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
About:Silvia X Yolanda
Words From:寿司Anaru
——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一直伴你左右?
十七岁
十七岁的西尔维亚和尤兰达的陪同下来到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母亲今年也拒绝送她,如果放在五年前,西尔维亚一定会哭闹,可是现在的西尔维亚不会了,她只会微笑着说好。似乎从一开始就一直是由父亲送姐妹俩到伦敦,尤兰达会陪西尔维亚去车站,父亲则在酒店等尤兰达回来。
一直以来最大的敌人也是最亲的亲人。对于西尔维亚而言,尤兰达便是这样的存在。
西尔维亚推着行李车,尤兰达则在一边刷着推特。西尔维亚看了看尤兰达,咽了口口水,微微张嘴似乎准备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呐,尤兰达,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么?”尤兰达停下了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的食指,抬头看着比自己略高的西尔维亚,嘴角挑起一个不经意的弧度,而那个微笑也很快消失:“当然记得。”
三岁
这应该是西尔维亚一辈子也不想再回忆的事情了吧——她秃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尤兰达的手上会突然出现一团火,然后我们的小尤兰达就用这团火烧光了她亲爱的姐姐的头发。当母亲听到嚎哭声赶到犯罪现场时她只看见了秃头的西尔维亚和在一旁自顾自玩耍的尤兰达。
母亲问西尔维亚发生了什么,西尔维亚大哭着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故事的原委,特意在讲尤兰达烧秃自己的时哭得更大声企图博得母亲的怜爱,她不知道母亲会不会相信尤兰达的手上会冒火这件事情,但是这就是事实。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听完了自己的叙述后,母亲第一反应竟然是让尤兰达再次尝试在手心里创造出一个该死的火团,感觉到自己被忽视了的西尔维亚哭得更大声了。不过令西尔维亚感到高兴的是这一次尤兰达的手里没有出现那个令人讨厌的火团,尤兰达跟母亲说她也不知道那团火是怎么出现的,可是那团火就那样出现了,没有丝毫预兆。
西尔维亚不知道的是,从那时开始,母亲的心就偏向了尤兰达——尤兰达自幼就表现出了在魔法上超凡的天赋,这是西尔维亚所没有的。
五岁
这一年西尔维亚被母亲送去学大提琴,她认为那是非常无聊的乐器,演奏出的声音闷闷的,一点也不好听。和西尔维亚一起被送到大提琴教室的自然是尤兰达,尤兰达在贝斯方面却明显没有西尔维亚有天分。当西尔维亚可以演奏出一段简单的曲子时,尤兰达却还找不清音准。西尔维亚认为自己把贝斯拉好母亲就会喜欢自己而不是尤兰达了,可是她错了。母亲并不在意是她拉的好还是尤兰达拉的好。从不在意。
母亲眼中从来就只有尤兰达,从三岁那年开始。并不是讨厌西尔维亚,只是认为可以完成自己梦想的女儿一定是尤兰达,而不是西尔维亚。在母亲眼中,这两个女儿甚至都可以明码标价。
西尔维亚认为是尤兰达的原因自己才会不被母亲喜欢,于是小小的她对自己的妹妹说出了“全世界我最讨厌你了”这种话。没人知道对于那么小的孩子而言喜欢和讨厌究竟是什么定义,反正对于西尔维亚来说喜欢就是我有糖我会给你吃,讨厌就是我有糖我不给你吃我还要馋你跟你说好好吃。
七岁
西尔维亚被送到了远在挪威的祖母家,陌生的语言陌生的环境,西尔维亚觉得自己像是被父母遗弃了一般,满满的无力感将她包围。她更讨厌尤兰达了,因为尤兰达留在了布拉格,留在了父母身边。
祖母是个慈祥的老太太,戴一副老花眼镜,喜欢在冬天的晚上坐在壁炉旁抽着雪茄给西尔维亚讲北欧女巫的故事。那时候的西尔维亚对女巫充满了恐惧,才七岁的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将来会成为一名女巫——一名真正的女巫。祖母家养了一只大狗——一只金毛————西尔维亚很喜欢它,可是一接近它西尔维亚就会浑身难受,祖母说西尔维亚大概对狗毛过敏。祖母会在午后带着她一起出门散步,碰上邻居还会微笑着跟人家说“这是我孙女,西尔维亚,打布拉格来的,贝斯拉的可好了”,每一个字都透露着满满的自豪。在挪威,小小的西尔维亚遇见了地下摇滚,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她就迷上了这种总是和叛逆挂钩的音乐,她喜欢这种音乐,这种音乐和她学习的古典乐有着天壤之别。
在祖母身边的日子是西尔维亚整个童年里最幸福的时光,可不知道为了什么,父母在一年后就将她接回了身边,就像当初不知道为什么要将她送到挪威一样。
十二岁
就是在这一年,西尔维亚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那是一个清晨,就像童话故事里说的一样,辛度瑞拉等到了她的仙女教母和水晶鞋,只不过西尔维亚等到的是猫头鹰和入学通知书罢了。
两份入学通知书,一份上面写着“Silvia·Hernandez”,一份上面写着“Yolanda·Hernandez”。西尔维亚拿到入学通知书时视线失焦,感觉幸福的快要死掉了,而在一旁的尤兰达则是随意的撕掉了入学通知书。母亲看着尤兰达的行为愣住了,她近乎疯狂的咆哮起来:“你疯了么尤兰达?!”尤兰达没有抬头,选择继续安静的吃面包。母亲拿过了尤兰达面前已然撕成两半的入学通知书开始小心粘好,一边粘一边说:“尤兰达,你也知道,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不像西尔......我是说不像很多混血,你比很多纯血还有天赋,这是你知道的。瞧瞧,霍格沃茨!多好的机会!”尤兰达端起面前的热牛奶,喝了一口说道:“我不想去,我不想作为女巫活下去。我只想要过平凡人的生活,就像现在这样。不过姐姐倒是非常想去,妈妈你不如把你的梦想交付给姐姐,别再让我去接触任何魔法相关的东西了。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就像爸爸那样,做个犹太商人也是不错的选择。”听到母亲和尤兰达对话的西尔维亚笑着走到母亲面前,看起来就像一只兴奋的摇着尾巴的宠物犬:“是啊妈妈!我要去霍格沃茨!就像妈妈当初一样!我要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巫师!”母亲用鼻子哼了一声,此时的她一点也不像一个母亲,她现在的模样就像是童话中的老巫婆一样,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确是个巫婆。
后来的后来,西尔维亚去了霍格沃茨,而尤兰达则留在了麻瓜世界,进入普通孩子的学校,过普通的生活。出发那天西尔维亚想要母亲送自己,母亲拒绝了。西尔维亚便开始哭闹,她哭了多久她也不知道了,哭累了她便睡了,待她睡醒她已经在去伦敦的飞机上了,身旁坐着的是父亲和尤兰达。到了伦敦,父亲带着西尔维亚和尤兰达入住了酒店。第二天一早,西尔维亚便在尤兰达的陪伴下去了对角巷选购魔杖,她最开始试了一支杖身是花楸木杖芯是凤凰尾羽的魔杖,母亲用的就是这样的魔杖,可是这根魔杖却没有选择她。她试了很多支魔杖,可惜没有一根合适的。店主看着她思索了一下,拿出了一根杖身是金合欢木的魔杖,说道:“金合欢木是很挑剔的材质,我的孩子,试试它,也许它会适合你。”果然,那根魔杖选择了她,就像是那根魔杖从一开始就是为她设计为她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般。那根魔杖长十又五分之三英寸,杖身是金合欢木,杖芯是龙的心弦。
吃过午饭,尤兰达送西尔维亚到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两人没有说什么告别的话,只是西尔维亚问了尤兰达一个问题——你后悔么,放弃到霍格沃茨读书的机会——尤兰达没有回答,只是微笑。
到了霍格沃茨,西尔维亚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她的英文很不好,她可能无法与人交流。从小在捷克生活的她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捷克语,在挪威的一年生活也可以让她讲些简单的挪威语,唯独英语,她并没有怎么使用过。她想她得少说几句话,她怕暴露自己的英语不好这种丢脸的事情,也怕别人嘲笑她那捷克口音的英语。
很快,她迎来了分院仪式。她一直在默默祈祷可以分到拉文克劳,那是母亲毕业的学员。她在心里一边一边的默念拉文克劳,拉文克劳,拉文克劳。可是分院帽却像是没有听见她内心的声音一般,大声的喊出了“格兰芬多”。
十五岁
到了放假的日子,西尔维亚却没有那么渴望回家。她喜欢在霍格沃茨的日子,三年光阴,她的英语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至少正常交流已经没有问题,尽管还带着捷克口音。当她坐上开往伦敦的火车,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不知道她的家庭会不会欢迎她,至少她不知道她的母亲会不会欢迎她。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不喜欢她,可能是她对魔法没有什么天赋吧,可能是她没有和母亲一样进入拉文克劳吧。不过尤兰达就很有魔法天赋,尤兰达那么聪明一定可以进入拉文克劳。“或许是因为尤兰达不愿意到霍格沃茨念书母亲生气迁怒于我吧。”西尔维亚这么想着。
和前两年一样,在车站等西尔维亚的是尤兰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尤兰达就这样一直陪着西尔维亚了,可能是从出生开始,也可能是从十二岁那年开始,西尔维亚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对这个妹妹的厌恶感是越来越轻了,这是西尔维亚无法否认的事实,尽管她并不乐意承认。尤兰达很少说话,只是一直陪着西尔维亚。
一路上,西尔维亚都在跟尤兰达讲着发生在霍格沃茨的各种事情。西尔维亚说麻瓜研究课程很奇怪,普通的生活却要被拿来研究;西尔维亚说黑魔法课很有意思,每节课都让她心跳加速;西尔维亚说学校里有很多可爱的姑娘和帅气的男孩子,不过似乎很多都是弯的......西尔维亚就这样一直滔滔不绝的说着,尤兰达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西尔维亚在讲完了一长串话后停了下来,顿了顿,张口准备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改了口:“尤兰达你......你在麻瓜世界的学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么?”这次换尤兰达扮演讲述者,西尔维亚则安静的倾听。
十七岁
“说起来挪威那次是我跟妈妈求情让你回来的来着。”尤兰达说道,“她没跟你说么?”西尔维亚瞪大了眼睛,推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哎?”尤兰达继续说道:“那时候妈妈嫌你麻烦,她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是个热血的家伙,后来和爸爸结婚当了家庭主妇,怎么说......多少有点不甘心。三岁那次我不是烧了你头发么?你现在也知道了,那是魔法,她发现我的魔法天分后就想让我帮她实现梦想,为了更好的培养我,就送你去了挪威外婆家。”西尔维亚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情。
紧接着又是一段沉默,打破沉默的是西尔维亚的问话,那句她想问了六年都没有问出口的话:“你后悔放弃进入霍格沃茨念书的机会么?”听到这句话,尤兰达却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她笑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停下,说:“怎么会后悔?我又不想成为巫师,我只想做个犹太商人,就像爸爸那样。”“可是......”西尔维亚还想说什么,却被尤兰达打断了。“没什么好可是的,别说什么有魔法天赋了,我不乐意,再有天赋又能怎样?”似乎是知道西尔维亚想说什么一样,尤兰达用很快的语速讲完了这句话,“不过倒是你,好好加油,要成为了不起的巫师啊。”西尔维亚点了点头,没有说再见,一头扎进那个写着九的站牌下的柱子。
她坐上列车,抱着自己的黑猫陷入沉思,她也快要准备毕业了,这次开学就是六年级了。以后一定要成为了不起的巫师,她这样告诉自己。
【全文414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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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cha☆
和其他店的扭蛋不一样,安娜现在手上的扭蛋似乎要重一些。
满怀期待小心翼翼的双手握紧带回了家。
一定是位很棒的哥哥吧。
这么想着的安娜在心中默念了三遍,咔吧的一声打开了扭蛋盒,沉甸甸的圆形入浴剂带着安娜的心愿直直的进入了水中,不知何时产生出的雾气充满了整个浴室。想起店长所说的哥哥扭蛋规则,她跑出了浴室赶紧关上了门,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不知何时就已经被补给好的哈根达斯,坐到沙发上满是期待的往嘴里塞着凉飕飕的甜腻。
这是某个世界的故事,
关于一位妹妹获得了哥哥扭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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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安娜把最后一口冰激凌用勺子盛了出来,将空空的盒子抛入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正中红心。
内心的焦虑比连续投中垃圾桶的激动还要多,距离把那个扭蛋扔到浴缸里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一晚上了,这一晚安娜几乎没有睡觉,她将被子枕头全搬到了大厅的沙发上,凌晨更是不知道被浴室里水的气泡声惊得好几次站了起来,又不敢开门一看究竟。就这样惊吓的也没有怎么合过眼。
莫非店长说的一晚上是12小时制……
啪嗒。
“?!”安娜吓得把手中的勺子自由落体掉下,竖起耳朵听着浴室内传来的声音。
啪嗒,啪嗒。
是人的……不,是哥哥的脚步声?
踩着水渍的脚步声在安娜的脑海里已经想象出了无数个面孔的哥哥,帅哥?学长级别人物?但是听这缓慢的脚步声,说不定意外的是老爷子设定。
不…
也许连人类都不是!!!
嘎吱—
“!”正在胡思乱想的安娜被沉重的开门声拉回了现实,坐在沙发上的她现在正好背对着浴室,但是她不敢回头。一心想要哥哥的她忘记了自己没有戴面具就只是个单纯的社交恐惧症弱鸡少女…
小鹿乱撞的心脏像是快要挣脱她的身体般窜动,双手紧握睡衣末端,才憋出了一句话:“那…那个,你…是我哥哥,吗。”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安娜,慢慢走了过去。
越,越来越近了……!心里这么想着的安娜心脏现在跟随者脚步声一点一点跳了出来,一咬牙一跺脚,她猛的回头去看这个未曾认识的哥哥。
在她回头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一只手抚上她的头发,和自己的手不一样,感觉有点厚重…不,不是书本的那种!是一种厚重的安心感在安抚着她那不稳定地砰砰跳动的心,手似乎有点凉飕飕的感觉…对方的手在安娜的头上揉了两下才松开,让安娜这才看清了对方。
强壮。
这是安娜对他的第一想法。
只穿着内裤的他此时露出全身的肌肉,水珠在他的身上肆意的流淌,让安娜不禁咽了口水,身材比例也堪称完美,安娜微微抬头,被脸型轮廓的冰冷感拉回了现实,不但是冰冷,还有一种淡漠的感觉,他微微仰着下颚,用暗黄色的眼眸盯着沙发上的安娜。
这让安娜害羞的不行,眼神马上离开了他的身体开始上下左右地乱晃,过了几秒,她捂着脸直接对对方询问道:“你…你可不可以做做做做,我我我的,哥哥……!”
没等她问完,结实的手臂从她身后把她抱了起来,越过沙发,直接扛了起来。
安娜坐在他的肩膀上差点磕到天花板,这一举动倒是把她吓得不轻,第一次被人抱起来竟然还是被抱到肩膀上,这位哥哥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啊,而且还是初次见面,吓得她像被猛兽抓住的小兔子般不敢乱动。
“哥…哥哥?我要下来……”
“……可以。”
“诶?可以…做我,我的哥哥,是吗?”安娜双脚刚到地面,听到了对方说话,对方说的第一句话。安娜回头看着他,发现对方比自己还要怕生,眼神不敢和自己重叠,健气的脸上硬是被印上了一丝红晕,甚至红到了耳朵,看着对方微微点头自己才有了一点信心继续说下去,“我,我叫…安娜。”
“虎鲨。”对方最终放弃了眼神互视,直接别开了脸。
真的是哥哥,自己梦寐以求的哥哥,真的扭出来了。安娜像是解放了般安心,她直接扑进了虎鲨还有些水淋淋的身体紧紧地抱住。
只是抱住,什么都没有说。安娜在心里偷偷笑了出来。
这是某个世界的故事,
故事现在才刚刚开始。
姓名:安娜·琼斯
哥哥姓名:虎鲨
是否与兄妹共用金钱:是
1月16日 收入 500円硬币 http://elfartworld.com/works/40031/
1月28日 收入 500円硬币 http://elfartworld.com/works/40284/
1月28日 收入 500円硬币 http://elfartworld.com/works/40309/
2月01日 收入 500円硬币+歌剧技能机 http://elfartworld.com/works/41074/
2月01日 支出 1500円硬币 get虎鲨+wakki
现余额:500円硬币
第一章《S.》Amias Bexter
字数:2331
白色与黑色以及深蓝交织出了卡尔威特的东海岸线,海风使夏日的温度变得更加清凉。
Amias坐在卡尔威特东部南韦斯特街与东诺斯街相交处一家星巴克靠窗的座位,他所坐的位置隔着圆桌对面的桌椅上放着装着他顺路买来的晚饭食材的白色塑料袋。
日期是2094年7月31日,距离那次暴乱时间已过去了几周,但仍然弄得民众人心惶惶,倒剩下了许多堵车的时间。时间为下午三点四十五分。
“早安先生,想要来点什么?”服务员的招呼吸引了他的视线,他对照手机上档案的照片,刚刚进门的顾客便正好是他的目标。他从角落走出,从大衣中拿出利委会证件对服务员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将那位顾客的双手铐了起来,另一只手从衣兜中掏出手枪逼迫着他走向自己的座位。
感谢那次暴乱,寥寥无几的顾客并且大约平均年龄都在九十以上让这事变得容易了许多。
“坐下。”Amias坐回到他的位置,并摆了摆他的手枪示意对方坐在他对面。有些惊魂未定的先生低头看了看座椅然后抬头看了看他,Amias才偏过头发现自己的晚饭还放在椅子上。“把它拿起来然后再坐,在之后的对话里,大概持续一两个小时,把它放在你自己腿上。你要是敢偷吃,或者碰我薯片的包装纸一下,明天一早利委会就会与联合国的武装部队一起敲你家的门,咩。”他的语气并不带有强烈的威胁性,而是如同讨论冰淇淋口味一般的轻描淡写,他推了推蓝色的眼镜框,喝下了他已经有些变凉的黑咖啡。同时握着枪的右手一直对准着他的头。
“那么……John Doe。”他低头看了一下手机上那人的个人档案,再次对照他的长相。确定后他将手机放下,抬起头以平静不带什么感情色彩,如同讲解数学算式一般的语气开口.
“很抱歉在Tinder上以‘HOT SLUT410’的用户名将你约到这里,我想用自己的档案可惜你有一个妻子所以并不能吸引到你,这只是利委会例行公事,总部里的审讯室全被别人占了所以只能在这儿,别想向窗外挥手求救,你进来的时候应该发现这里的玻璃都是单面的,刚刚给你做了一杯拿铁的服务员身上带着三把手枪,柜台下藏着一把散弹枪,通常是为了紧急情况但紧急情况是由我定义的,所以我劝你,乖乖的坐在这儿让我问完你话,别做任何你不该做的事,就像你刚刚做的,试图从兜里拿出你的手机,不幸的是,这里手机信号是完全屏蔽的。顺便,那个头像是我大舅的姐姐。括弧笑,咩。”
被那一大串台词吓得有些瑟缩的John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Amias摘下头上的黑色礼帽,从中拿出一份被盖上红色“EYES ONLY”章的文件,竖立在桌子上然后打开它阅读以免对方看见里面的内容,同时在他面前的文件夹也阻挡了声音的传播,以至于他接下来的声音有些奇怪。
“职业?”
“……软件工程师。”
“正确,下一项,年龄?”
“30岁,但是如果你在看我的档案的话你应该早知道这些了?”
“我没有,我其实在后面用手机玩连连看。下一项,家庭成员。”
“我和我妻子。”
“亲属?”
“都死光了。”
“其实我没有在玩连连看,是找不同。动机?”
“什么动机?”
“在那天来到研究室然后打砸抢。”
“那些戴眼镜的浑蛋应该告诉我们改造人的事实!”
Amias探出了头,强调似的推了推自己蓝色的镜框,然后缩了回去。
“咩。你是亚知人,为什么对这事儿感兴趣。”
“因为……”
“因为你是恐怖组织的成员,负责在研究院煽动人民情绪好引起对政府的不满然后推翻市长,接着是总统,然后是联合国?”
“…我…”
“我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买单,抓住一个。”
Amias合起档案重新放入了帽子里,柜台的服务员将他押进了他身后的房间。
“这才是效率。总部那边的到底完没完?我恨死咖啡了……下一个。”
五分钟后,正好是Amias吃完一块蛋糕的时间,另一位被Tinder上伪造的约炮信息钓来的嫌疑煽动犯走进了咖啡馆。然后是第二位,第三位。
Charles在他审问的间隙打来了电话,在几句寒暄以及隐晦并带有玩笑意味的调情后他因啰啰嗦嗦的嫌疑犯而有些烦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除了十个嫌疑犯的资料还想让我给你带点什么回去?”
“…蛋糕就好。”
“在你说之前我还以为是几把新枪什么的,关于蛋糕我很抱歉,我的钱全花在我的晚饭上了。”
他用右肩将手机夹住,偏着头用手枪对准刚刚进入咖啡店的另一个人,道再见之前他有些分神地想起了Charles白色柔软的发丝拂过手指的触感,而被他用枪指着的那个人的惊呼将他从回忆中叫了回来,之后他用十分钟审问完了这一位。
Amias不是凭着上床才在利委会得到能和Muriel讨论办公室装修风格的职位的——不全是。并且由于幼年时的原因,他并不乐意使用预言的能力。
也就导致接下来他被一个棍状物打晕然后蒙住眼睛戴上手铐,然后被扔进了后备箱。
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见鬼,那是杯decaf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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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ias在黑暗中醒来,拥挤的空间以及一股霉臭令他十分的不适,并且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嘴巴也被胶条封住,有些稀薄的空气使他不能迅速想出解决策略,而是开始想起每晚八点伦理剧场中女主角被情敌绑架的剧情。
他能从身后一个缝隙中寻见光亮,而微弱的光亮指向他右手边的一块车牌。
可惜的是,他的眼镜也被人取走了。
他在心中咒骂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他在神父死后选择加入利委会时,或者在Muriel办公室向她怒吼并在那之后很意外的升职时,他早已明白这扇门之后充满了荆棘与时不时打偏的子弹,如同在愈渐变窄的独木桥上行走,每一步都有一定的机遇因几百种不同的原因死去或更糟,“被绑架之后因谈判技巧的运用错误而惹毛了绑匪”是他“不要让我这么死”单子里排在前十五的一种,而第一是“自然死亡”。
说起死亡,他好像想起他手表上安装着大概是用于“死之前通知我一声”的GPS定位器,他甚至都不知道谁在什么时候装上的。
感谢上帝,不,感谢我自己。十字架的景象在他眼前如同闪光只出现一瞬间而消逝,他按下了表带内侧的按钮,并希望总部会有人能看见他然后赶过来,不要让他死于“被绑架之后因谈判技巧的运用错误而惹毛了绑匪”,在那之后被飞来的火箭弹或者突如其来的地震或者火山爆发或者海啸弄死也比这个好,好得多。
现在Amias感觉有点困。
非常困。
咩。
-FIN-
所有的阴影下的,展翅如同荆棘缠身的,可悲的。逝如烟花。
#HWM3# #第一章# #格兰芬多#
字数:3505
人物提及:一文字极子,艾比,奥尔瑟雅,诺埃尔(路过),蒂凡尼·塞弗里德(提及)
凡妮莎的感冒还没好,主要是嗓子几乎还发不出声音。
虽然说是要吃药,但凡妮莎只是在那一天吃了那一次而已。在布拉克莫家,感冒的应对措施一般就是“喝热水、睡觉、吃薄荷糖、喝热水、睡觉”的循环策略(吃薄荷糖的部分是凡妮莎自己加上去的),卢娜和凡妮莎都深谙此道不想让自己产生传说中的麻瓜抗药性。只有小兰斯出现发烧等症状的时候才会吃点药,对此卢娜深切感受到姐姐和弟弟的区别对待,嗯,长女的养大是比较粗糙的,当然是因为各种外部原因。
“准备好去对角巷了吗?”杰西在早餐结束的时候向自己的三个孩子问道。回答她的是长女和幼子的异口同声的“是的,麻麻!”还有一个举起双手拇指拼命点头的凡妮莎。
然后凡妮莎默默带上了沃伦寄给她的对话框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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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娜是拉文克劳毕业的,跟沃伦一样。勤勉好学的她在幼时就读完了全本的《霍格沃兹,一段校史》和《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凡妮莎发誓自己七年级结束之前会读完的),表现出对叙事文学的热烈喜爱,现在二十一岁的她在报社当编辑,也有时会出出公差。凡妮莎的启蒙读物是《一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并且在草药和魔药学上表现出过人的天赋。而兰斯喜欢听姐姐们讲故事,尤其是《怪兽及其产地》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对了,还有魁地奇,小家伙对这项深受爸爸和凡妮莎姐姐喜爱的运动非常感兴趣。
“小兰斯要上学啦!”在给同伴的猫头鹰信件里凡妮莎兴奋地写到,寄出之后才想起自家弟弟今年是上麻瓜学校一年级。没办法,卢娜和凡妮莎也是这么过来的,老爹沃伦一直坚持让孩子在接到霍格沃茨通知书之前先念麻瓜学校,说是加强和人交往的能力。所以兰斯坚持要跟姐姐们去对角巷,买一些糖果送给即将成为同学的小伙伴们。当然主要是卢娜带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呢,对吧。
“对角巷!”凡妮莎朝炉火里撒进一把飞路粉,走进了绿色的火焰里面。
忽略她的嗓音吧,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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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这个时候凡妮莎想念起从破釜酒吧去对角巷的经历了,虽说飞路粉更加便捷,但那是在嗓子不疼的时候呀。
“这会儿不知有多少一年级新生和他们的带路人挤在破釜酒吧呢。”卢娜看穿了妹妹的心思,拍拍她的肩膀说道,“行了,你去买自己的东西吧。”
“好!”对话框口罩上立刻跳出一个字,过了两秒又多了一句,“看好小兰斯。”然后凡妮莎向姐姐挥了挥手,朝摩金夫人长袍店走去。
店里的人非常多,队伍都快排到门口了。凡妮莎侧身躲开几个抱着一大堆东西的巫师闪了进去。看到胖胖的摩金夫人一脸温和的笑容跟客人说着话,魔法卷尺围着学生们的身体测量着数据,有种很亲切的感觉。突然听见“母亲快看这就是我说想买的那件袍子!”旁边斜插过来一个看起来像一年级新生的女孩,拉着她母亲的手指着橱窗里一件新款礼服袍子,满脸都是憧憬的神情。凡妮莎在新的购物手册上见过这件袍子,她记得十分清楚,因为当时那件袍子穿在蒂凡尼·塞弗里德身上,而且这位还是长自己一届的学姐,就读于斯莱特林学院。当年入学时差点把眼睛长人家身上的事情已经不愿再次提起,但那一抹淡蓝色的头发以及精致的五官和曼妙的身材依旧是养眼的很,让人猜测她是不是有媚娃血统(有传闻说此话属实,不过凡妮莎没有问过,她几甚至乎没跟那位学姐说过几次话),每次集会的时候凡妮莎多往蛇院飘得那几眼也大多是为了这位学姐……
“不好意思,请往前走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凡妮莎才发现自己刚才戳在那儿愣神呢,口罩上跳出一行“不好意思”赶紧往前走了几步,回头一看是个头发两侧扎着两个小马尾的红发姑娘,正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的口罩。“奥尔瑟雅学姐?”口罩上的文字瞬间更换,凡妮莎认出这位正是和自己同一学院的学姐,然后对面的姑娘就更吃惊地盯着自己,的口罩。
“你……你是?”
“凡妮莎呀!”口罩上浮现出了自己的名字,“凡妮莎·布拉克莫呀!”
过了几秒钟奥尔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凡妮莎,好久不见啦。你这口罩是……?”
“是老爹给我的,我嗓子哑了,要少说话。”凡妮莎抱歉地笑笑,口罩上的字继续变化着,“你不会想听我的声音的,奥菲的叫声都比我好听。”
奥菲是奥尔瑟雅的猫头鹰,有的时候会停在她头上咕咕叫,说实话可能还真的挺好听的,在猫头鹰界比起来的话。
“对了凡妮莎,霍格沃兹特快要不要坐一起?”然后奥尔笑起来,顺便戳了戳那个神奇的口罩,“艾比也在哦!”
“嗯!”凡妮莎点了点头,比出一个OK的手势。“啊,到我了!”
“我今年165cm了哦!”跟摩金夫人问好的时候,口罩上出现的是这样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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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袍店出来凡妮莎直接钻进了隔壁的丽痕书店,更确切地说是挤进去的,因为口罩上的字一直是“借过一下”。有好多人在找书,有的人拿着长长的书籍清单一看就是新生和家长,不过自己用卢娜当时的课本就可以了所以似乎并没有这样的需求,所以想找一找别的书来看,自己喜欢的课外读物。比如《变出一桌盛餐(彩图本)》什么的,还可以造成深夜伤害,这当然很容易,晚上在公共休息室看书的时候会有同学凑过来看,大方地借给他/她就是了,嗯我就是这样大度。
左挑右选地拿了几本书,其中有一本是在书架的角落看见的,名叫《一本被施了咒语的书》。这本书让凡妮莎十分感兴趣,因为她翻不开它,但是封面上的暗色花纹十分典雅,于是当即决定要买。
说实在的凡妮莎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书买了会不会看,因为有的书最后也没怎么看就放在了书架上蒙灰,沃伦很不赞赏这种做法,曾经还说过卢娜和凡妮莎两人,主要是凡妮莎,卢娜把好多凡妮买了之后没看的书都看了。当然还有,杰西和沃伦都不希望家庭藏书室变的乱糟糟的,那儿应该只留有用的、经典的书籍。
突然脚下一绊像前扑过去,凡妮莎倒抽一口凉气以为自己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撞在了一片软软的东西上面。
“天哪,一定是《隐形术的隐形书》!”口罩上出现了一句话的旁白,也不知道是写给谁看的,“没想到居然让我遇到了一本!”语气开始变得激动了,“还以为这本书一定是瞎编出来的呢!”凡妮莎摸索着刚刚踩过的地面,果然有一本看不见的书躺在那儿。拿起来放到自己那几本书上,顺带吐槽了一下自己还真能“拿得起空气”。
“诶这不是凡妮莎吗,你没事吧?”软软的东西后面传来了元气满满的声音,带着不属于这里的口音。抬头是黑色头发的女孩子正看着因为突然站起来而两眼一抹黑的自己。
“极子?”口罩的反应也太快了吧?!(还不是你自己想的快吗!)“这是对话框口罩哦,厉害吧?”
凡妮莎放下手里的书抱了抱长发及腰的同院同级,顺便感受到了胸前啵嘤啵嘤的两团恶意。
这位是一文字极子,格兰芬多四年级学生,来自神秘的东方国度日本。不知为什么感觉像是早发育的关系已经有了波涛汹涌的资本,而因为傲人的身材,在第一年的圣诞节,凡妮莎跟极子一出去就看到不少男生在漂浮的槲寄生附近徘徊等待,下意识地拉着极子停了下来。
“诶,布拉克莫同学你怎么不走了?”极子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没看见那些槲寄生吗?”一年级的凡妮莎认真地说,“我们得躲着它们走。”
“为什么?”一双绿眼睛看着自己,凡妮莎才反应过来这位同学来自日本,习俗什么的应该完全不同才对……
“那些是槲寄生,如有你站在它下面,旁边的男生就可以亲吻你。”凡妮莎拉住黑发女孩的手,“不能让他们得逞!”于是两人七拐八绕地穿过那片区域之后就成了好友。“叫我凡妮莎就行了。”
“嗯,叫我极子吧。”
-
拎着袋子出了书店大门,凡妮莎犹豫了一下一会儿要去哪里,魁地奇精品店还是宠物店?还是再去文具店看看?不过一定不会是猫头鹰商店了,她已经有了达尔文。说不定再养只猫也不错?沃伦老爹就有只叫阿基米德的猫,他虽然总是顶着一副全世界欠我八百万的脸,但是很聪明,还挺温顺的,虽然猫似乎不喜欢被这样形容。所以要去哪里啊……要不先去吃个冰淇淋冷静一下?
没错,凡妮莎同学就这样站在路边愣神了。以至于被打招呼的时候口罩上猛然跳出了一个“诶?!?!?!?”字。
你要相信口罩上是只有字,没有标点符号的。
后面出现的是艾比·斯托克,橙色的齐刘海和双马尾给人的印象非常深刻,还爱恶作剧。上学期凡妮莎曾经亲眼看到她把一个学弟变成了爆炸头,据说那学弟整整一个下午上课都顶着那个发型,全班同学大概都想笑又不敢笑吧。
艾比穿着黑色外套,牛仔裤,围着鲜艳的红色围巾,看起来是一个人来的。“你好啊艾比,”口罩上的字变化着,“要不要去吃冰淇淋?”
“哇学姐你的口罩好可爱居然会说话诶在哪里买的呀?”艾比在刘海底下露出了星星眼,语气变得十分激动,“好呀冰淇淋!”
这画风转换得可真快,不由得感叹一下,凡妮莎转头向冰淇淋店看过去,突然被一个擦肩而过的学生吸引了目光,那孩子的发型好可爱,就像一只垂耳兔一样!凡妮莎的少女心爆发了!(喂喂人家都走过去了)
“咳咳……”凡妮莎咳了咳嗽,朝艾比挥了挥手示意一起走,口罩上变换出三个字:
“我请客。”
-tbc-
(居然还没写到车厢和上学……哭哭)
姓名:江蛊
哥哥/妹妹姓名: 辰了
2.1日作品 500
扭了一个哥哥:辰了,花完了
2.2日作品 500+双马尾奖励500
2.8日作品尼桑日 1000
2.18日店长任性给我们发了红包 1000
共计3000
等到自己意识清楚的时候,在他面前的是黑色头发乱翘,身上披着白袍的少年。
自己赤裸着身子坐在浴缸冰冷的水里,但比起环境的寒冷,在胸腔鼓动着的莫名情感更加炽热。
他知道眼前的人对自己的重要性。
他知道眼前的人带给自己的感觉。
他知道这份关系该用什么去定义。
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轻喃:「你就是……我的妹妹吗?」
「不,我是店长。」那个黑发少年回应,一面递给他浴巾和衣服。
他其实并不在意这点小小的误解,这不会影响他对黑发少年的任何看法。
之后,他知道了那个黑发少年的身分,他从那个人那里得到了名字,也明白了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叫做『栗根须巳』,是哥哥扭蛋的商品之一,出生的目的就是成为一个好哥哥。
他理解这点,于是他关注着这位称做『叶加濑博士』,同时也是这家店店长的黑发少年,并将对方视为自己的弟妹看待。
栗根一直盯着那个自称店长的人,他和其他几个和自己用同样方式诞生在这世上的男性在进行娱乐活动。
即使其他男人专注在游戏手柄上,而店长也只是同样看着屏幕在游戏,但栗根仍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只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其他人陪在身边的吧?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呢?那样愉快的样子居然是因为别人!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但因为思慕着重要之人而同时勾起嘴角。
回过神他这才突然惊觉店长已经回头看向这边。
啊,会不会被骂呢?会不会被讨厌?
他慌张着想找地方躲起来,但又觉得比起逃跑,自己应该会采取更加合适的行动的……
他最后选择跪坐下来,怎么样都好,如果是那个人的决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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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40902/
可恶画不出想画的画面只好来码字2333
……这系列是不是多到可以通通加上标签整理啦^P^
温泉祭记事
【前言:手稿是一个月前的bug超级多改的有点累∑
时间线是pmv企划的温泉洞穴剧情中——但是具体内容我真忘了
梗的来源是另一位家长@翼 在活动时画的vito掉温泉里然后人工呼吸(初吻掠夺者)
人物登场除了twight和vito还有ralap(twight的邻家大哥哥鲁卡)grolia(吐槽队唯一的妹子仙布)和npc温泉领主(火布)【twight场合里的前辈是wale(针栗鼠)
后面的内容可能会不太懂因为企划里时间不够没有怎么展开(
其实是糖!是糖!自娱自乐的糖!
TV大法好!】
——vito的场合——
Vito觉得自己也是过于不幸或幸运了。
在和twight与grolia做温泉洞穴巡逻任务时居然摔到温泉里还摔伤了腿,虽然也和大家一起泡了温泉——如果给vito自己一个名号十有八九就是“超探险队队长的幸运”什么的才对。
就算是这样,今晚的温泉祭还是与vito无缘了——医生叮嘱过他尽量不要活动腿。
这不幸来的也太突然了vito来这里的根本原因根本不是处理异变pm而是来参加这盛大的温泉祭啊。
坐在旅馆里看大家在祭典里欢笑什么的才做不到啦不是每个人都像twight那样不喜欢凑热闹哦?!
“谁会想待在着鬼地方看自己绑着纱布的脚哦?!明明就应该去射击店打靶或者买苹果糖炒面章鱼烧什么的然后和女孩子一起在繁星与烟火下接……吻……”
一想到这里vito就陷入了沉思。
然后给twight安上了“破坏青春期少年纯洁的梦境的基佬”的标志。
在vito不断的对自己的腿怨念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闯进来,紧接着木制的房门就被这位不速之客粗暴的推开,显然这位不速之客无暇去顾及赔偿费用。
也没办法,twight就是这么一个我行我素的家伙。
“听医生说队长你伤的很严重……!”
Vito眼前的那抹艳红的身影,硬要说熟悉也是熟悉,但是——
那样气喘吁吁的他,明明那么平常,却因为他眼里透露出来的担忧而显得陌生起来。
就连twight这样的家伙也会担心我的吗……vito默默的想着。
但vito还没开口说什么,twight就突然口气一变,脸上挂着熟悉的嘲讽人的笑容开口:“不要误会哦一看就知道少女心泛滥了啊队长好恶心——我可是为了要让你受伤的更加严重而来的哎嘿~”
“你倒是好好的关心我啦还我那一刻的心动——!”
没错vito刚刚的确是心动了。
因为人工呼吸。
因为twight给他做了一次人工呼吸简称夺走初吻。
就因为刚刚摔温泉里失去了知觉时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一股温热的气流窜进了嘴里。
他现在很后悔自己当初睁开了眼。
怎么说vito也是想把初吻献给可爱温柔的女孩子的哦!在挂在圣诞树上五彩斑斓的彩灯照耀下和一个腼腆可爱又娇小的女孩子拥抱在一起然后低下头吻下去那是任何青春期少年都该拥有的梦想啊!这美丽的梦却因为一个整天嘲讽自己还比自己搞出一截的毒舌的男人带着轻蔑的笑容践踏了啊——
这种队友太恐怖了。
“啊说起来,”一向自我中心的twight可不会理会vito在想什么,“队长你不走吗。”
“干什么。”
“温泉祭,”twight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你在来这里的路上不是一直囔囔着吗好烦啊grolia都差点用触手抽你了。”
“我哪里有那么烦啦还有我腿受伤了不能动哎!”
“那我背你。”
顿时气氛僵起来了。
如果twight去当相声演员一定会超级失败的吧,vito这么觉得。
但是twight至少非常适合探险因为他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就会马上去做的那种行动力可是满点的。Vito突然这么想的原因纯粹是因为他还没接上twight的话就被他背了起来。
“抓稳点,摔死了我不负责。”twight头也不回的甩下这样一句话就带着他离开了旅馆。
“呜啊啊啊——等等twight你慢点?!”vito明显还没适应被背着的那种飘离地面的感觉,在twight背上毫无形象的惨叫着,大腿本能的夹紧了twight的腰。
“啊抱歉,”twight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着,同时也放慢了脚步,双手托了托vito的臀部让他能够稳当一些,“小心点。”
vito被他的队友身后那男前的光芒吓得睁不开眼睛了——这不是传说中面瘫闷骚男的温柔时刻吗虽然是作者瞎编的名词?!虽然twight安静的时候确实面无表情但此刻的他像是被什么神附体了一样简直是乙女游戏的男性可攻略角色啊?!
“给,苹果糖和章鱼烧,你很想吃的吧,”vito内心还没吐槽完就被twight强行塞了什么在手上,“炒面好像卖完了。”
Twight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t……twight啊……”vito完全是快要被攻陷了一般红着脸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到底为什么……要背着我来逛庙会啦。”
难得一直没毒舌的twight犹豫了好久,然后在一瞬间换上平常的那一副居高临下——虽然被背着的vito才在高处——的嘲讽脸,缓缓的张嘴:“为了把队长当作烟花射上空哦~!”
我就知道你今天也是正常运作啦,vito懒得的没有直接吐槽twight。
虽然他们的身后有一个念叨着“我家的蹭的累弟弟也有春天”的路卡里欧和默念着“现充炸裂”的仙子精灵,但那都是后话了。
至少twight完美的斩论了vito的少女幻想——如果是某个游戏的话肯定能给他完美评价。
“……就算是这样哈,”vito装作没听到twight刚才的话,看到他颈间细密的汗珠,有些担忧的开口,“你背着我真的不累吗?”
“怎么可能会累呢因为想到队长伤成这样我就兴奋的精力旺盛——”
Twight话还没说完,就被vito吼了一句“不要用这种子供番主角的口气说着奇怪的话啦”还塞了什么刚出炉的虽然有些烫舌却香味浓郁的东西在嘴里。
啊,章鱼烧。
Twight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愣在原地。
那一年他还牵着哥哥的手高兴的逛着庙会,转眼间记忆就被赤色淹没了。
“twihgt你怎么了?”看到对方的脚步突然间停下,vito有点疑惑的看了看,“果然是很累吗?”
思绪回到现实。
“怎么可能呢笨蛋队长——我只是看到那里有射击店,在想要什么奖品好啊!”换回一如既往的表情,就算还是一脸嘲讽对方的样子,但是他们身后的路卡里欧可以看得出来。
那抑制不了的笑意。
“ralap先生你怎么了,笑的很恶心哦。”
“什么都没有。”
对啊,过去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成为他的精神支柱的已经不再是那时的里欧鲁了——
在欢乐的人群中,在跃动的灯光下,勉强能够站在地上,脚上的木屐踏出悦耳的音色,拿着枪努力射击的那个身影,才是现在的twight的依靠。
Ralap身边的杰尼龟早已不存在了呢——那个只有不幸的杰尼龟大概是在那场异变中丧生了。
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twight。
“快看啊twight!打中了那个电栗鼠玩偶哦!”汗水浸湿了vito松软的毛发,在炫目的灯光下的他的笑脸显得更加的闪光,蓝色系的浴衣披在vito身上显得十分的朴素却又清新。
“队长小心别伤到脚了哦,”看着一脸兴奋的从店主手上接过玩偶的vito,twight在vito没察觉的瞬间笑了出来,“啊那边可以捞角金鱼——”
“真的吗!twight快走吧!”
“我不是马是卡咪龟谢谢——啊。”
五彩斑斓的烟花已经在爆炸的声响前绽放了。
“烟花!烟花!”
“虽然是火精灵型的。”
“长得好像领主啊?!”
“啊领主是不是在那边和什么打架着啊。”
“哎和异变boss吗?!”
“反正我们有队长拖后腿根本帮不了忙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吧。”
“呜啊超级过分?!”
“说起来队长你穿浴衣好恶心啊早知道不给你买了。”
“哈你买的吗?!”
“嗯。”
「王子连自己小小的幸福,也无法守护。」
又是一个普通夏天的夜晚。
有些陈旧的围巾被少年轻抚着,过了许久少年突然笑了出声。
“twight那家伙明明是公式傲娇的嘛……”
“为什么那时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意呢。”
“那样,他就不会……”
如果——只是如果——那时能够明白那抹赤红里隐藏着的幼稚的爱意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呢。
那是一个普通的夏天的夜晚发生的,小小的故事。
——twight的场合——
啊怎么办啊队长手上了不能逛温泉祭了要去照顾他妈队长吐槽和发愣的样子都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队长的腿正夹紧着我的腰啊啊啊啊啊啊从天蓝色的浴衣里露出来的光滑白皙的大腿内侧无意的摩擦着我的腰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队长的臀部手感好棒啊啊啊啊啊我快把持不住了但是一定要冷静嗯有什么东西在嘴里啊章鱼烧啊队长给我喂章鱼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队长的笑脸啊啊啊啊啊啊啊谢谢爸爸妈妈哥哥前辈让我活在世上感谢世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炸了!
Twight将熟睡的vito打横抱带回旅馆,把有些瘦弱的对方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后走了出去。
然后为了冷静在疯狂的撞树。
拜啟:狩津先生,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曾經向您提到過的那個不可思議的夢,在那之後又做了好幾次。雖然每次的內容和人物都截然不同,但……
對了,大概是因為夢裡的我每次都在同樣的位置。
我依照您的建議將夢的內容記錄了下來。雖然還不明白這樣做有什麼深意,不過記錄夢境這件事本身比想象中更有趣呢。
我會再給您寫信。安曇野彌生。
拜啟:狩津先生,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前些日子我認識了鶴見家的千金戀華小姐,雖然因為事前學習不足而沒能好好招待戀華小姐,但她似乎並沒有在意,真是太好了。戀華非常喜歡漱石和卜倫科,那天我們聊了好久。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說那麼多話呢,雖然有點累,不過好高興。
不時來訪的烏鴉似乎很喜歡我的寶石首飾,我查閱了書籍才知道原來喜歡閃光的東西是烏鴉的天性。但是上次我特地買了玻璃珠,烏鴉叼走的卻是旁邊的紙幣呢,看來鳥類也有自己的個性。
不可思議的夢還是偶爾出現,用來記錄的和冊已經用掉了小半本。
我會再給您寫信。安曇野彌生。
拜啟:狩津先生,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父親最近似乎經常將朋友帶回家,每次被叫下樓打招呼都能看見不同的人,感覺好有趣。
戀華不時會來看望我,那之後我又認識了羽柴家的千金紗織小姐。聽說有個詞叫物以類聚,實際聊起來才知道大家的興趣都很相似呢。
記錄夢境的冊子不小心被戀華看見了,因為她堅持說我應該給雜誌投稿,所以我試著選出一篇投給了《白樺》。意外的是那樣的拙作居然真的登上了雜誌,原來世上也會有對別人夢境感興趣的人呢。
我會再給您寫信。安曇野彌生。
拜啟:狩津先生,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白樺》寄來了信,詢問我是否願意在雜誌上寫一個專欄。戀華看起來比我還高興,所以我沒有拒絕。因為回信的時候正在吃月見糰子,所以我開玩笑地寫上了月心談語作為專欄名字,沒想到真的通過了……
我開始嘗試將夢境寫得更有趣一些。如果有人能喜歡那些“故事”就好了。
聽戀華說她家的司機前些天回家養老了,不過我們家的魚野似乎還能工作很久呢。
父親告訴我,家裡資助了一個女孩子來帝都上學,似乎近期內就會住到家裡來。
最近跟戀華和紗織說話的時候,偶爾會出現奇妙的空檔。我和她們兩人的認知似乎在什麼地方有些偏差。究竟是什麼地方?就算對自己說只是心理作用,不安的感覺依然日漸加深。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什麼地方,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出了錯?
請回信。安曇野彌生。
“……”
彌生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把“請回信”塗掉,慎重地改成了“我會再給您寫信”。
“久等了,阿壽。這是這個月的原稿和……”
“是是,棕色的信封送到新聞社,白色的信封送到狩津老師家,阿壽記得了,小姐。”
從記事起就在照顧自己的阿壽完全不識字,連雜誌社和新聞社也區分不了,但卻總能抓住工作的要領。彌生長出一口氣,回了她一個微笑,卻換來女僕擔心的表情。
“小姐……小姐自己可能還發現不到,但小姐最近的臉色越來越差了……是整天寫這些字太累了嗎?還是新來的廚子做飯不合您口味?阿壽沒本事,腦子又笨,不懂道理,但是小姐如果真的有煩心的事情,阿壽拼了這條命也……”
“沒、沒事的,沒事的啦阿壽!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我……”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彌生認真地思考起來。雖然不想給擔心自己的女僕增添更多煩心事,但如果是經常在外面走動的阿壽的話……
——如果是阿壽的話。
“那……阿壽,我就問一個問題哦?”
“是!小姐儘管問!阿壽保證死都不說出去!”
“不、不用那麼誇張啦……那個……阿壽,你覺得哦,我是不是跟戀華和紗織她們……跟其他人有什麼不一樣?”
那一瞬之間女僕臉上閃過的無法形容的奇妙表情,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彌生小姐!!是誰教您這麼想的!?別人是別人,小姐是安曇野家的小姐啊!您看老爺和過世的夫人是多好的人啊,要讓阿壽來講的話別家的小姐怎麼比得上彌生小姐,小姐您……”
——果然還是讓阿壽困擾了。腦海里冒出這個想法的同時,她突然感到一個小小的疑問。那個疑問實在太小,甚至無法用言語表達。她苦思了一會兒自己究竟是對什麼感到怎樣的疑問,然後突然驚醒似的抬起了頭。
“……我只是問問而已啦,沒事的阿壽,你可以去送信了。路上小心哦?”
“是……哎,不過這個狩津老師也是,從他辭去小姐的薙刀老師之後好像還一次都沒有回過小姐的信呢。這次要是能收到回信就好了,是吧小姐?”
彌生愣了一拍,閉上眼睛笑起來。
“那個人……是不會回信的啦。”
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好好笑出來。
心愛的人兒啊,從與你相逢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就註定被你毀滅。是你教會我相逢的喜悅,反害我平添這許多相思之苦。
戀華喜歡的西洋劇作家卜倫科,一生之中留下了許多極富張力與感染力的詩劇。他的代表作《愛的狂言》之中最有名的這一句台詞,彌生卻怎麼也看不懂。據說那是一齣舞台佈景極為簡單的戲劇,從頭到尾舞台上只有一個房間,房間里放著沙發與金魚缸,男女主角與各色配角在這個房間進進出出,或是獨白,或是對談。裝滿清水的巨大金魚缸在底部有一絲裂縫,水珠不斷滴到地上卻無人察覺,直到戲劇的結尾,為愛瘋狂的男主角打破魚缸,缸底只剩兩條早已乾涸而死的金魚。
從來沒有看過實際舞台的彌生,怎麼也看不懂劇本的描述。為什麼沒有一個人發現魚缸里的水正在緩緩減少?魚缸也許只是劇作家的隱喻,可他究竟是想比喻什麼,又是想傳達什麼?她也曾經問過戀華,然而戀華只是露出驚訝的表情回答:
“金魚缸?那只是個無關劇情的佈景吧,我看公演的時候也完全沒有注意到什麼金魚缸啊?”
又來了。她不安地想道。又是那種微妙的違和感,兩人的會話無法順利咬合。細微的違和感不斷堆積,有什麼——她無法用言語描述的什麼東西,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似乎開始慢慢變質。
然後就到了十五歲生日的那一天。
自己的西曆生日在一年的最後一天,也就是俗稱的大晦日,所以父親只會給自己過正月的生日,戀華和紗織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也一定是到了新年才會被交到自己手上。每年的大晦日父親總會回家鄉一趟,所有僕人在大晦日放假一天也就成了安曇野家不成文的慣例。沒有女僕清晨的呼喚,彌生難得早早睜開了眼睛,打開窗戶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雪,本該早就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那條商業街,比往年更早染上了銀白的顏色。她迷迷糊糊地靠在窗邊看了一會兒,關上窗把陣陣寒風擋在了外面。
“外套,外套……阿壽,我的外套……”
習慣性地叫出女僕的名字,才想起今天的日期。
“啊,對哦,今天誰都不在……”
她揉著眼睛慢吞吞地打開衣櫃,然後突然停下了動作。
她知道傭人房那邊的後門經常會忘記上鎖。阿壽向管家抱怨新來的女僕沒頭沒腦不長記性,還是昨天的事情。
一個以前從未有過的想法悄悄滑入內心深處。
(那麼,就算……)
她猛然關上衣櫃的門,心臟像是快要跳出胸腔。感覺自己好像終於抓住了違和感的正體。原本感覺理所當然的事情,從來沒有懷疑過的事情,不知從何時起已經變質成了——
衣櫃的門因為反作用力而再次悠悠打開,琳瑯滿目的全部都只穿過一次的長外套和上衣和裙子。她呆呆地坐在地上,仰頭看向面前的衣服,大腦逐漸變得一片空白。
“……”
革靴堅硬的鞋底踏在同樣堅硬的磚石地面上,發出規律的喀喀響聲,第一次在絨毯與木質地板以外的地面上走路,身體怎麼也擺脫不掉奇怪的感覺。第一次走在寒風之中才發現被冷風吹過的感覺居然會變成痛覺,第一次踏入的“外面的世界”比在窗格之中看見的世界大了不知多少倍,而結果就是她沿著紅磚鋪成的步道走了一會兒就徹底迷失了方向。沒有把圍巾也帶出來似乎是個錯誤的選擇,負罪感與不安與害怕被發現的焦慮交織混雜在一起奪去了幾乎所有的思考能力,以至於她甚至沒發現自己已經開始在同一個地方來回踱步。
“彌生!”
如果不是好友的聲音將自己拉回現實,不知自己還會在相同的地方靈魂出竅多久。她訝異地轉過身,正好看見戀華從車里開門出來。一臉擔心的好友拉住自己的手問了一大堆問題,她模糊的記憶之中卻只剩下好友的手掌,溫暖得不可思議。
“趕緊先上車吧,被發現了不好吧。”
車里傳來一個沉穩的年輕男聲,她這才想起戀華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的。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戀華拉著手拖進車里,車內熏香的甜美氣味一下子佔據了鼻腔。
——是你。
看到駕駛座那個高挑背影的瞬間,突然好像明白了一切。眼眶抑制不住地發熱,身體卻冰冷得幾乎失去知覺。戀華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鉛字印刷的歌劇男主角無聲地唱出高亢的花腔。
好想逃走。想逃出去。好想逃。好想逃。好想逃。彌生低著頭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下擺拼命想要掩飾住自己的失禮表現,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個到處都是書的店鋪門口。兩個半小時后她和戀華終於依依不捨地走出書店,書本的神秘力量讓她平靜不少,但在那個司機為自己打開車門的時候,她還是無法控制地顫抖了一下。
彌生小姐,您的東西,小心有點重。
一邊微微屈下身體遷就自己的視線一邊露出親切微笑的司機,怎麼想都沒有讓人害怕的理由。她有些難為情地接過包裝精美的包裹道了謝,司機倏地彎下了腰。
端正秀麗的面容急速接近眼前,心臟漏跳了一拍,身體無法動彈,視線怎麼也離不開帽簷下漆黑深邃的眼睛。
“生日快樂。”
年輕的司機附在她耳邊輕聲這樣說,聲音里不知為什麼有一絲笑意。
“我建議您進去之後從右邊走,那邊沒人。”
“那個……為什麼你會知道……”
忘了加上敬語的疑問衝口而出,她這才回想起來似的抱緊胸前的包裹急忙拉開一步距離。司機扶住帽子深鞠一躬,帽簷投下的陰影很快遮住了他的眼睛。
“——感覺。”
2。
“呐、你是我的妹妹么?”
天然卷小青年满脸充满爱意的追问。
“……我说过了我是店长。”
娃娃脸店长无奈的转过脸,心想这个入浴剂还真奇怪。
栗根须巳当然知道自己只是个入浴剂而已。
为什么入浴剂会呼吸会说话会吃饭会活蹦乱跳,这种问题并不在栗根思考的范围内。硬要说他现在最关心的东西,应该就只有自己最初见到的那个人——他已经默认这个人姓叶加濑名店长了。
据说动物都有印随行为,会把出生后第一眼见到的人当做母亲。而实际上栗根则是种变向的印随行为,效果则是把第一眼目标当做自己的妹妹。
虽然身为店长的叶加濑博士并不记得自己有给这扭蛋增加过这种机能,但之前不论是有意无意还是刻意为之,栗根都尊崇着这种几近于生物本能的行为,每次被泡出来后都认真的对着第一个见到的人叫妹妹——三次是店长、一次是打工小妹云澄、还有一次是另一个入浴剂哥哥克里斯。
“呐呐店长妹妹、反正你肯定是人家的妹妹啦就不要乱讲啦~”应该是刚刚度过了刚结束泡澡造成的头晕脑胀后遗症(并不是),栗根恢复到了店长印象中的性格设定,此时此刻已经把店长当做家里养的宠物犬一样抱在怀里不放开。
店长本想还是挣脱一下,无奈对方虽称不上人高马大但对店长而言也已经是个巨人,只得在趁自己还能存活的时候放弃了无畏的反抗——毕竟每当自己试图挣脱的时候,这家伙就会带着让人一寒的气势抱得更紧。
“店长快来干活!有顾客来买扭蛋啦!”
外面房间里,店员兼助手的修君死命的喊着,他用膝盖都能想到店长现在已经用着这辈子都难得一见的充满干劲的脸对着屏幕和某几十米高的巨龙搏斗,一想到店长玩得这么开心就让他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虽然实际的场景下店长应该是被玩儿的那个。
“我说栗根君——你放我下来好不不然等下修君就要揍过来了我们都会死很惨——”
“亚——达——”
“你亲爱的‘妹妹’要是被揍死了你不会难过么——”
“我再替妹妹打回去就好了顺便抱着你的尸首孤独终老从此幸福的度过一生——”
感觉到栗根真的完全没有放开手的意思,店长真心的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不过毕竟店长是个脑力型人才,其最著名的成就就是总结了上百个试验品的成果获得了国家最高贡献奖金然后才得以开这家店,所以此刻的他迅速的从过往五次与栗根或近或远的接触中寻找到了解决他的最佳方案——
“不过如果不是必要的时候真不想用这招啊——”
店长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自己抱怨了一声,然后略略坐直了身子。栗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怀里的妹妹又想挣脱于是还想要不要再加大臂力让妹妹放弃从自己身边离开这种傻软白的无知想法,然后在下一个瞬间感觉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印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栗根大约当机了五秒,然后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紧接着开始进入了活蹦乱跳的模式:
“嗷嗷嗷我妹妹亲我了果然我妹妹是最喜欢哥哥我的哥哥我现在真的是死而无憾啦?!!”
而被搁置到一旁的店长则揉了揉略微涨红的脸——他坚持认为是刚才被抱的太紧缺氧导致的——明明重置了记忆,不过做同样的事还是会产生同样的效果,扭蛋这东西还真神奇呢。店长再一回头却看到修已经站在门口盯着他了,顺便用毫无起伏的口气对他汇报着“一楼来了个短头发小姑娘貌似对扭蛋很感兴趣店长你要不要过去——啊不对店长你必须过去毕竟是你的店”。
修君一用这种口气说话就代表自己真的离死不远了。小个子店长在心中默默想着,试图把几秒钟前还在思考的[扭蛋真神奇]的话题从脑袋里彻底删除掉。
“另外啊店长、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能对扭蛋抱有任何感情因为他们都是只属于[妹妹]的——店长你没忘记吧。”
可是怎么可能没感情呢,不管是哪一个扭蛋,都是自己重要的[孩子]啊。店长心里想着这种台词有点儿不适合自己逗比的角色设定,便吞回了肚子里。他回过头往屋里瞅了瞅,此时的栗根还在表演着“兴奋的十八种表达方式“,这反映也如同自己预料到的和之前五次没什么区别,就对着修君用一贯粘稠的发音说着“知道了”后蹭出了房门。
“店长你不觉得你走路太慢了么。”
“要你管?!“
我为啥要作死的用第一人称QAQ
额 果然还是演变成先补完人设再打仗啦QAQ
太困了懒得排版了QAQ我错了QAQ
===============================
怒涛万里
今来むと
いひしばかりに
长月の
有り明けの月を
待ち出でつるかな
朔夜,无云,白浪掀天。
我拉开障子,冰冷腥咸的海风卷扑进室内,屋子里的烛火暗了暗接着更加明亮的燃烧起来。
“长月你还记得吗,以前这种天气里船会晃得非常厉害就连你都是摔跤。”
也正因为如此,打劫商船会变得容易起来。商家会老老实实的交出买路钱,仓皇逃走。海贼们往往不等靠岸,便开始饮酒作乐。嘶哑的嗓音唱着渔民们代代相传的歌谣,脚下
胡乱踩着节拍。碗里的酒永远都喝不光,如果泼进火盆里,火焰便会突然窜出来,让人冷不防吓一跳,手忙脚乱的逃开,引来众人的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如果碰上船漏水就糟糕了,一群醉鬼摇摇晃晃的下到船舱舀水。有人摔倒了和前面的人撞在一起滚到一边借着酒劲睡过去,第二天拖着酸痛的身子骂骂咧咧的从船舱里爬出来。
“那个时候一点不觉得海风冷呢,反而觉得能吹走船上的酒臭味真是太好了。”
我将吹到眼前的发丝别回耳后,极目远望。
一股强风从海平线升起,像狼群一般席卷黑潮汹涌而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发出慑人的嘶吼。
却在撞击城下岩壁的瞬间碎成白色的泡沫发出最后一声叹息。
也许这样周而复始一百年之后,这座浮城终将化为浪花中的泡影。
风将泡沫送上浮城的高台,落在我的脸上,冰冰冷冷的。
我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色无地,退回了屋内。
长月依旧端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上年纪啦,这样的海风就受不了了。”我挽起袖子为他将酒杯斟满,然后看着他一饮而尽。“说起来,最近我总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拿起酒壶想再次为他斟酒,颤抖的手指却无法对准杯口,澄澈的液体滴落在畳上湿了一片。
“真可笑,那个时候我们天天做梦都想着现在这种坐拥城池的生活。”我叹了一口气,将酒壶放回盘内。伸展双腿躺在长月身边。
“你说我是不是疯了呢,长月。”
我闭上眼睛,恍惚间听到他的声音。
“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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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你说的信号在哪里?”站在船头的男子不断用手指摸索着着佩刀的刀柄,不耐的向漆黑一片的暗礁张望着。
他一身水夫的轻便装扮,乱糟糟的头发被随意的在脑后扎在一起。腰间的打刀龙奔流通身漆黑,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就像他的主人一样。
“再等一下,长月。”被叫做满的男子从水夫手里接过火把,然后将它插在船首处。“距离约定还有一段时间。”满掏出怀表借着火光看了一下时间。火光照亮了他的手,与船上其他人的完全不同。手指细长,指尖留有长期打算盘和写字留下的茧子,一双精明商人的手。
“今晚城内宴席,等到守卫们也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我们就攻进去。”
“对付鸟语城主这种废物,你太多虑了阿满。”长月嘴上虽这么说着,但依旧老老实实的和满站在一起等待信号。
不一会儿,暗礁处便燃起了几处篝火。阿满看了一会,回过头对长月说:“是约定的信号……”
不等他把话说完。长月已经跳上船舷,挥刀斩断了船头的火把。刀刃在火焰中肆意的闪光,一改蛰伏在主人身侧的安静模样。
“入城之后,一个不留!”
说完转身跳上了船侧的小船。
他的话就像点燃的引线,整艘船因为头领的话沸腾了起来。
阿满在人群中艰难的移动,终于在小船放下之前追到长月面前。
“城里带着白色斗笠的都是我们的人!小心城里的暗阁按照我们的既定路线走!还有,喂!”
“老老实实在船上呆着,别下来添乱!”长月像拎小猫一样把满扔回船上。“再见面的时候可要给城主我行礼啊!”
“哪那么容易啊,德川家还没表态呢。”阿满揉着自己的左臂,看着几只小船在夜色的掩护下前行。“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收拾残局。”
不远处的鸟羽城还在涛声中安然的沉睡。如果顺利城主和他仅有的那位家臣会在睡梦中被斩首。也算是死的毫无痛苦了吧。阿满在心中默诵了一句佛号。
最大的问题还是城主的女儿。想到这里阿满觉得那块淤青痛的厉害,他用力揉着那个地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没想到居然会在前一天带着奶妈独自出城去游玩,真是位大胆的公主呢。
“嘭!”城中传来一声枪响,但很快便被海浪吞没,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样子。
“不是说好了让你低调吗!”满一阵头痛,拽过身边的一个水夫朝他吼道。
“准备小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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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我捏着剪刀将多余的灯芯剪掉。
“说到底我当初就应该留在纳屋,现在我最差也该是个番头。不过像我这么厉害怎么也能出去独立门户了吧。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安安稳稳的赚我的钱。也不用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战战兢兢地给你收拾残局。”
我看着长月,板起脸的时候还真是可怕。不过,他笑的时候会露出尖尖的虎牙,让人觉得很可爱。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不是让你等我的消息再下船吗!”长月冲到满身是血的阿满面前吼道。
“又不是我的血,你激动什么啊。”满试着将自己的佩刀从足轻的尸体上拔出来,然而试了几次仍然纹风不动。气的满转身朝着长月大吼:“要不是你不按着计划来,我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功夫!”
“你那些个法子麻烦的要死,不如我杀的快。”砍人砍得心情舒畅的长月没有和满计较。他将尸体旁的满拉过来,伸手握住插在尸体上的刀用力向上一提。
刀发出了一声不祥的声音。
长月蹲下身子,捡起沾满血迹断成两截刀刃看了看,接着又丢到一旁。
“哎呀,不是龙奔流果然不顺手。”
“长月你这个混蛋!”满从地上捡起断刀朝长月扔过去。
“不就是把刀嘛,大不了龙奔流送你好啦。”长月将还在淌血的龙奔流塞在满手里。
“你那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破刀还好意思叫龙奔流,谁稀罕!”满感觉眼前一黑,不知道是刚才砍人累的,还是被长月气的。
“龙奔流可是道上公认的好刀,别不识货。”长月笑着伸手使劲揉了揉阿满的头,“臭小子别闹了。过了今晚鸟羽城就归我们了,怎么也要好好庆祝一番。”
“说到这个我更头痛。”阿满推开长月的手。“今晚我还要清点城里的财产,明天一早还要打个包送到德川家呢。”
“这么着急啊。”
“你明天带人去追鸟羽城的公主。要是让她跑到别的大名那里,德川家都保不了我们。”
“是是是,知道啦,满大人。”
“别叫我满大人,好奇怪……长月小心。”
就在两人吵嘴的时候,身边的墙突然被拉开。
枪声响起同时,满及时挡在了长月面前。
“阿满……阿满?”长月抱住意识模糊的满,满的肩膀红了一片,血水还在不断的流出。
满的眼睛闭合了几下,定了定神:“我就知道还有密道,等下……长月别过去!”
他伸手试图拉住长月,长月的衣角却从他的手尖滑过。
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按着不断流血的伤口。
“来人!来人啊!”满嘶哑的声音穿过躺满尸体的走廊。值得庆幸的是还有没有杀红眼的海贼闻声赶了过来。
“你们带上火把,去追长月。”满强忍着痛楚,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去把大夫带过来。”
满的脚下,龙奔流躺在血泊中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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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逃出纳屋,能杀死头领接管接管船队,仅仅是这样就觉得厉害的不得了,那时的我们还真愚蠢啊。”
我揉着肩膀上的伤疤。虽然那时候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却落下了麻烦的后遗症。潮湿的气候让伤口时不时的复发,比如今天这样,是不是该迁到看不到海的地方去了呢。
我看了一眼长月。“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离开这里。”
“不过其实我很喜欢龙奔流。”原本只是一把刀匠没有命名的打刀,在武艺超群的海贼手里变成了行云布雨逐电追风的龙。
“不过说到底,他的主人还是你当最合适。”我抚摸着龙奔流陈旧的刀鞘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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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城内,某偏殿。
“鸟羽城遭到海贼的夜袭,虽然最后击退了海贼,但主公大人却战死了。”
满神色平静看不出其他,而他面前德川家的家老也似乎并没有用心听他的话。
“那位一辈子没上过战场的大人能够奋战而死也算是尽了武士的道义了啊。啊,还请……嗯……大人您节哀。毕竟守备先主公留下的城池才是当务之急啊。”
“大人所言甚是。还烦请大人您向将军大人多多美言。在下长月本人以及鸟羽城上下全依仗大人您了。”
“哈哈哈,这个好说。”
“下一批军资金,会在下下个月奉上。还请大人您不要推辞,此乃鸟羽城对将军大人的一片心意。”
“长月大人对将军大人的忠心真是令人感动啊,请您放心,鸟羽城的事将军大人会主持公道的。”
“那么请允许在下告辞,祝大人武运长久。”
“大人您回来了。”满下马之后,捧着一个盒子的属下便迎了上来。
“人抓到了?”阿满急匆匆的向城中走。面色苍白,步伐还有些轻浮,然而本人却乎丝毫不在意这些。
“找到她的时候,她反抗的很厉害,所以……”
“打开盒子我看看。”属下恭敬的将盒子打开呈到他面前。满一边往前走一边朝里看了一眼。有些腐烂,不过样子倒是能辨认的清楚。
“烧了吧。这件事你们做的很好,去领赏。”
属下告退后,满继续急步走着。
“长月的情况如何了?”阿满走到里间。婢女见他进来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不容乐观。”大夫看到满恭敬的行了礼
满伸手试了试长月的额头,即使隔着纱布也烫的吓人。半个月前的鸟羽城密道中,走投无路的鸟羽城城主引爆了军械库,追过去的长月虽侥幸逃出,却被子弹击中肺部,身上也严重烧伤。
“反反复复半个月了,还没有退烧。”
纱布下烧伤的皮肤发出刺鼻的味道。满皱了皱眉头。
“大人,实在是……”医生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不,医生在下没有责怪您的意思。请您先出去吧,在下想单独和长月呆一会。”
“是。不过,大人请听我一言。”
“您请讲。”
医生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
“长月大人这个样子……不容乐观啊。”
“……在下知道了。”
医生告退后,屋子里只剩下阿满和意识全无的长月。
阿满掀开长月脸上的纱布,原本俊朗的面容被一个月前的爆炸烧的面目全非。
“真不像样子。”阿满轻轻触碰着长月的脸,拂过他的鼻子,嘴唇。
“我一个人忙的焦头烂额,你在这里偷懒。”
他将头靠在长月的胸膛,听着心脏发出美妙的颤音。
“生不如死,哪里还用的着他说。”
船上那些在抢掠中受重伤苟延残喘的水夫几乎都是满送了他们最后一程,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被海贼称为绵津见的长月也走到了这个地步。
“既然如此,长月就好好休息吧。”
手上稍微加重了力道。
“至少再看我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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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个医生我第二天就杀掉了。”我将杯中酒洒在长月的头骨上,灯火下的水渍闪闪发光。“不过你早就知道了吧。”
“你说满指的是中天明亮的圆月。”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不管是在船上还是我们相识的那会,你才是指引我的满月啊。而我……”
我仰望头顶无月的夜空,伸出手指划了一条弧线。
“我只要有你初一时刻那一点点光辉就足够了,毕竟你也只留给了我这么多。”
海面上怒涛以雷霆万钧之势奔流而来冲击城池。
“不过长月啊,为什么乱世这么短呢。如果时间足够的话,我们就不必急着上岸了啊。”
浪涛的轰鸣声,像是给了我回答。
“对啊,乱世也好,太平之治也好,我只要连长月的份好好活下去就好了。”
FIN
琴·邱吉尔认为。
去霍格沃茨上学真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那么,为什么现在琴·邱吉尔小姐还会站在站台上呢?
那是因为她的父亲对她这么说——
“去统治霍格沃茨吧,我的女王。”
愚蠢至极。
琴不屑地嘲笑,然后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细长的东西。然后——
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
是的,你没看错。
我们的琴·邱吉尔小姐在开学第一天……
把她的魔杖扔了。
-
看着这样的琴,罗迪·邱吉尔的内心是崩溃的。他无奈到愤恨,愤恨到无奈(“虽然过程中没人看出有什么不同”)地捡起了她的魔杖,然后塞回了她的手里,“别乱扔……姐。”
那句‘姐’,是他思考了很久才补上去的,原因很简单——
“谁是你姐!愚民!”
是的,原因就是那么简单。
琴·邱吉尔是个精神病患者。
并且有着严重的夸大妄想症。
罗迪·邱吉尔今年来霍格沃茨读一年级,本来有着无数幻想的他却在听到他父母对他说‘记得照顾你姐’之类的语句后,罗迪觉得他的内心崩溃了。
爸!妈!你们是我亲爹亲妈啊!你们难道不知道琴根本不认我么!我不读霍格沃茨我跟你们回家种田可以了么!!!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看着眼前的琴,罗迪的内心是崩溃的。
求好心的学长学姐把她带走,带回她的学院!!
也许是梅林感应到了他的呼救,虽然没有人带领琴,但是琴却毫不犹豫地对他说:“你不要跟着本王,不然本王弄死你!”
“……你……我……”
“什么你你我我,去去去,一边玩泥巴去!”
“……”
哦梅林啊,哦我的爹我的妈哟!真的不是我不愿意看着琴的,是她自己跑掉了!
这么想着,罗迪·被解救·邱吉尔先生愉快地扛着行李上了列车。
-
琴·邱吉尔小姐虽然不屑于父亲说的‘统治霍格沃茨’计划,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也是一个不错的计划,至少这是统治世界的第一步。
没错,我们伟大的·琴·脑子有病的·邱吉尔小姐,所奢想的是统治世界。
小小的霍格沃茨怎么可以进的了她的眼。
愚蠢的邱吉尔先生还是小看了我们的邱吉尔小姐。
她的第一步就是寻找新的主力,什么你问赫奇帕奇的人。
呵,我们的邱吉尔小姐怎么会看上愚蠢的赫奇帕奇。
所以,她决定前往新生车厢寻找新的主力,替她打进斯莱特林的内部。
没错,心脏的斯莱特林才是她想要得到的助力!!!
“恩,不错。不错。不错。”
而这也就是墨菲·弗兰纳里先生上霍格沃茨第一眼看到的。
【墨菲OS:卧槽,为什么她要自言自语?!】
【琴OS:没错了!就是这傻逼!看起来如此蠢像,绝对可以利用完就踢掉,哈哈哈哈!】
琴·自以为很聪明·邱吉尔小姐微微抬起下巴,伸出手,“我是琴·邱吉尔,你可以喊我大王。”
“???!!!”
【墨菲OS:卧槽!!!有个傻逼来和我握手了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琴OS:傻逼,让你叫我大王是给你的赐福,还不跪下么愚民!】
“呃,你好?”总之,墨菲根本不知道对面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先伸出手试探地握了握他的手。
“你很不错!”
“哈?”
“你骨骼惊奇,一看就是统治霍格沃茨的料!少年哦,要来和我统治霍格沃茨么?”
“……………………”
墨菲在停顿了0.00001秒后立马就懂了。
卧槽!!这真的是个傻逼啊!!!
墨菲在想着要不要关爱一下这个智障学姐后,却在对方那傲慢的眼神中收回了这个想法。
说起来对方长得太过幼齿,甚至比自己还要矮。一点女王的风范都没有还想让自己喊她大王,这完全透露出的傻逼气质不就是在……
召唤别人去欺负她么?
“哦哦哦哦!听起来好棒!女王大人!”这么想着,墨菲·坏心眼·弗兰纳里先生很狗腿地伸出了他的爪子一把握住了对面的女生,却在要触碰之际被对方一脸嫌弃地打开!
“叫我大王!”
“好的,女王陛下!”
“大王!”
“是的,女王陛下!”
“住嘴,你这个愚蠢的愚民!”
“好的,女王陛下!”
“…………………………”
“……”琴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生,有点可惜地说:“看你长得挺正常的,没想到是个智障,算了,本王不和你计较。”
“???!!!!”
【墨菲OS:谁才是智障啊?!算了,不和你计较!等制霸了霍格沃茨,我就一脚把你踹走!】
【琴OS:不错,就喜欢这样的傻逼,踹了还说不定帮我数钱。】
两位各怀心思,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的先生在彼此的对视下,终于迎来了他们的第三个人。
“咦?邱吉尔你在这里?你们院的肯特一直在找你。”进来的是斯莱特林的布莱克·潘。
布莱克认识这个女生,毕竟在入学之际其实各院院长就有关照过这个有点病态的姑娘,当然了,论外表来说,她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有病的女孩,可是——
“你谁啊?”对方不屑( ̄_, ̄ )的眼神让布莱克回归现实。
果然再怎么可爱,也是个神经病。
“斯莱特林三年级。我刚才在路上碰到了你的级长,正找你呢。”布莱克也懒得和这个智障的同级生计较,直接说道。
“一个好心的斯莱特林?你当我傻么?”
“……”
不知为何,琴·邱吉尔小姐的智商总能在奇妙的地方上线。
琴这么想着,一把拉过一旁的墨菲,“听着,本王现在就派给你一个任务,你的任务就是打入斯莱特林,成为斯莱特林的头,从统治斯莱特林开始知道么!”
“好的,女王大人!”
“是大王!”
“好的,女王大人!”
“……”
一旁的布莱克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由得冒冷汗,其实他一直很想说……
我什么都听见了哦。
简·怀特很开心。
一是因为她今年成为了级长,二是因为她最喜欢的妹妹温蒂·怀特今年也将成为霍格沃茨的一年级生。
于是,在开学前一周她特地给温蒂捎去了一封将近一万字的信件,以表示自己想陪她去对角巷买用品的心。
当然,她顺带便的给今年同为级长的马修·肯特捎去了一封信。
「嘿,我今年成为级长了,听说你也是?」
没错,差别待遇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为此,简收到了来自同级生马修·快暴走的·肯特先生接近两米的申讨书,无外乎是什么五年的感情怎么可以这样啊之类的抱怨。
但是在简打开那封可以从床边滚到房门的申讨书后,她直接甩手往旁边一扔。
——就在她看到简·怀特三个字后。
嘛,这种东西怎么都无所谓吧!
-
到达了与温蒂相约的对角巷后,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可爱的妹妹,毕竟与自己发色相同并且面无表情的只有自己的妹妹了吧?
说起来明明长得很可爱啊为什么连笑一下都是那么的不情愿。
“因为很累啊!”
“……”
在收到自己可爱的妹妹回答后,简的整个心都是崩溃的。
妹妹的内心世界,她真的不太懂!
但是简终究是简,一秒治愈完自己后,她立马两眼发光看着温蒂说道:“啊,既然都买齐了,不如我们在买个宠物吧!”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好像是她来采购一样。
温蒂并没有多说什么,却是点头表示了赞同。
“我跟你说啊,我推荐雪枭,因为它可以送邮件真的很方便啊!我的那只叫做门把,对了,温蒂不如也买雪枭吧?!”
“啊……可以。”
“那温蒂给它取个名字吧!”就在简付了金加隆后,她提着手上的雪枭问道。
温蒂盯着眼前拥有雪白色羽毛的雪枭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老三。”
“啊?!”
“叫老三。”
“哎?哎哎哎?为什么?”显然,简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要说这种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取和‘门把’类似的名字嘛?那样才可爱不是么!!
“因为我是老大,叫老二又不好听,所以它叫老三。”温蒂摊手略有点敷衍地说道。
“……”
果然。
温蒂丰富的内心世界,是简不能懂得。
-
今年成功晋级为级长,虽然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是自己被选为级长,但是简依旧希望自己能够显示的称职点。
但是就在告别了自己的弟弟奥古斯特与妹妹温蒂后,简发现——
自己迷路了。
很好,这真是一个每年都不会变的定律啊?!那么,我们的英雄在哪呢!
可惜了,今年没有。
没有英雄的简只能自己随意的在车厢里穿梭,因为她知道这样总能看到一个赫奇帕奇的不是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奇怪的是……
她居然一路上没有碰到一个赫奇帕奇?!或者说在她眼前的显然是没有穿巫师袍的孩子!!
哦梅林啊,她又跑到了新生车厢来了!
找不到回去的路,又不知道自己能干嘛的简·迷路狂·怀特小姐开始无所事事来了。她往理她最近的车厢门上一靠,心塞的发现自己的真的好无聊。
于是马上便成为简·无聊的·怀特小姐只能开始东张西望起来,直到她注意到了车厢内那个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的棕发少年。
哦呀?哦呀呀呀呀。
这不就是……
有事情做了么?!
-
雷卡·艾弗隆德作为今年的一年级新生,说实话对霍格沃茨并不感兴趣。
准确的来说,他并不喜欢人群,更讨厌对方离自己太近。
说实话让这样的他来霍格沃茨,不可避免真是一个煎熬。
所以在上霍格沃茨特快的时候,他就寻觅了一个安静的空包厢享受一个人的生活,可是——
可是这却被某个人活生生的打破了!!!
“咔擦——啪——!”车厢门被拉开的声音让雷卡陷入了一阵呆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那个有着银灰色头发以及粗眉毛的女生挂着笑容冲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对他说——
“少年,你可听说过赫奇帕奇。”
作为一个有时会回到麻瓜世界修养的雷卡,想起了麻瓜的人们最喜欢说的安利。
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这也注定了他的旅途不会太过安静。
-
简没有多想,一屁股就在少年对面坐了下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才说道:“你好,我是简·怀特,是一个赫奇帕奇!”
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自豪感。
这样的语气让雷卡微微一愣,看着眼前挂着笑容甚至笑的有点傻气的学姐,不知道为什么,却是让他有了一种亲切感。
大概是因为对方身上的傻气吧?虽然不知道这么想会不会惹怒对方就是了。
这么想着,雷卡却是开了口,“雷卡·艾弗隆德,你好。”
“噢噢噢噢!雷卡学弟!!!”对方自来熟的样子显然超乎了雷卡的想象,不是应该喊艾弗隆德更好么?
“恩,你好,怀特学姐!”
“好生疏?!喊我简就可以了!”简朝雷卡伸出大拇指,“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很适合我们赫奇帕奇虽然我们以给院著称但是有给院加成的选项真的不来么?!”
等、等等……为什么突然之间不带标点符号一口气说完了一整段话?!还有……
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呃……”
“不用先回答!”简一把制止,继续说道:“我看好你哦,少年!”
不?不是啊?他还没说啊?学姐你的思维是不是跳太快了?
雷卡·被惊呆的·艾弗隆德整个人显然不知所措,也接不上任何一句话。
“不过……”突然,简的画风又变了,简直让对面的雷卡跟不上她的速度。
“如果,你能来赫奇帕奇的话我会很开心!”
“因为我喜欢我的学院,我希望能让更多的人体会到我们院的温馨。所以……”
“我真的很希望,学弟你能来我们学院。”
谢谢大家支持!未审核完毕的明天继续!
·匆匆忙忙赶上死线,实在没有功夫来检查错字……如果有手癌,请用心灵去感受
·在群里打赌的2W/2W/1W,结果只有我一个人按时完成任务,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本文除开以上部分,共1008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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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出发前往学校的日子,坎蒂丝·雷因斯起了个大早,从早上六点起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
“发型,OK!衣装,OK!给大家的礼物,装在背包里了!行李,爸爸帮忙拎到了楼下!milk……milk在门口趴着!”坎蒂丝扯着裙摆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敬了个礼,然后转身朝房门走去“三年级——我来啦!”
当然,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男朋友——我是说她床上的那只轻松熊布偶,在这个暑假里她一直把这只熊唤作“男朋友”。
走出家门,坎蒂丝看见表姐多萝西·斯托克已经站在车前等她。
“表姐——”她三步并作两步朝多萝西扑了过去“表姐你把头发扎起来啦?真漂亮!”
多萝西捏了捏坎蒂丝的鼻子笑道“谢谢,Candy你今天也很可爱哦,暑假长高了不少嘛!”
“嘿嘿”坎蒂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表哥身体还好吗?”
“情况好多了,医生说哥哥再调养一段时间就能下床了。”
“汪!”还不等坎蒂丝说些什么,在一旁的milk却先叫了起来。姐妹俩相视一笑,她们知道这是milk在催促她们要快些出发了。
“有什么上车再说吧,”多萝西转身对坎蒂丝的爸爸约翰·雷因斯先生鞠了个躬“姨父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事书信联系。”说着便领着身后一人一狗上了车。
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多萝西发现她的小表妹显得心事重重,都已经走到了列车附近,她却仍然紧紧攥着自己的袖子。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早就兴高采烈地四处张望寻找她的心灵之友——和她同在赫奇帕奇的简·怀特。听说她今年顺利升上五年级还做了级长,在多萝西的印象里,这个姑娘总是一副呆呆的模样,没想到现在却做了级长,连她都没能竞争到的这个位置!看来人不可貌相,是真的啊,多萝西在心中感叹道。
“好了Candy,我们也差不多该说再见了”多萝西揉了揉milk的头毛说道“我和维斯塔她们约好了要坐同一个车厢,你也该去找你的好心友简了。”
坎蒂丝犹豫了许久,才仰着头看着自己的表姐“那个……姐,我想我能和你一个车厢吗?简她今年升级做级长,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呃我是说,她做了级长了,所以要巡视车厢,她恐怕不能和我一起了……所以……!!”
“小宝贝儿,你已经三年级了,即使是你的好朋友有事儿不能陪你,你也该学着自己找一节车厢然后和车厢里面的人打成一片,而不是央求你的表姐务必带上你。”多萝西语重心长的说道“更何况,我们车厢已经满员了。”
“可——”坎蒂丝话还没说完,多萝西便被不远处一个看起来像是高年级的学姐叫走了。她临走时还不忘转身冲坎蒂丝比划了一个“加油”的嘴型。到底是不是我亲姐啊…………啊,好像还真不是,坎蒂丝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坎蒂丝抱着她的“男朋友”牵着她的狗车厢与车厢之间穿梭,这时候车厢上的学生还不太多,很多车厢都是空着的。
不如去找桑莱斯玩吧……?她这么想着,然后很快就在心里把这个选项给否决了。自从暑假里那次晚宴后,她就再也没见过桑莱斯,寄给桑莱斯的信他也从来没有回音,感觉就像是在逃避。“还是多给他点时间想清楚吧……”更何况,桑莱斯肯定是和他的室友在一起的,那样又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呢?
最后坎蒂丝决定随便找一节空车厢坐下来,安静等待命运的安排。
过了一会儿,车厢门被打开了。
“嗨,坎蒂丝!没想到你在这儿!”来人冲她笑了笑——是和她同在赫奇帕奇的五年级的学长,欧迪利安·柯克兰“这个暑假过得怎么样?”
“非常好!学长你呢?”
“还行,不过有些无聊。”欧迪利安的声音非常温柔“你知道的,独生子女的假期总是这样。”正如他讲的这样,欧迪利安,男,15岁,性取向暂时不明,是家中的独生子,总希望着能有一个兄弟姐妹,不过父母似乎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所以他待学院里的学弟学妹总是十分温柔,像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弟妹一般。“不过今天怎么没见你和多萝西一起?”
坎蒂丝委屈地抬起头说道“姐姐说我大了要学会自己去交际,所以就把我一个人扔下自己和同学走了…………学长,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
那个妹控居然也有对妹妹放手的时候……欧迪在心中感叹道。随即,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确实有些过分,怎么能把自己可爱的妹妹置之不理呢?来,别哭丧着脸了,学长给你吃糖好不好?”
“好——!谢谢学长!”坎蒂丝开心地结果了糖,心里觉得这次遇见的是欧迪学长真的是太好了!
过了很久,坎蒂丝突然向欧迪提出她要出去寻觅迟迟不出现的零食车的踪影。欧迪对此表示十分忧心,他这学妹路痴是出了名的,要是迷路了可怎么跟彪悍的校园八卦周刊主编多萝西·斯托克小姐交代啊……
“学长你别担心!我有milk呢!”坎蒂丝拍着胸脯保证到。
你的狗管用吗……欧迪正想提出他的疑惑,却被那只狗捷足先登“汪汪汪~”欧弟觉得,这只狗的眼神里仿佛透露着一种信息“你要是不信我,我就咬你”。
总之,虽然过程是有些曲折,但是坎蒂丝还是走出了车厢门,踏上了买零食的路途……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因为,她之后就真的再也没能回到这个车厢,徒留欧迪利安·柯克兰先生一人在车厢里脑补自己被校园八卦周刊主编多萝西·斯托克小姐花式吊打的一百种方式——由于场面是在太过血腥,属于企划不允许出现的内容范畴之内,在这里我们就不一一赘述了,读者朋友们在只用知道,多萝西·妹控·斯托克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小表妹的罪人的这一事实就可以了。
仿佛这是每年开学之前的预定项目一般,坎蒂丝再一次牵着她的狗,迷失了方向。用她的学长马修·肯特的话来说就是“火车车厢就那么一条直线,怎么这样也能迷路。”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可是她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即便是只有一条直线,她也会找不到自己的车厢。
正当她在纠结要不要问人的时候,一个金发红眼的学长闯入她的视野。
没有一丝丝防备也没有一丝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带给我………………好吧,没有惊喜。坎蒂丝只觉得很慌张,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问路,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路,总不能说自己在这条直线的火车上迷了路吧?那样肯定会被当成傻瓜的!
“是坎蒂丝吗?我记得你是我们院多萝西的小表妹坎蒂丝·雷因斯?”那个学长抢先一步开口问道“你好,我是欧恩·艾布兰斯,多萝西的学长。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一开口就问到了重点,这直球打得太漂亮了!可坎蒂丝终究还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迷路了这一事实“呃……是,我是!学长好!我……我出来找我的朋友简·怀特的,学长你有看到她吗?”梅林在上,请原谅我的不诚实,坎蒂丝在心里念道。
欧恩笑了笑“你等我下”说着便转身走进左手边的车厢,过了不久又走了出来,手上还多了一团白色的不明状物体“猜猜这是什么?”
“小鸟——”坎蒂丝拍了拍手,感到有些惊喜。
“这是我室友的宠物,他叫文森特”欧恩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将这只名为文森特的鸟放在了坎蒂丝头顶“希望它能让你开心些,毕竟女孩子的笑容是最美的。”
不得不说,这个学长真的是调节气氛的高手,他的话不禁让坎蒂丝体温升高,脸颊变红,心跳加速,刚才的小紧张已经全然飞走了,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就在她打算说些什么表达感谢的时候,她感觉头顶上有什么东西湿湿的……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学长,这个鸟他是不是……”尿了…………这两个字,她不敢说出来,她现在觉得非常尴尬,非常非常非常的尴尬,尴尬到想要哭的地步。
“呃……这,赫伯特的笨鸟好像确实是在温暖的环境下会…………你别急你别急!!”眼见小学妹的眼眶里已经含了一包泪,欧恩也有些慌张,毕竟在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错,他从衣服里掏出魔杖然后对着坎蒂丝的头发使用了一记“清理一新”,然后将“罪鸟”文森特从坎蒂丝头顶上拿了下来。
“呜…………”即便如此,坎蒂丝心中的尴尬也没能减少几分。
欧恩已经能想象到,假设多萝西·妹控·校园八卦周刊主编·斯托克知道了此事,他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大概自己和室友赫伯特的全年龄向本会被卖到脱销吧。更何况,人们都说头发是女人的生命,如果此时此刻他不做些什么挽回颓势,那么他的五年级必定会十分不平凡。
几分钟后,欧恩·艾布兰斯先生成功摆脱了成为校园本子王的危机——他为坎蒂丝整理了头发,并梳了一个新的发型。
“我不太擅长盘头发,这样可以吗?”然后又使出了一记“兰花盛开”讨得小学妹的欢心。
坎蒂丝显得十分开心“谢谢学长——”欧恩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下子总算是逃过了一劫。他弯下腰又摸了摸milk的头,然后对坎蒂丝说道“如果你要找的是赫奇帕奇今年的女级长简·怀特的话,我刚才看到她往那边走去了,你朝着这个方向走就可以找到她了。”
在遇到简之前,她首先遇到了另外两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劳尔·拉塞尔和图尔斯特·T·汉斯,赫奇帕奇七年级的学长,关系是……嗯,恋人,毕业了就打算回老家领证结婚的那种。
她亲眼目睹了这两个人被同为赫奇帕奇七年级的兰斯·威弗列德学长扔出车厢。一向温柔又好看的兰斯学长此时大声而嫌弃地对着这两人嚷叫道“要秀恩爱就给我出去秀!别在这里虐狗成吗!??”然后“唰”地一声,兰斯关上了车厢门。
“嗨!Cancan,你怎么也在外面?”劳尔发现了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坎蒂丝,和她的爱犬milk“呀,milk也在呢!”
“汪!”
站在一旁的图尔斯特学长问道“是又迷路了吗?”
一发入魂,今日第二次,坎蒂丝感到很尴尬,她不知道自己的路痴竟然在全校范围内都这么出名,但她不打算承认“啊,不!我怎么会迷路呢!我是出来找简的!”坎蒂丝再一次的在心里为了撒谎而乞求原谅“倒是你们,你们怎么被兰斯学长扔出来了?兰斯学长发那么大火还真的是很少见呀……”成功转移话题,好球!
这下尴尬的就是劳尔和图尔斯特两位学长了,他们犹豫了许久,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劳尔鼓起勇气对自己纯洁可爱的小学妹说道“我们只是……嗯,单纯的拉拉小手,亲……呃不,吃吃甘草棒而已!你说对吧,图尔?”
“啊?嗯嗯,对,就是这样没错!”
他们的神情和动作早就暴露了“说话者心里有鬼”这一事实,这欲盖弥彰的效果也是让人有些微醺。
坎蒂丝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她已经大致猜到了学长们难以启齿的秘密,所以她不打算追问,总之这下“寻找简·怀特小分队”变成了拥有三个人的亲友队。
遇到简的时候,她正和马修一起巡视车厢。坎蒂丝看到简仿佛看到了救星,简看到坎蒂丝也仿佛看到了救星,只有马修一个人,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简,我的心灵之友——”
“坎蒂丝,我的心灵之友——”两个女孩儿拥抱在了一起,场面说不上多么令人感动,而且总会给人一种,一对百合一对基,剩下一个是苦逼的错觉(不过除了“一对百合”这个描述不太准确以外以外,剩下的十个字还是很正确的)。
“马修”简搂着坎蒂丝,转身对着金发男孩儿笑了笑,与此同时马修的右眼皮跳了跳“巡视就交给你了,我要带坎蒂丝去寻找一节空车厢!”
然后,不等马修·苦逼的·肯特反应过来,一行人就已经转身离去。
从现在起“寻找简·怀特小分队”正式更名为“寻找空车厢小分队”。
坎蒂丝有些忧虑地向她的好心友询问“简,你说我们真能找到空车厢吗?”
“我看难”劳尔·拉塞尔接道“毕竟火车已经开动这么久了。”
“那……”
一眼看出了女孩儿所担心之事的简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说道“别怕!我们等会儿随便打开一节车厢的门,如果是熟人,我们就坐进去,如果是不认识的人,我们就说我们是进行秘密的寻宝活动,让他们不要说出去!”坎蒂丝看着简,点了点头,眼神里带了几分崇敬。
幸运的是,他们打开的第一节车厢里面坐着的是他们的熟人——赫奇帕奇三年级的温德·德弗里斯,和一个看起来像是新生的小男孩儿。
“嘿温德!”坎蒂丝冲她的老朋友打了个招呼“我们可以进来吗?”
温德也相当友好地冲她笑了笑“当然!为什么不呢?”剩下的人都在感叹,不愧是20世纪和平开放的现代社会,农民和地主之间竟有如此美妙的友谊,实在是令人感动。
“可我们的人有些多……”站在一旁的简补充道。她指的“多余部分”当然是劳尔和图尔斯特两个基佬,由此可见,即使是在20世纪和平开放的现代社会,脱团狗依旧是不受待见的。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小西瓜头说话了“那个……人多的话,我们、我们可以挤挤!”备受排挤的脱团狗基佬二人组简直是要落泪了,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会发光的小天使——尽管是个西瓜皮,还是黄的。
“学长学姐们好,我、我叫罗迪·邱吉尔!”小西瓜看起来有些腼腆害羞,说话的时候小脸红扑扑的,眼镜水灵灵的,那模样简直可爱至极!坎蒂丝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被这小可爱给勾走了了“我是今年的新生,虽然还不知道会被分到哪里……但是我想去赫奇帕奇!”
这下子,连简也被他所收买“你真是个有眼光的孩子!赫奇帕奇欢迎你!”她几乎是要冲上去抱住小罗迪“我是今年的级长,我叫简·怀特。右手边的这俩基佬一个叫劳尔·拉塞尔,一个叫图尔斯特·T·汉斯。”小罗迪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学院,对脱团狗真的很不友好。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不随随便便谈恋爱!他在心里暗暗说道。
简接着说道“我左手边的这个头上有俩通讯器的姐姐……一?!”简有些慌张“心友友,你的通讯器呢?!!!你怎么换了发型也不和我说呢!!”
“哎呀都说了那只是普通的团子头啦——才不是什么外星人通讯器!!”坎蒂丝红着脸辩解道“刚才……唔,刚才出了点事儿,然后一个学长帮我重新编了个发型……就这么简单!”
不等简继续追问,坎蒂丝已经开始重新自我介绍“小罗迪你好,我是三年级的学姐,我叫坎蒂丝·雷因斯,请多指教!”
等几个人都入座后,坎蒂丝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温德,你是怎么遇到小罗迪的?”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几个钟头前,温德·德弗里斯带着他的行李和一大筐蔬菜水果和他的宠物芦花鸡成功抵达国王十字车站。正当他准备上车时,他感受到有一股热切的目光,正注视着他。
然后他转身便看到了这个小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罗迪·邱吉尔。只见一个身高约摸135厘米左右的金色西瓜头小男孩儿抱着一只兔子,望着他。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害羞,那样的含情脉脉……仿佛有某种特殊的情感正呼之欲出。
当然,此时温德先生的内心世界也是相当的丰富。
“天啊这小孩儿怎么回事儿!发型真像我家田里的早春黄玉诶嘿!都已经这么黄了,该叫爸妈把瓜摘下来了不然该坏了——哎,也不知道爸妈有没有好好的对待我临走前种下的瓜!”
“哎哟!瞅瞅他怀里的那只兔子!!咋肥成这样呢?看起来肉质一定不错,啧啧啧,是红烧呢还是清蒸呢,或者是烧烤?”
“诶既然如此——那就烧烤吧!我喜欢蜜汁的!把百里香、迷迭香和罗勒放入碗里,撒上一点海盐和胡椒粉,在调入一点酒拌成糊状,处理好的兔肉放进去腌半小时,在串在烤架上,放进烤箱里烤他个三十分钟!中途再往上面刷一层蜂蜜……啊……不行了我好饿啊!”
就在此时,芦花鸡的一声“咯咯哒”把他拉回了现实,是啊,怎么能对小朋友的宠物下手呢?大人的内心世界实在是太肮脏了!温德咽了咽口水,在心里感叹道。
以上这些内容,温德当然是没有说出来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呃,不要那么在意细节好吗?在意细节的人通常都是活不长的,你说是吧!
温德带着“和善”的目光慢慢走向小罗迪,他的脚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摩擦,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小罗迪把怀中的兔子抱得更紧了。
“你好,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你的吗?”这孩子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温德不得不弯下腰来和他讲话。
“唔……我、你、我!我是一年级的新生……先生,我可以和你坐在同一个车厢吗?”小罗迪紧张地望着眼前这个人“因、因为你看起来……还,还挺热心的!”
于是就这样,温德和小罗迪成为了一起前往霍格沃兹的好伙伴。并且他们在交谈中渐渐熟络起来,小罗迪甚至被温德口中的“爬树第一快”给吸引,两眼冒光地问温德能否将爬树这一绝学传授于他。此时的小罗迪,俨然已经忘记了初见温德时,温德朝他(怀里的兔子)投来的一种疑似“饥渴”的眼光。他的眼中已经只剩下了,传说中的东方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中的主角之一的“美猴王孙悟空”转世的温德,他温大哥。
霍格沃兹魔法学校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咳咳”简清了清嗓子“首先,欢迎今年的五名一年级新生加入到我们的大家庭当中来!大家鼓掌欢迎——”
随即响起的是雷鸣般的(不知是谁使用了一记声音洪亮)却又丝毫不整齐的掌声。
“啪啪啪”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马修感觉自己的右眼皮又跳了跳,紧接着他从身后拿出一沓纸来,并将他们分发到同学们手中“这是今年的寝室分配结果,是我和简刚才抽签决定的。大家晚上就拿着这张纸,女生跟着简走,男生跟着我走,按照房牌上面的名字寻找自己的房间然后入住。”
比起“要与自己相伴好几年甚至一生的室友居然是靠着级长抽签决定”的这件事来说,更令新生们惊讶的是“这个学院的宿舍居然还是有名字的”!而且名字还十分厉害。他们盯着眼前这张纸,心里仿佛千万只羊驼呼啸而过,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出口——
“带着爱称呼的女宿舍:
逗比和傲娇的日常生活:狄雅/温蒂
我们总是迷路到别的宿舍怎么办:坎蒂丝/简
milk告诉我们世界的真理:伊尔娜/辣椒酱
我的舍友是个精神病我该怎么办:哈莉/琴
原来只有我们的宿舍才最正常:安/金普勒
这个宿舍每天都在换名字并且名字长的令人发指:克莱尔/绮瞳
带着给称呼的男宿舍:
直男的宿舍你信么我不信:马修/雷卡
泰德说要生孩子我才不信:Ted(泰德)/艾力克
我们这有树屋你信么:莫莱恩/兰斯
爱在菊花间:劳尔/图尔
天上有朵白云在飘:莱克/一文字鹰彦
我们深深爱着赫奇帕奇的黑土:乔/Moge
隔壁那么喜欢欧派我都不好意思跟他说我们是给:斯尼兹/欧迪利安
没有欧派我该怎么活果然要做给么:埃德加/小林育之助
爱的芦花鸡养殖场推荐对面不如养鸡:温德/罗迪
我养的鱼全给舍友下锅煮了怎么办在线等急:休斯顿/Cecil”
正当大家在猜测这么有创意的名字到底是出自哪位学长或者学姐之手时,他们注意到在纸的反面还有一句话——“这名字不是我起的,什么仇什么怨都去找简!不愿透露姓名的O特先生上。”
男生宿舍看起来好热闹诶!来自狄雅·希尔的内心。
我的室友是级长啊,可是他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个直男,来自雷卡·艾弗隆德的内心。
其实我也是直男啊,阿不,我和美猴王温大哥在一个寝室诶!来自罗迪·邱吉尔的内心。
这个学院的智商水平已经被我看透了……来自温蒂·怀特的内心。
我好像被分到了最正常的宿舍诶该高兴吗?来自金普勒·福雷斯特的内心。
当然,除了一年级的新生外,其他学生的内心世界也是相当的多姿多彩,在这里我们就不一一赘述了。总之,大家各怀着心事,开始了在赫奇帕奇的新一年的生活。
我们的故事怎么会到这里就结束了呢?真正精彩的内容现在才要刚刚开始!!
在大家一起举杯喝下凡院长为大家准备的,带着浓郁的黄油香味的黄油啤酒后……从休息室的某处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天!?马修你怎么变成了女的!!”
“冷、冷静啊简?!”马修深呼吸了几下然后严肃地说道“你现在,也变成了男人啊……”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陷入了混乱之中。
大家惊讶的发现自己变成了另外一种性别,并且很快的,就有人找到了原因。
“我说……”劳尔开口道“这不会是……性转药水吧?五年级的性转舞会时,我们喝过的那种药水!!”
在一旁的简恍然大悟“哎!什么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又有谁会给我们下药呢……”
“最、最后碰过水壶的是谁?”
“是院长……”沉默了马修也是一脸悲痛“大概是院长的恶作剧吧……他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笑,真是太可怕了……”
休息室内陷入了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狄雅突然打破了沉默“总之……现在大家都性转了,我们也只有接受这个事实了!而且,一文字学长,不!学姐!学姐你的胸好大啊!!可以埋胸吗??”
“简直就和他在狮院的妹妹一毛一样,不,可能比他妹妹还要打!”
“我说,你们不觉得马修学姐的身材也是棒棒的吗?!”雷卡·马修崇拜者·艾弗隆德说道。
坎蒂丝的眼里闪着光,她看着一旁沉默许久的兰斯,然后满怀期待地提出了请求“我、我觉得兰斯学长也——学长,可以埋胸吗?”
总之,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再次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晚上九点,这对于赫奇帕奇学院来说是一个不一样的时刻。因为从现在开始的五十四分钟内,会有一档仅在赫奇帕奇学院内部播放的电台节目,叫做《对不起,青春》。
主持人这一职位由七年级的兰斯·威弗列德担当,他坐在休息室温暖的壁炉前,从众多施过魔法的信件中随意的抽出一封,然后听着信件诉说他们主人的愧疚,并使用声音洪亮让周围的听众都能听到。在这个过程中,仅有兰斯一人可以大声吐槽信件内容,并且在每一封信的末尾都会附上一句“对不起,青春!”
好吧,说是电台节目,实际上与电台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是他们不想,实在是因为霍格沃茨地理位置特殊,空气中充斥着魔法磁场,即使是使用巫师收音机收听,在这里也很难搭建出一个类似于电台的地方。
“大家好,欢迎收听本期的《对不起,青春》”兰斯开始了今日的主播工作“由于今天情况特殊,所以晚了三分钟,希望大家不要介意。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来收听第一位观众的来信,听听他要向我们诉说些什么。”
“主持人你好。”
“你好,请问你怎么称呼?”
“猴王和他的小弟。”
大家纷纷望向了休息室里的某两个人“猴王和他的小弟,你好,请问你是为了什么事而向我们栏目组寄信的呢?”
“是这样的……我今天干了一件错事儿,我和我的小弟把三年期的一瓶魔法药水倒入了休息室的水壶里。让大家喝了下去,当然我们也…………”
“也就是说,做这件事的并不是院长而是你们?”
“是、是的……”
“好的那么在节目的最后,请说出那句话——”
“对不起,青春!”
兰斯喝了口水以平复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然后他继续说道“大家好,欢迎继续收听《对不起,青春》,我是兰斯。由于今天情况特殊,我们的节目将会提早结束。请大家收拾好自己魔杖,等下尽量避免用魔法对抗。好的,那么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我们明天同一时间再会!”
说完,兰斯便也从坐垫上站了起来,同众人一起怒视着“猴王和他的小弟”。
“温德!”
“罗迪——”
战争一触即发,20世纪和平开放的现代社会里的一名合格的巫师,他们必须坚持魔法发展观,坚持艾玛怀特理论和四院院长重要思想,全面建设和谐主义巫师社会——因此谁也没有拔出魔杖,这一场,仅仅是肉搏。
又过了一小时,战争才逐渐平息下来。并没有分出胜负——主要是因为,赫奇帕奇猴王温德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他带着罗迪上蹿下跳,利用各种风骚走位来躲避众人的追杀。众人为了追杀他们,险些把屋顶给拆了,是字面意义上的那种,绝无半点捏造,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没能逮到两个罪魁祸首。
这场战争由于一方体力耗尽,失去了战斗意志而彻底告终。
“好热啊……穿裙子真的好麻烦!”温德也同样跑得气喘吁吁“啊……真的太热了!!”说着他把裙子掀起来准备用它扇风。
“不,温德——温德你等等??你不能——”
“温德你现在是女孩子啊!!!!憋、憋掀开!!”
可是这些声音终究是迟了一步,好吧,从结果上来说这句话其实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因为——
“我靠!!!坑爹啊温德!!怎么你性转连裙子里的沙滩裤都有啊!!”
是的,没错。温德·女·德弗里斯的长裙下面,是一条橙色的沙滩裤,沙滩裤上还印着黑色的花纹。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画面也是十分美丽。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纷纷决定去洗澡睡觉。赫奇帕奇学院,新学期里寻常的一天,到这里,也该划上句点了。
晚安,赫奇帕奇。晚安,霍格沃兹。
故事本该到这里就结束,但是这一晚的赫奇帕奇,着实不太平凡。猴王和他的小弟——我是说,温德·德弗里斯和他的好室友罗迪·邱吉尔,在这一晚上,非常的,不安分。
以至于第二天,大家看到他们一年级的小学弟雷卡·艾弗隆德挂着重重的黑眼圈,用着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腔调诉说着昨晚发生的故事时,女生宿舍的大家心疼得恨不得将这两只泼猴叉出去烤了吃!
也许是因为初入新环境的兴奋,也许是因为他乡逢知己的激动,也许是因为青春期的躁动……总之,昨天直到半夜三点,这两人仍然迟迟没有入睡。
据悉,从十二点开始,他们便在宿舍里疯闹,连已经睡着的马修·苦逼的级长·肯特在打开房门准备开骂时被他们惊呆了——这两个人,正抓着窗帘荡来荡去,颇像是麻瓜动画里的人猿泰山。在一旁穿着全套姆明睡衣的雷卡更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到了三点半,温德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只甘蔗,然后率领他的小弟罗迪,走出房门,用这根罪恶的甘蔗将其他的宿舍门一个个地捅开——就为了看看同学们都在干什么。
一号房的马修和雷卡刚刚从惊吓中缓过来,进入梦乡没一会儿便被吵醒。
二号房的泰德和艾利克玩累了也在睡觉。
三号房是他们自己。
四号房的某某正在抢救自己的鱼。
诸如此类……每间房他们都打开看了一此,唯独劳尔和图尔斯特的房门他们没敢开。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他们怕看见一些一万字内不能完整描述、且企划内不允许出现的可怕内容(这是马修特意嘱托的,告诉他们所有人,不要在半夜打开这扇寝室门。温德对此心领神会,罗迪则是被吓得不轻)。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多萝西·现任校园八卦周刊主编·斯托克曾悄悄走到赫奇帕奇长桌这边,神秘兮兮又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的表妹坎蒂丝·可能是知情人士之一·雷因斯小姐“Candy,你们院儿昨天是发生什么了啊……怎么你们的男生一个个都萎靡不振,仿佛受到过什么精神和肉体上双重重创一般?!”
“表姐……我知道你是想从我这里搜刮到什么新闻情报”坎蒂丝咽下了嘴里的果汁说道“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本着家丑不能外扬这一习俗,坎蒂丝冲她的表姐撒了个谎。
“哎那就算了……你昨天没受到影响吧?”
“没!我睡得挺好的”坎蒂丝笑了笑“昨天不过是赫奇帕奇学院里最为平常不过的一天了!”
“真的吗?”
“真的!!”
因为这样的日子,在未来几年里,会不断地重复上演,她在心里暗暗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