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人们压力越来越大,当负能量累计成疾时,人们开始向往已自己为中心的世界。
虽然非常不可思议,但的确有一人做到了,那种被称为梦境的东西,所有人向往的地方。由于这件事的太过科幻,没有人完全相信。
然后时隔两年,出现了第二人,这种叫做“梦境”的东西终于引起了轰动。不过可惜的时,大家都不知道创造它的方法,连成功了的人也是。但本能促使着人们摸索着,探索着,寻找着。。。
3,4。。。。19,20,21
一个一个的成功,给了人们莫大的刺激,更加疯狂。
有人开始干出一些过分的事,罢工,自残,甚至杀人。
【其实这些都是我骗你们的!】第一人说了这样一句话,人们没有信服。
骤然间,天地间被颠倒的色彩笼罩,几秒后,恢复原样。
——————
没有人再去尝试,21人不约而同地转身进入梦境,换句话说,不会回来了。
【呵,真是荒唐。】其中一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
之后又过了很多年,新闻中出现了这样一句话《第22人进入梦境!》
Day Four
天色阴暗到不像话,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只过了这短短几日,时间却都流逝得很慢。
秋月死去之后,名叫古屋的小鬼也被杀手杀死了。
我麻木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最终将目光投向了塞壬和五十六。
是你们,没错吧?
这样想着的我,攥紧了手中的卡片。
只要挺过了今晚……
Sue,你说,我还坚持得住吗。
“如果真说的话,塞壬才是能活到最后的那一个吧?”
“他嘴皮子好又认真,而且还是救死扶伤的存在。”
“咱们就完全不成啦,黑道老大?嘿。”
沉寂。
死一般地。
将头沉在水中。
墨色的发融于其中,发出咕噜响声的气泡在上面粘连。
啊。真安静。
真的好安静。
就这样一直下去。
一直地。
“塞壬你是海妖为什么不会游泳!?笑死人了!!”
我会游泳啊。
但是我为什么要游泳。
海妖本来就是生活在水里的,一直待下去不就好了吗。
耳畔回响着什么声音,像是教堂的唱诗班,纸般纯白的少年们手拉着手看着天空,纸般纯白的鸟展开羽翼绕于云畔,纸般纯白的外套沾染鲜红。
“……”
“开什么玩笑,我做不到这种事。你来做就好。”
“……”
“没错,医德,你就当是我有医德有良知好了。我压根不想杀人。”
“……”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我就在这儿待着就好了。”
手指在水中辗转,划开一道道波纹。
现在是整个人沉入到水中。
衣服开始显得厚重,液体充斥了其中。
周围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了。
晶莹剔透的恍惚空无一物,蓝色的波纹泛泛绽开。
塞壬突然想起一个小女孩。
蓝色的头发,红色无神的眼瞳。
和他非常相似的存在。
——“你还真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有鱼尾巴的人呢。”
“难不成在你眼里面每个人都是动物?”
——“嗯…倒也不是,每个人的形状都不一样,但听你们说的,好像人都应该是差不多的存在?”
“可能吧,但也有身材、相貌、身体素质之类的不同。”
——“诶。是吗…都一样啦,对我来说。不过你,难道不应该回去海里吗?既然长着鱼尾巴?”
“我是人类。”
——“但你应该回去的。”
然后现在,我回来了。
展开双臂,手缓缓向前够去。
那是光。
那里有光。
我会活下去,在我应该在的地方。
那里有着光芒。
Golden Ash ★Part 8 Call my name
——————————————————————————
伦敦某条小巷里有栋不起眼的灰色建筑,站在街口望去,郁郁的桐木遮住有些斑驳的墙面,通往半地下室的楼梯很窄,却有着雕花精致的栏杆。楼梯尽头是一扇半掩的木门,门上没有挂任何牌子,厚重的门扉挡住了里面的蓝调歌声,偶尔会有一两个操着纯正西伦敦口音的人闪进门后。这是一家在地图上找不到任何资料的,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的佚名小咖啡馆,里面却有着最纯正的下午茶。
Seth 交抱双臂倚在沙发上,窗玻璃外是人们来回走动时匆忙掠过的脚步,伦敦难得晴好的阳光斜斜打进这个处于半地下室位置的空间里,明暗刚刚好。
他嘴角微翘,似乎心情很不错地盯着对面棕发红眸如军人般坐得笔直的男子,他们刚刚达成一笔让双方都满意的交易。
“那么,就按照之前所说的,我会把特训班的信息都提供给你,而这一切结束后,‘Hitman’那边——”
“叮铃——”
悬挂在室内的风铃响起,又有客人推门走了进来,Seth看到Samuel一直停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忽而直直望向后方,继而眼睛不可思议地张大了,惊讶夹杂着喜悦的情绪从他一直公事公办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来,仿佛找到了遗失已久的宝物,又似乎无法确定它是不是自己所丢失的那件。
他困惑地随着Samuel的视线转过头,便看到苏九食指上套着串车钥匙,边打着转边向他们走来。
“Kelvin陪Leif买衣服去了,他们要我来接你。”
他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困顿,眼睛也似乎快要睡着了般的半阖着,过长的睫毛在有些青灰的眼睑上笼出一小扇黛色,脸色亦不健康的苍白着,使得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接近病态的委顿。Seth知道他自从来到伦敦以后就没睡好过,即便在他们的别墅里,他也时刻把自己绷得像张拉满弦的弓,疲惫却不松懈地警惕着。
“回去你来开。”
苏九把钥匙扔在Seth面前,拿过他的水杯一口饮尽,不算太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一番,将微凉的柠檬水引入腹腔,然后他抬起右手捋过自己的长发,缓慢地吐出口气,似乎总算是发现了Seth对面那个人的异常。
Seth看到苏九和Samuel的视线长久地交汇着,一个蕴藏欣喜一个平静异常,然而谁都没有先开口,静谧的气息在这二人之间来回流转,沉默得几乎让人心生暧昧错觉。
许久过后Samuel眸子里的光芒终是黯淡了下去,他看着虽然在专注地回视着自己,脸上却写满了茫然和无知的苏九,疑心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性别的确跟她不一样,漠然的气质也不同于她的活泼开朗,可那张脸却像是一个模子里浇筑出来的般。Samuel笃定自己不会记错她的脸,他曾经无数次在梦中轻轻抚摸过那张新月般的容颜,他甚至还能记得那如丝缎般的触感,然而无数次梦醒时分后,他只能发现自己的手总是徒劳地伸向虚无……
自Villose毕业后他动用过自己的一切力量查找她的消息,却得不到一丝一毫,她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校园传说上,大约也只有那样可怕的背景,才能将一个人轻易抹杀。
耗时两年,一次又一次不断地提交申请然后被驳回,他执着于成立Villose调查小组,而现在,命运把他带到一个拥有着跟她一样面容的人面前。
Samuel深吸一口气,理智的回归使得他克制住心中复杂的情绪涌动,怀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他:
“你也是那个班里的学生吗?你可曾见过一个跟你长得一样头戴向日葵发卡的女孩?”
苏九明显愣了愣,连身子也僵硬起来。仿佛平静的水面投入了颗石子,深埋的记忆自水底缓缓上浮,一点一点地被唤醒。仓惶的沙鸥、金黄的沙滩、温存的海浪,仰躺在上面的白色身影,她大睁的漂亮瞳孔里印不出蓝天和自己。
被埋葬的画面随着记忆的复苏清晰起来,如情节再现般定格在眼前,咖啡屋、Seth、Samuel的身影渐次消失,苏九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地方,面对着他所无力改变的事情,他狠狠闭上眼,脸上划过显而易见的痛苦和愤恨。
Samuel噤了声,苏九的表情太过明显,他已经从那里面读取到了不妙的信息。
Seth也察觉到了身边那个人情绪的巨大起伏,他伸手将他带入怀中,贴着耳畔唤他。
“Sue——”
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在身陷幻境的人耳边响起,苏九的身体微不可查地抖了下,回忆又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寂静、无声,眼前的事物重新清晰起来。
他看到Seth漂亮的蓝眼睛正凝视着自己,那里面淡了些疯狂,淬了些担忧。
“我没事。”
他摇摇头稳住身形从Seth怀抱中脱离出几分,重新迎向Samuel,他的声音已恢复平静,却透着掩不住的沙哑和疲倦。
“她死了。”
早已在心中预设了无数次的结果经由别人口中说出来,带给Samuel的冲击仍然比他想象中的大,他的脸色瞬间白了白,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为了唇边一缕苦得抹不开的笑容。
“看来她有好好戴着我送她的发卡呢——”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一开一合间只抓得住空气,而现在,她已化为比空气更虚无的存在。
“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珂珬,她叫苏珂珬。”
苏九很快便接上了他的话,快到连Seth都感觉诧异,然后他像是很顺其自然地随意问了句。
“那么,你叫什么。”
“玙璠,苏玙璠。”
苏九的声音极轻,堪堪只够让几乎跟他贴在一起的Seth听见,却咬字格外清晰。
完全没料到会得到的回应的Seth更加诧异地低头看向他,只见那人素来如大雾笼罩般没有焦点的眸子里此刻隐隐透出几分星光,竟吸得人想一探究竟,忍不住挑起唇角温和笑了笑。
他微俯身唇瓣轻轻点一下他锁紧的眉心,苏九听到那柔和的声音学着他刚才告诉他的发音不太标准地低唤了一声:
“玙璠——”
“咦?”浅野川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
此时他刚输完液,在对柯林表示感谢后,开始发愁晚上睡哪里的问题。身上携带的Derketo号上的钥匙,当然无法在这条船上使用,所以也没办法开空着的客房。睡大厅的沙发或者是医务室的床也感觉十分奇怪,他开始后悔一心坐救生艇过来却没思考过这样的日常问题。
忽然觉得有点凄凉......
“要不要睡我的房间?”收拾好输液用具的柯林站在旁边看沉思中的浅野川好一会儿了,开口问道。
“咦?”
“毕竟你现在身体还比较虚弱,有人看着会好一点,让我发挥一下医生的责任心和英国人的绅士风度吧。”柯林友善地笑道。
望着眼前这位日语十分地道的金发外国人,浅野川非常感谢他的出手相助。其实坐救生艇出发时,他的心里,就没抱有过希望——或许那艘船上根本没有人,或许那艘船上情况和我们一样,或许那艘船的人根本不会来帮助我们。
柯林是第一个发现他和千灵的人。
上船后因为轻微脱水症而晕厥,也是柯林第一个确认病情并马上进行相对应的急救方案。浅野川抱着满腔感激,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能作为回报。
夜晚。
柯林坚持把床让给了浅野川。
“对了,日本人不是会睡那个——叫什么来着?总之就是把被子铺在地上睡的,我也想体验一下。”
其实知道柯林还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才做出这样的决定,浅野川只能对他笑笑表示感激。
睡眠对浅野川来说,一直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自从失去姐姐之后。没有哪个晚上他不是在噩梦之中度过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些混杂在泡沫的黑色画面束缚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即使在认识了西野之后,这个情况也依旧没有改变。但他都每天早上努力打起精神,等着西野的造访,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憔悴无力的一面。
上了Derketo号后,做的噩梦就更变本加厉地真实、绝望了。梦境似乎和空气中的腥臭味混杂在了一起,纠缠着浅野川的大脑,没有西野的呼喊声他甚至根本醒不过来。
在地下室的那晚,浅野川一夜未眠。压抑凝滞、带着沉积灰尘的空气让他的喉管呼吸困难,但比起这个,陷入噩梦中会让他更加难过。
黑色、让人绝望的腥咸海水扑面而来,无处可躲。无数泡沫在耳边破裂,发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震耳聩聋一般的声音,让浅野川头痛欲裂,他忍不住要大喊,海水却全部灌进了喉咙里,让他无法呼吸——“浅野川!浅野川!”
浅野川睁开眼,一脸泪水和汗水混杂在一起,柯林半跪在床边,正将一个纸袋套他嘴上。
呼吸——即使从噩梦中醒来,也没法呼吸——浅野川不知道每次大力吸进肺部的到底是什么,没有用、没有用——痛苦,缺氧,窒息,浑身无法控制的颤抖,意识开始远离——“浅野川!醒醒!慢慢呼吸!不要用力喘气!”
浅野川用仅剩的神智理解柯林的话,终于渐渐呼吸平稳了下来。
再三确认浅野川没事之后,柯林才把纸袋拿下来。“呼,看来让你睡我房是正确的。”柯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我怎么了?”浅野川已经出了一身大汗,刘海也被打湿了,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
“你刚刚发作了过度呼吸症。”柯林说道,“这是因为急性焦虑而引起的生理、心理反应,发作的时候你会因为感受不到呼吸而加快呼吸,导致二氧化碳被不断排出而浓度过低,引起呼吸性碱中毒。”他举起手里那个皱巴巴的纸袋,“这个可以增加呼吸道死腔,减少你体内二氧化碳的呼出和丧失。”
浅野川呆了一会儿,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我......我怎么会这样?”
柯林放下纸袋,说道:“你以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症状?”
“没有.......”浅野川摇摇头,“我只不过......晚上比较容易做噩梦。常常是醒来后一身大汗......”他迟疑了几秒,“上了Derketo号之后.......好像......每次都要西野喊我才能醒过来。”
“西野是谁?”
“和我一起上船的......我的.......”浅野川捂住脸停了很久,“他在船上失踪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
估计是上船后发生的各种事情,对性格并不是很勇敢坚强的浅野川来说,是十分恐惧与不安的吧。噩梦,再加上重要的人失踪与劳累,给他积累许多压力,从而导致了过度呼吸症发作。
柯林忍不住想帮他。
沉默许久之后,浅野川把脸从手中抬起来,对柯林挤出一个微笑:“谢谢你,柯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面对这样的浅野川,柯林真的很想尽自己的努力去帮帮他,而不是看到这样痛苦而勉强的笑脸。
他想到了那个逆光坐在病床上的黑发少女,也曾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柯林。”
“看吧,你做的手术很成功。我重新活过来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柯林暗自握起了拳头。
“你怎么这么没用。”
“怎么又出去打架了,你就不能学学你哥哥吗。”
年轻漂亮的女人皱起了眉头。十分嫌弃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红发少年。
早人的脸上还有着刚才和别人争夺东西时的伤口,一下一下在发胀。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生气的妈妈,紧抿着双唇。
“妈,早人不是那种随便和别人打架的人啦,肯定有什么理由。” 直人拍拍妈妈的后背,向早人使了个眼色。
早人愣了一下,头也不回的从客厅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烦死人了。”
“烦死人了。”
“烦死人了。“
早人发出了一声声的抱怨。
四四方方的窄小的房间,潮湿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唯一能让人放松一点的就是正对着门的床前一扇白色的窗。早人穿过房间里乱堆筒状物和破烂不堪的卫生纸,打开了窗户,想要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
”呼——“
就像要确认自己还活着一样,早人深深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楼下又传来了妈妈抱怨的声音,那声音就像闷雷一样,烦躁而不安,让人心里不禁浮躁了起来,让人讨厌。
每天重复这样的生活,真是太无聊了。
。
。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早人觉得哥哥开始变了。
他不再耐心的跟妈妈解释一些麻烦的事情,总是跟妈妈吵架。只要对上哥哥无神却又发寒的双眼,就会紧张地动弹不得。
。
。
在大雨好像要淹没整座城市一样的下午,天黑的仿佛世界要毁灭了,雷声刺穿了土壤发出闷响。潮湿的房间里有了一点奇怪的味道。早人的嗅觉很灵敏,马上明白了这是血的味道,不会有错。
”吱呀——“ 早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间的门。
竹编的拖鞋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了小孩子呓语般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妈妈?”
没有回应。
早人顺着血腥味,浑浑噩噩地来到了哥哥房间的门前。
“见鬼……真难闻。”用食指搓了一下鼻子,早人在心里抱怨道。
哥哥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血的味道呢。
明显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早人,轻松地推开了哥哥的房门。
刺鼻的血腥味迎面而来。
哥哥穿着被血染成红色的白色衬衫,站在妈妈的尸体旁边。乌黑的头发因为血液粘在了脸颊边上。无神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倒在脚边的妈妈。
听到早人推门而入,直人缓缓地转过了头。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杀死了呢。”
和平时的直人不同,他微笑了起来。
这个笑却让早人高兴不起来。
“再见,早人。”
直人说了这句话以后,离开了家,消失在了大雨中。
早人 看着妈妈已经破烂不堪地尸体,竟然兴奋了起来。
“妈妈的尸体看上去好像很美味。”
不知道写的是什么狗屎[拜拜]
拿着从友人那里得来的奖券,站在港口时我还觉得有一点不太真实。
虽然说抽中奖券也好,出海旅行也好自己都不是第一次经历,但是看着那艘有些,不,是非常巨大的游轮,总有种身处幻境的感觉。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啊!!!好厉害啊,这是什么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船!”远处传来某个男生兴奋的吼声,“喂~”
……这是在对着大海喊话?
“您好,登船前请让我确认一下奖券。”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冷不丁的出现在永纪的面前。过于冷硬的声音,过于僵硬的表情,无论哪一点都无法引起对接下来旅程的期待,所感受到的反而是厌恶。
沉默着递出奖券,对方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内容之后就返还了过来。
“那么,月读永纪先生,祝您这次旅途愉快。”
“喂喂,没有什么旅途注意事项之类的手册吗?”
回答他的是对方远去的背影和一片沉静。
“……这还真是……刚才忘记记一下工号牌了。”
带着一点抱怨和遗憾,临上船时我再一次抬头观察着巨大的游轮外观。
厚重的金属船身,潮湿的海风,周围同行的人们。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某次事件后存活下来的友人们所许下诺言,再次回响在耳边。
“要一直活下去。”
“看看我们这船,年龄分化的简直可怕,干脆来组建个18岁组怎么样!”看起来还是高中生的女子在众人会面时便开始四处勾搭,活泼的声音缓解了不少刚才的怪异感觉。
暗自庆幸了一下,抛弃脑子里多余的担忧,我笑着回应道:“好啊,我记得刚才在下面的时候还看到两个?”
“嗯嗯嗯,我马上去找他们说!对了,我叫塔提雅娜,可以叫我雅娜!”丝毫不加掩饰的友好,相较之下我是不是太过谨慎了?
“月读永纪,请多关照。”
雅娜不愧是行动系的女子高中生,等永纪安置好行李再次走出房间时,她已经成功勾搭到了另外两名“18岁”,同时还一本正经的因为B5的山本17岁的年龄将组名改成了青少年同盟。
“哦哦哦哦哦!请多指教!”
山本一出声,我就认出这就是那个在港口冲着大海深情呐喊的声音。果不其然是个活跃分子,大大咧咧的直率性格,跳脱的思维方式,将近五分钟交谈的后我就很有把握的对其下了定义。
相较之下,A1的工藤话就少多了,一直在旁边温和的微笑。
“辛苦你了。”我一边应付着山本的跳脱思维,一边半开玩笑的感谢雅娜。
“那是那是。”雅娜愉快的点着头,随后便一脸神秘的说:“我刚才顺便逛了一下,这艘船上设备都好棒啊!然后有一个大姐姐超对我胃口!”
“……总感觉你的重点有点不对啊?算了,图书室在哪里?”
“图书室的话,”一直沉默的工藤开口邀请道,“我也正好要去,一起吗?”
“嗯,等我一下。”我转身去行李箱里翻出了那本深蓝色的书和笔记本,附带着拿上了书桌上本身就配置好的黑笔,这才锁门走出房间。
看着我拿出的文具,雅娜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么认真?”
“纯粹的个人兴趣罢了。”我笑着挥了挥笔记本,“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传说啊灵异事件之类的,算是某种后遗症吧。”
“这样……我再去船上逛逛,你们去吧,难得出来玩还要我看书那也太过分了。”雅娜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很快就消失在了船舱走廊的尽头。
“真是有活力呢……走吧,工藤。”
“好。”工藤的脸上始终挂着那种温良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不真实。
啊啊,又开始了,过度敏感的毛病要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呢?
目前手头的工具只有铅笔,画完都是手机拍照。
上色基本靠系统自带的“画图”,鼠标操作。 ORZ
以后会慢慢学sai。
没板子简直快涂到吐血。QAQ
或者干脆买水彩全手绘算了啦~
【入院背景】
*火灾幸存者,起火原因不明
*事发前与父母及妹妹同住,事发后家人全灭
*被发现倒在烧毁的房子边上
*身上没有伤但是持续昏迷
*醒来轻度失忆,入住神经内科
*联系不到其他亲属,现收留于北院
【基本信息】
*座敷童子般的存在
*发呆少女
*怕生、害羞、不知道在想什么
*经常用手指搭起方框,从框里看着天空
*拿东西的姿势有点奇怪
*会蹲在园子里看麻雀和虫子
*喜欢植物
*喜欢猫但是不敢靠近,有人抱着猫才敢怯生生摸两下,一脸幸福
【初次见面的时候】
*如果对方先打招呼,会延迟很久反应
*如果主动打招呼,会用手指搭起方框问对方是谁,然后才借机自我介绍
【日常】
*喜欢在院里到处溜达
*貌似会莫名其妙路过不少奇怪的事情,淡淡看一眼接着溜达
*偶尔会在路过的时候突然吐个槽,在当事人吓die的时候已经走了
【驯养方式】
*被投喂时无戒心
*喂过一次就会记住人
*会粘着经常投喂自己的人
*表示亲近的细节是跟着走、默默拉扯衣角或者袖口、盯着看
【注意】
*在姓名和其他一些东西的记忆上好像有一点障碍
*需要经常被提醒才能记住东西久一点
*混熟了会发现笑点很低
*喜欢听有趣的故事
*怕黑
*怕鬼
*对声响和气味敏感
*会蹭别人的耳机听音乐(拿过单边耳机直接塞上听)
名字 : 祀一
年龄:17
身高:182
体重:62kg
圣印番号:87
圣印位置 : 耳后
武器:手术刀
。喜欢晴天,喜欢晒太阳,喜欢姐姐(*/ω\*)
。每天写日记,因为害怕自己会忘记姐姐
。精通医术,医疗队小天使
。虽然没有姐姐那么善战,但是一点点防身术还是会的
。身体很结实(*/ω\*)每天也有好好锻炼
。暖男√
。做饭技能max 家务技能max 总之是居家必备好男人
。戴眼镜貌似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知识分子
。上战场必死的属性
。对菌类很有研究,并且培养了很多奇怪的菌类用于食用_(:_」∠)_
姓名:金空罗
性别:女
Servant:Caster【真名:崇德天皇】
背景:被父母送出国,在国内的时间较少。私下加入了激进的反社会反人类恐怖组织“暗舍”并成为其中的干事,策划过多起犯罪事件。在其犯罪经历里,包括俄罗斯的地铁沙林毒气事件、日本的小范围的屠村,以及“暗舍”臭名昭著的例行活动“人肉盛宴”的发起。就算在以疯狂和罪行累累而著称的暗舍里,也是令人畏惧的一个存在。
背景补充:天生就有很好的感知能力,可以感知到生物非常强烈的情绪。因为这个能力而不适合在人群中生活,在乡下长大,从小和动植物们生活在一起。因为可以接收到动物们被伤害时的怨念,所以长期的被强烈的恐惧、憎恨与痛楚所缠绕着,逐渐被彻底的污染了内心。他人的的憎恨完全影响了自身的心灵,开始扭曲了之后就逐渐削弱了对人类的感知,变得只喜欢和感受到动物和植物们,继而越发憎恨人类。
背景补充2:金空罗的迷惘在于她做不到对人类和这个世界彻底失去希望,所以始终没有办法认清自己真正的愿望,这让她无法接受自己。Servant曾经以为可以将她拉到正确的道路上,但是时机没把握好,让她就以为自己被背叛了,越来越真正扭曲并且坚持自己错误的想法……
能力:和组织里某位魔术师学习的魔术,算是半路出家。能力偏向诅咒与精神攻击类,感知能力很好,会制作式神。但是比起魔术来,还是更加擅长使用枪械、炸弹和毒气等等,会格斗和擒拿。
外表:中分,紫黑渐变的发尾卷,皮肤白皙,C罩杯,浅棕色眼睛,偏好黑色的有气质的衣物,气质成熟,对衣物和妆容会比较上心,裸露狂,独处和有计划杀人时都是裸身。
嗜好:饲养各种的动物和植物、屠杀人类、对血肉系猎奇系的东西很狂热、厨艺很好
性格:激进的反人类反社会的份子,觉得人类都有罪该杀(包括自己),只有死去的人类才有价值,迷恋血肉,因此狂热于各式各类的恐怖行动。有一点点脾气,不太喜欢别人违背自己的意愿,爱好享受。也有温柔的一面,喜爱照顾各种各样的动物和植物,厨艺精通。
身高:167
弱点:
*精神略不正常,对很多事情近乎偏执
*是个路痴
*不擅长撒谎
序章 黑夜的奔逃者
陈平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作平凡,什么样的人生才能被称作幸福,他只知道,他就是黑夜的奔逃者,背朝夜色最深最浓的一隅,永远都在向着光奔跑。可是黑暗太浓,终已见不到自己的身影。
今夜,月色正浓,恰是他22岁生日。
陈平才走进KTV正门,他带兜帽的样子马上就吸引了大厅里几乎所有人的关注。曾几何时,他还是个掉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受尽他人欺侮的平凡孩子,现在却因这个兜帽发变成了一个个性十足的非主流青年。反正由于一些原因,兜帽下的绿发是不能露出来的,但一切因果,迟早要结束。在自己结束一切那一天,一定能够把一切恢复原状的。
一定•••吧?其实陈平心中也不能肯定。生活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像个谜,黑夜一样,看不清后面是什么。但是,不管怎么说,即使是这样的他,在混黑道时也有了重要的伙伴,所以今晚,在忽略了那四年后,应该算是伙伴为他的办的成年Party。
刚出电梯,陈平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与下面大厅的爆满不同,这一层人太少了。如果现在离开的话,还有机会,顶多再辗转逃亡几年,但是他突然累了。包间里有他的兄弟,他们现在•••陈平不想再想了,他应该是平凡的,像他的兄弟们一样。
但是,正因如此,即使是死亡,他也不该畏惧,无论是他已经给他的同伴们带来的,还是他即将带给自己的。
他一头绿油油的头发开始诞出诡异的荧光
几秒后,一间包厢的门被缓缓打开,开门的手倏忽间有些颤抖:陈平的眼前,残破的肢体和脏器被人随意的涂在整间房里,浓重的血腥味似乎在诉说着些什么。
“呦,植物男!”房间中央的男人转过身来,像老友一样阳光的笑道。
“禽兽!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刘平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愤怒地呻吟。
“你不是偷袭我们总部了么?你不是把那个奇妙空间的资料给看完了么?你不是,把我们的另外十一个实验体的外殖生物都杀了么?你怎么连这个最基础的东西都不知道?”男人的笑容越来越狰狞。
“那是他们求我让他们解脱,不然,凭我一人之力,不可能拼得过他们。他们,也是你们实验的受害者,你们这帮人渣!我千辛万苦寻找摆脱外殖生物的方法,结果呢?!源于一个叫做主神的空间!你们哄鬼吧!我甚至有理由怀疑你们联系上了外星人,出卖了自己的祖国!”想起六七年前与自己一样无助的当时的伙伴们,刘平更是热泪盈眶。
那男人却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说着:“龙隐出了个楚轩大校,我们龙焱却只有个异数。果然对未知符文植物的研究比不上基因自身吗?从那里流出来的科技,除了空计划和基因人计划外到底还有多少隐匿于黑暗中呢?”
陈平的愤怒让他再也不能忍受如此心痛,拔出刀来就冲了过去。仅在一瞬间,房间里就显现出了七八个虚影,克住了陈平。
不,还不够,这点人。
“还是这么冲动啊,真好奇这样的你是怎样瞒过我们的耳目的,无论是逃亡还是对基地的偷袭。我可是有护卫的啊,尤其是这种奇特的拥有色素变种皮肤的护卫,傻子都该知道吧!”男人笑了起来,又继续说:“可是你最傻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哈哈,你不知道你也是基因人!”
陈平一惊。
男人继续说:“我为你父母打了这么多年下手,我知道,他们可是非常爱你的,只是因为你体内能产生抑制符文的激素。这是你父母符文研究的杰作,不过让你从天才变成了凡人,又软弱得像条狗,所以他们一度想放弃你。不过,我不会,所以你才有幸获得能爆炸的头发啊!在他们不注意的是候,我得到了你,然后,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你偷袭了基地。哈哈,你还不知道吧,你的自制定时炸弹误杀了他们,然后我就成了项目主管,天意,天意啊!”
陈平忽然很想哭,只是因为,原来自己的父母一直都在那个组织内,而父母曾说过他们为国家工作,那么•••“凡儿啊,你生来就不平凡,所以,今日的努力,都是为了以后能够在时代的黑暗里,发出最璀璨的光芒。”当年的话语犹在耳边,但这时却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陈平的头发倏然变长,然后齐根而断,顺着他身后虚影的手结成了一个环。他眼神一凝,向后滚了出去。
“嘭•••”那个虚影的手瘪了下去,附着在上的头发却发出了耀眼的绿光,继而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了爆炸的血雾中。男人的伏兵也终于现身,十多个身着钢铁重装的硬汉冲进了包间。
“就说你不冷静,你在用完能力后三十秒内都会一直虚弱,现在如何?”男人躲在虚影后面,舒了一口气,张狂大笑。
陈平躺在点歌台后,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他知道,只要对方一下令,自己就会化为灰烬。
但是,一切都结束了。
摸着自己的头发,陈平不知是什么心情:“嘛,算了。像这样活下去的话•••”
“不如毁灭!!!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以上!”他吼出了这句话,整间房间瞬时笼罩在更大的爆炸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平从虚脱中爬了起来,他奇迹般的没有受伤。
他看见那个男人被埋在尸体的碎块当中,竟也是没死,不过显然手脚都炸断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男人虚弱地问道。
“啊,那是因为,在上楼梯的时候,我撒了一地的头发。”
“但是•••”男人显然有更多的疑问。
“没有什么但是了。”陈平俯下身来,一刀一刀割烂了男人的头颅。望着手中浸满鲜血的颅骨,他叹了一口气:“但是,在我同伴的脏器里,埋有更多的头发。在研究上,我不如你。在混黑道上,唉,你没经验。”
陈平惶惑了,说是同伴,还有背叛。说是兄弟,说是重要,可是,还有人生。
扶正被炸倒的点歌台后,他拂去了上面的鲜血,看着那满是裂纹的屏幕,自嘲的笑了。
像极了他的人生啊,满是裂痕,满是鲜血,有的地方还触碰不了,但是,还是要发着光,在这极深的黑夜里。
“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他和着歌声唱着,问着自己,人生的意义。唱完这里,他又要踏上漫漫逃亡旅程。
想明白人生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像是在回应他的心意,屏幕上蹦出了几个字符。
YES。
因为我就是黑夜。
第二章 The Answer
好吧我承认,玩浪漫的确不太适合我这把老骨头。
“嘘,别出声”宽大的手掌几乎蒙住了我半张脸。我有点喘不上气,不过也有效的制止了我的尖叫。我恼怒的瞪了那个不速之客一眼,下意识的捂住了脖子上的伤疤。
“抱歉,”男人带着歉意的表情放开了他的手,“我遇上了点麻烦……”
再大的麻烦也要有点礼貌。简直和坎瓦斯一样,毛毛躁躁。哦对了,现在法国是几点?坎瓦斯在干嘛……
“……”抬起头,我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相貌。略黑的皮肤,银白色的头发,时髦……不,怪异的发型,宽阔的肩膀,还有花哨的衬衫,跟韦德给我的一样花哨。
他的手很热很干燥,相比之下我简直是从太平间跑出来的。我,这是在干嘛?
不过这种感觉也不是很讨厌。甚至有点熟悉,我什么时候见过他吗?
“……所以我能在这躲一阵吗?”
男人焦灼的声音把我从虚无拉回了现实,他的眼睛在黑暗里很温和清澈,我看着他眼睛里倒映的自己。
“我考虑一下……”报警的话反而更麻烦。韦德会揍我吧。
“你的父母呢?出去了吗?”
“我和朋友来的。”韦德和爱德,嗯,小孩小孩。
“哈……”他有点困惑。
“喂,你知道我是什么吗?”我狡黠的一笑。
“不好好睡觉的小姑娘?”他满不在乎的回答,扫弄着他的头发。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嘿,听着我没有恶意,我只在这过一夜就走。”这家伙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是太滑稽了。
跟他的衬衫一样不可靠的家伙。我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镜子前。
吓唬一下他好了。
“你算是默许了?真是个胆大的小家伙,”他似乎放松了不少,观望房间四周“嗯?这是你爸爸的衣服吗?品味跟我一样独特啊……你笑什么?你不要小瞧人,”他压低声音,“你相信吗,我可是有超能力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帅啊。”
里约真是个神奇的地方,除了鹦鹉还有这么多神经……等等,超能力?
“你这么晚还不睡是为了什么?看月亮吗?”男人自顾自的嘟哝着。
当然不是,傻瓜。
出发前我看到了关于韦德的一些【事情】,我想爱德应该也有感应。这些都应该和那个诡异的【森林】还有那个【奇怪的女人】有关系,所以愚蠢的我妄图去试探一下那些黑暗中窃窃私语的家伙,结果就是我不得不因为头痛改签了里约的航班。复活最初,我也尝试过去探寻迷雾的尽头,但是和这次一样,我得到的只是头痛和空白。这件事我从未和谁提起。
这也许就是我的极限了。
我曾经从很多来我这里的瓦尔基里眼中看到了热切的希望亦或是妒忌的目光。他们或许觉得有着这样的能力是一种幸福,甚至是一种威胁性的权力的象征。但有的时候,我更想去做一个普通人。
那些暧昧不清的讯息像盛夏的焰火一般在眼前纷繁错杂。美丽但转瞬即逝,化作灰烬随风而散。
而且有的时候,这些烟花会强制性的挤进我的大脑。这真的很讨厌。
至于这次之所以选择里约,也许是这烦人的烟花的指引,也许是我的一时兴起。谁知道呢?现在,过去,未来。世间万物,一切息息相关。或许今日的一个微小,细微的动作都可能会改变未来的一切。
虽然我看得到,但是我无法改变。
啊,想起来了,那次头痛过后,我看到的是一个奇怪的场景。
月光,微风,美丽的夜色,吵闹的朋友们,还有一个男人。
一个瓦尔基里。
一个不那么让人讨厌的瓦尔基里。
“喂,小鬼,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镜子里的男人似乎有点生气,我转过头看着他。
“抱歉瓦塔,”我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我当然相信你了,”我笑了起来,“因为我也是,”我伸手解开衣服,瓦塔僵硬住了,是我的话让他感到紧张了吗。
“我想,这会让你相信我。”镜子里出现了另一个男人,另一个,我。
我闭上眼睛,他会怎样的反应呢,懊恼?愤怒?无动于衷?反正现在的我也看不到那些烦人的场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我看不见那些焰火。
“我没说我不相信你。”
瓦塔的声音有点慵懒,是那种和刚才不太一样的语气“变回去吧,那样比较可爱。”叹息中蓝色卷发的女
孩望着那个奇妙的男人“不过这次你要好好听我说话,老是呆呆的站在那不知道想些什么。”他仰面躺在床上,月光下他的脸变得模糊起来。“明明是个小孩子,却总是那么哀伤,这会让人想去欺负你啊……”他嘟哝着,然后,睡着了。
是有多久了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了,达斯坦。这样信任你的,人。
我走向那个睡着的男人,俯身看着他的脸。没有碰他。
真是个愚蠢,天真,的男人。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在他出现的瞬间,我似乎找到了答案。
沙漏里的女人叹息着时间的流逝,而我却在感谢它的停滞。
第二章 里约热内卢
“少吃冰激淋。”
“你又不是我妈,好好享受假期吧。”
“哦少来吧,我又不是看不到你在笑。”
“……你还没?韦德他们应该已经……”
“总之如果还有异样你要告诉我,黑影啊头疼啊……”
“好了好了老妈,我知——道——啦。”
“好吧,拜拜。”
坎瓦斯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就是没法好好的藏住秘密不是吗?虽然那天之后他蹦蹦跳跳的,表示很适应新身体说什么,年轻就是好。
我又不是看不见。
不过眼下我也没时间去管他。
“达斯坦你好了没有?”“我想下楼啊…”女孩子们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啊不管了!我先出去了!”
这世界上只有女人和小孩最没耐性。带两个“小女孩”在三月份的里约热内卢,我这是图什么。
低头,一地的行李,外面似乎有人在争吵,这个酒店的隔音真的很差吗?我叹了口气,镜子里的女孩也皱着眉头,“嘿,别赖我,”我脱下裙子,拿起看起来很宽大的衬衫“该轮到我值班了啊,待会见。”
镜子里的独眼男人摸着胡茬,空气中的热度和气味不断撞击着皮肤和神经。里约,你们一定没想到吧。我笑了笑,男人也笑了笑,带着一丝无奈。
有的时候我都要怀疑,这两个到底哪个才是我。
开玩笑,我当然知道我是谁。
300年了,我一直都记得。
有人在开门,是韦德,他在……干嘛?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胡乱的塞到我手里,然后就跑掉了,还嘟嘟囔囔的。这家伙,一直搞不懂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摊开手心。一个五彩斑斓鹦鹉图案的创口贴。我好像就提过一次我喜欢金刚鹦鹉。
想挡住我脖子上的东西吗,韦德。
好吧,男人有的时候也很难懂。镜子里的男人放声大笑了起来。
享受假期。我又想起了电话里坎瓦斯毫无诚意的祝福。
别闹了,就算我想放松一下,眼下的情况也不准许我这样。
无论是那些带着疑问的瓦尔基里,还是那个诡异森林里的女人。
啊,讨厌的女人。那个自以为是的眼神倒是和你很像嘛。
黑暗中有些在骚动。
男人不以为然的面向镜子,专心的把那个花里胡哨的创口贴按在脖子上。
“别这个时候来烦我,女人。我们早在300年前就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好了,第一个是谁?现在我可什么都看不到了。
第一节 安全交易
雨后的某个巷口,不起眼的汽车,神色匆忙的男人。
“喂,我到了,你不会爽约了吧。”手机那头的人沉默许久,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抹了把脸,“速战速决,你知道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付得起我的账单。”潮湿的空气里似乎有种愤怒的情绪在凝结,这种天气就是容易让人变得浮躁。
咔嗒,通话中断,男人正想爆粗口的时候,背后的小巷里传出了咯咯地笑声。
“坎瓦斯·博伊尔,没耐心的男人,”阴影里一个纤细的声音尖划破了小巷的寂静“比我预计的要早了几分钟,不过你知道男人什么都快不是好事。”
男人听到声音松了口气,转身有些不满的望着那团阴影,“达斯坦,我可没功夫陪你玩,带钱了吗?”
“钱钱钱!多么的粗鲁!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么没头没脑的说话吗?”细嗓门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个稚嫩的孩童,但那充满嘲讽的语气却时刻提醒坎瓦斯,阴影里的家伙是个异常狡猾的老狐狸“半夜还是雨天做生意?你还真是格·外的小心啊,不过我对同类的自相残杀这种【感人场面】可没什么兴趣,所以把你口袋里的【那玩意】收好小格恩达尔,好吗?”浓郁的香气带着悉索的衣服摩擦声和叮当作响的首饰,一个娇小带着异域风情的女童从暗影里走了出来。
这是什么打扮?舞女吗?昏暗的路灯下坎瓦斯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带着面纱。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蓝藻般的长发仿佛月夜下的海妖。
诡异的家伙。坎瓦斯想到,难道瓦尔基里都喜欢这么打扮?还是说这是有钱人的特殊爱好?他打了个寒颤。
“我没带钱。”达斯坦懒洋洋的说道。
“什么?那你约我出来是干什么?耍我吗?”
“哦不当然不,我怎么敢戏耍被【那位】如此厚爱和青睐的博伊尔先生?不过我也不打算做你的【那个】交易。”
“……”
“放下你的武器如果不想受伤的话,你知道我有多爱玩·游·戏。”
“别用那种楚楚可怜的语气说这么可怕的事情好吗?”
“好吧,让我们来严肃一点。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保护你,你会相信吗?”达斯坦皱着眉头仿佛在琢磨如何用词,“当你不得不变回去的时候,我可以给你全新的身份,金钱,住所还有安全直到你过完那几十年,你知道对于永生的我们来说,那不算是很长的时间”达斯坦无视了坎瓦斯的低声咒骂,“好吧,还有你的【家庭】的安全,而且我不会向你索取任何东西。”坎瓦斯诧异的抬头看着她,这个家伙的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不需要你的能力,我也不在乎你那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情,哦亲爱的别冲我发火,你知道那些离我太久远了我早就没什么在意的了。”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闲了这么多年,”达斯坦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眼神飘忽不定“我也想看看一些变化,而且那位既然这么重视你,还是让你多活一阵比较有意思。”她轻快的跳到坎瓦斯背上,趴在他的耳边悄声说到“我想无论是哪个赌徒都不会舍得拒绝我的邀请不是吗?你知道我喜欢带10岁的小女孩进她最喜欢的【游乐场】的。”
“哼,我看是【诗寇蒂】的威胁吧?”
“嗯嗯,我可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建议,采取与否,全看你自己。”达斯坦的嘴角挑起一抹笑容,“至于那位和你之间的问题,我不会插手。”她用双手托起那张带着凌乱胡茬和不安的面庞,嘟着嘴“那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亲爱的。至于说你的恐惧,坎瓦斯,我们是瓦尔基里,我们无时不刻都在改变。所以接受变化吧,年轻人。”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我们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还有,下次别在雨天约我出来,你会让我们都送命的。”
“活了三百年还没活够吗?”
“哦不,绝对没有。”
“贪婪的家伙。”
“承蒙夸奖。”
自从目睹了千代被喂了鲨鱼的场面之后,我的精神就愈发恍惚起来。
从破烂的摩天轮舱中迷迷糊糊地醒来,头顶的天空依然阴沉惨淡,怀中是Sue早已冰冷的身体。
根据手中卡片的提示,似乎又有人死去了。
我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向集合点,其余的人早已到达。秋月和铃的脸都苍白得毫无血色,经过前几日的事情,大概她们都已经吓坏了。五十六静静地站在一旁,有些悲伤地望着地面。斋藤依然用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秋月。古屋与Siren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争吵。
明江,那个粉色双马尾的可爱女孩,此刻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身体被斩成了两段,空气中都是鲜血甜腻的腥香。
不过这些,我现在都已经不在意了。
麻木地拿出卡片,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一个名字投了出去。
抱歉。如果我错怪了你,请不要怨恨我。
我只是,想带我的Sue回家。
————————————————————
总觉得已经回不了家了?!so s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