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Lygon•Fuglesang的童年,其实很简单。
但凡给一个人打上"大家族的嫡系独子"这样的标签,他的生活便再明显不过--奢华而又痛苦。想要有个快乐和无忧无虑的童年是不可能的,等待着这位大少爷的必定是令人眼花缭乱的书本课程和繁杂的所谓名门望族的礼仪。
从懂事起,他就没怎么出过Fuglesang家的大门,终日留在那座空旷到恐怖的大宅子里,听从管家的安排见一个又一个听说是父母花重金雇来的家庭教师。这些各行各业的精英,看着自己的眼神是何等骄傲——没错,他们可以毫不谦虚的吹嘘自己在各自的领域的丰功伟绩,也只有他们才能肩负起培育Fuglesang家族下一人继承人的重任,而他们也将在几十年后作为名门望族的栽培人把头昂得更高。因此,他们望向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的眼睛里就只剩下狂热的殷切了,洗脑一般地向孩子灌输将他培养成社会精英的执念——掩藏于这之后的自然是功利心,他们自认为在这个刚懂事的孩子面前藏得挺好。在小少爷眼里,他们肯定是和蔼而又严格的教师,以自己出色的言行为小少爷作典范。
"嗤。"这就是他们辛苦浇灌的小少爷的唯一心理活动。
事与愿违,可惜可惜。
也不知是孩子天生敏锐还是Lygon自身比较敏感,这些每日进出自家大门的所谓社会精英眼里藏着的殷切功利心在他眼里竟比作为家庭教师的责任心更明显。双亲是肯定知道这些人心理打的小算盘,但这又有什么所谓呢,只要他们能把儿子教出成绩来就好了。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一个由自己生养的得到系统承认的家族继承人。作为名门望族的掌门人,他们自认为给自家儿子与其他同龄人同等的娱乐条件是不必要的。Fuglesang家族的继承人不需要那种东西——他们这么想着,又给自己的增加了几门课程。Fuglesang家族的继承人一定要足够优秀,无论如何,只要给予足够强的训练就好了——"不够!不够"他们皱着眉,严厉地斥责着,“不够优秀!”
从客观来看,Lygon的成绩不差,每门都达到了要求的标准,少数还挺优秀。而且,作为一个刚记事的小孩子,要同时掌握这么多知识,要达到要求已经难如登天了。就算是天资聪颖,也要付出足够的努力,也要有足够的毅力;就算有那股拼搏的狠劲,要做到优秀也足够困难。
何况这位众望所负的小少爷心底里根本就毫不乐意。
很不幸地,小少爷和以往按部就班的家族继承人不一样,有着也不知是从哪里继承来的天生的逆骨。表面上看,行为得体,教养良好,风度翩翩,但稍稍不留神就摆出一张扑克脸,极其不耐烦。Lygon讨厌这种生活,终日作为Fuglesang家族的继承人,一举一动遵从父母的意愿,明明只是个孩子却被寄予了太高的期望——虽然这是代代家族继承人注定要经历的,但很不幸的他就是适应不了。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在疯狂的叫嚣着要离开。
格斗技一开始只是父母指定的课程之一,Lygon一开始也无一例外地排斥着。但在学习过程中这似乎给了他一种心理上的放松。每次在与机器人对打的时候,他感到无比放松,血管里一直闷着的东西正在无比欢快地撒着欢,翻滚汹涌着给予他前所未有的快感。
渐渐地,他想他喜欢上了这门课。
这时他七岁,格斗毫无疑问是他的课程中成绩最好的,近乎满分,虽然这并没有让父母有多满意——精通格斗的继承人说出去能有多自豪?似乎更糟的是,这门课还助长了他的逆反心理。一开始,他并没有把父母的不悦放在眼里。“反正这也是你们安排的课程。”他这么想着,再次一头扎进训练中。
当格斗的教练村田原在他的学生的眼里看到闪烁着的近乎疯狂的红光时,他第一次停下了紧凑的训练。
"Fuglesang少爷。"
"怎么了,村田先生,继续训练吧。"Lygon抬起头,迫不及待。
"我认为你不能继续格斗的训练了。"
"什……?!"惊讶的睁大眼,Lygon急切地冲到村田面前,"是我的成绩不够好吗?不可能,您不是一直对我感到满意的吗?"
"你的成绩非常棒,但你应该知道对Fuglesang家族来说,格斗并不是应该专注于的东西。"
"可是您也知道的,我十分喜欢!"少年大声说道,"没错,我十分喜欢这门课程。"
"那就更应停止了,少爷。"村田严肃起来,"我的职责不是将你培养成格斗家。老爷也不希望他的儿子仅对格斗专精。"再这样下去,老爷肯定会明令禁止他接触这门课了。
凭什么我要学的东西必须由他决定?
少年愤恨地想着,但终究没有抱怨出来。
他没有资格。
但,凭什么?
七岁又八个月,在父母强行停止了格斗课程并禁止他练习以及接触一切与格斗相关的东西之后一个月,Lygon•Fuglesang的色相第一次开始恶化,严重时甚至飚上了一百。
——果然,时间是不可能回头的。
情绪在瞬间回到了应有状态,红衣血族持续着那惯性而无意义的笑容,眼神却转变成轻蔑的嘲讽:“自作多情,现在,杀不杀你只是心情问题而已了。”
“只要喝够了就无所谓了……吗?还真是无趣的作风呢,吸血鬼先生。”
“进食而已。”窗外的阳光在此时开始变得明亮起来,Arslan望着那缕跳出地平线的曙光,感到身体深处升起一阵厌烦与疲惫,“人类,你脸上不也写满了‘活着很无趣’这样的想法么。”
“活着?这种生活如果你愿意称其为活着的话。”那男子的口吻依旧平淡,里面甚至透出了一丝跟面前血族相似的厌倦感,“不过,像您就这么浪费着吸血鬼的生命还真是令人感到惋惜呢。”
“是血族。”
“有什么区别呢,人类不都这么叫你们的么?‘可怖的吸血鬼’什么的,哈哈哈……”
“哦,你多少也有意识到自己的立场?”
“不得不承认我对自己是这虚伪蝼蚁中的一员感到深恶痛绝呢,可惜它是事实。”
“真是不知好歹的贵族。”
“你要这么说也无所谓。吸血鬼先生,就算此刻晨光很美我也不认为你打算和我谈心呢,不打算动手么?”
Arslan沉默片刻,终于决定结束这场心血来潮的谈话,转过身准备离去:“你让我觉得没胃口。”他已经确定,除了那头淡金长发和轮廓上的些微相似,面前的男子跟他记忆里的人再无任何可交叠之处。
——只是,和那个人同一血系的后代而已吧……
“呵,这就要走了么……伤呢?”身后的男人似乎有些失望地问道。
“伤?你说这个么。”惯性地微笑着,半侧过脸并拉下领子,Arslan颈边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你似乎觉得成为血族会更有趣……可惜那只是天真的想象。”
“哦呀哦呀。”对方感叹,表情却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拥有这样的能力,至少你们不必背负人类的伪善不是麽?”
听着这样的发言,Arslan扬眉,抱起双臂侧回身靠到了门框上:“看来你真是相当讨厌自己的同族呢——是想成为我族么。”
那男子顿了顿,随即低低地笑起来:“呵呵,如果有谁能大发慈悲的话为什么不呢?”
——竟是跟五百年前截然相反的情况么……
“就算,最后会发现这也不过是更漫长的无趣?望不到终焉的。”
[Athrun,你认为永生的神明……会快乐么?]
[奇怪的问题,为什么问我这个?]
[哈,果然很奇怪吧。]好几个世纪前,年轻的吸血鬼和人类贵族一起坐在城堡的高塔边缘,而人类边发问边将紫色的瞳眸转向地平线尽头,[只是觉得,你说不定会知道。]
[我比较好奇你怎么会想到这种问题。]
[小时候在祈祷时,我经常会想,上帝每天听这么多人的抱怨和烦恼,久了是不是也会烦。]
[……你难道认为我会理解神的想法?]
[啊哈,也对,即使是Athrun应该也不知道吧。]
那时Arslan不知该如何回答。那时即便是身为血族的他,也还没有清晰地感知到所谓永生的意义。
直到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对方的那一刻。
永生——所知的一切都终将离你远去,所爱的一切都最终在不变的永恒中变得无聊而难以感知。
看着面前显得倨傲而自信的贵族,Arslan不知不觉中蹙起了双眉:“所谓永生,或许是永远的与生无缘。”
但贵族依旧只是轻笑:“这种事,为什么要从现在开始烦恼呢?”
“为了不后悔。”
“这么说来你是开始后悔了吗?”
“当然不,我只是认为你或许会为今天的愚蠢发言而后悔。”
“呵,这是在担心我吗?”
“担心……我只是在思考你有没有资格成为我的Child罢了。”
“哦,还真是意外的判断方式呢。那么,作为卑贱的人类,我算是合格了吗?”
Arslan闻言走近,并捏起那男人的下巴端详起了他的脸,然后又松开,绕着对方慢慢圈踱起步来,“如果成为我的Child,就必须视我为绝对存在,献出应有的尊敬与忠诚——如果背叛,我会亲手抹杀自己创造的存在。
即使是平淡无聊的地狱也要陪我走到最后,你,有这样的觉悟么?”
“如果这是契约的话。”从椅子中站起行了个礼,男人执起Arslan的手并俯首,“那么,我的最后一个贵族礼,就献给你吧,my lord。”
微微眯起眼睛,Arslan注视着低下头颅的对方道:“不过是我族对自己的Lord所应有的礼仪罢了,我可不想繁衍出一个会给自己添麻烦的Child。”
那之后,他停顿片刻,扭头望了眼远处变得更加刺眼的地平线,声音逐渐转为呢喃:“太阳……罢了,你就再尽情享受一次最后的阳光吧,今夜我将再度造访。
那么,你的名字呢?”
“……Lygon,这么称呼就好。”
平视着恢复站姿的男人,Arslan的笑意变得深了一点:“Lygon……那么,你将成为Lord Arslan的第一个Child。”
朝阳的轮廓终于从地平线下跳出,红衣血族张开他修长的双臂与巨大膜翼,身影迅速散做雾气退入了阴影之中,并迅速隐为无形。
是的,永恒不会变。但Arslan发现自己竟险些忘记了,所谓自我还是会改变的。
如今的他,也已不是当初遇见那人时的样子,正如这模糊于记忆的地点,这荒凉于时间的古堡。
——END——
*不让分段留空不开心啊QAQ!
黎明已经近在眼前。
在躲进森林甩开人类猎人们的追击之后,Arslan抬眼望向了斑驳树影之外落进的天空碎片——那开始泛出微紫的色彩正宣告着对于血族而言更大的危机将至。
以镰刀拄地,他皱了皱眉头,笑容却依旧像是和唇角长在了一起般毫无退意。
总之,应该先找个能避开阳光的地方。
红衣血族用苍白的手堵住了因失血过多而失去愈合能力的伤口,再次拔身掠起。
——他讨厌黎明。曾被以此命名并不能改善这种本能的厌恶,讽刺一般的含义只是使它变得更加深刻而已。
“Athrun,希伯来语中的黎明么?是个好名字。”
自出生之后所接触的第一个人类这么对他说过,但当时的Athrun则是在心里嘲笑着低念,如果你知道我是个血族就不会这样觉得了。
“可惜我并不明白父母为何将它赋予我。”因此,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时,他这样说道。
那人有双深湛以致近紫的眼睛,这色泽,像是黎明的霞光,正如此刻的天空。“听上去你并不喜欢自己的名字?那太可惜了,我认为你们还是挺相衬的。”
于是Athrun愣住,然后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暗红的外套,轻笑出声。
停下脚步轻甩着漆黑以致泛蓝的长发,Arslan将注意力从回忆中扯出,转移到了忽然出现在视野中的城堡轮廓上去。
“……人类的气息……?”透过浓重的雾气,他用冰一样淡蓝的眼打量着这座位置偏僻得有些诡异的建筑,诧异它竟不是被遗弃的存在。
不过,这样一来正好有了恢复所需的血源,而且,世上又有什么地方能比血族的城堡更诡异可怕呢?
在高大而有着华丽装饰的铁门前停下,Arslan在靠着门柱休整片刻后礼貌地叩门,并刻意用虚弱的声调断断续续地发问:“打扰……有人、能听见么?我……咳,我们的营地遭到了野兽袭击……有人能帮、帮帮我么……”
在这样的求助持续了几分钟后,门内终于传来细碎的对话和脚步声。
但好心的女仆和门房却在开门的刹那间分别被咬破了动脉、卡住脖子。
Arslan的进食准则是在猎物心脏静止前结束,所以他从不会将人吸干。
在分别从两人身上摄取了足够的量后,他满意地抹了下唇角并朝即将成为尸体的人们划了个十字,随即带着笑容向着城堡深处继续前进。
得到血液补充后伤口便开始了自我恢复,这名血族看似悠闲地踱着步前进,在遇到城堡住民时却总能在对方尖叫出来的刹那便将其杀死或吸血至其衰竭。
这情景似曾相识。
像是四百多年前,他第一次闯进人类的城堡进行大肆屠杀的那次。
只是那座城堡,比现在面对的要热闹得多,当时围困他的是密密麻麻的持剑守卫,而他的目的则并非捕食。
——他还记得,当时的自己径直闯进了城中领主之子的房间,想要将对方转变为同族并带离,却遭到拒绝。
那双深湛至紫的眼睛直视着自己,像安抚人类的孩子般温柔,却是为了告诉Athrun,他已遵从领主的嘱咐饮下圣水——他宁肯作为Athrun最不屑一顾的人类而死,也不想忍受在黑暗中永生及嗜血的惩罚。
那人将剑回转,架上自己的脖子,惯于咏唱圣歌的唇中喃喃絮语:“对不起,Athrun,虽然你蔑视人类,我却深爱自己的同族和神明。”
他让Arhrun觉得愚蠢至极,却又对其感到无能为力。
血族张开了双唇——他可以选择坚持劝诱又或强行将之转变,但面对对方坚定至极的信仰与善良,他却明白这些都将是徒劳。
但,血族还是抢走了这名人类手里的剑,并毫不犹豫地饮下了那刚刚摄入过圣水的血液。
——那是与Athrun交谈的第一个人类,也是让他付诸了感情的最后一个;那是他所见过最为纯净的灵魂,以及最为愚忠的圣徒。
Athrun想,如果对方选择死亡,那也应该是由自己来赐予——哪怕自己也会因此而告别永生。
也许,这就是人类所说的“爱”吧,谁知道呢。
只是在故事章节的末尾,他终究没有与对方一同离去。Arhrun被他的父母设法救回,就那样在棺材里孤独地沉睡了一个世纪。当他终于从重伤之中恢复并苏醒,迎接他的却是攻入他们城堡的狼人以及熊熊烈火。
在群狼志在必得的重兵围剿之下,Arthrun的双亲都已战死灰飞,受到沉重打击的他便在疯狂之中舍命搏杀,拼着再度受到重创的身体将剩余敌人歼灭,并与死亡并肩而行离开了故土,开始长达两百年的独自漂泊。
直到,遇见Sidus的前任家主,在改名换姓后成为新家族的一员。
——啊……为什么会这么相似,就连这个拐角的位置也是……还有廊顶上描绘的装饰。
在穿过阶梯踏上二楼时,Arslan看着眼前的情景,察觉到那份异乎寻常的熟悉感变得更加深刻起来。
如果,如果是当时,再向前二十步,左转,就会看到城堡主人的卧室……
握紧镀金的把手,推开眼前厚重的木门,血族不由得盯着那个闲坐在落地窗边的身影睁大了冰蓝色的眼。
——啊,是了,难怪会这么相似。虽然当初周围并没有如今这样的密林,城堡内也更华丽而热闹,但,毕竟已经过了近五个世纪,会发生改变也是当然的。
只是迷失在寂寞永生中的自己已经渐渐忘记了。
忘记了初见那人时所处何方,以及将他吞没的城堡形状。
在随着时间洪流日夜不停地向前漂去之时,Arslan渐渐变得惯于抛弃感情和记忆,淡蓝的眼瞳开始只注视不变的漆黑夜空。
只是仿佛被注定一般,他竟在时隔四百多年后无意间重回故地。
就连那静坐在窗边有着淡金色长发的背影,也与当初如出一辙。
望着那个背影,刹那间他变得分不清这是自己的梦还是现实,是否自己其实还睡在用于休眠的棺材里,从未伤愈醒来。
——又或者,如果他上前伸出手轻触,对方就会变成粉尘灰飞而去?
血族的笑容凝固在嘴角,脑海里的念头此时转得极为缓慢。
“你好像,不是人类吧?”
出乎Arslan的意料,对方竟先于自己发出了声音并回过头来——看来,不是幻觉?看着对方终于露出的棕眸,血族带着一丝隐秘的失望松开了门把。而对方大约是看清了他嘴角的血迹,竟露出一丝笑意来问:“吸血鬼?”
“哦,看起来你很冷静?”
对方淡漠地耸了耸肩,视线跳出身前的落地窗,似乎正在俯视庭院中的尸体们:“只是些无聊的人类而已。”。
就连Arslan,面对这样的反应此刻也忍不住好奇地挑起了眉:“哪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己也没关系么,人类。”他刻意给了最后一个词重音。
“呵。”面前的人类男子半垂下眼帘,竟低声笑起来,“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么。”
——TBC——
chapter1 和你一样
莫言安有一个弟弟,两人虽然是双胞胎但很容易就能看出不同,一般的解释是莫言安长的像父亲,而弟弟莫言白更像母亲。因为两人各种生活习惯的不同、体型和很多无法形容的地方变的更加不同了。如果不是自我介绍的时候有说明,其他人根本不会觉得他们俩是兄弟,更不用说是双胞胎了。但在莫言安10岁的那年、发生了一件让这些得到改变的事情——
早上醒来的时候莫言安感到了一丝异常,自己的身体好像变的单薄了。伸出手来、完全看不到之前练习留下的伤口,虽然是很浅的伤口,但自己的恢复力绝没有那么厉害。正疑惑着,弟弟也醒了过来、然后用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
“…怎么了吗?”有些不安的,他这么问到。“你现在……”弟弟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却又抿起了嘴,迅速走到他的床前并把他拖向卫生间。
看到镜子的莫言安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镜子里映照出的两人有着完全一样的外表和体型。虽然这才是双胞胎应该有的样子,但原本完全不像的两人现在一夜之间突然变的一模一样这根本不科学。尝试着摸上自己的脸,并没有感觉到化妆品之类的东西,拉扯了一下,除了疼痛和出现在上面的红痕以外再也没有变化。
发生了自己无法理解的事让莫言安有些慌乱“这、这到底是?!”习惯性的把求救的视线投向弟弟,对方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双胞胎真是太好了。”感叹似的,莫言白走到他的身边这么说“虽然我们能发现明显的不同,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应该不会吧。没关系、我会帮你一起瞒着的。”看着镜中相同的两人他笑了起来“现在我和你一样了。”
“是我和你一样、吧。”虽然还是有些不安,但现在他觉得变的和弟弟一样的有趣程度超过了这个变化的恐怖,只是可惜自己比莫言白高的身高了,他这么的想着、还有自己其实觉得像爸爸要更好呐……回想了自己原本帅气高大(×)的形象,莫言安哀悼般的轻叹了口气。
“哥哥!你、变回去了、”弟弟惊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揉着可怜的耳朵再次看向镜子,里面映照出的是无比熟悉的自己原本的样子。“…有时间限制?”莫言白捏了捏他的脸这么问。
“不……我好像,可以控制它。”说着努力想象了父亲的模样,在感觉到了骨骼传来的一丝疼痛之后,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和自己不同高度的世界,以及弟弟呆愣的表情。“怎么样?”恐怖和不安的心情完全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新奇和有趣、嘴角拉到一个愉悦的弧度,像是展示般的在弟弟面前转了一个圈。
“简直太厉害了!”他由衷的感觉很厉害“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莫言白有些担心的看着变回自己样子的莫言安。
“那当然啦,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完全没有考虑那些深处的话题,但莫言安也知道也不是应该大肆宣传的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就行了”
—湖心小屋—
“大人,为什么要等三天?”
“人情世故嘛~森你应该不太能明白吧。”
“也不想明白,大人。”
“还真是不可爱呢。”
“人类是不可相信的……他们甚至都没有偶纯粹。”
“噗但你也曾经是人不是吗?”
“被同类蓄意制作成异类最后被处死,这种绝望……”
“所以才将你带来这里,”听出声音的颤抖,偶师默默地出声打断,“身为人却又极其厌恶人,这可是很萌的设定哦~”
“恶趣味也请有个限度,大人……”
“噗,无所谓。来,陪我去采莲~”
“哎,好的,大人。”
—罗府—
“阮,怎么了?”少年无奈,只能开口询问跟了自己一天的少女。
“啊……那个,二少爷……您,您有什么吩咐。”少女显然是被突然的提问吓了一跳。
“没有,你可以下去了。”
“额……”迟疑的停顿、小心的羞涩,这个小丫头是个很容易被看透的人,“还是……万一二少爷有什么吩咐。”少女显得很踌躇,却还是开口拒绝。
“为什么?”
“不知道……就觉得,应该这样……不然……”等着回答,少女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然后,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二少爷最近会出远门么?”
少年皱了下眉,这算是女子的超直觉么?
“会。明天就走。”
“啊!?” 女孩惊恐地抬起头,瞪大的双眼伴着缩小的瞳孔,若有若无的慌乱,“之前都没听说……”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阮,你不该忘记。”三句家训使少女怏怏地低了头。那是她所不可能触及的阶级,打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能站在一起对话的人。
气氛,瞬间就不对了,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少女有些无从适应。
“是……”喏喏地答应后,便是相继的沉默。
“那……那,那我能为二少爷做些什么……吗?”冲出口的探问,让两人皆是为之一振,“不……没什么 ,像我这样的女子,又能做到什么……”
望着阮强忍泪下流的脸,少年心下微叹了口气,这是他最头疼的问题了,这种只属于人类间的羁绊,总是给人以深深的疼痛。
“我都知道,但是……阮,原谅我无法,给你一份承诺及响应……最后,不道个别么?”
抬眼望去,少女已是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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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三天一晃而至,偶师如约立于少年面前。
“大人,您……”
“命灯。”偶师如若自语地说道。并在时近午后的暮秋之日,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一株鲜嫩的荷花,上面还夹带着朝露……
“这……”少年吃惊地望着置于自己面前不适时宜的花朵,不知对此作何回答。偶师也不多加理睬,似为习惯。将花朵交于少年手中,让少年不得不欲言又止。
沙漏的细粉冉冉下坠,荷花的清香渐渐隐去,阵阵煞气呼之欲出。不知何时,那粉紫的花瓣镀上层层金黄,细看其间,闪闪绰绰的魄力之争自丝脉中显现,竟是数尾极细叶蛇在互相厮杀。胜者勇向上爬,败者当即粉碎,将花股染成一片耀眼。不久房内杀意退却,显然战况已分,花枝砥柱蛇尾纠结,三甲金蛇终自骨朵间探头接受封赏。
命灯现世。
“裂,”偶师嘴角上扬的角度似笑非笑,嚣张得不可一世,“来吧,将你人偶的生命还给他,将一切归于原点;将你人偶的血肉还原腐木;将你人偶的记忆、留恋与情感作为这金叶蛇的饲食……”
句句盅惑,声声天籁,音音颤心。
少年如中蛊般眼神迷离而涣散,机械地将右手食指伸向金蛇,三甲则迫不及待地张口撕咬,弄得少年指尖腥红骇人,少年却恍然未觉。
“一滴也不能少,直到流尽你体内的最后一丝殷红。”沉静地丢下这句看似命令的句子,偶师泰然地坐于茶桌、沏茶、细品,仿佛看着好戏,“当然,我给你一点仁慈,问吧。”
少年却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呆滞、寂静。
“不问么?我还以为你定是很关心这事呢。”
“……”少年却依旧是沉默,置若罔闻,长久地,竟突然留下泪来。偶师看着,带着万年难见的惊奇,也许人偶也会流泪,是他闻所未闻。
“代价……大人……是什么……”泪光中,少年开翕着双唇。
“暗红色的珍珠很美,”带着欣赏的笑容,偶师抿着茶杯缓缓开口,就像前面失态的惊艳不曾存在,依然吐气若兰、羽扇纶巾,“传说只有鲛人的泪水才能形成珍珠。但,在你们时间的五年前,我却发现只是带有鲛人血统的不纯血的后代在某些情况下的泪水也能凝结,这让我着实地意外。”
“我不懂……大人……”
“又何必懂呢,反正你的存在马上就会被泯灭,你也会随我回到你原来的地方。”
“即使这样……我,我还是……那……那大人,上一次……五年前的代价,呢……”
“啊啊,真的是很像人类呢。所以,哥哥才会对你们的‘命’一直着迷,连我都很想看下去啊。”难得的,偶师的嘴角并不为冷笑,或只为那一位而上扬,“也差不多了。”说着,走到罗家少爷的床前,生硬地掰开他的下巴,手指蘸着口中的唾液在一张泛黄的薄纸上烙下其名。转身回顾,少年已因失血过多有些摇晃。待纸上水痕散尽,偶师便迅速用其包裹少年殷红的指头,丝丝血红便这样缓缓润开,少年的脸色则更显苍白。
看着少年几近抽搐地大口呼着气,乌黑自发梢悄然褪去,原本精简的短发也如发芽般疯长。
“焱,是时间该回来了。你离开太久了,哥哥他一直很想你呢。”
“喝……喝……大人,求您……”少年退化地越彻底,呼吸就相应的越困难,说的话也更加吃力与哆嗦,“我,我只想,只想求您……不要让他们付出太大的,代价……一切,一切只因我而起啊……”
“呵,还在想这个啊。由你而起?开什么玩笑,你们啊……”偶师的脸上阴晴不定着,“能够穿越荷塘来到湖心小屋的人类,都是被自身欲望趋势,希望不惜一切代价改变‘命’、违逆自然的人,与你何干。”至此,竟认真起来,伴着少年逐渐急促的喘气,有种解密阴谋的玩味,“焱,你不过是偶师的属神罢了,虽然不知道我哥他当初选择你下放人界的意味何在,但通过这段共享的记忆倒是给我指出了一条明路。”
倒也真难见到偶师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似乎渴了,又或是怕杯茶凉了,偶师啜饮一口,继续说到:“不过那都对时界的人不重要,因为我们都知道你早晚会回来。焱,你家在湖心小屋,不是这里。”
只见少年唇齿开启却又闭息,了无声响,怕已时日不多。
“哎,何必这么执着,等你回来了自是一切都会想起。罢了,”又看了看少年的眼神,偶师还是决定了他这世的夙愿,“其实我哥本来是拒绝罗夫人的,毕竟凭她一介凡人之躯要越过由淼守卫的重叠空间是不可能的,哪怕那里看起来就是一片荷塘。当时她被拒于河塘之外,求救之声被木屋所隔,却并不放弃。就那样直挺挺地在岸边哭了三天三夜,然后……我哥就看见了那颜色,血的暗红却带着珍珠的光泽,就这样自罗夫人的眼角落下。淼将那结晶呈上来的时候,哥哥他也许真的只是被那光景所迷,便最后还是接了下来。当然我哥他倒没想到令自己更加感兴趣的,却是你这样拥有本体魂魄的‘裂’,会让‘命’之线发生怎样的改变,所以哥哥他放弃了之前想好的代价,却没想到,裂,你竟又提供了这样好的机会。”
抬眼望向少年时,最后一丝色彩正从眼眸中散去,“这样啊……”如一声叹息,缥缈的声响直直地透入偶师的心里,而那指尖的咒符,终将少年最后一丝血自身体吸离,隐约透着柔和的光泽。褪去偶术的伪装,裂的眼珠自眼窝中落下,颗颗为木;面容起伏还祖,直至沦为腐木,银色长发则散落遍地。“乒乓”的声响引着门外守候多时的罗家众人声声惊呼:“怎么了!偶师,发生什么事了!?”却被一扇房门挡住去路,外面之人只能死嗑着木门焦急拷问。
“进来吧。”偶师拾起那微光的黄纸与命灯,将咒符丢入命灯,金色与荷花极速枯萎,连带着三甲金叶也喷然粉碎,唯有一团白光自涅盘中翻转。
“原来这少年的灵魂被焱保存得如此纯白呀。”带着讶异细细品位着灵魂颜色的偶师,与进来之人为房内景象一片哗然的表情,反差得让人发笑。
“嗯?蓝色……呵呵,焱啊,原来你将他赠与你的魂魄转为了蓝色……守护么,果然有趣呢。”说着,似是鉴定完毕般,将罗家少爷那残缺的魂强制压回本体内,至此,众人恍然才醒,“这,这些……”各个望向满地狼藉,哑口无言。
“焱?”看着自腐木中浮现的红色,偶师试探的叫唤。
“在……”略显迟疑的回答,宣告了声音主人刚回来的不适应。
“还好么?”
“嗯……没问题。”
“记得我是谁么?”
“……哑妹?”
“很好,现在,我是偶师。”
“主人他……”
“他死了。”
“……”
“你会选择忠于我么?”
“吾之契约为忠于偶师,愿听吩咐。”
“呵呵~好,森、焱,收拾一下。”
“是……”
“嗯……”
男女双重的应答如若开关,地上的木头逐渐出现绿斑并被其蚕食、分解,同时,发丝也糜烂于火星之中,随即,仿佛一地的狼藉从未存在……
“二少爷呢!?”门口的一位丫鬟突兀的提问,令众人自又一轮哗然中顿悟。
“哼……”面对木门挤满的众人,偶师又是习惯性的冷笑,“难道没有人记得所谓的‘二少爷’只是你们罗家仅有独脉的替身人偶么?”冰冷的语句,淡淡地揭开了五年前的迷纱,预定了残酷的遗忘……
“罗夫人。”
“妾身在……”
“我记得贵府留有家训?”
“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正文的每一个字,罗夫人都说的极慢,如在隐忍,但坚定之意,压抑得罗家上下为之一颤。
“真是好话呢~”愉悦地留下一句,偶师飘然而去。
身后,是人重重的倒地之声,与下人们的阵阵惊呼。
========引卷 完========
姓名:神崎院 凛
年龄 15
元素 【鱼】&【?】
【鱼】为在有水的地方操纵鱼群活动 鱼群的规模与战力与水域大小有关
性格 正常且健康(。的少女。看起来高冷但接触起来是个逗逼。敏感。比较被动。有点粘人。
形象 黑色中长卷发 水色眼睛 偏下垂眼
身高 164cm
体重 45kg
爱好 钓鱼 吃鱼 看书 瞎逛 瞎扯淡
喜欢的东西 是鱼 洋装 小黄书 小黄片 茶 膏状或者半透明状的东西
讨厌的东西 “凛”状态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东西
武器 鱼 由一个哨子召唤
生日 7.10
家人 父亲 鸣海 妹妹 纱由
亲友 阳
晨露未曾吸干,虫鸣从未消去。
阳光斜角而露,漏进这片前后不着村店的幽静。
分外清新之绿,缭绕着幽光紫气,若有若无。
绿塘之上,中心突起的分水岭带动着齿轮摩擦之声,咔嚓,咔嚓。
那永久立于那里却也仅是刚刚才出现的木屋,被朝阳,撒上一层金黄。
水面之下,难觅鱼虾,因为阳光触及不到。
单薄的木门“吱呀”敞开,惊醒了披着五彩之衣的人影,仓惶遁去,连带虏走了区域内所有的声响……
========兄弟========
“大人……”
“嗯?”正准备关门的手闻声一顿,刚欲关上的门就这么尴尬地停歇。
“好像有什么一闪过去……”沙哑的女声在低沉。
“哪个时空的生物吧,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嘛~”常年白衣的青年不以为然,慢慢地关上门。
“今天,应该会来吧。”除了弥漫的绿色气体,并没有说话之人。
“又来了啊,还真是忙啊。”抚上及腰的银丝,青年干净利落地,将昨夜新长之发齐齐挥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与话匣。
“谁呢,森?”那人自地上拾起一束长发,缓缓地将其固定在面前的一个真人大小的木偶头上,“唔,是不是瘦点儿配这种长度更好?”
“熟人了吧……适中就行了,大人。” 对着也许只是工作时无意识地自言自语般的提问,那女声却认真的回答了。
“是么……不过果然还是瘦点儿比较美呢,这次一觉睡醒长出的头发还真长啊,”看着消瘦过的木偶,那位顶着一头干净短发的制作人,又一次显示了自己的一心二用,“淼,进来。”
落音之际,木门再次被简单的推开,一面水墙伴着“哗哗”的响声树立在门口,不断地凝聚,与溃散。
“大人……”这回,是闷闷的男音,还会夹杂着冒泡似的怪声,听着颇为令人难受。而随着木门大开所涌进来的日光,将这个不大的屋内染上塘水的淡金,却盖不掉室内原本的阴影,还有,主人的银发白衣。
“铺路,有客人。”
“是,大人……”像是不成文的规定,那些围绕在偶师身边的属神都以名字的属性存在,而那些藏在其后的故事,也许连侍者与主人自己,都已开始遗忘。
当地上银发用尽,男子缓缓抬起头,眼中弥漫而出的,如海色的光景,半开半瞌,恍为未醒,“这样日复一日,早晚会变成近视眼的。”
“大人您就别抱怨了……”
“啧,森,你就完全没有女人该有的可爱和体贴么……罢了,还是赶在来之前完成会比较好。”说着,再次埋头工作,动作利落地仿佛前面的抱怨并不是出自他口。面对眼前酷似人头的木头,男子自手边唤出小刀,由上至下,飞快地刻画。片顷,眼窝、鼻梁、嘴唇已初成轮廓,却皆无一深入。聚集起散落的木屑,一捏,压缩成型,二粒眼球大小的木球玩转于手,镀白抛光,待完全干透,便被放入那两个空洞的眼窝之中。
最后,赋予木偶眉心一印,身旁成排没有货物的架子上又多了一块货牌,而那木头则悄然消失……
“啧,我都赶着弄完了竟然还没来!”
说时,粗声的喘气由远及近,不会儿伴着木门被砸开,一位披头散发的贵妇跌进了屋里。
“罗夫人,若你每次这样,我这店怕早关门大吉了。”
“哈,哈……偶师,大人!快救救我儿子!”等妇人能说出句连贯话,吐出的亦如上次造访时一样的要求。这让偶师不禁锁眉,“啧,我怎么记得前一段时间……”
“大人!”
“嗯!?哦……我忘记时界没有时间。”暗自吐了下舌头,偶师挥袖准备出门,“森,关店。”
“是……”
“夫人,走吧。”
妇人点点头,强撑起身,快步跟上偶师的脚步。
当他们踏出荷塘,机械再次运转,木屋下潜。不久,湖面终归沉寂,缓缓地,有大胆的鱼儿浮出换气,迎接新的一天。
踏入罗家,繁花似锦。
偶师熟门熟路地寻入一间厢房,脚步却因房内闻声而起的少年而停住,瞥一眼床上气若悬壶的身影,顿悟。不过偶师选择缄口不语,就仅是深深地看向少年。贵妇识趣地静静退出,带上门。
“我说你怎么这么麻烦啊焱,”确认人已走远,偶师不耐烦地开口:“我哥怎么老留这种烂摊子给我。”倚床靠背的少年不明就里,疑惑地看着突然的访客,“啧,裂!别装清纯,你不就是我哥做的一个替身人偶嘛!!!”
听见偶师称谓的变化,少年身体一僵,“偶师?”
“哼,创造你身体的这副皮囊你倒是忘得挺干净。”
“不……‘偶’不是靠脸来认人的……你好像不是,但有熟悉的气息。”
偶师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从与他哥分享的记忆来看,这小鬼当年不是挺羞涩的么,现在怎么废话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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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不记得给你注入过灵魂或其类似物,为什么……”望着屋内散落的微光点正向那堆即将成为人偶的木头凝聚,偶师并没有阻住这本不该出现的状况,只是饶有兴趣地观望。干扰世间的“命”,并不是他的喜好。
待到光感消散,那成型的人偶睁开眼来,望着偶师,再看看不远处自己的原型与本题。眼神渐渐聚集,记忆也如洪水般涌来,人偶惊恐的瞪着那走马观花式的剧场,瞳孔放大,身体也不由的开始抽搐。偶师本想等着他全然接受记忆之后烙下封印,却发现这如羊癫一般的抽动搞不好会让这偶刚出世就抽得背过气去。故随扯了块桌布裹着,引得桌上的杯杯壶壶摔碎一地,令早就在外恭候许久的罗夫人破门而入。
“这便是你儿子的替身,”眼见仪式被打扰,偶师干脆就中断了流程,也不多说什么便将未下封印的人偶交了出去,自袖中抽出一小包药粉,“焚香,你儿子便会醒来。”语罢大步向屋外走去,对罗家众人千谢万拜的说辞不苟一言,唯等即将跨出大门的一刻,丢下句:“别被那厮所惑,不值。”
随即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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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目前看来,夫人果然是愚蠢地没听忠告啊。”此时,偶师倒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果然人什么的还是不能同情的啊。你说是么,裂?”
“不……”一直依缩在床边的少年,终于选择了小心翼翼地开口:“他们都是好人……不然,不然我也……我也不会成长成现在这样……”
“哼,裂,若不是他们一家人都把你这种无机物当‘人’来看,你现在只会是一具空有动能的行尸走肉,不过……”偶师戏谑地笑了笑,“不过,你小子是怎么回报他们的?当初我来的时候罗家少爷的灵魂已因病重开始游离,倒是正好被你这个人为造出来的相同‘场’的存在所吸附。现在看来,你是连他的气息、活力、生命都无一放过啊。”
“不!我,我……”那少年靠床边缩得极小,凄厉而无助,“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宛如被逼入绝境的幼兽,歇斯底里。
偶师不削地冷哼一声,拉过椅子便开始沏茶,不再看向少年。
许久、许久,少年停止了哭泣,呆滞而空洞地望着罗家少爷,而那相似的面容正静静地沉睡。又是很久很久,床间那人眼皮无预警地抽动使观者瞳孔骤然收缩。
“哥!哥……”扑向床被的少年所流露出的兴奋与急切让偶师为之不解:难道“裂”也有不窥视本体的存在么?焱这小子不是应该失忆了么。望着轻声耳语的两人,偶师仿佛能理解到老哥当年为何对世间“命”的扭曲但美丽表现出这么大的兴趣。
“哥,你马上就会好的!能救你的人来了!”
“是么……”面对弟弟关切的话语,少爷仅能虚弱地回应:“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不是么?”说罢,又独自微笑着沉去睡了。
房内,回归了久久的沉寂……
“大人……”
“嗯?”
“我,我知道您能救他的……”
“嗯。”
“那就救救他吧。我……我不想他死……”帮少爷塞好被子,少年淡淡地回过头,恳求之色尽显无疑。
“过来。”视线未曾自面前的茶杯离开,偶师只是听完全程之后轻声地命令。
少年依言过去,犹豫了下,还是慢慢地单膝跪下,不敢抬头,“交换的代价……即使要我来换。”
大手无预警地抚上少年的头顶,感受着柔软的发质,偶师仿佛轻声在笑。手逐一向下,耳朵、眼睛、鼻子、嘴巴、下颚,最后挑了一下少年的喉结,感觉少年因紧张而咽了下口水。又是轻笑一下,手指随即向上折回嘴唇,偶师恶趣味地将手指伸进少年的嘴里,缓缓搅动着少年不敢反抗却下意识在躲避着的舌尖,一脸的心情愉悦。
“唔……”听见少年终于发出了压抑的抗议,偶师满意的收手,用还挂着银丝的指尖挑起了少年的下巴,欣赏似的观察着不忍挑逗早已通红的脸颊,“啊啊~哥哥人偶做的真好,忍不住想欺负一下呢~啊!”好似想到什么,偶师愉悦地眯了眼,“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是么,焱~”
“焱?”被两度唤以奇怪的称谓,少年疑惑地眨了眨眼。
“奇怪么?这个名字。你以后会懂的~不过说实话,你真的就没窥视过你哥么?”也许是觉得该干正事了,偶师便收了戏谑认真问话,却不想少年的脸变得更红,“大人您别胡说!哥,哥哥他……我们……”
“噗,还想歪了呢,真是可爱。我说的是,你啊,就没想过要取代他么?他的肉体、精神、记忆、位置、父母……等等等,若他死了,你便可承下他的一切成为他。”
“承下了……又有何用?我哥就是我哥,我是我……不可能相互取代的。”
“嗯~不可能取代啊~哈哈,好啊~我会救他,当然你自是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生活下去。”
“这是,交换的代价?”
“哈,你这厮算什么,本就不该属于这‘命’,算什么代价。”
“那,那这次的呢!?”
“我自会来取。三天后,你将不复存在。”
说罢,便是离去。
========TBC========
岛屿基本信息:
很久很久以前……(啊呸)
好吧,废话都省略一下,说重点。
在一个坐标不明的行星上的某片海洋中,有一个无名小岛。
小岛和最近的陆地也离得很远,基本只有周末才会出航来回一次。
附近也没有其他的岛屿,礁石倒是不少。
主要产业是渔业和农业。
和外界联系较少,基本只和最近的那块陆地有来往,被外界简称为“那个岛”,属于陆地势力的范围之外。
岛上的住民90%以上都是当地人,偶尔会有从大陆搬家来的,其中很多是逃犯或者可疑的人,导致岛民对迁来的人口异常警惕。
岛民祖辈信仰蛇神(丰收和平安),每年有蛇神祭。
当发生灾厄时,事发地会祭上少女一名,由众人列队一起送上蛇神山。
少女入山后便从此下落不明,有几种传言,被吃掉,变成蛇神的手下(也就是变成蛇),变成蛇神的新娘等。
蛇神山以蛇多著称,头目是一条被岛民奉为蛇神的巨蛇。据说如果有孩子在迷路,蛇神会派手下带他们下山。
有数人在蛇神山上目击过疑似长着兔耳的少女,没有正面接触,身份不明。
名称:兰
年龄:16
体重:0或45KG
三围:S~e~c~r~e~t~
元素:【白】
能力:同【空白】,是名为【白】的特异时空间,可吞噬并容纳人、动植物、无生命物对某种“事件”的【认知】或是【感知】,也可以容纳极少量的【物质】(因为【白】不喜欢吞噬有形态的“事件”),被吞噬后即被从当前次元内完全消失,但也可以被吐出还原。
运用:例如A、B为两个人,将A本身吞噬,则B会认知到A本身的消失,如将B对于A的认知、感知吞噬,则A站在B的面前,B也无法感知到A的存在,即使是A攻击B,B也只会奇怪自己为什么受伤,脑中也不会存在有关A的任何记忆。
再如A为人,B为照相机,如将B对于对于A的感知吞噬,则使用B往A的地方拍摄,相片中也不会有A的影像。
若是将A的本身吞噬,再将B对于A的认知感知吞噬,则A相当于绝对意义上的从这个次元消失,不会有任何痕迹
包括“印象”、“爱意”、“痛楚”、“记忆”、等“事件”都能够被【白】所吞噬并吐出。
【白】所吞噬的有关哀伤的东西会显示出灰白色,其他的情绪会显出鲜艳的颜色。
人物背景:
伶俐善良的少女本名是林雅兰,是林氏家族第六代次子林一奉之女,也是林氏家族第七代五子当中唯一的女孩。
能源危机初期,其父母以工程师的身份参与了往深海探索新能源的“深蓝未来”计划,并为能源振兴事业取得重大成果,全世界都期待着他们找出能够扭转目前危机的宝藏。雅兰也时刻关注着媒体上关于爸爸妈妈探索进程的焦点报道,且引以为傲,常常去向哥哥弟弟们激动的诉说项目计划的最新成果。
然而,幽藏在海最深处的深邃之魂却并不想让人类知晓它更多的奥秘。
科考队的轮船与潜水器在面对深蓝中没有轮廓的“旋风”时消逝了,一并被拽入那片还未被探灯曝光的漆黑中。
科考队杯海所吞噬对于社会来讲,是一次沉痛的打击。动乱变得更加频繁。而对于林雅兰来讲,毁灭了科考队,就等于毁灭了她的全部。
媒体上的与“失踪”与“死亡”不同,“失踪”一词的确能让人门尚存希望,但,“希望”在消耗 完人的所有精力和念想后,与绝望无异。
两年后,因精神失常而失去交流能力的林雅兰被哥哥弟弟们送入了具有最高科技水准的“UR”康复医疗中心进行疗养,他们希望能够再见兰的笑颜。可处在心深处绝望的绝望的痛苦只能通过改变过去来解决,或是……遗忘过去。
在雅兰的内心中,阵地愈见缩小的希望仍然与绝望顽强斗争,妄图消灭绝望,使两年前留下的阴影从此湮灭,可斗争越激烈,绝望留下的阴影就烙的越深,这一循环一步步的将雅兰推入崩坏之渊。
“我来帮你吧。”内心深处中希望的最后阵线绽放出虚无的白辉,阴影被驱逐而空,如同奇迹之魔法。
有关伤痛的过去记忆好像忽然被什么吸走了,任何的关联都被带去了心中深处的一个白色开口,“深蓝未来”、“焦点新闻”、“朋友与官方的慰藉”、“康复治疗”……还有…“家族的一切”。只有剥离了有关这些的一切认知,记忆中的黑印才能彻底的根除。
“你是谁?”说不清是几分钟还是几小时后,从恍惚状态猛然清醒,从绝望中脱离的少女的嘴角流露出了这一句话语。
“那,你是谁?”虚空之中传来反问之音。
“……”少女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名乃是父母所赐,是家族最重要的传承,可少女对此毫无印象,也并不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印象,现在她的脑内不曾留下过与之有关的任何痕迹。
“想不起来的话,我给你一个名字吧!因为你是我的使者呢。”虚无之音显得很兴奋,就如同父母给儿女命名时的兴奋。
“嗯。”少女脱口而出,她不知自己为何能够毫无阻碍的答应这个虚无的话语,但她强烈的感觉得到这个虚无之物是她唯一的依靠。
“这样吧,你的名字叫做【兰】。”
…
…
…
3个月后。
“【白】,吞噬我的存在感。”兰在萧条的市中心漫步时说道,与其他一脸灰心丧气的人相比,兰显得过于显眼了。
“嗯。”【白】在答应瞬间有一道白辉扩散至整个市中心,直到地平线外,白辉波及到了这其中一切的人、动植物、无生命物。于是,这个空间内除了兰自身以外所有与的兰有关认知、感知全部被【白】所吞噬。兰在这里仿佛不存在一样,就连街边橱窗玻璃的反光画面中都没有兰的身影。
“呜…”前方有人在啜泣,是一个中年男子,被久经未修而脱落的广告牌砸中了小腿,因伤痛难忍,抱着腿缩在一团默默啜泣。街上的人虽然看见此幕,但是人人都没有这个心情去管这个可怜的人,因为,现在的人们人人都很可怜。无助的男子没能感知到兰正站在他的身旁注视着他。
“【白】,帮这个可怜的人吞噬掉他推上的痛楚吧,让他能够恢复行动。”兰向【白】请求道。
白辉散到这个男子的腿上,一瞬间,男子停止了啜泣,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腿,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样就够了,我们走吧。”【白】的声音传入兰的脑海里。
“嗯,【白】,你说元素学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少女的好奇之心让兰多次问道这个问题。
【白】似乎叹了口气,但这口气就连兰也很难感知得到,“不清楚,但学院离我们也不远了,等走到了,我们就自然就会明了。”
一个无聊的下午,无聊的课
大学的生活可以直接用无聊来概括了
“所谓矛盾的统一性,就是。。。。”
令人发困的哲学课
喵~
“说到马克思。。。。”
喵~
“这个。。。。咳,是谁把猫带进教室了吗”
一片骚动
终于注意到猫叫了
真是迟钝
嗯,是惨叫来着
“是窗户外面的猫”
梯形教室的地理问题
室内外的地平面不一样
“咳,那别管它了,我们继续,说到这个马克思啊。。。。”
喵~喵~
喵呜~
“这个世界观的问题。。。。
你们都是小孩子吗,
没见过猫?说着还有人到窗边看。。。。”
光头老师满是无奈
“它好像被卡住了”
“对啊,好可怜的”
“接下来请个同学来解答一下。。。。”(直接无视了)
“真没爱心”“就是”“。。。”(小声议论)
于是世界观与方法论的问题继续,猫叫继续。。。。
嗯,一个白影闪过
然后猫老大出现了,把小猫叼走了,
然后这成了人猫大战的导火索,
一个喵星人疯狂报复人类的计划就此展开,
校园内部尸横遍野。。。。
开玩笑的,怎么可能
其实是这样的,
一个看不清容貌的谜样少年溜出了教室,
“嘘”对着窗边的女生眨了眨眼作出了噤声的手势,
只手把卡在下水道口的猫仔提了上来
然后一阵白光,
没错
喵星人说话了
与少年缔结契约,
魔法少年拯救世界并发展后宫的故事就此展开了
咳咳,跑远了
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催眠曲的节奏并没有改变
阳光还是照不进这阴冷的教室
下课铃
远去的人群
被无视的猫咪
还有,再过一段时间就再也没人想起的午后
嗯,完结
其實已经不單單是《時遺》的設定啦……以前很多的我也都揉進去了,可以算是我所有文的一個基礎構架吧。
當然正文神馬的= =……要很久的吧……大概…應該…可能…不會坑吧= =有人要看么……嚶嚶嚶……完全木有自信啊……
零維:
理論生物質點,生存在一維空間。一維為零維的生物質點組成的線;二維為一維的線組成的面;三維為二維的面組成的體;四維中將三維的體認作一質點,四維為三維質點(體)組成的線,之後以此類推。以此可得出一個維度相關公式:n維空間的生物質點為n-1維的空間整體。對於第n維空間中第n-1維的生物來說,第n維為時間(n為自然數)。
人:
亦作人類,作為三維的“體”生活在四維空間內,即是四維空間的生物質點,對其而言,四維為時間。為被其稱為“神”的生物某次夢的臆想產物。自身沒有任何能力,不依靠工具(先進最厲害的工具被其稱之為“智慧”、“科學”)就無法生存。雖然自身物理上的影響力有限,但其精神上的影響非常耐人尋味。
神:
X維生物(X為大於等於四的自然數),雖然被人稱為神和創世主,但不被人所瞭解,莫名地被誤認為是萬能的存在。X維生物“神”並不知道自己創造了“人”,任何維度的生物做夢時夢的內容有一定幾率會成為實體,不局限於任何維度,可能產生低維度生物質點與空間(如X維生物臆想出人),也有可能產生高維度的生物質點與空間(例如人臆想出神)。
信仰:
人最厲害的精神影響力(潛意識)。最早基於對自身生活環境的敬畏所產生的力,後來也轉移到上位生物、宗教、科學等。也正是這種大群眾思想賦予從前的薩滿、玄術、煉金術,現今的經濟、政治、科學以力量。信仰越強、信仰的人越多越虔誠,所信奉的項目所具有的力量就越大。
個人意志:
信仰的組成單位,大多數人的個人意志較易受他人影響,現今很多人則是個人意志薄弱。大多數時間個人意志的作用並不明顯,但往往有時會出現類似于“心裡暗示”的作用。累積之後就可能成為人類強大的力量。
時之遺民:
以三維之軀遊離于四維和五維空間的人。基於“神”與“人”雙重臆想而出現的種族,自我簡稱為時遺。時遺由不同分工分為空界、時界和神界,皆可互相往來,並對“人”所在維度空間出入自由。在時遺自己的屬地並沒有時間這一維,因為他們本身飄忽在四五維之間。而一旦進入“人”之維度時間流逝便與所進入的維度同化。故而在“人”之維度待的時間越長衰老越快。而在時遺的屬地所有人的生物鐘是閉合的園,每過一段時間(輪回)都會往復一次花開花謝,只是今日之花並非昨日所開。所有時遺靠人的暗物質維持力量。
屬地:
時遺因分工與職能不同有單人作業和群眾作業兩種,因而屬地也因此分割為單人和多人生活在不同於其他時遺的地域空間。這稱之為時遺的屬地。
神界:
此界時遺組成相對純粹,住于此屬地的時遺被稱為神族,所有神族皆在此屬地。神族的工作是在三維世界的任意空間以“人”的存在為依託蓄養暗物質,以供所有時遺能量消耗。因其工作多為決策管類之流,所以一般不會離開神界。神族以回歸虛無為最終的目。
時界:
由蟲主和偶師一干眾組成。對時界的空間而言沒有時間,因其存在於任何時間之內。偶師屬地為某片荷塘的多重空間,來訪者只要能通過湖水來到湖心小屋便可委託,但需付出偶師所需的代價。
蟲主:
由人所臆想的“時間”物質化生物質點。沒有專屬屬地,其存在的空間加上偶師的荷塘小屋構成時界。工作时利用暗物質換取自我膨脹,以使得“時間”流動。未被蟲主自我膨脹而填滿的“時間”不可成為時間,空間內相對靜止,沒有流逝;反之亦然。與偶師因某些緣由成為主僕,偶師一干眾負責在任何事件中幫蟲主覓食(暗物質),蟲主確保偶師身體在任何时空(包括“人”之维度)在時間上的靜止。蟲主除偶師與神族外無法與任何生物質點交流。
偶師:
与所有時遺一樣因某個原因脫離人類世界與蟲主定下契約,作為蟲主僕人存在于時界自己屬地——湖心小屋。也正因為屬於時界,是時遺中唯一能看見時間的終點、起點之人。身邊圍繞的屬神從屬五行而命名:鑫(xīn)、森、垚(yáo)、淼、焱(yàn),皆因各種因緣聚在偶師身邊輔佐。
空界:
最初由冥界之冥族與幻想界的浮生組成,后精靈一族從屬冥族居於冥界,三域並購為空界。空界沒有空間之分,存在於任何空間。工作是萃取暗物質,雖與神界職權平行,但每次神族決策的善後都由其執行,故而即使空界人數眾多但總是留下從屬與神界的感覺。
幻想界:
由人類各類藝術表現凝聚而成的浮生所在屬地,小說、繪畫、歌劇、舞蹈、音樂等等藝術領域中一對一地呈現。裏面人物的生長取決於信仰的多少,例如一些新生的小說在幻想界反映的形象為孩童,但也可能轉瞬即逝;一些名著即便是誕生了許久但因流傳度之廣人數之多,則依舊貌似壯年地存於界內。界中浮生皆帶面具,至人物凋零都無法拿下。浮生之王為繆斯,資料不詳。整個幻想界光景光怪陸離,但浮生眾人基本以某一素色搭配,全身紋身,紋身離開幻想界會隱藏。界內最貴重之物為浮生流,是與冥河處於不同場的同一河流。眾浮生皆由此河誕生,周身單色紋身順流而下,而浮生卻無法從河流這一端的幻想界走回到另一頭去。
冥界:
也被時遺稱作冥府,早期則被稱為幽都。最初為冥族屬地,后因冥王與四大精靈王定下契約而允許精靈一族和冥族分享此屬地。這裡為一切物質回歸虛無之所,又從此地自虛無中重生之初。冥族與後來者精靈一族的職責是保證這個過程的順利,但絕不干涉,順自生物質點中取出暗物質供界內冥族與精靈一族維持運行。
精靈:
原本與人類同屬同一時空的種族,後因人的發展過於放肆故而放棄舊地隨長老遷移,最終由精靈王帶領進入冥界成為時之遺民,此舉令四大精靈王衰弱至回歸虛無。為使精靈一族不至於淪為冥族飼食用於提取暗物質,長老令全族進入沉睡,舉全族之力拖延精靈王回歸期限。同時與冥王定下契約:四精靈王土之諾姆、風之西佛兒、火之沙拉曼德、水之溫婷在自身力量恢復之前攜全族留與冥界并以精靈王之力分擔部份工作,當四精靈王力量恢復之際由冥族協助創造新的屬地歸精靈一族獨有。事後允許冥族提取回歸的四大精靈王的暗物質,并勒令冥族不許在精靈一族沉睡遷徙時阻攔。
注:關於精靈的設定衍生自游素蘭的書。
“哥哥最好了!”
“最喜欢哥哥了!”
“如果不是哥哥,我根本就不会活到现在!一定、一定早就在这个可怕的世界被吃掉了!”
“好讨厌那个哥哥一直在意的女孩!但是、那是哥哥喜欢的人……”
“求你了哥哥……抱抱我嘛……像小时候那样让我亲吻嘛……为什么要躲开我……”
“仅仅因为是兄弟就不行?!……那就变成哥哥不认识的女孩子好了!”
“为什么还能认出我来?!明明已经打扮得像可爱的女孩子那样了!”
“果然……还是能认出来吗……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这就是兄弟之间的感应么……”
“讨厌啊……哥哥……还有这样的自己……”
可爱的像女孩子一样的少年蜷缩在墙角,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黑夜,寂静无声,包裹着这个小小的孩子,哭泣着进入了梦乡。
难得有这样一个清闲的午后。
今天的空气中少了几分平日的血腥味道,或许是前些日子的僵尸肃清卓有成效的缘故吧。一提到那样大规模的行动,又不得不想起Yiko会长……
我在走廊窗户的对面靠墙席地而坐。放下手中的书,抬头远眺窗外的景色——昔日的街道早已变得凄凉萧索——静静缅怀那位殉职的会长。
明明已经是僵尸了,还做这样的事情真的很不可思议。不过想必受到僵尸的哀悼会长他也不会领情吧。不,虽然失去作为人类的资格我们还是……
懒散的阳光恣意挥洒温暖,尽管已经感受不到,我还是努力将它抓在手中,想象掌心的温度慢慢攀升。之后,便继续陷入漫无边际的遐想。
西区一旦静寂起来,竟是如此惬意。这样的大好时光就暂且不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云云了,珍惜现在享受生活才是人间正道。说起来,存在有意志的僵尸这件事也想不通——保有意志便成为僵尸袭击的对象,身为僵尸又是人类杀戮的目标。在夹缝中苟延残喘,又要保持意志,大家生活得着实不易。不过至少还能意识到自己活着,自己存在着,这样就足够了。
存在即合理。
“但是没什么活着的实感啊……”我抱膝蜷缩起来。
我怎么又开始想这些……罢了,反正也不是安慰自己,像我这样能接受一切的人没必要整日忧心忡忡。以这样的身份,即使下一秒被砍掉头颅也没什么奇怪的。
……下一秒——
眼前突然划过金属银白色的光,我立刻侧身,刀刃擦发而过。对方似乎没有停下突如其来的攻击,我便跪在地上摆好防御的架势,从口袋里抽出扇子——那是我将它与匕首结合起来改造的和折叠刀原理相同的武器——抵住横砍过来的武士刀。
“阿焃,你做什么。”对方的力气很大,我拼尽全力也只能保持跪地靠墙的姿态与单手举刀的他僵持着。
阿焃,离空焃,静静看了我一眼,另一只手攥着匕首,向我因双手握刀而毫无防备的腹部刺去——
“我饿了。”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一瞬间停滞思考。接着,腹部和手腕便传来疼痛,武器被打落,发出一声轻响。阿焃全神贯注地用匕首划开我的身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饿了来找我?”我被他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即使强行做出反抗,疼痛也会更加撕心裂肺。所以不如放弃吧,我这样想道。
僵尸除了疼痛什么都感觉不到,太过分了。不过这只是对尚且还有思维的我们而言,倘若交换立场,让那群行尸走肉们痛不欲生则会是大快人心的吧。
……我在想什么。
“疼痛会带给你活着的实感。”阿焃无视了我的发问。
“很遗憾……我不是受虐狂啊……”我艰难地挤出一句半句的语言,低头看着阿焃从我的身体中取出了内脏。
“……西区的食物供给并没有断吧。”
“吃东西得找齐那四个人,太麻烦了。”
“你当我是移动仓库吗?”对方的突袭让我很不满,另外,衣服也弄脏了。我转头寻找刚才放在一旁的书,还好它平安无事。
“反正内脏对于僵尸也是个摆设。能给把你变成僵尸的人吃,就不能给我?”阿焃偏头看我,扬起下巴舔净手指上的血。
“随你了……不过很疼啊……”我抱着双腿窝在墙角,等待伤口愈合——变成僵尸的同时似乎带来了超强的治愈能力。
“啧,像狗一样,真听话。” 阿焃又凑过来,仿佛在说还不够。我便放下双臂任由对方取食。
“……哦。”不想做出什么回应,我偏过头不去看他。
静寂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我放弃寻找话题打破尴尬局面的想法。阿焃也只是静静吃着我身体的一部分。即使讨论什么话题也很快会断掉吧,毕竟我们都是活的麻木无谓的那一类——自从失去珍重之人堕落以后……
人间失格。
不,现在想来即便是那样的大庭叶藏也终究有救赎的机会,毕竟他还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另一面的斜阳,和子愿为恋爱的革命而牺牲,那么我们究竟是为何而战?
终究我们连将达摩克里斯之剑悬于头顶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
“……果然还是少吃点你吧,”阿焃的表情少有地苦恼起来,“感觉自己好像也变得文青起来了。”
“意志的存在终究源于不竭的信仰。”
夕阳光辉笼罩下的我们异口同声道。
【每天回家都会看到邻居们在作死】
回到小区迈进大门听见别扭学弟大叫
人渣前辈连踢带打却被揍昏过去
如果是你看到这样你的反应又会怎样
你会不会立刻冲去帮一帮忙
我就当没发生一样扬起笑脸走过身旁
轻轻地说今天关系也是这么的好
学弟突然还魂吼叫看着就和傲娇一样
唧唧喳喳很烦人地炸毛
每天回家都会看到邻居们在作死
每一次作的都是狗血的事
我总是会忍不住想明天又会作成怎样
到底还会作成什么模样
走出电梯迎面撞见哥哥妹妹一抹坏笑
冷嘲热讽动手动脚想了损招
邻里邻外明察秋毫八卦小道全部记掉
我不禁想到底住进什么地方
推开房门室友微笑混蛋□□你又负伤
二话不说把人拦住药物治疗
纱布绷带醒酒药和黑暗料理一起奉上
我宁愿病死一了百了
每天回家都会看到邻居们在作死
风吹草动都变成狗血剧场
所以现在我都已经练成最淡定的模样
假装就跟没我事一样
居酒屋内天然小姐耍起酒疯无人可挡
拍下照片用来威胁会否闹僵
学弟现身调戏女孩结果被揍亦或爱上
咖喱拿来食客开心地笑一笑
偶尔楼外一声巨响跑去一看椅子阵亡
不用多想这一切就是她的日常
转眼一看旁边一对手忙脚乱收拾现场
两位今天依旧非常在行
每天回家都会看到邻居们在作死
他们是不是喜欢疯狂的日子
这些问题我从没有仔细认真去想
从来不敢认真去想
每天都作不同的死迎接崭新一天
每天欣赏充满作的日常
现在这已经是他们最日常的生活情节
只有我啊自己偷笑在心里
每天回家都会看到我邻居在作死
这已经是每天最期待的事
今天他们到底又会作出怎样特别的死
我期盼着走进小区大门。
又在作死?
还差一点…
心脏有力而急促地跳动着,激动和快感涌上心头。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但我,一定是笑着的。
这样想着,我拔出手枪,用枪托狠狠砸向了被勒住的神木的头。
要是失去什么的话,首先要拥有它吧?
但是,我拥有什么?
天生好学的弟弟夺走了周围的一切目光,而没什么优点又爱惹麻烦的我光荣地成为了陪衬。被家人不齿,被朋友唾弃。就像精心照顾斑斓的花朵,却无情剪去疏密的枝叶一样,到头来一无所有的枝叶错在哪里?
说到底,只有生命才是自己的。不过活着有什么意义,像文豪们一样自杀吧。
那时,六岁的我,苦笑着跳入了一米半深的小河。
“津岛家那个有点问题孩子又去自杀了?”
“听说还害死了父母呢。”
“这种孩子救下来也没用了吧。用这种命换苦心父母的命,何必?”
“相比之下弟弟就争气多了啊。”
……闭嘴……
什么叫有问题啊。追求自己的信念就是有问题吗?所谓的宗教,也不就是源自人们的信仰吗?相信,一切就是真实。所以,我也相信。
真是有趣的世界。
我缠住半张脸,对着镜子邪邪地笑着。
不过那件事的后续,只是弟弟面无表情地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真是有趣。
撂倒面前的几个混混,抢走了他们的钱包和外套。
因为刚逃出来迫于无奈啊,我发誓这种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的。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完全没有诚心地念出这句话。
于是,我莞尔间捡起混混手中的枪,晃来晃去校准之后,扣下了扳机。
真的,很有趣。
我也来一次?
背靠着墙壁,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已。嘴角裂到了极限的高度,我抬起手,将手枪对准太阳穴。
一,二,三。
咔嚓。
手枪发出悦耳的空响,犹如万籁俱寂的丛林上方划过的一声鸟鸣。
啧…这又是命运吗…
失落感扑面而来,我蹲下用手指沾了地上的几滴血,在口袋里的笔记本上的最后一块空上划了一笔暗红的正字。
绝望学园。
应该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吧。
我这种人竟然也能进呢。
人生,果然还是应该追求绝望。
真是有趣。
「天景——」
「我陪你去抓小偷。」
「不要总是一个人玩自杀了。」
……
为什么…
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吗?还是想伺机杀掉我。
感情游戏于我来说无所谓,我有我的精神胜利法。
真是劣根。
「玩偶先生也说想一起玩。」
抱着玩偶的少年抬头望着我。
「津岛回来了大家快跑!」
在自己房间里偷东西的几个黑色混蛋一溜烟跑掉。
「天景小姐绷带松了。」
搞不清性别的面瘫使劲拽着绷带把我滑到地上。
…这是什么感觉…
我也应该试着去相信别人吗?
我似乎也喜欢上一个人了。
虽然如此,不管谁死了都跟我无关。况且谁也不会想杀自己都杀不死自己的我吧。我要做的只是顺其自然静观其变而已。
护士死了。
啊,似乎她有点讨人厌呢。
宿管死了。
管太多了不死才怪。
纵火犯和小矮子死了。
两个神经病活该。
只要他不被盯上,怎么样都好。
但是——
一直以来的梦魇变成现实了。
温柔开朗却羸弱的他,泡在浴缸中,血水弥漫。
我站在那里,第一次对他人的死亡感到了绝望。
谁?哪个混蛋?不,一切都不关我事吧。死了又怎么样,我连自己的死亡都不怕。没人在意我我也没必要在意别人啊。不对,只有一个人——他——对啊——我——失去了——
弥社。
我会宰了凶手的,我一定会宰了他的。
我绝对是疯了。
我竟然会为了别人奔波,为了别人努力。
我竟然被我一直蔑视的感情绊住了。
彻头彻尾的绝望。
被欺骗了。
佐川山隐。
不想——
不想承认这一切——
蒙住双眼。一切都跟我无关。绝望不也很好嘛。事情怎么发展我都会接受的。就算全是绝望,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开心享受着的。绝望的快感就是我的希望。怎么样都对我有利。
不对。
津岛天景,你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正因如此才会成为失败者。
可是他们已经都死了。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啊,那么也去杀人吧。
这样我也一样了呢。
一样的,人间失格。
呵。
打理好一切,我关上了神木的房门,向澡堂走去。
神木,自己半夜醒来开灯就等于自杀了呢。
梦寐以求的自杀方法,让给你了。
我知道你不会感谢我的,所以去死吧。
想着没边没际的东西,我打开淋浴,洗着头上黑色的墨汁,唱起绝望的歌。
「罪孽深重的少年
逃入的现实对他嗤之以鼻
没有欲望的虚伪
就算装成伪善者也无济于事
从前向往的梦想是什么
妄想成为英雄?
简直痴人说梦
真可惜 笨蛋就是无可救药哦」
“津岛,是你吧。”
“你们没有找到证据。”
“耍赖也没用的。”
我没有不承认的打算。
“可是我赢了。”
怜冲上来抓住了我的衣领。脸上的表情,跟我面对山隐时的一模一样。
“人生要的就是戏剧性呀。”我笑道。
我果然疯了。
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嗤嗤笑着,身体却感到阵阵寒意。
要毕业了。
可是不想走。出去,我也无家可归。
这里曾经存在着我唯一的归宿。
那么——
——有刚刚填满的十六颗子弹,这次绝对不会失败了。
我倚在墙上,抬头看了一眼学园的天花板,在校长的毕业宣告声下,对着自己扣下了扳机。
——弥……
……
…
。
神木,久石,你们的罪与罚要降临了。
心中酝酿已久的计划可以实施了呢。我再也不用顾及什么不拿别人生命开玩笑这类话了。
让我坏掉的可是你们。
事到如今我也想做个什么证明呢,证明我是不是能为了憎恶打破自己的一切戒律。
毫不心痛地把《完全自杀》黑色的书页撕下一叠,揣进口袋里, 我先去了医务室。在医务室取了一支针管,环顾四周,看里面没有人,我便钻进澡堂。
打开淋浴,把手中的一叠黑纸浸湿,再将书页上水连同脱落的染料挤到头发上。染料顺着脸颊流下,一瞬间竟有种哭泣的错觉。
不不,我不会犹豫的。
离开澡堂,我走进厨房,小心翼翼从灶台抽了一针管天然气。
准备得差不多了。我看了看时钟,现在是晚上七点。大部分的人应该都在餐厅,但神木经常早早吃完晚饭回到房间,现在下手的话应该不会被人看到。
考虑好时机,我来到神木的门前,按下了门铃。
这样一来我就回不去了。
也许会死的。
死也无所谓,我不是一直都想自杀吗?
不……对死亡还是……
恐惧。
门开了,神木看到我,杵在原地,“津岛……?”
我甩走一切心念,趁着对方处于惊愕之中,拔出手枪用枪托狠狠砸向她的头。
神木昏迷。
罪恶已经开始了。即便现在收手也已经解释不清。与其这样就放 手做吧。我笑着。
把神木拖进屋内,锁上房门,我开始布置。
卸下吊灯的灯泡,将天然气从底座打进去,装回。然后解下脖子上的绷带,把针管吊在灯下。最后将神木拖到既离灯近又伸手就能碰到灯的开关的位置。
我还是蛮贴心的嘛,醒来不用移动就可以“自杀”了。
这是我压箱底的方法啊,本来想自己试试呢,可惜……
今晚要早点睡啊,那家伙大概十一二点就能醒了吧,醒来总归要开灯啊,就算不开第二天晚上也——我盘算起“后事”,打着哈欠出门。
得先去洗个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