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恋爱企划的女儿!亲妈纯文手,感谢为嘛(http://vimalaprabha.lofter.com/)支援的立绘!
详细文字人设如下:
越水 茗
女,18岁,163cm,3月17日生,海洋科学系
普通的理科生,完全听不懂除中文外的任何语言,文学素养停留在普通中学生水平。
理论完美却无法落实,但不至于到厨房和实验室爆炸的地步。
生活习性很老人家,早睡早起不熬夜,因为不能在学校里遛八哥唉声叹气了一阵。和外界很脱节,往往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擅长的料理是海鲜类,热爱煮茶,目标是喝遍全世界。平常喜欢发呆,被人戳穿发呆会假装恼羞成怒。很容易糊弄过去,但不会把对方糊弄人的话当真。讨厌反复无常和辣的食物。
被忽悠毕业之后当船长或者去杀鱼,自认为只能去当个鱼贩,因此一直为工作认真练习中,然而并不怎么成功。
【瑞科德】我一会儿要去任务大厅找个人,请个人帮我做会儿历练者登记,具体流程会有治安部的人协助,大概半小时左右,奖励是75积分,好好干哟^_^
【路人甲】这是什么新活动?
【瑞科徳】任务而已。
【路人甲】卧槽好棒的任务,接了!
系统:【瑞科徳】对历练者们的好感度-5,所以历练者获得持续性debuff“任性的瑞科徳”。
“任性的瑞科徳”:全部治安部相关的手续费用在原有基础上增加10%
【云枫】心疼。
【云枫】纪律表规定,不住公寓而在街道上影响市容的历练者,扣分,具体额度有瑞科徳参考现场后而定。好自为之吧,历练者们。
【瑞科徳】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没有历练者出来接任务,啧啧
【瑞贝卡】我听说孩纸们会被扣分?啊那我们就拿得分去吃一顿吧怎么样!(`・ω・´)
【德塔】大大我觉得你的重点错了
【德塔】你仔细看瑞科徳大人的目的地……
【瑞贝卡】……卧槽卧槽!云枫呢!我要请假!例假,我要回去休息!
【云枫】……人事管理是瑞科徳的工作。
【瑞贝卡】Σ(っ °Д °;)っ
【瑞科徳】嗯,刚才谁要请假?
【瑞贝卡】……我!我要请假!!!
【瑞科徳】刚好我现在也没事,一起出去吃饭……刚才你是这么个打算对吧?
【瑞贝卡】不不不不不,怎么能公款吃喝,我真的肚子不舒服我要回去休息!德塔你跟他说我确实是不舒服对吧对吧!!
【瑞科徳】哦?是么……德塔?(语调上扬)
【德塔】……呃,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工作做完了,先走了,嗯,明天见!(急切的收拾东西)
【瑞贝卡】德塔你等等!别走!!!(´;ω;`)
【德塔】大大我回去之后会给你刷票票个花的,你安息吧……(拿完东西走出兑换大厅)
【瑞贝卡】我才不要和这个混蛋死腹黑受吃饭啊!!!德塔你等等我!!!!!!Σ(っ °Д °;)っ
【瑞科徳】……刚才是不是有人夸我?呵呵。
【瑞贝卡】……
【瑞科徳】没事,我现在就去找你哦,么~
【瑞贝卡】你听错了,果然是上了年纪耳朵不好了么。
【瑞科徳】无妨,有事我们当面说^_^
【瑞贝卡】Σ(っ °Д °;)っ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3分钟后)
【瑞科徳】出来吧,我到了。
【瑞贝卡】………………(´;ω;`)
从表面上看,这似乎是个俗套的故事?傻里傻气的勇者,懒懒散散的魔法使少女,大部分时间保持沉默的吐槽役牧师,威严甚至不寒而栗的魔界亲王,离经叛道的平庸魔女,弱气的现任魔王,过去的、被人遗忘的三界之战。
但不是好吗!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个故事!
由芙罗拉事件为导火索,魔女界率先向魔界宣战,精疲力尽的魔界向人界汲取力量,从而最终引发的大混战。我们将此称之为三界之战。
这不是我们要讲的故事背景!我们不屑于讲这样单纯直白平庸的故事!
我们的故事,是发生在那之后的,和平年代。一个并不需要勇者和他的队伍的和平年代,一个只有最老最老的人类才知道“啊,魔界吗?我们人类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和他们打过仗吧,不过那也是我爷爷的爷爷那个时候的事情了”的时代,这个人们只需要操心家长里短、田里收成、集市贸易、君主政治的时代。
在那过去的三界之战的时代的勇者,被不可抗力所宣召,集齐魔法使、贤者、冒险者、武术家、战士组成的队伍,披荆斩棘,为了人类的命运向魔王宣战。
而我们的这个时代的勇者,布伦多同学,二百五,二百五,二百五(对不起我想不到别的词可以概括他),满地乱撒的圣母光辉,弱,弱,弱,白日梦,极其白日梦,没了。
他是一个在和平年代里做着不合时宜的勇者梦的白痴。人类早已忘却过去的伤痛,魔女的存在不知所踪,魔界全员挪到时间夹缝,开始和平改革。这个由他作为主角的故事,就是个不合时宜的故事。
然后来说说我们的可爱的魔法使Rita酱,喔对不起不应该叫她酱(。)然而应该叫她什么我也不知道,Rita,我们只知道她叫Rita,似乎会很厉害的魔法的样子,散漫,经常跑路,只关心吃的东西。然而“她是魔法使”只是布伦多想当然的以为的,关于这一点的真伪,Rita没有承认过,但她也没有否认过。
她是谁?哦,她是我们故事的核心和灵魂。她是在那过去的三界之战里,作为战役主力攻打过魔界的魔女之一,“碎湖的魔女”。她的另一个身份,则是不对外公开的,三界之战结束的产物,魔界眷属,魔女芙罗拉的妹妹。
啊再说下去就要剧透了。
她从头到尾都是这个故事的旁观者,然而在最后她变成了最积极的推动者,她的身上隐藏着所有的秘密,然而她对更多重要的事情却也只有一个不确切的感觉,她放弃了这种感觉,朝着一个自认为对的方向走过去,她把愚蠢的人类当成了光,然后光在她眼前熄灭了。
啊,然后就是(删除)龙了,(删除)牧师了,奥莉芙。
她是谁喔我也不知道,我对她的冥冥之中的唯一感觉就是积极地想把她弄死罢了(。)她是在远古勇者队伍中担任治愈的牧师这一类的角色,一路上为勇者乱撒的圣母光辉服务:脚受伤了的小白兔酱、种田的身体不好的大爷、集市里精神矍铄有点感冒的大妈……
她的治愈术似乎是无穷无尽的,然而不。在平淡的三人组的日常下,隐藏了她极力想要掩盖的真相,这真相在一层布和发下面暗潮涌动,酝酿着出来的日子。
话说回来啊,撺掇布伦多同学去做勇者的人也是她呢(“你想成为勇者吗”)(删除)“这位亲请问你知道安利吗”(删除)
然后,从故事的一开始就从未出现过,却是真真切切贯穿着这个故事的两人。芙罗拉,乔纳森。
哦,他们是谁?他们是小两口啊(删除)/////▽/////我告诉你老乔可好吃了(删除)
然而这是本篇中色彩最浓重的悲剧了,一幕属于过去、引导了现在的悲剧。本不该在一起的两个人,对,他们是没有资格谈论爱的,所以他们自始至终都回避着这个词,自欺欺人的告别了。然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是真正快乐的(唉我会说这是本作唯一的甜吗)。芙罗拉是平庸的魔女吗?不,并不,她的魔力有一个最惊人的效用,那就是加速时间,这意味着历史在她的手中,可以从远古侏罗纪时期,一下子转为现代文明。然而这样巨大的力量只是被少女拿来自娱自乐的看晚霞了。太阳在凝结的碧血之中下沉,少女用尽全力能留住的仅仅只是这一刻的光景,之后等待着她的是漫长无光的黑夜。
然而乔纳森在恋人面前展现了一整个星光穹宇(废话他可是魔界贵族)。然而彼此仍然心知肚明这有限的光亮能维系多久,在这之后到来的将会是什么。
对啦老乔的原型是作者之一wk的数学老湿(。)平时很正经(不是那个意思……)严肃但面对熟悉的人会意外的男孩子气,还!会!红!耳!根!多好吃啊呜呜呜……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啦都将在故事细节中展现,相信我他真的很好吃!其实乔纳森的形象应该是最丰满的一个……比……布伦多还要……(男主角哭晕在厕所)之前我们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但是wk这样说:卧槽老乔的取材点天天在我半径10米以内晃悠啊!(好像无法反驳)
不管是魔界的人还是魔女,他们的寿命都是远远长于普通人类的。在很久很久之前吧,在芙罗拉刚刚逃出魔女界的时候,穿着轻便布衣服的少女曾经在人界度过了愉快的几天,在那里她了解到,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离别之际,花神的魔女这样对魔界的亲王说了:
“你知道吗,人类的生命啊,只有短短的几十年。那么按这样讲,我们也在一起过完了一生了吧。”
对啦芙罗拉其实是有一套婚服设定的(。)然而她并没有穿过。
他们的故事,在这个故事开始之前就结束了。
对了然后我想讲讲包蛋(/////▽/////)他老可爱了。大名其实是雷蒙德,魔界的小啰啰,后来成为了Rita的使魔,性格老妈子,老妈子,老妈子,软,好欺负,人妻,热心肠,任劳任怨!最重要的!我儿子!可爱!
至于前使魔先生啊(捂脸),伤心事我们姑且不提。这位先生……叫啥来着(。)啊!奥森先生!其实是位很不错的先生啦……(你在说啥)总之奥森先生也是我们的主人公Rita成长路上不可缺少的一笔呢。
然后还有一个戏份不多的小菇凉……名字……叫阿卡尼娅……好吧其实就是Akinia!对就是我女儿!从名字就能看出来了吧就是我女儿!
原型来自于冬天的时候两个脑洞有点大的家伙去玩宝宝玩的涂石膏……我们选中了一个形象有点像小红帽的梳着两条辫子的小姑娘。回来的路上我们走了起码10km走回家(我还穿着高跟),在无聊的冬日寒夜路上脑补出了关于阿卡尼娅的故事。
这个大概要放到番外中去展现,与正片的主角三人组的旅程没多大关系的故事。原本叫做阿卡尼娅的是另一个人类的少女(对你们发现了我女儿不是人类……),而后来的阿卡尼娅,则是偷喝了Rita调制的奇怪汤药的一只毒蘑菇。从地下钻出,一直就生长在这潮湿而又不见天日的森林里,除了蝉声和鸟鸣,那句密林中传来的男人的呼唤女儿的声音“阿卡尼娅!”就成了小毒蘑菇唯一听见的人类的声音,她把这当成了名字。
一周之后,有了人形的小毒蘑菇在一块被温柔阳光照射着的草地上,见到了那名原本叫做阿卡尼娅的人类少女,沾满血的红斗篷。
后面的故事我就不讲啦www总之是个可爱的无口萝莉,后来这毒萝莉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Rita的宠物(……)在最后的时光里,她和包蛋、湖小姐成为了Rita的慰藉。
至于什么是最后的时光你以为我会讲吗!不!
那么接下来讲讲湖小姐……嗯……诺瓦贝尔。其实戏份极少,真实身份是Rita所寄住的那片湖的化身,湖的精灵?总之是个奇妙的存在,你看我们的三界设定就知道精灵这玩意儿不属于三界之内了吧(诶你问我龙呢?谁告诉你有龙的)。大概是温柔的属性,为了不让我把她搞死所以wk把她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是事实上我还是想把她搞死)所以是位无口。平日里非常照顾Rita,可以说是接纳了Rita吧。所谓“Rita人生路上不可缺少的角色之一”,然而戏份很少。
嗯……接下来我要讲的人是……魔王……
(雾草这么流弊的人物你为啥要放到最后讲!)(雾草因为根本没他啥戏份好嘛!)
对,我们所要讲的是不同于传统魔王勇者的那个故事,那个时代早于我们这个故事的时代,英勇的英雄和肆意屠杀人类的魔王不存在。现役的魔王只是个被放到故事人物介绍最后讲的可怜兮兮的文科生。
诶……他叫啥来着………………
嘛,总之正式介绍啦。职业魔王,身份是亲王的弟弟(废话),不这其实很重要啊!他是男二号的弟弟!
其实在最开始是众多王子中最不起眼的那个,因为自小就知道没什么机会继承王位所以对政治军事格外不感兴趣,至少没他哥哥乔纳森那么感兴趣。和乔纳森是正统的一个妈生的(他们有几个妈我也不知道)。说实话这家伙真的就是……不该继承王位。
但是没办法啦,老魔王爸爸歇菜啦,哥哥要妹子不要王位(。)
其实我们在最开始做过这样的假设:假如没有芙罗拉,那么会怎样。
毫无疑问继承王位的会是最杰出的乔纳森,那么三界之战不会以魔界落败从而主动签订合约收场,他会一直打下去,带着魔界剩余的所有残兵败将,甚至亲自上阵,但他会很强,他会完全将铁骑踏遍人界,剿灭完人数不多的魔女界,然后逮捕所有漏网的魔女,直至最后,他会一统三界的。
哇多美好的蓝图。但是接下来呢?
“毫无疑问,按照乔纳森的性格,他会暴政。然后,会有人站出来推翻他的政权。”
雾草这么可怕的结局我还是不要看到了,好吃的老乔还是去要妹子吧。
历史没有按照我们推演的方式发生,继承了魔界的是不该继承也是该继承的那个人,与哥哥截然不同的弟弟采取了让魔界的损失降到最小的和平方式,他以魔王的身份,摆出求和的姿态,保全了魔界、苟延残喘的魔女们、人类,保全了所有人,也保全了我们的故事。
在Lightland大陆上,吹拂的并不是命运的引导之风,这里没有人相信既定的命运。
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为了历练者们不要浑浑噩噩,现发布三方协会短期任务。
请获得累计1000积分,这个1000积分并非计算纯收益积分,是需要刨除历练者当日支出积分的剩余积分。
历练者可自由组队,进行积分获取。
同时计算前三名。前三名奖励如下:
【第一名】3个月生活资料积分支出全免,以及500积分限额的兑换奖励,积分兑换奖励可以直接兑现成为积分,也可前去兑换大厅兑换500积分物品。
【第二名】2个月生活资料积分支出全免,以及300积分限额兑换奖励。
【第三名】1个月生活资料积分支出全免,以及200积分限额兑换奖励。
*生活资料包含房租,一系列手续费,店铺抽成和租金。
同时,如果前三名包含两位以上同组人员,那么小组人员均会获得300积分限额兑换奖励,以及一个月食堂免单奖励。
另外,因为现在处于历练者适应期,包含适应期2个月的房租三折活动,所以获得前三的人将会获得房租三折顺延机会。
任务积分详细表:
任务等级S-F,现阶段只有C-F任务存在
分为采集任务,歼灭任务,NPC任务
采集任务积分C-F是50-10不等,歼灭任务是50-100不等。
NPC任务由于其特殊性没有固定限制,积分奖励最低为60。
一天可以有两个npc任务,上午下午各一。
*任务限时:
任务剧情故事,有现实时间3天限时。(有特别标注时间限制的任务则可以得到更多或者更少的任务时间)
三天内没完成算任务失败,接取任务的孩子会受到惩罚。(扣除与任务奖励百分之五十相等的积分)
在任务发布到下一个任务发布之前完成会获得额外积分奖励,同样,任务当天完成也会获得额外奖励。
前方高能!!!!!雪丸上春晚那天的简介,我把它写全了。就是改写范进中举,我写完了,写完了[……]趁机改了几个错字,我觉得你们要打死我了……
ooc肯定有,不要看!!!!!!!!!!!不要看啊你还有救啊!!!!!!就是好玩的!!不要放弃生命强行降低san!![[[[
没脸响应企划,我还是响应个组[…]我有在产正经糖真的啊!!![
=======================高能预警======================
雪丸放糖回家,秋叶老师、狗腿子俱各欢喜。正待烧锅做饭,只见她相公十兵卫,手里拿着一袋土豆和一包糖,走了进来。雪丸向他作揖,坐下。十兵卫道:“我自倒运,把自个儿嫁与你这现世宝,历年以来,不知累了我多少。如今不知因我积了甚么德,带挈你中了个十人众,我所以带个糖来贺你。”雪丸唯唯连声,叫狗腿子把土豆烧了,煮起糖来,在茅草棚下坐着。秋叶老师自和狗腿子在厨下做饭。十兵卫又吩咐雪丸道:“你如今既中了十人众,凡事要立起个体统来,比如我这伊甲十人众里,都是些正经有脸面的人,又是你的长亲(吹雪丸:……),你怎敢在我们跟前装大?若是嵯峨野里那些野菜猪兔,不过是素菜荤菜,你同他嘻嘻笑笑,抓去切菜,这就是坏了春晚规矩,连我脸上都无光了。你是个烂忠厚没用的人,所以这些话我不得不教导你,免得惹人笑话。”雪丸道:“十兵卫见教的是。”
十兵卫又道:“狗腿子也来这里坐着吃饭,老人家每日只是摸鱼,想也难过。秋叶老师也吃些。自从进了你家门,这些日子里,不知真正的糖可曾吃过两三回哩!可怜!可怜!”说罢,两个都来坐着吃了些糖。吃到日西时分,十兵卫吃好了。这里狗腿子和雪丸两个,千恩万谢。十兵卫拉上口罩,飞也似的去了。次日,雪丸少不得拜拜伊贺众。一色姐姐又约了一班同案的忍者,彼此来往。因是忍法帖之年,互相有些来往。不觉到了六月尽间,这些同案的忍者约雪丸去春晚。雪丸因没有盘费,走去同十兵卫商议,被十兵卫一手刀劈到脑袋上,身高登时矮了一厘米,道:“不要失了你的时了!你自己只觉得中了一个十人众,就‘癞蛤蟆想吃起天鹅肉’来! 我听见人说,就是中十人众时,也不是你的脸好,还是众人看见你脸上粉扑的跟面团一样白,不过意,舍与你的。如今痴心就想中起春晚来!这些忍者的都是天上的‘钻石魔法公主’!你不看见伊贺府上那些忍者,都有万贯家私,一个个自带迷妹? 像你这尖嘴猴腮,也该撒抛尿自己照照!不三不四,就想天鹅屁吃!趁早收了这心,明年在我们村里替你寻一个田,每年种几斤米,养活你那老不死的狗腿子和你秋叶老师是正经!你问我借盘缠,我一天杀一个人(?!)还赚不得钱把银子,都把与你去丢在水里,叫我一家老小嗑西北风!”
一顿夹七夹八,手刀敲的雪丸摸不着门。辞了十兵卫回来,自心里想:“红小姐说我火候已到,自古无不争的春晚,如不去试他一试,如何甘心?”因向几个忍者商议,瞒着十兵卫,到城里参春晚。出了场,即便回家。狗腿子已是饿了两三天。被十兵卫知道,又敲了一顿。
到春晚放榜那日,家里没有早饭的米,狗腿子吩咐雪丸道:“我有一只会产糖的母鸡,你快拿集上去卖了,买几升米来煮餐粥吃,我已是饿的两眼都看不见了。”雪丸慌忙抱了鸡,走出门去。才去不到两个时候,只听得一片声的锣响,三匹马闯将来。那三个人下了马,把马拴在茅草棚上,一片声叫道:“快请雪丸老爷出来,恭喜高中了!”狗腿子不知是甚事,吓得躲在屋里;听见中了,方敢伸出头来,说道:“诸位请坐,小女方才出去了。”三人之一的目丸道:“原来是狗腿子老太太。”大家簇拥着要喜钱。正在吵闹,又是几匹马,二报、三报到了,挤了一屋的人,茅草棚地下都坐满了。邻居都来了,挤着看。狗腿子没奈何,只得央及黑天去寻她女儿。
黑天飞奔到集上,一地里寻不见;直寻到集东头,见雪丸抱着鸡,手里插个草标,一步一踱的,东张西望,在那里寻人买。黑天道:“雪丸相公,快些回去!你恭喜上了春晚,报喜人挤了一屋里。”雪丸当是哄她,只装不听见,低着头往前走。黑天见她不理,走上来,就要夺他手里的鸡。雪丸道:“你夺我的鸡怎的?你又不买。”黑天道:“你上了春晚了,叫你家去打发报子哩。”雪丸道:“黑天大大,你晓得我今日没有米,要卖这鸡去救命,为甚么拿这话来混我?我又不同你顽,你自回去罢,莫误了我卖鸡。”黑天见他不信,劈手把鸡夺了,掼在地下,一把拉了回来。报录人见了道:“好了,新贵人回来了。”正要拥着他说话,雪丸三两步走进屋里来,见中间报帖已经升挂起来,上写道:“捷报贵府老爷雪讳高中春晚。院御所连登黄甲。”
雪丸不看便罢,看了一遍,又念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上了!”说着,往后一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狗腿子慌了,慌将几口开水灌了过来。她爬将起来,又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上了!”笑着,不由分说,就往门外飞跑,把目丸和黑天都吓了一跳。走出大门不多路,一脚踹在塘里,挣起来,头发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众忍拉她不住,拍着笑着,一直走到集上去了。众忍大眼望小眼,一齐道:“原来新贵人欢喜疯了。”狗腿子哭道:“怎生这样苦命的事!上了一个甚么春晚,就得了这个拙病!这一疯了,几时才得好?”秋叶老师道:“早上好好出去,怎的就得了这样的病!却是如何是好?”众忍劝道:“狗腿太太不要心慌。我们而今且派两个人跟定了雪丸。这里众忍家里拿些鸡蛋酒米,且管待了院御所的老爹们,再为商酌。”
当下众忍有拿鸡蛋来的,有拿白酒来的,也有背了斗米来的,也有捉两只鸡来的。秋叶老师目瞪口呆,在厨下收拾齐了,拿在草棚下。众忍又搬些桌凳,请院御所的坐着吃酒,商议她这疯了,如何是好。院御所的目丸道:“在下倒有一个主意,不知可以行得行不得?”众忍问:“如何主意?”目丸道:“雪老爷平日可有最怕的人?她只因欢喜狠了,痰涌上来,迷了心窍。如今只消她怕的这个人来给她一个暴粟,说:‘这院御所的话都是哄你,你并不曾上春晚。’她吃这一吓,把痰吐了出来,就明白了。”众忍都拍手道:“这个主意好得紧,妙得紧!雪老爷怕的,莫过于出任务的十兵卫。好了!快寻十兵卫来。他想是还不知道,在村上接任务哩。”又一个人道:“在村上接任务,他倒好知道了;他从五更鼓就往京城上出任务,还不曾回来。快些迎着去寻他。”
鬼蓟飞奔去迎,走到半路,遇着十兵卫来,后面跟着一个提伞的忍者,提着七八斤肉,四五千钱,正来贺喜。进门见了狗腿子,狗腿子大哭着告诉了一番。十兵卫诧异道:“难道这等没福?”外边人一片声请十兵卫说话。十兵卫把肉和钱交与秋叶老师,走了出来。众人如此这般,同他商议。十兵卫作难道:“虽然是我太太,如今却上了春晚,就是天上的小公主[……]。天上的公主是打不得的!我听得斋公们说:打了天上的公主,阎王就要拿去弹一百鼻屎,发在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我却是不敢做这样的事!”忍者中一个尖酸人说道:“罢么!十兵卫,你每日杀人[……]的营生,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阎王也不知叫判官在簿子上记了你几千个鼻屎(……);就是添上这一百,也打甚么要紧?只恐把鼻屎弹完了,也算不到这笔帐上来。或者你救好了雪丸的病,阎王叙功,从地狱里把你提上第十七层来,也不可知。”院御所的人道:“不要只管讲笑话。十兵卫,这个事须是这般,你没奈何,权变一权变。”雾隐被众人局不过,只得连斟两碗酒喝了,壮一壮胆,把方才这些小心收起,将平日的凶恶样子拿出来,卷一卷那全是洞洞的网衣,走上集去。众忍五六个都跟着走。狗腿子赶出来叫道:“女婿,你只可吓她一吓,却不要把她打伤了!”众忍道:“这自然,何消吩咐。”说着,一直去了。
来到集上,见雪丸正在一个扇子屋门口站着,散着头发,满脸污泥,袜子都跑掉了一只,兀自拍着掌,口里叫道:“上了!上了!”十兵卫凶神似的走到跟前,说道:“该死的畜生!你上了甚么?”一个手刀打将去。众忍见这模样,忍不住的笑。不想十兵卫虽然大着胆子敲了一下,心里到底还是怕的,那手早颤起来,不敢打到第二下。雪丸因这一个手刀,却也打晕了,登时跪伏于地。众忍一齐上前,替她抹胸口[?!!!],捶背心,舞了半日,渐渐喘息过来,眼睛明亮,不疯了。众忍扶起,借扇子屋门口一个忍者的板凳上坐着。十兵卫站在一边,不觉那只手隐隐的疼将起来;自己看时,把个巴掌仰着,再也弯不过来。自己心里懊恼道:“果然天上的‘钻石魔法公主’是打不得的,而今菩萨计较起来了。”想一想,更疼的狠了,连忙问那舞扇子的忍者讨了个膏药贴着。
雪丸看了众人,说道:“我怎么坐在这里?”又道:“我这半日,昏昏沉沉,如在梦里一般。”众忍道:“雪丸,恭喜高中了。适才欢喜的有些引动了痰,方才吐出几口痰来,好了。快请回家去打发报录人。”雪丸说道:“是了。我也记得是上了春晚。”雪丸一面自编好了头发,一面问医疗忍者借了一盆水洗洗脸。一个忍者早把那一只袜子[]寻了来,替她穿上。见十兵卫在跟前,恐怕又要来骂。十兵卫上前道:“好雪丸,方才不是我敢大胆,是你妈狗腿子的主意,央我来劝你的。”忍者中为首的荻哥道:“十兵卫方才这个手刀打的亲切,少顷雪丸洗脸,还要洗下半盆糖来!”又一个道:“雾隐,你这手明日出不得任务了。”十兵卫道:“我那里还出任务!有我这好雪丸,还怕后半世靠不着也怎的?我每常说,我的这个雪丸,cid又好,脸庞又白,就是城里头那渊府、荻府[…]这些老爷,也没有雪丸这样一个白净的脸庞。你们不知道,得罪你们说,我小老这一双眼睛,却是认得人的。想着先年,我在家里长到二十多岁,多少有钱的忍者要和我结亲,我自己觉得像有些福气的,毕竟要嫁与个脸白的,今日果然不错!”说罢,哈哈大笑。众人都笑起来。看着雪丸洗了脸,医疗忍者又拿茶来吃了,一同回家。雪老爷先走,十兵卫和众忍跟在后面。十兵卫见雪丸辫子散了许多,一路低着头替她编了几十回。
到了家门,十兵卫高声叫道:“雪丸回府了!”狗腿子迎着出来,见雪丸不疯,喜从天降。众忍问院御所的,已是家里把十兵卫送来的几千钱打发他们去了。雪丸拜了母亲,也拜谢十兵卫。十兵卫再三不安道:“些须几个糖,不够你凑六图。”雪丸又谢了众忍。正待坐下,早看见一个体面的甲贺忍者,手里拿着一个大红全帖,飞跑了进来:“渊老爷来拜新中的雪老爷。”说毕,轿子已是到了门口。十兵卫忙躲进雪丸房里,不敢出来。众忍各自散了。
雪丸迎了出去,只见那炎太郎下了轿进来,头戴法皇同款潮帽,身穿土豆色圆领,小皮带、忍者夹板靴。他是忍者出身,做过一任十人众的,别号卖鸡小子雷德,同雪丸让了进来,到堂屋内平磕了头,分宾主坐下。炎太郎先攀谈道:“世先生同在桑梓,一向有失亲近。”雪丸道:“晚生久仰老先生,只是无缘,不曾拜会。”炎太郎道:“适才看见题名录,贵房师高要县汤公,就是先祖的门生,我和你是亲切的世弟兄。”雪丸道:“晚生侥幸,实是有愧。却幸得出老先生门下,可为欣喜。”炎太郎四面将眼睛望了一望,说道:“世先生果是清贫。”随在跟的忍者手里拿过一袋土豆来,说道:“弟却也无以为敬,谨具贺仪十斤,世先生权且收着。这华居其实住不得,将来当事拜往,俱不甚便。弟有空房一所,就在京都大街上,三进三间,虽不轩敞,也还干净,就送与世先生;搬到那里去住,早晚也好请教些。”雪丸再三推辞,炎太郎急了,道:“你我年谊世好,就如至亲骨肉一般;若要如此,就是见外了。”雪丸方才把土豆收下,作揖谢了。又说了一会,打躬作别。十兵卫直等他上了轿,才敢走出堂屋来。
雪丸即将这土豆交与秋叶老师打开看,一个一个光滑圆润的土豆,即便包了两个,叫十兵卫进来,递与他道:“方才费十兵卫的心,拿了五千钱来。这两个甲贺五星特产土豆,十兵卫且拿了去。”雾隐把土豆攥在手里紧紧的,把拳头伸过来,道:“这个,你且收着。我原是贺你的,怎好又拿了回去?”雪丸道:“眼见得我这里还有这几斤土豆,若吃完了,再来问你讨来用。”十兵卫连忙把拳头缩了回去,往腰里揣,口里说道:“也罢,你而今相与了这个渊老爷,何愁没有土豆吃?他家里的土豆,说起来比法皇家还多些哩!他家就是我种土豆的主顾,一年就是无事,土豆也要吃四五千斤,甲贺五星级特产土豆何足为奇!”又掂量掂量粉黄粉黄的土豆,说道:“我早上拿了钱来,你那兄弟还不肯,我说:‘雪丸老爷今非昔比,少不得有人把银子送上门来给他用,只怕雪丸老爷还不稀罕。’今日果不其然!如今拿了五星土豆返家去,集齐七个召唤神龙吓死他!”说了一会,千恩万谢,低着头,笑迷迷的去了。
黑防教室人偶副本:
Vanessa、Lumen、Regan
-
Lumen发誓那天下午她只是想去看一看来着,不过在教室门口遇到凡妮莎的时候她动摇了。
“凡妮莎学姐。”
“Lumen学妹。”
两双眸子相撞的时候他们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斗志。
“一起?”
“一起!”
坚定的革命友谊组双手交叠推开了黑防教室的大门。
教室里光线十分昏暗,本来就没有窗户不说,教授离开之后连魔法油灯都进入了节能模式。凡妮莎闭上眼缓了几秒钟才适应这里的环境。“看不清的话我们来干毛。Lum--”“不行,万一被发现了呢!”荧光闪烁被打断,Lumen在黑暗中看向学姐,“总得来点光线啊..”“要光也不用自己亮啊!”说着一道微弱的黄色光束飞向天花板,铺开一片明亮的区域,视野恢复了。“闪光咒?”这个两人一起不知练过多少次的魔咒本来是为了一件不便公开的事情,没想到稍加变化居然可以这样使用。Lumen握紧手中的魔杖,人偶启动了。
虽然沿着教室的一面墙排列着好几个人偶,一次却只有一个在活动状态。凡妮莎感叹了一句石头教授还挺人性化之后不由得思考起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
人偶手里拿着一支“魔杖”,凡妮莎清楚地看见,不过也可能就是个样子,不知道如果除去魔杖的话会有什么效果,教授总不可能设置使用无杖咒语的挂来坑我们对吧...“除你武器!”
果不其然,被躲过了。
闪避速度很快啊。
凡妮莎往Lumen的另一侧跑了几步,看着人偶跟着转过了身子。
机会!
“除你武器!”Lumen的咒语命中了。
“障碍重重!”凡妮莎在同时发出禁锢咒语,人偶的动作似乎减慢了,然而并没有停止,“魔杖”也没有脱手。
也是,一个除杖怎么可能就解决它呢。
“统统石化!”
一道攻击咒语打翻了墙边的桌子。另一道则消失在了墙上。红光击中人偶的时候似乎出现了魔法波纹,人偶的动作迟滞了,却没有受损。
“...结界?”Lumen惊讶了一下。
“结界都有薄弱的环节。”凡妮莎对Lumen说。“如果真的是结界,只要找出薄弱点就能破解。”
石头教授的小爱好吗..?
攻击咒语来势猛烈了起来,Lumen和Vanessa躲向了不同的方向。
“对了,用火焰咒语试试看!”Lumen突然想到了什么,“这家伙好像是木头的。”
“火焰熊熊!”
魔杖尖端喷发出强烈的火焰,人偶的半个身子被火舌吞没了,不过在发射这个咒语的时候想要移动的效果并不理想。
好像发现了什么。
人偶的某个位置发出了奇特的波动。
火焰停止,凡妮莎迅速补了几个禁锢咒语,效果甚微。
...这家伙是魔法禁锢免疫吗?
虽然不是完全免疫,但闪避速度太快才是最麻烦的地方好吗!
等等!
“禁锢魔法”?
有主意了。
如果不是魔法的话...
不过这一次就只能够宣告失败了呢...
我们会再来的。凡妮莎叹了一口气,向人偶发出了教授给的终止咒语,人偶收起跋扈的攻势,摇摇晃晃地回到墙角去不动了。
“诶!学姐你干嘛!”
“这次就算了。”
“就这样半途而废了?”
“不能这么说。我们今天的准备不够充分,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凡妮莎拍拍学妹的肩膀肯定着她的努力,“我们需要魔药支持。”
“你是说...去找洗脸教授帮忙?”Lumen想了一想,犹豫地问到。
“当然不是啦,找教授帮忙不是开挂,啊不作弊么!”凡妮莎笑起来,她已经有求助的对象了,或者说,是另一个队友。“你也知道,我不太擅长制药。”
你就那么说吧,O.W.L.S.最少也是E。Lumen白了学姐一眼,在心里说道。
再低我就把领带吃了。
-
凡妮莎所说的魔药外援就是Regan Sheppard,斯莱特林的男生级长。天赋加上兴趣和勤奋,让他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魔药高材生。
“黑魔法防御课吗?我知道,只是还没去看过。”某天跟斯莱特林同堂的魔药课上Regan被问起的时候这样回答道。
“那我这次可先你一步了哟!”凡妮莎嘴边溜出微笑朝Regan眨了眨眼,加紧搅了几下自己的坩埚。
“Vane下手轻一点!”Regan轻声提醒道,凡妮莎这才发现自己的魔药颜色已经比样品深了一些。
她还是太容易受外界影响了。
明明是故意分心的好吗!(bu)
“这次最优秀的课堂作业依旧属于Sheppard先生。”洗脸教授公布了最优秀奖的归属,课程也结束了。凡妮莎走出教室的时候Regan叫住她,说自己愿意加入副本小分队,也想听听凡妮莎的试水反馈,魔咒运用可是面前这个杖匠的长项。
“那就下午在图书馆见咯?”
“我等你。”Regan点点头,顺便把作为课堂作业的奖励的一小瓶高纯度缓和剂放进女孩微凉的掌心。
哦对了,这两个人目前正在交往中。
-
Lumen最近总是泡在图书馆。虽然作为一个拉文克劳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但她可不是为了写作业或是消遣,而是在研究破除防御咒语和防御结界的方法,用《破敌咒语》和《用结界保护》两本大部头。
“要使用拉文克劳的智慧哦~”凡妮莎之前这样说道。“之后我们一起试试看。”
感谢魔咒林德森教授的倾情帮助,之后他们尝试时发生的事故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也就是凡妮莎和Lumen去医疗翼喝过几次缓和剂啥的。
“这绝对是石头教授故意的!”Lumen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鼓鼓地说。“这样坑学生,那家伙究竟是不是格兰芬多啊...”
凡妮莎想起之前研tou究kui过石头教授的魔杖材料,心想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谁会知道分院帽在他脑子里看到了什么呢?她决定放弃思考这个问题。
“或许只是比较跳脱而已..吧?”
-
“迟滞效果吗..?”Regan听到凡妮莎的描述之后思考了几秒钟,脑海中列出几种药剂来。
“是的,那家伙速度挺快,而且禁锢咒语好像不是很管用啊。”Lumen看了看皱着眉头的凡妮莎,这绝不是失误,然而会不会对学姐打击太大...
“初步计划是用魔药让它停住,找出薄弱点破除结界,然后猛丢攻击咒语解决它。”凡妮莎一边念叨一边刷刷地在羊皮纸上做着笔记,“肯定不能指望一直禁锢住,但破除结界的时候它必须是静止的。”
Regan写下了脑海中几种有依稀印象的禁锢魔药,又召来了一本魔药指南来查询。“感觉比较可行的是这个,效果七秒。还有这个,效果三秒,不过可以提前设置在什么地方。啊还有这个,或许可以把它的脚粘在地上。”
“黏着药剂?好像很难呢…”
“制作这些魔药要多久?”凡妮莎提出疑问。
“可能要将近两周。”
“材料呢?”Lumen也提出了关键的问题。
“我们可以问问洗脸教授,然后在魔药教室制作。..你们觉得怎么样?”凡妮莎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个嘛,找弗兰科教授占卜一下?”
两个女孩小声地在图书馆笑了起来。
-
洗脸教授答应了他们借教室要材料的请求,作为回馈留了一篇二十英寸的论文,关于他们做的那些魔药。
写!多少都能写!
理论部分Regan负责,而操作步骤相关的则由三人进行制作期间同同步进行。魔药制作的进度还算顺利。黏着药剂在最后一天晚上要进行的一系列步骤由凡妮莎和Regan操作,两人已经向洗脸教授申请了今日晚归。
“五滴鼻涕虫黏液。顺时针搅拌三圈。”
“一只悬铃虫蜕。逆时针一圈。”
“缓慢加入树尾草滤液直到药剂变成清澈的绿色。”
Regan的手臂稳稳地悬着,玻璃滴管里的浅蓝色液体缓缓落入坩埚之中激起小小的波纹,可是浑浊的灰绿色液体好像并没什么变化。凡妮莎目不转睛地盯着坩埚,维持着她的控温魔咒,几乎要屏住呼吸。
“再来一滴?”半晌她轻轻提议。
“半滴就够了。”
“半滴?“
Regan轻轻挤压滴管,将不到一滴的液体沾到坩埚的内壁上让它缓缓滑落下去。
一秒。
两秒。
液滴没入坩埚之中的时候,以它为中心,整埚液体唰地变得澄澈起来,泛着绿色的涟漪。
成功了。这个可能要到七年级才能制作的魔药成功了。
凡妮莎差点高兴得叫出来,但她忍住了,直到Regan把魔药离火放凉装瓶结束之前一点动静都没出。
“完成了。”她听见Regan如卸重负的呼气声终于忍不住爽快地握着拳“Yes!”了出来。
Regan的唇轻抿出一个弧度:“嗯。”
从教室出来的时候两人十指相扣。
-
当晚凡妮莎激动得难以入睡,合上眼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了曙光。
她忘了第二天一早就是是洗脸教授的魔药课,而这位教授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Vanessa!快醒醒!该去上课了!”室友推了推她的时候凡妮莎还睡得死沉。“不然洗脸教授的课就要迟到啦!!”
洗脸教授!
凡妮莎这才突地一下翻身起来洗漱穿衣整理一番顺手抄起桌上准备的醒神魔药跟室友出门。
坐在魔药课教室里的时候凡妮莎才发现,这个环境真的是太适合睡觉了。洗脸教授的声音更像是催眠魔法一般让她连连点头。
教授说的对啊!(bu)
“…现在开始制作,所有同学都需要独立完成。”听到这话的那一刻,凡妮莎毫不犹豫地拔开魔药瓶的塞子灌了下去。
好像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啊..好安静..好幸福..凡妮莎一瞬间被这种轻松安详的感受包围,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妈的,拿成缓和剂了。
过了三秒这句话才狠狠地出现在她脑子里。
“所罗门小姐。”
...很显然她没有听到,不然怎么还在加入虫汁呢。
“所罗门小姐!”洗脸教授愠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凡妮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才看见面前的坩埚冒着浓烟,里面浑浊发黑的不知道什么鬼正在翻腾冒泡。
洗脸教授大手一挥就是一个清理一新,“所罗门小姐,你的耳朵里被塞了芨芨草吗?居然连我的提醒都听不到,还是你可怜的小脑子里满是鼻涕虫,无法理解我说的话?”凡妮莎听到教室里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今天晚上八点到魔药教室处理青蛙的内脏一大桶,不许用魔法。”教室中又添了几丝窃窃的笑声,看来还是有很多学生很是乐于见到堂堂格兰芬多女级长被罚义务劳动的。凡妮莎咬着牙吞下一口唾沫。
“是的,教授。”
晚上凡妮莎去教室的时候见到了Lumen和Regan。
学妹和恋人分别长长地拥抱了她,凡妮莎不由靠在Regan的肩窝流了一会儿眼泪,对方轻抚她的肩膀。
“真是辛苦学姐了。”Lumen说。“我们一起加油。”
Regan朝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凡妮莎抹了一把好像很久没流过的泪水,露出了一丝微笑。
“嗯!”
处理青蛙内脏的分割线
Lumen:呕……
Vanessa:呕……
Regan:……
处理完青蛙内脏的分割线
他们终于是在洗脸教授的帮助下做完了全部魔药,论文也交上去了。教授还挺满意的。
凡妮莎猜想。
洗脸教授本质上当然是个好人!(卡)
-
三人一起站在黑防教室里的时候Lumen觉得心里有底多了。Regan施过魔法的的腰包里装着之前做的各种药剂,可以随时掏出自己想要的。结界破解也摸到点毛毛尖,至少应该能打开一个小缺口,准确的攻击魔咒就要看凡妮莎学姐的了。
说起来,最近凡妮莎学姐话格外少呢……
人偶还是那几个,应该还没有人完成这个作业,不过其他人偶好像也有动过的痕迹了。墙边钉着一张写着要让不听话的学生打扫教室的字条,措辞之随便让Lumen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开始了。还是一上来刷刷刷几个攻击咒语过去,然后在桌椅什么的碎片里左躲右闪。这次人偶的攻击好像还要激烈一些,想想可能是因为对面有三个人。
接下来要由凡妮莎和Lumen掩护Regan把黏着药剂洒在他能走到的最近的区域。
不知道提前设置陷阱算不算作弊呢?不过没敢这么做就是了。
“盔甲护身!”人偶的攻击袭来时凡妮莎的防御咒语落在Regan身上。男生躲闪着向前又走了几步。“就那儿吧!”躲在桌子后面的凡妮莎喊着。
“小心!”
嘭!凡妮莎面前桌子被打飞了一半,吓得她就地一滚滞了一下才站了起来,看见Regan已经布置好了“泡泡糖”(这称呼是Lumen起的)的时候朝他摆了摆闪开的手势。
接下来就是让它停下了。
想让它动的时候它居然不动了吗...平时倒是敏捷!凡妮莎翻了个白眼,丢着防御咒语跑到泡泡糖的另一边。
刚说不动人偶就动了,凡妮莎不知道这是乌鸦嘴还是什么反面的预知技能,或许之后去找弗兰科教授看看手相(bu)水晶球。人偶踏进黏着范围后上身还在活动(青蛙狂舞.gif)Lumen狠狠给他来了一剂禁锢药水。
成功困住!
“注意观察!”凡妮莎淡淡看向最近一直在刻苦研究破解结界的学妹。
“火焰熊熊!”
凡妮莎要留着力气等结界破开之后使用咒语,所以这到火焰咒是Regan发出的,还丢了一瓶显现药水。
“那么...”Lumen盯紧了人偶躯干上的波动点扣上了自己的风镜,“我上了!”凡妮莎随即大力甩出一瓶禁锢药剂,人偶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又刷刷刷给学妹来了几道防御咒语。
Lumen的杖尖划出纹样,低声吟唱着咒语,然后在冲上前去之前喊出最后一个字。刺眼的蓝银色闪光在Lumen的魔杖点中人偶身上的时候迸发出来闪瞎狗眼,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回荡在教室里面。
风镜真好用,带上就只剩一个光点了。
麻瓜的电焊面罩?
不是啦,麻瓜电焊面罩带上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好吗!
杖尖缓缓下滑,犹如一把利刃刺穿了人偶身上的保护层,出现了好似蓝色涟漪一般的波动。
Lumen的手腕开始抖动,好似切割是被什么硬物卡住了一样。
“旋转!”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是的,薄弱区域只有很小的一块,不能继续的话说明那儿已经不是了,转一个方向才是良策。
“…增强药水。”Regan说着拔开塞子,“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药水洒在Lumen的手臂上,瞬间魔杖尖端的光束强烈了些。凡妮莎没有出声。
人偶有些晃动。
手腕一转,Lumen的杖尖在人偶身上划出一个小小的蓝色圆圈,然后在她杖尖点上的一瞬间,好像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把她用力向后推出去。Regan用缓冲咒语接住了她。凡妮莎紧紧攥住魔杖。
“就是现在!”结界应该消失了,至少应该是暂时消失了。还躺在地上的Lumen难以掩饰声音中的激动。
凡妮莎上来就甩了个缴械咒,“除你武器”念得咬牙切齿。大概是上次咒语不成功的怨念,看着人偶那魔杖得手飞出老远Lumen不禁后背一阵恶寒。手掉了也太恶心了好吗!
四分五裂!
后面跟着一道道红色光束咻咻地朝向人偶飞去,Regan看着不遗余力的Vanessa想要辅助她。
不过看样子好像不用了。
-
凡妮莎在生气。
她不甘心。
都是你!
凡妮莎咬着牙不过并没什么效果,夺眶而出的咸味液体就这样流了一脸。凡妮莎快速地抖动着手腕,一个接一个的咒语从杖尖飞出,毫无章法,亦无逻辑,只是发泄一般倾泻着。
就是你害的我惹洗脸教授生气…被洗脸教授罚了义务劳动...让我被看笑话…还是青蛙内脏...去他妈的青蛙内脏!
去他妈的青蛙内脏。
凡妮莎从来只在脑中爆粗。
人偶在轰隆声中成为了一堆碎片哗啦啦地散落在地上。感觉已经没法儿还原了,至少现在以他们的能力是做不到的。
“…也不至于这样吧?”Lumen突然觉得这个学姐变得好可怕,如果怒火可以实体化的话自己可能都要被烧焦。
凡妮莎大口喘着气,汗水从额头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淌,大滴大滴砸碎在地上。握着魔杖的手剧烈地颤抖着,好似不受控制了一般。
“Vanessa你还好吗...?”Lumen不确定学姐能不能听见自己。
手掌覆上肩膀,感到颤动渐渐消停,Regan轻轻安慰这个反应过度以至于魔力几乎要耗尽的女孩:“Easy…”
“你已经把它轰杀至渣了。”Lumen补充道。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校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但这是不是太过了?
还是先来瓶缓和剂吧。
干杯。
-
作业完成了。
虽然有点小题大做……
还差一个写教授们反应的结尾,等教授们看完我再写~
诶嘿。
姓名:林卿之
性别:男
年龄:23
身高:178
发色:黑长直,扎马尾
瞳色:黑色
性格:温温吞吞的慢性子,有点害羞怕生的温柔孩子。
其他:
心动末期。
做事情习惯在心里先想好步骤再动手,以至于周围人都觉得这人动作慢。
明明是软糯的性子偏偏喜欢穿一身黑的装严肃。
主修的是阵法符器,怀里经常揣着各种功用的纸符。稍微也会一点炼丹,不过炼出来的丹药效果比不上专业人士。
所谓走阴,是个怎么回事呢。
这个东西,也算是叫个天赋,和那阴阳眼是同一类东西。走阴的人打一出生就是不会哭的。哎哟,一般人会觉得这婴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吧,不哭哪能行啊,指不定是窒息或者大脑发育不良吧,很快就会夭折了。
而这天生能走阴的人就不同,不但不哭,刚出来便有了第一次走阴的经历。甚至有能耐的,还有自己在冥府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再投胎转世的记忆呢,当然了,这东西也没法应征,只是道听途说。
然而,我这里还是有一些真实的故事的。你问为什么?因为我也是那其中一个,出生时半声儿没吱,到长大懂事也没哭没闹的走阴之人。
第一章
其实我爹妈生我下来的时候,可也是被吓坏了的。毕竟有些早产,出生时也不哭,害得那接生的医生狠狠地往我屁股上打了几巴掌,我这才疼得哇哇叫了几声:“疼!”惊得医生一下跌坐到了地上,指着我喊:“这......这不是闭气久了成了智障儿吧!”
听到这话,我爹气得对着那医生就敲了一脑袋:“智障你个球!他刚蹦出来就会喊疼了!是天才!”
但由于父母文化水平不高,抓耳挠腮想不出好名字,干脆两眼一闭,给我取了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名字:王波。
而我,也没有像我爹说的那样,因为刚出生就能喊疼而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祖国之星。平凡的相貌、平凡的体力、平凡的智慧,与天才这个词没有任何关系的我,王波,今天也在学校里度过了平凡无奇的一天。
说道这里,我就要说我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不是嫌它太普通,而是它和那个骂人的动物词汇——王八念起来实在是像得很,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我的绰号就是王八,都没变过。周围人都叫习惯了,甚至连父母也开始叫了起来,让我深陷对自己名字的深恶痛绝之中。
要说走阴之人还有什么过人之处,那就是早熟。不,这里不是指那种一般青少年试图将自己提早往成人那边靠显得自己酷炫屌的心理,而是真的,我才几岁呢,听我妈说,就跟个小大人似的,老成得很。幼儿园里我没有想一起玩的小朋友。不是没人和我玩,是我觉得他们玩的都太幼稚。我的基本活动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抱着书看。没什么好挑的,有什么看什么。
幼儿园小朋友打架那种事情我非常不屑于参与,但也没人敢打我,因为一旦动我了,我就能想着法子整他,还不让老师逮着——或者根本就让老师站在我这边,教训他们那帮无聊的臭小子。
小学基本上也差不多,我也不爱找人玩。这种时候,班里已经形成了所谓的小团体了。女生一小群,男生一小群,见面就跟世仇似得。只有像我,或者像叶起凡那样整天一声不吭的娃儿,是独立出来的,两边都没有什么人理。
记得那是临近暑假的学期,班主任忽然在台上问我们见着叶起凡没,好几天没见着他来上学了,也没接到过请假的电话。
所有人都摇摇头,这个平时在班里就仿佛是空气的人,谁会在乎他有没有来上学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起凡依然没有来上学。
然后,快放暑假了。
我是没有什么小伙伴儿一起暑假去夏令营之类的什么活动的,平时爹妈工作忙,这里也就是个小村小镇,孩子也是放野的,满地儿随便乱跑。我没事儿干就会出来溜达,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念叨叨,不是在幻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就是在回味每晚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进了别人身体、甚至是动物、花、草、木、石这样的东西里,体验不同的经历。这个梦游的事情暂且不提,先说说我快溜达到镇子郊区的地方,有些幽深的巷子和稀稀疏疏的小林子,一看就让人有种充满悬疑故事感觉的气氛。
此刻天气十分炎热,地面蒸腾出些热气,远处的东西都有些扭曲得模糊不定。太热了,找个树荫底儿歇歇吧。我这样想着,往前走去,却在那蒸腾的热气里看到有个矮小的影子慢慢走来。
是谁?
我定睛看那人走近了,却是几近一周都没见着的叶起凡!但我当时都快要不能确认那是叶起凡了,因为他看上去整个人憔悴的要紧,仿佛滴水未进般瘦骨如柴,面颊塌下去了,眼窝深陷着,走路一摇三摆打着飘儿。
他咋了这是?要是不认识的人我可能觉得是个干瘦的小老头儿呢。
“叶起凡,你这是怎么了?几天没上课了,你去哪儿玩了吗?”我问道。
叶起凡无力地抬起眼皮瞅了我一眼,蠕动着嘴巴好像说了几句话,只可惜他的声音就像几丝勉强挤过破风箱里的风,唦唦的,我压根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他没继续搭理我,打着飘儿又往巷子里走去了,也不知道他是要上哪去,我没多想,自个儿乘凉去了。
回家之后那晚我睡得特别不踏实。梦里我的状态十分不舒服。我不知道我又是附在了什么样的人身上,视线晃得要紧,还模模糊糊的。我想脱离那样的状态,但是无奈还在梦里呢,哪有方法脱身呢?不得已,继续看着那视线,过了一会儿,看到了一个人影。和白天一样,那人影也是被热气蒸腾得都要扭曲了,走进了才能看清楚是谁——那不是我自己吗!
等等,这个环境,周围的林子和巷子.......难道我现在在叶起凡的身上?而且还是白天我俩见面的时候!我的视线看到了我自己,慢慢接近了,我能看到自己满脸疑惑的样子——说实在的,那种感觉也是蛮搞笑的,我好像在梦里也忍不住笑了几声。
然后视线里我的脸便消失了,可见叶起凡没再看我,而是转向了巷子那边。叶起凡的视线就没稳当过,但此时我却能感到他的步子越来越正常了,隐约之前,他的自言自语也愈发清晰起来:“我来了我来了.......只有你陪我玩呢.......你真是好人呢.......哈哈哈........我没事.......家里人都不管我,我没事.......”
他这是去找什么人吗?我看了半天,却不知道他在和谁讲话。叶起凡已经走进巷子深处了,与明媚的烈日截然不同,这曲径通幽的巷子却是越走越幽暗,且狭窄,七拐八拐的根本就不知道哪是哪了。
一片昏暗的尽头,我看了墙根下一个小庙。那小庙看起来也不是多好,仿佛是别人随便捡几块搬砖儿搭的,顶儿抹了些红油漆,门口扔了几个烂苹果,也不知道贡的是哪个小神小仙。
叶起凡停了下来。然而他却没有看着那小庙,而是视线往上,盯着那墙偏上的部分。这墙也是砖墙,被人糊了一层白色的石灰,不过现在已经发潮起皮了,皱巴巴的,上面不少污渍。而叶起凡盯着其中一块特别大的污渍,就再也没有动过。
忽然视线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故事。
慣例用這樣的講述開頭,是因為回憶從來都比正在經歷的現實溫暖,人的大腦會自動濾去不愉快的雜質,只留下圓滿和幸福。
生命是孤獨的,這句話貫穿老頭子的一生,直到他鬱鬱而終咽了最後一口氣。沈無心不知道他說的是否正確,因為老頭子說話行事從來半真半假,就連教他的捉鬼符咒都有大半是不靈的——沈無心當然不承認那是因為他學藝不精。老頭子咽了氣以後他還守著他的尸體過了三天,以為他會像以往數次裝死一樣在他滴了幾滴眼淚以後大笑著跳起來說你哭了羞羞。但是沒有,直到那具肉體在夏日的高溫下發出腐爛的臭味,他才意識到老頭子這次是真的死了。孤獨一生,無兒無女,陪伴身邊的唯有沈無心這個撿來的便宜徒弟而已。
其他人的生命是不是孤獨,沈無心沒有思考過。至少山下那個有五個老婆的胖員外,是絕對沒有時間在老婆們的廝打中思考這樣的問題的。沈無心把老頭子髒了以後突然福至心靈,也許只有他們天師才會過得如此孤獨,他想。
沈無心是老頭子撿回去養大的孤兒,老頭子無名無姓,給小孩子取名字無非為了使喚起來方便。隨手拿了案上一本封皮打皺發黃的書,無心集,唐代沈颯著,好,今天起你就叫沈無心了。
真是不走心。
沈無心跟著老頭子十年,有七年時間都在炒菜做飯洗衣服砍柴買鹽打醬油,長期交流對象只有山下賣雜貨的陳瘸子,養成一個沉默寡言的性子。第八個年頭老頭子自覺不行了,把他喊到床前,鄭重其事的跟他說。
無心啊,師傅我其實是天師世家的人,因為愛上了妖怪才被逐出師門居住在這裡。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雙眼盯著沈無心,似乎在等他反應。
沈無心瞅著老頭子早上沒洗乾淨眼角還粘著眼屎的眼睛,沉默地等他開口。
半晌老頭子尷尬地咳嗽一聲,說你性子沉穩根骨不錯,聽了這樣的消息也能不動聲色,這樣吧我就把我一身道術傳授於你,希望你一定能捉住一隻妖怪…不要辱沒我的師門。
哦。沈無心說。
天師是介於和尚趕尸人道士之外的職業,在三教九流都沒有記載。老頭子教得隨心所欲,沈無心也學得磕磕絆絆。老頭子死的前一週他剛剛能開眼見到鬼怪,死的前一天他才成功把老頭子養給他訓練用的鬼捉住。那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下來說大爺你捉住我算了,不要再用那些莫名其妙的咒語來騷擾我就好。
沈無心給老頭子守過了頭七,靈前蠟燭安安靜靜的,說明老頭子安心去投胎了。挺好,沈無心想,老頭子喜歡的那個妖怪據說早被他家族的人煉了丹。老頭子的床頭掛著的那片鱗已經灰敗得不成樣子,沈無心知道那是本體早已湮滅的憑證。
安心去投胎了,說不定還能遇上。他覺得以老頭子的智商,大概不會再往天師世家躥了。
頭七過完了,沈無心就收拾東西下了山。雖然老頭子是個不肖的師傅,但他好歹也養了沈無心這麼些年。既然他的遺願是讓沈無心至少捉住一隻妖怪不要辱沒師門,那麼他就去這麼做好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師門可以辱沒。
沈無心下了山,來到他經常提著野兔換鹽的小鎮上。這座城鎮東面臨海,他和老頭子居住的山說白了也只是一座高點的小丘。晚上睡覺時候海浪聲清晰入耳,但不像鎮裡連呼吸的空氣都好似浸在深海。
他並不知道自己可以幹什麼,捉鬼嗎,這鎮子處處透著安定祥和的氣息,幾乎可以送去參與比拼年度人鬼和睦先進小鎮。何況沈無心這種說得最熟練的話是老闆來袋鹽或來瓶醬油的傢伙,要他上門用三寸不爛之舌忽悠幾個金主看戲法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沈無心買了一個燒餅叼在嘴裡,從街頭走到街尾,又從街尾晃回街頭,如是几番。街頭那裡有個算命的小攤坐著的瞎子忍不住開口。
這小哥,你在這走來走去多次了,是否在尋找失物?
沈無心站住腳看著瞎子。你怎麼知道?
天機不可洩露,不過若你心誠,我倒能拼一拼替你測算。瞎子高深莫測一笑,手指輕輕拈過鬍鬚,端的是仙風道骨。
不是。沈無心頓了頓走到瞎子攤位前,他還不太擅長說太長的句子。我說你,不是看不見,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來回了多次?
瞎子一愣,頓時老臉一紅,起身扯住沈無心衣袖壓低嗓子。都是明白人,你別這麼大聲說出來啊!
沈無心並不明白瞎子說的什麼明白人。原來你沒有瞎啊,他說。
廢話,真瞎了誰擺攤兒算命啊。瞎子見街道上沒什麼人,索性一包捲了身後神機妙算的旗幡和桌上紙筆。得,今天算我倒霉,明天我換個位置。
瞎子把翻上去的眼珠翻了回來,原來有黑黑的一雙亮眼。故意沙啞的嗓子也還原了,原來是清冽洌一把好聲音。沈無心愣愣地看著不瞎的瞎子收拾東西摸著自己的光頭走開,又摸了摸他留下來的破爛桌凳。
老頭子好像有教過算命吧。
隔天,臨海鎮上的閒人都在奇怪,街頭算命的攤子換了人,從光腦袋的瞎子變成了一個木呆的小哥。
沈無心坐了不瞎的瞎子的攤位,雖然很是引起了小鎮閒人的好奇,但對是不是有人來找他算命並沒有什麼用。須知小鎮真的太小了,小到街頭算命攤的變動都可以成為街頭巷尾的新聞。但一個木訥的算命小哥是沒有辦法維持這個新聞的持續性的,所以甚至那一天還沒結束,鎮上的人已經習慣了沈無心一臉木然的坐在那裡,好像原本小鎮的算命先生就一直是他一樣。
沈無心在那個攤上坐了五天,沒有人前來算命。他每天買三個燒餅,倒是和買燒餅的少年郎認識了。
你那樣又不吆喝又沒表情的,怎麼會有人來找你算命啦。第六天沈無心買燒餅的時候發現身上沒有一個錢了,少年用火鉗夾了一個燒餅給他,像模像樣地勸說道。
那要怎麼做?沈無心接過熱騰騰的燒餅,非常虛心地求教。
少年想了想,指著他的臉。首先你就不能總這樣發呆,臉看起來很蠢啦。
哦…沈無心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
就算你擺不出看起來很厲害的表情,也不要露出這種讓人一看就知道你在發呆的表情。少年對著他的臉指指戳戳,沈無心被他說得暈頭轉向,除了連連點頭什麼都不會。
賣燒餅的少年畢竟孩童心性,憑著好玩擺佈了一會兒沈無心,看他這麼信任自己也有些慚愧,便湊到他耳邊悄聲。你就假裝你一直在思考,如果不知道想什麼就想今晚吃什麼明天吃什麼,保準能唬住別人。
沈無心點點頭嚥下最後一口燒餅,一面思考今晚沒有錢了該怎麼辦一面露出了神遊天外的表情。少年滿意地一拍大腿,對他豎起了拇指。
然而剛剛習得唬人技能的沈無心還沒來得及摩拳擦掌實踐一番,小鎮上就遭了災。
直到很多年以後,沈無心才從當地的縣誌上看到關於那天的記載。寥寥數語概括了一座小鎮從安寧到荒涼的整個過程,沈無心後來見過很多城市的變遷和王朝的更替,但沒有一個是像那座臨海鎮那樣短的。他念完這段話過後,才聽到了手裡的茶杯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背井離鄉的遊子對家鄉總會抱有特殊的情誼,隨時間的沉澱愈加深厚。所以沈無心雖然在東瀛過得很好,還是會不自覺的懷念那個呼吸都好像來自深海的小鎮,不知老頭子的墳上野草又長高了多少。
遇倭襲,無人生還。
沈無心認的字是杉教的,杉是他在東瀛認識的女妖怪,永遠保持少女模樣的天狗。他知道倭是代表東瀛這邊的人類,即使他不明白為何只是隔了一道海洋就要這樣劃分。他吃力地回憶起那天的情形,好像先是起火,橙紅色的火焰卷著黑煙從鎮子口的茶樓一路燒了過來。鎮上的人都開始大喊大叫,像被狼群驅趕的山羊一樣拼命向鎮外奔逃。沈無心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他坐在算命攤上,嘴巴因為驚訝不由自主地張大。突然他的手被賣燒餅的少年一把拉住,那少年本來早已經跑掉了,現在卻折回來尋他。沈無心剛準備向他道謝,一片刀光閃過,少年的頭就掉在了算命攤的小桌子上。腔子裡噴出一道熱乎乎的鮮血,濺了沈無心一臉。
少年的身子歪倒下來,露出一張猙獰的面孔。閃著寒光的刀鋒再一次砍了下來,沈無心猛地往後一縮避開了去。那個舉刀的人似乎很意外,嘴裡喊著沈無心聽不懂的話語,追著他劈砍起來。
這讓當時的沈無心覺得很煩,他看了看地上身首異處的少年,慢慢從背後拔出了老頭子留給他的桃木劍。
少年送了他一個燒餅,又教他怎麼唬人,還回來拉他走,那麼就是他的朋友。這個人殺了少年,那麼就該給他償命。沈無心難得進行這麼條理清晰的思考還迅速得出了結論,這讓他很滿意。
舉刀的男人再一次嗚哩哇啦地衝上來的時候,沈無心畫了一道符,然後一劍刺穿了那個男人的魂魄。
看過野獸捕獵的人都會知道,它們幾乎不會單獨行動。常來海邊城市滋擾的倭人更不會,所以那個男人剛倒在地上,下一個就紅著眼睛向他撲了過來。
杉看到沈無心的時候,後者站在一小堆尸體裡面,手裡握一把桃木劍,幾片紙符像粉蝶在他身邊翻飛。青年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好像在思考誰也不會明白的問題。
賣燒餅少年傳授的唬人技術,實證有效。
杉輕而易舉的把沈無心拐去了東瀛,誘惑的低語不僅狐妖會,天狗也一樣擅長。杉自認為食物是世界上最難以抵抗的誘惑,是以讓沈無心看到的是琳瑯滿目的吃食。
事實上若換了任意一個天師,小天狗這方式獨特的幻術都不會奏效,可正趕上沈無心因為沒有算命生意已經一天水米未進,擺出那樣高深的表情也其實只是在思考一會兒吃什麼。所以天狗的幻術一施展,他立刻就著了道。
我頭一次看到這麼容易被誘惑的天師,真辱沒妳師門。
這是杉事後對沈無心的評價。
我完成了師傅遺願,並沒有辱沒師門。沈無心很淡定。
妳師傅遺願是什麼?杉好奇地湊過去。
有生之年抓住一隻妖怪。沈無心非常老實的交代。
你抓住了?杉有些迷惑,她和沈無心待在一起這麼久,從未見過他殺過一隻妖怪。就連上次差點弄斷她一隻翅膀的鬼車女,沈無心也只是在戰斗中拔了她的牙齒就把她放跑了,說是以前殺過人,不願意再積累殺業。
對啊,你不就是麼?抓住一隻妖怪又不是要殺了它。沈無心十分理所當然地抱著天狗,少有表情的臉上竟然難得地露出鄙夷她智商的表情。
杉震驚地發現她竟然無法反駁他,憤怒之下她用翅膀對著沈無心的臉猛地扇了一記,迅速丟下他飛開。天狗的飛行速度相當驚人,很快就看不到她的蹤影。
沈無心也不著急,從懷裡掏出半隻包好的山雞,燃起一張火符就地烤了起來。
不一會兒,頭頂傳來翅膀拍打的聲音。沈無心一抬頭,就看到杉坐在不遠處的樹枝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手裡開始散發香味的山雞。察覺到他的視線,天狗臉一紅,惡聲惡氣地朝他丟了幾根樹枝。
蠢蛋,烤個山雞也這麼磨磨蹭蹭!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容易被抓住的天狗,真是辱沒鞍馬山的聲名。沈無心慢吞吞撕下一隻雞翅擲上枝頭,天狗極其靈敏地撲過去接住了。
不要你管。
故事主角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也無非喜怒哀樂生老病,沈無心活了很久,杉也是。他們走遍了東瀛,也去了幾次海那邊沈無心的家鄉。那座小鎮後來又繁榮了起來,百姓就像草原上的野草,不管遇到怎樣的磨難,都能在時間的撫平下重新一茬茬地生長起來。沈無心沒有找到賣燒餅少年的墓,他雖然將少年視作了朋友並為了他報仇,但他其實連他叫做什麼都不知道。
你就當這裡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後代就好。察覺到同伴隱藏在面無表情之下的低落,杉手一揮指了指他們正經過的院落裡的一家人。女人背著一個嬰兒正在和面,男人則彎著腰推一個半人高的石磨,磨盤中間時不時有白色的粉末落下來,一個穿著肚兜的男孩子拿著小笤帚和簸箕跟著掃。旁邊的水井裡面,烏龜模樣的傢神正抬頭端詳著門外的客人。
他們的歲月也是和百年前一樣祥和寧靜,可以送去評選傑出人鬼和睦城鎮。
沈無心在街頭買了三個燒餅,自己和杉一人一個,第三個放在了老頭子的墳墓跟前。那墳墓塌方得厲害,哪怕這百多年沈無心來清理過好幾次,野草也幾乎將沈無心當年立下的可憐巴巴的石碑都吞噬掉。每次都是是杉幫忙找到老頭子沉睡的地方,天生對危險敏感的天狗能嗅到天師身上殺過妖的業證。
沈無心並不知道原來他總是笑呵呵老頑童一樣的師傅也殺過妖怪,杉說他只殺死過一隻妖怪,不知為什麼那妖怪的氣息就伴隨了他一生。
沈無心揮了揮手讓杉不要再說,那是他師傅與那個妖怪的故事,如今既然主角已經退場許久,故事也沒有再被刨根究底的必要。
那片灰敗的鱗在老頭子嚥氣的時候就碎了,沈無心把粉末和老頭子髒在了一起。杉曾經用非常惋惜的口吻告訴過他,那片鱗聽他的描述可能來自龍一類的生物。
沒有內丹,你吃了那片鱗,至少也能給你再增加幾百年壽命。
沈無心搖搖頭,輕輕摸了摸杉的臉。他的手掌已經皺得像樹皮,需要倚仗杉的攙扶才能勉強抬起。杉看著他又擺出看起來高深莫測的表情,噙著眼淚笑起來。
今晚吃烤肉哦。
不…沈無心喘了口氣,微笑起來。我其實在思考,投胎以後…要怎麼找到你。
你居然會思考別的,真是難得啊。
這句話只有杉自己聽到,沈無心的手指在她手中毫無生氣地踡起,指尖開始瀰漫死亡特有的灰白。
狡猾的傢伙,留下這句話,不就是為了讓我去找你麼。
……
雕塑作業總算告一段落,沈榭抬起頭揉了揉因為握刀太久酸痛的手腕,有些茫然地望著窗外。
今天食堂吃雞腿。有個清涼涼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
沈榭偏過頭,看到一個抱著一袋零食的女孩。
哦。他說,一起去吃飯嗎?
女孩點點頭。
边栏:法师塔
这些古老的建筑伫立于世界一角的荒野之上,它们看起来或破败不堪、一望便知已历经了悠久的岁月,或讳莫如深、犹如隐藏于深雾中的彼方之地,没有人知道这些塔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它们究竟是被用来做什么的,它们现在被称为法师塔,是因为只有法师们能够打开并操纵这些塔。
这些幽灵般的高塔总是神秘地出现又神秘地消失,它们的出现与消失看起来没有任何的规律性,然而若你能放眼到整个库瑞比克的维度你就会发现它们几乎从来不会出现在那些魔法力量不稳定的世界中,也许深入调查会发现它们其实是在寻找着那些能够开启它们的人——但是谁知道呢,只生存于一个世界里的人根本无法掌握这些高塔运动的全貌。
而那些法师们或许会好上一些,毕竟他们可能生活在这些塔中,不过事也有不尽然,就算是法师们至今也没有搞懂这些塔是从哪来的、由谁建造的,只知道它们能由法师开启,并且这位开启塔的法师将会成为塔的主人,没了。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成为法师塔主人的法师们并不一定都是最为强大的,他们可能只是因为运气才成为法师塔的主人的。
【契文】
镌刻于法师塔内部的魔法铭文,所有拥有魔法天赋的人都能在法师塔的门扉上看见这些文字,它们会自动将自己的念法植入看见了它们的人脑中,它们既是能力的象征也能够开启法师塔的门扉,值得注意的是,就算没有魔法天赋但知道契文的人也可以开启誊写着契文的魔法门。
契文是用一种未知语言书写的文字,其源头似乎与古库瑞比克语不同,由于大法师塔的建造者本身就讳莫如深,因而更无人知晓这些文字的由来。在法师中,人们按照惯例会将这种语言称为“契语”。
【塔名】
法师塔的塔名是镌刻在法师塔内的另外一项铭文,现在已经确认了的法师塔共有23座。
边栏:拉·凯法盟约
在第一次大冰期中,为了对抗降临于整个世界的严冬,菲薇艾诺与周边的八座精灵城市签订了盟约,以菲薇艾诺为首、九个精灵城邦形成了联盟,这一联盟在后来被称为拉·凯法联盟,或称拉·凯法九城。
当时联盟推定的盟主为菲薇艾诺之王阿特拉尔·拉-凯法塔夏,此后每两百年盟约九城就会在各个城市中选出一位盟主,但从盟约签订至今菲薇艾诺一直维持着联盟领导者的地位,从未旁落。
德莫拉
——孤垒
首都:无
人口:约5,100,000(外来人口约占15%,流动人口颇多,因而无法定数)
主要居住区:飞行瞭望塔、淡水区、德莫拉港
统治者:市长布雷登·阿克宁
政府:城市议会
语言:通用语,水族语
宗教:旅行之神艾瑞克,风神珂宁,海洋之神瑞恩
所属世界:【顶点世界】温斯蒂
这是座屹立于海洋之上的城市,无边无际的大海是它永恒的屏障与风景,任何来到德莫拉的人都要经过温斯蒂无穷海的汪洋,这座城市是一个海洋上的孤堡,耸立于一块大的礁岩上,这块礁岩曾经是一片完整大陆的一部分的说法和它很快将会被海浪吞没的传言几乎一样悠久,有人传说这里曾是一片大陆,但后来由于某种力量的作用,除了德莫拉所在的这片礁石以外的地方全部被吞没,只有这座城市残存了下来,如同大海中的一座孤岛。
当人们乘坐着定期的航船来到这里时,他们从很远的地方就能够看到德莫拉那高耸的城墙,这些城墙用黑色的花岗岩打造,它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这个孤礁会拥有的石头,但它们在这里、从这座城市建成之初就一直守护着这里;除此之外最显眼的大概就是那比城墙还高的灯塔,在夜晚它会放出明亮的光芒指引着往来的船只,有时你会看到一些身有双翼的种族停留在灯光附近嬉闹,他们的身影也成为了德莫拉的一道风景线;此外,如果站在德莫拉的西侧城墙上向下望去,在悬崖之外的海面上可以看到些许人造的灰白色地面,那里就是德莫拉城另外一处重要地点——德莫拉港,往来的船只都会停泊在那里。
现今的德莫拉仍旧屹立于大海之中,这里是许多有翼种族与海洋种族的居住地,但同时也有不少航船会往来此地,这里是无穷海中的一处重要的补给地,许多船只能在这里得到淡水与食物的供给,而从这里也能够找到前往深海之国拉维的道路,因而成为了无穷海上重要的枢纽地。
地区历史:
虽然许多人认为德莫拉的所在地是丰饶之年代起就存在着的大陆,但考古学家们至今没有找到这一说法的直接证据,事实上能在德莫拉本城内寻找到的事物最多只能追溯至黑暗年代,但没有任何证据或者文献提及了它是如何建成的,人们猜测这段历史可能是在黑暗之年中后期、在德莫拉蔓延的天族与海族间纷争中遗失了,这场纷争代表着两个势力——那些能在天空中飞翔的种族与那些能在海洋中游弋的种族——间的不和,纷争差一点儿引发了战争,但双方最终都出现了一位英雄性的人物,来自翼精灵的阿维利尔·拂晓(阿维利尔·拉文艾佐)和来自人鱼族的宁宁·莎夏,他们成功促使了双方和解,并促成了和平盟约的签订,这份盟约一直持续到今日,是德莫拉安定的基石。
而自盟约签订之后,德莫拉作为无穷海的海上枢纽迅速地发展了起来,人们兴建了灯塔,并利用天族飞行的优势及海族能够出入附深海王国的权力为这里储备了大量淡水与新鲜食物为往来的航船提供补给,由于方圆数千公里内只有这一座城市能提供这样的服务,大多航船都会前来这里停泊,随之而来的是不少旅行家或冒险者也都踏上了这座城市,以此为契机,徳莫拉干脆开发了以“天与海”为卖点的旅游业,而今的德莫拉虽然处于封闭的海洋中,却绝对不是一座封闭的城市。
社会和生活:
德莫拉的生活通常繁忙而充实,每天都会有许多船只在这里停泊,也会有许多属于这里的船只开始向海上航行,在德莫拉,大多数人都从事着与海洋及船只相关的工作,他们有的人会帮助船只装运货物,有人则是航船的引路人,有人则会帮助那些远洋渔船寻找鱼群,而另外一部分人则往往是带路人、帮助那些想要前往深海王国的游客或冒险者带路,现在也有一些天族会提供从天空俯瞰德莫拉的服务。
现在的德莫拉正是这样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这里现时由天族与海族的代表共治,其城市议会由百人组成,在最初的时候这百人中天族与海族成员各占一半,但随着近年来不少外来者也开始定居于此,议会的成员悄然发生了改变,现在外来者的席位大约在10%~15%之间,而剩下的席位则依然由天族与海族平分,至今为止尚没有一位外来者成为议会领袖,但据说已经有人开始在为此努力。
现任的市长为翼族布雷登·阿克宁,相对于上一任市长,他的政策相对保守与稳健,以期德莫拉能够平稳发展。
主要组织:
【德莫拉议会】:由德莫拉市民推举而出的百人议会,是德莫拉城政策的决定人群,原则上来说议会成员是由城中居民投票选出的,但实际上为了平衡议会中的天族与海族势力往往会进行一些暗箱操作,近年来随着德莫拉港的崛起,也开始出现了议会中分为“本城势力”和“港口势力”这样的说法。
【海哨】:海哨是一个由德莫拉出生、从事渔业及远洋运输业的船员们组成的工会,它致力于在不同船只间交换信息(尤其是那些事关身家性命的海况),但同时也关注船员们的待遇与薪资,会声讨待遇不良的船只并将其列入推荐海员们不要前往的黑名单,因而被海员们昵称为“海员之家”。
主要地理特征:
德莫拉处于无穷海之上,具有典型的海洋性气候特征,冬季暖和、夏季凉爽,一年四季温差不大,降水充沛,虽然这里夏天可能受到热带气旋的影响,平日里也可能遭遇暴风雨,但总得来说算是个居住起来相当舒适的地方。
而德莫拉所在的礁石是海洋上突起的一块(占地约为682平方公里),因而这里的海风剧烈,有翼的种族如果从城墙上向下跳可以轻而易举地借助上升气流飞向天空,而在城市下部则有着通往礁石底端的道路,黑暗之年的纷争后,德莫拉的居民将这条道路修缮,并且在尽头的溶洞外修建了港口,是为德莫拉港(占地约260平方公里),现在的德莫拉港欣欣向荣,虽然还未能彻底脱离德莫拉城,但大有填海并成为卫星城市的趋势。
重要城市和场所:
【德莫拉灯塔】:城市中最高的建筑物,位于城市中部偏东,是在失落之年的纷争后为了见证双方友谊而建立的建筑物,曾经历过那场纷争的人都对这里有着特殊的感情,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这里的作用也变得越来越实用化,不过两年前这里曾经更换了一次灯炮,当时还引起了人们的强烈反对。这座灯塔又被海员们称为“远方的孤星”,因为在这附近,只有这里拥有灯塔、可以在茫茫的航行中指引方向。 在灯塔附近的区域被称为灯塔区,这里是德莫拉的文化区,有着用于展示德莫拉历史的博物馆,也竖立着为纪念解决纷争的阿维利尔·拂晓和宁宁·莎夏而制作的雕像,而德默拉城的市政府也位于此处。
【飞行瞭望台】:位于南侧城墙上的一处平台,是为了天族成员能够顺利飞行而建立的,如果从天空俯瞰能够看到这里绘制着的漂亮彩绘(从地面上根本看不清它的样貌),也是德莫拉的一处重要的旅游观光景点——与此同时这里也被认为是德莫拉天族的象征地,这附近的区域被称为暸望区,是天族的主要居住地,此外,如果从瞭望台的边缘向下望去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悬崖上黑羽鸥的繁殖地,是个绝佳的观鸟地点。
【礁岩走廊】:从德莫拉城市西侧开始向下延伸的漫长走廊,这里直通向支撑整个德莫拉的岩石的下方,这条道路由人工开凿,但其开凿年代已经佚失——有人传说它与这座城市同龄,不过由于这座城市建立时的资料本身就相当匮乏,因而人们更无从得知关于这条走廊建造时的情报,在黑暗之年代后这里经过了一定的修缮,成为了通往德莫拉港的重要通道,而近年来,在走廊两侧的岩壁上绘制鸦涂或张贴广告似乎也成为了相当流行的方式。
【德莫拉港】:利用原本礁岩下的天然洞穴夸张、填海、改建而成的港口,是来到德莫拉的船只的主要停泊地,因为离水较近,所以也是诸多海族喜欢居住的地方——原本德莫拉本城内的海族现在大多都迁居于此,由于种族分化所以这里时不时传出要脱离德莫拉成为一个单独的城镇的消息,不过就目前而言,这里仍属于德莫拉政府的管辖地。
【淡水区】:这个位于德莫拉本城北侧的区域拥有数个巨大的水塔,这里原本是专用于储存淡水的,但随着海族们带来了深海王国中的海水淡化技术(据说这项技术由侏儒发明,它们竟然可以使用而不会爆炸,真不可思议)使得淡水的取得成为了一项比较便利的事,这里渐渐转为了居民区,主要居住着海族及那些不属于两者中任何一方的“外来者”。
【“海市蜃楼”酒馆】:位于德莫拉港口的观光酒吧,主要面向观光客及冒险者,拥有详尽的德莫拉城观光地图及丰富的明信片,特产同时有在贩售,也提供导游中介服务,这里贩卖的“淡绿”是一种用海草酿造的甜酒,风味独特。
其它:
【竞选】:每三年德莫拉议会都会进行一次换届选举,每位在德莫拉居住满两年的人都能够参与选举,希望成为议会一员的人往往会使尽浑身懈术来赢得这些选票——议会会选取得票率最高的一百人成为议会的议员,市长则由这些议员二次投票选出。这一方法据说源自黑暗之年的动乱——当动乱告一段落后,当时的两位英雄提议采用这样民主的方式选出接下来的统治者,结果翼精灵阿维利尔·拂晓以最高票当选市长。
【海之瑰宝】:属于徳莫拉海族的一项宝物,据说是由当年的人鱼族英雄宁宁·莎夏留下的,只要是生活在徳莫拉你就一定曾经听说过它的名字——然而却很少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这件事一直由部分海族长老保密并把关,他们对此守口如瓶的态度甚至会令外人吃惊。
【市长】:在经历了一场丑闻风波后,原市长菲雅·宵利于今年(帝国历48年)年初的选举中落败,现任市长为翼族人布雷登·阿克宁。
【废弃港口】:在城市发展的过程中,除了德莫拉港外,德莫拉城也开发了一些小型港口,但这些港口最终都落寞并废弃了,现今人们已经放弃开发新港口,但废弃港口该如何处理成为了新的问题。
苏古塔
——风暴之城
首都:无
人口:80,000(人类与精灵约占50%,侏儒7%,其它种族43%)
主要居住区:『太阳塔』区域及『隐者塔』区域
统治者:『愚者塔』大法师
政府:法师会议
语言:通用语,龙语,精灵语
宗教:魔法之神拉玛
所属世界:【顶点世界】札兰亚
苏古塔是一座永远位于风暴之中的城市,它与风暴同行,它依靠剧烈的暴风作为自己的掩护,正如同诸多吟游诗人所说,这座城市本身就是风暴的一部分。
在诸神之年代时,苏古塔原本是一座位于地面上的城市,然而因为诸神之年代的纷乱,当时的数位大法师联手将它升到了空中,由此才真正诞生了“苏古塔”这座城,而今的苏古塔依旧悬浮于空中、被无穷无尽的风暴所围绕,时至今日苏古塔仍在札兰亚的海洋上以固定的路线巡回,即便是身有双翼的种族也未必能越过那场巨大的风暴来到这里,唯一真正能安全地抵达这里的方法只有一种:魔法。
苏古塔是一座法师之城,大部分的法师都听说过这里的名字,而许多年轻的法师更是将这里作为一种向往,它的主体由五座法师塔(见边栏“法师塔”)构成,五位法师塔中的大法师共同维持着围绕着苏古塔的暴风之墙,同时也维持着从这里通向外界的传送门——这个传送们需要五位法师共同构建才能够运转,它一个月只开启一次,以供那些有志学习魔法的青年来往苏古塔。
虽然苏古塔一向以隐秘和远离世事而闻名,但随着时代推移,苏古塔也有了许多法师学徒之外的人,众多冒险者与生意人也因想亲眼目睹这座神秘的城市而前来这里。
地区历史:
风暴之城的历史可以追溯至诸神之年,为了躲避诸神之年代的混乱,当时的众多法师一道施展了他们的法术,将原本在地面上的苏古塔连同它脚下的土地一起拔起、使其飘浮在了空中,而后他们又仿照瑞姆兹的不动风墙制造了这场风暴,让它成为苏古塔永远的屏障。
因为其避世的根本特性,苏古塔巧妙地避开了第一次大冰期时的混乱,丰饶之年的到来似乎让札兰亚的魔法也有了复兴的迹象,苏古塔因而也迎来了一段短暂的热闹时光,然而第二次大冰期降临后,这里又飞快地回到了原本的状态,法师们埋头钻研着法术书,根本不理睬外界的混乱。
直至失落之年——这些大法师才终于像是对外界有了兴趣般开始打探外界的状况,不少身具魔法天赋的人为了避开失落之年的战乱而来到这里,一如当年这座城市的建造者们那样。
社会和生活:
从总体上来说,在苏古塔的生活宛如隐居,居住于此的法师们对身外之物没有太大的兴趣,他们唯一真正热衷的事情就是钻研手中的法术书,他们仿佛将此当作了呼吸进食般进行着,因而尽管这里有街道亦有商业街,却大多都是与法术相关的东西。
而苏古塔的政治也是如此,五位大法师共同构成了苏古塔的法师会议,这个会议名义上以『愚者塔』的大法师海安·西罗先为首,但实际上所有决定都由五人共同裁决,以投票制的方式决出——因为同为深谙法术之道、倾心钻研魔法之人,所以他们的决断很少会有差异。
不过近年来,随着时代变迁,苏古塔逐渐对外开放,不少冒险者或者旅人也有机会登上这座城市一览其风景。
主要组织:
【法师协会】:苏古塔的法师协会,由这里的法师们建立,其主旨在于讨论法术及与法术相关的所有事物,无论是法术的效用与成因还是法师资制相关问题,因其包罗万象的特色有时侯甚至一些非法术相关的事也会被包括进来,甚至有时,人们会看到牧师与吟游诗人参与进法师协会的讨论中,而五座法师塔的塔主也会不定期地出现在法师协会的会议中。
主要地理特征:
苏古塔终年位于运行于海上的暴风之中,从城市的边缘看去就能看到浓重的乌云与交织的闪电,因为这场风暴的原因这里终年无雨,但水源并不缺乏,苏古塔能以自己的方法从云层中取得所需要的淡水,而同样是因为风暴的关系,这里的气温一直维持在一种凉爽的状态下,一年四季温差不大(但仍然有)。
这座城市及其周边的陆地面积约有12251平方公里,城区占地1026平方公里,除了城市外并没有自然村,所有居民都居住在城市之中——如今城市之外的土壤都被悉心保护着,制订了详细的方针来耕作及使用,以免它们流失或脱离陆地;而风暴的面积则两倍以上于这座城市,因而当陆地上的人们看见苏古塔时,他们往往只会认为这是一场暴风雨而非一座城。
城市的行动路线由五位大法师共同决定,但通常来说他们都会沿用以往的道路,除非前方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在城市内,五座大法师塔伫立在城市的五个方位,它们如同五芒星一样划分着这座城市,只要你在苏古塔内,你一定可以看得到其中一座法师塔,而在城市最中心的位置,你能将五座法师塔同时收于眼底。
重要城市和场所:
【法师塔『愚者』】:契文“微不足道的愚者漫行于世(Wonder niether laful t/0 rea laexist)”,位于苏古塔北侧的法师塔,现在由精灵法师海安·西罗先掌控,据说他掌控制这座法师塔已经长达百年的时光,几乎所有现在在苏古塔的人都是在掌权期间到来的,在『愚者塔』的区域内有众多的城市基础设施以及苏古塔图书馆——就目前所知,库瑞比克世界中储藏有最多魔法书的地方。
【法师塔『魔法师』】:契文“伟大之力亘古永存(Exist eufoeve niger lapoer t/o)”,位于苏古塔东北侧的法师塔,现在由侏儒法术师夏至·贝伦掌控,『魔法师塔』及其周边区域又名为“法术试验场”,经常被用来作为各种新型法术的试验区域——当然,考虑到塔主是一位侏儒,这片试验区往往也不仅仅用来试验法术,而大部分来到苏古塔的侏儒和猫妖精也会住在这里,以方便见证一些新奇古怪的事物的诞生。如果有外来的法师来到这里,他们的法师塔也会停留在这片区域的空地中。
【法师塔『调节』】:契文“唤醒自古老岁月的完满之父(Wakan t/o Nipere lafath ref niol latiti)”,位于苏古塔东南侧,其主人是半精灵法师依莉娜·菲尔,这片区域是苏古塔的商业区,包括后来兴建的酒馆、旅店等地方都位在这个区域,其中最为著名的酒馆【法之理】据说正是由依莉娜·菲尔经营的,但这个传闻既没有得到证实也没有得到否认。
【法师塔『隐者』】:契文“隐逸者守望调和的三角(Waitch lahid nitrian lagulo)”,位于苏古塔西南侧,其主人是人类法师瑞文·波墨,『隐者塔』的区域有着苏古塔的天文台,这里是在札兰亚——乃至另外两个顶点世界都十分著名的地方,这里会观测星轨,并将星轨的动向告知各个地方,可以说是世界变动观察的前哨站,与此同时这里也是供奉拉玛的地方,建有小但精致的神庙,不少祭司也出入这里,以研究星轨变动与《迷雾书》之间的关联。
【法师塔『太阳』】:“新生命的诞生自光芒与热(Naski ninew labothe t/o refa lanove ains lafunz)”,位于苏古踏西北侧,其主人是美丽的提夫林法师阿莉萨·墨兰,这个以新生为名义的区域是整个苏古塔中最具活力的地区,这里是苏古塔广义上的居住区,但同时也是娱乐区,苏古塔的年轻人都会被这里吸引,这片区域的主人阿莉萨·墨兰是一位罕见的热爱世俗胜过研究的法师,时常会有人宣称他们曾在这片区域内看到大法师夜游的身影,她美丽的影子仿佛黑夜的一部分般充满美丽与诱惑,传闻在『太阳塔』区域内游走的出众的年轻人(无论他是否能使用魔法、无论是男是女)会被她邀请,成为她的床伴。
其它:
【古尔茵矿石】:在苏古塔城市下方的泥土中埋藏着来自界临世界仆茵的古尔茵矿石,这种矿石增强了魔法的力量,让围绕着苏古塔的巨大风暴得以不断延续,没有人知道这些矿石是怎样来到这里的,它比人们已知的任何成型的古尔茵矿石都要巨大,是世界上最大的完整古尔茵矿石,历经了许多年的努力,苏古塔的人们已经可以很好地了解并把握古尔茵矿石的副作用了。
【私生女】:作为一位大法师,海安·西罗先把自己的绝大部分精力都花费在了对法术的研究上,他虽然处理苏古塔的政务,但除此之外他对于世俗的兴趣少之又少,常有女性试图爬上他的床,但成功的少之又少;但最近,在法之理酒吧却出现了一位女性,她自称是西罗先的女儿,并且是他与阿莉萨·墨兰之女。
遗都
——废墟之城
人口:20,000(估计)
主要居住区:无划分
统治者:无
政府:无,现处于帮派割据的状况中
语言:通用语,龙语
宗教:全部
所属世界:【游动世界】坎维
这片现在被称为遗都的废墟都市在丰饶之年曾经是格贝利沙漠中的璀灿明珠,然而第二次大冰期的混乱使它走上了没落的道路,而失落之年兴起的战乱彻底毁灭了它。
直到预言之年这里才被重新发现,作为沙漠上为数不多有着固定水源的城市,这里重新被旅行者们使用,也重新引来了无数混乱,现在的遗都没有实质上的政府,不同帮派在这里混战、都企图占据这个沙漠中的水源点,而这片无人之地也吸引了大量的人来到这里,无论是冒险者、旅行家、遗迹爱好者、历史学家又或者认为此地有利可图之人。
与此同时沙漠与城市这一游动世界坎维永恒的主题同样存在于这座城市中,即便是混战中的帮派也会在天灾前联起手来,保护这里不再度被黄沙吞没。
地区历史:
在丰饶之年中,这里因为存在着绿洲而发展成为了绿洲都市,当时这座城市的名字已经佚失,但从考古出土的文物中依然能够察觉到当时这里的繁荣(然而,在现在遗都的治安状况下,能够进行考古活动已经十分难得)。
大冰期时因为整个世界局势混乱,再加上绿洲枯竭,因而这里逐渐被废弃,失落之年代初,战蜥人的部队将这里洗劫一空,从此这类就成为了无人之城,任时间风化。
整个黑暗年代中这里都没有任何人烟,只有残垣断壁,直到预言之年代早期,一位迷路的旅行者再度发现了这座城市并发现这里藏有地下河,这座城市才再度开始有人问津。
社会和生活:
由于遗都并没有实质上的政府,所以各种各样的势力一直盘踞于此,试图将这里纳入他们的统治范围;因此在预言之年早期遗都依然是一片混乱,然而时至今日,这里的局势已经稍稍稳定了下来——虽然依旧充斥着阴谋与乱战——占据城市三个方位的三个帮派成为了城中势力的佼佼者,较小的势力不是依附于他们就是在夹缝间求生,遗都的社会因而达到了动态的平衡。
由于没有强有力的政府,遗都缺乏法治,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要么寻求帮派组织的庇护,要么过着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生活,在这里出生的孩子从小就学会了战斗,懦弱或者体弱的人很难再这里生存,是个总体上弱肉强食的地方。
此外,在遗都生活,水源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虽然城市地下有地下河存在,但并非人人都有能力打井汲水,因而居住于此的人们大多利用原本城市中就有的四口古井取水——其中三口井一直在三大帮派的管辖下,出售水的暴利是他们收入中相当重要的一环,而没有能力支付这些水井钱的人只得前往城市中央的古井打水,或许是因为年久失修,这口水井并不一定每天都有水。
主要组织:
【蛇鼠一窝】:这个遗都的帮派势力以鼠化人与半蛇人为核心,占据着城市的西北侧,许多兽化人及类人种族都会加入这个帮派,他们崇尚阴谋与混乱,是城市黑夜的潜行者,他们通常被认为是小偷和强盗的伴侣,也在不断煽动着遗都其它势力间的矛盾,但同时他们也是遗都里的情报贩子,在他们手上流通的信息数不胜数,大至沙漠中水源的位置,小至某个帮派中成员的喜好,他们会将这些情报明码标价,以贩卖给需要他们的人。
【黑晶石】:根据传闻,黑晶石最初来自坎维的另外一座城市迪奥拉,这座城市曾有着可靠的水源与繁荣的闻名,然而一场沙尘暴过后这一切都化为了乌有,城市曾经的统治者不得不背井离乡,并迅速地从原本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变成了堕落的盗匪,黑晶石正是他们的族徽,而今的黑晶石已经与传说的最初大相径庭,尽管他们偶尔仍会接下保护商队一类的任务,但大多数时候他们做的是完全相反的事。黑晶石占据着城市东北侧的水井,但他们并不依赖它,他们似乎有自己的方法收集水。
【沙卡·艾菲力诺】:“掌中有尖刺者”,这个名称据说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没有人确切知道那究竟是哪个世界,但人们可以肯定把这个词带来遗都的是一群流亡的战蜴人——坦白而言沙漠燥热的环境并不适合这种冷血动物生存,即便是现在的沙卡·艾菲力诺也大多在夜晚行事,但他们掌握的范围却是三个势力中最大的,同时他们也是最接近对中央水井最实质的掌握的势力,现在他们的核心大多由战蜴人、蜥蜴人和邪恶的狗头人组成,这些同样不适合在沙漠中生存的族群结成了生存的共同体。
主要地理特征:
遗都一如格贝利沙漠中的其它地方般干燥、炎热,这里没有四季变化,一年四季都干旱少雨,难得的雨水很可能在落地前就已被蒸发,不过因为一年中还是有几场大雨,所以城中仍旧建有雨水储存装置。
这里的主要水源来自于地下暗河——根据一些看法,这条河的水源地应该是在遗都以北三千公里远的拉多郎湖,那里因为有来自拉多郎雪山的融雪而有着稳定而充足的水源。
也有看法认为这些暗河是丰饶之年中丰富的水资源的节余,正是那个年代造就了这座废墟城市。
现在的遗都占地约为900平方公里,但实际的居住区小得可怜,城市的大部分地区都是一片残垣断壁,而考古学家们猜测遗都更多的地方都被淹没在黄沙之下,实际上的规模要远大于此。
【忘丘】:存在于流言中的遗忘之地,据说曾是遗都一部分的地下宫殿,有无数人声称自己到过那里,并在那里见到过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但没有人能够拿湖确凿的证据证明它的存在——沙漠里的沙丘易动,即便是原路返回也未必能够找到原本的位置,人们因而称它为“忘丘”,因为去过一次的人就无法再度回去,大部分的遗都居民都对它的存在处于半信半疑的态度。
重要城市和场所:
【中央水井】:这口古井存在于此据说已经有数千年时光了,当初那位误入遗都遗迹的旅行者正是在这口井中发现了水,才让他得以生存下来,当时这口井被一块巨石掩盖,而现在这块巨石早已被挪开,取而代之的是保护性的栅栏和木盖,通常来说各个帮派会轮流派人守卫(这是地位的象征),但由于遗都的四个水源彼此共通,因而没有人会傻到对这里的水源下手。
【三口水井】:除了共用的中央水源外,遗都的水源基本都来自于这三口水井,现在它们被三大帮派所掌控。
【“沙之歌”酒馆】:在遗都新开业的酒馆,以提供商队和旅客募集佣兵的平台作为卖点,贩卖利用沙漠植物酿造的酒,在这里清水甚至比酒还贵。
其它:
【传闻】:虽然遗都的风云变幻大多围绕着帮派势力的拉锯与斗争,然而最近,有一个更加不妙的传言正在人群中肆意扩散:遗都的地下河流即将枯竭,中央水井的水源时断时续正是其标志。
菲薇艾诺
——绿林故都
人口:1,560,000(70%精灵[包括森精灵、半精灵及其他亚种],15%妖精,10%人类,5%其他)
主要居住区:『左城』及『右城』
统治者:穆宁·拉-凯法塔夏
政府:君主制
语言:通用语,精灵语
宗教:精灵之神珂宁,大地之母优泽,春之女瑞图宁
所在世界:【永停世界】德菲卡
位于世界德菲卡中的精灵之城,被所有精灵及其亚支所记忆与传诵的精灵王城,它的历史足可以上述至未写之年代,传闻它由精灵们的创造者秋之珂宁直接创造并赠送给精灵,从此以后这座城市就成为了精灵的象征,人们相信只要有精灵在的一天这座城市就永远不会真正灭亡。
在失落之年那场绵延三百余年的战争中精灵们曾一度失去了菲薇艾诺,延续过数个世代的精灵城市在那场战争中几乎被野蛮的兽人摧毁殆尽,自那时起菲薇艾诺得到了“绿林故都”这个称号以纪念这座曾经被占领的城市。
而今的菲薇艾诺是在失落之年后重新建立的,精灵们甚至请来了一向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的矮人来设计这座城市,矮人们为这座城市设计了三道美丽的弧顶,这些弧顶看起来既美丽又脆弱、维系着绝妙的平衡,仿佛精灵的舞步般优美灵巧,而这些弧顶也成为了划分城市区域的重要标志,这三条弧顶有着各自的名字,分别是古精灵语中的“黎明”、“正午”及“午夜”,其中黎明之弧沿东西向跨国城市,而正午与午夜则从北边出发,分别穿向了城市西南及东南。
菲薇艾诺没有城墙,森林既是它最好的掩护。
地区历史:
在精灵们的传说中,精灵之城市菲薇艾诺早在未写之年代就由他们的创造者托付于他们,然而由于未写之年过去已久,现在几乎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点,人们已知的菲薇艾诺历史最早始于有书之年的历史记载与壁画。
自在第一次大冰期中菲薇艾诺与周边的精灵城市签订“拉·凯法”盟约以来菲薇艾诺就一直处于盟约的领导地位,丰饶之年的永春与丰富的物产让它更进一步发展成为了整个德菲卡都闻名遐迩的精灵之城,这一发展让菲薇艾诺即便是在哀恸之年也屹立不倒。
然而在接踵而至的失落之年中,暗淡的月琴让菲薇艾诺失去了来自月光的庇护,觊觎这座城市及拉·凯法同盟已久的兽人联盟“血灾”乘虚而入,双方以菲薇艾诺所在的森林奥伯地域展开了长达三百年的拉锯战,其间有数百万的精灵及其盟军参与了战斗,高等精灵甚至与他们最为厌恶的邪恶表亲卓尔精灵联手抗敌,这次战争在后来被命名为“菲薇艾诺之战”,但菲薇艾诺最终还是落入了兽人手中,现今的菲薇艾诺正是在此战之后的废墟中重建的。
社会和生活:
通常来说,在菲薇艾诺的生活是幽雅并且宁静的,这座城市没有太多的喧嚣,由奥伯森林包围的城市往往安静祥和,连闹市区都没有其他城市那样的喧哗,人们认为这是曾守护这座城市的月琴的力量,但这其实是属于精灵的天性及这里的城市文化的一部分,在菲薇艾诺,人们崇尚慢节奏的生活,清早的林间漫步及精致的下午茶,不过如今这种缓慢而安宁的生活正受到外来文化的冲击,提供给冒险者停留的酒馆及旅店也已经越来越多。
在失落之年前,每到夜晚城市中的月琴都会引来月光,让整座城市笼罩在如同月光般朦胧的银光中,这种光芒不仅能照亮菲薇艾诺的夜晚,也能保护它免遭邪恶生物的毒手,而在失落之年代后,长老会动用了所有他们的人脉与关系,终于请当时的大法师辛·赛德为这座城市制作了一盏长明灯,这盏灯如今悬挂于城市北端的月光塔顶端,灯火永不熄灭,用来纪念在失落之年的战争中死去的同胞。
主要组织:
【密林竖琴手】:菲薇艾诺的诗人团体,以进行能以七弦琴进行吟唱的诗歌为创作主体,自称汇聚了精灵中所有天才诗人,并在德菲卡各地都有着分部及成员。
【血脉之理】:以右城为据点的排外精灵组织,主张菲薇艾诺应当是属于精灵的城市而拒绝其他种族进入城市,目前被菲薇艾诺官方认定为反政府组织而进行通缉中。
【树行者】:以菲薇艾诺作为重要据点和补给地的森林巡逻联盟,主要由德鲁伊与巡林客组成,他们深信树木有自己的声音,任何肆意破坏和砍伐它们的人都应当接受惩罚,他们与树之音间的关系据说相当密切。
主要地理特征:
菲薇艾诺位于德菲卡中最大的森林奥伯中,这里地势平淡、气候宜人,四季的变化并不明显,一年四季都如春天般温暖。
而深处于这片森林中的菲薇艾诺总占地约11000平方公里,市区面积近700平方公里,势力范围内有近两千个村落。
在其西侧有月河流淌而过,在其东北侧则有出产白云岩的山脉——菲薇艾诺的大体正是用这些白云岩建造的,这座城市在近处看是纯白色的,然而一旦走远,它有会巧妙地掩映在绿树丛中。
而若从天空俯瞰,人们就会发现菲薇艾诺被它的三条弧顶划分成了六个区域,他们在行政上以围成他们的弧顶命名,但实际上却有着各自不同的简称:
『西花园』(『拉文-坎』):这个区域由于有一半都被丛林覆盖因而得到了“花园”的名称,有不少妖精都居住于这个区域,同时这里还有供奉着春之女生瑞图宁和大地之母优泽的神殿,或许是有着两位神祇的加护,无论何时这个区域总是郁郁葱葱。
『王宫区』(『拉文-坎-希尔』):这里是整个菲薇艾诺最核心的地点,也是行政中枢所在,菲薇艾诺的王宫既位于此,而在这个区域北部、弧顶的连接处以南有着安放长明灯的月光塔及其配属的广场。
『东花园』(『拉文-希尔』):与西花园对称而立的地点,同样有一半被森林覆盖,这里有供奉精灵之神珂宁的神殿,但也有着可以让情侣漫步的小型公园,据说如果满月夜在这里行走可能会听见珂宁的琴声。
『左城』(『尤尔-艾佐』):城市西南面的居民区,大部分非精灵的种族都居住于此,虽然与右城并没有太大部分但多少可以看出一些隔离的迹象。
『商区』(『尤尔-艾佐-希尔』):位于王宫区以南,是菲薇艾诺的商业集中地,这里有一条直通向王宫的道路,不少商人就在这里摆摊设点,而一些新入城的外来者也会居住在此区域。
『右城』(『菲宁-艾佐』):精灵的主要居住区,基础设施完善,作为居住区而言相当舒适。
重要城市和场所:
【树之音】:位于菲薇艾诺以西十里的德鲁伊之家,是奥伯中一个相当大的德鲁伊聚集地,菲薇艾诺中不少有志成为德鲁伊的人都会前来这里学习并接受德鲁伊的试炼,据说在这里的德鲁伊长老能够通过树木的外貌分辨它们所遭遇过的事。
【月河】:流淌于菲薇艾诺西侧的河流,亦是奥伯的主要河流之一,终年流量稳定,水流平缓,是菲薇艾诺向下游城市运输物品的手段之一。
【“林歌”酒馆】:一间专门针对城市里的外来者的酒馆,除了为冒险者们提供的任务栏外,还有专门出售精灵制品的纪念品专柜,出售的酒类也大多是奥伯的特产。
其它:
【弧顶】:菲薇艾诺拥有三条曲线优美、兼具脆弱及平衡,是这座城市最大的标志。这三条弧顶分别有自己的名字,既是『拉文·艾佐』(古精灵语“黎明”)、『尤尔·坎』(同上“正午”)、『菲宁·希尔』(同上“午夜”)。
【凯法塔夏】:王族的姓氏,是一支有着悠久历史的精灵家系,其源头据说与菲薇艾诺同时代,而菲薇艾诺的统治者也都从中选出,而成为了菲薇艾诺之王的人会在姓氏前加上“拉”(意为“伟大的”),是为拉-凯法塔夏。
【妖精走廊】:矮人的工匠们所设计、建立的一排排建筑的外墙上,由一代又一代的妖精建立了只属于他们的小道。那是或为木质、或为石质、甚至还有由藤蔓悬吊着的小走廊,用心地在街道的墙面上铺开——却又像是不打扰屋内人的宁静一样,刻意避开了窗户。这就是妖精走廊。(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62598/)
【盗伐传闻】:作为自然之子,精灵们自然不会允许他人在自己的森林中肆意砍伐,然而根据一些传闻,类似的活动似乎正在菲薇艾诺统治者无法看到的地方悄然展开……
·此系列为小段子(?)集合,一篇两个小段子
·OOC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扯什么淡(NTM
1.新室友
啊,大家好,我是贝丽卡,我现在正在图书馆的一角看书。
最近一直都很和平,不过对我来说怎样都好。今天氷那家伙没在图书馆,她说她昨晚夜观天象,预测到今天我可能要遇到我的新室友,所以她要留在宿舍里整理房间。
“新室友个鬼啦,氷你也太会扯了吧,我去图书馆了。”我当时听到这句话差点就没往她嘴里塞上几粒APXX-4869,这家伙不是只看弗洛O德的书吗,怎么还学会这么说了?!夜观天象是什么鬼?!你当你是什么,学习机啊?!
不知为何,现在的我比起以前没来到学院的我,说出的话连着朋友一起增加,而且开始吐槽了,氷说这是件好事,我也就没在意了。
最近没有遇到什么熟人,不过我不感到孤单。反正我有氷陪着,虽然整天看着老妈的脸有点压力,但她不像老妈那样,反倒是很像一个朋友的存在。
而且我相信,我一定能和他们再次相聚,
“今天心情也很不错呢,也许是咖啡的作用吧?”我这么想着,继续看我的书。
这本书里讲述的是一个女孩子一直以来都是幸运E,朋友们因为这件事都疏远她,不过她遇到了一位知己。这位知己是个幸运S,和她一起可以抵消掉女孩的幸运E。但好景不长,知己因为家庭变动转学了,她又变回了独自一人,和她的幸运E一起。
最后女孩收到了知己的信,里面说不会忘记和女孩的友谊,而女孩也在花园中找到了一片五叶草。既然四叶草代表幸运,那五叶草一定代表着超级幸运吧。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我合上书,准备放回去,不小心撞上一位女孩子,她手上的书掉了一地,有些砸在她的脚上,女孩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我有些慌乱,那些书都是些厚书,如果走不了路的话该怎么办?我连声道歉,女孩子只是摇了摇头,说没关系。
这是我才注意到她的衣服,她没穿校服,而是穿着露脐装,手套和袜子上的骷髅手臂也很显眼,手上还拿着一把日本刀。
…确定这个女孩只是个学生,而不是那种所谓的杀马特吗?虽然发型看起来根本不像。她捡起散落的书,转身就走了。
“那个,不,不要勉强啦。”我看着她有点摇摇晃晃的背影,还是有些担心。“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女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向我这边走去。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挎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水袋。虽然可以用我的能力冰冻住而变成防瞌睡神器(?),不过因为我不在下午看书,所以一直以来派不上用场。
我握住水袋,心里想着把这个水袋冰冻住,然后我从手心里感受到了水袋的温度正在下降,直到我摸到了硬硬的一块,这个水袋才算是被冻住了。
女孩把左边的鞋子和袜子脱掉,露出她的脚。果然,脚掌上出现了一些淤青。我把冰袋放在她的脚上冷敷。女孩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随手拿了一本书认真地看着。
等等,那本书是我的吧?我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去隔壁的书架上再拿一本书来看。
“那个…脚还好吧?”出于愧疚,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下伤势。
“没问题。”
“真是对不起呢,都怪我不看路…我叫贝丽卡,你呢?”
“…米白。”
米白啊,这个名字很好听的样子。
“米白桑是学院新生?”最近陆续有一些新人来到学院,因为我没看过米白,所以我断定她肯定是学院新生。
米白点了点头。“你的能力?”
“如你所见,冰元素。”我随便的回答了一句。“平常只是用来降温和冰冻的,到了夏天还可以做冰沙。米白是什么元素?”
“死元素。”米白说完就合上那本书。“以及这本书,可以借给我吗?”
“嗯…可以,毕竟是图书馆的书,只要想着还书就好。”然后我看见她摇摇晃晃的扶着墙站了起来。
“你先在这里坐着吧。”我扶她坐下,重新放好冰袋。“我去借这本书。”
“那,借完书后,那本书不就是你的吗?”
“我再借给你不就好了?”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你能住进我的宿舍吗?”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
米白沉默了一分钟,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请多指教。”
氷居然说中了,在带她回宿舍之前,我还得陪她拿行李,顺便帮她熟悉校园呢,看来今天算是有的忙了。
当然,回到宿舍后,氷从我衣柜里跳出来把我吓一跳的事,那就是后话了。
2.楼顶
晚上好各位,我是氷,现在正在陪着隔壁床的米白一起在楼顶上吹风。
主要原因是米白突然就出门了,我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所以跟了出去。
贝丽卡在宿舍里睡着了,反正今天她破天荒的只喝了一罐咖啡,而且是摩卡,并不能阻止她睡觉。
嘛,贝丽卡这次找到的室友是个无口,看见我说话也只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亏我还想现场大变活人吓她一跳呢,简直扫兴。
最重要的是,她的元素神一直都没冒泡,难道和洛霜纹的元素神一样是个闷骚?毕竟不能真的在她面前变成人形,我只能无聊的陪米白待在楼顶。
“米白,脚伤好些了吗?”我这么问她,贝丽卡说这事她有责任,但作为米白室友的元素神我也应该有责任,毕竟我没有跟在贝丽卡身边。
米白点点头。
不过,她的元素是【死】,虽然在学校估计只能在夏天用来打打苍蝇蚊子,但是伤口治愈的速度可能会慢一些,例如【生】元素使如果要治疗她的话,就可能要花费一段时间,所以我才会这么问。她手里还拿着一把日本刀,估计是擅长近战的吧,如果脚伤耽误了她的速度就不好了。
“话说回来,好久没有陪着别人在楼顶上吹风了呢。”我看着夜空,今天晚上的月亮是满月,空气很新鲜,能看到很多星星衬托在纯黑色的夜空画布上。
见我这么说,她疑惑的看向我这边。
“哈哈,我突然这么说,你不感到奇怪才不正常呢。”我笑了笑。“那个人还说她偶尔会有苦恼的事情,但是她又不敢和别人说出来呢。”
我所说的人当然是贝丽卡啦,她加入黑组的前一晚,她偷偷跑出去,我在楼顶上找到了她,那一晚我们在楼顶上聊了一会儿,她说她一直都不喜欢和人说出她的想法,特别是关于她母亲或者是她父亲的事。
…所以你就因为我是元素神而找我吐苦水?我庆幸我当时没说出这句话来,不然我觉得我会被贝丽卡做成刨冰。话说回来,那天貌似也是个满月。
“话说米白你为什么要在半夜偷偷来屋顶?”我这么问。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
“…我有点不明白。”良久,她还是开口了。“我…真的叫米白吗?”
瞬间我没有说出话来。
这个孩子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嗯?你还有别的名字吗?”我努力保持镇定,继续说着。
“不,不是那样…"米白摇摇头。“事实上,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
米白失忆了。如果我现在变成人形,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吧。她为何失忆?失忆前是什么样的?我现在不能知道,毕竟我不是她的元素神…
我的目光转向楼梯口,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白色和服的女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米白。感觉到我在看她,她立刻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下了楼梯。
那个人是谁呢?
“别担心,这种事情通常不是你想不起来。”我这么安慰着米白。“可能,是你有什么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吧。”
失忆有时候是因为不好的经历或者是意外,不过她身上没有什么疤痕,所以应该是前者吧。
“喂喂,哪有你这么安慰别人的啦。”我背后传来一个极为熟悉的女生的声音,贝丽卡也跑到这里来,不知道要干什么。“氷你果然是看弗洛O德的书看太多了吧?”
“喂,弗洛O德研究的可是梦好不好?梦可是与性有关系的!”我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顿时让贝丽卡面红耳赤。
“你你你你你在胡说个什么鬼?!”
“啥,性可是人类最基本的欲望。原来你还没有看过h——”
“你住嘴你不用说这个?!我19了你可以对我这么说,可是!米白!还未成年!”
对哦看米白的年龄貌似是17岁来着,现在对她说这个还是早了点,我闭嘴了。
“我本来想去厕所的,发现你们两个都不在,而且不知为何我又睡不着了。所以我顺便出去买点东西。”贝丽卡手中拿着一个塑料袋。“去楼顶一个人待着,结果你们居然在这里。”
“里面装了什么?”米白问道。
“唔,一罐白咖啡,一罐牛奶,一包巧克力饼干还有两大包薯片。”贝丽卡直接席地而坐,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哦对了还有罐杏仁露。售货员也不知道为何,说什么我是本店第六百名消费者所以给了我这么个东西。”
“比起杏仁露我还是想要你手里的那包薯片啊,那包原味的。”我可不对杏仁露感兴趣,那味道对我来说有点不能接受。
“好,等下给你,是说你现在没嘴没手的,怎么吃。”在我还在纠结于要不要为了食物变成人形的时候,贝丽卡已经拿起塑料袋里的罐装白咖啡,拉开拉环喝了一口。“果然还是晚上喝咖啡才爽啊!”
她已经完全喜欢上咖啡了,唉,有个名人说他会死于一万杯咖啡,我觉得她迟早也会死于一万杯咖啡的。
嗯,好吧,她会死于一万杯黑咖啡。
“米白你也随意吃吧,好东西得一起分享啊。”我招呼米白过来。“不管你现在是怎样,吃点东西才能有力气找到真相嘛!”
“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候都在说什么啊…"贝丽卡吐槽了一句,继续喝她的白咖啡。
我看见米白在塑料袋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罐饮料,估计是看不清楚,米白打开手机,借助手机的光亮看到,那是一罐杏仁露。
于是她把那罐杏仁露一饮而尽。
“还有吗?”她转过头来问贝丽卡。
“没有了,你想喝牛奶吗?”贝丽卡拿出那罐牛奶。
米白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本来我想留着自己喝的。”贝丽卡把牛奶也递给了她。
趁着米白喝牛奶的时候,我迅速的把米白失忆的事情告诉了贝丽卡。
“原来是这样…那么她不能使用能力了?”贝丽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呢。”我摇摇头。“我又不是她元素神。”
“说的也对。”贝丽卡干脆躺在地面上。
“嘛,这件事你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我说。
贝丽卡只是呆呆的看着星空。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丽的星空了。”她突然这么说。“可惜我没有带望远镜。”
“是啊。”
“我倒是想起以前研究馆事件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啊,那件事啊。”我仔细的想了想。“那次不就是你在海面上造出冰道还被发现,拖着受伤的前室友一起逃出生天的事情吗?”
那个时候,要不是她那么努力,我才不会提醒她呢。
“是啊,我差点就晕倒了。”贝丽卡说。“嘛,人品问题,如果不是我找到那个小岛的话我会撑不住的。”
现在总算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但是总觉得很无聊,除了看书就是看书。
“喂,你不觉得无聊吗?”我这么想着,继续问贝丽卡。
“什么?”
“你想一下,是每天看书打发时间,还是出去闯荡好一些?”
“如果是令人感到愉悦的日常的话,我想我会接受。”贝丽卡坐起来,认真的对我说。“当然,我也会了解一些新事物,不然我可能会觉得枯燥。”
“氷,现在我的我有伙伴们,即使没有他们至少还有你在陪着我,这样就足够了。”
“以前的我如果不能走出那种寂寞感,我也不会有机会来到这里。”
“虽然我也怀念能够有机会在外面经历事情的时候啦。”她微笑着,见我没说话,先是在我眼前挥了挥手,然后拿出了打火机。
“喂你干什么?!”我自然被吓了一跳,立刻飞到了空中。
“你没在听,所以我吓你啊。”贝丽卡笑的很令人害怕。“你想什么呢?”
“当然是米白的事情啊。”我说。
“如果我和米白打一架,你看怎么样?”贝丽卡问我。
等一下,她是不是说和米白打一架?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打架啊。我们去训练场就可以了。我觉得她应该是打架时遇到了什么事情导致失忆的吧。”
也对,现阶段最令人记忆犹深的事情,只能是在谈判船上被侵染者袭击的事情吧?连贝丽卡都差点在潜水艇里昏过去,那些侵染者应该会对她,或者她的朋友干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才对。
“嗯,我没意见,你们注意别受重伤就是。”
贝丽卡走向米白,她们说了什么我没听到(主要是因为我离她们太远),估计是打架的事情。
我只听到,一片寂静后米白的声音。
“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