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墙角。那里布满了蜘蛛网。空气中有轻盈地小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飞舞着,地板上落着的砂砾清晰得可以按颗计数,我捡起了它们。胸口有跳动的声音。
没有人来到过我身边,我将那些砂砾呈在手心,让左手交给右手,再让右手交给左手。阳光好得出奇,一切都在光线照耀下显得清晰无比,闪着一些微小的亮光。有人推门进来,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中,激起耳膜的一阵抖动。
她站在了我的面前。
“雷,雷,来,把手伸出来。”莉莉伸手向我。我顺从地从草堆中站了起来,湿润的叶片沾湿了我肥大的工装裤,我将手递给她。“走、走。”她又这样说道。我被她牵着,一脚踩碎河面有关我们的倒影。“摸。”她这样命令道。我弯下腰,在河水里摸索着。手指经过河底粘稠沉重的河沙,穿过缠在手上的河水,一阵粘滑的触感,不满我打扰它午睡的鲶鱼一尾巴打上手,溅起的水花淋湿上身。水草缠住了我的腿,我回头清理它。
“该死!该死!”莉莉在我前方骂道,“普罗达又来坏事了!快走!快走!”
我被莉莉拖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上岸。
洛克赶来了,他站在河边对我喊道:“快!快把莉莉拖出来!”
我又回过头去,跌跌撞撞地跑下由石子铺出的河滩,原本藏在背带裤里的水漏了出来,淌过那比我的腿还短上一截的裤子。我仔细向河中心看去,只有莉莉的头发还在河面上飘荡着,在阳光下泛着廉价的闪光。
“该死!该死哟——”洛克在岸边跳脚,“这叫我怎么和太太交待?求求你啦雷,快帮我看看莉莉,我才刚刚替上普罗达,我还不想——”
我捞起了莉莉,她躺在我怀里,那张一刻也不愿停歇的嘴此刻完全静默着,我在她的齿缝里看到了小河藻的身影。她唇上的口红被水冲刷之后,浓颜料般糊做一团,顺着小水流淌到我的衣领上,染红一片。
“做得不错!果然没有看错,我们家最能干的就是雷了!”骨瓷杯轻触茶几,太太坐在皮沙发上把玩着那怀表这样说道,“真给咱家长脸!下回给你安排个好活儿干!喏,拿去,这是赏你的。”
带着光晕,一块闪亮的手表砸在地上,我捡起它。指针很有精神地走着,一刻不停。我撇到一旁洛克的眼神,将表握在手心,出门时塞进了他怀里。那只表走得太快了,这很危险。
“那只表走得太快了!怀表这很危险!”莉莉拖着我向阁楼跑去。“这只表走得太快了!”她又重复了一遍,“普罗达那个笨蛋!也不知他怎么上的发条!本来还开心在阁楼上翻到一只不是太太或先生的怀表可以自己用,现在倒好,这表走得快到不行,根本没法儿用!气死我了!”她从乱糟糟的旧衣堆下面翻出那块怀表来,生气地在我眼前晃着。
我接过怀表。
“你看看,多好的一块表呐,上头还能看出日期来呢!”
“倒了。”
“什么?”
我抬起头对莉莉重复了一遍:“这只表,走倒了。”
莉莉去找了普罗达,在天色还没黑,大地还笼罩在红色的夕阳之下的时候。等我再听到她的声音时,普拉达已经不在了。他落入庄园最东边废弃的矿井里,据说那下面埋着恶魔。莉莉被人找回来时哭得一塌糊涂,但半日后她来见我时完全恢复了神智,色彩飞扬地讲述着普罗达失足前惊恐的表情。庄园里也有一部分人坚信其实是莉莉将普罗达推下井道的——“莉莉眼红普罗达很久了,就因为他可以接近太太,而莉莉可想趁太太不注意时偷点红粉往嘴上抹抹了”——但还没有人敢大胆地说出来,我想应该没有人不怕莉莉的撒泼乱骂。太太和先生没有孩子,有时也愿意招上我们几个到厅堂,分我们一些东西玩玩。当然,太太从不肯给莉莉口红和彩粉,“小女孩子用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她这么说着,给莉莉总是些过了时的看护装。
“你猜我找到了什么?”莉莉晃着合得严实的手问我。我注意到今天的她又擦了口红,艳丽得像是唇边滴血。我摇摇头。
她满意地张开手,一根链子挂在食指上,下头连着的是之前那只倒走的表。“我又找到它啦!普罗达那个倒霉蛋掉下去的时候吓得连这个都不要了,两只手只顾抓着栏杆,可惜他命不好,那杆子早就锈透了,他一抓,就一起掉下去了。算了算了,不谈那家伙了,雷你快来看看,这只表怎么停了?”
我接了过去,怎么看都只是一只普通的怀表,普通得就像草场里堆好了的草垛,相互之间没有一点差别。除了它曾经倒走过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
“啊啊算了,这东西给你这木头脑子也看不出什么的,拿来。”
我把表递给了她。
“所以说!为什么这只表又开始倒走啦?!我上的发条绝对没有反啊!”莉莉气急败坏地跟我抱怨,“这样根本不能用嘛!可恶!”
“而且喏,刚刚走过那群多事大妈的时候,有一个居然跟我说这手表邪门得很,叫我当心点,开什么玩笑!不就是眼红我有怀表嘛!至于这样咒我吗?心眼小得还不如根针!”
“你也说两句话呀,别就傻傻地愣在那里。”莉莉这样说着,“好歹替我抱怨几句嘛!”
“嗯……表走倒了的话,时间就会变少……”
“什么?根本不对嘛!唉,一开始就不该指望你!我要去把这该死的表扔了,仍得远远的!最好和普罗达一起被埋掉!”莉莉瞪大眼睛生气地说。
莉莉的眼睛瞪得很大,无神地看向远方,没有生气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我抱着她,像是抱着一块湿淋淋的布,除了向下淌水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了。她的口中不再有言语突出,她已经沉没在我所不知道的世界里,张口朝天,不语一言。
洛克在岸边大叫,我不知道那是因为在乎他的职位,还是因为他在意莉莉的死亡。他最终还是下了水,接过莉莉,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岸上走,沿途他的右脚被一块底部微微掀起的石块绊住了,我只看见他一个趔趄,莉莉摔在了水中溅起浪花。
几天之后,有关“魔女莉莉”的传言仿佛野风,一下就席卷了整个庄园,他们说莉莉手上那块怀表有着邪恶的力量,它不但害死了普罗达,还害死了莉莉自己。问题是,没有人知道,莉莉的怀表在哪儿。
莉莉死去的半年后,太太突然叫我和洛克到了门厅。
“前些时候,在庄园里有人说,莉莉她有些,嗯,怎么说来着,古怪?我似乎还听说她有块怀表是吗?你们,洛克还有雷,我希望你们能找到那块怀表给我看看。你们也一起住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希望莉莉就这样被人说七道八的吧?去吧,让莉莉走得安心一些。”
洛克翻遍了莉莉住的小房间,找到了我们刚来庄园时带来的小布娃娃,却没有翻出那块怀表。下午,我看见他在莉莉去世的河滩底摸索,被石头绊倒好几回,摔得鼻青脸肿却仍旧没有收获。
我看了一会儿,离开了。
我点亮矿灯。灯光照耀下的井道仍旧显得黑暗,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倒映在土墙上,形状诡异颇像一只恶兽。空荡的井道比庄园的酒窖还要安静,四周只剩我自己的呼吸声。我一步一步地向下走,脚步声在此刻比太太验工时穿得那双红跟鞋更加震人。
我颤抖着往下。
楼梯下是熊熊大火,太太倒在火海中,洛克挣扎着往上爬着,他冲上楼梯,手上紧握着刚从太太手上抢来的怀表。
我看见他双手颤抖着拿着一只不配对的手柄给怀表上发条。
“可以的……可以的……我知道可以的……喂……喂!”他回头,恶狠狠地盯着我,“喂!你过来!快!给这该死的怀表上发条!”
我第四次接过这块怀表。
一圈,两圈,三圈,我用尽全力尽量上紧发条。“咔”地一声,手柄应声而断。
另一边,横梁带着火炎压倒在洛克身上。
“出来吧,雷·克洛特。”她站在了我面前,“有人寄了保释金来保释你了。”
我眯起眼睛,阳光停滞了。胸口,仍有东西在跳动着。
时间线很乱,基本上就是说谁上了发条之后怀表落入他人之手并且时间倒走完之后人就要死。雷入狱的原因是被怀疑与庄园纵火有关。
至于谁保释了雷,那就是下一个故事了。
一
奇力好帅 人皇好帅 叶子好帅
奇力好帅 人皇好帅 叶子好帅
奇力好帅 人皇好帅 叶子好帅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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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这次变成了反派?!”
WTF!Raincad就差吼出来了。在接到主神任务讲解之后大家都愣住了,紧挨着 Raincad的肖重甚至露出了明显不耐烦的表情,就连队长Ryan也紧锁眉头。
在被扒衣换装play之后变成幽灵还不满足,这次直接变成中boss?然而四周都是迷蒙的雾和荒芜的雪山,自然也没有人能够来给他们确切的解答。
Raincad跺跺脚,随意的靠在了附近的岩石上,低着头,目光锁定在呼吸间呵出的白气,思绪不定。其他人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以大局为重,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什么都是主神说了算。
“在这里,使用[日主神]的频率都快赶上[卧槽]了。”一脸无奈的肖重靠过来,向 Raincad搭话。
“……就你烦。还是好好当我们的中boss吧”赏了好友一个头栗,随即加入正在商量对策的小组中,山间的风把他的斗篷吹起,黑色的发丝随风飘扬,微微迷了肖重的双眼。
“润……”不明意义的音节从肖重的嘴里飘出,像是要叫住他眼神锁定的那个人,然而突然在耳边的调侃却打断了他的走神。
“女神美吗?”
“………啥?”
说话的是罗逸,中土世界的服饰套在纤细的他身上显得有些大,与周围景色同样白皙的肤色,嘴边还带有一贯的笑容,或者更多的,是洞察到什么的眼神。见肖重似乎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略微不满的勾上他的脖子,凑近说:
“你现在想的谁我说的就是谁啦,你又没那么迟钝。”
“…………?!”
终于领会医生调侃的肖重先是一愣,随即红了脸,“我去人家可是男的!!我也是男的!!”
“男的有什么问题吗?”对着罗逸无害的笑容,肖重觉得他好有道理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然而未等肖重有所辩解,异变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发生了。
二
这里原本是山,远方应是还未被雪染上色彩的群青,而此处则是静谧的、毫无生机的,至少除了Raincad一行人,不该有其他活动的物体。
那么
这是什么
仰望是肯定的,因为他们现在只是处于那东西的高度的1/4处,若是能将那比作一个人的话,我们的主角们应该在他的膝盖处。或许真能把它当作人,因为它,哦不,是它们,至少拥有人类的轮廓,只是过于巨大,高耸如山,行动却并不缓慢。
“日主神!!!!!!!!!!!!!!!这他妈是石巨人吗!!!!!WTF!!!!!”
这回Raincad终于把WTF说出来了。
“所有能飞的给我飞起来!!不能飞的给我稳住!!别掉下去!!!然后……打!!!!!!!”
伴随着Ryan的怒吼,所有人瞬间进入了备战状态。
远方传来金属相交的铿锵之声,那是肖重的极烈之枪,绚烂的枪花把视线模糊,只有声音穿破云霄。空中是Ryan和司柠茶,双翼带起的风压掀开迷雾,如同破邪的箭矢,冲向愚笨的巨人。同时,陆仁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奔上石巨人的肩头,在登上最高点的同时,一个空翻,凋零与影月同时出鞘,那是来自佣兵内心的咆哮,沿着剑尖,向着黑色的石块喷射而出。冲击波甚至传达到了石巨人的腰间,罪树正处于那里,双手裹上的是仅存于幻想中的手套,被陆仁的余波震了个踉跄,然而良好的身体素质并没有使他处于劣势,反而借着这份冲击挥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石巨人身上,扬起了大片的飞尘。不过未等飞尘散开,Sparrow和叶祈的枪弹携带着杀气飞至,罪树这回终于没来的及闪避,一个脚滑跌落下去,然而他们毕竟不会因为如此简单的原因让队友失去生命,Raincad及时赶到一把拉住了罪树悬停在了空中。
“卧槽你们和人家有仇啊!!!!看着点成不!!!!!”
虽然在关键时候很可靠但是…………太聒噪。
“人家都没意见,你倒是一大堆废话。”Moriar推推眼镜,冷淡的说。
“我好心好意你们还————”
“等一下。”来自当事人罪树的发话,却带上了一份凝重,“你们看石巨人那边。”
硝烟散去,本应是满目疮痍的石巨人却是毫发无损。
“有附魔物品。”诺布咬着指甲喃喃低语。
“外部攻击无效。”从高空返回的Ryan加入对话。
“也就是需要从内部攻击,怎么去”Raincad接话
“嘴巴。”诺布抬头,大家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终点是被迷雾覆盖的石巨人的头顶。
“我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是司柠茶和Raincad。
两人对视一笑
“要比比谁快吗?”
“谁要和你玩这种小孩子游戏。先走了,要追上来哦,阿润。”
振翅的声音盖过了尾音,司柠茶又一次消失在雾中。
“结果还不是要比…………”小声吐槽了一句,Raincad也攀上了灵枪向灰暗的天空直冲而去。
“待会儿说不定有场盛大的烟火……”
“可能还带爆炸特效。”
“那就安心等待吧,要相信他们。”
“很抱歉还没有时间解释就碰到了这种情况,那么,新人们……”
三
“为啥石头会有口臭啊…………”一边摸黑前进一边不停挥手去除异味的Raincad不禁抱怨。“早知道我应该给灵枪换一个照明形态的……或者插夜明珠。”
石巨人体内自然不会有生物,不过要是有的话,也总有一天会被Raincad烦死然后和他一绝死战吧。
不过还好,精神污染终于在Raincad看到空中悬浮的微微发光的石球后停止了,石球很容易就被取了下来,
“啪”
冥冥之中好像有声音传来,Raincad警觉地寻求伏击点,但是很意外,并没有敌人出现。
【或许只是普通的机关被关掉的声音】
这样想着,Raincad继续深入想一探究竟。
可是他忘了,一般这样想到[或许只是],就是一个经典flag,从未被拔起过,至少在他的人生里是这样。
天地突然翻转,碎石倾斜在他身上,石巨人感受到自己的核心被拿走,愤怒的摇晃起来,像是要把体内的小虫赶走。Raincad只得死死抓住周围凸起的石块
“我靠这尼玛是开宝箱出怪吗你妹啊!!!!!!!!!!!!”
虽然这么说,但Raincad还是把石球塞进空间袋里,既然开了就是我们的了是吧。
……说实话他只是想吐槽而已。
“嘿,亲爱的石巨人,你来自中土世界你可能没听说过,在俺们遥远的家乡有个叫孙悟空的猴子,他呢…………”默默召唤出替身,将灵枪交由kq握住,“他会在人体内爆炸啊哈哈哈哈哈!!!!!!!!Bunble bee!!!!BOMB!!!!!!!!!!!!!”
石巨人体内狭小的空间内瞬时充满了由灵枪变化而成了小枪,首先是一声轻轻的碰撞声,一枚小枪触到岩壁,接着,是爆炸的交响曲,无数岩石碎裂,粉碎。kq带着主人躲进安全地带,它的主人嘴唇微张,话语消失在爆炸声中。
“拜拜,亲爱的石巨人”
……
“…………我说会有烟花吧。”
“就你废话多!!快防御碎石啊我谢谢你!!!!!!”
“你女神干的不错✿ ✿ ✿”
“……烦死了!!!!!”
属于你自己的,小小空间。
在这里你就是神。
-
「自由自在,无所不能的神。」
「……不想成为吗?」
-
「……不想要?」
「……那就,连着自己一起毁灭好了。」
——
Self space(自我空间):
如上面所说,什么都能做到的空间。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空间,而是一小部分人。
按照拥有者的希望,什么都能办到。
在进入时只是一个纯白的正方体空间,看不出到底多大。
但只要希望,就可以是无限大的空间。
只要你想出自己希望的空间变化,就能成真。
God(神):
空间拥有者。
自我空间的所有权为此空间的神所有。
神这个称呼仅止于自己的空间。
如果进入他人的空间,一般什么也办不到,办到的都是神所给的权利。
intruder(闯入者):
一般都是不小心闯入的正常人,偶尔也有另外空间的拥有者闯入。
这种事神都会谨慎处理,但是也有直接清掉闯入者记忆的人存在。
如果是另外空间的拥有者闯入要认真对待。
invitee(被邀请者):
不是闯入者的话,只有神邀请才能进入空间。
这种人被称为被邀请者。
提出邀请的时候同意就算是邀请成功,在邀请上耍诈也成。
也有邀请人去自己的空间,然后杀人的人存在。
consume(毁灭):
不想要自己空间也不想活着的人,会选择毁灭。
将整个空间连带自己都毁掉。
据说没有毁掉空间自己却存活的存在。
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等价交换,是这个世界维持平衡亘古不变的选择。
可是人类的欲望,却是浅浅深深永无止境。
*
我不是一个擅长思考的人,比起思考,我更喜欢身体力行的行动。尤其是在十岁那年与小福遇到之后,在我身体力行的证实了妖怪真正存在在这个世间之后,我就更加偏向于成为一个行动派了。
当我成为玩具使,知道Game似乎也完全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对于那个“王”的位置还有那个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权限,我确实一点都不感兴趣。十多年来与小福朝夕相伴,总让我忘记我的玩具是那本《百鬼物语》而不是这个长相精致的小子。
小福对此表示了充分的不满。
“你既然已经拥有了这样的能力,为什么总是不用呢!”他的脸颊气鼓鼓的,看上去却正好褪去了那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想要伸手上去戳一戳。
“我虽然不喜欢读书,但是好歹还是书店老板的女儿,爱护书籍这一点还是有的。”为了不让小孩恼羞成怒,我最终忍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耸了耸肩道,“而且就算我成功将他们召唤出来,那些妖怪也不能在我视线里待多长时间不是吗?”
小福听我这样说,也忍不住泄了气。正如我说的那样,从《百鬼物语》中走出来的妖怪,似乎只有我和小福两个人能够看得见,而且他们能够存在的时间往往只有短短的一周。比如说我之前召唤出来的木魅,它安安静静的在公园里面直愣愣的栽了一个星期,愣是没有被人发现有什么不对。
小福最初还是很热衷于撺掇我将不同类型的妖怪召唤出来和他一起玩的。在我刚刚成为玩具使的时候,因为他的要求,先后召唤出来垢尝、鸣屋、山童和河童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妖怪出来过,但并不是所有的妖怪都让人感到舒服,就好比那个叫做垢尝的妖怪,直接整的我当时整个星期都不愿意进浴室里去。
倒不是我对天狗之类的大妖怪一点不好奇,恰恰相反,我对这些妖怪好奇的要死,可垢尝那次我实在是吃足了苦头,在撕掉书页之前不得不硬着头皮仔仔细细的将这些妖怪的传说和能力都看的清清楚楚才敢判断要不要召唤。像那些传说中的大妖怪,如果真的有那么大的杀伤力,我就算再好奇也会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控制的了了。
而随着那些妖怪在我们的生活中短暂的出现,渐渐的,小福也不再执着于寻找妖怪同伴一起玩耍了,他更多的时候将自己混迹在一群小孩子中间,和他们笑闹成一团。
十岁的我尚且不能明白他最初为何一定想要找一个妖怪伙伴,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这种一根筋的人竟然也明白了小福的寂寞。随着孩子们年龄的增长,他们的视野逐渐开阔,生活逐渐丰富,不再需要仅仅是单纯玩伴的存在。就算他们曾经和小福再亲密再友爱,也终有长大到再失去能够看到小福特权的年龄。而身为妖怪的小福,却是永远的只能停留在这样稚嫩的年纪而已。
我有些庆幸自己成为了玩具使,即使不能永远陪伴在小福身边,也能够尽可能长的停留在他的生命里。
我以为这便是我成为玩具使之后的全部附加Buff。
但是我根本没有想到的是,在2014年,我二十一岁的时候,父亲竟然无缘无故的昏迷不醒。要命的是,即使将他送到医院里,也没有一个医生能够讲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在我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我只觉得我的天都要塌了。
我是父亲带大的,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我的母亲,父亲也从来都对这方面的消息一字不提,我自然一无所知。以至于我现在得知这样的消息之后,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找不到。
匆匆忙忙的办理了辍学手续,我坐在【百日谈】门口的石阶上发呆,未来该怎么办要怎么走,完全是一团乱麻无从整理。
隔壁店铺的小店长Kira像往常一样和我打招呼:“哟,小雅,今天你来看店吗?”
我勉强的想要勾起嘴角向往常一样回应他,可惜的是完全失败了。小福一直在我身边,担心的看着我,却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我。
Kira像是看出我状态不对,从糖果店里抓了一把糖果,走上前来塞进我手里,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有我能帮忙的吗?”
像是抓到了水中的浮木,我已经无法顾忌自己这样将家里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向他人倾诉是不是非常的怪异,语无伦次的将这一切都讲给Kira听。Kira是一个非常温柔耐心的人,他一边听一边温柔的拍着我的背脊,待我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之后,他却文不对题的问道:“小雅,你是玩具使吧?”
我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并没有想到Kira与我谈论的竟然是这个。成为玩具使这件事情我虽然没有费心思遮掩过,但是也没有想过要大肆宣扬,连使用玩具的事情在十岁之后都很少做,理应没有多少人知道才对。
Kira并没有在意我惊讶的表情,只是同我说道:“玩具使之间有一种相互吸引的气场,你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
Kira见状只是轻轻地说道:“那么,你总该知道Game吧。”
Game!我蓦然睁大了眼睛,被Kira这样一提醒,我当然也想到了参加Game的获胜者——王,是有可能实现一切愿望的。
“那就是说,只要我去参加Game,那么我就有可能唤醒父亲了!”这种拨开云雾终见日的明晰感觉让我觉得精神一震,本来萎靡的心情一下子就轻松起来了。
我兴冲冲地向Kira询问道:“既然Kira知道Game,那么你知道要怎么参加吗?我想早一点加入这个游戏,这样父亲也能早点醒来了。”
Kira脸上的表情却有些黯淡,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半晌才说道:“小雅,你真的确定要参加Game吗?”
“当然啊!”我有些疑惑Kira的反应,但是能够唤醒父亲的激动心情最终还是占了上风,我直勾勾的盯着Kira,只希望他赶快将参加Game的方法告诉我,好让我能够早日加入游戏实现愿望。
“但是,你知道如果游戏输了,你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吗?”Kira的语气淡淡的,却给我高涨的热情嗖的泼了一盆冷水,我呆了呆,不晓得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并没有期待我的反应,自顾自的说下去:“Game一旦开始,不分出胜负便不会结束。但是,打败对手的方法,就是去破坏对方的玩具。”他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小福身上,“如果你的玩具被破坏,那么你就会失去玩具使的身份变成普通人,契约自动解除。”
我和小福对视的眼睛都不禁睁大,也就是说,如果我加入了Game并且战败的话,我就永远看不到小福了。
“我也是参加过Game的玩具使呢,”Kira淡淡一笑,眼睛里晃过一丝怀念,“就是因为知道了这条规则,所以我主动退出了Game。”
“所以,小雅,你好好想想吧。”
这条不可思议的消息我现在已经无暇顾及了。我脑袋里乱成一团,父亲和小福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存在,根本就不是能够放在天平两端以供抉择的筹码。
小福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模仿刚刚Kira的动作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脊,像是在用自己的行动支持我的所有决定。
我定了定神,想了想莫名昏迷的父亲,终于下定了决心:何必纠结那些有的没的,如果失败的代价真的那么惨烈,我只要努力去赢就可以了!
ps。总2586字
ps。还是忍不住交代了参加Game的初衷_(:з」∠)_还拉了小店长做知心姐姐
ps。完成【在非场内战斗的场景下使用玩具能力】
kiss了kiss了!!
终于脱团了!【荡漾
前后文笔突变请注意。
跨进了古墓的大门,顾景恒就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让他不禁抖了抖。
【是很久没有碰过死人了啊,连古墓的气息都害怕了。】还没等顾景恒自我嘲讽完,熟悉的温暖就披在自己身上了:『景恒,冷吗?』
带着熟悉气息的衣服。
让人安心了许多呢。
摇摇头:『不冷。』说是这么说,但是攥着温菀文衣服的手又紧了一点,微微笑了起来,顾景恒的余光也没漏掉温菀文唇角勾起的弧度和——
拉着自己的,熟悉得不能再熟的带着薄薄一层细茧的手。
墓道很窄,一次只能走一个人。不仅窄小而且矮小的空间让顾景恒和温菀文这比较高大的两人弯腰前行,但是手,仍然紧紧拉着。
【感觉好傻哦。】不过感觉真的不错。有着洁癖——生理心理双重——的顾景恒神游了,和很少的不存在洁癖的人牵手...
『快点。』倪昊不耐烦地开口,转头看了看浑身冒着粉色泡泡的两人。
顾景恒这才回神:『哦...好。』
真的像个傻子一样了。
屏住了呼吸,弯着腰艰难地走过最后一段,大家来到了墓室。
空无一人的墓室让人觉得奇怪,四个哈比人已经聚拢在一起瑟瑟发抖:『你们,真的要继续走嘛?』
倪昊瞥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开口,但是眼睛里冰冷的颜色和他的冰霜山猫如出一辙。
继续向前走着,墓道倒是宽阔了许多,能容两个成人站着并行。但是气氛仍然有点奇怪,而且不知从何处飘来了幽幽的歌声,不怎么好听,但是肯定...
【有哪里有些东西!】顾景恒警醒地发觉了不对劲,但是下一刻,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哥哥...?你怎么了?』顾景泽抬起头,用他清澈的琥珀色双眼望着顾景恒,有一两绺墨蓝色的长发从白皙的脸庞边垂下。
『脸色很不好的样子呢,没生病吧?』小小的身子微微踮起,肉呼呼的小手放在高他一个头的顾景恒额头上,『没事啊?』
『嗯,没事。』顾景恒从躺椅上站起,『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看到顾景泽一脸期待,又补充了一下:『做了什么忘记了,不过,大概不是什么好梦。』
『好吧。』小男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好噔噔噔跑走了。
看着男孩的背影,顾景恒想起了什么,喊道:『小心点!』
『知道啦哥哥!我都已经十一岁了!』顾景泽头也不回地回答。
『景恒,看看谁来了?』一个看起来三十上下,其实已经快四十的女人从顾景恒房间的门口探出头来,墨蓝色的长发和顾景泽一模一样,明显把金色眼睛遗传给了顾景恒。
『知道了妈妈,肯定是温菀文来了。』伸了个懒腰,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修长的身体在香港并不算清新的空气中舒展,『好不容易来旅游一次,和他一起玩嘛。』
『你也知道来香港旅游啊,我还以为你游学来的呢,居然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我好伤心哦~』笑嘻嘻的少年声音在顾景恒耳边响起。
『哦那我就去你学校参观参观,温少的成绩...?』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顾景恒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发出声音的少年识相地转移了话题:『景恒可是个大学霸呢你说是吧,跳级都不说哒!哦对了,今天我请你去铜锣湾吃小吃好伐?那里鱼丸超正点!』
『好啊好啊菀文哥哥!我超喜欢鱼丸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顾景泽投了赞成票。
『好吧好吧,你们两个吃货。对了菀文,这回来还要跟你说一件事,我这回跟你一起读一年高中,来了就暂时不回去了。』无奈地揉揉额角,顾景恒开口。
温菀文举起双手表示赞成:『好耶!同学请多指教!』
继续面无表情:『不客气谢谢。然后,我会去竞选风纪委员的,温少平时还是长点心吧。』到后来戏谑的语气遮也遮不住。
『哦不!上帝啊!我还想「横行霸道」一年呢!最后的高中生活!』长发遮住一只眼睛的温菀文状似悲痛的向天空呼喊。
『哈哈哈哈哈哈哈菀文哥哥你好逗哦!』顾景泽的笑声把温菀文逗笑了,连一直没表情的顾景恒也不禁微笑起来。
『呐景恒,下次我去瑞士,和我一起从香港吃着鱼丸坐游轮回去吧!』
『...颅骨部分开裂...顾博士?』正在指着人体模型的金发女法医疑惑地看着顾景恒。
『没事,继续吧。抱歉我想起来一些事情要做,请尽快吧。』顾景恒撑着头,眉头微微皱起,一口流利的德语,『我明天要赶回中国。』
『好的。』女法医应下,『我尽快。希望下次也能得到你的指点。』
『没有问题。你也让我受益良多。』微笑着回答,但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不不顾博士,得到你的指点是我的荣幸。』
中国,香港。
最近偏头痛越来越严重了。顾景恒脱下风衣搭在臂弯上,走进花店。
『给我来一束鹤望兰——也就是天堂鸟——和白蔷薇。』
走出了花店,顾景恒熟悉地拐了几个弯,走进了公墓。
【第二排...第十三个。到了。】
白色的墓碑上,小小的,还不能称之为少年的少年开心地笑着,墨蓝色长发及肩,琥珀色的眼瞳依然清澈。
『景泽...』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接触着照片之中少年的脸颊,『我没有违约哦。哥哥来看你了。』
耳边响起了少年的声音:『哥哥,你要陪我吗?』
顾景恒猛地转过身去,过于激动使得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景...景泽?』
『是的啊哥哥。是我。你要陪我吗?』少年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牵引着顾景恒一步步向前。
周围的环境不知何时变成了虚无。
【要...】
「不要啊景恒!」
【...谁在叫我?】
「快点!快点醒醒!求你了...」
「醒过来啊!顾景恒!」
『菀文...是你吗?』开口的声音干哑得不像自己。
『是我!景恒你终于醒了!』模模糊糊的人影像大狗一样扑了上来。
顾景恒费力地用手肘支撑起身体:『我的眼镜。』伸出了手,但是来人直接把眼镜架在了鼻梁上,看起来粗鲁,实际上温柔得不得了,而且,位置刚刚好。
眼前的景象终于变得清晰了。温菀文熟悉的脸上焦急的表情还没有消失,眼角貌似还红红的...?
下意识用手指触碰,像触碰那张照片:『你...哭了?』
『没...没有!而且还不是担心你嘛!』温菀文别过了脸,脸上微微红了。
『我很抱歉。』昏昏沉沉地站起来,顾景恒笑了笑,『现在的情势怎么样?』
温菀文意外的严肃:『不怎么好。外面有很多只尸妖,让你昏倒的那种。我...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而且还有一只大的尸妖王。』
『我很抱歉。』再次重复,顾景恒觉得自己稍微清醒了一点,『我得出去帮忙。』
『不行!你还需要休息!』温菀文急促地喊着,『你给我一把匕首,手术刀也行,我又不是不能近身战斗。』
『听话。』顾景恒把额头顶着温菀文的额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少得可怜,顾景恒甚至能数清楚温菀文的睫毛,看到他呼出来的水汽,『我能战斗。』
突然地。
温菀文出乎意料地探头向前,宽厚的手掌压住了顾景恒的后脑勺,淡色却温暖的唇瓣含住了顾景恒冰凉的双唇。他就这么一动不动,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
顾景恒明明可以立刻把他推开的,但是鬼使神差般没有动作。
『我等你回来。不许死。』过了几十秒,但是长得却像几十年,温菀文退开了,声音沙哑得有些可爱,呼出的热气在顾景恒的耳旁翻滚着不停息。
『好。你也不许死。』
甩掉了身上肮脏得一逼的白大褂,顾景恒心里嘀咕着:【下次换那件风衣吧,深色的耐脏一点,老是脱也不是个事啊。】
抽出鸣鸿和龙鳞,顾景恒仿佛漫步似的向冲过来的尸妖走去。优雅地划过它的脖颈,尸妖还没有碰到他就被割断喉咙死去,伤口上一片焦黑,没有一滴血。
那个经常徘徊在脑中的冰冷女声在顾景恒杀死尸妖时出现:『杀死一只尸妖,获得10奖励点。支线:古墓岗 开启。尸妖具有迷惑人心的能力,杀死一只尸妖获得10点,共有100只;杀死尸妖王,可获得D级支线。』
『啊啊...真是麻烦呀。』小声说着,心情却没有因为这么困难的处境变差。现在顾景恒的心里一直激动地盘旋着【哦哦哦菀文吻我了吻我了】之类的几句话。
简直不能更少女。
成功从恋爱未满的状态变成了光荣的脱团狗,顾景恒一直傻笑着砍尸妖。什么?你说迷惑人心的歌?抱歉FFF团的火把都烧不到我就凭歌声要打击刚刚恋爱的少女(划掉)怎么可能啊。
尸妖王。
终于和鲁文佐尔他们一起打完了所有的尸妖,顾景恒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统能力已经要慢慢消失了。
【算了,我也偶尔做一次T吧。】
索性把血统一次性全部激发,这回顾景恒不再留力。尸妖王是个大胖子,走起路来也不是非常迅速。趁这段时间顾景恒从纳戒里摸摸摸,终于发现了似乎是上个世纪兑换来的狙击枪。随手扔给温菀文,不用说话,他就主动寻找好了狙击点掩护进攻。
开启潜行状态,顾景恒凭着非人的速度摸到了尸妖王身边。重新现身,尸妖王并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蝼蚁,向剩下的三人一起发动了进攻。
【三人...?咦咦咦倪昊呢?暂时不管他了。】没有发现主攻手倪昊的身影,顾景恒向鲁文佐尔打了个手势。他会意地召唤出了一大群雄狮和秃鹫,猛烈的攻击虽然不能直接打倒尸妖王,但也给他带来了不少阻力。
尸妖王失控的怒吼着,庞大的身躯使得整间墓室都哐哐哐地震动起来。
【真是麻烦。】
顾景恒再次潜行,利用升级后的血统飞行起来。两个技能合在一起用十分消耗体力,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凑近尸妖王的后颈,顾景恒比划了一下长度,熟练的附加了「永恒饥渴」就向尸妖王的后颈划去——
巨物砰然倒地。
顾景恒也因为脱力倒在了地上,他笑着看着向自己跑过来的温菀文,伸出了手:
『我承诺过。』
001 《NECTAR》
默里蒙带回来的,作者不详。棕色的封皮,封面有几颗星星的图案,标题的字是金色的。
002 《她的演出》《安捷琳·李作品集》
有名的舞台剧剧本家安捷琳·李个人最受好评的作品。疑似自传。后一项为附加推荐内容。
023 《拥抱吾爱》
基于史实创作的短篇小说,同性爱描写。蓝色封皮、封皮上绘着冬紫罗兰。
099 《灰浪回声》
私人哲学之馆的主人,“魔女”塔珊尼的随笔集。
增添中……
2458字。
总之是假期内的社团活动……
本体文力已死,各种OOC,后半部分是在快睡着的情况下写的……
算是迷思海2的中间补章。
总之请多包涵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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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梓老师的一日观察记录
9:00 AM
观察小分队抵达观察地点,达梓老师正以魔物的姿态趴在地上晒太阳。
额头带着一搓红毛的狼正在阳光下眯起眼睛,耳朵时不时在微风中轻轻抖动,似乎正在享受清早的美好时光。
而观察小分队也就这样开始了他们一天的观察。
9:30 AM
半小时过去,达梓老师依然在晒太阳,Kuriki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靠在一侧的墙上开始昏昏欲睡。
毕竟天气晴好——这种天气不在阳光下睡个觉什么的实在太可惜了。
9:45 AM
达梓老师终于动了动,翻了个身。
睡着了。
9:47 AM
Gull:“Leila老师,达梓老师一直在睡觉,这样下去我们没办法观测到什么啊……”
Leila老师:“放心吧,他不会睡得太久的=___,=”
9:55 AM
达梓老师醒了。
费伊推了推靠在墙壁上的Kuriki,后者也醒了过来。
10:00 AM
达梓老师从房间里叼来了一本书,趴在阳光下看了起来。
10:01 AM
在观察小分队内发生了一场讨论:
“他是怎么做到用狼爪子翻书页的……”
“也、也许是魔法的作用?”
“在这种地方使用魔法?”
Leila老师看着他们,但笑不语。
10:04 AM
在观察小分队内发生了另一场讨论:
“话说他看的是什么书?”
“费伊,你能看得出来吗?”
“嗯?看不出来,别把我当书籍百科全书啊。”
“……原来不是吗?”
“咦,这本书我上次好像在兰斯那里看到过……”
“……”
观察小分队全员陷入了谜之沉默。
10:15 AM
达梓老师看完了书,又叼来了一本。
就在看到书封面的瞬间Kuriki的脸忽然变得通红。
“啊那本是比利——唔唔唔……”
幸好Gull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费伊决定当作没有听见。
10:16 AM
他想起几天前他在杂货店门口撞见了满脸通红的Kuriki。
“你怎么——”
然而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对方就已经跑远了。
杂货店里头传来了抱怨声:“最近的学生怎么翻书都不摆回去……”
10:30 AM
达梓老师又看完了一本。
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叼来了一个布丁,在附近藏好。
10:35 AM
五分钟后,房间深处传来了Shadow老师的惊叫声。
观察小分队的四人面面相觑,一起躲进了拐角。
不一会儿那边就传来了吵闹的声音,噼里啪啦打斗的声音,“我的布丁——”之类的叫喊。
11:00 AM
吵闹和打斗声停止,观察终于得以继续进行。
达梓老师开始准备出门。
11:20 AM
跟着达梓老师来到了小卖部门口。
不用想也知道采购物全部都是布丁。
11:25 AM
观察小分队顺便解决了自己的午餐,Kuriki去买了块面包,Gull表示以现有的条件可以做个烤面包试试,被一致否决。
费伊·穷人·叶茨再度开始思索自己的消费习惯。
11:38 AM
好在Leila老师给每人发了一块面包。
11:40 AM
……Leila老师真是个好人!
Leila老师:“不要再给我发卡啦。”
11:45 AM
不不,就算被发人卡也不会没人追你的Leila老师。
观察小分队才没有在尾随达梓老师回宿舍的路上目击到一个粉红色头发看似基佬的男子。
12:00 AM
达梓老师安全到家,在一连串的话语声后一切安静了下来。
总觉得一定有人开开心心地拿着布丁跑走了。
Gull在笔记本上写了一句:Shadow老师看起来对布丁比较真爱。
12:30 PM
午饭时间,宿舍里传来了饭菜的香味。
“据说shadow老师家的饭菜都是达梓老师负责做的……”
“什么?我还以为shadow老师的午饭就是布丁呢!”
12:35 PM
这个时间点和午饭的香味。
幸好他们已经自行解决了午餐。
14:00 PM
其实校园里的流言总有诸多不可靠。
午休时间的观察小分队也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况,除了一贯没有午睡习惯的费伊。
于是观察任务理所当然地落到了费伊头上——顺带一提,leila老师回去了自己的宿舍。
14:35 PM
太过安静的午休时间让费伊也有点昏昏欲睡。
为了打起精神,他在走廊上稍稍地走动了一会儿。
就在他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时,他忽然发现,原本shadow老师什么都没有的窗户上……
出现了一只达梓老师。
14:40 PM
观察小分队被发现。
观察小分队被拖进了屋子。
观察小分队格外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14:41 PM
Kuriki正因为午睡被打断而不断地打着哈欠,Gull看起来也状态不佳,费伊不由得想起她因为睡眠不足而在魔药课上失手的经历。
“说吧。”达梓老师看起来倒是精神不错,其实并没有见过多少次的红发老师一一打量着他们,“你们几个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14:42 PM
在短短的一瞬间诸如“替某位骗子同学送花给某位老师”、“替校报打探达S的日常生活”以及“计算Shadow老师一日布丁的消耗量”等等各种理由闪过费伊的脑海。
不过达梓老师在之后的一瞬间就把他们认了出来。
“我记得你们好像都是魔法生物研究会的吧?”
“……”
太出名(?)也不是件好事啊。
14:47 PM
“魔法生物研究?然后选上了我?”达梓老师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模样,“为什么?”
说实话学校里的魔法生物并不少——比起偷偷来观察高智慧的魔法生物,找个冰蜥蜴之类的魔法生物大概会更好吧。
“这个……”
费伊在如实告诉他这是Leila老师的恶作剧和随便扯个借口之间犹豫了两秒。
两秒之后Kuriki开口了:“我们抽签的。”
14:50 PM
……干得好,Kuriki。
15:20 PM
“嗯?”咬着布丁的Shadow路过,“你们怎么了?”
接受了半小时精神攻击(说教)的魔法生物研究会三人只好沉默,一侧的达梓老师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15:30 PM
这样下去不行。
要知道达梓老师的精神攻击在学院可是称得上怪谈的级别,甚至有人曾经传闻,盯着达梓老师看的话精神不到一小时就会崩溃。
15:35 PM
要攻略达梓老师果然还是要从Shadow老师那里开始做起才行。
“Shadow老师,你喜欢布丁吗?”
“就算给我布丁我也不会帮你们的。”
“……那再加罐糖?”
“唔……”
某种意义上来说Shadow老师其实是一个相当好懂的人。
15:40 PM
毕竟费伊的家乡出产了不少品种的布丁,这可是下午茶必不可少的点心之一。
15:46 PM
“来做布丁送给Shadow老师吃吧?”
Kuriki的嘴角忽然微微一抽。
14:55 PM
千万别让只会做冰岛菜的冰岛人进厨房。
15:05 PM
千万不要让英国人进厨房。
就算他看起来有再擅长手工也一样。
15:20 PM
【】——
15:21 PM
顺带一说此时此刻的Leila老师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着红茶。
“还没结束啊——”她一便4听着隔壁传来饿声响,一边悠然说道。
16:00 PM
总之几人最后还是顺利离开了教室宿舍。
“Shadow老师,谢谢你的厨房,我会在圣诞节回礼的。”
“……不要再来了!”
16:01 PM
Shadow老师:“除了焦糖和水果之外的布丁都是异端!”
16:05 PM
咦?说起来这不应该是观察达梓老师的大好时机吗?
原本的目的什么的,似乎已经被彻底忘在了脑后。
*****
后话——
结果后来费伊还是想方设法从自己的生活费里省下了一点买了袋正常的布丁送给Shadow老师。
·被学弟学妹们问到了对各位老师的印象如何
·貌似刷了好感度也不小心倒扣了个别老师的好感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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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引路人Koi先生是什么感觉呢?
[嗯……其实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我以为是恶作剧来着。
看到他的时候我以为他和我一样是被骗的……
有点小帅,很酷很装逼。]
……如果去掉最后三个字,我想Koi先生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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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魔咒老师哈茜小姐呢?
[很年轻,很漂亮,很亲切
——而且还送了我两个卷轴!]
……我想最后一句话大概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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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老师Shadw呢?
[……很抱歉那次我逃课了,不过我想大概是个很严肃的老头子]
咳咳……我想你会后悔的
[?]
没什么,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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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老师Leila呢?我觉得她是个很帅气的御姐!
[的确很帅气,而且比我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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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对比Leila老师还有高的魔药老师恕有什么感觉呢?
[首先我要反驳你,恕老师是男的,Leila老师是女人,没有可比性!]
……然后?
[太毒舌了……]
……深有同感。
[对了!我要声明一下,尤莉卡老师比他可爱多了,我觉得他整个人都萌萌哒,我最喜欢他了!我想你也和我一样会喜欢他的!balabala……]
……等等为什么是男性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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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们中断一下上一个问题,你对魔改老师阿尔金有什么想法吗?
[……喜欢吃甜食,也挺温柔,还关心嘱咐我晚上不要熬夜,大暖男!]
……
[就是有点矮]小声
……姑娘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你先看看你的鞋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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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识老师伊芙小姐呢?我觉得她好漂亮!特别是那头白发!我好想知道她在哪里染的,太漂亮了!
[……]
?
[没什么。]我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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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学姐对校长的印象如何呢?
[大好人!会给我很多小点心!很好吃!绝世美味!!]
……卧槽你在那里遇到的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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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的学弟妹们拿起登记的小本本,毅然地交给了各位老师观看
#今天也是被学弟妹出卖的一天呢#
榔头说随便发挥,我就随便发挥了(……
*
梦魇。
缠绕的暗影如跗骨之蛆隐隐跟随着他,人影重重叠成一个个愈发模糊的影像,窃窃念着含混而辨不清的话。梦中的背景是橘黄与暗红混杂着离奇深紫色的夕阳,带着几分虚幻暖意的风吹在身上的温度却是深入骨髓的寒凉。
他试着在梦里张口,他试着握枪,然后视线下移。天空里的层层人影带着某种审视向下观察,以及——
「某人」正带着什么不知名的笑意注视着他。注视着的目光稍纵即逝,面孔模糊不清的少年只是时不时将视线流转于他,然后重新回到手中握着的泛黄书页轻声念。
古老语言的卷舌和颤音在少年稚嫩的嗓音中染上一层奇异的魔力。
“…And dig deep trenches in thy beauty's field,
Thy youth's proud livery so gazed on now,
Will be a tottered weed of small worth held…”
打断,抱歉,您好,请问……?
……
是这样吧。他仿佛不在意的、心不在焉的回答。
封尘多年不愿提及的回忆汹涌肆虐而来,某人的眉目逐渐清晰。他甚至不愿承认这个人是他名义上的、天真的、圣母的、软弱的,他的哥哥。
然而又的的确确因为他而死。
Moriar Leander午夜时分从梦中惊醒。
……他估计是午夜。在矮人族的矿坑几乎没有什么白天黑暗之分,一切叵测和危险都隐藏着终年的深色的暗影中——虽然讽刺的是,他们正代表着黑暗的那一方。
有趣的游戏,设计师望着从天窗里射出来的几丝惨淡天光不着调的想着,下一秒就看到了西门方向两个亮晶晶的光点,似乎是某种生物的眼睛,让他几乎以为是从上一场梦魇无缝读盘跑到了另一场梦魇。
这也迅速将他从有着瑰丽夕阳的世界中拉回,回到了姑且算现实的现实。
正在守夜的人是那位个头不高的佣兵,像是在走神没有发现那边的异常。想来也是,他眼中的陆仁对危险甚至会提升到过分敏感的高度。
他侧身拍了拍身边似乎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睁着眼睛凝视某一点,沉默不语的人。
佣兵含糊的唔了一声,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他转过头随意的扫视了眼周围,然后将视线定格到他身上投以一个疑问的眼神。
他指了指西门。
……一瞬间的警戒紧张,佣兵几乎只花费了不到一秒就将眼神重新归于凌厉,紧接着比了一个一起探索的手势。
不愧是……他感慨。
“原著有没有这个剧情?”
似乎是意识到此刻的沉默过于尴尬,或者是为刚才的失职感到抱歉,陆仁顿了顿开口。
而他……这种整天业余兴趣爱好只知道打游戏的人,就算看过也早忘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剧情或者关系到结局的变故。他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算是回答。
不出意外的重归沉默。他们本身也都不是什么善于言谈的人,他骨子里的冷血和利益至上的主义或许早已被佣兵察觉,就算他正在尝试改变。而这种类型的人——他观察发觉的,像陆仁这样的人应该最厌恶像他这种不把几乎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
……当然佣兵不像他还能在这种时候杂七杂八想什么无聊的话题,对方始终保持警惕专注且小心的靠近,那双闪着光亮的眼睛也依然静谧专注的注视着他们。
无法辨明是否存在智慧的生物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姑且认为他是察觉到了,亮晶晶的眼睛倏然一晃,随即而来的是远方黑暗中悉悉索索的声响然后逐渐消失。
设计师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停下步伐,挑挑眉看着远方,在转过头看看佣兵交换了一个眼神向来路返回。
这次是他打破了沉默。
“聊聊?”
佣兵同样不置可否的一耸肩。
他笑笑,挑起话题无非是因为刚才消失于脑海深处的深紫色夕阳重新浮于表面。而他同样觉得……这个某种意义上与他截然相反的、可以说是热血的人,与他的职业结合来说,大概也曾,或者现在正面临着和他同样问题。
他微微停顿,一向自认摒除感性只留理性的设计师第一次放任自己,向一个并不算太熟悉但足以同生共死的人的询问这样的问题。
“有没有过……”
再次难以启齿似的停顿,他叹息着觉得这种举动实在像极了某人。
“因你而死的人?”
“有,很多。 ”
他仿佛没所谓似的漫不经心的应了声,然后顿了顿再加上下一句。
“因为委托被我杀掉的人,因为复仇被我索命的人,因我失误不幸死去的人。”
Moriar没接话,只是轻点了下头,然后将表情隐在模糊不清的暗影里。
“后半夜我守夜。”
如果幻梦如此深沉,沉睡的人无意醒来,就该立即着手为他操办葬礼。
火光破空而出伴随着地面的震动和巨大声响是战火开始的征兆,四散的烟尘与紊乱的能量波动是血与火的战歌,深深敲响震荡于血液深处。他本以为他的血都冷了。
还要继续沉睡吗?
还是不愿醒来吗?
亲爱的你啊。
他一字一句喃喃念着絮絮的轻语,咬破指尖暗红色的血液飘散而出,划动飞舞间构成一个个鎏金色的流动光影,兴奋不已的跃动着什么不知名乐律。而与「真实」世界不同的这个世界所拥有的无处不在的魔法元素更让他有种如鱼得水流畅,这是他的主场。
他将双手张开仿佛炼金世界的君王,炼成阵所在的地方他就是不可违逆的规则。
And see thy blood warm when thou feel'st it cold.
【一】
中秋佳节,正是亲人团聚共赏明月之时。
桃花亭处,唯一狐一鬼相对而坐。
阿仞白色的头发垂落在亭中的石桌上,她斜着身子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里正把着一盏清酒,潋滟的眸子懒散的未落到实处,被酒水滋润的嘴唇红艳诱人,轻轻开启:“小苏子,你怎么这么喜欢这破亭子?大半夜的非要到这里吹冷风,自讨罪受啊。”
她口中的小苏子一袭白衣加身,银色的长发几欲袭地,面上清清冷冷的,给人一种极不好相处的感觉;而他头上耸立着的两只毛茸茸的狐耳,又让他非人的身份昭然若揭。他开口回应,声音也显得冷冷淡淡的:“你若是显此处清冷,自可寻到别处去,何苦同我一道受罪。”
阿仞见苏诳这狐狸毫不动容,自觉无趣,又抿了一口酒,道:“夕圆这小妮子怎么今日如此之慢,待会儿见到她定得多讨两个月饼才行。”
苏诳面上并无甚表情变化,却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只是来迟的玉兔不见踪迹,倒是一只飞的歪歪扭扭的纸鹤闯入了亭子。苏诳抬手逮着那纸鹤,一张轻飘飘的纸条就展现在他的手上:“望月亭,速来!”
一狐一鬼对视一眼,以为夕圆那妮子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立马急匆匆的往望月亭那处赶。
谁知到了望月亭,却见山里的众多妖怪齐聚一堂,而夕圆正笑盈盈的对他们挥手。似乎是见人来齐了,小妮子轻咳一声,方才用清亮的嗓音说道:“今年夕圆也给溟山上的大家带了广寒宫出品的月饼哟~”见众妖眼睛一亮,她才又慢悠悠的补充道:“不过这次与往常有一些不同,我们来做一个寻宝游戏吧!”
一听到说有寻宝游戏,那些年岁尚小心性活泼的妖怪都忍不住讨论起来。
苏诳眉头一蹙,似是要说什么反对的话,阿仞见状,忙伸手捂住了苏诳的嘴,脸上带着颇感兴趣的神色:“莫急莫急,先听她说上一遭。若有不妥,你再说话也不迟。”
夕圆将桌上的符纸往天上一抛一点,变大的符纸轻飘飘的落进众人手中,俨然是一张地图。
“这就是本次游戏的藏宝地图啦~图里面的红点有可能就是我藏着月饼的地方哟。”
苏诳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图纸,蒿里两个字让他忍不住眼皮一跳。阿仞自然也看到了那处,神色莫名调侃起来:“小苏子,怎么,看着这处心动了?”夕圆解说的声音恰到好处:“……为了方便大家行动,夜春堂、蒿里、桃花林这三处,夕圆都去申请了特殊通道哟!可以通过山神祭台直接传送到附近~”
苏诳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了起来,手里的地图也被他握的皱了起来。阿仞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拍拍苏诳的肩膀,对解说完规则的夕圆说道:“我和小苏子组队,我们去蒿里。”
【二】
一路无言。
并不是说阿仞没有寻找话题打破这寂静的壁障,但奈何苏诳实在不给面子,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现在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阿仞有些无奈,她自然是知道这狐狸在千年前完全不是这幅模样,或者说,恰恰与现在的样子相反。那时的小苏子刚刚化成人形不久,性格跳脱活泼的很,明知道山下的人都对溟山上有仙人的说法笃信不疑,还时常施展不熟练的隐身术跑到人家村子里偷鸡摸狗。如果他的活动范围仅在溟山底下这一处,到也闹不出什么大事,但谁想他竟是对那山外的城镇起了兴趣,趁族里不注意偷溜了出去,就此惹出一番事端。
如果没有那件事,小苏子也不会遇到那个人,自然也能顺顺当当的在溟山度过千年时光,顺应运道成功登仙。
想到这里阿仞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她这一路已经不知叹了多少次,但是她自己也没有办法控制心中蔓延的无力感。
那个人是一个道士,在千年前与小苏子有过一段交集,似乎最后是死在了小苏子面前。也是自从那个时候起,小苏子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每每遇到有关那个人的事情,他都会这样毫不客气的无差别释放冷气,也不知道到底在生什么气。
女人啊,如果一直叹气的话会老的很快的!阿仞担忧的摸了摸自己滑嫩的脸颊,看看身边脚步生飞的小苏子,又幽幽的叹了口气。
因为某些阿仞尚不知道的缘由,苏诳再不愿意离开溟山,执拗的在溟山等了千年,却愣是没等到那所谓的机缘。他生出过那人滞留蒿里尚未转世的想法,但溟山和蒿里相距甚远,不耗费个把月没法跑个来回。苏诳担心在自己离开溟山的时候,那所谓的该死机缘会恰巧出现,只能这样一日复一日苦守在溟山。现如今得了这样的机遇,如果不去走一遭怎么甘心!
想想那个自顾自一头热就去送死的男人,苏诳身上的冷气更足了,只恨不得将那家伙的转世揪出来暴打一顿以消千年积怨。
心中那一抹深深地担忧,却无意的被他埋藏在了心底深处。
【三】
山神祭台处很快就到了,阿仞只觉得眼前一花,所处之地就有溟山变成了蒿里,身边具是些虚晃晃的飘浮在空中的鬼影。越靠近鬼门关的地方,聚集的也越多。
阿仞对在这种地方找月饼其实是没怎么上心的,她选择这里无非是因为知晓苏诳的执念。但同为鬼身,她从未想过要进入轮回,索性也有能力留在阳间,第一次来到鬼门关,四处打量颇为好奇。
一阵浓郁的桂花酒香深深地吸引了阿仞的注意,就连一直皱着眉寻人的苏诳也忍不住转头去寻觅这香味的来源。
阿仞抬眼看了苏诳一眼,墨色的瞳子在月光里闪闪发亮:“小苏子,我们去那边找找月饼吧?”她并未直言戳破苏诳前来寻人的深意,那家伙着实别扭的要死,若是惹得他恼羞成怒到后面还是她自己不好收场。
苏诳说是寻人,但此处鬼魂众多,他根本没个确定的方向,如此大海捞针般的找寻说白了只不过是给自己图个安心,到哪里找都是一样的,自是没反驳阿仞的话,点头应了。
两人循着这香味上前,竟是看到了一只离群的小鬼。还未等阿仞上前与他搭话向他问询这香气的由来,她就被一枚点着的“炮仗”冲了满怀——那小鬼竟直愣愣的冲进了她怀里抱住她不撒手了!
——怎么回事?
苏诳斜着眼望着阿仞,一路上都臭着的脸色竟然有了改变。
——我怎么知道!
阿仞睁大了眼睛回望苏诳,这小鬼把她抱得死紧,一时竟挣不脱。
“娘亲,你终于来找桂子了吗QwQ!”
……等等,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阿仞僵硬的低头看看抱着她不撒手的小鬼,再抬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苏诳,那张冰山脸上竟然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只是还没等苏诳少有的幸灾乐祸完,那小鬼就再在两人心里炸开一个炮仗,他抬起泪水涟涟的小脸道——
“爹爹,您和娘亲和好了吗?”
苏诳的浅笑僵在了脸上。
——不,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四】
一顿兵荒马乱之后,突然升级为“爹爹”“娘亲”的一鬼一狐才终于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这个叫桂子的小鬼其实是今日死去的新鬼,死前似乎是想要给自家娘亲奉上自己酿制的桂花酒,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晕了过去,醒过来之后就到了这个地方,一直缩在原地等娘亲来找他。
至于认阿仞为“娘亲”,苏诳为“爹爹”的原因?
“娘亲就是娘亲,爹爹就是爹爹啊。”桂子抬起的小脸里充满了不解,“认出自己的爹娘需要什么理由吗?”
——你说的这么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两人面面相觑,但是怎么都没有办法对桂子解释清楚他们并不是他的双亲,因为只要一反驳这小鬼的意见,他又要开始抹眼泪。
“娘亲和爹爹都不要桂子了吗?桂子会很乖很乖的……”
苏诳被这样叫的头皮发麻,他虽然和阿仞关系不错,但两人并不是那种程度的关系,这小鬼一口一个“爹爹”着实让他受不了。
“我去那边看看。”他想要把小鬼丢给阿仞一个人的计划完全没能得到实施,因为他刚一转身,袖子就被桂子拉住了。
“爹爹,你不要再抛下我和娘亲了好不好?”
幸灾乐祸的变成了阿仞。她自是清楚,苏诳虽然面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心却软的一塌糊涂,若不是千年前那场祸端让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也指不定会被骗成什么样子。
被那双泪眼一泡,苏诳只有认栽的份儿。
接下来本应该是两鬼一狐继续在蒿里寻人,但桂子身上的酒香着实勾人,两个酒鬼都没太好的定力,没一会儿,阿仞就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苏诳,耳语道:“小苏子,这小鬼是新鬼,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到蒿里,那他家应该也离这处不远,我们且从那处寻些酒喝再回来找月饼,反正也不急在一时,你看如何?”
苏诳本就因一直找不到想要看到的身影而觉得心烦意乱,现在肚内的酒虫也被勾的馋馋的,便点头应了,却也是对那份扩大的担心的逃避。
——若是真寻不得那家伙,这份酝酿了千年的情愫,到底要安放何处?
【五】
他们本以为桂子一直留在原地,是因为不知道家在哪里。哪知道一说要回家,那小鬼立马兴奋的一蹦三尺。
“我平日里总是到这里来玩,不过第一次见有这么多人,担心如果回去会和娘亲错过,所以才一直在原地等着的。”桂子非要走在他们中间,一手牵一个,脚下蹦蹦跳跳的,好不欢快。“还好我没有乱跑,这才没有与娘亲错过。”
阿仞与苏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力,心里念叨着就当是为了一会儿的好酒需要付出的代价,暂且忍耐一下吧。
他们并没有离开蒿里很远,桂子就停下了脚步四处观望着。说实话,一鬼一狐都觉得此处不太正常,谨慎的对视了一眼,甚至开始用隐含着敌视的目光望向了桂子。正常的人类都不会住在距离蒿里这么近的地方,别的不说,那鬼魂成群结队穿过带来的隐隐寒意,就不是普通人类能够承受的。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不对。
但还处在兴奋中的桂子并没有察觉他们态度的改变,在看到某处甚为熟悉的地方,还放开了他们的手先一步跑上前去。
随着桂子的脚步渐进,那棵枯寂的老树竟然抽出了枝桠,绽开了花朵!而桂子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笑眯眯的站在树下等他们靠近。
直到阿仞和苏诳走进了那棵树,才发觉桂子所说的“家”竟然就是这课老槐树!那粗壮的树干上被刨出一个一人高的洞,上面歪歪扭扭的安了一扇破门。
——这地方太古怪,我们别进去。
苏诳斜着眼,向阿仞发出疑问的目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是要看看这小鬼在耍什么花样。
阿仞摇摇头,心情却算不得多好。她以为只有苏诳那种心软的家伙才会被人骗,但从没想过什么叫兴味相投,她自己的心软程度也不堪多让。
跟着桂子进了那扇破门,里面却别有洞天。并不是说这屋里的装饰多么华丽多么富贵,而是外面看上去不大点的地方,里面规模却也不小。尤其值得一说的是,这里面浓郁的酒香直让一鬼一狐都恨不得马上找出酒来一醉方休。
但这却更让二者警惕起来,他们遇到的好酒也不少了,却还从未有过这样没看到酒就能够光远远闻着香味让人恨不得沉溺其中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
桂子兴冲冲地将还沾着新泥的酒坛殷勤的摆在桌子上,腼腆道:“娘亲,来尝尝吧,这是我亲手酿的。”
苏诳不赞同的在桌下拉住了阿仞的袖子,阿仞却没理会他,笑颜如花:“好桂子,来告诉娘亲,你这酒是怎么酿的?”
桂子不疑有他:“就是用娘亲教我的方子!”他歪着头,半晌却说不出酿酒的步骤,急的小脸都白了,一双大眼眼看又要蓄满了泪珠子往下落。
苏诳连忙出声抚慰,板着一张冷脸说道:“不记得就算了,又不急着在这一时,倒酒吧。”
桂子连连点头,轻轻掀开了封纸,满盈的桂花酒香扑面迎来。
桂子小心翼翼的斟着酒,苏诳却脸色一变,迅速从桂子手里夺了那酒坛子。定睛一看,里面果然沉了一颗还跳动着的心脏!
“是鬼人酒!”他的声音阴沉沉的,看着桂子的眼光也凌冽起来。阿仞虽然不知道鬼人酒是什么东西,单看苏诳的反应,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便也站起身来同苏诳站在一处。
桂子整个人都懵了,他终于反应过来两人态度大变,却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要解释什么:“娘亲,爹爹,这个,这个是桂子酿的桂花酒,不是,不是什么鬼人酒……”他这样说着,眼泪也急的落了下来,但这次却没人再心软了。
苏诳冷冷的看了桂子一眼,直到刚刚桂子倒酒那一刻,他才闻到了这酒里面的不对劲。这鬼人酒,正是要以活人的心脏做一味重要的辅料,这酒的精妙阴毒之处就在于,在取出了那活人心脏之后,还要保持人意识的清醒,分别从他的内脏中取出少许分别放入,直至最后一味脏器入酒,都要确保那人还是活生生的!
同时,鬼人酒传说有能使死人复生的功效,但苏诳自是知道,这酒是致命毒物,里面含着被取心脏之人心中的怨念之气,若是通过口腔进入肺腑,便会让喝酒之人受穿肠烂肚之苦,待其脏器全部被腐蚀才能得到死亡做终结。虽然他和阿仞都不是人类,但若是饮了这鬼人酒,也是落不得好。
苏诳是真的没有想到,桂子看着年纪不大,心肠却如此歹毒!甚至连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也被他作为迷惑别人的武器。
他的指尖跳起了一朵白色的火苗,阿仞惊讶的看着苏诳,这是狐妖一族的本命狐火,身为千年狐妖的小苏子这狐火那威力自不用说。她开始纠结这桂子究竟是做了什么,竟然让苏诳能拿出本命狐火来防范。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苏诳的眼神冷飕飕的,直叫桂子打了一个寒颤,但是他嘴上的措辞却没有半分改变,依旧固执的说道:“我,我是照着娘亲的方子酿的桂花酒,娘亲……”
他急切的将眼睛转向阿仞,似乎是想要他的娘亲帮他解决面前的难题,但阿仞只是袖手站在一旁,并没有看他——看着那双朦胧的泪眼,她竟然还是会心软。
苏诳完全不为所动,他继续诘问:“你既然说这是桂花酒,那自然就知道酿酒的方子,说来听听吧。”
桂子张张嘴,苦巴巴的皱起眉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似乎有些急了,舌头又开始打结:“爹爹,爹爹您别走,我,我会努力想的!”他像是真的很认真的在思索那酿酒的方子,两只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神色却愈发变得痛苦起来。
苏诳和阿仞惊讶的发现,桂子的衣服上开始浮现斑斑血迹,那血色逐渐晕染开来,竟是将桂子身上的衣服全部染成了血色!
桂子似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跌倒在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他的嘴里也忍不住发出细细小小的呻吟声,听的人心都要揪起来了。
阿仞有些不忍,想要上前查看,却被苏诳拦了下来。
“别靠近,既然连鬼人酒都能拿出来,谁知道他还会搞什么幺蛾子。”
“可是……”
“子墨,我没想到你竟然长成了这样的妖怪……”
苏诳和阿仞具是一惊,他们的注意力都用在防范桂子身上,却没料到还会有东西从他们身后出现。而苏诳心中的感触比阿仞更甚,那个名字……那个早已被他抛弃的名字,莫非是!
苏诳猛的一转身,狐火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他看向出声那人,脸上的惊讶完全无法掩饰:“白!白……”
那男子板着一张脸,越过苏诳和阿仞,径自将桂子抱进怀里,轻声安抚道:“没事了,桂子,睡吧。”
还呜咽着的男孩哽咽的问道:“是,是爹爹回来了吗?”
“嗯,我回来了。”男子的声音轻柔,带着完全不符合他那张脸的温柔。
苏诳已经没什么反应了,狐火早已熄灭。他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男子,长长久久的注视着,像是永远也看不够。
阿仞完全不用开口问这人是谁,只看了苏诳这副模样,她便知道这个正宗冰山便是让小苏子心心念念了千年之久的那个男人——白言疏。
【七】
白言疏见怀里的小鬼终于沉沉睡去,才抬起头与苏诳对视。良久,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声唤道:“子墨……”
苏诳被这一声唤的,眼圈迅速红了起来,他忍不住呛声道:“是苏诳!”他想开口责问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想责问他为什么千年来都不曾寻他,想知道他千年来过的好不好……但是此时此刻,他竟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白言疏并没有惊讶苏诳的反驳,也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抱着桂子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块儿乳白的玉石放进苏诳手里,淡淡说道:“鬼门关要开了,我要送这小鬼去投胎。”
阿仞忍不住出声问道:“那鬼人酒……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言疏看了苏诳一眼,从还把在苏诳手里的酒坛里取出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轻轻地放进沉睡着的桂子的胸腔里。
苏诳眼睛一缩:“怎么会!”
白言疏眼神一暗,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只是对苏诳说道:“你回溟山吧,你所求的机缘就在那里。”
苏诳挡在白言疏的面前,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他虽然紧抿着嘴角没有说一个字,但白言疏就是知道他的意思。
他忽地凑上前亲了苏诳一口,道:“你且莫急,我的机缘很快便到了。”
然后趁着苏诳还僵硬在原地,一错身就跃出了老远。
苏诳整个人被亲的懵了,即便白言疏已经走远,他还未缓过神来,脸上的温度倒是一升再升,扑上了满满的红霞。
阿仞只觉得自己现在站在这里就是个多余的,但她是听得白言疏说苏诳的机缘在溟山的话,二话不说就上前拉着苏诳的袖子将他往传送点带。她敢保证,若是没有她在旁边,小苏子指不定会在这处站到地老天荒去。
直到从山神祭台回到桃花亭,苏诳才堪堪缓过劲儿来,他怔怔的抚摸着自己被亲到的地方,突然就怒了,一拍桌子:“白言疏!老子的嘴是你想亲就能亲的吗!”
阿仞有近千年没有见过苏诳这么喜怒现于形色的模样,一口酒呛在了喉咙里,好半天喘过气儿来,白了苏诳一眼,一点儿都不想理他。
苏诳气呼呼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头灌进喉咙里,却盯着天上的月亮呆了一下。他望向阿仞:“我们今年的月饼怎么办?”
阿仞只是自顾自的喝酒,现在想起月饼?早干什么去了!爱怎么办怎么办!
【最后可搭配Eve的条漫http://elfartworld.com/works/28877/食用~】
【ps。鬼人酒和苏诳的故事不定期放出_(:з」∠)_】
【评分】
画手黑白每P3分,彩图每P5分
文手1000+3
作品质量高的情况下可申请加分
期末考试作品:底分×2
委托:底分+委托回馈分
上课的内容:底分+教师评分
学分达到2000可以使用无声魔法,达到6000可以使用无杖魔法。
☆所得评分【1:1】的算入学分,完成委托可以获得的额外奖励学分
质量过低作品不录入成绩,并且给予警告,警告次数多了会扣分
每个学期的评分都是分开的,但累计,达到限度可使用无声/无杖
【时间流速】
现实一月为企划两年的设定(差不多一天半为一个月)(…好快!?)
企划开始时间为2014年
截止第一学年已经是2016年
从第二学年开始,学生的年龄限制为13、14岁
哪一年入学就是几年生,分级(×年生)不随着年级改变
【tag】
第一学年的入学tag是用来放人设的,入学tag的作品不计入评分
教师委托是作业的情况下,学生交作业的tag为学校日常
是教授私人委托的情况下,学生交作业的tag为教授委托
【NPC攻略】
★完成NPC委托可以得到NPC的评分=好感度
☆NPC攻略好感度没有上限
单线NPC只可友情向
双线攻略的告白时机由个人决定
ps:好感不够的情况下表白说不定会被发好人卡
好感度无上限但友情还是爱情看个人决定
提示:NPC评分完全是NPC爱好,所以投其所好会更容易得到高分哦
【委托板】
学院广场设有任务委托板,分为官方(教师)委托和私人(学生)委托两个。
接下委托的人就在委托页面回复,然后完成了就在留言回复连接。
私人委托可申请延期,委托没有延期也没有完成的情况下自动回归没有接受状态。
发布的委托被接下并完成之后双方都可获得额外学分,具体视作品完成度来定。
【社团】 (社团作品均与官方无关)
社团需要有指导老师并且满五人,长期没有活动的社团会被取消社团资格,一个学生最多允许加入3个社团。
被承认的社团提供一个活动专用房间和一定的资助,并在剧情上给予一定的优势
社团活动精彩的情况下给予额外加分
社团作品评分(右上角)所得上限100
额外评分关联者(社团成员)都可以获得
作品分只有作者获得,作者可分配所得评分(只能分配给社团关联者)
社团成员一旦加入,除本人主动退出外禁止踢出社团。
0学分者可以上报指导老师将其分出社团
社团需要在专属页面申请http://elfartworld.com/projects/1093/announcements/23730/
未被学校承认的社团如果活动影响了主线可能会被扣分请注意
【魔法道具】
学生要制作魔法道具的话需要指导老师
制作魔法道具需要设定和制作的过程,并且根据物品的效果需要一定量的失败过程
所需学分判定例:
时效长并且效力判定比较大,关键词(24小时)(绝对)之类,需要100点学分才承认完成
时效弱且效力判定比较小,关键词(5分钟)(成功率小)之类只需要20点学分
关键词不定量,限制越大需要的分数越小
简单的来说,找个老师——说明自己想做的道具——判定需要学分——制作过程(攒学分)——完成
制作过程可分开,完成的时候要附上制作过程时的所得学分
制作道具时的所得评分录入学分,但不算入道具制作所需分中
完成一个魔法道具可以得到指导老师的额外奖励评分
【须知】
☆两章都没有发表作品(关联不算)将被定为失踪人口(包括魔法生物),之后(一期内)再发布的作品将被无视。二期会准备回归剧情。
☆魔法生物需要经过审核(提交人设给NPC)才可提交人设http://elfartworld.com/projects/1093/announcements/22540/这里是魔法生物相关(基础)
★请不要出现过于不现实的设定,嗯?魔法?魔法可现实了!
★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享受世界观吧~
官PO里有很多基本设定,以及细节。建议关注http://weibo.com/u/5271268752?from=myfollow_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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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左手正在某种柔软的东西上面。
我试着稍稍用点力捏了一下,左手所触碰的这个东西以近乎相同的力道将这点力返还到我手上。
再试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增加力道再试一次,这次我的手竟然差点被弹开。
看样子这东西不仅柔软,弹性也不容小觑。
于是我如此重复着捏和被弹的动作,反正现在我也做不了别的事,姑且先这样打发时间吧。
“……啊……”
咦?我似乎在隐隐约约中听到了什么。
“啊……”
确实有听到。
“啊~~”
这好像是……少女的声音?
“啊~~啊~~~”
而且这声音,好像是在配合着我左手的动作一般。
莫非……
我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不认识的天花板。
我记得自己中了枪击,在意识低迷的情况下接受其他同学的治疗,但不知为什么我现在躺在这陌生的房间内,而且还看不到那些本应在我身边的同伴。
难不成他们放弃了我,把我抛下自己先跑了吗?
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姐姐……
“啊~你醒咯?”
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不仅仅是单纯的呻吟,还多了有实际意义的问句。
我把仰视的双眼移向一边,也就是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我看到了一名少女,正坐在离我非常近的地方。
真的是相当之近,我都能感受到她的体温了。
但是,以人类来说,这体温好像有点太高了,难道说她生病了吗?
仔细一看,少女正满脸通红地看着我。
这么说来,我的左手……
我用视线搜索了了一下,找到了自己的左手。
“果然如此啊……”
那只手,确实是在那个地方。
“啊,抱歉。”
“没、没关系哦……”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无意识的状况下把自己的手伸向那个地方,可能是因为就算是在我的潜意识中也对那个地方充满了执念吧。
“这还真是相当不错的头发呢。”
我并没有放开左手,而是依旧在她的头发上来回抚摸。
在少女柔软、充满弹性,而且顺滑的长发上来回抚摸。
“……谢谢。”
少女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脸上依旧红得发亮。
“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一直摸哦。”
“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
因获得许可而有些欣喜若狂的我,就这样一直摸了大概十多分钟。
说起来,这女孩是谁啊?
我感受不到她身上有元素神的反应,所以应该是普通人类。
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莫非是元素猎人?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女孩,看见她的双腿和右手上都戴着侵略感十足的金属黑色装备,不知是机械义肢,还是单纯套在上面的战靴和机械手套。
看起来,她应该是战斗人员。
虽然意识已经清醒,但我还无法把握自己已经恢复到了什么地步,如果在这里发生战斗的话对我相当不利。
好在她现在看上去并没有要战斗的意思,被抚摸头发好像也让她觉得很舒服,慢慢地她的表情和动作都舒缓了下来,脸上的红色也渐渐退去。
就像是慢慢顺从下来的小猫一样。
“真是太可爱了……”
我情不自禁地说道。
“……”
这句话好像被她听到了。
“抚子也觉得……你很不错哦……”
这话好像是对我说的。
“‘抚子’?那是你的名字吗?”
“嗯嗯,没错。”
她双手握拳摆在胸前,露出很得意的表情。
“宫藻抚子,恋上恋爱的17岁少女,日常是吃饭、睡觉、打松茸。”
“你很讨厌那种食材吗……”
“而且,虽然你是男生——”
名叫抚子的少女站了起来,左手叉着腰,右手则是伸出来指着我的脸。
被这种机械手指着的感觉让我想起了之前被布伦用枪指着的时候,但和那时候不同的是,那时举枪的是个美人,而现在指着我的是个萌萌的女孩子,这两个场景给人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话说,因为她站起来的关系,我的手也离开了她的头发。
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想多摸一会儿。
“——但是抚子还是决定,要和你恋爱!”
和刚开始被摸头发时那羞涩的样子相比,现在的抚子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竟然还发出了这种大胆的宣言。
看这样子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吧,刚刚应该是因为事出突然才觉得害羞而已。
不过她刚刚讲“虽然你是男生”是什么意思?她以前是百合吗?
等等,我还在这里分析什么啊?!我突然被人告白了啊?!
我应该马上作出回应才行。
“哇,能和你恋爱的话我是觉得很高兴啦……”
“嗯嗯。”
“但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你这么随便真的好吗?”
“没关系的,刚刚抚子已经把你全身上下都——”
“你把我怎么了?!”
听到对方发出不得了的发言的我,吓得都坐起来了。
“噗啊——”
但好像是动作一下子过于激烈的缘故,我的全身,尤其是胸口和肩膀处传来了剧痛,一口淤血也经由喉咙从嘴巴内喷出。
看样子我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不,这样子根本连有没有在开始恢复都很难说吧?
我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上缠着绷带,应该是有人给我做过初步的处理了,体内残留的子弹应该也已经被取出。
这些是谁做的?是眼前的抚子吗?不太可能,或许是白组的同学们。
“啊,你不要紧吧?!”
看到我突然吐血,抚子蹲下来扶住我的身体,关切地问道。
在她扶我的时候,她右边的机械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接着我听见了自己血肉和骨头再次破碎的声音。
“?!?!”
“啊啊,抱歉,抚子没掌握好力道。”
抚子吐了吐舌头,用右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发出清脆的咚声。
那是机械和人类的肉体相撞之后发出的声音。
“你……不要紧吧?”
“欸?为啥反而是你关心抚子?”
“看样子没事……”
我还以为她不小心把自己脑袋打坏了。
“啊……”
抚子像是突然发觉了什么一般再次站了起来,从衣服里掏出某种装置。
那装置就跟我之前看到那些猎人在使用的终端一模一样,看样子她真的是和他们一伙的。
“这里是抚子。”
她一边把终端放到耳边,一边如此说道。
“你在哪里啊?!”
一声雷吼般的咆哮从终端内蹦出,抚子一下子把机器拿远以免耳朵被震坏。
“抚子在恋爱哦!”
等她再次把终端拿到耳边的时候,她向对方说出了这样的话。
“没错,抚子找到了一个帅……欸,要走了吗?可是抚子……可以带他一起……可恶的松茸,竟敢打扰抚子的恋爱……”
她似乎是被自己的同伴急着叫回去的样子。
话说在和她对话的那个是什么?会说话的食材?世界上有那种东西?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好啦好啦,抚子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抚子把终端放回衣袋里,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黑魔导,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抚子吧。”
“说真的你们取的绰号都不统一吗……”
别管绰号的问题,她已经认出我的身份了吗?
那为什么不趁我现在有伤的时候补刀?这不是应该是他们元素猎人的工作才对吗?
啊,我差点忘了,她说了要和我恋爱,既然要恋爱就不能随随便便打我了……
“那种细节无所谓啦,以后抚子还想跟你见面。”
“……”
被可爱的女生要手机号码我是很开心啦,但她是元素猎人耶,怎么说我们也是对立关系,就这样把个人信息透露给她真的好吗……
“23333333333。”
总之先给她个假的吧,希望她不要太快发觉。
“嗯嗯,抚子记住了。”
记下号码后,抚子对着旁边的墙壁挥出一拳。
轰!
那水泥墙壁居然像饼干一样裂成了碎块,开了一个大洞。
人类的元素猎人都是怪物吗?
“那么,后会有期咯。”
抚子朝我摆出了“再会”的动作,然后踩着脚上的战靴往地面一蹬,瞬间消失在了洞口外面。
“……”
宫藻抚子吗……
将来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场面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和谐了吧?
如果是作为敌人的话,宫藻抚子这个人,肯定相当棘手。
“算了,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我自言自语道,决定暂时不再理会这个问题。
既然意识和一部分体力已经恢复,那我也可以开始自己愈合伤口了。
“海德拉。”
狂野男击中我的那三枪似乎很幸运地没有击中我体内重要的脏器,布伦也是挑着非致命部位戳的,内外的出血也都因为被人处理过而止住了,现在光靠海德拉的再生能力就足够让我恢复到正常状态。
看来我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绝望,所以同伴们应该也没有理由抛弃我。
应该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才不得不把我放在这里的。
“是遭到攻击了吗……”
如果是的话,我应该尽快赶去帮助他们才对。
等我的身体恢复一完成,就赶紧到潜水艇那边跟他们汇合吧。
看到小混混掏出刀的那刹那Leila迅速地在巷子口设置了一个结界隐藏他们,接着又把Francis拉到身后,与此同时对着混混们施了一个低级的攻击魔法。动作流畅迅速一气呵成,以至于Francis反应过来时只好对着对面倒下的一片小混混语噎。
“Leila老师……”
“嗯?”Leila应声回头,突然她注意到Francis袖口上醒目的红色。还是晚了一步,Francis的胳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正在大量地流血。
看到Leila注意到自己胳膊上的伤口,Francis急忙说:“啊老师,这点小伤没什么的请不要在意。比起伤口用魔法真的没问题吗?”
看着他脸上明显吃痛的表情,Leila从包里掏出一张手帕和一罐药,用身边的矿泉水浸湿了手帕,抓住Francis的胳膊边清理边说:“我有设下隐藏的结界所以不用担心,他们醒来也不会有什么印象。反倒是你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你别动我给你擦药,这个是我从恕……阿恕那里拿来的,很管用。你伤口不深,明天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Leila轻轻地抹着药,Francis的体温比她的要温暖一些,因为失血原本白皙的皮肤泛着青白色,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紧张手臂微微颤抖着。
“Leila老师和恕老师关系很好呢。”片刻的安静之后,Francis开了口。
Leila抬头看到他耳根发红,表情不安地看向她。这个反应让Leila觉得有些可爱,反问:“你很在意?”
“……嗯。”Francis耳根的红一直蔓延到脸颊。
“是闺蜜关系而已,没什么八卦可挖,阿恕他比较在意学生会长。”
“……”Francis觉得自己已经渐渐习惯老师的理解错误了。
教师宿舍门口。
“抱歉还让受伤的你送我回来。”Leila带着歉意地说,同时接过Francis手上的一些购物袋。
“没关系,恕老师的药很管用,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老师你也回去休息吧。”说着Francis准备离开。
“Fran同学,如果你以后遇到困难或是想要倾诉什么,都可以来找我。我觉得你人还蛮不错的。那么晚安,你也需要好好休息。”在最后Leila对着Francis说完这句话给了他一个笑容就进去了。
在房间门口碰上了等候她的哈茜,哈茜问她:“怎么样Leila今天还开心吗?”
“虽然对于你的突然离开有些生气,不过Fran同学很尽责呢,久违地逛街的确很让人开心,谢谢你邀请我出去。”
“那真是太好了。对了,你觉得Francis这个人怎么样?”
“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他已经算是个男人了吧。”哈茜好心地提醒Leila。
Leila顿了一下想到白天的事。“啊,确实。”
“除此之外呢?”
“他将来会成为厉害的魔法师吧。”
“你对他的评价真高啊。”
“哈茜你不也是很中意他吗?”
“这个和那个不一样,不一样。”哈茜笑得有些暧昧。
“?”Leila不太明白哈茜的意思。
“没事,你今天很累了吧快去休息吧。”哈茜打开Leila房间的门推她进去。
“哦哦,那么晚安。”
“晚安。”
确实感到疲劳的Leila没有继续问下去,与哈茜道了个晚安准备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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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文力已欠费,请充值。”
↑大概是我现在的情况【
没有公主抱觉得好遗憾啊,以及恭喜Fr的好感度上升到35.
少年蜷缩在房间一角。
夏日的余温没有散去,房间里的落地风扇呼呼的吹着。
他穿着休闲的T恤和短裤,盘腿坐在地上,没有穿袜子也没有穿鞋。
打了蜡的木地板上随意摆放着一些东西。
少年面无表情的拿起地板上放着的水果刀——
——用力,向左手臂划去。
被水果刀划开的伤痕立即溢出了不少的血液。黑红的液体看上去像是要即将从伤处溢出来。
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像是面对别人的手臂,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手臂上的伤口,既没有因为疼痛发声也没有因为伤口即将流出的血惊恐。
他随意的用持刀的那只手的手臂推开地板上的杂物,然后躺在了地板上。后脑勺和木地板撞上的时候发出轻微的「咚」的一声。
「……」
面无表情的躺在地板上看着举起手臂的伤口的少年,闭上了眼睛。
-
「你想死吗?」
姐姐对着自己说。
「……想啊。」
像是做错事的小孩面对训责的大人一般,少年低垂着头小声回应。
「你这是任性?耍小性子?你觉得这是游戏吗?人生是游戏吗?」
少女生气的训着少年,手上给少年手腕的包扎却一刻不停。
「人生可不是游戏能存档的哦?你觉得是可以随时抛弃的吗?」
「但是这是我的吧……!选择也是由我来吧!就算人生是游戏,我不继续玩也没关系吧!」
像是辩解的小孩,少年提高声音回应。
「那不是不玩游戏。」
少女包扎完毕为少年带上遮掩绷带用的护腕,抬起头直视少年。
「——那是删除游戏啊。全部数据,都消掉。」
「呃……!」
「什么都没有了。家庭,朋友,物品,一切都没有了。你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痕迹也迟早会被抹消,你最后会被火化然后骨灰放进小盒子里然后埋入土里,你的亲人朋友会看着你的墓碑痛哭,直到他们也死去。你是想要这个吗?」
「……我觉得很难受所以……」
「难受可不是想死的理由。你是想要做这种任性的事?」
「我……」
「这个世界上想死的人很多,每天每天都会有很多吧。但是不走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结局,即使再难过也要试着走到最后啊,哪怕没有路了。」
「你这样根本就是任性。明明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就倒下去说我已经不行了,分明是你自己砍掉了路。人每天都要和很多东西战斗,你完全是不战而败。」
「任性,撒娇,耍小性子,开心吗?」
「这算是什么?像是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耍赖吗?」
「………………」
少年偏过头,不去看姐姐的眼睛。
「……总之。」
少女拍了拍弟弟的头。
「无论如何,都要努力活下去。如果没有下一步了,就看看前面的差错能不能修改吧。」
-
少年睁开了眼睛。
面无表情凝视天花板的他,像是没有生命没有呼吸的人偶一般。
……然后,他突然的,笑了。
眯起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对不起啊,姐。」
「我知道了……——我会活下去的,没关系。」
「这是一点小任性,你能理解吧?」
少年说着,看着手臂上的血迹。
「……哎呀。」
血从伤口溢出,缓缓顺着手臂流下,像是要蔓延到心脏一般。
少年苦笑着,靠右手撑住地板直起身。
左手臂像是没有力气般软软垂下,血也顺着之前的痕迹向下流。
少年从地板拿起纸巾擦掉血迹。染上黑红的纸巾被随时丢在一边,然后是酒精……绷带……
将绷带绑上结,带上护腕,少年还没有从地板上站起身。
他熟练的将地板上的一张白纸折成花朵,然后手持花朵,也不顾东西乱放的地板站起身。
「对不起啊,姐。」少年说着,将花朵放在床头柜的照片旁,走开了。
照片上,少女温和的微笑着,暖橙色的阳光撒下来。
但是现在,无论是这张照片,还是躺在泥土中的她,都已经冰冷了。
直接搬的慢慢看☆
博罗米尔最后一次吹响号角,但是他离家乡太远,无法等到援军的到来,为了保护梅里和皮聘而被乱箭射死。最终梅里和皮聘遭强兽人绑架,远征队就此分崩离析。
阿拉贡、金雳和莱戈拉斯发现佛罗多已离开后,决定跟踪兽人的脚步进入洛汗。
梅里与皮聘趁洛汗骑兵攻击兽人之际逃了出来,进入法贡森林,遇到了树人树胡。
阿拉贡、金雳、莱戈拉斯没在法贡森林里找到霍比特人,却发现了在西拉克西吉尔山峰与炎魔之斗中死亡,并被送到一亚(宇宙)之外获得“独一之神”伊露维塔复活的白袍巫师甘道夫。
甘道夫告知他们霍比特人平安无事,于是四人便前往洛汗国国王希优顿的住所伊多拉斯,此时洛汗王子希优德已在第一次艾辛河渡口之役中被强兽人杀害。甘道夫将希优顿从萨鲁曼的骗局和催眠中解救出来,伊欧墨也在监禁中获得释放。
希优顿为抵御萨鲁曼的强兽人攻击,偕同众人退守圣盔谷,甘道夫则策马前往寻找更多的兵力。圣盔堡被萨鲁曼的强兽人重重包围,但甘道夫随即带回援军,打败了强兽人。
树人对艾辛格发动攻击,将萨鲁曼困在欧散克塔中。希优顿一行人随即来到艾辛格同萨鲁曼谈判。
萨鲁曼拒绝承认自己犯下的过错。甘道夫只好夺去他的地位和强大的力量。
梅里和皮聘终于归队。但好奇的皮聘窥视了真知晶球——萨鲁曼与索伦交流的工具,这个举动使索伦误以为萨鲁曼已经抓到魔戒持有者,于是甘道夫只好将皮聘带往刚铎。
另一方面,佛罗多和山姆在前往魔多的路上逮到了自莫瑞亚便不断跟踪他们的咕噜,并要求他带领他们进入魔多。
在了解魔多大门无法通行后,咕噜提议从一条鲜为人知的小路继续前进。但咕噜背叛了佛罗多,将其带入蜘蛛尸罗的要塞西力斯昂哥。
被尸罗咬伤后,佛罗多看似身亡。但山姆还是打败了尸罗。
山姆为了防止魔戒落入索伦手中而带走了戒指,逼迫自己离开自己的主人。
兽人发现了佛罗多的尸体,山姆才发现佛罗多只是失去意识,并未死去。佛罗多随后被带往西力斯昂哥之塔,山姆则下定决心要拯救他。
第一章死线28号
本章死线11.11
明明這次時間長卻寫得這麼少,跪地。
本來打算寫的場景沒寫,還有一段配文現在還不能發……
總之是意味不明的一次。狀態好像不太好寫得亂亂的。
感謝綿綿應戰!希望沒有OOC太多。
本來應該寫到打完的,懶了……總之不是茶茶完全占上風,應該算是雙方打得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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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ed,意为贪婪。
加上一个长音,就变成贪婪至永无止境的「欲望」。
渴求着某种什么东西的心情凝结成块,不断追逐却求而不得,直到一切都化为虚无,仍然无法放手、无法松口的那份执拗的欲求跟企望——
她睁开眼时,世界整个都不一样了。
「……!」视野里模糊的灰绿色块让司柠茶惊吓了很大一下,跟着那些像被水渍过的轮廓才逐渐清晰起来,用了数秒,缓慢褪去、重现出原本的形状与色彩。
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掌心传来疼痛时稍微松了口气。
没事。
只是一瞬间……还没到那样糟糕的程度。
尽管是预期之外的变化,没有料想到会变成这样,更不曾想过会如此之快;但如果只是这种程度,那么她仍有时间、可以控制。
——而且,若是这就能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
那么就算真变成「那样」,也无妨吧?
如果是为了克服她的那些懦弱与迷惘,跨越不恰当、不合宜的情绪与心思,能够更好地配合「他」的话,这一点代价并不算什么。
如果,她能够做到再多、再多……
如果,她能够得到更多、更多……
「……嘿,亲爱的,嘿!听得见我说话吗,my girl?」
连番的声音唤回司柠茶的思考,青年碧蓝色的眼睛严肃地看着她,直到她给予茫然回应,对方才像松了口气般露出无奈笑容,用力揉了两下她头顶。
「你可算回神了,这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啊,honey……我差点以为又是哪路的幽灵先生或者小姐占掉了你的身体呢。」
嘴上虽然打趣着,Javier的眼神却是隐藏忧虑,让她不自觉地在唇边浮出淡淡笑容。
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呢?「他」的这些情绪,都是给她的。
这是专属于她的东西。
「没事啦,我走神了一下而已。」
男性带着点怀疑审视她,而少女扬起笑,以毫无心机的表情应对。
「没事的。」
——想要,更多……
她的心裡有個空洞。
从未被填满。
无法被填满。
肆虐的风雪渐止,山谷失去作威者之后开始缓慢平静下来,只剩下遍地残骸还能证明先前在此地发生过的激烈战斗。
司柠茶抛着手上那颗石质的小球,交给另外的男性之后不久对方便带着三名新人离去了,而朝另外方向出发的双人组合也离开,减员之后的队伍很快地整理行装、准备朝相反方向再度启程。
跟着,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怎么又在发呆了?还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抓着她上下看了看,Javier替少女挥去发间的碎石,顺带把对方散散扎着的小辫解开,「可别让我担心啊,亲爱的。」
「没啦。」瞥了眼老早亲昵得相当自然的青年,司柠茶抽回对方手里的橡皮圈,咬在嘴里理了下发后重新扎成散下部分的造型,不知不觉中刘海也已经过长,披下来以后有些挡住视线,该是修整一下的时候。
从连着两场都被收掉眼镜后,她索性就不再戴了,视力也早就在强化之下比很早前都要好,只是有时还会怀念鼻梁上的重量。
把刘海拨到耳后揉了揉鼻子,她望着先前队友离去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仁哥跟诺诺……真的没问题吗?」坚持拒绝他人随行而是仅两人前往黑色高塔的同伴自负也率性得过分,让她忍不住担忧安危的同时多少会生出一些迷惑——他们几乎从不服于他人的安排,她隐约有不安,总觉得这样下去,或许会出现什么问题。
捏了自己的手,她咽下去想到的某些不好词汇,望向比她高个头还多的青年时对方也看向她。
「没问题。」勾了笑出来,Javier用力搓搓她的头,差点又揉乱掉司柠茶刚扎起的头发,「我相信陆仁的判断,如果他认为那是对的,那就没问题。」
「但是……」
「他有分寸,放心吧。」美国人对自己的目光很有自信,他了解被谈论者有着难以被拘束的个性,而对方的判断又通常是准确,也因此让他能放心把许多事情全盘交付,不会过多地执着于身为队长的权威或是什么。
他要做的不是建立霸权,而是尽最大可能维系团队,让每个人都能发挥其该有与能有的作用。
他是警察,而非军官;应该做的是统合与协调,而非命令或强制。
「……」
沉默的人没有再接他的话茬,只是过了片刻,才小声地叹了口气。
「他们好像一点都没有迷惑。」而她有很多,可以用打来计算,快要把自己整个淹没。
Javier Ryan会青睐的对象就是如此吧?如他自己或者如Lanie Esposito,都是坚定,毫无动摇,无论遇到什么都能笔直在道路前行。
而她还是无法做到这样;她甚至无法开口问接下来他们要去哪,尽管在心里已经清楚是要去接触跟杀伤与他们是相同的轮回小队成员。
她恐惧且想要逃避,而Javier看着她一会儿,突然将她搂进怀里、用力拍了拍她后背。
「亲爱的,你要记得一点,」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话,青年环着司柠茶受到惊吓而僵硬的肩膀,像是无奈又像是安抚,「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团队能够存活和延续、为了不让我们死在这个鬼地方……在任何事情之前这都是第一位。」
「为了这个目的,我们或许会做一些违心的事情,但还记得我说的吗,不忘初心……就不会迷失。」
「——而且,」抬起身转而与司柠茶对视,Javier伸手捧起少女有些冰冷却仍沾着薄汗的脸颊,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侧并给了对方一个笑,「现在不是还没有确定是不是会跟那支队伍真的打起来吗?所以你别想那么多。」
「时间到了,自然就会知道方向;在那之前我们只要前进就好。」
……如果前进的方向是错的呢?司柠茶看着对方湛蓝清澈的眼睛,没有把疑问说出口而是咽下。
她的疑惑与困扰越来越多了,此外还有其他的不知名情绪盘桓,沉在她胸口不知去处。
无法填满,只是空虚感越发扩大。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朝向何方、会获得与想获得什么。
「别想太多,honey。」青年向她重复了一遍,在双方的眼睛里都倒映出对方身影时挂着笑不轻不重地扯了她脸颊一下,「记得我说的,你只要保持自己就好……那就是对我们都好了。」
「……嗯。」
片刻,司柠茶缓慢地颌首。
对方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她吧。那么,她就该变成这样。
保持住那个已经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自己」……
但是疑惑仍在。空洞仍在。
她想要得到一些东西来清除疑惑、填补空洞,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想要」。
但是想要什么?
她不知道。
风与花,青草与流水,翱翔天空的鹰和洒向大地的阳光,都是这个世界里最美好的事物。
而在地下数百数千米只有黑暗与干硬岩石的坑穴之中,这一切都无迹可寻。
「……」站在矿道中央,司柠茶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从她身边不远的半空有流矢带着火焰掠过,像某个信号,交涉并不算成功的两支轮回小队很快投入混战之中,与在瑞文戴尔时相仿,只是少了一分试探、更多一分狠戾劲,刀刃与箭枝带着强烈战意相向交锋,迸出数个不大不小的火花。
她看着,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就像一个最糟糕的预言,她想过或许挑战底线与极限的情况会再度出现,然后那便应验了,他们作为邪恶的爪牙与另一支和自己是相同的队伍碰撞,不知是否会演变为不死不休。
他们的「神祗」……究竟要逼迫人到什么地步才甘心呢?
体型在进入矿坑起便自觉转小的飞狼嘶鸣着,不安地抓着她的前襟,跟着突然像注意到什么般高声吠叫起来。
同时,是一个声响在司柠茶背后响起,透明的防御护罩应声在她身周展开、挡去攻击。
回头时她看见撕裂空气的子弹被弹到一边,轨道末端是冒着硝烟的枪口,有名少女站在那头,在她尚未给出应对时已经再度抬了手,执枪的手臂底下闪出某台悬浮机械,使用者凭空勾了手指之后,从类似炮口的地方便激射出光束。
「……!」
反应迅速地揽住小飞狼闪身,司柠茶从背上生出紫色龙翼直接腾飞避过攻击,尽职尽责的护符依然履行着工作,在她尚未完全离开那束激光射程时展开结界、拦下擦过她脚边的攻击,并在一击之下发出了细微的声响,隐约有碎裂的倾向。
「到旁边去,拉可奥!」小声啧了下,赶在对方的下一波攻击前女性手快地找出新的护符塞到飞狼身上,后者则依言跃出她怀里展翅飞开、将战场让给两名相仿年龄的少女。
跟着,司柠茶翻了手,从小臂至全身弹出叮当作响的银灰硬币,翻滚后重组成有鳞甲或革质坚硬外皮与三种基本色彩的形态。
她的视野在刹那间模糊了下,转瞬又恢复如常。
而对面的少女则整个愣住,手里的枪支跟已蓄势待发的浮空武器都停下,然后是发出惊叫,甚至引得离她们远一点的另外缠斗者都惊疑地投过来视线、差点走神被对手打掉到深渊底下去。
……她承认怪人形态确实有那么些猎奇,但是不用每个看到的人都来给她这种反应吧?
暗自腹诽着他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司柠茶顺手弹出小团火焰压制对方那台较有威胁的浮游炮,居高临下地与少女对视时心中生出一点奇妙情绪,被她很快抛下,想在两人继续开打之前多少先行交流一下:「那个,你……」
直接飞过来的黑色物体打断了她的声音。
在司柠茶看清那是枚手雷时,少女已经从震惊中抽身,干脆地又甩了几枪过来给她。
子弹与手雷一道在她前头炸开,径直将摇摇欲坠的防御薄膜彻底击碎。
一枚漏网的枪弹射向她面门,被司柠茶扬起蓦然伸长的双翼格挡,结了层薄冰后子弹碎裂开来、掉落进矿道之外的黑暗中。
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多加沟通。
她有点淡淡的烦躁,并不太想与队友或是对面的队伍一样剑拔弩张,但现状与对面少女的态度等同,似乎双方已经全然放弃和平交流、打算直接以力量见真章。
争斗无止尽。
她不想变得相同,但是……
战场上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
激光再度冲击过来时已化身异形的女孩双腿化作烈风,卷起了小小的灰土,黄色的风暴扰乱了光束、闪避攻击,跟着疾冲向对手,仅刹那她已经出现在少女面前,鸟类的勾爪打掉对方手里枪支,攥住那双纤细手腕直接令其失去行动力。
——迷惑的话,就放弃思考、遵循内心的本能如何?
细小的声音在内心深处这样对她说,像是某种诱惑,轻轻抓挠她那颗躁动的心脏。
「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也不想被你攻击。」用力紧箍住亚特兰队的少女枪手,司柠茶感觉到对方一瞬间的紧绷、跟着是挣扎,让她连忙加了力将对方手臂掰到身后,试图压制与安抚,「请冷静下来让我们好好谈一谈!可以不用这样……」
「……不可以。」
用了数秒司柠茶才意识到回应她的是将头侧过来的东方少女,棕色眼睛里像含着水,清澈却有种说不出的哀伤感觉,「我也有要守护的人,不能给他们拖后腿。」
「不、拖后腿什么的……」
「……无法与他们一起战斗的话,就是拖后腿了!」打断她的话语,少女眼里一瞬间迸出某种悲怆,跟着立即像是意识到失态般用力闭了眼,司柠茶可以感觉到手底下有个小小的颤抖,「如果再有人……那么……」
后面的声音几乎低微得听不清。司柠茶想凑过去听得仔细一点时,对上突然变得沉静的目光。
「我们是,敌人。」
细瘦得像一掰即折的双臂在瞬间爆发出某种力量,甩开了司柠茶的拘束,再睁开眼时少女眼神已经变得坚定,下个瞬间那双眼像涣散了焦距、却又有种锐利的压迫感,双手解开束缚后,第一个动作是直接将手掌插入了她胸口。
非人外形的躯体被轻易地突破了。一个金属声音响起,跟着是更多的金属声音,碰撞、掉落,然后少女抽手,收回,某个东西被她抓在手心里,在感觉到某种抽空力量般的空虚感时司柠茶看清了被对方抓出来的东西。
锹形虫的核心硬币。
她张嘴想说什么,但取代的是一瞬间从全身散落的大量普通硬币,叮叮当当带走她全身的力气,令她忍不住地往前跪倒,胸口的空洞很快被其他硬币补上,空虚感却飞快扩大、立即就蚕食了她整个心神。
被夺走了……她的东西、属于她的东西!
少女在一击得手后立即后撤,连着跳跃出了几段距离以后才从外套里重新抽出新的枪支,乘胜追击地连着几枪甩在一时没有动作的异质形体上。
她刚刚的那一击应该是给了对方比较严重的打击,像是哪个特摄片里跑出来的怪人形体只是半跪在原地、没有声响,四周散落了一地银灰色的什么东西,应该有不小威力的枪弹打在上头只有几个火花,反倒远远不如她的那一抓给对方冲击的样子。
说起来,她抓到的到底是个什么?
只是在那瞬间凭直觉地抓了把的人一边警戒一边摊开手心,看见某个跟那头掉了一圈的圆形物品类似、都是圆形的上面有个图案的徽章一类东西,与之不同的是呈现绿色有些半透明,周围镶了一圈金边。
在正中有点凹凸的图案大约是某种虫类,她翻看了两下,猜想大概是类似对方力量驱动核心一类的东西,而那些灰色的则构成躯体,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将整个肉体都转变、还是在肉身之外加上一层组建铠甲。
按她当时像插进米袋般被一堆冰冷金属包裹的手感来看,少女比较倾向于是前者。
回去再向主神查询详情吧。
正在这么想着而打算将其揣进口袋、转而抽出炸弹时,对面的那个身影忽然有了动作。
下一秒,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翼龙头颅用狭长眼睛盯着她,冰冷的眼瞳毫无感情。
她胸中的空洞缓慢扩大,急需某种东西来填满。
她犹豫、她彷徨,但结果是疑问仍然无人解答,迷茫仍然持续啃噬,一切都告诉她只能这样做、必须这样做。
不去掠夺,就会被夺取。
欲望都是永无止境,不论是哪方,只看谁的更庞大、能够吞吃掉另一边而已。成王败寇,胜生败死。
眼前的,只是妨害她所求之欲的障碍,清除就好。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她到现在才懂?
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笑了,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如冰般冷,红色的爪覆上对方项颈,紫色的翼与黄色的足卷起了碎冰和暴风让对方无法逃离。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
然后,夺取者将付出另外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