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電腦用了的潤潤的代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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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有这样一种说法,见到另一个自己的时候,便昭示着自身的死亡;但现在对Raincad他们并不适用。硬要说的话,就是因为,他们全员都已经“死亡”。
“Javi! Javi! I’m here! ”
“Clam down, girl. I’m right here.”
似乎是在那一边的Javier他们成功地打开了“生死”的通道使得双方能顺利对话。在原原本本掌握了现状之后,进入恐怖片第一次聚齐的东美洲小队陷入了沉默之中。
“I’m waiting for you, always.”
小队实质的领导者对着他的恋慕对象这么写道,亦或是,对着他的队友。
不知怎的,Raincad很想笑。没错,Javier是一个很棒的leader,不仅如此,这个小队还有沉默却可靠的佣兵,也没有需要处处看护的老弱病残,每个人有自己的定位,有自己的性格,无可或缺。除了,他。
他是谁,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在进主神空间之前,甚至不把生命当回事,将人生视作儿戏。多么可笑,多么荒唐,他还记得那一次在生死之间徘徊时体会到的恐惧,还有Javier那一拳带给他的生命的实感。脆弱,不堪一击,却又如此坚韧,无法直视。活着真好,他在那一天才真真切切感觉到这句话的意义。
所以他想为队伍出力,想让更多人活下去,而不是沉浸在过去泥沼中停滞不前。因此他兑换了Chastiefol,以生命之树为原材料,寄托了他对“活下去”这句话的新的看法。
可是他错了。
他完完全全错了。
他又忘记自己不是漫画主人公了。并没有人拥护他,boss也不会与他一对一决战,他所能做的,或许只是在一边咬着手指,看着主角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一边痛恨着自己的无力。
眼前一晃而过那张傻傻的笑脸,是不知怎的总爱黏过来的工程师。“讨厌。讨厌。讨厌。”Raincad一反常态地开始焦躁起来,“我开始依赖他人了吗?我就如此……脆弱吗?”他想起在另一个位面那个聒噪的妹妹。“原本认为是她在依赖我,反而我是……在她那里得到慰藉吗?”
「没用的人,是我。」
七
再次见到Javier他们,是在几天之后。
“虽说和灵魂态没有什么区别,但还是不得不说,回复肉身的感觉真好!”Raincad操纵着灵枪晃来晃去,还叫出了KQ,似乎一副悠闲的样子。
“没时间给你贫了,Rain。”Moriar及时打破了Raincad的自我陶醉。的确,在四周均是各式各样的怪物包围着,他那副KY的样子实在格格不入。
“知道啦,真是。”悄悄擦掉额头的冷汗,Raincad起身,进入备战状态。
“Killer!”人型灵应声而出,不像Javier的Sliver Chariot那般多话,Killer Queen仅仅是沉默地冲向前方,忠实地执行主人的命令。
“有时候我真觉得我俩的替身性格应该换换。”Javier召唤Sliver Chariot前来助阵时适时地吐槽了一句。
“哈哈哈我就喜欢KQ这型的,要你管!”略逊于平时长篇大论的反击,暗示了主人此时的心不在焉。
「可恶,那个笨蛋在哪里!」
“在战斗中走神可是大忌。”那是仅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
“……噢,Sliver多谢!”
Sliver Chariot的协助的确帮了很大的忙,让Raincad得以缓一缓。也让他能够抽出时间正视,自己的无力。
银色的战士以肉眼无法清晰分辨的速度发动了攻击。一旁的Killer Queen虽没有Sliver Chariot那么惊人的敏捷,却以自己的方式确确实实地给予了金发的吸血鬼不可小觑的打击。
这不是人类能够介入的战斗。
Raincad所操纵的灵枪渐渐失去了准头。即使是生命之树的光辉也无法抹去此时它主人心中的阴霾。
“小心——!”吸血鬼投掷的小刀破风而来,堪堪划过Raincad的肩头。Javier虽能出声提醒却也抽不开身来支援,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黑发少年被巨大的力道打飞、空中溅起一道艳丽的血花。
剧痛袭来。恍惚中Raincad似乎看到那个工程师的身影手持长枪正与巨兽周旋,却也丝毫不见得落于下风。
“咚——”的一声,是黑发少年结束空中旅程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理所当然地换来离他最近的工程师的关心;亏得开启基因锁的福,Raincad并没有就此昏厥过去,他挣扎着爬起来却反常地推开了工程师寄予好意的援手。
“你没事吧,那吸血鬼我也来帮——”
“不要你管!你滚!管好你自己吧蠢货!”
口是心非的一句话,却也让工程师的眼里蒙上一层担忧与伤心,然而这里并不是可以长时间对话的地方,几秒钟发愣便可以致命。“吼——”巨兽的呼喊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工程师又不得不挥舞枪柄与之战斗。
“灵枪!”勉力攀上Chastiefol,Raincad让灵枪飞行带着自己回到他的战场。
眼前仍是两名替身与吸血鬼令人目不暇接的战斗。西洋剑与拳头组成的暴雨倾泻在金发吸血鬼的身上,可他的重生速度也是不可思议地快,战斗陷入了僵局。
不甘心。Raincad看着这幅画面咬紧了下唇。冰凉的触感与咸腥的味道告诉他嘴唇的破裂。猛地,他举起手,灵枪仿佛有了生气一般化为无数的短剑。“Bun·Ble·Bee!!”那是一刹那之间的事。原本温和的气息蓦地转变成了杀气,千万柄短剑精准地刺向吸血鬼,一口气将形式转变。
“WRYYYY——!”吸血鬼发出怒吼,同时像是配合他一般,Raincad也爆出粗口:“去你妈的吸血鬼!”
Sliver Chariot的剑尖毫无阻碍地捅进了吸血鬼的胸口。未等他露出嘲讽的笑容,他就已经转变为肉末飞散在空中:是Killer Queen,细剑在他的意志下转变为炸弹目空一切的吸血鬼最终仅仅剩下了头部,脸上还未散去自傲的笑容。
“Holy shit.”Raincad轻声骂了一句,默默地加入其他战局。
「真的是,没用啊。我这个人。」
*至死写不完系列×
*智商不够用
*祝竺澄奶奶死的愉快(鼓掌(恶意
竺澄在队内大多数是处于被保护者和辅助主攻手的位置,而茨城这是担任起了保护者的角色。按照在团战中战力分析的话,竺澄是更有战力的,但是要是论起一对一的战斗的话,茨城可以甩开竺澄不止一条街。而现在竺澄却要面对和茨城一对一的战斗,这不是在主神空间里那些练习和已比拟的,只要有一步走错,大概结果就是死亡了。
竺澄会想这么多但是对面换了个灵魂的茨城却丝毫不会怜惜他的敌人,相比之下也许是这个陌生的灵魂更加了解输了的后果。操纵着刚得到的身体,“茨城”率先展开了攻击。
半透明的防护罩瞬间出现在“茨城”面前,在被防护罩击中前竺澄仅仅只来得及向着旁边滚过去,左边还是右边,或者哪边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比较有利,这些问题都不是现在的竺澄能在生死间能够想到了。作为一个远程攻击手,竺澄并没有强化太多有关抗打击的能力,唯一比原来强化的方面只有用来在各个阻击点之间快速移动的速度和体能了。
而此时也可以说是逃跑技能了。竺澄自嘲的笑笑,从纳戒中拿出无限子弹的AK。虽然自己的近战射击能力可以算是全队最差,和新人没啥区别,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运气能够稍微好一点,让子弹擦过“茨城”,最好的话就是能直接击中腿部,脚部,让他失去移动能力。
然而渐渐的竺澄却发现带着这个想法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茨城说兑换的防护盾有多坚硬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一旦打开后,短时间内不会消去。而即使是队内最强的高堂婴在茨城支撑开来防护盾直到消失前,使出全力也无法使其破碎,最多不过是有了裂痕。但是自己还很庆幸队内有一个这么强力的队友,面对团战或是其他恐怖片,生存的几率会上涨不少。可想而知的是,当你被这样强力的盾挤压的时候,还不变成肉末?
持续了长达数分钟的追逐中,竺澄发现自己真的是除了逃跑之外做不到任何事,不管是思考对自己有利的逃跑路线或是转身射击,都在两人相差不大的速度下失去了机会。而这样下去,只怕是自己的体力会比“茨城”先一步消耗完体力,等到自己倒下的瞬间,这个“茨城”便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敌人压成肉末。
竺澄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思念着着九方或者高堂婴,可惜现在这两个人却是打在了一起,稍微一想都知道最后赢的肯定是高堂婴,只是要赢得这场决斗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结束的。至少在自己体力消耗完前是不肯能的了。
难道自己真的就要这样死了吗?
竺澄无力的想着,拼一下向后射击?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绕道他没有支开防护罩的侧面,对着他的腿部射击?看似不错的想法,唯一生存下去的机会,可惜现在的竺澄却没能运用起平时她足以分析好现在情况能能力。她失算了,要是现在有九方或是平时的自己在旁边的话,大概会无力的感叹——没救了。
竺澄忽视了一个问题:茨城在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支开防护罩的时间远比自己绕道茨城侧面并射击的时间短。
可惜她在子弹被防护罩弹开后才意识到这一点。
xx月xx日
加入了洛基队!
其中成员除了一起都是战斗执行部的徐然以外,其他的人实际上也都算不上熟啦,姑且认识。
我觉得这个队伍之间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吧,所以在监视洛基这个任务上主动请缨了!还有洛基买的零食挺好吃的。
虽然大家说这个队名不好听,但是“狂魔队”这个名称也被反驳了,于是队名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其实我觉得怎样都好啦……说起来不愧是我选中的队伍,火药味真浓啊,主要是洛基的错吧?
后来大家一起去了KTV,虽然我一直在吃,基本没有参与……说实在的,我是音痴来着,这方面完全不行。但是我也不可能说出来,所以就不如让他们觉得我一心扑在吃的上面好了。
结果他们唱完歌就准备吃饭了,嘛,虽然是我怂恿的。
我最近食量有点大,虽然和之前大家所见的都是差不多的样子,但实际上我是为了在【噬】元素上有所突破。比如,我特意选了一只猫让元素神附身上去,纪念性的给它起了“姜黄”这个名字,但实际上猫的躯体也是有一定的极限的。
按照洛老师说的,我利用元素神附身在其他生物身上的方式,是和他的【铠化】有些像的。不过我这相当于在别的生物身上附加了【铠化】,虽然看起来非常像是元素侵染的能力,但除了需要对象状态虚弱才能附身成功这一点以外,解除附身后生物就会恢复原状,除非它在被附身的情况下和我合体时间太长……直接被我身体给“吃”掉了。
总而言之,这种增强自己的方式是有极限的,而且根据对象本来的体质如何来定。毕竟我这个【噬】的元素本来就不算什么正儿八经的战斗型能力,想要再在战斗上出新花样,就需要尝试了。
所以,我现在的吃吃吃,完全是为了提高战斗力的前提哦?绝对只不是我想满足口腹之欲而已!
其实,战斗力提高的方法有一个更直接的。
但是,上一个学期我没有用,这个学期我也尽量的不想用它。
先不写了,一会饭菜就端上来了。
洛基斜眼看着趁着上菜时间的时候,黑城砂暴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本子和一支笔迅速的记着什么,随即有些好奇,毕竟他总觉得像砂暴这样的吃货在饭桌上有这种举动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砂暴,你原来有写日记的习惯吗?”他歪了歪身子,坐在砂暴旁边的他看到了那个“xx月xx日”。黑城砂暴瞅了一眼他,故作警惕的把本子收好。
“有什么隐私吗?”
“既然人家有隐私你还问个啥?”青崎一树——俗称“小森”毫不留情的吐槽洛基。
洛基耸耸肩,一脸“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表情。
“说起来……之前砂暴你好像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啊。”徐然有些恍惚的回忆了一下。
“嗯,是秘密噢。”黑城砂暴收好本子,安心的拿起桌上的筷子敲了敲碗,“比起这种小事,为什么饭菜还不送来?”
“饭菜才是小事吧?”有人嘟囔着。
“不不,两件事都不算大事吧。”
这倒没错。
露羽在唱歌后依旧话少,但也不是一味的沉默了,虽然回应大家的话有时候都是叫人有些尴尬的单音节,但洛基队都是些什么神人?逗比萝莉控高冷三无吃货啥属性都有,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尴尬的场面,倒是洛基一人把仇恨拉得特别稳,导致大家也没太在意细节。
惊为妹子的死兔为自家女儿(?)的成长倍感欣慰。
送菜的服务生机械人没有耽搁太久,陆陆续续的把大家要的食物都端了来……只是“陆陆续续”这个词指的不是端菜的情况,而是一个又一个的服务生机械人端着盘子来了……鬼知道黑城砂暴点了多少,就这么一波摆满了一桌子。
曾经是军人的十夜不是什么特别在意食物品质的人,但有条件时他也不去吃狗粮,此时特别小清新的点了一盘蛋包饭,和他平时的高冷和冷脸相衬,有点淡淡的违和。
露羽也是一反她三无的属性,点了一盘萌萌哒的甜甜圈,缩在饭桌边上像松鼠一样捧着吃,被死兔啰啰嗦嗦的说着“这样营养跟不上你长不高也长不了胸”这样的话,终究被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喜欢吃甜食而已,这算是反差萌吗?
说到营养不平衡,这个团队里的另外一个妹子——徐然,她的点餐可是要豪迈多了——就是肉。也不知道她点了什么菜,此时她碗里完全就是肉类的大杂烩,喷香的肉香满溢而出,将里面的白米饭完全掩盖,但肉汁渗了进去,于是这白米饭也不是乏味的了。徐然此时看起来有些感动,但她一抬头却发现大家的视线此时一同集中在她这里时,又有些羞涩和窘迫了。
“干、干嘛啊你们……没见过喜欢吃肉的啊……”徐然说得特别心虚。
“……”洛基脸色沉重的摇摇头,压低声音跟他身边的另一位伙伴青崎一树说:“一般来说这样冲动的女生最后都没有好结果。”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小森作为萝莉控,自然向着女性一点……他一点也不介意多损损洛基这个曾经在研究所里的拍档。
“最后这样的女生不是在体重秤上坠入深渊,就是在减肥的道路上艰苦的挣扎。”
“我听得到啊!”徐然一拍桌子,洛基的声音压低后确实不大,刚好是她能听到的范围,顿时她有些恼羞成怒了……至于有没有被说中,这个,等她洗澡的时候为自己占卜一下应该比这个经验之谈更有谱吧。
洛基不想挨徐然的致命耳光,他开始假装四处看风景。洛基这次点的菜不算特别中规中矩,但也不是不常见的食物——披萨,而且是超大份的。
“为什么你要点披萨这么快餐式的食物?!你一个人吃的完吗?”
“我喜欢啊,而且你以为我的胃量能有多了不起……”洛基插起一块披萨的一角,用刀子割了下来,“主要是这种披萨用料多。”
“用料多?”
“有土豆。”
为啥披萨上会有土豆啊。
小森没话讲了,低头开始对付他的咖喱猪扒饭。至于能不能吃完这种弱智的问题,交给黑城砂暴处理就好了,他从不辜负农民伯伯的心意。
砂暴吃饭可没什么特别的偏好,楞要说的话就是高营养高热量这种的食物会让他倾心一些。他生冷不忌,吃相也不狼狈,以一种奇妙的节奏和难以想象的速度消灭着一桌子的吃食,这当然是有他的【噬】元素加成的,食物在他体内很快就会变成纯粹的能量,为了战斗和增强自我而准备。
其他五人看得惊心胆颤。
“他到底吃多少才会吃饱?”
“这素质……是经过长久的磨练形成的啊。”
“吃也能说是素质吗?”
“不然你以为那么多美食漫是在说些什么故事?”
“呃……用生命和食材搏斗然后将食材做成料理吃掉,然后升级美食细胞什么的?”
“小森,你能不要往美食的俘■这种漫画上联想吗?”
“……(默默啃甜甜圈)”
“所以说露羽你总是只吃甜食是不行的哦!”
“……(默默吃蛋包饭)”
“咳,十夜小哥可真是沉默啊……这样沉稳的人真是难得啊……”
“食不言寝不语。”
“……Interesting。”
“……”
即使天天这样吃,也没见到他把自己钱包刷爆啊。
相比其他四人,对黑城砂暴有更多了解的徐然在心里默默的感叹。
也许他把他哥哥黑城砂尘的钱包刷爆了。
徐然无不可能的这样猜测着,砂暴好像也是挺喜欢捉弄他哥哥的,砂尘往往表现得很迷茫,战斗执行部部长你还行不行了……在日常相处时,部长确实表现得比较温和。
吃完饭,无事可干的六人就有了属于自己的闲余时间,该回宿舍的回宿舍,该找妹妹的找妹妹,该找萝莉的找萝莉……总之该干嘛就干嘛。
黑城砂暴去找洛老师了,好像是有了一些关于战斗方面的灵感。
有一点不得不提的就是,除了吃和有趣的事情是他生活一大重点以外,战斗也是他喜爱的东西。
哪怕他在黑城家里,并没有被系统教授过黑城家独有的剑道,但自小就受到了环境的很大影响,他的战斗直觉非常的出色。
对杀人也没有任何不适和感想。
不如说,与他无关的其他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这是出身暗杀世家的人最起码的素质。
“监视啊……”
明明是不适合自己的事情。
“其实怎样都无所谓啦。”
是的,只要过程有趣就好了。
“但是如果他要伤害他们的话……”
砂暴心中最重要的人们。
“我一定一定,会杀了他的。”
所以才要以同伴的姿态先接近危险,总的来说自己也算是危险人物吧。
黑城砂暴听到自己心里的笑声——来自自己元素神的嘲笑。
“真烦啊你……”砂暴嘟囔着。
“洛离弦!交作业啦!!”
再…睡一会儿……
“你离线了吗?!快起来交作业!!!”
我睁开眼睛,还有些模糊的看着四周。
打闹着的同学们…不时从空中划过的作业本…凌乱的桌椅板凳…咯吱咯吱作响的电风扇……
啊……这是初二的教室…
准确地说,是我还是【人】时的教室。
“交!作!业!”眼前的同学似乎已经要开始暴走了,“睡糊涂了吗你?!”
迷迷糊糊的把作业本递过去,我怔怔地坐在座位上盯着天花板上咯吱咯吱的摇摇欲坠的旧电风扇。
阳光很好,在教室里有下一片斑驳的树影,走廊里传来同学们的喧哗,这是多么正常的,初中生们平和的午后。
元素学院…洛羽闲…镜…研究所…还有大片大片的血迹…手上…身上…到处都是…
历历在目。
这是梦吗?
还是说,那才是一场漫长的梦?
梦醒了?
我又回归到了这【日常】中?
“喂…洛离弦同学啊…有吃的没…?”身后的声音打断了此时杂乱的思绪,转头就看到男生假装虚弱的捂着肚子,一脸的肾虚。
“你捂的是大肠……”
“………”
洛离弦你在干嘛啊!他在向你主动搭话啊!虽然内容直白无节操,但你只要贡献一点口粮或者借机多聊几句就好了啊!!干嘛吐槽啊!!?!
无数弹幕瞬间从脑内嗖嗖的划过,我从书包里翻翻翻,终于翻出了一袋饼干。
“给…”
“洛离弦你果然是个好人!!”男生一脸得救了的夸张表情接过了饼干。
啊……只要偶尔贡献点口粮,就能一点一点的拉近距离了吧。
我如是想到。
把重心移到椅背上,看着斑剥的天花板,身后是男生咀嚼的声音,全身放松脱力的感觉。
这才是现实啊…
元素…哥哥…研究所…还有这双手亲自创造出来的血腥……
全都只是梦啊……
可为什么内心深处还有一个不甘心的细微的声音在呼喊着?
追逐着突然出现的白猫,少女冲进了眩乱的夏日里。
黑暗……
这是哪…?
在似乎无止境的路上、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奔跑着……
明明刚刚跨出教室门,一瞬间的景物突然炸裂开,还未完全适应好黑暗的双眼透过光斑看到的是……
人形。
一具又一具的人形。
断臂……无头……割喉……腰斩………
黑暗中似乎有粘稠的液体滴落下来。
我突然意识到这些是什么——在研究所里我解决掉的人类守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似乎要大叫,声带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奔跑着、奔跑着、奔跑着……
前面似乎有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我竭力向前伸出了手——
人影转头,是洛羽闲。
只是那一瞬间的迟疑,我一脚踩空,向下面无尽的深渊坠去……
坠入了水里。
准确的说是海里,腥咸的海水将我完全淹没,周围却是似曾相识的美景。
蔚蓝的海水中一片静谧,如流星般划过的银色鱼群,巨大的魔鬼鱼悠然而过,斑斓的热带鱼们画出一道海底的彩虹,远处似乎有角头鲨的巨大黑影闪过。
我静静的悬浮在水中,环顾着四周少见的美景。
怎么可能没想起来?
这里是研究所三层外。
那么,接下来的是……
巨大的轰响打破了一片静谧,鱼群四下逃窜着,金属和其他不明材料的碎片随着爆炸激射而出,无数的碎片此时皆化为了致命的刀刃,被击中的海洋生物化为了一团又一团的血雾弥散开…
猩红色的雾气中夹杂着银色的、彩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刚刚的宁静与和平在此刻荡然无存,这里一瞬间似乎化为了地狱。
多么诡异而又壮丽的景象啊……
原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事件是这样的…残忍与血腥……
而我也参与其中。
“!”
“砰!”
痛痛痛痛痛痛……
我从地上坐起,抬头发现上方的粗枝还在晃动着。
“原来是在树上睡着了然后掉了下来吗……"我揉了揉脑袋,真疼啊……
周围,身穿浅色或深色校服的学生们来来往往,今天是开学典礼。
“再不去就要迟到了呢。”我收拾了一下其他东西,也向礼堂走去。
刚刚所梦到的,现实也好,幻想也罢。
都是过去了。
我很喜欢现在的同学、现在的学院…现在的一切。
这就够了。
【一大半都是意识流呢…】
【好困啊】
【睡了】
和缪拉的侍从不同,蕾安娜的仆从是个本地人,不过在性质上,这两人的共通之处却意外的多。因为雪是异邦人士,而瓦纳铎,则是一个精灵。
在碎裂星,无论何处,只要有着自然就有着精灵。炎洋虽然环境恶劣,可它毕竟也是个受到自然眷顾的地方。在各处岛屿中,生长着各式各样的植株,而作为精灵圣物存在的,则是被人们成为烟柳的柳树。由于烟柳除了吸收土地养分外还从岩浆中摄取能量,因此烟柳的枝条鲜红似火。每到潮位上涨的时候,柳条间甚至会滴出纯净的树液。这种被称为焰滴的物品不仅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火元素,能够运用在附魔等领域外,作为餐桌佐料也极受欢迎(当然那是对能吃辣的人来说的)。为此,焰精灵中有着专门照料焰柳并采集焰滴的存在,他们被称为焰柳护育师。瓦纳铎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虽说照料的对象从植物变成了人,瓦纳铎依旧兢兢业业地做着他的工作。自从五年前在焰柳下听闻预言并认定蕾安娜是炎洋的“拯救者”后,他就一直跟随在蕾安娜身边服侍她。基本上,自从瓦纳铎到来后,蕾安娜的管家就失业了。她对这位送上门来的侍卫很是看重,不是因为他的精灵身份或是精湛射术,而是那份对炎洋的热情与执着,在瓦纳铎的辅助下,蕾安娜对炎洋的探索可谓是一帆风顺。
相对于皇子那位半天不说话的侍从,瓦纳铎可算是非常好交流了。即使有时他会因为种族观念不同而和人吵上半天,但总体来说,他与法埃的人类相处得不错。由于皇女的近战能力基本无人能敌,瓦纳铎不大能用得上他那把长剑,在战斗中,他的任务就变成了消灭对方远程力量,北境那捉摸不定的风向让以神射手著称的精灵都感觉棘手,还好在法埃境内蕾安娜有足够时间让他接受北境射手们的指点。
这次,蕾安娜与瓦纳铎又要重新回到那片令人怀念的红色大海了,不过与往常不同,他们要深入到炎洋核心那片焰精灵都未曾踏足的领域。瓦纳铎觉得自己很紧张,焰精灵虽说能适应炎洋的环境,但是对于那炽热的熔岩依旧是毫无办法。蕾安娜手中的冰杖或许能维持一段时间,但是在那之后呢?为了主人的安危,瓦纳铎决定先行进入炎洋,探索炎洋生物们超越火焰的秘密。
信寄回已经过了数日,大家像平常一样过着日子,Mist虽然一开始有些不安的情绪也决定不去在意了,现在正在院子里专心照顾花园,Brillianc则坐在一旁敲着笔记本电脑,又是个悠闲的午后。
这时耳边传来女仆的呼唤:“大小姐、少爷,有您们的包裹。”门口多了个纸箱。
“难道您又买了什么吗大小姐?”Mist望向她,猜想是否在浏览网购网站呢?
“别把别人说的像网购患者一样。”Brilliance瞥了他一眼否定了他的猜想。
“那么是谁寄来的礼物吗——”Mist走过去支走女仆、拆开纸箱“这、这是……”
“嗯?”Brilliance听到他少有的惊讶声也忍不住凑过去看看“噢呀?”
纸箱里静静躺着的是几叠包好的衣物和两块淡淡发光的水晶棱柱体。
“这个难道是……”她刚准备发表猜想却注意到角落里还卧着一封信。
打开信扫了几眼,她扬起嘴角笑着说道:“果然是啊——这是从魔法学院寄回来的东西!我看看——”她读出了中间的文字“有学生证‘请贴上本人照片’、校服‘允许修改裁剪’、魔核‘请握住它,它便会变成您的专属魔杖’——哇哦”两人对视了一眼“是说魔杖耶!”“嗯……”
与Brilliance兴奋的表情不同Mist的神情有些复杂。Brilliance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决定先以身作则——或者说已经跃跃欲试了“嘿嘿嘿,总之先试试看吧!”
她说着便抄起一个水晶握在手中,闭上眼睛,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嗯……我的魔杖是……像火一样的……树枝,最好还有有火红的宝石装饰!”她感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流动进了水晶接着水晶闪出了耀眼的光芒“喔哦哦——”两人都被刺的闭上了眼睛,等光芒褪去之后在她手上躺着的——“噢噢噢太厉害了真的变了!就是这种感觉的!正是我想要的!”
那个魔杖,宛如火焰般上窜形状的两个树杈夹着一颗圆形水晶,里面还有火焰一样的东西在晃动,杖柄就是那树杈下的一整根直树枝,还有着弯折的底部。
‘嗯……好像还少了点什么……’她托腮端详着手中的木杖‘也许应该加点防滑措施,皮革护手之类的’她想。
一旁的Mist只是有些惊讶的盯着她看“怎么了,吓傻了吗不会吧?”Brilliance笑着打趣道。
他在一瞬间表情又回复了平常的无表情,答道:“……不、和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就算现在得知真的有魔法存在也不会很惊讶。”也许也有点说服自己的意思吧‘虽然亲眼所见的确是吓了一跳。’不过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哼恩?这样啊”Brilliance也不并在意,她依旧在兴奋中“来来,你也快试试!”指了指箱子里剩下的那个水晶。
“不、魔法的存在是相信了,但是我——”“别管了快试试吧!”
“唔……”看着Brilliance紧盯着自己的眼神,Mist知道自己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也许大小姐想借此戏弄我一下吧’他不禁有些悲观的想。
于是他拿起那块水晶我在手中——
……………………
什么都没发生。
“姐姐大人果然我——”“不不、你应该更集中精神,试着在脑海了里想象自己魔杖的样子?”Brilliance摆摆手再一次打断他。
“唔……好吧”他闭上眼睛‘我的魔杖……如果有的话我希望是……方便小巧的就好……大小姐好像喜欢水晶之类亮闪闪的石头……嗯?’伴随着从手臂中流动的感触水晶又闪出了强光,只不过这次两人都有些习惯了,光芒褪去后Mist手上的是一把轻巧的短手杖,木质的直杆上刻着螺旋的花纹越向顶端越来越细,而底端奇妙的结出了一个凌锥型的水晶体,微微流淌着淡蓝色的光芒。
“……真的出来了。”Mist看着手上的魔杖有些茫然,又望向Brilliance
“我也是半信半疑的……”她盯着Mist的魔杖“不过这下就确认了,果然你也有魔法的潜力啊!”她高兴的拍拍Mist的肩膀,又笑着呢喃道“和我一样……”
“大小姐……”
“但是你这个也太迷你了吧哈哈哈”Brilliance笑着转移话题
“……我这是实用主义,这种大小便于携带。”
“不过能确信真是太好了、这样你就真的和我是一路人了,不愧是我承认的弟弟!”Brilliance有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高兴,Mist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露出微笑。
“不过姐姐大人是怎么知道我也有‘力量’的?”
她摇摇头“我只是有种感觉罢了。”
“比起那个”她笑着挥了挥自己的魔杖“比如我们现在就来试试吧说不定能变出点什么呢呵呵呵♪”
“请住手!?”Mist赶忙抓住她的魔杖阻止她“说道您的‘力量’不就是……难道您想把宅院烧了吗?”
Brilliance不悦的瘪了瘪嘴,却也没什么反驳的理由。
“您兴奋的心情我能明白,但是这样的‘玩耍’还是留到魔法学院去吧,我相信那里会有专门的设施之类的。”
“……也对。”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算了……”Brilliance摇摇头又回复平常的微笑“总之先把魔杖和校服拿去加工——你的魔杖也最好加点什么防护措施,然后做好去学院的准备。”
“是!”
“要开始忙了呢呵呵~”
——TBC——
猫山宵在林间树杈间匀速地移动着,跃起踩下的姿势轻巧而稳当,就连树枝也没有过多的摇动。
由于各种原因他错过了前几天元素猎人的任务分配,暂时没有分配目标的他现在只能作为编外人员自由行动。听起来似乎是有些困扰的处境,猫山却对此并不怎么在意。
毕竟对他来讲任务和赚钱一样都仅仅是兴趣,真要论起来后者说不定要比前者更让他提的起劲——虽然这么说,实际上一般情况下这两者都是捆绑出售的。
四周景物不断地后移,猫山放缓速度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和建筑,入目的是密林间教堂高耸的尖顶,以及几百米外低矮整齐的中世纪风格的旧式民居。
差不多该到海德梵街区附近了吧。
他斟酌着是否要将最近在海德梵街区出没的复仇者作为此行的目的——毕竟从传闻中听来的这位复仇者的元素能力与性情都十分熟悉。
大地元素使玛利亚。
光是听传闻就已经可以省略十万字的战斗情形描述,她的战斗方式用两个词就可以概括——
简单,粗暴。
当然简单只是单纯地针对技能的外在形式来表述的,玛利亚的心机一点都不简单。
像是锁定猎物后潜伏的猎豹,冷静地应对各种情况,伺机而动,寻找着最恰当的时机一击致命,就连自己的破绽也会加以利用。
如果盘踞于此的真是这位故人,比起搜索情报、讨伐复仇者,猫山更倾向于选择收拾收拾东西回老家睡睡觉赚赚钱悠闲度日。玛利亚自身实力原本就不弱,更何况米特现在又成为了她的帮手。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她的外在表现欺骗性太强了,最麻烦的是哪怕知道这一点,一个没注意还是会被她误导……想到这一点猫山就头痛,他不太搞得懂人的想法尤其是女人,所以从心理层面上来说一点都不想和她打交道。
猫山拎起长枪,抱着“以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为前提,总之先去探探情况”的想法,将枪尖向地面一顿一撑,轻捷地后翻上一旁的枝桠。
他立稳后随意地瞥向树枝的另一端,意外的所见让他惊讶地愣了一瞬,“也许可以省去和玛利亚打交道的功夫了”这个念头从脑海里蹦出来,猫山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把红黑相间的兜割和一卷牛皮纸被安放在那一端的枝杈的凹陷处,从树下的角度正好无法让人注意到。
这可真是,熟人说不定不止一个呢。
猫山感叹着把视线转向边上的牛皮纸,自然的像是拿着自己的东西一般毫无犹豫地将它展开——是一张画满红圈的地图,中央还画了不少曲折的红线。
猫山才匆匆瞟了几眼,就听见教堂厚重的大门关闭的吱呀声传来,脚步踩踏着枯枝和落叶的沙沙声逐渐靠近。他稍作思考,掏出终端将地图拍下,随即卷起地图放回原处。没有多加迟疑,快速地跃开几棵树距离,攀上枝叶较为茂盛的稍远处的枝桠,借着枝叶遮蔽和视觉死角隐藏自己的身形。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是那家伙的实力并不差,他可没有靠的太近还能保持自己不被对方发现的自信。
来人是一名黑发戴眼镜的青年,他径直走向猫山刚才所待的那棵树,轻车熟路地爬上树取下了兜割和地图。
根据刚才的地图来判断他应该是被分配到了这块街区,那可真是不走运啊。猫山藏匿在茂盛枝叶的掩护后,一边观察着青年的动作一边恶趣味的思考起了对方要是知道自己正在被视奸后的反应。
没给猫山思考太久的机会,青年收起了兜割和地图后就朝着街区边缘方向动身了。
猫山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青年来处方向不远的教堂,在悄然跟上去之前嗤笑了一声。
“这家伙还是这么虚伪啊。”
*
低矮的民房和两车宽的街道并不拥有能让猫山兼顾跟踪和躲避的条件,猫山便大胆的跟着对方跳上了房顶。这一行为无疑是冒险的,但就个人来说,猫山对这种危险感和紧迫感还算是挺中意的。
他尽可能地放轻动作,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的同时将拍摄下来的地图导入GPS,尾随了几条街的距离的现在,可以看出移动的路线正是红线标出的方向。
既然掌握了路线,猫山也便不很紧迫,将速度调整成视野堪堪能捕捉到前面移动的人影的程度谨慎地防范着——渐入中心也就表示变得容易被领地意识强烈的复仇者发现,此时与被选为“猎物”的人保持距离更方便脱离战斗,尤其是面对元素能力影响范围大的元素使,距离更是逃脱的关键因素。
越靠近街区边缘,眼前的景象越不能称之为“街区”。从不明显的墙壁裂痕到肉眼可见的地面塌陷,再深处是断壁残垣都无法形容的场景,几近废墟。钢筋瓦砾和水泥碎块混杂在一起,像是被反复震碎后的模样,令人看不出原本建筑物的形状。
毫无征兆的,地上的碎石粉尘开始颤抖,大地发出了被激怒后的轰鸣声,以青年为中心,四周的建筑物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迅速崩坏坍圮,连带着土地一起下陷。
猫山疾退几米远离战场——地面的裂缝都开到隔了几条街距离的他的脚下了。作为见面礼这一招真是太过奢侈,但效果也非常显著,她的“猎物”,那位青年被逼迫到了街区深处,她领域的中心位置。
猫山环顾四周,翻过几条街登上了钟楼的楼顶,距离较远的钟塔并不是戏剧的头等席,但却是唯一的席位。太过接近会被战斗波及,这点自知之明猫山还是有的。
并不很能看清两人的具体动作,但高处很方便观察整体局势。大致清点了一下在场双方的战力,猫山觉得不出手帮青年的决定无比的正确,因为加上他也打不赢。
当然,不出手的最主要原因是看起来会很有趣这种事猫山自然不会承认。
*
猫山估计着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便跳下钟塔赶向两人的方向。
不是想帮谁,只是没有悬念的输赢看的太多也没什么意思而已。
猫山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理由。
他刚着地就听见了一声枪响,第二声枪响渐隔了一段时间便紧接着响起——玛利亚果然又用了那把手枪,但这同时也表示她并不准备留活口。
两枪后一切归于静寂,大地的颤抖也不复存在。那家伙如果运气够好的话大概能捡回一条命吧,猫山翻过房顶和街道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从最后的墙壁翻过,眼前是青年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的模样,玛利亚已经离开,留下的侵染者正准备朝他挥下最后一击。
猫山从墙壁上跃下,一脚将青年面前的侵染者踹开,侵染者猝不及防被当胸踢个正着,只得以手为爪插入身旁的墙壁来抵消自己向后滑去的趋势,却仍直至后背抵上石柱才勉强停下来。
“啧啧,被打的真难看啊,不过看来暂时还死不了嘛。”
猫山不漏声色地在内心里松了口气,冲着背后躺尸的人嘲笑道。
他表现的非常有余裕地咧了咧嘴,挥了挥枪挑了个枪花。
话虽然说的悠闲,猫山却没有大意到转头去看青年反应的地步,他的视线却始终锁定在五名侵染者身上,同时脑中结合地理条件判断着目前的形势。
战斗本能催使侵染者们将猫山定为了需要清除的敌人,后方四名一拥上前,同时,之前撞上柱子的侵染者也将身体前倾,想要调整姿势迎战,一抬眼猫山却已经欺身至面前。猫山冲他们笑了笑,用枪身挡住其中一人挥来的利爪,反手将长枪一抡,枪尖银芒划出圆弧,枪挥中肉体的沉闷声响,撞上身后墙壁的钝音和墙壁坍塌的轰鸣紧随着将五名侵染者掩埋。
——虽然不方便对玛利亚的人动手,但是打成暂时丧失战力的状态还是没事的吧。
“Hi,真二,地上凉快吗。”
猫山转身走了几步,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地上的青年。
由于失血过多,对方的意识并不是非常清晰,就算如此他也读出了猫山的话语背后的揶揄,露出了有些凶恶的眼神。
没有得到语言回应,猫山再接再厉地开口。
“被一个小女孩揍的半死不活的感觉怎么样——还是说难道你其实有那种喜欢被萝莉揍的特殊癖好?”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猫山宵大概已经死了不下几十回了。
呜哇真可怕,过一段时间一定会被他报复回来吧。猫山想归想,却没有停下这种行为的打算——听起来有些糟糕,可是他人生最大的乐趣除了赚钱大概就是看人在这种情况下的丑态了。
不过再这样拖下去都快没救了吧,猫山叹了口气忍痛放弃了继续的想法,准备捎上真二去治疗。但他刚刚站起身来就察觉到了有人正在靠近这里。
猫山动作迅速地翻进断墙,收敛气息悄悄观察着来人。看穿着打扮大约是神父一类的,和之前真二出来的那个基督教堂有关系吗?
之前的五位侵染者已经从坍塌的钢筋水泥中陆续地挣扎站起,朝着濒死的真二再次发动攻击。神父打扮的人没怎么花费时间便将五人尽数击倒,猫山才注意到他手上的手套。
原来是鸽组的人?
既然如此那可跟我没什么关系了,猫山无言地耸耸肩。鸽组的人以和平主义者为多,真二八成也会被送去救治吧。
待他们走远,猫山才放松神经起身准备离开,转头却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东西。
今天似乎跟它特别有缘啊,猫山捡起角落里红黑相间的兜割掂了掂——手柄有擦过的弹痕,武器上也多了些微划痕,不过并不影响手感和使用。
那就寄回去好了,猫山随意的想着。
*
猫山喊了相熟的物流上门,准备将兜割打包装箱。
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偶然瞥见桌上的便签纸以后猫山恍然,在便签纸上写上“爬树姿势不错”的留言后,将它撕下贴在兜割上。
填物流单的时候猫山难得的迟疑了,他咬着笔杆盯着“物流重量与价格表”沉思了一会儿,在重量/kg栏填上了40,随即转身回房间里数了十个4kg的沙包和兜割一起扔进箱子里。
——最后笑眯眯地在付费方式栏勾上了到付。
Ainsley : 03 : 香根鸢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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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定待修改
Tynia : 03 : 槲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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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定待修改
《永夜之歌 Endless Wars》今日发售。
但是学院里的商店街却都还没有进货。
作为这一系列的死忠粉丝,这一点我根本没法忍。
所以,我的解决方法是:
“白色小伙伴,可以陪我到城里一趟吗?”
找个老师和自己一起到外面的城市里去买。
原本我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的,无奈学院的规定是学生出门必须有老师跟着,而且违规的话理事长会像个坏掉的电灯泡一样闪个不停,所以我就去找了还算是有些缘分的白色小伙伴带我。
“可以啊,要手牵手吗?”
“你呆在一旁默默地守护我就行了。”
这种话自己说出来真是觉得肉麻。
通过某种秘密途径(总之就是先坐潜水艇然后再干嘛之类的,我也懒得去记)之后,我们来到了离学院不远的某个小城市里。
这个城市虽然小,但应该会有电玩店才对。
在经过一番寻找之后,我找到了一家电玩店,外面还贴着“《永夜之歌 Endless Wars》今日发售!”的海报。
姑且不去管为什么欧洲的电玩店会挂着汉语的海报吧,毕竟这是中国人办的企划嘛。
“就这家店吧。”
我走近店门,打算就这么跨进去,却发现白色小伙伴没有跟着我过来。
他正站在那边,看着旁边的某个方向。
“洛基,你先进去吧。”
“?”
“那边有些事。”
白色小伙伴指了指他所看的那个方向。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只见那里有个看上去就会常常发生犯罪事件的很难被人注意到的小巷子。
在小巷子里,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正围着一个看上去不知所措的少年。
而那个少年,我看着有点眼熟。
“那不是安格斯吗……”
没错,那个被一群看上去像是流氓地痞的人围攻的人,正是学院里的【青】元素使——安格斯。
“是不是跟着白色小伙伴偷偷跑出来的啊?”
“不清楚,总之我必须去处理一下。”
白色小伙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相信就算遇到状况你也有能力搞定的,所以接下来你自己行动吧。”
说完他就朝着小巷子的方向走去。
身为老师却这么无视理事长定的校规,真的不要紧吗?
算了,反正规矩就是给人破的,现在我也可以自己一人自由活动了。
于是我继续移动脚步,走进了电玩店。
因为是今日新发售的游戏,所以摆在店内很醒目的位置,我一下子就找到了。
我从货架上挑出一盒,确认了上面贴有“初回特典:爱特莉尔特别衣装”的标签之后,便心满意足地拿着游戏盒走到柜台结账。
今晚洛基队的活动就让大家一起玩这个游戏吧。
在我付钱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个人叫出声来:
“哇,女生居然会喜欢这种格斗游戏啊!而且还是第一天来买,莫非是系列粉?”
抬头一看,那是个画风和我跟小森很像的眼镜男,正看着我放在柜台上的游戏盒。
刚刚我都没注意到这个人,应该是刚刚才进到在这家店里的。
话说,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女生”?指我吗?
原来如此,看到我是长发就擅自认为我是女生吗?
用头发长度来判断别人性别,这家伙真是个肤浅的人呢,肯定没有女朋友。
“嗯,我喜欢用爱特呢~”
好吧,我也装个女声稍微逗他一下好了。
“哦哦,爱特确实不错用,尤其是HHA,在被逼入绝境的时候要是能把握好发动时机,可以一发逆转呢。”
“看来你也是资深玩家呢。”
“对了,既然这样,我们也算是有缘,不如一起去喝个茶,聊聊游戏怎么样——?!”
趁着他说话的时候,我把脸迅速靠近他的脸,让他能感受到我的呼吸。
“我知道的哟,小哥~”
“?!”
“你就是想要我吧?”
“呃……”
“这么说来——”
嗯,差不多该揭露真相了。
于是我转换回了本音。
“——你要做攻还是受?”
“……???!!!”
眼镜男一下子吓得暴出眼珠,差点把他的眼镜从鼻梁上推了下去。
“男的??!!”
“是的。”
我把钱交给在那边憋笑憋了很久的店员,把包着店家包装袋的游戏盒收进衣袋里。
“以后试着从各个方面看待问题吧。”
我冲眼镜男笑了笑,走出了店门。
这世上还真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啊……
“慢着!”
就在我刚走出店门的一瞬间,后面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刚刚那个眼镜男,手上还多了个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某种仪器,正对着我仔细观察。
“刚刚都没注意到……原来如此,你是‘黑龙二’吧?”
“黑龙二”?那又是谁?是在说我吗?
“背生黑翼,力量无匹,带来灾难的恶兽——”
“喂喂你这是直接复制粘贴啊……”
“——第二头。”
“你们取绰号能不能再有点创意——”
刷!
还没等我吐槽完,一道金属闪光已经穿破了店门的玻璃,迅速朝我逼近。
我赶紧启动条件反射,一侧身躲过金属闪光的突袭,同时抓住跟在那后面的人影。
“这么靠近一看,果然没错,你就是洛基•菲克修恩,【魔】元素使。”
被我抓住双手、拿着兜割的眼镜男说道。
“我从你身上感受不到元素神,这么说来你是凡人吗?”
会知道我名字的凡人,并且一认出我就不由分说地开打的,只有元素猎人。
“我们那里可是有个妹子成天念叨着你呢。”
“妹子?”
敌方有个妹子在成天念叨着我?
天底下有这等好事?还被我遇上了?
“不过,可惜,我是不会把功劳让给她的!”
眼镜男双臂施力,挣脱了我的抓取,同时顺势把我整个人转向,背对着他。
既然他的武器是兜割,那他的攻击目标必定是——
咚!
果然,他朝着我的后脑勺发出刺击,可我已经先一步召出耶梦加得作为盾牌挡在那里,他的一击被耶梦加得的蛇鳞完全承受了下来。
“切……”
他咂了一声,而我则乘机转身,把耶梦加得的身体像条鞭子一般朝他甩去。
但他怎么会乖乖站在那里等我打到他,他看准时机后退了好几步,躲到了挥击范围之外。
“元素能力吗?真是麻烦呢。”
他单手举起兜割,把柄底朝着另一只手的手掌上一撞。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滴————!
一阵电子音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某种莫名的压迫感。
“?!”
如海啸般迎面撞来的压迫感,冲走了我全身的一部分力气。
刚刚才召唤出来的耶梦加得的形体也变得有些像延时影像一般混乱,需要花费更多的力量去维持。
“这是……反元素力场?”
“你知道的啊?啊,对了,是松茸那家伙变身教学boss走漏了情报。不过也无妨,现在的你们拿这玩意绝对没有办法的!”
说完,他又举着兜割朝我奔来。
没错,在反元素力场的加持下,元素使的能力受到抑制,以我来说就是维持造物所消耗的体力会有所增加。
但我们对这个力场并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没有办法。
从鸦叔获得的情报来看,反元素力场的作用范围,大约只有100米。
所以说——
“天蛾人!”
——我撤销了耶梦加得,召唤出天蛾人的双翼接在自己背上,并马上朝着空中垂直飞行上去。
现在想来,我会被叫做“黑龙二”,大概就是因为这双翅膀吧。
不过天蛾人的翅膀可是鳞翼啊,要真是“黑龙”的话怎么也该是皮翼吧,果然只能说这些人没有常识,单凭想当然的感觉做事,尤其是在取名方面。
“哈哈哈,傻了吧?爷会飞!”
我一下子冲上百米左右的高空,感觉到之前的压迫感已经消失,才低头朝着地上的眼镜男嘲讽道。
虽然在这种高度的空中我根本看不清他是怎样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他应该也听不到我的声音。
不过要是我喊大声一点他说不定能听见。
“你听到了吗?我是说:傻了吧?爷——”
压迫感再次袭来。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逃离力场的支配范围了,而且就我视觉所捕捉的地面影像看来,眼镜男并没有做任何移动。
但刚刚那种压迫感确确实实再次出现在了我身上。
不过这一次不是迎面撞来,而是……
……来自上方。
我瞬间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含义,急忙试着回避。
但还是没能完全躲过。
哗——!
有个人影自我上方从天而降发动了突袭。
因为我的回避动作的关系,他并没有完全命中我,但他所持有的某种锐物还是自上而下割开了我衣服背部的布料和我本人背部的一层皮肉。
“……!”
反元素力场所带来的压迫感同时侵染了我的全身,再加上伤痛的关系,天蛾人的双翼的维持已经变得十分困难。
那个突袭者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种高低差攻击的?莫非是从旁边的高楼顶上跳下来的吗?
高空中的风吹拂着我背上的伤口,进一步夺取着我的体力。
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坠机。
那么干脆现在就坠机吧。
我在半空中撤销了天蛾人的鳞翼,整个人由百米高空开始以零为初速进行自由落体。
但我怎么可能会任由自己就这样摔死。
“海德拉……”
我唤出九头蛇能够高速再生的皮肤覆盖全身。
先是愈合了背部的伤口,尽管海德拉的皮肤再生能力最多只能作用到真皮层,但幸好伤口不深,仅是这样的处理就已经可以抑制住大部分的疼痛感。
接着,再进一步加深海德拉和自己的融合,让再生组织遍布自己的全身并开始运作。
这么一来——
啪!
——就算是我整个人摔到地上,也可以把对自己的坠落损伤降到最低,至少不至于让自己摔死。
可这样的精细操作需要耗费相当大量的体力就是了。
“猫山,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落到地面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眼镜男的声音。
“哈哈,我一直都在那里哦,看到真二你打这么久打不赢,真是替你着急呢。”
回答他的是个与他本人的截然不同的悠闲声音。
“混蛋,不过才交锋了几个回合而已。”
等我恢复了四肢的伤,终于能站起来的时候,我才看到了那个被眼镜男称作“猫山”的,一个戴着兜帽,脸上还戴着简易呼吸器的男子。
“我看着你这么慢吞吞的,都睡着从滑翔翼上掉下来了呢(笑)。”
兜帽男摘下了脸上的呼吸器,露出了一张中性韵味十足的面庞。
不过从声音听来,应该是个男性没错。
我才不会像眼镜男一样那么肤浅。
“话说回来……”
兜帽男抓起手上的红色长枪(那应该就是在我背上割出伤口的凶器了),指着我说道,
“拿恢复力当防御力吗?还真是个如其名‘黑魔兽’所说的那般不得了的怪物呢。”
此时的我,已经将海德拉和自身完全融合,皮肤上布满了蛇鳞,双眼变成了和蛇一样的细瞳孔,连头发也分成一股股化作蛇发。
我将这个形态命名为“洛基•戈尔工”,是借由与九头蛇的融合将自身的再生能力和由此带来的防御力发挥在极致的形态。
在正常状况下,在这个形态下的我还能同时使用其它造物的能力进行战斗,可现在因为力场的关系,我光是为了维持住这个形态保证自己不摔死就几乎拼上了全力,根本没有余力分配给其它造物的召唤和使用。
要真的只开着这个形态和两个人对打的话,我就只是个没有输出的血牛而已,迟早会被他们打死。
反正这个形态目前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就干脆把它撤销掉好了。
“欸……”
“哇唔……”
两人看着我撤销海德拉的融合,恢复成人类状态的样子,发出了像是惊叹一般的声音。
顺带一提,在刚才的坠落中我的发圈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所以现在我又变回了一期时披头散发的样子,只是现在我的头发比那时候要长很多,长到我自己都担心我会不会被自己的头发绊倒。
“呵哈哈哈哈,原来艾斯帕德那家伙朝思暮想的男人就是这副德行啊!”
兜帽男大笑道,但我却注意到了他话语中提到的某个名字。
“艾斯帕德?”
“啊啊,你应该也认识她把?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她可是成天念叨着你啊!”
“我刚刚已经跟他说过了。”
眼镜男也出声附和道。
所以他刚刚说的“妹子”就是指她了吧?
那个人我当然认识啊。
布伦……她和这些人是同一伙的吗?
还真是意料之中呢。
“那么,你要如何应战呢?”
兜帽男停止了笑声,眼镜男也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现在就乖乖投降,然后让我杀掉如何?”
“这份功劳我是不会让给你的,猫山。”
确实,现在的状况是一对二,对我相当不利。
虽然在海底研究所的时候我有过一对七的经历,但那一次我最后打输了,而且那次的对手可没有反元素力场这种东西。
因为力场跟已经耗费了大量体力的关系,赫尔是没有办法再用了,不然用它的叫声和虚体化能力至少能控住两人中的一人。
耶梦加得也已经不行了,要使用蛇群进行战斗的话我就不得不移动身体,而现在这个状况下我贸然行动的话,很容易会被自己的头发绊倒,向敌人露出不得了的破绽。
那么剩下唯一能用的是……
“芬里厄。”
许久不见的暴食魔狼凭空出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眼镜男奔去。
至于为什么选择让芬里厄去打他,那是因为在海底研究所的时候我让芬里厄和一个跟眼镜男画风很像的眼镜男打过架,所以我觉得它对付他可能会有经验吧。
“呃?!”
事实上,眼镜男的兜割也不太适合对付芬里厄这种高机动力的对手,所以应该能压制住他一阵子。
于是乎,剩下的就是我跟看上去像是目隐团团员的兜帽男一对一了。
我必须站着不动和他战斗。
所以能用的,就只有我在这一年中领悟出来的那招秘藏奥义了。
“好棒!还这么贴心地让我能够独占功劳吗?!”
兜帽男双脚朝地一用力,举枪朝我突刺过来。
而我自然也不会真的就这么站着让他把我贯穿。
“灵感乍现:史莱姆。”
我念出了这句魔咒般的话语。
紧接着,黑色的雾气、凝胶和碎片由四面八方凭空出现,聚集在我身上,形成了萦绕在我周身的,在固、液、气三态之间来回摇摆不定的黑色物质。
“这是…….什么东西啊……”
也难怪兜帽男会停止突击,停下来瞪大双眼看着我身上这层不明物质。
就如我之前所说的,这是我的“秘藏奥义”,别说是学院里的老师,就连洛基队的队员们也都不知道这招的存在,更别说敌方阵营的人了。
这是我从鸦叔的铠化能力上获得的启发,原本我是像跟他一样通过元素质化制造出保护用的元素铠甲,但后来发现由于我的【魔】并没有“坚硬”这一特性,所以只能做出这种看上去软绵绵的覆盖物。
不过,【魔】的特性是“创造”,也就是说它质化之后所产生的东西,是充满了“创造可能性”的“原材料”。
也就是说,我可以不经过“造物模板”的设计,直接用这些覆盖物——我将其命名为“史莱姆”——制造出新的造物。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兜帽男再次发起冲锋。
而我则是将身上的史莱姆制作成黑色的触手,从外套里取出我一直藏在里面的武器。
那是小森帮做的链锯剑“莱瓦汀”。
“?!?!”
启动之后的莱瓦汀发出轰鸣,被我临时制造出来的触手抓着挥向对手。
对手及时停下动作躲闪才保住了他半个天灵盖,没有被链锯剑高速运动的锯齿和锁链切割磨碎。
因为没有和其它造物一样有模板的关系,用史莱姆制造出来的东西不能像芬里厄它们那样只要供给体力就可以一直维持。就算是在全力供给的情况下,史莱姆变化而成的物体最多只能存在一分钟,而在反元素力场中元素质化被大大削弱的情况下,这一时间上限被压缩到了三秒。
我必须不断制造出新的史莱姆触手,从已经溃散的触手那里把莱瓦汀接过来,才能不让它掉到地上。
但就算是这样,如果能迅速解决没有任何元素能力的对手的话,也足够了。
况且——
“猫山……这是…..什么啊……?”
眼镜男那边已经搞定了芬里厄,虽然用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短,但他全身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姑且认为他还是陷入了比较难缠的战斗吧。
刚刚保住脑袋的兜帽男露出了有些紧张的表情,看样子是我秘藏奥义的使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吧?
现在的局势重新变回一对二。
虽然史莱姆的出现确实让他们大吃了一惊,但我想以他们的程度应该很快就能看出这东西在这边几乎可说是不堪一击,所以现在我依旧处于绝对的劣势。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迷】。”
——我并非孤军奋战。
“呼~终于来了呢。”
四周的场景开始分解并重新组合,两位元素猎人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就被拔地而起的高墙和从旁边挤过来的建筑物挡在了外面。
出现在远处朝我走进的,是带着安格斯的白色小伙伴——迷子老师,他已经搞定了那些骚扰安格斯的地痞流氓赶来救场了。
“出现的时机这么刚好,你是不是站在一旁stand by me很久了?”
“哈哈。”
白色小伙伴将我的问题哈哈一笑敷衍过去了。
“我也处在反元素力场的影响之中,迷宫并不能维持太久,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OK。”
我撤销了已经倒地不起的芬里厄跟身上的史莱姆,和白色小伙伴一起快速离开。
“这么说来,洛基。”
“嗯?”
“你的那个新招,要是能加以精进的话会很有用哦。回去后让洛老师帮你锻炼一下吧。”
这么说来,我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使出这招呢。
“嘛,如果鸦叔愿意的话。”
虽然我是觉得他有可能会因为觉得我的举动太过乱来而禁止我再用。
对了,说到“回去后”,我伸手检查了一下衣袋,装在里面的游戏盘居然奇迹般地连包装袋都毫发无伤。
“今天的目的已经完美达成了,回去咯。”
晚上还是可以跟队里的各位玩游戏呢。
“爱特,我来了!”
“呀,洛基这么喜欢自己姐姐吗?”
“这一期我的立绘不是你画的了。”
“……”
恶魔说:将你们的一切献祭与我,为我所用,我会实现你们的愿望。
对世界怀以怨恨的少年,许愿了。
对死亡怀以恐惧的少女,许愿了。
『亡者之铃』与『自杀志愿』。
这个故事,在他们相遇时,开始了——
-
『亡者之铃』
-
少年。年龄不详。『死亡』时十六岁左右,身高170。
看上去就很普通的少年,穿着休闲装。特点是蓄有一段长发,用带着铃铛的丝带绑起来。
愿望是【身边的人全部死掉】。对这个世界抱以怨恨。
当愿望实现时不知所措,然后逃离了故乡。
在行走时遇上的人都会在近期死掉,所以习惯夜晚在小路赶路。
对于帮助恶魔杀人这一点怀以愧疚。
最后杀死了『自杀志愿』。
铃铛是银色,上面刻着花体英文的Devil。不仔细看看不到。
-
『自杀志愿』
少女,年龄不详。『死亡』时十六岁左右,身高162。
看起来就很可爱的少女,一年四季都要坚持穿裙子。特点是为了藏起刀而绑上绷带的手臂小臂。
愿望是【永远也不会死掉】。对死亡怀以极大的恐惧。
当愿望实现时就死掉了,看着家人办了葬礼然后离开。
会在大街上用刀自杀引起注意,也会约人一同自杀,总之就是宣传自杀的自杀志愿者。
死后没有善恶观了,非常开心完全不觉得自己是错的。
最后拜托了『亡者之铃』杀死自己,告诉他「被你杀掉的我,非常幸福。」「你就是永远的永远。」
刀是三把水果刀,整体银色,刀柄一面刻着Devil,还有一朵红玫瑰。
-
『死亡』
即向恶魔许愿,恶魔同意后的仪式。
仪式后的人会死掉,存活并且在世上为恶魔所用的是尸体。
尸体不用在意吃喝住,看起来和常人无异,非常方便。
-
『武器』
尸体从恶魔手中获得的容器。
用这个来装下恶魔的食物——比如灵魂,血液,负面情感等等。
一般上面会有什么注明标志。
『为恶魔所用』
为恶魔收集食物,在人间游走的尸体。
存有残余的自我情感和意识,灵魂暂时未被食用。
如果一直无法为恶魔收取食物,就会被吃掉。
没有人知道这个来自和帝国的女人缘何离开国家来到这北方寒冷之处,他们所感受到的,只是她所蕴含的那份高贵、典雅以及冷淡,一如她的主子——缪拉.塞.法埃。
听闻曾去过东方的北境人说,和帝国有一些擅长奇术的侍从,他们暗中为主君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明面上则随侍左右供其差遣。按照他们那边的叫法,这些侍从被称作影武者,或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许多人纷纷猜测皇子边上的侍从是不是也是那样的存在。
事实上,雪是一位浪人,由于喜爱冰雪的缘故,她千里迢迢从和帝国南部一路旅行到了北境并最终在法埃定居了下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在雪地中修行的雪恰巧碰上了来此地感受自然的缪拉。于是两个有着共同爱好的家伙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雪是一个合格的侍从,她极少言语,却总能从缪拉的小动作和习惯间明白他的需求。除了处理生理需要外,雪基本都在皇子左右,维护着他的威严,同时也维持着自己的宁静。雪的武器很简单,一柄“太郎屋”出品的野太刀,这就是她的所有装备了。虽然这把刀看上去非常普通,但雪对它的爱护程度不亚于她对待缪拉时的态度,或许和帝国的人对待武器都是这样的吧,或许。
也许是文化差异问题,雪与当地人交涉时总会有些不自在,然而缪拉的信任让她自然忽略了这些问题,况且皇子对她国度中的文化似乎有着些许兴趣,恰好,她也需要一个人来理解这里的文化,于是当四周寂静无人时,他们便会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
最近,为了跟随缪拉出征,雪挥舞起了许久不曾解封的太刀,当沉于心中的力量缓缓回流时,她也重新感受到了身为武人的职责。看着缪拉也为此重任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她盘坐在一边,轻轻抚摸着刀身,那里用不可视的文字刻着一段话:
“视界开通,万物随缘,心若所想,刀即所向。 ——斋藤太郎”
02.
推开厚重的木质会议室大门,所有在里面早已严阵以待的记者们顿了一秒,几乎又在转瞬间,按动了快门。无数台高级相机的闪光灯交错着发出亮光。
孟森完全没有在意那些烦人的新闻记者。当他推开大门的瞬间,一眼就看见的便是严先生。今天的他穿着银灰色的西装,打着黑色的领带。他交叠着双腿,靠在椅背上,同样看向了孟森。修长的细眉下是被金丝眼镜挡着的对孟森来说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双眼。
哦,应该说,严先生浑身上下都对孟森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真是个美人。孟森心想。
不过,他可不能表现出来。要是自己表现出了什么奇怪的反应,可会立马被那些媒体肆意宣扬,搞的满城风雨。所有的记者正盯着自己呢。而且,这里还有孟森父亲的友人。孟森很懂这个道理,他在先前已经有私自操练过如何控制面部表情。
“很高兴见到你,孟先生。”严先生立刻站了起来,轻快的走到孟森跟前,向他伸出了手。
他吐了一口气,收起了如同猛兽发现猎物的表情,从而换为了一副商业化的笑容。
孟森也伸出了手,“严先生,你也是。”
两个人的手接触,松开,转瞬即过。严先生只是轻轻一握,好像他的手从未在孟森掌心中停留过似得。
刚才那一瞬间,孟森控制的非常好,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颤抖,平静的比一般参加重大会议的老总还要平静。即便是这样,孟森也感到裤裆中的小朋友随时要窜出来一般。
会议开始了。孟森在自己应该坐的位置坐了下来。大多数的记者都退了出去。会议室内一下子显得空荡荡了起来,安静了许多。
接着,就是严先生清亮好听的声音。他并没有多说些什么无用的开场白,而是开门见山,开始说起了今天的重点主题——双方之间的合作关系。
屏幕上的ppt一张张轮流切换,偶尔有些其他的公司成员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孟森却没有发出过一点点的声音。
可不能这样没有节操啊,像是一个第一次碰到美女的小处男一样。孟森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冷静了下来,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企划书,时不时瞟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男人,脑内却越发的激烈翻腾了起来。
拿着企划书做挡箭牌,孟森控制不住的上下打量着严先生。
他一身西装革履,金丝边眼镜戴在眼睛上,利落的衬衫领子勾勒出纤细的脖颈,活生生的添加了一丝禁欲气息。孟森就是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越是觉得他禁欲,就越是要想象他被压在办公桌上娇喘的样子。
要怎样就地把事情办了呢……说起来,他的眼镜真不错,真想要射*在这上面。
想象着白色的浑浊黏稠从透明的镜片上滑落,还有金属边上点缀着的……
孟森不自在的换了一下坐姿。
他的西裤太紧了。
坐姿的交换并不能停止这一切,反而更加……
开着冷气的严肃房间中,较为健硕的男人慢慢脱下那人的外套,一个个的解开衬衫的口子,缓慢的抽下领带。他慢悠悠又认真无比的做着这一切,动作缓慢的像是天上的浮云。
他吻上那人的鼻梁,轻轻地叼起他的眼镜。沉醉的舔舐着眼镜的金属框架,冰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身下的人一个激灵。同时,指腹又抚上他的嘴唇。柔软的触感像是把他整个人都浸在软绵绵的白云中……
他近乎要抵抗不住自身的欲望,像是要被另外一个人格霸占了身体。他温柔的对待着他,就是想让他好过一些。但是他的内心早已叫嚣着“狠狠的干他!”。忍不住的想要粗暴的进入。理智与兽性争执着,眼看着兽性即将获胜之时——
“嗯?”孟森忽的抬起头——他的秘书正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这可真尴尬。孟森回过神来。
看着秘书的眼神之时,孟森的手指还下意识的抵在嘴唇上。
“我同意。”
幸好,孟森还把一部分的心放在会议上。只是单单的三个字并不足够掩盖他的尴尬,孟森又加了一句,“我认为不错。”
一句话引起部分人略带诧异的目光。不过,孟森丝毫没有在意,他还在细细的品味刚才他所想的一切留下的韵味。
“谢谢您,孟先生。”严先生笑了起来,高兴的站起了身,向着孟森伸出了代表着合作与友谊的手。
孟森想也没想就伸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想要多多的享受一下那触感。
“期望我们,合作愉快。”
会议算是圆满的结束了,对于孟森来说。
在秘书与严先生交谈几句后,大家在孟森后面陆陆续续走出了办公室。
孟森仍旧沉浸在刚才的幻想之中,恍恍惚惚的跟在人群后面,不知不觉间便走出了严先生的公司。
“孟总,接下来临时公司中有一些事物要处理,您……
秘书停了下来,“您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孟森摆手直接拒绝了他,他想要自己开车回家。他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一路心不在焉。
到了家之后,孟森立马跑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有些狼狈。
他心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决定找一些事情做。后来,孟森换上了一身宽松舒适的运动装,决定沿着街道慢跑。
运动出汗,最能让人放松舒适了。
本篇中一切黄梗由鹳狸猿亲情提供
我才不会写这么丧心病狂的东西呢吸吸
孟森说宣宣你才是真爱这些都是黑历史
正大光明的嫖队长。
不搞基
不搞基
不搞基
*
*
*
【时间线应该是心塞方结束后,想嫖队长我就顺手写了】
那本笔记看起来再普通不过,黑色的厚纸精装封面,微微发黄的书页里面夹着几片形状特殊的木薯叶子,几朵不知名的野花和一枚蓝色的书签,由克莱茵蓝到琉璃色的渐变,书签的边缘虽然微微破碎但依旧无法影响它深海的气息。
这看起来真就像是包涵着无数回忆沉淀着无数青春和苦涩的日记本,仿造的过于真切鲁文佐尔竟然有些分不清是不是就是当年那本。
但那本中记录的并不是日记,而是野外实践的手记,里面应该是画着动物的速写和简短的描述。这本手记属于鲁文佐尔实验室里的一位前辈,一位有着栗色卷发和深棕色眼睛的外国老绅士,他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妻子已经去世了,鲁文佐尔站在窗子前闭着眼睛慢慢的思考,他喜欢喝中国茶特别是普洱,一直说中国的茶真是太棒了,充分展现了草叶的原香。他还喜欢翻看自己工作台旁边的那几本笔记,他说那是她女儿儿时画的蜡笔画,那时她想成为一名画家。那现在呢?鲁文佐尔曾问过前辈,前辈笑了,说她现在是个西点师,她喜欢画画更喜欢甜点。
想到这里,鲁文佐尔睁开眼睛抽出那几本笔记翻看着,他沉默的看了很久,把纸张翻过去一遍又翻回来一遍,然后皱着眉将脸埋在纸张间像是很痛苦一般地缓缓俯下身靠在了桌子上。
房间的景色被永远的固定在了那个黄昏,阳光倾斜着从窗外投射来,鲁文佐尔几乎觉得自己要溶解在那仿佛汇聚了整个世界悲伤的虚假的阳光中。
他无法复原,永远无法复原到原来的样子。
就像是翻开那些书籍你就会发现,每一页都是是空白的。空白的一片沉默的压着鲁文佐尔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过去的一切仿佛都在溶化,溶成一片雪白的液体,无论怎样用力的合拢手指都无法捧住。
主神可以仿造那座实验室,可以造出当年的同事,但鲁文佐尔知道,他们已经回不来了,无论怎样的渴望祈求,得来的终究是伪物。
鲁文佐尔穿上白大褂离开了那座实验室,外面是黑夜,地上厚重的积雪铺向远方直到被氤氲的雾气和黑暗所吞没。鲁文佐尔沿着墙壁慢慢走着,踩着积雪咯吱作响,路灯是黯淡的橘黄色照亮了那么一小方地面。
周围安静的可怕,鲁文佐尔停下脚步左右四顾了一番,他离实验室已经有段距离了,现在只能看到实验室窗口投射下来的夕阳的颜色,投射在这片黑夜中,积雪微微反射着细碎的亮光却没有融化,仿佛是堆积在地上的不是雪而是珍珠磨成的粉末。鲁文佐尔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随即又沉默下来。雪依旧在下,鲁文佐尔知道这雪永远不会停,那些飞舞的白色幻影匆匆从他身旁路过一片嘈杂,他就这样闭上了眼睛,在这个世界的中央一遍遍默念着自己的名字然后朝着出口走去。
身后的一切化为汹涌的海水慢慢崩塌,那片雪原,那些薄雾,那些飞舞的雪片,那座实验室,全都……
不会崩塌。
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鲁文佐尔这么想到,猛地转过头看向背后,然后逃跑般的冲出了房间。
还是把房间变成一个普通的房子吧……鲁文佐尔控制着呼吸站在主神的广场上面朝自己的房门默默思考着,变成什么样比较好呢,自己原来的房子也不是很喜欢,纯粹因为离实验室近才买的,这么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建筑设计这方面的知识好为难啊……
“你也睡不着么?”封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建筑……鲁文佐尔猛回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封杭。
封杭感觉被盯地有点不自在手都有点拿不住杯子了便放下那杯牛奶冲鲁文佐尔笑道“你也睡不着的话要过来坐一下么?”
这次轮到鲁文佐尔不自在了,他尴尬的捏了捏衣角推了一下眼镜又慢慢的把垂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不自然的咳了几声。
封杭歪着头看着鲁文佐尔的举动然后唰的站了起来。
他要干什么?鲁文佐尔如临大敌。
封杭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房间说“你等一下,我再去搬把椅子出来。”
啊……这样啊…………鲁文佐尔呆呆地看着封杭远去的背影。广场里这个桌子和椅子也是封杭搬出来的就是了……鲁文佐尔想到,他走过去细细打量着桌椅,白色的喷漆,角落里有一点点细碎的雕花,桌面上铺着米色的桌布又叠了一层镂空的蕾丝,看起来温和舒适,桌子上放着一杯牛奶,喝了一半,估计也是封杭从自己房间里拿出来的,此时牛奶正飘散着白气……
看起来很好喝啊……鲁文佐尔想
不对啊!我是不是这样算是同意了那个叫封杭的队友的提议?!我接下来是要跟他聊天谈心么?等等,不对啊啊啊?!
鲁文佐尔慌乱地想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回自己房间么?太没礼貌了吧!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鲁文佐尔慌乱的时候,封杭已经从自己房间里出来了,他单手抬着一把白色的椅子腋下夹着软垫另一只手拿着一杯牛奶,准备的很周全。
鲁文佐尔听到声音抬头正好和封杭四目相接,封杭震惊的看着仅仅回房间一趟的功夫这个小队里的新成员眼里就已经充满了绝望。
唔啊……没,没事吧?他现在心情就这么糟糕么?都活着到了主神空间了啊……
封杭慢慢走过去顶着鲁文佐尔绝望的目光的压力放好椅子和软垫,再把牛奶递给他。
“安神的……”
“……”
“……”
“……唔……谢谢……”
哦哦,他接下来了,哦哦好的,他也坐下来了。封杭坐在鲁文佐尔对面这么想到。不对,怎么感觉这个心情像是在养小动物一样啊?
封杭低下头暗自锤了一下桌子。
对面鲁文佐尔震惊的抱着杯子喝着牛奶不敢做声。
主神广场一片寂静只有主神依旧如一只发光的电灯泡般不懈地散发着光辉。
良久,封杭才开口。
“你也睡不着么?”
这个话都说过两遍了啊封杭你争点气啊,封杭在心里深沉的跟自己说道。
鲁文佐尔抱着杯子抬头愣愣地看着队友然后摇了摇头“没”
话题啪的中断了。
人家说不定只是出来看看兑换封杭你想那么多干嘛啊怪不得人家那么看你啊,封杭再次低下头锤了一下桌子。
对面的鲁文佐尔抖了一下马不停蹄的继续喝着牛奶。
“那个,牛奶很好喝。”鲁文佐尔抬头说到,接着他把空杯子放到桌子上,双手搭在膝盖上微微低着头避开了封杭的视线。
封杭连忙跟上话题“喜欢么?是房间里生成的。”
“啊……房间……”
“嗯?房间怎么了?”
“封杭你是建筑师对么?”鲁文佐尔低垂着视线看着桌角的花纹努力组织语言“那个,我没办法生成好房间……”
这样啊!封杭明白了过来“要我帮忙吗?”
嗯嗯嗯!对方努力点着头
真好懂啊…………封杭深沉的想到,然后提议让鲁文佐尔带他去看看他的房间。
现在封杭有点心塞塞的,他正和鲁文佐尔一同站在雪地里,雪花簌簌落在他们肩头堆了一层。
这个队友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自己他是和他自己有仇么?!
“鲁文佐尔……你是……睡哪啊……”封杭拍掉自己身上的雪花看鲁文佐尔歪着头又在发愣便帮着也拍掉了对方身上的雪花。
鲁文佐尔这才反映过来用手指着远方的小屋子“那里……”
于是封杭拽起鲁文佐尔走向了实验室。这次他们没有沿着墙而是直接从雪地的中间走了过去,雪地反射着不知名的光线在黑暗中微微发光。鲁文佐尔被封杭拉着走在雪地里视线一直看着脚下的白雪,被抓住的那只手上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他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是活人的体温,奔涌的鲜血汇聚着生命力,那么令人感到温暖和无限的眷恋。
鲁文佐尔默默的想着,耳旁重复着踩雪的咯吱声,然后打起瞌睡来。
“唔…”突然感受到一股牵制力让封杭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想问鲁文佐尔怎么了,却看到自己这名队友就这样拉着自己的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个人真让人放不下心啊……封杭愣了一小会儿,站着要怎么才能睡着……他叹了口气笑着拍拍鲁文佐尔的头轻声说“醒醒,鲁文。”
鲁文佐尔晃晃脑袋抬头看着封杭。
封杭眨眨眼也看着鲁文佐尔。
“啊?抱歉!”鲁文佐尔猛的后退了一步松开了封杭的手。
“没事没事,”封杭连连挥手,“你是第一次进入恐怖片现在这么累也是应该的。”
鲁文佐尔看着封杭特别想告诉他恐怖片也没什么可怕的他一点伤都没回来了就默默站在地下看着队友们飘在那就像要升天了一样……
不不形容词好像不是很好……
鲁文佐尔默默的把话咽了回去。
封杭看他一副脑内交战的表情也没继续问什么,伸出手说“走吧。”
“唔。”鲁文佐尔拉住那只手没有动。
又怎么了?封杭深沉地看着鲁文佐尔拉着自己的手低下了头。
……
怎么又睡着了啊?!!
封杭摇了摇头,维持着一只手被拉住的姿态艰难的弯下腰抓了一把雪贴到鲁文佐尔脸旁等着对方恢复清醒。
鲁文佐尔被蹭了一脸的雪却没有像常人一样吓一跳猛地醒过来,他只是缓缓睁开双眼不知道注视着什么地方,纤长的睫毛上挂着融化的水珠,鼻头因为寒冷红了一点……
我现在充满了罪恶感……
封杭别过头不忍心看自己的队友。
然后鲁文佐尔才慢慢反应过来,他再一次松开了封杭的手,推了一下眼镜。
“那个,封杭,我接下来可能要干一件比较奇怪的事……”他这样说道,似乎有点清醒了。
封杭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只看到鲁文佐尔抬起手对着旁边的雪原挥了一下。
……好高啊……这是封杭的第一反应。
等等……他是兑换了什么技能之类的么?召唤?唔……那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要召唤长颈鹿啊……
为什么啊?
封杭看着鲁文佐尔欢快的跑了出去一下扑到长颈鹿的腿上,长颈鹿好像也没变吓到反而低下了头,鲁文佐尔放开腿后退几步大力的摸着长颈鹿的头一副到了天国的表情,动作的矫捷灵敏和之前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人。
封杭避开了飘了一屏幕的粉红色气息心里更放心不下这个队友了,感觉就像小孩子一样……
至于后来封杭知道鲁文佐尔其实比他大四岁的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这里就不说了。
玩了一会儿,鲁文佐尔走回了封杭身边看起来精神十足,他抬手召唤走了长颈鹿向封杭表示现在没问题了。
封杭表示心好累他现在不想继续吐槽了。
封杭最后还是帮这个队友重新创造了房间,他特意的忽视了堆了满房间的长颈鹿玩偶然后再三表示了不用道谢和并不想留宿的心情然后走出了长颈鹿,啊不,鲁文佐尔的房间。
他站在广场的桌椅前叹了口气嘴角却涌起了笑意。
“封杭!”身后传来鲁文佐尔的喊声,封杭奇怪的回头只看到一个黄色的物体朝自己飞来,他伸手接了下来发现是一只长颈鹿玩偶,玩偶的主人半开着门歪着头微笑着说到
“谢谢。”他把鬓角的头发挽到耳后,“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一款。”
封杭准备再说一遍不用谢没事的却被对方打断了。
他继续笑着说“谢谢,谢谢你是活着的。”
然后弯了弯腰轻声关上了门。
封杭拿着玩偶在广场里愣了很久猛地笑了出来,笑声轻柔的回荡在广场里一直扩散到黑暗的深处,他笑着拍了拍那只长颈鹿玩偶把它举起来看了一会儿又再拍了拍玩偶的头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广场上那杯喝了一半的牛奶已经不在再继续飘散着白雾,但那份安逸的甜香却始终没有散开。
【END】
chapter1
这是一个对常人来说再普通不过的早晨。微风吹过海平面卷起一层浪花响,和暖的阳光普照着每一寸土地,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气息。
但就是在这个普通的早晨,对于这里所有的人来说都将是一个不一样的开始,当然也包括现在正在向目的地前行的绘依。
一辆白色的私人游艇从海平面上极速的飞驰这,绘依就坐在后排,观望着呼啸而过的风景。
其实在不久前,绘依是打算自己坐轮船登入学院岛的,只不过可惜,司机并没有执行她的命令,只是笑笑说道老爷交代的。绘依嘟起脸,小声地吐槽着父亲对她的保护过度。而司机却表示这都是父母心,大小姐应该理解。
在可有可无的闲谈中,游艇眨眼的功夫就到达了目的地。在距离大门不到三米的地方,司机才终于把船停了下来。
绘依这才有机会好好观赏这片美丽的海域。秋不刺眼的阳光刚刚好能把海浪照得金黄,在这片大海中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让全身的细胞去感受新鲜的空气一样。
绘依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就在昨天她才刚刚离开那个全白的房间。小时候因为能力的问题,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医院,父母也是对她保护过度,生怕她被什么奇怪的研究人员带走。在这近乎6年的时间里,除了亲人和下人之外,也就几个口风较紧的主治医生和护士陪伴在她身旁,其余的,一个都没有。
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绘依在心底里暗暗地想到。就在这个镶着四个金字的大门里面将会是个新的开始。元素学院,这是她人生新的起点。
自顾自掉入回想中是她的老毛病,所以司机和元素神都没有催赶她,只是在时间差不多快到的时候,小声地告诉她,已经到了可以下船了。
现在是上午7点,学院门口的几乎没有学生,只有几个看似是学生会的成员在校门口进行着一些准备工作。
呢么就从这里开始吧。绘依踏着平稳的步伐,带着微笑跨入了学校大门。
“早上好!”
“绘依,现在要去那里?”
从学生会成员手上接过学校地图后,绘依将整张地图大致的扫了一遍,就放进包里。刚刚拉上背包的拉链,就听到了自家元素神的问话。
“现在才7点,距离开学典礼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很充裕哦,兔子先生不打算先随便逛逛吗?”
通常新入学的学生都会在开学第一天的时候去宿舍报道,但是绘依却自行将这个内容给去除了。不是因为忘记了,而是根本没必要。早在一天前爸爸就将一些生活必需品通通派人送进了学校,也不管绘依同不同意就定下了一个单人的宿舍。自说自话和雷厉风行一向是爸爸独有的特色,绘依也就没再多说点什么了。只不过还没有完全适应的兔子先生看到这一幕后,深切地表示了“万恶的资本主义”。
“随便你吧!”,元素神跟在漫无目的闲逛的绘依身后,这样回答道。
“那好,先陪我去个地方吧!”
绘依在得到回答后,露出明显的笑容。她将手放在了背后,在无人的树荫地下一边跳走着,一边哼着外祖母在生前教她的法国童谣。看这方向应该是远离教学大楼地别馆。
“就是这里了!”绘依伸出手指了指前方这个透明的玻璃馆,转头告诉了距离身后不远处的元素神。
“你来这里干嘛?这不是训练馆吗?现在可能没有人哦。”
“别管呢么多啦,进来就是了。”
推开训练馆的大门,果然一个人都没有。空旷的训练场内只能听见绘依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屋顶。
绘依叹了口气,感到有些失望。本来想碰个运气看看有没有人在这里使用能力的,不过这大清早的,也不会闲得来训练室吧。
正想转身离开,一个声音却叫住了她。
“同学,你是新生吧,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收回前言,看来大清早就来训练的人还是有的。
绘依朝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一个20岁左右的男子向她走了过来。上身的黑色背心勾勒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再加上黝黑的肤色,衬托出来者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强劲。
绘依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陌生男子,等到他稍微走近的时候,开口回答了刚才的问题。
“不没什么,是来参观的。洛老师。”
洛羽弦,就是这个男子的名字。绘依在脑海中飞快地搜寻着关于他的资料,不过也只有找到名字、年龄、能力以及教学科目相关的东西。
“是来参观能力使用方面的吗?”洛老师倒是一语道破,马上明白了绘依的来意。“不过现在训练馆还没有开放,如果是来参观的,那要等到开学典礼结束以后了。”
“不,没事,只是有点好奇。”绘依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因为把元素能力用在战斗方面还从来都没见识过,我的能力并不是那种可以用来硬碰硬的。”
“每个人的能力都有自己的用武之地,这不必太在意。如果有什么能力方面的问题也尽管来问我好了。”
“我会的。”
“比起这个,虽然现在还没有开放训练场,不过要不要在这里使用下能力?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哦。”
“在这里吗?”突如其来的邀请让绘依变得有些慌乱,毕竟是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正式使用能力。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就像兔子先生教过她的一样,小心翼翼地合住了洛老师的手。
“好。呢么就失礼了。”
洛老师的记忆开始涌入绘依的脑海,片段式画面的诉说了不久前才发生的一些事情。
“唔……早餐是面包、鸡蛋还有咖啡。那个紫色的果酱是蓝莓味的吗?”绘依从所有的记忆中挑了几个画面说出来,好让洛羽弦了解一下自己的能力。
“诶!这个长头发的人不是迷子老师吗?关系这么好,一起吃早餐?”看到洛老师并没阻止,就顺着记忆读了下去。但当绘依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洛羽弦好像是想起一些什么,赶忙抽出手,好让绘依停止能力的发动。
画面突如其来的停止,让绘依有些没反应过来。恢复清醒以后,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
“抱歉!看到太多了吗?”
“不,没有。”洛羽弦悄悄偏了偏头,似乎也是再掩饰自己的慌乱。从这个角度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洛老师泛红的脸颊。
“咳。不错的能力!”洛老师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能看到记忆的能力吧,说不定能用在搜寻情报方面。这能力现在能够用到什么程度了。”
“看她自己的记忆没有问题,别物他人的记忆只能读到一年前左右的。”
洛老师提出可问题,但是回答的人却不是绘依,而是坐在绘依肩上的元素神。
“嗯,差不多就这样。”
“哦,这样啊……那有没有尝试一下新的可能性?”
“新的可能性……”
“喂,元素使!”还没等绘依把话说完,她的元素神就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绝对不会让绘依把能力用在她不想用的地方的。你说的可能性一定会有,但不是在今天。”
兔子样的元素神从绘依的肩头飞起来,一下子就凑到了洛羽弦的面前。
“绘依的心智尚未成熟,如果掉进记忆这个深渊的话就爬不出来了。所以在她能够自己控制能力之前,我绝不允许他人去试探她能力的极限,绝对不会!”
被一只兔子玩偶教训了,想必是洛老师在19年的人生中的第一次,让他一下子接不上话来。
“不能这样啦,兔子先生!”绘依有些尴尬,小声地轻喝了元素神刚才的行为。
“没事,他说的对。能力提升方面还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如果是控制力不好的话就很需要休息了。”回过神来的洛老师拜了拜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因为突然的沉重话题,让两人的谈话不得不停了下来。最后无话可聊的两人,只好挥手告别。
刚出训练馆,绘依便查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过去了半小时。现在是七点半,距离快学典礼还剩半小时。
“看来没时间再闲逛了。”绘依对着身后的兔子先生,无奈地笑了笑。
“那就去大堂吧,现在过去也差不多了。”元素神又重新坐上了绘依的肩头,示意她可以出发了。
“那好,我们走吧!”
清晨的学院里,在远离教学大楼的训练馆附近,一条空旷的小路上,一人一兔正朝着目的地前进。
【第一章终于干掉啦!第一次文章互动就给了洛老师,我是洛老师的真爱粉啊!!!
总而言之写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希望不要ooc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