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芙湾,生活着很多可爱的海洋生物,是海鲜爱好者的天堂。
“图特图特,昨天我在白豆腐一号礁石上发现了荷包图特的壁画,然后在白豆腐二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沙拉的壁画,然后在白豆腐三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扒的壁画,然后在白豆腐四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蛋筒的壁画,然后在白豆腐五号礁石上发现了烤图特串的壁画,然后在白豆腐六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鱿鱼的壁画,然后,然后就没有其他的礁石了,但一定还有很多其他图特的壁画被画在各种各样的地方!”
白色的软体动物挥着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他的面前有一只巴掌大的眼球,黄澄澄的眼珠子就像蛋黄一样黄。
这只眼球就是软体动物口中的图特,而那个软体动物的名字叫白豆腐脑。他们虽然画风不太一样,但其实都是莉芙湾的海洋生物,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作人格。
“图特图特,你在听我说吗?我说——”
“你说你在白豆腐一号礁石上发现了荷包图特的壁画,在白豆腐二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沙拉的壁画,在白豆腐三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扒的壁画,在白豆腐四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蛋筒的壁画,在白豆腐五号礁石上发现了烤图特串的壁画,在白豆腐六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鱿鱼的壁画,同样的话你已经说了九十一遍,我早就背下来了。”
“啊,真是太好了,因为图特一直在写书,我还以为我的话图特一点都没有听到呢。”
“我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你也是,人生中有很多比骚扰别人更有意义的事,你不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消耗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听我的,你快找件更有意义的事情,别在我边上重复这些一样的话了。”
“但是现在,这就是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事情!如果得不到答案,图特就会挤满我的脑子让我彻夜难眠!”
“抱歉神是不需要睡眠的,你想让我将心比心理解你是不可能的。”
“哇!图特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那当然,我是神!但我先告诉你,想借机奉承我也是没用的!”
“但是你是神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啊!真的好厉害啊!”
“你接下去就会问‘图特能不能造出一块连图特也吃不完的豆腐’吧!我说了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你快从我面前消失,不然我就吃掉你!”
说着图特从蛋黄眼里伸出了一条挂着粘液的紫色舌头,在白豆腐脑的脸上舔了一圈。
白豆腐脑的脸变得有点紫,但是他依旧没有回去的意思。
图特暗暗地啧了一声,其实在白豆腐脑念完第一遍在什么礁石上看到什么图特的画像的时候,图特就在暗地里操纵白豆腐脑的思维。他不搭理白豆腐脑,希望白豆腐脑觉得无趣自己离开;他教育白豆腐脑,希望白豆腐脑领会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哲理去做其他事情;他威胁白豆腐脑,希望白豆腐脑害怕然后逃离自己——但这些,全都没有奏效。
没有强烈的意念是不能抗拒自己到这个地步的。图特突然想研究这个白豆腐脑了,找到自己技能没有起效的原因后就能改良它,也更能接近完美,虽然自己已经是神了,但变得比神更加完美这点对神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
“你还不想回去吗?看在你那么坚持的份上,我就破例一次,听听你的问题吧。”
“啊,图特想好怎么回答了吗?”
“不是想好怎么回答!问题呢,你要问我的问题呢!”
“唔,我说我在——”
“你说你在白豆腐一号礁石上发现了荷包图特的壁画,在白豆腐二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沙拉的壁画,在白豆腐三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扒的壁画,在白豆腐四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蛋筒的壁画,在白豆腐五号礁石上发现了烤图特串的壁画,在白豆腐六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鱿鱼的壁画,这些我早就背下来了,你不会就和我说这些吧,你刚才也说过有问题要搞清楚,你要搞清楚的问题是啥?”
“唔,我就是想问,为什么有那么多图特的壁画……”
“就这个吗?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因为我是神,是被人信奉和尊敬的神,信徒为了膜拜而将我的神迹刻画在石柱上这有什么问题吗?”
“也就是说!石柱上的是图特以前的事迹,是图特以前做过的事吗?”
“这是神迹,不是事迹,不要搞错了。”
“唔,神迹的壁画,我也想要这样的壁画!”
“别犯蠢了,这是神才有的待遇,而这个世界上的神,只有我一个。”
“但这个壁画真的好棒啊,就像有人在帮自己记日记一样,就算哪天失去了记忆,也有人帮自己记着自己做过些什么。”
“不要把日记这种东西和神迹相提并论。”
“嗯,不是日记,是神迹,我也要有人帮我记神迹。”
“不,这是不可能的,我说了,这个世界上的神只有我一个,你是不可能的。”
“唔,那这样好了,图特是神,我是女神,从现在起我就是这个世界的女神了!”
“喂。”
“这个送给你做礼物,谢谢图特教了我这么多新知识。”
一尊白豆腐脑和图特手拉手形状的白色塑像浮现在了图特面前,仔细一看,塑像的材质不是石头也不是木头,而是,白豆腐?
之后图特就再也见不到白豆腐脑了,白豆腐脑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个泡沫都没留下。只有一尊白豆腐做的神迹在向图特诉说,刚才的确有一个叫白豆腐脑的访客来拜访过,并浪费了图特一个宝贵的下午。
周一的清晨,教室里的同学们分成几拨在教室中的不同角落,轻松地进行着日常的打闹。
Hilda正低着头盯着手机的屏幕,嘴角微微上扬。沈行灿脸贴着桌面,望着窗外正出神。
奈落又迟到了啊…
转过头望了望四周后,丁汐一只手臂撑在桌上支着头,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自从收到了那封莫名其妙的信之后,晚上就一直没能睡好。虽然知道可能是某人的恶作剧,但那之后在校门听到的声音又要怎么解释?
还是忍不住会在意啊,虽然在那以后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
“早上好,我是莉莉亚•德尔维希,这所学校的校长。”突然从音响中传出的年轻女性声音使叽叽喳喳的笑闹声戛然而止。正说话的这个人语速沉稳,尾音却有微微的上扬。就像是...带有着魔力一样。虽然不能看见她本人,所有人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那只黑色的音箱上。
“今天借用星期一的早晨的时间来广播,是为了说明一下今天活动的安排。”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如同学们所知,我们的学校是私立学校,环境优美已成为众所皆知的特点。而充满着大自然的气息的后庭则是学校中的一大亮点。”
“经过职员室老师们的开会讨论,学校决定让同学们在自习课的时间到后庭义务劳动,真真切切地体验一次来自于大自然的亲和力。”她那上扬的尾音让其中的嘲讽更易被人察觉。如同小恶魔的恶作剧,她对她的把戏无意遮掩,却显现出得意的神态,像是已经“一切尽握手中”了。
“此次活动由陈泱老师组织负责,请各位同学不要迟到。届时我也会到后庭查看你们的工作情况。”
“那么,祝同学们能够享受这次活动。”
伴随着话筒所发出的些许杂音在“嘟”的一声后停止,在维持了沉寂的几秒后,同学们在听的过程中压抑着的各种情绪,伴随着越来越快的语速和越升越高的语调,猛地炸开了。激烈的讨论声几乎同时地在各个班响起。“为什么还要我们做体力活?这学校穷到劳动的工人都请不起了吗?”一个女生愤愤地说道。一旁又有同学接着附和:“就是,就是。我们可不是为了干活才来这所学校的。”“还‘体验大自然的亲和力’?她当我们是小学生吗?”“我们都高二了,是该踏踏实实地学习以备升学。校长这样做是不考虑学校的升学率了吗?!”“我看...是没错了。”一个男生突然开口,已经接受了现实似的无奈语气,他摊了摊手,“我记得高三的学生也要参加。”
大概最终都选择了接受校长奇怪的思路吧,教室里重又安静了下来。同学们大多低垂着眼,思索着什么。Hilda趴在桌子上好像正碎碎念着什么,而沈行灿仍盯着窗外,不为所动的样子。
从一开始就没有加入讨论的丁汐,广播停止后就在心里不停地回顾着广播的内容。
不对,有哪里不太对...
那个声音...
广播播放时,丁汐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硬生生逼迫着你去注意什么,寻找什么...
寻找......
“我是莉莉亚•德尔维希,这所学校的...”
对了,校长有说她的名字。不过这个名字...“莉莉亚•德尔维希?”怎么觉得有些熟悉?“莉莉亚•德尔维希...”名字名字...自从收到那封信之后,好多人的名字都没能想起来。是我太过于紧张了?说起来都是那封信引起的......
那封信!突然想确认什么,丁汐抱起书包开始翻找起来。那种奇怪的信件留在家里还是担心会吓到妈妈,于是就带在身上了。她总是想太多,看到一定会很不安吧。虽然自己现在所处的状态就是...很不安。
非常的不安,所做的事都不像是自己了。
在确认了四下无人后,她小心地展开了纸。
“!!!”
在信的末尾处的署名是——
“魔女莉莉亚•德尔维希”。
01.不被侵犯之黑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借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以梦为马》】
黑暗。
永无止境的漆黑。
如同黑洞般,连光也无法逃脱。那样漫长的黑夜。
无人救赎。
白雪铸成长发,鲜血燃成眼瞳。
记忆停滞在雨夜的素白的指尖之上,光芒随着温度一同逝去,从此永坠入黑暗之中。
哭泣着的加害者,毫无怨恨的被害人。
还有最后能抓住的微光。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整个世界一瞬间漆黑,星辰坠入无尽的深渊,月光破碎湮灭,自此这世界不再有光。
如果世界上最后的光黯淡了,人们在黑暗中孤独跋涉了好久,而这时重新出现了光,哪怕是如被划亮的火柴一般脆弱的光,是不是仍会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地抓住呢?
因为是最深的黑夜,所以再弱的光都会显得明亮。
于是才能攥紧了掌心的光芒继续活下去。
我也愿以梦为马,可是又有谁曾入我梦来?
02.诱惑之红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圣经·旧约·诗篇》】
体育馆,陌生的人群,喧闹的场景,手中工作人员递给她的未拆封的档案。
站在一旁拿着枪械的秩序员。
十二神千夜安静放下说明书,打开了档案袋,取出了一份档案。
“……城之崎?”她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轻轻眨了眨眼睛。
脑海中不期然闪过谁的面容。
“葉雖不紅秋更濃,秋意已深增色哉。”那个人素白的指尖持着一片红叶,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温和悲悯。
那样深沉的红色,仿佛在他掌心燃烧起来的火焰。
那是即使化身为雪花,也愿意去亲吻的温度。
千夜抿了抿唇,露出一个近乎温柔的微笑。
她收好档案,将牛皮纸的袋子抱在怀中,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轻巧而不失优雅地微微欠身。
“您好,城之崎君,初次见面,请您多多指教。”
千夜拢在袖子中的手指轻轻拂过衣料上的微尘,微笑着注视着眼前仿佛从大正时代走出来的黑发青年,她银白的发由于流动的空气微微颤动,因而露出的凝视着他的眼眸,宛若纯正的鸽血红宝石般清且澈。
明明还身处嘈杂的体育馆,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可是在她那样的注视下。
忽然就觉得,寂静无声。
城之崎雪名看了看手中的档案,又抬起头来看着身前的少女,淡淡地点了点头。
“嗯,请多指教。”
03.难以被动摇之蓝
【还不懂,这一秒钟,怎么举动,怎么好好的和谁牵手。——《喜欢》】
“不介意的话,一起回宿舍吗?城之崎君是同系生呢,也可以顺路一起去看一下教学楼。”
“嗯,都可以。”城之崎雪名扶了扶眼镜,才淡淡地回答。他似乎有些意外,踌躇了一下才开口,“十二神桑……似乎并不抗拒这个计划?”
“唔……其实也不是不抗拒,我一直觉得,恋爱这种事,大概顺其自然比较好。可是,我看到城之崎君的资料时,发现我们的爱好很接近,似乎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以此为开端,也很希望我可以喜欢上您。”千夜仰着头,维持着平静的笑容,“另外,我很喜欢城之崎君的姓,我一看到这个姓,就会想起志贺直哉老师。”
“白桦派的话,倒是武者小路实笃要更有名气些吧。”说起自己擅长的领域,城之崎雪名倒是放松了不少。
“诶,会吗,志贺老师可是有日本小说之神的称号的说。”千夜带了口癖,语气中倒是多了分笑意。
他们说着,走出了体育馆,抬眼望去,天空有着近乎透彻的蓝,那种透明的质感让天空看起来分外的清亮。
“無水之空畫漣漪,虛空無水浪自起。”千夜看着天空,喃喃念出一句和歌,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她随即便意识到自己并非在家中,那把白色扇骨的桧扇虽然带来了,此时也并不在手边。
那是去年生日时父亲所赠的礼物,据说是平安时期文官所用,非常贵重且华美的礼物。
扇面上描绘着盛大华丽的花朵,五重的花朵相互重叠,色彩也华美繁复。随着扇上所挂的颜色多样的系带垂落,平安京的风华便也渐渐铺陈开来。
这种见到什么东西都要念两句和歌的毛病,也是在家中神社里的父亲惯出来的。
千夜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她扭过头去,看着站在她左边的城之崎,想要挑起什么话题来掩饰刚刚的无意识的发散思维:“城之崎君,不知为何,看到您,我总是让我想起《春雪》。”
“大正时期,确实非常美。”他推了推眼睛,非常认真地回答道。提起这个,他的眼中也多了几分亮色。
“不过提起三岛由纪夫,就一定要提起川端康成老师。”
“《伊豆的舞女》或是《雪国》?”
“不,我更喜欢的是《古都》,我……嗯,算是生于京都,所以对这本书有着特别的迷恋。”
04.吞噬之绿
【生命如此短暂,而且充满了偶然性。我们相遇,却不相识,我们走错方向,却依然碰上对方。——詹妮特·温特森】
路边的行道树遮蔽了阳光,千夜抱着档案袋和城之崎并排走着,时不时随口聊上两句专业课。
这样平静且自然地相处着。
少年的面容清雅如远山,不紧不慢地走着,认真地倾听且应答,态度一板一眼,语气平缓素淡。
墨色的发用靛青色的发带松松挽起搭在左肩,他神态平和但没有露出笑容。阳光从他漆黑的发滑落,照亮了他无星无月的黑曜石般的眸,他的眼睛因为光的缘故看起来分外温润。
靑空流云,初夏的微风温柔和煦,隐约已经能听到有蝉在拉长了声音鸣叫,这样的光下,千夜整个人甚至有了些虚幻的透明之感。
除非必要,她基本不会出门,所以皮肤白得近乎病态。
走过文学系的教学楼,路过食堂,他们来到了宿舍。
千夜微微欠身,鞠了躬,而后仰起头看着他,唇边的弧度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与您聊天,非常的愉快。”
“不介意的话,可否与我交换一下邮件地址?”她从档案袋中取出一个手机,笑着示意。
城之崎雪名愣了一下,面容闪过了一丝尴尬之色。
她站在正午空无一人的神社庭院里,轻轻摇动粗大的铃绳,合掌轻声祈祷。
——如果神明真的存在的话,请将所有的罪愆的惩罚都降临在我一个人身上吧。
——我只希望我所重要的人,能够幸福。
少女站在神树下,注连绳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麻绳上的风铃发出响声,悠远却清亮。
而她纤细的身影几乎要被浓厚的绿影吞噬。
05.灼热耀眼的黄色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流年》】
"没错,是按这里哦。"由于刚刚发到手里,手机的电还是满格。千夜凑过来,手指点了点屏幕。用红外线交换了邮件地址之后,她抬眼望了望略显僵硬的城之崎雪名,弯了弯唇角。
城之崎察觉到了这注视,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地扭了扭头,千夜从善如流地移开视线,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地接着说了下去:“不过,城之崎君忘记带手机的话,也没关系的哦,我会去找您的。”
他们站在宿舍楼前,女孩子背对着阳光,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她整个人仿佛都镀上了明黄色的光晕。
“这个活动,我会努力去完成,我想要喜欢上您,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是,也请您尝试着喜欢我,可以吗。”
“我会参加弓道社,有晨练的部活,不介意的话,弓道部的部活结束后,我来找您一起去上课可以吗?”
“不。”城之崎似乎叹了口气,拒绝道。他看着有些惊讶的千夜,微微笑了笑,这样的笑容使他略显冷清的面容一下子柔和了弧度。
“不麻烦的话,我去接十二神桑。”
—TBC—
靠着《古今和歌集》和《文学少女》写出这篇文,大部分资料来自百度,对不起我就是个文渣【手动再见】
我现在一直在想自己为何要作死……看什么看没见过两个文学系青年聊天吗【喂】
千夜答应了父亲来这里,所以她会努力地追城之崎的【喂】
OOC的话请告诉我,我会改的QWQ
色系十五题。我觉得结束企划前我一定能把它写完嗯。
——滴滴答答的大钟
——气喘吁吁走得太慢
——攀上时针和分针
——100倍速旋转起来
——一天就像苏打面包
——从头到尾能切成三段
——干脆清爽的金色黎明
——像薄薄外壳 容易消失不见
——柔软甜美的白昼夹心
——从头到尾有那么长
——而你忘掉的黑莓夜晚
——才是我们 藏身的地方
——四叶草的招待状
——只给勇敢的你
——通往幸福 起跑线上
——幸运只是 发令枪响
——穿过闪电和雷鸣
——翻过陡峭悬崖
——渡过冰冻的大海
——来到神秘国家
——从壁橱到衣柜
——抓住晾衣绳上的长袜
——不要碰翻杯子
——小心锋利刀叉
——四叶草的招待状
——只给热情的你
——就让我们 大闹一场
——超乎想象 简直就是最棒!
——筋疲力尽 再咬咬牙
——受伤摔倒也不要怕
——彩虹的那一端
——梦想等你抵达
——山岭之中 绿色海洋
——成千上万 小小心脏
——谁说胜利的人只有一位
——拉起手来就是地上最强
——我们在一起 万事迎刃而解
——无论何时 都要过得兴高采烈
——忘掉拘束尽情奔跑
——勇敢向前冲 冲向美好未来
1、
早乙女学园的体育祭可以算得上轰轰烈烈,从学校老师到学生都早早开始准备,校园里到处都是招贴画和海报,就连运动场的地面都被提前换掉。随着摄影师、化妆师、电视转播车而来的居然还有时代剧组的马术指导,以及专业医疗队。对这样的阵势,从入学以来,感到自己已经 “看到什么都不会奇怪”的铃原绀月,一瞬间觉得这种自信被摧毁了。
不过,她也同时发现,周围的同学们全都干劲十足,而且大部分身怀绝技,丝毫无愧于学校向来推崇的“要做就做到最好”这一宗旨。
有趣,有趣。看来这所学校教授的,不仅仅是音乐啊。
为了将来能够走遍世界各个角落,绀月一直有意学习着各种野外旅行所能用上的技能,也很注意锻炼身体。既然有用得上马术的比赛,她没怎么犹豫就报了名,这样也能降低不专业的骑手受伤的风险了吧,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想。
就在做着各种准备、热烈而有点混乱的气氛中,她发现同班的相马光同学,似乎在烦恼着什么。
传说相马同学是大财阀家里的公子,一向在新闻媒体上十分低调的相马家,居然允许应该作为继承人的长子走上这条路,这让绀月有点困惑。不过相马在演唱上的确颇具天分,甚至对作曲也相当擅长,他的曲风多变,音域也很宽广,不管是粗犷还是细致的歌曲都能表现得很好。本人对自己的天分和能力似乎也颇为自信。
相马同学看起来教养良好,虽然有时显得有些傲气不太合群,讲起话来也单刀直入,以那种生长环境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这样的他,究竟会有什么烦恼呢?
绀月看着时常有点焦躁地敲打手指,在座位之间走来走去,把额头贴着玻璃发呆,从教室门口走进来,在前面第一排座位前面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的他,不禁感到有点同情。
——学业吗?恋爱吗?家族吗?将来吗?
——还真是辛苦,不过这也是这个年纪必须要跨越的障碍啊,加油哦,相马光同学。
直到运动会开幕式的当天,相马同学和星野同学作为舞蹈部进行了开场表演,两人的演出都十分精彩,但结束的时候,额头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相马同学便从舞台上跳下来奔到摄像机前,脸色发白地大声呼喊。
“S班作曲科的同学,无论谁都好,和我搭档吧,拜托了……”
看起来不像是事先排练好的,绀月一时有些愕然。
——原来是这样啊。
她不禁笑了起来,这一段,在以后的校园纪念录影里一定会被剪掉吧。
2、
“相马同学?”
“啊,是铃原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你在直播里说了要找搭档吧。”
“呃……”
光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他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这样没错。”
“虽然说了‘无论谁都好’,不过对作曲的风格有没有什么意向呢?”
光眨眨眼睛,挺直脊背大声说:
“我是什么样的风格都可以驾驭的,以S班作曲的实力,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也应该能做出相应的配合才对。”
“喔哦,相当有自信呢。”
绀月笑着拍了下巴掌。
“那我们组成临时搭档,参加歌曲部的应援如何?”
光双手抱胸,几乎是马上回答道。
“好。”
“既参加舞蹈部又参加歌曲部,三天之内完成两次应援?不愧是相马同学啊。”
“有什么不对吗?”
光稍稍偏着头说。
“铃原同学不也还要准备骑马战吗?你来找我,就是有信心在这两天内完成适合体育祭的歌曲吧,只要你能作出曲子,我就能上台演出。”
“那就这么定了。”
绀月向光伸出手。
“可别让我失望。”
光用以男生来说显得格外白皙纤细的手用力回握。
3、
“相马同学上次考试的编曲是一般意义上的J-POP吧,是喜欢那种轻松愉快的格调吗?”
“摇滚、R&B;、爵士、古典、轻音乐和舞曲……铃原同学擅长的民谣和那种,现在叫什么来着?物语音乐吧,也可以哟,不过,考虑适不适合体育祭应援,就是作曲者你的事情咯。”
——……所以,不是‘擅长’而是‘喜欢’什么样的风格呢?”
想到自己在上次的考试里被指出了“较少考虑演唱者”的缺点,绀月才决定尝试一下临时搭档,但实践起来比想像中困难得多,首先要在短时间了解对方的个性和特点,还要想象确定的主题演唱者将会如何表达,同时衡量旋律、曲调、和声、配器各方面因素,选择合适的音源,用合成器做出配合歌词的发声,最后用效果器进行后期调节……
“这个?凯尔特风的轻音乐吗……用风笛和羊皮鼓,虽然作为独唱可能气势不足,但是节奏欢快,旋律也挺有力,倒也适合体育祭。”
光带上耳机,拿着乐谱和歌词在混音室里开始试唱。
的确,光的歌声相当不错,以自己这个作曲者的水平听起来几乎没有什么缺陷,高潮处甚至用上了踢踏舞的动作,表现力很出色……但是……
“好,就这样了,这样考试就搞定了。搭档什么的,也一点都不难嘛。”
排练了几遍以后,光仿佛卸下了某种重负,整个人的神态都轻松起来。
“怎么啦? ”
“啊,呃,没什么。”
好像怕被看出什么破绽一样,光突然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鼓点模仿了马蹄声,歌词里也有奔跑啊、加油助威一类的词句,是讲赛马的故事吗?”
“是啊,爱尔兰有名的阿尔斯特传说里面,有位叫康齐赫伯的国王在赛马会上用两匹良马战胜了所有的赛马,观众欢声雷动,说世界上没有东西能跑得比这两匹马更快了。”
“原来是这样,果然骑马战也能成为灵感的来源啊。”
“……不是不相信你作词的能力,只是偶然想到,觉得和音乐还蛮协调的,于是就顺便写出来了。”
“嗯。”
小光从背对着的窗台上跳下来,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不知怎么,绀月并没有大功告成的感觉,而小光的反应也像是“总之就这样吧”。
——果然还是欠缺了点什么。
“这是什么?”
突然,光在混音室外走廊的一侧停了下来。
走廊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摆放着绿植和盆栽,给楼层增加了一些绿意。某个大花盆下面,摆着只有拇指大小的小装饰,有绿色的叶片从那上面伸出来。
“三叶草吗?”
绀月看着光好奇地低着头,伸出两根手指,把那个东西拈起来。
“呜啊……”
他像是被什么吓了一跳,涨红了脸,差点把那东西掉在地上。
绀月仔细观察那个被他扔在一边的微型花瓶,不,应该说是模型才对。
那是个穿着绿色紧身衣的小人,看起来像是男性,面孔的部分还带着墨镜,三叶草正从他的头上伸出来,这个小人以洋洋得意的神情,把一片塑胶叶子举过头顶,仿佛是要和真正的植物,组成四片叶子的幸运草一样。
“穿紧身衣的绿色猥琐男……这学校的品味,好像从一开始就哪里不对了。”
绀月扶着额头,终于忍不住吐槽起来。
“而且为什么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做得巧夺天工啊!”
光捂着嘴,像是在忍笑,接着憋不住笑出声来。
“噗……哈哈哈哈哈……”
绀月叹了口气,看来,不管经历多少次,这学校的天马行空都能让人大惊失色,连平时显得不苟言笑的相马同学,终于也忍不住了。而且……
——好像知道了什么事情。
“对,对不起,稍微觉得有点可爱……”
“你可爱的定义还真奇怪呢。”
——那么,不如把曲子也做些改变吧。
4、
“各位参加歌曲部应援的同学请到这里,这是最后的排练,全部结束之后就正式开始了。”
“加油咯,一定要跟上节奏啊。”
光不明就里地看着绀月,明明已经排练了很多次不是吗?他看着对方把光碟放入音响,接着背上风笛——这家伙对奇怪的乐器还真在行呢。
接着,投影仪在对面的白色屏幕上,投射出了从没见过的歌词。
“喂,稍等一下……”
就在他以为负责播放的同学搞错了曲目顺序,转身打手势,想要停下来的时候,还保持着最基本的旋律,但节奏和和声像被泼在墙壁上又被抹了好几下的彩色颜料一样的音乐,突然震耳欲聋地响起来了。
——这,这电波系的歌曲……
——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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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曲:http://www.xiami.com/song/1770354131?spm=a1z1s.6843761.226669510.9.8vVTY4&from;=search_popup_song
差不多把主旋律换成风笛版的【其实自己也无法想象
感谢相马同学协助,先打卡再补完……
以【初遇】为关键词的第一轮的第一次活动
恩,刚刚来到鬼城多多少少有些茫然吧?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家伙在街道上飘飘悠悠肯定有些好奇吧?
那么,来和大家认识认识吧!
本活动从15/07/10开始至15/07/15结束,画/文形式皆可。
主要内容就是让自家角色和刚刚认识的小伙伴开始一段以"初遇"为关键词的互动。
活动除时间外没有别的限制,可以自由参与,玩的开心就好。
【过了期限时间仍然可以以该主题创作,但请不要发在活动区】
体育祭将在今晚24点结束,接下来是试胆大会的活动。
骑马战的算分投稿与歌曲部的打卡投稿也将在今晚24点结束,以后可以继续补完创作,相关的创作tag也可以继续使用,只是不算在有效投稿中。
除歌曲部外的考试投稿,规则照常。
想要打歌曲部卡跟画骑马战的各位同学请抓紧时间哟~
我始终从于云月。
自海而生,自海而逝,根本无从与月相识。倾诉声化为波涛与海浪,倾听的只有碧光水影。
倾伏于浪上,层峦化雪拍在脸颊,指尖穿梭于水膜上下。
流连于水,但那令人哀愁。
水并不要一条上岸的鱼。
即便流着泪亲吻捧在手心的水面,也会如枝叶间的沙石簌簌泄落。
晨曦淡染,黑潮褪去。
霞光刺伤了她的双眼,她痛苦的沉入海里。
海不愿容纳叛子,浪涛磨破了她的皮肤。
孤独的鱼狼狈地爬在岩礁上,像落魄的妖女。
妖女抱着褪去鳞甲的双腿,低声恸哭。
悲伤滔滔不绝,溢满咽喉。
泪水滴滴落下,融入海流。
而海流拒绝她的泪水,泪水只能离开了海浮为星辰。
而天空拒绝鱼的星辰,星辰只能离开了天空溶作歌声。
而船帆拒绝她的歌声,她的歌声让水手双眼迷离。
她只能又吞下了歌声,蜷身于雾水,渺渺无觅。
偶有船只撞见了她栖息的身影,闻歌谣滴露,环顾皆恐,报以枪声仓惶远离。
鱼在海间游离,如居无定所的亡灵。
亡灵的腹中满是悲愁,愁无处去。
拥挤、吵杂、汗臭。
人群、声音、气味。
几乎可以说是“漂流”了很长时间之后终于停在了这里。
完全陌生的地方,但并不是什么要紧事。有人的地方都一样。那些人或许因为无聊、或许是感兴趣、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也好,只要他们愿意来马戏团观看表演,让马戏团收入充足就好,其他一概不重要。
至少Lia是这样想的。
但这次似乎遇上了麻烦——一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记者对外放出了一些对马戏团大为不利的消息。就为着这个,连带来看马戏的观众都少了。
好麻烦,不如去睡觉。
即使这么想着,却也不敢真的就这样去睡,团里已经财政赤字了,Noah整天忙着做宣传和对外澄清,团长也愁眉不展。以一个辟谣去抗击一个谣言并不困难,难做的是那个记者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说个不停的嘴巴,而且现在看来也没有丝毫子弹要卡壳或者快没了的迹象。如果可以的话直接去把那记者五花大绑了沉进海里是个不错的方式,在新到达的地方这样惹事没关系吗?
讨厌,麻烦。
Lia在床上咕噜噜打了几个滚,翻出一块糖吃了下去。对她来说,饥饿感是必须时刻提防的,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垂耳兔的样子。有着暖和的毛发,睡觉会很舒服,但始终还是会有不方便的地方。
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现在是半夜一点。
她马上起身,状似只是不经意到窗前的桌子上拿水喝,偷偷向外面瞟了一眼。从马戏团出去的两个身影……Ivan和……他哥哥?
……也许不要在意会比较好。
对于这个叫Ivan的人,注意力在他身上放得稍微有点多了。一个奇怪的、可爱的、有些温柔的人,但有时又会露出与那种温柔内向的温柔完全不符、基本上可以称之为残忍的表情。不是对着自己就没关系。还是挺可靠的。不,总之这种情况已经十分不妙了,如果陷进去了怎么办,追求别人是很麻烦的事,而自己也不愿去与对自己没有好感的人在一起。所以,还是不要多想了。
重新扑回到床上,把脸埋进被子之中思考着自己到底还可以做些什么。
打工来补贴团里是不实际的,大概不会有人雇用自己这种总想睡觉、满脸迷糊的人。
她忽然记起些什么,随手披上外套打开房门跑了出去,晚上的风凉得一点七月的气息都没有,她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呼之欲出的喷嚏声被她捏着鼻子闷了过去,憋住的气冲得双耳一阵嗡鸣。一路小跑着到达目的地。“Erig?Erig你在吗?”
“Lia……这可是大半夜诶……不用睡觉的吗?”
“主要是只有晚上你变成了人我才听得懂你说什么,”她顿了顿补充道,“毕竟我不懂鸟语。”
说得有点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我想了想,自己好像也就只剩下身体灵活这个优点了,这地方我不熟,能不能帮我打探一下有没有活干?”
“……嗯不……这种活……”
“比如说有没有谁要雇人绑架或者救人之类的。”
“帮你看看啦……但是,Lia酱。”
“嗯?”
“下次说话可以不要喘大气吗?”
END
刺客大师
库斯·利爪(Kurz Talon)
龙人能成为泰维娅最出色的雇佣兵这一点毫无疑问。他们大多皮糙肉厚力大无穷,而且吃苦耐劳,正是所有想要雇佣兵为他们作战的人的首选。
成为刺客是有很少龙人会选择的职业,潜身于暗影中这一点好像并不受他们青睐。但凡事总有例外,库斯是一名龙人刺客,传言说他是整个泰维娅最厉害的杀手。他的身手在他刚刚开始选择成为杀手的时候就给他打下了良好的名声,但是让他扬名于雇佣兵和刺客界的是他与混沌领主瓦伦曾经并肩作战的经历。
与泰维娅其他的杀手大多都在远处用步枪刺杀他们的目标不同,库斯属于那种“传统”的刺客——他更喜欢靠近他的目标,一剑结束他们的生命。他同时也是一个杀手中的异类,他会在战场上冲锋杀敌,只因相信那会给他带来更多的荣誉。
他的作战技巧非常奇特,他既是一个剑士,同时也是一个使用步枪的好手。一手持剑,另一手持枪的模样是他的标志。经历过对混沌讨伐战的老雇佣兵们都说看到在战场上看到这样的身影一定得逃——不然命运是头上的一个眼或者被劈成两半。
在库斯年少的时候,他曾经接受混沌领主瓦伦的委托与他一起建立他的帝国。很多人质疑了他为何要帮助一名世界公敌,他的答案是为了钱,为了获取他的帮助,瓦伦愿意分给他获得的战利品中的半成。这诱惑对一个才在雇佣兵圈子小有名气的龙人自然抵挡不住。得知了这一委托之后,他绑好了剑鞘和枪套,跟随着灰袍的毁灭者一起踏上了征途。
在这段征途的路上,库斯不止一次救过瓦伦的命,重视荣誉的他虽然尊敬刚转变成混沌生物的瓦伦,但是在旅程中本来厌恶混沌生物的库斯也在这段建立起一个帝国的途中慢慢对混沌改观,最后甚至与许多混沌战将结下了兄弟之情。在帮助混沌领主的帝国站稳脚跟之后,他拿取了他应得的报酬离开了瓦伦,重新做回了自由佣兵,在这时他成名于泰维娅,从此被看做是一个活着的传奇。
百年过去了,世界发生了巨变。瓦伦的帝国已经无比强大,年事已高的他虽然不想对曾经的战友出手,但是快速扩张的混沌让瓦伦的帝国看起来不再符合他印象中最初瓦伦梦中混沌,异种和幻想种能够生活而建立的理想国。老刺客想要见见曾经的战友劝他悬崖勒马,或者亲自把他推下悬崖。他完成了他手上的最后一个任务,重新系稳当年使用的剑鞘和枪套,加入了兰开斯特帝国组成的调查队前往已经沦陷的教皇国废墟调查混沌的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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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库斯·利爪 (Kurz Talon)
性别:男
年龄:百年前:70岁(大约等于人类年龄的20岁)
主线:171岁(大约等于人类的59岁。)
身高:220cm
体重:230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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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龙人,”当瓦伦走进房间的时候,维希尔雅突然发话。“他也是像我这样被你强迫服从你的吗?”
“你说库斯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瓦伦的长耳动了动,他盯着墙壁过了好一会才回答了维希尔雅“如果我告诉你他是自愿的,你会信吗?”
“自愿?”德鲁伊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开始毫无风度的大笑起来。把她束缚在床上的锁链随着笑声叮当作响。“这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混沌领主。”
“不,我没开玩笑。”
“难道会有人自愿的帮助混沌侵略他的家园吗?”瓦伦坚定的语气使得维希尔雅有些疑惑。
“在下确实是自愿帮助纳莎卡先生的。”房间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龙人长着翡翠色鳞片的头探进了房间。“先生想要建立的理想国实在让在下佩服,而且先生还答应给在下他的战利品中的半成。何乐而不为呢?”
瓦伦“一副那可是他自己说的”的表情看了一眼惊呆了的维希尔雅,马上又转回头来对着龙人。“库斯,什么事?”
“阿维拉先生和坎德先生希望与您探讨明天的行军安排,在下需要通知两位先生您稍后到吗?”
"非常感谢,库斯。”
“在下明白了,先生。”龙人说完之后关上了房间的门,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远去。
“我说过了,他自愿的。”瓦伦轻快的说到,“他只是一个挺厉害的雇佣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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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太
以太是一种来源未知,但是作为所有奥术,炼金术和机械的基本物质。以太矿根据属性有五种分类,分别是红色,黄色,蓝色,绿色和纯粹形态的透明。人们使用熔炉来合成不同颜色的以太矿,这些新的人造以太有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属性,带来无尽的可能性。
·精神力和以太场
一般人认为放出能量的是以太,但其实是由以太产生的以太场。
以太场由生物的精神力或者使用电力注入以太矿产生。对于精神力理解的不同,使用的方法也不同,它的名称也不同。如“法力”,“气”等。
以太场能够减轻物体的重量,同时如同一个防护罩一般保护以太场内的人。·
·以太矿
以太的原始形态是以矿脉形式存在的水晶,经由开采加工精炼后能够变成便于携带的固体、粉状等形式。粉末状下的以太十分敏感,它这个时候只需要一点振动就可以产生以太场从而导致意外,严重的情况下它产生的急速扩张的以太场所带来的能量可以引爆周围的以太储藏造成一场大爆炸。
由于奥术,炼金术和机械术都必须使用到以太能够带来巨量的盈利,地精财团们垄断了大部分的以太市场。最出名的在以太市场的两家超级托拉斯是属于地精的银湖集团和联合贸易公司。以太垄断带来的财富让这两个集团富可敌国,在各个国家的政治斗争中都可以找到他们的踪迹。旗下的雇佣兵部队更是可以见到各种为了钱财而来的危险的亡命之徒,其中不乏身怀绝技之人。
·法师对以太的运用
法师们吟唱特殊的咒语来使用精神力轰击以太。人们熟知的奥术是法师成功产生特定的以太场之后,能够将以太场转变形态,随后变成发射出去。法师的能够释放法力的数量由法师的精神力决定。
·炼金术师对以太的运用/机械师对以太的运用
不同形态的以太场能够分解物体,同时让它们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炼金术师通过筑建炼成方程式来使用精神力,或者电力来轰击以太。
机械师是一个很奇怪的特例,他们是出色的工程师,又同时是炼金术师。他们开发出了一种特殊的管道,能够在其中传输液态的以太,同时运用炼成方程式来使用电力轰击管道中的以太。这种方法能让普通人也可以使用以太武器
飞空舰,作战傀儡等的动力核心需要用到液态的以太作为燃料。同时,各种以太炮也是很受欢迎的武器。
·异能者
异能者是母亲被大量的以太污染后生下的后代,他们不需要咒语和炼成方程式就可以直接使用如同炼金术和奥术一般的能力,因为以太在他们的血液中流淌。虽然如此,他们能够使用的能力有限,而且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
混沌领主
瓦伦·纳莎卡(Valren Na'sharrka)
在大放逐发生之后,被放逐的精灵们认识到了自己已经无法像自己的故乡大森海中一样生活,大草原的恶劣气候和混沌生物的进攻使得更是使他们认识到,在这些敌人面前他们是多么不堪一击。在这种局势下,如何让他们生存下来成为了这些被放逐者的一大问题。
科尔喀斯氏族在27只被放逐的氏族里出名于医学和治疗。当氏族们决定成立莫瑞安共和国后,科尔喀斯便被交付为共和国培养超级战士的任务。为了达到需求,他们绑架年轻的莫瑞安,然后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和使用各种药物和炼金植入物使得他们更加强壮,后来甚至开始绑架优秀的雌性莫瑞安战士作为母体,然后在世界各地的军队、雇佣兵等等寻找“适当的雄性”用来与母体交配剩下更加优秀的后代。
瓦伦在幼时就完美的符合科尔喀斯的选择标准,在27岁时(精灵的6-7岁)就绑架离家参加了第一期的超级士兵计划,同时让他人认为他已经被一起事故中丧生。
虽然最开始的实验让人绝望-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区别于其他同龄人的区别,但是随着催化生长的身体进入思春期,他们的力量逐渐显现出来。他们的肌肉并没有增加却拥有了远超出成人的筋力,仅仅是阅读图书馆的藏书便学习到了远超出一般教育所传授的全部知识。无论智力还是力量,瓦伦和其他的受训者都表现出了超过了身经百战的士兵的素质。
但是这种超人的成长并没有一帆风顺,很快他们就开始产生了外部肢体上的结晶化,同时外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也在他们尚未成熟的意识里爆发。他们中的一些甚至发生了倾向于混沌生物的变异,不得已的情况下,科尔喀斯的实验者只能杀死那些明显有着威胁迹象的受训人。
瓦伦亲眼看着他的兄弟姐妹一个个发狂而被处死,他在各种可怕的变异中存活下来并最终成为同期最强的战士,在对混沌战争中大显神威,被推荐成为了战神侍竞选人并且成功获得了这份荣誉。在他最荣耀的时期,他甚至成为了首席战神侍。那之后战神教团考虑过破格将他升任为大祭司,但是被他谦卑地拒绝了。
虽然拥有这些荣耀,他的人生真正是在战场上遇见两名与他一样的是从科尔喀斯研究所出来的少女开始。他救下了小队被全灭的她们,并在之后的听证会里出身为少女们担保。他随后成为了这两名少女的监护人,并给她们分别取了瓦伦喜欢的小说中的名字,奇拉赫和凯瑟琳来代替原本冰冷的字母和数字编号。他教导给她们一些研究所中学习到不到的“歪门邪道”,让她们成为拿起任何东西都能当作武器的作战大师。他与他的两位义妹生活了200多年。
但是好景不长,瓦伦终于开始了混沌化的最后阶段。已经在混沌化的噩梦中近乎精神崩溃的他终于在一次间谍尝试袭击元老院会议的时候开始大开杀戒。他残忍的撕碎了所有刺客的身体,也将不少他的战神侍兄弟姐妹重伤,包括用他自己的武器刺断了他自己的义妹奇拉赫的脊柱。
瓦伦站在尸体上向世界宣告了又一位混沌领主的诞生,他的眼睛不再含有千年的睿智和清澈,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和燃烧的怒火;他没有尝试修复一部分断在在奇拉赫体内的断刃,而扛起了他在一处战场上获得的巨镰。当他回到养育他的研究所后,科尔喀斯们终于认识到了他们培育出了怎样的怪物—研究所被屠宰一空,随后这个超级士兵计划也被元老院下令关闭。
没人能够解释瓦伦的转变,现在的他被说成一个人可以对抗十万士兵的山一样的怪物,也被说成穿着灰色长袍,带着白色头骨举着巨镰的梦魇。我们能够知道的只是他的强大和残酷,以及他的领土随着混沌生物们不断胜利,正在慢慢变强。一切挡在他路上的东西都已经消失,除了他的两个义妹和疑似他配偶的德鲁伊部落女族长维希尔雅。
“你很有意思,所以现在你有两种选择,服从我,或者被我杀了再来服从我。”瓦伦初遇维希尔雅时说。
姓名:瓦伦·纳莎卡
性别:男
年龄:1526
身高:195cm【人形态】
体重:96kg【人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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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烟尘四散,从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直接从要塞的顶部直达这里。
“够了!全军,停止攻击!”一声怒喝阻止了所有凶兽的前进,凶兽们一转刚才的气势汹汹,纷纷涌动着,匍匐着趴在地上向烟雾中的东西行礼。
“你们是怎样找到这个前哨的?啊,我懂了,我的妹妹们也来了,她们对我的行事作风再清楚不过。但有她们的帮助,来到这里也是要勇气和不凡的身手的。”眼前的灰色魅影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混沌领主瓦伦向你们致敬,各位勇士。”
“他是你们的兄长?”艾丽西亚握紧了手中的手杖剑,靠近了凯瑟琳问道。
“不再是了。”凯瑟琳刷的一下抽出了自己的刺剑向眼前的身着灰袍的男子刺去,但是马上他就用快的艾丽西亚看不清楚的动作一下缴械和击倒了她。
“小凯,我说过多少遍别用反手突刺起手。”瓦伦用手抛着那柄细剑,“会被缴械的。”
他向左掷出了手中的武器,细剑的剑身全部没入了奇拉赫身旁的墙壁里。“有进步啊小奇,聚集以太场没那么明显了,但是你还差得远呢。”
说毕瓦伦展开了背在背后的巨镰。他的向前踏出一步,但是又急忙收住了自己向前挥砍的动作,一支步枪指着他的脑后,而拿着步枪的人出手,即使是他也没有机会躲过。
“纳莎卡先生,”年长的龙人道“虽然在下年少时同先生有过出生入死之情,但是只要先生再出一招,在下是会下手的。”刺客大师举着步枪的手沉稳无比,正如同百年前时他随着瓦伦猎杀其他混沌领主一样。
“库斯大师,岁月没有任何拖慢你的迹象。”灰袍的混沌领主垂下了巨镰,举起了自己没有持有武器的手指着年迈刺客的背后。“你的眼睛看起来已经不再锐利如鹰了,如果是当年的你我使得这点小伎俩只怕会让我死的更惨。”
“......”龙人刺客的身子一下僵硬了起来。“......在下输了,先生果然仍有一手好计。日安,维希尔雅小姐。”库斯把他的旧式步枪放回了背上的枪套里,退回到了队伍中间。藏在阴影里的化成雌豹的德鲁伊低低的吼了一声,轻轻的走到了混沌领主的身边随时准备保护她的主人。
瓦伦顿了顿身子,说:“我今天并不是很想让手沾上你们这些优秀的战士的血,请离开吧,我不会追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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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脑子是和那些凶兽一样烂掉了吗!”维希尔雅一边说一边给他胸口上的伤口缠上绷带-凯瑟琳的剑是秘银制的,他的伤口因此不能象往常一般愈合让他有点不爽。“那可是整个泰维娅里最优秀的战士,你难道没有看到吗?塞欧尼亚的长女,还有你的妹妹,除了她们以外还有大陆上几个最难缠的赏金猎人,不死鸟和天蝎都来了,还有那个龙人刺客,我没有及时赶到的话他差点就能杀了你,知道吗!”说到这里维希尔雅有些哽咽,然后瓦伦轻轻的笑声让她气愤的一下扯断了绷带。
“好啦好啦,我不是还活着吗。”混沌领主坐到了他的爱人旁边一把搂住了体型娇小的德鲁伊。“”能看见自己的妹妹们进步如此飞快也不是什么坏事,下次注意点就行了。而且我跟库斯并肩作战过,他是个在意战士的荣誉和传统的人,不会对曾经的战友下手的。”
“下次你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维希尔雅推开她的战帅。”凯瑟琳已经能伤到你了,奇拉赫聚集以太场的时候你也差点没有察觉到。他们一起上你怎么能行?“
瓦伦像个孩子一样又抱上睿智的德鲁伊,而且用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肩膀,说道:“一个帝国没有挺身出战的帝王怎么能够保护我们的子民呢?”
”是你的子民,你只是强迫我服从你,而你的帝国......“
”闭嘴!“瓦伦的怒吼响彻了整个房间,随后马上变成了喃喃细语”别让我失去我的目的......“
"你......“德鲁伊再次试探性的问到眼前长着精灵容貌的混沌领主,在他们初遇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约定好,只要瓦伦对他的帝国失去了信心,混沌领主就只能放维希尔雅回到她的部落。
”不“低着头的瓦伦说到”我从不迷茫。“
”那就别去想了。“维希尔雅听到这个答案后松了口气,这让她感觉罪恶不已——自然女神的信徒竟要服侍一名混沌领主。她解开衣服,手攀上瓦伦的脖子,身体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不然我们都无法安心入睡。“
两人熟练的从嘴唇开始,将对方占有。
·以太
以太是一种来源未知,但是作为所有奥术,炼金术和机械的基本物质。以太矿根据属性有五种分类,分别是红色,黄色,蓝色,绿色和纯粹形态的透明。人们使用熔炉来合成不同颜色的以太矿,这些新的人造以太有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属性,带来无尽的可能性。
·精神力和以太场
一般人认为放出能量的是以太,但其实是由以太产生的以太场。
以太场由生物的精神力或者使用电力注入以太矿产生。对于精神力理解的不同,使用的方法也不同,它的名称也不同。如“法力”,“气”等。
以太场能够减轻物体的重量,同时如同一个防护罩一般保护以太场内的人。·
·以太矿
以太的原始形态是以矿脉形式存在的水晶,经由开采加工精炼后能够变成便于携带的固体、粉状等形式。粉末状下的以太十分敏感,它这个时候只需要一点振动就可以产生以太场从而导致意外,严重的情况下它产生的急速扩张的以太场所带来的能量可以引爆周围的以太储藏造成一场大爆炸。
由于奥术,炼金术和机械术都必须使用到以太能够带来巨量的盈利,地精财团们垄断了大部分的以太市场。最出名的在以太市场的两家超级托拉斯是属于地精的银湖集团和联合贸易公司。以太垄断带来的财富让这两个集团富可敌国,在各个国家的政治斗争中都可以找到他们的踪迹。旗下的雇佣兵部队更是可以见到各种为了钱财而来的危险的亡命之徒,其中不乏身怀绝技之人。
·法师对以太的运用
法师们吟唱特殊的咒语来使用精神力轰击以太。人们熟知的奥术是法师成功产生特定的以太场之后,能够将以太场转变形态,随后变成发射出去。法师的能够释放法力的数量由法师的精神力决定。
·炼金术师对以太的运用/机械师对以太的运用
不同形态的以太场能够分解物体,同时让它们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炼金术师通过筑建炼成方程式来使用精神力,或者电力来轰击以太。
机械师是一个很奇怪的特例,他们是出色的工程师,又同时是炼金术师。他们开发出了一种特殊的管道,能够在其中传输液态的以太,同时运用炼成方程式来使用电力轰击管道中的以太。这种方法能让普通人也可以使用以太武器
飞空舰,作战傀儡等的动力核心需要用到液态的以太作为燃料。同时,各种以太炮也是很受欢迎的武器。
·异能者
异能者是母亲被大量的以太污染后生下的后代,他们不需要咒语和炼成方程式就可以直接使用如同炼金术和奥术一般的能力,因为以太在他们的血液中流淌。虽然如此,他们能够使用的能力有限,而且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
需要姓氏的场合,姓=神代,名=井藻。
23岁,185cm,60kg。
出生日不明。
*异能场合下:
恶魔,吞噬灵魂,能力是梦魇。
怪力。
喜好甜食,擅长家务。
和善,说敬语。
被粗暴对待会直接揍回去,致死的程度。
不需要睡眠所以经常通宵玩游戏。
养了两只猫,名字是L和R。可以变成徽章戴在身上。
最喜欢主人了,没有主人不行。
为了主人可以做任何事情。
希望加入ELF平台的各位进入QQ群:32262113。我们方便与您讨论各种事项,我们有很多事不能及时在ELF平台或者微博平台上公布,有些注意事项或规则也常常不能及时在以上平台公布,希望理解。
另外,您的能力在确定上传前需要我们的审核。如果不加入QQ群的话,也请及时私信企划主☆我们会尽量及时帮您通过审核。
2015/7/9 MEF企划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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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7/9 MEF企划主之一。
天地风霜尽,乾坤气象和。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
年关将至,京城上下也融起一片新意。站在街头打眼一望,除却泥墙素瓦,披红挂朱外,再也难寻半分杂色。日头刚起,街面上已是人声鼎沸,小贩掬起腰带,挎篮年货走街串巷,更有售卖早点零嘴儿的穿插其中,好不热闹。
若换了平时,皇城空场外的大街上更是喧嚣,今日却肃穆的渗人。街上百姓俱未赶走,只被隔成两股,两行卫士扶刀而立,使中间空出一条可供车行的走道来。晨雾未散,在空中徐徐罩罩,将乌压压的人群隐去。
忽而雷霆乍惊,隆隆而至,只见得一辆囚车由道上缓缓行来。这车与寻常所见俱是不同,似铁盒般封的严严实实,只在沿角留出些气孔。车头上有扇低矮铁门,挂着足足五道大锁,怕是光开也要费一番功夫。四周护卫排场更是与这车相衬,足一道可动的铜墙铁壁。
“来了来了……”人群中传出窃窃私语,“大过年的,可真是不吉利。”
“你甭乱说,妖人生的后代本就是祸害,难不成还得看着时节秋后问斩?”
议论声中,囚车已行至空场前,再行便是午门了。那囚车内突地一响,继而传出了难以抑制的呜咽。顶头的将军回眼一瞟,几不可见的冷笑了声,驱车而行的众人更是不为所动。车轮缓缓碾上了皇家的砖地。
人群内又是一阵低语,间或夹杂着嘲讽。
车行到门前,咔的一声,顿住了。
将军下得马来,目光浑然不晃,提气喝道:
“带囚犯!”
车内呜咽骤止。
重重铁锁开解。
晨间透白的天光登时照入车中,车里人似乎还未适应这强光,缓了一刻才探出头。是两名女子,一高一矮,似是姐妹,看年纪大不过二十小不过十五。二人俱披头散发,伤痕累累,戴着枷锁镣铐,寸步难行的勉强蠕动着。
好容易挪出一段距离,身后卫兵长枪一推,二人便双双跪倒在地。似是妹妹的腿上伤口又裂,血滴在砖上,她一阵痛呼,又惹的人群议论纷纷,仿佛这惨状倒是件令人十分快意的乐事。
那将军一展手中卷轴,问道:
“昊州人氏常德,可是尔父?”
大一些的女子听了会儿人群嬉笑,这时竟平静了,坦然答道:“是。”
“柜山之妖狸㭤,可是尔母?”
“是。”
将军两手一合,将卷轴掷在地上:
“斩!”
女子骤阖双目。
·
听说早上斩了盅,满城茶余饭后的谈资又多了一桩。饶是未曾亲临现场的人,在茶楼来回转了几圈,也能眉飞色舞的说上一段:“……手起刀下,端的就是干净利落!”
“也不知那人怎的迷了心,竟也愿同妖族交好。”
“实在是大逆不道,罪责当诛。”
无人不面色大好,仿佛杀了一盅便保得他们世代平安一般。是国法森严,是兵盛马强,是天地之精华山河之宝藏尽归人手。
天下一统人为主,而民心凉薄。
——可眼下这民心再是凉薄,恐怕也与白单秋无关。
已进腊月,京城下了薄雪,他虽穿了件光鲜亮丽的湖绿锦袍,却再无旁的衣物祛寒增暖。眼下正是化冻,天寒的很,白单秋抚了抚额,不觉又生出几分是否已经着了风寒的疑心来。
“秋儿秋儿,你看那糖葫芦做得好不好?”
白单秋闻言,也不自觉的往身侧瞟了一眼。京城的糖葫芦处处可见,这家倒是出类拔萃的漂亮。端看选用的山楂,个个圆润,饱满如屋檐上悬着的灯笼,透出喜气;熬糖的锅嗞嗞作响,气泡连绵不绝,筷子一挑抽丝如蚕。手艺人执着木签,将山楂在热糖浆里略略一滚,透亮的糖浆便裹满果皮。薄脆均匀,出锅即冷,令人望之垂涎。
白单秋眼睛都不眨,条件反射的吞了吞口水。伏在他肩上的白狐并未就此住口,反倒是滔滔不绝将四处小吃报了个遍,大有语不弑主死不休的气势。若是旁人能瞧见它,只道它心情极好,大尾巴扫来扫去,登时在白单秋眼里许多行人便如吞云吐雾似的,笼在一阵烟中。
“小白,你能不能少说两句?”窥窥四周,见旁人各忙各的,他才敢压低声音同这位护脉神大爷抗议,“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你何苦这么刺激我?”
“你怨谁?怨谁?”白狐非但毫无歉意,反倒把嘴一撇,“逃出府的时候不知道多带点盘缠,京城人杰地灵的,哪来那么多妖给你除?好容易接了活计赚了钱,即刻就跑去打麻将;赢了钱也不好说你什么,倒是去置换了件新衣裳。这下可好,年衣你小子是不缺了,可是年夜饭咱俩就只好喝西北风了哎——”
“你小点儿声!”白单秋只恨不能抬手去捏它的嘴,“你明明是个护脉神,吃不着也喝不着,惦记年夜饭干什么?”
“我虽不能吃东西,可好歹也是只狐狸。这天底下有不馋嘴的狐狸吗?江山之大,无论是普通的狐狸,还是如我这般具有神力的狐狸,没有不馋嘴的,不可能有!”
“……”
饶是白单秋活泼口快,也架不住腹空之际听它这一顿翻来覆去的废话。当下便不再接茬,缩手缩脚的向前溜达。只是一想到自家百年之后,就由这厮来接掌生前记忆,跑出去信口雌黄,顿时胸口一闷,只觉得身后凄凉。
人各有气,遇灵成形,是为护脉神。这神明虽与世间的妖灵一般,非人非鬼,却只有极少数的通灵之人才能瞧见,大多数人连其所存都不曾感知。自人诞生之日起,护脉神便如这光阴的见证者一般,虚虚浮浮跟随一生,死后承接主人生前的记忆,再代他看这尘世一程。
小白虽然聒噪,好歹也是从小陪他到大的伙伴,白单秋自然不可能为它几句话就动气。只是被它一叨叨,腹中空空如也的感觉便愈发强烈,仿佛胃已经磨无可磨,五脏六腑发着烧,叫嚣着需要及时进补。
可白单秋交足了驿馆费用后,实在再无大吃一顿的闲钱,他不过是出来透透气,竟也能平白受一顿刺激。
正想着,肩上的白狐又叫唤起来,却终于换了话题:“秋儿,秋儿!你快看,那个护脉神是人形的!”
白单秋闻声望去,凭着天资,一眼便找出并非人类的护脉神来。她背对自己,只窥得小半张脸,睫毛弯长,肤白如雪,朱唇微抿,只是大半背影,却生出一股出尘而高绝的气质。长发分股,绾在脑后,一排半月白玉簪在头顶。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着件雅色襦裙,轻纱罩身,不留神便看不见,看见了却道几欲飞天。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白单秋正值年少,本就对同龄异性多加关注些,见此少女竟一时也呆住了,胸腔之内心跳乍然剧烈,直教一旁的小白连连摇头:“人心不古少不更事,白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白单秋虽年少气浮,贵在并不以色取人,看了一时也就回神了。虽说护脉神都可化为人形,却有诸多不必要,因而少见。如今这模样,恐怕是受主人命——护脉神不宜离主人过远,言下之意,便是这附近还有一位通灵之人。他略向周围望去,尽是些平头百姓,人来人往的将那少女穿身而过,她立在街当中,不闪不避,神态自若。
相伴一世,却终不能为多数人所察觉。不知怎的,他竟凭空生出些悲戚。
正恍惚间,远远有个一瞧就非市井中人的身影信步而来。白单秋把眼一看,先看见的是他一袭白衣下摆,随着步履纷纷扬扬,流纹云动,露出内着中衣,竟也是白的;外面罩件大氅,豪奢贵气,漆黑如墨,一看便知是上好的兽皮。待他走近些,才看清他的眉眼,长得很是好看——他想到的竟不是俊逸英挺,而是好看——眼角十分狡诈的挑了上去,眼底却尽是笑意,连上眼下卧蚕,足足将狡诈化成了温潭水。
街道长长,青石铺路。这一人像是天光落地,两边路人恐是哪家富贾少爷,自觉的给他让道,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白单秋看那毛料大氅越来越近,忽觉得身上凉意倍增,加上空腹难捱,冷不丁一阵头晕,将将掩着鼻子打了个喷嚏,脚步一跄就往前倒。
恰好这人也走到了近前,眼见白单秋就要倒过来,眉间一拧紧走几步,堪堪出手撑住了他的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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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大昆立朝三百九十余载,正当弘成六年。京城的茶楼里时常响着南戏伶曲,今儿正演出《琵琶记》。盛世安乐,年关也有捧场客,单听鼓笛声去,拍板顿止,裙裾略翻,台上人转袖而语:
“人老去星星非故,春又来年年依旧。
最喜得今朝新熟酒,满目花开似绣。
愿岁岁年年人在,花下常斟春酒。”
天色一转,转眼又开始飘雪。
街道人行匆匆,小童高喊着“瑞雪兆丰年”忽而跑去。
他被那人撑着肩晃了一忽,乍惊之下还抬不起头。
突听得头上传来轻笑,有个十分清冷,吐字薄淡的声音对他道:
“我看兄台神色恍惚,眼中迷惘,总不能是看我看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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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不太会写东西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