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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放人设就已经发了文,我也是任性。
怀抱着微末希望等着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的人设图.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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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意识由混沌逐渐归于清晰的时候,首先被认知到的第一种感触,是疼痛。
那是一种绵延不断的钝痛,不算严重,却因为它过长的时效性而依旧分外恼人。这痛觉发源于他的后脖颈——或是后脑?又或者其实是肩胛骨最顶端那部分的背上?又过了一会儿,他更清醒了些,意识到寻找它的发源处是一件不太有意义的事情。这疼痛攀扯着统治了他身体背侧的相当一部分面积,顽固的不适感提醒他,与其去寻找它从哪里发源,不如快想想到底怎样才能遏制这种肉体上的折磨。
于是,他本能地睁开了眼睛,任何一种具有视力的生物在想要做点什么之前恐怕都会有这个动作。但或许是由于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自己双眼的机能了吧,光线穿过他的瞳孔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将他面前的图像投射在他的脑海中。他的眼前是一块块色彩鲜艳、轮廓模糊的光斑,它们太亮了,让他完全没法看见自己眼前实际的景象。
比视觉更先完全苏醒的感官是嗅觉与听觉。他因此而闻见了青草与泥土所特有的潮湿气味;听见了树枝交叠婆娑时才会发出的轻微的沙沙声。紧接着,他感到有细微的风拂过他的面颊——触觉终于也摆脱了持续不断的钝痛的干扰,重新开始为他传递信息了——轻柔但在温度上仍稍显料峭的气流带来少许不太和谐的腥臭气息。
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瞬间,他猛地跳了起来——虽然这叫他的头和背更疼了,同时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在他的思维能够告诉他答案之前,他已经将双手分别放在了自己两侧的腰间,并因确认了两支有着坚硬的、近似圆柱体触感的东西仍旧被悬挂在那个位置而感到满意与安心。进一步的,他将那两个大略的圆柱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上面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与他的手指严丝合缝地契合在了一起,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被自己挂在腰侧并握在了手中的,是两把大匕首的柄。
他眨了眨眼,对自己的反应有些困惑,但这困惑也是一闪即逝的,因为他的视觉终于随着眨眼的动作而彻底回归了。随着那些鲜明的光斑渐渐变得暗淡,四周实际的景象终于再度回到了他的视野当中:他看见了倒伏下去、却依旧能够没到他腰间的枯黄发黑的高草;高过他的头顶,在枝杈上刚刚萌出芽孢的灌木;以及高耸入云,直插天穹的参天大树。
他谨慎地压低了自己的高度,将全部的身体都尽量隐没在高草之中。两道金属的摩擦声就在他的身侧响起,这把他吓了一跳,然后,他才发现那其实是他习惯性地从身侧抽出了自己的两把匕首所发出的声音。他咧开嘴,无声地嘲笑了被自己吓着了的自己,然后将身子伏得更低了。
微风从遥远的地方带来了悠长的嗥叫,那声音令他汗毛倒竖,不自觉抓紧了匕首的柄。
这不正常。他想。没有鸟雀扑翅的声响,也没有从冬眠中醒来的小动物发出的杂音,甚至连早虫的窸窣声都遍寻不着——这里安静得过分了。这儿一定发生过什么,或者将要发生什么。他如此判断,但他并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然而然地,他开始了对答案的追索,但这并不顺利。首先,在他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并没有什么异状;其次,经过了一番谨慎得甚至有些过分的勘测之后,他半是沮丧,又半是惊恐地发现,他所在的这地方方圆几公里之内恐怕都不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活生生的、能给他提供有效信息的智慧生物(尸体倒是有那么一两具,而且都残破得无法辨认出那可怜人原来的物种了)。
这明确地显示出了一个坏消息:从那些撕咬与抓痕来看,这附近肯定有一些庞大、凶猛、残忍,并且必然不好对付的掠食者;不过相对的,倒是还有个聊胜于无的好消息:在四周甚至没有一个比山雀更大些的活物的情况下,倒在野地里不知多久的他本人竟然还能保持自己四肢健全,勉强算得上是毫发无伤——如果不算他仍旧钝痛着的后脑与脊背(其中肿起了一个硬块,但也仅仅有这么一个硬块)的话,他甚至可以说是完好无损的。
再然后,鉴于无法从四周的环境或是他人的口中得知左近的情况这一事实,他不得不重新选择那个在不久之前有意无意地被他忽略了的选项:从自己的记忆之中回溯前因。这理应当是一个失去了意识的人在刚刚恢复清明时就应该进行的动作,然而他却下意识地没有去进行——毫无缘由地,这令他感到非常不安。
当他开始进行回想时,那份本就不算微弱的不安在转瞬间便进化成了令人茫然无措的恐惧:他不记得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不是那种因为某种外力,有一段记忆突然模糊或者消失了的“不记得”,而是当他试图回看自己脑海中本该汪洋一片的记忆,并想要从中掬起一捧他正需要的水来时,却惊恐地发现那里空无一物。
真真切切地空无一物。
他不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才带着后脑的钝痛倒在这荒地里;不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经历过什么;不记得自己为何会持有腰间的两把匕首和身上的小小行囊;不记得自己为何能将两柄很可能见过血的杀人凶器用得如臂指使;不记得自己为何能从泥土上的行迹与尸块上的抓痕来判断一种野兽的体格;不记得自己为何能在看见一种植物时便立刻能判断它是对自己有益、无益或是有害的——
尚未萌出叶子,但已经渐渐变得饱满起来的枝条被微风推挤着沙沙地响,这一阵风又带来了因遥远的距离而变得微弱的嗥叫。
那听起来有点像狼。他想。
他知道狼的习性,知道自己在面对狼群的时候应该如何退避,知道该攻击一只落单的狼的什么地方才能最快地使它失去战斗能力。这些知识必定是他在自己所度过的那些过往的时间里学到的,但他是如何学到它们?又是向谁学到它们的呢?他不记得。
料峭的寒风再次轻抚过他的身躯,即便躲藏在几乎能将他掩没的枯草之中,他依旧打了个寒噤。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
*
他看见大海。
那是广袤无垠,自他脚边一直延伸到天边的一片大水,粼粼的波光在倾斜的血红夕阳之下红宝石一般的灿灿生辉。他的脚下是细腻的白沙,被不断起伏的浪涛打得潮湿顺滑,又因西边的天光被镀上一层华贵的金红色。他沿着平静的海岸线向前慢慢地走,温柔的海浪轻轻拍打着他裸露在外的足踝,归巢的水鸟在空中吵嚷地鸣叫,藏在沙子中贝壳上的尖刺有些硌疼了他赤裸纤小的脚——但他并不为此而生出任何负面的感情,反而咯咯笑了出来。
他看见大海。
他在那条海水与沙地的模糊分界线上行走,海风带来咸腥而潮湿的气味,这并不令人讨厌。他的身边是些趴在沙地与礁石上懒洋洋地晒太阳的,与他相比十分高大且沉重的海兽。它们有着深色的、油光水滑的毛皮,黑色的小眼睛亮晶晶的,口中密布着尖锐的牙齿。它们在张大嘴巴的时候可能看起来有些凶悍,但又确实有着憨态可掬的体态。那些海兽自远处分开海水,动作敏捷而灵巧地乘上海浪,将自己甩到岸上来,然后以一种相比之下非常笨拙的姿态,近乎蠕动地加入到它们原本就已经登陆了的亲族们的行列。
他看见大海。
夕阳西下,水鸟正在归巢,栖息在海岸附近的海豹们也结束了一天的捕猎,它们高声呼唤着自己的亲朋,以家庭为单位聚集在一起,雄性海豹自发地将配偶与幼崽护在中间。那不是一个很大的海豹族群,但当这些提太庞大且沉重的生物全都聚集在这片海滩上时,它们仍然密密麻麻地占据了好大一片的面积。雄性的海豹为了争夺能够让自己的家人舒舒服服地展开整个身体的空间而相互不满地推挤着,虽然他也是雄性,但他尚且不需要这样做。他穿过一片喧嚣的海豹族群,在它们的掩藏之下,另有一些看起来是白色的,尚还未成年的海豹幼崽横七竖八地将自己摊平在那之后的空地上。
太阳落下去了,但这无妨,他久违了一般地平静地想,因为月亮与星辰也一样会投下足够明亮的光。
他在海浪轻柔而悠长的歌声中,向着那一片只有幼崽的空地上走过去。
他看见大海。
*
*
那是一个梦。
他从梦境中醒来,双足上甚至还残留着浪花与白沙温柔的触感,那种阔别已久的平静与安宁仍旧占据着他的心绪。但一阵带着萧索的冷风吹过,这令他不得不将自己完全瑟缩在自己暂时栖身的树洞之中,才能保持住自己身上的温度。
找到这样一个树洞并不是很困难,这也是包含在那些他所持有却不知来处的知识与技能里的,况且幸运的是,他的体型也并不算大,要找到一个能容纳下他的树洞要比找到一个能让熊栖身的更加简单,也更加安全。残破的尸体表明他原先所处的那片林地并不适宜久留,于是他观察着枝叶之间太阳的方向,试图向着山林之外前进,最好能找到一个村庄或者城市。他走了一天,期间小心地消除了自己在林间行进的痕迹,也小心地掩藏了自己的气味。他在暮色四合时寻到了这样一个算不上温暖,但依旧是目前最好的栖身之处之后,也进行了一番相当周密的布置。他没有生火,只是在确认这树洞的确无主之后钻了进去,将自己完全地藏了起来。他暂时卸下了腰间的匕首,不过仍旧将它们放在自己触手可得的地方,随后用斗篷将自己完全地裹了起来,才暂时地阖上双眼,以睡眠来恢复自己丧失的精力与体力。
随后,他做了一个梦,从梦中醒来时,树洞的开口中已经透进了稀薄的晨光。
他隐约觉得,这种一觉到天明的经历对他来讲也是阔别许久的,但若他试图回想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时,空荡荡的记忆之海仍旧还是那个样子,他得不出任何有关自己的疑问的答案。
他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美梦:他梦见大海,并且感到了久违的欣喜与平静。他闭上眼,觉得仿佛这样便仍能倾听到海浪的歌声——平缓,规律,轻柔,以广博的胸怀包容着包括他的族群在内的各种生物。
当我需要一个名字的时候,他想,或许我可以称自己为浪歌。就当这是一个浪漫的纪念吧——虽然他已经隐约觉得,这将是个毫无意义的纪念了。
他认为那恐怕并不单纯是一段梦境,而是他过去的一丁点残片,还是相当美好安逸的那种。鉴于梦境中的他体型比现在还要小一号,那可能是发生在他相当年少时的陈年旧事了。
由此他可以推断出,至少在他生命的最初一段时间里,他是在海浪与沙滩的环抱中度过的,而且是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日子。这是当然的,因为他清楚自己是个海豹妖精——然而这并不是他回想起来的,而是他推断出来的。他在解下自己腰间的包裹,从中拿出目前他赖以生存的干粮时,突然意识到,被他用作包袱皮的并不是一块精美但却普通的银白色布匹,而是他天生便携带着的,被通称为“海豹皮”的道具。那就像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那样,当他们用它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的时候,便能立刻地将自己伪装成一只看起来完全无害的海豹幼崽。
但在森林之中,它显然没有除了包装他不多的行李之外的用武之地:在危机四伏的林地里将自己变成一只毫无攻击力且行动不便,并且按常理来讲根本不该出现在这样的环境当中的海豹幼崽,他是嫌自己死得还不够快么?
他有些忧愁地将那块布展平,将自己完全地裹了进去。然后——是的,他的确变成了一只白白胖胖的小海豹,这证明那块海豹皮的确是属于他的。在加上尾巴之后,他的体型甚至比原先还稍大一点,将整个树洞填得满满当当。粗糙的树皮直接磨着他的肚子,这有些不舒服,但海豹(即便是幼崽)厚重的皮毛却令他在这样的气温中感到更加的温暖舒适。他几乎就要因此再试着睡一个回笼觉了,但那些不知来源的知识与技巧强迫性地在他的脑海中敲响了警钟。
这片森林之中仍旧有着强大的掠食者,在此地久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海豹妖精悻悻地蠕动着脱掉自己的海豹皮,恢复成一个身材矮小但却足够致命的巡林客(他猜测)形象。他将匕首重新挂回自己的腰间,收捡好行李,重新用海豹皮包裹起来,也同样挂在自己腰间的皮带上。最后他钻出树洞,回过身来取出原本被披在身上的斗篷,用力抖开,然后将它与初春早上的寒气一同披在身上。
他因此打了个冷战,并赶忙捂住鼻子,以免真的打出一个可能会暴露自己位置的喷嚏。
林地的深处再次传来狼嚎的声音,听起来比上一次出现时距离他更近了,这让他忍不住想要骂一句脏话。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简单地检查了昨夜里他栖身处周围布置的陷阱,确定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的,昨夜里四周什么都没发生之后,迅速地将这一切毁尸灭迹,然后向着自己昨天选择的那个方向继续行进。
他不知道这个方向的前面到底有什么,不知道这到底通往一条生路还是另一个死胡同,但他也不能后退——那完全是相当于自己将自己送进不知正体的掠食者口中。这可以说是一个慌不择路的选择,但在他完全不清楚附近地理的情况下,这也是他唯一的选择。除了尽量快而安静地挪动他的双脚之外,他所能做的只是向着神祗祈祷,祈祷自己的运气足够好,不要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一头撞进狼窝里。
——可他该向谁祈祷呢?他记得掌控着十二个月份的强大神祗,他记得海神瑞恩,记得掌管幸运的虹彩女神,还依稀记得一些可能只是听过名字的神祗,可是他原本信奉的是哪一个呢?很遗憾的,他不记得了。
他在奔逃之中短暂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向春之女神瑞图宁献上自己的祈祷——这位仁慈的宽恕者并不介意自己的信徒同时去崇敬其他的神祗,另外,一切的妖精都是祂的眷属,祂的造物。作为海豹妖精,他向这样一位女神献出自己的信仰总是不会错的。
另外,他从前便有很可能是这位女神的信徒呢。他这样想,并希望女神能够回应他的祈祷。虽然在这个被称为尼特的世界里,神祗很少——几乎没有过——降下自己的神迹。
可他又能怎么做呢?他看不见自己的前路,甚至看不见自己的发端与来处。他是漂泊在这块荒野里的一片无根之萍,他没有过去,也无从推断自己的未来,他所唯一能紧紧抓住的只有现在。
——现在,他叫做浪歌,是个巡林客,向瑞图宁女神献上了不知是否有用的祈祷,祈祷他能够顺利地碰到另外一个活人,或者更好些,找到另一个智慧生物的聚集地,并且在旅途中碰到能够基本令他填饱肚子的猎物。
或许在更久远的将来,在他取得一个比现在更加安定的状态之后,他能够试图寻找那一片有着柔滑白沙,栖息着水鸟、海豹,以及他的族群的那一片海岸。或许他能够从自己的族人中找到自己真正的名字与自己的原点,或许还有自己的亲族,并从他们口中得知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离开那条美丽而安宁的海岸线——他将用自己的未来追索自己的过去,但那显然会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几乎可称得上是逃亡中的海豹妖精只能依靠他的“现在”活着了。除此之外,他又能怎么做呢?
太阳升起来了一点,他看见草丛里有一只瘦巴巴的兔子。
他抽出了一把匕首。
——TBC——
拍立得的相片纸少掉了一张。
夏嫣嫣完全想不起是什么时候拍掉或者丢掉的。
被人偶追赶的时候?
被妖怪追赶的时候?
被尸体追赶的时候?
躲避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的时候?
虽然叫做【安乐】,但这座岛上危机四伏。在儿童水池会摸到遗骸、在沙坑里会发现尸堆。听泽和说岛上公寓的榻榻米里捂着人的皮肉,自己也在那里发现了死状凄惨的少女,们。
们。
们 。
她猛地捂住嘴,手指抓得脸颊生痛。这有效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让她没有沉溺到对那些死状的回忆中去。
那些成不了佛的人……安乐岛的神想要的是那么扭曲的祭品吗?太荒诞了吧?
——也许正是因为不想要,自己这批游客才会被带到岛上来。
起初这只是毫无根据的猜想,但在掌握越来越多零碎的线索之后,猜想成为了推测,每日每夜在她脑中闪烁。
池塘边持刀的怨灵、挂画里封着的勾玉,古宅中居住过的姐妹显然对它们并非一无所知,面对众人的惊惶却只是沉默以对。
对学校里那些惨死的同龄人她们是怎么想的?不知情吗?隐瞒着吗?还是……曾有过相似的遭遇?
【与你无关】实琴曾这么说过。
可这些可怕的猜测,白日时、噩梦中、奔逃时、闲暇时。分分秒秒都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能感觉到大家都在这么想,却没人敢真的说出来。
那意味着相互猜忌。
好想泽和。
说来现在还早,他应该还在?
真好啊,有泽和的早上。
夏嫣嫣看向旁边的被窝,那里确实有个人形,但是被子把他整个盖住了。于是她闭住眼睛动动手腕,让它贴回自己胸口。
泽和的手会被拉过来,因为她在他们的手腕上——诶?诶诶?
夏嫣嫣倏忽睁眼。
她缩在自己的被褥里摸摸右手。
——不见了!
她掀开被子。
手腕上干干净净。
可她明明记得深夜去探索的时候,她怕和泽和走散,于是在两人的手腕上系了线。
扯断了吗?
这边厢夏嫣嫣懊恼地回忆不止,那边厢被窝动了动,泽和的脑袋钻了出来。
“嫣嫣!!”泽和叫得很响。这是很难得的音量,比他们第一次看到尸体、他想保护她不看见的时候还要响。
“你昨晚跑到哪里去了?”泽和问。
“我想着地图所以……应该是去了外道场的方向?”夏嫣嫣眨着眼回忆。
她更想记起来连接着二人的线是什么时候绷断的,可手腕一点都不疼、也完全没有相关的记忆,就像她根本没这么干过一样。
一片空白。
之前特别紧张的时候记忆也断过档,可是没有空到过这个程度。
夏嫣嫣意识到了这有古怪,可这座岛本来就是古怪的集合体不是吗?
于是她没再当着泽和的面继续想,而是舒展开眉毛戳了戳男人的眉心。
“虽然比不上泽和你,但我也不是路痴啊,对我放心一点吧?”
“反正我好好爬回被窝了嘛!”
她的手脚没有擦伤磕碰,干干净净。
干干净净的夏嫣嫣笑眯眯地从包里掏出最后一个猫罐头递给泽和。
“吃掉吧、吃掉吧,昨天跑了好多路,真累啊。”
“下次还是不要绑绳子了,直接牵着手吧,或者别的更结实的东西……啊对了,回去把耳饰和chocker换成新的去去晦气怎么样?”
还有那些不属于他们的残页图纸等等,也一定要烧掉才好。
泽和依旧不说好,但这次也没说不好。
于是夏嫣嫣高高兴兴地抓起他的手,挽住他的小指。
“咔嚓”拍立得吐出一张相片,被她掌心对掌心的贴在两人的手心里。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夏嫣嫣松开泽和的耳朵。
她很小心的控制了力道,可泽和柔软的耳廓上还是留下了一点印子。
“痛不痛呀?”夏嫣嫣搓搓那里,于是那块地方变得更红了。
可泽和的脸依旧是惨白的。夏嫣嫣小小的叹了口气,懊恼地绕了绕头发,有点自责地为之后的行程做起规划。
在第一个景点就离开船队,去订机票吧。
泽和确实是因成堆的教案而成天窝在舱室里,可这种恹恹的状态恐怕更多的是因为晕船怕水。
这对泽和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呀,怎么就忘记了?
唉。
她歪过头,看着泽和。对方正垂着眼睛,本就是窄窄一条的细眼这下只剩了一条缝。
像狐狸。
可爱。
于是她想碰碰泽和的睫毛,把它们推上去一点什么的——然而被眼镜挡住了——而正要遭受恶作剧的当事人此时缓缓掀开眼帘,向她投来困惑的一瞥。
她在那双瞳孔里找到自己,很快它们又被泽和的眼睑隔开,只留给她轻颤的眼皮。
真可爱。
“我一会儿就回来!”夏嫣嫣说。她裙裤围边装饰性的裙摆轻盈地浮动着飘向走道,没几秒又飘回客房。趴在桌上的泽和此时正转头看向门口,一副想坐起身的样子。
夏嫣嫣冲他笑笑,轻轻带上门去找乘务员。
她哼着歌,想着泽和。
想 泽和有时候会不会也觉得我可爱啊?
泽和会不会喜欢我带的零食啊?
是不是得先找乘务员要点清爽的食物?
啊……这和服很漂亮。
她放慢脚步,通往餐厅的走道里有像双生子般身着一式一样绣着花的黑色振袖的两名少女。她们没有挡住她的路,她只是想多看几眼。
正绢、椿花、木屐,发质比布料还要漂亮……话说好娇小!
夏嫣嫣路过的时候悄悄偏过头,发现她们有着极为相似的脸孔,说不定还是双胞胎。
——想给她们拍张照。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搭讪,少女中的一人突然加快步伐走开,而留下来的另一个脸色不太好,于是她弯了一点腰去问那个好像还小的女孩子:“你要不要晕船药?”
说得不怎么流畅——她学了快一年日语,但很少使用。
她没选错语种。
那个小姑娘也用日语回复了她。
老实说她没完全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因为广播这时正好响起。
而在这之后,它响得越发频繁,带来了一连串她只在灾难片里见过的消息。人们惊慌失措尖叫逃窜、精致的菜肴佳酿因船体颠簸化成地毯上的污垢、刚托在精致碟子里的蛋糕压扁成半片奶油糊了她满手,而她由于要抓握栏杆前行无心擦拭。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
夏嫣嫣想。
她在找泽和的时候,泽和也在找她——带着那些整理时他劝她不要带了的东西。
她没忍住,先抓拍了张照片才叫住他。
“我带吃的了,你看。”在小船上漂浮的时候,她安慰泽和,给他看她的包。“会没事的,我带了很多。”
泽和很听话地凑过去,然后脸更黑了。
此后,一直到被大浪打翻又醒来、聚集幸存者拍了合照,他的脸色都还是很难看。
可能是因为有人说像惊悚片flag吧?泽和胆子一直不大的呀。
夏嫣嫣爱怜地踮起脚尖拍拍泽和。
而那对她想拍下来的姐妹,不知何时已失去踪影。
2809年,从天而降的陨石带来了前所未闻的新元素-Hx。中文名【幻想元素】。
当人们面对这种元素时并没有察觉它的存在,但是随着陨石落地后频发的灵异事件和难以以现有理论解释的现象,迫使人们再度对该陨石进行精密的调查。
在2815年,一次偶然的尝试【CENSORED】使人们察觉到了该元素的存在。
在【CENSORED】年,一次【CENSORED】中,发生了【CENSORED】。
【CENSORED】
一小部分人拥有了由Hx元素带来的超能力,而大部分人显然毫无变化。
拥有了超能力的人与普通人开始并没有什么隔阂,后来部分超能力者认为自己拥有更为强大的能力,理应拥有更为优越的生,而部分普通人则觉得超能力者的存在破坏了社会的公平性,害怕他们对自己产生威胁,请求政府将其进行关押监控。
双方各持己见,最终在2848年发生了战争。
【CENSORED】
大量无辜民众的伤亡使战争陷入尴尬的境地,最终,在【CENSORED】的调解下,双方于2852年达成共识,结束了这场战争。
☆正好撞上final,千言万语只有对不起,请容我第二项目再解释…………
☆共4688字,以下正文
柯罗诺斯并不为第一个项目的内容感到过多的惊讶。倒不是说她向来过人的直觉又一次挑战了占卜学的极限,而是她事前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与觉悟,就算裁判员不是让她将蛋从窝里带走、而是让她现场杀上一条,也不过只是会让她高高挑起眉毛的差别而已。因此,轮到她上前抽签的时候,她干脆利落地从绢布口袋里摸出模型,身披漆黑鳞片的迷你火龙在她白皙的掌心上张开双翼,它那布满可怖尖刺的长长尾巴,尽管没有划伤她的手指,却也为她带来了几秒不容忽视的痛楚。
竟然是匈牙利树蜂。
她只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便得体地、以完美符合布斯巴顿标准的优雅姿态退到一旁。个人的内心挣扎也好,情绪上的波动也好,参赛的真正目的也好,属于柯罗诺斯·艾利克的事物,她是一点也不想让与他人轻易知晓。本来满腔激昂的热血经此一遭命运的恶作剧冷却下来不少,这副躯体也就能够借此机会指挥它们以更为理智的方式流淌。再怎么说,三强争霸赛是竞技项目,参赛者彼此之间首先是竞争关系,再是友人、同学或是其他。她虽然没有一定要夺胜的执念,却也没有被他人随意踩到脚下的打算。
尽管保护神奇生物并不是柯罗诺斯所青睐的科目,她对龙却很是了解,尤其是匈牙利树蜂,是她少有的、熟知其相关知识的物种,甚至不用教授告知,她也能够通过手上算不上精细的模型判断出其本体是什么性别。毕竟,谁让她有位就职于研究龙与控制办公室的朋友!加上数月前对方又正好在该龙的原产地出差,寄来布斯巴顿的明信片与信件里,洛斯塔·格罗夫纳难掩兴奋地给她展现了不少真正的原生态。专业人士的经验谈,毫无疑问,眼下是比魔咒还要强力的武器。她实在没有理由不去利用自己的优势,不论她对利用这一优势、或是这个优势首先基于他人、尤其是基于特定某一个人一事,抱有何等复杂的情感。
她被安排为第七位挑战者,挨在第二次中场休息之后,和她同一批进行挑战的是位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他抽到的是威尔士绿龙。对方用面孔写明不愿开口寒暄,她也就不强求着要去完成一份会在当下场合格外凸显傲慢的社交礼仪。理论上来说,显然是她的任务目标比较棘手,匈牙利树蜂的喷火距离最远可以达到五十英尺,同时还拥有长着尖锐立刺的尾巴,其攻击范围之广、危险程度之高令人咂舌。然而从需要面对比自己高大数十倍,与自己的种族、生理构造、思维方式都迥然不同的怪物一般的生物的层面来说,参赛者之间倒是没有太大区别。
书上的插图谁都见过,手中的模型十指合拢便能握住,然而亲眼看到坚硬尖锐的鳞片所覆盖的巨大躯体,闻到龙种喷发出的火焰燃烧的味道时,自己会就此萌生退意的可能性她也无法否认。只不过,会主动将自己的名字投进火焰杯的学生,其实在那一刻就已经承认了他们需要通过冒着精神、肉体乃至灵魂遭受损害的风险去证明什么比这些风险更重要的东西。他们就都已经在对过往的自己进行宣战,既然是战争,那么便没有不战而降的道理。
候场的帐篷并不能完全地隔绝外界的声音,从布帘缝隙钻进来的嘈杂又喧闹的惊叫的音量是如此之大,却又完全听不清楚内容。她叹了口气,坐在那里,在脑海里拟定一会儿的计划,就是在这短短的几个瞬间中,突然有一个念头击中她。她唐突地想到在那围了赛场一圈的看台上,会有一个位置坐着卡伊洛斯·艾利克,他会在她的目光所及之处。
这个想法会对她有如此之大的冲击力,以至于打断了她的思路,其实是不符合常理的,她自己的理智也承认这一点。首先,她笨拙但真诚的弟弟于情于理都不可能不来看他姐姐的比赛;其次,这也不是什么她和对方的久别重逢。他俩昨天晚上才见过面,具体说起来,还是她特地去找的他。她请了卡伊洛斯那位叫刘家锐的东方室友带她进去格兰芬多的塔楼,接着在公共休息室等了几分钟,眼见她(一看就是十分匆忙地)打扮整齐的好弟弟从螺旋阶梯上小跑下来,在她面前立正站好,一派等候发落的可怜模样。三月份的欢迎晚宴上,她故意走到他的面前向他举杯的时候,他还能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三强舞会后,他就再也绷不住一副苦瓜脸了。想来也是,往年的四月依旧是学习的季节,她远在布斯巴顿、同艾米莉·沃伦怀德喝下午茶的时候,卡伊洛斯正在这个霍格沃茨里,也许在学习、更大可能是在惹麻烦,不过肯定过得很快活。现在她来了,卡伊洛斯拿她时不时的突击骚扰没辙,烦恼得头发都要冒和她一个颜色的白茬了。对,她的好弟弟与她不同,有一头显眼的红发,但想来也没有显眼到她能够一眼就从看台上混乱的观众之中找到他……而且事到如今,大概也是没有什么姐弟间的心有灵犀一说。
柯罗诺斯突然发现自己又能思考过会儿要采取什么方案为好了,可她也无端失了兴致,正巧中场休息结束,她的名字被报出来,她就为自己武装上至今为止学习到的知识,掌握到的技术,还有亲身体验到的经历,快步前往她为自己选择的、属于她的舞台。
所谓生物,尽管性格大相径庭,本能却不会相去甚远。龙种一贯具备强烈的领地意识,或许雄性不会总像雌性那样近乎病态地保护龙蛋,但看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有试图染指自己所有物的大胆毛贼,肯定不见得能有个好心情。被她抽到的匈牙利树蜂有着巴泽尔这个名字,并且正如教授所言,性格胆小又神经质。胆小体现在他看到咒语所创造出的群群飞鸟在他周围徘徊的时候,他几乎要缩起脖子,将自己蜷作一团;至于神经质,在鸟群接近他的头部、还未靠近眼睛时,他就已经瞄着它们朝着半空喷了足足三分钟的、约莫能有四十英尺远的火的这一行为,显然已经说明得足够清楚。
热浪一路滚到地面,猛地掀起她校服的裙摆,对此柯罗诺斯倒是一点都不慌张,毕竟幻身咒已经起效了,不如说她就是为了找到机会隐去身形,才会施展咒语以转移树蜂的注意力。比赛的场地再大也是在限制之下,被看台围住的这片区域除了岩石就是杂草,构不成掩体,所以用魔法蒙骗树蜂全身上下最大且唯一的弱点,显然是最优的选项。同时,巴泽尔的性格特点也是她采取如此行动的理由,要是看不到场内有其他生物活动,它反而会放松下来、解除应激态势。接下来,只要她不发出声响、小心地靠近巢穴,她的计划就顺利进行了一半。
体型庞大的火龙外表生得一副凶狠残忍的模样,胆小且神经质的部分倒和野兔有几分相像。柯罗诺斯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回想起自己曾经有段时间热衷于抓兔子,多数时候是用陷阱,然而三强争霸赛中挑战项目所花的时间也是评分的标准,自然是没有机会让她照搬一回;再者,她也很久、很久没安过陷阱了,只勉强记得一个大概;更不用提匈牙利树蜂跟普通野兔本质上还是有着不可忽视的区别。
人可不会轻易地被野兔踩死,或者被尾巴上的尖刺穿刺,兔子也不会喷火。不过兔子会咬人,疼得很,让人不想挨第二次的那种。柯罗诺斯既然是要抓兔子的那个,自然没有少受折磨,反正她不反省、当然也没有后悔一说——打算吃到肚子里去就堂堂正正去吃,这也是尊敬生命的一种方式。只是那会儿,小她一岁卡伊洛斯还没开始他持续至今的体能锻炼,细皮嫩肉得令人发指,手背被树叶划过都会留下几道红痕,因此一旦造成了伤口,视觉效果就比实际情况夸张数倍,不过是被兔子咬了一口而已,瞧着好像整只手就要这么废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她至今也清楚地记得,就算是那个时候,她的弟弟也没有哭闹,他一向那么安静,总是气喘吁吁地跟在她后面漫山遍野地跑,或者站在树下、站在岸上,旁观她上蹿下跳,所以就算被兔子咬得见了血,他也只是看看血流不止的手,接着将目光十分理所当然地投向她,向她索求……可能是一点反应,一句安慰,或者一个解决方案吧?她不知道,她已经成长为了大人,再也搞不明白小孩子会有的想法,更何况就连她还没长大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搞懂过。她基本上满心都只想着自己,即便是现在的她,也不能对这一点全盘否定。
就算恼人的小虫子已经从场内消失了,这里对匈牙利树蜂来说依然是陌生的环境、并不完全是他的领土,只有巢中的蛋带有他的气息,所以先前他用尾巴围住了这片区域,现在巴泽尔安静下来,便趴下来用整个身体围住它们。保护后代是他的本能,各自迥异性格也无法违抗的本能——所以他被抓住了破绽。红色的光线从不远处毫无征兆但精确地击中他的眼睛,他浑身上下唯一没有被厚厚的、足以同时阻挡数十道魔咒的鳞片包裹的地方,不适与疼痛的感受在眼周接连翻滚数秒,然后魔咒开始起效,攻击的念头还未完全成型,他的意识就已经变得迷迷糊糊的,眼睛虽然没有完全闭上,但也难以继续思考、也很难再采取行动了。
柯罗诺斯并不知道仅仅一道昏迷咒能在龙的身上起效多久,不如说她其实做好了激怒树蜂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们的眼睛真的脆弱到能够让她的小聪明得逞。她抓紧时间对着树蜂的尾巴尖施展悬浮咒,同时谨慎地将咒语起效的范围控制在尾巴尖,小心地创造出身体可以穿越的空隙就马上收手,以免给予对方更多的刺激。按照洛斯塔的说法,龙的巢一般不会是这样粗糙的土坑,不过看在主办方愣是空运了这么多火龙进霍格沃茨,也不能再对他们苛求什么。在临时筑起的简陋巢穴中,细长椭圆形的白色龙蛋之中只有一个是金色的,和她的眼睛,也和卡伊洛斯的眼睛是一个颜色。俯身将它拾起的时候,她清楚地意识到它不是真的,金色的外壳之下并没有包含一个未诞生的生命的重量。
如此大费周折,想来也不会只是一枚金色的龙蛋那么简单,这玩意和第二个项目有关的可能性非常之高,那就不得不保证它的完好无损了。她是真的想直接将它像个鬼飞球一样夹在腋下就跑,可能的话边踢边跑也行,只要是足够效率的方式,但她现在是以布斯巴顿学生的身份参加比赛,礼数周全的法国小姐可不能像个疯丫头一样,她的教授们可都还在台上看着呢!柯罗诺斯像抱襁褓一样将金蛋抱在胸前,右手死死抓紧魔杖,以并非她的极限、而是不会被叫住训斥的速度小跑起来。
直到终点之前都是比赛,既然都决定要做了,那她就要尽可能周全地为自己兜揽分数,她要尽自己所能地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这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她自己,对,她正是为此而来,柯罗诺斯·艾利克决定前往霍格沃茨、选择参加三强争霸赛的理由,那是——
她敏锐地感觉到身后有什么异动,尽管不大,却也不能忽视,想来应该是昏迷咒的效用还没有完全退去,尽管已经无法继续限制对方的行动了。那么,树蜂的精神状态能否允许她再用一次幻身咒的障眼法?……不,不能这么做,以别人为标准做出的判断并不可靠,而依据不可靠的判断再采取行动是鲁莽的行为,她是了解匈牙利树蜂没错,但也没有了解到这个地步,就不可能冒这个风险,加上现在她还是背对着对方的状态,没有办法用眼睛确认对方现在的情况,情报的不足可以算得上是致命的。她只能感觉到裸露在外的皮肤所接触到的空气的温度正在快速地升高,并且显然没有刚开场的时候那几道货真价实的龙焰卷起的热浪那么可怕,不如说弱得感觉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火焰咒的前兆,她和艾米莉·沃伦怀德进行决斗练习时,就经常能够感觉到类似的波动。
她继续跑着,想用目光确认一下自己距离终点还有多远,是否能撑得过一次龙焰的冲击,只可惜现在的她可没法全神贯注地将注意力只放在自己和龙身上了,看台上的惊叫一浪接一浪地冲击着耳膜,谁都知道她身后的情况着实不妙——啊,对了,那些声音里会有一个是属于卡伊洛斯·艾利克的吗?
她没能在入场的那几秒里找到他,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但她总觉得不能释怀。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也许从她不再捕兔子开始,她其实就已经不能释怀,只不过是直到最近,她才真正意识到而已。人类孜孜不倦地调查研究其他的物种,写出本本著作,可又有谁能打包票说他们足够了解自己呢?现在产生在名为柯罗诺斯·艾利克这一存在的心中的感情,又有多少能够被赋予定义明确的名字呢?她想做的事和她实际在做的事是否有偏差呢?
“清水如泉——!!!!!”
但在她反手施展咒语,并以可以称得上是优雅的姿态护着金蛋滑铲进入终点的时候,她确实是笑着的。
登记方式及组队纸→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8173/
本章节分为战斗组和留守组,请在提交组队纸时向企划主说明小队意向。
第二次分组截止时间为8月24日晚24时。
(警急打卡emmm 最近太忙了,只能用我这辣眼睛的文笔写文来打卡了emmm)
在回过神之前,海莎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 恍惚间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眼前的一切似乎是一片森林,一片极为熟系还充斥着一股朦胧的地方。
不由自主的向前走着,但是却迈不开哪怕一个脚步,愕然惊觉的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动弹---
“就是你这个怪物害得大家都被处罚!”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内心猛地一揪,身边周围不知何时围上了一群孩童。
“快滚出这个村子!” “祸害!” “大家都讨厌你!”一句句和这些孩童毫无关联的话语被说了出来--不对,不是这样的,,,,内心越发的沉闷,一段段原本已经被埋藏的记忆从内心深处渗了出来。 正想辩解什么的海莎眼前的光景突然一转 出现在了一个有些破旧的房子之前,门口正站着两位海莎极为深爱的人,无法动弹的身体似乎突然失去了束缚。
“你不要过来。。。!”仿佛什么深藏的东西被砍了一刀一般海莎愣住了“爸妈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是XX啊” 那个名字,,说不出来,,我是???在过道上僵立的海莎陷入了恐慌,“真是晦气,我们夫妇为什么当初瞎了眼收留你 就应该让你自生自灭!”原本记忆中那位慈祥硬气脸庞的男人此刻却是满脸的狰狞与阴沉。海莎又看向自己的母亲,记忆中那位自己最爱的女人此刻却也是一副嫌弃与厌恶的眼神“都因为你的缘故,害的我们被村里的大伙排斥。啊啊啊,看见你就已经烦了以为把你送出去就能皆大欢喜了为什么你还要回来?。”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说着最伤人的话语的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海莎一眼。
不对,这不是真的,这一切,,,海莎已经无法思考眼前的一切,一股压迫的孤独感涌上心头----似乎一切都变暗了一样,原本一片生机的景色逐渐在海莎眼中失去了光彩并且逐渐扭曲,无法承受内心压力的海莎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周围的景象越发的扭曲 就如同海莎的内心一般。
“=========”一阵阵令人瘆得慌的笑声从四周传来,不知什么时候 那些孩童和之前两个夫妇一起,围在了海莎身边 半边脸都已经无法看清但那已经极为扭曲的嘴脸却极为醒目,,,,
身躯不住地颤抖,似乎是所珍视的东西沦为那些不堪的记忆一般,泪腺已经无法抑制了,海莎嚎啕大哭了起来。已经无法在努力了,这一切都只是个谎言吗 原来我其实根本就不该生在这个世界上。
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的哭泣,原本围在周围的{人们}却也扭曲了起来,变成了一个个面目可憎的魔物。周围还回荡着一句句冰冷的低语。
双手掩面的海莎依旧在哭泣着,完全没有去注意周围逐渐围上来的所谓的魔物。
但是一时间海莎的哭声逐渐小了下去,仿佛什么折断了一般 海莎虽然依旧低着头瘫坐在地上,但是却逐渐冒出一股强烈的戾气。
“嗒” 最后一滴眼泪滴落在地上之后,海莎猛地抬起头 那一双已经没有了神色的赤瞳仿佛死水一般。
只是一瞬之间海莎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刺”的一声,那把随身携带的剑刃已经穿透了一头魔物的身躯,魔物哀嚎着,但是却没有攻击海莎似乎只是极力的想要离开眼前的凶手。
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猛地从受害者身体里抽出了武士刀回身挡住了攻击。 攻击的家伙在海莎眼里也是一个极为扭曲的似乎是个人形的魔物,奇怪的是他也是用的类似于自己同类的武器。
不过海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对于发生的一切都熟视无睹,此刻的她已经被内心强烈的负面情绪所支配了大脑,内心无时不刻的想要复仇和撕碎这眼前的一切=-=-=-=-=
画面一转。。
“快,杨旭阳你快去阻止海莎!”刚刚将一个队友从混乱中拉出来的五十铃虚弱的喊道。身为队长且还是通灵者的她在真龙使出了能够致人陷入混乱的迷雾时就已经解开了自己的状态,并且在用魔法盾挡住了队友的几次攻击后成功让一个队友恢复了理智,但瞟向另一个队友时却是最不想看到的画面,海莎已经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冲向了一旁无辜躺刀的平民,一个呼吸间刀刃便已经刺穿了毫无防备的路人。
“怪物 快放开我 啊啊啊 疼疼 救命啊。。。”似乎那位路人也深陷在混乱的迷雾之内,将眼前的海莎看成了莫个魔物正在无助的求救和竭力的想要逃离这个怪物。
名为杨旭阳的武士队友在愣了一下之后便会意了的提刀冲向海莎。
毫无意外的两人扭打在了一团,杨旭阳只感觉冷汗不断,一方面不能伤害自己的这位还处于混乱的队友另一方面海莎都是毫不留情的攻击,稍不慎防就会被重创。可以说是非常难堪的局面,,,,
“喂 队长你也想想办法啊 我这样挡不了多久啊,,”一记重击暂时推开了海莎后杨旭阳扭头朝着自己的队长抱怨道。
“你在拖住一点,就快好了”不知道在鼓捣什么的五十铃回复着。海莎又冲了过来,打起12分的精神又迎了上去。海莎的眼神似乎毫无波动的死水一般。在一记三连砍之后海莎腾空向后方跳去,落地之后稳住了身子随后将武士刀又收入了刀鞘但是手并没有离开刀柄,似乎是要拔刀了!
杨旭阳顿时警铃直响,似乎被锁定了一般的感觉---无论向哪里都会被这一击击中一般的。
“啧,”不满的一声,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海莎在原地的身躯极为不自然的闪动了一下。瞬间从四面八方数个海莎冲向了杨旭阳 后者只能瞪大了眼瞳苦苦的招架着。在抵挡住了数次攻击之后海莎突然消失不见了,杨旭阳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撤下了格防的姿势尽全力的握刀向着头顶横斩而去,而在其上空一个影子突然闪现出来从上至下一刀刺了下来,,,
“铛======”一击兵器交接的声音响起,顿时一阵强大的气旋向四周奔去,迷雾似乎都被驱散了一块。“呃,,,”剑身上传来的巨大压力让杨旭阳一下子半跪在地上。
“好了,看我的吧。。。”一直在旁挂机的队长突然发声到,随后抬手一道冻气射向了海莎。
(未完待续,,)
勉勉强强算是写完了,先这样吧
非常感谢杰奎琳教授来当舞伴!
————正文————
火焰杯放在大礼堂的正中心,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三个学校的学生一起坐在这里,进行三强名单揭晓。
从熊熊燃烧的火焰杯之中,率先跳出了几个纸团,教授依次念出了上面的名字,拉杰罗努力的听着,他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够从火焰杯里面被选出来。
“拉杰罗·林弗顿”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拉杰罗差点跳了起来,但为了保持布斯巴顿所要求的优雅,他只能压抑住自己的兴奋感。
终于——
终于听到了我的名字——
虽然他在努力,但他内心的狂喜根本压抑不住,脸上还是若有若无的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刚刚经历了恋爱失败的苦恼,内心正需要一次刺激的冒险来冲淡烦躁。
在火焰杯中跳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拉杰罗有些兴奋地睡不着觉,他现在满心的想要证明自己是最棒的,同时也是为了让那个看不清自己优秀的菲林看看,自己比那个黑不溜秋的小子强多了,他要让对方后悔没有选择自己。
当所有三强参赛者的名字都从火焰杯之中跳出之后,霍格沃茨的校长艾玛小姐宣布在第一个项目开始前的会有一场三强的舞会,在那个时候,作为三强参赛者的学生们需要进行第一支舞的领舞。
领舞——
躺在床上正在回忆着昨天三强火焰杯事情的拉杰罗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没有舞伴,身边的女孩子虽然都比较相熟,但感觉上不怎么好约的样子。
今天去试试看吧,不知道能约到谁——
拉杰罗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朋友,一直以来虽然他觉得自己认识了很多人,但并没有能够让自己说出内心话的人。
算了,不想这些,毕竟这是我自己想要的结果,没人有错。
他决定认认真真的去思考舞伴的问题,而不是去在这种看起来是哲学的问题上多浪费时间。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将布斯巴顿的女孩一个个询问过去之后,发现自己没有舞伴可以约,那些女孩除了希雅和凯莉之外,都已经被别人约走了。
这可怎么办?
这名布斯巴顿的男孩认真的思考着接下来的处境以及可能的解决办法,但当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心里有了一点点的绝望。
不过有的时候,神的赏赐就像幸运的苹果一样,突然出现在那些走投无路之人的面前。
低着脑袋认真思考解决办法的拉杰罗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他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人的身上。
当他抬起头,看到的是满天飞落的羊皮纸卷,还有一个飞到了半空的水晶球,被他手疾眼快的接住,没有惨惨的摔到地上。
与这些同时发生的,是他耳边传来了一声女性的尖叫,“啊……”
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就在自己的面前,有一名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女性倒在地上,裙子摊在地上散成一片,但她似乎看不见东西,慢慢用手试探着周围想要站起来。
“哦,对不起!”拉杰罗赶紧过去扶起了对方“我只顾着想事情,没有看到您走过来。”
“没关系,不过不知道您看见我的水晶球了吗?”
“在我手里,它很安全。”
“哦,那就太感谢了。”
“我帮你将东西送过去吧。”拉杰罗习惯性的发挥了绅士的礼仪,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起散落在周围的羊皮纸卷,揽在了自己的手臂里。
“那……那怎么好意思……”这名美丽的女性看起来有些腼腆,她站在原地,似乎还有些不知道该踏哪只脚。
不过很快,拉杰罗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这名美丽的女性,看起来比他大的、应该是教师的女性的眼睛是看不见的,这也是为什么她行动起来不方便的原因。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面对女士,拉杰罗保持着应有的绅士风度“我是布斯巴顿六年级的拉杰罗·林弗顿,刚刚真的很抱歉。”
“没,没有关系……”这位女性慢慢扶住了拉杰罗的手臂“我叫杰奎琳,是霍格沃茨的老师。”
“杰奎琳老师,很高兴认识您。”
拉杰罗一边跟杰奎琳聊天,一边在对方的指路之下将这位老师送回了她所在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的门外,杰奎琳用随身的钥匙将门打开,房间内很整洁舒适。她被拉杰罗慢慢带进了房间,回到熟悉的房间之中,她仿佛找回了眼睛,顺畅的在房间中行走,没有打翻或者碰到任何一件不该碰的东西。
“杰奎琳老师,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吗?”拉杰罗放下了手中的羊皮纸卷,又接过杰奎琳递过来的水晶球放到了它应该在的位置。
“啊,不用了,谢谢。”杰奎琳倒了一杯水给拉杰罗。
“那好,那我就告辞了。”拉杰罗缓步走出房间,随后想起了什么一转身又走了回来,“那个,我可以提一个请求吗?”
“哦!”杰奎琳显然没想到拉杰罗会返回来,被吓了一跳“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拉杰罗先生。”
“杰奎琳老师,不知道我可否能请美丽的您去三强舞会上当我的舞伴?”
“当然可以。”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拉杰罗心满意足的同杰奎琳告辞,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舞会当天,穿着一身蓝色法式西服的拉杰罗将装饰这红色羽毛的小礼帽带到头上之后,准时出现在杰奎琳的办公室前面,敲了敲门。
“杰奎琳老师,我来接您去舞会了。”
没过两分钟,办公室的门被缓缓打开,身穿一身白色礼服的杰奎琳走了出来,羽毛轻轻飘在裙子的周围恰当的地方,让她整个人仿若仙女一般。
“我准备好了。”她笑了一下说。
“啊……”拉杰罗看的有点呆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杰奎琳老师真漂亮。”
“谢谢。”
“请小心脚下。”
“好的,辛苦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杰奎琳挽着拉杰罗的手臂,慢慢向礼拜堂前进。当他们出现在礼拜堂门口的时候,拉杰罗能够隐隐约约听到周围人的低声赞叹,显然他们两个人引起了别人的关注,这让他知道,他跟杰奎琳会有一个美好的舞会之夜。
在舞会的中途,爱因斯想要邀请拉杰罗去跳一支舞,但——
“对不起,爱因斯,虽然我很想去,不过我要陪着这位美丽的女士,很抱歉。”
“哦,那祝你们玩好。”
被拉杰罗婉拒的爱因斯看起来没有受到什么打击,转身去找舞会上其他的朋友玩去了。
接下来的两星期是复活节假期,因为在霍格沃茨,而且马上就有三强争霸赛,所以拉杰罗选择了不回家,打算全力准备比赛。
不过虽说是比赛前夕,但怎么说也是一个假期,连续练习了十天之后,他在放假结束前的一天去了霍格莫德村,准备看看那里的特色。
他被爱因斯从霍格莫德拉了回来,一进霍格沃茨的大门,他就甩脱了对方拉着自己的手。
“我回马车上去了。”拉杰罗说完这句之后,头也不回的向布斯巴顿的马车上走了。
“诶?突然这是怎么了,刚刚明明很开心啊?”爱因斯一脸不明白的样子,不知道对方怎么了。就在他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拉杰罗已经走远,当他想追上去的时候,却发现已经看不到对方的影子,只好作罢。
转天一早,拉杰罗早起将自己打理好,每一根头发都安安稳稳的呆在它们应该在着的地方。
他来到了布斯巴顿的餐厅,刚刚拿了一杯咖啡坐好,还没来得及喝就看见凯莉走进了餐厅。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用眼神示意对方来找自己。
“什么事?”对方走过来问着。
“我想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关于比赛的第一个项目,你有听到任何消息吗?”
“没有,老实说我认为目前的传言都太离谱了。”
听到凯莉的回答,拉杰罗正准备说出自己的想法,但他看到了刚刚进来的希雅,就抬手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看见希雅之后,凯莉突然脸色变得并不怎么好,留下了句“我们是竞争对手,拉杰罗,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便匆匆离开了餐厅,搞的拉杰罗一头雾水。
“她这是怎么了?”拉杰罗转头看着希雅“你知道吗?”
“大概是赛前紧张吧。”希雅温和的看着凯莉消失的门口。
“那你有兴趣聊聊比赛的事情吗?”
“不了,我还有练习要去做。”希雅从餐点区拿了一个上面带有白色裱花的巧克力杯子蛋糕走向餐厅的门口“凯莉说的对,我们是竞争伙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过多的聊比较好。”
看着也从门口消失的希雅,拉杰罗也只是轻蔑的笑了下“狐狸。”
就算拉杰罗很紧张,但时间还是转瞬间就到了三强赛第一个项目举行的那一天。
所有三强的参加者都事先被叫到城堡外的一个帐篷之中,然后被告知了第一个项目的内容——
他们要同一头龙进行战斗,但目的不是为了战胜那头龙,而是夺取龙所守护的宝物,也就是一颗金蛋。
一只龙?
饶了我吧……
为什么要跟龙抢东西……
听过了介绍,拉杰罗觉得有些不能理解,他不明白比赛安排这个的用意,不过既然这是比赛的一项,那么他就会接受,并且做到最好。
他抽到的是一只赫拉底里群岛黑龙,听霍格沃茨的教授讲,它叫“朱利安”反应又快又急,是一头雄龙,小小的模型挥舞着自己的翅膀,还从嘴巴里喷出了火。
不是个龙妹子啊,他有些失望的想着。
“我可以带走他吗?”拉杰罗问着教授。
“当然可以。”
“谢谢。”
拉杰罗在帐篷中等待,人变得越来越少,当一个人出去之后,就是悄无声息,他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也看不见外面的动静,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么,他只能默默的等待老师让自己出去。
希雅被叫出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凯莉也被叫出去了——
终于,又过了几个人,到了他的出场,当教授他名字的时候,他暗暗将手心的汗在袍子上擦了擦,才拿好了魔杖慢慢走出去。
帐篷外面的天气很好,太阳虽然大大的,但此时已经被云彩挡在了后面。
他的对手,那只黑色的龙趴在离他有一些距离的地方,看起来是一只幼龙的样子,正闭着眼睛窝在那,好像是睡着了。
“飞天扫帚飞来。”他大声的喊着,在知道要战龙的那一刻他就决定好了自己的战术,招来飞天扫帚,跟那只龙拼一拼速度,不管能不能成功,他都决定冒险试一试。
不过,在那之前,拉杰罗还有一个事情需要解决,怎么在已经醒了的龙嘴底下生存下来。在他大声喊出咒语之时,龙张开了它的眼睛转了转,然后将碧绿色的眼瞳固定在他的方向。
看起来有点不妙……
拉杰罗心里非常的忐忑,他看着缓缓站起来的黑龙,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镇定。他需要让自己全神贯注的将精力保持在黑龙的身上,来熬过这段时间。
黑龙慢慢站起来之后,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天知道它的翅膀全展有多大,如果放在平时,拉杰罗大概有兴趣去测量一下龙翅膀的长度,只是现在他没有那个心情。
龙挪动了自己的大爪子,开始向它盯上的这名小男孩走去,渐渐的,它的步子越来越大,动作也越来越快,直直的向着拉杰罗冲去。
“……”
拉杰罗迅速做了应对决定,他拿着魔杖也向着龙全力冲过去,如同跟什么人决斗一样,正正当当的面对面。
当他们一人一龙即将进行亲密接触——碰撞的时候,拉杰罗突然猛地向前翻滚了一段距离,钻到了龙的肚子底下。
黑龙显然没有料到他的这个行为,将它的头也跟着转了过去,但因为它的体型太大,并没有跟上拉杰罗的行动步伐。
布斯巴顿的男孩已经跑到了龙尾所在的位置,然后他发现他有一个新的麻烦需要面对,会攻击他的龙尾。
挪威龙的龙尾快速且凶猛的向他抽来,让他不得不及时翻滚或者转变跑动的方向来躲避龙尾的袭击。
幼年的挪威龙虽然没有成年龙那么凶猛,但也是极具危险性的,它确实反应的又快又急,在拉杰罗跑出龙尾攻击范围的时候,身上被尾巴尖的风压扫过了好几次,差点被逼的脱离了自己的既定路线。
突然他感觉有一股强力的狂风向自己压来,赶紧趴在了地上,当周围安静下来之后,他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刚刚还在自己头上的黑影消失了。
他没有做过多的犹豫以及寻找,径直跑向朱利安黑龙守护的金蛋,准确且迅速的将金蛋拿在了手里。但他没有来得及高兴,忽然听到周围观众台上的人们发出了阵阵惊呼。
拉杰罗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他没命的向前跑着,根本来不及观察周围的情况,直到他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热热的火焰落下,地面烧焦的味道传进了他的鼻子。
龙火!
哪个老师说这个赛事是安全的!
拉杰罗心里不知道想咆哮多少句,但他也只能努力向帐篷跑去。就在他觉得双脚发沉,几乎要跑不动的时候,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件东西让他看到了希望,他的飞天扫帚——光轮2000。
“Yes!”他开心的叫了出来,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
这样的飞行做起来并不容易,他需要稳住自己还不能让金蛋掉下去。
黑龙在他的身后紧紧追赶,很显然,天空是龙的地盘,在这里跟龙拼速度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但拉杰罗此时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他操控着飞天扫帚在空中左躲右闪,躲避着龙的火焰还有龙的冲击,一点一点向着目的地,比赛场地另一侧的出口帐篷前进。
二十米,他身体一偏,躲过了龙炎。
十五米,又一次幸运的侧翻,再次躲过了黑龙的攻击。
十米,他眼看着就要到达出口了。
五米,胜利在望,而他又幸运的从龙嘴下逃生。
太好了!!!!!
拉杰罗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了比赛,心里开始了欢呼。他还忙里偷闲看到了正在向自己挥手的爱因斯,罕见的回应了对方,向爱因斯微笑了一下。
好了,该完成比赛了!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猛地发现黑龙朱利安从自己的侧面向自己冲了过来,但他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龙撞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样的变慢,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即将脱离飞天扫帚,如果他想抓稳,只能放弃手里的金蛋。
金蛋 or 光轮2000,这是一个问题——
他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死死的用身体护住了那颗金蛋,不让它受到破坏。
在看台上的观众们在同一时间看到的是,那只绿眼睛的黑龙一头撞在了拉杰罗的身上,而那名布斯巴顿的金发男孩从他自己的飞天扫帚上被撞了出去,飞了不知道多少米的距离,重重的撞到了地上,发出“砰”的巨大声音。
当拉杰罗再次意识清醒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霍格沃茨的医疗翼里面,浑身上下跟散了架一样。他转了转头,看到了他冒着生病危险来保护着的金蛋,此时安安稳稳的放在床边的桌上。
“别动。”看见他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站在一旁的布斯巴顿校长蕾蒂女士制止了他。
“医生已经帮你治疗过了,但你需要在这躺两天来恢复严重的伤势。”
“谢谢校长。”
“这没什么,你要注意安全,不要再让自己受伤。”
“好的,校长。”
看见拉杰罗醒了过来,已经放心的蕾蒂女士转身离开了医疗翼,她还有其他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忙。
“嗨,拉杰罗,你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跟拉杰罗毫无关系的爱因斯带着一大堆好吃的走进了医疗翼,直接来到了他的床边。
巧克力蛙、比比多味豆、怪味豆还有一些其他种类的零食,拉杰罗以为爱因斯将霍格莫德村的糖果店搬空了。
“还好,不过你来干什么?”见过两次之后,他慢慢能适应爱因斯的思考方式,拐弯抹角说的话对对方没有什么作用,干脆有什么说什么。
“来看看你,顺路给你送好吃的。”
“我还不能吃。”拉杰罗尝试着动了一下手臂,但被剧痛制止了动作。
“那我喂你吃。”爱因斯剥开了巧克力蛙的包装纸,将巧克力蛙塞到了拉杰罗的嘴里。
“什……”拉杰罗还没有来得及抗议,就被塞进了一半巧克力蛙。
但整个的巧克力蛙对他来说太大,没办法一口吃下去,正在他苦恼的时候,爱因斯似乎发现了这个问题,只不过他没有动手去掰巧克力蛙,而是做出了一个在拉杰罗看来非常疯狂的举动——
爱因斯张嘴去将巧克力蛙的另一半咬了过去,还趁机轻吻了拉杰罗的唇一下。
要不是拉杰罗动不了,现在一定会拿起魔杖给对方来一发“阿瓦达索命”黑咒语,只是他现在仅仅能用最凶狠的眼神瞪着对方。
被强行夺走的吻,我一定会找时间报复回来的。
表面和善,内心却犹如毒蛇的布斯巴顿男孩脑中暗自做了打算,将对方的出格行径记了下来。
医疗翼的教授制止了爱因斯想要玩闹的举动,这个德姆斯特朗的男孩难得安安静静的坐在拉杰罗的旁边,做着自己的事情。
时光如水,一切静好。
一名休闲玩家激情瞎写。
字数:4827
咒语具体效果有些头痛,如果使用上出现了bug,欢迎掐住我逼我修改……
人物互动上也很头痛,如果互动出现了ooc,也请掐住我逼我修改……
一些稍稍借用了他们迷人肉体的朋友就不关联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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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写着他的名字的纸条自那只高脚杯中被喷吐而出,幽蓝色的烟雾闪耀着荧光缓缓散去,艾文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魔杖,这位极为坚定的老伙伴在他的手中迫不及待的吐出了点点细小的火星,展示出自己极具攻击性的一面。
“很好。”一边的科林·麦克唐纳把胳膊搭在艾文的肩膀上,漫不经心的将魔杖在指尖灵巧地转动,“斯莱特林七年级看来就是我们俩了。还有两个六年级,一共四个名额,不错了。”
金发的男学生会主席是头一个被读出名字的斯莱特林。长桌上一时响起一片喝彩声,随即声音小下去,学生们清清嗓子,强压住兴奋做出得体而喜悦的笑容,迎接接下来的三位斯莱特林中选者。
“我挺高兴能有这么多人被选上的。”坐在一边的以赛亚·施瓦茨曼说,“比其他学院都多,这真不错。”
“但你怎么没被选中?”巴尔泽萨随口说道。
“是什么让你误会我,认为我会去报名这种危险项目?”以赛亚做出吃惊的表情,睁大眼睛看了巴尔泽撒一眼,“据说还会有伤亡,这太野蛮了。”
“……”
报名了野蛮项目并中选的两个七年级生沉默以对,双双决定忽略学弟们的调侃。艾文把科林从肩头拍下去,男学生会主席顺势靠上了另一边的安斯沃斯,被靠的人不为所动,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待遇。
在他们的右手边,卡蒂·麦克唐纳面上流露出笑意。或者同时也有一些担忧,但艾文没有能够多看她,觉得这可能也只是自己的臆想。
晚宴在一片喧闹中结束。
“…那些带着异国风雪的德姆斯特朗学生踏上霍格沃兹的土地,他们的神情大多严肃,身上带着冷冽的风,就像是将他们那里的冰雪也一并带来了一样。德姆斯特朗的主席是一位看起来很有实力的小姐,虽然很不应该这么说,但这的确多少让我有些吃惊,安西娅,我认为你或许会喜欢她。
而布斯巴顿的学生则不同,法国人的香水永远那样刺鼻,他们在席位间走动,邀请别人攀谈,虽然热情不是坏事,但不分场合就会让人困扰……好吧,我的承认,这或许是一种怀有偏见的看法…”
在当天晚上给安西娅·威尔森的信中,艾文这样写道:
“…亲爱的安西娅,我多希望你还坐在拉文克劳的长桌上。我想你一定会对这两所与霍格沃兹大不相同的魔法学校产生兴趣,你总喜欢未知的东西,不是吗?
接下来在霍格沃兹将会举办一场有意思的竞赛,或许你会吃惊听到这样的消息——我报名了这一届的三强争霸赛,并被选为霍格沃兹的代表选手之一。
按我个人来说,报名参加这种赛事,实在不像是我会做的事。然而你知道,总有一些意外的要素会影响人们的判断。……好吧,我坦白,尽管对方可能并不在乎,但谁会不希望能够在心仪的小姐面前略加表现呢?
有这样一个机会在面前,我昏了头脑,想也没想,伸手抓住了它,这的确莽撞了一些,但或许也不是坏事…”
这封信在第二天早晨被托付给了猫头鹰绒球,艾文用一块熏肉犒劳这位信使,长耳鸮亲昵的轻轻啄了啄主人的手指,拍拍翅膀飞离了猫头鹰小屋。
就像是艾文在信中写的那样,来自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似乎在一夜之间融入了霍格沃兹的日常生活之中。
出身冷寒之地的德姆斯特朗学生们大多把自己裹在厚实的深色长袍里,而自法国南部布斯巴顿而来的学生们则在走动间扬起他们轻快的天蓝色布袍。这两路人马没过多久便散入霍格沃兹的黑色巫师袍大军中,在一场备受瞩目的赛事开场之前,空气中的火药味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浓重,至少在三校学生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分享各自国家食物时,那似乎都还能称得上是一种友好的气氛。
“但是很快就要不是了。”莱尔·里斯懒洋洋的翘起一条腿,斜眼看混在一起的三校学生,“现在的兄弟情,都是塑料的。周末就是三强舞会了,谁能约到学校里最漂亮的姑娘?谁能把别人学校的漂亮姑娘约到手?我们院的姑娘们能抢几个外头的野男人回——哎呦……”
他的后脑勺挨了一记重击,站在他背后的斯莱特林女生斜睨了他一眼,傲慢的扬起下巴,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裙摆离开了。
“嗳,你看。”挨揍的小混蛋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指着对方大笑起来,“她竟然特地换了条裙子!干什么?在等着被邀请吗?嗨,我正好还缺舞伴呢——”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样说。”艾文面无表情的环视了一下大礼堂,来来往往的女生们似乎都同平常有了微妙的不同,而男学生们则一个个看起来心神不宁,“现在你想要找到一个舞伴,或许只好到别的学院,或者是别的学校去找了。”
七年级生像是有所感触一般对学弟说:“毕竟你刚刚得罪了一位斯莱特林的小姐,而她看起来十分记仇。”
六年级的斯莱特林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管她呢,谁要跳什么舞——别总说我,威尔森,你不是还要开场领舞,难道不也一样要找舞伴?”
对于他的这个质疑,艾文·威尔森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视线越过莱尔·里斯的肩头,落在正走进礼堂的金发女生身上。
“不用找。”他轻声说,“我有舞伴了。”
*
“但是你不觉得时间过得有些太快了?好像上一秒你还在科林的眼皮子底下搂着他妹妹跳舞,下一刻就得呆在这个破帐篷里,听你前面一个上场的倒霉鬼被龙追到发出惨叫。”
“或许是吧,而在我前面上场的倒霉鬼里就有你。”
即将上场的倒霉鬼——赫奇帕奇的摩西·格林握着他手中小小的威尔士绿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三强争霸赛的危险程度的确没有令人失望,他们第一场的比赛项目是从一头龙的身子底下摸走它所守护的金蛋。想一想吧,从一头龙那里,夺走一颗蛋,从某些参赛者的神情来看,似乎有不少人在一瞬间觉得主办方意图让他们挨个上场送死。
摩西已经被提前预告了出场,正坐在帐篷里等待第一个上场的弗雷德里克·列夫结束挑战,他的绿龙模型张开嘴打了个哈欠,在他的手中不安分的转来转去。
在艾文手里同样握着这样一只小小的龙模型,银蓝色的小龙鼻子上生着一个短短的尖角,艾文怀疑真正的瑞典短鼻龙是否也会像模型一样显得有些可爱,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颜色的确生得很好看,银蓝色的皮肤像是有流光滑动,也因此而吸引了大量围猎者,用他们的皮制作的手套与护盾在巫师之中十分受追捧。
艾文又回想起在抽签时他手里的小家伙从教授那里得到的评价,“艾拉贝拉是个容易急躁的女孩,总是风风火火,胆量很大——像个格兰芬多!”那位教授说,语气显然是非常正面的,不像是在评价一条龙,而像是在评价一个娇俏可人的小乖乖。
此刻,这位急躁大胆的龙小姐正骄傲的甩着尾巴,扬起小小的下巴,这种神态带来了一丝微妙的熟悉感,令艾文不由挑眉,随即他感到手心微痒,小龙正朝他的手掌吐出细细的蓝色火焰。
这些火焰并不像真正的龙焰一样带有灼热的温度,而更像是有人用羽毛拂过掌心,带起微微的痒意。艾文心中越发觉得古怪起来,可他面上的无动于衷似乎使小龙感到了些许不满,小家伙张开嘴,毫不客气的一口咬在扣住它的那根手指上。
这一回,真实的痛感终于使面无表情的斯莱特林男生微微皱起了眉。
“看起来你抽到了一只不好对付的小东西。”
摩西在一边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在过去,这样不太正经的笑容还时常出现在他的脸上,而在升上高年级后,似乎是在面对天真可爱的赫奇帕奇小獾们时产生了什么古怪的责任感,摩西·格林开始变得好脾气,开始越来越稳重,渐渐像是一个可靠的学长的样子了。
而当他面对的是艾文,那些温和稳重的形象就迅速崩塌殆尽,他笑到一半,从外面传来召集下一位勇士上场的广播声,摩西像是猛然被掐住了脖子,发出一声怪声“噌”地站了起来。
“我上场了。”他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没能回来,在我的圣诞节羊毛袜里还有两个金加隆,还有我的鸡,你们记得帮我……”
在摩西交代完最后一句话之前,同样在帐篷中等待出场的科林和艾文一人搭上他的一边肩膀,毫不留情地将之推出了帐篷。
“你有什么计划了吗?”科林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偏头问。
“大概吧。”艾文回答,“如果对手按兵不动,通常胆大急躁的人就会忍不住主动出击了——但愿艾拉贝拉真的如同教授评价她那样耐不住性子。”
他抬起自己的手,瑞典短鼻龙的模型仍旧死死咬住他的手指,挂在上面来回晃动。不间断的痛感令头脑越发冷静下来,他听到帐篷外一时传来惊呼,一时又掌声阵阵,呼唤勇士的广播声又响了起来,有人从帐篷里走了出去。
终于在又一次欢呼的浪潮过去之后,他等到了那个期盼已久的讯号。
“……下面一位出场的勇士是:霍格沃兹的艾文·威尔森——”
*
耳边传来的是仿佛离得很近,又像是隔得很远的人群的喧闹声。
艾文站在被环形看台所包围的宽广场地的一角,异常冷静的注视着在另一边正舒展一双宽大的银蓝色翅膀,扬起脖颈朝天空发出长啸的雌性瑞典短鼻龙。
那真的是一头庞然大物。母龙甚至比同种类的雄性还要更加大而凶猛。艾文当然知道瑞典短鼻龙的凶残之处,一旦他们飞起来,巫师很少有人能够逃脱,而一旦沾到那些好看的蓝色火焰,肉消骨化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因而尽管这种龙在外凶名并不盛,了解他们的人却并不会因此而有所放松。
艾拉贝拉的挑战者谨慎的站在原地,母龙尚未注意到他,她正因被强制带到场地之上而恼怒,兀自在原地大发脾气。艾文握着魔杖,嘴唇微动,他的身影一瞬间像是被波浪覆盖一般晃动了一下,随即他念出第二个咒语,一切似乎又回复了正常。
这时,他的对手才终于注意到这个在场内同她对峙的人类,艾拉贝拉女士看起来似乎对这个敢于独身面对她的人类怀有好奇,但是她此刻的心情显然不够好,因而这个好奇的招呼就变成了一口灼热的龙焰,毫不留情地朝对方喷吐过去。
场内顿时响起一片惊恐的呼声,但这样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影响到站在场上的人。在聪明的龙女士的眼中,这个古怪的人类跑得飞快,避开了她的火焰,这令她起了一点兴趣,更多了几分恼怒,她立刻有些意动,想要抬起翅膀追击——她果然像是被评价的那样,风风火火,比起一味守着身下的龙蛋,更愿意主动出击,痛击那些胆敢在她眼前随意晃悠的家伙。
但是母龙到底怀有一些顾虑。本性令她在离开自己的龙蛋这件事上存有犹豫,这种犹豫结束在一阵疼痛之后,一大片碎石块从那个依然在快速奔逃的人类的方向朝她射来,那些小石子打在龙坚硬的皮肤上不能造成任何有效的损伤,但却足以激起雌性瑞典短鼻龙的怒气,龙蛋的事情一时间从母龙的脑中消失了,她终于拍打翅膀飞了起来。
而在其他的观众眼中,整个过程的场面则要古怪得多。
他们只看到那个金发的斯莱特林在入场后,先是给自己施放了一个咒语——“Disillusionment”,感谢解说,一个幻身咒。
然后这个消失在观众视线中的人立刻补上了一个变形咒,将一块石头变成了古怪的细细高高的人形架子,与此同时,另一道咒语则击中了母龙艾拉贝拉——“Confundus”,一个看起来效果很不错的混淆视听。
观众们通过解说,终于理解了场上霍格沃兹学生的思路。这是一个压低了风险但也很可能全然无用的策略,意在引诱母龙远离巢穴。施了幻身咒的学生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而古怪的人形架子则快速移动起来,躲避着危险的龙焰。
同样在看台上的卡蒂·麦克唐纳听到身后两个霍格沃兹的学生小声攀谈。
“那条龙是不是把那个怪模怪样的金属架子当成是参赛者了?”其中一人这样问他的同伴,他立刻得到了一个没什么好气的回答。
“我又不是龙,我怎么知道。”他的同伴翻了一个白眼,说出了心中最大的感想,“我甚至不知道参赛者现在在哪——见鬼了,这比赛就算有专门的解说,也还是看不懂啊!”
事实上,消失在人们视野里的艾文此时仍旧还在距离最初位置的不远处。
他的确很沉得住气,或许也是此时的情况令他不得不如此。在确定艾拉贝拉完全被吸引注意,离开她的巢穴之前,任何轻率的行动都有可能使他的计划功亏一篑,正面和一头龙对峙听起来实在不像是什么美妙的事情,更别提那头龙还被评价为“很有勇气”。
艾文伏下身子耐心的等待,在母龙犹豫时抽出魔杖补了一记“Oppugno”。满地的碎石听从咒语的指令朝龙激射而去,他终于等到了母龙被他的挑衅激怒,拍翅离巢,但他仍保持着足够的耐心,直到对方一头冲向他变形术变出的那具跑动的人形金属架子,这才终于移动起来,尽可能迅速而小心地靠近了艾拉贝拉的巢穴。
接近母龙巢穴的路似乎很近,又似乎异常遥远。
而当艾文顺利来到艾拉贝拉的巢穴之中,攀上围绕着龙蛋的碎石块,那颗混杂在正常龙蛋之中的金蛋便已近在眼前。
当另一边将金属人形咬成碎片,终于明白自己上了当的母龙发出愤怒的嘶吼时,艾文已伸出手,稳稳的将金蛋捞起,裹进校袍然后大步奔跑起来。
* 好高兴哦能在今天更新w
其实遇到那样的事情,浅井第一个反应是,拉着十羽漪快跑的。
按道理来说她应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眼前是一个摇摇晃晃的身着校服的身影向他们走来,被线缝起来的嘴已经溃烂,额头上被缝上了一块舌头,下体的衣物破烂不堪。没有被衣物遮盖的部位都是腐烂的皮肉。
呼吸道里充斥着腐败的臭味和血腥味。
意外地,这样的刺激性气味协同眼前所见的一切让浅井的头脑更加清醒。
在向自己询问“它想做什么?”之前,她拽住十羽漪的衣服往后退。却没想到十羽漪反倒是前进了一步,将她和栀茶挡在身后,也隔断了她的视线。
真是……傻瓜。
他们在五年级一个只要有眼睛的人一看都觉得震撼且惊悚的教室里面寻找着有没有散落一些关于这个教室里面发生了什么的线索。浅井的注意力一直被教室中央的女学生尸体吸引,完全不敢背对她。
十羽漪大概是看不下去了,把浅井拽到讲台跟黑板中间。
“……?”被强力一拽的浅井有些懵。
“黑板,还有讲台的本子。”十羽漪说。
“啊……是。”
她迷迷糊糊转过身去看黑板,发现黑板上面写着“……开始”的字样,还有看不懂的文字图案。看完了以后再去看讲台上的老旧的笔记本。
还好十羽漪在。
撇开某些事情来说,十羽漪良纺还是一个很可靠的人。
“万一明天我出事了,真的是死的不明不白的。”浅井侧躺在十羽漪隔壁,支着手臂撑着下巴看着十羽漪,“我不想这样。”
“不可能!”他显得有些激动,但很快压制了下去,“我和你保证,在让你知道这一切之前不会让你出事。”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那些奇怪的东西——”
夜晚的公寓,还有工厂。已经不止一次被奇怪的东西追着跑了,最后和大家成功逃脱以后觉得身心俱疲。回到相比之下还比较安全的温泉酒店以后草草冲澡之后就倒在沙发上,原本这样的情况应该很快能睡着的,但是她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看得眼睛都累了。
她不敢睡。只要闭上眼睛自动就会重现印在她脑海当中的恐怖画面。
最后看得眼皮实在是太重了不得不闭上的时候,就能睡了。
即使是睡着,也没有办法进入深睡眠。不知道是不是被折磨得精神衰弱了,稍微一些比较大的声响就能让她醒过来。
真的很累。
“我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我知道,它们想要杀死我实在是太容易了。”
不得不面对现实,人类在这个岛上实在是太渺小了,大概跟蚂蚁不相上下吧。
十羽漪捏了捏她的脸,说:“所以啊……从今天开始,绘里只能待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能离开哦。等出了岛以后你就自由啦。”
浅井愣了一下:“诶?”
“你可以利用你的优势去换别的东西——但是,心只能是我的。你是自由的。”
你是自由的。
你可以飞向星辰,也可以向深海遨游;可以在云层当中穿梭,也可以与鱼群打招呼。但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回到同一个地方,回到这个人的怀抱当中。
他想要的不是完全的占有,也不会打造一个精致华丽的笼子,将你圈养其中。他也许还会跟你说“玩得开心噢”,看着你的背影将你送走。而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是表现出一个保护的姿态,把你和即将到来的可能的危险隔绝开。
“我已经把心给你了。而你的这里,”他指了指浅井的左胸膛,“只能有我。”
放在普通的时候已经是很让人心动的话,在这样的时间与空间当中显得更加动人,完全没有给人留下拒绝的余地。
有一些事情不需要用语言文字来表达,甚至运用它们来表达也许还稍显累赘。
多日以来无法进入安稳睡眠的浅井绘里,头一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地阶·莫问阁
【门派诗】
百年来去足风流,千载浮沉亦逍遥。
莫问江湖俗世里,此中谁畏仙魔迢。
【门派简介】
主阁坐落禹州天都城,其余分阁散落在三洲。
乃是天阶势力中几位自行脱出门派修士所组建,其多生性自由不羁,不愿拘于过多礼数尊卑等,时有出格之事。手段多样亦正亦邪,常出乎世人意料。
见不满自身的正派修士落难,时会倾囊相助。见受恶人所欺的小人物,许会指点他入魔途。如何全凭心意,本心即是善恶。不以正派自居,不以恶人自论,也不参与势力斗争
阁中正邪兼收,只是至今还未出祸乱世间的大魔头,亦让人费解。
现任阁主曾在西域探秘途中,习得瞳术。可以舞人心,探虚实,得秘密,但所传授者无几。只因打赌,曾以此探听得一些大门派的秘密,不过从未传出。
阁内几乎没有规矩,阁众分布甚广。只一条,不得有搬弄是非行径,违者阁内会先行处置。
若尔无所凭依,不知今后何从。莫问阁愿给予庇护,善恶正邪皆不过问。
【开宗】
于万虚纪元神魔之战,诸神皆隐去之后,人类开始成为了地面的主宰。人们发现了神魔大战残留的灵力,并以此为契机,开始了修仙之途。
然妖邪魔气并未完全散去,诸神归隐九重天之上。地表之下,九幽之间,却是鬼气森森,诸魔几近蛰伏,只为有一天可以重新占领世间,与天神再决雌雄。
三州无尽海之内,于藏州东域有一太古锁魂井,隐没于林海之间。本也无事,直至一日锁魂井开开,其中妖魔鬼气肆虐而出,以吞噬天地之势向外蔓延不出数日,方圆几百里之内的村庄城镇尽受鬼气侵蚀,平民皆尽灵力耗尽而亡,血气冲天,腐尸之气久久不能消散,人间鬼蜮不过如此。
人间修真界大惊,举万人之力前往阻拦,竟也束手无策。即便在修为上高出普通人许多,但依旧抵挡不住从锁魂井中源源不断滋生而出的鬼气。
亦有人试图关闭太古锁魂井,但离锁魂井越近,越容易受到鬼气干扰,从而心智大乱,神识恍惚。更有甚者抵不住心魔作祟,被鬼气灭神夺舍而死。僵持旷日弥久,修士们只能以自身清气减缓鬼气的蔓延速度,再多的,却什么也做不了。即便如此,每天仍有数百人抵不住鬼气侵蚀而亡。
时有一散修游历至此,见惨状,飞身冲入其中,说来也奇,众修士只见他全身隐约有一层仙气流动,所过之处,鬼气竟自行退避开来。有些见识的人已经认出,此人使的是道家无上秘法“一炁化三清”,清浊之气本就是相互制约,清气强则浊气灭,浊气盛则清气消。此人以一己之力制衡滔天鬼气,其修为之高,难测一二。
那散修一路冲撞,亦不回头,直至锁魂井之前,神识探知之下,竟发现有数量庞大的妖魔结群朝锁魂井而来。这一段鬼气仅是用于开路清道的“先锋”。其人飞身而回,将化三清所产生的灵力渡让于人间界带头的三名修士,命三人与他重新深入鬼气之中,以三清之力强行封印锁魂井。而那散修此时已无三清之力护身,皮肤出现被鬼气侵蚀的紫黑色斑痕。四人合力之下,太古锁魂井缓缓关闭。但关闭的速度终敌不过魔修部队的行军,三名人间修士眼看妖魔逼近,皆是焦急万分。
“继续,莫要停下”散修轻声说完,便快步跃进锁魂井之中。
井外三人当然知道这是何意,但没有人说话,只是不忍再向那井内看上一眼。不消一会,从井内飞出一巨嗜魔的头颅,以及那散修的最后一句话:“汝等妖魔,吾乃上清玉宸道君座下弟子。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这是他留给世间最后的声音。
数千年后,这一段历史不再有人提起,那段血腥惨烈的过去也少有人知道,只是在那阴森恐怖的太古锁魂井之上,某个门派已然建立,信奉上清玉宸道君,门派名为 “上清仙宗”。
【新纪】
上清仙宗虽号为仙宗,却与它的老对头仙剑山派相同,多年来从未真正有人修炼成仙。人道渺渺,天道茫茫,穷一生不得窥天机之一二,实在太正常不过了,这本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
直到仙剑山掌门陆雪遥仗剑出世,短短几年时间已将仙剑山派名声壮大数倍不止,隐隐有盖过藏州的超级势力——上清仙宗之势,陆雪遥更被正道修仙门派称为。“天下御剑第一人”。这使得上清仙宗掌门萧远山如鲠在喉。
萧远山有一得意徒弟,名为宋渊微。儿时曾被誉为以剑入道的修仙奇才,与之一同修炼的修士皆难以望其项背。这本让萧远山十分欣慰,只是最近几年,宋渊微的修为剑术似乎都到了一个瓶颈,无论萧远山如何启发,宋渊微总是“不开窍”。
道术需要修为积累,暂且不说。但宋渊微在纯粹以练习便可补强的剑术方面竟隐约也有退步的趋势,与萧远山对招竟不足十式便败下阵来。这让萧远山十分苦恼,却苦于自己也只此一子,即便怒其不争,却也无法狠下心来责备他。
“你能赢得吧?为什么不去争取?”小道童(李剑意)看着一起坐在身边吃果子的宋渊微问道。
小道童身体瘦弱,是因为病重家人觉得救不活了,才遗弃在上清仙宗山门,被捡回来的孩子。也是上清仙宗灵气充盈,他竟也无病无灾的活了下来。只是道术修为就差得远了,尤其与宋渊微放在一起比较,更是云泥之别。
“能赢是能赢,只是没什么意思。即便表现出强大的实力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反而让你更尴尬了吧。”宋渊微看着李剑意,他身为掌门之子,从小便没有谁敢与他亲近,宋渊微的朋友,师弟萧白算一个,李剑意算一个,后山的松树算一个。除此之外,便就没了。
他也清楚自己展露出的天赋给这个朋友带来了怎样的难堪,但上天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人天生拥有一切,有些人天生一无所有。所以当拥有一切的人为自己这个一无所有的人放弃了一切,李剑意心里有感激,也有愧疚。这份心情使他想要离开上清仙宗,这样自己的好友便可以没什么顾忌了吧。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在上清仙宗举办的论道大会上,有一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散修,以其精妙绝伦的剑术挑尽天下英雄,一时间三州海域的各路豪杰竟无人能与之匹敌。
萧远山作为上清仙宗掌门,对仙剑山这个老对头的了解可并不少,虽然那散修有意隐藏自己的武学路数,却依旧从一些小动作里透露出仙剑山派的剑术根基。萧远山大怒,仙剑山派中有此身手的,除了掌门陆雪遥,还能是谁?一个掌门乔装易容来自己门上捣乱,真是不知羞耻。萧远山断定这必是陆雪遥来给自己难堪,于是一挑拂尘剑飘然出手,萧远山虽然已经年迈,早年却也是凭借手中一柄剑扬名天下,这些年虽因耗神于门派事务而疏于修行,此时出手却丝毫不见生疏。双雄对决更是惊天一战。台下众修士亦被二人交手场面惊得说不出话,不得不承认的是,“天下御剑第一人”这个称号,如果没有陆雪遥,那必是非萧远山莫属。
陆雪遥虽是如日中天,身手反应皆是巅峰,但面对萧远山,却很难做到收放自如。倘若他敢有一丁点放水的心思,恐怕不消片刻身上就会多出好几十个窟窿。无奈之下只能全力对敌,二人交手数百回合皆不相上下。但有些见识的人已经看出了,萧远山是大大的不妙。那人剑术造诣明显高于萧远山,只是后者硬是凭借一身强横道法与之对抗。这样段时间可以不落下风,却不是长久之计。正思考间,却见萧远山脚步一退。“破绽”
高手过招,招在意前。陆雪遥再想收手,已来不及。自己的剑正朝着对方命门刺去。“铛”的一声,陆雪遥的剑被格了开来,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少年目光清澈,看不见一丝杀意,可他手中的剑确实如迅雷疾风般向陆雪遥刺来。
“咦?”陆雪遥暗自心惊,自己方才那一剑已是极快,挡下的竟是这个少年?那超出自己反应的本能一剑,是不可能接的下来的,唯一的解释是:这少年知道那一剑会在那时刺出,于是提前做出了反应。
陆雪遥被逼退三步,转手一挥,使出自己独创的“雪雾十三剑”。这套剑诀以诡异奇谲著称,虽不具有杀伤的威力,却让接剑的人头疼不已。他也是想用这招来验证自己的猜想。 这十三剑从创成到如今,还没人能接过一半。此招一出,台下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了这人的身份,只是兹事体大,也不敢到处声张,只是继续看着台上的战况,让他们更为震惊的是,上清仙宗首席大弟子宋渊微,竟一剑不差的接下了陆雪遥的“雪雾十三剑”。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小友,你很不错啊!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已经领悟了剑心。”陆雪遥再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身神识中的归元剑灵力有些散落,飘散而出的灵力绕过了宋渊微,向着距离看台仍有些距离的一个小道童飞去。这灵力飞的极快,很少有人注意。陆雪遥心中一喜,“找到了!”
再一瞬间,他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离开的,只是一恍惚间,台上仅剩下宋渊微一人一剑。
许多人都听见了那句话----“剑心”,剑神吕祖早已成为传说的御剑心法。以剑为心,可识破世间一切招式法诀。而他总输给萧远山的原因,只是接一剑便知其后数十剑,懒得再去接罢了。
在所有人都惊叹于首席大弟子的剑术已近登峰之时,他只是看了看手中的剑,而后望向了仙剑山方向。
“我没有阻拦他带走你,对你而言是不是更好呢…?”
【后记】
自陆雪遥与上清仙宗一事后掀起轩然大波,引得众仙家纷纷议论,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宋渊微在大会上压制了连掌门都打不过的未知敌人,一时间声名远播。而陆雪遥本人却自此销声匿迹。随年岁推移,这一大事也被逐渐淡化了,只是一提起便不免唏嘘一番当年那场高手对决。
李剑意和宋渊微年纪相仿,平时关系也不错,只是一个被认为是天才,一个被认为是毫无天赋的打杂的。知道了来龙去脉后,宋渊微想若自己当上掌门,定会想办法与仙剑山修好,同仇敌忾,共同守卫群魔裂隙与太古锁魂井。
时年,仙剑山派镇压群魔裂隙的却邪剑轰然崩塌,人皆大惊,正当危机之时,当年被掌门陆雪遥带回的少年御剑飞出,重现开山祖师之姿,再封群魔。
后来,宋渊微接任上清宗主一位,开始整顿门内事宜,依责拜访仙剑山,同掌门李剑意商谈群魔裂隙与太古锁魂井一事。
两个一起长大的少年,成为人间修仙界的双巨头,一同在藏州镇守太古锁魂井与群魔裂隙,老一辈的恩怨,到这也差不多了。
文/@司徒璇钟 @阿白
偏远海岛唯一令人称赞的地方,就是它有一片干干净净的星空。这份美丽此刻不被霓虹灯夺去光辉,也不因云朵掩藏身形,冲榭童子与宝榭童子欢快地合着《巡星之歌》吹奏笛子。丽日天子抬头望去。他向来是喜欢夜空的,若是有必要,他现在就能给身边的友人一个一个介绍星座。
这么说来,这对姐弟倒是很像星星的双子。那一段他们下坠到海底的情节里,两人也是紧紧握着双手,约定永远也不分开,就像最初大家被海水向下拽去时一样。
“阿领看过宫泽贤治先生的作品吗?”
“没看过。”桃泽领摇了摇脑袋。
丽日对着天空露出爽朗的笑容。他张开双臂,仰着脸,闭上眼睛,仿佛打算将满天星辰抱个满怀。
“天子很喜欢《银河铁道之夜》!虽然是未完成作,但是停止的节点意外地不突兀。书里面两个主角在说着要去寻找幸福的时候,其中一方却突然凭空消失了……”他凑上前去,“阿领觉得人会凭空消失吗?”
“凭空消失,可能是去了神的地方呢?”
“正解!实际上书里面,两人乘坐的火车是开往天国的,只是没有消失的那个人误乘……这么讲倒也差不多啦。”真不愧是阿领啊,什么的,丽日嘴上说着和心里想着的截然不同的话语,转了个圈“是很棒的作品哦!”
是改变过我的人生轨迹的书哦。
“有空看一看嘛!”
“嗯。”
对方会不会去看是一回事,自己的想法好好传达出去了就没有问题。丽日蹦蹦跳跳地走在前方,哼着《moon river》。桃泽领跟在后面,双手背在身后,两人有着大约半米的距离。场面看上去有点小奇怪,好像前后两个人的年龄搞错了一样。
半晌,丽日想起了书里的内容,他唐突问道:“你觉得幸福该如何找到呢?”
“幸福?听话就可以了吧。”
“欸?这么简单吗!”对方的话总是语出惊人,差不多也该适应这一点了,丽日却还是露出了相当吃惊的表情。
“天子觉得呢?”
啊,啊。也对,这孩子生长在一个家境优越的环境里呢。丽日叹了口气,他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桃泽,心想这孩子真不知道说他单纯好还是令人嫉妒好。前者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后者又有些微妙。可回过神来,对方的眼睛又清澈得不像个……在那样逼仄的环境里长大的人。
多多少少听同伴们讲过他们听到的桃泽家的管教,还有前日监狱里自己没看到的,这孩子写在手账本上的话。到底是谁让他起了这样的想法呢?明明是个善良的……不,是否善良自己都搞不懂。
但是他啊,爱着姐姐,爱着这个世界,爱着美好的东西。
他好好地爱着它们呢。
面前的少年是猫与宝石。猫在向下坠落时会迅速调整姿势,始终优雅。硬度品相是另外一回事,但宝石即使摔碎了碾成灰了,也还会闪闪发光。更何况这个孩子绝不会轻易破碎,有想要守护的人的时候,人通常会更加坚不可摧。
直到它将要被破坏的时候,自己才要正的出手。
丽日清楚地知道自己珍惜着这个孩子,不想让他受伤。他想保护桃泽领,这不止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与爱情无关。世人将这样的感情称为至高的友谊。
他已将对方视为自己重要的人之一,至于对方怎么看待自己,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神啊,我说神啊。你要是就在此处的话,听听我的愿望——让这个少年也更加爱自己一点吧。
“幸福啊……嗯,不过对每个人来说幸福都是有不同的定义的,或许对你来说的幸福真的就是这样找到的呢。”
那一日,自己独自坐在图书馆中,读完这个未完结的作品时周身仿佛空无一人,只记得满世界的阳光都从窗口挤进来,争先恐后地撒得到处都是。
我找到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了。
如果,可以让大家都露出笑容的话,哪怕是……
“天子想要的幸福的话……可要拼尽全力地运转自己呢!”他笑嘻嘻的。
那时被摊开的书上写着:不管哪里我们都一起去吧!我要学习那只小天蝎,只要大家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就算身体浴火百次,也在所不惜。
宗门·职位
注:仅作参考,可自创
【藏州·上清仙宗】
掌门【0/1】(宗门最高执权者)
副掌门【0/1】(掌管门内事务者)
太上长老【0/3】(有权罢免掌门)
内门长老【0/7】(管理内门)
太上老祖【0/3】(宗门守护者)
执法堂长老【0/2】(执掌宗门纪律有权在判决后处置任何人)
首席大弟子【0/3】(年轻一代的领头人)
练丹堂长老【0/2】
炼器堂长老【0/2】
符篆堂长老【0/2】
阵法堂长老【0/2】
后勤堂长老【0/2】
峰主【0/n】(只要到了元婴中期修为皆能在门派立峰收徒)
核心弟子【0/n】(年轻一代最优秀的弟子)
内门弟子【0/n】
外门长老【0/12】(管理外门事务并且教导普通弟子)
普通弟子【0/n】
杂役弟子【0/n】
【藏州·仙剑山派】
掌门【0/1】(宗门最高执权者)
副掌门【0/1】(掌管门内事务者)
太上长老【0/3】(有权罢免掌门)
内门长老【0/7】(管理内门)
太上老祖【0/3】(宗门守护者)
执法堂长老【0/2】(执掌宗门纪律有权在判决后处置任何人)
首席大弟子【0/3】(年轻一代的领头人)
练丹堂长老【0/2】
炼器堂长老【0/2】
符篆堂长老【0/2】
阵法堂长老【0/2】
后勤堂长老【0/2】
峰主【0/n】(只要到了元婴中期修为皆能在门派立峰收徒)
核心弟子【0/n】(年轻一代最优秀的弟子)
内门弟子【1/n】
外门长老【0/12】(管理外门事务并且教导普通弟子)
普通弟子【0/n】
杂役弟子【0/n】
【禹州·九霄商会】
会长【0/1】
名誉长老【0/2】(对商会做出巨大贡献之人)
少主【0/1】
堂主【0/7】(分支代理人)
客卿长老【0/5】(保卫商会,实力卓绝)
首席拍卖师【1/12】
拍卖师【0/n】
场控【0/5】
分会老板【0/M】
帐房【0/N】
阁侍【0/N】
阁卫【0/N】
【禹州·仙盟】
盟主【0/1】(总管所有的联盟事务者)
副盟主【0/2】(负责联盟人事资源)
长老【0/12】(各部管理者)
客卿【0/n】(加入联盟强大修士)
总管【0/12】(仙盟各个分部管理者)
执事【0/n】(打理分部各项事务者)
散修【0/n】
【禹州·聚灵殿】
聚灵殿殿主【0/1】(总管门内事物)
老祖【0/1】(宗门保卫者)
长老【1/12】(构成长老团,决定宗门事务)
总管【0/3】(管理门内物品输出,材料出入)
千机阁阁主【0/1】
千机阁副阁主【0/2】
炼器师【0/n】
上丹阁阁主【0/1】
上丹阁副阁主【0/2】
炼丹师【0/n】
符文阁阁主【0/1】
符文阁副阁主【0/2】
灵纹师【0/n】
符师【0/n】
核心弟子【0/n】(年轻一代最优秀的弟子)
真传弟子【0/10】(得到长老等高位者亲自教授的弟子)
普通弟子【0/n】
杂役【0/n】(门内打扫卫生洗衣做饭等)
【禹州·合欢楼】
楼主【1/1】
副楼主【0/1】(帮着宗主收拾,管理宗内事物)
长老【0/4】
嫡传弟子【0/n】
亲传弟子【0/n】
内门弟子【0/n】
外门弟子【0/n】
【三州交界·天玑阁】
阁主【0/1】
副阁主【1/2】
客卿长老【0/n】(请来的强大修士)
长老【0/5】(重大事务需要长老与殿主一同商讨)
接引人【0/3】(门内跟外界的沟通人,负责门内的杂务)
听天者【0/n】(应天命而生,以寿数换取知天意的能力,寿命较短)
杂役【0/n】
执法堂堂主【0/1】(掌管宗门内执法,惩罚)
执法弟子【0/n】
秘法堂堂主【0/1】(掌管功法秘籍)
秘法堂弟子【0/n】
补天堂堂主【0/1】(搜集情报)
补天堂弟子【0/n】
回春堂堂主【0/1】(炼丹)
回春堂弟子【0/n】
(以下五大护法)
勾陈【0/1】
青华【0/1】
紫薇【0/1】
长生【0/1】
承天【0/1】
【幽州·千魂塔】
塔主【0/1】
叹黄泉(管理宗内宝库) 【0/1】
渡忘川(管理宗内刑法) 【0/1】
辞红尘(管理宗内财务) 【0/1】
九重烟(管理宗内禁地) 【0/1】
离是非 (教育弟子) 【0/1】
核心弟子【0/n】
精英弟子【0/n】
普通弟子【0/n】
鬼仆 【0/n】 (经过炼魂后而生的小鬼)
傀儡 【0/n】 (本为妖兽或是正派修士,为塔中人所擒后炼化为傀儡,三魂不全,任由差遣)
【幽州·万魔域】
域主【0/1】
比较特殊,自拟职位
欢迎大哥们自创魔修门派
【幽州·鬼市】
鬼王【0/1】
比较特殊,其余自拟职位
欢迎大哥们自创鬼修门派
黑白鬼【0/2】(负责勾魂)
【无尽海·海墟宫】
宫主【1/1】(掌管各个海域)
岛主【0/12】(治理十二大海岛海城)
祭司【0/5】(负责举行众神祭)
海域弟子【0/n】
海城弟子【0/n】
海岛弟子【0/n】
【藏州·踏雪岭】
神树守护者【0/3】
岭主【1/1】
首席弟子【1/1】
排位弟子【0/4】
普通弟子【0/n】
大长老【0/1】
长老【0/1】
【藏州·北冥涛】
掌门【1/1】
副掌门【1/1】
老祖 【0/1】(镇派)
长老 【0/2】(打理门派事务,阻止掌门干架)
门内弟子【0/n】
门外弟子【0/n】(饲养灵兽,采茶叶等杂役)
提鞋小弟【1/1】(仰慕掌门美貌)
中心山脉被彻底掀翻,百首巨龙仰天咆哮,舒展有力的双翼略过天空,将死亡的烈焰抛洒向大地。
孤独放置在碎石上的天平纹丝不动,自始至终,它都只是一件死物。随着岩浆的流动,也只能化作一丝烟尘,追寻命运而去。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骗局。”
没有人能够改变过去,没有人能够逆转未来。亡者终归是亡者,摩伊赖早已织就了宿命的巨网。判定者并非修改者,衡定万物并非掌控万物。
连摩伊赖都无法左右世界的进程,又哪里有人能够撼动世界的意志呢?
“罪应当得到原谅。”
生前的罪愆用死亡洗刷,悲戚的鲜血以纤羽书写,亡灵的咆哮终于停歇。
“死物从不可能化身为人,这个荒岛本身,就是骗局。”
“骗得亡灵沉寂,骗得异心停歇,骗得规则重塑。”
“彻头彻尾的骗局。”
<席卷而来>
登场人物:伊甸/Serena/卡门/芬妮·纽尔金
脑洞延伸自:弗拉迪沃斯(C316)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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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还没从云层之间落下来,这个时间点,天只呈现出轻微的亮度,突兀的,山尖上出现一个纯白的身影,他的长衣随风鼓动,手里搓着七零八落的花瓣,整个人显得慵懒又随意。
“这就是弗拉迪沃斯啊——”他长吁一声,从山尖俯视着大地,从边界到视线尽头,竟看不全整个区域。于是他扔掉野花的残骸,懒懒的伸了个腰,近乎兴奋似的跑跳着消失在山尖之后。
“嗯,今天祷告结束之后就没什么事了。”Serena点点头,答应了帮忙的请求,直到她折返回来,伊甸才开始穿衣服,视线所及都是熟悉的疤痕,撕扯的伤口,枪伤,划掉纹身的印记…什么的。
“抱歉,我昨天睡的太晚了。”看到Serena进来,伊甸条件反射的应付几句,对他来说,面前的女孩子现在仿佛圣者的化身,撇开那些难缠的旧伤,她几乎每一天都如此完美,特别是在阳光的照耀下,羽毛一样的柔软睫毛闪闪发光——实际上还有一点,Serena每天都起这么早,好像不会累一样。
这么想着,伊甸默默叹了口气。
“你还好吗?”Serena担忧的看着伊甸,然而对方只是普通的点点头,虽说在教会接纳了伊甸以后他的生活稍有好转,不过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
“对了,最近的伤员有些多,教会的床铺不够,所以杂物间也要腾出来使用了…”
“这样啊。”伊甸环顾了一眼自己住了几个月的杂物间,虽然角落有些灰尘,但是好歹一直有打理到当初Serena收容自己时的干净程度。伊甸刚想开口时,Serena已经抱起被褥站在门口了,她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没办法,要难为你和我一起挤挤啦。”
“嗯。”
伊甸转头,从狭小的窗户向外看去,太阳已经升起了,光线从缝隙中流进来,照耀着空气中缓慢搅动的灰尘,肮脏又温暖。他想起Serena的金发垂在阳光中的样子,伴随着彩绘玻璃的斑斓色彩,显得如此美好又熠熠生辉。很快这种金色和另一种重叠了,记忆像发霉的纸张,又黑又臭,沾着许多讨人厌的东西,在同样是彩色斑斓照耀下的破晓,这种金色尖叫着,哀求着,最终消失殆尽。
伊甸连忙回神,他机械式的安置好装备,逃离了原地。
医院每日都如此繁忙。
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门口了,伊甸也不想杵在门口,他一袭教会黑衣显得十分碍眼,于是他挣扎着,最终抬脚进去了。
终于在急诊部的尽头,他看见那个小小身影忙碌的奔跑着,金色的卷发铺盖下来,就快要拖到地上了。突然的,那个小小的身影转向这一边,隔着一条漫长的走廊,伊甸震了一下,瞬间僵直了身子。接着小女孩向着伊甸的方向奔跑过来,他只感到呼吸困难——直到小女孩径直穿过他身边,从身后的医护人员手里接过资料单。
“好的,我去交给医生。”
“谢谢你哦!芬妮。”医护人员摸了一下小女孩的头,又匆忙离开了。
芬妮·纽尔金没有注意到他,时隔六年那么久,也许芬妮早就记不清了。伊甸往后退了一步,如释重负一般,胸口却又一阵不适,他转过身,两个人的距离从零拉伸得漫长,小女孩远去了,急诊室的嘈杂也远去了,回荡在走廊里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来人漫长的叹息。
伊甸今天也出门了很久,不是采购物品也不是祷告,将近傍晚的时候Serena才远远看到他,她已经习惯这种规律了——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伊甸就重复起这样的生活,她也从未多问过。
“你回来啦~”Serena朝伊甸招手,伊甸点点头,睫毛仍然下压着:“我回来了。”
Serena的房间比杂物间宽敞许多,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伊甸帮Serena整理着东西,打理完稍微散乱的经文和被褥后其实也不剩什么了,于是伊甸开始重复每天的动作,卸下身上的装备丢进箱子里,检查弹夹和保险,和把手枪藏在枕头底下。
“我洗好啦……”Serena慢悠悠的晃进来,掺杂着水迹的发丝黏在她脸颊上,领口的衣服系得很低,本人却完全没有发觉一样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伊甸站起身走过去,在Serena困倦又疑惑的目光下系上了她胸前的衣服:“睡觉吧。”接着他继续给对方擦起的湿乎乎的头发,恍惚中Serena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人也是如此对待她的,时隔了这么多年,虽然相貌有些差异,很多东西仍旧没有改变。
Serena回过头去,她揉着眼睛打量伊甸的脸,接着又伸手戳戳摸摸,在夜晚的柔和灯光下,对方的神情倒不显得像平常那么冷淡。
“?”伊甸疑惑的看了Serena一眼,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只见少女轻呼一声笑了出来,又乖乖把头扭回去了。
困意也爬上了伊甸的神经,擦干Serena的头发后把她丢进被窝里,总算告一段落。夜色渐渐浓密,他深吸了一口凉气看向窗外,这里的彩绘玻璃要比杂物间大上那么一圈,几乎快要和记忆中重叠起来了。“欧利斐·纽尔金,梅地亚·纽尔金,茵忒·纽尔金,赫斯塔·纽尔金,芬妮·纽尔金……”他心中默念着名字:“……芬妮·纽尔金。”
——世界上姓纽尔金的,只剩下芬妮了,就连那些可怜的远亲们也一个不剩。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每闪过一个名字,那抹粘稠的金色就越挥之不去。
有什么东西挤了挤他,伊甸回过神来,Serena正把脸凑在他支着身体的手臂上。伊甸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躺下,左右挪动着寻思了一下,又把胳膊伸回原处,好让Serena靠着。
“是你,”远处的黑暗中有人一遍一遍重复着,清晰而刺耳:“是你做的。”
“我……”尽管伊甸努力的想要说出什么,喉咙都像被死死掐住一样难以发声,他开始极力的大口喘息,但却毫无用处。
“你夺走了我的一切。”那浓稠的黑暗逐渐清晰,破碎的残页,迸溅的液体和腥臭的内脏搅动在一起,裹挟着蜷缩在浑浊尽头的小女孩。她幼小的身体埋在阴影中,唯有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格外突兀,透过被污染的金色卷发看向伊甸。
那双孩童的眼睛好像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干净得格格不入,而女孩的语调又充满了泥泞的仇恨:“我诅咒你下地狱,你这恶魔…你这恶魔……”
“对不……”“下地狱!我诅咒你下地狱!!”扭曲的声音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伊甸捂紧了耳朵蹲下身去,残页液体内脏和着粘稠的金色,疯也似的铺盖过来,就在插进身体的刹那——伊甸再一次惊醒了。
伊甸大口喘着气,汗水浸透了衣服,他的一只手正下意识摸在枪上。
“呼啊…………”伊甸松开捏着枪的手平稳着情绪,然而下一秒他又握紧了武器翻身下床。
还是夜半时间,身边的Serena不见了。
……去哪里了?会去哪里呢?
从小跑到狂奔,伊甸的步伐愈发焦急。
…………平日都没有注意到,没有好好注意到,但是半夜消失是不应该的。
他急切的搜索着。
Serena已经不做噩梦了,那为什么……?
突然的,伊甸停下脚步开始往回跑,在那交错不平的深巷,视野与气息所不及的死角,虽然是最坏的猜想,但该来的总归会来。
“那肯定在教会没跑了。”男人对着笔记本自言自语,他穿着黑色皮长风衣,高领衫的脖子一侧绣着09的数字,指节的骨头因为扭曲,时不时发出咯哒咯哒的轻响。
在这个健壮男人身边还有一个高瘦的单边眼镜青年,和男人同样的穿着打扮,唯一不同的是脖子上的刺绣写着14的字样。青年正蹲在墙边打量着什么,在月光终于挤进狭窄巷子的时候,失去意识的人的脸庞才清晰了起来。
“哦?真的是12,你看这金毛,这身板。”14捏起眼前人的脸颊左右查看,少女金色的睫毛已经被猩红染透了,血液仍然源源不断的从额头和插在锁骨之间的匕首下流出:“不过上头为什么要派我们两个一起来,明明就是个07而已。”14不解的嘟囔着,他眯起眼睛,显得非常不在意。
“他叛变了,当时还杀了几个我们的人。”09收起笔记本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虽然不知道12为什么还跟07呆在一起……赶紧把她处理掉,一会还有正事要做。”“也就是说上一个14是他干掉的咯。一次性派我们两个人,看了上头是实在不想留人。”14吐吐舌头,他扯起Serena的领子往深巷拖,像拖拽物品一样,血腥味无法在这样的深巷蔓延开,疼痛却拉扯着Serena挣扎醒来,她的身上遍布着许多隐秘的刀伤,细密的刺痛使她瘫软无力,只是由于警觉来到这一代查看,没想到来的会是两个杀手。
他们是冲着伊甸来的。
两个人不行的话,至少抓住时机把其中一个——
就在14丢下她,要将手袖剑插进她脖子之前,她“噗嗤”一声,径直拔出锁骨间的匕首向14刺去。“呃哦!”青年扬起下巴闪避了致命攻击,紧接着他抓住Serena的胳膊,膝盖重击她的伤口,Serena吃痛,咳嗽使她喉咙里的粘稠物溢到嘴边,跪坐在地上艰难的吞吐着,远处的男人朝她举起消音枪,不耐烦的想要结束这一切了。
一发嘹亮的枪声打断了09,他手中的武器被径直击飞出去,接着子弹又精准的打在他的手臂上,一路朝着太阳穴刺杀过去。09用手提箱挡住裸露的皮肤,接着他朝黑暗中砸过去,和冲过来的人扭打在一起。
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熟悉的面孔,冷淡的眼神,配上满是疤痕的人。
就像当初的受训内容一样,两个人几乎同时抽出腰间的短刀,刀刃折射着冰凉的月光,每在空中碰撞一次,下一次就愈发猛烈,每一下都恨不得要立刻贯穿对方,穿肠破肚。
呯嗙的打击声回荡在深巷里,Serena扑向14,袖剑贯穿了她的手心,她便径直握紧对方刺来的手向前回击。
几乎同时的,伊甸和Serena贯穿了对方的脖颈。
然后他们旋转指尖,收刀后退,凝视着对手瘫软无力的肢体倒下。
“呼啊……”Serena长舒一口气,她转身向伊甸走过去,想要开口问些什么。
眼前的人背对着月光埋在黑暗里,她感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感到深巷夹缝中的月光和黑暗渐渐模糊在一起,她试图张开嘴,却不由得倒向地面。
不是坚硬冰凉的触感,柔软的体温环绕着她。
“对不起……”伊甸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Serena又执着的扭了扭身子,她感到自己被紧紧环抱着,好像是生怕她跑走一样,力度大的吓人。Serena终于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声音细细的,埋在伊甸脖颈间:“…………疼……”伊甸也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他受惊般立刻松开手,又小心翼翼的左右查看了一下少女,才抱起她往深巷出口走去。
破晓的时候,Serena终于睁开眼睛,她摸了摸身体,伤口都被包扎过了,环顾房间能看到一袭黑衣的伊甸就坐在不远处的桌边,他托着腮,默默的盯着窗外——他时常这样,虽然窗外似乎也没什么好看的。
注意到床上有动静,伊甸回过神来,开始凑近给Serena检查伤口:“我昨晚给你缝合了两处,有没有哪里特别痛的?”Serena摇头,虽说其实哪都疼,不过还在能接受的范畴。“左手还能动吗?”Serena点头,伊甸又补充一句:“那不要动。”
由于是伤员状态,今天一天的行程都被取消了,吃完伊甸做的奇特料理,Serena试着支撑身体起身,像闲暇日那样开始翻阅书籍。
和平常一样,伊甸今天也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快要正午的时候,有人急匆匆过来敲门:“Serena,能不能过来帮忙……虽然伊甸说不要打扰你——”这么说着,来人突然闭了嘴,他明显是被缠满绷带的Serena吓到了,后退两步大叫:“啊没事了!”
“要我做什么?”Serena疑惑的抬起头,看到门口的人惊恐的眼神连忙解释:“这个……我昨晚不小心弄的,已经没事了!”
熬不住Serena的眼神,来人终于解释道:“教会急增进来一片患者,虽然不想做这种猜想……”
“好像爆发瘟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