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设定的补充w
Q–画外音 A–Elias(伊利亚斯)
Q1:为什么叫伊利亚斯呢?这是个男性的名字。
Elias:哦?我不知道这是个男名。父母取的,我......不想改。不过也好啊,起到误导作用,正好适合我的职业(笑) 。
Q2:有什么喜好呢?
Elias:在各个世界游走,听他人的见闻,给他人唱歌讲故事。喜欢绘画,人物肖像画的不错呢。画的不错也可能是职业需要的缘故。
Q3:擅长什么呢?
Elias:喜好都是擅长的。除此之外,还擅长揣摩人心,花言巧语,打听消息。
Q4:在德莫拉的一天是怎么样的呢?
Elias:清早起床,去集市,顺便听一下集市上的人们闲聊,然后回到店铺坐堂;中午去酒馆吃午饭,打牌,喝酒,从酒馆顾客和老板那里打听一下消息,顺便去一趟旁边的布告板;下午没事就坐堂,有事就出门;晚上有时会以吟游诗人的身份去上流社会的晚会,也会以名媛的身份去吸引公子哥儿。有时晚上也会有很多事,许多想找的人都是怪咖,昼伏夜出。
Q5:所以,伊利亚斯以什么谋生呢?
Elias:我是个情报贩子啦。给钱就有消息,或者以我想要的东西交换。有时也做中间人,帮忙把顾客的需求贴在布告板上,或者帮他们找人办事。当然,这都是要钱的,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Q6:为什么要去上流社会的晚会呢?
Elias:那里总是有很多消息,这对我很有帮助的。反正上流社会的人们很喜欢吟游诗人, 美食和消息可以兼得,不去白不去。至于以名媛身份去——当然,我不富有,不是上流社会的人。少女总是引人注目,套出权贵们的风流逸事可方便呢。这些事不仅是可交换的消息,还是把柄,很多时候很有用。还有就是直接为财......少爷们都很喜欢“情人”为他们画像呢。几个小把戏就可以要到他们的零花钱,无伤大雅。
Q7:有亲近的人吗?
Elias:父母都不在这儿......算起来,可能就只有酒馆老板了吧。他老奸巨猾,但是混熟了,还是非常仗义的一个人。你问会不会寂寞?一个独自游荡在不同世界的人,哪来那么多朋友?自然就是最好的朋友啦。
Q8:伊利亚斯的店铺是做什么的?
Elias:卖书。书是很贵的东西,所以很少人会来,可以放心的做情报交易。毕竟情报交易不算是上的了台面的事情哦。
2647字 亲弟人设也没传elf 寂寞
——只有那个孩子是不同的。
菲斯打从第一眼见到裴瑞起,就萌生了这种感觉。
裴瑞的母亲是菲斯的母亲最为宠爱的小妹妹,也是在她嫁给自己的生父,一个麻瓜后时,唯一一个去参加了婚礼的娘家人。
早晨七点,菲斯极其不情愿地被妈妈从被窝里捞出来,就为了去见她那个刚刚出生的小表弟。幻影移形所带来的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让她觉得这个早晨愈发糟糕。
“来,菲菲,过来看看他!”
她咂了砸嘴,眼睛里几乎要包上一包不乐意的泪水,但她仰起头,艰难地忍住了,不能在小孩子面前丢人。但当她走到床边,看到那个新生的、尚在哭泣中的孩子时,一切就都变得不同了。
菲斯总抱着小裴瑞,不断地提起这件事——你那时候啊,脸哭得皱巴巴的,像老头子一样。我一边想着这个孩子这么丑怎么会是我弟弟呢,一边嫌弃地握了握你的小手。然后你突然就笑了起来,布鲁克家代代相传的好看的蓝眼睛实在是美极了。用宝石来形容新生儿的眼睛未免显得太过粗俗,那应该是一种更纯净的东西。就像是初春,阳光从云层缝隙里泻下光线,久违地给冻僵的景物罩上一层柔和的光泽,于是积雪消融,银光闪烁,水声四起。对,没错,就是小溪!是像小溪一样清澈透亮的眼神。你从小就有一头很漂亮的头发,现在也是发质好得令人羡慕。
“哈哈,他看起来很喜欢你呢”小姨笑盈盈地说道“他叫裴瑞哦?裴瑞•托马斯,怎么样好听吧!”
“裴瑞……可是我更喜欢吃苹果……”正处于换牙期,缺了一颗门牙的菲斯用漏风的嘴这么说道。
对小裴瑞爱不释手的菲斯几乎是什么事情都会和他讲,像是哪里哪里有好吃的,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以及不能和哥哥讲的青春期少女的小秘密——最后这点完全只是因为她觉得裴瑞年纪尚小,听不懂,然而她错了。
布朗家和斯托克家隔得不远,于是罗伊偶尔会跑过来串门。四年级的暑假里的某一天,正好碰上了罗伊和小裴瑞一起来做客,这下麻烦可就大了。
好在小裴瑞对庄园里的猫头鹰很感兴趣,一来便吵吵着要去和猫头鹰玩。
而罗伊则是单纯的过来下巫师棋,顺带品尝下斯托克庄园里新进的红茶。当自己这边的棋子被吃掉第二颗时,罗伊显得有些焦躁,他从点心盘里抓起一块苹果派正要送到嘴边,这时裴瑞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冲他撒了一把面包屑,然后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傻啊!你知不知道我姐姐喜欢……唔??”一旁的菲斯几乎是从椅子上蹦起来,飞快地捂住了裴瑞的嘴巴。
“啊??喜欢什么?”尚未反应过来的罗伊呆呆地望着紧张兮兮的女同学,感觉好生奇怪。
意识到罗伊并没有听懂裴瑞的话,菲斯不禁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哈……喜欢苹果派!苹果派!”罗伊将信将疑地看了看裴瑞,又看了看手中的苹果派,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菲斯趁机带着小裴瑞离开了书房。
“姐,为什么不让我说完啊……你分明就喜欢……”
“嘘——嘘——这件事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哦!”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糖塞到裴瑞的手里“用这些糖作交换,好吗?”
裴瑞看了看手里的糖,又抬头看了看菲斯,最后艰难地伸出了小拇指“好吧,向这些糖保证!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然后便转身一蹦一跳地朝外面跑了出去。菲斯看着他那随着步伐一高一低地摆动的马尾不由得觉得,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厉害啊。
进入霍格沃茨后的第一次渡湖,整个过程中裴瑞都是双手紧紧拽着袍子口袋,两眼死死盯着湖面,生怕突然冒出来一个巨大湖怪,抢走他兜里那堆好吃的零食。
但好在最后什么也没有出现,他和他的零食都顺利地来到了大礼堂,接受分院仪式。
前面那颗黄色西瓜头开开心心地跳下了凳子,走向属于自己的学院长桌,有些许小紧张的裴瑞急匆匆跑向分院帽,口袋里零食险些洒了出来,实在是惊心动魄。
破旧的打着补丁的会说话的古怪帽子被戴在他头上,帽子一边说话一边抖落少许灰尘“你温和善良,但却又有热血的一面,让我想想……”裴瑞吓得都不在乎等下晚饭吃什么了,生怕自己被这破帽子退学,他惴惴不安地抬头望着头顶的帽子,又看了看排在他前面,已经被分到了各种学院的同学,他们坐在学长学姐周围,好像都很快乐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裴瑞觉得心里五味陈杂,就好像,霍格沃茨这么大,他好想有个家……
“小同学,你背后的灵压很强嘛!”分院帽指的是来自格兰芬多长桌某处的,以为浅棕色头发的少女的凝视。
沉浸在悲伤氛围中的小眼镜儿显然没有领悟到破帽子的意思,他一头雾水地看着头顶的帽子“啊?”了一声,内心不免再次打起鼓来,这个破帽子到底要把我分到哪个院去啊?
“赫奇帕奇!这位小先生!”分院帽的高呼得到了来自赫奇帕奇长桌的响亮的掌声的呼应,裴瑞就在大家的欢迎中开心地跳下了高脚凳,走向了属于自己的这个大家庭。
分院仪式结束后紧接着便是晚餐时间,全霍格沃茨都沉浸在喜庆的气氛中,在这样一个夜晚里,仿佛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被宽恕的,即使有争吵也马上就会过去。
唯独菲斯,这样一个女子,在今晚特别的不高兴。她一边咬牙切齿地切着牛排,一边在心里咒骂着分院帽。坐在她身边的罗伊忍不住开口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个弟控受伤的心灵“你看事已至此……”然而他并没有能顺利说出什么,因为菲斯正用银质的小刀对着他,目光凶狠地威胁道“不要试图替分院帽说好话,不然这块牛排就改叫罗伊了!”
一年级的必修课当然就是飞行,作为一个巫师,你必须学会如何和你的扫帚好好相处。
起初小裴瑞和他的扫帚相处得非常不错,他迅速掌握了飞行技巧,小幅度地享受着飞行的乐趣。但天有不测风云,他口袋里的零食并不能承受这上下颠簸,洒出来不少,站在地面上来看,就像是下起了糖果雨一样。
他回头望了望艾达教授,教授坚决地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飞,一想到那些好吃的零食都撒出来了,小裴瑞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他一边飞一边小声地抽泣起来,像是一个移动的花洒。恰巧这些都被“偶然”路过的菲斯看在眼里,她急忙从袍子里掏出魔杖,对着地上的零食施了一个简单的咒语,让他们一个个排成队,飞到空中,绕着裴瑞围成一个圈,最后又都排着队飞进了裴瑞的口袋里。直到最后一颗水果软糖回到口袋里,裴瑞才又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真是个天真的好孩子啊!”菲斯也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吸取了去年的教训,这次菲斯决定应该先去和裴瑞的教授们谈一谈,恰巧赫奇帕奇在今年换了一位新院长,于是她就带着一篮苹果,几罐苹果酱,和一瓶梨酒出发了。
“斯托克教授,你这是……”新院长一脸好奇地看着菲斯,仿佛心里已经有些想法,却又不太敢肯定。
“一点小心意而已,算是送给同事的礼物吧。尤其是这瓶梨酒,是自家在三月份的时候酿的了,我个人非常喜欢,如果您也能喜欢的话,实在是再好不过了!”菲斯顿了顿,然后一脸认真地看着对方,“然后就是,我家的小表弟在赫奇帕奇二年级,希望您能多关照一下。”
·4664字 标题真的很像是三块一本的地摊言情小说
最初察觉到秋天已经到来时,并不是因为日历上的数字陡然跳到了以“9”开头,而是因为发现窗外那棵树上已经有一片叶子的尖尖微微发黄。
春天逝去夏日终了,这便迎来了她一年里最喜欢的季节,不知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因为她生来就比别人更为怕冷,菲斯竟觉得光线开始带有几分透明的初秋的风拂过窗帘时夹带着少许的寒意——也可能是因为时间尚早,太阳还未能完全照到她的房间来也说不定。
总之无论如何,现在是秋天了,一想到这里就让少女感到心情倍好。
简单的洗漱后,菲斯站在房间里的等身镜前上下打量着自己——从今天起她将作为霍格沃茨新聘请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去和学生、同事们相处,这里面当然会有很多她的熟人,从前这门课都是校长亲自授课,现在交给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好呢?一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忐忑,脑子里一时之间涌入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像是“今天这个发型是不是不大好”“要不要换件衣服”这样的问题,
直到听到杰伊在房门外喊她为止,她已经不知换了多少个发型。菲斯一路小跑过去开门,然后不等对方说话,她便抢先说道“怎么办哥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就很好了,很漂亮。”杰伊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走吧,我们去吃早饭!”
“真的可以了吗?”
“真的!”
临到出发前杰伊仍旧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菲斯“真的要去吗?”
“当然要去啦!”菲斯抱了抱他“虽然这是我们成为兄妹的十年以来,我第一次自己出远门,不过也不是太远啦……而且又有诺拉学姐和罗伊一起呢,不是吗!哥哥不要担心啦——我可以的!”她踮起脚拍了拍杰伊的头,冲他笑笑然后朝门口走去。
斯托克庄园里,有一片不常有人造访的小树林,传闻中这里住着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不太好的东西。菲斯从袋子里掏出几块临走前刻意绕道厨房,问刚干完活的玛莎嬷嬷要的生肉出来,将肉放到地上后又向后退了几步,一边后退一边提高音量喊道“朱莉——”
不一会儿,一阵风吹来,一只拍打着翅膀通身黑色的体型稍大的夜骐稳稳落地。菲斯能够看到夜骐是在十六岁的暑假,那时候刚刚她刚刚从继父的葬礼上回来,看到了正在追赶继父所饲养的猫头鹰的朱莉。哦对,那个时候朱莉还不叫朱莉,她甚至都没有名字,是因为那是七月份,所以菲斯才会决定叫她为朱莉。她抱住猫头鹰飞快地朝厨房跑去,趁着没人注意从案板上偷来了一大块牛肉,然后又飞快地朝着小树林那边跑去。值得庆幸的是,那只夜骐仍旧在原地觅食,这样她才能得以认识她。
自那以后只要菲斯想见到朱莉,她就会在小树林里放几块肉,然后不过片刻,她就能看到她的朋友。杰伊认为朱莉是被菲斯驯服了,但是菲斯却并不太确定。因为书上说“夜骐一旦被驯服,就永远不会离开主人”,所以她更倾向于朱莉是把自己当做了朋友这一说法。事实上究竟如何,又有谁在乎呢?
她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摸了摸朱莉头“好久不见,朱莉,最近过得好吗?”夜骐似懂非懂地蹭了蹭她的手心,然后将前面两只脚屈下来了些,像是在示意菲斯现在可以上去了。菲斯随即踩着脚边那块足够高的石头翻身侧坐到了她的背上,轻轻说道“走吧朱莉,我们去霍格沃茨,不需要太快,我们可以飞得高一点儿,这样就不怕被人看到了!嘿嘿,我想从高空俯瞰一下地面!”
按照计划,她可以一边坐在朱莉背上一边悠闲地俯瞰大地,这样约莫下午三点她就可以准时到达霍格沃茨。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一个骑着扫帚的人正以肉眼可见速度与她擦身而过,然后完美地无法避开前方那棵看起来像是有百年历史一般的巨木,伴随着“砰”的一声和“咔嚓”一声迎面装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菲斯急忙扔出了一个悬浮咒将那人悬浮在空中,朱莉加快拍动翅膀的频率超前飞去,然后再由菲斯把那人稳当接住。
“啊吓死我了!还以为我要英年早逝了呢!”那人揉了揉一头蓬松的蓝毛说道“什么啊原来是菲斯!”
“什么啊原来是你,罗伊•布朗,早知道我就不多管闲事让你自由落体了呢!”看清楚来人后,菲斯顿觉一阵牙疼。
名叫罗伊的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似的大声喊叫道“我靠,菲斯,我的朋友!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悬浮在空中这么神奇的技能,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你是不是傻啊?你瞅瞅你屁股下面,你不也正在‘悬空’中吗?”罗伊还真的就朝下面看了看,险些掉下去,幸亏菲斯抓住了他的衣领“说你傻你还真是弱智到家了,你还记得我和你说我过的夜骐吗?你现在正坐在朱莉身上!”智障蓝毛“呃呃啊呜”地错乱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接受这个事实,菲斯选择性无视掉他这一举措接着问道“然后呢,我们的事情没有让诺拉学姐他们知道吧?”
“没有没有!不敢让她知道我们要当教授了!”罗伊点头如捣蒜。
菲斯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朱莉的背部,示意她可以再次起飞。罗伊的出现无疑是扰乱了菲斯的整个计划的,原本她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到霍格沃茨的,现在半路杀出个臭罗伊,像是一只鸡扔进了一锅冒烟的热油里,引起一阵翻腾。
两个人在过去七年里一直是损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在过去的七年里,菲斯对于罗伊的感情绝不只是所谓的“朋友而已”。
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什么,可能是因为他在她心里,一直都是那个第一次见面时为了努力把大哭的自己逗笑而扮英雄的温暖搞笑又富有正能量的笨蛋吧,她这样想道。
然而她的小英雄却并不总是属于她的,应该说从不属于她。升上六年级后,罗伊越来越多地提到那个因为某些原因休学的加莫斯•奥康内尔,他们的同级生。说不难过肯定是假的,但是当菲斯意识到罗伊是不会喜欢自己的之后,她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哭得很惨烈,甚至一滴泪也没有流过。因为她记起了以前妈妈说过的一句话——
“爱是对足够喜欢又有勇气说出来的人的奖励。”
如果足够喜欢,又怎么会没有勇气呢?说到底不过是不够喜欢罢了,想通之后感觉也不过如此,但心里该堵的时候照样堵得水泄不通。她衷心为自己喜欢的人能找到喜欢的人而感到高兴,所以她愿意在他身边做一个倾听者,听他白痴一样的每天念叨那个人的名字,说着自己要如何如何告白,她当然也知道,罗伊会留下来当教授,到底是为的什么。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啊?你养的夜骐飞得也太——慢——了——吧——”不适时宜的抱怨声打断了菲斯的回想,这让菲斯很不愉快。
“朱莉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宠物!”她回头看着罗伊“既然是你要快的话,那我给你三秒钟准备,你可以选择抱紧我,抱紧我,和抱紧我。”
不得罗伊回答,她便开始倒数起来“三——”
“我靠,诶,等等!!?我,你,我,男女授受不亲啊!杰伊知道了肯定要打死我!”
“你也可以选择抱紧朱莉的背啊,二——”
“我看不见啊?!”
“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勉为其难抱紧你!”
紧接在菲斯的命令下,朱莉加快了速度朝前飞去,引得罗伊一阵惨叫。
菲斯从朱莉背上跳下来,稳稳当当地落在霍格沃茨的草地上,此时正值三点,下午茶的好时间,很显然罗伊是没有心情来享受下午茶的,当然菲斯也没有准备下午茶——他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个人披着隐身衣埋伏在城堡大门口,等待的时间总是枯燥的,幸运的是他们的猎物习惯早到。
“诺拉学姐~猜猜我是谁——”菲斯绕到迎面走来的那个棕红色长发的女人后面,然后伸出双手捂住她的眼睛笑着问道。
“菲菲?是菲菲吧?”诺拉起先是慌了一下,随后立即反应过来“不要闹了,先把手放下来,这样我看不见你!”菲斯的手拿下来的那一刻她发现,原来不止是菲斯,就连罗伊也在这里“你们俩怎么跑来了!?不,你们先把隐身衣脱下来好吗,就露出一颗头万一吓到学生怎么办!”
“嘿嘿当然是来教书啊——”菲斯对诺拉这种反应十分满意“我教保护神奇生物,罗伊教算数占卜!”
诺拉把比自己还高出几厘米的小学妹搂进怀里揉了揉,然后又狠狠地敲了下罗伊的头“你教书行不行啊,真的不会误人子弟吗哈哈哈哈!!还有,你怎么敢瞒着我偷偷报教授!”
罗伊见状立马解释道“我哪敢啊学姐,这,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可是我一拒绝菲斯就开始哭,我就……我靠不要扯我头发!”
罗伊开始蓄头发也是六年级那时候的事情,有天他午饭的时候他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问菲斯“菲斯,你说我是长头发好不好看啊?”
“说过多少次了,吃饭的时候不要和我说话。”菲斯咽下嘴里的牛肉,用刀指着罗伊威胁道“你长头发大家不是都见过的嘛,还记得二年级那次吗,你被我使了生发咒,头发长的很长然后还被迫穿了小裙子,不得不说,我觉得我那条裙子比较适合你,你喜欢的话我给你改改然后送给你呀。”
“我靠不是!不是的!你真的觉得我长发比较好看呀,你喜欢我长头发吗?”不得不说,菲斯觉得罗伊这扭扭捏捏的模样娘爆了,是因为最近觉醒了基佬属性的原因吗?
她低下头认真切牛排,不再看他“是是是,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加莫斯也会喜欢的,闭嘴吃饭吧!”
分院仪式后,校长开始介绍新教授。菲斯和罗伊正好排在最后,她紧张极了,新买的丝绒长袍的被抓得皱皱巴巴的,眼见着前面的教授们一个一个介绍完毕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她紧张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诺拉学姐离得太远,她只好死死盯着罗伊,然后她发现罗伊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格兰芬多长桌那边。
威弗列德教授讲完话后本该轮到菲斯,但是一旁的罗伊却猛地站了起来——他在紧张,这可真是千载难逢。菲斯伸出手想偷偷在他背后拍一拍,却又把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缩回去了,她看见罗伊已经不紧张了,相反的他在微笑,对着另一边,显然他已经找到了能让他镇静下来的东西。随后他开始一段颇具他个人风采的自我介绍,引得下面学生一阵低笑。接下来,就轮到她了。
菲斯仍旧是很紧张,但她没有再往罗伊那里看,而是迅速站起来望向前方,成百上千的人都望着她,里面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面孔,她一时之间慌了神,动了动嘴皮子却发不出半个音节,愣是过了好几秒钟后才冷静下来。
“大家好,我是菲斯•泰勒•斯托克,担任这学期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希望能在传授给大家知识的同时和大家友好相处,谢谢大家!”大于九十度的鞠躬或许太过小孩子气,但是对她来说能好好讲完就已经是梅林保佑了。
可能是刚刚完成一件大事——至少对她来说是大事,菲斯感觉有一些满足却又有一点空虚的失落感,她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却不知道怎么办,只得怔怔地望着前面,目光并无焦点。
一旁的罗伊推了推她“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如痴如醉!”
“看嫩草,不行啊?”菲斯冲他翻了翻白眼“就许你看人看得神魂颠倒,不许我寻找嫩草啊?”
“我靠……我……”
不等罗伊说完,他的额头就被重重地弹了一下“喜欢呢,就要说,从六年级拖到了现在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拖到人家婚礼上啊?”罗伊涨红着脸看着她神秘莫测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我都听你念了两年了,这次就别指望我会帮你了!但是相反的,你得帮我,你看那边那个小男生怎么样?”
“不是吧,你放过人家,人家还是个孩子啊!”
“那那边那个呢,那个高一点的?”
“不及我十万分之一帅嘛……你眼光咋回事啊,我看左边那个都比你说的要帅!”
见菲斯不再说话,罗伊转过头去望着她,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上“小~英~雄~”菲斯笑盈盈地叫着那个足以让罗伊炸毛的外号,然后无视了对方的抗议自顾自地说下去“谢谢你咯~虽然你傻中透着点自恋,眼睛瞎还臭美不戴眼镜,但是我很高兴认识你,今后也请多多指教哦~”句尾意味不明的语调上扬让罗伊有些许不寒而栗,他不知道老朋友这是要演哪出,只好呆呆地伸出手,和她握一握然后说道“请多指教,我的同事兼好友。”
虽然只是兼,但我想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的,对吧~我的小英雄~
饭吃完了还得备课,她坐在办公桌前一边看着一本写满密密麻麻的批注和笔记的旧书,一边想象着明天第一天上课会是什么情景,学生会问什么问题,她会不会紧张说错话之类的。但后来她就决定不再去想那么多了,毕竟东方有一句老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有的问题想通了也就通了,于是她往茶里加了几勺苹果酱,然后十分不优雅地仰头一饮而尽。
睡觉之前,果然还是要刷牙的吧?
“九又四分之三……”苏米看着面前的火车,她有些紧张的松开握在手里的行李箱把手活动了一下手指又重新握住。旁边和她年龄相近的孩子们和父母欢快而又兴奋的交谈,她感到稍微的有点羡慕。然后注意力又重新被火车夺走。在深呼吸几秒后拉着行李箱走向一个看起来还比较空旷的车厢。苏米将箱子提起,那并不重。然后将空着的手提着装着她宠物的笼子。
“还行……好的。”苏米踏上车厢的台阶小心翼翼的尽力不碰撞到哪里。她踏上过道四处看了几秒后迅速往里面走去避免阻挡别人的路。苏米拉开一个隔间的门,看了一下是否有人后将东西拉进去,自己先坐在靠窗处把行李放在自己的脚边。而笼子她想了想先抱了一会后放到了桌上,逗弄了一下笼子里面的猫咪。
苏米将手放在桌子上,扭头看着窗外,看着和她相近年龄的孩子暂时告别父母。在门被拉开的时候迅速扭头看向来人。是两个有着金色头发的男孩子。“你们好,我是苏米。”苏米打了个招呼观察着他们。看上去一模一样,除了肤色。苏米想。可能是双胞胎兄弟之类的吧。“你好。巴伦·爱德里克。”长得白皙的男孩子笑着回复。“他是我的哥哥,诺曼·爱德里克。”苏米看着诺曼·爱德里克向点头她致意。她下意识也对他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们双双落座在对面。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苏米慢慢的收回手靠着椅背。看着对面的两人关系很好的互动。
也许是有谁觉得这场景有些尴尬或者普通的运气好,很快又来了一位感觉上气场很厉害的女孩子。苏米暗自松了口气向她打招呼。“你好,我是苏米。”那位女孩子用着听起来以及感觉上非常活力满满的声音回复自己的姓名。并坐在苏米旁边。这也是当然的,毕竟只有我这里有位子了。苏米想。“长梦……请问长梦你是中国人吗?或者你是日本人?”苏米希望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中国人,但如果不是也没办法就换个话题之类的。“我是德籍日本人。”好吧,苏米想。她选择换了个话题。
“狞猫很帅。”苏米说。
苏米再次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她的头发比一年级时长长了不少并绑了个马尾。苏米拉着一年级时候的行李箱和装备登上了离得近并看起来挺空的车厢。和过去不同她很轻易的提起了箱子。苏米干脆提着箱子一路往里,然后随便找了个隔间拉开门。直径走到靠窗处将行李举起放到上面坐了下来。苏米靠在椅背上等待着将和她呆在一个隔间的其他三人。最好是女孩子。苏米不可否认的有点私心。然后她拆开了一包多味豆将巧克力等口味和比如沙丁鱼口味以及呕吐口味慢慢分开到三个纸盘子里,原先这是盛切下来的蛋糕的。也许也会有她不认识或者漏网之鱼跑进正常口味,吃到某些口味还是挺可怕的。她想着又拿出一些三明治放在桌上。“不知道会不会喜欢甜食,等来的时候再说吧。”
苏米往嘴里送了一颗多味豆,是正常的椰子口味。
“这可真是意外的巧合。”苏米在看着来者的时候下意识用了母语说道,她对着一年级时之前隔间的人挥手致意。在分院的时候巴伦·爱德里克和长梦分到了格兰芬多,诺曼·爱德里克分到了斯莱特林,而自己则分到了赫奇帕奇。在赫奇帕奇的时候苏米就听说过爱德里克兄弟的关系还是很好堪称两院和平模范,而现在苏米也得说他们的兄弟情的确是挺好,她转头盯着拉门看接下来会进来的人是谁。“要是来人是长梦的话,不得不说现在的情况可的是之前哪本热销的书上说的命运的安排,不过那是本恋爱小说。”为了避免别人听懂苏米还是用了母语。她喝了口之前买来的果汁。不知为何回想着之前说出狞猫很帅之后长梦的回复“要抱抱么,不过他有点重。”苏米在看向来人的时候心中不由赞叹真是太巧合了。
以及不得不说狞猫的帅气真的是非常的深得我心。苏米拿盘甜口的多味豆吃一颗又拿沙丁鱼那边的多味豆吃一颗。这种感觉还是挺有趣的,苏米喝了口偏甜的果汁。有点想再抱抱狞猫,虽然它很重。
嗯,它很重。
在下车之前,离下车还早着连行程一半都没到之前。苏米悄悄的给自己打了个赌,她心里充满了下次会不会还是如此的好奇心。如果下次也是同样的话,那就——。苏米往嘴里丢了颗不知道是哪个盘子里的多味豆。那我就干脆不管了,和认识的人坐一趟还是挺好的。苏米又往嘴里丢了颗多味豆,不巧的是个挺糟糕的口味。苏米以要咽气的脸色迅速吞了口果汁硬生生咽了下去。这是什么口感!吞了十五罐猪油又吃下牛油果一样恶心。苏米迅速将果汁喝完来缓解多味豆那糟糕的口感。即使这样那口味还是挥之不去。苏米感觉自己脸色苍白的跟个死人一样的靠在窗户上,看上去就和遭遇了摄魂怪或者晕车了一样。太可怕了这口感,感觉比吃到了开膛破肚的老鼠或者蛞蝓都要感到恶心。苏米看着窗外的景色尽力去遗忘刚刚糟糕的经历。
太糟糕了,糟糕的要爆粗口。
苏米翻看着从自己国家里带来的一本等车过于无聊连看也没看就买的一本杂志,杂志平摊在桌面上。“内容好无聊啊。”苏米合上杂志将自
己带来的绿茶包泡在热水里。她用湿巾擦了擦手拆了包多味豆不计过去吃到让自己要爆粗口的事件。苏米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开始寂寞的随便乱往嘴里送颗多味豆。“香肠口味。”苏米望着窗外,看着可爱的孩子们登上车厢。“不知道会有多少是赫奇帕奇的学生。”她将杂志放回从一年级时就一直陪伴着她的行李箱。又从里面拿出在国王十字车站附近买的报纸。在看过几行后又重新望向窗外。
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变成三年级的学姐了。苏米用手撑着脸想着,对着一个好奇的从窗户看向里面正巧是她这边的窗户的孩子笑眯眯的招了招手,看见那个孩子楞了一下也笑起来向她招手。苏米看着他在被人喊去后扭头跑去另一个车厢,苏米笑了笑将视线从窗户转移到门上,她听见了十分熟悉的声音。在门被拉开的同时她微微笑着并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
苏米从回忆中脱离,她咬了口被切成一片片的吐司面包,又非常小心避免被烫到的喝了一口刚刚冲的绿茶。“我今年也是七年级了啊。”苏米抽出魔杖看了一会又放了回去。“很快就要毕业了。”苏米用餐刀均匀的往面包上抹上草莓酱,“会不会红茶会比较好?”她卷起面包
一点点的啃。在吃完这块后苏米觉得这样吃有点累和麻烦,她将随便抹了点果酱将另一块面包压上去当三明治吃。在将吐司全部吃完后吹了口茶杯上冒起的蒸汽,将茶喝到只有沉底的一点水和茶叶后苏米放下杯子。然后在听到已经熟悉到可以听脚步声辨人的声音后迅速的收拾残局,在完成桌子干净整洁的同时声音已经到达门外。
在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她转头微笑。
“好久不见啊!”
孑然一身
独自地在黑暗中挣扎
带着被诅咒的命运
堕落下去
》
潮湿的味道,杂乱的脚步声,还能隐约听到排水道里老鼠的窸窣声。
Charles皱了皱眉头,楼上病人的尖叫声在灵敏的听力下变得格外刺耳。想着下次让金伯莉注射麻醉剂时走心些,不然这杀猪般的叫声他可受不了。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认真阅读,却在又一轮的听觉折磨后,他丧气地丢下了书,抱着猫咪玩偶,缩在沙发上。
至Charles
暗红色的火漆印,泛黄的信封,甚至连落款的名字也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拿起放在柜子里的小刀贴着信封,轻轻地划开了火漆印。里面只有一张信纸,是用老旧的蘸水笔写的,甚至因为写信人的匆忙,而弄花了字迹。
无疑只是一些问候的语句。
但是,并不是他的笔迹,而是其他人代写的。
最后一行,只有一句,关于他的死讯,他被猎杀了。
连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办法说出来。
想喝酒了。
噪音仍然在持续,莫名的烦躁。Charles站起来,把因为躺下了时皱起的衣服整理好,熄灭了油灯,向金伯莉打了个招呼,便出门了。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比起流连在一堆像是磕了药的人群之中,他还是比较喜欢安静地看书。但是,如果说喝酒的话,还是喜欢待在酒吧里。
新的调酒师。
头发麻利地扎在脑后,挑染成红色的发丝,脸上明显的伤疤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容貌。贴身的衣服,很好地勾勒出他的身材。他似乎察觉到自己的注视,转过头职业性地笑了笑。
“FANTASTIC LEMAN。”
对方点了点头。
近乎密闭的空间里,弥漫着各种各样的味道,包括人类血液的香味。
沉闷的心情让Charles无心理会其他事,盯着电视机,看着滚动的画面但脑子里却混乱一片。
“议长海伦•谢弗于昨日被杀害,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五点左右。对于议长死因,警方并没有进行过多的透露。”
“对于议长的离世,有人在猜测是否是人类之间的猜疑,也有人表态说是否是吸血鬼做到。无论是谁杀害议长的,我们都无从知道。”
“因为谢弗议长的死亡,关于吸血鬼的话题再次出现在社会的热门。关于如何对待吸血鬼,不同的人持有不同的意见。有关人士透露,谢弗议长是反吸血鬼派……”
凌晨五点左右,大概会怪罪到我们头上了……不经意被发现的杀人事件,一部分人类甚至开始对吸血鬼产生恐慌。
“这是先生你的FANTASTIC LEMAN。”
握着杯子的手皮肤很苍白,涂着黑色的指甲油,在接过杯子的时候,触碰到时却是低于常人的温度。
Charles拿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明蓝色的液体在高脚杯中晃动着。他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调酒师。没有人来时,调酒师擦拭着酒杯,又或者自己调试着鸡尾酒。
喉结上下翻滚,快速地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把酒杯推到调酒师面前,“麻烦能再来一杯FANTASTIC LEMAN吗?麻烦加多些樱桃酒吧。”朝调酒师笑了一下,毫无戒备地露出了獠牙。
调酒师点了点头。
明明酒精含量很少的鸡尾酒,但Charles感到自己有些许醉意。
他好像忘了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酒,只是喝完一杯接着一杯。“先生,你醉了。”Charles摇了摇头,握着高脚杯,却趴在吧台上,胡乱地自言自语。
“为什么要离开我…”
勉强地撑起身子,仰头把酒杯里剩下的液体倒进嘴里,来不及咽下的酒顺着嘴角滑落至衣领。“再来一杯…”把杯子递给对方,却伸手抓住对方的手
调酒师先是怔了怔,像是明白了什么,勾起嘴角笑了笑。
“那我请你喝一杯好了。”
“Be my lover…”
调酒师笑着抽出了被Charles握着的手,转身开始喝酒。语无伦次地说着关于自己的以往事情。调酒师站在一旁,拿着酒杯,只是看着他。
酒吧门口突然闯进了一队人,人群开始有些骚动。调酒师皱了皱眉,看了看不省人事的Charles,凑到他耳边说,“骑士团的人来了…”然而Charles完全听不到别人说话。调酒师只好搀扶Charles,避开了人群,从酒吧的后门走了出去。
阴暗的小巷里,Charles扶着墙边,呕吐着。
调酒师只是站了一会儿,便走回了酒吧。
》
金伯莉看着满身酒气的Charles走进诊所,直接白了男人一眼。Charles抱歉地笑了笑,走进厨房去做醒酒汤。
谢弗议长的死亡…
完美的谋杀,完全看不出是哪一方做出来的。
粗略地清除身上浓烈的酒味,他端着一杯茶坐到金伯莉的旁边。“金伯莉,关于谢弗议长…”金伯莉竖起手指,贴在嘴唇上。Charles半靠在椅子上,看着荧屏上滚动的消息。不断地刷新,新的消息不断地出现。
“神父,我已经派了使魔。现在看来的话,决不能轻举妄动。”
Charles点了点头。
“那关于谢弗议长的死因呢?”
金伯莉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如果发现什么线索,你不方便出去的话,我去吧。”Charles把茶杯搁在桌子上,转身走向地下室。
》
信息来源完全不可靠,甚至连不同报社的报道也有明显的不同之处。
Charles迅速关掉了网页,留下了一个网页。黑色的背景,金色的字体,信息不断在更新。
出售关于谢弗议长的情报,带价来。
点进了发布人的主页,除了这一条以外,包括个人信息也是完全空白的。Charles皱了皱眉,向发布人的预留的银行账户转入了十万美元。Charles倒不在意那么点钱。
“钱已到账,如果适合,金额可以增加,也接受附加业务。”
信息发出去的下一秒,就收到了回复。
“好的,先生,你的报价让我们感到欣慰。请一小时后请在第九大街台球厅碰头,先生请不用怀疑情报的真实性。”
拿着情报用作钓鱼,这是教会常用的手法。
不过有什么好怕的。
“金伯莉,我出去一趟,去拿情报。”
“哪里?”
“第九大街。”
“我跟你去。”
Charles顺手给金伯莉披上了外套。
半夜空气变得有些冰冷,温度偏低,街上只有少数的人类又或者是隐藏起来的吸血鬼。昏暗的路灯,二楼半掩着的窗户,吸血鬼开始了他们的捕猎。
马靴敲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两人走在空无一人,金伯莉走在里面,而Charles走在外面,摸着藏在衣袖里的匕首。
“碰头地点定在这里吗?”
Charles点了点头,带上了门。
“那我顺带打一下台球。”
Charles的表情先是狰狞了一下,然后勉强的笑了笑。
“那…我去旁边坐着。”
金伯莉的小癖好Charles不是不知道,但第一次知道的时候,还是把他吓了一跳。金伯莉从兜里掏出了装着鸡血的试管,一饮而尽。喝完的一瞬间,像是整个人都变了,偶不,用人类的话来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干不干??”
金伯莉拿着试管跑到Charles面前,他笑着推开了她,“我不喝。”
金伯莉只是努了努嘴,便走回台球桌边。
“看老子干死你们这帮孙子。”
Charles摇了摇头,看着紧闭的门。距离碰头的时间还剩下不足十分钟。他在想能获得情报的,大多数人类。
如果
是一个来捉拿吸血鬼的赏金猎人。
敲门声打断了Charles的思绪,门口里走进了高大的男人,明亮的金发.
他只是一个人类。
男人左右望了望,径直的向自己走来。
“这位是Charles先生吧。”
男人提着公文包,看起来像是一个娇生惯养的贵族。
但是网站上登陆的并不是自己的真名。
“不需要怀疑这份资料的真实性,因为我也是一名议员。”
“你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了,为何还敢于与我交易呢?”
男人笑了笑。
“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Charles挑了挑眉毛,打开了公文包,复又合上。
“看在你的诚意份上,我回去再给你转10万美金吧。”
当然,大多数情况下,你是不会收到这笔钱的。
被得知身份,无论是谁,都有可能死亡。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吗?”Charles站起来,他与男人同高。手迅速从袍子里抽出匕首,把男人按在来台球桌上,用匕首抵住男人的喉咙。
“我不怎么想杀人灭口呢。”
男人并没有害怕,反而勾起唇角笑了笑,“很有趣哦。”
用膝盖向Charles的膝盖顶去,在Charles瞬间分神的时候,一把夺过匕首。
Charles扶着椅子晃了晃,待站稳之后。迅速晃到男人的背后,张嘴向男人脖子咬去。
“Winks先生,真香。”
Charles松开了嘴,拿起公文包,向男人,不,应该叫Winks挥了挥手。
“那10万美金我会考虑一下,或者如果下次需要附加业务的话,可以联系我。交易愉快。”
》
“金伯莉,该走了。”
“不行,我还没嗨够。”
“……”
》
“二十万,十万不够!”
“……”
【校长】
艾玛·怀特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3752/
【院长】
格兰芬多院长 马丁·A·瑞德 (兼飞行课教授)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4357/
赫夫帕夫院长 兰斯·威弗列德 (兼魔法史教授)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0396/
拉文克劳院长 本格拉斯·帕西诺 (兼魔药学教授) http://elfartworld.com/works/59246/
斯莱特林院长 路德·G·奥顿 (兼草药学教授)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3323/
【幽灵】
格兰芬多幽灵 昆尼尔·勒森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0919/
赫夫帕夫幽灵 弗庇尔 (暂未上传ELF,群相册有)
拉文克劳幽灵 Messier (人设暂请假)
斯莱特林幽灵 伊斯多 (暂未上传ELF,微博有)
【教授】
麻瓜研究学 朱斯提提亚·赫本 http://elfartworld.com/works/59613/
变形学 Echo·Wilson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0279/
天文学 迪丽雅·昂立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1605/
黑魔法防御课 诺拉·雷因斯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2654/
占卜学 尼夫·德·杜波瓦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2772/
保护神奇生物课 菲斯·泰勒·斯托克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4131/
算数占卜课 罗伊·布朗 (人设暂未上传ELF,群相册有)
古代魔文课 莉莉丝·奥什尼亚·莫洛托夫 (人设暂未上传ELF,群相册有)
幻影移行课 林赛·坦迪·帕奇纳斯 (人设暂未上传ELF,群相册有)
【神奇生物】
报丧女妖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0486/
护树罗锅 (锅设暂未上传ELF,群相册有)
幼龙 (龙设暂缺)
食尸鬼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4048/
【其他】
守夜人 莉莉安·K·娜杰塔 (人设暂未上传ELF,群相册有)
守林人 艾灵顿·韦斯特 (人设暂未上传ELF,群相册有)
医疗翼 夏普 (人设暂空缺)
01
人总是会犯起怜悯之心,twight也不例外。
在清扫了雪山附近的魔物后就被vito再度熊抱摁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喊着“twight你好厉害啊和我组队吧好吧好吧——”还把眼泪蹭在了twight母亲送给自己的棉大衣上。
twight装作冷静的用膝盖顶飞了他。
“噫我才不要和不珍惜衣服的变态勇者组队呢!再说也没什么好处……”
“我我我带了很多苹果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分一点——”
“成交。”
“……哎?”
vito好像明白了twight喜欢吃苹果的事实。
下雪山的路并没有像刚才打巨龙一般麻烦,顶多就是些史莱姆级别的家伙,twight三两下就能打趴下它们。
“那,那个啊……twight桑好厉害啊。”在后方别说战斗连治疗都不怎么被需求的vito小声的感慨着,“以前有训练过吗?”
“因为勇者桑你太弱了啊——”twight回头看了看vito,“因为母亲是卫兵所以受过点……训练?”
“为什么我的母亲只会打我啊?!”
“嗯我特别明白阿姨为什么想打你呢~”
vito在腹部受到了一击的时候似乎听到了自己的生命值在下降的声音。
“身为队长就要保护好大家呢所以你就很乐意的被我棒揍吧!”
“不要!”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镇子里。
“说起来啊明明后面是雪山但是为什么这里很暖和呢?”看到twight扯下了棉大衣,vito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周围。
“哎连这都不知道队长好蠢啊明明是勇者呢明明气候异常的原因是你要打倒的魔王呢居然都不知道看来队长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回老家拣垃圾了呢~”twight装作难以置信一般一边嘲笑起vito一边叠好衣服,放进了背包内。
“不要再嘲笑我了啊!”
“哎要不换一种嘲笑的方式呢——”
一记腹拳。
效果拔群。
vito觉得和这人组队的话还没走到魔王面前就要跪了。
“能……能不能……不要揍我了啊……”vito有气无力的爬起来。
“不行★”
然后vito的头被踩了。
“那么就分头行动吧,”意思意思的把vito拖到镇子里,twight就指了指前面的集市,“我去那里看一看有什么好用的道具,队长就先去旅馆吧说不定能得到什么任务呢~”
vito刚觉得twight对自己态度稍微好了点,下一秒twight就以一副灿烂的笑容说了“反正队长你去打魔物就等于送死呢”而且身旁还隐约带着闪光。
vito已经不想理会他了。
看着twight朝着集市走去,vito认为还是听他的话去旅馆会好点——至少还能买点什么吃呢。
小镇子的旅馆通常有二到三层,第一层则是前台兼勇者和佣兵吃饭的地方,墙边还会摆着一个贴着委托的公告板,上面的楼层就是提供住宿的房间了,虽然很小但是对于大家而言也就算司空见惯了呢。大城市的旅馆差不多也是这构造,至多也就楼层高一点,房间大一点,租金贵一点罢了——不过因为勇者有免租金什么的优惠,最后一条几乎是可以无视的了。
vito刚走进旅馆,就看到一群不好惹的大老粗边喝着酒边大声的聊天。
“果然不太适合中午来这里啊。”vito的经验告诉他,中午的时候在这里的人特别的多,完全无法融进去的vito只能坐在吧台的一角点了杯牛奶和饭。
“你看起来是勇者呢~勇者来这个毫无存在感的镇子里还是很稀奇的呢~”老板友善的在vito面前摆上一碗热腾腾的饭,“说起来勇者先生你听说过镇子西南角的破钟楼吗?”
“哎?”听到这话,vito就明白了老板有事相求,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那个破钟楼虽然现在已经不能用了,但是镇子里的人还是很珍惜它的,只不过……”
“被魔物占领了?”vito大致是猜到了情况,试探性的问出口。
“是的……我们也有找过很多人,但是都败给了魔物,所以我觉得能不能拜托勇者先生呢?”
然而vito肯定也会败的——毕竟攻击力堪忧。
“好的……!我会尽力帮助大家的!”
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了。
vito想着要去叫twight而回到了集市。
“啊——好多东西呢——”vito左顾右盼着,看到twight在前方的武器铺,于是想跑过去和他打招呼。
但是。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哥哥的下落呢——身高比我要高,围着一个围巾,然后……”
vito停下了脚步。
“也,也对啊,twight他也是有自己的事情啊……嗯……”vito自言自语着,往后退了几步,“总感觉……不要麻烦twight比较好……嗯……”
twight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一般转过头,看到了vito离开集市的一幕,把买到的匕首放进背包里,想着队长这家伙是不是撞大脑了。
vito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一个人来了破钟楼,腐朽的木地板吱呀的声音听着令人发寒,积雪反射的光稍微能够照亮着破烂的钟楼内,寒风吹得他只打寒颤。
没有战斗力的vito这时才感觉大事不妙。
霸占着钟楼内早已生锈不能运作的齿轮的是一群孢子的聚合体——不是像外面那些滑溜溜的史莱姆什么的而是像一种絮状体粘合在一起,看着就觉得好恶心。
“呜啊……好恶心……”vito感慨一声。
然后他和孢子聚合体面对面站着看了对方好一会。
“完全没法下手的感觉啊——呜啊?!”
“vito选手还没吐槽完就被孢子选手打飞啦★”twight突然冒了出来,看了看浑身沾满孢子的vito,不禁笑了出来,“队长现在真是好恶心哎——★”
“我我我知道的啊?!话说twight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摔到一边的vito很惊奇的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twight。
“当然是跟着恶心的队长来的啊?”twight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笑了出来。
“你绝对是想看好戏对吧。”
“明明队长大脑里只有少女的贞操居然猜到了?!”
“大脑里才不是这些东西啊?!”
“然后——废柴一样的队长没有相应的武器要怎么战斗呢?”twight露出嘲讽般的表情,扔给了vito一样东西,“给。”
“哎?”vito伸手接住了这个普通的匕首,疑惑的看了twight一眼,“这是?”
“有个匕首的话战斗也会很方便吧——”twight走上前,然后——
把vito朝孢子堆里扔了过去。
“果——然——啊——?!”
“哎……队长你以为我会去找我的哥哥而离开你吗?~”twight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大笑着。
“因为……不会这样吗……”vito嘟着嘴,看着twight接近癫狂的大笑的状态。
“队长可是本twight大人的御用沙袋啊怎么可能说放开就放开啊——”twight稍微收敛了点,看了看被自己剁成泥的孢子堆,“啊不过队长不把身体洗干净的话我马上就离开噢——”
“别?!”
然后vito就回旅馆洗了很久的澡。
对于自己的衣服被twight洗的很干净这一点vito潜意识的把twight当成了人妻。
企划将进行分队对冥界进行探索,目前有五位队长。将进行随即分配队伍。请还没有上交人设的尽快上交人设。
#停留在遗都的原因# #阿伦德尔自己的故事#
遗都是缺乏瑞图宁女神惠泽的城市。
阿伦德尔在遗都生活了有一阵子,但是他对这个城市,乃至这个世界都没有什么归属感——甚至连一点好感都没有。在他看来,这城市只是由一个炎热、干燥、残酷的世界养育出的,天生带有混乱个性的盗贼窝疯人院。在游动世界坎维,风沙和干燥会改变所有事物,它们把活物变成死物,再把死物粉碎变成致命风沙的一部分去寻找下一个牺牲品。在这里,唯一不会改变的东西就是这个世界的居民之间的互相吞食:弱小者吞食老鼠蚂蚁,强壮的人吞食弱小者,佣兵吞食强壮的人,帮派吞食没有靠山的佣兵,而沙漠吞食一切。
阿伦德尔也是遗都食物链的一环,女神保佑,他虽然没有站在食物链顶端睥睨众生,但至少也不是蜷缩在废墟阴影下苟延残喘的那一部分。作为一名半精灵,阿伦德尔在别的世界受到过多少歧视,在这里就会被扩大十倍再付诸他身上。他曾经在救助倒在路边的乞丐时被对方以毫不掩饰的厌恶态度回报,也曾经几次遭到人口拐卖集团的骚扰。然而不论是那个倒在街边快要咽气的乞丐的一句“杂种”一口痰,还是废墟的缝隙里伴随下流宵想的目光都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这名吟游诗人是骄傲的。他的骄傲,并不是源于他的身世、血统或是职业,而是从骨子里流淌出的,对自己能力的相信和欣赏。他知道自己的能力,知道自己可以去哪不可以去哪,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这是在这个世界生存的第一条准则,也是最难遵守的一条。
但在遗都生存光靠恪守准则并没有什么用,这是一个残酷的地方,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把遗都变成了沙漠里一个有着文明痕迹的干燥丛林,在这里生活的只有野兽。这里干燥,同时地形平坦,少起伏。这意味着缺少遮蔽,一切生灵平等的暴露在太阳和风之下,而干燥和风又造就并加重了砂石遍布的沙漠环境。砂石的低比热容给沙漠地区带来了常人难以接受的极端温差。在昼间,极度高温把水分从沙土间、从生物身上榨取出来,蒸发他们的汗水、泪水和血水。当活着的生物变成干尸、把死物变成沙土时,它们肮脏的液体都变成水蒸气飘荡在空气中。这环境杀死孱弱的生命,筛选出比较强壮的幸存者。到了夜间,这些带着生命气息的水蒸气在低温中凝结,使雾产生,而雾又使生命继续存活。这片看似不在瑞图宁掌控下的土地也在自身的规则中循环重生。
——生命循环不息
此时太阳还没有升起,遗都正处于一天最寂静凉爽的时候。感知到了冰冷的空气,阿伦德尔从浅眠中醒转过来。他在遗都边缘生存着,一堵年代久远的矮墙和周边的石头就组成了栖身之所,把活着的阿伦德尔和墙外的沙漠隔绝。一般就连那些胆小怕事想找个地方躲着的人都不敢离沙漠这么近。但是作为半精灵,性格和习惯都让他倾向于选择边缘的、人烟稀少的地方栖身。
阿伦德尔伸手摸来自己放在旁边的帽子,又顺手抚平身上披风的褶皱。他身上这套衣服一点也不像瑞图宁的信徒会选择的。它们是褐色的,有着红色和金色的装饰,就像遗都一样缺少瑞图宁的颜色。但它们又很不“遗都”,因为不被风沙侵蚀的上好布料是不被他接触的那部分遗都所接受的。因此在遗都的日子里,阿伦德尔仅把它们当作自己的御寒物,在昼间他用这里人常穿的衣服来遮盖自己。
阿伦德尔就是这样一个人,作为吟游诗人他并不喜欢被热爱诗歌或是热爱热闹的人们包围,他特立独行,却又做出融入环境的姿态。这个半精灵在遗都以自己的样子生活着。
在睡眠被驱散,睡意从大脑滑落,最终从四肢末梢消失后,阿伦德尔起身去查看他沙漠里的水井。
说是水井,其实有些过分夸大了。阿伦德尔在沙漠中挖了一个很浅的坑,坑底放着破碗,又将废弃的盾牌置于其上,通过它的弧度收集凝结的水滴。这种简易的装置常常被遗都人使用,但收集是水蒸气总是不够,在古井打水成为了必须。但古井的水并不是一直都有的,争夺水是引发争吵甚至斗殴的常见理由。这些争吵斗殴有时候会演变成大规模的武斗,有时候会引来无所事事的自由佣兵或帮派成员,之后不论怎样都会以鲜血收尾。阿伦德尔讨厌这些麻烦事,因此他鲜少去水井。
尽管如此讨厌这个地方,阿伦德尔却没有考虑过离开。他是为了寻找本地的歌手而来的,所以在找到之前他不打算离开。
该仔细介绍一下阿伦德尔这个人了,如上文所述,他是一名半精灵吟游诗人。他由失明的人类养母抚养长大,也跟随养母一起信仰女神瑞图宁。(他选择成为吟游诗人也是受了养母的影响)但作为一个吟游诗人,他喜欢记录音乐甚于吟咏诗歌给别人。记录音乐和诗歌是阿伦德尔最大的爱好,养母去世后,他在一个又一个城市间旅行,拜访当地的诗人和歌手。他喜欢带有感情的音乐,这种音乐只在最接近自然的地方存在,而沙漠中的遗都正是这种地方。沙漠在孕育属于自己的特殊生命时,也孕育了自己风格的音乐,这就是阿伦德尔所寻找的。
然而,诗人们总是不愿意把自己赖以生存的看家宝拿出来的。诗人掌握的诗歌就是他们的“魔力”,也是他们的生财工具,鲜少愿意教给别人。而偷听偷学其他诗人吟诗,也是为人所不齿的。所以阿伦德尔想要记录诗歌,必须真诚地恳求对方才行——这也是他即使不喜欢也还是在遗都停留的原因。
--------------其他-----------------
-听说写点初始剧情有助于增进感情(并不是)所以就写了一下阿伦德尔待在遗都的原因。
-休息一会儿之后去补完接下来其他故事。
-说不定还会为了给队伍拉人而突发一篇队员募集短文
-(想想感觉好累orz)
-作为画画人的我突然跑来写文实在是太痛苦了!!
-首先是文笔很糟糕,第二是逻辑更糟糕,简直要死掉,我还是回去画画吧(x
-还有就是,此处应大写:
【没有组队的朋友们请踊跃报名本小组啊】
【没有组队的朋友们请踊跃报名本小组啊】
【没有组队的朋友们请踊跃报名本小组啊】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司磷。2015.7.13.
那大概,是永远无法实现的理想吧.
一个永远只能追逐,却怎么都不能碰触到的完美.
即使为之穷尽心血,换来的却是离理想越来越遥远的残酷事实.
理想太过完美,总有一天会被无情击碎.
就算再多,再强烈的坚持,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只剩下徒劳无益的垂死挣扎而已.
原来呀,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照耀众生的圣光.
圣光带来正义,只是那被选择一方的正义.而为了维护这份所谓的正义,另一方必然会遭到屠戮.
于是,为了给世间万物带来圣光,就需要将那些违背之人抹消.
这难道,就是我一直以来憧憬的正义和理想吗?
原来,这双执着于善良的手,却早已沾染上数不清的鲜血.
为了让更多人沐浴在圣光中,就需要屠戮更多的人.拯救的人越多,杀戮的人越多!
真是愚蠢呀,现在才明白.这份理想仅仅是幻想,而幻想本身,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伪物始终就是伪物.
正如同,我坚持的正义,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公平.
照耀众生的圣光,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那份理想,仅仅是奢望而已.
拔剑,前进,突刺.
这种事情不知做过多少次,早已经麻木.长剑一瞬间插入"敌人"的心脏.只是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你们的存在,必然会给光明带来危害.即使本身无任何过错,但是没有存在的价值."
面无表情的吐出残酷的话语,所作所为,早已违背最初的本心.如今的自己,就像一位刽子手.
已经没有战斗的意义,接下来只是纯粹的屠杀而已.
"要恨,就恨这个世界吧!"
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长剑夺走的生命已经数不尽,这样的行为,早已偏离了正义.阖起双眸不忍再视,长剑颓然落地,扬起稍许尘埃.最后握于手中的,只是那依旧带着温馨的戒指.环于指上,生生世世.
"Elice,我还记得你."
不变的誓言,深情却又悲伤.取得胜利的少女,带着满身累累的伤痕,徒然自嘲的笑了起来.
血流披面,伴着心灰意冷的嘲笑.
依稀记得,那年冬日.寒风凛凛,年幼的自己,蜷缩在角落,等候着死神的接引.只是半梦半醒中,被一双温暖的手拥入怀中.那是一双多么美丽的双手,对濒死之人给予援助.或许因为那双手,才让懵懂无知的自己,拥有这不切实际的理想吧.希望能成为她那样的人,向所有处于困境中伸出援助之手——平等的播撒圣光.
Elice,那位拯救了自己的善良女人,异端者.却不知道,将来的我,给她带来的是死亡.
那一年,Elice14岁,Cynthia4岁.
"Elice,今天我成为了一名柯旭的牧师,也能像Elice那样,去拯救别人了!".身披牧师长袍,兴冲冲的拉住人的衣角向人炫耀,却没有理解那双眸中异样的神色.播撒着柯旭的教义,向弱者伸出援手,对困境着给予帮助.维护正义,维护秩序,维护光明.这是属于Cynthia的理想,而不是Elice的.
那时候的自己,沉迷于"理想"的游戏中.却同那位爱着自己的女人逐渐分离.
那一年,Elice26岁,Cynthia16岁.
"为什么?为什么Elice要维护他们!"面前的人没有应答自己的质问.两把剑碰撞的声音似乎交织成高歌一曲.长剑透体而过,将那人刺穿.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心脏似乎碎掉一般.
"Elice!"惊惶无措扶住人支离破碎的身体,治疗术丢在人身上却徒劳无益.那人脸上还有对自己的宠溺.明明做了如此不可原谅的事情
怎么可能如此对待Elice,我在做什么?第一次对自己理想产生了怀疑.
长剑将人手上戒指挑下套于自己无名指上."我会永远记住你的,Elice.我的爱人和家人."
那一年,Elice29岁,Cynthia19岁.
"唉呀,在神明大人的指引下我发现了什么?一群渎神者?"脸颊上的嬉笑一瞬间淡去,长剑脱鞘而出"亵渎神明者,死!"
背叛光明者,诛.
祸害秩序者,诛.
亵渎神明者,诛.
Elice离去一年中,如同行尸走肉般生存着.理想,正义,光明早已破灭.唯一剩下的只有神明的教义,和心血来潮去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这样的自己,可以用轻佻来形容?哪怕是Elice也不会喜欢这样的我,可是再也什么可以缓解心痛的方法,只剩下麻痹自己.
"请拯救这个世界"百无聊赖中听到了这样的请求,年少的自己或许会毫不犹豫答应吧.嘴角微扬嗤笑着天真的自己,不过并不和愿望所违背,拯救这个世界,Elice也能被拯救,也是实现那幼稚理想的道路.我会坚持着理想去照耀众生,因为牧师的巅峰,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不会孤单的.如果再来一次,比起坚持正义,我宁愿选择你.
不要着急.很快,我们又能一起了.
把你从暗无天日的冥府中拯救出来,或者我去陪你.
那么说好了,以后也不许离开我.这个世界,就由我拯救.
那一年,Elice29岁,Cynthia20岁.
“无聊……”
老旧的书的味道,潮湿的味道,蜡油的味道。
鞋跟无规律地敲打着地面,房间一端传来交配的声音,另一端则是有规律的翻书声。
血仆的喘息声变得急速,牙齿紧咬着下唇,明明下面已经一塌糊涂了。Charles放下手中的书,走过去,把针头扎进血仆的静脉处。
“愿为主人效劳。”压抑不住的喘息声,达到高潮的那一瞬间,拉动活塞,把抽出来的血放到酒杯里,拿起血仆的手腕,把上面残留的血液舔干净。血仆的眼睛里满是雾气,凑了过来,Charles伸手挡住了,并没有说些什么。拿着酒杯,重新坐在沙发上,把书摊开。
“记得别弄脏地毯。”
Charles伸出舌头添了一下血液,满意地闭上眼睛,像常年的瘾君子一样,把杯中的血液一饮而尽。
一滴不剩。
“无聊……”
都活了四百多年了。
》
“你迷路了吗?”
小女孩“哇唔”一声哭了出来,冲过去抱住了Charles,还把鼻涕蹭在了Charles的袍子上。“别怕,我会带你回家的。”一把抱起小女孩,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把女孩脸色的泪痕擦干净,让她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会带我回家吗?”
“会的。”
Charles询问着过路的人们,顺着别人指示的方向,找到了女孩子的家。他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伸手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个妇人探出了头。
小女孩从Charles的怀抱里跳下来,扑向了母亲。
“朱丽叶…你终于回来了。谢谢你啊神父先生,我还以为我再也找不到我的女儿了。”
“不用谢,这是我的荣幸。”Charles微笑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感觉到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是小女孩,“谢谢你,大哥哥。”Charles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转过身时,好像发现街角处有个身影,定睛一看,又消失了。
“估计是睡不好吧。”
》
作为神父的Charles并不怎么收人待见,天生的白发以及习惯性总会让人联想到不吉祥的东西。
白化病,怕光,弱视,身体虚弱以及不少的并发症,包括先天性心脏病。每次发病时,只能蜷成一团,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着死神的来临。却又一次又一次地徘徊在地狱边缘。他有时想要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死亡
“但是,我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呢。”
自嘲地笑了笑。
因为那是他的愿望啊,是那个温柔的男人的愿望啊。
Charles看着乱糟糟的房间,摇了摇头。昨晚忙于工作,资料都堆在桌面上,风一吹,散落在一地。Charles 弯下腰,开始收拾地面上的东西。
“吸血鬼……”
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是一篇关于现在城市里已知的吸血鬼。
“那些杀害人类且生活在暗处的生物,一点都不值得可怜。”然后把那份资料塞在书堆的最下面。
有一声轻微的猫叫声,Charles猛然想起自己昨天捡回的那只流浪猫。它藏在桌子地下,发出的声音非常微弱,“抱歉啊,差点忽略你了。”Charles打开了橱柜,里面还有自己喝剩下的牛奶,把牛奶倒进碟子里,放到了桌子底下。猫只是舔了几口,停止了。
它是要死了吗?
就像自己一样。
开始剧烈的咳嗽,手指紧紧的捏着衣服,眼前景物模糊一片。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倒,额头碰上了桌角。
好疼……
》
“那个,我不喝酒了,而且不必要去酒吧那种地方吧。”
“你居然还没学会喝酒啊。”
“不许笑。”
Jupiter是Charles小时候的玩伴,也是唯一一个玩伴。后来他成为了一个远航的商人。今天他归来了。
Charles不喝酒不沾女色,拽着Jupiter的手像个无措的小孩子。
“你的病还好吗?”
“还好。”
Charles微咪着眼睛点了点头。之后谈了很多事,关于远航,关于教会,以及吸血鬼。
“Charles,那个人总是看着你。”
Charles顺着Jupiter的眼神望过去,是个年轻的东洋男人,很熟悉,却不记得那里见过。对方像是察觉到自己的视线,转过头向Charles点了点头。
Charles不得不承认,在人群中,那个年轻的东洋男人对自己笑的瞬间,就像春天的花开了一样。
“Charles你认识他?”
“不认识……”
》
晚上又是工作到很晚,Charles脱下来外套,爬到床上,摊开了《圣经》。风把窗帘吹开了,溜进来的风从衣领的缝隙里钻进去,一抖。只好赤着脚走过去,风再次吹开了窗帘,米白色的窗帘后站着一个人。
不,应该是吸血鬼。
年轻的东洋男人。
“年轻的神父,你愿意成为我的猎物吗?”
Charles终于可以看清他的容貌了,不同于西方人的小麦色偏灰的皮肤,亮棕色的瞳色。他知道他着迷了,对一只吸血鬼着迷了。
“所以,这位神父,你是要站在这里成为我的食物吗?”东洋男人跳了下来,凑到Charles跟前,笑了笑,两边的獠牙露了出来。
他已经无法逃走了。
“可怜的神父啊,我不会杀死你的,即使你期盼着死亡。”
“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同伴。”
Charles只记得脖子上有点痛感,继而是吮吸的声音,还有东洋男人身上的香味。
“睡吧,我亲爱的神父,我以后还会拜访你的。”
“请记住,我叫Jack。”
》
昨晚就像一个梦,突然到访的东洋男人,掀起的窗帘,还有淡淡的清香。但脖子上的牙印却是事实。
明明吸血鬼不会放过他们的猎物的,死去的人们,被吸干了血的人们。
为什么?
为什么要夺取健康人类的生命呢
Charles并没有去做祷告,他半趴在地板上,翻看着资料。然而关于东洋男人的文字描述却寥寥无几。
难道只有等待东洋先生的再次来临吗?
Jack……
他提早爬上了床,手里依旧拿着那本有些老旧的书。但是心思却完全没有放在上面,而是回想着昨晚的事情。手指摸到牙印处,还有丝丝的疼痛。但是在阅读了将近一百页之后,却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他也许不会来的。
但抬起头时,被吓了一跳,Jack站在一旁,抱着手看着自己看书。
“神父先生,晚上好。”他笑了,耳朵挂着的羽毛晃了晃。“神父先生还真是毫无戒备。”他扳过Charles的脸,拉开了衣领。Charles没有挣扎,感受到Jack的舌头在自己的脖子下游走,最后刺穿了皮肤。
“为什么?”
突然,脖子处传来剧烈的疼痛,Jack像疯了一样,开始啃咬。
“放开。”
Charles开始挣扎,双手被压制住,只能用膝盖朝Jack的腹部用力顶去。Jack却反手抓住了Charles的脚腕。
“放过我吧Jack,我还不想死。”
Charles放弃了,转过头,眼泪无意识地渗入白色的枕头里,产生了沉重的倦意。
在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Jack停下来了,凑到了Charles的耳边:
“抱歉了。”
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月光清澈透明,对面的屋顶处站着一个人,望着床上哭泣的男人,很久也没有离开。
Charles想起了那个死于吸血鬼误杀的主教,他留给自己的信中,仅仅只有抱歉了三个字。
还真是温柔得让人哭出来。
》
接下来的几天里,Jack都没有出现。而Charles也因为身体虚弱而待在房间里。他会把椅子搬到窗户边,捧着一本书,似乎期待着那个吸血鬼的再次来临。但是,他没有再来了。
“多虑了……”
有时窗帘被吹起的时候,会以为他来了,但是转过头却发现窗外空无一人。
门外的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用力地推开了房门,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谁…”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
瞬间放大的脸,沾有污迹和暗红的血液。突然被扯过领子,被对方用力地吻了一下。
“好的…”听到了骑士团地脚步声,迅速的关上了门,等到Jack彻低藏好后,才假装成认真阅读的样子。
但是心脏“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着。
有人敲了敲门,Charles 跑过去打开了门。
“神父先生,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正在逃跑的东洋男子吗?”
Charles摇了摇头,“是逃犯吗?”
“并不是,他是一只吸血鬼。我刚刚看见了他好像进入了您的房间检查一下吗。”骑士团的士兵似乎执意要进入他的房间。
“抱歉,我真的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或者是吸血鬼。”他捂住嘴巴咳嗽了几声,“也许他已经往上逃了。”
“那打扰神父先生了,神父先生请安心修养,大家都需要你的。”士兵们开始往楼上跑,待他们全部跑到楼上时,Charles迅速地关上了门,并上了锁。他站在窗户变,看着士兵们空手而归并完全离开时,他才把橱柜的门打开。
“出来吧,他们都离开了。”
Jack比起前几次到来的时候显得更狼狈,乱糟糟的头发,有些破损的衣服,只有那双眼睛还是神采奕奕的。“我饿了。”
Charles东张西望,想着有没有剩下的食物能够提供给他。猛然想起,他是一只吸血鬼。Jack站在他的面前,但仅仅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要怎样随便你。”
Charles拉开了衣领,闭上了眼睛,跟以前一样的过程。心里却好像有什么开始唱着哀歌。
神啊,请原谅我。
》
“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同伴。”
Jack站在Charles的面前,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可以食用我的血液,但是我不会成为想你这样的恶魔。”
Charles闭上了眼睛,在胸口画着十字。
“恶魔吗?”
“你知道那些死去的人们,手上沾染的都是肮脏的血吗?”
“他们才是恶魔。”
“所以恶魔来杀死他们了。”
Jack耸了耸肩。
“人类也不过是如此脆弱而已。”
“所以你们连一个无辜的主教也不放过吗?如果不是你们,他就不会离开我了…”
Charles的声音有些哽咽,跪倒在Jack的面前,双手掩着脸,泪水顺着手指间的缝隙留下来,滴在地板上。
“所以你在恨我杀了他。”
Jack转过身,跃到窗户边上,回过头,一字一句地说:
“只要我愿意,我会让你陪我下地狱的。”
》
每晚,Jack都会来取血,而Charles从不说一句话,也不提起任何关于那晚的事。
沉默的取血过程,拒绝任何亲密的行为
饱食完后,Jack都会站在对面的屋顶上,看着Charles带着浅浅的呼吸声入睡。又或者半夜病发时,用手轻拍他的背部,却什么做不到。
》
这个冬天异常的冷,突然爆发的传染病让整个镇子里的人开始惊恐,一个接一个地病倒了,人们开始恐惧着出门。Charles尽职地为人们祈祷,祈祷着希望的到来。
但是自己的病情却在不断地恶化。
Charles把花拿出来,把开始发臭的水倒掉,装上干净的水。
花瓶摔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心脏开始剧烈的疼痛,不规律地加快跳动,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眼前开始发黑。
他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
闻到熟悉的味道,最后一眼看到的是Jack有些惊恐的脸。
》
有液体滴落在自己的口腔里,浓烈的铁锈味,却燃起了想要更多的欲望。
那是血吗?
睁开眼睛时,Charles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狱,但是仔细看看,仍然在自己的房间,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视力比以前好了,然而心脏却停止了跳动,身体也是冰凉的。
我变成了吸血鬼了吗?
站起来,发现Jack坐在自己的床上,身边躺着一个睡着了的女人,察觉到了自己的的动作,转过头,
“你饿了吗?”
Charles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看着他。Jack笑了笑,咬开了女人的手腕,把血滴在酒杯里。鲜红的血液,却让Charles感到恶心,渴望着又抗拒着。
“喝下吧,你饿了。”
Charles惊恐地一手打翻了酒杯,鲜血洒满了一地,他想要呕吐,但是却吐不出任何的东西,为什么?
“还真是浪费了。”Jack执起女人的手腕,食用着剩下的血,“Charles,你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现在的你,和我一样。”
“和我共赴地狱吧。”
》
Charles参加了“自己”葬礼。
失踪的神父不再归来,人们哀悼着。Charles看见了Jupiter,混在人群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人们会开始遗忘这个神父,而自己将会一直生存下去,以一个吸血鬼的身份。
好讽刺啊…
Jack开始教导他,但是Jack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爸爸”。他们不停地吵架,再和好,再吵架,和好。Charles不愿意与Jack一起去捕抓人类,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饿了之好偷偷地去吸食家畜的血液。
Charles没有办法接受现实,他不习惯没有阳光的生活,不习惯铁锈味的血液,不习惯杀人。
他快要饿疯了。
Jack回来了,肩上扛着一个人,把人直接仍在地上。
“杀了他。”
地上的人腹部被Jack砍伤了,整个屋子里弥漫着血液的味道,刺激着Charles。
我不能杀人……
“Charles,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倒在地上的人挣扎着爬起来,只要擦干净那张脸,可以知道那是Jupiter。Jupiter像是领悟了些什么,表情迅速扭曲,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你们这些肮脏的生物,为什么不下地狱呢。”抄起身旁的一个玻璃瓶,向Charles冲过去。
Jack拦住了Jupiter,一脚踢飞了Jupiter手中的玻璃瓶,抓住Jupiter的右手,使劲地往后面一扭,清晰的听到了骨折的声音。
Jupiter依旧在说着恶毒的话,而Charles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无论在什么地方,也是会被人类所厌恶的。那么放弃吧,你已经不是一个人类。
Charles张口咬住了Jupiter的脖子,牙齿划开了皮肤,贪婪地吸食着,男人不再挣扎,在心脏停止跳动的前一秒,Charles放开了男人。男人的尸体沉重地落在地上,逐渐冰凉。
顺着嘴角的血流下来的血,染红了白色的领子,就像
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
Charles慢慢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但他并不喜欢跟着Jack频繁地出现在人群堆里。他开始在意Jack的去向,在意Jack的每一句话。
就像初恋的女孩子一样
然而他并没有跟Jack提起过这件事,只是偶尔醒来时,会爬到Jack的棺材里,抱着他入睡。
他们不会在一个城市里待很久,他们不断地旅行,遇到合适的城市就会停下来。Jack很喜欢与Charles讲以前的事,而Charles也喜欢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你不恨我吗?Charles。”
Charles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我…”
》
无论是谁,都会有厌烦的一天。柏拉图式的爱情,Jack已经无法从里面得到任何乐趣。
Charles是个迟钝的人,与Jack之间最亲密的行为也仅仅是接吻而已。
“我们分手吧,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教会你了。”
Jack站在逆光的地方。
“为什么?”
Charles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沾上了灰尘。果然,被讨厌了。
“因为一百年前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另一个东洋男人吗?比自己高的东洋男人。有时会看到Jack把他带回家。所以
瞒着自己和他交往了一百年。
“我会离开你的。”
“谢谢你。”
他不知道Jack在笑还是在哭,Jack已经不再是他唯一的。
他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
》
“一杯黑咖啡,不加奶不加糖。”
“好的,先生。”
咖啡端上来了,Charles用勺子不断地搅拌着咖啡。
玻璃门推开时,铃铛敲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金,晚上好。”
“Charles,晚上好。”
大概空寂了一百年没有交过朋友,也许也要适当地交个朋友吧。
“说起来,Charles以前是教徒吧。”金佰莉看到了Charles衣服下隐隐若现的铜制十字架。
“是的呢,还是很虔诚的神父。”拿起杯子,抿了小小一口,虽然苦,但是很适合自己。
“初拥的时候,对你有很大的打击吧?”
“就像昨天还在祈祷着不要见到吸血鬼,然后第二天就变成吸血鬼了。”Charles笑着再喝一口咖啡。
“我那时候也是,一下子都蒙了。不过,现在也接受了。”
“金以前也是信徒啊。”
“很虔诚很虔诚的信徒。”
“初拥时,就像天都塌下来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
黑暗处
似乎有什么在骚动
有什么事情快要开始了
笑
朋友说没交代大的设定不好脑洞……那我就整理整理……
然而其实真的没有太多设定,不想把很多事钉死,也怕限制思维
就当沙盒游戏来玩吧,以下设定只供参考,也欢迎引入新的概念
一句话总结:开放式世界,画什么写什么都行,只要别有外星人……
开心第一,严谨第二
-
-
-首先-
●参考阿西莫夫设定的部分
1.机器人学三大法则,即:
——第一法则: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坐视人类受到伤害;
——第二法则:除非违背第一法则,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
——第三法则:在不违背第一及第二法则下,机器人必须保护自己。
2.正子脑
3.机器人心理学、基本教义派……等等概念
-
-
-然后,即使是开放世界也有一点小设定
●世界背景
科技高速发展的近未来地球,时间为21世纪中后期。(说是这么说……但时间线是可以随意跳跃的,往前往后都行……反正是开放世界……
为了防止设定失控,这个世界上尚未发现外星文明,可以理解为人类是宇宙的奇迹。
为了防止人类被机器人干翻,这个世界上的AI水平尚且无法发展到超人工智能的程度,可以理解为科技遭遇了瓶颈。
●人口组成
普通人:种种原因没有成为以下任何一种的普通人类……占人口的大多数
生化人(cyborg):一般是一些有特殊需求或者富得流油的人的选择。本质上还是人。跟枪要上证一样,生化人往身上安武器也要经过认证,不然算非法改造。活的比普通人更久,但仍然抵挡不了脑科疾病(。
改造人:主要指经过生物改造的人类,包括人造人。没什么详细设定请尽情开脑洞……
机器人:主要指具有强人工智能的机器,分为普通机器人和正子脑机器人。以服务人类为生,该不该有人权目前还在争论中
●势力斗争
国家与国家之间,执法者与违法者之间,民众与政府之间……等等一切现实世界中存在的斗争,再加上反对机器人甚至生化人的基本教义派和科学信徒们的斗争
●主线
并没有(。)剧情随意开,争取做到一人手里N条线,这样才比较像一个宽广的世界
●架空设定
因科技发展起来的新城市,新兴运动等等,以后会陆续放出……有想法可以一起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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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是补充和名词解释-
【正子脑机器人】比普通的机器人更聪明,可以在短时间内精通任何人类已知的科学知识,具备独立思考能力
【机器人心理学】研究机器人、尤其是正子脑机器人思维方式的学科
【基本教义派】新时代的卢德分子,反对机器人介入人类社会的激进派
【电子毒品】针对生化人的生理结构所制造出来的新类型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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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先想到这么多……赶紧来脑洞把大家不要再让我一个人霸屏了sad
【末班车,手癌多
【3209字
00.
林郸翼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随机恋爱搭档是男性。
怎么也不会想到。
或许说,参加这个“交流生”活动本身就是个错误,对于他自己来说。
挑开档案袋上的绳子,取出内置的几张单薄的纸张,上面简洁而又粗暴的告知这个室内的全员,也包括他自己在内,接下来的一百天该做什么。
与人相爱,或者死亡。
“什么鬼。”
独属于夏秋季节转换的凉爽天气,阳光温暖而明媚,随便翻翻图书馆借来的的书籍便产生困意。
可自己却和一群年龄相仿的人站在体育馆中,被告知了噩耗。
恋爱?就是喜欢上人?
伊藤透棕金色的眼瞳微眯,透过镜片去看那个刻着名字的小小名牌。
怠惰的猫咪眯了眯它金色的眼瞳准备再次陷入睡眠。
名牌被挂上手腕,随手将档案袋塞入包内,走出体育馆。
无聊至极。
为了他人的幸福而把自己的东西统统让出去。
“回去睡觉好了。”
01.水色夏日
如同往日一般,将从父亲那里得来的题目完成。
“游乐场……吧。”带着犹豫语气说出,男人伸出那几乎可以覆盖住他头顶的大手揉乱了那孩子的头发。镜头里的少年抓着气球与男人一同坐下,男人吩咐几句后便离开了镜头,剩下少年坐在那里。
——因为父母亲太忙导致孩子长时间都是独自一人,而最终,他们终于抽空来陪他们唯一的孩子来一次游乐场,可到了中途,又因为一个电话而放下孩子在游乐场自己去工作了。早已习惯的孩童坐在木椅上紧抓着父母给他买的气球安静等待着。
父亲想拍下最后的那个画面。
透努力扮演着父亲故事中所说的那个孩子,让父亲拍到他所心意的效果。尽管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一半,思绪也逐渐飘远了。
“妈妈,气球!气球!”淡金色发的孩童大声喊着,刺激着即将睡着的神经,伸长了手试图触摸因手中绳子束搏而停滞于半空的气球。
“你已经有红色的了,那是别人的。”与孩童脸庞极度相像的妇女尝试控制住孩童的渴望,毕竟这并不属于他的东西。
终究也是无用功。
“但是,我就想要那个水蓝色的!”
年幼的孩子起初还气势汹汹地喊叫,但越说越小声甚至最后喃喃自语带上哭腔,呜——的哭出声来,粉色的双颊啪嗒啪嗒地淌着眼泪。
淡金色的发丝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小孩尚未发育的嗓音尖锐不已。透皱起眉,还带着少些婴儿肥的脸都皱成一团,他讨厌这种刺眼的颜色和吵闹尖锐的声线,甩甩手把没有实感的东西塞到他手中让他安静下来露出笑容就好了吧。
始终都是没有实感的东西,露出笑容的孩童得意挥舞着绳子,可最终还是挣脱了双手升上天空。
淡蓝色卡在一片墨绿之间,几乎要被那绿意吞噬。
只要稍微失误掉下去也足够自己疼几个月了,在这种连地面湖面都能够看清的高度上落下,透并不指望自己能摔得毫发无损。
脚下纤细的枝条发出清脆的响声,再怎么伸长手悬着的绳子就在一指之间。
“咔嚓”
啊,抓到了。
象牙白的细绳从指尖中滑走,失重感从脚尖传上大脑,父母脸上都是惊慌的表情,透在心中独自暗叹父母脸上原来会出现这种表情。
水蓝色的气球倒映在透的眼瞳中,它最终挣脱了那抹绿意升向天空。紧接着水便漫上视线,水涌入耳廓,沿着湖水传来的虚虚实实的水浪拍击湖面的声音,狠狠地甩上湖面,把这些剔透的水晶摔成尘雾和碎沫。水泡逐一破裂,回归原始。
口腔内的空气沿着嘴角空隙悄悄爬出,挣脱着冲出水面。湖水随着空气爬出也争先恐后的挤进,争夺每一丝空隙。
——让人讨厌的,夏日。
他闭上了眼睛。
00.
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在那时曾不断的这样问过自己。
然后每次都只是,呆滞地,像放弃挣扎、抵抗地沉入海水一般。
睁着眼,看着,想着。
沉迷着。
大概已经记不清视野里到底留下过什么,飞扬的衣角,棕色的眼瞳,还是浮现在熟悉脸庞上的极浅笑容。
记不清了,甚至觉得或许那些都不太重要,除了那个。
银白的戒指,银白的戒指。
银白的戒指。
令我就这样心甘情愿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只是一介旁观者而已。
做着明明到不了想要到达地步,却一步步的,一点一点的,伸手去触碰。
即使是一点点也仅仅足够,甚至溢出。
然后,也许会有一天,自己想起来也能对着回忆偷偷傻笑几下吧。
02.金红的夜空
夕阳落下之后的金红,响彻在耳边的鸣笛,火辣辣的皮肤。
躲在湿透的薄被中的身躯不断颤抖,乌黑的烟雾自门缝中泄露。红色和金色瞬间覆盖了视线,火舌吞噬着身边的物品,热气舔舐着皮肤。炎热气流毫无预兆攀爬上双颊,来灼伤那双瞪大的金色。
墨蓝的夜空画布被火焰晕染上绚丽的色彩。
比起纯白的病房,他更适合回到他自己暖色调的房间中。
扯开椅子,椅腿在地上拖出细小的声响。
“……父亲?”
护士有告诉透他的父亲来了,可他看不见,他察觉不到,父亲和他一样走路也都轻手轻脚,不发出一点儿声响。
所以再细微的声响能听到的话他都打从心底期待。
伊藤先生再次见到透时,明明是合适的病号服在他身上显得过于宽大。他在透身边坐下,然后男人一如既往地惊讶于他在身边看起来是那么小只。的确,他瘦小得不合他自身的年龄,比起同性同龄人他远远矮过他们一截,加上他天天跟在高他两个头的外语老师身后,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他更小了。
透在他眼里终究还是个16岁的孩子。
他应该在他出生的岛国上健康成长,而不是随着父母踏上陌生的土地上,随波逐流,磕磕碰碰地说着绕口的外语。
不再是流利的外语说出的名字,而是刻在骨中怀念的母语。
“透你……想过回去日本吗?”
伊藤透已经沉默了五年了,他在此期间不再说过想要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五年间他第一次说出:“想。”
00.
那时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在那时曾一遍遍这样问自己。
失去光明,如同一个初生婴儿一样重新跌跌撞撞摸索道路,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障碍来阻挡去路。慢慢熟悉了这个小小的黑色空间,牵着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的手,一步一步,从零学起。
我知道你从未离开过,在这里,在这里,从未离开过,谢谢你在这里,谢谢你。
明天也要来啊。约好了。
说不寂寞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已经约好了。
时间是飞逝,转眼又能重新看见。
第一眼看见父母是喜悦,第二眼看见色彩是欢呼,第三眼便期望与你相见。
没来得及穿鞋便跑下楼,光脚踩在柔软草坪之上脚心被嫩嫩的草尖扫过,有点痒痒。
多日待见的人在自己面前,不愿待见的人在自己身后。
——不、
想起我啊,一瞬间也好。
站在你们中间,你冲我身后的人笑着,我抬起手,你越过我拥抱了他
——不要。
我在,期望着什么呢。
03.
迎着夕阳的落下,黑夜也走上天幕。
白日懒惰瞌睡的猫儿于这时苏醒,夜间才是猫咪最好的活动环境。
从体育馆出来后按着地图直接走回宿舍,装有书籍和行李的三个箱子放在玄关,随手放下背包便倒床上,柔软洁白的布料亲吻着皮肤,何时沉浸熟睡之中也无从得知。
清醒之时入目的便是布满繁星的璀璨夜空
自动贩卖机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透简单按下几个键站在一旁等待咖啡掉下来。梦到了不好的回忆整个脑子混混沌沌的,身上冷汗粘着衣服整个粘糊糊的。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现在还有学生在街道上简直奇迹。
当透余光瞥见自家搭档拖着行李箱从自己身后经过时他猛地收回了前言
“你好同学,你是找不到路吗。”透咬住罐子发音含糊不清,流利的中文从口中溜出“宿舍就在你前面啊。”
当林郸翼露出非常神奇的脸色时,透觉得这个后辈在以后的一百天有的玩了。
帮忙将行李搬上楼,透算好时间转身回房。
衣服意料之外被轻轻扯住,透愣了愣转过头去看他的搭档。
“前辈啊,”从见面开始就一声不吭的人开口了,嗓音意外的好听。
“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死。”
随着眼帘开阖逐渐转慢的节奏,金色的眼睛就要快闭上了。
“请给我希望。”
气氛莫名的再次沉寂,随后透笑出声来。
“我答应你,后辈。”
或许是因为透有些唐突的笑声,专注于手机荧屏的人略微移开了视线,去看那个笑着的人。
于是他凑近了林郸翼的脸颊,轻而柔的吻上他的额发,嘴唇抵上对方的额头,声音轻得只有在两人之间的距离才能听清。
“我会给你那‘不会死去’的希望。”
淡淡的咖啡香味环绕在鼻翼之间。
“就如你所祈求的那般。”
00.
猫咪在夜晚也需要短暂的休息。
真当金色的眼睛闭上之时。
黑暗吞噬了他们,他落入了他的怀中。
独属于人类温暖四处扩散的躯体。
神啊。
百日之后,他还能触碰到这股温度吗。
第五肋间隙充满生命活力的心脏。
百日之后,他还能倾听到这段搏动吗。
小镇的清晨。
某一户人家的卧室里传出了闹钟的响声,却又被人快速的摁掉。
睡在床上的人把被子拉过头顶,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现在是周一的凌晨,六点钟。
盛夏的蝉继续它不知疲倦的哀鸣。
.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突然坐起身来。
如同机械一般开始洗漱,生火做饭,一口一口认真得吃完枯燥无味的早饭——也许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早饭了,穿戴整齐,扎好头发,拿起餐桌上的信件。
极其无聊的内容,如同中二病一般的语气,也许会引起不少天真孩子的幻想吧,但是所谓的魔女与勇士,她一点也不在乎,谁会管这是童话还是母亲吓唬孩子的话语,谁爱管谁管,反正不是她。
在十年前,她父亲的酒瓶在母亲的头顶上炸裂开来的那一瞬间,她就再也不相信任何美丽的童话了。
把信件揉成一团仍进垃圾桶,少女打开门,刺眼的阳光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后退几步,等待了一会儿之后才拿起家里堆积满了灰尘的黑伞,用着平淡的声调说着。
“我出门了。”
没有人回应。
.
少女撑起伞,独自离开了这间房子。
今天又是无聊的一天。
现在时间是周一早上十点二十分
.
汽车轰鸣着从少女身边开过,带起一阵热流卷向行人的小腿,尾气与扬尘混杂混杂在一起,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不远处十字路口的绿灯开始闪烁,少女犹豫再三,还是迈开腿跑动起来,试图在换灯之前跑过马路。
绿灯跳转,刺眼的红色亮起,汽车缓缓开动,然后越来越快,带起一阵风,撩起少女的发丝。汽车的轰鸣与蝉鸣混杂,鸟儿尖叫着飞离了电线杆。灼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
周一,今天也是晴天,没有雨。
.
现在是周一早上十点四十分。
少女抵达了校门口,躲在门卫看不见的角落,偷偷地观察着学校。
铁质的栏杆门紧闭着,就算欺骗门卫说自己请假的孩子也一定会被抓住盘问,那样太麻烦了。
少女的混黑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最后弯着腰顺着围墙一直走到了学校旁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虽然有点费力气。少女这样想着小心翼翼地翻过围墙,无声地跳下,落入草丛中。那至少比和人打交道要方便的多。
现在是周一早上那个十点四十五分。
.
周一第三节课是音乐课,现在,教室内空无一人。
少女感到过度地无趣,在趴在桌上试图入睡无果之后,她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学校一楼的走廊。
走廊上一如既往地挂满了公告,诸如:“今日最具有爆炸性新闻!陈泱老师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最近陈泱老师总与一名学生来往密切,目前正在调查此名学生的身份!
......”之类的更是数不胜数。
无趣。
少女看了看便移开了视线,转而望向窗外。
樱花正美丽的盛开着,蝉鸣穿透玻璃传达到耳边。
现在是周一早上十一点。
.
“啊,奈落桑早上又逃课了对吧。”
少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似乎是同班同学一样的女孩子正站在她面前,似乎是很生气的样子。
奈落不免感到有些烦躁,又或者参杂了些许尴尬。
“我……”
长时间没有说话喉咙难免有些干燥,她犹豫着是否应该继续说下去,还是应该清一清嗓子,但这样似乎不太礼貌。
对面的女孩子却没有管这么多,而是自顾自地开始对奈落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所以说,奈落桑以后不能老是睡那么久啦,你看,错过重要的信息了吧,校长要求我们自习课去除草,说是……不过奈落桑很有可能不去吧,不行啊,这样偷懒的态度可一点都不好。所以,下午,请你务必要来除草。”说完,少女定定地看着奈落,好似要看到她真的跑去除草才肯离开。
奈落抿了抿有些开裂的嘴唇,轻声说了句。
“好。”
少女这才离开。
是叫丁汐的孩子吧……昨天也来说话了。
奈落屈起自己的身子。
好麻烦。
现在是周一早上十一点二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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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周一中午十二点四十分。
午休开始了。
“奈落桑,今天早上听广播里说的好像泱老师好像和校长很熟一样,你说校长是谁啊,这么神秘。”
午休时间,教室里面浑浊的空气令奈落有些难以入睡,丁汐却看准这个时机跑过来,小声邀请着奈落陪她去找老师。
奈落眯起眼睛,浅绿色的头发,有点晃到她眼睛了。
于是她说
“好。”
经历一番寻找,终于是在后庭的树下找到了陈泱。
丁汐她到是很热情,一上去就抓着老师问这问那。奈落只是语气平平地向老师问了个好,就躲到一旁的樱花树下了。
中午灼热的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樱花柔化,放空的大脑隐约可以听到旁边传来丁汐的提问声。耳朵本能地捕捉到“莉莉亚”、“中二”、“魔法”这些词汇,但眼皮却越来越重,似乎是有人正在和自己打招呼,但是整个人都沉入了虚晃的光影里面,连蝉鸣都逐渐遥远,恍惚如隔世。
“奈落桑,该醒醒了。”
有人轻轻摇晃着自己的身子,奈落挣扎着撑大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事物。
阳光照射着浅绿色的头发,错落的光影投射下来。
“奈落桑,要上课了哦。”
丁汐站起身来,向着奈落伸出手。
“去上课吧。”
“嗯。”
现在是周一下午一点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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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下午第一节就是体育。”
看着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离开了,奈落依然坐在座位上,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教室,上课铃声都想起了,奈落才磨磨蹭蹭离开了教室。
“好麻烦。”
她这么说着,顺着一楼走廊拐进了后庭。
作为学校庭院最常光顾的人……也许是之一,后庭对于奈落象征着明媚但不灼烈的阳光,可以依靠着入睡的树干,与寂静、无人打扰的世界——她如此认真的相信着这里的一切的美好。
穿过鲜花组成的花环,欧洲风格的路灯和木牌就出现在她的眼前,木牌上爬满了植物,盛开着鲜花,写着……
“最终的审判即将降临,谁也无法逃脱流淌在血液中的原罪。”
“!!!”
奈落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却发现只剩“后庭”二字。
小池子中的水浅浅,被微风荡起一阵一阵涟漪。樱花的花瓣落在水面上。奈落微微抬起头看着美丽的樱花树,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现在是下午两点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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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桑。”丁汐握住奈落的手。“这次,不可以逃课了哦。”
“嗯。”
奈落点点头,仰首喝下最后一口水,“我答应你的。”
她将最后一本书放进包里,拉好拉链。夏季的蝉又开始尖叫了。
后庭里是与平时不同的拥挤,三个年级的学生都挤在一起,空气中充斥着令奈落窒息的味道,她忍不住轻轻皱起眉头,蝉的厉啸声不绝于耳。
几乎是在老师宣布开始宣布拔草的一瞬间,奈落就忍不住蹲下身子干呕起来,大家都在专心致志地拔草,没有人注意到她。对于奈落来说这是绝佳的机会,她偷偷躲到大树下的阴凉处,空气中多了一丝凉爽,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这样连续几个来回后,她才感觉大脑中有了一点清明。
今天的一切都显得如此诡异,心脏剧烈的跳动,喧闹着挣扎着仿佛是不甘心于肋骨的囚禁,要跳离胸腔。背后不断传来的视线如芒刺在背,从下午开始,一直一直一直一直,没法解脱的苦痛。
奈落眯起眼睛,刺眼的光线,睁不开眼,她想起了很多,早上那封来历不明的信件,其实一天前就已经放在那里,但她却毫无察觉,被刻意涂抹掉的信息,焦躁不安的鸟儿,刺耳的蝉鸣,神秘的校长,奇怪的话语,还有灼热的天气……
混沌与不安让她无法喘息,她爬上树希望远离人群可以使她清醒过来。
空气开始躁动不安,线索无法连接,太阳穴传来一阵又一阵刺痛。
奈落昏昏沉沉的闭上眼,母亲惨烈的死状又浮现在眼前。
现在是周一下午……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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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传来烧焦的味道。
有谁的身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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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字数2795
文中有很多描写是奈落的主观感受。
拔草这种事,你有太过足够的经验。在一天疾风骤雨令人手足无措的文化课后,这熟悉的机械劳动几乎成了对你的某种慰藉。
不同于正午烈日下的蔫头耷脑,夕照里的草丛披戴着荡漾的橙色光芒,显出柔和的无辜。
稍微一侧脸,视线便不可避免地撞进墙边一片恣睢绚烂的粉。恣睢到惨烈,绚烂到险恶。
樱花静默如谜。
即使已经是第二次来后庭,你还是无法避免地在这份别有深意的绚烂中陡然僵硬了脊背。
午休时分,你已经来过这里一次。禁止靠近的墓碑,浮现诡异语句的路灯,老师闪烁的眼神和意味深长的笑……你知道这些不寻常中隐藏着或许重要的线索,却仍无法抑制地对一树普通的樱花感到介意。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这种强烈既视感。是在哪里见到过?你从苏醒后就丢失了的那段童年记忆?还是那场模糊不清、光怪陆离的长梦?你定定地睁大双眼,一眨不眨盯着樱花,盯住虚无中的某一点。
头又开始痛。幻象纠结攀升。
你站在草丛里,世界醉舟般摇晃。樱花在已然失焦的视野中兀自绚烂,晚霞里更有一种生动的惨烈。夕阳浓稠的金光仿佛一张粘稠巨网将你层层包裹,灿落色泽几乎烧灼你的眼。视线内铺展着大片大片连绵无垠、浓丽有如油彩的粉,须弥之间盛开凋零复又重绽,花瓣以疯狂的速度凌舞,恣然挥霍着生命的轮回。
……到底是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曾见过!
旋转,密密匝匝被樱花挤满的天空在你的眼前旋转。尖锐疼痛在大脑中敲击着鼓点,耳畔也开始嗡嗡作响——不,这嗡嗡的鸣声没有经过空气的媒介,而是直接作用在你的脑海,如蝉,如蜂,如丧钟。你怎么了,终于要死了么——还是已经死了?……旋转,急速地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太阳穴内一突一突的,是血液在涌动么——还是被封印的魂灵在哀号?别吵,很累了。别吵,别吵,你想静一下,你很累了……
呐,你怎么了呢?
纤弱清脆的嗓音,在天旋地转的世界里苇草般轻柔。你强忍着几欲炸裂的头痛猛然转身。
从这个高度望下去,首先撞入视野的是少年软软的粉色头发。比樱花稍浅,衬着水汪汪的金色眼睛显得无辜无害。本能在一瞬间迅速对来人做出评估:很弱,构不成直接威胁。你面无表情收回目光。
又一阵疼痛突然汹涌,你几乎踉跄,幸而左手摁着从未松开的红伞狠命一撑地面。下垂的目光刚好撞上他伸出的手指,在你阴郁的凝视中颤了颤,怯怯地收了回去。
你微不可见地皱眉,右手不经意间攥紧了裙子,努力克制着本能的攻击冲动。
别动,别动,没事的。你努力安抚自己,像被千百次教导过的那样。这个人很弱小。不需要主动出手。一个正常的人类不可以随意攻击弱小。
少年仰起头才能与你平视,纤弱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里,平白显出一股楚楚可怜。引颈待戮的白雀。确信自己可以在瞬息间完全制住他,绝对的力量对比,你终于稍稍放松了神经。
对这静默中一切暗流汹涌少年仿佛浑然不觉,金色的眼眸眯起来,露出刻意讨好般的热切笑脸。
你好——要喝吗?
奇怪的小盒子被举起到你下颌。你垂眼,看着少年努力向斜上方递出的手指。白嫩的,柔软的,以温和的方式演绎着邀请。
很奇怪。这初见。
——粉色的盒装饮料,有着儿童画般的包装,与眼前稚气十足到雌雄莫辩的少年相性完美,可怎么看也不该和你出现在同一个画面。或者,倒不如说,这少年和他所代表的轻快柔和的世界,与你本就格格不入。
很奇怪。这个人。
——许是见你久久未有反应,少年笑容微微一僵,深吸口气,想了想,收回手熟练地把吸管剥出来,插好,再次举起到你眼底。少年金色的眼眸奇妙地糅杂了尴尬与挑衅,却始终没有躲闪你沉默的凝视。
很奇怪。这里的一切都很奇怪。从清晨到现在,从拄着拐杖笑容明朗的少女到眼前站着的高举桃汁的少年。
你突然有些烦躁,顺应着心里陌生的躁动接过桃汁,只想尽快结束这奇怪的剧目。
对着夕阳残照,晃了晃,嗅了嗅。接下来,只要一饮而尽就可以了吧。你作势举起手臂——
喂,你在干嘛——等一下啦!
少年睁大眼睛,几乎要跳起来阻止你。又怎么了。你发现自己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这里这些奇怪的人群。你面无表情地盯着雌雄莫辩的少年,无意识中收紧了握住盒装饮料的右手,却在下一秒感到手上滴落了冰凉黏腻的液体。
你、你看,这样粗鲁会很容易漏出来的吧……总之要好好喝啦!尊重桃汁!
少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背过手,一只脚在地上碾来碾去。
……嗯。
勉强挤出一声低沉的鼻音作为回应,你僵着手努力以合适的力度轻轻捏住盒子,吸管含在嘴里,无意识地咬来咬去。
头痛不知何时已经舒缓,退隐到“日常”的背面蛰伏起来。无端无由的烦躁却越演越烈。你忽然丢开身后目瞪口呆的少年转身离开。
斜前方草叶上有什么细小物件亮光一晃。你用伞尖挑起。
是颗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江南最大的皮革厂倒闭啦 老板吃喝嫖赌欠下12450 带着他的备忘录跑了 我们没有办法 只能拿tj的小说抵债 原价都是912的小说 现在只卖450
序幕
关于五元钱买回来的卷轴突然有人从里面跑出来了该怎么办急在线等件事
漆黑的空间中 有谁不安的睡着 梦呓的声音静静的在这片世界中传播开来 就像在水面层层荡开的波纹
他的身边散落着卷轴 数量几乎要把他掩盖起来 普通的模样与普通的颜色 但是还是能感觉到些许的不同存在 比如说 他手中所握的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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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准时在黄昏前敲响的下课铃 白发的少年整理好书本 向着与热闹街市相隔一段路的跳蚤市场去了
喧闹的吆喝声 混乱的交谈声 刺耳的争吵声 少年在那里悠悠的漫步着 眼睛偶尔扫过两旁的店铺 不过几秒 便又收回了视线
时近黄昏 少年终于在某家店铺前停下 拿起柜台上所摆 一根色泽古朴的卷轴 询问价格后与老板进行了等价交换
然后 少年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单身公寓 放下手中的卷轴后 它仿佛迫不及待似的 自动延展开来 漂浮在空中 任凭微风浮动着它的卷面
那是色泽如同茶渍般的纸张 少年的脑中刚刚接受了这样的信息 随后 便被像是要刺伤眼睛一般的光芒吞噬了
当黑暗终于将光与自身调和 少年睁开了眼睛 他面前的是 绿发青年模样的人 微闭着眼睛 同色的睫毛颤动着 然后慢慢的睁开了
“..........且问 汝就是吾的master吗”
少年有些惊讶的看着这样的非现实场景 不自觉的退后着 直到自己发抖着的后背接触到了墙壁 才发现了自己已经无路可逃的事实
发抖的声音吐出的句子每一个词语都无比清晰的在自己耳边响起 更加刺激着少年脆弱的神经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青年依然微闭着双眼 头轻轻的向右歪着 好像在理解着少年话中おn的意义
“请问....你是我的master吗?”
“我....用五元钱买回了你”
少年愣愣的说着不对问题的回答
习惯似乎让他找回了些许理智
才能如此准确的抓住算是重点的东西
“不对吧 重点是你究竟是什么鬼啊.”
“那是..什么?”
青年依旧满脸的困惑 而他着急想得到的是 另一件事情的答案
“我...只是想知道 你是master吗?”
白发的少年颊边有晶莹的水滴不停的滑落 太过冲击性的事件发生以及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召来了这泪水
“所以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的声音 少年依然的颤抖着身体 而绿发的青年只是不解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或许他除了自己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之外 不关心任何东西吧
“好可怕...”
少年用手背抹着不停掉落的泪水 它们浸入了他脸颊上的纱布 腕间的绷带
青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他说着今天以来最长的话
这足以让少年忘记了划过脸颊的咸味液体 让泪水忘记了它还要掉落 仿佛有能够让人安定的法术一般
“我是 付丧神”
并没有注意到他突然的安定 青年只是停止了漂浮的状态 与少年一同坐回了桌前
“所谓付丧神...或称九十九神 既是物品存在九十九年之时 便会可能产生意识 比如就像我一样”
青年睁开眼睛 露出了有些羞涩的表情
“其实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结果他注意到 那个少年沉浸在震惊中 完全没有听到自己后来的话
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master的话 我 呃...大概可能..也许好像是...其实..我也不知道”
少年呆了几秒钟才像是思维缓和了一般 愣愣的回答着
“....”
青年轻叹了声 又闭起了眼睛 像是这个世界的阳光很是刺眼一样
“现在是..多少年?”
还处在惊恐中的少年庆幸着对方终于不去追问关于master什么的问题
“今年是..2015年”
“啊...”
他突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少年却仿佛比他受到了更大惊吓似的 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躲在了门后
“那我现在...需要换一身衣服了吧..”
他又恢复了安静的表情 同少年寻求着答案
少年只是颤抖着翻出了自己的衣服
小心翼翼放在他的不远处 而自己躲去了更远的地方
青年换好衣服 有些别扭的扯了扯过长的衣摆 叹息着接近了少年的方向
“你不需要这样害怕 我并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况且”
青年推了推眼镜 又拉开了一扇门
“这样我也会害怕的”
在这个房间隔壁的某处 响起了闷闷的声音
“不 我没有 害怕”
然后便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青年终于踱步到了他所藏身的壁橱前 弯起食指轻轻的敲击着橱门
“我已经从卷轴中脱离了 如果你不与我签订契约的话..我也无处可去了 ”
他的手指搭上了橱柜的拉门
“我希望你能负责”
少年被这威胁一般的话语吓得声音颤抖 他紧紧地捏着手中的枕头 像是这样能给自己一点勇气一样
“如...如果和你签约 会有什么好处吗..”
青年思考了半晌 接着十分自然的拉开了橱门
“我并不知道什么是我能做到的 如果你说出来自己所希望的 那么我会试试”
青年双手架着少年把他从壁橱里抱出来带回之前的客厅中
“好 来说吧”
少年依然有些不安的看着他
“啊...那 你去做个饭吧..?”
青年进入厨房之前转过头来询问着他
“对了 请告诉我你想要吃的东西”
少年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存在 并不像一开始那样的恐惧了
“那么 咖喱”
“了解”
在桌前等待着的少年 昏昏欲睡似乎快要陷入沉眠 有什么味道像是定时闹钟一般唤醒了他的精神
面前摆着装有咖喱的盘子
马铃薯 胡萝卜 洋葱 并没有普通咖喱一般的肉类 有些好奇的少年小心的尝了起来
“好吃诶!!”
青年手持着盘与汤匙站在他的身旁
“那么 你还有什么想让我去做的?”
“唔 把咖喱给我”
青年用汤匙吃起了咖喱
“可以啊 把你买来的那根卷轴 请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这样 咖喱就就可以给你了”
于是少年展开卷轴 在许多名字的最后 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回到桌前 咖喱已经摆在桌上 那青年不知何时来到了放卷轴的地方
“检查无误....白桦”
青年的左手按住了贴近心脏的位置
“是....?”
“我的名字是錚 今天开始 请关照了.”
第一幕
关于完全搞不懂我家付丧神在做什么的事
“于是 你还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吗?”
錚冲掉手上泡沫解下围裙十分自然的把碗筷递给了身旁的白桦 而他也配合的把手中的碗碟摆回橱柜
“嗯....”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那你去写作业”
“作业....是为何物..?”
錚翻看着白桦拿给他名叫作业的纸张后 有些困扰的闭上了眼
“普通的写字的话我倒是会的...可是这东西...我 从来没有见过啊..”
白桦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失望
“那这要你还有什么用啊——”
他仰起头看着天花板 发泄似的喊着 随后重重的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既然这样的话”
錚沉默了几分钟
“那么明天开始 我会跟你去学校”
床上的少年没有任何反应的翻了个身 手中作业簿被他挥舞着 传出令人烦躁的声音
“好啊好啊 那么你替我去学校吧”
錚笑了起来
像是穿行于三月的竹林之中时偶然瞥见的狐狸一般 留下狡猾的微笑然后下一秒便无踪的隐去
“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见我 如果我代替你去学校的话 是会被记旷课的”
“噢噢噢 那这样的话 带你去学校完全没问题啊”
白桦兴奋的对他伸出大拇指
而錚也只是端着茶杯席地而坐 沉默了起来
———————————————
“..我完全听不懂他讲的东西呢...”
白桦坐在一如往常的教室里 头顶摇摆着的吊灯上 传来錚的声音
“.........”
他慢慢的向声音的来源处转移了视线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然后 他的眼睛对上了那里
“啊.........?”
錚就坐在他头顶的吊灯上 摇晃着双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他妈在做什么啊快点给我滚下来啊!!!”
声音传遍了整个教室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这一处 他们随着白桦的视线一同看去 除了轻轻摇摆着的吊灯 还有什么其他的呢
“那里...有什么吗?”
有人小声的疑惑着 并没有人给他回答
只是白桦被赶出去教室了而已
“你为什么要惊慌呢?”
浴衣的下摆被风拂动着 天空有些阴暗 是初秋的凉爽清晨 空气中散布的是无名果实的香甜气味 与勉强撑过夏末继续着苟延残喘将的死之虫无力的鸣叫混合着 或许在这一场雨之后它们的生命就会如同那飘落的枯叶一般逝去吧
少年白发下的绿影摇动着 于颊间投上一片深色
顷刻间 骤雨即将来临 錚也不再开口 只是反手关上了白桦身后的窗
乌云令人不安的翻滚着 像是野兽的低吼般
“啊..”
少年刚想回答些什么 远方沉闷的雷声如邀般响起 身体似乎比头脑更先做出了反应 于是他只好沉默着 颤抖着身体
天空在一瞬间开始变得发白 窗外树叶被摇动的声音开始更加的密集 与白色闪电一同坠落的是 炸裂般的声音 与少年无法控制的惊叫同时响起
头脑一片空白 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贴上了他的脸颊 錚的双手来到了他的耳边
“安静点.”
这么说着 然后錚把他揽进了怀中
白桦就这样保持着在他人看来忽视重力倚靠着空气的可笑姿势站立着
冰凉的手指不可思议的阻挡了雷电的入侵 可白桦依然听得见錚的声音
以分钟为单位来说 大概沉默了一万年之后
錚不知抱着何样的心情 开口了
“...别去想那东西 要是做不到的话 ....我来给你讲故事吧.”
还没等白桦回答什么 他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从前..有一只小青蛙....嗯 它 的妈妈不见了....然后..嗯”
十分勉强的讲着说是故事不如叫扯淡更好的东西 然后这时 白桦终于想起来了 自己要说的话
“那个..是蝌蚪才对吧.”
“......哦”
忙着用手捂住脸的付丧神 以及失去庇护后继续惊声尖叫起的少年
继续在走廊上一直站到了午休.
第二幕
没名字 没写完 想不出 任性
“然后,那个,你明天能不能不要跟着我去学校了....”
白桦手指颤抖的写下了最后一个字 有些心虚的瞟了一眼离身旁不远处的付丧神
“.......唔,我还是蛮喜欢那里的。”
錚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说了这样一句
“虽然,我听不懂你的老师都在讲什么。”
“你到底是喜欢哪里?!”
“嗯,风景。”
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