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是神给予人最甜美的礼物,祂会给人带来和祂一样甜美的礼物,是许多的物质财富,传说被祂选中的人会拥有一生都用之不尽的财富,切开祂的皮肤,下面是甜美的蛋糕,奶油缓缓流出,那是他的血液,没有味觉,只有甜的东西才会感觉得到美味 ,越甜就越美味,大量的糖才能让祂感到还活着的样子,其实心脏早已停止跳动,在他被创造出来的时候
>>>>>>>>>>>>>>>>>>>>>>>>>02. 碳酸
“……为什么你们要在这里啊。”
披萨和汽水依次摆开,小吃也分装的恰到好处,芝士的香味和汽水的甜味混在一起,令人食欲大增。
“有什么办法呢,你这里没有餐桌,你的办公桌也放不开这些东西,会诊室桌子小,而且这个点患者会来吧。“
初霜际说着拿起一片披萨,金色的芝士拉扯出弧线。
“我是说为什么你们非要在我这里!出门走两步就有咖啡店和家庭餐厅,有什么事情你们去那边不是更好谈吗。“ p
少女已经吃完一块披萨,举起汽水夸张的喝了一大口。
“呼哈——!“碳酸真爽!最高!少女像是在这样说一样”咚!“的把听装汽水放下,不过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为什么要在我的诊所、诊所病床上吃披萨外卖啊!“
条纹裤青年的忍耐似乎要到了临界,语气非常不客气。
“有什么嘛,你这里床是最不缺的啊。“高大的社会职员拿起第二块披萨。
”这家披萨很好吃哦!喜欢吃的话我这里有很多优惠券!“少女叼着半根薯条开始在书包里翻找。
“……“
条纹裤的忍耐终于超过了临界,他猛地站起身。
拿起了最后一块披萨吃了起来。
“……普通的好吃。“
“是吧!“少女递过优惠券,条纹裤没有接。于是少女把优惠券放在了病床旁边的柜子上。
“这个点你应该吃过饭了吧。“时间是晚上7点,初霜际看了一眼条纹裤。条纹裤不予理会。少女收拾起食物包装,条纹裤站起身将空调调节成换气,随后接过少女手中的垃圾袋拿出门外。回来便看到初霜际笑着注视着自己。
条纹裤对初霜际做出“去死“的口型,初霜际笑得更开心了。少女歪头看着前不久还是自己尾随对象的青年。
“这个人和你一样哦。”初霜际眼睛弯弯的眯起来,像在说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他和你一样,想让我帮他找人。“
“不过快十年了也一点进展都没有。“条纹裤用前辈凝视后辈一般的视线注视着少女,”我已经看透了,这个男人只是个神棍。“
“奇怪,明明都是别人找上我来的,我可什么都没做。“黑皮青年无辜的摊手。
“……你的长相和言行,你的总和……别说得好像一点自觉都没有,祭司。“
听到“祭司”这个称呼,初霜际脸上掠过一丝阴影。他何止有自觉,分明是利用这点一路走来的,对初霜际来说如何更好的与自己这个特质融洽相处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使人开始直面自己的欲求,令人想起曾经的愿望,初霜际的存在就像一个行走的鸟居,条纹裤这么想。从初次相遇到现在这种感觉从未减弱,反倒有被本人刻意加强的倾向。眼前这位女高中生也不过是看到了活着的鸟居,产生了能和自己的愿望互动了的错觉吧。
“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吧,重要的是这位小姑娘。”初霜际身子前倾,露出职业微笑,和一身的西装特别相称,怎么看都是一个老练的社会人。
祭司是指什么?少女原本想发问,话头已经转到自己身上了。披萨带来的饱腹和满足感缓解掉的紧张又翻腾起来。少女深呼吸了一下,酝酿了一下话语。
“唔,先自我介绍一下比较好吧,我叫葵五月,现役女高中生……”
“叮——”
条纹裤的手机突然发出传唤铃的声音,打断了少女的话。
“来客人了。”条纹裤起身,离开了房间。进行到一半的自我介绍停在尴尬的地方,青年恰到好处的接着说:
“我的名字是初霜际。普通的公司职员……是我的兼职,我的主职……该怎么介绍好呢……”青年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保持着笑容,“时不时会有人来委托我找东西,就是负责跑腿的工作。”
名叫五月的少女注视眼前的青年。
“有时候丢东西只不过是自然现象,第一次注意到的时候可能会觉得奇怪,知道是自然现象习惯之后也就不会困扰了。”
青年突然严肃的语气充满力度,一直湿润柔和的眼神甚至变得严厉,直视着葵五月。
少女不说话,圆睁的吊梢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青年。感受到试探的初霜际配合的调整了一下坐姿,少女立刻开口道:
“有时候人会伤害他人也不过是自然现象。”
青年毫不掩饰的露出微笑。
“重力也是自然现象,人还是会向往天空。比起被束缚在地面时得到的自由,摆脱重力得到的自由是否更适合自己这件事,只有摆脱重力之后才有可能理解不是吗。”
“但在做到之前,你也是伤害着谁一路走来的吧。”
少女在敲门声中清醒,环顾四周,自己趴在柔软舒适的单人床边睡着了,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除了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披萨优惠券与脚边的书包。敲门声还在持续,葵五月撑起隐隐发麻的小臂,起身打开自己不认识的房门。
门前站着一个同样陌生的男人,房间外暖黄色的光线毫不刺眼,少女意识到自己呆的房间没有开灯。男人身上柔软的衬衣令少女隐约回想起这个人是谁,但依然没有完全从刚才的睡眠中清醒过来。
“……现在晚上10点。”
“?…………!?”
少女的大脑总算开始转动,掏出手机确认时间。现在出发的话应该赶得上末班电车,葵五月抓起书包,向面前的年轻人鞠了一躬,迅速扫视房间确认了玄关处自己的鞋子之后便火急火燎的大步往屋外走。
“……”穿条纹裤的青年站在室内,双手叠在胸前看着少女冲出门外又停住的身影。两颗团子绑带下垂吊着的发饰因为惯性前后摇摆,少女低头掏出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显示电量不足。
“……”
“……”
“这里是哪里啊……!”
葵五月在内心哀嚎,头脑因面临危机而高速运转起来,她很快想起了自己被困于此的前因后果。和名叫初霜际的青年的谈话并没有结果,她被说的哑口无言,愣在当场,而对方则是毫不留情的离去,葵五月在思考如何提出反论的期间被困意侵蚀了意识。大脑得到休息之后清晰的思路令少女意识到另一件不可忽视的事实——
太羞耻了……!
尾随路上见到的人到完全陌生的街道,被对方发现,还说了那些……那些羞耻又中二的话,对方还认真的听了……还在奇怪的地方一起吃了披萨外卖!自我介绍的时候还说出“现役女高中生”这种形容词!!
太羞耻了想要死一死。
女高中生被羞耻感压垮,蹲下身子站不起来。
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你没事吧?”睡眠诊所老板关切的声音听起来总算带上一些人情味,但对于此刻因为羞耻而面红耳赤的葵五月来说反而是雪上加霜。在心里疯狂呐喊了一通“请不要管我!”之后,五月抬起通红的脸:
“手机没电了……”小姑娘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
“噗……”
条纹裤终于笑了出来。
本Q&A;仅公开【答案对全体参与者都有影响】的问题。对于仅影响个别角色的问题,将由问答机器人号私下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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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
我没有看明白,博弈阶段提到的的【剧情推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A1】
这一部分预定在4月15日公布的详细版流程机制中公布。有鉴于询问该机制的PL数量较多,现决定在Q&A;部分先行公开简单解释:
在每一章中,会有1~3条不同的主线剧情线。每一条剧情线有一个公开的进度条(会显示在主页面头图处显示当前进度),可以透过投稿创作推进攻略进度。只要在投稿内容上打上对应的tag即可计入攻略该剧情线的战力。
一份投稿只能打一个tag,请不要中途进行修改tag。投稿内容不直接描写剧情线内容也可计入攻略战力,但若直描绘了相关剧情,则可以得到进度加成。
当一条剧情线的攻略进度达到100%后便会被视作攻略完成,叹息之川监狱和世界观中的部分谜团将会被解开,全体PC将会得到以下奖励之一:(1)解锁能在某种时候派上用场的【特殊主线线索】;(2)改变接下来将会发生的某些剧情;(3)解锁隐藏区域或隐藏功能;(4)其他剧情奖励。
假如一章内的所有剧情线被全部完成,玩家会得到一份追加的剧情奖励。假如玩家超额完成一条剧情线的攻略指标,视超额幅度,有机会得到追加奖励。
另外,第五章的剧情将由前四章的总攻略进度决定。
【Q2】
失去的记忆具体失去到了什么程度,是开场时除了名字和才能以外什么都不记得吗?还是有些基本的事情记得?
【A2】
首先,非陈述性记忆不会忘记,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会受到影响。其次,我们的失忆原理接近于“记忆模糊”,一些常识是可以记得的,只要不是专业性很强的非才能知识理论上可以回忆起来,这方面可以处理的模糊一点。
【Q3】
可否有携带物品呢?
【A3】
理论上监狱是不允许携带物品的。但能够随身级别大小的饰品、和才能相关的道具可以蒙混过关贴身带入。
【Q4】
我想狗一下别的人设在场外,可以吗?
【A4】
企划开始后某个时间点会开放场外人设,也欢迎除了场内PL以外没有加入企划的场外人士哦。
【Q5】
监狱里的食物是怎么获取的呢?水呢?茶呢?有没有热水壶?
【A5】
食堂里有长得像自动贩卖机的机器,在机器面前刷手环,选择口味,机器会吐出你的配餐。主要有各种口味的代餐粉、类似果冻的可吸式太空食品,和需要简单加工的真空包装食物。标准分量一日三餐,饭点(6、12、18)可以领取当日早午晚餐,食物不够可以添加一次,没吃的分量不会留到下一餐。营养有保证,味道不算很好。水为无限供应,有茶味咖啡味的太空食品但没有茶叶。热水壶有。
顺带一提,餐具为PVC刀叉。
【Q6】
监狱里有什么可以娱乐的东西吗?
【A6】
杂物间里能找到扑克牌、象棋、将棋等常见桌上娱乐产品,甚至能找到TRPG的规则书和骰子。
【Q7】
我能找到典狱长吗?它在哪里?
【A7】
不用特地去找,它会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你背后。
【Q8】
在监狱外就认识的人,现在是完全想不起来吗?
【A8】
具体见A2,我们的记忆操纵原理是记忆模糊,对于很熟的人会有隐约的印象,但想不起具体的记忆画面。
【Q9】
囚犯之间发生了冲突,一般会怎么处理呢?
【A9】
1)没有报备挑战,被狱卒目击到:狱卒会强制分开互砍双方被将伤者送医
2)没有报备挑战,没有狱卒目击:可以正常砍
3)报备挑战,袭击对象不是你目标的对象:狱卒会管
4)报备挑战,袭击对象是目标对象,但有第三者在场:狱卒会管
5)报备挑战,袭击对象是目标对象,没有第三者在场:狱卒即使在场也会视而不见
【Q10】
采访间的摄像机可以破坏吗?可以拿下来吗?
【A10】
不可以。无论采取上方哪个行动,第一次鮟鱇都会带着一堆狱卒冲进来阻止,会表示再这样做会违反规则而死。当然,鮟鱇本人也会表达自己更希望看大家在自相残杀中死去。
【Q11】
才能追加言弹是怎样上报的?
【A11】
才能追加言弹不一定马上上报,可以在学级裁判中途上报。
晚风跃过笔直光线,畅通无阻地行扫边道上欲坠的叶。万籁俱寂的世界与以往并无不同,四下扫视,再不见路标提示信息波动的清明,像往后不定式自由的缩影。去另一个学区,说爆炸发生时正好去其他地方了才幸免于难,否认不利基因和意外幸存的关系。我没有保管秘密的责任,也不可能守护生地朝日化作旭阳的平庸记忆。生存是奇迹,无需额外耗费精力增添情感义务。
那我先去写点东西——你不要写作业了不如去写点东西。走向沉默黯淡下去的天际,走向学区边缘,过于近似教学楼下的街道里忘了名字的话仿佛又要应声响起。冰烛不想再听,条件反射般地想要背诵出一串关于如何避免文章被发现和删除的信息。这样大家都会感觉烦而离去。因为无论谁都将此铭记于心,窗外灌木丛灰头土脸地绿油油。因为,活下来的是我不是带着温柔的梦飞得哪儿都是的你。冰烛掂量着光剑,空挥一气的冲动太诗意了,不可理喻。多少昼夜的停杯投箸,才能在作家凝望的眼中击落明晰成型的月光呢。“就算闭上眼转过头去也没用的,冰烛你还要理智检定一次——”人造太阳太奢侈了,日月辉映投影下的霞光的微妙变幻太感伤了。摄影家与画家们还能卡住天际梦幻般的降色光带:倾注情感抑或平铺直叙召唤出适宜色块的代码,总还是比嗫嚅着复述不变的诗歌词句来得深刻。但淡蓝天幕上慷慨挥霍光景的炽热,只凭冰烛一人所见,也好似再无存在价值。
未被驱除出人类世界的前提下,她的描摹至多存于想象之中。
就算塞住耳朵也是有用的,一切都尚未坍塌的现今,杨树褪落的残渣死灰复燃,蔫乎乎粘到地上一段时间后未经踩踏又低空摇摆,乘风归入死物遥不可及的前方。“恐惧是深入人心的。”冲动也是不可抵御的,无论是多代筛选后对某类学科的执着,还是即将被当作低级副产品天赋又不可能简单筛出的书写。
“但是我说了一定有用啊。”陌生的石板路花纹在视线低垂到不能更进一步的时候,排斥起过往的不容置疑。
冰烛听不到理所当然的声音。街灯应时而亮,追赶黄昏,埋起现实深藏的黑洞。然后,肉眼可及的一切就是想象衍生的全部,我不再借助嘈杂或寂静判定场景的发生,我不再观察生活简称无趣的现实。之后,那不可再生的天赋一如被破坏了不可再生的神经,有限韶华中铺展开再接续拼接而起也无法身临其境。“看书上原话——”既成现实的那一刻总会感觉后悔,远端神经刺骨寒意激起的肾上腺素同不可计量的如果如果相伴相生。像严重失误后云淡风轻,但悔之莫及。草木初生,回不去的独自一人的傍晚,她不由自主地向后张望。她看到不会再度涉足的熟稔长路。
“那么,你失忆了。幸运的是,反派不能获取任何身份信息了……”回收站里缓慢复原的数据库该是白璧微瑕,言灵接触史存在却没有写作警告。离忘记文字贮存事项还有多远呢。每时每刻都被地表拽着由无能无力拉扯,却依旧害怕任何言语铅字成型。冰烛发现了她没为同伴们留下什么,一切化为乌有甚至再没人会注意到四月飞雪的寒冷彻骨的当今,祈愿太过荒谬近似讽刺。
从区域脱离。路标无声伫立。我是太奢侈的存在,目视早已终结的星点,苍白地空怀敬畏;不知道光剑是αβ抑或γ呢,还是力不能及顺水推舟一并忘却了的言语塑造的?冰烛踟躇起来,长途跋涉捎带起被现实存在的言灵驳斥的记忆。
我活不到长大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干。藐视命运。”
所谓的努力也不可阻止无法改变。原因有好多,要听吗?不听我知道得比你多。“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命运就这么冒犯不得吗?彻头彻尾的冷酷无情。”
我曾经很想知道,拥有正常成年人的双腿是什么感觉。双向通行的路上只有冰烛在行走。这一点我不想知道了,我看着你们做得到就能确信我伫立的意义。昨日的未来在身后坍塌,卷起的灰尘遮蔽仅存星点。冰烛认为不可以假装死去的人们住在那里。模糊的视野里隔空可见的楼厦灯火或许指向彻夜沉思,不灭的火烛褪去文学价值,夜间照旧交相引燃变相的迫切意义。意义没办法被隐喻构建也无妨,而且我大概不介意留下对疾病的总是会有办法解决的态度。
看不见了。
你们一定不愿意再被絮叨睡眠缺失对人体的影响了。
“那么,晚安。”
(剧情简介:字数1616……大概就是冰烛学校被炸掉,然后只有她活下来的前情提要x差不多是自己一个人傍晚离去的场景x)
efwfe
温妮弗雷德·V (弗雷德里卡 沃伊格特)
winifred·V(Frederica Voigt)
船医,28岁。
做事干练,医术高明。
看起来年龄不是很大,但是穿得被调侃很老太太,不是很讲究自己的穿着打扮,但是在乎衣物干不干净。随身携带着很多诡异的药剂。个子小小的(相对于船队的大汉)但是力气很大。刀工一流,曾经给船员们做过很赞的生鱼片。不太愿意告诉别人自己的经历,连姓氏都不愿意说,只说了第一个字母V。于是被讹传是个不能惹的妖婆,要是惹毛了会把人剁成一片一片薄薄的,像生鱼片一样,不过她本人并不在意这些说法。
真名是Frederica
(frederica和平的领导者voigt管理员)
祖上草根平民阶层,但给皇室征战立下赫赫战功(其实就是窝里斗,打达克人)于是成为荣誉大臣得以同其他贵族平起平坐。并赐了姓氏voigt。顺理成章拥有了达克⑦⑧区中中某处海岸线管辖权。因为官位世袭,她也是边境管理员之一。但24岁时突然离任并消失在公众视野。一直对达克人很好,但遭到了部分达克人的强烈的厌恶(出身问题),她感到很无奈很抱歉。
voigt这个族比较惨,血脉一条下来基本都是独苗,权力从未膨胀,一直被正统贵族打压,到Fred这里家族衰微。十岁时,父母和兄长因海难下落不明,就无奈地继承管理权(本应是兄长继承,而她完全没有做管理员的兴趣)没有什么亲戚、也没什么人能干涉到她的管理。辖区位置也不太好没人会来找她。
被不离不弃的家庭医生抚养长大,自然学习到了医药的知识。24岁被诬告陷害下台(不过她也的确不想当)自此Frederica消失了。后来有人见一个自称winifred的落魄姑娘出现在港口,说她希望能得到一份工作。
卡塔林·切纳德(Cathal Cenad)
一个在战区活跃的散兵。身形瘦削,看起来既不高大也不强壮,红发,常年戴防毒面具和护目镜,看不出年龄和容貌。左小腿缺失,装上了机械义肢,义肢可以变形作刺刀使用。是擅长长时间蹲守放阴枪的狙击手,也会用左腿的武器近战,削动脉快狠准。
是个磕药的,苯丙胺类兴奋剂成瘾,性格冷静、抑郁、偏执、自信。原本只是为了让头脑长时间保持清醒,胜任各种高强度高压工作磕的药,结果越磕越上瘾了,到了以此作为精神食粮的程度。有轻度幻视和记忆错乱。
说话有奇奇怪怪的口音,但不能判断来自哪个地区。自称对文学颇有研究,写了很多不知所云的诗,经常在嘴边哼着不着调的歌,喜欢用手术刀割叶子脉络消磨时间。
三观成谜,可能是守序邪恶。遵循教义做了一个禁欲者,物欲和情欲一样低到几乎没有。为人低调,没有什么存在感,总是坚持些莫名其妙的规则,一旦作出决定就再也不会改变,强硬又固执。
负责任剧透:
1.关于信仰
卡塔林是秘密结社成员,信仰慈悲圣洁的玛利亚,自称是圣母指引下为世间驱逐伤病、抵御死亡的信使,他的救助是不求回报的,但不包括心灵上的创伤。
和其他虔诚的教士一样,卡塔林足够谦逊、贞洁和坚定,严格遵守作为禁欲者的言行举止,并以从死神手中夺回生命作为福报。
以救死扶伤为职责的信仰和教会氛围陪伴他度过了整个少年时期,但卡塔林从来没有对生命产生过怜悯之心,比起在生死线徘徊的生者,他反而会觉得死者更加可亲。
尽管如今在秘密结社中仍有不少同僚为他背弃圣母、投向深渊的行为感到不齿和不解,不过卡塔林本人认为这才是完全符合他心意的最优解。
2.关于喜恶
卡塔林是所有古板无趣人物的集合体,他对除了医学知识以外的东西一窍不通,在说起自己的专业知识时,也不见得他有几分热爱。
即使是在他脱离牢笼、人生发生剧变的几年后,卡塔林仍然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这其中不乏外力因素。或许只有电光火石间的灵感能带给他兴奋。
受早已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的教义影响,卡塔林讨厌所有漠视、玩弄规则的人,不过,他也承认自己过于拘泥,害怕和这样的人交往。
此外,耽于肉欲者也是卡塔林鄙夷的对象,无论在哪个教会中,这都是该遭到教士批判的罪行,他作为禁欲者自然也默守这样的法则。
3.关于战斗力
学医十二载,卡塔林见惯了死亡、血肉和骸骨,手上却只有握手术刀造成的浅浅一层茧。他从未想过自己未来会投身战场,成为剥夺生命者的一员。
光从客观条件上看,卡塔林绝对是没有制造杀戮的能力的。他少了一只右小腿,身手不够敏捷,力气也不大,甚至也没有经过长时间的军事训练,不过,他就是能从尸体推里、从冰冷的水下、从地底深渊中一次次归来,仿佛用常人的手段无法将他杀死似的。
不负责任补充:
呼吸面罩里有兴奋剂粉末,吸一口就能上天,平时靠这个吊命,因此总能保持高度的精神亢奋,性格也已经随着大量嗑药扭曲了,发病的时候觉得一切都是索然无趣的模样,不惜命,作死能手,为了寻求刺激可以说是什么都肯干。
有传闻说那只没了的腿是他嗑药磕嗨自己砍掉的,本人也不予否认,腿上的新武器也适应得很快,刀尖能收缩,平时走路就是一根支撑的棍子
不会特意掩盖自己的残缺的部位,被说是瘸子也不会生气,但是对“瘸狗”这个词非常敏感,听到就一定要见血。
传闻在最混乱的岁月中,他和红色死神有过一面之缘,并以那位冷酷无情的收割者的退让作为结束。使死亡退避之人,或许早已经脱离了常人范畴了吧。
月雾,海拉莫塞斯(Hmlamesice Lowe griglia)
是一只浑身雪白的雄隼,冰原种,看起来小小只。原则上这种鸟有召唤暴风雪的能力,但是好像没有谁见过月雾用这招。
按年龄来说属于待字闺中的适龄鸟,人型外表也是个年轻人,银色短发,蓝瞳,戴珍珠头饰,右耳有耳坠,穿镶嵌钻石的咒术师长袍,总是一副花枝招展的模样。
武器是一把外观朴素、没有任何纹样装饰的施法匕首,传闻这是用他生父之骨血所炼成的禁器。
属于[森林]阵营,是前任森林管理者青鸟的养子。月雾为自己这样的身份感到骄傲,有时候任性得像个被宠坏了的少爷。
坏心眼,表面乖巧实际上花花肠子很多,喜欢弄一些不痛不痒的恶作剧,是个麻烦制造机,以看到别人的苦恼神色为乐。
和另一只同样被收养的乌鸦清清单方面不对头,喜欢开人家双性特征的玩笑,按心情随意叫他‘哥哥’或‘姐姐’,内心却认定对方是最可靠的鸟,会不自觉地依赖清清。
月雾是个天生的暗杀者,视力和听力比大部分的鸟都要好,擅长突击和狩猎,高攻高敏脆皮怪。在森林里负责布置各种侦察和陷阱法术,同时也作为幕僚和对外沟通的传声筒而存在。
因为是体温偏低的冰原种,所以会不自觉地追求温暖的事物,最喜欢睡在铺满柔软羽毛的窝里晒太阳。没有什么非常憎恨的东西,看起来在大家的庇护下过得很好。
补充设定:
月雾的故乡在冰川岛屿,他们族群里面是母系社会,男性的地位异常低,和消耗品没什么不同,没有一技之长就只能当炮灰了。月雾是出身世家的贵族少爷,虽然是男孩,但因为本性凶残而受到母亲的青睐,在他能够完美完成各种暗杀任务后威名远扬。
因为是女性掌权,社会审美也是偏向于优雅、华丽的,月雾在这种审美下习惯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还会特意约束自己,露出一副游刃有余,胸有成竹的样子。
月雾从小要争宠所以超会撒娇,言行举止也偏向女性。作为被母亲宠爱的小孩,月雾无论法术还是体术都很厉害,受的也是一等一的杀戮教育,孩童时期就是职业杀手了。后来冰川沉没,月雾就成了混沌种,被守序善良圣母役收养了,姑且算是改造进行中吧,可惜没有什么效果呢。
虽然月雾平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但不是女装大佬(重点),也非常讨厌别人说他像女性,恐女又厌女(可能是后遗症
对蛇又讨厌又害怕(天生的恐惧症),无论大蛇小蛇都能吓到他,轻则惊慌失措优雅不再,重则哭唧唧(。
1.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月雾开始学他那个不会叫的兄长那样,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自己的左手。
虽然没有受过任何伤害,也没有任何伤疤,但月雾还是坚称‘感受到了从左手手臂传来的难以忍受的痛苦’,并很难在人型状态下用左手灵活作出简单或困难的动作,他的苦恼不似作伪。
月雾被养母认为患有某种臆想自己缺失肢体的精神疾病,究竟是真是假,只有月雾自己知道。
2.
月雾对装扮自身的执念远远超过任何一位女性,无论何时,他都是一副盛装打扮的优雅模样。他爱惜自己的每一根羽毛,并用大量璀璨的珠宝映衬它们的美丽。月雾招摇地自称是森林排名第二位的美人,事实上,他那张艳丽俊美的面容确实能够对得起这个称呼。
自然,最美丽优雅、风华绝代的还要数那位智慧的掌权者,青鸟切莱西娅女士。这是所有鸟类都认同的公理,月雾也只愿意对那位女士屈膝。
月雾是切莱西娅的养子,他为自己这样的身份感到骄傲,有时任性得像个被宠坏了的少爷。无论如何,他绝非外表看上去那样温顺无害。
他的武器是一把外观朴素,没有任何纹样装饰的施法匕首,传闻这是用他生父之骨血炼制而成的禁器,蕴含着常人难以掌控的诅咒力量。
3.
所有和月雾接触的家伙多多少少都会被月雾的坏心眼弄得焦头烂额。制造麻烦已经是月雾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他以看到别人苦恼的神色为乐,心里有很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无时不刻都在准备用恶作剧捉弄别人。
受到原生家庭(?)的影响,月雾非常在意自己的外表,还会特意约束自己,露出一副游刃有余、胸有成足的优雅模样。虽然他平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但并不是女装大佬(重点),也非常讨厌别人说他像女性,恐女又厌女。
月雾总是笑眯眯讲些挑衅的骚话,人美嘴甜心狠手辣,擅长用欺瞒和诈骗的手段达成目的。月雾从不相信任何据称真心实意的感情,也不履行相应的承诺,但他对森林阵营的忠心始终如一,或许这个地方对他意义非凡。
4.
关于喜欢吃什么的话,月雾是不折不扣的肉食鸟,吃的又多,喜欢吃鸡鸭等鸟类,再不济也要吃小型哺乳动物果腹。因此,他在森林里很难能够吃饱,有时也要勉为其难吃点浆果填肚子。只是勉为其难噢。
因为是体温偏低的冰原种,所以月雾会不自觉地追求温暖的事物。他最喜欢睡在铺满柔软羽毛的窝里晒太阳,感受透过茂密的林叶的温暖阳光,一晒就是一整天。
他的养母默许了月雾随心所欲的怠惰。似乎对于她来说,月雾躲在森林里发呆总比到外面搞事惹一堆麻烦回来好。
还有鸟类的通病,好奇心重,爱顺手牵羊。不过月雾凭借着自己的高超技巧,从来没有被抓到过。这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5.
月雾属于森林阵营的从属,作为天生的猎杀者,月雾擅长突击和狩猎,是只高攻高敏的脆皮怪,在森林里负责布置各种侦察和陷阱法术,同时也作为幕僚和对外沟通的传声筒(外交使者)而存在。
虽然月雾对这样的工作感到非常不耐烦,但不能否认的是,月雾早就踏遍了中庭大陆的每一寸土地,他去过的地方或许比众人所知道的要多得多。
传闻。只是传闻。月雾在某次旅行中接触到了某个毫无魔法元素波动的异世界,在受到与众不同的理念和规则的冲击后,他开始花费更多时间思考世界的本质。
严格意义上,月雾是森林区域中最愿意也最能够接受新事物的学者,他的好学不仅体现在法术成就上,也体现在对机械构造的理解上。可以说,他是孜孜不倦的人类学者眼中的炼金大师。
6.
月雾去过的地方、见过的生物多不胜数,甚至也和那位无所不知的观察者有私交,还曾到达过建立在神殿遗址上的时钟塔。
受其中絮乱的时间影响,月雾自身的一部分因果被打碎重组了——他常常会梦见一位看不清容貌的未见者。
在梦中感受到的激烈而炽热的感情、相伴经历过的岁月究竟是否真实?无论如何,他对于与那位未见者的正式会面充满了期待,不否认自己会像梦中一样喜欢对方。
>>>>>>>>>>>>01.咬合
被高中生尾随了。
被女子高中生尾随了。
对于已经不是社会新人的青年初霜际来说,新工作开始第一天的晚上就被人尾随虽然是头一遭,不过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他在归家途中特意提前两站下车,转过两个街角,悠哉的在市场买了一些当季的水果和一份便当,装作完全没有注意到尾随者的样子走进一家私人诊所。
两颗包子头被轻盈的半透明材质发饰包裹住的少女急忙从街角的阴影中钻出,三两步追到诊所门口。
“睡眠诊所……?”少女的视线简单的掠过门牌,
“睡眠诊所是什么诊所啊?”
怀抱着疑惑和原因不明的目的,少女想透过玻璃门观察室内的情况,但做不到,针织镂空的米白色门帘将房间内的暖黄色灯光揉碎,挡住了视线。少女在心里默默赞叹这张手工针织门帘的精致。短暂的犹豫过后,她无奈又紧张的握上门把手,轻轻推门进入。
玄关无人。
少女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打量室内。一步外的墙边支着一个提醒客人进屋需换上室内拖鞋的提示板。
“……”这样拖沓的情况超出了少女的预料,少女在心里暗自咋舌,轻轻脱下制服鞋拎在手里,白色的棉质小腿袜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悄无声息的潜入屋内。小诊所的室内布局很简单,玄关的休息区旁是洗手间,挨着洗手间的走廊旁边是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少女向走廊深处张望,走廊两两并列的四个房间再往里是诊所的后门出口。
少女回头确认了一下玄关的鞋柜,那边只放着一双男式休闲布鞋,刚那个青年穿的是皮鞋。少女没有多犹豫,向后门大步走去。果然被发现了吗……少女心想。她将制服鞋啪嗒丢在地上,三两下踩进鞋跟追出门外,但门外的巷子里早已没有少女尾随的那个穿着上班族西服的高大的身影。
少女杵在原地,方才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甚至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发出一声叹息。刚刚入夜的空气还残留着被太阳晒过的干净气味,远离闹市区的小巷里格外静谧,星星在尚不浓重的夜空中躲躲闪闪。
回家吧,少女从放空中回神,确认了一下身处的方位准备离开。
“喂,你。”
声音突然从身后很近的地方传来,女高中生吓了一跳,瞪圆眼睛转过身去。她从诊所的后门出来之后就站在原地没动,果然是诊所里的人推门探出身来。大半个身子还在门内的青年似乎也没料到少女原地转身之后几乎和自己脸贴脸,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少女只是惊讶的收了收下巴,圆圆的眼睛盯着青年,似乎在询问有什么事。青年皱眉,下垂的眼角因为没有笑意显得冷漠。
“我要去丢垃圾。”
少女依然紧盯着青年。
“……借过一下。”
少女这才意识到自己挡住了门口通路,急忙向一旁让开。多半是诊所老板的青年人拎着一个垃圾袋从门内钻出,不急不慢的走向不远处的垃圾回收处。女高中生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青年穿着看上去质感很软的白衬衣,条纹长裤被背带固定,裤脚挽起露出线条深刻的脚踝,脚下踩着一双看起来质地很舒服的布鞋。望着这位轻飘飘的青年,少女便觉得时间的流逝似乎放缓了。
“啊。“
年轻的老板在走回诊所后门的途中突然发现了什么,
“你在这里做什么?”
少女从舒缓的心境中回神,条纹裤青年正在对着电线杆和邻家盆栽的后面讲话。
“……不要挤眉弄眼的,有话直说。”慢悠悠的条纹裤似乎有些不耐烦,像对熟识的人一样的口气说。
“……啧”
短暂的沉默后,一声低沉的男中音从少女视觉死角的地方传出。
女高中生不受控制的向声音的方向走去,转过电线杆的一侧就看到自己方才还在尾随的那个古铜色肌肤的高大青年站在一堆盆栽中间。
社会人打扮的青年看到少女已经发现他了,放弃的叹了口气,抬腿从盆栽中跨出,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些许花粉和露水,直视着少女问: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条纹裤觉得没他什么事,转身准备绕过二人回诊所,却被黑皮青年猛地拽住了背带,似乎在无声的表达“都怪你害我被发现了,还想跑?“
女高中生望着眼前这两个怎么看都是熟人的青年,张了张口一时间却说不出话。少女为什么会在放学路上尾随这个今天在电车上第一次见到的青年,甚至直到意识到尾随行为暴露了都不放弃呢?他健康的肤色和一米九的身高在人群中很显眼,黑色的短卷发格外柔顺,长相足够出众,但仅靠这些能让一个年纪方当笄岁的少女尾随至此吗?
青年沉思,打量着眼前的少女,随处可见的高中制服,没有多余花纹的白色小腿袜,一眼看去干净利索,高高扎起的两个丸子头下的碎发也仔细的用卡子别的服服帖帖,吊眼角圆睁,豆豆眉认真的点在眉骨上,碎发刘海笔直,有几撮遮到眼睛,鬓角的发梢刚碰到领口,粉白细嫩的皮肤在灯光下散发出一圈明亮的反光。虽说人不可貌相,青年客观的评价,但这位女高中生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单纯的花痴。
条纹裤心不在焉的站在一旁,对眼前奇特的状况毫不关心。少女嗅到空气中熟悉的晚春特有的气味。对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来说,这是盛夏来临之前就会忘记的气味吧。少女深吸了一口气,直面自己尾随至此的青年,说道:
“我丢了东西。”
“……?”
“我丢了东西,我感觉你能帮我找回来。”
“你刚说什么了吗?”
“啊?”少女回过神来,眼前的二人正在等她开口。刚刚的对话似乎并没有发生,自己做出了要说话的架势,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需要谨慎,斟酌字句,我想要的是什么……?面对我这样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他愿意听我说到什么地步……?
少女心脏越跳越响。
“——————————”
……
条纹裤终于把注意力分到了少女身上。
“抱歉,我没听明白,你能再说一遍吗?“青年微微皱眉露出思索的表情。
太好了……!他愿意听!
“我,“少女呼吸急促起来,”我嘚到……“
……………………
……咬舌头了!!!少女鼻头一酸。
咬舌头了呢。青年憋笑。
咬舌头了啊。条纹裤心想。
四十四
十一月是收拾收拾准备入冬的季节。蓝的生日也是在这附近,具体一点说的话,是十二月四日。这一天对于他来说很特别,不仅是因为这是他诞生在那冰原的日子,也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失去所爱之人的日子。
艾斯伯格,冰冻的荒原。
艾斯伯格位于世界地图的西北部,西边与弗瑞斯特联邦三区和四区隔海相望,南部和东部则分别爱着赫恩西区和海文。这块大陆土地辽阔,矿石资源十分丰富,理论上来讲应当相当富裕才对。但事实却是那里由于海拔高气温低,再加上土地大多为荒芜的冻土,即使用魔法也很难大面积耕种。所以人们大多都从那里迁出,搬到离着不远的邻国住去了。但不管怎么样,还总是会有些人留在那里,有些是因为没有能力离开,毕竟移民需要钱。还有些,是根本不知道还有邻国这种东西存在的人。这些人能做体力活的去当了雇佣兵,剩下的便是在这片冻土上苟延残喘。
蓝属于结合了前后两者的那种。
他出生在艾斯伯格的最北边,可以说是极寒中的极寒。矿物系精灵,或者说是无机物系精灵大多都诞生于这样的极端条件下。蓝是比较少见的冰系精灵,天生带着耐寒的体质,所以生存下来到是也没什么太大问题。但稀有的东西总是会被人盯上,无机物系精灵与其他生物类的精灵不同,他们产生异变的情况很少。而出现异变的少数则象征着更多的可能性。举个例子来说,像蓝这种拥有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的无机系精灵,被证明有可能习得除本身属性外的其他属性。也就是说,即使你只有一对角,也可以通过某些手段,同时使用两种系别的魔法。所以这样的异变精灵,总是被各种组织盯上,争先恐后地抢来当实验材料。
毕竟,有可能研究出让自己也能获得第二种属性的方法。
旧历1727年之前,世界上从来没有发现过有过变异精灵,但在旧历1727年,也就是拥有三对角的的瘟神出现的那年,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异变。在这个所有人都只有一对角的世界上,逐渐出现了两对角的能力者和异变的精灵。他们能够掌握一般人无法掌握的力量,但因为寡不敌众,很快便沦为了众人的实验对象。在讨伐战争过后,两对角能力者和异变精灵的出现率急剧下降,从原本的几十比一的比率变成了几百,甚至几千个中才有一个的状况。因此,异变者变得更加珍贵和抢手,没有被教会或是国家保护的“野生”异变者,便十有八九全部沦为实验材料。
蓝也是如此。
他还清楚的记得,年幼的自己坐在餐桌前吃着午饭的时候,突然撞破他家的门,并冲进来将他绑走的那个男人的面孔。当然,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这一点他也记得很清楚。毕竟是他亲手解决掉的。
试验所的日子暗无天日,度日如年。如果只是漫长和无聊的话倒还好,但实验者不会这么仁慈,他们不会让试验品有一刻休息的时间。
[调试] [注射] [精神分析] [肉体最大负荷测验] [战斗测试]
每日非人的实验,或者说是虐待,使大批量的“实验品”由于肉体上或精神上的原因死去。位于世界的犄角旮旯的伊维斯领-艾瓦伦联邦外区,不会有神和救世主。这块领域甚至在地图上都没有标注。与世隔绝的这里,除了死亡,便是绝望。
蓝,代号0298,他很幸运,但也很不幸,他是属于比较结实的冰系精灵,不会轻易因为肉体上的损伤而死去。因此,为了稳定住这名比大部分“实验品”生存的都要久的他的精神,实验员为他注射了某种精神药剂。那是由一种特殊的植物材料萃取得到的药物,这种植物及其稀有,只能由纯血的伊维斯精灵培育出来。据记载,这种植物具有“通体漆黑,果实透明”这一特点。它的萃取物能使大部分的生物处于无感情状态,但缺点则是使用过后会产生各样的副作用。
多重人格即是其中一个。
最先诞生出来的人格,名叫安格烈。听名字就知道,是一个一点就着,极难控制的暴徒。他具有着嗜血的特性,即当他处于主导位置时,他会本能地杀戮,并且在“猎物”得手之后,进行撕咬。
像是疯狗一样。
第二个诞生出来的人格是凪,他和安格烈正好相反,是一个安静的过度,极其胆小,消极的人格,并同时患有自闭症。这一人格不具有攻击性,他处于主导位置时,只是会默默蹲在墙角,不断哭泣。既不反抗实验,也不配合。
像个死人。
两个人格的斗争将蓝,这个原本的主人压制,几乎将他的存在抹去。
第三个人格名叫阳夏,这一人格是在新上任的专属实验员,也就是专门负责名为[0298]这名实验品的实验员。这位实验员名叫奥莉娜,是一名美丽的女性伊维斯精灵。绿色的长发,金色的眸子,以及在这人间地狱里少有的温暖微笑。这是0298见到她后的第一印象。她像是一道温暖的阳光,刺破了被重重黑布包裹的0298的内心。她会带点心给0298,带有趣的书给0298,也教他识字和算数。奥莉娜经常会笑,而且是发自内心真诚的笑。她笑起来很好看,嘴角有小酒窝。
0298觉得自己是爱上她了。
自从她来了之后,0298的状态整个变了,他逐渐开始与人交流,开始说话,有的时候甚至说笑话。阳夏出现了,他有点皮,也喜欢捣乱,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然后,终于,平静下来的0298,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嗯……0298,资料上写着你的出生日期是十二月四日,也就是明天吧,怎么样,要不要想想怎么过?”]
年轻的女性脸上带着笑容,揉着0298的头。
[“不过呢,一直叫你0298也不太好,你有名字吗?”]
[“嗯,没有啊。那——那你就叫蓝吧,你有蓝色的眼睛,有蓝色的头发,所以叫蓝。”]
[“你笑了啊,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笑,看来你很喜欢我给你起的名字。——你喜欢的话我也会高兴!”]
[“对了,这样吧,作为你的生日礼物,明天我就偷偷带你出去一次吧!其实呢,我是会传送魔法的……怎么?很惊讶吗?哼哼,怎么说,我也是有维尔维布斯血统的,算是半个伊维斯皇室的人!不要小看我!”]
于是,第二天,被发现私自外出,严重违反了规定的奥莉娜,被四名金发的守卫兵用魔术手段抹杀了。在她生命的最后阶段,她再次使用了传送魔法,将0298送往某个未知的目的地。目睹了奥莉娜死亡的0298陷入了混乱,安格烈占了主导。
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蓝是在一艘轮船的货物间醒来的。自称凛·安德伦的白发男性解开了捆绑着蓝的绳子,并递给他了一块还温着的抹茶蛋糕。
“你醒了?……已经不要紧了,我暂时抑制住了‘狂暴的你’,应该不会再失去理智了。”
接过白发男性递过的蛋糕,蓝察觉到白发男性似乎处于很虚弱的状态。仔细看的话,男性的身上似乎有一道很长的伤痕,从颈部左侧一直延伸到左手的无名指。但这似乎不是导致男性虚弱的直接原因。直接的原因,似乎是男性腹部上那片被绷带遮住的伤口。
“啊……你说这个吗?……这个是……”
蓝得知“”那贯穿了男性左侧腹部的伤口,是由狂暴状态下的自己导致的”这个事实是数月之后的事情。在那之后,他大概是成为了男性的养子,男性似乎是从事情报工作的,所以经常需要护卫,蓝也就顺手接下了这个活。他算是安稳的生活便这么开始了。那之后白发的男性又带回来了一名黑发的少女,两人就这样一左一右陪伴着白发的男性。
大概是过了三年,白发的男性又带回来了一名绿发的男孩。蓝在看见他的脸的一瞬间差点晕过去。
[太像了。]
这个孩子叫艾茵,艾茵·伊尔维布斯。他是个十几岁的小孩,至少对于蓝来说是个小孩。瘦小的身体,白暂的皮肤上爬满了火烧留下的伤痕,眼睛很大,但是却缺少了孩童应有的那种剔透和清澈。蓝见过很多这样的孩子,但艾茵是最让他觉得心疼的一个,甚至只要看到他,心底就莫名有一种难过的感情。他本能地想尽可能多得将爱赋予他。
[说白了,你也只是想要对我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不用这么费心的和我搭话。只要在不杀掉我的限度内,随便您喜欢。]
这话是从那绿色长发的孩子的口中说出来的,在蓝询问他要不要吃烤草莓饼干的时候。这样出乎意料的回答着实让蓝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得不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这件事情。自己到底是真的爱着他,还是只是在他身上寻找奥莉娜的影子罢了。如果是第二种,自己便也和将艾茵变成这幅样子的那群人一样,只不过是在将艾茵当成物品罢了。
这个问题着实困扰了蓝很长一段时间。他曾经极不想承认自己的自私,但也没办法无视。最终他决定,自己要将没能回馈给奥莉娜的那份爱,艾茵被他人夺走的那些爱,以及自己对于艾茵的爱,三合一地,给予艾茵。
这么说确实有点自大了,但他的确一度想要成为拯救艾茵的神,就像当时的奥莉娜。但无论他怎么样接近艾茵,他却依旧觉得艾茵在离他远去。而且他还无能为力,就像是当时奥莉娜离开时那样。
蓝下定决心,不再让悲剧重演。
他攥紧了手中的那枚戒指。
伊利亚德
学生档案
姓名:Victoria/MicroCreel·Havillya(微克瑞尔·郝薇莉亚)
种族:龙族
身高:159.5cm(原型4.62m)
体重:原型3t
年龄:140年
性别:男
主业:无业游民(=混吃等死的)(继承者)
学系:物理系
爱好:甜食,天空,金银,所有美好的东西。
外貌:
粉蓝渐变色瞳孔,金色长短碎发,左边嘴角小虎牙。
十字星单发夹,十字星耳坠,长而具有设计感的十字星项链。
嵌魔力石(左风右雷)银色护肘,左手镶钻手镯。
右手腕骨突出(可从中取出匕首燃光)。
围巾鲜红而厚重,常年都紧扣兜帽。
个人简介:
伊瑞运亚北部天空霸主Havillya家族三子,风雷属性魔力,擅长近身速度战(高敏高攻刺客流)。
本性自由,不喜欢一切按部就班的生活。
意外的随时随地都要扣上兜帽。
喜欢独自的宁静的世界感。
嗜甜,尤其喜欢硬糖。
笑点微妙,可以很高也可以很低。
没有泪点,王者从不落泪。
坚韧,耐得住性子能听从指挥,有自己的脑回路。
算是会照顾他人[比如小自己好多岁的小妹(?)]
明白如何分辨是非,但不可避免的有一些少年意气。
不会刻意去哗众取宠,但出乎意料的是个活泼性子。
有点自来熟。
智商未达平均线,但实际上并不笨。
会坚定不移的朝着自己认定的道路走下去。
骄傲的,不刻意掩藏的,未被磨砺过的锋芒。
尽管无人注目。
“属于天空的,属于我的。
我该一剑剑自行夺取荣光,
无人能阻止我为自己加冕。”
注·自称Very
武器:
轻剑灼银 意外捡到的轻剑,七芒星延伸剑柄,材质不明,银白的剑身,触碰有温度的东西会慢慢变红,像被灼烧一样。自带火属性,有风属性加成,攻速加成和暴击加成。
细刀飞星 意外获取的细刀,材质不明,窄瘦的刀身沟槽很深,很轻也很坚韧,挥刀之时会有星点撒落。自带光属性,有雷属性加成,体力加成和移速加成。
重剑极光 巨剑,剑柄系有十字星型的吊坠,剑身灌注魔力后会吸光,挥剑斩去真有破开天地的一瞬间光华,是出生满二十年那天用蛋壳和极星锻造而成,有极大风属性魔力雷属性魔力和力量加成
匕首燃光 匕尖处会发出银白的光芒,是伴生法器(?)破防加成,暴击加成,锁喉致命一击加成,魔力回复速度加成。
能力表
力量SR+
防御B-
智力C
魔力S+
敏捷UR
体力A-
关于家庭成员
父亲 Victonall·Havillya(微克纳尔·郝薇莉亚)
身高一七八的战场杀神。
粉蓝渐变色也可以锋利无比,橙红的发丝诡异的染上靛蓝,如出鞘利剑,摄人心魄。
恪守家族流传下来的规矩,被迫娶下无感情的妻子。
火雷属性,暴君血统。
伊瑞运亚边境地界数一数二的独裁者。
很(只)爱自己的儿子,但不懂如何表达。
重男轻女,王座战神。
“待我胜利,你即加冕为王。”
母亲 Lilnalyasha·Quata(莉娜娅莎·夸塔)
身高一七五的女王大人。
本该温顺柔软的蓝发逆而成冰,碧色的眸犹如冰天雪地之中被压下的那一抹鲜亮,明艳无俦。
水风属性,生性薄情。
结合非愿,本质女强。
“小孩子跟你爸一个样。”
大姐 Vera·Havillya (薇拉·郝薇莉亚)
身高一米七七的高马尾御姐。
橙色的发有如夕阳,鲜红的眼刺破黎明。
军中从属最多资历最老的女将。
火属战法,爱好长枪。
腼腆豪放,信仰父亲。
“Vivi,Vena,听他的话。”
二姐 VIlla·Havillya (薇尔娅·郝薇莉亚)
身高一米六五的卷发优雅少女。
青色的眼睛是整片山野给予的深情。
青色的发是风吻过的痕迹。
最受领地人民爱戴的二公主。
风属弓箭,帽控晚期。
随性潇洒,芳心纵火。
“Vivi,不能哭,我们没有流泪的权利。”
四妹 Venus·Quata/Lilysichy·Havillya (薇娜莎·夸塔/莉莉丝绮·郝薇莉亚)
身高一米五八的散发左单马尾萝莉。
红蓝色渐变瞳孔映照红蓝色挑染长发。
半边断角峥嵘而蔑视一切的性格,却羡慕着拥有爱与亲情的所有生物,尤其是那些享受自己本该有的疼宠的人。
出生时母亲提前离去,而她降生于敌阵中,直面尸山血海,面对着苍鹰白隼与秃鹫的袭击,刚出生的幼龙张口发出了此生最嘹亮的龙吟,却没有收到回应。
那一天,幼龙以断掉半边头角的代价,收获了万鸟斩和萦绕全身的杀伐之气。
水火属性,少年将军。
立下战功最多的铁血少女。
年少无爱,阴晴不定。
“Viya,你得坐上去,我会永远替你守住疆域。”
五妹 Vikamly·Havillya/Molnasha·Quata(薇可雅·郝薇莉亚/莫尔纳莎·夸塔)
身高一米六的兜帽围巾短发少女。
蓝紫色的眼睛从来看不清情绪。
靛色的发露出刘海,被空气中的电流触动而滋啦作响。
单次立下战功最大的奇兵。
雷属战法,天空奇兵。
钟情美食,洞悉一切。
“你明白的,Viya,接受吧,你逃不掉的。”
(无血缘关系)小妹 Ann·Henry(安·和乔)
(详见同学院药剂系同学Ann·Henry)
Æę
“兔-子先生…?”
正坐在河边缝新玩偶的沃尔德西突然被从身后拍了肩膀。
“吓到了-吗?”琳希弯下腰,探出脑袋。
“啊呀!吓到了。”沃尔德西好脾气地笑笑,平静地回答。
琳希应该对这个回答很开心,她蹲到白兔身边缩成一团,又把脑袋耷拉到膝盖上看着沃尔德西正在缝制的布偶。
她可以这么一动不动,从白天三点一直看到晚上三点。沃尔德西试过一次,像是在比赛谁能在“木头人”游戏中胜出,琳希不动他就不动。在沃尔德西都坐得浑身发酸,不得不放弃后,琳希也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仿佛什么感觉都没有。最后当然是琳希碾压式地获胜,结局则是沃尔德西一边活动着嘎吱作响的肌肉,一边帮琳希按摩着拉扯开手脚--就算感觉上没有意识,人类的肌肉是承受不了长时间不活动的。
自那以后,沃尔德西在琳希发呆到一定时间就会把她拎起来跟自己一起活动活动。拜此所赐,原本走路有些摇晃的琳希现在看起来活动流畅了很多,脸颊也不再像红心皇后城堡没上色的玫瑰一样苍白。
女孩还是鲜少有表情,但是沃尔德西能感觉到她最近心情都很不错,最近也能吃下三个奶油泡芙了。他不由得有种饲养的过瘦的小动物终于渐渐回归健康的成就感,虽然他什么都没养过。
琳希偶尔会跟他说起在“医院”的生活。她总是说着好吃的苹果派,或是树荫下让人舒服的凉爽,或者是偶然路过的蝴蝶和瓢虫。在她的描述里,医生们都是负责而温和的,但沃尔德西看着少女明显过于纤细的手腕,非常担心他们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她。
琳希曾经很认真地尝试按时吃药,但是发现这里的时间并不可以用晚上八点,早上十点之类的语句描述后,就放弃了时间表,只是在白天变成晚上时吃一次治病的药,在晚上三点过六个喝茶的时间后吃一片睡觉的药。在她带来的药也吃完的那个三点,她不再延续这个习惯了。
反正如果现在她再听到那些声音说她的坏话,兔子先生会捂住她的耳朵,或是在她耳边小声地给她讲故事,那些声音很快就会消失。如果告诉医生们的话,他们一定会为此惊叹不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琳希相信这是只有兔子先生能做到的魔法。
她很喜欢看着沃尔德西,就算是他做着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在琳希看来也像是有无尽的趣味。
比如现在,沃尔德西的手灵活地上下翻动,又左右挪移,一只布制的长耳朵兔子很快就试探着长了出来。琳希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她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兔子先生的第二个魔法。
“做好了!”沃尔德西藏好最后一个针脚,对琳希摇了摇手中的布偶:“你喜欢吗?”
琳希点了点头。
“把手伸开一下?就像这样……”沃尔德西展开双臂,做着示范。琳希有模有样地学着,平平地抬起胳膊。
沃尔德西点点头,拉过她的小披肩,把布偶缝在她固定用的别针上。简易但是精巧的胸针很快开始工作,尽职尽责地拉好披肩。
“这样就好了。”他拍拍琳希。女孩小心翼翼地捧起布偶,瞪大了眼睛观察。过了好一阵,才犹豫地伸手轻轻碰了碰,像是怕戳破偶然落在手心的雪花。
“这样就和我的一样了,”沃尔德西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布偶们:“你喜欢吗?我可以给你做别的。你喜欢什么?小狗?鸟?还是瓢虫?小鳄鱼也可以。”
琳希重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碎着步子在原地转了几个圈,走了几步又蹦回来,拼命地眨着眼睛,小幅度地扯扯自己的头发,彻底陷入混乱。
沃尔德西笑着把她拉回来,单膝跪下跟她目光持平:“怎么了?”
“兔-子,兔子先生就-很-好!”她皱起眉头认真地说,沃尔德西才发现她的脸颊和耳朵都红了。
琳希低头看着地面,小声地说了什么,沃尔德西没有听清。
他正想问,琳希抬起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凑近蹭上他的额头,然后慢慢地,轻轻地,像是跟才出生的花蕾问好一样温柔又轻巧,吻了他的额头。一点点的温度和一点点的潮湿,有下午三点薄荷的突如其然,和火炉旁小猫偷吃奶油的亲昵。
沃尔德西拉过女孩抱在怀里,她的头发软软的,还带着清晨阳光的触感。
“啊呀,吓到了。”
他说。
♪.
初次见面 ... 又兴许不是。
总之能见到那位少女的时候,她的脸上总是掩着一层阴霾。
那阴霾里含着恐惧与愧疚再然后就连同不安一起被埋在了心底,像永不见天日的种子。
因此兔子的心情不是很好。
他不喜欢阴天,更不喜欢看不见她的笑容。
他印象里的那位少女明明应该就像是冬日里的太阳,能够融化一切的冰冷。
于是没能忍住似的,他在人类的街道中心打开了爱丽丝的兔子洞。
♪♪.
少女于此驻足。
她的眼前先是晃过了一抹白色,接着便看见了一只抱着糖果系着粉色的蝴蝶结用双腿在走路的白色兔子。
但又有点微妙的,她觉得那白兔子并非活物...不像是那种有温度的,毛茸茸的小生命...尽管看起来是如此的相似。
...玩偶?标本?
.......
...........
少女的视线追逐着它,直到它从街道的一边走到另一边,然后窜进了人群消失不见、
接着,她就听见了一个甜甜的声音。
“大姐姐。”
她回头望去,一时扑空。
她低头。
那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身高刚到自己的肩头,正抬头看着自己。
“大姐姐,你喜欢糖果吗?”
他举起被宽大的衣服遮住的手,上面放着一颗包装精致的糖果,往自己这边递了过来。
不待自己反应,他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只精品商店的厨柜里陈放的看板一般的可爱的玩偶兔子。
他说:“大姐姐,你喜欢可爱的东西吗?”
少女略微皱了下眉,眼角扬起一个疑惑的弧度。
“大姐姐、你笑一个...我把我的兔子借给你,好不好?”
并不会令人厌烦,那声音就像甜软的蛋糕。
自从那之后,已经有多久没能感受到甜味了呢?
少女不禁出了神,她没有应声,她觉得这种感觉非常的久违。
鬼使神差的,她应下了糖果,也接过了玩偶,然后她就跟着她的白兔子,一起掉进了兔子洞。
♪♪♪.
“久疏问候,我们像许久未见的故人,我亲爱的白兔子。”
Æð
房间熄灯后变得格外安静,像是沉到海底,空气沉重又让人安心。女孩乖乖躺在床上,她刚刚吃了药,但是还没有开始想睡觉。
月亮很圆,也很近。刚刚好在墙上印了一片白色的斑块,像是耷拉着耳朵的白兔子。女孩看着斑点,很是有兴趣--只要没人打扰,她能这么看上一天哩。
时钟嘀嗒嘀嗒地赶路,月亮被鼓舞起来,愈发卖力地跳起圆圈舞,女孩儿的兔子光点也跟着跳起来,上下蹦跳,像是踢踏舞。
兔子的舞步多妙啊,它一定是燕子的学徒,不然怎么能动得如此轻巧呢?
白兔子跳着跳着,从墙上蹦了下来,绕着女孩跑了三圈,站起来客气地鞠了个躬,用兔子的小调唱道:“爱丽丝,爱丽丝,跟我到仙境去吧,我们一起玩儿呀?爱丽丝,爱丽丝,金虾蟆和音甲虫都回家啦。”
女孩摇了摇头,她的医生嘱咐过她不要乱跑。
白兔子抖了抖耳朵,又捋捋它的胡须,又唱到:“爱丽丝,爱丽丝,跟我到仙境去吧,我们要穿上可爱的洋装呀?爱丽丝,爱丽丝,金喜鹊和银知更都藏好啦。”
女孩儿摇了摇头,出门的话,就赶不上第二天的早饭了。
白兔子着急地跺了跺脚,拔尖了声音,鼻尖儿都颤抖着:“爱丽丝,爱丽丝,跟我到仙境去吧,我们能把苦恼都甩到身后呀?爱丽丝,爱丽丝,天要亮了,毛虫的烟要抽完啦。等红心皇后醒过来,那可就全完啦!”
女孩儿只好绑起头发,穿上软底的蓝鞋子,跟在白兔子身后。
她们从钥匙孔溜走,借蜘蛛的网滑到天台,拨开高楼和篱笆,在知更鸟的帮助下跨过高楼和河流,最后找到了玫瑰花从后的城堡。
扑克牌的士兵弯腰鞠躬让她们进去,白兔子,女孩,和他们的其他朋友,唱呀跳呀,直到后天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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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故事了。”兔子先生温和地说,他拿过发带,帮琳希绑住头发。
“嘿!快让他别这么碰你!你肮脏的泥巴会污染他的!”粗鲁的声音冲琳希叫到。“完全没错!亲爱的,我希望你知道你今天也糟透了。”尖细的声音柔和地提议。但是琳希没有理睬它们,医生告诉过她它们不值得她去注意。虽然她很想告诉医生,不搭理它们它们会变得发狂,好像打滚要小鱼干的鳄鱼一样疯狂,但是她相信医生说的话。几天后声音们果然会消停一会儿了。
琳希并不确定兔子先生倒底是不是医生说的“幻觉”的一部分,但是那些声音从没有用这么温和的声音跟她说过话,更别说给她讲故事了。她的头带也是兔子先生绑的,那是个漂亮的蝴蝶结,上下煽动着,像是真的蝴蝶翅膀。琳希有点害怕它会飞走,但是发带保证过它会回来。
“我们走吧?”兔子先生穿着粉色的衣服,还缝着很多玩偶。琳希没有玩偶,但她也喜欢。她见过克劳迪亚的玩偶,要是谁碰了,克劳迪亚会生气到打人,琳希觉得那样不太好,会让医生们很紧张。
克劳迪亚的玩偶是她爸爸给她的,琳希不知道自己的爸爸,也没有玩偶。她想要一个,但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很擅长“没什么大不了”。
她想这是她的长处,医生们觉得她“稳定”“阳性表现在可控范围内”。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觉得那是个好词。
兔子横抱起她,温热的拥抱和体温真实得不像是梦。琳希第一次做这样的梦,她拉了拉兔子先生长长的白色耳朵,毛茸茸的感觉让她很开心。
“哎哟……”兔子先生摇了摇脑袋,苦恼地笑着叫了一声,但是没有指责她,也没有叫她松手。
真奇怪,那些声音和歪扭(她并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些奇怪的东西,就从学的词汇里创造了这么个词儿)总是迫不及待地叫嚷。奇奇怪怪,越奇越怪。但是她很快反应过来,兔子先生和那些东西不一样,这是她自己的梦。
她松开手,尽量包含着歉意地说:“……对不起。”她觉得自己的“不”和“起”之间的发音还有些不连贯,应该再多练练如何说话。
兔子先生用额头蹭了蹭她的,像是安慰,他笑着跳起来,从窗户一跃而下。
琳希有点害怕地抱住兔子先生的脖子,但是月亮变得离她很近,又白又大,好像伸手就能碰到。她敢打赌她看到了星星冲她吐了吐舌头,又友善地笑着溜走。
窗户和地面离她越来越远。她知道兔子一旦认真跳起来,就可以跳得比月亮还高。兔子先生没有告诉她准确的目的地,她觉得也许她们要到月亮背面去。
兔子先生跳得非常高,所以她们现在在倒着下坠。周围有茶壶和巨大的剪刀,她觉得很有趣,想仔细看看茶壶的花纹,可惜兔子先生跳得太快了。
兔子先生很暖和,也很好闻,是正午被晒得暖烘烘的稻草的味道,混着一点儿苹果派的香气。苹果派很好吃,但只有每周四下午有,也许兔子先生可以把每天都变成周四。
兔子先生躲过横冲直撞的钢琴,带着琳希跳到兔子洞更深处。很快,她就看不到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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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故事了。
崎岖的洞穴不知道通往何处,像是永无止境的下坠终于到了尽头。沃尔德西稳当地带着琳希落到地面。
琳希单薄的病号服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轻飘飘的洋装。软糖一样的浅蓝和沃尔德西的粉色衣服很搭,这让她有些开心。
被叫做仙境的地方让她有些头重脚轻,像是漂浮在离地面几厘米的空中漂浮,但是一直喋喋不休吵闹的声音都消失了。旁边一直笑着的兔子先生也和其他人不一样。医生也很关心她,但是不是兔子先生这样。
像是抱到了一直以来想要的巨大玩偶。
琳希一直迷迷糊糊的样子,迟钝地左右看着确认周围的环境,又尝试着开始小范围地走动,像是初次尝试走路的幼兽。他不放心地牵住琳希,带着她往前。她抬头,努力给了他个微笑。
沃尔德西握着琳希的手,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的“爱丽丝”。自己为她而生,眼前的少女也只属于他一个人。琳希和他期待的不太一样,但是确实让他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沃尔德西帮助过那么多少女,小心地辨别,仔细地保持距离,现在他不用再面对迷惑和告别。
胸口涌动的使命感和焦虑慢慢淡化,像是醒来后被阳光冲刷干净的噩梦。
他稍稍紧了紧握住她的手。
“我们往前走吧!附近是安全的。如果出现了其他爱丽丝也不要紧,我们总能解决。”
他喜欢“我们”这个词。
琳希点点头,安静地跟着他。
生日是6.21 夏至时 明明在夏天出生却叫春泽哈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生日3.20 大约是春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