名字:瑟芬
年齡:永遠的17歲。
身高:167
體重:48
特徵:
虹膜異色,本人似乎有點在意。
另一隻眼睛偏向灰藍色,時常閉著。
近視很嚴重,平常帶隱眼。
左眼角有三顆痣,小時候很愛哭。
左胸有一塊蝴蝶的紋身。
職業:
是家裡蹲/黑道老大。
興趣是混黑道,樂趣是打別人小弟。
典型的家裡有錢沒事做結果副業點錯。
性格:
平時很爽朗,偶爾意外的傲嬌是萌點。
雜記:
有很多衣服,喜歡黑色。
但是被媽媽逼著穿暖色的衣服。
有一個很麻煩的雙胞胎哥哥(妹控)。
有很多蝴蝶標本。
家裡養的貓分別是蠢洛(白貓,藍瞳)和萌芬(黑貓、金藍雙色瞳)
最煩就是白貓喜歡抓她的蝴蝶標本。
夏季合宿报名正式截止,以下是最终参与合宿的人员名单,没有报名的同学将作请假处理。
早见浅昼
相马光
日下绀
香坂理也
白川郁也
桐山晃生
十六夜浅火
河村明墨
猫屋敷neko
天海万结
绪方怜汰
川井ぬるみ
禄川野亚
舟山瀧
星野成海
鬼龙院雪梨
朴梨花
御神真昼
间纪臣
姬野澈萤
川久保进一
一堂勇气
佐佐木纱荔香
镜见实琴
天海莲斗
橘花实
深野咲人
艾德巴特音羽
宇野木卡农
八重嶌羽鸟
岛崎裕子
能山爱宕
矢吹真澄
一灯唯
安孙子琉璃
丧屋言
椎名步梦
早见夜未
三宅贤三
灰神夏摩
星野树
姬宫羽纱希
云舒
狮子堂响
小日向杏珠
四季秋实
安久原宗巳
小野雏
槙艾米
铃原紺月
高柳蔷薇
黑泽九三
月島里菊
真矢琴守
秋月和真
月读明日梦
小室晃二
宫树红
小鸟悠
音羽世海
铃原白星
远藤风见
由于名单是人工整理,可能出现错漏,如果已经报名却发现自己不在名单上,请联系代理,非常感谢。
71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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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安利BGM拯救文章。
一·天意如刀
陆仁睁开眼,白晃晃的光直透眼底,扎得他又闭了起来。干燥滚烫的空气让鼻喉泛起熟悉的焦灼感,热浪把人都包裹起来 。
他从地上爬起,抖落一身沙子,眯着眼扫视过去,地平线上坐落着一座城市,除此之外,目光所及之处除了沙漠还是沙漠。他扫视了两眼纷纷转醒的同伴,不由怀疑自己只是昏在遗都附近的荒野做了个梦。
陆仁看着吉泽尔和斯林特尔,悄悄背起手来掐了下自己,有点疼,多出来的两个人都没消失,看来不是幻觉。他有些失望,转瞬又把这个感情抛到脑后。
“怎么到哪都摆脱不了沙漠。”里德揉着嗓子。
“书里说故乡的特质会伴随人一生。”吉泽尔说,她是个红头发蓝眼睛的半精灵女孩,还未成年,被传送到无名之城时正在借酒消愁,连手里拿着的高脚杯都没来得及放下。她有点嫌弃的看了看手里脆弱的玻璃制品,忍住,揣回包里。
反正都拿了一路了,不介意再拿一会,随手乱扔垃圾不是个好习惯。
“我可不想一辈子贫穷。”里德避之不及的拒绝,陆仁心想力量和凶蛮,不是很好的特质吗。
“我们不先去北面的城市看看吗?”斯林特尔细声细气的,怀里还抱着那个老旧的鲁特琴,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淡灰色的卷发在阳光的炙烤下似乎更卷了。
“你怎么知道,北面?”陆仁问,平日和朋友相处时他就不爱说话,鲜少交流导致他说话时有种古怪的节奏,一顿一顿的,仿佛边说边组织语言。
“太阳和手表。”斯林特尔低着头,尽力避免与别人面对面,声音很轻,“吟游诗人走过很多地方,这些东西必须会。”
“除了那儿四周都是沙子。走吧,我们过去。”里德检查了下行李,冲斯林特尔勾勾手指,“不过你先把你头上那个花样复杂看起来就很贵的饰品摘下来藏好,沙漠里的城市千奇百怪,如果是和我故乡一样的地方,这玩意会惹来麻烦。”
“要是真在遗都反而不用担心。”他絮絮叨叨说着,“大家多多少少都会给我点面子,真是人离乡贱。”
陆仁无声的咧起嘴角,目光和转身的斯林特尔碰了一下,又迅速分开,时间仿佛在他们对视时凝固了会。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微妙的不舒服,又吸引着陆仁的好奇心。
从一行人所在的南门看去,城市里的建筑都如同沙漠里常见那样低矮,倚靠绿洲而建,湖泊旁坐落着一座高大的王宫,异常突兀。
“发光了。”陆仁看着弦月碎片,靠近王宫的一端微微亮着。
“你们觉得眼熟吗?”萨米尔摸着花栗鼠“球”的脑袋,它摊着四肢,蔫巴巴的。
“很像遗都。”克鲁鲁说,“但是遗都比这里混乱多了,建筑也没有这么……漂亮,我们回到冰期前的遗都了吗?”
“想什么呢,脑洞真大。”萨米尔说,“我在坎维旅行时,听诗人说起过类似的城市。”
“坎维,真的到处都是,傻子吗 ?”陆仁忍不住插嘴。
“你才傻子,跟我念,沙——子——快把你那可笑的发音纠正下吧!”萨米尔嘲笑道,“也不全都是沙子,有很多城市,可是没有大片的森林。”
陆仁摸着刀柄,一副恍然的神情。
吉泽尔感到不可思议,没有森林的世界那是该多荒凉啊。
“跟巴赫商队到达遗都的诗人也曾说过,格贝利沙漠另一端有座叫克林菲尔的城市,倚靠着地下水形成的湖泊建立,从湖中引出水渠,商业繁荣,又是交通枢纽,商队多从那边修整。”里德指指东侧静静流淌着清水的水渠,“和这个城市像极了。”
陆仁环顾四周,寂寂的,见不到牵着骆驼的商队,也看不到行色匆匆背负各种各样古怪武器的冒险者,只有几家开张摆摊的商店,冷清的气温都降了几度。
“……像极了?”
里德摊摊手。
从南城门往前有三处路,一条是通向王宫的主干道。萨米尔旺盛的好奇心使他决定从这里去皇宫,他走过很多地方,还从来没见过王庭是什么样子,吉泽尔和他一起。一个是唱着蹩脚歌谣行过四方的笑面狐狸,一个是几乎一生都泡在图书馆学习的法师,两人互补,大家都放心。
“有战争时,军队就是从这里出征和凯旋的吧。”陆仁说。
“向南一步是战争,迎向死亡。向北一步是欢呼,身披荣光。”斯林特尔拨弄了下琴弦,“得胜的士兵走过这条直行大道接受皇帝的赏赐和民众的欢呼。”
陆仁看了她一眼,呱唧呱唧拍拍手,称赞她作为诗人的巧舌。
“我去东面水渠看水质。”陆仁说,他们带的水不多,方才在路上已经喝了一袋,显然要在这稍作补充。遗都人对水都十分敏感,缺水的危机从他们生来就不曾散去,时时刻刻包围着,确认水安不安全能不能喝是必要的工序。
“你和我一起。”他指了指斯林特尔,女孩没有反对,低头抚弄着乐器,默认了。
“那我和克鲁鲁去西街。”里德说,“暂作分别吧,有事随时用弦月联系。”
萨米尔顺着道路边沿向前走,顺手偷了个桃子,吉泽尔皱皱眉,在毫无察觉的摊主面前放上一枚铜币,转身追上同伴。店家茫然的捏着铜币摩挲,另一个世界货币在他看来就是个做工精细的小玩意,他不懂那个红头发的女人为什么突然送自己礼物,是个傻子吗?
吉泽尔完全没有自觉,常年泡在图书馆的她脑袋里仿佛缺根筋,常有常识缺失的现象发生,好在这个愚蠢的行为没有被萨米尔发现。
“偷盗是件不好的行为。”吉泽尔说。
“你该不会给他钱了吧……”萨米尔绕着吉泽尔转了圈,手上突然多出枚铜币,眼神惊讶,啧啧称奇,“小姑娘,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你确定这个钱能在其它世界流通吗?”
“……”同为半精灵,萨米尔确实比吉泽尔大,女孩儿伸手在身上摸摸,质问道,“谁允许你偷吾的东西。”
萨米尔被逗得噗嗤一笑出来,想忍又忍不住,像漏气的皮球,一侧嘴角高高咧起,“被允许的事……还叫偷?”
“真是做工精细的货币。”萨米尔用拇指摩挲了下,对着太阳举起来,看够了就随手抛回去,转身离开,“一看就是从那些环境宜人的大城市出来的,身为一个法师让盗贼偷了东西都不自知。”吉泽尔沉默。
“这儿的人怎么都怪怪的。”萨米尔在几步远处站定,观察着一个居民,“大中午还坐在户外看天 ,眼睛不疼?你看的书多,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这是什么祷告仪式吗……?喂!”
“吾的姓名是吉泽尔•斯普林,不是喂。”吉泽尔说,“吾看过的书上没有记载类似的仪式,他们都是向日葵吗?”
“……斯普林,你要上去问他们,你们是向日葵吗?”萨米尔以为这是个冷笑话。
可是吉泽尔很认真的回答了他。
“吾给他们浇点水?”
“……”萨米尔定定的看着吉泽尔,沉默的啃着桃子。
“你……你看着吾做什么。”
在想你智商是不是有问题。萨米尔想。
吉泽尔脸上有点发烫。平心而论,萨米尔挺帅的,是那种放在人群里第一眼就能看到的类型,挺拔俊朗,一头金发柔顺的滑下来。陆仁和他在遗都重逢时,甚至对这幅容貌感到了丝丝嫉妒。
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在发光。
同是半精灵,还未成年的小姑娘有点招架不住。
“你看我帅吗?”萨米尔问。
“哈?”吉泽尔来不及收起羞涩,表情都扭曲了。
人无完人,萨米尔也一样,与帅的惊为天人这点对应,他毒舌又自恋。
特别自恋。
特别,特别,自恋。
吉泽尔显然很想吐槽,但是书上从来没有教过她这门技术,这学问太过高深莫名,非寻常道路可得,即使以吉泽尔的学习能力,没法也通过萨米尔刚刚的演示掌握。
“……挺帅的。”吉泽尔憋了半天,只能吭哧吭哧承认了。
“能看出我帅,说明智商还算合格。”萨米尔坦然地说。
……智障。吉泽尔在心里呵呵哒,不再和他说话,转身向着居民走去。
“请问,”她边靠近边发问,被喊到的男人转过头来呆呆的看着她,双眼无神。
“呃……”吉泽尔被盯得发毛,“你们为什么望着天?”
居民冲她喝喝笑起来,像是有东西卡在嗓子里,喘不上气。
吉泽尔清了清嗓子,“请问……”
萨米尔把桃核扔掉,“斯普林,过……”
男人突然间一跃而起 ,死死攥住她的手臂!
里德和克鲁鲁在西街徘徊着,这里看上去是片居民区,大部分人都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太阳,偶尔会传来一些痴痴的笑声。
街区深处隐约传来打斗声。
“明明都是民居却人烟稀少……”里德犹豫着不敢深入,“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克鲁鲁怀里的兔子耳朵抖了抖,突然竖起身子,街口跌跌撞撞跑来一人,撞在里德身上。里德下意识伸手护住面门,刚要松口气,手上忽然剧烈疼痛起来。
对方竟然狠狠咬了他一口。
里德大叫一声,用肘击狠狠把他打昏在地,急急忙忙检查伤口。
血流出来,泛着不妙的黑紫。他抽出匕首,在伤口附近比比划划,最后把刀递给克鲁鲁。
“你来!我下不了手。”
克鲁鲁惊慌的摆手,把刀放到自己的兔子面前。
兔吉很茫然,身为一个兔子魔宠它有心无力。
“算了还是我来吧……”里德呻吟一声,眼含热泪用就义的心削去了一块皮肉,草草挤去污血,疼得鼻头发红,眼眶里血丝都要瞪出来了。
没错,里德怕疼,异常害怕 。
街口又冲来一人,里德举刀指着,直到对方停下脚步,举起手。
“把药抹上!”她伸过手来,是个女性,十分心疼的注视着里德的刀伤,语气担忧。
“你别过来,他为什么没咬你!”里德声音里带点哭腔,疼得,听起来十分悲愤,好像对只有自己遭遇这飞来横祸感到不公,颇有点撒娇耍赖的意思。
“……咬人这个情况,在病人里确实属于比较少见的幻觉。”女性解释,“我也只见过一两次,先生运气……差了点。”
里德闻言吸了吸气,觉得鼻子更酸了。
“我是这个城市里的药师。”她自我介绍,“给你的药是我根据自己的设想研发的,只是苦于没有足够制药材料,完全推广不开。”
“这里发生了什么?”克鲁鲁安抚的摸着兔吉的毛。
“……城里爆发了瘟疫,大家都束手无策,连王宫也封闭了。”她声音很低,眼睛失落的盯着地面。
吉泽尔一下子懵掉了,男人的力气大到她手腕发疼,连魔法都忘记释放。
蓝里发白的电光一下弹开袭击者手臂,萨米尔欺身而上,把吉泽尔拽到自己身后,
“抱歉啊。”他笑嘻嘻挡在前面,“她还没成年。”
男人喉咙里发出古怪的音节,附近的几个人突然同时发难,向两人发动了攻击,动作间毫无章法,似乎全都神智不轻。
……我日 。
萨米尔一脚踢翻桌子,像很多年前阿龙索那样把来人统统撞翻在地上,没命似地向皇宫跑去。从地上爬起的人又一次扑上来,紧追不舍。
“这些人怎么这么像活死人啊!”萨米尔拽着吉泽尔,“你还真是向日葵!天都不看都来抓你了!”他大喊起来,“有没有人!谁家的病人!带回去看好了,别放弃治疗啊!”
街道两边的门窗纷纷关上,所有人都选择了装聋作哑。
吉泽尔气喘吁吁,根本顾不上回他的话。平时她都在图书馆看书、冥想或记忆魔法,锻炼的次数寥寥无几,速度明显原来越慢。
萨米尔感到向后的拉力越来越重,他咬着火折子将其点燃,拧开水壶,反手抛向人群,猛地转身发出电击。半精灵张开五指,透过指缝向外看去,像是要把所看到的一切都握在掌心,眼神冷冽如同青白色的电光。
“我死我生,我说了算。”
细小的闪电击中水囊,闪烁了下……连同甩出去的火折子一起落在地上。
吉泽尔迷醉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我……靠……”萨米尔惊呆了,声音突然高了八度,“陆仁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买个水壶都要买防电的沙鳄皮!!!鳄皮啊!!有钱烧的慌?!啊?!”他痛骂着,心想要是自己这张帅脸被后面那群疯子挠花了,全部都是那个龟毛男的锅。
“你在搞笑吗?”吉泽尔问,“这时候停下来耍帅?”
“我是想电解水控制住气流然后用火折子点燃给他们一个Boom的好吗。”萨米尔捂脸,“这下真是糗大了,别打脸别打脸别打脸。”
“你到底是盗贼还是德鲁伊?”吉泽尔微醺,“你就不能催生植物吗?”
“你倒是给我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出个能催生的植物来?”萨米尔反诘,“我怎么到现在都没见你施法?”
“快速运动中影响吟唱。”吉泽尔强壮镇定的回答,其实是她自己懵逼给忘了。
萨米尔从身到心觉得脱力。
“停!”远处忽然传来大吼,萨米尔看去,一队披坚执锐的士兵突然在街角停步,望向他们,骑马的战士长冲着两人挥手。
“你们不要停!只管往前跑!”他举起长枪,下令,“阵 !”
士兵一字排开。
“徐!”
他们一手擎盾,将闪烁着寒芒的短枪枪头藏在盾牌后面。
“疾!”
士兵越走越快,终于全部奔跑起来,步伐整齐一致,从胸腔发出呐喊。
“我死我生!同死同生!浩歌相传,白沙作证!”
战士长终于挥平长枪,跨马向前,和战士们一起嘶吼起来。“灭!!”
“有时啊。”萨米尔突然安静下来,遥遥望着望着军人们,“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疯子。”
陆仁和斯林特尔沉默的走着,东侧水渠面上没有任何民居,水很清澈,陆仁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湖泊。
“从来没有在遗都见过,这么多清水。 ”陆仁说。
“你家乡是什么样子的?”斯林特尔问。
“告诉你,你会写到,歌里吗?”
“看情况。”斯林特尔说,“有趣就写。”
没有回答,就在斯林特尔以为对方失去了讲述的兴趣时,陆仁突然开口了。
“是个很混乱荒凉的地方,残破,残酷,周围是望不到头的沙漠,一半多的地方是废墟。水比酒贵,凶蛮和力量是说话的本钱。孩子还没学会走路就要学会打架,他们不停长大 ,不停争斗,像野兽一样。”他说的很流畅,仿佛在心里彩排的很多遍。
“你刚才是在组织语言吗?”斯林特尔问。
“但是夜里能看到很亮的星星,只要你还愿意抬头看一下星空,那个城市就不会放弃你,对你残忍,却不冷酷。”陆仁没有回答,“一年里会有几场暴雨,狂风像是要把一切都吹毁,铅灰色云一眼望不到头,压得很低,又仿佛抬得很高,我最喜欢那时候。”
“为什么?”
“很安静,我可以放声咆哮,然后一个人仔细倾听自己的声音,像利箭一样划破天空,划破云层,藏在雷声里,除了我谁也听不见。”
“是什么样的声音?”她拨了拨琴弦。
“……其实什么也没有。”陆仁漠然的说。他越长大越是沉默,什么感情都是一丝丝一丝丝的,刚泛起涟漪就消失了,小时候是他逼着自己克制,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仿佛什么都不能让他激动。
他们再次变得无言,向水渠走去,直到被人喊住。
“停下!”一个侍卫打扮的女性瞪着两人,“别再接近水渠了,外来者。”
陆仁毫无反应,他看了看周围,手指抽搐一下,想要握刀,斯林特尔抢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陆仁默契的保持缄默,轻轻回握住女孩柔软的手掌。
从在无名之城见到第一面起,陆仁就用这种微妙的感觉,斯林特尔身上露出的感情有种莫名的亲切,可又无从诉说。女孩小心翼翼掩藏起来的、星星点点沉淀在眼里小恶魔似的黑质,在陆仁面前一览无余。
“我们是冒险者,经过漫长的旅行来到这里,和同伴走散。”斯林特尔说,她拉下了防晒的兜帽,露出自己那张瓷娃娃似的脸庞,“想打点水解渴。”
看到是个小女孩,女侍卫眼里的敌意消退了些:“你们可以去街上购买,毕竟水源是非常宝贵的东西。”
“钱在同伴那里。”陆仁沉声说,他耐心不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是我妹妹,她很虚弱,我很急。”他用力拍了拍身侧的长刀,发出哐哐的声音。
斯林特尔点点头,她脸色本来有点病态般的苍白,此时更成了陆仁说辞的有力证明。
“原来是兄妹……”女侍卫的敌意几乎全部褪去了,她理解的伸手,“护妹心切的感情我很理解,不过水渠不能接近是规定,把你们的水袋给我吧,我帮你装。”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侍卫问,身体挡在水渠和两人间。
“我家也是沙漠城市。”陆仁没有回答,“水源紧缺,还没有你们这里多,可是戒备比你们松多了。”
侍卫脸色有点阴沉 :“最近城中发生了许多事……也是不得已。”
“发生了什么吗?”斯林特尔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有意无意的露出自己的鲁特琴,表明自己诗人的身份,仿佛在说这点好奇心对她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女性迟疑了下,目光在陆仁身上长长停留着。
“?”陆仁不解的歪了下头。
“不,没什么。”女侍卫终于决定开口了,“最近城市里发生了一场原因不明的瘟疫,城里的居民大多染上了疾病。”
“瘟疫是半个月前开始出现在克林菲尔城的,症状主要是出现幻觉,随着病情的加重,会逐渐浑身无力、手脚抽搐,有时会感到寒冷,最后这些人大多死于脱水。”她发现陆仁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怎么了?”
“原来这里就是克林菲尔,久仰大名,我在家乡常听诗人传颂这个名字。”陆仁咬着牙根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语言再次流畅起来,“怪不得这片沙漠里呛人的风有股讨厌的熟悉,又见面了,格贝利。”
斯林特尔轻轻撞了陆仁一下,他收起笑容,“传染途径,传染源,治疗方法,都知道吗。”
女侍卫摇摇头,神情沉重:“克林菲尔出现瘟疫的同时,有人在北边的废墟发现了异象,我派了一队士兵前往调查,但他们就此失去了音讯。”她看了看陆仁,把水囊还给他,“你看起来是经验丰富的冒险者,走过很多地方。”
我的心走过星空所及的每一处。陆仁在心底嘲讽。他一生都待在遗都,除此之外哪都没去过。
“是的。”陆仁面不改色的放屁,“我有一个走失的同伴,几乎走过了坎维的每个角落。”
女侍卫的眼神更亮了:“如果可以的话,你们愿意帮助我调查这件事吗?如果顺利解决瘟疫,我愿意给你们足够的报酬。”
“你的身份。”陆仁说,对他来说,大部分时候沉默和不反对就代表同意。
“我是卡蒂玛。”她恍然发觉自己还没介绍,“王宫的侍卫队长。”
“真厉害。”斯林特尔诚心赞叹,至少看起来很有诚意,但是谁知道这是不是诗人的演技。
“陆仁。”陆仁伸出手,和她握了握,“来自遗都的武僧,我会帮你解决这件事。那个女孩是我妹妹,义妹,斯林特尔。”陆仁在心里念着老爸你终于有个便宜闺女了,“想必你也从诗人嘴里听过我家乡的传闻,一个混乱的地方。虽然没有血缘,但是我们从小相依为命。”
斯林特尔的精致的脸庞颤抖了下,显然陆仁把她恶心到了。
“我们不需要报酬,只需要一个安全的住所。”陆仁补充。
“十分感谢两位的帮助。”卡蒂玛行了个礼,“那随我走吧,我领你们去皇宫暂住。”
“你还挺有正义感。”斯林特尔拉上了兜帽 ,把自己的脸藏起来,这样她就不用忍耐表情了。
“如果放着不管的话,瘟疫大概会传到遗都吧。”他回身望去,白沙大漠的尽头仍然是大漠,可他知道那里有他的家乡,生活着他所有的亲朋。
「请拯救这个世界,冒险者。」
神袛请求他们。
仿佛命定就该是这个人来拯救他心心念念的家乡。
他撒了谎,其实在那些骤雨来临的时刻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细细的,微小的,像雨滴一样,一点一点落下,低低怂恿他离去吧离去吧,感到愤怒就毁灭一切吧。最后汇聚成无可匹敌的风暴,铺天盖地把他反噬,稍有不慎就会暴走,陆鹰很多次把突然发狂的儿子摁在地上,趴到他耳边大吼他的名字唤他回魂。
“我不走。”陆仁紧紧握着刀,喃喃自语,“我陆仁不做抛下兄弟的事。”
“我回来啦,阿龙索!”陆仁低声对自己说,“我回来啦,坎维!”
“是天意叫我来拯救你们啊。”
为不影响剧情发展,在第三章时可以自由选择是否与另外一只队伍共同探险(合并世界线方便组与组之间的主线剧情互动),也可全程独队完成脱出(更好的保证剧情体验),也就是主线世界线保持拆合拆的节奏(到第四章组与组的世界线将再次强制拆分)
——1408字——
“?”
看着弗雷亚抬起头,不再注视瓶口,莉芙先发问了:“哇,弗雷亚你看到了什么呀~?”
“恩——”先拉了个长音,弗雷亚把瓶子递给莉芙,“莉芙先拿一下好啦,不过不要急着从瓶口往里看哦。”
“恩!”
莉芙虽然好奇,但依然乖乖地只是把瓶子放在面前,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精致沙堡。而弗雷亚则对其他人说:“我从看瓶口到拿开为止过了几分钟?”
零和喵萝拉有些不解,但是敏锐的迪诺却发现了弗雷亚话中奇怪的地方:“等等,‘几分钟’?”
伊格像是补充说明一样地回答:“不,我们这里看来,你只是把瓶子放在眼前就直接拿下来了。”
“哦~”弗蕾亚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自顾自地乐了起来。迪诺则叉着腰,把上半身稍稍前倾:“所以说,拉斯特小姐,能讲解一下你在一个人得瑟个什么吗?”
“嗯~不是很想告诉你呢……”
眼看着两个人似乎又要争起来,零摇了摇头:“……无关的争吵先放到一边如何?弗蕾亚,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看着零认真的表情,弗蕾亚叹了口气,颇显无趣地说明起了瓶内的状况,不过当她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又变得活泼了起来:“不过,最有趣的一点,则是瓶内外的时间不一样呢~”
“你的探索……半小时左右吧。”伊格大致地估算着时间,而弗蕾亚则加上了自己的猜测:“嗯~大概是半小时相当于这里的一瞬间?……不……”
“……可能更久吧。”迪诺接过话茬,警惕地看着莉芙手里的瓶子。
“大家看。”喵萝拉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新月”——从它射出的蓝色光依然指着莉芙手里的瓶子。零也从衣服里拎出戴在脖子上的“新月”,看到了同样的结果。这让本来想提议再去周围搜索一下的迪诺也闭上了嘴。
“也就是说……”零向众人提议到,“我们的线索只有这个瓶子——说得详细点,我们只有像弗蕾亚那样进入瓶子一途吧?”
喵萝拉尽可能开动她的小脑筋:“那喵,要不要留两个人在外面照看一下喵?”
“大家一起进去多开心呀~?”说着,莉芙把瓶子举起来递给零,“零!我用这个换阿喵!”
不过喵萝拉在听到她的话后也没显得多排斥,灵敏地从零的肩上跳到了莉芙的脑袋上,抱着她的脑袋稳稳地骑在她肩上。
零则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从莉芙的手里把瓶子拿过来。
“关于这一点,我也赞同莉芙。”伊格说明到,“我们不知道要在瓶子里度过多少日子才能找到碎片……而且,反正对外面来说也只是一瞬间,大家一起进去一起出来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想像一下,我们假设在里面度过了一个月呢,一个月少掉一个战斗力也不是啥好事对吧。”迪诺依然垂着眼角,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莉芙听了大家的话,有些兴奋地挥挥手:“那~大家一起进去哦!”
“喵~——”喵萝拉也兴致勃勃地跟着一起举起手,茶砖似乎也开心地在莉芙的周围蹦达了起来。
当然,有个有趣的小插曲是……
“我们该怎么同时进去?”提出这个看似傻又似乎没啥的问题的是零。
没想到,其他人竟然都被零这个问题带了过去。
“要试试叠罗汉吗?”
“尽可能贴近点?啊~迪诺和零在我两边哦。”
“抱在一起喵?你看,零可以把大家都包在身下喵。”“那样似乎很厉害诶!”
最后,还是最具常识性的伊格率先提出:“大家围成一个圈,一起俯下身来看吧?”
这个最具可实行性的提案得到了众人的提案,于是大家都围成一个圈,由身高最矮的伊格伸长手臂拿着瓶子。
“说起来啊,我突然想到。”正当众人都已经俯下身,茶砖和喵萝拉也各自趴在莉芙和零的肩膀上,好奇地往瓶子里看的时候,伊格忽然说:
“大家轮流进去不就好了。”
“啊。”
众人发出了被戳到盲点的短暂惊叹(倒不如说是呆滞),意识便突然转暗,沉入了瓶中世界里。
接上
Brynhid的界限上已经开战了,各种棱角状的石块、玻璃碎片,甚至还有一些折碎的刀片,散发着蓝色的淡光,从她的身体各部分溢出,那好像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像快要她本身经历过那么多快要爆炸的性格一样,扯出了一根一根巨刺,快速的射出,很快向IO逼了过来。
出乎她的意料,小小的小人灵活的左右蹦跳着,好像她的动作慢到不行的样子,只是轻松的左右跳动就可以避开飞来的尖锐利器,像是轻盈的舞步,几次下来,只是有一次的幅度稍微跳的小了一点,被一块玻璃片刺到了脚踝。
IO看着已经开了裂开一个不小的血口的脚踝,眉头也没皱一下,仿佛就是天生没有表情一样,踢了踢脚上沾了的鞋子,跳到了旁边一棵树的不太高的枝桠上。居高临下的看着Brynhid。他知道,只是这样避开攻击的话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持久战的话像脚踝上这样的误差会越来越多。不止是如此,对面浑身戾气的少女身体里似乎是一个黑洞,有着源源不断的武器和力量,由内向外迸发而出,正在形成一个可以吞噬整个战场的小小漩涡。
必须速战速决!
他忍着疼痛又向上跳了两个枝桠,把自己藏在了茂密的叶丛中。灰色的大衣和红色夕阳混着绿色叶子的颜色相近,他压低了帽子,遮住耀眼的红色假发,把小巧的身体整个藏在了树丛之中。
Brynhid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的向着男孩消失的那个树杈掷去一块以前从废墟上弄到的钢筋混凝土的石块,锋利的钢筋刺进树丛之中哗啦啦的响,几根被打落的树枝和叶片纷纷飘落下来,又被她当作是那个讨厌的小家伙用石块击中。试了几次,没有效果,她收起了异能。静静的站着。
头顶,一丝金光闪过,空气被划破的声音让她的瞳孔迅速的缩小,一颗子弹猛然击中了她的手臂,另一颗则沿着腰际擦过,甚至有一颗子弹穿透了她脖子上的围巾只是差一点点就射中了她的喉咙。一瞬间身上的肌肉绷紧,把手中早已预备好的一条锋利的钢筋投射了出去。
“咿呀!”钢筋刚刚好穿过了男孩所躲藏的树枝,IO从树的高处跌落下来。
蓝色的身影飞快的闪了过来,接住了即将摔在地上的小孩,用手臂挡住了第二块飞来的石块。“组长你好慢哦。”小孩被那男人抱着,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慢悠悠的说着。
是刚刚的那个男人。即使只是远远的看到,并且男人的眼镜已经摘掉了,把蓝色的长发高高的束起。甚至还换了一套衣服,Brynhid还是能认出来就是刚刚配合男孩演戏的人。
Brynhid没有再发动攻击,她不知道这个被男孩叫做组长的男人到底有怎样的实力和异能。她不敢轻举妄动,男人好像也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抱紧了试图想从他的怀里跳出来的小孩,走开了。
她低头看了看满地的碎石和尖利的碎片,还有在一列整齐的树木里被弄得不成样子的两棵树。疼痛感和神经紧绷的疲惫终于碾压一样的席卷了过来,弄的她在地上蹲了好一会。
现在,世界越来越不可信了。
“组长抱啊那走吧,啊那脚痛。”
“安静。”把小孩抱起来。
“组长你的胳膊受伤了。”
“…你……知道了些什么?硬不让我帮忙。”
“哈,啊那听到那个大姐姐的心里啊,有好多有趣的事情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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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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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应该没有讨厌院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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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雷诺先生与自己告白已过去数日,本格拉斯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他认为那是少年对于保护自己的长辈的依赖,等待少年过了这段时间后就会自己明白这个感情并不能称之为“恋爱”。
然而雷诺闹小情绪的情况却愈演愈烈,刚开始尚还只是开始对自己态度冷淡下来,现在却已经表现明显为见到自己扭头便走;上课僵硬迅速简短地回答问题,仿佛与自己再多说一句话便要了命一般;本格拉斯也发现这家伙上课不再与过去一般紧跟课程,发呆的时间直线上升。
更直接的便是,过去见到他说的“早安,雷诺先生”,一定会得到对方附赠笑容的“早安——院长——”的回复。
而现在的问早声,多是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头一般,无声无息。
本格拉斯想,自己大概是被讨厌了。
是的,就如同过去自己最终选择分手的那位初恋小姐。
他还记得自己说出抱歉并明确拒绝了对方的感情时,姑娘的眼泪立刻便掉下来,一反过去的温柔可人,她疯狂的将本格拉斯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喊着那你为什么当初要接受我的感情要对我好——然后本格拉斯看到姑娘的眼里除了眼泪,还有一丝似乎被称之为痛恨的东西。
但大抵雷诺年纪还小,所以并没有到那个地步。
——他本是可以不再去在乎雷诺·西默斯的。
本格拉斯匆匆行走在霍格沃茨的长廊内,他要批改作业,要准备教案,要处理魔药课上的材料;他无法去在意很多事情,却又需要尽所能的去在意许多;他只要告诉这位小先生不许再打架,警告他再这么做就关禁闭,或者真的关上他几次禁闭……本格拉斯心里默默的想着,直到在这夜幕降临的时刻,长廊的尽头,又看到了负伤的雷诺。
“雷诺先生。”他出声喊住了对方,对方看到自己明显一愣,转过头便不说话,显是一副不愿与自己交流的模样,却还是止住了步伐,攒着他那根长长的魔杖一句话都不说,身体力行的表现“你要干嘛”这四个字儿。
他的教授皱着眉打量了一会儿他,最终长吁了一口气。本格拉斯微微低头,他甚至不用撩起雷诺的衣袍,也知道那底下又掩了多少伤。
“雷诺先生,你又打架了?”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了自己一眼,继续盯着地板。
本格拉斯便又想起了不久前,自己在清晨与弗恩·格林、雷诺相遇的事。
那时候的雷诺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满脸都是不悦,而后拂袖离去。自己见状嘟哝着大概是被讨厌时,弗恩却说,“我觉得,他应该没有讨厌院长吧。”
——这哪儿不像被讨厌的样子呢?
“我想”,本格拉斯平静地看着倔强的少年,他确定自己确实有些生气了,“你需要关个禁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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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炉虽然噼里啪啦燃烧着,里面全没有散发出一丝温度。大抵是今日阴雨的关系,本格拉斯办公室顶上常年有繁星的天花板也一片漆黑。整个办公室的光源只有火炉与办公桌上的魔法灯具。
本格拉斯看起来并没有给自己过重惩罚的打算,例如让他打扫奖杯室,他只是让雷诺站在自己办公室那被帷幔遮住的架子前,雷诺心想大抵这个温柔的教授也只是让自己取个东西之类的,他甚至在心底估摸了一下自己够不够得到架子的最顶端。
——当然,这一切只是看起来。
当本格拉斯挥动魔杖,撩起的帷幔与移动的架子露出了藏在那之后一条深不见底的甬道。雷诺吃惊地长大了嘴,他看了看本格拉斯,又看了看那条黑漆漆的甬道,直到本格拉斯交给他列着满满魔药原材料的单子——教授没忘记自己还受着伤,塞给自己的魔药在黑暗中折射着光。
嘿,你不是圣芒戈出来的吗,好歹给我治疗一下啊。雷诺心中不满地想。
“我想你还记得飘浮咒和飞来咒吧,雷诺先生——喔,还有照明咒。”
雷诺顿了顿,依旧没有回答。他硬着头皮踏进了甬道里——甬道边的小油灯便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让黑暗的甬道看起来晦暗莫名。雷挪转过身看了一眼本格拉斯——噢,这位教授已经坐回了办公桌,提起羽毛笔开始批改起了作业,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雷诺只好提起他那根长长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摇曳的灯光内。
本格拉斯储藏原料的地方摆放的井井有条,就是温度较之在地窖的办公室还要低了好几度,雷诺走到底的时候甚至打了俩喷嚏,呵出来的都是白气。他揉了揉鼻子,先是说了声荧光闪烁——当他看清楚了魔药单上的项目,不禁脸上露出了万分嫌弃的表情。
好吧,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温柔的教授会抓壮丁来帮忙拿材料。
雷诺举起了魔杖,看着一排排的架子,撇了撇嘴。
“青蛙脑子飞来!”
……
…………
办公室的架子并未重新回到原处,所以本格偶尔能听到从甬道内传来的、带着回声的雷诺施咒声音。那学生间或上来了几趟,要拿的东西略有些多,直到东西都搬完,办公桌上待批改的作业也是时候见底了。
当雷诺将最后一点儿魔药材料送到了办公室内,便看到本应只有两人的办公室多了一位客人。
那位女教授坐在天鹅绒沙发上,手上端着的是新沏的红茶。本格拉斯坐在对方面前,面色是雷诺没有见过的排斥与僵硬。
“所以说,你这次是追球手的位置。”
“……斯托克女士,我应该很明确的说过,我拒绝参加魁地奇比赛。”本格拉斯揉了揉额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雷诺将瓶瓶罐罐给整齐码放好后,抬眼看了看交谈的教授们。那边的男士是抵触的情绪,而女士似乎并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
菲斯低头轻啜了一口红茶,笑意盈盈,“可是这次艾玛女士和你是一队啊,帕西诺先生。”
面对女士,本格拉斯完败。
他踌躇了好一番,才万分不情愿的长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他干巴巴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参加就是了。”
/
雷诺·西默斯知道教授们要搞内部魁地奇比赛,竟是在这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也是颇为意外。他的印象里并没有本格拉斯任何与魁地奇有关的印象,甚至说他后来向同院的前辈询问,也得知在学生时期从未魁地奇球场见过他——包括自己院的比赛也从未见过他来过。
所以当他提着扫帚到了魁地奇球场,看到的第一个场面便是本格拉斯那熟悉的身影在夕阳的美丽余光下栽了个狗吃屎,他第一个反应便是忘记正在与本格拉斯冷战的事儿,毫不留情的疯狂大笑起来。
本格拉斯从地上爬起来,冷静地抹了一把脸上的土,“晚上好,雷诺先生。”
雷诺笑得停不下来,最终他终于想到自己似乎好像没错的话正在与眼前的教授冷战——他干咳了一声,略微提了一下手中的扫帚:“我是来送上次借的扫帚的,帕西诺先生。”
“……”本格拉斯看了看天,看了看地——他本是想着今日魁地奇球场不对外开放,出来好好练习一番,也不会被人看到自己对魁地奇如此不擅长,哦,梅林,是根本不会的样子,却未想到千算万算漏了一个雷诺——该死的,还是这个正值青春叛逆期的雷诺·西默斯,本格拉斯在心中哀叹了一下。
幸而雷诺很快就选择了去放扫帚,本格拉斯只好继续和扫帚做斗争——梅林的袜子,他甚至不能好好控制自己不从这根最原始用途是扫地的玩意儿上掉下来,在历经第十七次险些没摔破相的灾难,本格拉斯只能再一次确定自己确实非常的不喜欢飞行这玩意儿。
有了移形换影还要什么飞行呢?!魔咒发明出来不就是让人更加方便的吗?!本格拉斯愤怒的想。
本格拉斯是不擅长飞行的。
与其说是不擅长,不如说他在出生时被梅林赋予一个极佳的头脑,却被从身体里将“飞行”两个字硬生生从他的人生中挖了出去。所以本格拉斯能拿全O,也谢天谢地巫师等级考试不考飞行。
所以当他的好兄弟,对,就是这次队友,自家挚友朱斯提提亚的男友,还有朱斯提提亚妹妹的男友——朱斯提提亚的男友,朱斯提提亚妹妹的男友,本格咬牙切齿的再重复了一遍他亲·爱·的·青·梅·竹·马·们·的·头衔——可怜的帕西诺教授想起公告刚挂进各大休息室时,劳伦便马不停蹄地携马修降临他的办公室,那位坏心眼的斯莱特林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嘲讽自己“嗨需要我给你安个宝宝用扫帚防摔椅吗亲爱的帕西诺教授”,而马修还算有良心,到底还是个赫奇帕奇,他只是给自己带来了一本《巨怪也能学会的魁地奇教程》。
本格拉斯想他们两个怎么不被莎伦小姐打得满地找牙呢?
“姿势不对,服装不对,扫帚相性不合,你为什么不戴手套,注意力集中点。”
“呃……哇啊!疼!”
本格拉斯正沉浸在如何把那两位亲友带去格斗俱乐部,让好莎伦好好修理他们一番的计划中,雷诺传来的声音猛地让自己吓得手打滑了一下,完成了今日第二十一次完美的自由坠体。
雷诺看着本格拉斯从地上重新爬起来,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个骑在扫帚上就仿佛婴儿学步的家伙,是他喜欢——是,对,喜欢的——那个温柔儒雅,风度翩翩,学富五车,笑起来给人如沐春风之感的本格拉斯教授。
呵!帕西诺先生竟然也有不会的事情!他心里五味陈杂。
——从他进魁地奇球场到现在,本格拉斯那仿佛原地踏步一般的练习实在令他忍无可忍。作为一个魁地奇爱好者,本格拉斯简直是他活了短短十六年见过最不会飞行的人。
大概本格拉斯一年级的飞行课老师会气得把头发都拔秃了,哦,就像他刚才在仓库看到的老古董,那把用光秃秃形容再不为过的彗星140。
然后本格拉斯便看到雷诺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你这样做简直是在糟蹋扫帚,”他说完这句,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小少年勾起了微笑,那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看都只有“不怀好意”四个字儿,“需要我教教~你么,帕西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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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诺的教导出乎意料的耐心,即使在飞行方面笨拙如本格拉斯也有了点起色——这是个好兆头,算数占卜学的罗伊·布朗教授盯着手上的一堆数字神神叨叨,他这次魁地奇比赛与本格拉斯一组,在某次本格拉斯找他时,顺手占卜了一发自己队的胜率如何。
梅林啊,这占卜结果还真是谢天谢地,罗伊想,他从未在本格拉斯身上看过哪怕和魁地奇有关的一点儿线索。
他才不会说,因为己方队伍有个恐高的诺拉教授,所以这下胜率趋近于零。
本格拉斯大抵也挺诧异自己会答应雷诺的建议——毕竟眼前的学生似乎还在讨厌着自己。
雷诺与本格拉斯约好傍晚时分在禁林边上练习一个小时,或是在魁地奇球场不开放时在那儿练习——毕竟本格拉斯忙得很,他有一堆事儿要做,而雷诺也要抽空看看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题目,哪怕他自认为是个小聪明蛋。
于是中午的时候,雷诺总是能看到一只雕鸮冲着自己飞来——那是莎伦的艾尔,英俊的猫头鹰总能够精准地将信封放在雷诺的桌上。
上面往往是本格拉斯那潇洒的字体,写着地点与时间。雷诺如约而至。可笑的是,他每每拿到纸条,都在心底嘟哝着我为什么要按时到——然而事实上,雷诺先生总是提前到地方,等到本格拉斯到了,才慢悠悠地不情愿的晃出来;教授见到雷诺便会冲着他笑笑,就如同雷诺喜欢的那样,然后本格拉斯接下来会说“今天也麻烦你了”——每次都是如此。
——嘿,这就像,就像约会一样。
雷诺心底偷偷想。
可是雷诺·西默斯先生还在生气。
所以这不代表他和颜悦色的教导本格拉斯教授飞行,之前被拒绝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他还是僵硬地喊着他的教授“帕西诺先生”,还是在上课时爱答不理,喔,唯一的改变就是早上本格拉斯冲他打招呼时,他终于肯赏脸给一句短促的“早安”。
练习时,多也是雷诺在一旁指导——不算漫长却方法对极的训练,让本格拉斯终于能好歹离开地面低空滑行(……)一阵子。虽说极其的初学者,却总也比当初坐都坐不上去要来的强很多——本格拉斯很是欣慰。
时间一溜小跑,从不等人。
本格偶尔会带着小零食过来充饥——有时候课下的晚了,或者是时间不够用,等不到吃完晚饭,他只能带着挚友赫本教授给自己留下的些许小甜饼,塞进他那施了空间魔法的口袋里。
所以他们便能如现在这样,在比赛前夕坐在草地上,身侧搁着他们扫帚,在休息间隙吃着小甜饼——雷诺先生似乎对赫本教授亲手做的小甜饼十分的满意,他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反而本格拉斯没吃上多少,他大概觉得这种小甜饼不足以饱肚。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耳边是小甜饼被嚼碎的咔擦声。似乎是吃了甜食心情分外愉悦的关系,雷诺还兴致颇高的与他谈起了扫帚的护理和最近新出的款式。本格拉斯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却也还是听了下来。
两个人的话题节点止在雷诺停下来喝口水之上。
雷诺的态度已经相较之前缓和了许多,本格拉斯这时想起了之前雷诺对自己的态度,斟酌了半晌,才试探着开口:“雷诺先生你之前对我应该……很讨厌?”
雷诺差点一口小甜饼噎死在现场。
他张了张嘴——嘿,谁来告诉他是谁给了他亲爱的教授这样的误解?!完全忘记了一切始源于自己那爱理不理态度的雷诺震惊地小甜饼差点掉地上去,他艰难地吞下了嘴里的小甜饼,半晌才挤出一句:“——没有。”
这回吃惊的换成了本格拉斯,他瞪大了眼睛,“可是,你和之前的态度天差地别——我是说,呃,与你,告白之前。”
一时间沉默。
雷诺低头又开始吃着他的小甜饼,本格拉斯便开始后悔自己问出了这么一句,他略有些尴尬的伸手够到了边上的扫帚,心想着时间还够不如去飞一趟缓解气氛。
就在本格拉斯心里又开始千回百转,身侧终于传来了雷诺不甘不愿的回答:“……因为我在生气啊!”
本格拉斯诧异地转过头。
小少年坐在草地上,他蜷起了腿,手指开始摧残地上的草皮。青草被他一根根拔起,然后又被他胡乱丢在地上——他似乎很难为情,却又倒豆子一般话语噼里啪啦地冲着本格拉斯抱怨而来。
“因为——因为!”
他的声音因为嘟着嘴有些不清楚,他先是说你对西瑞尔那么好,为什么要帮贝斯特学习,为什么让马特为自己做事——然后又说你干嘛老冲着别人笑,他抱怨着本格拉斯与很多人交好,对谁都那么温柔微笑。
本格拉斯越听越有些诧异,然而雷诺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他不得不挪过去凑近了,才能听到雷诺最终低低的一声,“还有,每个人都在拒绝我,每个人,包括你,本格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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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要做的,就是别摔下来,躲过鬼飞球。”
休息室里有着奇妙的场景,例如教授坐在座位上,身为学生的雷诺·西默斯先生站在他面前颇有教练风范的耳提面命。本格拉斯倒也是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认真的点头应了好,直到雷诺因为时间快到而被催着离开休息室,朱斯提提亚这才拎了扫帚走过来,丢下了一句轻飘飘的:“学校虽然不禁止师生交往,但也要注意教师的威严。”
“……嘿!朱斯!我们没有在交往!”
朱斯提提亚挑了挑眉没有回复,本格拉斯别过头去,抿着唇决定不再说话。
噢,好吧,交往。
他没有与雷诺交往,却是和好了。
本格拉斯满脸都是心虚,他哪儿知道是不是和好呢。
他想起前几日与雷诺谈心,那个男孩儿一字一句的说,包括自己都在拒绝他。是因为他的矮小吗?因为他不够值得依靠吗?因为他年龄尚幼?男孩儿的低落情绪隔着空气直直的传达过来,让他措不及防。
——每个人,是的,每个人都因为这些而将他拒之门外。
那时年轻教授沉默了许久,最后他只能移开了目光,加入了雷诺摧残草皮的队伍里。他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开口:“我……不认为雷诺先生你对我,是所谓的恋爱情感。”
雷诺猛的转过头来,而那位教授却是带着与过去圣芒戈同事学术讨论的口吻,冷静地对他分析说道:“理论上来说,雷诺先生你对我的感情,应当属于年少者对年长者的依赖感,我对你的态度与别人并无不同,也许——”他顿了顿,“也许,你只是把这种‘有人可以商谈’、‘有人对我好’的满足感,错当作了恋爱。”
“帕西诺先生,”雷诺反驳道,“作为医师的你,应当明白理论与实际上的误差性,总有与理论不符的实例,不是吗?”
本格拉斯叹气,他知道自己的话也许对雷诺并无说服力,便不打算继续与对方讨论下去——至少,至少他知道对方对自己并不是那种令人愕然的厌恶情感,那便足够。本格拉斯站起身来,他拾起了扫帚,雷诺跟着站了起来。
然后他的衣角便被学生抓住了,本格拉斯些微侧过头,逐渐昏暗下来的光线让学生的面庞只能透过遥远城堡的光隐隐约约的照亮。
“我在嫉妒,本格拉斯。”
他突然喊了本格拉斯的名字。
“我在嫉妒你与别人交好,嫉妒你与别人亲近,而你却从未回头看我一眼——你这样是否是从来不将我的感情当做一回事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这种情感不应当牵扯到你的身上,我也想成熟一点,我也知道——”
雷诺的手握住了本格拉斯的扫帚,下一刻他将扫帚猛地向自己方向拽来,紧握扫帚的本格拉斯顺势被拽了个趔趄。雷诺伸手抓住了本格拉斯的领带,他俩的面庞近在咫尺——本格拉斯听到了雷诺的话语,带着满满的无奈。
“爱情越热烈、越真诚,就越要含蓄——可是梅林啊,我怎么越搞越糟。”
下一刻,小甜饼香甜的气息便席卷而来。
本格拉斯被吻了。
被雷诺。
……
…………
回想到此结束。
那之后虽然好一阵的相安无事,甚至开始回到了告白前的状态——但本格拉斯本也不是神经粗到能够不介怀的人,他抹了一把脸——是的,好的,他现在应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给放到比赛场上,而不是学生对自己的恋爱情怀,什么劳什子的青春伤痛文学。他那么想着,在朱斯提提亚担忧的目光中提起了扫帚,向着门口走去。
“本格。”
“哦,我知道,亲爱的朱斯,我没在紧张,我很好,我——”
“你的手套。”
“……哦。”
/
这是他第一次呆在比赛场上,他不但不享受扑面而来的欢呼声和掌声,甚至开始估摸着怎样退场才不显得不那么难看。报丧女妖的哭号声让人不知她想表达什么,虽然她看到许多的孩子在显得异常的高兴,就连哭声都如此的……愉悦了起来。
本格拉斯稳坐在扫帚上,他看到了他的好友们——对,朱斯提提亚的男友,朱斯提提亚妹妹的男友,坐在观众席上,斯莱特林满眼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而赫奇帕奇的脸上写着全都是“朱斯真棒!”。
噢,还有雷诺。
他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雷诺,他竟然没有去霍格莫德经营他给学弟妹带零食的小本生意——本格拉斯心中腹诽着,他调整了一下扫帚,飞到了从进场开始脸色就极度不好的诺拉教授身侧,向这位同队女教授投以关爱的眼神。
“诺拉,你是否没事?”
“……二十分钟。”
“啥?”
“二十分钟,你要好好接住我。”
“可是——”
“叫你接就接,不要问话。”
“…………”
本格拉斯最开始并不知诺拉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他只谨记着雷诺说的“就是别摔下来,躲过鬼飞球”,一个人屹然不动飞在半空中——诺拉也是相同的姿势,她就在本格拉斯身侧,此二人俨然给大家造成了“敌不动我不动”的错觉。
但是敌怎么可能不动呢?
赛场上一片混乱,有罗伊拉嘲讽,有菲斯疯狂的攻击,还有兰斯大喊“尼夫让你找球你看哪儿去了”的大喊,其中夹杂着报丧女妖的哭号声,真是一片水深火热。
然后在比赛时间指到第二十分钟的时候,诺拉动了。
本格拉斯些微偏过头,便看到诺拉一脸“我即将往生而去”的表情,晃了一晃,就要栽下扫帚——于是本格拉斯也顾不得自己的飞行课成绩是否菜出了宇宙,他伸手就想扶住诺拉,却被女教授反手一抓,连着扯下了扫帚从高空坠落。
观众席发出惊呼声。
他们看到诺拉张口大声喊着,却没有人能听清,而本格拉斯也拼命回复了一些话。
诺拉说。
“本格拉斯·帕西诺!!!!!!快!!!!!你做底我做面!!!!!”
本格拉斯回复。
“诺拉·雷因斯!!!!你【哔——】要死也不要拉个垫背的我【哔——】!!”
诺拉小姐死死地拽着本格拉斯的手,她这要死也要拖个一起上路的精神逼得温文尔雅的本格拉斯先生破口大骂,而他根本无法抽出自己的魔杖来。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活生生地在观众们面前上演一出自由飞翔,眼瞅着离地越来越近,本格拉斯只觉得自己的一生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滑过,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幸而有人反应快,本格拉斯感觉到了魔咒击在身上,再之后有漂浮咒有的不知什么鬼劳什子咒语,分分钟将本格拉斯打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哦,诺拉小姐被他护在了怀里,除了惊吓可没得到一点伤。
本格拉斯安全(可能)落地,收获错误的正确的漂浮咒一大摞。
求他的心里阴影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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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职工魁地奇比赛顺利结束了,在我方损失一名找球手,一名追球手的情况下,还堪堪打了个平手,这大概要归功于伟大的校长艾玛·怀特和她的忠实小跟班,上海林小龙,林凯一。
而本格拉斯从上场到下场前后二十分钟便与诺拉教授双双陨落,B队没有做任何事情便发现A队自我完成了一次双杀,实在是令惊愕以及拍案叫绝。
以至于当雷诺拎着他那分给学弟们从而所剩无几的软糖拜访发誓绝对不再坐上扫帚哪怕一次的本格拉斯时,这位教授正坐在他办公室那张舒服宽大的椅子上做自我心灵创伤治疗——他企图把这些记忆塞到冥想盆里,决定不让哪怕没有的想窥探他思维的人看到这丢脸的记忆。
雷诺先生一路从霍格莫德溜达回来,在魁地奇球赛后他去了一趟霍格莫德,并买了很多软糖想送给他亲爱的院长——可惜的是,在回来的路上他碰到了饱受情爱折磨体验青春哀伤的学弟,便大发善心地将手中的软糖塞给了对方,手中仅存的数量让他自己看到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熟门熟路的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口——这时候本格拉斯应当是在办公室的,于是他敲门,进去,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院长。”
“——”本格拉斯猛地将冥想盆踢到了桌子底下,发出了好大响声。他看着来人,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拉文克劳的院长摆出了对外营业用笑容,略微侧头疑问的发出一声“嗯?”
小少年一把拉开了院长办公桌前面的椅子坐下,他扬起头,开口:“昨天的魁地奇比赛——”
院长立即忧愁了起来,幸好他刚才没将记忆全部塞进冥想盆,以免还要多做一次活儿。
“我是说,我教你飞你还能飞成这样。”
西默斯小先生的口气里是满满的遗憾,本格拉斯干笑了两声,却看到他的学生把书包拉到了前面来,边翻边说:“不过看在你那么努力的份上——”他将包装还算完整的一点儿软糖放到了本格拉斯的桌上,晶莹剔透的糖果甚是可人。
“这个给你——”他这么说道,表情却是有点郝然,“不好意思,就这点了。”
本格拉斯抬起头看着这位小先生,最后他笑出声;教授从他那张椅子上站起来,身子向前倾,伸出手去揉了揉雷诺柔软的发顶。
他湛蓝的眸子与学生苍蓝的眸子对上,眼底都是掩不住几近满溢而出的笑意。
“谢谢,雷诺。”
他说,声音里满满都是愉悦。
/TBC
挺久以前的一个梦境了,而且视角转换就是如此简单粗暴,梦里的世界线的确就是这么重叠了不是你的错觉,城的布局和游戏窗口布局简单的示意图我会加上来……漫画字数不够简直糟心
上帝视角
在一个森林里的一个小丘上被很多很多的深绿色树木包围着的一间小木屋,是一个樵夫的家,木屋边上有很多的砍下的木材,屋里没有樵夫,只有一个母亲,两个女儿和一个领养的男孩。这个男孩沉默寡言,有些瘦削。
母亲也好女儿也好,都不喜欢领养的这个男孩,于是她们经常欺负他,并且总是让他做脏活累活。
有一天她们让那个男孩去做一件事,她们吧男孩带到几乎占据了整个屋子的一个类似古代纺织机的东西面前,她们似乎也用这个维生,大概用这个机器来对木头进行不明加工,她们叫这个男孩去使用这个机器,但是他们实际上是想要借此谋杀这个男孩。
突然时间因为不明原因静止了,男孩用这个时间利用一根线,这个机器,还有屋外的那些木头反杀了那三人。
我在别人身上的视角
这个人在时间停止的时候指导了这个男孩,用他之前用过的那个伎俩帮他反杀了那三人【而且是以解密小游戏的窗口进行的】,突然就有中世纪英国警察来追杀他们,这个人机智的带着男孩躲藏了起来。
地图就突然换成了晚上的石板路小巷,还有那种复古挂灯在巷子的墙壁上,他们貌似是在城外围大概是贫民窟的地方躲藏,而从鸟瞰图上来看警察越来越多。
他们只好向着城中心跑,城中心和城外围用围墙和玻璃挡着,最后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那个人带着男孩闯进了城中心,但警察们也跟着追进来,于是他们跑进了一个宾馆,猛敲一扇门【好像是男孩说他爹【对就那个樵夫】在这里可以去投奔他】,但是就是不打开。
眼看警察向他们冲来就差一点就能抓到他们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里面是两个男的穿着背心和大裤衩子坐在床上架着床上书桌开着空调打游戏,然后男孩向里面一个人大喊爸爸,而且还不肯走了,那个人就特别烦躁的说:“你别喊了反正他也不爱你你都要死了他还在这里打游戏!”
然后他就强行拽着男孩打破房里的玻璃窗直接跳下去了【在宾馆开门后警察也进来了没时间给他们叙旧】
之后他们谜一样的跳到了城的外面,红砖围墙外是沙土地,路边还长着草,男孩和那个人走在路上【顺带一提那个人的年龄实际上和男孩差不多,大概就大两三岁的样子】,男孩问他你之后打算干啥,那个人特别豪气的说:“接下来就是征服世界了!”
然后男孩就:“哇听起来好厉害”
但他又马上怯生生的问:“你带上我吗?”
那个人就说我当然带上你了你是我小弟啊,男孩就特别开心,眨巴着眸子特别期待的说:“我们两个一起征服世界?”
“对!没错!从现在开始!”那个人非常自信的说。
男孩就特期待的又问了一句:“真的?”
我的视角
但是我对征服世界一点信心都没有所以我怂了,我:“呃、呃?你说什么?”
“你说征服世界是真的嘛?”男孩的眼里充满着期待和希望,我真不忍心说我逗你玩的,于是我特别没底气的强行自信的喊,“没错!真的!我要征服世界!”
然后我就醒了,吓出一声冷汗,要是我真的带他征服世界我就怂了。
【由部长的一张图展开的脑洞,大概是个耍帅的故事(喂)】
写了次伪·全员,反正每个人最多只有几句话,OOC也不会严重【喂】对话流我是改不掉了已放弃治疗ORZ我部活还没写完反而开了一下午的脑洞真的好吗……
总之……OOC还是很严重,我都不好意思艾特人……有看不惯的可以直说我会改的QWQ还有故意的槽点,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出来→_→弓道部的大家都超帅!然而我写不出来【跪】
【删除】其实这是弓道部的骑士拯救太阳公主的故事【删除】
看完了之后如果想揍我,打个商量,别揍脸,好吗?
正文:
安静的夜晚。
连蝉鸣都没有,月光被掩在厚重的云层之后,大块的黑色与灰色交织成了这样的一片天空。
明明是盛夏,却无端地冷了起来。而黑暗的深处,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
“你以为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就能赢吗?”隐约能听见这样激烈地反驳,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弓道部全员都是王牌?”听见这样略带嘲讽的反问。紧接着尽管柔和却再这样的夜里分外响亮的钢琴曲响了起来,被人恶狠狠地掐断了之后,声音带着嘲讽与得意再次响起,“伊集院,得知消息的速度挺快嘛。”
“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哈,你也会着急吗?”
“这次的胜利是我们的,以后也会是。”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青年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嘟囔了类似于“吵死了”的话语后,挂断了电话。
带着得意的笑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模糊不明。
“真可惜,似乎要让您失望了。”传来的带着轻柔笑意的声音,可背后却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冰冷。脚步声逐渐清晰起来,听见了为首之人拔高了声音说:“副部这次你别拦着我!我要把他们都揍一顿!”
“……您是部长不是吗。”沉稳的声音带着无奈,话语里满是默认的意味。
“千夜会害怕吗?”女孩子的声音温和,然而所有的人的声音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我只是在想……要下手多重才合适。我有点后悔带了开过刃的佩刀了,真把人杀掉会有点麻烦吧。”
随着弓箭破风的声音,箭矢刺在了其中一个青年身后的墙内,一群人的脚步逼近了。
“水树透、伊集院响、橘苍树、雾原希、十二神千夜……”青年喃喃地念出说话之人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几不可查地慌张,“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
“《血迹形态分析原理理论与实践》。”雀森薰冷淡地回答。
雾原希微笑着接话:“法医必修。”
“反侦察你们也学的不怎么样嘛。”岛屿一笑了起来,可话语怎么听都是嘲讽。
“绑架、非法监禁,故意伤害。”有里暦挑起唇角,瞳孔在这样光芒微弱的夜里染上无尽的漆黑,“准备好接受法律的制裁了吗?”
“公了的话我们有能力让你们一辈子都呆在监狱里,私了倒是方便点,不会让你们死掉的。”予羽推了推眼镜,安静地接口,“毕竟我们不缺医生哦。”
“没错哦。”逐渐亮起来的灯光下,水树透指尖的手术刀,闪着清亮的银辉。
“尽快进入正题吧。”徐毅这样直白地提议,稍微活动了手脚。
“你们都忘了四枫院还在我们手里吗?”青年们犹在逞强,“我们可也不是一个人,要比人数,我们可比你多。”
“所以我说了,让你别小瞧弓道部哦。”四枫院太阳在这时忽然就挣脱了束缚,猛然撞向旁边的人,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飞快地跑向弓道部的人。
“我说你也小心点啊!”二之宫光这样说,拔高了一向温温和和的声音,随着他的话音,由星野夏树射出的箭矢落在了一个想要拦住他的人的……身边。
“……本来是想射他的手的。”星野夏树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谢啦。”四枫院太阳挥挥手,飞快地跑过来。
“真不小心啊。”花崎梓叹口气,将手上的特地带来的竹刀递给他。
“诶诶为什么我的是竹刀啦。”似乎扯到了什么伤处,四枫院太阳“嘶”了一声,接过竹刀的时候犹在抗议。
“我的佩刀是私人物品啦。”千夜笑着解释,“四枫院君没事真是太好了。”
“慰问到此结束吧?”王二丫将吸了一半的烟扔到地上,声音懒散,“开打就是了。小爷我都好久没打架了。”
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我简直就像是来走过场的啊。”赤坂黑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弓道服的袖子。
羽田光忠把袖口挽了起来,笑着指出:“可赤坂君你在兴奋吧。”
“其实我也很兴奋哦。”
“是啊,不好好给他们点教训,以为我们弓道部好欺负不是?!”伊集院响“哼”了一声,冷着脸回答。
“所以说,部长,下次请别让我们再有这种奇怪部活的经历了。”橘苍树淡淡地说。
“对了,请做好受伤的准备哦。”十二神千夜抽出剑来,刀光乍现如流水,女孩子微笑着,认真地提醒。
简直像是在挑衅。
战斗,开始了。
想着弓箭手是远程职业近身就没问题的青年们,真是太天真了。
伊集院响、橘苍树、四枫院太阳都是体育生不说,男生打架一般都不会差,尤其是医学专业的,就算只拿箭都能分分钟戳人要害。而比起弓道,十二神千夜拿起剑来,百人斩都没问题。女生和赤坂站在中间不停息地瞄准射箭,就算人数多了一倍,依然被分分钟完爆。
“好好教教他们学做人。”予羽面容纯良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赞同。”水树透有点嫌弃地看了看身上溅到的血迹,伸手弹了弹衣服上的灰。
“我都不知道这个时候报警的话该抓的是谁了。”岛屿一用箭头戳戳瘫倒在地的人,察觉到对方的哆嗦之后,满意地点头,“没死就好。”
“好了,收拾收拾作案工具。”伊集院部长手一挥,“太阳营救成功,我们可以撤了。”
“最多算是部活用具,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公民。至于这群人。”有里镇定地纠正,“警察不会管的。最多被定为普通的斗殴事件。”
“好了,太阳也没什么大问题。”予羽看了看四枫院太阳的伤势,下了定语,“最多养个一星期就可以了。”
“该回去了。”雀森薰淡淡地说着,拔下了墙上的最后一只箭矢。
“早知道我该把画具带来的。”星野看着斑驳的墙,有点遗憾,“画点什么掩饰下就好了。”
“没事的,反正这件事因他们而起,理亏的是他们。”二之宫笑着说。
今天的弓道部,还是一如既往地和谐呢。
就像帕克的身高不大可能再长高点一样,这个城镇没有出现什么自己所想的“街头恶霸欺负无助少女”那样的情况。黑德爱尔顿时耸拉了耳朵,对于城镇的大部分兴趣也随之失去。她抬起视线远望朦胧高塔——喔,那里更不可能出现什么无助少女……这真是太遗憾了。
作为义贼,再不济也不可能去四处行窃。她本打算名正言顺的从小混混这样的人身上拿点属于自己的报酬。然而在屋顶上行动的黑德爱尔即使视野开阔,甚至搜索了任何一个死胡同,而她顶多对这个城镇的地形、气味更加熟悉罢了。看来就目前而言除了没去工作的辛西娅,毫无收获的还有守规矩而不愿随意行窃无辜平民的狗妖精。
黑德爱尔十分想立马离开这个城镇,虽然她对所谓的探险没什么特别的兴趣,可她对那个塔上类似于球形的东西感兴趣极了——兴许是因为距离太远看错了也不一定,但她一定要去看一看。如果确认了那个是球的话,绝对够她玩很久。
在屋顶上的狗妖精对于高塔上的不明球形物体不住的遐想,甚至在屋顶上摇起尾巴来。她想到那个球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嗯?
忽然视线里闯入了什么别的东西,是球以外的…呃,是辛西娅!看来她已经祷告完了,原来自己已经跑到这附近了吗……
在被发现之前还是尽快去集合点比较好。黑德爱尔仿佛已经听见“贼不应该出现在神圣之地,但是你过来了,就应该留在这里接受永恒圣光的洗练。”这样的话了,她觉得自己除了将会被闪瞎狗眼以外,还可能变成一碗香喷喷的狗肉煲。
显得有些慌乱的黑德爱尔赶紧跳去另一屋顶,身为狗妖精的她不如猫妖精那样灵活其实是个大问题。从屋顶上滑落,不小心发出很大声响等等是常有的事。这次她似乎被激发了生存的本能,在屋顶上跑得跟狗一样快……虽然本来就是狗妖精。这要感谢辛西娅。
不管怎么说,能顺利回到集合地点便是极好的。若是以辛西娅带着一碗狗肉煲回来的形式,估计他们会吃得很愉快。
帕克和板,德鲁伊,甚至辛西娅也比自己先到。他们已经租到马车了,看来刚刚的屋上奔跑之旅为了与辛西娅拉开距离确实跑得有点过。
“怎么这么慢?有收入吗?”
帕克招招手,提了提手里的一袋货币。他一直认为既然是贼的话,无论如何都会有点“收入”。
没有任何收入的义贼黑德爱尔,很明显是划在这个范围以外。她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一分都没拿到,都是因为帕克没有长高可能性的错。
不过帕克显然只能理解前半部分意思,没有收入就是没有收入那就这样吧。赶路才是真的,本来打工就是为了赶路。
马车不大不小,当然这是对于身高仅有四十多厘米的黑德爱尔而言。里面恐怕能坐下四个黑德爱尔且一点都不拥挤,可进去的是一个一米七的板,还有一个辛西娅。
接着黑德爱尔再挤进去。
板与辛西娅对坐,黑德爱尔考虑过到底坐哪一边的问题。嗅觉灵敏的她无时不刻能从板身上闻见麻婆豆腐的味道,至于辛西娅则是教堂内特有的气味……?那到底是什么味道连黑德爱尔也说不清楚。最终她选择了坐在辛西娅旁边,像只小狗一般蜷缩起来只占据很小的空间。
一位牧师,一位厨…武僧。身为贼的她不能插入其中任何一个话题,不过她能听见帕克趴在马车顶上发出的轻微声响,也能听见坐在马夫旁的奥利安吉谈话的声音。然后最清晰的,是板那边若有若无发出的锅与车壁摩擦之声,还有辛西娅那把剑随着马车一路磕绊摇晃而不断敲打座位的清脆。她们似乎在谈论很高深的问题,好像是什么什么…狗料理?由狗来制作的料理吗,听起来可真是只厉害的小狗,至少她黑德爱尔是不会料理的。
说来这马车可真能颠!或许这就是一个魔王的陷阱,欺骗了黑德爱尔她们进入马车形状的平底锅,而魔王的大厨正在秀着那高超的烹饪技术,不管怎么颠,他们是不会被丢出锅外的。不过她能听见帕克在马车顶上抱怨的声音,或许再剧烈一点的话,帕克就会被丢出去。说起来,辛西娅挺平静,真的挺平静。
靠步行需要三天,马车需要几天呢?反正这段时间内帕克没少吃苦。如果那盘麻婆豆腐还在,黑德爱尔一定会把这份来自于板的花椒菜送给帕克作为慰问。
“嘿,终于到了……让我缓缓。”
帕克把右手按在额前的护目镜上,看来状况确实不太好。
“圣光会治疗你。”
辛西娅意思意思划了个十字,然后指了指天空。帕克随着指尖望去——高挂的烈阳放下光彩,瞬间闪瞎。
“到了吗?啊呀呀——这车可真是太挤了!”
板在一旁伸了个懒腰,身高在队里最高的她明显不爽于这…小小的马车。德鲁伊则表示他跟车夫聊得很愉快。嘿,不要打扰司机安全驾驶。
“啊,我闻见了各种种族交织的味道!”
作为侦查人选的黑德爱尔向塔的方向嗅了嗅得出这样的结论,不过她没办法一个一个区别开来。
“很多冒险者聚集在一起?看来是类似于集市的地方吧。嗯,这个塔吸引了很多人啊……”
“你已经好了吗?那么我们出发吧。”
辛西娅没有肯定也没去否定帕克的推论,准确的说如黑德爱尔所描述的地方,要么是BOSS门前,要么是集体休息的地方,谁都能想清楚的。她直接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踏进塔内。
“那位老德鲁伊说过了啊!2层开始才有魔物。”
板提醒了警惕性过高的全队之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欸等等——我现在一点儿也不好。”
一边作着否定的帕克一边扶了扶护目镜,然后跟了上去。接着剩下二人也进去了。
“我觉得——”黑德爱尔举起小小的爪子,她想用这样的方式引起注意。不过她的身高太矮了,能举高的高度也十分有限。好在帕克也不高——他回过头来望着这个狗妖精,等着她说点什么。
“我觉得!我们不能就这么直接去第二层。未知的地方可是很危险的。”
“你说得对,小狗,所以现在我们要去打探情报!”
板拿出她的锅晃了晃,好像随时都能拿出一份麻婆豆腐……等等,打探情报跟麻婆豆腐什么关系?
“噢,我想起来我曾经做过一个侦查用的机械耗子。我找找……”
“……耗子?多么肮脏的生物。”
“机械可不脏。”
帕克把他的大背包放在地上然后几乎整个上半身都伸进包里,一阵稀里哗啦咔擦碰恰的声音之后,他带着个机械小耗子一起出来了。
“那么我们先去打探点情报,你要放耗子进去请随意呗~”
板表示对这个耗子能带来的情报没什么兴趣,她打算带着辛西娅和奥利安吉先去询问。帕克摸出发条给那个机械耗子转足了马力,然后丢进二层入口。
那耗子竟然还吱吱吱的叫了起来,只是明显带点电音。那只耗子圆滚滚的……黑德爱尔的耳朵抖了一抖,她感觉心里有什么感觉令她炙热难耐——除了对球形物体的追求以外,还想管点什么闲事。
“待会儿在这集合!拜拜。”
板挥了挥手,转身去收集情报。与此同时的是,黑德爱尔忽然四爪着地,不知为什么一言不发的直接冲进了第二层。
“狗妖精,你干什么?!”
帕克被吓了一跳,狗去追耗子追得毫无征兆,这只狗可真能多管闲事?或许身为贼的她能逃出来,可自己的耗子一旦被抓住,八成会永久性损坏。他的背包还在地上,自然不会抛弃它然后追进去。
完全无视背后呼喊声的黑德爱尔死盯着那个球,不是,那个机械老鼠球。她不克制自己想要抓住这个球的欲望,是因为没有嗅到第二层有什么危险气息——好像顶多几个史莱姆,而那种魔物她并不放在眼里。
机械耗子的行动轨迹十分奇怪,一会儿走直线,一会儿又忽然拐个弯,所幸良好的反应力还不至于让黑德爱尔一头撞上障碍物。
此刻黑德爱尔认为自己是一个凶猛的捕猎者——如果其他人在场,那么他会看见一只气势汹汹的小狗露出了深藏的獠牙,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的画面,被捕猎方是一个机械。如果她会咆哮,兴许能给自己稍微增加点气势,即使这气势对机械耗子没用。
机械耗子撞上障碍物后,就会弹去另一方向。设定时长——也就是上了发条,在发条跑到一半的时候耗子才会开启寻路系统返回。黑德爱尔为了不撞上拐角的障碍物经常需要减速,一时半会儿还抓不住这个机械耗子。
第二层充斥着“嘭、嘭、嘭”的声音,这是机械耗子不断撞墙发出来的。在这样有节奏的声音中再参合别的什么进去的话——她清晰的听见了粘黏的水声拍打着地面,并且愈来愈大的声音。
喔等等,那个耗子进入了死胡同!
一头钻入墙壁缝隙然后因为身形圆滚并不能穿过去的机械耗子暂时没法掉头,黑德爱尔十分不客气的冲上去就是一抓——抓到了!…不过说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来抓耗子来着?
忘记了一开始目的的黑德爱尔暂且了放弃回忆,因为机械耗子的声音被终结之后,她听见那个粘糊糊声就更加清晰,更加的大了。
游荡者的本能让她提起了一定的警惕,虽然依然嗅不到什么危险的气味,不过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多。
黑德爱尔将她的匕…等等,匕首……因为要乘马车,好像暂时交给辛西娅保管了?右手虽然依然佩戴着供妖精抓握武器的装置,不过这个装置的武器部分却空空如也。
看来要……准备好狂奔了!
周围的魔物渐渐聚拢了过来,或许是一开始就被机械耗子的声音吸引了也说不定。绿色的…粘糊糊的……大量的,非常非常大量的史莱姆围在她身旁,此刻也依然带着啪嗒,啪嗒的声音渐渐靠近。
被这一大群史莱姆围攻会怎么样呢?…即使对方只是一堆史莱姆,对自己的防御力没什么信心的黑德爱尔还不敢冒险。她确实不喜欢用她的爪子——训练也只接受过一点点,不过对付这群史莱姆或许够了。黑德爱尔叼起耗子,摆出一副类似于格斗家…好像是跟战斗模式的板学的?她打算强行突破出去。
啪嗒,啪嗒。史莱姆们毫无规律的蹦哒了起来,它们发出的声音比帕克那只机械青蛙还难听!如果是呱呱呱就算了,啪嗒,啪嗒算什么?听起来可真恶心。
还有空在心里抱怨这些的黑德爱尔暂且让了一步——比起面对这些绿色的大果冻,她更喜欢跟帕克的机械青蛙待一起。仿佛是确认了这样的目标一般,黑德爱尔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找准一个史莱姆相对比较少的方位,就这么凭着娇小身形借种种空隙直直的向外冲。就凭这些只会啪嗒,啪嗒的玩意儿怎么可能追得上奔跑的狗呢!……喔天啊它们追上来了!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的声音变得十分频繁,好似在宣告它们开启了奔跑模式已经跑得跟狗一样快了。这对黑德爱尔来说不是个好消息,黑德爱尔没带她的匕首,她仅用不常使的爪子的话,几乎没有把握挨个儿将其一击毙命。因为叼着耗子的原因也不能向外面呼救——不,就算吐掉也不能呼救,被第二层的大量史莱姆追杀的情形谁看见了都会笑吧?……说来这玩意儿铁味真重,还硬邦邦的……
马上就到通往一层的出口了,果不其然这些玩意儿靠啪嗒啪嗒是追不上自己的。情不自禁带了点儿得意神情的黑德爱尔分出神来环顾了一下她能看见的第二层的情况——她有收集情报的好习惯。
大概她现在是小队里最了解第二层的人了。当然也最受那些啪嗒怪欢迎……天啊!有一个啪嗒怪不知为什么在向出口方向极速蹦哒,这东西阻碍自己的道路之后,自己很可能被后续追上的史莱姆们来个集体的绿色拥抱。这些东西要是借此合体了,没武器的黑德爱尔估计只能呼救。
当机立断之下黑德爱尔探出了她的双爪——没有一击毙命的把握,不过连续攻击下史莱姆这种小魔物很容易就能打败。奔跑速度丝毫不减,她打算利用速度来加成第一击的伤害。黑德爱尔犹如一支利箭,毫不客气刺入了挡路的史莱姆体内。
“噗叽”
……
果然跟武器刺入的区别很大。
双手的奇妙手感还顾不得她多想,她尽快的将双手抽了出来,然后绕…
“哗啦——”
黑德爱尔抽出双手正打算绕过半死的史莱姆,忽然史莱姆发出了啪嗒以外的声音,那就像是什么东西爆开了一般。
黑德爱尔在跑出出口那一瞬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浇了一身,不过就嗅觉而言也依然是史莱姆的味道。只要不是毒啊酸啊什么的就好,她现在的目的是尽快回到一层,全身感觉黏黏的已经是另一码事了。
帕克的机械耗子再也不动了,深深的咬痕轻易指出了凶手。他望向身上沾满绿色不明液体的黑德爱尔,决定不去追究。
从幽暗的下水道里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清晨的天空澄澈的淡蓝上泛着太阳光芒的金色,云不是灰,一丝一缕都是洁白的,像极了小时候写作文时的比喻句:云朵像棉花,的确是如此,一团一团丝丝缕缕垒在一起揉在一起,偶尔看见的云丝正如同那棉花纤维,这些棉花被太阳的光映照着,丝丝缕缕都有粘上金或红的纱,长条状的云就像是向着太阳的光芒奔跑一般,抬头看着叫人心中能涌出一股莫名的动力。
ker没时间去思考天上的云和天空能对他或者对别人有什么意外的作用,他步履匆匆,就像是这个城市里所有的上班族一样,没有闲情注意其他,没有精力在意什么,早晨不属于他,耀眼的光芒不会照耀到他的身上,他是他们中的一个污点,是他们整个太阳中的那一团灰暗的地方。
回到家的时候天空大亮,空无一人的屋里也被照耀了光芒,向阳的窗户里投射进来的金芒在地板上也投射出窗户的模样,ker撇了撇那团金芒,随即就撇开视线走向了沙发。
坐在沙发上要比站着好受多了,ker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面前的桌上还有洗好的葡萄,还带着些许水珠,看起来显得娇脆欲滴,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吃,大战之后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正这么想着ker打算走去床上好好睡一觉,屋门被打开的声音让他停下了动作。
“你已经回来了啊……你身上有伤?”走进屋里的人红色头发在窗边就被照耀成了金红色,红色眸子在阳光下显得熠熠发光,此时他正手里抱着一堆毛球看着ker。
“对啊,怎么了?”ker转头看着炎煙,不知道作何表情的他下意识的对着炎煙摆出了一张嘲讽脸。
“……你是在嘲讽什么啊。”默默地吐槽了一声之后炎煙放下手里的毛球转身去拿医药箱,“终于有天是我给你包扎了。”
看着炎煙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卷绷带,ker脱口而出:“等等。”
“怎么?”炎煙抬头看向ker,手里此时又拿着一瓶消毒酒精。
“绷带那么珍贵的东西给我省着,我还没伤到要包扎的地步。”ker撇了撇嘴,看着消毒酒精的眼神就像是守财奴看着金币的模样,满满的都是肉疼。
然后他就被泼了一身的消毒酒精。
几乎浑身都有伤口的ker被这么一泼简直全身都是火辣辣的,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先前的打斗中的戾气似乎还在,他气沉丹田,抹了一把脸上的酒精然后吸气:“我去你妈的酒精这种东西是用来乱泼的吗!!!”
“不然你打算伤口发炎吗?”对方倒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安静地将消毒酒精的瓶盖盖上回头拿起绷带和药物。
Ker马上也冷静下来,他垂眸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摆正心态,然后他又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嗤笑:“这种小伤睡几天就好了,哪像你受一点点伤就不行了。”
“不行,你给我起来。”对于ker对治疗完全不配合的行动炎煙似乎也懒得再和他啰嗦,直接走过来抓住他的手臂一拉。
“喂喂喂喂我现在还是负伤人员你这么粗暴真的好吗。”拉扯下牵动伤口的疼痛加上消毒酒精,ker还是疼的咧了咧嘴,老老实实的站起来了。但嘴里还不停的贫嘴着。“稍微有点对待伤员的温柔怎么样?”
大概是ker终于配合了,炎煙也放轻了拉扯的力度:“还不是你倔的。”
“我哪里倔了我这么配合?”ker用贫嘴遮盖他的疼痛,甚至还有些夸张的耸了耸肩。
“得了吧你。”看来这种小把戏对于炎煙来说并不起作用,他弯腰拿起了药物,“话说你被捅哪里了?”
“不知道。”ker再次耸了耸肩,“你觉得我有时间检查我的伤口吗?”
“……”炎煙对于ker的话显得相当纠结,他围着ker转了几圈,手里拿着绷带和药物却无从下手,“那你起码先把衣服脱了吧,我又没透视眼。”
为了避免再一次被强迫做什么导致牵动伤口,ker直接脱下了上衣,然后带着恶作剧的性质将自己沾满血的衣物递给炎煙:“诺,你看?”
“别凑我面前啊。”炎煙皱了皱眉,对于面前的一堆冒着腥气的衣物他选择将它们拨开。
“你要我脱衣服给你看伤口你又要我别凑你面前……”ker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低头看着炎煙,“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说的是衣服别凑我面前。”炎煙皱着眉,“血都凝固了。”
“……咳、”大概是感觉这样的恶作剧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ker将自己的衣服随手丢进了卫生间然后配合的站直了,“喏,你看。”
虽然身上也几乎糊满了血污,炎煙还是忍着浓郁的血腥味检查了起来,绕着ker转了一圈,炎煙抬起头看着ker:“肚子都穿孔了,你和白鸽遇上了?”
“……你为什么不说我和喰种遇上了?”挑挑眉ker看着炎煙。
“喰种弄的伤这点时间血早凝了。”炎煙指着他身上的伤口,此时伤口还没有结痂,仍然有些血在ker的动作下流出来。以喰种的身体伤口到现在还没有愈合,的确除了白鸽造成的伤口以外没有别的可能了。
“……”感觉自己好像问了一个有些愚蠢的问题,ker用鼻子哼了哼气迅速转移了话题,“就是白鸽打的,不过他也没好到哪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毫不脸红心燥。居然还得意的笑了起来。
“包完了。”在ker贫嘴的时候炎煙冷静的选择了无视,并且好好的包扎好了他的伤口,还附带友情提醒。“最近几天不要碰水。”
“……特别是肚子上的伤。”然后炎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指了指ker肚子上的穿孔。
“……白浪费那么多绷带和药。”然而ker一脸不领情,嗤气了一声有些肉疼的说。
“情报的代价啦。”炎煙解释了一下药品的来源好让ker不是那么肉疼,“这玩意堆太多也用不掉。”
“要是在我们那里,你这么浪估计……”ker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绷带,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呢喃着,然后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毫不高明的咳嗽了一声掩饰着之前他的失神。
“哈?”身为情报贩子的炎煙一下子就反映过来有什么问题,斜眼看着ker。
“恩?”ker反而又大大方方的看过去了,“干什么?看半天还没看够吗?”
炎煙似乎成功被带走了话题,他一副无语的模样吐槽:“自恋到达新高度。”
“哈。”ker笑了一声。“这叫自信。”
“自信过头就自恋了。”炎煙一边吐槽一边收好了药物,然后优哉游哉的走向床上独自霸占了整张床。
“连床都不让伤员躺一下么?”ker坐在沙发上看着躺在床上翻看着资料的炎煙。
似乎是觉察到ker的视线,炎煙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悠悠的说:“你躺只会弄脏床单。”
“不不不你别忘了这还是我家。”此时ker才摆出了一个家主的威严,从沙发上坐起大踏步的走向床上直接躺下了。炎煙却也没有阻碍,又抬头看了一眼ker,还是翻一个身让出了一点位置。
“不还是妥协了?”ker笑眯眯的说出一句似曾相识的话语。
“压到伤口就白包扎了,我可不想做无用功。”
“终于不被包扎了一次心情如何啊。”ker无视炎煙的话,直接进行嘲讽。
“感觉自己手艺退步了不少。”炎煙无视ker的嘲讽进行反思。
“哇没想到你以前还是个医疗人员。”ker挑挑眉有些惊讶的说。
“更正,是后勤人员。”炎煙抬起头看了ker一眼。
“听起来好——弱。”ker接着进行嘲讽。
“至少不会受伤咯。”炎煙无视嘲讽。
“因为太弱了所以这么怕痛还是说因为怕痛才当的后勤呢?”ker笑眯眯的,但怎么看他那张笑脸都是一股嘲讽的意味。
“正常人谁喜欢痛么?”炎煙一脸‘你才是不正常的那个人吧’。
“正常人比你能忍受痛多了,而且你还不是正常人。”ker躺在床上,受伤后体力大幅度下降导致的疲劳再加上在家的安心感,睡意几乎是如潮水一般的向他涌来,但他还是强打精神回答炎煙的话,只是笑容里带上了浓郁的慵懒。
“心理阴影罢了。”炎煙望天,从ker的角度来看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是是……心理阴影而已好了一定不怕痛。”睡意还是将他的意识几乎带走,迷迷糊糊的回答中都带上了一些哄小孩的性质他也没察觉,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切。”似乎对ker哄小孩一般的语气有些不爽,炎煙切了一声,但他同样也发现了ker的睡意,于是他还是摸了摸ker的头轻声说,“睡吧。”
“……”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了下对炎煙摸他头的不满,却已经连话都懒得说了,ker稍微调整了姿势蹭了蹭枕头,柔软的枕头让他感到舒适,他满意的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溺于睡眠的黑潮之中。
书架
字数2486 和Road认亲的故事
-正文-
鼻腔中充斥着榆木的味道,耳边是书页被轻轻翻过的声音以及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唰唰”声,指尖在一本又一本书上流连。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书脊,最终,抵达目标。Evanna在一个高高的书架在停下了脚步,她要找的《基本咒语:缴械咒》就在上面。
“啧……”Evanna踮起脚尖够了够,却连书本的底端都没有碰到。她心里暗骂了一下,这该死的二年级书本放那么高干嘛?哪个人的手臂那么长?
她尽全力把自己伸到最长,僵直了许久,也仍然够不到那本书。Evanna再次重重地“啧”了一声,然后来回踱了几步,几秒钟后,脚步一下子顿了下来。接着她后退一步,靠在书架上,金色的脑袋迅速左右看了看有没有其他人经过。
图书馆里依然静悄悄的,也没有任何人路过这个书架。她安心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迅速转过身——
JUMP!
她一手扶着书架跳了起来,另一只手拼命去够那本《基本咒语:缴械咒》,模样就像够不到食物的花栗鼠,滑稽极了。但不管这位年轻的小女士再怎么自毁形象,她仍然还是够不着那本书。
“啧……”
“如果你实在拿不到的话,你应该去请求帮助,Ev。”一只手从她头顶伸了过去,轻而易举地把她花了十几分钟也拿不到的书抽了出来。Evanna从声音听了出来,是Road。她鼓着嘴巴拧过了身子。
“所以说Road你一直看着我在这里像一只愚蠢的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吗?”
“没有,我只是刚巧在书架后面看到了你像够不着食物但仍然使劲跳的小狗一样的全过程。”
“我的梅林……。”
Road看着金发女孩懊丧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把书递给了她。Evanna低着头没有看棕红发的男孩,撇着嘴巴把书抱进怀里的样子让Road有些无奈。
“喏,给你。”
Evanna听到一阵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视野里出现了Road放了一块黄色包装的糖果的手掌。她灰色的眼睛眨了一眨,然后不敢置信地睁大了。
“滋滋蜜蜂糖!”
“去霍格莫德的时候路过了蜂蜜公爵……想起来你是个甜食爱好者所以……”
男孩一板一眼地解释着这颗糖的出处,但Evanna完全不在意这些,她单手把书放在书架上,然后双手接过了糖开心地转了一圈,丝毫没有斯莱特林的样子。
“Road你真是太棒了!谢谢!”看来兴奋之余她没有忘记这是在图书馆,她小声地,激动地向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书架上的Road道谢。男孩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几分钟之后,Evanna也靠在了书架上。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打算说点什么。
“Road,那天回家之后,我和妈妈说起了你的事情,她听到你的名字的时候很惊讶。她说,‘啊,这不是Orona的小可爱吗’……”金色头发的女孩看见了身边棕红色头发男孩微微睁大的眼睛,她看着他,然后笑了一笑。
“我假设——你有兴趣听下去?”
Road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你说吧。”
“然后妈妈说起了她在霍格沃茨上学时候的往事……她说,她曾经有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叫Oronna。Orona是个很孩子气的斯莱特林,她们成为好朋友之后她一度怀疑分院帽是不是把这个姑娘分错院了,她真的无法理解一个在蜂蜜公爵买了所有糖然后找没人的地方偷偷吃的傻姑娘为什么会进蛇窝——我听到这里几乎要笑了起来,然后妈妈说,别笑,Ev,那个傻姑娘因为身体不好,已经不在了。”她有些紧张地抬头看了看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的男孩。
“妈妈把她的相册给了我,指给我看Orona阿姨的样子,我还看到了你未足月时的照片,你在小水盆里乱扑腾的样子和现在真是差别太大了,”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然后唇角微微勾了起来,看来是想到了棕红发男孩的滑稽模样。“老实说,Road,你那时候比现在这幅老教授的模样可爱多了。”
Road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Evanna看着他的这幅模样突然心里有点不安,难道是自己说的那番话让他想起了Orona……?天啊?!
“Road!你先别难过……我把那个相册给你。”Evanna急急忙忙地掏出了空间袋,在里面翻了一下把一本厚厚的,棕色皮质的本子给了Road。Road接过了它,然后看了看Ev。“我不看,我不看。”Evanna感受到了这个动作,然后她捂住眼睛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了。
他抚摩着这个皮质的相册,然后以最轻柔的动作翻开了它。他看到了年轻的妈妈和一个棕发灰眼的姑娘,那个他不认识的姑娘和Evanna很像,想必就是Evanna的妈妈了。他看到他的妈妈在霍格沃茨的照片,和Evanna妈妈在黑湖学习的照片,赢得魁地奇比赛和斯莱特林队员们的照片,还有毕业的时候对着镜头办鬼脸的照片。他也看到一些关于“他”的照片,妈妈怀他的时候一天天变大的肚子,他出生的时候妈妈欣喜的脸庞,他在小水盆里的照片……以及两三岁的他,抱着一个小婴儿的照片。
Road看到这张照片愣了愣神,那个小婴儿有着金色的毛发,以及大大的,灰色的眼睛。他几乎是瞬间就肯定了那是Evanna。这时,照片的上面突然浮出了金色的字母。
“亲爱的小Road,不知道你拿到这本相册的时候几岁了呢?我把它寄存在Atoria,也就是那个金发小姑娘的妈妈那里,我特意施了这个咒语不让Atoria看见,(虽然那只鹰可能早就看见了),这张照片是你和小小的Evanna的第一张合影……妈妈身体不太好,所以也许哪一天就去见梅林了。而且妈妈不喜欢爸爸,所以妈妈想把你过继给Atoria,她最近不是和Evanna的爸爸离婚了嘛。可是想想,我毕竟嫁进了Fitzory家里,这么做好像太过分了?但是我还是不想和你爸爸有什么关系也不想我最珍贵的回忆落进他手里,就寄存在了Atoria那里,等你以后和Evanna小甜心遇到了就可以拿到啦!P.S.:好好认别人做妹妹哦。拿到这本相册就算是半个Atoria的孩子了。”
“Ev,过来。”Road看完相册之后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喊了躲在书架后面偷看他的姑娘。
“……啊?”金毛姑娘顺从地跑了过来。
“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
“……!?!!!!”
“嗯。”
Evanna几乎来不及说些什么,Road就握着相册,拍了拍她的脑袋,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可疑的红色耳根离开了。Evanna的嘴巴微张,愣了许久,仍然反应不过来。
这个Road在说什么?!!
-完-
名字:Lynn Wright
性别:男
年龄:25
身高:178cm
性格:好奇心满载。平常不爱说话,其实还是个有点温柔的人。自尊心强。接受能力强
阵营:human
职业:中阶魔法师/高阶科学家
能力:魔法-55 物攻-20 物防-15 心理-59 敏捷-40 智力-90
身份:人
简介:
普通家庭出身,父母在环境污染严重的时期内逝去;除了父母以外,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但是目前他和他们失散了。虽然他尝试过去寻找他们,但最终无果。表面看上去不怎么在意,实际上重视亲人与羁绊,绊厨。
演技很好,可以骗过自己的熟人,也可以在伤心的时候将表情永远维持在微笑。不擅长说话也不喜欢说话,不知道如何敞开心扉。
接受能力很强,虽然是科学家却很快接受了魔法这一存在,并致力于将魔法与科学结合起来,让魔法和科学共同进步。目标是不让重生的世界回归灭亡的结局。在“三月妙境”前,曾致力于挽救末境的研究。
看似坚强实际脆弱,只要一戳破心灵防御就会无可救药。在遭遇了难以相信的事时精神会变的不稳定,甚至会爆出往常不会说的爆言。但就算是在这个状态下,他也能进行战斗和情报整理与保持基本底线。
必要情况下会尝试特殊手段并不会犹豫,一般来讲,都是挺可靠的人。
自尊心强。
拥有巨大的好奇心,无论对科学还是魔法都非常感兴趣。
夏季合宿报名将于今晚24点截止,届时没有报名的同学,将以请假处理。舍友没有报名的同学可以找其他宿舍的同学拼房喔~
像简这样喜爱花的女性应该不多了,尽管她自己说是因为花大多具有药用价值才特别留意的,但旁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简对于花的痴迷程度当然不止于此。至少,简总是会在路边蹲下观赏一朵砖缝的小野花,就像别的文艺少女总是可以蹲下身子去逗一只猫玩一样。
英国的一年四季都阴雨绵绵。别人都这么说。但若让简听到,她会轻轻地微笑,然后温和地反驳你说英国只是空气较其他地方湿润些罢了,以及总有大片的阴云。她说这是她的直觉感受。简住在图书馆后的小公寓中,她总觉得这地方湿润的气候很熟悉与舒适。她总这么对别人说——这地方真像英国,湿润,花儿们都得到了充足的滋养,更加朝着那太阳与星辰了。
简养了几盆玫瑰,并精心地照料它们,丝毫不敢怠慢。艾黛有时调皮,折下一朵玫瑰插在鬓间。简看到时,尽管有些心疼,但也总因为这朵玫瑰的原因,会带着艾黛出去散散步。
“花真美。”偶尔艾黛在简身边玩时,可以听见简说,“可惜已经没有那么多人愿意去挖掘花的内在了。”当这时,简总望向窗外的图书馆,看着一个又一个人在图书馆里安静地走来走去,摇摇头。
她似乎特别注意一个穿着蓝色上衣和黑色五分裙,有着长长雪青色辫子的女孩。有一次她把艾黛抱起来,小心地指指那个正在看书的女孩,说:“她看起来是个爱花的人。我的直觉告诉我。”
而艾黛以“直觉是什么能吃吗”的眼神回望简。
“唉好啦是我想多了……”简把艾黛放下,让她去与别的孩子玩,“不过她看起来真是贤静呢。而且和别人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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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天气真是完全无法预料。
简咬咬牙,看着天边的那几大片,或者已经不能用量词来形容的厚重的灰色云山,想起不知还在那里野的艾黛,感到非常泄气。
今天又猜测失误了,明明早上的阳光那么好的。
而且公园里几乎都没有开放的花了。那些小苞都还太小了。
平常简出门散步都会带上一把伞,今天看着太阳那么好就偏偏没带。在各种自嘲中,简提起裙子小跑起来,无论如何都要把艾黛接回家。
只好抄近道了。
因为没有明媚阳光照耀的小树林异常苍翠,每一片叶子都泛着冷色,确实是会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整个世界都暗下来了,简踏入树林中隐秘的砖块捷径,似乎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这里,所以在简走这条路时,还从没有看到一个人。
不过这种阴森的地方,应该也不会有人的吧。
把裙子提得更加高,不顾脚底踩着小高跟,开始猛冲起来。“哒哒哒”的声音霎时就响遍了整个树林,还回传来悠悠的空灵回声。简觉得心马上就绷紧了,深感此地不宜久留,便又“哒哒哒”地跑得更快了。
“真吵…。”
咦?——!
简立马停了下来,刚刚没有出现幻听吧?似乎听到了一个很细的女孩子的声音。简小心地向前走着,高跟依然在砖石地面上敲击发出“哒哒”的声音。
“果然很吵呢,小姐。”
简把目光眺得更远,一个女孩正在朝着自己走来。
这不是那个,穿着蓝色上衣和五分黑裙子的女孩吗。简没有停住脚步,而是继续走向前。她的手里似乎还拿着一枝花。这个时候还会有花。简兴奋地想着,想要看看究竟。
“小姐。你的高跟很吵。”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女孩的前面,简温顺地止步,浅浅地蹲了一下,算是给女孩行了一个礼。
“不知道你能不能把鞋脱了再走呢?”女孩的目光很冷,而且手中的花虽然是偏红色的,但也依然反着强烈的白光。
这个当然不行。简心里想。不过她手里的花真好看呢。以前从来没见到过。
“这是梅花。”女孩看到简一直盯着怀中的花看,解释道,“你从来没有见过吧。这是东方的花。”
简傻傻地点头。
“我喜欢玫瑰。”简退了一步说,“我养了几盆,我可以用一盆玫瑰和你换这枝梅花吗?”
说实在的,简还没有听过这个名词。
“不可以。”女孩坚决地摇摇头,“并且小姐,请你把高跟脱下。在砖路上走,真的非常地吵。”
“十分抱歉。”简说,“我会尽快离开的。我也很喜欢花和读书。我叫简。请问你的名字是?”
女孩瞥了简一眼,似乎很不满地离开了。
“你快走吧。高跟鞋真是吵吵嚷嚷的奇怪存在。”女孩的身影一点一点隐没在树林中,被苍翠树叶的冷气所环抱,“我叫朝衍。”
“我也很喜欢花……”朝衍非常小声地说,“还有蝴蝶。虽然你很吵,但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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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朋友真好。
简这么想。
因为与朝衍有着相同的爱好,所以很自然地与她成了要好的朋友。艾黛都嫉妒起来,但简只是微笑着摸摸她的头。
“简老师为什么有这么好的朋友啊——!”艾黛抱着娃娃不满地抱怨到。
“艾黛也会有的。”简回答。
“简老师打扮得这么好看。”艾黛扯扯简的裙子。
“因为今天要和朝衍一起去散步。”简笑笑。
此时门口突然被“咚咚咚”地敲了几下。艾黛去开门——
“简,好了没有。”朝衍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伞。
“好了好了,艾黛在家里要听话哦。”简把帽子戴上,准备出门。叮嘱艾黛一句。
我会听话了的啦——!
艾黛赌气地趴到床上睡着了。
而砖路上也只是两个女子的身影,渐渐缩小,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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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故意的BUG
·好渣求不嫌弃><
自治小组第一次例会
(木有想到变成第二次事件的题目了,想想还有点小兴奋呐。之前没说清楚的地方,希望这里呈现的清楚一些,方便大家交作业。图来不及了,请大家忍耐我翔样的文力。
如果还有什么地方不清楚或者有意见建议的话,评论区里说吧,大家都能看到。暂假设全校有100人左右的小组成员,不算多也不算少吧感觉。于是大家可以心安理得的自带NPC了。
对了副组长大家可以报名竞选。28号儿为限吧呼呼哈哈呵呵。没人报名的话良治叔就乱点了。
另外本班小组目前6人,想加的话还有四个名额。已加入的同学也是可以退出的。不论加入退出直接在作品里和良治叔说一声就可以。)
时钟走到了六点一刻,临时借来的活动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良治估摸着就是这些人了吧,便拜托边上的同学关上了门,走到了破旧的讲台上。
活动室说是借来的,但良治有预感这以后就是自治小组固定的活动室了。这间活动室原本是旧校舍的一个小讲堂,能容纳100人左右,座位以讲台为中心呈扇形展开,共五排,阶梯上升。两展墙面分部着欧式的大窗子,是当年洋风流行的结果。大束大束的阳光倾泻进来,照得所有的物件都变成阳光的颜色。包括黑板。说实在的风情是有了,可是黑板反光太严重,并不适合上课。良治想象着给窗子挂上百叶帘或布帘,然后把旧了的讲台和桌椅换一换,这间活动室还是很可爱的。
大脑跑题期间,同学们已经安静下来。环视了一圈,除了本班的五人,其他人并不太能叫上名字。高三的前辈,高一的后辈,以及高二的同级生,他们的脸上写着各种各样的态度。想起曾经竞选学生会长告吹的事情,良治小小感慨了一下,那时幻想的站在全校面前演讲的场景也不过就是目前的放大版吧。
“占用大家宝贵的时间,我们来个精简的启动会议吧。”
下面有人“哦”了一下,也有人忽然换了个姿势压得桌椅吱嘎作响。虽说教室里紧张感和不来劲儿的气氛占主流,但良治却也感到一丝不合时宜的惬意。大概人生总是存在这么一种惬意吧,叫做“真想知道以后会怎样啊!”
“经过第二轮排名,我想大家,尤其是高一的学弟学妹们,更能意识到自治小组存在的必要性。由低位升到高位的同学还好,但从高位跌下来的同学恐怕多多少少遭到报复了吧。而现在一军二军的同学,恐怕没有人不担心自己哪天跌倒谷底吧。诸位之所以来这里,目的林林总总,共同点就是想消除这种不稳定对自身的负面影响。
“我呢,并没有什么消除分级制度的宏愿。我所希望的只是校园里不要再有欺凌,不论排名怎么变化,都不用担心肉体收到伤害。至于分级制度的其他方面,我大体上是赞成的。排名高的人获得更多的资源,排名低的人让出资源。把这说成是我们的立校之本也不为过。正是经历了这种历练,我们才能抛弃幼稚的公平观,接受更加高效的‘不公’。
“诸君,请问各位我们来学校是做什么的呢?听起来很俗套但是这里没有比学习更重要的事了。现在的欺凌只是漫无方向的打压,用恐惧来维护高位者的权威。每个人都有大量时间浪费在欺负和被欺负上。但如果暴力是有方向性的,仅是去修正偏离制度的行为,不对人只对事;而且这种权利只掌握在专为此行使权利的人手中,想象一下,这难道不是更为有效的吗?这样维系体制的将不是恐惧,而是竞争。所有人可以心无旁骛的去竞争。”
良治顿了一下。下面的人有被煽动的,有不明所以的,也有的人露出一丝忧虑。
“大话,就说到这里。下面是大家都关心的实际问题。
“小组的行动基本原则,一,看到违反制度的现象要出面制止;二,制止不成暴力解决。什么是违反制度呢,简单说就是低阶者抢了高阶者的资源。比如买面包时某个四军的孩子站到了一军的前面。再有就是欺凌。记住只有我们,可以行使暴力。
“不过我们也不是什么都管。校外发生的事我们不要管,那管起来就没有头了。另外同阶级间的竞争我们也不要管。比如,我派一个四军的同学抢在一个一军的同学前面买红豆面包,这种事就让当事人自己解决吧。
“所以大家也意识到了吧,实际上会有很多复杂的情况存在。这就要求大家做事前询问清楚,并给当事人足够的警告之后,再开始行使你们的暴力职责。条件允许的话,身边最好有足够多的证人,并尽量搜集证据。”
良治刚要说下去,下面有只手颤巍巍的举了起来。
“请说。”
“那个,”一个看起来有点羸弱的孩子站了起来,“我加入自治小组是为了得到保护。去打人,我做不到。太危险了。”
“这样啊,”良治笑了一下,“我跟你一样的想法。这恐怕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但是实际上并不会有想象的那么凶险。我来为大家分析一下我们对这间学校造成的影响吧。现在大家都知道违抗小组颁布的制度会得到自治小组的‘罚’。试问会有很多人明知如此还继续吗。就好像如果国家宣布骂人的人将被逮捕,恐怕不会有多少人敢于光明正大的骂人了吧。当然我们没有国家的力量,但对这间学校来说,只要所有人心里都有了一层警戒,甚至不用我们动手,欺凌行为就会减少很多。开始的时候也许要辛苦一些,当大家确实目睹了这层罪与罚的关系之后,‘犯罪者’将越来越少。毕竟欺负人的那点虚荣心和被惩罚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事。
“普遍性的抵抗不会存在,但大家还是要注意保护自己。头几个月最好结团活动。或至少保证身边有一叫就到的小组成员。以多打少,万胜之宗;形势不利,走为上策。是的,打不过的话请果断逃跑,小组会为你报仇的。”
下面响起一些笑声。之后又有人举手。
“但是当我们把欺凌现象压制住了,学校会不会来压制我们呢?毕竟我们算不上大多数人,学校没有法不责众的压力。”
“一旦没有我们,这种现象又会回来的。学校应该清楚这一点。”良治道。
“久坂前辈,请问自治小组和一军,还有学生会,是怎样的关系啊?”
“这个嘛,还好现在是一军否则真不敢说。”良治挠了挠头,“自治小组实际上架空了一军和学生会的部分权利。目前和一军是互相监督的关系。而一军理论上可以发起公决解散小组。不过一军也不是个铁饭碗,所以我怀疑会不会有人真这么做。学生会嘛……这种没有存在感的组织,我们暂时不用考虑它。”良治说完,不禁有些怅惘。如果自己竞选学生会长成功了的话,学生会恐怕会是另一番风貌。
“请问自治小组能改成佩戴袖标吗?手套的话……夏天戴手套总觉得有点尴尬。”
“这个……我们可以再研究……”
接下来活动室就好像在召开记者招待会一样,提问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也渐渐放松下来。到后来台上台下都开起玩笑了。一笑起来,大家便觉得互相熟稔了许多。
直到阳光变成慵懒的橘色,愈发暗淡。良治宣布了会议结束。
“大家抱着不同的目标来到这里,但只要坐在这里了,就说明我们的利益有一致的部分。这就是我们小组成员之间互相信任的源泉,请大家不要忘记。那么请大家明天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开始崭新的校园生活吧。”
人,渐渐散去。久坂慢吞吞的收拾着东西,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忘记了。
“啊,竞选副组长的事忘说了……果然还是忘了点什么啊。”
刚叹了口气,良治的肚子居然也跟着叹起气来。几十分钟不间断的讲话让良治大脑发胀,实在没心情回到那自租的冷冰冰的公寓生火做饭了。没想到走出活动室的时候,看见班里邻座的长宗我部还没走远。良治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道信,你弟妹那么多,晚饭一般都会做很多吧。介意我去蹭个饭吗?”良治揉着肚子,自治小组什么的,填饱肚子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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