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搜索队发现那个女孩的时候,她正坐在尸山上。
从体型上看,女孩大概还不到五岁,因为背对着众人的关系,没有人看得到她的正脸,他们所看到的,就只有小女孩那一头看上去和年纪不太相符的及腰长发。
那头长发……怎么说呢,虽然现在又脏又乱,但就算是隔着这样一层污染,也足以让人一窥它原本的美貌。
就像是被尘土所覆盖的精美艺术品一样,如果能好好整理一番的话,绝对会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光彩吧。
即便看不到她的脸,但光是看到这样的头发,也足以让人想象出她的样貌了。
因为这头长发而暂时浮想联翩的搜索队当中的一人上前了一步,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注意到有人到来的女孩,把头转了过去。
接着——
就在她转过头来的时候——
就在她的目光和人们的视线相对的时候——
——所有人都被杀死了。
不。
并没有。
众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和心口,确认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依旧健在。
他们并没有真的死去。
只是在那一瞬间,他们不知为何产生了被杀死的错觉。
很明显,那并不是什么被女神的美貌陶醉得欲仙欲死的感觉。
而是被某种东西,被某种暴虐的力量,残酷地虐杀致死的感觉。
众人发现,在刚刚自己“被杀死”的那一刻,自己的视线不自觉地扭开,强行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就算意识没有反应过来,但求生的本能让大家极力地避开了某个东西。
或许如果他们再继续看着原本看着的东西的话,那就不仅仅只是产生被杀死的错觉那么简单而已吧。
尽管如此,好奇心还是让他们开始转动视线,他们想确认一下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
以及那个小女孩,到底怎么了。
接着他们就看到了。
小女孩的手上拿着一团红色的东西。
仔细一看,那是从她坐着的那具尸体——或者说,在那个时间点上还是人体——上挖出来的,依旧连着血管,依旧在跳动的心脏。
心脏像是抽搐般的搏动,将那里面所积蓄的血液不断地喷出,溅在了小女孩身上。
但她非但没有回避,反而将那心脏拿到嘴边,像是喝果汁一样,让那些血喷进自己咧开了嘴角的口中。
和她的嘴角一样,她的双眼也充满了类似的东西。
病态的狂喜感和变态的恍惚感所交织而成的血丝,像是真菌的根丝一般,爬满了她的眼眶内部。
和小女孩的年纪不相符的东西不仅仅只有她的头发,还有其它方面在不同的意义上也同样如此。
“Valkyrie……”
看到此情此景的搜索队队员中的一人,低吟出了这个词。
//
“……”
一缕阳光钻过窗帘的缝隙,从外面进入房间内,投射在布伦希尔德的脸上。
也许是察觉到光线正照射着自己的眼睑吧,仰卧在床上的布伦希尔德用右手手背抵着额头,遮住了阳光,然后才慢慢睁开尚旧朦胧的双眼。
“……梦到过去的事情了啊……”
还未从睡梦的余韵中走出的布伦希尔德,如此喃喃自语道。
她将视线移自己脖子下面。
前一个晚上入睡前应该好好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搅作一团踢到了一边,布伦希尔德被凌乱的轻薄睡衣包裹的姣好身材,就这样大喇喇地躺在床上。
幸好她是一个人住在这个房间里。
倘若有哪位绅士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的话,只怕会是怎样都无法自已吧。
“……又是这样吗……”
布伦希尔德所住的这个房间朝东,在有阳光投射进来的这个时间,应该是清晨吧。
像是为了确认这个猜测是否正确一样,她将视线转向床头边的柜子上,那里应该有放着闹钟才对。
但其实在实际看到之前,她就已经大概猜到结果了,因为今天自己并不是被原本设好了时间的闹钟叫醒的,而且自己正躺着的这张床上又是这样的状态。
在实际看到之后,她发现果然是这个结果:
别说是闹钟了,就连床头柜本身都被破坏殆尽,七零八落了。
不甘心的布伦希尔德再次转移视线,这次的目标是墙上的挂钟。
可是在她视线所到之处的那面墙上并没有什么挂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和她印象中的挂钟差不多大小的坑洞。
“……”
布伦希尔德坐了起来。
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狼藉的空间。
前一个晚上还是正常的卧室布置的房间,现在却像是有什么野兽大闹过一般乱七八糟。
不,不是“像是”,虽然当时布伦希尔德没有察觉到,但昨晚确实有个野兽在这里大闹过。
而且她也知道那个所谓“野兽”的正体是什么。
幸好她是一个人住在这个房间里。
“……”
布伦希尔德用手扶着套在脖子上的项圈,自言自语着,
“……根本没用嘛,这东西……”
项圈的功能只是“压制”,而不是“消除”。
也就是说,“那个”依然存在在布伦希尔德的精神里,只不过它现在被压缩到了潜意识之中。
在睡眠状态下,潜意识很容易主导人体的神经行为,就算项圈依旧在正常工作发挥压制的功能,但也难免会有一小部分潜意识里的东西泄露出来。
布伦希尔德所体验到的杀戮场的梦境,和梦游状态下的破坏行为,都是因为平日里被压制下来的欲望和冲动在夜里被稍稍泄露和释放的结果。
若是不将其完全消除的话,这种事情就没有办法停止发生。
而之所以采用现在的“压制”而不是看上去效果更好的“消除”手段的理由,并不是因为没有那样的技术,而是基于更加简单的原因:
“那个”是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这个人与生俱来的东西;
是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这个人的生存本能;
是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这个人的一部分;
若是“那个”被消除掉的话,那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这个人的作为生物的生命乃至存在都会完全崩溃殆尽。
负责开发这个项圈的研究者,如此对布伦希尔德解释道。
午后,布伦希尔德在某栋建筑物的天台上歇息。
她身上披着的大衣帮她阻挡着高处吹拂的带着寒意的风,所以即使她在那大衣下面穿着单薄的衣服,也丝毫不会觉得冷。
她就这样背靠着天台的栏杆,任由微风吹起自己的长发和大衣的边缘,用嘴上叼着的吸管喝着手上的盒装牛奶。
“今天的成绩很好欸,布伦伦(Brrrrrryn)。”
同为鹰组,而且同样是黑色长发女的宫藻抚子,正拿着一叠某项测试结果数据一样的资料站在一旁,一边查看资料内容,一边对布伦希尔德说道,
“你对枪炮的掌握越来越熟练了呢!保持住这个势头的话,很快你就能再上战场了!”
“战场吗……”
布伦希尔德想起了早上醒来前所做的梦。
就如她起来后的自言自语所说的一般,那个梦描述的是她过去经历过的事情。
那个梦中的一切,即使是在过了许多年之后的现在,她都依然很熟悉。
尸山的恶臭,血海的腥味,战场的燥热,被杀死之人的眼神……
以及,那个时候的自己内心的愉悦感……
这些东西,无论过多久都不会忘记。
无论如何不可能忘记。
“就算能无损消除掉‘那个东西’,我也还是会记得这个感觉……”
之所以能做出如此断定的理由就是,为了压制“那个”,项圈连布伦希尔德内心的愉悦都一并压制住了,现在的她是不可能体会得到愉悦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依旧能想起过去所经历过的愉悦。
“?”
察觉到身边的人正在自顾自嘀咕的抚子,歪着头看向布伦希尔德,
“怎么了吗,布伦伦?”
“没什么……”
“要是有什么烦恼的话,可以随时跟善解人意的抚子说哦!”
说着,抚子举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谢谢。”
虽然话语的内容是感谢,但从语气上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谢之意。
除了“因为愉悦被压制,所以也没有了情感”这一因素之外,布伦希尔德内心并不觉得在这方面外人真的能帮得到自己。
“啊,是呆蘑菇啊!”
突然,抚子指着布伦希尔德手上的牛奶盒子叫道。
感到好奇的布伦希尔德将牛奶盒移到自己眼前。
之前她都没注意到,在这牛奶盒上,贴着鹰组后勤部门的标签,表明这是由他们所准备并供应给全组的物资。
而在那标签上,画着Q版的松茸头像。
“呆蘑菇在转到后勤之后还做了这种事啊!”
抚子和那张被萌化得像是松茸一样的松茸大眼瞪小眼。
“……”
布伦希尔德也盯着那张松茸的脸,反正图案又不会害羞脸红。
“……”
松茸的松茸脸让她想起了之前在码头上发生的事件。
就是那起事件让她想到要请研究院开发项圈。
就是那起事件让她开始厌恶自己内心让自己感到愉悦的“那个”。
“……!”
一想到这的布伦希尔德,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把拿着的牛奶盒子捏成了一团。
“啊,呆蘑菇死了。”
自然,盒子上的松茸脸也被揉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伤害”了松茸的布伦希尔德,心怀着些许的愧疚,动手将牛奶盒子恢复成了原状。
虽然表面变得皱巴巴的,但好歹松茸的松茸脸算是复活了。
确认到这一点的布伦希尔德,做出了嘴角有些上翘的表情。
然后她将盒子整个压扁,对折之后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中。
“走了,宫藻,下午继续练习。”
留下这句话之后的布伦希尔德,朝着下楼的方向迈开了步伐。
“嗯嗯,走吧!”
抚子捏动手上的关节,发出咯啦咯啦的响声,也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借用角色:宫藻抚子(CID=10134),松茸(CID=12013)】
5月13日 星期三 晴
啊,今天上面发下来了一套衣服,好像是为了爱丽丝的茶话会准备的
这么说来,我负责的角色好像是叫做炸脖龙?虽然不太记得原作的内容了,但好像是个反派角色.会是这样的衣服呢?稍微有点好奇.
啊呀,这个东西稍微有点..怎么说...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全是黑的不说,上面挂的标签竟然还写了“帅!炸!的衣服”.特别加了两个感叹号,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真不知道那些人整天都在想什么.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先穿上试试好了.
等...稍微有点羞耻...为什么是这种衣服...
露出好多....而且...看着自己已经没信心了...为什么胸部没有一点变化呀...一直都是这样...
不过这对翅膀还挺帅的?好厉害啊能做出这样的东西,这恐怕是这套衣服唯一比较好的地方.
不过既然我是炸脖龙的话,要被杀掉吧?
哎,真不知道为什么在哪里我都是这样的下场...
算了算了.反正多做几次也习惯了,感觉还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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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报名的小卖部职员可以延迟至20日提交人设。
报名了公式角色的各位玩家请注意,创作时请遵守以下事项:
1.公式角色官方将有可能用以发布公告等;
2.默认允许别人进行创作;
3.无需进行每月创作;
4.恋爱方面,默认玩家是可以追求公式角色的,但公式角色可以选择不回应(回应也可)。
但如果创作者决定了,无论是谁追求自己的角色,都不会有所回应的话,请在投稿角色时说明这一点。
【意识流[em]e257938[/em]】→黑仮
最初应该产生于“意识”
是“暴躁”“过激”和“《冲动》”
是将“叫び”或是“意识的一部分”具象化了的
根据他的意义来说
只能存在于“意识”
自我逃避时的壳
并不是畑楓
但也是“我”……?
被想象的“我”?
像是把幼时的想象的集合体具现化了的
没有朋友时的朋友?
在纠结时拉扯着的另一边
自我暗示还是自我催眠?
是没有灵魂的
依存于我
在“意识”里
“壳”逐渐变得不存在
则“黑仮”的存在变成了空洞的
暂时不能存在于“意识”
而被视为了“余計なモノ”
于是把他和拾陆并提
が
本来以为拾陆是存在于“Alsa所在的世界的外层”?
否定
则他便被扔掉了
不想扔掉黑仮
是消失掉还是存在于“那边”→作为「僕ではないのモノ」
于是将纠结具象化了的→
……
诺拉特也并没有那么弱。如果和克莱尔打起来的话估计会是激战吧。不过还是克莱尔比较强 两人中年以后克莱尔的血统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大概就是年轻的时候诺拉特的物攻和体力比较强 克莱尔魔攻比较强 后来克莱尔物攻魔攻都比诺拉特强了 而且魔攻强得多 不过体力的话这俩人倒是差不多…?【论血统的重要性
关于卷和茶叶的物种问题:卷的话应该就是猫科没错了但具体来说和普通的家猫野猫也就是小型猫不一样 幼崽差不多小型猫成猫大小 成体比中型猫大一些(猞猁为例) 食肉性 攻击性强 耐寒 然后是茶叶 这个有点迷 大概就杂食性 同样是攻击性强 跳跃能力强 夜视能力一般 耐寒能力一般 生活的地区大概偏南一点(这里的设定为北边寒冷南边热)幼崽体长约50~60cm 成年体长约120~150cm 蛮大只的
“啊,露西……”电梯门随着“叮”的一声打开,艾莉安娜就看到了现在电梯前的露西娅,“那个……你现在很忙吗?”
“不……”露西娅摇了摇头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拿,“只是打算去晒晒太阳。”
“那……露西,可以占用一点时间吗?”艾莉安娜抬起头用绯红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露西娅。
露西娅闻言弯下腰伸手摸了摸艾莉安娜小小的头顶:“可以哦,收到像你这样如幼兔一样可爱的孩子的邀请是我的荣幸。”
“呜……?”
…………………………
“……这个,”艾莉安娜在露西娅摆放在天台的椅子上坐下之后,双手递出一直拿在手上的金灿灿的花朵。
“小艾莉是要向我求婚吗?”露西娅接过花仔细打量起来的同时,随口调侃了一句。
而艾莉安娜却对这句话有了过激的反应:“欸……没、才没有那个意思?!”
“啊呀呀……被这么拒绝的话,就算是我也会伤心的哟?”
“啊……那个、对不起!”艾莉安娜立刻仿佛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缩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用诚恳地语气认认真真地道了歉。
“不不不……我只是开玩笑啦。”艾莉安娜的过激反应却让露西娅也变得做了坏事一般不安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地去揉了揉艾莉安娜的头,“小艾莉没什么错啦,我不该开这种玩笑的……啊,对了,这是棣棠对吧?我很喜欢喔。”
“真的吗!”艾莉安娜立刻抬起头,脸上笑容好像沙漠玫瑰吸足了水一样盛放,让露西娅下意识眯了眯眼睛,“欸?露西,为什么要拿手机?”
“没什么没什么……”露西娅立刻放下已经打开相机功能的手机,“棣棠的花语是高贵吧?小艾莉觉得很适合这个吗?”
“对呀,而且颜色也是一样的。”艾莉安娜拿起露西娅手机的棣棠花,放在了露西娅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闪闪发光的金发边,然后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啊,好像露西的头发还要更亮一点……”
“不过‘高贵’这个词好像有点高冷,”露西娅也干脆摸起了艾莉安娜的头发,吸收了阳光的黑色长发把热量传递到了露西娅的手心里,“我不太喜欢这种高岭之花的感觉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做花园里的百合……咳咳,我是说,花圃里跟大家开在一起的花呢,那样要热闹得多。”
“欸……是这样……”艾莉安娜眼睑低敛,露出有些丧气的表情。
“不许道歉哦?”露西娅抢在艾莉安娜继续开口之前打断了她,“不管怎么样,我很喜欢小艾莉给我做的花喔?”
说着她把那朵艾莉安娜亲手做的棣棠花插到头发里:“你看,融为一体了哦?我能感觉到小艾莉的爱意从花里面直接传到我的脑海里呢。”
“露西你又说这种让人害羞的……”说了一半的艾莉安娜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带着几分尴尬再次开口,“那个……露西,小简芒就在你后面,她看上去非常火。”
“欸?!”
随便写写
3132字
撒糖……还没那么甜!
才是相遇呢
为什么瞳会这样说下一篇会有解释……
呼呼累死了
————————————————————————————————
神操控这一局游戏,他在红绳的一段写上了她的名字,又在另一端遮遮掩掩地写下了另一个名字。
好好奇啊。
瞳这样想着。
到底是谁呢?
红绳从一个蛋糕开始,然后绕过了一个挂件向着远方飘去……
等等我呀,我马上就可以——遇到你了!
上/Game Start
“瞳,下周有个宴会,一起出席吗?”枢木真对着镜子整整领带,对着自家女儿说到。
枢木瞳低着头,整理裙边,把百褶裙折出完美的形状,还顺带将衬衫塞进了裙子里,之后才抬起头对着父亲亲切地微笑,说:“父亲,我能理解您想把我马上嫁出去迫切的心情,但是您舍得吗?”
枢木真一边感受着来自女儿爱的威胁,一边解释到:“瞳,放心,这次绝对不是相亲了。这次只是普通的晚宴。”仿佛是觉得一句话不够,又补充到:“真的,只是‘普通的’宴会。”
她缕缕长发,将一切心绪都抹去,迎着父亲期望的目光,竟不忍拒绝。
“……好,我去。”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粉切黑,真可怕——来自父亲大人的总结
是的,今天依旧是美好的一天。
今天,是个意义重大的日子。
今天,是熊猫博览会的日子。
京极云郎抱着自己的熊猫书包眺望着远方。
中/如果这是Galgame,你注定孤独终老了
枢木瞳跟在父母身后走进了大厅,白色抹胸礼服完美地贴合身体曲线,163厘米的身高在高跟鞋7cm的加持下逼近170。原先散下的长发扎成了马尾,在身后晃荡着,平时上学绑的格子蝴蝶结也换成了更适合这种场面的纯色系。
枢木真挽着妻子枢木神子游走在人群之中。
“瞳,喊京极叔叔。”枢木神子转身对瞳说到,“这就是我的女儿,枢木瞳。”
瞳换上得体的微笑,对面前的中年男子道好。
“京极叔叔您好,这里枢木瞳,请多指教。”
“哈哈,瞳小姐吗,欢迎来到我们家的宴会,一定要好好玩啊。”
“好了,让瞳自己去玩吧。”枢木真提醒了一下妻子,用眼神示意瞳可以离开了。
所以现在是我的时间了,枢木瞳面对着餐桌装作无意地不断把甜品放进自己的盘子里,面上依旧是纯良的样子,但是盘子上的甜点已经堆得满满的。马卡龙,起司蛋糕,黑森林,草莓蛋糕……仅仅是看到这些甜品,瞳就有点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
瞳端着盘子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享用,于是就打算溜出会场。她从大厅的侧门走了出去,看到了一个小花园,在花园的中心隐约能看到一个小凉亭。
灰色的罗马柱支撑着这个小亭子,爬山虎缠绕着柱子一路攀爬上去然后在顶端发枝散叶,垂下来的叶片将四周围起形成一个天然帷幕。瞳拨开枝叶,从侧面一步跨了进去,在亭子内有一张小圆桌和几把椅子,枢木瞳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享受着甜点时光。
“我说,你吃的这个蛋糕奶油也太多了吧?”突然之间身后有人出声,瞳一惊,叉好的蛋糕从叉子上滑落,在裙子上留下一抹奶油痕迹。瞳惋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蛋糕然后才开始打量身后的人。
身后的男生穿了一身白色燕尾服,再向上看领带上的熊猫让她不由得好奇。会喜欢熊猫的男孩子……瞳在心里默念着,在还没有全部看到对方前,还不能下判断,对,不能擅自下。
当瞳完全抬起头之后,面前的少年金发金瞳,背对着阳光看着她。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发更加耀眼,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他慢慢地贴近了瞳,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拉近,让她越来越仔细观察起了对方。微微翘起的发丝,皱起的双眉,以及领带上那个大大的熊猫。
瞳在和他对视了片刻后,脸上竟泛起丝丝红晕,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装作研究自己裙边沾上的奶油。本来以为会有什么让人心跳不已的发展,瞳脑内迅速闪过会长灌输给自己的各种少女漫场景,没想到对方仅仅是凑近了蛋糕嗅了嗅。
“太——油腻了。照你这样吃下去不胖才怪。”对方仅仅是用鼻子闻了闻就一脸嫌弃地说道,还特意拖长了音。
瞳迷茫地歪头,这个好看的男孩子是在说自己吗?她的视线回到了桌子上的蛋糕,是在说蛋糕太腻了吗……但是莫名其妙地为什么会有人这样来说我?
“哎哟我跟你讲,这个吃起来就不对,肯定是放了有仨小时啦。”男孩子继续说。
“……所以说你到底是谁啊。有的吃就很不错了,我们要善待这个世界。”瞳用善意和怜悯的眼神看着对方。没想到那么好看的男孩子脑子不太对啊,欸,上帝真的是公平的。
“我?本大爷是京极云郎,帅气的熊猫爱好者。”京极云郎自豪地抬了抬头,一脸我很帅你快来崇拜我的样子,“我跟你说啊,麻婆豆腐才棒。”
“京极吗?但是这不是你家的宴会吗……”瞳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没发烧啊。没发烧怎么会说这种话啊……吃麻婆豆腐吃到不对了吗?再来一次。”
云郎还是半前倾着的姿势,所以和瞳的身高差缩小了不少。瞳踮起脚,额头正好能够到对方的额头。她捧住云郎的脸,额头凑了上去。
“等?你这个人在干什么啊?”云郎感受到额头被人接触,女孩子的脸颊就在咫尺之间,近到能清晰地看到睫毛和女孩脸上细小的绒毛。
“唔,真的没发烧。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吗?”瞳在仔细感受过对方的体温之后,松开双手。
云郎迅速害羞地捂着脸往后退了两大步,大喘气以后才急急忙忙地说:“女……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我,我记住你了!下次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说完他转身“哒哒哒”地跑走了,留下瞳一个人站在原地迷茫着。
欸等下,你……你还不知道我名字吧?还有我的裙子脏了……
瞳蹲下试图把蛋糕捡起来,却看到三步远的地方有一个挂件掉在地上,是一个熊猫的挂件。
是那个男孩子的吗?
瞳将挂件收好,略略打扫了一下周围便回到了宴会上。
她没有再看到那个男孩子。
下/你命里缺我
枢木瞳撑着下巴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咬着吸管听着旁边的好友谈论着。
“瞳,你想去哪里玩?难得下山一次居然来W记这种平民场所。”花崎夏穗子有点嫌弃地扫了扫W记,“去我家还是会所?”
瞳吸上一颗珍珠,嘟着嘴咽了下去:“夏穗子姐,我们去动物园吧。”
“哈……啊?!不去……”虽然嘴上这么说,身体已经被瞳拉向了前方,夏穗子有点无力地扶额。这个人真的是行动比说话快,夏穗子带着瞳坐上了前往上野动物园的车。
夏穗子坐在瞳的右侧,看着她扒着窗户好奇地看着窗外,突然问:“瞳,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瞳把头转回来一脸不解地问到。
“动物园。”
“……”瞳意外地沉默了,捏着书包带子,不知所措,脸颊还可疑地泛起红晕。
夏穗子心生好奇,但是见她红着脸一副为难的样子也只好回答道:“没事,不想说就不说。”
“那么,瞳,想看什么?”夏穗子对着地图开始研究。
瞳的视线在地图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处地方。她伸出一个指头,在图的某处画了个圈:“夏穗子姐,我想去熊猫馆。”
夏穗子再度表示了不解,但是既然是陪她,那么随她的心意也好。
“熊猫,是一种源于中国的生物……”瞳俯下身子,手指指着介绍一字一句地读出来,“还真是一种可爱的动物呢。”瞄了瞄四下确定应该没人注意到自己,瞳起身伸出手对着玻璃内的熊猫害羞地打了个招呼:“熊猫先生,你好呀。”
等……等下,好幼稚啊。瞳捂脸蹲在地上,单肩背包因为突然的冲力掉了下来,拉链也没有拉上,撒了一地的文具。
她急急忙忙地把东西捡起来,课本,文具盒,钱包——挂件。
挂件离她的距离又正好是三步远。
但是这三步,却被对方的一步走完了。
“这个挂件……”
“嗯?”
熟悉的声音,就算只听到一次也忘不了的声音,还有那对让瞳沉沦的双瞳。
又再次遇见了呢。
京极云郎也没有想到会再次遇到这个女孩,她红色的长发散了下来,让他一时没有认出这是宴会上的那个人。云郎本来只是看到那个自己遗失了的限量版熊猫挂件有点激动,想和对方搭句话说不定还能认识同好。
面前的女孩半蹲在地上,伸手要去拿挂件的样子,右手将掉在额前的长发捋到耳后,身上穿的好像是某高校的校服,袜子是魔性的猫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第二次见面吗。他捏捏手里的挂件,在3秒内进行了一次头脑风暴,最后选择把对方拉起来。
云郎伸出手,示意她把手搭上来。女孩把背包背到肩上,在犹豫之后搭上他的手。
“云郎同学……”女孩准确地叫出了他地名字,气息急促地说,“我觉得,你命中缺我。”
啥?这是什么,这是告白吗?我们才见面第二次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呀,突然之间想起来,自己好像有被误会成男孩子过.
“啊,你们好..”刚到达组织,想着先打个招呼,可是刚一开口就
“你是男孩子吗!?”“声音好帅气啊!?”被这样讨论了,虽然被夸奖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自己的声音的确粗了些,这种事情我当然也清楚.
“不..我是女孩子来着..”“呜哇声音好酷啊!好喜欢这种声音!”“谢谢...”
这样说我的好像是个罪人男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阵营,但以前就被警告过组织的事情还是不要多问,我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啊呀,他的名字好像叫做yis?但我并不是很喜欢主动去找人说话,偶尔他找上我来说说话也就了不得了.
嗯,我记得他好像自称灵魂歌手?这该算是自嘲吗?其实我觉得他的歌声挺好听的.许多人都是像他这样谦虚的.
嗯,我觉得他是个很有趣的人.不管是语言还是什么,虽然我只是一直在旁看着而已.
嗯?我也不知道我是这样看待他的,也许是朋友?不过总有一天咱们会打起来吧?毕竟我是无罪之人,而他是有罪之人.我只希望在我们战斗前的日子可以好好过.
嗯,不过到时候要是打起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所以说不是盾牌啦!”guard扔下这句话,朝门外跑去.
被组织分配到这里来,作为铲除“罪”的一员和大家一起战斗,可貌似相处的不太顺利.
“什么啊,我也是有名字的啊...”一边抱怨一边缓下了脚步,“啊啊,真是的.”
距离来这个组织差不多也有一个星期了吧,刚来那会儿大家还是很热情的,只是自己不太愿意接近他们.但这么几天下来,也差不多和大家熟络了,也自然聊开了.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暴露了自己对偶像感兴趣的一面,跟大家聊起了偶像方面的事情.把我们的组织戏称为“无罪偶像团”,比如“想在政府大楼顶起舞”什么的,偶像经纪人什么的,聊了很多很多,也是很开心自己找到了同样爱好的同事.
本来想参与任务,但是前辈的美术馆任务还没结束,组织的大家便展开了有关沙滩的互动,虽然自己也参加了,但好像并没有什么进展.
又过了几天,大家好像放弃了沙滩的互动,又开始了“传糖”的游戏,嗯,我还是参加了,抽签的时候好像被夹在一个奇怪的地方了,不过自己还是很期待,尽管还没轮到自己.
传糖的游戏还在继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好像把我以前的朋友派来了啊,好久不见,她还是没什么变化呢,五月这家伙
这么想起来我跑出来的原因还没说吧?其实是因为他们对我奇怪的称谓啦.上次跟大家解释了自己的能力之后好像被叫做盾牌了,后来因为一次口误把15米说成15厘米之后被叫做冰箱了,什么啊明明我有正常名字的!不过想想,为了这种事情逃离组织好像有点不太好吧?果然还是回去比较好.
想了这么多事情之后,guard转过身去,想要原路返回.
“喂,盾牌!不对!guard!”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哎,你突然跑出去,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没事吗,盾...不对,guard.”
总算肯用名字叫我了啊,真是的.不过果然还是盾牌听起来舒畅呀,
“没事啦,只是跑出来一下下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有,以后,还是继续叫我盾牌吧”
大家工作的工作训练的训练……然而我还在两年前(。)请原谅中年人的反射弧(不)
顺手加了王安可的戏份!!!算是上一期的过渡:D
准备工作
别墅的大厅中没有多少家具,深棕色的皮质沙发新组合和玻璃茶几下垫着一张白色的地毯,稍远的墙上挂着一面电视机。大理石铺成的地板稍显冰冷,倒映出王安可的面容与着装。
薛时穿着一身黑色的便服,转身走进厨房:“随便找个地方坐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久久不用的待客茶具,顺手从冰箱里取出了芝士蛋糕。
“我可以开电视吗?”王安可自然地坐在沙发上,拿起了茶几落灰的遥控器。
薛时端着托盘走了出来,他将蛋糕放在王安可面前,“别想给我拖时间,吃完蛋糕就回去。”他的语气平稳,言辞却不太可气。王安可也不恼,反倒笑了一下。四十多年岁月为她带来的可不只是皱纹。
王安可自然地打开电视——现在是下午三点,电视台正好在重播前几年拍摄的大热剧目《幸福剪裁店》。她拿起桌面上的芝士蛋糕,用叉子割下一块放入嘴中:“嗯……薛时,你的手艺又进步了啊。”王安可微笑道,正对上薛时不耐烦的面孔,“你退出时尚圈两年,每天就是在做这些吗?”
薛时挑眉,“你是想让我现在就把你轰出去?”
“我知道你不想复出,但进入娱乐圈,来演电视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面对如此直白的胁迫,王安可又吃了一口蛋糕。电视中,男主角与男配角正在酒吧中喝酒聊天,一人穿着正经的西装、表情忧郁,另一个则吊儿郎当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露出笑容。“虽然你演技不怎么样……但你看刑令浩,”她指向电视中的男配角,“他最初演技也可糟糕了,天天被我骂的狗血淋头。但最后连演员奖都拿到了。”
“说笑也要适可而止。”薛时冷漠地开口:“沈熠、刑令浩、叶浩轩、吴清杰……这些当红小生谁没演过你的电视剧?你还会要我来锦上添花?”
“那你就甘心一辈子烂在这里吗?”
薛时感觉胸口被人狠狠一锤,心口的血液都在刹那间冷了下来,他的目光地扫向王安可——后者仿佛完全忽略了他,吃着芝士蛋糕看起了电视剧。现在正好是情节最高潮的转折点——男配故意激怒了男主,原是好友的两人在酒吧中大打出手,虚假的友谊在一次次拳脚相交之间破碎成片。
“悸动影视传媒上一季度的收益是近十年来的最高峰,”王安可忽然开口,“每个人都在说,这是悸动的黄金时代。”她笑了一下,“可我们近乎百分之九十的收益都来自于电视剧,在利益面前,所有人都喜欢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继续这么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王安可放下蛋糕盘子,缓缓开口:“先不提那个Doppe,现在发展正好的Domineering media已经在与悸动争抢偶像剧和言情剧的市场,不过几年也会成为电视剧界的一位巨头。”她顿了顿,“那时候的悸动,就不会像今天这么风光了。”
“前任董事长将悸动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曾和我说过,希望我能将悸动带向一个更广阔的地方。”她一改温和的表情,严肃地看向薛时,“现在就是这个时机。”
“是吗,”薛时将蛋糕盘放回托盘上,“真是激励人心的演说,不过和我无关。”
“我要开设悸动的广告部门。”王安可说:“薛时,我想邀请你来当这个部门的总监。”
薛时冷笑一声,“邀请模特当广告部总监?王董,你也是很有创意。”他端起托盘,“恕我拒绝。”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你邀请我,不过是想把我当做看板模特,推出去当活招牌吧。”薛时端起托盘,“我两年前当着时尚圈所有记者的面前说过的话,今天就再告诉你第二遍好了——我,薛时,此生再也不会以模特身份进行任何活动,也不会再成为公众人物。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才搬家,换了电话号码,换了车换了车牌号的?”他露出满是嘲讽的笑容,“我们的关系可没好到能让你把公司未来都托付到我手上。”
王安可笑了一下,她关了电视站起身来,跟在薛时身后走进了厨房,“我的确有过这个念头,怎么会没有呢。”她靠在厨房的门边,看着薛时将盘子与茶具一同放入水斗,戴上手套清洗它们,“但如果只是单纯的总监……我也会欢迎你的。”
薛时沉默不语,他关上水龙头,将洗好的餐具茶具一同放在碗架上,擦干了手。
“我知道你心动了。”王安可说:“闪光灯、摄像机、粉丝的欢呼声,举手投足之间主宰时尚潮流……要是不喜欢这种感觉,你怎么可能在顶端站了那么久?”她顿了顿,“即使不能再回到哪里了,做个接近的工作也不算坏吧。”
王安可等了一会儿,却没能等到薛时的回复。穿着便装的男人只是安静地注视着水斗中的水渍,像是在思考,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回忆。“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她说着,走出了厨房,“想通了就来找我吧。”
虽然没有得到任何确定的回复,但王安可明白她成功动摇了薛时固执的观点。不久之后她恐怕就会接到肯定答复的电话。
车辆平稳地驶过乡郊小道,王安可靠在座椅上。窗外优美的风景在她眼中索然无味,河岸边飘扬的杨柳恍如一根根束缚灵魂的绳索。王安可闭上眼睛,不过几分钟,她已经看厌这里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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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改了ID的各位就不需要再改回去了,但希望大家都能按照企划的规则进行,非常感谢!
(宇佐川璃央 拉比)
000.
你温柔的说话,声音如同三月的春风。路过的诗人滞留脚步,将你的笑容称为White Mandala。
001.
缃色的阳光静静掠过苍色的天空,樱草色的尾羽照亮了干净的街道。骤雨刚停的城市在下午三时显得慵懒又温和,它乖顺的像是躺在女孩儿怀中打盹的猫儿。街角那家精致小店的门扉被推开,门角上的铃铛发出了动人的脆响。
店内冰淇淋与蛋糕的甜味在空气中荡漾,甘美的气息让推开这扇门的女性忍不住掩口而笑。
——是她喜欢的味道。
“下午好,璃小姐。今天要点什么呢?”
店内穿着蕾丝裙的女孩儿微笑着问好,她伸手拿过柜台上的菜单,跟着璃央走到了窗脚的座位。透明的落地窗上沾着浑圆的雨珠,娇小纯净的精灵时不时向下滑去,然后在玻璃上留下平滑的痕迹。
璃央瞟了眼马路的那一边。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正走进名为“时光”的画堂。
“Cherry,Cafe,Ice cream~”将视线从被雨点分割的世界收回,璃央愉悦的点着熟悉的甜点。坐到柔软的沙发上,她交叠起双腿,将手机放到桌上后眯起眼笑看年轻的少女。
“好的好的,黑森林樱桃奶油蛋糕,原味拿铁和草莓冰淇淋对吗——”少女郑重其事的点头,然而语气却是亲切的挪揄:“璃小姐的点单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
“我可是在帮你节省写字的时间哦?”
“这个是输入编号的。”
“切~”佯装不满的嘀咕一声,璃央朝女孩儿吐了吐舌头。扎着马尾的少女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她长长的睫毛因为笑意而微微颤动。
“那么,璃小姐请稍等一下哦。”
“好的~”
然后店内一时间又恢复了安详。名为《105th days》的钢琴曲从墙角的音响播出,组成曲子的音符在店内的每个地方落脚,最终将小店带入了梦幻的世界。
璃央悠闲的拿过放在桌上的杂志阅览起来。被翻过多次的纸张有些微卷,页脚原本精白的身体被染上了胡粉色的印记。然而杂志里的模特甜美微笑着,丝毫不在意这细微的瑕疵。
她伸手压了压翘起的纸页。
正准备仔细看一看杂志上登出的口红的牌子时,手机却发出了响声。挑起眉将电话的声音关掉,璃央才慢吞吞的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她接通了电话。
“......喂?”
“璃央——璃央璃央璃央——”
“吵死了,说重点,不然我挂了。”头疼的将电话挪远了些,璃央轻轻的开口。她站起身朝店外走去。
门铃又发出了一次响声。
“璃央——救救我——”
“......哈?”
“我们要上交作业啊!作业的内容是画一个男人的肖像!”
“......你找人去啊?”
“可是要求是画俊美的男人啊!我找不到啊!”
“找电视上的明星去啊。”
“肖像不面对面的怎么画嘛!”
“......我怎么知道。”璃央头大的揉了揉太阳穴:“我不知道也没法帮你啊——”
然而璃央话音未落,电话那头的姑娘的语气忽然带上了狡猾与撒娇并存的意味:“不不璃央你能帮的~你不是在无罪之人工作吗?里面有一个叫做拉比的人对吧?”
“......诶?”等等为什么你会知道——
可惜对面的女孩儿完全不给她开口询问的机会。
“求求你璃央!麻烦帮我联系一下他啦!求你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你这句话已经说过多少次了?!还有我怎么去找啦!”忍不住吐槽的璃央忽然觉得自己接电话就是个错误。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视野忽然窜进了一抹银色。
“啊。”
“璃央?”
后跟微转,璃央朝那抹银色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她一边注意不要撞到路上的行人,一边恶狠狠的对着电话开口:“菱纱你今天下午三点半给我准时到‘时光’画堂,过时不候!”
“诶?诶诶诶!”
“还有,事后给我一百个哈根达斯作为补偿!”
想了想,璃央又补充了一句。
“分期。不然我怕坏了。”
002.
“抱歉拉比,给你添麻烦了!”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的青年道歉,璃央在心底臭骂着那给自己找麻烦的小丫头。宽敞的画室里有前一个画家留下的颜料的味道,它们和木地板的清香混杂在一起,构造了一个森罗万象的世界。
璃央身后那扇雕刻着花纹的玻璃窗上,流光正在旖旎的摇晃。
“不不,完全没关系~正好我今天也没任务,能帮上璃喵的忙我倒是很开心呢~”坐在画室中的青年眯起眼微笑,象牙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晶莹剔透。若不是他的唇角带着的十五度的笑意有些薄凉,他或许会被人误以为是偶然落入人间的天使。
“不我不是喵啊......抱歉啊,让你难得的休息日泡汤了。”璃央无奈的笑了起来:“但是真的很感谢你,答应这样的不情之请......虽然那孩子是个啰嗦又烦人的家伙,但是对待画画这件事,还是很认真的。所以我想,她一定会好好画拉比的——如果画的不好就让她赔偿两百个哈根达斯。”
“噗——璃喵的计算方法好奇怪啊~”
“就是就是,每次都要赔偿哈根达斯,居然吃不胖简直不科学。”
“你们俩啊——俩?俩.......上条菱纱你是幽灵吗!幽灵吗!”
强忍着想要揍人的冲动,璃央伸手捏住了不知何时进到房间里的栗发女孩儿的脸。名为上条菱纱的女孩儿和璃央年龄相近,然而两个人却走的是完全不同的道路。前者执起画笔描绘人生,后者握紧长刀主宰人生。
“才不是——啊差点忘了!拉比先生!拉比先生你好!我是上条菱纱,是璃央的好朋友~能见到你真的很高兴!”保持着被璃央掐脸的姿势,名为菱纱的女子侧过黑眸对着拉比露出了明媚的笑容:“谢谢你一直守护着我们的城市!在我们画室,有很多支持拉比先生的人哦!”
“你这家伙——怎么没听你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啊?!”抬起手对着少女的头来了一记手刀,璃央悄无声息的将视线转向身边的青年。银发的青年笑容依旧温柔和蔼,然而微微眯起的红眸却隐瞒了转瞬即逝的思绪。
“是吗,谢谢你~”
依旧是尾音奇妙上扬的说话方式。此时的青年如同浑身充满甜味的糖果师——愉快明媚,毫无阴霾。
但是。
他的糖果的中心却什么都没有。既没有糖的甘美,也没有药的苦涩。在那里的是毫无味道的冰块,由内而外的淡化着甜味,只留下蜜糖的外壳——
简直像是引诱人去品尝,却又故意不留下痕迹一般。
又或者像是在说,名为拉比的人本来就只是一个虚幻的存在一般。
“......好了菱纱,差不多开始吧。”无声无息的收回落在青年身上的视线,璃央揉了揉好友的脑袋。仿佛得到了命令一般,名为上条菱纱的少女眼神忽然犀利了起来。她点了点头,将画板支在了正对玻璃窗的地方。
“拉比先生,请你坐到窗台上——是的,随意坐着就行了。”
少女执起画笔,黑色的瞳孔中闪耀着光芒。
“那么,开始了。”
003.
可以用精雕细刻来形容的画室里,此时只剩下呼吸的声音以及画笔在画布上摩挲的声音。或许除了人的呼吸声,还有桌椅的,吊灯的,窗框的,地板的,空气的,衣服的,阴影的——乃至于光阴的声音在。然而万千气息融为一体,最终充斥这个空间的,只有静谧。璃央搬了个凳子坐在好友身边,静静的看着画布上逐渐被画出的肖像。
啊啊,这象牙白用来绘制他白皙的肤色,而这淡淡的缟色是他纤长的睫毛投在眼睑处的阴影。阳光下的银发用月白色来填充,然而又怎能忘记用荼白色来点缀发丝上的光珠。被炎色的发带束住的地方要小心的用素色去渲染,发尾处则是要用雪白色勾勒。
秀气的眉眼用乳白色轻画,然后用鸟子色进行调和。眼眶处的细节靠苍色进行点缀,最后用砂色精细的勾出眼睛的模样。
温润的红眸如同六月的石榴,画笔上的石榴红颜料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仅仅如此又怎能画出那双眼瞳的光彩,因此绯色和烁色是石榴红的左臂右膀。只是火的颜色太过盛大,会掩消水一般的温和。于是将藤色变淡,再变淡,然后顺着瞳仁轻描一圈——眼瞳的红色还未干涸,它们静静的覆盖了水色的同时,也少了灼人的气息。不过水面如果没有波光,那么生命的气象将会消失。终于,最淡的樱色作为光晕成为了点睛之笔,赋予了红眸如同本人一般的美丽。
往下,高挺的鼻梁和微笑的唇角自然不能忽略。用象牙白和素色画出高挺的鼻子后,画笔交换,笔梢上的色彩,名为退红。本想用一斤染来绘出那漂亮的嘴唇,然而那未免对青年的坚强过于亵渎。笔刷像是害怕将那张唇的美好破坏一般,它点在画布上的力度都轻柔到令人讶异。
“哒。”
一直用来调出明媚色彩的调色盘被放下,一块新的调色盘被取出。与之前温和的颜色不同,这次调色盘上尽是张狂的色彩。
胭脂色和铅白色相互合作,为画布上青年的蝴蝶结添上了夺目的色彩。生白色首先覆上了衬衫的部分,然后灰白色进行光影的点缀。鸦青色是畅染外套的首选,而墨色则弥补着鸦青色的不足之处。光明之下的马甲和长裤用石黑色似乎有些不当,最终黑铁色在黑色系的颜料中脱颖而出。不过皮带的颜色则无所谓明暗,纯正的黑就是它的本色。哦,还有那不能忘记的细节——黑色的指甲。
黑白相间的鞋子原本没有任何争议之处,然而下午的阳光有些调皮,将那原本明净的白色染上了微不可查的砥粉色。不过因为现在是白昼时间最长的月份,所以阳光小小的挑衅也不是无解——你看,有种颜色,叫做鱼肚白。
璃央静静的看着画布上的青年逐渐变得完整,心里原本的好奇逐渐沉淀为了安然的等待。她侧头看了看专心致志的友人,然后又看向坐在窗台上安然自若的青年——拉比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势。
他安然的笑着,笑容有些薄凉。
......若是谁偶然经过,或许会在一瞬间微妙的觉得他消失了。因为太过安静,所以显得太不真实。仿佛是留下了躯壳的天使,其实灵魂早就回归了天堂。
可是,这个人是——
温柔的人。她看着温暖的颜色这么想到。
空洞的人。她看着素净的颜色这么想到。
坚强的人。她看着明媚的颜色这么想到。
令人尊敬的人。她看着沉稳的颜色这么想到。
——没有人能够轻易的看穿他人,也没有人能够轻易的触摸到对方的心绪。但是即使如此,在产生牵绊的时候,对方对于自己来说,就已经确切存在。不是因为可以被画出来,不是因为可以被看见。
因为你就在那里,所以我知道你在那里。
即使你似乎有那名为White Mandala的花儿的特点,你所存在的事实却不曾改变。
阳光还是那么可人。璃央似乎闻到了街对面的小店中甜点的味道。那首《105th days》仿佛在耳边响起。
她闭上眼,然后缓缓睁开。
时光在静静流淌。
004.
“拉比先生谢谢你!没想到可以请你做模特,简直是我天大的荣幸!”
“不不,你客气了~”
“啊,作为回礼,拉比先生我请你吃蛋糕吧?对面那家店的蛋糕似乎很好吃,璃央跟我说了好多——”
“上条菱纱你这家伙——我的份呢!”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璃央毫不客气的用拳头钻起了友人的太阳穴。栗发的女孩儿一边假哭着求饶,一边承诺着一百个哈根达斯的事情。
“......那么我就放过你。”收回手,璃央微微的叹了口气。此时已经入夜,街道上的路灯忠实的亮起,指引着一条条归家的路。
“谢谢璃央~”心情异常好的菱纱扑上去抱了抱璃央,然后看了看时间——忽然,她的脸上露出了要哭的表情。
“菱纱?”
“完了完了完了今天的课迟到了——啊啊啊会被那个教鞭大叔骂死的!对不起璃央,拉比先生!我得先撤了!下次一定回礼!!!”慌慌张张的收拾好东西,女孩对着拉比行了个九十度鞠躬大礼,然后不等回复,匆匆忙忙的跑出了画室。璃央听着她一身叮铃哐啷的响声,实在担心会不会有人把她送到派出所。
“璃喵的朋友真是有活力呢~”
“不,她只是蠢而已。”毫不客气的吐槽着友人,璃央却无奈的发现自己的嘴角上扬的是赞赏的弧度。虽然是个麻烦又啰嗦的孩子,但是对待自己的梦想却是那么认真而坚持。
拉比轻笑着,然后抬起手伸了个懒腰。
“抱歉呐,给你添了麻烦——”
“啊啊,璃喵怎么又在道歉。”微微挑起眉,青年抬起手指竖在了唇前——唇边依旧是悠然的笑容:“如果老是在意这件事的话,那么就用蛋糕来抵消一下?”
“啊啦,不是哈根达斯么?”
“那是你想要的东西吧~”
璃央笑了起来。然而一瞬间,脑海中闪过的是名为拉比的青年,在画画开始之前,眼底闪过某种思绪的模样。
然后璃央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和拉比见面的场景。他站在血泊之中,银色的长发被红色的血液沾染。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然后在视线相交的时候露出空洞的微笑。
“璃喵?”
熟悉的声音将她唤回现实。美丽而坚强的青年静静的伫立在白灯之下——
那么真实,毫不虚幻。
她笑了起来。
“谁是璃喵啊。那么我们去对面吃晚饭吧?那家店除了提供好吃的下午茶以外,晚餐也是很不错的哦。”
“——好啊~”
青年愉快的应答。
——Maybe you used to be a white mandala,but you now exists in this。
END
前·Master
姓名:泷 宗一郎
年龄:32
身高:裸脚181cm,穿鞋185cm
职业:退役大阪刑警,现情报商(吧大概。
Servant:x
性格:【中立·邪恶】就算是开玩笑也是一脸无表情地开着玩笑。
魔术:电磁魔术
+能力数值:体能B+/耐久B/敏捷A/魔力B/幸运C
简介:某一届圣杯战争的败寇。
拥有野兽系直感,肉搏+现代枪战派。珍宝珠忠实的脑残粉。
除了在上一届从者消失之前笑过一次外一直是无表情闷骚派。【表情幅度甚微
连续阴雨的天难得放晴,朝阳缓缓升起,唤醒了沉睡的街道。
比街道更早苏醒的,是在未干的路面上行走的报童踩过水洼的啪嗒声与牛奶瓶互相撞击的叮当声。
至于一些车夫,或是马伦,则见证了光明至黑暗,然后再次破晓的过程。
当然,马伦并非因为工作这样的事情,或是读到一本好书这种文艺的理由而难以入睡。他的失眠并非自愿,而是不得已。
几天前,马伦结束了一个委托后,如往常一般来到咖啡馆,点上一杯咖啡,在温暖的阳光中昏昏欲睡。他实在是太累了,甚至没有力气往咖啡中加糖。虽说平时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几日不停歇地调查依旧使他眼下的乌青加深,眼中布满了血丝。
即将进入梦乡时,他却被身旁“咚咚”的敲玻璃声吵醒。
打着哈欠转头一看,「哦,是你啊。」站在街上的是刘海长到遮住双眼,但从微笑中也能感受到他愉快心情的陆仁甲。
「好久不见!真巧,在这里也能碰到你!那么,这次又是什么案子?谁死了吗?」虽说只是曾经有所合作,陆仁甲却自来熟地坐在了马伦对面。
强打起精神,马伦正色道:「我都说了,现实中的与小说完全不同,现实中的侦探做的都是一些比较普通的事情。杀人事件之类的也并没有那么多,而且推理也并非那么容易——要知道,现在与那传说中的时代不同,即使完全密室,也能够用魔法创造出。虽说魔女们一般不会乐于干那些事,将所有无法解释的死因都归结于魔女是错误的,但不能不考虑魔法的部分。不论是社会风气或者便利的工具,那个时代的确给我们留下了很多好东西,但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某些文艺作品就不那么可取了。比起从那些背景完全不同的小说中汲取空闲想,还是用你自己的眼睛去观察比较好。」
「好好好。」陆仁甲敷衍着,然后小声地嘟囔,「也不知道是谁总喜欢看那些小说……」
「那么,这次有什么事吗?」打了个哈欠,马伦抬眼看向他。
「也没什么事,」陆仁甲歪了歪头,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递过去,「据说这个上面附带着能够控制时间的魔法,公会希望我查清楚。既然遇到了你,要不要一起来呢?奖金自然一人一半。」
接过怀表,马伦无意识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未加糖分的微凉咖啡更显苦涩,他皱着眉放下,又将怀表放在手边,在杯中放入五块糖。
满意地喝了一口,马伦再次将怀表拿起,然后按下按钮将其打开。
光滑的表盖内侧线条凌乱,能够分辨出的只有边缘上表示睡眠、疲劳之类的魔女文,与幼稚的字体所写下的“to my best friend”。而表面停止的指针下,则有美丽如星空一般的液体在其间流动。
「这个表是……坏了么?」啪嗒啪嗒地开合表盖,手腕外翻将表面展示给陆仁甲,眼中的疲惫尽数消散,马伦饶有兴致地挑眉盯着对面的冒险家,「还是说,魔女的诅咒之类的……?」
「果然一看就知道了嘛!不过似乎对方坚称这是魔女的祝福。」挠着头发,陆仁甲“啊哈哈”地笑着,「那么,有兴趣再和我合作吗?」他的眼中带着认真,虽是询问,挂着的自信笑容却似乎确定马伦会答应。
「呃、还是不了。」答案出乎意料。
「……诶——?!」惊讶的陆仁甲抬高了声音,「为什么——?这可是个好机会?!」
用手支着下巴,马伦打个哈欠用快睡着的表情回答:「好困,我要回去补觉……」
「别这样嘛老兄,这么难得的机会不来吗?」戳了戳闭着眼头一点一点似乎已经进入梦乡的马伦,拿过怀表,凑上前说道,「而且……」
然后,“咚”地一声,将半梦半醒的马伦也吓得完全清醒。
「喂、怎么了?!」向其他顾客表达完歉意,马伦小声询问忽然倒在桌上的同伴。
推了推,毫无反应。
起身凑近,却听到了轻微的呼噜声。
「……哈?」皱着眉裂开一边嘴角,「所以说,撞在桌上还没有醒到底是多……」马伦坐回原本的位置自言自语,「该说还好马克杯放得比较远么……」接着将对方手边还未动过的可可放到自己手边。
然后,不一会儿陆仁甲再次醒了过来,刚才的事情未发生一般精力充沛:「怎么样,决定好了吗?和我一起去完成这个任务吧!」
「没办法。」马伦长叹一口气,塌下了肩膀,「谁叫我和你中招了。」
他所说的“中招”,自然是魔女的“祝福”。在陆仁甲打开怀表并晕过去后,他就失去了睡眠的能力。虽说依旧很困,甚至觉得快要出现耳鸣,还是无法入睡。至于陆仁甲,则有了忽然沉睡的能力。无论前一秒在做什么,他下一秒都可能倒下。
“……好困。”从床上坐起的马伦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使其显得愈加凌乱,闭上眼深呼一口气,慢慢吐出,心中郁结略微缓解,他一脸不耐地换上衣服。
这是他失眠的第三天。虽说由于“祝福”使日常生活照旧,但困倦与疲惫感慢慢累积而得不到舒缓,呼吸中都带着压抑,眼睛睁得更小,头脑也有些晕乎乎的。闭上眼用手撑着头,又或是低着头将脑袋摆到膝盖的高度,都觉得左右摇晃着,下一秒就将晕倒。可他就是清醒得可恨。
“好想睡觉……”闭着眼打开房门,马伦这样抱怨着。
与之无力的自言自语相反的,是从旁边房内走出的陆仁甲。他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早上好。睡得如何?这家的环境真不错,床也很软。”
“……”半睁着眼,马伦微微抿着嘴向上看着他。
虽然并未言语,陆仁甲却已感受到了对方的视线,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好啦我不说就是了,抱歉抱歉。”
闭着眼抓抓自己头发用手梳理,马伦一边嘴角翘得高高的,肩膀慢慢塌下,看向陆仁甲,“算了,也早就知道你是这么样个人……”用力按下不怎么服帖的头发,一放开却又顽固地翘起,他努努嘴放弃对自己头发的虐待,“还是下楼边吃早餐边思考今后要怎么办吧……”
旅馆早餐的松饼飘着淡淡的香味,用叉子插下去有略微的阻碍,用小刀切开却会发现松软的内里,配上自制草莓酱,“果然食物能让人恢复元气的东西啊。”放下刀叉,陆仁甲发出这样的感叹,将食物送入口中的马伦不得不点头同意。
“你们喜欢的话,要再来一份吗?”热情的女主人问道。
“啊、不用了,谢谢。”咽下最后一口的马伦微笑着拒绝。
“多吃一点,你这样就算是普通的跟踪也是会体力不支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陆仁甲开玩笑说道。
“谢谢关心。”微微翻了下白眼,马伦双手抱胸倚在桌上:“比起这个,你有想起什么线索么?”
虽说因为陆仁甲总会忽然沉睡只能同行动使得效率下降,马伦甚至需要肩负起将其带回的责任,不得不说他是位不错的旅伴。马伦自然不愿自己的伙伴因不知何时的失去意识而丢掉了性命,同样也不希望自己将无法休眠。即使不睡觉对身体的负担被去除,将睡眠作为人生重要部分之一的他也希望能够快点解除魔法。于是他逼问同伴,希望对方能够回忆起更多细节。
然而,“还是那些啦。”陆仁甲这么回答。“我到的时候,公会里只有几个工作人员,询问了一下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任务后,负责人就推荐了我这个。”
“因为是朋友我才说的。”揉揉额头叹口气,马伦抬脸看着陆仁甲一脸认真,“你太喜欢冒险了吧。总是在寻求刺激,魔女、野兽、杀人犯一类就让你这么兴奋吗?你也并不缺钱,不需要接手那些特别危险的任务。有时候也稍微考虑下别人对你的担忧,根据自己的能力来判断是否要去完成那些任务吧。”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大声嚷嚷着,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敷衍模样,陆仁甲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那么现在,我们还是先到处去查一查吧?"
在门口穿戴完毕,马伦转身摸摸帽檐转身对陆仁甲说:“今天别又忽然睡一整天,我可不会再把你背回来,实在太重了。”
“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啦!不过我自己感觉的话,应该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了。”
“那就好。我们已经浪费了一天,原本的线索现在可能已经断掉很多,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们的首要目标,依旧是公会。之前由于陆仁甲忽然沉睡而不知是否带着谎言的回答也将得到证实。 至于遇到意料之外的人,并在公会中得到的新情报,则未曾想到。
“请、请问您知道前天的当值在哪里吗?”看着在室内依旧带着帽子,面无表情的接待员,马伦捏紧了手中的帽子。
陆仁甲抬起右手向她打招呼:“哟,今天是你啊安,有见到布瑞吗?”
点点头,名为安的魔女回答道:“他今天休假。似乎是结婚纪念日什么的。”
“他还真是个好丈夫。”摸摸下巴,另一只手上把玩着怀表,“那他告诉你我们遇到的问题了吗?”
“就是这个表吧。”
“没错,在叫我去调查之前,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没说清楚?”
“你这可是冤枉我们了。并不是要调查这个怀表,而是要去找人。你根本没有听完他的话就急急忙忙拿着走了。”
“咦原来我理解错了么……”陆仁甲表情凝固了一秒,接着露出一个笑容,“嘛,反正也是差不多意思,而且我们现在不是来了吗?还来得及啦。”
“你的同伴似乎不这么想。”瞥了眼脸上几乎写着‘我就知道’的马伦,安一针见血,“而且你们已经受到了那个诅咒。”
“啊是布瑞告诉你的?”
“不。虽然很微弱,但我能从你们身上感到魔力的流动。”
“那么,有解决方法么?”
“很遗憾,只能尽快完成任务,把它交到原主人手中才能消除。对了,委托人有一封信要交给你。你和这位……”
“埃尔文。”
“你和这位埃尔文先生能自己到屋后的档案室自己找一下吗?一个普通的牛皮信封,鼓鼓的,应该就在进门后第二、三排。”
闭眼将重量倚在咨询台上昏昏沉沉的马伦一抖,然后看向安扯出一个微笑,“麻烦您了。”他轻轻点头,“愿为您效劳。”
“好了,我们快去找东西吧马伦!”伸手勾住脖子,无视了对方踉跄几步后才跟上的抱怨,两人走向档案室。
在说着“找到了”的同时,马伦感到肩上的重量增加。“你怎么又……”他叹口气,将信件放入口袋后抱住陆仁甲,慢慢地挪向屋外的长椅将其放下。烦躁地挠挠头,脱下外套替睡着的伙伴盖上,马伦坐在一旁拆开了信件。
“哈,原来如此。”读完了的马伦感叹道。他捏捏鼻梁,双手揉了揉脸:“完全不是那回事……之前到底是怎么听的……”
瞄了眼连姿势也未变过的陆仁甲,他起身走向接待处。
“能否问一下,发布这个任务的魔女是怎样的人吗?”将信件摆在安面前,看向对面的魔女。
“那对你们有什么用处?”安依旧面无表情。
将左边嘴角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那自然有大用处。从她的行为性格中可以推断出她对友人描述的可信度为多少。比如开朗的人与自卑的人描述同样一个人,开朗的……啊、抱歉,一不小心又想要解释起来了。”他微微弯腰,然后盯着羊皮纸,“总的说来,就是知道了她是怎样的人,会更方便找到目标。”
“想知道的话,自己去感受一下吧。”安在抽屉中寻找起了什么。
“不、那个、您告诉我就好了,上门拜访什么的还是……”
“给你。”抽出一张硬质纸,安把它递给马伦。
“Tremancy?”马伦读出了上面记录的名字,“并不非常喜欢与人类接触……这真的可行么?”
“原来你在这啊!”安正准备说什么,陆仁甲肩上搭着外套晃晃悠悠地出现了。
“你醒了啊。正好,要去你的雇主哪里了解更多情况吗?”
刚睡醒的陆仁甲歪歪头无法理解:“诶、什么?”
“你的任务。”马伦解释道,“并不是要知道这个怀表是谁的或者有什么用,而是要替怀表的主人找到想要赠予的伙伴。”
“那上面的诅咒是怎么回事?”
“据说是想要让自己的好友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创作而放上的。第一个人打开表盖后会把自己的疲劳存储进去。下一个人再打开的话,疲劳就会到他身上去。虽然第二个人并不会感到累,但会强制进入睡眠中来补足前一人的休息时间。而且,似乎因为设定原因,除了那位伙伴外别人都无法控制是否要将疲惫传走。即使是你的雇主也未……”
“好!那就去拜访一下吧!”还未说完,陆仁甲便兴致勃勃地打断了他。
马伦半睁着眼睛,无力地看着他:“你认真的么……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人生就是要多尝试嘛!”笑着拍拍肩,陆仁甲将外套塞在对方怀里,“一成不变的生活多无趣啊!而且说不定对方有解决现在这个事情的方法呢?走吧,让我们去见见这个魔女!”
“……没办法。”马伦穿上外套,耸耸肩“你这家伙真不让人省心。”手指从帽檐划过,跟随着陆仁甲,他走出了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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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欺负马伦真的好开心【喂
其实只是因为窝最近一直好困所以开了的脑洞【
不知道用谁好所以就是陆仁甲惹w
想起来中世纪并没有什么咖啡馆甜品店,也没有煤油灯于是口胡了一下前时代遗留之类【【【
虽然感觉马伦(的火柴人人设)会被企划小伙伴们喜欢上依旧很谜……
麻麻,魔女好多(然而并不认识在公会干活的
写得累了,懒得写怎么找之类的于是强行烂尾【ry】请不要揍我【死
这已经完结,并不会有什么后续【
科学的世界
虽然说是科学的世界但是也有不科学的事物存在,不过仅仅只是垃圾数据而已下一次清盘就会消失了。
管理者萧晨,无论何时都是她从没有变过
普通人类:
完全毫无意义的分类然而不分我不爽(。
总的来说就是普通的人类,世界上数量足多的智慧生物,虽然说这个世界的智慧生物也就只有他们而已。 并没有异能也并没有魔法,完全使用着科学的技术但深知科学规则的少之又少。虽然大部分都在使用着科学技术的产品但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产品是因为什么而运作。
自卑而又自信的种族,总而言之各种矛盾。
寿命理所当然的基本上只在100年左右且脆弱。
异能者:
他们将自己称为人类,但是严格意义上已经不属于人类,而是属于异种族。
在近百年之前都没有存在过的种族,包括在这个世界之前不断轮回重复的历史中都没有存在过。
大灾难中产生的无数bug累积而成的结果,估计这个世界发展到顶点之后再次开始时就会消失了吧。
并没有什么历史的种族。
异能的强弱水平不定,有的异能说不定只是能让荷包蛋翻面时蛋黄不破而已,但有些说不定就是预知未来了——和普通人类的智商一样飘忽不定的东西。并不像01世界那样有觉醒征兆,突然duang的一下觉醒类型。
city:
某个世界大国首都附近的岛城,与陆地有一些距离,平常除了通过船交通以外还能通过桥梁往来。比较繁荣的都市,虽然并没有繁荣至极但也算是数一数二了的。教育比较发达的城市。
大概是因为有比较多神居住在这个城市,奇怪的家伙也比较多,异能组织本部也在这个城市,另一个不太成熟的bug坐地基的世界的神明也是出身这里的,想想还真是可怕的城市。
异能组织:
异能者的组织,几乎全天下的异能者都在这个组织内。
组织者是个有权有势的人,然而压根没人知道他姓谁名谁长个什么蛋样。
【规则】
· 更新企划玩法规则与计分规则
【任务】
· 更新主线任务内容
【职业】
· 由自由选择职业改为选择指定基础职业
· 新增基础职业:战士、法师、骑士、游侠、德鲁伊、僧侣、牧师、祭司、巫师、魔械技师
· 新增职业对应的基础技能树
【技能】
· 新增职业技能在企划中的相应效果
【种族】
· 新增玩家可选种族地精、熔岩矮人
· 新增精灵敌对种族蛇身人(不可选)
【地图】
· 颠末之森新增部分地点
· 开放拉维尼亚平原地图
· 开放沸熔火山带地图
· 开放暗霾沼泽地图
【神明】
· 完善现有神明各项设定
· 新增对应神明的信仰加成
随着时间的流逝瑞尔斯已经渐渐的可以控制体内的魔力,奇怪的是他从来没有过维曼曾经说过的魔力不足的感觉。维曼说那是因为他还没有使用过大型的魔法,虽然瑞尔斯觉得不使用魔咒的自己有够浪费魔力了,但既然老师那么说一定是因为还有更厉害的魔法没有教给他。
今天是教会的人到访的日子,维曼老师似乎与教会有着什么关系,明明他们连弥撒都没有举行过但是在教会的人到来时却表现的像是虔诚的教徒。每当他们在谈笑的时候瑞尔斯都会保持沉默但不失礼仪的站在维曼的身边。
“黑死病没有在您的庄园里发生真是太好了。”穿戴着黑衣黑帽的那个教会人这么说着,脸上带着像是在为他们庆幸的笑容,但在话题的影响下让瑞尔斯觉得有些微妙。普通的人们正在死去,他们却在为贵族的安全而庆幸。即使也已成为贵族的一员,瑞尔斯总是无法对过大的等级分化释怀。
维曼揉了揉瑞尔斯卷曲柔软的金发像是在安抚他“那一定是因为神的庇佑,我们一直都有诚心的祈祷。现在的人们所受到的病痛也一定是为了以后的幸福,忍受苦难坚持朝圣才可获得神的临幸不是吗。”维曼有余的应对着神职人员,语气中的诚恳仿佛他真是一个将身心奉献给了信仰的教徒。
然而瑞尔斯知道“黑死病”的主要原因绝对和信仰无关,都是那些庸医让人们相信洗澡会让病气进入人体的错,而要说和信仰有什么关系的话,最近教会推崇的放血疗法更让人们对疾病的抵抗力大幅下降。当然这些都是现在正在谨听教诲的维曼教给他的。
终于送走了教会的成员瑞尔斯不由的放松了肩膀,维曼笑着纵容了他的不优雅“之前教你的还记得吧。”
习惯了维曼总是没头没尾的话语,猜不到内容的瑞尔斯只能带着询问回答“是说黑死病的真正原因吗?”这是最近才教给他的知识,同时被教授的还有治疗“黑死病”的魔药制作。
“不,是魔力的运转。”满脸都是对错误答案的失落,维曼带着瑞尔斯走向学习专用的书房“瑞尔还是那么的没默契啊,明明我有很努力的培养你了。”或许不是因为默契只是因为老师的不按常理,这样的想法瑞尔斯只会埋在心底。并没有急着回答,因为知道维曼还会念叨一会关于默契度的培养。只是这么看的话瑞尔斯觉得他们的默契度已经挺高的了。
“魔力存在并储存于血肉,个人魔力强度取决于血肉中的魔力浓度,不论什么生物只要是有生命的都拥有魔力,但一般人的魔力浓度过低没达到可以运用的地步。”趁着进入书房为契机,瑞尔斯打断了维曼源源不断的抱怨“补充的方式只有自然恢复和修炼,修炼可能提高魔力,但那个是有限度的。体内的魔力会不断的滋养身体,而身体如果开始衰弱也就是魔力衰弱了。”
“回答很完美,但有一点错误”先拍了拍手表示鼓励,维曼指出了回答中的错误“补充的方式不止有自然恢复和修炼哦”接下来的话语带着一丝恶意的愉悦,已经熟知自家老师本性的瑞尔斯只能叹着气努力的忽略这一点仔细听讲。“从外部获取魔力也是可以的,魔药或者魔力结晶,前者方便制作,后者效力随浓度提高。魔药的制作你是知道的,然而魔力结晶是什么你知道吗?”
老师总是喜欢这样,明明什么都还没教却直接提问“听名字…应该是魔力的凝结体吧?”还好瑞尔斯也不是什么愚笨的学生,基本都能猜对。
“没错,只要是有魔力的事物都可以用来做魔力结晶……”句末的语调微微上扬,为了那即将到来的真相。
“然而最蕴含魔力也是最容易得到的就是人类的血肉…”迟疑着说出自己的猜想,老师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答对了!”这让瑞尔斯感到了害怕“可是老师、放血不是用来治疗病痛的吗?虽然没什么效果…而且普通人的血液所得到的收益也太少了”
“对外的说法当然是治疗啦,不然怎么能骗到那些无知的信徒呢。”维曼的言语带着对无知者和教会的蔑视,只有这时候的他才像个高高在上的贵族“虽然少但聊胜于无,而且说不定也会有像我们这样拥有大量的魔力的家伙也说不定。那行为也不算什么,只是趁火打劫而已,就算没有什么‘放血疗法’一般的平民也会死去,在死之前发挥一点点作用也不错……”最后的一句话声音过低瑞尔斯没能听到,就在他疑惑为什么要收集魔力的时候维曼也刚好说到了这一点“收集魔力的原因…但谁知道他们正在策划着什么呢,你只需要知道那不会损害到这个庄园里的人就行”似乎不是很在意这个关系到很多人生命的话题,维曼继续教导起新的知识“至于魔力结晶的储存,可以直接将魔力浓缩,但当时所能浓缩的魔力将会成为魔力结晶的等级,结晶的等级一旦定下就不可以继续提升。这时候要是使用什么可以储存魔力的东西就方便多了,比如宝石就是很好的魔力储存器,没有比自然的结晶更合适的东西了。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金属(金、银、等)类更适合附魔来进行魔力引导而不是存储。”
瑞尔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有听进去“我知道了。但是老师……”想要提出什么问题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会让维曼告诉他。
“果然很在意吗”明知故问着看够了瑞尔斯气鼓鼓的表情才做出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虽然知道的并不多,但既然需要那么多的魔力那一定十分高级的魔法吧。教会的家伙虽然不全都是魔法师但高层的那些基本都是很厉害的,按理来说强大的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施展不出的魔法需要收集魔力才对。所以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像是在吊胃口一般的停顿,但瑞尔斯发现总是笑着的老师表情变得晦暗不明“[永生]”
“那是…真的可以达到的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忽略了老师的表情继续提问。
“谁知道呢”又恢复成了漫不经心,维曼拍了拍瑞尔斯的头走向书房门口,那象征了一节课的结束“至少目前还没有人类真正的达到过[永生]。”在走出书房之前他又带着笑意回头“你也会对[永生]感兴趣吗?”没有等待回答,留下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瑞尔斯独自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