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先是小桃吧,她全身栗色的应该很好认......露羽这么想着便往前走了走,在身后的伊索月一一脸郁闷的走啊走的,妹子啊,你到底要找谁啊,他也姑且看过了那5个熊孩子的资料,他倒是想去找那个浑身金色的小丝,金色蘑菇头还是挺可爱的呀!就这样他们俩各怀心事的在森林闲逛。
②
“要不我们也边找幼兽,边找露羽他们吧!”析拍了拍手,看了一眼躺倒在地的幻眼鸟,磕了瓶蓝药,然后对着他们说:“就这么定了!”慧秋:“嗯!”斐尔森:“......”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听见脆生生的一声“哎哟!”慧秋眼尖的发现了一身栗色的幼兽在析身后滑倒了,犹豫地说:“那是......小桃吗?”析转身一看,一只萝莉小猫熊穿着栗色的小洋裙扑倒在她脚旁,析蹲下身子关心的问了句:“诶,你没事吧?”只见小猫熊萝莉抬头,鼻子红红的,眼睛含着泪花不让其掉下来,口音带哭腔:“不要你管!”然后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呜呜~哇啊--”小萝莉的哭声随之而来。
③
露羽和伊索月一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便听见了一把细细的声音,露羽四处看了看,看到不远处有一抹小小的身影急速地向露羽跑来,这下子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姐姐,救救淘淘!”小东西有着一头白色的短发,宽大的衣衫遮住了他小小的身板,一对又白又大的圆耳朵,一条又长又细的尾巴,此时他正一脸惊恐的向露羽求救,露羽下意识的就伸出了手,让淘淘爬到她手上然后放在她花形状的小口袋里,因为她听到了草丛摇动的沙沙声,而且渐渐地逼近了他们......伊索月一锁紧眉头,挡在露羽的前面,丢了句“你看好后面!”然后便召唤出他的法杖,举在前面,法杖顶端由小小的光球渐渐便大,蓄势待发。露羽也把身后的短杖拿出来,靠在伊索月一的身后,眼神凜洌,露羽与空气中的元素沟通,过了一会,便说:“对方是--一大群的电光鼠,估计有2,30个!”
TBC......
①
“慧秋,出发了,我刚刚接了任务了!”析笑嘻嘻的说“啊......好、好!”慧秋放下正在织花圈的手,小跑跑到小队旁边。只见队里就只有斐尔森和析,慧秋好奇地问:“析,露羽队长和伊索先生呢?”也许是她说得小声,析只听见她在支支吾吾的,于是便问她:“嗯?小羽他们在哪吗?咦,他们去哪了呢?”斐尔森在一旁的大石上,呈贵妃式坐姿,懒懒的开口:“他们......去找能够勾引熊孩子的......食物。”析炸毛:“为什么不带上我!!”慧秋被析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到“咿!”了一声,斐尔森则打了个呵欠翻个身继续发呆。“析,那个,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好吗?”慧秋拉住析的衣角,小声地问。析想了想,点了点头,三人便开始等。
②
嗯.....小孩子会喜欢什么呢?果然还是零食吧?嗯......露羽一只手托着下巴,眉毛以不可见的角度轻轻的皱着。伊索看到了队长认真思考的样子不禁觉得她的样子有点可爱“不懂就快来问我吧!”伊索这么想着。露羽转头看着伊索,便问了:“你觉得兽族小孩会喜欢什么?”伊索心里暗暗窃喜,然后便说:“那,挖个陷阱怎么样?”露羽听了之后挑了挑眉,然后就转身去找卖零食的NPC,伊索自觉好像被冷落了,耸了耸肩便跟上了她的步伐。
③
“啊!!怎么这么慢呢?!”析气的鼓起了腮帮子,烦躁地抱怨了句。慧秋拿着织好的花圈,侧躺在一旁干净的大石上睡着了,而斐尔森则运用起她精灵族独有的和植物交通的技能,问了问大树,一会之后便转头和析说:“他们,去找孩子去了。”析听了之后生气地跺脚,斐尔森又说:“在绿炽森林那边,跟吗?”析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去跟上去了。析往绿炽森林的方向跑去,斐尔森伸了个懒腰,摇了摇正在睡觉的慧秋,柔柔的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慧秋惊得立马坐起,满脸通红地看着斐尔森,小声地说了句:“请...请不要这样!”斐尔森并没有放心上,只是捏了捏慧秋软乎乎的脸蛋,然后指着远处析叉着腰,等着他们两个跟上“她在,等我们哟......”说完便拖着慧秋小跑了上去。
Two of Time
幻索塔斯之时||“这雨一下就是四年十一个月零二天”
他的世界下了一场大雨,在天地之间拉开了细密的帷幕。
它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下起,亦不知到何时才会结束,雨帘如织,有一会儿他甚至看不清自己的双手。
“……”
贝雷特向上望去,雨水径直地落在他的眼睛里,他并不觉得难受,亦不感到疼痛。
——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雨的?
他没有印象,在他记忆里最清晰的事就是他早上醒来,噩梦一如既往地困扰了他,那是个幻索塔斯的梦境,梦里没有什么别的人,只有他自己。
只有他自己在战地的废墟上不断行走,靠在残垣断壁下,听见远处炸弹落下的声音,铝热炸弹很快就掀起了热浪,他把冲锋枪压在肩头,瞄准镜里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这个梦里没有他人。
他并不总是会做这样的梦,他所有的梦境其实都来自于过往,他会梦到过往与现实交错的场景,有时候是过去的士兵,有时候是Thorn。
这一次连Thorn也不在这个梦里——
如果他能在梦中拥有意识的话,那么他或许会因此而感到高兴,Thorn不适合这样的地方,这里不是华沙,不是格尔尼卡,他永远不希望再在这里看到他。
可是,一旦连Thorn也不在他的梦里,他的梦就会变得越发孤单,连接不上现实。
梦中的贝雷特觉得肩膀有些疼。
小时候他的肩头一直弥散着一种钝痛,枪械的后坐力一直让他的肩膀有些吃不消,那样的疼痛而今残留了下来,就算他已不再开枪,它依然如同身体的记忆般存活着。
仿佛某种活着的印记,让他即便是在梦里也依然能清晰地感知。
“……痛。”
梦里的他已然不是孩子,但枪的后坐力依然让肩胛生疼,他把痛苦的呼吸压抑到了最低,潜伏在断垣的阴影下犹如某个幽灵。
——枪声就在这时响起。
贝雷特几乎是从床上弹起的,手下意识地就抓住了枕头下的折刀猛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甩出。
然而声音并没有停止,铁丝网嘎哒的声响连成一片。
“该死……!”
这里有护网。
身体的第二个本能是冲向声音的来向,从他的窗户外可以看到小花园的一角,花瓶在水泥的地面上碎了一地。
“砰”,声音清脆。
花盆近乎夸张地向远处飞出,和别的花盆撞在一起,发出声响。
“……!”
始作俑者并没有意识到。
红发的少年依然对那些花盆发泄着怒火,他每一次踢击都带着宣泄的力道。
贝雷特发现他知道那少年。
“Fire!”
半边面容被包裹下绷带下的少年回身,绿色的眼底闪烁的光芒带着不快。
“啊?”他抬头,仿佛挤压而出的声音里满是挑衅。
——住在六楼空调房里的病人,贝雷特对他的认知仅是如此,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的病症,比起Fire本人来说他或许更加熟悉对方的主治。
而挑衅一类的事原本就对他不痛不痒。
“你太吵了。”他冷然说道。
顺着话语,耳边传来了更多的声响。
手指搭在护网上、铁丝发出轻微的变形声。
呼吸排出浊气、气流不断进进出出。
指尖向下扣动扳机、弹壳轻轻掉落地面。
飞鸟落向远处的树林、羽翼在空中扑打生风。
手榴弹在身侧窗外爆炸、耳边满是高音带来的轰鸣。
红发少年高声说了些什么、话语在半空模糊不清。
他一眼瞥见身侧墙脚下昨夜打的开水,它们在保温瓶里安安稳稳地放置了一夜。
眼前的护栏太过狭小,如果此时他手中有枪的话无论哪个口径都能轻易越过吧——
贝雷特一把抓起保温瓶,拔开塞子时热气还从瓶里冒出。
“哗啦”。
声音让额角一片疼痛。
以这样的方式泼出去的水并不能泼太远,然而楼下红发的少年仍是猛地退后了一步。
“啧。”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咬着的牙感觉到了血腥,破碎的疼痛紧接着传来。
他舔了舔唇,楼下的Fire猛地抬起头,绿色眼底似乎燃烧起了熊熊火光。
……要是他手中有点什么。
“你搞什么鬼!”少年大声呵斥。
如果这时候他还在——
“Fire!”修医生的声音从楼房的更近处传来,贝雷特一个激灵,神经忽然之间又被拖回了眼前。
拖回了现实。
“——”
他刚刚、在想些什么?
脚步不由得就向后退开,耳边窗外的声音还在嘈杂地响动,但他已经什么都无法听见。
——就在方才的一瞬他几乎又回到了战场,从骨骼深处渗出来的硝烟味让现在的他不寒而栗。
贝雷特冲向床边,外头的声音渐渐归于平息,他从抽屉里翻出了碳酸锂,并不大的瓶子装满了药片。
他倒出几片就丢进了嘴里,直接咽下。
——然后,这就是他在这一天中最为清晰的一段记忆。
时间与记忆都在那之后变得摇摆不定。
碳酸锂生效时他隐约记得自己走出了病房,他和Thorn说过今天会去图书馆,他应该在那儿。
图书馆是Thorn最喜欢去的地方,缄默的白发少年不喜欢呆在病房里,他总是到处跑,有时侯贝雷特要花上一天时间才能找到他。
记忆里的场景和现在的景象交错着,他一步跨到了楼下,办公室前头飘着咖啡香,他停顿,隔了一会儿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绕了过去。
直到这会儿他才意识到今天的他忘记带上布条,视野虽然模糊却并不黑暗,他想着这样或许也没问题吧,他摇晃着的景象里一片昏沉。
鼻腔在转身的刹那就已经充斥了青草与树叶的气息,他呜咽一声,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树林。
这里是他第一次听见Thorn钢琴声的地方。
然而今天,钢琴声并没有在响。
“……?”
他向着熟悉的窗口走去。
那里的确没有任何的乐声,在模糊的意识中他听见了某些声音,从图书馆的窗口传来。
“那个……你有经历过吗?怪谈什么的。”女声。
而后传来了纸张翻动的声音……是Thorn。
脚步顿了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昨天莫医生和修医生一脸兴奋地在说些什么,他好奇地走过去,却只来得及听到“记者”、“加薪”这样的字眼。
……记忆带上了疼痛。
女记者的声音甜美。
“是吗?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贝雷特一偏头就看到了天空,在那里乌云正在堆积,低沉的气压压迫得他无法呼吸。
他忽地想起了今早做的梦,在过去他也层听闻过战地记者的名号,只有最勇敢的记者才敢接近他们,但那种事从来与他这样的小兵无关。
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不好的回忆带来了连锁反应,沉淀在他心底的东西从来都不是什么好物,它们沉沉浮浮,晦暗并且阴霾。
还带着硝烟的气息。
他深深地呼吸,用呼吸平缓自己的情绪。
可碳酸锂的效果已经太过,他努力甩了甩头,转身离开了那里。
而后的视野坠入一片深绿之中。
他不知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身在树林里,这片树林本来并不大,在感知失调时却像永远走不尽的森林迷宫。
时间已经不知道推移了多久,在模糊的认知间这些都没有意义。
……说起来那个女记者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
这个医院在他看来并没有多少值得报道的事情,但归根结底他并不理解记者的思维,他们会追寻些什么样的新闻。
“呼……”
呼、吸。
深呼吸是让世界平静下来的最好方法。
“那两个病人……就是住在这里的吗?”
女声。
在这瞬间夹杂在鸟鸣的间隙中传来。
——刚刚听过的那个声音……
虽然就实际时间上可能并非如此,但在他荒诞而混乱的记忆中一切既是如此。
是那个女记者。
她不知什么时候又来到了树林,喃喃自语的声音伴随着脚步邻近。
贝雷特不自觉地抑住了呼吸,他靠在某棵树的背后,隔着树丛就是树林里的小道,那条路并不是谁开辟的,单纯是被人走出来的而已。
记者大约就在顺着那条道路行走,她要找的病人——住在树林里?
“唔。”
回想刺激了神经,他皱着眉发出呻吟,身后的脚步声一下子停了下来。
“是谁?”整个声音里都泛着紧绷的质感。
或许这时候他该走出来对她说一两句“没事的”、“没关系的”一类的话语,但现在的贝雷特缺乏那样做的动力,他靠在树后,让自己再度归于平静。
女记者又困惑地询问了几声,最终安心地叹了口气。
然后脚步声继续向树林深处走去。
他莫名松了口气,像突然陷入了一片海绵之中,听不见东西,身体下陷又浮起。
意识在类似的时间点上总是不甚清醒,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多少次陷入了这样的状况,树林里的鸟鸣叫着落上他头顶的树枝,它们已经全然将他当成了死物,因而肆无忌惮地停留。
……也许他的确是吧。
或许是药物让他产生了这样的错觉,抗精神类药物有时侯会让他直接坠入另一个郁期,但他却不得不继续依赖它们,免得看到更多战场的幻影。
鼻腔里是落叶和泥土的味道。
他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倒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就闭上了眼睛。
总有一天他会就这样死去。
这样阴暗的思绪笼罩着全身。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头顶的天空,遥远的天空中被阴云充斥。
此时的天空也与他相似。
这让他感到了些许的安慰。
从天空的另一侧升起了浓重的黑烟,空气里有烧焦的味道,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充斥着的。
——然后,雨就那样下了下来。
没有任何来由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事先湿润的空气也没有带着潮气的风……但、它落了下来。
一下子就把整个树林覆盖在了其中。
“啊……”
雨水落进了眼中。
贝雷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大雨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他本能地摸索着向前行去,他想去找那道浓烟的来源,直觉将它与今早看到的某个场景联系在了一起,他几乎已能想见红发少年站在树林的一侧。
——可是他要去那里做什么呢?
世界上有很多事的本质都一片虚无,他想不到理由也找不到方向,他所能做的就是单纯地活下去。
可活下去这件事本身,比死亡要困难得多。
“——”
他忍不住又摸出了怀中的瓶子。
塑料瓶不会因为雨水而融化。
碳酸锂,心经稳定剂,可以同时治疗躁狂与抑郁。
他把药吞下,往前走就能听见少年的声音,拉住另外一个人说着。
“记者小姐已经走掉了啊?”
“为什么?她不喜欢吃蘑菇吗?”
声音隔着雨。
贝雷特发觉他认得那少女的声音,曾在同一片树林里遇到,又曾在舞会上听见。
她的声音里有着与之前不同的安心,那样的安心重叠在之前的记忆上,让他莫名有种错落。
后退。
他发觉自己正在这样做,眼前隔着些许枝叶的地方已经成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不应该被打扰。
于是他又回到了自己方才出发的地方——方才停留的地方。
这场雨似乎越下越大。
雨声逐渐将他笼罩。
贝雷特望了雨水,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有着某种放弃的意志,将他自身深深地抛进遥远的海中,他呼吸着,浮出的泡沫是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他要来这里呢。
思绪已经不甚明晰,或许他只不过是又一次定位失败,在离开时走上了岔路。
——可说到底,他为什么要离开呢?
那无异于是逃跑的一种,他明明已经和Thorn约定却又再度叛逃,他嘲笑自己或许该上军事法庭。
贝雷特栽倒在树下,衣服还被雨水湿透,他摸索着从口袋里抓出了碳酸锂的瓶子,开瓶,把药片塞进嘴里。
世界因而扭曲得如同模糊失焦的镜头。
他握着自己的肩头一遍遍地颤抖。
……他想,那一定是因为梦的缘故。
在那个梦里他徘徊了太久,以至于当他醒来时一切仍像是在梦中。
那个梦里满是毁灭与尘埃的气息,火药味弥散在四周,弹壳泛着黄铜的味道。
他又一次闪回到战场上,可类似的气息他已不想再在任何地方嗅到。
尤其是在这里。
尤其是在钢琴声里。
所以、他畏惧着。
那些畏惧直接就成为了他的行动。
他害怕着的东西——他所担忧的很多东西——为某些差距望而却步。
似乎又下了雨了,视野又被雨水所覆盖,无边无际的雨水,将他围困在这个世界。
这场大雨似乎会下很久,久到他能看见一切往昔,从战火中挣扎着爬出倒塌的墙体。
——不敢靠近。
越珍重,反而越是害怕。
黎明的空气闻起来有一股烧焦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来到了被焚烧的地方。
思绪仍然在模糊中不甚清晰着,像悬在半空的风筝,摇晃着飞向远方。
贝雷特好像意识到自己又睡在了病房外头,在状况糟糕得不能更糟糕的情况下,他坐起身,撕裂般的头疼一下子侵袭了所有神经。
……雨,怎么好像还没有停。
他模糊地这样想着,双眼仍像是在雨中般模糊不清,耳边沙沙作响,或许是雨水击打叶面的声音。
“呜……”每一次对移动的尝试都像是在挣扎,他抬起手臂,指尖上满是露水的冰冷。
总而言之他不能继续呆在这里。
可是他又能去哪里?
被整个世界一起了的质感将他包裹,在雨中,遗世独立,没有他人。
——没有人。
一如这些梦。
所以他去哪?——无论去哪都无所谓了,无论是生地还是死地,能见得到什么,能得到什么。
贝雷特觉得自己宛如一只野兽,只凭着自己的本能移动。
视野朦胧。
或许他应该回到病房里去吧——
可实际上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朝着病房的方向前进。
时间和空间均没有意义,这好像又是另外一场梦境,不自觉地向前延续。
雨似乎一直在下。
他看见视野的尽头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在灰蒙的世界里剪出了一片空白。
脚步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没有声音。
谁?
白色的影子拉住了他的手。
——贝雷特?
……他不该问的。
——你怎么了?
会出现在这的就只有一个人。
“Thorn……”
他意识不到自己呼唤的声音没有任何力量。
脚步向前移去,在下个瞬间彻底失去了力道。
——?!
白发少年慌忙扶住了他的身体,雨中的空气潮湿并且泥泞,逐渐被淡淡的暖意取代。
“抱歉……就一会儿……”但是、弄脏了他的衣服。
两种完全不同的思绪在脑海中撞击着,变成了虚空的碎片。
“Thorn。”
——我在。
谢天谢地,他没有问他怎么了。
因为贝雷特根本无法说明。
他只知道在他世界中的雨仍然在下。
雨水能够洗尽硫磺的味道吗?
——我在。
Thorn再一次写道。
贝雷特由衷地感谢他在这里。
他好像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走向Thorn在的地方。
“……谢谢。”他轻声地说道,任由最后的力量消失在Thorn的肩头。
而还有一句话,四个字。
在还成型前就已经被他死死地压回身体里。
——我……
茶话会
“今天是个好天气呢…”ruin抬头看了看天,喃喃自语道。“去天台上喝茶好像不错……”说罢将桌子和椅子挪到天台。
“你好。”突然,一个男生的声音传来,把ruin吓了一跳“你、你好。”“我是住在404的贝雷特,你是要开茶话会吗?可以加我一个吗?”茶话会?好像是个好主意…“啊…我、我是住在710的ruin。贝雷特桑可、可以参加的。贝、贝雷特桑先坐吧,那、那么贝雷特桑喜欢西湖龙井吗?”“还可以。”“那、那么请、请贝雷特桑稍、稍微等一下,我、我去泡茶。”“好的。”
将泡好的龙井递给贝雷特,ruin自己也坐了下来,接过了贝雷特递过来的曲奇。
楼梯口突然传来脚步声,ruin和贝雷特一同转头看去。
“罗彬?”贝雷特出声问到,有些疑惑,却没有发现一旁的ruin的异常。
“是我哦,罗彬。”男子微笑着走了出来“咦?你们在来开茶话会吗?加我一个吧!”
“敢再来天台啪啪啪就杀了你哦~罗•彬•桑~” ruin笑眯眯地看向罗彬,看上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那身后淡淡的杀气却不容忽视。“啊啊当然你如果想跳楼不交钱可是不行的哟~不过没关系的w来来来剪刀一下子就好了哦~” 说着随手掏出一把剪刀扔向罗彬。
轻巧地躲开剪刀,看着剪刀没入墙体一半有余,罗彬不禁有些汗颜“我又没有在天台啪啪啪!而且天台又不是你家的!”所以说我最讨厌这样的人。
“哼!作为天台的守护者我觉得这样会污染天台的环境。不过看在你没有在天台啪啪啪的情况下就不通缉你了。请坐吧罗彬桑,普洱要么?”ruin说着搬来了椅子。“看这普洱泡的可不像是门外汉呢。”罗彬看着杯中的普洱说道“不过看起来泡茶的人有点心急呢。”
无视掉罗彬嘲讽的语气,ruin尝了尝“是有点。不过反正是茶话会,我就不重泡了。”说罢转身添上新的茶具,加上茶。
天台角落传出声音。“室友是你吗?”罗彬喊道。
“啊?是那个对和也进行○骚扰的家伙嘛?”正太看向了罗彬所在的方向。
“啊啊?和hentai罗彬桑住在一起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吧。。。”ruin转头看去。
罗彬虎躯一震,“没有性骚扰,最喜欢正太一类,就要保护也没有错吧。”说罢45°抬头+转头。
“啊啊虽然这么说但是…总觉得不太对呢…和也桑也要来坐坐吗?”
“我?我不是和也,我是和介,只要在有月亮的晚上我就会出来。”和介站在天台上吹风:“今天月亮真不错——★喝茶的话带我一个?”
“是的呢和介桑,今天的月亮很不错哟。要喝茶的话那么和介桑也请坐吧。”ruin又拿来一张椅子。
“来游泳?”一旁藏了许久的瓦连京出声了随即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补上了一句。“我阳痿,你不要剪我。”
“喝喝茶看看风景才是正解,还有那个阳痿要游泳,在天台吗?”罗彬压下怒气说道。
“阳痿和剪不剪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一旁安静喝茶的贝雷特也出声了。
“都阳痿了还要那东西干嘛…感觉好麻烦…”ruin瞥了一眼男子,补上一击。
“还有硬起来的可能的!!”阳痿男反驳道。
四人一阵恶寒。
“天那!阳痿居然还想可以硬起来!太恶心了!呜呜呜好可怕!”
“我踩踩踩!看你还硬不硬的起来!”
“一个阳痿居然还想硬起来!和介我也来!加我一个!”
“给哥……定个……石膏……裤衩。”阳痿男虚弱的出声。
“哦哦哦瓦连京是说要贞操裤吗?”ruin笑着出声了。
“hhhh贞操裤2333333”一边狂踩的两人险些笑岔了气。
瓦连京趁着这个机会转身爬上铁丝网就想跳下去。
“连我跳都没有跳成,怎么会让你跳!”——罗彬
“没交钱就想跳楼!给我回来!”——ruin
「瓦连京跳楼计划——失败」
“反……正怎……么都是……死……”阳痿男总算认清了现实“杀了我来个痛快的!
“哥186!哥每天晨练!哥马拉松!哥健康着呢!你们来吧!”
“闭嘴啦阳痿!不然先从下面开始怎么样?”ruin说着比了比剪刀。
“弄不死我就算你们失败!我不会还手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瓦连京桑~”ruin笑着拿出了剪刀“就是说大概剪了那东西也无所谓对吧?”说罢转身对着罗彬和和介喊道:“上吧!瓦连京放弃抵抗了!对着命根子招呼!”
“可不能反抗啊阳痿桑~”
“你准备好了吗?”
贝雷特表示决定喝茶看戏。
看着身后已经打的火热的4人,贝雷特抬头看了看天空,品了口龙井道:“真是热闹的茶话会啊……”
120刃 艾諾寧
性別 女
生前原型 雪鴞
身高 160cm
體重 55KG
生日 3.26
歸刃語 悲鳴吧、海藍雪!
技能 血泣(刀刃刺中目標時發出高音頻)空鳴(揮動刀身時發出高音頻)
其他設定
天然黑
對0刃很服從
對鮭魚生魚片莫名的執著
不喜歡穿鞋、因為是踹人(107)狂魔
其實可以二段歸刃、只是自己也不知道
洞口在舌頭中央
*前代八刃
*对疾病的描写纯属臆测
*决定开始抛弃科学
“……。”
诺布睁开眼睛用指尖堵住自己的耳朵,开始在脑中播放起silent hill的游戏原声,而卡壳半天之后响起的却是打鬼泣时候被战斗音效切的支离破碎的原声。就连假想的音乐都无法正确的回忆起来,她也已经放弃了令自己的脑乖乖听话这种已经被证明毫无意义的行为。
这里很好,我也很好。
谎言说多了就会变成主观意味的真实。而当呆在这里的时候,主观的现实就变成了一切。狭小空间里空虚宁静到了呼吸声都变成了一种比空气更沉重的物质,在接近地面的位置缓慢的流淌,被墙面与物块阻隔后,有如美丽而经典的流体破碎开来。
她反而觉得那些用来治疗她的药物已经将她变得更加糟糕。药物似乎开始尝试把理性降低到无法理解病症本身的水平来掩盖疾病,不得不说每次花上好几个小时去恍神实在是算不上一种愉快的体验。
或许花了好几天?
每一个裹在白衣服里的人类都试图告诉她,她与别人不同,她不正常,她需要接受治疗。
把自我治疗成你们想要的那种样子吗?诺布在心里默默发问,然后从他们被牵动拉扯的皮囊上读出了回答。
她开始说服自己的脑想一些更有意义的东西,但那饱含着柔软浆汁的器官却依旧着力于去寻找一些不存在的蛛丝马迹。气压造成窗玻璃的颤抖都会解读为一次凶险的预兆,从门口经过的脚步都是袭击和偷窃的准备。然后脑开始给每一个人贴上凶恶的标签,无法抑制的去寻找更多无关紧要的细节去证明自己所接收到的虚像。
每个人都想害你呢,你看。
好吧。她厌倦了。你要是想这么想就继续下去吧。
仍旧堵在耳中的指尖开始变得麻木,变成了某种冰凉无情的无机质,精细的复制了原本的自己然后一一取代。
诺布又一次睁开眼睛。
她耳中一时间嗡嗡作响,但也已经能够听到些许的声音。不知道为何自己非要过这受诅的生活,诺布随便挑了句“这是世界的恶意”来敷衍自己的脑子,其本质与五尺高的菌类和脚跟深埋在土里的熊并无什么本质的差别。
可真是麻烦。
诺布搅动了一下混沌的脑。无疑自己还是在原来的笼中,只是已经和大部队分开而已。缩在角落里的是早些时候消失的……谁知道叫什么名字。
她才不信有人会真的起一个叫路人的名字,但光凭发音显然什么都无法得知。
反正也是个奇怪的人吧。诺布想要抬手扶一下眼镜,半途中又改变主意,装作眩晕般的支住额头。路人……姑且就这么称呼,显然一副被踩了尾巴的状态,就算是扑上来痛打自己一顿也不是没有可能。之前他倒是很介意自己为什么不说cube中还有陷阱……
要怎么说呢,这个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死掉那是自己的责任,自大也是、自卑也是。诺布虽然不喜欢命运这个词语,但她依旧承认命运的存在——那些小概率的事件,永远无法精简至美丽的等式,数学意义上的缺失。
她曲起手指,轻轻的在额上叩击。
路人其实还算是一个值得拉拢的个体。有能力,有自我,但应该也容易被引导。在自己被扔到这里之前一个人独处着,还霸占着房间角落,不是缺乏安全感就是缺乏安全感。一个或许相对而言比较容易看清的人,又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
机会。
诺布小心翼翼的酝酿了一下情绪,努力让自己相信自己只是一个无辜的、柔弱的女大学生,什么也不知道。
我很好,我很正常。
她下意识的咬了下嘴唇,用上了以前在“朋友”脸上看到过的表情。肌肉牵动着皮囊,扯下唇角,低着头又抬眼偷偷看着对面的男性。加一点慌乱,加一点躲闪,加一点点面对异性时候的怯意,摇匀,沿着冰块注入,倾倒进对视时微妙而几乎凝固的空气里。
“……喂,对不起。”
跨过脚下巨大的枯树根,翻过前院低矮的灌木丛,爬上那二十九级台阶,我终于站在了药片少年的门前。啪嗒一声轻响,门不等我敲开便从内向外开启,从吱呀的门轴转动声后显出面容的就是药片少年。
即便是在屋内,他也如传闻那样坚持戴着他的帽子。那帽子又老又旧,但尺寸却难以置信的能和药片少年的头部完美的契合,在那黑帽舌蓝顶子的帽子下面,是药片少年卷曲的棕发。再往下,是扁塌的鼻梁和小雀斑密布的脸庞。虽然他已经在传说中存在了很长的时间,但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仍是一副小孩模样,拖着一具只有十三四岁少年的身躯。他穿着一条轻便简洁但沾满了污渍的牛仔背带裤,原本轻盈的牛仔蓝色沾上了不明的液体,他的前胸上渍满泥土黄色,那形状宛如一朵盛开得过头了的向日葵。而他的左肩上则淋满足以以假乱真的红色汁液,我猜应该是像红浆果那样的果实汁液吧,染在肩上令人感到一阵不适。右足自膝盖以下,完全被绿色的黏液覆盖,那些黏液看似还有些透明,伴随着他的步伐,不停地发出液体砸在木质地板上那样的响声。房间生长着不明的枝蔓,覆盖住大半的地板,他穿着沉重皮靴的脚隐匿其中,不可见得。正当我跟在他身后走入这间镇上的人口中“可怖”的屋子时,我一直在思考着那些事,并且努力地想看清他靴子的模样。
十步之后,他在这屋子中仅有的一件房间的偏北处停下,他的面前是一口正在柴火上沸腾的大炉,就像所有的童话故事中的巫女都拥有的那口炉子一样。他转身爬上炉边的一条大藤蔓,并在那儿坐了下来,他摇晃着两条腿,指着面对炉子的那把巨大的扶手椅,示意我坐下。
我按照他的指示坐了下来,但这把由剑竹*和骁龙骨*制成的扶手椅对我而言有些过于硬质,坐下时我能清楚地听见尾椎骨磕在椅面上的声音。我吃痛地扭了扭腰,不顾坐在藤蔓上蹬着脚大笑的他,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这才定下神打量起他的靴子。
那是一双很大的靴子,就我的目测,绝对比药片少年应有的脚码大上四个号(怪不得他走路总是发出巨大的声响)。两排搭扣松松垮垮地系在错误的位置,交叉的皮质面料就像是在他的靴子上打的一个大叉。靴子和他所戴的那顶帽子一样老旧,脚尖处还磨破了皮,原本桔色的面料因踩过太多次我们镇边的黑泥地而变得肮脏不已,泛出树皮一般的黑色。
他还在笑,但就在我仔细研究透他的靴子后抬头看向他的那一刻,笑声戛然而止,仿佛早就计算好时机一般,他开口。
“嗨弗莱顿你看,我现在不仅有我的‘猫子’还有比我的脚大上一倍的鞋,再来把‘墙’就完美了!”*
我觉得这话很耳熟,但一时间又有些想不起来,我只好再盯着他的靴子想要避免尴尬。他又笑了起来,随及拉了拉他的裤脚,我看见在他那双被染成黑色的皮靴上方,他的左脚穿着只棕色的袜子,而他的右脚穿着只黑色的袜子。一瞬间我明白了什么,我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解密成功后的成就感使我忘记了尾椎骨的疼痛,我激动地大叫到:“是林格伦*!你戴了埃米尔的帽子,还穿上了皮皮的袜子!”
“啊,我就知道,你果然懂得我!”他点点头,笑着看着我,满意地继续着话题,“恭喜你!入门测试过关了!接下来就带你去看看我的药片吧!”
我跟着他穿过杂乱的地板,小心地控制着自己以免踩到那些散落的玻璃珠子,他见状,嘻笑着蹲下身,捡起一颗透明的玻璃珠,“咚”地一声就将它砸入一旁翻滚着奶黄色浓液的炉子里。只听见一声轻响,当我的上下眼皮再次分开之时,我看见炉里盛着的液体已变得近乎透明。
“有趣吧?”他反问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这里的。现在,哦不,请不要踩到我炉边的书好吗?”
我下意识地后退并道歉,这才低下头仔细察看那刚刚被我踩到的书,暗红色的封皮,正面用烫金色字体写着几个大字——安徒生童话。
我也笑了起来:“难道制作药片还需要童话书吗?”
“不,不,”他笑着摆手解释道,“那书是为了留住那些到来的孩子而准备的,你知道,孩子总是一群一群的到来,我不得不讲讲童话才能稳住局势。”
我意外地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无奈。
“孩子永远是最出人意料的,”他继续说着,“就算是我也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因为他们不像我们,他们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孤独悲伤,流泪还不是他们已学会的技能。”
“真的会有孩子来吗?到这种地方?”我不禁好奇了起来。
他则耐心地解答:“当然,孩子总是喜欢探寻,因为他们无知,因此孩子能够拯救世界,但成人却不行,弗莱顿你和我也不行。哦,能把你手边架子上第二个玻璃罐递给我吗?药片就要出炉了。”
我顺从地递给了他那个在我眼中空空如也的玻璃罐,他接过,自如地拧开盖子,用食指和中指从瓶底夹出了什么,我凑近看了看,才发现那是片透明的鳞片,在柴火的照耀下闪出一丝彩虹的光芒,与这阴暗的屋子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哈菲鱼*的鳞片,每种药片都需要它来凝固上色。”他一边解释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里面安静地躺着一角白色的粉末。
这东西太过眼熟,我不禁喃喃自语道:“独角兽兽角的粉末?”
他又笑了起来,边笑边说着:“你也相信童话?哪片森林里有独角兽啊?再说,制作药片也不需要那么贵重的原材料,”他压低声音,戏谑地继续说道,“不过是斧头磨成的粉末罢了,很稀奇的原料吧?”
他就这样把那包粉末倒进了炉子里,原本我还好奇炉子里煮出的成品究竟是什么样的,但现在我对他药片的原料更为好奇。
“我什么都收集哟,蝾螈的眼珠、破碎的心脏、哀伤的雨滴、午夜时分的头痛、人们甜美或不甜美的梦境。所有你看得见和看不见的东西,都是我收集的目标。”他拿起一根长长地木棍,回答我疑问的同时也不忘搅动着炉子里的液体。
“那也是吗?”我指着他脚边一块和服的碎片问道。
“是的,也有很多东方人跋山涉水,只为到我这里取一份安眠药。到那时我会让他们留下他们的黑发和和服,以便我制作出更多的药片。”
他停下了搅动的手,将木棍从炉内拎出,对我说:
“现在,就是不可思议的开始啦!”
“嘭”的一声,炉内透明的液体像烟花一般爆炸开来,升到半空中,却突然凝固成各色的药片,“啪”地落到地上。我支起手臂,挡住迎面砸来的药片,从双臂的缝隙中我看见药片少年正沉醉地伸开双手,沐浴在这难得一见的药片雨之中。
他弯腰,拾起几片药片。捏起其中的一颗,向我介绍道:“你看,这颗红色的药片,用母狮大牙磨成的粉末制成,可以治疗恐惧。小孩子们都挺喜欢它的,说是尝着有勇气和阳光的味道。”
“还有这颗,”他又夹起另一颗黄色的药片,“这是用来治愈失眠的药片,吃了之后,梦中会看见快乐旋转的小雨伞。”
接着他指了指我脚边,说道:“还有那颗你脚边的蓝色药片,吃下去之后,可以消除所有你所不想听见的声音,耳畔永远只回响美妙的话语。”
“那么,”他走近我,“亲爱的弗莱顿,你所希望的,是哪一种药片呢?”
他巨大的靴子踩过地面,撇开一路上散落着的药片。被气势所震慑,他的笑容带给我更深的心悸,我手一抖,一直拎在手中的书摔在了地板上,我连忙弯腰去捡。
“噢噢,让我看看那是什么?《向日葵的故事》*?没有见过的书呢,是哪位作者的作品?”
“这是……不知道谁落在我家阁楼上的,我也不知道作者是哪一位,只是我最喜欢这一本书,所以带它来交换药片。”
他凑近了我,仰头左右看了看,又退出两步远,汲着那双大鞋在地板上轻踏两下,仿佛思考结束已经得出清晰的答案那般,他向我伸出了手。
“拿来吧。虽然是没有听说过的书,不过我对它很感兴趣。来吧,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药片。”
我咽了咽口水,将我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我……我不想再感到孤独了,我不想再被镇上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待,我不想再生活在一个不被人理解的世界里。请给我一种能去往一个人人都热爱书记渴望阅读的国度吧,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找到交谈的人,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幸福地笑。拜托你了,带我去一个充满像你一样对书着迷的人的地方吧!”
他又笑了,这次的笑容中到充满温柔。是那种十三四岁少年绝对摆不出来的,来自成年人安抚晚辈的那种温柔。
他说道:“抱歉呢,这种药片我暂时还没有。不过你不用担心,等到后天的月亮在北面的沼泽上方升起时,我就能制作出那种药片了。”
“所以现在你不妨……”他转身,从一旁的木架上抽出几罐装有各色药片的玻璃罐,取出几颗药片,放在了我的手上,“不妨先拿这些回去试试吧。”
和他肌肤相触的瞬间,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在我体内蔓延,我不禁向后跌走了两步,喘着粗气看着他。
他还是笑着,只是这一次的笑容不再温柔,而是充满了令我恐慌的病态。
我哆嗦着起身,拔腿向门口走去,一边用颤抖的声音对他说:“谢、谢谢你的药片……我、我还是先……告、告辞……”
他没有追来,只是等我逃下那二十九级台阶之后才缓缓走到门边定住,仍旧笑着看着我飞奔回来时的路。
“弗莱顿,我就知道你会来,因为我有要从你这儿取走的东西,而你也有要从我这儿取走的东西。我在这儿等着你,等着你来做这公平的交换。”
TBC
*剑竹、龙骨以及后文的哈菲鱼均为虚构
*林格伦:指瑞典的著名儿童作家阿斯特里德•林格伦,药片少年的扮相模仿了她的小说《淘气包埃米尔》和《长袜子皮皮》中主角的穿着
*《向日葵的故事》:虚构的作品,本文作者现实中的一个坑(。
那片叶回旋于空,落于尘,揭开这场游戏。
倚在树后,轻捏手中的小石子,看着远方一抹白。
嘴角轻勾,我想,食材有了。
轻调呼吸,手腕轻晃。
“咻—”石子出手,拍向树干足尖连点,快速闪向那只野兔。
两天前发生的事,那么的不可思议,不过,我想接受也不是问题。
不管是真是假,来到这里不是幻境。
虽然不知道这一切,名为爱依的少女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活下去么,我想并不难。
风夜营地在森林中,从爱依杀掉的野兔,不难想到,森林里,食物并不匮乏,至于水源,瞳小姐已经发现小溪。
软剑轻抹,快速移回营地。
将兔子一字置于地面,轻弹软剑,开始处理。
几步外瞳小姐与川濑先生正在生火。
川濑先生似乎很喜欢抽烟,带着非常古老的取火器,让我有些惊讶。
“说好的烤鱼。”
唔,比较喜欢烤鱼吗,明天可以去查看周围水源中是否有鱼类。
查看着爱依小姐分配的武器,除了软剑。
“这是什么?”抿嘴,摇头。
其它两项,并不认识。
“我也有这个小东西哟。”川濑先生捏着一个【小东西】,向我们挥着。
回眸,瞳小姐似无奈的看着手中的武器。
唔,我想,其实一个是木锯?
有点迷茫的看着这些武器,真的是武器吗……
透过火光与月光,不难看出,瞳小姐的应该是机关类武器。
瞳小姐似乎对手中机关类的武器很是满意。
月光轻撒,瞳小姐抚过武器,低眸,气场在一瞬间变化。
但是,那是什么……
枪?火铳?gun?
那把很奇怪的武器……为何瞳小姐这么了解?川濑先生好像在瞳小姐解释后,便明白。
摇了摇头“二位不妨示范。”
或许就像爱依小姐所言,我们都是不同时空的人,
转身,轻移,挑开帐篷。
虽然不知道川濑先生与瞳小姐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不过,能来这里,又有谁是真的单纯与普通。
轻笑,队友呀…遥远的记忆。
平时谈笑不染红尘,转身血花绽放踏尸前行。
游戏即将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星期五
我和前辈去了资料室,在查找混合型喰种时,一份使我惊讶的资料出现在眼前。
“小森,这份你来看看,照片上的女子和那天买咖啡有点像啊。”
我拿起了资料,当我看到那张照片时,身体一镇,那时候的红围巾,那张笑脸,记忆一下涌现出来。
是那个女人,我终于想起来了,就是她,不过昨天好像小了一点,我心想。
我坐了下来,细看了资料,她在研究所,是在与我干架之后的事了,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去研究所……………我陷入了深思。
“小森,小森!”大龙喊着,提醒我办起之后的工作。
“抱歉,在想事,这些资料查完,去老大那里,看看这资料可不可以通过。”我忽然笑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这份资料。
“看来你真有心事啊,小森”大龙好似理解的点点头。
“哪有,只不过想起了一个人而已。”我向大龙说道。
在资料室里待了半天,处理好后我便和大龙带好准备的资料来到了变态上司的办公室。
咚咚——
“请进来”
我便打开了门。
“呀,这不是小森么,来要调查申请的?你要调查谁啊。”老大的话一直很轻挑。
“有这几个,不过最想调查的是这位,般若。”我回道。
“噢~,她啊,恩,我想想,般若,红围巾,好像见过啊,恩,批准,你们下了课来我这儿一下,有样东西可能要给你们,毕竟般若不太好找啊。”
老大的表情有些不同于平常,有种不放心的感觉,可能也是我多心。
“是,那我告辞了。”我和大龙一同说到。
下了课,大龙对我说有急事,我就一个人去了办公室。
“噢,你来啦,大龙呢?”
“他有急事,我就先来了。”
“也好,这是GPS的接收器,可以方便你找到她,大概。”
“这,恩,十分感谢。”难道老大知道她,还有GPS!!不过也只有老大会有这些神奇的道具,但他说的也太不靠谱了,大概?
就这样我带着疑问,拿着GPS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
我和大龙在超市集合,大龙带着我用的CRc和巴雷特以及他的剑,我带着白箱子,用着老大给我们的接收器,途经过了街边的咖啡店,小巷里的占卜铺等等(这不是重点,屏幕上的红点终于停了下来,我们面前的一个废旧大楼,破损很严重,数层楼中的墙面已经被打掉,里面的布局无所谓的暴露着,一个黑影忽隐忽现,我收起了接收器,对大龙说:“我们的行踪已被她发现了,准备好要上了。”
“是啊,我先进去辅助,你要小心。”大龙早已皱起了眉头。
在这时他依然十分的关心作为后辈的我,我从心里对他产生了信任。
我笑了一下,点点头:“前辈也要小心,遇到喰种也要是自己安全第一,不要冒险。”
话一说完,我们便开始行动。
在我与大龙刚分开后短时间我听见了大龙所在三楼发出的枪声和金属撞击声,我便立刻冲了过去打开白箱子,瞄准黑影射了一发,不巧,黑影躲过了,大龙看见了我的箭迅速地退了回来,“这喰种与我们资料上的是一样的现在是甲赫,请尽快攻击,她用了鳞赫我们就没有胜算了。”
“知道了,老大还真有这喰种的信息。”不过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可现在什么也管不了了。
说着我走进了房间,喊道:“出来,有事要问你!”我举起了手中的弩
“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渣子。”带着面具的少女走了出来。
“谁是渣子,不过是四年前被打败而已,不要小看了我。”我推了推眼镜。
“噢,是么,我可有点记不清了呢。”少女依旧在挑衅。
“你最近在偏僻的地方杀过人吗?”我有些不耐烦
“啊~谁知道,不过说不定现在就会杀噢!”少女玩味的说了起来
“是吗,不愿意说也罢,我会让你说出来的。”我火了起来
在一旁的大龙在我退步子时又悄悄的对我说要冷静,下一秒,我便拿起了弩-鳞型,一箭射了出去,般若虽用甲赫弹开了攻击,不过手上还是有也伤痕,就在我攻击之后,大龙开了两枪,提着刀冲了上去。我也摆好了架势又来的一发,就这样成功的击中了般若。
“别得意。”般若的语气透着锐气与自信,分毫没有会退让的气势。
这时当大龙刚向般若开枪时,她立刻冲了过去,以s形跑法躲开了子弹,我还没反应过来,大龙就被她领起来扔了出去,重重的甩在了墙上。
“前辈!!”我撕声喊了起来。
“真弱啊,差点没把他捏碎。”她的声音高傲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
大龙没有回话,靠在墙边昏厥了,不知怎么我的情绪忽然冷静了下来,身体也变轻松了,我抬头,冷冷地说了一句:“还没结束。”
“真期待啊”
“这种地方……为什么会有蝙蝠和蛇呢?!”瑟特克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扫视着这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六面墙壁。
“快跑!!这里不安全!!”瑟特克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得,作为刺客天生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马上会变的十分危险。
话音刚落,一株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藤蔓直接从一面墙钻了出来,凶残的力度震得房间都有些抖动。
“快走!!,这边是安全的!!”伊芙手里还抱着一些已经削好的脊骨片,带着众人跑向其中一面墙壁。
“快走!”伊芙给每个爬过去的人都塞了一把脊骨片,最后自己也跳上了通道,紧紧的关好了门。
“希望那东西不会开门……”白星叹了口气,把那些脊骨片装在口袋里。看着周围的队友。暗自在心中确定着人数。
“嘭!嘭!嘭!”刚刚进来的通道依然被猛的撞击着,紧接着一声碎裂的声音传来,整个房间都猛的摇晃了一下,所有人都知道 必须的跑了……
“走这边!!”千岛指着一面墙壁,压力山大旋开门上的开关,然后直接把千岛抱了进去,同时低沉着声音喊了一声,“其他人跟上。”
又是猛的一下撞击,藤蔓直接从通道中钻了过来准备袭击这一队人。
“好烦啊!”瑟特克跳起来躲过藤蔓的纠缠,然后抽出一把刚刚用肋骨做好的匕首狠狠的插进藤蔓里。
“干嘛呢你!”亚德躲开藤蔓的攻击,然后一脸不解和愤怒的看着瑟特克,“你不要命了啊?!”
“要啊!!”瑟特克大声的喊着,可是藤蔓像被激怒了一样直接冲着瑟特克冲了过来。
“哪有你这么要命的啊?!”亚德掏出枪准备冲上去把瑟特克拉出来。
可是就在这时,瑟特克敏捷的从藤蔓上跳过,顺手脱下了自己仅有的外套挂在了刚才插进去的匕首上。
“伊芙!扔个火球!亚德!给他一枪!!等等 你们都进通道里去啊!”一边大喊着瑟特克一边后退着。
“啊!”亚德和伊芙都是带着担心跳到通道中,看着瑟特克左躲右闪。
“就是现在!!放!!打准点,打在衣服上!!”瑟特克终于退到通道边,在伊芙的火球和瑟特克的子弹冲出通道的一瞬间,跳上了通道,还顺手关好了门。
“希望有效果……”瑟特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跟着队伍缓缓爬出了通道。
“千岛呢?!”亚历山大愣了一下,他低着头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千岛……消失了?”
“主神的恶意吧……”唐宵用力的抬起手臂想拍拍亚历山大的肩膀,可是只能够到背。
“我还是感觉危险……”瑟特克小声的说着,“我觉得火,作用应该不大。”
“我也这么觉得……”伊芙一边整理房间的数据,一边说道,“我们还是快走吧,估计不一会就会追上来。”
“嗯……”所有人都点点头,然后握紧了自己的武器准备随时战斗。
伊芙指着一面墙壁,“这里,698,781,738。”
所有人都怀着对未知的恐惧和敬畏依次进入了这个房间。
“不好!!!”亚德突然喊了一声,紧接着就看他用力一跳,远远的离开了身后那个黑暗的区域。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撕裂,被亚德一甩整个掉在了地上。
“不止一只……”唐宵冰冷的说道,然后抽出他的风之刃对着一只看起来像丧尸一样的东西狠狠的劈了下去。
带着风声,一只丧尸的头跟着就飞了出去。可是那具没有头的身体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飞速的跑过去捡起了他的头按在脖子上……
“他能复原!”伊芙喊着,然后对着丧尸丢出了一团火球。
这么看起来似乎火焰比物理攻击更加的有效果。火焰在丧尸身上蔓延着很快就烧遍全身,不知道丧尸有没有感觉,如果有的话现在应该是痛苦的不行吧。
着了火的丧尸在房间里不停的跑动,被他接触的丧尸也都着了火,霎时间,所有人都努力的防止自己被烧焦,同时还要防止燃烧的僵尸抓到自己……
“躲进通道里!”不知道是谁喊着,能躲的人就迅速钻进通道躲避着火焰。
“好了好了!可以出来了……这帮家伙都被烧成灰了。”
总算,临时,安全了……瑟特克十分叹了口气,他心里还是十分担心身后的藤蔓,早晚会追过来的吧。
“房间变了!!好多数字……”
“一定是坐标密码什么的!!”伊芙盯着墙壁和地面,“我们快能出去了!”
说着伊芙坐在地上,用手在地上比划着不再多说话。
Strix也坐在了伊芙身边,拍怕伊芙的肩膀:“我来帮你。”说完便看着墙壁和地上的数字思考了起来。
“唔……”瑟特克盯着来时的门,咬着嘴唇抽出了那根蝙蝠的翅骨,随时防备着那根藤蔓继续跟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
“我们解开了!!”Strix站了起来,“这是桥的坐标,27,21,7,顺着这个走我们就可以到一个边缘房间!!我们就能出去了。”
“好耶~”房间里一片欢呼。
“不对……”只有一直盯着那扇门的瑟特克小声的嘀咕着。
“诶?有什么问题么?”伊芙小声的问着。
“不是说你们,那个藤蔓,马上就要追上来了!”瑟特克回头扫视了一眼队友们,“一路找安全的门,越快越好。”
“轰!”就在瑟特克回头的一瞬间一声墙壁被砸烂的声音传来,那被火烧过的藤蔓像愤怒了一样带着风声直接冲进了,这个房间,狠狠的在瑟特克的胸口上留下了一条血红的伤口。
“卧槽……”瑟特克皱着眉头,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壁上。
“跑啊!!!”亚德和白星扶起瑟特克,找了间安全的门,快速的爬了进去。
这一下就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听到后面在没有声音,众人在稍微放松下,坐在地上喘喘气。
“你没事吧!”白星和亚德担心的看着瑟特克,伸出手帮他摸去健壮的胸膛上的血迹。
“我没事……”瑟特克摇摇头,轻轻的在自己伤口上按了一下。
看着亚德,白星,还有其他队友担心的样子,瑟特克笑笑,“真的没事啦,都是皮外伤,和在学校特训的时候被教官打得差不多呢。”
听到这话,白星和亚德都松了一口气,可是其他的队友都是一头的黑线:你们三个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这是里边缘房间!!坐标899,795,314……”伊芙顿了一下,微笑着看向一起经历过这么多的队友,“我们!就要逃出去了……”
计算坐标,测试安全,进入,再计算,再测试,再进入…………
这种模式已经不知道循环了多久了。
“大家都稍微休息一下吧!”伊芙拍了拍手,然后便靠在墙壁不再说话。
其实身体上并不累,折磨着大家的是这机械一般的重复和大量的脑力消耗……以及恐惧。
尽管都是安全房间,可是谁知道会突然从哪个门里冒出什么僵尸,动物什么的,或者是更可怕的东西。
本来在闭眼休息的伊芙转过身,盯着自己身后的门,“只有这个门是安全的……”
原本坐在地上的众人都抬起头看着,唐宵站了起来,走到伊芙旁边拍拍她肩膀,“好了,该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
“嗯……”伊芙点点头,坐在地上。希望这次她能好好休息一会儿,唐宵暗暗的想着,也慢慢的坐在了伊芙旁边。
不安的气氛渐渐的笼罩了众人,大部分人都开始坐不住了,渐渐的往安全方向的门聚拢。
除了三个人……瑟特克,白星和亚德。
并不是说他们不害怕,而是,作为警校学生,这些危险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喂!要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队友已经打开安全的门,可是一股十分令人作呕的味道已经顺着门缝扑面而来。
“卧槽!”“说好的安全呢。”几乎站在门附近的人都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
“尸体的味道。”“喂,这都不止是尸体了好么,这都烂了多久了吧。”“呀呀,我认为,这个语气说是腐尸,说是尸臭都行了。”在一边的警校生对着这股味道莫名的讨论了起来。
“进去看看吧。”最先从争论的把话题转移走的是白星,然后整个房间便是一片寂静。
“唰……”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瑟特克左右手各拿着一块白布递给,两个同学。随后自己也撕了一块蒙在了脸上。
因为撕了布料,瑟特克的衬衫几乎就变成了一件开衫,健壮的身材,略微带着点小麦色皮肤,腹部结实的六块腹肌平时居然能完全的隐藏在衬衫之下,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
“我们先进去探一下究竟。你们尽量少说话,不要吸入太多的气味!”瑟特克拔出别在腰间的手枪,解开安全栓,对着白星和亚德招了招手,几乎没有任何声音的爬进了打开的门。
房间里光线并不是很强,这让三个人很难辨别出这里到底有什么,到底什么才是这腐烂味道的来源。
突然,亚德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轻轻的戳了戳同伴,指向角落一团漆黑的物体。
过去看看……瑟特克用警察专用的手势对着同伴比出这个意思,然后下意思的像自己大腿摸去。没有匕首……
瑟特克不禁有那么点忧伤,近距离的话匕首可比枪好用的多。虽然失望,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就先蹦它一枪再补一脚吧。
就这么想着,瑟特克,亚德白星三人围成一个三角形,瑟特克和亚德面对这那团不知名的黑色腐尸,白星则紧紧的端着枪,和他们背靠背站在一起,警觉着周围环境。
至少可以判断这不是人类的尸体。亚德和瑟特克对视了一眼,确认了对方的想法,然后瑟特克蹲下身子,用枪慢慢的接近那堆黑色物体的边缘。
没有任何反应。
瑟特克又试探性的用枪轻轻的捅了一下那坨黑色物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蟒蛇……在努力辨认之后瑟特克对于那堆腐烂的肉块终于得出了初步结论,这是一条缠着什么东西的蟒蛇。应该没什么危险,看起来是和猎物同归于尽了。
瑟特克简单的和亚德还有白星交换了想法,得到一致同意,于是他们决定,扯开看看到底是什么猎物有这般凶残的能力。
在垫着又一块布扯开了那条巨蟒之后,瑟特克几乎只剩下一件外套,还好这里温度并不是很低,不然就算能逃生也得病上一阵子啊。
蝙蝠,巨型蝙蝠…………扯开蟒蛇之后三个人默默的在心里庆幸,还好这家伙死了,要是活着,自己现在不是尸体就要感谢上帝了。
“Clean!”彻底确认安全之后亚德对着还等着另一个房间里的队友们招了招手示意大家进来,然后便松了口气。
“近战武器!!”白星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的似的指着那条蛇和蝙蝠,兴奋的说着。
亚德和瑟特克也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尽管脸上的白布掩盖住了那兴奋的笑容,可是还是能看出这三个人都是十分高兴的样子。
“大家快来,我们有武器了哟~”瑟特克兴奋的招呼着其他队员。虽然不是自己使用习惯的短刀和袖刃但是这个时候有个近战武器无论是什么对瑟特克来说简直是治愈啊。
瑟特克缓缓的靠近那具蝙蝠的尸体,顾不上那些腐烂的肉块,直接从蝙蝠的翅膀上扯下了一条骨头,然后狠狠的把它砸在墙上,吓了其他人一跳。
“测试一下硬度……”瑟特克回过头笑笑,然后继续盯着那条足足有二十厘米长的翼骨。刚才这一下砸的足够狠,而且墙面也足够结实,可是这根骨头却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这用力一砸甩掉了上面不少腐烂的血水。
“除了使用的时候会有奇怪的味道以外,应该还是很好用的呢。”瑟特克甩了甩已经确定可以作为警棍使用的骨头,顺手又扯下两根丢给白星和亚德,对着他们摆了一个一般人看不懂的暗号。
看来真的可以用的样子,其他队员也从字典里撕掉了恶心两个字,纷纷选择适合自己的地方,开始做起了武器。
“唐宵!这个给你。”伊芙拿着一截只有刀柄长度的肋骨递给唐宵。
唐宵接过来紧紧握住,然后愣愣的看着伊芙。
“别动……”伊芙握住唐宵的手,然后小声的吟唱起咒文。
“变成风之刃了哟。”伊芙稍微笑了一下便继续去弄其他人的武器。
唐宵甩了甩刀柄,然后笑着把刀收在自己习惯的地方。
“肋骨可以做成匕首,脊骨可以切薄片,胫骨什么的可以做成棍子。”亚历山大一边清点着,一边动起手来。
大家基本是做的热火朝天的,毕竟只有枪的话,这么狭窄的地方真的挺不好用的啊。
这篇是防爆,凑出来的其实是……
如果有幸活到下一章,我会万分认真的!
在这里感谢了……
——————————————————————
铃木千代子坐在湖边的围栏上,不停敲打着手中拿捏着的雪茄,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她不停环视着四周,嘴中还不听嘟囔着“太慢了,迟到了”这类的话语。直到她听到身后那声“千代子君,很抱歉我来晚了。”那句呼喊,才停止了碎碎念转过身去。
“你迟到了多久你知道么!身为医生居然会让身为病人的我等这么久,你还想不想继续做医生啊!”
千代子愤怒扔掉手中的雪茄,冲着面前的人抱怨起来。面前的医生挠着头,露出一副十分抱歉的表情:
“真的抱歉啦……千代子君难得会找我,我还迟到什么的。真的对这里的路不太熟悉啦……”
千代子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她叹了口气,又点燃一颗雪茄向着面前的医生挥挥手,说:“坐吧。”
医生脱下自己的白色外衣,边叠边做到千代子身边。她看着前方的湖水,闭上眼睛感受着微微的风带来的那丝凉爽的水气。
“千代子君难得愿意找我,是遇上什么事情了么?”
“如果不是你这次来这边,我真的不想见你,绫濑。在医院的那件房间我就会想到那天,那双猩红色的眼睛就如同粘在我视网膜一般在脑中挥之不去……”
绫濑握着千代子的右手,她真的想不到那双眼睛会给千代子带来如此大的阴影。她一直认为出院后的千代子不来找她的原因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决定重新生活。但她现在才知道,千代子的状况比她预想的要糟糕的多……
“那么今天是什么事情?”
“这边有没有大批因喰种攻击事件住院的人,还有那些看到喰种猎食人类而需要心理医生的人?”
绫濑对千代子的话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这些了……对你没好处的。”
“出院后,我进了CCG。现在是调查的任务,具体的情况我不能向你透露。”
“恩……这样啊,我这边还没有呢,医院那边不清楚啦。倒是有一些打来电话就说自己看到喰种什么的,那些无聊的人。不过,如果真的有事情的话,我会去回电话核实的。”
千代子听到这样的答案,些许有些失望,但仅凭这样一位医生能知道什么,又不能让她夜晚去偏僻的地方验证到底有没有喰种。
“总之谢谢了。那么还有……
“我认为,我或许真的需要心理医生这种人来帮帮我了……现在,就连我的同事,我也会认为成那个喰种。那时候以为进入CCG就可以摆脱这些念头,进入CCG我就不会看到,进而专心找到它,然后杀掉!”
绫濑清楚的看到,当千代子说要杀掉那个喰种时眼中流露出的坚决,和那年一样,当她问16岁的千代子以后的梦想是什么的时候一样。3年了,那个铃木千代子完全没变啊。
“呐,千代子君,如此让复仇占据你的脑海,真的有用么?”
“当然,让那个喰种付出他应得的代价。”
“但是,即便你复仇成功,之后的日子里,你真的会释怀么?……”
第二章
首先申明我不是窟窿我是丫cp
因为丫最近有同人本死线撞一起了so没写完
于是我在这里防爆代发
以及虽然丫还没写到濑名和空乐我还是响应一下吧
窟窿的文一直都很好看的相信我【
“下去。”
“想都别想!”乔治一口回绝。
蹲在被移开的井盖旁边的CCG抬起头,隔着墨镜看着他。
“我说真的小疯子,死亡地点是在后巷,你他妈跑下水道这是什么逻辑?”
桑德兹取下嘴里的烟,慢慢地用力捻熄在旁边的水泥地面上,留下黑色的痕迹和袅袅青烟。
然后他起身绕了小半个圈,伸出右脚探入井内,踩在第一节铁梯上。
“操你干吗?!”乔治一把攥住他的黑色夹克往自己这边拽,生怕那个疯子一不小心摔下去。
对方则抬起头,冲他咧开一个真诚的微笑:“我说的人称代词不光指你,蠢货。”
乔治半咬着下唇,沉默地打量着面前那张漂亮的脸,视线锁定左耳根到下巴的那片位置,在心里计算如果就这么一拳头打过去同时松手,从这种高度掉下去的那具尸体在重力作用下会摔成半径为多少的一滩血肉。
“算了数学和物理从来不是我强项。”最后总是他自己先妥协,叹口气小心松开手,“总之你就是要下去是吧?”
“你可以不来。”
“滚!”乔治比了个中指,“到这份儿上少说风凉话。”
他们踩着长长的铁梯下到了下水道里,电筒照亮了长着青苔的砖墙。
“你哪来的手电筒?”乔治问,“顺便,你也需要这个?我还以为你的墨镜是夜视仪呢。”
桑德兹回头送了他一个名为“不想要门牙就继续说”的微笑。
乔治摸摸鼻子,换了话题:“所以,我们到底为什么要下来?”
桑德兹没说话,只是晃晃手里的电筒,照照脚下的前方又转向顶部。
下水道的顶部在两边的走道上端各安着一盏盏对称的氙灯,交叠着去往远处,没入远方的黑暗中。
然而那些灯并不是一直亮着的。每隔几步便有一盏灯被打破,对应着呈现Z字状,两团勉强照亮下面一方过道的灯光间隔着一层模糊的黑暗。
“人为的。”乔治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你怀疑这里是喰种藏身的地方?”
“真聪明,记得提醒我奖你朵小红花(gold star)。”
“……你要知道,小疯子,你有时候真该对我好点儿——因为实际上你没那么多朋友能供你羞辱还不带翻脸的。抱歉我忘了压根你就没朋友。”
以上乔治只敢在心里腹诽。
他们的友谊开始得莫名其妙。虽然在幼儿园便是同学,但两人仅限于认识。直到小学二年级的那个夏天的下午,桑德兹突然跑来找到乔治,塞给他几颗糖,告诉他不论任何人问起,他都要回答别人今天整个下午他们两人都在一起从未分开过。
那个黑发的男孩这么笑着嘱咐他,脸侧带着瘀伤,离开时的背影一瘸一拐。
次日果然有警察例行调查。
乔治看着那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从街对角那栋房子内抬出来,然后一脸无辜地告诉警察:桑德兹家的小儿子昨天下午一直在和他一起,两人玩着游戏,直到天黑才回家。
他从未告诉任何人那个游戏的名字叫做撒谎。
就像他从未问过桑德兹——名字叫谢尔顿的那个——,是不是他杀了他姐姐。
【未完待续
腥浓的铁臭味在人际罕见的小巷里膨胀,夜晚的霓虹灯光融不进这片黑暗里,只有被人工光掩盖的星辰奄奄一息的挂在天空中,陪伴着被夜色吞没的每一个人。
狠狠凹陷得看不出人形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粉碎的骨片从体内里扎破了这张不堪的皮囊,尤为炙热的血液还在汩汩地流出,将地面浸染出大片的深色。
黑发的少女平稳的呼吸着,她杀了人,但是她看起来却很平静。
根据情报奸商毛球提供的线索,这个男人确实就是那个逃逸中并且还不停作案的强奸犯,算是她想杀的众多人类犯罪者之一……这样的人渣,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伤心。
——你死了,会有很多人开心的。
巨大的锤子外形的库因克竖在伊川清水身边,上面还残留着那些不详的赤色液体。她其实有些讨厌血的味道的,那种味道不知道为什么会扰乱她的思维。
杀人鬼【暴怒】——伊川清水。
警察们大概都不会猜到这么一个不定时连续作案数十起的杀人魔,会是一个只有17岁的高三少女吧?
更何况她还是前任CCG的A级调查官的女儿,作为“英雄”的女儿就不会做什么特别厉害的坏事吧?……所以才会抓一个人抓了2年都没抓到啦。
不过喰种们可不会在乎这种事,能遇到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食物的这种好事他们可很高兴,因为尸体上留下了啃食的痕迹,就会让CCG的人定案为喰种干的好事,导致“杀人鬼”的备案并不算特别多。
就在半个小时前,伊川清水接近了目标——也就是这个死得不能再死的男人,表示出对这个男人的一定兴趣之后这个强奸犯便很快上钩了。男人将伊川清水带进这条偏僻的小路里,便是自投罗网。
男人开始欲图对清水上下其手,这直接刺激了伊川清水的爆点,于是男人遭到这妹子猛力一踹,出于清水的怪力,这男人的盆骨直接被踢碎了。接着,伊川清水将伪装成琴盒的库因克启动,由甲赫制成的巨大战锤被她高高举起,对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男人挥下。
一锤下去,骨骼断裂的声音,男人发出凄惨的哀嚎,没人听到他的求救声,他狼狈的匍匐在地面想要逃走。
就像他以前强上女性,挑断对方的腿筋后欣赏女性妄想逃走的凄惨姿态一样。清水神色都没有变,挥下了第二锤。
啪咔啪咔,脊椎断了,男人只剩下微弱的呻吟声,无声的眼珠被充血的血管布满,直直往外凸,仿佛会掉出来一样。屎尿的臭味和血腥味交缠起来,非常的恶心,以及还有一些别的味道——那是死亡的气味。
——啊啊,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伊川清水有些走神的挥下第三锤,脑浆脑汁和血液一起飞溅,男人的脑袋变成了一朵肉糜之花。
那么,来讲讲有关她——第一次杀人的事情吧。
*
还是那个他死去的冬日。
少女提着笨重的白色提箱,穿着厚实的冷色调大衣,却戴着与冷色调相反的红色围巾,走下地铁。
终于拿回来了……父亲的东西。
由甲赫制作成战锤模样的库因克,算作是父亲的遗物之一。本来应该要上缴给CCG的人员的,经过多次申请和母亲的多次捐款下总算拿出了这一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另一件由鳞赫制成的大刀一样的库因克也能获得遗物申请批准吧……
废了一番功夫啊。
如果爸爸还活着的话,也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了……但是正因为他已经死去了。
逝者已逝,生者哀悼。
伊川清水回到家,对着明明空无一人的房子说了一声“我回来了”后,将围巾和大衣挂在了衣架上,踏上家中冷冰冰的榻榻米。冬天真的很冷,所以家里常常会开着暖气,她在家烹饪晚餐,然后一边温习功课一边等父亲和母亲回家。两个同样因为事业而忙碌的家伙都是脾气古怪的主,不知为何就看对了眼,一场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后(……),伊川清水就来到了这个世上。
等父母回来后,她会把自己亲手做的晚餐端出来,三人一起用餐,然后在父亲伊川海洗完碗后,她就会做每日的柔韧练习——是为了舞蹈专业。伊川海就会啧啧感叹青春的美好,欣赏女儿的身体曲线,接着被母亲伊川翔子戳眼。
往常是这样的,可现在伊川清水打开暖气,身体逐渐暖和起来,但寒气还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一样,蔓延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浑浑噩噩的、很不舒服。
伊川清水决定去杀人这个想法也是这天晚上开始的。半夜她做梦醒来了,想去厨房喝杯水,却见到母亲的房间里的灯光尤还亮着。
现在回想起来那还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仿佛是已在冥间的父亲的指引,又仿佛是母亲特意的安排。伊川清水静悄悄的走进房里,伊川翔子不在,看房里的痕迹似乎又是公司临时出状况了,她总是因为这种事情忙忙碌碌,这么女汉子竟然还成了母亲。
敞开的窗户吹进了冷涩的夜风,窗帘翻飞的动静让伊川清水心里莫名的不太平静,她关上窗户,转头瞥见母亲书桌上的笔记本正敞开着,中间夹了一个白色的信封,用毛笔字大大的两个“遗书”二字竖在那里。
——直直竖进了清水的心里。
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遗书,英雄写的遗书,是她心中英雄的遗书,她的父亲亲手写的,不用看内容她都能确定。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已经脱离开来了一样,灵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肉体,肉体呆呆的抽出了那一纸白底黑字,刺目得叫人想落泪。
【致 翔子
如果你看到写封信,证明我已经死了。
哈哈,抱歉,擅自死掉了……也不知道我会是死在喰种还是猪队友手上就是了,反正CCG一致会对外宣称是喰种干的。
其实当了这么多年的搜查官,我也对喰种有多大偏见来着,因为最初是想成为一个维护正义的英雄嘛!……虽然没有成为英雄,对不起啊。
翔子,请你不要对喰种无差别的心怀怨恨,偷偷告诉你哦,我曾经放跑过好几次喰种呢——这就是我升不上S级的原因啦www
我原本以为喰种都是邪恶的,但是后来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我不知道我的同事们都对喰种心怀怎样的怨与恨,但作为一个心态平常的我更容易看出来的一件事实是……
——喰种他们,一直以来都像一个“人类”来活着啊。
这么说了后,是不是觉得他们稍微有点可怜?不过我觉得主动杀人来填饱肚子的喰种还是有点那个什么了……虽然并不是不能接受。
因为这个世界很残酷……所以我死了。
也许是我的报应吧……翔子你还记得吗?我在成为CCG搜查官之前的事情,因为掩饰得很完美,所以只有你知道。
对对,就是我当年中二期,成为杀人魔的时候……感觉和杀人的喰种唯一不像的就是不会吃人就是了。
不过我杀的都是坏人、极恶之人,如果他们死掉了的话就会有很多人会觉得开心,开心得流出泪水来。
我觉得我是为那个而活的,所以在报名CCG搜查官的实习生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必须去……必须去守护大家,去守护我最喜欢的这个世界。
……真的很抱歉啊,擅自死掉了……真的很抱歉。
但是我死掉了的话,也会有人因此会开心吧,这倒是我最后一点价值了——我死了,他们就会开心。
对了,最后拜托你一件事啊翔子,关于我的那两件库因克,我非常喜欢这两个搭档,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把它们带回家?给清水用都行!
你的honey 伊川海 】
伊川清水将信重新归位,回到自己房间里。
——你死了,他们会开心。
——可是你死了,即使全世界都为此觉得高兴,我也……
*
“晚上好,人类的小姐。”
“在这种漆黑的巷子里杀人——不太好吧。”
少年有些低沉的声音,将伊川清水的意识拉回到了现在。
往上方看去,只看见一个人正蹲在楼顶的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明明只有微弱的光线,在这深夜里却可以清清楚楚看见,那双漆黑的眼中闪耀的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瞳孔——赫眼,这是喰种的象征,那群食尸鬼的特征。
那么……能逃得掉吗?
在尝试了一下逃走却反被划伤手臂后,伊川清水冷静的选择应战。对方莫名其妙发起进攻的举动让她很是不解,难道是好战分子吗?
说起来……听梅菲斯特和毛球说,最近13区很乱来着……CCG和喰种都闹得沸沸扬扬的,连梅菲斯特都拜托自己去在CCG找线索,虽然什么收获都没有。
——难道是这个原因吗?
走神间,不知不觉中竟然露出了破绽。
Part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0238/
Part2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0305/
“那个……茉莉,是我……”少年从暗道里露出一个脑袋,语调颇有些羞赫,“啊哈哈哈如果知道是你我就不躲起来啦。”
“啊!是你啊。”茉莉盯着眼前样子颇有些熟悉的喰种,记忆里却调不出来相关的信息,他沉默了两秒,将蜘蛛放回地上,肯定的说道,“黑白熊猫头。”
对面的男孩子似乎被这个称呼噎住了,他挠了挠头发道:“……是薄野阳啊,那个,不要随便篡改别人的名字啊。”
茉莉直接无视了对方微弱的反驳,单刀直入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跑到13区来?这里最近不是很危险吗?”
薄野阳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尴尬,但是他还是向茉莉解释道:“其实也不是我想要来这里,最近研究所也不太安宁,我也想赶快让事情早点结束,就想来13区调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忙的地方……”
“啊,是吗?”茉莉点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像是明白了他的解释,却依旧没有将让薄野阳有些心惊的尾赫收起来。下一秒,男人突然近身,抡起拳头就向毫无防备的薄野阳身后砸去。
“轰——”身体与墙面撞击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少年匆忙张开的羽赫险险的挡住了男人的攻击,他有些呆的看着茉莉随意的甩掉手上被羽赫划开的伤口上淌下的血液,疑惑的话不由自主的从口中逸出:“茉莉,为什么……”
“你刚才介绍的时候,漏掉了这位小姐呢。”茉莉裂开嘴笑了起来,红色的赫眼盯着薄野有种不言而喻的狠戾,“明明是和同伴一起来的,为什么要撒谎呢?”
“我……”薄野阳回头看着站在他身后已经张开羽赫的少女,简直百口难辩,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要保护小寺,希望如果出什么问题的话只要他一个人承担就好了,却没想到这竟然成了这场争斗的导火索。
“茉莉,那边那个家伙就交给我吧。”一直安静的待在一边的蜘蛛也早已展开了自己的赫子,八条鳞赫在她身后舞动着,有种诡异的美感。
茉莉点点头,嘱咐她:“虽然说那边的也是女孩子,但是你要小心一点。”
“不,等等!”薄野阳站起身张开手想要挡住冲上前的蜘蛛,女孩子却跳了起来,被茉莉伸手一托从他肩头跃过去了。
“好了,现在就是男人的战场了。”茉莉挡住了薄野阳看向女孩子们的视线,活动着身体,骨骼摩擦的一连串响动让人忍不住的心悸。
薄野阳慢慢的抬头,茉莉的健壮的身形和专注的视线都给他很强的压迫感,让他非常想马上掉头转身就跑。
但是,不能逃走。
小寺还在这里,消息还没查清,还有红眼……
——不能逃跑,那便战吧。
——这是唯一的出路了。
*
为什么呢
我们是同类
却要这样
自相残杀
*
茉莉从来都是进攻型的拳手,他一边用尾赫扫飞那些刀片一样轻薄的飞射出来的赫子,一边观察着薄野的反应寻求最佳的攻击时机。
薄野的注意力其实却并没有放在和茉莉的对攻上,两人直接的近距离压制了他释放赫子的速率,而且他也迫切的想从茉莉攻击的缝隙中寻求小寺是否有受伤的讯息。
茉莉很快就发现了对手的心不在焉,自然也知道他犹犹豫豫的原因,他嗤笑了一声,突然不顾羽赫的攻击用修长的尾赫将薄野阳从暗道里扫了出去。
女人的尸体还陈列在小巷里,薄野阳堪堪跌坐在她身边,为保持身体平衡而扶着地面的手,插进了女人被打开的腹腔。
香甜的,滑腻的,是血液。
凋零的,枯萎的,是生命。
茉莉从暗道中走出来,脸上挂着刚刚无视赫子而被割出的一条细细的伤口。
他抹了一把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薄野阳:“我不知道研究所的家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13区到底想干嘛,但是,”他突然的逼近,让薄野不由自主的跳起身向后滑动了一段距离,“是男人就不要连打架都畏手畏脚,对女人这样下手的家伙,干掉你哟。”
“不是……”薄野阳看着茉莉靠近女尸,将她被撕破的制服重新拢和在一起,又伸手帮她闭上眼睛,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解释清楚。
但响应他的,却是茉莉毫不留情的迎面抽过来的尾赫。
薄野阳狼狈的在小巷的下水管道上借力,猛踏几步跳上房顶,茉莉也迅速的跟了上来,他的脚轻轻在地上一点,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对着男孩空出来的后背一记直拳轰了上去。
即使是喰种的身体,被迫承受这样的攻击也不会是一件好受的事情。薄野阳向前踉跄了几步扶住墙壁才稳住身形,他赶忙转身用羽赫护住自己的身体,将差点被打断的脊梁骨靠在墙壁上休息。
“咳,咳咳。”薄野阳想要开口和茉莉说明他们这次的来意,一张口却感到自己一口气卡不上来,猛烈的咳嗽起来。
茉莉就这样不远不近的和薄野阳对峙着,却没有趁机再次发动攻击,他舒展着自己的手掌,突然开口道:“研究所,为什么妄图让人类和喰种并存呢?明明是处在食物链上不同阶梯的生物,给他们拷上枷锁制定规则,二者就真的能和平共处吗?借着这样的借口对人类和喰种进行不明目的的研究——”
他抬起头,盯着薄野阳的眼睛说道:“真是虚伪的骗子。”
薄野阳好不容易顺了气,却没有办法开口反驳茉莉的话,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地方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茉莉再次冲了上来,他的尾赫抽长,对着薄野阳依靠的那一小片地方,狠狠的抽了过去。
喰种也好,人类也好,相残相杀,不过是为了——
活着。
为了自己的生命能够延续,那么别人的生命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无关紧要的吧。
薄野向着天台的一侧跑去,想要避开茉莉的攻击。他扑扇着羽赫,赫子向雨点一样朝茉莉袭去。他并没有指望这种程度的攻击能够获取胜利,但是如果能够让茉莉闪避绊住茉莉一小段儿时间,那他就有机会带着小寺从这里离开——
天台的边缘突兀的插上了一只赫子,接着更多的赫子蔓延上来。
蜘蛛抓着栏杆向茉莉挥手,她的脸上是血色的笑容:“茉莉,我来帮你了哟~”
薄野阳只感到胸口一痛,尾赫的尖儿从他的胸口拔出。
脸上身上被赫子画满了血口的男人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肆意的笑:“我自己可以解决啊,蜘蛛。”
Rosé/Barrette视角
这场雨无疑令人心情愉悦,他想,好吧,至少让那些坐在车里一手端着咖啡托盘,一手拿着盛着被喝了几口的咖啡的瓷杯,身边还有一位拥有迷人脸蛋和大腿的姑娘/的人,或者说人生赢家,是的,我是指Barrette心情愉悦.
Barrette撑起雨伞并打开车门,牵着车里的棕发女伴走入门口因房檐挡住雨水而形成的干燥空间内,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他的心情突然不那么愉悦了.
门口的地毯沾上了泥水.——对于Barrette来说这无疑是一场灾难,他回想起以前有个人好像也会这么干,而他心里几乎高呼着圣/母玛利亚不希望把地毯弄脏的人是他心里想的人.
然后他又看见了可以算是躺在沙发上的Adam——他的孪生兄弟——可以的话Barrette一点都不想叫这个脏兮兮的鬼家伙,“兄弟”.
也许是因为他根本没听他后面女伴打电话的声音,所以他的震惊程度几乎和Adam看见跟在他身后的进门的是Adam的女友或前女友时的相等.他神经短路了两秒,随后快速思考着如何化解这场闹剧.
Adam是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他从不按常理出牌,就像他糟糕的个人卫生,世界上除了他几乎没人能达到那种程度,而Barrette大概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他们未成形时就在同一个子宫内,当他们出生,他们睡同一个床长大(现在仍然是).
说起Adam呢,Barrette在他的律师生涯中曾想象过用各种罪名起诉Adam,脏,脏,脏,脏,脏,难闻,无礼,烦人,是理科生,当他在上面的时候力气太大,在下面的时候太勾人……等等,每一个罪名,包括在床上犯下的,他都能用他灵活的舌头与精确使用的词语,把Adam关个十年八年.
而现在他心里有十分强烈的冲动想干这件事,他想这可以当作私闯民宅,是的,包括在上述的罪名中.
不过就算他睡了Adam的女朋友,那也是Adam的错.
他无奈的以谁都注意不到的速度翻了个白眼,将手伸到领口把蓝红相间的领带微微扯开以获取更多空气来使大脑加快运动,计算着Adam到来之后的生活将多么的可怕诸如此类.
“Oh god?瞧瞧我看到了谁?”Sheila,他这半个星期前刚交的新情人抢在他之前便开口,女人夸张的语气使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不过她因愤怒而上下起伏的胸膛瞬间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嘿,这不是正在法国以事业为重的Adam先生吗?”
之后自己兄弟愤怒吐出的一串脏话被他自动屏蔽,他带着微笑小声接口说:“比起这个,我更喜欢沙滩上的太阳(Sun of the beach与Son of Bi/tch音相近),对女士要——”
不过当他没说完,响亮的巴掌声就盖过了他.
而Sheila摔门而出的瞬间,他注意到——
天佑女王,我的沙发!!
“这两个家伙,都自恋的很.不然他们怎么会和与自己长相一样的孪生兄弟干的火热?Two Bloody Bi/tches!”——来自某位知道自己前男友与前男友的男友之间的事后不愿意透露姓名但气到七窍生烟的被深深欺骗的可怜的刚刚摔门而出的Sheila小姐.
Barrette曾深切的希望过,如果Adam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夜/情对象该多棒.
这样他就能看着Adam在瓢泼大雨中来到自己家中躲雨,然后他就能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然后把门狠狠关上,“嘭”的一声,爽翻天.
可是他不能,Barrette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偏过头去看着自己还在昏睡的浑身赤/裸的兄弟,昨天晚上床上的翻云覆雨可一点都比不上浴室里发生的事儿激烈,这家伙几乎就是个泥人,还有那一脸过长的胡茬,以及裹着泥水的衣服甚至内裤!?…哦,天哪Barrette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回忆起这些,不过——说实话他还是觉得Adam干净的时候的样子挺好看的——当然了,这些时候几乎占不到他人生的百分之八十五.
Barrette尽量将动作放轻翻下了床以免打扰沉睡着的Adam,对面墙壁上黑色圆框的钟表粗针指到了六,他计算了一下做饭所需的时间,走出客厅将自己的手机拿到Adam那侧的床头柜上,调好了七点半的闹钟,随后在发出几声轻微鼾声的Adam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件事只限于Adam睡着并干净的时候.
冰箱中井井有条,按照各自食品类型的字母排序从上到下摆放着 食 材.Barrette毫不费力的取出了两根德国香肠,当它们都被放在不同的盘子中时他的指尖在空中一顿,转身打开冰箱门又取出一根,放在了Adam的盘子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完成.
Barrette向来是烹饪的好手,他能将所有的食 材变为美味,不管是萨克罗蒙特煎蛋饼、法式蓝鳟鱼、红烩小牛膝等高档的精美菜品还是简简单单的温馨早餐例如烤面包三明治一类的东西.
当早餐被烹饪好,即将摆上餐桌之前,卧室里传来了Adam的声音,Barrette在将锅里的香肠叉出时看了眼客厅的落地钟,七点半,时间刚刚好.
“嘿Barrette?让我猜猜,你是否愿意告诉我早饭是什么?”Adam对着厨房大喊着,其实他根本没必要用那么大的音量,Barrette想,他端起了白色的圆形餐盘. “烤香肠和一些麦片,我亲爱的兄弟.当然,刚起床的你应该去洗个澡才对.”
“饶了我吧,亲爱的兄弟,我昨天才在浴室里面掉了一层皮——老天,千万别让我想起来.让我瞧瞧……哦,你的通讯录里面多出了20个姑娘.”Barrette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手机明明设了密码——哦该死,他的生日和Adam的是一样的.他对于Adam窥探他隐私的行为嗤之以鼻但同时尽量保持风度的回击过去.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我亲爱的兄弟?还有,你回来的可真是够早的,为什么没有烂死在法国?”他摆放好了餐具与餐巾,一尘不染且平滑的木质桌面的长度对于两个人来说略过于大了,不过它的材质与质量很对Barrette的口味.
当一切关于早餐的工作准备就绪,他走向了卧室并准备叫已经醒了的Adam离开那张…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所以沾满了体液的床单.
Adam可以说是Barrette的另一面,而Barrette同时是Adam的.Barrette经常以这件事来激励自己,比如中学时期,看着Adam他就可以对自己说“看见了没,Barrette,如果你再不好好学习以后流浪街头,就这样.”而Adam可以说“Adam,如果你以后这德行,那么你就立刻杀了你自己.”
“我的意思是——就半个月?你交到了二十个情人?啊还有,我辞职了.”Adam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滑了下来像摊泥一样坐在地上,还心不在焉的翻着他的手机通讯录,Barrette终于放弃了保持风度上前拽起Adam的领子,并把他自己的手机夺了回来.
“并不,是二十一个,亲爱的兄弟,然后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以及,别指望我会养你,记得月底上交房租.”突然的凑近使Adam的脸部细节在Barrette视野中更加清晰,Adam的眼睛因笑意而弯起,毫无风度的咧着嘴巴一副嬉皮笑脸的姿态,Barrette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顿了一拍,随后一片暖意覆上他的嘴唇.
Adam把它称作,早安吻.
当他们的舌头都回到属于自己的口腔中后,Adam贴着Barrette的嘴唇又用他那讨厌的语气说:“哦你确定吗,Dear,你连二元一次方程都解不出来,你不会把房租算差个几千倍吗?”
“连现任英国女王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没资格说这话,亲爱的兄弟,吃你的早餐.”Barrette的语气少见的带上了几分笑意.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