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个大死.....下半的互动....我可能要晚些发了。】
1.
【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幼龙的构成混乱了。像很久之前一样,长久以来被当做正确的错误们再次残忍的拧碎了。】
因为某只不修边幅幼龙的出格行为,黎岸大清早被吓醒,这条100多斤的生物正巧压在了他的胃上,黎岸感到自己的胃在重力压迫下痛苦蠕动起来。
“……?!?!?!!”在经历了很糟糕的清醒方式后,黎岸看清状况,在清晨粘稠的快要干枯固化的空气里,他用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来试着用深呼吸平复心情,“……你吓到我了,帝宴。”他尽量心平气和的说。
“咦?你被吓到了吗?被什么?有好多眼睛的小虫子还是奇奇怪怪的噩梦?”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罪归祸首的帝宴,还以一种被挂在树枝上的姿势压在黎岸腹部,对于黎岸的好脾气提醒也只是摆出一副担心的表情询问。
黎岸沉默片刻,最后明智的决定揭过这件事:“我没事,现在几点了?”
“7点左右!”帝宴完全没有看过表,直接脱口而出。虽然听起来是随口的胡说,但是要是和表上的时间核对一下的话,说不定还是挺准确的。
因为黎岸要起身的动作,幼龙咕噜咕噜的顺着地心引力滚到了床边,然后啪嚓摔到了地板上。他躺在地板上突然安静下来,松石绿的瞳孔盯着仍然穿着常服,紫色的头发有些飞起来的黎岸。
黎岸有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刚刚因为受到了惊吓才被吓跑的睡魔现在又隐隐约约的袭了过来,似乎做了一阵思想斗争,最后黎岸朝冰箱走一步一步的挪去。“帝宴要吃点早餐吗?”他拉开冰箱的门,潮湿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这让黎岸精神了几分。
“不..............等等,还是要吧!”跟着地板有着不解之缘的幼龙,在早餐的诱惑下被迫解除了发呆的状态,他躺在地板上连滚了好几圈,直到滚到了墙角才停下。
黎岸在冰箱里翻了翻,可以充当早餐的只剩下牛奶和鸡蛋,半块牛角包。似乎也没得选择,他把牛角包和牛奶扔进微波炉里加热。虽然中途险些把鸡蛋也放了进去,但是在十五分钟后,他总算还是弄完了这些事。黎岸打算叫帝宴从地板上起来的时候,他发现前几秒还在地上思考人生的幼龙在他一个转身的功夫已经坐到了餐桌对面的椅子上。在感叹动物觅食速度之快的同时,黎岸把四分之一个面包,一个鸡蛋和半杯牛奶放到了帝宴面前。
并没有跟以前一样狼吞虎咽,帝宴看起来也有些迷迷糊糊的,这和他以往发现食物那种发现了新大陆的惊喜表情不同,他缓慢的拎起叉子把食物塞到嘴里,频繁的眨着眼睛,昏昏欲睡。“......泡面精灵也会做面包吗?”
“谁知道呢。”,黎岸快速地吞咽着食物,他神经紧绷着,思索着今天要做的事情,随口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神志不清的把头磕到桌子上,幼龙一个挺身,重新坐端正,看起来精神不少。“嘿!嘿!”他用左手在黎岸眼前挥了挥,“别说这种话嘛!我记得有种小生物可以让这种话成真来着.......”说着用自以为是的障眼法,顺手叉走了黎岸剩下的煎蛋,似乎怕对方再抢回去,于是直接塞到了嘴里。
黎岸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他依然是一连严肃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幼龙觉得对方根本没在意到那半个煎蛋的失踪,于是还想再叉点什么东西过去,但是可惜的是对面的盘子已经和自己这边的一样空空如也了。黎岸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索……。这样下去不成。他心想,得从这场莫名其妙的游戏里找回些主动权才行……
“不过啊.....假如某天黎岸变成逆位的话,会怎么做呢?”幼龙没有任何征兆的问出了这样的话题,然后若有所思的放下了叉子。虽然刚刚说出口,他就后悔得想再说一堆奇怪的话转移话题。
“不知道呢。”,黎岸沉默片刻,回答道:“也许在那个时候到来之前,我都无法回答。”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过于残忍艰难的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反而不会犹豫,就像早就有人替他做出了选择一样。
“在那之前先烤了娅米怎么样!”气氛不对,不对,不对!黎岸的尾音还没落,帝宴就用激动的语调大声的提议!“那可是一只稀有食物啊!!!!”稀有到全国,啊不,是全世界都大概只有这么一只的生物,然后如果杀掉这家伙是不是就能回到我们原先的世界呢?
黎岸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惨不忍睹:“……我多么希望你是在开玩笑。”他喃喃道。
“咦?玩笑?什么玩笑?”帝宴装作无辜的四处张望,当然也有些心虚的成分在里面。
“然而你不是。”黎岸忧郁地吐出了这句话。
“所以,我们来商量计划吧!”帝宴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努力的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开始画火柴人一样的东西,“目前可以知道的是,娅米会突然出现和消失!”在纸上开始涂鸦。
黎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决定静观其变:“是这样。”他回答道。
“然后呢,”幼龙发现自己也没想好该怎么办,能瞬移的生物要怎样杀掉呢?这是他以前重来没有想过的问题。“然后呢......”他有点急促的又重复了一遍,“......所以我想不出来了.......”幼龙沮丧的脑袋贴到了餐桌上,有几根疑似呆毛的物体掉到了前面的空盘子里。他决定有时间要列一个各种奇怪生物的猎杀方法表。
黎岸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们现在确实处于‘束手无策’的境地啊。”他左手食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了单调得和秒针一样让人烦闷的声音。“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帝宴听到黎岸的话摆出了更没精神的样子,“我讨厌这里,想离开这里.......”这时候应该说出想离开之类的话吧,幼龙想了想最后选择了这样一句,语气看不出一点在说谎......
黎岸沉默片刻,最终也只能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虽说是句空话,但他也确实这么坚信着。
“......唔”头发在盘子里蹭了蹭。什么时候会有办法呢?幼龙不喜欢这样看起来乐观,其实充满了无奈的回答,因为太不现实又让人觉得飘忽不定,所以他决定自己寻找解决的办法。
黎岸沉默看着帝宴用头发蹭着带油的煎蛋盘,深感惨不忍睹:“帝宴…盘子上有油。”
“咦?!!!蹭上了吗?!”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奇奇怪怪东西的幼龙猛然抬起头,站起来,“对不起,我帮你洗盘子!”他莫名其妙的突然道过歉,然后模仿日本人鞠了一躬。
“……或许你应该洗个头。”黎岸已经习惯了幼龙有时做出的这些莫名奇妙的行为,他做出了正确的提议。
帝宴点了下头,他四处环视了一圈然后跑到厨房,直接把头伸到了水龙头底下,打算拧开水龙头直接冲。
“…那个…往里走左手边第一间是浴室……”黎岸忍不住提醒。
“不是洗头吗?”幼龙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油的话,要用洗发精洗吧。”黎岸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段对话。他整个人的画风都不对了……
“哦,原来如此!”幼龙跑进了浴室。
顺手关上门,帝宴的视线里出现了奇奇怪怪的东西。源头大概是那面一开始被他当做挂画的镜子。或许是太过不可思议了,幼龙疑惑的看着镜子里的东西眨了眨眼睛,镜像的怪物也跟着眨了眨眼睛。这看起来和往常的自己不大一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好像也没有变成镜子里的那样。“呐,是镜子里的精灵吗?”脱线的幼龙摆出了一副激动的表情对着镜子里的不明生物发问。“会实现我的愿望吗?”
所谓的精灵用它脸上仅有的器官,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嘲笑声。
“要是能实现我的愿望的话,我就不吃掉你。”幼龙对着镜子不怕死的做了一个鬼脸。
精灵歪了歪嘴,轮廓线附近散布着黑色的噪点。它不屑的呲了呲牙,倾吐着幼龙听不懂的语言。
“真的会把你吃掉,连翅膀都不剩下的!”帝宴想伸手去把镜子里的小家伙抓出来。但是指甲刚刚碰到镜面,就被强光暂时夺走了视线。“咦!!”
最初的那几分钟里四周几乎是沉默的,接下来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尖锐的笑声。后来幼龙模模糊糊的能看到一些东西了,
天空上挂着排列整齐的红色旗帜,在风中漂浮的那些个体们投下了抖动的影子,让地面的石砖看起来像是浮在水面的投影。仿佛随便向前迈出一步的话都会掉下去一样,四月的风夹带着去年死去草屑们,让柔和的温度变得凌冽起来。幼龙模糊的视线里,对面站着的是巨大的机械怪物。它安静的悬浮在油绿色的草地上,看起来像是在沉睡。幼龙睁大了眼睛,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如果不想活下去的话,就在待这里永远不要醒来了。”近在咫尺的时候龙开口了。
“诶?”一直把自己不明白的东西归类为梦境的帝宴感受到了危机。就像是被掐着脖子拎到能把自己腐蚀得连骨头都不剩下的酸液上面。
“我想活下去。”有着三对深浅不一青绿色眼睛的龙嘴巴一张一合。
“……?”帝宴依然和这只不明生物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从他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龙亮绿色的口腔。
“你……想要完整的醒过来吗?”冷色和暖色交接,温柔和暴躁手拉手转了个圈子。那只黑色和绿色构成的龙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剩下的轮廓从边缘开始了缓慢的分解。脚下的草原开始以它为中心变得枯黄萎缩。
帝宴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向看起来还安全的远处跑去了。要是待在那里,说不定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这样的直觉催促着他。最后,或许是到了边缘,他一脚踩空了,掉了下去……
“!!”幼龙醒了过来,他发现四周被他搞的一团糟,淋浴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往他的肩膀上吐着凉水。
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然后关掉水龙头,摸索着站起来。
“帝宴?怎么了吗?”洗头都这么大动静,黎岸心想,这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没......没事。”听着自己还没有平稳的呼吸,幼龙郁闷的扯了扯自己还滴着水的墨绿色短发。他有气无力的爬了出来,看着几乎湿透了的衣服苦恼着……
以前似乎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幼龙苦恼的思考着。刚刚那个是小精灵的恶作剧吗?真是过分啊,下次把它抓住直接油炸好了……
啊……又好像不是恶作剧呢。帝宴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好像多了点以前没有的东西。不对劲,他愣住了……
帝宴看起来很狼狈,湿透了的衬衣粘在他身上,可以看到分明的身体轮廓和侧腹的黑色纹身。……等会儿,衬衣?黎岸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人竟然是穿着衣服洗澡的……不,这也不是现在的重点。他自若地从搁架上拿下毛巾递给对方:“……你这是?”
听到黎岸的声音帝宴抬起头,看着对方愣了一下,然后接过毛巾跑出了门。
有一些东西是多余的,明明抛出它们一切都会变得简单明了,但是现在这些东西一点一点的回来了。难得花费时间来熟悉的东西又变得陌生起来。
幼龙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顺手拎起了一个被堆在上面的画板。画板的背面用小刀刻着小排的文字,就像日记一样。虽然都是些细小却无关紧要的话语,但是却能的改变了一些被认定是正确的事实。
【明明一直那么和蔼可亲的人为什么也想杀掉我呢?】
【镜子里那个东西是什么?】
【那个蓝眼睛的人说我帮忙杀掉某个人的话就帮我买零食,但是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明明看起来也很厉害。】
【最近没什么人来送死呢……但是这样一来宠物的饲料就让人担忧了……】
【楼下的餐馆装修了。】
【最近的工作量有些大啊,颜料都快用光了,明天拜托别人去买吧!】
【受了点伤啊,看起来要更加小心周围才行……】
……这样的一直按日期排列下去,排在最后的几张图记载着这样的话……
【要不要逃出去?】
【要怎么逃出去呢……】
再之后日期帝宴就找不到,他看着那排记载着未来日期的画板,陷入了沉默。
“我想活下去。”机械龙的声音响了起来……
2.
【钥匙藏在甜点里】
“所以晚饭呢?晚饭呢?!”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还是没有看到一点晚饭的影子的帝宴苦恼的叫喊着。再饿下去,他都没有办法专心的实施娅米扑捉计划了啊。
稀有食物似乎还是很讲信用的,她动了动耳朵,桌面上重新摆满了看起来还没有变质的食物。就算和之前桌面上的那些是同一类这点有削食欲,但是幼龙并不介意。他领头从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开始狼吞虎咽的进食起来。
“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们这群家伙会手软呢……毕竟是从安逸世界来的人。”食物满怀恶意的说道。
正在吞牛肉的帝宴手臂僵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叉走了黎岸盘子里的一块土豆。
“之前的两个逆位都出色的完成了任务,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兽耳少女接着说。帝宴放在餐桌下的手攥紧了,随时做出了攻击的打算。
“也就是说这里不在的那两个人?”人群中,有人这样提问。
“啊……没错,他们已经去找莉莉玩了……”娅米似乎并没有提出凶手是谁的意思。
“也就是说你已经安排了新的逆位插在我们中间了?”话题的走向虽然越发的严肃,但是幼龙已经不关心了,他盯着面前的空盘子发呆。直到身旁一直沉默着的黎岸发话……
“也就是,其实有离开这里的办法吗?”
能离开这里吗?帝宴有些惊讶的看着黎岸。然后又把视线转向了因为这个问题而变得支支吾吾的稀有食物,他眯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威胁。
“啊啊不管怎么样问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了嘛…!干嘛摆出那个样子啦!”
啧,原来不知道吗。帝宴皱了皱眉头,然后低下头重新回到了看着地面发呆的蠢萌状态。
“想必大家也都猜到了,娅米肯定是隐藏了什么事情。既然她不肯说,那我们只能自己去找了。”黎岸顿了顿,似乎在等着大家的反应。“那么有人愿意一起吗?”
“咦?一起什么?”最先打破严肃气氛的是帝宴,他突然抬起头,“一起吃东西吗?!请加我一个!”反应激动的站了起来。虽然如此,但是龙是知道的,加入意味着是在和那只神奇的稀有食物作对,不过他倒是不会在意和食物作对的后果。
“一起找找线索。”,黎岸笑了笑,“恐怕是没有东西可以吃的,但是我可以请你吃番茄炒蛋…呃,我的厨艺也只有这个级别了。”
“不就是线索吗?”也许是为了番茄炒蛋,“我现在就去找!”连什么能算得上是线索都不知道的龙放下大话,丢下叉子一溜烟跑掉了。
虽然一开始只是四处乱撞,但是后来幼龙还是稍稍做了做寻找东西的样子。他最开始碰到的是在一个小房间四处认真查看的天野。
幼龙恶作剧一样的悄声接近到天野背后,然后突然拍了下她的肩膀“你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吗?”装出一脸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询问。
“不,这里什么都没有。”天野回过头,从表情上来看,似乎并没有一点受惊的样子。
“不是有嘛,你看。”幼龙又开始四处寻找能接入他奇怪脑洞的关联点了,他指着墙角,“那只蜘蛛是昨天大厅窗户上的那个!居然爬到了这里。”
天野成功的被分散了注意力,她走近了看蜘蛛“诶——你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我的视力特别好!”好到连对面书架的木纹都能看到的程度,不过有时也是很麻烦的事情呢,比如看到别人对自己露出嫌弃的表情。
“那连天野的眼睛里有什么也能看清吗?”天野向前迈了一步。
“嗯……”意料之外的反应让幼龙愣了一下,然后他凑近去认真的看了看,“里面有很明亮很漂亮的蓝色!”
“很明亮……”天野又重复了一边,她的反应有些看起来有些奇怪。
“是啊是啊!特别漂亮!”帝宴不知道天野的过去,他能做到的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接下来,天野蹲下来捂住了眼睛。
幼龙跟着蹲下来,“怎么了?”他好奇的询问,语气里还有一些关心的成分。
“没有……没什么,来着……”少女支支吾吾的说。沉默了一会,“失礼了……”天野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啊……”突然的反应让帝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能看着对方跑走。
天野走后,帝宴在屋子里简单的巡视了一圈。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是线索的东西,他郁闷的抓着那只可怜蜘蛛放在手心上玩。不过很快,幼龙想起了他的番茄鸡蛋,他一翻身蹦起来,然后再次鼓足精神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这回遭殃的地方是厨房,幼龙蹦蹦哒哒的迈进了这个新开放的地方。左脚刚刚着地,眼神就直勾勾的被桌面上摆着的苹果派吸引走了视线。啊,那个好可疑啊……那是线索吗?大概就是线索了吧。不过四周什么吃的都没有,只有中间摆着甜点什么的,这么明显的一定是陷阱!但是……但是,好饿啊……这么想着的幼龙,小心的四处查看,然后悄悄把门锁好。最后把自己圈起来的蠢龙和桌面上的苹果派陷入沉默……
被可恶的钥匙夹心咯到了牙,帝宴一脸沉闷的想离开厨房,不过这也算是对有勇气去吃不明食物的幼龙的奖励了吧?把手搭在门把上,幼龙有气无力的推了下门,结果整条,哦是整个人都因为作用力贴在们上了。门外好像有什么东西挡着,不满的帝宴退后了两步,然后猛然撞了过去。这回门很轻松的就被撞开了,但是幼龙却和正在门口的人撞了个满怀。
御手洗刚到厨房门口就被撞了脑门,他摸着帝宴头发把头掰开。“绿色的,干什么?”
“咦?”幼龙似乎也没料到自己会正好撞到人,他揉了揉额头,绕过眼前的御手洗四处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之前挡住他的障碍物,“啊,你是抛硬币那个!”看起来是无意的,不过大概这样的称呼是幼龙内心某处的执念所做出的刻意回应。
“……”御手洗掏出硬币看了看,“抛硬币也能当做让人印象深刻的特点吗?换句话说你就是抱零食那个?”
“……大概?”幼龙歪头想了想,自己似乎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你看我都记住你了!这么说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御手洗。如果你想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无所谓了。”对方说着随手扔了几次硬币,“为什么又撞过来?”
“什么奇怪的东西?”对日语一点也不了解的帝宴摇了摇头。看着对方丢硬币,他想起了之前被打到的经历,立刻缩了一下脖子后退了几步,背在身后的手做好了攻击的架势。“因为门打不开了!”
御手洗走过去看了看门,来回关了几下。“好好的。你看上去是在顾忌什么,前后的联系我无法理解。”
“可是刚才明明打不开啊.......”幼龙疑惑的跟过去也试了试门锁。“啊,是不是门锁里小妖精的恶作剧啊?!”因为的确找不出来问题,他只能自顾自的猜想。
“小妖精?”御手洗似乎相信了,他凑过去看锁眼,“太黑了,看不见。妖精不是会发光吗?在睡觉?”
“嗯.....大概是晕过去了吧。因为我刚刚那么用力气的撞过去了。”结合之前的行为,帝宴想了想解释。他用食指轻轻敲了敲门锁,结果锁头直接掉了下来。咦?怎么…
“……”御手洗在锁头砸到自己附近之前迅速往后撤了一步。“破坏公物是不好的吧?锁敲下来,妖精也死了。妖精万一变成死神,这里就有无头骑士了。你会成为无头骑士第一个传达死讯的对象,还是他的主人呢?告诉夏泽的话,他说不定会很感兴趣。”
“咦?”预感到自己闯了祸的帝宴跟着后退了一步,“要赶紧处理才行,妖精的尸体要怎么处理来着?喂给蟒蛇?不不不,不对......”他不理睬对方,自己先陷入慌乱。这个大概不是线索吧,黎岸应该不会在意吧…万……万一是线索的话怎么办……
“吃掉。”御手洗认真地看了手忙脚乱的帝宴一会,“开玩笑的。怎么会有妖精,就算这里的事情无法用科学解释,换做漫画之类的东西,我们和幻想魔法之类的也不是一个世界观吧。”
“要…吃掉吗?怎么吃掉?煮?”幼龙紧张的把掉到地上的锁头捡起来。听到对方是开玩笑,他才摆出了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然后一顺手把那个可怜的锁头顺着窗户丢了出去。
“乱丢垃圾会砸到别人的。”御手洗提醒。
“没事,没事,我有看清楚再扔的!不过要是能砸到稀有食物那就太好啦!”不过,大概是不可能了……
“说道稀有食物,上次丢给你的那个麻婆豆腐饮料是全东京限量一万罐的,味道好吗?”
“嗯?那罐饮料?啊,抱歉....我当时太饿了,所以完全没喝出味道呢!”幼龙想了想,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早知道是限量的话慢点喝就好了。
御手洗从口袋里翻出附赠的卡片,认真看完上面的说明。“……你真的是人类吗?既然有感情屏蔽,味觉屏蔽也有咯……”他难得小声的自言自语,看起来似乎对什么事情感到困惑一样。片刻后他转身看着厨房里叠成一摞的空盘子,“那些有味道吗?好吃?”
“那些不是我吃的!”幼龙有些委屈的说,“……这么说来,我还没自我介绍?”他突然想了起来,然后伸出爪子,“我叫帝宴,在梦里当一条龙!”
“喔,难以置信呢。真巧,我在梦里当过勇者,之前打的BOSS难道是你?掉了好多金币。”
虽然在幼龙眼里,这个长发的日本男子一直是用一副淡然的样子说着几乎不包括感情的语言,但是他还是从这两句话中听出了奇怪的味道。
“啊......那个大概不是我,”帝宴一脸严肃,不自觉的用手挡住了脖子。这么快就出现了勇者吗?他感受到了危机。“好多金币是有多少?那么多吗?”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幼龙用手比划了一个巨大的圆圈,“不过那条龙也真是可怜,宝藏只是金币吗?龙的宝藏啊,可是特别重要的东西,要是只有金币就太可怜了!”他不管对方的反应,接着说下去。
“大概还有公主吧。金色长发,没有看清正脸,后来我醒了。现在想想公主不会是大叔那副模样吧?”御手洗象征性的抬手捂住嘴,“理论上,有点接受不了……那打败你我能获得什么?”
“大叔?”幼龙没有理解,他甚至对掠夺公主这种事情完全打不起兴趣,“打败我的话……”他一时想不出自己拥有什么,沉默了片刻,幼龙才放弃了思考,承认了自己的确一无所有的事实。“打败我的话大概什么都得不到哦!因为我的年纪太小还没来得及找到宝藏呢!”
“你比我大吧?打败会有双倍经验加成之类的?”御手洗似乎并不相信,上下打量着对方,“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吧……”
“?”幼龙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呀?”他拍了拍口袋,突然想起了什么,“啊,会掉落糖!不过这个不用打败我也可以送给你的!”这个所谓的拥有是不是指更微小的东西呢?
“谢谢。不过要先找点水喝,不然吃糖会更渴。对,我来这是找水的。”御手洗接过糖,环顾四周,“你应该不会把瓶装水也整个全吃了吧?”
啊……幼龙终于意识到对方是在嘲笑自己,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对方看。
“发生什么让你保持沉默的事了吗?”御手洗看了眼对方,又很快移开头,“现在是第几天了?据说人连续三天缺水会死掉,我已经水量不足很久了。眼皮一直很沉,但是不想睡觉,这就是没有精神?”
幼龙犹豫了片刻,最后本着乐于助人的原则指了指水龙头,“打起精神来!那个大概可以喝,虽然我没喝过……”
“我们这样的自相残杀模式,说不定会有人在水里下毒……”御手洗打开水龙头凑过去闻了闻,犹豫要不要喝。隔了一会他又问,“帝宴的水是从哪来的?”
“房间里水壶中的。”幼龙完全没想到过有人会下毒的问题,他愣了一下。是不是就和那条机械龙所说的一样,自己并不想活下去了呢?可是为什么,他想不出理由。一定是那里出错了,帝宴想着从御手洗的手里接过水龙头,用手掌接了一点,喝下去。“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呢。”
“我的房间里没有水壶。”御手洗拿出硬币往水底下冲了下,看它没变黑。“嗯,大概没问题。不过直接尝太鲁莽了吧?万一真的有事呢?”
“你看,这不是没有问题吗。”帝宴拍了拍御手洗的后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因为一点危险的几率就让自己渴着实在不划算!”
“解决口渴更重要吗?为什么?”
“因为渴着会很难受吧。”幼龙想了想,这并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话题。 比起这个,自己为什么会冒着风险去试毒,才是更让他难以理解的事情。
“新陈代谢变慢,身体难以活动,某种意义上的确很不方便。”御手洗说着找了个容器灌满,“任务完成,接下来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就算问你你也不知道吧,总之我先离开这个地方了。说起来这个房间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无法理解。”他往门口走着,路过帝宴时目光停留了一会。“这里无法理解的事情太多了,你也无法理解。即便有了知识也解决不了这些问题,老师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存在意义?”幼龙不理解的歪头,他的存在意义复杂又简单,一时间帝宴也不能用简单的话语总结出自己的存在意义。“你不是来找水的吗?”最后他打算用这个奇怪的办法岔开话题。
“准确的说,饮用水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获取吧?奇怪的地方。”御手洗说着摇摇头,把刚才湿掉的硬币抛了上去。“这样啊,那我不去想了。我要回去了。有水之后那块糖也可以吃了。”
目送着对方远去,帝宴隔着衣料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要去找黎岸吗?那面镜子里机械龙所说的,他想不明白。屋子里画像后面的日记更是似乎在传达着对他不妙的事情……它说它想活下去,可是这和我有关系吗?帝宴低着头快速走向门口,但是因为注意力根本不在走路上,中途不小心腿狠狠的撞到了桌角。疼的蜷在地上,缩成一团。
苏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诶帝宴你怎么了?”他说着把地上的那团球扶了起来。
幼龙一抬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你是会在人们受伤时伸出手的小精灵吗?”
“哈哈哈哈这么想想还真是挺像的,不过你也要小心一点啊!”少年笑着提醒。
幼龙歪了歪头,“事实上刚刚我在想蜘蛛要是有条尾巴会怎么样呢!不过看来桌子似乎并不希望我这么思考呢。”当自己身上出现了多余的东西会怎么样呢?会死掉,还是获得新的生存方法?
“诶——蜘蛛有尾巴的话不就跟蜈蚣差不多了?或者毛毛虫?”
毛毛虫?幼龙想了想,他不喜欢那个浑身是毒的小生物。“难道不是蜥蜴那种尾巴吗?”
“……也对哦,不过有尾巴的话就不能结网了会饿死吧?”苏顺着这个奇妙的话题说了下去。
“绝对不要!饿死可是很可怜的呢!”听到饿死这两个字幼龙反应特别激烈,他激动的大声反驳。
“好吧好吧,可是蜘蛛总归是没有尾巴的。……话说回来,你刚刚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线索?”帝宴眨了眨眼睛,突然咦拍手。“这里的苹果派特别难吃!”
“咦?苹果派?……好吧看来没有什么。”苏得到了他意料之外的回答。
“真的,特别难吃!里面还有奇怪的夹心!”幼龙以为对方不相信,又强调了一遍。
“奇怪的夹心?!夹心难道不是苹果吗?”
“所以才是奇 怪 的 夹 心!里面居然把金属什么的当做夹心,这要多粗心大意的厨师才做得到啊!”幼龙的记忆里眼前的人好像也加入了黎岸的小队伍,所以他犹豫了一下决定把钥匙的事情说出来。
“什么居然是金属?!金属怎么会放到苹果派里?……等等可以给我看一下吗?”果然,苏敏感的发现了什么。
幼龙一脸郁闷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了沾着果酱的钥匙。
苏不知从哪里拽了块布,擦干净钥匙。“咦这个钥匙看起来好特别!帝宴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吗?”
“啊,居然是钥匙吗?”帝宴装作不知道的,睁大眼睛打量着,“不知道,是不是能去向苹果派乐园的钥匙呢?”
“也有可能呐。”苏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他敷衍着回答。
“那,我去找门啦!”知道自己继续下去也没意义的幼龙,拿着钥匙一瘸一拐的跑走了。
(洛丝芬奇 哥萨克)
❤01.一杯可乐,两只吸管
“诶?只有一杯可乐了?”
“嗯。”洛丝芬奇将两根吸管插进了可乐里:“干嘛,嫌弃和我喝一杯啊?那我就把这杯可乐全部承包了——”
“不不不不不怎么会!!!”慌慌张张的回应,青年探过头咬住一头吸管猛吸了一口。碳酸饮料的味道从他的口中蔓延到胃里,可乐的甜味充斥在他的感官中。抬起眸子,对面的洛丝芬奇正盯着他。
“洛、洛丝?”
“......味道怎样?”
“诶?”青年眨了眨眼睛:“嗯,挺甜的。”
“是吗。”少女垂下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杵着下巴看着哥萨克:“我要吃草莓冰激凌。帮我买。”
“现在?”
“现在。”
“哦!”青年忙不迭的点头,然后站起身朝不远处的甜品站走去。
确认哥萨克没有注意身后的洛丝芬奇将两根吸管调转了一下,然后一口咬住刚才青年吸的那根。
“......嗯。挺甜的。”
❤02.睡着的猫和他
“都说了多少次不要在这种地方睡......”无奈的蹲下身,看着躺在草坪上睡着了的青年。伸手戳了戳青年的脸颊,洛丝芬奇有些不爽的感慨为啥这家伙皮肤那么好。
“喵~”轻微的猫叫声从青年的衣角处发出。洛丝好奇的探过头,一只黑色的小小猫儿正贴着他蜷身而眠。
“好、好可爱!”压低声音惊呼,洛丝伸出手摸了摸小小猫儿的脑袋。
猫儿贴心的蹭了回来。
软软小小的动物让洛丝觉得心都要化了。她伸手抱起猫儿,然后对着小猫粉嫩嫩的小嘴亲了一下。
“喵~”猫儿发出糯米般的轻叫。
“喵~”青年发出不太和谐的猫叫。
“......”洛丝低下头,原本正在熟睡的青年正望着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仿佛泛着笑意。
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喵~?”
❤03.迟到五分钟
哥萨克迟到五分钟时
“好慢!”
“抱歉抱歉抱歉!”
“要惩罚你!”
“诶诶诶?!”
“惩罚你!”
“......什、什么惩罚?”
“......牵手。”
洛丝芬奇迟到五分钟时
“啊抱歉,迟到了。”
“没事没事~”
“......没生气?”
“嗯?没有啊?为什么要生气。”
“......蠢龙。”
“诶?”
洛丝一语不发的扑进了面前青年的怀里。
嗯。这个人一直都在。
❤04.撩起刘海后落于额上的亲吻
“呐——洛丝——我好像发烧了——”
“啊?你蠢吗说了多少次小心着凉——弯下腰来!”
“哦。”青年弯下腰,看着面前将额前的碎发撩开,准备用额头来测体温的少女。
在洛丝芬奇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之前,哥萨克微微直起身,吻上了少女光洁的前额。
❤05.床单要绿色还是蓝色?
“哥萨克,床单你觉得绿色好还是蓝色好?”
“我觉得都可以啊~洛丝喜欢的就行~”
“把你的尾巴收起来。我在很认真的问你。”
“诶——”
“说。”
他伸手摸了摸洛丝芬奇的脑袋。
“你的颜色最好。”
❤06.领带歪了
“我出门了——”
“嗯——等等,给我回来。”
“诶?”
“领带歪了啦蠢龙!”好笑的看着面前青年歪了一半的领带,洛丝芬奇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整理起来。
哥萨克不说话,只是配合的弯下身,然后盯着面前女子的脸。
“好了。”洛丝芬奇收回手,抬起眸视线与青年相撞。她疑惑的挑起眉,不解的看着青年直勾勾的目光:“我脸上沾东西了?”
“没有。”哥萨克摇了摇头,然后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哥萨克?”
“洛丝怎么办我不想出去了——”
“哈?”
“我想在家吻你。”
❤07“我忘了拿浴巾”
“......哥、哥萨克......”洛丝芬奇尴尬的打开了浴室的门,探出脑袋呼唤着坐在床上看书的青年。
“嗯?怎么啦?”
“浴、浴巾......”
“浴巾?”
“我忘记拿了......”
“哦哦!”哥萨克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自己的袍子,接着在洛丝芬奇惊讶的目光中走到了浴室门前。
他将袍子递了过去。
“这个和我,选一个?”
❤08.早安吻
灰白色的发丝安静的躺在枕头上,然后蜿蜒着朝四周延伸而去。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紧闭的眼帘之下是比太阳还要明亮的金色眼眸。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嘴唇,象牙白的肌肤,性感的喉结,优美的锁骨。
洛丝芬奇趴在青年身边,用手指慢慢的临摹着他的每一个细节。
青年的眼睫微微颤动,然后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金色的光从眼中倾斜而出,晨曦的明亮还不及他眼眸的万分之一。
依旧睡意朦胧的他看见身边的女子伸手挽起他的发,然后微笑着轻吻。
“早上好,哥萨克。”
❤09.永不忘的手机号码
“哥萨克我手机忘在家里了,能帮我送来么?”
“嗯——诶,那你怎么记得我电话号码的?”
“......别问我,我不知道。”
❤10.不得已的大扫除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写= =
❤11.“猜猜我是谁?”
她伸出手,捂住了坐在椅子上的他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
“......爱衣?”
“......不对。”
“拉乌?”
“不对。”
“优?”
“不对!”
“那么......就是佛艾薇儿!”
“哥萨克你老实说你在外面到底有多少个女人!!!”
“诶诶诶洛丝你别生气!我在外面没有女人啦!”
“这么多女人的名字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诶——但是这个游戏如果一下子就被猜出来不是就不好玩了吗......”青年委屈的说,然后他伸手覆上了蒙住自己眼睛的女子的手背。
“洛丝如果不信的话,把刚才那几个人名连起来读一遍?”
❤12.路灯下亲吻的影子
“洛丝好小只啊。”哥萨克看着被日光拉长的影子,忍不住开口。
“嗯?你在说什么呢。”
“因为你看,我的影子比洛丝的长好多啊。”
“是吗。”洛丝芬奇瞟了一眼地上的影子,然后示意青年弯下腰。
她伸手勾住青年的脖子,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青年的脖颈,最后一口咬上了青年的喉结。
“谁比较小只?”
“......我。”
哥萨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彻底偏题版本)
❤13.十指相扣
其实十指相接是很简单的事情。
指尖首先相触,于是温度顺着指腹蔓延,路过每一个指节,然后在掌心云集。
但是十指相扣却很难。
因为那预示着两个极端。
一个人的十指相扣,要么是祈祷,要么是沉思,要么是孤独。
唯独两个人的十指相扣,才是幸福。
“你说对吗,哥萨克。”
她握紧他的手。
❤14.二重奏
轻执着半月形的木梳,洛丝芬奇尽可能小心的梳着身前人月白色的发。缠在指尖的发轻柔的垂下,乖顺的模样让人忘了它是龙的一部分。偶尔吹过的风带起几根碎发拂过手背,绢绸般的触感让洛丝芬奇爱不释手。
“洛丝芬奇”被创造出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如同父母的创世神,第二眼看到的却是旁边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龙。小龙身边的蛋壳还没有完全被破坏,它幼嫩的翅膀拼命的扑扇着,细小的爪子也在扒拉着碎壳边缘。那使出浑身解数却没个准则的举动让人不知道它是想要飞出蛋壳,还是想把桎梏它行动的牢笼打破。
笨拙的要死。
但是却又那么努力。
于是连走路都还是跌跌撞撞的自己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朝它所在的地方奔去,只想要尽快到达它身边的心情让在蛋壳前摔了一跤的疼痛根本来不及传达到她的大脑。
然后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伸出双手抱住了小龙纤长优美的脖颈。
本来还在跟蛋壳较劲的小龙停下了所有举动,金色的眸子看向同样稚嫩的她。
“洛丝?”
是的,就是现在这样,用比他所有收藏的财宝都要明亮辉煌的,仿佛燃烧着光芒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
“嗯?”漫不经心的继续梳着哥萨克的头发,她挑眉应声。
“在想什么?”
抬起绛紫色的瞳看向面前映着两人的镜子,带着单边眼镜的青年正借助镜面望着她。坦白而直率的视线和万物初始时一模一样,至今没有任何改变。
嘴角不受控制的牵起,她垂下眸,抬手挽起他的一缕长发。
然后声音在他的肩头落脚。
“一直以来谢谢你,哥萨克。”
至今已经度过了多少年月,她已经无意计算。但是他一直在她身边,像是二重奏的乐器永远不会脱离彼此一般。
如果永恒存在,那么与他一同度过的时光就是永恒。
“嗯?”不经意的一瞥,她注意到青年白皙的耳朵开始逐渐漫上红色。镜面中满脸通红青年正咬紧嘴唇,努力控制自己身体颤抖的幅度不要太明显。
她轻笑着舔了舔嘴唇。
“哦哥萨克,你看我的右手。”
“诶?”
她微微侧过头,等待着某只蠢龙掉入陷阱。
❤15.哭泣时覆上眼的手
记忆中的哥萨克一直那么天然,犯蠢的频率估计连搞笑艺人都遥不可及。眼泪这种伤感的东西和他毫不相关,他一直如同一个太阳,温暖而明媚。
所以如果某天他哭泣的时候自己却无法拥抱他的话,那么好歹在魂飞魄散之前,用风将他的眼泪带走吧。
眼泪不适合他啊。
❤16.小地震时的紧紧相拥
“地震的时候赶紧跑啦相拥个鬼啊。”
“顺便一个地震而已先不说我家蠢龙会带着我飞,我自己都能解决了好吧。”
“……虽然他在的时候会故意什么都不做啦。”
“……保密哦。”
❤17.亲手剪发
“哥萨克。”
“嗯?”
“坐下。”
“诶……?”青年老老实实的坐下,看着穿着华服的女子绕到他的身后:“洛丝怎么啦……?好疼?!”
“……嗯没事了~不准跟过来哦!在原地呆着!”
“诶?”他疑惑的看着洛丝芬奇跑出房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刚才绝对被拔头发了吧……
“到底怎么了……”青年不解的站起身,视线却被压在坐垫底下的绘本吸引。
“这是?”
绘本记录着一个传说。
“把自己的头发和心爱的人的头发打结放进盒子里,就能永结同心。”
❤18.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要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还是先、吃、我?”
“诶?!!”他睁大眼睛——
然后看见了天花板。
“……切……是梦啊……”他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人,露出微笑。
俯下身,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多谢款待。”
❤19.偶尔蹦出的粗口
洛丝芬奇从来不说丑话的。
顶多就是喝醉酒的时候哭唧唧的拉着某蠢龙骂一通,然后撒娇任性耍流氓。
不过第二天清醒以后就是把自己关小黑屋反省的节奏。
咳咳。
❤20.只有一间单人房
只有一间单人房的时候怎么办?
开始:
“你睡地上去!”
“诶……可是洛丝,睡地上会腰痛……”
“那我去睡。”
“别别别!我睡!我睡!!!”
半路:
“……喂。”
“嗯……?”
“……我大发慈悲分你一半床。”
“诶?真的?!”
“只有一半哦!超过就把你踢下去!”
“好~”
接着:
“……我说过只有一半的吧?!”
“但是洛丝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谁会那么蠢啦!”
“嘛嘛别在意别在意~亲——”
最后:
洛丝芬奇忍无可忍的一跃而起,然后跨坐在青年身上。
“你是在玩火哦?哥、萨、克?”
结局:
……结果半路因为太害羞了于是老老实实的缩在哥萨克怀里睡了个好觉。
❤21.在原地等待
比起等待洛丝芬奇更喜欢前进。所以如果某天蠢龙走丢了,她就会去把他找回来,然后臭骂一顿。
最后边哭边吻他,一定要他尝尝自己积累的眼泪的味道。
敢让本大人等你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22.视频通话中熟悉的笑容
(平行世界)
哥萨克接通洛丝芬奇的视频电话时,周围正处于最麻烦的状态。
喝醉了的同事顺手搂住了哥萨克的肩膀,然后大声嚷嚷着问他喜欢的女性type,顺便不清不醒的当起了媒婆。
“你觉得新来的那姑娘怎么样啊?甜美型的哦!”
“呃等……我先接个视频通话……”
“在外面视频通话个啥啊!好好玩啊!”
“等、等别抢!啊啊啊你先往那边靠一点!”
“什么啊!有人跟你视频了不起啦!呜……呃……洗手间……”
“别吐我身上啊!”哥萨克头疼的推开同事,然后看向视频里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洛丝芬奇。
“在那边玩的挺开心的嘛。是哪家夜总会?”
“是这边的一家连锁店……”哥萨克有些紧张的看着洛丝芬奇的笑容:“洛丝你听我说——”
“嗯?”洛丝芬奇愣了愣,然后“噗嗤”的笑出声。对上哥萨克即使在暗处也明亮的眼,她抬起手摇了摇。
“别喝太多酒哦。”
“我在家等你。”
❤23.Yes,I do
“洛丝我们来玩个游戏!”
“游戏?”
“我们比比谁在规定时间内说'yes,I do'的次数多!”
“哈?不要。无聊——”
“诶~洛丝难道怕输?”青年凑近洛丝芬奇,英俊的脸上露出坏笑。
“……来啊?!谁怕谁啊!!!”然后洛丝芬奇的竞争心就这么燃起了。
“五分钟哦!这个录音到时候统计——”青年将一个奇怪的盒子放在了桌上,然后按下了某个开关。
“预备——起!”
于是,第五分钟即将到来的时候。
“洛丝你跟我结婚生孩子好不好?”
“Yes,I do。”
❤24.握着手机时转身看见
“喂喂洛丝——”
“哦。”
“今天吃了什么?”
“喜欢吃的。”
“有多喜欢?”
她将连线的纸杯丢到一边,转身抱住了身后的人。
“没有喜欢你那么喜欢。”
❤25.海湾吻痕
“诶洛丝,为啥你要围纱巾?不下水了吗?”
“你好意思问啊!”洛丝芬奇攥起拳头面红耳赤的怒吼。想起刚才在更衣室被各种奇妙的视线洗礼的事情她就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哦!”哥萨克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的露出灿烂的笑容。他伸手牵起洛丝芬奇的手,然后放到唇前轻咬着她的手腕。
“这里也要留下印记才行呢。”
❤26.翻阅过去的相册
他坐在房间里翻阅着相册。里面他和紫藤色长发的女子有很多合影,但是他却毫无记忆。
“啊啊,你在这里啊。”女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是说过不能随便跑进来吗……啊啦,那个是……”
“……呐,洛丝芬奇。”他放下相册,转身看向身后静默的,温和的在笑着的女子。她绛紫色的眸子沉稳而毫无波澜的看着他。
“什么?”
“这相册里的人……是我吗?”他颤抖的嘴唇吐出颤抖的音,像是寻求着肯定,又像是拒绝着真相。
然后他看见她露出了温和却毫无波澜的笑容。
“不是你。那个相册里面的人名为哥萨克。”
“已经消失了百年之久。”
毫无波澜之下是令人窒息的哀伤。
❤27.雨后日光下的河
“哇噻哥萨克你看。”
“哦哦好多Amy啊。”
……对不起我是来搞笑的。
❤28.带你远行
……事实上让这俩人抛弃肩负的一切远行是不可能的……
❤29.相隔两地的长途电话
事实上作为监督者的哥萨克不可能长久的滞留在某个国家某个城市。
而作为创造者的洛丝芬奇也不可能抛下领土不管到处旅游。
所以俩人经常会分隔两地。
当洛丝芬奇学会用名为“电话”的东西后,她立刻强硬的塞了一个电话给哥萨克。
于是某一天,哥萨克接到了这么个来电。
对方憋了十分钟才勉强憋出了一句听都听不清楚的话。
“……想你了。大概。”
❤30.百年后用时间见证
我们之间不存在时间。
所以只要我还爱你,那每一分一秒就是时间。
无所谓长短。
END
先丢个日常上来......等我慢慢码主线.......
还没写入学就来考试的我(
如果说《魔笛》原本的序曲像春天的泉水般源源涌出,华丽又优雅,那音羽改编后的演奏则是湍急的激流汹涌而过,带着疯狂的孤独,让人联想到黑色的荒原狼沿着激流奔跑。世界广阔无垠,在又冷又静、群星回旋的黑夜之下,只有荒原狼在奔跑;驱使他的,是生的恐惧,还是死的欲望?或许生命本无意义,只是为了奔跑而奔跑。最后荒原狼攀上悬崖,以一声对月的长啸结束了曲子。
音羽放下琴弓与小提琴,缓缓睁开眼睛,黑暗被光明所取代,他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考试。室内只有他和负责作曲科的考试的佐世老师,后者穿着华丽繁复的服饰,倒真的挺像一位到剧院欣赏高雅艺术的贵妇人,他翻了翻音羽交上来的谱子,抬起头对音羽说:“你这是改编自莫扎特的《魔笛》吗?”
“是的。”
“但你这里写着是黑塞的《荒原狼》的歌剧谱子?”
“我以前有写过音乐短剧,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创作长篇的歌剧,为了纪念我去世的母亲,我想把她最喜欢的作家的作品改编成歌剧。”
“这样啊,歌剧……”
音羽继续解释:“《荒原狼》里多次提及到莫扎特和他的《魔笛》,而黑塞本人也十分喜欢莫扎特的音乐,所以我在剧本里加入了《魔笛》的改编片段……当然,这个还是初稿,还有许多要改进的地方。”
老师放下谱子,说:“你还是个学生,不觉得创作歌剧对你来说太早了吗?”
“莫扎特在他12时就创作了他的第一部歌剧。”音羽温和地回应道。
“你是在拿莫扎特这位天才和自己作比较吗?”
“不,我只是……”
“我并不是在指责你,不管怎样,拥有斗志与远大的目标不是一件坏事。况且抛开歌剧的事情,刚刚那首曲子改得还可以,我会给它一个合理的分数。”
音羽颔首:“感谢老师的指导。”
音羽收拾好东西从考室出来,在走廊遇到同班的女生岛崎裕子,后者问:“你去考试了吗?考得怎样?”
音羽淡淡地笑道:“勉强算是过了吧。”
两人一起往A班的教室走去,裕子说:“你动作真是快啊,我还没想好要作什么曲子。”
“快是因为这是以前就写好的曲子。”音羽说,“啊说起来有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那个老师明明是个男的却一直穿女装?”
“诶你不知道吗?‘他’可是相当出名的女装艺人啊。”
“我刚刚从美国回来,对日本的艺人一点也不了解呢。”
“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能看出他是男的就挺厉害的……”
在試煉山上某處,一個少年身受重傷倒在血泊裡,心裡悔恨著。
一年前,年僅16歲的他,父母意外死在野獸手上,一心只想殺光它們報仇洩恨!所有人都告訴他這是沒辦法的事,忘掉仇恨忘掉死去的父母好好活下去吧!
感受到冷漠的人心,雪暮峰漸漸的孤僻起來遠離了人群,而人們也遺忘了他,殊不知這正是敵人想要的。
在山上本該只有18歲以下的少年能進來捕獲成年祭“獻禮”的,卻出現他族人飼養的“家畜”對他襲殺!
血稚獸身上本就有很多傷痕現在增加了些許創傷,它的主人看了心疼而多踹幾下那奄奄一息的血人。
“老子我早就想要殺了你這臭小子,都是你害我家雪嬿掉到天驕榜第三!當初倒是沒想到你父母還死撐不讓你受傷,你們雪族旁系就是命硬又礙眼!”
聽到這些話讓原本奄奄一息的雪暮峰有了一股衝勁,一股殺意!撲上前狠狠的往仇人脖子咬下去!
“我,雪暮峰決不放過你!”這是最後一個念頭,畫面一片血腥然後一片漆黑。
暮雪峰是雪霸山域參加成年祭的少年,除了他的家族與有特別關注過山域裡新一代天驕有誰的人除外,無人知曉他。
但知道的人都明白一過這成年祭,他若從山上帶出中品獵物就能坐實天驕榜第二,帶出上品獵物就能與天驕榜第一爭奪第一!
“所以就別出來,死在山裡吧!”部分人暗暗心想。
所属 科技联盟
姓名 方歩垣
性别 男
年龄 17
身高 177
发色 黑棕短发
瞳色 棕
性格 自己觉得自己很厉害的一个逗比发明家 中二患者 经常讲一些不明就里的话
其他 常年在外套外再套一件白大褂,虽然一点医学知识都不懂但是一副随时会掏出听诊器的样子。经常用很多发胶把刘海梳到后面,但是放下刘海以后性格会变软。
比起去接各种任务更喜欢自己做一些奇怪的发明,虽然基本没有一个成功的,但是还是会为了各种材料四处跑。
有一只会讲话的机械鸟,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一人一鸟的感情相当好,自己在吃东西的时候也会想着鸟,然而机械鸟并不能进食。
卡罗诺·布林勒拉诺敢打赌,这是他有生以来穿得最花哨的一天。
李奥——他的父亲——找来了堪称是卡提萨最棒的裁缝,帮他量身定制了这一身鲜艳的红色礼服。这礼服用上好的布料缝制,罩在身上犹如囚笼。斗篷上还纹了布林勒拉诺之鹰,而他更喜欢没有纹样的素色斗篷。更何况,系起斗篷的扣子上已经刻上了家族纹章。他穿着这套衣服,好像被紧紧捆缚住一般,令他觉得自己正受着无尽折磨。眼前奔走的小厮仿佛化成一个个飞舞的恶魔,平时最喜欢的烤饼与炖肉的香味也变得恶心。他宁愿穿着那套被他百般嫌弃的老皮甲去森林里猎鹿,也不愿穿着这种浮夸的衣服参加这种宴会。
凯伊斯图特的人也来了。护卫们就像他在书中读到的八百年前的埃尔狄洛斯战士那样有强壮的身躯,他们一丝不苟地披挂着锁子甲,戴着几乎不反光的粗糙的铁盔,露出的面部线条刀削斧劈般冷硬。他们簇拥着一名有着红色卷发的贵妇。那名贵妇穿着黑色的礼服,佩戴绣着漂亮图案的披肩。她的裙部垂下两条用金线纹饰的坠布,坠布之间一条红色的衬裙就和她的发色一样,像烧遍原野的烈火。她应该是赫斯提拉,赫斯提拉·凯伊斯图特,新上任的埃尔狄洛斯女公爵。他曾在奥加尔·凯伊斯图特的葬礼上见过她一眼。
这群公爵家的人从高贵的诺林堡中来到维吉耶诺,只是为了参加他一个小孩子的成年礼?卡罗诺在心中恶毒地揣测道。他才不信这个笑容满面的女人是个单纯的家伙。凯伊斯图特向来强硬,而这不能证明他们单纯。
说不定他们就是来敲诈的,趁着这次阿尔拓入侵,他们说不定要好好敲诈我们一笔。
他转了一圈,发现不知哪里请来的吟游诗人正弹着木琴,唱着老掉牙的故事。与会的贵族们根本不搭理他们,只有几个调皮的小孩一直缠着这群流浪汉。每个人都表情凝重,嘴唇不断翕动。尽管他们依然伪装得像在享受庆典。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他想。他转而看到了父亲,那个五十多岁却已显得老态龙钟的男人正拄着拐杖,在赫斯提拉的面前说着什么。他不经意间看到父亲的口型呈现出读“阿尔拓”这个单词时的样子,这令他感到一阵紧张——还带着一点羞耻。
“……在阿尔拓军队进入奥瑟罗之前,埃尔狄洛斯不会考虑出兵。”他听到赫斯提拉缓慢地说道:“而一旦他们兵临城下,埃尔狄洛斯就会碾碎他们,我保证。”
“然而,大人。”父亲嘶哑的声音随之响起,“希望您的军队可以早日做好准备,我担心布林勒拉诺的军队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
她打断了他,“先生,我想我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埃尔狄洛斯人随时都处在战争状态。”这个卑鄙的老处女,“还是说,您并不信任埃尔狄洛斯的力量?”
李奥低下头,他的拐杖明显地颤抖起来,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惊惧所致。卡罗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出他惶恐的语气,“我并非质疑您,尊敬的女士,我只是想要说明我的担忧。您知道,布林勒拉诺的军队已经不如从前了。”
卡罗诺咬紧牙,心中愤怒犹如喷发的岩浆。他想咆哮,想当面质问父亲这一切的原因。布林勒拉诺不仅是家族的名字,还是一个骄傲的民族的名字。“不如从前”从来都不应该用来评价布林勒拉诺。
然而这一任家主,“无为的”李奥·布林勒拉诺,正如人们送给他的外号一样毫无作为。比起布林勒拉诺的先祖们,他竟异常喜欢摆弄毫无作用的“艺术”——他将无数丑陋的画作置于维吉耶诺城堡的大厅,还花重金组建了一支所谓的“宫廷乐队”,在杂音中嘶声歌唱,而这竟也成了一种享受。军队因此懈怠,人民因此沉沦。
卡罗诺想起了小时候奥加尔·凯伊斯图特带他去看邓凯石碑的那个下午,这位凯伊斯图特对他很和善,而且识得古语。他曾指着高大的石碑上的铭文,告诉卡罗诺那上面所记载的历史。那时候的布林勒拉诺人建成的王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阿尔拓、玻尔兹曼、瓦森堡、欧斯特瓦尔德无一不俯首于镌刻着“Cere me reluso al’gliante(所有领主由我统御)”的王冠之下,就连骄傲的维斯华尔德都曾恐惧那“黑色的瘟疫”。那石碑上所记载的血腥内容可以让任何一个诗人在美化其为诗的道路上止步,让任何一个饱经风霜的将领们感到恐惧,那是古代布林勒拉诺的荣光。凯萨托征服之前,布林勒拉诺从未向任何民族低头过,就算是来自北方的埃尔狄洛斯人,布林勒拉诺的先祖们也与之战斗了数十年,以血兑血,最终败在了一场硬仗中。
而如今面对阿尔拓的士兵,布林勒拉诺人都显得无力,他们在战场上节节败退,甚至令敌人越过了邓凯石碑。
“这位大人,您看起来闷闷不乐。”
他转身,看到了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吟游诗人,手中拎了把七弦琴。那“诗人”拨了两下琴弦,像是炫耀自己的技巧似的,不过还是被大厅里嘈杂的声音给盖了下去,“您或许需要一首歌来解闷。”他满面红光,露出殷切的笑容,眼睛眯成缝弯成了月牙形。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平民区的市场中那些商贩的嘴脸。卡罗诺天生讨厌这种人,甚至认为和他们说一句话就会让自己变得污浊。我是征服者的后代,我流着高贵的血,“如果我给你一个金布林,”他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善而又不失威严:“你是不是可以立刻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但他还是显得咄咄逼人了些。
那歌者微微欠身,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多大改变,“我真诚地认为您需要一首曲子,音乐和古老的故事可以照亮黑夜。”他弹出一连串的音符,同时含糊不清地哼出几个音节。
“但我认为我不需要。”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怒火,以及这身礼服带给他的恶心感。见鬼,现在可不是听歌的时候,他需要加入“战团”,和那老处女好好理论一下。
“听听吧,大人。”歌者低下头,开始拨弄琴弦。卡罗诺瞪着他,但他坚持留在原地。于是年轻的贵族转过身,他决定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可在他离开之前,他已听见歌者低沉的声音开始歌唱。
“伟大的卡斯帕,布林勒拉诺人的王
统治着山地,从诺林堡向四方
征服了平原,直到西方的湖边
他的行宫比比皆是,各地的贡品堆满仓
他的传奇被歌者传唱,每个人都称他无愧的王
骄傲的莫伊特,阿尔拓的狼
背负父母之死,家族之殇
他的祖先兵败于扩张者
他的人民臣服于征服王
他誓要恢复往日的荣光”
“你在唱什么?”卡罗诺放下了刚抬起的脚,转身看着那位歌者。歌者脸上是神秘的笑,“老掉牙的故事,我的大人。”他再一次弹起七弦琴。这一次卡罗诺发觉他竟能在嘈杂的宴会中轻易分辨出那琴声。
“伟大的卡斯帕,布林勒拉诺人的王
他说:
‘我的国土幅员辽阔,
我的兵士永无怯懦
我的臣子精忠为国
我的金银挥霍绰绰
我,卡斯帕·布林勒拉诺
开拓者萨诺厄是我的先祖
筑城者诺勒瓦尼的智慧是我的财富
征服者拉玛勒的热血铺开我的道路
我统治这四方
无人能与我对抗。’
骄傲的莫伊特,阿尔拓的狼
他说:
‘我的仇恨如冰寒冷
我的激昂如火焚身
而你应当让心安稳
因为狼在狩猎前会隐藏自身
让爪牙变得锋利
让仇敌在鲜血中溺毙。’”
“你是谁?”卡罗诺打断了歌者的吟唱。他可算想起来这首曲子——或者说史诗了。这是《征服之歌》——一首叙述“征服王”卡斯帕·布林勒拉诺进行“第二次阿尔拓征服”的武功歌。
“我的名字无人知晓。”诗人用唱歌般的语气说道,原本殷切的笑容也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我的名字埋葬在了阴影之中,诗歌的名字从坟墓中破土而出,向着光和热的地方生长。您可以叫我克雷曼,大人,在古老的语言中,这意味着‘吟诵者’。”
“很好,克雷曼,继续唱。”
“恶毒的莫伊特,阿尔拓的狼
他聚集将领兵士
盗窃长矛和箭矢
恶毒的莫伊特,他把阴谋和复仇交织
他在傍晚杀入城市
用火焰污染落日
布林勒拉诺的血流淌街市
尸体与烈焰一同消逝
愤怒的卡斯帕,他披挂铠甲
‘卑鄙的莫伊特,献城者的血脉
杀戮我的人民
践踏我的威信
发出名为复仇的下贱声音
身为王,我事必躬亲
现在我将率领士兵
结束他肮脏的生命。’
传奇的卡斯帕,他的军队长驱入境
在平原与莫伊特遭遇
征服王举起战锤,高声咆哮
他说:
‘叛乱者无路可逃!’
如雷电劈断巨木
大雨和泥泞封锁山路
卡斯帕的军队犹如斩首的巨斧
拦腰截断敌人的心腹
俘虏们嚎叫无度
而王要他们用死亡把罪赎
狼狈的莫伊特,遭遇了挫折
他向阿尔拓城后撤
整理他的兵士、骏马与战车
城门被封锁,火盆被架设
弓兵也挽弓,箭矢随时可射
自信的莫伊特,他说:
‘阿尔拓城固若金汤,
若非我的先祖怯懦而肮脏
献出城池,保命不丧,
那布林勒拉诺人
早应无法忍受城门之外的彷徨。
今天则是我,阿尔拓之狼
镇守此地,摆好阵仗
令敌人的尸骨在城下埋葬。’”
“这之后似乎是个不幸的故事呐。”卡罗诺揶揄道,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故事中,为自己的先祖而骄傲。可这同时带来了他对父亲更深的怨恨。
歌者似乎能察觉到他的变化,于是更加卖力地弹琴,将故事的旋律推上了最高潮。
“传奇的卡斯帕,他让自己的兵士做好觉悟
‘此行势必击败叛徒!
把布林勒拉诺的统治巩固!
在敌人的血中
把布林勒拉诺的荣誉刻入!’
残喘的莫伊特,末路的亡命之徒
王的军队向他靠近
他命令城墙的弓手将箭射出
密密麻麻,寒芒遮住天幕
宛如炼狱开口
等待他们鱼贯而入
天才的卡斯帕,他早已料到这步
他命令匠人彻夜工作,不论辛苦
制出巨大,厚实,富有弹性的木盾
箭矢对他也就不值关注
密密麻麻,箭矢扎满在盾木
宛如森林缩小
一瞬间拔地而出
征服王的欲望是阿尔拓的领土
背叛者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王的军队高呼他的名讳
手中的刀剑用于惩罚背叛者的罪
登上城墙,劈开城门
卡斯帕亲自杀敌,浑身浴血宛如战神
敌军败退,嚎啕求救
可当他们决定叛乱起
他们的命便不能留!
征服王抓到了莫伊特,黑鹰除掉了恶狼
他说:
‘你的先祖臣服于我的先祖
你的人民认我为他们的君主
而你,丧家之犬,负罪之人
敢于弑亲,不惧主人
甚至还想咬一块肉,满足自己可怜的舌根!
今天在这里,我,卡斯帕·布林勒拉诺
宣布我是你们的统治者
这布林勒拉诺和阿尔拓
并非汝等可得。’”
“你是在暗示什么。”
卡罗诺对着鞠躬的歌者冷笑,以陈述的口气说道:“我并不相信你只是个歌者。”
而歌者迎上他的目光,“我想说什么,您再清楚不过了。您是布林勒拉诺的继承者,您有自己挑选宝剑和盾牌的权力,难道不是吗?”他的口气正如之前的卡罗诺那般咄咄逼人,似乎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后果,“您甘于让布林勒拉诺臣服于埃尔狄洛斯人,随后又被阿尔拓——昔日的对手——蹂躏吗?缔造者先是第一次征服了古代阿尔拓人,而后征服王摧枯拉朽般击败了阿尔拓的叛乱。您难道只是憧憬您的先祖,而不去接近他们吗?”
年轻人贴近了克雷蒙,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你太放肆了,克雷蒙。但是我必须承认,你所说的正是我所想的。或许是你给了我勇气去正面这些,这才是我成年礼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可是我不信任你,在任何人心中种下种子的人都不值得信任——除非你能展现出足够的价值。”卡罗诺狡猾地笑起来:“我就会重新对你进行评估。”
歌者也露出同样的笑容,“您将成为第二位征服王。”他举起手作发誓状,“我敢保证。”
给我亲爱的某某:
抱歉,我已经忘记了你的名姓,时光太过漫长,一条无限延伸的长线串起我们双方,而你的名字已经丢失在了另一个方向。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在这儿,城市与荒原并存,什么都有可能突然从寂静的虚无中冲出来。枪炮与圣骑士,赌场与清扫者,升至是不知那个世界而来的汇率基准,一切都有可能在此出现。
但是,如你所知的那样,我并不觉得恐慌。该怎么形容呢,你应当会明白,即便记忆已经希望,身体却还能如实地追溯回过去曾有过的应激状态,仿佛一切都不曾远去那般。我很清楚的明白我不是第一次有过这样的经历,离开熟悉的地方,投入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这不是第一次,或许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就像天空中的星星那样,即便更换夜空的底色,也仍旧会挂在同一个地点,不分昼夜的反射着光线。
这就是我,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我仍能明白,与太阳般的你不同,我只是身边浅浅反光的星星。在你闪耀的世界里,我是不会被他人所注意到的。我还能够记起来着的方向,那灿烂的阳光洒在你身上,与你的金发一起闪闪发光,连同你那双金色的眼睛一起,收容起全世界的光芒。而我,只应当作为黑色的背景,融入什么都没有的虚无之中。
我本想给你写情诗,将你比作世界上最为美丽的公主,而我便是你身边那位无能为力的执事,只能一身黑衣,无言地对你伸出我的双手。但我忽然记起这似乎与你的性格不合,很可笑吧,尽管我忘记了你的名字,却还能够清晰地记起这些事情,就仿佛名字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一般。我们永远可以被带指,而为我们挂上这些愚蠢标签的便是这些名字,为我们取名的家伙却还在沾沾自喜,自以为丰功伟绩已到手。所以啊,我宁愿称你为我亲爱的某某,也不愿去绞尽脑汁往那什么都没有的回忆里虚构出你的名姓。我相信你能够理解我,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我连能交谈的对象都没有,面对他们时我甚至不愿开口。只有面对这书信,回想起你的模样时我才愿意发声,一个人对着信纸边花纹发上半天的呆。
就在刚刚,我刚从那间名为“红宝石”的赌场中,在“伯爵”的眼皮底下逃脱。一切都如往常般,荷官切好牌,我划来一张牌,向上翻开,一如我名姓的“J”显露了出来。
赌博对我而言就仿佛是呼吸空气一般简单的事情,当然,在这样的世界里我们堵的不是钱,而是时间,我没有要夺去“伯爵”先生存在的意思,但他却对我的时间颇为好奇。都市中似乎流传着在吞噬对方时间的同时能够瞥见对方记忆片段的传言,然而我不明白的是,我究竟有哪些记忆被盯上了呢?是我曾经世界的模样?还是我穿越过不同世界的事情?而我最担心的,还是有关你,我害怕他们从我的记忆中瞥见你的身影。你的身影充斥着我全部的头脑,就算是赌博时我也还在想着你,我拿起第二张牌,方片“A”一如你的模样,暖色冲淡了黑桃的冷淡,我好像在那牌中看到了我们的身影。
赌局当然是以我的胜利告终,“伯爵”镜片后反射出的冷光让我觉得十分不自在。作为交换,他没有给予我时间,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他的过去,交换品变为情报,他对我说:
“亲爱的黑杰克先生,你想要的东西,就在这世界的最高处。”
我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这世界的最高点似乎是城外山巅上的一座高塔。当然,它只存在于文字中,没有人真的见过它。
不论如何,我还是决定启程出发。我希望,在那没有人见过的塔上,有你的身影存在。
企划已经满人。
6月1日:问题篇!【重要哦!】
Q1.企划有没有企划群?
A:没有哦,企划走的是相对独立的剧情,交互情节企划主会私信通知要进行强制交互情节的玩家哦,所以希望能更好的交流互动,玩家可以自己建立群哦~
Q2.人物设定的故事背景在?
A:故事背景是在日本哦,所以大家如果需要写到自己周围的情况,可参考日漫哦~
Q3.人物所在年级?
A:高二哦~所以年龄设定上请根据实际情况哦,企划还是设置还是较接近现实的。
目前出现的问题好像只有这样哦,不定时更新!
人物设定问题集
译:新浪微博@笛子Ocarina 转载请保留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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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资料】
姓名:冨浦 美紗子 / とみうら みさこ / Tomiura Misako
昵称(一个或多个):トミ(Tomi)
生日(星座):2月28日·双鱼座
血型:A
【外貌】
- 性别 女
- 年龄 16
- 身高 152
- 体重 40kg
- 头发颜色/头型 黑色卷短发。
- 眼睛颜色 褐
- 化妆 素颜
- 服装穿着 普通校服着装/无耳钉
种族:人类。
运动特长/有无活动不便:与其说无运动特长,不如说是个运动白痴。
背景:普通女子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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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等级相关】
宗教信仰:神道教
出生地点:日本本州秋田县秋田市
故事发生的时间和地点:当代,日本乐知县川百高中
父母资料:
- 种族/籍贯 人类/大和民族
- 社交等级 略微富裕的家庭
- 宗教信仰 无
- 生活习惯 无特殊习惯
- 与孩子(们)的关系如何 和睦,但不了解孩子在学校的生活状况(孩子单方面撒谎)
- 是否在世 是
家族情况/族谱:
父母皆是医师,小二随父母工作转学到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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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大纲设定】
时刻记住:
- 你的人物是如何从开始那样变成现在这样的?
进入高中出现Ranking后。
- 在故事开始之前,他的生活如何?
无忧无虑开心度日的少女。
- 对他而言成长意味着什么?
断骨增高。
- 他们的童年是否愉快?
是。
- 他们经历过什么艰难困苦、克服过什么难题?
无。
- 他们的人生是否跟他们起初预料的一样?
否。
- 直到当前为止,他们的人生是容易还是艰难?
容易。
- 他有后悔的事吗?
进入这个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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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设定】
表面目标(表现出的):温柔、沉静、从不拒绝别人、成绩优秀。
内心目标(内心的,潜意识的):厌恶懦弱的自己,也厌恶这个环境,什么方式都好希望能挣脱出这个地方。
性格概述:沉默、脆弱、懦弱、马首是瞻,对一军言听计从(无论什么事)。
愿望/想要的东西:/
恐惧/害怕的东西:一切会给自己带来痛苦(生理上、心理上)的东西。
内向还是外向? 内向
理性还是感性? 感性
这个角色经历过的最大的矛盾是什么? 青梅竹马的远离。
自我中心、自私,还是无私? 自私
最喜欢/最讨厌的食物或饮品:甜食;没有讨厌的东西
受教育程度/重要的学习经历:高中。
最讨厌的活动:运动
最喜欢的活动:部活;管弦乐部;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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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与道德相关】
人物对以下事物的态度:
- 自己:痛恨懦弱无能、毫无作为的自己。
- 他人:痛苦的来源。
- 友谊:已经失去的东西。
- 家庭:压力来源之一。
- 宗教:慰藉。
是否迷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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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方式
最亲密的朋友:曾是小豆原爱。
职业:高二女生。
对工作的态度: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儿。
特殊造诣:小提琴。
隶属哪个集团/组织/俱乐部:管弦乐部。
最喜欢的音乐/明星/电视剧/电影:《鸟人》2014年电影。
业余爱好: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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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
该角色在面对如下事情时会作何反应:
- 继承一笔巨额财产 迷茫,寻找父母帮助。
- 重视的人死去 哭泣。
- 被强暴/调戏/虐待 哭泣。
- 意料之外的赞扬/别人的好意 害羞微笑。
关于元素的QQ群,
请提交完【人设】或者【有效作品】的各位在群名片前加个A,
例如“A【黑】角色名”这样~
5月31日晚上将进行群人员的整理,
还未有角色关联企划的参加者将会被请出该群,
等提交了人设或有效作品之后再次申请加入即可,感谢合作!> <
有效作品和人设审核方式详情请看企划书与人设纸页面。
第三章正式完结,以下十六名角色已经成为失踪人口,特此公告:
【若有剪错的请私信企划组】
Culin Fossic
江廉
弥刀
清浦弘之
宫小路 千里
杏叶
六
古都 人子
坂野慎之介
宇佐美 櫻乃助
宇佐见 塔莎
加加美三日
佐々木樹
伊佐山 舞
佐久间珍珠
犬神 馗
新年過後,冬天也差不多到了尾聲。自從去年春天的舞會之後父親似乎越來越放鬆對自己行動的管制了,偶爾還會讓自己去參加外界的宴會。本以為自己不該再有更高的奢望了,沒想到那天接待來訪的客人時,父親說出了更驚人的詞語。
“學……學校?父親大人,您是說……”
“啊啊,雖然定得有些急,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今年春天入學,學校你應該也聽過的,九十九神高。”
“!是……誠司大人在的學校呢,能跟誠司大人一起勉學真是彌生的榮幸!”
是戀華和紗織在的學校。話說到一半硬生生換成了社交辭令,站在自己對面的白髮青年卻只是心不在焉地笑了笑。在舞會上認識的天海家少爺和天海家的當主是今天的訪客,似乎是要來跟父親談生意上的事情,彌生打完招呼就像平常一樣行了禮準備回房間,不知為何她不是很想跟天海家的少爺留在同一個地方。
“等等,彌生。你也差不多該添置新衣服了,今天先讓誠司君陪你去吳服屋看看吧。”
父親的口氣溫和然而不容拒絕,她在原地困惑的時候白髮青年已經穿上外套朝她伸出了手。
“不勝榮幸,清正先生。那麼我們走吧,彌生小姐?”
……只是不想商談被打擾的話,讓自己上樓回房間不就好了。
“他們應該沒太深的意思。”
彌生聞言一驚,看向旁邊卻只看到同行者一臉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看向窗外。青年——天海誠司也許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轉過頭時已經迅速換上了一貫的溫和表情。“聽說彌生小姐不怎麼出門,這算是社交界不成文的規定……或者說約定俗成吧,當事人不會有太深的意思,也請您不要多想……嗯?喂,停一下。”
優秀的司機剛剛依言停下就又被天海示意繼續開,天海本人則是重新把視線投向了窗外。這一次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天海很快又看向她,這一次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
“恕我冒昧,彌生小姐在笑什麼?”
“對不起,彌生沒有冒犯的意思。剛才停下的地方是帝國劇院呢,誠司大人喜歡欣賞演劇嗎?”
“……欣賞演劇也是社交的一環嘛。”
“那麼彌生可以擅自認為您剛才在看的不是劇院,而是某個人嗎?”
比如說,彌生笑著交叉十指掩住了嘴角。“那位紅髮的小姐,感覺在鹿鳴館舞會的時候也見過呢?”
“是您記錯了吧,請不要多想。”
天海突然變得有些煩躁的語氣事實上已經表明了一切,不過彌生也並不打算再問下去。一直被教導處事待人都要盡量溫和的自己會對一個幾乎陌生的人的私事插嘴不是沒有緣由的,剛才那些只是一個確認罷了。
她果然非常討厭這個人,雖然不知道理由。
撇開自己的主觀看法,天海的表現還是相當紳士的。因為他說他會在吳服屋門口等,所以彌生只好自己進店挑選。韓紅紫蘇唐錦緞,就算只用看的也能看出吳服老鋪松井屋的商品都是一級品,但這樣一來彌生反而不知該選哪個好。實際在店內挑選和看著和服冊子挑選果然還是有很大區別,至少在家的時候不需要暴露在店員熱切的視線之下。挑花了眼的彌生最終選定一件蘆葦紋樣的和服,舉到半空的手卻被從身後突然伸來的另一隻手按了下來。
“失禮了,不過我覺得這件顏色太深,跟小姐的氣質搭配不太合適。小姐的話我想會比較適合淡藍生地的煙水紋,啊,如果要搭配髪繩的話這邊的這件紫蘇友禪也很不錯……”
突然出現的可愛女孩子似乎直到這時才終於發現彌生困惑的表情,於是朝彌生輕輕行了個禮。
“失禮,這麼說還沒做自我介紹呢。我叫松井花梨,是松井家分家的女兒。”
“啊,請不要在意!我是安曇野彌生,那個,能請您繼續說嗎?如您所見我正在煩惱該選哪一件……”
松井花梨小姐雖然沒什麼表情變化,不過看得出她給自己介紹衣服的時候心情應該很不錯。仔細想想戀華和紗織應該也像這樣在吳服屋挑選過衣服吧,感覺自己在做“普通的”同年紀女孩子會做的事情,彌生不禁掩口笑了起來。
“?您在笑什麼?所以說要搭配毛領的話這邊這件看起來不會太厚重但是又能體現出端莊的感覺,至於這件”“花梨,你在做什麼?”
從吳服屋內門走出來的中年男人只一句話就讓花梨小姐臉上的笑容全失。男人走到兩人面前她才認出這是松井家分家的當主,這麼說他就是花梨小姐的父親……還在思考應該怎麼反應的時候男人已經換上親切的笑容朝她打了招呼,雖然很在意花梨小姐的突然轉變,但她現在只想馬上離開店鋪。也許是因為松井分家當主臉上的笑容太讓她熟悉——熟悉的,別有深意的笑容。
“哦呀哦呀,這是安曇野家的千金彌生小姐啊。雖然初次見面,不過我可是聽清正先生說你的事情聽了不知多少次了。哎呀,你真是比傳聞中還要美麗,不愧是大家閨秀,清正先生真是養出了一個好女兒啊。”
“哪、哪裡,您過譽了,彌生不常在社交界走動,疏於問候,有不周之處還請您多多包涵……”
“沒錯,就是這個!彌生小姐不必道歉,在我看來你可是當代少見的真正的大家閨秀啊!哎呀,待字閨中的女子就該像你這樣行為貞淑,而不是拋頭露臉去做什麼戲子,一天到晚叫囂什麼女權啊職業女性的……”
——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在對自己說話。
巨大的嫌惡感在胃部翻攪沸騰,她費了好大勁才維持住笑容。反觀對面的男人似乎是說到興頭上了,他在說到戲子二字的時候甚至做了個手勢。雖然彌生不明白,但看花梨小姐的表情那不會代表太好的意思。
“對對,說到職業女性,如果彌生小姐認為乖乖呆在家裡就可稱為大家閨秀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有些出身卑賤的女人也是成天把自己關在閣樓里大門不出,自稱新式作家還是什麼的,可是她們寫出來的那些東西,照我看來也就是為了幾個稿費——”
……?
被嘔吐感攪得有些混沌的大腦已經不太能理解男人吐出的字句,但一瞬間還是有什麼東西讓她感覺有些違和。只可惜男人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而是帶著野卑的笑容越說越大聲。
“說到待字閨中,我聽說彌生小姐的婚約者也還未……!?”
“彌生小姐,約好去觀賞演劇的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請原諒心焦的男人小小的無禮。來,我們走吧?”
若無其事地推開松井分家當主的天海下一秒就不由分說地拉過她快步走出了店外,安曇野家的車子就停在門外,但顯然兩人都沒有馬上上車的打算。他們又走了一小段才終於停下來,天海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一樣猛地放開彌生的手,帶著有些憮然的表情做了個致歉的動作。
“呃,抱歉,我多管閒事了?”
“沒有,我也正想從那裡出來……可是為什麼?”
“……我看到你好像很困擾。被动定下婚约会觉得讨厌这种事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我也遭遇着类似的情况。”
“……誠司大人”
“嗯?我沒跟你說嗎?我以為你知道清正先生是因為我有婚約才會放心讓你跟我出來的。我……”
“誠司大人,後面!”
天海誠司終於打住話頭,看向面前的女性。剛才在吳服屋被惡意侮辱都還保持著笑容的安曇野家千金,現在卻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他頓了一下,慢慢轉向後面。
自己的婚約者,鶴見戀華,和她家的司機,就站在離兩人數步之遙的地方。
当岸波杏树完成了今天的作业练习走出美术科教学大楼的时候已经放学很久了,苍色的天空沾染上了落日的余辉,他抬起头,看到目光所及之处都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杏树所就读的东京大学附属艺术高中由于是有名的和风艺术类学校,有不少其他城市的学生考过来就读,考虑到学生在学校和家之间来回奔波费时费力,学校在校园西北角设立了学生宿舍。杏树家也距离学校比较远,因此和大多数学生一样选择了住宿。只需要步行二十分钟不到就能回到宿舍,这也是他平时无论在教学楼折腾到多晚都无所谓的原因。
不过今天似乎比往常多了一些不同,在沿着长长的林荫道向宿舍方向走去的途中,他无意中往学校大门的方向扫了一眼,突然看到的场景猛地止住了他的动作。
校门口有一个穿着蓝色连帽衫的金发男生,他时而向前走几步,时而又停下来托着下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虽然学校大门距离林荫道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岸波杏树还是立马认出了来人是谁。
岸波杏树非常喜欢偶像组合,说他是一个立派偶像厨都不为过,不仅自己学校的偶像团体每次发行新歌他每曲必收、举办live他每场必到,就连附近学校偶像团体出的新曲他也经常买,只要有条件也会举着荧光棒去看其他学校的live。他还认识不少其他学校的迷弟迷妹,大家时常互相交流些关于偶像们的事情,因此对于附近学校偶像组合的成员他都能一眼就认出来,这次也是如此。
金发的少年名叫里昂·杜兰特,是贝文国际学校名为Malplenaj Seloj的偶像团体中的编曲担当,外形特征是金色微卷的短发和深蓝的眼睛,长相亲切,传闻对女生非常温柔,因此在女孩子里的人气很高。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呢?”他有点小兴奋地想着。
几分钟后,还在边走路边神游的里昂·杜兰特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了:“你好,请问是杜兰特先生吗?”
杜兰特诧异地回头,身后是一个有些气喘吁吁但还是尽力保持着礼貌笑容和语气的陌生男生,他又环顾了一下周围,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不知不觉走到了不认识的地方来。
等面前的男生调整好呼吸,杜兰特对他笑了笑,点头说道:“我是里昂·杜兰特,请问你是?”
杏树努力地平静自己的呼吸,他刚才跑得有点太快了。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本人果然冲击很大啊,发梢折射出夕阳的颜色,眼神非常温柔仿佛包容着一片海洋,即使对陌生人的搭话也彬彬有礼地回复——真不愧是偶像……
尽管心情非常激动,杏树表面上还是冷静地完成了自我介绍:“你好,我的名字是岸波杏树,如你所见是东大艺高的学生,之前曾多次去听过Malplenaj Seloj的live,也买过《Party Party!》的碟,对你的编曲十分喜欢,今天难得在这里遇到因此来打个招呼。”
可能是听到了非常直球的夸奖的原因,杜兰特的笑容里稍微带上了一点小得意:“被这样的喜欢还真是荣幸啊,多谢你的支持哦。”
“冒昧问一下,”为了防止冷场,杏树迅速找起了话题,“请问你今天来这里是为了?”
“啊——”杜兰特一瞬间移开了视线,然后又迅速转移回来,“是在找灵感哦,找灵感。说起来,东大艺高的偶像科也很有名呢,岸波君是偶像科的学生吗?”
嗯……应该不是因为找灵感所以神游到这里来的吧?杏树默默地把这句话咽下去,正色回答道:“并非如此,我是美术科的学生。对偶像的热爱属于个人兴趣。”
“原来如此,不过,和我说话不那么拘谨也可以的,岸波君……”杜兰特看起来有点哭笑不得。
“我没有拘谨。”
“……”杜兰特微笑地看了一眼杏树略显僵硬的走路姿势,“岸波君是机器人?”
“……”
太丢脸了……杏树一瞬间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不过因为杜兰特一直保持着温柔的笑有礼容,又稍微开了开玩笑,杏树确实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了,两人稍微又聊了几句,杜兰特便提出自己该回去了。
“叫我里昂就好,”他挥了挥手,“希望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再见啦。”
“里昂君再见!”
===
字数1488
故事發生在很多地方,準確來說,每一個人都會有一個故事。有些短,有些長,每個人都盡量想寫多幾頁,但是有時候,老天爺留給你的書到底有多厚,實在是很難預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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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寺睜開了眼睛。
房間的窗戶沒有打開,睡前拉緊的窗簾掩去打扮的室外陽光,只留下一線光輝落在滿佈雜物的地面上。他雙手交疊放在腹部上方,側頭看了斜照進房內的陽光。
在戰場上沒有方便的報時方法,西洋鐘依然笨重,不適合帶進戰區。因此他早就學會怎麼樣用陽光的角度判斷時間——日向寺從鼻子哼了一聲。他現在只需要看一眼鐘面就可以了,這種便利反而讓他的心情更惡劣了幾分。
安逸,無比的安逸甚至可以被稱為沉悶,無聊,讓人絕望的寂靜伸著冰冷的雙手壓在他的喉嚨,不間斷地,一點點收緊掌握。
他知道現在早就已經過去了他應該要到地圖室報道的時間。但是他不著急,地圖室的人也沒有來找他的打算——他本來就是外人,急躁的他的加入反而對他們穩定的狀態造成干擾,帶來不穩定的漣漪。他們不喜歡,只是礙於他的面子沒有說出來。
但是其實日向寺真的不是很在意。反正他的現在只是在那裡掛個編制,就算所有人都抱著地圖不讓他進門他都不在意。他總歸是要走的。問題只是時間。
想到這裡,日向寺舉高了右手,盯著自己張合的手指,肌肉的收縮牽引到他臂上被子彈穿透后愈合的傷口。然後又把手放了下來,溫熱的掌心壓上另一隻手的手背。
無聊,太無聊了。他翻了個身,視線對上墻上畫像中的少女,她哀愁美麗的眼睛半垂眼簾,也在注視著他。
XXX
“赤城。”被叫到名字的男人身體一僵,緩緩轉過了身來。在眼睛對上前的一刻,赤城幸秀露出了有點滑頭的笑容,就像他平常在鬼父之間周旋那種。
“又見面了,日向寺。”仿佛是對對方用姓氏稱呼自己一般,赤城也換上了嚴肅的口吻,對舊友點點頭。日向寺依然沒有拆除頭上的繃帶,赤城知道他回來已經最少三個月,傷也應該早已復原——他的傷可能比想象中嚴重,當然更有可能的是在戰場上得到的傷疤過於嚇人,日向寺決定暫時留著繃帶。
赤城並沒有得到回應。年輕的軍人只是把煙卷叼在嘴邊,然後低頭點著了煙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把白煙從口中輕吐出來。裊裊煙霧圍著他們轉了一圈,慢慢散去。
“珊瑚,”日向寺把煙卷夾在指尖,取了下來,“找到了嗎,兇手。”
赤城一頓,回答:“這個你不是應該去問巡警嗎?”
日向寺瞥了他一眼:“別裝傻了,我知道佐佐木接了委託,我不想見他,天天去蹭飯的你完全可以代替他回答我。”
“我沒有蹭飯,我只是去幫他們合理分配資源。”
”那樣就是蹭飯。“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那樣實在有點奇怪,畢竟其中一個人現在只剩下了一隻眼睛。無論如何,他們在對方的眼睛里模模糊糊地,找到了一點幾乎不可能被看見的熟悉。那種詭異的感覺就像一隻手在輕輕撓了撓他們——於是他們低聲笑了起來。
日向寺的笑聲似乎有點苦澀。琉璃對他們描述過的瘋狂似乎就只是少女奇怪的幻想。現在的司異常地和當初得知珊瑚死訊的他相似。低沉,像沒有風的夜晚,月光照射在雪地上,反映出的光線讓周圍異常明亮,只有白雪,還有白雪,他們呼出的白霧轉眼就在空氣里消散,於是那兒只有雪,和寒冷。
職業騙子本能地感到違和,他皺起了眉頭。
“要是有什麼消息我會通知你的。”最終赤城只是留下了一句,和日向寺握了握手。
XXXX
他還是選了祭典。
日向寺牽著滿心歡喜的年輕女郎。她好像是叫阿藤,還是叫蘇菲?在閉關鎖國結束后越來越多的女性踏上了學習之路,她們就像乾渴了千年的海綿,終於回到了大洋之中,拼命地,拼命地吸收一切他們能搞到手的知識,或是隨便的什麼。改變,她們說,她們是摩登女郎,不再是唯唯諾諾以父為天,纏繞著丈夫寄生的絲蘿。
他喜歡這樣的人,充滿活力。他低頭對她微笑,伸手把她因為人多擠迫散落的碎髪別到耳後。她沒有紅著臉退開,摩登女郎抬起了臉,對他露出了一個知曉一切的微笑。
哦,他實在喜歡她。莫妮卡不像她以為自己表現出來的淡定,她右眼的虹膜有金光一閃,貓科的尖錐形瞳孔出現了不到一秒,然後就變回了屬於人類的眼睛。日向寺的手已經康復痊愈了,於是在她的手搭上了他的臂彎,輕輕搔了搔的時候,手指剛好就在他那塊傷疤上。
他實在喜歡她,也許和栞差不多。
日向寺也這麼告訴她了,就在他用她的圍巾扼住她的咽喉的時候。
莫妮卡睜大了眼睛,纖巧的手指扣在自己頸間的束縛上,粗喘著氣,只是為了獲得最後的一絲空氣,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放心吧,”他輕聲說,注視著她的眼睛里有著一絲狂喜。日向寺近乎迷戀地看著她的虹膜因為失去控制而漸漸變成金色——她的最後一絲力氣大概都在手指上吧,畢竟活命還是比用人類的外表融入社會更重要。
“圍巾太柔軟,它頂多只能讓你休克。”
日向寺看著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啪嗒。
日向寺抬起頭,看著一個纖細的身影從暗影中奔跑離開。
XXX
“綾瀨川小姐,”日向寺站在了神社前對巫女露出微笑。有著凌然眼神的巫女對他點了點頭,正打算開口——但是日向寺又繼續說:“我希望捐贈一座鳥居。可以和你詳談嗎?”
“不久前的祭典,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他說,“我對神社的鳥居印象深刻,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能參與這些壯觀建築的組成。祭典那天在燈火照耀下太美麗了——”
他停下笑了起來:“不對,你是策劃者,那天也一直在祭典上監察,不可能不知道吧。希望你那天有到處逛逛,我玩得很愉快呢。”
“愉快,不是我會用來形容那一天的方式,”綾瀨川結花把手中的掃帚放到墻邊,然後笑著對上以探究眼神看著自己的男人說,“請到這邊來。”
TBC
【树洞】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1L:各位……我是之前那个树洞贴写小黄文被上头发现的楼主……
楼主,楼主听了之前的13L的建议,冲到了三方协会,嗯,目前在员工宿舍……
2L:啊,女神你的专栏呢!!!快发来!!!然后发生什么事情了啊,这不是挺好的么。
3L:别插楼!今天上午我冲到轴星进行登记的时候,真的是很开心,觉得轴星简直就是天堂,阳光洒在身上,简直感受到了深沉的幸福,楼主几乎是飘飘然的走进治安部大楼的。但是,但是但是啊!!!!!!!谁能告诉我为什么XXX大大坐!在!柜!台!前!还!笑!眯!眯!的!看!着!我!你给我滚!!!!!说好的宁静生活呢!!!!!仔细一问,XXX大大居然找了继承人卸任然后跑到三方协会来了!!!你个战法联盟大大忽然卸任真的可以么!!可以么!!!说好的为战法联盟奋斗终身呢!!!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4L:……卧槽……LZ啊,对于这种情况,你确定XXX大大不是爱着你的么!!!卸任追过来!!卧槽!!卧槽!!我感受到了刺眼的光芒!!!【举起火把
5L:4L这么一说我也是忽然反应过来……之前LZ不还是说她从XXX大大实验室顺走了材料了吗,当时只感到了心疼,现在仔细想想,妈哒那根本是XXX大大纵容吧!一个联盟高层的私人实验室,怎么可能别人说进就进!!!还能顺走珍贵材料!!我大战法联盟安全措施很好好吗!!!
6L:楼主
火火火火火火火
7L:6L孜然接着。
8L:啊,我这儿还有烧烤酱。
……
13L:你们别给我闹!!!!XXX大大那种死腹黑受,完全只是想搞死楼主我好吗!!!!
14L:啊……果然小黄蚊里面XXX大大是受啊……怪不得会被报复啊………………[蜡烛]……
15L:不过也是心疼楼主,自己觉得棒棒哒的冲到三方协会,结果XXX大大就坐那儿等着到嘴的肉,这……算是自投罗网吧……顺道还把周围墙砌上了……嗯,我觉得,楼主你还是从了吧。
16L:不楼主我不接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