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穿过打开的窗回旋在走廊,掀起零碎的浮尘,呜呜的呜咽着拍打着门,偶尔有几张废纸被风夹着从窗户滚入,又从另一段的窗户滚出,没有任何外来的能在这里停留多久,包括人,只有永无止境的浮尘在这个简单的走廊中沉浮。
雾山在房间里踱步,脚步一如既往的轻,屋外呼啸的风对他来说如同虚设,他凝视着自己的脚下,除了瓷砖地面之外一无所有,自从他来到这个公寓后影子便又乖乖的顺从了他的指挥,那一天影子的行动仿佛只是一场幻觉而已。
轻轻呼气雾山拿起桌边的面具,系好后走到门边打开门,被门隔绝了一些的风声顿时大了起来,如哭如泣的悲鸣着缭起雾山的衣袍从中穿过而后直冲进601号房内,雾山转身将门关上,抚着墙壁慢慢的走动,灰黑色的视野里什么也没有,感官却明确的将周围的变动传递给他,突兀的面前传来吱呀的开门声,雾山立即退后,他不知道门里将会出现什么,将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他。
不过对他来说这些也没什么重要的。
开门后是关门声,雾山听见前面传来伸懒腰时拖长的“呃”和骨骼的脆响,随后面前的人貌似是发现了站在这边的雾山,轻轻“嗯”了一声后脚步向这边踏来。
雾山只是靠墙站着,略微仰着头听着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嘈杂的风声里他不好听见什么,有些不确定的又低了头后向后退了一两步:“……是谁。”
“呃”来人好像对雾山冷淡的态度有些尴尬,最后他哈哈了两声开口说:“别这么冷淡嘛……我叫王宇翔,你可以叫我老王,你呢?”
“雾山。”更加直截了当的回答让对方的又一次尴尬的陷入沉默,风声在两人之间呼啸着旋转回荡,最后还是老王开了口:“啊……对了对了,你这个面具底下是什么啊?我看看可以不?”
雾山立刻警觉的退后,抿唇用更加冷淡的语气说:“没什么好看的。”
“别这么冷淡嘛……”老王说着便抬手打算取下雾山的面具,但他的手在伸出后立刻改变方向向下挡住了雾山要踹出的脚。
“……不就看看面具下面么干嘛要打人啊喂……打人很疼的。”
老王嘴里一边念叨着又抬起手要摘雾山的面具,然而他第二次挡下了雾山的脚。
“看一看嘛……”仍然不死心的老王还在尝试着掀起雾山的面具,他第三次抬起手的时候两片羽毛擦着他的脸和腰飞了过去。
“……”雾山紧紧抿着唇,他不知道这个叫老王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想去知道,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老王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他面具下的面容。那种无聊的东西有什么好看。雾山皱着眉闭上了眸子。
“……呃,好吧,好吧,我不看就是了。”呆在原地一会儿后老王才从刚刚的姿势恢复过来,惊魂未定的擦了擦虚汗决定放弃,但是随后他又凑近去像是兄弟一般搂着雾山插着腰问道:“嘿雾山,你刚刚那个甩的是羽毛么?你用它做武器?你是鸟人么哈哈哈……开玩笑的。雾山,你在听么?雾山?雾山……”
啊啊,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要走出601号房啊。雾山在心中愁苦的想着,耳边老王的叨叨还在继续,他现在觉得这个时候直接回去会不会更好一些。
“嘿雾山,雾山啊。”
“嗯?”
“哦你回我话了!”
“……”
雾山现在听着老王因为他无意识的回答而欣喜若狂的声音已经有种无奈和昏昏欲睡的感觉了,他摇了摇头向自己的房间摸索过去,这场闹剧是该结束了。他这么想。
“诶雾山你要走了么?诶呀那下次再来玩啊我就在607很近的……下次给我看看你面具下到底是什么吧……”
听着渐渐缩小的老王的声音雾山只能叹了口气。
真是个怪人。
有史以来雾山第一次从自己的脑海里听见【怪人】这两个字。
泰德[Ted]
·小时候就是个普通正太,长发是上初中以后留起来的。
·说不上是喜欢藤原......?对于她的感情应该是挺复杂的,大多数时间会觉得她很麻烦,不过少数时间会认为她是很可靠的人。
·喜欢和藤原互损,不过准确说来应该是藤原损他才对.....
·初中毕业后离开了藤原的视线,内心里莫名有一种对自己的谴责,虽然这种谴责毫无缘由。
·在宠物店打工时很受欢迎,应该有很多女孩子觉得他难以攻略而缠着他的样子。
·最近在为自己的身高而苦恼着。
“守、守屋先生!”
因為守屋先生說完之後就轉身想要離開,所以彌生慌忙追上去抓住了他。
“……彌生小姐?”
“~~~~~~……”
離得較近的幾個客人似乎在看著兩人竊竊私語,彌生羞紅了臉低下頭去緊緊抓住守屋的衣袖,被抓住的人苦笑了一下停下腳步轉過身耐心地等著自己開口——跟自己預想的一模一樣。
“那個,我只是……有點被嚇到,母親什麼的……”
今天晚上,自從遇到守屋之後,自己的步調就像是完全被打亂了一樣。
踩到了舞伴的腳,
忘記了說敬語,
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了主動挽留男士這種淑女絕不應有的不知廉恥的行為。
即使如此,只要對象是守屋,這些難以忍受的過失似乎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因為……守屋先生是認識了很久的人,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是守屋的話,就不需要在意什麼打分或是失禮。是守屋的話,絕對不會在暗地裡嘲笑別人,也不會甩開抓住自己衣袖的小姑娘——直到話說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不定比想象中更依賴好友家的司機。急著辯解的聲音聽起來支吾不清,一點都不像是安曇野家的千金應該有的樣子,但是只要對象是守屋,這些都沒有什麼關係了。
“所以,那個,請不要說沒有下次了這種悲傷的話……”
請不要討厭我。
彌生努力對守屋做出笑容,但敏銳的守屋應該一眼就看穿自己只是在虛張聲勢了吧。即使如此。即使如此,他也還是不會拆穿自己虛偽的表象。
“今晚能跟守屋先生一起跳舞,真的很開心!”
她沒有說謊。守屋聽到這些似乎有些意外,但馬上又露出讓人安心的笑容,對她輕輕行了個禮。
“那真是太好了,……彌生小姐。”
她注視著可靠的背影消失在人潮之中,悄悄呼出了一口氣。
她沒有說謊。只是有一個問題,她到最後也沒能回答。
因為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
“舞會過得還開心嗎,彌生小姐?”
“是,託您的福我才能享受到了這麼美妙的夜晚呢,真不知該怎麼感謝近衛大人。”
片刻之後,舞會的主辦者前來打招呼的時候,彌生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完美的禮節性應答與完美的事務化笑容,明明在其他人面前就能保持得非常好呢。
“哪裡,我才要感謝美麗的夫人小姐們為這個小小的舞會增色不少……嗯?哦呀,彌生小姐,與您共舞第五曲的幸運兒似乎已經決定了呢,您還拿著自己的花簽嗎?”
這麼說來司儀剛才的確喊了自己的名字。彌生輕聲道別之後走上前去,一個淺色頭髮的男青年也正從會場的另一角走向司儀,所以他大概就是自己第五曲的舞伴了吧。花簽上描繪著水仙的圖樣,聽說這種花的花語是“敬意”,敬意不敬意先不說,天海家的大少爺天海誠司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不是從名鑒或報章,而是從某個人口中……
“幸會,彌生小姐,不知我能否有幸與您共舞一曲?”
……好像是戀華會討厭的類型。
戀華……?對了,天海誠司這個名字好像就是戀華告訴她的,記得是……彌生一邊努力回憶一邊笑著伸出右手,天海隨即以流暢的動作握住她的手輕施一禮。
“那麼我們……,!?”
“嗚哇啊啊啊啊啊!”
不知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離兩人最近的餐桌隨著年輕侍者的一聲慘叫轟然倒塌。桌上的精美食物遵循物理定律劃出優美的曲線,只持續了短短數秒的拋體運動終結于一個並不那麼讓人愉快的粘稠響聲,彌生看著舞伴身上濺滿了湯汁醬料的昂貴禮服一瞬間失去了言語,不知怎麼她沒有勇氣確認自己的禮服。
波瀾萬丈的舞會之夜,似乎才剛剛開始。
借用了目前革命军的全员,稍微表明了一下会干的事情。
完全没有和各位商量,如有OOC请告知,我会尽量做出修改。
具体行动会在一个月后(也就是第一章)所以大家还是可以自由行动的。
有什么问题请尽管提问!
英格维虽说是个小村庄,但在白天就像是个大城镇一样热闹非凡。
因为坐落在帝都附近,往来的旅客总会把它当做一个中途歇脚的地方。而它为数众多的客流量,一些旅行商人也乐意来这里歇息两天,做上几笔买卖再走。导致它们的露天集市,也在国内小有名气,成为了英格维的一个招牌。
“你看,我和你。”
人类小男孩听话地看了看面前高大的兽人,又看了看矮小的自己。
“我们虽然身体构造不同,但本质却是一样的。”
“一样?”男孩歪了歪头,表示不理解。
兽人点了点头,指了指小男孩的左胸。
小男孩跟着手势摸了摸自己的左胸,手掌便感受到了心脏的鼓动。
“我们都拥有‘心’啊。”
小男孩不明所以,只好像鹦鹉学舌一般地重复:“心?”
“没错。”高大的兽人直起原本为了和男孩视线齐平而弯下去的身子,把自己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前。
“你在吃饭的时候,会不会感觉到料理的美味?在和同伴玩耍的时候,会不会感到很愉快?被责骂的时候会伤心,但被夸奖了就会很满足……”
“啊!我知道我知道!”男孩就像是知道答案的学生一样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手:“我经常被妈妈骂,说我傻说我笨,但是——”男孩眯起了他的眼睛,露出了满足的微笑,“即使被骂,她也会做饭给我吃,我最喜欢她做的菜了!”
看着男孩的笑容,仿佛被他的喜悦给浸染,兽人的嘴角也勾出了柔和的线条。
“……!!”一个不成声的抽气声响起,随即就传来了小跑的声音。兽人慢慢地抬起头,正对上人类妇女警戒而又惊恐的眼睛。
“看来你的妈妈来接你了。”他对着小男孩那么说着,然后对着妇女微微鞠了一躬。
“妈——”小男孩的尾音消失在了他的母亲的怀抱之中。妇女抱着她的孩子,不愿再多看兽人一眼,就连拖带拉的把孩子给带走了。
“……被甩了呢。”
紫色的椋鸟亚人背着伞从树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似乎已经料到了他的出现,蓝色的兽人朝他微笑:“早上好,罗契。”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老大。”
“我这是庆祝你清醒了的招呼。”
似乎已经厌烦了言语上的礼尚往来,他单刀直入地直奔主题。
“路比已经回来了,在旅店等着你。”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大的兽人——萨尔萨无奈地笑了笑,跟在他身后,朝着旅店走去。
当啷当啷的响声昭示着新的客人的来到。
还没有到饭点的这个时间,这个酒场兼旅店的大厅里也只是稀稀拉拉地坐着两三桌客人。他们抬头看了一眼来客,随后继续和自己同桌的伙伴聊天。
萨尔萨环顾了一下店内,人类和兽人亚人的客人各自占据了大厅的两边,一幅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正如往常一般的光景。
“啊,老大!”从店的角落的一个桌那里传出了活泼的声音。
萨尔萨朝着那桌走去,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对着有着金色头发的少女说道。
“欢迎回来,路比。”
“我回来了,萨尔萨老大!”金发少女路比精神满满地回应。
===============
罗契从吧台里要了一杯酒,放到了萨尔萨所在的桌子上,默不作声地喝了起来。
“……演讲,如何了?”松鼠亚人维维安蜷在凳子的角落问着萨尔萨。
“还是老样子,只有最开始的一会儿才会有人听呢。”萨尔萨苦笑。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维维安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失望,把自己缩得更小了。
“……我们真的能和人类和平共处吗……”他喃喃地说着,拉过自己的尾巴梳理上面的毛。
“当然了,维维安。”萨尔萨做出了肯定的回答,然后环视了坐在同一张桌子的各位。
“我们像现在这样凝聚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证明。”
听着萨尔萨的话语,维维安也只是稍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点了点头,却没有继续把头抬起来。
萨尔萨的目光停留在了刚回来不久的金发少女身上。
“孩子们怎么样?”
“托您的福,都很精神!”少女似乎很高兴,继续说:“临走的时候还叫我向你们问好呢。”
“是吗是吗。”萨尔萨欣慰地说道。
而一旁的羊兽人——提尔,举起一只手夸张地挥动着,有些不耐烦的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坐在一旁的艾尔维斯往嘴里塞了一块甜食。而众人看起来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等提尔吃完,似乎恢复了一些冷静之后,她压低声音,道:“货呢?”
似乎被戳到了痛处,路比的眼神游弋了一回儿,最后小声说道:“买是买了……可是……”
“可是?”里拉托着腮,把身子往前探了探。
“数量……没有……那么多……”支支吾吾地,路比终于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回事?”听见了萨尔萨的声音,路比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脸,没有发现怒气,这才松了一口气,描述起了原因。
“因为,因为那个店家实在太过分了!我去买光石的时候,他居然和我说,是不是用来驱除那些杂种的,我一时气不过,就——!”
路比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双手猛地敲了一下桌子,惹得大厅里其他桌的客人都把视线聚集在了他们身上。
萨尔萨看着还在气得发抖的路比,伸出手盖在了她金色的小脑袋上,轻柔地拍了拍。
“好了,冷静下来。告诉我,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拆了他们的前台。”路比干巴巴地说。
萨尔萨苦笑了起来,再后面的事情不用说他也想到了。
“好的,辛苦你了。”他最后摸了摸路比的头,对着艾尔维斯问道:“我们现在的数量是?”
艾尔维斯翻开手上的本子,找了一下,说:“我在英格维买到的货,加上路比买到的,大概是97。”
“……和我们的最低目标150还是有点差距啊。”萨尔萨扶了扶眼镜,把目光投向了里拉。
里拉耸了耸肩,说:“明白了,由我来采购吧。”
“拜托了,虽然有点远,但是请你去贸易之都加里莱斯那里吧。”
“了—解—”里拉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顺便去把玛丽多生的那几只,还有那些老家伙们给卖了,筹点资金。”最后他好像想起什么似地,坏笑着指着萨尔萨说道:“我可是记得数目的,别想着偷吃我的羊!”
“才不会偷吃呢!”平素一向沉稳的萨尔萨的这般姿态,大概也只有和他像兄弟一般长大的里拉才能引出吧。
“说正经的,萨尔萨,我们大概什么时候行动?”里拉收回了嬉笑的表情,压低声音问他。
“大概一个月后。在那之前,我们要先去【那个人】那里拿到定制的光武。”萨尔萨闭起眼睛,随后睁开的眼里发出了锐利的,属于狼的光芒。
“这次的解放北方矿坑德尔瓦塞之战,我们一定不能失败。”
Everlasting Song】
CP:刀冰】
现代paro】
设定为癌症疗养中的人气作家Haruts与活动中被抽中的忠实读(吸毒)者Arben的故事,架空短篇,只是一种MODE】
意思是还可以换别的站虐】
不】
今天我们去普罗旺斯。
为了今天,我一早起来偷偷吃了允许范围内最大剂量的止咳药和止痛药。
Arben赖床了,去隔壁叫他的时候他趴在被子里,我戳他他还要哼一声,好可爱……
早餐的香味开始的时候他就醒了,从卧室溜出来一点声音也没有,突然在背后冒出来,培根差点从锅里飞出去。
他说:“我饿了。”
“马上就好,等一下。”
Arben好瘦,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知道他预先准备好今天的出行没有。
好可惜,以后也没有机会给他做早餐了。
我们没有去规整的薰衣草田,找了一片没有确切分割的花海坐下。这一路上我发现Arben也喜欢安安静静看风景,不像为了整那些老混蛋们专门挑了他的时候猜想的那样……那时候我还以为选这样一个人他们就会屈服把活动取消,知道他们居然把这也炒作了还差点被直接气死,不过现在看来……这可能是上苍给我最后的恩赐吧。
和他相遇。
因为生命消殒之后上苍不能许我天国,所以在我生时派一位天使来和我一起生活。
Arben,我该感谢谁呢?送你来我身边。
Arben累了,我们的体力都很成问题,干脆找了片地方在我的外套上躺了下来。
阳光就像洗过一样,天很通透,薰衣草海的紫色很温柔,感觉我们像沉在一片薰衣草瓶的瓶底,整个世界弥漫着安宁的气息。
薰衣草有安神的作用,我记得,我小时候母亲会做薰衣草香包放在我枕头下。
耳机里的音乐很舒缓,也很神圣,完全不适合写他们要我写的东西。
旅途中最讨厌的事无非是按照他们要求的方向写旅行日志,完全不想写……不写的话可能就是隔天登出新闻说我病情突然恶化需要化疗了吧。
多悲惨啊……这些年我一直是我笔下世界的造物者,以神的姿态怀着慈悲和出于爱的残忍看着那个世界,放牧着那个世界的一切,我是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牧人。生命的最后一程却像别人手里的烂泥,想捏成什么样子就捏成什么样子,肮脏朽弱,没有丝毫力量反抗。
但是,我要为自己留一份尊严,至少,死时要有像那位神一般的模样。
“Haruts,你黑眼圈好重。”Arben突然发话,我不由微笑:“今天要看薰衣草海所以昨晚太高兴了,睡晚了。”“你黑眼圈已经好几天了。”“是吗……?大概是我本来命不久矣,气色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吧吧。”
我设定这次旅程是在世界各地游走希望能焚化人心的黑暗、停息战争的悲剧之旅。我是一个认为这世界上有许多值得深爱的存在而努力制止破坏的殉道者,而Arben,是一路护送那个有些中二有些软弱的家伙的信徒。按照他们的要求,这个故事需要一个女主角,她会是希望的化身,她会救所有人,而且故事将HE收尾。
真麻烦啊……这样的设定好恶心,虽然不得不承认我有些大男子主义,可是这样的女人真的可以战斗吗……
黑眼圈的原因其实是我在偷偷写另一个版本。只有生命在不断流逝的殉道者,和一路陪着他、曾被整个世界背叛的他一个人的信徒,奔走在浩劫般的天灾与人祸之间,相互扶持着走向一个注定悲剧的结局,在绝望中留下一星希望的种子。这才是我的风格。
最开始设定出女战神款的时候被他们驳回了:“要一个清纯甜美的天使一样的女主。”
老子写的又不是言情小说为什么要那样的烂大街女主啊……
而且,天使——我已经有一个了。
“不然你就在这儿晒着太阳补会儿觉吧。”Arben眯着眼睛轻声说,我也应了一声,他好像先睡着了。
黑天使蜷卧在我身边,那么美那么可怜。销然枯骨立,常人看来或许甚至有些狰狞,我只有疼惜。
在你仍健康的时候,你该是多美丽的一个孩子?
即便被禁忌的瘾折磨成如今的样子,仍令我心动千次。
耳边的乐声在诱惑我……
呢,我的黑天使,就让我舍弃我最后的理智,在这乐音的暗示中亵渎你一次。
耳机里的音乐我在循环,现在……码最后一更吧。真正的故事的,真正结局。
Haruts 薰衣草盛开的日子 与黑天使 于普罗旺斯
【后来,报纸上登出了人气作家Haruts在环球旅行中的普罗旺斯站因病逝世的消息,以及一直以来大家在看并且诟病的故事的隐藏版本,据说那才是他真正想写的故事。读者们愿意相信那个一直被藏起来著写的版本,并且,幕后操纵威胁其举办这次抽一位读者一起环球旅行的炒作并强迫其连载受争议的“市面发行”的故事的事情被曝光,Haruts的夙愿得以实现。
这一切都是从他去世后被抽中与他一起旅行的那位读者在普罗旺斯替他发布了“真实故事的结局”之后开始的。
生命的尽头,神的代行者坐在一直陪着他的信徒身边,微笑着不甘和惋惜……未完成的业,没做完的梦,不可知的爱。担忧着自己身后的世界,抱歉着要把他的信徒一人留在这个令人担忧的世界上,含笑带泪,停止呼吸。
那位读者在那之后很快便人间蒸发了。
Arben记得,那天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海里,他打盹醒来,拍拍身边的Haruts,却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温度。
等到他忙过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手续,从Haruts遗体上取下来的手机和耳机当时在他手上,耳机里居然还在播放音乐。按亮屏幕,他看见那个人在最后一直循环的那只曲子。
戴上耳机,他记起那时薰衣草田里躺在他外套上、在他身边,哪怕世界都崩解溃烂,只要两人一起,就是一片安宁温暖。虽已经干枯萎败,抹脸时Arben发现左手无名指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戴上了一只薰衣草结成的指环。
耳边是悠长、神圣、略带哀伤复提琴协奏的……婚礼进行曲。
店名叫“店”。
【收购】艺术品、奢侈品、贵金属、旧书、古籍、药物、文物,以及其他各种不便出手的商品。虽然收购价比黑市市价稍低,但一旦出手就再无后顾之忧。
【出售】上至各种属性的光石,下至两世纪前的螺母,几乎能够满足你的所有需求,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店址】在英格维村的西大道旁,自长有一株苹果树与堆放了三块卵石的巷口进入,走过八十七又三分之二块地砖后,左侧墙上就会有本店的大门与招牌。
【进店注意事项】
1.门前有铃铛,不过它是否要被敲响取决于你的心情,因为它基本上就是一个装饰。
2.鞋留在门外,湿衣服与伞投入门边的竹篓,不要弄脏地板。
3.除非你有把握让一切恢复原状,否则请勿轻易移动店内物品,包括地上像垃圾的纸屑。
4.有翼种亚人请勿在店内起飞。
5.不议价。但茶水是免费的,你可以多喝几杯。也欢迎不做买卖只来聊天的客人。
【其他】
店门高一米六,店内高约三十五英尺(约十米),墙面呈圆弧形,数百个大小各异的抽屉布满墙面,墙边也堆叠着款式材质各异的箱子数十个,店门左前方有一木门一壁柜一柜台。
壁柜上一般放置茶具、茶叶和饼干,柜台里有什么还是个迷,也许里面会有很多钱?
店里有一把木质带轮登高梯,店主伯文常常要靠踩着它去开高处的抽屉取东西,每个抽屉和箱子里放的是什么只有店主自己清楚,不过每一件商品都会挂有店主手写的标签。
木门后是一条石阶,沿阶梯向上走就能看到店主准备给朋友和熟客暂住的房间,石阶顶端是店主的家,未经允许还是不要上去的好。
天空像是被浮尘蒙了脸,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最为可怕的便是蒙蒙的灰,悄无声息,不知不觉间便侵染,污浊,然后同化。就这么不知不觉间。
雾山轻轻合上破旧的布满斑驳锈迹的铁门,即使是轻微的移动铁门也小题大做一般发出尖锐的声音。他抿着唇,转身离开。
周围邻居对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一开始他来的时候曾在暗地里被议论,对于雾山来说这些流言蜚语也是见怪不怪,反正时间能让人接受一切,雾山这么想着。
就像他接受了他的现实一般。
一步一步踏在地面上却毫无脚步声,雾山微微低着头缓步走着,目光毫无目标的在面具间狭窄的视野里四处扫动,眼角的余光在瞄到他自己的身下时他顿时停下了脚步。
从他拖在地上的衣服和地面的交合处中没有任何的过渡,突兀而让人不愉的硬生生的交合在一起,以往如影随形的黑色人影此时在他的衣角转了个圈,如同酒女一般张扬的邀请让雾山微微皱眉,他对[受支配]这种东西已经极度厌恶,此时这种像是被沉重的枷锁压住喘不过气的不愉感觉又重新回到了雾山的体内。
更加用力的抿着嘴唇雾山抬脚跟着影子快速移动,他身体仿佛已经被烙印下了[服从]的本能,他的脚仿佛不是他的一般擅自移动着,跟从着影子奔跑着。
奔跑,脚步和脚步快速的交替,剧烈起伏的胸腔,微微张开的嘴唇中不断的吐息,像是轮回一般的重复着动作,在大街小巷间追随着影子麻木的奔跑,就像是以前一样麻木的服从命令。
终于影子的前进停止,雾山向前轻轻走了几步扶着墙,极力控制自己不要过分的喘气,他不愿意让自己在自己厌恶的事物面前露出窘态或者很狼狈,即使他面对的是个可能都看不见他的[自己的]影子。
七拐八拐间影子带着雾山来到了这个小巷,高耸的楼房将光尽数阻挡,昏暗的小巷中只有头顶的一条窄窄的光线,影子几乎和整个小巷中的阴影融合在一起,雾山取下面具微微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影子,那种不完全的黑,真是有够灰的啊。雾山不禁这么想着。就像今天的天一样让人恶心。
他抬着头看了一会,然后退后转身系好面具准备离去,[自己的]影子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从它自己移动开始,自己的影子便只是[自己的]影子了。雾山不想要夺回它,也不想要被他怎么样。
一瞬间像是被控制住了一般,身体不自觉的转身,向着影子的方向走去,对自己身体不听指挥而发出惊慌短暂的悲鸣, 本以为会撞上墙壁却像是通过了一扇门一般,然后雾山像是在什么的带领下不由自主的走向某个地方,貌似踏上了台阶,然后进入了某个房子,面前的电梯门在雾山不由自主的按下上升键的时候打开,轰鸣声在耳边回响,像是到了一个楼层,电梯门打开后雾山走出去,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
他伸出手去摩挲,指尖什么也没有摸到,然后他左手向着左边抬起摸索,碰到了有些刷痕纹路的墙壁。 雾山放下手,浮尘带着水泥和灰尘的气味抚过鼻尖,他轻轻吐了一口气,握了握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钥匙,上面写着【601】,看来是门牌号,雾山想着,对这把钥匙是何时何地出现在他手里一点怀疑也没有。
他抬脚前行,右手碰到了门把一般的东西,抬起手抚摸着门牌,正好是601号,看样子他出现的时候就在601号房边。
用钥匙开了门,雾山随即便关上门取下面具,微微环顾周围面无表情,径直走向床边躺了下去,他今天跑的那段路对他来说有点多,他需要睡眠。
于是他闭上眼眸,眼睑下的深灰色让他沉默,最后他的意识沉入了真正的黑暗。
*正文总字数1021
*并没有乱性别期待什么奇怪的东西
*还差600字!
——————————
“呜……喝醉的人还真是意外的沉……”濯抱着赤拟回到大礼堂二楼的教师宿舍,从赤拟包里找出钥匙,打开门,进入了赤拟的房间。
“窝才无有坠……”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濯的自言自语,被濯放在床上的赤拟含含糊糊地否定着。
濯把赤拟放下之后,却开始尴尬起来……用不好自己动手脱赤拟衣服?于是纠结许久的濯最后去敲了隔壁备完课准备睡觉的flavia的门然后在flavia饱含“你是不是男人”和“怎么怂的跟个赤拟一样”双重意味的眼神中站在了赤拟的房间外直到flavia给赤拟换好睡衣。
…………………………
几分钟后,濯坐在赤拟的床边看着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得只露出一张睡脸的赤拟,却是有些不愿离开。于是把身后书桌的椅子拖过来然后坐下,就在那里看着虚假的月光照亮的自己真实的莫名露出幸福笑脸的爱人的睡颜。
濯也不由得笑起来。
既然你觉得幸福,那么我做的一切都有意义了。
他这么想到。
刚入学的那年,看着校园内寥寥的人群,濯心里不由得升起“魔法师太过孤独”这样的念头。
然而后来mimtaxi、elias、余弦、张青、sif、flavia、lancelot这些人逐渐抹去了他心中的不安。当然,最重要的还是——
眼前安稳地一脸幸福地睡着的赤拟。
初次熟悉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也不知道为什么赤拟会选择自己——当然也不排除赤拟询问了每个经过的不是CGM24的学生。然而濯更愿意相信,这一定是冥冥之中有些既定的事项。
他只记得当时赤拟向他走来,开口询问他是否对歌唱感兴趣。复生的魔法太阳的光芒撒在赤拟的身上,使得她的鼻线和嘴角都洋溢着灿烂的光辉,仿佛是从幻梦之中降临一般。濯只是有些呆呆地开口回答喜欢。然后在赤拟询问是否加入CGM24之后有些机械地点了点头。而当赤拟一下子笑起来的时候,濯感觉赤拟的笑声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着,直到赤拟回到CGM24的桌子边招呼濯去填写报名单的时候,濯还楞楞地在原地看着赤拟被风吹起在阳光下扬起闪着金色光芒的发梢。
濯最后被赤拟翻身的动作从回忆中惊醒,抬头一看,却是赤拟很不雅地一脚踹开了被子。被子之下的赤拟穿着薄薄的睡裙,由于动作过大,吊带遮挡不住赤拟白皙的肌肤和女性的骄傲。
濯的脸一下子红起来,转过头去,最后想了想又转回来,小心翼翼地重新把被子给赤拟塞好,然后站起来把赤拟房间的窗子关好。接着逃也似得离开了房间。
他怕再多待一秒,也会守不住之前的君子协定。
“晚安。”
濯轻轻把门关上。
——————————
小剧场
fla:什么,这两个人完事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搬完家以后就一直在肝刀……至今无爷爷好难过。捡非都刷不到还谈什么捞新刀,简直非洲人。
※总算要开始追人了,心好累。之后会主动出击的,嗯。
※内容依旧不明所以。只是单方面的提到江廉和二郎。
※快跟我互动啊你们两个——————!!
将盛有玉子烧的小碟置于佛坛上,汐音笑看着摆在佛坛上的单人照与双人照:“早上好,今天是玉子烧哟。”
照片里面的人正是在她幼年时便逝去的亲生父母与前几年病逝的养母。自从她开始负责家中的家务后,她每一日都会准备好一小碟食物供奉在佛坛上。虽说经常会被野猫偷食,但她依旧坚持这么做着。
汐音想着也有些时日没有跟父母们报告了,反正还不到出门的时间,那就趁此机会汇报一下吧。
“昨晚他少见的同我闹了脾气,大概是察觉到了吧?父亲有时候对这方面真的很敏锐呢。所以今天做了父亲喜欢的玉子烧,嗯~算是讨好吧。呵呵,母亲的话一定能理解吧。父亲真的在有些时候跟孩子一样呢。他是个可爱的人。”
“最近父亲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虚弱了……我也经常看到他疲惫的样子,或许是年纪大了的关系吧。我希望他能退役在家安心休息,但是要让父亲放弃三味线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怎么看,他都不会放下如同生命的三味线呢……因为自己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感到有些难办呢。”
“虽然这么说很自私……父亲他直到今日也在思念着母亲,但是母亲、现在请不要呼唤他到您的身边去。”
“直到我的最重要的人握住我的手之前,在那之前请您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不然我………啊、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发觉自己此时说的话题并不是很好的汐音苦笑起来,她随之深呼吸起来,以此转换心情。
“知道吗?江廉有了倾心的对象哦。”
“最近和她相处的时间不如过去那样多了,让人稍微感到有点寂寞呢。有一种最重要的人被抢走了的感觉…这样的我有点小家子气吧?不过我也很开心哟,她能遇到喜欢的人。毕竟这也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呢。”
“恋爱中的少女果然特别漂亮的呢,母亲们。”
回想起有些羞涩但满腔幸福与自己说着悄悄话的江廉,汐音就不禁笑了起来。
“本来就是十分可爱的女孩子,谈论起那个人的她,整个人似乎都在闪闪发亮,十分漂亮。也让人有些羡慕。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我是否也像她那样呢……”
“但是江廉偶尔会露出很落寞的表情……看样子与那个人的进展并不是那么顺利。”
“有点担心。”
“不过没问题的,因为是江廉嘛,一定没问题的。如果……她为此哭泣,我也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的。”
“因为是我最重要的挚友。”
“也不知道身为人类的我有没有什么帮上她的……还请保佑她的恋情能够实现,母亲们。”
双掌合十的汐音对着母亲们的照片如此祈愿道。
“我希望她能够幸福。”
“说到这里我也有件不能不汇报的事呢。”
“爹、娘、母亲。”
“我……再一次有了喜欢的对象。”
“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我注意到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了。”
提起心上人,汐音便觉得自己有着说不完的话。
“他是父亲一直光顾的那家木屐店的老板,名字是一之茂觉二郎。年纪比我长了几岁,是一位漂亮…?嗯——嗯、果然……比起帅气我更觉得他是一位十分漂亮的,猫又的半妖先生。”
“温柔且擅长交际,看得出人缘很好。但也是一位内心纤细的人。”
“……多多少少察觉到了,他与大多数的半妖一样似乎害怕着‘与人接触’。那几次与他的接触,他都极力避免了互相的触碰,或许是因为我是女性,亦或许是因为他害怕他那与常人不同的指甲会伤到我吧。”
“虽然是那样的手,但我觉得是很美的一双手。”
“唯一一次触碰到他的手是在上次鹿鸣馆舞会的时候。虽然隔着手套,但我确实感受到了……十分温暖、令人安心的大手。”
而且那也是手艺人的手,充满了人情味。
回忆着每一次与他相处时的所有小细节便内心满是幸福,她的笑容更是如花一般绽放。恋爱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仅仅只是思念着对方就能如此幸福。
但其中也夹杂着淡淡的寂寞与悲伤。
“与一之茂先生相处时,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有着一段令人感到寂寞的距离。”
一之茂先生和琥珀……他们二人很像,温柔但又安静的疏远他人。
如同月光,温柔却又冷漠。
“一次又一次的想着,如果我能更靠近他一点就好了。我想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同行。”也一次又一次的期望着,他的眼中能有自己的存在。
“果然我还是有点害怕呢,害怕着与谁结缘这件事……”汐音抬起右手搭在胸前,笑容也逐渐淡去,“但是不说的话,不将自己的心意传递给对方的话——”
就什么可能都没有了。
或许对于对方来说,这份心意会是负担。但她仍然自私的希望对方能够知道自己的这份心意与思念。汐音不希望自己因为没有传递心意而感到后悔。
她再次扬起笑容:“虽然不知道会是现在,还是将来的某一天,但一定会告诉他的。”
告诉他“我喜欢你”这件事。
“说起来,天狐祭就要到了呢,街上的人们都为祭典做着准备,今年也会一如既往的热闹吧。”
“虽然犹豫了几天,但我打算今天见到他以后就邀请他一起去天狐祭。如果他答应了的话,我也有可能会在花火大会的时候向他表白吧~虽然会不会表白我也不知道。”
哪怕对方会拒绝自己的邀约,她的内心仍然对此怀有期待。
如果能答应与自己一起去就好了。
“对了,这件事暂时是我们的秘密。不然父亲又会担心我的。”
就如同那时一般。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出门了。爹、娘、母亲,请你们保佑我能顺利邀请他。”
提起置于矮桌上早已用浅粉色的包袱巾包好的食盒,汐音已经想好用怎样的理由将这自己精心准备的食盒送给一之茂。然而在她拉开家门后,看着天色她感到有些纠结。
今天的天空有些阴沉,看样子会下雨。父亲今天没有带伞就出门了,要是下雨的话或许还得去接他,而且要是在路上就下雨了也不是件好事。最终她还是决定带上伞再出门。
在前往茂之屋的路上,她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夏季多雷雨。当她再一次抬头看天空时,她小声低喃着“千万不要是雷雨”。
不然自己又会再一次无法动弹。
【这一次 为你出航】
【BGM:《花冠》by天野月子】
“你从哪儿得到这东西的?你见过他是不是?”霍克廓尔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被拧断了,艾里纳见下面失控纵身跳下,却被自家船长一个手势制止。
“你在这儿……杀了我……这、这些就永远是秘密……”齿缝间挤出的音节总算连缀成句子,基尔松了手,给了他呼吸的自由。
等霍克廓尔停止咳嗽和狂喘,基尔抱臂俯视撑着膝盖差点跪在地上的高挑男人:“现在我靠你的船比较近,对你下狠手就是对我不利,现在咱们谈谈——我知道的所有情报跟你这件东西的全部消息交换,如何?”
“阁下这句话……让我等了很久啊。”霍克廓尔脸上从未褪去那让他极不舒服的礼貌微笑。
回到船上之后,果然周围就是那一圈被他蒙了快要两个季节的年轻人,气氛略滞闷,还是卡司先问他刚才那么急匆匆地跑去无丝茧号那里是怎么回事。
基尔没抬眼看他们,做了个手势便一声不吭地上了舱楼楼顶。
卡司领会了那个手势,让其他人在下面等着,自己跟了上去。
他坦白了——半卫兵在希琴不辞而别的真相、霍克廓尔不请自来的原因、整个人类文明都已经知道了人鱼真实存在的现况还有不死鸟号目前的处境——他们是传说中也是事实上最早接触到人鱼的人,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在想办法找他们,以获取更多更确切的信息。
“那个鱼——就是人鱼?”卡司知道这个消息时也花了点时间震惊,基尔一支烟都燃尽,他才结束了空白状态:“虽然当时你说他回家了我们也没人信……可谁都没想到有这么扯……人鱼真的存在?”
“他们存在是已知事实,现在整个人类都在找他们……霍克廓尔那个混蛋就是为了他的消息来的……”基尔的犬牙钉进了烟蒂,被动的感觉非常讨厌:“我只说了在希琴看见的事,关于他变成人形跟我们呆了半年多的事没提。”霍克廓尔好像已经满足于这点情报,并没有多加追问。而基尔此时已经发现,自己和霍克廓尔一样,对于那只在希琴离开了不死鸟号的人鱼一无所知。
他的名字,他的故乡,他的去向,他的世界……
要找那家伙,他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问。
“基尔,那时你为什么要赶他走?”卡司掐掉了他的烟:“总不可能是因为害怕吧?”
本想把烟抢回来,基尔顿了一顿,沉默良久而后:“……你记不记得,船长说过的人鱼传说?”
“在我小时候老人们说过,如果用人鱼心脏的血液涂满刀刃,就可以斩开时间回到最悔恨的那一天。”
“我记得。”话音未落他就怔住了:“不对、如果是这样……难道你……?!”
“我没有!”基尔一把夺回他的燃了一半的烟:“因为我没做到杀了他所以我赶他走!我放走了我找了六年的人鱼!我他妈不知道我要再花多少年去找一条见鬼的人鱼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那个意志力去取它心脏的血!!我们的船长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一层的所有人都被震得一颤,他们从没听过他这样歇斯底里,整个甲板上都回响着咆哮声。
“基尔•普拉!你先搞清楚你是谁!”
楼下听见卡司的吼声,接着伴随拳脚声。
“我怎么不知道你能相信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传说到现在?!你真的以为杀一条人鱼就能回到他死的那天让他能活下来?!我们的船长已经死了!你还在妄想什么?你究竟还要执着船长多久?!你给我搞清楚!现在你是船长!就算你要把他的命令执行到底——他是要你做引领不死鸟号飞翔的船长!不是只知道循着他的方向前进代管不死鸟号的水手!!”
等上面的动静终于平息,水手们看见卡司从扶梯上下来,眼角有一片淤青,一脚深一脚浅地往船医室走去:“阿尔!来给我敷一下。”而基尔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甚至楼上没有一丝声音传来。
夜幕下的港湾只有风涛声,无丝茧号最深处的房间里,窗户开着。霍克廓尔丝质衬衣的褶领绽放如昙花,坐在圈椅内,右袖里不见了小臂,衣摆下也缺了一条腿,正用左手调着从岛上采购的鲜牛乳:“好慢啊……”突然有成群的飞蛾在月光下泛着船帆般的淡绿色飞入窗棂,钻进了他的右袖里和衣摆之下,等光华消失,又是完好的身躯略慵懒地靠在圈椅里。霍克廓尔低头微笑:“做得好,思密达。”
“那只小鸟果然没有说实话,虽然他也没有说谎……事情应该比我们预想的简单很多。辛苦你了,喝点牛奶睡觉吧。”他俯身用右手端起杯子,杯沿上停了一只翅膀莹莹淡绿的飞蛾,正在舔舐杯中的牛乳。霍克廓尔笑着摘下眼镜,将杯口靠在唇边,鼻尖与飞蛾的触角轻接:“干杯。”
隔天基尔一早把大家集中到甲板上,水手们都有些不知所措。以前全员集合的情况都是遇上可能会全军覆没的危险,而这一次海上风平浪静,也不见有别的船只挺炮相迎。天青灰未退,天际线上还是一片没有温度的惨白。基尔站在船头,神情很平静的样子:“我想知道当初你们是为了什么上船的?”
各种各样的缘由说出之后,轮到精锐小组开口:“任务失败,被原来的主人抛弃,快要死掉的时候,老大救了我,我是冲着老大来的。”利亚斯摸了摸肩后,那里还有他以前侍奉某个人时留下的刺青。“嘛我也差不多,老大你懂的。”阿尔维斯顺口接上,凯尔说:“因为能接受没有视力的我。”“老大,是你买了我啊你不记得啦?你要是没买我我就被卖去种田了。”阿尔冰趴在炮上,最优秀的弓箭手不幸被骗去为奴的历史无法从记忆里抹去。卡司抱着双臂没说话,他上船比基尔晚不了几年,共同经历过的事情已经培养起了绝对的信任。
确认了情况后,基尔停止在船头踱步,拍了拍腰刀的刀鞘大声宣告:“入夏后去找冥界之锁的计划取消。就算正式与大陆上的皇室甚至其他所有海盗为敌也愿意一起走的——留在船上。没这个胆子的,每人带自己一半体重的金币下船,随便你们去大陆上安顿下来还是跟别的船,不带你们一起送死。”
水手们一下炸了锅,船长的语气就像在说我们不去找冥界之锁了我们要去攻打冥界一样——一阵混乱之后,有几人领了金币下了船。剩下的人也安静下来,抬头望着他们的船长,等候他下达命令。
“留下来的都已经有觉悟了吧?”基尔清清嗓子,摘下帽子:“有件事我必须向你们道歉,之前和我们一起呆了半年的那个鱼,就是经常给你们跳舞的那个……其实,在弥斯时我知道了他是人鱼的事情,把他赶走了。”
不出所料,水手们都安安静静立在原地,海平线上正悄悄酝酿晨曦。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见过人鱼的事已经传遍了全世界,现在不管是海盗还是大陆上的国家,都在找他和他的族人。不管是那一边,找到了他都不会让他好过。”他的手按在了刀柄上:“他为我死过不止一次,也救过不死鸟号。那时我赶他走辜负了他的好意和信任,现在我决定和其他海盗一起去找他——他们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我不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从他们手里保护他——”
精锐小组的年轻人们感受到了自己心跳的力度。
“之前你们已经亮出了立场,我随时可能向不死鸟号之外的一切宣战,不给你们时间准备,也不给你机会选择了——最快速度把一切打点好,我们随时出发!”
寂静被卡司缓慢的鼓掌声打破,而后随第一声呐喊整个甲板上沸腾了——灰烬色破晓乍然被不死鸟之辉焚烧,海面燃起万顷霞光。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基尔去通知霍克廓尔这件事时他是这样回答的。
次日日出时分,不死鸟号扬帆起锚,与无丝茧号一道,向希琴的方向破浪而出。
朝晖勾勒金色的侧颜轮廓,基尔站在船头,目视前方。
喂。混蛋。
这一次,不死鸟号为你出航。
我靠在公寓阳台的栏杆上,望着夜色发呆。
来到这个公寓已经一年了,而在这个城市,我已经呆了十年。这个城市的夜晚来的很快。晚鸦的翅膀刚掠过天际,暮色便紧随其后,遮天蔽日,扑头盖脸。Lisa曾经跟我说过,夜色往往是最猛烈的春药,黑暗中滋生的暧昧可以让再理性的人都变得感性起来。
可是,我例外。
这大概也就是她离开我的原因吧。
Lisa是我的前女友,我们认识了五年,在一起了三年,上床的次数却比手指头的个数还少。她总怪我不懂风情,说我木讷,呆板,老成而无趣。可她并不知道的是,每次她在我面前撩起真丝睡衣的时候,我脑海中唯一能想到的东西,就是金华火腿。
这种想法很幽默,但我却不能说出来。我只能默默看着她将睡衣掀到肚脐上方,晕黄的壁灯打在她的皮肤上,我甚至能看见她肚皮上因为久坐而压出的印痕。她总用自以为最撩人的姿势在我面前摆弄,直到发现我完全没有心思,便把脸垂下去,再抬起来的时候便是一副厌恶的表情。
“傅立叶,你什么意思?!既然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是你给我的酒里放了东西,你自己该知道的。”
我完全可以想象她脸上的表情是如何崩裂的,就像一副戴久了的石膏面具,从最上头蔓延开的蛛丝般的裂痕,直到布满整张脸,然后一片片剥落下来。我根本就不需要去看她,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她狰狞的面目总让我觉得恶心。
“老娘真他妈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狗东西!”
Lisa在我耳边咆哮,她的卷发被扬起来,又落下,伴随着玻璃杯砸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然后……门被重重地摔上。
无所谓,因为这个女人总会回来的。这是她惯常用的把戏,不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就是了让我觉得愧疚。
不过现在倒是走干净了。
我随手点了根烟,猩红的火光在指尖跳跃,白色的烟雾从手指缠绕到鼻腔,再慢慢钻进肺泡里。我思索了一下,发现脑子里几乎没有这个女人的完整面容。有人说,越是熟悉的人,就越记不住她的面容。我不知道我与Lisa算不算相熟,但我知道的是,我对她的感觉只有陌生与无奈。
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再怎么样也不会爱上一个用孩子来威胁自己的人吧。
而且这个女人,还亲手弄掉了腹中的孩子,只为了逼我娶她。
我深深地吸了口烟,暗红的火光在黑夜里倏然发亮。狗东西?我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浅白的烟从鼻腔中缓缓滚出来。如果我是狗东西,那Lisa那女人,大概是狗都不如的吧?
不过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倒是说对了一句话。
“傅立叶,难道对你来说,代码比我还重要吗!”
哈,你说对了。
要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够比女人更吸引我的话,那大概就是代码了。不是程序员的人大概不会懂得这种感觉吧,当一行行代码从指间流淌出来的时候,就像自己亲手在构建一个世界一样。而这整个程序就是属于我的一个世界……不,更贴切的说,就像我的一个孩子一样。我呵护他,关爱他,从他的诞生,到他长大成人,再到他同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个被创造出来的代码一样,成为帮助整个社会运转的齿轮,我参与他这一生中的每一个过程,并为他最终的归宿而感到骄傲与自豪。
不过这么矫情而娘们唧唧的话语,我是从来不会说的。顶多……顶多,只是放在心里想想而已。
手上的烟已经快燃完了,烟头上明显缀了长长的一节灰。我抖了抖手腕,烟灰便顺着力道往地面坠下去。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掐着烟蒂最后狠狠吸了一口,浓郁的烟草味充满整个气管。废弃的烟头被扔在地上,我用鞋底碾了碾,拎着大衣出了门。
深夜的走廊上一如既往的空荡。也对,毕竟像我这样黑白颠倒到有美国时差的人,也没有几个了。我跻着拖鞋在走廊上走动,鞋底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朵里。每到夜晚这个公寓便安静得可怕,几乎没有人会出来聊天打屁——当然,有血字的时候例外。那大概是唯一能体现公寓人性的时候,毕竟生路这种东西,有时候光靠自己的脑子是很难想出来的,如果还不允许未参与血字的住户讨论和帮助参与者的话,这个公寓里能撑过五次血字的人,寥寥无几。
风贴着地面吹过来,脚背上凉丝丝的。我往旁边让了让,企图能绕过风的行进路线——当然,我知道这样的想法蠢透了。我的鞋边正好擦过606的房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里头人似乎已经睡熟了,并没有过来开门。
也好,不开门就不用碰面,不碰面就不用与人进行交际。
或许程序员就是这么诡异的生物,他们脑子很灵活,逻辑思维能力很强,却在与人交际方面,笨拙的像只熊。
比如我。
不过,说到606……我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思绪竟然有一瞬间的空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我这位所谓的邻居,每当想要搜罗一个形容词来概括他,心中的复杂感就能汹涌澎湃地把我淹没。他有一个很地气的名字,叫李狗剩。在我确认他不是同我开玩笑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几乎忍不住感叹,一个比我小十岁的孩子,究竟是如何能做到如此高冷而严肃的。
不过后来我便发现,我错了。
狗剩这个人,本质并不严肃。与此相反,他其实是一个逗比的话唠。我在公寓里的房间是604,与他只隔了一个605。刚搬进来那会605还空着,我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摸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看见他的脑袋从606的门缝探出来。
“嘿老傅!你竟然住在606吗我们隔得好近哦!既然是邻居的话以后也要彼此相亲相爱哦!”
我无言,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站了好半晌,才默默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字节来。
“嗯。”
于是这个莫名其妙而又自来熟的理科男便成了我在这个公寓里的第一个朋友。他总是喜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配上那一副莫名严肃的表情,时常让人觉得很有道理以至于无言以对。这就正如第一次见面时,我追着影子跑进公寓的时候见到他,他告诉我自己的名字是李狗剩一样。
但他的本名其实是叫李春时。
狗剩这个名字,不过是他在胡说八道罢了。
TrilamVSLeod
·代投
·http://elfartworld.com/users/108872/ 原作者
·在他的基础之上做了些小修改
①
莱昂德,叼着棒棒糖坐在大树底下,一边揉着他那好几个小时没有进食的肚子一边胡乱翻着手上的这份『空想神域日报』,想找一找有没有赏金高一点的任务。
现在穷得丁当响的他突然眼前一亮,眼睛定格在报纸上的“1000叶币”上。莱昂德往上瞟了瞟,才明白这是个日常任务的赏金,任务内容是『保护报社』或者『进攻报社』,玩家可以自行选择。莱昂德“咔”的一声咬碎了嘴里的糖果,也不多瞄一眼任务内容就起身跑向任务公告栏。
只要有钱(买东西吃),谁还管那么多!莱昂德高兴地蹦了几下,嘴角扬起笑意,叶(shi)币(wu)他可是志在必得!
不过......他似乎忘了点什么?
②
如果不是面包的香味在莱昂德周围经久不散,莱昂德恐怕都不会注意到自己身旁还站了位精灵族弓手。莱昂德下意识地瞥了精灵族弓手几眼,因为姐姐的缘故,他对这位留着齐肩短发的精灵族生出一种莫名的好感,但更多的好感还是给了精灵怀中抱着的食物袋。
“啊。”精灵似乎是被看得浑身不舒服,便开口问道。“...你们魔族都喜欢这样盯着别人看吗?”
“我只是盯着你的食物袋。”莱昂德指了指精灵的食物袋,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么直接真的好吗?”精灵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红发魔族小矮子,看他那么节省布料的打扮,应该不像是富有的玩家,又或者只是他个人的恶趣味罢了。
“面包,可以分你一个。”精灵最终还是笑了,从袋子里挑了个成色不错的面包递给了莱昂德。“我叫提拉姆。”
“谢谢,我叫莱昂德。”莱昂德嘴上是有礼貌,但他几乎是一把抢过了提拉姆手中的面包塞进嘴里,这迅雷不急掩耳盗铃之势的速度让提拉姆觉得画面太美不敢多看。
“...小心噎着......”话刚说完,提拉姆就觉得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莱昂德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前就干掉了面包,还意犹未尽地用手背擦了擦嘴。
麻麻这里有怪物!!
提拉姆保持着一副“I don't want to say anything”的表情呆在了原地。
“你也是来接报社任务的?”莱昂德揉了揉肚子,看看任务版,又看了看提拉姆。
“嗯啊。”提拉姆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放在背后的短弓。“任务的奖励挺诱人的。”
“嗯...是挺诱人的......”莱昂德微微点头,但他们两个人说的完全不是同一种奖励。
“那么,”提拉姆笑了笑。“战场上见。”言毕,她撕下公告栏上关于『报社任务』的布告,脚下就骤然出现了一个小型魔法阵。“嗖”的一下,提拉姆便在莱昂德眼前活生生地消失了。
“......”
原来这任务还附带着传送功能?!那么高级?!
莱昂德挑了挑眉,也揭下了再次出现的任务布告。
跟着报社,有肉吃......吧。
③
“呀,看来是被分到史莱姆这边呢。”提拉姆刚才是被传送法阵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往四周看了看,许多如同果冻的史莱姆要么缓缓蠕动着,要么一跳一跳的都向前方前进。提拉姆松了松身子活动活动筋骨,看到了因为突然传送而掉落在地上的食物袋,里面的苹果和面包散了一地。
提拉姆和它对视了几秒后,还是把食物都捡回了袋子里,用一根绳子扎紧,然后跨在了肩上。
以女人的直觉看来,这些东西也许会有用呢。
提拉姆从背后取下武器,拉好弓,因为不知道报社那边的协助者是谁,所以必须提高警惕。然而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依稀看到了报社建筑的轮廓,而从此刻开始,她每向前一步,就有一大波史莱姆因害怕而迅速向后退。
所以说你们是要抛下我,让我独自一人冲锋吗?!
提拉姆定了定神,微微眯起眼,弓箭手的视力一般都很好,所以她一眼就在史莱姆群中认出了那一头耀眼的红发。
——莱昂德。
提拉姆惊了一下,莱昂德正在远处轻松的挥动着可能连十个自己都抬不起来的巨剑,用一副淡若止水的表情蔑视着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战五渣的史莱姆们。
突然,他挥剑的动作停了一下,朝提拉姆这边看了过来,使提拉姆心头一紧。
被发现了?!
不不不,那么光明正大的走过去,不被发现才奇怪吧?!
顾不了那么多,提拉姆拉上弓弦,正准备出击,但莱昂德居然已经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
要怪只能怪提拉姆不熟悉莱昂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行动总是会比嘴上快那么一拍,是个只喜欢简单粗暴,不喜欢拖泥带水的神经质战士。
“再次谢谢你的面包,如果还有的话就更好了。”所以当莱昂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挥舞着巨剑,冲到了提拉姆的面前。幸好提拉姆敏捷高,迅速反应了过来,给了莱昂德一发『击退箭』,使莱昂德向后退了一段距离。提拉姆一个后空翻,赶忙使自己与莱昂德拉开距离。弓箭手对战士,近战难免会吃点亏,其实提拉姆曾经也有想过当一位使人折寿的近战法爷,不过精灵果然还是比较适合弓箭手啊!
咳嗯,貌似跑题了。
正当提拉姆抽出弓箭准备再给莱昂德一击时,,提拉姆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比如她肩上的食物袋。
对啊......食物诱敌这招我怎么没想到呢?!这红毛看起来像是个大吃货的样子!提拉姆一边在心里抱怨自己为何那么笨,一边抓起食物袋就往正准备发起二次进攻的莱昂德扔去。食物在半空中仿佛开了慢动作效果似的,被莱昂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半路拦截,那凌空勇救食物的画面让提拉姆再次觉得画面太美不敢看。
结论: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提拉姆嘴角上扬,她猜对了,萌萌哒的食物们给她创造了一个绝好的进攻机会。她搭上弓,对着莱昂德又是一个技能。
——『三发连射』,威力为普通攻击的三倍,离弦之箭迅速变换着排列方式,向莱昂德射去,莱昂德啃着苹果瞥了眼,用巨剑挡下了那三支箭,不过这也耗掉了他近四分之一的血量。然而令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居然还会有第四只箭。他只觉得膝盖一疼,低下头看,一只泛着紫光的箭插在了他的膝盖上。莱昂德又看了看自己的血条,正“蹭蹭蹭”的往下掉,旁边还出现了中毒BUFF的标志。
提拉姆发动了第三技能,『腐蚀之箭』。
莱昂德不以为意,继续啃着苹果。提拉姆又拉起弓弦,准备使出冷却完毕的『击退箭』,可当她看到莱昂德身后凭空出现的黑爪时手抖了一下,箭很不争气的掉在了地上。莱昂德伸出手朝向提拉姆,猛地一握拳,那黑爪就按照他的旨意,一把把提拉姆抓到空中。“啪”一声,提拉姆武器落地。
“这算什么鬼啊——”
提拉姆看到自己血条旁的中毒BUFF标志,才知道自己大意了。
“我还没出招啊。”
莱昂德抬头,举着巨剑冲提拉姆笑了下。“在血条耗完前,让你个痛快。”
巨剑朝提拉姆挥去。
胜负已定。
④
莱昂德看着自己背包里获得的EXP水,心里很不是滋味,说好的1000叶币呢?!他又仔细读了读任务,气得嘟起嘴来。
原来是输的人才有钱么?!早知让那精灵妹子击退击退击退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那1000叶币,应该在......
莱昂德看着提拉姆从复活点里走出来,两人相视而笑,都明白了对方心里的小九九。
“交换奖励,怎么样?”
-END-
07.
就这样,我的头衔从【新手】变为【弓箭手】了。
总算可以自由地接任务,我决定先去主城的公告板看一看。
不过在那之前......
我的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我:.................。
还是先去市场买些吃的再说吧,饿肚子可是不好的,从各方面上来说。
于是我走到了离武器店最近的市集,现在是中午时分,但市集上还是那么热闹,我可以听见来自小贩的吆喝声。看到了那个面包师正在售卖面包,我就过去打了个招呼,顺便看看有没有提拉米苏蛋糕卖,结果还是没有。
......我叹了口气,就直接买了几个面包和他特制的舒芙蕾蛋糕。嘛,这也花了我一些叶币,因为那个舒芙蕾可是加HP的东西。舒芙蕾很好吃,我又在市集里买了一些吃的,准备在任务的时候吃一点补充体力。说到任务......对哦。
我在食物袋里拿出了一张报纸。
——『空想神域日报』。
虽然我不喜欢看报纸,但我现在看报纸的原因只有一个......嗯,找任务。反正这份报纸记录了各种事情,我也不用为找不到任务而烦恼了。
我打开报纸随便看了看,报纸上的文字吸引了我。
『新手出村殴打史莱姆 史莱姆表示抗议袭城』
标题......一看就没押韵。反正就是我们这群新手第一个敌人就是史莱姆,史莱姆王看着一堆变成凝胶的史莱姆们,感到非常的悲愤,所以就带领着剩下的史莱姆们攻击主城了。
哇,我感觉膝盖略疼啊......于是我看了看奖励。
「赢得拿EXP水,输的拿1000叶币。」
奖励略丰厚啊,“这才是我需要的东西!”我这么想,继续看那份报纸,准备查看一下在哪里可以接任务。
「任务地点:在公告板可以接取,揭下布告即可接受任务。」
很好,公告板是吧,我记得精灵族的公告板就在集市附近。于是我就抱着食物袋子,朝公告板方向走去。
【特里帕斯之森-公告板】
我正在公告板上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张布告,上面这么说着......
「任务有两种,『保护报社』和『帮助史莱姆』,接受任务之后将随机分配一个任务。」
「帮助报社的条件为『击溃史莱姆大军』和『死守报社』,帮助史莱姆的条件为『围攻报社』或者『用任何手段使报社倒闭』。」
「可以PVP,不限种族和任务。」
原来如此,说是打史莱姆,或者去打击报社,最大的乐趣还是在PVP上啊。
可是我现在是一个好友都没有,并且拿着这么一个食物袋,我也没有办法快速行动呢......我把视线转到自己的食物袋上。
结果,我刚想伸手揭下那个布告,我就感觉到某个人正在看我。
下意识回头一看……一个红发的矮子正在盯着我,他脸上的纹身和背后的恶魔翅膀都提醒了我,他是魔族的人。
“啊。”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被一个陌生人盯着,无论是谁都会不舒服的。一想到我9级的时候,作为NPC的那个魔族妹子也盯着我和罗勒,我就不禁一阵恶寒。
“你们魔族都喜欢这样盯着别人看吗?”于是我开口问道。
“我只是盯着你的食物袋。”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个魔族矮子居然迅速开口了。
“…那么直接真的好吗?”我默默地吐了个槽。看他这节省布料的打扮,上身就穿一件马甲,这真的不冷吗……也许他不是富有的玩家,又或许是他的恶趣味?我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吧。
“面包,可以分你一个。”我最终拿了一个成色不错的面包,递给了那个魔族矮子。“我叫提拉姆。”
“谢谢,我叫莱昂德。”虽然他嘴上那么说,但看他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拿起面包就塞到嘴里的动作,总觉得画面太美有点不敢看了有没有?!这家伙是被饿了几天啊?!
刚想提醒他别噎着,但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把最后一口面包吞下了,还擦了擦嘴像是没吃够……。
我什么也不想说了,让我冷静一下……
“你也是来接报社任务的?”莱昂德瞟了眼公告板,又看了看我。
“嗯啊。任务的奖励挺诱人的。”是啊是啊,EXP水谁不想要呢……等级低的人的福音啊。
“嗯...是挺诱人的......”莱昂德微微点头。
“那么,战场上见。”我撕下了那张布告,我的脚下顿时出现了一个魔法阵。
“诶?!”
当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消失在莱昂德眼前了。
「您被分配到史莱姆阵营,目标是『围攻报社』或者『用任何手段使报社倒闭』。」
“呀,看来是被分配到史莱姆这边呢。”我缓了缓神,看看周围,一大堆史莱姆缓缓蠕动着,还有一些被分配到这里的玩家们要么和别的阵营的玩家在打架,要么站在原地待命。
于是我松了松筋骨,正想往前走,结果发现了掉落在地面上的食物袋,食物也撒了一地。
……虽然带起来不太方便,但最终我还是把散落在地上的食物捡了起来,用绳子扎好。
——说真的,不吃有点可惜啊。
我现在正站在史莱姆阵营前的出生点上,听着史莱姆王的命(ku)令(su)。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除了报社,还得把史莱姆王你的皇冠抢回来对吧……”我现在都听了不下5次了,但史莱姆王就像是得了脸盲症,看到哪个玩家,就得哭诉一番……比我母亲都能唠叨,史莱姆王你赢了,我现在只等着你下达屠城的命令了。
“上吧各位史莱姆们!”可我只等到了史莱姆王给史莱姆们的命令。
于是无聊的又等了将近40分钟,看了看那边的报社方的精彩表演(?),我们总算等到了史莱姆王让我们屠城的命令,玩家们都等不及了,全部都冲向了城门前,把城门堵了个水泄不通。有些人不着急,等着那一大波玩家们走后再进入城内,例如我。反正我们赢了的话,人人都会有EXP水的吧?!要不要这么着急PVP啊,又不是什么限时活动?!
“玩的不就是一个开心吗……”旁边一个战士叹了口气。“你也真是KY啊。”
“干,太开心就玩脱了你造吗?!”跟在战士后面的祭司吐了个槽。“等等,报社外发生什么了?!”
我随着他们的视线看向报社。
愤怒的整个身子变成红色的史莱姆王正在用它的身子撞击着报社,我们史莱姆方的人左手都被带上了一个红色的,似乎还在燃烧的手环。质感非常的粘,这到底是凝胶还是口水呢?总之,想摘下手环的人都会被问到是否强制解除任务,而强制解除任务的玩家都会受到惩罚。
报社的正在用技能使劲打史莱姆王,那些史莱姆们也在阻止着玩家们,但一个个都变成了凝胶和经验。而我们这边的玩家们都在PVP,尝试摧毁报社,或者围观看戏。我愉快的在报社前和莱昂德打了一架。食物袋果然有用,我靠着这个引开了莱昂德的注意,虽然最终莱昂德赢了,但我也差一点就能把他给打败,真是可惜。
我也不想再PVP了,就找了个屋顶开始围观。于是我注意到,主频道炸锅了(以我的视角):系统消息,NPC的话,还有围观玩家的对话,都在主频道里乱成一片。
我屏蔽了玩家的话,继续看戏。
于是也不知道是哪个NPC吼了一声。
【卧槽,史莱姆的王冠在记者手里!】
于是这下子连NPC都沸腾起来了,无论是报社方还是史莱姆方的玩家纷纷举起武器追杀着那位记者。
啧啧,原来记者是因为想炒作才偷走了史莱姆王的王冠吗,不作死就不会死呢。
于是,在进行一场壮烈的追逐战后,那个记者NPC被打的连他的妈都不认识了,而史莱姆王也解除了愤怒状态,变成普通的史莱姆王,随即带领着史莱姆大军出了城。
于是,这应该就是报社的胜利。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就像那个战士说的,玩的开心就好。
从精灵族出生点出来后,我发现莱昂德正在发呆,像是什么东西被拿走了似的。
然后我看着莱昂德背包里的EXP水顿时有点不爽,虽然1000叶币也不错,但我现在的钱也够所以也不需要啊……
于是我心里就明白莱昂德所说的奖励是什么了——1000叶币。
......需要钱买东西吃啊,这是必然的结果了。
莱昂德看到了我,我们两个相视一笑。
“交换奖励,如何?”
09.
交到了第一个好友,莱昂德。我邀请他一起去参加公告板上写着的茶会任务,但是莱昂德因为下线时间快到了,就先下线了。
…..其实,我也是。
距离强制下线还有一小时,我还是先去初始之树那边领取任务吧,如果下一次上线就忘记要做什么的话就太可惜了。
我正在愉悦的朝初始之树走去,然后看到了一个蓝短发的女生,她也想去初始之树。
于是我主动向她搭话了。“哦呀哦呀,去初始之树啊?”
“啊啊。”蓝短发女生点了点头。“来加好友?”
“呵呵,那必须。”于是我叫出好友菜单,顺便把自己的ID告诉了她。
「玩家【大溪奥里】请求加你为好友。」
这个ID有点绕口啊,如果说快了,就会说成【大小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我点下了同意。“叫我提拉姆好了。”
“我是大溪,请多指教。”大溪也和我打了个招呼。
“你的游戏时间够吗?”我问大溪。“不够的话你也别逞强了。”
“还有大概二十五分钟……”大溪看了看自己的游戏时间。“绝·对不够的好不好。”
“嘛别担心,这里到初始树是很近的。”提拉姆指着一个方向。“从这里走,走过三条街就是咯。”
“∑你怎么知道?!”大溪惊愕的问她。“这件事我都不知道!”
“废话,你刚到LV10,还没有好好地探索这里呢,我已经LV14了。”我看了看大溪的状态栏,LV10,无职业。
正常来说,LV10已经开始转职了才对。
“你还没有转职?以及这么近的路你也不知道,NPC怎么连这件事都没告诉你?”
看着大溪一脸石化的表情,我就觉得那位引导大溪的NPC有点不正经了。
“因为初始之树离这里很近,我就不和你组队了呢……”
在我们走路的时候我顺便打量了一下她。个头和我差不多高,看来应该和我一样大。头上戴着两根绿色的羽毛,穿着蓝白横条纹的露肩装和白色短裤,靴子也是白色的。
于是,没有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就到达了初始之树……正确来说,是初始之树的根部。
我稍微抬头看了一眼这棵树。
这棵树很大,垂下的藤条和树上的树叶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令人非常安心的绿色。
紧接着,在初始之树的入口站着的女子,就是这棵树的真身了。
她有着长到地面的头发,衣着举止都显得非常的高贵美丽。
她看到我们来了,只是露出了微笑,缓缓开口。
「欢迎回来,我的孩子们。」
等等,这个声音……貌似,也在哪里听过来着?
脑海中不知为何传来了别人的话语。
『人都齐了吧?』
『好好好,交任务交任务交任务!』
『……你别跑得那么快啊?!』
『孩子们……着急,我……这里站着呢!』
“喂喂?你还在吗?”
回过神来,大溪正在一脸奇怪的看着我。
“啊,对不起,刚才在想事情来着。”
“别这样嘛,树妈妈可是要介绍这棵母树的,好好听行不行。”大溪扶额。
“那么,我要说咯~”母树微笑着打开了一个屏幕。
然后听母树说,这棵树本身就是一个大传送点,内部由大量的水晶组成,一楼的四个魔法阵对应四个种族的主城,二楼和三楼是公会,行政区,银行,四楼五楼六楼是有着大量藏书的图书馆,然后她就没说下去。
......也许这棵树的内部不只有六层楼那么高?
我抱着疑惑进入了内部。
内部不是木头,而是各种各样的绿色水晶。上楼的方式也不是走楼梯(虽然也有楼梯),而是绿色的水球电梯,不愧是母树呢。于是我坐上一个水球电梯,上面有一些按钮提示你去几楼,我清楚的看到有7楼以及更多的楼层。
应该是不开放吧......我告诉大溪这件事,大溪也去问了,得到的答复是七楼以上不开放。
好吧,也许那层楼以上的是GM房,我还是不要去那里了。
“喂提拉姆,我要下了。”回到一楼,大溪正在那里站着。
“嘛,这游戏一旦到了时间就会强制让你下线,所以你还是赶紧下线吧,晚安。”
于是大溪瞬间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我打开好友栏,她的名字下面,代表着在线的绿方块也消失了。
“......嘛我也下线吧。”我叹了口气。“说到底,我的游戏时间也快到了。”
以及刚才的那个瞬间......我看到的那些人,到底是谁呢......?
『您已登出游戏『空想神域』,请耐心等待至少4小时后,再次游玩。』
OMAKE:
同场加映(?)
由教主(莱昂德)写的文: http://elfartworld.com/works/51182/
“s市的老城区就是这样的吗……”露西娅拿着相机,漫步在s市的一个老小区里面。
一个城市最没有观赏价值的,就是大同小异的高新区和市中心。而最有价值的,除了特色景区之外,就是老城区了。
“传统的中国味道呢……”她现在一个有点破破烂烂的小吃摊看着匆匆忙忙的年轻人买了油条、臭豆腐然后拎着急急忙忙跑向有公交车驶来的公交车站。还有老人蹒跚着拿着一袋子包括小笼包和年糕之类各种各样的早点往小区里慢慢走去。抬起手中的相机拍下了这快慢对比的场景。
摄影的精华所在,是人文而不是风景。
她不禁想起以前摄影的前辈跟她说的这句话。随着这句话一起想起的,还有当她开始学习中文的时候,读到的“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句诗。
她打开相机,翻到几天前在外滩的那家旧书店拍下的照片和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白发少女和她的那几个在那家店里开沙龙谈天说地或是抱怨时运不济或是讨论人情冷暖的朋友。
那家店还能坚持多久呢。
也许不到三年?
这么想着关掉相机的露西娅却突然看到了有些异样的景象。
自己的影子……在挣扎。
像是一个包裹了即将破茧的蝴蝶的茧一样令人毛骨悚然地扭动着。
紧接着露西娅就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影子和自己脚底的接点正在缓缓地缩小。
露西娅被如此超自然的状况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脚下的影子就已经完全挣脱了来自本体的束缚,远远地向着身边巷子的深处飘去。
露西娅仍旧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下意识地追着自己的影子向着巷子深处跑去。
一种逐渐远离尘世的异常感觉在露西娅心中升起。然而她依旧不由自主地追逐着自己的影子,而影子却越来越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露西娅的脚步不由得慢下来,而此时深长的小巷给人的阴森感才开始侵蚀露西娅的内心。
所以当她看到不远处闪着光芒的出口时,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
还没有走出巷子,露西娅的脚步突然就停顿了一下。
她看到了一栋看上去非常现代化的公寓。大概数了数,这栋楼起码有25层——
然而露西娅可以肯定,在巷子外面,她绝对没有看到过这栋令人印象深刻的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的公寓楼。
“这是……”露西娅不由得打量起周围来,却发现似乎只有这一个出入口,自己的影子能进入的地方,似乎只有眼前的公寓。
她准备进入公寓,而此时一个穿着风衣的红发女子正好从公寓内走出。
女子仔细看了看露西娅,然后有点不确定地问道:“你是……新人?”
露西娅一脸迷惑地重复了一遍:“……xinren?”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影子突然跑了然后追着自己的影子进了这条巷子?”
“你怎么知道?!”
“欸……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楼长。”女子转过头去,领着露西娅进入公寓。
“楼长又是什么?你又是谁?”
“我叫炏焱……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接下来就会给你说明。”自称炏焱的女性摆了摆手,示意露西娅跟上自己。
而此时露西娅觉得自己口袋一沉,把手伸进口袋,她取出了一串标着705的钥匙。
2395字
献给Cloris
以后请多关照了(笑)
-----------正文------------
这是一座安静的美术馆,没有任何的客人,只有默默地在这个空间里展开的道路,以及墙上挂着的无数画作。
天花板上垂下的灯发出柔和的光,照亮了美术馆的主人创作的画作,在棕色墙壁的衬托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
不过,不速之客总会在这时候到来的。
地上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片影子。随后,噗嘟噗嘟地,影子像一滩液体一样冒起了泡。
接着,一个银白色的手提箱像是从水里浮出来一样猛地冒了头,伴随着“啵”的简单音效从影子里蹦了出来,横躺在地上。一只手也紧随其后,从这滩影子液体里伸了出来。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搞笑而已。”
自言自语着,黑发的青年从也像刚才的手提箱一样,从影子里一跃而起。
“其实很有趣哦,把穿越不同世界的过程想象成在潜水。”
这么自言自语着,青年整理起了身上黑色的西装和裤子,捡起了手提箱:“来,让我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需要对着这个世界做一下自我介绍呢。”
会很奇怪的吧?哈哈哈哈。
如此轻声笑着,这个青年左右张望了起来。
“嗯——美丽的作品们,大家好。”
“我是零,说不定,我会给你们带来毁灭的。”
在说着第二句话的时候,零给人以一种宁静的气息,仿佛他所作的杀人宣告——不过看着他上扬的眼角,只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认真的——都是假的一样。
咔
咔
咔
地板上并没有铺上地毯,零的靴子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
这种律动感配合着美术馆的装潢,让零很是受用,忽然,他停下来,看向旁边的一幅画。
“噢噢——”
画面上的是一名背对着观画者的少女,她坐在画架前,似乎正打算开始画什么一样。
带着好奇心,零一张张画看了下去。
内容虽然广泛,但似乎都多多少少有着生活气息。情感色彩也各不相同,有些画给人以温馨的感觉,而有些画光是粗粗地看一看就能让人感受到画中人的悲伤。
“画得真好啊。”
由衷地赞叹脱出口时,零还在意着另一个问题——“可是……这些画都保养得不太好吧……?”
是的,细心的零已经注意到了,这些画的边缘,甚至是画上显眼的地方,多多少少都带有烧焦的印子。
“会是什么意思呢~——有趣的事情,留到真正的客人来了再讨论吧~”
依然自言自语着,零转过步子,缓缓地参观起了这座美术馆。
============
Cloris原本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地坐在摇椅上。
摇晃,摇晃,摇晃。
曾经也有人对他说过这副样子很像个老太太,她对此不以为然。
不过当面反驳不是她的强项,被说就被说了吧,悠然自得点——
——毕竟,既然不得不记住所有事情,就试着把能看开的事情看开点吧。
红茶已经有些凉了,也没有下午茶的小点心。
“……?”
忽然,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异样感。
这是自己出现在了这作美术馆后第一次感到的事情,这里是她自己的世界,她理应对一切了如指掌——唯一的可能性在她心中点燃了一丝不安。
“……驱逐一下吧。”
缓缓地,从摇椅上站起来,拎起放在小茶几上的提灯,拖着懒散的步子,Cloris离开了属于自己的小房间。
美术馆的光线其实并不至于暗到需要Cloris用提灯照亮道路的地步,不过她在巡视自己的小天地的时候一直习惯拎着这个提灯。
(其实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每次这么做的时候,Cloris的心里都会偷偷笑着。
(然后…………)
其实Cloris也不知道入侵者的具体位置在哪里,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跟着感觉走就可以了。
那个异样的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不过对方似乎也在漫无目的地乱逛的样子,马上,自己就可以想办法驱逐对方了。
这时,Cloris猛地想起来一个一直没想起来要考虑却不得不考虑的问题:怎么驱逐啊?
“唔…”
小声地嘟哝着,Cloris靠在了墙上,闭起眼睛。
大声斥责?好累,不要,而且觉得有些过分。
偷偷地恶作剧?似乎可以,不过怎么恶作剧比较好呢……
装鬼?好像和上一条没什么实质差别…………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一个从没见过的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对方似乎是个男性,有着一张中性的面孔。一身黑色的服装,身高只比自己高一点点,睁大着他红色的眼睛看着自己。
(谁啊?!)
(什么时候到我面前的!?)
“啊……唔…………啊。”一边在脑内不断涌现问题的同时,Cloris的舌头却像打了结一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她有些慌神,拿着提灯的手也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男的女的?怎么进来我的美术馆的!?)
“你好呀,怎么称呼?”
对方似乎是在笑话自己一样,眯起眼笑了起来,Cloris握紧拳头,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是谁,谁啊。”
(穿得好奇怪,一身黑是要去葬礼吗?还拎着个白色的箱子,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慌慌张张的样子很有趣哦,”面前的人笑了起来,“嘛,你希望我先报上名字的话,也可以。”
面前的人收敛起嬉笑的神态,转而变成温和的笑脸:“你好,我的名字是零。”
“是不会亲手改变你的世界的人,能不能放下心呢?这个世界的主人。”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Cloris停止了胡思乱想。
=================
“……这样。”
两人随意地散起了步,倒不如说,Cloris有些被迫地跟上了零的步伐。
一边左右看着两侧展示的绘画,零一边向Cloris搭着话——当然,也没有忘记解释自己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不过,会不会改变世界,不是由你决定的。”Cloris用手顺着自己的头发,摸到了像是头饰一样的小花苞。
零并没有把自己想问的事情问出口,取而代之的,则是糊弄地笑了起来:“噢噢~这样啊,那是什么决定的呢。”
Cloris转过头,观察起零的神色,试图读出一点对方的想法。
自己并不信任这个叫零的人。
“总之,以后也许我会经常打搅你。”忽然,零也转过头看向她,这让Cloris急忙把脑袋别过去。
这让Cloris觉得十分麻烦——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都很麻烦:“不了。”
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好了。Cloris这么想着,再次偷瞄着零的神色,他心不在焉的程度好像很严重,不断左右看着画作。
“不了。”会不会是自己声音太小才让他没听到呢?再次思考起来,Cloris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回答。
零停下了脚步:“真可惜啊。”
Cloris也不得不跟着停了下来:“……嗯,是的。”
“不过呢~”忽然,零的身边飘出了黑色的雾气,慢慢地弥漫在他的周围,“你阻止不了我的啦~没事,我会常来看看,不用专门迎接我的。”
“……啊?”
正当Cloris搞不清楚零的画的意思的时候,黑雾已经完全笼罩住了零,而当黑雾再次散去的时候,零的身影已经不在那里了。
“……什么啊……”只留下Cloris呆呆地在原地愣着。
1‧角色的父母是誰?角色是否由他們撫養成人?如果不是的話是什麼原因?又是由誰撫養的?
母亲是化学家。具体设定还没有,但是雪奈的父亲是个很傲气的人。
是的。在风间家的三个孩子中雪奈最受宠。
2‧角色有從小時候就是死黨的好友嗎?有兄弟姐妹嗎?他們現在在哪里?角色和他們還有聯繫嗎?還是已經分開了?
有!黑崎森,雪奈的幼驯染兼执事,比雪奈大三岁。
雪奈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关系一般。
3‧角色的童年是什?樣的?平靜寧和還是動蕩不安深受創傷?
受到了严密保护和关心,物质极度丰富。
前者。
4‧角色有什麼欽佩的偶像嗎?如果有,是什麼樣的?
浪迹天涯的人。前男友那样的。
5‧在這個故事開始之前,角色是幹什麼的?是誰訓練了角色學會現在在做的工作?
学生。
算是拜前男友所赐吧。
6‧角色的道德觀和宗教信仰是什麼樣的?為了維護他的信仰,他會做出多大的努力?是誰或什麼事情教會了角色接受這種道德觀念和信仰?
无宗教。
会尽全力。
7‧角色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愛好或者體格特徵嗎?旁人一般對此有何反應?
白化病。
二次元白发有什么稀奇的吗?!
8‧別的角色對你的角色的態度如何?從你的角色的觀點來看,他們為何會有這種反應?
看起来相对可靠吧……还有就是一看就是有钱人这种?
不太了解呢。
9‧角色能殺人嗎?他/她為什麼會做出殺戮的行為?他/她有什麼敵人嗎?角色能殺他們嗎?
不会的!
10‧現在角色的人際關係如何?他/她有什麼親密的朋友嗎?有仇敵嗎?如果有的話是誰?原因是什麼?
黑崎森:可靠的人!只要他在做什么都不怕。想看他脸红的样子。
七番:难过,成长的动力
我妻真一:看不透,看起来身世不简单,可以了解一下。有点可爱。并没有第一印象那么讨厌。
西哩:活泼的元气少女。虽然和她聊天很愉快但感觉脑电波对不上。
白钟:长得像森的人,可能有点孩子气,善于搜集信息。下意识产生了信任感,不希望他过分勉强。
维德兰:阴沉高傲的人,礼节性亲近即可
rey:容易害羞,依赖维德兰
穗:可爱的小孩子。
11‧角色在精神心理上有麻煩嗎?有什麼恐懼症的物件嗎?如果有的話是什麼?是什麼原因?
保密☆
12‧角色平常是怎麼對待別人的?他/她容易相信別人嗎?還是特別不容易相信別人?
友好沟通。信不信的看印象。
13‧角色看起來是什麼樣子?他/她有什麼傷疤或是紋身嗎?如果有的話是什麼原因?
没有,健健康康的。
14‧角色的日常生活是什麼樣的?如果這種規律的生活被不同的原因打斷了他會有什麼不同的反應?
冒险,调戏森【不对
有森在就没问题啦,不过没有森的话会先惊慌一会
15‧角色曾經歷過這個世界上的什麼重大事件嗎?他/她的經歷對角色有何影響?
影之森。
企划才第二章
16‧角色有任何聲名狼藉或是名聲顯赫的祖先嗎?他/她做了什麼?當人們知道了角色有這樣的祖先後他們會有何反應?角色的行為是為了提升這種聲譽,降低聲譽,還是忽視之?
爸爸应该不算祖先吧……
应该是忽视的态度,她希望打拼出自己的天地,让人看见说“雪奈真厉害”而不是“不愧是风间家的人。”
17‧角色的理想或者說人生目標是什麼?
证实自己的价值,让别人意识到雪奈很厉害,而不是风间很厉害。
18‧他/她是怎樣追尋目標的?故事中描述的冒險經歷對完成這種夢想有何作用?
不要怂,大胆做!
但是一开始还是怂了。
19‧角色有過建立家庭的想法嗎?如果有的話,他/她心目中理想的伴侶是哪種類型的?
没有。容易害羞的或者很帅气的
20‧角色考慮過他/她死亡的可能性嗎?他/她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没有。至少告诉自家执事自己的状况再死。还有很多事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