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无疾人设 少年
“看!这就是那个杂种!”
“噫,真恶心,我们离他远点啦,一旦靠近他我就想吐呢……”
“不如我们拿石头来砸他吧!”
“好!我去找个大石头!”
……
“喂!你怎么又偷懒啦!”荀无疾被一阵剧烈晃动摇醒,睁开眼,便看见一缕红色的短发在眼前。
“伊芙琳……”
伊芙琳叉着腰,嘴上虽然说着埋怨的话,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两颗尖锐的犬齿都遮不住了。“快起来训练啦,你可是我男朋友诶,连我都打不过,还怎么保护我呀?”
男朋友……荀无疾很想吐槽,大姐你十一岁我九岁,牙齿都没发育好呢,乱搞什么男女关系!“走啦!要是迟到了的话会被惩罚的。”伊芙琳无视掉荀无疾脸上的无奈,一把把荀无疾拉起来,拽着他向训练场走去。
荀无疾低头看见伊芙琳拉着自己的手,白白嫩嫩的,丝毫看不出来狼族的痕迹,是从何时开始,伊芙琳就开始把自己的手幻化成人族的样子,原本生长在手背的红色的狼毛也藏匿得很好。
“伊芙琳。”
“干嘛?”伊芙琳也没回头,一蹦一跳地继续拉着荀无疾向前走。
“你为什么要我当你男朋友啊?我又不强,而且还是他们口中的……”
“你好看啊。”伊芙琳打断荀无疾的话,伸手捏了捏荀无疾的脸,现在的伊芙琳足足高了荀无疾一个头,“而且也不毛茸茸臭烘烘的。好啦,你问那么多干嘛,快走,不然我拿鞭子抽你了。”
“好勒!”荀无疾一听鞭子,立马狗腿儿起来。虽然伊芙琳从来不拿鞭子抽他,但是有时看着伊芙琳用鞭子欺负其他小狼,荀无疾就觉得心底发寒……真疼。
负责指导小狼们训练的是伊芙琳的父亲斯尔格,曾几何时,他是以伊芙琳为骄傲的:伊芙琳不仅长得好看,脑袋瓜聪明,一手皮鞭也是使得极好,训练场里能打败伊芙琳的人寥寥无几,有女如此父复何求。可是,所有好白菜就毁在这可是上面,自从出去探查的小队捡回了荀无疾这个杂……啊不,血统不纯的狼人后,伊芙琳就一头扎进了美人怀中,大有你侬我侬不问世事的趋势,这让斯尔格活活从一个美大叔愁成了地中海。对荀无疾的仇视也愈发严重,三天一小惩五天一大罚都不在话下,每日任务也是往难了给,累吧,累了就别勾搭我女儿了。
“荀无疾!”斯尔格厉喝道。
“啊?怎么了吗?”荀无疾一脸懵逼地看着斯尔格,细细回忆了一遍,确认了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斯尔格瞪着荀无疾,荀无疾看着斯尔格,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没事了,你自己好好练!”说完,斯尔格气呼呼地走了。
“无疾你别理他,估计更年期到了。”伊芙琳过来挽着荀无疾的手臂安慰道,“我们今天来试试对练吧?”
“好啊。”
就这样在斯尔格的摧残下,荀无疾健健康康地长到了14岁,按照部落的规定,是要和同伴一起出去完成族中长老制定的任务,此后就可以像狼族的勇士一样,为自己的族群而战。
被荀无疾“摧残”了五年的斯尔格今天也很高兴,要是忽略掉昨夜伊芙琳对他把伊芙琳荀无疾二人分在了两个组的不满,和今早伊芙琳对荀无疾的关怀以及偷偷在臭小子的包袱里塞了两鸡蛋,斯尔格都要笑出声来了。
“小崽子们!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心里都清楚,我也不同你们多讲,任务都在你们的包裹里,老规矩,今晚之前,你们是狼是狗,自己决定!出发!”
“好!”终于不用在训练营里进行模拟训练的小狼们发出了欢呼,荀无疾揉了揉太阳穴,这种时候,狼那敏锐的听觉反而成了负担……只是,为什么,会有不好的感觉呢?荀无疾扭头去看伊芙琳,伊芙琳也扭头看向荀无疾,送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
今天荀无疾感觉很不好,心里总是很不安,想起临行时伊芙琳送给他的笑容,这种不安感更加严重,有个声音告诉他,要是现在不去找伊芙琳,他会后悔一辈子。
鼻子轻嗅,伊芙琳的气息大致位于东南方,只是还夹杂了一丝血腥,荀无疾也懒得和队友打招呼,丢下包裹,余下长剑在手上,向东南方向疾跑而去。
“喂!你他妈干什么!”队友的喊叫被他远远抛在身后,荀无疾一边奔跑一边靠着嗅觉分辨着伊芙琳的位置,该死,怎么还有那么远,荀无疾第一次掩不住心中的暴躁,低声咒骂。
瞳孔骤缩,前方有人!
荀无疾长剑出鞘,抵在那人咽喉:“谁!”
“你是荀无疾!”那人看清楚荀无疾的面孔,开始激动起来,要不是忌惮抵在自己咽喉的那把剑,那人就要扑在荀无疾身上了。“快去!快去救伊芙琳姐,我们被发狂的虎族的人袭击了!”
“你回去找斯尔格大叔!”荀无疾把剑收回剑鞘,又靠着气息辩路向前奔跑。
前方就是小断崖了,伊芙琳的气息方位却一直没有变,荀无疾不得不停下来检查四周。溅射的血迹,鞭痕,都是伊芙琳留下的,荀无疾研究着地上残留的痕迹,慢慢构想当时的场景。
伊芙琳的鞭子缠绕住了那人的腿部,特制的倒刺划开皮肤嵌入肌肉,随着伊芙琳的动作绞紧,拉扯,撕裂。疼痛刺激了那头老虎,他发狂了,暴怒使他暂时忘却了肉体的疼痛,爆发了难以想象的速度,再凭借着远超伊芙琳的力量,撞向了伊芙琳。伊芙琳直接被撞飞,摔在地上,还伴有严重的内伤。鞭子脱手,老虎用手把鞭子扯了下来,扔到了远处,然后径直走向了伊芙琳,带着利爪的手紧紧钳住伊芙琳的脖颈,然后走到小断崖边……
荀无疾吓得一个激灵,趴在小断崖边的地上向下看去。
伊芙琳眼神空洞地看着天空,脸上血迹斑驳,泪痕未干,嘴边吐出的血还在流淌,脖颈处奇怪的扭曲,腹部被断崖的小石柱贯穿……
荀无疾不敢再想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手指因为悲伤紧紧抠进泥土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喂!你们在干嘛,我告诉你们,他是我的人,你们谁都不许欺负他!听到没有!”
“你长得对我胃口,以后就是我的男朋友了。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看,我去厨房拿的鸡蛋,给你吃,你好矮啊。”
“你笨啊,刀那么重,你就换一个啊,剑怎么样?”
“快起来训练啦,你可是我男朋友诶,连我都打不过,还怎么保护我呀?”
……
过往就像走马灯一样在荀无疾脑海里浮现,最后定格在伊芙琳最后那个笑。
“啊——”少年的嘶吼在断崖边响起,惊吓到了归巢的鸟,“我管你是谁,我要你!死!”荀无疾把剑鞘扔在一边,拎着剑,爆发了比之前还要惊人的速度,跟着地上的血迹追逐了上去。
老虎拖着伤腿行走在荒草丛生的小路上,肌肉撕裂的痛苦让他万分后悔为什么要去招惹那群小狼崽,那小母狼还挺义气,居然一个人拖住了自己,还让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老虎停了下来,身后如芒刺在背般的杀气使他不得不认真面对,手臂兽化!厚厚的皮毛瞬间覆盖了整个手臂,连肌肉也变得更加夸张。
瞬重华!乱重华!
荀无疾在近处便发动了袭击,位移拉近距离,接着便是疯狂的位置变化和剑的劈、砍、刺、挑、划。老虎手臂交叉护在胸前,手掌捂住脖颈处的动脉,背上肌肉夸张地隆起,防止荀无疾从后面刺入心脏。眼睛眯起,试图在残影中分辨出荀无疾的真身,待其出现破绽的一刹那,置之死地!
乱重华带来的伤害是可观的,老虎现在成了个血人,这个出血量让老虎也感觉害怕;但是乱重华带给荀无疾的,是体力和魔力急速的透支。支撑……不住了,荀无疾的速度慢了下来,挥剑的力道也变小了,老虎瞧准破绽,一掌劈向荀无疾的右手手腕,巨大的力道迫使荀无疾无法握住手中的剑。
老虎眼疾脚快,趁荀无疾还未回过神来,一脚踢向了荀无疾的小腹,荀无疾直接飞了出去,撞到了石头上。铜头铁骨豆腐腰,狼族的致命点。荀无疾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吐出一大口鲜血,但是还是选择挣扎着站起来。
武器已经脱手,那我自己就是武器!
荀无疾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嘴里长出了狼一样的尖牙,黑色狼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覆盖了整个手臂,指甲也变异成利爪……如果丧失了人的理智,那就用狼的本能战斗。
天色渐暗,荀无疾浅黄的瞳孔也变成了幽幽的绿色,如同夜晚漂浮的鬼火,眼中的愤怒和悲伤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狂热,这种眼神让凶恶如老虎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拉扯,撕咬,拳击,掌劈,吼叫,呜咽,呻吟……皮毛被划开,外翻露出血淋淋的肌肉,肌肉也被撕裂,骨肉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原始而血腥的过招结束在荀无疾一口咬住了老虎的咽喉,利齿刺入大动脉,喷射出的鲜血溅到二人身上,老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未曾挣脱,直到咽气。
荀无疾见老虎已死,放松下来,用力站起来,却是脱了力,摔在了地上。
晚霞很好看,这是荒芜的佛莱恩最美的景色,其他的一切都是那样低沉的颜色,只有晚霞,红得就像伊芙琳随风扬起的短发。
对不起,伊芙琳。
荀无疾在心里默默说道,闭上了双眼。
荀无疾人设 少年
“看!这就是那个杂种!”
“噫,真恶心,我们离他远点啦,一旦靠近他我就想吐呢……”
“不如我们拿石头来砸他吧!”
“好!我去找个大石头!”
……
“喂!你怎么又偷懒啦!”荀无疾被一阵剧烈晃动摇醒,睁开眼,便看见一缕红色的短发在眼前。
“伊芙琳……”
伊芙琳叉着腰,嘴上虽然说着埋怨的话,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两颗尖锐的犬齿都遮不住了。“快起来训练啦,你可是我男朋友诶,连我都打不过,还怎么保护我呀?”
男朋友……荀无疾很想吐槽,大姐你十一岁我九岁,牙齿都没发育好呢,乱搞什么男女关系!“走啦!要是迟到了的话会被惩罚的。”伊芙琳无视掉荀无疾脸上的无奈,一把把荀无疾拉起来,拽着他向训练场走去。
荀无疾低头看见伊芙琳拉着自己的手,白白嫩嫩的,丝毫看不出来狼族的痕迹,是从何时开始,伊芙琳就开始把自己的手幻化成人族的样子,原本生长在手背的红色的狼毛也藏匿得很好。
“伊芙琳。”
“干嘛?”伊芙琳也没回头,一蹦一跳地继续拉着荀无疾向前走。
“你为什么要我当你男朋友啊?我又不强,而且还是他们口中的……”
“你好看啊。”伊芙琳打断荀无疾的话,伸手捏了捏荀无疾的脸,现在的伊芙琳足足高了荀无疾一个头,“而且也不毛茸茸臭烘烘的。好啦,你问那么多干嘛,快走,不然我拿鞭子抽你了。”
“好勒!”荀无疾一听鞭子,立马狗腿儿起来。虽然伊芙琳从来不拿鞭子抽他,但是有时看着伊芙琳用鞭子欺负其他小狼,荀无疾就觉得心底发寒……真疼。
负责指导小狼们训练的是伊芙琳的父亲斯尔格,曾几何时,他是以伊芙琳为骄傲的:伊芙琳不仅长得好看,脑袋瓜聪明,一手皮鞭也是使得极好,训练场里能打败伊芙琳的人寥寥无几,有女如此父复何求。可是,所有好白菜就毁在这可是上面,自从出去探查的小队捡回了荀无疾这个杂……啊不,血统不纯的狼人后,伊芙琳就一头扎进了美人怀中,大有你侬我侬不问世事的趋势,这让斯尔格活活从一个美大叔愁成了地中海。对荀无疾的仇视也愈发严重,三天一小惩五天一大罚都不在话下,每日任务也是往难了给,累吧,累了就别勾搭我女儿了。
“荀无疾!”斯尔格厉喝道。
“啊?怎么了吗?”荀无疾一脸懵逼地看着斯尔格,细细回忆了一遍,确认了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斯尔格瞪着荀无疾,荀无疾看着斯尔格,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没事了,你自己好好练!”说完,斯尔格气呼呼地走了。
“无疾你别理他,估计更年期到了。”伊芙琳过来挽着荀无疾的手臂安慰道,“我们今天来试试对练吧?”
“好啊。”
就这样在斯尔格的摧残下,荀无疾健健康康地长到了14岁,按照部落的规定,是要和同伴一起出去完成族中长老制定的任务,此后就可以像狼族的勇士一样,为自己的族群而战。
被荀无疾“摧残”了五年的斯尔格今天也很高兴,要是忽略掉昨夜伊芙琳对他把伊芙琳荀无疾二人分在了两个组的不满,和今早伊芙琳对荀无疾的关怀以及偷偷在臭小子的包袱里塞了两鸡蛋,斯尔格都要笑出声来了。
“小崽子们!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心里都清楚,我也不同你们多讲,任务都在你们的包裹里,老规矩,今晚之前,你们是狼是狗,自己决定!出发!”
“好!”终于不用在训练营里进行模拟训练的小狼们发出了欢呼,荀无疾揉了揉太阳穴,这种时候,狼那敏锐的听觉反而成了负担……只是,为什么,会有不好的感觉呢?荀无疾扭头去看伊芙琳,伊芙琳也扭头看向荀无疾,送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
今天荀无疾感觉很不好,心里总是很不安,想起临行时伊芙琳送给他的笑容,这种不安感更加严重,有个声音告诉他,要是现在不去找伊芙琳,他会后悔一辈子。
鼻子轻嗅,伊芙琳的气息大致位于东南方,只是还夹杂了一丝血腥,荀无疾也懒得和队友打招呼,丢下包裹,余下长剑在手上,向东南方向疾跑而去。
“喂!你他妈干什么!”队友的喊叫被他远远抛在身后,荀无疾一边奔跑一边靠着嗅觉分辨着伊芙琳的位置,该死,怎么还有那么远,荀无疾第一次掩不住心中的暴躁,低声咒骂。
瞳孔骤缩,前方有人!
荀无疾长剑出鞘,抵在那人咽喉:“谁!”
“你是荀无疾!”那人看清楚荀无疾的面孔,开始激动起来,要不是忌惮抵在自己咽喉的那把剑,那人就要扑在荀无疾身上了。“快去!快去救伊芙琳姐,我们被发狂的虎族的人袭击了!”
“你回去找斯尔格大叔!”荀无疾把剑收回剑鞘,又靠着气息辩路向前奔跑。
前方就是小断崖了,伊芙琳的气息方位却一直没有变,荀无疾不得不停下来检查四周。溅射的血迹,鞭痕,都是伊芙琳留下的,荀无疾研究着地上残留的痕迹,慢慢构想当时的场景。
伊芙琳的鞭子缠绕住了那人的腿部,特制的倒刺划开皮肤嵌入肌肉,随着伊芙琳的动作绞紧,拉扯,撕裂。疼痛刺激了那头老虎,他发狂了,暴怒使他暂时忘却了肉体的疼痛,爆发了难以想象的速度,再凭借着远超伊芙琳的力量,撞向了伊芙琳。伊芙琳直接被撞飞,摔在地上,还伴有严重的内伤。鞭子脱手,老虎用手把鞭子扯了下来,扔到了远处,然后径直走向了伊芙琳,带着利爪的手紧紧钳住伊芙琳的脖颈,然后走到小断崖边……
荀无疾吓得一个激灵,趴在小断崖边的地上向下看去。
伊芙琳眼神空洞地看着天空,脸上血迹斑驳,泪痕未干,嘴边吐出的血还在流淌,脖颈处奇怪的扭曲,腹部被断崖的小石柱贯穿……
荀无疾不敢再想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手指因为悲伤紧紧抠进泥土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喂!你们在干嘛,我告诉你们,他是我的人,你们谁都不许欺负他!听到没有!”
“你长得对我胃口,以后就是我的男朋友了。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看,我去厨房拿的鸡蛋,给你吃,你好矮啊。”
“你笨啊,刀那么重,你就换一个啊,剑怎么样?”
“快起来训练啦,你可是我男朋友诶,连我都打不过,还怎么保护我呀?”
……
过往就像走马灯一样在荀无疾脑海里浮现,最后定格在伊芙琳最后那个笑。
“啊——”少年的嘶吼在断崖边响起,惊吓到了归巢的鸟,“我管你是谁,我要你!死!”荀无疾把剑鞘扔在一边,拎着剑,爆发了比之前还要惊人的速度,跟着地上的血迹追逐了上去。
老虎拖着伤腿行走在荒草丛生的小路上,肌肉撕裂的痛苦让他万分后悔为什么要去招惹那群小狼崽,那小母狼还挺义气,居然一个人拖住了自己,还让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老虎停了下来,身后如芒刺在背般的杀气使他不得不认真面对,手臂兽化!厚厚的皮毛瞬间覆盖了整个手臂,连肌肉也变得更加夸张。
瞬重华!乱重华!
荀无疾在近处便发动了袭击,位移拉近距离,接着便是疯狂的位置变化和剑的劈、砍、刺、挑、划。老虎手臂交叉护在胸前,手掌捂住脖颈处的动脉,背上肌肉夸张地隆起,防止荀无疾从后面刺入心脏。眼睛眯起,试图在残影中分辨出荀无疾的真身,待其出现破绽的一刹那,置之死地!
乱重华带来的伤害是可观的,老虎现在成了个血人,这个出血量让老虎也感觉害怕;但是乱重华带给荀无疾的,是体力和魔力急速的透支。支撑……不住了,荀无疾的速度慢了下来,挥剑的力道也变小了,老虎瞧准破绽,一掌劈向荀无疾的右手手腕,巨大的力道迫使荀无疾无法握住手中的剑。
老虎眼疾脚快,趁荀无疾还未回过神来,一脚踢向了荀无疾的小腹,荀无疾直接飞了出去,撞到了石头上。铜头铁骨豆腐腰,狼族的致命点。荀无疾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吐出一大口鲜血,但是还是选择挣扎着站起来。
武器已经脱手,那我自己就是武器!
荀无疾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嘴里长出了狼一样的尖牙,黑色狼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覆盖了整个手臂,指甲也变异成利爪……如果丧失了人的理智,那就用狼的本能战斗。
天色渐暗,荀无疾浅黄的瞳孔也变成了幽幽的绿色,如同夜晚漂浮的鬼火,眼中的愤怒和悲伤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狂热,这种眼神让凶恶如老虎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拉扯,撕咬,拳击,掌劈,吼叫,呜咽,呻吟……皮毛被划开,外翻露出血淋淋的肌肉,肌肉也被撕裂,骨肉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原始而血腥的过招结束在荀无疾一口咬住了老虎的咽喉,利齿刺入大动脉,喷射出的鲜血溅到二人身上,老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未曾挣脱,直到咽气。
荀无疾见老虎已死,放松下来,用力站起来,却是脱了力,摔在了地上。
晚霞很好看,这是荒芜的佛莱恩最美的景色,其他的一切都是那样低沉的颜色,只有晚霞,红得就像伊芙琳随风扬起的短发。
对不起,伊芙琳。
荀无疾在心里默默说道,闭上了双眼。
剧目:214剧3特别节目
领衔主演:Ann,Very
将笔尖再次与墨水相碰,在书上写下几行笔记,抬头却已见夕阳落在山头暗香浮动,把周围稀薄的空气染上一层淡淡的和煦,这多少有些黄昏的味道了。
将笔搁下,琢磨这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便下了楼。
Ann第一眼便认出了Very那特别的样子
——常年带着的红色围巾随着人的跑动飘着, 在夕阳的照耀下像火焰般燃着。像光般照耀着她的世界。
抱着五盒巧克力向Very回了一个不完整的古礼以表感谢。
“今天过得很充实呢。和室友们相处的很好哦,她们都很可爱呢。”
“开学第一天,祝very你也要门门满分!”
和very道别后便回了宿舍。将巧克力分给了舍友们自己拿着属于自己的两份巧克力回到了桌前。
本想着将这章看完再吃,但注意力始终在它们身上
我要坚持住。
想是这么想着,手却伸向了巧克力打开掰下一小块送进嘴里。
夕阳的余光照着这一小块巧克力伴随着独有的香味送入口中,苦涩刺激了味蕾随后而来的是浓郁的甜蜜。
这丝丝甜意尽绕在口中,搅动起ann的内心。
不觉中,巧克力已经被吃了大半,ann有些慌张的放下巧克力,偷偷向自己的三位室友看去,确定了没有被发现而松了口气。
巧克力很好吃,回什么礼好呢?
此时,太阳已完全落下,夜晚伴着淡淡的巧克力味降临了。
end
姓名: Ann·Henry(安·和桥)
年龄:16
性别:女
身高/体重:158cm/45kg
种族:人类
爱好:研究药剂,读书,甜食,做饰品
主业:药剂系
个人简介
是伊瑞达亚Hevilly封地的人民,Hevilly家臣之女。
母亲在四岁那年因病去世,父亲忙于工作一般见不到面,家中独女,因为母亲的早亡对医药方面产生了极大兴趣,因此要求父亲为她收集医书,实则收集而来的书种类繁多但依旧照单全收。
在十岁生日时父亲送了一把锤子,名叫碎星,黑白双色,在柄尾处挂了一个小的行星挂坠,可随意变换大小,常使用碎星来捣药以及锤人。
从小受Victoria·Hevilly的照顾,对他是那种对待老父亲的心情。长大后很想赶紧把very嫁出去。
是个乖女孩,严禁的事情很少做。
拥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不允许别人质疑自己的身份,以是Hevilly家臣之女为荣。
对自己的药剂很有信心。
喜欢穿平底鞋。
喜欢热闹。
喜欢甜食,但并未达到嗜甜的阶段。
对温度不是很敏感。
是木属性魔力,魔力并不是很强盛。
棕色的长发常年扎成两个丸子在如古代的人类娃娃般,很喜欢自己那被very赞美成“你眼睛里的光,是枯木逢春的生机盎然”的翠绿色眼眸。是个很喜欢笑的孩子。
身材有些平板,一直很庆幸自己比very矮了那么1.5厘米,也因此喜穿平底鞋。不愿在very面前显露自己不雅,在very面前一直保持着好妹妹的形象。
校服被自己修改成了不露肩的款式。
武器·碎星
锤型,通体黑白,于柄末加了一个行星小挂饰。由万年枯木制成,木属性加强30%(被戏称为流星锤/如意碎星锤)
能力表
力量B-
防御C+
智力A-
魔力C+
敏捷C+
体力C-
四十二
现在是十一月二日,临近黄昏的下午。
十一月算是中立区晚秋和初冬的界限,这会儿的风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带着点温暖,能吹得人舒爽。八区位于中立区比较靠中心的内陆部分,所以倒也不算有多冷。但行人们还是匆匆穿上了厚衣服,省的让那些寒气窜进自己的脖子里。
蓝的咖啡厅依旧是老样子,临近饭点时会热闹起来,在那之前没什么人,会比较安静,很适合看书。按弗林克里斯特的话来说,就是“万事俱备,只差三花”。的确,有暖洋洋气氛的这里很适合被打造成猫咖,蓝也这样做了。他买了两只橘猫,一只三花,还有一只长毛的白猫。这个数量对于猫咖来说确实是太少了,不过蓝说这只是做个尝试,如果猫不仅没有给咖啡厅带来好处,反倒徒增麻烦的话,还得把猫挪到家里去养。所谓家,也就是凛的宅邸,所以他为了大局着想,只买了四只猫。
这四只猫都做了绝育,打了疫苗,也训练得很好。他们能自己上厕所冲水,不咬人不抓人,不会乱蹦上客人的桌子弄脏食物。就选猫这方面来说,蓝还真是挺擅长的。
内昂·文迪榭很会照料猫,这四只猫都由他负责。虽然他自己说他给四只猫分的猫粮都一样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两只橘猫长得明显比其他猫肥上一圈。内昂有的时候会自己给猫做点营养餐带过来,所以这些猫也都很喜欢他,没事就扒拉着往他身上蹭。他也不怎么在意,反倒利用这个优势,给撸不到猫的客人一个撸猫的机会。不过这些猫平时倒不怎么挑人,其中那只三花基本上见人都会蹭蹭,所以除了那两只橘猫之外,他长得是最大的,因为时不时会有客人给他投喂。不过即使这些猫都很好客亲人,也总有些客人撸不上猫。
就比如艾茵。
他今天没有选择坐在带着雾气的窗户边落座,而是坐到了远离吧台出口的一处沙发位上。蓝,或者说是此时正占用着蓝身体的阳夏,坐在他的对面。
“你看,又跑了,你可别为难人家了,待会挠你。”
阳夏饶有兴趣地看着三花一次次从艾茵手底下溜走,然后又一次次被艾茵弄回来,之后再跑。如果那只三花能说话的话,此时应该都能骂出diss track了。
“比起这个,你什么时候能把身体还给蓝?”
艾茵偏着头,放弃了去抓猫回来。他表情有点僵硬,眼神冷冷地,若有若无地瞟着一边溜走的猫。
“你已经用了半个小时了,适可而止吧。”
阳夏一脸戏虐地盯着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精灵,皱皱眉冷笑一声。他看见艾茵又在往茶水里加糖,加到茶杯底能隐隐约约看见高浓度的糖形成的纹路的程度。
“什么叫还?你对‘没用’的人说话的时候,就是这种态度吗?我本来就拥有这具身体四分之一的使用权,是你们……呵,这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我也不是说想跟你讲大道理,只是啊,你这么做人,吓跑的可不会仅仅是猫,你看你上大学,扣去缺勤也得有两三年吧,怎么混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你也不会反省一下自——”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还回去。”
艾茵的语气很冷。
“以及,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切、当初莫名其妙地把我封印,现在又莫名其妙把我的封印解开,我还以为是突然谁良心发觉了呢,没想到还是不把‘我们’当人看。怎么?气我把蓝这家伙的身体分给红用吗?那你还真是——”
阳夏的视线就像是刀子一般刺向艾茵,艾茵也同样,回以相同冷淡的感情。他金色的眸子在背光处盯着阳夏,盯着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两人的空气如同凝固一般,就像是狮子与巨蟒的对峙。
“我话说在前面,先生从来没有下达过解开你封印的指令,家里也不会有人这么做,是你自己——”
“别装了,伊尔维布斯,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封印为什么会被解开,这你再清楚不过了吧。你总是这么满口假话,你能骗过那个小姑娘,也骗不过我。你们伊维斯人是个什么样子,你们家族是个什么东西,我可是再清楚不过——”
“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赶快换回去,你这个强盗。”
“强盗?”
阳夏笑得很难看。
“谁才是强盗,蓝那家伙单纯,别以为我也一样好骗。你还真是和你那个混蛋爸爸一样啊,真能编出花来。人渣的基因可是会遗传的,艾维奥德伦那样,你也这样,早晚有一天,你的姐姐,还有你哥哥,都不会有什么好——”
“阳夏!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永远消失!”
艾茵突然噔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伸出手,面前的桌面上立刻生出几只手臂。那些手臂上带有暗红色的咒文,一齐向阳夏伸过去,但又在途中戛然停下。
“伊尔维布斯,你杀不了我的。”
阳夏将身体前倾,一蓝一金的眸子从下往上,盯住艾茵。
“只要我还在蓝的身体里一天,你就没办法杀了我。你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你顾虑的东西太多,把自己变钝了!你还在妄想着成为那家伙的利刃吗?我告诉你,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可你没有改变,你还是那个被过去耍的团团转的蠢货!”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阳夏的话像是弓箭一般,次次都能刺中。艾茵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剧烈地抖着。他的表情很扭曲,像是突然得到了自己被父母抛弃的消息的孩子一样。
“我……我是不会!”
“别再装了,我都替你觉得累。表情也是,说的话也是,行为也是。”
比起艾茵,阳夏这边倒是冷静得很,他甚至用手抓住了艾茵悬停在空中的那只手臂。
“你不是根本尝不出来味道吗?就算是极辣的辣椒,你能尝到的也只有舌头上的灼烧感吧?真亏你还费了那么多时间,花大笔心思,装的好像真的一样。要我说,你根本就是——”
或许是“交谈”的声音有些大,刚刚在一边清点账单的内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了过来。阳夏用余光瞥见了他,为了避免麻烦,他赶快换了回去,揪出了蓝。
由于他们四个的记忆是选择性共通的,蓝刚刚切换回来的时候,就像断片了一样。他先是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捏着艾茵的胳膊,之后是好奇为什么桌子上会有凸起来的手臂。艾茵见状赶快将桌面恢复原状。然后摆出笑容,轻轻地解释给蓝和内昂。
“没什么,只是刚刚在杯子里加的糖有点多,‘他’捏着我的胳膊,在阻止我加糖而已。”
艾茵轻轻笑笑,一边抽回胳膊。
“‘你’也真是太严格了,甜的东西可是会带给人幸福感的~”
“那你也还是放太多糖了,这都快成糖浆了吧。”
蓝抻过艾茵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后便是一副如同看见艾茵打死了卖糖的人的表情。
“太甜了太甜了,我给你换一杯。”
蓝端着杯子起身就要走,但他屁股还没离开沙发十厘米,就感受到腰间某电子设备发出了震动及铃声。他有点无奈地放下杯子,然后抽出电话来。
“呃,我接个电话。”
蓝转身,然后又转回来,再次拿过杯子,交给内昂,拜托他去倒掉。
“是阿云打来的。”
他不忘告诉艾茵来电人。
“没关系,我不会偷听你的,你在这打也没问题。”
艾茵干脆直接在壶里倒糖。蓝虽然露出被挫败了的表情,但依旧伸手摁住艾茵手上的糖罐。蓝的袖子是挽起来一截的,这是为了方便而露出一段手臂来。他的手腕处有一束由艾茵的头发编成的手链。这是为了能够让艾茵在两人处于一地时零耗能地链接上他,以此减少艾茵发动能力的次数,节省他耗费的能量。类似的东西凛也有一个,但是是做成了发圈的样式,被绑在头发上。事实上,艾茵发动能力时,被链接到的对象没有身体上的感觉。所以,艾茵到底有没有在偷听,蓝也不清楚。但他愿意相信艾茵,仅此而已。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急促。
蓝在电话刚刚接通时,表情还很正常,但在对面说了几句话之后,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电话挂断。
链接重开。
“听我说,艾茵。”
蓝的脸色并不好看。
“刚才阿云告诉我,说她被人尾随了。她现在在Fex那,就是之前卖戒…卖首饰那家店。你去那里修过刀上的雕刻。你还记得吗?”
“她现在正在那家店里等着,说是走在路上拐弯的时候,从橱窗的反射看见自己后面跟着几个人,一直在跟着她走。我担心她是不是被人盯上了,你看最近那个‘精灵狩猎’事件不是还没被解决,该不会是……”
“我明白了,我替你去接她吧。你在店里不是还有事吗?我开你的车去就行。”
意料之外的,艾茵答应地很爽快。
“对了,莉塔呢?莉塔不是也快放学了,我怕她也出什么问题。我接了阿云之后,再去接莉塔吧。”
“行,那拜托你了。”
蓝半松一口气。这口气松的原因大概有两个,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艾茵的确很靠谱。另一个的话,或许是他在担心艾茵会因为和阿云有点‘同性相斥’的感觉而拒绝帮助阿云。不管怎么说,在他看来,大家都是同住的家人,艾茵和阿云之间的关系或多或少有些僵。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希望艾茵能够多交几个朋友。
但好心却不总是能招来好结果的。
第二章的突出贡献者与特殊道具奖励: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37038/
番外: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19466/
企划书主体: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37056/
附加部分上: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37037/
附加部分中: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77331/
附加部分下: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384218/
“顺从指引”阵营:由于只有一个作品,奖励由艾瑟弗莉达获得。
“追求自由”阵营评分前五位如下:诺艾琳,海恩斯&奥拉维尔&基尔巴特(并列第二位),伊恩·奎恩,成树&艾斯都&索莱尤(并列第四位),内斯特。
“顺从指引”阵营,评分首位的玩家将从圣女处获得被称为“神之血”的特殊装备,功能是极大减低使用奇迹的消耗。使用后能够高频使用奇迹。外观会根据持有者内心中的印象而改变(可自由设计)。
“追求自由”阵营,评分首位的玩家将从荆棘女王处获得古代人对”神之血“的仿制品,即原本属于女将军的弓。装备外观会根据持有者内心中的印象而改变(可自由设计)。
其他玩家将获得由神弃联盟提供的最新型魔法卷轴,内部封有由联盟魔法师耗费长时间注入的强力魔法。,打开卷轴即可瞬间使用。
(可自由设计魔法类型。需注意,时空魔法仍然是不存在的。)
25mm/s
(Ep.1 - Alice/冰烛/艾丽莎)
BySiO2
“能告诉我其他言灵的情况吗?”
在刚开始自成体系密闭运转的时空里,最初的一纸短信的内容有些过于简单。四月初旬的阳光平淡无味,空气间漫漶着的沙尘不足为患,被微风吹起,持之以恒地磨蚀着实体。Alice将纸条揉成一团丢出窗外,一团不得机会平复的雪白自视野里消逝不见。百余年已过,电报机早已逐渐生锈积灰,埋没于尘埃,最终被她推进送上门的垃圾回收桶里。只要她再专心点,文明的退化一定会发生,说不定她也可以在实无昼夜的银河境外里隔山观火,身边电报机再度出现取代触摸屏与键盘。大脑挪作他用,强行适应此等落差。但隔空聚焦阳光的窗至今清晰牢固地死守着如今的真实。
我们要重现都市传说。小仓蕾如是说。但她好像离特殊事件差得远。
为尽快扩展真实,革新派恶作剧的范围仅限于人间。纸条说不定是谁对能力的测试。不自信,自愧弗如远甚,受之蔽甚矣。Alice只是转身留存阳光用影于室内折出的斑痕,摄影框里刻下了无故嘶嘶吐下平直图案的心电图机……不知道怎样的能力可以让纸条恰好在那一瞬浮空降临。她盯着平静下来的机器,裁下吐露的纸——这样的能力还打算做什么?一片平直的黑线上,底纸依旧有成卷轴的趋势。“我马上就到楼下了,很期待和你见面!——艾丽莎”抚不平的尾端,本应是空白的地方留下了通用字符。初次见面前有署名的信是不是值得用个海报筒装起来收藏……然后再不经意地交付医疗废物垃圾桶呢。
「この解く絵巻の 八千代の果ても 麗らかに」
脑电图的机器说不定会更具备文学意义。《脑髓地狱》的原作中,卷轴末端的作者名甚,解答了不以为意的疑问,却简单地将无数人推向了深渊。阅毕卷轴的吴一郎与即将为亲的其妹,连带初不知情的精神科学者逃离了现实,以令人不齿的遗忘、疯狂与死亡。不存在就无权声张死的美感,近亲结婚的意义了。书的言灵怕是早已陨灭于某次她不关心的清除活动中了。浅野被利用在前,部分地区开始试错一样地发掘当地尚存言灵的用途。同类写出的文字并不能让诞生的怪物变得得心应手,精神载体本就因为虚幻遥远才被推上神坛。
所以在人类地区里太出风头被杀了也不奇怪。直觉告诉她四下无人。
人类无法写出的第六感与异能使幸存者们尚存一方故乡,但这凭空所就的虚幻坍塌了也不稀奇。
——不是去演绎意义,而是从意义中剥离一些东西。
“啊,我会努力让你记住我的。”不久之前与死亡擦肩而过,冰烛却还是怅然。连日降雨,废墟之外人们忙碌着立起保护屏障。只有身边的人好像没打算适应头脑的电报机时代……或者不准备把自己当成人类看。失格的群居生物和言灵在一起,脖颈随时有断裂的可能,却还是慌不择路地踮脚去够着隐喻的边,漠视危险的存在。
「さぁ 美に入り彩を穿つ 君の心模様」
「恋は一夜で 惑う少女を 綺麗に変えるもの」
搬运图纸和检查用纸的任务不再会交付给她:一个受战争影响没有力量可用的普通人。一个知道就算觉察不到疼痛也无法甩脱这副令人不适的躯体的人。“每个关节都可以折叠,卡顿;疲倦、茫然、无力,头晕得像是被重力抗拒又被惯性牵绕,无端蓄积的透明肿胀或泛白坚硬像骨头刮破了神经血管而出现的硬结……之类的。”她察觉应运而生的鄙夷、对生存意义的茫然:据说会有遏制疼痛感觉的设备出现,那时冰烛还有其他战争幸存者就能重返正常了。“到时候你们就不用借助言灵了。但现在言灵不也一点用处都没用吗?”
她们沿着河边行走,已然了无生机,布满齿痕的水生叶片不时被野鸭踩踏,受鱼群簇拥。冰烛的直发长至脖颈了还没去剪。Alice长叹一口气。“现实确实已经对你没有要求了吗?”
深呼吸和长叹本质上毫无区别。但还是抱着能放松下来的期待。
(濡れた袖はそのままに 推して参りましょう)
像此时此地,天空湛蓝明朗,对面习以为常的楼厦接影逐渐消逝,变成独栋人家的领地。矮山与湖泊的背后空无一物,像是匆忙而就的搬迁产物。她走到窗边观察,丢掉的纸条所在的街也被抹消了。有人在阳光中挥手,火红的发分外显眼。警报器上提示是艾丽莎,如果没有预告纸条就算是不速之客了。自二楼望去,对方的目光错过她仰望着镜面反射的高层。把熟悉的街道还给我好不好;不由分说五秒钟搬家的能力一定和坐标控制有强关联。控制不了非生物的自己在切换街景上毫无胜算。
无云的天空下,艾丽莎依旧在摆动着手臂,阴影散落在石子路上浓缩成一片黑墨。
知道了知道了那我现在就下去:“一键降落——”会被陷阱刺穿心脏吧,再不出去的话除了挥手她恐怕还有着更多打算做的动作。她想象得出残余的街道不牢固地倾倒进山水背后的虚空;胶卷底片与电子相册一同固封起来,却不再能被以言语怀念。将是不用担心退化的安眠,人类们所求的言灵们彻底噤声的结局。面前红与黑交相的事实一瞬让她想起嘶嘶扯出的心电图网格纸,不合时宜的震颤总能将一切试图打上稳定印痕的努力作废。见得着意义的事总是有尽头的,漫无目的的话却可以一直扯下去任凭它滚落到够不到边界的地方。依稀记得成就艾丽莎所为的人,她所跟踪的书中主角避免的正是这一切的发生:代价是昂贵与高风险而已。现在她无需付出什么就有资格与对方会面,做好了抛弃的觉悟。作为人形存在,胸中被捆着的心脏不知缘何仍在跳动,不受控制地永不停息。Alice认为有空时有必要换个人工心脏。
人工心脏的心搏是不会带来脉搏跃动的。
「色鮮やか 金と紅の絵巻を紐解いて」
「見せてあげる いとけない瞳に 写した千の夜」
「さぁ 美に入り彩を穿つ 君の心模様」
[剧情简介:我就打个ep1的卡..关键词卷轴,字数2138
25mm/s是心电图机出纸速度//我也不知道想写什么反正我果然没有写长篇的能力,凑字数的能力都没有好失败x//大概就是①艾丽莎为了得知其他言灵信息隔空投递白纸条,发现被忽视了又心电图机当传真机打纸条,然后就把家搬到Alice在的地方附近了;②人类世界战争中,冰烛同学发现就算没痛觉人类也很惨……总之感谢阅读我自己都不太想看otz]
这个小孩的设定,其实我已经推翻重写好多遍了
月雾作为一只自冰川世界母系社会的雄鸟,注定了他习惯因为自己低下的男性身份而被利用算计、同时也养成了他阴险狡诈的性格,他不会拥有任何炽热的情感,也不会用正确的方法好好爱人
但也是这个小孩,作为我家自闭单身小孩的代表,要外派和亲了(靠
先写点啥祝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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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林的中央,越过重重叠叠茂密的树林,月雾来到了将天平架包围在其中的围栏旁,围栏内就是天平架的露台。天平架是森林中最为高耸、也最显眼的建筑物,管理者青鸟切莱西娅女士就住在这里。作为她的次子,月雾一直以天平架繁复的设计和优美的纹样为傲,但在目睹了世界中心神殿的壮观建筑,再看到自己眼前略显寒酸的景象,月雾仍然仍不住希望自己家能够再华丽一些。
一只蓝色尾羽的鸟儿飞到他身边欢迎次子的到来。月雾甩开他,一言不发地快步登上露台,然后立刻就意识到有数百个好奇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那些停在窗户、门框、房梁和扶手上大大小小的鸟儿们,每一只都睁大双眼盯着他。
月雾眯起眼,瞪着这群大胆猖狂的家伙。他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莫非是还没在他的手上吃尽苦头?“够了!”他喝道,“你们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月雾用傲慢的眼神扫视鸟群,在与那双饱含恶意的眼睛的对视中,没有谁不会因为他眼中的冷漠而瑟缩。
自从接到母亲的传信前往天平架以来,这位鲜少受到关注的次子一路上竟收到了不少打量的视线。森林是所有信息的中转站,鸟儿们拥有高效的情报网,知道世界上任何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每件事,但月雾的身份足够诡秘,除了至高无上的掌权人切莱西娅,谁都不知道这只白毛鸟的真实来历。
他本该是栖息在暗处、随时给予敌人致命打击的隐蔽者,如今却因为一个凭空出现的传闻成为了受到瞩目的对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森林中的鸟群间开始流传起了这样的说法:那位诡计多端的好事者、青鸟切莱西娅大人的次子月雾有个尚未得见的心上人。
月雾绝不是一个性格温和好相处的家伙。或许有蠢货会被他温顺无害的外表所欺骗,但对于那些和他打过交道的人来说,月雾身上有属于冰原种最明显的特征:冷酷无情、阴险狡诈且野心勃勃。和那些崇尚邪恶和混沌的同族一样,笑容和甜言蜜语只是月雾伪装的一部分,他从来不会被炽热不可控的感情拖累,更不会暴露在伪装之下的真实想法。因此,这样的传闻在他看来,近乎是公开的嘲笑和侮辱了。
身居高位的次子下定决心要传闻的散播者付出代价。与此同时,他一边加快脚步穿过门廊,把所有探究的视线远远地抛在脑后。门廊尽头的木门标示着他的目的地。门后的房间和天平架其他地方不一样,这是天平架中唯一符合房间定义的起居室,里面都依照切莱西娅的喜好,布置成人类住所的模样。
这位半人半鸟的女士一直对人类艺术和审美充满了兴趣,也正是这样的追求,构成了天平架内敛、细致的装饰基调。当月雾感觉自己已经准备好之后,他直接推开那扇门,毫不迟疑地直接走到母亲面前。
在起居室中高耸的台座上坐着的是美丽优雅的切莱西娅,外表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然而她总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和镇静神色。月雾比大多数人都清楚地了解这位女士所拥有的力量和职责,因此总是以最大程度的谨慎来应对他的母亲。
此时,有荣幸能够在切莱西娅身边的是她的长子,羽毛黑得发紫的乌鸦青陀罗。相比起雪白如一尘不染的月雾来说,青陀罗像是另一个坠入黑暗的极端,但他的羽毛要比月雾的要柔顺光滑得多。月雾不愿意承认他对青陀罗的嫉妒,只装作没有看见自己的兄弟,向母亲请安。
一看到这个光彩照人的次子前来,切莱西娅也不禁绽放出笑容。“快来,我的孩子。自从上次你离开森林后,我们就已经太久没有相见。”她伸出手,示意月雾变出原型停在她的手上,以便更好地交谈。但相比于母亲的亲近,月雾则显得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切莱西娅的面孔,从中寻找线索。很快,他明白了。
“关于那个传闻,”月雾朝兄长青陀罗投去冷酷的瞥视,右手也已经摸到了腰间悬挂匕首的位置,“您还想知道什么?难道他告诉您的还不够多吗?”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后,他发动武器上的咒文,把毫无防备的兄长打落,并直接轰到房间角落的墙壁上。
从首次听到关于自己的那个传闻后,次子就对将他隐私传播出去的罪魁祸首考虑了很长时间,他甚至停下脚步,靠在树干上,思忖自己在过去说过的每一句话。起初,月雾没有怀疑过那个从来不说话的哑巴兄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很快就成为了首选的嫌疑犯。因为只有在他面前,月雾才会放松警惕,对他稍微透露几句真心话。或许这就是一切麻烦的源头,他不该犯下错误。他们共同在森林生活了好几年,在一次次的合战中也培养出了无人能敌的默契,仿佛对方的存在就能带给自己安全感。不过,尽管如此,在月雾认为必要时,他还是会对这位受信赖的同伴下手,且毫不留情。
青陀罗的冷静和强忍怒气的月雾构成强烈的对比。切莱西娅有意终止两个孩子之间的斗争,她一边朝月雾招手示意他来到自己身边,一边又对他笑道:“我们的月雾也长成情窦初开的美人了,这也不是件坏事,对吗?”这位女士打量在自己面前容貌昳丽的少年,单薄的嘴唇上不禁滑过一抹笑容。她有意将话题转移。“那么,月雾,来聊聊你的心上人吧。能让你心神不宁的,究竟是怎么样的对象?”
“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家伙。”月雾的怒容突然变为似有若无的讥笑,看起来冷酷而狡诈。他本想随心所欲糊弄对真假一无所知的母亲,但他这个这个念头带起了另一个想法:他的兄弟特别擅长通过外表和语调分辨谎言。于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像以往扑到切莱西娅怀里撒娇般顺从地跪在母亲身边,把头枕在她膝盖上。
月雾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把脸上的情绪藏在阴影下。他答道:“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我总能感觉对方有一股忧郁的气质。而我,一个纯粹的冰原种,竟然也倾倒在对方的魅力之下……哎呀,即使是现在,我还是会感到有些害羞呢。”
最初,那看起来只是一些模糊的片段、没有根据的闪现,月雾只认为它们不过是某些不入流的幻术,从不曾想过用现实的经历将它们连接起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月雾开始相信自己确实有这样一段奇遇,在遥远的过去或不久的将来。从表面上看,这些苦恼只是无关紧要的庸人自扰,但月雾曾经到达过时钟塔,他知道,时钟塔内絮乱的时间已经把他的因果切割成零散的碎片,任凭主人随意拼凑。也许那位未见之人正是其中的牺牲品?
切莱西娅回头看了看青陀罗,而她的长子只是抖了抖羽毛,装模做样地立在角落。于是她问:“你在梦中常能见到他吗?你怎么知道他是如此的……特别?”她故意用了试探的词汇,意外的是月雾竟然也没有反驳。
“并不。更多时候,我梦到的是我仍然冰川时的日子,但我始终无法忘记对方,就算再活一千年,我都不会忘记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或许我们之间是更加亲密的关系,而我也为对方的爱慕心生欢喜。”次子的语气镇静而冰冷,完全看不出如他所说般受困扰的模样。
“或许你应该去找他。”切莱西娅向他提议道。
“我至今仍然未能知道有关他的一切讯息,无论名姓还是身份。或许他本就是不存在于此世之人?但我有预感,我将……”他突然闭上嘴,显然并不想在母亲面前透露剩余的部分。
切莱西娅和待在角落偷听的长子交换了困惑的目光。在内心深处,他们绝不相信向来冷酷无情的月雾会坠入爱河,根据他们的经验,这或许又是月雾心血来潮的伪装,装作一个情窦初开之人的游戏。
月雾的困扰明确而简单,他似乎表现得只想与梦中的心上人见面,看起来也对母亲和兄长的考量一无所知,仍然回味在那些一闪而过的灵感中。
——他曾是我唯一的朋友。
从神坛上跌下来的他不再是Holy Semihorn XII,也不再拥有特级驱魔师的头衔。他只是一个被流放的罪人,一个快走向生命终点的朱砂的精灵。
他现在只是蒙特诺·德·西斯昂提·莫勒·格兰治,一个生命体。
人生是漫长的旅途,而漫长的人生则是艰辛的苦行之路。对于拥有几十年短暂生命的人类来说,能够忍受几个月的孤独便已经是极限。而对于拥有千年之久的生命的矿物系精灵来说,活着的岁月更是寂寞得让人发疯。
——莱因奥兹·费尔
“你资历这么老,还是赫恩东区的教会负责人,之前在教会科技部里做的也很好,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紫发金瞳的人类青年微笑着搭话,他左眼的眼角有两颗竖着排列的痣,很是好看。他是莱因奥兹·费尔,是蒙特诺为数不多,或者说是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一位朋友,竟然是比自己小六百多岁的人类,还是纯血的人类。
最初莱因奥兹向蒙特诺搭话时,是蒙特诺因为出外勤受了伤。作为新晋医师的莱因奥兹,就这么机缘巧合地认识了蒙特诺。这名人类的医师很年轻,充其量也就三十岁封顶。精灵类别中矿物系精灵算是最结实的,即使是手整个断掉,也能轻易接好。可莱因奥兹在为蒙特诺处理伤口的时候,还是十分小心,仿佛是在对待新生婴儿一般。
“我爱怎么包扎怎么包扎,现在我是医师,我不管你是树精还是鸟精还是什么精,我说你得一天换一次药你就得一天换一次。”
这还是蒙特诺第一次遇见会拿这种口气和教区负责人说话的家伙,要知道,蒙特诺的神职阶位可比他整整高上两级。别说是作为教区负责人,即使蒙特诺用特级驱魔师的身份,他也能轻易把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小兔崽子扔到偏远教区去。
可是蒙特诺没有,对于他来说,这种可是几百年才能见到一次的有趣事。
[他过于专注工作,那张铁打的扑克脸,几百年也没见有过一次笑容。]
——来自赫恩西区某一阶神职的评论。
蒙特诺确实很能干,也很有能力,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不管是工作还是外勤,他都尽心尽责,每年的业绩评级,他都能拿到S级别。
可社交评级,却仅仅能有个D。
说笑的,教会根本没有社交评级这种东西存在。给他这个评级的,正是莱因奥兹。这名人类在医疗部才工作了几个月,就突然被一纸升职通知拐来了赫恩东区中心教堂,据说这是上任圣座,HSH XI在知道了他和蒙特诺关系不错之后,特意把他调过来的。事实证明,HSH XI的判断很正确,莱因奥兹来了才没几个月,蒙特诺的表情就已经比以前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恭喜你啊!你拿到了HSH XI的指名的话,可是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几率当上下一任圣座!!”
教会的圣座每五百年会更变一次,而在每任圣座任期的最后十年内,下一任圣座候选人的名单会被确定下来。蒙特诺听了莱因奥兹的话,向HSH XI递交了请愿。
“如果我能成为HSH XII的话,我希望能够将这个世界变成一个平等,富足,没有人会因为孤独而流泪的地方。”
蒙特诺拿着指名通知,带着满怀希望的微笑,看向莱因奥兹。
“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帮你的,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帮你!就算变成油腻的中年人,或者是满头花白的老头,我也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莱茵奥兹回以同等热烈的微笑。
“你变成油腻中年人……哈哈,我可不想看你穿跨栏背心地中海的样子。”
蒙特诺笑笑,却没想到,他确实没能看到。
莱因奥兹没能活到中年。
在HSH XI任期的最后两年,讨伐战争爆发了。蒙特诺和莱茵奥兹被派往战争的前线,作为后勤支援着前方战斗的驱魔师们。莱因奥兹带着医疗团队,蒙特诺则伴在他身旁,充当护卫。
蒙特诺虽然是特级驱魔师,但他实际上并不能作为强力的输出。他的能力是预知和超感知,他也是凭着这两项较为罕见的能力,才当上特级驱魔师的。防身的术式他有学,但又因为他是注定无法强力输出的光属性,所以蒙特诺依旧只能留在后勤部队里。
他注定了当后勤,也注定了无法在巨大的魔物钳住他的挚友的时候挽救其生命。
莱因奥兹在蒙特诺的眼前被撕碎了。
血液因血压而飞溅出来,四散喷射,撒在蒙特诺的脸上和衣服上。而黄色,红色,棕色的内脏则是一个接一个地从断开的腹腔和胸腔里掉在地上,黏上尘土和泥水。紫色的发丝连同头皮一起被从头骨上扯下,眼球和脑浆混在一起,衣服的碎片揉在扭曲的骨骼上。组织和细胞液飞的到处都是。
蒙特诺活了下来,因为运气比较好,魔物在撕裂了莱因奥兹之后,被后方的友军一刀两断,坚硬的外骨骼像纸一样化成灰烬,落在了莱因奥兹的残肢上。可蒙特诺一辈子也忘不了莱因奥兹死前痛苦的嘶喊声。不管是在哪,蒙特诺总能听见他的耳边传来骨头断裂,皮肤被切开的声音。
HSH XI在讨伐战争中战死,蒙特诺提前登上了宝座。
HSH XII,即位。
在那之后,HSH XII回收了莱因奥兹的,至少是他觉得是莱因奥兹的肢体和内脏,并试图将它们装回原来的样子。那个温柔、美丽、暖洋洋的样子。他利用先前科技部做过,但又放弃了的,关于人工生命体的研究的结果,将莱因奥兹的躯体与人造器官结合,制成了新的躯体。
半人造人,莱因奥兹费尔-1,合成成功,排异率98%,负荷率99%,预计存活——
45秒是极其短暂的,却又是极其漫长的。
以HSH XII第二对角的碎片作为魔力核心,或者说是能源核心,莱因奥兹费尔-1成功睁开了眼睛,睁开了那对人造的,黯淡的金色眸子。HSH XII亲临试验现场,帮助莱因奥兹费尔-1坐起身体,前44秒反应良好。
在地45秒时,莱因奥兹费尔-1的躯体突然开始剧烈抽动,莱因奥兹费尔-1发出了代表着剧痛的嘶喊声,之后人造体液从口内溢出,莱因奥兹费尔-1死了。
人造的躯体,似乎无法一下承载如此高浓度的核心,所以会很快崩溃。
那么不是人造的,又会怎样呢?
教会内部驱魔师的死亡率在HSH XII上任后上涨了8%。
[罪名其一:HSH XII-蒙特诺·德·西斯昂提·莫勒·格兰治,利用其权限,非法残害,杀害低阶驱魔师及神职人员。在教会在编人员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之后,HSH XII又以残忍的手段采集精灵的身体器官。329名精灵被残害,其中包括发现了真相后被虐待并被杀害的鸟系精灵,弗瑞斯特联邦三区教区负责人-清枝末尾,他的器官——翅膀及眼球,在那之后也被摘除。此事件被通称为“精灵狩猎”事件。]
[罪名其二:HSH·XII-蒙特诺·德·西斯昂提·莫勒·格兰治,使用其权限,大量生产战斗修女型人造人,通称Claudia。他将此类人造人广泛分布于各个教区及附属教会,收集大量神职人员及驱魔师的个人隐私,并使用这些资料来挑选其“素材”,将神圣的教会作为素材场。]
[罪名其三:HSH XII-蒙特诺·德·西斯昂提·莫勒·格兰治,利用其权限,以“身份证明”为理由,在三阶神职及特级驱魔师的身体上强制刻下刻印,并试图通过此刻印来控制三阶神职及特级驱魔师,并将所有刻印链接。这种行为在刻印链上的一个个体被诅咒后,将诅咒传播,险些引发高阶神职的全灭。]
[由此三项罪名,对HSH XII-蒙特诺·德·西斯昂提·莫勒·格兰治,做出以下三项裁决:]
[其一,剥夺其所有神职阶位及驱魔师头衔。永远开除教籍。]
[其二:处刑其所有的人造生命体。]
[其三:永远流放蒙特诺·德·西斯昂提·莫勒·格兰治。]
全世界的Claudia和人造生命体都在三天内被处理了。
除了莱因奥兹费尔-3297。
半人造人莱因奥兹费尔使用角为能源核心,并能顺承角主人的能力。现在的他有着蛇系精灵的发丝,木系精灵的眼球,水系精灵的心脏。
以及,矿物系精灵蒙特诺·德·西斯昂提·莫勒·格兰治的角,作为核心。
没有感情,百分百执行蒙特诺命令的怪物半人造人失踪了,这在全萨米赫恩造成了恐慌。教会排除了十二名特级驱魔师来追踪他,国际魔术协会则是派了四名代理者监视着各个地区。
只有蒙特诺知道,莱因奥兹费尔在哪。
就在他的面前。
从进行裁决的中立区到流放地斯琳可不是什么几个小时就能到的路途,莱因奥兹费尔-3297,这名死了三千二百九十六次的半人造人,凭着自己的意识,到了蒙特诺的面前。在最后一次更换核心,第二次装上了蒙特诺的角的他,获得了感情,以及独立思考的能力。他站在蒙特诺面前,其后是来自各方的追兵。
莱因奥兹费尔依旧是穿着着教会监察科的黑色长袍制服,但蒙特诺却不再有资格穿戴圣披的资格了。褪下了象征教会最高权利白色袍衣后,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Higness,这只是个人造人,他已经死了。”
曾有人这样对蒙特诺说过。
后方的追兵近在眼前,蒙特诺手无寸铁。他没有慌张,只是静静地走向莱因奥兹费尔-3297。
“蒙特诺·德·西斯昂提·莫勒·格兰治,如果你再靠近那个人造人一步的话,我们会连你也一并抹杀。”
蒙特诺依旧向前走着,耳边响起警示术式飞过的刺耳响声。
[就像当时一样呢。]
蒙特诺苦笑着。
一步,两步,停止。
蒙特诺走到了莱因奥兹费尔-3297的面前,抽出它腰间挂着的银剑。这是教会会给每一位在编人员配发的,最基本的武器。
“蒙特诺!放下武器!不然——”
蒙特诺紧紧拥住了莱因奥兹费尔-3297,这名曾是他挚友的半人造人。随后将银剑从背后刺入它的心脏。
当然,连着他自己的也一并刺穿。
殷红的鲜血,以及淡蓝色的人造体液混合在一起,其中也夹杂着几颗名为“眼泪”的液体。
蒙特诺·德·西斯昂提·莫勒·格兰治和莱因奥兹费尔-3297死了。
——我曾无数次目睹你的死亡,只不过这一次,有点不一样。
A pair of little bare foot walked on the cold basement floor, her untied hair was long and
made a large difference with the white dress she was wearing. Her footsteps were light, as if
she was just an apparition from the past. Suddenly, a bright beam of light stroke on her.
“Caught you,” sighed a male. A pair of little bare foot walked on the cold basement floor, her untied hair was long and
made a large difference with the white dress she was wearing. Her footsteps were light, as if
she was just an apparition from the past. Suddenly, a bright beam of light stroke on her.
“Caught you,” sighed a male. On his hand a torch and a blanket, he walked up to her and
wrapped her up in the blanket that was too big for her size. It was enough to wrap up two
people in warmth but part of it was hauling on the floor in her c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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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igger hand snapped to grab hers and pulled towards the opposite direction,
the small illumination didn't reach her dim eyes, the corridor was as long as she
remembered. The blanket around her slowly stored up heat from the still air, it failed to wake
her up from her state. Her eyes still glazed over so he was only talking to himself. “Forgot
to lock your door again?”He stopped at a door with glow-in-the-dark
stickers: snowman, snowflake, christmas tree and so on, he bent to pick up the blanket that
she didn't grasp, flung and put it back on her with a knot tied around her collar bone.
Then, he pushed the unlocked door and tugged her in, before closing the door with a light
k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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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ce he led her to the bed, no sharp objects around but soft fluffy plushies, he made a
clasp to wake her up. She shut her eyes firmly at the loud noise and when they were
open again, her consciousness returned. The confused mind didn't figure out what happened
and why he was looking at her with such an expression. The eyes rolled roamed around
shortly told her she was in her room, but - she should be - she looked at him for the ans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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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 story short, you sleepwalked so I brought you back.”Her parted lips didn't close,
“Ah, hmm, thank you.”It wasn't the first time she do it, the frozen feet squirmed and
she put them up and curled up, grabbing the blanket from inside to close up the gap.
“You look like a homeless kitten in coldness, your hands were ******** cold.”
Before finished, he picked her hand out. “I thought human's hand is warmer?” A weak
laugh, “It supposed to be, I'm just a bit abnormal.” Feeling her body warmed up, she
rested her head on her knees. “.....Something happened and I changed.” There was silence
as she took her hand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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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ve you thought of if we were not in this hunter-weapon relationship,
what would we be?”The girl asked, her toes nervously curled into the soft bedding
underneath. “Are you stupid?” said bluntly the one next to her, “There's no such thing,
why ghouls always ask questions like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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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pite his annoyed tone, he gave an answer. “I'm your weapon, and I protect your life for
the sake of my own.”That was an reply that fitted his personality much. “I dreamed that I
was a knight, I dreamed that I was a rabbit, I dream that we were friends......in another
universe.” A laugh broke the quietness, “Then that me's so unlucky, having a dumb friend
like you.” She didn't reply, her eyes casted down to the carpet that covered the dark floor
that reminded her it was a dungeon many decades ago. “One thing unchanged is that I
didn't dump you, be very grateful of that and it should be the only thing you think ab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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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le he was murmuring he would still be the best one in any AU, the girl turned around
and placed a wrapped present box onto his laps. “Merry Christmas,” before she finished
her words, there was sounds of it being being torn apart, “Thank you for sticking with me
for another year.” It was fortunate she was still breathing, she could able to feel this world.
"WHAT THE ******** IS THIS?!" A simple chibi version was pinched up between two fingers
and swayed rudely. “Don't tell me this is me. I told you many times how majestic I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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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 threw the sewn toy back into the box and pushed it her way, she frowned and pushed
back. “No one would ask the giver to take back their present, that's rude.” He didn't
hesitate to push towards her side again, “Yes if the receiver refuses to take it. That's your
fault.” Back and forth, the short temper one pushed too hard at a time and the two fell
onto the bed. Both were tired of the game and unwilling to leave the comfort that
embraced them and calmed them d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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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 eyes met with the dangling snowflake decorations above, which she put up for the
seasonal festival. The sparkles shone when they slowly swirled like a group of graceful ballet
dancers, they reminded her of snow, of a promise made. “Have you seen snow before?”
She lackadaisically raised her hand for the vague sparkly white. The heads almost touching,
his eyes halted on her and averted, “Yup. Why asking?” It almost felt like they were lying
on snow and watched they falling down from sky. With a beautiful melody of an
advertisement song played in her mind, a scroll of her memories unravel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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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 what're you watching? Your eyes would be damaged if you get that close to the TV.”
A force pushed her back to the safe distance. Her hands flung, struggled to stick her face
against the screen again while making whining sou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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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air of arms with firm muscles paused and a head with tanned skin and short hair
appeared, she had Asian dark brown eyes and they were gazing at the television at the
moment. “Oh an advertisement,” said the short hair. She didn't say anything, she was
captivated by what being shown. The brown eyes glanced at her and tried to induce a
conversation. “What's so spec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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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ittle girl with long smooth black hair was unable to avert her stare finally spoke, in a
dreamy voice. “The snow...is...beautiful!” It was of no importance what the commercial
tried to sell, inside, the snows slowly fell down from the sky, she wondered how it felt to
actually touch one. Her knowledge told her it should be cold and will melt, but it looked like
fluffy cotton candy to her. Small and soft, that was her impression. She knew what snow
w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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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right, you haven’t seen real snow, me neither -” As her hand raised to touch her
neck, a paler hand landed on her shoulder, “Then we'll go to see real snow for a Christmas,
what do you 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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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e skinned with braided long reddish brown hair, the comer wore a beautiful smile as she
pulled the smaller girl into her bosom. “REALLY? we can go see snow together,
that's great!” She curled her arms around the two, dragged them down to her level and
squished herself in between. “I can't wait for that day to c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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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ve her, the two discussed about it, planning to give their beloved sister a white
Christmas in a coming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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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emory faded, as though a finished movie. “Nothing,"she shook her head. “W-When I finally had a chance to see snow myself, it wasn't as lovely as fuwa fuwa as, though even
the excitement didn't go away. It's not pure white, but greyish. I made a snow angel on a
snow covered park but they were not with me.” They couldn't fulfill that promise, as if the
castle in a snow globe, it was an impossible w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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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now looked beautiful and white inside it, it was a perfection. The real snow - however
looked like the flying ashes that day with drizzles, transparent wisp of smoke drifting
towards the grey sky. She was prohibited entry so she could only stare at the ashes
helplessly dissipated, disintegrated out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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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 didn't have an umbrella, the wet clothes clung to her skin and absorbed her heat, her
hair stuck on her paled face as she quivered. Anywise, she just stood there until everything
end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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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was a dream, all of it. He won't be able to stay in a weapon golem for that long, she knew;
she hadn't learned how to sew yet. It was merely something she hoped to happen, deep
beyond consciousness. Too many things not allowed to be shared. She'd found herself
curled up and cuddled with a giant alpaca plush on bed when she woke up. It was given a
ribbon that tied around its neck and named Cotton Candy, a dear gift from her best friend.
She'd have organized the presents she brought, written a few words and sent them out with
her best wishes. She was allowed to sleep until the next morning, in her warm comfortable
bed. Many things would be waiting for the Asian hunter.
喜歡:
☑ 班戟
☑ 羊駝 (Alpacasso系列娃娃)
☑ 眼鏡
☑ 被擁抱
討厭:
☒ 孤獨
☒ 血
☒ 被無視忽略
☒ 不被人需要
其他:
❀ 是我所有OC中感情最為複雜的一個, 看來開朗樂觀常笑的一面只是假象, 騙了別人也騙了自己的最佳演員。
❀ 父母健在, 但斷絕關係, 有1雙胞胎姐/妹, 2位姐姐在她18歲生日那天在一場車禍中喪生, 弟弟昏迷, 另有1位幼年夭折的兄長。
❀ 因為一連串不幸的事件, 被父親厭惡, 於車禍後更被母親稱為怪物。
❀ 雖為華人, 但眼瞳呈野獸般的琥珀色, 所以從小戴着沒度數的裝飾眼鏡。
❀ 營養不良令她比一般同齡者矮小, 看起來只像初中生, 其實已成年。
❀ 雖無雙重人格, 但有着完全不同的另一面
❀ 有夢遊症, 房間睡前會鎖上
几天的奔波之后,西奥多最后决定落脚的地方是永昼密林深处的一处河岸。这里是个好地方,河面宽阔河水清澈,周围树林郁郁葱葱,不论是食物还是水源都可以得到保证。
只要这里不是别人的地盘的话。
在他的脑子转动起来之前,身子已经先对危险做出了反应。指虎瞬间被拿到手上弹开第一次攻击,右肩前送避过第二次攻击,双脚用力后跳拉开距离,伴随着肩膀像是被剜下一块肉的疼痛,他终于有机会用双眼确认刚刚差点置自己于死地的威胁。
那是一位身形修长的迈雅。泛着奇异光泽的蓝色鱼尾像是游动一样拍打着空气,以它为中心在空中荡出一圈圈不应该存在的波纹。如同绽放花瓣,层叠着飘动的鱼鳍像礼服般包裹着迈雅有力的鱼尾和线条流程的小臂。把自己震得手臂发麻的第一击显然来自鱼鳍覆盖下利爪。
足以让西奥多晃神的艳丽面容在浅色的长发下显得越发白皙,又诡异地泛着不自然的浅蓝色反光。它叼着一块还在滴血的肉块,西奥多很快明白过来肩上剧烈到麻木的疼痛究竟从而来。
迈雅湖蓝色的眼睛盯着西奥多,仰头把他的肉吞了下去,又舔干净沾在嘴唇上的血。
这实在是个过于奇异的景象。不论是鲜红的血顺着蓝色的鳞片滴下时过于鲜明和强烈的色彩反差;还是眼看着自己的肉被捕食者吞下;甚至是眼前迈雅妖异的长相和凝固了一汪湖水的眼瞳。
迈雅咧开嘴笑了笑,这次西奥多清楚地看到了对方锯子一样紧密排列的尖牙。
它拍动尾巴,瞬间贴到西奥多面前,张开嘴打算咬断他的咽喉。湖水的湿气和鱼类黏液的腥气揉捏出死亡的气味。没等他开始慌张,异于常人的反射和直觉已经开始和死亡的拉锯。西奥多迅速挡在喉咙前面的小臂和武器让迈雅不得不抬起爪子防御,他自己则得以趁机再次后退。他本能地逃往植物茂密的地方,尽管捕食者很快挥动爪子撕裂植物,西奥多还是可以确定对方在陆地上的行动并没有那么灵活。
西奥多躲到灌木丛里,又悄无声息地在迈雅靠近后接着树木的掩护绕到对方身后,猛地跳起,借助惯性和重力偷袭。他并不指望可以通过这次攻击杀死眼前的迈雅,只是打算给自己制造至少一点逃跑的空隙。
可惜对方的反应速度比他预料的快不少。迈雅伸出左爪,任由西奥多的匕首刺穿掌心,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地反过来扣紧他的指虎,另一只爪迅速撕开他的手臂和肩膀,又往毫无防备的腹部插去。西奥多只能别扭地调整重心,狠狠踏在迈雅的尾部,借力往后翻滚。
从血肉中抽出的指虎用迈雅暗红色的鲜血在空中划出轨迹。本想扎穿西奥多的利爪也没来得及贯穿他的腹部,不过还是割开了他的皮肤。从下腹到胸口的爪痕大大限制了西奥多行动的灵活性,疼痛也在降低他的判断力。迈雅则不慌不忙地舔了舔受伤的左爪,一副玩弄猎物游刃有余的样子,享受着单方面力量压制的游戏。
西奥多明显并不想在这一天被吃掉。
迈雅并不急于结束狩猎,这给了西奥多更多逃跑的机会和路线,重要的是选出那个正确的方案。
迈雅再次拍动尾巴,在空气中溅出波纹,西奥多没有再多犹豫,一头扎进灌木后,借着林子里疯长的野草,往树最多的地方尽力奔走。树木之间狭小的缝隙是他最好的逃生路线。对他网开一面的森林仁慈地接纳了这个在逃跑的人类,用葱葱茏茏的枝丫和树干隐匿了他的踪迹。
直到西奥多用树叶和枯枝在树顶给自己搭了个鸟窝一样的小棚子,他才来得及舒缓自己的呼吸,慢慢回想和氲出湖水气息的死神擦肩而过的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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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这是我的领地。”
素钦达第二次见到那个窸窸窣窣潜入的人类时,他没有马上开始捕猎。他没想到那个人类还会再出现到自己的河边。他以为那个人类会为自己奇迹一样的逃生庆幸,并且从此远离这个地方,珍惜生命。
刚刚从角斗场回来,吃掉了一个人类奴隶的他现在并不是很饿。不如说正难得地处在懒得捕猎或战斗的犯懒时间。
这个人类运气真的很好。他这么想着。
有黝黑皮肤的人类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甚至因为没有感觉到敌意,从树丛后走了出来,站到自己面前。
那个人类不卑不亢的态度看起来并不像是谁的奴隶。不如说,比起人类,素钦达更觉得眼前的生物类似野生动物。那双直勾勾的绿色的眼睛跟藏在阴影里的狼或是豹没有太大区别。紧实的肌肉和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也无疑是搏杀和生存留下的印记。
看起来值得一战,也似乎很好吃。
素钦达抽出配刀,抵住眼前人类的脖子。对方如他所料地迅速应战,指虎交错,瞬间锁住他的刀。
对于眼前的人类,战斗大概已经是本能了。素钦达做出如此的判断。
虐杀和捕食角斗场的奴隶是不错的娱乐,看着反抗者眼中的意志随着死亡消散也是让人欲罢不能的调剂。
这个人类并不能完全躲过或是防御所有的攻击,但他狡猾地借助树林和草丛,配合他自身对危险直觉性地规避让他每次都能躲过致命伤,还能偶尔不痛不痒地回击。他良好的耐力和韧性也不至于很快就路出破绽或是直接逃跑。
这实在是让素钦达十分愉快,娱乐的兴趣远远大过食欲和杀戮,大概是太过和平的春之庆典让他过于无聊了。在那个人类终于筋疲力竭,往林子里钻时,素钦达任他消失在苍翠的林荫下。
他回到河里,充裕的水分和水中的气味,光线,水波震动的声音都让他觉得无比放松。他打了个哈欠,张开鳃盖让河水冲刷在陆地上沾染的微尘,慢慢沉到湖底柔软的水草中。看着摇晃着透过河水的散碎阳光,素钦达突发奇想地觉得就让那个人类在自己的领地里筑巢也没什么不好。
现代paro片段一。
某次地下演出翻车后。
就算是远近闻名的问题学校,校董也不希望发生法务问题。
南尚被叫来处理最近地下摇滚乐队引起骚乱的、结果被发现乐队成员居然是在读学生的事的。
考虑到自己早过世的姐姐的孩子也在这个学校就读,于公于私南尚都会好好处理。
更何况犯事的人还是南尚的旧相识。
南尚对校园很熟悉,顺着满是杂草的小路往一栋三四层楼、爬满爬山虎的老教学楼走,就是这个学校的画室在的位置。
一楼二楼走廊都不开灯,三楼也不开灯,但是橘红色的夕阳余晖透过了这层楼未被爬山虎覆盖的玻璃窗。
虎鸫是被大理石地面上皮鞋的敲击声惊醒的。慢吞吞的步子落在他耳朵里显然是讨人厌的声音。
自从昨天乐队的活动出事,一晚上的扣留,他今早才被放回学校,困到极点。
年轻人窝在画室的小沙发上从早上睡到现在,口干舌燥,饥肠辘辘,被人从梦中打搅,醒来却要面对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
虎鸫脸都黑了。
画室占地并不小,但雕塑石膏、布景道具还有画板等等摆了一地。在杂乱无章之中虎鸫试图在掩藏一下自己的位置,却因为刚睡醒而神志不清,一脚踢到了歪倒在地的啤酒罐子。
清脆的响声在南尚还没进教室之前已经把他出卖了。
“……切。”眼看躲避无望,年轻人又一屁股坐回了沙发里——他实在没力气也没精力应付南尚,更何况他心知肚明对方可以有多难缠。
律师推开门,果不其然在沙发上发现了正半仰着抓头发的虎鸫。对方看见他就臭着脸,但是不是瞥过来的视线出卖了虎鸫实际上的紧张状态。
南尚忍不住抿唇笑了笑,迈着步子直直朝年轻人走过去。
“你又不安分。”他伸手挑了挑对方耳廓上新换的金属环,“又轮到我帮忙。”
虎鸫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他的手指,却在临近关头硬生生止住了,只是微不可见地缩了缩脖子。
对方的手指随着他的耳廓耳垂下移,划过线条漂亮的颧骨,咬肌紧绷的脸颊,最终落在唇边,指尖微微探进闭合的唇间,意图明显是要再深入进去。
“干你吗的得寸进唔——”
年轻人从没有任何一次顺从超过半分钟,尤其在一切没开始之前,南尚掀了掀眼帘,指头已经在对方说话的间歇进入了。虎鸫狠狠地闭合牙关,咬在对方曲起的指节上。
“……”按理来说这样的疼痛,被咬的人大多会连忙抽出手指,但南尚却在一滩潮热滑腻的唾液中勾住了他舌头中间银钉。
他们对视了几秒,在南尚不容置疑地力道和极为缓慢的速度里,虎鸫挫败地松开了牙关,任由对方拖着他的舌头往外。
年轻人气得脸颊发红,这种违背正常人习惯的行为让他喉间发痒,但他宁可屏住呼吸也不想任何呜咽一样的声音流露出来。
在被虎鸫瞪视的过程中南尚没什么压力,在手指上缓慢淌着唾液和对方无法闭拢、微微颤抖着唇的时候,他顶着这种视线凑过去,一寸一寸地靠近。
虎鸫这时候发现憋住呼吸的决定实在太差劲了,他鼻尖和喉间都发痒,肺部的氧气逐渐消耗殆尽,舌头却被人牢牢地捉出口腔,他甚至不知道南尚要做什么。
作为处理昨天事情的回报。
是口交吗?
南尚却在他的瞪视中慢慢半阖眼睛,抽烟似得含住了银钉外的一小截舌头,紧接着虎鸫感觉到对方舌尖的触感传过来——
他居然只是为了接吻。
舌头很快被松开了。南尚在他的旁边坐下。
“你今早刚被释放,翘课了一天,我估计你睡到现在。”
虎鸫还显得神志不清。他对南尚的话没什么反应,直到南尚解开了便当布的结把盒子递给他。
“爆炒猪肝和腰花。”南尚把东西放在他的膝盖上 。
还有一罐自动贩卖机里的罐装牛奶。不需要南尚补充他也看到了。
“……牛奶是什么东西?”年轻人试图和自己的胃做殊死搏斗。
“或者你要喝画室里的自来水吗?”南尚把罐子递过来。
毫无疑问,虎鸫最终还是接受了。
片段完。
序章
原设定珏怀逸互动
和珏怀逸住在一起的第一个月,对方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个狼牙棒送给他。
这时候的姚杞已经不像原来的姚杞了,他那两件单色没有袖子的短卦上衣和贴身的裤装早就被装在了箱子。他穿着珏怀逸给他的新衣服,是更体面和儒雅的款式。
珏先生把东西递过来时候姚杞还在砍柴,在珏怀逸如此大方的出手面前他无以为报,连着一个月来每天的柴都是他砍的——但即便不精算于钱财,他也知道按珏怀逸对他的阔绰程度,他只会越欠越多。
显然新衣服不合适砍柴这样的动作,通常姚杞会先脱掉过于大袖子的外衣,再解开上身的领口,把袖子束在腰腹,只穿白色的里衣。
因为珏怀逸给他的布料太好了,少年经常会过于担心是否弄脏了衣服会造成钱财上的损失——然而珏怀逸是真的很富有,他完全不担心。
少年人侧头撇了撇自己摆在墙角的棍子,说话里迟疑万分,“……您不喜欢……”
战棍吗?
这种类型的武器是粗鲁的,但拿在珏怀逸手上就会平白显得文质彬彬一点,是珏怀逸本身的气质造成的;姚杞放下砍柴的斧子,轻巧地接过了那根狼牙棒,比战棍稍短了一点,但用起来问题不太大。
他试图问出狼牙棒的来历,珏怀逸含糊其辞,说不清楚又或者不想说清,只简短地告诉他这个武器的名字是“琅琊”;隐居于此的珏先生应当是不在乎姚杞到底怎么理解这个东西的来历,因此姚杞也就收下了。
起初他因为追逐两只獐子精,是通常发生的情况,而迷失了方向,和獐子精一前一后一起摔进了这个村子的结界里。
珏怀逸的结界里。
獐子精自然是被珏怀逸几下处理了。天色已晚,这个偏远小村还没有开明到能欢迎一身是血和尘土的、几乎身无分文的穷小子的程度。
“珏怀逸,可以叫我珏先生。”
他真富有。这是姚杞看到珏怀逸的第一反应,毫无疑问珏怀逸不属于这个村子,珏怀逸身上的任何一点都跟这个小村落沾不上边。
少年人被珏先生领回家了,换一身衣服,吃一顿饱饭,吃饱喝足之后,珏先生抓少年人一起下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姚杞自觉欠了别人钱,他还不上,也不想隔着半个地图让自己的便宜舅舅出来还钱。
姚杞别无他法,只能拿自己出来抵债。还好少年人身体康健,容貌优良,品行端正,做不了什么大事,砍柴烧火收拾屋子也足够应付——
南尚给过他一只用于联络仙鹤的蛇形圆哨,他居然再没想去吹过。
南尚接他离开少阳的时候,是唤了一只仙鹤来作代步的。他们一前一后立在白鹤的背脊上,看脚下的土地逐渐被云层覆盖。
“……我以为鸟会吃蛇。”
南尚回头看了他一眼。
“确实会。但通常它们只会吃比它们小的。”便宜舅舅半拢着袖子,从苍绿的发丝之间望向他,因此视线像是断断续续。
脚下的仙鹤飞得很快,于风云之间穿梭,翅翼平稳;它是已经被南尚驯服了的低等小妖。
少年人想起大半个时辰之前这个人还半跪伏在祸韬君的脚下,他意识到当时他并没有看见南尚的眼睛。
“我还是头一回知道……”
“嗯……更何况,蛇也会吃鸟。”
彼时同此刻姚杞都没有看见南尚的眼睛,少年在仙鹤的背脊上突然往前迈出去两步,意图捕捉半妖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
但他没有看见,仙鹤的背脊比他想的更狭窄,他脚下踩空了,半个身子掉出了坐骑之外。
便宜舅舅猛地回身,玄色的广袖里翻出一道影子,冰凉的手指提着他的领口把人抓了回来。
“你想摔死吗?”
少年人惊魂已定。因为南尚不是太生气的样子。
“……哦……”
姚杞重新站好,他半垂着头。自始至终他只看见南尚脸颊边朱红色的耳穗子。
姚杞杀死过一只雌孔雀。在年幼时。
在很小的时候姚杞就知道蛇是重要的,于他们这个家族而言,蛇的地位高于一切其他的动物。
“因为在向上好几代之前,蛇是我们的姻亲”。
姚杞没有机会去翻看家谱确认究竟第几代,但姚家确实有很多蛇,有毒的、无毒的、豢养的、野生的;蛇并不攻击任何姚家人,也不会为姚家人驱使,只是盘踞在姚家的一些角落里,偶尔姚杞会在无人的廊下看见它们穿梭。
雌孔雀是一个预备被送出去的礼物,仆人会把它关在栅栏里,防止它到处乱跑被蛇惊扰——或惊扰了蛇。
孩子天性喜欢动物,是天性,在成年之后会随着长时间的直立行走而被抛却,但幼年时不会。看门仆人午后常常打盹,姚杞会趁这个时间溜进去接近孔雀;如果孔雀能陪他玩,他会更高兴。
但孔雀不会,最后一次姚杞进去的时候,孔雀正啄着一条幼蛇要吞下去——不光一次,回想起来,姚杞察觉那条蛇已经被啄咬死了。
然而蛇是姻亲。
在看门的仆人醒过来阻止他之前,姚杞的风袭已经形成了;孔雀察觉到了,动物总是很容易发觉异常;但它跑错了方向,一头迎面撞上,顿时血流在地,在一声凄厉的鸣叫后没了性命。
尽管是无法否认乃至唯一的亲属,但南尚不管他。
“游历累了就回离火来。”大概意思是指回家不会被拒之门外。
姚杞不可能闲得住。学成归来后他一直像是一块没有开发肥沃土壤,每一铲伴随泥块挖掘出来的都是煤炭,灯油一般的燃料流淌在他的四肢百骸,往更深处探索或许会有更炽热的东西埋藏。
南尚就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枚蛇形的圆哨,交给他让他看着用。
这个蛇形的哨子就开始伴随姚杞游历,即便事实上这个哨子并不是很有用,有时候姚杞甚至会因为经济拮据而考虑去当铺卖了换钱。
少年人不曾停歇过多久,也没有确切的方向,他只是在火星燃起之前等待不得不过去的时间——在遇见珏怀逸之前,姚杞还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过这么久,虽然他的本意只是不想欠太多情。
在情感方面迟钝或淡薄已经成为一种血脉中的天性了;姚杞年幼时就被父母送去修行,近十年只有寥寥几封书信往来。最后两年少阳国内混乱异常,等少年师成回乡,姚家已被满门抄斩。
珏怀逸收留他,不出于什么目的,供他一日三餐,吃穿住行。
珏怀逸还教他下棋,教他泡茶,教他习字,教他作画,甚至帮他束发。
就像珏怀逸教任何一个村里的孩子下棋一样,姚杞无端觉得可惜,因为自始至终并没有人能下过他。
他暂时还没有问珏怀逸的年龄,但他隐约有一些感觉,他感觉珏怀逸身上的有一部分是死的,或是睡得太死;这种感觉在南尚这个便宜舅舅身上也有;他们清醒,谈话,思考,行事,甚至腾云驾雾,但那只是一部分。
姚杞被珏怀逸打手板的事情是第三个月,少年人因为外出除妖走得太远而没能成功在天黑前赶回来。
他又一次被成群的小妖包围了——因为姚杞经常落入这种境地,他自觉并不是危险的情况,但最后是珏怀逸去救的他。
少年人还穿着早上出门时候的衣服,不过领口的扣子崩了好几个,袖子也乱糟糟挤作一团,正在一棵参天巨树背后生了堆不怎么够看的小篝火,像是准备在包围中过夜的样子。
珏怀逸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男人召了剑阵,漆黑的林地陡然自地面出现红线似得网格。起初少年人被吓了一跳,之后便发现这个剑阵对他毫无作用——
他望向树叶作响之处,是珏怀逸提着剑砍萝卜一样游移着挨个砍那些小不成气候的小妖。
除了修道时的师父和同门,姚杞还是头一次见人用招。
珏怀逸的身影最终落在少年人的身边,看着姚杞混乱的衣饰他倒是没说话,只是把人提回了住处。
更衣用膳沐浴,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坐在屏后面下棋的榻上。少年半裸着,垂着头,乖乖等珏先生给他上药。
“您生气了……?”少年人的脸上不能更茫然了,他半侧着头,探究一样盯着珏怀逸毫无变化的神色,试图看出些什么来印证自己的感受。
“不警惕敌方,不观察周围,不迅速撤离,你这样只会比你所追杀的死的更快。”珏怀逸按住少年人单薄赤裸的肩膀,把人重新摁回去。他清理了姚杞背后那些伤口。
少年人尽管总是裸露着胳膊,却还是白生生的。珏怀逸在上药的距离才能看见皮肤上极不显色的旧日疤痕。
数量极多。姚杞的背影一动不动,似乎完全不在意。
“……”珏怀逸看了一阵,随即放好药膏的木盒,反手在背后走到少年面前。
“手伸出来。”
“……”姚杞盯着他的眼睛,把两只手摊开给他看。
竹木板子响亮地落在两个掌心。皮肤在一阵骤白之后慢慢翻出红热的痕迹。
“……!?”
“罚你。”珏怀逸看他,正准备开口再补上几句,只看见姚杞猛地低头,风一样冲出去了。
是打得重了吗?珏怀逸动了动眉。
END
现代paro片段一
设定于当珏怀逸发现姚杞的GP后的两周。
珏怀逸试图找年轻人谈谈。
尽管也不是什么思想陈旧的人,毕竟珏怀逸自己也打了耳钉,但GP之类的东西还是太过前卫了,让珏怀逸不由得怀疑起来那个睡在自己隔壁客房大半年的高中生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姚杞的脸很有欺骗性,明明是即将成年的高中三年级生了,脸看起来倒像刚上高中的小孩子。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早熟了吗。
这样一想珏怀逸甚至有点后悔当初冒着羞耻心去给姚杞上的生理课,对方在这方面比他还要老练也说不定。
热气氤氲在浴室里,水声哗哗响了一个多小时。等珏怀逸回过神来的时候,因为没开排气风扇的缘故,整个浴室里又湿又热几乎都要窒息了。
“……唔。”男人捋了一把发,感觉有些头昏脑胀的。
他关上水正准备迈出来,浴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珏先生,您在里面昏倒了吗?”年轻人的声音从 门口传来。
“没有。我很好。”被自己念叨了整整一个小时的人的声音把珏怀逸惊醒了,男人捞过浴巾随手擦拭起来。
“……那我可以进来上一下洗手间吗?”姚杞听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是自己洗澡洗的太久吧……珏怀逸感到一阵微妙的抱歉,“没事,进来吧。”
男人背过身去擦着,听见姚杞推门进来的动静,紧接着衣料之间的摩擦声和拉链拉开的细细声响——明明都是男人,这些动作珏怀逸自己也会做,任何上洗手间的男人都会做,但失去画面之后居然有莫名的下流意味——一定是洗澡洗的太久头部充血过度才会这样。
水声响起来,浴室里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珏怀逸想起之前短暂一瞥看到的那枚银钉,虽然他知道这种举动既不合理又不合情,但他依然很好奇那个东西到底是怎么打在那种位置的。
男人半回过头,视线忍不住往那个方向瞟。他尽量不想让自己的眼神太明显,但直到对上了姚杞正直的眼神,他才意识到年轻人根本一直注意着他。
珏怀逸忍不住一阵脸热。
“……”
“……您想看这个吗?”在冲完水之后,姚杞冷静地朝他跨了一步过来,手里还提着自己的二两肉,非常坦诚的暴露出那颗反光的银钉。
“没关系,珏先生不是第一个好奇想看的人。已经有很多人看过了。”
珏怀逸半张开唇,“很多人……”是什么意思?果然是他想的那样吗?年轻人在那方面的经验十分丰富……
“学校的厕所……不都是并排的吗?”对方无比正直地望向他。
片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