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冷風輕拂過臉龐,只有在這種時間,KOE會覺得世界只剩下心臟跳動的聲音般地寂靜,幻覺也比平常要來得安穩許多。
KOE將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望向有些灰暗的天空。
天上掉落下許多紅色圓滾滾的物體,一碰到地面就像水球一樣破裂,在各處留下紅色的斑點,沾染在各式各樣的東西上。
他在人群來來往往的車站前停下了腳步,看著被染紅的「淡海捷運站」牌子就想起過去,弟弟曾經對他提過的質問。
「哥哥,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當時的他遲遲說不出半個字,KOE並沒有想過那種問題,而且那時候的一切對他來說看起來都格外地令人恐懼。
但是,現在的KOE已經能夠清楚明白地說出來了。
「……自己。」
細微的音量讓人有種像是風在說話般的錯覺,他將視線移回前方,重新邁開步伐。
雖然那些總是霸凌他的人看起來都非常可怕,但真正最讓人害怕的是自己──那個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甚至腦中存有一些可怕念頭的自己。
「你那種眼神,是想要反抗嗎?啊?說啊,有不滿就說出來啊!混蛋,像你這樣的……乖乖當個被我們欺負的沙包就好啦!」
當一個人忍耐到極限的時候,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他不清楚,也不想要去理解。
每次到最後一刻,弟弟就像是算準時機一樣地出現,然後阻止了他,所以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要是那些時候都沒有弟弟的話,那麼──
想到這裡,KOE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現在的弟弟,已經不在了。
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了。
「……回去……吧……」
……自己,到底會做出什麼呢。
KOE將疑問留在心底,默默地踏上了回歸清陽邸的路途。
※
「啊……悠苓……」
當KOE回到清陽邸後,馬上繞去了交誼廳,這已經變成散步回來的固定作業,他每次都期待著究竟可以遇見誰,藉此認識其他住民。
今天,待在交誼廳的是正喝著咖啡的悠苓。
悠苓是住民之中對他特別友善的一位,而且還會分給他點心吃,所以KOE記住的速度也比其他非室友的住民要來得快許多。
「小K?晚上好。」
悠苓親切地對著他揮了揮手,KOE才走進交誼廳,坐在偏角落的位置,微微點了點頭。
「晚上、好……」
今天,沒有點心啊……
KOE有點失望地趴在桌上,看向一旁的悠苓,似乎正在閱讀著某本書籍,但是KOE因為睏意的來襲,而沒有開口詢問,就只是這樣凝視著她。
沉默了許久,就在KOE快要睡著的時候,一股惱人的聲音傳入耳中。
「哎呀!這不是小貓咪嗎──還有小K也在啊。」
亞秋紀快步走向他們,接著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住了悠苓旁邊的椅子,直接坐了下去,過程從頭到尾不到十秒鐘,途中完全無視悠苓的白眼。
亞秋紀,雖然他並不討厭這個人,但也沒辦法喜歡上那樣的個性,或許是因為弟弟也不一定,KOE就是不喜歡那種輕浮的個性,這會讓他想起那個去世一年的弟弟。
「啊──你們不覺得這樣很悶嗎?」
語畢,亞秋紀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隨意地轉換頻道,接著定在了某個節目上。
「現在是晚上十點,為您播報今天的晚間新聞──」
「今天在 發生了 。」
「最近……舉辦……民眾……樂……」
「 正在研討 安全問題,犯人在事後舉槍自殺,家屬抗議要 給予他們一個公道。」
「……」
紅色的數字從地板上浮出,飄散在空中,KOE開始感受到胃液在腹中翻騰,令人作嘔的感覺一直徘徊不去。
「所幸當時為 時間,大多 只有重傷,目前在醫院中進行治療。」
「……K?」
「但是很不幸地,此次事件依然有出現犧牲者。」
「啊……嗚……」
「死傷者,一名。」
巨大的數字一浮現在他的眼前,鮮紅的黏稠液體掉落在地上,逐漸朝著他靠過來,接著他聽見了──弟弟的聲音。
「到底為什麼,是哥哥活著呢?」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KOE跌跌撞撞地離開了交誼廳,那些紅色的東西一直緊追不放,像是在指責他一樣,就連他似乎也要開始質疑起自己了。
一樓、二樓、三樓、四樓……
他記不得究竟路上遇見哪些人,撞到過什麼東西,只知道要一直不斷地向前奔跑,逃離這一切。
「啊,晚安啊,小──」
一回到513,KOE立刻衝進了浴室,跪坐在馬桶前方立刻吐了出來,就像是要捨棄所有不好的念頭一樣,通通從胃部吐出。
「哥哥,吶,哥哥,為什麼呢,告訴我。」
弟弟的聲音一直在他附近響起,一直苛責著他。
「對不……起……對不……起……」
就像個嬰兒一樣,KOE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搖搖晃晃地回到了房間內。
沒有去學校,對不起。
沒有道歉,對不起。
若無其事地活下去,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嗚哇……啊啊……嗚嗚……」
KOE只能一直道歉,對著不存在於世界上弟弟的幻覺,對方的臉上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站在他的眼前。
「對……不起……李旭……逸……」
像是壞掉的收音機般,那個新聞播報的聲音一直在耳邊環繞不去,重覆著。
“唉……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Kill将手中的书放回身旁的书堆,用手指捏了捏眉间来放松疲劳。
在缇娜的帮助下,Kill的确顺利地找到了狐灵一族的资料和与记忆相关的法术的资料。可惜,不管是哪一边都没有找到Kill想要找的东西。
狐灵一族的确是德鲁伊的一支分支,但是人类社会最后一次确认他们的存在是在一千年前,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们了,他们曾经的聚居地也全部被摧毁了,不少历史学家都确信他们应该已经被灭族了。
问题是……林檎不就在那里么,自由收放的兽征,无师自通的魔法天赋,都是狐灵一族的特性啊,所以这一点上,应该是毫无疑问才对。
然后是记忆相关的法术,从大陆通用魔法到小部落的巫术,将一个人的全部记忆完全重构的魔法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倒是通过将魔法附在物品上通过五感进行一些低程度的催眠实现起来简单得很。
“呐,大哥哥,这些书就是最后了。”Kill正想要放弃搜索,这时缇娜又拿着高得足够挡住她视线的一叠书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Kill不禁叹了口气,他对于认认真真地去阅读些东西毕竟还是不习惯的,现在也只是为了林檎而强撑着而已。
“好了,谢谢你啦,缇娜。”Kill摸了摸缇娜的脑袋,“有你在真是帮了大忙了,一会儿出去给你买点心。”也幸好出来之前向基尔讨了点酒钱,不然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报答缇娜了。
缇娜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嗯,那我把看完的这些放回去啦?”
“辛苦你了……”接着,Kill苦笑着又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而在另一头,白色狮鹫酒馆里。
“咕咕咕……”饲笼里正在吃着食的是灰不溜秋的鸽子和灰不溜秋的灰雀。而食槽里的鸟食则是古拉斯刚刚一一添加的,多多现在则是在清洗饲笼的底板。
“说起来,最近有什么大的新闻么?”古拉斯闲下来之后又开口问道。
多多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最近青年军挺活跃的,听说闹到女王不得不出面和他们谈判呢。”
这对古拉斯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他无奈地用手捂住脸:“阿森•道尔这家伙,越来越放肆了……要是有一天卡丹露提终于忍不住下手把他们清洗掉了该怎么办。”
“……要真有那么一天,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多多的神情黯淡了少许,似乎也不想看到古拉斯所说的这种情况会发生。
那也是当然的,毕竟阿森•道尔还有卡丹露提女王以及多多和缇娜都是在同一所修道院长大的,虽然多多和缇娜并没有和女王一起生活过,但却和阿森•道尔一起生活过几年,而后者又和女王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在这样的关系下,阿森所统筹的完全强硬派的新政党——青年军才得以被卡丹露提女王容忍下来。不过,如果青年军真的嚣张过头了的话,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其他呢?”古拉斯继续问道。
“……”也许因为一时之间很难想起什么,多多一言不发地回忆起来。
“对了。”多多想起了一个消息,“最近似乎有传言说魔族出现很频繁。”
“魔族?”古拉斯听到这个词也是愣了一下,刚刚遇到过精灵,这次又出现魔族,怎么最近总是冒出一些老古董的东西啊。
接着,古拉斯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忽然想到,如果这些巧合并不是巧合,而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导致的必然,那又意味着什么呢?
未等古拉斯细想,多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了,事情都做完了。”
“哦,辛苦了。”古拉斯随口应了一句,然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反正在开店前还有些时间,我们不如去接缇娜回来吧?”
多多有些不情愿地撅了下嘴,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啊……”Kill失望地把手中的书盖到了脸上,果然最后这些书依然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而在他身边等待着的缇娜看到Kill的样子也猜到他没什么收获了,便安慰道:“不用灰心啦,祖奈亚本来藏书量就不大啦,到王城去的话可能就找得到了呢。”
Kill将书合上放回书堆,对着缇娜微笑一下:“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啦,那我们现在去给你买回礼的点心吧。”
“诶,我明明没帮上忙啦,这怎么可以。”缇娜摆了摆手想要拒绝,可惜Kill并不是那种喜欢客套的人,直接伸手拉住缇娜二话不说就走了。
“哇,哇,我的拐,拐杖……”缇娜虽然身体没什么残疾,不过倒是很喜欢自己拄着的那根木拐杖的样子,Kill也没去多问,只是伸脚一勾,将拐杖直接接到了手里。
脚步不停地,Kill拉着缇娜继续走了起来,以Kill的巨力,缇娜自然是丝毫没法撼动他的节奏,只能跌跌撞撞地跟着Kill的步伐。
“嗯,对了,你想吃什么呢?”Kill忽然问道。
“诶……棉花糖就好了啦。”缇娜随口回答了一句。实际上她也不是经常吃小点心,对她来说,书和哥哥已经占了她心里的大部分位置了。
Kill笑道:“那怎么行,你也太亏待自己了吧,想点贵一点的嘛。”
“那……蛋糕?”缇娜依然是随口提了一个。
“好啊,具体一点呢?”
“呜……我想想。”缇娜这么说着开始苦恼起来了。
就在两人这么边交谈边移动的时候,在不远处,有两个人将他们收入眼帘。却是带着多多来接妹妹的古拉斯。
在他看到Kill牵着缇娜的时候,一瞬间就紧张起来,要知道Kill可是他的敌人,曾经经过一次殊死战斗,自己还捅了他一刀。这样一个家伙和自己认识的人在一起,能产生的第一反应自然是:缇娜是不是被抓做人质了?
很有可能,那家伙似乎死死地抓着缇娜的手,缇娜好像走得很勉强的样子。但,他怎么会去抓缇娜的呢?说到底他怎么会知道缇娜和我有关呢?这似乎并不合理啊。那么,果然是巧合么?
但也太巧了吧!越想越搞不清楚的古拉斯,没有发现多多早已扔下他跑到缇娜那边去了。
“缇娜!”多多向着正在远去的妹妹叫了一声。
一声呼唤让缇娜和Kill都转头看了过去。不仅是看到了多多,同时,带着眼罩的古拉斯也暴露在了Kill的视野里。
然而他的反应,比起古拉斯可是直接多了,二话不说,放开了缇娜的手,猛地一蹬地面就消失在了原地,同时也带起了一阵狂暴的劲风,将缇娜给吹开好几步。
Kill的流星锤,或者说脚镣,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限制他的速度而存在的,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它,Kill的速度,就能快到不同次元的程度。
以至于古拉斯不过是感到眼一花,Kill的膝撞已经到了他面前。
“砰!”甚至都来不及想些什么,古拉斯就已经瞬间被击飞了出去。
“古拉斯!”“古拉斯哥哥!”兄妹俩的喊声先后响起,这让Kill忽然之间心里一沉。自己是不是稍微冲动了一点,从这些孩子的反应来看这家伙应该不是冲着我或者爱特来的。
只是巧合么?但也太巧了吧!
“你这混蛋!”多多的表情瞬间扭曲起来,狠狠地瞪了Kill一眼之后,头也不回地跑向了古拉斯飞去的方向。
而缇娜,则是在原地,不知所措,Kill看过去反而让缇娜吓得退了一步。
古拉斯被击中的时候,就已经失去意识了,Kill的一记膝撞,那可是相当于猛犸级别的力量,还能活着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也只是现在活着而已,倒在地上的古拉斯现在七窍都流着血,眼看是要活不长了。
多多咬了咬牙,开始在古拉斯的衣服里翻找起什么。
他要找的,是古拉斯曾经和他提过的蜘蛛令,那是代表着蜘蛛组织的象征物,并且,如果捏碎令牌的话,附近所有持有令牌的人都会收到消息,然后在第一时间赶到。
“有了。”多多从最里层的衣兜里找到了这个结构复杂的金属造物。
只要用了这个,不禁古拉斯能得救,那个伤了古拉斯的坏蛋也肯定会被干掉。
“咔啦。”轻轻的一声声响之后,蜘蛛令就被简单地捏碎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波动从碎片中扩散开去,让多多感觉仿佛被什么毒蛇盯上一般的毛骨悚然感。
“哦呀哦呀,这还真是严重呢。”一个十分中性的声音忽然从多多背后响了起来,吓了他一跳。回头看去,却是一个高大得过头的人,比起两米还要高不少。
虽然高大,那人看上去却不强壮,对比起他的身高,他的四肢都十分纤细,粉色的发色和瞳色更是让他显得十分少女,更别提他头上还戴着一朵花饰了。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身上却不停散发出一种阴冷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古拉斯这是怎么了?”又一个新的声音出现了,这次则是一个沉稳得有些清冷的女声,多多再次回头看去,却是一个白皙得过头的少女。
少女拿着奇怪的法杖,全身穿着和肤色对比明显的黑色,唯独头上戴着一簇鲜花,让原本有些死板的装束变得艳丽了几分。
“真是麻烦,怎么会有人真的用蜘蛛令的功能啊,是不是傻掉了啊。”又是一个新的声音,这次的则是一个低沉沙哑难听的男声。
叮的一声金铁之声响起,这人自己走到了多多的视野里,却是一个赤裸着上半身,一条腿是义肢,拄着拐杖的胖子,胖子的手上戴着大只的戒指,身上的饰品似乎也是黄金的,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暴发户气味,现在露面的三人,唯独以他最惹人生厌了。
这三人,便是受到令牌召唤而来的蜘蛛的三人。
“求求你们了,各位。”多多斗着胆子开口道,“请救救古拉斯,然后把那个坏蛋干掉吧。”
命运就是如此,有时候他会无情地交错在一起,在你不留意的时候,狠狠地,把你绊倒。
這裡是英國的某個悠哉的小鎮的某個小角落。開著紫色小花的植物半蓋著屋頂,玻璃櫃裡陳設著色彩繽紛的鵝毛筆,以及裝在漂亮木盒中的墨水,色彩鮮豔的粉末則裝在玻璃瓶中,依照漸層色放在架子上。
店裡的空間並不大,由各種大大小小色彩各異的的墨水罐、玻璃罐來看,這是一家販售彩色墨水以及復古文具的小店,但似乎又不是這麼簡單;仔細一看,每罐墨水底下都有標示牌,除了顏色以外,似乎都還有一些其他的功用:從普通的「會發出香氣」到「會隨著光線變化」到「一個小時會換一種顏色,一天會換24種顏色!」,或是「東洋來的合格魔法!使用這罐墨水的話合格率將會增加30%!」,形形色色,目不暇給。
而這家小店目前沒有人站在櫃臺,整家店完全是唱空城計的狀態。倒是櫃臺後方小小的工房裡,傳出青嫩的嗓音…
「不、不要動…這樣粉會噴到我!好了…不要動!」
可洛連正忙著壓制他的客人--正確來說是客人的寵物,一隻貓。純白的貓咪有一半變成了粉紅色,可洛連手上拿著一罐鮮豔的色粉,正努力想要把牠的另一半也染成粉紅色,而貓咪很顯然並不喜歡。牠對著男孩又叫又咬又抓,好幾次差點從那隻小手裡掙脫,但又在最後一刻給逮了回來。
「忍耐一下嘛,又不會痛,也沒有奇怪的味道,只是換個顏色而已…」
可洛連一隻手抓著貓項圈,另一隻手迅速將罐子裡的粉末灑在貓咪還沒染上色的地方。晶亮鮮豔的粉末一碰到白毛,那一處立刻就變成了粉紅色,不消多時,整隻貓都染上了那種奇怪的顏色。貓咪露出絕望的表情停止了掙扎,可洛連則忙著把牠翻來翻去地檢視看看還有哪沒有染到。
「嗯,很、很好,第一次染貓就上手。」
少年拍掉手上的粉末,奇怪的是,一碰到貓立刻變成粉紅色的粉末,在他手上卻像一般的粉似的,完全沒有染色的作用。
「粉紅色薔薇與報春花,再混合一點夕陽的光芒來平衡色調,然後加入貓毛指定被寫體,嗯嗯,完全沒錯,我真厲害。」
一邊唸著讓人聽不懂的話一邊拿起大梳子梳整絕望的貓的毛髮,可洛連忍不住得意地偷笑。
這是「色彩」的魔法。世上所有的顏色都操縱在他的調色盤、魔杖以及大釜裡,厲害的調色師,甚至能染天空的顏色,讓下雨天的烏黑雲層透出金色光芒,或是在夜空中畫出晶亮的彩虹--但現在的可洛連只能做做色粉、調調彩色墨水、在裡頭加入一點小魔法,或是接接這種染一般人事物的委託。
「雖然成功是成功了,但我真的搞不懂為什麼要把貓染呈這種顏色。」
在貓脖子上綁上漂亮的蝴蝶結,可洛連看著一臉不爽的貓低聲嘟囔,而貓像是抗議般地對他響亮地喵了一聲。
「不要生氣嘛,你的主人好像只是想開個變裝派對還是什麼的,所以想把你打扮成粉紅豹的樣子,三天後派對結束的隔天早上就會自動褪色囉。話說回來我為什麼沒看過這奇怪的豹啊?」
少年拿出IPAD,看著委託人給的圖檔,一臉疑惑。
真是年代差啊。
「哈羅-有人在嗎?可洛連?」
圓潤溫和的男聲隨著門鈴聲響起。
「啊!來了!」
可洛連把貓抱起來關回籠子,然後三兩步跑出工房的門。
欢迎来到元素学院,不要惊讶,这是我的【光】通信能力,想必大家很早就接触过了吧。
被选中的各位啊,感谢选择来到元素学院。
在这里,你们可以避开世界的不便,自由的释放自己的能力。
想必大家都因为自己的能力,过上了不寻常的童年吧。不需多问,但请大家时刻记住自己的选择
因为未来,将由我们决定——
好了,接下来是学校的注意事项,在学生会的婆婆妈妈之前,我先说几点重要的好了。
第一:如果看到了一个穿着睡衣躺在地上的男子,无视就好——
——喂,要我把你送到地下嘛——
额,不要激动嘛,辻。好吧接下来才是重点:
第一:未经允许不得在校外聚集元素使用能力。
第二:不要在人类旁边使用能力。
第三:对人类保持警惕。
好了,结束,总有一天你们会懂得规定的意义的。
哦呀,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说,已经理解了呢。
那么祝大家享受今后的学习
以及所剩无几的和平时光
拜拜
十几年如一日的天花板。
一凡定睛望着那片雪白的天花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旁的闹钟一直响了五分钟她才按掉。所谓的起床气吗…她面无表情地自嘲着从床上爬起来。
“终于起来了啊?”低沉的男声在一凡的胸腔间回荡着,打趣道。
“反正是周末也无所谓吧,”一凡则用肯定的语气假问道,“…乔纳森。”
叫乔纳森的声音哼哼地笑了几声,又说道:“今天也要继续去找那个很难搞定的小姑娘吗?”
“是啊。”一凡一边梳着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一边回答道,“我一定要把她拉拢过来。要不是朋友就是敌人,都是迟早的事情。”
那个声音似乎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说道:“……你真像个变态跟踪狂啊。”“闭嘴。”
***
总是无法摆脱那个梦。
一凡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平躺着一动也不动。
大概三年级的时候开始,她每天都会做同样的梦。梦里的自己被五花大绑起来,周遭的人都在做仪式一样跳着舞,怪叫着,非洲鼓的声音震耳欲聋。他们任一凡被脚下的火焰吞噬着,呼叫着,提起长矛和一些不知名的刀具向一凡的身体上各个部位戳去。那些人的脸上写满了扭曲的愉快与惊悚,年幼的一凡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精神折磨。
……而这个梦已经持续了两年。
一凡从床上坐起来,感觉身上全是汗,体温高得就像胸口烧着一团火,这令她有些头晕。她随手抓来床头的闹钟瞄了一眼:五点钟,离上学的时间还很早。
可是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个梦。要是被人家知道了,总感觉很麻烦。
一凡最讨厌麻烦的事。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性格,她是同龄人中少数能够一脸冷静地从噩梦中惊醒的一个。
***
今天是升上五年级的第二天。因为长期的睡眠不足,一凡脸上总是挂着褪不去的黑眼圈,再加上一凡的皮肤本来就很白,黑眼圈便更加明显。这让本来就是小怪胎的一凡被嘲笑得更加厉害。唐然然是一凡的同桌,也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从一凡转学进来起一直都默默地照顾着一凡。虽然她和一凡作为同桌相处了很久,但是关于一凡的事情,说实话她根本不了解。所以与其说她默默地照顾着一凡,不如说她一直在默默地替一凡干着急。
……他们又聚起来说一凡的坏话了。唐然然盯着一旁拥成一团叽叽喳喳的同学,狠劲地皱着小小的眉头。那群人里面还包括了这个班的班长,这更加让然然觉得无法理喻。到底为什么大家都不能接受一凡呢,她只是不太爱说话而已啊。她回头看看坐在自己身旁不以为然的一凡,轻轻叹了一口气。
唉,小学生真无聊。一凡早就读懂了氛围,心里想着,撇了撇嘴。
“我得去说说他们,再这样下去不行。”然然突然这样对一凡说,话音还没落就要站起来。
“不用理他们。”一凡看了一眼然然,“没关系。”因为惹上那群人,
然然不可思议地看着沉着的一凡,脸上写着一丝不甘。
……会很麻烦的,我最讨厌麻烦了。一凡合上书的同时,上课铃响了起来。
***
但是一凡早就知道唐然然忍不住。不,还不如说她从二年级开始就忍到现在,然后爆发了。因为今天唐然然在大课间回来之后,告诉了一凡她已经和老师反应了情况,还说那个只会煽风点火的那谁根本不配做这个班的班长。
一凡叹了口气,在心里表示我已经看到结局了。
……结果被叫出去的竟然是自己。现在,一凡正面对着那一群最爱叽叽喳喳的男女。因为她本身就比较瘦的缘故,被一群人围着晓得特别凄凉。
“亏你做得出来啊夏一凡,现在我的职务和老师对我的信赖都没了,你要怎么补偿我?”班长是个高大壮的男生,但是性格却非常小女人,最爱说别人坏话戳人家后背。一凡早就感觉到这个人不应该惹,虽然很讨厌。啧,
……真麻烦。
“真麻烦。”
一凡在被打了一拳后才发现嘴巴不小心和潜台词同步了。接下来场面一片混乱,男生们围上来对一凡拳打脚踢,而女生们则在一旁起哄欢呼。没有人会发现这个角落,学校里大部分地方还沉浸在平静的夕阳里。
这不是和那个梦,重叠了吗?……一凡觉得全身都在痛,但是比起被打的地方,她觉得胸腔最痛苦,即使她一直蜷起来掩着那里。她感觉到有一股力量狠狠地挤压着自己,像要把自己压扁,又像要从身体里面爆炸开来一样;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伴随这种莫名力量而来的是一凡不断上升的体温。好热……汗珠不停地渗出来,就像她每天从噩梦里惊醒的时候那样;她眼前全是噩梦的残影,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现在还在学校里,被一群男生围起来打的事。
“好、好烫!”“喂,她有点不太正常啊……”“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撤啊……”“快逃吧趁别人没发现!”一群人见状况不太对,踉跄着退了几步,便飞奔出了作案现场。
一凡依旧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再后来因为极速上升的体温干脆晕了过去。当做完值日后正准备回家的唐然然发现她时,她依旧全身发烫。
“一凡?”
***
唐然然被吓坏了。准确来说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一凡的体温。这使得她在被一凡父母问到名字的时候脱口说“我是红领巾!经过了今天的事我脖子上的红领巾更红了!”。
逊毙了……唐然然低下头,用手拖着脸。
一凡的体温诡异地高,这让唐然然根本无法接触她的身体。她是借了学校的小推车把一凡运回家的。太奇怪了,为什么一凡会晕倒在那种地方,体温还突然变得那么高呢。不不,比起这个,然然觉得自己更需要想办法解释一下手里的推车和晚归的事情。
***
那之后一凡一直没醒。
不过今天和以前不一样。一凡不再做那个梦,她的意识世界回到了一片黑暗当中,没有任何图像,就像两年前一切还没开始一样。
“喂。”但是这片宁静没有持续很久。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沉默。
“喂,要是能听到就回个话。”
谁啊……一凡的眼皮颤动着。那个声音虽然低沉又陌生,却有几分生动,不停地在一凡的脑海里回响。不一会,从黑暗的那边传来了一些动静;似乎那个发声的物体正向这边靠近。
“快醒过来。”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然后出乎一凡意料的是,伸过来的竟然是一只只剩下白骨的手。还没等一凡反应过来,那只手带出一具白骨,飞快地向一凡迎面扑来——————
“!”
当一凡猛地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全身依旧渗出了汗,脸上布满了惊恐的神情。这还是第一次,一凡这还是第一次被吓得变了表情。她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颤抖的手伸向床边的闹钟。
九点半,早就迟到了。一凡突然觉得莫名的安心,然后她开始感觉到自己身上各处都贴满了药贴,药贴下面还泛着酸痛。
唔,真要命……“爸,妈,”她喊了一声,“为什么不叫我起床?迟到了。”
回应她的是冰箱上贴着的便条。似乎已经帮忙请了假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一凡拍拍自己的脑袋;关于昨天的记忆,她脑海中只留下被围殴之前的印象,其他的一律不记得。在一凡奋力思索的时候,那具白骨又浮现在她眼前,使得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可恶,用这种那么惊悚的出场方式留在做梦人的脑内,太狡猾了。一凡挤了挤眼。
***
没来。
唐然然看着自己旁边空空的位置,猜想着一凡现在的状况。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帮你复仇了。唐然然转而把手轻轻地搭在一凡的桌上,一脸安详地笑着。
她今早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了老师,虽然有一大半是她自己的猜想,但然然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一群人打一个那么瘦弱的女孩子一点都不公平。她认为只要这么做一切都能办妥了,但是其实不然;起码对于一凡来说是这样的。
她把一凡推离了平静生活的轨道。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
第二天,一凡带着一身伤回到了学校,遗憾的是今天轮到她值日。一凡提起大垃圾桶的时候,手上的伤口还会作痛,但是比起去拜托别人这种那么麻烦的事,还是自己完成任务比较好。
一凡提着大垃圾桶,向回收站走去。放学时间大家都回去了,唐然然也回去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吧。一凡边想着边走就一头撞上了堵在路口的前班长。
“哟,这不是夏一凡嘛?”前班长一把拎起了瘦小的一凡,垃圾散了一地都是,“走路也不看路啊垃圾桶把我的衣服碰脏了你知道吗?”
“上次被老大打得还不够吗?”“胆子挺大啊夏一凡?”……前班长一出声,下面一堆小弟就叽叽喳喳地急着闹起来。这都能遇到这种事,我真是倒了大霉了……一凡如是想。
“你能把我放下来吗?”一凡汗颜着说道,“(虽然很莫名其妙但是)我会道歉的哥(个屁)求你放我下来行不?”
前班长听到这,一把把手里的一凡甩到地上。一凡摔得生疼,卖乖地叫道:“哎呦老哥(你十三姨夫)我这次又做错什么事情了您(什么鬼)动那么大怒啊?”
“昨天的事情老师可都晓得了你知道吗?”前班长气势汹汹地走上前,俯视着好不容易站起来但依旧比自己矮的一凡,“除了你还能有别人吗?嗯?”
“别开玩笑了,我哪有那力气去告状。”这就是一群逗逼啊……一凡咬着牙,有点被惹恼的征兆。
“说什么屁话,唐然然都告诉老大了!”小弟A突然喊道。
什么?一凡愣了一下。而在她愣住的那两秒内,几个小弟已经扑了上去,把一凡按倒在地上。“你说什么?”一凡难以置信地瞪着眼,问道。
前班长挪着步子走到一凡身前,蹲下身来,一脸怪笑地对着一凡:“没听到吗,唐然然都告诉我了!”说罢便朝一凡送去一拳,狠狠地揍在一凡的脸上。
“咕……”一凡觉得一股腥甜涌进了嘴里,“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一凡话音刚落,又一记重拳狠狠地落在了她的另一边脸上:“我就再说一遍。唐然然都告诉我了!!”本来就带着伤的一凡吐出些血来,却用比刚刚更凶狠的眼神定睛看着前班长:
“我听不清楚,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夏一凡……”前班长全身颤抖着,突然间猛的撞开了几个按着一凡的小弟,“我!说!唐!然!然!已!经!都!告!诉!我!了!!”他每说一个字都会往一凡身上狠狠地揍去一拳,然后他就像疯了一样咆哮起来,吓坏了周围的小弟。
现在的一凡已经没有力气动弹,就连眼神都显得无力空洞。她轻轻地闭上眼,看到的是她喜欢的黑暗。
***
唐然然,你真没用。
唐然然这么想着,躲在草丛里禁不住哭了起来。被前班长逼问的时候竟然说一切都是一凡做的,你真没用。只为了不受皮肉之苦就出卖了同学,你真没用!
一凡……看着有说有笑地走出校门的同学们,唐然然只是不停地哭,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对不起,一凡……
***
“醒醒。”
……嗯?“快醒醒。”
是上次的那个声音。“喂,你要躺到什么时候?”
一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无边的黑暗里。看来这个地方只能听到那个声音,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啊。
…………“唐然然是个混蛋。”一凡试着回应那个声音。虽然说得是些无关紧要的碎碎念。
“……你可以这样说。”那个声音顿了两秒,说道,“所以说除了自己,别的什么都无法完全信任啊。”
“哼,说得你很懂似的。”一凡哼哼地笑了起来,心情竟然莫名地有点小愉悦。
“所以说,你也差不多该起来了吧?”沉默了好一段时间,那个声音再次发话道。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刚刚不是还说叫我别相信别人来着吗?”一凡反问那个声音道。
“你当然应该相信我,”那个声音淡淡地说,“因为我,
“…就是你啊。”
————熊熊火焰瞬间以一凡的身体为中心爆发出来,突如其来的冲击把周围的人都掀了起来。一凡的身体被跳跃的火焰包裹着,火焰的花纹从耳根后面慢慢地往正脸的方向延伸,金黄色的眸子像蛇眼一样,居高临下般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你你,你别过来!!你这个怪物!!!”面对正在迫近自己的一凡,前班长禁不住胯下一湿,失声大叫起来。他站起来要跑,却被一凡一手捏紧了脖子提了起来,然后一凡一松手,下一个动作便冲他的腹部狠狠揍去。前班长狠狠地砸在了墙上,巨大的破坏力不仅让他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还破坏了墙体,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冒烟的坑洞。
“别再来找我麻烦,”一凡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似乎被钉在墙上似的的犯人,简短地说道,“否则就烧光,”话罢再次把他举起,狠狠地甩到了地下,又转头望了望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其他人以及多处被烧着的转弯口,金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感情,
“…你们全员。”
***
安娜手里的镊子生硬地掉在了地上。她感觉到心脏的跳动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稍稍弯了弯腰,打算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但是剧烈的疼痛让她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她猛地坐倒在地上,带下了桌上的几颗宝石。
诞生了吗……心悸持续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安娜喘着粗气;她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渗满了汗,视线有一些模糊。她定了定神,目光看向了掉在她正前方的石榴石。未经打磨的石榴石闪着鲜红的光泽,似乎下一秒就要烧起来一样。是祸还是福呢?让我来猜一下。安娜忍不住突然笑了笑。
……诞生了。新的开闸者。
***
迈着疲惫的步子,一凡正在回家的路上。她的身后跟着一具足有五米高的白骨;他的头骨上穿插着一段生锈的环刀,破烂的衣裳上还有不少看不懂的花纹,手脚上都戴着断裂的铐环。那么怪异而且巨大的东西就这么在路上走着,但是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我说,”走到空无一人的街心公园里时,一凡终于开口说话了,“你还是别跟着我吧。”
白骨停了下来,只剩下洞的双眼里似乎透着疑惑:“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
“你那么大一个,跟着我会很麻烦的,而且这样走来走去,会伤到别人吧?”一凡抬起头,努力望着那双空洞的眼睛,说道,“我最讨厌麻烦了。”
“普通人是不会看到我的,也不会因为我而受伤。”那具白骨歪了歪头,“而且我必须跟着你,因为我就是你啊,夏一凡。”
“我怎么可能是一具白骨啊……”一凡汗颜道。然后她想起来自己最里面的确是一具白骨。
“这里。”那具白骨伸出巨大的骨爪,抵着一凡的胸口,“我就是你的内心。虽然它现在也许还不够开阔,但是它会慢慢成长,越来越强。”
“我会守护你们的成长,直到你足够强大,可以独自抵抗这个世界的浪潮。”
他话音刚落,便突然间变成一束白烟,嗖地钻进了一凡的体内。“卧槽?!卧槽?!!”一凡吓得直大叫,“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刚说了,我是你的内心,我和你是一体的。”白骨的声音从一凡的胸腔里传出来,“这个世界并不安全,也许现在还说不明白,接下来你要学会怎么利用我的力量,学会变得更强。”
一凡听得半懂不懂,一脸汗颜地应着:“哦、哦……”
“我叫乔纳森。”那个声音顿了一顿,依旧平静地说道。一凡拍了拍胸口,难得笑了起来:“我叫夏一凡。”
那么从今以后请多指教啦,乔纳森。
***
一凡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当她睁开眼睛时,望到的不再是那片天花板,而是开阔的天空,这让她禁不住愣了一下;午间的天台意外的令人感到舒适,一凡竟然不小心睡着了。
“醒了吗?”乔纳森轻轻地问道。
“啊啊,是啊。”一凡回答着,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最近事情太多,完全不够睡啊。”
“是吗,真不像你啊,打工战士。哈哈哈哈哈……”乔纳森打趣道。“闭嘴啦。”
然后她突然微微笑了一下:“不,
“……继续也没关系吧。”
-FIN-
澪 Rin
16岁/160/60kg/D
遗失歌姬
名字的意思是“零落之歌”
♪
♪
“全力的去歌唱。
就像明天就要死亡一样。
就像下一秒就会毁坏一样。
挤压出自己所有的生命与声音,
燃烧,灰烬,直到最后一秒,残音终于降落的终结。”
“今天也有,讨厌的东西,恐怖的东西。但是我仍然选择歌唱。”
♪
主色纯白。
White/Sweet Lolita。
绝对不穿同一件衣服。
吊带袜,最喜欢装饰过度的服装。
♪
被所有人所爱的歌姬。
得了咽喉癌快死了的时候被冻了起来。
然后经历了医学,机械等各种方式,最后决定制造一个复制品来更换几乎全部的器官。
那个复制品就是聆。
♪
只能在空气都经过严格管控的卵笼里生存。
身上的管子是生命维持装置,没有的话就算移动手指都很困难。
手术是家常便饭,药吃的比饭都多。
♪
单恋了二百年。
死去醒来都是单恋。
♪
声音如同拯救一样。
对她来说歌唱就是全部,就是生命,像现在这样不便的活着也是为了继续歌唱。
♪
无论什么时候都挂着笑容,性格上有种奇怪的豁达。
非常温柔温和,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看起来是圣女其实是天然呆。
害怕蜘蛛到听见名字都会逃跑。
「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我有超能力」
「比如?」
「你现在在的这个蹲坑今天已经被16人使用过了」
「尼玛这算什么秘密啊!无聊啊你!」
「不信算了」
配图: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14/
在无人之时,人往往无端生出许多臆想来。若是良辰美景,多愁善感的人会寂寞,才华横溢的人能作诗。但若是那黑暗冷寂的时刻,便教人总想起那鬼魅传说来,不禁背后发凉,加快脚步。
这镇上的唯一一家小医馆夜春堂选址选得可是偏僻,可偏偏人有事了还得去,这去往医馆曲曲折折的路啊必得经过许多小道。
病症这种东西,可是说不准时间的,有时来得急了,夜里也折磨得你不得安生,这种时候便不得不去寻医。
说来也不知是奇怪还是益处,夜春堂的夜间也是营业的,不是似别家医馆那样夜间虽也能找到人,却多是极不情愿爬起来的。夜春堂却夜间也灯火通明,比起日间严肃清冷的气氛倒是热闹了不少。而且侍女众多,一到夜里便欢声笑语,倒像是京城里的青楼般旖旎。看来这“夜春堂”的名字便是此堂主人心中所想。
虽然他家夜里是灯火通明,热闹的紧,但不代表别处也一样啊,每次前往,一路上多是寂静无人,暗色无边,又是小道丛间,诡异的紧。
曾有人便总是在道上听到隐隐绰绰的女子嬉笑声,那声音魅而甜腻,就仿佛糖丝一样要把你紧紧缠住,让人在满身发寒中又感到一种香艳的诡异氛围。
有时是女童般的可爱嗓音,有时是成熟女子的低沉性感,也有时是初春少女的明媚细腻,总之应有尽有,听上去似乎是香艳地很,但却是那种明明周围一片漆黑,却突然有人在耳边吐息般的诡异经历。
每次远远看到夜春堂那暖人的灯火,病人们便像如释重负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
“我不是说了,叫你们莫要在路上吓病人。”一温润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
“哪有?”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女童嘟起了嘴巴看着从内堂走来的素衣男子,“人家那是在唱歌,想给远道而来辛苦的病人先压压惊嘛!”
“呵呵呵,其实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这么一吓,他们在路上都忘记了病痛呢~”一旁的少女笑着辩解道。
“诶,你们啊,小心病人没病也给吓出心脏病来。”
——————————————
其实此事确实也全无好处,慢慢地,镇里的人倒是津津乐道了开来,传为镇上一桩美妙怪谈,与那苦读书生夜会女鬼之类的故事也并列为艳遇一场。
一日,一十二三岁的少年替夜间发病的母亲去取药。
这少年幼时便丧父,只余下母子俩相依为命。母亲本想强忍挨到早上 不想年幼的孩子夜间独自外出,却被儿子看到痛状,当下少年心急如焚,便决定必须替母亲去医馆拿药。
着急心慌的少年一路狂奔,又急又惶。说不怕,那是假的。此时,却突然听到一阵甜甜的歌声传来,起初还影影绰绰的,少年哪听说过镇上的传说,越发怕了,发着抖硬着头皮往前走,那声音却像是在耳边:
“春来鲤跃冰 暖风吹散漫谷落英
桃花芳菲尽 渐闻夏虫草间夜鸣
候得凉风至 白露鸿雁羽浮秋溪
小雪拥红炉 岁暮辞旧缓饮屠苏” 注1
那声音只是兀自唱着,唱的很认真,发现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的少年胆子大了点,也认真听起歌来,甜甜的歌声把歌词描绘的美好意境完全展现在少年的脑海中,他鬼使神差地说了句:
“唱的真好听!”
从来没得到过回复也不指望的宣灵惊到了!她便也开心地回复:
“谢谢!”
不知是惊吓还是意外,少年竟呆了好一阵子才呐呐地开口:
“你……你是恶鬼吗?”
“欸?你觉得呢?”
……
两人竟一边走一边聊了好几句。
取药回来后,少年兴奋地睡不着觉。贫穷而年幼的少年没有读过浪漫的聊斋,不知道妖鬼的真正可怕,人鬼毕竟是阴阳两界之灵,生灵死魂不相容,应当避而远之,更忌讳结缘,也不知道书生女鬼的旖旎爱情,只是凭着本能在胡思乱想。
所以在第二次夜间去往夜春堂的路上,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甜甜的声音在呼唤,来呀来呀~他再次鬼使神差般的跟着去了,
明明是娇嫩的女童嗓音,应该和他差不多大,此时却带上了成熟女子的魅惑性感,还有一丝诡异的邪气。
——————————————
文中歌词均取自《榴花不见簪秋雪》,填词者商连。原曲乃是《梦と叶桜》。
其配合这篇我更想放的是《鬼说》
超级推荐!!☆([ゝω•)☆收听地址:http://fc.5sing.com/12046991.html###
罗伊刚要按下电梯掣钮,胃部便痉挛起来。他收回手,迅速捂住上腹,加重力道按揉着,手部动作杂乱无章。他不过是想下楼买些食物果腹,而后再回家继续打Warcraft——当然是人机对战,他可不想和别人打交道,就算在网上也不行。
胃部疼痛稍有缓解,罗伊扶着墙慢慢起身,转向通往楼梯间的门。这段时间,每当他想要搭乘电梯,胃疼都会猛地袭来。这使他烦躁莫名,无法搭乘电梯,他每次都得由楼梯下去。虽然仅仅住在12层,但他依然懒于行走。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开始胃疼,或许是最近看了网络推送关于电梯事故的消息,或者无差别攻击的杀人犯依然在逃的新闻。总之,他害怕从打开的电梯门中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或者面带狰狞笑容的持刀疯子。如果没有别人要使用电梯,它的门就会在这层一直敞开着,而他会什么也来不及做。
罗伊推开楼梯间的门,走了下去。他希望自己不会碰见那个披着黑色长袍的人——近来每一次走楼梯,都能看到他坐在某个墙上的窗洞里,似乎在沉思什么。罗伊从未有过所谓的冒险冲动,每次见到他,便立刻转身上楼,回家继续消耗存粮。
罗伊一级一级走着,尽量使呼吸平稳,但紧握着一侧扶手的十指却有些颤抖。楼层标识并非处处皆有,他几乎要忘记自己已经下到了第几层,于是再往下走些,终于发现了墙上写着“8”的牌子。
“竟然才到这里。真够慢的。”罗伊低头吐出一口气,耸了耸肩。
他的余光突然捕捉到楼梯拐角露出的一截黑色布料。
他没有多想,条件反射似的往回走,脑子里却闯进一句话。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逃呢?”
罗伊站在阶梯上战兢着回头,披着黑色袍子的身影正在楼梯底下面对他站着,一动不动。
.
——当然,罗伊看不清对方的脸,他的视力由于电脑屏幕长时间的伤害已经十分模糊了。
不等罗伊做出更多反应,第二句话又塞了进来,平淡无攻击性。“我不会阻挡你的路。你也不需要看到我的脸——这会吓到你。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你只要听我说几句话就行了。”
“你……说。”罗伊喉咙发紧,声音干涩。
“放松心情,别那么紧张。罗伊,不要害怕我。你该怕的应该是……或许会在下一个拐角,看见地狱般的景象。你害怕的杀人犯,可能刚好提着刀,恰巧撞上了你;或者……”
罗伊似乎在突然间看见了什么,眼睛骤然睁大,脸色转瞬惨白,喉间发出细微的声音。
没人知道他在一瞬间看到了什么。
“让你看一下几种可能的场景,也许你会更加明白。”传来第三句话。
罗伊木然转身,随后拔腿向上疯跑。
最后一句。
“要永远谨慎,处处小心。
一切皆有可能发生啊……”
.
Phobic坐回窗洞。他知道那个人类再也不会迈出家门一步了。
外面的一切,甚至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成为了那人心中致命的所在,处处潜伏着恐怖的阴影。他不会电话订餐的,因为他恐惧一开门便看到那些瘆人的场景——或许未及开门,就被猫眼中射出的一颗子弹穿透颅脑了。
或许几个月以后,房东会在楼上发现一具猝死、饿死或自杀的躯体,面前是因饥饿而吐出的黄水与开着机的电脑,屏幕上还有未打完的一盘游戏。
.
Phobic扯起领子,把头稍埋下去,他有些失落。
如果人类再这样下去,这里看来也无甚意思,不如离开好了。
为他们施加的恐惧全数来源于自己,竟从未找到另一个能够承受的人。
2014-03-15
聆 Rin
12岁/152/45kg/A
澪的复制品/妹妹/备用器官仓库/保镖/影子
名字的意思是“聆听者”
♪
♪
“出生的时候听到数据流动的电子音。
看到玻璃盖子里沉睡的少女,第一眼,就知道她是我的一切。
倾尽全力守护,倾尽全力伴随。”
“澪是我的双生,姐姐,被保护的人,朋友,一切的一切。
但是即使这样也不足够。”
♪
主色黑色。
punk/gothic lolita。
很少穿同一件衣服。
最终武器是绝对领域。
再长两年就会和澪现在的脸完全一样,为了区别所以扎起了双马尾。
♪
在试管中出生的孩子。
人造的器官仓库。只把自己当做道具看。
在所有的方面都追求和澪相反,但是脸没办法改变。
♪
病娇。无口。
百合味儿溢出来了。
最喜欢澪。为了她可以献出一切。
微宅但是不腐。
♪
甜食党。最喜欢马卡龙。
喉咙长年疼痛,也常备润喉糖。
虽然主要使用枪械,但是即使用圆珠笔也能杀人。
敏捷点满了的角色。
标题:【求助】因为妄想过度怀孕了怎么办?
2014/3/15 22:23:06 讨厌的昵称注册
『一楼我的』
2014/3/15 22:23:17 游客
『。。。。』
2014/3/15 22:23:17 游客
『脑残』
2014/3/15 22:23:22 Alone
『什么意思没懂。。。』
……
2014/3/15 22:25:21 luo8563
『你确定不是性。交的时候没做好安全措施?』
2014/3/15 22:23:44 蟲
回复luo8563:『我没和人交往过,也没做过爱』
2014/3/15 22:24:03 luo8563
回复蟲:『哈哈哈你无性生殖吗?还有这关妄想什么事?』
2014/3/15 22:24:56 蟲
回复luo8563:『不清楚,但是感觉最近不由自主妄想的时候肚子里会有奇怪的感觉,像是在往里面塞东西』
2014/3/15 22:24:58 effte
『有意思诶,是脑袋装不下吗,这不可能啊』
2014/3/15 22:25:00 luo8563
回复蟲:『感觉好恶心,就不能把妄想写下来吗,像那样子转移一下』
2014/3/15 22:25:10 尤藍
『卧槽你都妄想什么啊,内容那么多,你是偏执型精神障碍吗!』
2014/3/15 22:25:30 蟲
回复尤藍:『类似在脑中妄想出一个虚拟人物然后将他的形象慢慢丰满起来这种感觉』
2014/3/15 22:25:36 effte
回复luo8563:『机智啊,但这样太慢了吧,还没写完一个就又想出好几个怎破_(:з」∠)_』
2014/3/15 22:25:50 luo8563
回复尤藍:『那就用说的,录下来』
2014/3/15 22:26:02 蟲
回复luo8563:『我回去试试这个办法?』
2014/3/15 22:26:10 尤藍
『卧槽!别呀,这不是创造新人类的好机会吗?!』
2014/3/15 22:26:17 尤藍
『生下来比较好吧!』
2014/3/15 22:26:22 effte
回复尤藍:『_(:з」∠)_万一是个怪物呢』
怪物……吗
她将冰冷的手指垫到屁股底下
2014/3/15 22:26:40 蟲
回复尤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2014/3/15 22:26:45 尤藍
回复蟲:『我会帮你的!』
【提醒】您有一条新私信
这是塞拉菲姆代代相传下来的故事。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大约几百年前的时候——那时候有着有尸横遍野的战争,大陆上魔物肆虐,人们活在惶惶不可终日当中。住在高原上的人们,却因为有着冰雪的天然屏障,而险少被魔物骚扰。
有一天,村里来了军队,他们有着战马以及利刃,他们被暴雪阻挡了前往首都的脚步,他们自天堑那儿的沙漠而来,正打算穿过被冰雪覆盖的高原,将队伍中间被锁链和帆布牢牢包裹着的物件送到尊贵的国王陛下面前。
「看来必须在这儿停留了。」为首的军官这么说道。
这个村子里有个青年,他十分好奇语那件物什的东西——天啊,那被帆布包裹着的东西会动,透着淡淡的血腥味儿,甚至还传来阵阵吐气。军官勒令村民将这庞大的东西放到村子中的仓库里,并让人在里面升起了火堆。
村中人恐惧于王国的军队,当晚拿出了过冬用的好酒好菜款待他们,就连看守仓库的士兵都喝得醉醺醺的,连站都站不直——他们似乎更不怕有人妄图靠近仓库,士兵拿着酒笑着说,「嗨,这种东西,连国王陛下都要恐惧三分吧。」
他们没有发现在仓库拐角,偷偷听着对话的青年。
深夜,青年怀着巨大的好奇心,悄悄进了仓库里面。他偷偷的掀开了帆布,惊呆了——天呐,青碧色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露在外面的獠牙如同一把把利刃一般,坚硬的鳞片却伤痕累累,翅膀被粗大的铁链缠住,连接在将四肢钉住的铁钉之上,黑红的血液凝结在上面。
——那是一条蓝色的巨龙!青年害怕地几乎就要拔腿而去。
「人类,别走。」蓝色的巨龙却在此时出声,青年转过头,巨龙的目光还在身上未曾移开。
「阁……阁下?」青年的话语中尽是恐惧,「您是在叫我?」
「是的,人类。」
青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恐惧,他催着自己的双脚向前埋了一步——噢,他几乎可以感受得到龙的呼吸——青年眼带疑问地看着巨龙。
「将我放走,」巨龙轻声道,「我不能再这呆着。」
「可是,您为什么会在这儿呢?」青年问道,而巨龙顿了顿,它的语气中却是满满地痛苦,「穿着盔甲的人类将我带到了这里——他们将我的孩子杀光,将我的蛋打碎,他们用魔法以及弓箭伤害我,用铁钉将我钉在这儿,只为了将我供奉给那个国王。」
青年眼里顿时染上了同情,他看着被痛苦缠绕的巨龙,心里萌生了将对方放走的念头——而他也这么下定了决心,为了这只可怜的龙,并报复外面将村子里粮食吃了大半的军队,「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呢?」
「你只需将我身上的铁钉拔除,我的力量能使我逃脱这儿,」蓝色的巨龙说,「而作为报酬,我将赐予你无上的财富。」
青年摇了摇头,青碧色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巨龙,「不,阁下,我不需要财富。」
「那您要什么?善良的人类。」巨龙问,「作为一只龙,我将信守对您的承诺数百年。」
青年依旧摇了摇头不做声,他将钉在龙身上的巨大铁钉拔除,巨龙发出了痛苦的呻吟,随后他站了起来——他撑开了巨大的翅膀,但却无法在这个仓库里完全伸展。巨龙感激地朝着青年点点头,冲破了仓库的阻碍,青年连忙追了出去。
雪已经停了,巨龙似乎极度不适应这寒冷的天气。他的鳞片在月光下折射着冷冷的光,美丽地炫目,他张开翅膀,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飞离这个寒冷的地方。
「你的名字是?」蓝色巨龙临走前,回过头去看着善良的青年。
善良的青年笑着向蓝色巨龙行了个礼。
「塞拉菲姆,我亲爱的阁下,我是塞拉菲姆。」
「喔,我亲爱的善良的塞拉菲姆,」巨龙向着他低下了头,「您与贪婪的人类不同,我将怀着对您的感恩与尊敬,愿能守护着您的子子孙孙,直至千百年。」
这就是塞拉菲姆一族的故事,他们虔诚的信仰着巨龙,他们相信龙可以守护着他们一族,也将它当做自己的守护神。
東方妖孽異聞錄
現世間的另外一面,人們通稱為『彼岸』
祂有需多的稱號『地獄』、『黃泉』,又將與祂相反的地方稱之為『天堂』、『極樂』
但,彼岸是包刮了兩者的地方,住著神明、天仙、妖怪、惡鬼以及亡者的靈魂
也因現世人口爆炸、而不斷改變型態的彼岸,又因宗教信徒的多寡而將彼岸變得更為繁雜
但簡單的描述一下現在的彼岸,也只不過是分成東邊與西邊的不同而已
人們可以選擇想前往的地方也因國籍將現世的球體分成兩半,再依個人興趣前往你想去的彼岸世界
或許會跟你想像的那個世界不同,但彼岸的生活步調是跟現世完全接軌而上的
電視、電影任何你能在現世看見的物品在彼岸都能瞧見(畢竟人死了會帶一堆有的沒的地到那裡麻)
簡單介紹
十王廳和六道以外的彼岸:
因亡者的信仰與國籍分成了東亞區、東南亞區等。
板塊路地是相連的在一起的,社區與社區分隔是靠著河流或是階梯來區分
兩位人類主角──許個苑、程城
都是台灣社區的亡靈。也因為台灣社區跟日本社區只差了一個階梯,所以幾乎都待在日本社區鬼混。
雙四是個虛無飄渺的流浪說書人
十王廳和六道以內的彼岸:
東方彼岸依然以佛與道混雜的地方。
審判制度鮮明,以五廳的閻魔王為最著名的
但不在本故事的一環,所以都會輕鬆帶過
在裡頭。
則六道輪迴則是道家思想理的地獄型態,以餓鬼道、地獄道和畜生道為最有名
七月半則是在閻王廳內部工作的人員之一。
鬼敲門是屬於餓鬼道內部工作的人員之一。
本名:許個苑
綽號:小苑
性別:女
身高:160
體重:45
生日:二月十日
星座:水瓶座
享年:17歲
血型:O
興趣:亂跑、聊天、睡覺、到現世嚇人
設定:
某個大企業的私生女,所以從沒跟自己的親生父親見過面。
但小苑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反正他自己也活得很開心,因為小時候獨自外出,跑到家裡附近的暗巷裡,看到了說書人──雙四。正在替彼岸的孩子們說故事,而自殺前往彼岸。
本名:蔣哲南
居住:彰化縣員林鎮
就讀:國立溪湖高級中學二年級(社會組)
性別:男
身高:176
體重:60
生日:二月七日
星座:水瓶座
血型:B
年齡:17
興趣:觀察人事物、閱讀
專長:記憶力很好、思考
小設定:
父母皆是公家機關的人員
父親是彰化縣調查局的一名刑警,母親則是員林高中的英文老師。從小就沉默寡言,對任何是情都是先聽別人的意見,自己再決定或說出自己的看法。
表面上,時常給人一種不以為意、毫無所謂的樣子。
但事實上,他大多時間在想事情,在思考一些方向
說實在的,哲南其實滿孤僻的。所以要他開口說話,除非對方先開口。
對女性其實都非常紳士,待人處事也算是水平的。
不過個性本身就非常悶。(並不是悶騷。)
特殊設定:他是無性戀者(對異性和同性皆無感覺的人。)
慣用語:「吵死了。」「你覺得呢?」「我沒意見。」「等等‧‧‧‧‧‧」
百香里远在常夏之国的真青市(顺便提一句,新光年市离它可不远),是一小块儿时髦又繁华的地段。
那可是购物的好去处。只要你肯抽出一点儿时间来研读那长达九百一十一页的商户导览,你准能找到你想找的那家店。不过让人伤心的是,大多时候你在读完它之前,这份名单就该更新换代了——因为每当一股新的风潮吹过百香里時,总有那些没耐性、没原则的奸商改掉他们的招牌(就拿红兔姑娘的店铺说吧,那店铺的后缀从grocery改到game center,又把cafe改成fashion,不一而足)。
百香里的旁边就是真青学院。不得不说,把学校建在这附近的人一定是脑子有泡。毋庸置疑,这些学生们的脑子里除了打瞌睡和吃饭之外就是百香里(其实老师们也是一样),整座学校常是空空如也。
而我们要说到的这些时光少女们呢,就是真青学院的女学生们,她们对百香里的热爱绝不输给任何人。
===
时光少女们算是些怪人,她们似乎老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让她们至今也没有几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但令人吃惊的是,这几个自我的人聚在一起却过得有声有色。她们组了合唱团和乐队,接了服装模特儿的打工,还当了回偶像,把学生最想干的几件事儿干了个遍。让人吃惊的是她们与有史以来最乖僻的一届学生会成员们混得不错,当然那些部长主席们也全都是怪人。
没人见过时光少女们有过真正的悲伤和争吵,似乎她们的生活里只有快乐与满足。虽然有人觉得这生活过于虚伪,但对于她们自身来说,那一点一滴的欢乐都是真实的。
——大概这正是「时光少女」这个词的来由。
『人生苦短,时光只有那么点儿,不让自己高兴可怎么行。』
“怎么风这么冷,明明已经是夏天了啊。”女孩关上窗子。
几日后。
“怎么她这两天都没来上课啊,也不请下假?”班长问舍友。
“不知道啊,每天都不起来,把自己闷被子里。被子也掀不开,怎么叫都不理。”舍友叹口气,“最近宿舍味道真大,班长要不你去看一下?”
第二天是学委点的名。
第三天是团支书点的名。
第四天是文体委员点的名。
第五天是她点的名,只有一个人答道。
“什么坑爹玩意你们不要一听厕所堵了又要开团日活动就躲不见了喂魂淡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