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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起始之轮】
“拉面君,今天的晚餐依旧是和风料理,我稍微去趟道场。如果樱田有来信的话试着约她周末出去玩吧。”
熟练的对Secretary下令,二宫小次郎拉开门进入自家原本应该废弃的道场。
在这个被系统所控制的时代,传统的剑道会使系数上升,而这就成了大众避之不及的东西。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但也引入了相当严厉的剑士公认制度。
“今天受伤了啊,正岳。”和方才进门时的笑容完全没有关系的另外一张脸,带着不知道是调侃还是幸灾乐祸的笑容斜眼睥睨着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男人。
男人的身上散发出很浓的血腥味,客厅透出的淡淡的光,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身上所溅的血:“不管怎么说,我如今的年纪总归是有些老迈了。”男人毫无情绪起伏的承认了这一点,然后放下手中处理伤口的用具,把手中的刀递给自己的儿子:“村正迈向村雨的最后一步,果然还要交给它真正的主人。”
二宫小次郎拔出拭去了血腥的长刀,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我真的对继承这把刀没有兴趣,你考虑下奈奈都比我现实。”说着他低头看看眼前的二宫正岳用极其不满的声音开口,“你不能因为大哥被收入矫正设施就这样随便把这玩意强加给我,站在这种立场上,我巴不得你早点被砍死。”
狠狠的落下这句话,二宫小次郎转身离开了道场,而身后的二宫正岳则露出了满足骄傲的笑容,他将是村正的最后一个祭品,同样也是光复武士之人。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他既不可能手刃眼前生养自己的男人,也不可能把二宫小太郎从矫正设施里放出来,用不可能把自己妹妹完全暴露在变态老头子的视线下。
客厅里有着明亮而温暖的光,桌子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食物。二宫小次郎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表,看着门在一如往日的时间被推开,门口站着的却不是二宫奈奈一个人。
“哥哥,我们同学想来家里看看道场,你应该不会介意吧……”二宫奈奈开口询问的时候,小次郎已经察觉了异常,但如果要比起真的杀过人的二宫正岳,他的速度仍是慢了一线。
二宫正岳手执日本刀出现在客厅,发出暴怒的咆哮:“你个小贱人!你竟然敢报警!”
道场到这里的两道门有效的阻碍了二宫正岳的动作,从而使得小次郎有时间拔出还在手上的村正,挡在自己妹妹的面前。
身后传来两声跌倒在地的声音,还有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于是为了争取时间,二宫小次郎将学自面前男人的技巧一一用出。随着两刀相交之后的转守为攻,二宫小次郎毫不犹豫的肯定一点——他可以杀掉眼前的男人,毫无悬念与例外。
但现实情况注定他无法手刃这个男人,自己的刀锋即将切上对方的前一秒,二宫小次郎飞快的调转刀锋,然后刀背狠狠的落下,寄托男人全部心神的妖刀村正就这样断为两节。
“小次郎啊啊啊啊!!”
随着这声咆哮降临的,便是二宫正岳高高跃起从上至下必然击中的死局——如果没有警察的话确实会是这个结局,但此刻“Dominator”的执行模式在面对二宫正岳的时候显现出了系统的睿智。
膨胀爆裂,血肉四溅。
随即下一秒,Dominator面对身上沾满鲜血的二宫小次郎同样展现出系统的盲目性,击中,昏迷。
“看样子你们一家子除了你,都是潜在犯啊。”英姿飒爽的女刑警如此开口,俯身将二宫奈奈抱在怀里,“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安全了。”
嚎啕大哭的声音充斥在不大的房间里,灯光温暖明亮,等待着不会再有的归家之人。
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个鬼啦!
滇子看到那位粉发的少女(?)时他表示他都吓飞了。
当然从年龄上来算,对方已经成年了,而且从身高上来说,高滇子一厘米的女性总觉得不能称之为“少女”……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滇子是离家出走的,然后他姐姐终于在火系道馆开启的时候抓到他了。
“……姐姐。”
天气本来就很冷,滇子现在觉得自己的血液就像冰水一样刺痛着他身体的每个角落,手指僵硬的弯曲着,意识有一瞬间有些恍惚。这一切都很快,他忍不住不让冷汗沁出来,如入冰窟的感觉只不过是幻觉而已,当幻觉如同潮水的退去后,他就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指甲镶在手心的软肉里。
一个词来形容一下此时的滇子吧——如临大敌。
园子的神情是柔和的,不如她日常时一脸什么都无所谓的随性样子,此时她放下她中长的头发——平时她都是扎着马尾的。此时的她无疑比平时的她更有女孩子的气质,如果是爱希的荔枝人看到了可能立马要大呼入教,可是滇子却为此觉得害怕。
嗯,就是害怕。
哪怕他平时身边一个人形pm队友常用铁甲蛹来威胁他,逼得他暴娇属性变傲娇,他也不至于到害怕的程度,顶多就是无奈的呵呵一笑说你别动手我自己来。
他知道园子想干什么,想带他回家嘛,因为他是离家出走的坏孩子,如果被抓回去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真不想回去啊。
“怎么了?滇子,这是你姐姐?”好队友弗雷拉完全学不会读空气这个技能,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园子,然后又回头看看身边的滇子,“……你家的人是不是都很高?”
不要反复提醒我我比我姐矮一厘米这个事实好不好!
“嗯,我叫园子。”园子向弗雷拉礼貌的笑了笑,“请问你是滇子这次离家出走旅行的队友吗?”
“哦哦,我叫弗雷拉。”弗雷拉完全不为那个“离家出走”的词所动,他几乎从不关注滇子的过去,“你有什么事吗?”
一般人在听了园子的那一句就知道园子的目的了,像弗雷拉这种……是特例。不过园子也是什么人都见过,她旅行过很多地方,相比起来滇子根本就是家里蹲。
“我要带滇子回家。”
“那不行呢。”弗雷拉几乎是秒回。
……什么,这个气氛,这个节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原本在姐姐面前有些萎靡的滇子非常诧异,不过这也是止于内心吐槽吐槽。
【但是为什么你要害怕自己的姐姐?】
带着笑容的幻觉这么问道。
这当然是没有道理的……出于一些超出子供向企划的理由,滇子面对园子时确实会觉得有点害怕,不过比起园子本人,他害怕的是【面对园子】这件事。
有点……心虚吧。
……什么,你说这是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不不不你想太多了!才没有那种感觉!
【明明你什么都知道,还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幻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园子身边,笑得一脸高深莫测,虽然这个成熟的表情在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显得有些好笑,但滇子也不是会出口嘲笑别人的人……再说幻觉君的原型是小时候的他。
“嗯,这才是我心虚的理由……”滇子小声嘀咕着,将注意力放在园子身上的弗雷拉并没有发现队友的走神。滇子低下去的头有些艰难的抬起来,眼神游离着不太敢接触到园子——直到他无意注意到这一次出门园子所穿的衣服。
……是以前一起旅行的时候,园子穿的衣服,而且那头饰和小披风其实是配套的,配上园子的水手服有些不伦不类的,但是园子以水手服方便行动的理由拒绝了那些看起来很不错的长裙。
对啊,园子并不是很喜欢女孩的那些精致玩意,从她的pm配队上就充分体现了这一点(暴鲤龙,喷火龙,班吉拉,合金十字,三头暴龙,双斧战龙),可是头饰和小披风是滇子以前开玩笑似的挑给她的。
可她很珍惜。
滇子觉得自己其实是个挺幸福的人,他也不迟钝,但是园子的那份感情有点恐怖,让他选择了逃避……直到发生那件事之后,这份感情因为自责来了一个璀璨的升华——他姐就这么病娇化了。
这意外得滇子真是想吐一口凌霄血,早知道他就像对战一样早点解决这档子事算了。那件事后的休养期也是园子强行给他定下来的,虽然他确实要好好休息一下养养身体,按理说当时的情况他应该已经死掉了,但是后来有一个超能力pm为他献身(?)了所以他超级淡定的在手术台坐了起来。
性格大变这事滇子自己都不觉得意外……不如说,原本的那个「滇子」其实死掉了吧?好吧,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情况。
但是园子疯狂不淡定,他又拦不住别人……他对园子这个姐姐也有一些愧疚感。
现在……是报应来了吗?
那他还是快点下定决心的比较好。
“……弗雷拉。”
滇子突然开口叫住了好像随时都会掏出铁甲蛹冲出去干掉园子的弗雷拉,提防着这位大神时不时来几个跳脱的行为已经是他的日常了。
“如果你想向我求情放你回去的话我先拒绝了。”弗雷拉一脸冷酷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看,至少他还是有这么一个队友坚决反对他被园子限制人身自由的,虽然滇子觉得自己好像不怎么感动的感觉。
“你想多了……”滇子叹气。
园子这会看向滇子,滇子终于肯好好看着她了让她很欣慰,两人拉家常似地隔了一段距离聊了几句,园子这才想起来把“寄存”在她这里的电龙和沙漠蜻蜓还给滇子。
“还是跟我回去吧,上次你又不是没试着旅行过,但是你不是说出现过什么幻觉吗?这次呢?”园子关切又炙热的盯着滇子。
幻觉……那玩意都还没有消失呢,一脸“我在看戏”。
是时候挑明了。
——“姐……我什么都知道。”
——“包括你当年为了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的一切所作所为。”
——“但是,对不起。”
当带着营业性笑容的服务员来,领走了阿方索前面一号排队的人时,手机恰到好处地响起。
阿方索突然一下变得很不耐烦,他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早知道会等这么久还不如包场子。
“说。”
电话那头是张青,她与阿方索素来交好,单凭一个音节就能得知对方心情正在不好。
“晚上有部门聚餐,吃完之后去K歌,你来不来?”
“我正等着自己吃好的,去个屁啊。”
“不来当心年终奖。”
阿方索挂了电话,一脚踢飞一个石子。他看到有人在偷瞄他,就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对方讪讪地收回视线。
嘴里骂骂咧咧的阿方索将排号揉成一个团,大步流星地正准备离开,撞到营业员带着新的客人上来。阿方索上上下下打量着新来的小姑娘。女孩子看上去还在上学,背着单肩包扎着双马尾,留意到阿方索的注视后,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喂,你。”
听到阿方索对自己搭话,女孩哆嗦了下。
“你是新来的吧,几号?”
女孩开始手忙脚乱地找自己的排号,阿方索想这可真是个蠢小妞。
“别找了,你肯定在我后面。我有点事需要先出去,你用我的号先去占个位置,我们等会一起吃。”
“……啊?”女孩拿着自己的排号看着阿方索发呆。
阿方索不由分说地将那个之前被他揉的皱巴巴的排号塞给女孩,然后将她自己的接过来,团了一下扔掉了。
“你要等我的,你知道吗?你可以先点东西,你爱吃的什么都可以,钱不用在意。但是你要等我来,我不想再排队了,你懂吗?”
阿方索躬下身子,从墨镜的上方看一脸惊吓状的姑娘。
“明白了?”
女孩子点头如捣蒜,阿方索放心这才地离去。
“所以……你就这样放着人家不管回来了?”
张青表情微妙,心情更复杂。她在之前的行动中受了伤,见到阿方索的时候正满头满脸的血。阿方索看到她后拧着眉头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默默地留在她身边等包扎结束。
后来张青想等阿方索开车送她到码头,毕竟受了伤,怎么说都有些不便。却听说对方一定要先去吃饭,张青原本就有些头疼,这么一来好像变得更疼了。但这坐都坐进车里了,也没再下去的道理。张青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吃晚饭,干脆一起去得了。
“我这不正要去找她。”
“万一人家走了呢?”张青问,阿方索冷笑,“就你这态度,搁谁谁不走,要是我我就不理你。”
“她拿着我的号。”
“是你强塞给人家的。”
“那我们就看看她等不等,不就是一顿饭。”
阿方索启动车,张青心想你闹什么别扭,明明是你非要不执行任务也要吃了这顿饭。然后她突然发觉车厢内有什么与之前不同,就眯着眼睛四下寻了片刻。
“你换了香水?这款没之前的好闻。”
“我换了车,”阿方索瞪了一眼张青,“不喜欢味道就给我下去。”
张青笑了,后仰把自己塞在座椅上。在避开伤口的同时,尽量摆出一个放松的姿势。
“开车吧。”
阿方索鼻孔出气,扭动开关后捷豹XF像是迎合主人般,发出一声叹息。
重新回到酒楼正是晚上的用餐高峰,阿方索很轻易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说的那个学生妹。对方脱了外套,露出粉红色的绒毛毛衣,正守着一张桌子玩游戏机。
阿方索快步走了过去,刚走到桌子前对方就抬起了头。张青看到小姑娘的眼神来回在阿方索和自己身上巡视,立刻上前一步。
“久等了吧,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下次再遇见这事儿你就别等我们了,先吃吧。留张桌子就好。”
女孩子面露疑惑,一边手上连续按着按钮,一边迟疑地点着头。张青反应过来后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断,自己都在说些什么,说得好像他们原本就认识一样,哪有人还想再遇见这种事一次。
阿方索倒是不在意,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坐下后他就开始要菜单,然后问对方都点了些什么。说话间服务员开始上菜,女孩惴惴地偷瞄阿方索,阿方索研究了片刻,似乎还蛮合他胃口,也就没多说什么。
张青心里埋怨,这阿方索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自家兄弟倒还好,这人怎地对旁的人也如此这般。道上混的久的人有明显别于他人的气场,阿方索却从来不知收敛。张青想真是为难这么一个好姑娘,怕是被吓怕了只得老老实实在这里等。
“呃,我叫张青,你想喝点什么?”
打心底觉得女孩可怜的张青决定打破坚冰,试图建立气氛融洽友好互通的桥梁。
“我是白茕,橙子味的芬达就好。”
张青想,这女孩声音倒是好听。
“先前不好意思啊,我这朋友就是这样,粗神经,大大咧咧的。但是人不错,没什么恶意。今天这顿饭我们请,算给你赔个不是,也趁机交个朋友。”
张青只想着阿方索的不是,也没考虑到自己头上包着渗血的纱布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去。见白茕盯着自己也不回话,才猛然间想到也许自己也看起来不像个正常人。
但白茕也不多问什么,只是滴溜溜转着乌黑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扑闪着,眼睛里就像落进了星。
“成呀。”
姑娘说,笑着露出俩浅浅的酒窝。
“蛮可爱的姑娘不是?”
副驾驶的张青揉着额头,她刚喝了点酒,本是想麻痹一下神经,想不到现在整个头都是蒙的。
阿方索扫了一眼张青,把白茕临别时硬塞给自己的挂饰扔在后座上。那挂饰怪得很,像兔子又不像兔子,还长着一只硕大的角。张青得到了一个叫不上名字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围着围巾的狐狸。阿方索想这都什么玩意儿,但张青笑呵呵地收下了,他也就作罢。
“我们去哪?”张青问。
“去码头。”
“结束了吧,这都几点了。”
“不知道,去看一眼。吃完饭运动下。”
阿方索一脚油门直奔码头,张青胃里翻江倒海,又不肯对阿方索说,只是嚼着白茕给的口香糖的同时在心底默默数着数。
当张青数到178的时候,阿方索一个急刹车差点把她甩在前挡风玻璃上。张青更想吐了,她余光看到有人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人都哪去了?”阿方索问,对方回答了句什么,就听见阿方索笑了起来。
“张青,你还好吗?接下来我要玩个大的,你去不去?”
张青摆手,脸色不太好。
“难受了就下去,你可别吐我车上。”
送走了张青后,阿方索联系到御虎堂的其余弟兄,大致了下情报。得知有警察捉了他们的小弟,现在正朝警局赶。阿方索兴致盎然。
“我去玩玩,省的回去被人说不干事。”
阿方索说完就扬长而去。
最术从倒视镜看到有后车打了右转向,因为执行秘密任务,他也没开警车,也就没有特权让别人让路。最术本是有些不痛快的,但还是放慢了速度让对方先行。
白色的捷豹一溜烟跟了上来,在达到与面包车车头平行的时候,却又慢下了速度,两辆车几乎是匀速并排前行。
最术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踩了油门。捷豹不依不饶,狗皮膏药一般贴了上来,最术唤副驾驶的同事,让他看看怎么回事。
“没车牌,恐怕……”
捷豹猛地一打方向盘,撞上面包车,最术坐得稳,可怜他的同事差点被闪了脖子。
“联系警署,请求支援。”
最术平静地说。捷豹选择的路线很巧妙,行在右车道上,又一个劲地抢道撞车。司机自是没办法腾出时间与他纠缠,而副驾驶的人又和他隔着司机,想要射击也缺少条件。
面包车时速超过300,奈何硬件配置比不得捷豹。白色的小轿车就像是幽灵,紧咬着最术不放。
“坐稳了。”
最术对同事说,同事抓住扶手。最术换到五档,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面包车发出不堪重负的惨叫,但还是像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阿方索扯着嘴角笑,这才像话,条子也不都全是孬种。
捷豹跟在面包车的后面,晃晃悠悠保持了一段距离,同事探出查看,想要看清车主的脸。
前方是个急转弯,最术心道危险,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来自后方的巨大冲击撞了上来。最术快速连续踩动刹车,努力摆正车身。捷豹车主似是磕了药,又打着双闪横冲直撞。
面包车在道路上开始打滑,最术紧握着方向盘,将制动踏板用力踩到底。刹车开始猛烈抖动,并发出急促的声响。ABS系统紧急启动,捷豹再度来袭。
“靠,有完没完。”
同事忍不住爆粗口,开始寻找自己的配枪。就在同时,巨大的响声震耳欲聋。
最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额头上传来的刺痛感唤醒最术,他睁开了眼,发现一个颠倒的世界。车翻了。最术慌忙察看同事的状况,发现他耸拉着脖子,脸上都是玻璃渣。
最术伸出手去摸对方的颈动脉,摸了很久。他想这里太吵了,也许只是他摸不到而已。他想他应该尽快离开,带着同事离开,捷豹的主人不会放过他们。
对了,捷豹的主人呢?
阿方索最后一次倒车,然后加足马力撞了上去,他看到面包车终于侧滑翻了过去,他对此表示很满意。他先是靠着面包车停了车,静静地等着,玩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小弟还活着没,不过要是条子还活着就更有趣了。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司机侧的车门被推开了。然后下来了一个头部流血的人。
阿方索哧笑了一下,想着命真硬,然后瞪大了眼睛。
最术艰难地从车厢内爬出来,一抬头就看到捷豹开了远光灯。捷豹的主人还鸣了一下笛,最术不知为何觉得对方肯定心情很好。但是他心情也差不到哪去,他能感觉到衬衣下硬邦邦的,那是他的配枪。只要有它,他就什么也不怕。
捷豹的车主似是等烦了,终于下了车。
最术看到对方的脸后,想如果这是个梦,最好赶紧醒来。他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然后看到阿方索走向自己。
阿方索走近最术,两个人都沉默着。气氛很凝重,只有面包车冒着烟发出呼呼的声响。
最术身上很疼,各个关节突然都跟被人折断了一样疼的他难受。但是他依旧站的笔直,直勾勾地看着凝视着自己的阿方索。他的鼻腔里充满了铁锈味,却轻易地分辨出他为阿方索选的车载香水。
他一直以为阿方索是一个很容易明白的人,心里想什么就全部都写在脸上,清清楚楚。但现在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就是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
最术想到了两个人阴差阳错的相识,以及对方强人所难的态度。他想到自己不明白为何会不拒绝,明明自己生活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变得乱七八糟。而他最喜欢的是行事有计划性,最讨厌的就是计划被打乱。
到底是为什么呢,最术想不明白。他只知道事情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糟糕了,以及从现在开始会变得更糟。
有阴影罩上他,最术仰面,感到阿方索的手蹭上自己的脸。
阿方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他选择了什么也不说。
他看到最术的额上淌出细细的血,他想就是这个人,他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同时也就是这个人,在那次电影院的相遇后,他一直喜欢得紧。
阿方索觉得心疼。除此之外他说不清更多的感受。他不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毕竟两个人都不知晓对方的底细。
我就这么喜欢上了一个敌人,阿方索笑得自嘲。
然后伸出手背,去擦拭最术脸上的血。
有异响声传来,阿方索与最术同时回头,看到之前被警方捕获的黑帮小弟,正拖着一条断腿艰难地逃跑。
阿方索眯起了眼睛,然后伸出手探入最术的衣服。最术打了个寒颤,他想到之前某个夜晚,阿方索也是这样不管不顾地伸手进来。
最术感到阿方索取出了自己的枪,然后看到他二话不说就冲着自己的小弟射击。
阿方索的枪法并不精准,对于素来享有“枪神”绰号的最术而言,更像是一个笑话。但最术并不觉得可笑,他静静地看着阿方索开了一枪,又开一枪,再开一枪。
这期间那个倒霉蛋始终咆哮着,叫骂着“你这个叛徒”,最后终于被一枪射中脑袋,没了声息。
阿方索看着最术,最术看着尸体,他听到阿方索叹气。这很奇怪,他认识的阿方索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居然在叹息。
最术突然想到,原来这个人是这么柔软。
阿方索让枪在指尖打了个转,然后枪口朝向自己,将枪递给最术。最术迟疑了下,伸手接过了枪。
枪已经变得冰冷,最术想自己应该更早接过来才对。这时阿方索俯下身,凑在最术的脸旁,看上去像是准备吻他。最术也做好了准备,虽然现在场合诡异,但他的阿方索一向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他想他终究会习惯。
但是阿方索什么也没做,只是张了一下口,然后转身上了保险杠已经撞变形的捷豹。面包车开始发出可疑的声响。
前方是开过一个转弯已经消失不见了的捷豹,后方是突然开始自燃的面包车。
最术就这样被夹在二者之间,看着归去来时的漫漫长路。
(共计4558)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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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青打电话时候说的是暗喻。
2.阿方索没有叛变,小弟是误会了。
3.不接受任何描述有角色发现这个片段的互动故事。
姓名:渡辺 三千代 (わたべ みちよ watabe michiyo)
身高:164cm
生日:6月28日
年龄:17岁
星座:巨蟹座
血型:O型
职业:高中生
兴趣:短程旅游
喜欢的作品:《彩虹几度》《罗马假日》《沉默的羔羊》
喜欢的颜色:明度高的暖色。
喜欢的食物:天妇罗,鲜奶油烟熏鲑鱼可丽饼。
简介:温柔敦厚的女高中生。与友人组了一个高中生侦探小组,主要完成着心理辅导向的工作。经常饿但是食量却很小。记忆力不太好,略微脸盲,正在记忆力加强练习中。
人物关系:
父亲:渡辺 拓実
母亲:渡辺 美津枝
祖母:小田切 秋子
那是在梦中出现过的,无数次的场景。
竭尽全力的奔跑,而后跌倒,复又爬起,继续无止境的追逐。
而后梦醒。
那团每每近在咫尺又似远在天涯的光点,一定才是我打心底里想要获得的东西吧。
但是,那种东西真的有吗?
从孩提时期起,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让我提起确实的半分拥有其的念头。
不是出于物质条件的极度充裕,亦不是精神上的饱足。
恰恰相反,若是真的有“心”这一抽象形容的具现化,在属于我的那颗上,说不定会有条缺口。
不是太过挑剔,而是不明白势必要将其握在手心的原因。
是的,严格来说,我似乎是无法自发性产生名为“快乐”的情感。
记得曾经在书上看过,人类追寻某种事物,一半是为了事物本身,一半是为了体验心愿得偿后的快乐。
很显然,我缺失了后一半。
早早察觉到这点的父母,竭尽全力试图让我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差距。
起初,那异常的表现被认为是生理问题,但即便再精密的仪器,也没有检查出任何生理上的异常。
各色的药物和采取各种手段的心理医生,大概是我童年时期最为深刻的印象。
心理治疗并没有持续多久,医生便骄傲的向双亲宣布:“你们的女儿,现在是个正常的孩子。”
只有我知道,不是。
对着医生的那丝笑容,是在厌恶了翻来覆去的提问和心理疏导后,硬挤出来的。
即便是现在,仍能无比清晰的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医生竭尽全力试图挖掘我记忆中理应存在的欣快体验,而作为回应的只有沉默或摇头。
但在目睹父亲如释重负的畅快大笑时,自己却像是被快乐感染一样,不知不觉咧开嘴做出同样的举动。
托移情效应的福,通过别人快乐的模样来间接获得愉悦,应该是我体味到快乐的唯一手段。
帮人如帮己,不,对我来说,帮助别人的确是在帮助自己。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和正常人一样拥有完整的情感体验。
这很愚蠢也很滑稽。
“热心肠的小卡夫卡”、“利他主义”。
别开玩笑了,我帮助那些我不讨厌的人,仅仅是为了能让自己体验到快乐而已。
品行优良助人为乐?那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的副产品而已。无论做多少事,从初衷来看,我都是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如果有什么能够填满那道裂痕就好了,光是能够证明其存在的切实消息,说不定就能让我欢呼雀跃。
——自然是痴心妄想。
“你没有发自内心的感受到快乐,一定是你的阈值比常人要高,但快乐这种情感,是可以叠加的。”
医生曾多次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到。
谁知道是真是假。
我只能强迫让自己相信这是真的。
不断收集着别人的快乐,不断将其叠加却依然无解,周而复始的循环,一如多次在梦中所窥,自始至终一成不变的奔跑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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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多亏了卡夫卡同学,如果不是你来帮忙的话,我一人肯定是没办法搞定这么多东西的。”
女性怀抱着一大摞纸张满面春风的笑着,其中不少都是出自卡夫卡的手笔,她终于不用为不能按时交上论文发愁,而她也意识到,的确如同她友人所说,眼前的眼镜校友,完全不会或是不懂得推辞自己所提出的施以援手的要求。
“不用客气啦,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只是随手帮帮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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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盖异常性,我自认为一直做得很好,必要的客套从不省略,对于周围人的褒奖也欣然接受。
虽然,每每此时,内心总在无声的讥笑自己:
“享受着自己不应得的夸奖,你还真是心安理得。”
复杂的隐瞒着心理异常的事实,愧疚的接受着自己未曾有的品格。
有时也曾想从中抽身,但回过身来却发现已为时太晚。
因为,现在的我无法精确分辨,自己的举动到底是利己,还是单纯的想伸出援手而已。
【重点注意】这个是第一章第二篇!之前的那个初遇是发生在这之后的!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OTLL还有第三篇我明天再···【死
いつか
淅淅沥沥的雨不断地打在青年向上仰着的脸上,顺着脸庞往下掉落,然后砸进了深褐色的土壤消失不见。他没有打伞,一个人站在这片杂草丛生的建筑残骸中心,在他眼中仿佛依然可以见到被大火的热浪呛得无法呼吸却依然抱紧怀中一脸惊恐的小男孩的女人精致的脸。她没有一点惧怕,直直的朝着出口走去,即使背后是飞快倒塌的横梁和一地歪歪扭扭的血迹。
“报报报告!这里是后勤组新人谭栎扬!组组组长好!”谭栎扬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第一天就迟到加上走错办公室,半辈子的耻度都快用光了。啊,还口吃了。该死。
坐在办公椅上皱着眉头看简历的‘组长’更加不爽的抬起头,像扫描枪的目光顺着谭栎扬的头顶射到脚底,然后抖了抖他的简历:“你就是那个新人?听说你爸爸还是个前领导嘛,没有教过你入职前先把职位的名称搞清楚吗?这里可不是行动组那堆热血暴力分子们呆的地方,听好了,这里是后•勤•部,不是什么后勤组!我是部长!不是京初那个笨蛋。”
好了,现在一辈子的耻度都用光了,谭栎扬抹了一把脸再次立正站好大声喊道:“对不起!部长好!我是来报到的谭栎扬!今年20岁!爱好是养动物!喜欢的吃…”
“闭嘴!我没问你这些破玩意儿!”关仁把简历摔在办公桌上扶住了额头,摸出了一根烟想点上,瞟了一眼对面站得笔直的新人,叹了口气把烟收回去。真不知道Boss是怎么想的,这种笨蛋都能入职?啧啧。跳级考上X省美术院校美术系的刚满20岁大学生,体能不行,枪法不准,就是跑得快,外加上有那么点小聪明。这种人K市一抓一大把,靠关系上来的?局长会第一个不允许吧,关仁又瞄了一眼谭栎扬,对面的娃娃脸废柴浑身一抖,就差点夺门而出了。关仁扯了扯嘴角,真麻烦,小屁孩最难应付了,啊好想去找媳妇儿玩啊。
谭栎扬看着对面部长越来越紧凑的眉头,心里已经被弹幕刷满了【我的妈啊我不会还没上岗就丢了饭碗吧】【不要啊这可是我第一个工作】【臭老爹什么说好的没问题你尽管去吧!骗人!超恐怖好吗!】【组长…不对部长不会杀了我吧!】【姐姐救命————】【我要不要直接说我不干了麻烦了谢谢再见啊?!】这之类的心里活动。在他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椅子上的关仁挑了挑眉,问道;“你,为什么想当警察?”
“欸?”谭栎扬一愣,捏了捏拳头,有点颤抖的声音慢慢的回荡在办公室里,“我……不记得母亲的样子,嗯…听大姐说在我3岁的时候,由于父亲的工作出了问题,妈妈和我被黑帮…也就是青帮的激进分子绑架了。然后…具体的事姐姐们也没有告诉我,只知道警察最后赶到的时候厂房发生了大火,我也差点被撕票,妈妈……”谭栎扬使劲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妈妈也被那些混蛋虐待了,从大火里被救出来之后,妈妈就在送去医院的途中……死掉了,哈哈,老爹前天晚上还和她吵架呢,结果最后一面也没见上,哈哈哈……唔。”他别过头,努力不让眼泪溢出眼眶,真是丢人,居然在上司面前哭。啊,一定没戏了,我还是回去画我的画吧,真没用。
关仁静静的看着谭栎扬,右手从口袋里抽出刚才那只烟叼在嘴上,开口说道:“哦,这样啊。哼哼,你小子比看起来要有用一点呢,虽然还是很蠢很废柴,呵呵呵,有趣。”
谭栎扬讶异的看着对面叼着烟玩世不恭的部长,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开了口:“我……你……?不不不,部长你的意思是?啊?”他难以置信的喊了出来:“组长你的意思是我被录取了?!啊啊啊太好了!!!”
“我都说了是部长!白痴!!!”关仁翘起了二郎腿,对着快蹦起来的白发小子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被录取了行了吧,快滚吧去找王立花登个记领资料什么的,不懂得问老周就好别来烦我。”看着谭栎扬鞠了个躬敬礼完准备开门的时候又慢悠悠的补了一句:“记得别告诉别人我在办公室啊,特别是行动组的人。”
“咦?为什么?”谭栎扬奇怪的回过头。
“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叫你别说你就闭嘴就行了,乖乖的。”
“哦…噢噢好的,谢谢部长!部长再见!”谭栎扬又鞠了个躬,才小心翼翼的拉开门,向外张望了一下便溜出了后勤部部长办公室,门也在同时轻轻地关上了。
“呵……这小子。”关仁摇了摇头,“啪”的点燃火机,吸了一口香烟,缓缓地吐出来之后,笑呵呵的拨通了支援科科长办公室的座机:“喂~阿紫吗?呀我才没有偷懒我这是要和你商讨公事呢~~~哈哈…我问你个事儿啊…………”
谭栎扬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快步跟着前面的女前辈,不禁感叹道:女性真是个奇妙的生物,又美丽又柔软又刚强,有时候还很彪悍……艾玛想到二姐了嘶————不行不行不能想别的事。他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呜哇!”谭栎扬一个趔趄自然的放开双手保持平衡,结果怀里的文件啊资料啊全部散落一地,他连忙双手合十鞠躬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分心了没看路哇啊真的很抱歉!!!咦……”面前的男人没有理会他的道歉,蹲下身拾起纸张整理好递给了谭栎扬,然后揉了揉他本来就乱的头发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谭栎扬愣了一秒摸了摸自己的呆毛,再回头发现男人已经转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了。
是后勤部的前辈?看起来不太像……难不成是支援科?唔看起来好清秀啊,真是个好人呢……。就在他瞎想的遐想时,王立花哒哒哒的跑回来,有点慌张的拉住了谭栎扬的手:“对…对不起喏…嗯……我把你搞丢了,那个…”谭栎扬连忙摇了摇头说:“不不不,不是你的错,我走神了不小心撞了人。唉,我太糟糕了这才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多笑话,麻烦你们了!以后请多指教。”说完低了低头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下。
“啊…不…新入职都是这样的喏……好啦跟我走….周头在等着你喏。”王立花拉着谭栎扬的手走向了另一侧的办公室。
“喏,这是管理监狱的同事,这位是…周头,啊,这位是阿辰…端木辰。好像……就这两位在喏。周头阿辰……这位是新来的同事,名字叫谭栎扬,那个…请来做个自我介绍喏?”王立花把他往前面推了推,又扶了扶架在鼻梁上厚厚的眼镜,退到了一边看着他们。
谭栎扬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都比他高一个头的两位同事,深感自己真的是矮矬子,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唔,周头好!端木你好!我叫谭栎扬,今年20岁,毕业于X省的美术院校,兴趣爱好是养小动物和吃好吃的东西!我要当一名好警察!请多指教!”他一口气说完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次没有人打断他的爱好介绍,虽然这样介绍很蠢很天真,但是确实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惴惴不安的看向两位新前辈,猛然发现周梵音脸上有一条从头皮到嘴角的伤疤,看起来特别可怕。谭栎扬联想了一下故事背景,打了个寒颤。再看向端木辰,这位倒是很让人安心,谭栎扬对他笑了笑,他也回了谭栎扬一个大大的微笑:“嗯?谭栎扬吗,名字挺好听,啊啊我跟你说,我也喜欢吃好吃的,布丁最喜欢啦!你知道吗?K市W街有家叫sweetheart的甜品店,他们家的布丁蛋糕非常好吃,不过是限量啦,我们下次一起去吃好不?对了,你说你喜欢小动物?我也是。”
“真的吗!我还没去过W街呢!啊啊原来还有这家店啊居然没听说过哇……我家有一狗一猫!猫咪叫Mayu蠢狗叫多比~下次给你看照片吧!我可以叫你阿辰吗?你也可以叫我扬扬!请多指教哈哈。”
“噢噢可以可以!扬扬你好请多指教,来我们坐下慢慢说………”
看着马上熟络起来的两个小年轻,周梵音转头对王立花歪了歪头:“怎么,上头嫌我一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几天又他妈给我整一个小崽子过来?先说好,他看着这么弱我可不保证他的安全。光莫云一个就够粘人了,唉……人生总是会接触到新鲜的事物,别看他这么有志气,过段时间就会知道这工作有多危险了吧。局长也是,把老谭的唯一一个儿子收进来干啥哟……”挠了挠脸上的疤,周梵音伸手去办公桌上拿了香烟点上,对着谭栎扬喊了一句:“小谭,快去把你的办公桌清一下,我们这儿可乱了别指望着别人帮你。”
“哦哦好的!”谭栎扬拍了拍端木辰的手,抱着文件走向了最里面的一个办公桌,然后被吓到了,“我的天呐……这是?我的位置吗?”
“当然啦,这里就这一个空位嘛。”端木辰转过头摇了摇手中的CD,“要听吗,林肯公园的!我和你说,主唱的声音真的超好听,歌词和旋律也……”
扬扬维持着脸上被惊吓到的表情扯了扯嘴角:“不……不用了谢谢…我喜欢五月天。”然后把那一大摞纸轻轻的放在了靠墙的唯一一块没有被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交缠着的桌面,深深地叹了口气,无视了前面扫兴地撇撇嘴的端木辰,把袖子挽上胳膊,提着墙角的桶拎着抹布去走廊外的卫生间打水去了。
一个月后。
谭栎扬张大嘴巴看着前方,公文包“啪”的一下从手中脱落,摔在了布满足足有一厘米厚灰尘的地面。他将脸庞深深地埋进双手,带着哭腔颤抖着嚷道:“你你你……你们……!我们不就出去学习几天,为什么办公室脏成这样?!锤叔呢?!为什么不在?!你们干了什么啊啊啊?!”
林麦芽从她身后走到前面,用一根手指扫了一下自己的桌面,然后满脸黑线的开口:“你们这是被沙尘暴袭击了吗?K市明明靠海……你们难不成没关窗?天啦撸不会是有人玩什么恶劣的play吧。”
“啊啊我的文件喏?!明明放在这里的啊!怎么不见了?!呜哇啊啊啊————”王立花翻箱倒柜的找着自己开会的记录本,最后还是端木辰从不知道谁的桌子角抽出了会议记录本递给她叹了口气说:“别提了,领导这几天都在开会,连带着我们也加班加点的三班倒,锤叔老寒腿的毛病又犯了,去支援科看了之后就回家休息去了。唉,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这几天整个单位都鸡飞狗跳的。”
三个人拍着办公桌看着端木辰,异口同声的说:“那你们倒是做做清洁啊!”
周梵音在旁边抖了抖鞋子上的灰,吐了个烟圈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啊,没时间嘛,最近好像有重大事要发生,每天行动组都会来人看情况。我都快被莫云那个小丫头烦死了,唉,尽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现充爆炸吧!”
“…….”周梵音耸了耸肩,灭了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们快把卫生打扫一下,说不定局长马上就来了呢。”
“骗人吧?!”办公室顿时一片哀嚎,连刚回来的谭栎扬、林麦芽和王立花也手忙脚乱的加入了大扫除。
“……我去趟小卖部。”周梵音披着外套慢悠悠的走出了办公室,头也不回的拐进了去行动组的走廊。
“回来啊啊啊周头!!!那是你家老婆的组不是小卖部!可恶!被耍了!”一个同事想出去追周梵音,被马壮拉住拍了拍肩:“Don’t 当电灯泡~please do 清洁~”
“走开英语白痴!我去厕所!”
“啊啊我也要去!你们先扫扫地!我去拿拖把回来!”
“噢噢噢好的!那我去拿抹布!”
“我帮你提水桶!”
“我我我……”
在周梵音的‘良好’带头下,顿时后勤部只剩下谭栎扬、马壮、端木辰、林麦芽、王立花等几位平时比较认真负责其实是蠢的人员了。大家望着充满垃圾的办公室,默默地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双手。
“喂喂你们听说了吗!说是这个星期某个晚上有大任务!有关‘那个’的!”
“我就说嘛!对面的终于有动静了,老子手痒的都快三倍速了。”
“哈哈哈你这个猥琐的老家伙!啧啧,怎么?看上对面的御姐还是妹子了?老牛吃嫩草呵呵。”
“滚你妈蛋!我手痒想摸家伙!你思想真肮脏!”
“不要不承认,你就是这么想的,都恼羞成怒了,还摸家伙呢,你现在不就…”
“咳咳!”谭栎扬没事人似的从厕所的隔间里出来,洗了洗手回头笑眯眯的按下暂停键:“我什么都没听到哟,你们接着聊哈~”
“……那是谁?”一个组员眨巴了两下眼睛。
“不知道…新人?”另一个摇了摇头。
“…等等,那个好像是叫…什么扬?哎哟我擦!是后勤部的!快追!”三个人飞快地系好裤子拔腿就冲出厕所,可是哪还有谭栎扬的影子,连根呆毛都看不到了。
关仁关部长在门口咳嗽了一声之后,听到里面慌慌张张的收拾东西和打电话的声音满意的笑了笑,一边模仿着局长的声音一边敲了敲门:“开门。”
一个部员战战兢兢地打开门,一看是关仁,顿时翻了个白眼,对着后面喊:“同志们都歇歇吧!不是Boss!”
“切,我还以为搞突击检查了呢。”一个把杂乱无章的文件和本子往抽屉底层藏的部员A收回了自己的手,翻开了新买的R18X本子若无气人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Oh还好是部长!部长come!!!give you look look my 单词card。”部员B傻兮兮的凑上来递上自己亲手制作的单词卡,被不耐烦的关仁挥手打到一边去了:“你们一个个什么鬼态度?!不是局长来就不能认真迎接一下我吗?!老周呢?”
“啊…周头去行动组喏…”王立花推了推眼镜回答道。
“对对对,周头去和行动组商量事情去了哈哈。”
“啧,以为我眼睛是瞎的嘛?我刚刚才在后面走廊看到他和莫云卿卿我我呢,记一次迟到。”
“哎哟关部长别,这回真的是商讨公务。”周梵音从门口晃进来,将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了关仁,“这是行动组那边给我的这回任务的资料,莫云说我正好去就直接交给我了,您接到电话了吧?”
“接到了…咳咳!”大家瞬间安静了下来,听着关仁的讲话,“嗯,这回有个大任务需要我们部分人出动,总之我先去会议室开会,喂那边的几个把桌子收拾一下,动作快点,吃饭了吗!”
“…………………好的,会议就开到这儿,散会。”京奕站起身来收起电脑和U盘,将会议资料递给关仁,点了点头就离开了会议室。关仁收拾了一下桌子,对梁紫眨了眨眼睛,对方回了个‘会帮你修理尸体的’表情就踏出了会议室。关仁啊哈哈的干笑了一下,对着会议室其他表情不一的人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会开完就散了吧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嗯哼!好的都坐下,最术你也是不要因为腿没地放就站着!我来说一下这回我们任务的详细情况,对面的有个大单子要运过来,东西是什么我们不知道,按经验来看估计又会躲躲藏藏的把东西隐蔽起来,走的又是海路,所以这回后勤部需要提供很多武器和防具之类的,大家放勤快点!这回虽然很危险但是最好不要有人员伤亡!能不去支援科就不去支援科!不过我除外。好了现在我来宣布下全局参加人员的名单,你们看看资料啥的熟悉一下,这里还有对面的一些人员物资情况等,要谢谢我亲爱的娘子啊~”
听完后勤参加人员名单,谭栎扬皱起了眉头怯生生的提问:“部长…?请问一下,没有我吗?”
“没有。你才到这里1个月多连枪都握不稳上什么前线,乖乖在警局留着听候消息。”关仁拨了拨头发,有点烦躁的说。
“可是……”谭栎扬握紧了手中青帮前线人员名单,那个人也要去啊,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了不能就这样……“报告部长!我能行的!虽然我身手不好但是瞄准射击我还是能行的!而且我速度快能当靶子!让我去吧!”突然爆发出声音的他把周围的同事都吓了一跳,诧异的望着这个毛头小子一脸坚决的样子不知所云。
关仁皱起眉头敲了敲桌子:“小谭,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不是不让你去,是不能去。我们要保障每个人的生命安全,这不是游戏,没有复活技能,如果你要是战亡了,你的父亲和姐姐们要怎么办?你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吗?你……”他突然停住了话语,因为,对面笔直站着的那个白毛小子正在用必死的眼神看着前方,紧咬的牙关甚至让这个身高只有165cm的新人面容整个都扭曲了起来。关仁深吸了一口气,思考了5秒钟,开了口:“这样吧,你,和阿辰一起上前线去仓库。同行的那里还有行动组的一个狙击手,他的枪法很不错,最主要是仓库应该没有什么对面的重要成员,你…多小心。”说完叹了口气,无视掉旁边的属下们各种惊讶疑惑和不屑的表情。
谭栎扬捂住了嘴,极力阻止自己不要大叫出来,然后深深地鞠了一个90°的躬,站起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道:“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谢谢部长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努力完成任务!”
“不是努力!是保证!而且给我完好无损的回来!你们每个人都一样!”关仁也提高嗓门吼道,碾灭了根本没有抽过的烟头,向全属下敬礼。
“yes,sir!!!”
淅淅沥沥的雨仍然打落在青年脸上,这回他的眼中没有了之前的空洞,反而溢满了快要喷发出来的力量,虽然,这种力量看起来是这么的决绝与悲伤。
妈妈……等着我,一定,一定不会让您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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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赶死我了话唠爆字数简直太悲伤了啊啊啊!!!!如果有bug的话非常对不起我尽力了!!!不好吃的话也对不起我真的是个文渣!画画也渣真的对不起OTLL
其实每个题目都是日文是有原因的和妈妈身份有关,都是歌名,所以和歌词也有小关系啦最主要是开头都是い噗噗(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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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教授,如果我没记错你的职业的话。”
两支香烟的顶端碰撞,Amias仰着头调整角度使微小的火焰攀附到另一支上,所到之处散发出令人上瘾的香味,
被碾碎的烟草传感到大脑麻痹神经。Amias抬起眼眸,因距离太过贴近那灰色无形的烟雾未被略带些凉意的夜风
吹散就全灌入了二人的鼻腔,有些难受的眯了眯眼,而对面那位教授看起来像是第一次抽烟,呛出的烟气甚至都把他的脸完全遮住,他忍不住笑意也扑哧一声让烟气从鼻孔喷出。对方掐灭了烟扔到地面,紧皱的眉头与那几乎是教科书式的对烟草尼古丁之类对人类危害的演说(中间配有非常精彩的咳嗽)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如此痛恨此项——Quote“危及生命有害人类”Unquote——活动的人会在大半夜来向他借火。
“Well…”Amias待对方咳完了向上推了推下滑的紫色镜框,“第一支烟?”,他在提问及等待对方回答时上下打量了这位教授一番,这着装与第一次见他,Amias从大学的铁门缝隙中掠到的那个穿衣非常教授的教授,与现在只能用一个骚字形容的街头大叔,可完全是天壤之别(他更愿意相信他们是双胞胎)。也许这就是那种工作和生活分得清清楚楚的“成功人士”,他猜测,也许不成功?毕竟都不会抽烟。
那位教授难为情似的别开了脸。天,更像他了。Amias已经被那好奇心还有半分想要重新找回那人的怀念引导,吸了口烟继续道:“Amias,Amias Bexter,您是?”
“Ryan.”
那种语气。……太他妈的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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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够预知未来为何还需要神?我们现在几乎那十字架上的耶稣等同,他看着那一切却无动于衷,20年前的人类们需要一个虚伪的神来假装保护以满足自身缺乏的安全感,但现在,我们不需要他!”
“我想你喝点水冷静一下,Young man.”
不慌不忙,就像谈论天气一般的口气。他经常在要对我发火时叫我young man。
“我他妈不需要冷静!Old man!”
他生气了。‘目标1达成,和空气击掌大喊Woohoo!’那是我当时的想法。但他是因为那句脏话而动怒的,过程与设想偏离了一些,但最终还是剥下了那层血淋淋的猫皮。
正当我挂着那种微微得意的微笑,正准备干一些更能将他惹怒的事时。一个巴掌扇到我的脸上。
哦……想想就疼死我了。
那是他第一次打我,但并不是我第一次被扇耳光。
当时我脑袋里唯一的画面就是他那双虔诚沉寂的蓝色眸子。
——耶稣的雕像开始松动,他的肉体从巨石之间透露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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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是否合适于讲述给一个认识半个小时的陌生人,Prof.Ryan,但是…”在一瞬间Amias甚至感觉有些哽咽,这也许就是那种奇怪的心理学,会把自己的生平出生日期甚至血型星座统统告诉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甚至没有半点紧张感……啊,人类。他和这位教授一同坐在某个比较近的公园长椅上,从刚才那个状态转变到现在之间的那几分钟基本已经随着两根还未抽完的香烟一同被丢弃在了垃圾桶中。
“今天是我…”——父亲“…佩南斯教堂神父的忌日。”
“你的父亲?”
Father.致命一击。
“…不。神父。”
“不管怎样,他对你很重要,对吧?”Ryan拍了拍他的肩,用一种局外人的生疏安慰语气继续说道,“我对此表示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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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碰撞硬物破碎的声音,男人的闷哼与少年的呜咽,小刀割断绳子与钥匙碰撞声,被打开的保险箱和被偷走的金币。
放在最深处的手枪已装了子弹,他颤抖着上膛瞄准被逼迫称为“父亲”的人。泪水冲出眼眶导致世界变为模糊色块组成的丑恶地狱,霉臭味与劣质酒的酸味,后背的伤疤因饥饿久久不能愈合开始溃烂,按下扳机就可以结束这样监狱不如的虐待生活了,让子弹在那痛恨的人的脑子里钻出一个流着血的洞,脑海中的快意不禁让他勾起了嘴角,灰色的眸子满是仇恨与厌恶,杀了他,杀了他。
这颗子弹射入了他的胃部。
穿破了那层血肉使胃酸以及半消化的液体流出,以及动脉爆裂造成的内出血。
屋门被打开,身后传来的惊叹。
“主啊,请饶恕这个孩子。”
那身从未见过,神圣到耀眼的黑白相间服装,圣经与脖子上的十字架,以及那双湖蓝色的眸子。
比宝石内敛,比潭水圣洁,如同宇宙浓缩与他的瞳孔中。
Amias从未真正信仰过天主教,他从来都只有一个神,永远都只有一个。
那永夜中第一抹微小但强大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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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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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神父和父亲的英语是一样的都是father所以教授才会别有用意的弄错哦(。
awww恋父的咩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儿子扑扑扑扑扑(x
\感谢Ryan教授献出他的处女烟并捧个场/
【配合御虎其他图漫食用,串联了大部分任务时间线,祝食用愉快。】
傍晚的霞光已然消退,浑浊的月光将码头笼罩在一片惨白中。站在最高的集装箱旁边的阴影中向下看,这个码头一角所有的光景一览无遗,只听到身后海浪的翻滚声,一波一波拍打声更显露出今夜不寻常的安静。但确如同身后的大海,表面的和静下暗流不断涌动,气氛诡谲。
“恩,果然还是有贪心的狗来搅局了。”杜若吐出最后一口烟后挑起了眉毛,右脚用力碾灭了凉烟,杜绝了暴露的可能性。远处,就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到集装箱的缝隙中一小队人马正在小心翼翼地探进。
“据之前的情报说的两个狙击手估计马上就要和大部队解散前往狙击地点了,”杜若放下望远镜,转头向坐在集装箱边缘的小女孩伸出手来,“在和突击部队正面对峙之前,我们先去找个狙击手玩玩做个热身。”
女孩沉默着收回在空中晃荡的小腿,握住杜若递来的手一骨碌爬了起来,在自己的小背包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个赤红色的虎头玩具。
“准备好了?”杜若核查了手枪的保险栓后看着她小心地摸索玩具圆滚滚的肚子。
“是的,总裁大。”女孩谨慎地抱稳玩具,圆圆的脸上露出不符合她长相年龄的沉着冷静。
“赤虎,注意气质,表情。”杜若磨搓着左手的玉质戒面,冷冷地唤着女孩的代号,眯起眼睛审视着。
女孩眨了眨眼睛,会意地闭上,几个呼吸间又睁开,缓缓露出了一彷徨着急的无助神情,衬着她头戴绒帽,身穿浅色衣裙的模样,仿佛就是迷了路或是丢失了玩具的普通孩童,惹人垂怜。
“走。”杜若戴好面罩一把抱起赤虎从集装箱背后轻轻跃下,就着影子向目的地赶去。
皇甫光猫着腰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向,迅速朝首选狙击地点移动。这次任务算是进警局以来最棘手的一次,码头集装箱被事先排布得拥挤又错综复杂,虽说对双方突击队员来说做掩体和找攻击点都有帮助但就狙击手来看相比空旷地带麻烦了许多,任务目标随时可能寻找到掩体逃窜使瞄准锁定难度大大加大。
光背靠着集装箱壁轻轻喘了口气,一旁拐角外的集装箱就是狙击点了。光照例谨慎地用镜面反射查看拐角外的状况,猛然发现一团晃动的黑影。他心里一紧迅速持枪瞄准,透过光标却发现是一个小女孩站在作为狙击点的集装箱下面不安地哭泣。光条件反射地放松了枪却又在两秒后警醒过来,在用狙击枪瞄准的同时小心观察四周。但是周围仍是一片寂静,只有月光在地面上留下集装箱巨大的影子,滔滔不断的海浪声,和女孩的呜咽声。几番犹豫和斟酌期间,女孩仍在集装箱下徘徊,不断的踮脚往集装箱上看,却似乎因为太过娇小达不到目的最后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光打开了电击枪的开关后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确保着安全距离的同时尽可能温和地上前询问。
“我,我的玩具被,被男孩子扔到那个上面,”靠近看,女孩无助地皱着眉头,圆圆的脸上布满了泪痕,浅色的衣裙上布着泥土的污迹,“他,他还跑了,把我,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帮你去捡,然后你拿着你的玩具赶紧离开,这里很危险。”光思量着爬上既定狙击点也不是什么难事,倒是女孩在这里哭了许久怕是黑帮御虎堂那群人或是或否已经注意到了这里,要想办法脱身去另外一个狙击点。想到这里光爬上了集装箱,小心走近那个玩具。好像是个胖乎乎的虎头玩具,并不可疑。
“叔叔?你,你捡到了吗?”集装箱下传来女孩的声音。
“捡到了这就给你拿下来。”光看着玩具提了提警惕心,用枪杆子勾起了玩具,瞬间眉头一紧。
“叔叔,你真是个好人。”女孩看到光的举动后按下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操控板的按钮,轻声说。
“轰隆——————”玩具圆鼓鼓的肚子一下子炸开,那一瞬间火光炸天,艳红色的火光张开爪牙吞噬了月光和夜色,嚣张地熊熊燃烧着。女孩脸上缓缓露出甜美又得意的笑容,火光映在她深红色的眼瞳孔中,散射出明亮又邪性的橘色,仿佛凶兽的目光。
“喂喂,芝芝你看到我放的大烟花了吗?”
“看到了,像你一样可爱啊。”码头边缘,一个蓝发男人眯缝着眼睛微笑着,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换下手上鲜血淋漓的手套。身边几具穿着警服的尸体被胡乱的塞在花草肥料袋里,肥料的臭气却已难掩浓浓的血腥味。
杜若紧绷着身体蹲伏着,右手握紧了一小罐乙醚喷雾。斜对角不远处有个略带踉跄的身影正谨慎地移动。隐约的月光下可以看到那人穿着特警的黑衣,手持短枪——是那个被锁定的狙击手。赤虎失败了,或者说是低估了光的身手和运气,在他挑起玩具时便发现了重量的不对劲立刻后滚翻急退,奇迹般地飞退入集装箱一个死角免受巨大的冲击但不可避免地受了伤。杜若不放心赤虎的安危在附近待命却不想自己会是逮住这条漏网之鱼的最后锁网。
既然这么好运那就活着做人质吧,多一个筹码也好。杜若飞快估算了枪杀和活捉的利弊后选择了后者。
小心控制着气息和脚步使自己与目标的跟踪距离越来越短,在目标移动到一个几个集装箱形成的狭小空间时,杜若从其视觉死角处猛地冲到狙击手背后一把勒住他的腰撞上一旁的集装箱墙,右手刚举起喷雾却露出了空隙被一条绳索死死套上。一瞬间的剧痛和窒息逼迫杜若奋力一膝盖顶上狙击手苦苦维持重心的膝盖窝在其不备软倒时对脸喷上了乙醚。
“呼——”杜若感觉到目标昏厥过去后,一把将其扔到有月光照明的空地上,右手拔枪对准后左手探了探脖子上的伤势。脖子正中间一道九,十厘米的伤痕,闻得到血腥味,大概是伤痕不浅,怕是要留狰狞的疤。想到自己居然被受了伤的狙击手反咬一口,在真正的对峙的战斗之前就受了伤让杜若感到极其不愉快,他摸出警方的通讯工具用枪托砸烂后除下了狙击手的护目镜和头盔,意外的看到一张略显年轻的脸。
“啧。”不是K市的老面孔,看着也并不像是经验丰富的特警人员,自己却伤在他手里。杜若捆好手脚,一把扛起往阵地退去。
“用完了,就杀了吧。”
月光映在杜若灰蓝色的眼睛,透出极其冰冷的寒意。
杜若突然发现自己被跟踪了,惊出了冷汗,也不知是从何跟踪起。但对方似乎忌讳着自己扛着的警察,并没有放冷枪或者有袭击欲望。他没有,我有。杜若冷笑着按着之前的速度移动到集装箱转角,猛地扔下人举枪对准拐角外十一点方向,却意外的听到不小的打斗声。两个人影在阴影中拳脚往来极快,身处黑影中看不清脸无法辩明身份。隐约看见一人猛然飞身后滚,借着惯性后冲力先前狠狠一拳揍上欺身而来的对手,却因两人力量相较不下重心不稳双双滚来明处,借月光一看是一个短发警察和一个劲装女性——同堂陈双燕。双燕似乎没落下风,几个回合见直拳相较,扫腿横挑都无懈可击,可惜两人近身搏斗未有分开杜若找不到时机开枪射击,几秒斟酌下杜若掏出定时微型炸弹,牵着线轻轻将其滚到双燕后退至此的必经之路。正在这时双方在激烈的碰撞后纷纷向后弹开,杜若立刻举枪,却突然看到远处上方居然有人影正在举枪瞄准双燕。
“砰砰砰砰——”枪声同时响起,正欲继续搏击的两人急忙撤回最近的掩体。
“燕!撤回来!”杜若厉声冲通讯仪吼道。陈双燕虽不明所以但行动以指挥为重于是一咬牙飞身后退。香见敌人退后本能便前冲想在身后枪手的掩护下一鼓作气击倒双燕,可突然远处尖锐的警笛声强行阻断了战斗的进行。两百米开外警笛四作,尖利的声响刺得人耳膜生疼,照明灯砰砰砰地将夜空铺成惨白色,魍魉鬼怪似在其下也无法遁迹。
“切,开始了吗。”短发警察念叨一声急速退后,尽管任务是阻挠黑帮交易但是放过嘴边的猎物的确让人不快,虽有不满但还是在子弹的掩护下退回安全地带并向大部队方向赶去。
“啧,可惜了刚装好的炸弹。”杜若看到警察的撤退,在确认枪手也一起离开后放下引爆索,废除本欲诱敌至此的进行轰炸的炸弹引爆装置,从口袋拎出一个一小瓶止痛祛瘀的喷雾丢给倒吸着凉气检查伤势的双燕。
“处理一下,”杜若捏了捏拳头,眼里闪动着暴戾的光芒,“好戏开始了我们怎么可以错过呢,这笔账一会儿就清算。”
“怎么回事。”银看到双燕带着伤气喘吁吁地赶来皱了皱眉,“被拦截了?”
“恩,会了会两个警察。”双燕结果银抛来的棍子,灵活地耍了耍,扭头看到掩体集装箱外警车的红蓝警灯与照明灯交错晃动,弥漫着极其紧张的气氛。
“前面的武装分子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马上缴械投降!”照例,警察的大喇叭也在这时响起。
“还是这么吵。”两人虽如此嘲讽但还是严阵以待,等待最后的确认和指令。
“主位。”通讯仪里传来杜若冰冷的声音。
“到位。”银一边检查弹夹,一边应到。
“主东南。”“到位。”
“次东南。”“到位~”
“咳咳咳,小老大你怎么到前线来了。”双燕和银听到杜若明显被呛到的声音无奈地交换了会意又好笑的眼神。三少怎么可能会甘心屈居后方,怕也是不放心这里的战况和人员安危吧。
“小老大你也看看情势——”
“喂杜若你别多啰嗦啊,沃莲和我在一起安全没问题,况且我来是受到上面肯许的。”高傲的声音直接打断了杜若想说的话。沃莲摇了摇头,抽出刀闭上眼睛,集中精力调整最佳战斗状态。
“是,是。”叹气声从通讯仪里传来,“西北?”
“人到位武器还没有!”一个精神气十足但连哧带喘地声音硬是盖过了警笛声。
“白立——”
“放心,状态好着呐!”白立摆弄着机枪,趴在了集装箱上。
“哼,估计条子们也等不及了,主位上。再重申一遍,尽量保持对峙状态,后方一旦成功撤退五点方向会有信号弹,到时按计划撤退。”杜若见一个个都自顾自地打断自己也不愿废话,扛起了枪蹲在了自己的方位。
“嗨条子们!”正在警察们准备突进的时候集装箱上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人持棍一人持双刀,强光在钢铁制具上刮出凌厉的光芒。
“放下你们的武器——”
“闭嘴!”燕极其不满地挑着眉毛,持棍指上箱子下方的警察人马,“想去拦后面的货,先让我们陪你们玩玩!”
“啊对了,我们手里还有个人质,”燕嚣张地挑高了音调,在警方一片紧张的安静中抛了抛手里的警徽示意,“他当然在现场,一旦你们开枪,他就是第一个死的。至于人在哪里嘛——”
“现场这么多箱子你们可以一个一个找!不过不知道你们的拆弹专家的速度是不是足够先拆掉你们身边箱子中的炸弹呢?不然你们连自身也难保呀。”说着,燕勾起了一丝满怀恶意的微笑。
是夜,红色蓝色白色的光交织在码头,黑影正在肆虐。硝烟味,血腥味,海腥味一同组成诡异极端的危险气氛,笼罩了所有人。战争正式打响,正面碰撞下岂有完卵,已没有人能退出这场智,力,运的宏大对局。
「女孩子啊,还是好好把脸露出来要可爱些哦。」
那是比谁都要亲的人。
比师长、比朋友、甚至比父母都。
同样柔软的黑发、摆在桌上苹果茶的味道、书页翻动的声音。
拨开了额前的发的手指,望着彼此相似的轮廓,会心一笑。
啊啊,她最亲爱的家人。
她最幸福的那段时光。
※
「……我说。」
「是?」
冈部纯一郎笑着端起了瓷制的茶壶,曲线优美的壶嘴给空了的茶杯注入香茶。
神山白磁不知道那里头到底放了什么,但大概有精神安定剂之类的东西在吧。端起杯子晃了晃,苹果的香气一下就窜上了鼻间,这下就是再重的药味不盖过去也难了。
「想说『这种茶具也真少见』吗?」冈部把手肘放在瓷白的圆桌上,两手交迭,白袍的袖子滑落些许,「听说小神山挺喜欢这类古典的东西,我就顺手拿来了。」
「不是顺手,是故意吧。」神山平着嘴角回应,都有钱布置这种东西了,她申请的东西却总是不来,「还真是费你这么多心思了。不过就算有这么漂亮的茶具,这种地方也不会变得比较赏心悦目的。」
「虽然是这样说,但妳还是挺喜欢的,不是吗?」
「……苹果茶没有罪。」
适合下午茶的午后三点,数据屏幕、玻璃门和洁白软墙的包围下,她在对方的轻笑声中低头,把脸埋进小小的茶杯里。
「最近妳的系数也开始稳定了,再不久就可以出去了吧?」
「前一次你也是这样说的。」
「都是实话啊。」冈部苦笑着从身旁的器材中提出介面,把重点的数据调出来后手指一勾,把正面转向了一脸不信的神山,「数值虽然还浮动得很厉害,但和之前比是稳定的了。小神山的数值总是大起大落的,所以看着不太像而已。」
用复杂的眼神看了那介面几眼,神山叹了口气。每次只要扯到系数扯到色相她就觉得什么压力都来了,那种非降下来不可的感觉实在很压迫人。
「喝点茶吧。」给神山空了的杯子又添点苹果茶,冈部扫了眼那往上爬了几个数字的数据,把介面给关闭,「小神山也不用那么担心,乐观点的话──」
「乐观点的话。」她重复,低下头又晃了晃茶杯,像是在看着自己,乌黑的长发从肩上滑落,「……这『治疗』给我的感觉就像在催眠一样。」
闻言冈部安静了下来。他抬了抬手,示意神山继续。
「……我总觉得你好像一直要我忘记一些事情,但有时候你又会去把你想要我忘记的给拉出来。」
他苦笑。
「很恶心的感觉。」她捏紧了手上的杯耳,声音像刚绷紧的线那样微微颤抖,「但我却接受了,而且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接受它。」
「小神山──」
「你和之前的人根本就不一样──」
「有些事情还是忘了好些。」
冈部对着猛然抬起头的神山舒展开了眉头。
「……什么意思?」
「小神山把我和谁重叠起来了吗?」
神山的瞳孔一缩。
「人在有压力的时候会下意识在相似的人身上把压力的来源给重叠上去,藉此宣泄,不过有时这反而会是反效果,因为人们很清楚他们重叠的对象说到底还是不同。
「学校、朋友、家人──」在他说到这里时神山咬起了下唇,「离自己越近的就越有可能成为那个来源,或是被重叠的对象。」
「……所以你说忘了比较好?」
「作为妳的心理治疗师的话,是的。」
褐红的茶水在白桌上蔓延开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不慌不忙地把倒了的瓷杯给扶正,连同快要空了的茶壶端回托盘,冈部走过了从椅子上站起、重新又把头低下的神山,在门口站定,「下一次治疗的时间──」
「我记得。」
她撑在桌上的手用力得指节发白,垂下的黑发遮住了脸。
「那就好。」他笑道,「对了──」
「女孩子啊,还是好好把脸露出来要可爱些哦。」
「……别再说那句话了。」
苹果茶的味道,还要很久才会散吧。
对应场景请查看第三章企划书
1:3刃奥利弗、一番队副队齐木藤、田谷时炎
2:十一番队队员巧巧之花之花、15号瓦兰德、Q-阿丝卡
3:十番队队长铃村忍、十一番副队北岛多惠子、2刃墨杜、13号文森特、104号伊诺克、Y-Theobald&Theodore;、E-上杉彩花、玛丽姬
4:四番队长草野朗次、四番队队员赤塚星、J-如月征直、忍海部唯
5:九番四席京榊冰、十番队队员赤坂侑、五番队三席空谷息吹、V-珀舍、L-Christable
6:三番队队长绞染花轮违、113、天宫什造、W-艾琪、I-潘特西科
7:十番队副队明智式、四番队副队空岛透、二番副队水无月苍鸾、120号艾诺宁、109号狄姆、P-百日红千海、霜月NIX
8:七番队队员丸井心音、二番队三席入隐泉下、18号沃德、G-白夜、B-濑文花音
9:十二番叛徒弥贺途三、藤野绯十里、七番队副队黄泉
ps:
*123号破面潘斯葛达留驻虚圈
*npc分布初始情况:
花鸟院五月-8(大范围移动可能)
笹木悠生-2
一之濑苍士-8
伊佐木龙太郎-1
Justitia-5(隐身状态)
*据说有破面目睹1刃从高空中闪过
如有疏漏请立刻联系企划主!
市民,就是很正常的市民吧。连指数都是,不够清澈也不够浑浊。
姓氏是来自于母亲的老家出云,十月被称作神有月的缘故。虽然明明不是十月生人,还是为了纪念这点用了这种姓氏。
名字则是希望以后就读理学的缘故,也是因为本来预产的日期是在狮子座第一天,所以是LION。结果却意外地早诞生了一周。
家里从来没出过潜在犯,因此在潜在犯家庭带来的诸多悲剧的人看来,算是幸福喜乐的童年和少年时代。
会喜欢做填字游戏是因为独自呆在老家乡下时非常无聊,从祖上的书柜里找到了大堆大堆的填字游戏剪纸,渐渐地就喜欢上了。会收集许多这类旧物,带在身边。
有一个包,里面通常放着剪纸与录音笔。还有一个活似诺基亚的方块状变装镜。
虽然被人说“女孩子应该用更可爱的”,但不知道是没钱还是怎么,坚持用着那个诺基亚一般的变装镜。
Avatar是充满了中二气息的魔法咒语书,写满了伏契尼手稿般的内容。也是因为中二期用了这个形象于是一直用到了成年。
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avatar是这样。
编织语句非常厉害。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完成极高的文字工作量。用语言也一样。因此应对工作并不困难。
换句话说,可能是在意外时刻非常会圆谎的人?
平时给人很谨慎与小心的感觉,是因为纠结在西比拉的真相中,无所适从,因而采取了最为保守的姿态。
这种邀请贴在布告板上会不会引人围观呢?嘛~反正木零小姐是艺姬,客人越多越好嘛!
任务目标:
脱掉自己的衣服,换上别人的衣服!
任务内容:
木零小姐最近收到一位客人送来的便携更衣室,所以邀请大家来一起来快乐的玩耍!但是木零除了演出服什么衣服都没有哦(伪装服才不给你们看)。所以大家就交换衣服穿吧 !男女不限哦~【奸笑奸笑】
任务要求:
画手可提交内容换装过程的漫画或者若干张换装后的插画,文手只能提交内容为换装过程的文章,字数600+。
任务奖励:
以下 三项中 任意 一 项
木零亲手栽培的盆栽×2
or
挂钩魔法种子×5(就是木零鞋上缠绕着的东西)
or
木零的免费歌舞表演
截止日期:
2月15日
贝姬·米勒[Becky Miller]
·因为是不受关注的庶出,反而在皇宫内获得了较大的自由
·对皇室的繁文缛节感到厌烦,礼仪课逃课选手
·博闻强识,如果身处现代会和樱井聊得来
·近期的愿望:能多出皇宫看一看
【又到了今天的例行时间了,和我女人热吻的既定时间。】
敲击完游戏里发送的信息,朱摘下戴上了几乎整整半天的耳机,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卡夫卡不会回来的时间,但朱的步履依然很轻。
那是和卡夫卡共同进餐的餐桌。
那是已经烙在记忆浅海的,卡夫卡用来喝水的杯子。
即使已经捧起过许多次,朱还是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直到,
唇瓣浅浅吻上杯上不属于自己的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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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切藏在心底,将弱小作为赖以生存的武器。
即使这是错误的生存方式,也只能是朱唯一有勇气的生存方式。
不会去祈求他人的帮助,也从来不会有人帮助这个毫不起眼的存在。
第一眼看见卡夫卡,只是对她的外表暗自默许了几分好感,但终究只是个包租的房主,谈不上倾心。
能存放自己心灵的只有网络,现实世界的一切,只是支撑自己继续存活的存在。
和以往一样,将租房改造成适合自己的蜗居。只要能够继续这样活下去,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直到,
无声沦陷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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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照顾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帮助过你。
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伏在桌上浅眠的你。
我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入睡,额上的冰袋却在提醒我此刻自身的处境。
法律没有规定,房主要额外照顾生病的租客。
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欠下你的租款,你会毫不犹豫地将我直接从榻上轰走吧?
我想试图说服自己,给自己找出你会帮助我的任何可能的理由。
但是,我的眼睛无法离开你。
我要知道,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但是,
我似乎,
还没有跟你说完过一段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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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桌上醒来,卡夫卡抬头瞥见的是,那双无声盯住自己的无神眼眸。
这是个很古怪的租客,但或许是个很可怜的孩子。
或许是想着稍微关照她一下,但朱始终以怯怯的态度回应着卡夫卡有一搭无一搭的话语。
或许这对卡夫卡而言,只是一个刚好闲得发慌的午后。
但这对朱而言——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人独处了一个下午。
哪怕只是窝在被窝里,生涩地寻找着可以回答的词句。
哪怕就连对上视线的勇气也不曾拥有。
即使她已经一直注视着她的睡姿,直到她的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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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失败之作。
那些只存在于故事里的温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
即使这只是狡猾地赖在梦境里。
也请不要让我从梦中醒来。
别问我我在写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在写什么总之……
看上去好像是一个回忆杀
我想 因为是刚到港口的时候 大概是现在的时间线的一年前【。
看上去上半部分不知道什么鬼下半部分逗比风
两种文风 就是这么任性
字数:1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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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我这是在哪里……”一头棕发的少女挠了挠自己那一头本来就凌乱不堪的头发,一边扶着身旁的墙,一边从衣服上的口袋里掏出了几颗糖充饥,然后便走出了大街上左瞧瞧右望望。凭着过人的方向感和大概还有的记忆力,少女用了一点时间就回想起了自己昨天在跌跌碰碰间跑到了哪里去了。
“说起来大城市不愧是大城市,连人都比其他地方多。”少女揉了揉刚刚被人撞到的肩膀,望了眼属于港口才有的繁忙街道,继续从自己那永远都不会没有糖果的口袋里继续掏着糖吃。少女的异能可以用来制造几种糖果,说得好听点就是个作用不大的异能,难听点就是个废物。平时不刻意给糖果塑形的话看上去就像是一颗豆子,所以少女给自己取了个名字为唐蔸,取糖豆的意思,也正是因为有着这个废物般的异能,唐蔸才能在用双腿跑遍全大陆的过程中不用一分一毫就能有能量给身体活动。也是因为这样,唐蔸从来都不怨恨自己的异能,还非常的感谢它,毕竟双亲大概就是因为它才把还是个小孩子的她抛弃在路边,谁都不想养着一个废物嘛。
不过就算是这样废物般的异能也总会有一些厉害的地方,比如说只要小唐蔸使劲出力的话就会蹦出了一些特殊的糖果,比如说能直接增加自己身体能力一段时间的糖,又比如只能砸人不能吃的糖,好吧那种与其说是糖还不如说是石头。托这种糖的福,小唐蔸也算是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为此她还旅途中苦练了一会自己准绳度和杀伤力,大概就是当作暗器用吧。
总之就是小唐蔸一路从费斯泰洛奇北部一路游荡到塞拉菲娜附近,沿途吃吃喝喝游山玩水,没钱用的时候就拿些糖卖给其他的小孩子赚赚钱,不然就打打工,也算是半个现充。在旅程的途中也碰上了不少人,虽然有的是好人,不过更多的是坏人、还有的直接无视你丫的,让唐蔸在不知不觉间成长了起来,渐渐的便变得对身边的一切与自己无关的事物不感兴趣、不关心。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用完了钱的唐蔸最近在一间糖果店里面打着工。
虽然说她可以自己出去卖,不过这样做的话赚的钱还没有替人打工得到的工资的一半,而这里的老板娘又正好无意中发现了唐蔸的异能,便把她叫来帮忙了。“说起来老板娘真是个好人啊……又把家里面的客房给我住,又发我工资,听上去都要比那个平什么会的福利还要好了,赞。以后就赖死在老板娘这里吧哪里都不去了……”唐蔸趁着现在人流不多,便趴在了桌子上偷懒。
“说起来好像好几天都不见老板娘了……店的钥匙一直放在桌子上也没拿回去,她去干啥了啊?”强忍住心中的疑惑,唐蔸决定今天关店之后去找老板娘看看是咋回事。
结果。
她打开了一直敲着门都没人开门的老板娘的房门。
她发现没人在里面。
她还发现了一张纸条。
“糖果店就交给你啦这个家也交给你啦你来了之后我终于可以去环游世界了总之就是你加油啦我走了别想念我噢(๑•̀ㅂ•́)و”下面还把她拿来收租的户口号码留了下来。
…………。
“这算什么啊甩手掌柜吗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相信一个陌生人啦要是我把她的店给卖了那咋办话说你要出去的话好歹也跟我说一声啊妈个鸡还带着颜文字你逗我呢还有留下这个号码是几个意思啊要我继续交租吗我可是在帮你看家啊说好的发工资呢卧槽不带你这么玩的啊!?!???”唐•咆哮体•卧了个大槽•吐槽役•蔸如此喊着。
然后她仔细一看,那句话的下面还有一小行字。
“我回来的时候希望我们家的点已经是跨国连锁式糖果店,所以说你加油噢☆”
“什么鬼啊好好地一个糖果店你跨什么国我可是只有一个人啊你这是想要玩死我吗啊!???!??”
把纸条狠狠地抓成了一团之后唐蔸默默地扶着自己的额头坐了下来。
“为什么我当初就没有看出她是这么的人面兽心……”这么说着的唐蔸声音有些哽咽。
……总而然之唐老板就这(cheng)么(wei)创(zong)业(cai)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