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死去,被裁决为自杀,来到地狱。
麦茶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疼。
死了也会疼。
回想起刚刚自己经历的窒息感,毫无疑问是在睡前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
然后就一睡不醒了。
“这样居然都没恶灵化,小家伙你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
把自己接到地狱的那个人扛着一把纯黑色的大镰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麦茶不太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
“请问您是——死神吗?”
“那当然是了——虽然当初考核的时候落榜滑到第二志愿...嘁。”
那个人一脸不爽地撇了撇嘴。
“啊?”,麦茶眨眨眼,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死神...要参加培训吗?”
那人愣了一下,大笑起来,“那是肯定的,死神原来可都是死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他话音一转,指指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人,“你得先登记户口才行。”
活着的时候你要排队,打饭排队等车排队厕所排队,死了之后这队还要接着排,不然你连地狱都进不去。
——————————————
麦茶拿着号码牌,坐在户籍登录大厅里发呆。
他手里的号码牌上写着“2534”,叫号屏幕上则显示着巨大的“2030”。
还有五百个人...不急,想点问题吧。
我为什么死了呢?
目前只记得自己重感冒回到宿舍,从柜子里翻出感冒药,然后就着杯里的水吞了下去。
杯里的水...水?
麦茶回想起当初嘴里微辣的口感。
是...酒?
我杯子里的水被换成了酒...是早上的事吗?
好像是室友K看着我脸色不好,给我拿感冒药,倒水,让我吃药,被我逞强拒绝了。
之后室友K先离开宿舍,然后我走出门,正碰上室友F回来,他说要拿什么东西......
中午回宿舍的时候桌子上只摆了自己的杯子,里面是“白开水”。
是这样,是这样啊。麦茶长舒一口气,原来自己是这么死的啊。
安心了。
————————————
“那个...海因里希同学,能借我笔记一用吗?”
“没问题啊。”
拿回笔记本的时候,封面上全是墨水留下的黑色印记。
“抱歉抱歉,抄笔记的时候钢笔漏墨了,真的很抱歉。”
“啊,没事没事。”
回家之后才笔记本的封底被红笔涂画得一塌糊涂。
算了,用修正液覆盖住就可以了。
****
“明天是愚人节,我们一起捉弄人吧!”
“好啊,不过要适度......”
“哦哦哦,那——”
那群人敷衍地答应着,然后兴奋地讨论成一团。
当天。
“哗——”
从天而降的水浇了麦茶一个透心凉。
“愚人节快乐!”
麦茶抹了一把脸,抬头看向楼上自己班的窗口,“嘿嘿,愚人节快乐。”
那天,只有他一个人被泼了一身水。
第二天,麦茶得了重感冒。
****
“演讲稿麻烦你一起拷贝到老师的电脑上了!”
U盘交到同学手里,麦茶舒了口气。希望自己能被选上吧,毕竟努力了很久,他想。
可惜他落选了。
比赛当天,他去现场为同学加油。
那个帮他拷贝演讲稿的同学站在台上,演讲的内容与他的演讲稿一字不差。
诶,他做的比我练习的时候好得多啊,真好。
**** ****
我信任了他们,所以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我的责任。
**** ****
“咳、咳咳...那个,F同学......”
“嗯?有什么事吗?”
“离开宿舍的时候,麻烦你锁门了。”
“没问题。”
室友F冲他笑了笑,“这么多年的室友了,你还不信任我吗?”
也是,麦茶垂下昏昏沉沉地脑袋,“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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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居然都没恶灵化,你这家伙的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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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这么随便相信别人啊,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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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我们吧,去复仇,去撕碎他们。
——对不起,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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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茶感受到一阵巨大的拉力,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刺眼的强光——
“黑泽子夜!你带着海因里希先后撤!增援来了!”
他感觉自己的衣领被什么东西咬着,然后被一个人抱起来。
对了,是巡逻科报告有A级恶灵,赶过来之后看见子夜被追赶,自己冲过去挡了一击...差点被吞噬。
刚刚是Moon把我拉出来啊。
“......”
“别乱动,你身上有伤。”
黑泽子夜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抱着麦茶以最快的速度跑向离他们最近的撤退点。
“你不怕...我刚刚因为吞噬已经恶灵化了吗?”
黑泽子夜沉默了,麦茶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了一些。
“因为你是曼弗雷德•海因里希,是麦茶,是那个...喜欢花花草草,会一个人不知道为了什么笑,埋头工作时废寝忘食六亲不认的傻瓜。”
“我相信你,所以别再说这种话了。”
信任与被信任的感觉真好啊,麦茶想。
随各位云守的投稿会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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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秋色寒凉,秋风肃杀,秋意寂寥。
白昼渐短,黑夜延长,人多惆怅,思绪万千。
阴气郁结,天地动容,是以百鬼夜行。
有妖用话语迷惑人心。
有妖矗立桥边哭泣。
有妖好剥人面皮。
有妖食人脏器。
传说有一种妖怪,其身会招致灾厄,孑然一身,遂以破坏他人幸福为乐。
山中有一对夫妇,常年没有子嗣,直到有一天,来了一名旅人。旅人听说了老夫妇的情况,便说道。
【既然如此,为何不祈祷呢?神明大人会听见你们的愿望的。】
老夫妇觉得有道理,于是他们得到了一个女孩子。
女孩长大很快,转眼已经十四岁,她面容俏丽,胸脯也显出些许女人的姿色。虽是小家碧玉初长成,却已引得了周边豪贵的目光。
不断有人上门提亲,身处高位者,腰缠万贯者,风流倜傥者,她却都一一谢绝了,她对老夫妇说。
【父亲,母亲,我想要嫁给一个,真正爱我的人。】
于是老夫妇一家为了躲避求亲者,搬到了京城。
京城开销很多,老夫妇俩却不能挣得多少银钱,所幸女孩擅长弹琴。她将自己藏于帘幕之后,抚琴歌唱。
【漫天花瓣交错,如雨如雪,若得一酒樽,可盛残红数朵,谁人垂怜,饮之化为泪落。】
如此度过了四年,她已名誉京城,只是从未有人见过她帘幕之后的模样。
直到有一天,帘幕前只来了一位客人。
她知道这位客人的地位十分尊贵,以往也偶尔会有这样的客人前来,她已司空见惯,所以一如往常,她顺着自己的心情奏响了琴弦。
【常闻人生苦短,探求一物,往往难得结果,得之患之,失之患之,心中牵挂,反而成魔。】
没想到的是,今日来的客人竟然和起了歌。
【于水中捞月,于镜里摘花,浮世如梦般缥缈,纵手中紧握,亦如沙逃走,倘若得心中所愿,无谓成魔成佛。】
那个人究竟是谁,她忍不住揭开帘幕。
四目相望。
【我爱你。】
客人说。
【嗯。】
她知道客人是京城的皇族,与她地位悬殊,她知道客人已有家室,她不可能成为正妻。但那都无妨,因为她知道那句“我爱你”是真实的。
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倘若如此。
正妻突然生病,府中流言四起,高僧前来治病,未入病房,却先指着她的面怒斥。
【你是妖怪,是你施了咒让夫人生病的吧!】
她哑口无言,她百口莫辩。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身份低微的山野之女。
【你走吧。】
就连他也不能将她留在身边,因为他是皇族,是有家室之人,他无法以自己的愿望作出决定,让她远远离开,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事。
那还不如让她死。
但她已经不能随意地死去,因为她有了身孕。
孤身一人,她艰难地来到了一个小小村庄,村民们热情地收容了她。
将孩子生下来,养育长大,了却残生,她不再有再多期待。
被所爱之人抛弃,还有什么可以期待的吗?
当一切陷入困顿,对未来抱有期待是天真的想法,相反,还有更糟的事情要来。
一队士兵到来,要讨伐人人诅咒的“鬼女”。
【这些村民和妖怪同流合污,也不能留下!】
于是整个村庄都陷入了大火之中。
她是妖怪没错,可她并没有向正妻施咒,即便被逐走,她也没有做出过分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重新化为妖身的她在火中嘶吼。
比火焰还红的是她愤怒的双眼。
比双眼还红的是她炽热的鲜血。
比鲜血还红的是那满地的落叶。
或许,是自己错了吧,在陷入沉睡之前,她想着。如果只是追求自己的幸福的话,就会将别人的幸福破坏,是因为如此,才会被人们所痛恨的吧。
那么下一次……
2.
在一个权贵家中,有一位少年。
少年有一个远大的理想,那就是让大家都可以幸福。
【开什么玩笑?哪会有那种事,这完全就是富人家不经世事的大少爷才会有的想法,真是的,你是大傻瓜吗?】
【是啊,我真是大傻瓜,都不了解大家的痛苦,怎么能让大家都幸福呢?】
少年一拍脑袋,咧出大大的笑容。
这之后,他真的不拘身份,整日和低贱穷困之人为伍,去了解他们的难处,体验他们的痛苦。这自然引起了家中父亲的不满。
【混账!你整天都在游手好闲干些什么事?这样子不成器的你,还能继承家业吗!】
少年将自己的理想告诉了父亲,父亲却大笑起来。
【你是傻瓜吗?】
少年摸了摸后脑勺,也爽朗地笑起来。
【是啊,我太傻了,虽然了解了大家的痛苦,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呢!】
【如果要做的话,就从最基础的开始做吧。】
父亲突然正色道。
【诶?可以吗?】
【不过,虽然是最基础的,但也是相当的困难呢。】
【没关系的,我能做到的,快说该怎么做吧,父亲!】
少年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
【去一统天下吧,信长!】
父亲说的没错,如今天下最大的痛苦来源,就是乱世、战争,那么首要的第一件事,就是建立一个统一和平的国度。
少年怀着理想踏上了征途。
理想是远大的,而路途是艰难的,即使统一天下只是理想的第一步。
为了统一,不得不和血亲争夺权力;为了统一,不得不和其它大名争夺土地;为了统一,不得不去杀死许多人……少年的内心极其的痛苦,可他坚强地把这些藏在内心,只是露出傻瓜一样的笑容。
【再坚持一会,再努力一点就好了……】
从少年到中年,他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击败了一批又一批敌人,杀死了一群又一群反对者,甚至被人称作魔王。但那都无妨,因为他的最终理想是让大家都获得幸福。
终于,故事即将迎来尾声,却不是他想见到的结局。
在天下即将统一的前夕,自己的部下却掀起了叛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在乱军之中遇见自己的部下,问道。
【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变得幸福而已!】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这之前,先回头看看你制造了多少痛苦吧!】
【那都是暂时的,只要战争结束的话……】
【战争结束也不可能的,人与人之间是一定会产生怨恨与矛盾的,想让所有人都幸福……说着好听,信长公其实只是由着性子胡来,只想自我满足的大傻瓜!】
【我听说了,信长公是妖怪的转世对吧。】
【诶。】
【果然妖怪是不会懂人类的感情的。】
不懂……吗。
他错愕了,如果一如部下所说,让所有人幸福是不可能完成的愿望,那么自己此前不就是在借着大义的幌子在作恶的妖怪吗?
他突然笑了起来,像许多年前一样。
【果然我是个大傻瓜,不太明白呢。】
寺庙的火,烧得真旺啊。
他望着自己暂居的地方,记忆重叠回了前世最后居住的小小村庄。
果然,是妖怪的话,会被爱人抛弃,也会被部下所背叛呢。
想要让大家都幸福,也太一厢情愿了……
下一次……
3.
不去和别人索求什么的话,就不会夺走别人所拥有的东西;不去敞开自己心扉的话,就不会被别人所背叛;不为别人幸福努力的话,就不会被误会与曲解。
吴叶应该早就明白了这些事情。
可是,为什么当初又没能拒绝呢……
今世年纪尚幼时,被一对夫妇误以为是他们失踪两年的孩子带回了家。
当时明明可以拒绝,可以告知真相,自己的身体却动弹不得。
如果脸颊可以感受到别人滚烫的眼泪,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说拒绝的吧。
但那终究只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的小孩而已,如果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又会和之前一样,被讨厌,被抛弃。
他早知道这点,却还是依旧留在了“父母”的身边。
为什么呢?
吴叶自己也不清楚。
“大事件”发生之后,吴叶发现自己的“母亲”领着两只脏兮兮的猫又回了家。
【这是……】
【我想,大概是妖怪吧。】
“母亲”笑着说。
【没有家也没有父母,实在是太可怜了,让我想起小时候你走丢的那段时间,一定也很难熬吧……】
【……还好吧……但是,妖怪真的……没关系吗……】
【就算这样,总没办法放着不管吧。】
吴叶感到内心有一丝丝疼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
【猫又?吴叶你还养着这东西啊。】
【我爸妈捡的。】
【很多猫又长大以后会很凶残的,甚至会背叛主人,你多少注意点啊。】
【背叛吗……那种事情我已经习惯了。】
【嗯~?你还真是有趣啊~】
后记:
1.越写越菜但还是写了的我无地自容……
2.因为文中语焉不详(你还知道啊)给大家解释下,第一世是户隐红叶(红叶狩),第二世是织田信长这个名字都报了应该没问题……虽然说不该涉及历史人物,但是因为红叶狩的传说中确实和信长有联系而且眈也提到了所以……不过熟悉的人应该也看得出来这些故事都被我改过了诶诶诶也就是说本故事还是纯属虚构啦。
3.说实话我觉得吴叶目前是我接触过的角色里面最难以描绘的,但是他实在是超棒了,所以不管怎么样也好,我也要把吴叶的故事写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疯狂爱死吴叶啊!
4.以及有许多想要表达的完全没表达出来诶我这里补一下吧,前两世别人对于吴叶的隔阂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吴叶被发现是妖怪嗯嗯嗯是这样的文中完全看不出来吧2333,然后信长那世吴叶自己在一统天下时杀了许多人,内心十分痛苦,可是他只认为这些只要自己忍受着就好了,完全没想过别人也会痛苦,嘛,想要以自身的苦难救赎天下人本来就是不现实的嘛。然后现世的吴叶大部分时间都锁着自己内心所以在弑的时候杀人什么的完全没关系哦。最后和某人谈论关于猫又的事情的时候,虽然说是习惯了什么的,但其实是处于,知道猫又长大后会背叛的传闻,可是自己内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决定的状态——简单点说的话,就是虽然很温柔,可是自己完全察觉不到。怎么样是不是超棒啊啊啊啊啊!!!对不起我先哭了呜呜呜!
薛晟和薛拔的爹,薛仁(任)。
薛晟是早死的妻子的独子。
以及打了很多没太思量的小学生作文(((
没有好好整合比较混乱,有关薛家的事:
薛任是个四处留情不择手段的人渣(。万花丛中过,鲜有不沾身,一屁股风流债。
他有一家孤儿院,里面的孩子都从薛姓,他自己的孩子除非母亲特别坚持或者他留完情就跑了的,基本也都挂名在孤儿院,部下的孩子也有送进去的。也有医院的弃婴弃童,或者放在孤儿院门口的弃婴弃童。
薛任这辈子就是天高地阔的种,没吃过什么大亏,没栽过不能东山再起的跟头,他也摸爬滚打,他也白手起家,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逍遥快活一辈子,没想到晚年叫雀啄瞎了眼。
薛拔她妈白琅,年少轻狂……说白了就是不良少女中二病,家里涉啷了个黑,十分疼宠她,年轻时一时天真相信了薛任对正妻一往情深痛失爱妻无法自拔的鬼话,帮他接连照顾了三个不同妈的小孩,自己也生养了一个孩子。
薛任有次栽了个大跟头,差点爬不起来,利用白家东山再起的,但是白家的大部分高层和白父母都折进去了,白琅两个哥哥不知所踪。
站稳脚跟的薛任故态重萌,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白琅一边养孩子一边立志断了渣男的屌割了他的脑袋。没想到孩子养大了还没来得及切实执行,渣男直接找人把她撞了个半身不遂(其实是薛任的手下意外撞的,薛任放任事态发展,不贬反褒,顿时上下都知道了他的态度,对白琅更加恶劣)。
薛任靠白家重新回来的,而白家几乎名存实亡,于是薛任沿用了白家的名号,于是里里外外都说他厚道。
此后薛拔在二十多岁时候继承母志去搞事了,同时找一位“去找薛任而失踪的异母兄长”。
并且不让其他两个一起长大的异母兄姊过多插手。
开始她是先入了别的帮派,因为薛家福利院出身,被问起,发言很嚣张。这边自信留的下人才筛得掉蠢材,就留下了这个嚣张的新人。留的名字是薛,说不喜欢福利院起的名字。便一直被叫薛了。
后来一次大佬们去私人猎场行猎会晤,为救大佬,与虎相搏,重伤,脸上的疤也是那时留的,仍强撑着剥虎皮赠大佬。
大佬为她全力抢救了眼睛,却说留疤是战士的勋章,赠她半面虎头面具,叫她薛虎,她问大佬为何不为她改姓,大佬便笑言莫非全天下姓薛的,都是他薛任的人不成?
成为本派大佬左右手也是五年内的事情,五年后第一次跟薛任碰头。
后来她打入薛任那方,薛任有意挖她,原大佬有意借此插钉子,她顺理成章去了,也自知所获的信任有限。
薛任送她消疤的药,她没有用,却也不再戴虎头面具了。
另
薛拔叫薛拔是因为她妈希望她能以气拔山兮力盖世的气势拔了他爹的屌,也是因为她出生那年天逢大旱,原叫魃。
薛晟成为脆弱死宅,凭着异能和专业技能混饭,比薛拔大六岁。薛拔隐姓埋名进黑道找爹拔屌,后来成为志愿兵。
如果不是青区招合成兵,薛拔大概没机会实现为国捐躯的梦想,曾经涉黑的历史也让她局限颇大。
造化弄人的是,她合成的对象是虎,她的代号也是虎。
薛任并不知道薛拔是他女儿,他的亲生孩子的确另造了册子,但一来他并不在意,并没有特别见过这些孩子,只有零星的印象,二来白琅起疑后更换了册子无迹可寻,三来薛拔虽有挂名(还抹了)却是十五岁入的福利院,之前跟妈妈生活,妈妈也不愿意让他们与薛任相见。
妈妈觉得她心智成熟了想要去自己涉险搞事报复,跟薛拔商议后将她送入福利院。
最后我憋了好久的薛拔和蛟兵的故事靠,蛟兵人设还没出来就先不放了(抹泪
话说回来,虽然十二年义务教育期间被六十年代的大学生们持续心理阉割。但是。
但是,我今天才理解到,为什么看发条橙的结局时会莫名其妙地大笑,我今天才理解。
为什么看到厌恶疗法的失败会那么痛快。
因为当我重新回到这里,重拾我一直以来都喜欢的东西时,我就意识到。
我的心理阉割也失败了。
如果是交警的话,站在这里并不是悠哉地看车来车往。或许指挥交通有一定乐趣。但是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我指的不是这块站台,而是我所处的制度中。
他已经厌倦了这种按部就班的工作。很想裸辞。但是他既不明白工作能给他什么成长和启发,也不明白辞职后他的人生有什么变化。凡是他一切真正想做的。都是不合理的,被否认的。做着这份不咸不淡的工作,他不知道意义何在。如果说他在想什么的话,他想制造混乱,指挥一场车祸,然后大笑。不管那是辱骂声还是喝彩声,他只想嘲笑。你们在制度中腐烂得太久了。但是我,今天我,我跳出来了。被法规也好,坐牢也罢。我不想再规规矩矩地活着了。我想要的,只是生命按意志自由地展开。
德国骨科倾向暗示注意,互动时间轴错乱注意,并没有写完但是不知为何非常适合结束(…………
#08迦基尔号
共计2655字
“而当春天在黎明时苏醒,
对我们的逝去亦毫不知情。”
“我所渴望的东西,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一样——”
*
能得到那块宝石,对联盟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胜利。而对研究院的人来说,没什么能比拿到一手材料更值得激动的了——虽然对那块宝石的研究地点最后被定在了C区的南海研究院,但安斯蒂斯作为E区研究院派出的支援小组中的一员,也登上了迦基尔号——那艘同样被称为使徒 的宿命之船。
大抵是目的地位于C区的缘故,船上的亚裔面孔比例几乎是压倒性的。尽管一向对外界环境不大在意,但安斯蒂斯还是微妙地有些格格不入的困窘感。
这个时候他就开始想念起他的妹妹了。虽然伊文绮琳也被归类为“血液异能相关者”,算是八杆子打得着的那种类型。但她现在正在丛林里——安斯蒂斯不太清楚具体的方位——参加一个夏令营。自然,不是以学生身份去的。
闭了闭眼,安斯蒂斯吻了吻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不再多想。他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
行程已过了一半,迦基尔号目前正位于太平洋的中心。带点咸味的清新海风吹在安斯蒂斯脸上,让他一贯僵硬的脸部表情也有了些许的松动。他对海上出行的门道一无所知,只知道这几天都是好天气,平稳的航行让他连晕船的症状都不甚明显。他的老家,勒内,是个内陆城市。生于斯长于斯的安斯蒂斯除了学术访问外,几乎没怎么离开过那里。接到随行通知后,虽然知道不能拒绝,但他还是实打实地犹豫了一分钟自己会不会晕船——他没坐过船,以前坐飞机也是一路睡过去的。对这次长达两天一夜的航行,他实在没什么信心。
但军舰到底是军舰,绝非一般的小船可以比拟的。安斯蒂斯预料中的眩晕和呕吐并未出现,他昨晚甚至还去为了庆祝拿到宝石而举办的小型派对上蹭了几杯软饮。玻璃杯里气泡咕嘟咕嘟,他冲每个对他举杯的人回以恰到好处的微笑。
说不清是吊灯明晃晃的柔软光亮,还是二氧化碳让他的思维变得轻飘飘了起来。那一瞬的安斯蒂斯明显有些忘乎所以了起来。事后他忍不住怀疑那些饮料里是不是添了料——PCP啦,DOB啦 ,诸如此类的一些东西。
但那时他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周遭环境简直温暖得不像样,他都感觉有些热了。视野里的一切都被笼上一层温柔的亮橘色——柔软的,不会过分灼眼的颜色。安斯蒂斯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从他现在的工作到那块神秘的宝石;从迦基尔号到死去的使者;再从之前的骨之花到他的妹妹——他的妹妹——伊文绮琳……他的伊文绮琳。
(你怎么能忘了她呢?)
安斯蒂斯像被一大桶冰水混合物对着头直直淋下。他的欣快他的傲气他的得意忘形全都不见踪影,甚至还有一丝丝凉气顺着他的脊背爬上他的后颈,叫他一时间兴致全无。
他放下玻璃杯,快步走出了在今晚被改成小型宴会厅的会议室,连导师朝他招手也没看见。
安斯蒂斯在门口撞到了一个人,一个黑头发的小个子,头上还有个角——他拿不准那是原生的还是什么装饰物。今天晚上舰上的人实在是有些兴奋过头了,“不正式的”装饰品随处可见。更何况异能导致的躯体变异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安斯蒂斯早已见怪不怪。
他朝被自己撞倒的那人伸出手——但对方只是爬起来,连裤子上的灰也不拍,看也不看他地、飞快地往回跑。安斯蒂斯有些茫然,但他也没多想,捡起自己从上衣口袋里掉出来的打火机,回了船舱。
他那时本应该发觉到什么的。
但他当时也是心乱如麻,脑子乱如一大团搅不开的浆糊。要施展异能的话,说不定连银和水银都分不清。所以,他什么都没发现。
自然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也毫无准备。
安斯蒂斯走上甲板的时候,那上面几乎没什么人。离他最近的是一位靠着栏杆站着的红发女性——她身穿管理局行动部的外勤制服。啊,行动部职员——他第二不喜欢应付的一类人。于是安斯蒂斯默默地转身,想离对方远一点。
然而海风却将她的只言片语捎带了过来:“骨之花啊……”
安斯蒂斯停下脚步,然后又慢慢转回过身去。
他一直待在研究院,对那个项目能得到的所有看法也只来自研究院。安斯蒂斯没有参加“骨之花”的研究,和那个死亡的研究员也并无交集。从表面上来说,他和那一切毫无关联。而若是单纯从他个人角度上来说,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是和“骨之花”完全相反的——
当安斯蒂斯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走过去和那位女士打招呼了——“早上好……女士。”他没看见对方的胸牌,只好轻飘飘地一语带过称呼:“抱歉打扰了你的兴致……但我刚才似乎听见你在说‘那个词’……你也是当初参加了药物失窃案调查的人吗?”
红发的女性——安斯蒂斯对目测年龄不抱希望——尚且青涩的脸上有着超出年龄的坚毅和自信。他一向羡慕这样的人,那般炽热的生命力几乎再多靠近一点就会被灼伤。啊,行动部,安斯蒂斯一边问一边想,我果然还是不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
对方的表情在听到他的问话后从疑惑转为了警惕。当然,明面上她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但安斯蒂斯向来对类似的情绪有些敏感,两人之间气氛微妙的变化也让他感到不适。他想自己大概是昏了头,竟会如此冒失唐突地开启一段对话。不知道也没关系不是吗?她也给不了任何有用的答案,我在浪费时间——
(反正这么多年她也还是好好的,也许……也许、那个诅咒并不会应验——你是这样想的吗?)
“……谈不上什么兴致……”兴许是出于礼貌,对方还是颔首回答了他的问题:“是啊,我参加过那次调查。怎么了吗?”
安斯蒂斯顺着她的话问下去:“啊,我想问问你对那个项目的看法……一些研究员以外的看法。”
“这样啊……要说的话,大概是、危险吧?”标准回答,可以拿A+。安斯蒂斯在心里嘲笑自己,你明知道结果只会是如此——父母穷其一生也未曾寻找到的答案,怎会如此轻巧地显身?愚蠢啊愚蠢安斯蒂斯,你一踏上这条船就不正常了吗?
“是呢……的确。”他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认同了对方的说法。恰在此时,一声手机振动声响了起来。“抱歉,我看一下手机。”安斯蒂斯面前的人略显慌忙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几眼,她旋即向安斯蒂斯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前辈在叫我回去写任务报告……我得先走了。”
“啊,请便。是我打扰了。”安斯蒂斯也朝对方点点头:“多谢。”
但在对方与他擦肩而过时,他猛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在你执行任务的时候……”但对方明显急着离开的步伐让他的话变成不可闻的耳语:“有遇到过自己的异能突然消失的情况吗……”
没有回答。
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安斯蒂斯不再执着于此,他双手扶上栏杆,试图让海风将自己多余的情绪和想法全都吹散。他的目的绝不会改变,他正是为此才降生于这个世界,因此绝不能有丝毫的动摇和退让,那样不仅仅是他,所有人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他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他不想成为罪人。
A区,海岸自贸区。
一米五的身高在这种地方确实不怎么合适。到处都怪里怪气的,甚至有的看上去连个人都不是,虽然自己也没什么资格说这话。
命挠着毛茸茸的耳根叹了口气。
据说今年的拍卖会上会有有趣的东西,好像是...增强异能?虽然命向来对自己的异能很满意,无奈这件事在粉丝间的讨论度太高,以至于这个最近忙到没时间睡觉的人都请假(其实是偷溜出来的)换了衣服来这种地方。
在门口磕掉皮鞋上的尘土后,总算是进了拍卖会会场。
没有想象中的一板一眼,或男或女穿着华丽的服装举起酒杯相碰,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职业笑容寒暄亦或是奉承。
-...拜托...饶了我吧。
摇头叹气的同时伸手从侍者的盘中顺走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酒,不懂酒,也没什么兴趣,反正这些东西进了肚子就全被植物过滤掉了吧。
两根嫩绿的藤蔓自袖口伸出盘在手腕上,周身的异香逐渐变得浓郁并且随着他刻意的走动扩散开。个别人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又重新挂起刻板微笑和身边人交谈,有些则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视线不由自主的转向那个有着兽耳的少年。
-还是老样子啊,今年也没什么特别的人。
看着周围人的反应忍不住打了个哈切,举杯饮尽辛辣的酒放下杯快步走出密闭的房间。虽然外面很冷但是至少比满是酒气和铜臭味好得多了啊——
-这种正儿八经的活我干不来啊,每天应付闪光灯就已经很累了,难得放了个长假还要来,买什么...呃...我要买什么来着?嘛...算了,有机会再说吧,实在不行让墨瑟去忙活好了。
命脱下外套单手披在肩上忍不住轻笑,另一手搭在额前遮着阳光抬头看着天心情大好的从耳旁抽芽长出几片嫩叶在空中摇晃。
......
有机会再说——吧,根本不在乎——啊,这种话,说过对吧,绝对说过对吧。
看着刚刚被自己异能影响正兴高采烈的准备攻击远处军舰的一群人,命不禁怀疑自己素未谋面的老爹是不是名字里有个泽字,体内的植物被海边的冷风冻得直颤,连带着本体也跟着打寒颤,肚子里的植物内脏哀嚎着敲的手脚冰凉,往手心呵了口热气思考自己能不能就这样干脆回家睡觉算了。
认命的摇摇头拍了自己个巴掌警告自己别再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跟着一众杂鱼逼近听说是叫迦基尔号的大船。自打记事自己还没怎么来过海边,上一次还是去那个沿海的波兰小镇,即使是这样,如此深入大海还是头一回。
听着远处的枪声抬头观望片刻便趁着他们开战用藤蔓勾住舰边的护栏翻上船,伸了个懒腰站在船沿一边切断攀爬用的藤蔓扔进海里一边新奇的看着海面和厮打的边缘几人窃笑一声。
-你们就慢慢打吧,反正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炮灰罢了,不管你们咯!我要去找我要的东西了,呃...我要找什么来着...算了,反正看见就想起来了。
挠了挠耳根耸肩转身刚想迈步就和人撞了个满怀,一米五的身高和体型老老实实的被人撞倒摔了个跟头。
命心中暗道不妙,这船上大多都是异能者,真打起来自己这种辅助型异能完全不占优势,这才刚上来就被抓了个现行,搞不好偷个东西要把自己小命搭进去。正寻思着喉咙一紧吞了口口水抬头看,眼前瘦高的短发少年正面无表情的向自己伸出手。
场面突然变得十分尴尬,跌坐在地上的命看着面前人似乎是伸出来扶自己的手有点茫然。
这啥情况,看他穿的不像恐怖分子而更像是科研人员啊,咋回事联盟的人这么热情好客?还是说...命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看着对方的异色瞳往后挪了挪爬起来转身就跑。
-这人一定是看我个子小好欺负想骗我进去好不费吹灰之力的抓我做实验!搞研究的都是疯子!呵,你以为我命大人会中你的奸计吗,居然这么心狠手辣,果然联盟的人都一个样!等我拿到东西就把你们都捆起来扔进海里喂鱼!
命兴高采烈的晃着耳朵一边跑一边为自己明智的决定暗自窃笑,随便挑了个看起来没人的房间就往里钻,桌上一片狼藉,像是刚开完什么宴会。
-这群人这么会享受的吗,不就抢着块宝石,还开庆功宴吗?...恩?哦对!我要偷宝石来着!
本来只想随便转转就走的人此刻突然想起了自己忙碌的根本目的,开心的抄起一块蛋糕就往嘴里塞,粘稠的白色奶油沾了嘴边一圈,喷香的味儿直冲大脑,连植物都能为之颔首的美味让人愣在原地,没什么志气的人顿时把什么宝石抛在脑后专心的啃起蛋糕,反正房间里也没有人,估计都去忙着应对边缘了吧。
平时为了到处忙工作几乎没什么机会吃甜食,这下不仅能吃个够还不用自己花钱顿时美的人一边吃东西一边哼小曲,从顺滑的奶油吃到松软的糕点,再从爽口的清茶喝到甜腻的饮料,头侧的两只耳朵像两只翅膀一样一抖一抖的扑扇着。
可惜好景总是不长的。
在命正准备再啃一块小饼干就走的时候,船身发出一身巨大的轰鸣声,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震颤和倾斜。
-该死,那群人居然这么快就把船炸了??
傻白甜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有点跑题,随意扯起桌布擦了擦嘴角一边走出房间一边从背后抽芽,带着锯齿状利刺的叶片混着些许血滴刺破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大到几乎能把人包裹住的地步伸长叶片边缘的锯齿。纤长的手指勾住鞋沿脱下,走出房门时的钢铁撕裂声宣告了门框的退役。
四肢外侧缠满了带刺的藤蔓,划破自己皮肤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鲜血和植物渗出液混合在一起大滴大滴的掉落在地面,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远方,远处的边缘和联盟已经厮打在一起,不知名的液体渗入大海,偶尔跃出水面的鱼变得畸形扭曲又充满攻击力,命的眉头微微一皱
-...这鱼变成这样了还能吃吗,说起来突然想吃松子桂鱼了...
抿了抿唇吧唧吧唧刚吃过甜品还留有余香的嘴转头往倾斜船体的高处跑,一路用叶片划破了船上所有可见的完好设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总感觉只有给联盟造成一点损失才不亏来这一次——这样想着顺带把身后跑过的地面和护栏也都一起划烂或者卷住搅碎。
看这架势估计自己要找的东西也都已经被炸进海里了吧,不过吃了顿甜点也不算白跑一趟。找了个相对稳定的地方切断身后的叶片只留下藤蔓躲在暗处掏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一串号码——
-喂阿爸,我吃饱了,来接我一趟,现在立刻马上再不来我就没啦!!
-恩...恩?你不是去拍...
不想听人唠叨于是挂了电话把人专门给自己做的小东西挂回腰间,等待的太无聊于是又开始思考海里的鱼能不能吃,在口感和安全性之间犹豫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远处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手臂上的藤蔓又一次伸长,前段变得粗壮伸出一根泛着水光的尖刺。
一对绒耳轻颤,听着对方的脚步声越靠越近分开双腿摆出备战的姿势,准备着待人一露头就给予其致命一击,没想到...
??怎么是他
命看着眼前熟悉的短发异色瞳少年抽了口凉气,刚准备收了一身的刺儿就看到他把手伸向腰间。枪??不行这个不妥,我这身子偏偏很怕这种东西。命忍不住又吸了口凉气后跳一步将手臂上藤蔓伸长甩出一根带毒的尖刺在人掏枪之前刺穿了肩膀,压低身子警惕的看着对方确实中了毒刺身子发软的爬不起来后转身就跑。
-打屁啊我就是个辅助顶多用点毒,能穿铁皮的叶子也就能长出来装个比,那么重的东西托着跑都累个半死更别提打架,啊淦,更别说对方还有枪,溜了溜了。
表面上面目严肃的命此刻跑的飞快,生怕对方身后还有其他追兵上来取自己小命,索性自己可爱的监护人来的一如既往的迅速,伸出藤蔓攀上绳梯踩稳往上跳了两下,抬头看着直升机上探出头的大块头将手护在腮两边
-阿爹!!给我杆枪!!
-你个崽子一天除了到处跑还知道干点别的吗....枪?枪有什么好玩的,炸弹不好吗?
米欧如是说着从机舱里掏出一大包东西抛出直升机,命从画着骷髅头的炸弹罐中稳稳的接住了一杆已经被改造的叫不出名字的枪从瞄准镜瞄住了船沿过了毒劲勉强靠别人帮助准备跳到救生艇上的短发小子,嘴角诡异的勾起,扣下了扳机,看着那人即将获救又被打入水中忍不住啧了下嘴。
-淦,打偏了,阿爹教我玩枪!!
藤蔓熟练的攀着绳梯把自己拽上直升机,冒着烟的枪被随手丢给米欧,两个人在噪音下扯着嗓子叽叽喳喳。
半晌后某个甜点控白痴突然想起了什么望向混乱一片的海面——
-诶?我吃东西又不会中毒我为什么不抓两条鱼来吃啊?
【不安·混乱·暗涌】
共计2474字
——蛇潮事件已经过去两天了,带领着受到袭击的学员们返回总部,心理方面的治疗对于负责医疗后勤的摩根来说是并不是擅长的事情,所以很快就被调离去参与针对大法官刺杀事件的后勤维护,不过现在,摩根还在家中休息着,等待调离命令的到来。
“喵~”脸上带着丑丑黑痣的奶牛猫跃上了桌面轻轻的还没有打开的铁质器物,“喵喵!”
“哎呀,这可不是猫罐头,这是可乐哦,奥菲丽娜。”带着黑色绷带修长的手从猫的身后出现把那罐东西拿到走了,而奶牛猫则一脸期待的看着手的主人打开罐子,然后从里面取出美味的食物。
“噗呲。”伴随着气体外溢,奥菲丽娜努力的爬到了摩根的身上,摩根狰狞的脸露出或者说是挤出了一点名为愉快的样子,然后他按住在身上乱爬的猫,一边说着不是罐头一边仰头把可乐一口气喝掉,留了个口罐子给奥菲丽娜。摩根把罐子在桌子上让猫随意的玩,然后去拿了真正属于猫的罐头。
“咔哒。”试着在大理石的桌子上敲了敲发出了了美妙的声音,在对着可乐罐发泄的猫咪瞬间机敏的跑到了食盆的地方,“你要是在平时我叫你的时候有这么积极就好了。”摩根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拿着开罐器。
此时和猫食盆一样在客厅的电视,本来应该放着无聊的广告被硬生生的打断,一则新闻插播了进来,和往日一样美丽而严肃的女主持人的脸映照在了上面。
“……关于近日研究所的失窃案件,警方已经成功控制嫌疑,并且在嫌犯逃离之前将其击毙……”主持人平稳的讲述着之前在管理局内闹的沸沸扬扬的研究所被盗案件,“……【骨之花】为研究院的重点研究项目,在……”
“叮铃铃————!”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正在看着新闻的摩根,摩根放下了开罐头的手,跑去沙发,在堆着凌乱衣服里找到了手机。
来电显示表明这是一个专情于信息情报的老熟人的来电。
摩根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按下接听的按钮。
【哈喽,baby~~】伴随着骚气的男声从手机里传到摩根的耳中,【最近有没有想我啊~】
“……有什么事情吗。”摩根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沉默了一会才挤出一句话。
【啊啊不要这么冷淡啊,你平时不是这样的!】男声发出尖锐而可怜的声音。
“……啊是吗,最近我好累,出了任务了。”摩根把罐头随意的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倒在沙发上。
【啊那还真是辛苦,哦对了,我听到你那边的新闻了,那么你也算是知道了一点吧。】
“什么?研究所的失窃案吗?有什么问题吗?”
【有哦,很大的问题,你之前没有去吗,我记得你是后勤人员吧。】
“是,不过那个时候我在准备转接手续,我刚刚到洛杉矶的管理局。”
【哦对哦,我倒是忘了,总之我说一下吧,关于这个事情案,新闻里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样的人干的,是哪个势力做的,你不觉的奇怪吗?】男声絮絮叨叨的说着。
“啊啊……嗯?”摩根听到他那么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
【是吧,然后呢关于这个项目【骨之花】,也正式对外公布了,异能者的灰质、白质、干细胞等,若是食用或者注射,会产生强烈的成瘾性,异能者特别严重哦,如果过度服用,会短暂的让异能爆发,普通人也一样,怎么样听上去是不是很可怕。】男人的声音越发的高亢和兴奋。
“……”摩根听完这个消息,深呼吸了一边,才缓缓开口,“……强效的兴奋剂吗……”
【不不不,这个东西可不只是兴奋剂那样,这种东西简直就是超级超级强效的刺激物,虽然说只是短时间,但是对于特殊的异能来说,可是会造成超级大的影响啊!】说完手机的那边传来了恶意的笑声,【不过呢,你也别多想,这个玩意会致死,我想之前的那个偷窃者,大概已经死了吧,不过当然不是被击毙的……】
“你的意思是,在找到之前就…死了?”
【没错,大量吸食骨髓导致的死亡,毕竟有那么多呢。】
“是啊……啊…”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但是摩根又坚决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男人注意到了摩根的反常。
“不没什么。”紧紧的盯着电视中的女主持人,一脸认真的回答着。
【嘛,反正你有什么信息可以交换给我哦!不过你没有进入研究院真是可惜啊,明明有机会的~~】从手机里传来了带着强烈遗憾的捶桌子的声音。
“……哈,有机会获得更多的情报吗?就算是进去了我也不会给的,而且更何况我不适合那种科学研究……当一条咸鱼挺好的,嗯挺好的。”摩根在沙发上懒懒的换了个姿势,“啊,不过有什么关于这个【骨之花】的信息,就告诉我吧……”
【%*%¥#@&*(小声bb)……啊?什么你,你不会是对这个东西有兴趣吧喂。】男人似乎有点慌乱。
“嗯……”
【………额,你不要做傻事啊……】男人有点焦急的在手机里劝说着。
“不是啦…只是好奇而已,这个研究,我挺满意我的异能,而且【骨之花】这个研究算是间接的来了解自己。”摩根轻松着回答着。
【这样啊,反正你不要做什么傻事啊!如果有关于这个的信息我会告诉你的,啊我这边有点事情,先挂了……】从手机那边传来一阵吵闹,边挂断了。
“啊……嗯。”摩根默默的从耳边拿下了手机,而电视里的新闻也刚好结束了。
“【骨之花】啊,真是形象,也不知道那批东西有没有回收,如果没有的话……”摩根思虑着抿起了唇,“太糟糕了……夏令营也是,被袭击了,恐怖组织吗?”
摩根有些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他回想着高中时期的那次袭击,无辜的人们的惨叫,光是想想,摩根就觉得自己的冷汗直流,而自己的异能也有很严重的缺陷,怎么办怎么办,恍惚的陷入了某种焦虑,忽然头上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摩根下意识的仰头,发现是奥菲丽娜。
“啊……”奥菲丽娜跳上了茶几,围着猫罐头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摩根才想起来刚才还在喂猫,罐头还没有打开,“抱歉抱歉,马上就开。”
再一次的一人一猫走到了食盆边,摩根利索的打开罐头,把里面的鸡肉倒进食盆里,而奥菲丽娜吧唧吧唧的开始吃起了食物。摩根蹲在一边,看着奥菲丽娜吃食物的样子,之前的焦虑慢慢退去,一种被治愈感觉涌了上来,然后露出了大多数铲屎官会有的猥琐表情。
“奥菲丽娜,喵喵~”非常丢脸的趴在地上,对着吃完食物在洗脸的奥菲丽娜喵喵。
“……”依旧在洗脸。
“罐罐!喵喵!”换了喊法继续趴在地上。
“喵~!”奥菲丽娜露出了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期待的喵了一声。
……额。
“其实比起奥菲丽娜,你更喜欢罐罐这个名字吧……”
【——】
【——战后60年,再一次的,这种不安全感作为黑色的阴影从心底中涌上】
【记录12月4日】
对不起,其实基本是在水
“早~啊♪~希尼亚斯先生~”立花说着,挥了挥手,“呐呐,希尼亚斯先生~有点事情想问一下啦~”
“……啊,立花先生。有什么事么?”希尼亚斯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疲倦甚至于神经衰弱的表情,“……如果是之前失窃品的事情,我无可奉告。上级已经要求封口了。”
“哎——拜托啦。”立花说着双手合十,“我很好奇嘛——希尼亚斯先生拜托啦——”
“不,但是立花先生和那个项目没关系,当然也不会得到消息……应该说不应该……”
“没关系啦没关系——告诉我啦!一点点也可以,希尼亚斯先生是知道一些的吧,我记得之前希尼亚斯先生有被叫去告知相关情报哦,所以拜托了嘛——!”立花说着凑到了希尼亚斯面前,或者不如说根本是在围着希尼亚斯绕起圈来。
“呃……不,就算您这么说……”希尼亚斯带着生硬甚至于扭曲的表情,“毕竟有封口令在……”
“拜托啦——!”
“呃……”比常人敏锐得多的听觉没有听到附近有其他人的声音,没有看到两人之外的人影,感觉不到换气扇之外带起的气流……希尼亚斯的嘴唇飞快地动了一下,露出了一小段声音。
“哎……”立花的眼睛转了转,最后转过身甩着手臂迈开步子,“希尼亚斯先生真小气!”
希尼亚斯稍微愣了一下,他不是很确定立花是否听到了自己漏出的那个名词,他对这个近日调来的研究员几乎还全无了解。不过他决定还是多叮嘱一句:“你还是不要深究了。”
“越是被这么说就越让人好奇嘛——!”立花抄手说着,表情比起说是什么研究员,不如说是在闹别扭的小孩子,东方人显得年幼的面孔和偏矮的身高更加重了这种印象,而且他也确实是近日才进入研究院的后辈。
但希尼亚斯并不擅长对付小孩子,幼童尖细的嗓音,起伏不定的情绪,旺盛的精力,停不下的动作,这些这些对他而言可以说是一种折磨。
当然,立花睦月无论如何也是变声期之后的成年男性,接受了相应的教育,会遵守一般的社会规范,性格说不上好,好奇心稍微旺盛些,并且没有什么恒心:“啊……算了。希尼亚斯先生,s2监狱的暴动我去也没关系么?比喻而言的话我还是实习生吧,而且是入职一星期的那种。”
“s2……你也一起来啊。”希尼亚斯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不,没关系,s2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暴动,可以说是例行公事了。”
“呜啊……”立花的表情瞬间变得泄气了起来,“听起来超无聊。”
“……那才是研究所工作的主要基调。”
“是是——”立花两手背在脑后,晃晃悠悠走着,“啊,在南极的话,能不能看到企鹅啊?”
“……运气好的话……”
“好哎!我还没有见过真的企鹅!那我去收拾行李了~希尼亚斯先生回见♪~”立花说着回过头来,挥了挥手,转身几乎是一蹦一跳地走向了自己宿舍的方向。
“啊,回见……”希尼亚斯表情僵硬地挥了挥手,感觉自己并不怎么期待这个“回见”。
【碎片6·蛇潮·失散】
不管看几次都是漆黑一片。
曲乐喘息着停下脚步,吐掉因汗液黏在嘴边的头发。
他的大脑正因剧烈运动后的缺氧而嗡嗡作响,狂跳的心脏像在给眩晕感打节拍。
砰砰!砰砰砰!
摇晃着的手机灯光和伙伴们的声音一同远离,曲乐扶着膝盖慢慢弯下腰。
“到底……怎么回事啊?”
营地那边一定发生了什么,但会是什么?
“观众”从没有出过多次转移都只能看到黑暗的情况,这和这些活动明显不正常的蛇有关联吗?教官和大部队现在到底……
雨林里的方位一点也不好认,你怎么会觉得能看到PASTA老师的视角就可以带着其他人探险呢曲乐?要不是人家小姑娘抓住你辫子跑你就要把路带到蟒腹去了!
“到底谁给我的自信啊?”
夜风打在曲乐光裸的肢体上激起他的悔意,同时又提醒他有在和大部队分散前做出个好决定——像小学生一样只到他胸口的艾米妹妹绝对比他更需要保暖。
她现在的视角安低低的贴着地面植被,看起来没陷入危机但完全分辨不出是在哪儿。
“要是没脱队就能直接告诉老师了,我下次……”
身边明明一个人都没有,曲乐还是忍不住边哽咽边咕咕哝哝地自我检讨。他眨动的眼睛挡回了眼泪,借蒙着层薄纱的星光侦查周围的情况。
和刚才大家确认过的一样,最近的那条斑纹蟒正牢牢盘踞在数米开外的树上,没有要过来参加狂欢的意思,即使它改变主意想吃顿夜宵,这么大的个儿,肯定挪到半路就得有声儿。
何况只要几分钟……
曲乐合上眼,让精神进入它。
蛇眼中的世界灰沉近于黑,星空与月消失得一干二净。接近地面的地方偶有暗红的光芒流窜,远处如灯火般明亮的一点应当是正远远站着的自己。
有几点微弱的光在视线之中。
跳转。
草叶轻巧地伏向两边,零星土块被灵敏地避开,颠簸不已的地面不等观看者适应就因迎面而来的袭击者转成夜色。
曲乐猛地蜷起身体。
跳转。
夜行者在空中滑翔,数次和像素极低的巨大障碍物擦身而过。
跳——
它过来了。
曲乐愣了愣。他在蛇的世界里发现了两团挨得极近的火。近在眼前,几乎重叠。
是什么?
曲乐想要逃开。
而后他被捉住。
“跑!”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
它的主人猛地扯住他的胳膊,令他趔趄了几步差点摔倒。也亏是这样,不然他一定会因匆匆瞥见的满手绷带吓得跳起来。
拉着我的是老师吗?这是大面积烧伤吗?森林着火了?但疤痕该是痊愈后才有吧?曲乐脑子发麻,直愣愣地盯着对方绷带下的肉红色皮肤。那只正钳住他的手异常温暖又抓得特别紧,让他产生了被烫伤的错觉。
胳膊很痛。
于是他挣了挣,“老师,我自己跑就好啦。”长发的男人回过身,别在胸前的探照灯直直射进曲乐眼里,他伸手去挡被照得生疼的眼睛,只来得及看见对方有颗仿佛是强行按进唇肉的尖锐金牙。
黑恶势力的人……应该不会搞得这么显眼?可这到底谁啊?
曲乐习惯性地抬手要敲敲太阳穴——就像修电脑时会拍主机一样——痛觉神经却狠狠给了他一下子。
“嘶!”他又挣了一下。男人多半注意到了,因为他比之前抓得更紧。如果说之前的抓法是在行驶平缓的公车上抓扶手,现在就是刚找到宿主的抱脸虫。
曲乐的脸皱成苦瓜,不过已经又开始拉着他跑的男人没能看到,他边跑边在像守望*锋里的角色一样简短地讲话。
“快一点。” 加速
“当心。”跳跃
“注意脚下。”
——是斥候角色,他可以定论。
因此当男人问出“还痛不痛?”这句治疗台词时,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的摇了摇头。
而后他才发现小臂那块骨裂般的疼痛感已经完全消失了。
居然是位治疗!
曲乐一直惊讶到被送回临时帐篷,随后又因比在本部集中得多的人堆吓了更大一跳。他在一个个脑袋间认出之前先行求援的IZR和卡米洛——主要是卡米洛,他飘起来后像是IZR的任务指引一样显眼。
曲乐兴奋地跳起来向他们招手,“老师!谢谢老师带我回来!那边的是我队友我可以过去……吗?”
他眨眨眼。
刚才还站他旁边的那位陌生老师像被超级马里奥顶到的金币一样消失了。
伙伴们挤了过来。
“问题不大。”曲乐回忆着男人那张被绷带缠住大半的脸,“真的不大。”
反正随时可以再【看到】他。
到时再致谢吧。
碎片09 蛇潮
Helia在帐篷里休息,她睡着睡着突然醒来,还没来得及起来就听见细琐的东西摩擦着布料的声音?Helia开始问自己,是人吗?不对,不可能是人。那么,难不成是耗子? 又或者又可能是蛇?负鼠?在这个大森林里什么动物都有可能。她一点点摸索着床边,摸到了今天早上自己在森林里捡到的木棍。她捡这个木棍是为了防止自己摔倒好撑着自己,不过嘛,这种情况也可以用的着。她紧紧的握住这根木棒,在那月亮的帮助下看见自己帐篷里钻进一条蛇。怎么会?自己明明把帐篷门都关好了,但存在即合理,而且现在也没时间想这么多。现在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目标就是赶快解决掉这个问题。她看着突然闯进她帐篷里的蛇,她能感觉到这条蛇似乎对她并没有恶意,又或者这只是在她那弱鸡的异能的帮助,让蛇并没有产生敌意。但是她可以看得出来,眼前这条蛇有些暴躁和不安。Helia 害怕自己的靠近会激怒蛇,选择了保持距离。她努力尝试尽可能的发挥异能,让蛇感到亲和力,并开始思考自己异能是否对动物有用。Helia心想:Fxxk,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异能根本控制不了动物,最多感觉到点亲和力。她不知道这是她的错觉还是真的,但是Helia感到蛇似乎有点放松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并没有感到Helia的敌意又或许是因为异能的帮助。Helia刚想微微松一口气,帐篷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蛇又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了起来,甚至产生了敌意。Helia知道蛇接受了刺激,已经不可能在平静了。她只能趁蛇被外面的尖叫转移注意的时候,一个箭步向前,那木棒扎入蛇身体里,然后赶紧把另一只手夹住蛇脑袋,让他无法开口。蛇被痛的想要反抗,但因为Helia的手夹住了它的嘴使它无法反抗只能使劲扭曲着身体。虽然头和身体无法行动,蛇还是试图用它的尾巴来打着Helia。生存的本能让临死的它找尽一切可能性好让它活下去。它做到了,它的尾巴抽到了Helia,哪怕是细细小小的尾巴但是因为生存的本能在Helia的胳膊上抽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Helia感到了疼痛却不敢叫出声,疼痛并没有使她松开了双手,她知道,一旦自己松开那么死的角色就会是她。蛇最后还是一点点死掉了。Helia看着蛇,在看看自己被蛇抽到的胳膊,有点腿软的坐在了地上,心想:这难不成是夏令营第一晚的试炼,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新鲜。她握着受伤的胳膊,一点点松开了握住蛇脑袋的手并站起来,没想到啊,蛇居然还没死,它在临死之前,用它最后的力气死死咬住helia受伤的胳膊,然后就再也没有醒来。Helia摸着蛇的脑袋一点点顺着牙的方向让它张嘴好把牙抽出来。然后用完好的手和牙把校服撕下来一条叠好并用力按压在伤口处。感谢上帝,她曾经在医药夏令营待过,使她至少知道要做些什么。
她走出了帐篷,发现外面有更多的蛇,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那不成所有蛇跑出来开Party。不过她可没有这么乐观的信以为真。自己除了手里的棍子没有任何武器,现在的主要目标还是找到教官和其他人。Helia一边躲避着蛇一边寻找着人。
Q:武器的属性是和食物一样的吗,还是只是食物的外形?
A:和食物一样,但可以在原有食物属性的基础上加以调整,例如在魔法加持下让饼干不那么易碎,设定合理即可。
Q:武器会消耗吗?
A:武器会耗损但可以修补,弹药这类消耗品会有补给。
Q:我的角色很好战,可以去甜国吗?
A:可以,仅由你喜欢的口味决定你去的阵营,简介里的国情介绍只是针对原住民而言的。
Q:可以开奶妈吗?
A:可以,设定合理即可。
Q:角色的名字也需要食物相关的吗?英文名可以吗?
A:不用,穿越之前的大家就是现实世界的各种普通人,国籍不限,取一个你喜欢的名字就好。
Q:武器需要和选择的国家食物有关吗?
A:需要是那个国家口味的食物。
Q:我想问问能不能佩戴普通武器,例如佩剑这种,没有特殊能力的?
A:可以的。
Q:企划会有讨论群吗?
A:在元旦正式开企之后会开放企划群。
Q:打卡率(分数)够高才能he,不然只能be,是这样吗?还是说不管分数多高,打卡人数不够就还是走向be结局。
A:是这样,每章两个分支,每个分支各一个he一个be,每章总共四种走向,分数仅决定分支内容,若打卡率过低分数再高也会是be。
Q:我没有肝呜呜呜。
A:我们企打卡还是很轻松的,允许单图草稿打卡,只要画的不是过于灵魂看不出来(……)
Q:问一下,旧人设的话可以设定新武器吗?还是沿用旧设?
A:可以轻微改动,但大体上请维持旧设。
Q:隔空取物是简单就可以的吗?!
A:这里说的隔空取物是你能直接把放在对面桌子上的杯子隔空拿过来这种魔法,不是穿墙拿东西也不是撕裂空间大变杯子,普通居民会的基础魔法大概就是没上过魔法学院的巫师能做到的一点点事情那种程度。
Q:外来者可以用自带魔法么?
A:不可以,外来者穿越前皆为现实世界普通人。
Q:我想问一下企划一期没参的可以参二期吗qwq。
A:欢迎所有新玩家的加入!一期的内容只要知道企划书上的提要就足够了。二期是全新的剧情,一期内容对二期新玩家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12.25更新————
Q:可以接受Q版画风吗?
A:人设请尽量保持正常比例,摸鱼互动或打卡风格随意不做限制。
Q:武器一定要是食物吗?
A:并非一定要是已有的食物放大化,食物相关的物品,类似茶壶、餐刀、打蛋器一类,或由食物做成的其他物品,例如果丹皮竖笛、水果镰刀等皆可通过审核。
Q:双开双生子,或有其他亲属关系的角色可以不在同一阵营吗?不同阵营可以恋爱吗?
A:可以的。
Q:我不太明白审核流程。
A:绘制完立绘,填完人设纸→上传人设纸至ELF→(01.01 00:00过后)私信企划组人设纸网页地址→人设通过获得企划群号,点击参与企划等待审核or不通过驳回修改→审核通过修改作品关联到企划。
Q:可以开古代人吗?
A:不可以,所有外来者皆为现实世界现代社会的普通人。
Q:一定要填国籍和职业吗?
A:若实在无法设定,可填不明。
Q:穿越者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A:这涉及到开企后主线剧情相关,尚不能透露。
Q:服装一定要和本国风格保持一致吗?
A:不一定,即使在甜国也可以穿中国风,在咸国也可以穿Lolita,甚至保持原世界的现代风格或幻想类服装风格都是可以的,按您喜欢的来就好。
————01.28更新————
Q:对于原本的世界来说,穿越者是失踪了还是穿越者穿越时原本世界的时间静止了?
A:穿越者对于原本的世界来说是凭空消失(神隐)了,一般被视为失踪处理。
Q:穿越者会失去原本的记忆吗?若穿越前刚好受伤了穿越之后会痊愈吗?
A:不会失忆,原本的伤不会痊愈。
Q:穿越者只能吃到所属国的口味的食物吗?会不会营养不良?
A:穿越者也可吃到本国同盟关系的国家的食物,因我们是幻想大陆设定,无需过分带入现实世界的饮食规则,吃单一口味的食物并不会有营养不良等问题,只是穿越者会不太习惯只吃一种味道的东西。
Q:大陆是如何通讯的?
A:贵族阶层可以使用可成像的通讯晶石,普通人一般还是通过信鸽/邮差。
Q:外来者之间如何沟通?
A:默认所有穿越者穿越之后皆能听懂并使用味觉大陆的语言,等于在所有穿越者脑中增加了一个新的语种,当然,来自语言相同国家的玩家互相之间用母语交流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Q:地图上每块区域大概有多大?交通方便吗?
A:差不多是美国的州那种大小的行政区划,每块区域中还有很多的城市。本国范围内高层可以使用传送点快速达到不同的区域,去往国外的话有马匹轮船火车飞艇等,部分可当坐骑的神奇动物移动速度也很快。
Q:我可以开有一点心理疾病的角色吗?
A:只要不是那种反社会反人类想把大家都搞死具有严重危害性的角色就可以。
Q:有机会看到每章的不同结局是什么样的吗?
A:在结局章企划书发布时会公布每章所有结局的简述。
啊,回过神来又写了几千字……
写都写了,还是发吧
我虐我家的崽(s)虐得好开心啊(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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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一个学生是罗兰·洛维格。
仿佛是为了延续他在少年时代所受到的煎熬那样,月雾选择用冰刺作为自己的教辅工具。这原本附上魔法以作为标识的利器给罗兰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疼痛,他在教导者的冷酷中渐渐明白,对于月雾的每一个指示,即使迟疑也会受到惩罚。
作为顺从的回报,月雾在几周之内教会罗兰几个咒文和低阶的法术,并且惊讶地发现他身上的学习咒术的天赋。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教导他在这个族群里要认清自己的地位和低下的身份:在取得与骄傲相衬的力量前,必须要对强者卑躬屈膝、保持温顺。
罗兰向来对法师没有什么好感,这种厌恶的情绪在他见识过月雾残酷无情的术法后达到了顶峰。以他在混沌中摸爬打滚数百年的经验来看,只有刀剑和血肉相互碰撞的斩钉截铁的快感能够使他感到满足。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月雾手下受教。
由于身上那一半的血脉所赋予的天赋本能,罗兰能够轻而易举地操控雪花和寒风,甚至能让月雾露出满意的神色;但同时,另一半的血脉憎恶这样的寒冬,给他带来了无法忍受的痛苦。当罗兰再一次因为魔力反噬而跪倒在雪地上时,他的教导者默不作声走到他的面前。
“看来,那位被流放的女性仍然能使我受辱。”月雾的语气平静,罗兰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他们共同的母亲,“她把属于我族的血脉送到我面前,却要无时不刻提醒我这是一个卑贱的杂种?”
他抓住罗兰的喉咙,粗鲁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怒目道。“继续。如果有必要,即使冻死你也得给我试。”他抬起手,罗兰知道这是惩戒即将到来的预警。“谁让你是混血种呢。”
罗兰毫无反应地接受了这样的羞辱,甚至没有给月雾任何怨恨或畏惧的眼神。他再度开始集中精神,压抑自己畏寒的本性,让冰元素在指尖慢慢累积。
月雾知道他最后一定会成功。他天资聪颖,意志坚强;透过罗兰,月雾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在秋宁手下谋求生活的自己——当时秋宁可不像他那样心慈手软,也从未像他这样手把手教导这些有关魔法的知识。因此月雾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仁至义尽。
罗兰比他想象中的要顽固,当然,月雾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身上确实流着相同偏执的血……只要有可能,他就能做到极致。
要在那之前采取措施,避免任何不谨慎的行为。月雾冷眼看着罗兰不断经历成功和失败,心里不断盘算着。他并非害怕这样的小孩成才后威胁到他的地位,而是要想方设法恢复到以前镇定、果断的状态,重新回到女王的身侧、获得她的青睐。
动作要迅速。在自己往后的命运被勾勒出永恒的面貌前就要下手,而且要用最残酷无情且嘲弄的手段,这样才能使素爱讽刺和暴虐的女王欢愉。
“你对魔法的印象如何?”月雾有一天对罗兰说。“你没有做过牺牲,没有遭遇任何波折,这一切似乎对你来说都太简单了。”他显然意有所指。
“我不知道,”罗兰迟疑了一下,寻找适当的词汇表达他真正的感受,“法术的威力确实强大,但只适合从远处除掉敌人。”
“看来你还是对刀剑更感兴趣些,连我也不能改变你的意志。可惜,你的武艺在我面前恐怕没有太大的用处。”月雾耸耸肩。罗兰注意到他的手慢慢地放在了腰间,那把法术匕首所在的位置。
“来试一下如何?”话音刚落,月雾就挥出匕首对罗兰打出了第一击。
当听到这句话时,罗兰的身体就已经条件反射作出了防御的动作。他太清楚教导者的刁难了——这样错不设防开始的练习也是他折磨人的手段之一。
月雾的武艺比罗兰想象中的要出色。他的每个招式都十分精确,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而且经过精密的算计,暗藏陷阱和佯攻。
这是他长年累月虐杀积累出的经验。
想到这点,罗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和月雾的武器漫天翻飞了许久,双方都找不到对方的任何破绽。每当月雾的匕首靠近他时,他总会感到一阵恶心,因此身体总是比意识先躲开对方的攻击。他不知道这是月雾附在匕首上的法术,还是武器自身所散发出来的腥气。
月雾的眼睛一直紧盯着罗兰的脸,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变化。他甚至没有分神去注意罗兰的招式,只凭直觉和对方对抗。当他看到罗兰脸上露出了受挫的表情时,他就知道一决胜负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月雾精准地抓住了他露出破绽的那个瞬间。他用匕首震开对方的武器,在罗兰重心不稳的瞬间往罗兰的胸前划开一道血口,另一只手则扼住他的脖颈,用力把他压在雪地上。这一切发生得很快,甚至快得让罗兰有些惊骇了。他只感觉到月雾的手指和地面一样冰冷。
“哥、哥哥——”罗兰忍不住大喊。
月雾憎恨这个称呼如同憎恨罗兰身上另一半的血脉。他从来不知道对于那些血脉相近的个体之间会有新的词语称呼彼此,在他们的语言中,也没有什么词和通用语中的‘父母’、‘兄弟姐妹’对应。他们向来不需要这些。
不过‘哥哥’是指同父母所出的年长之子,月雾倒是明白。
“反击或者死。”
月雾握紧匕首,准备干净利落地一击毙命。他那张平静得毫无波澜的脸上既没有杀意,也没有怜悯,仿佛因为在练习中战败而失去性命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个选择并不太难。
罗兰咬咬牙,用对教导者的突刺挣脱开他的束缚,武器直直朝着月雾的身上冲去。可下个瞬间,他的眼角看到月雾那把举起的匕首上射出一道蓝光,准确地命中他的胸口,让他向前直飞出去,再度重重地摔倒雪地上。
月雾折磨人的手段着实令他震惊。
“狡猾!”罗兰躺在地上大叫:“这可是纯粹的武艺比试!”
“比试可不只是斗剑。”月雾以角度更加刁钻、更难以防御的法术作为回应。面对这样毫不留情的攻势,罗兰只好放弃与教导者争辩的想法,聚精会神作出法术手势反击。
在术法的碰撞中,罗兰嗅到了一丝只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惺惺相惜的味道。奇妙的血缘。不知道这片刻的温情能够持续多久?他不由得这样想。
时间能使任何情感冷却,而要消除某种奇异的波动则需要更长的岁月,可始终会有个尽头的。在冰川底部,月雾忽略了从左臂传来的那难以忍受的钻心之痛,走到秋宁面前,作出以往所展示的顺从姿态。
和往常不同的是,秋宁身后还站着三位姿态优雅的女性。她们纤细、瘦小,却和秋宁一样体内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这是地位仅次于秋宁的三位近侍,代行女王旨意的执行人。月雾盯着那三张在他印象中无比模糊的脸,知道今天是很难过去了。他暗暗叹了一口气。
奈安拿着法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又松开。她不愿意让一颗纯粹追求术法的心就此被永不停歇的杀戮和狩猎埋没,因此她对月雾总是怀有一股难言的同情,尽管月雾一视同仁的憎恨她们。
‘真的有这么困难吗?’奈安通过精神传讯问他,其他近侍根本收不到这段对话。‘那个身上留着肮脏蛇类血脉的小杂种看起来如何?’
她的关心令月雾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您要是想与他相见,大可亲自前往。’他并未回以任何带有温情的答复。于是奈安耸耸肩,继续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这场好戏上演。
“我想你该有自知之明……你让我失望了。你怕是很久没有受过这样的切肤之痛了吧?”终于,秋宁对他说道。她似笑非笑,扫了一眼月雾的左臂。月雾可没有错过这句话下隐藏的含义。他接受了她的责备,垂下眼,没有说话,甚至连气也不敢喘。
没有谁替月雾缓颊,他只能独自承受这份持续打击他的屈辱。他在同时拥有羽蛇之力的罗兰手上讨不到任何好处,不仅没能将对方活捉,而且还受了重伤、像丧家犬般夹着尾巴逃回来。当秋宁打量他苍白的脸色和不自然下垂的左手时,她仿佛也收到了来自混血种的无情嘲弄。
“问问你自己吧,月雾,你一定见过他——用那张和你该死的相似的脸为证。如果你能够趁早解决这个祸患,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回来告诉我这么一个丢脸的故事。”秋宁讥讽地笑了起来。这是她年深日久养成习惯的冷嘲热讽的表情,只要见到别的活物,这表情就好像条件反射般出现在她的脸上。
站在秋宁身后的奈安突然出声表示:“那你能不能再次前去搜捕他,将他带回以一雪前耻?”奈安的脸上展露出独属于好事者的笑容,“还是说你在害怕?或是被他的话语迷惑了?被一个血统不纯的杂种迷惑了?”
月雾知道她们正在用术法侦测他的内心和神智。他回想起和罗兰短暂的交手,想起那对向他展露不屑的眼,想起那抹狂妄不羁的笑容。他怎么能?又怎么敢……?月雾闭了闭眼,不让面前的人们捕捉到自己的情绪。
“我在七百年前见过他,只可惜当时没能就地将他抹杀。如今再和他交手,他的技术已经比以前更加精进了。”月雾平静地在能够掌握他命运的女性们面前吐出精心准备的谎言。
当月雾发现外族的入侵者时,他原本计划干脆利落地用陷阱杀死他,但那副半鸟半蛇的姿态使月雾受到了惊吓。更重要的是,对方脖颈上的纹样让月雾意识到他们或许有着更深一层的亲缘关系。这熟悉的相似感浇灭了月雾的杀意,他用他的语言打探罗兰的底细,对方也用陌生而晦涩的语言回答。
“他的话让我难以忍受——他只一心想看我受辱,想要击碎我的自尊。而且他所拥有的战士力量远非我一个纯粹的法师能及,我不可能独自战胜他……要我再次受罗兰羞辱,死在他手上,我宁可就此被处决。”月雾冷静地回答。
罗兰的性格中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让月雾真正觉得不对劲。他现在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以前从来没在族人身上看过,因此他觉得非常陌生。这里是他的世界,一个要在背叛、背刺和无意义的毁灭中谋求存活的世界,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生灵是永远不会理解的。
月雾也不想要对方去理解这些,但这并不妨碍他说出这样的话。
秋宁显然对月雾这套说辞早有准备。她走上前,用冰冷的手指捏住他的下颚,逼迫月雾抬起头,并直视她的眼睛。
“杂种和我族天差地别,他们身上流淌的血液就是罪恶的证明。既然他已经出现,我们就有责任将他消灭。”她一字一句地提醒道,还在话语中夹带了月雾熟悉的蛊惑魔法。“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维护女王的权威。”
“……为了我们至高无上的女王。”月雾轻声呢喃。那一刻,他的心里涌起的更多关于族群和女王的回忆,纯粹的杀意盖过了那些从罗兰身上得到的陌生感受。他握紧了藏在宽大衣袖下的、象征着能力和身份的施法匕首。
“你将是我们执行这一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月雾。”秋宁的眼睛一直看着他,没有错过在他脸上掠过的决心。“既然你现在更为了解那个小杂种,那你也能用你引以为傲的追踪术和你的耳目把他找出来了。”
事到如今,另外四位女王近侍仍然对月雾抱有深深的忌惮。她们永远不会忘记月雾是如何抓住那个转瞬即逝的机会,把匕首刺进上一任近侍的脊髓的——那时他才刚刚成年,就已经展露出无与伦比的欺诈能力。也正因为如此,才能以一个男性的身份破格得到女王的青睐。
“你所犯下的错,罗娜会为你修正。”秋宁突然一把甩开月雾,转身走到一位神色倨傲的女子面前。月雾不认得那张同样漂亮的脸,却对她手上的长枪赋予的疼痛印象深刻。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追捕他……这对于你来说似乎有些过于困难了,女王能接受一个男性的示弱。你唯一的赎罪机会就是为罗娜提供那个小杂种的位置信息,其他事轮不到你说话。”身处高位的秋宁已经学会执行为女王分忧的职责,她自认相当了解月雾,知道怎么样才能使他受屈辱。
月雾一如既往作出了顺从的模样。他早就接受了来自这个混沌社会的煎熬,但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想要改变这一切,唯有打破所有的惯例,背弃他的所有承诺。
如果罗兰知道这有多么困难就好了。
秋宁认为月雾是个天生的蠢货。即使从小在她的鞭下受教,也没见他有多少长进之处,仍旧见识短浅、思想片面。一个固执的狂热者。
在他至今为止不算短暂的生命中,秋宁看不出他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崇高目标,只看见他的无能和怯弱;月雾的自我牺牲和他称之为牵动心神的感情,在秋宁看来,都是徒然耗费精力、不值一提的无的放矢。
但是,秋宁仍然喜欢他,喜爱他那毫不作伪的残暴,层出不穷的诡计和狡诈。这样的男性可是笔不小的资产,任何一方势力都会很愿意将他纳入麾下。如果可以的话,秋宁可真不想失去这一把趁手的武器。
但这也是在她脑海中掠过一瞬的想法而已。月雾想要留下一个杂种,不管是作为奴隶还是作为炮灰,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但他试图重施他的诡计,谋害另一个地位与他相同、甚至地位比他高的女王近侍,这就不可被原谅了。
秋宁绝对不允许威胁她权威的任何事物出现。暴怒令她失去理智,而她想到的有趣惩戒则让她在下一秒笑出声来。她用术法探进了月雾的意识,将无数无法反抗的意志倾注入他的脑海,以替换他那令人生厌的独立思想。
月雾见过秋宁用这样的心灵攻击震碎过囚犯的心脏,为了不落到这样的下场,他逼迫自己翕动嘴唇,把所受的极致痛苦转化为术法的力量。月雾自认对此早有经验,但还是敌不过那些冲向灵魂的风暴。
“够了,”在恍惚中,他听到有谁在说话:“他会死的。反正来日方长。”
确实是来日方长。
罗娜是折磨人的行家,当月雾对于她的刺杀失败以后,他就做好了受苦的准备,并且下定决心要嘲讽那个给予他痛苦的处刑人。罗娜的长枪越是往他的痛处压扎、月雾就越是对她说各种恶毒的话。
后来,另一个近侍也加入了这样的游戏。他被罗娜打到濒死,接着被奈安治好,然后再在罗娜手下受刑。只要秋宁乐意,甚至能这样反反复复一百年。秋宁让月雾一直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用术法让他保持人型,不容许他有余力反抗,却又能通过脆弱的皮肉毫不保留地感受每一份痛楚。
月雾唯一能做的就是被铐在墙面,感受生命力的流失。他不记得自己已经被这样吊着有多久,唯一清楚的就是他的左臂现在已经不受他的控制,可能已经从哪里断开。他没有察觉坚硬的手铐正在割伤他的手腕。
生命中第一次,月雾怀疑是否死亡要比活着更好。如今他所唯一希望的就是摆脱这个世界,摆脱他痛苦的躯壳。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要杀光所有的同族,然后彻底终结自己千百年来所忍受的煎熬。
当一个瓶子贴上他的嘴唇、他的头被扭往一旁好让里面的东西灌进喉咙时,月雾也没有反抗。出于对摆脱困境的渴望,他任由对方把瓶中的药水灌入嘴里,希望它们能够带来死亡,或是新的折磨。但谁在意呢。
但是很快,他发觉那些在他头脑中嗡嗡作响的声音慢慢消失、身上的伤口传来更加难以忍受的刺痛,仿佛它们正在迅速地愈合。通过逐渐恢复痛觉的左臂,月雾明白那些药水排上了什么用场。
另一位近侍站在他面前。
“月雾·洛维格,”奈安的语调平坦得没有变化,“真是可怜啊。”
月雾发出了一声闷哼,像是冷笑。他可不会被对方表面上的怜悯迷惑。
“我为你现在的境地感到痛心,月雾。你明明可以像我一样享有荣光,站在女王身侧。但是你却把这一切都毁了——”奈安握紧了双拳,好像真的因此愤怒不忿。
“何不回到我的身边?于公于私,我仍想和你并肩作战,而不是看你成为秋宁折磨取乐的工具。秋宁不愿意再接纳你,但我会待你一如往初。”她说。
月雾完全没有和对方进行任何谈话的意思,他低下头,作出以往的温顺模样,嘴唇却在阴影中微微颤动。
他在念咒文!
完全出于直觉反应,奈安伸手甩了他两个耳光,想要以此来打熄月雾任何反抗的行为。但是很快,她看到一道白色的银光闪过,他被秋宁收起武器又回到了月雾手上。
奈安立即明白了这个法术的性质,即是他召唤法术匕首的咒语。那把由他生父之骨血所炼制而成的匕首,无论何时都会听从他的差遣。
依靠匕首上的瞬发法术,月雾轻而易举地挣脱了镣铐的束缚。他弓身向前冲刺,朝着他面前的同僚挥舞武器。奈安马上举起法杖发动攻击,但锋利的刀尖在法杖挥动前就把它拨到了一旁。
他可不是那些除了法术以外毫无自保之力的柔弱法师。月雾一跃而起,干脆利落地划开了奈安的喉咙,并切断她的气管,让她不能再发声说出任何咒文。奈安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她嘴唇微张,像是试着说话,对自己施展治疗术或者诅咒月雾。但从她口中涌出的只有血液。
“我一直在等待机会……但为什么是你呢?奈安·拉托那,我从未想过与你为敌。”月雾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血流随着说出的每一个字淌出破损的嘴唇。“或许我该称赞您的运气?”
尽管药水的魔力正流经全身,但他仍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力度、给予精准的一击。于是月雾又往她的脖子上划了一刀,这次喷出了更多血液,在他和奈安的尸体之间划下了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她倒在了月雾脚下。奈安咽下最后一口气,蓝色的光芒永远从眼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