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教室的倒数第二排醒来。
讲座正好结束了,听众开始离场,慢腾腾地下楼梯。她把空白的笔记本合上,双手掩面搓揉,让自己的视界清楚一些。连续几次,讲座都能正好在她醒来的时候结束,这让她有些沮丧。因为她是希望自己能听到最后的总结内容,那样就有一种好似认真听过课的自欺欺人感。只不过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跟在最后一个人的身后,她小步迈下楼梯。教授叫住了她。
“你还好吗?”
他问。
“身体很好,没问题,谢谢。”
“我看到你非常没精神。工作到很晚?失眠?”
“有一点,不过问题不大。”她露出笑容,伸手道别,一路小跑地跑出门跑出教学楼。轻飘飘的没有温度的阳光,照在脸上像是节能灯,凉的。她从前长时间地观察节能灯和日光灯的灯泡,观察它们轮廓的一圈发冷的蓝紫色。风不大但是冷,从空旷的过道里笔直地刮过来。她穿过葡萄藤的走廊和一楼红砖砌边的四方形窗户,在那里她听到里面传来的一个字眼。
“恶心”。
什么样的恶心?觉得谁恶心?一个概念或者是一句谩骂?她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刚才穿过的那个窗户是哲学史的教室。她在里面上过课,睡过觉,贴在墙外偷听过讲话。奈格尔的蝙蝠,或是查尔默斯的僵尸。但她第一次听到“恶心”,要不是匆忙赶路,她有点想停下步子偷听几句对这个词的更多注释,像只鬼鬼祟祟的老鼠。——她终究没停下来,因为G发来短信说他在西图书馆门口等她。她不想迟到太多。虽说他们也只是去图书馆楼下的茶餐厅吃个午饭,闲聊几句,再各奔东西。
“为我们投票吧!”
散着传单的学生会成员把一张艳粉色的单子塞在她手里。她将传单折了四折,确认自己走得足够远了才把它丢进垃圾桶。在图书馆门口,她看见G站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你有空吗?”
“今天下午有空,怎么?”
G正在给自己的最终作文删字。
“去商品街吗?”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也是。我没问题。”
她歪过头。熟识之后,她发觉G甚至比她想的更加开朗,也更加冷漠。他对她所有主动的提问,答案都是不重要的。他根本没有提问的意思,一点也没有。那他为什么要提问?当然是不为什么。
行动就是行动本身,行动不需要理由。她总感觉现在的G太过和善了。这让她有些紧张,好像他已经逐渐要失去那份反骨,变成温驯的宠物猫。
“我能去你家吗?”
“为什么?”
“不为什么。”
G摆出故作困扰的神色。
“我家很乱的。”
“我像是介意这个的人吗?我连衣服都讨厌换。”
“这不像您这种人该有的作风。”
“嘿,我这种人该有什么作风?”
“不知道。”
她早在小学就对现代主义文史哲有所耳闻,因此从小到大也没少被一无所知的小孩奉承为思想家。她的母亲在现代文学理论修得博士,让她从小也在一整个STFD图书馆里耳濡目染起来。在同龄人还在社区的儿童图书馆坐着看画册时,她已经往私人书房里运母亲看剩下的新小说了。那是个从外墙上凸出来的六边形房间,三面镶着玻璃,两面嵌着书架,吊顶还刻着厚重的古典派大花图案。书架间隙里露出的墙壁上挂着两张油画,一张路灯绚烂的雨中街景;一张白猫,瞪着青蓝色的眼睛。这是她父亲特意挑选的,仿佛符合她年龄的画作。但越长大,她越觉得猫表现出来过分的乖巧十分可疑。猫并不是这样卡通的生物。
从三面墙大的窗看出去,便是后院的池子和夹竹桃树丛。春天池子里积满死水,白花浮在上面像一层鱼腐烂了流的沫。
她必须有意避开和母亲谈论思想难题,因为她这般的民间思想家,所有的难题在专业人士面前只不过是幼儿发出的几声娇嗔,无意义的音节。她讨厌被当作思想的幼儿看待,于是干脆把爱好藏起来,在母亲面前永远只看些算不上经典的科幻小说。但对哲学和现代文学的避之不及止不住她的民间思想家之心……
或者说,更加过火了。
她至今记得在自己的书房里思索些“意义”之类的话题。在午后两点半,太阳旺盛的时候坐在阳台的藤秋千上,拿着草稿本,用甲的语录反驳乙,再用丙的论调证甲的矛盾,玩这种实数分析式的民哲游戏。通常她一无所获。就好像她想论证的无意义本身一样,她度过了无意义的一两个小时。存在的困境啊!她心烦意乱地晃起秋千,把铁架搞得发出怪响。
得了。
长大之后她越来越少把自己的这一面暴露出来,因为民哲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只是她恰好遇到了G,——另一个好像更麻烦一点的民间思想家。她丰富的经验立刻让她的斗争心熊熊燃烧。
她的体型很小,遗传自她只有一米五出头的母亲。在中学时,她穿着最小号的夏季校服,衬衫就会蓬松地浮在皮肤上,原本该到膝盖的高腰中长裙也松松垮垮地垂着,露着一截仿佛欲盖弥彰的高跟皮靴。在健康体型的标准下,她的体重很轻,因而给人一种瘦而神经质的错觉,好像隔着布料的皮肤接触都能一路刺到她的骨髓。——实际上她也没瘦到那个程度。只是她就天生有这样的一种气质,气弱而谨慎,一如她鼠灰色的绒毛一般细软的头发。在与其他人合照时她也能轻松地把自己的存在从别人的视线里掩盖过去,就算她站在一览无余的最前排。归根究底,这份胆怯般的谨慎多少源自她的名家出身。知识分子的谦卑是高高在上的。
“像一只老鼠。”
G经常如此评价她,几近一种调侃。
然而她也不完全是一只老鼠。熟识她,与她现实中见面的人都能看见她眼睛里那种劳亚兽式的野生动物的生命力,蛮横而充满攻击性。她的瘦并非那种若即若离的虚幻的纤弱,而是一根短而尖利的银针,毒刺一样稳稳当当地扎在人的眼睛里。虽然凭几句话她就能准确地探知到人的弱点,但她从不规避,反倒用一堆看似无意的把戏反复刺激,再毫不怜悯地审视他们的苦痛。
对自己可爱外表下的毒性的性格她心知肚明。
“不是Skinny Little Bitch吗?”
她用戏谑的反问回应G的调侃。第一次看见G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空气是有点紧张的。在哲学讲座里,那个阶梯教室的倒数第二排,她靠着G的座位坐了下来。——在她眼里他是半梦半醒的,半闭着眼,托着下巴,蓬乱的中长发披散着,棱角尖锐的手上贴着一块创口贴,桌板上摊着一本十六开的大线圈本,上面只草草地写着几个词(“不”“不”“不”“存在”“空的”“存在的”“真的”“不”)。综合而言,他不是一个很引人注目的人。只是临近下课,他突然转过头来了:
“您为什么要盯着我的笔记看?”
她才发觉自己的目光一直落在他写的潦草笔迹上。虽然实际上他没有做任何讲座内容的笔记。
“很抱歉。”她拿出通常的教养,“您是专业生?”
“哦,不是。”他把笔记本翻了过去,她看见下面垫着一份刚用复印纸打印出来的作业纸,上面有几个极长的微分方程。“我是来混点的。你不觉得在不相关的课堂上赶作业是最有效率的吗?”
她感到有些啼笑皆非。看出了他是学物理的,便试图找出几个理狗耳熟能详的老笑话来取悦他(e对i说:“请你实际点!”)。他一边收拾作业一边半是真诚半是礼貌地傻笑。“你读科学?”
“科学?没有,我读文史选修哲学。你不是也在听存在主义的讲座吗?”
“谁?”
“你。”
“什么主义?”
“存在主义。”
(呀!)
“对不起,我不懂你们哲学系小同学的这一套。”
“我说了我不是主修哲学系的——。”她有些不高兴了,“所以你不是也在听吗?”
“我又不记得他们讲了什么。”他翻了个白眼。“什么主义离我都太远了。”
“你没有定性过自己是什么派别的人吗?”
“没有。我觉得定性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要很谨慎,尤其是我没有把握了解所有名词的情况下。不然那就是个笑话,拜托。”
“好吧,好吧。我有STFD最新版的哲学名词专用词典,你想借吗?”
“你真玄乎。”
“是我家长买的。”
“那是你父母真玄乎。”
“我家还有原文初版的《逻辑哲学论》呢。”她抬起眉,带着种些许得意的不容置否的神情。G稍稍睁大了眼睛,以表现出他应有的但不真挚的惊讶。说实在的,在刚才的几秒钟里,他的确有些被眼前女同学带着的硬核学术的苦味迷惑了。他第一次遇到会在课下谈论人生观的哲学流派的无趣的人。讲座结束了,学生们开始散场。G一言不发且面无表情地收起他的书和笔记本。她顿时感到一种被低估般的不悦感。
“你叫什么?”
他心不在焉地答了他的名字,合起桌板,她便趁势自我介绍了一番。当听到她的姓氏时,他别有用心地“哇!”了一声(她有一种不太愉快的预感)。
“我不讨厌你借我书。”他又说,“不过你要借给我的话我不一定会看,这对书不好。”
“如果你要借的话我相信你会看的。”她赌气一般丢给他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转身以看似惶恐实则愤慨的碎步跑走了。当然,她能听懂G的那声拉长的“哇!”包含着什么,——不仅听得懂,而且完全理解。她生在本地小有名气的历史悠久的银行业家庭,相比同龄人简直数一数二的富足。请家教,上最好的私立学校,六岁就能读两千本书,从小到大在罪恶的资本主义里熏陶长大,然后无忧升上本地最好的大学。——说准确点,她丢给了他一张名片。——自己的幸运只有百分之五来自于自己的能力,她自己都承认如此。但这不代表任何人都能当面对她的能力表现出阴阳怪气的质疑。她因此愤慨,又不得不承认她因此产生了兴趣。
这份兴趣间于“期待他联系自己”与“请求他联系自己”之中。
“可不要吧!如果你要和我一样家境的话你的世界观都不一样了。”她有些不屑地在心里说,“愤世嫉俗往往是轻蔑的。”
然而她没有把握G一定会联系她。他那副刀枪不入的疲软样子,让她感觉一切都很有悬念。她尝试等待陌生号码打进她的手机,只是三天来唯一的打入是一个人输错了电话号码。
她开始失望了,感觉自己像是童话故事里等了太久变成了雕像的老女人。不过她没有失望太久,一周后,她终于收到了另一个陌生号码。对方声音一响她就露出了猎物上钩的暧昧笑容。
“嗨!你好!你竟真的会打电话给我!说吧,——你想借我什么书?”
我不借书。对方说。你几时有空?愿意和我见面吗?
锵-锵!综艺节目里答对难题的音效在她头顶响了起来。
未解之谜。为什么他这么大方地就主动提出了第一次约会呢?对她而言直到现在都是未解之谜。这份主动超出预料,但她丝毫不觉得怪异。她便抓住机会主动约他去吃饭,从晚饭到午饭再到出游逛街,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直到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后,他们就顺理成章地试图占有彼此。
“来过这里吗?”
周三的商品街上,地方商人们纷纷把店面向外推出来了。
“来过。”G把手揣在口袋里,“坐电车来过。什么都没买。”
“离学校这么近你竟不来买些东西。这边的市场不是穷学生的第二故乡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做饭。”
“怎么?你每天在外面打包?”
“难道不是吗?”
她噗嗤一笑。
“别笑。说实在的,我很少有目的地去一个地方。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该去的,也没有什么地方是我必须要去的。”
“比如呢?”
“上中学时,我花了半年来才知道学校大门对面是什么。”
“这样神秘吗!”
“不,它的标题就挂在顶上,妇幼保健中心。——只是我半年来从未抬头看过它。”
“啊,这倒也是。我经常来这里,但我也不买东西。”
“那么来做什么?和我一样散步吗?”
“看人怎么生存。”
“这可不像一个好的爱好!”
“呵。你看。”
路过路边卷着棉被的流浪人时,她轻笑一声,冷不防伸出左手揽着G的腰,右手在眼前划了一个夸张的半圆,划过乞丐,狗,地砖,粉笔印,拍在地上的松饼,快餐店,争吵,金发女郎,酒吧,广告牌,超市,电车,电缆,水族馆:
“你看你看!怎么努力又快乐又满足又庸俗地生存,这不是非常让人感动吗?”
“行了行了,我懂了,放开我,大小姐。”G在她的臂弯里无力挣扎。他挣不开她的手,便自顾自地把这想象为资本家对工人的阶级压迫。当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便不是一个单纯的显赫人家的小孩,她被引燃的疯狂总是蠢蠢欲动,有着随时拉他人掉进黑暗的深坑的热情。
G依然穿着很薄的灰白相间的条纹衬衫和棉质的白外套,和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几乎一模一样,以至于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自那时起就没有换过衣服。他身上永远有白猫洗衣粉的味道。她在想。——这是他为什么总给她清洁又冷淡的感觉的原因。隔着他的衣袖,她感觉不到一点体温。他不仅闻起来像洗衣粉,连满身灰蒙蒙的白又只有瞳孔深陷的虹膜显出蓝色,都很像洗衣粉的颜色。只是他不是淡水的。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会是一个很清醒的人。
就算他闻起来让人清醒。——她想看水,于是便把他拖去地下水族馆了。
楼梯下的水族馆灯光发绿,只有箱子里的小灯亮着,浓密的水草罩在里面。小小的店面里散出腐水的腥味,鱼食的臭味,和一种关闭了的室内游泳池的味道。G回忆起高校里曾用废弃的地下游泳池做网球的练习室,池底积满几乎成了泥浆的落叶,空气柔媚得好像气囊,散发出闭塞又甜美的气味,让人充满饱足感,昏昏欲睡而心神不宁。
“你养过金鱼吗?”
“小时候养过。”G凑近去看水族箱,额头几乎都要贴在玻璃上。“然后就死了。”
“养了多久?”
“两个星期。”
“金鱼是很娇气的动物。不喂它们会死;喂了它们也会死。不换水它们会死,勤换水它们也会死。”蓝天使鱼隔着玻璃和一点点空气在G的鼻尖上吻了一下,他马上远离水箱了,“毫不留情,像是嘲笑我的能力一样。虽然我本来就没什么饲养小动物的能力,我养过蚕,蜥蜴,兔子。它们都死了。所以我是小动物杀手。”
“仅仅是养死了而已吗?”
她在怀疑某些地方。
“你想让我回答什么?”
“一些更符合你的形象的说法。”
“那是什么?”
“无所谓的。”
“嗯?那好,我坦白,我小时候会把鸡拎起来朝墙抛过去。只是为了好玩。我意不在此,但我这样把邻居的鸡弄死了三只。”
“是这样啊。你不想杀它们吗?”
“可不一定。”走出店时,阴天没有温度的阳光,把浮着水汽的黑石人行道罩得阴森森的。G把外套往里裹了点,并不由自主地抱起双臂卷起袖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有没有这种感觉?当看到比兔子更小的生物时,我会想让它们死。如果能一只手就将它杀死,我就一定会杀了它。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我不再养小动物,免得我一个上头把它们玩死了。”
“因为你是猫啊!我是老鼠,而你是猫。你忍不住想杀它们吗?”
“不,没有忍不住,只有想。”
“为什么?”
“一时兴起。”
“应该有些其他的冲动?”
“因为一时兴起的恨。”
一时兴起的恨!
她想(只是想,没有说出口)她面前的这个带着少年心气的青年脑子里藏着一个无色的灵魂。对世间万物漠然得像影子的无色的灵魂,透明的心。虽然看上去他的确长了一颗很容易刺痛的心但比起玻璃还是更像气体的。无色无味的从指缝里渗出去的氦气,迟钝地混在细胞里,或者堵在体腔里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无主见的人的心不都是透明的吗?
——无色的心和没有心又是不同的。透明是一种颜色,麻木不仁又纯粹到敏感的,什么其他的颜色都染不上,看上去很常见,但又从来不常见。或者说它真的很少见。这种人憎恶生命里的一切,憎恶所有的色彩,所有的快乐所有的悲伤所有激烈的痛苦,不然呢?没有纯粹的恨的话那就是对纯粹的精神的浪费。他从来就不该痛苦,痛苦是怀抱希望的人的特权,他什么也没有。他麻木到抵御一切又敏感到感知一切。他是透明的。他是玻璃,他毫无威胁。
恨所有人。
杀所有人。
如果能一只手就将它杀死,我就一定会杀了它。
她品味起这句话的含义。于是她走前一步背诵起来:
……的天空,大片的
秋水仙
我们到卖花姑娘那里买心
心是蓝色的,在水中绽放
开始下雨了 我们在……
这段诗曾让他充满兴奋(在学校的山上转圈的时候,他在下行楼梯上跳跃)。她当然知道他在对什么充满兴奋。秋水仙:蓝紫色的剧毒的花,能让人死,且保持清醒。透明的人们浮上天,在半空俯视人的行动,像黑色的底版上活动的黄点。万尺高空绝不是友善的。能高高在上地抱着无关心看别人的笑话的人绝不是友善的,它是充满毒的秋水仙,兀自站着,并对所有靠近的生物充满敌意。
在水中绽放。
于是天上飘起小雨来了。
“嘿!看一看嘛!妹妹!比以往要便宜一半哟!”
真正的卖花姑娘嚼着薯片,在透明塑料板搭的小温室花房里朝他们招手。商贩式的充满活力而轻浮的语气,依旧让她充满感动。这就是她喜欢观察市场的理由。她便停下来了。
商贩和她攀谈,试探着问她是不是与身后的异性谈着恋爱,然后热切地怂恿她消费起来,并和她谈一些无关的有趣话题,比如剧院的事和酒馆的事,就算她接不上话,也充满热情地向她复述了。——她不讨厌,或者不如说非常喜欢被热情以待的感觉。只是后面的G变得像只胆怯的动物,窝在她的身后,偷偷地打量棚子里的香水百合。这个胆小鬼!
“那请给我那朵吧。”
她指向G正偷看着的那支白百合。离开花店后,她把花塞在G的眼前。
“拿着。”
“喂!”
他有些奇异的不满。
“拿着。”
G便接过去了。
“我们并没有真的在谈恋爱吧?”
“是啊,没有,怎么了?”
“那我们在做什么?”
“杀时间。”
“为了不让自己无聊到死?”
“虽然有点趣味会变得更想死,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她又揽上G的腰,让他的脊背猛然抽搐一下,“下雨了。回去吧,说好了,去你家!”
她把那朵花抛在桌布上。
“我并非因为缺陷而自卑。”G一边用抹布擦着落灰的灶台一边念道,“只是我和所有存在主义者一样冷淡,一样厌世且不想去死。我对死毫无感觉。说到底,死并非逃避的有效手段。”
“那什么是?”
她刚拆开从自己家带来的Hendrik's金酒。她家有很多这样的昂贵品牌,是G肯定买不起也不想买的。于是她故意带了过来。原本她宣称这是带去同学聚会的,但谁都知道,年轻人的聚会怎么会喝这样优雅的东西!
“革命。”
“呵,你喜欢参与学生活动?”
“怎么会!我是指私人的革命。”
“进步?”
“准确点说是攻击。我是觉得人想保全自己的话,首先有向所有人进攻的自信,——比如把社交变成罪案现场,把语言变成便携小手枪的子弹?”
“你就这样想攻击别人吗!”
“这是我的天性!”
“去他的。在我这里天性就是夏天的一瓶加了冰的Hendrik's。”
G住在学生们聚居的公寓里。十六层,唯一吸引人的地方只有那个大阳台,用活动玻璃门隔断着。往外望过去也就是街对面另一栋公寓楼的十六层,灯是熄着的,只有几个稀稀落落的窗口里有灯光,人影和电视屏幕。稍稍往下面望过去,这条街荒无人烟,连每晚清扫打理的垃圾车都没有。她想起远在几十里外的自己的书房,不合时宜地怀念起无所事事的午后了。
夜很冷。她把开着很大洞口的毛线外套裹得紧了些,转身又走进去了。会客室和厨房连在一起,G在看上去有些年头没用了的灶台前面忙着,可能要追溯到上个住户的油污味道依然刺鼻。灯光昏暗到暧昧,但又把餐桌和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都照得清晰到面目可憎。
此时的存在比以往任何时间都要轮廓分明。她感到一种来路不明的晕眩。
“我能把灯关掉吗?”
G的动作停了一下。
“如果你可以打电筒的话。”
“我是可以。”G把小黄瓜切碎和冰块排在一起。“但为什么?”
“因为看着很难过呀!”
她的回答让他笑出来了。于是将冰与黄瓜倒进她的酒杯之后,G亮起茶几上的节能桌头灯,关掉了会客室悲惨的大灯。场面一下子浪漫又滑稽了不少,好像一个拙劣模仿点蜡烛的高级餐厅的穷酸人家,连光都只能是冷的。一圈发冷的蓝紫色。
“毕竟是穷人,小姐。”
“穷一点有什么不好呀!”
她端着酒瓶把杯子满上。冰块在杯里猛地冲到浮了起来,四处反射着灯光。
“请不要这么说!有钱人对贫穷生活的想象总是太浪漫,实际上你们又根本没去底层生活过。你试过每天被烟雾警报器闹醒的日子吗?试过因为断电生肉烂在冰箱里的日子吗?”
一说到贫穷,G马上变得多话。他把他的无框眼镜丢在桌上,十指交叉贴着下巴,与往常一样冷淡地打量着她眼睛以外的地方。就着惨白的灯光,她第若干次感觉他像一只颓丧的瘦猫,白且脏,病怏怏地倒在厨余垃圾旁边,眼睛里摸不到一点神采。——她喜欢他这一点,如同喜欢割下来的人面皮。
“拜托,说些轻松点的。你在你的卡片上写了什么?”
她把自己的名片翻了个面。只有戏子才能激起群众莫大的兴奋。
“出处是谁?”
“反正不是我原创的。我作为一个作者感觉非常疲惫。”
“很好,我作为一个作者濒临死亡。”
“那你赶紧去打碎自己的头吧!”
她又像老鼠一样窸窸窣窣地笑了,听上去只可能是笑给自己听。
“你想说的是,你不是戏子?”
“反了。我时刻提醒我是戏子,并且热衷于激起群众莫大的兴奋。”她喝一大口。“我很执着的。你呢?”
“我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这是废话。”
他把手贴在额头中心。
“我自以为很真诚。很真诚的不友好。我不是说过我逃避的手段是主动攻击吗?”
她露出笑容,虽然她感觉自己笑得不太好看。好在他也看不见。
“我体会得到。当然我也不想回去统计描写你的情境里用了多少个‘假装’之流的词。一个合格的戏子是双向的。要认识到我欺骗别人,别人便也在欺骗我。我把别人对象化,我被别人对象化。我从现实中抽象出人的模型,我模拟他们的反应,以便引导他们的反应。”
“你取悦别人?”
“个头。我可不是为了模仿别人而生的。”
她说。
“是毁灭人!我只喜欢让人兴奋。”她把杯子放下来,“恐吓比取悦效果更好,是吧?”
G耸着肩膀发出几声干笑。
“人在你眼里就是……”
“地狱。”
“不。不是。你这个欺骗人感情的惯犯。”
“嗯。听我说,——我不觉得任何戏子有错。人下意识地去瞄准平均线……只是为了活得更好。活得更好才是生命唯一的追求!其他都不是什么问题。把我换个性别我便是戏剧里最讨人厌的花花公子。我说我爱她和她和她和她和她,然而谁都知道我只是自己无聊而已。我的感情背不起任何真诚的期待,我一直把它当成地狱级别的玩笑。——嘿,我警告了你。”
“你怎么这么真诚呢!”
“我什么时候不真诚了呢?我都这么真诚地说我在哄你玩呢!”
她埋下头,将杯里的冰块山堆在自己眼前。
“嘿。我说你,真的对死毫无感觉吗?”
G靠在椅背上,摆出一副“你早该知道”的神情。
“没错。毫无。”
“重复一遍。”
“毫无。”
“重复一遍。”
“是毫无。”
“假如我说我想让你死,——假如我说,你会怎么想?”
“啥啊。”
回想起来这的确是一个警告,他早该知道这一点的。但他当即没有意识到这背后一切的险恶。还能怎么想!当然是什么也不想。你还能骑着白鸟来把我带走吗?被酒劲淹没的两人在阳台上接吻,绿色植物冻僵了般一言不发,瓷砖上丢著烟灰溢出的烟头,栏杆外远远的城市夜景灯火辉煌。阳台下面的狭窄巷道里,走过那个在市场门口乞讨的畸形人。为什么别人的爱情总是如此美丽?在他眼里,可能健全人的幸福真的是永久不变的。
全文共计3798字
每当盛夏将尽,九月一日到来,霍格沃茨都会迎来络绎不绝的返校人群。无论是乘夜骐车归来的前辈师生,还是黑湖船懵懵懂懂的新人巫师,在一片熙熙攘攘中,往往有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巫师们的宠物。
在许多巫师的心目中,宠物拥有与家人、朋友等同的重要位置。提起这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亲密伙伴,许多巫师都难掩心中的自豪之情。本期WiStyle特别开设宠物专栏,特别邀请宠物爱好者:玛丽·沃伦怀德,逐一探访这些各具特色的宠物们。
玛丽·沃伦怀德:格兰芬多四年级生。由于自母亲处继承的自由奔放的性格,她被生活中的未知深深地吸引着。自幼时起,玛丽便常常主动寻找神奇动物以及幽灵的痕迹,与它们共同经历的美好时光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正是这样的成长经历,让玛丽掌握了许多魔法生物的知识,也对神奇动物们充满了热情。
兜帽中的蒲绒绒
我们在午后的室外走廊见到了安杰洛·曼奇尼,方见面,他那正在蠕动的满满当当的兜帽就吸引了我们的全部注意力,蒲绒绒灰褐色的软毛正从兜帽的边缘透出来。这位拉文克劳的一年级男生将蒲绒绒们从兜帽中托出来,放在温暖的阳光下,逐一向我们介绍着:“这是我的五只蒲绒绒,它们分别是Kero, Tama, Giro, Kuru以及Doro!”
蒲绒绒性格温顺,摄食广泛,这样的天性让它们成为了很多巫师的第一只伴侣生物。五只蒲绒绒在安杰洛的精心护理下活泼健康,亲密地蹲在一起晒太阳,时不时探出粉色的小舌尖。在安杰洛的鼓励下,我们伸手抚摸着蒲绒绒们,不出一会儿Kero竟然低声哼起小调!看来它们很享受被这样照料。
不过,虽然蒲绒绒十分温顺,安杰洛也向我们透露了饲养它们的困扰——“有时候它们会在我睡觉时突然跳到我的脸上,就像高空坠物一样。”,“那感觉仿佛是看到了人生的走马灯……”被问及感受时,安杰洛有些尴尬地回答。
Q:未来有养其它宠物的意向吗?
A:最近看到学长的雪貂心里很羡慕,暗暗地打算也去养一只!
雪貂特快列车
“请不要靠得太近,White·ghost有点紧张。”菲林轻轻按住脖子上的雪貂,提醒道。
菲林·斯内克,斯莱特林学院五年级学生。采访的地点选在了黑湖畔,我们见到他时,他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手中的地图,纯白的雪貂蹲在他的肩膀,像是冬季的围脖。
一人一貂的相遇早在菲林进入霍格沃茨前,当时年纪尚小的菲林遇见了身负重伤的雪貂,经过一番救治,White·ghost成功恢复了健康,此后便留在了菲林的身边。
当我们问及White·ghost是否有些有别于其它雪貂之处时,这位学长的回答十分谦逊。据他所说,White·ghost可以承担一些猫头鹰的工作,负责起亲友间传信的任务。此外,它还非常喜爱探索校园中鲜为人知的角落,这与菲林自己的爱好不谋而合,因此时长互相分享自己的新发现。
雪貂在采访的过程中便跳下菲林的肩膀,蹦跳几下,离开了我们的视线。菲林对于White·ghost的来去随心似乎见怪不怪,继续接受采访。当我们即将和菲林告别时,雪貂回来了了,菲林只看了一眼,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White·ghost的嘴里……叼着一只仓鼠?!
Q:这……这只仓鼠是?
A:是我朋友的宠物,White·ghost总会把它叼过来,可能只是想和它一起玩。一开始我们都很紧张,但是目前就连仓鼠本身都习惯了被叼来叼去……一会儿送回去就好了……大概……
河狸的糖果世界
最能讨全人类欢心的食物是什么?糖果要敢说第二,怕没谁敢说第一。
在赫奇帕奇学院的公共休息室,莉亚娜·卡兰迪苏用蜂蜜公爵的糖果礼盒招待了我们。这位一年级新生在魔咒的帮助下,分出了两份一模一样的糖果,一份留给自己,另一份则分给了自己的“使魔”河狸——戈耳工。
“我们一直心意相通,糖果都是一人一份~”“啊!”莉亚娜向我们解释道,每当她说完一句话,河狸都会紧接着发出一声响亮的短鸣,用以增强主人说话的气势。据介绍,自从莉亚娜入学起,戈耳工便是寝室中的闹钟,兢兢业业,确保每一名室友都能克服赖床的毛病。此外,自从某次把它送进和莉亚娜有矛盾的学生寝室后,戈耳工就开发了一项新业务,甚有前景。(详见本报第5版)
这样一对儿甜美的糖果搭档,也有属于自己的小烦恼。“只有一点,戈耳工吃糖果总是比我快……”莉亚娜这么说着的时候,河狸正好吃完了自己的糖果,朝主人的那一份伸出了爪子。
一场激烈的追逐战就此展开,与此同时,所有在场的赫奇帕奇学生们都戴上了护理曼德拉草时的耳罩。紧接着,不明情况、毫无防备的我们便接受了尖叫组的洗礼。
“还我糖啊坏戈耳工——!!”“啊——!!!”穿透力惊人的尖叫声在整个赫奇帕奇休息室中回响。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同年级学生预测,大概等到五年级,自己就会被戈耳工和莉亚娜给喊聋了。
Q:你的朋友们,一定都很擅长闭耳塞听咒吧……
A:这是危及人参的大危机!一定要学好![拇指]
温柔的依恋
表情只是人类独有吗?如果你见过萝拉,想必不会这么认为。
萝拉是只五岁大的褴褛猫,乖巧地蹲在主人莱纳斯·麦克米伦身旁的窗台上,尾巴优雅地盖住爪子。作为一种长毛猫,萝拉拥有美丽的貂色花纹,这种花纹组合在她的面部,可以帮助她展现出许多生动的表情。比如现在,就是一副不太愉快的样子……
“每天这个时候,是她和别的宠物玩耍的时间,今天被独自带出来可能有点小情绪。”莱纳斯解释道,从口袋里找出几块猫零食递给我们,“用小零食来安慰她吧。”
接下来,莱纳斯用一种怀念的语气向我们介绍了自己与萝拉的相识。那是莱纳斯进入霍格沃茨的前一年,外婆家的猫妈妈生下了头窝小猫,作为一个年轻的母亲,猫妈妈独自照顾小猫们显得十分吃力,正巧回老家探亲的莱纳斯便主动承担了辅助的任务。虽然被母亲认为是无用之举,但在莱纳斯离开前,外婆提议道“如果喜欢,要不要自己养一只试试?”
突然被托付一个小生命让小小的莱纳斯有些措手不及,随着时间的流逝,萝拉渐渐长大,渐渐变得活泼健康,他的内心也被温暖和成就感填满。这也让他相信,用坚定和努力来对待自己热爱的事物,便会得到回报。
“事实上,我们互相需要,互相依赖。”莱纳斯说,“她的存在让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依存着,从她身上我收获了最单纯,最真挚的感情。我对她有一种责任感,相信这种照顾她的经历,能让我更加胜任这类细致的工作。”
Q:萝拉有做出过什么比较让你头疼的事情吗?
A:上个学期她总是追着室友布雷特养的菠菜咬,啊,菠菜也是只猫。不过那时我们及时阻止了,和她说“别再这么做”,我想以后不会这样了……
蛇的鱼蛋糕
不是所有主人都和宠物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像是劳伦士威尔·S·道尔顿同学,便是在今年暑假时才拥有了一只鬃狮蜥。
“这是我的鬃狮蜥,名叫‘鱼蛋糕’,名字来自一种麻瓜小吃。”晨雾未散的庭院里,这位斯莱特林四年级学生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那上面趴着一只棕黄色的小蜥蜴,“你们可以摸摸看。”
不过,当我们试探着伸出手的时候,鱼蛋糕忽然鼓起下巴,怒气冲冲地瞪着我们。“请放心,它不会攻击你们的。”劳伦士威尔笑了一下,用魔杖柄轻轻戳了戳它的下巴,鬃狮蜥便像皮球一般“噗”地泄了气,喷出一股水雾,“戳它鼓起的下巴可以让它喷出水,还是很有趣的。”
据劳伦士威尔介绍,暑假的某天,他逗弄着宠物店的蜥蜴们,在众多同类中只有鱼蛋糕对这种愚弄毫无反应。“它很聪明,被骗过一次就不会上第二次当,我喜欢这种聪明的生物。”这位新晋鬃狮蜥饲养者如此说道。
或许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尚且不长,在表面上看不出劳伦士威尔对鱼蛋糕有什么亲昵的表现,但鬃狮蜥依然拥有一个精致的住所。大小适中的饲养箱设有恰到好处的延展咒,其中呈现出一片沙漠的景象,魔法光源漂浮在半空中,可以精准模拟出昼夜与温度的变化。除此之外,更有供其饮水的水池和躲避的岩穴,从这番丰容设计中,我们可以看到劳伦士威尔为饲养鬃狮蜥做出的认真研究。
Q:巫师家庭出身的你,是因何想到用“鱼蛋糕”这一麻瓜小吃来给宠物命名的呢?
A:虽然这不符合我一贯的命名习惯,不过谁都会有心血来潮的时候,不是吗?
孪生兄弟猫头鹰
采访的最后一站非常特别,带着一点点忐忑和兴奋,我们来到了图书馆。
“欢迎你们,”图书管理员弗雷克·达希尔温和地道,向我们介绍身后栖架上的猫头鹰,“这是烟烟,他的兄弟大概在家,叫做囱囱。”
几乎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都知道,弗雷克老师的身边常常跟着一只宠物猫头鹰。但并非所有人都知道,事实上他拥有两只一模一样的孪生猫头鹰。这两只猫头鹰有时会换班,至于时机则完全随心。如果图书馆的口令是“现在弗雷克身边的猫头鹰是哪只?”,恐怕再也没有人能进得了门。
早在弗雷克的学生时代,烟烟和囱囱便开始了这种轮换,以至于很长时间大家都误会那是同一只猫头鹰。这对孪生兄弟还精通很多把戏,比如演双簧,一只恶作剧后栽赃给另一只,拟声等等……弗雷克曾经尝试过利用不同的丝带或脚环来区别两兄弟,却遭到了激烈的反抗,只得作罢。不过,如果他们的恶作剧实在过分,也有可能被关进笼子里罚站。
至于弗雷克老师自己,或许是由于从烟烟和囱囱还是两颗蛋的时候就已经在照顾它们,他总是可以轻易地区分兄弟俩。栖架上的猫头鹰出去飞了一圈,再回来时,老师指着归来的猫头鹰说:“你们看,囱囱过来轮班了。”但是当我们询问分辨它们的方法时,老师却表示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恐怕只能用心灵感应来解释了吧?
现如今,如果两只猫头鹰愿意,弗雷克老师欢迎同学们来寻找烟烟和囱囱的区别,不过活动一定要在不打扰其他学生学习的情况下进行哦!
Q:如果想和他们搞好关系的话,老师有什么建议吗?
A:它们……喜欢吃东西,最喜欢小块的肉干或者老鼠,如果想要摸摸它们的话可以尝试投喂,但是如果两只都在场的话零食要平均分,不然吃不到或者吃得少的那只会一直把头扭到你看不见的角度。
阿芷默默跟在仓木决的身后,满心欢喜。只是踩着对方踩过的鹅卵石小路,她就没来由地窃笑个不停。
她本来是准备去桃林里做刺绣的,结果刚出了园子没几步,就同来徒然堂写生的藏族少年同打了个照面。
对方自然不是第一次来,她却依然笑眯眯地,稍微有些厚脸皮地迎上去说“我带你去找店长”,然后一个转身躲进他身后的阴影里,催促他快走。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他来了,空气里的花香就会更浓些,林子里的鸟鸣也比往日要欢快许多。天是蓝的,桃花是粉的,他身后的衣缝是一折一折的。虽然那不是什么罕物,但她却想伸出手去——不,只要伸出一根手指就好,仔仔细细地沿着拼接他衣袍后背的粗线摩挲一遍,从脖颈到腰际。
“啊,请您还不要误会,这不是什么不礼貌的行为。这是汉族……不,这只是我个人的问题。您看,我善于丝织刺绣,对于异族的缝纫手艺有兴趣也是必然的事。”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连借口都替自己寻好,在内心演了一遍又一遍。
螺钿漆器的少女依旧傻笑着跟在少年的身后,脚下像是踏了春风。
时至隆冬,天地万物仿佛都凝固了。一年到头的这个时节,承载的多半是寂寥和终结。
八重,你又想着死了吗?阿香问我。
这次只差一点。我告诉她。
可不要死在我的屋子里,老板接济你,也是因为你有才华却又不会长命。他是一个喜欢焰火的人。阿香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说道。
从这个故事开始,我放弃了所有一切的嬉笑怒骂,最后剩下的才是真实。
但人们总是更喜欢听有趣的故事。
就算是痛苦的事,不包裹在一层华丽外表下就没人吃得下去。
殊不知最深远的痛,是生活。
那一天我在姑苏的石桥上遇到了清海。他拄着竹棍,看着远方。这完全不像他平日里的为人,我以为他会和我说昨晚听到的笑话,不然就是那家神秘店铺的事情。
但清海只是问我,爱情有多少种?
爱情只有两种。和尚说,不是狗娘养,就是至死不渝。
世间的一切看起来很复杂,但其实又特别简单。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遁入红尘,又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转身离去。
和尚说,装疯卖傻到今天为止吧。
我说好。
我想讲一个故事了。
前朝再前朝的时候,有一位倾国倾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数百年才会有一位,围绕她的全都是神秘又优雅的故事。正因为她是个奇人,所以她身边的器物也沾染了她的灵气,有一枚凤头金钗更是如此。这枚金钗到了能幻化的时日,便幻化成女人的样子,作弄宫殿中的人。她模仿女人的步伐姿态,但却因为是器物,并非活人,无论如何都差了些许。
非要说的话,大概是不懂人心。
如果盛世一直下去,那凤头金钗最后可能会与寿终正寝的女人一同入土。然而金钗并不想如此,一想到自己会随葬在暗无天日的墓穴中就感到气恼。我也如此雍容华贵,我也不逊于你,我甚至比你更加永恒。肉身早晚会腐坏,但我却不会腐朽,我可是真金而制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凤头金钗竟然萌生了逃走的念头。
那年的长安,天龙寺的僧人正在为皇帝念经祈福。上元节皇帝想要安排一些盛大的宴席,每个人都能吃好玩好。他当然有资本这样做,现在的国家比任何时代的国都要强盛,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凤头金钗在一天晚上溜出了皇宫,赤脚踩在皇宫外的石板路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那是自然的,它,或者说她毕竟是真金而制啊。
她遇到了一个和尚。
下了晚课,点着烛火,走过天龙寺的墙。
小和尚,你看我一眼可好?凤头金钗觉得有趣,便学着故事里的妖精那样同和尚搭话。
和尚点了提灯,抬眼看见“娘娘”趴在墙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然而不过是一眼的功夫,瞬间山河崩塌,乱世来。
那个倾国倾城的女人香消玉殒。
凤头金钗不知去向。
天龙寺的小和尚,藏经阁着火的时候,他抱着经书被一根横梁砸断了脊梁。往生而去时,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城南没有去看过的花,还是那惊鸿一瞥间所见的美。
前朝的时候,兵荒马乱。都说乱世就会有妖物作祟,因为人心也跟着仿徨。
旧都不再是首府,随没有没落,但就像容颜老去的女人,不再受到眷顾。而这妖物正盘踞在旧都的城里,已经取了十几条人命。
官府不承认有妖物,如果承认有,那岂不是更加证明自己的不可靠。但私下里却四处寻找能降妖除魔的人才。
方才说了,乱世妖物频现。当然也会出现以祛除妖物为生的人。其中不乏各种骗子。那个僧人出现的时候,其实很多人就是这样想的。
这个僧人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的来路,连自己出家的寺庙都说不清楚。一进城就因为打架滋事被关进了大牢,虽然事后证明和他并无关系。
他说自己前世因为被横梁砸断了脊梁,所以这辈子不想再弯腰下去,结果招惹了地痞流氓。我来此处是闻到了妖物的气味。这位看起来像骗子的僧人说,妖物的种类不同,而这边作祟的这位,正好是小僧擅长的领域。
那妖物本是器物,却因邪念而化为对凡人有杀意的存在。僧人如此解释道。信不过小僧也无妨,姑且让小僧一试。天亮之后,如果小僧还活着,就请做个法事超度那些亡灵,再以你们官府的名义救济灾民。
如果小僧死了,那就请准备一张破席,卷裹尸身随意埋了吧。
旁人说你这是什么都不要吗?
小僧连自己是何许人也,从何处来都忘记了,何必在意这些。僧人说。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么就姑且一试。
当夜僧人便独自一人前往城北的前朝宫殿废墟处。那废墟早已被铲平,盖上了其他房屋。但就因为如此,那妖物在这原本是废墟的遗址上各种作祟。
当天夜里,有人说听见凄厉的嚎哭,也有人说听见女子的欢笑,有人听见诵经的声音,也有人说那和尚与妖物讲了一夜的道理。
众说纷纭,却没人真正看见。
天亮之后,人们看见那僧人端坐在大殿中,已然断气。
果然是骗子啊。人们这样想。拿来了破席子,裹了僧人的尸身埋去了乱葬岗。
但那夜之后妖物也不再出现了。人们这才觉得,这僧人看来是真的会祛魔。只不过用的是自己的性命。
过意不去的人们再去乱葬岗想要寻回高僧,是的,他们开始称其为高僧。想要寻回高僧的尸身,却发现再也找不到了。
只留下一张破席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人们于是说,高僧羽化而去。便向着西天的方向叩头跪拜。
哪有什么羽化而去。清海说,只不过是被野狗啃食叼走了。
呃。我回答他。
你我相见的第一天,其实你确实想寻死的吧?清海问。
确实如此。
你也没有前去鬼市,那不过是你摔倒之后的臆想,对吧?
确实如此。
唯独八重这个名字,确实并非你所有。清海笑了,你我都是无名无姓之辈,来处,去者,不过是一片白茫。
我无法反驳。
你在心中所想的世界是嬉笑怒骂插科打诨,还是哀伤遍野无人之境,都由你决定。只是在这个世界结束之前,也许还有时间思考。
没错,这个世界很快就要结束了。用他们那个常世的时间来算的话,差不多还有两个月。
结束以后要往何处去呢?
不知。
一切皆虚妄啊。清海说。
还是来说故事吧。清海说。后来啊,也许你会觉得,这是最后一世。与她与我都是如此。但可惜并不是这样。
清海睁开双目,那对眼睛只有两个空洞,在空洞中我什么都见不到,只有无边黑暗。
我不是清海,清海早就死了。他早就脱离了轮回,不在此处很久了。
那是她编给自己听的故事。因为这样才能好过下去。
那真实的故事到底是如何的?
没人知道。
就满足她吧。
毕竟也算是有灵性的器物了,再回到平常不容易。
每个人的劫数,只有每个人自己知晓。
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
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这个和尚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觉得,这句话可能也是他在骗人。真相到底是什么,无人知晓。只有雪落无声,和在隆冬中静谧的一切。
【ooc警告】
【可能不存在第二章了,我驾驭不了这个角色设定,写起来特憋屈,浑身难受,一点都不舒服,字数根本叠不起来,内容还很迷,有机会还是撕了重新来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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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主人公是我才对吧?”
“你不觉得太无聊了吗?”
“限制着我什么的,'指导新人'什么的,令人作呕。”
“听懂的话,趁早滚远点?”
魔女提起她的法杖,反手握住,举过肩,全力抡下去——不是向着木乃伊,而是那个作为“爱丽丝”的存在。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童话世界时的事情。
2
少年无意识地注视着他,一如既往,今天也是如此。
也许是感受到了背后的视线,永夜川启明回过头,却未能理解对方这种忧郁目光里藏着的含义,只是,像是想缓解尴尬一样,最终还是由他发起了话题。
“嗯……”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变成童话里的主人公……你会选择哪个?”
不知火柑的目光凝聚在了他的瞳孔上,淡紫色的,透亮,通明,如果画出来的话,也许只有水彩才能表现出这样清朗的气质,如果有机会的话,要不要问问他能不能当模特呢……
启明发现柑没有回应他的问题,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然后从座位上走了。
他要去干什么呢,时间应该还是午休吧,距离下午第一节课还有一段时间,在教室里看看小说,或者是小睡一下也是好的,启明的话,一般会这么干吧,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胳膊里……为什么要出门呢,外面的阳光过于强烈了,影子的颜色在地上会被印得死黑……
啊。
柑终于意识到了,启明刚刚是在和自己说话。
3
魔女盯着卡在灌木丛里的锯木马,在原来的童话故事里,这个家伙就经常一不小心把自己翻过去,而不能再次爬起来——因为它只是木头做的,不过是被魔法赋予了生命。
她当然不打算净化这些木乃伊——至少是自己领地里的。几天以来,手上长出了几根藤蔓,虽然细小,但是却足以让人感到轻微的恶心。
“啊,忘了问爱丽丝的领地在哪了,那个故事,登场人物多到用不完的吧?”
她不喜欢那个姑娘,热心地对陌生人敞开心扉,像是笨蛋一样。
——说到底,童话世界的登场人物大多数都是些逻辑不通的笨蛋角色吧?
那么,杀掉也无所谓了。
把书签插回去,下次再来这里的时候,直接去找别人的木乃伊好了。
4
我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
不知火柑攥着那份契约书,借着洒在床上的月光,仔细辨认着每一个字。他甚至在怀疑这是不是梦,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就这样发生了,除了梦境,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他不敢打开灯,因为那样做,也许会惊起他的父母。他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他们过多的知道,但他也有理由相信所谓的“父母”对于自己并没有多大感觉——自从那个叫做云雀的存在“回到”这个家庭之后,他就已经不再拥有父母了。他的抽屉里常备着四五盒刀片,每次将云雀寄过来的“生活费”原封不动地退回去的时候,他都会随信附上。
契约书被不自觉地揉皱了,因为想到了这些事情。
如果是梦的话,那么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合理的。
什么都无所谓了。
既然如此的话。
那么,不如。
让这辈子从新来过吧。
5
所谓童话世界,是这般腐朽的吗?
这是少女进入梦境的第一印象。
作为开场起始道具的生命药粉就稳稳地摆放在老巫婆的实验室里,没有活物,一切都显得那么毫无生机,像是这里的一切都需要被重新赋予生命——然而这有限的药粉最多只能使用三次。魔女攥住了药粉瓶子,打量着这里幽暗的环境,恐惧莫名其妙地涌了上来。
女孩子会害怕恐怖的东西也是正常的吧?是可以被接受的吧?那真是太好了。
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噩梦,但如果在梦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到,她会后悔的。于是她旋开了瓶底,含起一片银色的药片,从1开始计数,双数数到了十七。
如果这个如愿药片在醒来之后还能有效的话,那么……
6
“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在周围同学惊异的目光中,启明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这个姑娘当着众人的面对自己的说辞。本以为是某种惩罚游戏,但是看她的神情却是百分百的认真。
“感觉有点突然……请给我考虑的时间,放学之后,再给你答复。”
少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大概,那个药片对于现实世界的愿望是没有用处的吧——不然,“我的愿望是再实现我三个愿望。”这样耍赖的发言,就要被承认了,这可有悖于这个世界的“公平性”。
周围的同学针对她大胆的表白行为已经议论开了,她并不觉得有多么尴尬,男生和女生之间表白的话,是多么正常的事情——会这么想,大概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做过女生。
直到今天。
心脏一直在生理性地砰砰跳着,就算心里毫无波动,脸上的发烧却自然地开始了。她想捂住心口,检查一下自己的心跳速度,却忽然再次意识到胸前多余出来的那些重量。
现在的不知火柑已经是女孩子了。
明明是,从一开始就是。
被魔法篡改过的记忆,这样告诉每一个曾经与那个少年有过联系的人。
7
“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现在的话,感觉还是保持普通的朋友关系比较合适?”
0
“我很清醒。”
“那就把刀放下。”
“你管不着……!”
她怒视着镜中的自己,那个墨绿色头发的少年模样的存在,他也盯了回来,慢慢地,笑了出来,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讽刺的感觉。
千字小作文滑铲
出了各种难以言说的意外(?)跪地抱住琅琅大腿我会填坑的(……
虽说写钱钱的时候写得很欢,但是写完超级紧张!
01
“今儿挺早嘛,止命兄。”
长发男子一手提着一盒外观精致的食盒,墨绿的头发随风起伏之间,仇止命视眼前的残破篱笆于无物,脚尖一点地便轻松跃过去,算是连招呼都不打就私自进入私人领地。抬头望了眼看起来不怎么牢靠的屋檐,脚下的步伐却不停,像是演练了多遍一般,走神的器灵在门槛前止住去势的同一刻,门内传来的嗓音也飘飘然落下。
里头的少年垂着头细细端详着面前桌上摆放着的棋盘,黑子白子一左一右皆放在他的那一侧,手里还抓着颗白子的许广镜冲着僵立在门口,大有充当许家别府门神意图的仇止命皱皱鼻子,面上露出浅浅半分嫌弃,“你倒是悠着点,别让人折寿了。”
仇止命闻言,挑高了眉一扯嘴角,“不折人寿,可有违凶刀之名。这名头啊,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开。”以例行的挑衅起头,这会儿他倒是想起些有趣的事,也就没再向人演示什么叫站如松,往旁边门框上斜斜一靠,“想来你许府隔壁府上的公子也没那么没福分。”
“哦?季家老二?我还以为是她终于把你这刺头给收了呢。”
“季家小公子,季远林。”同样是许家末子的许广镜未指名道姓的话语,仇止命也没花半分力气就猜准了七七八八,无意去应他,仅仅是不知道说给谁听地低喃一句,“谁让朱家丫头好死不死是个清净师,没缘。”
“哎,半盏茶之前我遣了小童去采买,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没想着接话的少年另起话头,接着学着饭馆小厮的调调报出一连串的菜名,听着听着就突兀地出现了不符时令的小菜,气得仇止命不由分说地甩过去一枚锋利眼刀。
“听你那么精神,你怕不是个假冥器。”倒是显得小心翼翼维持某个距离的仇止命傻得要死,除了刚开始显露出的嫌弃意味,许广镜态度自然得跟几日前别无二致,一脚刚跨过门槛,仇止命兀地一抬手,两指间赫然出现一颗白子。
食盒几乎是砸在桌子上,甩出暗器的许广镜半分心虚都不显地掀开食盒,花了小半天做成的桂花糕齐整地摆放在第一层食盒上,厨师器灵居高临下地抱臂,“先给你垫垫肚。”
器灵扫了一眼僵持的棋局,捏在手心的棋子迅速地找到了它的位置。
“除了跟季小少爷结缘,你跟以前也没什么差,不如说——”许广镜咬了口桂花糕,清爽香甜的桂花香在唇齿间溢开,黑子也在下一刻落下,“本来迈过去的半条腿都快变成整条腿啦。”
挽起袖子的手一顿,仇止命在心里暗骂一声臭小子老不死,也不知道被这家伙看透了几分,他也早就没了隐藏的心思,是以放任浊化的厨刀之灵平淡地瞥了本体不知为何物的幽冥之器一眼,抓过对方纤细的手腕,就着这个姿势将许广镜手里的半截桂花糕塞了他满嘴。
至此,疤痕遍布的前臂整个暴露在空气中,他拧着眉算计下刀的部位,语调平平却拉扯出满屋子腥气,没半点应急粮的自觉。
“吐出来就砍了你。”
本章是主线xxx第二章滑铲先交,第一章会很快跟上!!
快要结局了!有点不舍x
p.s.泯生始终认为自己是害死母亲的真凶(一切因他而起),原先对于他来说死亡是最好的解脱方法(他觉得自己并不那么被需要,反而是别人的缠累),但是遇见灵修之后x总会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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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本没有料到会有这回事的,泯生虽是心中有惑,却不由自主的应了,不消多时,便是这番处境了。
陆泯生伸手抚了那微凉的壶壁,前些日子确有听说过灵器出逃这件事,没想到竟被自己遇上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壶拟出的声与她太过相似,硬要说的话,便是那种温柔得仿佛包容一切的语气。
她是死在秋后,还没等他从睡中清醒,没见她最后那一面,说起来,一切都从那时候开始变了样。
幼时出游染疾,于他而言是一劫,只不过他侥幸逃过了,她没有。现在回想起来,却只能道她痴傻,父亲是决计没有亲自照看他那瘟病之躯的想法,出行时下人也没那么足够,没有人愿意照顾他的时候她却贴身不离。
究竟是什么样的爱啊,衣不解带的照料,在他发热而感到难耐时,轻吹那骨笛。
她终究是走了的,走了很久,久到连青霄的嫉,连父亲的怨都散的干干净净。
救赎太过沉重,其母就是这样舍掉了命,换一个半残不残的陆泯生。留下一个算作废物也无妨的他,心中不得往生。
如今只剩他一个人,还是怨的。
那双曾经抚过他额前的手,和这玉一样凉。
四下僻静,只听吁的一声破空传出。
泯生闻声回头,与四周的昏黑不同,那处微亮仿佛海市蜃楼一般。着一身素色小袍年纪尚幼的男童翻坐在凭栏上,手中捻着那鹤骨笛,依稀传出些音律,清清脆脆。
男童远望着,背对着泯生,不知他的神色,也不知他到底凝望什么。但他吹的那曲子,泯生是认得的。
那是娘常吹的,是他第一次学会吹的曲调。
没等泯生上前,那男童转回跳下凭栏,那张小脸的模样也真真切切,一如泯生的眉眼,只是眼中少了几分该有的光华,与那稚气未脱的脸甚异。
陆泯生微一怔愣,心想,许是她刚去的那一年吧。那时他还忘不了,笛是日日吹的,究竟吹给谁听,他至今也没能想清楚。
那幻象又凑近了几步,一伸手,竟然递出那骨笛,似是要他接下。
泯生看那早就丢失的骨笛,幻象与原物别无二致,他是想把很多事情忘了的,所以他不去找,丢了便丢了,连同那些记忆也找不回才好。
但这会儿他又觉得自己错了,脑海中频频闪过的脸,花了数年去忘却此时却愈见清晰。
陆泯生突然想起了某一幕,深色的夜空中升起的点点明灯,明灯中那吹着玉笛的人儿,她最上荡着笑,映出一点点灯火的明亮。
这一幕倒不是母亲那张令他罪孽深种的脸了。
他笑了笑,接了那骨笛,那幻象的眼中竟然清明几分,终是也扬了嘴角。
“你终于放下了?”
还没有,泯生心中默想,但迟早会的
周围的一切尽数散去,只留下手中那骨笛,真真握在他手里。
简略回答以补完人物
可能会带有不同世界观下的情况 没有单独说明=所有世界观一样
六月
1.午夜时分,一个陌生人敲上了人物的房门求援。你的人物会开门让他进来么?
● 如果是个迷醉的、刺有纹身、脸上残留着血迹的陌生人,人物会怎么做?
● 如果陌生人是个疲惫的老太太,他会怎么做?
● 如果陌生人是个四处张望,生怕什么人会跟踪自己的十二岁的孩子呢?
不会,这种桥段他见太多甚至自己也用过,不会拿家人去冒险的
可能都要留心备战,并且如果是他先去查看会尽量装作无人的样子先观察
如果验明是真的求助并无威胁的对象,也不会放进来,而是跟家人说好以后独自出去帮助他,所以是带去其他能真正帮他的地方而不是放进家里
2.你的人物是否患对什么过敏?这对他的生活造成了什么影响?
完全没考虑什么过敏诶!!
3.你的人物一有新的科技产品就会立刻试用?还是会对科技的革新反应迟缓?或是采取中庸之道,等技术成熟、满足自己需求之后才去考虑?
在佣兵团的时候是一有能弄到手的新武装就会被喊去试用看看的
他自己的话没什么追求,大概是比较迟缓的
4.你的人物收到了一个神秘的包裹。上面没有回复地址(或是他不认识的一个地址),而他也想不出会是谁发来的。他要怎么办?
● 包裹异乎寻常的重,上面的标签是用手写体写的,但是字迹他却不认识
● 包裹的包装是一种很薄的黄褐色信封纸,上面的标签是打印出来的
● 包裹放在门口,看起来有些微弱的颤动
● 包裹非常大,而且是通过一家著名的邮递公司运来的
如果是完全来历不明的话,比较想拒收或者丢掉,来历不明的东西太危险了
如果收件人是家里其他人并且是tbJD之类的那种来历的会放好等对方回来拆
如果颤动……会确认是不是活物,小心一点查看再说
5.你的人物喜欢野营么?
这种找罪受的事情怎么可能喜欢呢
6.你的人物知道如何打猎或捕鱼么?他是否擅长这个?他这么做是为了消遣还是为了获得食物?
知道,还算可以吧,也不是很擅长的程度
当然是为了食物啊……
7.迄今为止,什么事情令你的人物最为懊悔?他是否想为此做些什么呢?如果是,会做什么?
小时候的那一次不该任性要母亲带自己出去,也许她就不会死掉了
除了努力忘掉她那时的脸什么也做不了了
8.在余下的人生中,你的人物最想完成的一件事是什么?
和红莲一起
9.你的人物希望怎样度过晚年?
能有晚年就挺不错了,没什么要求,能多陪红莲几年就好了
10.总体来说,你的人物对于自己的童年感到满意么?
曾经是很幸福的童年
11.有一件某人曾经授予你人物的奖品放在书架上。这件奖品是为了表彰什么的?是在什么情况下获得的?
● 人物是否为此而感到自豪?或是感到不安?
● 他是否认为这是他应得的呢?
没有保留到现在的那种东西了吧,大概,就是能称作表彰的意义上的
小时候的话可能有父母的奖励,大概也是奖励学业一类的了
他对于这种奖励是不安而自豪的,他不太敢相信自己也可以得到他觉得哥哥才能得到的东西,但是毕竟还是个小孩子,会真的非常开心
12.你的人物曾被逮捕过么?因为什么?是否是他罪有应得?他自己又怎么想?
只有古风线有
当然是因为是被通缉的刺客了
是算是罪有应得……但是实际上他没被认出来【剧透了】,他的话是打算无论如何要带红莲逃出去的,他也认同自己罪孽深重这一点,但是还不能死,仅此而已
13.你的人物曾因愤怒而出手伤人么?
当然有过
14.你的人物曾杀过人么?
很多
15.你的人物喜欢品尝各种新奇的食物么?他喜欢尝试新的烹饪方法么?
品尝的话,小时候很喜欢,后来变得没什么兴趣,然后现在稍微有一点了
还挺喜欢尝试新菜,更喜欢看他们吃的反应
16.你的人物认为怎样的一天可称之为完美?
没人赖床没人迟到是最好的,也不下雨或者暴晒那种很舒适的天气就更好
独自一人的话要能安静看书的
红莲在的话也很好,兔崽子就算了
总之什么麻烦事都不要来,能稍微腻一下很好但是他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古风线的话觉得医馆没什么人的一天就很好
17.你的人物认为怎样的一餐可以称得上完美?
一家人一起吃的开心,不要玩手机,也不要熊,最好在做饭的时候就一切顺利
18.你的人物是乐观主义者还是悲观主义者?
是比较悲观的,有性格的原因也有环境所致
19.你的人物有哪种程度的幽默感?
幽默感……他大概是没有的吧
20.你的人物是个野心家么?
不是
如果硬要有个形容的话,感觉各方面其实就很符合刺客的概念,战斗和性格上都是
21.什么事情会令你的人物感到自豪?
当然是老公孩子很棒的时候!
因为自己的原因感到自豪的话可能不太有……被他们夸的话是可能有的?或者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们特别高兴的话,不过那个我想应该叫欣慰之类的
22.什么事情会令你的人物感到困窘?
和女性相处……在他的安全距离外那种,就是很尴尬为难的状况了,毕竟进了安全距离就是他跑或者要凶了【。】不过对女儿的话情况好一点……大概是非要粘着他了才会到困窘的程度
来自红莲的调侃【?】
听不懂苏州方言
包装上的中文不一定全部看得懂,很有可能买错东西
被很多人注目(所以后来开始帽衫墨镜,考虑染发)
古风线不存在太多语言问题,可能有文化问题【。】还有就是扮女装的情况下被追【……
23.你的人物会在过马路前会先四下环顾么?
会
24.你的人物选择什么样的代步方式?如果他开车,他的车是什么类型的?
不喜欢公交车,大概是开车吧,或者电动车自行车之类的
车的话……他应该会选比较经济实惠的SUV?毕竟容量稍微大一点,也好用一点,不会选小轿车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贵……
古风线只有马了吧
25.有人试图在街上抢劫你的人物。他要怎么办?劫匪想要他身上的什么东西?这是一次意外事件还是预谋好的?
肛他妈的
不过是确保不会对老公孩子有威胁以后
我记得曾经脑过他当街被摸手机然后堵了扒手几条街顺便把几个同伙一起揍了这种沙雕段子……当然手机是拿回来了,在红莲正直的提议下最后大概还要送公安局
换以前的话可能顺便还要掏点扒手的油水心情不好就直接干掉了,不是很能猜到他现在需要做这么正义感【?】的事情是什么感受
也许觉得下手需要“很温柔”非常麻烦吧,毕竟因为自身耐力不足的问题,要避免陷入持久战,更习惯于出手就是杀招
总之抢钱还是抢东西他都很生气的毕竟抠门……啊不是,毕竟钱来的不容易,必须抢回来呢【。】
但是也不想因为这种事被拍到,把扒手或者抢劫者堵到人少没监控的地方是故意的
古风线是差不多的处理,但是不担心监控,而且他日常也是斗篷面罩夜行衣啊拉起来就是肛
不过我觉得这幅打扮也没什么人会想去抢劫罢了【。】
26.你的人物是否还和童年的朋友保持联络?是哪个人?因为什么?
没有
那个大姐姐算的话就只有偶尔邮件往来
27.是否有什么事物,不管你的人物有多么悲伤沮丧,在他看到后仍能露出会心
的微笑?
让他笑太难了但是大多数让他笑的都是红莲
其次是两个熊孩子
从这里就能看出他是个有老公就不要孩子的【没有
28.是否有什么事物,不管你的人物有多么高兴,在他看到后就会生气郁闷?
应该是跟“过去”联系比较紧密的东西
跟自己很像的另一张脸(这个不是生气郁闷吧大概
“同事”和相关的人、事、物
Rossi这个姓氏
古风线除了以上还有官府相关的
29.什么事情会令人物大发雷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很想回答“什么事情让妈妈生气,那就也会让他生气”
毕竟确实现在跟当妈一样
但是严肃点说的话,会让他“大发雷霆”这种程度的,是拿他的不愉快经历相关调侃(比如恐女之类的),调侃只是会走开或者生气的程度,但已经表现出介意却不停止调侃或者本来就是很讨厌的人在调侃的话……就是炸了那种吧
再来就是,欺负他的两个兔崽子。这个欺负的范围比较宽具体要看他的认知和孩子的反应了呢……总之这个是绝对的雷区,非常非常护犊子
讨厌纠缠不清的人和事情状况
还有他也讨厌身体接触,随随便便抓他或者拍他很容易炸,除了特定的人吧
动他的东西也是,大致同上
总之是脾气很差的【。】
30.你的人物最喜欢去做什么来庆祝他的生日?
● 挑出你人物过得最开心的一次生日,写下流水帐
● 挑出你人物过得最糟糕的一次生日,写下流水帐
他自己是不会庆祝这种事的啦,现在,生日这个日子对他来说以前太美好了现在并不想回忆
好懒得写其实我觉得这两个很可能是同一次……
毕竟除了离家出走之前,并不会有什么好好庆祝生日的时候,虽然远野为他庆祝过
一直要等到后来和红莲一起才有了吧……
总觉得能想象红莲跟两个熊孩子一起准备得非常糟糕,他嘴上训人心里其实蛮开心那种发展【。】
古风线只记得季节就不过生日
简略回答以补完人物
可能会带有不同世界观下的情况 没有单独说明=所有世界观一样
五月
1.人物深藏的梦想是什么?是什么样的目标、雄心壮志或愿望让她对他人闭口不谈?出于什么原因?为了达成这一梦想,他会怎么做?
● 列出你的人物的五个人生目标。
● 从她的十五岁开始,每隔五年为他写下一个主要目标,一直写到现在。
小时候父亲对他评价不高,所以一开始只是想成为哥哥那样优秀的人而已,这种程度的想法就是梦想了
后来就是想和远野去母亲的家乡
不管是哪一个他真的已经用尽全力了吧……
目标的话……
其实就是从单纯的“逃出去、给捡来的孩子找到稳定的地方安置”渐渐的转为“活下去、跟家人一起看到他们开心的样子”
古风线的话,其实也就是安稳生活这种目标吧,特别是和山贼一起的时候希望一直这样
2.你的人物最惧怕的是什么?为了避开它人物情愿怎么做?
怕女人、怕哥哥
怕女人当然搞给啊!开玩笑的【。】是在尽可能礼貌的情况下就拉开距离了,也不太想去会有很多女性的地方,要是真的被近距离缠上会拼命丢开的
一点也不想听见哥哥的消息,但是被单方面联系过,有一点应约回国的打算
古风线对哥哥的感觉是愧疚多过恐惧的,因为是丢下哥哥一个人逃离那个家的
3.如果你的人物有机会成为某个名人,他会选择成为谁?为什么?
● 列举出人物最喜爱的名人
● 你的人物怎么看待声望或名誉?
● 你的人物会对什么人更有兴趣?是娱乐名星还是推动历史的著名人物?
名人这种东西除了小时候有一点憧憬以外他不会想的
无意义问题略过
他对声望名誉也没有兴趣
古风线可能会有兴趣一点
4.如果你的人物可以获得任意的政治地位,他会怎样选择,为什么?
成为普通人。
不用拿起武器,出生在一个平凡家庭、长大后每天干着平庸工作过着安稳生活的普通人。
古风线会更想要类似隐士的那种
5.如果你的人物可以借一种微不足道却又影响深远的方式去改变整个世界,那会是什么?
他会有兴趣改变他眼中那个没救的世界吗我不太觉得……如果是毁灭世界我想可能符合他一些
毕竟真的不对世界抱有一丝丝希望,即使后来拥有了家人
6.如果人物得知明天就要踏上黄泉路,那么今天他会做什么?
如果有死神或者阎王那种东西去把他们揍了?其实就跟平时一样吧,一个人走了躲起来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告别倒是会告别的
7.你人物最喜爱的老师是谁?为什么?
其实挺喜欢小时候的家庭教师的
8.你的人物每次都是心无旁鹜地去做某件事么?还是同时做好几件事进行呢?
感觉战场上回来的是能心无旁骛的做好几件事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毕竟只能注意一件事的话,在那么危险又瞬息万变的地方是活不下来的
9.你的人物喜欢下厨么?如果是,他最喜欢做什么?他的手艺又如何?
喜欢
兔崽子们喜欢什么他就做什么,总之还是比较喜欢意式的
手艺相当不错都是练出来的,现在苏州菜和中式点心也会
古风线当然只会中式
10.如果有人要勒索你的人物,他会怎么做?事情将会朝什么方向发展?
勒索他会被稳住然后反杀吧……好可怜啊不要做傻事
毕竟他们佣兵团以前没少做类似的事啊……也有被雇去营救人质的时候,而且他虽然教育没跟上但是脑子超好……总之不管是拿人还是拿什么事勒索他都太危险了,不要尝试【。】
11.如果你的人物应聘的某个工作需要安全许可,他能申请到吗?
不太懂这种安全许可的定义,查了下怎么都是单位的
如果是看他这个人能不能干危险工作的话完全可以吧,之前的工作更高危呢【。】不过要技术和文凭都是没有的啦,在普通工作的意义上
毕竟会很多外语但并不是专业水平,除此之外就是打枪砍人了,虽然说不定可以试试厨师
12.有人对你的人物十分憎恨,但人物却不知情。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这么恨你的人物?
● 你的人物怎样察觉到这个情况?
● 他会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多了去了
这种事就算察觉也不需要在意的,毕竟后面被编进暗杀任务的队伍更多,谁还不结点仇的
古风线是通缉中的刺客就更多了……
13.某人暗恋上了你的人物。这人是谁,你的人物对他有什么感觉?
umm 有没有别人暗恋他我没有想过,但是我想把红莲明说之前的情况来回答这道题
对那时候红莲的感觉就是“想找机会还清人情怎么感觉越欠越多越走越近了…”
觉得红莲是个很认真少年,并且纯粹正直又向上的感觉让他感觉很新奇,跟以前的环境真的是天差地别,这时差不多才有真的逃离了那里的实感
与红莲相处感觉很好,会想一些以前根本不敢想的东西,并且意识到自己已经快要离不开这种感觉了
14.你的人物是否信神或某种信仰吗?如果是,他有怎样的信仰?他有多虔诚?
● 他是否憎恨其他所有宗教的信徒?
● 他是否容忍其他的宗教?如果是的话,有多宽容?
算是信天主教的,主要还是家庭原因
之后就不会再相信了,倒不如说是变成如果神还存在的话就憎恨神了
虽然还是戴着十字架,但并没有多少信仰原因了只是觉得好看更多
比起憎恨其他宗教的信徒他倒是更想憎恨所有的神
古风线不信神
15.什么样的伤害是你的人物永远不能原谅的?这次伤害是多久前(影响多大/小)的事?而这又对他的生活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父亲把他当做害死自己妻子的罪人
即使他也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母亲,但是父亲的做法他无法认同,于是就头也不回地逃进漆黑的污泥里去了
佣兵团的所作所为
但他认为这是弱肉强食,除了也进入“强”的范围之外没有办法
古风线只有父亲方面
16.你人物的父母曾对她说过一些令他永远难忘的东西。是什么样话如此萦梁绕耳?
他一直记得母亲说自己的性格并不是缺点,做得到哥哥做不到的事情,所以要和哥哥互帮互助这种话。
现在他觉得非常讽刺,那时候的性格早就被迫丢弃了,兄弟也已经是不得不反目的关系了
17.你的人物最喜欢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这和他所喜欢的颜色是否相吻合呢?
黑的
比较吻合吧他比较喜欢黑色的因为各方面很方便
18.打开你人物厨房的碗橱,能看到什么?
一家四口的碗啊!当然为了小孩高兴买了很多花式颜色类型来配不同的食物
也有很齐全的做各种甜点的工具
刀具也很齐全【……】
19.去杂货店的时候你的角色一般会买什么东西?
兔崽子们列的单子上的零食啊或者他们要用的东西,当然他会筛掉一些
保险套润滑液【……】
大致还是缺什么买什么
20.你的人物喜欢众乐乐还是享受独乐乐呢?
独乐乐吧,我觉得就一家人一起算独乐乐
21.你的人物曾经醉酒或者吸食兴奋剂吗?他那时什么表现?
● 他磕的是什么药?它们是合法的还是违禁品?如果是违禁的,他是如何获得的?他为自己的行为做何辩护?
● 他是否容易上瘾?
● 他对什么东西上瘾么?如果有,这对她的生活造成了什么影响?
嗑药相关问题略,他没有过,虽然佣兵团有人这样
醉酒有过
他要是喝高了大概算是很乖的那种,在完全失去意识以前基本是很听话的,简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说讨厌酒(讨厌被人摆布)
关于上瘾,以前用过的药物里面有成瘾的成分所以算有过那种经历,但是戒掉了
22.在你看来,你的人物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他有什么缺点,没有的没有的
23.在你看来,你的人物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长得超好看还家政满分本质上性格也很温柔我觉得他哪都是优点
24.在你角色身边的人看来,他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凶
再熟悉一点就知道是口是心非那种凶
所以还有一点是口是心非
也不愿意搭理人
25.一只迷路的流浪猫(或狗)连续几天都出现在你人物家门口的台阶上,他会怎么做?
说着“……真没办法快给我滚进来”然后打开门,家里已经准备好给小可怜的各种东西【……
26.在你角色身边的人看来,他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温柔
跟缺点看起来很矛盾但确实是并存的
27.当你人物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门虚掩着,他确信自己走的时候锁了门。现在他会怎么做?
● 为什么门没锁?
习惯性的做好战斗准备,悄悄从门缝确认以后找到藏在玄关的武器再进去
虽然最后多半都是兔崽子或者红莲忘了关门然后训一通
不过万一是什么其他人呢【。】大概会打起来吧
28.以你人物的观点,他认为自己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弱
从力量上、地位上和心智上他都觉得自己还是太无力了
29.如果某人说你的人物患有精神疾病,他会作何反应?
● 如果是一个密友的猜想呢?
● 如果是一名专家所做出的正式诊断呢?
● 如果做出这个诊断的是他的密友或亲戚呢?
没什么反应,当放屁
如果是专家诊断那有病就治
30.你的人物性格是内向还是外向?
内向
31.以你人物的观点,他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他不太觉得自己有优点……是自我评价极低的人
“联合航空——。”
V摘下太阳镜,拉长声音,喜剧一样念著值机柜台上写的航司名字。航站楼里空调开得太大,她只感觉浑身发冷,并后悔自己穿短袖丝衬衫出来了,向来在夏天穿长袖的S此时看着就舒适得让人火大。在白色网状建筑的航站楼走廊里,S拖着她的行李箱走在前面时,V停在五步之后望着他的背影,——这人的动作仔细看是有些怪的,不管是他相比身高来看幅度过小的步子,还是他抓着把手的关节分明到狰狞的手指头。他攀住而不是握住把手,像一只缠着铁杠的白蟒蛇,鳞片细细的。
她想起单位里的后辈和她提到S,在他身上最大码的工作服都只能缩在他的膝盖上面,让她联想起童话里捉襟见肘的贫民女孩。这人近乎困苦的拘谨成了摆脱不了的气质,就算他并不是这样的性格。
“老哥,你来早了。”她拍他的背,“还没开始值机呢。”
“哗,那还有多长时间?”
“至少还有一小时吧!”
V搓揉着自己的双眼(她昨晚没睡好),把太阳镜揣在口袋里,伸出手来并不亲呢地缠着S的臂膀,把他单薄的毛衣袖子都卷了起来。被空调吹得冰冷的皮肤让她感到了郁闷,像是被抛弃在了深夜的公交车站,连条毯子都没有。她站在模型店的橱窗前往里看过去,努力辨认每一架的涂装和机型。营业员转来目光的时候,她就用747凸出的机头挡住他的眼睛。
S跟着她过去了。他望着橱窗里1:400大的模型,露出一种悲天悯人的神情来。
“为什么还会有二十年前就结业了的航司的涂装呢!”
“可能是一种怀旧吧!”
她很喜欢S这种不动声色的悲悯,毫无情绪,但又的确充满忧愁,一如浮在半空的女神望着人影。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在航空博物馆里,S盯着曾成功迫降的退役巨型客机,露出的也是同一种表情。
这会让她的恶劣性格稍微有些动摇。
“要吃点东西吗?”
她对S说。“比如说燃料?”
“我可不饿。”
“空腹的飞机可是不能飞上天的啊!”
她带他去了值机区附近的点心店,叫了一杯混合茶味的霜淇淋。她拿着塑料勺子在杯里搅拌,把红茶绿茶和玄米茶都搅在一起,混着里面加的小粉团和水果粒吞下去了。红绿黄稍微融化在一起的冰淇淋看着像夏天的黄油,看着让人难堪,但是很好吃。——但是很好吃!
她挖出几勺塞进S嘴里。
“上次我从南面回来,你也是带我从接机区下楼来这家店的!”
“你竟然记得?”S抬起眉毛,“你明明喝得烂醉!”
我醉了,但不代表我不记得我做的事呀!她晃着头。
大概三个月前,她与C出去南方搞交互活动,她就像一只消化系统紊乱的果蝠,不停地去当地的酒吧喝特产鸡尾酒,过着一派可爱的醉醺醺的生活。毕竟她每换了个地方就吃不下东西,酒也同样是水和碳水化合物,便承担起了代餐重任。直到飞机上,——她都在喝蓝宝石。最后还是C搀着她的手臂把她扶出了关的。站在出口接机的S一看,便满面无可奈何地把她揽过去了。
我知道我是个招人恨的人!她喝醉的时候总是这样说,听上去沮丧,但神情又是一副不失自豪的陶醉感。我就是这种人啊!但我就是这种人啊!天性如此,不讲道理!
所以这就是你随着性子欺压其他人的理由——。C这样揶揄过她。好吧!其实挺充分的。
不,我没有想欺压他,我才不是那种人。惹。喝了一大口酒的V只是反反复复地念叨,夹杂着几声咳嗽。我很喜欢他的。我的骨子里明明永远是年轻人……V又把这句话在脑子里重复了一遍。我快活着呢。我Young and beautiful。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的是你家小花蝴蝶(她不忘把不在场的倒霉蛋拉出来鞭尸),过得无限接近于老年人,还差一副老花眼镜和一份晚报,就算他努力学习年轻人的焦虑症也不得要领。不过……
话是这样说。你不觉得他还可以活很久的吗?在冬天没人关心昼夜。半死不活的人通常比较长寿,你说究竟是被爱了还是被厌烦到抛弃了,你说呢你说呢。
S把他的外套给她披上。她甩着长一截的袖子发起狂来。
嘿。你说你这人为什么就这么充满母性光辉。难道是你的母亲撞进了你的身子里然后复活了吗?
他们一齐把V带去点心店,点了两杯热茶,忙不迭地从她嘴里灌下去。于是她就变得温顺了。
往事已经过去,何必重头再提。
吃完点心出来,正好开始开放值机,趁着还没有开始排队,她连忙跟S拿了行李箱去办理登机牌了。
她粉色塑料的行李箱上布满划痕。当她拿手机给C发短讯的时候,能感觉到别人惊奇和恐惧的目光(她会被锁定)。她的短袖完全地露出了手臂上平行密布的刀伤。虽然她已经过了遍布甜美阴云的青春期若干年,但被重复划开的痕迹是很难消除的。——虽然她已经过了那个年龄好几年!曾经中学的时候她也只穿长袖,带着欲盖弥彰的意味,等着别人问她“你怎么了?”。只是几年后她自己最先毕业,再也不把这些东西当成少年心气的资本,该穿短袖的时候也毫不含糊了。
毕竟胆怯这种字眼从没出现在她的词典里。
她与S真正开始恋爱的时候正是夏天,他们参加过同一个夏令营,具体是几月几日星期几她早已忘了,只记得在别校的大门口等著去机场大客车时,喷气飞机夸张的尾迹胡乱地划在天上。说来很糟,她偏偏记住的是飞机。
她早就忘记为什么一开始选择他了。也许是因为他的相貌和她家庭的风格南辕北辙,又或者恶魔通常容易被气质比圣徒还正点的人吸引。那时她还不是个民航爱好者,飞机在她眼里还仅仅是长着两个翅膀一个尾翼的东西而已。所以这自然不是她最开始注意S的理由。其实,——她过了相当久的时间才知道这个小秘密,而S自己甚至要更久一点。早在一开始大家都毫不知情的时候,S就已经是个在夏天坚持穿长袖的怪人。就算是夏季校服他甚至都要套上外套,在了解内情之前,她也好奇过里面藏着什么。
比如肿瘤,自残的痕迹,前女友的名字之类的。
她当然忘不掉S第一次脱下外套时她看到的东西。他照不到阳光的白皙皮肤上有一道道刻画过一样的浮肿痕迹,表皮粗粝发红。这正是受过年代久远的烧伤的痕迹。虽然相比起她骇人的血淋淋的刀疤来毫不显眼,但她立刻嗅到了这底下暗潮涌动的燃油味。
十一二岁的时候,她也曾被开水烫伤过小腿。没有什么比烫伤能更明确地让人体会到肉体存在的真实性,那就是一阵散不去的暗火,无论有没有用木瓜膏处理过,它都是火辣辣的,仿佛火狱上的万魔殿,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狂喜扭动着搞着些背德的仪式,钻着表皮下方的肌肉,炙烤着细胞,仿佛要把它们像疱疹一样挤裂。就算用棉布包起来,它也依然兀自剧痛。
还只是一段小腿而已。如果是四肢头皮加一整张后背呢?
她带着好奇研究起疼痛的学问了。
人又是怎么对抗疼痛的?当她把手划伤的时候,开始分心来思考这个问题。虽说几年下来她已经能对刀伤的疼痛忽略不计,但一旦开始这样思考,猛烈的痛觉就又从皮下复苏了。——当然她并非为了体验痛觉而划伤手的。她舔着血痕,仔细地想了。在过分烦躁杀意高涨的时候她才会这样做,算是一种转移脑的注意力的做法。疼痛被拿来掩盖内心激烈的负向的冲动(身体开始叫疼的时候,一切的内心冲突全都成了无病呻吟),变成强大的外敌切断内里所有无聊的苦闷,把精神重新汇聚成了专注而饱满的机敏状态。就算疼痛依然是存在的,但这份激烈的对抗却让她觉得愉快了。
但这是痛苦被驯服后的成果。
她依然认为烧伤,这种地表最大的苦痛,是无法被驯服的。
能承受巨大的火伤的人,——她联想起古时候因为思想进步被烧死的圣徒,烧伤听上去就像一种极端的、终极的苦修,用极度超过的刺激从天上叫来了精神的救赎,让它骑着白马来把自己带走了。画像上的圣人总是那一成不变的平和神情,让她不由得把S平静到无趣的形象重叠上去了。既然他这种人从来不会因为精神的痛而受苦,那他存在被身体的疼痛刺激到发狂昏死崩溃的时间吗?——嘿,想必存在过。如果他的确是正常人类的话。
传说终归是传说。
她回想起在航空博物馆里,S抱着双臂,抬头面露忧愁地看着那架退役的巨型客机时,阳光照在他的额头上,连着他的浅色头发反射出一种金色的光晕。他太过于平静了,就算他是充满活力的。只是这样的他站在那里,很少有人能相信,十几年前一架客机起飞时撞进了高架桥,他是一百五十人中唯一一个能从爆开燃烧的残骸里生还的人。
“嚯,他是个名人呢。”
无意间查到这新闻时,V翻着白眼说。
她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怨怒,可能混着点嫉妒。想来是因为发现自己看似普通无害的男友背后藏着这般辉煌的历史而愤愤不平吧。
她开始以做研究的热情查阅起那起事故的缘由,机型,航司,机组,事发现场的快照,相关的纪录片。冲击爆炸得那么猛烈,满地都是飞机和人体的残骸,以至于那张模糊发绿的快照上,用来盖尸块的黄布满地都是。但所有报道对这唯一的幸存者都只是一笔带过,只说他在返家路上,四岁,卡在座椅下,四肢近乎三度烧伤,其他家人都已遇难。不过只是看了一眼照片,她就非常肯定是S本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他那样瞳孔分明的蓝眼睛的。虽然照片上四岁的S露着(一种他现在绝对做不出来的)灿烂笑容,头与手上盖着绷带和石膏,还夹着一只粉红色的毛绒熊。
这样的大惨事面前,世界是褐色的。不是黑白的也不是彩色的,因为受到过度的刺激,为了保护精神不崩溃,脑会消去颜色。——她想起处理过坠机事故的消防员的说法。像是火,肉,血都是橙红色的,所以记忆也是咖啡色的了。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法把S与那样悲惨的景象联系起来。她把所有的资料压缩起来用电邮发给了S,然后赌气一样去楼下买了五六罐啤酒,在同房的女同学面前狂喝起来。
十一点半,她在喝酒。
十二点,她睡着了。
十二点二十分,她开始狂怒。
“坠机了。”
醉得厉害的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她身旁的女伴无奈地又往她嘴里灌了一口水。
“哪种形式的坠机呀!”
我他妈撞上了高架桥——。
V甩着头发。然后她猛地起身,洗了脸,沿着走廊奔向S的屋子。他是单间,她知道。等到S给她开门的时候,她发现这人也是一脸郁闷。大概是时间太晚,把他吵醒了吧。门廊昏暗的小灯把他眼眶的阴影映得更深了一点。
“我已经忘了。我只知道缺了一本大灰狼画报。”他躺在床上,卷着旅馆带着柔顺剂消毒香味的棉被,却只是正对着天花板的烟雾报警器发呆。“在我四岁那年的八月。七和九月之间的这个空位,是唯一能向我证明这件事的东西。”
“嗬,你就从没思考过自己的一家去了哪里?”
我记不清。我是说,我知道我活下来了,但是我不知道从哪里。我不能把这个形象和我自己相互代入起来,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失去父母的普通人。——还有姐姐。其实我完全不记得我曾经有过姐姐。
不过他从下面被解救出来的时候,他就成为了所有人的希望之星。
我从未记得我去过那里。但现在一下子,我知道我在那里,我参与过,而且成为唯一有资格作出感言的人。对一桩我甚至没有听说过的事故。拜托。
我有一点点记忆,但不是关于这个。不是关于飞机的。我只记得我曾出过事故,我的母亲保护了我,她死了,我没有。结束了。
怎么,你还会对此感到很抱歉吗?
不过如此一来,她的行为就要变成无力挣扎了。她是注定要死的,而我只是碰巧活下来了。那这还值得愧疚吗?
他好像很认真地考虑起来了。这样一来,他的母亲还能被称为“为了保护他”而身亡吗?好了,对他来说幸存者的愧疚大概是没有的。虽说只是无力的挣扎,但是他曾被保护着的这个事实,无论何时都在刺痛他的某块神经。
可能被人真心实意爱着本来就是令人难堪的。V某种程度上也好理解了。中学时她坐在父亲的副驾座上时,每一个急刹车他都抽出手来横在她面前,像是怕她滚到地上去一样。他这个本能的动作反把她刺痛了。这是一种混杂着歉疚、感激与难堪的复杂感觉,但绝对不会是很美妙的。她问过,——为什么要拦住我呀?——我不知道啊,可能因为我经常把公文包放在副驾座上吧!她的老爹一头雾水地这般回答。
总之事情发生之后,我回去了,并一直住在我的祖父母家里。他说。他们只会跟我说我的父母死了,而我也不想追究为什么死。毕竟全家遇害的例子那样多。我不想这么快告诉他们大难不死的S在哪里,在干什么。
他太平稳了。平稳得好像刚才的内容都和他本人毫无关联,像是刻意让V把他和褐色的灾害现场剥离开来。这让她气恼。——嗤。有些醉酒的V依然表现出让人恼怒的坏脾气。你这人是从这场事故里出生的吧!你个胆小鬼!她想说。但具体到底说了些什么,她是真不知道的。大概她态度粗暴地让S往旁边让去,给她留一点躺下的位置,然后兀自倒头大睡去了;又大概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抱怨她从来没遇到过真正有趣的灾难(明明她每上一架飞机都期盼过出些无伤大雅的事故)。她没有什么时候不是充满嫉妒的!与空难的幸存者交往,是前所未有的怪异感受。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再不会主动地提出分手了。除非她不再是魔女,且不再怀抱一肚子浪漫主义妄想。
她把行李放在传输带上,值机的工作人员收去她的证件,然后和登机牌一起退给她了。
后面的人看见她伤痕累累的手臂,有些迷惑地歪着头。V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指了指自己的手,又指了指头顶网状的钢筋天井。她恍然大悟一般“啊呀”了一下,并落下眉头摆出同情的神情。V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她完全是胡乱作弄的,但是这种来路不明的且毫无意图的关切让她很是快活。她畅快地回去S旁边。趁着登机前的间隙,她还是有时间和他说些怪话的。她不放过任何玩弄他的机会。
“我下了一整季的纪录片。”
她说。
“上次在飞机上看的时候,旁边的人看上去很不高兴。”
“不高兴是必然的。你想,这给人搭上了事故机的错觉……”
“但为什么在飞机上看空难的纪实片是被人避讳的呢?就因为这个,飞机就要出问题吗!那还有被命名为滑翔机的飞机呢。”
她晃着头,模仿起纪实片旁白的语气来。
“‘她正在一场一如既往的商业路程上。但是她不知道,这将是她最后一次……’”
“你这人为什么这么熟练的!”
“嘿,有几集的台词本我都会背了好吗?”
“真的假的!”
“讲个笑话,我家小弟在上小学的时候拉去做这片子其中一集的群众演员。导演对他说,等到光亮起来的时候,只管尖叫就行了。”
“然后你找到他的镜头了吗?”
“才没有!”
她满脸不屑一顾。“我第一本能背诵的剧本可能就是希望之星S。”
他笑起来,虽然仅仅是抬抬嘴角。好像看见她这样正常地活跃着也让他感觉有些轻松。他瞳孔分明但柔和的蓝色眼睛,总让她想到航线上会被卷到引擎里的灰鸽子。她感到一种奇怪的痛苦。或者说,她难得的先一步感到不快了。
“可不是吗,我是说,你生下来就是要为了被千千万万个别人爱,而不是去爱别人的。”
“才不是。”
S一边点头一边说。已经到了安检入口,时间大概差不多了。她往玻璃外墙看出去,刚才还猛烈的阳光已经被乌云盖过去了,墙上已经开始起了水雾。
“外面下雨了吗?”
“没有。”
空气变得越发沉闷了。她伸出手来环抱着S,把冷冻的皮肤紧贴在他温热的黑色毛线衣上。他平日就比常人偏高的体温,这时候越发给她实感了。体温让她的狂想蔓延开来,把她的血流变得更加直白迅速了,一种巨大的无来由的感动,如同从金属壳里泄露的航空燃料,从表皮上猛地划过去。
情欲必须是物质的。她越发坚信了。情欲必须是物质的!
只是S太高了。她至今无法做到出其不意地给他一个揩油一样的吻。这让她稍微有点扫兴。
“好了,人类的希望之星,要给我一点临终关怀吗?”
她放开手,用一如既往不恭敬的态度抬头望着他的脸。
“给你点什么?”
“你说呢?人类希望之星要放任我等小信徒死在高架桥下面吗?”
她牵起他的手,卷起袖子,将有些干裂的嘴唇贴在他分明如铝合金的关节上。他斑驳的凸起的若干年前的伤痕从未消退,就算他的心里没有过任何伤痕。Last rites。她想到这种词,虽然与字面的语义大不相同。临终关怀之类的话永远是她惯用的挖苦,毕竟所有人都死了她也是活着的那一个。但她的确认为亲吻他受过三度烧伤的左手是一种私人的仪式。它越过死和痛和罪恶和遗忘,成为一种象征,一种无意义又意义过多的神秘图形,让沉迷精神的巫术的她一败涂地。
“今年我送你一个1:400的事故机模型你会不会生气到想和我分手?”
“你竟然现在才想到这个点子吗?”
“我还没有恶劣到这个程度。”
她有些怨怼地甩下他的左手。当然,比V更恶劣的永远是S想象里的V。她心知肚明,所以无言以对。
【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一辆经过改装的姞莲自行车】
不关联企划了,要脸(?
不要脸到底了,文手想领证真的很难(
细雨如烟,家燕双飞。
一尾纯白自窗台轻盈跃入,稳稳落至靠窗的桌上,用力抖了抖它湿透的白毛。
一块毛巾趁机飞上它身,盖个正着。布面勾勒出的大体兽形忽然一空,而后兽化作人——少女抓下头顶毛巾,嗔道:
“姞三!”
“在呢。”
从台几旁起身,男人走至她身边,无视她埋怨的瞪视,伸手扯过毛巾重新罩在她头上,用力揉了两揉。
“姞——姞三!头发,头发!”
少女气呼呼地捉住他手背:“干什么啊,我自己知道擦头发的!”
“提醒你多少遍了,不准冒雨出去。这是惩罚。”他微眯笑眼。
“停……停停停,我要晕了——”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人,淋个雨而已,不会生病的。”见他不听,少女撇撇嘴:“你怎么了,说话跟老仇似的,都想当我爹爹么?”
“看来是得好好教教你辈分了。”
他拨开她鬓边的几缕湿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分明是你相公。”说罢又在她颊边印上一吻。花藕似的嫩软,蔗霜一样香甜。
少女一惊,潮红顷刻将她淋了个通透。她羞恼瞪他:
“……真不要脸!”
“要你就行了。”他对答如流。
舌战上她向来敌不过他。但少女总提着一颗好胜心,赢不过更想赢,索性挺胸抬头,眉飞色舞地说:“我还没过门呢,才不算你的。嘿,我去找季掌柜喝喝茶——”
这便想溜出房间。但转瞬又被拽了回去,她“哎呀”一声,和他四目相对。她有些诧异,想推开他,却发现男人的力道大得出奇,将她锁在怀里,动弹不得。她不知所措起来,躲躲闪闪地瞧他,而他不做声,只是注视她。
“你……你怎么了……”
她细声问他。
外面的烟雨湿了她。她湿漉漉的双眸,像汪着两捧澄透的湖。
一痕水露从她额上慌忙逃下,淌过她小巧的鼻梁,抵达她未经湿气的唇边。
他蹙眉,用指腹拭去,触上她柔软的唇瓣。
而她惶惑地看着他,被露润湿的唇瓣轻轻张合,发出狐狸一样细又尖的字音。
眼中倒影是他,口中名字也是他。
雨声忽弱。
他微微干燥的双唇吞下了她不成声的惊呼。
起初只是试探性的触碰。他放松双臂,将她温柔地圈在怀中。接着,试探变成了邀请,他用舌尖一遍遍描摹她努力配合的双唇。灼热的温度从他掌心传开,她禁不住颤了颤,又听见他轻声呼唤:
“莲香。”
“……嗯。”
明明只是应答,却被他抓住了机会。男人借机攻城略地,舌尖每每扫过都引得她轻颤。但双臂又更紧地环住她、抱住她、锁住她,似要将她嵌入骨血才罢休。
莲香有些喘不上气来了。说不出是因为他的攻势,还是因为他的臂弯。她已无暇再去思考,身心皆陷入唇舌纠缠的泥沼之中。
呼吸沉重,唾液交缠。
他的气息好热,掌心也好热。
雨似乎停了。
时间似乎也停了。
奇异的热气在体内渐次蔓延。
少女重拾意识时,男人的双唇早已细细落在她脸上。
轻似羽毛的稳极像是在品尝她,行至耳垂时,却又坏心眼地不肯离去,永不厌烦地啄着她小巧的耳珠,听她抑制不住娇唤他的名字,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幼童。
“别闹了,别闹了……姞三……”
她的手抵在他胸前,无力推开他,只好出声让他停下。
“莲香,”他粗重的气息扑在她颈边,“别这么叫我……我会疯的。”
最后四字随吻一起落下。她轻哼一声,双手不由抓住他的短褐,努力思考了一下,晕晕乎乎地反驳他:
“是你先……”
话还未完,她忽然惊呼一声——姞三竟趁她不备,含住了她的耳垂。听着男人的低笑,莲香实在是有些气,便握拳捶在他胸膛上,却因他先前的逗弄而软绵绵得像在撒娇。
“莲香。”
随即又换做他撒娇,在她颈边蹭来蹭去。
她又气又笑地嗔他:“别蹭了,姞三,别蹭了……痒。”
姞三终于不再捉弄她,甚至停下了一切动作,手指轻轻梳过她的长发,爱不释手地理了一遍又一遍。
她正觉奇怪,狐耳不安地动了动,忽听他说:
“莲香,我爱你。”
“……姞三?”她睁大眼。
“莲香。”
望着她僵住的纯白狐尾,他轻轻说:
“我想爱你。”
雨仍未停。
少女在昏沉起伏中,只能连声呼唤他。
肌肤相亲的快乐,他爱抚她时的快乐,他反复呼唤她时的快乐,以及,他进入她体内时的灼热。突然而至的热度与快乐在她体内不断纠缠。
快乐似浪潮连连,冲刷着名为“莲香”的海岸,一次又一次将她推上顶峰,逐渐累积,近乎疯狂。
莲香已无法思考,嘤咛着,呜咽着,在最后足以颠倒世界的汹涌白浪中,紧紧抱住了男人瘦削的身体。
她啜泣起来,汗水与泪花凌乱地掉在枕巾上。
“我也爱你。姞三,我也爱你。”
姞三闻言一震,细细吻去她的泪水,然后一头栽在枕头上,抱住温软的少女,闭眼回味雨中温存。
随即,他认命似的笑了。
“……是我输了,莲香。”
输得心甘情愿。
「罗伊•埃斯波西托(Roich Esposito)」
父亲和女儿乱伦生下的孩子,患有先天性构音障碍,经过多年治疗能流畅说出简单的句子。
本家是在意大利颇有势力的玛菲亚家族,身份摆不上台面的他仍然是嫡系顺位第二继承人,有一个鸽血红宝石吊坠作为身份证明。
生母患有产后抑郁,一次发病时将他扔进水里企图将他淹死,这导致了他对一切大型水域生理性恐惧。后来他被生母托付给姨母照顾,同时也在异国他乡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会说多国语言。
在姨母死后,他也继承了对方的大型生物制药公司Yx。这间有本家作为后盾的国际企业由他一手发扬光大,很快就垄断了各国的药物市场。现在他暂居于Yx总部所在地英国。
他在科研方面没有多少天赋,但他作为一个极具野心的商人能把科研院作为自己的一言堂,可不只是靠运气。
奉行「想要得到回报必须付出,某些牺牲不必放在心上」。用死刑犯试药,自称拥有人文主义关怀,开出了‘只要撑过相应的疗程就能够恢复无罪之身’的条件。
在地下研究所里开设的项目有「合成兽」和「改造人」,取得的最杰出的成就是培育出了一位混入多段不同动物基因的改造人。
性格稳重,沉默寡言,常以一副严肃得有些阴沉的表情示人。习惯身处高位发号施令,有些傲慢和势利眼。内心深处藏有毁灭一切的破坏欲,但不会表现出来。
伦理观念意识单薄,坚信‘生命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不怎么惜命,也不抗拒折磨人取乐。在自家生意做大后,他伸手干涉本家的势力,在据说无能懦弱的同父异母的叔伯手中分得一杯羹。
枪法不怎么好,只擅长杀人的体术。粽发蓝眼,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咄咄逼人还会戴眼镜。体型不算纤细瘦弱,但因为反应很快,身体意外的灵活。
他对金发碧眼有偏好,常对有这样长相的人青睐有加,但同时,他的杀意也常施加于这种人身上。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目前全员皆已获得空白魔法资格,在确认空白魔法设计后即可激活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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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魔力情况
有栖爱丽丝 10
雨宫明 15
奥蕾莉亚 15
蓝堂煜 14
祭狩御灯 10
绯乃华岁儿 12
法華津伊御 14
幸美澄 14
深濑弥成 16
樱井未希 11
川端由纪子 13
海沼一 15
佐崎良見 16
深海透 17
麻生宙希枝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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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
法华津伊御(二章未有效发言)
幸美澄、祭狩御灯、绯乃华岁儿(二章未准时投稿)
有栖爱丽丝、樱井未希(三章未准时投稿)
蓝堂煜(四章未准时投稿)
以上几位计一次未打卡,未打卡两次将会直接死于主线剧情,请务必注意~
此外,游佐亚兰同学由于两次未打卡已于事故中摔入裂隙,请其他同学们引以为戒VON。
Word Count: 2510
前言:本来都想开始写第二章了,结果发现自己的第一章还没更完...不能进入秋后算账剧情o(╥﹏╥)o
Section 5. The Whomping Willow
今夜的风有些许的凉意,我偷跑出学校建筑的一路上努力地扯着自己的校服,尽量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一是为了让自己不至于被凉风吹得瑟瑟发抖,二则是觉得自己在违反校规的边缘试探总是要隐蔽一些的。
远远看去,我就像一个移动的煤球,值得幸运的是一路上并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平安地到达了打人柳树。
我比跟大家约定的时间要早来了10分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默默地打量起眼前的这棵柳树来。
这是一棵长相很怪异的柳树, 从根部开始所有的树干就互相缠绕着,在上部的树干仿佛像手臂一样举着并且顶端有许多细长的枝条向上生长,就像一个炫耀着自己的肱二头肌的大力士。听说这棵树是为了保护学生们的安全而种下的, 看着那些摇动着的粗壮枝条,我丝毫不怀疑这棵树有这个能力。
就在我对着打人柳树愣神的时候,道林猫着腰走到了我的身后,就在他长牙五爪准备吓我的时候,我转过了头。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劝你还是不要现在来吓我比较好,万一惊动了打人柳树,我们都会遇到危险的。”道林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抱歉。我看着跟在道林身后的布莱特,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真的是好险,差点就要被吓到叫出声了。布莱特还跟着这货呢,我怎么能在布莱特面前丢脸呢!)
三个人在打人柳树下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确定没有更多人会来参加这一次冒险之后,我们站成了一个小圈子,讨论着彼此为了这一次的冒险准备了什么东西。其中,猎魔经验丰富的道林携带了大量的猎魔工具跟魔杖;布莱特将魔杖收了起来,空着手,不知道是不是还不太会用魔法的原因;露西尔除了自己的魔杖之外,还偷拿了一些艾丽西亚整蛊自己的标记丸。确认了彼此的工具之后,我们就小心翼翼地进入了禁林。
Section 6. Werewolf Hunter?
不同于白天的禁林,夜晚的禁林格外的寂静,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皆是一片漆黑,唯一能看清楚的只有自己脚下的位置。 道林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照明工具,借着灯光,对我们骄傲地抬了抬眉毛。
众人缓缓向着某个方向前进着,露西尔细心地做好了一路上的标记。其实露西尔也不是没有去过晚上的森林,但是禁林的夜晚带给我一种异样的违和感。实在要说的话,就是自从进入禁林后的寂静。一般的森林,不管如何夜晚总会有断断续续的鸟叫与虫鸣,还会有星星点点的光亮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来。但这禁林仿佛透不进任何的光亮,周围除了大家踩在枯叶或树枝上的声音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好像是为了打破这样的氛围,三人刚想开口说话,远处传来了清脆的铃铛的声音。铃铛的声音纵然清脆,可是搭配上这幽深的禁林,可实在算不上好听。我们三人下意识地靠近了彼此。
铃铛声停下后,前方的草丛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黑影出现在树影之下。
“嗯?”一声很不满的疑问声之后,黑影继续说道:“你们都是谁?不知道这个地方是禁止私闯的嘛?”
可能是听到前来的黑影是可以沟通的,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道林走上前,说道:“先生你好,我是猎魔人的后代,今晚冒失地闯进禁林就是想来探险的。可是我们完全没有头绪该往哪里走,不知道…”
此时,一道月光斜斜的打在了黑影身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毛茸茸的耳朵,如墨水般的黑色长发,眼睛中散发着凶光,还有骇人的獠牙。然后黑影对我们伸出了一只手,手上金属发出的声音异常响亮。
“他…他不是人类!”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三人的第一反应是想躲开黑影的那只手,不管他想对我们做什么。
可是我们三人站得太近了,慌乱之中不知道谁踩到了谁的校服,瞬间三人就摔进了泥坑里。顾不得身上的污渍,我们起身就朝某个方向拼命地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三人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庆幸着自己的劫后余生。
“啧,本来想带这群小崽子出去的,早知道就戴眼镜出来了。没办法,去找看守好了。”黑影站在原地不爽地说。
Section 7. Centaur
三人在空地上转了转,发现来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也找不到之前留下的任何记号。三人只好硬着头皮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走去,大家除了摔得狼狈了点所幸都没有受伤。
走着走着,远处传来了吵闹的声音,仔细听可以听出是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孩子。当两人走进之后,露西尔看到了一个拥有异色瞳孔并且戴着眼镜的“大美人”在跟一个拥有火红色瞳孔整个人都散发着活力仿佛是个小太阳的人在拌嘴。露西尔很激动地看着他们俩,毕竟在这个诡异的禁林中走了那么久,他们算是除了道林跟布莱特之外,见到的唯二的正常人。
“莱茵!真巧呀,你们也是组队来探险的吗?”道林很开心地问着那个“大美人”。
原来是认识的人啊!我突然发现红色瞳孔的少年,不就是之前在黑魔法防御课上,道林给他发小卡片的少年么!
“真是太好了,前面我们三个弄出那么大动静。还以为被看守发现了呢,吓一跳。”身旁的布莱特看到这两人仿佛也松了一口气。
两人看到我们三人,表示他们才刚刚认识,并且相互介绍了对方。
“这个猴子(面瘫)叫Diego (莱茵)”
随后我们五人就结伴而行。
然而我们还没往禁林之中再深入走多久,树影中又一次出现了身高大概有两米多的怪物。
“怪…怪物?!”这一次道林跟布莱特忍着没有大喊出声,我则是迅速地躲在了他们身后。
“真酷~”Diego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害怕的感觉,我看了看他身边的莱茵,虽然也是跟之前一样面无表情,但是眼神中仿佛带着一丝丝的兴奋?!于是我从布莱特跟道林身后探出了头。站在眼前的生物是神圣又高大的人马,紫色的长发旁装饰着一小束鲜花,下半马身上的毛给人一种洁白无瑕的感觉。
“真美啊!”露西尔不禁感叹着。
“哇!人类幼崽,还是一群人类幼崽!”激动的声音中丝毫不掩饰他对我们的喜爱。
“虽然很开心能跟人类幼崽有那么近距离的接触,但是这个禁林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哟~”
“可是,我们…”在道林还想往下说的时候,人马走上前,扶着两边人的肩膀,把我们五个小不点推往某个方向。
“来,我带你们出去吧。听说狼人先生已经把有人私闯禁林的事情跟猎场看守说了呢,你们再不离开的话,可是会有麻烦的哟~毕竟这里还是很危险的~”
听到人马先生的话之后,我们几个人只好乖乖的往回走。
露西尔偷偷地看到人马先生的尾巴摇摆得很欢快,可能是因为触碰到了人类幼崽的原因吧。
人马先生很欢迎我们下次在合理的活动时间再来找他玩,并告诉了我们他的住址。
今夜的探险有惊无险的结束后,我们五人之中: 有的开心雀跃, 有的觉得很遗憾, 有的感到后怕, 但是我们五个人不知道的是,我们已经给自己的学院惹下了大麻烦…
掌中华宴
消耗:4mp 推荐场景:日常
平等院建言:对无米之炊魔法进行了改进。
详解:指定1m距离内一个开放的容器,在容器中制作出脑海中呈现的食物,该食物将会尽可能还原使用者脑海中的印象并进行合理补完。该食物不会包含毒性,且为人体可以正常食用的食物,食用制造出的食物可进行正常的消化代谢,获得饱腹感以及营养,制造出的食物若不进行食用而是放置的话,会以和一般食物相同的速度发生腐败。
法师行囊
消耗:4mp 推荐场景:任何
平等院建言:与其用于储藏不如用于搬运。
详解:包含两种使用,在触碰非活物物体时可以发动“法师行囊-储存”,发动后该物体将维持当前状态被收入魔法生成的空间中,随使用者移动且不会感受到体积、质量,储存命令可以多次使用,不会额外消耗魔力,总共可以储存最多15件物品,每件体积不超过1000cm³,质量不超过500g;在储存有物体时可以发动“法师行囊-取出”,可以以储存顺序的倒序依次取出储存物体。法师行囊的魔法空间仅能维持3小时,之后若还存有物体的话,将会自动取出并掉落在使用者身边。
召集令钟
消耗:2mp 推荐场景:非日常
平等院建言:请注意不要影响他人的休息。
详解:使用后立即释放相当响亮的钟声,连续十二次。发声源以使用者的戒指位置为准。
一个人的生活里,总会羡慕别人的爱情。
而我在乎不了那么多的羡慕,我只要一份相互知情知味的爱情。
即使爱情远在天边,遥遥无期,我亦要攀登高峰,越过千山万水把你寻见。
即使爱情已对我消失得踪影,我也要尽我最后的一念像爱情致敬。
即使有再多的即使,我爱过,那就是一生一世。
等,是种修行:
时间久了,我就慢慢告诉自己,其实也不必羡慕别人的爱情,我也可以轰轰烈烈,只是上辈子欠了岁月一个人情,岁月要让我多等待,磨练我的心性。我知道,好事多磨。越是迟来的幸福越能让我知道等待与珍惜的来之不易。
善待,对得起自己:
岁月就是这样,总是把最好的留在后面。最好的安排,是时间给予的,自己掌握的。时间会替你摆平生命中的负荷,也会带走你放不下的一切。你要不急不躁耐心的等。在这个世界上,最英勇的事情不是奋不顾身的勇往直前,而是走一段路程后,观看一段风景,学会与自己对话,用自己觉得温柔的方式照顾好内心。
在生活中,你想找一件物品时,翻边了家中所有地方都找不着。而当缘分足够时,自给自足时,你曾经翻箱倒柜寻找的那件物品却不经意间反复的出现在你的面前。爱情也是如此,往往你越是渴望拥有的时候,越是遇不到对的人。即使贪图温存在一起,也是爱得两败俱伤,头破血流。何必呢,木有意义的事情终将耗费你的精神,结果不如人愿。而顺其自然的爱情,最好。一切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没有意外,有的只是你努力得到的果实,有的只是注定的。不必伤心,不必费力,缘聚则爱,缘灭则离,彼此温柔的说再见,分开以后也还能做朋友。毕竟大家一起经历了这份情,就让情随风而起,任其飘落,只愿双方安好。彼此祝福,静待自己的幸福。
有一插曲:
可是,最难过的爱情是,突然有一天,你曾经撕心裂肺爱着的人突然爱你了,可是你却对爱情麻木了。
坚持,我不服输:
幸好,我还等得起,在还未向岁月认输之前。这世上一切孤独的等待我都等得起。因为我相信,未来的某个日子,你会带我去吃你最喜爱的饺子还有那黏黏的饵丝,我陪着你,一起吃,我要吃快一点,让后看着你吃,因为我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你月弯的美发,大大的眼眸,就像颗水晶葡萄,那样晶莹剔透,最美至极了。还有你的高跟鞋,暗红的,赤黑的,都是高高的。若你吃不完,我会帮你把剩下的全部消灭。以后的日子里,我陪你走过春夏秋冬,陪你花好月圆,陪你细水长流。
走下去,充实:
时间能做的,并不只是单单的让你忘记一个人,或者一些事。时间也可以证明,证明你的成长,证明你所有的孤独是为了破茧成蝶,证明你花费力气与青春的等待没有白费。单身的人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剑,亮剑前,总要经历一段孤独不安的时光,那是养精蓄锐。你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光里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才有资格来说单身的骄傲,边等边找。不要再沉湎于往事了,因为你拥有的只是当下,以及明天。昨天都成为了奢侈的怀念,你还耿耿于怀有何用呢。
有一插曲:
我有一个朋友,女汉子性格,有一回谈到别人对自己看法时,她说,这世间不被接受的人事太多太多,我管不了别人对我的看法,但我能做的就是活得比别人更潇洒坦荡。人生是活给自己看的,管他是掌声还是嘲笑声,自己的笑声才是最有力量的。生活不是为了活得让周围的人对自己满意,生活的剧本由自己撰写,自己既是人生的导演,也是演员,平平淡淡并不代表庸碌无为,轰轰烈烈也不代表惊天动地。活在自己所处的年纪,才最重要,最当紧。
走下去,风景更漂亮:
我们苦心孤诣的想让生活过得丰盛趣味,却不知道,内心的平淡安静才是生活的真谛。先保证生活的柴米油盐,再谈理想,这是一个兄弟和我说的话,印象深刻。也是现在,我才知道,我们每个人都不是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而是在生活中各种呐喊各种彷徨,在各种伤口中逆流而上。现在,我懂得,在生活里,我们都要像《西游记》里的人物那样,遇到困难时,如孙悟空不怕困难,并顽强的战胜逆境;失落时,不要像猪八戒那样,只知道喋喋不休的抱怨;行走在路上时,要像沙和尚那样,实诚勤恳,少说多做;运筹帷幄时,则要像唐僧那样,懂得谦卑、感恩。
未来不是梦:
总有一些美好,是辛苦等待换来的。所以,你要相信,属于自己的总会到来。只是自己需要安静耐心的等,在等待的过程中,试着让自己变得更丰盛,强大。我们要记得,成功的人并不是像兔子永不停歇的奔跑,而是像乌龟哪样,虽然慢,但懂得欣赏沿途风景,凭着热情与坚持不懈的努力,也会取得胜利。
不仅是等你,还有幸福:
等待,是为了更好的遇见,为了有更多的机会选择一个正确的人。等待不是挑剔,也不是眼高手低,等待只是让自己学会淡然的生活,正确的选择。但是,在孤独的等待这一段时光里,又恰恰是生命的历练。柴静写的《看见》一书中,有这样一句话,印象深刻。“痛苦是财富,这话是扯淡。姑娘,痛苦就是痛苦,对痛苦的思考才是财富。”对的,爱情也是如此。不要总把受伤的爱情当做成长必经之路,伤痛多了,会害怕。难道没听说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如果在爱情中总是受伤,只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脆弱。
如果你此刻很孤独,哭出声来好吗,别再强撑着了,也别再以女汉子来掩盖自己的脆弱。你本来都还年轻,风华正茂,窈窕淑女啊。本来也需要别人关心呵护,嘘寒问暖,何必装出一副百毒不侵的样子。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好过,有煎熬,很是纠结,有舍不得。可谁又愿意看到你外表神采飘扬呢,我们不过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不想你一个人默默承受那并非是你的痛处。
怕该来的也晚了:
想认真珍惜一段缘分时,可是没人与自己谈恋爱。想与心爱的人一起旅行远方时,可是你等的那个人姗姗来迟。
不过,不要害怕:
不过,不要害怕,你一定要相信,在最不好过的日子里如果能活出一种坦然,一种随遇而安,也是福祉。
美丽世界,需要我们淡然:
亲爱的,我们内心都是孩子,外表的强大只是为了防止被欺负。耐心的等待着一场爱情,边等边找,像年少时,等果子成熟时,去山坡上摘野果;像生病住院时,等着身体赶快好起来,去大餐一顿;像第一次住校时,害怕黑夜,等待着天明;像求兼职的第一天,害怕上班迟到,早早的等待着公交;像父母生日时,为了给渐渐老去的他们一个惊喜,提前好几日准备礼物,就等着他们生日的到来。你看,这些等待都是有盼头的,有希望的,都能够实现的。所以,我们要相信,现在寂寞,悲痛短暂的一个人生活只是为了让自己遇见更好的人,为了不将就着生活,能有更好的选择。
美丽世界,我们相信自己:
我们每个人都会遇见陪自己走过一生的人,不必因寂寞而凑活着恋爱。亲爱的,你一定要相信,在还未老到无能为力之前,你永远都等得起一份对的感情。亲爱的,你不必害怕,岁月有的是时间让你遇见更好的人。
其实有时候,人的心情就跟风中飞舞的铃铛一样:
一头是天空,代表希望和梦想,另一头是心底,代表情愫和旋律。你越是安静,越能听清它的的声音,你若越是喧嚣,反倒越听越脑。风起,音来,缘生,相守。淡然,如风,清脆,如铃,仅此而已。
一池落花两样情
不迎不拒化作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