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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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巴士在公路上安静地行驶着,车厢里十个人稀稀拉拉地各自占据着位置,初夏的暑意渐起,空气隐隐有些闷热。
我已经不记得上次跟Seth一起出去旅游是什么时候了,在被各种琐事缠绕着的现在,我和他的假期越来越难重合到一起,所以当他提议要不要出去走走的时候,我欣然便应允了。
而现在——我看着只有十个人的旅行团和除了一名司机以外连个导游都没安排的主办方,思索着是多么拮据的旅行社才会吝啬得连个活跃气氛的人员都没得配备。一路过来有两个人因为旅途的沉闷已经睡着了,四个女孩子凑在一起小声地聊着什么,不时有压低了的清脆笑声传出,名叫五十六的少年(女?)不时抬头看看另一名叫古屋宿的少年——后者此刻正精神不错地跟Seth进行着——类似小孩子吵架般的斗嘴。
我有些不忍再听下去地戴起耳机缩到车子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边,盘算着不如也打个盹吧?
没多久便有人搂住了我,转过头看到Seth边坐下边一副打算结束话题的样子跟古屋宿说着什么,我摘下一边耳机塞进了他耳朵里。
里面收录的全是他喜欢的歌,果不其然便看到他阖起眼睛跟着节奏轻轻哼了起来,我忍不住微微翘起了嘴角。
我喜欢看他温和下来的样子,虽然他大部分时候都在做些让人忍不住想拉开距离的二缺事情。
古屋宿摇摇晃晃拿着枪过来抵了抵Seth的头,他身体很不好的样子,眼下似乎是想跟我们换位置,虽然那是个看起来与玩具枪无二的东西,我还是伸出两指夹住枪口调转了个方向,让它对着窗外。
司机建议到达目的地前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还顺便打开了音乐。
左右耳分别传入不同的曲子,一边舒缓一边轻快,我看着外面一成不变的景色飞速闪过,不知何时起这条路上就只有我们一辆车在驰骋,远方的天边似有乌云隐隐降下,夏季的雷阵雨要来了么?
困倦逐渐上涌,我模模糊糊地想着一定是因为太乏了才会觉得司机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机械。
属于Seth的薄荷洗发水的味道将我包围,环在身上的掌心传递过来熟悉的体温,我舒服地枕在Seth肩侧,终于沉入梦乡……
船上安静得可怕。
就好像世界只剩下我独自一人那般,四周只听得到自己粗浅不一的喘息——因为刚从梦中惊醒的缘故,心神难以平定。
然而不安的原因不只是这些,在睁开眼睛后过了几秒,我立即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卫生间。胃,已经没有什么可吐的东西了,从食道里涌出的苦水又酸又涩,似乎还有那么点啤酒的味道。
“啧……”我扶着墙壁的瓷砖慢慢站直身体,眼睛所见有几分模糊,脑袋跟胀满了水似的,令思维都堵塞了。不过这比起腹中的绞痛来,还不算什么。除了没有血之外,我想也和被人捅了一刀没什么区别了。
真是糟糕啊……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目前的状况,除了刚才所说的两样之外,饥饿感已经发展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浑身因为没有能量的供给而虚弱无力,还散发着汗水混合酒气的难闻气味。
“真是受够了。”一边这样懊恼地说着,我迅速地冲洗完毕,水的滋润与洗礼多少让那种头快要爆炸的感觉减轻不少,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了一点。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对着其中憔悴的身影,我不得不仔细审视这几天以来我都干了些什么了。
也许我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正深陷这诸多诡异事件的这一事实吧,或者说一直都在刻意地回避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毕竟事发突然,直到现在我还仍旧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说着安慰她的话,实际上我才是最不关心的那个吧……
“西尔维娅……”想到这里,原本已经平复了点的胃痛突然加重,尖锐的疼痛直冲心口,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如果这不是地板湿漉的浴室的话,我想我早就倒在地上疼得卷起身子打滚了。
踉跄着脚步走出门,幸好背包被放置在显眼的地方,省了去找的功夫,我应该有记得带药。
“欸……?”但当那轻飘飘的药瓶被拿出来的时候,我有些愣神,不肯放弃地摇了摇,塑料瓶子里顿时传来了物体碰撞的声音——这让我松了口气,然事实是我又被泼了盆冷水——瓶子里不是药片,而是一个透明的密封好的塑料袋子,里边装着的是一枚戒指,这是我打算求婚用的。
原本想用个老套但挺实用的路数向她表达心意,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让我原有的计划都破灭了,这枚戒指也就只能寂寞地躺在药瓶子里。
“可我现在是真的胃痛啊……拜托……”无奈地自言自语着,经过一番寻找之后,我总算是找到了被放在背包夹层里的药。
还好,不是太糟糕。
疼痛缓和了之后,我才记起来看时间,刚才大概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现在是早上九点左右。
确认时间之后,不安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了,这个时候应该有人起来了才对,然而外面实在太安静了,西尔维娅也没有过来敲门。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终于按耐不住地披上了外套,匆匆出了房门。来到A3门前,抬起手轻轻叩了几下。
回答我的是一阵沉默。
“……西尔维娅?”
……
“唯?你在屋里吗?”
……
……
世界突然变得寂静了,连什么时候其余的三人也出现在过道里都没有注意到,我脑子里只剩下“她不见了”这四个字,连眼睛里都是了。
手,不自觉地颤抖着,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一分一毫。
“啧……”良久之后,取回掌控权的我从嘴里发出了一声冷哼,攥紧了拳头。
深呼吸了几次,我扫视了一眼过道里正在门与门之间焦急走动的三人,分别是千灵、奈真以及查娜。
两个小女孩看起来比较慌张,查娜自从失去了父亲之后就一直沉默寡言,此刻脸上已是一片苍白。以往比较活跃的奈真也安静了,一丝飘忽的烟雾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千灵不知什么时候又点起了烟。
“大家……都去哪里了?”奈真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她紧攥着裙角,新换的红色小洋裙已经被捏得有些皱了,肩膀上还是斜挎着那个可爱的草莓小包。
她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因为也没有人知道答案。在整理了心情过后,我敲响了A4的房门——依然是同样的结果,连修也不在了。
“去找找看吧。”不知道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的这句话,我只觉得内心一片冰凉,冷得异常。
在这之后,我再次确认了一遍其余的房间,意外的倒是在敲站长的门时,我听到了轻微的声响。门后的人似乎都已经把手握上把手了,但不知何故又收了回去。
“我不想出去,你们让我一个人静静吧。”站长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不难想象他此时憔悴失落的神情,不过确定了他人还在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没有再多加打扰,我一个人转悠到了厨房。
来到这里心情说不出地复杂,毕竟冰箱里还躺着道哥的尸体,作为发现者之一,对于这块地还是有几分抵触的。
厨房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在我就要离去的时候,地上的一团不明物体吸引了我的视线,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小小的纸团。
弯腰将它拾起,再小心翼翼地展开。发黄的纸张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了,上面赫然写着“地下室打开了,快来”的字样。
又是同样的方法,同样的语气,这次纸条又被传到了哪些人手里呢?不管如何,至少失踪的那些人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消息。
西尔维娅……你会在那里么?
带着对她的担忧以及诸多疑问,我将纸条上的信息告诉了千灵她们。
奈真忍不住第一个说道:“哥…哥哥那个笨蛋,不会真去了吧?”
“真去了到还好。”我看着她小脸上着急的表情,虽然嘴里骂着笨蛋,其实也是在为圭一担心呢。
“就是怕没有去……这样的话……”说到后面我已经有些不敢想下去了,陷入了沉默。
“安格斯说的对,船上我们都找过一圈了,如果他们不在地下室的话,那么就真的不知道还能去哪了。”千灵掐灭了手上的烟头,率先走了出去,两个女孩并排跟在她后面,随后我也同她们一起走向了地下室。
【21茶室】A3 Uzi + B8 EMMA + A7德蒙特 + B1月读永纪 + B2柯林
【15厨房】A9扎克里 + B6朗普
【13渔具室】B4橘绯璃 + B9浅间实
【24图书馆】A6国木田修 + A8威廉 + B7梅密 + B3付野渡一
【16医务室】A4塔提雅娜 + A2藤原水色 + A5千岛优里 + B5山本健太郎
★[21]茶室
暖色调的日式榻榻米茶室,常见的茶类品种齐全。
线索:有人的上船资料[全部]造假(真)
-以下为部分真实内容-
性别:男
职业:前销售员,现失业在家,自称自由撰稿人
[×此条线索被茶室组人为隐藏]
★[15]厨房
除了发现尸体的那片地方,厨房和前几天没什么不同。
[×此条线索被厨房组人为隐藏]
线索:杀死A1的凶手为男性(真)
★[13]渔具室
不大的房间里密密麻麻地放着各种捕鱼器具。
线索:A1、B1=1or10;A2、B2=2or20(真)
★[24]图书馆
不大的图书室,书的种类也不多,大多是海洋
生物图鉴、小说、杂志,看得出是给客人消遣时光用的。
门口旁边有一个自动借书机,似乎可以查询记录。
线索:其实你们都已经死了(假)
·工藤借了好几本推理小说,不过没什么特别的
·工藤的书是上船之后陆陆续续地借,最后一本借出是第二天上午
·工藤借了4本书(他床头柜上有5本书)
·借书机上的借出记录都是工藤的
·借书需要刷房卡
★[16]医务室
普通的医务室,有常用治疗器具和药物。
有一个柜子里的绷带特别多。
[×此条线索被医务室组人为隐藏]
Colie靠着墙边,背后冰冷的触感使得她的身体有些麻木了。她偶尔瞟一眼不远处的大门,漆黑的门板像一位审判者一般将他们与外界的光明隔开。但就colie自己来说,她宁愿呆在这里。
手表的时针已经悄然转过了一圈左右,或许多一点,又或许少一点。足够长的时间给了colie适应地下室潮湿阴暗的机会,除了床不够以外。在得知他们被困在这里的时候,colie甚至轻轻地舒了口气,又拿起Lee送给她的糖纸花看了一眼。虽然这里只能靠昏暗的黄色灯光照明,但这点小小的灯光,分明比上面的天光更为温暖和心安。
至少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我们可以不用自相残杀。
虽然她完全明白,这只是她个人的幸运而已。如果出事的是Lee或者奈真,那么自己恐怕早就忍不住动手了,根本不会渴望什么和平。黑幕的问题倒是暂时不用担心,现在人员分散又都聚集在一处,黑幕如果动手必然暴露身份。
不过说起来,站长现在怎么样了呢?
Colie没事可做,翻起了随身的白色皮挎包。里面只放着手电、钱包、一本侦探小说,以及……她小心地抚摸了一下那张信纸,上面孩童幼稚的笔迹隐约可见。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次海上旅行的场景,虽然她本应该忘记的。从那之后她就远离了她的父母来到大洋彼岸,先是寻找寄宿家庭,后来就干脆一个人搬出来住。距离现在已经刚好满十年了。信纸早已发黄变脆,colie把它贴到脸上,还能闻到纸制品特有的清香。
她偷偷把信放回包里,努力压抑着大脑的回忆行为,试图用小说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尝试的结果令她沮丧地叹了口气——现在的状况,使得再优秀的侦探小说都仿佛小孩子信笔书写的幻想读物,看起来味同嚼蜡。况且,一看到小说里人物的命运,其他同伴的事情就浮上心头。
“你们听,有人说话的声音!”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她连忙站起身来,才发现浅野川早已站在了门口,正把耳朵贴在漆黑的铁门上。
Colie使劲摇晃了一下还深陷在睡眠中的Lee,又立即跟着其他同伴朝门边走去。浅野川已经在尝试呼救了,对面的人似乎已经到了门口,叽叽喳喳的争论声在她听起来异常清晰,随后是咔哒咔哒插入钥匙的声音,紧接着又是谈话声。就这样循环往复了几次,地下室的大门终于轰然而开。
所有人一下子仿佛炸锅一般,急切的询问与喜悦的欢呼交织在一起,浅野川一下子冲了出去,colie的头瞬间有些发晕,仿佛要站不住了一样。清新而微腥的空气一股脑涌入昏暗闭锁的地下室,天光亮的刺眼,她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走去。她的耳朵里模糊地听到千灵在喊血迹呢血迹呢,她只是往前走着,大脑完全停止了转动。
直到她的余光瞥到脚下殷红的痕迹,才猛然清醒过来。
“这是谁的血?!” colie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道。从二楼的门口一直延伸到地下室的门口,我们也是一路追着血迹来的。”千灵一面回答,一面努力往地下室深处看去。
Colie仔细望着刚刚从船舱下来的同伴们,才回想起刚刚模糊听到的对话,西野不见了。
那么站长呢?修呢?这里缺少的人可不止西野啊!
Colie急忙扯住奈真的袖子,刚问出站长二字却看到奈真脸上阴郁不定的表情。
“站长怀疑修是凶手,然后……”
“结果呢?”colie傻傻地问道。
“修现在下落不明,站长大概在房间里。我们敲门,没有人答应。”
终于还是发生了。
Colie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萌发。她申请一个人留在上面堵住地下室的门,查娜下去的时候小声地提醒她小心,但她并没有担心,也没有恐惧。她甚至没有时间考虑黑幕可能会袭击她的事。
无论是站长,还是道格拉斯,还是修,都不该死,甚至都不该受伤的。
他们都是很温柔的人啊。
刚上船的时候,修是怎样温柔地抚摸Lee的头发,提醒她在船上需要注意身体,这样的人,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会是想要害死所有人的凶手。但她也无法责怪站长,他已经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会为了发起这次活动而深深内疚的男人了。他的心里只剩下复仇。
如果这种恶心的人一开始就不存在就好了。
Colie的心中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想法,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站长冰一样的脸庞,一股出奇的愤怒与压抑开始占据她的胸口。让她的呼吸有些粗重。她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身体撞到了地下室的铁门上,这扇门就在几分钟前还给她安全感,但现在它的冰冷仿佛在嘲笑她的懦弱。
明明大家都是不会杀人的人。
明明大家都是被人爱着,又爱着他人的人。
明明本来所有人都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
如果自己再懦弱下去的话,肯定还会有人死去的。
Lee会死,奈真也会死,千灵也会死,浅野川也会死,站长也会死,自己也,会死。
已经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人们死掉了。有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大声呐喊着。
不想再留下遗憾了。
要行动啊,这次要赶在黑幕之前。
还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还能看到没走远的人拖得长长的影子,被回音变声的低语声以不规则频率被风送上来,colie下意识地把手伸进自己的挎包,轻薄的信纸依然安静地躺在夹层里,散发着微弱的清香。
那是好几年前的某一天,自己被已经完全崩溃了的母亲赶出了家。
父亲死掉了,母亲崩溃了,存粮也已经没有了。
原本是个好好的家啊……虽然经常食物短缺但是很温暖,一家人总是围在一起说笑,回忆里的家明明是很开心很快乐的。
怎么一下子就碎掉了。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快的使人不敢相信。
夕光拿着从发狂的母亲扔给他的面包,站在家门口。不远处是父亲的坟墓。
因为食物的短缺人们甚至看到有其他人死去就会去分食尸体。就算已经焚化了身体但是母亲还是不忍心将父亲的墓移走。她总是在说:“夕光啊,你的爸爸就算走了也在我们的身边啊……你看他说不定就在这里!只是你看不到罢了!”可怜的女人早就开始精神崩溃了,丈夫的离去更是给她脆弱的神经来了重重的一击。
孩子拿着父亲的遗物站在墓前,那是一条长长的红色头带。因为身高不足戴在头上便会长长的拖在地上。
他还记得父亲跟他讲这是祖传下来的头带,戴在身上的人就是勇士。
“勇士就是那种十分伟大的人吗?”记忆中的自己这么问道。
“没错!他可以拯救那些危难的人,不让他们置身于水火之中!很厉害的家伙喔!他就像……”他停顿了下,似乎是没找到合适的词汇。【←这明明是雷锋叔叔xxx】】
“就像太阳一样对吗!!我想成为那样的人!”
“没错!就像太阳一样。那么这就是约定了啊,长大后要成为太阳一样的人啊夕光。”宽厚的大手抚摸着男孩的头,落日的光辉照耀在自己和父亲的身上,那时的生活依旧很美好。
他知道那个头带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祖传宝物”,他曾经在小屋里看见父亲摆弄着它,那只是男人亲手制作送给儿子的东西。
但他相信那是有着神奇力量的头带,这样的信念支撑着他,使他度过了没有庇护的冬天。
然后走到了和平区,遇见了那对收养了自己的好心人。
然后认识了很多人,也亲眼见到很多人的离去。
夕光从回忆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熟悉的环境使他稍微安了下心。两个室友早就出了门。
“叫也不叫我真是不够意思……早就看他们不爽了趁机捉弄他们一下好辣!算上我受的不公以及!堵上我……身为FFF团团长的荣誉!”夕光拿起昨天买来的番茄酱在这对天天秀恩爱的室友床上开始了涂鸦。
“欸嘿先画个帅气的太——”还没说完门便被打开了,随即他便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
“我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不是故意的!!!!不对我什么都没干!!我我只是……看到番茄酱飞到了你们床上!!你看我拯救了你们的床!!啊这番茄酱真是邪恶的化身——让我来处置他吧但是场面太血腥你就先回——”
今天的太阳先生也很机智呢,嗯。
【【前面的一点bug无视掉好了嗯。略中二我脑子一热就想让夕光作个死太正经了我把持不住xxx
姓名:周家瑾
年龄:20岁
身高:161cm
爱好:信息技术 摆嫌弃脸
性格:自称“魔法少女”,表情和肢体语言丰富得如同漫画角色一般。多数情况下是话唠的甜橙味女孩,不过咬得太快会吞下籽的哦少年?
职业:无从属程序员,黑客
简介:从小被父母忽视的“不小心出生”的家中老二,在漫长的无人理睬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只能与电脑作伴,却也因此找到了自己作为天才程序员的人生价值。朋友很少,对外界的认知来源于漫画,所以行为在一般人看来夸张而古怪。虽然广义上也属于阿宅,但是对于真·阿宅的兄长却抱着相当的不屑:“整天在动画网站上投稿合成器流行乐的家伙居然能够被动画公司看中去做配乐?”(……虽然讨厌,但毕竟这个废人还是你哥哥啊。
姓名:周家瑾
年龄:20岁
身高:161cm
爱好:信息技术 摆嫌弃脸
性格:自称“魔法少女”,表情和肢体语言丰富得如同漫画角色一般。多数情况下是话唠的甜橙味女孩,不过咬得太快会吞下籽的哦少年?
职业:无从属程序员,黑客
简介:从小被父母忽视的“不小心出生”的家中老二,在漫长的无人理睬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只能与电脑作伴,却也因此找到了自己作为天才程序员的人生价值。朋友很少,对外界的认知来源于漫画,所以行为在一般人看来夸张而古怪。虽然广义上也属于阿宅,但是对于真·阿宅的兄长却抱着相当的不屑:“整天在动画网站上投稿合成器流行乐的家伙居然能够被动画公司看中去做配乐?”(……虽然讨厌,但毕竟这个废人还是你哥哥啊。
The Day1
一个烟雾环绕的空岛上,没错,是一个浮空岛。
这里充斥着很多与当时的科技十分不相符的工业技术呢,故事的一切也算不上是从现在开始的吧,毕竟在这更早之前还会发生很多事情嘛?
在朦胧的日关下斑驳的锈迹、铜铁和柳丁,也有着一番别样的味道。要知道,自从瓦特改良了蒸汽机,这个世界的工业也就变得日益发达了起来,谁知道其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
我想,谁也不会去想的。
那么……
如果有一个人是这么想的呢?
那个少年
大风蹂躏着地上干枯的杂草,这些草也是这么无规矩地依着风,混乱地摇摆。
在这种干燥而混乱的天气,换做谁,应该都不会有多好的心情吧。
而我,则独自一人躲藏在这个草丛中,观察着……
在一个形状看起来十分的夸张,好像世界扭曲而出现的悬崖上,有一个白发少年,在大风中也没有显出摇摆的感觉。
他带着一条长到齐膝的围巾,迈着稳定的步子,向悬崖的尽头走去。
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认为他疯了,至少在那之前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少年将头顶的那个护目镜,那个看起来像是从美国街边的庭院市场淘来的二手货一样的护目镜,戴在嵌着蓝色的双眸的眼眶上,在到达悬崖边的时候,张开双臂,身体前倾……
我不由得想要用双手遮住我的双眼以至于我不会看见太可怕的事情。
少年的身体直线下落,但当我抑制不住自己已经冲出藏身点的时候……
飞
[今天的天气很好呢~]这么想着的我,带着昨天通宵制作的飞行器来到了[时空崖]准备试飞。
“今天也大胆去尝试吧!”我总是这么自言自语,也许这些能给我带来勇气吧,从小到现在我一直都是相信这一点的。
我大步向前走着,到达尽头时,我甚至连迟疑都不作,就纵身跳了下去。
忽然间,我的思绪仿佛停止了。
我的内心乱成一团乱麻。
腾空的我用尽全力去混乱地扭动。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大声叫喊着,这时,想起来我来这里可不是做一个折翼的大雁一样胡乱扑腾,胡乱挣扎的家伙,仿佛想起了什么的我,扯出了之前隐藏在背带下的扣环。
……把我向下扯的力似乎改变了方向。
还是……
我慢慢睁开双眼
阳光虽然耀眼,但也十分美丽
我身后发出了机械发动的声音,我成功了!
我居然成功了!我这辈子都不能相信我居然能制造出飞行的机器!!!!
我的内心充满了喜悦与兴奋,以至于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 ❀ ❀
TheDay1—序章
这里是哪里呢?
已经不重要了
一切都混乱的倾斜成一团
就算是亲眼看见
也绝对不肯接着回忆下去吧
……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了呢?
不记得,也不想去回忆
……
这样就好了呢
不管是如何
“我”果然还是“我”呢
不沾染任何色彩的我
❀ ❀ ❀
来自一个不明的国家,说起家乡话没人听的懂
家里很多情况不清楚,似乎有很多关系搞不清楚的亲戚
很神秘的人
很能吃,什么都吃
拳脚功夫很厉害,一个打五个
想法和其他人不同
藐视规则,没有团队精神
生活习惯很差
冷漠,傲慢,随意,很没信誉度
做事看心情,没有上进心
通过欺诈来获取生活费,惯犯,说话不知道哪句是真的
现在住在旅馆
必要的时候会利用女性的优势,但是绝对不会卖身
胸很大,平时不显露是因为会有麻烦的人缠上来
不知道名字是不是真的
堪称影后
自己其实很迷茫
终于赶出来的封测第四日【躺
有ooc请务必提出我会改的……
——————————————————————
“你到底是谁……”黑发少女紧盯着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
……
…………
大家投票了。
这次大家认为的凶手,是Nigel。然而,那个人形机器人除了宣布他将带走Nigel以外没有其他的话对我们说。
这是……我们猜错的回答。
然而,继明曦和Nigel以后,明江竟也自愿申请跟着执法者的机器人走了。
为什么?!明江你已经放弃了吗——
她没有对上我的目光,她的想法我只能努力从她离去的背影得知。
——然而这当然是一无所获的。没有异能力的我又怎么能看穿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所以,原本是两人用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了。
空荡荡的房间好可怕。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
…………
“放轻松,我可以说是中立方的。”那人温和但危险地笑着,“你可以称呼我为【执法者】。”
“【执法者】。”她突然想起那个仿真度高得渗人的机器人少年。对了没错,那东西和这个男人一样在右眼下方有一个殺字。但是她在下一秒立即绷紧神经,双眼警惕地观察着眼前的人,“有什么事。”
被这个故意让我们自相残杀的幕后祸首找上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哎呀,被当成坏人讨厌了呢~?”【执法者】像是看穿她心思般无所谓地笑了笑,“明明我们都是坏人啊~我只是对你献上祝福而已~”
少女没有接话,不光是因为她不信任他,还因为他的话让她想起第一夜的经历。
“嘛,我是来设置你动力的目标的~换句话说,来问你想要的奖励的——”
“——我的愿望是杀了你。”她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对方却肯定似的点点头:“好愿望,不过是不可行的~换一个吧~”
“……”少女盯着他的脸沉默半晌,撇头,“……没有。”
“真的吗?”【执法者】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个自我矛盾的少女挣扎, “我说到做到哦,成为胜利者就会实现你的愿望哦。”
“……没有。”在她接过Pelgi杀手的位置那一秒开始,她就已经放弃了。
“哼哼哼哼哈哈哈……”忍不住笑出声来的男子渐行渐远,只留下站在原地的少女,“等你想好告诉我吧哈哈哈哈哈——”
……
…………
“光?没事吧?”
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到好友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然后才想起为了安抚她焦虑的情绪,Zachary才搬到明江原来的床位上。
“嗯没事……抱歉走神了……”立岛光努力扯出一个让他安心的微笑,脑子里想的却是今晚的事。
今晚要再杀一个人才行。森哥,久石,还有Zach。
森哥会是警察吗?久石会是警察吗?Zach……会是警察吗?
“那就好,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黑发少年向她竖起了一指拇指,脸上是让人安心的笑容。
“谢谢……果然有Zach在真是太好了……”相反,立岛光的内心全是内疚感。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
“那么,今晚是谁呢?”这是他们第一次联手,分别杀了人的两人之间有着说不出的微妙感。
“……即使留下警察也不要紧了。”
无论怎样我都没办法对Zach下手。少女沉默地表达了这个想法。
“从他们两个之间随便挑一个吧。”
这个最后的计划顺利地像是在做梦。
——如果这只是噩梦就好了。
……
…………
“哎——真可怜呢~”
从未听过的声音让剩余的四人防备地反身做出准备攻击的架势——是杀手?还是杀手的未知同伙?站在他们面前是一个陌生的黑长发青年。身穿休闲服的他像是特别嘉宾看完一出好戏般发出着单一死板的掌声。
“明明死不死结局都是杀手的绝对胜利耶——”
他像是天真孩童般灿烂笑起来,“那么——游戏也该结束了~”
“胜利?!结束?!你是指——”率先反应过来的Zachary紧咬下唇,一脸敌意地盯着来人并向光那边退去一个脚步。“对哦~就是喜闻乐见的输方制裁时间~”无视房间内森薄羽尸体的这个男人休闲地宣布道,“为了让你们死得痛快点,就让我来揭晓答案吧~”
“首先,”男人向灰绿发旅者点头致意,“久石怜就是剩下的、可怜的小警察~”一直沉默着的久石怜这才开口说话:“你,就是把我们困在这里的罪魁祸首了吗。”
“啊你要是这么执着我的名字的话,满足死者遗愿也不是不可以啦~”男人似乎有点开心被问及身份,“我就是那可爱的机器人【执法者】的帅气本体哦初次见面~♪啊不过,你们两位就不是初次了呢,”
【执法者】的双眼微笑着看向那两位游戏胜利者。
“我们的获胜者,八云一和立岛光。”
Zachary像是触电了一般,满是不相信地看向身后的少女,或许眼中还有支离破碎的信任和恐惧:“光……原来,是你吗……”
拜托了,拜托了,不要用那种目光看着我啊——
当你这样做的时候,我会感到被千刀万剐的痛苦。
“对不起Zach对不起……”她知道现在再说什么也无法挽回好友的信任了,只能一个劲儿地重复说着道歉的话。明明已经料到最后会是这样的局面,明明早就在脑里试演过无数次决裂的镜头,为什么在实际看到对方的反应的时候她会这么难过。
“还是棋差一着,魔高一丈啊。”平静接受自己落败的久石怜扯起嘴角,“看来下辈子不能相信像八云先生这样的老好人呢。”
被指名的八云一对这嘲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静地看向【执法者】:“那么,按照约定,我可以回去了吧。”
终于,可以回去过那个平淡的生活了。啊,这次回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向他求婚。嗯,要去买戒指才行。
“没错没错~”在狭小的房间空地里突然冒出许多人形执法官机器人。它们围着输方的两人形成了一个压抑的圆圈。“等我把结束典礼开完我就送你们回家哦~因为是给胜利者的祝贺,所以这次特别让你们也享受处刑仪式的头•等•席唷~!”
处刑——!黑发少女突然想起那晚这个男人对她说的话,立即向前阻止道:“等一下执法者!我的愿望还没说吧?”
“没错,然后呢~?”【执法者】玩味地等待着下文。
“……让Zach回家。”这次,她没有躲避他的审视,而是坚定地对上了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那就是我这个杀手的愿望。你可以实现的吧?”
“唔……是这样没错哦~那么我就实现你的愿望吧~”【执法者】点点头。一个响指令下,机器人押持着黑发少年走出死亡圆圈,另一个机器人则押持着黑发少女走进圈内。两人相交之时都默契转头望向了对方,一个是充斥着惊异悲伤的复杂神情,另一个是安心舒坦的面容。
“只要Zach获救就好了。少女如此想着,安然接受了处刑。于是!我们就获得了立岛光的Happy End~”黑马尾男子低声述说道,然后他微微一笑,“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哟❤!”
在他说出这话的同时,肉体被捅穿的声音不但少女的身前发出,在她身后也一样——“Zach?!!”她迅速转身准备赶去少年身边援助,却不想被跟着她的机器人一把扣住了,“混蛋!!!骗子!!!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ZACH!!!!!”享受着活人被碎尸的惨叫与少女哀嚎交加的交响曲,【执法者】侧头望向脸色不太好的八云一:“哎呀,怎么了呀?那么残忍地实施伪鲜红领带的八云先生不喜欢看现场?明明你自己所做的就是现场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希望被残暴切碎的少女呆滞地跌坐在血液开始蔓延开来的地上。作为队友的八云一在此时只能在一旁看着,无言拍肩。玩得颇为开心的黑发男子则事不关己地耸耸肩:“你忘了吗?在游戏结束之前,杀手不能自杀哦?游戏到刚才才算结束呢~又是一个不能成立的愿望喔~”
“那么~这就起程吧?”【执法者】笑着地八云一点点头,目送机器人簇拥着他离开。
“那~么,你的愿望还没想好吗?”
当房间再次陷入寂静的时候,青年开口问道。只是盯着肉碎发愣的少女没有回答,她或许已经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吧。
“那你就呆到想起愿望的时候再说吧~”
ω楔子ω
你听说过骑士么。
他们是隶属于维纳哈帝国某侯爵手下的神秘组织。组织成员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个领域的顶尖人才,负责执行侯爵下达的每一项特殊任务。
他们的宗旨是”自由”,即去进行自己所想做之事。这种自由放任的组织对帝国而言,是个不小的威胁。
不过在普通百姓眼中,他们只存在于传说中。
ω一ω
维纳哈候补生军学院,顾名思义,是为帝国培养士兵的地方。
闻名大陆的维纳哈候补生便是这里的学生。
森林是最复杂的战场,你在了解错综复杂的地形和生态环境的同时,说不定已经被其他生物当做了猎物。
虽然说这是实战演习,但是森林里的魔物并不会因此而放水,更不会因为自己是D班学生而放弃到口的猎物。所以不能够掉以轻心更不能出任何差错——毕竟整个学校的候补生都有观战。
少女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四周流动的空气。
在森林里,除了丰富的经验,学会感受空气的流动也会有很大的帮助——会让你寻找到水源,食物,以及是否会有不明生物靠近。
少女微微皱眉,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空气的流向被打乱了,不出意外会有猎物出现在附近。
——是后方。
她大致判断了一下方位,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嗤啦——”
长枪划破空气向身后刺去。
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只见少女侧过身子微微倾斜着,右手紧握着的长枪深深刺进了猎物的心脏。
”姬恩!”娇小的女生一脸担忧的跑到她的身边,”你没受伤吧?”
姬恩有些不悦的撇了撇嘴,盯着女孩说到:”在这种情况下到底是有多倒霉才能受得了伤啊?小莉莲。整个学校的候补生,还有所有导师都在场,你觉得可能受伤吗?”
”可是这是实战啊,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吧?”莉莲气呼呼的嘟囔到。
”实战演习,只是受伤或者死亡的可能性都为零的任务而已。”姬恩义正言辞的说道,使莉莲硬生生的把那句【只是对你而言】吞回了肚子里,换上【好吧你赢了】的表情。
——真是太天真了。维纳哈候补生的脸都丢光了啊。
姬恩望着远处的教学楼叹了口气。
FIN
1.在水中呼吸(在缺少氧气的水中没有效果,同时受压强影响不可通过此能力潜入深海)
2.微弱的防护罩(类似细胞膜流动性般的特性,可以选择性让外界的物体通过)
3.漂浮(通过改变防护罩体积实现,平时总是利用此能力节省体力【因为懒和可以装逼】需要时可利用此能力漂浮在空中给战斗机等大型武器进行维修【节省了一大笔买增高鞋垫的钱】)
4.微弱的电击能力(可以伸出虚拟触手当作电焊笔)
5.微弱的心理暗示能力(达不到催眠的效果不过在说服别人或者说谎时更容易令人信服【搭配心理学课程效果更佳】)
5月5日,立夏。
朱明站在墙前面,啃着冰棍看日历——很意外的,朱明并不喜欢用电子产品,仅有的一台手机还是古早的翻盖机。
“哦册那才立夏啊!怎么就快40°C啦?!”停顿了一下,朱明伸个懒腰,眯着眼睛, “这两天都没有CASE呢,出去放松一下吧!”
可当朱明转过身时,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房子实在是太·脏·了!
要是被粉丝们看到,就算是去拍GV也补救不了!
朱明不喜欢收拾房子,所有的东西都堆在地板上,物品摆放的位置都在他坐的地方一个手臂距离之 内。他觉得,要那么干净没用,到最后都是会弄乱的,而且太干净就没有“人味”了,跟个宾馆似的,完全没有让人想要居住的欲望!
但是太乱也是不行的,所以朱明会定期打扫房子,重新收拾好之后再继续弄乱。继上次打扫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月,也是时候该打扫了!
于是朱明很愉快地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在那之前先对着垃圾桶吃完冰淇淋再说。
三个小时后,一楼终于整理完毕,收拾出了差不多可以装满两个50×50×60CM箱子的一些个看起来很有用但是其实没意义的东西。每个箱子几乎都有五六个大西瓜那么重。
“搬去仓库放吧。哎我怎么就管不好我这双手!”朱明举起左手给右手来了一巴掌。打完后,朱明便抱起箱子往仓库走去。
仓库在主楼外面,车库旁边,距离朱明现在的位置大概有30米。朱明还很兴奋地给自己计时,看看自己搬第一个箱子的时间是不是比第二个的要长。
“Ready——go!”
“Get Daze!9秒54!!成绩还算不错嘛!”朱明兴奋地看秒表。顿了三四秒,朱明才想起来要开
门,急忙伸手去摸钥匙,摸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好像没带钥匙!!!
于是便立即跑回去找钥匙。直到他发现好像真的找不到钥匙了。
也难怪,这个仓库除去搬家那时外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也就是说大概有四年的时间没有打开过。再加上朱明也不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主,刚买的伞隔天就不知道被放到哪里去了,更不要说四年不用的钥匙了。
“哎我的智商是不是和钱一起用掉了啊……”朱明低着头踱回仓库。站在门口想了一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推·开·了·门!
这个门特么的没有锁么?!
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朱明以“我是傻逼吗”的心态抬起箱子走了进去,随便放在一张桌子上。正当他要转身去搬另一个箱子时,他猛然发现,这不是小时候乡下的书桌吗?!竟然没有扔掉!!好神奇啊!!
书桌只是一般的小孩子的木书桌,当时朱明喜欢得不得了,而现在已经落满了灰尘,朱明盯着在门口漏出的光线下飞舞着的灰尘想了十多秒,然后猛打开抽屉。抽屉里静静地躺着一个装月饼的铁盒子,上面一样落满了灰尘。朱明吹了个口哨,高兴地拿着箱子走回了卧室,大厅剩下那个箱子也不管了。
朱明坐在床上,抽了张面巾纸把灰尘擦去,然后打开盒子。
盒子里有一些泛黄的纸和几个用贝壳粘的小人,朱明拿出小人,摆在床上,然后拿起纸张,一张张的看。
多数纸上都画有画,几乎都是风景,还有一张写满了诗的纸。朱明还在疑惑“我什么时候写字那么好看了”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张相片,那是在海边拍的,上面站着朱明,朱明的弟弟以及另一个小男孩子。
朱明盯着相片,一语不发。
朱明的小班至小学二年级这段时间是在妈妈的老家度过的,那是一个漂亮的海滨城市,距离海边只有40分钟不到的车程。
上大班时,家对门搬来了一户新的人家,那边正好有一个大朱明五岁的男孩子,两个人就很平常地从素不相识慢慢地转变为欢喜冤家。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这一张相片就是小学一年级时,两家人一起去海边烧烤照的。
现在一看,完全可以用一句歌词来说明——“那年夏天我和你躲在,这一大片宁静的海。”
其实照完相之后,仨小屁孩就跑去游泳。然后朱明被水淹着了,在岸上吐了半天,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去海边。
想到这,朱明打了一个寒颤。
他……过得怎么样呢?朱明想,按朱明小时候的印象来说,这个人可谓是十项全能王,年纪轻轻写得一手好字还活泼热情!奇怪的是这丫说谎和玩游戏都跟屎一样,用手柄玩赛车甚至是玩俄罗斯方块都没有朱明厉害,以至于朱明这个手残认为自己手柄玩得很好,高中的时候跟人挑战直接被人撂趴下,被笑了很久。
朱明不是一个怀旧的人,但是的确这是童年中最美好的时光了。自这之后,爸妈开始吵架,打架,离婚,10年前一个车祸死亡,一个失踪至今。从13岁开始自己就和弟弟两个小屁孩一起住,困难可以想象。
真的是美好啊!美好得都想哭了。
最后朱明真的哭了。因为怀旧了不到三分钟,经纪人先生就打电话说明天有个CASE,要去海边拍一组水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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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和辉简单地到楼下洗漱了一下,顺手从厨房里拿了一根黄瓜。
坐在沙发上啃得正欢,一扭头他就看见金毛在走廊那边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不是他眼神有多么好,是那金闪闪的头发在阳光底下太显眼了,透过沙发后面的大玻璃一眼就看到了。
不过,是纯金色吗?他怎么记得昨天看到时好像发色不是这样的呢?
“利奥(金毛的名字)!”他远远地喊了一声,昨天一个下午下来,两人已经很熟悉了,“你们这儿提供早饭吗?”
他又叫了几次,对方才慢悠悠地背着一个摄影包出现了。
“不是吧,早饭想吃什么就自己做嘛。”
收好那个一看就很贵的包,金毛朝客厅鱼缸里的热带鱼吹了声口哨,熟练地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磕到碗里,和辉张着嘴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他把那两个瓷碗塞进了微波炉。
——会炸的吧,绝对会炸的吧!
半分钟后,金毛打开微波炉调整了下两个碗的方向,又接着转了起来。
和辉已经暗自挪动到了客厅的另一头。
万幸的是,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地做出了两碗“摊”鸡蛋,虽然他对竟然会有人这样对待食材感到抓狂,不过味道吃起来还不错——
和辉伸出去握酱油瓶的手僵住了。
“酱油……没有了。”
他带着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瞅着这里的“万事通”金毛。
金毛嘟囔了一句英文,然后又补充似的说:“你先吃着,我上去拿。”
和辉继续目瞪口呆:话说回来,这家伙是房客吧,是吧?我怎么一直有种他才是房东的感觉呢?
金毛下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色短发的男孩。和辉原本以为这位就是房东了,结果前者告诉他这位就是那个房客丙。
是说这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这样子突然出现好吓人啊!
男孩腮帮鼓鼓的,正没命地把右手上的面包往嘴里塞,左胳膊上挎着一个看上去不轻的背包——学生族吗?也真不容易啊,和辉没心没肺地这样想着。
“按你平常出去的时间来说,今天起晚了吧?”金毛边走边随意地问了一句。
男孩“唔”了一声,把面包叼在嘴里,腾出手去摸背包里的水,如是手忙脚乱地解决着自己的……大概是早饭吧。
金毛皱起眉:“帮你叫个出租车吧,我觉得你这样肯定赶不到了。”
他朝和辉摆摆手,把手里的酱油瓶放到餐桌上就跟着男孩一道出门了,走到玄关的时候还摇摇头,故作喟叹地说:“现在的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