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亡人的传说]
此外经常听到这世界的人谈论着”行动的骷髅”
即使是在烈日之下,那样的骷髅仍然能够自由行动。
按照目击人所描述的—--
虽然看起来是人的样子,
一旦近距离观察会发现皮肤只是使用幻术伪装出来的,实际上只是一具能够行动的骨架罢了。
在某个时间,突然地,亡者不再于人类面前露面。
就这样亡者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成为了传说的一部份。
如今的人类将目光投向远去的时代时,却得到了数量比内容更为惊人的发现——在百年前、千年前,或是更久远的年代的人类,曾与这些“亡者”生活在一起。如今的人类无法想到那样的场景——因为原始的恐惧让人们在看到亡者的瞬间便想逃离或是消灭对方换来自己的平安。尽管亡者伤人的事件比驱赶亡者的事件要少得多。
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是怎样的物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从何处诞生,又将以怎样的形式灭亡。
他们无法为人力所杀——试过了一切方法耗去了百年时间与其斗争的人类如此定论。
被传为不死的骷髅,即使将他们分作上千块也不会死亡——将碎片聚合在一起,他们便会再次行动起来。
若被亡者缠上,只能将他们分作无数的碎片再埋葬到世界各地,并警告他人远离。
[亡者的真实]
神明创造世界时在世间制作了自己的投影,自然律为了与这力量平衡而产生了亡者。他们便如阳光下必然存在的影一般活着。
整体为人类骨骼外形,会存在部分异化。构成亡者的骨可以被破坏、分割、碎为粉尘,但这部分骨仍是“这个亡者”。
被破坏的亡者不会失去意识,被分割的亡者可将大部分意识转入一块中,其他块留有较少的意识。
属于自己的骨可以随意拼接,但无法使用新骨来替代。损坏的骨不会自动愈合,在无外力伤害下亡者的骨不会因时间的推移而受损。没有成长期,外形在诞生之时便已确定。
若是将亡者全体化为灰尘,洒在风中尽数飘散,亡者便无法凝聚意识,也无法聚合身体。虽然它本质上仍未死去,但和其他生物死亡后的处境是一样的。
数量较大的他们,个体力量并不强大。
尽管亡者直接可以相互吞噬,但吞噬者并不能得到被吞噬者的力量。被亡者吞噬的亡者为实质性死亡,同时世上将会有一只新的亡者诞生。亡者的价值观不与一般生物相同,争斗和欲望对于他们而言没有意义。
——火焰吞噬了她的同伴。
女性在那瞬間震驚地睜大了眼,喉嚨底下溢出一點點驚惶聲音,被她自己硬生生憋了回去。不要緊,司檸茶對自己說,陸仁兌換的血統能夠吞吃火焰、這是在主神空間試驗時所有人都看見過的事實,那個人不會有事。
她將指尖緩緩陷入自己掌心,再一次批駁自己的無能為力。
不要緊。相信自己的同伴。他們不像自己這樣脆弱,所以一定會回來。
然後如她所期待——祈求的那般,前役傭兵將自己的身形化成影子滑了回來,面上不見情緒動搖,只是說話時噴出幾朵小小的火花,意外地有些可愛。
「看吧,大家都很厲害的。」司檸茶朝身邊眼神已經整個直掉的醫生笑了笑,蓋掉聲音里一瞬間的動搖。
除了她。
她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堅強,依舊是弱者,即將跟不上他人的腳步。
轉眼看了年輕的大學生,對方的眼神仍是平靜,即使在看起來最冷靜的狙擊手見到故友險些被房間機關所噴出的烈火吞掉時也整個嚇到,只有她沒有過多的表現,抬眼望了下天花板又收回視線,說著未盡情報時聲線冷澈,只在沒人注意時才從兩片薄唇里淌出極細極輕的咒罵,沒有了初見時給人的機械般印象,倒是稍微生動起來。
明明是剛到這種環境,諾布的適應性卻意外地強,讓她在隱約中感到一點點羨慕。
被她搭話時,對方的目光看上去就像在說不要多事,令她更加痛切地感覺到自己什麼都做不好,哪個方向上都派不上用場。
「……啊,不行,不行。」
猛然意識到自己的思考已經滑落向一個失控的方向,司檸茶輕拍了兩下自己的雙頰,搖搖頭揮去那些多餘想法。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開始事事朝消極的方向思考,這不是個好兆頭。
「要是有藥就好了……」遺憾地咂咂嘴,她看了眼身邊學醫的青年,但同樣被收去全身物品甚至從裡到外都被換了衣服的對方也不可能有自己想要的藥物,司檸茶歎了口氣,對自己無奈地笑笑。
別想太多,司檸茶。別想太多。
在這裡「壞掉」就糟糕了。即使幫不上忙,也不可以給其他人拖後腿。
「Don’t worry. Calm down.」
「只是還沒到你的時間而已。」
「你會有用處的。你可以做到,會有機會。」
近乎自我催眠地,她在舌尖含著這幾個句子滾了一遭,再抬起頭時輕鬆了許多,對上遠一點的地方哈維爾飄過來的一眼還有餘力對他笑笑。
接下來……要加油了。
「——不!」
意外只發生在一瞬間。
在所有人都毫無戒備、只是就著新發現的房間展開新一輪討論的那個時間點,靠在門邊的Raincad身後出現了一對黑色手臂,將年輕男生徑直拖向狹小的出口。
在距離最近的哈維爾反應過來撲過去時,從直通向那黑黢黢空洞空間的門洞只傳出Raincad的大聲慘叫,跟著有更多與手臂相同的黑影從他頭頂、身前竄過去,相當順暢地滑過通道,試圖從哈維爾面前擠進小小的方形房間。
陸仁發出了一聲國罵,而肖重的聲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尖銳。
司檸茶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在了頭部,背後一陣陣發冷;她下意識地想衝上前去,攥緊拳頭時才想起手邊早就沒有了武器,硬生生收住腳步時門邊的哈維爾已經展開了戰鬥,陸仁接在他身後將新人以及沒有戰鬥力的人聚集護在墻邊。
拿著刀的人試圖砍去那些不斷聚集的黑色形體,卻絲毫不見湊效,只在哈維爾揮出龍爪攻擊時才出現消散的預兆。
——為什麼她什麼都不能做?
不甘心地咬著下唇,先前被強行壓下去的負面情緒再次一口氣湧上來,司檸茶瞪著就在前方不遠同伴作戰的身影,眼裡有一層薄薄的水霧暈上又散去。
成為被保護者只是令人感覺苦悶。如果她能再強一點,是不是此時就能站在那邊並肩作戰?
輕輕移動了腳步,司檸茶稍往前跨了一步將自己半邊身體擋在一邊的女生前頭,後方的視線感在她背上一掃而過,她清楚這個動作並沒有太大意義,但還是向對方投了一個安慰的笑,看見諾布的表情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很快地,有強力魔法加持的男性已經迅速清開向外退卻的黑影,伸出手臂將不知用什麼方法奇跡般攀回來的Raincad拉進來、大力關上門,像是耗盡了全部力氣的大男生仰躺在地板上抽搐,像渴水的魚般張大了嘴竭力呼吸。
「基因鎖……?」好幾個人同時發出聲音,這一幕像極了曾在小說中看過的描述。
率先反應過來的哈維爾蹲下去開始緊急救護的動作,司檸茶推了把身邊的羅逸,白髮醫生匆匆忙忙地跑過去半跪在即將窒息的人身邊,原本想圍上去的其他人很有默契地散開,給那兩人留出空間來幫助他們剛經歷過生死之劫的同伴。
片刻后,較年長的兩人像是長出了一口氣般站起身,哈維爾順便把腳步虛浮的Raincad扶起來,笑著說了句「歡迎回到我們身邊,睡美人」,肖重很合作地鼓了兩下掌,被其他人白眼以後訕訕地撓著下巴收起來。
「太好了……」
撫著心口深呼吸了下,司檸茶這才發現自己背上起了一層薄汗,她快步趕上前去走到靠著墻壁喘息的大學生身邊,對方張口咳出口血,身上倒沒有大的傷勢,看來真的逃過一劫。
轉過頭,她看見羅逸正摸著自己的唇一臉若有所思,對上她的目光時突然詭譎地一笑,對她吐了吐舌又收回去。
她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幕,突然笑了出來:「味道如何?」
小聲湊近舊友,司檸茶促狹地朝對方擠擠眼,而後者也默契地對她比了個拇指:「讚。」
名為羅逸的正直五好青年其實是個基佬這個事實,還是晚點再讓接受了人工呼吸的本人自己發現吧。
你们好,我是林蓝铃,是一名非常普通的初一学生。
我没有什么特长,唯一可能算的上特长的是成绩不错。但是说到成绩,比我好的也大有人在,怎么说就是觉得自己非常非常没用啊……
我可能是在某天深深陷入了二次元,并且坚信它的存在的傻瓜。但当这个傻瓜的同时又放不下自己在真正的世界的学业,并且接受不了两个方面都是半吊子的情况。这大概就是我最大的缺点,我做什么事都非常认真,不能接受喜欢上了却不做好,但是要同时在两方面认真真的很累……但是我不会放弃任何一方!因为我喜欢!
今天开通了博客其实是想通过它交朋友啦,因为喜欢二次元所以在学校里的朋友挺少的,最近的好朋友以后也稍微要出点情况了,希望能找到二次元同好陪陪我这个渣渣啦。博客以后会用来记录我的一些特别的经历之类,还是希望能被关注啦!
还有我真的超级喜欢数码兽诶,好想要一只虫虫兽那样的,感觉照顾数码兽很开心!我是真的相信数码世界存在,不过大概我是没机会了……
①
圣泉里浓雾弥漫,潮湿的空气让艾蓝和海蒂感觉胸口有点小闷。艾蓝和海蒂现在只能牵着手走,因为不知晓在这片区域中是否会走散。
“这就是未净化的圣泉吗……”艾蓝唏嘘,“真是令人细思极恐。”
“艾、艾蓝。”海蒂把艾蓝的手握得更紧了,“那个「羽翼水晶」是长什么样子的?”
“几块大水晶叠加在一起还附有一对翅膀的东西呗。”艾蓝尽量把语气变得轻快些,但成效并不是太好。
就如沉默的人也会突然发火一样,美丽的景色也有它吃人恐怖的一面。
“哇呀!”海蒂身体突然往前倾,幸好艾蓝及时扶住了海蒂才没有让她摔下去。
“怎么了?”
海蒂摸了摸自己的背后,仿佛想确定某种东西是否存在,“刚才……有个东西撞到了我一下。”
“「羽翼水晶」。”艾蓝马上反应过来,哈恩迪斯借给她的那本怪物图鉴也提到过,「羽翼水晶」的技能其中一种是「撞击」。
看来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弓箭手的视力可以说在众多职业中是顶尖的,他们可以看到极为远的地方的事物,但因为艾蓝等级太低,圣泉的白雾又越来越浓,她无法在这种环境下看得清楚远处的东西,只能凭借「羽翼水晶」的快速飞动从而改变了浓雾飘散的方向来判断「羽翼水晶」的大致位置。
“你带有什么小点的东西么?”艾蓝一边搭好弓箭一边问海蒂。
“樱桃算么?”海蒂在篮子中翻找,“不过队长貌似不喜欢吃……”
“好全都给我。”艾蓝回答道,“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动,我去收集「推进器水晶」。”
“可……”
“放心啦。”艾蓝微笑着,“我会把怪都引去我那边的。”
“但是……”还没等海蒂说完,艾蓝就张开翅膀飞走了。
“别丢下我一个人啊……”海蒂蜷缩着身子,把头埋在了手臂里,有点想哭。
令艾蓝没想到的是,她不经意间的决定竟犯下了一个大错。
②
莱昂德吃着面包在半空中盘旋着,身后的黑爪随着他的手势做着同样的动作。他的下方是一块位于浮游之城中央的大石头,君烟麟和埃里克正坐在上面无聊地玩着石头剪刀布。
“你不是很厉害嘛?”君烟麟现在已经连输十局,心情有点烦躁,就只能讽刺莱昂德道,“怎么连个「口水菇」都抓不了。”
“它们移动速度太快,我跟不上。”莱昂德有些不耐烦。
“切,那还不是废物。”等君烟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已经来不及了,他刚说完莱昂德就一个飞腿把他踢下了水里,幸好他自己会游泳。
“抱歉脚滑了一下。”等君烟麟浮上来,莱昂德微笑着看着他说道。
君烟麟愤愤地瞪了一眼莱昂德,也不好说什么。
从修炼瀑布到浮游之城,的传送终于靠谱点了,这次不是传送到水里了,而是直接把他们扔到一块大石头上。浮游之城,顾名思义便是“悬浮在空中的水城”,这里的水水流而下流入圣泉里,好像拥有魔法一般,这里的水不受风、阻力等一切自然规律的影响,只是安安静静地流入它们所想去的地方。
莱昂德有点担心艾蓝她们,因为刚刚他从高空中往圣泉的方向望去什么东西也看不清,全是浓浓的白雾。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拉到水下艹哭你!”君烟麟用莱昂德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
“队长。”现在没有人陪埃里克玩石头剪刀布,他只能用自己的右手和左手玩,“其实你可以把「口水菇」引下来我再冻住他们的。”
“对哦。”莱昂德恍然大悟,“害我那么麻烦。”
君烟麟简直怀疑莱昂德的智商是不是被他自己吃掉了。
“真不喜欢它们吐口水。”埃里克拍了拍手,拿起魔法书准备出击。莱昂德解除了「黑爪·束缚形态」,把两只「口水菇」引到埃里克身旁,埃里克一个「深度冻结」把它们都给冰封住了,差点还冻住了君烟麟的手,“不过任务奖励是「口水菇」的鸡翅……这种东西直接抓过来不就好了么!”
“谁知道呢。”君烟麟耸耸肩,“杂货商们无聊呗。”
“总之,我们该去圣泉了。”莱昂德看着他们两个,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埃里克身上,“我们两个都带不动你。”
埃里克狡黠一笑:“没事,我游着去。”
莱昂德和君烟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帮我拿着衣服就行~❤”
③
艾蓝费了好大的劲才把5个「羽翼水晶」的「推进器水晶」收集到。她虽然在怪物图鉴看到过把「羽翼水晶」的翅膀拔下来它们就会立马死掉,可拔翅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花了她不少时间。
艾蓝沿着她扔的樱桃走了回去,自己肚子也有些饿了,也不知道队长他们任务进行得怎么样了。
可当她回到与海蒂分手的那个地方时,怀里抱着的「推进器水晶」因她自己受到惊吓而“噗啦”地一声掉了下来。
“怎、怎么会……”艾蓝的声音有些颤抖。
海蒂不见了。
正当艾蓝惊慌失措时,从不远处传来她很熟悉的几个声音。
“你能把衣服穿上好好说话吗?”
“雾太大了我看不清洞在哪里呀……话说你不也没穿上衣。”
“肚子好饿……”
艾蓝一听就知道是自己队里那三个逗比男,没想到他们完成任务的速度还挺快的。
脚步声渐渐逼近,艾蓝把掉落的「推进器水晶」都收拾好,抬起头一看那红色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
“艾蓝?!”莱昂德显得有些吃惊,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同伴了。
“队、队长。”艾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哟艾蓝~”埃里克从莱昂德身后探出身子来,君烟麟跟在后面拿着他的披风很是无奈,“过得好吗?☆”
莱昂德四周望了望,没发现他想要看到的东西,摸了摸肚子有些失望,“海蒂呢?”
“……不见了。”艾蓝垂下眼帘,不知队长等下会怎样责备她,“我去收集「推进器水晶」……回来时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啥?!”海蒂的失踪对莱昂德可是个晴天霹雳,“那这么说的话食物也……QAQ”
莱昂德这下子真是欲哭无泪了。
“喂你重点错了吧?”君烟麟把披风硬塞回它主人手里,回答道。
“那我们还呆在这干嘛?”埃里克一边穿好上衣一边回答,“任务的最后个环节没有海蒂不行的哟。”
“麻·烦~”莱昂德瘫坐在地上,“艾蓝你有吃的吗?”
艾蓝沉默了几秒,笑了笑。
“我有樱桃,你要么?”
-TBC-
※拖了那么久真是抱歉
※有点短
※貌似没啥看点?
※最后一句话意义不明
※海蒂去哪
前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195/
踏出那家店铺,可以听到店主在后面关门打烊的声音。瑞文轻轻笑了,难得大赚一笔的机会,让这家伙白白丢掉,也算是给了他一点教训。他从怀中掏出一本看起来有些破旧的皮面书本,打开翻阅着,接着在一张残页停下来。
少女仍然站在他身边,好奇地盯着他手中的动作,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从猫头鹰木雕身体里取出来的纸卷突然活动起来,像一条小蛇一样抬头环视四周,接着扑向书本,一列一列地把残页补全,然后用力抖了抖身体,把文字抖落在这空白的一页上。
“……活的?”
少女小声询问,瑞文望向她,她却扭过头去,好像为了让问题听起来像自言自语。
“可以说是活的,书上的文字被人们传颂得越久,生命力就越顽强,更何况是藏身在世界树内部。传说遍布世界的树根除了索取祭品吸收力量,也吸收着人类遗留的一切记录。刚才看到这个木雕,就想这样试一下,结果还挺不错。”
“这是咒文?还是封印?是力量强大的东西吗?”
似乎感到自己的发问太过直接,少女移开目光停顿下来。
“……不对,要先报姓名……我叫做竹青。”
下面该怎么接?少女踌躇了一会儿。似乎看出对面的男人正在强忍笑意,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很美的名字。”
“美……?美丽的名字有什么意义……那,你叫什么?”
“瑞文。”
“姓氏呢?”
“拉修列特。”
“……好难念。”
不知是不是错觉,竹青看到,对方的笑容淡淡隐去,接着轻轻叹了口气。
“以前也被人这么评价过。”
“那,这是什么?纸卷和书上写的是什么?”
“能读出来却不知道吗?”
“回答问题!”
瑞文看着再次皱起眉头的少女,她举手投足都和普通人类无异,但操作冰雾的能力,以及能够轻易读出古卷上的文字,都表明这是个比人类经历过更漫长岁月的生命。然而她周围并没有令人恐惧或敬畏的气氛,只是像个远离人世,自我保护意识过度的孩子。
“书本里是传说、故事和诗。”
似乎是明白了书本上的记录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厉害的东西,也没有攻击性,竹青的肩膀放松下来。
瑞文的手指从书上划过,开始讲述这新加入一页的内容。
“贝奥伦德是古代人类王国乌拉诺尔的英雄,芙蕾雅则是同一时期非人国家卡斯蒂利亚的司祭,两个国家诞生的时代,生命可以从大地上自由汲取力量,远远不用付出像今天这般惨重的代价。但在两国鼎盛时期,世界树开始需求祭品,尚武的乌拉诺尔与拥有强大法术力量的卡斯蒂利亚爆发了冲突。”
“卡斯蒂利亚的领土比乌拉诺尔广阔,起初一直坚持着不战的原则,只是单方面抵御进攻,但统治者由于久病和衰弱陷入对死亡的恐惧,想要消灭敌人换取寿命,人类王国的领土惨遭践踏,贝奥伦德的家乡就在其中。”
“而乌拉诺尔统治者让全体国民陷入了狂热,集结大军用尽一切手段屠戮敌人,制造的恐怖远远超过了反抗所需要的程度,卡斯蒂利亚军开始节节败退,司祭作为使者想要停战议和,却被刺瞎双眼扔进山谷。”
“又过了许多年,战争并没有终结的迹象,贝奥伦德开始对自己的战斗产生怀疑,芙蕾雅的愤怒变成了孤独与哀伤,歌谣中并没有叙述两人如何结识,但巧合让他们走到了一起,这时候两人都为国家与同胞所厌弃,他们决定要终结这场战争。”
“操纵时间的人类与操纵水之力量的妖怪吗?”
“对,他们把最终战场变成了蓝色的琥珀,静止的海洋。据说那片海存在至今,已经变成了大地的一部分,人们行走在上面,可以看到水下的城市和军队。”
“……”
竹青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
“好蠢,这么做,不是什么也得不到吗。”
“为欲望驱使的生命都是盲目的。”
“这里,这里……好多地方不明白。”
“传说毕竟太久远了,真实情况究竟如何已无从知晓。”
“……不过,旋律很好听。”
竹青的目光掠过一行行字,嘴唇翕动着,轻声哼出时而铿锵时而婉转的音调。
瑞文凝视着对方的侧脸,盯着她发上盛开的花饰,润泽的嘴唇,柔软的脖颈。
无法理解,便无法意识到相异之物的价值,人类和妖怪彼此陌生的时候,践踏对方的生命就像踩碎一片枯叶、踏过一朵野花。但假如去观察,去谈话,去领会,他们之间,真的有那么不同吗?
——回忆中的人和面前的这个少女。
“就算将来的时代,只是活下来就要拼尽全力,也决不能忘记抬头看看周围,看看前方。”
——哪怕还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也要去尝试,去传达,告诉对方自己的处境,再努力聆听对方的话语。如果是她,一定会这么做吧。
“喂,你在看什么?”
竹青读完了一整页,转身回望陷入沉思的男人。
瑞文摇摇头报以微笑,说很像过去的朋友搞不好又会激怒她。
竹青看起来已经彻底放松下来,她仍然维持着形体和容貌,但不再隐藏身上非人的气息。
“人类真是好奇怪,明明寿命很短,还会花费精力创造和保存这种没用的东西。”
“嗯,正因为短命,才需要把事件和想法像这样记录下来。”
“你……也很奇怪,你是人类没错?”
“……是的。”
“人类不是要扮演妖怪吗?”
瑞文想起自己身上半吊子的伪装,本来是为了迎合祭典的气氛稍稍改变了一下装束,但散步中途就忘记了。他用手分开额发,前额露出小小的尖角。
“什么嘛,你那是……”
竹青笑起来。
下一瞬,披散着长长鬃毛,前额闪着幽蓝光辉的黑色独角兽高高抬起前蹄,再重重踏在地上,石板地上擦出一股火星。
“哦?哈哈哈哈哈!……这,这个,金系的法术也有这种作用吗?还真像啊……”
“见笑了。”
“唔……呵呵……摆着这种面孔说话还真奇怪……”
竹青笑得更厉害了,她看起来非常开心,抚摸着独角兽的脖颈,在四周转了一圈又一圈,摸摸那支角, 又拍拍它的脸颊。
“不过,还是原来的样子好些。”
最后,竹青把手放在独角兽的鼻梁上小声说。
“多谢,维持这个形态很疲劳。”
独角兽衔起地上的衣物搭在背上,准备恢复人形。
“啊,对了,这个……”
竹青指着独角兽左边前蹄上环绕的火焰。
“嗯?”
回应她的已经是恢复原样的青年。
“我的灯笼总是点不起来。”
竹青伸出手,白皙的手腕上挂着一只镶嵌精美的腕饰,下面鸟笼形状的吊坠里,像木炭一样的小小火种闪着忽明忽暗的光。
“这个吗……”
——水系的力量太强大了,抑制到这种程度很不容易吧。
——为了祭典,也挺努力的呢。
瑞文半跪下来,仔细整理那个腕饰,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携带的火种注入竹青的“提灯”。对方的手柔软而冰冷,随着逐渐旺盛的火光变得通透,仿佛连肌肉和骨骼都看得清楚。
“哦……这就好多了!”
竹青开心地勾起了嘴角。
瑞文目送着自顾自跑走的少女,快步跟上去。
——还是笑容更适合你啊。
……
“苹果糖!”
“打地鼠!”
“炒面!烤乌贼!”
“捞金鱼!”
少女兴致勃勃地沿着街道一家一家店铺逛过去,男人则沉默地跟在后面。这光景在旁人看来大概不过是普通情侣或是一同来祭典的家人,恐怕不会有人注意到……
“那种东西,用这些来换就可以了,你手里的药材足够把整间店买下来。”
“喂,不要那么用力!”
“……稍微站远一点,火生不起来了。”
“不要用冰!金鱼会冻死的!”
一边提醒和阻止稍不注意就会出乱子的竹青,一边选择着不会被学生发现的路线,瑞文觉得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
——还真是捡了一个大麻烦。
——不过,这样就不会沉浸在回忆里了,忘记过去,忘记未来,好好享受祭典,也偶尔这么做一次吧。
瑞文似乎在人群起伏的声浪和音乐声中,隐隐听到了风中传来的话语。
终于,两人到达了集市尽头,那里是宽阔的河滩,夜色下河水显得幽深沉黯,形态各异的美丽河灯在水面上起起伏伏,河对岸,奔向世界树的人群点燃火把,在山坡上形成一条蜿蜒的长蛇。
天空中炸响沉雷般的声音,在山谷和河流之间回荡,绚丽的烟花随即绽开,夜空仿佛一幅织锦,闪烁的金银丝线交织穿梭,再化作光雨从天上落下。
这是避开人群欣赏焰火的好地方,竹青不断用目光追寻着天空中的花朵,似乎想要数清究竟有几种颜色。
瑞文则站在水波荡漾的岸边,看河灯缓缓穿过烟花在河面反射的光芒,因为什么也不说多少有点尴尬,他自言自语一般轻轻讲着。
“人类会因为盛大的烟花终将烟消云散,而感到寂寞并感叹人生无常。”
“哦……”
竹青也以不知是否在听的态度回应。
“以法术制造烟花,是方便而且不会留下痕迹的方式,不过要避免力量的相互干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哦……”
“中心区域和东域河流很多,夏天夜晚放河灯是常见的活动,每个地区都有最流行的形状,附近是莲花,东北是船,西边是天鹅和鹳,南边是兔子。”
“哦……”
“世界树盘踞的山顶建了神庙,平时也有人去那里许愿,但据说只有在祭典上许下的愿望才会实现。”
竹青突然沉默了,她眯细眼睛,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瑞文……你,有想向世界树祈求的东西吗?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的心愿吗?”
一整晚第一次被对方以名字相称,男人楞了一下。他略为思索,接着肯定地回答。
“有。”
竹青抬起下巴,以不安的表情注视着他。
“想要得到,想要取回的东西,要多少都能数得出来,但我也被托付了别人的期望,或许对我来说,能够完成那个愿望,才是我最想实现的事情。”
“所以……你不会去那里?”
竹青指着闪烁着光芒的山顶。
“是的。”
突然,竹青的语调变得轻快起来。
“我知道还有别的许愿方法。”
“真的吗。”
瑞文饶有兴趣地听着,如果是面前的她,说不定会说出什么古老的秘密。
“在焰火消失的时候许愿,五个里面有三个会实现,加上那么做的话就有十成把握。”
“做什么呢?”
“吻。”
男人瞪大了眼睛,仿佛比听到自己要参加祭典还要惊讶。
“你……说什么?”
少女看起来相当认真。
“不对么?”
“从没听说过……我肯定你弄错了,是谁告诉你的……”
瑞文看见竹青脸上的表情由郑重转为遗憾,由遗憾变为恼火,接着蹙起眉头深深叹了口气,像是因为疏忽而错失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
“啊啊……”
接着,竹青感到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拥入怀中,她甚至能感受到站在背后的人沉重的心跳,和吹动自己额角发梢的温热呼吸。
——好温暖。
耳边传来温柔的低语。
“许愿吧。”
在一秒钟,不,如果加上晕倒的时间的话应该有接近一小时前,我应该还在朝着屏幕对面的病毒流口水,之后应该吃饭,睡觉,打豆豆,把妄想里的世界当作梦境,这才是一个废宅的应有生活。混吃混喝然后选择(如果能选的话)比较有创意的死法,无聊的一辈子就过去了,嚎。但是生活总在你静下心来的时候出点岔子, 比如说某个居心不良的对话框。
<你想知道生命的真正含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yes/no>;
windows98式怀旧边框,外带彩虹色闪烁效果,100%无懈可击黄色网页广告风,你,值得拥有。
"这些人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稍微感叹一下后,我打算关闭这个对话框。
于是皮层告诉我,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于是脊髓告诉我,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于是神经告诉我,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于是肌肉告诉我,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于是骨骼告诉我,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然后我点了yes,去他妈的手贱。
再次睁眼的时候大概是穿越了,常穿的衣服被换成了灰色长袖,裤子也被换成同套的长裤,拖鞋成了靴子,手上莫名出现的手表给人一种极其别扭的感觉。
"最后一个人也醒来了,谁来给他们讲解?"
房间里的人分成了两拨,一边是长相清秀的不明人士唐宵、街头斗殴的大学生乐行、白发红眼的萝莉伊芙、红发红眼的小学生结衣、白发红眼的女汉子丹、眼神凶残的面瘫莫炔、眼神放空的少女由纪,另一边是白发的黑发的紫发的看起来关系很好的大学生、WWE级别的壮汉、带着被双规表情的土豪、没回过神的少年、手贱的宅。
"我来吧,精神能力者比较烧点数。"一个外貌和善的人站起身,对着他们笑了笑,转过身对着剩下的人解释奇怪的三观"我们现在在一部名为《异次元杀阵》的电影里,手上戴的手表可以给你们关于任务的提示,完成任务可以获得1000个生存点,可以兑换各种东西,达到一定点数可以回到现实世界。¥@%%%#%@@¥………"总而言之,是被关在了恐怖片里,约等于永世不得翻身。
"那么,麻烦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那位大概是精神能力者的青年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叫王大锤,不对,我叫strix,或者叫林鸮也没问题……学生,只是个宅而已。
“亚德•炎,是警校学员。这两位……是同学啦”
白发的少年在介绍时露出奇怪的笑容,但是笑容表达的潜台词却没法理解。
“瑟特克•冥,嗯~如亚德所说是同学。"
黄发,也是警校的。
“白星•岚。”
紫发,虽然是妹子但是话却是三人中最少的一个。
“亚历山大。黑帮成员。”
轮到壮汉自我介绍时,众人脑袋齐刷刷在空中画了个上扬的勾,本来两眼无神的少女突然清醒过来脸色大变:“亚历山大君!”接着转身面对着墙角,试图从不存在的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往脸上擦。
"啊……由纪?"
…………………………看起来他们相互认识。但是要等到自我介绍时才能认出对方,是因为很久没联系吗?
"张德帅。"
是那个抱住双膝紧贴墙壁坐着的少年。这种表现,是家庭情况不太好吗?压力很大,有心理阴影?
"德拉贡•普莱德•斯凯。是总裁,来澳大利亚参加研讨会而已。"
名叫龙傲天的土豪,看起来是这里最有钱有权的人,导致我们进入这个世界的人可能和他有关或者就是他本人吗?不,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且还是以这么明显的身份。不对,他是第二次出场,可以借此洗脱他的嫌疑,如果只是他认识的人或者认识他的人的话,就没法调查了。按照异次元杀阵的规律,黑手应该认识我们所有人,难道该建议回想我们的共同点吗?不行,即使回想起来也对于避开这里可能存在的机关没有任何帮助,如果不抓紧时间逃离,要么被机关杀死,要么被同类啃食。按照"前辈"们的说法,这是个无限轮回于恐怖片的世界。而且他们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这种说法可信吗?不,这是不必要思考的事情,它的存在与否都对于接下来的存活没有影响,不管相不相信结果都一样,没必要浪费热量和别人打口水仗。但是………话说我干嘛想这么多啊不过是个土豪而已?
除了十几个大活人以外,地上还有五把枪,25个弹匣。乐行将它们全部检查了一遍后说“嗯……弹匣都只有10发子弹。”
"我们不得不先分给会用枪的资深者了。”唐宵开始分发枪支,并且解释道“你们也看到,我们所有的兑换道具都失去了……”
如果说这些枪要用于保护所有人,未免也太少了,但是在CUBE里枪支有什么用呢?打碎机关吗?不如说是用来群体之内的相互威胁比较靠谱。现在的情况三分之一的人,也就是前辈们拥有枪,作为新人我们有三个警校学员和一个黑帮,情况还有待评估,并且要考虑黑帮成员和一位前辈是旧相识,新人之间也会存在大量的不信任,这种情况下一个毫无战斗力的人也只能选择妥协了。但是如果我接受"主神"的假设,主神把这些枪支放在地上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它最终目的是推动人类的"进化",为什么不让新人直接受老人保护呢?它想挑起内部的冲突吗?那么它应该提供支援是新人才对。等等,枪支的数量是?……………妈的,不小心真相了?我忍不住吐槽:靠,太阴了,解释主神之前就把枪收走,现在想这些东西也没有用了啊!啊
……淡定,我的命运难道是作为备用食物存在吗?不可能,在前辈中也包括有上一部恐怖片的新人,这就代表新人是可以融入到群体里面的。不,也许可以存在某些情况,队里的成员在恐怖片轮回中已经基本确定,老成员和新人的力量相当悬殊,这时候就不用再照顾新人了……除非说,他们有这种需要。需要吗?在前辈的队伍中,还缺乏哪样的角色?不,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没法推测……………也就是说,只能误打误撞,作死表现自己咯?该怎么"证明"自己有用?这种东西,对于死宅来说真是太难了。
现在,大家已经开始思考房间中央全息显示屏上的密码了。
"很抱歉,我没有看过这部电影……只能拜托你们了。那个全息屏幕和六个门上的字,谁认得?"唐宵摊了摊手。
不认得。对于不认识的符号,通用的应该是字母频率,但篇幅太小,根本没法破译。
“这部电影的第三部,在字幕上出现过这个符号。”伊芙小声提起“有和英文字母的对照。"
她接过丹递过去的子弹,在地上刻画着。
“……这个,大概就是字母表。那么这个,大概的意思就是,‘Work them out,you will get 200.最后一个词是……呃,Bit、Bitches.’。"
GJ!居然能记得电影里的对照表!这么说来,四周的通道也能破译了。
“还真是简单暴力的语言呢。”喻谅笑了笑,没说更多的话。
“把六个门用序号标开吧。容易区分。"瑟特克说。
“那么,周围一圈的门,就以左边的门为A,顺时针命名ABCD好了。”乐行说。
“上是Fire,下是Safe,A是Iron,B是Phos,C是Oxys,D则是Quit对吧?”我问。
叮——获得200奖励点。
卧槽!哪来的声音!吓人!
"那么,去下面的房间吧,毕竟是safe。"
“从上面往下爬很麻烦诶……"
亚德-炎表示不想在爬通道这件事上浪费太多体力。瑟特克-冥敲了敲对方,提示每个房间的重力方向都有可能是不同的。
“我们先看看周围的吧。其实,也不需要一开就进去是吧?"喻谅说着,走到了B门前。
密码是PHOS。对比起其它房间的IRON,FIRE,很显然是光的意思。
“那种东西,"丹毫不费力地转动起门。“无所谓吧?"
被你发现了。(捂脸)
按照CBUE的传统(哪来的传统!),应该把靴子都进去测试,嗯。实际上是因为靴子实在不舒服,我宁愿让激光把它切成皮的拖鞋收回来接着穿………
但是,那个名叫唐宵的青年速度快得出乎意料,他把一个小物件扔进PHOS房间,一阵刺眼的光过去后,那个小东西骨灰都没了。幸福来得太突然,所有行动都已经结束后,反射弧君才刚把靴子丢进去。
靴子毫发无损,无懈可击地灭杀了我的拖鞋梦。更令人担忧的是,由于前辈们已经习惯了唐宵的快速,新人中大部分也是警校学员和黑帮,身手很敏捷,导致我这慢了半拍的动作和第二次毫无反应的房间显得非常奇怪,说好听点是突兀,说难听点大概是…………卖蠢。
该怎么解释呢…………"开门有奖,再扔一次?"(笑)
为什么大家的眼神变得那么奇怪!
—千子的回忆杀(大概是)—
是夜。
窗外凄冷的月光将万物镀上一层虚无的似乎触摸不到的光辉。
紧闭的窗帘被唰啦一下拉开了缝隙,几抹惨淡的月色便映在了少女苍白的脸上。
少女不是人类。
少女是以人类为食的喰种。
四周是静寂的,只有少许耀眼的霓虹灯光为这一切添上点微弱的生机。
无言。
似乎早已过去了的记忆在霎时间像走马灯一样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冬夜。
一个被血所浸透所染红的弥漫着不祥气息的冬夜。
一个...令这个名叫千子的少女永远永远不愿也不敢回想起来的冬夜。
“小千,今晚要乖乖待在家里哦!!妈妈有事去做,就不回来了。”母亲对只有五岁的千子再三叮嘱,“一定一定,不要出门噢。”
母亲,这名年轻的少妇突然将千子娇小的身体拥入怀里。
一定一定、不要出门啊,一定一定、好好呆在家里。
所谓的“家”,也只不过是用几块木板垒起来得建议的避难所。
但是,鬼都知道小孩子的好奇心是旺盛的可怕的。
尤其是对于几乎未接触过世界的五岁的喰种幼女来说。
“一个人好无聊啊、既然这样,我就偷偷跟出去吧~
反正,我是一定不会被发现的啦w”
反正、我是不会被发现的。
......
不知过了多久,千子才渐渐回想起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事情。
“妈、妈妈...”
一位喰种狞笑着用赫子将母亲从阴暗的夜空中重重甩到地上,然后慢慢逼近母亲已经残缺不全的尸体。
这就是残忍的种内残杀。
“不、不要...”千子痛苦的抽噎着,“不要啊..!”
那位喰种开始蚕食起母亲的尸体。
如果不是千子的母亲替千子挡下了那下剧烈的攻击,现在被吃掉的就是千子了。
“不要...我不要母亲死去....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偷偷跟出来的话....母亲就..就不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千子的羽赫在那一刹那不由自主的展开了,强大的、从未体验过的力量慢慢涌出。
“...给我去死吧!”
全部、伤害过母亲的人、都去死好了!!!
....等到千子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是黎明了。
被自己紧紧拥住的,是母亲已经僵硬了的残缺不全的尸体。
倒在身后的、是被撕裂了的喰种尸体。
后半夜下起了雪,似乎纯净的雪将一切血腥、一切罪恶渐渐掩埋。
——也将千子原本开朗的性格掩埋在那场雪里。
又是一个夜晚。
“为什么...总是回想起这些呢、”少女微皱眉头,又将敞开的窗帘拉上,
“该去睡觉了吧...明天还要研究喰种与人类基因里的区别呢。”
——就让那一切永远掩埋在永不消融的积雪里好了。
日记<1> 晴转小雨
(柯菈观点,有心理阴影的记忆片段,零零散散)
我是柯菈,我的性格很不好。
远处坐着的,是同组的绸缎与邻组的佟,她们貌似在喝下午茶。坐在无名的街上,她们带着我走着。从下午开始慢慢下起雨了,着实有点扫兴呢。上午与她们出去逛了逛,绸缎比我早入组,慢慢就开始介绍计划组的组长。互相问起入组的原因,绸缎笑了笑低头不语。她们倒是少数不会排斥我的人了。
可是慢慢就显现出来了,我的症状。
上街的时候还是习惯带假发,希望掩盖住下面渗色的白。只有在他的身边才会出现奇迹,虽然说可能只是幻觉,但是我能在他附近看到彼之奔流的海水。他的内心似乎是面镜子,能折射出光来。虽然似真似幻,但是深入人心。
我跟着她们走着,低着头,想着最好不要有人注意到。但是,果然还是发生了。只要是出门,就总会连累到身边的人。这次是一辆卡车,反光玻璃被烈日照的发烫。因为她们在我前面,不,其实还是只有我。绸缎反应很快,拉着佟往一边跑去。可是腿却一步都迈不动了,为什么呢?
白化病,这如同咒语的名词。
仔细想了想,就这样也不错。不过,有时候行动就快过大脑思考。由心底发出的恐惧压抑住了脑内的想法。我最终还是侧身一跃,躲开了撞击。
就在那时,犹生出了一个念头。
如果,如果,最后人都会死的话,
不如和我一样吧。
我想把这个世界染上白。既然改不掉我的颜色,那就用着恒定的静,洗涤这里吧。
不过,
总觉得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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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的小雪轻刷着大街,从南方刮来的季风不能暖和这里。少女蹲在一旁等待着正在剧院的另一个人,离放映结束还有三十分钟。就在这么一点时间里,开始扭曲。少女眼里突然看不见光,她着急地起身摸索,墙体还是墙体依然伫立在那里。然而在恢复视觉后,唯一变化的只有她。她整个人处于歪曲状态,伸手触碰的物体会被之穿透,她似乎变成了透明的定点。
那个少年挽着另一个少女向前有说有笑地走着,少女黑色的麻花辫被他扎起随之拥入怀里。在那同时,另一个人出现了。他的身后席卷来潮水,将他们淹没。他的眼底透着发光发烫,但是,但是在这不断的冲击之下,没有人能幸存。她被淹没了,宛如坠入深潭。在这么安静的黑暗里,发出了彩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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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多设定了一个平面世界说,另一个平面的柯菈同样在等待人,所以与这个平面的她重合。看到的东西以意识较强的那个人为主,所以这个平面的她看到的是另一个平面的她看到的东西(中文十级)( 另一个平面暂定为时令企划的柯菈,有点意思www
企划说明
已开企。
召40人,场内目前已招满。仍然可以以场外的方式进群,因为会定期清理不叫作品的人数,场外替补。
开企后会根据大家的时间来决定主线的频率,不会太辛苦。
文手画手不限。
群号149641055
大概是一个选取原本世界上的两个极端——少爷千金和贫民窖的孩子。
被选中的他们在某一次事故中其实已经死了,却作为[活尸]继续存活着,看起来和人类没有差别,但是他们在死后每人都会得到一种能力。
能力是根据自己迫切希望得到的相关。
在那之后的十年后,第一平行世界的神会把这样的孩子在第一平行世界聚集起来。两个世界的自己性格可能会有些诧异。
在第一平行世界聚集起来的孩子需要到原本世界杀掉本我才能继续存活。
城市的喧杂,父母过重的盼望,朋友的背叛,正义的命题,束缚的理由,从出生到死亡注定和他人不同的家世地位。
——富可敌国也好,贫穷也罢。
——那都是你死前的事情了。
你不止一次想要从这现状逃亡,可悲的是人越是拥有就越是期盼没有的东西,却也不知道自己拥有的对于别人来讲多么渴望。
你挥金如土,将还没吃完的冰淇淋随手扔到地上,你不知道对于贫民窖的人来讲那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而他得到一块没有熟透的肉开心的不知如何下口,你不削一顾,只是渴望着他的自由。
那是你们互相都无法跨进的领域。
我看着你有些惊讶的表情觉得好笑。
我微微的将嘴角上扬。
——别那么看着我嘛,你已经,死了喔?
那些是被神选中的孩子,因为神舍不得他们,就已经为他们编织死亡。
神的爱太过沉重,人类无法承担,所以在他们死后,肉体又作为[活尸]继续生存。
是神无法下手杀害他喜欢的孩子们,所以选了第一平行世界的你们,得到能力,返回原本世界,将本我杀死。
我看你已经哭出声来,而他在旁边显得倒也无所谓。
想想也是,刚刚还在被父母宠溺的抱在怀里的你,突然被我告知死亡,确实有些不切实际吧?
我打了个响指,在你面前显示出的是原本世界的你。
他比你听话比你温顺霸占着你的父母。
你们虽是同一个人却个性有些诧异。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去这个世界,杀掉本我吧?
我看着你等着你给我的回答,你颤抖着,犹如新生的小鹿一样。
“那种事...”
你颤颤巍巍的捂住哭红的眼睛。
“那种事....办不到啊....”
我见你哭了没有办法只好转向他。
那是贫民窖的孩子为了生存为了填饱肚子,骗或是抢有什么没做过。
我本以为他为了生存会选择逆来顺受,他却笑笑头也不回的离开。
“连自己都下得去手杀害的人...谈什么生存?”
我的嘴角不收控制的上扬,情不自禁的鼓起掌。
——真是愚蠢。
——就这么走掉的话,被本我的[活尸]吃掉家人...也无所谓吗?
他突然愣住不动,就算看不到脸我大概也能猜出那是一幅怎样的表情。
我笑笑。
——阿拉忘记自我介绍了。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神哦?
————————
世界观说明
第一平行世界和原本世界就像复制贴贴的关系,比如A在原本世界死了那么在第一平行世界也会死。
而你没有死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是被神所眷顾的。
你在第一平行世界活着,活尸在原本世界。
活尸的封印时间是十年,十年一过他就会有意识自己已经死了,为了生存,他会每个月吞噬一次对你来讲很重要的人。而神将这件事告诉你的时间是九年后,所以你们有一年的时间来纠结和杀死他。
至于是否能杀了自己,以及神的话可不可信,那都是靠你的判断了。
如果你不去杀他他就会吞噬你重要的人,他们不是神所眷顾的,所以,原本世界的他死了,第一平行世界的也会死掉。
而本着A在原本世界死去在第一平行世界也会死的原则,至于将自己杀死是否能在第一平行世界存活,那就是看你自己的理解了。
你可,是被神眷顾的孩子啊。
世界观补充。
*可选择【贫民窖】或是【千金/少爷】
*原本世界的自己和第一平行世界的自己在属性方面有些差距。
*文中的我名为“milo”是第一平行世界的神。
*原本世界的活尸和你有着相同的能力,但是欲望越强能力越强,如果你真的想要杀掉自己得到生存,那你一定可以将他杀死,反之,活尸的存在必须需要吞噬人类,你只能被本我吃掉。【吞噬频率每个月一次】
*拒绝杀死本我的后果只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被活尸吞噬。
*都是被神所选中的孩子,如果将与这件事没有关系的人杀害就会被神遗弃,杀错人也是一样,都会死。
*原本世界和第一平行世界是有联系的,如果活尸吞噬了重要的人,那么第一平行世界的那个人就会死亡。
*那次事故中,你虽然死了但是只有你自己和神知道,在别人眼里的你是活了下来的。
*没法介入别人杀死本我的战斗,当然你也没有权力介入别人的事。
*如果自己杀害本我的过程被别人看到了,那么关于你的记忆将在他那里被全部抹去。
Episode 01 the code
“三十秒内进入光柱,转移目标锁定,心塞方开始传送……”
聆烨理了理头发,再次确定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完毕之后,脚踏入光圈中。
不再是之前的天旋地转,聆烨在光芒褪去后睁开了眼睛。
出现眼前的场景是位于一个立体的封闭空间中,上下左右都是冷冰冰的金属面板。聆烨刚准备动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一套如同囚服一般的灰色布衣,而自己之前准备好的所有东西,全部都消失了。
为了以防万一,聆烨还是确认了一下,的确身上除了这套衣服什么都没有。而其他的小队成员也似乎都是这样的情况,大家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出现在同样的空间之中。
【所以这里就是在恐怖片中咯?】
虽然对林中小屋任然心有余悸,但是聆烨还是先开始确认起周围的状况来。
手指划过轻抚过墙壁,传来了冰冷的触感,很可能整栋建筑是全金属结构的。而聆烨此时也能够感受到这个空间中的空气,她兑换的独有的能力,此时告诉她,这里仍然有空气流通,也许在此处哪里有通往外界的连接口。
身边的其他队员们此时也检查着状况,有的人正为兑换的道具消失而发着愁,有的人也开始观察起四周来。
就在此时,聆烨似乎解除到了空气中传来的轻微振动,似乎有什么很大的东西在远处移动着,那会是什么呢?聆烨对着墙中央的闸门看去,那是方形的闸门,上面有个长杆形的握把可以让人扭动,而振动也似乎是从门后传来。
“所有兑换道具都被收走了,直接作用到自己身上的能力倒是还在,没有新人,七人难度……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管鹤率先打破了沉默,希望能够让整个队伍的气氛活跃起来。
其他人也随即开始附和起来,不过由于大多数人包括聆烨都没看过这部恐怖片,所以还是听管鹤讲解了这部恐怖片的剧情。
聆烨一边听着剧情一边继续在四处看着,自从第一部恐怖片结束之后聆烨便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她清楚的明白自己也许并没有出众的智慧、也没有所谓的领导力,其实作为一个没有任何才能的女高中生,聆烨甚至认为自己应该早在第一部恐怖片死掉了才是。事实上她曾经的确是快死掉了,但是有人将她从死神的手中拉了回来。经历过生死一线的聆烨那之后才明白活着的可贵,而在她回到主神空间之后她便下定决心要继续坚持下去,就算自己也许一无是处,但是只要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就行了。
聆烨一边思考着,手指划过闸门边时传来了异样的触感。
【这是?】
一小块金属板,上面画着聆烨从来不曾见过的字符。少女瞬间兴奋起来,她敲击了金属板几下然后便示意所有人都到她那去。
正一筹莫展的众人此刻也都精神了起来,纷纷围在了聆烨的身边。陆今朝挤到聆烨身旁尝试阅读金属板上的文字:“这个文字我不认识……是符号,嗯……是密码吗?”
陆今朝话音刚落,刘奕的声音便从队伍后方传过来:“看看你们的腕表……符号有对应相同并不是毫无意义……这似乎是某种文字?”
聆烨看向自己的腕表,此刻原本一片空白的显示屏幕上也跳起了一大串和金属板一样的文字信息。
“嗯这个我有印象的。”管鹤解释道,“这是系列电影第三部里出现的一种……密码文字?和英文字母对应的。”
众人再次看向金属板,然而却对上面字符的意义一筹莫展。
“WORK THEM OUT ,YOU WILL GET 200,BITCHES。”
管鹤再次打破了沉默,但是此时众人听到了都是一愣,这算什么东西啊。
“在看电影的时候被何凛押着记下了这个密码的对应关系,不过虽然解得出来,文字我却不太想翻译——你们能不能自己领会一下这句话?”管鹤解释道。
聆烨还是惊讶了一下,无论是对于这个巧合的运气,还是管鹤的记忆力。
“也就是说将这些字母一一对应起来就应该能够的出答案了吧。”聆烨看着金属板对照着腕表开始尝试翻译起金属板上面的文字起来。
“这个是U,这个是I,这个是T。”聆烨对照着腕表翻译出了金属板上的三个字母,但是第一个字母却没有办法确定。
四字的单词,有UIT结尾,首字母没有在手表上出现过。聆烨思考着,一瞬间就得到了答案。
“Q-U-I-T,quit!”聆烨讲金属板上的符号翻译了出来,而此刻管鹤也将所有金属板上的符号都翻译完毕。
【解开谜题,全体成员奖励200奖励点】
脑海深处传来了主神肃穆的声音,众人此时也全部都停了下来,相信所有人都在犹豫着,该走哪个门。
对于聆烨来说,多余的思考还不如直接付诸实践更有效果。她直接输入密码并旋开了面前QUIT门上的机关,通道打开,尽头依然是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
将房间的情况告诉队友之后,左囿也干脆趴在地上将位于房间地板中央的闸门打开:“这边也没什么区别呢。”
聆烨看向管鹤,不知何时,她已经将眼前这个男生作为整个团队的领导者一般。至少他是有才能的人,跟着他走聆烨会有种安全感。
“……我觉得还是不要走那扇门比较好?虽然只是个人感觉,但quit这种说法总让我觉得不太……安全?”管鹤看了眼两个通道,犹豫着。
何凛对管鹤这种瞻前顾后一点也不果断的态度表现得相当不耐烦,在一边相当直白的发出不满的“啧”声:“疑神疑鬼的。那就走下面这扇门咯。”
众人沉默,管鹤见大家都默认了便开始解起了自己靴子的鞋带。
“不用。”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平突然制止了管鹤解开鞋带的动作:“我的头发可以用来探测除了形体感应和声感外的所有探测器,用这个来探路吧。”
聆烨此时才再次注意到眼前这个人,在林中小屋中一开始便跟从在Marty身边的人,但是在整个后半部恐怖片中聆烨都没见到过他的身影。至于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聆烨也不得而知,在回到主神空间之后聆烨也只有和管鹤、何凛、刘奕、左囿一起吃过饭(虽然自己做的只是很家常的菜),而陆今朝同样作为女生聆烨偶尔也会和她聊天。但是眼前名为陈平的男子对于聆烨来说就是一个迷。
陈平解释自己的头发的作用,聆烨也没有专心去听,反正主神空间各种千奇百怪的兑换都有,再怎么奇怪的东西放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大惊小怪的。
众人看着陈平拔了一撮头发丢入下面的房间中,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看来下面的房间的确是安全的。管鹤和何凛相互对望了一眼,何凛做了一个您先请的动作,管鹤面对嘲讽眯了眯眼,站起身不抓住任何扶手便从通道中跳了小去。
如果要聆烨评价的话,动作干净利落,可是……为什么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
突然意识到不对的聆烨急忙来到闸门边蹲着向下面的看去,声音中带着焦急:“你们有听到管鹤落地的声音吗?”
众人都摇了摇头,唯独何凛不以为然:“呵、呵。管鹤是练跑酷的,落地无声一点都不奇怪。这SB肯定只是想吓吓我们。”一边说着他也调整了姿势从房间跳了下去。
重物落在金属板上的声音,聆烨此刻是清楚的听见了,然而接下来便是沉寂。
“何凛?”聆烨此刻也不再犹豫,直接纵身从闸门口向下跳去。
由于聆烨兑换体质的缘故,少女自身的重量大量的减轻了。所以聆烨跳一下在空中一个虚踏便稳稳的落到了下面的房间中。
果然……管鹤不见了么。
其余的人只能慢慢沿着架设好的梯子爬下,然而在进入房间之后都陷入了静默。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而且就是在眼前消失的。
聆烨此时才觉得自己有点太得意忘形了,她忘了自己是身处在恐怖片之中,然而经过了十天的休息,她现在反而过于放松警惕了。
“卧槽”何凛低声咒骂,然后向着小队中的其他成员说,“这货肯定是跳到下面那一间去了!我先下去你们一会跟着啊!”说着他便拧开了地板上的向下跳了下去。
聆烨此时心中很乱,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何凛便已经消失在了地板的通道中。
一片寂静。
“何凛的落地声呢?”刘奕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可是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苏西的死亡并未在校内引起议论。她死在家里,平时在学校也没有担任重要职务,自然没有太多人知道,这个姑娘再也不会回到学校了。
天气不错,阳光直落下来,风爽利地擦过草地。情侣一对对走出来,姐妹淘们讨论着最近更新的剧集。
一头红色短发的人坐在教师办公室里,无论是身高还是发色都十分引人注目。迭戈一进门就看见历史老师以一贯的姿势背对着他。
迭戈讨厌极了这个老师,他每回考试作弊时都会被对方抓住。令人惊异的是,这个高个男人总是背对着学生,却能对身后情况了若指掌。
他的惩罚措施又严得要命,上回还说过,如果自己再被抓到作弊,就要承担严重的后果。
严重后果?迭戈轻哼一声。一个老师,又能严到哪里去?他不在乎惩罚,但是三天两头被老师训话实在令人烦躁。
此刻迭戈走向对方,他的嘴角有些抑制不住地上扬。这回为了应付老师,他可是有所准备。
“迭戈,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吧?”隐隐带了苏格兰口音。老师没有转过身。
“当……当然记得!”迭戈故意使语气显得十分急促,而后便不再出声。
片刻后,红发男人开口,有些轻松调侃的意味。“噢,记性真棒,小伙子。你准备好面对这次的惩罚了吗?”
迭戈点头。不管老师是否能看见。“早就准备好了。不过,室内的空气实在太糟了,外面天气这么好,不如出去说?”
“主意不错,不过,你是想逃走吗?”
“不是。只是想呼吸新鲜空气。”
说着,迭戈就开始后退,等确认老师站了起来后,才转身走向门口。
——门口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已经被拴上了一根绊绳,有尖锐的小石头摆放在恰到好处的位置。
这一摔可够他养上好一阵子了。迭戈暗自盘算。等会他会在扶起老师时顺便解走绳子,藏起来。
他跨过绳子,放慢步伐,等待着。
始终没有听到跌倒的声音。
迭戈回过头,看见近在咫尺的人,对方已经毫发无伤地越过了小陷阱,背对他站着。
身形修长的男人将手伸到后脑,轻轻撩开头发。
迭戈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来。
有一只眼睛在发丝后面盯着他。
“啊——如你所说,天气不错,办公楼里也刚好没人。”似乎很愉悦,音调有些怪异的歪曲,“就在这里接受惩罚吧。小伙子?”
迭戈真的要逃了。可是红发男人已经转过身来,用细长的手指擒住他的胳膊,像掰威化一样折断,他惨叫起来。那双手继而攀上他的咽喉,迅速收紧。
轻微的“喀啦”一声后,男孩身体痉挛了一下,便再没动弹。
那位历史老师托起迭戈的后颈,使咽喉暴露出来,便咬了下去。
.
将残缺不全的尸首收拾干净,男人又走回他的办公室,途中踢开了作为陷阱的石头。
办公桌上摊开着一本东欧杂史。书页里,摩尔多瓦的葡萄刚刚被摘下来,就像他扭断迭戈的脖子那样。书旁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接来电,名字显示为“病人”。
“噢,真是难得一见的妙景,得了严重恐惧症的小病人居然主动找我了。”脸的正面,唯一一张嘴扯出一个微笑。
屏幕又亮了起来,这次显示着收到一条短信。
“Scholar,请来店里一趟,我需要你的帮助。”
行事一向谨小慎微的Phobic会向自己求助,这令Scholar产生不少兴趣。自从他受人之托,来监督这个无用又不能直接放弃的同族后,他们的直接交流一直少之又少。
——病人就像在做什么垂死挣扎。抓住他这么一根救命稻草,就以为能痊愈了么
“你好,Phobic先生……?我姐姐死了。”
面前男孩显得有些惋惜,但这基本不影响他脸上的笑容。这景象比消息本身还出人意料。
“你不难过么?”
男孩耸了耸肩,咧嘴。“世界上到处都是危险,好不容易活到这么大,姐姐也算是幸运了。”
——根本不像是所谓的好孩子。Phobic短促地沉默了一下。那笑容看起来毫无嘲讽或者报复意味,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姐姐也是个对待生活乐观积极的家伙,她的想法和我一定是一样的。不用难过。”男孩肯定地点头,“你也不用担心,姐姐已经交代好这里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看起来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而且有些自大。但Phobic并不在意这些。他所厌恶的是这种近乎盲目的乐观,甚至还将其分析得头头是道。
但这是初次见面,为了防止未知的意外,他还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仅仅询问了男孩姐姐的死因。却得知对方也不甚清楚,只是回到家时就已看见警车停在门口。随后就被通知了姐姐的死亡。
……
为何而死?如果查下去的话,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这孩子也太过随便了。
Phobic沉默片刻。其间他涌起一阵将这男孩请出门再不往来的冲动,但最后平息下去。
“那就这样吧。现在你仔细看看我的脸,再决定是否留下。”
男孩走近坐着的Phobic,毫无顾忌地笑着。“你是在担心我被吓到吗?姐姐已经告诉我你的长相了,听起来很像是传说中的slenderman一类。我也很期待与另一种生物交流。”
——如果面对的不是我,你可能很快就会被恼怒地杀死。Phobic暗自想道。但他已经很久没有亲手杀过人了,最近的一次致死事件的主角也只是被自己的话语勾起恐惧,而自闭不断打游戏猝死的。
——当然他可以什么都不做,直接从精神上引出这男孩对他的恐惧感。但对于这个乐观至极的人,无由之惧无法在他内心持久地存在。另外,自己也始终不屑于使用这种引起恐惧的能力。他所享受的是恐吓的过程。
“这样就好。那么,你应该也知道你需要做什么了。”
听罢,男孩猝然伸出手拍了拍Phobic的肩膀并想说些什么,Phobic一震,迅速抓住对方手腕将其推开,厌恶地盯着他。男孩只是耸了耸肩,笑着说出被Phobic动作打断的话语:“放心吧,我做过很多店铺的兼职,能打理好一切的。”
Phobic已经不想再和这男孩多说什么,但还有最后一件事。“说你的名字。”
“我已经说过啦,不过再说一遍也不错。我叫乔.苏萨特。顺带一提,我刚从大学毕业,正在找一份全职的工作。如果你满意的话,可以考虑雇用我。”
Phobic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对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他根本不记得乔说过他的名字。
“我会考虑的。”不会考虑的。
等他把自己的事做完,就会请乔离开这里,自由自在地去找他的工作,从此再无瓜葛。
那双黑色眼睛幽幽望着他,有孤寂的潮水从中涌出,四面合围而来,包裹住他的心脏。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似乎在因恐惧而颤抖着,节奏与浪潮的拍击逐渐趋同。
“砰”
“砰”
“砰”
“砰”
他就像阿兹特克人的活祭品,静静躺在石台上。背部为冰冷所渗透,心脏用尽最后的力气鼓动着,等待悬于上方的黑曜岩匕首落下。
他在敬畏与恐惧中等待终结。
死亡却未曾到来。于是他以苟延残喘的姿态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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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慢睁开眼。他从未被它惊醒 。
他明白这不过是记忆固执的重演。
Nitin Sawhney那首void在音响里反复播放着,有些低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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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fendia没有开口对他说过话。他们见面的时候太过幼小,她总是站在家人身后鲜少露面,而他只是瘦弱不起眼的普通孩子。
他们的相见不过是擦肩时的一瞥,可他却得在往后的日子里饱受恐惧之苦,像垂危的病人一样四处寻找治疗之方。
他相信Defendia是他的恐惧之源。在小时候的那次短暂接触后,他便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变得更加畏缩不前,而小心翼翼地看待一切。
恐惧已经纠缠他多年,他厌恶着它,却又只能将其视为避开灾祸,活下去的必需品。他像上瘾般地依赖它。
Phobic伸出手,指关节轻轻敲打着桌面,低声念出她的名字。
“Defendia.”
这么多年,他只是想找到她,不论用什么方式,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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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灰尘漫布的楼梯间,去开了一家乐器店。他想在外面能更容易地找到她。
当初Scholar听到他解释为什么要去开店时,只是挥了挥手,用一种说教的口吻回应道:“一个小姑娘不会有这种力量,让你害怕那么久。你得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他的确找了,却无果。他追寻不到恐惧最根本的起源。
Scholar自称是被派来帮助他恢复正常心理的,做事十分主动。他最终帮他找到了关于Defendia的一些零散消息。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能带给人精神上的恐惧。而她自己身处更深的哀愁与自我防卫之中。”
Phobic有时能见到她的身影。他想,或许他们相互认识,深入地交流,能找出对他们都有利的解决办法。
或许他可以去试着获得她的爱情。使他们在信任中彼此救赎。至于如何开始,他可以在布鲁斯口琴上吹一段爵士乐吸引她的目光。
一个人的生活中他自己学会了许多乐器。也只能为自己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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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好几年,Phobic始终没能迈出一步,哪怕只向她问个好。
也许他怕事态向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
也许是一接近就会不由自主陷入无端的恐惧中无法自拔。
谁知道呢?
在得知她的死讯前,他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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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也只是去往她死亡的地方,用斗篷裹住她的身躯,抱去安葬。
葬下去之前是否吻过她的前额,是否说过后悔或责备的话语,已经不得而知。
她死去了,他的恐惧依然存在,并且通过被他言语恐吓的人们延续着。
他已经病入膏肓,可他又开始去寻找解药了。
“Scholar,或许你是对的,我自己才是恐惧的由头。她不过是导火线罢了。”
自己是更难战胜的。
何况他不时会想起她,感觉就像苦苦追寻着解决之道,最后却又回到原点一样。
毕竟没来得及尝试爱情就已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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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手持匕首的祭司,那匕首不知何时会落下。
或许此前的时间仅够恐惧。
02—01
头好疼啊,这是瑟特克起来的第一反应。他靠着墙上紧闭着双眼,用手撑着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平静下来之后,瑟特克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5*5*5的房间里横七竖八的倒着一些人,还有一些人已经醒过来看着也都在打量着整个房间,只是所有人都被换上了一样的衣服,除了胸前绣着的名字没有任何区别。 瑟特克对着墙壁隐约的影子简单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灰色的外套灰色的长裤缺搭配了一双擦得铮亮的靴子,一身暗淡的颜色显得那头金色的头发十分突出。
等等。衣服被换掉了,那……想到这瑟特克心慌了,连忙卷起袖子,然后就盯着自己雪白的手腕愣住了,因为长期在双手手腕处带着袖刃所以手腕处的皮肤要明显比其他地方白上好多。
袖刃不见了,暗器估计也不会有了吧………………想到这瑟特克的头又疼了起来。
“好了,所有人的装备都被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瑟特克背后传来。瑟特克一脸无奈的回过头,看着站在身后的白发少年,那是他的同学亚德。
“但是前辈们还有这血统和特殊能力什么的。”一个冷静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瑟特克微笑则会回过头,看着熟悉的短发少女,也是同班的同学白星岚。
瑟特克疑惑的扫视着人群,这个游戏看来只能比拼智慧和能力了呢。想到这瑟特克看了看亚德炎又看看白星岚,三个人的眼神都变得坚定而带着一丝丝的兴奋。微微上翘的嘴角仿佛在告诉全世界,这个密室被海洋队承包了。
“总之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一个紫色眼睛的男人最先打破了僵局,“我叫喻谅,请多关照。”虽然是在微笑,但是能看出他眼神中十分警惕新来的队员。
“亚德··炎,这两位是同学,白星岚和瑟特克冥,我们三个是警校生……”亚德炎微笑着走上前握住喻谅的手,“还请多多指教。”
“……Cube。” 一个白色短发的成熟女人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文字。
带着对生还的渴望,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默默的等待着下文。
可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全息屏幕让所有人都一惊,和墙上差不多的文字类型,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出。
“我能把他们解出来!”另外一个白色长发的女孩子说着便蹲在地上用手指在地上比划着,仿佛是在计算着什么。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所有人都生怕自己说的话打扰到她。
“work……them……out……you……will……get……200……bitches……”蹲在地上的女人一字一句的翻译完这段话站了起来,看着房间的六面墙壁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叫丹,蹲在地上那个叫伊芙。”那个短发女人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以及代替那个正在动用全部脑力的人做了自我介绍,“要一起活下来哟~”
瑟特克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个头,就继续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思考着如何才能安全的活着。
“上是Fire,下是Safe,我左手边是Iron,顺时针依次是Phos,Oxys,Quit。”伊芙冷静的分析着,然后看着身边的人。
“走哪边?”全队人都陷入了这个疑问之中,想活下来最简单的就是走安全的门,也就是下面,可是这样不好玩了呢。
“没有规定开了门就一定要进去吧……打开看看再做决定也不错啊。”一个面容清秀的人扫视着全队所有人,最后目光定个在那个密码是PHOS的门上。
“他叫唐宵,看起来很清秀是吧~可是是个男孩子哟。”丹继续给新人介绍着队里的人物。
在说话的功夫,唐宵已经输入密码,打开了那个不到一平米的通道。
通道仅容一个人通过,乍一看对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看起来好像十分的安全。
“试着扔点东西过去!”伊芙说着脱下自己的靴子,对着通道另一边的房间丢了过去。
啪的一声巨响,开启的通道直接关闭,一股刺眼的强光从通道和墙壁间的缝隙闪了一下,吓了大家一跳,闭眼的闭眼,捂脸的捂脸。霎时间队伍陷入了轻微的混乱。
不过只有一瞬间,等再次打开通道的时候,对面的房间仍然和之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包括伊芙刚刚扔进去的靴子。
“用光的力量粉碎一切……”唐宵小声的嘟囔着,“还好扔进去的是靴子…………”
唐宵试探着把头伸进去小心的张望,“那里有字,说不定是什么可以获得奖励点或者是支线啊! 伊芙,把你另外一只鞋子也借给我……”
“嗯?”伊芙也警惕的看了一眼,“真的有字啊!”然后从容的脱下靴子,丢进了对面的房间。
除了靴子落地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看来是安全了。
“看来就选这个吧。大家都有没有意见?”唐宵带着一丝期待的问到。当然不会有人有意见,已经确认安全而且又有奖励点可以拿的房间当然要进去。
依次爬进房间的众人,又开始了解密的过程。
God saw that the light was good, and he separated the light from the darkness
“这个房间的坐标是373,652,716吧?顺便说一下,我叫莫炔~”一个黑发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新人们,然后很快又转过头盯着墙上的密文。
这是,所有人的手表上都跳出了一个输入框。
“我记得原作里,如果这个房间带有质数或者质数的乘方就是有危险的地方啊。”丹稍微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这个房间的陷阱是光,陷阱是质数。”
“把光从黑暗中分离,把质数从坐标中分离?”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子低头看着丹。
丹也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下,“应该是这样没错,亚历山大。”
“那就输入373吧。”被称作亚历山大的男子带头输入了数字,其余人也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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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啊!现在在场上的是我们的不败帝王——幽!他之前每场比赛都能成功的干掉对手,可是这一次!他的对手是俗称‘千人斩’的阿里拉龚!这位挑战者曾将他对手的头颅生生打爆!那么幸运女神还会不会眷顾我们的帝王呢?让我们拭目以待!”拳击场外,满脸放光的主持人口沫横飞的激情介绍着,场下的观众随着他挥舞的拳头捧场的发出或赞叹或诧异的惊呼声,他们为自己支持的拳手呐喊鼓劲,就好像自己多喊出一句,场上的人的赢面就会越大。
“幽!我们永远支持你!”这是属于女性的尖细嗓音。
“千人斩!干掉那个毛头小子!打爆他的头!”这是来自男人的嫉妒吆喝。
“帝王必胜!我在你身上押了大价钱,你可千万不能输啊!”还有来自赌徒的声嘶力竭。
只是这一切都与在拳击场一角休息的爱刅茉莉没什么关系,他正享受着来自身后的纤细手指的按摩,以及女人的胸脯摩擦光裸后背的柔软触感。这副悠闲的姿态让他现在正意气风发的对着台下挥手的对手显得有点傻气。
台上的裁判看了看手表,吹响了口中的哨子,示意双方可以开始比赛了。
“宝贝儿,挑起了我的火可不是好收场的,等我下场一定狠狠干你。”抓过女人的头狠狠的给了对方一个吻,茉莉恶声恶气的说道。
女人也毫不介意他粗鲁的动作,染了鲜红指甲的手指抵在唇瓣上,颇为挑逗的说:“只要你能干掉那个大家伙,今晚随便你~”
茉莉不意外的挑起了眉,“你又把赌注全压我身上了?”
女人笑的花枝乱颤,她刷的过于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眨着:“我怎么可能把决胜权交给别人呢?快去赢吧,小茉莉~”
茉莉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又亲了女人一口才往场中央走去。
场上的对手不足为惧,即使他给自己起了个霸气的称号,可那副没杀过人的愚蠢表情逃不过茉莉的眼睛。这种以为自己拥有强大体格就能来拳市为所欲为的家伙茉莉简直见过太多了,可黑街从来不会怜悯自愿陷入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有的时候过于盲目自大,可是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的。
矮身躲过对手砸向自己脑袋的拳头,茉莉一个滑铲到达对方背后,左脚勾住那家伙的右脚,用对方刚才的姿势力度动作,狠狠的砸上了他光溜溜的脑袋,直接让那个千人斩摔了个狗吃屎。
“看到了吗,蠢货,你想要用那招干掉我,还早了一百年呢!”茉莉得意洋洋的嘲讽道,同时迅速跳起避开对手的扫堂腿,用千斤坠再次落到了对方脑袋上,连续几个飞踢,脚脚灌注了巨大的力气,快的让对手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这样重要的部位被接二连三的重创,即使有坚硬的骨骼保护也无济于事。血液从千人斩的口鼻中喷射而出,在黑红斑驳的场地上又铺设了一层血色,那人庞大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在了地上。
“噢噢噢噢!不愧是拳市的帝王!连千人斩也无法撼动他的地位!诸位!让我们为帝王欢呼吧!”主持人依旧富有激情的嘶吼着,台下的观众却表现各异,赌赢的人欢呼胜利,赌输的人愤然骂街,却完全没有人在意,已经倒在地上再也不能爬起来的千人斩。
“今天的晚餐看起来质量还不错啊~”茉莉的呢喃声淹没在自己的喉咙里,他揽着女人的细腰,在人群的簇拥下带着灿烂的笑容,挥舞着手臂离开了拳市。
黑街的夜晚,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