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有登記在pixiv的正式團員們,尚未登記者不記錄在內。
敘述這裡的名單會隨時更新,如果有缺漏情況請私訊團長。
[代理團長]
■霍拉德 / ホラード / Holl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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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團長]
■萊 / ライ / L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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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
■黎格奈格 / リングナグ / Ringn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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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查部隊]
■伊羅緹 / イロチ / Ero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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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 / ジン / 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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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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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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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雅 / ディア / Di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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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里安維爾 / シリアンヴィル / Cillianvi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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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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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官]
■若伊 / ゾーイ / Z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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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 / イーライ / E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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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斯·貝洛 / Chryso ber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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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咲 ChiyoS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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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娜 / 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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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官(龍)]
■ライザ / Va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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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飼養員]
■歐涅 / Owne / オ-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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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森格爾 / ローゼンゲイル / Roseng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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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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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斯 / カイェ゛ァースー / Ka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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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鳴 / ソゥミンー / Shou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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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師]
■喬那詩 / Jon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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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緹妮亞 / ヴァティニア / Vati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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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樂梅亞 / エレメア / Erem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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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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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達兒蘇德.李畢托雷特 / Sadalsuud.Lepidol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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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修繕]
■艾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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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員]
■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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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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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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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斯 / アウグスト / Aug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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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可 / Ec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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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鈴 / みちり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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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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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as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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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里亞.莫努 / サリヤ.モ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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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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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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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 / ノーアー / No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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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爾金 / ニルキ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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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斯 / アーサス / Arth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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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恩 / ライエン / L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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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辰 / マーキュリー / Mercu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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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埃洛 / ホエロ / Jue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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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森‧斯諾伊 / wil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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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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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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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故事的背景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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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tle Star
旅行家的妻子遗留下来的童话绘本。
记载了发生在永夜的星光城中的故事。
从城市被命名为米尔星开始,记载的第一篇就是《米尔与米尔星》。
目前由旅行家的女儿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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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嘘土
又名时光虚土或时光墟土,意为被时光遗弃、无冬无夏之地。在这里没有四季的变换,物品将会一点一点变老旧但不会真的不能用,只有人们会老去,死去。在这里生活的都是被各个城市流放出来的人们。这里没有富翁,生活于此地的所有人都过着拮据的生活,犯罪时有发生,但流血案件较少,多是偷窃或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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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城米尔
以米尔星命名的城市,又名星光闪烁之处。米尔城的钟楼上悬着一颗星体,被人们称为米尔星。米尔城同时也是【米尔与米尔星】故事的来源之地。
旅行家的女儿的第二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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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角
又名亡灵归乡之处。据说所有的生灵在死去之后都会接受净化来到狐狸角。那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各式各样的植物不分季节地生长。
旅行家的女儿的第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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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闭城索兰切
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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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城图塔
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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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可知地域如上。
根据每一个地域的方位不同,可以收集到不同的星系。
参考《失明症漫记》,请不要给任何一位角色起名字。
根据故事内容的不同,将故事发在相对应的城市背景之下。
在旅行家的女儿找到机器人之后开始踏上旅途,收集星系。
每个故事开始前,请描述旅程主线的进行,或者故事主角与旅行家女儿的相遇。
图尽量画星空或故事条漫。
最好用水彩【私心
【地域介绍随时更新】
在就连季节也死去的地方,有一个旅行家。
旅行家很早很早就来到了这里,年轻人们都不知道他来自哪里,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不知道他的过往,甚至不知道他何时来到的。
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才会在阳光和摇椅一起晃动的下午说起他——哦,那个旅行家啊,谁知道他呢。
仿佛在遥远的遥远的从前,旅行家就已经来到这里了,带着那些奇怪的机器,齿轮转动不会带来巨大的轰鸣,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到烟囱里冒出来夜空一般的烟雾,笼罩了这个地方,像一片巨大的星云团,又像一条吞下了星星的巨鲸,浮游着,于“此处”没有星星的上空来回游动,又在黎明之前朝着极尽南边的天空之海游去,隐匿在海的尽头等待着夜幕降临。
如此神奇而又美丽,像是一个活着的童话。
当然,有关于这个旅行家的一切我们都已无从考证,但谁会在意呢,因为我们讲的是另一个人的故事。
在这个边缘城市里,还有一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叫什么呢?不知道。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应该叫什么,不知道她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妈妈是谁……甚至她连自己的样貌都不清楚。
嗯……我们怎么称呼这个女孩呢?
啊,对了,她是旅行家唯一的女儿,我们就叫她旅行家的女儿好了。
女孩子和别人不一样,她在其他人眼中并没有固定的模样,就和人们大脑中的潜意识一样,她总会给人带来熟悉的感觉,却并不明晰。像是每天早上和你共一段路的陌生人,像是隔壁班第二排第三个位置上坐着的同学,像是每天都固定时间到某个火热的店铺里买甜甜圈的沉默少年一样,熟悉到可以打招呼的程度,却又不记得他是谁。
少女也想知道自己是谁,她时常会在有反光的地方停下,每次看到的却都是不同的模样。
“那有怎样呢?我的孩子。我始终都知道你是我的孩子啊,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像是任何一个人,却又不是任何一个人。”旅行家摸着少女软软的头发,这样笑着说。
但是啊,有一天,旅行家消失了,谁知道他去哪里了呢?谁也不知道,旅行家的女儿也不知道,有人说他是离开人世去了狐狸角,也有人说他又开始了自己的旅行,在某一天也许会背着满满当当的行囊回到这里。
这里?这里是哪里?谁知道呢,这里只有与人们有关的一切时光在淡淡的流逝着,悄无声息地,季节不知道溺死在哪一家煮的浓汤里,又或者在少年暖暖的被窝里睡着了,也有可能是将这里遗忘了,谁知道呢。
最终的最终。少女决定踏上旅途,至于她会去到哪里,能否找回她的父亲,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会听到什么样的故事,看见什么样的风景。
谁知道呢。
……给濯安排了两次这样的命运,怎么想都是我的失职。
虽然好像并没有什么用,但是请让我认真地道个歉吧。
对不起,濯。
——————————
这是在这个国度的第几年了呢?
晚上临睡前,濯突然想起这样一个问题。
好像是24岁……那么就已经快要2年了吧。
不过好像连要找的那个人的一点点影子都找不到,好像那个人是真的“失踪”在了这个世界上。
“我……13岁开始,到底在什么地方呢?”这个问题又一次悄悄进入了濯的脑海。但是每次认真地去考虑这个问题,除了大脑传来的剧痛,似乎心底也有什么东西在抗拒着回忆起那段时光。
……大概是什么很痛苦的回忆吧?
就这样,濯再次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于是便只有成长了的身体,和银行卡里大量缩减的资金,成为濯经历过那9年的证明。
…………………………
在那段恋情以极其荒谬的方式收场之后,濯踌躇了几个月,最终还是向校长递交了辞呈,并且拜托校长抹除自己的记忆。
而抹除了记忆的濯又陷入了无家可归的状态。
不过好像在那段消失的经历里有个金发的身影还在脑海里跳动。以及一座颇有些豪华的庄园也随着那个身影浮现出来。
“……是谁呢?找到他就能知道了吧。”这么想着的濯,在网络上寻找了很久,终于确定了那座庄园的所在——英国。
于是他决定用银行卡上所剩无几的钱,买一张去英国的机票。
在按下确认付款的按钮之前他稍稍迟疑了一下。因为他发现余额不足以支撑他以哪怕是最廉价的方式返回日本。
最后他怀着找不到就不回来的心情按下了鼠标。
…………………………
当他在那个庄园被管家以“少爷没有回来”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下了逐客令之后,他就开始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流浪起来。
好在作为孤儿,他的家事能力还算可以,即使非常疲劳也能生存下去。
不过他没有再选择盗窃这样的方式……因为他似乎记得自己暗自决定不再盗窃。
…………………………
“还有……一个城市没有找过,”他躺在床上用手机看着英国的行政区划图,理所当然的,即使每一个城市或者村庄他都踏遍每一寸土地,他也没有找到和自己印象中那个身影相同的人,“那之后……是去其他国家找,还是回日本呢?”
他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地踏入了梦境。
梦境里是一个远去的红色身影。
(虽然大家还没看到儿子、女儿是怎么相遇的不过我还是任性地【划掉】先丢了一个类似小剧场的日常上来【揍】等等不要打脸!QwQ正文如下~)
小葵:叫你“曦儿”——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曦儿:名字我倒也无所谓不过……如果你弄错的是我的性别,即便宽容如我也不打算行若无事地欣然笑纳哦?
小葵:我怎么会犯那种低级错误啦!(虽然刚见时确实为这个问题纠结了很久不过我会说才怪呢!=。=)这么可爱的一定是男孩子啦!
曦儿:【羽睫微动】你的意思是,我应当质疑的,并非你的眼力,而是你本身的品味么?
小葵:【一跃而起】我没说!!不要随便曲解我的话呀!才不是我的品味有问题呢!【转身翻出两本金庸小说,正直脸】你看,靖儿、康儿、过儿,不都是汉纸的小名么!还都是如雷贯耳的大侠之名啊!
曦儿:【微微一笑】哦?
小葵:【星星眼】嗯……嗯?
曦儿:【笑颊粲然】是这样?
小葵:【搓手】嘿、嘿嘿……
曦儿:【笑而不语】
小葵:【哭丧脸】唔唔……我换!我换个别的还不行么!【托腮望天冥思苦想,而后小声嘀咕】小曦?曦兄?曦弟?曦君?曦郎?曦哥哥?曦……
曦儿:【闻言笑容温婉可掬】接下来就是“曦曦公主”了是不是?
小葵:【连连摇头】我可没说!再说你乱入一个奥地利人名是什么鬼啦!
曦儿:【长叹】真是挑剔的主人啊!我可是一直很辛苦地在配合你那离奇的脑回路哦?
小葵:【跳】到底挑剔的是谁啦(等等重点不对)……我的脑回路哪有你说的那么离奇!
曦儿:【盈然一笑】原来你也承认自己的脑回路异于常人啊!
小葵:你……我明明是“近墨者黑”了好么!怪我啰?再说了,“曦儿”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好,你就有那么嫌弃么!【瞪】
曦儿:【连连点头】有啊有啊。
小葵:你……(至于说两遍么嘤嘤嘤!QAQ)
【掩面正要假哭,忽然感到一只“魔爪”轻柔地覆上自己头顶的乱发】
曦儿:【微笑】所以在这世上,若有第二个人胆敢这么叫我,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哦。
-FIN-
【自由训练】土鳖的进化史
起止时间:2015年4月10日到4月13日晚10点
训练内容:
造型师实在是受不了某些新人我行我素的样子了,简直就是乡村大世界,如果再不改造一下的话,IDOL事务所就要尝试改成农村合作社了,对此社长请造型师AD钙奶来为大家进行气质指导。
社长强烈推荐像黎北这样的人来参加这次的培训,改变一下她的土鳖气质。
地点:培训室(任务作品上传时请务必关联训练——培训室)
获得点数:2
针对项目:魅力 知识(即 只能在这两项上增加点数*任务上传后请立刻自觉增加点数*)
达成条件:
完成以下其中1项即可 多完成不额外加分
1.完成至少六种不同的表情训练(至少带上头发和脖子,请在同一张纸上完成)
2.完成两套服装的搭配设计,分别表达不同的风格(能看懂服装款式、结构、色彩即可,无须画的非常认真,甚至可以不画脸和动态)
里设定
焰子是富商笃井家前家主的庶出女儿。在离本家宅子两条路的房子里母女二人靠每月本家送来的钱生活。母亲也做一些洗衣服之类的活。
焰子5岁时母亲去世,父亲接她回本家,住在与主屋不同栋的单独小屋里,待遇不好不坏,但是和嫡出的孩子们、尤其是和带头欺负她的大哥(当时20岁)关系不好。
父亲本来打算等焰子大一些时送进城里当女中学做事,但在还没有安排好的时候就因病去世,25岁的大哥继承成为家主。因为一个重要的交易对象是恋童的变态,大哥就打算把焰子嫁出去以图打开商路的同时解决掉家里那个“吃白饭的”,但是半夜起来去厕所时无意听到大哥和管家商谈的焰子当机立断地偷了已经准备好的嫁妆翻墙逃了出去。
在没有人可以投靠的情况下,焰子凭着以前捡到后出于好奇心收起来的忍术学园的招生传单上的地址一个人走了大约半个月到达忍术学园。身上的财物(陪嫁的首饰)为了携带方便只折现了极少量(并且是以焰子当时的知识都能知道被坑狠了的价格),其他都是到了忍术学园之后由教员陪伴才以合理的价格折现成功并交纳入学金的。
笃井家那边,用不花钱的庶出女换取财源无限的商路的计划失败,不得不花了大价钱达成原本目标让焰子的大哥极其恼火,在周围地区搜索无果,几年后向派遣忍者组织做出了把焰子带回来的委托。委托的内容是只要将人带回来不限死活,但派遣忍者组织进行调查后发现焰子已经成为忍术学园的学生,对忍术学园有一定了解的组织头目遂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当时刚刚成为职业忍者的唯野,并要求他不限方法手段,但绝对不能够与忍术学园为敌,要带完整的活人回来。
在唯野接下任务时焰子已经成为九之一的上级生,她本人的实力(以及胸围)再加上学园老师与前辈们的保护使得唯野屡战屡败,但是因为组织上的任务又不得不整天徘徊在学园周围伺机下手。
每一次和唯野干架虽然焰子都没吃过亏,但是因为会想起讨厌的本家人和恶心的变态恋童癖所以焰子的心情会变得非常差,为了缓解压力而跑去找火药委员会麻烦的几率也直线上升,直接导致本来和九之一来往不算多的忍蛋一方的压力陡增,后果就是忍蛋上级生们见到有可疑人员在校园外徘徊时出于保护下级生的正当借口狠揍唯野的事例也屡见不鲜。唯有保健委员会的忍蛋会在校外遇到满身伤的唯野时给他包扎治疗,对苦难中的唯野来说保健委员会简直就是天使(。
焰子瞧不上冷兵器而对热兵器异常痴迷执着的原因与唯野(的骚扰追捕)有关。
但其实唯野能得到保健委员的救护除了保健委员们的本能使然之外,也有学园的默许因素存在。其实有关这件事组织上层一早就暗中透漏给了忍术学园,并且唯野也由于必须带活人回去&不能得罪学园的命令而在忍术学园的学生有难时必须出手帮忙,顺带还能帮学生在实战中练手的唯野就这样(在他自己不知是被故意放过了的情况下)被默许在学园附近出没。唯野的存在其实是【组织方面:得到安全地锻炼新人(身手和心理的双重意味)的好机会】与【学园方面:在保证学生安全的前提下得到让上级生进行实战演练的机会】的双赢合作的结果,最大输家是交了任务订金却迟迟拿不到结果的笃井家本家,不过谁理他们呢(←
到了焰子和与焰子同龄的忍蛋们成为最高年级的时候(也就是企划现在时间点时),“路边那个单纯的杂鱼(ただのモブ)”已经是个没事就去刷一刷的固定练级点了(。
二楼训练室竣工!
*即日起开启【训练】任务;
*开启【NPC委托】,NPC可以发布与自己职业相关或者私人的小委托(请不要发布商演或者广告等大型委托),任务获得点数为1~2点,具体由npc决定;
*以上任务、提交任务全部需要关联到“训练——培训室”。
请大家准备开始愉快的训练生活吧。
时间:4.10-5.7
简介:为在高校中招募新人,派遣事务所艺人前往云雀中学做宣传发传单。
要求:艺人必须已经上传人设
服装为与人设纸上不同的新打歌服
最起码你给我发个传单吧
黑白彩色图片文章皆可
星探在场。
别太闹腾被校方赶出去哦。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狹小房間之中。
“……。”
九十九界廊嗎?
大概是哪個愛添亂的傢伙趁自己小睡的時候打開了界廊的通路。他苦笑一下爬起身來,伸手打開了眼前的古董雕花木門。
這次的界廊似乎是罕有的“間章”類型,一個房間直接連通下一個房間,沒有岔路,沒有怪物,沒有人造人形,沒有其他生物的氣息。雖然有一瞬間他思考過會不會是無限循環的拷問型,不過這一次謎題的答案揭曉得意外地早,他推開第六扇門的時候,一個跪坐在房間中央的黑髮少女進入了他的視野。
少女的外形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長長的黑髮用淡紫色的絲繩結在腦後,身上的衣物看起來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異邦的少女像是遲了一拍才察覺到他的存在,抬起眼有些困惑地看向了他。
“……您迷路了嗎?”
自己的聲音冰冷而生硬,話一出口他就感覺有些不妥。如果那位八面玲瓏的同僚在場,自己一定會受斥吧。對女性和孩子怎麼能用這種態度呢,諸如此類。
只是眼前的少女似乎並沒有太在意他的失態,略帶困惑的眼神從他的臉慢慢轉到他握住劍柄的手——他當然沒有放手的打算,即使少女看起來沒有敵意,也不像是帶著什麼值得一提的武器。
“對不起,我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這也是夢嗎……?”
……也。
雖然不知道少女是從哪裡來的什麼人,不過必要的情報他大致已經掌握了。他維持著可以隨時拔劍的姿勢面對少女坐下來,長長的銀髮隨著前傾的動作掃過地面。
“那麼,請問您有過戰鬥的經驗嗎?”
“戰、戰鬥?那個,我只是普通人……”
明明在跟素不相識的冷淡男人談論(?)危險的話題,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動搖,這女孩在她的世界里應該也是名家之後吧。既然如此應該會比較好說話……他細心觀察著對方的表情,繼續拋出機械式的提問。
“在我看來您似乎只有十六、七歲,我猜對了嗎。恕我失禮,畢竟種族不一樣,我不太擅長判斷異族的年齡。”
“啊,我只是普通的人類,所以您猜得沒錯。那個……請問您是妖異大人嗎?”
“異界之間的呼稱也不一樣嗎,據我所知我的種族只有無翼之民這一個名字。”
比起陌生的音節,更讓他在意的是少女自稱人類的發言。少女回答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她的演技如此高超嗎?還是說隱瞞真實身份只是出於對陌生人的警戒?
……還是說,她是真的沒發現纏繞在自己周圍的異形氣場?
他瞇細眼睛思考了一瞬,說出口的卻是完全無關的言辭。
“……這個世界的創造主似乎很喜歡美麗的少女。”
“創造主……嗎?”
“嗯。不過被它喜歡上的人,下場似乎都相當慘烈。”
比起向少女搭話更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想法一樣,一字一句地構築成形的,近乎直覺的確信。少女似乎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露出了困擾的神情,但那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強權者的餘興(wine wave)。”
輕聲念出的咒文餘音未盡便被巨大的爆炸聲徹底遮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房間的四壁與天頂被無形的衝擊撕裂吹飛,露出看不到盡頭的虛無的黑暗——九十九界廊的實體。
被自己護在懷裡的小小身體有些震顫,他面無表情地退開半步,對陌生的少女深施一禮。黑暗深處傳來清晰可聞的聲音,無論何時聽上去都像是嘲笑一般的,熟悉的“那個”聲音。
“來訪者們啊,你們的名字是什麼?”
“……空之龍珀森殿下的侍從,羅雷亞。”
“誒,那個……安……安曇野,彌生……”
說出真名的瞬間,少女的身體被淡淡的光芒逐漸包圍。
“……請活下去。”
紫藤色的眼睛里映出的自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到了最後還是不懂得笑的方法。不懂得安慰人,也不懂得一點委婉的說法,連讓一個畏怯的異族小姑娘安下心來都做不到的自己。
“請不要輸給那個所謂的創造主。”
即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要說出口。被名為創造主的惡意纏身,夢境永遠徘徊在九十九界廊的人,只要有他一個就好。
他漠然地看著少女的身姿逐漸消失,終究耐不住強光而閉上了眼睛。
是夏日特有的惡辣陽光。
他緩慢地睜開眼睛,陽光從大開的窗戶直射進來。幾封沒來得及處理的書簡掉在地上,妮絲露給自己端來的茶杯早已乾涸。他轉過頭看見正在一旁擔心地看著自己的紅髮少年,終於露出了些微笑容。
“羅爾,你累了嗎?”
“不,殿下。請您指示。”
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並不重要。
“真的沒有騙我嗎……嗯,那我有一個問題要問羅爾!”
它們不需要成為重要之物。
“如果羅爾以後轉世重生,想成為怎樣的人?”
銀色長髮的無翼騎士臉上若有似無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一層。
“——……,無能的人……吧。”
“最好是哪裡的學生。”
“不擅長戰鬥也沒關係。”
“不會對誰效忠,也沒有對誰宣誓效忠的想法。”
“喜歡歷史。”
“每天都有很多書可以看。”
空之龍的皇子眨了兩三次眼睛,一臉嚴肅地重重點了點頭。
佩戴著銀製手甲的右手自然地伸向皇子,卻像是中途改變了目標一樣硬生生地舉到皇子頭頂的高度揉亂了火紅的短髮。
殿下,您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殺了您。
然而在這世上,我已經沒有其他必須守護的東西。
——賢者不在の日曜日(The day world ended)沒稿
(2012-1)
我印象里总有那么一个人一刻不停地散发着心形弹幕,也许应该叫她公主——她,嗯,公主,她的名字太长了我记不住或者懒得记。同为心弹,不过和恋的心弹有本质区别。她在“一刻不停地”像倒垃圾一样散发着心弹,粉红色的——我从来不会拒绝粉红色,我认真的。说实话,没人能看到,除了天生的触。我只想说,像极了恋恋的那张“本我的解放”——
——的25倍密度。
噫。
理想与现实是不同的,但之间又有着微妙的相通点。现实造就理想,理想改变现实。“理想”给我的感觉似乎有个定语是“可实现的”,所以大概它也是要受到现实制约的——就像动物园里在玻璃温室里飞翔的鸟。如果有一种纯粹的,脱离现实或超越现实的梦想,我们就毫不留情地称它为“臆想”吧(或好听点叫“幻想”?)。
【每个女孩都梦想着成为公主】
有趣。
我看看这句话,再看看眼前的妹子。不要问我为什么没有被击中而miss,她的弹幕现在还是虚化的,尽情接近就好。我开始对她燃起兴趣。名字叫什么来着……总之,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和中庭那位幻象中的美丽吉祥物没多大区别。嗯……本名?谁的本名这么神奇么?看上去似乎只是一些文字的精心排列(组合),可是看上去却有点像乱码,带着一种让人感到狂气的乱七八糟的感觉。
当然这也没什么,名字长的能挤满作文纸,看到的第一眼就被密集程度吓得miss三回的名字我都见过,这算什么。
看来她是个视觉系,一点也不追求音韵的美感什么的。我想笑,不过又觉得没什么值得笑的地方,于是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问道:
“你的本名?”
“………… 。”(她毫无疑问地认真缓慢一字一句回答了我,只是我忘了。但是我觉得用另一个相似的名字去代替也没问题,毕竟在视觉效果上差不多:星幻雪空·花晶·四叶蜜草·宫若华·溪晓芷·水蓝蝶影·血蔷薇·薰衣草·清水铃兰·冰沫雪露·樱若依·冰雪凝香·夏幻·紫玉馨兰·彩云虹·菊墨?)
“不不不,你的本名?”我将最后两个字加重了。
“…………。”(请再把那个括号里的东西重复一遍。)
“知道什么叫本名么?”
“……”
没有回应。看来她忘记了,或者拒绝承认。这种情况我可遇到过若干次了,虽然她们都坚持那个花花绿绿叮呤当啷的东西是自己的名字,但是一问起与“本名”有关的东西就立刻沉默下来。名字是一种符号,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不管是听上去像本名的名字,还是这个花里胡哨的名字,它们所象征的都是一个东西——这个总是以藐视的眼光看着我的姑娘。好可怕啊——我在心里呐喊了一句,听着那些在胸腔中回荡的声音我还是忍不住想笑,不过最终忍住了。
“不知道?于是这个问题就跳过了。……年龄?”
“14.”
“别骗人,一点也不像。”
“就是14.”
“好的,14就14.”这句话拗口极了。我有点幸灾乐祸地记下来。好好好,一切如表象般真实,我就当是写小说了怎样,正好差一个女主呢。尽管这个姑娘看上去得有十六十七左右了,不就是个玩么。14岁?划分高龄和低龄的分界线吗?
“你笑什么?”
“啊咧?抱歉。”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的嘴角已经向脸两侧偏移了五毫米,“下一个……家属?”
“没有家属。”
“咦?我以为你编也要编出几个的。”
“没有家属。”
“哦哦我知道了……那么是谁把你送进来的?”
“继母。”
我使劲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地继续问下去:
“为什么?”
“因为她嫉妒我的美丽我的善良以及我的一切。”
“……自称居然不是‘本公主’吗。”认真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好笑的,于是我终于还是使我的表情自然起来。
“我高兴。”
“好好好您高兴愚民我就不再过问了。”我翻到下一页。
下一页?似乎没有要再继续问下去的东西了。
很好,这个有一个我都没兴趣记的长名字的姑娘的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姓名未知,性别雌性,大概,我没确认过,年龄姑且认为她是14吧,没有亲属但貌似有个继母,她坚持叫她恶皇后。我要真相信我就输了,虽然相信也没什么的。
资料上说这种病的病人在病前常已有情感丰富,富于幻想,善于模仿,易受暗示,自我中心等人格特点。这类人常在某些心理一社会因素的刺激下或暗示下,突然出现短暂性精神异常或运动、感觉、植物神经、内脏方面的紊乱。这些症状可由暗示而产生,亦可通过暗示而使之消失。本病的发病年龄多数在16~30岁之间,女性远多见于男性。
女性远多见于男性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不过年龄就随你便吧。
其实我更愿意给这位妹子贴一个“玛丽苏症候群”的标签。为什么是这个名字,因为她姓玛丽苏,不对记错了我对文字好不敏感……有点玛丽苏,或者说公主病,我反正不太喜欢把玛丽苏和这种症状结合起来,无论谁对谁都不是必要条件。公主病不是病,不过发起来真要人命。也许从以上的对话中你们什么也不能发现,不过性质其实恶劣地多,作为长期冒着被感染的危险与她相处的人可以再补充一点。
这个名字很长的可爱姑娘——直接叫她星幻雪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怕这样说会引来某位公主信徒的愤慨,就叫她粉红色心弹吧——开玩笑的(真要和她照面还得改叫公主殿下——今天好吗?),她是个挺可爱的家伙。开头说好的,“每个女孩都梦想着成为公主”,这个卡在女孩和少女分水岭的妹子也一样。这也不是新鲜的了,至少那些从小被公主动画洗脑的孩子们也许都有这么一种病,如果她们真的心无旁骛地看了十多年公主动画的话。在专门的俱乐部里因为有太多太多白雪公主和睡美人公主而不得不在每位小公主胸前别上姓名牌才知道谁是谁。这些动画教会了什么呢?似乎除了精于家务的白雪公主和灰姑娘,其他多少都有些逆来顺受只等父权撑腰(不,我的贝儿女神不是,我在心里反驳道),怪不得家长们开始对公主动画如临大敌,恨不得点把篝火把公主们全部丢进去。
但是与其他妹子不同的是,这位可爱的姑娘,她的公主脾气几乎是她的基本需求,简直成了她的本性——或者大概就是本性吧,她是基于公主这个概念长成这样的。没错就这样想,或者说她的公主性与她所有的性格特点都是相通的。这像是她的人格中最早也是最原始的部分,是一种对自己的默认,不顾一切毫不动摇地坚持着这一默认。
“公主殿下早。”
没有回应。一般没有回应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发呆错过了回应的时机,另一种是认为你的级别够不到她所以与她无话可说。至少我个人认为是后一种,虽然她是个幻想能力很强大的妹子。
“公主殿下早。”这次我走到她面前大声说。
“你好,”她扫了我一眼,有礼貌但礼貌底下是无视,“早。”
哟,有回复,有希望。于是我继续像上次一样准备好纸和笔,刚要再开口,突然被打断了。
“睡觉。”
“现在是早上十点。”
“你管我。”
“好好好我不管我不管。我帮你看着也是可以的……”
“出去。”
“喂……”
“出去。”她冷冷地扫了我一眼。于是我出去了。
“我爱这个世界。”这是她少见的主动和我说的句式工整表意明确主谓宾一概俱全的话,“我爱,这个,世界。”
关于完备的脑内世界。
于是就是这样的一位可爱的妹子。她的气场是无意识的,无意间压迫着别人,真是奇怪的气场。我把最近做的笔记好好看了看。
★名字好长啊一次读完感觉呼吸不过来
★癔病一样的人
★就是要压迫你
哦,很好。没什么有问题的。我把笔记收了回去。癔病的话不会分清幻想与现实,或者说从她的眼中来看现实就是这样,她所见的所生活的所体会的是一个我完全不知道,也无法感知的世界。在她的世界里她毫无疑问是真的公主,任何怀疑这一点的在这个王国中都大逆不道。我是……啊,说不定是给她送早茶的小仆人。而我们所见的现实……喂那是什么啊,幻想而已。
所谓的“绝对真实”都是错误的。一匹白马,是什么颜色的?在你的眼中它是白色的,在蜜蜂的眼中它是蓝紫色的。那么究竟是什么颜色的?你会说蜜蜂与我们不同,它们是低级动物而已,当然是白色的。那么你就输了。同样的问题还有“这是‘工’还是H”“电子是粒子还是波”之类的,一点意义也没有不是么。
没有绝对的高级与低级,没有绝对的视角,所以没有绝对的真实。所有探其“本质”的问题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我还是不能完全否认她的世界,即使我看不到,但我也能隐约感觉到它的存在。
不过至少从我所见的真实,或者其他人所见的真实来看,这幻想真是荒诞而又脆弱得不堪一击。
“公主殿下早。”
没有回应,我照常来到她身边。
“想听故事吗?”
没有回应,就当是默许了。
“您想听哪样的呢?安徒生还是格林还是一些稀奇的民间版本,那些可是我特地找来送给您的哦。”
没有回应。嘛,常态。于是我挑了个自认为最靠谱的讲起来。
“很久以前有这么一个王国,这个王国的公主是一个全世界最美的少女,嗯,就像所有公主故事的女主角一样美。可以说是那个时代的首选结婚对象吧,成千上万的人被她的美貌迷醉得神魂颠倒,——喂有在听吗?”
她点头。
“只不过很不幸,公主被邪恶的……皇后关进了高墙,就这样,就这样过了好多年,当年公主的追随者们和皇后都已经死了,可是公主依然美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直到有一天她走出了高墙,理所应当地被人们所敬仰。”
“她长什么样?”
“咦?”我吓了一跳,“嗯……长得很漂亮,和公主殿下您差不多,您要知道美丽的女孩都长得差不多,都有着矢车菊一样的瞳孔和风信子一样芬芳的长发……”
没有回答。
“那要不要下一个故事呢?”
“不要了。”她回答道,“出去。”
“出去。”
这是原话。每当我想从心理上……有时是生理上比如此时——接近她时,她都会丢来这么一句,暗示我应该滚蛋了。我和她交往时间很短,十个月,一年都不到。当我一开始了解到她的病情时,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毕竟我信科学嘛。
但是在对她习惯性接触后,我对她开始有了点兴趣。
在知道她有一个完备的脑内世界后,我对她很有兴趣了。
爱上她了吗,我想,不过我可不想爱上一个只对幻想感兴趣的美少女。太逆我设定了。
“公主殿下早……”
她突然笑着看我,我很紧张。除了她以外什么也没有——嗯,那些粉红色的弹幕一样的东西终于消灭了她身旁的所有东西就像被吃掉了一样什么都没剩下。我吗?对我是虚化的啊,我说过。
“公主殿下,您今天想玩毁灭世界吗?”
“然后来创造一个人人都爱我的世界吗?”她难得正常地回应了我。
“人人都爱的是爱丽丝,不是公主。”我在心里说道,“不过说到底,你是怎么毁灭世界的呢?”
“我……大概吧,爱的力量。像你看到的一样。”
我仔细看着她的笑脸。突然由衷地感到她是那么美丽,尤其是当室内的屋顶被打碎阳光倾斜在她的脸上与双眼的时候,如果说她是一位真正的公主那我也绝不会否认——哎呀,莫非我已经进入了她眼中的那个世界了,那个她能够正常地说话正常地笑的将医院做成宫殿的一切如她所想的世界?——谁知道呢。
一个人都没有。
“消失了,不要问我为什么。”
“因为爱?”
“大概吧。”
“为什么我还在呢?”
“因为……因为这是你的所有。”
我爱这个世界。
世界也爱我。
这是应该的。
我爱这个世界。
世界也爱我。
“如果不爱我怎么办?”
那么就给它足够的爱让它爱我。
用一切方式。
因为我的现实是无所不能的啊。
“等等公主殿下,你到底在构思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一个充满爱的世界?”
“嗯……不是信仰?”
“信仰?”
“没什么,差不多一个意思。”
说到底这只不过是玩而已。我依然相信这位公主的存在,世界之大总会有的。
说到底,她只存在于我的世界只有我能看见她,她是我一个人的。
所以我爱她的话,她也只能爱我了。
这是应该的。
·发个老东西,很迷很病的一篇。当时是分两次写的,也是当成两个独立的东西写的,后来感觉这两篇合起来才是对一件事完整的叙述于是就合并了。当时两篇分别都是用恋恋的一张SC做捏他命名,一篇名为Id一篇名为忘我之爱……合起来,那就叫Id吧x(唔,和V桑的大儿子没有关系真的x)
·题外话,这一篇是我的万恶之源,各种意义上(邓摇)
·再顺便,这篇真的是迷之契合MDW的设定(捂脸)我有点后悔为什么没开万能的PG了
其之二
汶岛天文台
一
为什么人们需要天文台?
因为他们想看见更遥远深空中的事物。
为什么人会想看见深空中的事物?
“大概就是因为好奇吧。”管理天文台的人说。
二
幽灵去拜访天文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深夜、人烟稀少的地方、幽灵,这样的组合看起来一点都不科学,但很魔法。
因为相当魔法,所以在魔法界里,这不是什么希奇的事。
但这个幽灵多少有些不同,他所居住的地方是现今魔法界的滥觞、茨格姆魔法学院。
现在的魔法界几乎由这所学校的毕业生一手建成,幽灵偶尔能想起他也是其中之一,但却想不起是谁。
幽灵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幽灵不知道很多的事,但这与现在的场景无关,与他要来到天文台的理由也无关。
“为什么要来天文台?”天文台的管理员问。
“因为好奇。”幽灵平淡地说道。
三
如果能够窥探见星空深处的风景。
在过去人们曾经以为星空能够主宰命运,现在也有不少人这样认为。
但现在的人类能够看得更远、更清晰,他们能看见那些曾经神秘莫测的光点的真面目。
“如果用魔法的话,一定能够看得更远。”天文台的管理员说。
“魔法吗?”
“……现代望远镜能够看得最远的是哈伯。”管理员望着天空,“因为它在太空中,没有大气的干扰,能够汇聚更多的光。”
“嗯。”
“如果利用魔法——在地面上,一定也能看到类似的场景吧。”
即便是在太空中的望远镜也还有许多无法看见的事物,那、如果使用了那些非人之力呢?
幽灵抬眼看向远处的星空,他在来这里的路上看到了天文台的外貌,圆顶、随着夜晚的到来而张开的天窗、巨大的望远镜。
天文台的所在地是个看星星的好地方,就像汶岛,这里是汶岛天文台,望远镜的镜面是石英做的,足以承载魔法。
“的确如此。”幽灵说。
“茨格姆学院里也类似的设施吧。”天文台的管理员如是说道。
的确有,就在宿舍楼的楼顶——但那充其量只是个能看见星星的天文望远镜,它望不进天空深处,探索不到他们所未知的世界。
“探索未知是人类发展前行最根本的动力。”幽灵说,“以前曾经有人这样告诉过我。”
“很有趣。”天文台的管理员微微一愣后说道,“是谁告诉你的?”
幽灵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说。
他不记得这句话的由来,这是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所必须的代价。
幽灵抬起手,穿过他手心,能够看到璀璨的星空。
在这世上只有两项可敬之物,其中一样,就在他的掌心。
四
“——话说回来,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星星吗?”
“不,不全是。”幽灵回答。
他回答问话的声音就像他的面容,平淡、平凡无奇,他像是这片星空中最为渺小的一颗,暗淡、被隐藏在天空的彤云中,连面容也无法看清。
“只是因为好奇。”想要知道从这里望见的天空是怎样的景象,“以及为了寻人。”
“寻人吗?”天文台的管理员迟疑着,“是谁?”
幽灵说出了那个名字。
对方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他困惑并且迟疑着,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他说道,“以前在学院……很出名。”
“是吗?”幽灵看起来没有什么反应。
这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是个幽灵了的缘故,人一旦脱离了人的范畴,一切似乎就变得平淡了起来。
“他……或许没有来过天文台吧,或许如此。”
“或许?”
“如果他想要独自前来,我可能也无法发觉他,不是吗?”天文台的管理员反问道。
幽灵点了点头。
“说得也是。”他说,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沮丧或者抱怨的模样。
“唔,抱歉——没能帮上你。”
“请不用介意。”幽灵说着,又看了眼身侧的星空。
五
如果能借助星辰的力量就好了。
有时侯他也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妄想。
就算明知道星星不过是在遥远深空中燃烧的火团,星空神秘的魅力也不会有任何缩减。
——啊啊,毕竟这是星空啊。
如果没有任何未知、如果没有任何神秘、如果不曾让人感觉到任何力量。
那么一定也就不是他们所看见的星空了。
六
“……那颗星星。”临走前幽灵忽然开了口。
“嗯?”天文台的管理员听见话语,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天空中,群星璀璨,“啊啊,那颗啊……”
可顺着幽灵的目光能轻而易举地捕获到他所注视的星辰。
因为在那一处闪烁的所有星辰中,只有那颗星子格外显眼。
天文台管理员的表情有些微妙,他带着迟疑,转身看向身边的幽灵。
“那颗星……有一个固有名。”
而幽灵则平淡地回望向他,蓝色的眼睛有着半透明的质感,透过幽灵的眼睛能看到夜空,为他的双眼平添了深邃与闪光。
“我知道。”他静静地说。
“哈哈……”天文台的管理员尴尬地微笑,“说得也是,茨格姆的图书馆一定也有相关的书。”
“不,倒不是因为这点。”幽灵轻轻摇了摇头,“我原本就知道它的名字。”
“原本?”
“嗯,原本……”这个词仿佛能在幽灵半透明的身体里留在实在的质感,他想。
他知道自己想不起过去的任何事,可知识性的记忆却在这时犹如某种呼唤般暂时留了下来,他不知道它们意味着什么,也许什么都不意味着。
可他仍是不由自主地留心类似的场景,注意自己过往的涉猎——为了什么?
“大概是因为对它感到好奇吧。”他说着,露出了一个浅薄的、僵硬的微笑。
过去的他也一定不擅长笑。
在离开天文台的时候幽灵这样想着,他看了眼天空,那颗红色的星星还在它原本所在的地方闪烁。
七
它的名字叫作Alphard,就是“孤独者”的意思。
怎么形容这样的感觉呢。就像身体所有的血液、细胞、力气都集中到那启动范围并不特别大的大脑中,也无法处理目前的信息。白杉晌难得的为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表现出了迷茫——切实的,表现在了那鲜少有多余表情的,清秀的脸上。
与慌张的白杉晌不同,她眼前的人却因这难得的独属于自己的失神而显得格外高兴。
他从容地将手中酒色的绒布盒往前伸出,努力将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气与不屑抛弃,温和而坚定地重复了之前的询问:“嫁给我好吗?”
自制力这玩意,白杉晌向来自持甚……低。
即便平时不爱说话,但并不代表她的脾气是好的——即使对亲近的人温柔,对些不明来历的讨厌鬼也就不需要了。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比RenRen那家伙更不懂看脸色、态度更差的傲慢鬼。
然而,比起这些,她更在意的,还是哪个家伙把她卖了——反正不管是什么时候,梦镜市的八卦传播率和看戏不嫌事大的习惯,向来有增无减——这也是自己的电话号码会被这样的陌生人知道的原因。
【反正这家伙就在市里,大不了杀人灭口嘛,没啥。】估计是这么想的……一定是的。白杉晌自我确认地点了点头。
本就对酒没啥兴趣的白杉晌在生了白饭团后,更少接触到酒。再加上认识Luciano这个老家专门养了一大堆葡萄来酿的家伙,在外喝酒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因此,被陌生人——并且是刚见面就她劈头盖脸训了一顿的陌生人单独约在酒吧这件事,让她有些不愉快。同时,听对方在电话里那副【你不出来我就上你家去了】的语气,让本来就不愉快乘以二的白杉晌又暗暗地将内心的情绪往上升了个等级。
“杉晌小姐,你……”
“我想我们还没熟悉到能互相喊对方的名讳。”面对对面传来的性感男声,白杉晌快速地打断了对方接下来的话,并拿起酒杯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请问有什么事吗。”对于这个第二次见面的人,别说名字,她甚至连他的长相都还没印入脑中。与之相反的,这男人那贯穿全身的不可一世倒是让她印象深刻。
很可惜,她低估了对方的的没脸没皮。
“杉晌,酒喝多了不好。”,这下倒好,连后缀都省了。
【有这个意识你倒是不要大白天的把人约到酒吧啊。】
毫不掩饰地甩了个白眼给对面那个操着蹩脚中文的人,为了安抚下自己莫名烦躁的心情,白杉晌将自己杯中的调酒一口干了:“请问有什么要事吗?”再次提问。
可眼前这自大的意大利人就是有办法将这话语中已达到顶峰的不耐烦忽略,只不过白杉晌看表的动作,Hornett略显意外:“有急事?”据那个【出卖】她的家伙提出的证词,白杉晌似乎只在梦镜市的图书馆担任兼职,并且经常翘班。
“我儿子要下课了。”白杉晌已经在脑子里开始分析,是不是意大利人都是这么自我为中心的人。
“儿子?”疑问句,惊讶的。
“对。儿子。”肯定句,厌烦的。
短暂的沉默后,Hornett皱起了眉:“您结婚了?”虽然还没搞清楚自己把这个面瘫女约出来的目的,但对方结婚了的可能却让他有了一丝不快。那种感觉就像当初Luciano突然消失在他生活里时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然而……该死,他应该事先调查好再行动的。即便不知道要调查什么,但就是应该调查才对!
“没有。”
白杉晌的回答让他的眉头暂时舒展开来,很快又皱成川字:“您收养的孩子?”他不太擅长跟小鬼头相处来着。吵吵闹闹的,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Hornett接二连三的追问让白杉晌本就不平静的心情更加烦躁。
在梦镜市,虽然大家向来交好,但不可思议的是,对于私隐的重视却很一致。不管是自己,或是他人。很爱开对方玩笑没错,很爱多管闲事也没错,但是面对别人不想说出口的任何事情,从不会多加一句追问。可这个突然出现就直直闯进自己好友家中,企图破坏对方的家庭关系,甚至不顾对方意愿进行所谓的劝告的家伙,却一再地挑战着她的底线。
这种让人恶心的家伙,凭什么在这里对她进行这种接近于审问的行为?
“关你屁事。”为了避免像昨天一样出现逐渐稳定的第二人格突然爆发的突发状况,白杉晌很有教养地保持着一贯的表情——无表情——抽出一张钞票放在桌面上后,拿起包往外跨,却被拉住了手。
自手腕传来的陌生触感让她心中的无名火猛地一窜,已经许久未发过火的白杉晌,短短数天内,再一次将自己的情绪爆发出来。
甩手,弯身拿水杯,往那头黑发倒下。
一气呵成。
***
“后来呢?”
低头咬一口自家儿子凑过来的小饼干,并让小子喊了声【啊啊叔叔】后,看着摇摇晃晃跑去喂庋庋的小身子,白杉晌夹紧手机,翻出这一天不知道第几个白眼,“后来我就走了。”
“他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着毫不掩饰的愉悦,“呆酒吧里?”
“谁知道。”脑中浮现出不久前的场景,白杉晌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么性感,可能又被其他基佬捡走了吧。”
的确很性感,梳着考究发型的黑发被透明的液体摧毁,并沿着欧洲人特有的深邃五官滑向优雅的颈项,浸湿价值不菲的衬衣。即便满是惊愕与狼狈,也十分赏心悦目。白杉晌不否认,这是一个好看的讨厌鬼。
对面传来的夸张笑声让白杉晌忍不住侧过头好避开突兀的噪音,直到对方能清楚表达自己的想法:“很有可能,毕竟这边基佬特别多呢。为了表达给你带来麻烦的歉意,哪天带白饭团来我家吃顿饭?”
“好。”
“Bye~”得到应允后,茶几上开着免提的手机显示出通话结束的提示,Rexia得意洋洋:“搞定~”
而他的面前,是那个本应该被其他基佬捡去的湿身性感基佬——狼狈的Hornett,以及因谈话内容努力憋着笑的Luciano。
“来,报酬。”作为被企业帝王Hornett看好的具备天才级商业头脑,同时担当对方一切关于白杉晌的信息提供者的Luciano伸出手,“情报费、媒人费、和不久将来的餐饮费,您就看着给吧,不过给多少这也体现着你对小暗的在意程度呢~啊对了,毛巾和茶点就赠送给你吧~”真是大方呢。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势利眼。”
“你不就看上我这点吗?”
“曾经。”端起香浓的红茶,Hornett再次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Luciano的确是个极具生意头脑的人,最少是一个抢钱不手软的家伙,“我没现金。”
“我有刷卡机~”
“……”
操。
Rexia盯着对方一脸吃到大便的表情,捂着脸笑了起来。这家伙如果不给自己带来麻烦的话,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
按Luciano的介绍,Hornett的生活比自家这位金发意大利人还要奢华。从小养尊处优,有着规范的生活模式及处事方法,看不惯的事情有很多,是一个绝对冷酷、骄傲、不易讨好的人。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就像被上帝开了个玩笑似的,能让他产生兴趣的对象总是让他不那么称心如意。
比如当年的Luciano,及如今的白杉晌,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
不管他承不承认,这都是一个事实。
“我说你……是怎么看小暗的?”Rexia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说句难听一些的话,这个世界的傻瓜那么多,他要每个都管那不得忙死。自己家的金毛犬已经够自己忙的了,不是吗?但这次的事情不一样,且不提Hornett是自己家的金毛犬不远万里召回来的,攻击性不弱的杜宾。以自己跟白杉晌的关系,就算是在平日,面对这种带有明显意图靠近的家伙,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会向对方做出确认。
“什么?”Hornett停下与Luciano幼稚的争执,似乎没有听清眼前这个红发男人的问题,“看什么?”
与一脸茫然的Hornett不同,Luciano对Rexia的问题略感惊讶。
Rexia跟白杉晌的关系不错这点他向来清楚,但他却没料到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地步。即便不该这么说,原因或许有很多,Rexia从来都是薄情的人。无关紧要的人,他不会过问哪怕一句话。但同时,在特定的人面前,他也是最温暖的人,这正是自己折在他手中的重要原因。
“如果你只是想向小暗训话、向她当晚的行为报复或是展示你的优越感,那我觉得这个饭局你没有出现的必要。”正如Rexia所言,白杉晌没有承受这一切的必要,也不需要在他身上浪费这些时间。代替自家那位把话说清楚的Luciano嫌弃地瞥了自己老乡一眼,“你乖乖把钱留下滚回意大利去。”
“可我并没有这个打算?”Hornett疑惑地看着眼前这对夫夫,夫唱夫随的模样就像在嘲笑他一般,让他有些恼火,“我欠谁都不欠你的,闭上你的嘴。”
“那你打算干什么?”
Rexia再一次明确的提问却让他陷入了思考。
虽然不确定自己想要再次见到那个女人的目的,但他的确不准备对白杉晌干一切Luciano提到的事情,不管是责骂、报复、嘲笑,一切都不。他只见过那个女人两次,两次都没发生什么好事情。第一次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第二次直接被水湿身。不愉快当然是有的,但愤怒的程度却不至于让他做这些事情。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再次见到她,并与之交谈。
可原意是什么,他倒的确没有深思过。
“行吧。”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但那张苦恼的脸也算是做出的回答。Rexia拿起之前因为这不束之客而放下的书,下起逐客令,“时间确定之后会通知你的了。”
于是,在第一杯茶还没喝完的情况下,勉强擦干头发的Hornett被自己不远万里追来的前床伴撵出了家门。
“……Che cazzo!”
这个该死的Luciano!
***
白杉晌很闲,Rexia看上去很忙但实际上也很闲。在这两家子人里,最忙的莫过于正在上学的三个孩子,所以两人将聚餐定在了休息日。
“小暗阿姨~~小饭团~~”将柔顺的金发束成清爽的马尾辫,负责开门的Katrina在打招呼的同时,已经把肉呼呼的白璨阐抱在怀里蹭了起来。
“卡卡匿豪~”伸出小手捧住少女俏丽的脸蛋,并往脸颊处印上深深的吻,即便随了自己亲妈的面瘫,也阻止不了那甜到心窝里的暖意,“屁屁豪——”紧接着,向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的Phiny挥挥手。
“嘿,饭团,你好。”拉过高高举起的小手,红发男孩往他手中塞进一颗糖果,随后接过白杉晌带来的点心盒和包包,并向她报告德国人的行踪,“爹哋在厨房。”
“嗯。”点点头,替被Katrina抱在怀里的白璨阐脱掉鞋子摆正后,与三人一同走回大厅,“里面是你们喜欢吃的那款泡芙,别让饭团吃太多。”交代完后,留下欢呼的小家伙们,往厨房走去。
Luciano喜欢做饭,准确的说,是享受给家人做饭的过程。因此这个意大利人的专用厨房宽大明亮,窗外即是精心修剪过的花园,而厨房内则是世界各地最精良的烹饪工具,很多甚至是她未所闻的玩意。可惜目前此地略显凌乱,因为站在料理台的是出了名不会照顾自己的红发德国人。
“需要帮忙么?”提问的是在这三年中家务能力稍微提升了一些的白杉晌。
“来了?”用手背擦去鼻尖的汗,Rexia略显狼狈地看了料理台一眼,“洋葱能切吗?”
点点头,替他整理好头发,白杉晌将手清洗干净后也站到料理台前,替他切起了洋葱:“Lucy呢?”
“黑胡椒用完了,出去买,我先把鸡肉腌了。”这边也动起手来,突然想起什么,“饭团呢?被劫走了?”
“外面吃泡芙,三个人。”
了解地点点头,客厅白饭团的笑声传入厨房,自在宁静的厨房中只余下刀具落下的声音。
将腌制好的鸡肉封上保鲜膜放入冰箱,脱下围裙后,Rexia拿起白杉晌刚挤完千岛酱的沙拉往外走。东西刚放下,门铃就响了。
往嘴里塞了一口绿色植物,Katrina自觉地往门口蹦去。在门打开后的下一刻,除了自己的老爸之外,另一个不怎么受欢迎却老爱往她家跑的家伙也出现在视线里。急忙吞下口中的食物,Katrina大声嚷嚷:“爹哋!!老爸跟老婊——”在Luciano的眼神示意下,连忙改口,“Hornett叔叔回来了。”
借着喂白璨阐水果的动作躲开白杉晌投来的视线,Rexia回了声:“快让他们进来把午餐搞定!!”
“是——”
跟在Katrina和Luciano身后一同进入到家中,Hornett不自觉开始搜寻那个有些单薄的身影。而在锁定目标时,他事先已经从照片中见过的小奶娃也进入了视线中。对方鼓着腮帮子嚼着什么,一双炯炯有神的红宝石正直直地盯着他。
白璨阐,白杉晌未婚先孕的孩子,三岁,幼儿园小班,男,父亲处於保密状态,是梦镜市【大家的孩子】。
感觉到白杉晌的不愉快,白璨阐扯扯自己母亲大人的衣袖:“暗暗不开心?”小孩敏锐地发现了问题,并将视线投向现场唯一的陌生人,“蜀黍?”
“那个叔叔是啊啊跟路路的朋友哦。”虽然面向白璨阐的解释,但Rexia的话却很显然是冲着白杉晌的。
“解决了?”瞟向Rexia,白杉晌有些搞不清状况。但在Rexia的点头确认下,还是稍微放松了下来。当然,这不代表她对这个男人所以芥蒂就消除了。几日前那场不愉快的会面仍将这个男人的分数压得很低。可这与白璨阐无关,她没有影响自己儿子判断的习惯。
“你好,这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我家孩子白璨阐。”将白璨阐引到自己面前,“来,饭团,跟叔叔问声好。”
白杉晌的主动让Hornett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而【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是Hornett对白璨阐最直观的评价。在他看来,白璨阐跟白杉晌唯一的区别只有那股小小年纪就无法掩饰的媚。或许这是遗传自那身份年龄均不详的父亲吧,包括那双红色的眼睛。
回神时,想起自己手中的小冰盒,Hornett来到茶几前,难得主动地替大家服务起来:“刚刚从意大利空运回来的冰激凌,你们喜欢吗?”
并没有说谎,为了能长时间呆在梦镜市,Hornett在被Luciano赶出他家的一个小时后便飞回自己的地盘,并花了两天的时间将公务处理完毕,又连夜赶了回来。至于开门那一幕,也只是正巧与外出外购归来的碰面罢了。
值得夸奖的是,在这么赶的时间内,他还能够记得带些什么回来,真是难能可贵。
“谢谢。”接过男人递来的玻璃杯,白杉晌勺起一小口放进一旁正用热切视线注视着她的自家儿子口中。后者闭着眼感受着口中冰激凌溶化后醇滑细腻的口感,激动地将手放在脸上,再睁眼时,红宝石中已盈满与面部表情不符的高兴:“屑屑蜀黍!豪次!”
“喜欢就好。”
这一刻,Hornett所表现的,是时隔多年后,罕见的发自内心的温柔。
这次的家庭聚餐比预想中进行得更为顺利——或称之为不尴尬会比较好一些。
这主要归功于Luciano的不要脸,及三个孩子的闹腾让整个气氛活跃起来。而比起白杉晌,Hornett的注意力更多投放在了被他强硬安排着坐在身边的白璨阐身上。
他自发性地开始照顾起了白璨阐。
温柔地替这个三岁的小鬼喂糊状的食物,并在他将残羹抹在自己及他的身上时,仍冷静地用湿毛巾替他擦拭干净。或许是这表现让白杉晌对他的分数稍微打高了一些,因此才没有像以往两次的见面一般表现出明显的敌意。
“能蜀黍,虾~”为了让母亲大人能更安心地享用晚餐,年仅三岁的白璨阐使唤起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免费劳力一点犹豫也没有,“壳壳,不次。”
小家伙今天对海鲜的兴致特别高,已经把满满一盘的焗虾消灭了一半,替他剥壳已经占用了Hornett一整晚的行程。看了看盘子,估摸着别人也吃没多少,想了想,正准备把自己碗里来不及吃的虾递到那张油滋滋粉嫩嫩的嘴里时,那张小嘴已经被一旁塞过来的西兰花堵住了。
“不许挑食。”白杉晌低声吩咐,随即看了他一眼,“别太宠他。”
面对白杉晌不带什么感情的【警告】,仿佛真做错什么事情似的,Hornett将递到一半的虾塞回自己嘴里。一大一小两张迥异的脸同时鼓着腮帮子一脸委屈地嚼着东西,着实有些搞笑。
“对了小暗,寒假要不要一起去意大利度假?”Luciano将刚拿出来的烤鸡分盘,并若无其事的提起事先已经商量好的提案,“我有点事需要过去处理,Rce酱又不想一个人在那边呆着,你们正好可以去威尼斯划划船什么的。”
“…………划船这种事还是免了吧……”嫌弃地瞥了金毛一眼,懒癌末期的Rexia难得勤快了一把,替Luciano把盛好食物的盘子分派给在座的几人,“不过我正好想去那边取材,你陪我去呗?”这倒是实话。虽然准确点说,是为了躲责编。
“可以啊。”
原以为白杉晌会拒绝,正想着该怎么说服她的三位外国人同时愣了:“诶?”发出声音的是没啥立场的Hornett。
“怎么了?”将视线投向身侧,“我碍着你了?”
“怎么可能呢。”展现出最完美的微笑,Hornett如高雅的贵族一般越过两人中间的白璨阐,执起她的手印上一吻,“能够接待如您这般美丽的女士是我的荣幸,欢迎至极!”
啪——
“饭团,对女生不可以动手动脚哦,很没礼貌。”
“像能蜀黍辣样吗?
“嗯。”白杉晌拿起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右手,仿佛刚刚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似的。
捂着被揍了的侧脸,Hornett悄悄向对面的两人比了个十分掉价的手势。换来两人毫不掩饰的白眼。
——意大利人的坏习惯真是不管在什么性格的人身上都体现得淋漓尽致呢。
***
虽然没有到下雪的地步,但雨后的威尼斯仍旧被寒冷包裹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湿气。白杉晌靠着哥特风的石栏,触目所及的,是被万家灯火照亮的风格各异的建筑及装饰。再远一些,便是古罗马最完美的建筑之一——圣马可教堂。
夜幕下的威尼斯就像亚得里亚海最耀眼的宝石,灿烂夺目。
比起舒适的春季及清爽的秋季,1月份的威尼斯更像一个贵妇人,安静的,高雅的。姿色各异的水巷是她的装饰,Gondola穿行其中,低吟的歌声诉说着这座城市的魅力。
将肩上的披肩收了收,没有过多御寒的作用,但聊胜于无。
“……好累。”空气中的冷意让乏了的白杉晌稍微打起了精神,但身上一袭贴身的晚礼服却仍捆得她格外难受。
演奏团正巧一曲奏毕,欢快的钢琴声在今晚第一次响起,是适合宴会的音乐。可恕她才疏学浅,曲子的名字她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比起那无关紧要的事情,她比较想弄明白自己为何会处於这么尴尬的状态下。
如果没有记错,她明明是带着白璨阐跟着Luciano一家四口蹭了个免费飞的来威尼斯独家的。而飞机的主人,正巧是那个叫Hornett的意大利人。
对了,这全都怪那个老是一脸高傲,好像所有人都欠他什么的意大利人。如果不是他,她现在应该戴着儿子挑选的面具漫步在这座浪漫的城市,亦或是跟小饭团一起去讨份什么Epifania的小点心才对。
都怪他。
可……也并不能完全怪他不是吗?
***
在威尼斯,除了船,不能使用任何其他的工具。
因此,从飞机下来后,一行人又坐着Gondola摇摇晃晃地跋涉起来。风景太美,但长时间折腾的众人并没有多少精力去欣赏。直到Gondola晃晃悠悠地停在一栋三层高的房子前——完美的对称诉说着自己文艺复兴的格调,被时光磨平的石头纹理透露着它的年龄——白杉晌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来到了陌生的异国。
她很少出远门,何况还带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Hornett吩咐人将Luciano一家带进屋子后,皱着眉阻止了准备抱着白璨阐跨出船的白杉晌。轻柔地接过她怀中熟睡的白璨阐,拉起船夫帮忙抬出来的行李箱:“走吧。”
经过几天的相处,白杉晌清楚地了解到了意大利人对女人的照顾有多无微不至,这是天性,并不是在刻意讨好谁,于是便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背起自己随身的挎包,白杉晌跟在男人身后进了门。
简单的休息后,包括硬是要尽一番地主之谊的Hornett,一行7人,开始当起了尽职的游客。
第二天,Luciano脱队,办事去了。
第三天,Rexia跟随自家金毛的脚步,取材去了。白杉晌不会意大利语,事实上,她连英语都说得不怎么利索。虽然有Phiny和Katrina这两个小家伙在,但威尼斯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因此,Hornett成了必不可缺的向导。
——虽然他上一次悠哉地逛这地方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你不用特地丢下工作陪我们,请个导游不是什么麻烦事。”
白杉晌视线并没有离开前方,在他们的不远处,白璨阐被Phiny和Katrina夹在中间,与毫无想法的表情不同,雀跃的脚步出卖了他的兴奋。
“这段时间正好想放松一下。”Hornett微低头,镂空的银丝面具遮挡了白杉晌半张脸,但从她嘴角透出的浅浅笑意看来,她的心情不差。这让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免费帅气的导游,应该是不错的体验吧?”
瞥了眼身边的男人,白杉晌没再多话,径直向孩子们走去。
早已习惯这态度的Hornett耸耸肩,也跟了上去。
可这边前脚还没跟上,三个孩子后脚便撒开了往前跑——Phiny和Katrina在前面冲,白璨阐负责追。
白杉晌喊了几声,白璨阐听到母亲的呼唤,回头向他们挥挥手,又跑了起来。随后,在一个拐弯处,穿过了护栏,摔进了水里。
世界仿佛突然静止了一般,白杉晌脑子里一片空白。紧接着,她无数的可能性闪过,双腿狂奔了起来。可在她行动前,已经有一个身影比她快一步跃下水中。
Hornett的水性很好,他快速地将白璨阐捞起来,递给早已趴在岸边的白杉晌,向一直偷偷跟在身后的管家交代了几句,让他将两个早已吓得失魂的小鬼带回家后,连忙扶着白杉晌上了一旁的Gondola,向医院赶去。
呆在水里还没什么感觉,放松下来后,暴露在空气中的Hornett打起了哆嗦。接过岸上好心居民扔下来的厚毛毯,把其中一张裹在了白璨阐的身上。白杉晌沉默不语,只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毫无血色。
Hornett将仅剩的唯一一条毛毯替她披上,随后紧紧拥住了她。
白杉晌没有反抗,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她只是轻柔地抚摸着白璨阐的额头,哼起了无名的曲调。或许是因为厚毛毯起了作用,也或许是来自母亲的体温及歌声带来的安心感,白璨阐紧蹙的眉渐渐松开。
与之相对的,却是白杉晌越发明显的颤抖。
Hornett收紧了自己的手,千言万语,终究只留得一句:“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饭团没事,只是睡着了。”
Luciano和Rexia两人带着孩子赶到时,治疗已经结束。白璨阐在病床上睡得格外安稳,看上去并无大碍。反倒是Hornett脸色潮红,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估计是在来的路上只顾着给我们母子取暖,自己反而着凉了。”白杉晌向他们解释的同时,将躺在隔壁病床上的意大利人的手收回被子里,并伸手探了探他的体温,“已经开始好转了。”
Hornett一脸享受的模样让夫夫两忍不住翻了白眼,并确保了对方并不需要担心的事实。随后,怯生生的两个小家伙也探出了头:“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
“这不怪你们,如果我不喊他他也不会踩空,是我不好。”白杉晌拥住两人,拍拍他们的背,“但是你们得保证,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们担心,知道吗?”
抹掉眼眶的泪水,两人点了点头。白杉晌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看向同样充满歉意的两位家长:“真没事,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Hornett听得此话,连忙点头向他们挥手再见——悄悄的。
细想后,觉得一大群人留在这里的确也只会添麻烦的Rexia拍拍白杉晌的肩:“有什么事要立刻通知我们。”
得到白杉晌肯定的答复后,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开,病房再次恢复宁静。
就在Hornett昏昏欲睡时,背对着他的白杉晌转过身看向他:“谢谢你,如果不是你……”
“这是我的错,我应该提醒你们哪里危险应该注意的。”Hornett笑了笑,阻止了对方的欲言又止,“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的话,帮我个忙如何?”
“嗯?”
“当我的舞伴吧。”
“诶?”
“好了,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请问,揍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应该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吧?
***
“怎么跑到外面来了?”
回头,逆着光的男人修长优雅,透着一股凛然的傲气。即便是隔着玻璃,屋内的姑娘们的视线仍旧死死地盯着他,就像监视着着猎物一般。
带着一丝温度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白杉晌看了他一样,却发现对方早已将视线投向远方。
“透透气。”
“怎么,你还很讨厌我吗?”
没料到对方会这么直白地问,白杉晌向来也不是一个说话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于是回答:“说不上喜欢。”
看似随意的询问换来更随意的回答。Hornett也不生气,只是替她将外套拉好,免得有风灌进去:“我倒是挺喜欢你的。”
没有接这个话茬,白杉晌用沉默代替回答。
可惜,身旁的男人却不懂何为退步:“我是认真的,你总是给我带来许多……惊喜?”
“【霸道总裁爱上我】这一出我倒是不太爱演。”白杉晌将身上的外套褪下,递给他,“走吧,最后一场,好好表现。”
***
由于发生了那样的意外,本想着提早结束行程回梦镜市,但在白璨阐的再三恳求及担保下,一行人在意大利呆到了开学前一周才张罗着往回赶。回程仍旧是Hornett的专机接送,只可惜这次它的主人并不打算随行。
不知道是否有意,白杉晌与Hornett两人被甩在了登机行列的最末端。
“你不是说过我不懂爱情吗?”
按着自己的长发免得被否吹乱,白杉晌想了想:“忘了。”
“……”这一点都不标准的回答让Hornett窒了窒,但很快又收拾好情绪,“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兴趣教教我?”
“你觉得我像懂的人吗。”
这下,Hornett真忍不住笑了:“你能不能給我留点余地好把话说下去啊!”
“那你能不能別说话拐弯抹角的?”
“行吧。我想追你。”
“行吧。你追追看。”
“以结婚为前提?”
白杉晌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正准备登机,却被一把拉住。
“你很喜欢突然拉住别人?”白杉晌突然想起他们第二次见面的事情,那时候她还泼了他一身水。
“我还喜欢强吻别人。”
下一刻,两人的唇已经碰在了一起。
温柔的吻落在唇瓣时的悸动,虽不至于击垮长久以来所建设的高墙,却足以让她面红耳赤。
“嫁给我。”
男人抬头,低声轻语。
女人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伸手拍拍对方的脸,勾起了嘴角:“滚。”随后转身,在众人意味不明的眼神下,坦然地登机了。
被警卫人员带上车,开远,直到飞机起飞,Hornett才反应过来,失声苦笑。
这个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啊。
***
随着门铃响起,白璨阐打开了门,紧接着,扯开了嗓门大吼:“暗暗!!!!Nert又从意大利跑过来了!!!”
“不让我进去?”男人捧着花站在门外,看着眼前的孩子满是宠溺。
“暗暗没批准我可不敢。”多年过去,当年只能模糊不清地喊他【蜀黍】的小家伙已经长到他的膝盖处了,嘴巴也越来越不饶人。
不久,白杉晌便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你怎么又来了?”
“分离一秒我都觉得像是失去阳光的向日葵,恨不得永远把视线追随在你的身上。”早已练就一身盔甲的意大利人完全无视对方不冷不热的问话,将大得夸张的花束递过去,趁机偷得一吻,“亲爱的小太阳,为了能让我活下去,嫁给我好吗?”
“谢谢你的花。”同样的,早已对这类情话免疫的白杉晌丢出敷衍的感谢,并示意白璨阐把门关上,“再见。”
唯有白璨阐,与自家母亲大人一样向来没啥表情的脸却重重赏了两人一对龙眼:“我说你们两,这把戏都玩几年了,你们不腻吗?”
那不耐烦的语气似乎宣告着:你们不腻我腻啊!
“腻了,所以准备好好改变了。”Hornett揉揉白璨阐的脑袋,示意白杉晌看看花束中间的卡片,“来吧,你一定会高兴的。”
疑惑地打开卡套,白杉晌皱起了眉,Hornett抢先把话说了出来:“我们永远在一起吧,我受够了见不到你的日子了。”
她的手里是一张永久居留证,属于梦镜市的。
白杉晌不会离开梦镜市这一点,在认识她不久,他便清楚地认识到了。她的朋友、家人、生活、回忆在这里,她的根在这里,她不想离开,也离不开。那么,就让他陪在她的身边吧。
这几年的分别,他已经到达了极限。幸好,该处理都处理完了,他终于能来到他们的身边。
只可惜,看这女人的表情,似乎不准备那么容易妥协。
不管三七二十一,Hornett单膝跪了下来:“答应我吧,不然我就无家可归了。”
“行了行了,答应答应!”白杉晌没有回话,她养的好儿子却急着把她卖了。将她抱着花的右手撤出来,伸向傻跪着的意大利人,“戒指呢?别说你这次也跟之前一样只是随口说说?”
白杉晌有些懵。如果没理解错的话,她家的儿子正准备把她推给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此刻正跪在自己面前。可花束太大,她看不太清他的脸,他的动作。
她只听到他说:“嫁给我好吗?”
这句话她自认识眼前这男人以来已经听过太多太多次,多到已然麻木。
可他却在今天,拿着他所能想到的,愿意留在她身边的最真切的证明,敲开她的门,来到了她的面前。问她:“嫁给我好吗?”
在过往的岁月中,她的身边来来往往着不少过客,值得庆幸的是,他们都是善良的人。
她在这个城市的呵护中,发出了人生的第一个生词,踏出了象征性的第一步,握住了别人的手,感受着他人的体温,体验了分别,传承了生命。即使是缓慢的,但成长与前进从未停歇。她拥有了自己的家人,第一无二的。
那个存在在她体内孕育,在这个城市生长。
她一度认为这将是自己的一生,但眼前这个男人却打破了她曾经的可能性,像个阴魂不散的缠人鬼,足足跟在她身边,跟了这么多年。
多少次,她以为他会放弃,可他却一次次打破她的【以为】,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管她如何对待他,仍义无反顾。她不懂为什么,她相信,连他本人也不懂。
白杉晌将手中的花束交给了白璨阐,弯身拥住了眼前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好。”
被腾空抱起的那一刻,早已聚集在楼下的一群人发出了兴奋的起哄声。
多年后,白杉晌将当时闪过脑海的问题甩给窝在一边处理公事的Hornett:“如果我当时不答应,你不就糗了?”
Hornett并没有回答,白杉晌也不在意,只当他专心于处理公务而错过了这个问题。可就在她躺下时,却被某人紧紧地压在了身下:“我不在意别人如何看我,可我从未想过你会拒绝我的可能性。我爱你,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不管多少年。”
黑色的眸中印着她的倒影,里面是她至今仍无法理解,到底来自何方的坚定。
“这话我只说一次。”趁对方还愣愣的,没有反应时,她轻声笑了起来,“能够认识你,跟你在一起,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惊喜。”
我爱你。
天不知道为何又冷了起来,阿扣把牛奶送到书房,摆在书桌上对着安故城说了句“喝了早点休息。”
安故城忙着手里的活儿没抬头应了一句嗯。
阿扣愣住看了一会儿安故城压下心中的不适转身离开了书房。
阿扣临回房进了两个兔崽子的房间把被美嘉踹到床角的被子重新盖回美嘉身上。另外一个娃儿,阿念睡觉还挺安分,就是不开灯睡不着觉的习惯还没改掉,所以每夜他都要巡过一遍…盖被,关灯。
等回到房间,灯开之后发现安故城还没回来,便进浴室洗漱了。
“…恩,对啊,表芯的那块我已经帮你换啦…恩对…好吧…哈哈…明天大概就可以给你寄回…恩…对哦!这个装上去肯定更好!好,那我现在就…恩,还好啦,不累啦…恩…”
在浴室的阿扣看着手腕上的表子,放下漱口杯努了怒嘴对镜子里扯了扯笑,听着安故城进房间又重返书房的声音,走到床边,拿了块枕头往美嘉的房间走去…途中经过书房手痒地敲了两下房门,推进去说了声“早点休息。”得到的回应一样是一个恩。
阿扣轻悄悄地摸上了美嘉的床,没想到还是把美嘉吵醒“恩…老爹干嘛咯…”
“我们美嘉要长大就要去寄宿学校了,我会想你咯…”阿扣躲进被子里抱住美嘉。
“哼…”美嘉习惯性挣扎两下随阿扣抱着睡着了。
阿扣盯着眼前这娃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刚刚捡到的时候还是个小球呢…阿扣伸手把手上的表子摘下放在床头柜上,给美嘉掖好被子就闭上了眼睛,天知道有没有睡着。
美嘉房里窗帘该换了,阿扣盯着透光性不好越来越亮的窗帘,轻轻从床上下来,看了下柜子上的表,才五点多好早啊…阿扣选择性遗忘地没有把表戴回手上,常年戴表的左手已经有了表的印迹在。
阿扣来到厨房,今天起这么早,岂不是可以弄顿满汉全席?阿扣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顺便小声地把自己关在浴室洗了个漱,看了床上熟睡的安故城撇撇嘴,拉好开了个大缝的窗帘出门了。
平时懒得能不动就不动的阿扣装模作样现在大门口运动了下身子,热了身抬起脚步,踏着小碎步往早餐店跑去。
买了豆浆油条又买了牛奶面包,包子馒头煎饼不能少,反正早餐店有的阿扣都各买了三份回去。早餐店老板娘笑眯了眼睛多塞了几个包子在袋子里,阿扣回笑道了谢付了钱。途中把多的几个包子给了二十四小时营业还没轮班的超市店员。
阿扣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扯了张纸写了吃不完带去给同事括号同学括号吃。把smart的车钥匙放在纸条旁边,反正还早,慢慢散步去图书馆。
到了图书馆离正式营业还挺久的,阿扣无聊到把书搬下来整理好又放上去…天又亮了一些外套里的手机响了两三回阿扣才发现,刚要回拨又响了起来“老爹!你哪去了!被卖了吗!你都没叫我起床!我赶不上校车了都!…”美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噼里啪啦传过来,还有几声让爸爸也讲一下的配音。
“哦…老爹睡到一半发现肚子好饿咯,就起床啦,然后发现自己不想做饭就去买早餐啦…然后就…就来上班啦,你让你爸开车送你去上学吧,恩爱你,拜拜哦~”跟儿子说完阿扣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调了静音。
美嘉把手机盖掉还给安故城:“老爹在图书馆啦,他昨晚跟我睡觉的时候突然肚子饿咯,咕咕叫的~”美嘉揉着自己的肚子绘声绘色地说着。
“哎呀,美嘉最可爱啦~可是你也要让我跟你爹说下话嘛~”安故城摸摸美嘉的脑袋,笑着把美嘉送到了学校,给阿扣发了个下班早点回家的消息,知道阿扣在忙不可能马上回消息,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便去上班了。
过了中午胃暗暗有点痛…安故城才发现没有阿扣发的提醒吃午饭的消息,让秘书买了盒饭拿了药进办公室,安故城揉了揉眼睛,怎么有些困啊…又给阿扣发了一条你都没提醒我吃饭的撒娇消息过去。
登记了两本借出的藏书,阿扣回了个哈哈哈我是故意的,抱歉啊的消息给安故城。顺便鄙视一下自己别扭得要死的性格,笑脸迎接下一个借书的人。
阿扣叹了口气突然很想去旅行啊。随即又打消这个念头,那种花钱让自己累死累活的事情他才不做。
“馆长…”
“小暗,你来啦。”阿扣笑着跟小暗打招呼。
“馆长,你的黑眼圈好重。你没吃午饭吧。”小暗盯着阿扣的脸猛瞧。阿扣有个坏习惯,睡眠不足便会食欲不振,看着阿扣那重重的黑眼圈,小暗直觉阿扣不止没吃午饭,早餐应该也没吃。
“这…诶嘿,被发现啦…”阿扣揉了揉后脑勺:“不饿嘛~”
HMW日常
又名:学长们打三强的时候凡妮莎都干了啥
跟同学们的各种互动,也有家里的故事。
这个学期就这么过去了,真快,快到连嗖的一声都来不及听见。
毕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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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谋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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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很喜欢草药学。
凡妮莎很喜欢朱斯教授。
“布拉克莫小姐回答得很好,格兰芬多加两分。”
因为朱斯教授,凡妮莎更加喜欢草药学了。
“凡妮莎,朱斯教授留的论文你写完了吗?”一文字极子在图书馆捉到凡妮莎的时候,后者正在如痴如醉地读一本书。“啊……写了一部分。”凡妮莎抬身揉了揉眼睛,极子看见那个书皮上有一条威风凛凛的龙。“不过我会在明天之前写完的,相信我!”于是本来应该是两个人一起边写论文边讨论变成了一个在写论文,另一个在看书。“明天第二节课就是草药课了,要抓紧呀!”“嗯。”
回宿舍之后凡妮莎信誓旦旦地说要写完草药学论文,“不过先让我再看一会书,还差一点就看完这本啦。”“好哒!”
……
“凡妮学姐还不睡吗?”“嗯再等等。”
……
“凡妮学姐我们先睡啦!”“好的,我随后就睡!”
第二天早晨凡妮是被卡米尔和菲尔两个一起推醒的,然后她发现自己胡乱地披着睡袍趴在桌子上,脸的下面压着自己大概算是写完了的草药学论文,手边还有一只墨水已经干了的羽毛笔。羊皮纸上前半部分写的中规中矩,之后的字渐渐乱了起来,还带上了似乎是溅上去的墨水点,此外有洇开墨水的痕迹、被汗手抹花的痕迹和蜿蜒的口水痕迹,字已经全部飞了起来,勉强还能辨认出“尾巴”、“喷火”等几个词——草药学论文上不应该有这种词才对吧?
——等等?!那是我的草药学论文!???????
“清理一新!”
“……清理一新!”
“…………清理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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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伦不禁感叹了一下霍格沃茨不能使用电子设备还真是麻烦。
他看见朋友圈了,然后就打算给凡妮莎一点小帮助。不过站在自己父亲的家门口刚要敲门的手却还是犹豫地停在了半空中。
“父亲,我想让您教我做一本书。”这一句话带着深深的歉意,沉默了两秒才开口。听筒里一时只有电流的沙沙声。
过了好些时候那边才有了动静。“……沃伦小子,终于开窍了吗?”沙哑而带着轻颤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男人感觉自己的心里也跟着颤动了。
然后整整一周,沃伦都和自己的父亲住在一起,出入于卧室和工作室之间。然后这个常年在在外的男人恍然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跟父亲亲密接触过了。父亲瘦高,有点驼背却依然身体健朗,一点也不像动过心脏手术的人——之前老人被检查出了心脏问题,沃伦也没得空回来看看,是自己的兄姐照看的——想到这儿就更生出了一些愧疚。
“这是……龙?”父亲来回翻看着那些羊皮纸,上面是各种论文、数据、图画,而且看起来像是从很多种不同的书籍上摘录下来的。“嗯,给凡妮莎的……我记得她经常收到您做的本子。”“我这把老骨头,也没什么能给孙女喽!之前我还想让你继承我这作坊,现在看来,你还是在那边比较好啊……”老人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继续指导起自己的小儿子来。
然后某一天的早kuai餐di时间,格兰芬多长桌上出现了一只隼。
“老爹快递!”
——明明发个电子邮件就全解决了。
【to卢娜:
书拿到了,我很喜欢。跟老爹说声谢谢~!
不过有点呲啊——他小时候也没认真学习吧?
(吐舌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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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喜欢朱斯教授。
朱斯教授喜欢同时长于内容和字迹的论文。
凡妮莎这次的论文就是一坨渣渣,呃,半坨渣渣。
可是已经没有重写的时间了,凡妮莎只好硬着头皮决定把这样的论文交上去——本来想压在极子的那张下面交的,不过被爽快地拒绝了。
下课之后大家陆陆续续交了论文谈笑着离开,凡妮磨蹭着留到了最后一个,她双手握着论文卷成的羊皮纸筒低着头递过去,横了心似的道着歉:“朱斯教授对不起,我……”手心的汗水已经洇在了纸上,朱斯接过来,半带疑惑地轻皱着眉头展开。
我都没眼看了——朱斯教授愈来愈深的秀气眉峰之间渐渐写出一句话来,然后一直用余光瞟着教授美颜的凡妮莎赶紧要把想了一节半课的说辞倒了出来:“教授对不起,我这几天太沉迷于三强的比赛了!昨晚我看书——关于,呃,您知道的,龙——看得入迷了就睡迟了……醒了就变成这样了……非常抱歉!”
结果说出来不知道为啥就变成了:“教授…三强…龙……这个…那个……”
“憧憬三强也不能这样啊,回去重写一份明天交给我。”教授轻叹了一口气,把论文交还给凡妮莎,“你可以走了。”熊猫扶额.jpg
“教授再见——谢谢教授,非常感谢!
——非常感谢!!!”
【to卢娜:
老爹谋杀了我的草药学论文!!
(附上凶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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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MW日常
又名:学长们打三强的时候凡妮莎都干了啥
跟同学们的各种互动,也有家里的故事。
这个学期就这么过去了,真快,快到连嗖的一声都来不及听见。
毕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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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强开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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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三强争霸赛和以往的形式稍有差别,每个学校派要四名而不是一名队员参赛。对于霍格沃茨来说的话当然就是每个学院要选出一名勇士,而且校长说要院内各自推选代表。虽然凡妮莎知道自己大概是不能参赛的,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之情,回去给自家长姐写了张便条,一边暗暗叹了口气觉得这种小事不应该麻烦达尔文……不过自带猫头鹰不就是干这个用的吗?!
【to卢娜:
这学期要打三强啦!布斯巴顿的学姐都好漂亮呜呜呜!
好想参加!好想参加!好想参加!肿么办嘛!!!】
“凡妮莎学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啊,打算自荐吗?”室友菲尔好奇地问道,鉴于凡妮莎这几天晚上在宿舍的表现大体可以总结成“嗷嗷嗷哈哈哈啊啊啊”,红头毛的学妹甚至还在某次起夜的时候顺便给邻床学姐捡过一次被子,再之后凡妮每晚都把自己用被子卷成一个毛毛虫,夜里时不时就拱一拱,一边哼哼唧唧地说着三强啊比赛啊什么的模糊字眼。
“……并……哈欠……不啦……”凡妮用空出来的手捂住张大的嘴巴,顺便擦了擦快要被挤出来的眼泪。
然后隔天的早晨的餐桌上Duang的一下一个大包裹猛地砸在凡妮莎面前,这个毫无防备的蠢货吓得手一抖,哗啦啦地把一整杯南瓜汁倒在了自己身上。在凡妮依旧当机的时候,左右两边的姑娘一人念了一道清理一新,一个弄干净了她的袍子,另一个把她脸上的那些连着今天份的淡妆一起卸掉了。凡妮没有发现,不过发现也了不会怎么样就是了。(不就是黑眼圈嘛!别人看见了又能怎样啊!)慌忙地道了谢,凡妮取下了包裹上面附着的便笺,展开来是姐姐清丽娟秀的字体:
【to凡妮:
别想不开,吃只青蛙冷静一下。
乖。】
随信而来的是一个盒子——一打开就是十只雕刻着玫瑰的粉色青蛙冲出来,有一只甚至蹦蹦跳跳地进了隔壁姑娘的牛奶碗里——一大盒子巧克力蛙,居然还是法国刚出的情人节限量铁盒款!等等,这叫“只”?!凡妮莎七手八脚地一边捉已经跑出盒子的几只青蛙,一边向同桌道着抱歉一边往嘴里胡乱地塞,然后看见桌子那边的丁一学长捉起青蛙的一只腿就丢进了嘴里,旁边的李夏吟拍着他朝自己笑了一笑。
其实她总共没主动跟丁一说过几句话,但对捕捉异域组的热情以及因为时不时并不是为了认识盖哥而去黏着夏吟姐的缘故,也渐渐混了个半熟,出乎意料地,看上去有点凶巴巴的丁一学长有点萌,而且她挺喜欢那件运动服的,开创了一种全新的校服穿法。还有他头上的那个揪揪也让凡妮觉得莫名可爱,对了,那头绳上的黑白图案是太极阴阳鱼图,沃伦老爹最喜欢的图案之一。
等等,她是看见自己的囧样了?凡妮莎有点尴尬地笑着跟黑发的学姐摆了摆手,低头开始对付自己盘子里的香肠和蛋饼。
——没想到玫瑰巧克力还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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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自然是没有参加院里的勇士竞选,格兰芬多最后决定出的勇士是洛丹·欧洛温,是个冷静而机敏的金发学长,就比她大一届。说熟不熟,凡妮莎几乎每次去图书馆的时候都能遇到这位看上去轻薄寡淡的学长,有时候他跟赫伯特学长同行就会打一个招呼,因为后者她是认识的。彼时凡妮莎才刚刚入学不久便认识了赫伯特,一个温柔可人好学长,而且跟自己一样喜欢热可可。不过天然蠢的凡妮终于还是暴露了她的属性,问道“赫伯特学长你姓什么呀?”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当时学长身边人爆发出的笑声拍倒了。后来才知道学长是德国移民,赫伯特就是他的姓,威廉才是名,可是写成德语形式却是不认得了。啊……丢脸丢到外国啦囧。凡妮莎从此算是跟赫伯特有些熟络起来,偶尔还跟这位学长讨论一下草药或者魔药学的内容。几个学期来自己是受益良多,不过“赫伯特的姓氏”这个梗却为凡妮莎的蠢字又深深地刻上了一笔。
“恭喜你,欧洛温学长。”随着人群挤过去跟自己的学院勇士击了个掌,凡妮很快地就顺利完成了“人家还是好想参赛啦”到“啊啊啊啊学长们好帅加油加油”的心路转变——在民主投票里还有她的一份力量呢。于是凡妮以为自己对三强的执念终于到此为止了,既然实力不强,也没法出谋划策什么的,直到某一天在走廊不小心听到一耳朵“龙”的时候突然自己停了下来,调转方向朝寝室走去,把“乌头”说成了“龙头”又急忙地改正过来钻进了房间,翻出一年级就拿过来压了箱底的《如何与龙相处》使了个缩小咒语塞进了随身口袋里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到底还是一心扎在比赛里了。
【to卢娜:
三强第一战的内容出来了,是龙。
还记得那本《如何与龙相处》吗?你的入学礼物,我现在开始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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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伦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开学一周后,他一如平常地带了各式各样的小东西回来然后一如平常郁闷地地感叹了一下女大留不住了,又立刻一脸正经地问家里人凡妮莎有没有带上对话框口罩,最近有没有来信,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你最近也没看朋友圈是吗!”大女儿终于叉起腰嘟起嘴回身搭理了自己老爹,一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她正在洗餐具。“哎呀卢娜你怎么手洗起盘子了?女孩儿的手才更要保护好知道吗。”说着褐色头发的男子从衣服内侧口袋抽出魔杖连挥几下——精妙的无声咒——杯碗碟子们就焕然一新地摆在了碗橱里,然后他亲吻了一下长女的脸颊。
——我就享受一下这等平静时光不行吗?身旁传来卢娜忿忿儿的声音。
其实卢娜心里很高兴,因为童年时沃伦很少陪伴她,甚至杰西生产时沃伦都不在身边,那时他刚被派出国工作,还要一年才能回来。而杰西当时还在布斯巴顿教书,很快就又回去了法国,卢娜大多时间是跟两位老人在一起的,一位巫师,一位麻瓜。在这一点上凡妮莎和卢娜到非常相似——她们幼年时期都更倾向于对麻瓜的东西感兴趣。沃伦的父亲是个老手艺人,会用传统方法制作精装硬皮书,家里有全套的装帧设备——并不是说魔法做不到,而是麻瓜的方法更能让人觉到历史感,实际摸上去的话不对的地方可以随时调整,不像用魔法,有时一失足成千古恨,造成的损失可不是轻易能弥补的。爷爷是从不让小孩子触碰他的宝贝设备的,维护什么的也全都自己来,凡妮莎和卢娜都曾整天整夜坐在爷爷的工作室里看着爷爷的手在设备之间舞动着将一页一页的纸张变成一本本漂亮的书籍而且乐此不疲。他曾想把这老手艺传给儿子,可是沃伦显然对魔法世界更感兴趣。所以在几年心不在焉的学习之后,沃伦凭借聪颖的天资和记忆力确实记住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手艺确实在是普通,只能说是摸到了装帧技术的一点点毛毛尖儿。
“父亲,”迟疑了一会儿,沃伦拿起听筒拨通了电话:“我明天可以去你那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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