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票死一只狼,医生竟然杀死长老,把我护身大法弄没了!
虽然很生气,不过还是要保持理智,找出真正的狼。
面对越来越糟糕的情况,我们的希望还剩下多少?
嗯,不错,我本来就感觉今天要出大事。
心情好低落,好朋友已经飞去美国了,半个月没有联系到她,感觉很寂寞……昨晚做了个梦,非常非常真实的感觉,但是已经记不清细节了……好像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去医院,然后在很大的电梯里觉得前面的人很熟悉,她一回头冲我笑,我一看是我那个好朋友啊!于是我激动地问她怎么在中国,然后她就笑得超级灿烂地说她在美国呆不习惯想我了……然后我就醒了,特别想哭……
接着发生的事就让我有点感觉被卷进了什么神秘事件了!我下楼买早饭!看到我家信箱里有封信!于是我把信随手扯出来!竟然不是电费单!信上的署名是“X”。真是的,X是什么东西喔,我被恐怖组织盯上了吗,还是通知我被选为超初中级的中二少女了……拆开来看到一堆纸,我更加起了疑心。一张一张翻看下来,发现是一张机票、一张车票和一份地图。机票是……飞往日本的?!日本?!车票不知道是去哪的反正应该是日本的某个地方!这是怎么了?!有个叫X的神秘人破费给我买机票和车票让我到海对面的日本去!?什么来头?!
这时我突然想起前几天在可疑聊天室遇到的可疑人X。之所以叫可疑聊天室嘛,大概是有病毒之类……不过这病毒除了一只黑乎乎的只有头的猫在桌面上乱滚之外什么影响都没有,不知道谁制作的,真他妈闲啊。其实那只猫挺可爱的,有没有要桌宠的喔。不对切回正题,总之这个X进来就说了一句话就退了,我还以为进错了,结果现在真的蹦出来一个他说的线下聚会……这个太可疑了啦,万一我去了被杀掉怎么办,被强怎么办?我爸妈不是要伤心死!?而且,马上就要开学了我还等着去看择木山巛,怎么会有时间理这种无聊的聚会呢!
但是不像是拐卖之类啊,为了拐一个可能不会去的人又买机票又买车票不太正常啊……而且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比在沼泽里玩刺激多了!感觉像是大逃杀或者○丸之类的……不过最好还是安全一点的游戏吧……那么我就要开始想办法去日本了!未成年人好像不能坐飞机,而且就算装成成年人身份证一看就知道年龄了……其实我可以用我妈的身份正,不过这个又不能用复印件,要是弄丢了我妈肯定宰了我……不对如果我瞒着她离家出走好几天她一样会宰了我的……不如留个言,显得好帅气啊!不行还是会宰了我……大不了保持联系就好了嘛,反正天天上学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玩点刺激的游戏!这么好的机会给我摊上了,那就不可以轻易放弃嘛是不是?
感受到这件事有多大了吧,要是我能活着回来说不定能给你们买点东西!你们好我是生死未卜的代购请不要大意地来找我吧!
……
……
……
今天早上,我把那个恶心的投影设备砸得稀巴烂
但那又有什么意义?
呵呵,只能让我感觉自己像个疯子
……
……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梅
我该怎么办
一次也好,求求你回答我
第一人称练习,写着写着就忍不住切回第三人称了
顺便送一个BGM,听着写完的,但是我根本不造歌词啥意思,就是听着顺耳[……
http://music.baidu.com/song/1209358?fm=altg3
01·朝夕旦暮
映着火光我看到诺布的笑容,她回头看我,脸上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介乎于成功后的得意欢喜与想要变回冷静平板的表情间,眼底透着尴尬。
我倚在墙上,忽然觉得有点好笑,然后如同说话一样的用平板的声音笑起来,胸腔震动,眉眼弯起。我没有敷衍,我是真的觉得开心。那笑声混在爆炸里,像是从很远的某处传来,连我自己都分辨不清。伤口因为颤抖而一抽一抽的疼。女孩本已紧紧绷起的嘴角突然轻微抽动一下,渐渐松懈,又向上翘起。
我大笑出声。
真是美好的光景。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腰细腿长的意中人站在山巅向下俯瞰,夜风里不避严寒只套了件白色冲锋衣。衣襟敞开,被风鼓起,衣角上下翻飞。山脚下的城市中灯火冲天而起,穿过几千米的距离和微弱的天光一起照在她脸上。
像是画一般。我甚至犹豫着不敢从背后抱住她。
“你害怕吗?”我问诺布。
她露出一贯的嘲笑表情,火焰“簌——”的在眼前炸开,传送白光同时闪起,女孩还没来得及将讽刺说出口便迅速的陷入沉睡。
我比她多耐受一秒,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伸出手去,像是去拥抱记忆里那个白衣服的女孩一样,去拥抱她。
我不是什么特别的人,自然会喜欢异性。那般美好的人,谁能不动心?动静笑怒,至今仍清清楚楚留在脑海。只可惜一生喜欢两个女孩,统统求而不得。
有因有果,无始无终。
我睁开眼,修复完成后脑海里的空白层层退去,露出下面的记忆和思考能力。我扭了扭脖子,在主神下方发现了诺布。她正从衣堆中翻出自己的手机,然后把耳机塞进耳朵里,长舒口气,连表情都缓了几分。
我转了转手臂,新长出来的左手小臂显然比别的地方白一些。我用它碰了Sparrow的肩一下,轻轻笑笑。
麻雀什么也没有说。
“仁哥!”“混账佣兵!”“唔咕!”
女性的拥抱和死宅带着怒火的拳头一起招呼过来,我一边茫然的拍着司柠茶的背安抚,一边捂住被Moriar击中的右眼,将询问的目光投向Sparrow。
“他们也碰上了你的复制体,听说对方相当凶残。你还把他的眼镜踩碎了。”Sparrow冲着Moriar扬了扬下巴。
视线移回Moriar脸上,他正凶恶的盯着我。
“还我眼镜。”他说。
“不是我。”我认真的对他解释,“是我的复制体,你找他要去。”
“我还找你妹要呢!他都被司柠茶肢解成渣了!”Moriar愤怒的扑上来胡搅蛮缠,“你赶紧赔来!”
“赔赔赔!”我一叠声的答应,矮身躲开熊抱拎起自己衣服往房间冲去,“赔你个妹!”
万万没想到,我最后竟然真的赔给了他个妹妹。
这一觉睡了十个小时,看看床头的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
完了,这下又要倒时差了。
披上衣服起床,推门而出。Ryan正坐在广场的台阶上盯着主神发呆,地上整整齐齐摆着几瓶啤酒,但却一瓶都没有喝。
“嘿。”我冲他打了个招呼,在旁边坐下。
“嘿。”Ryan干巴巴的回应道,“喝酒吗?”
“不喝。”我说,“一喝就上脸。”
“你已经强化过身体了。”
“和那个没关,这是天赋。”
“醉酒的天赋吗。”Ryan笑起来,僵硬的表情变得生动,“我说,你不扎辫子比较好看。”
“是吗,但是怪不方便的。”我摸了摸头,“大晚上在这里干什么呢,晒月亮?晒主神?晒主神你得带上柠茶,保证它会派那几个NPC来搅场。”
“你还会讲冷笑话呢?”
“当然,我又不是从小就这幅德行,初中的时候可也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哄得女生晕头转向。‘贫’深深扎根在我心里。”
“我知道了,你初中的时候就170了吧。”
“……算你狠。”
“有时候啊,”Ryan拿起酒瓶,却又悬在半空不再动,“我觉得你其实是双重人格,两个互相矛盾的极端来回转换,声音嘈杂纠缠,却不能在你身上看到冲突与疯狂。”
我笑了笑。
“不说我,说说你。走神这么厉害,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想。就是因为什么也想不到,所以才觉得茫然。”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点害怕。”
“……”我随便捡起个酒瓶晃了一下。
正常。我想这么安慰他,但却又咽了回去。
“Ryan。”我用拇指压着瓶口画圈,组织语言,“大家都默认你是领导者。”
他看向我,我觉得自己开始口干舌燥。
“你不能迷茫。”我焦躁起来,为什么这种话要我说,“别人可以犹豫,你不可以,你太好人了。”
Ryan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辩解。
“你比我还更好人一点。”他这么说。
“这没关系,我只要能做到就好了。”我挑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润嗓。“假戏真做也是真,再不愿意,我也做到了。”
“你不难受吗?”
“我不是很想谈这个话题。”
痛苦的人永远不知自己是痛苦的,绝望的人永远不知自己是绝望的。莫说愚蠢而看不清,确实是不想不能看清。
“看清了还怎么再向前行走呢。”我站起身回房,背对着Ryan低声说。
他低低哼起了歌。
一口烟霞烈火饮不尽,灼热满喉哪段回忆。
歌声不断,声声入梦。
「有这么一种人,他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女孩回身指了指自己心脏,白衣黑发素颜,却意外的在夜里显得那么美好。
「但是当他被怒火点燃时,可以烧尽一切。」她抬头看着我,我也仔仔细细看着她,希望能从那双眼里找到自己。
「包括他自己。」
最终我放弃了,那里面的确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你是那样的人吗?」我和她同时问。两两无声相望,最后我伸出手去,帮她拨了拨被山风吹乱的头发。
一曲终了,旧人不见。相隔天涯,不盼再遇。
黑色的湖水包裹过来,龙睁着灼灼金瞳安静伏在下方,无声的注视我。
气泡从嘴边咕噜冒出,窒息感渐渐箍紧胸腔与脖颈。巨兽摆尾咆哮,却如同音质损坏的电影,听不见一点响动。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我惶恐的伸出手去,被人紧紧握住。手指纤细冰凉,掌心契合的地方却又传来丝丝温暖。
有人高举火把而来,世界被光撕裂。
朝夕旦暮,一场梦间,过了27年里最扣人心弦的两场戏。
我惊坐而起。
……八点。我抓过手表看了看。真好,这下不用倒时差了。
坐在床边发了会呆,始终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曾和她有过如此对话。反而总觉得更累了。
不是很久都没有再回忆了吗,怎么突然又开始乱想。
我收敛心思,随便吃过早饭。
广场台阶上的酒瓶已经被处理掉了,一丝痕迹也看不出来,Ryan精神饱满的和司柠茶谈笑,女孩嘴角上始终带着笑意。
“你来啦。”他向我打招呼,“一会陪我练练手。”
兑换迅速而顺利,甚至有富裕兑换两个送给下场新人保命的东西。
“好人做到家,干脆你也给我兑换了吧。”我对他说。
“你又用不着。”Ryan嫌弃的挥动手臂,“再说给你你会用吗?”
“不用,开玩笑的。”我说,“过七天我和肖重诺布花10点回一趟异次元杀阵。”
“?”肖重莫名其妙的看我。
“给你的枪附加一点东西。”我拍拍他的肩,“顺便也要给你附加一点东西,好好练你的极烈之枪。”
人群聚集在Ryan的训练场,诺布不高兴的扯着耳机线,似乎是坏掉了,只好小声开起公放。
Ryan把新兑换的重剑插在手边,跃跃欲试的做着准备活动。
陆仁站在20尺外,手握影月来回走动,身体里的血渐渐热起来,凋零与潮红放在Sparrow手中。
练习而已,点到为止。何况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输。Ryan拔出重剑,向他做了个OK的手势。
Ryan也不觉得自己会输,没有人觉得自己会输给其他人。
陆仁深吸口气,右手握住刀柄,缓缓拉出刀鞘,刀锋擦着鞘口划过,发出刺耳的噪音。长刀出鞘的那一刻陆仁脑海里嗡声而鸣,有什么东西扑面而来吞噬了他的精神,思考出现短暂的空白,迟疑中Ryan提剑扑来,一记平砍!
重剑旋转着斩在刀上,陆仁双手握刀奋力荡开攻击,被震得倒退几步。他化作黑影一闪扑向Ryan身后,旋身让自己正对Ryan的后背,身体绷成一张硬弓,弓弦拉满,他纵身前突!手中长刀由点画线,带着呼啸风声如同长枪一般被人送出!
极烈之枪•摧城!
肖重惊愕,他打开枪谱,对照上面的动作。陆仁刚才只是从他这里拿去好似随意的翻阅了几页,接着就化为己用。这样的天赋总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Ryan拖着重剑向前翻滚,不完美的一击被完全闪过,陆仁收刀而立。
这一刀能逼退对方就可以了,巨剑带来的惯性力量不是他所能抵挡的,他只要一个机会和时间,来引燃身体里那个小小的魔鬼。
“凡是要吃我们的,终有一天要被我们吞下。”
他低低念诵。
“愿‘荒’听我,将血化为火,骨燃成灰。”
“留下三魂七魄,奏响煌煌之歌!”
青铜之血爆发!他雷吼着扑出,胸腔中那颗小小的心脏疯狂鼓动,将毒素和魔鬼的力量的送到各处,肌肉如软钢,力量飙升至巅峰。一切声音在耳中被放大,一切动作在视野里被放缓。影月再度挥起,划过一个完美的圆劈斩在宽阔的剑身上,擦出一连串火花。
音乐从诺布的手机里漏出来,伴奏里的声声鼓响擂在心上,回声飘渺而不可捉。如同阴云远处有风雷滚滚而来,重重叠叠不急不缓在心底裂开,深远空洞又充满张力,与心跳步步重合。
他不知看见了什么,忽然涨红眼圈,难以言喻的力量和悲伤一齐爆发。
第二刀转瞬即至,仿佛要崩山裂石的巨力让Ryan连连后退。现在对方的力量越过峰顶,如同方才的他一样。但同时这股力量也失控了,苍云古齿发出示警的低鸣,Ryan隐约觉得不妙。
帕苏尔家的狂血暴走了,他看到了陆仁那双变得猩红的眼睛。
第三刀斩出,弧光首尾相接,光如满月。Ryan拼命抽身后撤,他不愿去接这完美的一刀。如书上所说,这是天地间最圆满的圆,只有狂血才能施展的天赋刀法,力量与速度层层叠加,至工不巧。这一刀斩出去,就不再回头。
“皇车易位!”
Moriar和Ryan的位置突然交换,早已在掌心绘好的炼成阵贴上地板,光芒流转,30厘米厚的铁墙拔地而起,影月被嵌在墙体中,陆仁再次发力,长刀势不可挡的向下切去。
Moria飞快的在裂隙上画下一个个炼成阵,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中一片空白却有火种燃烧,已然是开启基因锁的状态。
“给我留下!”他怒喝一声,铁壁复原,顺着刀身生长出铁链将影月紧紧锁住,Ryan从陆仁身后虎扑而出,手上化鳞成爪,一掌击向后背。
陆仁放手弃刀,转身弓背缩起身体。
“躲开!”诺布喊,“古蝮手!”
陆仁蹬地弹射而出,那只被他当做匕首藏在腰间的龙爪挥出。Ryan甩手,毒炎喷薄,他在空中借力躲开,重剑放平挥出。
陆然突然伸手握住刀柄,龙化的速度急速变快,整条手臂覆满鳞甲,将墙为鞘,嘶吼着拔刀旋身。墙壁开裂崩塌,他也腾空跃起,跃过Ryan,躲过重剑的横扫,借着腰力和余势在空中旋身,舒展身体递出长刀。
铁骑马反手逆身杀!
“皇车易位!!”诺布一阵眩晕,被司柠茶伸手扶住。她看着陆仁,心中即感叹又惊喜,这是她第二次看到陆仁施展这套连招,从他的言语里看,这也的确是他第二次使用,但却趋于完美。她有种打赌压上全部赌注后发现自己押对宝的感觉。
少年时半路出家当佣兵的陆仁能活下来并成为“罐头”的核心,除了苦功,靠的更多是某种超越常人的天赋。
“打晕他!”诺布说。
Moria位置再次与Ryan交换,设计师手中的铁条敲在刀背上让线路偏移,刀尖堪堪扫过Ryan肩头,带着龙鳞和大片血肉掉落。Ryan被激怒了,不退反进,狂吼着向前,横起一剑拍在对方腰间,将陆仁从半空中拍飞出去,落在场边。
他咳出血,爬起来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提刀又要再战。
“陆仁!”诺布突然大喊。
男人的动作突然顿住,肌肉虬结,所有将要爆发的力量都因为短暂的犹豫锁了起来。
罪树从Sparrow手里取走了陆仁留下的居合刀,向着佣兵疾走靠进。他兑换的B心里精通了居合之道。
“陆仁!”诺布又喊一声。
青年猛地转身!
“喝!”罪树炸吼,拔刀的手臂几成残影,刀柄迎着陆仁面门用力敲去。
颜面当!
骨头和特殊材料构成的刀柄结结实实撞在一起,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砰”地一声。陆仁踉踉跄跄,眼中的红色退去,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咬牙切齿仿佛在和什么做斗争。
“刺我……心脏。”他奋力挤出句子。
“刺他心脏!”诺布对Ryan吼。
男人有一瞬的犹豫:“但是……”
居合刀的光辉闪过,凋零与潮红深深刺入胸口,罪树握着刀,一口气将它推入。
心脏被破坏。血液迅速流失,狂血退去,而那颗小小的魔鬼还在跳动,拖延着他的生命。罪树一把捞起陆仁跑向广场,向着主神大吼修复。
……我能不能不睁眼,好丢人啊。
这是陆仁清醒后的唯一念头。
“醒了就睁眼。”诺布冷淡的声音在侧上方响起。
陆仁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权当听不见。
女孩把一本硬皮书扔在陆仁头上:“司柠茶说今晚吃火锅,叫你醒了赶紧过去。”
“没脸。”声音从被褥间闷闷的传过来。
然后作者再也编不下去了,你们看了打发打发时间就行【顶锅盖逃走
顺便放个点名。
关于角色的问卷·陆仁
*所有男性“他”皆可平等替换为女性“她”
1.“爱”对他意味着什么?
长相陪伴。
2.他害怕什么?
鬼、牛奶和寂寞。
3.他最为自己感到自豪的一件事或东西是什么?
至今仍坚持要做个好人。
4.他觉得什么事情很让人难堪?(关于自己、他人或者广义上的)
不自觉表现出不想表现出的心情。
5.他更喜欢白天还是黑夜,为什么?
黑夜,因为安静。
6.他警察受到噩梦折磨还是拥有无梦睡眠?
经常做梦,但是不觉得是噩梦。
7.会让他感到高兴的人或事。
见到回忆杀里的出现在山巅的女孩。
8.如果他们都被困在雨里,他们会怎么做?
相对无言,各自看雨。想起什么来就说两句,然后再沉默。
9.他在音乐方面是否有技能。
有,毁灭性的。
10.他喜欢哪种类型的音乐?
轻音乐。
11.他对于褒奖作何反应?
微笑。
12.他如何面对被拒绝?
沉默。
13.他喜欢甜的还是酸的?
酸的。
14.他是否有偶像或者一直崇拜的人?
没有。
15.最喜欢那个季节,为什么?
夏季,多雷雨,下雨的时候很安静。
16.他是否有对象?
暂时还没。
17.他死活不能忍受谁?
没有这种对象。
18.他很容易相信别人吗?
被欺骗也是明天的事了。
19.他怎么看待死亡。
死不是生命里会经历的一件事
@伊芙、竺澄、孟三,吃我点名啦_(:з」∠)_
名字yuka。
少女模样,年龄不明,身高167。
有着长而柔顺的过肩棕色发丝和棕色瞳孔,左手小指有着四叶草形的银戒。
对纯白有着疯狂的喜爱,偏爱主色纯白的洋装。拉开她的衣柜能被白色闪瞎眼。
喜欢唱歌,尤其喜欢在某个荒废了的教堂唱歌。
在教堂唱歌时会披上头纱。也会带白色的花束,偏爱白百合。
如果唱歌时被打扰会爆发,尤其是男性。
衣服被弄脏时也会爆发。
喜欢清淡的食物和不是特别甜的甜食,给她会开【加】心【好感】。
男性厌恶。对于男性会表明排斥。
Part.1 战前
耸立着高大的云杉木的森林,经过雨水洗礼过后,没有像书中描述的那样雨过天晴.
天色依然灰暗,光线透不下来的林木间弥漫着淡薄的雾气.
少年沾了一身泥水,正以可笑的姿势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想大声求救但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明明几分钟前还好好的在森林里寻找猎物,但是突然的失足踩空让他从一段被雨水冲刷过而变高的断坡上摔了下去.虽然那段土坡在常人看来不是非常高,但想轻而易举地攀登上去似乎还是有些难度.
然后他开始后悔起来,为什么要到不熟悉的地方去狩猎,偏偏还下了雨.
真是不幸.
"......诶呀."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少年面前,"你好啊,小家伙."
他想爬起来但手脚怎么都使不出力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摔断了,只能保持趴着的姿势看着对方的靴面.
"啊..."他没想到这时候竟然会有人出现在这里,想跟对方说些什么,但话语经过喉咙却只发出奇怪的音节,于是只能用眼努力向上看去,不过再怎么拼命看,也只能看到对方模糊的影子.
".....你快要死了呢."那个人蹲下来,语气里透着轻浮"怎么,想要我救你吗?"
听到对方这么说,少年蠕动着身体试图抓住对方,但手怎么也不听使唤,只能以哀求的眼神看着对方.
"......你要和我签订契约吗?"男人微笑着伸手,抚摸对方的头发."我可是......要收走代价的."
"啊!"
诺卡从梦中惊醒.惊魂未定的回忆着刚才的梦,那种恐怖的画面...
"还好只是梦."叹了口气,坐起来盯着窗外,外面的天色即便是一片灰蒙阴霾,也能看出来有些许微亮.
天就快亮了.
最近几天的天气因为下雨的原因一直不好,这对诺卡来说并不是好事.平日里晴天的时候那浓密的几乎不见光的云杉林就够他受了,如果再加上天色像这样不见光的话,他能打到猎物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迹.
"天色尚早..."这么想着又躺下,同时祈求今天会是个好天气.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袋里全是胡思乱想.
从月祭那天晚上开始,到现在一直做同样的噩梦,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还是说这算是某种预兆?思来想去他并不知道,或许那仅仅只是个普通的梦而已,然而这么说其实也只是在自己安慰自己,因为他总有种感觉,梦里那个孩子可能和自己有关.
但诺卡记忆里并没有任何和小孩子有关系的事情.从自己记事开始就在这座森林边缘生活,这里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住户,他们都在森林另外一侧的小镇上,诺卡只是在森林边缘看过那儿.
他必须遵守那个"约定".
一想到这里,诺卡就觉得心情低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接触人类是禁忌"这条规则就深深烙在诺卡心里.
一遵守就是一百多年.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出生的,但他清楚自己是什么.也正因为这样,他要保持人类的样子活下去.一直到那个"约定"被打破为止.
但是,被束缚的滋味真的很难受.
别说朋友,连个能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然后很自然的,他想到了Hydrangea,那个有着柔软的白色短发,金色的眼眸和温软笑容的小狼.
虽然认识一个月不到,但是诺卡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他自己从没有过的东西.
自由.
Hydrangea无论是说话时的语气和神色,还是行动,跟自己完全不一样.那么耀眼,好像阳光一样.
他有些庆幸自己可以遇到这样的人,那种开朗的性格,让诺卡觉得长久以来心里的空缺正在慢慢被填补.
但同时他也很不安,他对Hydrangea一直是隐瞒自己身份的,虽然他有意识的对Hydrangea提过"魔物"这个词眼,对方嘴上说着不在乎,但诺卡从他眼里还是看到了一丝憎恶.
所以,诺卡一直很犹豫,他对Hydrangea说他是人类,可是他知道这是谎言吗?
如果有一天被揭露了会怎么样?Hydrangea会怎么看待自己?骗子?或者是人类口中的伪善者?
他会怎么对自己?
一想到这里,诺卡心里只觉得被堵住了一样难受.
他只是......想要个朋友而已.
#
诺卡在森林行进着,今天要去森林的另一边,和Hydrangea约好了一起去镇子玩。
葱郁的高大的云杉木林是这里的景观之一.今天的天气有所好转,这让诺卡的心情好转了许多.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落下来在草地,形成斑驳笔直的投影.
诺卡很喜欢这片森林.
他觉得一直以来,人与这片大地就是依存关系.少了任何一方,就无法生存.
当然,也应当感激女神,在她的祝福下,伊禄泰厄才能如此富饶.
不过一想到那个满月的夜晚,诺卡就沉默了.
#
--两周前--
那晚他正将打来的猎物一一摆在自己搭建的小祭台上正准备开始进行月祭的时候,空中突然传来巨响,随之而来的是地面剧烈的晃动,诺卡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过了好一阵子才恢复平静.他冷静下来,确认震动和巨响是从东边传来的.
大概是什么地方地震了吧,诺卡也没再多想什么,继续了剩下的祭祀.
第二天,Hydrangea就找到诺卡的住处.通过他,诺卡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地震..."他小声嘟哝着,随后叹了口气."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可怕."
"嗯,听那些逃出来的人说,渥卡和塔夫洛已经完全成为那些地狱生物的栖息地了,似乎因卡洛斯也受了一定的牵连."Hydrangea一反常态的严肃感让诺卡有些紧张,Hydrangea并没注意到诺卡这种细微的变化,继续说着"至于帝都,已经完全坠落了."
"那我们......怎么办?"诺卡下意识的反问着Hydrangea,紧紧的攥着衣角"我不能随便离开森林啊."
"都这种时候了,约定之类的就先放一边吧."Hydrangea对诺卡反应明显表示不满.
"唔..."
"我们不如先去附近的镇子看看吧!"Hydrangea提议道"这附近的镇子应该还没有被袭击."
"但是...我们去了能干什么?"诺卡对于离开森林还是有些犹豫.
"我们可以先去找到当地的公会,到那边看看,说不定可以获取到情报之类的."听出对方有意想出去了,Hydrangea有点开心"然后我们可以在镇上逛一下,那边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嗯,那好吧."
#
诺卡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劲.
他抬头看了眼上方的茂盛的树木,原本吵闹的鸟雀竟然一只都没有.周围也是,平日常见的松鼠之类的小动物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安静了,或者说,用死寂来形容更准确.
安静到周围只剩下树叶摩擦发出的声音,所有有生命的好像都消失不见了.
但是他花了好几天时间对这附近做了调查,这一带并没有被所谓的恶魔和鬼所侵蚀,可是......某种不是森林该有的,难以描述的气味弥漫在这一带.诺卡无法形容这是什么气味.唯一清楚的是一开始进森林的时候明明没有这种怪异的味道.难道说......
"Hydran..."想到这里,诺卡握紧了弓箭,轻声呼唤着同伴的名字.
没有回应.
"...哟,小家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你在这种地方啊,让我好找."
"你是?!"
【-TBC-】【大概】
少女被基友邀请,加了一个群。
这个群里的人她都认识,都是她在网上结识的好基友。
每天她都会在群里和大家打打闹闹,每天早上都会和大家说早安,每天临睡都会和大家说晚安。
群里的大家也很温和亲切,每天都陪她开玩笑、欢闹。
她偶尔也会在群里放一些自拍、语音或者截图之类的东西。
大家也是夸着她,「好可爱wwww」「咦在甜品店吗土豪!请窝!」「咦这次进步很大啊,比上次好听多了~」之类的话。
直到有一天,她看见一个槽贴上有着自己的名字,就点了进去。
……然后她觉得,全身都在发冷。
那个帖子是用来吐槽她的。
帖子里满满的,都是她在群里的消息截图。
她的自拍被发出来,说好丑;她的语音地址被发出来,然后一群人评论「真难听」「唱的什么啊?什么都没听清」「哇聚聚唱的好好哦hhhhh」;她的截图被发出来,然后和她聊天的人说「我差点摔手机了,真恶心」。
还有她很早以前的黑历史,也被说出来了,还有很多人在下面评论「我也知道」「哦哦我也看过」之类的。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LZ的ID。
……那个拉我进群的妹子……!?
……你们……
……都在、骗我?
少女拿着手机,眼泪差点从眼眶中滚动着掉下来。
少女忍不住在微博上骂人。
等她怒气消了,开始在贴吧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复。
但是大家都是一种啊过来洗白了的态度看她。
她翻翻贴,才知道有人放了微博的截图。
……太过分了!
少女咬着下唇,开始发回帖。
「LZ,这个群不是你拉我进来的吗?你这算什么意思?」
很快LZ就回复了。
「hhhhh就是为了这些才建了这个群的,还好一样想法的人也不少,很快就凑到了不少人。这个群就是为了黑你才建的咯。」
评论还有很多「LZV5!」「干得漂亮wwww」「我刚听这个想法就加进去了XDD~」的内容。
少女哭着关了手机。
开端 20点
人设相关 40点?
日常1 30点
官网 20点
羞耻PLAY 30点
相遇【主线】 40点+数码特性[灰尘]300点
日常2 20点
日常3 50点
线下聚会之一 20点
线下聚会之二 20点+数码特性[缝纫入门]300点
线下聚会之三 30点
百物语之一 20点
线下聚会之四 20点+数码特性[药片]300点
线下聚会之五 10点+数码特性[肉球]300点
网骗少女 20点+数码特性[拍立得]300点
日常5 20点+数码特性[柔软的触感]300点
打小智之一 70点
【后宫组打小智】胜利奖励300点
工作 10点+奖励100点
日常6 10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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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涂鸦分类算不算分算的话+80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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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点数 2780点
【截止于11 08】
那个随着沙子掉下来的女孩是资深者,这个是Arrow之后从他们简短的交谈里才得知的。
Chirs他们叫她夏黎,历经冒险之后的重逢总是令人兴奋的。房间内一氧化碳的释放已经停止了,他们三个站在水面,简短的交换一下经历,并且决定接下来的步伐。
Arrow站的离他们远远的,他当然对她没有任何印象,事实上,就连帕斯顿,他也是通过之后Chirs的介绍才算是勉强的记住他。
他并不曾对什么人留下过太深的印象,这并不是什么坏毛病,他只是已经习惯了。他总被摒除在人群之外,人们在他生命中来来去去,最后总是都要离开的,记不住倒反而是一件好事。没有人真正的看重他,他曾经无比的惧怕这一点,因此不管付出什么,哪怕是遍体鳞伤都好,他都要紧紧跟随着科特。
他想抓住他和这个世界仅有的那么一点联系。
——然而他最后还是被抛弃了。
“Josh!”
Chirs在这时叫他,Arrow漠然的抬起头,看着他招手让他凑近过去。
他们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的计划,房间里仍然满是一氧化碳待不了太久。水中虽然充满了食人鱼,但是对于拥有两种强化能力的资深者女孩夏黎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如果按照推论他们已经到达了立方体的边缘,那么按照电影的里的设定,这里的水就不会太深,足以让他们潜水过去。
叙述到这里的时候,Chirs不确定的问了他一句:“你也会潜水吧?”他伸出手,想去搀扶一把行动看起来有点艰难的Arrow,很显然的,猎人的体力远不及健硕的他。
然而Arrow只是横了他一眼,威胁性地咧开嘴唇,如恶犬一般对他狺狺低鸣:“他妈的操心你自己就好了,死条子。”
他的眼神中带着翻滚的黑色阴影,Chirs震惊于他突然的尖锐而说不出话来。在他们的身后,夏黎已经将手放入水中,准备解决那些鱼类。
三个新人又一次见识到了资深者的能力,那些奇奇怪怪的,只在故事和传说中出现的能力。他们看见电光从夏黎的手中涌出,水下隐隐有十分耀眼的光芒闪动,“刺啦刺啦”的蓝白色电流不断在水面上流窜。空气中不一会就传来肉类焦糊的味道,混合着某种刺激性的的气体,数十条丑陋的食人鱼翻着肚皮浮了上来。
“我觉得饿了。”夏黎喃喃自语,使劲抽动着鼻子闻着空气里烤鱼的味道,“我们等一下可以吃几条这些鱼,我身上还有刚刚摘下来的新鲜果子呢……火龙果。”
没有人接话,但是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流露出向往的神情。经历了这所有的一切,就算再怎么坚强的人都不免又困又乏,用餐和休息真正成为了充满诱惑性的事物。Chirs不自觉又回头看了一眼Arrow,只得到他转过身的无视。
“等我们回到主神空间。”她又说,“你们就真的知道那里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了。”
他们在说话间又等了一会,确定安全之后Chirs又一次自告奋勇做那个探路人,四人一起屏住呼吸跳入水中。
水下是静谧的,Arrow能看见夏黎的长发在水波中涌动,配合着她呼出的气泡,像一幅悠扬的画作。那一刹那他想到了很多,又似乎没有任何一件事在他脑中留下。
电击消灭掉了所有的食人鱼,水下的环境也并不复杂,他们只需要小心的避开那些黑色的水草。Chirs回身比了一个手势,他们一起划动着水流,向着不远处隐隐有光线漏出的地方游去。
如果没有猜错,那里应当是最后的出口!
唯一需要去做的,只有前进!
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在破败的街上,不停地走,哼着自己才能听懂的歌,歌声休止的时候,人们的脚步、车轮和微风仿佛接替唱着这支苦涩的乐章。
人声未歇,时间却在流逝,改变着芸芸众生。嘈杂而混乱的贫民窟依旧,而在那里生活的人们却早已将自我更替。天真也好,善良也罢,那些小孩子拥有的东西终将会在现实残酷的击打下渐渐消磨殆尽。但神似乎并不善罢甘休,它还在搅动着世间黑白,等待失足坠入缝隙的人们。
——我们正被神玩弄于鼓掌之中,以第二次生命为代价。
话虽如此,生活还是一成不变,仿佛身在尘埃飞扬的破屋内,而屋外大雨瓢泼,无论跑到何处都不得不与恶劣的环境去做斗争——但偶尔幸运的话,或许也能欣赏到晴天的风景一片独好。
——比如现在。帮琳恩小姐做完事后,对方给了我一笔可观的足够让我买上几本窥伺已久的书、再去和巴洛饕餮几顿的报酬。
我盘算着去繁华街区看看,便转入通向贫民区外的狭窄小巷。不知是富人们不愿与我们同流合污,还是因为没有空地,贫民区通向外围的路只是几条高墙间残留的缝隙。墙内,是花天酒地的荣华富贵;墙外,是饥寒交迫的欺骗掠夺。所以顺其自然地,这几条路上经常有孩子盘聚在这里打劫过路的人。
……但愿今天能有好运吧。我默默祈祷,攥紧口袋中对我来说足够厚的钱币。
“这家伙明明一身富人打扮还说自己没有钱耶!”
向着深处走了些许,巷子深处传来的嘈杂让我停住了脚步。
“请你们不要这样,这是不对的……”在贫民窟小孩们的大声叫喊中,反抗的声音便显得有气无力。
“哎!大少爷在对我们说教耶!”
“哈哈哈哈哈哈干脆等会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好啦!”
……怎么办?我驻足于下一个拐角,被迫听着近在咫尺的欺凌,犹豫是否该向前踏上一步阻止这一切。
片刻之后,我摇摇头,转身折回原路。硬拼绝不是明智之选,十六岁的我也算是个孩子,况且我身上还有……
——这样真的好吗?
突然间胸闷得喘不过气来,我扶住墙停下脚步,脑海中反复回响着这个声音。
无法控制地,被称作阴影和回忆的画面像书卷一般地展开,我匆忙捂上眼睛去逃避那些过去——曾经一度害我失去生命的过去。
——你们这群家伙快滚开!
——明一,明一你没事吧?
黑暗之中,我听到了想要向对方伸出手去的熟悉的声音……
——三日月哥哥。
——还有,巴洛……
七岁那年,毫无察觉自己已经自杀的我并没有摆脱日复一日的欺凌生活。现在想想,那真是巨大的讽刺——无论如何都想要逃避,但越逃却将自己卷得越深。
“自杀未遂”的我从那日起下意识地避开了三日月哥哥和始。我害怕,我恐惧这样不成器的我会害他们也进入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
我开始了一个人游荡打拼的生活,靠着拾物和放不下心的三日月哥哥送来的东西勉勉强强地过活。在那些一场疾病就可以让人撒手人寰的日子里,不知被什么神眷顾了的我竟然支撑了下去。
感谢神明。我奋力用小手握着脖颈的十字架,虔诚地感激道。
走过这个小巷我就可以回家了。不要,绝对不要让我碰到那群混蛋。
我咬着牙,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确认安全才一步步地向内走着。大概还有一百米就到出口的时候,我听到了那些让我恨之入骨的声音。
“喂小子,把你怀里的东西给我。”
坏孩子的领头人不知对谁嚷着。我躲在拐角探头,三个混蛋正围着一个抱着药店纸袋的同龄人,将他逼到墙边。
“这是我给妈妈治病的药!才不会给你们这些坏蛋!”
少年生气地反抗道,抱紧怀中无比珍重的宝贝,撞向堵住他希望的混蛋们。而他们猝不及防,失去平衡摔倒了。被围堵的孩子趁机向我所在的拐角跑去,却被领头的混蛋一把抓住领子丢向红砖砌成的坚实墙壁。
“咳……”少年恨恨地叫了一声,面庞被逐渐逼近的领头混蛋遮盖。
领头混蛋的背影微微颤动,似乎在冷笑,“你这家伙还很能跑嘛。好呀,跑呀,我看你现在还能不能跑。”随后,他捡起少年掉在递上的纸袋,全部倒了出来。纸盒、纸袋簌簌地向花瓣一样飞落,最后,棕色玻璃瓶的药剂无助地奏起清脆的哀嚎。
“啊……!”少年惊叫着,颤抖着站起来想去拾起那些药物。领头混蛋故意迟疑了一下,等他触碰到纸盒时,无情地对准他的手踩下去。少年本来就受过伤的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狠狠拽向地面,咚的一声闷响之后,他没有再站起来。
“你……这……混蛋……!”他断断续续地喊着,话语中夹带着呻吟。
“呵,我混蛋?我还可以再做更混蛋的事呢。”仿佛找到了乐趣一样,领头混蛋的侧脸兴奋得扭曲起来,他捡起那个玻璃瓶,“哎,竟然没坏掉,那么我就再给它来一次好了——”
“住手——!!”少年用尽全力大叫着,语气甚至夹带一丝哀求,“那是妈妈的……”
领头混蛋看着前面绝望的眼神,不知为何还不满足,他便笑着松开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象中瓶子破裂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我和少年口中同时发出的叫喊。
我的头重重磕在了地上,疼痛和手中玻璃瓶的冰凉一起侵袭而来。我安心地对目瞪口呆的少年笑了笑。
——我不能,再让别人和我经历相同的绝望了。
这个突然的念想让我冲出去,用身体接住了那瓶药剂。
“谢……”少年刚松了口气,话语却被无情地打断。
那个声音强烈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倒在原地无法动弹。
“有,栖,川。”领头的混蛋把压在少年手掌上的脚踹向我,“我才几个小时没去找你你就自己跑过来了?说起来你这家伙真够命大,这次,我可以亲自帮你解决喔。”说着,混蛋拿出了还沾有血迹的小刀,“忘记洗了可能有些钝,不过都是你这家伙的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面前一片模糊,那个混蛋肮脏的黑影越贴越近。周围的一切都嗡嗡作响,我头痛欲裂,几乎不能保持意识。
死神冥冥之中再次把镰刀对向了我。
我再次握住十字架。
“你这家伙才是,赶快去死吧。”少年铿锵有力的话语让混蛋停住手中的动作,下一秒,混蛋手中的刀子被手掌大的石块打到地上。
少年笑笑,捡起小刀,“你是选择赶快滚蛋呢,还是被捅上一刀呢?速度点,我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的药呢。”
“你……”滚蛋面露怯色,恶狠狠地瞪向正用衣袂擦着小刀的少年。他后退了几步,不顾还倒在一边的同伙,灰溜溜跑掉了。
“别让我再见到你!”少年仿佛一雪前耻,得意地喊道。
“刚才的话还没说完,谢谢你。你救了我妈妈。”少年回过身来伸出手,拉起痛得动作像个机器人的我。
“不,我才要谢谢你……你救了我……”我摇摇头,一直抱在把怀中的药瓶还给少年。
“啊……你一直……”少年露出感激至极的表情,“我叫巴洛!如果那混蛋敢再来找你麻烦我一定帮你打他到满地找牙!”
“明一……”我惊讶地看着少年再次伸过来的手,犹豫要不要给他回复。
——很少有人……对我这么做……而且,我说不定又会给对方添麻烦……
“吶,明一,交个朋友吧。”巴洛笑着,背对渐渐沉入墙后的夕阳。
“……”我颤抖着抬起手,搭了上去。
“谢谢你,巴洛。”
想到过去的事情,我靠在墙上,抹去眼角快要流出的泪。拐角那边依然嘈杂,坏孩子的声音不断逼迫着富人。我转身,下定决心去帮帮那个孩子。
“喂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不怕遭报应吗?”
我尽量伪装出淡定的样子,说道。
“哈?别以为你比我们大几岁就可以装正义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我再怎么做,也比你们这群只会抢的有价值吧?”
坏孩子们被激怒了,他们放下对我满脸担忧的少爷,围到这边来。
“喂,你们……”我摆出防卫的架势,不争气地往后退着。直到我的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我才意识到一件事……
——英雄不是人人都可以装的。
不一会,我便只能捂着腹部,对着抢走我的工资远去的混蛋孩子们骂了句该死。
——算了,钱还可以再挣,没人受伤就好。
我附身,向惊魂未定的大少爷问道:“你没事吧?”
“啊……嗯!”对方被我扶着站了起来。他拍拍身上沾染的尘土,恭恭敬敬、又有些抱歉地说:“谢谢你……对不起……还害你被他们抢了钱……”
“啊没关系,只不过今天不能休息又要去打工罢了——对了,少爷你家缺帮忙的人吗?”我小小地抱了下希望,但愿出于感激对方能给我一份工作。
少爷摇摇头,更加抱歉地低头说道:“抱歉……我想……父亲应该……”
我想着对方是不是家里管的很严,释然地笑笑。“那就算了吧,你小心点不要再被那些混蛋缠住了。”
我并不打算向要求对方赔偿损失。出手相救本身就是我自愿的,再提出那样的要求初衷就变了味。我只好自认倒霉,走上我继续该走的路,只不过目的不是逛街,而是打工了。
“等……等下……”小少爷拽住我的衣角,因为不好意思而低下头遮掩胀红了的脸,“我迷路了……拜托你……能不能带我出去……”
“你叫Kerwin啊。”我带着小少爷一边走,一边听他叙述着自己的情况。“……竟然只比我小一岁,我还以为……”
对方娇小的身躯和棕色长发一度让我认为他应该十岁出头,得知真相后我便感慨富人家的孩子果然和我们不一样云云。
Kerwin摇摇头,小声地说:“我只是不怎么出门见不到阳光而已。”
“诶——那还真是辛苦你了,一定是被给予了太多期望才失去了自由吧。”我随口说着,Kerwin却停住了脚步。
面对我疑惑的目光,他只是尴尬地笑笑,笑容的背后却藏了些落寞。
“我是在这里和Amy走散的,”他指着闪闪发光的玻璃楼图书大厦说道,“说不定,她还在这附近……”
“Amy?你的家人吗?”
Kerwin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嗯……对我来说像是家人一样的人吧。明一先生,能帮我找找她吗?”
“呃……先生就不用了我们差不多大,”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她会不会到里面去找你了,我们进去发个寻人广播?”
我和Kerwin来到大厦门前。自动门为来来往往的人群开路,站在不远处便能感受中央空调清凉的空气的吹拂——这是我很少接触过的世界。
“Kerwin少爷!”正当我沉迷于思考时,自动门内冲出一位焦急的女性,几乎要扔掉手中大大小小的袋子,奔到Kerwin身边。“你没事吧!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差点就要去报警了……”
“Amy,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又迷路了。多亏了明一我才能找回来。”Kerwin握着气喘吁吁的Amy的手,温柔地笑笑让对方平定心神。
“啊,谢谢你帮了少爷。”Amy小姐礼貌地对我鞠躬表示感谢。“你是少爷的朋友吗?”
大概是考虑到陌生人不会这样好意地帮助别人,Amy小姐抛出了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Kerwin时不时会露出落寞的表情,我希望自己渺小的陪伴能让他开心些;但贸然肯定的话,会显得自己放诞无礼。
Kerwin看出了我的困扰,低头垂下眼帘,“Amy,明一他只是……”
“嗯。”我抢先回答道。Kerwin或许也希望能有个朋友吧,总让他失落我也过意不去。
“Amy,你身上有钱吗?”Kerwin问道,随后跟惊讶的Amy小姐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抱歉,Kerwin少爷。老爷只给了我预定账单上的数额……”Amy小姐抱歉地摇摇头。
“没关系的Kerwin!只是不能去买书了而已,我还有同居的人,不会生活不下去的!”
Kerwin依旧一脸歉意,眼神仿佛在说“你们生活处境很困难,不要逞强了”,但不想伤到我的自尊,欲言又止。
“Kerwin你……真是温柔呢。没关系啦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对方放心,我只好一遍遍说着自己没问题。“快回去吧,你父亲一定很担心。”
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Kerwin沉默着努力将自己脸上浮起的落寞隐藏掉。Amy小姐则尴尬地示意我不要多说话,递给我不知何时拿出来的书。
“如果书没有问题的话,就作为谢礼送给明一先生吧。”
书本沉甸甸的重量压在我的手上,那是精装本的《百年孤独》。
“那么,再见了明一先生。谢谢你照顾少爷。”
话音未落,Amy小姐早已带着Kerwin消失在人海。
我心情复杂地翻开那本书,首页夹着一张纸条:
作为朋友,请多陪陪少爷吧,我能带给他的实在有限,不要再让他孤独下去了。
那张纸条的背面似乎还有内容,我翻过来,是完全不同的、干净漂亮的字迹。Amy小姐似乎只是借用了反面的空白,而这应该才是纸条上本来承载的内容吧。我读着,默默给以Amy小姐肯定的答复。
——我要努力才行,成为Keller家成器的长子。为了我最爱的父亲。
只是野餐会/轻松向/可能OOC不过别管了【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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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中冒出头来,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久违的空气,夏黎艰难的跟着刚相遇不久队友爬上了岸。
连续几场战斗几乎耗光了她的全部力气。
“还好吗?”
“还好,没问题”适应了离开水面的重力差,她拧了下头发,对前来询问的克里斯微笑了一下。
——你们为啥坚持带那条鱼游泳!我不懂啊!!!
——我说可以用电热烤肉只是开玩笑!?!为何你们一个两个都一副期待的表情醒醒好吗!!!
顺便,把吐槽吞了下去。
“这里是……魔方外面了?”帕斯顿抬头环顾四周:“我们完成任务了?现在会回到你们所说的那个主神空间是吗?”
“大概是的……呃,其实我也不清楚要怎么回去,难道要继续往外走——”
“三十分钟后传送。”主神的声音响起。
三十分钟?
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危机感袭来,“小心点!”话音刚落,一个东西飞到了脚边,借着昏暗的微光一看——那是一枚麻醉弹扎进了地面。
远处正跑来三个武装军人。
“俯下身!”克里斯低声喝道,随即毫不犹豫的对准那边敌人的近地面开枪。危险的枪声在身前响起之后,对方也放慢了步伐开始防御姿态。
“烂”
即使这样的危机关头,Arrow依然损了一句。
顿时克里斯怒吼起来:“你没看到这里有多暗么?!我这是职业习惯!!”
在好几次生死的考验下,所有人都迅速而熟练的摆出了备战姿态。
“虽然很抱歉,但夏黎小姐你的能力还能用吗?对方也许穿了防弹衣。”帕斯顿冷静的低声询问压低身影在一边隐藏的夏黎。
“你说呢……”夏黎磨了下牙,驱动了一下有点力虚的大脑,掂了下手边的子弹:“别小看我啊,这点余力我还是有的——不过把那三个人解决掉,你们大概就吃不到烤鱼了——我开玩笑的!!”
——别摆出一副失落的神情啊!!!!那边那个摆出一副要杀他们全家的脸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到底饿了多久!!!!
在心底咆哮着,灰暗的通道被电光所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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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肉 食人鱼
烤烤烤烤烤烤烤烤
电 钢丝钢板钢丝 电
“……好吃吗?”夏黎坐在通道的石阶上,一脸超脱的平静,静静地,通着电。看着前面几个狼吞虎咽的【删除】基佬【删除】男人。
哦对了,帕斯顿在吃之前还记得向她礼貌的表示感谢。
到底饿了多久这件事,就别质疑了……
最后的三十分钟,野餐会。 圆满over
“misaki chan,正坐的时候背要挺直哦。”
是母上的声音。
“kamiya kun,这次的药也要乖乖喝下去。”
父上,药好奇怪啊为什么我的身体变得好热。
“姐姐,不,你不是我的姐姐。”
范酱,你在说什么……
“人偶又回来了啊……”
人偶……是在说我吗……
“说起来阿,美咲酱到底算是哪国人?”
是哪国人,是日本人啊……
“那为什么国籍是新西兰?”
“在新西兰长大的你难道不是新西兰人吗?”
“诶misaki chan 是新西兰人吗?”
“怎么可能啦~就是她是日本人才被允许特别允许穿着那套衣服的啦~”
什么……这些人都在说什么……
“kamiya kun,这次手术我有事,稍微代我一下啦❤”
不要,已经第三场了……但是到底要怎么拒绝……
“不是我的错!是kamiya kun做的手术!是她造成病人死亡的!”
“没关系的,kamiya kun,PAPA相信你。”
“真是肮脏的家族!”
“哟你看就是那个人……她居然和她的养父诶就是我们院长啦……”
没有……我没有…………
“我没有……”
感受到刺骨的寒意透过薄衣,睁开眼,还是正方形的顶。
“还没结束……”
刚刚的那场震动,到底意味着什么,帕斯顿桑和绵酱都不在了,我也不愿意去思考。
转过头,夏酱就在不远处躺着。和我一样在震动中晕过去了吧。
我站起来,慢慢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
夏酱。
为什么会那么照顾我?
也是当我是人偶桑所以要保护我吗?
就在这个时候,夏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向我,又慌张地望了望四周。
我怔怔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深吸了几口气后,平静下来的她问道:“……美咲?你还记得我们到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吗?其他人呢?”
“震动……然后,大家都失散了,我在这个房间找到了你。”
“真抱歉,我居然睡着了。”夏酱摸了摸我的头,很温暖。“别担心,你还记得坐标怎么计算吗?还有正确的道路要怎么走……”
“记得,绵酱教给我的。”我要是能排上点用处就太好了。
夏酱听了我的话,眼睛又燃起了斗智,果然是一个很好懂的人。
“好!”夏酱握起了拳头, “还好有你在!因为我已经不记得了!!”
哈哈夏酱好可爱。
借由绵酱告诉我的计算方法,我和夏酱通过了数个安全房,但从未遇到分开的队友,绵酱,米尔酱,你们在哪里……
“美咲……?”
“咦?!”
那是……我?!
新进入的房间,在它的中央,站着一位少女,黑发白衣。
对上她的眼睛,我看了浑浊的黑色。
这就是别人眼中的我吗……
注意到我们到来的她,微微屈下身,朝我们鞠了一躬:“因为是任务,所以要执行,抱歉了。”
“人偶……”
我呢喃道,果然是……我……连我都觉得是人偶了呢呵呵……
风起,人现。
原本藏身在方块中的“她”带着蓝色的闪光出现。
蓝色的……
“……布局很好,但是还是不够。”
夏酱带着我脱出了“她”的攻击圈,使用了能力令“她”的分身全部都失了踪影。
“她”快速退去了角落,开始结印。
“比快吗?”
一瞬间,我看不清夏酱做了什么。
“将军了——复制体。”
就已经结束了。
果然还是我太弱了。
“……………………”
夏酱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她”也如同人偶一般不言语,只是平静地看着夏酱。
空气如同冻僵了一样。
“我们先离开吧”我打破平静,“看着自己的脸出现,实在是不舒服。”
“抱歉……”夏酱甩了甩头,说道。
“不,没什么需要道歉的,我自己也,没办法动手——”
咣当————
突然传来的巨响吸引了三人的目光,右边的门突然被不明物体捅了开来。
“美咲你在这等我一下!看好这家伙不要让她动!!”
“好的,请小心,夏酱……”
我再次转过头看向“她”。
“呵呵——”
她在笑。
“小心背后!!”
影分身术,“她”的手上再次亮起了蓝色。
“没有用的……人偶桑还有你的闪电朋友桑,拜拜。”
不要……不要!
“噗——”
“消失了?!”夏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美咲你没事吧!”
“夏酱……你没事就好了,”我从“她”的心脏里把出了手,“我杀掉了复制体哦。”
“我很有用吧,夏酱?”
我开心的翘起了嘴角。
这应该算是被主神恶狠狠的嘲讽了一番吧。虽然知道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成功,诺布还是企图用 指甲把腕上的手表卸下,再生吞活剥了它。不知道算是物理上的疲惫还是精神所开始的崩溃,她觉得自己 的眼睑有点微微的发热。
恨你,我恨你。
这种被施舍了般的感觉很不好。从一开始主神所做的一切似乎就满满的是在彰示权与力,最终犹如 在戏弄白痴般的密码更是让人感觉与从笼外向可怜的小动物施舍残羹冷炙的行为并无什么不同。整个cube 似乎已经完全变成“神”掌中的物块,随某种心意自由转动着。诺布紧紧的用手掌根部压着眼睛,分不清 楚是手掌的部分还是眼睛开始犹如火焰烧灼般的疼痛起来。一氧化碳带来的疲倦感把她包裹在内,也能听 到那个漂浮在表层的自己打开了通往外界的门,又回答了陆仁的问题。
“有点头晕恶心而已。”不是的,那不是恶心。愤怒和恐惧冻得人簌簌发抖,又一次被控制的感觉就 像是被塞下了同一条蛇,冰凉恶心的感觉顺着食道重重的坠进胃里。有什么东西吞掉了原本正常的现实, 然后打出了一个鄙夷又炫耀的饱嗝。她感觉自己齿尖相对,紧紧的咀嚼着某些不存在的物质。
不过这个“神”的智商,看来也只够解二阶的魔方而已。
诺布的眼前爆发出一片绮丽的色彩,它们燃烧着旋转着跌落着,然后隐没回黑暗之中。她把手放了下 来,换上了不合时宜的笑容。
开启的门下是一片黑色的水,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在眼镜上几乎要凝成一片雾气。她取下眼镜,用 指尖揉了揉眉心。陆仁要走了刀让人多多少少有点不爽,但是相比较而言拍了她的脑袋才是不可饶恕的事 情。
女人本性中非理性的部分让诺布作呕。犹如微雨一般甜蜜湿润的空气隔开了她和陆仁,才想隔那一二 十公分,就已经抹去了对方所有的细节。她摊开手又看了一眼陆仁塞给自己的炼金子弹,一心评估着对方 的愚蠢程度。
水犹如某种怨气的私语般灌入耳中,诺布一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才能在水中勉强的目视。封存在这黑 色的水面之下的确乎只有一片纯粹的死寂,但耳中奔流的血液却能带来雷鸣般的轰响。她能感觉到陆仁的 手心冰凉,并非因为这受诅的潭水——
在对视前发生的前一刻,“猎物”与“猎手”已然同时察觉了对方的存在。
水底概念中的黑暗已被模糊的金色照亮,但由于轻度的近视和突然之间翻涌上来的气泡,她始终无法 确认水下生物的正体。
恨透了自己无能为力。
在陆仁挥刀斩断连接二人的布条的瞬间,犹如脐带被斩断的无力感操纵了诺布。此时水的彻骨似乎才 开始真正侵袭女孩儿纤细的手足,与向标本罐中倾注福尔马林的行为微妙的相似着。
那就至少不要成为拖累。
所谓对弱者的折磨。
所谓理所当然的自私也是这样。女孩儿想象着自己是一只苍白而沉默的水母,潜在水面之下。她尚能 感觉到水下的动静,但那已模糊麻木如远隔一个世界。她在想象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最终会在某些东西细 碎的开裂声中醒来,发现自己仍旧身处某个阳光明媚的世界,这一切不过是某次不适的午睡上所缠绕的一 丝阴云。
沉重,好沉重。
窒息感犹如无法醒来的噩梦一般拉扯着她。水底的火光给波纹染上了缠绵悱恻的红色,又迅速的流失 而成一片空虚的苍灰。散乱、绝望、缺失、空洞,毫无价值。雾气从缝隙中挤压而出,嘲笑着无为。浮上 水面的时候诺布感觉如同世界自背脊上开裂,沉重与自我均被留在水中。
她脑中还模模糊糊的残留着对岸上地形的记忆。
女孩儿默默缀行在林间。相比起电影里所看到的、预算匮乏的稀疏林地,这里倒真的更像是一片隔离 用的浓密树林。她见到了电影里所见的那棵断树,现在也只是埋没在同类中的纤细残骸。
和我一样,她想。无用、残破,相较而言连最后一丝价值也被剥夺。诺布用指节抹去眼镜上的水,透 过脏兮兮的镜片注视着林地,她将自己藏在树后,指尖摩挲着一根干燥的树枝。
还不太够。
诺布取下眼镜,用力的将纤细的金属框架处的连接掰断。镜片连同着一部分的镜架被丢在一片叶间投 下的光斑之中,口袋里从cube中搜刮的、凡是带着尖刺和利面的动物制品围绕在其周围。断树在另一边注 视着这里,焦黑的痕迹犹如一团代表着眼睛的文字,在单薄而血红的光照下微微颤动着。耳中自那时起就 相伴至今的音律和噪声首次减弱而至无形,被理智束缚在体内的指向外部的注意力呢喃着苏醒。
没事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敌人。
她弯折着手中的树枝,发出一声不算响又明晰至极的声音。树枝在手中颤抖着断裂开来,又被以小心 翼翼收敛着的动作掷了出去。在近乎黄昏的光里,无论多么肮脏,多么污浊的地方,都如同荒原中巨兽的 尸骨,白暂的也同那花,自内部弥散出迷人的腐殖。有人循着声音踏叶而来,每一步细碎的破裂都如同展翼紧贴着地面掠过的夜鸦。
诺布回忆着在室内场馆教师夹杂着回音的讲解。
侧身,减少暴露易遭攻击的部位。紧张和紧张让她的指尖微微发麻,脑所能感知的一切又向着她拼命叫嚣:有人要害你有人要害你有人要害你有人要害你有人要害你反击吧反击吧反击吧——
被害妄想带来的极端危机意识和肾上腺素强行驱动着这付瘦弱的躯体移动,弓身至舒展的爆发让女性本身的柔弱力量发挥到极致。
从侧面接近敌人,诺布直接借着力将对方撞到断树上,右手拨开枪,张开左手五指直击对方的鼻梁。
面部静脉无静脉瓣,静脉血液回流多要经过面深静脉及眼内眦静脉进入颅内海绵窦,重击鼻部轻则泪水长流影响视觉,重则鼻梁骨折大量出血。
“多谢我有个开明的父母,至今为止我还是左撇子。”诺布的脑难得一见的使用了第一人称,“……他很快就不需要视觉了。”
女孩儿左手张开的五指微微敛起,顺着刚才那一击的势头用指甲顺着脸面抓下。人类的皮肤上毛毛躁躁的感觉顺着指尖传入大脑,很快的越过眉骨陷入对方的上眼睑。
啊,摸起来挺脆弱的。犹豫什么呢,他要杀你啊。
诺布感觉到自己的侧腹受到了攻击。冰凉的疼痛沿着肋骨的走向流淌至脊髓,然后又开始叫嚣着危机。与怀疑完全不同、切实的威胁正站在自己的身前,但至今为止她还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对方的体形、相貌和年龄都没有认知,她的手指所深陷在其中的,是威胁和危险的集合体的眼窝。
结果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手指就已经深陷其中了,她的指尖所沿着的线条从面部变成了眼窝内部。比想象中的眼球更加柔韧的触感已经变成了一团无法辨认的血肉,但还是有着极大的阻力。空出的右手环住了对方的脖颈,又从如同恋人相拥般的亲密之中稍稍后退一步,提起膝盖撞向对方的下腹。
失败了。饱含着恐惧的攻击能够中前两下已经大大出乎理性的意外,本就属于空想的技能在真正使用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诺布束起的长发被疼痛中的敌人抓到,朝逆着头发生长的方向撕扯。
疼痛疼痛疼痛。
占满了思想的只有疼痛和恐惧。
被捣破双眼的敌人的面容第一次在她的眼前清晰起来,像极了恐怖游戏里常常出现的妖魔鬼怪。她拉扯着对方,顺着头发被抓的方向倾斜着自己的身体,很快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闷闷咳出的气被敌人束在掌中,比在水中更甚的窒息感和着泪水充盈着她的身体。
女孩儿的颈项如同柔软的贝类或是花瓣,从眼窝中滴落的鲜血迅速化开,仅余单薄又缠绵的胭脂流淌过皮肤。眼前的景象如同星宿倒悬,被一个陌生人扼在掌中的若游气息被淌落下来的鲜血覆盖,被肮脏而咸腥的赤色染红了视野。
……已经结束了吗?这模糊的思绪犹如已倦的归鸟,低低的盘旋之后在脑海中停憩,将头颅埋于翅下。
自己充其量只能做到这些,一个不受控制的、无法对抗自己的中二病患,人生的路途已滞留于此。
……陆仁啊,那个原本以为沉默寡言的话唠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她朦胧的睁着茫然的双眼。
真的结束了么?
随着机械齿轮的摩擦声而打开的通道之内,出现了一个人。
并没有戴口罩或者面具,那人的脸上,是看起来几乎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
——他在笑。
虽然笑容都是脸部那以颧肌为首的十二块肌肉的收缩与舒张造成的——或许还有胸肌扩张——但是不一样。那个人全身散发出一种恶质的气场,被对方的恶意锁定的Sieben几乎有一瞬间失去了站立的力气。
那是……他自己的脸。
回头示意队友先走,医生带着不易被人察觉的颤抖迈步走向「自己」逃离的方向。
或许形容成逃离并不准确。听着「两人」站定后通道门自动关闭的声响,Sieben环视着这个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物。房间的四壁里发出令人耳朵发麻的挠墙声。有什么开关正一点点开启着。
对面的「自己」一直笑着,像是想把作为本体这几年间欠缺的表情补回来。
“嘿,Sieben。”镜像人先开口了。说是镜像人,其实他看起来和医生一点也不像——或者说更像是朝着另一个极端发展的他。“啊啊,你竟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把原来的自己扼杀了吗?”
“……”
“切,还是这么无趣。我记得你原来可是最讨厌这种人了……哦对,那个算是傲娇啊!哈哈哈哈哈!”
“……闭嘴。”医生的眼睛阴沉下来。Sieben用指尖轻轻敲击着面具的一侧,金绿色瞳孔映着不知道哪里的光源,显得更加锐利。他在面具下扯动僵硬的嘴角,烦躁地说:“你是想杀了我取而代之?那就来杀,别废话。不然周围那堆东西放出来都得死。”
“哼,你是在小看自己吗?”镜像嗤笑着。“还是说,谨慎?不想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啊对,我想起来了——”
不等他说完,医生已经弓身攻了过去。
手边没有什么可以作为武器,医生只能握紧拳头从刁钻的角度对准镜像的脸。经过强化的身体压缩空气产生微小的爆鸣,毫不留情地对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招呼过去!
镜像却即使说话也没放松警惕,仰身躲过去的同时俯视着瞳孔急剧收缩的本体:“你就这么不想听我说完吗!?你这个,”他顺势后空翻一脚踢在医生的肋侧,落地后用手背抹过被拳风擦破的下巴。“懦夫!”
“说了叫你闭嘴。”被踢中肋骨的Sieben像是突然转换了人格般的冷漠起来,若无其事地伸手拍拍沾上灰尘的衣服。
镜像全不意外地看着他的变化,讽刺地笑出声来:“终于不装了?你不是很喜欢装双重人格吗?逃避现实很好用对不对?”
房间四周的活板门已经打开到能看见怪物四肢的大小了。怪物低低的咆哮声更加明显地回荡在这个四方的房间里。
Sieben倒是露出一副心平气和的表情来,“喂先不说那个,继续在这房间里没问题?你就这么想死吗?”
“是啊,想让你死——我自己倒怎么都无所谓了。”镜像笑起来,还带着几分他曾经有过的痞气。然而他已经脚下发力朝着本体冲了过来!医生只能后退两步格挡住同样冲着脸来的拳头——力气不对——猛然醒悟的同时,右肩已经被镜像不知哪里来的锋利物体穿透!
“有毒哦。”镜像在耳边吹气一般地轻笑着。
医生“啧”一声,“我知道,不用提醒。”松开一只格挡的手握住镜像的脖子,附身把他猛地抵在活板口上,极接近怪物暴露在外的尖锐指甲。“是这个吧?”手指收紧。
“……哈……”镜像艰难地喘息着,又抬头冲他笑了笑。“你猜?”
腰部使力,镜像提起的膝盖结结实实地撞上了Sieben由于附身而靠近的胸口。
“咳、”医生只觉得胸口闷痛眼前一黑,手指瞬间失去力气被对方挣脱。
知觉回复之后,镜像已经到了背后,手臂死死勒住了医生的脖子。
拖着医生,两人一起来到房间中央。
“疼不疼?我记得重击压迫心脏相当疼啊。而且这个怪物的毒我尝试过,会麻痹心脏造成供血不足的头晕乃至昏迷哦。”镜像在耳边笑起来。“这种痛,熟悉吗?”
“……怎么、可能啊!”咬住舌尖迫使自己清醒过来,Sieben肘击打开紧贴着自己的镜像,一个过肩摔把对方甩到三米外。由于使力过猛又是一阵晕眩。他咬着牙,撕开伤口把肩膀里的怪物指甲扯了出来。
镜像从地上爬起来,白色的外套凌乱得像是被撕扯过一样——不过依然没医生本人一身血迹那么狼狈——耸耸肩,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拔出指甲握在手里发动能力,那本来惨绿染血的指甲变黑、红色的附魔纹路渐渐出现。
然而头更晕了。
活板门已经逐渐打开到了怪物快要能爬出来的大小。
镜像这次没有主动攻击。他看着周围,甚至没有防备自己身后的活板门,突然笑起来。
“看看这情形……危险,晕眩,死亡临近……”
“哈,你不觉得怀念吗Sieben!”
笑声变大,对面的自己笑得像是要喘不过气来,张开双臂,比本体要浅很多的金色眼睛里带着癫狂。“一定很怀念对不对?”
“因为啊、”
“当初你不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活板门彻底打开。
周围的怪物朝着他扑过来,尖锐的利爪带起一阵破空声。
镜像最终还是说出了Sieben最不想听的,「那件事」。
——“杀了他、也杀了你自己的吗!”
/“没关系的,Sieben。我相信你。”
“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上医学院的学费还是我交的呢。”
“即使……我死了,你也要活下去。”
记忆里,男人染着血的笑靥一点点染血,模糊不清。
“嗯……我答应你。”
会活下去。无论怎么样都会活下去。/
“你怎么敢!怎么敢就这么一点都不自责地活下去!就这么逃避!”
镜像带着哽咽声的失控咆哮与肉体被穿透的声音一同响起。
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在Sieben脸上。鲜红的和无色的。顺着脸颊的弧度混合在一起,轻巧地滑落。
医生瞪大眼。
镜像正挡在他的身前,口中吐出的血已经混杂上了内脏的碎片,却还是不服输地笑着:“蠢、货,咳……说了你太低估你自己了吧……”
「别死……啊,蠢货。」
#腐向注意
#脑洞开大了,若有BUG意会就好…。
0
“咦,这家店已经停止营业了啊。”黑发少年无可奈何地盯着玻璃门上的四个字。
“没有办法了,另外寻找别的书店吧。”
“嘟,嘟嘟嘟!”
“嘭!”
“来……来人啊,快…………谁…………”
1
今天的第一名顾客开始敲玻璃门的时候,我还举着鸡毛掸子费力地清扫着书架上积攒的灰尘,天空还蒙蒙亮的,怎么想这个时间都不是会有客人来光顾的时候,我循声转头,视界中棕色碎发的青年不耐烦地敲着书店的玻璃门,脸上还泛着红潮。
“来了来了!”我放下鸡毛掸子小跑过去开了锁,途中青年茫然地注视着我的手,乖的像只雏鸡“小楚你喝酒了?”
“没有……嗝。”小楚挠了挠一头棕毛,慢悠悠地走进了书店。
“一身酒气还说没有喝酒,要我扶你回家吗?”我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不知为何眨眼的瞬间我竟然看出了一分孤寂的意味,再一眼就像碎裂的气泡一样消失不见了。
“喝了……没喝醉。”喝醉后意外倔强的青年转过头来用他有些涣散的墨色眼眸盯着我。
“听我祖父说,一般醉汉都不承认自己喝醉了。”我不理会他的目光,盯着旁边的书架嫌弃地扇了扇鼻子,想要把空气中飘散开来的苦涩酒味统统扇走——我还是第一次闻见这么浓烈的酒味。
等我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小楚身上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那里不动了,半天也没有一句回话,我凑了上去,顺着他的目光,正是书架上的那一排《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你又喜欢上推理小说了啊,这一排挺贵的,但是比后三套《荆棘与白骨的王国》便宜,是熟人我就特别给你打个折……嗯,你还是酒醒了之后再来买吧,我怕你把五块当成一百了。”
“不是,我不喜欢,是他喜欢……”小楚揉了揉眼睛看向我,眼中逐渐有了焦距“……你看我都在说什么呢,不好意思,大清早的就打扰你。”他歉意地笑了笑,转头就要走。
“等等,他……是谁?”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特别是在小楚惊愕地看向我的时候,天,把时间往回调一分钟吧,被那种复杂的眼神盯着简直没活路。
“我的恋人。”
啥?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小楚已经就推门离开了。
恋恋恋恋恋恋恋人?!那个一看就是好好青年的小楚竟然有恋人?
一股热潮涌上了我的面颊,啊啊啊啊啊啊,我都知道了些什么不该知道的,呜呜呜。
即使心里如七上八下的,我还是敬业地关好了门,能被小楚喜欢上的,一定是一位幸福的人呢。
2
这家书店是我的祖父留给我的,位置就正对着西湖,上学的闲余时间我就会来这里兼职,一是雇来的店员工资太贵了,二是这种风水宝地简直不能再适合读书上网。小楚是大学毕业后从外地搬来工作的,住得不远,一来生二来熟就成了这里的熟客。
这就是上面的故事会发生的原因。
这种存在感不高的老书店平日也没有什么人会来,一只蝉飞到了窗檐上,于是就成为了唯一的噪音来源。
“那个,请问这本书多少钱?”
呜哇,吓了一跳。
我颤巍巍地抬起了头,黑发少年不知从何时开始就站在了木质的收银台(也就是我眼前被我当书桌用的柜子)前,手里还抱着一本书,我就连他是什么时候进店的都不知道。
在心里懊恼地责怪了一下自己,上网这么投入,万一什么时候进了小偷都没印象。
“《荆棘与白骨的王国之荆棘王》是嘛,这一系列就剩这第一本了啊…五十五元。”
“好贵。”少年像吃了苦瓜一样皱起了眉头。
我打量了一下少年,一身有些宽松的校服,看起来像高中生,八成是把父母给的零花钱用完了,嗯,其实我也有这种经历啦。
“你可以在这里阅读,是免费的,第三个书架后面有个凳子,还有个小书桌。”
“嗯……我想送人。”少年皱了皱鼻子,虽然看起来很心疼钱,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从兜里摸出了整钱。
“送给谁呢?”我接过钱,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恋人。”黑发少年愣了一会,才声细若蚊地回道。
“希望你的恋人能喜欢这份小礼物。”我伸手递给了少年一个不织布做的草莓,这是我无意间在小楚的钥匙链上发现后学着做的,不知为何,少年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微妙。
“谢谢。”
世风日下,现在的高中生啊。
3
夕阳西斜,我估摸着快到关店的时间了,于是整理起了柜子里的钱,今天也是零稀来了四五名客人,重新锁好柜子的手僵了僵。
门被推开了,我抬头,熟悉的棕色头发率先闯入视界,于是我直起了身子娴熟地打了个招呼。
“傍晚好,老板娘。”小楚也颇有礼貌地回道。
“酒醒了?”
“嗯。”小楚也不回避,尴尬地笑了笑。
“对了,我来买一本那个……福尔摩斯探案全集,中的一本。”
“自己挑吧。”看着小楚迈步往书架走去,忽然萌生出的浓郁好奇心要把身心都淹没“对了,我可以问一下……”有点不敢继续问下去,虽然早上的态度表明了小楚并不排斥这个问题,但是心里仍然有点七上八下的。
“我和我的恋人的故事对吧。”小楚头也不回地答道。
我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又发现似乎传达不到对方的视线里,于是有些窘迫地出声应道。
“小姑娘都喜欢这种故事啊,嗯,我的恋人的话,我管他叫小黑。”
小黑?爱的跟黑的似得。我无语。
“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他就住在我的隔壁,我们小学和初中都在一个学校,高中……我们就到了一个班上,关系也是那个时候确认的。”
“后来我大学去了别的地方。”
“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是什么意思!我差点掀桌。
“不在了?”按捺住了脑海里的波涛汹涌,我死死地盯着他,但当我看到小楚站在书架前仔细挑选着的身影时,又不忍心地收回了目光。
“就在我离开杭州的第二天,我的生日那天,他离开了人世。车祸。”话说的很平淡,却在我心里狠狠地戳了一下。
“哦。”我一边看着小楚的身影,一边暗暗地消化这个悲伤的故事,在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心慌马乱地移开了视线。
“这一本是二十五元。”
“给你,整的。”
4
“那个,请问这个店就要关门了是吗,呃,我是说……不再营业”黑发的少年推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很高兴这次我并没有专注到无视有客人进门。
“是的。”虽然做好了万千心理准备,但是真正开口应答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刺痛。
“是嘛。”少年的脸埋没在黑暗中看不见表情。
这让我有点不大舒服。
“那个……”我开口想要询问,门再一次地被推开了。
“嗯?”小楚惊讶地扫了一眼书店。
就好像, 店里一个人也没有一样。
5
对了,我想起来了。
我并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眼前这名少年,也是。
End
【……完全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反转剧,浓浓的跑题意味。
【如题,这是一个单纯的恋爱故事(才怪)
【完全没有打大纲…。
【设定可能有点混乱,附一下给基友的(混乱)解释,仅供参考:
这样吧0说的是五年前的小黑,那家已经停止营业的书店也就是文中的书店,“祖父”去世了,所以这家店也就不开了。小黑为了给小楚买生日礼物来到这家店,没想到已经停止了营业,在另寻他店的途中遇上了车祸。
时间一转就是五年后,小楚大学毕业后回到了杭州,经常光顾“我”继承的这家店,于是小黑凭着强大的执念让这家店的时间轴混乱,并且买了生日礼物,也就是《荆棘与白骨的王国之荆棘王》送给了五年前的小楚,以弥补遗憾。这就是后来的小楚只买了后三本《荆棘与白骨的王国》的原因。礼物送出后小黑就没有留在人间的理由了,“我”也因为时间的秩序被破坏……嗯……怎么样了这个结局是开放的(没想过)
1
一千年间的每一天每一分一秒,我都在想,见到你之后我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不是在害怕你已忘了我,而是在对你将会意识到你爱的那个人“已经死去”这一事实感到恐惧。
没错,如此漫长的时间过去了,你依然是你,可我不再是那个身为人类的我了。发生改变的不仅是我那残破的肉身,还有更为内在的某些东西——当然,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保证,我待你的这份情意,亘古不变。
别笑嘛,你不觉得正因为是已经死过一次的极恶鬼了,才更有资格说出这句话吗?
再说了,正是因为我如此企盼能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即便作为人类死去,也能成为极恶鬼活下来。如今这个愿望就差一步了。
我爱你,我想保护你,如今我总算有资格当面对你说出这些话了。
所以我再问你一遍——
你愿意入我的百鬼笺吗?
0
居高临下地坐在世界树枝杈上的少女俯视着虫豸般渺小的众生,事不关己地预判着各位的死刑。淡紫色的花朵摇曳着枯萎了,糜烂在土里,飘散出的余馨裹挟着难以估计的能量。人群开始骚动之前,梁弋峯便带着琉烁逃离了现场。
黑夜尚未终结——也许永不会终结,而此刻全世界的灯火仿佛都集中在了中心地区,所以两人只得凭着其余四感一通乱跑。
“哈,结果我还是回到这个地方了……”金系的极恶鬼平静的语气同世界树顶的红衣少女如出一辙。他停在一桩粗壮的树干前,纤长而冰冷的手指顺着繁复的树纹游走,勾勒出久远回忆的线条。一旁的狐妖倒是扶着树干剧烈地喘息着,原先被藏匿的兽耳此刻正在阴冷的寒风中微微颤抖,脚上的木屐早已被甩在路边,为了便于奔跑甚至干脆将浴衣的下摆撕扯开。这么一副狼狈的模样,与其被她那些朋友看见,还不如在那之前便让她成为世界树的活祭。
“为什么要逃?放着遍地的活祭品不顾,跑来这个了无人烟的鬼地方做什么?!”琉烁忿忿地握着方才被对方紧紧抓住的手腕,几道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如同伤痕般显眼。“倘若我们先发制人的话——”
“——那你便会成为下一个祭品。”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的梁弋峯轻轻掰过她的肩,毫无温度的手覆上她的手臂,即使在黑暗之中也能感觉到他蹙眉的神情。
他低声补了一句:“而且,我不能确定在保护你的同时能够和他们对抗。”
“你!”琉烁无言以对,有些急躁地用尾巴抽打着空气。晚风变得迅猛,吹淡了墨黑的云,满月的银辉便漏出一弯来。琉烁感到有什么被风捎带至肩头,下意识地去抓。
“……诶?”
露出半边脸的月映亮了她手中细小的、本不该在秋之年出现的白色花瓣。
风还没有停,在她掌中盘旋几度,又蓦地卷起花朵飞向高处。琉烁循着它朝上望去,看到两棵古树开满梨花,一片柔和的素白曝露在一轮满月之下,美得失真。
“喜欢吗?千年前我将它们种在这里,结果不知何时起它们就妖化了,靠着吸收这片土地中的灵力,永不枯败。”
“……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为了你。”他毫不犹豫地脱口,“尽管你在千年前离开了我,但我知道无论你走到多远,你最后还是会回到这里,所以我为我们时隔千年的重逢准备至今。难道你不觉得,此情此景就如我们当初见面的那夜么?”
“够了!”
她吼了出来,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她甩开他的手,有些恼怒地看着他,然而对上那双错愕的黑眸,看到他有几分受伤的表情时,她又怯懦起来。
“我……我应该早就告诉过你了吧!你成为极恶鬼只是一个意外,与其背负毫无缘由的怨气痛苦地活着,还不如让我……亲手解脱你。”
“解脱?”面前的极恶鬼忽然笑出声来,“不……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明白啊,烁。”
梁弋峯微微俯身,凑近琉烁的耳畔,低语道:“你以为我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还不都是为了续命!为了能让全族的人都憎恨我,我准备了足足七年……虽然好像只有你一人被蒙在鼓里,还赔上了你的一条命,不过没关系,我早已一并把那姓魏的杀了……”
“什么……莫非他们……”
“没错,是我勾结的。”炫耀玩具般的口气。
“那,之前也……?你哥哥呢?梁佳呢?你利用我?!”
“不,也是我。”
看着倒吸一口凉气的琉烁,他仍然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修改了你的记忆,在临死的时候。”
“——为什么?!”
“因为梁佳——我的姐姐,是你看着我杀的啊……不过我当时只是抹去了我在场的记忆,没想到你竟误以为凶手是你了,抱歉。”梁弋峯只是笑着耸耸肩。
琉烁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眼前人的笑容同两年前那个重复之日的景致重叠,早春的风模糊了少女的双眼,恍惚间她看见那个站在开满花的梨树下、生着玄色双角的青年男子似是感应到什么般,转过身来,脸上亦是那种与千年之前无异的温吞水般的笑容,带着她无比熟稔的语调说道:
“这下,我终于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我费尽心思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你。
“可我……可我不需要啊……”苦涩的叹息划过唇边,化为一声笑。
恶魔般的故人仍在耳边细语:“现在就是最后一步了……只要你入了我的笺,那你就不需要费心去找祭品了,一切都交给我便可。虽然当初将它转送与你,但如今是它发挥作用的时候了,这样一来,也不枉我将它从见烛樱带出来了……”
梁弋峯伸手解开系在琉烁额头的装饰。他将翡翠色的勾玉悬在月光下,青绿色的妖异光辉晕开。“时间愈久,光泽愈纯,不愧是九尾狐的妖骨!”仿佛回到任梁家武器铺掌门的那些时日,他仔细端详手中的艺术品。
九尾狐……?
看出琉烁的疑惑,他踩断了她心头因不详预感而绷紧的弦。“是啊,是你母亲……”
琉烁的脸色唰地变得苍白,可梁弋峯却视若无睹。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对不对!”被濡湿的嗓音颤抖。
“我怕你伤心,况且就算知道了又有何用?你打算去见烛樱送死?你母亲是为了保护你,就如我一样!”
琉烁不住地摇头后却,眼中的惊惧掩盖了悲伤:“为什么……”
“为了保护你啊!”梁弋峯上前相迫。
“我这千年来可曾求你救我了?!”
“我爱你啊!这还不够吗?”
琉烁站定在原地,终于下定决心从腰间抽出短刀,寒风哀嚎着纠缠在一起,卷走她落下的泪。
“我不会跟你走的,弋峯,你……早就已经死去了。”
早已死去的前人类只是抽出黑色的妖刀,银白的月光下,刀面反射出橙色的光。
他轻叹:“你明知你敌不过我,这又是何苦?”
“为了做个了结,我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能够解脱你的这一日了。就由我亲手……将你……”
“别傻了,烁……”
“我恨你……!”
“恩,我也爱你。”
风刃嘶吼着直取心脏。
相距不过两米之时,男子却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刀,张开双臂,脸上仍挂着温吞的笑。
气流尖叫着四散开去,躲开了他的胸膛,可琉烁已来不及刹住脚步。金属的刀刃插入了死尸般的钝物。
“为什么……”
眼前的恶鬼戾气尽失,除了头上生着双角外,他的外貌与情感,都同普通人类无异。
“为什么不躲?!”
风还没有停。
梁弋峯开口,薄唇鲜红,仿佛找回了生前的血色。“现在你可以将我收入你的笺中,或者……拿我当祭品,趁我还没有死前……”
琉烁自拔刀起,手就微微颤抖着。无暇的梨花被吹落,带落几点殷红,沉默在脚边的泥土里。
“我说了,由我来解脱你……”
“那你就选择后者。”
二人一时无言,梁弋峯的气息渐渐虚弱下去,而他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许。
“这样我不过是,换了种形式活在你身边而已……”
琉烁抬起头看他,眼中的倔强让他愣了几分。
黄眼睛看着黑眼睛。
仿佛又过了千年,黄眼睛中闪过促狭的笑意。
“我说了,要做个了结……不论对你,还是对我。”
——胜者的笑意。
风刃再次凝聚。极恶鬼瞪大双眼,眸中的坦然第一次变成了惊恐。
“——你疯了吗?烁!”
风刃成型,不过是反向的。
“你忘了吗……你亲手送给我的,这是……双刃刀柄啊。”
梁弋峯再也笑不出来了。
“不能同生,但求共死……什么都忘掉的是你啊,弋峯。”
力量耗尽了。极恶鬼额上的双角粉碎,随着风飞散。
风还没有停。
而这段持续千年的纠葛到此为止。
“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我恨你!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却又亲手送我至万劫不复……!”
“恩,我也……爱你。”
-完-
“喜欢就是放肆,但爱就是克制。”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感谢这两个角色带来过的生命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