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我在写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在写什么总之……
看上去好像是一个回忆杀
我想 因为是刚到港口的时候 大概是现在的时间线的一年前【。
看上去上半部分不知道什么鬼下半部分逗比风
两种文风 就是这么任性
字数:1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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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我这是在哪里……”一头棕发的少女挠了挠自己那一头本来就凌乱不堪的头发,一边扶着身旁的墙,一边从衣服上的口袋里掏出了几颗糖充饥,然后便走出了大街上左瞧瞧右望望。凭着过人的方向感和大概还有的记忆力,少女用了一点时间就回想起了自己昨天在跌跌碰碰间跑到了哪里去了。
“说起来大城市不愧是大城市,连人都比其他地方多。”少女揉了揉刚刚被人撞到的肩膀,望了眼属于港口才有的繁忙街道,继续从自己那永远都不会没有糖果的口袋里继续掏着糖吃。少女的异能可以用来制造几种糖果,说得好听点就是个作用不大的异能,难听点就是个废物。平时不刻意给糖果塑形的话看上去就像是一颗豆子,所以少女给自己取了个名字为唐蔸,取糖豆的意思,也正是因为有着这个废物般的异能,唐蔸才能在用双腿跑遍全大陆的过程中不用一分一毫就能有能量给身体活动。也是因为这样,唐蔸从来都不怨恨自己的异能,还非常的感谢它,毕竟双亲大概就是因为它才把还是个小孩子的她抛弃在路边,谁都不想养着一个废物嘛。
不过就算是这样废物般的异能也总会有一些厉害的地方,比如说只要小唐蔸使劲出力的话就会蹦出了一些特殊的糖果,比如说能直接增加自己身体能力一段时间的糖,又比如只能砸人不能吃的糖,好吧那种与其说是糖还不如说是石头。托这种糖的福,小唐蔸也算是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为此她还旅途中苦练了一会自己准绳度和杀伤力,大概就是当作暗器用吧。
总之就是小唐蔸一路从费斯泰洛奇北部一路游荡到塞拉菲娜附近,沿途吃吃喝喝游山玩水,没钱用的时候就拿些糖卖给其他的小孩子赚赚钱,不然就打打工,也算是半个现充。在旅程的途中也碰上了不少人,虽然有的是好人,不过更多的是坏人、还有的直接无视你丫的,让唐蔸在不知不觉间成长了起来,渐渐的便变得对身边的一切与自己无关的事物不感兴趣、不关心。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用完了钱的唐蔸最近在一间糖果店里面打着工。
虽然说她可以自己出去卖,不过这样做的话赚的钱还没有替人打工得到的工资的一半,而这里的老板娘又正好无意中发现了唐蔸的异能,便把她叫来帮忙了。“说起来老板娘真是个好人啊……又把家里面的客房给我住,又发我工资,听上去都要比那个平什么会的福利还要好了,赞。以后就赖死在老板娘这里吧哪里都不去了……”唐蔸趁着现在人流不多,便趴在了桌子上偷懒。
“说起来好像好几天都不见老板娘了……店的钥匙一直放在桌子上也没拿回去,她去干啥了啊?”强忍住心中的疑惑,唐蔸决定今天关店之后去找老板娘看看是咋回事。
结果。
她打开了一直敲着门都没人开门的老板娘的房门。
她发现没人在里面。
她还发现了一张纸条。
“糖果店就交给你啦这个家也交给你啦你来了之后我终于可以去环游世界了总之就是你加油啦我走了别想念我噢(๑•̀ㅂ•́)و”下面还把她拿来收租的户口号码留了下来。
…………。
“这算什么啊甩手掌柜吗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相信一个陌生人啦要是我把她的店给卖了那咋办话说你要出去的话好歹也跟我说一声啊妈个鸡还带着颜文字你逗我呢还有留下这个号码是几个意思啊要我继续交租吗我可是在帮你看家啊说好的发工资呢卧槽不带你这么玩的啊!?!???”唐•咆哮体•卧了个大槽•吐槽役•蔸如此喊着。
然后她仔细一看,那句话的下面还有一小行字。
“我回来的时候希望我们家的点已经是跨国连锁式糖果店,所以说你加油噢☆”
“什么鬼啊好好地一个糖果店你跨什么国我可是只有一个人啊你这是想要玩死我吗啊!???!??”
把纸条狠狠地抓成了一团之后唐蔸默默地扶着自己的额头坐了下来。
“为什么我当初就没有看出她是这么的人面兽心……”这么说着的唐蔸声音有些哽咽。
……总而然之唐老板就这(cheng)么(wei)创(zong)业(cai)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企划规则相关:
Q:企划R18需要注意哪些问题?
A:(以下是咨询站长得到的答案)封面不能露点,请尽可能的打码,如果过于暴露被举报的话,还是会删除的。
Q:秘法可行的方式有哪些?请描述一下
A:简单来说2个方式,1就是如果夫妻已经怀孕了,可以通过秘术让孩子变成半妖。这种情况孩子还是原本夫妻的孩子但是已经不是人类了。夫妻双方的寿命都能得到延长。2是直接交配(不过要配合秘法,一般情况这种情况几乎难以有孩子),生下的孩子是妖异和人类两方的小孩,一般小孩由人类抚养,人类的父母一方寿命得到延长。
Q:秘密结社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限制吗?
A:天狐禁止妖异和人类来往,秘密结社里面的人的主要特征是会和人类接触,但他们同时也尊敬天狐大人,比如他们会去神社听人类的祈愿,但也不乏有恶作剧或者做坏事的,戴面具主要是为了组织成员直接互相不明底细。只是个松散团体,定期集会。组员可以出入其他人连在哪里都不知道
Q:人类和妖异之间的恋爱可行吗?大约会遇到什么阻碍?
A:可行,终章的选择和人类、半妖类似。但是要在一起必须选择最终仪式变成相同种族才可以为彼此族人和的社会接受。
Q:写手可以参加企划吗?
A:写手画手都可以参加企划,但是建议写手准备一个比较完整的角色形象。
Q:企划内开始时的时间是几月?
A:企划开始时,时间是企划时间开学季的四月,同现实时间递推。
Q:女性是否可以加入军队?
A:那个时代军队里女性的数量无限接近于0,所以最好不要做女性军人。
Q:妖异可否选择“社会关系”阵营?妖异在人类社会中能做些什么?
妖异只能选择“秘密结社”阵营。妖异可以在社会中和人类生活交流,但是大多数人不应该对妖异像普通人或者半妖那样自然。另外妖异是不能在社会谋职的,即不能开店或者和人类建立长期且正式的雇佣关系,如果一定要设定成“为谁服务”的话,对方请务必也同为妖异。
Q:妖异要比其他种族多创作哪些方面的剧情才能结局?
就是多进行一次主线剧情创作,情节限于和你的CP,细节不限制。
Q:可以建立驱魔人/阴阳师/巫女这种设定吗?有什么限制?
A:可以建立,如果他的能力没有那么大且剧情安排合情合理的话。巫女的年纪则要参考现行制度26周岁以下。
Q:背景为驱魔人/阴阳师/巫女之类的可以去除妖吗?
A:半妖是国民并不是真正的妖怪,一切涉及到可能会杀人的情节,不论杀什么都需要谨慎,社会层面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Q:是否可以设定皇族相关的家庭背景?
A:请不要设定与皇室/天皇有关,包括与NPC(天皇、天狐、首相)有直接关系(血缘等)的背景,容易出现剧情和设定BUG。
角色设定相关:
Q:半妖的能力是怎样的?
半妖的能力并不能太逆天。另外请遵守法律,做出伤人事件会受到社会的谴责和法律的惩罚。
Q:如果半妖选择的妖异部分选择和自己相反的,比如半妖男女郎蜘蛛和半妖雪女,会出现什么问题?
A:半妖男女郎蜘蛛和半妖雪女,选择变成妖异的话未来会有性转的相关问题,也可能会变成使用能力时候性转,所以请谨慎。
Q:半妖类角色可以有自己的妖异特征吗,比如鸟类半妖可以带翅膀吗?
A:可以,但是最好限定在能够为人接受的范围内。
Q:半妖的外表会看起来完全像个人类吗?
A:不会,半妖身上就会有半妖的特征,但是可以隐藏起来。如果能力带有这种力量/用妖力掩盖自己半妖的特征的话,可行。
Q:企划接受外国人的设定吗?
A:如果家族是帝国人,角色只是被外国文化影响的话可行。如果要设定成外国人,由于外国的情况没有详细的设定,后期不排除出BUG的可能性,请斟酌。
Q:校服可以更改吗,比如裙长一类的?
A:裙子不建议修改,除非有特殊需求,比如不良学生,需要在人设中说明。
Q:适龄学生(人类、半妖)可以选择社会关系阵营吗?
A:可以,但是需要在人设中提供不上学的理由。
各位这次是一个告急的任务
跟據森林巡逻隊伍发出的通知
亚兰斯加山脈又出现了新的失踪人士
森林巡逻隊伍已经通知了迷雾中的引導者
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只剩下【迷雾中的引導者】 的成员霍格先生
还有一些年幼和年长的村民在村中留守
我希望你们可以協助霍格先生搜索新的失踪人士
失踪人士到目前为止已经失踪兩天了
希望你们可以尽快行动
霍格先生会在山脚下迎接你们 他会手持一盏萤火虫做的灯
关于任务的詳情我会在下面发布
任务名称:
亚兰斯加山脈失踪人士搜索任务
委托人:
艾菲和森林巡逻隊伍
任务内容:
搜索在亚兰斯加山脈失踪的穿山甲姐弟 安全地把他们带回村子
任务要求:
这个是关于任务的基本要求
1.有亚兰斯加山脈以及浊雾村的场景描述
2.和霍格先生在山脚的滙合情况
3.在森林搜索失踪姐弟的过程
4.发现並平安送回姐弟回村的过程
可以使用漫画 插图配文 纯文 戏群演绎 完成任务
任务地点:
亚兰斯加山脈 浊雾村
任务时间:
即日起到12月31号前
是否允许组队:
请冒必组队前往
因为亚兰斯加山脈是非常危险的地方
组队人数限制:
至少2人 最多6人
任务奖励:
春皮树树苗
夜光蘑菇
铜币X50【每个人】
霍格先生的萤火虫水晶球
关于【浊雾村 】
浊雾村是隐藏在亚兰斯加山脉附近的一个僻静小村
常年潮湿多雨
一年365天有300多天雾霾重重
连太阳都难以看清
因为潮湿多雾的气候
当地居民大多会使用采伐自亚兰斯加山脉的春皮树来建造房屋
出发之前建议可以穿上防水的装備
关于【亚兰斯加山脉 】
是颠末之森最高的山脉年降雨量极高是经常弥漫浓浓雾气的山脉
如果没有任何准备就进入山脉是非常危险的事
每年在亚兰斯加山脉迷路失踪的人多不胜数
不过在这片雾气笼罩着危机四伏的密林中
卻孕育著各种的物种还有许多珍贵的草药
关于
【迷雾中的引导者】
为浊雾村的村民自行发起的组织 负责搜索那些 在亚兰斯加山脉迷路失踪的人
他们会利用一种叫春树皮的树皮来开路
这种树有着极强的防水和吸水性
很多次的搜索都会以平安寻回告终
他们不求回报
纯粹希望失踪的人可以和家人團聚
关于【 霍格先生 】
迷雾中的引导者的臨時领导 浊雾村的村民
非常健谈爱为别人操心爱哭的蘑菇弗洛拉
感情和表情都非常丰富
冬菇头 个子有点小
对于当地的环境非常了解
你们將负责協助他搜索
失踪人士
关于【 失踪人士 】
具森林巡逻隊伍所说的
是二名年幼的贝斯特
是一高一矮的穿山甲姐弟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 应该並不是本地人
他们姐弟们堅持要进入亚兰斯加山脈在还没有说出进去的理由前就已经被森林的巡逻隊伍拒绝了
在兩天前本該被森林巡逻隊伍送回安全的地方
但是在送回去的途中姐弟们突然捲起一團 往亚兰斯加山脈滚去
森林的巡逻隊伍在附近找了一整天都没有找到影子
”他们现在很有可能在亚兰斯加山脈的某处哭泣著。。。。” 一位森林巡逻隊伍队员的猜测
希望你们可以赶快找到失踪的人士
在此祝福你们好运
名称:异变之灾
剧情:世界异变,荒影秘狱的恶魔蜂拥而出
原因:世界中心的虚空漩涡能量逸散出现问题,能量冲击动荡让世界出现了次元缝隙,即荒影裂隙,而荒影裂隙连接着上古恶魔的聚集地——荒影秘狱。
地点:哥利维亚世界-艾瑟纳尔大陆-颠末之森<第一批恶魔出现的地点>
出现的问题:虽然裂隙很小但是每当一段时间就会释放出恶魔肆虐哥利维亚。
怪物的设定:
『劣魔』
最低等的魔族,是极度缺少能量的恶魔的特别形态。
·形像:黑色的小怪物,大体成球形,手脚都很短小
·身高:不足一米
·能力:坚硬的牙齿,超过1吨的咬合力。坚韧的皮肤,较强的魔力抵抗
·危害性:劣魔的食谱很杂,他们什么都吃,数量也很庞大,经常成群出现,所以可以确认为对世界危害最大的种类之一。
·入侵情况:目前各地的神殿都有发现他们的踪迹,数量不可小视
·推荐应对手段:物理打击(因为劣魔的对魔力并不低,且数量过大,通常的魔法无法达到理想效果,所以快速的破甲攻击才是对抗劣魔的优秀手段)
1-1:劣魔
委托人:烬歌城皇家巡逻队队长
任务描述:最近的治安似乎不是很好,不论是城里还是周边的小镇,大家似乎都会看到一个圆圆的球类生物鬼鬼祟祟地游荡,过不了多久就会在栅栏、木桶、石磨之类的地方发现咬痕或者碎裂的痕迹……看上去像是一口气咬断的样子,但是不论怎么想,颠末之森里都没有咬合力如此惊人的生物,虽然目前看起来这个家伙并没有太大的威胁,但是必须得要调查出它的来头!
任务要求:用图或文表达出调查劣魔情报的过程,图类不得少于两张,文类字数不得少于2000字。
任务地点:颠末之森
任务时间:2月1日前
是否允许组队:是
组队人数限制:2~6人
任务奖励:
·幼年劣魔 × 1(奖励可选)
·金币 × 1
❀來自中國的清朝殭屍。過去因為深重怨氣而修練過,能夠變換身形與相貌、有攻擊的利爪與尖牙。
❀大正初年搭上來到中國的商船意外偷渡來到帝都,藉機看看外面的世界以及希望能夠找到自己的歸屬。
❀點點眉、吃貨、話少不擅表達、行動派。
❀怕冷總是想睡、特技是睜著眼睛睡覺。
❀喜歡溫暖的東西、喜歡抱抱、見人就喜歡討抱抱。
❀目前和瀧澤綺羅子同住。在綺羅子所經營的書店「紙魚屋」旁的小茶水間幫忙泡茶招呼客人。
❀喜歡茶香和甜點、對中國茶葉有一定程度了解。
❀關於生前:
出生於中國某個偏遠深山裡的小村莊,七歲那年被兇殘的山賊洗劫屠村。死後因強大的怨氣而成為殭屍,為了報仇曾經有吃過人當過壞妖怪的時候、差點修練成了魔,等到清醒時早已過了幾百年,自己到底為了誰為了什麼報仇早就忘了,因為誰也不在了。
暗戰主線第一章
前言:
他在破曉時分從意識的深淵醒來。一向淺眠的青年於冬日如霜的空氣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如同埋伏於黑夜之中的野獸,正要對自己伸出利爪。然而睜眼醒來看到的卻是白得無垢的天花與稍然傾瀉而入的淡淡晨光,與他所感到的黑暗相反,耀眼得令人幾乎眩目。
簡單梳洗過後時間依然尚早,莫魏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摩卡香濃的味道滲透在清晨的空氣中,帶著讓人鎮靜的功效。他打開放置於書房的電腦,屏幕的光線在晨曦之際顯得極為刺眼,金髮青年不由得瞇起了雙目,盯著檔案中的資料,他的思緒卻飄到了數日以前,從局長那裡收到的消息。
黑幫有所動作在K市也並非稀奇的事,但儘管最近他們鬧事的頻率有所增加,如此大規模的行動卻還是近年的第一次。
——果然,沒辦法再維持現況了嗎?
他想起某人眼眸裡的紅色,如同紅寶石一般會在日光照射之下閃耀著溫暖的流光,明明平時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看見自己的瞬間卻藏不住驚恐的氣息,假裝強硬的樣子如同一只受驚的美麗野獸,總是吸引著自己的視線。
所以儘管可笑,他還是忍不住處處作弄對方,兩人之間的距離接近得幾乎要超越了某條不能跨越過的境界線。
他承認他可說不上一個良好的警察,但是他有著他的堅持,而對方亦然。所以,他早就做好覺悟了。
只是,如果可能的話…
可是世界上沒有「可能」。
他明白的。
*
離開警局的巡邏是他每天的日常任務之一,莫魏獨自走在寒流吹襲的行人路上,身為行動組的一員,他們倒也不是沒有配車,但是青年的巡邏範圍比較接近警署,也就沒有出車的需要了。
比看起來更為暖和的制服外套在低溫中起了不錯的保溫作用,然而吐出的氣息卻還是白色的霧氣,不一會就被虐肆的風勢吹散。思考著該如何處理最近頻頻出沒的搶劫犯,青年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在冬日稀疏的人流中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留及肩膀的淺棕頭髮在穿透過薄雲的微光下染上了猶如蜜芽糖的甜美色澤,生於黑幫家族中的少年背對著自己,沒注意到自己已在離他不到一米的距離。
他想,少年大概是在等人吧,他知道眼前半大的孩子身邊總是圍著黑幫的人,在那些人面前總是露出從不在自己面前展現的笑容。莫魏沒有繼續走近,注視著少年的背影半晌,不知道這是否最後一次能和平地看到對方沐浴在寧謐日光下的模樣。雖然不想驚擾到這份寧靜,但他終究還是朝對方開口:「——下午好,憮華」
金髮的他毫不意外地看到少年被自己的聲音大大的嚇了一跳,眼看著黑幫老大的獨生子連頭也不回就急忙的向前跑了幾步,然後卻像是想起了什麼,硬是停住了步伐,面色僵硬地轉過頭,酒紅色的眼睛狠瞪了自己一眼,接著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地走向自己。
「呿,死條子叫我有啥事啊」
青年朝他拋以與平日無異的燦爛笑容,卻不再是一貫的閒談:「聽說你們最近要幹一場大的?」那雙泛著宇宙色澤的眼睛在柔和日照下瞬間閃過一絲銳利的流光,像是要窺探少年的內心。憮華在聞言後收起了過度的警戒,朝對方勾起挑釁的一笑:「哈!消息果然夠靈嘛,所以呢?」
而莫魏也回以一笑,半瞇著的紫藍色眼瞳中寫著一點困惑與無奈:「你知道的,就職業上我得阻止你們」
「然後?要跟我打啊?」
御憮華一臉雀雀欲試的表情露出嗜血的笑朝莫魏的方向站近了一步,兩者之間的距離接近得只要伸出手就能給對方一個擁抱,然而他跟他都沒有這樣做。看著少年那雙彷彿能穿透靈魂的紅色眼睛,莫魏幾乎要以為這樣的時光會持續到永遠,儘管這僵持的局勢事實上只維持了數秒,便被第三者打斷。
「三少,要打架麼?」
把頭髮染成燦金色的青年與另一位同伴自街角走向兩人,莫魏記得兩位來者同為憮華手下御虎組的一員,笑著朝他們發話的是名為白立的青年,然而在寒冬也身穿背心的青年臉上的笑容卻不如他記憶中的爽朗,而是猶如某種危險的獸類,尋找著發洩壓力的對象。
走在他身旁的灰藍髮男子似乎沒注意到同伴的異狀,只是淡淡地向憮華表示如果要打架,他們也來幫手。
「喔,杜若你們來的正好,這個臭條子好像知道不少東西啊」
只以眼尾瞥過兩人的身影,見小弟們都來了,憮華囂張地朝莫魏狠瞪了眼,然後比出一個不雅的手勢。莫魏對此並不太在意,卻也絲毫沒有與他們打的意思,青年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淡淡的猶如這天午後的日光:「只知道我需要知道的事哦,不過比起我的事,憮華你還是多擔心一下你的小弟比較好」
少年秀氣的臉上一瞬閃過出於對莫魏的話的疑惑,他回過頭,映入眼內的是白立傷痕累累的樣子,似乎在不久之前才跟人幹架過一頓。而注意到憮華眼裡的錯愕,戴著髮圈的青年只衝憮華一笑,卻隱藏不住某種想要破繭而出的焦躁感;那是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一樣,只想要把心中的煩憂都隨著發洩口散發出去一般:「三少,你就讓我打吧」
然而這樣的說辭只讓他們的少爺皺起了眉,小弟明顯與平日不一樣的樣子著實令人在意,儘管人數比對方多,他也不想白立以這樣的身體與精神狀態跟人打起來。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白立這刻的樣子,但是他很清楚不能放著小弟這個樣子,所以他向灰藍髮的男年打了個眼色,也不跟莫魏打聲招呼便走回去扯著白立的後領作勢要走。
「誒,不打麼?」完全沒想到憮華會乾脆地離開,白立先是一楞,才發現自己被人直接拖走的事。
「打什麼打,走啦!」他想,讓白立留在這裡,只會讓從青年身上感受到的那種如同泥濘般粘稠的鬱抑感一再加劇吧,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想小弟目前需要的是休息跟食物,總之分他一個泡麵就好了吧!
邊想著,憮華又一次的將視線移到莫魏身上,注意到青年還是一貫的淡淡笑容看著自己離去,總覺得被看輕了的棕髮少年先是撅起了嘴巴,然後朝對方再次比起中指:「嘖,算你撿到一命了,好好算算自己還有多少天活吧,不想死就別來阻事」
即使被對方放了狠話,金髮的他卻還是沒有生氣,對憮華離去的身影無奈地聳聳肩,抬頭所見的是薄雲經已散去的天空,伴著陽光的照耀無垢得令人感到諷刺。
——下次見面時,大概就沒辦法就這樣收場了。
他知道的。
他們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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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完。
嗯,行動前幾天的事。
爱情往往是突如其来的。
你不知道你的恋人会在何时何地出现,甚至你不会知道他会在哪个世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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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身而过的时候,诺尔的帽子被撞掉了。
在意着自己异于别人的瞳孔而慌忙想要遮住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撞到他的少女。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柔顺环绕脸颊的音染花颜色的蓝发,和像是牛奶布丁一样白皙平滑的肌肤。
然后是微微抿着的淡粉色唇角,与深海混合深紫淡然如同水面的瞳孔。
用皮带与齿轮花纹装饰的短裤与上装包裹着不盈一握的身躯,覆盖在右眼上的白色眼罩也无损她的美丽,反而为她添加了一抹奇异如同月光的神秘。
锁骨上方被齿轮花纹围绕的深蓝色宝石闪闪发光,映得她覆盖在上面涂着蓝色指甲油的手指纤细无比。
“…抱歉。”连说话的声音也让人联想起在梦境里极其稀少,清脆而婉然的夜莺。
他就这么呆住了、帽子碰的一声掉落在地下。
绘空事捡起帽子递到他的手上的时候他还呆的像失去食物的水濑,就连对方注视着自己一直极力隐藏的眼睛都没有发现。
“……真是漂亮而奇妙的眼睛。十分抱歉我给您带来的不便。”
绘空事优雅的微微低头,擦身而过的时候有香醇而甜美的味道扩散开来。
三个女孩子的组合叽叽喳喳的说着话离开了旅馆,没人注意到在她们身后尔康手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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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往往是突如其来的。
你不知道你的恋人会在何时何地出现,甚至你不会知道他会在哪个世界出现。
或许是阴雨蒙蒙的清晨,或许是阳光明媚的下午,或许是烤着兔肉串的傍晚,或许是围着兔肉火锅的深夜。
对于17岁的诺尔·莱斯特来说,他的爱情出现在手拿油乎乎的馅饼,顶着未洗的乱发,穿着扣子扣错的外套的时候。
在一个非常不美丽的时刻,他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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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克斯都市的旅馆房间。
诺尔顶着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摇摇晃晃的进了门。
躺在床上正看着漫画的弟弟吓了一跳,从床上撑起半个身体。
“卧槽哥你怎么了——?”“……里昂。”
诺尔听到弟弟的呼唤,渐渐从被雷劈中的惊讶里回了神。
身为哥哥与创造者的诺尔,很少露出像现在这样完全茫然无助的表情,害的里昂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揍他!!”
“我……”欲言又止的哥哥。
“……我?”与步步紧逼的弟弟。
诺尔捂住不知为何红起来的脸颊,像是被揭穿没写作业的学生一样眼神四处游移。“我好像,恋爱了…”
里昂咣当一下从床上摔了下去。
.
“正是少年维特的年纪嘛,哥哥你也。”
里昂叼着哥哥刚刚买回来的早饭馅饼,枕着手靠在床头。
对兄弟两人来说,比起在里世界里可以随意漂浮,现在移动身体的不自由虽然很麻烦,但是也很新奇。
“那,对方是谁?”
“……我不知道。”
咻—咻—。弟弟吹了两声口哨,“一见钟情哟~老哥你好新潮~”
当时怎么就没问他的名字呢,捂住脸以冲墙OTZ姿势跪坐在床上的诺尔拼命懊悔中,帽子压的更加低了。
啊、这个帽子被她碰过了…用那纤细的像水晶花朵一样的手指…
“…我决定永远不洗帽子了。”
“老哥你又发什么疯!?”
.
馅饼只剩下曾经装着他们的布袋。
里昂从靠在床头的姿势变成从后面抱着诺尔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那、起码告诉我她有什么特征吧。”
“特征……”羞射的少年陷入了回忆,
“她的眼睛比梦里最亮的月光还明亮,
头发的颜色比花墟最美的花还漂亮,
说话的声音像是最动听的音乐一样…
咦里昂你怎么把头伸到床下去了?”
“哥你继续,我吐会。”
.
“…同行的有一只特别小的家伙?”
里昂一边叼着果汁盒子的吸管一边开始搜索见过一面的团员资料。
“哦,那八成是那只Fairy吧…
最近她走得很近的是纳洛跟绘空事这两个…如果是蓝发的八成是绘空事吧。”
“竟然连名字都如此动听……”诺尔的双瞳开始闪闪发亮。
噗,弟弟呛到了。擦去呛出来的眼泪他继续劝解(wannong)哥哥。
“既然那样就去约她啊哥?反正也没听说她有男朋友。”
“像我这种人肯定…”捂脸继续羞射的少年弱气中,黑眼圈因为主人的低落而显得更黑了。
“说什么呢!不试怎么知道结果!而且他不是说也很喜欢你的眼睛吗!”
.
不管争论的结果是什么,遇见了某些事情而独自一人返回旅馆的绘空事眼前递上了一捧红色的玫瑰。
“绘,绘空事小姐!您明天有空吗?”
换掉了那件蓝色马甲的少女微微歪着头,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面前的花束和好像整个人马上就要爆炸了的少年。
“…不知我可否有这个…不是、如果我可以的话…明天请问能和我一起度过吗?”
从烧的发红的眼角看见少女轻轻颔首的动作,诺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花束往绘空事手里一塞就逃跑了。
.
“成功了吗?!”
“……恩!”
“老哥,好样的!”
.
“哇,谁的玫瑰呀?”
“…我也不知道呢。总之,这个给大家泡澡用吧。”
“好耶!”
.
阿莱克斯闹市区的咖啡馆。
齿轮纹样的布料安静的铺在座位上,戴着小礼帽的绘空事歪着头看着菜单。
坐在他对面的诺尔一开始还有些坐立不安,但是很快就被各种各样有趣的东西吸引了。
闪闪发亮的水壶,能够冒出蒸汽的巨大机械,与他来自的世界完全不同,精密而老旧的各种东西。
他完全的入迷了,不知何时发现绘空事观察的对象变成了他之后突然就脸红起来。
“抱歉…是我失礼了。”
“……不会。”绘空事合上菜单,轻轻的推到诺尔的面前。
“是这家店的东西不合您的口味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诺尔急忙问道。
“是我平日就很少进食,抱歉给您带来了不便。”浅淡淡的一分钟微笑。
…这样啊。虽然看起来是和人类一样的…不过应该也有什么进食上的特别之处吧。
决定跨种族恋爱也没关系的、诺尔翻开了菜单。不过面对只有看不懂的文字没有图片的菜单、他最后还是决定接受服务生的推荐。
还是非常有趣啊…!他的眼睛紧盯在服务生带着的奇妙记录机械上面,没有发现绘空事又再次开始观察他。
“…真是非常失礼。”再次的回神带来了满脸通红,“因为我来自的世界里没有这些东西…”
绘空事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感觉到受到鼓励的少年继续说了下去,
“我有一个弟弟…现在是、我的弟弟。你也见过的…他没办法在我们的世界里,存在…或者说存在很不稳定。
所以我想带他去别的世界…这是我的责任…”声音越说越低,少年为自己词汇的缺失害羞起来。
不过诺尔抬头看见绘空事的笑容,突然又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我…我的世界、是一个和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里没有任何规则…当然我们也都知道这样不对……
水是倒流的,或许也是正流的;花或许永远都开放、或许从来都不会开放;
秋季过后说不定是春季,也可能是夏季;人从来都不会死,但是也没有活着过…”
少年的眼中带上了一点怀念的神色,但是更多的是坚定。
“所以,外面、即使不是我那个外面,一直都让我非常的好奇…”
用手指搔搔脸颊,诺尔笑得有些羞涩,黑眼圈也似乎有一点发红。
“是不是有点孩子气了……?”
绘空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看着窗外提问了。
“您认为,不可能存在的东西会被找到吗?”
双瞳的少年愣了一下,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我觉得…既然不存在、就肯定不会被找到的吧?”
听到回答的绘空事微微的笑了。笑容温柔的像脆弱而纤细,用灵魂构成的花朵所开放的废墟;
废墟被梦境中虚构的月光洒满,一切都染上流水一样的银光,纯白的花朵微微的在风中安静的摇晃。
安静的不知今夕何夕、淡然到没有色彩,就那么一直沉睡几个千年。
“……谢谢您。”
看到这个笑容的少年就像被迷惑了一样,不知不觉说出了想说的话。
“如果,如果有可能的话…絵空事小姐!您能,跟我到我的世界去吗…?”
“谢谢您的邀请,我很乐意。”绘空事仍然微笑着、像一朵半开的花一样安静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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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了。
一路上都在纠结要不要牵手的诺尔抬头看见旅馆的招牌、默默的叹了口气。
他看着望着夜空的少女白皙的侧脸,陷入了新的纠结。
是男子汉就在这时候告白吧!告白吧!告白吧!
在心里给自己三连鼓劲,男子汉默默的开口说话。
“绘空事小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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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空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昨天刚刚被切开的,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痕迹的腹部。
她用淡然而寂静的眼神望着漆黑的夜空,好像在想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不知道为什么、她轻轻的微笑了一下、是那种不像是人类的面无表情的笑法。
老旧旅馆的门被推开,纳洛和Alisa走了进来。
Alisa不知道在哪里搞了一身毛皮,毛茸茸的像只兔子。
把手从窗框上移开,绘空事出声欢迎他们的归来。
“欢迎你们回来。”
“哦,我回来了~逛了一天饿死了,你去哪啦?”纳洛把兔子放到床头,活动着肩膀问到。
“有人约我,所以出去了一下而已。”
“话说你昨天也有收到花…难道是约会!?”
似乎想起了那个双瞳少年脸红的样子、绘空事微笑了一下。
“…怎么可能呢,我是不会被当成恋爱对象的。”
完全不知道对方听到这种话会受到多大打击的,或许是个少女的人安然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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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白了?”
“告白了。”
“说的什么?”
“……今晚月色真美。”
“怂。”
“滚。”
安曇野家:
原本是安曇野地方的沒落舊華族,但在現任家主安曇野清正這一代變賣所有家產轉移到了帝都并開始投資紡織品工業,獲得空前成功,迅速積累了巨大的資產。清正善於交際,因此人脈相當廣泛,安曇野家與帝都許多名門·資產家之間都有交流。和鶴見家是世交。
家風意外地質素,家主清正如非必要也不會出現在公眾場合。清正的夫人似乎在遷移京都之前就已過世,而唯一的女兒彌生在14歲前甚至不被允許走出家門,有一段時間引得眾說紛紜。近兩年雖然清正在家時仍不允許彌生出門,但家主不在時偷溜上街的行為似乎被僕人們默認了。
隨著女兒接近進入社交界的年齡,清正似乎在考慮讓她去上學。
屋子很大,懶得畫示意圖可以意會一下(。)彌生的房間在二樓,窗戶面向大街。
文藝期刊《白樺》:
月刊,創刊至今約五年,主要刊載文藝/美術作品但也會刊載社論/評論/演劇信息等等,創刊號的封面是白樺樹的幼苗。不可思議的是,編輯部的成員一致否認自己是創刊人,但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創刊人是誰。
雜誌的基調是個性主義與自由主義,有穩定的資產家贊助,因此稿費在同等小眾雜誌中算是偏高。雜誌的整體行文選稿風格偏質素簡約,堆砌詞藻的鹿鳴館風稿件相對來說較難入選。擅長寫溫馨的日常故事而在小部分讀者中擁有穩定人氣的短篇小說作家“月心”是這份雜誌的獨佔作家之一。
余談:《白樺》是大正時代實際存在的文藝雜誌,對上流階層子弟的華麗文風持批判態度,因此白樺(しらかば)倒過來念就是ばからし。當然,實際的白樺創刊人身份是非常清楚的。
這兩個設定歡迎自由取用!會隨時更新,使用時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問~
P.S.長期征集月心老師的責任編輯與貼身女僕(。
Flow 2
如果这世界有条河流的话,那么那河流必定是从高处向低处。
如果命运也是条河流的话,那么它是否也遵照那河流的定律?
如果生命之树也曾经如期生长,那么它的生长是否也有其定向?
……他曾窝在某一座或者每一座图书馆的角落,在书上翻看到生命之树的轨迹。
它从虚无中开始生长,从“无”生长成为了“有”。
它包含着所有生命,世界所有一切旋转的方向。
所以——如果世界上的命运真有一个固定的方向的话。
那么,那一定也是生命之树生长的方向。
“1870。”
灰发的男子公布了答案,他抽着烟,烟和他嘴上的一样,薄荷的。
“你被逼死了。”
“哼嗯——”这个大概就是将军吧?
金瞳的噩梦用单手托着腮想。
国王被用棋子逼迫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就算后退也有新的杀着在等待,而对于猜数字游戏来说,到了这一步的人早就已经退无可退。
“哦。”他说。
那个在最后两个数字里选择了正确一个的人看起来很高兴。
“你……”叼着薄荷烟的人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觉得不甘吗?”
——通常来说人们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是不甘也一定会是些别的什么,对自己失败做出些许反应及回馈。
然而坐在那里的金瞳少年却似乎是在他的提醒后才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他交叠着双臂,最后理所当然一样地得出了结论。
“不,完全没有。”他说。
香烟上的灰掉落地面。
“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料到了,既然如此自然就没什么好不甘的。”
……生命之树的流向。
他从一开始就看到了事情的流向,那么有任何结果也就自然不会感到意外。
更何况。
“而且猫耳女仆之类的我还没有尝试过,不觉得很有趣吗?”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以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金瞳的少年似乎对此一无所觉,他歪了歪头,随手将嘴里的烟抛向半空用魔法点燃。
“……说起来那个看见烟就要塞灭火器的,真的是院长吗?”
房间里其他叼着烟的人面面相觑。
“最好不要在院长面前吸烟。”最后仍是那个灰发男说道——刚刚说了啥?他好像叫sil吧?——果然是个不错的人。
一如他之前想的那样。
“嘛,这个我已经了解了。”他笑着耸肩,空气满是香烟烧尽头的余味,“比起院长,他应该更像是病人吧?”
……不过在一所这样的医院里,这有什么差别吗?
他歪了歪头,一转手在地面堆放的衣服就被抬了起来,铃铛在半空发出撞击的声响。
“那么,这个是惩罚吧?”他转动着手指玩弄着飘浮在空中的衣服,“我带走了哦。”
金瞳的少年倚仗着魔法飘出了房间。
说是惩罚——不过以他无所谓的模样来看,这种惩罚根本没有所谓啊……
Silvester扫视着房间里的其他人。
“还继续么?”他问。
“嗯。”
“来吧来吧。”
“好啊。”
四周传来的零散回应没有反对的意见。
Silvester又吸了口烟,把香烟夹进手指里,准备开启下一场游戏。
“嗯……?”
说起来,他们还没有问过方才那突然出现的少年的名字。
古拉夏拿着一叠衣服继续向前走。
15号房不能进入,14号房正是那群人聚集的地方,他想随便找一个数字吧,就发现最适合他的那个已经经过了。
……算了吧。
他反正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希求。
医院的走廊上先前那个抱着衣服跑走的孩子穿着水手服跑了回去,他猜想那是上一轮游戏的惩罚,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从走廊的一端跑向另外一端。
许多个房间里都已经有了人。
不过4号房还空着,大门向外敞开着,看起来与其说无人居住倒不如说荒废已久。
“打扰咯——”
飘在空中的恶魔毫无诚意地说,他走进屋内,魔法在身后把门带上,房间还算大,里头有几张床和一些柜子一类的东西。
他随手把手头的衣服丢在了最近的床位上,床并不柔软,只是通常医院该有的水准而已。
“……哈。”
还真的是医院呢,这里。
他带着些许的讽刺想,坐在床尾的方向注视着门口。
并不算太糟,他再一次想着,他去过也睡过比这个更糟糕的地方,恶魔并非都热爱享乐,说到底他们原本就该是从天空坠落到地狱接受惩罚的人。
“……”
现在再想这些好像没有什么意义。
古拉夏侧了侧头,因陷入回忆而有些涣散的目光再度聚焦。
“总而言之……”
他对自己嘟囔了一句,抬起头来打量着房间的天花板。
那里似乎没有什么特殊,于是他很快又移开了目光去打量别处。
直到这个房间里的所有地方都被他细细打量过一遍他才终于放弃,耸耸肩倒在了床上。
——从未抵达过的地方。
但是,只要他留在这里就一定会有时间去探索。
“啊,说起来……这个东西该怎么办?”
铃铛的声音在半空回响。
医院的病房里居然有单独的卫浴。
这种事似乎比较少有——不过这栋医院本身似乎也不那么“平常”。
古拉夏随手在门上施加了一个魔法。
在这里新来的病人们能够自主寻找自己想住的病房,他可不想有人在这时来打扰他。
门上被施加的是(对他而言)相当简单的魔法。
虽然古拉夏无法像他的一些同胞那样制造出让人绝对无法接近的结界,但他可以从他人的意识中将“4号病房”的门这一存在抹去——只要他不站在门口提醒,其他人是无法意识到这里有扇门的。
窗户和洗漱间的门上被布下了同样的魔法。
“——说起来,这衣服到底是谁的……”
女仆装?
住在这里的谁有这样的恶趣味?
他无端地想着,那件衣服对他来说有些大,套在身上忪忪垮垮的——
“啊哦,这太糟糕了。”他“咯咯”地笑了起来,黑白相见的百褶裙下摆带来一片凉意,以前看见的女仆也都是这样的么?他忍不住歪了歪头。
如果从一开始的话思绪就会很快地发散,他经常会扎在这样的思绪里一去不返,所以古拉夏还是在那之前收住了联想的脚步,重新回到镜子中的自己身上。
衣服太大了——他二度发出如是评论。
并且短发一点也不适合女仆装。
似乎打从心底里抱怨自己的模样不适合身上装扮的少年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被撩开的发梢下露出了恶魔尖尖的耳朵。
尖耳是他不属于人类的证明之一,古拉夏同样不擅长变身或变形一类的法术,他能做的最多是在现在的模样与原形之间的切换——因而他留长了头发,以免被人类注意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这现在的确带来了方便,他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猫耳。
黑色的猫耳——
“究竟是谁的恶趣味呢喵。”
连话语的尾音都不由自主地改变了。
玩得相当开心的恶魔少年把手蜷成了猫爪对着自己学猫叫,金色的眼瞳略微眯起,即便是这样的自娱自乐他也能感到开心。
这或许是常年旅行的后遗症——古拉夏歪了歪头,镜子里带着猫耳的少年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歪头。
现在就差铃铛了吧,在所有的惩罚中。
然而说实话他是着意将这一项留到了最后,铃铛带着束缚的意味,即便是对于一只猫来说。
这种意义带来了略微不妙的联想,更不要说这个铃铛还是那个祭司模样的人加进惩罚中的。
镜子里前一刻还玩得相当开心的人此时皱起了眉,他撇撇嘴,将铃铛套上了自己的脖子。
毕竟惩罚还是惩罚——他一早就已经料到了会有这种结局。
如果预言不能百分百实现的话还能算是预言吗?预言必须是绝对与准确的,正如同他感知到的世界与流向。
古拉夏·卡巴拉不过是生命之树下的一个旅人而已。
“叮当——”
铃铛发出声响。
清脆的声响磨蹭着耳根。
他啧了啧舌,探手把玩着脖子上的东西,声音由是变得沉闷。
“……话说那家伙明明是个祭司?”他窃笑。
如果习惯了的话大概也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吧?
就算被拴在石柱里,只要时间逐渐流淌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了吧?
笑容里忽地带上了讽刺。
“你有什么要求吗?主人。”他用嘲讽的口吻对镜中的自己说道。
——啊咧,说起来要求。
他似乎这才忽然想起。
之前他在“门”的出口处,院长——那个带着鸟喙面具的人。
“以防万一,给我500ml你的血吧。”
他的确这样要求了。
一并递上来的还有装血的容器。
“血吗……”
想要防止的会是什么样的“万一”呢?
古拉夏或许并不十分介意这点,反正这个医院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异类”,会发生什么也不奇怪。
只是。
“一只狼的血有什么好要的?”他轻笑着返身回到房间。
铃铛的声音在半空中叮当作响,带出的声音蜿蜒出了一串。
——至于那些血。
他自有办法。
1.角色的父母是谁?角色是否由他们抚养成人?如果不是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不是的话又是由谁抚养的?
伊萬並沒有所謂的父母,(至少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所謂的同種。他在某片原始峽谷底部的混沌黑暗中生長,撫育他的自然並沒有給予他祝福,而是懷揣某種惡意的,這也讓他和其他的弗洛拉有著不同的世界觀。
2.角色有从小时候就是死党的好友吗?有兄弟姐妹吗?他们现在在哪里?角色和他们还有联系吗?还是已经分开了?
伊萬在獲得能夠行走的雙足前從未有過“友人”或是“兄弟姐妹”。
3.角色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平静宁和还是动荡不安深受创伤?
確切來說皆非,而是處於一片愚蒙的混沌當中,最初便是以一個對外來者抱有好奇的捕食者姿態進行活動的。他因羨戀飛鳥的羽翼而生出可攀援岩壁的氣根,因妒忌走獸的四足而生出可遊蕩地面的藤蔓。
4.角色有什么钦佩的偶像吗?如果有,是什么样的?
沒有,如果指的是信仰的話,那就是求知慾的神祇。
5.在这个故事开始之前,角色是干什么的?是谁训练了角色学会现在在做的工作?
四處旅行、尋找自己本源的旅者法師。並沒有誰訓練,而是通過吞噬并仿摹某位法師的樣子學會了現在所有的魔法。
6.角色的道德观和宗教信仰是什么样的?为了维护他的信仰,他会做出多大的努力?是谁或什么事情教会了角色接受这种道德观念和信仰?
對伊萬來說道德是無物,不過是他人捏造的虛幻東西,而宗教信仰是信徒們各取所需的。簡單來說,他的信仰實際上只是單純的“好奇”,而這好奇的本質是自我為中心的。沒有任何人或是事教過他這樣的道德觀念,完全是黑暗中誕生之物所有的天性。
7.角色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爱好或者体格特征吗?旁人一般对此有何反应?
看似枯瘦高大的男人,實際上長袍下的身體很強壯。另外因為“好奇”,會通過交友的方式收集讓自己感到有趣的人或是事物,同時有著通過品嚐他人的不幸來愉悅自身的愛好,從沒有人知道過這個愛好。
8.别的角色对你的角色的态度如何?从你的角色的观点来看,他们为何会有这种反应?
很平淡吧,通常止於點頭之交。而尤利烏斯較為特殊。對伊萬來說,他們的態度不過是拘泥于無用的禮節罷了,但伊萬並不會脫離這種秩序,相反試圖偽裝出自己也在其中的樣子。
9.角色能杀人吗?他/她为什么会做出杀戮的行为?他/她有什么敌人吗?角色能杀他们?
可以。他會單純為了自己的興趣而在某些特定情況下殺戮,他的敵人只會是試圖妨礙他的人。關於伊萬是否有能力殺死他們這個問題,還存疑。
10.现在角色的人际关系如何?他/她有什么亲密的朋友吗?或是仇敌吗?如果有的话是谁?原因是什么?
尤利烏斯是有長期肉體關係的伴侶。對尤利烏斯的感情更像是一個開端,對愉悅和對其他事情的看法多多少少受到身為復仇惡鬼時期的尤利烏斯所影響。另外在自己那點興趣愛好上……伊萬想要看著尤利烏斯最後會變為何種模樣。伊萬不可能也不會懂什麼是“愛情”,他對尤利烏斯的感覺更接近一種青澀的愛慕,但那感情不會是少年般的。
其他人……或是利益相同的同行者,或是曾為敵手的點頭之交。
11.角色在精神心理上有麻烦吗?有什么恐惧症的对象吗?如果有的话是什么?是因为什么原因?
……有,正如之前所說他對世界的追求異於常人。另外,伊萬因為自己所屬的植物種生理性的緣故十分厭惡陽光。
12.角色平素是怎么对待别人的?他/她容易相信别人吗?还是特别不容易相信别人?
通常是表現得很有耐心,且有基本的禮貌的,並且言語之間會透出一股隨性。對原始而本質的東西,則以原始而本質的方式對待。他不相信任何人,或者說,無論相信不相信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13.角色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她有什么伤疤或是纹身吗?如果有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
面部看起來削瘦且五官深刻,右眼眼眶內的並不是眼睛,而是藤蔓。身上唯一一處傷就是右眼。原因是那是在他“成為”人形之前,被效仿的法師就已經損壞的部分。
14.角色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如果这种规律的生活因为不同的原因被打断了他会有什么不同的反应?
簡單來講就是遊歷四方尋找自己的本源,同時探索世界記錄一切的綠著生活。這種規律本身就充滿了隨性,也絕說不上規律。
下面和你的DM一起坐下来考虑下面两个问题:
15.角色曾经历过这个世界上的什么重大事件吗?他/她的经历对角色有何影响?
於遂光之潮后文明尚還混沌的時間獲得了意識,隨後吞噬了某位法師獲得了神智。作為旁觀者見證約三百年前的精靈與人類戰爭,同樣作為見證者目睹了亞精靈們的鬥爭。
但這些事件對他本身沒有任何影響,他只是歷史的旁觀者。
16.角色有任何声名狼藉或是名声显赫的祖先吗?他/她做了什么?当人们知道了角色有
这样的祖先后他们会有何反应?角色的行为是为了提升这种声誉,降低声誉,还是忽视?
最后再考虑一下下面四个问题:
如前文所說伊萬並沒有根源。
17.角色的理想或者说人生目标是什么?
就像最初所誕生的那片混沌一般,並沒有明確的理想或是人生目標。目前來說,他的追求是歡愉。
18.他/她是怎样追寻目标的?故事中描述的冒险经历对完成这种梦想有何作用?
……。
19.角色有过建立家庭的想法吗?如果有的话,他/她心目中理想的伴侣是哪种类型的?
沒有,雖然本能地會有繁衍的慾望,但他在這世上並沒有同族,所以永遠也不可能建立家庭。目前來說伴侶這個詞對他而言的意義更接近一同追尋愉悅的對象,唯一的長期肉體關係伴侶就是尤利烏斯了。
20.角色考虑过他/她死亡的可能性吗?他/她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從未有過,他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的。
這邊主要放補充設定,歡迎補充問題/
Q:身為半妖的異能是什麼?
A:會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製造出小蜘蛛,能看見小蜘蛛所看見的東西。
Q:本人會如何運用這能力?
A:并不知道自己有能力,當然更不可能有意識地控制/運用能力。
Q:聽說蜘蛛是看不見東西的,這設定太不科學了吧?
A:你跟個妖怪企劃講什麼科學,就當小蜘蛛是特製的能看見東西的種類好嗎
Q:具體是怎樣的蜘蛛?有實體嗎?老實說製造蜘蛛的原理是怎樣的?
A:隨處可見的那種還沒有小指指甲蓋大的蜘蛛。有實體,但是透明度80%(存在感的意義上)頂多是有人無意中看到“啊,有蜘蛛”的程度。順帶一提小蜘蛛的行動也是無法控制的。原理,使用者本人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Q:房間里爬滿蜘蛛的華族千金?
A:並不會爬滿!準確來說是所有蜘蛛誕生之後都會立刻離開宅邸四散到街上。
Q:名字、筆名和專欄名的讀音以及含義?
A:名字是あずみの やよい,直接訓讀的話就是八尋蜘蛛,彌生沒有特別的意思。筆名讀作げっしん,專欄名則是げっしんかたり,故意把語り寫作談語是有很深的意義的。因為月心談語直接音讀是つきみだんご。(GNM
Q:最後有什麼想說的嗎?
A:征集可以一起逛街的好朋友、女僕小姐、雜誌編輯以及各種人際!
『鈴鈴鐺鐺、鈴鈴鐺鐺、鈴鈴鐺鐺叮鈴鈴,今天也請帶來潔淨吧。』
『山神大人今天也會眷顧著大家哦。』
鈴鈴……叮鈴……清脆悅耳的風鈴聲在空氣中迴響,把在睡夢中的女孩喚醒。
「真是的……討人厭的夢。」女孩揉陊揉眼睛,皺起的眉表示著不滿,她看了看自己身處的,就是她現在住著的,不會有人打擾的家。即使這裡只有她一個人住,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因為可以遠離那個有她『父母』在的討人厭的地方。
每天每日的,她都在那個地方重覆著一樣的祈禱。
她的父母據說是拜祭某個山神的一族族長,而他們之間誕下的就只有她一個女兒,一個被送到實驗室改造成改造人的女兒。
作為下任山神守護巫女之類的存在而降生的她,本應像大多小說漫畫一樣,是被愛著而出生的,就算不是大小姐待遇,總也該是被疼愛的女兒的立場吧?
可她就不是。
她剛剛好,就是那少數小說劇情裡的,出生在一個黑暗的宗教家庭裡。
她的父母所侍奉的山神的存在,早在幾十年前就沒從得知其去向了。因為他們一家的靈能力一類的東西?總之就是漸漸失去了這種能力,取而代知的,就是那能延長生命及預知未來的『亞知人』的能力。
她的父母討厭亞知人,幾乎算是遷怒吧?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說亞知人的出現就做成他們山神一家的隕落。真要說起來,他們可是因此而得到更長的壽命哦,這不是件好事嗎?對於由以前起就一直尋找著,延命秘方的人類來說。
然後他們就決定讓他們的孩子作為『改造人』降生。
因為『改造人』能擁有異能?看上去像能和靈能掛鈎?
就因為她是改造人,就因為她小時候與他人不同,就因為小孩子不懂事,她可被自己的能力給害慘了。
當然,這不是最慘,她最不該的,是為了可以得到父母真正的愛,不是一日又一日的做著瀑布修煉,不是聽著父親天天念經,不是天天看著母親在自己面前告訴,她去說了。
她去跟父母說了,『我揮著鈴鐺跳舞的時候,我看到神明大人拍手哦』這種無聊的謊話。
之後別說是疼愛了,她的處境更無奈,被父母當做了神女的帶著到處展示,突如其來不知哪來的信徒天天走到她面前祈求保祐。她只想說,就算她真的有什麼法力,她也不可能保祐你啦有事就去找神明去!
在之後,她甚至被以『神女必須保持潔淨一塵不染』為理由,被關在一間房間裡,她到現在彷彿閉上眼都還記得;檀木的香味,天花上掛著一串又一串的鈴鐺,紅的黃的銀的,還有那道古木做的門,把她的童年封閉起來的門。
她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因為自己父母那莫名的偏執,她被當成了高高在上的神女,每天掛著甜美親切的笑容,看著那些人一個個在她面前跪拜,嘴裡唸著同樣莫名其妙的咒文一樣的話。
而她就只能笑著說『山神大人今天也會眷顧著大家哦。』
這樣的生活持續到她十歲那年。
然後解脫了?不,然後更加瘋狂的事發生了。
她的父親在她十歲那年,告訴她,把自己的名字捨棄吧,從今天起,她叫『鈴音』。
然後她的父親把她帶到一個陰暗無比,一個塞滿不懷好意表情的人的地方,在她背後輕輕推她一把說,『向這些骯髒的人展示你的神蹟吧』。
她不會忘記那時父親的表情,那笑得如此溫柔,但又如此黑暗的笑容。
呢父親,你說那些是骯髒的人,你說那些是骯髒、需要拯救的人。
那你身後的那些人,為什麼,一樣看上去,那麼的污濁不堪呢?
年少的她不敢想下去,只好遵照父親的話,在那群男人面前,裝做單純的小女孩,接近他們,然後讓自己成為他們的中心,舉起那大對的金色鈴鐺,手握緊那大紅色的繩圈;唱歌、起舞、轉圈,揮鈴。
她看著那些人痛苦的掩耳,而父親趁那些人虛弱的時候跟身後的人一起射殺他們,突然明白了。
也許她被騙了,眼神這名為父親的男人和家中那個女人,就連因他們而出生的自己也騙下去了。
她心底發寒的看著男人走近自己,一副悲痛的樣子摸著自己的頭說,『啊啊鈴音,這些人太可憐了,就算你試著拯救他們,他們不願意。所以爸爸只好執行天令,拯救這些人了。』
心寒,噁心,好噁心,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用那隻手碰我!!!
到最後,她只記得自己好像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就像相信男人只是『拯救』了那些人一樣的,小小的神女一樣的說著,『嗯,父親好厲害哦!』
噁心死了。
在那之後,笑容就像面具一樣,永遠掛在她的臉上。
就算看著那些小孩說她是怪人,就算那些排擠她,她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她笑一笑,不保持陰沉的形象,很快就會有人主動找她玩了,說到底,都是小孩子嘛。被作弄的人不害怕的話很快就沒意思了,不是嗎?
可這種的經歷,她以為自己不在意,但她發現了。
她好像自從那一天的『展示神蹟』起,就對人失去了興趣,就連他們的臉,她就算看著也想不起名字。
這是因為她對這些人不感興趣吧,沒錯,不感興趣的東西,不要去記就好。
而最重要的,要好好收著才行。
可是最重要的東西…………她有嗎?
呵呵,算了,反正她也不感興趣。
這樣的生活這次持續了兩年。
因為她的配合,男人開始放鬆了對她的監視,這次裝出一副好父親的嘴臉,摸摸她的頭說,『好孩子,你也該去學校,體驗一下童年。』
她那母親在她開學的那天,慈祥溫柔的牽著她的手送她到學校,對她說,『記得自己是神女的事不能對學校的同學說哦,不然又會被討厭了。』
『放心吧,那裡再沒有會歧視你的孩子,放心的玩吧。』
──放心吧,那裡會沒有惡魔般的父母,放心的休息吧。
她這樣對自己說。
相安無事,又過了一年。
那時,她十三歲,她興起了逃跑的念頭。
然後突如其來的,在某天她那母親忘了來接她的時候,她在小巷見到一個男人。
那又是個笑得一臉溫柔的男人,不同的是,跟那男人的笑容好像………有點不同?那是個令人放鬆,可以安心的笑容。於是她開口問了
『呢,你是誰,還有能別堵路嗎?』
那個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沉默了一下之後,他笑著說
『我揮著鈴鐺跳舞的時候,我看到神明大人拍手哦。這句話,你還記得嗎,小女孩?』
她瞪大了眼,看著這個人。那天,在她犯下愚蠢過錯的那一天,她就是說了這麼一句,一切惡夢的一天。可她明明記得,當時她說這話,就只有她和那兩個人,一共三個人啊!
『的確,鈴音的舞很好看呢。如果你學會了祭神舞,你跳出來的效果一定會好好看呢。』
『難道說,你就是山神嗎,別告訴我什麼神明是真實存在的!』她驚訝的倒退幾步,不敢置信的說。
『嗯──是怎樣呢?』男人無所謂的笑笑,然後向女孩伸出手,『你想離開嗎?要跟我走嗎?』
『──原來是拐子犯啊。』
『說不定哦?可是真的不考慮一下跟我走嗎,像我笑得這麼溫和的拐子犯,說不定跟著會有好事發生哦。』
『──哈哈,你還真是有趣。』
算了,隨便了,反正都哪裡都一樣。要是眼神這個人真的是拐子犯,她最慘的下場不也就是再次失去自由,不,在那之前,她可以考慮一下自殺?
『年紀小小的想什麼自殺呢,真是。』男人責怪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牽起她的手,『那我們走吧,鈴音?』
『隨便,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啊,叫………………』
『………………』
………
在那之後,她跟著那個連機票都準備好的男人到了序恆國,順便那男人居然快要連戶籍在她一下機場就衝了去換了,什麼個人資料除了名字統統改掉。
『這樣就不會有人找到你了哦,鈴音。』他揉了揉女孩的頭,跟那男人不同,那是一隻很溫暖的手。
在那一瞬間,她產生了想哭出來的想法。
『鈴鈴鈴………!!』
「來了來了──」我走向電話旁拿起,看到了來電顯示,又是那個冒失的傢伙。
『小鈴音小鈴音,爸爸我是不是把文件忘在你哪了可以幫我送來嗎───!』
「文……」我左右看了看,最後找到了個包好的文件夾,「啊啊是啊,我現在幫你送來就是了。」
『是幫爸爸,要叫我爸爸啊──!!』
「不要,你太蠢了。」
她現在就在新的地方重新生活,即使她仍不知道,到底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那天說的話。
她也有懷疑過對方是不是就是神明,那個山神大人?要不哪有可能在沒有第三者的情況下,得知她說的那句『我揮著鈴鐺跳舞的時候,我看到神明大人拍手哦』,可是現在都不重要了。
反正她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而那個笨笨的老爸,他的名字『神山 風見』倒是她在得了臉盲症之後,第一個名字配得上臉的人。
這樣的結果,不也挺好的?
『鈴鈴鐺鐺、鈴鈴鐺鐺、鈴鈴鐺鐺叮鈴鈴,今天也請帶來潔淨吧。』
『請讓我創造出的咒文眷顧著我吧?』
明年今日
字数 3120
By Hrc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
竟花光所有运气
总要有点东西藏在心里去怀念,如果没有,也得弄出个什么来琢磨。
我的心和口袋都很空,隐隐约约有一种自由落体般的轻快。我没有带枪,什么都没有带,往兜里塞了一把硬币抄上两板巧克力不要命地往外冲。夜色在街道上流动,眼中青山绿水横聚。我不知道我发什么疯,半夜三更凄凄凉凉的跑来外面淋雨,北序国的夏天只剩下了一个尾巴,可我的人生却不知道还有多长。
距离我十米开外的路灯下站着个人,斜斜的倚在那里。我头疼的厉害根本无心预言,摸口袋摸内裤突然想起自己除了干粮零钱屁都没带。完了这回真得完了,我心里一惊,这大半夜的除了我这般傻逼突然结症发作想出来发疯淋雨的能站在大街上久久不动吹冷风的人不是来杀我的就是来揍我的。作为亚知人我还能活很长很长时间,更何况我还不想现在就去死。
我心里一横,脑海里循环播放着啊多么痛的领悟,痛定思痛地咬了口巧克力。
三天前是那谁的忌日,我假惺惺地跑去墓地送了一束花,假日公主,自以为仁义至尽,不会再痛,该忘忘该爱爱。他刚走的那一年我翻来覆去的痛过,我带着耳机听了三天三夜的歌,听到耳朵快聋掉,整夜整夜的掉眼泪,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有那么能哭,小时候一个人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来养活自己的时候没有过,被吊在树上痛打的时候也没有过。可偏偏这个人,把我拥入怀里,教我如何叩下扳机,教我如何去面对生活面对现实。
我亲爱的爱人——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踩着那谁的尸体从车上跳下来,他教我开的那一枪最终还是射进了他自己的心房。他死时嘴角带笑,是他平日里最寻常,也是我所见过的最温柔的笑。之后的日子里我见过许许多多的人,虽说那谁不是一个多好看的人,但是从未有过人笑的比他更温暖人心。
然后我顺理成章地住进他的老房子里。各种家具器物熟悉到不行,可偏偏空气里少了一种能令我安心的味道。一回去我就开始洗手,不停地用水冲拿毛巾擦,直到把手背上的皮揭起来一大片我才恍恍惚惚的反应过来,那谁不会再回来了。是我杀的。
这个故事本应有许许多多的然后,例如我不想做亚知人了,例如我应该把那谁一把火烧干净。我的父母都是亚知人,但是我从未见到过他们;那谁也是亚知人,但是我比谁都要恨他。所以我裙带关系般的开始憎恨起亚知人,包括自己在内。我恨他们抛下了我让我自己一个人来面对这个惨无人道的世界,我恨他们把我拉上云端又将我推进地狱。
所以我吊着一口气爬上墓地所在的山上,一路上凄风苦雨风雪载途……没那么严重。我手里捧一束假日公主一步一步走上石台阶,曾经在老房子的花园里种满了橙色玫瑰,如今我却只能那它来吊唁某人。我的心比我的手更冷,就是这样一个人把我从一堆人渣里捞出来,把我擦干净,然后把我运到屠宰场里打算杀掉,却不料他一手带大的猫咪已长出猛虎的爪牙。
我亲爱的爱人——
我是个孤儿,出生在贫民窟,虽然这个身份比较恶俗,在我十七岁人生里看过无数狗血言情耽美,多多少少男女猪脚都是父母双亡。不过这也没多大意思了,我五岁之前怎么活过来的天晓得,我只记得我五岁那年的夏天我赤着上半身手里捧着偷来的面包蹲在马路牙子上物色下一个猎物,那谁的手就从我的腋下伸进来,一把把我揽到他怀里。
“我看了你很久了,你那么有天赋,不如跟我走呗?”那谁把嘴凑到我耳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猥琐至极,如果换个视角拍张照明天报纸头版头条就是“大叔当街猥亵正太为哪般?”“路边情缘:穿过时间洪流的爱情故事”
“跟你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想回头看他,奈何他把下巴搁在我尚未发育的肩膀上,只能看得他鼻锋敛润的一个侧脸。他有一把金色的发,耀眼如阳光,轻柔地蹭在我脸上。彼时他的面庞尚未完全长开,还是十七八岁少年的模样,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像其他亚知人一样去注射药物来获得不老的容颜,那谁说如果一个人一直都是同一副模样同一张脸,看多久都会看腻吧?
如果是你的话我怎么看都不会腻,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然而这导致很多年以后我终于顺利长到那谁刚见到我的年龄时,我每天照镜子,居然也能从中找出与他所相似的那么一点点东西,只有那么一点点眉目上的相似,毕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想留下这份念想,我怕等到我五十岁一百岁一百零一岁之后,就再也想不起来他那张自带磨皮和逆光效果的少年脸了,所以我像所有正常亚知人一样,去注射疫苗,成为了不老挽歌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员,虽然这让我更加讨厌亚知人。
那谁把我拐回那间之后我生活了十多年的老房子,让我洗澡,还翻出了一套衣服让我换上,大小正合适。在这之后他从厨房端出一大盘食物,因为饿昏了所以说只要能吃的我都一口气吞下去,那谁抱着手臂叹气,我嘴里塞满各种各样形态不一的食物隔着一张桌子望他,正好遇见那谁目光灼灼。那时我年少不懂事,倒是他功德尚未圆满,半厚不薄的脸皮被我看得一阵潮红,“你慢点吃。”
事后再想我真是太年轻了,大概是因为饿惨了所以食不知味。等我被那谁拖上床蒙好被子才回过味儿来。瞬时间眼泪从泪腺中倒流至食管,暖流顺着喉咙壁翻上来一阵酸味,抵至口腔时化作了一个乌烟瘴气的嗝——自此以后我变开始自己学习制作料理再也不吃那谁做的饭菜。一开始那谁表示“你个小毛头还会做菜”但等到他捧着碗吐着舌头等我给他盛一碗饭时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所以我顺理成章的在老房子里住了下来,没有前因,连后果都在很久很久以后才被挖掘出来。可能那谁只是想尝试一把带孩子的乐趣而我恰好出现在他视野中——我想我大概是高估了我自己。
记忆中所有关于他的部分都被细化成了无数小片段,覆在我手上的温度,教我识别枪支时的温润嗓音,还有再熟悉不过的嘴角的那一抹弧度。我十三岁那年第一次杀人,他握着我的手带我扣下扳机,我第一次看见子弹射穿人类脑颅时血液喷溅的样子,那谁拍着手对我笑。
“干得不错,终于长大了啊。”
仅仅只是因为这句话我便爱上了杀人,我迫切的需要得到他的赞赏来获得我生存的立场。那天晚上我带着满身洗不掉的血腥味爬上那谁的床,他既不吃惊也不恼怒,轻轻将手搭在我微微翘起的发尾上。
“你说的没错,我长大了。”
于是我从那谁捡回来的一只(在他看来)患有厌食症的猫咪变成了能够掌控生死的那谁的情人。其中的变化自然不必多说,我不清楚他爱不爱我,我不喜欢妄自菲薄的揣测别人,但我也不清楚我爱不爱他,我想大概是爱的吧。即使只有那么一点点。
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我试着说服自己,在心里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一厘米长度的空隙。就这么一点点。
那谁把我拐上他那辆法拉利F50时我十四岁,那谁像当初把我捡回家那会儿一样把头搁在我肩膀处,唯一的不同就是我的肩膀已经长开,他可以环得舒舒服服。
“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他冲我眨眼,我模糊之中好像又看见了那谁那张十七八岁时自带磨皮逆光的少年脸。
……
所以实际上我们的故事是没有结尾的,就一如我的人生没有开头一样。
我大概还是喜欢他的吧,大概。
我痛定思痛地咬了口巧克力,怀揣着一颗打算光荣赴死的心,加快步伐冲了过去。
“承……安?”我帅气离去的背影愣住了。
“军火走私商是吧?听说你很讨厌亚知人啊,不如加入我们平委会呗?”和那谁用的同一种句式,连语气拿捏都无比相像,我估计他再多说几句我眼泪都快被他说下来了。不是因为我有多想多爱谁谁谁,纯粹只是相像而想起,无关风月情爱。
那人慢慢走过来,冲我伸出手,“你好,我是平委会会长Hurray·Last。”
操,是个大叔。
我捧着一束假日公主走上蜿蜒山路,那谁的墓地就在最边上。我自以为放下了不爱了,却只看了那块石板一眼,心头里就被剜下好大一块肉。
“我跟你讲哦,我碰上了个跟你差不多的哎反正就是很好的地方,我过得的挺好的。”
“以后不会经常来看你的,你自己一个人……好好过。”
“我真的只想听你亲口说一下,你喜欢我吗?”
“你喜欢过我吗?”
序章 完
【0岁】 出生,外貌为金发碧眼(能力觉醒后,变为碧发碧眼),家境优越,父母感情尚好
*生日为2017.04.16
【5岁】父亲公司破产,家道中落
【11岁】父母感情完全破裂,决议离婚,能力被发现,被父亲找来研究所的人带走http://elfartworld.com/works/6647/
在研究所内被发觉觉醒元素为【青】,能力属性低端http://elfartworld.com/works/6522/
*2028.12.31被抓入研究所
【15岁】元素学院进入研究所展开搜救,遇到迷子老师http://elfartworld.com/works/6472/,http://elfartworld.com/works/6539/
开始接受其他人的存在http://elfartworld.com/works/6938/
在迷子老师的迷宫里,和梨绘组队脱逃http://elfartworld.com/works/8164/
选择进入白组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130/
【16岁】学院开学(与塞因的互动)http://elfartworld.com/works/24865/
与日兔里相遇http://elfartworld.com/works/24967/
与洛老交手,发觉自己的不足http://elfartworld.com/works/26196/
在码头上和鱼屋丸太交手http://elfartworld.com/works/27904/
登陆游轮,与小岛幽子交手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070/
进入迷宫前,与獸王交手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656/
いかないで
冬天的K市温度非但不像大部分南方城市那般适宜,冷起来反而还恍若北极。路上的行人们都全副武装行色匆匆,或提着公文包小跑或不耐烦的打着电话,在这个不普通的城市里,这是每天都让人习以为常的平凡日子,但,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唉…….”谭栎扬叹了口气,入职已经快一个多月的他并不是在烦恼如何处理同事关系或者为自己一片空白的恋情而伤感,而是————
“啊啊啊啊好烦啊啊啊今天sweetheart的限量布丁蛋糕怎么又卖完了啊啊呜呜呜…每次都卖的那么好为什么老板不多做点啊可恶!”银色紫瞳的娃娃脸少年不高兴地鼓着腮帮子从口里拿出了星空棒棒糖,“啊,谁打电话来了我看看…咦?没见过的号码呢……唔?!”迎面撞上的是一位高他快一个半头的长发青年,面色有点不悦的盯着谭栎扬的手,谭栎扬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马上惊叫了起来:“我才买的棒棒糖啊啊——————10块钱又没了啊……天啦噜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他苦恼的举着手里粘着青年衣服混着口水的糖,正准备抬头就听到了青年仿佛冬天的寒风扎在脸上的声音:“你,在哀悼你的该死的棒棒糖之前,是不是该想想我的衣服怎么办?”
谭栎扬有点惊讶的望着青年的脸,这一看就呆滞住了,青年虽然现在皱着眉头黑着一张脸,不过完美的东方人面孔和垂到胸前的黑色长发还是让他心跳漏了一拍。啊,多么美丽的一件艺术品啊,女娲娘娘果然还是会认真捏一次泥巴的嘛!虽然性别有点不对,不过……嘿嘿。
见他呆着傻笑,“完美的艺术品”啧了一声,不耐烦的再次问道:“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问你,我的衣服怎么办?”谭栎扬这才反应过来:“啊啊!那个…嗯…嗯~我帮你洗干净?别看我这样我洗衣服可是很…?!!!等!你…唔…啊…你在干什么哈…咳咳!!放..手!”
“我不管你洗衣服的技能修炼到哪儿了,弄脏别人的衣服难道不会赔一件吗?噢,也对,看你穿着这么寒酸,估计也赔不起吧。”青年抓着谭栎扬举着棒棒糖的手,将棒棒糖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口中,圆形的糖球直抵喉咙的深处,谭栎扬不得不努力吞咽口水才不会导致呛到。得让他把手放开!然后再揍他一顿!他是这么想着的,可是青年的力气大的惊人,谭栎扬怎么都掰不开他的手,于是只能突然往后退,他对自己的速度还是比较自信的,虽然糖终于从口中离开了。但是,由于青年抓着他的手,于是两人在扭打过程中摔进了一个死胡同,这下谭栎扬开始害怕了,他不知道原来看起来那么骨感十足的美人力气会这么大,而且一点都不像普通人的打斗方式。他想不到怎样才能逃掉,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等着脸颊上突然而至的疼痛,可是预想的风声并没有到来,同时抓着他的腕部的冰凉的手也放开了。谭栎扬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发现青年正死死地盯着自己,随即冷哼一声转头走了。
咦咦?这什么情况?有人来了?他朝巷子外看去,发现路上的行人都有意的避开这边,没有任何人在围观或者帮忙报警。喂喂,这可是单方面的殴打啊,现在的人啊……谭栎扬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羽绒服外套,这才发现衣扣在扭打的过程中被撕开了,露出了里面蓝色的警服。谭栎扬高兴的一拍手:“哈哈!果然下班懒得换衬衣是明智之举!小样儿怕了吧!呵呵呵呵呵~~~再让我下次看到你,呼呼~”他捡起自己掉落一地的东西,发现并没有少些什么,也对,自己穷的就只剩文件了。他摇了摇头,将早就碎掉并沾满灰尘的糖丢进了垃圾桶,理了理自己的外套,步伐有点不稳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喂…?请问是谁?啊?哦哦哦部长!部长好!有什么事吗?嗯…嗯嗯……明天吗?好的好的,麻烦了!不谢不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好的,再见!”挂掉电话的谭栎扬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明天要加班……说好的蛋糕又飞走了。他捂住自己的脸使劲揉了揉,暗暗地握了握拳,入职后的第一次‘加班’啊,就在明天了吗。哈,但愿自己好运吧。
“……谁。…….哦,我知道了。”不顾电话那头人大喊大叫地阻止,宫傲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即又拨通了另外一个人的号码,“喂诺言,你帮我查查最近对面的有没有新收人,别废话,估计是后勤或者支援的,矮子,嗯…白发娃娃脸。好的,我知道了。还有,下次打电话的时候不准吃糖。”挂掉电话,他露出了一个可以吓跑小孩子的笑容,真是期待明天啊,谭栎扬,对吧?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总有些事在悄悄发生呢,在看不见的深渊低端,慢慢的,溢出来。看,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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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吐槽我最后一句画风不对 都怪阿光 都怪他!!!!!【哭着跑了
上一次写文是在8年前大概 所以什么语句不通啊有BUG啊请不要大意的来揍我吧我会把阿光推出去的
扬扬明明是和宫傲CP 为什么我感觉我被阿光包养了【不你住嘴!
宫傲你混蛋!!!快点画啦啊啊啊啊啊小黄兔!!!!
再不发我就要爆炸了所以流水账什么的就让他随风而逝吧【挥手
滴答。滴答。滴答......
昏昏沉沉中琼孝泽听见了隐约的水声,他感觉到脊背弯折造成的重量,自己似乎是靠坐在一堵墙边。
现在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好像今天一切的事情发生的都突然,却又顺利应当一样,大概是本能吧?
【。。。本能】
这个词从脑子里闪过的时候似乎下意识哪里有些不对,不过很快被观察新环境的好奇心盖过了。
他现在身处的这个空间,四面封闭的隔离病房,铁门冷冰冰的关得死紧,头顶一盏昏黄的电灯,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似乎从前只有在恐怖片里才看见过。
“啊,你醒了?”一个稍微有些低沉的男声从视野范围外传来。
琼孝泽不知道那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站在那里多久了,只是他那身全黑的打扮和怪异的面具让他感觉到一阵心理上的恐惧,怪异的地方加上怪异的人,他18年的人生里对这种感觉有种下意识的恐惧,这样诡异的场景使他正有一种身处恐怖片的感觉,本能告诉他,别说话,也别动,观察。
对方拿出来一个玻璃瓶放在男孩眼前,说道“欢迎来到铎纳德医院,500ML毫升献血,请便。”
琼孝泽吞了一口口水,手指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用跪趴的姿势去取那个瓶子,这时候,异样感从脖子传来。
头,头在滑动,坏了!他连忙爬了起来,这种感觉让人太不舒服了,而且被眼前人看到的话.....他小心地抬眼看去。
面前的面具男人看着他的举动没有做声,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琼不知道是自己刚才掩藏的及时还是...对方已经对这种奇怪的事情司空见惯....?
黑衣人见到此人取走容器,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留下琼孝泽一人对着罐子发呆。
他看了看自己的腕子,皮肤的颜色和以往不太一样,发着一种有些诡异的白,而在此包裹之下,竟然是发着紫色的血管,这一切让他想起自己之前醒来的场景,竟然是在冰柜里,皮肤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冻紫的?他无意间把手指放在手腕上,却没有感受到应有的脉搏.......
好像哪里不一样了,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想这个问题里,但是好像此时此刻,耳边好像有个声音对他说:
【别怕,你很好,一切如常】
这个暗示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心和信任感,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暖了起来,刚才的疑问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他也不想深究了。
“刚才那个人说...献血....?”他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又看了看手腕,正在发呆的时候,腹中传来一阵绞痛。
-----又到了那个时间了,每天都会不时袭来的呕吐反应。
伴随着着疼痛,大口大口的血液涌出喉咙“.....呕”他不得不低下头去。
令人难捱的反应持续了大概一分钟,他差点以为自己会因为喘不上气而憋死,虽然以前也常有,但是好像今天的反应格外强烈,还好缓过来了....心里庆幸着。
罐子里盛满了颜色黑紫的血液,看着让人一阵不适,琼孝泽眨了眨眼睛,哦对,刚才好像...就.....呃..........
正在琼孝泽迟疑着瓶子里东西到底能不能作数,如果不能作数的话瓶子该怎么办的时候,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咔哒”面前之前紧锁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一道小缝,有光线从门外透进来。
门打开的一刻,琼孝泽发现自己竟然有种小小的兴奋感,从血液中传来的骚动感驱使着他想去看看那扇门背后的世界。
【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呢?也许醒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和之前的生活说再见了,也许醒来发现只是一场梦,呵,管他呢!】
心里这样想着,他走向了面前那扇门,轻轻的推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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