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报名的人员自己家孩砸的设定准备就绪之后请移步审核群:477275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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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三遍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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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了校长和曾孙女(误)聊了聊天(?)
擅自揣测了反应不知有没有ooc(゜▽゜;)
时间线是Freya离开校长室【http://elfartworld.com/works/64880/】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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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食物变质,花卉凋零,书页泛黄,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所谓的时间。它是疲倦的弦轴,懒得去和蚕线较劲,奏出的乐音不知不觉就变了调。是一阵风,迷了你的眼,眨眼间就带走了一个人。
留下的只有曾掠过耳畔的马蹄声,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重放。整齐规律的那种,就像心跳一样。
玫拉罗向窗外伸出手,想要触碰到天空去抓住什么,例如蓬松柔软的云絮。然而指腹所传来的只有玻璃的触感,有些硬有些凉。
“今天是个好天气。”她自言自语,喃喃声如羽毛般轻盈飘落水面,漾开的涟漪是奋笔疾书的学生抬起的眼。
“非常适合垂钓。”
玫拉罗猛地推开窗,一撑窗台就翻了出去。窗框砸在外墙上弹了回来,又被魔法所唤出的强风再一次摁了回去,砸出的哐啷声是翅膀扑扇的声响。教室里沉默俄顷,后知后觉地激起惊呼,喧嚣间隐约听见句“这么没常识的人来教常识没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只要校长没有发现就可以。这是常识。
玫拉罗拍掉手触地时的灰尘,从随身储存的空间里抽出鱼竿架在肩上,将来自五楼教室的嘈杂声抛在脑后,堂而皇之地翘了课。
出梅之后气温明显上升。学园里里的人纷纷换上了夏日应有的装束,显然玫拉罗不在此列,长袖与手套把她的手臂包裹地严严实实。她仰仗着冰的魔法与长年累月锻炼出的控制力,在温热的气流中悠然自得。但是另一人就没那么轻松了——
“Fre—ya学 • 姐☆”
被唤到的少女留有天然的金色卷发,仔细打理后整齐地把它归到一边,刚刚巧露出右耳的耳坠。清新的绿色将她画过淡妆的精致面容衬得有如叶上莲。而眉目间流露出的,却是另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
“谎言既然已经戳破了的话,再演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吧。玫拉罗老师。”
即使是这样的天气Freya也依然把校服穿得整齐得体,其后果化为薄汗浅浅地附在她的额上。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气焰,她微微扬起下颚:
“另外,请不要对本小姐直呼名字。”
玫拉罗眨了眨眼,伸出并拢地食指和中指在太阳穴边行了一个俏皮的礼:“好的Freya,没问题Freya。”说实话,这个女孩子是她在学园里见过的逗起来最有成就感的家伙之一。
“……。”少女如玫拉罗所愿地别开了头,睫毛在眼上洒下一片阴影,“在这种时候还有时间调笑学生,真是不错的闲情雅致。”
“这种时候?”玫拉罗鹦鹉学舌般地重复了捕捉到的关键字,一脸无辜地作思索状,嘴上念念有词:“唔…期末考试的话,早就过了呀……”
“所以,本小姐说过了吧——”
Freya稍稍提高嗓门,将玫拉罗的视线重新拉回自己身上:“谎言既然已经戳破了的话,再演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少女挺直背脊,眼神锐利地直逼着玫拉罗的面门,“本小姐已经和校长核实过了。”
而玫拉罗还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困惑地望着她:“什么?”
“‘魔法界要发生什么了’不是吗。”Freya无心再与玫拉罗绕圈子。她抱住双臂,直截了当地挑明。“整个学园都一反常态。玫拉罗老师也是,不是正打算去做些什么吗。”
“嗯——做些什么的话,是没错啦。”玫拉罗笑弯了眉眼,一合掌就轻飘飘地就挡下了Freya语句中的剑刃,笃定地打着太极,“我知道了,你是想和我一起去吧?可以哦♪”
尾音被顿起的风吹散了,玫拉罗轻轻按住裙角不让它乱飘。不属于这个夏日的清冽气流夹杂着碧色的柔光以玫拉罗为中心打起旋,不由分说地将Freya也卷入其中。似乎是被玫拉罗的乱来程度吓了一跳,Freya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不得寻找平衡感手忙脚乱地压住被风撩起的裙摆与吹乱的发。玫拉罗躲在风声里失望地叹了口气,操纵着风迅速在屋顶上着陆。
“呜哇——超级晒。”玫拉罗夸张地惨叫一声,把脸躲在抬起的小臂后面,手指握成一个空心的拳,然后向外舒展开撒了一把树种。那树种像是萤火,落地后就熄灭了。沉默片刻后忽地就长成了参天的模样。玫拉罗心满意足,聚集了冰魔法在树影下的一处砖瓦上轻抚一把坐了下来。她拍拍身边,向呆愣着的少女发出邀请:“坐吗?”
Freya如梦初醒,连忙整理了仪态,而后嫌弃地看着沾染了灰尘的砖瓦:“还是不了。”
“真可惜…”玫拉罗小声嘟囔——她可是很期待看见少女坐下后被经过暴晒的屋顶烫得跳起来的失态场景的——不过没关系,今天天气很好,足以让她保持兴致。玫拉罗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渔具,不再去刻意戏弄身后的少女。
一时间,只有风的浅吟带着树叶的和声徘徊在广阔的空间里。偶有几只不知为何毛有点少的送信鸟拖着笨重的身体飞过,奇怪地打量二人一眼。Freya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随着时间流逝,最后终于按捺不住:
“你在干什么?”
玫拉罗瞥了她一眼,手上整理钓鱼线的动作不停:“旷工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Freya眯了眯眼,语气中有几分难以置信的迟疑:“你…不去帮忙吗?”
“嗯——”似乎是被这个问题勾起了兴趣,玫拉罗手上动作一滞。她用食指抵住下巴,拖了一个像是在思考的长音,用余光偷偷打量着等待回复的少女。等吊足了对方的胃口,玫拉罗才忽然收回手,随后看着Freya轻轻眨了下眼:
“不去。”
“……。”
Freya神情复杂地盯了玫拉罗一会儿,似乎是终于认识到了迄今为止的对话都毫无意义。她干脆地调头准备离开,迈开几步忽然停了下来。玫拉罗看出她的心思,促狭地笑:
“求我呀~求我就送你下去☆”
“本小姐不需要。” Freya侧过脸,睥睨着云淡风轻的玫拉罗,挺直脊背生硬地回绝。她抽出魔杖,向外几步,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
玫拉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什么遗言需要我转述的吗?”
Freya用鼻子轻哼一声,不再理会她。她一边挥动魔杖一边念咒,碧色的光辉温柔地环抱住她。少女深吸一口气,按住翻飞的裙角跳了下去,犹如一只折翼的鹤。
恍惚间又听见翅膀扑扇的声音——这次是真的。戴着礼帽的鸽子从下方出现在玫拉罗的视界中,款款落在玫拉罗的鱼竿顶部。
“辛苦啦❤”玫拉罗放松背部靠在树干上,择了个舒适的姿势。
戴着礼帽的鸽子啄了啄翅膀上的毛:“没事,反正……很轻。”它忽然又扇了两下翅膀,钻到玫拉罗的颈边。玫拉罗见状挥动鱼竿,勾住了什么东西却受了阻挠不能拉回。她向着鱼钩的方向放出一缕风,轻轻松松的就摆脱了束缚。
“小~瑞尔斯~”玫拉罗毫不顾忌,直呼对方的名讳不说,还特意加重了第一个字的读音。肩上的鸽子轻轻拍了拍她,示意不妥。
金色的脑袋从屋檐下面冒了出来,全然是一副少年的相貌。与往常不同的,他的胸前少了什么。玫拉罗笑嘻嘻地晃了晃鱼竿,将钓走的领结还了回去。
“看在我帮你找回丢失的领结的份上,就当没抓到我吧。呐?”她忽略自己是偷窃者的事实,大言不惭。
少年无奈地笑了笑,他本意就并非是要抓她旷工。勾着领结的钓鱼线随风飘动,瑞尔斯将自己的物什取下,一边重新将其带上,一边留下意味深长的暗示:
“能钓上鱼的,只有水线而已。”
“……”
玫拉罗眯了眯眼,将头靠在树干上,刚好就穿过树叶的间隙看见了缀着厚厚云层的天。颈窝有点痒,是鸽子的白羽。不知何时少年已消失不见,于是她只能对着虚空回答,眼神游移:
“我当然知道……”
忽然起了一阵强烈的风,将鱼钩吹上了天。树叶沙沙作响,犹如数十根秒针同时运转,记录着一段又一段的光阴。玫拉罗又一次从耳畔听见了远去的马蹄声,像是承载着什么,行步匆匆。
“……”
时间还很长,还能慢慢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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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拉罗】
【魔宠:心向】入队
结梁子【4/∞】(我已经不好意思算这个了(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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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搞个前置,然而前置和阿尔吉结局有关联,提不起劲写……(淦
心向(那只鸽子)就是打个酱油,好歹也是从这个世界观出生的。本来有一堆设定但后来就没有什么后来了(…)一切的凶手都是懒癌总之下一篇就把她赶去送信(…
虽然是建造防御结界期间的事,但因为并没有参与就被我放心大胆地拖到了今天(…
对二位角色做了失礼的事情,非常抱歉m(._.)m
最后阅读感谢w
『嘉义他们从操场一直走到教学楼的顶楼,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大校长的雕像没有向左看,水龙头流出来的都是清澈的自来水,五楼的楼梯不管怎么数也还是十二阶,至于天台——通往天台的门像平时一样挂着巨大的铁锁,现实总是这么让人泄气。
「好无聊啊,回去啦」
嘉义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确认了一下说话的人,同桌仓田的脸熟悉到让人生厌,嘉义简直说得出他每一颗青春痘的位置。一起探险的人既没有多也没有少。
「结果根本没有什么幽灵嘛,好无聊。」
「救命啊你不会真的相信那个都市传说吧嘉义酱!!!你原来是信了的吗?噗噗——!要不要早点回家找妈妈抱抱啊!」
「信你个死人头啊!」
男生们吵闹着朝楼下走去。』
夏天这个季节很容易让人的时间感觉产生混乱。灰神从录音室出来的时候天还很亮,总感觉就这样回宿舍好像有点浪费,灰神在短暂的思考之后找到常去的楼梯拐角坐了下来。
“就算现在回去也还没到收远征的时间,而且不知道月岛同学看到这种游戏会不会不舒服,还是不要打扰她练习比较好,嗯……”
一边对着空气解释一边打开的是悬疑文字游戏大手chu♥soft的新作游戏《阶:命运的拐角点》,这是《714:被封锁的新宿》的前传,因为登场角色全部是黑影轮廓、没有剧情CG,只用文字效果和背景音乐就营造出惊人的血腥恐怖氛围而大受好评,简单地说……就是普通女孩子不太会欣赏,甚至还可能敬而远之的类型。
“虽然直接买OST集也不是不可以,但果然还是边玩边听比较方便参考……好,看完开场剧情就回宿舍,啊,途中经过购买部的时候给月岛同学买个什么甜食好了……”
……
“唔、唔,这么快就出现剧情分支了吗,不过这种程度的选项是难不倒我的,说到校园七不可思议当然就是——操场上大校长的雕像!”
……
“不愧是业界良作,音乐果然很有临场感!我看看,接下来是会流出鲜血的水龙头,哦哦原来还有随着过场效果变奏这一招!这样就不会有生硬的感觉又漂亮地改变了整体气氛,原来如此……”
……
“啊,拿到了给嘉义的情书。「我明明……一直很喜欢你的……那天也是,明明约好了在那个空教室等的,可是直到红马甲出现在我面前,你也没有来……」”
从目前为止的剧情来看,三个死在这栋教学楼的女学生之中“佐藤友香”的死因是坠楼,可以直接排除,那么剩下的“小林美子”和“原千佳”哪一个才是被“红马甲”砍死的“幽灵”呢……
剧情到这里算是一个休止,自动存档点应该就在前方,灰神活动了一下肩膀才发现教学楼内不知何时已是一片漆黑。自己该不会是最后一个留在教学楼里的人了吧?被警卫之类发现的话搞不好会被说教,灰神慌忙摘下耳机装进包里,调快了文字速度开始朝存盘点的最后冲刺。刚才为止都被彻底遮断的外界声音一下子回到听觉之中,背后的楼梯上好像有人走了下来。虽然一瞬间灰神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个时间教学楼里还有人,不过这个学园的学生都很勤奋,大概是跟自己一样忘记了时间或者回来拿什么东西吧。脚步声到灰神身后就停了下来,灰神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一个轻微的吸气声。也许是自己坐的位置挡到了同学的路,但真的就只差一点点就能存盘了,已经完全进入废人模式的灰神头脑里当然没有马上让路的选项。
“对不起,可以稍等一下吗。”
灰神对背后的同学这样小声说着,认真思考了起来。虽然所有表面证据都指向嘉义神秘失踪的幼驯染小林美子,但熟知chu♥soft恶劣品性的灰神是不会上当的。结合情书的口调和被封锁的空教室找到的染血手绢,很明显幽灵其实是——
(就决定是你了……原千佳!)
在内心吶喊着神奇○贝的名台词按下确定键的剎那,游戏机屏幕发出强烈的青白色光芒。是选择了正确的选项,自动存盘成功的标志。灰神长出一口气,拿着游戏机转过了头。
『「但是我……为了能见到你,很努力地逃跑了哦……逃啊逃啊,一直逃到楼梯的拐角……」
之后的文字,全部被干涸的血迹盖住了。
「哈、哈哈哈,做得还蛮逼真的嘛,到底谁啊?搞个恶作剧还花这么多心思……」
没有一个人回应仓田的干笑。
在他们的前方,楼梯拐角处的漆黑之中,坐着一个背对着他们的女生。
女生一直在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可是在嘉义他们的距离根本听不清楚,只是给眼下的状况徒增了几分诡异。虽说如此,一群大男人停在楼梯上畏畏缩缩的像什么话。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幽灵,对方只是个柔弱的女同学而已,说不定是因为刚才的突然停电而在一片黑暗中害怕得不敢动弹呢,没错,得带上她一起出去才行。
嘉义突然感到有些不对。
教学楼停电了。
这里一片漆黑。
为 什 么 我 们 还 能 看 见 她?
「对不起……可以……稍等一下吗……」
他终于听清了女生说的话。她的声音又轻又慢,像是某种不知名的阴冷生物,缠绕在他的耳膜上久久不肯离开。女生慢慢转过头来,嘉义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好像在看电影胶片的逐帧慢放。
有些干枯的漆黑长发。
没有一点色素的皮肤。
深陷眼眶的充血眼球。
幽幽的青白色光芒原来是来自女生本身。浮在黑暗之中的青白色脸庞以下……
没有任何东西。』
“我马上就让路……”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没来得及看清脸的同学,不知为何发出凄绝的惨叫声,转身冲上了楼梯。
是还有什么东西忘在教室了吗。
真有精神啊。
虽然对那莫名其妙的惨叫声有点在意而打开手机电筒扫视了一圈,但这个再普通不过的楼梯拐角不管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也就是说是这么回事吧,每个人都总会有这种时候的,再说这个学园的学生压力又真的蛮大的,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吧,嗯。
……真有精神啊。
“相比之下小夏摩同学则是像被充满气之后没扎紧还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结果马上又漏气漏气漏气到瘪掉的气球一样毫无干劲呢……这是不行的YO……要打起精神来YO……”
“……才不想被大晚上穿着死衣装还背着白色背景灯到处跑的兔子说。”
(话说回来,代理学园长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夏摩同学,心之声和场面话反过来了YO……”
“没办法吧,总觉得遇到你就没好事,还是赶快找借口逃走比较好。”
(啊哈哈哈,怎么会呢,是代理学园长听错了吧?)
“YOU其实是故意的吧……算了,看在小夏摩同学难得拿出干劲努力工作了的份上,宽宏大量的ME还是会送出奖品的YO……真的是,谢谢你带来了这么漂亮的「绝望」呢……唔噗噗……”
“等等,努力工作是什么?我干了什么!?等等,不要一边cos黑○熊一边走掉啊!把话说清楚!死兔子!”
灰神拼尽全力的吶喊,空虚地回响在漆黑的楼道之中。
余谈。
“月岛同学,我回来了……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晚,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没有没有!小夏是不是去试胆大会了?”
“试胆大会?没有啊。”
那种一群人打着手电筒在杂草丛里摸索前进的户外活动她怎么可能会参加。
“这样啊,感觉有点可惜的说……听说今天有个做得超级逼真的生首女,吓到好多人呢。”
“诶……大家也是很拼嘛。”
灰神事不关己地随口搭着腔,翻出刚才代理学园长给的小纸片递给了室友。
“话说回来,这个。你练习的运动量很大,多补充一点糖分会比较好。”
因为回来的时候购买部的甜食都卖完了,所以只好先用这个凑数了,对不起哦月岛同学。
“这是……早乙女学园特产海洋果冻一个月分量的免费食用券!谢谢小夏!小夏你真好!咦?不过小夏是怎么拿到这个的?”
“呃……嗯……路上……我是说代、代理……”
所幸室友没有再往下追问。灰神有些尴尬地转过身假装开计算机,突然有点后悔没去参加那个试胆大会。
(下……下次集体活动,试着参加看看吧……!)
暗自握拳立下决心的灰神,仍未知晓试胆大会的真正地点。
第一次见到彩斑的时候,是在某个夏日的午后。
当时我正坐在公寓小区对面的一家咖啡屋里,面前摆着电脑和一杯黑咖啡,虽然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在敲代码。
那天下午的阳光并不算晒,店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两相抵消温度倒也还刚刚好。要说有什么令人不爽的话,那大概就是电脑屏幕的反光吧。我靠在藤椅里伸了个懒腰,鼻梁上厚重的眼镜随着动作下滑。我把眼镜扶正,过道的隔栏上摆着观赏性质的绿萝,郁郁葱葱蔓延了一片。店门的风铃被摇摇晃晃地推响,这家店大概是又有客人进来了。
说起来,在这个夏日的午后,店里似乎还只有我一个人啊。
嘛,店员不算的话。
我循着风铃的声音抬头望过去,视线被镜片滤过落在对方剪得整齐的娃娃头上。来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下巴尖尖的,一副高中刚毕业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的声音倒是很清澈,不看脸的话,会以为是个温和清秀的少年。
“年轻就是好啊……”
心里有个声音似乎在不断地要我服老,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声音从鼻腔中挤出来,悄无声息地落在桌面上。目光从整齐利落的黑色短发上收回来,深棕色的黑咖啡被搅出一个小小的漩涡,我听着渐渐走进的脚步声,心里有些疑惑。
这小子……难道认识我么?
深蓝色牛仔裤出现在我低垂的视线里面,我抬头看去,刚刚进门的那小子,已经径直站在了我面前。
“啊,这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呢!虽然这样但是看起来很眼熟,能冒昧问一下,先生也是‘公寓’的住户吗?”
他的脸上扯出大大的笑脸,灿烂得跟窗外的阳光一样。我有些差异于他的主动,同样也诧异于他的年龄。这么小的孩子就需要在公寓那种恐怖的地方挣扎生存……或许他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阳光吧?我朝人点了点头,微微起身指着对面的空位向他示意坐下:“是的,我是住在604的傅立叶。你是……?”
“我是713的彩斑噢,彩斑的彩,彩斑的斑噢!”他的尾音微微上扬,透着一股及其愉悦的情绪。我见他在口袋里掏了下,然后把一串钥匙递到我的面前。“呐,你看,公寓的钥匙。”
冰凉的金属制物在阳光下闪着光芒,彩斑的手腕晃了晃,带着一串钥匙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真是没想到,公寓里竟然还会有像你这么小的孩子。”
“我也没想到,出来散步竟然能碰到公寓的住户呢!”
我将电脑的屏幕盖上,看着他稚嫩而朝气蓬勃的脸,忍不住和他一起笑了起来。对面的彩斑看起来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公寓的话,他这个时候大概还在读书,做试卷,和所有同龄的高中生一样抱怨着中国的教育制度,在夜晚偷偷翻墙出去上网之类的吧?可惜……
我朝着公寓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个地方就像一个黑暗的漩涡一样,我们谁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被吞没。
“那你现在已经没有上学了吗?”
“嗯……大概是吧,反正现在是暑假,开学以后的事情,也说不定哦!”
彩斑朝我歪了歪头,整齐利落的黑发扫过他肩膀,看起来就像无数普通的少年一样。我低头,目光落在平静的咖啡表面上,手指轻轻敲了敲杯把。
“那……你想吃些什么?我请客。”
“啊?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如果有甜食就更好了!”
对面的彩斑似乎连眼睛都亮了起来,看上去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阳光正好从他身后打下来,我心里一软,忍不住在他的头上揉了揉。
“真是小孩子一样啊,彩斑。”我拍了拍他的脑袋,招手喊来服务员。“再上一份焦糖布丁吧,等会一起结账。”
·共9015字,实力港废话,我也不知道这前面的剧情具体啥样,院长的锅
她逃跑了。
年轻的魔法史教授说完那句话后,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用含笑的眸子看着她,正好对上她那足以用呆滞来形容的眼神,目光交接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了对方很多的感情,有紧张有不安也有期许。她觉得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怕极了,然后她转身就跑。
起点是魔法史教授办公室,她一路直直地往楼梯那边冲过去,般路上还遇到了正准备去上课的诺拉教授,教授大声地对她喊“那边那位同学,走廊里禁止奔跑!”然而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她还是在跑,玩儿命地跑,一路闯进地下室回到自己寝室里才停下来。
奥蒂蕾特觉得,这可能是她有史以来最好的长跑……呃,或者短跑成绩。但管他距离长或短,她现在脑子里乱的很,根本没有空去思考这些。她跑的时候头都不敢回,她不知道兰斯有没有追上来,估计是没有的。但是万一有呢?她一下子又慌了,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就像是胸口里装了个铁笼,笼子里关了个什么,这个不知道该称作什么的东西一直猛烈地撞击笼子,搅得她难以宁静,还总会伴随着撞击从笼子的缝隙里飘落一些火花,让她觉得每一次呼吸都灼痛难熬。
这会是什么呢?关在笼子里的那就是鸟吧,但是鸟又怎么会周身燃着火呢——会是凤凰吗?但菲斯教授说过,凤凰是一种性情温和的生物,他们只吃露水。可是王花花又说,在她的故乡的神话里,凤凰并不是那么温和的物种。
想不通啊……一个结没打开,又把自己绕进了另外一个结里。她选择躲进被窝里,做一只缩头乌龟,不再思考这些。
王花花回到寝室后被吓了一跳,她看见室友的被子里有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却又一动不动,刹那间她脑袋里划过很多种可能性,她甚至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和她一起跳大神。
“奥蒂……?是奥蒂吗?”王花花最终放弃了跳大神这个选项,因为在霍格沃茨并没有人能和她一起完成这项任务“出什么事儿了?你不要吓我啊,有事儿一定要跟我说!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疗翼找夏普教授看看?”
被子里的不明物体动了动,然后有什么东西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王花花“什么呀……真的是奥蒂啊!你到底怎么了?”
之后的几分钟里奥蒂蕾特抱着,或者说是赖在王花花身上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给她重复了一遍。
“呃……所以说事情就是你被告白了,然后你就头也不回地就跑了?”王花花听完后沉默了好久才捋清楚关系。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我当时真的吓傻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看着我,我觉得心里特别乱,然后我就跑了。”她把脸埋进王花花的大腿里“并没有像小说漫画里那样给人发好人卡,也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当然也不可能答应……”
王花花拽着奥蒂蕾特的巫师袍兜帽,一狠心就把她连帽带人给拽起来了,然后又恨铁不成钢似的一个手刀就要劈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奥蒂蕾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花花你干嘛这样啦——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从前不是这样儿的,我不高兴了,我有小情绪了!”
“你呀……”没有劈下去的手刀变成了弹额头“你说你这样是图什么?我都看出来了,难道你自己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根本没有放下。”
奥蒂蕾特用手拖住下巴,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我当然感觉得到,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跑啊……我当初放弃是因为我觉得我很自私,但既然都说好了要放弃,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那样就更自私了!他会遇到更好的人,而我也不想做一个自说自话的人。”
王花花想说些什么,但几经犹豫选择了沉默。奥蒂蕾特又接着说道“你问过我他有什么好,我为什么喜欢他,其实我也不知道。一开始就是单纯觉得这个人长得真好看,后来我觉得是因为他很温柔,但是仔细想想又好像不全是这样。我喜欢他脚下的土地,他头顶的蓝天,他周围的空气,他触摸过的每一样东西,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我喜欢他每一个神情,每一个举手投足间有意或无意的动作。你说我到底喜欢他什么?”她笑了笑“你看,我喜欢了他四年,结果到头来我连自己喜欢他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敢回答他什么呢。”
“等下去吃晚饭吗?”王花花从床沿边站起来这么问道。
“不去了吧,不想去。你就说我病了。”
“那明天的魔法史课也这么说吗?”
奥蒂蕾特整个人都是一怔“是哦……明天还有魔法史课!”
“逃课吗?”
“不行啊,我可是级长!”她看着王花花,脸上写满了正义“好花花,我们打个商量哈……明天我坐在靠墙那边你坐在外边好不好?”
“我的老家有古话,叫做‘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打算躲一辈子?”
“也不用一辈子嘛,我们还有两三年就毕业了!呃,能躲一天是一天!”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开学以来奥蒂蕾特一直在下意识地躲兰斯,不论在哪里,只要兰斯一出现,她整个人都会紧绷起来。
有天在休息室里,同寝室的小学妹塔琳坐在她旁边小声地问她“奥蒂学姐你是没有交魔法史作业嘛?”
“我觉得学姐像是偷吃了院长放在窗台外风干的咸鱼……”一旁的裴瑞抽空从甜甜圈里抬头,说完后又继续埋头和柠檬雪宝作对。
那今天我可能就是偷了他的蜜汁叉烧肉了……她魔法史教科书竖起来以便挡住自己的头,好在这堂课是魔法史,她在一片酣睡的学生里并不显得有多突兀。
晚饭后她也没有回公共休息室,新来的院长温柔又风趣在新生中颇受欢迎,对于其他学生来说也不算什么陌生人,于是他空闲时间里总会去公共休息室里坐坐。既然这休息室是回不去了,奥蒂蕾特索性在城堡外的草地上闲逛了起来。
行走之间,她几次抬起头朝上仰望。爸爸说“人在黑暗中,总会习惯性的抬头,寻找星光或者月光。”但她的头顶上,黑漆漆的一大片,星月皆无,只有黑暗重叠着压在身上。也没有风吹过,空气沉甸甸地滞留在同一场所,让人感到沉闷极了。
她又开始加快脚步,像是要逃离这种气氛一样。等回过神来,奥蒂蕾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禁林附近,还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影。
“菲斯教授……?”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这么晚了,您在这边做什么呀……”
菲斯头也不回地说道“虽然不清楚你是哪个小可爱,可是这么晚了还跑到禁林边上是想要偷跑进去吗?不可以哦,禁林很危险的,教授我不会放你进去的!”
“呃,不是,我只是闲逛到这里而已,并没有打算进去……”她尴尬地摆了摆手“教授,我是赫奇帕奇五年级的奥蒂蕾特•拉斯穆森,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拉斯穆森……呀!是奥蒂呀,多萝西跟我提到过你的,我们以前好像还见过几面!”菲斯高兴地转过身,往奥蒂蕾特这边走过来,手上还拿这些什么。
一想到那个总是威风凛凛,能让她和浮士德家小子吓得浑身汗的多萝西竟然会提起她,奥蒂蕾特情不自禁有些好奇她都是怎么说自己的,但想了想始终没敢问出口“教授,你手里的……是什么啊?”
菲斯晃了晃手上的袋子,又把它打开给奥蒂蕾看“喏,如你所见,是生肉。”她看见比自己还要搞一点的小姑娘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又像计划得逞一般捂嘴笑了笑“不是用来喂食尸鬼的啦那种啦——是用来招待我的朋友的!”说完她从袋子里拎出两块肉来放在地上,然后将手套脱下,拉着奥蒂蕾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突然之间,平地上卷起一阵风,为了避免沙费劲眼睛里,奥蒂蕾特闭上了眼,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菲斯正在抚摸一只龙头马身,有着一对蝙蝠般的翅膀的,周身漆黑的生物。
“这就是夜骐吗?”她问道。
“你看得到它吗?”菲斯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我很抱歉,我的孩子……”
奥蒂蕾特读懂她的意思后连忙摆摆手“没有啦,我妈妈死的时候我还很小……不过夜骐可真酷啊!”
“嘿嘿,是吧!它叫朱莉,是我的朋友哦!”菲斯自豪地摸了摸朱莉,然后继续说道“不过今晚我要招待的可不只有它!”
又过了一会儿,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通身灰白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两三口就把另一块肉给吃掉了。
“怎么样,它也很厉害吧?想不想骑上去试试?”菲斯冲奥蒂蕾特眨了眨眼。
对于这种挑战,奥蒂蕾特从来都是不会拒绝的。早在她听说六年级的学姐学长们新学期第一堂神奇生物课竟然可以尝试骑这种酷炫的神奇生物后,她就一直盼望着有一天能够自己也试试。
她按照菲斯所说的那样,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头灰白色的兽的眼睛,然后毕恭毕敬又小心翼翼地向它鞠躬,她紧张极了,虽然有教授在旁边,但万一它突然发怒冲上来怎么办……哦,没有那种万一了。那头兽在约莫一分钟的停顿后,也向她鞠躬还礼。菲斯冲奥蒂蕾特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继续向前。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豹子胆,奥蒂蕾特在距离鹰头马身有翼兽足够近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它的头,但它不禁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样子,反而还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心。
“看起来他还挺喜欢你的,你现在可以尝试骑到他身上了!”
奥蒂蕾特虽然很高兴,但却仍保留了一丝理智“呃……可是我该怎么做?”
“找块大点的石头,踩在石头上翻到他的背上,或者你可以让他蹲下来一点?”菲斯笑了笑然后补充道“哦对了,他叫夏姆洛克。”
“夏姆洛克……你能不能稍微,呃,就稍微蹲下来一点?”她很没有把握,她不知道对方是否能够听得懂自己在讲些什么。但令人庆幸的是,夏姆洛克远比她想象中要聪明。它屈起前面两只脚,以降低自己的高度,方便奥蒂蕾特骑上去。
之后就如你所想的那样,菲斯骑着她的夜骐,奥蒂蕾特骑着菲斯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两个姑娘一起飞上了天。
当奥蒂蕾特依旧沉浸在俯瞰大地的喜悦当中时,菲斯突然向她问道“奥蒂,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啊?呃,是有点事,可是教授你是怎么知道的……”
“简单来说就是我和多萝西在喝下午茶的时候,坎蒂丝正好也来了,然后我就顺带听了点八卦。不过她主要在讲她的小男朋友,你的事提的不多,就只说了你最近很没有精神。不过也确实……我觉得你今天下午的课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有烦恼可以和教授我说的哦?”
一想到面前这个不比自己打多少的菲斯还在格兰芬多的时候和多萝西关系特别好,她便不由自主地开始钦佩这位教授“唔,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呃,我喜欢过一个人,喜欢了好几年,但是我突然意识到不能继续给他造成困扰,所以我就放弃了,然后昨天下午的时候我被告白了……”
“真是青春呀——教授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过一个人,喜欢了好久好久,旧得就像一场梦。”菲斯认真地看着她“你想清楚了,真的要放弃?”
“那教授您呢?您放弃了吗?”
“当然放弃了!但我是在确定自己已经想清楚后,才这么决定的。”
“那到底什么才叫做想清楚了呢?”
对方愣了愣,然后回答道“大概就是你突然发现,哪怕他的未来与你无关,哪怕他会牵起另一个人好好过幸福的小日子,那个人可能是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然后你想起你喜欢他的那段过去了的时光,你觉得这些都没有什么了,你不会心里漏一拍,不会突然有点后悔。那现在的这份喜欢,你说不说出口都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一个人的狂热,不是另一个人的灾难吗?”她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那你这就是没有想清楚了。”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像是要看进奥蒂蕾特的心里,奥蒂蕾特想要躲开这道视线于是转了个头,却没想到菲斯直接让朱莉飞到了她的斜上方,从上方俯视着她“反正他现在也喜欢你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奥蒂蕾特又抬起头看着菲斯,然后说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他到底喜欢我说什么呀……”
“时间那么长,足够你去判断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呀……要是我当时有这个机会,我一定乐疯了!”菲斯这么说着,却感觉不到有一点点的伤感情绪,仿佛这句话普通得像是在解麻瓜们的数学题,这种可能不过是万千中可能性中的一种,她只是将这个作为一种参考而已“心里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觉得害怕,你只要把它变成你的东西不就好了?”
“可那样到头来我不是还是只考虑了我自己的感受吗?”
“那你敢说你现在就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奥蒂蕾特猛地又想起来了那天兰斯那个眼神,那个让她害怕到逃跑的眼神。她突然意识到,她自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敢和兰斯对视过,她不知道那天她跑掉之后那双好看的石榴红的眼睛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样的情绪……不管怎么想都不会是什么积极向上的情绪的吧?一下子,她觉得更慌了“奥蒂,你必须承认你是自私的,你还要为了你的自私去好好忏悔。”
奥蒂蕾特回到寝室的时候,担心她的三个室友正准备出去找她,她只好笑着给大家赔罪然后解释道自己是和菲斯教授一起体验了一下飞的感觉。
星期六的早晨,王花花最后一次向她的挚友确认“奥蒂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霍格莫德村落?”
“不去啦——我对那边暂时有点,呃,有点阴影,你懂得……”她尴尬地挠了挠头“再说了,你和刘易斯约会,我插一脚干嘛!你去你去,给我带点糖回来就是了!”
“那你一个人在学校里干嘛?”王花花还是放不下心。
“我逛逛就好,逛逛就好,霍格沃兹这么——大呢!”她把王花花朝寝室门外推去“好了好了,你都要迟到了,快去啦!”
说是闲逛,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该往哪里逛。路上遇到了裴瑞,小不点正抱着一大包看起来比他都高的零食艰难且缓慢地移动着,她忍不住就上去帮了一把,然后问道“小裴瑞,你这是要带着你的零食去哪里呀,学姐帮你送过去好不好?”
“唔……去魁地奇球场呀!”裴瑞的脑袋一晃一晃的,长长的马尾也跟着一甩一甩的,奥蒂蕾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菲斯教授总抱着她的小表弟不肯撒手“表姐说教授们今天要打魁地奇,我要去给表姐加油!”
虽然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姑且是带着裴瑞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她还在观众席上找到了了浮士德家的弟弟。
“嗨,伊凡!介意我们坐这边吗?”她看着奥斯维德那长相精致得跟女孩子似的弟弟问道。伊凡杰琳有洁癖,这个是他们这一辈几个人都知道的,而且他们还都知道,如果惹毛了伊凡杰琳,那他会和多萝西一样可怕。
穿着拉文克劳袍子的男生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你们坐吧。”看得出来,几年的群居生活还是多少让这个洁癖改变了一些的。
她从裴瑞的零食袋子里掏出一盒比比多味豆,拆开包装后递到伊凡杰琳面前,然后向他问道“要来点儿吗?”
对方摆了摆手“不了,奥斯上次吃到一颗大蒜味的,我简直一天都不想和他说话。”
此时此刻,奥蒂蕾特已经拿起一颗多味豆送进了嘴里,然后在对方关切的眼神下,她咀嚼了两下“还好,我点子比较高,这个是巧克力味道的!不过比起打大蒜,我倒是更害怕吃到姜汁味的就是了……”
“教授们上场了。”伊凡杰琳突然说道“我觉得穿白色队服的那队会赢。”
“为什么?”
“因为校长在里面。”随后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不论输赢,教授们肯定都会浑身伤。”
“这又是为什么?”
“他们居然请了报丧女妖来报幕,也不知道是谁想的,这实在是太不吉利了!”
这名拉文克劳说得十分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之后的比赛倒是很精彩,由于不是正规比赛,教授们被允许使用魔咒和小道具,场面看起来实在是壮观极了。
戏剧性的转折发生在开场后二十分钟,一直斗志昂扬的白队找球手诺拉像是失去了魔法控制的羽毛,突然就直挺挺地往地面摔去——幸好医疗翼的夏普教授在一开始被作为替补给留了下来,不然可能下周的黑魔法防御课就要暂时换一位教授来上了,毕竟诺拉飞得有点儿高,看起来可不是断几根肋骨就能解决的事情。
这下大家都认为黑队要赢了,可是就算是失去了找球手,这种逆境下兴致高涨的罗伊也没有受到什么打击。他一边骑着扫帚满场乱窜,一边时不时将游走球往敌方阵营打去,企图能够打中谁或者扰乱敌方阵型。然而他并没有能够如愿以偿,他每一次的攻击都会在半路被菲斯或者路德给半路拦截——多数时候是菲斯,她今天就像是和罗伊杠上了一样,连队友们都被她的干劲给吓倒。
菲斯骑着扫帚笔直地朝罗伊飞去,然后从腰包里掏出一张像是膏药一样的东西,揭下其中一面油纸,在距离罗伊还有不到半米的时候将飞行轨道朝右边稍微偏了一些,紧接着在距离罗伊还有十五厘米的时候将那块膏药一样的东西糊在了罗伊嘴巴上——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菲斯在距离罗伊不远的地方调转方向,飞到上空中,就为了欣赏此时此刻罗伊的表情——他不再向之前那样大笑着嘲笑敌人的反击毫无作用,而是耷拉着眼角,连肩膀也垂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悲伤极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流出眼泪。与之相反的,菲斯看起来十分开心,她饶有兴致地绕着罗伊周围飞了几圈,不知道都对罗伊说了些什么,然后罗伊就变得更加失落无助了,像是一只落了水的小狗。其他教授看到这幅场景,竟然都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解围,都只是放慢了飞行速度甚至索性停下来静静地看着,觉得没有带相机来简直是太不明智了。
奥蒂蕾特看了看坐在旁边的伊凡杰琳,等待着这位拉文克劳来为自己作答“估计那块膏药上面是涂了伤心虫的糖蜜,这是一种解毒药,可以用于治疗由于吃了一种名叫阿里奥特的植物叶子引发的歇斯底里症,但副作用是会引起服用者的伤感情绪。”
“这……我觉得菲斯教授现在这个状况,是不把罗伊教授弄哭绝不善罢甘休的……”奥蒂蕾特同情地看了看可怜的罗伊“这两个教授好像都是格兰芬多毕业的,还是同级生,罗伊教授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菲斯教授啊……”
“哼,罗伊大坏蛋,他活该!”一直忙于吃零食从没说过话的裴瑞猛地这么来了一句,险些让人以为罗伊是因为欺负过裴瑞才会被菲斯报复的。
这场闹剧并没有持续很久,白队的另一位击球手林凯一抓准了大家都在看戏的时机将一个游走球朝着黑队的追球手们打去,立即反应过来的马丁和听力极好的尼夫都很快闪开,动作稍微慢了半拍的兰斯则被擦到了手臂,索性没有受什么大伤。
愧疚于自己没能保护好队友的路德也几次三番用他的专业知识给对方一些颜色看看——他带了自己种植的一些魔鬼网来。
之后的战局一样很精彩,各种魔咒和道具齐飞,但结果却和大家所想的不同,两队谁也没有让谁获胜,他们迎来了平局。
比赛结束后,不再存在竞争关系的教授们都带着一身伤结伴朝着医疗翼走去,关系好得跟刚才那场比赛不是他们在打一样。
校长临走前交代说“如果有想飞的同学可以在林赛教授的监护下小飞一会儿。”
奥蒂蕾特看了看裴瑞,又看了看医疗翼的方向,然后纠结了起来,这个时候伊凡杰琳突然开口道“要是那么在意的话不如就去看看吧,菲斯教授的弟弟我会负责送回去的。”
一旁的裴瑞也异常乖巧地点了点头“学姐有事要忙吗?那就不用管我啦——我自己一个人也没有问题的!”
她向两个人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医疗翼的方向跑过去。
但就算来到了医疗翼门口,也并没有什么卵用。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进去面对兰斯。
奥蒂蕾特首先是想到了菲斯,她觉得她可以打着“找菲斯教授谈事情”的名号先进去,可是她要和教授谈什么呢……而且进去找菲斯教授之后要怎么过去和兰斯搭话又是一个问题,于是她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
然后她就站在门口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当她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进去之后再说的时候,很凑巧地遇上了刚好出来的兰斯,简直是尴尬到了姥姥家。
“呃……你好!”
“你好……呃,你要进去找谁吗?”
她摆了摆手“不找谁,不找谁,我就刚好路过!教授现在有时间……遛个弯吗?”
“有啊,有啊!”
这个对话,感觉像是买完菜正走在回家路上的的布鲁老爷爷遇上了正好在遛狗的莱德老奶奶,然后老奶奶说“好巧好巧,你出门买菜吗?”,老爷爷回答“是的是的我刚买完菜!”,然后老奶奶问老爷爷“有空吗,咱俩多走走,听说多走路有益身心健康的!”然后老爷爷挠了挠头说“好啊好啊!”然后他们就一起艰难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来看了比赛吗?”这次是兰斯先开口打破僵局。
奥蒂蕾特点了点头“路上遇到了裴瑞,就好奇跟着一起看了……你的手臂不要紧吗?”
“比起罗伊的伤感情绪,只是小事而已!不过就是青了一大片,有点疼哈哈哈……”
“今天去霍格莫德的人一定会后悔今天错过了罗伊教授的那副样子的!”
“啊说到这里……裴瑞有安全回去吗?我现在也不是很敢惹菲斯了……”
“伊凡说会送裴瑞回去的,他办事很可靠。”
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罗伊一路聊到了今天晚上吃什么,然后又聊到了刚才的比赛,再聊到了天气,最后实在没有话可以聊了,就十分默契地陷入了沉默。
等奥蒂蕾特意识到她今天不是来找兰斯闲聊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怎么的一路走到了黑湖附近,她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人,这便是极好的。
“关于前几天的事情呃,嗯……我很抱歉我当时跑走了,如果为时不晚的话,我想我可能还是应该需要做出一点答复的?”她突然停了下来,但是目光始终不敢在兰斯身上停留。
兰斯也愣了愣,然后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不晚,你先说,说什么我都会好好听的。”
“我一直觉得,你一定会娶一个好心肠又美丽的姑娘,她的美貌不会被时间所击败,反而会在岁月的洗礼下愈发柔情温婉。我可以想象得出,她开心地微笑时候眼角挤出来的鱼尾纹,鼻梁上的小细纹,都是很美的。”她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但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因为我很自私。我从始至终都只考虑了我的感受,没有想过你会怎么样。上学期的时候你在帕迪芙夫人茶馆告诉我的那件事情,其实我在同样为你难过的同时,还有一点高兴。你的哀伤会勒紧我的胸膛,但你的痛苦却会令我感到开心。我喜欢你的痛楚,因为这会让我觉得说不定我们在一起,我能消除你的痛楚。”
“所以自私成这样的我,是配不上你的。但是这样自私的我,只要想到你将来会娶一个比我好百倍千倍的姑娘,就感到难过得不得了。”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她终于有勇气抬头直视兰斯“你之于我可能是漫漫长夜里燃起的一把火,渐渐熄灭,但身体深处,仍有一点温柔持久的心火。我说过我不想给你带来困扰,我会放弃,但是我始终没能忘记你,我想你想了一整个暑假。我以为开学后我会忙起来,然后就能忘记,结果你也在这里,我感到很心虚,我只好处处躲着你。”
“大概是由于在我的家族里世世代代都是格兰芬多,我也差点被分到格兰芬多,所以我总觉得,作为一名格兰芬多,我应该说到做到,拿得起放得下,但是实际上我被分到了赫奇帕奇,现在我是作为一名赫奇帕奇站在这里,所以我决定去诚实地直面自己的心,不再躲避,不再视而不见——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是因为当初想要见你——我喜欢你,不,我是想说,我仍旧喜欢你。从开始,到现在从不曾忘记,未来也不一定会放弃。”
黑湖湖面像是被阳光撒上了一层金粉,闪闪烁烁波光粼粼,奥蒂蕾特觉得自己说了很长一段话,但心里却前所未有地平静,她站在原地看着兰斯,然后发觉兰斯刚好也在看她。
很突然地,兰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那你可千万别放弃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开始的时候简直是要吓死我了,我甚至都要开始想我该说些什么表达出自己对于被拒绝这件事情看得很淡了……你对我来说可能就像是一个跑错片场的演员,你改变了我整个剧本的走向后突然地就从我的片场里跑走了,留我一个人不知所措。现在你又跑回来了,所以这次可不要再走了……”
“好好好,我不走了,不敢走了!”她把兰斯的手从自己的头顶上挪了下来“那教授,你有没有时间抽空去我家里坐坐?”
“呃……我很有空,可是我很怕你爸爸不喜欢我。”
是了,他还说看到你以后要阿瓦达了你,奥蒂蕾特笑了笑。她不再像十一二岁时那样不计后果,也不像十四五岁时那般遮遮掩掩,但也不愿去向快要四十的老大叔妥协让步,她抬头认真地看着他“无妨,你比他重要。”
1421
凡妮莎在一年级开学之前用的是姐姐卢娜的旧魔杖。
“那只性情温和的魔杖虽然平日里帮上了不少忙,但在前去霍格沃茨就读之前是一定要有一只称手好魔杖的。”沃伦老爹这样说,凡妮莎自动忽略了话尾故意卖萌一般上扬的“哟”。于是在又一次来到对角巷的时候,凡妮莎第一次带着除了好奇之外的正经目的站在了魔杖店门口。
“有没有很激动!”凡妮莎感觉拉着自己的老爹手上的一层薄汗默默翻了个白眼,一边把另一只手在袍子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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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罗门魔杖商店”。店外高悬的牌匾上这样写道,“致力于制造优良魔杖”。窄小的店门旁边是一扇展示橱窗,正中的玻璃柜里摆着几个天鹅绒面软垫,上面各自托着一支魔杖,颜色花纹各不相同。玻璃柜旁边摆着一个魔杖养护套装,边上的相框里一位和蔼的老人弯眼笑着。除此之外就好像没有什么更吸引人的东西了,相比其他店铺而言格外普通。
凡妮莎还记得第一次来对角巷的时候满眼的新奇感受,魁地奇精品店橱窗里的球具和最新款的飞天扫帚吸引了不知多少想自己一样满心欢喜的孩子,文具店橱窗各种精美别致的小玩意和成衣店布置得花花绿绿的展示台也被围得水泄不通。只有这间魔杖店,虽然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进进出出,橱窗那儿却没有过趴着往里看的人。
于是凡妮莎就去趴了,之后就有很多小孩过来想知道她在看什么纷纷趴窗,这时凡妮莎就走了。
而平时卢娜带凡妮莎来的时候基本是不去魔杖店的,所以十一岁那年还真是第一次进入这家神秘的店铺。穿过窄小的店门的一刻,凡妮莎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店铺看起来不大,能够立足的地方却显得很是宽敞,柜台外面除了一张矮凳和一块地毯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真正吸引眼球的是贴墙放着的一个个架子,几乎顶到天花板,上面密密麻麻堆垒着数不清的盒子,魔杖的盒子。被吸引的凡妮莎走到架子旁边开始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还不到对角巷那个人满为患的时候嘛——拥有远见卓识的沃伦在通知书没到之前就带凡妮莎来买魔杖了,真是亲爹。
因为他下周就要继续环游世界去了。
-
“上午好,布拉科莫先生。”
打过招呼后沃伦叫凡妮莎过去,介绍到面前这位就是杖匠莱斯利·所罗门,“致力于制造优良魔杖”家的主力成员,这商店里的魔杖不少都是他制作的。这位先生看起来比沃伦的年龄大了不少,大部分头发都是灰白的颜色,眼角和额头也已经爬了不少皱纹,只有深邃眼窝里一双宝石绿色的眸子仍熠熠闪着光。她有些拘谨地行了个礼。
“上午好,布拉科莫小姐。”
-
站在矮凳上的凡妮莎眼神一直追随着着飞舞在身旁的魔法卷尺,看着它拉伸着丈量了自己的手臂身高和头围,在好奇心突发想要抓一下看看的时候敏捷地躲开。
好可爱,凡妮莎心想,魔法界的小玩意儿。
“试试看这个。”走神间所罗门先生已经拿来一个里面有紫色软垫的魔杖盒子。“挥一下。”
嘭地一声,从杖尖发射出了一个火球打在对面的架子上,几个盒子掉落下来。凡妮莎看见旁边的沃伦露出了一个憋笑的表情,魔杖一挥将盒子恢复了原位。
“这个?”
噼里啪啦!
“这个?”
丁玲桄榔!
“这个?”
七里夸插!
“好吧,这只或许适合你。岑木,独角兽的角,十一又五分之三英寸。”所罗门先生挥了挥魔杖召来了另一个衬着暗红丝绒的盒子。
魔杖的触感是清凉的。凡妮莎顺着直觉轻轻一挥,柔和的蓝色光芒便自杖尖缓缓流淌而出,笼罩在凡妮莎的周身,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比熟悉,令人安心的感觉。
这个场景让凡妮莎记忆犹新。
她的惊叹哽在喉咙里,直到光芒散去,沃伦老爹的脸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凡妮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简直…太神奇了!”
-
我那时候可是几乎炸翻了一堵墙呢。沃伦在心里说。
大概是由于某两次的夜游让ker对于夜游这一件乐事都产生了些许抵触心理,他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在晚上夜游了。
不过,他还是无法抵御夜晚跑出去的冲动,于是今晚他还是从家里走了出来,从什么曲折的小巷里乱七八糟的走,居然还能走到大街上。夜晚也不见人少,街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霓虹灯闪烁,把人和人的脸照成五彩斑斓的模样,闲适的咖啡店里是暖黄色的柔光,服装店里是亮眼的白芒,酒吧是昏暗的彩灯,各式各样,光芒四射间将他们所及之处全都渲染成了彩色。
走在这里却像是走在另一个地方。灯光,嘈杂人声,不管是哪一样都像是隔着毛玻璃一般模模糊糊,ker靠着街角走,他将自己溶在来来往往的人潮里,仿佛就要和川流不息的人潮一同流向远远地不知道什么的地方去。
他渴望就这么融化进这人流,不是人去楼空的孤独一人,他渴望将自己融进人潮的每一部分,将自己分碎然后从高空抛进人潮那样。他似乎要消失了才能感到安心,每一刻他的存在就是煎熬,对于他自己的煎熬,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憎恨自己,他憎恨自己就像是憎恨弑父弑母的仇人,没有谁比他更加渴望着他的死亡。
他似乎将自己变成了他们,他厌恶他们就是厌恶他自己。因为他能够代表他们,他是众多个他之间的一个他们的化身。虽然说起来略有绕口,但的确就是如此,他不是他,他是他们。
但他终究还是要脱离人潮,他径直走进了另一个小巷,然后渐渐远离了街道,拐进了另一个不是那么宽敞却又不狭窄的街道里,这个街道和先前的主街道大相径庭,几乎没有什么人的在这里,没有音乐,没有灯光,只有微弱的月光还给这里增添了些许的明亮。
照着这微弱的亮光,ker还是向前走着,丝毫没有放缓脚步,仿佛放缓脚步他就不能再像这样悠哉又闲适的行走下去了一般,街道不动,他稳步前进,面前的景色越来越近,远处却又出现了新的景色,他着魔一般的走,眼神看着远方不断出现的景色,他看的那么认真,甚至瞳孔都有些失焦。
突然他撞上了一个人,这让他愣了愣,下意识的开口:“……抱歉。”
“啊、没事……”对方似乎也没反应过来,但是下一瞬间那人就反应过来了,杀气和攻击一同袭来。
“什、唔哦!”ker下意识的后退防御,动作无比流畅并相当熟练,显然这一套动作对于ker来说几乎是本能了,也是因为这完好的防御,他并没被伤到。不过突然的遇袭倒是让他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他倒吸一口气,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当时他没有这本能似的防御,他现在想来已经受了不轻的伤了。
“我说,我撞到你算我不对,你之前那个动作是打算来打一架吗?”ker相当的不愉快,就如同一只狮子被人放肆的摸了它的鬃毛一样,他已经在思考他以后是不是不要接着夜游比较好,毕竟他已经有几次夜游让他相当的不爽了。
“……”那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好像不打算惹事,并没有搭理ker。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无视人呢?!Ker在内心咆哮。
当然,在他咆哮的时候他也没有忘记观察这个人,剪得相当短的金色头发在月光里略微有些反光,白色的皮肤在黑暗里显得略灰,金色眸子没有一丝感情,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他手里提着的箱子,月色下反着银白的光。
——白鸽。
Ker挑了挑眉,在24区能看见白鸽,而且还是单独行动的……看起来却像是诱饵或者是一个强者。
但不管哪个都好,他并不在意这一点。
“喂喂喂。”像是街头的小混混一样的他提高了声音,“撞了人还要打架,你打算就这么了了吗?”
“……”对方又回过头来,然后站起身。
下一刻就是战斗的打响,对方极其快速的将库因克释放出来然后就朝着ker抡过去。即使ker将袭来的武器挡下也不免被带着横扫过去,直到撞上墙壁。
吃下一击顾不得疼痛,ker飞快的将赫子释放出来,先前挡在前面的手臂都不是阵阵发麻而是带着刺痛,大概估计一下那人三叉戟模样的甲赫大概都有20多千克,……这个人是怪力吗。Ker在心里腹诽。
心里惊讶的同时也感到不妙,但在ker脸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他还是扯出一个笑看着对方,但对方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轻松的甩了甩那柄浑身黑色上面像是缠绕着红蛇一般的纹路的库因克便接着攻击过来。
Ker控制着自己的赫子向前进攻,紫色眸子里仿佛那团战火越烧越烈。但再次攻击ker又发现了不对劲,对方似乎只针对他赫包所在的部位进行攻击,而且相当的熟练,就如同他的那次防御动作一样。这导致他很多次都只能放弃进攻转为防守,对方的怪力加上刁钻的攻击,ker打的着实不算轻松。
但最让他恼火的还是对方那股优哉游哉的模样,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自带嘲讽一样,令人不爽的几乎要暴起将他狠狠的揍一顿。
“……去你妈的。”ker反而哈哈笑起来,他更加放肆的攻击起来,除了对赫包和致命地点的防御之外几乎放弃了所有的防御,拳与脚,肘与膝都是他的武器,他几乎是使尽解数在对那个人攻击,皮肤也好肌肉也好骨骼也好,要怎么破坏就怎么破坏,似乎他的理智都要消失,只剩下野兽的本能。
但本能却让他的身体回忆起了他刻意遗忘的技能,全部都为了对对方造成更大的伤害的攻击一击接着一击,本还是毫发无损的对方的身上也开始出现了伤口,两个人像是在幽暗的巷子里夺食的疯狗一般撕咬着,彼此都伤痕累累,却又都为了本不存在的食物相互撕咬啃食。
在这么打下去似乎不行了。Ker还有的些许意识这么想着,放弃防御的攻击带来的后果就是自己的身体近乎破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血腥味,衣服上糊成一团的血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谁的,他也不想去管,就像是闪电般来袭的攻击一般,对方的离开速度也相当快,毕竟还不在自己的地盘里,任谁都会怵。
居然还能跑……ker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苦笑了一下,他现在还能走就算好的,对方还可以跑走,对于他来说这也算是个打击,但现在还是要先回去,毕竟家里医疗设备比在这人迹罕至的小地方要完善多了。
这么想着,他跳下一个井盖,顺着管道慢慢的走向家里。
应该是两年前的梦了吧。老鲤由这个梦诞生,也庆幸我把老鲤画了下来才能记住这个梦
语死早不知道能不能表达清楚
第一人称视角,我去了一个水上乐园(大概),玩了一个翻了山的激流勇进,然后到了观赏区。
一个圆形的广场,周围一圈是座椅,被玻璃罩住,外形像一支试管。玻璃上有一门一窗,窗户可以打开,打开后是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纱网,纱网不可拆。纱网的材料可以隔绝水和空气,这个材料,我也不知道是自己杜撰的还是原来在哪里看过的,依稀记得初中化学书上有一个类似的…?
我就坐进试管里了,等到一圈的座位都满了之后,试管就开始下沉,到了地下,地下是海。不知道怎么描述那个场景,特壮观,特好看。到了一个点试管停止了下沉,试管中间围绕了一个圆柱形的鱼缸(大概),然后大家都把窗户打开了。
这里的设定很奇怪,那层纱网,隔绝了水,但是鱼可以游进游出,相当于他们在空气中飘来飘去的感觉吧。但是开窗户是有时间的,眼看时间就快到了,我特别着急,想摸一摸鱼,然后抓住了一只游进来的热带鱼,但是他很滑腻所以瞬间就溜走了。
时间到了,我很伤心。一抬头竟然看见一只蓝色的锦鲤在我头上飞!旁边的人都指着她说 那不是老鲤(李)嘛!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说的是我头上的鲤鱼还是我,总之就把她叫做老鲤了……
_(:з」∠)_小学生表达法啊……我还是改天画图
【疑惑與一決勝負】
下午三點的商店街安靜,但富生氣。要說有甚麼其他讓人不快的,就是咖啡店裡很擠這件事。蒙太古這麼想,他喝咖啡的時候不經意地抬起頭看了眼對坐的女人。當然,他不認識那位小姐,那位小姐顯然也不認識他。
然後不知怎麼回事他像那個似乎是東方人的少女搭起訕。對方端著白瓷製的半月,下了個結論:“你是個消防員。”
“是,我是,你是如何得出結論的,從我的獨眼嗎。它是在以前燒掉的。”蒙太古打趣道,為自己的小缺陷做了個介紹,“我一般叫它沒用那隻。”
“不。”少女的表情幾乎看不出多少感情的波動,但蒙太古知道她在皺眉,少女抿了口茶,“抱歉,但我想不是它,不是沒用那隻,確切來說,它有用吧?先生。只是旁邊的皮膚被燒得變形了。”
“哦?何以見得?”
“若是您獨眼了,消防隊會勸你退役的;當然這並非重點,你的左右手看起來粗細相差不大,甚至左手要更強壯些,但你拿杯子的時候用的是右手。你的慣用手是右手,但顯然在火場上你用左手用得更多,若你的左眼目不能視,就顯得不大合情理。”
“哦?但你仍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看出我是消防員的。”蒙太古嘟囔著,看向咖啡杯裡打著旋的液體,一圈,兩圈,咖啡店墻上掛著的鐘的鐘擺在麻褐色的液體上亂晃,攪亂了視線,三圈,四圈,窗外因雨水而形成白矇矇的一片。間歇,他抬起眼來,看向對坐的少女,對方像是他曾見過的
“身材,燒傷,和焦味。”
“真不錯,很厲害,你是做什麼的?偵探?”蒙太古將後背靠在椅背上,可他知道自己的身體還緊繃著,放鬆不下來,“我可以出題考考你嗎?”
“如您所說,請吧,若只是消磨時間的話。”
蒙太古環視四周,看向咖啡的收銀台之後:“那位做卡布奇諾的小姐吧。”
少女轉過頭去,看了眼檯子後的女人,蒙太古注意到少女的雙眼中帶著種奇特的紫光;它們在午後昏暗的咖啡店裡亮得如同寶石。
真是奇特的人。蒙太古想。他想起一個跟眼前的少女差不多大的孩子,可那孩子的名字他不記得了。很久以前曾有個古怪的女孩子和他說過話,她問他有沒有嘗過雨水——那又是多久前的事了呢。蒙太古思考著,忽然,少女回過頭來了。
“她是個學生,暑假打工是全職,或許下個學期就不去上學了,她有兄弟姐妹,我想是異性的可能性比較大,而且他……或他們和她年齡相差比較大。”少女說著,攪拌起自己的茶,“先生,你去問問吧。”
蒙太古聳聳肩,他走過去,向那位似乎暫時閒下來的女侍應問道:“你是學生嗎?”
對方看到自己先是僵了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末了又補充句:“明年就不再上學了。”
“你有兄弟姐妹嗎?”
“有。”女服務生歪了歪頭,“您為什麼要問這些,先生?”
“只是閒聊,可以嗎?”蒙太古問她。
“也不是不可以……”
“你的兄弟姐妹有多大?”蒙太古又問道,“我沒有能交談的孩子,我是獨子。”
“您是怎麼知道的呢?我確實有幾個哥哥……我暑假的時候打份全職工賺零花錢。”
“原來如此。”蒙太古感到心裡沉了塊石頭,他又和那女性談了幾句,然後回了座位。
少女撐著腮看了蒙太古一眼。
“你說的對。”他歎了口氣,把咖啡喝了下去,“來吧,說說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很有興趣。”
“我看到她的膝蓋,那是年輕人的膝蓋,臉可以靠化妝品偽裝,膝蓋的樣子不行;她裡面穿的那件衣服款式是幾年前的,曾流行過,是男款,我想是兄長不要的衣服,這要感謝這家店對員工的紀律很鬆散,還有她脖子上掛的吊墜,那是黃色的水滴,不像戀人買的,無論是形狀或顏色都不符合,僅此而已。”
“全職?”
“店門口有招聘廣告,只招全職。”
這個人,該怎麼說呢。蒙太古想著,他看到對方摩挲著一本古老書籍的書皮,從裝幀上來看像是幾世紀前的。若說這世界本身是舞台的話,那少女就是站在觀眾席上,也能將台後看的一清二楚的人。僅僅透過外面演員的表象,就能看到裡面的東西。
明明是任何人都能發現的事情,可是這個人擁有能把一切連在一起的能力。
這就是偵探嗎?
蒙太古看著咖啡杯的杯底,液體的殘渣殘留在白瓷上,好像純白的鵝卵石上撒了黃褐色的細沙。
“您真是個古怪的女孩。”蒙太古道。
對方抬起頭來,好像默認了他,那雙紫水晶似的眼睛透徹得能看到底,被那雙眼注視著,蒙太古知曉自己被看透了。
“不,對不起,失禮了,我並不是說這不好。你很古怪,古怪是特別,特別是好的。”蒙太古喃喃著,看向對方的臉,少女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些微困惑似的神情。
“古怪嗎……特別是好的,這樣的觀點有些新奇呢。”
蒙太古聽著那幾近耳語、自言自語的聲音,笑了出來。
“我叫艾登,艾登•蒙太古,您?”
“我是蝶野光。”
“原來如此,很高興能和你見面,蝶野小姐。”蒙太古站起身來,向對方揮了揮手,隨後走了出去,他再回頭時,看到少女向著他默默鞠了躬。
真是奇怪的孩子。他想著,不知為何感到有點好笑。公園裡,哲學家的假肢正向著某處伸出去,好像要抓住什麼似的。
奇怪是好事,好事不應該被制止,只有在不同的思想聚集在一起時,才能誕生出更為完美統一的思想。艾登•蒙太古是這麼想的。
他走上電梯,按下自己所在的那層,在電子設施緩慢地移動中用盯著按鈕發呆打發時間,隨後,他到了。他用指紋打開門,然後走了進去。
家中那隻機器獵犬聽到有來人的聲音,便翻動著八條腿跑了過來;蒙太古蹲下身去,摸了摸那隻不具備生命的生物的腦袋,隨後他躺在船上,看向潔白的天花板,玩弄起了打火機。
三面電視墻如往常般,靜靜放著無趣的人像。
【這個故事有2146字;它是我和reen初次試著用“三題故事”來進行互動而出世的,我們的題目是“疑惑、一決勝負、學姐”(我捨去了學姐)寫得有些粗糙,希望自己沒有OOC太多……還請大家期待reen的作品!】
名字:瑟诺维娅
性别:女
年龄:19
身高:165cm
性格:冷静,随性,吐槽狂魔
阵营:human
职业:中阶,吟游诗人
能力:魔法-60,物攻-10,物防-35,敏捷-70,智力-87,心理-48
身份:人
简介:“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每当我想张嘴净化这片土地,有个声音就会告诉我——不可能的。”
一个随性的吟游诗人,她创造了很多首歌谣,大多数作品都是悲观消极的。“三月梦境”之间梦见了很多事物,对一切变得越发无所谓,苏醒之后,也停止了歌唱。
【平时总是带着一副口罩,百分之八十的情况下都喜欢面无表情的吐槽,经常穿一身黑色斗篷在夜间出没。武器是一把比较长的笛子。】
Q:关于防爆的详细标准能说一下吗?
A:首先死线是三周请谨记。不论文手还是画手的防爆内容都必须要和当次剧情有关。
文手防爆标准:全文word计数2000+。
画手防爆标准:4p+。其中条漫4格算1p,单图的话只有全彩高完成度的彩图才能1p=1p哦,否则所有单图都算作1p,毕竟情节是需要推动的。
Q:预定多少人呢?还有报名截止时间和企划开始时间是什么时候啊?
A:人数没有限制的,越多越好啦!虽然企划主总觉得自己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估计没人来……
企划正式开始时间是2015年8月1号,没有报名截止时间,在企划进行时还想参加的各位也请不要大意地加入吧!
Q:逃生时的死亡是自己决定的吗?是不是只有没人死才投票呢?
A:自己选择死亡的情况只有两种,一是玩家打算退出企划,二是没有产出。这两种死亡都是无法进行濒死抢救的,角色死亡以后也不能够通过二开等方式再次加入企划。也就是说,除非你不想玩了,否则是不可以自己选择死亡的。
如果当次逃生有限定死亡人数的话,所有人在产出中都默认逃生成功。当前轮结束后再进行投票,筛去退企和不产出的人,得票最低的几位算作死亡,进入濒死抢救状态。
Q:投票的方式是什么呢?会不会出现刷票的情况?
A:投票采用问卷星投票,只有场内人员可以参与哦,每个人都必须写上自己的编号以防止多投的情况出现,刷票的情况是不会出现的。
Q:玩家之间互相抢夺装备的结果死投票决定还是自己决定呢?
A:玩家间自己商量着来就好,毕竟目标是装备不是人命嘛。
Q:看企划书是不是只要根据求生线索码文就够了?
A:可以这样说,不过求生线索不会给出十分直接的提示,需要解谜推理。除此之外,求生信息只会给出最基本的内容,还有很多即死flag可能在途中出发,在讨论剧情的时候多问问企划主就好啦!
今天是童话世界的庆典,所有童话世界的人都要庆祝这个美好的日子。所以今天会有很多小贩在那边卖东西的,还有很多马戏团表演,贵族们也会不时的出来。所以今天也会发生很多神奇的故事。
艾森无奈的抱着一堆酒罐子跟在满脸络腮胡大叔后面,万能的童话神啊,为什么在庆典这天他还要跟着海络大叔后面干活啊!他想和隔壁的艾莉娜一起去跳舞啊!才不想跟在一个大叔后面给一群糙汉子送酒……
“这位少年。”模糊不清的声音在艾森的耳边不断萦绕。
直到海络大叔有些无奈地停下来,接手艾森的酒罐,挥挥手表示让艾森自己处理。
“我?”艾森指了指自己。
神秘的占卜者外面套了一个大袍子,他(她)面前的水晶球发着耀眼的光芒,“命运告诉我,你掉了一样东西。”
艾森翻了一下口袋,他的衣服很旧,全身上下大概就只有这么两个大大的口袋——还是衣服破了之后,裁缝店的马吉娜大婶改的——可以装东西,但是他的口袋里最多也就之后两块硬硬的黑面包,而且这两块黑面包还在。
确定自己真的没有掉东西之后,艾森礼貌的回复占卜者:“抱歉,但是我真的没有掉东西。”
占卜者从他(她)的袍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怀揣命运的少年,你掉落的东西并不是在现在掉落的,而是在更远久的以前,现在命运来将它归还。”然后交于艾森的手上。
这个……什么东西啊?艾森把玩着手上的小盒子,颠了颠,好轻……打开一看,只是一粒种子。
“这个?”艾森想去问问占卜者,但是一抬头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也许这个是个好料子,可以说给他的孙子们听,艾森捏着种子漫不经心地想。
夜幕深了,但是外面还是依旧很热闹。毕竟这是整个大陆最开心的一天了。但是……艾森捏了捏口袋里的种子,想到家里可爱的艾琳还在自己回家,就还是先回家吧,顺便把种子给种了。
拿上艾琳最喜欢的蛋糕和一直想要的小洋裙,跟海络大叔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真是的,有妹妹的男人啊~”惆怅的海络大叔喝着酒,看着远去的身影感叹道。
-tbc-
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我们从孩提时就开始接触,它经常作为我们的睡前故事出现。直到我们成长,我们也不会忘记,不得不承认它带给我们很多感动,给我们很多感触,每个年龄段都是不一样的体验。
这就是童话世界,接下来的故事就发生在童话世界。
美好的童话世界
也许这个世界也有坏人,但是他们总是被惩治。这个世界也有穷人,但是他们总是很知足。这个世界也有灰姑娘,他们些许找不到真的王子,但是他们能找到心目中的王子,就如同每个男孩都能找到心中的公主。
这个世界和精灵相互接触,这个世界有喷火的龙,这个世界有长不大的孩子,这个世界还有许多神奇的存在,也许它们不是那么的友善,但是总是那么的可爱。
黑童话世界
这个世界很神奇,它和我们所听到的童话故事的世界是一样的发展,但是中间所发的故事有时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世界的每个故事,你不能说它最后的结局是好的,但似乎都是必然,美丽的童话沾染上了疯狂、虚伪、残酷,但是也许更真实,也许更剥开我们的内心?
这个世界的故事也是必须存在,因为童话有时候也是很残酷的。
两个世界的接触
是美好的世界被扭曲,还是黑暗的世界被感化,最后的故事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还是王子其实是个恋足癖这么简单的道理呢?
谁知道呢(笑)
大致设定
由于现实世界的侵蚀与某些必然性,童话世界被一分为二,美好与黑暗,分割成更加纯粹的两个世界。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某些时间段,两个世界会有交互,这个时候出乎意料的事情总是会一件又一件的发生。
更加完善的设定等你来一起完善ww
今天晚上的天空非同寻常的干净。
着实如此,本在市区空气就不是那么的干净,天空上长年累月都漂浮着云,万里无云的景象在任何时候都是少见的,没有云的遮挡也没有各种闪烁的霓虹灯,一点一点银白的星星就如同散沙一般的分布在黑布的天上了。天空上自然也有月亮,上弦月的弯钩像是一个竖着的笑,从太阳那儿反射来的冷光将黑暗的周围微微的照亮了,夜晚的街道倒也不是那么的昏暗。
Ker优哉游哉的走在寂寥无人的小巷里,家中还是女人的家里都不想去的时候就是他例行夜游的时候了,单手打开从自动贩卖机里买来的咖啡,打开的那一刻拉环和铁皮的变形声在夜里显得特别的响亮,他仰头喝下一大口咖啡,几乎是成一条线一般的咖啡从他的口腔进入马上就滑下了食道,即使如此他的嘴里还是存在着咖啡的醇香和苦味,他不禁紧紧的皱起眉。
……全都怪在他一点都不喜欢苦味。
自小他就厌恶极了苦味,一丁点都受不了,反倒是带着甜味的东西更让他喜欢。虽说喰种的味觉与常人大相径庭,但他对于苦味和甜味这方面倒是和正常人类挺相似的。
几口灌下就将咖啡罐丢在一边,摔在碎石上的易拉罐在夜里发出的响声还带着空洞的回声,响了几下之后小巷里又重归于平静。
平静却没持续几秒,小巷的前方响起的脚步声就打断了它。
Ker猛地望向前方,面前的人几乎将前方的光芒全都遮挡,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看,面前的人左脸被长的头发严严实实的遮住了,挑染的头发颜色偏浅,露出的耳朵上带着黑色的耳环,同样紫色的眸子在黑暗里倒显得更加亮,脖颈被围脖罩住,再往下就是修长的躯壳……对于正常身高来说,他显得高过头了。对方的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他感到非常的不服,就像是对于稍有自傲的东西被别人比下去的那般的不服。
所以由于这样的不服导致他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是跌入谷底。Ker嘴角勾起冰冷的笑着抬头:“晚上好啊?”
“……”对于ker不带善意的打招呼对方似乎并不怎么想搭理,他低下头俯视着ker然后算是应答的微微点点头,然后径直向前走了。
“连招呼都不会打吗?”ker转过身,一瞬间笑容就变成了挑衅的笑,深紫色的眸子里似乎带着战火。
“……”对方似乎连头也懒得回,干脆利落的丢下一句话就接着大步离开了。“长灵井。”
“……”ker撇嘴。说来说去也是自讨没趣,他干脆也不再去纠缠,手插进口袋里又优哉游哉的向前走去,仿佛刚才没有遇见过这一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深夜的寂静是引人深思的,每个人都容易在不眠的夜晚里沉浸在思绪之中,ker也不例外,他现在正想着刚才那件让他不愉快的事情。
“……超令人不爽的家伙。”ker在路上走着,这么给长灵井下定义。
“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就打一架吧。”他嘴角扬起,先前的战火似乎完全没有消失的迹象,反而更甚了一层。或许他心里的战火从来就没有熄灭过,他,或者是说他们自一开始就是为了战斗为生,生于战争,死于战争。
【长白山】
盗笔缓缓睁开藏青色的淡漠双眼,抬眼望向四周,今天的雪山似乎格外的洁亮。
他轻轻抬起手,修长漂亮的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黑金制成的古朴戒指,闪烁着金属制的光芒。这在他的另一只手上也有着一枚,这是世上唯二的一对戒指。轻轻抬起遮挡了一下晃眼的阳光,薄唇轻抿,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手来半握成拳。
墨色的长发黑的发蓝,轻轻搭在腰间,耳边的碎发发梢系着银色的圆润玉珠。忽而一阵微风,吹开额前碎发,露出了银色的眉心痣。
身上的藏服,是雪白的内衬配上与瞳色一般的藏青色外褂,腰间挂着一把细长的乌黑唐刀。赤裸的双脚上,一对藏银环,环上银铃随着人不紧不慢地走动不时发出空灵的声响。
就这样渐行渐远,影影绰绰,融入远处的雪景中。
【苏黎世】
全职摘下黑色的游戏耳机,挠了挠一头黑色的柔软发丝。
大大的一个哈欠过后,火红的眸子中泛起了淡淡的水雾,显得像一只慵懒的金红色猫咪。
右眼眼角用金粉绘着一只金色的翅膀,宽大的黑色软T在激烈的游戏中,由于过大的动作露出了半边肩膀和精致的锁骨。
浅灰色的运动短裤被邋遢地穿得不伦不类。露出的左半边胯骨上,与生俱来的“荣耀”金色简式logo,在房间内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魅惑人心。
偏头看了看桌旁的日历,明天的日期被红笔圈起还标上了金色的星星。
“啊,明天盗笔要来呢。”拉了拉滑下肩头的衣服,从椅子上跳起来,也不顾衣服会再次落下,一把拉开窗帘。看着阳光照进杂乱的房间,皱了皱小鼻子:“嗯•••不收拾又会被盗笔骂吧•••”
“嘛~算了,反正他会收拾的嘛~我还是去买食材吧,盗笔的厨艺可不敢恭维•••••”
尾音余存,声音的主人却已拿起钥匙奔出房门。
盗墓笔记:
身高188cm
年龄????岁
几千岁看起来像20岁,强迫症,洁癖,人格分类症患者(藏海花和沙海),打扫技能点满,料理 这栏是个迷之属性。
外表看似禁欲高冷,实际请去问那些脑袋被硬生生拧掉的海猴子、禁婆等粽子,或是只要盗笔在家就绝对下不了床,并且因此不能玩荣耀而全程炸毛的全职。
↙
对这就是所谓青铜门后的“终极”,千年睡美人【x
全职高手:
160cm
年龄永远15岁
自由散漫易炸毛的正太,但在外人和粉丝面前却出乎意料的硬气,这样一个孩纸却硬生生的被盗笔开发除了人妻属性【捂脸,除了被盗笔包了的打扫以外简直下得厨房,上得大床(???)。老是衣服露锁骨,裤子露胯骨的扑盗笔怀里蹭•••啧,孩子还小,我们不要要求太苛刻是吧?
↘
对这就是你们天天喊的荣耀女神【手黄再
——6458字——
“早安喵!”
猫妖精充满活力地向魁梧的青年打着招呼,对方也淡淡地笑着说 :“早。”
坐在巨人肩上的猫妖精——这种组合在“林歌”已经形成了时常可以一见的风景线。
然而今天的氛围却有些异常。
“零!莉芙和伊格果然是有趣的人喵!”
喵萝拉依然兴致盎然地聊着前段日子遇到的新朋友,而且也就在昨天,4人(3人1只?不,算上茶砖应该是3人2只吧)出了个简单的小任务。
零只是点着头,试着用不显得敷衍的语气回答:“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大部分的意识早已被酒馆里某个不协调的部分给吸了过去。
不,不能说是吸了过去,单纯地只是因为自己感到的异样感而心神不宁。
因为并不希望让自己的伙伴感到不安,零装着没事一样地和她聊着,同时警觉地四下查看着。
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
林歌里负责委托这块的小哥儿依然是那副懒散的态度,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看见零巨大的身躯后,也仅仅礼貌性地抬起手打了个招呼,便继续躺在椅背上舒舒服服地打起了盹。
零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稳步走向揭示板。喵萝拉则已经伸长脖子开始在写着委托的便签间看了起来。
忽然,肩上的少女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指了指揭示板的角落:“零,那边还有一张喵,我们去看看喵。”
说不出的异样感在胸中扩大,零稍微转动眼珠,却发现喵萝拉也扶着他的脑袋站在他的肩膀上,身体绷得紧紧的。
“……没问题的,有我在。”零依然淡淡地说着,向那角落里的告示迈开步子。
拜……
忽然,一个略显刺耳的杂音传进了自己的脑袋,让零皱了皱眉,脚步也随之停下。
“喵?”
喵萝拉好奇地看着零的侧脸,但他也只是摇了摇头:“不……没什么,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再次迈开一步,同样的杂音再次出现了:
拜托……请……世……
喵萝拉忽然睁大双眼,尾巴也“呼”地一下直立了起来:“喵啊!?”
“听到了?”像是为了确认一下,零试探性地询问着自己肩上的好友。
喵萝拉的肩膀一抖,突然转过头:“零,零也听到了喵?!”
点着头,零快步上前,走到被钉在角落的那张委托书前,与此同时,那个声音也清晰了起来:
拜托你们……请拯救这个世界……
““…………””
两人都沉默了,对视了一眼。
“萝拉觉得…那,那个……”
“说吧,先把各自的想法说出来吧。”看着喵萝拉似乎有些支吾,零淡淡地笑着,鼓励着她。
喵萝拉绷紧脸,轻轻摇着尾巴:“拯救世界什么的……其实有点好奇喵,而且,不是很帅么!”说着,她的兴致就高涨起来,站在零的肩上叉腰挺胸。
听了她的回答,零也只是闭上眼,微笑着点点头:“或许也是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吧。”
回应我的…呼唤吧……
零对着那张委托书伸出了手,喵萝拉则紧张地盯着结实的手臂的另一端。
而当零将那张散发着奇异感的委托书私下时,异象发生了:
瞬间,委托书整张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这让喵萝拉着实吓了一跳,差点脚底打滑从零的肩上摔下去。
其他客人仿佛都看不到这里的光芒,而零手里已经化作光球的委托书拖出一条银光闪闪的轨迹飞到两人的前上方。
“……咪?”
正当喵萝拉试图伸手去触摸它时。
更强的光芒爆发了开来,瞬间笼罩住了两人。
零一看苗头不对,情急之下迅速用单手抓住喵萝拉的娇小身躯护在怀里。
随着身体消融的不安感,零的意识也渐渐淡去。
当光芒消散的时候。
“林歌”一如往常,只是没了巨汉和猫妖精的身影。
——
零在朦胧之中感觉双脚踏上了地面,他急忙调动意识,尽可能让自己最快清醒过来。
(知觉也全部回来了……)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城市的街道景象。
不过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绿都的街道,这让零心生疑虑的同时多了一份警惕——
“咪……”
从怀里传来了微弱的鼻息声,零这才想起来,在白光忽然变得耀眼的同时,自己把喵萝拉护在怀里的事。
要不要叫醒她呢?
怀中的猫妖精在此时慢慢睁开了眼:“喵?”
“没事吧?”零一边关切地问,一边把喵萝拉捧在手心里。
“萝拉……没事喵。”看起来像是睡迷糊了一样,她揉了揉眼睛,不过随后,她的猫耳朵抖了抖,转过头去:“喵?”
零这才跟着一起环视起四周的景象。
虽然看上去确实是空城,不过在路口的尽头那边,确实有人影。而仔细一看,对方似乎同样很迷茫地四顾着。
“这里是哪里喵?”喵萝拉完全清醒了过来,她再次蹦上零的肩头,手搭凉棚望了起来。
“不知道。”说着,零迈开了步子。
皮质的长靴敲击着空城的石砖路,发出咔、咔的响声,除此之外,就只听得到风呼啸的声音,顶多再加上喵萝拉坐在肩上百无聊赖地摆动双腿踢着自己身体的声音。
很快,路口尽头的人影就变得清晰到可以辨别出脸的程度:“那是……”
“伊格!莉芙!!”视力方面更胜一筹的喵萝拉急忙从零的肩上站起来,一边嚷着一边挥起了手,“是萝拉喵!!”
等到对方抬起头看向自己,零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正是最近认识的新朋友,伊格和莉芙。
——
“那来交换一下情报咯——”
伊格和零并排走在一起,不过伊格因为从零那过大的身躯那感到了微妙的压迫感,还是不由得保持了一段距离。
零就把自己和喵萝拉在“林歌”里看到委托书再到这里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伊格也点了点头:“这样……嘛,和我这边的情况差不多呢。”
不远处,一只柯基犬正撒欢似的转圈跑着,在它背上的还有一起闹腾的猫妖精,莉芙也一脸开心地追在狗狗的后面,三只玩得不亦乐乎。
“拯救世界啊…”伊格歪了歪脑袋,“听上去真是夸张。”
“单纯当做锻炼自己的经历吧,至少我是这么想的。”零的回答颇有习武之人的风范,伊格大大地耸了耸肩:“因人而异咯。”
看了一眼面前抱在一起的三人,伊格轻轻叹了口气:“顺其自然吧。”
“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么说着,零不再左右欣赏空城的景色,而把视线投向正前方的广场,“哦?”
广场上似乎聚集了不少人,伊格的眉头皱了皱:“希望他们只是和我们一样状况的冒险者,而不是那个神给我们提供的第一个困难。”
听到伊格的话,零的嘴角也露出了苦笑:“别这么说,万一成真了怎么办。”
“不背,这锅我不背。”
——
所幸的是,广场上那些人并不是伊格所担忧的那样。
派出最具亲和力——不,应该说是常识人眼中最能谈上话的伊格去打探了下消息,就发现这里的所有人都和零一行人一样。
“这些人都是拯救世界的人啊……”伊格漫不经心地发表自己的想法,“也不赖啦,这样的话我们的担子小了不少不是么。”
“这是不是就是,萝拉们可以更加轻松地到处跑的意思喵!”喵萝拉让自己挂在零的肩上休息,慵懒地说。
同样玩累了的莉芙看着萝拉那样,双眼闪亮地看着零。不过零身为男性,虽然莉芙确实也可以挂在自己身上,不过再怎么说对方是正常人尺寸女性,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一脸困惑地摆了摆手。莉芙也就乖乖地又——
——抱上了伊格:“伊格抱抱~背我!”
“你比我高背起来很吃力的诶!”看着自顾自爬上自己后背的莉芙,伊格差点没双脚一软栽跟头,不过她还是尽可能站稳了。吐着舌头喘气的茶砖见状,也用他的小短腿一蹦一蹦地试图跳到伊格的身上,不过被伊格瞪了眼后,就灰溜溜地蹭起了主人的脚。
正当几个人又打算开始闲聊起来的时候,零忽然一转头,看向这个广场上已经干枯的喷泉。
伊格也随后感到了喷泉那边的异样,不,应该说,有什么存在感异常庞大的东西要出来了。
广场上大部分的冒险者都感觉到了压迫着自己的存在。而牧师们可能对这种感觉更了解一些——这正是神明所散发出的神威。
身着白袍的他不带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宣言着:
“感谢各位勇士……”
忽然,一道蓝光闪现在众人的手,四人都感觉到自己的手上多了什么东西。零、伊格和喵萝拉都摊开手掌,莉芙则是把那个东西双手聚在面前看:“哇~这个好漂亮哦!”
随着蓝光出现的,是一个新月形状的东西,看质感像是蓝宝石。先不管蓝宝石本身的价值(虽然连它是不是真的蓝宝石都不确定),就算只作为装饰品,这块新月形的东西还是很不错的。
“那是‘新月’……连接你们…指引你们的……”
话说到一半,那柱神祇的身影便如同海市蜃楼一样摇晃了一下,声音也随之中断。
“请携手……前往不同的世界……帮我带回……”
伴随着兹拉兹拉的让耳朵不愉快的声音,神祇的身影再次大幅度扭曲了一下。
“漆黑之月……”
似乎是拼尽全力把最必要的信息传达给了众人,连称谓都没有得知的神的身影就这么消失了。
广场上喧闹了起来。大部分冒险者都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找最近的人搭话一样,或是冷静分析、或是不明所以地谈论着刚才的神性存在所留下的线索。
至于这边,三人面面相觑起来。当然,莉芙依然无忧无虑地在追着茶砖玩儿。
“携手喵……”萝拉先开了口,“我们大家一起行动吧喵!”
伊格发出了无奈的呻吟:“呃———赞同,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接下来的行动就一起吧。”说着,她往后看了一眼那个比她高一个脑袋却还像个小小孩的少女:“她那样子我真的非常担心,而且战斗的时候……你们也知道的。人多的话可以互相照应。”
“嗯,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的话……大家都是朋友,又难得在这种事件里相遇,就一起行动吧。”零摸着自己的脑袋,点头同意。
喵萝拉觉得身边都有可靠的队友,而且这里应该还是安全地带,便再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小瓶子,陶醉地嗅起了今天新补充的猫薄荷的味道,还小心地撕下一小片,说着:“一小片, 就一小片……”然后放进嘴里。
“当众吸毒不太好吧。”看到这一幕,伊格顿时想起了某个同样魁梧健硕的人,下意识地吐槽到。不过喵萝拉已经完全陶醉在猫薄荷的天堂里,听不到她的话——算了,先不管她,反正万一她掉下肩头零也应该会接住她的。
带着这种不负责任的想法的伊格正有点呆滞,零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正轨:“那,根据刚才那位神明一样的存在的话来整理一下吧。”
“啊啊,首先是协力呢。”伊格的眼神稍微锐利了起来,金色的眼眸转向一边的其他冒险者。
大部分的冒险者似乎还在为了组队而奔走,也有一部分已经扎堆了——“这点我们应该已经满足了。”
“其次是‘新月’……”零接过话茬,有些困惑,“这个东西,说是连接我们,指引我们,然而该怎么使用完全不知道。”
“指引的话,会不会是指路一类的作用么,像是指南针那样。”伊格也眯起一只眼,看向手里的蓝色月牙。
此时,一个懒散的声音从零的身后传了过来:“啊——看来这里有一队不错的人呢~”
零心头一惊,往背后一看。
一个白发的青年正垂着眼角、用爱困的表情看着自己这些人,他身着白色长跑,披着黑色的披风,伸出一只手打了打招呼。
“可以的话,能不要隐匿脚步声和气息然后突然搭话么”零看对方并没有敌意,把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下来,“比较……容易引起误会。”
对方听了零的话,眯眼微笑了一下,摇了摇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职业习惯,我没有恶意的。一方面我是觉得假如个靠谱的队伍会好点。”
然后他把手掌靠到嘴边,小声地说:“而且嘛……刚才被不太好的女人缠上了,用了点小本事从她那边溜过来了。”
“说我是不太好的女人,还真是过分呢~”忽然,一个柔软的声音从男青年的背后飘过来,这让他一个激灵,同时,众人的视线也都移了过去。
一个带着黑色宽檐帽的少女半闭着眼睑看向零,翘起嘴角笑着说:“哎呀,另一个有趣的男人。”
“…………”零打量起少女的模样——黑色的及腰长发,精致的五官。如果说莉芙和喵萝拉是“可爱”,那她在次基础上还添加了几分带有成熟感的“美丽”。(当然,想到这里的时候,伊格突然打了个喷嚏,疑惑地左右看了看)再配上露出肚脐、下摆打开的黑色短袍和勉强遮住重要部位的超短裙子……
“有伤风化啊……”伊格皱紧眉头,说出了零心里的感想。
对方则抛出一个可爱的媚眼:“嗯~?你是说我的装束么,这样挺方便行动的哦。”说着, 她伸手抓住一步一步往侧移,试图再次开溜的白发青年的手臂,“别走嘛~多陪我聊聊天也可以哦~不会收钱的啦。”
“放开我,荡妇!”白发青年把“离我远点”这句话表现在脸上,“去缠那边那个男人啦!”
被指着的零挑起一边的眉毛:“这么说对方似乎不太好吧……”
出于师傅的教导,零并不是很喜欢以言语中伤他人——不过零的心里并没有半点想袒护戴着帽子的少女的意思。
可能是常年在山林里生活的直觉,零和伊格看到少女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狐狸。这让零一点都不敢对她大意。
“嗯哼~谢谢你的出言袒护呢~”说着,她抓紧白发青年的手用了用力,青年的袖管明显地皱了起来——“疼疼疼疼!毒妇放开!别逼我动粗!”
零稍微弯下腰,伸出手指按在少女的手腕上:“别这样吧,礼让一点对双方都有好处不是么。”
白发青年急忙趁着把手抽回来,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后眼珠左右动了动,说:“好啦,先不说些奇怪的话题,我是打算加入他们的队伍了。”
“我们这里还没同意你加入啊。”伊格皱着眉白了刚出现的两人一眼,至少伊格觉得这两个家伙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别自说自话喂。”
“可是呀~人多不是更好玩嘛——”忽然,莉芙猛地从背后扑到伊格的背上,伊格差点被扑倒,她踉跄了几步,还是被白发青年用手撑住了肩膀。
黑帽的少女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旁边看了的白发青年看到后,脸上的警惕程度更上一层。她则满不在乎地说:“那我也来好不好哦~?”
可爱而不做作地询问,这种恰到好处得不自然的感情流露让在旁听着的白发青年抿紧嘴唇看向零。
不过她可爱的询问并没有让零有什么大反应:“可以的话,还是让我和我的队友协商一下吧。伊格,还好吗?”
“不好!帮我把背上的捣蛋鬼拿下来。”“哇哇~~”听到伊格的话,零伸出手,拎起莉芙的后领,把她放到身边。
黑帽子的少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檐,露出了一丝遗憾而又有点小小不甘的表情,不过并没有被聚拢在一起的零等人看到。
趁着零他们商量的当口,白发的青年小声对身边轻松地摇晃着身子的少女说:“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歪主意,最后再警告一次,别缠上我。”
“真~过分,明明有张挺标志的脸蛋,没人教你要对女孩子客气一点么~?”就算被白发青年那么说,她依然满不在乎地用有些妖娆的眼神瞥着他,“倒是试图把他们4个拉下水的你,没人教你要对陌生人客气一点么~?”
“哦豁……”白发青年嗤笑了一下,“他们很好用的样子啊,一看知道了。”
只有这一观点,他们的观点是完全一样的。
“他们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
这并不是指物质意义上的世界,而是指生活环境。
在黑暗的社会里摸爬滚打的两人,以及在和平的社会里生活的4人。
忽然,元气的声音对着两人传过来:“呀呵~大家以后就都是伙伴了哦~”
两人互相看了眼,黑发的少女轻轻笑了笑,便对朝着两人挥手的莉芙说:“嗯~,那么各位。”她捏起风衣下摆轻轻蹲了蹲,像是个公主一样地行了行礼,“以后请多关照咯~”
白发的青年见状,也暂时先——不过并没有完全放下对黑帽少女的警惕:“噢,那真是多谢了,和你们这样的人在一起总比和那些看起来一肚子坏水的家伙们好多了。”
“那么,可以的话。”面前比自己足足高出3个头的巨汉先发话了,“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
偌大的废城广场上,冒险者们大多已经结成了队伍,也有少数落单的可怜虫在到处奔走着。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当零等人的队伍又吸纳进了两个新成员后,其他的冒险者们一个都没来询问过——明明零的个子这么大,理论上应该非常显眼。
甚至当他们朝着不再喷水的喷泉雕塑走过去时,和他们相对而行的落单冒险者都绕开了他们。
6人都已经报了一圈名字,喵萝拉也从猫薄荷醉的状态里恢复出来——不过她因为猫薄荷吃着吃着就被吃完了一事而显得有些沮丧,此刻正躺在莉芙的大腿上,任她挠自己的脑袋和肚子,还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真是个有趣的队伍呢~”黑帽的少女——弗蕾亚故意坐在零的身边,还时不时贴过去蹭两下。
而坐在零另一边的新成员迪诺则轻松地笑着点了点头:“身高差非常悬殊啊。”
零对弗蕾亚莫名其妙的示好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至少战斗力非常充足,如果我们不过度松懈的话,呢。”
正当伊格打算质问两名新成员为什么要加入自己的队伍时,广场上再次出现了异象。
频率过高的杂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脑袋,喵萝拉呀呀地叫着,在莉芙的大腿上蜷了起来。
启程吧……勇士们啊……
忽然,似曾相识的白色光芒笼罩了6人。
“哎呀,和当初过来时一样呢。”弗蕾亚轻松地说着,颇为好奇地看着包裹着全身的白光。迪诺则把关注点放在了其他队伍上:“其他的家伙们也都和我们一样啊。”
“哇~身体又要消失咯!”莉芙似乎因为又要经历一次她看起来颇为有趣的传送而有些兴奋,伊格却瘪着嘴:“喂?!别说的那么可怕啊!”
“哈啊……”
只留下零有些脱力的呻吟,白光猛地增强。
随着一道又一道白光消失,广场上的冒险者们也一队接一队地减少。
拯救世界的旅行,开始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