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你们先走。”
没时间没辨认出到底是谁在发声,直到钻进房间众人才有空看向他们刚刚所在的房间。
武功原来是这么美的东西吗?
伊芙愣愣地这么想着,即使是武侠书里面的描写也不如亲眼所见的震撼,眼睛的速度只能看到无数的重影,但依然能感觉到唐宵匕首上凛冽的杀意笼罩整个区域。
应该是在发泄吧。
她看着青年砍下最后一条藤蔓跳到众人所处的房间时晦暗的神情。
“怎么这么沉闷?”只是很短的一瞬间后他挑眉笑起来。
“Everything according to its kind……还是圣经,但是这一次好像不用我们输入什么密码了。” 林鸮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表示一下咱真的有在干活,“按照序号,D门安全。”
“那么走吧。”
鱼贯而入。
【第5237秒】
“等等,千岛呢?”少了一个萝莉这种事情林鸮显然反应得十分迅速。
“消失了吗?”亚历山大捡起千岛抛出去的纽扣,它还是好好的像被丢进来时一样可怜地躺在地上。
“诶?!”
林鸮,张德帅和龙傲天三个没什么战斗力的家伙迅速被莫炔唐宵两个人丢到角落里,同时喻谅开枪准确打爆了丧尸的头——看得出来在主神空间认真的练习过了。
血液飚在地板发出不详的滋滋声。
伤口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复原了。
“总共七个,速度和常人无异,恢复能力极强,可能有感染性。”七岛迅速总结情报,她和白星迅速靠近角落担起了保护那三个新人的任务。
“那么就不能用刀和枪吗……啧……”唐宵烦躁的皱眉,“那么我来牵制住,伊芙,念咒。”
在他提醒之前女孩就已经拿出了《妖精之书》,在她快得听不清的语速中火球渐渐成形。
“一个。”
唐宵抽空回望后方,莫炔亚德和瑟特克近身格斗术都很不错,但不能见血还不能被抓伤实在是束手束脚。
“伊芙,下一个瞄准三点钟方向。”
几乎就是下一秒火球向他指示的方向划过,连伊芙自己都不知道原理的一下子烧着了四个。
原来我也是有暗器天赋的嘛!
有些脱力的感觉,唐宵算了算还需要的时间和内力透支的副作用还是可怜巴巴地省着输出了,最后两个通过相同的方式被被伊芙一波带走。
这时候他才有时间端详这个看上去不太一样的房间。
还不如不看。
SIX DOGES IS WACHING YOU
精神污染。
唐宵移开视线不由得有些佩服即使是这样还能不动于色还是解谜的林鸮,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就肯定地解答,“是线性代数题,矩阵。”
没记错的话你是生物系吧怎么和百度百科一样万能啊?!
“唔……”伊芙在地上快速地划了几下,“算出来了,27,21,7。”
“每当这时候我就觉得不用自己动脑子的感觉真好。”瑟特克感慨地搭着亚德的肩,其他人默默地用目光表示,排,以及去你的数学知识。
“这个就是能出去的坐标了,我们现在是698,781,738,往刚刚的坐标靠拢大家再接再厉吧。”
突然有种要到最后的感觉?可是乐行在哪?
唐宵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第6485秒】
唐宵期间全程在走神,好在一直都比较顺利。尽管又碰见了几次藤蔓但是比起不能用刀砍的丧尸真是要好解决太多了。
他突然七岛如释重负地说,“我们到了。”
真的要离开了吗?
推开最后一扇门唐宵不知道自己是遗憾居多还是庆幸居多,大概这就是一路找他们麻烦的藤蔓的正体了,在强力紫外线照耀下茁壮成长还密密麻麻的遮盖住了整个房间并且向外不断扩张着,甚至变异到顶部还能看到几个鲜红色的果子。
也许渡桥就在它下面。
唐宵最先感觉到的却是在林中小屋都没体会过的危险感,与此同时来时的路关闭了,其他的门全部敞开。
整个空间开始快速的不规则摇动,就像是有人失手打翻了他们所在的魔方还倒霉的滚到了水沟里。
完全不知身在何处。
【第6854秒】
☆Attention:
本篇大概跟這條世界線的羅逸完全無關。
只是個腦洞,不知怎麼就變成這麼多字,正港的內容完全沒寫。也不想寫後文了。
反正就是展現一下羅逸的【刪掉】基佬【刪掉】魅力。
莫名其妙滿滿的臺輕風。
對了阿夏是我家兒子,夭折掉的前一個無限企劃用的。
阿夏麼麼噠。
阿夏麼麼噠。
重要的話說兩遍。
★★★★★★★★★★★★★
他從黑暗中醒來。
昏昏暗暗的光緩慢地灌進他的視野,勉強眨了好幾次眼后,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張臉,自上而下地俯視他,是記憶裡剛剛來找自己問路的陌生人。
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痛,羅逸皺起眉,看著那個像是正因為他醒來露出喜色的男人。
「……逸!你醒了!」
……他不記得自己有跟對方熟到可以用單字互稱,不如說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眨眨眼,他試圖起身卻感覺整個人沉重得像被灌了鉛:「……怎麼……發生什麼事……」
聲音也小得像蚊吟。不如說連擠出這句話都費掉他全部的力氣,羅逸很認真地盯著對面有一張帥氣面孔、看起來像是做演藝事業的男性等待對方為自己答疑,並在同時發現他好像是躺在哪裡的床鋪,身下有柔軟類似被褥的觸感,但手腳卻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連稍微抬起都無法做到。
對方看著他,然後突然笑了。
「什麼事也沒有哦,逸,你還是再休息一下比較好。」
「……」
有哪裡不對勁。
羅逸很勉強地又眨了幾下沉重的眼皮,男人在對他笑過后輕輕撫摸了他的額頭,跟著轉身像要去取什麼地離開他旁邊,然後他看見自己是在某個有點開闊、空曠的空間里,大概是某間倉庫改的住房,橫樑很高,地面上沒什麼家具,散亂地堆著一些紙箱、木箱和零零散散的雜物,還有可能是前個用戶搬走后遺留的體育用品,積了一些髒污……等等。
在遠一點的地方,他看見熟悉的身影。
「學長……?」那個正面朝下倒在一張髒兮兮健身墊上的人,儘管眼鏡被摘了、平時扎起來的馬尾也散開,但朝著這邊的面孔還是讓羅逸一秒認出來,是自家不同科系也不同單位,但最近不知為何老是黏到自己旁邊來同進同出的同校學長,程桐夏。
等他進一步注意到對方的雙眼是緊閉,而負在背後的雙手不是自然,而是被麻繩綁成那個姿勢後,他一瞬間毛起來了。
緊跟著稍微恢復了點力氣的手試圖抬起來時,他也發現到自己根本不是脫力才起不來,而是被某種金屬物給束縛在床上。
這年頭流行路邊搭訕綁架嗎?還一綁綁兩個?
正巧剛剛不知道轉到哪邊箱子後面去看不到人的男人捧著杯水轉了回來,於是羅逸很乾脆地向對方提問:「你該不會是找我學長尋仇,然後我是附帶的吧?」
他記得自家學長雖然宣稱自己只是個普通的法醫,但家裡好像有某種黑道背景,讓自己一開始和對方相處時還有些膽戰心驚,生怕哪邊行差一步就要被灌水泥沉東京灣。
雖然一段時間下來就很容易發現,程桐夏跟他家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不怎麼搭邊,真的是個普通的好人就是了。
但據說自家學長因為各種原因被綁架的次數之多,已經達到一個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該不會這也是其中一次吧?糟糕,他可能是那個無辜被涉及到的路人甲。
有點哭笑不得地看著男人,羅逸開始開動腦筋思考要怎麼說服對方自己跟那邊的學長只是普通良民、是有納稅的好人,他其實抓錯人了之類的,然後就看見聽見他問話的人錯愕了一下,跟著原本帶點奇妙笑意的面孔突然扭曲。
水杯被摔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后碎了一地。
「……逸。」
第三次用那種過分親暱的稱呼叫他的陌生人像是在克制什麼怒氣,壓低了原本算是好聽的聲音,「你……還不明白我是為了什麼嗎!」
男人發出怒吼。
「完全不明白!」莫名其妙被吼的羅逸整個受到驚嚇,驚恐地看著一個看起來很陽光、很親民的大男人就這樣露出惡鬼臉給他看,然後大踏步地走遠到自家學長旁邊,揪著對方劉海把人提起來。
他聽見還在昏迷的人發出低低呻吟,就這樣被男人拖到自己旁邊,身體在地上拖行時摩擦的聲音讓他聽得毛骨悚然。
用看起來很痛的粗暴方式把程桐夏拽到床邊、一把砸在地上,羅逸完全不認識的男人用紅色眼睛瞪著他,聲音像是悲憤的控訴。
「為什麼你會跟這種男人在一起!明明都已經有了我!」
他呆掉,完全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
「——學弟,你最近是不是有被人追求啊?」
轉動著手上冒出水珠的玻璃杯,程桐夏誠懇地看著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學弟,發出自己的疑問,「你們家小護士跟我說你收到匿名玫瑰,連續好幾天了,還有最近醫院老發生玻璃櫥窗被人砸掉割走有你的醫生介紹、你的垃圾桶被人翻過之類的事情,她們都覺得很奇怪誒。」
後面的話是「才不要讓阿逸大帥哥被哪裡跑來的奇怪女人搶走啊、要也是桐夏學長這種比較賞心悅目」這種事情,他就沒打算跟對面的人說了。
眨著眼,年輕的醫生完全一整個狀況外:「咦,有嗎?我怎麼都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是那邊最近年輕新秀里最搶手的對象,很多護士都說想要追求,玫瑰送來就被人轉手放前台當人情,然後櫥窗跟垃圾桶的事情雖然有人猜說該不會是一起的,但是也都壓下來不想跟你說,好保護她們心目中「純潔可愛」的小羅醫生形象啊。
搖搖頭,覺得那些女人的戰鬥力比動輒醫鬧的病患還要上幾個檔次的程桐夏無奈地笑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謠傳吧,你知道你在她們心目中地位很高啊,有點風吹草動就有人開始警戒了吧。」
「喔,沒辦法,當大眾情人可是很辛苦的。」
朝他露出了與平時不同、閃亮到欠揍的標準八顆牙笑容,整個人自帶閃光跟開小花背景的羅逸哼著歌切開面前的牛排,讓對面的程桐夏再次露出了苦笑:「真該給你們家那些小護士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家學弟平時一副溫文賢良的標準五好青年樣,結果老是招來奇怪的桃花,天知道這傢伙的本性根本是別種模樣,而且還是個基佬,要是傳出去該生生讓一打妹子傷透心。
不、也說不定,最近那票女生中間在流行奇怪的文化,搞不好她們在戀情碎掉的同時會打開新的大門。
「說認真的,你最近出入也小心點吧。」看著毫無心機地啃牛排的人,程桐夏正色地給予建議,「雖然有可能是偶然,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凡事多留心比較好。」
「哦,好。」
敷衍地回答,羅逸一整個心思都投在眼前的免費餐點上,「學長你請的這家味道不錯誒!你不吃嗎?」
抬頭看著還沒動刀的人,他的視線里透出渴望,「不吃的話,可以把意麵給我嗎?」
「……」
歎了口氣,程桐夏一邊把意麵挑給喜滋滋的青年,一邊想著最近還是多在自家這個讓人放不下心的學弟附近走走看看比較好,這次邀約對方出來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只是看起來羅逸完全沒想太多,就很樂天地毫無自覺。
玫瑰就算了,櫥窗和垃圾桶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同一掛,那就不是什麼動人的追求故事了。
「算了,也可能是我多想。」
切開厚重帶有香氣的肉塊,他決定還是把心思先放在面前的美食上。
希望他只是杞人憂天……
★★★★★★★★★★★★★
現任十二番隊隊長及技術開發局局長。
擁有高智商及優秀的開發能力,但卻是護廷十三番中出名的怪人,極度厭惡自己的身體,因此就連自己的身體也進行過大量的改造。
說話總是透著一種嘲諷的意味,慢條斯理的語調和古怪的眼神經常讓對方感到不自在,表達能力不太好,會兜一圈才說到重點,卻自稱前面說的是鋪墊。
口頭禪是「真惡心」。能果斷地做出一些別人看來不能忍受的決定。完全不去管自己轄下的隊員,任由他們作出違規行為,只要能完成他交代的任務就沒問題。實際上非常關心隊員,從他面對隊員死亡的情況時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似乎不惜一切去想改變這種狀況。
斬魄刀是「蒼盾」。
正如其名,是以守衛為主的斬魄刀,但若利用得宜,攻擊力也不可小瞧。
始解解放語「折斷他,蒼盾。」
始解形態下,刀會分散成粒子并隱形,在主人受到攻擊的情況下會自動形成最合適的形象去守護主人,堅固無比,什至能折斷普通的刀。
假若主人希望,也能化成不同的武器模樣。
卍解「蒼星盾」
斬魄刀與主人融為一同體,令主人的身體成為最堅硬的盾,亦能讓身體進行變化——比如讓手化為易刀刃。
但唯一的那一點弱點一旦受到攻擊,卍解就會失效,斬魄刀在短時間內不能再進行解放。
留有深紫色的短髮,紅色的眼眸中似乎藏匿了不可告人的祕密,膚色是近乎病弱的蒼白色,身材很瘦但很高;左臉總是帶著一個半面具,似乎每隔一段時間會換一次,每次的面積都變大了一點,曾經有隊員打過「隊長什麼時候全臉遮住」的賭。
最近換面具的次數似乎變頻繁了。
【哥哥…不要担心…赛莉娅马上就会回去噢,会带着治好哥哥的药回来噢…】
这句话缠绕了少女许久,长期的奔波却丝毫没有减轻这句话在少女脑内的地位。少女漫无目的的穿梭在人群中,这里的商人很多,唯一的稻草被她死死篡在手中——一张略有些发黄破损的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地址—XX码头XX船
【应该这么走的吧……哥哥…这条街好大好多人啊】
少女打起了勇气,伸出了手中的纸片,向附近卖水果的老大娘打听到:“奶奶…请问XX码头在哪里?”
憨厚老实的大娘清楚地指明了路,“就在商人街的不远处,人很多,能听到海水的地方。”
【哥哥…我礼貌的向路人问路了哦,是不是很有进步呢哥哥…】
……
终于离开了繁华的商人街,赶到了码头前发现有条很大的游轮停靠在码头边,少女走上前去搭话:“你好,我是赛莉娅•爱丽丝,请问…”
“您好,爱丽丝小姐,赶到这里辛苦您了,随身武器请让我来保管。”船前的服务人员露出招牌式笑容对赛莉娅说道。
【他知道我会来而且知道我有武器,这人…和寄信过来的C先生是一伙人吗?】
“诶?一定要给你吗,这是我父亲的遗物…”赛莉娅小心的护着手里的提包,但在对方摇头过后,只好将提包里的武器上交给对方。
“手枪和一盒子弹吗,好的谢谢您的配合,赛莉娅•爱丽丝小姐,我们会安置好您的武器,随后,我们会将武器放到您的房间里。房间号是C05。”服务人员一招手,目送另一位服务人员带领着赛莉娅进入了船内,“祝您,旅途愉快。”
“现在是14:30,酒会在15:00开始,请您先到餐厅内稍作等待,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走,走得好快…这个人,走得太快我要跟不上了…】
“啊那,那个…我不可以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吗。”赛莉娅快步跟了上去小声询问道,全是人的交际场合可不适合她。
“现在还不可以,因为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所有人必须都要参加,请在餐厅先等待吧。”
“啊,那个。那边的小哥停一下。”一种男声从不远处传了出来。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带领赛莉娅的服务人员听到人声停了下来,毕恭毕敬地询问道。
【长发的…男人?!哥哥我看到了奇怪的人…】
“啊倒也没什么事,你身后的那位小姐很累的样子,可以走慢点吗?”
服务人员回过头看到了正轻喘着气的赛莉娅,脑袋一愣,连忙说道:“十分抱歉爱丽丝小姐,没有顾及您的要求真是太抱歉了。感谢先生的提醒。”说完便继续带着赛莉娅走向船内深处,步伐比刚开始明显慢了些。
【不过哥哥,那个人不是坏人呢…】
蓝发男子回过头继续和身边人交谈着。“喂华尔茨你这家伙还蛮善良嘛,看上人家妹子啦?”
“别随便开玩笑,那家伙怎么看也只是小学生啊”华尔茨摆弄着头发笑道。
“…随便摆弄摆弄头发…你…是妞吗…”身边的朋友也时不时吐槽一两句。
赛莉娅在擦肩而过后小心翼翼地往后看了一眼。
【露,露背装?!哥哥这个人果然很奇怪!】
“现在是15:10分,抱歉酒会已经开始了,爱丽丝小姐,请进吧。祝您食用愉快。”服务人员拉开了一扇比旁边的门要大很多,装饰更为华丽的门…
门的后面是餐厅,水晶灯耀眼的挂在天花板上,餐厅内向食堂一样摆好了长桌椅,几十人同时待在同一餐厅内倒不觉得很挤。
【哥哥这里真漂亮啊,一定会很好玩的……啊哥哥,对不起我忘记了这次来是为了救哥哥的,对不起哦哥哥,我现在就去找那个F先生…只要杀了他,就能有钱治哥哥了…】
赛莉娅穿过人群目光摇摆不定的划过身边所有人的身上,凭着记忆回想着F的样子。
“各位旅客,前方将有巨大海流,请扶好身边物体,请不要随意走动,谢谢。”
赛莉娅没有过多在意广播里的话,只是四处寻找,在人群中,赛莉娅发现了那个陌生却认识的面孔正坐在座位上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
【哥哥!那,那位就是F先生,我找到了。】
正巧,在F的附近,她再一次看到了华尔茨,他冷冷的盯着F,突然眼神一抬,和赛莉娅的视线重叠了,冲着她笑了笑。赛莉娅赶紧斜开视线。
【哥哥那人好奇怪盯着我在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咦等等…大家好像都用一样的眼神在看,不,像是野兽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突然船身开始一阵剧烈晃动,赛莉娅重心不稳跌倒再地,等赛莉娅站起来时,哀鸣随即传来…
“妈个鸡!!!!!!!!!!!!!!!!!”
是F传来的哀鸣,赛莉娅定神一看,水果刀正中F喉咙中央插进去很深,应声倒下。
“?!”不止赛莉娅和华尔茨,在场所有人都吓傻了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此时此刻,所有人心里都赶上了羊驼迁徙,脑内都只有同样的一句话……
【目,目标被蠢死了!!!】
……
结果是,全员都被召集回了自己的房间,赛莉娅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房间,不大,倒是蛮舒适。不过武器……
“小,小刀?!我的枪呢?爸爸的消音手枪在哪里?!”找遍了所有地方,结果能称得上是武器的却只有床上放着的不知道是谁的小刀。
正在赛莉娅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才好时,广播传进了赛莉娅的房间——
“由于F意外死亡,必须要终止了呢,暗杀游戏。”广播里传来了C的声音。
【游戏?蓝发少年还有大家和我一样,都是来杀F先生的吗?】
“将奖金改到两百万,美元,如何?”广播里C的声音很平淡,像是事先就会知道一样。
【有,有了两百万美元就可以救哥哥,而且还可以和哥哥从森林里出来,一起到外面的世界了…哥哥,我想要,两百万美元。】赛莉娅拿起床上的刀,紧紧握住。
“计时三天,请务必让船上只留下一个人哦。”
【哥哥…赛莉娅…会努力的哦,一定会带着两百万美元平安回来的,等着我哦哥哥。】
“那么……"
“计时开始”【计时开始】
無數的噪音強硬地灌進雙耳,匯聚成巨大的音波衝擊著脆弱的耳神經,就連肉體上的痛楚都及不上這種衝擊的半分,心臟超負荷地收縮著。
藤蔓在空中舞動的聲音,藤蔓慢慢收縮擠壓著肉體的聲音,倒刺勾在血管中阻礙血液流動的聲音,艱難吸氣吐氣的呼吸聲,鼓動得越來越急速的心跳聲,都只構成了一個詞彙,一句話。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活著回到夥伴的身邊。
似乎是見不慣半睜龍眸中壓抑著的求生慾,不停擺動炫耀著實力的藤鞭猛地朝他的臉上抽去。
粗糙的藤蔓在他的臉上拉出一道口子,有些泛黑的腥血從破開的皮肉中溢出,猛烈的刺痛將Ryan從噪音的世界中拯救出來,也正是這一擊讓男人的求生慾望徹底爆發,順著傷口滲透進體內的毒素像是給他打上了一擊強心劑。
這一刻,所有的噪音都離他遠去,腦海中一片清明。
佔據著內心的,就只剩下一個信念。
包裹著紫氣的右手骨骼正在拉伸變形,縝密的鱗片排布在整條手臂上,向著所有的存在展示著猙獰模樣,看似無力的龍爪搭上扼住脖頸的藤蔓,男人的嘴角突兀地扯出了一道嘲諷的弧度,鋒利的爪尖正逐漸入侵藤蔓的內部。
藤蔓正逐漸被扯離脖子,撕扯出佈滿血色的痕跡。
「我可是連一頭龍都還沒滅過,怎麼能……死在這種地方。」
伴隨著狂妄的宣言,細碎的血肉跟著藤蔓被帶離他的脖子,幾乎是瞬息朦朧的紫色煙霧便裹上了傷處。
「總算是等到了。」
被劇毒氣體充斥著的密閉空間。
獨屬於他的舞台,他的世界。
接著,Ryan只做了一個動作。
打響指的聲音起了連鎖反應,一個個紫紅的魔法陣出現在藤蔓的上方,完全由毒氣構建而成的法陣沒有花費Ryan多少魔力,急射而出的獠牙啃噬著藤蔓,努力地向內鉆進去。
再深一點,再深一點,像是在述說著這樣的慾望,毒牙哪怕是嵌進了內部也久久不散。
藤蔓頓時失去束縛他的力道,接著他自然地向下墮去,而他的外套也正式從他的身上脫離,洋洋灑灑地緩緩飄下。
有一塊布片從Ryan的眼前閃過。
他聽到了一個熟悉又怪異的聲音,他感覺自己似乎在空中停滯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提著自己的T恤。
這時的他才看清,眼前的布片上以血紅的字體歪歪扭扭地寫著一句話。
I’m KQ.
「……」Ryan記得自己的同伴兌換了一個名為替身使者的背後靈,而那個替身的名字便是,「……Killer Queen.」
「放我下來。」伴隨著這句話,Ryan的腳終於不是離地五釐米,而是腳踏實地地站立在地面上,他將視線從一直擋在眼前的三角狀布片上移開,「別站在我的面前。」
嘶啞的嗓音中還夾雜著凌厲的風聲,他順著風勢就地一滾,躲開了已經惱羞成怒的藤蔓。
他伸出舌頭舔去了嘴邊的血。
「——果然很難吃。」
龍爪粗魯地將臉上殘留的毒血擦去。
「不過不管怎樣,還是要向你們給予我的禮物表達感謝之情。」
「我開動了。」
當Ryan的雙手合十,當擊掌的聲音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響起,飄蕩著的毒氣像是得到了指令,由劇毒組成的小型旋風席捲了整個空間,呼嘯著向著那殘破不堪的軀體猛力地撞擊而去。
Ryan的身體淹沒在宛如形成實體的毒氣中,全身的細胞都在歡騰雀躍,迎接著這份得之不易的盛宴。
隨著他的大快朵頤,這層毒氣很快便變得稀薄起來。
傷口逐漸止住了出血,就連先前所消耗的體力都一口氣補充了回來,但Ryan知道這幅身體正處在所謂的開啟基因鎖的狀態,留給他的時間還剩50秒,連99.9秒的時間都不到,還真是短得可以。
自己肯定還沒達到那種無敵的程度,對於那身披黃金鎧甲的騎士Ryan也是羨慕得緊,而他也深知自己從來都不會是主角。
但他也知道,自己與那崇尚單打獨鬥的騎士不同,他並不是一個人單獨作戰。
「Killer,幫我。」
Ryan沒有聽見Killer的回應,但他聽見背後傳來了爆破聲。
好久沒有品嘗到臨近死亡的滋味,Ryan發覺他的身體正在顫抖著,充斥著他體內的是名為興奮的情緒,紫眸中閃爍著暴虐的戰意。
把進入這空間后所積攢的怒意與壓力全都抒發在這些植物上。
夥伴在自己面前受傷、消失,自己的弱小與無能為力,不停擠壓著心臟的負面情緒在這一刻找到了突破口,深紫色的魔力噴湧而出。
銳利的利爪在空中拉出一道紫芒,破風聲清晰可聞,撕開藤蔓的表皮,黏稠的汁液濺在了裸露的皮膚上、T恤上,順著身體滑落而下。
手臂上的龍鱗比前幾次更為密集,閃爍著暗紫寒光的如利刃般的爪子,似乎能將虛無縹緲的空間都切割開,魔力在體內洶湧奔騰著。
龍在咆哮,那是即將迎來終結的嘶吼。
Ryan感受到自己的體溫正在逐漸上升,整個人都快沸騰起來,毫無顧忌地傾瀉著多餘的魔力,將整個房間都填滿輝煌魔陣,刻上他的印記。
毒之世界,他即為王。
攻防的位置早已互換。
還有30秒。
接著,他聽到了聲音,門開了。
「Killer!」
隨手抓住離自己最近的藤蔓,Ryan的手在上面用力一按,便藉助著這股力道躍上了梯子,所有的藤蔓都被甩在了身後。
回到上個房間,回到夥伴身邊的門近在咫尺,Ryan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等三角布片再次從自己眼前晃過,他回頭看了眼還瀰漫著肉眼可見的紫霧的房間,那些藤蔓還鍥而不捨地追逐而來,手搭在門上的Ryan揚起了嘴角,那弧度化成了最為惡劣的笑意。
在尖端衝出房間的前一秒,門重重地闔上。
「多謝款待。」
*禮物,gift,德語意為「毒」
此處的對白與雙手合十,均捏他《美食的俘虜》中阿虜的名台詞與動作
*99.9秒,捏他《牙狼》中魔戒騎士的變身時限
上|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35/ 配图|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14/
少年跟着这声音越走越偏,却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处。那带他来此的妖物,也终于在一处荒石堆处原形毕露,却是一袭粉衣的女子,头发散乱、眼角泛红,状若疯狂地向少年扑来,少年惊骇之余,却侥幸险险躲过!那粉衣女鬼虽看上去怨念极重,状态却似混乱无比,攻击毫无章法,少年也是慢慢冷静下来,被逼得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看准时机就爬起来往来路飞奔,妖物被猎物逃走,更加刺激发了狂,一挥手,一道法术就击中了少年的左腿,少年哀嚎一声就滚在地上,女鬼勾了勾嘴角,就要靠近少年吸取精气,却突然被一道狂风刮开。接着少年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甜美的声音由远及近:
“喂!你怎么样啦?”
虽然看不到她的样子,却可以想象她着急的样子,少年心里一阵宽慰,却被腿上疼痛熬下汗来,颤抖着呻吟:“腿……腿……”
宣灵一见,忙喊:”公子,他受伤了!我们赶紧把他带回去吧!”
一旁跟着来的素衣公子回道:“嗯,待我把这妖物一同带回。”说着便一挥衣袖,将那疯狂的女子用法朱捆缚住。
带回夜春堂后,一群侍女样的女子便走了出来把少年抬了进去给他上药,皆是堂内修炼成形的鬼侍。没有形体的宣灵只能在一旁看着,出声安慰少年。
“你这个笨小子,怎么就跟着陌生人走啦!”
“没……没……我听到的是你的声音才……”少年不好意思地回答。
宣灵顿时红了脸,“我怎么啦!你跟我熟吗你就跟我走?”
一旁的素衣公子确却是笑看着他们拌嘴。
之后细问发发狂的粉衣女子之下,才知原是镇上的枯萎的被残害的病梅木灵所生怨气而化,原主人是个爱木之人,曾养护多种花木,不料重病,临死前托付给好友。却不想所托非人,其友虽也是喜爱花木之人,却理念扭曲,喜好病梅,对她们肆意砍伐,且看重品种,不是名贵的就听之任之,长期下来就垂危枯萎。
她们虽生灵,却太过低微,根本无法离体,且种在盆内(不能自由生长伸展根須寻找水源)更不要说自己为自己浇水什么了,只能一点点对月吐纳修行,妖灵修行本就缓慢,几百年也不过才侃侃能称为低等的灵,而这人又不时的折磨她们身体,大伤元气。
如此大家的怨恨纠集起来终于爆发,一切多负面的东西,都能让怨和魔乘虚而入,它的成长总是迅速无比,死去的姐妹一方面带着死去的怨恨和对生的姐妹的痛苦的不忍便化成了怨灵,欲夺人魂魄来快速提升,那个人便是这样被她杀掉的,但早已失去理智的她只剩下吞噬的本能。清醒的时刻少之又少。
宣灵和一群鬼侍听得心疼不已,都哀求公子也像救了她们一样救救她。然而,此女乃怨灵所化之鬼,无法超度,只能抹去。
粉衣怨灵凄楚一笑:“我无它求,若公子能将我的姐妹们都救出并给个好去处,我就心满意足了……”
素衣公子叹了口气,对着凄楚的粉衣女子道:“我定当完成。”说完,便按向又陷入失去理智的怨灵的头顶,怨灵缓缓消散……
至于那边厢脱险的少年,问完缘由的素衣公子和宣灵走去看他,男子微笑着问:“小公子可好些了?”
“好……好多了!哥哥,你就是夜春堂的主人么?”
“是。”
“那……那我能不能问你件事?”少年有些忐忑。
“你是想知道这些怪力乱神之事么?”
“嗯,主要是……是想问问那位路上和我说话的姑娘,不过我看不到她……”少年似乎有些害羞,低下了头。
男人颇有意味地笑了:“哦?你喜欢上她了?”
一旁的宣灵却涨红了脸,瞪着她们家公子却又不敢发声告诉少年她就在这里。
男子扫了宣灵一样,却又很严肃地开口:“她乃是鬼,人鬼阴阳两隔,你是看不到她的。”
“不!刚才那个想杀我的,那个我不是能看到?!”
“那个?那不一样,少年,那是妖。”男子一脸义正言辞地撒着谎。宣灵不可置信地看着公子撒谎,生气地做鬼脸。那哪是妖,那是死去的妖所化的怨灵,也算是鬼了,只是短期内靠吞噬精气急速提升实力才化形了。
“而她是鬼魄阴灵,人死去后的魂魄所化,和我们生人是阴阳两隔的。”男子又重复解释了一遍,似乎是有意让少年死心。
少年的眼神灰败下来。
“不过……”男子却又开了口,少年立马眼睛又晶亮起来,望着他。
“去帮我办个事吧少年,如果办成了,我就让你见她。”
少年坚定地看他。
“不过,这件事可能要做很久,也很难……”
“根据梅花精的描述,那人死后,她的姐妹们被变卖转让,衰败的甚至被扔至野地——你若是能集齐……”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会给你提供任何帮助,而那些有些是名品,可能入了一些大户人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样,你还愿意做吗?”
少年动摇了,毕竟,这对一个家境贫寒,一无所有的少年来说,太难了。
一旁的宣灵,又是气又是心疼:公子你太坏了!
男子却是叹气,对着宣灵传音道:没办法,要斩断你们的缘,只能由他自己放弃。你要修炼出实体,要上百年,他一凡夫俗子,怎能等得。就算能见到,又能怎样?也不能一直相伴,你倒是能伴他一世,可你,能忍受得了多年的陪伴,看着他眼真真死去?
宣灵不语。
后来,少年病重的母亲终究还是回天乏术而逝去,男子在破败的小屋里看着少年嚎啕大哭。最终还是由他出面,请一个深受过他恩惠的颇富足的病人家照顾这个少年。
少年作为那家的养子,便也改姓了顾,全名顾青远。
宣灵默默站了片刻,最终还是出声:“公子,宣灵请求能待在他身边,直至他考取功名之时,我就离开!”
“确定?不后悔?”
“宣灵确定。”
此后,在那温柔的甜甜的声音的陪伴下,少年在寒窗苦读中一日日成长。
上京赶考,年少最难熬的那段苦痛日子有这么一个温柔佳人陪伴在侧,尽管看不到人,却听得到声音,如同一味甜品,啖毕,唇齿留香,而她的声音柔柔地盛开在耳边,语色生香。
少年便为自己起字:子音。
终于,少年,哦不,这时的他已经是青年了,我们该叫他青远。终于,青远坐上了官位。
然而这喜悦没多久,宣灵就离开了,他发疯了一般,却猛然想起那个约定,是了,他现在有实力去完成了吧!一共23盆,其中15盆早已枯萎的普通梅树已经被他四处搜集去捡了回来,其余的为名品,也许是被大户人家收购,他会去调查的。
当多年后,他已经娶妻生子,却也终于收集满所有的梅树,带着梅和他幼年的梦与心愿回到那个童年的小镇,素衣的医馆主人面容如初,他看到当年的男孩子(当然,如今已经是个大人了),略微讶异,却微微笑起来。
“看来,你已放下。”
“是的,我此次是来了却我的心愿。”
幼年初识之时,的确是青涩的朦胧的恋情萌芽,后来丧母,她的存在更像是长姊,如此情深,“子音无以为报,只求能见上一面,一诉衷肠。”
这些年来,宣灵也抓紧了修行,竟已经能勉强结成实体,只是还不稳固罢了。
快要而立之年的子音语气哽咽,从屋内却传来了一阵清唱的歌声,甜美如昔。
一切就如同他们初识的那一刻。
顾青远惊喜抬头,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女童走了出来,她歪着头,笑道:“哎呀,你已经长这么大啦!”
顾青远也笑了,多年不见,当佳人的悦耳声音伴随着梅香再次缓缓飘来,他恍惚又回到了那个年少的时候:
“累了么?我给你唱歌吧!”
“嗯!”
春社醉人归 花朝谁家浮灯依偎
夏观雩舞回 翡翠羽冠罗襦绣蕊
秋和露蘸墨 额间轻点百病莫随
愿尔福常伴 岁岁同看瑞雪纷飞……”
撑着下巴闭上眼睛的少年,手上还拿着书卷,已然睡了过去。
窗外飘零着小雨,小巧的燕儿躲在屋檐下的巢中探头探脑。
雨淅零 岁晚檐上巢空旧燕知何处
谁共我 曾看乳燕巢间相依
风亦倦 尘封处偶得少时亲绣双鲤
清梦寒 总角旧事风吹去
风亦倦 尘封处偶得少时亲绣双鲤
轻抚始觉年少暗香氤氲
注1:
文中歌词均取自《榴花不见簪秋雪》,填词者商连。
【夜公子 】夜春堂的主人。虽唤作夜公子,却据说是姓白的。平常一身素衣,性格温柔却也有狡猾的一面。
【宣灵 】在十一二岁时死去,魂魄便保持着女童的模样,即使修行鬼道,依然如此模样。
【顾青远 】读书后给自己起“字”为子音。以纪念陪伴用声音陪伴自己的宣灵。
现已娶妻生子,有一女,唤作顾语灵。
①
“肚子……牺牲了……”莱昂德整个人都趴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他们找海蒂已经找了将近半小时,又是喊又是走的,但海蒂一点儿音讯都没。莱昂德可以说是燃烧着生命在找,有好几次他都想放弃了但还是坚持下来了。可这下没有吃的他简直难走得动。
“我怎么觉得我们在玩转圈圈。”埃里克盘着腿坐下来,“在原地转。”
“为什么没有召唤队伍这功能……”君烟麟叹了口气也跟着坐了下来,只有艾蓝焦急地来回渡步,一刻也不肯放松。君烟麟和埃里克就这么定定看着她走过来,走过去。
“要不你们休息下,我再去找找。”最终艾蓝还是停了下来,一脸担心地看着地上的三位。
“这怎么行。”君烟麟首先反对,“我们是一个团队,再说了你再走丢了我们该怎么办是吧莱昂……”
君烟麟本来想转过头征求莱昂德的同意,但一转过头他就震惊了:莱昂德紧闭着双眼,明显睡死了的样子。
卧槽这货是走到哪睡到哪吗?!君烟麟突然觉得心好累。
“我陪你吧~☆”埃里克猛地站起身,他也注意到莱昂德睡着了,“我不想当灯泡诶。”
你想当我还不让你当!君烟麟在心底默默地吐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埃里克。
“诶?恩好啊。”艾蓝惊喜地点了点头。
“等等。”埃里克一拍脑门,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悄悄地在莱昂的背后蹲下。因为莱昂德是侧着身睡着的,他的武器被他背在身后,埃里克就小心翼翼地解开束缚着武器的带子,把武器拿了起来,虽是木头做的但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点重量的,所以他在心底盘算着下次怎么劝说才能让队长换两把剑使使。
埃里克举起莱昂德的重剑重重地插在了地上,不愧是战士的武器,现在它已经稳稳的立在了地面上,像个标志。
“好啦。”埃里克完工似的拍了拍手,艾蓝和君烟麟都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这样艾蓝你可以看到吧?”
艾蓝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埃里克的意图是什么,笑着说道:“其实樱桃够的。”
“那我们走啦。”埃里克推着艾蓝后背向前,扭过头对君烟麟告别。
“诶?哦——等等!”君烟麟刚刚有点走神,“那个「水晶推进器」我来磨成粉吧。”
“咦,我都忘了。”如果没有君烟麟的提醒,艾蓝可能要抱着它们不知要走多久,“麻烦你了。”
埃里克也趁机扔给君烟麟两只已经晕了的「口水菇」:“它们的鸡翅也拜托啦!”
“好……”君烟麟目送着他们渐渐远去,有气无力地回答。
「水晶推进器」、「口水菇」、莱昂德……这三样东西让君烟麟莫名感到心烦意乱。
“干活吧。”他站起身甩了甩魔杖,对自己说道。
②
“海蒂~~海海~~蒂蒂~海尔兄弟~~”埃里克一直在变个法子叫唤,可还是无人应答。他们已经走了挺远了,艾蓝身上的樱桃因失算也不够用了,只得先停在远处四周张望。
“恩?”埃里克注意到前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飞来飞去,但他眯起眼睛还是看不清,只好拍了拍艾蓝叫她过来看看。
艾蓝盯着那小东西在原地飞来飞去,好像是在找什么东。最引人注目的是它头上的白色双翅,这让艾蓝一眼就认出了它是什么东西。
“「翼妖」……”艾蓝轻声说道,埃里克就不停地问「翼妖」是啥,艾蓝则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里的「翼妖」应该都是未净化的啊?为何会出现白色头翅的……”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与埃里克说话,艾蓝低头捏了捏鼻梁默默沉思。
没过几秒,艾蓝就露出欣喜的神情,连忙抓住埃里克指着那只「翼妖」道:“我们跟着它,就可以找到海蒂!”
“啊咧?”
③
果然不出艾蓝所料,那只「翼妖」把他们带到了海蒂面前,她所在的位置是一个非常隐蔽的小洞口,不仔细找很难发现,更何况是在这浓雾之下。
不过海蒂貌似刚睡醒的样子,「翼妖」在她身旁飞来飞去,时不时还蹭几下。埃里克去逗「翼妖」,但它理都不理。
“诶?艾蓝埃里克……”海蒂揉了揉眼睛吗“队长他们小两口呢?”
“终于找到你了……”艾蓝松了口气,“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啊——对不起!!我……”
海蒂这才发觉自己让朋友们担心了,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事情的经过。事情是这样的:海蒂在等艾蓝回来的时间里很害怕 也很无聊,突然眼前就出现了只「翼妖」,但它的头翅还是黑色的。海蒂觉得它简直萌萌哒,于是就跟着它来到了这里。之后就陪它聊起了天,虽说「翼妖」说的什么海蒂也听不懂,但不知不觉中「翼妖」的头翅渐渐变回洁白,海蒂也觉得有点疲倦就睡着了,没想到一睡就是一个多小时朋友们叫她她自然听不见。那只「翼妖」知道她有伙伴,就去溜达了几圈,恰好碰上了艾蓝和埃里克。
“这就是母性光辉的作用吗……”埃里克一边赞叹一边伸手去抓「翼妖」,但每次都失败而归。
“我们快点回去吧。”艾蓝对他们说,“「翼妖」应该知道路吧?”
“嗯!”海蒂笑着点了点头,「翼妖」也肯定地往她脸上蹭了蹭。
④
君烟麟无聊地捏着那两只已晕的「口水菇」,触感还是相当不错的。他现在已经调配好了净化药,现在只等艾蓝他们回来了。而这可恶的莱昂德居然还不醒。
莱昂德的重剑很是注目,不一会儿「翼妖」就带着他们回到了这里。
“对、对不起……”海底一边喘气一边鞠躬道歉。
“安啦安啦。”君烟麟摆了摆手,“回来了就好。”
“这是什么?”海蒂好奇地看着君烟麟手里捏着的东西,于是就伸手过去向君烟麟要来玩玩,说实在的还真的挺好玩。
“食·物!!!!!”君烟麟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莱昂德闻到了食物的味道猛地起身,把君烟麟吓了一跳。随即莱昂德看也不看就抢过海蒂手中的东西一口咬了下去,嚼了几下,便一下子把它吞进肚子里。
全队人都为之而感到震惊。
“队长!!那是「口水菇」啊!!!”
“哇好厉害~~”
“莱昂德你快吐出来啊!!!”
“诶诶诶?!”
“难吃。”莱昂德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呆滞,HP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蹭蹭”地下降。
“队长……”艾蓝扶着额,“「口水菇」可能有毒……而且你还生吃……”
“我、我来帮队长补血!”海蒂慌慌张张地拿出武器施展技能。
“「翼妖」,你把这净化药倒进湖里好不好?”艾蓝拿着瓶子在「翼妖」面前晃了晃,笑着说。
可是「翼妖」目前只听海蒂的话,海蒂只好先放下给队长回血的工作吩咐了「翼妖」去倒净化药。
“那是什么……”莱昂德面色苍白,问道。
“诶?大概是我收服的「翼妖」吧?”海蒂回答,“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想名字呢……”
“名字啊……安吉便当……”莱昂德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可恨的「口水菇」,它的模样有点像安吉。
“哈哈哈哈哈你个吃货能正常点吗!”君烟麟捧腹大笑,但被莱昂德一眼给瞪了回去。
“四个字好麻烦诶。”埃里克补充道,“还不如取其中一个字叫小便好啦。”
“抱歉我觉得你更不正常。”君烟麟看了一眼埃里克,被埃里克笑着拿书拍在了脸上。
“就叫安吉好啦……”海蒂对着刚回来的「翼妖」微笑着,“你说呢?”
「翼妖」高兴地转了几圈,表示赞同。
所以……任务就这么结束了么?
⑤
关注不明生物的观察研究队一行人正在赶回悉尔山脉的路上,海蒂的篮子却空空如也,原因是莱昂德中毒的DEBUF消除后吃了大半东西,而海蒂也“分担”了许多,而后……就成了两吃货的地狱。
不幸的是,莱昂德的肚子又开始饿了。
走在最前方的莱昂德突然停了下来,害得君烟麟刹不住车一下子撞到他。
“卧槽你干嘛?!”
“前方……有食物……”莱昂德的眼睛闪闪发光,君烟麟顺着莱昂德的目光看去,前方不远处的一块草地上,有四位玩家正在野餐。餐布上的食品可谓多种多样。旁边正做着金发的精灵LOLI,软乎乎的小蜂鸟,白衣的天使,以及……躺在草地上叼着一根稻草的枯影,再加个魔族简直可以召唤树妈妈了。【不
其中白衣服的天使族玩家察觉到了莱昂德的目光,放下手中的蛋糕朝这边看过来,看得莱昂德皱了皱眉头。
下一秒,两人几乎同时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莱昂德?!”
“Tiramisu?!”
-TBC-
※拖了好久好久的……第四章抱歉qwq
※看来要五章才能完结
※我忘记要说什么了
※下一章开始真正互♂动
※我又话痨了
阳光明媚的早晨,符合这季节里周末的天气,我得着稍微有些复杂的心情来到了今天的hc。不知为什么,看起来风平浪静的hc,却让我有着微妙的感觉,就像是那种说不清楚微妙的感觉。今天的大家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然而我却察觉到了,他们所说出的话语里应该有什么更深的意义在里面吧。人本来就是复杂的,更何况是hc这类把一些拥有复杂的过去或者背景聚集到一起的组织,在觉得有趣的同时,也会一种不好的预感。
“被人伤害了的话,就得我们自己来还手,我不懂那样有什么不好啊?”
在我面前讨论着的是长发的kera还有计划组的trois
“那么如果曾经伤害你的其实是你现在很要好的朋友的话,你也下得了手吗?”
“能。” kera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如果…是你现在的情人你也下得了手吗?”
“能。”kera露出和刚才截然不同的眼神,语气还是那么坚定
“看来我果然不怎么中意你呢。再见。”
刚才trois所说的那句,是在代表友尽的意思吧?性格相处不来的话合不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至少现在的我,只需往常一样戴上自己的面具就行了,就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样。
“早啊!s还有trois!”我热情的像他们打了下招呼
【人为什么会死】
“早。”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有朋友的只是戴着面具的另一个自己而已罢了,想起最近hc里某些人谈话的内容我不禁这么想到。
“s,你看过人间失格么?我是最近才看完的呢~” 在hc里的我,我是如此伪装自己的,不,即使我不在hc这里,我也如此伪装自己,就像人间失格所说的那样。
—一直以来,我过着羞耻的生活。
为了迎合大家,我必须把自己变成努力的小丑,为了让别人不讨厌自己,我多少次感觉到累却继续这样呢?我讨厌被别人看穿自己,即便是入组的那时,我也没填上真正的理由上去,本是为了杀掉那老师我把他写成了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人为什么会死】
无论怎么尝试和s沟通,她也只会问这相同的问题,有时候我感到耐烦,而有时,却觉得无比有趣。
“人因无聊而死。“
【人为什么会死】
“人因道德崩溃而死。”
【人为什么会死】
“人因互相残杀而死。”
【人为什么会死】
—人,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而死去
传来声音的方向。站着前不久像自己表白过的然后莫名其妙消失掉,然而,现在却出现在我面前。
—你们好,我是白原
“你找谁?”一旁的trois开始说道
—奏
虽然很高,但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身体,还有那低哑的声音,想必除了在我的仔细观察之下,知道他刚才说过话来,谁也不知道他已经回答了那个问题。
“?”trois和s用着迷惑的眼神看着他
“对不起~他是来找我的,可以让我们私聊一会嘛?我用轻松而愉快的语气说道
“嗯。”trois拉着发呆的s走向了其他的方向
“什么事?莫名其妙出现是闹哪样啊?”
我以稍微恶劣的语气对他说道
—请不要生气,我会继续追你的,直到你接受为止。
“算了。我接受就是了吧?我讨厌死缠烂打的家伙,别再那么烦就是了。”
—嗯!我会努力保护好你的
我拿起放置在身旁的那把抢来,当然这时我在的是几乎没任何人能看到的角落里,按下了扣板。
“明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却说要保护我?令人感到可笑。”
—刚才,我还以为奏要把我杀掉
“怎么可能,像你这种有趣的家伙可是难得一遇的,我不可能把你枪毙。”
为了保护喜爱的人而死去?想起刚才他所说的话,我未免有些开心
—奏,笑起来很好看
诶?我刚才笑了吗?刚才的是真笑还是假笑呢?一直以来戴着假面具的我,已经分不清楚这种简单的事情。
“麻烦你说话大声点啦!你那比蚊子还小的声音我听着可是很辛苦的!”
感到安心的我,也平安的离开了hc,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然而,突然不好的预感向我涌来,就像时暴风雨要来的那样。我只好在心中祈祷…
【这预感不要是真实的】
———————————————————————————————————
参与人员:
计划组:s,trois,kera
实施组:奏
跟踪组:白原
—序章—
【TIME 7:00】
亚兰达按着船票找到了她的房间,B02客房。
八点钟开船,七点钟她就已经上船,这要归功于她在酒场内提早打点好一切的习惯。
老板和老板娘现在怎样了呢?因为酒场的损毁而换来他们从来没有的假期,也不再需要这个时间起床了吧。不,以老板闲不住的性格还是会照样起来找事做吧?那么她的失踪已经被发现了吗?虽然已经留了纸条可是他们还是会担心吧?
纸条上只粗略地留下了她要远走,不知何时回来,所有积蓄留给他们还有为不能亲口道别而道歉。
那是当然的,她不可能告诉他们说她要来暗杀。也许酒吧里有不少人做过这样的工作,老板一样和他们是好朋友,可是这不代表他们会允许她来做这么危险的事。
危险。这个词语好像没有在她生命中出现过。在跟随她那个「母亲」漂泊的时候她是受过苦、捱过饿,也有路边的小混混来纠缠。可是似乎都不是什么危险。而到了酒场之后她的生活更是前所未有的安稳。
没有牺牲换不了收获。如果是为了守护住那一份安稳,她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又何妨。
现在不是挂念着那份安稳的时候。如果她真的想回去,那么她一定要完成这次的任务。亚兰达翻阅着上船前C给她的那份资料。她盯着F的照片,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凭着她看人的眼光,更加坚信这个人和外表一样平凡。要杀这么一个没有背景的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TIME 7:45】
小作休息之后,房门被推开,和刚刚在接待处收走亚兰达武器的工作人员穿着一样服饰的男子送来了一个黑色包裹,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
武器。想到那组C给她打造的银制飞镖她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那可是精品啊。虽然她在上船前小小的练习还不足以令她驾驭。
想到这里,她站起来,伸手拿过包裹。拿上手的瞬间她马上感到异样。好重。包裹与地心吸力的拉扯让她几乎在同一时间换成双手,加强了力度。这个重量,不可能是她的飞镖。
她急忙打开包裹——这是什么……她从来没有看过的形状,像是弓,又像是长枪。
慌乱,她少有的感情,飞镖是她的力量,从来没在她身边消失过。投掷,指尖放出力量飞镖就会回应,那个时间是属于她和飞镖的,没有对手,没有观众,也没有丢弃她不管的陌生女人。她和她的飞镖,仅此而已。
她抿了抿唇,这是你的游戏吗C?耳畔再次响起无机质的声音,「不用担心,你放在接待处那里就可以了,我会帮你送进你的房间哦。」冰冷的音调,愉快的语气,这种不和谐感令人讨厌。
她讨厌被决定命运,能控制飞镖的目的地的只有她而已。她眼中燃起有点像准备投掷时的斗志。她不知道她的武器在哪里,只是只要完成任务,她就可以回归她的安稳。飞镖也是,本来就是酒场的东西,只要她能回去……
为此她需要的是,她看着包裹中那样不明工具,先搞清楚这东西的用法。估计这东西也是武器吧,嗯,先给它改个名字好了……弓枪……嗯,就这样吧……
说是用法,其实就一个板机,很明显就是要按下它。而代替子弹的东西……她看着包裹中的箭,恐怕就是它们了吧,长度也正适合。
只是要怎么放进去,如何瞄准,这些她一概不懂。而且不知道会不会发出声音惊动到其他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TIME 9:10】
就在她研究弓枪的时候,船已经开始航行了一段时间。她放下手中的武器,这东西她不懂怎么用,带着也帮不上忙,而且拿着这么大一个包裹也太显眼。还是飞镖好,可以藏在身上。
她推开门,犹豫了一下就踏了出去。她是个理智的人,然而有些时候感觉的确能帮助她,她也不过顺着自己的感觉前进,无论是射飞镖的时候还是现在。
她要去的地方是C02客房,和她的客房只差一个字母,却不断萦绕在她的心头,似乎那里才是她要去的地方。
她不知道那是谁的房间,哪怕是F,她也没有打算要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去动手。她可是来暗杀的。
只是明知道没事可做,她还是遵循直觉到了那个地方。然后,她就这样与那一个人初次见面。
【TIME 9:15】
当她到达C02门口,还在想要做什么的时候,C03的房门打开了。
身穿黑色西装的的少年用左手推开门,亚兰达马上平静地扫视了一下他。长相普通,脸色憔悴,独臂,简直就是在酒场里天天买醉那种人。可是她没有看漏,他眼中那股斗志,强烈得仿佛要卷席她。
她稳住自己的心神,转身就走。背后那人没有出声,可是她还感受到他的视线。她不知道现在的是什么心情,那股斗志,她只在挑战者身上见过。可是那些都在比赛的瞬间换成软弱和恐惧。
然而这个人,他的斗志不是建立在飞镖或是一技之长这种事之上,而是更本能更狂野——生存。和他的外形相反,他的眼神叫嚣着他的存在,告诉世界他还活着。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她才觉得自己好像输了。她只有在拿起飞镖的瞬间才能燃起这股斗志,才能告诉大家她是最强的。然而那个人,难道无时无刻都与这股斗志共存吗?
她撇开这些无聊的想法,回到自己的房间。无论那个人是怎么活着都与她无关,她所要看到的只有F,她所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务,其他的事都不应该令她分神。
【TIME 12:00】
研究不出弓枪怎么用,遵循着直觉又没有结果,她唯有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睡这么柔软的床。别说之前到处流浪,就算到了酒场,阁楼里的设备也不会很好。当然,她很满足就是。
休息了这么久也该够了,她可不是来度假的。她看了一眼时钟,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F也应该在那里才对。她要从旁观察,思考该如何制定策略。
【TIME 14:45】
亚兰达盯着眼前的热闹景象,格外平静。本来是打算在午饭时候找到F的她,意外发现餐厅居然在举办欢迎酒会。
嘛,名目是什么都无所谓,她最重要的是观察下要如何下手。只是F那家伙,居然迟迟不出现,让她在这里等了近三个小时。等待对于她来说不是问题,等待一个好的时机出手也是技巧,但是前提也要是看到目标。
不过她真的不讨厌热闹,特别是像现在这样可以在热闹的地方站在一角,和大部分在酒场的时间一样。这么想的时候就怀念起那个几天前还是浸透在她生活的味道,亚兰达去拿了一杯酒。
回来的时候她与人擦肩而过。真不小心,她暗暗责怪着自己,习惯性回头一看,是那个C03的人……
就在她拿着酒倚在墙边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目标。她不动声色地偷偷打量着他,表现得和刚刚完全没有分别,可是她敢肯定,这个餐厅里的气氛变了,有一股气场从F那里蔓延出去。但这不是来自于这个平凡的男人,而是在这个酒会的大家!
她心头一凛,觉得自己可能想得太简单了。她环视周围,却对上了一道目光,又是那个西装男。她清楚看见对方一愣,和她对视几秒后急忙移开视线。她抿了一口酒,可不愿就这样放过他,如此慌张太可疑了。
然后她突然发现,一把声音叫住了他,“喂西泽尔——我和……”句子的后半句消失在酒会的噪杂声中,她却清楚地听到了前半段。西泽尔,那是他的名字么?不过还是与她无关,她在意的是,船上的人都是现在才认识的么?但是看着某些人的举动又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在她思考着的时候,那个西装男——她还是先这么称呼他,免得搞错,却再次迎向了她的视线。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作出此举动,而且比起说是盯着他不如说她已经是边看着他边发呆,她急忙收回视线,又懊恼自己对应得不够好。
她又再次看向F,却见到他在用小刀削苹果。小刀,如果她手上的是小刀也好,至少她还能投掷,或者光是乱挥舞也能多少防守吧。可惜她手上却是她不会用的弓枪……她甚至肯定那工具肯定不会这么凑巧叫这个名字。
「各位旅客请注意……」提醒前方会有大波浪的船内广播响起,亚兰达更紧密地依靠墙壁。
船开始了晃动。
一声尖锐的男子惨叫声响起。
就在亚兰达抬起头的瞬间,看到了F的脖颈上插着一把刀子,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什么……!」冲击的景象,然而在这之上令人感到可怕的是寂静。全场没有尖叫声,空气只是愈发沉重,大家的表情上不是恐惧而是疑惑。有问题,果然有问题。
亚兰达无声无息移动到餐厅出口,实际上有不少人都在这么做。现在的她没有方法可以保护自己,她所能做的只有躲起来。她想到的只有那间没有锁的房间。
【TIME 15:56】
亚兰达在房间地板坐着,背压住门。她有点搞不清状况,但是这绝对不是好事。
现在F是死了,可是不是她杀的,那样算任务失败吗?还有船上的人,大家的反应太不正常了。从F进来开始,然后到了F死亡的时候,气氛都向沉重的方向发展了。
她所能庆幸的难道就只有那其中不像恶意吗。没有恶意,却是满满的欲望,感觉就像是欲望流动在空气中一样。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目标就是F,恐怕……
此时令人讨厌的无机质声音在广播响起,「计时三天,请船上务必只剩下一个人哦?」这次的语调简直可以用兴奋来形容了,C在享受这一场游戏。
可恶,现在的她完全处于劣势。恐怕包裹里的就是其他人的武器吧,她脑中浮现出某些人的面孔,是她刚刚自然记住的。
她绝不会放弃,她习惯处于劣势,可是又如何,她总有办法的。她看着包裹中的弓枪,她还是有希望的,既然她能依靠的只有它,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学会它。
因为她还需要这笔钱呢。
「计时开始。」
我爱死Lana Del Rey了
0和5里的歌词来自Young And Beautiful
3来自Born To Die
一定,要去听啊!!!!!!!!!!!!!!!!!!!!!Σ(`д′*ノ)ノ
估计是第一次杀死对方(不
就不告诉你谁杀谁x
-0-
Dear lord when I get to heaven
敬天爱人,若将引我入天堂
Please let me bring my man
可否有他相伴身旁
When he comes tell me that you'll let him in
让他随行,让他入场
Father tell me if you can
天父,请应允我最后愿望
-1-
当视线相交,他喉结微微的震颤,棕色的眼眸里霎时浮上了复杂的颜色,诧异,难以置信.
这相遇同样令我措手不及.
“…这不可能.”
“但它发生了,就像裂痕一般清晰的出现在了那里,不可忽视,且不可躲避.这是——现实.”
我们相距三米,中间的空气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他眉间的沟壑同样使我几乎哽咽.
“Abigail…我不能.”
我伸出手打断了他,不能让他继续因为情感将要决堤,这不公平,是的,这不公平,对于他.
这荒原上回荡着亲手杀死恋人的悲歌.
“我不是Abigail,在这里我是Q,而你是N,这无关个人恩怨.我会尽全力杀死你,而你,不许就这样被我杀死.”
我拿出了那把圆滑的餐刀,指向他的喉咙,寒光从刀背移向刀尖,它从没碰到过人的血肉.
但我已决意.
“Jacqueline…”
帽檐的阴影遮住了我的眼睛,所以没人能知道里面即将溢出什么.
我并不是没有人性,我也并不是对于我面前的男人如此痛恨,相反,我深爱着他.
深爱到,愿意死在他的手下.
而我坚信,他与我想法相同.
This is true love.
-2-
序曲.
Abigail和邱宇的相遇大概是在两年之前.他到冬之国进修,就无精打采的那样闯入了她的视线.推开门时门口的风铃发出的响声甚至还让他惊讶了一下.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杯随便买的黑咖啡,他的衣服对于冬之国的气温略有些单薄,那时他下巴上还没有胡茬.
“小姐我想打听一下,你知道环形广场在哪里吗?”
Abigail盘在脑后的金发因低头的动作而掉了几缕下来,她就像往常一样在餐厅的后方做着甜点,当她因为邱宇的话而抬起头来时,甚至环顾了四周,以确定他是不是问其他有空闲的侍者.
她在心里回想了一下路线,同时观察着邱宇的样貌.“出门第三个丁字路口右转.”
“以及——您能留下您的电话号码么?”
一切进行的顺理成章.
约会,拥抱,接吻…
“Jacqueline Lefevre?”
Abigail皱起了眉眼神带着些警觉的看向邱宇,左耳的银质耳环随着头部的运动而摇晃.“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在你的耳环里,昨天晚上你把它取下来了.”他的手指略有些粗糙但修长,温柔的抚上了她的脖颈,她能闻到些烟草的味道.
“这是我的本名.”
“Jacqueline,也是个不错的名字.”他的声音就在身侧响起,低沉的声音传入耳膜震动着.
“别提它了.”她带着笑意,转过头,带着甜点温润滋味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唔,别抽烟了.”
而那时他们不会知道现在他们身上,沾满了对方的鲜血.
-3-
Feet don't fail me now
脚步不再蹒跚
Take me to the finish line
我徐徐走向人生的终点线
All my heart, it breaks every step that I take
每一步 都让我的心绞痛
But I'm hoping that the gates,
但我还是希望天堂的大门
They'll tell me that you're mine
能告诉我 你属于我
-4-
终曲.
泪水稀释了从伤口中涌出的鲜血,弄湿了他们两人的衣物,弄脏了面容,那颜色刺入虹膜.
罪恶感愧疚感对自己的厌恶感,像鹿角一般从头颅内生长出去,刺穿骨骼的疼痛提醒着那人,你还活着.
躺在血泊中的与哭的像个疯子的.他们的意识正在以不同的形式远离躯壳,双方的,向着不同的方向,如同倒影般.
“那么,胜负已定.”
这几乎短暂的像一口烟雾,也漫长的像一场洗礼.
灼烧般的痛楚.
“我…想带走[ta]的尸体……”
-5-
Dear lord when I get to heaven
敬天爱人,若将引我入天堂
Please let me bring my man
可否有他相伴身旁
When he comes tell me that you'll let him in
让他随行,让他入场
Father tell me if you can
天父,请应允我最后愿望
-FIN-
“公主沒有動!她也不能動!國王沒有動!他的劍在動!等等,爲什麽他的劍在動?”
問你啊!!!!!
箜茶的臉上出現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這時候,他的兒子,也就是近視眼王子殿下,也就是一直戳不到的鼻孔的主人園丁先生,從外面飛奔了進來!‘父王!!!!不要殺她!!!’他撲向自己的父王試圖阻止他,國王的劍從手上不受控制地滑了下去……他的人沒有動,公主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他小聲地插了一句“雖然還是沒有她現在的鼻孔那樣大,但是歷史學家相信她已經很努力地表達了她的shock”。
“哈哈哈哈哈瑞德你看你戳得公主多傷!你真是壞透啦!”
“歷史學家親眼看到過嗎?”
“哦,他們總是試圖證明一些他們沒看到過的事兒嘛,那是他們的工作。總之那時候王宮里的氣氛十分緊張,就像第一次來西京的時候去玉藻老師那裡面試一樣的緊張,突然!螃蟹就在這時候沖了進來。”
“我幹嘛啊?”
“咦…螃蟹你要幹什麽?”
“戳了國王的鼻孔嗎!”
“……”龍看著科學怪人,用眼神告訴他“靠要去你去”。
“他大吼著沖了進來,仔細一聽原來叫著‘誰!誰干的!!’,完整的詞兒其實應該是‘誰!誰干的(公主)!’”
站在已經笑得癱在沙發上的好友旁邊喝茶的黑髮饕餮額角冒出了一堆黑線。
紅髮的龍一下子從沙發上竄了起來“……我幹嘛要管誰干的公主!哦對我要找出真相……”
“但是你那時候也愣住啦。”貘少年雙手合十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當他這么干的時候,饕餮一邊抽著嘴角一邊想真看不出來ZZ還有戲劇天份),“啊!龍神在上!那位王子他竟然!竟然從背後戳了他父王的鼻孔……!”
“哇!!王子!”
“…從背後?!”
“好浪漫的動作……”紅龍感嘆道。
“誒喲其實王子的本意是那種從背後抱住他父王,”他踮起一隻腳做了個環抱的姿勢,“這樣的浪漫姿勢啦。但他是個超級近視眼兒,而且他老爸老不准他戴眼鏡兒,還要他娶一個五公裡外可以看到他今天帶了什麽帽子的可怕女人,所以就……”
“哇,遠視女!藉此改善近視血緣嗎?”
“手滑的,王子……。”科學怪人嘴角抽搐了一下。
“可憐的國王……”
“喔喔自食其果~真童話風味~”
“自造孽啊。”
“總之後果就是國王自己的鼻孔也爆了,所以沒辦法,只好讓兒子娶了公主,還有就是,國王說,‘剛剛你睜大眼睛的時候我就在想——你有5.0吧?’”
“………………………………………………”
“皆大歡喜,皆大歡喜~”箜茶笑瞇瞇地拍著手。“哦哦對還有螃蟹呢。”
小羊歪著腦袋:“成為了有名的戳鼻孔英雄?”
紅龍用手掩住臉孔。
“螃蟹擺脫了被冤枉的罪名,還成了小王子的教父呢。”貘少年拍著龍的肩膀“恭喜你!”,“他給小孩起名叫‘蘋果乾’!大家都覺得那是個可愛的名字。”
“………………”龍抬起到一半的頭再次低了下去。
“從此呢,大家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完。”
“是男孩子呢,螃蟹你這下就不能吃掉他啦。”
紅龍氣呼呼地扭頭:“哼,要是女孩我就吃了。”
“故事說完了,小朋友可以睡覺了。”
煙羅少女擦掉笑出來的眼淚,招呼著低年級的同學們回各自的房間睡覺。隨著學生們歪歪扭扭(笑痛了肚子),囧著臉(被冷到)地紛紛離開,原本熱鬧的宿舍大廳也空曠了起來,仍然留下的還沒有平靜的紅龍和高年級妖怪們開始沖泡新的紅茶。
“辛苦了。”雖然很無語,但是瑞德仍然體貼地遞給箜茶一杯茶,精緻的瓷杯在壁爐火光的映照下散髮著柔和的反光,杯子里的紅茶色澤美麗得像瑪瑙一般。
龍坐下來往後仰躺,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我有种龙生过了大半的错觉……”
“可不是嘛,今天起你是一條有故事的火龍了。”
水龍在一旁點頭:“有故事的龍很了不起呢…!”
“……我才活了五十年,我年轻着呢!这段故事只是漫长龙生中的片段……哼。所以這是騙人的吧!五十年前哪來的公主王子屠龍勇士啊我說?!”
兩位風紀委員和貘少年互相看了一眼。
“誒呀今天的紅茶真不錯。”
“是呀點心也很好吃呢哈哈哈~”
“我說你們!!不要無視我的問題!!!快去跟你們學弟學妹說這只是個故事跟我沒關係!!你才戳人鼻孔呢你全家都戳人鼻孔!!!!喂,不准無視我!!!!都給我回來!!!”
火龍的咆哮今晚也迴蕩在西京的夜空,真是一個美好的夜晚,祝您今晚也有個好夢!
fin
“……咳,通過這個故事,大家都應該知道,其實歷史上說的惡龍他們都是冤枉的。”
周圍人立馬給了他一個“聽你在鬼扯!”的表情,只有瑪莉絲搖著小小的腦袋嘆氣:“惡龍真可憐呢。”紅龍馬上給了她一個“對對還是你好那些骯髒的大妖都不理解這一點啦嗚哇——”的臉。
“大臣可傷腦筋啦,他們分裂成兩派,一派主張留下孩子,他畢竟是個生命,而且還是國王的小孩,甚至他們當中的某些學者已經開始為半龍擬定一些相關的條例——人類總覺得有條例才保險一點兒。”
小羊好奇地眨著眼睛:“另一派會說孩子是雜種吧?人類就是這樣愛排擠呢。”
紅龍重新爬回被他弄得皺巴巴的沙發上,鬱悶地抱緊尾巴:“你快停吧……我覺得再一會兒我國基本國策都會出現了。”
“動作好快?”小姑娘對此表示了贊嘆,於是龍愈發鬱悶起來。
“說對了瑪莉絲,另一派主張打掉孩子,原因嘛……”貘少年聳聳肩,“好吧,人人都知道那見鬼的是爲了什麽。”
“主張打掉孩子的那派人類好壞啊!”
小羊湊過去拍拍比自己高大得多的男生肩膀:“人類也有好有壞呢,不過瑞德那不是你的孩子你不用太擔心。”
“螃蟹你想把孩子生下來?”叫做笙禮的煙羅少女驚訝地看著紅龍。
“哼,如果是女孩的話,”瑞德呲了呲牙,“到時候就吃掉她。”
——你嚇誰?
周圍群眾的心聲。
“他可管不了該不該生的事兒。”綠眼的少年抱著手臂繼續說道,“他還遠在前來王都的冒險途中呢?不過除了有好多的勇士追殺他,他也做了許多好事。”
“比如?”
“比如戳惡霸的鼻孔啦,戳奸商的鼻孔啦,戳山賊的鼻孔啦什麽的。”
“……………………我真英勇。”
一旁的史羅芬林埋在沙發里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以至於他的好友不得不提醒他笑死事小憋死事大這一點,情況才好一些。
“別小看這些事情呢,保護孩子的大臣們也在收集這些事跡,好用來說服別人龍也不是邪惡的,來不斷反駁打掉孩子的大臣們的狹隘觀點。”
“哇啊,螃蟹幹了好事啊!”小女孩閃著光的眼睛讓瑞德的心情好了許多,“瑪莉絲想知道,追殺螃蟹的全國勇士們呢?”
“當然是漸漸地隨著離開王都越來越近,越來越多的勇者開始理解這個愛戳人鼻孔的龍其實心地不錯。”
“嗯,就是太愛戳人鼻孔了。”小羊用力點著頭。“可是老師說過人類的寶寶十個月就會生出來的了?”
“對哦!孩子生出來了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吧?”
“所以要在不得不打掉前搞定這問題啊。而且其實螃蟹只是想知道,”貘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媽的那小孩到底誰的啊啊啊啊啊啊!!!’”
“噗——”
周圍的人集體噴茶,只見他們有的扶額,有的痛苦地顫抖,不一而足。(小學生作文體)
“……我通過戳鼻孔來…找孩子他爹嗎!這是什麽技能啊!?而且我什麽時候才能戳到那個王八蛋園丁的鼻孔……?”
“讓你戳到就來不及了!在那之前公主的小孩再晚就打不掉啦,大臣的對立也到了白熱化,正當所有人都爲了小孩而爭論的時刻……”
瑞德豎起了耳朵,小羊咽了口口水,緊張地問:“園丁終於要負責任了嗎?”
貘少年伸出一只手指到小羊面前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長長的睫毛在他的臉頰打下羽毛般的側影,墨綠的瞳孔在暖金色的燈照下搖曳著淡淡的翡翠色,微張的嘴唇里犬牙閃著光,他的唇角向上延展并作出一個微笑。
“鄰國,也就是王子的國家,大舉入侵了。”
“呃……”瑞德有些怔忡,似乎沒有料想到事情的急轉直下。
“沒有被戳鼻孔的勇士們奔赴到了前線,這一刻他們不再爲了公主而戰!!!”
黑髮的饕餮舉手提問:“等等,那被戳過了的呢?”
“呀不愧是戲劇社社員問得很好!”箜茶跳下茶几(感謝妖怪的神他終於下來了,可憐的茶几幾乎快倒了),“戳過了的都爆啦。你以為那是什麽戳的?那是龍爪子啊!龍爪子!!”
“哇好噁心。”火焰色頭髮的少年更加用力抱緊了自己的尾巴,一臉的嫌惡。
“正因為勇士們有一大半被爆了鼻孔進了醫院所以國內戰鬥力降低了好多呢,所以鄰國才得到機會長驅直入打到了國內,不久就打到了王宮,俘虜了國王。領軍的正是鄰國國王,也就是王子/園丁的爸爸。”
“真好玩,父子相認嗎?”小羊眨巴著眼睛。
“鄰國國王看著公主,公主的臉上戴著面紗,因為她的鼻孔被擴張了一下。”
小姑娘噗地笑了,又急忙板起臉,覺得自己嘲笑一個人類的公主是不好的:“都是瑞德你干的啦。”
龍看了她一眼,憂鬱地說:“……我真壞?”
“你好壞!可是聽著好爽。”
貘少年站到了瑞德面前,粗著喉嚨學國王的聲音:“爸爸說,哼!我怎么能讓這么個醜公主,還是被龍戳過鼻孔的公主當我國未來的王后!!你們猜公主說啥?”
“啥……”
“公主冷冷地說,您傻了嗎?您的兒子愛的并不是上面兩個洞!”
“……”
“……”
偌大的宿舍大廳里頓時充斥著寂靜和一種莫名的冷意。
“實際上,後世的歷史學家爲了公主的這句話也爭論不休,甚至分裂出了好幾個學派,大家把研究這個問題的學問,通稱為洞學,好,我們接著講回公主。國王當然不能接受這句話啦,他心想,絕對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第一皇子是個不管是什麽洞都看不清楚的近視眼兒!!”
大廳里聽故事的妖怪們“噗”的爆笑了出來。
“誒呀要知道那個時代,隱形眼鏡兒還沒發明呢!而沒有一個人類國家的國王是戴眼鏡兒的。”
“我、我快不行了。”瑪莉絲痛苦地捂著自己因為笑過頭而痛起來的肚子倒在自己的小墊子上。
“哇原來那個時候人類瞧不起近視眼……!”
貘少年白了一眼發出贊嘆(?)的紅龍:“驍勇善戰的國王怎嗎能戴眼鏡兒呢,這不傻B嗎!”
“反過來,難道遠視的人類是不是通常都會得到獎勵?”
不知道何時出現的真崎景皺起眉頭:“我說國王不也可能是近視么既然他兒子是近視……”
“也許近視的是王后?”
“太過分了,戴眼鏡兒也沒有罪啊……”
大家紛紛表示了對近視眼的同情。箜茶清了清嗓子,繼續講起了故事。
“當然,國王的抱怨只對他的王后發泄過,當他面對公主的時候,他就特別冷酷地笑了一下,比公主還要冷地說……”
少年壓低了聲音:“沒關係,我會給你的身上多添一個……讓所有人都皆大歡喜的洞。”
明明宿舍大廳里還點著壁爐,所有的妖怪卻都抖了一下。
“他這話……是,對誰說的?”
“公主啊。”
“……真是個,殘忍的岳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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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鸮露出愿望被扭曲地满足的表情,他原本期待改变"吃饭,睡觉,打豆豆"的生活,但是在CUBE里,本质上还是一样机械化。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后,他总希望着有更多诡异的东西来刺激自己的神经。
经历了与无名怪物的打斗,伊芙打开了传说中的基因锁,直接导致林鸮觉得自己的知识体系被扇了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然而接下来前辈们所展示出的其它能力,就有点像是连环巴掌了。内功?狼人?从前对于这些他一向以超理的态度嘲笑过去,现在,或许该考虑回小学深造一番。
计算,测试,进房间。
计算,测试,进房间。
计算,测试,进房间。
他们曾经尝试计算房间的运动轨迹,结果却证明这是徒劳的,因为根本毫无规律可循,就像MineCraft里的小黑一样。而且即使避开了质数幂乘方的房间,也会发生难以理解的事,比如说,乐行和丹作为领头人的消失,自那之后,唐宵就一直散发着非常恐怖的气息。(恋爱中的人……真的超级可怕啊…………)
现在到达的这个房间,也是不安全的。不如说,它曾经是不安全的。在房间角落里,堆着巨大的肉块,看情况已经腐烂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由于这里没有昆虫也没有土壤,细菌少,也没有巡逻的野兽,使得这两具尸体即使已经被腐烂气体胀爆了身躯,臭水横流,也还能勉强看出原来的模样。
“什么东西?”伊芙用微微发抖的声音问。
是什么?检查一下就知道了呀!林鸮满脸兴奋地凑上前去,撤下袖子当作临时手套系在手腕上,开始翻动尸体。
巨型的身子,狭长的体腔,毫无疑问是蛇,然而这么大的蛇,林鸮也没见过。网纹蟒?不,不是,它通体漆黑,说是放大过的黑曼巴倒是信了,但是———林鸮顺着尸体向前摸去,拖出了一个巨型蛇头,猛地掰开———坚固,小而弯曲,数量众多的牙,彻彻底底暴露了自己巨蟒的身份。
"啊哈!是蟒蛇!不过应该不是现实世界里有的物种………………………咦,人呢?"林鸮扭过头,看见众人远远地站在房间另一边,捂着口鼻,再一次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犯了什么错啊!!!"林鸮有点欲哭无泪。
"#%@¥¥@&…"伊芙用火焰把两具尸体扯扯底底地烧了一遍,顺便清除了尸水,以及那副沾满腐烂体液的"手套"。剩下的是巨型蛇与蝙蝠的骨架和鳞片。火候控制得恰到好处,骨骼光洁白净,由里而外地散发着醇正自然的焦香………
"等一下。"刚刚沉默的七岛突然发言。"来到主神空间的时候,我们的道具不是全被没收了么?这些怪物的骨骼,正好可以当临时武器,总比赤手空拳来得好。"
"也好。那么,先商量一下骨骼的打造和分配。"唐宵决定说。
"打造加工肯定得一起来.....嗯.....我不擅长打架。"
"擅长暗器和毒。"
"暗器和长刀。"
"我们两个用匕首,她用刀。"
"刀。"
"枪。"
"枪。"
"枪。"
"我也要枪。"
"适可而止一点好不好我们造不出枪啦喂!!!"
在众人都被分配任务后,这个小队的气氛和谐了很多,嗯...你耕田来我织布......大力发展生产,以经济为中心,两个制度,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四个伟人马列毛邓,五个新人拖后腿,六个战力少一半,七个蛤蛤秒全场,八九六十四..................等等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们不是在玩石器时代啊?!这么高压线的东西不会被查水表?!
《无限恐怖》超大型网游开始内测,点击即送屠龙宝刀.............
简直够了快停下来啊!!!
……………………………………
"就不能找个大点的碗吗。"唐宵吐槽道。
“不可能那么长的,就别抱怨了。”林鸮把蛇牙递给唐宵,然后看着他用蝙蝠尸体给蛇牙淬毒。
"这种工艺真是诡异......本来我说用蝙蝠上毒明明是说利用蝙蝠身上自带的病毒,没想到被你硬生生弄成了化学武器......何况刚刚火那么一烧蛋白质都变性了,你确定能管用?"
"想试试吗?"唐宵笑着说。
啊..........真是可怕的人呢.........
“糖糖,能帮我拿下那个吗?” 因为身体虚弱,靠在一旁休息的伊芙盯着唐宵手里的刀柄说。
"@¥%¥¥#¥$&@、$$$&&^@#$#¥¥&&$%¥……………"她的身体里面蹦出了一堆书,悬浮在她身边。
"@¥$
全篇都是群里的实时聊天记录,仅插入描写文字,大家聊得好嗨……我也……好能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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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箜茶和同學們在說臨睡故事。說到臨睡故事嘛,當然不外乎屠龍勇士和拯救公主了,不過鑒於聽故事的對象有點兒特別,原本溫馨的故事在妖怪們的腦海裡被修理成了不知道該打幾層碼的東西。
“噢噢,說到屠龍勇者嘛。”
大家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有志一同地把目光投向一旁正在不知道爲了什麽事情發飈的紅龍。
瑞德的瞳孔里寫滿了“屠了你!!!”的眼神——哦妖怪的神在上這會兒他看起來真是條惡龍。
“咳。”絲毫沒有被他啪啪地抽著地板(宿舍樓妖怪遲早會為此找瑞德的麻煩)的尾巴和散髮著銳氣的眼神所擊倒,他對面的水龍無視著周遭好像微妙地沸騰起來的氣氛——事實上瑞德的龍息正因為發飈而讓空氣開始升溫——冷靜地舉起自己的指頭比著火龍的同伴,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你們看,他就是很典型的,童話中被屠的龍。”
“你才被屠!你们全村儿都被屠!”
“啊啦螃蟹。心裡的話不要都說出來啦,你看同學們的都被你的真心話給驚到了呢。”
(他搞不好真的幹過!真的幹過啊啊啊啊!!)
身為風紀委員的水龍不知是天生的水屬性能抵抗對方的火屬性使然還是天生的遲鈍,持續著優哉游哉挑撥起對方怒火的行為,一邊無視了周圍群眾內心的聲音和臉上掛下來的黑線。
“你就沒有一點龍的尊嚴麼?你沒有覺得那樣實在不帥麼?”
沒有等瑞德爆發出“屁我什么时候没有龙的尊严了用背攻击又怎样啊只能说你不懂得肢体美学混蛋想打架吗……!”的怒吼,史羅芬林投下了最後一枚重磅炸彈。
“總之,一條高貴的龍怎么能用戳鼻孔來作為攻擊方式呢!!”
對面一陣沉默。紅龍的身軀微微顫抖著,火焰般艷麗的紅髮中露出的金色龍角隨著顫抖不斷反射著燈光,當然沒人會認為他“憂傷得雙肩聳動”,所有的大小妖怪都默契地往後退了起碼幾米遠。
“——老子要屠龍啊啊啊啊!!!”
然後,他這樣大叫了出來。
在場的另一位風紀委員帶著“別傻了”的表情,同情地拍拍紅龍的肩膀。
“其實,勇士會屠龍,是由於你戳了公主的鼻孔嗎?因為太難聽,對外說是他覬覦公主的美貌?”一個亂糟糟的茶色腦袋擠了過來。
“噗…”差點成為被龍屠掉的龍的某人噴出嘴裡的紅茶。
幾米外的群眾里,某隻小羊開始作出捶打地板的詭異行為,某個煙羅少女轉過身彎腰顫抖。
紅龍有些疑惑:“我戳公主干什麽……哦干,”接著他馬上發現了自己的語病,“這句話更難聽。”
水龍撩起自己水藍色的長髮用以掩飾噴出紅茶的不雅行為:“ZZ學長,你要不要乾脆出一本童話故事書呢。”
亂糟糟腦袋的主人摸了摸下巴。
“冷童話??”
——鑒於一隻三百多歲的貘吃過的奇奇怪怪的夢太多,所以儘管長了一張少年的臉孔,但你別指望他能講出什麽溫馨動人的正常故事,這是曾經聽過箜茶講冷笑話的妖怪們的經驗之談。
水龍頗感興趣地點著自己的腦袋,他的好友,也是西京的另一位風紀委員東方律也和善地表示他頗感興趣:“我覺得很好笑。”
“小朋友們會哭的!會哭的!!”
“封面上寫著「連哭泣的小朋友也會馬上發笑的,著名冷笑話大師箜茶的最新著作」。”水龍一面說著,一面伸出手指在空中以淡藍色的龍息描繪出了美麗的花體字。
“什么!怎么看也是「连大笑的小朋友也会马上哭泣的」才对……”
“誒喲,別這么說嘛。全國的勇士可都因為你吼了一句‘沒錯!!我就是戳了公主(的鼻孔)又怎樣!!’而踏上屠龍之旅呢。所以說講話要好好講完整啊,螃蟹。”
內心吐槽著“你說的那是誰啊誰啊我才沒有說過那種話!!!”的龍一屁股坐在水龍旁邊的沙發上把尾巴抱在懷裡,覺得有點兒無力:“……全國的勇士真無聊對嗎。”
貘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一本正經地解釋:“全國的勇士因為自己沒戳所以嫉妒你,當然他們的戳和你的戳是不一樣的。”
“全國的勇士都想戳公主的鼻孔吧?”不知何時跑回自己小坐墊上的瑪莉絲大力點著頭。
在場的妖怪們看了看蘿莉外形的某小羊,決定不讓她提早知道成人,不,成妖世界的骯髒。
“公主的鼻孔如此讓人想戳……”
“說得沒錯瑪莉絲,全國的勇士都想戳公主的鼻孔。”
只有某條龍在默默吐槽著:那公主鼻孔的吸引力還真大。
“不巧的是,”箜茶瞇起眼睛突然湊近,“公主剛好和園丁有私情!你戳了她鼻孔的一個禮拜以後,御醫就宣布——”碧眼的少年一腳踩在茶几上,一手指天。
“公主她有了!”
“哦漏!”
紅龍從沙發上跌了下去。
“別這樣!!我還年輕!!”他大驚失色地爬起來。
“國王和全國的勇士以為那是你的孩子。”
“不我可不想頂著其他人的種……!!”
(真不幸,他開始當真了。)
“那孩子以後肯定……會變成勇者。”黑髮的饕餮抬了抬自己的眼鏡,“總有一天就會舉著劍對著瑞德。”
——好狗血。
東方律同學你究竟看了多少人類拍攝的八點檔……
“無辜的只是喜歡戳鼻孔的螃蟹,踏上了還自己清白的冒險旅程。”
“很明顯我戳的是鼻孔不是別的地方好嗎!!孩子是園丁的!!!而且那御醫好他媽牛掰啊……!一個禮拜!一個禮拜誒!!!等等那園丁誰啊……!”
貘少年已經站在了茶几上,值得慶幸的是因為使用者和製造者都是妖怪的關係,那張漂亮的象牙色茶几雖然有著纖細優雅的設計卻相當的牢固,至少不知哪年哪月的實踐證明過,它起碼可以承受幾條龍在上面走來走去。貘在這張牢固的茶几上轉了個身,茶色的頭髮在空中劃出長長的弧線。
“園丁?”
對於對方咧開的嘴裡看起來就不屬於人類並且閃著幽光的尖銳犬齒,龍相當配合地保持了驚恐的臉。
“當然是鄰國逃婚的王子啊!”
“……”
“……我真的要內傷了。”水龍顫抖著倒在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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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下來!」
挾著一大團亂七八糟的藤蔓以近乎墜落姿勢摔進下方門口的男人遠遠地拋了一句,「下面也有這種植物,去找安全的房間,我會……」
話音被轟然關上的鐵門掐斷了。司檸茶只覺得眼前一陣發暈,下意識地朝哈維爾消失的方向邁出一步又硬生生停下。
那個人在幫她們爭取時間。
房間裡的其他人也同時愕然地看著被哈維爾捲走一堆綠色后顯得空曠許多的空間,Raincad乘機去轉開另外一扇門,在他身後劈砍藤蔓的肖重和罪樹明顯鬆了口氣,將減少許多的敵人很快清除乾淨。
遠一點,Sparrow與羅逸在試圖扭開他們來時的門時遭到挫折,在他們旁邊原本等著讀數的Moriar畫了練成陣把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收集起來的幾把匕首轉回槍械的外形,填裝子彈利落地打斷靠近他們的所有枝蔓。
沒有停下來發愣的閒暇。壓下自己想衝進下方房間去幫忙的心思,司檸茶轉過身,幫著已經開始往梯子上爬的諾布轉開門軸進到通道。「749、526、775……Safe。沒有東西。」
聽見少女的報數,她回頭很快地招呼同伴:「大家來這邊!能走!」
再轉頭時,司檸茶已經看不見諾布的身影。那麼性急就進去了嗎?她來不及思考太多,跳下梯子讓迅速聚攏過來的同伴先行進入房內,自己接過Moriar反手遞過來的槍支與青年一道清理接近門口的植物。
在受了點小傷的羅逸和行動開始恢復的Raincad被先後送過去以後,似乎擔任了臨時監護人的Sparrow與肖重也依次攀上梯子,跟著是罪樹,Moriar,最後整個房間只剩下她和大抵喪失行動力的一堆藤蔓殘枝。
拉著梯子猶豫,她思考著是否要停留在這個房間內等哈維爾上來,直到側邊的門又開始湧出像是源源不斷的綠色。
被身後的同伴連著叫了幾聲,司檸茶終於遲疑地爬過通道。
一跳下去,她就對上隊友們嚴肅的表情。
「諾布不見了。」
「跟陸仁的情況一樣。」拔出彈匣確認剩餘的子彈數目,Moriar半瞇起眼,他或許是唯一直到現在還沒出現什麼神色動搖的人,「我這邊剛剛用了四、五發子彈……五發。你呢?」
他抬頭看向司檸茶,後者把槍支交還回去給對方重新煉成為短直刀:「兩發。」
「那麼我們還剩三十一發子彈。」
將小刀分還給其他人、剩餘的子彈妥善收好,依舊冷靜的青年把快滑掉的眼鏡推回原位,「那麼、現在怎麼說?」他環視了下少了三人的隊伍,基本所有人都露出疲態,從衣服到頭髮無一不凌亂,有幾個人索性坐倒在地上微喘著氣,一副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的樣子。
看著明顯心神不寧的司檸茶,Moriar皺起眉,還是把眼鏡拿下來用衣服下擺擦了擦:「現在立即離開也有點勉強,並且Ryan沒有歸隊,就地休息等他回來如何。」
他用的是陳述句並非疑問語氣,不論才經歷過一場混戰累積的疲憊、短暫性失去領頭人使隊伍開始出現人心浮動,儘管他不清楚Javier Ryan生還的概率,卻更相信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自己,都不是那麼適合接替那個男人擔下領導者的位置。
他是這麼想的,也看到所有人一致的應允,然而卻有「什麼」讓他們無法放鬆神經。
隨著吱嘎的聲響,剛剛所有人驚險萬分地鑽進來的鐵門突然滑開,Moriar看見陰魂不散的綠色藤蔓探出了個頭,被靠近門邊的人撲上去斬斷、將方形門用力推回原位。
「Those……Damn things!」
咬牙切齒地從嗓子里擠出咒罵,棕色皮膚的健身教練終於也有點崩潰的預兆,整個人幾乎貼到門上死死抵住,「追過來了!」
原本應該只要輕輕推動就能合攏的鐵門不知為何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音,不斷震顫著,上方始終有一條細縫無法合上,距離罪樹最近的Sparrow很快地趕過去幫手,然後也皺起眉。
有種力量在門後推著,不斷搖晃門板并逐漸加大力度。
「……看來得改變計劃了。」也有些不快地嘖了聲,Moriar戴起眼鏡環顧了一秒緊繃起來的其他人,「我們得離開這個房間。」
不用進一步指示,很快地Raincad等人就分散開來各自扭了一個門讀取坐標。
「499、736、487!」
「不行!499是質數。」
「878、771、829?」
「Pass,829不行!」
「這邊是……『Everything according to its kind』?什麼鬼?」
所有人一秒看向發出疑問的肖重,後者扶著門軸看向鐵門上方發光的字符,滿臉寫滿問號,「剛剛有這行字的嗎?」
「……可能是提示,先記下再說吧。」看了眼手錶,沒看見輸入提示的Moriar默默記下,跟著司檸茶從上方跳下落在他面前:「上面是599、719、694。」
「也不行。」沖她搖搖頭,Raincad擰開最後一扇鐵門,「698、781、738……這個安全。」
默算了好幾次確認后,確信了答案的男生很乾脆地準備往對面爬過去,被肖重一把抓住腳踝:「喂、別過去!找死嗎你!」
對上疑惑的目光,工程師才反應過來般抓抓頭,「不,我是說剛剛那個女孩子才不見了,沒準別的房間也會出現這種事……總之你別第一個過去。」招招手讓Raincad退出來,肖重自己爬上梯子,「你剛剛開了基因鎖戰鬥力也比較高,我們不能再損失戰力了……」
「……平時怎麼沒見你動腦這麼快。」
小聲嘀咕了一句,Raincad有些不情願地讓開身體讓男人過去,緊接在對方身後爬進隔壁房間。
而沒有注意到這場小小爭執的另幾個人此刻將注意力集中在另一件事情上。
「我留下來。」司檸茶抿了抿唇,將手放在兩側分別頂住門的兩個男人中間撐著鐵門,「Javi說他會回來,你們先走,我們等下會跟上。」
「……你知道房間是會移動的吧?」
戴眼鏡的青年看著她,「而且Ryan可能已經……」
「我知道。」女性倒轉了刀柄將武器遞出,「但是當時我們也以為陸仁會被火吞噬、Rain不能上來……他們都活著回來了。」輕輕咬著下唇,她握緊拳頭,「我相信Javi不會這麼輕易就丟下我們。」
包括消失的陸仁、諾布,她都覺得他們並不是被殲滅,而是在某處尋找與隊伍會合的方法。
儘管有些像盲信,她也想相信一下奇跡。
——否則的話,她……
「好吧,既然你堅持。」沒有接過匕首,Moriar把刀具推還給司檸茶,示意另兩人同他一起離開,「你留著武器防身,如果那些東西衝進來了,別等Ryan快跑。」
穿過司檸茶身邊,他簡單地在鐵門上畫了個煉成陣,衣袖化成黑灰色的線條從門上那道縫隙里鉆過去,跟著另一頭傳來滋滋響聲,司檸茶感覺門對面的推力猛地一輕,她抬頭,看到青年對她扯了個笑。
「一個小花招,可以讓它們暫時過不來,至於Ryan就看他運氣了。」
朝她招招手,Moriar把Sparrow和罪樹趕過通道后自己也踩上梯子,鉆進門洞之前向獨自一人的女性比了個拇指。
「我們等你……等你們回來。」
Moriar的「小花招」給了她一分半鐘的時間。
在其他人都撤離房間的約摸一分半鐘之後,司檸茶重新感覺到鐵門對面的撞擊力量。「……Javi?」她試探地叫了一聲,沒有回應,失望的少女重新把自己整個人趴到門上,用全身力量去抵住那扇不斷震動的方門。
時間像被無限地拉長了一般。她怕自己會永遠等不到對面的回應。
先前跟Moriar說的話是逞強,司檸茶很清楚自己的內心已經開始無限想象那個男人被撕裂、被絞碎,孤身一人,死氣沉沉,躺在那裡再也不會回來的場景……她想要相信對方,但總是忍不住會往悲觀的方向思考,這種環境里哈維爾的離開像是突然抽去她全部的勇氣,還有諾布……以及陸仁。他們真的還活著嗎?
她不願意卻不得不思考最壞的結果。立方體里的旅程還遠遠地望不到頭。
「……不要緊,Javi說過他會回來。」
——「他」也說過自己會回來,然後沒有兌現那個承諾——
「……不,他不是『他』……他會回來。」
深呼吸了幾個回合,司檸茶感到自己放鬆了些,她將雙手放在鐵門上用臉側貼著冰冷的金屬,感覺自己的情緒和心也慢慢冷靜下來,「想這些有的沒的也沒有用……既然選擇相信Javi,那就一定會等到他回來。」
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用考慮。
她說過會相信自己的同伴。
——但她等來的是失望與痛楚。
「……好痛……」後背整個砸在墻上發出很大響聲,暈眩了半天的司檸茶勉強用手肘撐著墻面,試圖去撿起掉在腳邊的武器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Damn things……」忍不住罵出和罪樹一樣的髒話,她猜想自己剛才一定是像漫畫場景那樣跨越房間飛出去,才會從離原本位置這麼遠的地方爬起來。
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她看著把她震飛出去的藤蔓正潮水一樣從硬生生被撞離原位的鐵門邊湧出來,朝她張牙舞爪地揚起枝梢。
咳了下,她吐出少少的淡紅色,大概是在剛才的撞擊里咬破了下唇,有些刺痛,卻不如後背和太陽穴一陣陣傳過來的痛感那麼強烈。
某種悲傷與憤怒席捲司檸茶的心口,一路燒上眼眶。
「……把Javi……」
攥緊差點又從手裡滑出去的匕首,女性瞪著朝她漫過來的綠色,咬牙切齒地擠出聲音。
「……給我還回來——!」
1.
不安,帝国的不安。
自从那次暴动的爆发,帝国的统治已经仿佛动摇,人民的暴动,兽人的袭击,暗月感到了从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压迫与不安。
此时的帝国,就像是被猛兽团团围住的弱小种族,被外面的猛兽所窥视。
作为帝国的(隐性)最高统治机构的暗月之枷的首领,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动摇,企图推翻他的统治,绝对!在那个晚上,所有的暗月成员接到指示,歼灭所有黑铁联盟成员!来吧,大干一场吧,早已渴望战场的鲜血的人啊!
“不觉得现在的我们就像个被猛兽困住的弱小种族么?”撒尔将匕首放在胸前,用胳膊肘挡住与jeil,canasi背靠背,撒尔第一次感觉到来自兽人的压迫感,
“呵是么?”canasi第一次说出了三个字,撒尔也许该感到激动,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三人面对的是来自黑铁的纵澜,帕拉斯,还有萨特尔。被蛇,豹子还有狸猫围攻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我最讨厌的就是肉食(动物)。”jeil低声带着温怒的声音说道,撒尔感觉膝盖一软,收起匕首,从衣服后拿出锁链,皱起眉道:“好吧,按照计划行事……上!
经过大家的商策,分为三个小队,三人骑着马来到钟楼,钟楼与附近的树林宛如风暴来临前的海面,平静的不愿打破。
Canasi身边的乌鸦焦躁的叫着,撒尔紧紧握住缰绳对着canasi喊道:“让你那烦人的乌鸦闭嘴!!否则回去就把你那一窝乌鸦烤了啊混蛋!!”canasi只是皱了皱眉头,突然伸手抓起撒尔和jeil的领子起身跳下马,撒尔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boom——”的一声巨响,撒尔和jeil跌坐在地上捂住耳朵,爆炸带来的巨响刺激耳膜,眼前事一片硝烟,隐约看到三匹马炸的血肉横飞,jeil露出厌恶的脸色,canasi警觉的看着周围,低声道:“小心。”
“知道啊……真是的,就算是知道他们埋了炸弹也没办法准确的预知埋在那里了么。”
三人起身背靠着背,一点点向前移动,到达钟楼大厅的中央时,canasi不禁啧了一声,从黑暗中走出三个人影,紫发高挑身着黑铁军服的男子,脸上隐约有着蛇一样的鳞片,正对着撒尔的方向;红发一身黑铁专用黑色披风,脸上用黑色的布蒙住,手中拿着一本褐色的笔记本,正对着canasi的方向;绿发少年【?】头上的耳朵颤动着,手中的长弓与其娇小的身姿并不匹配,正对着jeil的方向。
“痴汉,特产,冒兜……啧,遇上他们了么。”
“咳咳……hey你们好啊,炸弹双子的炸弹威力还真不赖呢,不过竟然没有把你们炸成碎片。”三个兽人团团围住仍有耳鸣的三个人
2.
撒尔甩出铁链向前抽去,前面紫发的男子敏捷的抽身,向后一跃,嘴角扯笑,撒尔不禁打了个冷战,一条蛇在你面前笑,那是最可怕的事。
“我不太想和一个妹子打哦,收起你的铁链。”帕拉斯举起右手,手上是撒尔铁链的另一端,撒尔猛地一拽,将铁链收回,帕拉斯甩了甩右手,右手泛着红色,叹息到“我的把妹之手啊……”
撒尔抽出长刀,摆好架势,看着帕拉斯掏出长刀,两人同时冲了上去,在两把刀相会的一瞬间,撒尔低声道:“替我向黑川那个情敌问好。”
Jeil拔出刀,对着拿着长弓的萨萨她实在无能为力,作为近战的她没办法对萨萨近身,就算掏出箭上弓有空隙却没有办法接近,她俩的距离实在悬殊,jeil在心早就计算好了萨萨的间隙,但是兽人的爆发力和敏捷度jeil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计算出来,只能围着萨萨绕圈跑了。
Jeil盯着萨萨希望找到空隙,毕竟队里还有个canasi,现在只能祈祷萨萨能往canasi那里看一眼,一眼的时间就足够了。
Canasi的乌鸦还在钟楼的大钟旁叽叽喳喳交个不停,纵澜对着canasi腹部猛地就是一脚,豹子的敏捷和力量是不容小觑的,canasi因为力量的冲击狠狠撞在了墙上,古老的钟楼墙壁被撞出一个凹进去的的坑,canasi撑起身子,赤色的瞳孔盯着纵澜,用白皙的手背擦掉嘴角新鲜的血液,双手持着匕首,看着前面表情毫无波动的纵澜,转头看了看与jeil对峙的萨萨。【最后几句凑字数别在意】
萨萨果不其然被那声巨响所影响,眼睛向右瞥了一眼。机会!Jeil想着便冲了上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