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中二大战的真•序章
*被遗忘在墙角的茨城先生,对不起我会代替我儿子来爱你的啊么么哒
*茨城先生永远存在于我们的心中(默默地选择了响应茨城先生)
*奶奶你的姘头都不在了你还那么认真解密我真佩服你
*欢迎挑bug!!!!
*北炎今天其实既正经又严肃简直是吃了药(吃多了)的队伍好吗?
side A
其实很久以前说过一个问题,人都是自私的,贪婪的。有些人吝啬于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有些人吝啬于让别人看到自己,还有的人可是很讨厌那个“别人”呢。
九方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指望别人了。
原因很简单,当你在生死关头的时候,谁会去理你?救你的话搞不好还要把自己赔进去了,最坏的结果是两个人一起陷入困境。同理,你不能指望别人,同时也不要去贸然对他人伸出援手。当然,当你要去刷一个人的好感度的时候还是要分享一点你的能力和力量的。
你说是吧?
side B
九方不动声色的观察者那个和自己很像的新人 。
纪安皓伸出手,拉住那个烦人的玛丽苏,两个人凑在一起小声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另外一个一看就情商低爆表的神经女人则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两方都排斥了的情况——被新人,被前辈们。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在这种情况会怎么做呢?
很简单吧!
虽然是两个能力低下的女人,但是在这种情况则是能拉拢一个是一个,这样除了增加自己活下来的几率之外还能尽可能的慢慢了解前辈们的喜好,性格和底线。除此之外,如果自己的表现良好,大概会被接纳。再和善一点,适当的牺牲一下小我,那么大概就已经被纳为“伙伴”了吧?
正确的选择。
“因为你做到了我能想到的正确的选择,你说我要不要杀了你呢?”凑在纪安皓的耳边九方彻若无其事的摆弄着刚在用来威胁玛丽苏的枪支,把音量限制在两个人都能清楚的听见的范围,很友好的向着靠在墙角看风景的高堂婴挥了挥手手。
纪安皓想了想,“不好意思啊前辈,我好像不太懂你在说什么呢。”
“不懂吗?”九方彻拍了拍纪安皓的脑袋,向着在艰难运算质数的竺澄走过去,“恩,大概就是我们属性相同了,不能在一个队伍啊!”
“还有小鬼,你是不是改讲究先来后到呢?”
“抱歉啊前辈,”纪安皓冲上前,拉住九方彻,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比较喜欢讲究实力的竞赛啊。”
“不巧啊,我也喜欢呢。”九方彻甩开纪安皓,“但是不好意思,我比较厉害的呢,”
“那么,我们走着瞧。”
两个人向着不同的方向走过去,说着同样的宣言。
(于是中二大战就这样开始了×)
side C
“啊九方快来帮帮忙啊!”
“怎么了?你算到哪里了?”
“这里......这边这个门的数字归你了!”
“好。”
看起来没什么事?
为什么刚才感觉看到了一场战争的开始?
高堂婴无所事事的在房间里转着圈,欣赏着竺澄抓狂的样子和新人们的闹腾。
粘人的家伙,讨厌的家伙,恶心的家伙。
高堂婴抬头看了看大概是摄像头所在的位置,心里翻腾过无数念头,想要张嘴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啊,算好了!高堂快来!我们走这个门吧!”
“恩。”
其实现在的情况也挺好的是不是?
(消失在了远方的32岁•DT•右手之魔女(×)•老中医——茨城,默默感觉到自己被队友们遗忘了)
(对不起,只是我写完了才想起了你)
(茨城先生,其实我很敬仰你的啊)
噪音,突如其來的噪音衝擊著耳膜。
蜂鳴聲在耳邊揮之不去,過於優秀的聽覺讓Ryan有著過人的感應,卻也讓他吃足了苦頭,哪怕這用手掩著耳朵,雜亂不堪的聲音還是鑽進了腦海,將原有的思緒攪得一團亂。
罵娘聲、布料摩擦聲以及……機械運轉聲。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知道下面會發生什麼的Ryan立刻向距離聲音最近的人——那個沉默的搏擊教練發出了警告。
「罪樹!後面——!」
罪樹靠著靈活的身手躲過了襲擊,然而身為醫生的羅逸卻是在閃避之前便被纏住了腳踝,粗壯的藤蔓逐漸攀爬上他的小腿,接著就這麼把他倒提了起來。
白髮青年吃痛的聲音在Ryan聽來尤為刺耳,幾乎是在瞬間深紫色的利爪再次出現,向所有人展現它的力量。
像是下一秒就要炸裂的感覺,脆弱的手幾乎承受不了這爆炸性增長的力量,在體內奔湧的血液快要破體而出,而Ryan只是緊了緊手爪便忽略了身體給予的警告。
已經啟動步伐的Ryan餘光瞄見手握小直刀的司檸茶已經閃身護在了諾布的身前,而肖重則是一手護著還處在虛弱狀態的Raincad慢慢退到了後方與Moriar匯合,罪樹則是在第一時間與緊接著出現的藤蔓周旋著,然後Ryan經過了傭兵的身邊。
「掩護我,Sparrow。」
Sparrow看向在他的耳邊丟下這句話后,便背對著自己朝著卷起羅逸的那株藤蔓跑去的Ryan,默默地握緊了反握在手中的直刀。小直刀在藤蔓上劃出了一道不深的口子,將欲追著Ryan而去的藤蔓阻截下來。
Ryan很快便接近了藤蔓,他卻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紫與紅紅混合而成的小型法陣在他身前形成,凝聚的魔力在主人的控制下朝著下方湧去,幾乎化為實體的紫紅魔力溢出體外,逐漸包裹住奔馳中的雙腳。
而在這時,已有另一條藤蔓盤上白髮醫生的腰肢,觸手的尖端還在拱著薄薄的衣物,似乎是想突破外套與T恤的防線,與那散發著誘惑的皮膚做個親密接觸。
綠色植物上的細小倒刺已是勾破了衣服,從腰與腿上傳來麻癢又刺痛的觸感,不由得讓咬緊牙關的羅逸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呻吟。
夾雜著奪取生命力的魔力的腳蹬上綠色植物,藉著反衝力Ryan躍上了粗壯得足以讓人在表面奔跑的藤蔓上,順著藤蔓而上的Ryan逐漸接近了被禁錮住的羅逸。
捕捉到了凌厲風聲向自己襲來,不曾停下腳步的Ryan抬起手,如鞭子般的藤蔓抽在格擋攻擊的龍爪上,手臂猛地一沉,但這也不足以阻擋他的前進,龍爪在藤蔓上留下幾道深痕,黏稠的汁液順著爪尖滴落而下。
沒有感到疼痛,這可不是好現象。
嘴中發苦的Ryan的接近了同伴,他聽到對方斷斷續續地喚著他的名,體內的魔力像是感受到他的憤怒般沸騰起來,泛著紫芒的爪深深地嵌進植物中,緩慢地收攏了爪子,Ryan將纏繞在羅逸腰上的藤蔓扯了下來,接著他便順勢摟住失去支撐的腰肢,而他的手早在從藤蔓中抽出時便以失去了龍的形態。
「撐住,這就放你下來。」
羅逸聽到這個略顯疲憊的男人這麼說著,跟著他便看到更深的紫瀰漫上男人的雙腿,那色澤深得已接近黑色。
包裹著所剩不多的魔力的右腳往下一踏,腐蝕生命的魔力歡愉地向著藤蔓中蔓延,受到重擊的稍稍鬆開了對羅逸的鉗制,趁著這個機會Ryan一舉扒開了纏在他的腳上的最後的藤蔓,向下墜落的藤蔓帶走了褲管上的布片,之後兩人便做了一回自由落體。
Ryan穩當地落在地面,而羅逸則是處於被公主抱的狀態。
「到Raincad他們那邊去。」
見羅逸點了點頭跑向了後方,Ryan才有機會再一次環視場內的狀況,罪樹與Sparrow已被逼得愈來愈靠近後方,感覺情況不容樂觀的Ryan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可行的辦法只有一個。
Ryan飛快地打開了下方的門,沒顧得上去查看位於通道正中的數字,他望見了門內的狀況——宛如古代森林般的綠色世界,棲息這與這些藤蔓相似的物種。
Ryan知道此時刻不容緩,能夠一下子找到合適的環境也是夠走運,他在內心感慨的同時,也泛起了苦笑,也許會遭遇圍攻的場面,但現在只能用這個方法博一下,但願身體還能撐得下去。
「我把它們弄下去,你們趁這機會找到安全的房間進去。」
沒有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紫紅色的虹芒便在空中乍現,由魔力凝結而成的毒霧宛如龍之利齒,向著分散在各處的藤蔓撞去。
紫色的巨龍頭一次向生物露出了猙獰獠牙。
爪如紫電,每一次揮動都能將粗大的藤蔓撕出幾道痕跡,插入藤蔓中的爪用上了勁道,隨著手臂的擺動藤蔓被丟向了下方的房間,這時才顯現出Ryan的真正用意。
將藤蔓丟下房間一勞永逸。
瘋狂的舉動向來伴隨著風險,Ryan聽到背後傳來同伴的呼聲。
「Javi——!」
這是司檸茶的聲音,聞者正逐漸遠離聲源。
背脊上傳來巨大的痛楚,當Ryan意識到自己被藤蔓從背後偷襲,被一藤抽在了脊椎骨上時,他已經狠狠地撞擊在柔軟的草皮上。
即使有著植被的緩衝,Ryan也能聽到從身體各處,乃至細胞都在向他抗議著他的大意,他用力地吞下了湧到喉嚨口的腥血。
「別下來!」Ryan聽到頭頂上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乾涸的嗓子硬是擠出了拒絕的話語,「下面也有這種植物,去找安全的房間,我會追上來的。」
上頭的人還沒來得及回答,門便在爬進兩條藤蔓之後關閉了。
整個空間再一次成了密封的場所,Ryan反倒是輕鬆地笑了起來,「沒想到這裡會有,不過還不夠我飽腹的啊——」
在他跌進房間的那一刻起,雖然微弱,但他仍舊是感受到了空氣正在并另一種氣體所取代——他的餌食。
只不過,還不夠。
就連方才還沉重不堪的身體都有了一絲輕鬆,身體的機制正在恢復,逐漸瀰漫整個空間的毒氣令Ryan感到了莫名的興奮。
「這還是頭一次吧……真正意義上的,我的主場。」
說話間,Ryan便已跑動了起來,聆聽著風向他傳達的訊息,如豹般的身姿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靈活地躲避著不斷揮擊而來的藤蔓。
人的生息喚醒了沉眠的物種,逐漸甦醒過來的藤蔓紛紛向著房間內唯一的人類襲去。
「Damn it!」
似乎這些植物還有著薄弱的智慧,細小的藤蔓暗藏在植被中陰險地等待人類的造訪,措手不及之下Ryan雖是沒被絆倒,但這一耽擱,身後與他進行追逐戰的藤蔓迫不及待地狠狠地抽上了他的背。
外套終於在藤蔓的蹂躪下化成了不蔽體的布條,輕飄飄地掛在T恤上。
饒是以警探的定力Ryan也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兩次被擊中同一個部位,火燒般的刺痛席捲他的大腦。
五分鐘,還不夠——
前後夾擊的藤蔓終於卷住了疲於逃命的人類。
舌尖狠狠地抵住牙關,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身體正在被撕扯,以纏綿的姿勢環上脖頸的藤蔓擠壓著吸入的空氣。
八分鐘,還不夠——
缺氧的大腦停止了思考,Ryan的眼前卻是閃過了一個片段。
那是噩夢,伴隨他至今的、在主神空間也備受糾纏的噩夢。
那是現實,丟下夥伴獨自逃命、被人以命相換得到拯救的事實。
「Everybody comes home.」
「別開玩笑了,哪有這麼好的事,這裡可是戰場。」
「說得也是啊——如果我死了,Javi要替我好好活下去哦。」
「Shut up,Kevin!」
當初開著玩笑的男人被甩在了身後,但他的話卻宛如夢魘般停留在他的內心深處,無法擺脫。
——不能死。
——還有Kevin的份。
「我還想要參加你的婚禮呢,茶。」
「以新郎的身份。」
——不能死。
——還有人在等待。
——不能再失約。
不知何時,無力垂下的右手纏繞上了毒氣,本該是無色無味的毒氣卻是染上Ryan的色澤。
蔚藍早已被紫紅侵染,平靜的龍眸中壓抑著暴戾。
他聽到了心臟的鼓動。
——必須活下去!
——回到夥伴的身邊!
曾经在一片富饶的空中森林
因为贪玩来到了地上后
因为经不起诱惑吃下被下药的食物而昏迷
醒来后已经被一个村民套上锁链锁在门柱上
一直在一个直径不到三米的圆内活动
有一天
农民拿出斧头意图砍掉他的羽翼
他爆发了
他要开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身上
凭着感觉使出魔法挣断锁链杀掉了农民
他飞出这个燃烧的房子没有回头
“我——要活下去!”
之后因为迷失方向在各个地方不断穿梭
因为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变卖信息
可是意外的过得很好交了很多朋友
“真心的又有几个呢?”他时常想。
作战方式:和恶魔卜尔恶魔巴尔雷特坚定了恶魔契约,学会了血的魔法有战意时,从身上的包中取出平时收集来的血液在身上涂抹是魔力增强。
自己的血滴在敌人身上使出落雷是敌人麻痹短暂时间。包里有很多除了血液以外奇怪的东西。
欧月第一次遇见郭千帆时她不过12岁。
刚好升上初中的年纪。
确实,欧月的确是刚刚升上初中,而她也因为她出众的外貌被一些图谋不轨的不良少年盯上了。
情况不妙。
“呐,小学妹,你今天是刚刚升上初中吧。”初三的不良少年们扛着撬棍,球棒一类的东西,脸上带着轻佻的笑容,“学习有什么好的啊。不如和哥哥我一起去外面玩吧,保证让你爽到,怎么样?”说着他朝自己的同伴们挤了挤眼睛,其他人配合地笑了几声。
欧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副恐慌的样子,垂着眼帘,不时地往上瞟一下,双手将书包紧紧地揽在胸前:“那个,我父母还在家里等着呢……如果我不按时回去,他们会骂我的。”她悄悄向着容易逃跑的方向挪了挪身子,脸上还是那种恐慌的样子,脑袋却快速的转动起来,不动声色的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那些不良没有注意,向前走几步,弯下腰看着只有12岁的欧月,开口仍是轻佻的调笑,“你父母管你那么严啊?干嘛要听他们的,我们可都是初中生了,父母算个什么啊,现在正是挥霍青春的大好年纪啊。那个词怎么说的?‘及时行乐’。”
欧月抿了抿嘴唇,她从记事起就在黑街里摸爬滚打,流浪在各个垃圾场之间,而现在竟然有初中生和她说什么“及时行乐”。
可笑。
太可笑了。
她的手悄悄摸进书包的夹层里,一把轻巧的折刀静静地躺在那里。
那个不良似乎是没了耐心,伸出手就要拉起她把她带到巷子深处去。欧月握紧折刀准备将等他接近时就快速抽出折刀捅过去,不想有一个黑影向这里飞来,正好砸到那个不良的手腕那里,斜斜地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发出“砰”的一下脆响。
那是一个酒瓶。
少年的手腕被打的不自然的歪过去,直接被打的脱臼,被打中的地方很快红了一大片,估计不久后就会变得乌青并肿起来,估计没有个五、六天好不了。脱臼带来的刺痛和手腕被击中的钝痛同时折磨着少年,疼得他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欧月朝着瓶子飞来的方向看去,一个少女站在小巷的尽头,脚边是不知道哪个醉鬼放在那里的啤酒瓶。
在看清了来人后,手被打脱臼的不良少年猛冲过去,抬起完好的左手握成拳就朝着对方的脸上轰过去。那少女不退反进,右手格挡住少年的拳头,然后迅速反扣住对方脉门,同时抬起左腿,身子右拧,一记左冲膝直指对方肚子。
少年想要猛地抽出手,却不料那少女力气大的要命,死死的扣住脉门硬是不让他挣脱,与此同时,少女的左冲膝也已经就位,肚子那里传来剧烈的疼痛,巨大的冲力使得少年不得不后退几步,但她仍不肯松手。右手往后一拉,同时抬起双臂,趁着少年弯腰捂住肚子的时候,双手手腕对勾,一下子摁住少年的后颈,肘尖点在少年前胸。还未等少年反应过来,膝盖骨就直直撞上他的胸口,一下又一下。
一下。
两下。
三下。
只三下,少年已经晕了过去。少女松开他,探了探他的鼻息来看他是否还活着。在确认少年虽然气息微弱但仍然活着后,她拿起两个玻璃瓶,向着欧月他们走来。
少女走到某个不良面前,将酒瓶悬于那个不良头顶,稳声说道:“如果不想死,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赶紧离开。”她神色淡漠,一点也看不出刚刚才狠狠的将一个不良少年打翻在地。那群少年从没见过如此狠戾的打法,本来就已经惊呆了,此时哪里还会想着将对方打倒,别人不打他就千恩万谢了。离开时差点连倒在地上的同伴都忘了,还是少女出言提醒后才知道扛起同伴,飞也不快地跑了。
欧月悄悄松了一口气。收好折刀,背起书包上前,向着女孩道谢:“那个……谢谢你帮了我。”“不用。”说完后,少女转过身子,走到巷子口,拎起了几个塑料袋,准备左拐离开。欧月长出了一口气,大声喊道:“你是附近的同学吧?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好找你。”少女听到这话,身形停了下来,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欧月。
“郭千帆。”
[FIN]
千帆姐说欺负她媳妇儿都得死。
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一晚上大爆手速撸了上千字,想着是小短片来做活动的也就没写太多,我敢保证正文绝对不止这么点。
没有检查文章,欢迎捉虫。
心累的作者留。
初次kiss、告白——
对方软软的舌头轻触了一下自己的就迅速离开,约翰尼看见夕阳下他的脸红得像苹果。
“艾伯特……刚刚那个是什么?”还没有脱离幼儿范畴的约翰尼扯扯他的衣角问。
已经有些少年轮廓的艾伯特反手握住他小小的手:“别、别问了!不许跟别人说!我喜欢你……。好啦回家啦!”
“我也喜欢你。”
小约翰尼被艾伯特拽着回家的时候偷偷咂嘴,他想着:
刚刚那个,到底是什么呢?
——多年后已经成为少年的约翰尼,才终于在某本书上了解到了当初艾伯特的那个举动的含义。
——他的感想只有三个字“一脸血”。
初次???、同居——
“……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恩。”
然后约翰尼觉得,自己被骗了。
“合租……?”
“家人不就该住在一起吗?”那人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让约翰尼一时无法反驳……
“或者说你认为我们是恋人,所以害怕这么快同居……?”
“闭嘴!合租!!合租而已!!我们是室友!室友!!”
艾伯特笑看着那个满脸通红气鼓鼓收拾行李的人,想着,要让这个傲娇的家伙亲口承认两人的关系,还需要很长时间啊。
初次争吵、承认——
“哈……啊……”约翰尼在艾伯特的身下发出甜腻的呻吟声。
他们已经做过很多回了,但是无论如何,艾伯特一开始还是会弄痛他。
由剧烈的痛感慢慢转化为剧烈的快感,他们之间的那事儿一直是这样的。
在这样的刺激下,约翰尼眼前模糊不清。在昏过去前他隐约看到,艾伯特那一直在前帘下遮着的蔚蓝色右眼,变成了血红的……
错觉……吧……
次日。
约翰尼忽然掀开艾伯特的前帘。
艾伯特愣了一下。然后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变了脸色。
“你的右眼是怎•么•回•事?”约翰尼一字一顿地问。
艾伯特的右眼血红一片。分明是已经失去了视觉。
“我……呃……意外……”艾伯特吞吞吐吐,他从来没有见过约翰尼如此生气。
“——说谎!”
别的事情艾伯特插科打诨都能混过去。以他们两人“青梅竹马”的身份,约翰尼不会深究。
他是绝对信任他的。
但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他寸步不让。
“是不是实验?”约翰尼咄咄逼人,“我没想到你真的……”
“我、那个……”
“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够了!你凭什么命令我啊!”艾伯特被他那质问的语气激怒了,“我们什么关系啊?!”
“恋人!我是你的恋人我有权利管着你!你的身体是我的没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许这么做!不许伤害自己!不许在自己的身上做任何实验!……”
满室寂然。
艾伯特愣在原地。
约翰尼回神,发现自己说了不得了的话……他脸上发烧转身跑回卧室并死死关上门。
“亲爱的!”艾伯特敲门,“天啊这是你第一次承认……!”
“烦死了!”约翰尼靠着门蹲下。他现在想找个洞钻起来。
“嘿嘿……”艾伯特傻笑了一下,然后也蹲下,隔着门板说,“我知道了亲爱的,我不会再往自己身上做实验了……”
“闭嘴烦死了!烦死了!”约翰尼捂住耳朵。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FIN】
叶墨雨,24岁,性别女,性格有点内向,不擅长和陌生人交流,是个普通不能在普通的上班族。
每天都是上班、下班、回家继续上网,重复着无聊的日常。长相平平,没有一个朋友,也不怎么相信朋友。更别说有男朋友了,男人什么又麻烦又讨厌。
虽然是个平凡无奇的妹子(自认为),不过却隐藏着一颗极度中二的心。
而且她经常喜欢脑补,心里也总是歇斯底里。
尽管是个大人,她还是相信二次元产物是存在的。尤其是数码世界和数码兽之类的,相信人类总有一天会和数码兽接触。
因为奇迹和魔法是存在的...(数码兽和魔法有关系么?)
三次元什么太无聊!
为什么我还要继续这种无聊的生活啊!
还有这个该死的年龄,时间未免过的太快了。明明没有做什么,就已经24岁了!24岁了!
明年可是25岁了!可是女人走向衰老的年龄阶段啊!!
每天忙于工作,拿着偏低的工资还没有社会保险!就连假日也是每周一天!更别提所谓的休假呢,根本也是少的可怜!
还有,单身有错么?!
家人好讨厌!总是催促我快点找男友!我有没有男友也和他们无关吧!
男人什么更让人讨厌。讨厌男人,讨人结婚,更讨厌被约束。
讨厌的日常还要继续持续着。
神啊——拜托了...
我想遇到奇迹,我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数码兽...
我想去数码世界——
不继续胡思乱想了,睡觉吧,明天又要上班呢...
结束在床上的翻来覆去,叶墨雨才睡着。
※※※※※
那天和往常一样,下班后的叶墨雨回到家中打算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然后继续上网写关于数码兽的小说。
当她走进房间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注意到一个黑色立方体,头上插着两个金色的管子的迷之生物睁着一只眼睛看着自己。而且窗边的电脑还是被开启的...
(...外星生物?)
叶墨雨惊讶的看着床上的生物。
黑色立方体的生物不知道算不算可爱,独眼感觉有点诡异。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她迅速跑进厨房,拿出了一把菜刀和一根火腿,小心翼翼的靠近。
首先将火腿丢到床上,迷之生物看了看火腿不为所动。
好像它压根就没有嘴巴,它的眼睛应该不会放激光,或者两个导管释放能量光束吧...
抱着不安的想法,叶墨雨依旧手持菜刀慢慢靠近迷之生物,另外一只空手缓缓伸向它。不知道对方是否有恶意。
戳了戳,身体软软的,和抱枕一样。
似乎没有危险,继续戳了戳...
“好像没有危险...”
安心的吁了口气,叶墨雨放下了菜刀,用手摸着它的身体。
“...你...来自哪里...?”
她对迷之生物问道。
——我是晶体管兽。——
——我来自网络世界——
(网络世界?...数码兽不应该是来自数码世界吗?还是我弄错了什么...)
内心惊讶迷惑的同时,她也相信奇迹和魔法是存在的。
没错,奇迹是魔法是存在的,为什么要去质疑眼前的存在呢?
“我叫叶墨雨,你以后就住在我家吧...”
轻易的接受对方的存在,叶墨雨准备将小小的数码兽当做自己的搭档。
(老娘总算是梦想成真了!谁特么说只有小P孩才有资格拥有数码兽,我就和谁急!)
内心歇斯底里中。
最后,一人一兽相互认识,过上了同居生活。
➝莫湘(女)
➝生日:07/29(17)
➝身高:155
➝体重:40
➝CP:禹希
➝兴趣:向禹希撒娇、玩禹希头发… …总之大概就是跟禹希在一起(?
。
➝外表:黑发黑瞳(前世左眼战斗时为红瞳),发肩上。
➝内在:无口面瘫属性(?)基本上表情只在禹希及其他特定人士面前展露,但话依然少。
➝其他:跟禹希是从小就有婚约的青梅竹马。
前世战斗时会将发夹拿下遮住左眼的红瞳。
吃了太甜的东西个性会大转变,与原本判若两人,维持约半天时间。
说白了就是七个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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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城纹章】
由第零神在世界的七天所出现的七个世界,本来只有一个世界,后被分割成了七个。
第一个世界:主世界。
主要的世界,包括:呵呵怪亚种世界,神苍炎沉睡世界,无神阁世界,提特巴特世界。
艾尔弥的故事。
第二个世界:条理与混沌的世界
路易加世界。
混乱的世界。
人鱼公主与各国公主的悲剧的故事。
第三个世界:细微的数值的世界
吉祥三夕和光里椰所处在的世界。
魔法的世界。
洛兰雅美死去的故事。
我一生中最早的完整的脑洞。
第四个世界:时间的世界
一片虚无,却又什么都有。
第五个世界:我们的世界
就是现实世界。
第六个世界:休息的世界
尚未确定。
第七个世界:结束的世界
尚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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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说阿光你一定知道这些世界。
字数少剧情烂的上篇_(;з」∠)_
这篇文章告诉我们情商是很重要的,熊孩子是很可怕的[被揍飞[
<0>
灰白的积雪在消融,杂色的裸露的碎石土地很快会长出杂草。一如既往的夏天。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红色?”在某个还算凉爽的下午打开许久未动的联结之书,洛德被数量惊人的信息吓了一跳,连异色的眸子也闪动着惊讶的光。看起来真麻烦,他想,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在指尖翻飞的书页。“万象色谱?”传说中绘色谱顶端的存在……他放慢了速度。
“所以说,从天而降的红色…或者说红线,是,万象色谱的红?”所有的信息总结起来无非是一句话,除去快速增加的目击地点坐标。
洛德不禁把目光转向窗外,当然,蓝灰的天空无一物。
“果然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他平静地叹了口气,将目光放回摊开的联结之书,试图在书页中寻找一个多次出现的坐标。
等洛德再次抬起头,窗外已经斜射入了几束迷糊的金色阳光,阳光中微小的粉尘在空中漂浮。他不耐烦地拨开挡在眼前的细碎刘海,确认坐标无误后自言自语:
“最近的一个…在春之国。”
<1>
“冬国的?”年轻的守兵将世界之书递回洛德手中,长着细小雀斑的脸上洋溢着友善的微笑。
“嗯。”洛德淡淡地应了声,向他伸出手。
“诶,”另一个士兵探过身好奇地插了一句,“那为什么跑到春国来?”
春之国都是这样多管闲事的家伙吗。洛德接过世界之书,还是回答了一句:“万象色谱。”
“哦哦,最近绘师们都在为这个奔走吧。不过…嗯,不是全大陆都有吗?”
“春之国有一个多次重复的坐标,还有,我只是猎……”
“原来如此,小哥加油啊!当然,春国的景色也很美,好好玩哦~”
“如果早点来赶上花祭更有趣呢。”“这么说的话还有……”
春之国的家伙都不能好好听人把话说完吗,洛德在心里又为春国人添上了一笔。
“…谢谢。”他朝两个士兵微微点头以打断无休止的对话,随即抬脚向境内走去。
春之国的边防意外的宽松,在确定猎色的身份后便轻易放行,国家风气的关系吗?听说国王也是个轻飘飘的家伙……“啊,好美。”
不知不觉间大片大片的碧绿草地在他面前展开,一直延伸至丘陵区脚下的森林,暖风吹过草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低矮的丘陵在远处蔓延,逐渐软化成浅色的起伏。与冬之国的皑皑雪山完全不同的景色,洛德心想,或许他们说的没错。回过神后他翻开联结之书校对坐标。距离现在的位置还有一天的路程……“真是麻烦。”
洛德抱怨了一声,继续往前迈步。
<2>
“ALT。”手中的枪因为指令的缘故微微颤动,泛着荧光的枪口在夜幕下分外显眼,“因树木的成长而积累,由树叶承载的生命……”洛德不急不缓地叙述着猎色需要的要求,直到某个脑袋从他所选择的树上探下。
“?!”“哇——”
待在树上的家伙看见后洛德也被吓了一跳,失去平衡使身体随着帽子一齐摔到地上。洛德短暂惊讶后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撞击导致的尘土飞扬,脸上出现了些许表情,惊讶于这家伙的蠢。
“你没……”
“诶诶诶,为什么晚上会有人用枪指着我啊?!”洛德的问话才刚出口就被打断,果然春之国的人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他确信。面前的看上去是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孩子,于是洛德换了一种自认为比较和善的语气向他解释:“别吵了,这个是我的啄物。”他扬了扬手里的枪,向天空扣动扳机。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回音。
“哦哦!好厉害啊!”小鬼的注意马上被枪吸引走,精神奕奕地从地上蹿起来,“这个可以给我看看吗?”
“…随你。”洛德将枪递给他,不自然地扯了扯围巾。
小鬼接过枪在手里鼓捣着,一会儿满面笑容地抬起头,眼里仿佛有星光闪烁:“这个……”
“怎么?”
“完全不懂!”白痴般的发言,只有语气像是在叙述什么令人自豪的事。洛德叹了口气。“那就还我,再见。”
“诶,等等嘛大哥哥。”小鬼拉住他,脸上仍是笑容。
“?”
“既然遇到了就是有缘分,那个,我叫缈,是绘色,请多指教!”
绘色?洛德低头打量着对方,这么小的年纪…?
缈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别看我这样,今年我可是16了哦!”
“嗯嗯。”大概是哪家跑出来的爱吹牛的小鬼吧,洛德挠挠脑袋,随便应付后准备离开,“再见。”
“大哥哥还没介绍自己呢?”
“洛德,猎色,冬之国。”他想了想,补上一句,“再·见。”
这次是真的了……
几步后他不经意地转回头,正巧对上缈发光的眼睛。
TBC.
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由网路掉到了人类世界
虽然是蛋的状态,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外面的状况
……等一下!为什么是在刮着台风啊!?
尽管是如鸵鸟蛋般大小的纯白色数码蛋,还是被吹得飞了起来
(【风暴】特性Get)
完蛋了,会摔碎的
这么想着努力地挪动了,但是身为数码蛋根本没办法在空中行动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但在这时,纯白色的数码蛋开始发出了光芒,接着传来壳破碎的声音
光芒散去,一只头上有着翅膀,长着小小的角的白色数码兽出现在半空中,代替了原来的数码蛋
完全没空细想自己孵化了的事实,数码兽只是下意识地拼命扇动头顶小小的翅膀,企图稳定自己的身体
但毕竟只是幼年期,不可能与强烈的台风对抗,仅仅在风中坚持了几秒,就又一次被掀飞了出去
就算变成了数码兽,被这样丢出去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地面!地面!要摔下去了——!
“Weak storm(微型风暴)!!”
下意识地,再次用力扇动起头顶的翅膀,这次却是制作出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勉勉强强托住了小小的身体,然后脸朝地地摔在了草坪上
“……▼-▼”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待到台风微弱了下去,数码兽——浮翼兽这样睁着半鱼眼抬起了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里是哪里?
周围除了树林就是草,完全不像是有人类生活的地方
但怎么看,都应该是人类世界才对
这么想着,浮翼兽似乎回忆起了之前入侵图片库的时候,是有见过“山”的图片
跟这里有点像的样子
这么说,是山的话,这里离一般人类生活的地方还很远了?
“▼-▼算了,暂且再说吧”
山里似乎也是很好玩的地方的样子
毕竟是幼年期,太过复杂的事情想几秒也就是算了,更况且是从容不迫的浮翼兽呢?
“到附近看一看好了”
这么想着,小小的身躯用力一蹦,扇动起头上的翅膀企图往高处飞去
但是身体却猛地一沉,翅膀也不过徒劳地扇动了几下,浮翼兽就因为重力的缘故摔下了地面
草坪软软的不疼哎……
等等,我飞不起来么?
两秒后,浮翼兽才意识到这点
毕竟也没办法,浮翼兽体内稀少的数据并没有任何一项是能支持它飞行的样子
没办法了啊▼-▼——
虽然有着翅膀外观,但现在浮翼兽也只能像一般的无足数码兽那般,一蹦一跳地往森林内部蹦去……
不知道能发现什么呢
姓名:爱丽塔
年龄:?看起来12岁左右
种族:亡者
职业:厨师
副业:刺客
信仰:无
不造自己是谁,人们总用一样的眼光看他好像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脾气有点奇怪喜怒无常,讨厌别人老盯着他看
他最初看见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在一个幽暗的森林
有魔力 但是不怎么强
曾经在睡觉的时候被老鼠偷走一个脚趾 【特别狠老鼠
被领养过领养者给他起了名字教会了他怎么样杀人 【艰苦得训练他,虽然他觉得杀人没有意义为什么要杀人但是为了报答领养者的恩情】不过着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因为领养者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喜欢吃饭但是总是从身体里掉出了【忧桑
因此他当了个厨师
One of Time
莫菲斯之时||“既然在从未到过的地方也失去那么多”(下)
贝雷特摸索着向前走去。
他还是第一次蒙着眼睛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前进,四周充斥着的都是声音、声音、声音和声音,他缓了口气,被一些人推动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手掌撑住了某个像桌面一样的东西,指尖触到了柔软的东西——大概是食物一类的,可惜现在他没有心思进食。
黑暗中的道路总是会显得格外的漫长,他继续向前走去,有些柔软像尾巴一样的东西扫过了他的胳膊。
“抱歉。”接着传来少年含糊不清的声音,他刚想开口说“没事”就发觉地方已经走远。
于是他只好继续向前走,一个人漂浮在黑色的海洋。
“贝雷特?”不过很快他就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是他的主治医生。
“晚上好,莫医生。”他微笑着问候。
“嗯,晚上好……”声音有一点的迟疑,“你一个人吗?”
“不是,我和Thorn一起来的。”虽然现在他们被人群冲散了,“对了医生,你有看到Thorn吗?”
“好像没有。”莫希尔得想了一下,“现在人太多了。”
的确。
之前在医院里的时候,贝雷特怎么就没有发现这里有这么多人?
“呼……”他悄悄呼了口气,“没关系,我能找到他的。”
“要帮忙吗?”
建议听起来很诱人,不过贝雷特还是摇了摇头。
“不用了。”他说,“我想自己找到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想这样做,似乎这是某些
莫希尔德医生迟疑着,她是个温柔的好医生,每次看到病人都无法作视不理。
改变这一点的是新的人声,“莫医生?”是源瑾瑜医生的声音。
“源医生!”莫希尔得的声一下子现货了起来,仿佛原本灰白的画面突然变成了彩色。
贝雷特顺着声音望去——可惜的时他的眼睛被蒙着,只有凭借声音来判断发生的事。
“要和我挑支舞吗?”源医生问她。
“可、可以吗?”声音慌乱起来,贝雷特几乎忍不住想吹声口哨。
耳边的会场已经响起了舞渠,乐曲声盖不过人声嘈杂,却依然能够缓和不少。
趁着两位医生说话的间隙,他沿着舞会的餐桌向着没有什么人声的地方走了过去。
声音随着脚步改变。
他感到有什么人拉住了他的脚踝,他费尽力气才没有反射性地把桌子掀了。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声音含混不清。
“上、上次欺负我的人也来了!会被杀!”
“没事的angoni!我和你在一起,我会保护你的!”
他觉得有些头疼,那两个声音渐渐远去,但更多的声音却涌了进来。
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的地方有人叫着“鲸鱼不能没有水”,杯子被扫落地面一片乒乓作响。
某个他知道的女医生说着“瓦连京你赶快拦住他”,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冲垮。
“你们谁给樱桃喝酒了?!她还未成年!我杀了你们!”
“朕特别允许你们这些垃圾陪朕玩,有没有人来陪朕玩?”
“幸好今天没有月亮,和介……哇啊!雨泽!不能到那边去!”
“那个不好意思,我翻翻笔记本……啊,罗杉先生,你好!”
“是罗彬!彬!不是罗杉!”
“绝望了!我对这个精神病院都能开化妆舞会的世界绝望了!我要去天台!”
“那可不行,跳楼要记得先缴费!”
“——”
声音。
贝雷特发现大部分的声音他竟然都能认出,他竟然已经认识了这么多的人,在这所医院里。
人与人的交际遭遇远比他想象得还复杂,他站在这里,似乎一脚就已经迈入了自己所编织的网格之中,可只要他抬眼,就会发觉这里仍只有他一人。
“……这不是贝雷特吗?”
又有声音。
距离他好似格外遥远。
“呆在角落里做什么?”
“医生……是修医生吗?”
要在模糊不清中辨认出对方的形貌。
“嗯,是我……啊,你看不见是吗?”
“是的。”
其实如果把眼罩取下他或许能更容易地找到Thorn吧,但他不愿意这样做。
站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聆听着声音时似乎在水面之下。
“这样啊,那你可要小心一点,会场很乱。”
“没事……说起来修医生,你有看到Thorn吗?”
“Thorn?抱歉,我没留心……你在找他吗?”
“嗯。”
“是吗……我已经准备回去了。”
“这么快?”舞会明明才刚开始没多久。
“唔,原本就只是想来吃点东西而已,没想到东西这么难吃……啊,贝雷特,你可不要碰那些吃的啊。”
“……我不会的。”
“那么,就希望你能够赶快找到Thorn了。”
“嗯。”
——然后脚步远去。
这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贝雷特探手扶住墙,深深呼吸着让自己的情绪慢慢缓和。
被独自一人留下一瞬间又掀起了不妙的质感,连他自己都能觉察到那些浑浊的情绪从底层翻出。
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一片漆黑。
在这片最深的黑暗里你伸出手没有任何人会回应你,无论你是在求助还是在呐喊,所有的声音都被这片黑暗抹去,消失不见。
贝雷特倚靠着墙,弯下腰,好像要把身体里一切事物都挤压而出,可是他其实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既虚无,又荒诞,连为什么会在这里都不知晓。
身侧,舞会嘈杂着。
他听见谁的声音喧哗着说料理出了问题,又听见什么人尖叫着说她的衣服出了问题。
可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世界之外,他不关心那些,月相深深地将他带进了没有一丝光亮的天际,他想有柄刀子,疼痛会让他意识到他自己。
……意识到他自己是谁,他身在何处。
脚步又摸索着向前。
一个身影迎面撞了上来,他条件反射地一个绊足,鼻尖上隐隐掠过灰烬的气息,有金属掉地的身影,随着肉体坠地被彻底掩盖。
贝雷特跨前一步,他没有听见道歉声,只听见了更加快速的脚步离去,又被更多的声音掩盖,嘈杂、嘈杂、嘈杂和嘈杂。
……所有的事与他的世界无关,那个词汇又在他的耳边冒了出来,旷野无人。
一触及就像是要崩溃般哭泣。
前进的脚步碰触到了地面上某个障碍物,金属哐当作响。
然后,就在那震颤着的尾音中。
——他听到了钢琴声。
径直地穿过不知因何而变得闹哄哄的舞会现场,从遥远的彼方追到了他的身旁。
闯进了旷野之中。
曾经的他还只能一一去追寻那个声音。
但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寻找的方向。
“Thorn……?”
——在进入会场后就被冲散了的同伴。
声音可以不顾人潮拥挤。
声音可以越过所有阻隔。
那声音是他在黑暗中能看见的唯一光亮。
贝雷特咬牙。
这整个世界都是墨菲斯幻化的梦境,他只能抓住他唯一的一点真实。
“啧……!”
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在他记忆中他只有在中枪倒下时才发出过这样的声音。
抑郁症状并不是靠意志就能战胜的疾病,所有所谓理解与了解都只不过是一种妄谈,他只能在这里,一个人在这里,竭尽全力抓住每一寸活下去的希望。
……幸好他还有东西可以倚靠。
琴声。
他在所有地方都在失去,到过的或者没有到过的,他不是在与别的什么对抗,他是在与自己,和整个世界。
既然如此,他就只能抓住他能够感受到的事物,紧紧地跟随,不管他身在何处。
……钢琴声。
已经近在咫尺。
好像为了这短短的几步就要跨越天涯海角。
“Thorn?”他呼唤道。
琴声由是停了下来,一只手拉住他的手,在他掌心上写着。
——有人在舞会上捣乱。
Thorn说。
贝雷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
直到此时——直到站在Thorn身旁,他才发现他的世界变得明晰了,原本摇摆不定模糊不清的世界有了形状与样貌,他能听清一切。
有人正在找寻那个捣乱舞会的犯人,有人正在追踪他的行迹。
他想起自己方才撞到的那个人,他身上灰烬的气息和掉落的金属物体。
贝雷特歪了歪头,属于战场的警觉与敏锐在这时才又回到了他身上。
“我好像……撞到过他……”
拉着他的Thorn的手微微一迟滞。
——要去找他吗?
Thorn问。
“这个嘛……”
没有刻意拖长的尾音,他只是在短暂地思索。
他并不在乎这个舞会如何,他并不在乎那个犯人如何,他并不在乎其他人如何。
无关紧要,那些事,所有的事情都在旷野之外,是他正在不断失去的东西。
最重要的、和他最在乎的、只有一件。
“……我听你的。”
于是他微笑着给出了答复。
One of Time
莫菲斯之时||“既然在从未到过的地方也失去那么多”(上)
……咖啡的香气。
空气里浓郁的咖啡香可以让人一下子从睡梦中清醒,香味飘散在四周,空气里氤氲着令人愉快的气息。
不过——这大概也只是对某些人而言吧。
贝雷特在一楼的办公室外停下脚步,咖啡的味道精准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呜……”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那种带苦味的咖啡色饮品了,以前的医生曾经告诫他因为战场上不规则的饮食他的胃不好,要求他戒掉咖啡。
但现在。
那种味道就在跟前。
贝雷特的脚步在办公室门前凝滞、徘徊,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你好?”他敲开了这间办公室的门。
这里并不是他的主治莫医生所在的办公室——而是隔壁,也就是先前他见过的源瑾瑜医生所在的办公室。
而现在那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医生。
“嗯……?”
正坐在咖啡壶前的医生抬起头,蓝色的眼睛望向了门外的不速之客。
“是这里的病人吗?”门后探出的身体上是病人的服装,“有事吗?”
“……”
没有回答。
贝雷特的目光由他的面容下移,最后停在了他身前的咖啡壶上。
小火正缓慢烹煮着咖啡豆粉,味道似乎变得越来越浓,陌生的医生笑了笑,又拿出了一个杯子。
“你也要来一杯吗?”
修·弗林斯。
陌生的医生这样自我介绍,他是这间医院的新来者,难怪贝雷特以往从未在走廊上闻到过咖啡的香气。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比起咖啡都更偏爱茶,但好在修医生泡得一手好咖啡。
贝雷特趁着源医生不在占据了他的办公室座位,咖啡的香味足以让他在空闲的时候跑到这里。
“你很喜欢咖啡?”修医生问。
“嗯。”这没什么该隐瞒的,“……虽然很久没喝了。”
“是吗?”有着一张典型欧洲人面容的修医生微笑起来像古典的雕塑,却没有那种石刻的坚硬感,“那么以后有空过来好了。”
“……我会的。”
这其实不能算是句回答。
贝雷特总是会觉得他身边的人在不断被“亡灵”替换,他不知道到底谁会被替代,他不太敢和他人解除,怕下个瞬间看见的就不是原本的人。
目光垂落到桌面上的咖啡杯中,他加了些奶精,因而咖啡的颜色不那么深了。
“嗯……?”
像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咖啡杯边上的一纸传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贝雷特把他从文件堆中抽了出来,“化装舞会?”
“啊,有些病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吧。”修医生抿了口咖啡,说道,“医院里会举办化妆舞会哦,就在这个周末。”
“想去吗?”
“不知道……”贝雷特想了想,“看情况再说吧。”
——Thorn会喜欢舞会吗?
他走出门,没走几步身后忽然就传来了脚步身。
一双手径直遮住了他的双眼,视野顿时一片漆黑。
“Thorn……?”
——早上好,贝雷特。
指尖在他背上划过。
贝雷特松了口气,通常这样的情况下他对所有的人都会有临战反应,但惟独对Thorn是例外,在他还没有碰触到他的身体前,他的气息就已经靠近了。
“早上好。”于是他放轻松,露出了微笑。
——贝雷特来找医生吗?
“是……虽然也不算是吧。”毕竟他是来喝咖啡的,贝雷特顿了一下,“对了Thorn,你有听说要举办化妆舞会吗?”
手指在他的肩上画过,留下了一个问号。
“……我在源医生桌面上看到了传单。”
——听起来很有趣。
Thorn似乎笑了,他的气息吐在贝雷特的脖颈上——说起来一直到最近贝雷特才发现Thorn其实比他高上一些,让他受到了些许打击。
“想去吗?”
——想啊,贝雷特呢?不去吗?
“……当然想啊,不过我没有合适的衣服啊。”
毕竟他没有那么多钱可以来买利服,也没有在外的亲戚可以让他们代劳。
贝雷特一个人呆在这个医院里。
——我帮你。
不过幸好,还有Thorn在这里。
他因此而有了“自己正身在这里”的清晰知觉。
“没问题吗?”莫医生问他。
“嗯。”
“……马上就要是新月了,但是舞会也差不多要举行了。”
因为现场会有酒精饮料的缘故他不能服用抗抑郁药,他看不见,但光从莫医生的口吻里就已能感受她的担忧。
所以贝雷特顿了顿,露出微笑:
“会没事的。”他说。
——贝雷特是第一次穿礼服吗?
“啊……嗯……”意识到自己可能出现了什么状况,贝雷特有些尴尬地红了脸,“是第一次……”
他从未有条件穿这样的东西,以至于Thorn把礼服交给他时他有好一阵的不知所措。
眼下他的世界被一片深紫笼罩——太深的紫色,其实已经成为了黑。
Thorn轻柔地笑了,他笑起来一直很轻柔,虽然贝雷特看不到,却已经能够感知。
——领结歪了。
手心上写着。
一只手伸过来帮他把歪掉的东西扶到了正位,Thorn拉住了他的手,在掌心写字时都仿佛能感到柔软的气息。
——好了,我们走吧。
因为看不见,所以Thorn拉着他的手走向舞会的会场,他像个盲人似的被引导,却没有产生任何的不安。
随着脚步前行声音渐渐汇聚在了身边,人潮聚集在一起,发出的声响像个巨大的蜂巢嗡嗡作响。
……这就是舞会。
虽然看不见,可光靠声音贝雷特就已经能够想见这里聚集着怎样多的人群。
医院里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医生护士病人还有普通的工作人员,他间或听到了某些熟悉的声音,在人群里说着“和你跳舞会踩到你的脚”之类的话语。
有人向他撞了过来,在拥挤的人潮中让他的重心一个不稳。
“Prile!别乱跑啊……”另一个声音紧接着追了过来,“抱歉,贝雷特。”她说。
他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Pridy,他想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在医院里遇上她了,退开的脚步一会儿又撞到了别人。
于是他下意识地想要握住Thorn的手,然而伸出的手却在半途抓了个空。
“——?!”
贝雷特僵在了当场。
“Thorn……?”
他这才发觉,舞会里的人来人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Thorn走散。
Thorn在热闹的人群中停下脚步。
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得太远,眼前就已经是舞会上堆满食物的桌子。
“……?”他回头。
忽然发现身后的贝雷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踪影。
序章:旧人设组必须交上,形式不限,当然你就只搞两三张漫画或一张插图也没人拦你【。 新人设组可选择性投稿,时间轴为上船~计时开始(约07:00~16:00),15:00有一场酒会,具体细节请参照官方序章(企划公告内)和旧人设组的酒会对戏记录(在官群的群文件内)。序章截止时间与第一章相同。
第一章(第一时段):本时段为示范章,没有特定互动任务的新人设组自由投稿,内容为第一时段(第一日 16:00~第二日 00:00)角色【在房间内】的经过。【不允许出房间】,但开个门是没问题的【。 (在第一章统计时交过路线图的)旧人设组和有特定互动任务的新人必须上交互动,形式不限,死线为8月17日晚上22:00.【本时段可能会出现除决斗以外的所有互动形式,以示范用。】8月11日00:00会正式开始第一章。
*注:关于“上船前的故事”:自由投稿,形式不限,只要在企划结束前交上哪怕你人已经死了也没问题——当然你不交也没问题【。
02.
内区包括的地域十分广。举个实例吧,由川美一中所在的内区第30站到安全委员会总部所在的内区第1站,需要跨越两片海域。
我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却忍不住向窗外漂移,棉花糖似的白云近在手边,下面是碧蓝色的海洋,一片安详。机舱里只有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安静得近乎压抑,我收回了目光,看向坐在右手边的代天。她垂着头,双眼半闭,似乎是睡着了。奕能和玉百登机后分别申请了单个房间,一个训练,一个造机器,看看他们的状态,让我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紧张。我苦恼地叹了口气,脱下制服外套给她盖上,继续眼神呆滞地发愣,脑子里一片空白。往常我总是被众人评价为想太多,今天倒是状况外。
我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该申请一个空房间,好好珍惜一下这段短暂的时光,看能不能学会控制我那听起来很厉害使用起来却力不从心的能力。
被耳边突然响起的消息提示音吓到,我猛地回头,惊恐地看到班头左敏笑盈盈的脸,她指了指手上的手环。
我反应过来,摸了摸手环,面前出现了虚拟的聊天画面,上面显示着一条新消息:【在想自己的能力该怎么控制吗?】我心里一抖,难道她的能力不是辅助系的吗?怎么还能读心?调出键盘模式,我敲下一行字发送过去:【老师,您怎么知道?】
【笨孩子,你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了,我怎么能看不出来?】班头伸过来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的心思有那么明显吗?我摸了摸脸颊。既然隐瞒不了,那就敞开心扉咨询一下专业人士吧。【呃,老师,您觉得我真的能行吗?每次能力训练的时候我都没法用心使用自己的能力,除非您把我袭击得没有退路了,才能成功使用,这次任务,我会不会拖了大家的后腿?我很担心,说起来挺玄乎的,但是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的任务很危险,跟平常在全息里的虚拟演练完全不同,我们之中也许会有人丧命。】
班头很快就回复了我,她似乎对我充满了信任呢……【我带你一年多了,你的近身搏击、远程狙击从D到A可不是贿赂我得来的啊,于兰,你明明很努力,也获得了回报,却一直不愿意相信自己能行吗?你就这么没有信心?】
我有些愧疚地敲下几个词,却又犹豫着删除,还没有输入完,班头又发来一条信息:【于兰,即使你不用能力,安全委员会也很需要你这样的文武双修的人,并不是每个学生都能拿下科目全A评价的。我需要你的帮助,请不要把自己想得那么弱小卑微。】
【谢谢您,老师,我感觉好多了,我不使用能力也能派上用场的话,就不用这么担心了。】看着班头发来的信息,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焦虑不安的感觉缓解了些许。
【那就好,要知道,我看到全班人里就你露出那一脸忧虑的傻样有多无奈。现在,不想死得早的话,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迎战,像代天一样放平心情睡一觉吧。】安慰完我的班头明显放松了下来,和平日一样开了嘲讽技能,可是藏不住的关心却是从屏幕那头溢了出来,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啊!糟糕,忘记代天还在睡觉了。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身旁的那人,看到她依旧沉浸在睡梦中,心惊胆战地拍了拍胸口,代天可是有起床气的……哦对了,一会儿下飞船我一定要赶紧离开,才不要叫她起来,肯定会被瞪。虽然大家都说我的眼神跟起床时的代天一样凶恶,应该不用怕她的,但是!我怎么会不怕啊!看见那双似乎很平静实际上暗雷涌动的眼睛我就心跳加速血压上升呼吸急促瞳孔放大双脚双手都打颤啊!我只是长了一双眼神呆滞的眼睛,只是因为单眼皮加近视眼,才会在看人的时候睁大眼睛貌似是在凶恶地瞪着人,好吗?跟真正的脾气不好、眼神凶恶的代天本质完全不一样好吗?
哦,脑内活动这么丰富,看来我是完全放下心来了。
总之,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叫她的,就让班头去叫吧,或者玉百,反正她完全察觉不到代天起床时的恶意目光。嗯……准确地说她是完全察觉不到别人的情绪……这个天然机械狂。
真是的,好想像班头说的那样美美地睡一觉,脑子里却不停地乱想,我好痛恨自己这个毛病啊。难道我真该去申请一个空房好好训练一下自己,然后累得躺倒昏睡吗?
放空大脑……放空大脑,什么都别想……
不知道是我的自我催眠起了作用,还是真的疲惫了,眼皮渐渐地变沉。我一边在心中嘟囔着睡个觉还这么艰难,一边进入了梦乡。
“起来,于兰。”谁在叫我?让人再睡一会儿啦,眼睛睁不开……我无力地挥了挥手。
“嗷!疼疼疼疼!”我不情不愿地地睁开眼,凶狠地看向那个掐我的混蛋,却看到一双比我还凶狠的眼睛。
代天明显也是刚刚起床,脸上有余存的迷茫,但是她手上的力道可一点也不迷糊。她手上用力:“起不起来?”
“疼疼疼疼呜呜呜松手松手松手,这就起来!”代天掐人总是特别疼,我一下子就疼醒了,一边嘴上求饶一边站起来,捡起座位上的外套穿上,用手抹了抹脸,成功地惹来了代天的嫌恶,她抓起座位前小桌子上的毛巾扔给我:“你就不能用毛巾吗,明明就放在这里。”
“哦哦谢谢!”在毛巾上胡乱地抹了抹手,又用毛巾的另一面擦了擦脸,我把毛巾重新叠整齐放回原位。
代天扯了扯嘴角,看着我的动作:“你明明能够做到用手抹脸,却不能够忍受毛巾乱摆呢,真是奇怪的情结。”
“这是强迫症啦强迫症,”我解开一个纽扣,做了个深呼吸,神清气爽地开口,“到安委会总部了吗?有的人好像不见了诶?”
“似乎是快到了,他们已经去那边的大厅听班头讲话了,我刚刚被玉百叫醒,她和奕能也已经过去了,既然醒了就赶紧走吧,不知道班头要说什么。”代天指了指前面的门,若有所思地说。
“应该是一些鼓励的话吧。”我踮起脚尖拿下头顶的行李,向那边走去。
“也许。”代天看了看我,提着行李跟在我身旁。
“也就是说,我要把你们分成三个小组,分别是攻击组、探查组和后勤组。”我和代天是来得最晚的人,不得不坐在最后面的位置听班头讲话。她已经在白板上密密麻麻地写下了不少东西了,我俩急忙一目十行地读取信息。
安委会总部部长闫无名;三名安委会总部副长高林、赵海龙和班头左敏;班内60位成员的能力、编号、姓名;内区和外区的大地图……我一一记在心里,看着班头转过身,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行字。
“攻击组:6001、6005……”读到后面,我睁大了眼:“6007?”我被分在了攻击组?我看向后面的编号,这一组里有我和奕能。
“探查组:6013、6027,代天!你和玉百被分到这一组了诶!”我兴奋地摇了摇代天的手臂,代天像是没有感觉到我的摇晃一般,目光直直地看向白板。
“探查吗……”代天垂下头,拽了拽短发,似乎有点沮丧。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飞船上的广播响了起来:“安全委员会总部到了,我们即将放下光梯,请各位做好准备。”
代天沉默着站起身,拿起了她的行李,走向打开的大门。
“她怎么了?”奕能走到我身边问道。
“不知道,突然就……也许只是紧张了吧。”我摇了摇头,茫然地说。
“哦,我也有点呢。”她笑着伸开双臂,给了我一个拥抱。
好吧,我暂时忘记代天的反常了。
我想这并不是梦魇,否则我并不会立在这里。
夜晚的森林有些清寒,带着湿重的雾气。涓流的溪水绕着简易的露营地汇流而去,水流的响声漫没在飘荡的风中。
——至少水源是不缺了。路途也方便做记号,只是食物有些成问题。
倒不是原材料的缘故,身旁名为祁染的墨发女孩子正轻巧地掸了掸手中的软剑,银色的剑身已恢复了未染血时的光华。她将猎物一字安置在地上,娴熟地开始处理。
我盘腿坐在篝火边,火星蒸腾的热气开始泛上,却不尽人意地微弱。捡来的木柴受到的潮气太重,已经勉强挑了能打起火的几根生火。毕竟山林上地气逼人。
“呦。姑娘们。”
穿着一席和服的男子席地而坐,烟杆的云雾弥散氤氲。
“需要帮忙么?”
“说好的烤鱼。”
我说,丢进去一根算是干燥的柴火。在这个世界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随身的背囊还在,可惜掏出的物品中包含一个损坏的打火机。真是不知道来到这里的过程中受到了什么颠簸。
尽管如此,看着一席古衣的队友慢悠悠地掏出火绒和火镰,用古老的点火方式轻松地打着了烟斗顺便慢慢埋下篝火的时候,我和祁染还是惊讶了。
看起来所有人的确来自不同的时空不同的地域。如爱依所说——那个粉发的女孩子,却是自称权限的存在。
我所在的队伍名为风夜,露宿在森林。彼此熟悉之后,为了解决晚饭问题,正如你所见三人分别负责捕捉溪水中的鱼、负责起火和布置营地、负责入林捕捉野味。
彼此心里都清楚,能来到这里的都不是等闲之辈,遑论身手。更何况,接下来的日子里,便即将是厮杀。
“只有杀光所有的敌手,才能赢着出去喔——活着出去。”名为爱依的女孩子用甜糯的声音说,接着是缄默,谁都明白那不同戏言。
为了赢吗。
已经死过一次之人,为了要活着出去。
——似乎还是有些价值的。
坐在篝火边,借着光,我将抽到的武器一字摆开。
连弩九发。机括刚巧是我的本行,正待我细细研究。
便携急救箱,无需赘述。
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剩下的一把木锯,能做什么呢?抬起头,接着看见同样哭笑不得的祁染。
她抽到的第一样武器是软剑,锋芒暗藏的利器,称手合心,舞起来无人可与近身。约摸她在原本的世界里,也是擅使这一类冷兵器的。
“这是什么?”她看着自己的第二样武器,抿唇,摇了摇头。
借着微弱的光我看清,那是一把消防斧。比木锯派得上用场,至少——接着是第三个。
一把扳手……
武器吗?
爱依您为何要设置这样武器难道是吉祥物……
“啊啦,我也有一个。这小玩意。”
和服的男子——川濑陆斗先生慢悠悠地说,摆开了一把同样的扳手。接着是一根棒球棍,近战能够派上用场。
“这个玩意是?”
在他手里的最后一样东西,令我在惊诧之后感到惊喜。
“先生,您抽到了枪?!”
祁染略略迷茫,川濑先生也是同样摇了摇头。
意识到可能只有我一个来自21世纪,我试图用尽量古代的用语向不同时空的队友解释。
“火铳的进化版,或者……gun?”
得了,英文都出来了。
“火铳?”
川濑先生轻描淡写地敲了敲烟灰,掂起枪,“喔,洋枪队那些家伙使的玩意……有点意思。”
既然有了洋枪队这样的名词,那么大致的来自时间也可以推断。
祁染仍然摇了摇头。
“二位不妨示范。”
她的遣词有些古意,所用的语言里也没有表达枪的词语,或许是来自更早的时空。
说起来,我还算晚辈——或者说,我来自他们的未来。
真是不同寻常的相遇。
我想,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