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真是失策。
非常失策。
超级失策。
即使我不用去劝他,他也会自己上学的……我这样却令他之后几天也不用上学。
……真的好丢脸啊。
可是树今天好好地上学了。
想到这一点,不知为何我安心起来……难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也懂得使用魔法了?
哈,那不可能……魔法这种已经没人用的技术,我不可能会懂。
魔法不过是存在于历史之中的东西罢了。
一点效率都没有,大部分人学了好几年才会生火苗、起风、将铁针稍微弯曲一下。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我趴在自己的桌子上。
今天大家都很努力地交流呢,除了趴在桌子上的我。
对了……说起魔法的话,那个人应该是有魔法血统的吧。
名字叫雷根•路米路斯,男的。身高中等,成绩很好,略瘦的。性格有点奇怪,不怎么跟别的同学一起,总是一个人看书……头发是漂亮的银色,双眼则是暗淡的灰。要不是脸庞长得较标致,他大概会落得跟我一样的境地吧……可是那些女生们总是想要靠近他,脸长得好还真是方便。
“椎名同学,能借数学作业给我吗?”
一把女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发出声音的人叫小宫芽久,本应是黑色的长发搀了一点红色,我想是染发了吧。明明不是很熟,平日也不会聊天,但她每天早上都会问我借作业。老实说,我不太想借给她,但考虑到她的朋友众多——甚至在班里形成势力,我也不敢违抗她。我也想过要迟一点上学来避开,不过她像一开始就计划好,叫我早点回学校然后借作业给她。
我从书包里面拿出作业本,还没递出去就被她抢走了。
“谢啦,我会帮你交的。”
“那个……小宫同学,因为我不一定做得对,可以的话你先检查一下再……”
“知道啦。”
她拿着我的作业本回到自己的座位,然后一个劲地抄……根本就没有检查嘛。
万一被老师发现了,又会被惩罚的吧。
……谁让我是这么懦弱的人呢。
好想死。
这样子的我,对这个世界一点用都没有。
干脆我在小宫同学面前拿出剪刀割断动脉吧……这样的话说不定她以后都会自己做作业了。唔,干脆把她的死党也叫来一起看吧……
“椎名同学,拿着剪刀干什么呢?”
“啊……白鸟同学。”
“你的剪刀很锋利啊,收起来比较好。”
“是、是的。”
我赶紧将剪刀收起来……我居然无意识地将剪刀拿出来了,我到底蠢到什么地步啊。这可是我的最终手段啊,而且也决定了父亲或那家伙回来后再用的……
他的全名是白鸟维映。虽然长得一般般,可他是个好人,连我他也会跟我聊天……他的朋友很多,却不会只顾朋友不顾我,连分组时也会算上我。在朋友的意义上我最喜欢的人便是他。
“今天小宫又借作业吗?”
“嗯……”
“不想借的话就不要借给她了,万一被老师发现就糟啦。”
“谢谢你……但是没关系的。”
我不想让白鸟同学因我被小宫同学敌视。
我对这个世界完全没有贡献,不能再拖累别人了。
“真的吗?但你好像不太高兴。”
“这是因为……弟弟他让人头疼,能向妹妹学习就好了。”
“我也有听说。可是你的弟弟成绩很好,应该不用担心。”白鸟笑了笑,“对了,我能直接叫你椎名吗?每次都加上‘同学’两个字很麻烦啊。”
哎?这是什么展开?
在我看来,我们还是一般同学的关系啊……直接叫姓氏?
白鸟同学好像对我太好了吧?应该将用这种温柔去对待其他人啊,对我好也没什么好处。
“嗯,可以。”
“真的吗?太好了,你也直接叫我白鸟吧。”
“这个有点……”
不太好吧,我正想这么说的时候,白鸟同学打断了我的话。
“不会怎样的!听好了,你以后就叫我白鸟啦。”
“……好吧。”
大概再辩也没用,总之答应了再说。
过一阵子就会忘记的吧……毕竟是我。
对,不能忘记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无论如何,发生这种事真是太幸运了,说理所当然都没有人相信。
“早上好——!绪海酱和奈澄酱都没有迟到地回来了哟!”
两名女生踏入教室。说话的是铃木绪海,蓬松的短发和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十分相配,是个讨人喜欢的女生,初中时跟我是同一个学校的。老实说我不太喜欢她,也许是我嫉妒,总之我对她喜欢不起来,每次见到她都觉得有什么不对。
“绪海……这个时间老师可能快要来了,让老师听到你这么大声说话的话,会被骂呢。”
走在铃木同学旁边的,是这一班的班长——北原奈澄。跟铃木同学一样,初中时我们已经认识,可是我们三个并非朋友,对我来说他们仅仅是同学罢了。北原同学在初中时是个打扮很朴素的人,不知为何升上高一的时候开始跟其他女同学一样很花心思地打扮,现在我也看得出她稍微画了点淡妆。在我看来,她这样的改变根本没有什么好,但在其他同学的眼里她变得更可爱——尽管我真的认为从前的样子比较漂亮。性格和成绩都很好,让她在高中里面多了很多“朋友”,渐渐地她也不会跟我说话了。
明明从前还能聊上一两句的。
话说回来,这两个人一起上学,并不代表他们是好朋友——我是这么认为的。证据就是,铃木同学到教室以后就跟别的人一起,而不是跟北原同学聊天。聊了几句,铃木同学发现了白鸟同学正站在我的座位附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随后恢复成笑脸。
“白鸟你今天怎么跟椎名说起话来了?你可别勾搭别人啊,人家可是很顾家的淳朴的女孩子啊哈哈哈哈!”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椎名是朋友,对吧?”
啊……真是的,为什么要直接叫我的姓氏啊。
而且,还说了我们是朋友。
朋友是指关系好的人吧可是我并不觉得我与白鸟同学的关系很好说到底我们也只是普通同学充其量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罢了为什么要用惹人误会的说法呢我说不定又会更加让人讨厌了啊毕竟我这样的人居然也有朋友什么的在群体之中是不被允许的吧—--
“椎名?你不要拿剪刀,很危险啊。”
意识拉回现实。
我望向自己的手,不知从何时开始准备拿出剪刀。
“啊……对不起。”
为什么我总是如此懦弱,这点事情就想要拿起锋利的东西?
此时的我只顾着责备自己,完全没注意到某个人异样的眼神。
4
“我说,姐你不要总是来班上找我啊,你难道没有朋友吗?”
“这跟我有没有朋友没关系,问题是你没拿便当。”
坐在中庭的一角,我和树吃着同一个便当。
现在是午饭时间。由于我们所读的学校是初、高中连在一起的,中庭也有其他高中生与初中生的组合,但是没有一个像我们一样是吃同一个便当的,大概也只有我们是姐弟。
“我很久没上学了,哪记得要带便当?倒不如说,我打算测完验就回家去了,怎么可能带便当,是你不让我回去吃饭的。”
“你一回家就不会再出来了对吧?我怎么可能让你走?”
“切,要不然我不吃也行。”树将筷子递给我,“就算一个中午不吃饭也不会死。”
“真想答应啊,可是你是成长中的男孩子,你要吃的话我可以整个便当给你吃。”
“谁会那么做啊,你又不是做得特别好吃。如果是叶做的我就会吃光。”
叶做的料理……我记得是看起来有点糟糕……吃我倒没吃过,每次都是树吃光的。叶的料理做得很好吃吗?还是说,树只是出于对叶的爱才……
算了,纠结这种事毫无意义。
树是我可爱的弟弟,叶是我漂亮的妹妹,他们两个都是我珍贵的家人。
树见我停下手,用带有疑惑的双眼看着我。
“你怎么了?吃醋?”
“怎么可能啊,你们的关系很亲密我是知道的。任何人都看得出你对她有特殊情感啊。”
“别说什么特殊情感,我对她的喜欢是完全合理的。”
虽然语气像是在生气,不过脸上的表情明显在诉说对于喜欢妹妹这件事他是十分自豪的。不过也对,再怎么不像他们也是双胞胎,在出生之前已经是两个人一起。
在其他人都是孤单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真让人羡慕……
“哦!这不是椎名吗?”
“哎?”“谁啊。”
由于我和树都是“椎名”,我们异口同声地回应了从远处传来的男性的声音。
我望向声音的来源—--
是白鸟同学、北原班长和铃木同学。
为什么是这样的组合?铃木同学的话跟谁都一样,可是白鸟同学和北原班长似乎不是特别亲近的两人吧……这样的话,说不定是铃木同学拉他们两人而已。
至于刚才叫我的人,大概是白鸟同学吧,因为那三人之中只有白鸟同学是男的。
“那些人是谁啊……”树脸上高兴的表情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怕麻烦的表情。
“是我的……”
说是朋友还是同学好呢?我想了一下,果然还是后者。
“他们是我的同班同学。你想不想认识一下学长学姐?”
“哼。”树对于我的提问感到不爽,“什么学长学姐,除了烦着人之外毫无用处。我回教室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地上课的。”
说完,树看了一眼正在走过来的白鸟同学一等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吃了一惊,看了看我,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他说的是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到。
“椎名……咦?刚才坐在你旁边的人走了?”
白鸟同学用带有遗憾的表情看着树刚刚坐的地方。
“呃……因为……他比较害羞。”
总不能告诉他树方才说的话,害羞这个理由应该算是合理吧。
“噢噢噢,刚才那个是椎名同学的男朋友?”不知为何,铃木用很兴奋的语气询问我,站在她身边的北原班长反而不太高兴的样子。
铃木同学这……怎么会将我和树认作是男女朋友啊。
我们可是姐弟啊,姐弟。树正穿着初中部的制服呢,明显是弟弟之类的……虽然现在姐弟恋也被许多人接受,可是我并非那群人的一份子。
“我和他,不是情侣……”
“嘿嘿嘿不用害羞了哦,你和他吃同一份便当吧。”
“那是……他忘了带便当。”
“嘿嘿,不用解释了哦,大家都懂的。”
“不,真的不是……”
够了,停下来。
“牵过手吗?接吻了吗?”
“所以说了……”
不要再说了。
“做过了吗?……啊,看那个人的样子还没有经验吧,是你引导他的?”
“……”
真的……不要再说了。
“我跟他……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也许是发现气氛变得沉重,北原班长拍了拍铃木同学的肩膀。
“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明显是为了离开这里的藉口。看铃木同学那么高兴的表情,她还没发现自己做错事了吧。白鸟同学倒是保持着很遗憾的样子,嘀嘀咕咕地说着些什么,我没听见也没有特意去听,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我太没有戒心了。
0
啊啊,是吗,我也顺利成为高中生了。
被父母遗弃的我现在还浪费着社会的资源,升上了高中呢。
像我这样的人去打工不是更好吗?家里还有弟妹啊。
呵呵,是吗,反正赔款够用就不打工了啊。
还真是差劲。
这样的我也许不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假如父亲还在的话,我就能安心地去死了。
父亲……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你不回来的话,我不是没办法自杀了吗?
叶和树都是,没人照顾不行。
快点回来啊。
至于那个女人,能消失是最好的。
不过……万一……万一是那女人回来而不是父亲回来的话……
我也能安心地迎接死亡了。
要是我死了,我也会默默地守护椎名一家的……
如果你们能够来拜祭我的话,我也会高兴得要命。
为了在将弟妹交给你们之后我能立即消失,我会随身带着剪刀喔。
1
“哈……哈……”
松开紧紧地抓住脖子的双手,我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假若我的房间内有镜子的话,一定会看到自己这滑稽的摸样吧,不,说起来我就是不想发生这种情况才扔掉镜子的。
请让我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椎名花,刚升上高一,家中有对双胞胎,父母失踪。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五时三十分。
每一天我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掐脖子。
我要澄清一下,这个行为并不代表我每天起床都想要自杀,因为掐自己脖子是死不了的,即将断气的时候双手会自然松开。这仅仅是习惯罢了——我曾经每天起床后都要担心会不会被掐死,虽说后来那家伙也没有那么做了,我却觉得早上要感受一下呼吸困难才能确认自己是在现实,而非梦境。
“……早上好。”
我不是想要自言自语,是想对某个人说的。可是那个人不在这里了,所以这也是习惯而已。
现在这个时间,我的弟弟和妹妹——树跟叶大概还在睡觉,因此我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打开门,安静地走到厨房里面。我将昨晚已经准备好的材料拿出来,做成简单的料理然后放入那两个便当盒。等到准备完成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十五分了,随便煎两个蛋放入昨天放学时买的面包里面,就当作早餐给他们吃吧。毕竟面包只有两个,他们又是需要营养的年纪,我这个已经发育完成的姐姐不吃也罢。对了,我还想泡茶给叶喝……可是我忘了,所以现在没有热水……算了,明天我一定要泡茶。
“呼哇哇……姐你真的每天都很早起床啊……唉?连早餐也做好了?”
“是叶啊,早安。”
叶连头都没梳就下来了,加上她的头发很长以及看起来很困的脸,现在的她就像个女鬼。但还是个漂亮的女鬼。
明明就是我的妹妹……我却跟她一点都不像。
她长得高,我长得矮。
她很漂亮,我很普通。
她的胸大,我的胸小。
更重要的是,她的朋友很多,我的朋友寥寥可数。
虽然她的双胞胎哥哥跟我有点像,但那孩子是个人才,跟普通的我没有可比性。
是啊……跟弟妹相比,作为姐姐的我头脑与外貌都十分普通。
随处可见。
说不定在街上随便拉个人都比我厉害。
平凡的我能做的,只有好好地照顾优秀的双胞胎才有存在于世上的意义。
“我不吃早餐了……这个面包是在外面买的吧,应该有下了牛油呢……我要减肥,只能吃低卡路里的食物。”
“为什么要减肥?你现在的样子已经很好了啊。”
“嘿嘿,因为要去面试……前几天也被男朋友说我脂肪多。”
我想那句脂肪多是说她胸部聚集了很多脂肪吧,但我没有说出口,万一叶认为她的男友只是想着她的胸部而跟自己交往就不好了。我在意的事,前面那句。
“面试什么?你要去做明星了吗?”
“唔,是杂志的模特儿……有工资的呢,我想要自己挣钱。”
“是对目前的零用钱不满吗,我可以加多一点给你……”
加了零用钱给叶的话可能就不够用了,可是我去打工比较好吧,叶很容易相信别人,我不想她被人骗。
“不,不是零用钱不够啦……”叶显得有点不太高兴,用手指梳了下头发,“姐你不明白吗,我只是想……唉,算啦,总之我面试成功的话以后你也不用再分零用钱给我了。”
“够、够用吗?”
“够的,反正我就买点衣服和化妆品之类的,也不买名牌。”
是吗……是不需要了吗。
不需要……她……不需要了。
我是没有用的了。
“啊啊,那么我跟朋友去吃早餐了,你也换上校服吧,虽然是你的弟弟,但哥哥可是个男孩子呢。”
说完,叶一边摸着自己的棕色长发一边回到房间。
……叶出去吃早餐的话,这个包不就没人吃了吗……树又吃不了那么多……
2
换上校服,梳好头,检查有没有忘记带的书本,之后就是说服树出门。
树是叶的双胞胎哥哥,也是我的弟弟。可是,那样的他是个超级家里蹲,宅到不想上学的地步。树从小时候起便是不太活泼的人,其他男孩子在踢足球时只有他一个人在看书,等到家里有电脑的时候他就整天开着电脑了。我本来以为他要成为一个没了电脑就不行还要别人养的废人,可是等到沉迷电脑一星期之后便有人来家里邀请他加入什么公司,让他去当编程的。不用说,我那家里蹲弟弟是拒绝了,理由是需要到公司上班,后来才妥协说在家里替他们工作,相对地,工资下调一点也行,可惜的是,那家公司因为经营问题倒闭了。
换句话说,树现在是不上学又不工作的大闲人一个。
考试测验之类的,树倒是成绩很好的样子,导致老师也打电话来通知测验日期,然后树也只在有测验或者考试的日子上学。但我担心的是出席率问题,那样子真的不要紧吗?仅仅在有测验的日子上学,出席率根本不够吧,毕竟除此之外的日子还是占了大多数。
我打开树的房间的门,没有锁。
“树,吃早餐。”
“进来之前敲门啊。”
坐在电脑前的树回过头来,一脸不满地看着我。
“我不会上学的,我要今天之内解决这个BUG。”
“杀虫什么的等到放学之后再做,快点吃早餐然后上学。”
“那样就来不及了,这个程序我答应了今天发布的。”
说完,树将视线移到电脑屏幕上,看来是不打算理我了。
“今天你们有体育课吧?你不担心叶跑步的时候被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吗?”
“……叶她有很多朋友,我不在也没关系。”
“你上学的话,叶会很高兴的。”
“偶尔一次才是,天天上学的话她就不会特别高兴了。而且我也不想跟那些不可理喻的家伙们坐在同一个教室。”树停下敲键盘的双手,“那些恶心的家伙们总是做出不能理解的事,而且只为自身利益着想。无聊的时候就跟你说几句话,好朋友来了就抛下你不管。”
我懂的。
“看到我成绩好,全都靠过来说‘教教我’或者‘借我抄’,也就是说假如我对他们没作用的话就不会理会我。”
我明白的。
“更讨厌的是,他们认为那样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跟他们有点不一样,便说我不是普通人。你也明白的吧?所以我不想上学。”
我完全理解啊。
“你也不用再劝我上学了。”
“不……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明白?怎么可能感受得到?我只知道,你不上学是不行的!快点换好衣服,出来吃早餐。”
树叹了一口气,继续敲打那黑色的键盘。看来是打算不管我了,但这样可不行,怎么说我也要让树上学。
为什么我在今天偏偏这么执着?我也不明白,平日树说到这个地步的时候我已经放弃了,可是……我就是觉得今天一定要让树上学。
“你今天上学的话,明天我就不再烦你,让你宅个够。”
我提出了最终的条件。
树仿佛一早便计划好一样,储存并关闭正在编写的代码,微笑着回答。
“我当然会去上学了,今天有数学测验。”
此刻我才意识到,月历上用红色笔圈起来的日期是今天。
破碎的日常(1)
——我喜欢小小的东西。
——又精巧,又惹人怜爱的东西。
——大大的东西,无论是巨大的汽车,高楼大山,还是高大的成人们,似乎都注定了给我带来不幸。
——如果,所有的东西都能变小,是不是自己就能幸福呢。
十二岁的少女,曾经漫无边际的幻想过。
绘木心里满是茫然。
“人类与元素使,是不可能共存的。”
她试着把宿舍中央的桌子变成蟑螂大小,然后再变回去。这就是她的元素,微,也是把她和人类社会彻底隔断的东西。
现在的自己不再是人类,这具身体是由【人】与【微】混合而成的怪物。但老实说,她知道这件事之后,反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既然不是人类,就没理由为人类负责。同样的,人类也不必为怪物负责。
她已经下定决心用元素使的力量,建立元素使能幸福生存的社会。不会再有想要研究他们的人,不会再有想要射杀他们的枪口,也不会再有尖叫着避开他们的人类……而这幸福的代价必然是大量的人类死亡,绘木的心里非常明白。
但她已下定决心,唯一的障碍,来自她的朋友们。
新川她,还有爱着的人。
大概就因为如此,她才会选择加入黑组,做出了和自己对立的选择。其实,这大概才是正常的选择。像自己这样的想法,一定会被说成冷血。
绘木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窗外。窗外吹来清新的凉风,带着一点湖边特有的味道,从这个窗口可以隐约看到一点湖中的图书馆岛的影子。那里刚刚进行了一次改变他们所有人命运的课程,大概是几天前,她还曾经在那里看有关微型雕刻的书。新川在同一张桌子上画着自己的画。
还有自己的舍友们,泯锌、安颜……她的视线转向对面空空的床铺。
我们以后就是敌人了?会有交战的一天吗?
她下意识的玩弄起桌上一支钢笔,傻傻的发愣。
自己和新川来自同一个国家。但区别是她在那里还有值得留恋的亲人,但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把自己当成怪物看待、并报告给政府的家人,不如说再也不想看到。即使看到,大概也不会手下留情。
万一自己,误伤了新川的家人呢?她会不会因为“家人”而想杀掉我呢?
绘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同样的情景,未必不会在自己其他的朋友身上出现。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性格,特殊的身份,造就了今天这样让人担忧又无奈地局面。
“我不想失去新川。”
她听到自己小声对自己说。
“也不想失去泯锌、安颜,还有灵……”
想起灵,跟她同样站在白组的男生,绘木心里有一股热热的暖流流过。
自己对他,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她长久以来都在心里保留着这样的问题。但现在,不管怎么说,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即使有,也无所谓了吧。
念头到这,绘木长出了一口气。
“我不会伤害新川的家人。其他朋友爱着的人,我也不会伤害。但除此以外的人类我是不会留情的。”
“为了我自己梦想的未来。”
手中握着的笔似乎轻微的颤动了一下。窗外的风依然不紧不慢的吹着。阿里一直没有对她说话,只是在宿舍的一角默默地整理着羽毛。似乎有关人类的这一切纠结,都与它无关。
——醒醒吧,你的生活早已改变了。
她又听到了那时候的声音,色彩斑斓的蜂鸟飞入自己的窗口,改变了整个窗口的颜色。
■英国人。律师【BR2】。外科医生【EK2】。
■看起来像王子一样的家伙。总是面带笑容所以外表非常有亲和力。
■经常睡不醒。在哪都能睡着。黑眼圈已经烙在脸上了。
■在很多问题上脑回路都异于正常人。思考问题的方向也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脑内各方面知识储备量大。
□没有所谓的正义感与是非观。只考虑自己想做或者不想做【BR2】。
□为帮一名杀人犯在法庭上脱罪而制造伪证被揭发。因此以妨碍司法公正的罪名被判40年有期徒刑【BR2】。
□为参与日本某大学医院的一场手术而远赴日本。手术结束束后原本打算在船上渡过难得的假期【EK2】。
□虽然有随身携带圣经。但似乎并不是基督教徒【EK2】。
■左脸有道伤口。觉得贴着白胶布太难看就在上面画了把叉(自认为好看多了(。
■酒鬼。千杯不醉。完全没把日本未成年人不能饮酒的法律放在眼里。
■相当怕麻烦。口头禅是:あぁ、面倒くさい!(啊——真麻烦!)
■吃软不吃硬。最怕软妹子软汉子(?)撒娇或流泪。
■虽然总是一脸的冷高。但其实是个挺讲义气的家伙。
■手工活极差。连蝴蝶结都不会系。
■赌运超强。但在其他事情上是幸运E。
■剑道二段。不过实力远不止如此。
■便携酒壶里装的是杜松子酒(Geneva)。
“总之我先叫其他人过来,你稍微等我一下!”
说完之后,他立刻跑向房门处。
“要叫人的话打电话不就好了?”
“手术室里不能使用电话,这是规定。”
规定是吧?
“这里已经变成这样乱七八糟的样子了,也不用在意那些细节了吧?”
“不行,我……”
“看样子你对医疗方面的事情知道得不少啊。”
刚才他也通过自己的检查,做出了那几个白大褂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判断。
“我当过一端时间的医生,所以自然会懂一些——暂时先别管这些了,要赶快救人——”
“你先别走。”
“?”
“你看那边那张桌子。”
我依旧用眼神向他示意我所说的“桌子”是哪一张。
“就是那张桌子。”
“这里只有一张桌子……”
“……你看那上面,是不是有个记录本之类的东西?”
“是有一本。”
“那应该是手术记录或实验报告吧?我刚醒来的时候有看到,有个人在那上面写些什么。”
那个人写字的手也被我多戳了几根解剖针上去。
“你懂医的话,帮我看看吧,他们写了些什么。”
“这......这怎么可以......”
“他们都不告诉我要做什么实验,像这次,他们打开我的头在里面弄些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能帮我看看吗?”
“要先救人……”
“身为实验对象,有知道实验内容的权力吧?”
“可是他们......”
“我也是伤者啊!我被他们不知用什么方法弄得动不了了,所以也应该先救治我吧?”
“......”
他似乎是屈服了的样子。
他走到桌边,拿起记录本开始翻阅。
在他阅读那些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瞳孔,由小变大的过程。
最后——
“这......这是!!!”
——他的声音明显出现了颤抖。
这场景,这表情,这台词,都好像是动画里的内容啊。
作者麻烦有点新意好不好?
“洛基.菲克修恩......”
“嗯,是我。”
“刚才那只狼,是你元素能力的造物吧?”
“没错。”
魔元素。
将我所幻想的怪物制造出来的能力。
“元素使发动能力所做的造物是没办法永存的。”
“对啊,这我知道。”
赫尔、芬里厄跟耶梦加得,也只是因为我的元素神存有关于它们的记忆,所以我能瞬间制造出来,使得看上去就好像平时是隐匿身形,需要时再召唤出来一样。
“他们的实验,是想要打破这一规则。”
“打破?”
要怎么做?
要维持处于活动状态的我的造物的存在,需要消耗我的精力和体力,所以是有着诸多限制的。
比方说,至少在我睡觉的时候,它们是不可能存在的。
“他们的实验,是要把你改造成不需要睡觉的人。”
“哈?”
“他们想把你的大脑改造成海豚那样,通过左右半球轮换休息以消除掉人体完整的睡眠需求。”
“......”
如果我是不需要睡觉来补充体力的永动机的话,那确实,我的造物确实有可能能够永久存在。
一直存在,直到我死亡为止。
开什么玩笑啊?!
为什么我非得变成那种样子不可啊?!
不过是因为我是元素使,所以才同意参与你们的实验,但我可不记得有同意你们改造我的身体啊!
而且还失败了……
所以才不事先告诉我吗?你们知道我不会同意的是吧?!
“过分......”
一树颤抖着把记录本翻来又翻去,嘴里不停地重复着。
“看样子这些人果然还是得死。”
他们是否已经做好了事情败露后会被我给杀掉的觉悟呢?
不,我看没有吧。从我醒来后他们所说的话看来,他们根本就不会觉得自己会有事。
我再次叫出芬里厄。
“统一一下,每个人,只咬掉左半边脑袋就够了。”
“不!不要!”
一树丢下笔记本,跑过去护着那些人。
“别挡路,你也看到了,他们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
“确实他们做了很过分的事,但也不至于让他们去死啊!”
“不下重手的话,他们根本学不到任何教训!”
“不需要重到让他们丧命吧?虽然做得不对,但他们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生命?
“一树君,你知道吗?”
“我的能力是‘创造出我所幻想的怪物’,是类似于——不,就是‘创造生物’的能力哦。”
我解除了对芬里厄的能量供应,芬里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并非‘召唤’出我的造物,而是‘消除再制造’。”
我再次发动能力,芬里厄再次出现在和刚才一样的地方。
“‘这一只’和‘刚才那一只’不是同一只哦,一树君。只不过是因为我的元素神还存有关于它们的记忆,所以他们才能被瞬间以同样的形象再次制造而已。要这么说来,其实它们也不过是‘魔’元素神记忆的具现化和载体而已。”
“……”
“生物本身不过是生命的载体而已。生物本身停止活动根本就不能算是生命的丧失吧?他的生命应该也会在某处被保存着,等待着新的生物载体进行搭载吧?”
“……”
“所以说,生物体本身,其实怎样都无所谓。”
别说是那些白大褂了。
就算是我。
如果刚才的手术失败得再彻底一点,失败到我的这个身体再也无法醒来的话,我的生命也应该会在某个元素神或者上帝什么那里保存着,然后再以新的身体获得重生吧。
但是手术失败得没有那么彻底,导致我带着这种只能靠习惯去治疗的创伤苟活着。
今后我都得带着这副残缺不全的身体活下去了吧?
这才是我最不爽的地方。
“你的心理……到底是扭曲到了何种地步啊……?”
一树在低声说着什么。
“我无法认同。”
“?”
“生命只有一次!是应该被珍惜和敬重的东西!”
和他谈不来吗?
那果然还是只能……
“我能帮你!”
似乎是急中生智的样子,一树喊出了这句话。
“我的能力应该能帮你把大脑恢复到原本的样子。如果我成功的话,就请放过他们!”
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我记得他的元素能力应该是和治疗有关。
“如果失败了呢?”
“不会失败的!”
他的眼神里闪烁出了坚定的神情。
“好吧。”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你的大脑还是完整的,手术所改造的其实只有很小一部分,所以凭我的能力也是可以恢复的。”
一树再次检查了我的身体状态,舒了一口气,说道。
“不赖嘛。感谢啦~”
我扳弄着自己的手指,就好像我已经好几年没动过它们一样。
“那些人......我在帮你治疗的时候顺便给他们做了些处理。”
一树指着一旁,已经从墙上取下,身上的尖锐物体都被取走,一字排开放在被褥上的白大褂们。
“按照说好的,放过他们吧。”
“可以。”
被插成刺猬钉在墙上,这教训已经足够了吧。
不过,他们到底会学到怎样的教训呢?
是“下次别打改造洛基的身体的主意”,还是“下次要把改造洛基的身体的主意藏好一点”呢?
不清楚,我无法确定。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们也到本所来的缘故吗?如果他们不跟过来的话,也就不会有人想拿我的大脑做实验了吧。
明明上面只拜托我过来帮忙守门而已,这些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啊?
“洛基君是守卫吧?是哪一层的?”
刚好,在我正想着这件事的时候,一树问了我这个问题。
他是小心翼翼地问的。
“B2,一树君呢?”
他身为元素使却能在这里自由活动,应该和我一样是守卫吧。
“欸?!……和你一样,也是B2……”
“是哦?”
原来他是我队友啊。
“是队友啊。”
“是啊。”
“那请多指教咯,今后。”
“嗯……”
我把手伸出去想和他握手,但他却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那么,洛基君,你应该已经没事了,我要去叫人过来了。”
不等我回应,一树君就跑出了手术室的门。
留我一个人维持着伸出右手的姿势坐在病床上。
搞得好像我是笨蛋一样。
好痛。
我的头好痛。
头痛欲裂到痛死我了。
事实上它真的裂开过。
不,准确来说不是“裂开”,而是“被剖开”。
我刚刚被做了开颅手术。
开刀的是那些和我一起从乡下的研究所过来这里的研究人员。
他们说想借本所的设备来做个实验,实验对象当然就是身为元素使的我。
我原本以为只是和平常一样的常规实验,所以什么都没说就躺在手术台上让他们麻醉。
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迎接我的就是这阵像是永无止境般的头痛。
“抱歉,实验失败了。”
还有那些白大褂说出的这句话。
“你可能会觉得有些头痛——”
不只是“有些”好吗?
“——可能身体的运动也会变得困难——”
什么......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动不了了?!
“——我们已经尽量减少了对你的大脑产生的损伤,但还是有些不可避免的......”
大脑损伤?!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不过问题应该不大,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
你们什么都不跟我说就在我脑袋里乱搞,现在变成这样却只是这么轻描淡写若无其事地一笔带过吗??!!
“你......你冷静一点!快来人——镇静——啊————!!!”
我把他们都杀了。
他们现在都被手术刀和解剖剪钉在了手术室的墙上。
我叫耶梦加得把他们钉上去的。
好累。
不光要维持耶梦加得的存在,还要让它做出把这个房间内的所有尖锐物品找到并刺在那五个人身上这种劳动量超大的行动,消耗的体力可不容小觑。
虽然头痛一点都没有减弱的迹象,但是我也懒得去管了。
可能这痛觉永远都不会消退了吧,那我还是得赶紧习惯它才行。
就像我五岁的时候,习惯元素使每天都要接受实验这件事一样。
虽然一开始很难,但这是没办法的必须要经历的事。
“发生什么事了?我有事在隔壁房间,突然听到这里——哇!这是怎么回事啊?!”
在刚才那一片混乱中被搞坏门锁的手术室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走进来的是个蓝色头发的少年。
我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见过他,我记得是叫做清崎一树吧……
“是青崎。”
“抱歉,懒得选字。”
……
“你们不要紧吧?振作一点啊!”
一树一走进来,就看到了满墙血淋淋的白大褂——我的杰作。
他很慌张地跑过去,检查他们的状况。
没用的,那些人已经......
“太好了,只是昏过去了,大家都还活着!”
欸?
“虽然伤都很重,不过所幸都没有伤到要害,只要赶快止血和治疗的话......”
被插成了刺猬居然都还没死?
是因为头痛的关系,导致我做出来的耶梦加得力量减弱了吗?
既然这样的话......
“芬里厄。”
“总共五个人,我一个人处理的话可能太慢,先呼叫其他人过来吧。————!”
“吃掉他们。”
“等等!难道是你——!”
不等一树“是你”完,我的芬里厄就冲了上去,一下把他撞开。
恶狼走到墙边,张开血盆大口,准备把墙上离它最近的那个失去意识的白大褂的头部咬下来。
“住手!”
被撞开的一树又大吼着冲了过来,挡在芬里厄和白大褂之间。
他从背后抓起一把霰弹枪,指着眼前的芬里厄张开的大嘴里的喉咙。
“快住手,我不想任何人受伤!”
说是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却在告诉我,他已经准备好拼上性命保护那些人了。
话说那把枪看上去是特制的,是针对他的元素能力而设计的吗?
之前看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拿着这把枪。
他刚刚说他有事在隔壁房间。
会让他带着枪去的事会是什么事呢?
……
算了,这种事不去考虑也罢。
现在的重点是,青崎一树正举着枪,挡住了我的芬里厄。
“......”
芬里厄似乎因为眼前突然出现的障碍而产生了迟疑。
“算了。”
我轻声说道。
反正那些人无论死不死,都已经没用了吧。
芬里厄安静地闭上嘴,身影逐渐淡化。
待到芬里厄的身形完全消失之后,一树也放下了手上的枪。
“你这家伙,还真是乱来啊......”
一树看着我,如此说道。
“你穿着病人服,头上绑着绷带躺在床上......是在这里接受手术吗?”
“......”
没错,我一直躺在床上。
原因是我不但头痛,两只手也都动不了了。
后来我发现连脚都莫名地僵硬,所以现在的我只能躺在这里,完全不能行动。
“是啊,就是他们做的。”
我用眼神示意墙上那些人。
“对给自己治病的医生下如此毒手,你还真是过分啊。”
“不,他们的目的肯定不是给我治病。”
因为我根本没病。
“那是?”
“是实验,这是以元素使为对象做的实验。”
“欸?!这个研究所会做人体实验吗?”
“他们不是这个所的人,他们是跟我从乡下一起过来的人。”
谁知道他们软磨硬泡了多久才获得许可使用这间手术室的。
“是吗......”
一树若有所思地说着,站了起来。
【如果YCO桑还在的话,育君会被骂的吧?】萤走上神庙,怀中的孩子不安分地乱动着。
【萤...这个孩子是?】缓缓转过身的育看着萤怀中有着和YCO一般绿色长发和眸子的孩子,惊讶地问。
萤露出一丝苦笑【在无妄山的禁地里找到的孩子。】
【无妄山?那么这个孩子...YCO吗...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育激动地想要抱过孩子,却听见萤说【不...山神一族是不会有转世或者重生的。】
【那么,她?】
萤低下头宠溺地看着不过三四岁模样的孩子【谁知道呢?不过,可以肯定,这孩子与YCO桑和梨夏桑有着某种关系。她呀,就是第三任的【钥匙】管理者吧?】
育点点头【只有这种解释了...这孩子,就叫YULI吧?YCO曾经说过,如果可以生个女儿,就叫她YULI。】
【YULI吗?】萤喃喃着。
(这点莫名其妙的东西算是此方彼方的后续之作,不过应该没人看得懂吧,嗯?)
研究所救出行动的剧情介绍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6372/
---------------------以下是详细规则-----------------
1. 时间顺序
剧情顺序分为3个阶段
学校突围——奔袭至研究所——侵入研究所
角色只要完成前两阶段剧情的作品就可以侵入研究所,先完成者先进入。前两阶段的作品都可以得到10 pts(每一个阶段的上限为10)。
自己角色被关联完成两阶段也算侵入,但不得分。
前两阶段无时间限制,整个3个阶段的截止时间是下周六,到期还没完成的将进入掉队的BAD END结局【骗你的☆
2. 关于研究所
研究所的平面图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6729/
研究所建在地下,共有3层
1L是一般实验室,有士兵和部分C类元素使驻守。
2L是B类元素使被关押的地方,有较多士兵和C类元素使驻守。
3L是A类元素使被开发的地方,禁止任何元素使进入,只有一些研究员和少量精锐在内。
C类元素使可以自由选择待在1层或者2层。
3. 侵入事项
学院的学生需要依次侵入研究室的各个楼层,每层都有对应的攻破条件
第一层条件:该层相关的各类作品总评分达到1000+ C类元素使在该层的人数X200 (如果有两人则1400分,以此类推)。攻破该层,学生全体+10pts。
第二层条件:该层相关的各类作品总评分达到2000+ C类元素使在该层的人数X200 (如果有两人则2400分,以此类推)。攻破该层,学生全体+20pts。
第三层暂时未知。
迷子老师和B类元素使可以直接在2层发起行动,发布的作品分数会计入总评分,但需要等待学院的学生和老师攻破第一层后才能回合。
希望大家不要刷分,单个作品评分超过100的将按照100分计算。(出现明显刷分现象,该层难度将加倍)。
整个侵入的截止日期是5月14号,届时不能突破到第三层将进度BAD END2【嘿嘿
4. 关于新势力的能力分级
不同于学院的等级制度,人类对元素使的威胁度,用类似气候警报的颜色表来对应
蓝色,黄色,橙色,红色
蓝色:对人类影响小或无影响,但可能出现潜在危害。
黄色:会影响3-10人范围,使其受伤,严重可致死,造成一定恐慌。
橙色:会影响10-100人范围,使其受伤或死亡,造成较大影响和破坏。
红色:会在较大区域导致百人以上受伤或受影响,死亡,对区域造成严重影响和破坏。
新势力中,B和C类元素使均在蓝色至黄色范围。A类在黄色至橙色范围,但因为失去意识,评估威胁等级比起实际威胁等级有所降低。
研究员在四色的基础评估基础上,针对各自元素使,使用详细的颜色进行分类(比如蓝色可以分为湛蓝,蔚蓝,藏青等),新势力可以自行选择详细的颜色(可百度搜索颜色分类),越浓代表威胁越高。
新势力要选择一下驻守的楼层,同时楼层被突破后可以选择逃跑或者加入学生中。
本次企划期间新势力能力等级暂时不能提升。
他打量着那个不会老去的少年,被汗水濡湿的亚麻色短发紧贴着脸颊,纯粹的海蓝色眼睛像是偷来了一整个地中海的夏季,最后定格在了他因为喘息而不断起伏的左胸口处。
”不用看了,博纳罗蒂先生。“少年冷冷地向他举起了旧纪年的武器,”那里不过是一堆机械和天知道叫什么的尘埃。“
”不,克里斯托弗。“男人温和地笑了笑,像完全察觉不到危险一般将手掌笼罩上了冰冷的枪管,同时他伸出手,隔着薄薄的衬衣去触碰那高仿真度的人造皮肤,三十六摄氏度的完美恒温之下,有着一颗机器人的心脏在搏跳。与他的脉搏同律。
“那里燃烧着一颗星星。”
「天空还真是漂亮呢……」
躺在地上,望着天空的少女,暖棕双瞳映入湛蓝与纯白。
「云朵看起来也很柔软……」
少女伸出右手放至面前,白皙的手有着厚厚的茧,那是做家务磨出来的,而且过分纤细,像是没有好好吃饭导致的。因为背着光,手看起来像是黑的。
右手像是想要探取般伸向云朵。
「真漂亮啊……」
少女用细微的声音喃喃自语。
温柔,甜美,干净透彻得像是山中泉水的声音。
「比我漂亮得多。」
少女想起家。
阴暗,繁杂,争吵。
在小巷中,随处可见的破房。
母亲是位看起来非常美丽的女子,但是岁月把她的很多都磨掉了。
她的温柔。她的年轻美貌。她曾经让人夸耀赞不绝口的东西。
「你妈妈呀,曾经是一个非常温柔非常美丽的女人,那时候全城的男人都得跪倒在她的裙下……」
少女只能默默听着这些。
父亲则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他赚来的很多钱都被他拿去挥霍了,比如买烟买酒。他根本不会喝酒,两瓶啤酒喝下去整个人就不对劲了。开始发火,大声骂人,甚至殴打自己和母亲。
虽然不知道父亲做的是什么工作,但是他砸在自己和母亲身上的拳打脚踢非常重,有一次甚至出了血。
不喝酒,父亲就抽烟。不言不语,皱着眉头,一根接一根的抽,他整个人都被淹没在灰色的烟雾中。
这个时候来找父亲说话是错误的。那时他只会「啊?」,再说一遍后,他的眉毛会皱得更厉害:「别来烦我!」
少女摇摇头,像是要忘记这些。
今天难得出来玩是因为早早的做好了一切家务,母亲奖励的休息时光,可不能浪费。
三四月的天,整个世界还没有真正变暖,风吹过来还有点冷。
少女躺在一片青色的草坪上。她身边摆着一把殷红的桃花,那是要送给母亲的。一片青色中,那抹殷红无比显眼。
湛蓝的天空美得让人沉醉,白色的云朵一团团的,看上去无比柔软。
空气干净,弥漫开来温柔的、泥土青草与阳光混合的香气,让人有些犯懒。
少女看着天空上飘散的一团团云朵。
湿润的双眼,投以向往的眼神。
「如果能躺在上面就好了……」
看起来非常柔软的云朵,一定比家里的木板床柔软得多吧?
在云层上的话,一定有温暖的甜蜜的橙色阳光吧?
我想看看。
我想去看,看看天空,看看云端上面。
少女在草地上打了个盹。
她梦见,自己在天空云端。
白色的云朵染上阳光带来的暖橙,少女躺在软绵绵的云朵里不想起来。真舒服啊,她像是陷入甜腻粘稠的橙色糖浆里一般。啊当然,云朵并不粘稠。
少女对着天空。温柔的深色湛蓝与燃烧着的耀眼火球映入眼中。
她想站起身走几步,但是刚站起来就跌倒了。云朵软绵绵的,摔了也不疼不痛。
少女跪在云朵上看着远处。远处是白色的像是云朵筑成的城堡,她用惊讶的神情看着远处的城堡,有些蓬乱的扎成双马尾的阳光色发丝与系头的蝴蝶结丝带缠绕。她的双眼眼珠咕噜噜的灵动转着,面容染上浅浅的蔷薇色。
「真漂亮啊……我想去看看。」少女这么想着。「不能进去看,只是在外面看一看摸一摸也好。」
她努力的想跑去远处的城堡,不断的爬起又跌倒。她觉得自己已经跑了不少了,但是抬头看去,还是那么远。
少女跑了好久好久……
一觉醒来,原本的湛蓝天已被太阳染成红色。绚烂的红色夹带温暖的橙色,依然美丽。
如同梦境。像是身处梦境之中。
少女起身,呆望着天空。她瘦弱身体里的心脏开始因为这片天际开始激烈的砰砰跳动,就像是花树枝头,从含苞欲放一下子绽开怒放的欢笑着的艳丽花朵。
「去看嘛去看嘛!」她们欢笑着,用甜蜜的如同撒娇般的声音对少女说到。
太阳快落下了,只在天际留下一点边缘。天空被染得血一般,艳丽又沉重。
少女最后看了天空一眼,蹲下拾起那把花瓣边缘已经有些发干的桃花花束,跑回家了。
据说啊,那位少女,跳楼自杀了哦?
她想去天空云端。
可她是人类,没有鸟的羽翼。
所以她从城市的水泥高楼上,展开双臂——
——一跃而下。
……你说,她有没有去天空云端?
……噗噗。
无人知晓。
无·人·知·晓。
明天就是内测结束,小组上线的日子了。在这里有一些一直想说的话希望能在这个时候说给大家听,不知道多少人能看到,但我还是发出来了XD
【写给医生控症候群 群组里的小伙伴们】
首先,谢谢这个小组开设以来至今加入的所有小伙伴。
我一直都很喜欢医生,也一直都想找几个基友来制作一个医生相关的故事,但是从入绘图圈以来遇到的同好真的非常少。终于有一天我下定决心【。】发了一条微博,就是设定了一个背景——也就是S.N.医学院,并且希望能够找到几个同好来一起玩。
我当时真的没想多少……因为我觉得肯定不会有什么人理我的【。】也就是两三个人玩一玩,这样的吧。但是当晚就找到了将近十人,其中还有贴吧的,然后开了群,决定把人设投到ELF。
这是最开始,我第一次注册elf,然后在ELF的群里结识了制作组的hera,他建议我们把这个做成小组,并且邀请我们参加了内测。
这时已经有各处的小伙伴被拉了进来,陆陆续续有20来人了。这个时候我觉得已经有点超预期了【特别的受宠若惊,虽然有两次我在群里发火←比较莫名其妙对不起大家了……但是说真的我一直,一直都觉得特别高兴,因为我没想到能找到这么多愿意参与这个群组的人。
因为大家在群里聊的很好,所以小组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很活跃了。那几天每天都刷elf,一个觉得自己能遇到这些同好,一个觉得国内居然能有这样的网站,真是幸福哭了w
而且一想到以后可能还会结识更多的人,就觉得RP爆棚
这个时候忍法帖的小伙伴们开始参与,后来发现是阿斯的人设起引导作用,在这里真的谢谢谢谢阿斯,给南院带来这么多角色,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闭嘴】还有虽然我一直说要把秀恩爱的外派出去,但是每次看到你们发图的时候我都特别高兴,能在群组里诞生这些幸福的CP真的太好了,因为我觉得现实社会这样一个设定就是发糖用的,没有生离死别的痛苦,大家用心创作的孩子都能幸福的生活。
好像我也幸福了一样!!
到现在,这么多角色,这么多人,我很喜欢的基友、加入后非常合拍的朋友,还有我喜欢的画手都加入进来。说实话我挺紧张的,我不知道什么经验都没有的我能不能好好的带着这个群组,说我和大家是一样的,是因为我们都是这个群组的参与者。但实际上我觉得,我作为开组的人,我就有让大家在这里玩得开心的义务,因为你们和我共同创建了这个群组。
零零碎碎的扯了半天,有很多想好的话都忘了【。】总之,相互陪伴度过内测这一段快乐的日子的大家,谢谢你们。群组上线之后,可能还会有新的朋友加入,如果你们看到了这篇,我就预先欢迎你们啦!!希望在这里玩的开心www
特别感谢hera和制作组的其他成员。
今后我也会和大家一起加油,把这个群组运行下去。我不避讳的说,这里有很多比我年纪大的人,也有很多经验丰富的人,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好,或者大家有什么新的想法,请不要大意的提出来。
提前恭喜群组功能内测历程圆满结束!
Yesterday, thank you! Hello,Tomorrow!
今后也要一起幸福的前进下去w
“都说了想要离婚没门!”
“你都快变成穷光蛋了还想让我陪你耗下去?呵呵,你当白日做梦呢?想都不要想!”
“你以为我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谁?!衣服首饰美容院,你当银行是你开的吗?”
“没钱养老婆有本事就别娶啊!为了这点小事唧唧歪歪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
……
男人愤怒的嘶吼,女人尖利的叫嚷,重物坠地的钝鸣,玻璃碎裂的脆响,交织在一起从很近又很远的地方传来,却是和他的世界毫无关系。
安格斯安静的待在阳台上,周身围着一圈青色的盆栽,他对着阳光惬意的眯起眼睛,沐浴着这份温暖。耳边能听到风拂过枝叶的沙沙声,鼻尖能闻到树叶的香味,伸出手指去触摸柔软的茎叶,感受源自自然的一切。
这才是——他的世界。
所有的争吵与此无关。
所有的纷乱于此绝缘。
只属于安格斯的世界。
美妙的虚构的理想国。
*
夕阳收走了余晖,阳台上的温度慢慢消散,但还是能听到两个人在喋喋不休的争吵着。空空荡荡的胃叫嚣着自己的不适,安格斯一点儿也不想从这方天地里离开,但他的确需要给空了三餐而且前一段时间也没有怎么好好进食的胃填一点儿东西了。
——或许,稍微小心一点儿,就不会被发现?
——你看,他们吵得那么专心,小心点就好。
——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不会被发现的。
胃部的饥饿感战胜了恐惧。
阳台的门被小心翼翼的拉开了一个缝,安格斯透过缝隙张望,发现那两人似乎已经转战到了卧室,便努力将自己从不大的缝隙间挪出来,沿着窗幔的阴影缩手缩脚的向着厨房挪动。
只是,在他成功抵达沙发背后的时候,男人摔门从卧室里出来了。
他在刚刚与妻子的争吵中拉了下风,此时看见安格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对着卧室吼道:“你要是想离婚,就把你生下来的杂种一起带走!别让我看见他!”
女人迅速的从房间里出来,涂着蔻丹红指甲的细长手指对着安格斯,眼神却依旧在男人身上:“凭什么?这是你儿子!我还要嫁人呢,拖油瓶难道不应该是你家的么?这可是你们家的种,你不害怕绝后么?!”
男人怒气冲冲的上前拉住安格斯的手臂,指着他的眼睛对女人说:“他哪里是我儿子?除了这眼睛的颜色和我一样,半点儿都不像我们家的人!指不定是你和那个混账生下的小杂种,我凭什么要帮你养?”
——别碰我。
女人的脸色都气得青白了,她狠狠的咬着唇,恨不得能一指戳死这个讨厌的存在。
——别碰我!
好不容易扳回一局的男人却像是得胜的公鸡一样,拽着安格斯的手臂让他成功的夹在两个人中间,颐指气使的说道:“要么就带着他一起走,要么就乖乖的给我带待在家里,哪儿都别想去!”
——别碰我!!!
女人却神色变得惊慌起来,她伸出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尔后便是扯破嗓子的尖叫声。
男人疑惑的低下头,惊恐的发现自己拽着安格斯的手臂变成了青色,他忙不迭的甩开手臂,孩子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天啊!你生了个什么怪物!”
*
男人的电话招来了一批神色冷漠的黑制服,安格斯不知道自己会到哪里去,却毫无留恋的听话的跟着他们离开了。
——不难过。
安格斯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的手臂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对他们恐惧的眼神变调的声音也熟视无睹。
——不难过。
他安静的从这所他待了十年的房间,带着身上的疼痛,带着空洞的心,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
——……不难过。
cierra当然不是她的真名了,也从来没有想过知道真名,cierra就是她,她就是那个叫cierra的女仆酱。她是个十分敬业的女仆呢,每天按时来上班,从不迟到。主人累了的时候会给按摩,泡咖啡。因为受到宅文化的影响有时候也会去cos一些角色,如果主人是个制服控或者是眼睛控的话(这是你自己的兴趣好么)还会突然穿着水手服或者带着眼睛来上班,那真是个超级大惊喜啊。没事可做的时候会玩玩psp什么的。每次叫她一起去唱歌总是会很不情愿,但是到了KTV又会很想唱,不过唱的实在是没调。要是被笑话了会生气,然后再也不和你一起来唱歌了(除非用巧克力诱惑她)。
——“结束了。”
喻谅手中抓着那个该死女人的头发,鲜血溅满了他的衣服。他把女人从房间里拖出来,在经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他很冷静,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不过是在杀人,杀一个该死的人。
在喻谅平淡而痛苦的二十年人生中,他曾经无数次动过扼杀生命的念头——自己的、甚至他人的。当他被嘲笑是单亲家庭,被一群同班的男生按在地上殴打时,他忍受着拳打脚踢试图找到什么凶器,像脑中想象一样将那些欺凌者虐杀千万遍;当他被老师一边辱骂一边被教鞭抽打时,他有想过如何制造一场意外,让那个毫无师德的家伙以一种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方式去死。
他黯淡无光地做了那么久loser,而现在,他找到了制造他人生悲剧的罪魁祸首。
他把当年勾引父亲出轨女人所怀的杂种,从这个世界上除掉了。
如果当初那个女人没有怀孕,事情会好解决得多。父亲不会就此抛弃母亲,不会抛弃自己。
虽然喻谅从心底知道这不是那个孩子的错,但他只是想要为自己过去的二十年人生负责,痛痛快快地进行一场迟来的复仇,做一次他一直想做的恶人。
喻谅花了两年的时间调查,用一年的心思费尽心思去博得对方信任与依赖。
这晚,那个与自己有一半的血缘相似的女人,她解开衣襟对自己露出邀请的媚态。而喻谅从腰后抽出匕首,扑过去扼住那个女人的脖子。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凶狠地刺进温热的身体,带出血与肉沫,血腥味直冲鼻腔。
他是在一味的发泄。鲜血溢出来染红了他的床单,女人的身体被疯狂的杀人者划得支离破碎,而她的表情是满满的惊讶与恐慌,大张的嘴已经发不出声音,却还不可置信一样瞪着眼仿佛要质问。
喻谅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停下手里的动作。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他冷笑着说,“因为那种温柔和关切都是骗你的。”
女人的身体和手指还在反射性的抽搐,但出血量已经远没有刚才那么大了。
“你知道吗,我和你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忍着想要作呕的感觉。”
“不要怪我,怪你的母亲吧。”他揪住女人带血的长发,将她拖到客厅扔在地板上。不想掩饰什么,也无意制造什么,他只需要删除网路和手机上两人的来往信息,而留下这个女人凄惨凋零的第一现场就好。
喻谅清洗掉身上的血,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把匕首擦拭干净插回腰后坐到电脑前。
他左手搭在键盘上,右手握着鼠标熟练地打开通讯软件的界面,删除记录,删除好友。又调出文件夹,框选全部的文件,按下了“Delete”。
“文件将被删除,确定吗?”
鼠标缓缓移至“YES”,准备单击。
“就快解决了吧……?”喻谅喃喃自语。这时候电脑突然又发出一声提示音,另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喻谅心里一惊,皱起眉又释然。
“反正是最后了,不管是不是恶作剧……反正无论哪里都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他点击了“是”选项。
——听天由命,向死而生。
-FIN-
【私战】
泯锌试了试领到手的黑组校服,抬头看了看懒散地躺在床边看书的安颜,“安颜,你不去练习吗?”
安颜头也没抬地说:“你问这话简直就是问我为何放弃治疗一样。”
泯锌顿了很久,慢慢地把衣服收起来,看着安颜“你又是为了什么选择黑组?”安颜把头埋进书里“呸,又看不见还看着我。喜欢就进了。黑组的校服,很帅气呢。”
四人间里目前只有两人,但是平常很少见到室友。
你说欧洲容易下雨吗?
前花园的薰衣草得到了很好的浇灌,雨水从花枝上滑落,渗入土中。
“快开花了啊……”
那么容易出太阳么?
“你好,可以陪我练习实战吗?”泯锌指了指同为黑组的同伴。橙发少年散发出健气似能感染灰霾的天色。在不知道彼此元素的同时,决定用“格斗”进行。
“德川落叶,请多指教。”橙发少年拿起长剑,开朗的笑起来。
“泯锌,请多指教。”
短暂的自我介绍后,橙发少年往后一退,便加快速度冲了上来,铁器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少女则后退多步。
“啊,以前是怎么赢的呢?”
无元素战,双方通过格斗进行攻击,期间不得使用元素。
一下子意识到对手的强大,泯锌攥紧了手中的剑,向在空中准备进行二次攻击的的德川落叶刺去。少年则侧首将剑锋抵住剑尖,向前推去。德川落叶在空中保持住了平衡,泯锌反转将剑抵住,迅速蓄力向空中削去。少年注意到便往后一仰快速落地。
“叮”铁器击中的一声声萦绕在训练室内,偶尔出现的僵持场景都被先手划破。长剑撕破空气,发出咆哮。大多数还是以躲避为主的进攻,稍不留神就会被攻破。
长廊里十分安静,雨水穿过窗檐砸在地上。每颗水珠逐渐破裂,一瞬即逝。
泯锌用力挥手划过,剑尖只碰及到对方的剑刃,三次攻击已经出现了两次落空。德川落叶把剑换至左手,继续攻击。在一旁的安颜砸了咂嘴,在她看来很显然,胜负已定。不过如果能抓住体力消耗尽前的机会,获胜还是有可能的。
泯锌连续攻击消耗掉了不少体力,德川落叶只以防及少量攻击运动,体力依然留存许多。在他眼里泯锌的每个动作都似都有破绽。
只剩最后一次了。
德川落叶猛地跃起,在空中转身,剑尖到了直接擦过颈部的程度。
“想起来了,以前是通过抽出铁元素使对手丧失武器为败。”不过现在这样做是——
“犯规的呢。”
条件反射在大脑思考之前,德川落叶的剑端细细碎碎撒下一些粉末,而后逐渐消失。
运用了<铁>的能力。
所以战斗只停止在德川落叶将收手时。
“非常感谢。”泯锌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铁】。
“不用客气。”
安颜笑了笑,“看吧,不能灵活运用能力的后果。”
“是呢……”
<得好好努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