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路上会经过一条长长的斜坡堤坝。夕阳下的河水被染成橘红色。原来那些动漫里不是胡编的。琉生胡乱地想着,思绪漂浮在远远的天空上。他只戴了一边的耳机,因为出门的时候Joseph跟他唠叨了很多遍什么戴着耳机会被卡车撞成肉饼,他可一辆卡车也没见着。
然后他在三枝成彰的音乐里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琉生抬头看去,不远处站着一个和他穿着同样校服的人,头顶肆意蓬起的头发被染成河水一样的金黄色。那个男孩稍稍歪头对琉生笑着。“是琉生君吧?” 语气轻松,尾音里带着温暖的质感。是渝川雅集。琉生摘掉耳机快步朝他走了过去。“渝川学长…”
“叫我雅集就好了。周末的时候在礼拜堂见过你了。”
“对,京极老师叫我去的。”琉生有些局促地拽拽衣角。不知为什么,跟渝川对话格外的有些紧张。“学长在唱诗班?”
“哦~别看我这样,小时候是那里的领唱哦,所以现在偶尔去帮忙。”雅集笑起来,琉生不禁有点分神。“变声期之后发现自己是男中音还失落了一下呢。”
“诶?怎么会!”琉生睁大眼睛“可是威尔第…很多歌剧…我…”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转开脸盯着路上的白色油漆线小声嘟哝道“男中音对我来说才是是最有魅力的音域。” 琉生看不到的是,雅集有点惊讶的抬起眉毛,他的表情从惊讶转变成了微笑。
雅集侧身低下头去试图对上琉生的眼睛。“琉生君,是练大提琴的吧?这么说来正是提琴里的中音呢。我也觉得中音很好。琉生,以后要考音乐学院吗?”
“唔,还没想好。我…不太擅长上台独奏。只喜欢在乐团里……”
“哦~害羞吗?”
要被笑话了。琉生不禁有些丧气。
“我也是。”“诶?”
“告诉你个秘密吧,”雅集笑眯眯地凑到琉生耳边,琉生突然觉得夕阳照得他脸发烫。“我演出之前会非常紧张!”雅集直起身,他落在琉生身上的一小片阴影离开了。“但我发现有时候是兴奋的紧张,准备好了就没问题。如果把观众的掌声当作势在必得的奖品,你就会好好去做了吧。而且,琉生也是一旦演奏起来就会忘记紧张吧?” “这倒是…”琉生点点头。
“啊,我要走这边的路口了。”雅集停下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琉生,改天社团活动时间来琴房找我好吗?”
“噫?可我不是声乐部……”
“没关系,我是部长,你就说是来找我的。”
“好…好的。”
“就这么说定了,再见,小琉生,很高兴认识你。”
“再见,渝川学长。我是说,雅集桑!”
他看着渝川又露出那种微笑来,转身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不知为什么,琉生此时有种走下舞台,身体轻飘飘的感觉。
公报私仇
字数:1932
灯火缭绕,云启从来没想到过会在这种日子里遇见盛装打扮的恋人。她似乎从来都对这类活动没有兴趣,前几年不论是什么节日一律当做平日来度过。
“惊讶?”
云启点了点头,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角。
“那就不错。”颜穿了一条素色的长裙,裙摆褶子打了十几个都有,看上去颇为厚重,上半身则是套了一件符合当地气氛的外套,宽袖拦风,云启一时间也问不出她是不是冷,想往人身上裹外套,手边也没有合适的衣料。
“不至于。”颜笑起来,并不是平日里那种礼貌且冷漠的微笑,“你倒是显得突兀了。”
“我,回去换。”
“为什么?”颜拉住云启,拇指和食指轻轻扣住他的手腕,半点力气没用,云启也停了下来,甚至连往前的惯性冲力都卸光了,“我没说不好看。”
云启觉得自己肋骨有点疼,像是被身上的料子勒得,又像是被心脏撞得。
“一分钟一百二。”颜用扣住人的食指点了点,脸上半点不带揶揄,“比你醒过来看到我的时候还快点。”
“因为——”
“还比你上次发烧的时候要慢。”
黑发的女子挑起眉梢,在众多灯光照耀下看起来漂亮极了,她罕见地画了妆,在眼角下面点了一颗泪痣,像是杂志封面上能看见的模特,摆出的动作也能随时上镜。
云启绝不会承认自己有夸大的成分,直到被人拉着往前走的时候才堪堪想起来反驳。
“我没发烧。”
“嗯,你没有。”颜头也不回地说,“上次那么烫合该是被我吓的。”
云启终于闭了嘴,乖乖地跟着走,两三步拉进了距离和普通恋人一样与她走在一块,用手掌盖住了那只柔软的手,摸到了有些凉的指甲。
“你……你会背叛我吗?”
这句话毫无由头,云启说出口之后也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可他不想改口,他想知道这些答案。
颜站定在自己的位置上,撩起了袖子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双手抓了一把糯米粉,往碗里放,故意地用沾了粉的手指抹在了云启的嘴上。
“当然会。”她说,“你自己也会背叛你自己,为什么认为我不会呢?”她原本应该比云启矮了一点,本来是靠着高跟鞋才和人平时,现在脱了那双鞋子就得仰着脑袋抬着手臂去看人,“你希望的我从来不是我,我无时无刻都在背叛你。”
云启没说话,由着这人往他嘴角涂白粉末,想了有一会才伸手打开了主办方准备的新料盒子,翠绿色的酱料带着冲鼻的味道,惹得他往后缩了一下,又立刻拿远了,免得让自己恋人闻见。
“得擦干净。”颜说。
可是她没有拿手帕,也不放人去洗,只是用那双漂亮的黑眼睛盯着看,催促一般地说一句,快点。
云启哪里能不明白这人的意思,可是他不愿意,怎么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这么做,于是又把馅料盒子拿近了,用舌尖舔了那些白粉。
做汤圆的粉沾了水粘性大,颜看见他唇纹里卡了点怎么也弄不干净的白色最终还是转回头去捣鼓糯米粉和水的比例。
她赌气一样弄了大半碗的粉,尧着水用手慢慢混合,粉末吸了水变得厚重粘人,活像是一只没长大的狼崽——颜笑了一下,接着水光看见了自己的表情。
她平日里看上去像是大家小姐,实际上也差不多,下厨房的时候也不会变,背脊挺直,一头长发不知何时被规规矩矩地束在背后。这人做事不急不缓,什么看起来都胸有成竹,加多了水也不急,慢悠悠地搅和着碗里的东西,空出了手又放了点糯米粉。
终于把做皮子的料弄好,正揪出一小团在手中揉搓,颜就看见另一头云启正在和馅料较劲,小年轻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把一大盒豆瓣酱和芥末混合在一起,拿了把根本用不着的菜刀,在砧板上如同剁肉馅一样地大开大合。
本来就没有什么固体的馅料被弄得一团糟,简直像是小孩子不懂事的恶作剧。
“是馅料和你有仇还是砧板和你有仇。”
云启侧了侧脑袋看向颜,闹别扭一样地回答她:“明明是前辈和我有仇,要我做这些。”
颜轻飘飘接了,像是命令自家刚懂事的小狗过来一样说道:“你不听话,要罚,去烧水吧。”
小狗喉咙里咕噜一声没再说话,转头搬来了锅子烧水。
颜也不嫌弃酱料看上去乱七八糟的,用小指沾了一点送进嘴里,几不可见地打了个激灵,又像是没事人一样地把手里的团子用指腹压扁了,往里面填了点料。
云启正在气头上,等一锅水烧开的时候脸上才起了红晕。
刚才应该听话的。
他有些不争气地想,把自己代入了那只不存在的小狗里,耷拉着耳朵,像是在反省一样面锅思过。
颜看着云启的尾巴都耷拉下来了,也不多话,沾了一手的粉,扑在嘴角,硬是弄出了点狼狈的样子,这才凑过去把汤圆下了锅。
“一会去猜灯谜。”
云启拿过锅盖,挡在了外侧,颜则是装作帮人理头发的样子用指尖压住了袖子抬起了袖子。
烛光摇曳,四处响着不一样的声音,嘈杂而温暖,他们两人在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地点交换了一下呼吸,很快分开。
“擦干净了吗?”颜问他。
“干净了。”云启看着颜嘴角的粉,眼神有些发烫,活像是想把在自己磨成粉黏在上面。
“我这是第一次煮汤圆。”
这是什么谎话。
云启喉口一紧,这次心脏是真的要破门而出了。
“要给我点面子。”
颜笑起来,在云启眼里从六宫粉黛无颜色变成了尸山血骨上的一抹利刃银光。
——END
我想要肠粉谢谢!!
众所周知,酒井悠人是个单亲奶爸(自封的)。
又众所周知,一谷真二因为求而不得的缘故,对酒井那些毛茸茸的孩子们肖想了非常久,于是,当对方说出:“一起去喂猫猫吧,一谷同学!”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虽然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然而猫咪对他的诱惑力实在太大,这导致一整个白天里他明明有无数个机会找到酒井回绝这次邀约,但总是开不了口。有好几次,他已经磕磕绊绊起了个头,只需要随便编个“妈妈要我早点回家吃饭”之类的小理由就能够成功躲过一劫,可只要一想到,只要一想到他之前无意间看见的那种“猫咪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晒太阳”的场面,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好吧。他想,不就是去喂次猫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带上口罩远远地看着不就好了吗?又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大概不会。
然而我们都知道,正如敞开的行李箱或者堆满了衣服的脏衣篓经常会莫名其妙长出猫来一样,对猫过敏和怕猫的人身边也会经常性地长出这种神奇的生物。
……一谷真二忍不住后退两步,吞了吞口水。很不幸的是,他的动作好像更加引起了猫咪们的兴趣,它们像在看什么大型玩具似的紧盯着面前浑身紧绷的两脚兽,随着他的动作也向前走了两步。
“哈哈,看来它们很喜欢你呢,一谷同学!”酒井悠人那个笨蛋毫无所觉,正兴奋地朝他招手:“别站这么远嘛!我今天带了很多猫粮,你要试着喂喂它们吗?”
......这人不会是故意要害我的吧?一谷真二忍不住思索他跟酒井悠人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难道是那次吗?
“很抱歉,酒井同学,”一谷真二隐忍地说,他决心忍辱负重一把,不管怎么说,先逃出去要紧,“我不该在你把正在睡觉的我吵醒后说你是个大嗓门的笨蛋。”
对方花了好一段时间才理解了这段有点拗口的话。
“你在说什么啊一谷同学?”酒井悠人很疑惑地挠了挠头,“我都完全记不得了呢。”
那看来不是因为这个了,可是除了这件事,一谷真二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能让酒井悠人这么恨他了。说实话,他虽然跟酒井是前后桌,但完全没有什么交集......果然这才是最可疑的吧!
他忍不住阴谋论了,又后退两步。
这时连酒井也发现不对劲,他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怀里还抱着一只刚刚满月的小狸花:“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只要你别过来就可以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一谷真二总觉得自己身上开始发起痒来,忍不住挠了挠脖子:“对!站在那就好了!”
酒井悠人疑惑地停住了脚步。他倒是完全没有考虑过一谷真二猫毛过敏的可能性,在他简单的世界观里,没有人会怕猫或者猫毛过敏的,猫咪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有人根本无法接近它们呢?真是太可怕了,想都不敢想。
“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一谷同学就先回家吧?我一个人也没关系的。”他非常善解人意地说。
“不...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一谷顿了顿,很难以启齿似的:“我其实......对猫毛过敏。”
“哈——?!”酒井悠人倒吸一口凉气,在他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的概念出现了,这使他有点茫然,过了一会儿,他才像是反应过来,非常恼怒地大声说:“为什么啊一谷同学?为什么要对猫毛过敏啊!”
......不,这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吧?
一谷真二满脑门问号。
酒井悠人倒显得有些过于激动,把怀里那只“咪咪”叫着的小猫放下去,像只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插起了腰:“怎么!是我的孩子们不可爱吗?!”
“这跟它们可不可爱有什么关系啊!”而且,擅自就成为了它们老爸,我看你也没有跟它们好好沟通过吧?!
一谷真二试图向他说明自己猫毛过敏和猫咪可不可爱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但酒井的世界观好像过于简易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勉强强地说:“所以......一谷同学也并不是故意的,对吧?”
当然不是故意的啊!你这傻子要我说几遍才会懂啊!烦死了!——这话他当然不敢说出口,他还是有点害怕酒井悠人恼羞成怒,一把抓起地上的猫猫往他脸上扔。
“当然不是。”他说。
“那真的没有办法治愈吗?我是说,一谷同学听说过脱敏疗法吗?”酒井悠人还是有点不死心,望向一谷的眼睛里写满了“试试?”。
一谷真二发觉他的手蠢蠢欲动,有摸向那几只小猫的嫌疑,连忙又往后退了几步:“不...不了吧......”
“喔,那好吧。”酒井悠人盘腿坐在地上,留给一谷真二一个沮丧的背影。“小花,”他在叫那一窝小狸花猫的母亲,那只身材纤细的成年狸花猫:“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样呢?要是我,我一定会试试的,说不定就治好了呢,对吧?”那只名字很草率的狸花猫在酒井的爱抚下嗲嗲地“咪呜”了一声。
一谷真二:......
一谷真二:这是在说给我听吧?绝对是吧??
但他还是有点眼热,见那几只猫吃饭的吃饭,舔爪子的舔爪子,没有搭理自己的迹象,就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酒井悠人听见动静,抱着小花转过身来,兴奋地说:“啊,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把孩子们介绍给你呢!”
一谷真二警惕地看着他。
“别这样嘛!我不会突然把猫丢到你怀里的!”
“......”
“我发誓真的不会!我又不是什么笨蛋!”
“……”也差不离了吧。
一谷真二一边提防酒井悠人,一边警惕可能会随时暴起的猫咪,小心翼翼地坐在地上,酒井怀里那只狸花猫懒懒地抬眼看了看他,打了个哈欠。
“这是小花,你是知道的吧?”酒井悠人揉了揉小花的脑袋,开朗地说,“那边一直在吃猫粮的橘猫是小黄,正在舔爪子有白手套的是小黑,而那只纯白的大美人叫小白,哈哈,别看它长得很漂亮,它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哦!”
......原来不是只有小花的名字很敷衍,是它们的名字都不是很走心。一谷真二感到由衷的怜悯。
“那些小猫是谁的小孩呢?”他指着一群正在玩耍的小猫问。
“哈哈,都是小花的孩子啦,它真的是个非常辛苦的母亲对不对?”说着,酒井爱怜地低头看了眼小花:“我给你带了猫罐头来,要记得吃哦。”
一谷真二:......?
他感到由衷的疑惑。
“那小花,到底是谁的妻子呢?”他说。
说来实在奇怪,如果一窝小猫都是小花所出的话,为什么它们的花色各有不同呢?有黑白的、有黄白的、有狸花色、有......等等。
一谷真二别过了脸。
“啊、这个嘛、啊哈哈。”酒井悠人尴尬地笑了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谷一同学,我们回家吧?”
话题转移得也太生硬了吧,酒井同学。而且,你连我的名字都没叫对啊。
但是一谷真二显然没有立场嘲笑他,他站起身来,看着正和猫咪们道别的酒井,觉得对方好像个年迈的父亲,一个人抚养着女儿长大,小姑娘渐渐出落成大姑娘,虽然是单亲家庭,却生活得很幸福。可好景不长,正处在叛逆期的女儿渐渐不耐烦于父亲的管教,决意脱离他的控制,结果行差踏错,做下了让自己悔恨终生的事。可是酒井同学又能怎么办呢?他不能再一次承受失去爱女的痛苦了,只好原谅自己唯一的女儿,并且帮助她抚养自己的外孙长大......
一谷真二最后望了一眼正在给孩子们舔毛的小花,忍不住想:真是O乱啊,小花。
“糟了。”赤尾蓟喃喃地说,“我今天忘记喂小稻荷了。”
他坐在居酒屋,面前摆着一大碗狐狸乌冬。赤尾漠然地看着碗里的油豆腐浸满面汤缓缓软下去,嘴上还没停:
“我是单知道井之原老师会压堂……我不知道真田老师也会。等我拎着小蛋糕跑到B班门口,预备铃已经打了,我那小稻荷……”
“行,你打住吧。”一谷真二嗦了口面,头也不抬地说。
“社长,”他烦不胜烦地抢白,一筷子戳向腌蛋,把它整个按进了汤里,“女生们就在隔壁甜品店,你那小稻荷吃嘛嘛香,饿不死自己。”
今天是忘年会。一开始的大聚餐已经结束了,可年轻人总是吃不饱,二次会便自然地分成了男生和女生两伙,鱼贯涌入各自心仪的店家。
料理社的男生们凑在一起,赤尾作为社长,情绪稳定,状态正常——直到他点的乌冬摆上了桌。
“就是啊,社长。”酒井千拿勺子割开蛋包饭,满意地看着蛋皮下面的芝士热腾腾地流出来——然后悠悠地附和,“现在的话题是期末复习吧?怎么突然想到小来湖了呢。”
“我不知道,”赤尾没有开吃的意思,把那片油豆腐像玩具一样在面里翻来翻去。他梦呓一样,飘渺地说,“我看见油豆腐,就想到小稻荷,就想到今天忘记喂她,想到我那放在书包里,估计已经压扁了的小蛋糕——”
“社长你这是条件反射。你是……”渡边诚把不幸溅到一点汤汁的口罩取下来丢在一边,咽了一大口面,才随口说,“……巴甫洛夫吧。”
“巴甫洛夫?好吧,你说得对。”赤尾自怨自艾,悲痛地说,“你是说小稻荷根本只是喜欢我做的饭,就像我们养宠物,只是自以为宠物爱你——我对她而言只是敲铃铛的……巴黎圣母院敲钟客。又矮,又丑……又矮。”
诚听傻了。社长的逻辑行云流水,所有男生都听傻了。只有梅菲斯特不,梅菲斯特心想,如果他不想吃那片油豆腐,为什么不能给我?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告诉我,小诚。”赤尾沉痛而又真诚地看着呆住的诚,说。
“……不是这个意思。”男生们无言以对,只能用目光彼此推推搡搡。最后渡边一平大哥不幸当选发言人,只得硬着头皮解释,“是说最近有个逸闻说,乍一看是巴甫洛夫摇铃狗就会流口水,是巴甫洛夫驯养了狗的条件反射——”
“实际上巴甫洛夫看到狗流口水,也会条件反射地想起喂狗,”一平顿了顿,想起自己喂弟弟的场景,感同身受,悲哀地总结说,“……也就是说,狗也用口水驯养了巴甫洛夫。”
“什么?别说这种话!”
赤尾猛抬头,难以置信地反驳。
“小稻荷才不会流口水!”
.
“……散了吧。”小林响深吸口气,像刚刚走出急诊室一般双手交握,难过地闭上了眼睛,“很遗憾地通知大家,赤尾先生已经没救了。”
众人哗然。料理社的男生们纷纷抹起了眼泪,其中酒井哭得最认真,一谷把餐巾纸撕成小块假装葬仪社名片分发给家属,梅菲斯特——梅菲斯特静悄悄地夹走死者的油豆腐,藏在了自己面碗的最下层。
而已经进入遗体告别环节的赤尾神游天外,对周遭的诽谤和欺凌无知无觉,目光空洞地仍然盯着自己的狐狸乌冬——很显然,他也没发现碗里少了点什么。
”好吧,请家属们节哀。”一旁的小林油然进入了下一环节,居心险恶地说,“现在让我们选出料理社下一任社长。本来是应该由前任社长指定人选的,但如果他没法指定的话——”
“渡边诚。”
已逝的社长眼神空洞,斩钉截铁地抢答:
“我选渡边诚。”
.
难挨的死寂——只有诚心花怒放——过后,料理社心照不宣地重新拥赤尾社长上台,权当无事发生。赤尾被众人逼着吃了几口面,总算是安静下来,话题终于平安无事地转回考试和游戏机。就在这时——
“哦,料理社的男生都在这里啊。”
城岛老师推门进来,笑眯眯地挥了挥手,“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他俯身看了眼菜单,愉快地说:
“——嗯,就来份稻荷寿司吧。”
惨叫。为时已晚。在大家鬼哭狼嚎地哀鸣“老师不要啊”的途中,赤尾的目光失去神采,缓缓地投向了老板端上的那盘稻荷寿司。
“糟了。”他喃喃地说。
“我今天忘记喂小稻荷了。”
▸ 自從獨自扶養她的奶奶去世後,就拿上背包離開了充滿回憶的家,走訪各地,去品嘗奶奶曾和她說過的故事中的美食,也替奶奶去吃遍沒機會吃到的美食。
▸ 隨身物品絕對不能少的就是料理用具,這是她的堅持。
▸ 一個人在外的她,也對料理有了一些見解,畢竟要吃,就得吃的幸福開心,起初也是吃了不少失敗品。
▸到處旅行的冒險者,時常露宿或住旅館,偶爾也有熱心人士借住一宿,以食換宿的概念。
▸ 常用武器為一把長劍和圓盾,劍柄上是類似羽翼的造型護手
▸ 腰部後方收著一把短刀,有各種用途(如料理用、小面積切割)
▸ 身穿輕鎧,較於方便行動,也是對自己的身手頗有自信,總是無所畏懼的站在最前方,保護身後的人
▸ 個性颯爽大方,喜好分明,討厭會直說,對朋友不吝嗇,樂於分享。
▸ 如果和她有爭執,她對事不對人,對於事情的對錯,她分的很清楚,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北风同学,你好!(划掉)
北风同学(划掉)
北风同学,早上好。(划掉)
“北风同学早上好!”
——真奇怪,我拿起铅笔前心里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真当我准备开始写信给你了之后,脑子里却只有这句话了。当然,希望这封信被你看到的时候正正好好是在早上,要是很不巧的话,那我就只好“北风同学中午好”、“北风同学晚上好”了。
现在北风同学可能要在心里说我老土了,现在谁还会给别人写信呢?但是有些话当面我总是说不出口,可能只有写出来才能使我一吐为快吧。
不知道北风同学记不记得学校后面的那颗樱花树?是最大最粗的那颗,每年的樱花季它都开得很好呢,我知道,北风同学好像经常到那里散心呢?啊、请不要把我当成变态!是因为高二时我经常去那里跟流浪猫们玩耍,所以才会经常碰见北风同学——!不过说到这里,北风同学知道吗,经常在那里出没的一只狸花最近生宝宝了呢!(划掉)不过话说回来,之前碰见北风同学时我还没有好好地打过招呼呢,下次一定要饱满地和你问好!尽管你可能根本记不得我是谁,哈哈。
——糟糕,即便是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在北风同学面前也会感到自卑呢。因为、不知从何时起,我居然产生了“今天还会再见到北风同学吗?”这样的想法!很奇怪吧?明明一句话都没说过呢!真是的...我真是个太胆小的人了......
第一次遇见、不,第一次记住北风同学的时候,是在樱花树下,那时的樱花开得很好,一小簇一小簇地堆在一起,是非常精细美丽的东西,可是说句非常肉麻的话,北风同学在我眼里,是个比樱花还要耀眼的人。我当时在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年的灿烂,正以此开端”吧?如果我有尾巴的话,说来很不好意思,只要和你在一起,一定会止不住摇起来的。(真不好意思,偷偷用了大诗人的俳句)
我知道我是个很普通的人,灰扑扑不起眼,看起来和北风同学截然不同,然而这样的我,却会喜欢上这样厉害的北风同学,可真是幸运呀。原本我想,只是远远看着北风同学就足够了吧?不要去打扰他的生活,喜欢一个人是我自己的事,况且如果北风同学如果知道了自己被一个男人暗恋着,想必也会苦恼的。然而时间是过得多么快,一眨眼我们就到了高三,再一眨眼似乎就要毕业、大家分道扬镳了。到那时候,我再也不能借着下课时间路过a班远远地看一眼你了,可怎么办呢?所以,对不起,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小小的自私一下吧:
北风同学,请问,我能在赏樱日里牵你的手吗?
抓了同学互动,因为青木是个傻子所以做了好多傻事!ooc的部分请当我没写过,感谢!
早春三月,樱花盛开。
灰高仅剩的三年级生们热闹地在纷飞的樱花下享受着浪漫的景色与BBQ。作为具有创造力的学生,除了普通的食材之外,有些奇怪的东西也会被放上烧烤架,抹上烧烤酱,然后被哪个输掉惩罚游戏的倒霉蛋吃下去。
青木夕纪泪眼婆娑地吃了一块涂着美乃滋的烤橘子,顺手打开一瓶可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啊!美味!”她发出一声非常浮夸的感叹,抬头做出眺望天空的姿势,“赏樱就是要喝酒才对!”
酒井悠人在一旁摇头:“根本是可乐吧。”
“气氛啦,气氛!”青木夕纪连连摇头,“只要气氛得当,连可乐也可以当做酒!”
三年C班著名笨蛋青木夕纪非常不淑女地打了个嗝,继续自己的浮夸表演。她拾起一片樱花,摆了个吟诵的架势:“啊,樱花……”
她没想出任何一句诗来,硬生生卡住了。酒井悠人憋笑:“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
“我是一个喝醉了的诗人,所以我把作好的诗全都忘光了。”青木夕纪一点也没有感到脸红。她无视了酒井的眼神,自顾自地转头往一棵樱花树下看去。
“是立子!”她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正在画画的小出立子面前,在对方合上自己的本子之前看到了上面的画面。
小出立子满脸通红,差点尖叫,青木夕纪慧眼如炬:“咦,你画的跟那两个人有点像……”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两个老师,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点了点头,又拍了拍立子的肩膀:“放心,我懂的。”
青木夕纪举起大拇指:“他们两个,很配。”
小出立子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不过显然已经放松了点。她悄悄把本子打开一点点,往青木的方向递了递:“嘘……”
青木探头去看,发自内心地称赞她:“你画的好棒啊!”
然而笨蛋总会做些出人意料的事。在小出立子脸红地说了句“没有啦”之后,青木夕纪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但是立子啊,我一直都不太懂,为什么两个男人最后都要做这种事呢?把〇〇放进对方的〇〇里真的会很舒服吗?他们的表情好像很痛苦,但是台词却说很高兴呢……也对呢,这种事不自己试试看的话是不知道的吧,好想知道他们的感受哦……”
她转头一看,小出立子早就逃跑了。
“欢迎回来。”酒井悠人说。
“我把立子吓跑了,”青木夕纪自我反省,“下次不会在她的面前提〇〇了。”
酒井悠人捂脸:“也别在我面前提啊!”
青木夕纪并不在意他的反应,擅自开始新的话题:“话说回来啊社长,开学之后我就要经常缺席游泳社了。”
“你本来就不经常出席吧,”游泳社社长酒井悠人叹气,“你学会游泳了吗?”
“完全没有!”青木夕纪挺胸抬头,为自己是个旱鸭子的事感到自豪。她忽略酒井的叹气,继续说:“我要减少社团活动,开始努力学习,争取一年内提升偏差值考上东大!”
“你偏差值多少啊?”
“40!”青木夕纪大声说。
她看到酒井悠人的表情,知道对方完全不信,便气哼哼地说:“真的啦!我春假也有努力读书哦!每天我都在努力背英文单词!”
“你背到哪了?”酒井悠人好奇地问。
“Abandon。”
青木夕纪说,把一块烤肉塞进嘴里。
酒井悠人又一次捂住了脸。
“为什么是东大呢?”过了好一会儿,酒井悠人问她。
“因为那是东大啊,”青木夕纪理所当然地说,“谁不想去读东大呢?”
她双手在空中比划起来:“学校就是象牙塔,只要离开学校,青春什么的就结束了!青春的终结就是人生的终结,失去了学校生涯就要变成社会的牲畜,变成酒气熏天的颓废大人!我要一辈子都待在象牙塔里,无论是谁都别想让我挪动一步,所以我要爬到最高的那个上面,就是东大!”
酒井露出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把烤炉上的肉翻动了几下。“但是那可是东大啊……”他幽幽地叹息起来。
“东大又怎样啦,只要我肯努力,考上东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嘛!”
青木夕纪插腰,自信满满地宣告道,然后身手敏捷地抢走了盘子里最后一块烤肉,在酒井哀怨的眼神下塞进了嘴里。
吃饱喝足,青木夕纪悠闲地走在回家路上。她掏出口袋里的单词本,从第一个单词开始拼读:
“a,b,a,n,d,o,n。”
“a,b,a,n,d,o,n。”
她合上本子,开始背诵。
“a,b,a,n,d,o,n。”
“a,b,o,n,d,o,n。”
“终于记住了,是abondon!”她大喊着翻开单词本,又很快垂下了头。
“什么啊,是abandon啊……”
但笨蛋的好处就是会很快打起精神来。青木夕纪握拳,朝着天空大喊:“我是不会abandon的——”
她向家中跑去,虽然她还要看很多看不懂的书,很多做不出的题,但她自信满满,东大势在必得。
让我们祝福这位勇敢的笨蛋吧。
二十三岁的时候,讨厌小孩子的我,在时隔多年后又一次接下了照顾小孩的工作。
委托人是一对姓柳沢的夫妇。
“啊~小忍冬不知道吧?毕竟你从中学开始就离开家乡了嘛…那个「柳沢」在我们这里还挺有名的呢。”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叔叔正转着沙发椅满办公室地绕圈——电话那头传来的滑轮声是这样告诉我的。这个人向来不正经,可偏偏又微妙地在某些方面吃得很开,又或者说,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从事着便利屋的工作吧……就结果而言没有被划入废人的范畴真是可喜可贺。
啊,忘了说了,我那会儿姑且算是失业在家。记得一月的时候叔叔不知从哪里的楼梯摔下来伤着了腿,于是唯一有空闲的我就被抓来充当救兵。但是话说回来,若将照顾小孩的这类工作交给叔叔,我想用不了两天柳沢家里的地板上就会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划痕吧。
“…是哪个艺人或者官员吗?”
“啊啊,不是哪种方面的。说白了只是普通人而已,普通到跟学生时代的叔叔我坐前后桌的那种关系哦?放轻松,放轻松啦。”
叔叔如此宽慰着我,而我的神经却因为他话中的某个词而绷紧了。
“请等一下,所谓的「有名」该不会是因为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吧?”
“啊……在叔叔说明了与柳沢家的关系之后小忍冬你是这种反应还真是伤人啊。完全不是那样!!只是稍微、稍微有一点点与众不同。打个比方来说的话就是混入拉面的乌冬面条。”
“我要挂了。”
“他们夫妻都是专业的旅行家,是那座真藏学院的OB。两人刚好差了一届,因此同样拥有「超高校级」的头衔。”
这么一说,我也渐渐回想起来了。
叔叔的记忆稍微有一点差错。柳沢夫妇出名的时间大约是我在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在那个信息不如现今发达的年代,地方报纸、地方广播乃至地方电视台,不知为何连续多日都在重复播报或谈论「高中生二人组首次徒步穿越无人区」的新闻。如果是现在的我一定会判断其背后还藏着别的什么事吧。但当时我却只记得“励志”的那一部分了,并且是以作文题的形式。
不过在那之前,更加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我在某个清晨目击到女高中生像猫似的在围墙和树之间跑跑跳跳,以优美的身姿连续非法入侵多家住户现场。这场面太过于魔幻,使我犹豫了很久是否要继续按下已经拨了一半的报警电话。后来那张脸我在新闻上也见过,正是那位旅行家女性。不是嫌疑人真是太好了。
挂断电话,我打开网页键入「柳沢」、「旅行家」并检索相关词条。
“嗳……居然在20岁就已经结婚了,年轻人真是了不得……啊。”话一出口,我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太对。
好在现在已经不会再有人紧抓着我话里的漏洞不放了,偶尔的失言也没关系。我继续滑动网页。与父母不同,女儿的信息在网络上仅有寥寥数语少得可怜。重复输入几次不同的关键词后,仍然没能搜到任何有效信息。
会是怎样的孩子呢?眼前不知怎的浮现出了那个猫一样的少女的身影。
隔周的周六便是上门拜访委托人的日子。
柳沢家现在的住宅位于城市的另一端。不过由于我之前就在那一区工作,外加叔叔也住在那附近,所以纸片上的地址看起来也并非完全陌生。或许是职业原因吧,柳沢太太对方位的描述简洁易懂,纸片的背面还附上了徒手绘制的地图。
“……「走过便利店之后右转进小巷,大约两分钟后会看见向上的阶梯。」”
站在石阶之下的我找茬似地抬起手腕检查时间,现在是02分。没记错的话路过便利店的时候我有听见整点报时的钟声。真是可怕的女人。
“唔…然后……我看看,似乎石阶的最上面就是目的地了呢…「路比较陡请小心。」……”
我抬头目测石阶的长度,稍微有点后悔穿着长裙与高跟鞋来拜访柳沢家了。
“啊呀,难道是北斗的侄女吗?”
正当我准备踏上第一级石阶的时候,路边的灌木丛后突然冒出来一个穿着polo衫的男人。我先前完全没有注意到,动作凝固了一瞬。
“……是。”
北斗正是叔叔的名字。我故作镇定地与他握手。“您是柳沢先生吗?直接叫我忍冬就好了。”
“啊啊,你好呢。一路找过来还顺利吗?”
男人这么说着,迈开腿从灌木丛回到正路上。随着他的动作,几团影子也从那个地方蹿出,这时我才发现他另一只手里提着的猫粮。
“我记得你们事务所离这边还挺远的吧?内人担心你找不着路,所以让我在这里等。抱歉吓到你了。”
我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没有的事。”
“从这边上去就是我家了。内人今天和朋友出去玩了,不过日花里倒是在。她跟我们都不一样,即使有休息日也不愿意出门,总是窝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做什么……”
柳沢先生一边走在我的前面引路,一边向我介绍着家里的状况。他似乎是有意识地特意放慢了脚步,时不时地转头看向我像是在确认我的状况。不愧是在野外工作的人呢,才走过了一半的石阶,我就有些喘不上气,完全没有做其他事情的余裕。
“如果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会儿吧。”
“抱歉……”
“没事没事。日花里也总是这样,经常抱怨我跟她妈妈为什么要买这里的房子。有时候还会撒娇让我抱着她上去。”
“这我可做不到!……我是说抱她上去这件事。”
柳沢先生爽朗地笑了起来。
“我跟北斗也说了同样的内容,当时他回答我的是‘不如你也抱着我上去呗’。不过在那之前他就已经从这里摔下去了。我是在医院里和他说的。”
“……”
原来如此,难怪这对夫妻对我体贴得有点过头。破案了。
“北斗最近还好吗?我昨天才回到日本,还没来得及去看他。”见我休息的差不多了,柳沢先生再次迈开步伐。
“……挺好的,摔伤了腿之后沉迷玩转椅。办公室的地板被划得快不能见人了。”
“哈哈,日花里也有那样的时期呢。虽然很快就厌倦了。”
这个对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我决定忽略这一点。
“您刚才说……‘日花里总是窝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做什么’?为什么会不知道呢?我上一份工作是在小学教书,遇到的家长们都对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情况十分了解,甚至有些过度…”
“……关于这个,说来也惭愧。由于工作的关系…我和千明,也就是她妈妈,没有办法像其他家庭那样一直在她身边……”
“所以回过神来就已经是这种状态了?”我替陷入内疚的柳沢先生把话说完。
“算是这样。”
“那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呢?单纯在你们不在的期间照顾日花里?还是……解决家庭内部矛盾?”
柳沢先生又笑了。
“只要照顾她日常起居就好,还有在学习的方面帮帮她……这个你很擅长吧?我当时说道这点的时候北斗就极力地向我们推荐你。这方面日花里也有些反常,比起玩乐反而对学业更加上心,尽管我之前说不清楚她在做什么,但多半都是在看书。”
我失礼地朝着柳沢先生的脸的方向盯了一会儿,很难想象这样的双亲会有一个书呆子类型的孩子。
说话间,我们终于爬到了石阶的最上面。
“到了。”柳沢先生直接伸手推开一间住宅的门,似乎原本就没有上锁。我跟在柳沢先生身后穿过前院,正在这时,一个古怪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牛奶拼图」这种东西呢?顾名思义,那是纯白的拼图。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将那个古怪的东西命名,我想那就是「牛奶魔方」了吧。可尽管二者都是益智类的游戏,进到小商店里也多半摆在同一个货架上,魔方却不比拼图,六面全白本身就使它存在的价值大打折扣。
资料上从未说过柳沢夫妇对行为艺术也有所研究。我的脑袋隐隐作痛。
那之后我就开始接手柳沢夫妇的委托。出乎意料地,柳沢日花里并不是个很难照顾的小孩。没有赖床的习惯,也不会吵着不去上学,甚至每天每日会按时间表——听柳沢先生说那是日花里自己制定的——规划日常生活。
先前也提到了,我上一份工作是小学的老师,不是没有见过自律的孩子,甚至其实,我小时候差不多也是这般模样。但叔叔听过我的汇报之后却神经兮兮地压低声音:
“你说,小日花里「打开」来该不会装着的是机械的内脏与设定好的程序吧?”
“……是要从哪里「打开」啊?!”我连忙拽住叔叔的领子,欲将违法的芽苗掐死在摇篮之中。
“只是打个比方、比方。说来时间是不是差不多了?”
我抬手看表,距离日花里的小学放学已经过去了五分钟,差不多是该走到路口了。出于一些原因,我不太方便直接去日花里的学校接她,于是只约了在距离学校两条马路远的停车场见面。
“那我先走咯~虽然挺想看看那家伙的小孩是个什么模样的。”
我用凶狠的视线催促叔叔赶紧离开,奈何拄着拐实在快不起来,走到出口时,还与日花里打了个照面。这人最近康复了不少,好不容易拿到了外出的许可,几乎天天都会在这附近遛弯。
日花里看见我,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就自觉爬上了后座系好安全带。她一言不发,无论是为什么刚才的怪叔叔莫名其妙地冲她笑,还是为什么由我来照顾她的起居,甚至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在这里碰面,她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
——直到那一天。
我曾预感这份工作不会做太长,毕竟柳沢先生与我签订委托合同时是以周为单位续约,想来也是为了能够在离开的时候及时中止。果然,几周后我在去学校的路上接到了柳沢先生的电话:
“钥匙的话就直接留在桌上吧,我已经发消息通知日花里了。”
“我明白了。”
还好还好,不需要通过我去传达这个噩耗。我多少也猜得到日花里究竟在为何而苦恼着,可是很遗憾,我并不能为她做些什么。
——但是她会当面质问我这点却是我怎么也预料不到的。
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在做完家务之后辅导日花里的功课,快要到离开的时间时,小姑娘却突然趴了下去:
“…………为什么呢。”
我耳力很好,也正值壮年,非常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听漏。我并不认为日花里是个会因我的离去而感到悲伤的孩子,这不合逻辑、也没有理由。如果这会儿她告诉我她其实是个害羞内敛重感情却不擅表达的人设我可能会汗毛直立。所以,我十分直白地“啊?”了一声。
“为什么连你也…!”
从书本上爬起来,日花里不满地瞪着我,我不由得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一头雾水:
“我?我怎么了吗?”
“我听见了喔。班上的家伙,说你是「英雄」、是最好的老师。”
啊。
好夸张!
秘密被揭穿可真让人害羞啊,但我不是会轻易脸红的类型所以没问题:“哎……?你搞错了吧?”
“……。”
日花里的眉头依旧锁得紧紧的,我可真怕她小小年纪就皱出抬头纹来。
“这样啊,你知道了啊。”
“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又不傻……倒不如说觉得瞒得住的人才是真的傻吧??”
唔,非要说的话应该是成年人的傲慢吧。我在心里默默纠正。
“所以呢?我在做便利屋的工作之前,确实是在你们学校当过实习老师啦……而且特别巧教过你的班级……但那又怎么样呢?你该不会是怨恨我没有告诉你学校的八卦吧。”
“……。”
“而且我申明一下,我并没有隐瞒的意思。没有说只是单纯因为这实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
“……。”
“呃,反正你明天就转学了那我姑且悄悄告诉你哦?其实你们班主任五年前上过相亲节目,那会儿他还是个地中海。”
“那种事怎样都好吧!”
似乎终于厌烦了我生硬地扯皮,日花里忍不住呵斥出声。但我可不是为了转移话题就诋毁他人名誉的糟糕大人,刚刚的八卦绝不是我临时瞎编的,有视频为证。
整点的钟声又敲响了,是该道别的时间了。我将辅导材料摞成一摞,将橡皮屑从桌面扫进垃圾桶:
“虽然不知道你听说的是什么内容,但是抱歉啊,我想我并不是你期望中的「英雄」。”
“……。”
“我是不会「救」你的。”
“……。”
“……。”
我差不多对解读省略号的游戏失去耐性了。于是日花里终于开口:“……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不是教师了。”
“这没有关系吧!”
“有的哦。就像名人在外要注意举止一样,教师在学生面前也必须伪装自己啊。把糟糕的、市侩的、势利的一面藏起来,只展露世人所认为的「好」的一面。我帮那个孩子作证也是出于这样的动机。”
已经超时了,我放弃打太极,准备速战速决。
“…可是……………”
“可是,就算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怎么会有人做出简直就是自我牺牲的事情,对吧?可事实上,我本就临近试用期尾声,也并不打算留在那所学校里,做这种事也不过是顺手罢了。
“你也别误会了,我并不是找不到工作才来接照顾你的委托。但说到底我只是负责照顾你的起居偶尔辅导一下学习而已。其他方面…像是处理家庭内部矛盾,这并不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
我应该已经拒绝清楚了吧?日花里的学习能力不错,我想她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差不多可以放我走了吧?
然而日花里的反应还是出乎了我的预料。
她说:
“我知道了,给你钱就是了吧。他们雇你的时薪是多少?”
「他们」指的应该是父母吧。我随便比了个一般小孩应该给不出的数字,然后就看见日花里拉开抽屉,从一沓钞票里抽出几张:“给。”
“……你要委托什么?先说好,离家出走之类的计划我可以帮你做。但我只提供计划,协助实施要加钱。”
“我只是想要普通人的人生而已。或者让我爸妈变得普通一点。”
我把几张纸钞都塞了回去。
“许愿的话我比较建议你去神社,那里只要五円就够了。”
“这就是你对雇主的态度吗。”
“你适应得倒挺快。说到底,你认为的普通究竟是什么啊?”
日花里没有回答我,托着腮陷入了沉思。她似乎没有注意我,这或许是个溜走的好时机……不过,还是算了。
窗外传来猫的声音,我已经过了装成猫回应它的年纪,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进过这个阶段。日花里或许也是这样,还有这世上不曾见过的千千万万个孩子,这其中应该也有一定比例因为某个原因从未学过猫叫。
“总之……就是像普通人类一样……”
半晌,日花里没什么自信地小声给出了个有些奇怪又像是什么也没说的答案。她看起来不太知道怎么用语言准确解释清楚。
我有些好笑,同时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少女时期的柳沢千明。于是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可是直立行走的猫才更加奇怪吧?。”
“?????”
再后面的对话我记不太清了,或许我解释了些什么、或许也没有,毕竟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合格的教师,也终究无法担任育人的工作,正因如此当年才会选择及时止损。所以我想,我应该没能给予那孩子什么有价值的指导吧,只隐隐记得自己似乎最后说了句,“与其怨恨为什么没有成为人,不如就按照猫的方式前行吧”,但她是否听得懂这种比喻,我却无法保证。
再后来我就没和柳沢家接触过了。听叔叔说,在搬到新的城市以后日花里似乎还曾写过几封信给我,但因为他不小心把「日花里」这个名字和我教师时期班上的小孩搞混,所以直接帮我丢掉了,于是也便不了了之。
怎么样,这是个很无聊的故事吧?
忍冬说完这句话,将马克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她身边的人——也就是她现在的监护对象,则将烤串的竹签当成指挥棒在空中划着规律的轨迹。
“哈啊……真是无情呢。”
“是吗,我反而觉得,免费延长工作时长已经仁至义尽了喔。而且这还超出了我的工作范畴。”
“别~那么死板嘛!”
英气的女性直接上手去戳忍冬的脸颊。或许是酒精发挥了作用,忍冬一时没能躲开,只能任其随意揉捏。好在对方很快就停下了:
“……啊。”
忍冬朝着同伴发愣的方向看去,电视里女主播正在播报夜间新闻。她的声音埋没在酒馆的嘈杂之中,只能看见底下的标题打着「真藏学院97级入学名单新鲜出炉!」的字样。
“真藏学院……是你刚刚提到过的吧?”
“啊是。说起来,今年也到了公布新生名单的时期了啊。”
忍冬随便敷衍了两句,然后又点了一杯啤酒。她抱着杯子,鼻腔里充斥着令人心醉的香气,正想押下一口的时候,胳膊冷不防地挨了一肘。
“阿冬你看。”
“什么啊。”
忍冬眯起眼,再一次朝着电视的方向看去,然后,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超高校级的酒店试睡员,柳沢日花里」。
猫找到了它的路。
=====
两年前一时兴起脑的故事,最近突然又想起来,在完全不记得我当时到底想表达什么的情况下顺手给摸完了。
我讨厌说教的情节,也努力想减少&避免,但好像不太成功。要说的话,忍冬也不是最适合说教的人,不必勉强x
是的不必勉强,日花里最后还是长成了肆意妄为的孩子,我想这或许就是她过早的意识到了自己注定与众不同,不必勉强和别人一样,不读空气、不看眼色、不试图融入。但她本质还是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就是了。
死得早想补全只能补点以前的事情了,但我又觉得写爹妈好无聊喔所以用了日花里的某个时期里的短暂过客为主角进行叙述,这么任性真是不好意思——虽然没有真要道歉的意思嘿嘿。以及我还蛮钟意纯白魔方的梗的~本篇没有实现好遗憾啊!
那么最后还是,感谢阅读!有缘再见!(……)
如企划书所说,打卡要求为产出一份与官方主线相关,且至少与其他一位场内角色或官方NPC有互动的投稿,没有篇幅要求(在BOSS立绘公布前,仅与BOSS互动不能算作打卡,请谅解)。没有完成打卡的将会被判定为“角色在战争中死亡”。
主线剧情请归在“叙事诗”tag下的“第一章-光明”或“第一章-黑暗”子tag下,没有按照规则打上tag,或仅关联了自己的角色的作品无法算作打卡成功,请注意。
以下是第一章未打卡/打卡失败的死亡角色:
酸:无
甜:N.N、我妻真芽、洛兰、布甸、信
苦:苍火
辣:阿德尔、阿比斯、尼格朗姆、蛇酒、无名
咸:汪阳、泽
清淡:无
暗:无
如有错漏请上报企划组。
Q:普通人有可能知道吸血鬼杀人案的死者都是女巫吗?
A;除非你有关系特别好的女巫密友。按照企划社会风气,女巫们一般行事谨慎,不会在有陌生人的环境下聊女巫的事。一般普通人也不会知道女巫的存在,就像麻瓜不知道霍格沃茨。所以在这个事件里一般普通人只会以为凶手是什么变态杀人狂,或者真的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Q:可以携带队友一起进入幽灵歌剧院吗?
A:可以。虽然进去之后会发现还是自己一个人而队友不见了。毕竟是单人副本。
Q:家精会受这个歌剧院的影响吗?以及人类的确有惨痛过去,但完全不在意/不受影响/完全不逃避的话还能进入歌剧院吗?
A:家精也会受影响。如果有惨痛过去但不在意或能克服,依旧也会进入幽灵歌剧院。虽然不会发疯,但的确会被影响,会感到悲伤等负面情绪。(歌剧院:你不惨可以,但我要让你知道我很惨,你给我哭)
Q:在幽灵歌剧院中,能通过某些物理方式强行唤醒自己吗?
A:不能强制唤醒,因为你本来就醒着。
Q:从歌剧院里出来之后可以看到队友吗?如何从歌剧院中逃离?有出口吗?
A:浓雾没有出口,只能呆着,无论你浓雾里跑多远,雾散了之后你还是在原地。歌剧院都是【?】所制造的幻象。至于逃出剧院后能否看到队友,分为以下两种情况:
1 浓雾同时散开,你看见你的队友还活着。但两人在浓雾里的体感时间是不一样的,你可能经历了一分钟,但你队友已经经历了三年。如果你的队友san值比较低,TA可能已经疯了。
2 雾散后只有你一个人的话,别找了,你对友被吞了。
Q:我可以编造关于歌剧院的真相吗?
A:歌剧院失火真相是有官方版的。但是你可以自由创作有关故事,而你的故事在企划内只能是谣言和传说。毕竟当年那么大一个新闻,肯定会有听风是雨的人,那些谣言与传说跑得比hk记者还要快。
【速报】
家里这两位cp名最终定下来叫温的——不冷不热。
某种意义上很合适他们…或者说各种意义上都很合适他们。
(感觉就这么两句话传一个文章好浪费可是我又不想多叭叭T T)
姓名-Baldwin.
-如果可以的话请称呼我为柏德温、阁下。
年龄-抛开礼貌不谈——年龄是不必要的。
性别-性别就是吸血鬼、随您喜好好不好?
-好吧不开玩笑。是男性
-撒旦的亲系,但由于这支血统过于古老而不那么的纯正。
-自由翻译(包括了中韩日英德意法以及一些小语种)大部分都是一些需要签订保密协议的翻译,而这种时候往往会有一方收买他来说服另一方。他对这种事情、对人们背地里的这些表现很感兴趣。
-偶尔过于无聊的时候会去接一些找上门来的委托——委托各式各样、它们的报酬也是不限制的,至于接不接——就看柏德温是不是那么无聊了。
-我想来不需要一些被拿来当做梦想的事情——我们也从来不稀罕那些东西。
-Nor,只不过他不太常用,仅仅是在无聊的时候接一些所谓来自“地下”的委托时会用到的称呼。——当然,他也有几个假名。
-当然是每一个部分都满意——我的意思是、从内到外…从脑子到脚指甲。
-我并不讨厌噩梦——这也导致他了其实并不清楚什么对自己来说才是噩梦。
-eh…我想他大概对死人不会有什么反应。
-挚友对他来说只会是威胁——不过他似乎有个不错的恶魔当他的交易对象。
-就算有过生病的时候大概也记不得了。
-眷恋人世?没有什么能让他眷恋人世…他都想让他的眷族杀了他了——不过这之后说不定会有,这以前也说不定有。
-会抽一些自己卷的烟草,酒的话是mojito——话是这么说不过他更喜欢自己调。
-养过一只黑色的豹子,不过它们的寿命没有办法陪他那么久——不过他最近在考虑养一条蛇、或者说是蟒。
-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暴怒的样子。
-面色温和地说一些威胁人的话——不过他不会那么容易生气。
-他喜欢观察和诱导人们做一些事情,可能是不自觉的、下意识的这样做——但是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大概是因为他喜欢分析人类…或者说观察。
-思考的时候喜欢躺坐在工作桌前的转椅上转圈。
-会经常去自己的坟墓。
-实际上对人类的食物都很感兴趣——尤其是那些精致的食物…只不过根本谈不上喜欢。
-他基本不会让任何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或者说身边发生的事情是他一手引导的。
-可以说他会恶作剧任何事情——也可以说他完全没有做过那些无聊的恶作剧…毕竟他只会找一些“有趣”的事情。
-他最重要的人就是他自己——自己过得乐活比什么都要紧。
-说不上是信奉…但他确实很喜欢一句话“活着,然后堕落吧。”
-可以说他很喜欢看着自己一手导的闹剧走向不可收拾的方向。不过他很少能看到不可收拾的场面——大家都是理智的不是吗。虽然他很喜欢看到不理智的人 而不是体验到他们凑过来对着自己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言行。
-当然,他会在任何人包括自己面前关心自己的仪容与举止是否得体。
-怎么说呢——他不从来对运气类的东西不感兴趣。
-向所有同族一样——他只喜欢所谓的坏天气。
-如果是受不了的大热天他会努力推掉所有事情…或者完成所有事情然后去自己的坟墓呆着。
-柏德温住在一个看上去像是正常人类生活的地方。
-柏德温的坟墓大概是他无聊到想死的时候给自己准备的、大概是他的同族们都有的、大概是他准备安葬自己的、大概仅仅只是那么一个场所、大概是他用来一睡不起的那么一个坟墓——谁知道呢,这个的大概是他自己甚至不能把它精确地形容成一个棺材的大概。反正他又死不掉,何况他还蛮喜欢那个地方。
-他大概再也不需要他的翅膀了,它们曾经被他唯一的一位眷族带走了。
-柏德温几乎对于所有接触过他的人表面上都很谈得来——而他们也从来无法反驳他的半句话。
-他从来不会忘记带走钥匙——如果会,那么他大概会从窗子进屋。
-亲爱的、你永远不会想知道他们都有些什么能力。
-他喜欢苦味——仅仅是因为这种味道没有需要清口的感觉。
-底线谁都会有——只是他从来不会说、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最美的风景是柏德温自己的坟墓。
-他会选择自己的坟墓作为自己的陵墓。不过那里从来不会成为他真正意义上的坟墓——他们向来不会死的那么干净。
-他不记得任何关于自己诞生时候的事情,对家庭也没有任何的印象——就像逐渐忘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他现在唯一亲近的大概就是现在跟他做交易的恶魔了——不过柏德温对他还挺有兴趣。
-他向来不会对任何他已经产生了感情的东西感兴趣——就是说他从不会撕心裂肺,除非是物理上的、他也许经历过。
-任何有趣的事情都会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柏德温那没有杀掉他的眷属回来归还他的翅膀的时候——关于在自己的门口见到曾经被割掉的双翼…他真的好气又好笑。
-他不会做出被人辱骂的行为——除非有人贴上来,那么他大概会让那个人物理性的闭嘴,但又不会做的很过分——毕竟从来没有人的辱骂让他气愤到杀他灭口。
-他不需要被团宠。
-他认为他的三观很正常。
-身上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记,不过差不多在舌根靠前一点的位置有小恶魔给他留下的、让他不要忘了自己交易对象的印记。
-遇到暴乱事件一般会旁观,毕竟他喜欢观察失控的、不理智的人们。
-还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绝对的出乎意料。
-他也不是那么讨厌出乎意料的事情——他喜欢对事情反应很有趣的人。
-他永远都缺让他不那么无聊的一些事情。
-柏德温大概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对任何人任性和幼稚。
-除了苦味还喜欢他和他的同族该喜欢的味道。
-没有什么讨厌做的事情。
-世界观亲妈还没定。
-他也不清楚自己的性取向——不过看起来他目前似乎还挺喜欢他的交易对象。
-说是代表物其实是收来的关键词:蛇、红酒和古欧洲十九世纪的东西。
-elegance、grace、politic、unstable、eccentric、polite.
-人际关系与交往能力都不错。
-滴水不漏。
-他从不会给自己结任何仇人——除非那个人仇视他会让他更有利。
-曾经死亡是他不顾一切想要得到的。
-没有最顺手的武器——他随手捡起来的东西不论是什么都会想办法让它顺手。
-大概干过,但是没人知道——不过让小魔鬼生气的事倒干过不少。
-还是需要有人来给他解闷的、不论他现在实力如何。
-可以对任何东西感兴趣也可以对任何东西失去兴趣。
-喜欢阴暗的光。
-他向来不介意用什么姿势开车(各种意义上的不介意。
姓名-Baldwin.
-如果可以的话请称呼我为柏德温、阁下。
年龄-抛开礼貌不谈——年龄是不必要的。
性别-性别就是吸血鬼、随您喜好好不好?
-好吧不开玩笑。是男性
-撒旦的亲系,但由于这支血统过于古老而不那么的纯正。
-有过一位眷属。
-维持人类的形态是因为翅膀被十分残忍的割掉过,虽然早就完全恢复了但根本没有想要使用的愿望。
-由于是被眷属割掉的所以似乎对谁都无法产生完全的信任、虽然明面上看不出来。因为他对任何人都十分地亲切,似乎与谁的关系都十分地要好。
-虽然作为吸血鬼来讲这种性格似乎有些令人意外,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态度并不是过分的热情。
-好像对什么都可以产生好奇、又可以很轻易地放下所有东西。
-一般不会被当做是吸血鬼反倒是一位有些亲切的人。
-没有作案工具(武器)之类的,一般都是随手掏个东西然后施加一点血液。用完就撇,很方便。
-以及柏德温偶尔会去接一些委托,无论是追踪也好、亦或是下杀手也好,仅仅是出于无聊才会去帮人办事罢了。——只是因为感觉会很有趣罢了,就像是某种意义上的追逐…。
-对于银器十分欣赏——毕竟它们本来就是值得令人欣赏的、只是它们所造成的损伤实在令柏德温感到烦恼…大概是美丽的东西只能用于欣赏吧。
-现交易对象阿斯蒙蒂斯,是个恶魔。柏德温和他是相互欺骗的关系——两位都在从中找乐子、这段关系将会很有趣的
-不过两位熟了之后柏德温似乎更喜欢叫他阿斯莫德——至少没有那么拗口了。
姓名-Asmodeus.
-阿斯蒙蒂斯、my dear.请永远记住交易人的名字——这总不会错的。
年龄-我或许也想知道自己确切的年龄——不过它并不是必要的不是吗。
性别-看上去难道不明显吗?别告诉我这都猜不到是男性——
-吾司淫欲代表、掌管色欲的魔王…可不是什么魅魔。
-也许我的确是个堕天使…不过这没什么不好不是吗、现在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要知道我一直对他们没什么感觉,直到成为了堕天使——我是多么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居然是个天使!
-哈哈、别再说什么四大君主…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孩子
-我们最不需要的就是去追逐那些无聊的梦想——可以说我无时无刻不在做我想做的事、亲爱的。
-代号?或许我开心的时候你可以叫我阿斯莫德——!不过那之后我大概会不开心。
-自己的身体不需要有不被我满意的地方。
-噩梦?那种东西大概都是我们造的——我是说不需要。
-死人不值得我为其做出任何反应。
-挚友?如果我亲爱的交易对象可以算作挚友一样的存在——那么我还是有一位挚友的。
-我们大概从根源就没有自然地生过病——大概有过人为的疾病?
-眷恋人世?我是否会为了我的交易对象眷恋人世——这还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如您所见——我的身上十分干净。
-我会永远爱我的交易对象。
-没有吸过烟…喜欢什么酒的话——我的现交易对象喝什么我会跟着喝什么,比如他喜欢mojito、Daiguiri…有时候会喝
Tequila Sunrise.
-不养也从未考虑过、也不会考虑宠物。
-看对象是谁——如果是在交易中那么我大概会忍耐那么一段时间…如果不是、我会根据他干了什么…强制性地让他偿还一些“东西”。
-一般的生气就不算是生气了,哈哈、就像一般的开心也并不算得上是开心不是吗。
-如果在交易对象身体各处留下个人印记算是癖好的话…大概就是它了。
-如果是令他十分困扰进退两难的问题…虽然明面上看不出来不过可以观察下他的尾巴、那会很有趣的,甚至有机会可以看到色欲之主啃他的尾巴。
-任何一位交易对象那都是我常去的地方——我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场所。
-我从不会花费任何时间只是为了感动他们…
-我们不需要摄入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掉链子?指终止交易吗?别开玩笑了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恶作剧?相信我、那仅仅是我在找乐子、我是不会对任何事情做出搞恶作剧那种弱智行为的。
-最重要的当然是我的交易对象了my——dear.
-一个恶魔需要什么人生箴言?我们只需要让自己过得开心。
-爱好当然是看着交易对象被自己耍的团团转、到头来还对他深信不疑。
-我们从不需要在意自己的形象。
-对于运气阿斯莫德从来不在意也没有任何兴趣。
-他从不讨厌任何天气。
-大热天如果有兴致他大概会和自己的交易对象亲亲热热黏黏糊糊*——(what?这消音器还挺好使…)
-当然是住在我亲亲交易对象的家里
-生情?我们需要那玩意吗?
-释怀和不释怀都是一种选择——而我选择对任何毫无兴趣的事情毫不关心、而感兴趣的事情往往会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所以对我来说、从来没有什么释怀与否一说。
-得了吧…没有任何人会嫌弃我的任何习惯。
-他才不需要那些毫无用处的门锁与钥匙。
-你不会想知道任何关于他的能力的事情的——除了交易。
-他会对任何食物表现得喜欢也会对任何食物表现得厌恶——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任何关于“恶魔的底线”的事情的。
-他永远喜欢他的交易对象、他们的一切总是会给他带来乐趣。
-噢——我永远不会拥有自己的陵墓、亲爱的。
-恶魔诞生在哪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他们大概诞生于人心、也可以说是某种因果的具象。
-到底是怎样才会让你以为我们有家庭的?
-我最亲近的人就是我的交易对象——
-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一个彻彻底底的魔鬼感到撕心裂肺。
-任何令他感到有趣的事情都能够吸引到他别样的目光。
-没有任何人能让他感到好气、他们只会或只能够让他感到好笑。
-你知道吗,没有任何人会去试图激怒一个恶魔。
-这都是些什么没有所谓的问题?
-恶魔的三观吗?
-特殊印记?我想是没有的。
-暴乱事件?指的是哪方面的暴乱呢?我好像对任何暴乱事件都毫无兴趣,它们永远是那么粗鲁、那么肤浅、那么庸俗、那么…丑恶。
-他还没有遇到过绝对能够让他出乎意料的事情。
-他的交易对象大都是他喜欢的——就像他说的,他永远喜欢他的交易对象。
-恶魔从不会让自己感到缺少任何东西。
-他在自己交易对象的面前永远是任性幼稚的、又永远是那么正经——或许他的词典里从来没有正经这个词。
-他喜欢他交易对象的气味。
-恶魔大概不需要那些东西。
-他们好像永远不会做任何自己讨厌做的事情。
-所属世界观亲妈还没想。
-一个恶魔永远没有正经的性取向。
-独属于他的、仅有他四只角的标记,它很简单…但是阿斯莫德很喜欢它。
-fantastic、eccentric、powerful、bizarre、absolutely.
-他不需要考虑交往能力这些问题,他只需要他的交易对象。
-荒诞离奇。
-他会与任何人以各种方式结下各种梁子——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永远都是仇家不是吗?
-他不需要不顾一切就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绑在腿上的银质短剑——那上面有只属于阿斯蒙蒂斯的印记。
-让人七窍生烟的事他大概干过不少。
-我会永远需要我的交易对象——
-他只要舒服、各种意义上的。
-任何不会让他感到不适的光线他都喜欢。
-他永远喜欢任何开车姿势,各种意义上的。
【第四日】死亡名单
【01番】利根川 荣一
【06番】白井 洸悟
【BR-SA】最终胜者:【12番】鹤见 莲生
绿松丸,停靠在了横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