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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鸽了一年回来了【……
=================正文=================
嘈杂的声音将金发的少年从梦境唤醒,他皱了皱眉头,伸手将旁边的闹钟关掉。
今天是星期六,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照射在地板上,耀眼至极。被闹铃吵醒的明缓慢地睁开了眼睛,似乎还有些恍惚地翻过身——旁边没有人。“已经起床了啊……现在几点……?”他又翻身回来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拔掉了数据线,一看:早上9点。
明明是周末也真够勤快的……少年迷糊地起身拿起裤子,内心感叹道。
“咚咚咚……”
刚刚系好皮带的明抬起头,打开卧室的房门朝外面喊,“谁啊?”问完一边顶着还没梳好的凌乱的长发走过去开门。转下门把手打开后看到的是端着一块蛋糕站在门口的,看起来是比明年龄小一点的,高中生的金发少年。那个少年注意到了明那不耐烦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打了声招呼:“呃……您好?”
明眨巴了下眼睛,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孩感到好奇,“你好。”
双方沉默了一会儿,少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呃,诶……那个……”他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一般,支支吾吾地想着如何继续说下去,“我是隔壁1601室的邻居,听说有新的邻居搬进来了就想你会不会喜欢蛋糕啊什么的……”说着说着,少年勉强尴尬地笑了笑。
明盯着这个少年,似乎是看呆了一样突然脱口而出:“居然那么贴心的吗。”“哈?!”少年似乎对面前这位前辈感到不可思议。“你先进来。”明转身走到洗手间门口,落下少年一个人站在门口不知所措。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转身又催促起来:“进来啊,没事的我先刷牙洗脸。”少年突然被回过头来的明吓到了,他走进客厅,把蛋糕放在了餐桌上。
当明在洗手间里刷完牙后洗脸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奶油打好了吗?”
“来了来了——”
明迅速地用毛巾擦干脸后打开了卫生间门,“你们在干嘛?”话音刚落,他看到刃拿着裱花袋听着初七的指挥在蛋糕上挤巧克力奶油。
同时两人也回过头来,刃眨巴了一下眼睛,露出非常爽朗的笑容,将裱花袋递给初七后上前迎接道:“Aki早上好哇!”
“早。”明点了点头示意,随后又转回话题。他指了指桌上的蛋糕,“你们做的?”刃和初七对视了两秒,然后互相指着对方,异口同声地说:
“他做的。”“他来找我学的……??”
初七似乎对于脑电波既对得上又有点哪里不对的感觉感到有些反应不过来,迅速转过头来看了眼若无其事的刃。
明盯着这两个人,撇了撇嘴直切正题:“直接说一下大概什么情况不就行了?”
“哦哦,是这样的!”刃拍了下脑袋,开始解释起来,“是我让小初七给你做蛋糕的,想给你个惊喜然后让他也熟悉一下你——”
“怎么了是觉得我很吓人吗?”
……
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
“呃,没,没这回事!”刃被吓得咽了口唾沫。
“你这种态度反而会暴露诶。”明皱了皱眉头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刃后退了两步靠在椅子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两人僵持片刻后,初七已经在蛋糕上挤完了剩下的奶油,抬起头开口道:“那个……我不觉得雨宫先生很可怕啊?”
明单手扯着刃的衣领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少年。
“我,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可靠的人很喜欢吃甜点,感觉意外地有很好相处的地方?”初七补充说明着。
“对我就是说他要是知道你这一点肯定会觉得你其实很可爱……好痛?!”“叫你多嘴。”
雨宫明没等刃说完就伸手一个爆栗弹在对方额头上。照这么看刃似乎早就忘了一个事实——在明的面前,说他可爱是绝对禁止的事情。
“呃……先吃蛋糕吧?刚起来正好吃早饭。”初七十分没辙地对大白天就在打打闹闹的两位笑着——虽然是明在单方面地欺负刃。听初七这么一说,明才放下衣领端端正正地坐到椅子上,看着已经切出来一块的蛋糕,里面似乎还有巧克力碎。
刃看了一下明的脸,对方的眼睛似乎像是闪闪发光一样地盯着蛋糕。
还是老样子啊,刃傻笑着继续盯着明。然而刃的笑声让明提起了注意,对方突然转过头来瞪了一下刃,青年被吓了一跳,尴尬地干咳了一下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赶紧吃吧,小初七可是在甜品店打工的哦?他做的蛋糕很好吃的!”
“还,还好吧,刃先生你这么夸我会不好意思的……”
明拿起叉子切出一块小角,将蛋糕送进自己的嘴里。入口即化的口感使他感到非常意外,他又赶紧切了一小块吃了下去。
“好吃。”明边吃边说。
“啊……好吃就好!”初七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安心地笑了出来。
“小初七——”黑華突然从门外探出头来,“要走咯——”“啊我马上来!”少年解下围裙急匆匆走出去,“那个,我们要先去白葉先生家了!打扰了……!”话音落下后,他轻轻地关上了门。
与此同时,礼在停车场停下了车,拿起副驾座位上的资料,走进佣兵协会的前厅。
“呀,早上好啊叔叔!”走进去就看到迎接礼的是一位扎着高马尾的,身着制服的,外表貌似16岁的少年。
虽然,对方热情的态度和豁达的性格跟看似优雅的外表根本毫不相干。
又是叔叔……礼只是干咳了一声,打了一声招呼接下来捧着报告书询问:“那个,委托人……白棂在不在——”“不用找了,你要找的人就在你面前!”少年打断了礼的问话,并且上前拍了下对方的肩膀。
虽然之前电话里的的确是少年的声音,但是居然是个学生……?礼原本以为是哪家的小少爷或者是工厂管理人家的孩子,没想到委托人的的确确是眼前的这位少年而不是其他人。不过,眼前自称“白棂”的少年似乎在哪里见过。礼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这身制服似乎是雨川市第三中学的校服,而之前似乎有几次都看到白葉身边有一个穿着同样的校服的小子……倒不如说,是同一个人。
“叔叔你不记得我啦?”“叫我礼就行了。”
说实话,礼对于“叔叔”这个称呼还是有点抗拒,不过自己也都快30岁了好像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的样子。
看着男子的反应,白棂不禁笑出声来:“啊哈哈哈~好啦不闹了不闹了,”他一把拉着礼的手臂到旁边找了个座位坐下,“于是,直接讲正题吧!”
礼应声将报告书放在桌上,“这是关于昨天的任务的报告,请过目。”“哎呀你对我就别说什么客套话了嘛礼先生!”白棂从容地笑着,拿起文件大致阅览了起来,“我还只是个学生,干嘛还要对我那么拘谨呢?团·长·先·生?”他保持着不明意义的微笑,一字一句地反问道。
“……用不着那么叫我,在职业上我还是个新人而已。”
如白棂所说,礼拥有着“影川特工团总部团长”这样令人敬畏的身份。但是说到底,礼觉得自己只是继承了自己的父亲——影川洋的位置,并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况且还刚上任3年,他自认为仍然不太成熟。“少来谦虚啦……啊,黑華先生用了魔法吗?”少年翻阅着报告,突然抬起头询问对方。“你认识黑華?”“废话!我也是见过那个家伙粘着白葉老师死死不放的场面的人——啊,当然问了之后才知道他们是亲兄弟。”白棂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并拿出响了一下通知声的手机看了一眼,在上面迅速地打了几个字后又收了起来。
仔细思考一下,好像黑華从来都不会感到丢人。不过想想也是,据说白葉的头发是染过的,所以从头发颜色上根本看不出两人是亲生兄弟——虽然两人相似的眼睛可以勉强判断得出来。
“这么一说,黑原家以前可是群青区挺有名的魔法师家族,嗯……”白棂回想了片刻,嘴角勾起了不明意义的微笑,然后朝着礼使了个眼神,“当然不要问我我怎么知道的,我可是信息超——灵通的情报屋啊!不管多久之前的历史信息也能到手的!”礼看着白棂如此热情的样子,不禁有点想感叹对方的活力。
不过礼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他回问过去:“群青区的魔法师?”“啊,对呀,”白棂将文件合上,放在桌上,随后身子向后靠,“白葉老师之前跟我说过他们是从群青那里来的,也是挺久之前的事了。”
“原来如此……知道的挺多啊你。”
“那是当然!”白棂拍了拍胸脯,“毕竟我是学编程的嘛,嗯——如果想要翻到礼先生您写的压箱底黑历史或者是新篇剧透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礼听到这句话立马干咳了一声,顺口警告了一下:“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的好。”
“诶嘿嘿~当然是开玩笑的,我才不会为了看剧透把黑客技术用在这种事呢。”少年两手托着腮注视着些许困扰的对方。
但愿如此……礼心底松了口气。虽然他认为白葉的学生的确信得过。
“话说回来,”白棂又开始转移话题,“你今天要去‘EidoZ’吗?”
礼差点被这句呛到。男子一幅没反应过来的表情瞅着看似天真的对方,“你怎么知道?”“EidoZ”是秋区一条商业街的酒吧的名字,而礼每周六的晚上都会去那边打工……先不说为什么礼会去那边打工,眼前这个16岁的少年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礼先生啊你……”白棂坏笑着,“我路过也看得到你在里面穿着执事装啊,我记得上次我看到的时候应该是——”“停停停停停,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些都知道,不过今天也是像平常一样就是了。”礼不禁伸手制止白棂继续揭自己的底。
白棂很听话地闭上了嘴,不再谈这个话题。
“嗯?两位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少年音在两人耳边响起。礼和白棂同时抬起头往旁边看,在桌边站着的是十分熟悉的黑白挑染的红瞳少年。“哟,修珐尔,你也在这啊。”白棂若无其事地跟对方打了声招呼,修珐利尔也朝着对方点了点头。而两位学生丝毫没什么紧张感的时候,礼突然感觉有些窘迫。
——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书??礼看着书上似曾相识的封面……不得不说,真巧。
到这里都能碰见自己的粉丝。
“哎,你拿着什么书?”
“是那个作者的旧作来着……”
“啊这个——”
而且,还是自己和杂志社的画手同事合出的第一本小说。
不务正业也有这一天呢。
“嚯……”白棂将视线挪到了装作镇定的礼身上,然后一手拍着对方的肩膀笑着说,“哈哈哈哈哈!没关系啦礼先生,不务正业是万能一体机的特权!对不对!”
你这么夸我只会让我感到更加紧张。礼尴尬地僵在原位如此想道。
修珐利尔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直勾勾地盯着礼:“难道说——”与此同时,白棂也对礼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但他的笑容反而让礼感受到了更大的压力。
“……我认了,”礼没辙地扶住额头,“是我。”
听到这番话后,黑白发的少年眼前一亮,立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水笔,和自己手中的小说一并递到礼的面前说道:“霜景先生,请给我签个名。”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礼只好认输一般地接过书和笔,翻到扉页随手签了自己的网名上去。修珐利尔略微激动地拿回了水笔和签上名的书,向礼鞠了个躬:“谢谢先生……!”
“喂——傻小子——”熟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三人向外看去,只见黑華朝着这边招呼,而初七则站在他的后面,“马上要去白葉家咯——”
“哇!你刚刚叫我啥呢!”白棂一脸不爽地走到黑華面前质问道。黑華不甘示弱地直白地回答他,“你不就是傻小子吗!”
礼内心感到无比惊讶,但还是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看着在自己面前像小学生打架一样打打闹闹的黑華和白棂,“……你们,认识?”
“是,是啊,”黑華把少年推推开回答,“姑且也算是我一个弟弟……哎你别掐我脸疼疼疼疼疼!”
“好好叫我名字啦变态弟控!”少年咧嘴笑着一边伸手掐着黑華的脸。
“我是变态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这个对话好像哪里不对……礼、修珐利尔和站在黑華身后的初七,三人愣在一旁。初七见两人又像平常一样闹起来后连忙拉开两人,“好了好了好了这里是佣兵协会啊……要被人看到了……”
“小初七你倒是说说他!”
“大哥你倒是说说他!!”
两人异口同声地各指着对方朝初七喊道。
初七欲言又止地看着两人,强行扯出微笑后回应两人:“好啦……别让白葉先生等久啦……”
“啊,是噢。”两人突然反应过来这才自觉地站到初七身边结束了打闹,而白棂则迅速恢复到友善的微笑,把手放在初七的肩上,“那就赶紧走吧大哥——对了你们俩蛋糕带上了吗?”
“当然带了,在后备箱里。”黑華回答。
“好,那就走吧!”白棂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向还在原地的两人挥挥手,“两位我先走啦!拜拜!”
礼和修珐利尔沉默地挥手回应,随后在看不到三人的人影后又互相对视了片刻。
“我先回去了……白天我得多休息会儿。”礼起身拍了拍西装,打算离开休息室。修珐利尔也跟了上去,“我跟你一起走吧,外面有人等我。”
从佣兵协会出来,又回到了停满了车辆的停车场。毕竟佣兵人员非常多,并且也有许多成员滞留在休息室,再加上委托人与合作人的来来往往,到了高峰期的时候佣兵协会的停车场基本上很难找到车位。
“修珐尔!”从大门出来后,突然从哪里传来了谁的怒吼。两人定睛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一位橙发少年扛着斧枪气冲冲地朝着修珐利尔走过来,“好慢啊!交个报告那么磨蹭的吗!”
“不慢啊,就是跟偶像见了个面而已。”
“啊?你偶像?”看上去很暴躁的少年抬头看了眼身旁的礼,“难道说是哪个漫画或者小说的作者?”
“嗯。”修珐利尔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向礼介绍道,“对了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搭档,利可——”利可一把抓住修珐利尔的衣领揪过来,“别给人家添麻烦!”随即就拖着少年沿着路离开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啊……礼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叮咚——
金发的青年合上书本,“来了——”他将书放在桌上,走到玄关前打开门。
“白葉——生日快乐——!”
“白葉老师生日快乐!”
几乎是打开门的同时,黑華和白棂拉响礼炮,飞出来的飘带散在白葉的头上。而初七则乖乖地站在中间,一手端着蛋糕盒子,另一手拎着一堆食材保持着尴尬的微笑。
“啊哈哈,谢谢——”白葉笑着从头上把彩带抓下来,“我生日不是下个星期三吗?”
“你当了老师之后那么忙,当然是周末提前过咯!”黑華拍了拍白葉的肩膀顺手将对方往里屋推。白棂关上门之后初七将蛋糕递给了白棂,留在门口迅速收了一下散落在地上的彩带,确认都捡完后匆忙地跟了上去。
“大哥明明可以让我来扫的——”白棂小声嘀咕着。
走到客厅,黑華突然发现了坐在沙发上玩游戏机的……熟悉的猫耳青年。
“虹也你也来啦!”黑華兴奋地伸手上去按住对方的头。
“……黑華你给我悠着点!”虹也一边专注着游戏,一边试图避开黑華的手。
三兄弟都在呢——啊,还有两个义兄弟。
“既然一家人都齐了,”黑華走进厨房随手从挂钩上拿下围裙,“那就做丰盛一点吧!白葉——冰箱里其他菜能拿吗?”“可以啊,”白葉从初七手里接过食材,“还有你们刚刚怎么都让初七拿东西,一个人同时拿蛋糕和菜也不知道有多重。”
“是黑華先生出的馊主意。”白棂抓着初七的肩膀斩钉截铁地回答。此时黑華从厨房探出头来:“白棂你别坑我啊!我叫你也拿一下菜结果不还是全给小初七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初七笑着摆摆手,坐到了沙发上。白棂则凑到虹也旁边围观起了游戏:“哎这个恐怖解谜游戏啊!我看看我看看!”
提到“恐怖解谜游戏”这个词的时候,初七背后突然一阵恶寒。
“啊正好我卡关了,”虹也将游戏机递给白棂,“你看看呗。”
少年顺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来,我看看哈……”他接过游戏机专注地摆弄着按键。当白棂发现游戏机还是外放状态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眼端坐着的初七,又转过头询问虹也:“虹也先生,有耳机吗?”
“啊,有。”青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副与游戏机配对的耳机塞到了白棂手里。
此时初七突然感受到了自己因为怕鬼与恐怖游戏爱好者格格不入的孤单。
“好嘞,这样这关就过了!”白棂三下五除二通过了解谜移动到了存档点,满意地拍了下大腿将游戏机还给虹也。后者笑着戴上耳机朝着挪到初七旁边坐下的少年道谢,“谢啦。”
“大哥你刚刚是不是怕了?”白棂试探性地戳了戳初七的手臂,笑得非常神秘。而对方则是端正地坐着否认道:“没有,根本不可怕!”
“哦~是吗?”白棂的笑容越来越深,他左手伸到茶几上拿起电视遥控器,右手抓着初七的手腕,“那要不要考虑看个鬼片证明一下?”
“不要啊!!!”
=================To Be Continued=================
好了,两位小天使出场了!
初七和白棂是我家最前两位的亲儿子【认真
虹也没有立绘没有开角色所以没有响应【好绕口
=================花絮=================
《论初七的怕鬼和白棂的体力》
据说白棂曾拖着初七跑到鬼屋玩,结果最后是白棂抱着(还是公主抱的那种)初七跑了出来。
=================预告=================
是黑華的回合!
刑事科F4即将登场……不存在正经。
讲个笑话,这四个人,一个弟控一个妹控一个宇宙直男一个钢铁直女
然后周日是特工团集体训练的回合!
据说训练最后一名的要跟礼总切磋一下?
下集:特工与警探
一篇闹哄哄的轻松(?)过渡,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
在上飞机的前几个小时狂赶……终于赶上了!
深刻体会到以前自己是喜欢刷NPC,现在是连别人的NPC都不放过……
如有OOC,下回一定改!!谢谢慈哥和唐少……流泪~
相关剧情: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2808/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3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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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放:田知甚等人受峨眉派之邀,登上前往东海黄龙岛的官船,
不料遇到许久不见阿羡,阿羡一行前往黄龙岛却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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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廿九.未初一刻
一双手仔细洗净了两只粗瓷茶杯,又将热水缓缓注入茶壶,如果说那润白的手指如兰花尖,那熟练的手势就像风中花枝,不是风吹动花,而是花在风中起舞了。
官船不比客栈,除了少数贵客,茶水一概自取,来厨房索要茶水的人多的是,但从未有人让小杂役感到如此怡然,直到对方端起木盘要走,这个留下看炉子的小杂役终于回过神来,眼巴巴的哀求,“女,女侠!能不能等大家回来再走?只剩小的一人在这,万一水鬼出来怎么办?”
女侠?阿羡对小杂役笑了一笑,眼睛微眯弯出舒服的弧度,“鬼怪都怕火,这里这么多炉子,最是安全不过了,方才见他们将尸体抬走,恐怕不久就是要问话的,你若是想与我一道上去……”
“不用了,小的…小的还得看着火……”小杂役咽了口唾沫,乖乖蹲回灶前,他可不敢再看那死人一眼,哪里还有撞上去的道理。
船上刚刚发生了一桩离奇命案,位于二层的饭厅便做了临时公堂,随船的主事官员姓王,正皱着眉呼喝,“来人哪,随船医官何在?快快传来查验。尔等将事情经过据实说来,若有隐瞒,仔细皮肉受苦!”
一具肌肤干枯发黑,死状恐怖的尸体用担架放在厅中,除了必须当值的船夫,所有使役都已到齐,众人显是被吓破了胆,磕头势如群鸡啄米,七嘴八舌的抢着回答,生怕答晚了大难临头。
“回大人的话,小的刚才下仓库取厨房要用的米粮,谁知一开门就瞧见大木倒在屋里,这不关小的事,是水鬼索命哪!”
“小的是睡大木旁边的周阿虎,昨夜熄灯后,小的感觉他半夜里起身出去,大木这人夜里饿了就喜欢去厨房掏摸些垫肚子的,所以小的不当一回事,没想到他就撞了煞,大人明察啊!”
住在二三层的江湖人早已闻讯赶到,饭厅里站的满满当当,阿羡夹在众人之间,不禁有些无奈,她想回房需穿过饭厅,可惜现在却是不便,眼前一人背插巨斧,如铁塔般立着,正专注于厅中情形,江湖人士不像寻常百姓一般惧怕官府,何况都是应赏罚善恶令之召前来,随船主事官只有传达官家旨意,调度官船等职责,却管不了这些江湖豪杰交头接耳,议论不绝。
“大人!来了!”
王大人精神一振,只见手下拽着个老头磕磕绊绊的小跑而来,老头脸似橘皮,年老龙钟,偏偏一蓬长须漆黑如墨,分明是刻意新染,想要显示自己尚且年轻可用,只是刚才那阵急跑,让他行礼时未免有些气喘吁吁,“下官虞丹丘见过……”
“行了行了,快快验看。”王大人挥挥手示意不用多礼,船上既没仵作,也只能凑合凑合。
虞丹丘走近尸体,隔着衣袖开始把脉,把完左手把右手,渐渐捻须眯眼,来回三趟,才颤巍巍的拱袖道,“禀大人,此人脉搏心跳全无,想是已死啊。”
此话一出,江湖人心中俱骂——废话!
好迂腐的老儿!王大人脸上不悦,“本官难道看不出他已死?叫你来是为看是何死因,再验。”
虞丹丘黄里透着黑的老脸露为难之色,摸索了半天才从硕大的药箱里掏出些银针药粉,在死人身上试来试去。
“禀大人,不见有中毒的迹象,多半是先天不足,病发暴毙。”
某杂役哀声辩驳,“大木身强体壮一顿能吃四大碗,昨天还好好的!”
背板斧的大汉义愤填膺,突然拔步上前暴喝一声,“老眼昏花的东西,什么病会让人一夜之间成这样?休要蒙人!”
虞丹丘吓了一跳,满脸惶惶之色,“壮士此言差矣,老朽年纪虽老,眼却不大花,这人身上既没伤口,也没中毒,不是暴毙……难道是被杀的不成?这可怎么杀得了?还请壮士赐教……”
板斧大汉听他这般说,不禁冷笑,“这船夫一看就是被人用上乘武功打杀,虽然没有明显伤口,其实是内脏破碎而死。”
“这……肺腑要是破碎,怎么肋骨未断一根?”
“你是在怀疑我的判断?听说江湖上有一门摧心掌的功夫,一掌下去骨头不碎,五脏六腑打的稀烂,那才算功夫到家。”
虞丹丘唯唯连声,老而好学,“没想到啊,世上还有这种奇功,这个摧杀心肝的掌法壮士可会?是不是除了打烂内脏,肌肤也会变得如此焦干?”
“你这老儿什么意思!我能会这种残忍功夫吗?”
王大人沉着脸一言不发,若说暴毙那正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死了个船夫罢了,最要紧的是替官家寻宝之事,偏偏这些江湖人不知礼数,在这里大呼小叫,闹的不可收拾。
“听说中摧心掌而死的人,口鼻中隐有淤血,不知这具尸体有没有这种症状?”
人群中突然有人扬声发话,声音甚是清越,背斧大汉脸色一僵,转身看清后笑道,“我说是谁,原来是峨眉派盈眉剑!赵女侠出身名门见多识广,佩服,佩服,尸体的样子太奇怪,以前不曾见过,我也只能猜测而已。”
“唉,这种事岂能猜来做耍……”虞丹丘拈须在旁,念念有声,惹得背斧大汉心中冒火,回头瞪视,他连忙左右看看,见阿羡旁边尚有空隙,含笑稍稍拱手便站进来泯然于众,免得挨上几拳,阿羡也不介怀,目光却向另一边望去——
峨眉派近年来人才辈出,赵盈池名声不小,众人多半听说过她的形貌人品,不禁想听她要说什么,倒没多少人注意她身边的青年和少女,不料那少女胆子奇大,向前走了两步看清楚尸体后惊呼,“啊,这样的死人我见过的!”
背斧大汉斜视着少女,赵盈池就罢了,连个小丫头片子也敢当众驳他的面子?
“哪来的黄毛野丫头,你师长是何人?不先报上名来,在这里胡吹,你见过,你在哪见过?”
卢雁睁大了眼睛,她跟着下来瞧瞧下面为何吵闹,才说了一句话就被人骂了痛处,顿时有些不高兴,心道谁又想天生肤黄发枯呢?“你这大个子好没礼貌,俗话说遇矮不说矮,我是东来派的卢雁,你是谁,也报上名来吧!”
原本凝重的气氛顿时被冲散不少,有些人差点笑出声来,东来派式微已久少有人知,但背斧大汉却是江湖有名的豪杰,天罡斧徐广阳竟被小丫头呼喝叫阵,真是奇也怪哉。
背斧大汉干笑一声,“什么东来派西去派,小丫头净会吹牛,我不和你计较,赶紧退下!”
“奇怪了,你既不知道东来派的大名,怎么不问?我可以慢慢告诉你啊,而且我没有吹牛,这样的死人我在太湖见过,田公子也见过呢。”卢雁一本正经的说完,还不忘抬头朝旁边的青年笑道,“对吧?”
面目清逸的白衫青年看了少女一眼,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嗯。”
徐广阳脸色顿时一黑,若说小丫头口出狂言,那这人简直没有看他半眼。
谁能料到这么个壮硕汉子能有如此轻快的身法?只听卢雁话音还未落下,他的人已快箭般射至青年跟前,嘿声笑道,“你就是她说的田公子?好啊,东来派的高招见识,徐广阳倒要请教。”
听徐广阳话带讥讽,赵盈池心叫不好,徐广阳虽有侠名,但也是出了名的爱面子好吹嘘,她连忙笑着打圆场,“刚才只顾与徐大哥叙话,倒忘了引见,田少侠,这位是天罡斧徐广阳徐大哥,三十六路天罡斧名震江湖,古道热肠人尽皆知。徐大哥,这位田少侠就是在万贤山庄地宫诛杀恶盗螳螂的少年英雄,于本派有恩,于江湖有义,大家今日能同船共济,实在缘分不浅,讨教的事日后再说也不迟啊。”
众人心下大震,所有目光突然集中到田知甚脸上,销声匿迹多年的恶盗螳螂去年被诛杀于万贤山庄地宫可谓惊人消息,但究竟是哪位高人替天行道却几乎无人知晓,没想到是这么个的年轻人!
徐广阳也一脸诧异,重新打量起田知甚,见他只是冷冷的斜眼看着赵盈池,面上毫无骄色,甚至有些不愿被提及,看来这事是真的,差点小觑了这年轻人!
他哪里知道,田知甚之所以瞪视赵盈池,只因诛杀螳螂非他一人之力,偏偏赵盈池尽数推到他头上,赵盈池报以无奈一笑,之前百里烨不愿独占诛杀螳螂的功劳,对田知甚大加夸赏,却不闭口提田知甚出身,她自然不知田知甚出身何处,生怕他名不见经传,难以取信于人,故而早打算要隆重介绍以壮声势,何况她也没有说谎啊?
徐广阳发觉对方是少年英雄,立即将东来派划归为少见于世的名门,嗯,听刚才小丫头说自己是东来派弟子,又对田知甚很是敬重,看来田知甚即便不是东来派的,肯定也大有渊源,再说能诛杀螳螂的高手,何必管什么出身?
“原来是东来派的田少侠,真是年少有为,既然田少侠说见过这样的尸体,就请说出来吧。”
“对啊,大家都是为了尽快找出凶手,少侠若是知道这尸体为何这个模样,还请赐教才是!”
周围的人纷纷开口,满厅闹哄哄的,连王大人也坐不住,要田知甚快些说来,心想若是能江湖事江湖了,那就再好不过。
卢雁见突然间人人对东来派很是敬重,虽明知田知甚不是东来派的,却觉得和他同被划归一派很是高兴,不由抢着开口,“我们在太湖乌龟岛里遇到一帮黑水寨的水匪,不过遇到的时候,他们已是死人啦。那些死人的样子就很像……很像这位。”她指着厅中的尸体,想到什么说什么,“当时我们也说不清是什么缘故,后来才发现乌龟岛里面有一座古墓,这些人死法古怪的很,许是被里面其他毒虫咬了,不过那里的毒虫又怎么到了船上,我就想不通了。啊,当时我还被怪虫子咬了,多亏了……”
田知甚听她将三人归为“我们”,还异想天开的推理起来,再说下去恐怕又要再提解毒的事,到时候旁人问起是何毒何药不免麻烦,即刻打断道,“正如卢姑娘所说,我们虽见过类似的情形,却不能确认死因,黑水寨的水匪和这位船夫也不大可能惹上同一个对头,唯一相同的是,无论太湖宝藏宫或是这条船上的人,多少都与宝藏有关。”
田知甚寥寥数语说的明白,他并不认可毒虫之说,而觉得是人为,一时间满场沉默,诸人心思各异,其实这里不少人都是为宝藏而来,肚里装了不知多少关于宝藏的消息,只是不敢向旁人透露,更不便探讨,显得自己好像过于贪图名利,如今田知甚光明正大的提起,终于有人沉吟半晌后小心开口,“近来江湖传言说宝藏与神秘组织星罗宫有关,万贤山庄的事也是星罗宫下的毒手,少侠既然能深入万贤山庄地宫诛杀螳螂,想必知道更多,刚才听田少侠的意思,是否想说这尸体如此情状,其实是星罗宫下的毒手?难道……星罗宫想要杀光所有寻宝之人?”
田知甚本想说明螳螂功力高深,以他一人之力难以匹敌,但见所有人的脸上眼中无比热切,想听想谈的都是宝藏,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厌烦,也不愿再多解释,“我并未如此说,不过据我所知,螳螂二人都是星罗宫的人。”
当日在花家书院,花髓当众承认螳螂姐妹与自己都是星罗宫门人,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众人一片哗然,赵盈池环视一圈,郑重拱手,“各位,我峨眉派萧悦明萧师叔一向侠肝义胆,岂料被螳螂以奸计击杀,几位年轻弟子也不幸身死,江湖上有些朋友不明缘故,还以为本派对螳螂这等奸邪手下留情,其实当日田公子已亲耳听到螳螂承认杀害我萧师叔,如今又知螳螂是星罗宫门人,可见星罗宫实乃大奸大邪,如今他们竟敢欺上门来,在满船豪杰眼皮底下杀人以示挑衅,我赵盈池绝不容忍,定要为江湖锄奸!”
赵盈池虽为女子,但言词凿凿,掷地有声,霎时间群情激昂,仿佛大敌当前,厅中一片高呼,把星罗宫的凶手找出来!
阿羡眼帘垂低,慢慢退后数步,隐入人群之后,她看的很清楚,赵盈池精明老成,口齿极佳,把田知甚每一句话都化作维护峨眉派名声的有利武器,隐隐有引领群雄之意。而满堂江湖豪杰并不欲追逐真相,只要明确目标,就能同仇敌忾。跪着的船夫杂役虽然惊慌,但听说不是鬼怪吃人,也露出些欣慰之色,唯有田知甚脸色冷淡,卢雁满眼迷茫的看着他,但局面已非田知甚所能控制。
退到众人后头阿羡才发觉,旁边有人阖着眼笼起双袖,竟似站着睡着了,正是那老医官虞丹丘,此时厅内喧杂呐喊,他慢腾腾的睁眼,见阿羡手里端着茶壶等物,客客气气朝她招了招,“好姑娘,请过来,不知他们说到哪了?听的老朽瞌睡来了,口也有些渴,讨杯茶水可否?”
阿羡微微一笑,这人如此也能睡着,倒是彻彻底底的置身事外,当即将木盘放在桌上,给他倒了一杯,又提醒道,“茶已凉透了。”
“无妨无妨,这暑热的天心就容易燥,凉的好啊。”
就在人心浮动之际,忽听有人高宣一声,“阿弥陀佛。”
这声佛号内力充盈,恍若天降甘霖,醒人心脾,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让开了一条道。
厅外几人联袂而来,当先的两人是圆脸和尚与清瘦道士,若论年纪,这两人加起来几逾百岁,若论相貌,也不见得多么威严,但两人一进来,厅中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少林了悟禅师大慈大悲,自二十五岁游走天下,度化九十九名恶贯满盈的恶徒回头向善。武当云阳子嫉恶如仇,曾在十几年前中原正道与共生教之战中,剑斩共生教阎罗护法及教众二十七人,致使共生教实力大损,惨败而逃,光冲着这两位江湖前辈的传说,无人不心生敬意。
圆脸大耳的了悟一团和气,先与王大人见礼,随即微笑道,“方才诸位英雄各抒已见,都颇有道理,老衲有一想法,不知诸位可愿一听?”
诸人见了悟禅师如此谦和,皆回礼道,“愿闻大师高见。”
“老衲其实并无高见,不过上船之前人人都录有名姓,只需请王大人拿出名册,一一对照,就知船上是不是混入了多余之人。若无多余之人……”
“那就每人都说出昨夜酉时到今早做过些什么,谁能证明,说不出来的,先拿下再说。”云阳子翻了个白眼接话,他年轻时嫉恶如仇脾气火爆,几十年过去,遇到不顺眼之事依旧白眼望天,“贫道先说,昨夜向了悟禅师请教棋艺,手谈数局,直到亥时左右才回房歇息,今早又向禅师请教了几局。”
了悟禅师与云阳子是多年棋友,此事人尽皆知,倒是无可怀疑,大家的目光又移到了悟禅师旁边的青年身上,此人紫袍织金,金簪束发,通身的富贵浑然不似江湖侠客,只是神情端肃气度冷峻,他不开口,倒是谁也不敢催上一声。
了悟禅师最是与人方便,含笑合十道,“雷施主,恕老衲一问,不知昨夜施主人在何处?”
雷姓青年转向了悟禅师,微微低头一礼,他身量高挑四肢颀长,即便低头也比旁人高上一截,“昨夜晚辈一直在房中。”说完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漠然姿态。
这就说完了?旁人还未来得及表露出不满,紧接着听到有人一笑,“昨夜雷兄与齐公子相谈甚欢,在下也有幸得闻妙语,齐公子,你说是吗?”
众人这才发觉,离青年一步之外还立着个俊俏的绿袍公子,折扇轻摇间笑意盈盈,让人见之亲切。青年闻声微微侧头,注视着俊俏公子,似在等他继续说下去,俊俏公子却扬起嘴角,不再多言,连折扇坠着的金丝穗子都摇的不疾不徐。
人群里被点名提及的“齐公子”一愣,倒是回答的干脆,看起来心情颇佳,“是啊,我与雷公子,连公子二位秉烛长谈直到亥时,实在尽兴。”
临安本地的江湖人已忍不住悄声向旁人道,“那穿紫的是江南霹雳堂的长公子雷慈。”
一些江湖人登时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霹雳堂啊,啧啧。”
别人或许不知,王大人却知道这齐公子名为齐兴言,本人官职虽不大,背后却有大靠山,他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可问?这些名门大派武艺奇高不说,像江南霹雳堂这种与朝官往来密切的,他这等小官更是惹不起的。当即说了几句场面话,送走了这些上房贵客,又差人拿来名册,召集剩下的江湖散人依次问话一一笔录,直忙到入夜也未见头绪,凶手更无从抓起,当真是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只听得半夜里雷声轰隆,感觉船在风浪中飘摇,王大人那颗官场求取之心亦如雨打梧桐,萧瑟而灰暗。
一夜风雨不歇,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多少原由而不能成眠,直到黑夜渐逝,海中升起一团黄云,天空仿佛泼了重彩似的晕染出万丈柔光,一座笼在层层浓雾中的岛屿,缓缓揭开了它的面纱。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目前一章空白魔法习得者已经全部通知完毕,还未收到联络的玩家也即本次暂未习得,请耐心等待之后的章节机会吧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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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魔力情况
悠木南 5
有栖爱丽丝 5
雨宫明 6
八木沢ヤオカ 6
奥蕾莉亚 7
游佐亚兰 6
蓝堂煜 8
祭狩御灯 5
浅羽真白 8
神生海奈 8
绯乃华岁儿 6
法華津伊御 8
永生マモル 7
法華津紗夜 4
幸美澄 8
奥古斯都 8
千言一 7
深濑弥成 8
樱井未希 6
川端由纪子 8
北川司 7
海沼一 8
佐崎良見 8
葵五月 6
深海透 8
麻生宙希枝 6
我比我自己想象得还要拖沓.jpg
在青楼开黄腔,很合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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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衔将袍角都展得平平的,手虚搁在膝上,不声不响眼瞧着面前女子净了手点茶。
只见好一个金桂玉阁的月娘子,真真肤如玉雪,面若芙蓉,云鬓乌乌叠叠,也不妆点,只簪个玉丁香在发间,白玉的朵儿似隐还现,说不出的贞静。
月娘子一举一动天宫仙子似的点了茶,又将玉葱指尖拿帕子擦过一回,这才正眼瞧了对坐的赵衔,她垂着眉眼时尚不觉得,只一抬眼,便露出一双神采飞扬灵巧杏仁目来,通身一股子清清冷冷月宫仙子的气儿,到这儿便先散了一半,她与赵衔相处从不遮掩,说出的话也再不似发间那枚玉丁香。
连一把嗓子也不似寻常软红娇媚,既清且朗,道:
“赵公子高名,便奴屋中两个侍儿也读过三两张散游随记,遇着好天儿,还惦念着去寻仙山脚下那徒然堂,公子仙境也去得,可不是成了金贵人,怎的好叫这般人物上奴的榻,折煞奴。”
一席话夹枪带棒,没一个平缓音,赵衔却不在意,端起茶饮一回,照旧温和和的说话,还赞一句茶水清而味甘,品出炒茶时一并搁进去些个香花叶子。
这却不是外头买的茶,而是月娘子自家制的了。
那花魁娘子一拳头捣在个棉花絮子上,自家也无趣,伸手拈了个金丝肉酥吃了,外头金丝炸得金黄焦脆,里头肉酥味醇香浓,只在她这屋子能吃着这般的点心,肉酥俱是专有的秘方制的,鸨母竟也依着她藏私,不叫供出来。
吃得一个肉酥,唇上抹的口脂叫沾掉不少,她抹得淡色水红的口脂,只为了做个清婉模样,心里却说不上喜爱,这样做派,本也不是她的性子,想东想西,一时愈加躁起来,将茶碗端起来饮个见底,胸口那点气闷这才好些。
赵衔慢条斯理吃完一盅茶,见她静下来,这才重又将茶盅搁回去,在袖里摸了一回,先触到那船夫巴巴的献来的茉莉花,却与此物无用,指尖绕过了,抽出张折了一折的信封来。
将那信封一点点展平了,也不急着递,就扣在桌上,拿手微微压着。
月娘子拿眼瞧了,才四平八稳的在案上推过去,接到手里一捏,扁平一片,且不知装得是个甚,也不着急叫她打开,只道:“姑娘必知我心意,再妥帖没有的。”
说得一句话,坐下还没三刻,竟起身便要走,月娘子也不拦他,左右他二人间无需讲那些个虚情,她既不拿他当能拢住了的恩客,也晓得这赵三天生的冷心冷肺,看她自家也不过似看个红粉皮囊。
最爱洁不过的人,大面上不显,背过人去别个上过手的碟儿盏儿都笑眯眯的砸了换新,帕子一指头一指头细细擦了,抹过一遍,整个叫扔了。
这些个月娘子再清楚不过的,把唇角一勾,明知他再不会碰自个儿,却非要刺他一刺:
“赵公子这便要走?好歹留下一夜,便奴不得心意,也自有卿卿伺候得,免叫那起子嚼舌头的笑了去,还道公子银枪怕不是个蜡头,一竿子且进不得洞。”
赵衔眼皮也不抬,半点不吃她这般激将,非但不跳,还笑一笑,只道:
“我与姑娘之间,旁个误会,便也罢了,只姑娘白璧人儿,再不能这般拿自个儿调笑,损了自己清白。”
这会子讲清白,便是花魁一夜值千金,付得千金照样得陪一夜,入了这虎狼地,那里还有甚清白可言?
月娘子拿扇掩了面上冷笑,道:“奴算得哪块白璧,公子自来不稀得碰的,与公子又有那样关系叫人误会?”
赵衔本背着她欲走,听得这话,倒回转过来,侧了半面脸,叫她瞧见那温和眉眼里一点冷光来,他生得一双蜜棕色眼,知他甚多的月娘子却瞧不出半点暖,便面上带笑,一双眼不经意间还是带出冷来,不识他的再瞧不出破绽,可要她说,不过是照猫画虎,有形无神,学了上头那一位的言行,内里却依然还是那冷戾的性子。
便眼中那点光,也很快叫掩住了,只听那人轻笑一声,缓缓道:
“我与姑娘……总归沾着亲呢。”
“你……赵叔明!”
手里头扇柄子立时叫捏紧了,月娘子厉喝一声,面色猛地沉下来,胸膛起伏,她与赵家沾得哪门亲,双方心知肚明,此时提起却早已是个笑话。
还未张口再说,赵衔竟还往回走了两步,将自进门便提在手上的油纸包搁在月娘子面前,只作瞧不见她一把指甲抠进肉里。
“姑娘惯爱吃的,说家中做的不对味,偏爱街上买来的。”
说得这一句,再不管月娘子双目冒火,自掀了帘儿出去。
背后的人心里将他骂得百十遍,张得朱唇,却一字儿也吐不出,恨恨盯着他出了门,果然冷心冷肺,自来头也不回,咬得一回牙,知晓自家生气也无用,索性将一壶茶水饮尽了,舒出一口长气这才好些。
这才取出赵衔递来的信封,随手撕了开,里面竟半个大字也无,只掉出个干瘪的草药叶子,月娘子医术也读过一囫囵,左右翻看,认出是枝一见喜。
一见喜,穿心莲,苦胆草,那个名儿都合,却不知这打的是甚个哑谜。
可不论是甚,总归不是他乡遇故知,见了她喜。将名儿在心里头品过一回,再想想如今姑苏这地头来了那些人物,月娘子心头一跳,既惊且喜,一下子竟立不住,扶了案歪歪坐下。
嘴里细细不住自语:
“难道竟是这样,竟是这样,这便终于要动那人了……这么些年苦胆都尝得,人终于送到面前,可不是喜,可不是喜……真个到了时候了?”
不明不白念了几句,又去拆案上那油纸包,见了里头豆糖手都是抖的,挑得一块放进口里,面上又似喜又似悲,囫囵嚼吃了,只觉甜腻腻从舌头尖一直腻到嗓子眼。
这哪里是她惯爱吃的,分明爱吃的另有其人。
送这个,不过是激她一回,叫她兀要忘了那人儿。
不爱吃这口甜的,吃得这一块,却还伸手去再取一块,面上要哭要笑的神色俱都按耐住了,只一双杏仁眼里藏不住的泛出悲与狠色,指甲刮在案上,生生撇断了两根,半点不觉痛,反而笑起来。
“那里需要这般试探激我……”
那家破人亡的仇,若有一日能忘,她如今且不会站在这里。
因为感觉会有人误会学裁的最后几个发言所以来写一下()那个真的没有怪游乐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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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学级裁判的进行,奥蕾莉亚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是黑间同学杀的人。那些都是黑间同学伪装的。为了塑造自己出于罪恶感而帮园原同学掩盖犯罪的学级委员形象,而故意留下了能看出掩盖痕迹和园原同学与此有关的线索,方便在被大家逼问的关键时刻“被迫”说出“是园原同学犯案”的虚假的【真相】。
那就是奥蕾莉亚曾经坚信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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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冒出不好的预感,是因为黑间同学的反应。
大家在兀自说着黑间同学和园原同学谁更加可能是凶手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已经像是放弃了伪装一般,已经要公布正确答案一般。
……就是这个时候了!
所以,奥蕾莉亚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现在看来,我觉得黑间同学更可疑呢”
……但黑间同学却没有给出预想中的反应。
辗转地引导,最后黑间说出的却是“是的,真正的犯人是我才对。”
但这就和奥蕾莉亚的【答案】相符了。
可是,如果这就是真相的话,并不应该是从黑间同学口中说出的啊。
奥蕾莉亚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为什么不反驳呢……?为什么不说出“对不起这么久都没说,其实是为了伪装游乐的误杀”之类的话呢?
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黑间同学做了那么多伪装,却在这里放弃了的话,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只要那些是“伪装”工作的话,那就应该是在这里,在黑间同学被怀疑的时候说出来的东西了吧
简直如同要让人窒息了一般的违和感。
……但是,但是,不会是那样的
……是因为大家已经怀疑到他头上,所以单纯的为了体面一些而放弃了而已吧?
直到这里,忽视着浓重的违和感,奥蕾莉亚都没有怀疑过,搞错了的,放弃思考了的可能反而是自己。
没关系的……这次和以前不同。这不是考试。这次自己没有不听讲,也没有发呆,更没有错过什么重要的内容。
“……结果现在你却好像连挣扎都不挣扎就已经放弃了一样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呢?”
所以,焦躁的继续说出自己所认同的答案。
不好的预感就只是预感。和真相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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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的吧
骗人的吧?
这种事绝对是骗人的!
为什么是由园原同学以那样的表情哭泣着说出了那种【真相】啊!
激烈跳动的心脏,发麻的指尖。
“……我不承认”
那只是错觉而已……如果注意到其他可能性的话,园原同学就不会那样说了……!
于是,奥蕾莉亚第一次向着园原游乐说出了那样激烈的反驳。
可是,什么都没有改变。或者说,事到如今……在真田同学已经死去的现在,到底还想妄图改变什么呢?
“够了……谢谢你……奥蕾莉亚……”
那是颤抖的声音,和痛苦的哭泣着的面孔。
制止的话语。
不要再说下去了——的意思。
我已经知道事情是怎样的了——的意思。
对不起,已经没有用了……的意思。
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啊……
并不是想要让你更痛苦才说的,只是想替你辩护而已啊……并不是想让你自己证明自己才是犯人啊!
“…………”
但奥蕾莉亚咬紧了嘴唇,把想要继续吐出的反驳咽了回去。
看着那种的表情,突然就明白了,其实已经无论怎样挣扎都没有意义了。既然结果已经确定,那么从一开始,这场裁判也只不过是在寻找这个答案。没有人能比他自己更清楚真相到底如何了吧,既然他已经确定的话……
现在已经到了该放弃的时候了
真相的绝望和什么都做不到的无力感顿时充斥全身。
“……那就随便你吧”她别开视线低下头,不甘心地嘟囔道,“既然你自己都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答案’…。”
冲击脑海的【真实】像混乱的巨浪,而无力感和愧疚感宛如黑洞,它们一起撕裂并吞噬了世界。
奥蕾莉亚悲伤地望向游乐的眼睛,轻声说出了告别一般寂寞的话语:
“…明明说好要保护我的 游乐同学也和黑间同学一样骗人了呢。 ”
(当然后面还有送甜甜圈)
"我想去治病。"曲花花说。
"哦,好,那你走吧!"美男巫师冷酷的挥挥手,并不打算拦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比如找到自己重要的东西,比如赶紧吃顿饭。
曲花花试着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按住自己左边的胸口。那里传来富有节奏感又充满力量的跳动声,心脏是如此的健康,可是却缺少了最关键的东西,而曲花花对此也毫无感想。
“…保重。”抬起头朝美男巫师道别的曲花花发现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美男巫师早就不见踪影。
真的是巫师啊……曲花花想,觉得应该佩服一下。
雨后的梅山格外清新,湿润的充满植物气息的空气钻进曲花花的鼻腔,附在他的皮肤上。曲花花这就抬起脚,深一步浅一步地往低谷处走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脚处隐约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曲花花仔细看了一会儿,又听到了器械碰撞发出的叮咚声。但是距离太远了,他不能听清这些人在说些什么,于是曲花花默念了一遍“我现在很振奋!”后加快了脚步,朝着声音的地方赶去。
映入眼帘的是热闹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商品摊贩,曲花花从没见过这种热闹的景象,梅山总是很安静,就是一百只鸟同时唱歌也抵不过这种人来人往的气氛。
太过震撼甚至让曲花花完全没有留意身后早就消失不见的山路。
不过,很快他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这儿的人,操着一种难懂的语言,实在和自己的语言差别太大,曲花花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完全听不懂,不要提寻找名医了,甚至可能买不到一个馒头!
山下的世界好可怕…曲花花只觉得头大,但并不会影响到他的判断,母亲以前讲过,日本是一个国家,国家又分成很多城市,也许是会有完全听不懂的方言。
这种时候,最好买一份地图,然后冷静下来吃点东西。曲花花冷静得思考着。
“这位小哥,瞧你白白净净的,怎么穿这么破烂的衣服啊,瞧瞧瞧瞧…连个鞋子也没有,你脚疼不疼啊?”路过的大婶无比担心,实在忍不住拉住这个站在街道中间半天没动的青年。
曲花花回头,以一种绝对的迷茫面对热心的大婶,怎么办,她在说什么。母亲说过就算是方言,也一定有迹可循,可眼下这种奇特的语言,硬生生是一点母语的痕迹也没有。
"呀…这怕不是个傻的吧……"大婶一下撒手了,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怎么这种眼神…曲花花觉得奇怪,又想起母亲说过,微笑是重要的礼仪,于是曲花花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试探地说:"您好?"
也许是太久没有看到过这么秀气的小伙,大婶刚刚松开的手就又抓了回去:"哎呦,是外来人啊,这可真是…来来来…我啊,是茶馆的!"她腾出一只手,做出倒水,喝水的动作道:"茶馆,茶馆,喝水的,吃饭的!"
曲花花若有所思的看着笑的满脸褶的大婶,得出了她可能在要饭的结论。
"这…我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曲花花立刻开始摸腰包,但他哪里有什么钱,只掏出个雕刻挺精致的木头小雀,这是他的拿手绝活,没事会刻着玩:"这个…这个…可以卖钱…!"他也学着大婶,开始比划,指指小雀,指指大婶。
两个人一老一少,在街上互相比划,场面很是滑稽,曲花花一把把小雀塞进大婶的手里,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快速转身走掉。
大婶顿时一懵,也忘了继续比划,看着曲花花的背影,大婶一喜:"外来小哥好兴致…还送人家这种见面礼…"
曲花花逃也似地快速走开,也不忘左右看看人声鼎沸的街道,看起来像是祭典一样,连招牌上的字都连接很困难,那么这里,究竟是不是日本…?可梅山明明就在日本境内……
美男巫师漫不经心的那句"梅山的错吧"究竟是什么意思,梅山不是普通的山吗?
发生这种快速思考的情况,应该会紧张吧,曲花花默念"我很紧张!"
天色渐晚,曲花花从最热闹的时候,逛到了散场的时候,街边渐渐燃起了许多形状好看的灯笼,酒楼里也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聊天声。
再然后,形状好看的灯笼也渐渐消失了,只留下有些无措似的曲花花,和高悬空中的弯月。
入夜了…曲花花终于感到一丝凉意,不由打了个寒战。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意识到这里很可能并不是日本,而是别的什么地域,这下子可难办了,原本就从未谋世面的自己,一下还来到了如此遥远的地方…
怎么来的?曲花花回想,似乎也就只有,走下了山,走来的?徒步?徒步走到了别的地域?这下曲花花开始思考,他是不是应该脚痛了。
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曲花花打了第二个喷嚏之后,他看到了视线可视范围内唯一一个有灯笼亮着的建筑。
门匾上有三个字符,曲花花看不懂,屋顶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霍!好一个拾破烂的!"
曲花花当然是听不明白的,但是既然路上就他一个,可也只能是对自己说的,于是他抬头,看到屋顶上垂下一双腿,不一会儿又冒出一个脑袋。
"你能看到我!"房顶上的人一下就感受到了视线,兴奋的爬了起来:"收破烂的,你能看到我!!"
无论怎么看,上面的人都很兴奋的样子,曲花花迫于外来人暂时宛如残障的压力,还是露出了礼貌性的微笑。
屋顶的人更高兴了,头顶的大草帽都掉了下来,隐约看到凌乱的后脑上扎着一个小小的辫子:"我眼神好,你长的真好看!哈哈哈哈,我的有缘人是个帅哥哈哈哈哈!"
曲花花静静地看着那人自言自语,清澈的声音句尾总是上扬,听起来还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人在笑什么,半夜这么大声没问题吗?
门匾上的三个大字被曲花花暗暗记下,但他并没有进去看看的意思,身无分文,还饥肠辘辘,他决定看看哪里的破楼还有空地…
治病的路好艰辛,曲花花觉得这种时候肯定要充满决心,于是他默念"我充满了决心!"开始寻找今晚的栖身之处。
反正全是npc,那我就直接发了吧(……
先扔白露,等20号再改分类……
虽然逛窑子,但是很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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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上方门,入得桃花坞,河心一叶扁舟徐徐来,船家立在后边板儿上,缓缓地摇那杆儿,小舟自桥洞下过了,瞅着岸上的卖花小郎,便递出几个大钱,掐一串花来,是要送与搭船的贵人去的。
下金陵五六日,一朝梦至姑苏城。
离了秦淮烟雨十六楼,便也是离了那轻纱软帐嫣红柳绿。时人言秦淮夜色霓虹,便如仙宫瑶池,朝朝寒食,夜夜元宵,红灯笼金铃铛不及入夜便挂出来,香粉女郎们倚了画栏,黛眉细细挑,眼波粼粼飞,将胭脂在手掌心里头揉淡了,再轻轻拍到面上去。
又高高梳了发髻,簪金分心的钗子,纱造的绢花,嫌绢花不美的也有,便候着延河走的贩花人,挑着个竹编的大篓,赤脚踩着草鞋便来了,篓上盖着湿布巾子,布一掀,内里露出茉莉香串子来,花儿鲜才摘采下,保了湿气半点不败,还带着清凌凌的水珠子,三五一串的也有,串成手串的也有,还有用丝线掉着,做成个耳坠子。
不止楼里的姐儿争了来买,民人也有买的,小夫妻簪不起金银,那家男人就去买个花儿,捡着篓里那半开不闭的,给自家婆娘往木头簪子旁一插,女人脸上的笑影便止不住,却还嗔一句,没得为些个野花骨朵儿,就花得这个冤枉钱。
可到底还是高兴的,花儿一簪,不光满屋子生香,晚上还难得加一碗红肉,油盐糖俱搁足了,肉香花香在一处,用过了晚饭便要吹灯。
而这姑苏比金陵,便又另是一番风景。
水巷小桥,细舟绮罗,茉莉花也还是卖的,却更水更娇嫩,布衣纱裙的小娘子要得支花簪子,还未往发间比划,就已叫卖花的小郎夸得飞红了面,扭身跺一跺脚,把衣带子搅个不住。
船家将团花送到贵人手上,瞧岸上香软亭锦绣楼,还笑一回,压了声音上前凑趣,道:
“虽不比那头十里珠帘,夜里羊车出得门,十回里未必没有一回往此来。”
声音里透着股子神气,不敢明着说,怕叫人捉去砍脑袋,只朝天上一努嘴,便知道说的是那太祖皇帝,三宫六院都有,偏就贪楼里姐儿那个味儿,又是建十六楼,又是认妓生子,甚个事儿没干过,只不许人说。
那乘船的贵人是个白面的年轻公子,也不嫌小舟粗糙简陋,求的便是这般滋味,贴身的小厮且不叫在船上伺候着,另有自家的画舫,在后头远远跟着。披了袍子在前头立着,玉面银冠秋水暖,两袖空空只乘风,可不是雅事一桩。
接了船夫递来的茉莉花,嗅得满鼻香,便笑一笑,连着船资一道,给了一个小银角儿,船夫一过手便知心实足有三两重,笑得见牙不见眼,搓着手与那公子见礼,叫他有甚个只管吩咐,胸脯子拍得咚咚响,再没有办不到的事儿。
白面公子便叫他寻着岸边青石砖的台阶停了船,又给了一角碎银,令他也不需做旁的买卖,只在此处等候,这几日还要他的乌篷船。
放着镶金镶银的画舫不坐,非要乘个乌篷船。他既赏钱给的厚,船夫自不将这好买卖朝外推,就见那公子自个儿掀起袍角上了街,也不知往何处去,收了银子,船篷子里一趟,难得躲个闲,背地里还笑一声,真个怪人。
岸上人一路走走停停,大街小巷的铺子逛着,还买得一包豆糖,这也不是甚个值钱玩意儿,小本的生意,自家做得了,扎个小亭就在路边叫卖。
寻常富贵人家且嫌豆粉没有自家磨的细腻,等闲不拿正眼瞧,白面公子却停下买了,还叫多撒些豆子粉,卖糖的陈娘子见他好性,调笑一句莫不是买给家中小夫人,那公子却把手一摇,将油纸包的豆糖晃晃悠悠拎在手上,一转头,竟直接登了红云楼的门。
卖豆糖的陈娘子满脸的笑就变了个味儿,还道是哪家新婚燕尔要讨正头娘子的好,原不过是买给那红粉桃花瘴里的粉头的,却道也是,那个男郎不贪欢,天下乌鸦可不是一般黑,妓院对过且还开着贡院的门,那些个读圣贤书的,不也一径只捧着些个妓子,作些酸诗,写些酸句,便似天上有地下无了。
陈娘子心头那些子嘀咕略去不提,且说这红云楼,倚水而建,轻纱软帐,雕栏玉阁,锦绣辉煌,在这姑苏城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红粉香窟,便是比着金陵的醉仙轻烟翠柳,也不差什么。
楼里的姐儿半是官妓,半是私娼,大多自小便卖进去,叫假母请了诗书先生,又教琴棋书画,这般调教出的姑娘便极难得,等闲不叫人见,纱帐子后头露半面脸儿,花丛里头见一段掐细了的腰,绣花开富贵的屏风下一对金莲,便能叫一干子士子丢了魂,大把金子银子奉了去,再不吝惜。
白面公子进得红云楼的门,门口的鹦哥一声声的叫茶,门内的姐儿们瞧他生得俏,都很愿意凑到跟前,叫鸨母一把全拦了,腆着笑脸亲迎上去,将他引上小楼,掀了轻纱帐子请他进去。
底下有年岁短的小丫头便吃惊,挨着人嚼舌:“怎地转了性子,叫人进了月娘子的屋子。”
有呆的久些的姐儿便拿染了花汁儿的手指点她一回,道:“那里是转性子,不过是那郎君手头大方,听说又是个有身份的,月娘子待他青眼,一年也来不了三两回,给那头却送足了银子,那里还会拦着。”
口里说的月娘子,便是此地有盛名的诗妓,娇名唤惜月。都说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哪想一夕间家里糟了祸,自家流落到这地界,鸨母爱她好颜色,字儿也识得诗文也做得,又会琴又会画,有意捧了她起来,精心调教两三年,捧出来做得个花魁娘子,时人都晓得月娘子花名绝艳,不叫她看上眼的年轻俊才,再入不得娘子的帐子。
入得这腌臜地,女孩儿便再不想着还能清白出去,见得多了酒后那些个丑态,倒也不羡慕寻常女儿家嫁娶,只羡慕这月娘子,只想自家有一日得了这风光,便也如意了,哄得恩客存下银钱,待年纪大了,未必不能自个儿梳起头来,另起一灶自做买卖。
再瞧一眼小楼上那金贵纱帐,又想上去那金玉公子翩翩好颜色,心里头艳羡过一回,也晓得左右与自家无关系,帕子一甩,自回内屋去了。
却说那公子入得纱帐,内室焚了香,却非浓香,若有还无,只淡淡。云锦屏长条案,不镶金银,只挂玉饰,还拿竹段扎得个小屏,隔出半扇琴房。
进得门,便有小婢垂首领在案前坐了,又有一婢上了茶食,金丝肉酥牡丹饼儿,却不上茶,因晓得茶必是要娘子亲点的,两个俱都懂得规矩,也不朝白面公子面前站,垂着头默不作声又退出去。
自屋内摆设到下人规矩,一应既清且雅,半点不似在这样地界,瞧着案上一块胭脂红绣连枝茶帕子,坐案首的客尚未出声,内里的珠玉帘子便淅沥叫一只玉手掀起来,人未至,声先到,便听一声笑,一个清亮女声传出来。
“赵公子金贵人,怎有空朝奴这里来呀。”
执掌风与海的前任亲王大人自血光癔梦与眼角的胀痛中醒来,看见自己的老友正叉着腿抱着臂不怎么体面地蜷在马车一角。西蛮之地进贡的六足马拽着陛下的头号通缉犯们一路颠沛奔逃,蹄踏角鸣夹着高亢呼喝的间关是东风在吼号。不算长久的沉默后,北穹星曜所眷顾的王子殿下以某种祖传的秘技挑了挑他的左侧眉毛,宽肩与酒色瞳底的枭光展成天顶宇尽的隼鸟。
“去哪?”
羽毛笔,白徽章,戴金边软帽的文书官。绸胸衣,银铃铛,面纱舞娘顶花篮,腰肢柔软转过一环又一环。玫瑰长裙羊角辫,小女仆躲在灯枝烛火外叽叽喳喳看。淬铁甲,四翼纹,宫门刀斧手站成两排塑像,卫侍长策马驰破夜色帷帐,钩针薄纱下红发姑娘盯着剑花气得牙痒痒。铜袖扣,蓝念珠,少年修士下摆有点儿短,大司铎昨晚喝了点小酒,摇摇晃晃从法袍红到胡子尖。旧披肩,老奶妈,尖头靴子的小听差,大总管单片眼镜哗啦啦,从织锦地毯这一头跑到那一头。红炭火,银餐刀,跑腿的小伙计打翻奶罐,圆滚滚大师傅笑裂了胖脸蛋,烤脊肉煎土豆滋滋响堆成山。木窗棂,银烛花,素衣圣女柔掌牵绸绣晃下一路光华。鸽羽同异域的石矿铺陈堂皇登场,镂空金托水晶深盘盛寒冰透亮,昏黄烛影折罂色盤纹无声爬攀,浸透这典庆宴欢沸鼎响暖每一寸将来与过往,都随乌木角门拖曳链闩烁光,喷涌吞没这王座之下魅影摇曳玫瑰花窗。
——他坐在窗下,晦暗身影拖一点紫檀色在镶嵌的历史上徘徊,中古世纪的满月鎏金双瞳拨不开这藤色阴霾,温热双手炽烈炉火都拦隔这暗门外兴高采烈狂欢达旦。北天星恒已于这王权流转之日披裹蚀骨寒风辚辚杳逝,初雪吱喳自终年不冻的港口雀跃到凌晨之王足下沉眠久矣的西岸松木一叶一枝,凛冬青筋毕露的巨掌浮现自欧泊猫眼水晶碧玺琳琅繁饰双臂十字,将代什么人执掌这生杀予夺无上冠冕。
但现在,他觉得很热。领子很紧,衬衣浆得太硬,风琴褶又扎得生痛;领结硌人,袖口的花边令他发痒,黑马甲不透气又窄得叫人头昏脑涨,天鹅绒披风的裘毛滚边从密密叠叠欧根纱饰领间戳刺他渗满细汗的脖颈,外套上铃铃琅琅水晶系扣还叮叮当当晃得他心烦。——他早该知道的;他还不知道。他不知道这身礼服,华丽而流于庸常,浸过多少人体温舔过多少锋刀刃,撞破多少桩秘辛谋划过多少夜半窃语——这其中多少也有他一份。他不知道绞索,水牢,铁处女与蓄意磨钝的长斧,不知道肢解,开膛,木桩,柏油和羽毛,金杯盛鸩酒,火刑柱冲天黯淡千古流芳的弥天大谎,琅琅铛铛镣铐锁环冷如炉月的西陆荒原,腐锈斑驳擦破手腕一层摞一层累累疮疤——噢您可不用担心,这最后一项他很快就会知道了。是的,他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行风者最细软绵密的亚麻与绸缎也磨得他指节疼痛,盲眼矿工最清凉通透的欧泊和猫眼也叫他掌心灼湿黏腻,眼前细纹横织如赭褐肆漫,那些浸满什么人体温舔过什么人刀刃的腥甜液体行将物归原主,自他潜意识的冰山底部悄无声息地钩就烙红的铁面具,熙熙攘攘尖声碎语跳跃吼叫着勾引,利用,背叛,复仇。——但现在,他只觉得很热。
2018/09/03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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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的涵义是“从树木当中绽放”,可以联系到她与黑羽相遇的场景——黑羽在她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力量,看到了希望。
虽然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是非常积极、热情、开朗的,但是其过往经历却与这样的性格恰恰相反。从小生活在下层社会的某种环境中,过着穷苦的日子。
有很多兄弟姐妹,经常在她的领导下嬉戏打闹,小偷小盗。她的义气和领导力也就是在这时形成。
对黑道的总体态度中立,偏向有好感的一面,因为曾经有其他地区的黑道来其所居住的街道寻衅滋事,结果被本地黑道赶走的经历。
看上去天真、善良、乐观,但在看待世事时又比较成熟。
能理解穷苦百姓的苦衷,却不同意把偷盗抢掠有钱人作为改变生活之道;看到过黑道义气的一面,但也明白黑道中人关系的复杂和其中阴暗的部分。
在炎月放弃许久后,自告奋勇地肩负起重新建立萌口组的责任。
炎月认为相比自己,木本更能胜任萌口组组长之职。因为看似热情向上的木本的内心更冷静更客观,而看似冷酷成熟的自己内心却被过去的情感所牵绊,没有资格去做新时代的领导者。
总的来说,我在这个角色身上寄托了实现罗曼·罗兰的名言所描述的状态的理想:“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它”。
喜欢美食,吃货属性。因为童年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可以设定有一家一直喜欢去的餐馆,并且和老板(娘?)很熟络。
对洋娃娃/各类玩偶有着特别的热爱,办公室和自己的房间里都堆满了这样的物品。
·写不长了就这样。
·为什么我要在有魔法的企划写偏纪实的文风...写的很烂请多包涵(跪
·相关剧情:
海奈: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3407/
真白: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3356/
深海: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4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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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他们的店里工作了四个月。他们知道在这期间他还做了好几份工,甚至会去加油站和工地工作,但少年每次来打工的时候总是穿着同一身衣服,他有意的掩饰去之前工作留下的痕迹,这对他们来说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并不会有顾客希望在家庭餐厅的服务员身上闻到汽油味,从这个角度上,他们认为少年很适合服务业这一行。
他们发现少年偶尔会盯着来家庭餐厅的客人看,这个时候他一般在前台泡咖啡。他总会看着那些一家子来到店里的客人,然后低下头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同时他们发现,他有意的避免与这些客人之间的交流。事实上,少年虽然为人开朗健谈,却并不是很喜欢与客人交流,在被问道家庭情况时,他总是尴尬的笑笑,留下一句,
“我没有家人。”
而后他便会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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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宙希枝死了。
那是四分五裂的感觉,他被车甩了出去,他的身体撞在墙上,骨头折断了,肉体被撕裂了。好像有肉块从身上撕扯下来,掉在地上。血液顺着他的伤口淌下,头因为这冲撞感而变的晕眩,他的意识被逐渐吞噬。然后车轮从他身上碾过,心脏的部位被一次一次的重压,那东西在压迫感之下快要停止跳动,然后——
他的头骨被碾碎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麻生宙希枝注意到这仅仅是幻觉。接着他的老毛病犯了,他没想到幻觉的血液也会带来不适。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涌上口腔,快要从他的嘴边溢出。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种东西只是一种[感觉]。但是干呕有时候比真的呕吐还要让人不舒服。四周围传来了深呼吸和干呕的声音,还有脚步声,但麻生已经无暇去顾及他人了。
他不知何时握成拳头的手不自觉地落在桌面上,发出的声音引起了不远处的祭狩御的注意,他向对方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接着看着祭狩御比平时更加苍白的脸色,他站起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留下一句“记得吃药。”便一言不发的准备离开修业之间,这期间他回头看向那个[怪物]光顾过的窗口,发出一声咂舌的声音。
“如果这不是真的魔法世界,那还真是令人不快。”
走到走廊的角落里,麻生顺着墙蹲了下来,干呕感褪去一些后,麻生拿出药瓶吞下一颗药。他没有喝水,药片艰涩的划过他的食道进入胃袋。这感觉一点都不好。麻生心想。然后他缓慢的呼吸,抬起手,确认自己已经从幻觉中挣脱出来后,他闭上了眼睛。
他觉得很不适,是被人看透的不适。
麻生自嘲的轻笑,他听到脚步声朝着这边近了,低下头捂住嘴藏起表情后。他还来不及抬起头,便觉得面前有股温暖的气息。接着他被什么人抱住了,是个女性。察觉到这个事实麻生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他把头放低一点,看到了棕色的长发,他认出了抱住他的人是神生海奈。她穿着让人担心会不会着凉的泳装,健康的肤色透出一种温暖的感觉。在麻生的印象里,她也的确是那样的人。但是被比自己年少的女性抱住还是一件让他感觉极为羞耻,热度顺着他的脖颈涌上耳朵。
“已经没事了哦,麻生君。”
“我知道,呃,那个,神生同学,非常感谢,可以...那个,请,请你先放开我吗?”麻生不知道该把双手放在哪里,他的手在空中摆了几下之后最后垂了下来。“啊,好的!”与此同时神生海奈放开了他,他犹犹豫豫地不知道是否应该直视对方的眼睛。他听到神生轻笑了一声,接着她的手揉了揉他的头顶,这一行为让麻生更加无所适从,他只得像只大型犬一样乖乖的愣在原地,从喉咙中挤出一声谢谢后,麻生抬起头,却捕捉到了神生眼睛里晃过的一丝动摇。
“麻生君,请问你需要水吗?如果很不舒服的话,请马上说!”
麻生抬头看着神生的笑容,受到这表情的感染,他也露出了笑容,伸出手缓慢的抚了下她柔软的棕色头发。把比自己小的女孩子当成妹妹看待的老毛病又犯了,麻生心想。收回手,他说道,“...谢谢你,其实你也很不安吧,辛苦了。”
回应是神生的轻笑,麻生再次陷入了慌张,“我,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请放心吧!我没事的!”
曾经是想变成这样的人的,对吧?神生的表情却唤起了麻生心底对自己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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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回想起来,也许那一天麻生宙希枝是用尽了学过的所有与女性相处的经验。
“呜啊啊!非常抱歉。”
“啊...没事,抱歉,我这边也有责任。”
课程结束后的下午,麻生拿着头盔走向仓库,迎面撞上了一个少女。拿着箱子的少女有着灰色的头发和有些混浊感的眼睛,麻生一时间无法回忆出她名字,他把地面上的东西捡起来放进箱子里,接着帮少女搬起了有些沉重的纸箱(对他来说这不算沉重)。这期间他知道了少女的名字是浅羽真白。
和浅羽一起走向二楼的途中,他注意到少女的眼睛时不时地盯着他放在纸箱上面的头盔,犹豫片刻麻生开口问道,“...很好奇?”浅羽似乎被突然的询问惊到了,她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向后迈了一小步,“嗯...嗯...!稍微有点,不过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为了不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太沉重,麻生扯出笑容对她说道,“没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这只是个纪念品而已。”他把目光移向了头盔,他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丝寂寥,眼神也因此黯淡起来,那表情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而在麻生看不见的角落里,浅羽的表情变得有些忧伤。沉默在两个人之间停留了一会儿,最后是浅羽先打破了它,“...虽然我说这句话可能不太合适,不过麻生,有些事情你要是愿意讲的话我很乐意当听众的。”
不该溢出的东西溢出得太多了。怀着这样让他觉得有些对不起浅羽的念头,麻生低下了头,他的表情被隐藏在了额发之下,仅留下嘴唇带着笑意的弧度。他瞥了了一眼浅羽,那张脸上真切的担忧让他愣了愣,然后他换上了云淡风轻的语调,“啊,嗯,怎么说呢,是过去的事情,偶尔会回想起来。但是,已经不用担心了。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
他也是这么希望的。他心想。麻生先浅羽几步,在二楼的转角处面向她露出笑脸。眼睛却并不是在盯着浅羽。“我也不能去咒骂上帝吧?已经变成这样的事情再去追求改变也只是空想。”他放下纸箱,拿起头盔,“谢谢你关心我,浅羽同学,等我真的不在意这件事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离开了二楼,麻生抱着头盔坐在了楼梯上,连续两次被年下的女孩子关心让他觉得有点不自在。他回忆着浅羽混杂着担心和寂寞的表情,将手中的头盔抛到空中接着接住他,毫无意义的动作重复了几遍他才缓慢的开口,
“要是那一天真的能来临该多好啊。我真讨厌忘不掉的感觉。”
接着,围巾的影子掠过他的视线,他站起身,向下走了几步,出口叫住了那个人。
“魔眼侦探君,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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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突然叫住你,有些事情想问问。”他倒了杯水放在真田零鸦的面前,接着依靠着墙角坐下,和真田面对面,听到一句“坐在那儿不舒服吧?”的询问麻生只是笑了笑,“我习惯了,倒不如说这种面对面审讯一样的情况会不会让你有点奇怪?”
“没关系的。”
“那就好。”为了缓解似乎有些紧张的气氛,麻生刻意地换了一个随意一些的坐姿,他不自觉地盯着真田的眼睛看,这一行动引起了对方的注意,看到真田歪了歪头的小动作麻生清了清嗓子,用语言蒙混了方才的小动作,“所以,我想问的是,你怎么看早上那件事,魔眼侦探君?...啊不过,如果说那让你很介意的话不回答我也没关系。”
“早上......是指看到外面怪物的事情吗?”
“那之后的,嗯,从我的角度来讲,是看到了自己的死状,就是你警告我们的时候,发生的那件事。”他也有些在意真田为什么会预知到危险,那是完全超乎他常识以外的事情,但他并不打算话题引向这个方向。
“说到那个,我得道歉才行呢。是因为我跟那只猫提出要打开窗户才会让大家看到那些东西,对此我由衷感到抱歉。”超乎麻生预料的反应让他愣了愣,真田零鸦这个人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谦逊不少,于是他放平了轻耸着的肩膀,“...嘛,毕竟你也不知道之后的事情,我是觉得错不在你身上。把未知的后果施加给一个人也太强人所难了。...而且,因为我并不在意,要道歉对象也不是我吧?”
“是呢,还得跟其他人道歉才行......”
“呼,好啦,我想问你的是,你觉得魔物向我们展示的东西,有什么用意?是为了提醒我们好好学习魔法不然就会那样...还是劝我们尽早出去?会有的吧,因为那些而感到恐惧不安的人。”作为不相信魔法的人,麻生选择了将这一情况判断为[有所预谋],但真田说的话和他的想法则是大相径庭。
“如果那东西是魔物的话,这应该只是它的‘本能’而已吧。就像是有些种类的蝴蝶用翅膀的花纹来恫吓捕食者一样,对它而言只是‘能做到这种事’而已。”麻生将手抵在了下巴上,他很想向真田说明自己听不懂生物学常识,思考后他又将这句话咽下了。
“不过就结果而言,确实会出现像你说的那样的状况呢......”
“...那还真是了不得的东西,这个世界还真是充满着恶意啊。”麻生无力的苦笑出来,接着他突然将话题转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不过我,即使出去也没有归处了...孤儿院不是我的家,灯君也在这里。”他的语速比平时要缓慢,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地瞥了真田几眼,继而立刻转换了神情继续说下去,但这些小动作并没有逃过真田的眼睛,“...不对,倒不如说,一开始我就不属于任何地方。”
用真实的话语试探一个人并不是明智的选择。这一点麻生也很清楚,说出口后他有点后悔,他捂着嘴窥探真田的反应,而真田则看穿了他的本意。
“...昨天提到的那个,你果然会在意呢。”
“..啊哈哈,露~馅~了?”麻生笑出了声,他从地面上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只魔眼都看得到呐。”
“怎么说,在意还是在意的,你看到了多少与我无关,但是。”放下水杯,麻生脸上轻松的表情转向了严肃,这一次他直视着真田的眼睛,说道:“有些事情,我不推荐你介入,魔眼侦探君。”
“那可难说呢,有时候我也身不由己,毕竟有这只眼睛在嘛。打个比方,就像是只有我知道即将发射的核弹终止密码。如果我不挺身而出的话,世界就会玩完了......诸如此类的状况吧。”
麻生决定不去思索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很厉害还是单纯的狂妄自大,他干瘪的说了句,“哇,那你好厉害。要我给你鼓掌吗。”便坐了回去,他单手拖着下巴,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满不在乎。(但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真田零鸦,连一点细节都不放过。)
“哈,那种情况另说啦,但人心和世界危机是两种东西。”
“...因为你不知道警戒线有多高的话,很容易触碰到了不得的东西哦,魔眼侦探君?”
“这是忠告。”但他依旧没有从真田的眼睛里得到想要的信息。
“...我会将其作为忠告收下的。谢谢你,麻生。”
真田离开房间后,麻生倚在门边,从门的缝隙看着少年的背影。然后他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意思吧,在那之前要保重啊,魔眼侦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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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发现,对于这件事,他意外的十分坦然。他就像是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并且从未觉得这样会不便。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在他找到钟点工的工作后,本来说着已经习惯了睡在公园,租旅馆房间,在店的顶楼借住这样不稳定的生活的他却在那个人的家里定居了。
某一年的12月,当店主准备给打工的孩子们准备圣诞礼物时,他问少年想要什么,少年愣了一下,接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手中的头盔。他看不懂这番动作里蕴含的意思,只听见少年用无所谓的语调开口:“我没什么心愿啦,不用为我操心的,店长。硬要说的话...”
少年的眼睛看向了窗外,正在下雪的街道上没有几个人影。
“想要一次真正的家庭聚会吧。”然后少年向着他微笑,“开玩笑的,我连家人都没有。”
接着他发现,少年手中的头盔,好像比他本人的头部尺寸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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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麻生拿起深海透给自己的纸折兔子,仰面躺在了床铺上。但没持续多久,他又坐了起来,将那精巧的小东西放在了夹克的里侧。
“...其实我不太喜欢收别人的东西啊。”他自言自语道。
END
Q:麻生曾经想成为海奈那样的人吗?
A:是的,他曾经也想做一个可以温暖别人的人,但因为某些原因放弃了。
Q:他到底介意不介意自己的过去?
A:处于两者之间,比起介意更接近于“讨厌无法割舍”。所以可以说他是个比较豁达但是真正的心结隐藏的很深的人。
以上,感谢观看。
*2018.2.12新增:同时使用有问必答与一言千针时,后使用的一个效果会覆盖前一个,无法同时有效。
*2018.3.12新增:为魔法造物、魔法物品补充魔力所有人都可以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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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魔法
消耗:3mp 推荐场景:任何
平等院建言:想要的魔法与有兴趣的魔法,都可以选择,但请切记量力而行。
详解:为了督促自习而设立的空白魔法位置,可以由学生自行在图书馆获得魔法知识形成魔法。
充电梦枕
消耗:3mp 推荐场景:日常
平等院建言:用来监控睡眠质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详解:睡前对需要充电的电器/电池使用该魔法,并将电器放置在枕头附近,则可以有效发生作用。充电电量与睡眠质量、睡眠时间有关,但若睡眠时完全没有做梦,则无法充进任何电量,需要注意。此外,噩梦同样能够充电,但若影响到睡眠质量则会减少充电电量。睡眠中断超过半小时,魔法效果停止。
一言千针
消耗:2mp 推荐场景:学级裁判
平等院建言:回答时候依然能模棱两可这点需要注意。
详解:提出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不能是选择题或是非题,被提问者(仅1人)若回答该问题,必须以实话回答,但可以选择不回答。若回答者产生想要违反回答限制的意图时,回答者的身体将自动终止行动,使得回答者无法发出违反回答限制的发言,若持续20秒不发言,将被视为沉默,魔法效果结束。同时使用有问必答与一言千针时,后使用的一个效果会覆盖前一个,无法同时有效。
灵媒通信
消耗:3mp 推荐场景:任何
平等院建言:虽然对推理未必有用,但是有时它的存在十分必要。
详解:能够向一名三天内死亡的对象进行一句询问,询问时必须指明正确姓名,同时在脑海中回想此人相关印象才能够发动。问题的答案将会以“附有文字的纸片”的形式获得,询问的内容不可与对象死前一小时内发生的任何事情有关。每一名对象总共可被使用一次该魔法,也仅可被询问一个问题。
想要写出不同的思想和主张相互碰撞的感觉,但是感觉效果好像不太好
我果然是不太擅长写这种(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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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季一度的圣塔卡花会议在王都举行。这是独属于贵族的聚会,同时也是利斐利各公国和独立城邦之间最正式、最严肃的政治会谈。
圣塔卡花会议尤为看中参与者的出身,而作为宫廷的代表,君王向来是不在受邀行列的。但自从迦亚登上王座、以‘娜尔思女王’自称后,这个传统就渐渐被打破了,因为迦亚的出身也足够高贵。圣塔卡花会议由此也得以在宫廷的监控之下进行。
在这次会议中,贵族们的关注点都放在了已经被邪教占据的邻国希姆顿上。近来祈母教的军队多次对利斐利的边境城市塞门进行骚扰,态度傲慢、出言不逊。负责管理边防工作的领主爱德蒙兹二话不说,派了一对暗杀者直接把对方的驻地军队屠了个干净。领主的突然发难,是以有各方家族支持为前提的,他们希望借此机会,给祈母教一个警告,或是向他们示威、作为宣战的信号。
“堇青做事干净利落,就是玩心太重了。”拉姆齐夫人说着抱怨的话,脸上却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堇青是爱德蒙兹派出的奥雷的首领,他尤其喜欢尸体被吊起、排成一列的模样。
“还是个孩子,随他去吧,况且他还带来了新的情报。”路德维希女大公说。收到露娜蒙恩沦陷的消息后,贵族们对祈母教的印象从‘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到‘可以一战的对手’,谁都想在战争中分一杯羹。他们用杀手的战绩和伤亡情况估计敌人的实力,并开始研究下一步的进攻策略。
利斐利把信仰死神的威斯汀作为国教,国民多无惧死亡、骁勇善战,就连那些养尊处优的大贵族们也没有非常强烈的生欲,他们都敢于把自己的性命作为平衡天平的筹码,进行一场成王败寇的豪赌。
这个国家的人们看淡生死,自然也不会对敌人的生命多加怜惜。军队愿意做一些赶尽杀绝的勾当,贵族们也期望得到大量的劳动力和土地资源。女王迦亚注视着贵族们谈论,她知道这个国家已经遍布城市,到处是复杂的等级结构和华丽的建筑,可从地表露出的黄金矿脉和黑色金子仍然没能令她感到满足,大批的奴隶搬动山石为她建造弥散着浓郁腥气的角斗场,也从未让她感到喜悦。
于是她心想:除了让利斐利向内生长以外,我还应该让它壮大增长。她开始梦想使边界线容纳进更多领地,这一需求迫使利斐利变得凶勇好斗。如今天赐良机,也是利斐利对外扩张的时候了。
“说起来,我已经收到了各位的军队啦,但是关于同盟方面的问题,我还没有收到确切的信息。”边境城市的领主爱德蒙兹露出了不友善的笑容,“以玛尔洛斯为首的联盟在南方被确立,和他们合作意味着利斐利能够最大程度的降低损失,但同时资源的分配又将是一个新的问题。”
来自西部的路德维希女大公看到其他人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说:“我认为完全没有结盟的必要。利斐利有周边各国都没有的地利条件,想要在希姆顿打开一个缺口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我们无需仰仗其他的军队,和别人分享胜利的果实。”
“难道说,以利斐利的实力,连一个正在出征的国家也无法攻下吗?这未免太过惹人发笑。诸君以擅长骑射和剑术自夸,手持利刃和燧发枪,到头来却害怕那些一击即碎的铁皮?”
似乎是被她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姿态所冒犯,南部的贵族们纷纷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您总是鼓吹个人战争,是因为您的领土从来没有遭受过战火的洗礼,您所得到的总是大于您所失去的。我们渴求的是土地上的资源,而不是一片光秃的废土。”
“那是因为战场只在利斐利的西南部,作为公爵,我自然要选择最符合我的国家的利益的道路。正如爱德蒙兹所说,即使所谓联盟将希姆顿完全贡献,土地和资源的分配反而会更令人烦心。诸君摇摆不定,或许正是怯弱的表现。”女大公回答。
西部的格哈德公爵突然站起来,用手指着她说:“你们看,从利斐利的公爵口中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令人羞耻!贱民的孩子永远是贱民,杂种即使披上锦衣,可还是流着下等人的血,永远学不会有教养地活,并且谁也别想听到那张嘴里吐出符合心意的人话来。”
迦亚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两人对彼此的冷嘲热讽,她先是沉默着欣赏完两位大公压抑愤怒的模样,然后再展开一抹游刃有余的微笑,说:“两方的观点我已经充分了解,实际上,是我主动向玛尔洛斯伸出橄榄枝,并和对方结盟的。”
讨伐祈母教似乎已经成了世界的主流趋势,迦亚认为这种局面对她‘有利’。她不在乎祈母教或是联盟的正义与否,甚至也没有仔细地去研究他们,她只是发现在这次冒险事业中,利大于弊,于是她就这样做了。
后来,西南部的贵族们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们接受了以国家利益为重的理由,并且出于各式各样的原因宽慰格哈德公爵,期望他能够凭借对慷慨真诚的女王所抱有的敬意而忘却这些‘琐事’。
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格纳达向这位公爵写信说:“人们应该爱护他们的朋友,包括接纳对方的缺点。女王受到臣民的拥戴,她是所有完人中的出类拨萃者。”而对方则回信说:“我同意您的观点,但路德维希和她的走狗们仍然使我厌恶,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图卡南伯爵在套房里陪侄女索菲亚玩双陆棋,他的运气不太好,两个棋子在分界线上呆了两个回合。
“你的父亲是个被敬仰的人物,可是过于保守固执。每到这个时候,他总会和我的至交吵起来。”科勒一边投骰子一边抱怨说,“说些带刺的话,于是连带着我也被对方讨厌,这对我来说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那个漂亮的大姐姐、东边路德维希的女大公?我听过有关她的传闻,她是一个传奇人物。爸爸为什么会讨厌她?”索菲亚问。
“因为她父母的身份并不匹配——她的母亲是来自奇美拉的平民,甚至是个女奴——按照我们的话说,她是一个杂种。”
格哈德公国的小公主双手托着腮,盯着自己仍然处于下风的棋盘,闷闷开口:“很多人说她的母亲‘飞上枝头变凤凰’,是吗?我母亲也说这话,她是因为一个原本身份地位和自己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人突然间和她平起平坐而感到愤愤不平,其他人也是这样吗?铃向来和路德维希的女大公交好,你又是怎么想的呢?”她一下子抛出许多问题,并且十分自然的称呼长辈的昵称。
“按照我所接受的教育来说,我该是对这类人嗤之以鼻的。但是一看到路德维希的出色之处,我这想法就会动摇。我甚至觉得,无关血缘和身份,她就应该被所有人爱戴,她就应该站在高处享受荣光。因为她足够优雅,也足够残酷。”科勒答。
“没错,在这个飘忽不定的利斐利,弱者只会被碾碎。”索菲亚毫不在意的说。这话从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口中被说出是令人震惊的。听了她的话,科勒脸上明显露出了惊愣的神色,随后他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异常,于是他开始保持缄默,低头投骰子。这次是两个二。
“或许今天命运之神没有眷顾你,这样和你玩没意思。”这个红发红眼的小公主不满的嘟着嘴向他的叔叔撒娇:“铃,我们来比拼掷刀吧。我知道铃是这方面的好手,但我也不是那种泛泛之辈。”
科勒说:“我知道,我们的公主天资过人,将来一定会成为像瓦尔基里那样的女骑士。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去校场玩一会儿,或许我还可以带你去骑马。”小女孩喜出望外,张开手臂往科勒身上扑,而对方则顺势把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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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陆棋肥肠好玩,希望大家能去玩玩看!
这次我终于抓住了迦亚的人设,总算没有ooc了(即是说我以前写得都是ooc(
一贯的菜鸡互啄节目从互啄变成了互怼……两个公国由于利益冲突而常年处于水火不容的敌对状态,要不是隔得远怕是要天天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