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十五题(红毛兄妹 佑马x佐一)
1、在我诞生以后
在我三岁的某一天,母亲被送进了医院
经医生检查后,发现母亲再一次的怀孕了
坐在床上的母亲一脸慈祥的抚摸这自己的肚子,把我叫到身边来说道
"佑马要有弟弟妹妹来陪你玩了,开心么?你说弟弟妹妹要叫什么名字好呢?"
我沉默着,看着母亲略微鼓起的肚子,开口说道
"就叫佐一吧,母亲"
我是「佑马」,她是「佐一」
我是她的右边,她是我的左边
而她是我的唯一
2、你予以我第一次感动
她牙牙学语的时候我在旁边教导着
她蹒跚学步的时候我在旁边扶持着
那天我带着她去花园的草坪上玩耍
"哥哥、哥…唔……"
当我刚好转过头的时候看到她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的情景
"佐一!"
我紧张的跑到她身边,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仔细的看着她问她疼不疼,有没有受伤
她只是摇了摇头,拿起手中那个已经摔残的花环
"对不起哥哥…本来打算送这个花环给你的……但是好像被我摔残了……"
突然间我觉得我鼻子有点酸……
3、这是我的妹妹
"佑马早啊!"
"早"
"大哥哥你早"
她站在我旁边有礼貌的笑着和我同学打了声招呼
同学一手勾住我脖子背着她小声的问道
"佑马那是你女票?!行啊,看不出你这小子竟然对如此可爱的小女孩下手"
我只是敲了一下同学的背部,笑着和他解释道
"行了别闹,那是我妹妹"
4、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哥哥哥哥,我是你的什么"
她从后面抱住了我,我瞄了瞄那部正开着的电视机,上面正好在播放着优X美的广告
这小家伙,又从电视上乱学什么了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把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看着她那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说道
"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5、你的家人有我就够了
在我十五岁她十二岁的那年,父母出了车祸
那两人都没有活下来,从此家里只剩下我和她两个
有些亲戚好心的想把我们收养,但是我看到她眼里那浓浓的疏离感,所以都被我一一拒绝了
当父母的葬礼过后,我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
"佐一,就算他们离开了我们,你还有我,我也还有你"
"现在,你的家人有我就够了"
6、渐渐长大的你
七岁的我在上小学,四岁的她在上幼儿园
十三岁的我上了初中,十岁的她在上小学
我十五岁她十二岁那年父母车祸身亡,家里只剩我和她
十六岁的我学会逃课在家,某天接到她的班主任来电话说她高烧晕倒在学校
我急急忙忙的打车到她学校带她上医院
等她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带她回家休养了
但就在那天,她的能力觉醒了
我给她办了转学手续,转到一间名为「图兰朵」的学校里
再后来……
"哟,佐一"
"哥、哥哥为什么你会在这?!"
"你这还没长大的小鬼肯定还需要有人照顾你,所以我就来了"
7、不是兄妹间的感情
"吶,佐一"
我躺在草坪上叼着一根pocky看着湛蓝的天空,自家妹妹则拿着一本书坐在旁边
"什么?"
"你喜欢我么"
"嗯,喜欢哟"
"我也一样"
但和你不同,不单单只是兄妹上的喜欢
我喜欢你啊,佐一
8、有我来守护你+9、你是我的救赎
"该死的……"
看着眼前不断涌上来的丧尸,怎么打也打不完,而且手上的子弹也不多了
难道……就要在这里结束了么……
"别放弃啊啊啊!!!"
从远处丢过来的手榴弹把眼前的丧尸群炸掉了大半,趁爆炸间一双纤细而又白净的手扯着我往外跑
"那么快就放弃怎么行!!!"
"不是说好要守护我的么!!"
看到后面的丧尸差不多要追上来的时候,再一次扔出一枚爆炸力较大的手榴弹
"如果你不行的话……"
屏幕上暗了下来显示出双方的对战分数
你看着早已放下游戏手柄躺在地上的我,笑的一脸灿烂说道
"那么,就换我来守护你"
太狡猾了啊……我的妹妹……
我左手撑着地面支撑起半个身子,右手摁着她的后脑勺,亲吻上她的嘴唇
异色的眼睛因感到惊讶而睁大,过后,我放开了她,像小时候那样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金色的双眼对上橙金双色的眼睛
"我喜欢你,佐一"
我把藏在我心里许久的秘密说了出来
我把我那肮脏的感情诉说出来给你听
看吧,这份深沉而又扭曲的感情
我是否能得到你的回应
我的救赎,你又否能把我从那沉重的感情沼泽中解放出来
10、介绍给自己的男朋友
那天过后,她便很少再和我一起
她知道,就算自己有多迟钝也好,也明白那天我所做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彼此都需要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但是……直到后来的某天……
她带着一个男的出现在我面前,她笑的一脸幸福的说道
“怎么样,帅吧!”
“哥,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男朋友”
11、微笑着将你的一切告诉他+12、“好好对她”
“你好,我是她的哥哥佑马,请多指教”
我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用力的揉了揉比自己还要矮的妹妹她的头说道
“你都好久没回家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我给你做饭去,让你男票来给我打下手吧”
然后不给她任何狡辩的机会直接拖着她男票进了厨房
从米缸里捞出点米放在电放煲的锅上淘米,看着她的男票站在一边不知干什么好
“别傻站在那边,青菜放在那边的台上帮忙把它洗了吧”
此时厨房里只有两个大男人在忙碌着,时不时能听到从里面传来各种乒里乓啷的厨具发出来的声音水流声切菜声和炒菜的声音
“她啊……”
她的男票不用想都知道我所指的‘她’是谁
“别看她好像挺勤奋好学生的样子,其实挺懒的”
“她喜欢吃番茄,零食也是喜欢吃番茄味”
“甜食也会吃,但是不喜欢吃太甜的”
“她的眼睛啊,是因为小时候那场大病所导致的”
“她很迟钝有时候不会看气氛说话,但是呢,却意外的有些敏感”
……………………
“她啊……是我最珍惜的妹妹也是我唯一的妹妹……所以……”
“要好好对待她啊……”
我把呈好在盘子里的菜拿到外面的餐桌上,对着在房间里休息的她大喊一声
“佐一,吃饭了!”
13、 亲自为你挑选婚纱
“这件怎样?”
“老土”
“这件呢?”
“我欧派没那么大!哥你这是在讽刺我欧派的大小么!!!!”
“啊哈哈……那这件呢?”
“嘛……还好还可以接受,嗯”
14、你婚礼的伴郎
“呐,我说哥”
“嗯?”
看着真在镜子前试穿着刚才挑好婚纱的她
“伴郎暂时还找不到人……你来当伴郎怎么样?”
觉得自己感觉不错便转过身来正对着自己一脸臭美的问道
“怎么样!漂亮吧!”
“漂亮是漂亮,但是……”
我用力揉乱了她整理好的头发,然后用力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痛!”
“我鱼唇的一抹多哟,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女方家的人而且婚礼上可是要牵着你交给你亲爱的男票啊”
15、“一定要幸福啊”
“那么接下来!有请新娘子登场!!!”
推开眼前的大门,在婚礼进行曲的伴奏下,在所有在场人鼓掌和祝福下
我牵着她的手,踏上了红地毯
然后
亲手把她交给另一个男人……
强忍着心里的苦涩而又纠结的情绪……
真心的看着他们祝福他们
“一定……一定要幸福啊……你们……”
【END】
【7560字,隊友們太厲害了感覺自己根本就沒做什麼事……沒文力(躺】
【黃暴注意…劇情飛了(扶額】
一
冬祭已過,此時正是一年之中天氣最為酷寒的幾天。顛末之森北部的寒冷空氣讓人不禁渴望起室內溫暖的爐火和剛剛出鍋的熱湯,而路旁的落葉木早已只剩黑褐色的禿枝在寒風中搖曳。似乎是想早些脫離這種寒冷,路上的行人們腳步匆匆而過,馬車則步履艱難,前些日子落的白雪到了今日已化成了冰,讓交通變得更困難了些。
伊萬並不喜歡寒冷,但酷暑讓他更為難受些,相較之下,凜冬就顯得可愛起來了。他無言地看向不大的村鎮,路旁的酒館窗邊閃爍著橙黃色的暖光,似是吸引飛蛾的燈火,引路過的客人進去喝一杯。但他對這種地方向來嗤之以鼻,弗洛拉對酒精的敏感度不如其他種族,更無法從酒精里得到所謂的歡愉,因此他只是聳了聳肩,推開了那扇上方懸掛著海信瑟酒吧的木門。
酒吧並不小,但在室內比在外頭看起來要更為擁擠——三兩人群聚坐在一處,或是舉杯高呼,或是各自閒談,也有獨自一人的客人坐在角落里喝著悶酒,頗為豐滿的老闆娘站在前台,和酒客們閒聊。屋子的西側是石造的壁爐,使伊萬感到心煩的燥暖爐火在其中劈啪作響,爐中的煤塊被燒得通紅,映得粗大石塊製成的爐壁也染上一層淡淡的光輝。
伊萬的視線掃過人群,然後在一個角落裡停了下來。他走過去,方才還在喝酒的亞精靈抬起頭來看向他,唇間勾起一個略帶嘲諷意味的笑:“怎麼,森林裡的東西都吃光了,跑來這裡找東西吃?我先警告你好了,這家店的老闆娘做的牛肉派難吃得要命。”
“森林裡被我吃掉的東西,不在眼前就有一頭么。”伊萬注視著對方的臉龐,自然地拉開椅子,“請問我能坐在你對面嗎?”
“你這不是完全沒有征求我意見的意思嗎?”與伊萬對坐的男人笑了起來,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而後,他向老闆娘招了招手,在要了兩杯酒,“你竟然沒戴著那些可笑的彩燈和五角星,真是讓我惋惜。”
“貝斯特節日對我來說沒有意義,只不過是商家欺詐的日子。”伊萬拿起老闆娘端來的酒,看向其中泛著泡沫的液體皺起眉頭,似乎是因為他的表情,坐在對桌的男人大笑了起來。伊萬再度注視起眼前的男性。以人類的角度來看,他大概四五十歲左右,儘管亞精靈的歲月過得長久,但也難掩對方眉宇間的風霜。而他蒼灰色的短髮剪得很簡練,伊萬很喜歡對方的這種幹練,還有從黑色的護臂中露出一截的精幹臂膀。
“怎麼,從剛才其實就盯著我看?”意識到伊萬的目光,尤利烏斯饒有興趣地問道。伊萬沉默地舉起酒杯,好遮掩自己彎起的嘴角。過了一會兒,尤利烏斯的表情讓他感到肺腑之內由衷地愉悅,即使飲起杯中無味的液體也壞不了他的好興致了。斗篷下的藤蔓纏上對方的下體,悶聲不響地揉搓著。尤利烏斯的唇間溢出隻字片語,而面色則泛起了潮紅——每一點都讓伊萬感到快感在充斥全身。
半晌,尤利烏斯用比方才更為沙啞的聲音說道:“你是想讓我砍掉你的藤蔓嗎,伊萬?”
“你知道,你越砍只會讓它生長得越為茂盛。”伊萬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喝下了最後一口酒精飲料。這時,酒館里有人大聲吼了起來,他們反射性地別過頭去看發生了什麼——一個褐色肌膚的年輕男性正對著一位似乎是暗精靈的同伴吵嚷著什麼,內容不外乎是些家常事還有些與傭兵生涯有關的事情,方才還好奇的路人滿足了好奇心,便不再在意那個醉漢貝斯特了。
伊萬再看了那兩人一會兒,尤利烏斯用杯子碰了碰他:“怎麼?”
“認識的暗夜精靈。”伊萬簡短地答道,看了看空了的酒杯,“點頭之交罷了……這店裡還有什麼可喝的嗎,我不太想喝這玩意。”
過了片刻,老闆娘端著一杯明顯是給孩子喝的橙汁走了上來。伊萬面對著尤利烏斯幸災樂禍的笑容,無言地端起杯子啜飲。他聽到酒館裡有人在談雅蘭斯加山脈山腳下的濁霧村,那裡有兩個孩子外地來的孩子走丟了。無論如何,都與他無關,比起平凡的小孩走失在深山裡的事故,他倒是對雅蘭斯加山上生長的草藥更為感興趣些。
在酒館中大鬧的那個醉漢此刻正拼了命似的推開身為夥伴的暗夜精靈的臉,一邊絮絮叨叨些話。精靈的名字叫格林,伊萬在旅途上的森林中見過一次,雖然說不上相熟,但算是認識。此刻高大的暗精靈正用帶著點厭惡的表情看向桌上的酒杯。
伊萬皺了皺眉頭,柳橙汁有些太酸了。他瞇眼看向酒館的告示欄,上面同樣貼了搜救雅蘭斯加山脈失蹤人士的啟事,還列有搜救成功后的報酬以及如何聯繫搜救小隊。報酬說不上誘人,但值得一試。
“你感興趣搜救?”尤利烏斯似乎是看出來了他的想法,默契地問。
“嗯,反正也沒事做。”伊萬將橙汁一飲而盡。他離開餐桌,仔細地讀起告示,尤利烏斯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時,格林架著醉得昏睡過去的蜥蜴貝斯特走了過來。伊萬突兀地向對方問好“好久不見,格林。”
被叫了名字后,對方呆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似乎是在思索記憶吧:“喲,伊萬?”
“別來無恙。”伊萬向對方介紹,“這位是尤利烏斯。”尤利烏斯點了點頭。
“好!我是格林,他是吉格斯。”格林指著癱倒在他肩上的褐膚貝斯特說道,“你們也對這個任務感興趣嗎?一起?”
二
伊萬看向雅蘭斯加山脈的景致,山脈奇石嶙峋,山岩本身則如同被石匠學徒拙劣地雕刻過的巨型石塊。稍高些的地方埋入濃重的霧靄,使人難辨高處的景色,即使是視角的極限也只能看到穿過濃綠林間的霧氣。山間仍傲立著且帶著蔥鬱之色的,也只剩下松柏了。落葉在腳下鋪得厚實,多半因為過於潮濕的天氣發了霉,散發出一股讓人不快的氣味。山脈的空氣絕對說不上清新,相反,因為濕氣過重的緣故,加之空氣里的發霉味道,呼吸道有種異樣的刺痛感,當然,對他這個弗洛拉來說,則算得上是自然施予的恩惠。
山腳下的村莊顯得僻靜無常,沒看到多少田地,想必居於此地的人多以山上的獵物為生。村子了無生氣,看不見多少人在屋外走動,倒是屋子選用的木材頗為獨特,是當地特有的春木材。或許是因為人口稀少的緣故,村子裡的房屋並不多。
在村口站著位弗洛拉,他時不時張望一下,一副在等人的樣子。看見一行人後,蘑菇頭弗洛拉揮了揮手,更加肯定了他的身份,恐怕就是那位作為迷霧引導者的霍格先生吧。
“你們幾位就是外來的救援者嗎?”蘑菇弗洛拉踏著滑稽的步子走了過來,右手攆著鬍鬚,他身材矮小,手上拿著螢火蟲燈和探路用的春樹皮,“我是村莊裡的迷霧引導者臨時領導,從小在本地長大。稍後將會帶著你們前去山脈。”
他們很快踏上了路途,山間就如之前預測的一般多霧,路途崎嶇難以說得上是順暢。他們偶爾路過山間的少數平地,那些地方多半有凍結的溪水凝固著,冰面在霧中就如同一塊寶石,硬生生地鑲嵌在山脈之中。霍格先生是個話多的嚮導,即使沒人回應也會嘮上幾句家常,這倒使搜救的過程不會因安靜而顯得太過乏味。吉格斯偶爾回上幾句話,蜥蜴貝斯特在沒攝入酒精的時候是個相當外向健談的人。
過了一陣子,一行人加快腳程,路途變得更難跋涉,很難再多說幾句話。這時,霍格先生的話就像蒼蠅的耳語一般惹人厭煩了。伊萬感到腳下的泥土逐漸變得粘稠,長靴極容易沾上泥濘。霍格先生則帶著點警惕地望向四周,這片迷霧中再難看清什麼,即使是半米外的影子也變得模糊起來。習慣光亮的動物一旦被剝奪了視線,便會感到不適,然後,因那不適而起的不安也會增強。
似乎躊躇了片刻之後,霍格先生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向眾人,黑色的眼珠來回轉動,好像在害怕什麼東西似的:“前方是片沼澤,前幾天下了雪,現在已經結了冰,但還是要多加小心。”
“這裡有什麼?”尤利烏斯問。
被問及這個問題,蘑菇弗洛拉的身體猛地僵硬了,他嚅囁了一陣,然後回答道:“沼澤里有卡巴,他們會拖著人的腳裸把人拽下水……夏天倒是沒什麼的,只是現在……”霍格先生的聲音減弱,最後默不作聲了,隊伍一時間再度陷入了沉默。吉格斯和格林皆拿出了武器,帶著防備地走向前方。沒有多少戰鬥能力的霍格先生被護在中間,伊萬則走在隊伍的末尾。
沼澤的冰面並不結實,但足夠行人穿過。冬日的寒氣和此地的濕氣合併成在一起,讓寒意幾乎鑽進了脊椎。伊萬看向腳下的白茫冰片,不過數尺之下,沼澤之水暗湧,幾乎能想象到在那鏡面下藻類悠然地飄浮而過的樣子。冷不防地,他看到有黑影踏著水波游來。
愚蒙又無趣的種族。他想。沼澤的冰面被卡巴從底部破開,河怪從被破壞的洞口跳了上來,嚇得霍格先生猛地後退了幾步。
吉格斯揮動著雙鐮,兩輪彎月靈活地轉動,猶如收割般輕鬆地砍下河怪的頭顱,暫態的停頓,而後,大量的血液從河怪被整齊切斷的頸部噴湧而出。
“多虧有你們在,感覺河怪現在並不是什麼……大威脅。”霍格先生話音未落,伊萬便聽到腳下的冰面發出斷裂的巨響,數十個赤裸的河怪攀上浮冰,以渾濁又愚蒙的雙眼盯著他們看了起來。而腳下可以站立的冰片則發出崩潰的前奏。
絕說不上是有趣的攻擊程序。伊萬暗自想著,以手掌撫向腳下的冰面,緩慢地吟唱起咒語。自荒影秘獄而來的咒語刺耳而混亂,僅僅吐出口中便覺得令人厭惡至極,想將自己的喉嚨撕裂——“▇▇▇▇。”他繼續吟誦《秘話》上的咒語,通過短暫的詠唱來改變腳下冰面的密度,再繼而改變冰下的沼澤。立足之地一經穩固,尤利烏斯的長槍便刺向湧潮般襲來的對手。暗精靈獵人則舞動著兩柄銀刀,斬殺湧上的河怪。
霍格先生被驚得目瞪口呆,臉上早已佈滿了恐懼的神色,他矮小的身體在顫抖著,為眼前的景象而戰慄。伊萬只覺得對方很可笑——不知道霍格先生是為河怪恐懼得更多些,還是為眼前這場單方面的屠戮而感到恐懼。無論答案是哪個,都讓人覺得無趣極了,但看到他人的恐懼和不適總像在嚐糖果,這點倒是讓伊萬稍微有些開心的感覺。
“怎麼了?”伊萬問蘑菇弗洛拉,沒有一個人對恐懼的反應會是完全相同的,他好奇那些皮囊之下所隱藏的骯髒感情,那些使心靈不住瑟縮的情緒究竟會讓他們發出何等反應,是尖叫?顫抖?還是別的什麼?
無論是什麼,就當做是打發時間用的點心好了。他再度吟唱其咒語,黝黑的泥潭中伸出數隻枯黑細長的手,將剩餘的河怪拉入深淵。這樣的死亡方式正適合那些在霧天里將人拖下水的妖怪。他感到眼前這些愚蠢的怪物越發地可笑了起來,比起威脅更像是笑料。伊萬不忍勾起唇角,但很快,這種愉悅感被最後一個跌下冰面的河怪打破了。河怪嘰嘰喳喳地扎堆在浮冰旁,濁黃色的雙眼裡滿是哀怨,但當一行人再度起步時,他們卻扇動著腳蹼游遠了,似是明白這些敵人不能輕易惹怒似的。
事情的發展比想象中還要無趣。伊萬想著,以手撫摸深淵秘話的書籍。
三
跋涉過沼澤之後不久,隊伍再度攀上了山坡。霧氣比起之前越發濃了,連那點松柏的森綠都被皚皚白霧所掩蓋了過去。山腰完全淹沒在了雲霧之中,看清腳下的路途都顯得困難重重。儘管霍格先生過於健談,但仍是個可靠的引導者,他揮動著春樹皮撥開濃霧,另一隻手上的螢火蟲燈則照亮前方。天色漸晚,濃霧靄靄的山脈中看不見霞雲,只能感覺到太陽一點點下沉,黑夜降臨得很快,冬日的長夜總是開始得早,結束得晚些,加之山脈上的霧氣頗重,當天剛剛開始黑了的時候,霍格先生便選了個地方歇腳。
霍格先生帶來的食物簡單樸素,糧食的數量也並不多,經過長途的行走麵包和水早已冷得難以下嚥。再過一會兒,天便完全黑了。濃霧將星空遮蔽得嚴實,一點光都透不進來。沒有光線倒是讓伊萬感到相當舒適,畢竟從一開始,他便生養于黑暗之中。霍格先生和他一樣不讚成柴火這個主意,身為暗夜精靈的格林則無所謂照明的問題,只是在冬天的酷寒裡,沒有熱源會要了人的命。
在山脈上要找到乾燥的柴禾困至極,最後勉強燃起的柴火僅僅能提供一點熱量罷了。眾人圍著那小得不能再小的火堆坐了下來,分起食物和水來。伊萬拿著水壺坐在遠一點的地方,身後的柴火發出微弱的聲音,他細細聆聽起林中的聲響,寒冷的北風刮動枝條時發出鞭子般聲響,還有山間不知身處何處的野獸呼叫同伴的嚎叫。在這些聲音中,他感到自己的意識極為可悲地被禁錮在肉體之內,但這就是他獲得思考能力與魔法的代價。他已得到了更好的,若是能用現在的身體觀察世間的一切并加以品嘗,也不枉他失去在風中與其他植株一同歌頌自然的權力。
尤利烏斯在他身旁坐了下來,一臉平靜地嚼動乾澀的麵包,右手遞過來一片麵包,問道:“來點?”
“不用,我是弗洛拉,不那麼需要食物。”伊萬回答,他轉頭看向對方的臉龐,尤利烏斯的面部輪廓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被勾勒出一個深刻的輪廓。
“這東西真難吃,早知道我就用長槍捕個河怪烤了……味道說不定像烤魚,誰知道。”尤利烏斯說著,拿起水壺灌了下去。
“……很難吃。”伊萬沉默了會兒,突兀地向對方說道。
“……嗯?”
“河怪。”
半晌,尤利烏斯發出一聲急促的笑。
“你不去火堆旁邊嗎?”伊萬問他,“那邊對你來說更暖和吧。”
“給他們留點獨處的空間。”尤利烏斯乾笑道。伊萬放下水壺,端詳起對方的臉,然後猛地吻向對方的雙唇。那吻儘管熟練而飽含情慾,但其帶有的愛慕之溫柔卻青澀地可怕。吻畢,他鬆開尤利烏斯的身體,對方如同渴水的魚般呼吸著。這種與往常不同的神情,總能讓伊萬感到好奇,之後便是不自覺地想探索更多尤利烏斯的其他樣子。
戛然而止的舉動帶來的只有尷尬。伊萬和尤利烏斯皆不再說話,夜晚的霧氣變得更為濃重,使呼吸如同吸入砂礫一般困難。伊萬定睛看向那些染上夜晚之色的霧氣,其中有些捲動著異常的漩渦在半空中遊蕩著,每團霧靄都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運動。然而,黑霧似乎除了給人不適感外,並沒有多少攻擊力。
伊萬伸出指尖來,黑霧似乎感知到了阻礙的氣息而從他的指縫間溜過。它們在逃走,伊萬能明顯地感覺到,或許是因為過去同為黑暗中生物,所以能輕易感覺到黑霧的意圖。看來這裡有其他東西佔據了他們的巢穴,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生物,但迷霧向來害怕風。尤利烏斯看向伊萬,而他選擇了緘默。他們回到篝火旁,火焰幾乎沒了,格林又扔進去了點乾燥的樹皮。
這時,遠處響起了一聲狼嚎。霍格先生聽到這聲音立刻瑟瑟發抖了起來,他哆嗦著發白的嘴唇說道:“那些孩子……他們現在一定在哪裡瑟瑟發抖,等著救援……先生們,我們能不能加快些進程……?在夜晚也繼續行進……?都怪這山脈霧太濃了,那些孩子一離開就不見了蹤影……”
小孩子迷失在山谷裡,難道是毫無意識可言的山谷的錯嗎?還是迷霧的錯?說到底,就是因為他們在這種天氣裡亂跑,才會失蹤,其他人又要急切地去搜尋。當然,如果說這些孩子還小,無法為自己的言行承擔責任,那么他們的父母又在做什麼呢?其他成年人又為什麼不能及時阻止呢?當然,對這些事,伊萬本身並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正是因為這兩個孩子迷失在山谷裡,他們才有賺得酬金的機會。有人製造麻煩,有人解決,之後各取所需。伊萬很喜歡社會這樣的運作模式。
格林和吉格斯簡短地交流過了后讚成了霍格先生這個提議,尤利烏斯也同意了,短暫的休息過後,隊伍就再次啟程。霍格先生揮舞著春樹皮,矮小的身體走在最前端,到了夜裡,螢火蟲燈那點微弱的光亮反倒顯得像明燈似的,即使在濃霧中也能輕易追尋。夜霧使燈光朦朧,雙眼也被濃霧模糊了感官。
一陣子過後,濃霧仿佛凝固在空氣中了一樣,霍格先生瞇起眼來看向四周的岩壁。格林眺向濃霧之中,瞇起眼睛說道:“前面有個山洞。”
伊萬無言地以手指摩擦著深淵秘話的書籍,魔法書大口地飲用起他的血液,法書封皮上的金黃蛇眸轉動著,仿佛動物的嬰兒好奇外界事物般發出刺耳的細微叫聲。伊萬聽到有風呼嘯著穿過的聲音,格林說的沒錯,這裡確實有山洞。他看到他的同伴皆已準備好武器警惕,尤利烏斯的契靈化作長槍,已是完全備戰的狀態了。
四
鷹身女妖滿足地舔舐唇間,她拍打自己豐健的羽翼,飽餐一頓總能讓人愉快。她無法接受除肉食以外的食物,天知道那些同族是怎麼嚥下難以下口的乾糧的,但冬天時捕獵變得極為困難,但在這山脈裡總有迷路的旅人和走失的幼獸,而她對自己的實力相當有自信。那些反應遲鈍又美味的獵物總是在被她帶進巢穴時才明白過來自己的狀況,可惜每次都為時已晚。想到這裡,她胃口大開,啖食起獵物的骨肉,并在吃飽之後看向剛剛得到的獵物——那是一對年幼的穿山甲貝斯特姐弟,兩個孩子正緊緊抱在一起,充滿恐懼地向她看去。
每次她都能在獵物的眼中看出這種眼神,越是弱小的動物,越懂得死亡帶來的恐懼。她振翅飛向那對姐弟身邊,穿山甲少女正擁抱著自己的弟弟,不停地安慰淚如泉湧的小男孩。女妖有些不耐煩了,她張開自己的羽翼,對那對姐弟說道:“放心,可愛的孩子們。我會很溫柔地吃掉你們的。”
她正在興頭上,逗弄恐懼的獵物是件足以打發無聊的事,讓她能興致盎然地度過整個冬天。正當她想俯下身來,一支長槍飛馳而來,狠狠扎入堅實的地面。
“什麼……?!”女妖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向洞穴的洞口,在這種大霧瀰漫的冬天,不可能還會有人找到這裡來的,這裡理應是最為安全的地方。
她看清楚了對方的臉,走在最前的是個提著長槍的亞精靈男性,她怒不可遏地拍打翅膀,俯衝過去,鋒利的鷹爪勾起,直直對準對方的咽喉。男人動作迅速地拔起長槍,以槍柄部抵下一輪攻擊。女妖尖聲吼叫著再度衝擊,幾乎能震破人耳的尖叫響徹四周,在岩壁上激起回音。
尤利烏斯拿起槍刺向女妖的弱點,對手得益于風的迅捷,撲棱著翅膀快速地閃過。但尤利烏斯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繞向鷹身女妖身後的格林與吉格斯抓緊了片刻的機會,在鷹身女妖被牽制住的剎那,雙鐮與刀毫無憐憫之心地斬向鷹身女妖。
被擊中要害的女妖失去了再度飛行的能力,汩汩血液流淌而出,同時失去的還有反擊的力量。她匍匐于地面,仰起頭來,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站在她身前,從對方右眼窩裡鑽出的青綠色藤蔓證明他無疑是個弗洛拉。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她聲音嘶啞地喊道,對這些不速之客進行質問。
伊萬輕笑出了聲,他看著眼前的女妖,慣於捕獵者被捕食的模樣,雖然少見但總是有趣的,對方的語氣中所帶有的恐懼還有瞬息變化的戰局,都使他津津有味。這次旅程總算是沒白費。作為那質問回答,他說道:“是來救孩子的。”
鷹身女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她的身體在地面上抽搐了一陣,然後不動了。伊萬看著已經化為物體的女妖,發出了一聲嗤笑,他看向自己的同伴,他們正在山洞的角落里查看那對貝斯特姐弟。女孩十三歲,臉上帶著麻子,似乎還未緩過受驚的餘波;男孩則更小,眼淚和鼻涕早已滿臉都是,霍格先生的安慰發揮得相當出色,過了一會兒,男孩便沒了聲音。萬幸的是,兩個人都沒受什麼重傷,霍格先生不停地問東問西,查看他們的傷口,然後是一句又一句夾雜著安慰的勸告。
“你們為什麼要來這地方?”霍格先生問道,做了個相當誇張的表情。
較小的孩子被逗笑了,稍大些的姐姐則一臉歉意地看向霍格先生:“我……我們聽說雅蘭斯佳山脈上有珍貴的藥草,所以想摘些給媽媽……媽媽生了很重的病,沒有辦法才……如果不快點帶藥回去的話,媽媽就會……”
“原來如此……真是個好孩子。”蘑菇弗洛拉感動得痛哭流涕,將兩個穿山甲孩子抱在一起,“沒關係,村莊裡有藥店……”
……如此這般。搜救失蹤者的任務算是完了。稍作整頓后,一行人便下了山。清晨的薄霧在山間縹緲,森綠色的山脈上,能看到別處的樹木林立山崗之上的景象,較之昨日所見的濃霧,山脈上的景色生出了一種獨特美感。伊萬仰首望向天空,令人生厭的日光如尖利的矛,刺穿厚重的雲霧,投向山石。他秉著對光線的厭惡快步向前走去,想離開這個地方。遠處,有婉轉的鳥叫聲鳴啼成曲。
这是——一个人物的预告。。
我家女儿叫阿斯琳.耀星,是个喜欢烤奶酪的冷漠的亚精灵杀手,有家人有cp但都已经挂了所以可以约。人设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嘿!话说米娜桑一起来玩啊?
这大概是一个梦
怎么样的梦呢
欢笑着的大家还有说着温柔的话语的父母
好久不见的逝去的恋人
都在微笑着呢
如同是宽恕了自己犯下所有的过错的笑脸
让人沉溺 无法自拔
理想中的美好世界
从前自己一直坚持不肯放弃的重要原因
虚幻的和遥不可及的梦一般
这是梦而已吧
温暖到可以让人哭泣的梦而已吧
现实明明应该是繁杂的公务还有家族命令
絮絮叨叨不愿停息的抱怨
早就确定了却无法表达的心意
所谓的爱
麻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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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
你相信吗
就在这里 不远处的地方
不断缠绕着的丝线 绵绵不断的
红色的丝线
将你与这个世界越绑越紧
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
这都是无法逃开的必然联系呀
与此同时必须要承担的一切责任
明明比任何人都敢要清楚
一个事实
所有事实的本质
不醒的梦迟早回变成悲伤
所以啊
既然无法忘记 那就好好记住承担下这些回忆。
毕竟这些零碎片段
早就融入你的体内变成你的一部分啊
重要无比的记忆
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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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雪。”抱着乌鸦玩偶的弥娅第一个发现了天空中降下的白色细絮,带着无指手套的小手略微抬起,接住了它。
“啊,真的。”雷特听到弥娅的话也跟着望向天空,漫天的飞雪对生活在温暖地区的对他来说稍微有些新奇。
“好漂亮。”弥娅两眼略微散发出兴奋的神采,小嘴中轻轻吐出白色的热气,呵到了雪片上,将它融化了一半。
“嘻,倒真是应景。”阿斯卡略微微笑着侧头看着逐渐下起来的小雪,感叹道,“圣诞节一定会下雪,是哪门子约定俗成的桥段么?”
“好看不就好了。”洛羽闲答道,“反正孩子们很高兴。”
“嗯,你说得对。”阿斯卡轻声答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孩子们。
那头,雷特和弥娅正因为没怎么见过的白色事物而陷入兴奋好奇状态。看见这一幕的阿斯卡二人则是会心一笑。
“啊,说起来,好像得给那个怪村长送圣诞礼物才行啊。”弥娅像是忽然想起了这一茬。
雷特点了点头:“嗯,是有这样的任务呢,怎么啦?”
弥娅小眼珠一转,却是得意地微笑起来:“我想到好主意啦。”
边说着,弥娅却是拉着雷特的耳朵凑到自己面前,窃窃私语了起来。
却是在说什么呢?
阿斯卡也稍微有些好奇。
似乎是听了弥娅的话,雷特先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也凑到弥娅耳畔悄悄地说了些什么,弥娅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子拍了拍雷特的肩膀:“嗯,就交给你去办了!我的废柴骑士哟。”
“遵命,公主殿下。”雷特绽开笑颜答道。
却是准备做什么呢?
阿斯卡又好奇了起来。
而看着童心泛滥的阿斯卡,洛羽闲也是一副感到有趣的表情。
这边交代了雷特什么任务之后,弥娅却是安安稳稳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也并不做什么行动。
阿斯卡略微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半自言自语地说道:“唔,是要做什么呢。”
“嗯,多半是雪人吧。”洛羽闲随意地答道。
“……啊。”阿斯卡听到洛羽闲的话之后也是恍然,仔细一想的话似乎就是这么回事啊,不过对于告诉自己答案的洛羽闲他反而有些埋怨起来,“喂,你别剧透啊八嘎。”
这么说着阿斯卡还气鼓鼓地拍了洛羽闲一下。
“哈哈哈,抱歉。”洛羽闲笑着答道。
“哼~”
一会儿后,雪逐渐堆积了起来,这时,弥娅才站起身来,小跑着凑到雪积得厚些的地方,戳了戳积雪,然后点了点头,一捧抱起了一大团雪,然后捏在一起捣鼓了起来。
雷特也在这时跑了回来,手中拿着的是胡萝卜和一些零散的其他部件。
嗯,果然是雪人呢。洛羽闲略显欣慰地点了点头。
俩小又一次凑到了一起,接着便开始蹲在路边堆起了雪人。
“唔,雪人这种东西,不就是两个雪球堆在一起然后插上装饰么,这种事情,轻而易举……”这么说着的弥娅却是三番两次地不是将雪人压碎就是将雪人捅烂,于是便撅起小嘴不满了起来,“唔,区区雪人,真是自大啊可恶……”
雪人原本就是用细碎的雪制成的脆弱物件,如果堆得大说不定还能压实了结实一些,但现在得小雪也是堆不起来这么大的雪人。
因此,原本就有些急躁不够耐心的弥娅更是无法顺顺利利地完成作业了。
“那我来试试吧。”雷特适时地接过了弥娅的话茬。
“你?”弥娅的眼神中透露着不信,不过姑且还是点了点头,“嗯,那就你来试试吧。”
于是弥娅让出了雷特的位置将半残的雪人让到了雷特手中。
啪叽,啪叽,很快,雪人在雷特的手中逐渐成型了。
“好,做好了。”雷特红着脸说道。
看着雷特手中的雪人,弥娅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你真的准备就这么送给那个村长么……”
“嗯……是啊,怎么了。”雷特眨了眨眼睛说道。
弥娅看着雷特无辜的眼神叹了口气。这个人到底是天然还是天然黑啦。
再看向雷特的雪人。
嗯,有鼻子,有眼睛,还有角,位置也没有偏差,但看起来总有哪里不对劲。
隐隐地透出一股瘆人的感觉。
那叫什么来着,恐怖谷效应来着?
“唉,看来期待你真是错了。”弥娅鼓了股小脸颊说道,“看来只有我们俩的话是完不成了,还是找白爸爸帮忙吧。”
“?”雷特依然一脸不解,不过既然弥娅这么说了他也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阿斯卡被俩小拉来的时候,便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好歹这个人是个学艺术出身的,堆个雪人还不是随随便便的。
于是跳着眉毛的迷子接过雷特手中雪人形状的恐怖娃娃,开始改造了起来。
啪叽啪叽,啪叽啪叽,阿斯卡的手艺自然不是雷特可比的,精巧可爱的雪人一会儿便从阿斯卡的手中诞生了。
纽扣的眼睛胡萝卜的角,毛茸茸的头发加上嘴巴歪歪地向上一勾,把村长的样子栩栩如生地展现出来了。还多了几分可爱。
“哦,不愧是白爸爸。”弥娅的小嘴圆圆地长着,感叹着阿斯卡的杰作。
“好厉害。”雷特也不得不承认刚刚自己的雪人是很奇怪。
“嗯嗯。”阿斯卡得意地笑着,“那当然,也不看你白爸爸是谁。”
两个孩子一脸崇拜地看着捧着精巧雪人的阿斯卡,小眼睛闪着光。
这时,洛羽闲忽然走到了阿斯卡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是对两个孩子说道:“好了,既然礼物完成了,赶快去送给村长吧,不然一会儿可化了。”
俩小这才想起这一点,于是匆匆忙忙地伸手接过雪人,然后小跑步着就出发了。
这时,洛羽闲才叹了口气,抓着阿斯卡已经冰凉发紫的双手捏在手心:“我就知道。”
“啊哈哈。”阿斯卡窘迫地笑了笑,回应道,“又被你拆穿啦。”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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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村长。”
“嗯?怎么啦?”
“圣诞快乐~”
“这个送给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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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谢谢你们,么么哒~”
“离远点,怪大叔……”
“呃……”
不包括啪啪啪3717字,包括啪啪啪4834
第二章
“我主在天,世上之罪皆可赦。”神父的声音在空荡 的礼堂中回荡,下午的钟声敲响了,阳光透过彩绘玻 璃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印记。Vincent享受这种气 氛,沉默却不会令人尴尬,甚至小憩一会儿都无伤大 雅,他并不抗拒Theo的抚摸和亲吻,人类的体温对 他来说就如同蜜糖,令他甘之若饴。
然而现在,vincent却不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临 死之前的阴影总是徘徊不散,那个男人同样露出了自 己的器官,然后在他抵抗之后,迎接他的就是导致他 死亡的殴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即使vincent再 三重复,Theodore依旧执著地想要表达他所谓 的“恋慕之情”。
Theodore眼睛中的感情vincent并不能很好的理 解,那和亲吻他、拥抱他、为他撑伞的Theodore都 不一样,现在的他只让vincent感到了胃袋翻腾。 Vincent感觉自己就像是将要被食用的动物,眼睁 睁的看着往昔给予食物的饲主露出了狰狞的嘴脸。
在这之后,这对兄弟就离开了房间,转而进来了一位 少女,她周身的气质令vincent刹那间想到了抚 子,但是这位少女与抚子的外貌毫无相像之处。“你 还好吗。”少女轻轻的说,只是依旧戒备的站在门 口,vincent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少女便露出 了有些困惑的神色,随即说道,“对于将Theo带来这 件事,我感到很抱歉。”
“你没有什么可感到抱歉的,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vincent垂下眼帘,“我也是……想和他们见面的。 ”
“我无法理解。”少女迟疑了一会儿,“你们曾经的关 系很好?哦失礼……”
“我同样无法理解。”vincent的声音很轻,就像是 一声叹息,“我留有身为人类的记忆,也曾爱慕过别 人,但是那种感觉和我从Theo身上体会到的并不相 同……无论如何,我没办法真正的怨恨他们。”
“为什么说这么多?”少女上前两步,凝视着 vincent的眼眸,“我们是敌人。”
“能冒昧的问一下你的名字吗。”vincent忽然开 口,少女明显的愣了一下,接着有些戒备,但是依然 回答了他的问题。“上杉彩花。”
直到这时,彩花忽然在这个男孩的眼睛里看到了能称 为悲伤的情感,“大概是因为……上杉小姐和我的一个 故人很相似。”
上杉彩花露出了微妙到难以形容的表情。
“……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那么失礼。”上杉忽然微 微倾身,转身走了出去,vincent听到门锁咬合的 声音后,疲惫的倒在床上。
他做了一个梦,自从变成虚以后他很少有梦,他梦到 了抚子,少女柔软的长发海藻一样的披散开,她像是 浮在水中,双目紧闭,面容呈现一种纯真到近乎圣洁 的美丽,洁白的长裙如同在寒冬时节盈盈绽开的雪割 草。Vincent注视着抚子,她的身姿像是在羊水中 的胎儿。
紧接着,那朵正怒放着的纯白花朵渐渐染上了鲜艳的 红,那种红就像是夕阳一样,燃烧生命的决绝凄美的 艳红。Vincent的身体动不了,他上一秒似乎还在 与少女谈笑,而下一刻她倒在他的眼前,肢体扭曲, 悄无声息,精致的面颊上沾染斑驳的血迹像是休止 符。
——他惊醒了。在梦境带来的惊惶之下,他更加困惑 起来,他所爱的这个世界真的是正确的吗?
假如……他与Theo的身份都是人类,即使维持着如履 薄冰的友情也不失为一种快乐,他会用平淡的语气叙 述他的见解,如果是Theobald的大概会默不作声的 倾听,或者递给他一杯热饮,隔着氤氲的热气,仅是 沉默都能很自然,Theodore呢……他应该会时不时的 插嘴,但是这样也不讨厌。
Vincent自己也明白这些不过是空想,自从他死 后,在虚圈的永恒之月下生存的时光正是不可磨灭的 证据,他是“怪物”的证据。Vincent在抗拒着身为 虚的自己,但是他也明白不去接纳黑暗的一面,最终 迎接他的一定是灭亡,所以他迷惑起来,为了自己一 直以来追寻的东西而迷茫,他所寻求的是正确的吗? 这个世界真的是温柔的吗?如果真的是温柔的话,为 什么要一再的将他的重要之物夺走呢?
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
再过了几天,上杉彩花再一次进入了这个房间,这次 她的动作有些迟钝,每一个动作都比之前慢一些,但 没有慢太多,看上去她只是在估量下一步的动作是否 精准。接着,她转过来,vincent注意到她的双眸 就像笼着一层雾气,朦胧,或者说是失焦的空洞。
她坐到椅子上,“注视”着他,或者说只是把面颊转 到他的方向上来。
“零刃死了,我觉得我应该来通知你一声。”
上杉彩花的话在他的胸口炸开了,他用力的咬在下唇 上,直到那片嘴唇失了色彩,紧接着细小的血珠连接 在一起,他才松了口,虽然没有泪痕,但他的神情却 是比起哀泣、悲伤更深刻的痛楚。
“……谢谢你,上杉小姐。”vincent用尽全力从双唇 中挤出一句话,上杉彩花似乎听出了他的语气,秀气 的眉蹙了起来,然后她几度想要开口,又似乎在思考 什么一般,葱白的十根手指来回捏起衣裙的一角。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们对灭却师的感情到底是怎样 的呢?”她犹豫了半响,心神不宁似的开了口, vincent因为她忽如其来的问句迟疑了。上杉彩花 又紧接着补充到,“是憎恨吗?还是别的什么?”
Vincent的脑中闪现了出的只有Theo的面孔和上杉 彩花的面孔,但是毫无疑问的,他脱口而出,“我并 不感到憎恨。”
她露出了惊愕的神情,纤细的身体也不由得微微前 倾,“为什么?”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将后 背靠在椅背上,双手重叠放在双腿上,维持着和刚刚 进来时一样的姿态。
Vincent再一次想起了他心中的那朵玫瑰,或许是 她们在本质上有什么相似点,又或者只是他心中的寄 托。“上杉小姐非常像我的一位故人。”他再一次的 重复了上次见面的话题,这次上杉彩花只是微微倾着 头,轻声询问,“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呢?”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对我很重要。”vincent简短 的回忆了一下抚子,最终概括了一句。
“她?是你的恋人?”女性的直觉让上杉彩花从那句 话中捕捉到了一些情绪,vincent却否定了,“不 是,她……我没来得及和她说。”
上杉彩花的双眼无法视物,但她却感受到了这只虚与 她所见过、所理解的不同。在她的概念中,虚一直是 代表空虚、死亡与破坏的怪物,这从战斗中很明显的 表达了出来,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即使化作人形的 破面也一定毫无区别。
但是vincent不一样,他不憎恨人类,不憎恨伤害 他、将他囚禁的Theo,不憎恨灭却师,甚至深爱着 某个人类。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虚……”她喃喃自语似的吐出词 句,vincent没法很好的理解这句话,他只好解释 起自己的理由,“身为虚,我认为我和我的同胞都没 有错……但是同样的,为了不被伤害而战斗的彩花小 姐,甚至是整个灭却师的阵营,我也认为你们毫无过 错,所以我并不憎恨。”
上杉彩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么,对于你的同伴 你是怎么想的?”
“就如上杉小姐说的那样,他们是我很重要的同伴。 ”vincent垂下眼帘,上杉彩花的话勾起了他对虚圈 的思念,他闭上双眼时,同伴们的面孔便浮现在眼 前。
“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上杉的双眸依旧是空洞 的,但是她那样直直的将面颊对准他的方向, vincent产生了一种面前的女性正在观察他的灵魂 的错觉,“Theo对你来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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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一次与上杉彩花对话后不知过了多久, vincent对于时间的感知能力并不是很准确,但是 一个人的寂寞感已经开始动摇他本就不甚坚强的神 经。
当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时,他不由自主的微微扬高了声 音,“上杉……”
进门的是Theobald,对方正凝视着他,脸上是难以 用言语表述的神情。“Theobald先生……”vincent 小心翼翼的开口,Theobald没有解释他来的原因, 往日安宁的沉默却让vincent如坐针毡,他再一次 呼唤对方的名字,“Theobald先生……?”
给他的回应是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吻,对方的舌像攻陷 城池一般一点点深入,直到vincent瘫软在他的怀 中。
“vince,”Theobald用了往日少有的亲昵称呼,他 低语着,像真正的爱人一样拥抱着少年瘦弱的身 体,“你的身体很僵硬,在害怕什么?”
“……侵蚀。”vincent小声的回答,Theobald忽然 露出一个笑容,他伸出手,拇指压在少年柔软的唇瓣 上。
“vince,你身为虚却没有被恶意侵蚀,对于敌人受 伤居然还露出担忧的神情。”他凝视着vincent的眼 眸,“我更喜欢你了,vince。”
Vincent紧抿着唇别开脸,明显的表达出抗拒的态 度。
“不将刀刃对准敌人就相当于将刀刃对准了自己, vince,你这种天真的仁慈真是让我心动。 ”Theobald伏在他耳边,手掌压在他的后颈上,“不 过你这份仁慈究竟得到了什么回报?你的回忆没有人 比你自己更清楚,被他人背叛,所爱之人的惨死,甚 至是我们的身份偏差,你心中抱有美好的追寻,并付 诸行动,可是你得到了什么回报?”
Vincent的身体僵直,Theobald的吐息和话语中的 恶意像潮水般粘腻的附着在他的面颊上,vincent 瑟瑟发抖,心中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被他自己硬生 生的压下,“不对。”他低声的反驳着对方,狩猎者 看上去心情很好,带着奇怪的笑容注视着他,“我 是……被爱着的。”
“真的是这样吗?如果你被这世界所爱的话,你现在 所处的地方不应该是这里,而是所爱之人的身旁才 对。”Theobald只是用平淡的语气陈述着,“你将自 己的善意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可是却毫无回报,甚至 一次次的被伤害,虽然这种天真令我愉悦,不过你真 的没有质疑过吗,对于自己所追寻的。”
“不要说下去了!”vincent忽然掩住Theobald的 嘴唇,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不要说下去了…… 我……”Theobald借着这个姿势亲吻了少年的掌心, 感受到少年身体的颤抖。
“不要抗拒,vince,面对它。”
Vincent逃避似的闭上双眼,他动摇了,他曾思考 过Theobald刚刚所说的问题,但是最终都被他自己 强制的停了下来。他在恐惧,他恐惧当他明白这一切 的时候,他所做的全部都没有意义了。
如同Theobald所说的,他太天真,他在否定身为怪 物的那一部分自己,所以他无法将刀刃对准Theo, 这种天真,这样的仁慈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明明再清 楚不过,自己所寻求的不过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Vincent忽然发出了悲鸣般的哭声。
与此相反,Theobald露出了笑容,他亲吻着少年的 面颊,舔舐着咸涩的泪水,在少年耳边诉说爱 语,“你渴望被爱,那么……接受我的爱意吧, vince。”
Vincent带着茫然的神情将双臂缠上了Theobald的 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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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ce。”
被呼唤名字的少年颤抖着身体,用湿润的、楚楚可怜 的目光望向他,少年的腰部微微颤抖着,亲吻和爱语 构成的甜蜜陷阱让一切都发酵似的膨胀,男人的手指 在他的身体中探索,不该被作为承受之处的地方被强 硬的扩张,少年发出甜美的哭声,青涩的反应很好的 取悦了Theobald。
男人带着虔诚的神情亲吻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肤,捏住 他的下颚,凝视着那双噙着眼泪的眼眸,束缚着 vincent的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接替手指的是 更粗、更灼热的东西,被贯穿的疼痛让vincent挣 扎了起来,露出了茫然又夹带着痛苦的奇怪表情。
“vince……我此时不禁想要赞美那位造物主创造了 你。”Theobald亲吻少年的脸颊,情欲和破坏欲交 织成一张网,将脆弱蝴蝶颤抖的双翼牢牢地束缚。 Vincent随着对方的动作发出窒息似的破碎呻吟, 瘦弱的身体上增添了玫红色的吻痕,很痛,身体内部 就像被切割一样,他不由得啜泣了起来。
“vince,你现在的样子非常美丽,如同天使一般。 ”Theobald注视着面前的少年,充满占有欲的目光 令少年着身体,和猫儿一样的声音组成一支美妙的歌 曲,Theobald停下了动作,试图将此刻的画面深深 的烙印在视网膜内。
然而令vincent倍感羞耻的是,比起疼痛,一种令 人不安的感觉从尾椎骨一路攀爬到发梢,像是有岩浆 在小腹和结合处流动。他尝试着摆脱这种原始的欲 望,颤抖着向后退去。
“别逃。”恶魔在耳边诉说着甜蜜的爱语。“你逃不开 的。”
Vincent再一次呜咽出声,一旦适应那种感觉,席 卷而来的便是流水般的快感。快感冲刷着理智和身体 的每个角落,口中的声音也变了调,在空荡的房间中 格外明显。
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寒意缓缓的爬上vincent的脊柱,响起的却并不是 上杉彩花或者藤原抚子女性独有的温和声音,而是 Theodore有些讶异的声音,“bald,你居然一个人 在这里品尝他吗?”
这对兄弟在这种事情上有莫名其妙的默契,身体的每 一处敏感点都被漂亮的手指探索,从而让自己发出对 方口中【最美妙的韵律】,哭泣着将自己最不堪的地 方完全展露,然后又在他的注视下沉溺于快感的涡 流。
逃不开了,vincent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躲避, 这么想着,放弃般发出一声呜咽,温顺的停止了躲避 的动作。
浪潮席卷了身体的每个角落,指尖那令他甘之如饴的 温度,嘴唇所诉说甜蜜的爱语,都是诱惑天使堕落的 钥匙,关节处好似有蚂蚁爬过,身体骚动着渴求着什 么。
人渴求着自己失去的,那么现在成为虚,所渴求的是 灵魂还是心呢?
Vincent低下头,泪水因惯性啪嗒啪嗒落下几滴。 他露出虚幻的笑容,迎合着那对兄弟的动作,脑中 被“爱”所填充,我是被爱着的,所以自欺欺人的笑 出声来。
眼前的光景尽是明明灭灭,这份感情如从脓疮中生长 绽开的背德之花一般,黑与白的边界线早已辨别不 清。攀爬在快感巅峰的身体早已摒弃了理智,随着他 们的动作舞蹈。
“和我们一起堕落到地狱的最底层吧。”不知是谁的 声音在耳边隐隐约约,如同海上漂浮的一叶扁舟。
某个人的体温明晰的留在身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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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vincent失焦的眼眸 移向那个方向,上杉彩花正带着怜悯的神情站在那 里,她静静的开口,“你想回虚圈吗?”
【正文12127字。(很可愛的數字)】
“千海姐……?是千海姐嗎?”
無力感剎那間從指間開始蔓延,首先是手掌,然後游經手臂,接著是雙肩,最後那種感覺開始攏向心臟,仿佛臟器本身擔負著重物一般在抽痛。
“彩花,你的眼睛……”
又是這種感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自骨子里生出的無力感。什麼都不能做,也什麼都做不了。
“嗯……因為不小心接觸到王奪得的卍解,所以看不到了。”
仿若垂死魚兒躍出水面后,即使以身體拍打乾燥的地面發出響亮的聲音也仍舊是無用功。
我將比自己還矮上一些的少女擁入懷中,靜靜地拍著對方的脊背。彩花的那雙紫色眼睛的神采與焦點被奪來的死神卍解一併抹去,已無再醫治的可能,即使以我的能力Protection進行治療,也不可能再復原。
“不用哭哦,千海姐。”少女淡淡地說道。
經過她的提醒,我才意識到自己的頰上已沾滿淚,眼角還在不停地流淚,便以衣袖拂去眼淚:“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沒有關係,”彩花微微笑了起來,用那雙蔥白色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冰,但“因為千海姐是個溫柔的人。”
我並不是溫柔的人,只是過於無能爲力,所以只能用哭泣來掩蓋這種感覺。對,一切都只是因爲我太無力了——即使得到了能夠保護別人的力量,也仍然不夠。
“對不起……是我太弱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發誓。”
一
滅卻王覲見眾人時所用的大廳總是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大廳內部的裝潢說不上富麗皇堂,但給人一種西方宗教體系神殿的聖潔感,從最基本的樑柱到四角高臺上放置的王座,無一不讓人產生一種朝聖感,而非叩拜帝王。
我所敬畏的那位二位一體的皇帝正坐在被裝飾過的王座上,形貌心態皆為孩童的黑色王者微微翹起自己的腳,而舉止老成的白色王者則俯視人群。在滅卻師之根面前,我不知為何總會覺得有種心驚感,或許是源於血統本能地憧憬與恐懼祖先吧。但我清楚,我害怕她們那兩雙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我俯首看向自己腳尖,不知緣何開始走起神來,直到黑王清亮的嗓音將我得神思從片刻的游離中拽回——活潑的幼女張開了雙臂:“諸君日安!想必大家也已經知道了,死神和我們定下了協議,在場的滅卻師中,將會派出一部分前往虛圈。”
“願意去往虛圈者,請隨後告知我,”白王沉穩地接過話來,“復仇的日子已經來了,我的孩子們。從今日起,無形帝國便會攻下尸魂界,除派遣至虛圈的滅卻師們,其餘人要參加靜靈庭的戰鬥,與死神一戰。”
仿佛在描述一樣孩童的遊戲,黑色王者歪了歪自己的頭,略帶活潑地笑了起來:“今夜便是復仇的時機!”
“祝諸位無運昌隆。”白色女童言語莊重,異色的雙眸掃過人群,剎那間與我對視,“稍後稍作準備,便可出征。”
戰爭要開始了。
語落,眾人便懇首離去,我隨著人流走了出去。彩花似乎已開始習慣沒有視覺的日子,但要一人在人群中行走還是有些困難。我攙扶著她走出大廳,在走廊處告別。等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時,便熟悉的身影正矗立在那處,我快步上前,幾乎因為忘了自己還身著緋袴,險些絆倒在地上。
“小千!”緋十里抱住我,輕輕地撫摸我的後背。不知道為什麼,和緋十里在一起,我便會感到自然而然的放鬆和安心,但是,更為主要的感覺是——“嗯?小千?你的臉怎麼紅紅的,凍壞了嗎?”
“沒有的事……”我搖了搖頭,掩飾性地看著地面,對方卻將我的手拉了起來。我抬起頭看向那雙有著溫柔眼神的栗色雙眼,那其中包含的擔憂與關切讓我的心跳慢了一拍。
緋十里用纖長的手指挽起我的髮絲,與我對視,然後,她微微笑了起來:“這次結束以後,我們一起去玩吧——去海洋館,或者去電影院……吶,小千,那時候我想交給你一樣東西。”
“是……?嗯,一定要一起回來看水族館。”我抬起眼睛來看著她,“吶……緋醬,我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戰爭開始了,已經開始了……”
“沒關係,”緋十里輕輕拍著我的脊背,仿佛安撫孩子般,然後吻向了我的額頭,我卻覺得胸腔中有種情感如決堤洪水般湧出,“我會和千海在一起的,所以不要擔心,沒問題的。”
“嗯。”我將頭埋在她頸間,她的體溫並不高,但在冬日里卻顯得如同暖燈一般想讓人靠近,我悄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
“說了什麼……?沒聽清。”緋十里注視著著我的臉,“小千,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臉紅沒問題……啊……”她好像突然明白了過來似的,頓了下來,然後別過臉去。我想我的臉上大概也已經發燙得要命了,血液沖上臉部的感覺讓人無法繼續思考下去。
“那個……失禮了,我先回去了,緋醬。”我飛也似的逃離緋十里的身邊,將仍在愣神的她拋在身後,仿佛逃兵似的跑得飛快,直到開始冷靜之後才停了下來。接著我意識到——我從自己的房間那邊跑到宮殿後方來了,這根本談不上什麼“回去”。
緋醬應該不會因為這個討厭我吧……她討厭我好像也是無可厚非的呢,畢竟剛剛說過那種話就逃跑了……為什麼要逃開啊明明就很想和她在一起……離開自己的房間現在感覺糟透了……明明要開戰了卻還在想這種事情……我胡思亂想著,諸多思慮混作一團,幾乎要在大腦里炸開。我倚著墻努力試圖將今天經歷過的事情梳理一遍,隨後歎了口氣。這時,我意識到後庭裡並非只有我一人,站在眼前的是字母為“Y”那兩個雙胞胎中的一個。
我不是很擅長記住外語名,因此思索了一會兒,才想起對方的名字開頭似乎是Theo,於是便向對方行禮問好。男人看到我的舉動后回以禮貌的問候。
“您叫百日紅嗎?”對方問道。我懇首以示無誤,之後便仔細注視起那個男人的樣貌。Theo的身材比較高大,要稍稍抬起頭才能對視,不過對方似乎無意與我做過多的交流,只是將著對話當做打發時間的閒談罷了。他有雙鼠繪色的眼睛,以及與那雙眼同色的頭髮,一邊的劉海過長,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不管是什麼原因,看起來總讓人覺得有種不適感。
“是的……Theo先生?”我問道,對方略皺眉頭,但還是用禮貌的語氣回復了。
“我的名字是Theobald,叫Theo會起誤會的。我的同胞兄弟是Theodore。”Theobald解釋。
“啊……是的,原來如此,實在抱歉。”我低下頭說道,對方似乎並不在意,也就沒有繼續下去這個話題了。
過了半晌,他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百日紅小姐是神職人員嗎?”
“……嗯?哎……是的。”我連忙點頭,然後略帶懷疑地看向自己的衣著,是巫女的形象太出名以至外國人都已經知道了嗎……希望不要有什麼奇怪的誤會才好。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Theobald又補充道:“之前就有這種感覺。”
“是出於什麼原因呢?”我好奇地問。Theobald沉默了片刻,雙眼游離般地看向自己胸前懸掛的滅卻十字。滅卻十字對滅卻師的意義不止是力量,還有根源和象征的意味,正因如此滅卻師要時時刻刻佩戴,這是管家小姐交給我的。但在此刻,我感覺到Theobald注視著十字架的目光中還有其他的東西。我不太確定那是種怎樣的神情,只是常常在跪拜神社的老人眼中見到。
“因為眼神,那是引導信眾的眼神。”Theobald以陳述的語氣說道,仰望向懸掛著巨大圣十字的建築,“但你並不相信這世界上的神跡。”
我無言,然後明白過來原來從他的雙眼中看到的那種神采是狂信者的目光。Theobald見我沒有答話,繼續說了下去:“神官便是神的代言者,引導迷途羔羊走上正道便是職務。”
“您……信天主教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抱歉,這是個失禮的問題。”
“……天主教?”仿佛聽到了什麼可笑至極的東西似的,Theobald先生嗤笑了起來,然後是毫無節制的大笑,“我唯一也絕對的信仰,只有滅卻師之王本人……怎麼,不覺得星十字騎士團這個機構,和引導信者的神官很相像嗎?我在現世的職務雖然是神父,但我所歌頌的神明並非那位上帝,而是雙面的神明。要指引迷途的羔羊回巢,并斬殺阻擋于神明路上的惡魔。”
我意識到對方那張皮面之下所包覆的違和感究竟是什麼了,那是病態的信仰與狂熱。我知道世界上有兩種神職人員,一種因太過熟知俗世的慾求或是因經歷而不再相信自己的神祇,而另一種則純粹得可怕,他們單純地想要將自己所看見的奇跡送予萬眾。Theobald是後者。
而我是前者。
我驀地對眼前的男人產生了一種恐懼,不知是源於何故。對方見我沒再搭話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知道聖帝頌歌嗎?”
“……是?”我略帶懷疑地問道,意識到自己並沒有聽錯,接著有些好奇起對方問起這件事的理由,“沒有聽說過。”
Theobald先生點了點頭,唇角勾起一個微笑:“那是無形帝國內流傳的歌謠,是獻給滅卻師之王的禮讚。被封印的滅卻師之王,經過九百年取回心跳,再經過90年取回意識,而後以九年取回力量。”
“原來如此……”我不知要怎麼回復對方才更好些,於是再度沉默。
“這歌謠還有一句,那便是僅以九天取回世界。”Theobald輕聲說道,“這就是我等神明的願望。而星十字騎士團是王的代行者,要斬殺異徒,要引導羔羊,要歌頌神明,然後將那神的大能傳至此世——因此我等要盡所能剷除神的道路上的梗阻。”
我愣在遠地,對方好像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忽然停住了,改為不好意思的神情,微鞠一躬:“我太激動了,著實抱歉。”
“沒有的事……非常感謝。”我鞠了一躬,以示感謝,便離開了。對方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但我無意再聽他說那些話。此刻我只對那人生出一種悲憫又恐懼的心情來。
過了一會兒,我做好了戰前準備,便去拜訪彩花。彩花安然地站立在走廊上,用以進行靈子武裝的滅卻十字掛于胸前1.
“是千海姐嗎?”彩花歪了歪頭,小聲問道。
“哎?彩花是怎麼知道的?”我想攙起她的手臂,但被拒絕了,“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不用太擔心我。千海姐走路時的腳步很穩,但聲音輕,也是我認識的唯一一個會穿木屐的人。”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彩花無言懇首,平靜地走在我身前。無形帝國的影之領域已經張開,是出征的時候到了。現已箭在弦上。
無形帝國的軍隊陣仗踏入影之領域的一剎那,我感到自己的脊骨仿佛被抽出一般,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戰爭要開始了這個概念不停地在我的腦海中重複著。直到一絲光亮透進這龐大的通道,我再度看見其之外的景色。
古色古香的城鎮盡顯在眼前,從格局到磚瓦皆如史書一般,青瓦白墻的建築讓人感到一種奇特的熟悉感。我聽到遠處的小巷似乎有孩童的聲音,還有其他什麼聲音,但那些聲音都被騎士團團長的命令所掩過了。
“將所有你們見到的死神都殺掉。”
戰爭已經開始,就在這片寧靜又古老的土地上。我仰頭望向天空,或許是由於冬日的霧霾,靜靈庭的天空一片死灰。
而眼前已站了一隊黑衣。
二
戰鬥開始得很快。
那位死神有著一頭老人般的白色長髮,以及與白髮不相符的年輕面孔,那雙微闔的雙眼了無神采。他著黑色衣袴,肩上披著白色羽織,腰間佩戴著武士刀。若是以標準的眼光來看,無疑是位美男子。
似乎是意識到我的存在,對方用沉穩的語氣問道:“滅卻師嗎?報上名字吧。”
“百日紅千海,星十字騎士團的‘P’。”我回應道,箭矢搭上長弓。靈子武裝在靜靈庭因靈力充沛而與在現世時顯得有些不同,似乎其本身的構造已經發出了變化。我勾起弓弦,而後,淺藍色的箭矢飛鳥般竄向對手的咽喉。
這攻擊並未起效,比箭要更為迅捷,對方使出了一個瞬步,不過毫釐間的差距,箭矢呼嘯著從對方的身旁躥過,而白髮的男人所拔出的斬魂刀則將箭矢一刀兩斷:“薙明代,十三番隊隊長。”
我再次架起弦上箭,數支神聖滅矢飛馳著衝向薙的身軀,對手似乎並不為這戰鬥所動,而是木然地站著,不知為何,總讓我聯想到彩花。然而,這次的攻擊並非等閒,若是對方貿然地用斬魂刀抵擋下攻擊的話——
箭矢與鐵器碰觸后發出叮啷聲響,伴隨著的還有同時發出的還有高濃度的靈子爆炸的聲音,極度壓縮後的靈子在瞬間炸開的威力,縱然沒有直接接觸,但被波及也不是小事。
我知悉自己並沒有作為滅卻師的才能時是十四歲時的事,混血滅卻師的血統讓我對更強的力量總是觸不可及。正如“那位”所說,這是我一輩子都不可能逾越的壁障,天分的差距我無能為力。正因如此,只有更為努力才能與天賦高強的人並肩啟行。
會炸裂開的神聖滅矢是我平日積攢的靈力鑄成,相較其他破滅滅矢有更強的力量,在擊中目標前與其他弓矢無異,只有在達成目標后才能顯現出威力。而當死神的斬魂刀這種由他們己身靈魂所鑄的武器斬向滅矢時,便會使箭矢其內存儲的高濃靈力炸裂。
眼前的對手顯然不會因為這點攻勢便被挫敗,我將銀筒中的液體傾倒至身前,其湧動著在半空中繪出法陣。“歌利亞!刻入石板的十誡啊!破壞吧!”我詠唱道,法陣自身散發出淡雅的白光,而後,乳白色的數個光球向著薙疾馳而去。滅卻師的詠唱對死神的效果並沒有對虛的效果強烈,然而聊勝於無。
薙以極為輕巧的動作閃避而過,我幾乎看不清他的運動軌跡,然而,我的攻擊沒有起到效果卻是極為顯然的事實。三支神聖滅矢再度離弦,與此同時,泛著銀光的利刃斬開空中的光球,白色的刺眼光亮在那瞬間如同在近處觀察恆星般晃眼。我下意識地將眼睛緊閉,然後,眼前短暫地陷入了白茫。下一秒,我開始為自己這個潛意識得舉動感到後悔。
薙明代踏著瞬步,俯衝向前。斬魂刀揮舞著斬向此處,我唯能使用圣文字能力才來得及。不過是一個瞬間罷了,一場攻防戰卻已結束。而接下來,對手再度揮動起斬魂刀,他的腳步早已踏進弓箭無法進行射擊的範圍,而在這種瞬息萬變的單體近戰中,要持續詠唱顯得太過困難。
即使一直用能力保護著自身也不行,這樣下去遲早會輸……!這種時候唯有放手一搏,使用近身弓的作戰方法進行還擊,箭矢本身不如刀劍般適合砍劈,但能用圣文字能力“保護(Protection)”進行強化,得到近似矛槍的威力。
我舉起被強化過的箭,向對方刺去,薙的斬魂刀格擋住了攻擊,險些將我手中的矛擊飛出去。我不得不向後退去,暫態過後,薙的斬魂刀再度襲來,劍與矛于剎那間相擊。對方的動作比我想象的要更為快強,毫無疑問是近身戰鬥中的高手,而我在這方面無疑處於劣勢。但在更早之前,我便準備好了在此時能逆轉戰局的“武器”。
事先以銀筒刻畫的法陣在腳下發出些微白光,我發動起滅卻師之王賜予的能力,全身皆被能力“保護”附著,我深吸了口氣,高聲詠唱起咒文:“大氣的陣仗!接受聖杯吧!聖噬!”
下一秒,法陣隨著詠唱爆發出強大的攻擊力,銀白色的光芒直直衝向天空,開始破壞其中的靈體。而我之前所感覺到的那些許的異樣感得到了解答。薙明代雖用瞬步偏離法陣的中央,但仍受到了聖噬的衝擊。然而,以他方才展示的身手,是不可能躲不過我從剛剛開始就用銀筒構築的法陣的。沒錯,唯一能解釋的理由就只有一個——
薙明代目不能視。
儘管如此,他毫無疑問是個強大的對手。
“您……不使用卍解嗎?!”我試探性地問道,手中的動作卻仍未停下,我向對方拉動靈弓。
而薙揮動細長的斬魂刀,以一個瞬步再度拉近了距離,帶著凌厲殺氣的利刃如同落櫻般飄下,每次斬擊皆為直取性命的殺招:“我的卍解,已經被你們的王奪去了。”
原來被陛下奪去卍解的死神,便是是眼前的薙嗎?滅卻王在進行修煉時便提過,被奪去卍解的是一位強大的隊長級死神。正是這片刻的遲疑后,對方的打刀劃上我的臉頰,儘管我使出了飛鐮腳,但那種刺痛感卻延順著血液溢出,星十字能力再度生效。雖說只是幾秒鐘的事情,卻讓判斷立刻遲緩了下來。“保護”雖然能快速地醫治傷口,但並不能減輕痛覺。
正是這片刻,薙明代的斬魂刀直接忽視了架起的日本長弓,橫劈向我的身體。儘管圣文字能力發動得即時,但我的步調與節奏已經完全被薙明代打亂。
“小姑娘,戰鬥的時候有片刻的遲疑便是天真,而天真在戰場上會害死人的。”薙沉穩地說道,無神的雙眼映出灰白色的天空,而凌厲的攻勢並未停下。我只得以能力與體力閃躲,即使是有著高強防御力的能力,也不能斷然在此刻不會被對方的劍術攻破。
再這樣下去,我很快就會被將軍的。
——但是並非沒有退路,如果我用了自己還未熟悉的第二個圣文字能力的話,或許可行。為了發揮那力量,拉開與薙明代之間的距離是必須的,唯有那樣才能獲得足夠的時間進行施展。我以被“保護”強化過的箭矢抵下一輪攻擊,與此同時右手拋出五支銀筒:“揮下銀鞭,墜落至五手石地!五架縛!”散發著銀白的靈子如同有意識的生物一般縛上對方的身體,薙的動作微微遲緩了下來,藉著那時機,我踏著飛鐮腳拉開距離。
“……我發誓(Promise),我將贏得勝利。”
誓言這個能力,是強制發誓者完成諾言的能力。無論對象是誰,都需要完成誓言。若是發下自己無法達成的誓言,力量本身則會強制發誓者的行動,使其盡力實現。
在使用完能力之後,我微妙地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頭腦好像被浸泡在了熱水中,隨後,這種感覺消失了,唯獨剩下心臟在胸腔內劇烈跳動的聲音轟鳴。我從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此刻一般輕盈幹練,再度拉動弓弦時,淺藍色的弓矢仿佛自己視線的延伸般離弦。
絕對不能死在這裡,我也無法允許自己在此時此刻死去。
“已經下定決心了嗎?”薙的打刀斬開數支飛竄的箭矢,揮動著固體的銀光向前走來,“具名之器,皆為吾刃,武神!”
打刀瞬時變為薙刀,在我還未緩過神來時,那武器已藉著長度的優勢劈向我的身體。
薙刀、長槍或是大刀一類的長柄武器,擁有既可攻又可守的優勢,不同於普通的刀劍,握柄的部分可以作為防禦用的“盾”,而那長於普通刀劍的長度,則提供了更為快捷的優勢。另外,還有一點,就是憑藉著槓桿原理,薙刀可以輕易做到的某些動作。常有人誤會薙刀為女子用的武器,然而在過去,造成最多殺傷力的並非備受吹捧的武士的日本刀,足輕們使用的薙刀在效率上更勝一籌。
幾分鐘前的我,或許就會直接了當得被斬殺了,但現在有兩種力量的加護,感覺自己能躲過任何一個攻擊,頭腦清楚得不太像自己了。微微向後傾斜躲過襲來的薙刀,與此同時喊道:“光之雨。”
數量龐大的光箭暴雨般落下,不分敵我地進行攻擊。薙明代揮動起薙刀,以長柄的部分將光箭撩飛進行防禦,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被擊飛的光箭中有些被利用做他的武器,再度向著我疾馳而來。
“保護!”能力發動的瞬間,光箭消失在“保護”的周邊。得益于保護,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受過太過嚴重的傷害。
靈弓再度架起,以極近的距離射向薙明代。後者以薙刀斬開箭矢。以刀刃為圓心,神聖滅矢發起了一次爆炸。這是一次對靈壓和聽覺的雙重干擾,在如此近的距離內,薙刀的攻擊範圍仍然佔有優勢,在此時拉開距離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察覺到我的意圖,薙明代的動作變得越發快捷起來,但動作間卻絲毫看不出措手不及的焦慮。我踏著飛鐮腳跳上屋頂,開始進行狙擊。雖然利用對方目盲的弱點有些可恥,但不這麼做,這種戰鬥恐怕是勝利不了的。而我的體力已經接近極限,儘管使用靈子集束的滅卻師沒有所謂的靈力耗盡一說,可再拖下去,雙方的優勢都只會越來越少。
我深吸一口氣,竭力隱藏自己的靈壓,彎弓搭箭瞄準薙明代的頭部要害。剎那間,箭離弦上,最後一支含有高濃靈力的弓矢飛出。然而——
薙明代毫無敬畏地使出瞬步,踏上青瓦,仿佛沒有要避開箭的意思似的,但那弓矢卻毫無疑問偏離了目標。接著,變化為巨斧的斬魂刀向我砍來,之後是矛槍,再接著又變化會打刀,然後——
細長的刀身刺入我的胸口,我感到自己的意識和力量都隨著流出的血液和刀片一同被抽走。
“……明明壓低靈壓了。”我輕聲說道,頭腦越發模糊混沌了起來。
薙明代無神的雙眼在此刻如同有了焦點般,他搖了搖頭,說道:“殺氣太重了,小姑娘。”隨著那句話,我的意識也沉入黑暗與寂靜之中,在徹底失去思考能力的那個剎那,我好像聽到我自己的聲音在說——
你果然還是沒有足夠的力量。
三
冰冷卻讓人舒適的黑暗——好像冬日剛剛鑽進的被窩中一般讓人安心,隨後我意識到只有我一人獨自在那片黑暗中的事實,再無其他。黑暗讓人感到由衷的舒心,好像擁抱嬰兒酣睡的搖籃,能讓人安心地闔上眼。我在那片黑暗中小睡了一會兒,然後睜開眼。
我驀地感到害怕了起來。意識到只有我一個人這件事,讓我的心口疼痛得要命,好像身體被蟲蛀空一般空洞。接著,突然有無數的聲音響起了,貓叫聲,孩子嬉鬧的聲音,還有靈子火焰燃燒的聲音,喜歡的人的聲音,討厭的人的聲音,神社的鈴聲,森林里的鳥鳴,還有——她的聲音。
我知道那是姐姐的聲音,不知道是源於何種自信,總覺得可以與其他聲音輕易地分辨開來。然後那聲音說道:“吶,千海,不回去嗎?”
“回去……?”我狐疑地問道,然後更加肯定自己的心情,“我不想回去了,感覺很累……而且總覺得……現在回去不太好。”
“為什麼呢?”那個聲音溫柔地問道,如同母親在詢問孩子一樣,有那麼一刻,我又感覺那聲音是官家小姐的聲音,“如果錯過這個機會,就永遠回不去了,這樣也沒有關係嗎?”
“我可以再考慮考慮嗎……?”我問那個聲音道,聲音沉默了,似乎是默許了我的回答,我無言地眺向遠方,但那片黑暗中空無一物,什麼東西都看不見,“我不太想回去了,感覺那邊很可怕,我好像沒辦法在那裡待下去了……吶,姐姐?我有點想一直待在這裡。”
“‘那個人’不要緊嗎?你不是很喜歡她嗎?”
“我啊……總覺得跟緋十里相處得越久,就越發覺得她像一道光一樣呢,溫暖又明亮,讓人心生戀慕的感情,但是啊,但是我碰不到光,她並不是我的,也不可能屬於我。不過,這或許就是我喜歡她的原因吧。”
“這樣啊,千海。”聲音的主人溫柔地安撫我,“感到累了嗎?”
“嗯,已經很累了。”
“那邊還有人在等著也沒關係嗎?”聲音問道。
我遲疑了,踡縮成一團,如同胎腹內的嬰兒般將自己抱緊。半晌,我回應道:“我……我不確定。”
“再考慮一會兒也沒有關係哦。”仿佛有人在撫摸我的頭般,有種很溫暖的感覺,聲音溫和又令人懷念,“千海啊,從小就是個會考慮很多的孩子,總能想得面面俱到,有一種獨到的體貼,讓人能完全放鬆下來呢。”
“我並不是那麼厲害的人。”我輕聲說道,“我並不溫柔,我只是無能為力而已,我也不是個體貼的人……我只是害怕有人再離開了,但是現在已經無所謂了,既然已經來了這裡……”
“即使還有人在那裡等你也無所謂嗎?”聲音問道,我躊躇了,但仍點了點頭。
“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忘掉我吧……”
“騙人。”聲音說,“你明明知道他們會因為你傷心,卻不回去嗎?就在現在,還有人在等著你,千海,回去吧。”
我呆滯住了,腦海中出現了無數人的影子,陌生但友善的人,家中的老貓,總能體恤人的女僕,留在家中的弟弟,在寺廟中獨守的“她”,可靠又厲害的前輩,親如姐妹的彩花,還有——
藤野緋十里的臉龐浮現在我的腦海中,一想起她的種種,我便會感到一種發自腑臟的暖意和開心,還有心跳聲漸快的感覺——那大概就是所謂的喜歡吧。還有,和她的那個約定——
“我果然……還是,不能就待在這裡。謝謝,姐姐。”我小聲說道,聲音得意地笑了起來,緊接著,在那黑暗中生出了片耀眼的白光,我看向光亮,感到那邊似乎有人在呼喚我,我回過頭去,看向身後的聲音,那聲音的主人看起來熟悉又令人懷念,但同時也陌生得很。
“時間到了,去吧?”聲音的主人催促我道,我點點頭。
“謝謝你,姐姐,管家小姐。”
聽到了道謝后,聲音的主人平靜地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沒有關係。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你喜歡這個世界嗎?”
我愣住了,有些不明白對方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但還是回答了:“我想,我是討厭的吧,討厭的同時又很喜歡……這個世界是個讓人捨不得的地方。”
“原來如此,那麼——別了。”聲音說道。我緩緩走向那溫暖又讓人舒適的光源,然後回頭看去,黑暗中的是“她”,老舊的神社和古老的大宅。我忽然意識到,我拋下的究竟是什麼了,我回過頭去,想抓住對方的手,然而那些景象已離我而去,我聽到那聲音說出的最後一句話了:“去吧,安心去吧,千海。”
“……千海姐,醒來了嗎?”
我睜開眼,晃眼的光亮讓我一時看不清眼前的景色,過了一會兒,我看到彩花用她那雙紫色的無神眼睛注視著一片虛空。眼前的是明亮又溫暖的現在,使我有種不太實際的感覺。
“彩花……?你受傷了嗎?我馬上用我的能力進行治療,你稍等一會兒……對不起,明明是醫療人員,卻傷得這麼重。”
“千海姐也傷得很重,趁著這個機會休息一下吧,不用太勉強自己的。我已經得到治療了,倒是千海姐的情況很危險。”
“……哎?我啊……我因為發過誓了,要去海洋館,所以……”我動用其自己的能力,開始治療自己的傷口,從床上醒來後雖然感到體力已經耗盡,但靈子集束還是能做到的,我再度發動起能力治療彩花,“保護”運作時的白光籠罩著彩花的身體。我不確定她的傷口有沒有愈合,但能看到對方的臉頰多了些血色。
“謝謝……”彩花輕輕說道,我站起身來,開始走動,“哎?千海姐要去哪裡?”
“那個,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我走出白色的軍帳。營地里四處都擺放著擔架,還有些臉上蓋著白布的軀體,安然地躺在地上,一語不發。
我頭一次真正地認識到,這裡是戰場。
這裡是戰場,殘酷又可怕的地方,人命在這裡卑微渺小得可怕。我走到傷者的身旁,為他們治療,有些輕傷者已經被處理過傷口,另一些傷勢較重的則用我的能力“保護”進行救治。有些人能治好,但有些人永遠離開了。
正當我收拾起醫療器具的時候,有個青年走了過來,向我問好,我看了他一陣子,才意識到他的右手袖管那裡已經空了。
“您能治好我的手嗎?”他以滿懷期待的語氣問道,“我聽說您的能力能夠治愈傷口,我的朋友被您從死亡邊緣拉回來了,我想您也一定能——”
我再一次為自己的無力而感到心臟的抽疼。“保護”雖然能治療重傷,但致殘的傷會永遠留下,因此我不可能再讓他的手臂再生。半晌,我回答他:“對不起,我沒有辦法讓這麼重的傷口復原。”
“……可是您明明治好了那麼多人!請您試試吧!拜託了!沒有手我該怎麼拉弓?我的人生是不可能不作為一個滅卻師活下去的啊……!拜託了,請您試試吧!”他哀求道,眼神已轉為絕望,那種感情讓人感到心碎。
我搖了搖頭,大聲重複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然後飛也似的逃離了軍帳,那位失去手的滅卻師呆滯地被拋在在身後。等我意識到自己的臉頰上已經滾落了不少淚珠時,肺部的氧氣幾乎要在胸腔里炸開,我停下來大口喘氣,調整自己的呼吸,一邊試圖抑制自己的失態,一邊抹去自己的淚水,但那眼淚停不下來,我只好慢慢地等待它乾涸。
這都是因為我的力量太弱了,不足以保護別人的緣故。
這裡是戰場,如果我沒能好好地履行軍醫的責任,一定就是我的錯,只是我的錯。我呆呆地站著,遠處的建築有靈子濃縮火焰在燃燒,空氣中滿是硝煙和鮮血還有死的味道。
在那片建築中,有個身著素白風衣的高挑女性,從其制服來看,無疑是無形帝國的成員。“Q”阿斯卡站立在那裡,眺望向遠處的景色。這位前輩我自學校裡便熟識,是大我幾個學年的弓道部成員,也是我曾憧憬過的對象之一。
她的身體沒事嗎?我想著,快步走上前去,招呼對方:“前輩……阿斯卡前輩!”
“……嗯?”似乎是在愣神吧,前輩過了一會兒才回過頭來,一臉帶笑地看向我。
“前輩怎麼了?身體不太舒服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害怕自己問錯,對方聽到這個問題后,爽朗地笑了起來。
“謝謝,不過我沒有關係得……哎……啊……七海醬!”前輩說道。
啊,阿斯卡前輩忘了我的名字啊,我心想,小聲說道:“是千海……總之沒事就好了,剛才看到前輩那副樣子,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有點擔心……”
阿斯卡是個很厲害的前輩,是全弓道部的成員都在憧憬的人。同為女性,阿斯卡前輩卻有強大的力量,于我而言就如同追逐的目標一樣。但是,這樣的前輩卻在幾年前放棄了弓道。我低下頭,小聲地問道:“還有……我想問前輩,您放棄弓道的理由……”
“謝謝!”前輩笑了起來,打斷了我的話。我意識到自己大概觸了對方的逆鱗,便停下來了。前輩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以手砸拳,說道:“千海的髮型,和我以前一樣呢!”
“哎,是嗎?”我附和道,有點好奇梳著這樣髮型的颯爽前輩,總覺得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來阿斯卡前輩梳雙馬尾的樣子。似乎是看到我的表情,前輩像平常一樣笑了起來。看到如此平常的前輩,我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說道:“啊,那個是……叫緋十里對吧?好像受傷了呢。”
我聽到她的話,剛剛放鬆下來的心情又緊繃了起來,緊張地問道:“在哪裡?!”
“嗯嗯……要是不馬上離開這裡,可能會沒命吧。”前輩故作遙望狀,將手掌放在額前,“好啦好啦,不用那麼緊張吧,我是開玩笑的——”
“……請,請不要開這種玩笑啊!”我提起的心總算是又放下了,但是前輩的話也並非是無中生有,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和緋十里取得聯絡,完全不知道對方在哪裡、是否還活著、有沒有受傷……我又想起在地面上擺放著的滅卻師尸體,緋十里會在那些臉上蓋了白布的尸體之中嗎……
想到那種可能性,我便感到害怕。阿斯卡前輩不知是源於什麼理由,苦笑了起來,說道:“嘛啊……你認為那個人很重要的話,就立刻趕到她身邊吧。很多事情,機會都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沒了。”
我呆立在那裡,前輩搖了搖頭,離開了。
立刻趕到緋十里身邊——我想看看她的臉,聽她說話的聲音,知道她有沒有受傷,害怕她遭遇不測,想看看她的樣子,和她聊聊天,一起想象去海洋館的約會會是什麼樣子。我想去找她,得到她,擁有她,然後——
我在靜靈庭的街道上奔跑了起來,四處都能聽到有人在尖叫,平民雜亂吵鬧的聲音,還有孩童哭泣的聲音。紛亂的想法充斥著我的內心,無形帝國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對的嗎,就沒有更好的方法能改變現狀嗎,這樣的戰爭,說到底根本算不上什麼道義之行,只能有兩百俱傷的可怕結局吧。我奔跑著,頭腦如同一團亂麻,但是,有個聲音告訴我,只要見到緋十里,一切疑問都能被解開。
勇氣不停地鼓舞著我向前跑去,身後,又一個建築被靈子凝縮火焰炸開,紛亂的視線讓我一時之間有些沒明白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在奔跑中,我絆倒了一個孩子,對方哭泣著喊著母親的名字,我拉住那雙骯髒又發熱的小手,將他扶起來。然後,一支銀色的弓矢將他的頭部射穿,血液從小小的身體里噴湧而出。
這麼做真的是對的嗎?我想著,被人粗暴地從地上拉起來,對方似乎是意識到我是個滅卻師,便又鬆開了手,說道:“請小心。”
我慌亂地道謝,繼續奔跑了起來,明明雙腿和胸腔都已經失去了力氣,可是那個目標卻在不停地驅使著我,向前邁進下一步。
我想見緋十里。
在那些爆炸聲和刀劍所碰觸的聲音中,我奔跑著,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了起來。然後,在那戰場上,我看到了有著一頭棕栗色長髮的那個熟悉身影,對方戴著黑色的手套,腳下是戰敗的敵人,我走上前去。
藤野緋十里原本充滿警惕的目光,在看到我后全然放鬆了下來,從表面上來看,緋十里並沒有什麼太過嚴重的傷,我順勢放鬆了下來,然後抱著她的腰痛哭了起來,似乎剛才所見的景象與感觸都能通過淚水傾訴。
“小千,小千。”藤野緋十里輕輕拍著我的背,將我帶到安全的地方。我的淚水已如決堤之勢,再也停不下來落淚。她從懷裡掏出手帕,輕輕擦拭我的眼角。我感受著胸前來自對方的溫暖體溫,然後悄聲說道:“緋醬,我喜歡你……不,我愛你。”
我在說什麼不害臊的東西啊,將這句話吐出之後,我悄悄地捂住了眼睛,但對方卻用手撥開我的手指。那雙栗色的眼睛溫柔地注視起我來。
“我也愛你。”半晌,她說道。
後記:
感謝和我互動的大家,可愛的彩花,帥氣的薙十三隊還有阿斯卡桑XD【阿斯卡真·神助攻,萬分感謝】當然還有閨女愛的緋十里醬XD
總算讓她拋棄過去的道路擁抱光明未來(x)了呢,希望接下來的路途百日紅也能繼續走下去。
這次的劇情不是很滿意,不過也是我頭一次寫兒女情長多于其他掙扎,整篇文章里的少女心滿溢,幾乎要變成百合向言情小說……(實際上就是)。如果有什麼不太好的地方,請海涵。之前被彩花她娘吐槽“這個人竟然寫了隔壁那些讓人想報警的東西”……
聯動劇情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3702/
感謝閱讀至這裡的你。
法尔奇人 Human of Farge
机械掌控万物,科技主宰未来,而吾等终有一天会代替神祗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
◎起源 Origin
卡萨里奥人一直以为能够建立起如此庞大久远文明的只有他们,直到他们在大裂谷,这片被撕裂的大地之下,找到了他们的同类——由另一种灵长类动物建立起的文明。法尔奇人的始祖和卡萨里奥人的始祖一样,原本都是生活在原初之森的灵长类动物之一,在那场天崩地裂的大灾难发生时,法尔奇人的始祖们为了避难而误入了穴居人的领地,生存欲望迫使他们绞尽脑汁与这些数量上远比他们多上百倍甚至上千倍地下世界的所有者对抗。法尔奇人的始祖们在与穴居人的争斗中逐渐强大,他们利用地下世界的丰富资源制作出了不计其数强大的武器,以至于能让他们在地下世界占据一个席位。然而在数百年之后,直到另一种人类的到访,法尔奇人才知道,他们不过是井底之蛙,他们真正所向往之处并非这地面之下,而是……在那蓝天之上。
◎主城 The major city :〖浮空要塞:莱奥 The Air City:Leo〗
宛如鸟儿在蓝天之下翱翔,这是所有没有羽翼的生灵共同的愿望——对于法尔奇人也是如此,阴暗狭窄地下世界的生活早已无法满足他们无节制膨胀的科学研究。利用从艾瑟纳尔大陆掠夺来的技术与资源,以钢铁为基座,以虚空能量为动力,规模丝毫不比其余十一座人类城邦小的天空之城从大裂谷的底部连同法尔奇人的野心一齐徐徐升起,驶向天际——他们甚至将这座空中都市命名为“莱奥”,以此彰示科技的伟大。
◎阵营 Camp :「混乱中立 Lawful Neutral」
法尔奇人是不择不扣的天生自由派,无论哪方面他们总是喜欢我行我素不受约束,令人捉摸不透多变的行事作风令他们在科学研究方面能鄙弃陈旧观念来开拓创新。
◎信仰 Faith:<无神论 atheist>
虽然神祗真实存在,但法尔奇人也不会对它们持有多大的敬畏——他们只相信科技和机械,除非在齿轮与扳钳领域有神祗存在并能证明它对科学的贡献。
◎体型 Somatotype
地下世界的生活令法尔奇人变得和穴居人一样羸弱、矮小,尽管在离开地下世界后成年的法尔奇人平均身高得到了微略提高,但比起卡萨里奥人来说还是矮上将近一半——然而身材娇小对于他们而言反而更加适合制作精密的器械。
◎外貌 Appearance
由于先祖世世代代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洞窟之中,因此法尔奇人的皮肤宛如婴儿般白暂嫩滑,而他们的身体特征也和卡萨里奥人的孩童类似——水润明亮的大眼睛,成年男性也没有胡子光滑充盈弹性的脸蛋,如果不是法尔奇人骄纵轻狂的性格过于明显,大多数对人类不了解的异族都会将他们误以为是卡萨里奥人或者莫拉纳萨人的幼儿。
◎性格 Temperament
大多数法尔奇人的性格和卡萨里奥人、莫拉纳萨人一样多样,但法尔奇人不羁的行事作风常常令他们以自我为中心,比起与他人合作更喜欢独来独往。
◎种族天赋 Racial ability
「机灵巧手」
娇小的体型令法尔奇人能够比其他智慧生灵更加精细准确地制作出一件精密器械;
「科学天才」
受环境熏陶,法尔奇人要比其他智慧生灵更加熟悉和理解科学这种与魔法截然不同的学识;
◎常用语言 Common language
「通用语」
世界安稳后的几十年间,简单易学的通用语迅速流传起来,即使是没有开化的半兽人也可以勉强理解这种语言,对擅于学习的人类来说更不在话下。
「人类语」
在卡萨里奥,偏远城邦的乡间城镇,人类喜欢用他们自己当地的方言互相交流更甚通用语,因此各个地方的人类语发音以及构词等都略有差异。
◎与异族的关系 Relationship with other races
「穴居人:敌对」
这些居住在地下深处的生灵遍布卡萨里奥以及北·凯罗拉的各个角落,对于人类而言是不择不扣的过街老鼠——穴居人的习性以至于人类几乎难以提防它们从地下钻出来,尽管穴居人弱小得在肉搏战上连一名成年人类都能轻松获胜,但狡猾的它们总是防不胜防地偷走物资、毁坏庄稼、破坏地质……穴居人的种种恶行让人类使其为头号敌人,但数次大规模征讨也无法令这些生活在错综复杂地下王国里的家伙数量减少多少。
「灰翼部族:敌对」
这些鹰类贝斯特宣称法尔奇人的空中载具亵渎了他们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域,尽管他们原始的武器根本无法对浮空要塞造成多少威胁,但这些能在天空自由翱翔的野蛮家伙常常劫掠在安戈拉尼诺山脉上空航行的飞空艇,对于依靠飞空艇来与地面建立联系的浮空要塞来说,也是一个让人十分头痛的麻烦。
萨万打斗技能补全:
可以自由来回的在10000公里以内的地方进行穿越(差不多是从中国到巴西),穿越时脑中必须想着自己要去的地方比如一个国家,或是某个特殊的地点,即便是之前没去过的地方也可以。可以有意识地控制穿越后自己会出现在那个地点的哪各区域,比如天空,水中或是一般陆地上。每一次穿越都会消耗体力,但是休息时间是根据穿越的距离来定。穿越距离一旦大于8000公里那么穿越结束后都要休息至少5-10个小时才会恢复。但是小于8000公里的话就没问题,可以进行连续穿越。
拥有可以带着其他物品包括人一起进行穿越的能力,就会抓着对方然后带他穿越。但是每一次穿越最多只能带一个人或是动物,物品的话不限数量,可是总体重量不能超过30kg。带物品、人穿越的话会消耗较多的体力,但是还是根据穿越的距离来定。小于8000公里的话就没有问题,可以进行连续,大于的话就不可以了。
所以打斗当中只要不超过一定距离就可以进行连续穿越,帮助闪躲攻击跟逃跑。
打斗期间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是一旦感觉到了有巨大的人生威胁跟危险时身体就会不受意志的控制进行穿越,不确定会穿越到哪个地方,或是国家,多半都是曾经去过的地方,但也有可能是自己曾未去过的地方。
萨莎打斗技能补全:
能够有意识的入侵他人的思想,然后夺去对方任何的思考能力,还有理智,让对方最后成为一句如同丧尸般的空壳。并不是读心术,不会任何读心术相关的能力。一旦夺取了对方的理智还有思考能力以后,就可以开始进行思想控制,比如控制对方去杀人等等凶残的事情。但是一次最多只能对3个人进行思想入侵,然后一次也只能控制1个人而已,不能同时控制两个人。每次控制的时间也只有5-10分钟,而且体力有限,所以每控制完就得休息至少10分钟才可以进行第二次控制,所以不能进行连续控制。不过在不控制人得情况下可以进行连续的思想入侵攻击,虽然一次最多只能攻击三个人但是可以自行控制攻击的时间长短,在不思想控制任何人只是单纯的进行思想入侵攻击的时候可以任意切换去攻击不同的人。比如一开始同时思想入侵了三个人,但是当第四个人接近自己,此时可以将之前的三个人中对一个人的攻击转移到第四个人身上,以此类推。
只是遭受思想入侵攻击的被害者可以在攻击结束后直接恢复理智,而被思想控制的受害者在20分钟后才会恢复理智跟思考能力,被控制期间的记忆会被完全销毁。
一定要跟对方对上眼才能够使用思想入侵的技能,一旦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就没有办法进行思想上的控制。一切都要在自己能看见的范围内进行。
正在玩【水吉学院】的企划角色。
具体内容请前往企划平台loft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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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轮=500年
【哥利维亚】
哥利维亚是无边宇宙中一个并不起眼的位面世界,即便是最早的古文献也无从记载它的来由。它在漫长的时间中孕育出了无数文明历史,它的本土种族众多而繁杂,有些是上古半神后裔,有些是其他种族进化或者退化的结果,而绝大多数都是由神祇而创造诞生的,部分外来种族则是因为种种原因而滞留在哥利维亚繁衍生息。
【世界诞生】
哥利维亚世界最初只有一片大陆,规则神祇们创造出了这个世界的框架之后就隐没在了虚空之中,他们将造物主的任务交给了一个从虚空诞生的生命体——耶密苏鲁,他的才华与能力无可比拟,他将“哥利维亚”之名赐予这个无名世界,在这其中创造了巍峨的山脉与奔腾的河流,广袤的森林和深邃的峡谷,以及成千上万的神奇种族,並赋予了他们灵性,于是世间万物开始信仰这位赋予了他们生命与活力的神祇。
【虚空漩涡】
哥利维亚世界的大陆正下方是一片虚无的能量真空带,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在规则神创造了这个世界的时候它就开始隐秘地向世界输送能量。
【旧神与新神】
耶密苏鲁是造物主,也同时是毁灭者,他创造了万物,也创造了灾难。创世之初的哥利维亚被后人们称为「流淌着蜜与奶的圣地」,这里是绝对的和平与安全。但是耶密苏鲁并不满足于创造生命,这样平和而毫无波澜的生活让他觉得乏味,他尝试着创造灾难,毁灭生命,地震、海啸、火山喷发、瘟疫、飓风,从未经受过挫折与痛苦的生灵们几乎被这场灾难摧毁殆尽,在生存与死亡之间挣扎的生灵们不再信仰耶密苏鲁,转而拥护带领他们艰难求生的领袖与英雄,他们以这些领袖英雄为原型而臆想出一个个强大而富有传奇色彩的神祇,无数生灵们虔诚的信仰之力让这些臆想“活了过来”,并成为了真正的神祇,而造物主耶密苏鲁则逐渐被世人所遗忘,甚至被直接称为了“旧神”。
【邃光之潮】
耶密苏鲁对于这些崭新的神祇表现出无边的愤怒,他作为造物主,是决不允许除自己以外的生物创造出新的东西,但新神数量繁多而强大,他们藉由生灵们虔诚的“信仰之力”而获得了极为强大的力量,即使作为造物主的耶密苏鲁也无法一时之间将其全部抹杀。新神们强大而富有活力,很快就带领生灵们恢复了世界的文明,作为已经被遗忘的旧神耶密苏鲁却在暗中不断计划着如何抹杀新神。
旧神与新神的战争最终爆发,耶密苏鲁以一己之力几乎毁灭了所有新神,只剩余十位新神时,身为规则神祇的自然之神却出现了,耶密苏鲁的全力一击打在了自然之神庞大的身躯上,瞬间,自然之神被击向了大陆的中心,剧烈的能量波动将大陆中心击碎,而用尽全力的耶密苏鲁被新神趁机重伤,跌入了被击碎的中心海域,这片海域之下就是虚空漩涡,旧神掉入的瞬间就被能量吞没,至此,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旧神的陨落,但新神们对虚空漩涡心存畏惧,这场战争就这样草草结束。
虚空漩涡在吞没了旧神后,能量变得不稳定而具有攻击性,这场战争间接地引起了虚空漩涡的能量潮汐,被称为“邃光之潮”,后来,“邃光之潮”就代指了这场神与神的战争。
【荒影秘狱】
茫茫宇宙中不止哥利维亚一个位面世界,而与哥利维亚空间上最接近的位面名为“荒影秘狱”,关于荒影秘狱的记载少之又少,据《哈默斯录》的记载,荒影秘狱因没有创世神的降临而使得它至今都是一片虚无的世界,所有能量都在其中游离互相吞噬,能量逐渐强大的就开始塑造实体,这个极端弱肉强食的世界让它们不得不加快进化并不断吞噬其他能量而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够在荒影秘狱里存活下来。
【动植物的生命变革】
就如同是我们常见的动物植物一样,哥利维亚世界在早期的历史中动植物们也是纯粹的原生形态,但是在<邃光之潮>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这些可怜的生灵们没有经历过能量如此磅礴的冲击,他们的身体几乎要被这种能量冲散,自然之神悲悯这些可怜的生灵,以规则神的力量赐福与它们,使它们不但安然无恙地在邃光之潮中存活了下来,而且它们的生命也逐渐出现了神奇的迹象,一些野兽开始进化,他们获得了近似人型生物的躯体,并且发展出源于兽形时所持有的特殊能力,而植物则是根系化为双脚,枝丫变成双臂,形似人形生物的面庞出现在树干上。随着时间推移,一些树人开始向着类人种族更进一步:它们完全具有如人类或是精灵般的身躯,变得几乎与这些家伙别无二致。这场新种族诞生的盛典使得自然之神的信徒数量短时间内达到了巅峰,并且经久不衰。
远古精灵:http://elfartworld.com/works/36492/
暗夜精灵:http://elfartworld.com/works/36493/
小精灵 Illuminant Elf
“嘿,呆瓜!你能找得到我们吗?你相信你的双眼还是你的直觉?”
◆起源[Origin]
没有人知道小精灵们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颠末之森的,似乎是自然之神将他的枝干安放在旧城灰烬中的时候?当精灵们还在建造烬歌城时就已经发现,每当夜晚降临,从「牧树人茂尔斯」的枝叶中就会飘起一团团忽明忽暗的光点,如果走近了看,就会发现这些光点其实是一个个小小的精灵,他们扑闪着透明的翅膀到处飞舞,金色的粉尘簌簌地从翅膀上洒下,就像是闪闪发亮的星光一样。精灵们一致认为这种和他们相貌相似的小生物也是自然之神的后裔,便给他们取名为小精灵。
◆主城[The major city] :茂尔斯树冠[The Crown of Muls]
自由自在行踪不定的小精灵们并没有像远古精灵或是暗夜精灵那样为自己建造一座华丽的主城,他们普遍都栖息在「牧树人茂尔斯」最上层的枝叶中。
◆阵营[Camp] :混乱善良[Chaotic Good]
小精灵喜欢恶作剧是众所周知的,但是他们并没有任何恶意,如果你肯在旅途中停留下来陪他们玩一玩,或许会收获到意想不到的礼物。小精灵没有完整的规章制度,这让他们几乎是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他们觉得有趣的事。
◆信仰[Faith] :自然之神-安托瓦尔特[Antowalter]
从「牧树人茂尔斯」中诞生出来的小精灵自然信仰这个赋予他们生命的神。
◆体型[Somatotype]
小精灵的体型十分小,成年的小精灵最高只有20公分左右,幼年的小精灵可能还不足小拇指的长度,但小精灵看起来比起精灵们的生命力更加的旺盛。「牧树人茂尔斯」的繁盛让小精灵的生命可以达到2400年之长,并且没有衰老期。
◆外貌[Appearance ]
这种小巧玲珑的种族看上去像是远古精灵的缩小版,浅色的长发和金绿的眸子如出一辙,但比起远古精灵那样淡泊悠闲的气质,小精灵们更像是顽皮的捣蛋鬼,他们的背部长着一对沾满了金色粉尘的透明翅膀,能够自由自在地飞行让他们恶作剧更加让人措手不及。小精灵从诞生之日到重新化为能量回归茂尔斯的时候,容貌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性格[ Temperament]
行走在颠末之森里一定要小心一点,除了危险的魔兽外还要当心另一些东西,小精灵们可是恶作剧的高手!如果你在莫名遭受了一系列看似“意外”的倒霉事以后听到了悦耳的笑声,那么请不要怀疑,你被可爱的小东西们捉弄了。小精灵总是充满了大自然的生机灵动,虽然他们的生命也非常漫长,但他们似乎总有没完没了的乐趣。
◆种族天赋[Racial ability]
[幻象粉尘] 小精灵独有的透明翅膀上沾满了一种能够致幻的金色粉尘,只要沾染到这种粉尘,连巨龙都会产生短暂的幻觉。
[茂尔斯的祝福] 从茂尔斯本体中诞生出来的小精灵们有着极其强大的恢复能力,它们能够为自己或者是盟友快速恢复生命。
◆常用语言[Common language ]
[精灵语] 小精灵从出生起就只懂得精灵语,但是却可以与颠末之森里的任何生物进行交流。
◆与其他种族的关系[Relationship with other races ]
无敌对种族
亚精灵 Inferior Elf
“我们会取回属于自己的荣耀,让信念和坚韧与我们并肩作战!”
◆起源[Origin]
自从人类和精灵的战争中精灵战败了之后,不计其数的精灵子民们被人类侵略者俘虏,并押送到了卡萨里奥大陆的人类帝国中,作为被俘者,精灵们在这片侵略者的国土上没有任何立足之地,要么被当做奴隶在每日超负荷的工作量和可怕的折磨之下死亡,要么被当做娈童圈养起来,其中不乏外貌出众的女性精灵,而亚精灵这个种族就由此诞生。因为是背负着精灵战败的屈辱,血统纯正的精灵们虽然并不排斥这个种族,但也并不容易接受他们。
◆主城[The major city] :无
亚精灵大多数都出生在人类的领土卡萨里奥大陆的埃拉威尔帝国中,所以并没有属于自己的主城。
◆阵营[Camp] :几乎所有
混血的亚精灵没有完整的制度规章,他们出生在哪就注定他们受到怎样的待遇,但通常这些待遇都是不友好甚至会被排挤和压迫,这样的前提下让亚精灵们的阵营偏向十分杂乱,几乎包含了所有的阵营。
◆信仰[Faith] :自然之神-安托瓦尔特[Antowalter];希望与救赎之神-尤利塞斯[Ulysses]
自然之神是每个流淌着精灵血液的种族共同信仰的神明,但是惨无人道的遭遇让亚精灵们开始信仰尤利塞斯,希望与救赎之神,他们希望有一天摆脱这种困境,得到灵魂与肉体的救赎。
◆体型[Somatotype]
因为血统并不纯正,所以他们的体型更多地偏向于人类,稍微矮小一些,但是不要小看这副身躯,流淌着一半精灵血液的他们并不是孱弱的俘虏,和人类不同的是,亚精灵的身体机能成熟很晚,通常长到30岁时,外貌只相当于人类的10岁孩童,但是心智却如正常人类一般生长,甚至比人类还要聪慧,所以亚精灵真正成年的年龄是54岁,也就是人类的18岁。
◆外貌[Appearance ]
发色多为亚麻色或苍灰色,少见的也可能会有白色,瞳色驳杂,但瞳色越鲜亮代表实力越强大。他们如同远古精良一样有着白皙地过分的皮肤,代表精灵的尖耳并没有因为血统不纯的原因消失,像是在提醒那些肮脏的人类,精灵即使被玷污,他们也同样是自然之神的子嗣。
◆性格[ Temperament]
背负着族人战败的屈辱出生的亚精灵,从开始记事起性格就异常孤僻,他们大多数都与自己的母亲长久地分离开,在这样的情形下,年幼的亚精灵生活极其艰难,能够顺利长大成年的亚精灵更是经历各种疾苦,所以他们的意志力十分顽强,坚韧且不畏惧困难。亚精灵虽然孤僻但是渴望有人能够理解并给予支持和鼓励,所以与亚精灵交朋友一定要用真心,亚精灵也会以同样的真心对待你。
◆种族天赋[Racial ability]
[风与木之诗] 虽然亚精灵的血统并不纯正,但是血液里始终还流淌着精灵的天性,这让他们对自然之力无比精通,擅长控制水和风以及对植物的交流之力。
◆常用语言[Common language ]
[人类语] 亚精灵自出生起就在人类帝国中长大,所以必须要学会人类的语言才能交流生存下去。
[精灵语]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亚精灵中开始流传起古老的精灵语,虽然可能流传地有些语法词句的错误,但是亚精灵们仍然如饥似渴地学习这种本应是母语的语言。
[通用语] 人类社会发展迅速,通用语早就作为了每个人类必学的语言,亚精灵长久的生命足够他们学习到完整的通用语。
◆与其他种族的关系[Relationship with other races ]
[人类:仇恨]
暗夜精灵 Night Elf
“愿暗夜女神赐福于你,黑暗将不再迷惑,月光为你指引前行”
◆起源[Origin]
与远古精灵发生矛盾的一部分精灵们给自己改名为暗夜精灵,离开了远古精灵的聚集地,在颠末之森的西南边找到了一处绝佳的居所——紫罗兰之泪,一个生长着暗紫色树木的林地,能够为他们带来暗夜女神的庇护,这里便成为了暗夜精灵世代的故乡。
◆主城[The major city] :紫罗兰之泪[The Tears of Violet]
暗夜精灵的故乡,地处颠末之森的西南边,这里的树木不论树干还是之叶都呈现出暗紫的色调,到了夜晚,及时是视力最好的夜刃豹行走在林间也要小心翼翼,但是这对于常年生活于此并狩猎的暗夜精灵来说,不过是视力稍微收到了光线的干扰而已。暗夜精灵在这片林地里建立了自己领地,一座用塔洛伦树的木材建成的城市,他们同远古精灵一样心灵手巧,将这座城市建造地无比美丽。城市的中央有一面巨大的湖泊,,湖泊的正中心是暗夜女神的雕像,每当月圆时,暗夜精灵们就会全部聚集在湖泊的四周向月光祷告。
◆阵营[Camp] :守序中立[Lawful Neutral]
暗夜精灵恪守着祖先「法那莉耶·暗歌」立下的传统和规章制度,尊重每一个造访的外族,但是有任何胆敢辱没族人和信仰的外族都会被暗夜精灵追杀致死,
◆信仰[Faith] :自然之神-安托瓦尔特[Antowalter];暗夜女神-莉斯[Liz]
每一名精灵都无比虔诚地信仰着自然之神,暗夜精灵也是如此,但同时自然之神的女儿暗夜女神莉斯也同样是他们的信仰,莉斯是黑夜的圣者,自然的守护与传承者,掌管着黑夜与星辰,她尤为喜欢这群特殊的精灵,她赐福于暗夜精灵们,给了他们能够黑夜视物的能力。
◆体型[Somatotype]
普通的成年暗夜精灵男性身高在190 ~ 200公分之间,女性在170 ~ 175公分之间,体重平均为130磅左右,他们看上去瘦削且柔软,但是不要因为看起来随和而忽略他们的危险性,他们崇尚武力,热衷于狩猎和生吃肉食,这让他们实际上更加健壮和强大。
◆外貌[Appearance ]
他们几乎常年都生活在紫色的深林之中,像远古精灵那样白皙的皮肤已经无法适应这里的环境,因此为了隐蔽自己的行踪,他们的皮肤逐渐进化为了淡紫色,发色也变为了代表暗夜的的深紫罗兰色,只有眼睛像是野兽一般的碧绿。常年狩猎的生活让他们习惯了各种用皮革制作的衣服,并且会佩戴一些动物肢体做成的装饰品,比如剑齿虎獠牙做成的项链。
◆性格[ Temperament]
不同于远古精灵,暗夜精灵们做事雷厉风行,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完美地解决问题,所以从来都不喜欢那些犹豫不定优柔寡断的人。记住,不要试图惹怒暗夜精灵,否则你得要担心他们的淬过毒液的箭矢会不会在下一个瞬间刺穿你的喉咙。
◆种族天赋[Racial ability]
[暗夜女神的赐福] 暗夜女神的赐福能够让暗夜精灵们视黑暗如无物,这让他们在黑暗的夜晚行动时更加有利。
[丛林猎手] 在野外能够短暂地隐匿起来,而且无法通过声音和色彩以及其他感知发现隐匿的暗夜精灵,如果说霜脉矮人称得上是顶尖的杀手,那么暗夜精灵就称得上是黑夜阴影中的刺客。
[影缝直觉] 常年在黑暗中的狩猎活动带给他们超强的感知能力,这要比他们远房亲戚远古精灵更加强大。
◆常用语言[Common language ]
[精灵语] 即使是与远古精灵长久的分离,也改变不了他们曾经是一体的事实,纯正的精灵语根深蒂固在他们的灵魂之中。
[塔尔维拉语] 精灵语中“塔尔维拉”意为暗夜,与远古精灵分离地过久导致暗夜精灵的语言出现了分支,狩猎活动中为了简洁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而特地将语句缩短,后来演变成暗夜精灵独有的语言。
[通用语] 暗夜精灵虽然不常与外界接触,但是紫罗兰之泪的美丽景色让周游各个大陆的吟游诗人们都流连忘返,在他们赞美景色的同时,聪颖的暗夜精灵也学会了这种语言。
◆与其他种族的关系[Relationship with other races ]
无敌对种族
远古精灵 Ancient Elf
“嘘,什么都不用说,当你走进这片森林的时候,风就告诉了我你的来意”
◆起源[Origin]
旧神之一的自然之神安托瓦尔特创造了这个美丽优雅的种族,让精灵们世代定居在艾瑟纳尔大陆的南部——颠末之森,而早在11万年前,所谓的精灵就只有远古精灵这一个部族,一部分远古精灵崇尚优雅的行为举止和素食,每天只吃水果和晨露花蜜,另一部分崇尚武力和肉食,认为在丛林中奔跑才是精灵应该做的,他们热衷于狩猎和生吃肉食,就这样,矛盾让远古精灵分为了两个部族,而远古精灵们就在艾尔默河边建立起了自己的社会与文明。
◆主城[The major city] :烬歌城[Ashes Song]
远古精灵们的核心城市,其繁华程度仅次于熔岩矮人的主城。在270年前的战争中精灵们的主城在与人类联盟的战火中毁于一旦,一切建筑都被化为灰烬,存活下来的远古精灵决定重建曾经辉煌的城市,自然之神怜悯他的子嗣,将他的擎天枝干「牧树人茂尔斯」生长在了旧城的灰烬中,精灵们在这片生长着神之恩赐的废墟上重新建立了他们的王城,“烬歌”意为在灰烬中重生的精灵颂歌。整座城市都建立在树干断裂处的巨大平台上,烬歌城处在颠末之森的深处,想要在这个茂密幽深的森林里找到这座精灵王城并不容易,如果没有地图的话稍有不慎就会迷路。
◆阵营[Camp] :混乱善良[Chaotic Good]
远古精灵们我行我素,很少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但是善良友好且乐善好施,对于在森林里迷了路的生灵,远古精灵们都会保护它们直到离开。他们对自己的王言听计从,但是并不愿意屈服于其他人的命令,除非是与他的关系非常好的人。
◆信仰[Faith] :自然之神-安托瓦尔特[Antowalter]
旧神之一的安托瓦尔特是掌管自然的神,生长与四季更换的神,是森林与植物的神,也是野兽的神,他是自然平衡与万兽之王,被所有森林种族所敬仰着。精灵是安托瓦尔特最优秀的子嗣之一,也是他最虔诚的信徒。
◆体型[Somatotype]
所有精灵的寿命都久远得难以想象,120岁才是他们成年的时候,成年后身体的发育就变得极其缓慢,远古精灵的体型较人类相似但是略纤瘦,无论男女,身高都多在170~190公分之间,但是并不会因为身材修长而显得羸弱。(精灵寿命普遍为1800年,童年期120年,成年期1100年,衰老期580年)
◆外貌[Appearance ]
远古精灵的发色都极其浅,可能是白色,也可能是浅绿或是浅黄,瞳色为统一的金绿色并且偏淡,纤长浓密的睫毛让他们看上去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他们的皮肤白皙柔软,耳朵呈尖长的形状,但是不会像蛇身人那样在耳朵上缀满各种饰品。用上等蚕丝制作出来的轻薄的长衫和斗篷是他们最喜爱的服饰,因为颠末之森常年都是热带气候,所以他们并不需要因为保暖而穿的更多。
◆性格[Temperament]
温吞且随和,天性乐观而内敛,对远古精灵来说,生命的意义在于慢慢发现美好的地方,并充分享受它,他们很难和生命短促的种族建立深厚的友谊,眼看朋友的故去,而自己还有无尽的生命要度过,实在是件痛苦的事。
◆种族天赋[Racial ability]
[魔能力场] 精灵们天生对魔法波动极为敏感,这让他们在法术领域的造诣远远超过了其他种族
[自然守护] 比人类敏锐2-3倍的听力与视力让他们更容易察觉到危险
◆常用语言[Common language ]
[精灵语] 不论是远古精灵还是暗夜精灵,又或是行踪不定的小精灵们,自从出生起,它们就在精灵语的熏陶中成长,直到现在。
[龙语] 一些年迈或是经历丰富的精灵们与远古龙族也有着不错的交情,在文化往来上为了便于交流,知识渊博且聪慧过人的精灵们学起晦涩的龙语并不是难事。
[通用语] 世界安稳后的几十年间,简单易学的通用语迅速流传起来,即使是没有开化的半兽人也可以勉强理解这种语言,对精灵们来说更是不在话下。
◆与其他种族的关系[Relationship with other races ]
[人类:冷淡]不问世事的远古精灵并不喜欢争斗,如果你的态度友好,他们会很高兴接待你。但是对于险些将他们灭族的人类,虽然战争之后平静了270年之久,曾经侵略过家园的人类都已经化为了尘土,远古精灵们依旧对他们无比冷漠。
武器擅长:
远古精灵们擅长长剑、细剑、长弓(包含复合长弓)、短弓(包含复合短弓)。他们重视剑术和箭术,对该些武器相当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