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甜的恋爱物语,耽美日常向QUQ
Rosé/Adam视角
第一章[青年篇]
直到站在家门口——哦,我是说他那位令人尊敬的兄弟的家门口时,Adam还在为自己的坏运气而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事实上我并不愿意去怪罪一位刚从飞机上下来就被倾盆大雨浇了个透心凉的、可怜的先生,即使造成这结果的原因是这位先生在回到自己的祖国时忘记了解一下天气和带一把重量微不足道的雨伞——或者换一种说法,两手空空的回到自己的祖国,但是你无法否认,那充满着粗俗意味的单词从他的唇间溢出时,确实无法让人保持心情愉快。
而现在,两手空空而又喋喋不休的Adam先生,终于在受够暴雨的洗礼之后,用自己太长时间没打理而又长又脏的指甲在自己兄弟家的门缝中抠出了备用的钥匙,挂着丝毫看不出因为自己不打招呼却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而产生的半点愧疚的表情打开了门,并用沾满泥水的鞋底去弄脏干净整洁的地毯,Adam想象着自己那永远优雅绅士的兄弟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恼羞成怒,并为此愉快的笑出声来——即使这也许永远只能存在于想象当中,但Adam并不在意这些,又或者说,这样的想象即使不会成为现实也足以令人心情愉悦。
浑身都淌着脏兮兮的雨水的Adam就这样一路淌着雨水进了屋,并把湿漉漉的自己扔到了对方那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他把自己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的脑袋搁在沙发靠垫上,沾着雨水的手就去够充电器——老天,我相信包括他的兄弟在内的许多人都愿意看到这令人讨厌的家伙可以因为触电而干脆利落的死在本文开头,只可惜这被许多人期待着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因为电量不足而关机三个月的手机在连上电源后终于被重新打开,Adam这次直接把还没有脱掉的皮鞋踩上了沙发的扶手,嘴里叼了一只因为被淋湿而无法点着的廉价香烟,一点也不犹豫的删掉手机上所有的未接电话和未读来信,就直接拨通号码打了个电话出去。
“啊……Sheila?”
Adam说这话时的语气够轻浮够欠扁,好在他那还不错的嗓音不至于给那头的人留下太糟糕的印象——Adam单方面这样认为着,并且继续着他要说的话。
“哦事实上我觉得很抱歉,也许你已经知道我在半个月前被调到了法兰西工作也许没有,当然三个月对你不闻不问确实太过分但我觉得你一定明白,我必须以我的事业为重才对。”
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Adam这样认为着,并且相信对方——这个与之交往了五个月却有三个月毫无联系的女友——会给予他宽宏的原谅。由此可见,这个不讨人喜欢的Adam先生——可以的话,我并不想用“先生”来称呼这个家伙——同时也是个多么可恶的,糟糕的男人。
“是四个月,Adam。”电话那边悦耳的女声通过听筒传来,些许的失真和轻微的电流声让这声音显得无比遥远和冰冷,“在你的手机关机之前的一个月开始你就没有回应我的任何电话或者消息,Adam。”
“抱歉……我是说,请你原谅我。”
“别逗我发笑,Adam,事实上如果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你应该明白,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有着一个体贴的、绅士的男友,现在我正在和他一起走在去他家的路上——哦,我已经看到了他的房子——并且准备和他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Adam先生。”
至此,电话被单方面切断,Adam保持着乱七八糟歪倒在自己兄弟在他躺上去之前还显得异常整洁的沙发上,叼着一支点不着的香烟,毫不犹豫的把传出忙音的手机甩到茶几上,倒是没感到失恋后多大的悲伤或者挫败。
当Barrette——那位受人尊敬的律师,这间屋子的主人,讨人厌的Adam的双生兄弟打开自己家门时,看到的就是Adam以这样一幅自然的姿态满身脏水的躺在自己的沙发上,举起右手懒洋洋的挥动着权当打招呼,和一片狼藉的地毯和沙发,甚至玻璃的茶几上也无可避免的沾上了肮脏的雨水——哦,Barrette想,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上帝,让这个混蛋没有在每个房间都去悠闲的转一圈呢?
这样思考者的Barrette一边按下额角突起的青筋,一边脱掉昂贵的皮鞋,开始考虑如何向自己今天的女伴、正站在自己背后的情人解释这样的画面——也许,Barrette至少表面上还保持着冷静的姿态思考着,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失去这么一个有着迷人的脸蛋和大腿的情人、床伴,再找一个不算麻烦。
正在他这么思考者的时候,身后那个拥有者迷人的脸蛋和大腿的姑娘已经惊叫出声。
“Oh god?瞧瞧我看到了谁?”这个姑娘用她悦人的声音夸张的说着,“嘿,这不是正在法国以事业为重的Adam先生吗?”
而看到自己的前女友出现在她那位“体贴的、绅士的男友”家门口,并正准备“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刚刚被单方面分手的Adam先生嚼了嚼香烟的滤嘴,皱起眉头开始思考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才显得得体一些,Fu/ck?Sh/it?还是Son of the Bit/ch?
直到第二天早上,当不讨人喜欢的Adam先生从他亲爱的兄弟床上坐起来时,还是依旧为这个微不足道,并且略显粗俗的问题而苦恼着。
Adam感受到早晨温柔的阳光透过窗户玻璃直射在自己的身上,并且因为敌不过自然光那强大的杀伤力而终于睁开了他的眼睛,在一边光影模糊中从床底下找出自己的眼镜,他一边把眼镜架上鼻梁一边抽动了一下鼻子,被空气里并不浓烈的男性香水刺激到鼻粘膜之后用并不雅观的动作狠狠的打出个喷嚏。
[哦老天。]他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这样感慨着,[昨天可真是糟糕透顶。]
大概是想到Sheila气愤地走开之前那个火辣辣的巴掌(事实上,Adam真心希望那可以是一个略显粗暴的吻,然后那姑娘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宣告对他的原谅。),Adam心有余悸的缩了缩脖子,同时摸了摸左边的脸颊,活像那姑娘细白的手掌拍上去时那热情的触感还存在那样。
再接着发生的事更加糟糕,糟糕到令Adam不愿回想,所以说Adam一直坚信着Barrette他娘/的就像个婊/子那样麻烦,成天纠结于自己梳理整齐的发丝、一丝不苟的礼服和香水的香型,然后往返于同样纠结于自己的发型、礼服、香水的狗杂种之间……Sh/it,也许该反过来比喻才对。
Adam拒绝去思考那之后被扔进浴室自生自灭的自己,拢了拢潮湿半长的棕色卷发,开始跑着调哼起歌来,现在,无论是被搓掉一层皮那样的清理、对打结打到发梢的发丝那几乎扯下头皮的疏通、被塞进垃圾桶的衣物还是被迫剪掉修圆的指甲、嗡嗡作响的电动剃须刀划过皮肤的触感,甚至是那之后与令人厌烦的双生兄弟的一场糟糕而疯狂的做/爱,都无法破坏他因为一个清爽的早晨而愉悦的心情。
于是怀着这样愉悦心情的、收拾干净之后看起来也许并不那么讨人厌的Adam先生顺手抄起床头的手机之后才发现手中这物件所有权并不属于自己,然而厚脸皮的Adam先生——哦,我收回前面的话,他用着依旧那么讨人厌的、毫无隐私意识而带来的理所当然的表情,开始翻看自己兄弟的手机——啊没错,我们讨人厌的Adam先生就是这么个不要脸的家伙,我这更激烈一点,我们可以骂他——Bit/ch?
“嘿Barrette?”一边做着对于对方绝对算不上礼貌的举动,Adam却一边向着传出食物香的厨房毫无教养的大吵大闹,“让我猜猜,你是否愿意告诉我早饭是什么?”
“烤香肠和一些麦片,我亲爱的兄弟。”完美的绅士用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回答着,那声音顺着食物香飘进浴室,引得Adam再次打了一个喷嚏,“当然,刚起床的你应该去洗个澡才对。”
“饶了我吧亲爱的兄弟,我昨天才在浴室里面掉了一层皮——老天,千万别让我想起来。”Adam耸耸肩注视着手中手机亮起的屏幕,心不在焉的回答者,“让我瞧瞧……哦,你的通讯录里面多出了20个姑娘。”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我亲爱的兄弟?还有,你回来的可真是够早的,为什么没有烂死在法国?”Barrette的声音开始变得不再那么遥远,绅士将早餐放上餐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而他沉稳的脚步声开始接近。
“我的意思是——就半个月?你交到了二十个情人?啊还有,我辞职了。”Adam云淡风轻的这样说着,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站在方面门口,对他随意瘫坐在地上的坐姿嗤之以鼻并狠狠拧起眉头的双生兄弟。
“并不,是二十一个,亲爱的兄弟,然后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绅士Barrette以完美的姿态俯下身,救起了讨人厌的Adam先生的衣领,“以及别指望我会养你,记得月底上交房租。”
Adam对此不置可否,就着被柃起来的姿态,顺势笑嘻嘻的吻了上去。
-TBC-
心塞方01
“三十秒内进入光柱,转移目标锁定,心塞方开始传送……”
到达新环境,莫炔等人都习惯性的伸手去摸贴身置放的武器,却是发现身上空无一物不说,连衣服都变成了全灰的长衣长裤。
“看来这次的任务难度还挺大的呢。”喻谅扫了眼地上正慢慢转醒的七个人,苦笑着推了推眼镜,“都醒了?那么这次就由我来给你们说明一下吧,看过无限恐怖么?这里就是无限恐怖的世界,我们也将不断经历各种恐怖片……”
看了看旁边正在解说的喻谅,唐宵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所处的环境。“这次主神把我们身上的道具全部都收走了,我刚刚试了一下之前兑换的内功却是还在的,那么我们现在能依靠的应该只有本身拥有的能力和血统了,哦,还有那五把枪。”指了指地面上的枪支,唐宵继续道,“我可以肯定我没有看过这部恐怖片,有谁……”话还没说完,便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
“异次元杀阵。”唐宵皱了皱眉,顺着声音望去,是一位带着眼镜,胡子拉碴的胖子。
“我叫Strix,是一位生物系学生。”对上唐宵的目光,Strix慢吞吞地调整好眼镜的位置,原地盘腿坐着。
“唐宵。”报出自己的名字,唐宵看了看另外的六位新人,一个个都镇定地做了一番自我介绍。“看来这次新人的素质都不错。”
“既然都已经了解过情况了,那么枪支首先由丹和乐行各拿一把,剩下三把两把给三人组,亚历山大也拿一把,没问题?”快速分配好枪支,唐宵看了看Strix,“把你知道的情况跟大家简单说一下。”
“这里应该是电影心慌方3,只不过这个房间看起来跟电影中并不完全相同……”Strix皱眉看着六扇门上的字符。
众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了那些神秘的字符上,唯独伊芙全神贯注地看着全息屏幕,嘴中念念有词。
突然,全息屏幕上神秘的符号变成了一排英文。伊芙慢慢地将它念了出来:“Work them out,you will get 200.Bit……”声音很轻但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
将视线纷纷移到全息屏幕上:Work them out,you will get 200.Bitches!(把它们都解出来能拿到200点,小婊子们!)
“主神这次还真是……直白啊……”看着那行字,喻谅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唐宵则好奇地问着伊芙:“你能看懂这些符号?”
“我以前也看过这部影片……”伊芙弱弱地说道。然后转身看着门上的字符,偶尔还用手指在掌心不断默写着什么,速度很快。
“密码是,【上Fire】【下Safe】【A Iron】【B Phos】【COxys】【D Quit】。”Strix咧着满是胡渣的嘴向伊芙笑了笑,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听到耳边响起完成奖励的声音,新手中一位青年欣喜地说道:“那么下面的这扇门就是安全的了?”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打算开门。
看着他的动作,莫炔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阻止了。喻谅趁机开口:“在安全的前提下,我们还得考虑奖励点……照之前的描述,异次元杀阵的房间应该不会有必死……所以我们可以先试试其他的门,例如Phos——光子。”
喻谅输入密码并试着旋转了一下门中央的开关,对应的门开启,门后是一个通往相邻房间的极短通道。要过去只要跨一下就可以,但是这个宽度高度只能让一个人钻着爬进去。
见喻谅探身查看门内的情况,Strix便脱下脚上的靴子,伸手递给喻谅,还不断抱怨着:“习惯了穿拖鞋,这靴子穿着还真受罪。”
“谢了。”接过靴子便试着将一直扔了进去。突然大门紧闭,发出一阵白光,整个房间被白光吞噬,机械开始了运作,但是这房间却发出了跳闸一样的声音,里面的一切都化作虚无。
莫炔眼疾手快地扶住受了惊吓从梯子上摔下的喻谅,“没事吧?”
对上关切的目光,喻谅摇了摇头。
此时唐宵已经将门再度打开,又扔了一直靴子进去,确定无危险之后便示意众人进入门内。
这个房间与之前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墙上还有一串字符——
“God saw that the light was good, and he separated the light from the darkness.”
突然,所有人的手表都跳出了一个全息的输入界面。
“主神是要我们输入什么东西?答案?……”唐宵看了一眼输入界面,继而看着字符若有所思。
“上帝看光是好的,就把光从暗中分离出来。”伊芙将它翻译出来,又暗自嘀咕,“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光?……这个房间的密码是光,而且之前扔进来的靴子也是被光湮灭,也就是说这个房间的陷阱也是光……可这与这句话有什么关系呢?”喻谅用手推着眼镜皱起了眉。
在一片静默中,一向沉默寡言的莫炔突然开口:“房间坐标中的质数乘方代表陷阱,陷阱是光……”
“那么房间坐标中质数的乘方代表“光,将光分离出来,就是把这个质数的乘方单独拿出来输入的意思?”亚历山大接着说道。
“也许就是这样。”放下眼镜,喻谅笑着看了看莫炔。
“373,652,716。373=373^1,为质数的乘方。答案为373。”
伊芙快速心算出答案,与此同时Strix也在输入界面输入了373。成功解开谜题,全队获得一个D支线剧情。
许是刚获得支线奖励,整个队伍的氛围都比较轻松。怀着良好的心情进入了一个安全房间。
房间中一样有六个门,除了C,D门为安全其他门都显示有陷阱。全队稍作商量,一致决定进入A房间。
打开门,外面是漆黑一片。唐宵走到门边向外探去,每个房间的外壁上都有微弱的灯,借着灯光可以勉强看清下面的情况。
“下面有一个底部,距离这间房大约有十几米高。”唐宵退了回来对众人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下去看看?还是选择另外的门?”乐行看了眼好奇地趴在门边观望的伊芙,却是突然变了脸色。
只见一个黑影从尚未关闭的门中窜了出来,猛地将伊芙挟持起飞了出去。
“伊芙!”最快反应过来,乐行快速冲到门边,其余人也都冲到了门口。
向外望去,黑影正紧紧地贴着墙壁飞驰而上,同时上方也飞下了更多不明的怪物。
而挟持着伊芙的黑影的头部猛然胀大,在朦胧的灯光下张开了獠牙,打算将手中的食物吞下。
看着怪物张大的嘴不断接近,腥臭的气息不断喷击在脸上。死亡的恐惧不断冲击着神经,伊芙瘦弱的身子在怪物的爪中奋力挣扎,却是一点用都没有。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头颅,张大的嘴中,粘稠的唾液顺着牙齿滴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伊芙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在颤栗,唾液在脸上滑动的感觉让头皮阵阵发麻。视线渐渐模糊,连听力都在慢慢消失,伊芙只知道,她还不想死还不能死。
闭上眼睛,不计后果的调动体内的力量,刚刚兑换的黑之书姬血统在体内沸腾。
“啊——!”痛苦地大叫,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拥有巨大的力量,顺从本能,一拳捶打在怪物的手指上,身体不可思议地从爪中成功挣脱。
见此,乐行举起手中的枪,子弹不断出膛,转瞬便是十几颗前后纷纷命中了怪物的头部。
一声哀嚎,怪物在空中摇摇晃晃地飞来飞去,似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快速下坠,伊芙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撕裂一般。
伸手接住坠落下来的伊芙,乐行赶忙将她放下,身后的莫炔快速将门关上。
有惊无险,全员都松了口气。
被放在地上的伊芙忍不住疼痛,全身蜷缩在一起,抽搐着,口中发出痛苦地呻吟。
“看样子她刚刚解开基因锁了。”看她这般样子,唐宵伸手打开c门“接下来我们还是走安全房间吧。”
在安全房间中,刚刚受了惊吓的众人纷纷席地而坐,千岛则默默在痛晕过去的伊芙身旁守护着。
稍作休整后,众人决定继续前进。
选择一扇门打开,喻谅将手中的另一支靴子扔了进去。没有任何反应,说明是安全的。
最先进去的是丹,接着是乐行……
但是向前爬了几步后,奇怪的事发生了:丹和乐行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跟在后面的莫炔望了望对面的房间——空无一人。
皱了皱眉,莫炔将情况告诉众人。
“追上去看看。”唐宵说道。
点了点头,莫炔转身爬了进去,其余人也依次跟进。但是消失的现象却再也没有发生。
丹和乐行去哪了?
所有人都疑问着。
二番队队长花鸟院五月(kajyouin sazuki)
性格死板认真,黑色短发,基本没有其他表情,虽然不怎么和人说话却意外在静灵廷拥有人气(尤其是在男性之间)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是隐性猫控,二番队队舍里有她和副队长养的猫咪,似乎是因为喜欢猫的肉垫
和十二番队队长苍士是青梅竹马,很痛恨对方爱跷班的行为经常被十二番队叫去找队长,似乎是从真央时代就开始的传统。总队长的入门弟子,极度拥护老师的思想。出身于新兴小贵族花鸟院家,花鸟院家是在总队长上台后开始接手刑军
斩魄刀名字叫霧雨,始解形态是一把黑色扇子,可以在周围四平方米内产生海市蜃楼的效果让人看不清身影,始解语是“曲がれ、霧雨(旋转吧,雾雨)” 卍解的形态则是一把比五月本人还要高的大扇子,可以发出极强极具有破坏力的飓风,被卷入风中的任何事物会以诡异的角度不断扭曲,直到四分五裂为止,名字叫“霧雨昇天抄(雾雨升天抄)”
Part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0238/
Part3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0399/
正是下午六点,上井中学的学生们陆陆续续结束了今天的社团活动,三三两两结伴回家。
只是今天的校门口,与往日的似乎有些不同。
刚刚结束社团活动准备回家的早见川珠玑还在回味今天昆虫社社长带来的漂亮的食鸟蛛,那只蓝色的巴掌大的食鸟蛛上面浓密的硬毛让他有想要上手抚摸的冲动,他也好想养一只帅气的蜘蛛啊——就在这个时候,珠玑的手臂上传来了同社团同学拉拽的力道。
“怎么啦?”珠玑转头看着同学,眨巴着眼睛问道。
“那边看上去好热闹啊!我们也去看看吧!”同学的眼里闪烁着名为八卦的小星星,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向人群中挤。
“我……”想先回家。这样的话还没说出口,珠玑就惊讶的发现了被学生包围的熟悉的身影——
“茉莉!”他挥舞着手臂,叫着茉莉的名字,希望他能注意到这里。
早就被这帮小鬼围观的有些不耐烦的茉莉听到了蜘蛛的声音,他转头看过来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茉莉飞快的从人群中挤出来,迅速掳起珠玑往肩膀上一扛,拔腿就跑。
“你怎么会来接我放学啊?”蜘蛛坐在茉莉的肩膀上,好奇的问道,不由得带着几分欣喜。
“啊,我最近要去13区,你这段时间就乖乖的不要去黑街了。”从人群中挣扎出来的茉莉放慢了速度,他可是深知蜘蛛吃货属性的人,平时黑街有他压制还好,这次他离开如果有人想要对蜘蛛下手,那可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虽然蜘蛛的战斗力很不错,但是喰种可从来不是讲究公平公正的家伙,如果蜘蛛遭到围攻……所以他才要在走之前好好的嘱咐一下蜘蛛。
“是为了13区红眼失踪的事情吗?那我们一起去吧?”蜘蛛轻轻地晃动着小腿,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流问道。
“是啊,没错。”茉莉回答道,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我是DS的成员才会管这种事情,你跑去掺和什么?13区现在乱成一团了,如果和CCG遇到了怎么办?”
“可是,我也是DS的成员啊。”蜘蛛歪头说道,“我们一起去没什么问题吧?”
“诶——————???!!”
*
【13区】
“所以说,你就这样进到DS了?”茉莉扶额,无力的问道。他现在和蜘蛛坐在13区某处公园的长椅上,刚刚才知道的那个消息对他来说震撼力有点大,他暂时还没回味过来。
“是啊。”蜘蛛乖乖的点头,那副样子乖巧极了,“而且茉莉也是DS的呀,难道我不可以加入吗?”她的声音不由得带了几分沮丧。
“不是这个问题,”茉莉低着头抓了抓头发,第一次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不关心自己加入的组织了,竟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我只是有点惊讶……”
“所以我们一起去调查吧?我也是很能干的哟~”蜘蛛站起身,弯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坐在一旁的茉莉。
“那么走吧,搭档。”茉莉抓起蜘蛛的手,却看到女孩子带着几分渴望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肩膀,就自觉的再次将蜘蛛托到肩膀上坐好。
“出发~”
*
13区,走到哪里都充斥着淡淡的甜丝丝的香味。
是食物的味道。
是血液的味道。
——是死亡的味道。
茉莉皱着眉头在小巷里穿梭,被这样这样的气味包裹着,根本没有办法判断应该去哪里寻找被袭击的人类。
坐在他肩膀上的蜘蛛吸溜了一下口水,她揉揉自己的肚子,拽了拽茉莉的头发说道:“茉莉,我饿了。”
“那我们就先去找点吃的吧。”茉莉扛着蜘蛛去寻找这个区域的地下势力,他觉得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而且不得不说,这种氛围对于喰种有着天然的诱惑,像茉莉这种用餐非常规律的家伙,也觉得自己的食欲被挑了起来。
13区,竟然乱成这副模样了吗?
茉莉的眉毛拧在一起就没有打开过,他没有在红眼管理DS之后来过13区,但以前这里也算是DS的领地,有首领的震慑,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也许正是因为前段时间红眼的高压政策,13区才变得如此疯狂。
红眼的失踪,对13区来说,到底是福是祸?
酒吧已经近在眼前,茉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决定把这种费脑子的事情丢给空乐濑名那种脑子好使的家伙去做,他实在是不适合。
还没等茉莉去推酒吧的大门,蜘蛛突然从他的肩膀上跳了下去,她一边向酒吧后面的巷子里跑去一边兴奋的喊道:“茉莉茉莉,那边有好吃的!”
“喂!”周围都是一样的味道,你到底是从哪里判断出这种地方有食物的啊?难道是吃货的天性吗?!茉莉连忙追在蜘蛛身后赶了过去,他实在无力吐槽女孩子的这种特殊属性。
只是在茉莉追过去之后,才突然觉得这种属性其实也很不错。因为此时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正是年轻女子的尸体——
肚子被剖开,肠子掉落在尸体旁边洒了一地,手臂和大腿上都存在被赫子攻击留下的伤口,身上的工作制服被鲜红的血液染色,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恐惧与惊异的表情,大睁的眼睛向前来的喰种们昭示着她似乎在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
蜘蛛正蹲在旁边,在尸体身上挑挑拣拣想找到一块儿比较好吃的地方,却突然被茉莉拦腰抱了起来。
“茉莉?”
男人的尾赫慢慢的从身体里抽出,他的眼睛望向小巷中的一条暗道,突然咧嘴笑了起来:“那边的家伙,不出来露个脸吗?”
【在姐姐家住下没网,手机是小破诺基亚,昨晚上闹肚子本来熬夜能写完结果一下子死机惹233333等到凌晨四点手机也没开机把剩下的细节简单补一下卧槽粗糙的简直不能忍,艾玛我这种有病的文风果然只适合写杀人狂の二三事www这次尝试小清新结尾没写完还真是勉勉强强交上了大家就凑合着看【谁会看 看来童年篇第三章我发不上来了各位抱歉。BGM Guessing-Against The Current
【Oliver】 Can't I Even Dream
配合食用更加。
二
别忘了这里是东京。
我们平视的世界,不只是人类主宰。
总有一些影子蹿进了了夜色之中,无声无息地拈起裙摆,加入血色的盛宴。
炎烟也是其中之一。
跟那些刚刚步入青春期的暴躁小
子一样,炎烟也认为自己是个冒险家。
所以这次他脚一滑脑一抽跑到别的区的喰种场找吃的结果被场主发现追着打。
难怪古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且暂不提处于这种尴尬的物种界限的炎烟,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慌乱之中的炎烟不认道,左转右直不知道蹿到了哪。
荒山野岭的,这哪啊?
四下看看周遭,无明显异常。
看来这里是个躲避天敌的好地方,可以考虑常驻。
“嗯……”炎烟抽了抽鼻子,微微皱了皱眉、。
即使再轻,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终究逃不过喰种灵敏的嗅觉。
虽说炎烟是个喰种,但多少对食人有些抵触,奇怪的是他嗅到的这股血腥味道却是有别于人类腥臭的味道,竟带着些意外的甜美,这让他莫名安心起来。
刚要喘口气,不只是什么窸窣的微微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炎烟的神经绷得很紧,他两步躲进草丛,屏着呼吸向前探去。
他似乎听见自己的神经“啪”的断了。
是不是他饿太久产生幻觉了?
一个勉强可以称作球体的东西贴在墙角瑟缩着,不断的抖动身体,似乎还在变形?
“唉唉唉!??”
炎烟条件反射性地向后一跳,本应连惯的动作却因为石子的突然加入变得滑稽,身子也是重心不稳狠狠跌了个球啃泥。
“可恶,什么东西……”,说完抬起头,眼睛便跟让他受到惊吓的最魁祸首对了个正着。
“……?”刚刚平静下来的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闹搞的最后一根神经也崩了弦,呆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似乎要把他穿透似的。
对持了三秒,炎烟回过了神,看到所谓的“怪物”只是个手无搏鸡之力的人类少女,警戒之心渐渐放松,紧接着便恼怒起来。
在飧种眼里被一个人类吓得绊跤可不是什么光彩事,更何况对方只是个小孩子。
“什么嘛……”炎烟尴尬地搔搔头,把脚下的石子丢了个本垒打,故作镇定地站起,对刚才自己的失态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女孩依旧呆楞楞地盯着他,像块柔软的木头。
“喂喂,你傻了么?”炎烟不耐地冲她挥了挥手,
“嗯……?”像是惊醒一般,少女回过神,表情依然傻愣愣的。
“请问你是……?”少女道。
“呃……”这么直接的 这该怎么回答?其实我是个饿的发昏的食尸鬼,跑到别的区偷点食物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被逮了个正着,情急之下跑到你家避难?怎么可能啊。
“……我离家出走,但是天黑了迷路了,所以就……”
“噢……”女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为什么离家出走呢?爸爸妈妈对你不好么?”少女的好奇心似乎被吊了起来,可她不知道自己一下子就触及到了炎烟心中某处危险的领域。
炎烟感到胸腔“咯噔”一声闷响,
“关你什么事。”炎烟沉下脸来,硬邦邦地回了句。
“可是你的父母……”
“我没有父母,他们都死了。炎烟生生打断少女的疑问,语气中更是掺杂了些许愠怒。
“……对不起。”少女自知犯了大忌,赶忙道歉。
“跟你没关系,你道什么歉。”炎烟转过头去,冷风牵起他的额角肆意摆动着。
……紧接着便是死一般的沉默。
“……对不起。”
“知道了。罗嗦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少女不断嘟囔着,嘴里的声音都变了调。
“你烦不烦啊?!”炎烟大吼一声,树上的乌鸦尖叫着飞远。
“……..”少女低着头颤抖着, 看起来是哭了。
“喂……”炎烟道
“嗯,所以说。
炎烟的脸色稍微缓和下来
“就会走啦……”炎烟磕了磕鞋底,破碎掉落的泥土还混着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鲜血,炎烟胃里一阵恶心,弯下腰掸掸鞋跟,紧接着就是一声衣料撕裂的声音。
今天是万恶日么?一瞬间炎烟的无力感扩张到他整个身体。
“啪哒”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面上,咕噜咕噜竟滚到了女孩脚边,少女定睛一看,被什么动物的毛包裹着的圆滚滚的小球,看起来样子十分可爱。
“毛球……?”女孩楞楞地眨了眨眼睛,微微嘟囔了声。
“毛球个毛球啊!你全家都毛球!”炎湮脸色大变,闻声猛转过身,将地上那团毛绒绒的小东西狠狠塞进衣兜深处,愤怒的样子像是只炸毛的小猫。
少女显然被炎烟的夸张行为吓了一跳,向墙角缩了缩,又垂下了头颅:
“对……对不起 少女道
“那……请问你叫什么呢?”转移话题。
“……毛球”炎烟还是将“关你什么事”咽了回去。
即使在怎么轻,他还是听到了少女微微的“噗”了一声。
“喂!!你笑个鬼啦!!”毛球
,啊呸,炎烟又炸起来了。
“啊……对不起……”少女又蔫儿了。
“我叫炎烟。”炎烟别过脸,心说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干吗要告诉她真名。
“唔……炎炎……”
“炎烟啦炎烟!”少年不悦。
“嗯……炎炎”纵观古今中外,这口齿不清可是害死了多少人。
“……”你的舌头是铁做的么?!打结都打的这么有个性?!
“……那我可以叫你阿炎么……?”女孩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少年又“轰”的炸毛,
“啊啦随便你。”炎烟架起双臂,头颅与天空正好成45'角。
“好的……阿炎你好……我姓秋源……”
“知道了。”炎烟打断了他认为没有营养的对话。
“阿炎……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的……”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少女竟然小声的抗议起来。
“……好啦好啦我错了。”炎烟蹭蹭鼻尖,伸手搔了搔头顶
“噗……”女孩似乎是被逗笑了
“那个……谢谢你…”她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动作牵扯手臂上没有凝固的伤口,她咬紧了下唇,泪珠挣扎着便又滚落下来。
“谢我什么……”炎湮不解地转过身,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一怔,混暗的天色混淆了他的视线,他本以为女孩制服上的斑斑褐色只是些微不足道的脏土,哪知道这所谓的花纹是干涸许久的鲜血。
“你的伤……怎么回事?”
“……妈妈出远门,爸爸他很生气……”少女道。
“所以他打了你?”
“而且,
“……这跟他打你有什么关系么?”莫名其妙的大人,炎烟腹诽。
“不是……因为放学我回家晚了……惹他生气了……”少女低着头,
“这算什么理由啊……”炎烟愤愤地转过身,
“那你几点回的家?”
“不知道……到家的时候天黑了,应该很晚了吧……平时到家太阳还没下山……”女孩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干什么去了?”虽说没有时间观念,炎烟还是明白她迟到的时间不算少。
“嗯……因为这个……”女孩将手伸向衣兜,从里面掏出一把不知名的野草,将野草散开,露出一个小巧的东西。
“这是什么?”炎烟似乎被这个草编的小东西弄得来了些兴致,
“手功课上老师教的,用野草编得小马形状的挂件。”少女似乎很高兴。
“你喜欢手工课?”炎烟道
“这么说,你很喜欢马咯?”炎烟挑了挑眉。
“嗯嗯……!我长大一定要买一匹马,骑着它去各处玩!”
炎烟真是被她的这副傻乎乎的童真击败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啥。
“你知道么,”少女轻声喃到,就像晚风里精灵的吟咏。
“阿炎你是除了妈妈之外,唯一一个肯听我说话的人呢。”
“……?”
“爸爸生气就会打我,从不听我说话,没有人愿意陪我玩,都说我是援交女的孩子……”
“所以……我才要谢谢你呢……”
炎烟不语,慢慢走到女孩身旁,蹲下身轻轻抹去了她的鼻子上的泪水,冲她挤出一个淡淡的笑:
“呐,小鬼,要不要跟我做朋友啊?”
就像是寂寞的小王子向远方来临的异国少女发出的邀请,强势却稍带稚气,
女孩又愣住了。而后便却涕为笑:
“嗯…!”
似乎是骤然回升的温暖,微风拂过,轻轻刮在两人的脸上,却留下了,深深的羁绊。
“看你这么喜欢马,我就叫你小玛好了。”炎烟有些时候还真欠揍。
“好啊。”没有认何不满的少女轻轻莞尔,刚刚的双眸微微发红,像一只软软的小兔子。
“……笑一笑不是很好嘛。”炎烟闷声道。
“……”眼眸中投射出似乎是受宠若惊的表现更加像兔子了。
“呲……”冷风刺入少女伤口,她反射性缩了缩身体,却忘了身后只是一堵墙。
“很晚了啊……”炎烟不做声,轻轻脱下外套,盖在少女身上。转过身去看着远处的月亮
“睡吧,”炎烟搓了搓双臂、
“谢谢…”
“别客气了,小玛晚安。”
“毛球晚安。”
“都说了不要叫毛球啊!”
“嗯嗯,阿炎晚安。”
“啊啊对了。”少女起身,将兜里的挂件塞进炎烟的兜里。
“请多指教。”少女微笑。
少女阖上眼,思绪落入了梦中,嘴角也带着一抹微微的弧度。
“诺布不见了。”
“跟陆仁的情况一样。”
他眯了眯眼把那些神游时又无聊又不必要的傻逼思绪清空,然后开始有条不紊的清点子弹的数量,侧头询问刚刚同样拿到枪的司柠茶。
“我这用了四、五发子弹……五发。你呢?”
“两发。”
少女将枪支抛还给他,然后重新炼成小刀。
“那么我们还剩三十三发子弹。”
“……现在怎么说?”
他将小刀还给众人,然后清点好子弹。设计师推了推滑落下来的眼镜开始环视周围,试图分析接下来怎样决定更妥当。然而很快,他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的发现自己似乎是剩下来的人中唯一能保持冷静的人。劫后余生过后的疲倦感似乎席卷了每一个人,有的人甚至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不住喘气。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而……
他的目光掠过明显心神不安紧咬下唇的司柠茶,皱了皱眉还是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他早已明白一个队伍失去了领袖会发生的应该是什么,但是由于疲倦感……情况比他预料到的更糟。别看那些人现在的表现还能勉强冷静,而一旦由意见分歧发生争吵,再也无法保持平和心态的同时离内斗也不远了。
需要一个站出来鼓舞人心的人,显然在座的每一位都不适合担任这个角色。
他眼中另一个勉强合格能担任领袖的人同样失踪生死不明,那么所能做的唯有找一个安全的房间等待……是的,已经没有更好的选项了。
“现在立即离开也有点勉强,并且Ryan没有归队,就地休息等他回来如何。”
陈述句。设计师很清楚此刻应该有一个绝对的权威来安抚人心,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告诉所有人应该做什么。而此时唯一一个能不带任何偏颇冷静分析的人就是他,也只能由他来说。但他同样、且毫无疑问的,不适合作为领袖,他很明白站在这个角色上的人性格的作用远比能力要大得多。
……但是总有什么东西会破坏他的计划。
“看来得改变计划了。”
藤蔓不知从哪个角落悄然生长。他略带不快的啧了一声,戴上眼镜快速却仔细的环视他立刻紧张起来的队友。
还好没有到要崩溃的临界点。还能撑多久……
“我们得离开这个房间。”
当然他认为他的队友已经算不错了,至少不是猪队友——好比现在就很自觉开始一扇扇门读取坐标。
“这边是……Everything according to this kind?什么鬼?”
肖重疑惑的望着门上浮现出的发光字符,“刚刚有这行字的吗?”
“……可能是提示,先记下再说。”
没有出现输入提示。他看了眼手表回答,心里却在重复类似于“这他妈算啥”一类的话。频繁的意料之外事件让他心情愈发不快,同时也越来越好奇这个世界观和到底发生了什么。
“698、781、738……这个安全。”
……
“我留下来。”
而……那位少女。他转头注视着司柠茶,皱着眉似乎在措辞。
“Javi说他会回来,你们先走,我们等下会跟上。”
“……你知道房间是会移动的吧?”并且不排除最坏的可能,“而且Ryan可能已经……”
他将两个首先要考虑的点告诉了少女,在听到了对方坚定的肯定回答之后,他在心里叹息一句然后感慨着爱情的力量。他没有拿司柠茶递过来的刀具,尽管觉得Ryan活下来的可能很大,与之相比他并不觉得一位女性单独存活的可能性会大到哪里去。这时候正确的做法似乎应该是接受,不过……他愿意用一把刀换一个可能会成功的美丽爱情。
“好吧,既然你坚持。”他示意另两人同他一起离开,“你留着武器防身,如果那些东西冲进来了,别等Ryan快跑。”
然后……我们可以把它视为设计师性格上如愿以偿的小小转变。从不做这种无聊事情的他走过司柠茶身边,简单的在门上画了一个炼成阵,然后朝少女露出了带有真实意味的微笑——而不是应酬用的面具般的笑容。
“一个小花招,可以让它们暂时过不来,至于Ryan就看他运气了。”
他踩上梯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莫名的思绪——冷静的设计师认为他只是为了让他们的领袖早点回来而已,其中隐藏着的什么他曾经打上软弱标签的感情因素被他选择性的忽略了。他离开之前朝少女比了个拇指。
“我们等你……等你们回来。”
果然存完档浑身轻松了不少呢。
他蹲在蟒蛇和巨型蝙蝠血肉模糊的身体——说肉块更恰当点,好吧肉块面前面无表情的想着。对于上一部恐怖片林中小屋中所经历的事件比起他的队友来说,他倒不是特别忍受不住特别反感,毕竟那会儿他还是一路玩过去的,对此他的反应大概就对于游戏开始前的“本游戏可能含有暴力血腥场面”一样淡定,论精神污染还不如沙耶之歌。但这显然对于味蕾是一种折磨,至少他会好一段时间对于肉类都食之无味了。
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对于一个常年吃同一种口味盒饭的宅来说。
……一想到吃的。不提还好。他感到虚弱过后的饥饿感逐渐汹涌灼烧,让他的思绪又重新趋于模糊和混乱,他下意识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咽了口唾沫狠狠闭了闭眼企图摆脱这种感觉。
……
……谁?
设计师隐约看到黑暗中有个模糊的人影。
请您停手。
他听见低而冷的像是自己的声音。
枪呢……?
下意识摸向腰间。
……
“……Cube里出现过类似的东西吗?机关?”
“……没有。”
周围的声音终于从一片嘈杂的黑暗里浮现出来,他记不清刚才几秒内似乎是梦境中发生的任何事,只是猛然睁开眼睛。他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那样喘息着,只不过声音很轻,压抑的只有他自己能听清。
当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再次在听觉中被他无限放大,现实再次离他远去几乎要又一次陷入水中的时候,女大学生停顿过后带有烦躁意味然而依旧冰冷的声线稍稍拉回了他的意志。
“没有消失。没有野兽。都没有。”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推了推眼镜,意志终于彻底清醒。饥饿感被他硬生生压制下去,只不过仍然如影随形的伴随着他。不太妙啊。他啧一声思考着,这样的身体状况……还能撑。很快身体就会感觉不到饿自动消耗脂肪,到那会儿应该——不过他的体格有点悬啊。
房间猛地一震。然后在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深绿色蠕动生长的藤蔓用几乎之比细胞分裂慢那么一点的速度迅速蔓延生长,惊呼声喊叫声交杂成一片,他同时也发现这些藤蔓似乎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会「主动」攻击人。
大脑在哪里?心脏呢?几个记忆系统?像章鱼一样有概念思维吗?感知细胞在哪里?又或者对声音的反应还是热量的反应?没有阳光靠什么维持生长?食人?饲养者的目的?
他的思维一瞬间发散衍生出许多指向不同的问题,虽然一切问题的结果可能只是主神的恶趣味。毕竟这不是真实存在的世界,只是恐怖片,所以很多东西或许并没有原因就存在了。
……但也许不是。
他用匕首拨开斩断缠绕而来的藤蔓,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想。
“867、645、764,safe.”
“里面也有一样的东西——此路不通。”
“877、644……**!里面也有!”
……要回到原来的房间吗……不,不行。应该有出路。……以及……
他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的领袖独自一人坠入下方的门口,以及茶色头发少女声嘶力竭的喊叫。好吧,领袖型人格爱耍帅是主角定律,只是这样再次前进会有些困难。
他也不觉得刚刚兑换过能力到现在还没有怎么消耗体力的Ryan会死,如果他死了……那么在一个没有任何人适合做领袖的队伍里,团灭是不远的事。人心涣散,在封闭空间里更加烦躁的心情,出乎意料事件的发生,周围人的相继死亡,死亡的时刻威胁,压迫感,紧张感……他几乎已经料到了结局。所以结局都一样,只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的事。
要么一起活着,要么一起去死。
连冷静的分析都能被他说出热血的感觉,设计师自嘲似的耸了耸肩,对着手中的小刀啧了一声。这种情况……还是枪比较顺手。趁着藤蔓的攻击被身旁的Sparrow和罗逸阻挡的空隙,他地上很快画了一个炼成阵,发动能力把他们的小刀重新炼回了枪。
他感到他灵魂里缺失的血肉又回来了。这么说真肉麻——总之他握住枪,流畅的拉开保险然后扣动扳机,动作精准的甚至似乎没有和教科书有一丝一毫的差别,开枪,开枪,开枪。快一点。再快点。
“749、526、775……Safe。没有东西。”
OK,Excellent.
……
然后萌哒哒的无口少女诺布就消失了。
生活就是这样,给你一颗糖再给你一巴掌。
Moriar感到有点忧郁。他从未这么迫切的想要离开轮回世界回到现实,原因是他想发推特了。
真的好想发推特哦。好想发推特哦。发推特哦。推特哦。哦。
……咳。
竟然在回家的途中遇上了杀人的人类,而且还拿着库因克,这到底算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呢?
“酒井永久”站在高楼的顶端,俯视着远处用锤子一样的库因克将人类的肢体破坏的不成样的那个人,带着口罩看不清脸,但是穿着裙子,身形也是女性。那个是甲赫做成的库因克吧,能举动那种东西还真是怪力。
“没见过的脸啊,不是研究所的人。”酒红发色的少年说道,鼻腔里充斥着鲜血的味道,非常甜美的味道,可惜他前几天才吃的饭,他和暴食那家伙不一样,他吃的不多,况且他的主人格并不喜欢吃人。
【怎么办?】
脑内传来声音,是他那很懦弱的像只小动物一样的主人格“永久”,他笑着说。
“我记得DS是不招收人类来着?CCG的家伙们也不会做出同类相残的事情吧——是无势力的混蛋啊。”
这久无论是研究所还是CCG的管辖范围内都出现了喰种攻击人类的现象,就连那个红眼重点管理的13区都出现了。原本是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关系的事情才对,不过DS和CCG开始把怀疑的对象重点放到了研究所和无势力身上——
所谓躺着也中枪就是这么回事吧。
“暂时不要出来,永久。”这个身体的第二人格,被称作‘永远’的少年拿出了黑色的面具,“难得遇上了目标对象,不去打个招呼怎么行。”
红色的赫子从背后张开,如同支杆一般的羽翼上长满了如同宝石一般的物质,这种形态的羽赫并不具备出色的飞翔能力,连短距离滑翔都显得有点吃力——但是在城市的缝隙间高速穿梭倒是相当方便,而且,最重要的攻击力也不错。
戴着如同黑色乌鸦一般的面具,少年从高楼往下坠落,然后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扎着黑色麻花辫的少女站在人迹罕至的巷子中,手里拿着和自己身形完全不符十分沉重的锤子,锤子见隐约透露着血一般的红色,少女刚刚就用这个武器,杀死了一个自己的同类——杀死了一个人。
这样的家伙,死了也无所谓吧。
少女这样想着,死在她手下的家伙至今玷污了多少女性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样的家伙死了耶会有人高兴,高兴的流泪,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杀了这人。
该回家了——刚想收起武器的少女听见自己上方传来声音。
“晚上好,人类的小姐。”
“在这种漆黑的巷子里杀人——不太好吧。”
往自己的头顶上方看去,只看见一个人正蹲在楼顶的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即使在深夜里也可以看见,那双漆黑的眼中闪耀的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瞳孔——赫眼,这是喰种的象征,那群食人物种的特征。
——糟糕,被发现了。
少女……伊川清水并不想和其他人发生冲突,即使对方是喰种,她也没有和他战斗的必要。
逃吧……伊川清水计算着逃跑的路线,她看着蹲在楼顶的少年背后张开的像是枯竭羽翼一般的羽赫,羽赫的机动力估计是所有赫子中最强的——真糟糕,虽然按照相性上自己的武器是克制着对方的,但是在逃跑上看来自己完全不占优势。
“这久在我们的地盘里闹事的家伙是你吗?”永远完全一副不想放过对方的样子,“多亏了你我们这久可是被DS还有CCG那群人盯的很紧啊。”
永远伸出手拉开了面具另一端的拉链,另一只赫眼也暴露在空气里。
“不知道把你的尸体带回去——那群家伙会不会就此停手呢!?”
喰种的身影在下一秒消失在黑夜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身前,伊川清水举起甲赫的库因克挡住了向她袭来的羽赫——好重,因为无法进项飞行而与之代替的是比普通羽赫更强的攻击性还有持久性,好麻烦。
随后另一边的羽赫也向她刺了过来,这种使用方法与其说是羽赫反而更像是鳞赫。伊川清水跳起来勉勉强强躲过刺过来的羽赫,挥起手中巨大的锤子挡开了剩下的攻击,她看了眼被刺伤的手臂正在流血,她不是很在意。
只有战斗了——伊川清水想着然后举起手中的重锤冲了上去,沉重的库因克被怪力举起向着敌人发起攻击,因为速度不是很快被躲开了几次,而砸在墙上的攻击瞬间粉碎了墙体,掀起了阵阵灰尘。
“切——!”
被掀起的灰尘挡住了一瞬间的视线,而紧接着的沉重的攻击正朝着永远袭来,将羽赫挡在了自己面前,接住了这次的攻击,之后就迅速的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果然是怪力!永远看着有些受损但又很快恢复了的羽赫,觉得有些麻烦。甲赫在相性上本来就克制着他的羽赫,再加上对面这女人又一身怪力,打起来简直麻烦!
而伊川清水那边也不太好,虽说她的武器克制着对方,但是在狭小的巷子里这巨大的武器实在是施展不开,而对方那即使在狭小的空间里也穿梭自如的羽赫不能更方便……
因此在战斗经验没有多少差距的情况下,两人偏偏打成了平手,可是永远觉得不太妙,甲赫之所以克制羽赫的原因大部分在于强硬的防御和持久性,羽赫最缺少的就是这两个。永远的羽赫比其他人的稍微好一些,但这不代表他擅长持久战。
得快点结束——
背后的羽赫开始伸展开来,一直被当做装饰的宝石一般的组织像是子弹一样的飞速袭去,密集度没有其他人的羽赫那么多,但是攻击力却强了不少。
伊川清水挥起锤子挡住了这次的攻击,而背后却因为挥舞武器的动作留下了致命的空缺,戴着如同乌鸦一般面具的喰种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身后,锋利又致命的羽赫的支杆向她刺来。
伊川清水强行扭动了身子躲过了致命伤,而锋利的羽赫擦过她的脖子和脸,黑色的口罩也随之掉落,露出了下面的脸孔。
但是攻击还没有结束,另一只羽赫正朝着她的内脏袭去,如果这一击命中的话,就会大面积的损伤伊川清水的内脏——
原本是这样的才对。
“你是……”
红色的羽赫停在了半空中,两个人的动作随之停了下来。永远有些惊讶的看着使用者甲赫库因克的少女,黑色口罩下的脸并不是很漂亮但还算清秀……仔细看的话她的装束都和记忆里几年前的那位少女没什么变化。
“伊川……?”
伊川清水愣了愣,她没想到自己的敌人会认识自己……酒红色的头发……还带着发卡,伊川清水记忆里有这个发色的人貌似只有一个……
“……永久?”
“…………是永远。”
一、
小宛中二期的时候向漫画杂志投过评刊表,算是如果邮局的顺手。不知道是杂志销量太差还是她运气太好,顺手的一次竟然中了,傻兮兮的自我介绍和住址登在了杂志的交友边栏。
更意外的是竟然真的找来了笔友,我们暂称他为B。
他们断断续续寄了好久,保持对方寄三封小宛回一封的频率——不过经常因为小宛写了懒得寄变成对方三她回一。
会互相介绍周边环境,自己的生活近期的烦恼,偶尔笔友B还会寄来自制的干花和树叶书签,脉络分明叶肉去得干净,附上一两句人生感悟,收到拆开并看完后小宛内心总会只剩下长长的黑点列成一排。
好吧一个男生都比自己文艺。
就这样两个人以不多的交流,各自过着相距十万八千里的生活,一点点先未来迈进。
二、
小宛在进行大考后彻底闲了下来,某一天整理东西便也看见了桌子上的一沓信。其实真的没什么深入交流所以几年攒下来也只是不厚的一叠,小宛倒出里面的信件和书签一页页地翻不到一个钟头就重温完毕。席地而坐的小宛思考自己给B回了什么,却想不起一丝一毫。
于是对方寄过来的看起来热情真挚的信件怎么看都像在嘲讽小宛的冷血薄情。
小宛指尖划过那些或神采飞扬或抑郁不振的生动字迹,有些烦闷。自己回了什么?……嘛,算了。“冷血无情”的小宛站起把信件投进废纸箱。
明天要出发去旅游,得早点收拾好才行。
那些信便混合着其他没用的纸张,轰隆隆被送进废品回收站永远只存在向前看的小宛的过去。
……永远?
三、
这是次尽兴的旅游,热情开朗的外乡人和自己家乡迥乎不同的生活习性。彩色玻璃构成的窗户嵌入幽深的走廊一下显得肃穆,清晨在湖边能听见睡莲花花瓣裂开的细小声音;金色的阳光混合和好闻的泥土散发生命的芬芳,和棉花糖一样柔软的少女笑容甜到心里;风扯起少妇的头巾呼啦啦的响。整个人都安静下来小宛恨不得融化在这儿的空气里。
……所有的一切在钱包空瘪银行卡归零后不得不远去,小宛拎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叼着钥匙一脚踹开家里的门,两个月没有人气的家因开门带起的风扬起细细的尘埃,保持着她离去前的模样。小宛感受到了和在那个小镇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安心。
放下行李嘴角弯起微小的弧度,小宛突然看见门边自己被塞爆的信箱。
……信封上的字迹看起来是笔友B
四、
小宛按照邮戳上的日期把每封信整理好,和以往不同笔友B保持了一天一封甚至一天几封的高频率寄来信件,和以往不同这次笔友B的每一封信都鼓囊囊加了超重邮票摸起来又重又厚实。小宛看着垒起来比她五年收到过的所有信件加起来还厚的五个星期收到的信。
“哇哦。”B是把自己杀了肢解然后把各个部位寄给我让我玩人体拼图?不不不那样他应该寄包裹而且他死了谁帮他寄。
刚好没事小宛决定读读笔友的来信从时间最早的那封开始拆。
依旧是平淡无奇的内容,末了附了张照片应该是B养的猫。蓬松的白白的一团眼睛黑亮沐浴在阳光里散发生命的味道,看着就想把它揉在怀里。
啊,想起来了。B之前给她寄过他的猫的照片,自己回信对他说好可爱别伤心。别伤心?
小宛拆开第二封,信纸摊在桌上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回来打算继续看却在看见两封随意放在一起的信一愣——第二封的信,内容上的字迹比第一封的大。大概也就才大几毫米,小宛若是直接看下去绝对发现不了,可两封放在一块儿一对比便看了出来。
“……”小宛的脸在杯子蒸腾出的白色雾气中糊成一片看不清表情。
坐下继续,第二封说的是B的病情和他对生活的小小抱怨。嗯B身体不太好常常住院,他之前简略提到过这次却简直事事巨细。一大堆看不懂的药名和服用规律,小宛读完那长长的单子简直快脱了层皮。
依旧躺着一张照片,一盆万年青。
虽说同一科的植物都长得差不多,但小宛还是觉得它眼熟。
拆开第三封小宛特意做了对比,果然字又大了一圈,屋内一目十行读着信件的小宛,没有注意到窗外传来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和人的尖叫。
五、
越来越大的字,同样的内容便消耗更多的纸张,所以寄来的信才那么厚实。
猫咪、万年青、金鱼、樱花、夕阳之类的照片很符合B给小宛留下的文艺青年的印象,可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些东西太眼熟。
小宛拆开最后一封,仰在椅子上揉揉太阳穴,这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
最后一封信,上面的每个字有半张纸那么大。
看着真累。在心中吐槽小宛抽出了里面的照片——绿的的信箱,上面挂了一排铃铛,时间久了锈了一大半已发不出声响,混合背景中苔藓爬上的墙,角度和光线看起来文艺小清新。
“……我的。”这是我的信箱。
小宛放下信件跑出门。
“啪嗒”脚下发出了类似雨过天晴踩到地面积水的声音。
小宛顿住。今天她回来时太阳很好应该没有下雨,可是太黑了借着月光打量的确是反射着光的小小水洼,一块块延伸到屋后。摇摇头不去想,小宛走上前绕着她的邮箱打转。
邮箱中多出了一封信。
六、
回到家中仔细观察信封的小宛,没有发现自己的运动鞋在玄关处留下的暗红色脚印,她看着信封上的邮戳,油墨未干像新印上去。
不对。
小宛回到房间拿出之前在别的朋友那儿收到的明信片,在客厅的灯下对比。很像,但有微妙的不同。想到B酷炫的手工技能,她突然产生了某种不太科学的奇妙联想。
桌子上被子中倒的开水已经凉了。
这封信比之前的都薄。小宛一股脑把东西全倒了出来,每个字和一张信纸一样大。
“晚”
“安”
“,”
“吾”
“友”
“。”
……好浪费纸张林业部门会哭着揍你的。这样想着的小宛,把照片拾起。
照片里是她。
确切地说照片里是死掉的小宛。躺在一地花纹好看的厚厚的茶色信纸上,睡着了一样安静。可是胸口上的大洞告诉小宛,照片里的小宛的确死掉了。
小宛觉得有点冷。她起身想去关窗,在一片寂静中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吱呀——”
六、
第二天一早小宛提着行李走出家门。
绕过一地红色的水洼破碎的衣角,已经死去很久开始腐烂的猫的尸体碎掉的花盆,叶片被染红的万年青还有没有眼皮导致眼睛闭不上的金鱼。
“喂,妈妈,我回去和你住好不好现在的房子我不要了。”
小宛有个朋友,会和她一起吃饭一起说话一起去逛街,关系大概比普通同学好一点。我们暂且称她为A。
有一天她们往常一样在操场树荫下吃着便当,阳光透过树叶金灿灿撒在小宛的章鱼丸子上,细碎的光凝成的糖。小宛胃口大开准备开饭。这时A突然用手肘捅了她一把,筷子上的丸子掉在草丛中咕噜噜滚远。
“为什么我们吃的是大米呢?”A盯着自己的便当。一份白米一份南瓜一份宫保鸡丁。
我的丸子……小宛泪眼汪汪目光随它远去,远去。
“物质构成的基本元素都是相同的,我们为了获取必须的能量而进食,那为什么不吃人呢?为了补充我们缺少的东西选择与我们最相近的个体不是最好的吗?吃人和吃饭有什么区别,从元素组成来看都有OCHN等等等感觉没差啊。”
我的丸子呜……
“因为同种族间的道德约束吗?亲人间血缘的羁绊那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呢?都是生命的话,我们不会因为死了鸡鸭而愧疚,那也不会因为不相干的家伙死掉而悲伤吧。”
“啊?”小宛抬头看向A,A用筷子吧平整的米饭戳出一个个洞,千疮百孔海绵宝宝一样。
“不过吃了就相关了呢…为什么无关人员的死亡也会引起他人的关注呢,这时候叹息下‘啊,死人了。’或者反省对方死掉的方式让自己避免不就够了吗?为什么要去责怪政府去探究对方死亡背后的真相呢?为什么人会形成这样的体制。蜘蛛会吃了自己的母亲螳螂会吃了自己的爱人,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最好的补充营养的方法。资本的原始积累是发展的必然阶段,同种族间的竞争最直接的就是肉体上的吞食吧?”
“哈?”小宛被一个个为什么砸得有点头晕。A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眼睛亮闪闪像在发光。她神采奕奕地说
“小宛,我想吃人。”
有些事是和本能一样的常识,过于自然便不会去在意,例如呼吸和吃饭。小宛第二天依旧和A在吃饭,坐下打开便当小宛一脸幸福,妈妈做了水煮牛肉鲜亮的油光水润润的肉。小宛大口大口扒饭瞥见A在愣神。饭盒里的配菜是红艳艳的肉片还有好闻的酱汁。
“我去看了食人族的一些纪录片,他们吃人与其说是进食还不如说是某种仪式,对神的崇敬和对自身的自卑,他们的信仰可以杀人。明明只是吃个东西这种简单的事,为什么要弄得那么复杂呢?”A夹起肉片吃了起来。
“人口爆炸的地球,极高的犯罪率,世界上有值得赞扬的人而有的人应该下地狱。违反规则的人受到惩罚防止再犯,但罪恶会传递无法消失,那吃掉呢?被唾液肠液胰液消化,回归成最基础的元素被身体吸收然后排出,为什么不吃掉呢,砍成两半两部分会各自生长的罪恶。在满足自身的同时消除不利,都是肉类的话加上各种调味料掩盖本身的味道就和烧烤一样,应该吃不出什么差别吧?”
“……”小宛觉得嘴中的牛肉只剩下干涩的纤维味难以下咽。
小宛第三天决定和同桌一起吃,干煎小河鱼紫菜蛋汤香酥鸡。讨论好地点和折扣两人开开心心准备出发,A哒哒哒跑过来拉住小宛。
“我看到一种说法,爱他就吃掉他,吞到肚子里吸收掉和自己彻底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因为精神方面的进食,使我突然想起吞咽不止是生理上的满足…”
“嗯,我喜欢鱼,我要去吃和它融为一体。”小宛甩开A的手,对着同桌抱歉地笑笑回到家中。
“妈,明天的便当给我填满白饭配菜你随便给我个酸梅或者一包榨菜好了。”
“诶妈妈做的东西不好吃吗?”
“没有啦超级好吃的!所以才不想浪费嘛!”
“诶诶?”
第四天天气很好,黄鹂的啼叫穿过叶里,A坐在小宛的课桌前一脸疲惫,距离太近小宛能看到她沉重的眼袋还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不太值得,体能消耗和摄取的能量不成正比,我觉得还需要更严密的......”A一张口小宛动作干脆迅速地拿出便当。
狠狠地,举起,摔了过去。小宛站起俯视仰倒在地上一脸白饭的A。
世界清净了。
“St☆r!!的各位辛苦啦!”
“诸位也辛苦啦!”
说完了例行公事的寒暄,不顾身边友人们还激动万分,奈奈子钻进了自己的休息室不想再出来。
今天是新人女子偶像组合St☆r!!第一次参加直播节目的日子。原本只是几个相熟的在校生少女抱着玩玩看的心理录了视频贴在网上,没想到却出乎意料的受到了追捧(网民们就是喜欢起哄啊by组合成员A子),于是这个包括这奈奈子在内的五人组合稀里糊涂的越爬越高,转眼已经发行了第一张正式单曲并参加了直播节目为单曲做宣传。
——虽然只是地区发行的单曲和地方台的节目就是了。
奈奈子,全名大宮奈奈子,现高中二年级在读中并兼职新人爱豆。
现在,正在苦恼中。
“大家今天表现不错哟!不过奈奈子你中间有点儿慌神了下次注意——恩还好你不是C位所以应该没人注意到。”
说话的是组合的临时经纪人,也就是A子的妈妈。
奈奈子胡乱的答应了一下,就不再出声了。
并不是自己走神或者是紧张,刚刚轮到奈奈子那一句歌词的时候,耳机里传出并非伴奏也非导播的声音。
而是软软嫩嫩的,有些含糊的孩童声:
[我在这里。]
大约思考了十五秒,奈奈子觉得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灵异事件也好,异次元生命也好,哪能那么容易就被自己遇见?毕竟自己在班级的坐席并不是靠窗最后一排,家里也没什么尘封多年的古旧魔法书,自己成绩一般交友面不广,爸妈也只是普通的上班族而不是神马神奇部族的后裔。就连现在勉勉强强的新人偶像身份也都是亲友组队的时候念叨了一句“感觉五人组合要比四人组合火一些耶”而硬被拉来做个路人甲。一切堆叠起来,自己不过是个平凡角色而已,所以灵异事件也好,异次元生命也好,怎么可能遇见。
再说了,自己也早就超过了故事主角的年龄限制了呀。
但是这一次,奈奈子你的确变成了主角。
你自己故事的主角。
“什么啊,难得你喜欢的女孩像你表白了,你却拒绝掉了。 ”
樱花树下,两个男孩在聊着天。
(Its just another night, and i am standing at the moon)
“恩..没法给她幸福,我就快要做手术了,也不知道成功率是多少。”
“..真替你可怜。”
-------被卷入一场...我该说是战斗吧?毕竟眼前所站着的是一位女孩,然后她的周围有火焰,那些火焰似乎是可以让她操控似的。
(I saw a shooting star, and i thought of you)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从海边转移到这样一个炎热的地方来,这里的周围,一些死掉的树木,就连蝉鸣的声音听起来也像是悲鸣一样,也许我会就这样被抹杀掉吧...看起来是一个不适合我能力战斗的地方。
(I sang the lulaby, by the waterside and knew)
不行..我怎么能这样未开始就这样轻松放弃掉呢,那人说过了...
-----Emma,只要不放弃的话,我相信你也能游的好的,以emma的体质来说的话,说不定还不会厉害过我呢~
------邹君..呜呜...
-------真是的,你怎么哭了起来了呢?
--------邹君...但是...要是努力也游不好的话.....
--------怎么可能呢,真那样的话,我会一直陪着emma的,直到让你学会游泳为止
(If you were here, I would sing to you)
“你帮我录着音了吗?这也许是我最后一首能唱的歌了。”邹用着熟稔的手法,弹着手上的吉他
“邹...不要出事啊,手术而已,到时候你一定能克服过去的。” 他身旁的男生说道
“命运这种事情不好说啊,人总会有死的一天,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至少在也许快到死期之前,想留下什么能鼓励到那女孩的东西,只是一只笔应该不够吧。”
“什么啊...明明是愉快的毕业式,被你这样一说,都要变成悲伤的了。”邹旁边的朋友说道
我睁开自己的眼睛,什么气味也闻不到,但那些不知什么时候燃烧得越来越猛的火让我难以站住,就像我能操控的那些尸体一样,自己也会变成像他们一样吗?死前还想见多邹君几次,还想多和他聊天。
啊啊...要是他在就好了...即使见过那么多次,也还会想念着他。
(You are on the other side,As the skyline spits in two.)
----Emma?你还好吗?听见我的声音吗?别昏过去啊.....你还没和我一起学会游泳。
---Emma
---Emma
什么..是邹君啊,迷糊视线中握住了他的手,而现实的我我在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中。也许是荒原的关系,使火焰变得越来越猛。
(I am miles away from seeing you, I can see the stars from America.)
“邹君,祝你手术成功啊。真是麻烦啊,毕业式刚完成,就要去法国了真是辛苦了。”“
“我觉得你才辛苦吧,我去国外做手术你还要陪我一趟。”
“什么啊邹这才是兄弟啊嘻嘻。”
“恩。”邹露出满脸笑容
“看来,我是赢定了。”眼前用着火的女孩说道
----Emma,你知道吗?我相信任何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我相信我们成为朋友也是有原因的。
而这时,我察觉到,火焰没刚才那样燃烧的厉害,不知道荒原里有什么尸体的我,只能一心想着...
(尸体出现吧。)
(I wondered do you see them too?)
我努力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火焰中我所能看到的是漂浮在空中里的腐烂植物,虫子,动物的尸体还有一些浑浊的水。
居然还有水诶?即使是脏乎乎的也好,有更多的就好了,我把漂浮在空中那些不知过了多少年的水向火丢了下去,瞬间,本来就在渐渐变弱的火,被我所扑灭了一半。
“...”视线变得更加模糊,火开始燃烧到自己的上半身来,自己的周围只剩下一些尚未被烧完的尸体。
---我,要等待死亡吗?
---还可以做些什么呢?
---对不起,邹君。
受不住炎热的我,开始闭上眼睛,慢慢的倒在了动物
的尸体上面。
“....”即使想知道迷糊视线中的身影到底在对我诉说着什么,周围的只剩下火焰在燃烧的声音
----结果,没有邹在的话,我果然什么也做不了呢..
不知为什么眼前再没有火焰,剩下的是一片森林,站在我面前的是年幼的邹。
---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让emma你帮了我多少次忙了呢,我觉得Emma啊,很厉害。
---为什么邹君你说我厉害呢?
---因为啊,Emma只要哭过的话,就不会继续悲伤下去。我并不喜欢看到Emma伤心,只是啊,Emma总会在那之后露出比以往更甜美的笑容。
---“...谢谢。”
女孩向男孩伸出了小小的手,男孩不解的看着她。
---“我带你回去。”
---“恩。”
两人互相欢笑着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突然间,周围的树林被烧成灰烬。
(So open your eyes and see the horizons meet。)
不知过了多久后,我才重新有力气再次站了起来。
我一直喜欢他
好像再见他
好想活下去
为了他..
我要努力的活下去
自己手上让远处的树木漂浮在空中,还有很多荒原里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的动物的尸体也让我控制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火焰不断向自己逼近,再看着刚才已被烧成灰烬的尸体,我已觉得没什么希望。从小开始就不擅长思考的我,只能靠着自己的直觉来做出决定。
“Air France。”
“好了邹,之后我再帮你录吧,现在得去法国了。”
邹停止了弹奏的歌曲,整理下了自己的周围的行李后和朋友一起登上了飞机。
“我想听录音。可以让我听听吗?”邹很快的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恩。”男生把手上的MP4还有耳机递给了邹
(And all of the lights will lead
Into the night with me
And I know these scars will bleed
But both of our hearts believe
All of these stars will guide us home.)
我依旧被火焰包围着,而现在我却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我努力的看清楚她所在的位置。
(尸体聚集-定位)
做到了..我居然做到了
---看吧?我不就说你很厉害吗?
--邹,恩~~~~(>_<)~~~~
女孩开心的抱住了金发的男孩
即使是能燃烧掉尸体的火焰,即使不会感觉到热,至少也会因尸体的气味而昏倒。
Part2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0305/
Part3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0399/
“听说了吗?最近13区很乱啊!”
“诶?不是说有个叫红眼的新人接手DS将那里定为禁猎区了吗?”
“谁知道啊,不过那个红眼好像也失踪了……”
“哈,定下那样的规矩,估计是被人合伙装麻袋了吧?”
“我跟你说……”
*
5区的零年代酒吧,每到夜晚向来是喰种的聚集地,毫无防备的人类如果不小心走进这里,就等于推开了迈向地狱的大门。
“再来一杯!”茉莉扬起手中的高脚杯,向着吧台里的调酒师喊道。
“啪!”冒着泡沫的啤酒杯被重重的放在了吧台上,濑名保持着微笑,语调却一点都不温和,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慢用啊,客人。”
“别这么见外啊,”茉莉不客气的端起酒杯,豪迈的一饮而尽,“孔雀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没说的。”
“得了吧,你就是想省几个酒钱。”蹲在茉莉旁边的凳子上的空乐一针见血的戳穿茉莉的企图,茉莉也不恼,只是耸了耸肩道:“没办法,我的钱全跑到你的口袋里去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只是三人聚在这里并不是单纯的谈天,这也是5区的DS小规模的碰头,起因无他,正是目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有关首领红眼失踪的事情。
“对于红眼失踪这件事,你们有什么想法?”濑名一边擦着酒杯,一边问道。
“没什么想法,”茉莉将酒杯推给濑名,示意他再来一杯,濑名啧了一声,却还是给他把杯子添满了,“弱肉强食,反正只要没人插手5区的事儿,对我们来说都无所谓不是吗?”
“只有你这种常年窝在5区的人才说得出这种话,”空乐无精打采的趴在吧台上,“你要知道,自从红眼接手DS之后,我的生意好做了多少嘛!现在13区的人类和喰种都人心惶惶,哪里有人有心思买东西啊。”
“那你说怎么办?”茉莉举起玻璃杯,凝视着杯子里上升的气泡,不在意的撇撇嘴。
“不如,我们去调查一下13区的攻击事件吧?”空乐觉得自己想到了顶好的主意,刷的一下坐直了身体,望向两人的眼睛里似乎皮卡皮卡的闪着光。
“孔雀,你在想什么啊?”茉莉有些惊讶的看着空乐,“13区也有DS的成员,他们去查不就好了吗?”
一直聆听他们说话的濑名听到这里,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记得,红眼最后一次来5区,好像给这里指定了区暂代管理人,也有说过让DS全体出动去查查这次的事情。”
“我才不要管。”茉莉虽然早在红眼接手DS之前就是里面的成员,但只要管理层的决议不涉及到黑街的事情,他向来不怎么上心。
只是,他刚刚举起的酒杯被空乐拦截在半空,“不行,你必须去。”空乐的眼神里难得的有了认真的神色,“如果13区不稳定下来,我的东西就卖不出去;我的东西卖不出去,我的收藏品从哪里来?”他看着茉莉想要反驳的神态,迅速加了一句:“如果你不去,以后你在我这里买东西没有半价优惠,而且价钱一律翻三倍!”
“哈?!”对于空乐突如其来的无理取闹,茉莉觉得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他日常所需的几乎所有的物品都习惯从孔雀这里买,如果这价钱突然翻三倍,那他本来就赤字的财政简直……
“你还是答应他吧。”濑名又慢条斯理的擦拭起了杯子,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意,“难道你忘了空乐的收藏癖简直无可救药吗?这次可绝对不是玩笑,我可以保证百分之百的真实性呢。”
这种事情谁会记得啊……茉莉有些无力的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哟西!那就让我们去13区调查吧!”空乐士气满满的握紧拳头喊了出来,像是看到了一大波收藏品正在袭来。
濑名和茉莉对视了一眼,耸耸肩又开始各做各的事情了。
东京的夜晚,要起风了。
姓名:春川岚
主题色:温柔顺从的水蓝色
代表物:白猫
身高:160cm
体重:45kg
生日:6月13日(双子座)
音域:女高音Ⅰ部
担当乐器:小提琴、贝司
喜欢的食物:鸡翅
讨厌的事物:生菜
喜欢的植物:桃花、莲花
喜欢的音乐:Rock
喜爱的服装风格:水色连衣裙
喜欢的时光少女:Rene
在时光少女中的身份:工口担当
===
从身体到性格,春川岚都是个不折不扣的软妹子。她丰满的身材很容易使人联想到「秀色可餐」一词,而那幅甜润润的嗓音更让人倍感爱怜。
然而这样的春川,之前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暴走族女老大。传言她甚至参与过谋杀和火并。但是现今看到春川的人们,都会不约而同地进行否定。
——因为这是个多么可爱的女孩子啊。
第一章的故事线。
按照时间顺序来:
1. G方政府抓捕普通人,在研究所做实验。
2. 实验失败,试验品出逃,唯一逃出来的试验品——也就是G方在第一个故事里追捕的人物,是2号,菲娜。
菲娜的异能是鸟化,全身被羽毛包裹,长出翅膀,四肢变成利爪,几乎失去人形,速度极快的强化身体性异能。
所以才会【看不出性别和体型】。
菲娜的异能副作用是,精神错乱,即记忆错乱,她所有特别难过的记忆会自动替换或者删除。
3. 菲娜进入城市,记忆默认给自己创立了一个不算特别和睦的家庭,然后强迫一妇人当她的母亲,开始在黑街卖身的生活。做完这些,记忆自动补全成了比较合理的记忆。
4. 【一次被几个人围殴,被男人救】的线索,来自她的记忆自动修改和补全,实际上是她自己暴走杀了人。
5. 主线任务开始。
6. 3号,翼,作为AA方的双面卧底,在异蛇组织中主动提出接近AA方。翼找上了朱利安。
7. 菲娜被5个男人带走,男人们欲图对她不轨,她被刺激后暴走杀人,被找来的1号目睹。并且她也弄伤过1号,1号逃走后她回到原点,进入昏迷状态。清醒过来后被刚好回来的1号发现,记忆自动替换成1号救了她。
实际上,后来菲娜被gred带走后,1号担心的不是菲娜,而是Gred。
8. 翼为了减弱自己的异能副作用,开始寻找合适的药物。同时利用了异蛇组织的首领。
9. 菲娜和亚里的聊天,朱利安和翼的约会。
10. AA方和G方发现菲娜弄的现场。
11. NPC来了。
12. Gred根据AA方搜集的线索,对G方的3位嫌疑人分别进行了私下的试探,试探出1号的异能是探测系的,3号的异能……不对,3号是我们AA方自己的人。于是只剩下2号菲娜。
13. Gred找上菲娜,直接语言刺激出菲娜的暴走状态,然后用异能压制菲娜,以压制的状态等待菲娜意识清醒过来,然后谈条件,让菲娜跟着他。
14. Gred将菲娜送到了白淼身边,白淼认定菲娜为试验品,原计划将她带回研究所。
15. Gred将菲娜的“母亲”杀死,偷偷告诉菲娜她的“母亲”被异蛇组织带走想做实验,对于实验这个词极为敏感的菲娜在Gred的帮助下逃走。
16. 异蛇首领带着他的许多人员去了废弃工厂,Gred将菲娜送入异蛇组织的总部。白淼发现菲娜逃走。
17. 菲娜血洗异蛇总部,和赶回来的异蛇首领缠斗。白淼听闻动静赶来,拿下双杀成就(……)。
18. AA方的任务和G方的任务完成。
但是作为参企者的AA方人员和G方人员任务都算失败,没有剧情奖励分。
已经十二年了,那个噩梦一般的日子早已离我,离桃树、李庄和青山很远很远了。这是一个久到已经没有人再愿提起的故事,但对于每个生长在这片被城市喧嚣所遗弃的土地上的孩子而言,它都是雷打不动的睡前故事。
那一年,月巴克的咖啡还只要三元一杯;那一年,村口的葱饼店还贴着崭新的欧式瓷砖;那一年,洗剪吹焗烫染的技艺还不似如今这般高超,十厘米的高度便是师傅们的极限,我顶着那样一头比阳光还耀眼的金发,和我今世最爱的人在三个村子交叉口的臭椿树下,紧紧地拥抱。
那一年,我二十二岁。
那一年,我还牵着小薇的手,顶着杀家的名,统领着这三个小城。
是的,我从不忌讳与别人提起自己,我就是杀家公认的杀马特之王,而我最亲爱的小薇,她那华丽的紫色挑染爆炸头,也为她自己赢得了杀马特皇后的美陈。我们曾经无数次在臭椿树下接吻,约定要成为彼此的唯一,一同统领杀家。总有一天,我们能够从杀马特情侣华丽转变为杀马特夫妇,一同用我们所拼命守护的非主流意识去抵抗这个世界的主流。我们笑得那么甜,那么美,忘却了哀伤。
但我们都忘了,杀家亦是一个沉浮场,一旦有所松懈便会被他人超越,而下坠的代价,就是灭亡。
战争是从李庄开始的,我早就知道李庄原本的杀马特首领强子在被我打败后心怀不满,他联合了三个镇上对我有所不满地年轻人,开始了他的反击。
随着强子拖鞋飞出的方向,那些由强子组织起来的,自称是“天堂清扫”的杀马特们用板砖围攻了我名下的理发店。李庄发廊失守的消息是在半个小时后才传入我耳中的,此时想要反击已然太晚,强子只给我留下了一间破烂的发廊,一地的碎玻璃和我心底那深深的恨意。
我当即下令三城联合剿灭强子,一时间许多未能理解杀家孤独忧郁之美的平凡人纷纷躲入家中,只因害怕被牵连。但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些疑点,我亲自带着人进家搜察,不给强子窝藏任何余党的机会。果然,他们被我英明的领导所震惊,料到自己即将被我消灭,强子竟狗急跳墙,拨打了镇上警察局的电话。闻风而来的警察将我手下众位贵族已私闯民宅的名义逮捕,而我则费尽心力地逃了出来。
看着这样的惨状,我不禁仰天大笑,强子啊强子,你行你有种,能把我逼到现在这个境地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你已毁我杀家,我必灭你天堂!
那个夜晚,我去找了我的好友,打小就认识的矮波。他也曾经是杀家的一份子,但自从他接受了他们家祖传的小卖部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只会吆喝汽水给人找毛票的人了。我承认我曾经一度看不起他,但在如今这样的境况下,我觉得我唯一能够相信的就只有他了。
我去找了他,买了二两酒,就站在他家小卖部门前,咕嘟咕嘟地喝光了它。抹了抹嘴,我大喝一声,脱下上衣搭在肩上,向着青山最大的足浴中心走去,因为我知道,这是强子每次胜利之后都会去庆功的地方。
带着一股杀气,我大踏步地在夜色中走进了足浴中心。
负责的足浴小妹没敢拦我,我知道一来是因为她们原本就迷恋我着绝世的帅气容颜,二来是因为此刻我面带怒气,更突显出我骨子里那份身为王的气息。
没有任何人阻拦,我就这样站在了强子面前。
在陷害我一帮兄弟落入看守所,今夜注定只能与铁床硬床作伴的时候,他,罪魁祸首强子却如此自由自在地在这里洗着足浴!
我一声怒吼:“┭弓虽孓,亇既橪橄姠我殺ㄢ特徔迋ㄊが掱,憱棏苻绌葙應锝玳價!绌棶,我ィ门決⑴sí戰!!_/~↘”
他一声轻哼:“╰→憱ィ尔?扌↓敗將,挖單挑ィ尔竾呒妨!_﹏ゥ”
杀家的未来!就在今夜决定!
我们来到足浴中心后的空地上,互相摆好架势,深吸一口气,我攻了上去。
左推挡,右直击,拳头不停地落在身体上,发出震人心魄的声响,却无法分辨究竟是谁受到了伤害。直拳、勾拳、左右交叉拳,横踢、斜踢,回旋踢,各式各样的招式在我们身上展示,尽管只是在电影里观摩过,我仍旧是踢打得呼呼生风。我进攻得猛烈,强子那边防守得也十分到位,始终没有出现破绽,而我额上的汗水则是越积越多,那头曾接受过无数人艳羡目光的鸡冠头(我一直觉得那是我蓬勃生命和不屈精神的展现)也因夜晚缺少发胶及时的养护而有些倒蔫,出拳也逐渐变得力不从心,就在这时——一直向后退着防守得强子突然脚下一软,看样子他运气不好,一脚踩偏在石子上,正向后倒去!
好时机!我不敢放过这个绝交的机会,乘胜追击,漂亮的上勾拳,直接让强子用他的鼻血承认了我的强大!血液的承认无法反驳,那就是强子失败的最好证明!
看!我就是最强!这条街、这个城、这三个镇上最强的杀马特之王!没有人能够战胜我!没有人!
我喘着粗气直起身来,狂笑着看着狼狈地坐在地上的强子。但他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抬起右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响声在安静的夜里传出很远,我突然打了一个冷战。
因为强子那诡异的响指,更因为响指之后被绑来的小薇。
“天堂清扫”的成员扣住她的手腕,无法挣脱束缚的她只能大声地向我求救。
此刻,强子在我身后站了起来:“ヅ別ㄊか,尩尩尩。ィ尔喓是卟缃這囡ん涭饬,⒐乖乖嘚鐹徠。ぺ”
“〆萆鄙!宥尰沖我淶,莂働め也!ゾ”
“ぺ灬Θ可Θ可,徰絠此鐿。ル”
强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不必再忌惮我的拳头,他很放肆地抓住了我的头发。不,那不仅仅是我的头发,那是我全部的生命、我的信仰!
“←¢彆説挖卑鄙呀,挖這僦放孒那囡仌,條件湜女尔従哯在幵始dоμ彆ㄊが,不嘫挖們僦傌㊤把ㄝ也抓迴來。☆”
我用轻哼来表示我的回答,事已至此,早已没有用杀家那高等语言与他对话的必要。
强子凑近我,掏出一支打火机,彩色塑料包装,村口矮波家卖两支一元的打火机。我咬咬牙。强子举起右手向绑着小薇的跟班示意,后者顺从地松开了手,看着小薇迈开逃向远方的路程。
就在同一时刻,强子“啪”地打响了打火机,火苗蹿起,在我的头顶舞动。
我痛苦地大吼着,被突如其来地热量和深深的自悔所包围,但我始终没有移动我的脚步,就这样看着小薇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逃吧,小薇,就这样逃吧,最好逃到那谁也到不了的天堂,在那里等着我,去做彼此的天使。
那一夜,我被夺取了一切。
第二天,三城的杀马特首领易位,强子接替了我的名号,用卑鄙的手段成为了杀马特之王。
而我,一无所有的我,只能潜心修炼,在那臭椿树之下拜师学艺,跟随王师傅学习洗剪吹手艺。我自己已经无法拥有那份成为杀家人的骄傲,但至少,我希望能够凭借着这双手,将这份永不会消失的骄傲带给他人。
至于小薇,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或许她去了那传说中的大城市,又或许她真的去了天堂。
兄弟们很快便被释放,与强子决裂的他们在桃树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家族,重新分级,俨然成为与强子对立的一大势力。
还有矮波,他则一如既往地经营着他家的小卖部,只是现在,我多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了。
从天堂被推入凡间,这就是我的青春,而现在十二年过去了,不再有青年提起那段往事,或许他们早已听闻,只是不忍再叙。又或许,他们早已超越了当年的我们,走向了新的舞台,开始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份新的历程。
带着那不曾改变过的骄傲。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烟,拎起手边的剪刀,走回发廊。
这就是有关我,王王王,青春和骄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