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爬上山。山道并不好走,前不久才下过阵雨,泥泞的路面不断啃咬他的皮鞋。但路很好认,他不是路痴,来过几次自然也就记住了。况且山道通常是笔直的,尽管会被深浅不一的绿色植物模糊边界。
宅子位于半山腰,挂着“深泽”的门牌在闷热的空气中和大门一样纹丝不动。这次他没有再做什么奇妙的梦。奇妙的梦若是做过太多次也会变成现实。而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些梦变成现实。
青年不知自己为何会想这么多,照往常来看,他并非如此心细善感之人。
不过,偶尔一次也无妨。
于是,他转身走进树林。向深处走了几步,尽可能不去更深处,挑了一个能完全藏在背面的粗壮树干。林荫在他头顶招摇出一片微热与光斑的海洋,沙沙作响。
他想了想,说:
“我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就像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登上那艘游轮一样。你知道么?生活总是这样,看上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实际上你并不知道。”
他又笑了。
“或者改一下,‘人生总是这样’——一个还差四岁而立的人来说这句话是不是不够有说服力呢?”
青年一贯是不擅长表达什么的。职业要求他学会去表达一些客观事实和科学规律,但他其实在讲堂上照本宣科也没有关系,总之台下的学生很少有听进去的,更遑论听懂并反馈的,那更是少之又少。他更多地,还是习惯面对深夜的荧光屏幕、白炽灯下的雪白纸张,将那些专业领域的东西悉数记录下来。
这些令他想破脑袋、伴他熬过无数夜晚的东西,最终将刊载于网站上、杂志上,或许还会进入图书馆里。但这些东西会传下去么?
他想,不会的。
这时,他听见背后有轻微响动。不同于风、光或热造成的自然声音,显而易见,他察觉出背后有人。和他只隔了一个树干,大概是不小心,踩了踩脚下的落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女孩的面容来,他曾将她比喻为人偶,现在这个想法也不曾改变。他又想起了那个夜里端茶而来的机关人偶,想起自己在某个清晨失败的点茶经历,奇怪的是,回忆淡远了。
“深泽实琴。”
“你好,深泽实琴。”
“说起来,我们还没有正式打过招呼吧。每次见面都很匆忙,也没有时间像这样聊天。……这算是聊天么?”他觉得有些好笑,“算吧。虽然你好像不喜欢说话,如果你不介意,就当它是一次奇怪的清晨闲聊吧。”
在酷暑来袭之前。
树叶沙沙。青年似乎听见背后落下一声“嗯”,可是太轻了,淹没在林叶间,来不及拾回。
“因为工作关系,我很少有不熬夜的时候。写论文、弄研究,不知不觉就到了四五点。”
夏天的四五点已是晨光熹微。熬夜使得大脑会在短时间内异常兴奋,而他兴奋的大脑在瞥见跃出高楼的鱼肚白之前,往往会先捕捉到忽然四起的鸟叫虫鸣。
“你听过四点的鸟叫么?”
“……其实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因为万籁俱寂,听起来就会特别突兀。”
“我也不懂它是不是在唱歌,我的专业不研究动物。总之,挺吵的。”
“吵到你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你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背后没了动静。
他其实看不透这个小女孩。旁人都说深泽姐妹大概十四岁,但在他看来,她似乎活得更久。以时间衡量年龄在她身上是否适用呢?抑或是,应该用“经历”来衡量她?
说到底,人究竟能否彻底看透除自己之外的某个人呢?
多奇怪,人往往连自己都看不透。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
“主动去感受‘活着’,与被动感受到‘活着’,我还是更喜欢前者。”
“我经历了很多‘身不由己’,现在也正经历着‘身不由己’。我想你也一样。……也许不一样吧,你是‘甘之如饴’?”
“我不知道你和你姐姐究竟经历了什么。至少我现在不知道。但我……其实挺享受这样和你聊天的。像什么电影小说的桥段,记不得了,大概是有这样一个桥段的,只是隔在人物之间的不一定是树干。”
背后的人又轻轻踩了踩树叶。这次是故意的。
他低低笑了起来。自他大二或大三以来,他便很少像这样笑了。诸多原因令他收起了少年的纯真。
“不仅是在这个岛上,只要是生活,就必然无法预料下一秒会遇见什么。只是岛上的生活无限放大了生与死、恐惧与悲痛。”
“你经历过‘日常生活’么?”
“无数个‘按部就班’同时朝不同方向延展,立体的、四维的、更高维度的……”
“……没事,你忘了吧。就当是一个作者为了凑够字数在胡言乱语。借了我的心、我的嘴、我的神态动作,表达一些无稽又荒唐、幼稚又无趣的感想。”
青年拿出手机,滑开解锁。没有信号的手机被他当做时钟与相机。
“哦,到时间了。我该走了。”
他收回兜中,站直了身子。树干苍老的纹路硌得他后背作痛。他自始至终没有回过头去,看一看树干那头的人究竟是谁。
“再见,深泽实琴。下次再见……或者待会就会再见,也说不定。总之,再见。”
他径直走下山去。
温度随日光的浓烈开始升高。与蒸发作斗争的泥泞继续咬着他的鞋跟。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除了那一句飘过耳畔的“再见”。
但他其实不确定那是否是“再见”,也有可能是“谢谢”,两个字,五个音,都没有分别。
青年走下山去。
又做回了“静间蓝”。
在一次全球性的瘟疫(2129)之后,全球总人口缩减至原来的35%,而在此之后新诞生的孩子在三岁左右的时候都会觉醒超能力。
到故事开始时超能力已经过去了二三十年,而对这方面的研究也已经有了一些成果,且青少年超能力者也比以前增加了许多(刚开始时真正能使用能力的超能力者只有2%)。
随着等级和排名制度的完善,超能力者也能更好地被指导和发展能力:
• 等级从强到弱分为SS, S, ABCD,能力分为三个大系别,自然系、精神系、次元系,像风地水火土这样的能力都是自然系(如果是涉及到因果的能力会被分类到次元系),像是特殊的如鬼类能力具体情况具体分类。
自然系中的元素科外号魔法科,实际上自然系能力的拥有者通常能力等级都比较高(80%以上都在A级及以上),且能运用自身的能力元素进行防御、造物等,但是人数非常少(所有魔法使约占全部能力者的13%),这也是元素系没有被单独分成一科进行教学的原因。
• 只要是接受过开发或者测定有资格进入特殊区域的人,最低判定等级都是D级,尽管不能使用能力,但他们也被称为超能力者,通常是特殊区域内的最底层;从C级开始便能使用能力,但是强度很弱(例如C级的发火能力者只能点燃小火苗),而B级开始便能比较自如地使用超能力。
• 能力等级由强度、泛用性以及稳定性测定,每年有一次能力测验,会对每个能力者的能力等级信息进行重新测定和更新。
今天是在岛上的第五天,白天。So happy。
如果不是我现在还保持着在外面平静生活的记忆的话,我几乎就要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的——由尸体,诅咒,超自然力量和血腥组成。
在我来这里之前,我清楚地知道霍格沃茨是不可能存在的。这样看来,我倒是可以期待一下在英国的国王十字车站真的会有可以穿墙而过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毕竟比起我们现在面临的东西,魔法似乎是平常而温和的东西。
我和领提起开这件事情的时候,领眨了眨眼睛看向我:“叶衍不喜欢这里吗?其实这个岛上很好玩的哦?”
他的神情就像给老师第一次上交作业的孩子一样,等待着表扬。
如果我们没有生命危险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在诅咒之地一游……可是现在的事实就是我们被困在了这里,可能会达成无人生还。
“也不是说不喜欢吧,要是作为旅游还是挺开心的,作为遇难就……”
领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当作一次计划之外的旅行就好了。”
“万一出不去,那就可能是计划之外的鲁滨逊漂流记了。”不过我们可以从星期一排到周日排三轮了。
“不会出不去的。“领坚定的说道:“至少对于我来说,这里真是趟令人惊喜的旅行。”
“领喜欢这里吗?”
“喜欢。这里可是最接近‘神’的地方啊。”
说起来之前和领聊天的时候,我感觉他的宗教并不是很大众的宗教——虽然和基督教很像,那也不应该是主流的基督教。这样说的话,那应该和这个岛上的人一样——是小众宗教。
我皱了皱眉头。他们……会是这么凑巧,因为那场海难而来到这里的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桃泽姐弟,无论他们做了什么我都会保护他们。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正确和错误,好人和坏人——叶家人一向护短得要死。
我和他试着提了一下深沢家的神道。因为深沢家一直给我他们信奉的是日本本土神明的感觉,而岛上大多数人都是类似于基督教的宗教。
“嗯?怎么会这么觉得?”领听了我们的猜测感觉很惊讶的样子:“这可不一定哦,总之你不要靠他们太近就对了。”
深沢家的姐妹总给我很奇怪的感觉。他们能引起我……嗯,去年夏天的一些不太好的记忆。所以我一直不是很亲近他们。
“读不懂神的想法的人,只能有悲惨的下场。“
“这里的神在期待着什么事情吗?”我问道。
领露出那个我熟悉的古怪笑容:“神并不期待什么,有期待的从来都是不满足的人。只不过……“
接着他读出了我们在监狱小本子上看见的,我几乎都要背出来的话。
在监狱中,很多线索指向了献祭这个词。根据领的话,可能是某个人……某个人为了达到某个目的,将我们引来了这里。现在正统的基督教和天主教虽然也有献祭,但是一般来说只是做做样子,并不会真的献上祭品。或者是献上一些动物……
想到这里,我突然皱起眉头。
献上动物是为了献祭,那你说动物……就应该被献祭了吗?对于我们日常养着的食用动物,那么为他们提供繁衍和无忧无虑生存的机会,换得的代价就是死亡。那么有没有可能说……在某个人的眼里,我们的意义也是死亡呢?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蒙受了神的恩惠,换来的安定平安,代价就是被献祭呢?
我想起来了我之前看过的一篇小说,里面总是有人无差别地在太阳底下焚烧起来,没有规律,也找不到原因。故事的最后主角在公园看见有一个孩子拿了一面放大镜,利用阳光的聚焦来烧地上的蚂蚁。
现在的我,就好像掉在地上的蝼蚁一样。
“他们不知道神想要什么,所以他们想要的神不会实现的。”领这样偏执地说着深沢家的姐妹。
我问道:“那领想要什么呢?“
“我?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是神的追随者。“
桃泽领用他绝对忠诚的眼睛看着我,里面是毋庸置疑的信仰。我不了解这个宗教,也不好妄加评价。
我再接着无关紧要的聊了两句,也就作罢。现在才第五天,我并不着急从这里出去……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家人在外面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里的。
毕竟随时随地能体验,威胁生命而心跳加速带来的高峰体验,并不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先声明一下,这篇是模仿韩系子供向教育漫画的那种封底会写的剧情概括搞的,你们昨晚脑的实在是忒好吃了,天才组和少年组都有,满足多种口味XD
一句话戏份的统一不关联,我好怂hhh
大家脑洞太强了我根本没办法写出来!!!你们渴望的全!部!剧!情!
(小声:高桥老师,我剧情写出来了(说着递出了笔)
【第1册封底】
某一日,手癌病毒突然在全世界扩散开来,如果治不好,就会在某日因为突然说出惊为天人或者极度沙雕的话吓死或者羞耻死!
唯一与它对抗的方法,就是不断思考,意识到自己与他人的话讲错了,从而根治手癌之症!
在日本的神秘小岛——安乐岛上,有这么一所侦探所,相传,只有所长的聪明才智,才能医治就连顶尖病院都无力挽尊的手癌之症!
为了危在旦夕的妈妈,少年蓝原仙介孤身一人来到岛上。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坐镇侦探社的代理所长,竟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天才神算少女奥莉奥·斯特林,究竟能否担起拯救世界的重任?
【第2册封底】
误打误撞加入了侦探所,少年蓝原仙介接到的第一个委托,是与社长一起根治安乐岛的手癌之源?!
又有谁能想到,性格古怪的少年桃泽领,居然抗拒治疗!
事情陷入僵局,岛上阴云不断,就在这危急关头,侦探所居然被看起来是不良青年,实则深藏不露的男性当众叫板!
奥莉奥·斯特林,要失去临时所长之位?
高手与高手的战争,有谁能够插足?
日本最后的净土——安乐岛也要沦陷了吗?
绝对不要让这样的未来发生!能扭转一切的只有蓝原仙介,鼓起勇气吧!少年!
【第3册封底】
突如其来的战书!黑心医院在拖延手癌之症恶化的同时,却在加剧手癌病毒的传播!
头牌医生弥生小百合,扬言要让侦探所再也爬不起来?!
奥莉奥·斯特林的独自奋战!瞒下蓝原仙介,孤身一人来到城市,却在迷路的同时还弄丢了钱包?!
前来追寻奥莉奥的蓝原仙介,遭到了疑似斯德哥尔摩的手癌患者相蘇町的阻拦!
街头偶遇手下败将安藤健野,拜托了,帮帮走投无路的小奥莉奥吧!
少年少女们的命运,将要何去何从?
【第4册封底】
为侦探社再获一员的意气风发的奥莉奥·斯特林,再度带领大家挑战桃泽领!
然而,与蓝原仙介和新成员安藤健野一起回到安乐岛的途中,偶遇的冷漠少女椎名久瑠,为何一边手癌一边流泪?
爱上非人少女小葵的质朴少年矢崎晴树,该如何让世人理解自己?
被虐待的假肥宅铃木与被当成工具的真凄惨阿岛,何时才能自由恋爱?
不被允许的爱情,是否能够修成正果?还是只能站在同一片蓝天下,互相思念?
大家的手癌之症突然加重!弥生小百合,how are you?!
为了世人的幸福,临时转职,解决大家的恋爱困扰吧!前侦探所、现恋爱支援部!
【第5册封底】
难得的休假!奥莉奥·斯特林与大家的北海道之旅!
阳光!海浪!!烧烤会!!!
奥莉奥的表哥(?),正在被手癌病毒一寸一寸侵入骨髓的百筑空蝉,悄悄地找到了蓝原仙介与安藤健野,将表妹托付给了他们。
突如其来的暴雨,原本在海边散步的蓝原与奥莉奥紧急躲入小山洞,遇见了隐居于此,希望能逃过手癌病毒,最终却不敌命运的青年栀茶白英。
百筑和安藤飞奔而来的途中,真·(坐着直升飞机)从天而降的同母异父的兄弟,扬言要带走自己的未婚妻/失踪的挚友!
眼看着事情就要走向happy ending,众人的视野中却又出现了她——弥生小百合,how old are you?!
大家的北海道之旅,能否有惊无险……
【第6册封底】
来自桃泽领本人的委托——?!哎哎?!
同时被伪娘和大小姐恋上,该说真不愧是罪恶的玫瑰花吗?!
但是……等等等等!为什么只有伪娘少年丽日天子被传染的手癌,而叶衍小姐却毫发无损?!
突然出现的弥生小百合,试图阻止他们发现什么,却无济于事——手癌病毒破解的关键,出现了!
然而这时,蓝原仙介与安藤健野却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这份感情的正体,是否真的如他们所想,单纯只是至高的友谊呢……
少年们能不能对着那个纯真无邪的少女,说出那句话?
【第7册封底】
一边为自己的心意踌躇,一边解决委托,奥莉奥·斯特林看着成员们不专心的样子,悲伤之情浮现在脸上。
就在这时,从蓝原仙介的家中传来消息,母亲危在旦夕!而有人又找到岛上来,自称要对安藤健野复仇?!
大家的第一次矛盾,爆发了……
后悔不已的两人,千里迢迢找到奥莉奥,却想不到,站在她身边的人居然是……
“我,要退出侦探事务所。”
这一次,是否真的要解散了?
缠绕在三人指尖的红线,渐渐松动……。
【第8册封底】
意想不到!原来弥生小百合就是侦探所的正牌所长!
假借黑心病院之名,默默采集大家的病毒数据的她,发挥了护士的本质,在叶家的协助下终于研发出了解决病毒的药物!
通过了来自所长的试炼,成为真正的所长的奥莉奥·斯特林与蓝原仙介、安藤健野,在大家的帮助下,现在,将要治疗的患者,正是弥生小百合!
听到了两人的真实心意,奥莉奥最终会牵起谁的手?
少年少女们与手癌病毒战斗的终点,也是他们的崭新起点!
倒数第三日。
“阿青叫我跟着你来的。“
诺言按灭了烟头,挑起一边的眉毛。
“好吧,她是没说,但是她满脸写着‘他要是有事我把你掐头去尾下酒吃’,所以我还是来了。”
“胡说。”
“好吧,她听到了当作没听到,根本没回我信息。”叶鲸拉了拉外套,叹了口气,“老板,这样你就高兴了?
“我是说,林鹿之前有事先回去了,你能不能别用这个声线和我说话,怪恶心的。”
“做不到,告辞。”女孩儿满脸写着不高兴,“这简直就是坑人!我还以为林鹿要和我们在一起住好久,特地做了点手脚,反正我这个月只能用这种声音说话,你要是实在听不惯就拿手机和我聊天好了。”
“……除了怪恶心的之外倒没别的了。”
叶鲸哀嚎了一声。她重重地往桌上一磕脑袋,好像打算把自己的脑袋当作三牲祭拜天地。诺言饶有兴致地把行李箱里的书一本本拿出来,放在她的头上,叶鲸眼神涣散,好像已经死了。
“我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这事情是不是以前发生过?”诺言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发,软乎乎的,有些干涩,“几年前的事情了吧?”
“老板你这么干也怪恶心的。”叶鲸打了个哈欠,从脑袋上取了一本书,摔在自己面前,“这什么……冰岛游记啊?老板你和阿青怎么还没去冰岛度蜜月啊?”
“她不喜欢到陌生的语言环境里活动。”
“你真的太顺着她了老板。”
“不需要你这个恋爱经历为0的人教我怎么谈恋爱。”
“我靠,怎么最后连这种话题都和六年前一模一样。”叶鲸嘀嘀咕咕在桌上敲着书脊,精装本又大又沉,敲起来动静极大,“老板你出来旅游背这么重的书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还是给我这个帮你搬行李的人不痛快?……我靠,这又是什么怪东西。”
书页哗啦一下全散了,里面掉出一大堆明信片和拍立得照片,叶鲸脑袋一歪,头上堆着的书也全都散了下来,砸在地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才没有!我不是别乱说!”女孩儿利索地滚下凳子,就像千百次从店里的椅子上滚下去招呼客人,“都怪你老喜欢带这些没用的东西……靠,为什么出来玩你还带着这东西,你有毒吗老板!”
她胡乱地抓起几本书之后,某本书里夹的黑信就掉了出来。叶鲸太熟悉这个东西了,两年前这个东西打碎了她所有平静的生活,看了太多的东西。她用两只手指尖儿拎着那信的一角,把它甩回桌子上去。
“哦,对了。”诺言按住了那封信,“你一直都不知道信里是什么内容吧?”
“这么不吉利的东西我才没兴趣。”
“这些可是很有趣,很意味深长的东西喔。”
“反正你都已经决定打开给我看了,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叶鲸垂头丧气地塌回椅子上,“怪毛病。”
“这可是你说的。”诺言磕了磕信角,把封口挑开,“我没逼着你看。”
他摇了摇信封,里面传出轻微的摩擦声,像是关了一只蝙蝠。
“老板,我感觉不好。”
诺言看了她一眼,把那个东西倒了出来。那个小小的密封袋里面只有几片玻璃碎片,像是老式的绿玻璃,四周沾着暗淡的污渍。
“这是……”女孩儿隔着袋子抚摸着玻璃的边缘,“这看上去很像……”
她的手动了一下,像是不自觉地想去抚摸左手的小臂。叶鲸的舌头有些发干,含在嘴里像含着一把沙子。
“是的,你可以仔细看看。”
女孩儿舔了舔嘴唇。她拉起自己左手的袖子,手腕内侧有条长长的伤疤,一直延伸到肘弯,深长发白,像手臂上的一道湍流。
诺言在解袖扣,慢了半拍。当他拉起衣袖的时候,露出一道完全相同的伤疤。下手的人每一分犹豫、决绝和恨意都被刻在这两道一模一样伤口里,重新凝固结痂。
“后唁下手真狠,这又不能缝针,可流了我一大堆血。”
“你流了多少我肯定比你更多。”诺言轻微地动了下肩膀,做个半途而废的耸肩,“这种事情习惯就好。”
他们步调一致地露出手腕,上面有一片化学烧伤的印痕,紧接着是侧颈的狭长刀伤,两个人身上五处标志性的大伤痕都分毫不差,简直就像是复印了一番似的。叶鲸啧了一下,诺言重新把衣领拉好,慢悠悠地扣起扣子。
“她真的太夸张了,我吓得半死,都快以为都是她干的了。”叶鲸咳嗽了两声,“那……那些黑信里都是这样的东西?最后一封里那就是……”
“是那颗子弹。”诺言抚了一下胸口,“我挺好奇你们那是是怎么解决这个事情的?”
“你那个疯子妹妹后唁真的拿着那把从吕鹤手上收来的枪对着我瞄了半天,最后说她没把握这一枪上去还能把我救活。”叶鲸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她说吕鹤有那——么——恨阿青,她要是模拟那种感情对我开枪的话我这个小身板可能立刻就死透了。我们俩都不是阿青那种人,老板,你挨上一枪可能会死的话我挨上这一枪可能也会死,我可能还能死个七分熟。”
“所以呢?”
“……别再干这种帮别人挡枪的事情了,老板。”女孩儿使劲吸了吸鼻子,她的声音有些哑,顺手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茶,“我觉得我说了也是白说。后来,我们用硅胶做了这个伤疤的仿妆,那东西带着真的很难受。”
“少抱怨。”
叶鲸立刻就不吭声了,她对着乱七八糟的书堆使劲眨着眼睛:“老板你早就猜到我们最后是怎么做的了。”
“我就是想听你夸我妹妹是个疯子。”
“你也是疯子,老板。”
* 等待下一轮互动
如果偏要用韩国媒体式的夸张手法来给这一次事件的记录起一个标题,最佳选择肯定是:十羽漪良纺,帅气的一脚直接踢进了我的心里。
“校长爸爸, 我愿意做您的狗。”
人到底能够恶心到什么地步,不知道。这个下限似乎没有办法看到尽头,时不时会被刷新。
身上的血污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听到的看到的比这些更加让人感到恶心和冲击。
不管是录音笔当中不同女孩子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是电脑里面存储的命名为“第一只狗”、“第二只狗”……等等的不同的女学生的不雅照片,无一不在挑战着在场每一位的忍受力。
浅井眼尖地发现,照片当中有一张刚刚见过的脸。年轻,甜美,受到众人追捧,可以说是校园女神的脸。
是加山。
对这个岛充满了厌恶,为了能够被选上,能够离开这里,选择委身于校长,希望用来换取一个机会的女孩子。
这个就算了。浅井想,他们两个的事情大概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相比之下其他的学生真的太无辜了,这头让人感觉恶心的肥猪一样的校长,真的是畜生吧。
就在大家还在被其中的内容震撼到的时候,十羽漪先动了。
他直接抬脚就把电脑踹到地上,什么都没说。
木棉花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伸手轻轻拽了拽十羽漪的衣角。十羽漪看着木棉花,把她带出了校长室。
木棉花可能对这样的事情真的受不了。浅井默默地跟在其他人身后,看着抽屉和柜子里的东西。
到这里为止,她大概能够想象出一个故事框架……或许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事故了。毕竟故事可以是很美好的,稍微变一下,所包含的意思就完全不同了。
“那个日记本,大概是加山的吧。交换的对象……”
浅井站在十羽漪身边,有风吹过天台。
其他人正在围着一堆被单在找着什么。
“确实是个垃圾。”十羽漪说着,耸耸肩,“可惜了这么聪明的女孩子了。”
“你说这场交易可惜,还是对象是一个可能是SM圈子的肥仔可惜?”浅井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中所指的对象。
“都不是哦,是交换利益的对象是个畜生,这件事让人觉得可惜。”
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也是死守着等价交换这样的原则的呢。
“你觉得,只要能获取自己想要的事物,用什么交换都可以吗?”浅井发现自己暂时没有办法能够完整且更加合适地表达出自己的疑问,说话途中还顿了几下。
十羽漪看向她,露出了浅井熟悉的笑嘻嘻的表情:“只是觉得女孩子会善用自己的优势不是很聪明的决定吗?”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浅井小姐也是哦,有很大的优势。”
是这样吗?
浅井不由自主地笑了:“既然手上有好牌的话,为什么不用呢?不是吗?”
不管是好运气能够天生具备,还是这之后靠自己的努力赚回来的。牌已经在我手上了,而且我也不出千,凭借自己一步一步赢下来的局,我就是无法撼动的赢家。
十羽漪轻笑,逼近浅井,伸手轻轻卷了卷她的头发:“完全正确。”
浅井也没有打掉他的手,尽管大家身上都不怎么干净,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比这所学校在沉默中埋藏的东西要干净许多。
“消毒水,是你用来打扫校长室的吗?这么干净。”浅井马上转移了话题。
“是的呀,用来打扫,垃圾。”
十羽漪特别加重了某个词语,眼里的笑意让浅井无法忽视。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样啊,辛苦你了,挺重的吧?”浅井走向在被单里发现了什么的同伴,回头和十羽漪说,“消毒水记得兑水用哦,不然容易腐蚀皮肤。”
“谢谢你的提醒。”十羽漪看着浅井的背影说道。
关于【昭焯白赤一家四口】
世界:
法力存在;
妖魔鬼怪存在,神兽存在;
神明是否存在不可考,信仰自由;
【礼司】因为法术的存在,为了防止要臣被政敌或敌国以法术咒杀/伤,设有专门为臣子设立保护法术(祝)的官职(暂定礼司),该官职不可参政,设法时需要多人同在并有检查机关围观,检举异常者可有大量奖励并受大礼司(皇帝专属礼司)终生保护,见异常而不禀报与疑犯同罪共处。
大臣可自己额外找人加祝,但必须接受与职位相符的加祝并定期至礼司所检查。
民间亦有术士为人加祝。
【壳】壳可能是任何生物,也可能孕育出任何生物(芯),以人壳为例,人壳与常人唯一的不同是人壳不需要异性参与便能孕育芯,也不需要怀孕分娩。芯诞生的方式也多种多样,多伴有异象。芯与壳样貌(面部)很大可能相近,但绝非同一个生物,
芯有壳的记忆(不受壳感情限制),类似旁观者视角。
壳在芯诞生前不知道自己是壳。
壳与芯都拥有一种或多种超越一般同类的天资,尤其芯很大几率是妖魔神兽之类长寿且天资卓越的物种,一出生便有丰富的经历和惊人的实力。
极度稀有。
人物:
昭—人类(壳),会法术,文臣,特长过目不忘和(面无表情理直气壮地)信口胡扯,表面无口其实嘴利。黑暗料理属性点满。平时缺少面部表情,非常在意身高,能飘着绝不走着,武器双唐刀和法术法器。是个惹人憎恨的有钱人。
证燎—人类,长相异于常人以至于年幼时饱受苦楚,但顺利的成长为积极向上的大好青年(?),武将,凶悍的身法和凶残的外貌是敌方的噩梦。特长是嘴超挑但同时饥不择食,粮食紧缺时什么都吃得下并面不改色(类似于平常吃不得一丁点苦的人生病时能狂灌很苦的药)。鼻子和舌头非常灵敏,半吊子外科医生,会收养同袍遗孤和顺眼的孤儿。
白驹(假名,通常叫昭白)—应龙分支,种族缘故不可透漏实名,红毛黑鳞,兄长,护短,擅长武斗,折叶为刃十八班武器样样精通,喜好直来直去却并非没头脑,嘴挑还不会做饭,行为任性不自觉,想法过于理想没b数。很强,很难养。安静下来乍看似乎很可靠一开口帅不过三秒,把弟弟从一个蛋带到幼年期,弟弟是如何在他手下成功健全地活到被收养也是个迷。
赤骥(假名,通常叫证赤)—应龙分支,种族缘故不可透漏实名,白毛白鳞,眼睛通常是黑色,会变色(他本龙喜欢金色)。护短,叛逆期黑历史一抓一大把。正常情况下是兄长的老妈子弟弟,负责擦屁股和为他的决定制定具体可行的方案以免将来给他擦屁股。做饭方面是全家唯一一个(后天被迫的伪)天赋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喜爱看书,武器是一串红色的手串,种族缘故武力值不算太低。
ps:昭和证燎双箭头,是二马(……)的养母。两匹是她们最早收养的孩子,是长子和次子。(该世界观下其他主要养子:证乾(女,现为华山剑客,天南地北四处乱逛。什么都知道一点样样通而不精。信奉路见不平一声吼,喊来捕头再动手。),昭北雁(男,曾在首都宴四方客回头等各大餐馆任首席的名厨,正直过头的二傻子,索性功夫到家没让人套麻袋)都是不会法的普通人)
故事:
昭和证乾因为政见不和分道扬镳,但是王朝没落势不可挡,中央逐渐失去统治力,四方割据乱象生,武将证燎决定召集旧部远离都城防守边疆,不愿将士未死沙场反死内乱,不再参与国内的内耗,一心抵御外敌入侵。昭留在首都试图力挽狂澜,主要目的是平息混乱恢复民生,但四面楚歌无计可施之后也跑去边疆找武将,最后文臣武将双双战死。他们收养的那两个孩子代替他们守疆到新的王朝建立,新的王朝出兵接管边防,此间寸土未失,两兄弟带残部与新生代入山林扎寨为营,新朝许诺世世代代绝不侵扰,并给予寨中人一切本国子民应得的待遇。
其他:
昭白证赤活的比新朝久多了。
寨子里除了生生不息的人类,非人渐渐增多。
寨子内部非常团结,教育普及,盛世大隐隐于市,乱世整装出战,寨方协助御外敌,不对国内插手。寨中人立场去留自定,但一旦安全无法保证可向寨子求援。成员伤残死亡不论立场对错,寨子必当报仇。
盛世隐而乱世出,以至于在世人心目中的形象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证赤打扫战场时捡到了因壳(昭)死亡而提前诞生的芯,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兽,双手四足并长尾,背生双翼耳廓尖锐,生长缓慢而感情缺失,也许因为早产(?)先天并不比一般妖魔强。
该芯后来成为山寨三把手,受壳影响武器双唐刀,并使用法术。
同世界观其它角色(并不与上面的人认识):俩道士,重名何首乌,前后脚进师门的同门,出师后鲜少碰面。
昭燎在此世死后
燎被“出资人”所救(?相当于重生/投胎,赤条条来去,身外之物生死不留),由于昭曾给她画过的双(同)子(心)符仍未消失而认为昭未死(都不在一个世界了收不到信号(啥玩意)很正常)。
燎与“出资方”建立了容孤所(我大部分角色生活或生活过的地方)收容不限种族,孤立于各世界之外,收容各世界孤儿。后将容孤所托付给几个副所长,自己去各世界找昭。但出于“出资方”所定下的“非极端情况不能返回自己源世界”的规则并未返回过昭白证赤所在世界。
容孤所各副所长理念不同手段不同,有些为了容孤所的意义(。)主动促成孤儿的出现,有些为了减少容孤所开支而尽力避免孤儿的出现,收容孤儿的标准也不尽相同,大抵都是有趣或是顺眼。
规则:这里成长的孩子在被三分之二+的副所长认为可以独当一面之后可以选择去其他世界旅行或生活,未达标者可申请短期历练(工作人员陪同);非极端情况不能返回源世界,亦不可大肆破坏所在世界的规则;遇到危险请及时向容孤所求援;死后皮囊归容孤所所有;回容孤所务必带些土产并酌情向负责人和孩子们讲一些经历(虽然这么说并不强求)。
世界:
法力存在;
妖魔鬼怪存在,神兽存在;
神明是否存在不可考,信仰自由;
【礼司】因为法术的存在,为了防止要臣被政敌或敌国以法术咒杀/伤,设有专门为臣子设立保护法术(祝)的官职(暂定礼司),该官职不可参政,设法时需要多人同在并有检查机关围观,检举异常者可有大量奖励并受大礼司(皇帝专属礼司)终生保护,见异常而不禀报与疑犯同罪共处。
大臣可自己额外找人加祝,但必须接受与职位相符的加祝并定期至礼司所检查。
民间亦有术士为人加祝。
【壳】壳可能是任何生物,也可能孕育出任何生物(芯),以人壳为例,人壳与常人唯一的不同是人壳不需要异性参与便能孕育芯,也不需要怀孕分娩。芯诞生的方式也多种多样,多伴有异象。芯与壳样貌(面部)很大可能相近,但绝非同一个生物,
芯有壳的记忆(不受壳感情限制),类似旁观者视角。
壳在芯诞生前不知道自己是壳。
壳与芯都拥有一种或多种超越一般同类的天资,尤其芯很大几率是妖魔神兽之类长寿且天资卓越的物种,一出生便有丰富的经历和惊人的实力。
极度稀有。
人物:
昭—人类(壳),会法术,文臣,特长过目不忘和(面无表情理直气壮地)信口胡扯,表面无口其实嘴利。黑暗料理属性点满。平时缺少面部表情,非常在意身高,能飘着绝不走着,武器双唐刀和法术法器。是个惹人憎恨的有钱人。
证燎—人类,长相异于常人以至于年幼时饱受苦楚,但顺利的成长为积极向上的大好青年(?),武将,凶悍的身法和凶残的外貌是敌方的噩梦。特长是嘴超挑但同时饥不择食,粮食紧缺时什么都吃得下并面不改色(类似于平常吃不得一丁点苦的人生病时能狂灌很苦的药)。鼻子和舌头非常灵敏,半吊子外科医生,会收养同袍遗孤和顺眼的孤儿。
白驹(假名,通常叫昭白)—应龙分支,种族缘故不可透漏实名,红毛黑鳞,兄长,护短,擅长武斗,折叶为刃十八班武器样样精通,喜好直来直去却并非没头脑,嘴挑还不会做饭,行为任性不自觉,想法过于理想没b数。很强,很难养。安静下来乍看似乎很可靠一开口帅不过三秒,把弟弟从一个蛋带到幼年期,弟弟是如何在他手下成功健全地活到被收养也是个迷。
赤骥(假名,通常叫证赤)—应龙分支,种族缘故不可透漏实名,白毛白鳞,眼睛通常是黑色,会变色(他本龙喜欢金色)。护短,叛逆期黑历史一抓一大把。正常情况下是兄长的老妈子弟弟,负责擦屁股和为他的决定制定具体可行的方案以免将来给他擦屁股。做饭方面是全家唯一一个(后天被迫的伪)天赋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喜爱看书,武器是一串红色的手串,种族缘故武力值不算太低。
ps:昭和证燎双箭头,是二马(……)的养母。两匹是她们最早收养的孩子,是长子和次子。(该世界观下其他主要养子:证乾(女,现为华山剑客,天南地北四处乱逛。什么都知道一点样样通而不精。信奉路见不平一声吼,喊来捕头再动手。),昭北雁(男,曾在首都宴四方客回头等各大餐馆任首席的名厨,正直过头的二傻子,索性功夫到家没让人套麻袋)都是不会法的普通人)
故事:
昭和证乾因为政见不和分道扬镳,但是王朝没落势不可挡,中央逐渐失去统治力,四方割据乱象生,武将证燎决定召集旧部远离都城防守边疆,不愿将士未死沙场反死内乱,不再参与国内的内耗,一心抵御外敌入侵。昭留在首都试图力挽狂澜,主要目的是平息混乱恢复民生,但四面楚歌无计可施之后也跑去边疆找武将,最后文臣武将双双战死。他们收养的那两个孩子代替他们守疆到新的王朝建立,新的王朝出兵接管边防,此间寸土未失,两兄弟带残部与新生代入山林扎寨为营,新朝许诺世世代代绝不侵扰,并给予寨中人一切本国子民应得的待遇。
其他:
昭白证赤活的比新朝久多了。
寨子里除了生生不息的人类,非人渐渐增多。
寨子内部非常团结,教育普及,盛世大隐隐于市,乱世整装出战,寨方协助御外敌,不对国内插手。寨中人立场去留自定,但一旦安全无法保证可向寨子求援。成员伤残死亡不论立场对错,寨子必当报仇。
盛世隐而乱世出,以至于在世人心目中的形象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证赤打扫战场时捡到了因壳(昭)死亡而提前诞生的芯,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兽,双手四足并长尾,背生双翼耳廓尖锐,生长缓慢而感情缺失,也许因为早产(?)先天并不比一般妖魔强。
该芯后来成为山寨三把手,受壳影响武器双唐刀,并使用法术。
同世界观其它角色(并不与上面的人认识):俩道士,重名何首乌,前后脚进师门的同门,出师后鲜少碰面。
昭燎在此世死后
燎被“出资人”所救(?相当于重生/投胎,赤条条来去,身外之物生死不留),由于昭曾给她画过的双(同)子(心)符仍未消失而认为昭未死(都不在一个世界了收不到信号(啥玩意)很正常)。
燎与“出资方”建立了容孤所(我大部分角色生活或生活过的地方)收容不限种族,孤立于各世界之外,收容各世界孤儿。后将容孤所托付给几个副所长,自己去各世界找昭。但出于“出资方”所定下的“非极端情况不能返回自己源世界”的规则并未返回过昭白证赤所在世界。
容孤所各副所长理念不同手段不同,有些为了容孤所的意义(。)主动促成孤儿的出现,有些为了减少容孤所开支而尽力避免孤儿的出现,收容孤儿的标准也不尽相同,大抵都是有趣或是顺眼。
规则:这里成长的孩子在被三分之二+的副所长认为可以独当一面之后可以选择去其他世界旅行或生活,未达标者可申请短期历练(工作人员陪同);非极端情况不能返回源世界,亦不可大肆破坏所在世界的规则;遇到危险请及时向容孤所求援;死后皮囊归容孤所所有;回容孤所务必带些土产并酌情向负责人和孩子们讲一些经历(虽然这么说并不强求)。
他又回到了那里。
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正在做梦。令他感到诧异的是,梦中的自己也身处这栋古宅——并非“走入”,从一开始他便坐在这里了。房间面积并不大,纸拉门大敞,露出了一部分曲折的外侧走廊。眼角余光里,他瞥见了室内墙壁上的字画。字画下摆有竹架,竹架上则是一些茶具。
日光并不炽热,如水泻入檐下,在走廊上轻轻摇荡。自门边望去可见绿植,在阳光下惬意伸展。似乎——还有一口石头围筑的池塘,他看不清池水是否泛着诡异的深绿色,但他想,应该不是的。
因为这是梦。
青年收回视线,再度看向纸拉门的另一侧。黑色和服的女孩正捧茶端坐在那里,长发遮住了她白瓷般的侧脸。他并未生出多余的疑惑,夏天失去蝉鸣与高温,庭院不再荒凉,自己能在白天踏入这个房间,与女孩相对而坐——一切似乎都是如此顺理成章。
因为,这是梦。
他已想不起自己睡着前身处何地,更想不起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在没有危险、死亡、恐怖与未知的世界里,时间也会彻底慢下来,像一片落叶、一首未完的诗、一曲无词的歌。
树影微晃。
女孩转过头来。那双与记忆中相差无几的眼眸里,一迹光似星辰陨落般迅速黯淡。她平静地注视着他,嘴型变换几次,说出了一句无声的话。
青年愣了愣,正想问她说了什么,随即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他张了张嘴,尝试数次后放弃。
如果能写下来……
但他无法动弹。
这个梦原来是固定的。它固定了时间、场所、环境与人物,固定了他只能是“接收方”,固定了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实质性交谈。他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同时心道奇怪,这明明是他自己的梦,却全然不由他掌控。
阳光刹那碎散一地。
女孩看着他,对他刚才的古怪举动视若无睹,轻轻地、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是他的梦。
真的么?
静间蓝醒了。僵硬的坐姿使他无法自如活动身体。他试着抬起手,遮住半睁的眼,好让刺眼的光别那么争先恐后地钻进视野里。蝉鸣近在咫尺,似一场海啸冲入他耳中。倚靠树干的后背被汗濡湿,衬衫紧贴的感觉并不好受。
但足以唤醒他。
浪涛与人声远远传来。静间依次记起睡着前现实里曾发生的事:他们一早出了深泽家,来到最初漂流的沙滩上,继续分组探索。不过这次探索并未有太多收获,一行人于中午返回。青年忽觉有些疲累,便远离了人群与沙滩,在稍近处的树林旁小憩。
然后,他梦见了深泽实琴。
不真实的梦境渐渐被真切的现实所淹没。他忘记了许多,只记得那是茶之间,是他昨晚才探索过的地方,多亏那个诡妙的机关人偶,茶之间的布局在他脑内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
同时,他也从未在白天进过茶之间。
或许是现实太像接二连三的噩梦,这个梦反倒成了一种奇妙的体验。他试图抓住最后一丝余韵,捋清深泽实琴她究竟想说什么,随即,熟悉的女声落入耳畔。
“醒了?”
“……”
青年僵了一僵。抬眼看向来人——黑发女性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笑眼纯纯地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
他立刻坐直。
“哎,睡迷糊了?之前不是说下午探探沙滩附近么。”
“……哦。没有。”
静间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其间,小百合脸上一直挂着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静间皱起眉头:“怎么了?”
“没什么。”
“……那你笑什么?”
“想笑呀,终于看见静间你的睡相了,真可爱。”
“……”他被噎了一下,“偷窥犯法。”
“哪有偷窥,我这是光明正大地观察。”
“……”
静间蓝选择不再继续对话。
虽说弥生小百合的确擅长交流与沟通,他与她之间也确实存在隐秘的、针对深泽家的“同伴关系”,但说到底,他们还未熟络到那种程度。
他迅速划开距离,她也并未再接下去。听她说“先过去吧,快集合了”,他便“嗯”了一声。在女性同他擦肩而过的一瞬,他又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不知怎地,他总是能够在不恰当的时机捕捉不恰当的细节。这细节宛如两三粒星星,恰好被他看见光芒跃动的刹那。他想起游轮上她的动向,想起来到岛上之后她的许多言行,又想起这些碎片与某个人的相关性,不禁皱了皱眉。
脱口的冲动最终消弭在沉默中。
消弭在一段已忘记出处的文字里。
女孩问过他,是不是真的像歌里唱的那样,爱情能战胜一切。
“没错,”他答道,“可你最好别信。”
※出自加西亚·马尔克斯《爱情与其他魔鬼》
* 分成这么多篇良心不安了
众所周知的,环境对于一个人的成长是有影响的。
要出淤泥而不染是真的很困难。
在船上的时候浅井曾经听到过今泉提及过他的家庭,再仔细想想的话,如果是那样一直改嫁的母亲带着十羽漪生活,他极有可能受了母亲的影响,对感情这样的事情看得比较淡薄,也没有那么认真对待。
“爱”这个字,要说出来其实很简单。但是如果你要把真心寄托在上面,就会发现它真的太沉重了,你不得不谨慎地考虑过之后才能够把它托付出去。
浅井试着扭开厕所里的水龙头想洗个手,发现好像没有水。好吧,她放弃了,真的是不能对这个超出认知范围的岛屿用平时的标准来衡量。
可能是因为家人有医生的关系,从小就被教导要好好用七步洗手法洗手,浅井到今天也是在用这样虽然能洗得比较干净但是非常费时间的方法洗手。想认真洗个手但是没水,罢了罢了。
“这里居然还有消毒水呀。”十羽漪在洗手台上发现了两瓶消毒液,“这个可以给我吗?”
虽然不知道他要用来做什么,不过大家还是把洗手台让给了他。
“谢谢啦!”他拿着消毒液笑着道谢。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十分魔幻,浅井感觉自己整个世界观都被放进了滚筒洗衣机开强力模式翻了又滚几百遍。
她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胃内容物从食道里翻滚出来,但是手上实在太脏了。不仅仅是手上脏,头上也脏,身上也脏,脚下也脏。如果可以,她想把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消毒水里,泡一天。
她没有洁癖。但并不代表她能够从开始就能够适应被泼了一身的血液和破碎肢体肉块。
“啧……”十羽漪同样也被淋了一身,他极其嫌弃地把掉在身上的肉块拨掉。
浅井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跟着队伍往那个最后出现了一声尖叫的女厕所走去。
要接受这样的状态真的需要一段时间。
他们利用在女厕所里找到的钥匙打开了会议室的门,发现里面的投影仪画面定格在一个女人捂着脸的画面。在电脑上能够看到连接着的DV里面的视频。
放在社会上一定会激起轩然大波的视频,浅井看完了以后内心甚至毫无波动。
不过就是,教师在禽兽校长的威逼之下把学生送过去给校长玩乐,仍然存在的良心让老师决定收集证据去告发校长的视频。
刚刚在厕所碰到的尸体,大概就是这位可恨又可怜的老师了吧。
浅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走出了会议室。
十羽漪站在会议室外面。她才发现他没有进去。
浅井张了张嘴想问他是不是看不得这样的东西,最后只是吐出了短短的一句:“真脏。”
“是啊。”十羽漪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看样子他和木棉花对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都表示出了十分的抗拒。浅井很识相地也没有和他们再说话。
校长室所在的楼层和其他楼层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像是被什么人用心打扫过一样,没有灰尘,还残留着浓重的氯水的味道,让浅井有一种身处医院的感觉。意外地她还挺喜欢消毒水味的,她觉得这样的气味反倒是让她能够感觉到一点点安心……啊,消毒水。
她看了看还拿着两瓶消毒水的十羽漪。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确实是按照她的猜想呢?
浅井跟着其他人,推开了校长室的门。
让我们拭目以待。
* 少年玩心吗
浅井绘里认为她是一个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人。和其他人一样,是走在人群里会被千千万万的人淹没的,普通得无法再普通的人。
从出生开始,直到现在,没出过什么错,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走运的事情。
不走运的倒是多了去了,特别不走运的也有,比如现在。
她看着公告板上面面容姣好的少女的画像,下面还附着许多留言。
这就是学校的女神吧。长相甜美,成绩优异性格好,获得“加山小姐真的好漂亮”、“加山小姐为人还那么温柔,一定是天使吧”、“请做我的女朋友吧”的留言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以前她还是挺羡慕这样的人的。只要走进学校就会自动自觉变成人群的焦点,就像是你本身在你没有留意到的时候开始自体发光,吸引着其他学生。又或许是黑夜里的明灯,诱惑着飞蛾不断往上撞。
羡慕归羡慕,说实话,什么都有两面性。
在教室3-1里面发现了一个准备送给加山的礼物。是一个手镯,还有一封自制贺卡,上面写着的是听说加山小姐一直很好奇外面的世界,因此希望能够把这个来自外面世界的手镯送给她。
应该是原生的岛民吧。浅井想,从小在岛上长大,还没有离开过这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么花花绿绿。
他们在教室3-4里面找到一本十分不堪入目的画册。几乎是每一个人都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浅井看着画册没有说话。倒不是说觉得这样没什么,而是这样的暗潮被和平安稳重重地压着,平时太少见了,但是只要知道确实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有机会发生在自己身边,就不会太过惊讶了。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人类和其他种族的生物,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要不要告诉老师?”
浅井留意到十羽漪一直盯着画,十分小声地骂了一句什么,太过小声以致于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听到他说了什么。
另外还在一个看上去就很甜美的书包里找到一本日记本。看过里面的文字以后浅井是彻底地一点都不羡慕加山了。十羽漪也只是轻笑了一声。
“这样的女孩子,还可以吗?”浅井只是不经意地问道。
“挺有趣的。”十羽漪回答。
他们又一次跟在队伍后面,一人一句地进行着问答。
“之前木棉花提到过一下……是前女友吗?落日。”浅井想起自从那次夜晚海滩酒会之后都没有机会向他打听一下,“虽然八卦不太好,但是想在学校里听听校园爱情故事。”
“啊,是。只是一个从头到脚都无聊至极的人罢了。最后还是拜托了阿花才摆脱了她。”十羽漪看上去对这位前女友毫无留念,就连形容词都是偏向贬义的那种。
“刚开始的时候也这么觉得的话为什么要和她交往?”
“她说她很爱我。”十羽漪说,“于是我答应了,看看她能够有多爱。”
是浅井意料之内的答案。对于她来说,电视剧电影的虚构已经赶不上现实了。
“女朋友会做的事情都做了吗?给做便当什么的。”浅井比划着,在脑海里思索普通女学生在恋爱之后会给男朋友做一些什么。
“好像……都有吧。”
十羽漪看上去是真的对这位前女友很不上心,就连为他做过什么都要在回忆里调动一番。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
“她啊,觉得用身体去交换利益的女孩子很廉价呢。”
浅井听到这里,没忍住看了看十羽漪。
实话实说,是三观不合,加上本来这个人就对人家没有什么感情才分的手吧。
人家女孩子对他喜欢得不得了,而他却没有摆正这个天平——甚至连要摆正的想法都没有。不过付出和获得从来都不一定是对等的,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在不同的人的眼里有不同的判定而已。
浅井自觉自己还算是有一点人情味的,在认为十羽漪这个人做得是过分了一点以后,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十羽漪这个人,怕不是没有心吧?
1551刚刚elf突然抽了,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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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的树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大,在长风中飒飒摇动,有清香的泥土味传到鼻尖。
然而此刻一片树叶突兀地落下。
透克洛斯咽了一口吐沫,谨慎地后退了两步,暗骂一声。谁知道他会在这个鬼地方遇见棘手的赫克托耳和帕里斯两兄弟?
该死,跑不掉了。连阿喀琉斯当初都没追的上赫克托耳,自己又怎么逃得了?弯弓搭箭,两臂狠命撑开那把略显拙劣的木弓,瞄准了对面冷笑的驯马者,阿开奥斯人的噩梦。
尽管自己是阿开奥斯人数一数二的弓箭手,但帕里斯同样擅长箭术……不,就算是死,也不能给忒拉蒙的血统丢脸!他下意识地想要祈求远射神阿波罗的庇佑,又猛地想起,自嘲的扯出一个笑:当初所谓的神明是怎么对待哥哥的,现在自己居然还对他们心存幻想?啊啊,果然自己还是个容易心软的怂包——
一触即发,但那并不仅仅指的是那支箭。在最后的负隅顽抗过后,长枪穿透了他的心口。
好多血,他想,哥哥当初也流了这么多血。
奇怪的是除了疼痛外,还有一种谜一般的轻松,仿佛是哈德斯送来的解脱。
然后,他看见了幼时记忆中心情好时慈祥和蔼的父亲,替母亲在鬓边插上一朵石榴花,火红的燃烧着。安静地站在海边看海浪的大哥看见他跑过撇了撇嘴,朝他露出一个高傲的笑,招手让他到这儿来。
第三日的夜晚,我们去了监狱那边。
开始是比较在意监狱边上那个全是尸体的坑,结果等我们接近监狱,有人提出来去看看审讯室。
监狱看起来黑漆漆的,张着嘴似乎像是通到怪物内部。因为领和诗织还在里面,我们也没有贸然进去,只是在外面找到了审讯室的位子,慢慢地向审讯室那边靠近。
审讯室和别的地方一样,有一个很高很小,装着栏杆的通气口。我们靠近那边果然听见里面有着什么声音。
我的日语不太好,这样模模糊糊地说话也是听不清,只能听到里面有烤肉的声音……谁会晚上在审讯室里面烤肉?领和诗织小姐吗?
但是说话声音并不像领和诗织小姐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在里面。
不过在这里……在安乐岛,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我们今天出来什么都没碰见安全回去才是奇怪的事情。
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在第二天去问了一下领在晚上有没有碰见发生什么。
“领最近在监狱晚上有听见奇怪的声音吗?“虽然他不一定告诉我就是了。
领摆出一副很困惑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晚上?没听到啊。“
我也不打算把我们晚上去过监狱的事情告诉他们,只是提醒道:“这样啊……原本还担心领和诗织小姐晚上会碰到什么。毕竟是在不熟悉的环境。“
只是对于我们这些不知情的人来说这是不熟悉的环境,对于领和诗织……说不定熟得很。表面的话还是得说得漂亮。
“嗯……“领应了一声,还是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不过总比住在那里好。”
我们现在的人分为两拨,和深沢家的两位小姐比较亲近的人会选择住去深沢家的别馆。但是我一向不喜欢那个地方,所以从上岛以来一直是住在酒店的别墅区的。
结合深沢家姐妹之前对桃泽姐弟的评价,我觉得应该指的是深沢家。
领看我不说话,笑了一声说道:“不过也对……对于他们来说……呵呵,不好说,现在变成这样了,和谁住都差不多。”
他不再说下去,我只好接话问道:“是古宅那边?“
领点点头:“对,就是说那群人。”
“领对深沢姐妹他们是知道什么吗……感觉他们有好多秘密。”
敌意从来不是无缘无故而来的,如果和我们开始的猜想一样的话,那么恐怕领和桃泽小姐是知道一年前……或者以前这个岛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真的神降下的惩罚的话,那也应该给我们机会去弥补。
“她们?“领保持着那样古怪的表情,上扬着的嘴角却见不到丝丝笑意:”总之叶衍不要跟着他们就对了。叶衍是跟着我的,对吧?“
这是自然。我点头道:“是的,我永远会站在领和诗织小姐这边的。”
领似乎对于我的回答很满意,终于是真心实意的笑了一下。
“不管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对我来说都是正确的。”我极为任性地讲着。
叶家人向来护短,这也许是遗传的性格——从最开始的开始,柳家嫁过来的女儿在我们这里受了委屈自刎,叶家人反而去柳家的地盘上闹腾。
但是好歹比起隔壁柳家,叶家人多了一丝的血性。对于我们来说,家族荣耀财产权利,都是用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为了这些人,赔上叶家的一切都不为过。
领坚定地对我说道:“相信我,我们就是正确的。”
“我会保护领和诗织小姐的,我会把你们带出这里的。”这样和领说道:“只要大家在一起。”
领又弯起眼睛笑道:“大家……会在一起的。
“永远快乐的在一起。“
我在领的眼中看见了我自己。我还看见了我之前的那个梦境。
在他眼中的我似乎身处于一片玫瑰花田之中,身上缠满了荆棘,捆绑着血脉。
“会的。“我听见被玫瑰花吸食血液的自己这么说着。
昨晚回来以后,大家身上总有一股散不开的凉意。其他人或是认为是心理作用,或是归结于夜间气温低,丽日天子回忆起附近的所见所闻,心想也只能是因为这里阴气太重了吧。
早上醒来时已经有一些被窝是空着的了,他到餐厅吃饭时大家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好。难得共进一顿如此沉默的早餐,他将思绪投入到对昨晚事件的梳理中,然后发现了被自己遗漏的事情:第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是监狱,那时大家的重点都在于从审讯室里传来的声音,事后却有人说“好像听到了桃泽姐弟的声音”。
那个时候,他们没有睡着……?!
“啪”地放下筷子,他搪塞了同伴的疑问,飞快地朝着监狱的方向奔去。
拜托了……拜托了……!
终于,在临近监狱的地方,他隐隐约约看到了桃泽诗织的身影。大概是清早起来在散步吧,看起来很悠闲的样子,应该两个人都没出事。
察觉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丽日,桃泽抬起了头。“早上好呀,丽日小姐。”
“早——上好!休息得还好吗——!我们昨天晚上……哈、哈啾!嗯……遇到了很不妙的东西。安全可是第一重要的哦!”啊,不妙。这回和阴气没关系,纯粹是早晚温差大了。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丽日向前迈上几步。
“是刚刚晨跑结束吗?早晨多穿点衣服比较好。来,纸巾,感冒了可就不好了。你也要注意安全呀。”
“嗯唔……差不多啦,谢谢你,这边还挺冷的……不过有桃泽君在,感觉你会离危险远远的哇。他是个观察力敏锐的少年呢!”如果是那孩子的话,肯定察觉到了什么就会带着姐姐跑出来,找到今泉先生,或是别的什么人,总之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来寻求保护。
桃泽诗织轻笑着回应道:“确实呢,弟弟他从小就很机灵。”
“而且天子高中毕业后,还是第一次遇到愿意跟天子交流超自然话题,还没把天子当神经病的人……”不仅如此,还会充满兴趣地问下去,动机暂且不说,能好好当成一回事就超级棒了,丽日吸了吸鼻子,“他真好……”
“超自然话题很有趣呀,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愿意和你聊一下呢。”
“!!!你们真好!!!”他差点没原地蹦起来,“如果你们是在学校上学的话,肯定要头疼死了,会收到很多很多情书的!”
“领他受欢迎,姐姐我会很开心的呢。但是他还是太不成熟了,我很担心他会被骗。所以如果将来领要交女朋友的话,我会好好帮他筛选的呢。”
“不不,可能跟你想的不大一样……课间时间会被女生们……”围成一圈,不得不应付她们的种种提问然后回绝种种邀请,除此之外还得忍受朋友“啧啧啧”的视线……“你真是好姐姐呢!”
“这么看来,不去学校从某些方面是好事呢……”
“天子的话,特别特别喜欢学校哦!能跟朋友们中午一起在天台一边吃便当一边聊天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有时候朋友有事不在……吃到一半突然被女孩子表白还是很吓人的。”
“丽日小姐……很会吸引女孩子呢?”
“大概吧?好像朋友说我当时还被选为校草来着……”
“丽日小姐……啊不,丽日先生原来是男孩子吗?”
“是呀?怎么了嘛?”丽日歪过脑袋,面带微笑地做好了被嫌弃或者被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的心理准备,“还有,怎么喊天子都可以哒!”
“唔……这个问题好难呀。以后我叫你天子可以吗?”
诶?
没有……吗?
“可以哦——!随意点随意点!”
“那,天子是因为过于受到女孩子的喜欢才扮成女孩子的吗?”
“不是哦?很小的时候就……啊,用正常人的话来讲……性别认知障碍?这样的感觉!”
“啊,抱歉,之前真是失礼了。”桃泽微微鞠躬,“那看来还是丽日小姐呢!”
……
就算再怎么说“天子不介意”“没有关系”,受了伤的地方也都是会疼的,就好像取下插在木板上的钉子,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留下。但是……
心俗套地变得暖乎乎,丽日感觉到鼻子有些酸酸的。
桃泽小姐真温柔啊。
“没关系没关系!天子是不在意外人看法的类型!”
“天子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呢!我很喜欢你。”
“嘿嘿,谢谢夸奖!天子也很喜欢桃泽小姐和大家——!”
谢谢。
.我们这个时代根本是场悲剧,所以我们就不拿它当悲剧了。——D.H.劳伦斯《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在学校回来的路上,我看见了诗织小姐。
今天我们这队的计划是去学校,而诗织小姐和另外一队去了动物园搜查。安乐岛的动物园似乎异常的大,应该已经去到三四次了,还没有结束对动物园的搜查——同时我们也发现学校大得惊人,一时间没有办法调查干净。
我一直和诗织小姐的队伍错开,自然也没有办法去动物园玩。趁着和她碰面的时候,我想了解一下动物园的情况。
“诗织小姐中午好呀w”标准的开场动作。
诗织小姐也温和地向我打招呼:“叶小姐中午好。“
“诗织小姐很喜欢这里的动物园吗?”我这样问道。诗织小姐很喜欢照顾人——我不知道照顾小动物在不在她喜欢的范畴,但是看她去动物园的频率应该是并不讨厌那些动物们。
……如果这里的动物园里面还有正常的动物的话。
“大概因为在动物园可以看到各种各样安乐岛独有的动物?“诗织小姐偏头想了一下。说道:”虽然有些只剩下介绍牌了,但是能看到这些新奇的东西我很开心呢。“
只有介绍牌可以看了么……
自小到大我被介绍骗过多次,毕竟一样东西将他描述成文字,再将文字传递给另外一个人想象成实物总会有差别的。可能天马行空的想象到了真实事物面前就会变成,是这样的吗?
人的生活就是因为泛滥的想象而泛滥。
再说安乐岛是日本的一个岛屿,并不是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与亚洲大多数地区也是处于同一个气候带,独有的动物……可真是……
可真是稀奇呢。我面无表情的这样想着。
“我还没有去过动物园,听那一组的人说很有趣的样子?”
“嗯!百鸟园里的鱼非——常独特呢!“诗织小姐拖长那个词,终于给人一点十六岁孩子该有的样子:”我们甚至还看见了传说中的人鱼呢。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让叶小姐也看一下呢。“
人鱼……
人鱼,鲛人,赛壬——不管怎么称呼,都是存在于神话里面的物种。不应该,至少在我们现在的认知中,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
“人鱼吗?是自然形成的人鱼?“我问道。
诗织小姐犹豫了一下:“不是很清楚呢……动物园似乎有很多人工合成的动物。”
诗织小姐垂下的睫毛轻轻抖动着,让我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我皱起眉头说道:“人工合成……是动手术的那种吗?”
“这个不是很清楚了呢……都是大家的推测。叶小姐应该也听说过一点吧,我们在动物园被怪物追赶的事情。
我听他们讲过,说是动物园有半狮子半老虎的动物出现——如果那濒危保护动物做实验都可以的话,那么人鱼必定是要用人做实验的吧?真的会有人疯狂到接受这样的实验吗?
我心中飘过很多想法,但是稀稀落落地抓不住,只好感叹道:“改变自然,从来不是一件好事。“
我看过太多改变自然的例子了,有钱人什么都能玩出来。有人投进去几个亿想要去南极挖掘可燃冰,想要去做克隆人,想要通过人工手段改变时令。
地球经历过火山喷发,经历过爆炸,经历过陨石。毁灭的从来不是他,而是我们。改变自然毁灭的也永远不是自然,而是人类。
这样想,我对这个岛莫名地厌恶起来。
诗织小姐说道:“确实是这样的呢,自然是被神创造出来的,强行改变自然是违背神的旨意的。“
“诗织小姐觉不觉的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引来了惩罚?”
我指的是岛内如山的尸体。我们这些天感觉从最开始的普通人已经成为看见一具尸体淡定翻找看见一群尸体皱眉翻找的程度了。
“惩罚吗……大概是吧。坏孩子做错了事,是会受到惩罚的哦。”
诗织小姐不知道看向那里,这样和我说了一句。
我想起来今天去学校里面看见的事情,想了想还是和诗织小姐开口:“而且我们今天去学校,也发现了一些龌龊的事情。“
“龌……龌龊?”
我皱起眉头厌恶地说道:“就是强奸……之类的。“
强奸,人体实验,动物嫁接……哈,真是映了考伦斯在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开头讲的那句话。
我们这个时代根本是场悲剧,所以我们就不拿它当悲剧了。
我想着,如果这些事情加起来,那么这里成为第二个索多玛也是不奇怪的事情。
二人对罗得说:“你这里还有什么人吗?无论是女婿是儿女,和这城中一切属你的人,你都要将他们从这地方带出去。我们要毁灭这地方;因为城内罪恶的声音在耶和华面前甚大,耶和华差我们来,要毁灭这地方。”罗得就出去,告诉娶了(或作:将要娶)他女儿的女婿们说:“你们起来离开这地方,因为耶和华要毁灭这城。”他女婿们却以为他说的是戏言。
罗得到了琐珥,日头已经出来了。当时,耶和华将硫磺与火从天上耶和华那里降与所多玛和蛾摩拉,把那些城和全平原,并城里所有的居民,连地上生长的,都毁灭了。
中国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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