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说起来为什么我要跟你们一起到这里吃甜品啊,虽说有甜品比什么都好。」修斯•沃利斯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其实故事发生的起因其实并不复杂,只是自家的妹妹斯佩兰•沃利斯要求自己去参加茶会,然后他就来了而已。
虽然他中途表示过拒绝,但是迫于插在脑门儿上的箭,以及来自于甜品的诱惑,修斯还是乖乖缴械投降了。
「唔嗯,果然甜品最棒了呢!我记得修斯最喜欢吃甜品了吧,啊~张嘴,不要客气。」梅薇•birth扶了扶幸福地垂下来的帽子,满脸笑容地拿起勺子向修斯戳过去。
哦不,请让我自己来。修斯面无表情地闪过。
「哥哥,不吃吗。」斯佩兰伤心地掏出了弓箭。
为什么只有我们队伍只有三个人呢,还有两个魔鬼。
biu~
「果然,甜品最棒了呢」修斯流着泪切下了一块草莓蛋糕放入口中,然后拔下了脑袋上的箭。
#甜品真他妈好吃#
2.
「不是满怀虔诚地吃掉我的话,我是不会开心的莓!」
「呜哇这是什么鬼。」
眼前白光一闪,原本还好端端地躺在盘子里的草莓蛋糕忽然长出了胳膊腿儿,晃悠悠地爬了起来然后面目狰狞地冲修斯扑去、
修斯眼睛一闭下意识地撩起旁边的东西往前一扔——咦,似乎触感不大对劲。
「没想到你还有一手嘛莓!」
我了个草西餐刀变成等身大的了!还不等修斯仔细欣赏有一米八高的西餐刀,不远处的黑色身影便嗖地蹿了过来。
「妹你全家的妹,欺负人家的哥哥不是妹控吗!」
爆破射击!
这家伙,是想把整个茶会都炸翻吗!还有天底下哪个哥哥会控你这样的妹妹啊!
轰——!
没有想象中的剧烈射击,也没有掀起的大风。
「哎~原来斯佩兰控制了爆炸规模吗。」梅薇慢悠悠地走到了修斯旁边,一米五五的勺子比起修斯的刀来讲有些小巧,但是这丝毫不阻碍梅薇的魔力。
「喂,你干嘛把我困在六星光牢里。」修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的几乎于绝望。
「这样看起来更像丧家犬。」梅薇笑道。
十八岁这年,我冲天空竖了一个中指,还以为鄙视了整个世界。——修斯•沃利斯(18岁,处男)
「嘁,刀被炸弯了吗,哥你的刀借我用一下。」解决了草莓蛋糕怪的斯佩兰不知何时站回了两人的旁边,顺手拎起了落在修斯旁边的刀。
喂,那把刀可是有一米八长啊。修斯无力吐槽。
「斯佩兰加油,把它们都干掉哦。」
真可惜,竟然不是枯影族,梅薇失望地坐在了椅子上,挥舞着手上的勺子给斯佩兰施展了一个生命祷言。
「勺子头竟然是弯的,这样不是就没法瞄准了嘛。」梅薇面无表情地嘁了一声,有节奏地挥舞着勺子,远程操控起了茶杯怪,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操纵起来真是绰绰有余,实力比起枯影族来讲真是差远了。
梅薇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转而操纵起了布丁怪。
嗯?失败了?
「斯佩兰!~那个布丁怪很强,要小心~!」梅薇软绵绵地冲熟练地舞着一米八长的西餐刀的斯佩兰喊道。
斯佩兰头都没有回一下,显然是没听到,梅薇啧了一声,加大了声音。
「喂,斯佩兰~」
「竟然敢动我的手下,不想活了吗布丁!」
我了个草,这群怪们都喜欢在句尾加上自己的种类名字来卖个萌顺带提醒一下自己是茶点的身份?修斯陷入了沉思。
#老子不是处男#
3.
「嗯?这位处男,你们好像很苦恼的样子?」一个熟悉的女声传入耳朵,修斯应声转头,一个被放大了的清冷女性脸庞映入视界。
这个女孩子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茶会里,啊不对,为什么路边上随便一个女孩子都知道自己是处男啊,毛线球啊出现在了茶会上也说明这不是路边的女孩子,那认出自己是处男也……呸,处男这种事是应该被拿出来说的吗!!!!
「那个,你是谁?」梅薇凑了过去,故意弯下膝盖然后抬起娃娃脸看向金色头发的女孩子,紫发甩啊甩,眼眸闪啊闪的,似乎背景也具象出了一个个粉红泡泡。
「我是lómelindi,一个吟游诗人,路过这里看到你们似乎遇见了麻烦。」lómelindi笑了笑,然后看向周围,一位拿着比自己高十几厘米西餐刀的女孩子正刀脚并用地处理着身边的茶点怪。
「看来是个会跟我的笛声很配的舞者呢。」
梅薇歪了歪头,就那个毫无美感地东扯西砍的女汉子?
lómelindi拿起了笛子,唇瓣微张……
「哎呀,笛子变成叉子了。」lómelindi敲了敲脑袋,满脸歉意地看向面无表情的梅薇。
这家伙是来干嘛的,卖蠢的?!修斯不语。
「那没办法了,拿着叉子上吧。」lómelindi撩起了同身高的西餐叉,向不远处的巧克力甜甜圈慢悠悠地跑了过去。
巧克力甜甜圈怪吓哭了。
#论天然呆的战斗力#
4.
「啊,被杀死的茶点怪会变成食物呢。」lómelindi大声叫道。
「啊,真的哎。」梅薇有些惊讶,仔细一看,其实斯佩兰的周围已经洒满了食物,只是斯佩兰的虚影太凶残了,看不到罢了。
「那个,你们不觉得那个布丁怪有点奇怪吗,体型太大了吧。」lómelindi抬起头,盯着布丁怪的眼睛。
呜哇,超级想吃。修斯面无表情。
「那个,之前还没有这么大的。」梅薇皱眉,似乎每杀死一只茶点怪,力量都会分一点给布丁怪上面,如今……梅薇试着向布丁怪施展了操纵术,比以前更加吃力了一点,但是能做到。
六星光牢!
布丁怪解除控制后愣神的一瞬间,就被梅薇的六星光牢控制住了。
斯佩兰的注意力也终于放到了那个有些醒目的布丁怪身上。
「好嘞,要上咯!」lómelindi拎起叉子向布丁怪跑去。
梅薇用汤勺指着布丁怪,维持着六星光牢的技能效果。
修斯抱着膝盖望天。
「嗷——!布丁。」随着布丁怪的一声嚎叫,所有的茶点都在一阵白光后变回了食物,以及餐桌中间那个大的过分的布丁怪。
气氛它愣了几秒。
「哇,闻起来好香甜的甜点啊,我开动啦。」lómelindi身形一闪就闪到了餐桌上,脖子上不知何时系着餐巾,像用乐器敲人那样拿起刀叉敲起了盘子。
「呼呼。」斯佩兰还有点喘,梅薇扶着她,顺便给自己塞了一个布朗蛋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梅薇有些不爽地给斯佩兰塞了一个司康饼。
「……」斯佩兰失去了呼吸。
#只有英国的食物求放过#
5.
「所以这是一个任务,但是并没有通知?」斯佩兰狠狠地把西餐刀插到了餐桌上,面露不爽。
「我几乎什么都没干所以就原谅你们了。」梅薇嚼着嘴里的华夫饼,口齿不清地说道。
「……」修斯埋在甜点堆里头都不抬一下。
lómelindi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清了清嗓子。
「那个,大家好,我叫lómelindi,是一名吟游诗人,以后就要加入你们的队伍啦,诶我看看,你们的队伍叫什么名字来着?」lómelindi展开了一张纸条。
修斯的脸黑了黑,犹豫了一下然后迅速抬起头以讯雷不及掩耳之速抢过了旁边lómelindi手里的纸条。
「那个,队伍名字叫什么不重要的,重要的是lómelindi现在是我们中间的一员了对不对?」梅薇连忙接话。
lómelindi似乎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又不觉得哪里不对,只能笑笑「嗯。」
呜哇,多亏天然呆比较好骗。修斯默默地盯着单子上的大字。
#魔族基佬队欢迎妹子你啊#
“Red…”
“诶,白雀你也在这里啊。”
黑暗地看不见前路的甬道,一个青年蹲在一旁。少女茫然地走了过去,在他身旁也蹲了下来。
“又见面了呢。”
“每次都是觉得会是永别的时候,就要再遇见啊,我们真有缘呢。”
“嗯…上次也是。”
“为什么不选择活下去呢?”
“没有Red我一个人也活不下去啊。”
“噗,这次没有逞强说‘你这样的也能够独立生活—’呢。”
“啊啊,随便你怎么说。”
“再怎么装模作样也只是小孩子啊,你。”
“不想被你说。”
“超受打击——。”
“喂,你们两个!”
在这黑暗的甬道前方,似乎有着什么在招手。
“到这个时候了还是只呆在一个地方啊你们两个。”
“啊…这个,是习惯……。”
“别这么说嘛,来吧,一直呆在一个地方怎么行呢。”
几个人走了过来,将两人拉了起来。
“走吧。”
“快走啦又耽误这么长时间。”
“嗯,走吧!”
什么展开……?青年愣着眨了眨眼,旁边的少女也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大结局了吗?这种?死后的HAPPY END?
“……Red。”
少女拉住了青年的手,笑了起来。
“小白雀的处境不妙呢。”
“嗯,现在Doren、白雀和你被认定是鬼,如果非要到明天的话,白雀和Doren都会举报的吧。”
“那么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你希望那孩子活下去对吧,Red Heart?”
“……”
他能够做到的事情只有两种,一个是帮助鬼组通过票数操作这一手段逐步消减人的个数,二就是…自杀来消减人的个数。
目前的情况是【人】有5人,【鬼】有3人。人的存活条件是【鬼】全员死亡,而鬼的存活条件则是【人】的数量少于【鬼】。
“再来一次投票我们就能够干掉诺亚,再通过这次的权利杀死Elisa,最后,就剩你了。”
——“RedHeart,自杀吧。”
这样的话白雀就能活着,游戏的结果就是【鬼】胜利。
真轮到自己死的时候,还真是不太情愿呢。看着少女抱着枕头睡熟,青年苦笑了起来。虽然确实,这个孩子活下来比较好,但为什么我不选择让自己活下去呢?
啊啊,为什么呢。
这么思考着,青年仰头看着窗外。
月亮真圆啊,想不出什么形容词的他这么感叹着。
虽然又圆又大,却隐藏在浓郁的云中仅仅能看到一个隐约发着光的轮廓。和那天的月亮相差无几。
一阵风猛地吹进来青年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恍惚间,窗外似乎有着巨大的怪兽窥视着内里,那个怪兽的影子爬满了整个窗沿。这个…是白雀的世界吧?
他缓缓回头,床上的少女有着洁白的双翅生于头上,随着她睫毛轻颤,翅膀的末端也颤动了几下。
而自己,是个怪物呢。
如钢铁般尖锐坚硬的巨爪是自己的双手,那上面握着的是两把餐刀。
“我先走一步啦,Alice。”
青年笑了起来。
“我是…鬼,来着。”少女把头埋在青年的胸口,闷闷地说着。
“咦,这不是很厉害嘛?”
“也只有你觉得厉害了吧,这可是要杀人的哦?”
“不是一共四个人?交给他们不就好啦。你自己动手就很够呛了吧?”
“又不是没杀过……”
“嘘嘘。好啦,既然你是鬼,为什么试着杀我看看?”
“……那我问你,我是鬼,你会举报我吗?”
“诶,那倒不会。”
“同理。”
“真不可爱啊小白雀。”
“从来没觉得自己可爱过。”
“明明还是小孩子?”
“还把我当小孩子的也只有你了。”
一个是男性,二十岁,一个是女性,十一岁。虽然都是长着无害的脸,却都杀过人,还是对于自己来说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青年拢了拢少女的后发,将下巴搁在她的头上。“真够讽刺的”他这么想。
“不想杀人也没关系,想杀人也无所谓,白雀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就好了。”
“我连投票都不想干。”
“那就他们投什么咱们跟什么?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哦。”
“……那真是太感谢了。”
“哈哈,因为小白雀帮过我嘛。”
“你帮过我的更多啊…Red。”
……甚至,连这次也。
青年与少女的相识不过偶然中的偶然。
通俗点说的话就是同一家精神病院的病友,然后因为性格合拍而关系不错。最后两个人商量着逃出精神病院,就逃出去了。
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而已。
“走吧,Red。”
少女推搡着仍在昏睡的青年,深夜中,圆月高挂却被隐藏在浓郁的云雾之中。而青年也将将醒来,轻笑一声揉着少女的头发。
“要回家了哦?”少女眨着明亮的红瞳,一本正经地说着。
“是时候走了呢……白雀。”他伸了个懒腰,身手敏捷地跳下床一手抱住少女小心翼翼地向门走去。
……
……………………
………………
…………………………………………
“Red…”
“怎么了?不要太想我哦?不过说真的…你一个人没关系吗,明明才11岁。”
“当然没关系,就算是我这样,也能够独立生活的。”
少女站在马路旁,光与暗交错在天空上。
“再见,Red。”
“再见啦,Alice。”
“R…Red……?”
少女迷糊地伸出手,习惯性地探向身旁。却只触碰到了满手的鲜红。
她记得这个颜色,不,是非常深刻地铭记于心。
这是在她的世界中,唯一与正常人的世界相同的事物。
人受到伤害时,就会流血,而血,是红色的、刺眼的,流血的时候、是非常疼的。
而在她的世界中,血是非常常见的,如黑白一样是世界的主色调。虽然大多没有意义,但她习以为常。
不过,这次不同。
——少女睁大了双眼。
“诶?…不、等等…Red?Red你怎么了……Red?…………Red你…到底…………”
……
………………
……………………………………
平时温和着回答的青年维持着笑的弧度,却再也没有回答她。
“R…ed……。”
Red死掉了。
这是她的脑袋一瞬间给出的答案。
薄雾间扎现出晨光,预示着希望的黎明。
但她通红的眼中渗出液体,少女嘶鸣着直到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泪水与血液混合,交织着沾染上少女的肌肤。
“走吧,白雀。”
那个血液这样呼唤她。
“要回家了哦?”
少女虚幻地不知对谁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用沙哑的声线回道
“是时候走了呢……”
“Red。”
“滋——滋——……”
巨大的干扰音一下子袭击了所有圣印者的通讯设备,在一阵嘈杂的噪声后一个少年的声音渐渐从混杂的电流音中传来。
“听……沙沙……吗?各位。”
声音渐渐清晰。
“这里是NO.XIII。”少年的声音在几度调试后终于清晰,“抱歉,占用了各位的通讯路线。”
——全波段的通信覆盖。
为此,此时的NO.XIII其实正身在高空之中,身后六枚反重力场辅助翼向后展开,让他得以在接近平流层的空中保持稳定。
“在此传达来自艾因的指示,西侧的兽群已经退至安全区外,请在此区域的圣印者们向南侧移动、进行支援。”
“?!”正用手中的狙击枪向远处瞄准的肆皆无闻言一惊,“可是……”
从瞄准器里看去,她仍旧可以看见地平线上巨大的黑影……
兽群,其实并没有远离。
——就这样离去会不会太过冒险了一点?
仿佛是听见了她的声音般。
“剩下的兽群会由我来解决。”现在正在她视野之外的少年说道,“请各位往南部支援……请放心,现在距黎明只有不到一个小时时间了。”
但对黎明的预告并不能驱散肆皆无心底的那抹阴云。
“小肆,你怎么了?”同伴正在呼唤她,“该走了!”
肆皆无转头,她与她同一个小队的圣印者都已经收起了枪械,准备转移阵地。
然而她摇了摇头。
“我要留下。”她说。
——与此同时,高空中。
NO.XII已经展开了他的全部武装,他的右手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类的模样,原本层层叠叠收进手臂之中的枪械已经张开,由细薄金属构成的枪械在内置程序的作用下顺利移动到了它们该有的位置。
其实NO.XIII本人并不喜欢使用自己身体内置的兵器,一想到接下来还要以“机械”的姿态返回小镇,
他就不免有些尴尬。
……毕竟他并非人类。
然而某些时刻——他或许也该感谢自己并非人类这一事实。
巨大的枪械在他身前展开,它巨大到需要另一只手支撑才能保持稳定,而发挥它的威力也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
看不见的波动凝聚在枪管之中。
NO.XIII将枪管对准了远处的地平线,虽然凭借肉眼无法看到,但依赖电子眼内的雷达他能够清晰地捕捉到兽群的聚集地。
——向那里……!
他的目标就是那里。
这不仅仅是因为艾因的命令,也是他自己的意愿,为了掩护即将彻底前往南部战区的圣印者们——
夜晚的空中,风吹着。
扭曲终于彻底汇聚到了他的枪中,他将它朝向兽群的方向,扣下了扳机。
——一瞬间被压缩扭曲的空间从枪械的内部向外释放,甚至可以用肉眼捕捉到的巨大重力场顺着他枪口的方向向前射出!
地平线上的光线被巨大的力量扭曲。
“——”
半空中的NO.XIII发出沉稳的呼吸。
因为刚刚这一击,众多野兽消失了,剩下的则开始肆意逃窜,而原本是他右手的枪械也开始冒出阵阵白烟。
而就算经过方才的攻击仍然有众多的“兽”在视野所不及的地带徘徊,NO.XIII判断,他至少需要再进行一次攻击才能彻底压制住对方。
“剩余发射次数2,冷却中。”
越是威力强大的兵器越拥有限制,NO.XIII必须等待枪管冷却并蓄积力量后才能再度攻击,他轻轻吸了口气,平静地等待着攻击时机的到来。
——就在这瞬。
从遥远的地平线上忽地有光亮一闪而过,尖锐的光亮刹那撕裂了平静的夜空。
“……?!”
在半空——没有躲闪的余地!
巨大的光束直击了NO.XIII的半身。
“!射程超过一公里的……是阳离子步枪?!”
虽然并没有击中致命要害,但反重力场生成装置近半数被毁,再难以维持他的身姿——
NO.XIII从近万米的高空直坠而下!
巨大的冲击在地面掀起一阵狂风。
从万米高空向下坠落的力道让地面出现了巨大的凹陷,冲击力向外扩散,原本构筑在地面的防御工事顷刻被掀翻。
“咳……!”
然而在那样的冲击中——NO.XIII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在坠地的刹那原先失效的反重力场生成装置终于发挥了作用,它爆发出的最后一点力量让他没有受到最致命的冲击。
但现在还不是安心的时候。
他猛然抬头,机械的右眼捕捉到了远处的物体——
“……!”
左手的内置长剑立刻挥出,将将在半空中挡下一击!
“干得不错嘛……”
传来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张狂,勾起的唇角犹若弯月的侧影。
“唔……”
NO.XIII拼尽全力才能接下这一击。
就算他已经受伤,要做到正面与他对抗……!
出现在眼前的是陌生的面容。
黑发、黑眼,左眼被眼罩遮盖,剩下的那只眼睛里却依然闪烁着愉快的光芒。
“这还是初次见面啊……”
他用张扬着愉快的语调说道,就更大的力气压在了交互的剑上。
“——弟弟。”
懒癌的我已经没救了,坑填不上了
茶会也该快结束了吧……时间拖得太长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只会觉得麻烦,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茶会结束后,甜点会消失吗?」我想应该不会,因为最大的布丁怪也有回复HP的功能。
「梵古卡君,这些甜点怪的遗物可是有补血的功能哟,我告诉你了不要太感谢我。」
「谁会感谢你这男人婆啊…(碎碎念)」
「……手滑~(刀子又顺着梵古卡的脸擦了过去)」
「你这!!」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他们两个的思维,而且我们刷了那么多了,看上去应该也不需要再刷了吧。看了一眼刷好的点心,刚准备走过去的时候看见了一勺子直直的飞过去戳穿了布丁盒子,好,这也就算了——是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又看见了一把刀子飞了过去,曲奇盒子直接被做成了串烧插在了墙壁上。
「……(燃起火球朝着两个人丢了过去)」
「!?(躲开了)蓄意谋杀!你这绝对是蓄意谋杀啊简!!」
「说好的欺负梵古卡soulmate呢!?你这是杀队友啊简!?」
啊,避免不了战斗了的样子。
「……等一下,等一下梵古卡君?你有…真的跟简打过吗…?」说起来…似乎都是让鬼火帮我处理战斗方面的事情…
「啊?我以为男人婆你打过?」啊啊…看着伊里斯的脸直接黑成黑暗料理颜色就知道刀子又准备擦着单细胞生物的脸过去了。「哈嘁!!」……我没有骂你梵古卡,真的。不过因为这个喷嚏,刀子是顺着梵古卡的头顶过去的,梵古卡的脸彻底扭曲。「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啦!!」
算了…我已经不想再管了我回家了……
【利菲特岩原】
「简你…回来了啊…」我觉得我家书房又遭殃了?「……书房没有遭殃!真的!相信我!」
「看来一瓶精灵族的泉水不够你用啊鬼火。」
「不,别!简你等会!禁止暴力啊!说好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呢!?」
「我并没有承认我是君子,而且我没有动手,我动水。」
「等等!?」
听起来有点像强词夺理?我可不这么认为,因为我确实没有动手,我只是丢了瓶精灵族的泉水过去而已。把这袋点心拖了一路,感觉难受。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妈妈那边看了一眼,玩家们最近完全没有带点心给妈妈的感觉,妈妈看见了我交给鬼火拖着的袋子立刻就跑了过来夺过了袋子——即使她的周围有许许多多的麻布袋。
「没收w」我觉得我没有哪一次点心不是被你没收的,妈妈。
「茶会快结束了吗?」
「还有半天的时间,等结束之后,就得回复平常的生活了哟。」是吗…趁早结束的好…我把叉子还给了妈妈。「耶你不打了么!(´;ω;`)」
「不打了,我受够跟他们一起了。」说完指了指不远处拖了小山高麻布袋回来的梵古卡,以及轻轻松松飞过来的伊里斯。
「——看样子伊里斯又胜利了一回合耶…」妈妈真的直接把小山高的麻布袋夺走了。
「!?娘你?!」没用的梵古卡,把你那塞得进苹果的嘴闭上。
「没收www」又是这句话吗……
「简我跟你说这事我第260次胜利哟☆出于凑整数的关系我心情好,送你一瓶泉水!」祝你以后再次凑整胜利伊里斯。(x)
啊啊…回家休息吧……
这次是绪川里。
投票中大部分给了阳太,他也曾是我的怀疑对象。或许毒杀比被枪杀更痛苦,我没敢看他被行刑时的表情。
绪川最后留下的遗言表明了自己占卜的身份,可我不知道真假,这里只有50%的真实性。
或许有人在说谎。我依旧坐在床上思考,没有烟了。我捏起烟盒往墙角丢去,这并没让我感到有多平静。人数在减少,每次死去一个,我的生存率就在降低。
我不会改变我的第一怀疑对象,除非我能看见更有力的证据。
说时迟那时快,Erik一个箭步跳下窗户,跟着被丧尸拖走的马丁进入树林,GR、明江紧随其后,琴炼云也跳了下去,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金正龙,说:
“再不走就丢下你了。”
金正龙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跟着去,按照剧情来说马丁一个人就能干掉丧尸安全返回小屋,但现在外面丧尸扎成堆,一切又成了未知数,可自己跟出去有用吗?虽然手拿一把大锤,但也一拳难敌四手啊!何况还要保护云云!万一死了怎么破?!如此这般,就在他陷入关于人生关于命运的深刻思考时,琴炼云一声催促令他惊觉大家都已经消失在黑暗里了!当下也不在犹豫,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跳下窗户的一瞬间,金正龙眼前似乎划过了刘、白、宣三人组邓布利多式摇头.gif。
爱情使人盲目,爱情使人盲目啊!
紧跟队伍的步伐,一行人终于进入了黑黢黢的树林,唯有月光当头洒下,在厚厚的草地上留下光斑。树影摇摆,寒风吹过,金正龙抖了抖,拉上外套拉链,明江看起来也有点害怕,整个人贴在GR身边,云云还是那么男神地走在他们前面,而Erik,正一边观察痕迹,一边寻找不知消失在那个角落的马丁。
很快,他们迷路了。
Erik说:一切都是Fate的选择。
……呸。
众人稍作商量,决定继续走,反正目前也出不去,多逛逛,搞不好瞎猫碰上死耗子,能找到通往底下的墓地。
原地休息了一会,大家正要起身,琴炼云忽然警觉地握住挂在腰间的长鞭。
“有东西在靠近!”
大家立时围做一个圈,果不其然,树林里传来沙沙的走动声,那是拖着脚步的丧尸特有的步伐!
“怎么办?”Erik握紧手中的刀。
“数量不少,如果它们分散袭来,我们很容易受伤、”GR说。
“如果能有什么东西吸引它们的注意力,让他们聚在一起就好了。”琴炼云提出了一个建议。
让谁去?
所有人沉默了,金正龙却在此时站了出来!豪情万丈地举起手中大锤,高声道:“我来!!!”
勇敢的中州队的金正龙!他继承了革命先驱的光荣的传统。董存X、戚继X、狼牙山五壮X在这一刻灵魂附体!金正龙一个人他代表了中州队短暂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甚至来不及阻止!金正龙一马当先跳出圈儿,站在空地上,以手拿麦克风的姿势将大锤放到嘴边!开!唱!了!!!!
“http://vdisk.weibo.com/s/BSJs3U5JCYgmq!!!!!”【进入链接试听】
“就是这道光就是这道光一起唱!!!!”
金正龙激情澎湃地大声歌唱,偶尔打打B-BOX,果然吸引了丧尸的注意,他们慢慢聚拢到一起,出现在昏暗的树影后!
……其实,也没有很多,嘛。
早已经机智地躲起来的琴炼云等人,从背后偷袭,迅速解决掉了六只丧尸,金正龙也用锤子敲碎了离他最近的那只丧尸的脑袋,随后大家一起愉快地肢解了他们。
做完这一切,金正龙抹抹头上的汗,这才感觉双腿发软,大概是因为附体灵魂离他而去。
远方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金正龙明白是刘、白、宣三人组随着戴娜上了车,云云又在催促自己快点跟上,金正龙只好冲着月亮举了举起拇指,潇洒地转身离去。
祝你们好运!我的队友!
就是这道光,就是这道光,跟我一起唱!
(以上纯属瞎编,抱头逃走)
挺背收腹,抬臂勾弦,三点一线,放手!
约三百米之外的树叶颤悠悠的脱离树枝的牵绊,投奔了大地的怀抱。
斯坦培克呼出一口气,轻轻阖上眼睛稍作休息,便继续重复的练习。
汗水浸湿了少年的额发,沿着他的脸颊一路自由滑行到尖尖的下颚,然后愉快的跃下,在地面上添加了一块深色的水渍。
“少爷,您需要休息了。”头发花白,却依旧步伐稳健,精神抖擞的老管家梅勒菲尼斯悄然出现在斯坦培克身后,沉声提醒道。
“谢谢你,梅勒管家。”斯坦培克点了点头,梅勒管家便从他的手中接过颇有分量的重弓,将搭在他手臂上的毛巾递给少年,又沉默的站在了一旁。
斯坦培克从额头开始擦拭,紧接着是鼻翼,然后是两颊,最后才是下巴和脖颈。这样简单的动作被他刻板的按照一定的顺序重复了许多次,一气呵成的擦拭完毕竟有一种赏心悦目的味道。
这是被少年从小就着手去训练的,他身上仅存的,或许还能够称作是贵族准则的东西。
斯坦培克和梅勒老管家一前一后,向着湖畔搭建的小木屋走去。
这木屋低矮陈旧,木屋外的炭炉上炖着能闻到肉香味的冒着朦胧白气的小锅,靠着墙壁接近窗台的地方垒砌着整齐的柴火。只是这过于简陋粗糙的环境与斯坦培克身上穿着的精美骑射服完全不相符。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上周趁着斯坦培克参加狩猎节,他的父亲,斯坦培克家族现任家主,迫不及待的将自家的庄园贱卖给了一家暴发户,美滋滋的带着钱财和情妇迅速从南帕克里拉消失的无影无踪。从狩猎节归来的斯坦培克除了当时随身携带的重弓和帮他打理身边事物的老管家,什么都没有了。
斯坦培克除了感到失望,竟完全没有一丝伤心或是吃惊。因为在他看来,那个曾经被他称作父亲的人,是从来没有能力担负起斯坦培克这样一个原本属于贵族的姓氏的。
斯坦培克家族在最鼎盛的时候,曾经跻身公爵行列,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个家族的子孙一代不如一代,没过多久就无力维持庄园及领地所需要的庞大开支,原本门庭若市的斯坦培克家族逐渐被各个势力大族排挤,空有公爵的称号,却完全没有与之相应的体面和地位。
斯坦培克的爷爷是斯坦培克家族百年来难得的明白人,他为斯坦培克家族操劳了一辈子,好歹撑起了斯坦培克家族明面上的体面,并且为儿子争取到了来自帝都的公爵家的小小姐作为妻子,想要重现是斯坦培克家族当年的辉煌。
可斯坦培克的父亲对这种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只沉迷于美酒、美食与美女中,日日笙歌,流连花丛。他的新夫人是个对婚姻抱有忠贞观念的传统女人,很快就被他气得病倒了,在生下斯坦培克之后,就因为气结于心早早的就过世了。
对儿子彻底失望的老公爵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刚出生不久的孙子身上,他给斯坦培克教授所有贵族能够涉及到的东西,恨不得斯坦培克能够将全部的知识都快速的融会贯通,马上就带领斯坦培克家族重返贵族之列。
只是天意弄人,老公爵没能等到斯坦培克长大,就因为早年过于操劳,早早的离开了人世。
失去了父亲约束的斯坦培克公爵自然开始了一段逍遥快活的日子,花天酒地无乐不作。斯坦培克家族的财力并不能支撑他挥金如土的生活,所以公爵的好日子也很快到头了,他不思劳作不想办法,竟是趁着斯坦培克不在的时候将自己家族世代居住的城堡轻易的就转手给了别人!
斯坦培克也从未想到他的父亲会如此荒唐,面对这种状况他却并不觉得惊慌。他早就想到了要如何重振斯坦培克家族的荣耀,只是从未想到他的计划被提前了这么早。
“梅勒管家,明日我要启程去帝都,你留在南帕克里拉等我回来。”斯坦培克端坐在用木桩充当的椅子上,将刀叉放置在梅勒管家端着的盘子里,擦干净手上和嘴角其实并不存在的油渍,才缓缓说道。
梅勒管家如木如刻的正经脸上少有的出现了迟疑的表情,可是他并没有出声阻止,只是说道:“是,我知道了。”便将手上的餐盘收走,不紧不慢的去收拾餐桌了。
斯坦培克的想法自然是在前往帝都进入暗月之枷,那里是帝国精锐的聚集之地,他也更有可能获得重建斯坦培克家族的资本。当然,与高机遇高利润相伴相随的问题是,他也有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在低级小兵中摸爬滚打,永远的丧失了机会。
斯坦培克对自己的能力自然有着充分的信心,更何况,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的姓即是我的名,如果我无法振兴我的家族,那么我将带着他堕入地狱。
2
这场所谓的「游戏」让心空荡荡的,往日的自信、希望被无尽的惶恐取而代之。一直抱着凌驾一切态度的我无疑被打了当头一棒。
我倚在床头上,什么都不想做,仿佛一下子失去目标的壮志凌云之人。
就在我朦胧间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哪位?”我走到门前,问道。
“海藤白辑!十七君现在有空吗!”门对侧的海藤君似乎很激动。
“啊……”我打开门,“海藤君有什么……”
话未说完,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便把我向后推,最后摔在墙上。迟了一些,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有液体在胃部翻滚,涌向咽喉。
“咳咳咳……”我剧烈地咳嗽着,手扶墙壁勉强站起来。“海……藤……你……”
……为什么我会被莫名其妙打了一拳啊?!
我努力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做过惹怒别人的事,但来不及回忆,海藤君就大摇大摆地踏进我的房间冲着腹部打了第二拳。
“咳啊……”将近一天没有吃东西,胃部收到强烈刺激的我只是吐了些酸水,我跌靠在墙角,痛苦地捂着腹部。
——怎么回事?!难道我……
我努力抬起头,海藤君正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看他的动作,似乎离第三拳不远了。
——我的事被……?!
我惊恐地看着对方,腹部的强烈疼痛迅速辐射到四肢,平日就缺少体育锻炼的我此刻更是手无缚鸡之力,更不要说站起来打回对方一拳了。
“海藤……君……你做……什么……”在他把我打晕之前至少也要问个原因——屈服于自己体质的我这样想道。
“打架呀!”海藤君兴奋地说着的同时,对着我的脸打下第三拳。
“十七君的脸——真是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打下去呢。”
——你是变态吗?!
被给予了可观的动能,惯性带着我的身体一下子撞到床边。头部与尖角剧烈碰撞后,温热带着铁锈味液体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啊啊,我还醒着……
我的脑内只剩下这一句话。
——我还醒着,醒着呢……
“十七君?!你没事吧?!”海藤君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用力摇着我。
“我……我还有意识……我看到……祖国了……红色的……海洋……无产阶级……伟大的……”
“十七君?!”海藤君似乎被我故意说的胡言乱语吓到,胡乱从他的口袋里翻出OK绷,“别担心我会负责的!”
“海藤君……”我痛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话。
“怎么了十七君?”
“能不能先把我扶到床上……再继续蜷着我的胃就……”
“我知道了!”说着,海藤君便元气满满地把我抱到床上,元气满满地给我贴上并不规整的OK绷,甚至连止痛药都准备好了。
——合着这家伙是有备而来的吗?!
“打架果然是享受青春啊——”他擦擦额头的汗水,感慨道。
“享受个鬼啊!还有这哪里是打架明明只有我一人被揍这不是欺凌是什么?!”我严正抗议。
“欺倒是有啦,凌的话……十七君也想试试嘛?”海藤君看着靠着床板虚弱的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想成为阶级敌人吗?”我瞪了他一眼。
“开玩笑啦开玩笑,”海藤君摊开手笑着说,“果然和十七君打过架整个人都超好了呢。”
“抱歉我一点都不好——”我按着依旧在翻滚的胃几乎要哭出来。“海藤君你出去吧让我歇一会儿……拜托了……”
“那么我就不打扰十七君了,”海藤君走到门口挥手,“下次还想再打一架啊!”
“再打我就准备好斧子了。”我对已经关上的门恶狠狠地说。
3
房间里总算清净下来,但我的胃部依旧火辣辣地灼烧着。整个身体正受着物理疼痛与饥饿的煎熬。我躺了一会儿,决定出去吃点东西。
——但愿这幅样子不会让别人看见。
我一瘸一拐地推开门,走向休息室。
——尤其是……
“十君?!你没事吧?!”背后突然传来女孩子的声音,我一怔。
——尤其是黄泉……同学……
糟糕了。不愧是「不幸」,这份不幸让我遇见了现在绝对不希望遇见的人。
“我……没事,不用担心啦就是有点小意外。”为了不让黄泉同学担心自责,我强忍疼痛笑着说。
——黄泉同学,千万不要再把一切都归咎于自己了……
“不可能……十君你伤得这么严重,一定又是因为我……我……”黄泉同学悲伤地低下头,再次后退几步,与我保持三米的距离。
“真的,真的啦!别人做什么事哪能是黄泉同学能控制的!管他是不幸还是好运,什么都阻碍不了人心不是嘛!”我扶着墙,一步步走近。只有伤过一次才体会到战士生死边缘的艰难,我现在总算体会到这一点。
“十君,别走了!你现在……”黄泉同学担心地看着我,她似乎想伸出手扶我一把,却又犹豫着将手缩了回去。
我这次依然主动伸出手,“吶……如果黄泉同学无论如何都觉得是自己的错的话——”
“十君……?”黄泉同学终于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我,把我的手搭到她柔弱的肩上。
“——扶我去休息室,帮我煮份咖喱好不好?”
“十、十君你确定要吃我做的饭吗?”黄泉同学脸上写着“吃了我做的东西会更不幸”的表情,为难地劝我。
“没办法呀……”这个时候如果说我不在意云云,黄泉同学恐怕不会接受,我便扯出之前被源调侃嘲笑的理由:“我……连煤气灶都不会开啊。”
吃过黄泉同学热腾腾的咖喱——当然也是把胡萝卜全部挑出来的——我感觉自己一下子活了过来。
“谢谢你啦,黄泉同学。”
黄泉同学少有地换下那副扑克脸,微微笑着,“我才是要谢谢十君啊,十君对我这么……”说到一半,黄泉同学的眼眶通红,几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第一次见到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我有些慌了神,顾不得还不太听使唤的身体,猛地站起来擦掉她的眼泪。
“别,别哭啊黄泉同学……”
“对不起……十君……我……”黄泉同学的眼泪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打湿我的衣袂,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身体抢先于思维行动,我抱住了黄泉同学。
“没事的……我不会再让浊雨一个人了,我保证。”
浊雨一瞬间露出安心的表情,但下一刻,一直以来的本能使她推开我后退数步。
“十、十君……”浊雨低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在地面绽开水花,“我……”
浊雨继续后退着,随后跑出休息室。我愣在原地,早已忘记身体的疼痛。
——到底,到底怎样才能让她走出自己禁锢自己的不幸啊……
我向着休息室入口迈出几步,无力的虚脱感使我踉跄着失去平衡。我正做好撞向地面的准备时,却倒在一个人的怀里。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我扶到休息室的床上,然后拿出一块板子写起来。
「没事吧?」
泽城哥竖起板子让我看清上面的文字。
“嗯……抱歉让你担心了。”
「刚才黄泉路好像哭着跑出去了,发生什么了?」
“……大概是我的错吧。”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了……浊雨一定很困扰吧。我自责地想。
「年轻真好。」
泽城哥带着羡慕写道。
“泽城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十七你还太小了。」
“所、所以说不是那样的啊!”我胡乱摇着手,拼命解释,但对方似乎认为那只是我害羞而已。
「加油!」
写下这两个字,泽城哥便把剩下的咖喱盛到饭盒中带走了。
我叹气,看来自己因为身体的问题搞砸了不少事,改天一定要找那个罪魁祸首算账才行。
勉勉强强把自己撑死来,我打算先回房间休息。出了休息室的门,我却看到泽城哥倒在了那里。
“泽城哥?!”我拼命摇着他,但对方雷打不动地死死趴在地上。试了试发现他还有呼吸,我松了口气,暂时无视自己快要散架的身体,深一步浅一步好不容易把他拖回房间。
——是有某种疾病吗?休克症?!
“这到底算什么啊,一连串的事。”我筋疲力竭,瘫坐在泽城哥的床下。
意识逐渐远去,一切都仿佛笼罩着浓雾一般,模糊而恍惚。
远远地,仿佛听见有谁在说话,声音隔着一层屏障,只能依稀辨别出少量词语。
——“这家伙……什么……”
——“倒下……扶过……”
——“……觉得……学生……杀戮……”
——“……继续……保持……”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回到了我的房间。我坐起来,思考着方才的对话是否是真实。
尽管只听到了少量的对话,但如果将事实串联起来那将是——
我……
我竟然……
身体的疼痛减轻很多,我翻出带来的笔记本,写下文字。
我得做些什么。
我必须要做些什么。
兽印者相关背景
.
兽印者是堕落的圣印者。
相对于圣印者他们的刺青是红色的,他们属于“兽群”一侧与镇上居民敌对,他们即便被杀也不会复活(但依然会占据圣印位置)。
一个圣印者堕落为兽印者一定是在内心深处发生了某些转变而不会是因为一两次简单的行为。
.
.
+『大罪』从属+
.
每一位兽印者在堕落后都会从属于一位『大罪』,具体从属的『大罪』由导致兽印者堕落的转变与行文有关,举例如下:
『傲慢』(Superbia) 大罪:高傲之美狄亚
自认超越造物主
.
『贪婪』(Avaritia) 大罪:渴求之浮士德
因谋求圣印者身上的事物而杀死对方
偷窃、打劫、贪腐
.
『欲求』(Luxuries) 大罪:欲望之巴比伦
乱伦
.
『愤怒』(Ira) 大罪:怒火之忽雷伽
因复仇而滥杀无辜
.
『暴食』(Gula) 大罪:饕餮之猞拜罗
无节制挥霍
蓄意把队友交给兽群
.
『嫉妒』(Invidia) 大罪:自私之该亚法
因嫉妒而杀人
.
『惰情』(Acedia) 大罪:冷漠之索多玛
自杀(不可逆)
好吃懒做
.
.
+救赎+
.
兽印者在改过自新后有一定可能性重新成为圣印者。
但有一些不可逆的堕落是无法逆转的。
.
.
+关于本章+
.
由于在上一章“夜晚的小镇”的战斗中,圣印者们成功地守护了小镇,因而小镇并没有被破坏。
——然而,随着黎明的降临,圣印者们发现了一件事:
有部分兽印者在昨晚的战斗中潜进了小镇,他们或者伪装成了归来的圣印者,或者干脆潜伏在小镇的某些地方,艾因猜测他们的目的是从内部破坏小镇,然而兽印者们有各自的想法,他们为了各自的目的行动。
本章开启兽印者侧的人设,请参照已给出的NO.XXI进行设定w
与此同时也可以进行新的圣印者的设定。
本章创作的主题为:
兽印侧:在小镇中潜伏和各自的目的。
圣印侧:学院的日常:即将到来的文化祭准备,以及寻找潜伏的兽印者。
*友情提示:之前参与的圣印者可以在这章选择堕落w
OOC
OOC
重要的要说两遍
欢乐吐槽向
颜文字出没
想看别人视角的请看这里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5656/
【帮着推荐↑】
那么
↓
↓
↓
于是,我、莉维娅和君烟麟就开始愉悦的觅食...啊不对,刷怪去了。
“(=°▽°=) 来来来,不知道是啥味道的果汁怪~看这边看这边~大嘲讽术!”
“( °ω° )/哦草你这家伙不就是用色素+水+甜味剂再加上几块冰块搞出来的造假液体么?!想骗过我根本不可能的咩哈哈哈哈h......Σ(`д′*ノ)ノ 哦草起效果了啊————————”
解说一下啊,刚才的情况是这样的。
莫里安使用了【怒气吸引】!
果汁怪被惹怒了!陷入【愤怒】状态!
莫里安开始逃跑!
嗯,大概就是这样,但我速度很快,所以回头拿出餐刀赶紧打了几下...果汁怪就变成了玻璃碴子+吸管瘫倒在草坪上。
等我带着一些果汁回来后,大家都在,而且有一个新的队员。
“→_→说起来,你们两个都好矮啊。”莉维娅看着两个矮子,鄙视的说道。
“(/TДT)/ 唔诶...是我的错吗?!”君烟麟貌似受到了打击。
“......我是莱昂德,魔族战士。还有,我不是最矮的。最矮的是君烟麟。”一旁满脸黑线的红色马尾的男生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Д′)死基佬你再说一遍?!”君烟麟已经崩溃了。
“呵呵。”莱昂德笑着说。“御姐控。”
............怎么觉得这两个矮子之间有杀气........嗯一定是我想多了,一定是我想多了。
“(#-ω-) 你们俩,再吵下去小心我踢你们俩出去哦?”为了让这组镇定下来我豁出去了!
“Σ(°ω°;ノ)ノ对不起。”两个矮子立即停止了吵架。
——分割线(-▽-)~■干杯□~(°▽°)分割线——
找到了一只布丁怪。
不过体积很小,不算是BOSS。我只是用刀子扎了一下就损了四分之一的血。......不会是BOSS的分裂体吧?
我觉得自己有点累,拿出了打来的甜品和莉维娅一起吃一点,然后看着两个人打布丁怪。
莫里安:.............
莉维娅:.............
然后我们同时为君烟麟点了根蜡烛
原因是...他想抢下一血,但莱昂德抢下了这一血。
然后,莱昂德回头,脸上有着标准的假笑:“抱歉,刚才手滑了一下。”君烟麟回头望着被蹂躏的布丁怪,捂着脸说:“你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吧。”
真汉子可不会回头看尸体啊你知道么...
莱昂德有些不满:“麻烦的家伙。”
这算是【怒气吸引】的另外一种形式么......只见君烟麟立刻怒了:“(゜д゜#)PKPKPKPKPKPKPKPKPK!有种来战啊魂淡基佬族的小矮子!!”然后这两个人
就打起来了。
莫里安:.............【扶额
莉维娅:.............【扶额
(╯‵□′)╯︵┻━┻男人特么的难道都是战斗民族么?!还让不让我们做任务了啊喂?!
“不好意思,这特么是你们逼我的。”
【君烟麟被莫里安请出队伍】
【莱昂德被莫里安请出队伍】
“(ノД`)゜。 不……!不要T我啊QAQ……!!!!”
“呵呵。”
“笑你妹啊……!!!”
“我没妹。”
“尼玛…………………………再!见!”
于是......送走了这一对逗比,我和莉维娅又开始打怪。然后我们发现了......布丁怪。
对,这次才是真BOSS。体型超大超好玩【删除线】,简直就是灾难,而且我意识到......
咱们手上的武器只能玩投标枪!!!
我投出了一把叉子,然后它的血量......Σ(っ°Д°;)っ哦草,只下去了一点点?!这武器完全只能打小怪嘛?!只见这个布丁怪又分裂出4个小布丁怪!哦我的妈呀!!!
%>_<%我们快挺不住鸟!!!
“三发连射!”
一个女生的声音传来,接着一堆箭飞来,把所有的小布丁怪都打掉了一堆血。“那边那位猫女!用你的技能啊!雾狸,赶紧的,对那个魔族和兽族用治疗术!看到我的唇语了吧!”啊,对啊,我不是还有些技能嘛。
“那边那群布丁怪!看这里看这里!”我扔出了一个盒子。“想知道盒子里是啥吗?”
【1分钟的静默】
“(°▽°)/开!”
【打开后弹出的内容请自行想象】
有效果了!小布丁怪们都不动了,估计是吓到了!
最后一击,我和这个突如其来的弓箭手用手上的武器干掉了这群挡路的。
“接下来...就是这只大的了。”这位褐色短发的少女说道。
“那边的天使族!治疗术很不错!”我感觉到自己又有了些活力。
叫雾狸的祭司看了我一眼,朝我笑了一下。
“喂,提拉姆,你要拿这个大的怎么办?”一个蓝色双马尾的精灵族说到。
“一看就没玩过泰XX亚。”那个叫提拉姆的弓箭手说。“卡位!把它引到狭窄的地方再打!”
于是我们找到了......一块空地。
“这尼玛能玩?!”
“四周有一堆高树,只有这里是空地......”芙拉想了一下,说。“兽族的某人!你来把那个布丁怪引到这里!”
“在去拉仇恨之前我要澄清一件事...我特么不是【兽族的某人】,我叫莫里安......那个魔族的叫莉维娅。”
【TBC】
因为我自己的人物死了,从第5天开始的故事就没法通过他的视角展现给大家了,于是后面的内容都是搬运自EK官博。
后续剧情如下:
第5天早晨的完整剧情:
http://elfartworld.com/projects/1023/announcements/12389/
第5天下午大家嘛也没干
第6天凌晨的最终剧情:
http://elfartworld.com/projects/1023/announcements/12721/
最后是2船上故事的真相:
http://elfartworld.com/projects/1023/announcements/13426/
P.S.我并不是企划主啊!我只是个参加游戏的写手而已,把剧情写成小说只是个人的爱好,希望外人能通过我的故事(虽然只有修一个人的视角,而且修死后的故事我就没法讲了)了解EK这个企划的整个剧情。真·企划主是1船上的西野(我也不知道西野中之人叫什么),第四天跟第五天的剧情其实我已经写了,但是因为媳妇()不高兴,就不公开放了,于是链接了官方的后续剧情,但那并不是我写的啊,我跟西野文风都不一样啊……
总之感谢官博(也就是西野,管他叫什么)!感谢骗了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演技浮夸的二师兄(也就是道哥,反正也不知道他中之人叫什么)!感谢广西艺术企划大学!
顺便修和威廉的死亡现场都是我设计的,一个是我弄死的,一个是客户委托,其他人和修的死亡过程2船真相那篇文章里都有,但是威廉的貌似因为客户的弧()暂时还没有放出来。
想知道威廉为嘛会死吗?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想知道星币9代表的是什么吗?
来求我啊。
最后关于EK的所有故事都已经放送完了,谢谢观看!咱们下一个企划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