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书&QA;:http://elfartworld.com/works/420156/
人设纸:http://elfartworld.com/works/665288/
*需要私信审核人设*
企划时间:
12月1日 - 12月15日 人设招收
12月16日 - 1月15日 第一章
1月16日 - 2月15日 第二章
2月16日 - 2月28日 选择你的结局
3月1日 公布企划结局
角色介绍:(改天补个图)
诺年
外星人,绿色中长发,白瞳黑瞳仁,性格温和友善,对女性尤为明显,年龄不明,喜欢吃巨兽肉,被关前是机械师,会修理各种东西,自称永远的22岁,艾和瑞从和他的对话中推测诺年至少在30以上(可能更大),有多种超能,瞬移、怪力、治愈、物抗,昆虫和小动物会自觉远离他,据所知,所谓的“保护机制”,至少有两种不同的人格,一个装傻冒充喜欢撩人,一个无法保持自我杀心很重,至少有五位同父异母的姐姐,两个女儿,双性恋,定期去浪,有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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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透明车子可厉害了,但人在里面还能被看见,有什么意义,赶紧修好!看不见的车子连车门都摸不到好吗!
艾
新人类,黑色长发,红瞳,惨白的肤色,一眼看就是新人类,23岁,第七集中营防卫队战斗小组“重锤”的成员,现流浪者,住在霍普的地下堡垒,性格开朗友好,但实际不喜欢参合没好处的事情,不过如果发生了什么勾起好奇或兴趣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去作死,不作死会死星人,一定程度的个人乐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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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她帮你不是因为你可怜,是因为这件事情能让她感到有趣。
瑞
人类,棕发长发,绿瞳,23岁,第七集中营防卫队后勤小组“黑海”的成员,现流浪者,住在霍普的地下堡垒,为人精明,性格沉稳,和看起来不一样,喜欢收集各种情报、挖各种八卦,会在论坛更新情报和八卦,外冷内热,其实是个老好人,吃软不吃硬,暗地里有很多集中营想挖过去,一旦被惹毛,可以有一百种报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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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哎,我到底为什么要参一脚,这根本不关我事啊
安麒
人类,黑发,黑瞳,26岁,第七集中营防卫队后勤小组“黑海”组长,公认的帅哥,看起来是座冰山,但熟悉的都知道他人很温柔只是不会表达,护短,认识瑞很多年,知道上头想借机除掉瑞的时候偷偷保她,做事有分寸,初恋是诺年,被诺年撩弯了,有一票粉丝,和诺年一起的时候,诺年被一票粉丝追赶,和诺年分手的时候,诺年依然被一票粉丝追赶,诺年的伤其实大部分都不是安麒揍出来的,而是粉丝们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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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哎,怎么就瞎眼看上你呢?当时你到底怎么追我组长的?啊呸,我组长才不瞎(看诺年
关于和行尸生活的那个男人
曾经有人遇过一个和行尸生活的男人。
那个男人其貌不扬,但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行尸巨兽狂潮,其中大部分功劳居然是归功于死后变成行尸的恋人。
没错,是行尸。他的恋人并没有保有完整的自我意识,与普通行尸一样,面无表情,嗜血,智商退化,具有很大的攻击力。
可就是那行尸,每当在男人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不管是多么险峻的情况。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可确实发生了,而且不止这一例。曾经有人见过变成行尸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幼小的人类孩子与其他行尸巨兽斗殴,也曾经有人见过,变成巨兽的丈夫保护自己人类家人。
这些听起来是很美好,但现实大多往往是相互伤害的,也并不是没有见过变成行尸巨兽发疯般攻击家人。
在“娜拉”病毒爆发初始,大多数人类在危急生命的时候都是各自逃跑。孩子?再生就可以了?老婆?老公?再找就可以了?可自己的性命,没了就没了。
最后幸存下来,剩下的只有痛苦和悔恨。
谁都无法替代谁。
周围的人都劝男人应该开始新生活,但男人始终相信,他的恋人始终是他的恋人,他的恋人终有一天会恢复从前那样——至今没有一例行尸清醒过来转变成新人类的例子。
男人不顾阻拦离开了安全的生活,带着变成行尸的恋人住在僻静的森林中,一人一尸,在乱世中,清苦却也难得的平静生活着。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男人的恋人依然没有恢复成自我意识,他的恋人只是一年又一年的安静陪在男人身边。
男人那只布满皱纹的手捧着恋人的脸,目光温和。
“你跟以前一样漂亮,”
男人心爱的恋人,仍然有一头漂亮的黑发,红色的瞳孔在夕阳的余辉中像是闪闪发光的红宝石。
感染“娜拉”病毒人们,不论死去成为行尸巨兽还是成为新人类,他们都像是跳出了人类生老病死的圈子,他们的年龄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老去,甚至没有老化行动不便的现象。
相反,男人已经白发苍苍,皱纹爬满了他的脸。
男人将恋人紧紧环抱在怀里。
“无人能比。”
男人的恋人闭上眼睛感受他的体温,回应般伸出手拥抱着他。
“真希望能一直在一起。”男人低语。
天渐渐攀上淡淡的黑,月亮高高悬挂在夜空中,现在的天空能清楚看见漫天的繁星。男人躺坐在椅子仰望天空紧握着恋人的手,周围寂静的只剩下虫鸣。
“对不起。”
其实这个行尸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恋人,男人的恋人早在病毒开始之前就过世了,眼前的这个行尸甚至和自己的恋人没有一点点地方相似,不论外貌还是其他。
男人其实一直就等着一个机会,他希望自己早些死去与自己的恋人团聚,并不想是自杀这种方式,所以男人选择了逞英雄做些几乎有去无回的敢死任务,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只行尸居然会拼命的保护他。
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做。
——被行尸喜欢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在往后一点时间,男人从别人口里提起才突然想一个人,就是这个行尸其实就是从前一直暗恋着他的人。
“谢谢你。”
行尸是不会说话的,只能默默看着男人,男人牵起他的手,最后一次轻吻。
后来,没有人再见过这个男人,甚至也没有人再见到他的行尸恋人,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end
【碎片2】
日头沉沉,知了浑浑噩噩地叫着。
树梢为躲避艳阳压低身体,方便了张望四周后偷偷踮脚的少年。
“为啥够不到咧?”刚才被借用视角的人看着也没比自己高多少,树枝都打到他的头了。曲乐嘀咕着鼓起腮帮,缩回手戴起墨镜。
闭目,吐气。
【据报道,近日C城将迎来第六个——】
——车载音响也太吵……啊不对,是忘记关收音机调频。
沉心,静气。
光在植物的呼吸中舞蹈,勾勒出一个个不甚清晰的人形,像是某种落后于时代的三维成像技术。
——那边今天也是晴天啊。
睁目,阖眼。
前排的老大爷歪着脑袋,花白的头发蹭着靠垫一点一点往下掉。
曲乐盯着那颗脑袋瓜直想打呵欠,捏在手里的墨镜腿都快忘记捻。还好嚼了半天的口香糖正好被吹成小小的泡,“啪”的一声打在他的嘴唇上,把他给“叫醒”了。
夏令营的老师还是没到。
太阳底下孤零零的站了个毛茸茸的同学,这会儿尾巴尖直往下垂。曲乐瞧着总感觉那把蓬松的尾巴毛里可以拧出汗。
他往人家边上凑了几步,边走问题边连珠炮似的往外蹦。
“同学你好,你也是去夏令营的吗?你知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来?”
尖耳朵的同学点点头,理理背带,拂去垂在领子上的银发,慢斯条理地张开嘴,“……应该快了吧。”
他说话也很慢,像是需要花点儿力气才能找准发音。
不过曲乐没顾得上注意——他正忙着用影子去罩人家的尾巴。
那条尾巴突然晃了晃,从他的视线中抽离。
“……夏令营啊,跟我走吧。”尾巴的主人说,声音轻得曲乐差点全错过。
曲乐这才发现自己站得离他有点远,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我们不等老师了吗?同学你怎么称呼?哦对我是曲乐,乐曲的曲快乐的乐。哎是不是我们走错集合地点了呀你以前去过吗?”
“MAY,姑且……算是芝加哥的。称呼,汪汪?”MAY的身量不高却很挺拔,步子跨得又开又快,属于犬科的尾巴和耳朵随着步伐晃荡,有点儿像正在巡视领地的大型犬。他看东西是什么颜色?也和犬科一样吗?会不会可以变身成动物?跟德鲁伊似的好酷啊!曲乐想着,埋头用脚趾尖踩着他的影子玩,乐颠颠地就这么跟上了架乘客只有他们俩的小型飞机。
——妈妈,我可能是蹭到土豪同学的私人机了!
曲乐激动不已:有几个普通高中生能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就包场呢!
他曾跟踪鸟的视野见识过不同状态的高空,也以他人的视野见过云层之上,但亲身体验是不一样的——比如尽管做了提前准备,飞机升空时曲乐还是因骤然的失重感牙齿一错咬到了腮帮肉。
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没多响,但就坐在对面的MAY肯定听见了。
接下来为了挽回形象,曲乐矜持地没有多说话,像个军人一样挺着腰板直勾勾地看着外头。
这份集中力没多久就让他感受到了睡意。
曲乐在阳光中睡去又醒来,迷迷糊糊地跟着MAY下机继续一路走,路上不知道是人家人缘好还是看着他亲切,他隐约发现来主动打招呼的人比想象的多不少。
不过MAY真的不用问报到点在哪里吗?怎么没去空地找直接往建筑物里钻?
曲乐有点担忧地跟着他……直直跟进了教职员室。
一如既往,法尼·托克威尔进行着重复而又枯燥的工作。
说是重复,其实从来就不会有什么新花样,这一点他早在入职的时候就清楚了。也许更早?说不定大学的功课都比这种类更多些。
说是枯燥,其实想象成机械的重复工作更为合理,毕竟为了效率他基本都是四管齐下,压根就没有仔细阅览和思考的功夫。
所以说这种抱怨有什么意义呢......也许没有意义就是其意义所在。
年轻的书记官叹了口气,把卷宗堆砌到桌子上。今天的工作也是早早完成...这重复而又无趣的生活不知还要持续多久。虽说自己还只是个新入职的书记官,却已经对这份工作感到了厌倦,相比起每天都要见到自己父母的日子,这日复一日的生活也好不到哪去。
每当这种时候,法尼就喜欢端着自己的水杯放在口边,躺在椅子上静静的养神一下午。虽然......每次都会被某个个子矮又喜欢板着脸的城管揪起来,但好歹自己工作做完了不是?法尼对此毫无心理负担。
正当他准备如法炮制时,却看见一道人影自眼前穿行而过,吓得手一个哆嗦把水杯给摔到了地上。引起的声响使得周围一圈都将视线投了过来。他只好歉意的笑了笑,眼睛不转的看向那兀自离去的身影,真倒霉......下次还是别用手拿杯子了。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司法官希娜才对...昨天还拿着一摞文件塞到了自己的手里。
“要是没法按时交上的话,这个月的工资评定可有好戏看了。”
恶鬼!女人的恶毒程度是随年龄增长的吗!
虽然不晓得她为什么理都不理自己就一个人向着门外走,但交不上文件倒霉的可是自己——抱着如此的心态,法尼把这个月摔坏的第三个杯子丢进垃圾箱里,拿上准备好的文件追了过去。
但当真的追到门外时,法尼却发现自己今天忘掉的事可不止一件。送文件当然是其一,但更重要的是......
今天是游行的日子,灰塔外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自己才刚刚冒个头就已经有一堆人挥着旗子冲了上来:“给我们一个解释!给我们一个解释!”
开玩笑!自己既不是发言人也不是演讲家,更不会是背锅的。怎么可能做出什么解释......要是乱发言,恐怕会被打成临时工后丢出灰塔。
闪躲着冲到隔离线旁的民众,法尼狼狈的窜进了人群中,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被找到。
松下一口气,但周围却不见希娜的身影。她跑哪去了?
惨了惨了惨了......忘记游行的事就贸然跑出来,现在不仅回不去,连本来要找的希娜也不知所踪。法尼一边咒了句上帝,一边在拥挤的人群中被挤来挤去。
“卧槽,挤什么挤!”说的好像我不是被挤的一样!
“超能力者也要自由!”天啊...这种时候还要喊口号不累吗。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担心......”不用担心了你倒是别挤我啊!
“是你吧。”
呃...?突如其来的熟悉女声让法尼愣了愣,导致身后的压力一下子全部涌到的被杀,差一点就要被推倒在地上。不过因祸得福,这一推倒也让他看清了声音的来源,那是...希娜司法官不假,她整个身子都因为激动而颤抖,眼泪覆盖了脸颊。而被他揪住的那个男人,则无助的看着周围。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是你吧,你承认啊!就是你!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不记得在印度发生的事了吗!”她近乎哭喊的甩着那个男人,另一只手则扒开了自己的衣领,使得那两道伤疤更显眼了些。
“冷静一点,司法官。”法尼在事态进一步扩大之前就抓住了希娜的右手,另一只手则把那个已经快吓瘫在地上的男人推远。
当然,这下子司法官的仇恨目标立刻就转换了。
“你放走了他...”
“我们回去再说。哦对了,这是你昨天要的文件,我给你带过来了。”
“你把他给放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我......”
希娜狠狠的瞪着法尼,但很快就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垂下了手...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消失。真没想到,还有机会见到她这幅表情。
拽着已经陷入失神状态的司法官,法尼再度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回到了灰塔内。
“没事吧...司法官?”
没有回应。
这是当然的,与其想想怎么哄她,还不如考虑一下午饭的内容。
“真的...没事吧,司法官?”
“希娜司法官?”
当法尼真正看见司法官表情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已泣不成声。
看样子,午饭的着落实在尚不明确。
另外想说的是,原本这个小孩是谈了对象了的(参考前前篇
但是因为月雾实在是太坏了,和人家实在是相性不合(设定圆不回来
于是只能继续单着了,残念(棒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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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雾在侦测法术搜寻其他逃亡者。他站在刚被自己杀死的族人的尸体面前,闭上眼全神贯注,感应法术的轻微颤动。那把布满咒语的匕首缓慢地在空中划动,仿佛某种搜寻血肉的权杖。
“躲起来了……?”像是受到了法术的回应,过了半晌,月雾抬起头,仰望上空的冰山和盘旋其上的白色风暴,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他在瞬间就想到了一个更加残酷并且更能满足自己欲望的计划,为此他不惜暴露自己的隐藏的优势。
月雾变回自己的原型,一只行动更加敏捷的白色鸟类,翻身一跃跳入风暴,在高空的风雪气流中俯冲,朝着他所感知到的方向冲去。
高空的俯瞰视角能让他轻而易举地发现任何在白雪中移动的物体,同时也使他追踪的身影暴露在所有仰望天空的视线里。还没有等月雾落地化为人类形态,两名拿着长剑的反叛者,其中一名是女性,立刻飞奔过来阻止他。
月雾一边急速降落、一边使自己变成半人半鸟的姿态。他用翅膀代替法杖,将地面上的雪泥凝成密密麻麻的尖刺,朝那名男性的喉咙轮番碾轧,直到溅出血花;同时间紧握匕首的一只手挥向另一名攻击他的女性,发动匕首上的咒文,用腐蚀和剧毒把对方炸成了一团烂肉。
他一瞬间就用让人眩目的速度解决了两个对手。把匕首插回腰间,月雾走到那名男性的尸体面前,狠踹一脚,让它沿着山岩一路往下急坠下去。这样的场面对于月雾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他对生命的消逝乐见其成。不过是早晚问题,那么早一点和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月雾脸上始终准备着那样的表情,一种嘲讽的、没有把什么放在心上的游刃有余的笑容。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和秋宁一样对这些背叛者充满鄙夷:又蠢又弱小的家伙活该走向灭亡。他十分享受这种单方面的杀戮。
当他将腰中的蓝色冰球掏出,往山下的地面砸去的时候,另外一只手已经同时举起匕首,嘴唇在冻结的笑容背后蠕动。他已经决心用某种残酷而愉悦的手段达成女王的命令,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把他阻止。
覆盖在圆球外表的冰片开始融化,掉出一颗经过施法、为了这场合而准备的纯粹能量,一颗凝聚着无数冰元素的圆球。
术法被释放的瞬间,月雾所在的这面雪山顿时被更加寒冷、更加狂乱的暴风雪所笼罩。暗黑的天空被纷飞大雪遮挡,凄厉呼啸的狂风无处不相互追逐着在暴雪飞速盘旋:它们都在等待月雾的指令,撕碎任何进入其中的东西。
此时,每一片雪花都是锐利的刀锋。密集而频繁的攻击不仅能击碎所有防护法术,还能一层一层削掉裹带自信和意志的血肉。这是月雾的惯用伎俩,他显然精于此道。
术法被释放的瞬间,月雾所在的这面雪山顿时被更加寒冷、更加狂乱的暴风雪所笼罩。暗黑的天空被纷飞大雪遮挡,凄厉呼啸的狂风无处不相互追逐着在暴雪飞速盘旋:它们都在等待月雾的指令,撕碎任何进入其中的东西。
此时,每一片雪花都是锐利的刀锋。密集而频繁的攻击不仅能击碎所有防护法术,还能一层一层削掉裹带自信和意志的血肉。这是月雾的惯用伎俩,他显然精于此道。
很快,有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少女弯腰弓身,想要飞到高空中躲避风暴,却在展开翅膀一跃而起的那个瞬间,被藏匿在风暴中的冰刃朝脖颈处猛力一砍,身体一分为二。最先落地的是少女的头颅,接下来才是她可怜的身首异处的尸体。
月雾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讨厌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翅膀,不仅仅是为了暴露软肋。自从被秋宁用鞭子教导过后,他就懂得了如何舍弃一部分自由来换取力量,用双脚站立代替飞行。他绝不允许有谁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展现他已经失去的原本姿态。
随着风雪的肆虐,另一个身影从雪中穿出来冲向月雾……随即倒在他的脚边。
他一直举起他的匕首全神贯注操控暴风雪,直到一只箭疾射入他的手臂。月雾立刻转过身搜寻危机的来源,在空中盘转的风暴也在顷刻间偃旗息鼓。他可以感觉到毒液缓缓从伤处渗透他的整个上肢,但依旧顽固地拔出箭尾,把注意力转向攻击者。
一个架起弩箭的小孩。甚至年轻得看不出年龄。月雾眯了眯眼,显然他不理解为什么羽翼尚未丰满、能力不足的小孩子会在这里出现,但无论如何,女王对背叛者总是毫不留情,月雾也将一丝不苟地完成她的旨意。
“回去!”已经瞄准好下一发攻击的少年对他大喊,同时向他射出毒箭。
月雾轻易地回避了对方的攻击,随后露出了明显被惹恼的愤怒——他确定对方已经看到了自己头上的金色额饰,也清楚正在面临怎么样的困境。月雾乐意见到对方的垂死挣扎,但痛恨所有挑衅他的行为的出现。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他眯起眼,脸上的笑容已经被扭曲的狰狞取代。在怒火的支配下,他甚至没有分神担心自己的伤势,执意举起已经麻痹的手臂,已经准备好的咒术一触即发。
死亡确实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少年抬起弩的那个瞬间,从地面冒起的白色冰锥准确无误地刺进了他的背部,冰尖从胸口冒了出来,被鲜艳的血液染成红色。
“你要为你的冒犯付出代价。但是……” 月雾挥动匕首指向对方,他再次强调:“算你走了好运。”少年在临死前始终瞪着地面上的月雾,但喉中唯一发出的只有血泡迸出的咯咯声。而月雾对这种生命消失的征兆非常满意,由此获得的快感一度超越麻痹穿透他全身神经的痛苦。
同时,他真心希望永远不要遇见这样的猎物,他不总是能够控制自己被嫉羡之心掌控的怒火。
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月雾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秋宁的身边待命,此时,这边的战斗也结束了。他面前的女性浑身上下沾满血污,她那向来一丝不苟的白发如今变得蓬乱不堪,脸上却带着满足杀戮欲望的满足笑容。
她正坐在角落的阴影里用指甲剖鱼。有几条鱼还是活的,在她手里挣扎,她就把鱼的内脏和鱼头掰开,一脚踩烂半块湿漉漉的鱼头,然后继续料理那团不再抽搐的血肉。血和内脏碎片渗进白色的雪地里,发出浓重的、让人不适的腥味。
而在他们不远处,一些看不出原型的零散肉块散落在地上,血泊混合着粉色的肉块碎末在雪地上逐渐蔓延。
月雾知道那东西还活着。他不禁皱了皱眉。
有异心者罪无可赦。追捕者毫不懈怠地依照女王下达地命令搜寻那些胆敢违背她任何指示的叛逃者,他们只服从一个铁律:‘形式不限,只要还活着’。由此孕育出的秩序和规则不过是个残酷的假象,在渴求鲜血的追捕者面前,没有谁能够得到怜悯。
月雾把匕首收回腰间,双手交叠放在身后,轻声叫了她的名字。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前,他绝对不会这样既卑微又带着讨好的语气对谁说话。是秋宁的鞭子教会了他这一切,他至今仍然对这样从疼痛中激发出的‘灵感’抱有畏惧。
秋宁保持脸上的微笑走到月雾面前,随即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他没敢躲开。“你怎么敢把他们杀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嘶吼,“敢违抗女王的规则,看来你很想和他们一样上邢台。”
“他们和我隶属同一氏族,我有资格作为处刑人将他们当场格杀。”
让同族来判定和执行他们甚至素未谋面的亲属的末路,以相应家族的成员作为处刑人,以匹配‘更完美、更加适合他们的死法’,这样混乱的讽刺绝对能够让女王芳心大悦。
而这对于没有任何家族与同伴概念的其他人来说,不过是一个无聊时的消遣娱乐,甚至不值一提。
月雾认为自己的做法已经足够仁至义尽,同时也能在女王为了细节探问时做一个完美答复。但秋宁向来多疑,她连一分信任也不愿意分给他。
秋宁不仅是女王近侍中最有实力的那一位,更是女王的眼睛和传声筒。秋宁的态度象征着女王的态度,只要她表示不满,就意味着女王的怒火即将降临。
秋宁的另一个巴掌差点将月雾打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月雾。认清自己的身份,只要你让女王感到丝毫不满,你就要在女王身边消失,并且,永远消失。”
月雾对这些一点也不陌生。在少年时代有幸跻身女王身侧开始,他就一直在秋宁的鞭下受教。只要他表现得不合心意,就会马上受到秋宁的惩罚——她向来是最快给予惩罚的人。月雾早就从疼痛学会如何在秋宁面前装作温顺乖巧,将对方最想要的一面展现出来。
“现在,你可以把他交付给女王了。”秋宁双臂交叉,直挺挺地站着,并斜睨了月雾一眼。“她会很乐意我所为她准备的礼物。”
一阵恶心感袭向月雾。某个瞬间,他仿佛觉得白茫茫的雪地突然涌起,混合着腥臭味想要将他吞没。他终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吗?变成这样一滩无能为力的血肉,连死亡也要靠别人赐予?
秋宁一直看着月雾,注意到他的眼中慢慢累积的同情之色。这样感性的孩子向来在这里活不长久,秋宁本来也可以放任他迎来自取灭亡之日,但是那可能性早就在几千年前就被她的鞭子给打飞了。
无为的感情只会使他们软弱,而他们不可能靠软弱活下去。
“你不忍心?”秋宁警告他说。
月雾的身体猛地一颤,毫不犹豫地再度朝着那团血肉举起匕首。“真可惜,”他尽可能冷淡的回答,视线却忍不住撇开了。“您又少了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秋宁大人。”
他知道在女王和秋宁心中,自己仅等同于一张美丽的地毯,一把趁手的利刃,或是第三高层向上攀爬的猎杀目标,宠爱他只是因为他能够毫不犹豫地执行女王的所有命令。在她们认为有必要的时刻,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同时月雾也愿意承认,只有他们伟大的女王,只有她那声音,那张脸,和那对金色的眼睛,才能让他悸动,让他萌生强烈的杀意,甘愿把全身心献给残暴,狠毒与杀戮之欲。他的武器必须完美无缺,它要足够锋利和尖锐,才能使它的主人心平气和地完成这个使命。
要开企了!先惯例来一段,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混乱邪恶阵营恶人役,罗曼·月雾·洛维格的过往(棒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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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还要过多久?”月雾勾起了常挂在他脸上的温顺笑容,用最轻柔的声音向秋宁询问:“如果您对追捕反叛者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确定,那么您应该考虑将这样的差事交予他人,而不是在白茫茫的山谷中兜兜转转。”
月雾的表情透露着挖苦之意,他甚至抬起手,用衣袖遮住自己脸上的嘲讽笑容:“到底过了多久呢?秋宁大人,是五周还是六周?或许您的狩猎能力并非——”
“闭嘴!”在月雾下一个音节落下之前,秋宁松开挂在她腰带上的长鞭,愤怒地挥向对方。
她比月雾更加对这样的搜查任务感到不耐烦。虽然她仍然为自己身为女王近侍而感到自满,但只要有月雾在,只要和他一起工作——这样一个同样能够获得女王青睐的男性近侍——她就觉得异常耻辱。
看见秋宁那双已经被愤怒之火掌控的眼睛,月雾就知道自己的嘲弄已经逾越分际。为了保命,他抽出自己的匕首架在胸前,试着以此阻挡对方冲向自己的怒火。
但秋宁的攻击还是快他一步,长鞭轻而易举地击穿月雾的防御,笔直击中他的胸口和脖颈。
一阵冰冷的麻痹感穿透了月雾的身体,紧接着自内向外的刺痛贯穿全身。在这样强势而迅猛的痛苦中,他紧握武器的手无力地垂下,膝盖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般往前倾倒,以一个最狼狈的姿势扑倒在雪地上。
秋宁不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她随即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扼住月雾的脖子,毫不费力地把他凌空抓起,然后把他粗暴地甩到更远处的雪地上。
“作为女王唯一的男性近侍,你应该比其他男性更具有某种能力。懂得分寸的能力。”她用像往常一样教导月雾的语气说完后,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显然对于他能露出这样的表情感到非常满足。
她再度用她习惯的、冷酷的口吻说:“女王绝不会关心一个横死的男性近侍……区区一具男尸?”
月雾过了好一阵子才明白自己的困境。即使麻痹感消失后,他也不能靠自己的力气重新站起来,只能跪在地上大口喘气,试图平复呼吸。他低下头,看到的只是皑皑白雪和几乎和雪面融为一体的自己。
他无数次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随时受秋宁的掌控,多少年了?他仍然像以前羽翼尚未丰满的时候,能够轻而易举地被秋宁击杀。月雾不敢再度和她对视,只能垂下头,对秋宁展现出他的温顺和服从。
秋宁一直以女王御前一即的红人自居,百年、千年亦是如此,没有谁敢质疑她的权威。秋宁回望她身后那些队伍中的从属,那些看到月雾下场而不敢有任何反应的士兵们,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前进。
在她准备动身时,重获自己身体掌控能力的月雾拿着匕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后出声叫住了她。秋宁惊讶他竟然还敢出声对她说话。
“秋宁大人,请接受我的道歉。”月雾说。他向着秋宁行了一个礼,又变回了那个语气轻柔、神情顺从的月雾。
他在内心里无比憎恶在此时展现出来的他和秋宁之间的差距,但月雾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性命正被秋宁拿捏在手上,就连女王的权威也无法撼动她的决心。
月雾担任这项职务好几次了,过往对于反叛者的惩戒毫无新意,他独自就能干净利落地完成。但是这次和以往不同,叛逃者中有一位与女王关系匪浅,为了取得更让女王满意的成果,女王近侍中的第一人秋宁也被命令参与这场狩猎。
女王特别警告月雾,只要放跑了一个,他就等着受死。
“我只是对这次的反叛者的狡猾感到不满。对于您的能力,我自然是给予绝对的信任……”他解释道。
秋宁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月雾看不出她是在同意他的说法,还是在嘲笑他。于是他也聪明地闭上了嘴,放轻动作跟在秋宁身后。
虽然月雾很喜欢挑战自己的能力极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忽视其他个体在优雅和从容的伪装下所展露出的威胁。
很多时候,只要月雾看着秋宁的背影,他就一心想要把匕首刺进她的脊椎,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不过,和以前一样,判断和预感让月雾经验丰富的手安分地放在原位。
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使他摆脱现状的转机,并在它到来之前将永远地等待下去。
在岔路口,秋宁和月雾同时停下了。他们都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可能是靴子踩在雪面的声音,但没有办法确定声音发出的源头。秋宁抬起手示意全队停止前进。她闭上了眼睛,全神贯注于感知的咒术上。
过了一会儿,她转头对三名从属下令:“左边。”接着指示另外两名:“右边。”她让月雾留在原地,和她一起守在岔路口以便随时支援。
“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等待期间,月雾轻声对秋宁说道,“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被您跟踪了。这样一来,我们也不必再掩饰行踪。”
“我倒是真心希望能亲自和他们相见。”秋宁的一只手始终按住挂在腰侧的鞭子,脸上带着不屑和高傲的神情。她始终认为这样的追捕有损她女王近侍的身份。
月雾耸了耸肩,双手环抱,视线随意在这开阔的白色山谷中飘荡。这是他永远一成不变的故乡,终年被大片雪域覆盖的冰川世界,他在这里犯上任何一个小错误很可能就会导致更糟的后果:秋宁的鞭子始终会在他失败的时候招呼到他的身上。
在月雾眨眼的下个刹那,一个黑影落在他面前,他的眼角只看到一道朝自己划过的闪亮弧线。电光火石之间,月雾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匕首阻挡弯刀逼近,挡住了对方的致命一击,随后快速往后退,把敌人交给更擅长近距离战斗的秋宁对付。
“诺尔。”秋宁准确地叫出了攻击者的名字。她勾起一个兴奋又嗜血的笑容,抽出长鞭摆出准备攻击姿态。“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假如你懂得识时务,就不会在女王近侍面前继续无用的抵抗。”
“投降!”她命令道。
秋宁的敌人用一声嘲讽的笑容和冲向她的弯刀作为回答。被挥至空中的长鞭像是预料中地轻易挡开了弯刀笨拙的一击,秋宁借助这力道飞起朝对方踹去,她的出招却因为对方的敏捷翻滚而全部落空。
秋宁十分享受这样的过程。这样逗弄猎物,逐渐把对方逼入绝境的过程。同时她也不忘记施予咒术,给她的敌人进行心灵上的攻击意图操控对方,她迫切想要看到诺尔挥刀砍向自己的讽刺场面。
月雾认为自己应该认识那个与秋宁搏斗的男性。他看起来非常了解秋宁的攻击意图,且秋宁在他身上讨不了什么好处。月雾觉得自己认识那个叫诺尔的男性,可那是在哪里呢?在他独自在冰面河求生的时候?在他猎杀同族并将对方分食的时候?还是在遇见秋宁时、被她劈头盖脸一顿鞭打的时候?
记忆的缺失让月雾感到惶恐。
秋宁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月雾好像注意到了什么,正拿着他的匕首吟唱咒语。她挥舞鞭子的手迟疑了一下。他会不识时务地插手吗?
这片刻的失神使秋宁露出了破绽。
诺尔高举他的弯刀,猛地使出一记过肩斩,往他那纠缠不休的敌人头上劈下去。秋宁急忙侧身,使这一刀落到她的肩上。她的面容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痛呼挤在喉咙内,变成了含糊的咕噜声。
被切割皮肉的痛苦烧灼着她的身躯,但作为女王近侍的反射让秋宁即时吟唱咒语,把所有的痛苦都挤压成极度浓缩的魔法能量,把这道咒文以雷霆万钧之热炸向面前的敌人。
强大的术法震碎了雪块和冰岩,同时也差点把站在她身后的月雾震倒在地上。月雾对眼前秋宁所展现的强大力量摇摇头,低声一笑:“真是有力的一击呢,秋宁大人。”
“你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秋宁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后又挥起鞭子,朝她的猎物冲去。
来不及让月雾为那位让他感到熟悉的家伙产生更多的想法,秋宁冰冷的话语已经朝他涌来。在更深层的痛苦到达之前,他的双脚已经不由自主的迈开,朝着秋宁所示意的方向奔去。
对于月雾来说,这区域的每一条路他都已经走过成千上万遍,因此他更能够清楚的知道常年覆盖在地面上的白雪是怎么样一点点被染红的。他也和秋宁一样,对捉弄猎物抱有相当浓厚的兴趣——最重要的是该享受这样一个获得品尝对方绝望情绪的机会。
有半数是出自我手。月雾一边这样想着,开始因为自满而兴奋起来。那些被牺牲的失败品,那些即将成为养分和食物的尸骸,从来没有被谁放在心上。毕竟死掉多少生命就会有多少生命来补充。重复的、低贱的生命和易折的花就像滴水融入洋流般不值一提。
很快,月雾就顺着术法的指引找到了他的目标,散发着血腥和腐臭气味的落单者。他看起来像是受了相当严重的伤,以至于他的同伴都把他抛下了——纯白的法袍上沾满血污,背后的翅膀被剧毒腐蚀了大半,就连正常的人形也无法维持,变成了一个鸟首人身的怪物。
真是狼狈啊,如果我变成这副模样,干脆自我了断算了。月雾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实在是不能理解任何不能保全自尊的行为,在他看来,失去尊严是一件比死还要更加痛苦的事情。
对方一看到月雾,就警觉地举起武器,准备抵御对方的任何行动——他头上的金色额饰辨识度很高,只要一看到那再白雪中闪耀的金光,就意味着死神的镰刀即将挥下。而月雾率先注意到的却是对方武器上的纹饰。那是一个他无比熟悉、同样也刻在他的匕首上的图案。
“洛维格……”
月雾明显地愣住了,喜悦如同潮水般褪去,他露出了既虚弱又迷茫的神情。但很快,月雾又把一个比先前更加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正好,不用费神再找其他的处刑人了,真是走运——”
对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徒劳地举起刺刀试图防御,但月雾的出手要比他快得多。
“痛快得让我有些羡慕了。”再说完这句话之前,月雾的匕首已经划开了这名同族的喉咙,甚至没有使用任何术法。
带着些许余温的血液溅了出来,直接洒落在铺满积雪的地面上,凝结成了新的红色冰霜。月雾不动声色地松开手,任由自己面前那具已经失去生命的躯体落到地上。他弯腰捡起了对方掉落的武器,抚摸着上面那个他无比熟悉的标识。
随后,月雾很快就对这把武器失了兴趣。刺刀倏地从他手上射出,插入脚边的尸体上,只露出一半的刀柄。
#准备工作
#碎片8-拍卖会
字数统计701字
太阳落下了地平线,天空也渐渐暗淡下来,“警犬”走出了管理局大楼,回想着才结束的会议内容,这次一年一度的西海岸自贸区拍卖会出现了一件神秘拍卖品,这样东西能够唤醒一个普通人的异能,增强异能者的异能强度,似乎上头十分重视这次拍卖会,于是他接到了需要潜入的任务。
“警犬”奥雷想的有些出神,突然他嗅了嗅鼻子,有股熟悉的味道在前方,抬起头一看,是他——“德鲁伊”纳克特正靠在车上向自己招手,奥雷小跑过去轻轻拥抱了一下他后坐上了副驾驶位,两个人一起回到了他们的家。
“看看这是什么?”纳克特提起一个手提袋把一套西装拿了出来。
“你是多啦A梦嘛,怎么这么多好东西的!”奥雷似乎很高兴,动了动毛茸茸的耳朵。
“知道你过几天要去拍卖会,没有一身得体的西装怎么行,所以我给你定做了一套,尺寸应该没问题,毕竟天天摸(?),快穿上试试吧。”看着奥雷好奇地端详着这身西装,纳克特捂住嘴巴好像在忍笑。
“裤子后面竟然有个洞,这么贴心的吗!上衣内侧可以加一个口袋嘛,我想放武器以防万一。”奥雷穿上衣服后好像很兴奋的说。
“都是小事,改好了就拿给你,那就计划下周五一起坐我的飞机过去吧,还有什么问题吗?”纳克特看着奥雷脱下外套,身上的衬衣半结半扣,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
“哎呀别闹!你说坐你飞机过去会不会太张扬了些,我可是潜入啊!”奥雷欲拒还迎的推开纳克特说道。
“潜入不也还是光明正大的去参加拍卖会吗,飞机的话就不能带着小满了,留着他一个人在家有点不放心。”纳克特看着在自己小窝里熟睡的小满说。
“那好吧...我饿了,出去吃饭吧。”奥雷换上了常服扯着纳克特的衣角说道。
太阳完全落入地平线之下,斑斓的霓虹灯陆陆续续在城市中点亮。
to be continue
第三章
Keyword:随时会有人来的哟
搭档:鸫
字数:1585
*试了试用不同人称写文,我是SJB
*鸫鸫的性格其实不是这样x
*大概是恐怖故事(?)
*未完成,待补完。过于忙了抱歉…真的没有时间了…这次是最后的希望了,十分对不起我的搭档鸫鸫,就,暂时不响应了……等十二月中旬一过我马上补完,对不起对不起
——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电视发出了连绵不断的声响,灰蓝色调的新闻中报导着的跟踪事件也将房间中漆上了一小片昏暗,兴许是连灯光也无法驱散雾霭缓缓地缠上了他的脖颈。
这样的气氛让他止不住的叹了半口气,而剩下的一半则被咽回了肚子里。
他屹立在门口前正对着的玻璃橱柜旁,手中端着洗刷干净的白瓷碗碟向门口的猫眼望了望。起初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继续摆放盘子,但又马上便想到了什么,再次回过身盯着门口。
他再三确认了从猫眼那里能隐隐约约看到外面微弱的光——看起来楼道里的灯还是亮着的,应该是在今天被不知哪个时间来的钟点工修好了,不像昨天一样看上去一片漆黑。
他暗自在心里点了点头。
想不到这一次维修来的这么快,以往都是要至少半个星期的。来人慢这个刻板印象大概需要被扔掉了吧。不过听邻居说昨天的灯一直没有坏,难道是当时我看过去的时候灯恰好闪了闪吗?
应该是如此吧,不然没有其他解释了。
想到这里,他把正在报道安全隐患的新闻关掉了。
——
门口一盏叠得正好的球状螺旋纹纸灯正在透光的彩色玻璃下静待,花花绿绿的影子照得它五彩斑斓——你刚走出门便看到了这盏灯,而脚下那片从始至终不离不弃的阴影就那样歪了过去,挡在它身前。你不由得发了发呆,一时不想离去,好令它展现出独属它的那份光。不过你也仅仅是盯了那个散发着微光的纸质模型一会就移开视线,抬起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在上面回复着和朋友的聊天,半晌后,你叹了一口气。
原本约定好的事宜因为对方遭遇了突发事件而泡汤,但你并不想就这样放弃去看音乐会的想法,思考半天却除了正在出差的女朋友鸫以及刚刚同自己聊天的上月外没有任何合适人选,只好奢侈的决定用其中一张门票作为自己随身物品的入场券。
坐在半天才来一辆的巴士上晃晃悠悠,你抱紧了干瘪的背包。与外面寒冷彻骨的雪天不同,温暖的车内气温让你忍不住低头打瞌睡,但你在即将睡着时汽车的一个刹车让你的脑袋磕在了身前的座位上,疼痛令你顿时清醒了过来。揉了揉头上被磕到的地方,你边在心里叨念着自己的不走运,边从包里找出一瓶热水来喝上几小口。
那个包里只有一包草莓糖和一瓶水,但你依旧带上了它,不仅是因为这么明晃晃的拿东西进入音乐会会场有些不合适,还因为那个包上系着上一次和鸫一起去游玩时买的纪念品。
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挂饰,你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浅笑,那次的故事如同挥毫泼墨般浮现在你眼前。
就在这时,你突然汗毛竖立,仿佛被什么人盯上了一般。但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去,其他的乘客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在聊天,没有一个人看向你。
你回过神来,明白自己是多想了,但就在你一如既往的这么为自己解释时,你却突然意识到,最近这种错觉出现的频率好像越来越多了。
——
后台此时空无一人,站在冰箱前的我正在清点剩余的饮品,随后一抹身影突然出现在眼角的余光中。看向那个走进后台的人,我的心中起初满是惊讶,但不久后全部转换成了惊喜,接着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鸫,你回来了。”
不过几天与她分离的时间便足以令我感到孤单,想来她也是因此而早些回来了吧——按照之前对我所说的行程安排,她本应是后天才能到家。
鸫走向我,对上了我的眼睛。我能看到她太阳镜下微微泛红的脸颊,因某个目的而张开的双臂,以及因此而飞舞起的墨绿色长发。
我以拥抱回应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在松开双手后然后缓声道。
“我很想你……可惜这里随时都可能会有人来,不然我真想多抱你一会。”
离开酒吧时我主动地提起了行李,鸫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看起来起初是想要阻拦,但因为我抢先一步而不再说什么了。她因为外出的原因肯定累了吧,这些小事我来做完全没问题。况且她的行李很轻,怎么会累到我呢?
只不过,她的行李好像有些过轻了。
>>Keyword:欲望深重者
>>字数:5024
>>抱持深重罪孽之人,逃避是罪过,谎言是罪过,一意孤行是罪过,这是关于其食得的恶果。
=====
叮咚。
前门的门铃突如其来地把上月晌午从资料垒成的连绵纸山中拯救出来,他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胃部恶意的酸空感提醒了他已经整天未进半点油盐的事实,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新任搜查七课课长在四十分钟前,前脚如同梦游般地打电话叫了外卖,后脚又摔进油印纸的海洋中醉生梦死。
这个南方城市安全惬意到几乎没有什么性质重大的刑事案件。
就像这个城市也少有大雪。凤凰花倒是开得盛大,一年到头比骄阳温暖明媚得多。
但恰逢一周前,就一反常态地下了一场,白茫茫的漫天冬雪被本地气象台称作本年冬季离开前的告别宴,上月到现在都还记得主播毫不掩盖欣喜的语气声色并茂地描述这是迎来冬日结尾的雪——它猛烈到难以置信,凛冽的、铺天盖地的白色,规模几乎在历史上都难得一见,像是即将离去之人的诀别。
他对此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既不为才搬来就遇上难得一见的四月雪而感到幸运,也不抱怨在因为它带来的几天公假过后他需要加班加点把落下的工作尽量快地补起来。但上月是不喜欢雪的,那些在大气云层中诞生的细白的柔软冰粒,总会让他想起一个人。也正是那个人的原因,他才主动向上级请示要求调职这个城市,尽管对方并没有做错什么,又或者说,正因为对方什么都没做。
在搬来之前上月并没有对这里做任何舒适度方面的调查,仅仅是看它位置足够偏远。由于匆忙,很多需要提前确定的准备工作上月都没能好好确认过,只能来了之后一切从简,走一步看一步。包括虽然在二楼但窗框老旧墙漆斑驳的住处;和疏于管理的警局资料库,里面的资料基本都是乱序的这点不在他原本的计划之内,倒也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他的需求。
+
上月晌午揉揉久坐酸痛的肩膀,眼下一圈清浅的黑;他将稍显凌乱的头发理理顺服,趿着一双灰蓝色的棉拖鞋,低着头打开了门庭的大门。
来人手里没有端着上月料想的尚且温热的餐盒,骤然从温暖的室内来到室外,在夜风中多少还是能感受到微有的凉意。上月蹙眉,些许不满地开口,“请问我点的外卖呢?”
“…外卖?”
对方似乎很是不解,略显沙哑的嗓音让上月听来分外耳熟,还未等上月晌午反应过来究竟是在何处曾经听到过这样一个声音,一双极为打眼的手便闯进了他的视线,白皙,纤长,骨肉匀停,连指甲盖都是修剪整齐的,手指末端关节处的拳茧并不明显,指尖圆润透着浅色的粉。顺着指尖向上,上月的目光停在来人线条流畅肌骨分明的手臂上便不再往上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正常的吧,自己想尽法子躲着的人如今一声招呼没打在晚间时分突然登门拜访这种事情,任谁遇上都会先自乱了阵脚。
四月见底的季节早已不算太冷,但也仍旧未到足够穿着一件单衣还能沁出一身薄汗的季节,但上月却分明感觉到在衣物之下自己出的那一层冷汗,和有些发烫的耳根。
“上月?”那手在他眼前虚晃了两下,似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啊、啊……比约恩……”上月花了点时间来寻回自己的声音,顺势整顿了一下,压下其中一些隐晦的情绪,“你怎么来了。”
“明知故问,你不该表现得更开心点吗,”比约恩语气微恼,上月还不及说些什么辩解,肩胛就被狠狠拍了一下,生疼,“当然是想见你才来的,不然还能是什么?”
“……”上月晌午条件反射地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他踉跄着退了一步——对方眸子里闪闪烁烁的光像是街道旁落下的晚樱,水光脉脉粼粼,“你这家伙……煽情话搞错对象了吧?”
他一把打开那只掌心温凉的手,抛过去一个大大的白眼,刻意地无视了自己狂跳的心脏,“你打算在冷风里待多久,还不快进来。”
他给自己找了一个极为合理的理由,侧身让出一条道。
比约恩径自走进屋子脱下鞋步入亮处,上月晌午以一种置身事外的审视目光评估打量着对方被灯光暴露的一直隐在黑暗中的脸。
一段时间不见,比约恩给人的感觉变了不少。譬如,不再那么的锋芒外露盛气凌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人正因为某个人,在正向地改变着。
但在上月的回忆里,和眼前这个人相关的,就没有一件好事。
“你当时突然不告而别,好长时间我都联系不到你,还以为你终于下定决心和那个被你看上的幸运儿坦白心意了呢,现在看来……你还是没能迈出那一步。——说实话,说一句话四个字——或许三个字就够了,有那么难吗?说起来,你在整理资料?”比约恩停在书房门口,指了指屋内一片狼藉的桌面和写字台,大开的门后一幅……壮景让他由衷地想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
上月自是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并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打算,毕竟,他又不是什么有话不说憋在肚子里坏死的胆小鬼,他已经说过很多很多次了,当着那个人的面,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只是不被对方所知罢了。
他叹气,摇头苦笑权当默认,自顾自返身关上大门,却再没心思投身于手头堆积如山的公事。
“稍等,我去倒茶。”他言简意赅地说,然后从书房门前路过,径直去了厨房。
+
说是离开一会准备茶水,但搬迁匆忙,没有像样的杯子待客,甚至寻不到茶叶,上月也只能找到纸杯和速溶咖啡来代替而已。
待他端着两个纸杯颇为寒酸地推开书房的门时,比约恩正斜斜的倚靠在书房内置的阳台门框上,姿势不算端正,肩背有些倦怠的松懈,他仰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略微掉漆脱色的天花板,仿佛上面能开出花儿似的。
阳台的门也被他打开了,小二楼的视野很好,从这里能看到外面街道一路的花台枯枝稍盛,却还是空空荡荡的,尽头褐色的路牌上横平竖直标注的方向,细碎的月光撩开天空浸染夜色的云雾,柔和均匀的洒落在水泥地面上。
属实算不上什么经得起反复琢磨的平常景色。
上月晌午没有多问,许是房间太乱无地落脚又想要通风透气一类的客观原因,如果不是意在搜寻话题打开话头的话实在没有询问的必要。
他越过一地零散将纸杯小心翼翼的平放在离比约恩最近的没有资料堆积的地方,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对方左手无名指指跟处的银环,转身抱着自己的那杯坐回了办公桌前。
然后空气就陷入了漫长到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上月双手托举着纸杯到唇边汲取暖意,将自己的脸完全隐于杯中腾腾升起的氤氲白雾之后,那双蓝滢滢的眸子低垂着,像是躲在水汽后羞赧开放的花。他的十指沿着杯壁缓慢地一寸寸摸索,尖尖小小的虎牙磕在杯口上留下了深凹的印记,他无意识地用舌尖舔过,又再将牙齿覆了上去——一个许久前养成的,细微的,思考时的小习惯。
纸杯里的咖啡他反而没有真的喝下去多少,剩下大半杯提神用的咖啡被静静地放置,他的眼神始终落于桌上被埋在资料下只露出一角的《西方哲学史》。
单说内容的话那实在是本枯燥乏味,如若不是工作需要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去碰的,消磨耐心的大部头。但上月桌上的这本有着沉厚的棕红色封皮,页侧页脚躺满了他清隽秀气的笔迹,在偌大的办公桌上它可称唯一一本可以勉强划为闲书范畴的纸张。显然它被埋得那么深,上月并不是因为有多么喜欢它才这么搞特殊,唯一让它显得特殊的是夹在书页间的东西。
一张精致的,浅色暗花的纸张。准确来说,那是一张去了信封的婚礼招待状。
或许这杯咖啡只是为他整理思绪争取时间而找的借口,他向来最不缺的就是借口,真实到骗过对方,骗过自己,甚至让所有人都信服的借口。
一如当初他偏头去看比约恩的时候,对方的侧颜在冬日的阳光下轮廓清晰却又柔软,凌厉却又尚未完全褪去青涩的线条,轻巧颤动的眼睫像是不经意间抚过耳侧的温风,带着点湿意,微痒的触感使得上月晌午的耳朵尖都泛起一点薄红。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对比约恩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但是不敢去告白,你介不介意当我的告白练习对象?”
但是,再安逸的生活环境,再虚假的平和心态,再多的磨砺与负担,再自以为是的成长……他想,他都不是他几个小时前所认为的那个自己。
所有分别时的压抑的愤怒与逃避在重逢时尽数化为喜悦,彷如绵密的细针细线,不轻不重地扎在上月的心口。
上月晌午将咖啡杯往桌上一放,又不敢重了,纸杯和桌面磕碰的响声脆生生的,像是在吸引谁的注意,他却只是垂着眸子,似乎是在平复心情。
他知道对方一定看过来了,上月咬牙,心如擂鼓,努力找回自己好像已经丢失的声音,又想撑身坐直,“那个、我,我想跟你说……”
上月晌午不自觉攥紧了手边的稿纸,再抬眸时,那点零星的犹豫便已然尽数散去,仅剩下燎原星火般济河焚舟的孤勇。他摇了摇头,朝比约恩的方向上前一步,不会太近,也不至于太远,正是恰恰好的距离,疏离而又亲近。
他的眼神一寸也不移闪,反倒轻松地笑了起来,“一直以来瞒着你实在是很抱歉……不过我喜欢你很久了,所以,所以请你和我——交往吧。”
比约恩蹙起眉,唇齿磐固地抿着,约摸是不解,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眼里闪烁的星火灭了下去,只剩下耀眼的千里冰原。
“这一次很好,”他说,“你毕业了,去找你的心上人告白吧,一定会成功的。”
“……”上月半张着嘴,将到嘴边的剖白,同窗外灌进来凛冽的寒风一起痛苦地吞咽下去,“真不容易,被你不高不满的评价这么久,终于得到你的承认了。”
他站在原地,难得一见地有些无措,最终妥协似的叹气,“……我是说——谢谢,新婚快乐。”
“Kiitos,”(谢谢)比约恩擦了擦鼻尖,微微抬着下巴,歪过头朝他露出了笑容,“谢谢你。”
他重复了一遍。
“Sinun täytyy olla onnellinen myös.”(你也要幸福啊)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 上月晌午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分钟时针晃晃悠悠得走向正中,心中涌起了一股无法追根溯源的,无缘无由的丧气,它堵在喉头,狠狠地冲撞着紧抿的双唇,最终付之一叹。
确实也该是时候了,他想。
“差不多是时候了。“
比约恩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竟道出了上月心中所想。他抬手招呼上月过来,干净利落的声音稍嫌沙哑,语气里颇有几分难捱的蠢动,转身先一步撩开窗帘步入阳台。
上月晌午垂在身侧的手指抽动了下,他踩着灰蓝色的棉拖鞋,脚步声被毛茸茸的地毯吞没,悄无声息。他怀着无处明说的心情慢慢靠近那被风拂起的米色窗帘,和那后面的未知。
期待、欣喜?还是故作平静?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那一刻,他的心中倏尔充满了无数的,柔软的安定。
——阳台的门开着,比约恩仰着头,背对着他,清隽修长的手扣在身体两侧的栏杆上,突出蝴蝶骨撑起背部的一道沟壑,他如同一方即将消失于夜空的孤影——已经不再是少年的他,却仍有着年少时脊骨的生长感,和初识的时候一样……
上月一时有些恍神,比约恩对他的到来仿佛有所感应,出声呼唤他的名字,语调温柔:“晌午。”
比约恩仍旧背对着他,唇边溢出的字句像是深夜里暗流奔涌的海平面上,巍然不动的灯塔,“你知道我想让你看什么吗?”
“什么?……”
“3、2、1——”比约恩朝左边偏过脸来,半张清秀的面容上满是落着的璀璨星光,也是星辰更耀眼的微笑。
“看。”
比约恩完全地转过身来,张开手臂,像是拥抱世纪末的天空和风。
他的身后是繁星万千的夜,从最遥远的天际开始极速坠落的闪光,它的碎片淌过千百万年时空横亘的河流……决然地在这片夜空中毁灭它最后的身姿。
一颗两颗三颗。
无数的星星携夹着火焰的光尾落进他的眼里,从千百万年前遥远的宇宙之初起——奔跑至今,落进他的眼底。
……
“你想要星星吗?”模糊的记忆里,少年将提包的带子甩到肩上,屈指勾着。他低眉颔首,在得到对方说出肯定的话语后眉梢染上些微笑意,一点少年意气的告白就瓮声瓮气地落进毛绒围巾里。
“你说想的话,我就能替你摘下来。”留着寸头的男孩将手伸向星空,装模作样地手指虚握,轻巧地左右挥舞了两下才收回来对另一个人摊开手掌。
掌心之上,一颗包裹在彩色玻璃纸里的糖果静静地躺在那里,琉璃糖纸深深浅浅地反着光,真真一如那漫天繁星闪烁。
……
“牧夫座,狮子座β,和室女座α……这三颗星星,组成春季大三角,而春季大三角的指向是正北,12点。抱歉我到的早了些。”
“室女座流星雨吗…”上月晌午深吸一口气。垂下眸子。
“正义女神艾斯特莱雅,也是被称作群星之女的伟大女性,”比约恩重新把目光投向天际,口中吐出的气息像是情人间厮磨的耳语,“希望她的降世能为你我都带来好运。”
“……嗯,”上月点头,偏过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苍溪蓝的眼里平静无波,看不出情绪,吐出的话语就像在说服自己相信,又似乎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坚定而真诚,“……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就一定会的。”
夜风悠远地掠过天顶,乘着风飘散在街道的店铺、花台和稀疏的行人间,途径上月身侧时他伸手想要抓住它,这一次,终是顺遂了他意。夜风的尾巴被他虚虚握住,冰凉的触感仿若握住了一个不甚真实的梦境,在梦里他终于能够毫无顾忌地道出自己所思所想。
“我见到你的时候这里总会痛。”
“不是心脏,是肋骨。你知道吗,夏娃就是亚当的其中一根肋骨变成的。”
“人类生而不完整,一生寻寻觅觅,就为了重新找回自己命中失散的另一半。——尽管你可能会诱我去食禁果,但我依旧甘之如饴。”
一直保持着少年外形的恶魔,虽然不愿意透露年龄,但就他活跃在三百年前的奥尔格斯大战役中的记录来看,年龄应该不会小于五百岁。
似乎在那场战役中失去了重要的亲人,因而消沉了一段时间。同时翅膀上留下了一道不可愈合的伤痕,因此不能再进行过于长途的飞行了。
在战后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眠,苏醒后在游历人间时收了名为塞西尔/Cecil和伊芙琳/Evelyn的两个人类做使仆。
现阶段已经不再参与天堂和地狱之间的纷争,和两个使仆常年在人间定居。一半的时间用于睡觉,剩下的时间用于惹麻烦(然后交给使仆收拾),撩好看的人(是个颜控),以及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最近似乎对于战斗用途之外的魔法产生了兴趣)。
战斗时一直坚持丢魔法球(虽然根据记载他曾经是个战斗力极高的物理系近战)。自称对于曾经发生过的事已经看淡并遗忘了,但对于哥哥的事还是不肯提起。
斩鬼,善于斩杀的鬼,大多诞生于战场,故又名战鬼。
外形为鬼族特征,身材颀长,尖耳尖角,眉眼大多锋利上挑,性格不羁高傲。
惯用无护手长刃,刀刃颜色与角相同,从上至下按照颜色排位,
最高位[黑]、高位[赤]、次高位[青]、中位[金]、低位[白]。
低位斩鬼与人类武者实力相似,不具备特殊[斩技]。
中位及以上则各自具备一至三种不同能力,不仅能斩杀有形之物,也能斩杀无形之物。
在外流传斩鬼族个个残酷好战,无度杀生,是穷凶恶极的鬼,但如今在现世极少见到,
已经成为鬼族的[杀戮传说]。
斩鬼生来便会斩杀,如同进食一般,必须以刃饮血才能延续寿命,否则身体便如刃一般逐渐迟钝[锈化]
最终化为锈尘。
从斩鬼族发源至今,也有很多不愿杀生的存在,他们将与生俱来的利刃插入悬崖岩壁,与人类无异地生活。
斩鬼家族附近的山崖上,曾插满形形色色的利刃,随着风雨磨损布满锈斑,每隔几年,便有一把风化消失。
随着利刃消失的,还有与其相应的斩鬼。
直至后来,山崖上再无利刃,如今仍存在于世的,便只有嗜杀饮血的斩鬼了。
[沉锈山],最初没有山,只是一片空地,第一把刃插上去,就像一座坟墓,后来不断有刃插上去,铁锈沉积,就成了山。
【对不起!最近太忙!我实在赶不上了!!!】
字数:1070
关键词:果然你的身体最温暖了
周一楠是南方人,看到雪的机会并不多,尽管有一段在北方上学的日子,但对雪的新奇还是刻在了大脑的深处。眼前这场雪,来得突然,干净又柔软的雪片让周一楠想起了恋人的头发。
其实周一楠对雪的印象不算好,南方的雪总是绵长,到了地面上就化了,转瞬即逝得好像从未来过。但是化雪带来的降温总是让次日早晨的人难以从被窝里出来。北方的雪不同,故宫雪景总是能在社交网站上收获不少欣赏的目光,周一楠也曾被人拖着去跟过一次风,漫步在大雪纷飞的故宫红墙下。但是她对美景的欣赏力并不强,她对此行更多的印象就是排队安检期间腿都要冻断了。
明天应该会很冷,比今天还冷。她这样想着,皮靴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留下不算深的脚印。
她的恋人在家里等着她。得提醒她明天上学多穿点,周一楠想着,推开了房门。
“我回来了。”
“一楠,你回来啦。”
还是家里好,暖和,窗外的雪一片一片地落着,温差让玻璃上覆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周一楠的手穿过松二岐像雪一样颜色的头发,吻她雪一样柔软的唇。她搂着她,肌肤相亲的两人就像是两片粘在一起的雪。
南方的雪雪片十分的小,六个角,形状都不一样,粘在一起,远看像柳絮,根本看不出来是一片片玲珑别致的小小片状透明物。唯有落在深色的外套上,才能被细心的人仔细观察,但很快,就像水滴渗进沙地,雪就会全部融化。多情敏感的诗人或许会惋惜雪花生命的转瞬即逝,但周一楠体会不到这种细微的情感,只是偶尔,偶尔会觉得雪花和人没有什么不同,当她走进人潮,就像雪花被卷进寒潮里。
如果有那种运气,在西伯利亚的寒潮里,在某一个南方城市的某一个早晨,一片雪能和另一片雪成为命运共同体,再一起奔赴一场在深色外套上发生的死亡。
这种运气,或许她是有的,但她没有那个自知之明能得知这是莫大的幸运。她只能看到眼前这个女孩,以及被窝里能触摸-到的她每一寸的肌肤。她与她的舌常常会交织,通过口腔黏-膜的接触交换彼此的体温,和拥抱的作用相似但程度上有所不同。她也喜欢亲吻女孩像粘了霜一样的浅色睫毛,她可以想象明天早晨,女孩从她的怀中悄悄溜走,系上围巾,在化雪的低温天气里,行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风会吹动树枝上干燥的积雪,会有小小的雪片停留在这睫毛上。而她可以代替雪提前亲吻这里。当然,女性的身体只有一个地方单纯为了快-感存在的,她偶尔也会亲吻这里。
化雪和低温即将在几个小时之后来到,此时被窝里的两人只想做两片粘连的的雪花。小明吃饭没胃口,小明爸爸和以前差不多,很安静,晚饭后就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想到明早使人不想出被窝的低温,周一楠搂紧了怀里的松二岐,贴紧对方的躯体,闻着她耳后淡淡的香味。心里想着:果然,你的身体最温暖了。
【工作与外勤】
使用碎片08-【拍卖会】
共计304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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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过去曾经流行的科幻小说一样,在第三次世界大战过去之后,人们不再是以国家为界限,取而代之的是人类联盟政府。
而在此之后,世界仿佛是打开了什么新开关一般——心理暗示、操纵火焰、预知未来……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的异能者们接继诞生于世。
但人类一直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总是在排斥那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即便那有利于世界的发展。
普通人与异能者至今也仍未和平共处——
排斥、恐惧、歧视、融合、友善、接纳
在这60年里人们对异能者的态度也不尽相同
——相互伤害的暴行在世界各处爆发。
而激进的人总不在少数,一个激进的异能者组织【Seven】诞生于世,它飞速地发展,扩充——
而世界仍未不知道它的目的。
因而针对其,洛杉矶的管理局总部成立了
【第七天专案组】
——同时也带来了,持续12个月的,招至了全球各区管理局精英来访的全球会议!
“全球……会议……”一个略带怨念的声音从办公间中传出。
萨温娜叹了口气,改坐为趴,她把头靠在桌上,稍稍眯了眯眼。
全球会议——听起来超棒不是吗?公费旅游,咳,去洛杉矶开会,虽然大家懂的都懂,在报道之后,除了两天一次专家论坛的要参加以外,其它时间也差不多算自由活动了
——但是那是相对于其他地区来访于此的管理局人员来说
作为总部的员工来说,前期的接待准备之类的差不多已经是噩梦了,而且其他地区员工的来访,势必是要伴随着来自他们的检验,那么那些没做完的、做的不够完美的那些文件也必须翻出来重弄,与此同时,前辈们准备开会,那剩下的工作只能由剩下的人来做。
尤其是,对于萨温娜这样入部门还未满一年的人来说,部门中资历最小的队员也意味着工作也更加机械而枯燥,面对的将是其他人并不愿意面对的各种表格,括弧,要手抄的那种。
而为了不丢总部的脸,行动部队最近的巡逻率也随着全球会议开始日期的渐近而上升——
不过比起面对这些日积月累积攒下来的各种待整理的出勤记录档案,萨温娜倒是更愿意去巡逻——天知道她现在的手有多酸,再者,去巡逻的人员还能轮班制的呢!
萨温娜抬起头看了看自己桌上被摆的乱七八糟的各种文件还有面前的一叠未完成的表格,再次叹了口气。
“做个鬼哟……做这些有什么用啊,凭实力说话才差不多吧……明明是行动部门耶……”
她一边嘟囔着自己也觉得没可能的东西,一边捡起刚才因自己趴桌的动作而滚落在地的黑笔,捏着笔尾甩了甩,确保了还能正常出墨以后继续起了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反正做了也不会有人认真看啦……
报着这样的怨念,萨温娜倒是仍旧十分认真地写着——也许是在害怕写的乱七八糟会被打回来要求重新做吧
但这样的认真也并没有使她做得更快,她在金辉染上云层,红光照耀天空的时候才堪堪填完了所有表格。
“能休息啦~”
她倒是毫不顾忌仪态地立刻伸了个懒,声音里是止不住的欢愉
萨温娜从层层白纸下扯出被掩盖的记录本,开始了最后的一项工作——将表格对应着记录本上面的日期一张张排序,装订成册,而后收拾自己杂乱无章的桌面
最后余留在办公桌上的,只有那一册被装订好的,象征着萨温娜一天努力的表格,它在黑暗的办公间里安静地等待第二日的到来,等待着属于它的交接。
然而在第二日,却等到了使人更加悲伤的消息
“……综上所述,你要出外勤了哦?”面前的前辈略带笑意地把一份资料递了出来
“这……这样啊……”
萨温娜失神地接了过来,一副大受打击而十分失落的模样,还未经历过太多的她仍未修炼出内心疯狂抱怨而面上仍旧保持完美微笑的技能,她把一切摆在脸上,还好,对方并不介意萨温娜此时的失落
“其实原先的话跟你原先想的也差不多,接下来这几天就可以坐办公室里的,偶尔去巡个逻什么的。”对方轻轻拍了拍萨温娜的肩:“但是嘛,计划总赶不上变化,而且这次任务……”
对方突兀地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对方的眼里清晰地倒映出萨温娜的脸庞,她压低了嗓子。
“你的能力非常适合。”
随即她提高了声音并用力拍了一下萨温娜的背以示加油,顺势将其推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等任务结束按照惯例应该会有休假哦,好了,回办公间去吧!过一会去找人练一下表情管理——”
“非常适合吗……?”
萨温娜站在走廊上,声音极轻地自言自语着“什么样的适合呢……?希望到时候不要失控……如果被迫进入异空间的话……我真的没什么信心啊……”
她稍稍有点不安地攒紧了右手。
不过说实话……我真的好想参加会议啊……认识一下其他地区的行动部门队员也好啊……只能等回来了……
她一边胡思乱想着,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减少一下自己从接到任务后就没少过的紧张感,一边拎着任务的资料向着自己的办公间走去。
虽然在能力使用好的情况下,她就像个超级作弊器一样,但抛开这点不谈,萨温娜的资历并没有多少,相对的经验可以说根本没有,她在这一方面一片空白,就连表情管理也需要紧急再练一下
萨温娜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自己刚刚发现自己会被迫进入异空间,面对那些怀着杀意的黑影的时候一般
——慌张而不安
真的会没问题吗?
她怀着这样的,对自己的质疑,在做好了伪装之后,登上了去往拍卖会所在地的飞机。
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向窗外,无瑕的白云仿佛触手可及,萨温娜看了看窗玻璃所反射出的人影,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那一头她引以为豪的耀眼红发早已被染成深邃的黑色,而眼睛也换上了同样的黑色美瞳。
一点都不红了……这下成了“黑雀”啦!说起来局里真的有很多用鸟作为代号的人耶……
她自我打趣了一番,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态
一切都会顺利的……
萨温娜自我安慰着。
在云层中穿梭的飞机,像是一只超大号的飞鸟一般,但它却从未偏离自己的航线,它笔直地飞往目的地——承载着管理局的又一队员。
在这势力混乱的拍卖会上,管理局再加了一位茫然而不安的战力。
这里可不算友好呢……
萨温娜在入场的一瞬间扫视了一眼门周围的人
——有不少的是和通缉单上的家伙有关的人啊……
在这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人,但他们也并非毫不相似——野心勃勃是他们所共有的特点,他们也都同样的,对着传闻中的那件拍卖品,兴致勃勃
情报商、走私犯、背景深厚的富商、疑似某位被通缉的小偷的女人……
萨温娜一面顺势打量着门附近的人
一面在脸上保持着符合人设的高傲,高昂着头以显摆自己脖颈上的红宝石项链——装着一个联通着总部的微型通讯器——感谢后勤部的各式神奇能力的贡献!将拍卖会的入场票夹在指尖中,状似无意地摇了一下,以示侍者来拿取,而后在侍者走近快要接到的时候毫不在意地松开手,将一个自满而无脑的形象刻画至极。
但伴随着打量的行为,萨温娜却又在心底更加慌张不已——
这场鱼龙混杂的拍卖会,无疑是她所经历过场面最大的一次任务。
前辈们都在哪里啊啊啊啊!!!
虽然对自己不太可能直接认出前辈这件事心知肚明,但萨温娜的内心仍然像是放上数十只土拨鼠一样充斥着尖叫,她忍不住地抿了一下自己的唇。
冷静……冷静……现在一切都好……没问题的……
在一阵快速的自我心理暗示之后,萨温娜恢复了这个人设应有的姿态,她挑了挑眉,勾起一个充斥着自满的微笑,随手从路过的另一个侍从手中的盘子上端起一杯红酒,装作是不想搭理别人的样子,自然而然地走到一个适合观察他人的角落。
说起来……那个Seven组织……不会也有人来这里吧?
一想到那个不知道人数,不知道目的的组织也有可能有人员在场,她的内心更加不安了起来。
而且,关于这场拍卖会的那个传闻——能够唤醒普通人的异能,增强异能者能力的东西将在此拍卖——这条消息早已吸引了不少势力的关注。
拜托了……一切都要顺利啊……
她向着不知名的存在于心底祈祷着,带着不安,仿佛是一只刺猬一般警惕着自己的周围。
突兀的,四周的灯光暗下,只余留下了打在空无一人的拍卖台上的几盏灯。
她立刻意识到了这是要做什么——
一位打扮得体的拍卖师带着今天这场拍卖会的第一件拍卖品走上了拍卖台,与此同时安保们也站到了门旁
一场暗潮涌动的拍卖会就此开始——
伴随着大厅里的人们数次地举牌、叫价——萨温娜甚至也装作对其中几件拍卖品有兴趣的样子跟了几次价——当然,最后那些拍卖品都是由别人拍下的
拍卖会上的商品一件件地被人拍下,最后一件拍卖品终于是出场了——
作为压箱底出示在众人面前的,那是一颗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耀眼宝石。
尽管这样的宝石也的确足够的少见——但众人所要争夺的,也并非宝石本身——而是那一滴,被封存在宝石里的血液
大厅里的人们在看到宝石的一霎那就提起了精神,相互之间的附耳交谈,在瞬间,这颗宝石就使大厅“沸腾”了起来。
萨温娜攒紧了脖颈上的项链,不安在她的眼中一闪而过。
前辈们……都在哪里呢……?
在第一个举牌人的叫价下,多方势力的角逐也正式围绕于此,拉开了序幕
“再一次将别人的情感误解了。”
RS坐在工作桌对面,自省着
每当这个不解人意的科学家将别人的情绪误解时,大家原本富含着情绪的表情就会骤然扭曲露出奇异的神色,就像是在说“这人真是非常奇怪”一样。RS曾努力的试图了解人类的情绪,但仍然一无所获。每次RS将自己“归纳”出的规律应用在别人身上,都徒劳无功。
“我曾经拥有过情感吗?”
RS试图回忆往事,她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几乎所有经历过的事情她都无法忘记。
往事一件件在眼前掠过,一件,一件,倒带的语言、画面,都是同样的平淡无奇,平淡无奇。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是经历过的事情,但就是缺少了重要的东西。就像一杯白开水,除了无味还是无味。只有更早的往事无法回忆,回忆起来就会引起大脑的一阵剧烈的疼痛。似乎记忆平白无故的被抹去了。
右手握拳,敲在桌上,发出响声。桌上的书页微微卷起。她真的对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感到迷惑。RS很明白自己缺少了什么东西,这个世界上的人,除了她,他们都有喜怒哀惧,都会喜欢、厌恶。除了她,她有极高的智商,天才的大脑,却独独没有情感。当Power辱骂她,Rose称赞她的时候,RS的内心甚至一点波澜也没有。
她感到疑惑,甚至感到心脏该在的地方狠狠的缩紧了一下,是幻觉吗?
“这就是痛苦吧。”
手撑着下巴,转头看向窗外,RS狠狠的喝了一口咖啡,一如既往的没有味道。
碎片4 WPS统计1043
阳光明媚,温度湿度都刚刚好,是适合植物生长的美好一天。
刚结束拍摄的少年抛下经纪人擅自跑到天台舒展身子,从肩膀伸展出来的枝蔓顺着脖子攀上,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上了淡妆的唇瓣一启一合,呼出一缕雾蒙蒙的浊气。
十一月的华盛顿有些冷了,虽然破损了大半的身体对这些的感受已经不太明显,但部分植物的衰弱也让命本身感受到了不适。
[早知道应该披件大衣再出来,失策失策。]
他摇了摇头捧起颈间的粉嫩花苞呼口热气,视线转向脚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原本宽阔的马路尽数被人群占满,些许车辆被游行的人堵在原地不得动弹,车笛声混杂着此起彼伏的口号滑稽令人发笑。
各式各样的异能者或多或少举着写满抗议言论的旗帜或是木牌高声呼喊,浩浩荡荡的排成长龙在街道上蠕动,领队似乎和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争论着什么,双方僵持不下,情绪高涨的异能者已经开始用异能为他们口中的公正平等开路。
巨大的叶片从背后展开搭在头顶,命一面望着脚下的游行队伍轻笑一面掏出手机藏在荫蔽下翻看。提前做准备总是好的,被煽动参加游行的粉丝发来大量现场照片和视频,地上扔满了破碎的标语和宣传横幅。
[看来昨晚提前发动态是有好处的,看看这些人嘴恶的丑脸,啊不,丑恶的嘴脸,还举小木牌跟别人理论?打啊,暴力解决问题多快啊。]
恶意和嘲笑溢出唇齿,与几分钟前镜头前身着薄纱捧着鲜花的柔弱形象不同,此刻换回便装的命脸上满是恶劣,布满尖刺的藤蔓从腿边伸出拍打在天台的沿上,
碎石和灰尘被震起又落回地面,他收起手机随地拾起一块较大的碎石用力掷向地面的车辆,虽然微不足道的力道没有引来任何注意,少年还是愉悦的抬脚踏在凸起的棱角上哼着小曲。
[嗯...?]
命突然眯起眼将视线落在一辆同样被困在人流中动弹不得的车上,透过车窗隐约可见一个相比于其他司机显得极为突出的安静人影,纤细的手指轻轻在方向盘上敲打着偏头望向窗外,让人产生了一瞬间被注视的错觉。一对安静垂在风中的兽耳肉眼可见的攀上红晕,面上却是刻意压制的展露出严肃。
[那个人...咳,算了,以后总有机会的。]
用腿边伸出的藤蔓扯断了身后的叶片任其落在地面,他抬起手背遮住泛红的面颊干咳一声压抑下跳楼破窗的冲动转身下了天台,留下一地的碎石和藤蔓反复抽打的痕迹。
[嘛,现在...就先不急这些啦。]
指腹捏着口袋里的信封抽出,少年一边扶着扶手下楼一边用藤蔓卷出黑色信件快速略过,嫩红的唇重新抿起恶劣。
[...生存游戏?人类的未来?听起来就好玩。]
站定在拍摄场地门前,将信件连带着脸上的玩味一起收起换上乖巧的天真微笑推开门扩散开周身的异香。
有趣,去看看吧,也许能遇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