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的笼罩下一搜货船在海中行驶着,按照这样的速度,这会是它在海上度过这次航行的最后一个夜晚,第二天所有人开始工作的时候这艘货船就会在2区的港口停靠。
今晚的天气并不十分好,风稍稍有些大,如果不小心过于靠近船舷说不定会被吹下船掉进海里,然而因为听到了奇怪声音结伴巡视的两个海员并不引以为然,他们懒散地拿着手电筒在甲板各处随意地扫,过只觉得奇怪的声音大概是放在甲板上的杂物被吹进了海里,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经验丰富的海员完全不会在这艘已经熟悉如老友的货船上出事。
“呜啊,好冷,为什么非要我们做这种费力的事啊。这个港口传说有幽灵出没诶,看到幽灵的人还会消失不见。”
“那种传闻你也信?一定是喰种干的啦,喰,种,哪有什么幽灵。跟你说,我朋友说告诉我的内部消息,CCG已经开始清扫喰种了,它们肯定会躲起来吧?而且2区这里可是CCG的地盘肯定不会有喰——”
闲聊着的船员没有将话说完便突如其来地失去了声音,他们惊恐地睁大眼睛胡乱地抓着想要扒开卷住了自己半张脸的东西,但这种徒劳的行为没有为他们脱离危险带来任何帮助。透明的,稍稍带着一些蓝色的赫子轻轻地将两人的颈椎扭断后,藏身于暗处的菅野悄声无息地把两具尸体搬进了海里。
“真是失礼,居然说我是幽灵,去去,还没吃完呢。”在某个离海岸线不远的海礁上菅野一边从尸体的腹腔中掏出些内脏塞进嘴里,一边驱赶着被血腥味吸引来,围着自己转的掠食动物。
虽然大概有感觉到一点,不过亲耳听到CCG开始清扫喰种这种事菅野还是担忧了起来。因为母亲的嘱托他平时与CCG多多少少有些接触,这样看似不受怀疑的处境需要他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小心露出尾巴的话立刻就会陷入困境,唯一能庆幸的是当初母亲拜托的人并不是被托孤了就心心念念想着要负责到底的类型,对菅野也就那样,并不给予过多的关注。
他以“说不定CCG工作变忙了以后会彻底忽略这边”的想法自我安慰着,心里却依然不能平静,看着在海中被血腥吸引着挥之不去的动物觉得自己跟它们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菅野烦恼地拽了一把头发摇摇头将奇怪的想法抛开,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自己从这场即将开始的战争中摘出来才对。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他起身抓了些肉在手中将两颗头颅碾碎连同吃剩下的部分一起抛进海里任由水中的掠食者们争抢。
“果然还是抽时间去5区找小黑泽了解一下情况比较好。”
他朝2区所在的方向不安地望了一眼随手把手里的肉塞进嘴里,继而释放赫子变出鱼尾毫不犹豫地跃入海中向着8区的方向游去。
“真是麻烦啊,战争。”
少女轻轻晃动手中的杯子,暗红色液体带着冰块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突然,晃动的杯子停了下来,冰块被旋转着的液体带入了中央的小漩涡缓缓地旋转着。
“我哥有跟我说过这件事,你得到的情报没问题。这次的方针是逐个清扫虽然各区对喰种的数量和分布开始调查开始,但已知的喰种肯定是优先清扫对象,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你,你打算怎么办?”黑泽用拿着酒杯的手腾出一根指头对着自己的酒友指了一下好心的发出了忠告“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建议你继续去挣零花钱。”
面对黑泽的忠告菅野不置可否地叼着杯子灌了一口酒——去2区外围海域的货船上找食打秋风是他生活相当重要的一部分,他盯上的货船距离2区的港口都有一定的距离,有时候甚至接近领海边缘,通常CCG根本就管不着这事,如果做的不是太过分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发现,但现在……他不知道将这个行为继续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怎么看呢?黑泽,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我可不像你,还是老样子吧,只要在意的人没事就当不知道咯,最多比平时多注意一些,但愿战争能快点结束大家都平安无事吧。”
这样的态度真的没关系吗。
看着黑泽对清扫不怎么上心的样子菅野在心里忍不住想着,就算黑泽兄妹的身份都没有被发现,但是在5区就算是普通人在进行清扫时也免不了被波及毕竟这里喰种的密集度实在太高了,就像自己的父母那样明明没有被发现却因为卷入了CCG和喰种的战斗死了。
只是对于黑泽兄妹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关系还没好到可以干涉对方决定的份上,表示出足够的善意也就可以了。
“要是在这里混不下去的话可以来8区找我玩哦,刺身管饱。”
“什么混不下去了?”
听着这个声音的瞬间,菅野愣了一秒随后便遍体生寒几乎要发出痛苦的悲鸣——简直就是什么不想要就来什么,这个提问人是他现在最不想见的那类人。
“认识的人?”见他露出如此沉痛的表情黑泽看了进来的人一眼,对方是一个看上去很温和的感觉很菅野没差多少岁的男性。
菅野没有回到黑泽的问题,一回头就是像变脸一般处露出恰到好处的,看上去如巧遇旧友而感到惊喜一样的表情。
“啊啊,我跟朋友刚好说到最近四处都在说的一个流言呢,说是CCG要开始清扫喰种了,逸尘你是CCG成员吧?这是真的吗?”
听见菅野的话黑泽不知是惊恐还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向那个年长了自己四岁的酒友,几乎要让质问脱口而出。
“不赖嘛你,干什么不跟我说一下啊,既然你认识CCG的人的话根本就不用担心啊。”
“我早就说过因为我家爸妈的事跟CCG有过接触吧?要不是想找他们我就加入CCG了,是你没好好听我讲话吧……”
看着两人小小的争执逸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轻摇起了酒杯“是真的,CCG所有人都忙起来了,我这几天也为了完成任务在追杀喰种。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5区是全国中立区喰种最密集的区域,有消息称这里很可能有喰种潜伏。”
逸尘看上去温和的,可以让普通民众信赖放心的微笑在菅野眼中根本就是不怀好心的代表,尤其当说到追杀这个词的时候他的背后像是被零下50多度的南极大冰坨滚过一样一路从背后凉到了心里。
眼见菅野的脸色不可忽视地难看了起来,黑泽稍稍想了想便脱口而出“你不是说不怕喰种吗,听到这里有喰种就吓成这样了?”
“逸尘不是说5区是所有中立区里喰种最密集的地方吗,想到以前喝酒的时候附近说不定就坐着一只喰种我就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了。而且,等等要是打起来……”顺着黑泽给的台阶菅野可以说是连滚带爬地窜了下去,生怕逸尘看到自己的脸色不对生出什么疑心。
“安心,哪怕喰种密集的5区也不会到处都是喰种,人类数量还是远超它们的,而且就算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发现了喰种,如果它不主动进攻,我这边也不会出手,毕竟还是要以普通人的安危为重,何况我现在还没找到喰种,不用这么担心。”
逸尘笑着拍了拍菅野的肩膀安慰起来“看来你家的事给你造成了非常严重的阴影,说实话,那件事会发生是因为我们CCG不够强,而且以后也不能保证你们绝对不被喰种伤害,不过CCG会尽量从喰种的手里保护你们。如果你有一天不再被过去困扰的话欢迎你来CCG。”
比起同类你们CCG伤害我们更多啊,要是我去了CCG最好的结果也只能蹲监狱吧,说不定要被摘掉赫包诶,我是尾赫啊!一点都不想屁股朝天趴在手术台上被人挖赫包!
菅野虽然在心里已经失控地开始咆哮了,但脸上还是露出了稍稍轻松一些的表情向逸尘道了谢。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大概暂时还没法放下我的亲人,抱歉。”
“没事没事,战斗这种事和爱情一样是没法勉强的。”
“那么有机会的话下次再见了。”
“现在就回去了?”
“诶……我还是觉得这里有点危险。”
“哦,那,再见。”
看着菅野带着黑泽迅速离开的身影,逸尘轻轻眯起了眼睛——那个女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拖着黑泽离开了酒吧进千米后菅野才缓过了气放松下来,被拖了一路的黑泽心情比之前面对CCG的时候看上去更糟了一些。
“你刚才的样子实在太怂了!明明是个男人,这样你可别想追到喜欢的女孩子。”黑泽一边走着一边抱怨着完全将警惕心抛到了一边。
菅野听着少女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才的情形不顺着台阶装怂难道还要爷们儿地亮出赫子冲上去干架吗……看黑泽的样子完全不打算听解释也只好让误会继续下去了,但愿两人因酒而产生的小小友谊不要因为这个原因遭到破坏。
“好了,我们,接下去去哪里?”
黑泽没有把好友没有接自己的话这件事放在心上,自顾自地进行着新的话题,完全没有因为遇到了CCG而失去兴致。
“回家,我最近不会再来5区了。绝对。”
无视少女在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的表情,菅野坚定地指了指通往8区的公车车站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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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个目标之后迅速奔向楼梯向下跑去。
“运气真好。”然后打开手提箱,红光闪过,男孩早已手握双刀。
还没来得及对自己的宝贝er叙叙旧,余光就捕捉到一道黑影从窗户前飞了下去。
“那位小姐胆子可真大。”叹了叹气然后跨出了大楼。
如果信息没错的话,我们这次碰上的是代号为“Gabrile”和“かしゃ[火车]”的喰种。一个鳞赫一个羽赫,有点棘手啊。
眼睁睁看着两个喰种往人多的街上跑,便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谁想他们侧身闪到了旁边的巷子试图摆脱我们。
啧,真是麻烦。
紧跟着他们进了小巷,然后就发现原本两个喰种的团队现在只剩下那个栗色头发的男孩了。
“Gabrile……”并没有像报告上写的那样直接称呼对方“加百列”,大概是因为更加熟悉圣经里的那个天使。
“为什么追我们?”
“因为你们不是人类。”架起双刀微伏身,直视那双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的眸子。
“看来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那男人耸了肩,然后在注视下,那金光被黑暗吞噬,红色的瞳孔略带戏谑的看着我。
“果然是独眼。总部的消息还算灵通。”看着一金一黑红的眸子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下意识握紧了刀柄。
三对黑色巨大的羽翼在空中展开,杀气也随之而来。
下个瞬间,似羽毛状的长型结晶向自己冲过来,下意识右手举起一把刀挡在前面。
即使上半身没有受伤但是裤子上还是被划了一些口子。
抵过攻击然后大跨步上前,右手翻转手腕让刀刃冲向对方。借助他闪躲的时候,另一把刀从他上方劈下。
“果然还是羽赫灵活。”
两道攻击都被躲过,看来是不能速战速决了。
攻击一轮接一轮没有丝毫停歇的冲自己袭来,而我只是秉着先守后攻的原则在进行这场战斗。
羽赫没有耐力,所以这场战斗总体上有利于我。
一阵时间的攻击过后,对方终于开始停歇。心里明白自己攻击的机会来了,便开始调整自身状态。
“The winner will be I.”
Gabr选择在旁边大楼的楼外楼梯上落脚,锁定对方的落脚地点后快步跑上楼梯。
确定对方在攻击范围后,先挥单刀向对方颈部砍过去,另一把刀从下方偷袭捅过去。
着手腾出一把刀挡住对方飞出去的路,架在他脖子上,只要他逆着刀走一步,他就身首异处。
反方向,把他逼到楼内来增加自己的有利程度。
喰种也不是干吃饭的,他大概已经发现我的意图,不能飞出去只能往后退,那就退开一段距离。
刚想借力挥刀取他性命,才发现瞬间自己与他之间就又隔了几步。
在楼内,所有距离都在我的攻击范围内。大跨步跑起来,拖着双刀在地面上磨出火光,然后扬刀捅向面前人的脖颈处试图攻击赫包。
虽然被逃脱但还是损伤到赫包了,因为他有一个翅膀已经不能正常展开了。
刚想继续攻击谁知那男人展开其余两队翅膀又放出了那种红色的晶体冲过来。
在封闭空间对我也不是完全有利的,比如现在这种情况。羽赫的攻击我完全没有机会躲避,只觉得身上多处传来刺痛。
“嘭!”楼对面的玻璃被撞开。
在他飞出去之前还是用力挥了刀给他背上来了一大口子,然后无力的倚在楼口看着那男人飞走。
“啊……一个羽赫都对付不了。亏了我还是一等。”叹了口气,刚刚羽赫的攻击伤到手腕所以最后一击才没有上双手。
“言夏……”想到什么急忙拿起手提箱跑向楼下。
#HWM3# #日常# #格兰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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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布斯巴顿的阿祖拉·奥克塔维斯学姐的互动!想着这个梗一定要用一用于是摸出来这样一篇。第二章没写比赛相关稍有遗憾不过大家都干得漂亮!且等我去勾搭你们(wa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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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期要进行三强争霸赛,开学典礼上艾玛校长宣布,那可是重量级的活动,霍格沃兹所属要与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同场竞技。
瞬间四条长桌上的同学们都沸腾了,纷纷开始议论这件事情(当然其中也夹杂着不少关于一会儿吃什么的话题),直到演讲台上的校长大人轻轻咳嗽了一声——那声音明显是用过了洪亮咒。
“在此期间,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们将会以交换生的身份暂居在霍格沃兹,让我们欢迎他们!”紧接着两行八名学生从教师席位两侧走上礼台站定,大厅里响起了一波又一波掌声。
“来自布斯巴顿的——”校长介绍道,“皮埃尔塔·埃布尔和皮埃尔忒·埃布尔小姐。”两位看起来一毛一样,除了发辫的方向是相反的,应该是双生姐妹吧。“迪丽雅·昂里小姐。”笑吟吟向台下行礼的显然是一位高年级的学姐,浑身散发着成熟的气息。“还有阿……(凡妮麻烦递一下罐子给我)……小姐!”帮同伴递过罐子的凡妮莎抬头看见一位金色头发看起来很是严肃的学姐正向台下行礼,还没来得及问问被漏听的名字耳边就爆发了热烈的掌声,还夹杂着些许口哨声和男孩们口水流下来的声音。于是也跟着大家鼓起掌来。
然后她就沉浸在开学式的大餐里,完全把问名字的事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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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一直觉得布斯巴顿非常亲切,因为麻麻杰西就是从那儿毕业的。天蓝色的校服和霍格沃兹的风格完全不一样,透露着法国人的浪漫和优雅。凡妮莎有的时候会把杰西珍藏的一套校服(当然杰西有过不止一套校服,但都拿去给家里后辈或是卖给二手商店了)拿出来穿上,让杰西或是卢娜来一个缩小咒。然后在镜子面前各种摆造型转圈圈臭美,直到镜子先生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够了没有你又没收到布斯巴顿的录取通知别有什么非分之想”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脱下来叠好放回柜子里。所以在学校里又看到这一抹亮蓝色的时候,凡妮莎不禁激动了起来,她一定要去认识认识她们。
那对双生学姐都好可爱,黑发的是一位成熟魅力让人一见就能陷入温柔乡的漂亮知性大姐姐,还有一位虽然看起来很严肃,但是好帅啊……
呃……人家叫什么来着?
给麻麻写着写着信的凡妮莎默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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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还是没有问那位布斯学姐的名字,不过她断断续续地听说了人家姓奥克塔维斯(Octavius),嗯,奥克塔维斯,好熟悉的感觉。不过这样一来其实名字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只要见面叫奥克塔维斯学姐不就好了?凡妮莎想着。
想是这么想,真到遇见的时候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再次见到布斯巴顿舞蹈队(x)是在旋转着的霍格沃兹奇妙电梯组里面,凡妮莎抱着下节课的课本和用品被夹在很多人之间去上课。然后旁边飘来一点亮色,周围的同学开始招手微笑窃窃私语的时候再也憋不住了的凡妮莎终于脱口而出大声喊道:
“阿、阿……奥古斯都·屋大维(Octavius)学姐!”
包括对面四个美女在内听到这句话的人都齐刷刷地扭头看了过来,大家都一脸惊异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格兰芬多。
一瞬间凡妮莎当机了,在这段时间内她已经被刚刚身边那一群人带到了平台上,出乎意料地,正是她想认识的那位学姐在前面等着她。
“不要用罗马开国皇帝的名号称呼我啊。”
于是凡妮莎终于知道那种熟悉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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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凡妮莎在博物馆学的麻瓜历史记得太牢靠,又是一时紧张口不择言。只听说人家的姓氏是Octavius,又记得开学式上听到一个“阿”字,脑中顺其自然地串出了Augustus Octavius这个名字,也幸亏阿祖拉学识渊博,段位比凡妮莎不知高出多少,给顶着红番茄脸开口就叫人家皇帝陛下的家伙指点了迷津。
“我的名字是阿祖拉Azzurra。”金发的女生纠正道,“阿祖拉·奥克塔维斯。”
“奥克塔维斯学姐……我、我叫凡妮莎·布拉克莫。”凡妮的脸又红了,“格兰芬多四年级的。”
站了一会儿揉了揉衣角外加默默地把这位学姐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之后凡妮莎用法语说了一句“学姐,我、我葱白你很久了!”接着转身就跑去上课了。
“……葱白?”阿祖拉立即愣怔了一下,蹙起了眉头,转而朝着凡妮的背影更惊讶地轻声道,“你说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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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布斯四人组内部消息是怎么传递的,但是下一次凡妮莎遇到迪丽雅的时候黑发的年长少女噗地笑了出来,“你就是喊阿祖拉皇帝陛下的姑娘吧?真是可爱。”然后阿祖拉摸了摸凡妮莎的头:“没错,就是她。”
是用法语说的。
-tbc-
(学姐们的舞会礼服太漂亮啦prprpr)
第一次写文补作业我好紧张啊!
都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了qwq
1501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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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一个人去森林,大家都要做好准备哦,不要迷路了。”shadow老师难得严肃地和大家说着,“我已经教你们怎么做指南针了,画阵笔也给你们了,不要慌张。遇到怪物也不要害怕啊。”说完,shadow老师和阿尔吉老师对视一下,拍拍手宣布:“解散吧。”
赤拟深吸一口气,面对着森林却无从下手。她迷茫着不知道选哪条路才好,便拿了根树枝,立在地上之后迅速松手,树枝指向东方。她便向着东面走去。
“看起来我选的这个方向只有我一个人啊。”她自言自语道。
树枝之间细细碎碎地传来响声,灌木丛里好像也隐藏着什么动物,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赤拟感到了一丝不适。
当赤拟从一颗树边走过时,后方的灌木丛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有情况!
她右手的尾戒变成魔杖被她捏在手中,第一次的实战,要放在这里了吗?
赤拟一个转身,右手的魔杖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发出淡淡的亮光:“风华召来!”
一阵狂风将灌木丛吹开,赤拟只看见一个小黑影迅速向远方遁去。
“你跑啥跑啊!”她连忙追上去。
赤拟就这样被那个黑影引进了森林的深处。
“啧,什么鬼地方啊。”赤拟第三次被地上的树枝绊倒的时候无奈地抱怨着,但此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迷路了。
看着周围的树木巨大的树冠,将天空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只有几缕阳光勉强透过层层树叶洒了下来。
“真倒霉,连看太阳辨方向也不行了。”赤拟略有沮丧地坐在地上,手无意间摸到了口袋里的画阵笔。
她将画阵笔拿出来,在右手上玩着:“皇天不负有心人,看来今天出去无压力啊。”画阵笔在空中划过一道线,准准地落在赤拟的手心里。
“虽说不是什么天才,这种事情也难不倒我。”
——接下来是上课的part——
“同学们做好准备了吧!”shadow老师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布丁。
赤拟歪过头,看着自己的室友正在手忙脚乱地放着物品,自己却还在疑惑着。
相生关系是什么?
她低头去翻阅课本,却没有找到关于这个的一丝信息。
啊啊,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赤拟陷入了深思。
金生木,木生水,水生金?
赤拟理了理笔记,决定先试试这个方法。
用画阵笔在纸上迅速画出阵,将硬币放在上方,然后按着顺时针的顺序放下树枝和水球。
总值试一试不会死,赤拟抱着这样的心态将魔杖取出,对着阵法灌注魔力。
“嘭!”一声爆炸声让赤拟成为众人的焦点。
“抱歉抱歉,我做错了!”她连忙向众人道歉,打扰到别人的实验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Shadow老师从讲台走下来,坐在赤拟身边的凳子上,看了看她的阵法残骸道:“阵法写得不错,各个的分量也控制得很好,就是,赤拟同学不知道什么是相生关系吗?”
“的确不太清楚。”
“五行相生,这在中国也是有的。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shadow老师用魔法在空中画了一个五行的示意图,“这样是不是就清楚了一点呢?”
赤拟点点头,道谢后开始了第二次尝试。
金生水,水生土,土生金。
大概就是这样了,赤拟合上手中的本子。
她伸手将额头上的汗抹去,画下了阵法后,将硬币放在泥土纸上,左边摆上树枝,右边放上水球。
要冷静,放松,赤拟这样告诫着自己,这次,绝对不会错了!
她感到了魔力缓缓灌入阵法之中,恰到好处地收住了之后阵法泛出一阵光。
成功了!赤拟从阵法中拿出指南针。
——请回到现实啦——
“刃!”赤拟用魔杖精准地砍下了一截树枝,掂掂重量,正好。
至于泥土,赤拟不怎么想接触泥土,便粗鲁地用魔杖挖了一块。
她跪坐在地上,在面前画出一个阵法,一气呵成之后将口袋里的硬币抠出来和泥土一起放在最上方,然后在左侧摆上树枝,右侧摆上从自己杯子里倒出来的水。
魔杖的顶点聚集起亮光,魔力灌注入阵法。
阵法发出淡光后褪去,一个指南针出现在阵法之中。
“那么就可以出去了。”赤拟起身捡起指南针,离开这一片区域。
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地上的阵法还隐隐发着光。
一个小身影从树冠上飞下,凑近了阵法仿佛在研究的样子。
当然,这是后话。
*第二章-2 6491字
*从本文开始,雾影 零算作利委会一方
在和罗告别后的几天内,零试着用任何可能的方法排查着Ryan的下落。
首先,他是特里安大学的教授——零向卡夫卡确认过是否知道Ryan的下落,不过对方也只表示“我帮他搬过家,然后就不知道了。”根据提供的地址一看,竟然已经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线,不得已,只好暂时不去考虑这条线索。
其次,零也考虑过直接去调查他的账单记录,就此提议而向卡夫卡打听的时候,她却迟迟不接电话。考虑到对方也有自己的事,而自己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技术),零也只好同样放弃这一端的线索。
虽然也考虑过让黑道里认识的人去调查,不过这样的话可能就是间接地让罗出动——万一和Ryan有直接接触,难保罗不会冲动行事。
总之,遇事不决先回家,本着这样有些松散的态度,零打算在家里住个两天,再去找进一步的情况。
“真是麻烦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零把一袋碎芝士全都撒到了被番茄酱涂满的饼皮上,“啊……私人订制13寸特大披萨!!!”
现在是中午,理所当然要吃东西,零打算给做个披萨犒劳犒劳自己。一想到烤过的芝士混合着酸酸甜甜的番茄酱再加上大量的培根和小蘑菇同时吃进嘴里,零的肚子就再次咕咕叫了起来。
把披萨盘平稳地放进烤箱里,合上箱门,设定好时间,然后收拾料理台上的厨余。等一切都搞定了,零一边洗着手,一边考虑起该用什么打发时间。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零短暂的当机,他一边擦着手,一边小跑着走向家:“来啦来啦——”
打开门,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先前敲门的应该是站在前面的棕发女生,她留着大大的马尾辫,大大的眼睛给人以可爱的感觉;身后的黑发的男性则留着奇怪的小胡子,衣冠有些不端,看上去就像很久没出家门的人了一样,他正捂着自己的肩膀,面无表情地看着零。
不过让零在意的是,在开门的一瞬间,站在后方的男性脸上有了一丝的表情变化。
“啊~你好,Ry……不对,我的朋友受伤了,请问能打扰一下吗?”
在前方的棕发少女睁大眼睛,看着零,而在她身后捂着肩膀的黑发青年则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啊……如果实在勉强的话,我们就此离开也可以的。”
稍微叹了口气,零摇了摇头:“不,二位请进,我这里是私人诊所,看你们身上也没很严重的伤,我觉得还是可以帮你们妥善处理完毕的。”
在前方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进了屋,然后一下子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身后的黑发青年则皱了皱眉:“唐蔸,这不是很礼貌。”
“嘛,没事没事,受伤的是哪一位?”在关上房门后,零一如往常地把门给锁上了,而听到锁门声的男青年则突然把头转了过来,直直地看着零。
零稍微点了点头:“请放心,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我一般会选择在接待时把门锁上。”
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一样,男青年看上去只是稍微放松了一些,不过他依然捂着自己的肩膀,坐到了被他叫做“唐蔸”的少女对面的座位上。
“那,是肩膀受伤了吗?”从房间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箱子后,零坐到了两人之间的长沙发上,“能给我看看伤口吗?”
男青年皱了皱眉:“啊啊~抱,抱歉,可以的话给我点红药水和绷带就好了,这点事情我自己可以做,处理完我们就会离开的。”
来零这里就医的人虽然或多或少地会想遮掩自己的伤口,但是如此拒绝零的治疗的态度倒是非常少见。
不过,出于平时的习惯,零也不打算过问太多的缘由——身为医疗工作者,应该以救死扶伤作为第一原则,就算对方是陌生人,自己能帮上忙的话依然会感到愉快。
那个叫唐蔸的少女则无聊地摇晃着自己的腿,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我去稍微看一下!”便跑出了门。
“唐蔸你干什么……喂…………”就在黑发的男青年拿起消毒用的酒精棉球打算清洗伤口时,零看见了他的伤口:
一个深红色的血洞。
在稍微压下眉头后,零默默地看着黑发的青年用酒精棉球擦拭他肩上的伤口,时不时还能看到他咬紧了牙关。
正当他打算涂红药水的时候零伸手制止了他:“稍等。”
瞬间,零面前的空间中——只能这么形容了吧,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球体,球体上伸出了一根只能用触须来形容的细长物体,迅速地伸向了黑发青年的肩膀。
青年的神色一惊,本来打算拿起药瓶的手迅速地伸进了西装的内侧——不过马上,触须的侧面又分出一根黑色的触须,按住了他的手腕。
冷汗从青年的脸颊上滑落,零却摇了摇头,只是操纵着先前的触须接近青年的伤口:“不要动,会伤到正常的部分的。”
随后,触须迅速地刺进黑发青年的伤口,他只感觉到肩头猛地一阵扯动的疼痛,伸过来的触须已经从他肩膀离开了。在他看来,触须应该就是面前这个自称医生的人操纵的,触须的先端,比起刚才多了一颗
东西——弹头。
“……我不会问的,你放心好了。”把弹头用召唤出来的黑物质包好后,零随手一丢,那一小颗东西就像是会飞一样自动飞进了垃圾桶里,“啊,似乎应该丢到医疗废物里……算了,应该没问题。”
青年看着固定住自己伸向西装内袋的手的触须也慢慢消失后,看了看零:“非常感谢。”
“来我这里的客人很多都有难言之隐,我也不会多问啦。”零露出了一个自认为阳光的笑容,希望能缓解一下对方的压力。
“啊啊。”男青年见状,也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开始小心地往自己的伤口上倒起药粉。
咚的一声,刚才跑出门的唐蔸冲了进来:“教授!有看上去很厉害的车子来了哦!”
“!……”黑发青年的神色变了变,零听了唐蔸的话,按下沙发边上的一个按钮,在空中投影出一个屏幕。
零在自己的诊所周围装了不少探头,用以在紧急时刻侦查用——虽然零认为的紧急时刻应该不是现在,不过看上去还是帮上了忙——数辆装甲车已经在远处的路边听了下来,似乎正从上面陆陆续续地有穿着
特警衣着的人下来。
“…………”黑发青年抿了抿嘴,向零低了低头,“抱歉,就此告辞。唐蔸,你在这里留着,我到时候再联络你。”
“教授!不可以的!”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唐蔸似乎也着急了起来,一副想要阻止站起身黑发青年往外走的样子。
看着屏幕上的人影开始接近,零当机立断地下了决定:“这位先生,请去2楼的洗手间里待着,千万把门锁上,然后不要有任何动静。”
“什……”打算往外走的男青年听到了零的话,转过了身。
“听不懂人话吗?”看着类似特警模样的人越来越靠近,零也皱起了眉,“去2楼洗手间的马桶上坐着去,记得锁门。”
男青年一边被黑物质凝聚出的手驱赶上了楼,一边还想说些什么。同时,零也关掉了模拟屏幕,看着唐蔸:“正好,你配合一下……千万别穿帮了啊。”
=================
叩 叩
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零对唐蔸说:“那么,你就先这样好啦……”
此时的唐蔸,已经被零“打扮”了一番——绑马尾辫用的发圈被取下,唐蔸长长的头发直接披在肩上,左眼和额头都被纱布蒙着,连右手手臂上也缠着一圈圈纱布。
“待会儿不要说话就好了……嘛,这么看起来还算是个安静的美少女。”
“医生先生喜欢被绑带包着的?”唐蔸歪了歪头,不过她还是不安地看了看往上的楼梯,“……真的没问题么。”
“有问题也只能硬上了,你别穿帮哦。”
伴随着越来越急剧的敲门声,零急忙跑向门,大喊着:“来啦~来啦~”
刚打开门,就看见数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有个似乎是特种部队队长的人首先发话:“举起手来!”
二话不说,零立马照做:“请不要开枪……那个……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废话,我们正在追捕一个犯人,我们觉得唯一能逃的地方只有你这里的,所以想进去搜查下。”特警队长用不带感情的语调如此说着。
零则依然举着手,有些苦笑不得:“你们那么多枪口指着我我怎么敢拒绝……”
说着,零就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把玄关让出来,特警队员们就一个接一个地涌了进来。
唐蔸一直遵循着零的指示,一言不发地在沙发上坐着,但是内心却非常不安。特警队长在四周环顾了一下屋子之后,不忘指挥部下打开所有可能能藏身的地方。
幸好,因为平时一直有好好收拾,所以就算柜子壁橱被稍微粗暴点地打开里面也不会有东西倾泻出来。
“……”特警队长看了看通往二楼的楼梯,走了上去,同时询问,“你这屋子有地下室吗?”
“啊,有,从这里的楼梯下去有个储物室。”零配合地打开屋子走道尽头侧面的一扇门,同时打开了一个开关,随后,门内传来了像是排风扇一样的声音。
在特警队员们一个接一个下储物室搜查的同时,特警队长继续向上走,零思考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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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an此时身在零所指的,二楼的洗手间里。
不过他却没有闲情逸致坐在马桶上等着,他屏住呼吸,小心地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嗯?这个房间怎么锁着?”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啊,这个卫生间我平时不怎么用,请稍等,我用钥匙帮您打开。”
听到零的声音,Ryan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出卖?
Ryan看向洗手间的门把手——钥匙似乎已经插了进去,随着咔嚓的一声,门把慢慢旋转……
忽然,Ryan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使劲抓住了一样,转头一看,却是刚才帮自己取出弹头的那些触手——它们正使劲把自己往门背后拉着,Ryan也拼尽全力往墙上贴,尽量让门大开。
门已经被打开了九十度,隔着门板,零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有可疑的吗?”
“…………没有,请允许我搜查一下其他房间。”
随着那个回答的声音,自己所藏身的这个洗手间的门也再次合上,被零锁上。
依然大气都不敢出的Ryan平稳着自己的心跳,看着拉扯自己的触手逐渐消失,用力地吸了口气。
“……得救了……”
小声地,庆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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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和特警队长一起走下了楼,其他的特警队员们也都从地下储物室、车库以及零家里的手术室里集中了过来。两三步走到一直很安静的唐蔸身边,零询问到:“请问,还有帮得上忙的吗?”
特警队长脸上写满了歉意:“不……已经足够了,非常抱歉,之前对您多少有些无礼。但是我们也是例行公务,希望您能体谅……”
“啊,这点倒是没问题,嘿伙计们,”零装作熟络地向刚才去手术室以及储物室的特警们问起了话,“翻完东西都物归原位了吗?收拾起来很麻烦的啊。”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零也带着歉意的微笑说:“很抱歉,我无法为您提供进一步的帮助了。”
特警队长急忙摇摇头:“不……不…………感谢您对我们平委会工作的配合!”
“那……那个…………”此时,唐蔸发声音了,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唐蔸用尽可能小的声音缓慢地说:“你们……要抓那个叫Ryan的人吗……?”
“是的,那个人竟然在水源里投下了那么危险的物质,害死了那么多民众……我们已经会把他抓捕归案的!”特警队长挺起了胸,似乎是在向这样的平民承诺。
“之……之前我来这里的路上……听见……稍远点的湖似乎有动静……”唐蔸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提供着她所知道的“情报”。
特警队长和他的队员们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笔直地立正,敬了个礼:“谢谢你的情报。走!”
一如刚才进入一样,这群特警鱼贯而出,只留下一直在憋着笑的零和直勾勾看着特警队离开的唐蔸(楚楚可怜版)。
最后,零走到门边,合上房门,调出虚拟屏幕。在看到这群特警确实乘上了装甲车开走后,对唐蔸比了个大拇指。
“唔哦,唔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唐蔸也终于不用克制了,一把抓下绑在额头上的绷带——可是似乎越抓越紧,她开始胡乱地扒拉起来,直到零帮她取下来。
在听到唐蔸的叫嚷后,楼上也有了动静,之前的黑发青年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总之,先恭喜您暂时脱险啦,Ryan先生。”已经猜出他的身份的零咧嘴笑了笑,食指中指并在一起,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向Ryan行了个礼。
Ryan大大地舒了口气,苦笑了起来:“这对一个50多岁的老人家来说实在不是什么有趣的经历啊……疼。”
“先下来吧,我帮你把伤口给处理一下吧。”这次,面对零的邀请,Ryan不再拒绝,爽快地走下了楼梯,坐到了沙发上。
在帮Ryan的肩膀上药的时候,唐蔸好奇地看着零:“说起来,你还没自我介绍呢~?”
“啊啊,我叫雾影 零,叫我零就可以了,是这里一带的私人医生——你们不介意我没行医执照吧?”苦笑着给Ryan的肩膀绑上绷带,零自嘲地说。
Ryan思考了一下:“哦哦……非常感谢…”
随后,客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连一向开朗活泼的唐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地把自己的马尾辫重新扎起来。
“没什么想问的吗?”最先打破寂静的还是零。
“为什么要帮我呢。”Ryan还是问了出来。
零蹲下身,把刚才拿出来的小药箱放回了本来的地方:“这不算在帮你……我只是在寻求真相。”
沉默的Ryan似乎是在示意零继续说下去。
“我有个老主顾,本来马上就要开始新生活了,但是他的恋人因为这次的事情死了。”
“我想帮他查出真凶。”零转过头,看向Ryan。
Ryan当然明白零口中的「老主顾」和「开始新生活」都是些什么概念,他也只能皱起眉沉默,不过很快,他又问:“那,你把我抓起来不就行了吗?”
“如果这次平委会不那么蠢,我说不定也不会多想啊。”不同于刚才的自嘲,零这次,露出了露骨的嘲笑。
“我在一个月前去调查过黑灵症——当时还不被承认吧。反正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平委会那边开的新闻发布会却声称不存在。”
一点点地,零开始分析了起来。唐蔸似乎对这种话题显得没兴趣,不过她似乎嗅到了空气里隐约的香气,左闻闻右闻闻,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
“但是前几天爆发的黑灵症却推翻了平委会的说法。我当初就怀疑是平委会的人在故意隐瞒什么。虽然无论是利委会还是平委会还是联合国我都不想参加,但是真的要排一下可信度排行的话。平委会已经失信于我了。”
“然后就突然有消息,说是你下的毒。利委会瞬间失去调查权——我不知道真相是如何的,但是我觉得大部分有脑袋的人都会怀疑这是不是平委会的人在背后搞鬼。”
Ryan扬了扬眉:“你真的只是个黑医生么?”
“当然了,这些东西别说我了,网上很多人都这么觉得的啊。不过都只是私下里偷偷讨论而已,论坛和匿名版上的这种话题都被删了。”
“噢噢~”简单地拍了拍手,Ryan放松地靠在了沙发上。
忽然,有什么冰冷的让人恐惧的东西像是穿透了骨髓一样。他看向了这种感觉的源头——正是刚才还悠闲地聊着的零:“……零医生?”
“嘛,我也提醒你一点…………如果真的是你搞的鬼,我可以保证。”
“你绝对跑不掉。”
Ryan耸了耸肩,随后便被左键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起来:“不不不,我保证不是我……你那架势像是要吃人一样,对我的心脏不太好。”
“嘛,我很擅长活体解剖的哦!”“别这么说,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着开怀地笑出来的零,Ryan只有一种别样的脱力感,他瘫在沙发的靠背上,叫嚷了起来:“之——后——怎么办欧——”
“我怎么知道,说实话,我对找到你之后该干什么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有点像无头苍蝇啊。”零收敛起杀意,悠闲地坐到沙发上。
“……你要不要来帮我们?”忽然,Ryan的话让零看向了他,不过零拒绝得很快:“不好意思,我还有自己的客人们呢,真的要加入什么委员会的话,我不就没法涉黑了嘛。”
“不是不是,至少我们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对吧。”Ryan有点局促地挠着自己的脸蛋,“你既然信不过平委会,联合国又没什么实权,倒不如来帮帮我们?当然,只是帮助,或者把你当作挂名的委员会
成员也行,待遇什么的……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和会里的人说说,肯定会有优渥的待遇的。”
看着皱紧眉头,挠着后脑勺的零,Ryan也只是静静地等待答复。
叮
这时,烤箱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零的肚子也很有默契地咕咕叫了起来。
“欧!!!我的披萨烤完啦!”零欢脱地小跑进厨房,在蹲下身打算打开烤箱的时候,零感到背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唐蔸,不要压着。”“我……我也想吃!!!!”“这是我的午饭诶……”
戴上隔热手套,零打开烤箱,从里面托出披萨盘。
“噢……噢噢噢噢!!!”“别凑太近!别用手直接拿!别把口水滴在上面!!”
受不了似的,零回避着唐蔸的熊抱,不过这丝毫无法阻止唐蔸对于披萨的渴望:“给我吃!!!给我吃!!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被女孩子抱着感觉其实很好,不过在肚子没有填饱前一切都是白搭,在唐蔸的不断妨碍下,零终究还是屈服了:“好好好你先放开我,让我把披萨割开来再说啦!”
看着厨房那边已经闹腾起来的两个人,Ryan也完全放松了下来,似乎忘记了自己目前正在被追捕的事实,他也站起身,走了过去,比划出V字手:“能不能也给我一片呢?”
结果本来零打算独吞的特大披萨还是被迫分出去了两片,分食披萨的和乐场景完全让人想不到刚才这里经历了多惊险的事情。
“嘛,稍微想了下,我这里的能力也许有限,或许目前和你们合作是最好的选择吧。”嚼着披萨,零顺手给了想要再偷拿一大片的唐蔸一记手刀。
Ryan点了点头:“那真是太好了……而且你的能力似乎也很强大的样子?啊,请再给我一片。”
无奈地,零只好再把一片披萨一分为二,分送给两人:“也没怎么强大啦,单纯地很好用而已哦。”
“总之,以后请多关照吧。”Ryan接下披萨,笑了笑。
“披萨很好吃。”
“超好吃!!!再给我一片吧!”
“谢谢夸奖,不过真的不能再给了。”
作为一个对任何未知事物都保持120%的热情并对于研究有着超出常人的执着的格林,Dorian这天遇到了一个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
在翻遍了学校图书馆的所有类似可能有记载的书籍后仍得不到求解的他,不得不向自己书痴的哥哥讨教一二。
“所以……”
“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就是,唔,红烧狮子头到底是什么?”
“就这?!”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的Yuuji简直要被气得翻白眼,看着弟弟一脸神秘的样子还特意把自己叫到寝室遣走了室友还关紧了房门,居然就是问个红烧狮子头。
“你知道?!”
“什么知道不知道,不就是一道中国菜”
遭受到了极大的文化冲击的Dorian•Green,几乎就要被击沉了。
“我听说过中国的龙是最凶猛的,所以果然中国人也是那么厉害?居、居然那么凶狠,烧杀狮子还拿他们的头来做菜?!”声音简直是在颤抖的Dorian用着最后的理智坚持着他追求真相的道路。
“什么什么?烧狮子烧狮子?!嘿!加我一个!我早就看狮院的蠢狮子们不爽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的格林家弟弟Joyce断章取义的莫名加入了对话。
“不是不是,其实是猪肉啦”还在对着Dorian的问题进行解释的Yuuji不耐烦地纠正着弟弟的错误,全然不顾另一个弟弟已经理解到了另一个星球。
“哇哥哥你居然骂狮院的人是猪!”对话已经完全接不上轨了。
“你真想搞清楚的话,我可以尝试做一次看看,虽然是做不出最好的味道,不过我以前也在日本有吃过,应该能做出个样子吧”面对Dorian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考据精神,就算是格林家的老大也只能举手投降。
而就在这时,路过蛇院休息室门口的两位学长可吓得不轻,没想到今年进来了如此有志向的学弟,学长们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将这个故事散播了开来。
隔天一早,格林家三兄弟要火烧狮院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学校。
——
“斯莱特林将为你们三个的这种行为扣掉10分,希望你们牢记别做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愚蠢行为,另外我认为你们需要一些更加切实记住教训的方式来约束规范自己的行为,所以你们将被关一个星期的禁闭。”来自怒发冲冠的格兰芬多院长,说着便甩门留下了一脸迷茫的三兄弟。
“嘿,我们到底干了什么?!”完全不明所以的三人之中,Dorian首先做出了反应。
“因为大哥骂狮院是猪脑袋?”也只能想到这件事的Joyce。
“我什么时候骂过了!!!”气愤得认为自己一定是被双胞胎的恶作剧牵连的Yuuji。
“诶,所以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做红烧狮子头?”还没放弃这件心头大事的Dorian又旧事重提,然而回应他的却并非是他所想的那个声音。
“斯莱特林,再扣5分”而是来自杀了个回马枪的格兰芬多的院长大人。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完-
早上好啊染谷同学。……染谷同学——别藏了出来吧染谷同学,你又忘记把我桌子抽屉锁回去了。嗯,早上好。不不你不用过来,你就站在那,对,啊坐着也可以,坐吧,机会难得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不,我不是指便当的口味!而且为什么我的便当让你来做好像还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啊!?好了冷静一下,我们两个都冷静一下。你坐在那里,不要动。听我讲。
呃……染谷同学你今年多大了?不,不是结婚的话题!不对,我不是玩了之后不想结婚……我什么时候在哪里玩了谁啊!?你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前男友?不,不好意思,我没想勾起你不好的回忆……
结果说的是你吗——!!!
啊,不……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你(应该)不是那种人,嗯。不,真的不用跟我解释你对福田君和小早川君(曾经)有多认真,好了我知道你不是在玩他们了,冷静点。前男友这个不是……不,虽说也是个问题……我们还是一个个解决吧,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17岁,对吧?不,都说了不是入籍的话题……嗯?婚姻届?啊对,有两个人的签名就行了应该。私章?私章应该也可以吧……不对你在问什么啊,你在把什么东西藏进口袋里啊。染谷同学?染谷同学那是老师的私章吧?还回来。嗯,好孩子。不过你介意把拓印也交出来吗。
这些就是全部了吧?看着老师的眼睛说。……是全部了吧?
……染谷同学,老师突然想起有点事要先走了。
……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拓这么多张啊……算了……我刚才说到哪来着。
不,至少不是婚礼要和式还是西式,这一点老师还是可以肯定的。你啧了一声对吧?你刚才啧了一声对吧?算了我就当没听见。我们继续。
这么说可能听起来像是我在用长辈的身份压人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真听。我不是第一天做老师了,很多学生都会来保健室跟我说自己的烦恼……最多的是朋友之间的烦恼,然后就是恋人之间的烦恼。啊,话先说在前头,我可不是鼓励你们在学校里谈恋爱。嗯,我知道有些学生在校的时候就订了婚,也有人是订婚之后直接毕业或离校了的,但怎么说呢,抱歉……我想想。
……我只是希望你,或者说你们,能看到更多的可能性。
年纪比较大的老师可能会觉得在这个年纪就开始谈情说爱是不知廉耻的事情吧,不过我觉得其实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对了,预习,这个说法比较容易理解吧?模仿大人的样子跟在意的人告白,恋爱,学习怎么相互包容,怎么避免相互伤害,怎么保持适度的距离,等到你们长大,真正理解了所谓爱情和责任是什么之后,这些经验是绝对不会白费的。换句话说这只是人类的学习本能……啊,把话说穿了吧,你这个阶段的恋爱感情只是一种错觉,明白吗?
……啊哈哈,放轻松点,虽然好像口气很大地说了一大堆不过老师自己也还是单身呢……不,什么叫你是老师的第一次,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思考过程才会到达这个结论啊!?老师不是那个意思啊!别站起来!坐下!隔得这么远听不清?别唬我了上次白川老师在三楼叫了我一声你从操场就跑上来了吧!?什么,不,我没有看着你!那天申请使用场地的就只有你们班好吧!你不在操场的话是去哪里了啊!
不,是老师不好,老师不该问的。你不要说。我不想听。
总之,刚刚说到错觉是吧。你之前的恋人……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你,不过似乎都是些渣滓啊。那之后我问了其它学生,你身上的淤青和伤口好像从来都没有断过,还有……呃,不,没有了。我不打算对你看人的眼光发表什么评论……什么叫这次一定没问题?问题很大而且我现在正在说!听好了,染谷同学,你的这份感情。
不要说了?那可不行,老师一开始就说了吧,有些事必须要搞清楚才行。
……你的这份感情,不是爱恋或倾慕,而只是因为遭受到过分的对待之后刚好遇到一个会帮你包扎、会听你说话的保健医,而产生的,错觉而已。
染谷,我明白这种需要找点什么东西来填补内心空白的心情,但“什么东西”并不一定要是恋人。老师很乐意当你的朋友,也很乐意帮你结交新的朋友,或者发掘新的兴趣……但是你的感情,即使你可以肯定地说那不是错觉,老师也无法回應。
一下子听了这么多很烦吧,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是很习惯对人说教……嗯,谢谢,总之你能明白就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明天的便当想吃什么?
……………………
染谷同学,你去那边一下。哦,没事,站哪都行,总之离窗子远一点就行了。对,就站在那里别动。谢了。
“同學,那邊是狩津老師的桌子,你再翻也翻不出消毒水的。”
“啊呀,真是對不起,沒注意到還有人在……我是來請狩津老師幫忙處理傷口的喲,老師呢?”
“……他今天好像沒來。”
“是嗎,打擾了,再見。”
躺在保健室床上的紅髮少年目送同級的女生離去之後撓著頭爬下床,搖搖晃晃地走到養護教諭的辦公桌前面打開了窗戶。
“走了,狩……”
“對了,請問你知不知道老師什麼時候……狩?”
“……授……課講義放在哪了來著,古文課的……”
“我想應該是在宇佐美老師的辦公室。那麼我先走了,祝你好運。”
“嗯,再見。”
保健室的門再次被關上,皋月輕手輕腳地貼近門扉聽了一會兒,長長吐出一口氣,再度回到了窗戶前面。
“這回真走了,狩津老師。……你到底做了什麼搞到這種地步?”
一個戴眼鏡的高大男人應聲從窗下的草叢中颯爽地站了起來,幾片帶著露珠的草葉隨著他的動作從白衣上簌簌滑落。
“謝了,皋月。不過報假病逃體育課可不好,去操場跑三圈。”
——到底做了什麼才會搞到這種地步?
雖然目前最想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的是九十九神高養護教諭狩津連本人,不過萬事有果必有因,這裡還是本著嚴謹求實的探究精神用科學的回溯法思考一下原因吧。自己這種在校園敷地內四處逃竄的生活已經持續了三天,那麼事情的起因應該就在三天之前。思考在這個地方直接斷了線,他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在那個再普通不過的日子里做了什麼要被學生追殺的事。
“一點都想不起來?我覺得染谷還挺容易給人留下印象的啊,各種意義上。”
“原來是叫染谷啊。……我記不住人臉,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就是說你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那個追你的學生是誰就逃了整整三天嗎?”
“……因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的,那是一種在自己記事之前就已經不能更熟悉的感覺。白川老師你說什麼?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不是跟你說了我還連那個學生長什麼樣都沒想起來嗎。不是那種東西,是某種更加直接的,類似於身體記憶的,對對,就是現在這種好像全身細胞都在本能地尖聲悲鳴著發出警告一樣的……
“老師好~”
“……喲,染谷。”
“白川老師今天也很帥氣呢,請問您知道狩津老師在哪裡嗎?我給他做了便當……”
“保健室。”
白川面無表情地目送女學生提著可愛的便當盒慢慢走遠直到完全不見,身後的儲物櫃發出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門。
“這回看清臉了吧,狩津老師?”
“看是看清了……”
艷麗的黑色長髮,紫色的眼睛,大大小小的裸露在外的新鮮到刺眼的傷口。——傷口。
那位同學,你那個傷口不進來處理下?
再普通不過的黃昏與再普通不過的放學風景,身為養護教諭看到受傷的學生時再普通不過的反應。
好了,告訴老師是誰把你弄傷的,還不能包扎?
像是西洋傳來的拼圖一樣,逐漸顯現出輪廓的,記憶。
こ い び と
清晰地勾勒出每一個音節的唇形。難以名狀的寒氣凝固成鮮烈的紫色浮出記憶的水面。可能是想要擺脫攫住自己的不知名寒氣,那天的自己似乎比平時更加饒舌一些。
雖然我不太懂,但道義上來說會有害女友受傷還無動於衷的戀人嗎?
那些傷口怎麼看都是人為造成的,但他斟酌了一下沒有說出口。大人看來也許只是身心都還未完全成熟的孩子們玩的過家家遊戲,在當事人眼裡可能真的就有那麼生死攸關。他謹慎地保持著笑容盡可能選擇了比較溫和的表達,一邊思考女生可能做出的回答一邊開始熟練地給她處理傷口。
要消毒了,可能會有點痛。
例行公事的定型語。女生一直保持沉默,也許是還想袒護“戀人”,但遺憾的是身為教師不能放著會給其他人造成這種惡質傷害的學生不管,無論是出於怎樣的原因。如果女生不肯說的話大概就只有通知她班級的擔任教師,這樣一來包扎完之後還要讓她寫下姓名和班級啊……狩津連思考著之後該走的流程把用過的棉球扔進垃圾箱,小小的保健室里很快充滿了消毒液的獨特氣味。
最後是臉上……好了。
狩津仔細地貼上紗條,確認好幾遍沒有起皺或是鬆動之後才終於長出一口氣。雖然還不知道是哪個臭小子,但是弄傷女性的臉也太混蛋了吧,找出來之後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才行。他收拾好紗布和消毒液直起身來想去拿紙筆,正好對上女生的眼睛。紫色的——紫色的眼睛。
近似于本能警告一般的,流遍全身的不詳的預感。
“狩津老師——我愛你。”
“……………………………………”
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連自己下意識地封印這段記憶的原因都一清二楚地想起來了。狩津連發出苦痛的呻吟倒伏在桌面上,旁邊的白川聊表同情地推過來一杯水。
“染谷應該也是沒有惡意的吧,應該……不過追求搞得好像追殺一樣也的確有點……說真的你要不要跟她談一次,或者我去……”
“談過了。昨天。”
“結果怎……”
同事那像是從地獄底部爬上來的瘴氣一般的低沉聲音似乎說明了一切,即使是白川也不得不話說一半就知趣地閉上了嘴。
“哎,哎呀,說不定事情沒那麼糟呢你看開點,小女生的戀愛嘛一般都是三分鐘熱度的,說不定之後她遇到個溫柔帥氣的學長什麼的就忘記你了呢?”
“……希望……唔!?”
“怎……”
狩津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從座位上一躍而起但還是晚了一步,一個小巧的身影出現在教師休息室唯一的出入口,紫色眼睛的女學生一步步走近他,臉上是那個年紀的女孩子特有的可愛笑容。
“……染谷同學,我覺得!”
“……!是,狩津老師!”
狩津連鼓起勇氣一把抓住染谷的肩膀,一瞬間不知為何產生了自己正在戰場上空手排雷的錯覺。
“……在告白之前,首先至少應該知道對方的全名吧!”
【我长久的注视 能否换你回看】
转眼半卫兵已经在不死鸟号上呆了三个月,做着舵手,顺便协助凯尔侦测水下情况。至于月圆夜无法保持人形的事,他也以满月下能采到极品珍珠为由遮掩了过去。水手们没想过的是,这个刚出现时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的家伙,居然是个舞艺精湛的艺术家。
从很早就开始跟随基尔的老水手卡司,几年前曾经在陆地上一时兴起买过一把曼陀铃,但是他自己不会弹,就一直放在了那里,都落了一层灰。某天半卫兵去找他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件乐器,在亚特兰提塔也有类似的拨弦乐器,他便问卡司要来擦干净调好音,在晚饭后坐在甲板上随手弹奏了一支亚特兰提塔的歌谣——很快餐厅那边就探出一排脑袋。
过了几天他大概教会了阿尔维斯弹奏,晚上就开始由他弹奏一些轻快的舞曲,他便将从阿尔冰那里软磨硬泡要来的红色丝巾搭在肩上,为围着他一圈坐下的人跳一支舞。阿尔维斯能弹奏的曲子越来越难,舞蹈也就越来越灵动和富于活力。
因为天生骨骼柔软,美丽的人鱼王子的舞蹈总带着丝丝妩媚。曼陀铃一支凄婉的情歌,一仰首,一低腰,张大玫瑰色的眼向后白鸟坠落般一倒,一抬手向半空飞一角红绡。一张俏脸泫然欲泣,纵是看客也被他带得入戏三分。
基尔坐在水手们中间一个高高的橡木酒桶上,跷着腿靠着身后的墙,目光不知游离在哪里。
深情几眼才能对上他一瞬注视,舞姿愈发令人心颤,却看见他目光凝固在了天宇中央。人鱼王子的睫羽慢慢开合,仿佛沾惹晶霜。
看看我,看我一眼,小基尔。
你可知道我注视了你多长时间?
在某个星辰漫天的夜晚看到不死鸟号上仍是少年的你之后,直到今天,这一刻。
那时我只觉得有一艘船上有一个人和我一样眼中倒映星空.,一个人欣赏总归寂寞,所以每每浮出海面都追寻着这艘船去你身边。
看着你驾驶不死鸟号,看着你收帆和起锚,看着你坐在酒桶上擦拭你的腰刀,看着你战斗看你浑身鲜血被画满伤口,看着你在风暴里守护这艘船……
时间流过,我眼中的星星最后都坠落,堆叠成你的剪影,栖息在我的世界里。
十几年,不死鸟号航行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追过每一片大洋,只有陆地是我去不了的地方。
小基尔,看着你从少年长成青年,从水手做到船长。于我来说变化只有头发稍稍长长,鳞片掉落过几颗又补上。你是人类,我是人鱼,我没能看着你来到这世上,或许必须亲眼看着你消失。
让我看着你,至少在你活着的时候让我看着你…小基尔……
好想到你身边去……趁我再也看不到你之前,我不想在自己的回忆里形单影只。
所以我摘下冠冕,用禁忌的魔砂将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鱼尾撕裂,来到你身边,放下骄傲匍匐在你面前……你喜欢的珍宝,只要我知道在哪里我就会去为你找。我不属于你的世界,但这个世界的一切我愿意为你去学习和习惯。你要一个水手,我在海里已经将你每一个动作熟背。你要一个舞者,我就是海中最灵巧的蛇。你要一个战士,我则为你斩杀一切……我只有一个愿望,陪着你尽可能长的时间……
所以……所以……
小基尔……看看我……看我一眼……
- 选择性进化SE - 第二章 - Ryan -
《 流亡者 》
*为什么elf吃空行
*未完
*目前正文字数4168
*爸爸我的心好痛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1 >
那可能是Ryan人生里度过的最为轻松愉快的一个月。
左恩的生态和人文环境比他记忆中的更好,保留着大片的原始森林和平原,只有沿河与靠海岸线一带有人居住,这样宁静的环境养育出来的人也平和而少争斗。圣锡安当地的居民不足卡尔威特的一个零头,他们对于刚搬来的新邻居只是报以一笑,却在忙碌了一天的晚上送来热牛奶和刚切好的面包沾满自家做的果酱,Ryan很适应这里的一切,他原本就是个喜欢寒冷又擅长微笑与安静下来的人。
.
Ryan在左恩的生活走上了他最喜欢的节奏。每天准时起来进行晨练,而即使是在盛夏,圣锡安清晨的冷空气也能呵成白雾。晨练结束后,回到居所给自己煎一个蛋一根香肠,烤两片面包,再倒上一杯热牛奶,什么都不做的认真吃完。早餐接下来的时间用来整理利委各个分部的安全部汇报上来的信息反馈给Muriel,并根据情况进行任务调整下达调查指令,这样的工作在晚饭前还有一次。
在空闲的白天Ryan会走进圣锡安附近的森林观察记录,或者去超市购置需要的生活用品,又或者只是和夫人悠闲的在草坪上晒一整天的太阳。在夜里他则会登录聊天室说上几句话,然后在柔和的暖色日光灯下写关于左恩生态的研究报告。
偶尔也会有个年轻的女孩子到Ryan的住宅来,她叫唐蔸,是来左恩旅行度假的,因为有天他抱了满怀的锅撞倒了在超市门口的她,所以请她过来蹭饭成了赔礼道歉的方式。
“教授你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的锅子?”
“因为从锅里可以看到人生啊。”
“我只能看到煎蛋。”唐蔸在一边撑着头看Ryan煎那两个完美的流黄蛋,十分实事求是的吐词。
“哈哈哈有理有据,使人信服。”
.
这一切应是这样的平和而宁静。
.
直到Ryan在早于新闻的安全部紧急报告书上看到关于卡尔威特疑似黑灵症的消息。他当机立断的布置下了相关的调查任务,于是利委会的安全部又一次开始了忙碌,而Ryan即使身在别处也没有闲下来,他利用委员会权限所能调出的监控设施查找着蛛丝马迹,并反查网络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消息,时隔黑灵症谣传只有一个月,就发生了这样引起社会恐慌的事件,这绝对不是自然的巧合。
.
疑似黑灵症极难被治愈,短短一天时间已经有数人因此死亡,多洛蕾斯也出现了大量患者,于是调查最终被锁定在了洛卡河上,这期间Ryan也在不眠不休的工作中,毕竟没有人比他更在意卡尔威特的安危了。
他想事态严重的话他该回卡尔威特一趟,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
.
< 2 >
洛卡河中果然被检测出了危及生命的高含量绚因质,多洛蕾斯和卡尔威特当局都立刻切断了洛卡河的供水,将自来水转到了紧急供应渠道,并在受影响地区发放矿泉水。事件被定性为人为的恶意事件,利委会与平委会也都正式参与了调查,这已经是疑似黑灵症爆发的第三天。
.
刚接到正式调查的通知没多久,Ryan就收到了一封来自一次性手机的匿名邮件,邮件的内容很短很简明,却看得他一下子头脑发懵。
.
发件人:匿名
邮件主题:快逃。
邮件内容:平委认定犯人是你,逃,别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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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委会是指生存权力平衡委员会,成员以改造人为主,是和利委会处于同一阶级的相似组织。整理思绪就花费了Ryan好几分钟时间,他用十几秒确定了这不是某人开的玩笑,又用十几秒思考了到底是作为什么犯人,最终得出的结论让他好久说不出话。紧接着Ryan马上踩烂了自己的手机,他明白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能再用了,于是他像年轻时做的那样,利用他人的身份给自己订了一张去往福禄贝尔的机票,然后彻底格式化电脑,还嫌不够,举起椅子狠命的砸了好几下,连同屋子里的监控设施也一并砸烂。
稍稍平复了下心情,Ryan牵着夫人敲了敲隔壁邻居的门,努力朝那位能做甜蜜果酱的可爱老奶奶摆出如常的笑容,“Heather奶奶,我要出门一段时间,拜托您能不能照顾一下我家夫人。”
“当然可以了小伙子,你家夫人漂亮极了。”Heather一笑,褶出了温柔的皱纹,“出门别做危险的事情,早点回来。”
“...好。十分感谢,再见,Heather,还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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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平委会已经展开行动,Ryan稍微做了下乔装,不过也仅限于戴上假发贴上胡子,再换上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运动装。终于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像个从来不出门不收拾自己的宅男后,他迅速的收拾了几件衣物和必需品,并带上了身边所有的现金,立刻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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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混入人群,Ryan选择了乘坐巴士,而去机场的路上,大巴上的液晶电视已经开始报道新一轮的绚因质泄漏事件的跟踪新闻,
“大家好,目前医院里黑灵症患者的增长速度已经有所降低,死亡人数已经达到532人,而其他患者中有部分人突然出现异能,并难以控制。另外对嫌疑人已经有了初步确定,犯罪嫌疑人Ryan是一位特里安大学的教授,同时是利委会的安全部部长,由于是利委会中高层负责人,所以利委会对此案件的侦查权已经撤除,接下来将全权由平委会负责。......”
记者提到Ryan的时候,电视台切了一半的屏幕用来放他的证件照,而大巴上的同行人早就开始了议论纷纷,“利委会怎么现在出这种人啊,好恶心啊,还能不能信他们了。”“这种杀人犯就得快点抓住枪毙啊,社会毒瘤。”“枪毙还便宜他了,害死五百多条人命啊,丧尽天良,枪毙几百次都不够他还的。”“就是就是,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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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Ryan感觉有些好笑,也实在有些提不起精神。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带着Leon出逃的时候,那时候是两个人,一路乘着火车看着风景回到了伊夫林,心潮澎湃的感觉自己做了件正直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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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没有如Ryan所想的那样立刻被平委会控制进行严密搜查,但他仍然拼命的集中精神不停的预知,直到一路被放行,终于乘上飞机起飞之后,他才稍稍放心下来,至少,可以跑出左恩了。
其实他很想把配枪也带上,只可惜以普通人的身份过不了安检,不仅仅是缺少防身武器,那两支枪也是陪伴了他在利委会的十几年,搬家的时候考虑了这么多要带走的东西,到了临了依然还是什么都没带走,实在是挺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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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恩国际机场到福禄贝尔东机场有两个多小时候的飞行时长,坐在他身边的唐蔸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Ryan真没想到这个仅仅和自己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女孩子竟然执意的要跟着他,就算知道了自己就是那个嫌疑人也丝毫没有被动摇,而且还能在机场光凭背影就认出自己来,实在是很厉害的本能,也好在她乐观又积极,让他心里积压的负面想法也减少了许多。这几天黑灵症的事情其实也闹得Ryan没怎么合过眼,但他却不敢睡着,生怕这一路上有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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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还是如人所愿安全的降落在了福禄贝尔东机场的跑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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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贝尔的盛夏才真正有了夏天的味道,这让已经习惯了左恩寒冷气候的Ryan和唐蔸一下子还有些不适应,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Ryan取完两人的行李后,唐蔸才小声的问他。
“教授,你为什么不联系利委会?”
“我现在联系他们也只是添麻烦,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跑得远远的,不被抓住就行了。”说着Ryan停下了脚步,看向唐蔸,“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跟着我吗?实在是太危险了,这一路不是玩的,不只是平委会的人要抓我,就连普通的有正义感的群众也想揍死我。”
“跟着呀,你去哪儿我就去那儿,你什么坏事也没有干,”这时唐蔸却难得的认真了起来,“危险的时候你会喊我跑,我就跑。教授是好人。”
听着唐蔸的话,Ryan的眼眶禁不住有点湿润,他想不到一个和自己无亲无故的女孩子那么坚持的相信自己,他想不到自己都已经57岁的年纪了还那么容易情绪激动,他闭上眼睛稍稍仰头,把快要溢出眼眶的液体掩盖了过去,“谢谢你啊,豆豆。”
“不客气!不客气啦!也谢谢你煎好吃的蛋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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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没落几秒,Ryan预知到了平委的行动,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机场被平委会控制起来了,他们人员已经开始进行搜查了,虽然暂时找不出我,但走正常通道出去一接受检查我就会被发现。”
“什么?平委会这么不要脸!”
“......你别急,你听我说,你先出去,在这个地方等我,我会找一个‘不正常’的通道出去的。”安抚了下快要炸毛的唐蔸,Ryan平心静气的向她尽可能简单的说明自己的计划。
“莫驴我?一定要出来接我啊!”
“你知道我每天都有锻炼嘛,相信我。”
Ryan朝着唐蔸笑笑,让她放宽心,虽然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究竟能不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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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虽说Ryan年轻时被陈苍训练出来了一手好逃脱本领,但陈苍是亚知人,现在要摆脱不知道几人数的改造人,他只能祈祷对方的队伍里没有会预知的法师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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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贝尔东机场的货运通道连接着飞机坪,像福禄贝尔这样的城市这里的进出量是巨大的。Ryan看准了一辆在偏远处的小型货车,趁着司机下车清点货物时,“抱歉了。”,上前一记手刀砍在脖颈上敲晕了他,
摸走了车钥匙和相关证件,并把晕过去的司机拖到了隐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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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本该很顺利,压低了帽檐的Ryan开着货车正在等待放行,但预知到的未来似乎很飘忽不定。
“正门口抓不到,那肯定在货运口。哈哈未来改变了,快好好的检查下车厢还有司机!”
Ryan在心底暗叫了一声该死,还真有亚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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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就是你,快把头抬起来。”对方很得意的把枪指上Ryan的脑袋,“Ryan·Raglan。”
“呵呵。谢谢你的礼物。”Ryan一个动作就抓着对方的手反扣住了对方,顺便缴下了了枪,想着脑子不错身手却是个傻逼,然后把发动机拉得兹兹响,把人一下子推开,准备一路飙车冲出去。
“靠,他要跑了,你们快开枪打爆他!”
前方待命着的几个平委会成员朝着货车一阵猛射,劣质的挡风玻璃一下就碎成了渣,还扔下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异能,Ryan的眼前炸开了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见,他凭借本能迅速的趴下身子拉足了马力往前冲去,穿越过那片接连不断的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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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平委会的人甩开一段距离后,Ryan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左肩剧烈作痛到麻痹无法动弹,幸而一只手开车也不是难事,咬咬牙往和唐蔸说好的地点驶去。
接到唐蔸没有花很长时间,Ryan定下的本就是没有多少人会路过的地方,他没力的朝唐蔸笑笑,“你还要跟着我吗?”
“跟!跟着!”唐蔸无视手机上刚刷过去的新闻坚定的点头,坐上了货车的副驾驶,“等等教授?你肩膀怎么了?!要去医院啊!”
“哈哈哈我到医院去大概要被大卸八块吧...”Ryan忍不住笑出声,肩膀也被颤得一阵疼痛,“没大事,中了一枪而已,离这里有段距离我记得有个私人诊所,讨些药和绷带就好。”
“教授你怎么知道?”
“因为经常有些‘不安全’的人光顾那里,所以福禄贝尔的安全部有在报告书里提到过。”Ryan一边说一边重新发动起车子,“我们要驾车一段,步行一段,最好还把车弄到进水里去。”
“哦......”搞不懂Ryan的逻辑推理,唐蔸就只默默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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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Ryan和唐蔸选择了下车步行,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池塘好让他们沉车,于是Ryan把油门黏住让货车朝着荒原的方向一路缓缓驶去。
一边隐蔽行踪一边赶路,总算是到了那户诊所的门前,唐蔸心急的敲门,Ryan也拦不住她,而来开门的是一位黑发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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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いかないで
冬天的K市温度非但不像大部分南方城市那般适宜,冷起来反而还恍若北极。路上的行人们都全副武装行色匆匆,或提着公文包小跑或不耐烦的打着电话,在这个不普通的城市里,这是每天都让人习以为常的平凡日子,但,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唉…….”谭栎扬叹了口气,入职已经快一个多月的他并不是在烦恼如何处理同事关系或者为自己一片空白的恋情而伤感,而是————
“啊啊啊啊好烦啊啊啊今天sweetheart的限量布丁蛋糕怎么又卖完了啊啊呜呜呜…每次都卖的那么好为什么老板不多做点啊可恶!”银色紫瞳的娃娃脸少年不高兴地鼓着腮帮子从口里拿出了星空棒棒糖,“啊,谁打电话来了我看看…咦?没见过的号码呢……唔?!”迎面撞上的是一位高他快一个半头的长发青年,面色有点不悦的盯着谭栎扬的手,谭栎扬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马上惊叫了起来:“我才买的棒棒糖啊啊——————10块钱又没了啊……天啦噜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他苦恼的举着手里粘着青年衣服混着口水的糖,正准备抬头就听到了青年仿佛冬天的寒风扎在脸上的声音:“你,在哀悼你的该死的棒棒糖之前,是不是该想想我的衣服怎么办?”
谭栎扬有点惊讶的望着青年的脸,这一看就呆滞住了,青年虽然现在皱着眉头黑着一张脸,不过完美的东方人面孔和垂到胸前的黑色长发还是让他心跳漏了一拍。啊,多么美丽的一件艺术品啊,女娲娘娘果然还是会认真捏一次泥巴的嘛!虽然性别有点不对,不过……嘿嘿。
见他呆着傻笑,“完美的艺术品”啧了一声,不耐烦的再次问道:“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问你,我的衣服怎么办?”谭栎扬这才反应过来:“啊啊!那个…嗯…嗯~我帮你洗干净?别看我这样我洗衣服可是很…?!!!等!你…唔…啊…你在干什么哈…咳咳!!放..手!”
“我不管你洗衣服的技能修炼到哪儿了,弄脏别人的衣服难道不会赔一件吗?噢,也对,看你穿着这么寒酸,估计也赔不起吧。”青年抓着谭栎扬举着棒棒糖的手,将棒棒糖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口中,圆形的糖球直抵喉咙的深处,谭栎扬不得不努力吞咽口水才不会导致呛到。得让他把手放开!然后再揍他一顿!他是这么想着的,可是青年的力气大的惊人,谭栎扬怎么都掰不开他的手,于是只能突然往后退,他对自己的速度还是比较自信的,虽然糖终于从口中离开了。但是,由于青年抓着他的手,于是两人在扭打过程中摔进了一个死胡同,这下谭栎扬开始害怕了,他不知道原来看起来那么骨感十足的美人力气会这么大,而且一点都不像普通人的打斗方式。他想不到怎样才能逃掉,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等着脸颊上突然而至的疼痛,可是预想的风声并没有到来,同时抓着他的腕部的冰凉的手也放开了。谭栎扬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发现青年正死死地盯着自己,随即冷哼一声转头走了。
咦咦?这什么情况?有人来了?他朝巷子外看去,发现路上的行人都有意的避开这边,没有任何人在围观或者帮忙报警。喂喂,这可是单方面的殴打啊,现在的人啊……谭栎扬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羽绒服外套,这才发现衣扣在扭打的过程中被撕开了,露出了里面蓝色的警服。谭栎扬高兴的一拍手:“哈哈!果然下班懒得换衬衣是明智之举!小样儿怕了吧!呵呵呵呵呵~~~再让我下次看到你,呼呼~”他捡起自己掉落一地的东西,发现并没有少些什么,也对,自己穷的就只剩文件了。他摇了摇头,将早就碎掉并沾满灰尘的糖丢进了垃圾桶,理了理自己的外套,步伐有点不稳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喂…?请问是谁?啊?哦哦哦部长!部长好!有什么事吗?嗯…嗯嗯……明天吗?好的好的,麻烦了!不谢不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好的,再见!”挂掉电话的谭栎扬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明天要加班……说好的蛋糕又飞走了。他捂住自己的脸使劲揉了揉,暗暗地握了握拳,入职后的第一次‘加班’啊,就在明天了吗。哈,但愿自己好运吧。
“……谁。…….哦,我知道了。”不顾电话那头人大喊大叫地阻止,宫傲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即又拨通了另外一个人的号码,“喂诺言,你帮我查查最近对面的有没有新收人,别废话,估计是后勤或者支援的,矮子,嗯…白发娃娃脸。好的,我知道了。还有,下次打电话的时候不准吃糖。”挂掉电话,他露出了一个可以吓跑小孩子的笑容,真是期待明天啊,谭栎扬,对吧?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总有些事在悄悄发生呢,在看不见的深渊低端,慢慢的,溢出来。看,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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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现在一看最后一句简直······黑爆了 是黑历史的黑【x
第一章结果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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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投稿21件 分数2398分
警察投稿31件 分数2756分
第一章警察获胜
第二章结果公布:
收到稿件20件
黑帮投稿7件 分数413分
警察投稿13件 分数436分
第二章警察获胜
第三章结果公布:
收到稿件15件
黑帮投稿7件 分数168分
警察投稿8件 分数163分
第三章黑帮获胜
本企划最终结果为警察获胜,黑帮全员将以死亡/失踪/离开k市为结局。
官群和elf将在3月份停止/解散。
企划到此结束,感谢大家的参与!
然后作为结束语,感谢下npc们!没有你们,这个企划也不能顺利进行,大家都辛苦了!
写给小雄
天气:晴
重新见到了爸爸的高中同学们,感觉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呢。秋哥还是很可爱的样子;忍忍果然嫁给了红叶酱(笑);中村同学看起来还是认真到可怕的样子;虽然立花同学、凌小路同学、星同学和蓓蕾同学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要好了的样子;……总而言之大家看起来都很精神,真是太好了(旁边画了一个小超人)
小雄以后长大了也会有同学和朋友的吧,希望能够好好相处,不要忘了爸爸哦:)
p.s 爸爸今天好像有些感冒,所以没办法写太多了对不起呀小雄(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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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小雄
天气:晴
对不起小雄,爸爸可能要晚点才能回家了。因为和同学们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呀,虽然现在船上的气氛感觉好像九局下半[1]哦…让我想起高三最后一场比赛的时候,双方持平,一、三垒有人,爸爸的搭档投出最后一个球,对方的四棒居然打到了外野,然后███(涂写痕迹)……总而言之,爸爸不会气馁的!要提爸爸加油哦!爸爸肯定会接住球的!小雄以后也要练棒球哦(画了个笑脸)
要好好听奶奶的话哦!乖乖的话爸爸送你一个变形金刚(画了一个方框加四个棒子)或者钢铁侠都可以哦(画了个火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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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小雄
天气:晴
爸爸今天感觉好紧张哦……感觉就像明明要得分却快被对方一三垒双杀[2]一样……
好想听小雄讲话,今天有乖乖的吗?男子汉不要随便哭鼻子哦(画了个太阳)
“哥哥,你知道吗,除夕那天是要吃面的。”咲一边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有关春节习俗的节目一边若有所思地说。
“面啊。”Sean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目光仍旧定在电视上,“那就吃吧。”
小迪本来坐在一边正啃着苹果,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努力将嘴里的苹果咽下去:“什么面都可以吗?”
“什么面都可以!”咲笑眯眯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我想吃意大利面!”小迪双手举了起来,一只手里还握着已经吃了一半的苹果。
咲点点头,又问,“那Sean哥哥呢?”
“恩……”Sean将视线从电视上移开,“意大利面也可以,上次吃过的炒面也可以,总之我觉得都很好吃。”
“哥哥就没有觉得不好吃的东西。”咲小声地嘀咕,然后她站起来,大声提议,“那今年除夕,我做意大利面给哥哥们吃好了!”
“什么?!”“什么!”Sean和小迪同时惊叫起来。
“我要做意大利面给我深爱的哥哥们吃啊!”咲双手握成拳,一副壮志满满的样子。
“等……等……”Sean猛地跳了起来,惊叫出声,“别……”
Sean那副受惊过度的样子,让咲有些不满:“哥哥你是不是在小看我?”
“没有,绝对没有!”Sean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严肃。
小迪这个时候也擦掉了脸上的冷汗,将咲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怎么能让我亲爱的妹妹在除夕这天忙碌呢?”小迪给了Sean一个眼神,Sean立刻会意的接上,“是啊,妹妹平时上学这么辛苦,除夕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就让哥哥给你做意大利面吃好不好?”
“哎……也是。”咲又重新变得喜笑颜开,“我也想尝尝哥哥们的手艺呢。不过我不只要吃意大利面,还要吃拉面炒面炸酱面。”
“好,你想吃什么都可以。”两位哥哥都应的干脆。
最后,Sean想,幸好,不然除夕进医院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医生在值班。
【672】
2773字
本文原名:亡命天涯【shenmegui
积极乐观天天向上我是个好豆yes!大家好我是教授的经纪人【x
最后那段新闻是网络传言还不是确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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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现在我所在的地方是卡尔威特中心医院,这边突然被送来许多患者,据说他们的症状酷似黑灵症,但由于现在大家都忙于救治,我们就先跟着看看情况……这边是卡尔威特中心电视台独家报道。”唐蔸安定地边啃着糖边说:“啊…所以说之前上网看的那个什么东西是会死人的样子吗……不过卡尔威特离这里这么远,怎么看都不关我的事啊。”抱着这件事果然还是跟她没关系的想法的唐蔸再次捞起被她扔在床边的小背囊往旅店外蹦了出去,大有势要把这个小镇的特色小吃全都吃一遍的气势。
结果她一打开她的小钱包才猛然想起,她还没脱贫,剩下的钱都要拿来买机票和交房租。
看着面前的小吃再看看自己的钱包,唐蔸只能灰溜溜地走回了旅店。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阿门。
回到了旅馆之后,唐蔸躺在了那张床上硬顶着睡意想了一会,终于决定了是时候要回去塞拉菲娜看店了,不然的话老板娘又该拿糖砸死我,浪费食物,尤其是糖并不是一个很好行为。
当然这所有的前提还是因为她没钱继续在这里吃吃吃。
如此决定了之后,唐蔸艰难地从那个把她陷了进去,就像是一块棉花糖的床上爬了起来,然后依依不舍地想着“再见了你这个小妖精”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房间。“来拿房间的那天是在傍晚,趁着现在还是早上退房的话还能多省一天房钱,嘿我真是机智如豆。”
这个时候,被唐蔸遗忘了的电视里面播出了一篇新闻:“……确定患者症状与黑灵症是一样的,已经有五人死亡,四位改造人一位亚知人,暂时没有找到医治的方法,只能减缓病原扩散的速度。并且刚才我们电视台收到消息说,在多洛蕾斯也出现了大量这样的病患,所以警方立刻将视线转向了洛卡河,经调查,发现水中绚因质含量超过15‰,基本只要喝上600ml,就能让30岁的改造人立刻毙命……”不过走了出去的唐蔸自然是没有听到。
交好了钱之后,唐蔸决定装一把土豪——打车去机场。
看着就在不远处的一排等候载客的出租车,下意识心虚地摸了摸钱包,最后还是迈开了脚步走了过去。
忽然之间,唐蔸想起了前几天在机场连出租车都没有的情况,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是好啊。”
当唐蔸整个人都大字型躺在车里的座位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好像应该给去蹭吃了好几天的教授打个电话道别,毕竟这几天都跟人家混熟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在滴声后留言……”
“嗨教授!我是豆豆啊!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啊对了我是来跟你道别的啦,因为我要回去塞拉菲娜了,现在已经在去机场了。谢谢你这几天的饭啦真的超好吃的!然后就是再见啦教授!以后再来找你玩!”
唐蔸愉快地挂了电话,然后打开了新闻程式。“呜哇死人了啊……那绚因质又是什么,总感觉之前好像有人告诉过我的样子……不过怎样都不到我死吧,我才十七岁啊啊啊!?”司机大哥就这么顶着这种咆哮声走了一路,专业操守好厉害。
结果让她到了机场之后她发现了一个事实。
由于左恩没什么人流所以每班来往左恩的航班都相隔好久才有一班。
我之前到底是怎样找到来往塞拉菲娜和左恩的航班的啊!?——唐蔸这么想着。
看了看手上的机票,唐蔸只好在机场闲逛一圈浪费一下时间,干坐着等的话屁股会疼。
走着走着,她在人烟稀少的过道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哗!”“哇!”没错她走了过去吓人了,而人家也很明显成功地被他吓了一跳,手上的行李都被吓得滑到地上了。
“咦不是教授吗?啊抱歉抱歉我认错人……了?”唐蔸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便紧盯着对方的脸。“那个…小姐你这是……?”对方提回了自己的行李之后看着唐蔸,最后终于被唐蔸盯得受不了,微微地扭过头去不好意思地问了出声。
“果然你就是教授嘛!”唐蔸一把撕掉了对方的胡子。
……唐蔸小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要是这个胡子是真的你要怎样跟人家道歉。
唐蔸在看见那个人去了胡子的样子之后再次觉得自己真是机智如豆。“教授你要去哪里啊我们一起去吧一起去吧!”本以为会很乐意的教授却是面露难色,看上去就像是很不愿意似的。
“对不起啊豆豆,你不能跟我一起去啊。”Ryan摸了摸唐蔸的头,“我可能以后都不能请你吃煎蛋了呢,接下来可能会有一点危险,所以你不能跟着我啦,怎么说都不能把你卷进来。”
“我不怕!”
“自己有危险也不怕?”
“不怕!”
“诶……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回去看店!”Ryan被这个强悍的答案镇住了。
“你老板娘大概要揍死你了。”Ryan笑骂了一句,“不过这样你还是不能跟我出去,说什么都不行。”
“让我去吧——”玩家唐蔸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平底锅。
“…不行。”玩家Ryan被动防御。
“诶——”玩家唐蔸使出了眼泪攻击。
“不行。”玩家Ryan使出了坚如磐石。
唐蔸扁了扁嘴,只好默默地放弃了这个计划。“那我走了啊。”Ryan看见唐蔸说要走了的时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挥手告别了这个魔女顺便把胡子粘了回去。
“哼哼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转过身走向一旁的唐蔸偷偷地笑了一笑,然后领着钱包往买票的柜台走去。
然后Ryan一上飞机就看见本来是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一个少女,看上去好像还睡着了,Ryan之好坐到旁边的位置上。总不能把人叫醒嘛,反正这班机也没什么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教授你果然在这里!”本以为睡着了的少女忽然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一边指着Ryan一边叉腰大笑。Ryan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还是“我的妈呀她怎么在这里”,只好匆忙把人拉回到座位上坐好,再扭头向空中服务员报以歉意的微笑,最后才向唐蔸问出了问题。
“唔这很简单啊去柜台问问就好了嘛。”说着唐蔸一脸“快来夸我”的样子看着Ryan,然而只看到Ryan那张有点生气的脸。
“我不是让你不要跟着我的吗!”Ryan按着眉间问着面前的少女。“我体内的冒险分子一直嚷着要跟着你跑嘛…”看见Ryan生气了,唐蔸只敢缩了缩头嘀咕着,“反正现在我都上飞机了你就不要让我走啦。虽然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但是如果不能露脸的话有我在也方便很多嘛。”说着唐蔸看了看Ryan脸上的胡子和假发。
“……可我是利委会的啊。”
“那就进会呗反正我也没有进什么会。”
就在这个时候,唐蔸的手机响了一下,唐蔸只好拿出来看一看咋了。
“黑灵症嫌疑人……?”唐蔸拿起手上的手机放在Ryan的脸旁对比了一下,“噢噢原来是你啊!”唐蔸这么想着。“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不要跟着我了吧?”Ryan看了一眼糖豆的手机屏幕,然后默默地捂着脸。“嗯知道了,不过网上传的东西十有九不准的嘛,政府也还没公布所以不怕不怕啦。而且我这几天都往你家跑你每次都在,下手的怎么可能是教授呢,别以为这样就能骗我噢我可是很机智的!”
Ryan挑了挑眉看着唐蔸,“上面的听上去好像挺有道理,反正我让你走的话你也不会走的对吧?”毫无意外地,唐蔸猛地点了点头,还说了一句“而且我已经没钱再买机票了所以哪里都去不了啦!”
Ryan长叹了一声,“那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有危险不要管我自己跑啊!”“知道了长官!”
“话说你跟着我的话店里怎么办?”
“哦我刚刚打给老板娘跟她说好了她说反正现在这么乱也不好出去旅行,让我随便玩好了,她正在回去。”
“……到底是你是老板还是她是老板啊。”
“嘿。”
总之就是如此这般,唐蔸和Ryan组队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Day 1
早上起来时,我门外出现了一具尸体。
我记得它姓天海,但不知道名字。它生前是我许久不见的同学,死因是KCN中毒,于深夜中倒在我的房门前,失去了呼吸与一切生命体征。隔着一扇单薄的门,我却睡了个好觉。
在尸体前讨论了一会儿后,为了不让它在这里发臭腐烂,我们决定将它抛入海中。它不太重,却下沉的很快。
而朔太郎——他很难过,在尸体下沉时垂下了视线。之后他将这痛苦投射到了我身上。他在我煎牛排的时候过来安慰我,无视我调味时稳定的手指,始终认为我在压抑着自己的悲伤。
……
他真是
(想写什么却未曾下笔,指针转向8点。起身,离开房间。)
投票就如我想象的一般,有趣至极。
十九——不,应该是十八个人,因为各自的恐惧、私利及猜忌心而不断争辩,最终以最为民主的方式决定了两人的生死。
电视那边的家伙说不定也正因此捧腹大笑呢。他是带着何种心情,以何种身份注视着这一场闹剧的呢?
他眼中所见的风景又是怎样的呢?
……
可是和他站在同样高度的话,一切神秘感都会烟消云散吧。现在就维持现状吧。
但说实话,真想见他一面,和他好好聊一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