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硕大的一个bug,吓得赶紧撤下来修改。
顺便修正常陆之同志的态度,这人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倔强(。
大喊这是架空来催眠自己。放弃考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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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衔口中说的二哥,常山虽不熟悉,但也曾依稀有所风闻。
他少年时,赵家二公子赵仲仪之名,尚在京中传得极响亮,就是他那恩师,也闲来提过几回,叹才华品貌都极好,说得似那神仙人物一般。
便为此,常山心里头便揣了几分敬重,也到底不得不承认,那位赵二公子,在京中名气着实了得。就说昔年赵家为赵二说了兵部齐大人嫡长女,下聘那日,说不得京中有几多小娘子闺房里偷偷扯了帕子,掉了豆子。
只可惜这位二公子福薄,正风华年岁,突逢一场疫病,说去便去了,便不免又惹得许多人连连叹息,道是浊浊俗世留不住这仙魂儿,你瞧,这下凡走一遭,终还是要回那仙宫玉亭的。
常山那时尚且同方入得师门的赵衔无甚交际,知晓此事,至多叹上一回,也无多话,对那漫天的留言更是不听不闻,因而此时忽地听赵衔提起,愣怔半晌,才隐约想起这号人物,再多的,却半点不知晓了。
他忍不住琢磨:
这王家的失踪案,打哪儿的就又牵出了这登仙数年的赵二公子?给他的卷宗里可半句没写有这回事儿,衙门的官差该是怎么办的案,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案子,也有脸提给大理寺复查?
眉头一皱,心里就给查案的官差打了个大大的叉。
列位且评评理,若说尽是那探案官差的不是,却是平白地冤枉了人家。怎么办的案?说得明白些,就本朝时下这般风气,为了这么个志怪案子四处奔走的,怕不是也只有你常司直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更不顺的且还在后头。
常山琢磨了一回这赵二公子,问身边的赵三:“二公子原画现在何处?”
赵三约莫是提起故人,有些恍惚,隔了一会儿才答他:“一应物件,皆陪给徇兄一同去了,字画书宝之流,现今怕是连灰也找不着一撮的。”
竟是当真一把火烧了干净。
追着这画绕了一圈,竟是没有半点进展。要是常人,定然不免泄气,说不得囫囵写几个大字,便要将此案甩手了结了,因想,这不论再怎么说,那画中的女鬼,也是同堂堂男儿的赵二公子扯不上甚么干系的。
可这常陆之呢?他却不。这头线索断了线,他把个眉头一拧,肃着脸将今日在王家大宅的事儿翻来覆去的细细琢磨,全没想过撂手不干,大有撞上南墙也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架势。
这厮身上一股子顽石的劲儿,说他好,倒也好,可放平日里在那众老爷们惯会四两拨千斤打太极的官场上,就显得不是那么讨喜了。
你道是上峰为何旁的人不挑,专找这常山去查这等棘手的案子?殊不知旁的人逢年过节孝敬的茶饼子里头都填着真金白银,得了二两甜果,都不忘给上峰香香嘴的,唯一个常陆之,梗着脖子说直话,拿个板子都打不弯他个骨头柱子,上峰忌惮上头的大学士不敢动作,暗地里给双小鞋穿穿却还不容易?
却奈何,常山对这小鞋也无丝毫抵抗,凡交与他办的事,那便都是公事,既是公事,还是那句老话,便无甚可抱怨的。
他这边忍不住拧眉瞪眼,那头赵衔却另有考量。
这赵三似是对这常陆之摊上的麻烦事陡然起了兴致,再不提原先晚上驾舟夜游的安排,转而在书架上挑挑拣拣,不多时便择出一幅舆图来。
“要查此事,不妨从此处着手。”
他将那绘着京城布局的舆图摊开来,点其中一处给常山瞧,“前头的员外郎李大人,置了宅子在此处……”手头扇子点在城西,“便是这儿了。簪花巷子,外头便是胡门街,我且去过几回,若我记得不错,李大人府上花圃打理得极好,每年定少不得办上几场赏花宴,帖子递到各家里来。”
赵衔语调缓和,忽然不疾不徐地同常山讲些似是同失踪案无甚关联的京中旧事。
“在园子里搭了戏台子,邀那最当红的角儿,唱最时兴的曲儿。还有演百戏的,奏杂乐的,支了个竹竿子便当戏台的杂伎。长辈们坐前堂不轻易出来,半大的少年郎和闺秀们就各分半边园子,三五成群,偏东面还有一荷塘,临水搭了几处凉亭,其中有一最妙,掩在柳树枝子里,外头轻易瞧不见,里头却观足湖中景。下人们早早备好了茶酒甜汤,咸甜点心都备成一口大小,用雕着花的牙签子戳着吃。再有不耐这个的少年郎,便拿煮好的绢帕子先抹一遍手,三根手指头捻起来就能朝嘴里送,罢了又有婢女小厮送了那银盆子来,装的是煮了花的温水,便将手浸入其中过上一过,三日都留着那香气。一群人这样聚在一块儿,恁的什么拉弓投壶,猜字填词的,撸了香袋玉佩银镯子做添头,热热闹闹就能玩上小半日——”
赵三话音徐徐。常山素来不在此种场合露面,只觉时光荒废,再厌烦没有的,可说也奇怪,此刻听他这般道来,竟也未曾出言打断,待听完,顿了一顿,才道:
“……这与此案何关?”
赵衔却这时话锋一转,他声音忽地低了下去,缓缓道:“莫急,待我与你分说。你说从那王老爷家中来,先时我还不查,方才才想起这桩事……你可知道,这赏花宴,终归未能继续办下去。在这李大人官场失利之前一年,便草草收场,再不复开了。”
常山不自觉握紧了拳,追问:“又是何故?”
赵衔轻轻一笑,这笑中似藏着些悲悯,又似怀着某种追忆。
“你道我缘何要与你说起这些?”赵三一手落在那山水图上,面上神情似笑非笑,愈加古怪。
便听他一字一句道:
“盖因那一日赏花宴,正是戏班子吹拉弹唱最热闹之时,却出了一桩人命官司。”
“死的不是旁人,正是李大人家中娇娥,那千娇百宠的嫡出小姐,不知怎的不在席上听戏,走脱了一干丫鬟小厮,反去了那河塘边,最终不慎落水——溺亡了。”
赵衔话音不停:“前些年官家大笔售卖罪官府邸,便听闻自江南来了个腰缠万贯的王大老爷,一掷千金购得新居,那许多白花花的银锭子,谁人瞧得也眼红。”
“——”
常山止不住打了个激灵,某种灵光极快的窜过他的脑海,一闪而逝,他像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把抓过案上的舆图,视线直直的落在其上某处。
他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叫我猜猜。”
赵衔偏了偏头,微微眯起眼睛,“我瞧见那印章,就总琢磨——掳走王公子的女鬼,半身落在湖中,所至之处带出水渍,同李大人家落水的那位嫡小姐,说不得就有那么一丝半缕的干系……”
“陆之兄,你说,是也不是?”
常山不答。他抿紧了唇,重重将舆图掷回案上。
那处原挂着李姓牌匾,后充公再售的宅子,深居簪花巷子,正对着胡门街,现如今改头换面,正是此案苦主——王家所住之地。
完蛋了先前说好的剧情我都忘光了,而且聊天记录也找不回来了(挠头
赶紧商量着编了新的屁话
说好要放飞自我的,于是稍微放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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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女推来两把椅子让宾客坐下,然后退到书房的门边站着。迦亚先是指着一位穿着长外套、带着礼帽的人说:“您应该是格纳达先生吧,而他,应该就是您的伴侣帕尼亚。我猜得对吗?”
“是的,正是这样。”两位学者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他们是利斐利中出名的智慧之人,不仅在物理和数学上略有成就,而且他们还精通威斯汀语。娜尔思女王召见这样重要的大人物过来她的宫殿,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他们商讨,并相信他们能够解决她现阶段所处的困扰的境地。
“相信你们已经知道我在最近一次内阁会议中发表的提案:以宫廷的名义向世界各国建交。这是一个既重要又创新的决定,因此我希望得到你们毫无保留的想法。”
帕尼亚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他在这位年轻的女王面前一点也不显得拘谨——他说:“您正在试图破坏原有的平衡,相必会有人反对您的改革,或是质疑这一举措的可行性和将带来的好处,是这样吗?”
“您真聪明,没错。”迦亚回答。
“您希望我们能够帮助您找到有说服力的论据来与这些人抗衡,”格纳达马上接过话,“一旦改革,即意味着以各公国名义的对外贸易将会受到限制,贵族的收入也会因此被削减。”
“对,正是如此。他们对我表示反对。贵族们早就习惯了行使特权,他们认为自己的职责就是向人民征收什一税和民间捐赠,惯例属于自己的封地。”女王抬手揉了揉眉心,继续说:“我曾经读过一些保存尚好的文献。威斯汀教从一座封闭的岛屿中开始发展,岛上的子民和平安稳地生活了几个世纪,但这和利斐利出于世界中心、被各国包围的国情是不同的。我们的根基已经无法支撑整体。”
格纳达斩钉截铁地说:“唯一明智的方法就是实现新建筑的重建,让一切从头开始。如果坚持要一座建造于海边沙滩上的沙堡永久矗立,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这样说来,这工程是一旦开始就要归根溯源的计划。但这也同时意味着会激起一场牵动所有利益集团的战争,那该如何是好?”
帕尼亚的回答则是:“您需要更加小心地行事,陛下。那些您所厌恶的奢靡风气不会因为新政的推行而被打压,作为统帅一切的领导者,您要学会拖延,这是应对不能或是不可以实施的计划的基本对策之一。”
上午十点,女王结束了和两位贤人的对话,又挥手招来使女,让她把早在候客厅等候多时的利斐利的外交官叫过来。外交官如今叫做哈塔尔,他是个瞎了一只眼的男人。他早在自己得到封地、离开本家以后就把自己的姓氏改成封地的‘哈塔尔’,看样子是想要和过去的生活彻底告别了。但是在宫廷和上流社会里,他还是被看作是顶着原来姓氏的人。
哈塔尔一见到女王,就笑着说:“如何,迦亚又产生了什么新的高见?还千里迢迢把我找来”,又说“你要吃点零食吗?我给你带了几块棕糖。”
而女王则接过他递来的糖果,并回答:“是的,我有事要拜托你。可在此之前,我要感叹一句:你和你的弟弟不仅容貌相似,就连言行举止也是相差无几的。你们都喜欢用棕糖表达善意。”
“得了,您这话可把我的好心情给弄没了。我可不想听任何有关他的事,甚至那个家族的事情我都不想知道。我们还是继续来说外交的话题吧。”哈塔尔冷冷的说。
女王为她的口不择言道了歉,然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因此,我认为与周边邻国建立友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迦亚说。
“然后呢?你确定你想说的已经表达完了吗?”
“我认为已经没有遗漏。“
“您可真是让我吃惊啊,迦亚。”哈塔尔突然笑出声来,“你觉得这样好,那就这样吧。”他说完这话正想要站起身,却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顶着那个姓氏的世家子弟,他应该竭尽全力帮助宫廷,而不是为以前的家族效命。他用剩下的那只眼看了看女王,又坐下了。
“国家之间进行交往的目的是利益和贸易。如果大家都能向你那样把建交当做交朋友的话,世界或许就能变成众生梦寐以求的乌托邦了。”哈塔尔提醒道,“有想要的东西吗?”
迦亚沉思片刻后回答:“木材比较紧缺。西部每年花费一大笔钱对外进口木材,在希莱开始以后,他们的日子渐渐也过得不舒坦了;东部靠燃烧地下的石油做燃料,而中部,似乎什么也没有。他们靠伐木烧火,但这样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好吧,那你有什么能拿出来交易的吗?没有。利斐利没有独属于宫廷的产业,陛下。”利斐利是由大大小小的公国组成的王国,各公国独立自治,对外的交往全靠公国派出商队到世界各地进行贸易,利斐利宫廷拥有管理国土的权力,却只负责向各公国收税。这是百年来延续下来的传统,没有人尝试改变它,正如没有哪个公国会推翻宫廷的统治一样。
女王则好像有了自己的打算,她说:“这你不用担心,想要借助宫廷和别国达成交易的人就想海边的沙子一样多。很快,他们就会拿着贸易文书来找你的,你只需要等着就好。”听了她的话,哈塔尔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他对着女王行礼后离开了。
利斐利宫廷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产业,即使现在迦亚说着想要以宫廷的名义进行外交,她也还是要仰仗各公国为她出钱出力。呈送给玛尔洛斯的文书哈塔尔要各誊抄三份,这工作他不能假借他人之手;尤其是寄向西边格哈德公国的贸易文书需要完全用宗教语言书写,他又花了半天时间翻译文字、查找词典。
等哈塔尔做好备注,所有文件用火漆封好后,天空的光芒已经暮合,窗外的景色已经逐渐变得模糊了。宫廷突然要建交做什么?哈塔尔一边吩咐使女给油灯换芯一边想,如果这是女王心血来潮的游戏,他大可以像往常一样纵容她,但如果这是女王坚定决心要做的改革,那么利斐利各大利益集团应该重新评估她所拥有的实际地位。
唉,烦人的事情就让麻烦的人自己解决吧,他只是个小贵族‘哈塔尔男爵’,又有什么立场去操心大人物该操心的事呢?现在的他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做什么虽不会得到赞许,但也不会得到责备,这该是件好事。
另外……哈塔尔转过头看到摆在他桌上的、玛尔洛斯国王的画像,忍不住长叹一声。由于各式各样的传统,利斐利不太喜欢有浅色头发和浅色眼睛的人,若是有谁生了白发或铂金色头发的孩子,那新生儿就要立刻被打入奴籍。在这样的氛围下生活的哈塔尔自然也对一下子把利斐利雷点全部踩中的马隆没有多少好感,他衷心希望这位王以后别来访利斐利,免得承受大家的白眼。
第二天,哈塔尔收到了他的助手带来了贸易文书。“干什么干什么,”通宵达旦工作的外交官恶狠狠地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你忍心把只睡了三个小时的我叫起来吗!赛图特!”他一边说着咒骂对方的话语,一边看对方递过来的文件,“你们家怎么这么舍得,竟然愿意花大价钱买……买什么?‘太阳和行星’?我好像听说过这名字,它是什么东西?你们还要派工匠去学习它的技术。”
赛图特面对他的询问,回答:“在别国,它也被叫做‘蒸汽机’。您知道西雅的,她总是对新事物抱有浓重的好奇心,她说这喷白雾的锅炉就像火种一样令人着迷,昨天为了得到宫廷的首肯,还缠了女王一下午。”
哈塔尔的心里虽然仍有疑惑,但他又看到文书上女王的签名不似作假,于是打了一个哈欠,嘴里嘟哝着“令妹开心就好”,又走进书房开始工作了。
受到希莱的影响,一向与宫廷保持若即若离暧昧态度的格哈德公国也草拟的贸易文书,期望以最合理的价格从玛尔洛斯处购得木材。来和哈塔尔进行交涉的是利斐利出了名的病秧子,他们站在一起,分明就是一面映照出对方的镜子——这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他们都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一个却瞎了半边眼,一个是副衰弱的模样。两个人以对方的爵位相称,礼节周到,处处透露着疏远。谁能想到他们曾经是与对方互分血肉、亲密无间的的双生兄弟呢?送走公国的代表以后,哈塔尔把自己缩成一团,脑海里是无数昔日景象的回放。
在玛尔洛斯,无论哈塔尔走到哪,他总是能够感觉到某些无法忽视的视线总是黏在他的身上。他自认容貌还算周正,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注目的英俊姿态,却莫名其妙的成为了焦点。
哈塔尔并非是个游手好闲的懒鬼,也不是个多嘴多舌、喜爱造谣生事、拨弄是非的人,他甚至没有贵族特有的趾高气扬的神气和阴险的不可告人的欲望,可就是从来没有人喜欢过他,他向来得不到足够的关注。可现在在玛尔洛斯,哈塔尔反而能够享受这样的殊荣,这反而让他浑身不自在。
幸好和玛尔洛斯国王的见面还算是顺利。金发碧眼的马隆,他看起来和迦亚的年纪相仿,或许比她更年轻。哈塔尔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和对方的宫廷,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心里的盘算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我替娜尔思女王未能亲临贵处与您交谈感到歉意。为了以符合您那高尚情操的方式回报您,我在此把利斐利宫廷的心意奉告您:宫廷愿意抓住任何机会使利斐利走到最符合它真正利益的道路上去。”
在利斐利,没有多少贵族会对宫廷抱有真心实意的敬意,这导致外交官在面对别国的统治者时也没有半点惧意,在他看来,他和其他人一样尊贵,他完全没有必要对谁刻意迎合讨好,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能够用他惯用的欺诈手段达成目的。
“与玛尔洛斯结为亲密的同盟,这样做符合两国的利益,尤其是符合玛尔洛斯的利益,利斐利愿意给予你们它所能及的一切援助。这是我的肺腑之言,任何机遇相同的人也没有我这样情深意真。”
等一下,这家伙有认真听我说话吗?说了半天的哈塔尔抬起眼,发现对方竟然在一边吃着什么东西一边与他会面,怒火蹭的就从他的心头直蹿上喉咙。从来没有被这样无礼对待的哈塔尔不满地皱了皱眉,也失了继续寒暄的兴致,直接让助手赛图特把他整理了几天的文书呈过去。
盖有宫廷纹章的文书里,除了迦亚那张像玩似的的外交文件外,后面还附加了许多其他公国的贸易条款,如此一来,对玛尔洛斯的外交已经不是宫廷所能够主导的趋势,而是利斐利诸多野心家的计划了。那个蠢女人到底还是没有发现自己又被利用了啊。哈塔尔在暗中对他的君主的智商嗤之以鼻。
“这‘利斐利附属公国’是什么?”在认真研读利斐利的外交文件后,马隆发现有几份的受益方署名过于怪异,他指着其中一处问:“‘洛维格-凯斯迪昂’这是一个地区的名字吗?”
“是的,这是利斐利宫廷的产业所在地。此地全权由当地的管理者管理,同时,这里也是信仰弊国国教的地区,因此在下文有以宗教语言书写的备注。”哈塔尔神色如常接受玛尔洛斯国王的询问,“如文书上所说,宫廷期望以最合理、最公道的价格从玛尔洛斯处购得木材,当然,最重要的是展示利斐利的诚意。对于能和陛下建立友好的关系,娜尔思女王的心中充满激动喜悦之情。”
让哈塔尔松一口气的是,马隆虽然看起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但实际上是个爽快人。国王在文书上签名并盖了章,这意味外交官的工作结束了。直到这时,哈塔尔才把自己憋积已久的问题问出:“恕我说了失礼的话,在玛尔洛斯,我能够收到所有人的注目,这在利斐利是极为少有的。我既不是英俊潇洒的伟岸男子,却也不是穷凶恶极的丑恶之徒,过分的关注使我惶恐而百思不得其解。”
利斐利西部以红发红眼为尊,作为宗教起源地的公国的士族子弟们无一不是这样的容貌。无论哈塔尔如何否定自己的过去,他仍然流着大贵族的血,他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一样,长有最张扬的红发和鲜艳如血的红眸。
马隆的回答则是:“玛尔洛斯国内没有红发红眼的人,大家看到你,只是觉得稀奇,所以才把视线集中到你的身上罢了。”
见对方一副不愿意多讲的模样,哈塔尔也识趣不再多言这个话题,他又说:“听闻陛下与奇美拉的宰相定下了婚约。我位卑才浅,恐怕届时无法出席您的婚礼,请允许我现在以个人名义为您献上贺礼。”
哈塔尔把自己封地的特产——一种里面夹着糖浆的奶糖送给马隆时,他明显发现对方的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从小在富庶之地长大、以生产糖为主产业的哈塔尔对外国人痴迷甜品感到不解,但看到对方真切的兴奋模样,他也能感觉到骄傲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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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官的嘴是真的厉害,如果觉得他不厉害,那就是我写不出他的厉害(
利斐利现状
迦亚:我要外交!
各公国:不听你放屁
‘太阳与行星’:“瓦特制造出了一套被成为“太阳和行星”的齿轮联动装置,把活塞往返的直线运动转变为齿轮的旋转运动。由于对传统结构的这一重大革新,瓦特的这种蒸汽机真正成为了能带动一切工作机的动力。”
姓名:沈君
性别:女
阵营:五毒
身高:171cm
身份:右护法【实为五毒真正掌权人】
轩辕族大小姐【自己不承认】
武器:五毒幡【号令五使者,也可攻击】
蛊虫、蛊毒
性格:傲气 毒舌 坚韧 果断 决绝 敢爱敢恨
偶尔话唠 经常食言
简介:虽说贵为皇族轩辕氏的嫡长女,但因为生辰在中元节而且母亲在产下自己时因难产而亡,受到族中成员若有若无的排斥,最后厌恶了皇家中的勾心斗角,放弃了自己的身份来到南疆,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走到了右护法的位置,对于过去的事情闭口不谈。
补充人设:
看起来是一个特别容易说话的人,事实上正好相反
脸上总是带着笑容,但处事冷静到不近人情的残忍,是一个没有信用而且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对于养花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热情
一直掌握大权但似乎没想过篡位,对教主的态度不明
经常会在每月的望朔两天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灌酒到不省人事,虽说酒量很差但会强迫自己酩酊大醉
智慧可能是和战斗力成正比的
琴棋书画样样不会,会的也不好,讨厌听到别人说自己才华的评价
专长于下毒但是心情好时也会救人
对名门正派有着莫名的反感,但是并不排斥与其中人交往
外出时会化妆成男性,嗓音也会用蛊改变,其实看不出来是一个反派的x
在中原地区以轩辕家嫡长女的身份还有很多眼线,工于心计【其实是被家族中人逼出来的】
怕冷,怕得要死,但是喜欢冰天雪地的景象【弱点get√】(๑•̀ㅂ•́)و✧
第二周开始,争斗突发!
主线传送如下,乔的日记: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2330/
日落简报: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2329/
可自选日常活动:
work/170690
由于投票结果五五开所以导致了戈西里家族的威胁?
本周没有镇民大会了?镇民们是选择反抗还是自保?
目前《魔弹论破》企划场内名单已全部确认,若24小时内(序章开始前)无特殊情况将不再进行变动。
感谢所有场外参与以及报名场内的玩家,大家真的辛苦了!
名单如下:
悠木南 超凡人级的植物学家
浅羽真白 超凡人级的歌剧演员
神生海奈 超凡人级的救生员
祭狩御灯 超凡人级的炼金术师
游佐亚兰 超凡人级的勇者
深濑弥成 超凡人级的精英
葵五月 超凡人级的不死身
千言一 超凡人级的言灵师
深海透 超凡人级的深潜员
法華津伊御 超凡人级的暴君
八木沢ヤオカ 超凡人级的贋造师
法華津紗夜 超凡人级的密医
幸美澄 超凡人级的守灯人
佐崎良見 超凡人级的预测者
雨宫明 超凡人级的凡人
麻生宙希枝 超凡人级的赛车手
绯乃华岁儿 超凡人级的姬君
川端由纪子 超凡人级的文学少女
樱井未希 超凡人级的偶像
有栖爱丽丝 超凡人级的死之星
奥蕾莉亚 超凡人级的魔法少女
奥古斯都 超凡人级的辅佐官
及调整后替补入场的:
海沼一 超凡人级的同伴
北川司 超凡人级的杀手
蓝堂煜 超凡人级的花滑选手
未在名单上的玩家,非常遗憾没有成功入场,但也欢迎大家继续参与场外创作。
最后,企划组全员再次感谢大家对本企划的热情和支持。
——
Zero
“喏,我说,自己活的利己一点没有什么坏处。”
短头发的男孩哀嚎着抬头,把自己的脑袋从虚拟键盘上抬了起来。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悲哀地看着屏幕上的运行错误,之后长叹了一口气:“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扔下工作走肾不走心的敲完代码吗?”
他对面的金短发姑娘摇了摇头,把手上的咖啡毫不客气地戳在了对方的桌子上,抬手扶了扶要滑下来的眼镜,语气里带着一点点惋惜:“所以我今天晚上不会再留下来陪你加班了,伙计,我要下班走了,我的份额早就完成了,明天要是没办法交成品Boss就该让你滚蛋了,自己负责喽。”
她几乎可以是算得上愉快地扭头拎起自己办公桌上的双肩包步伐轻快地迈步走向电梯,在对方的大声哀嚎(“Ricky你他妈的不能这样!”)中不慌不忙塞上耳机扬长而去。
“活该。”
耳机里的音乐是奇奇怪怪的电子合成音,某种意义上一次性的音乐,跟着一直在胡乱哼哼,走出办公大楼之后随随便便抬手把手上的咖啡纸杯丢到一旁,快速转身对大楼最顶上的办公室比了中指,嗤之以鼻:“去死吧老东西,这么剥削员工,公司迟早倒闭。”
年轻的女孩拖着步子不紧不慢走向公交车站,在所有人都冲向新到的那辆公交车的时候窃笑着滑进一条肮脏的小巷。推翻几个脏兮兮的纸箱再快速翻过一堵断墙。最后又在一扇脏兮兮的门前停住脚步。Ricky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大串脏兮兮的钥匙在早就生了锈的铁锁上来回捣鼓几下,啧,门没有开,锁芯倔强地咬住钥匙甚至不再松口。
“……好吧,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夸张地唉声叹气,抬手把金色的碎发挽到耳后,把双肩包随手扔到一旁,提气冲刺——而后一脚踹上大门。
“你没有摔倒真是可惜。”有个女声透过喇叭说道,虽然是电子音,里面依旧透出来一股浓浓的幸灾乐祸。“你总有一天会因为不去换个正常一点点的锁子害死自己的。”
“Mare,你这句话真是伤透了我的心。”Ricky重新捡起包故作夸张地唉声叹气。“我要是换了把牛逼的数字锁再给它编一道防火墙,那么我就既没有时间也没钱给你的系统升级了啊。”
她随意而大大咧咧走进房间,把门关上,屋子里的光源现在只剩下了几乎整整一个仓库那么多的大型计算机主机的显示灯发出的点点荧光。Ricky用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满意地眼神看了看那些灯光闪烁频率宛如潮起潮落地显示小灯,嘴角向上勾起。
“很棒啊Mare,我觉得我稳定电压还是很成功的,你现在运算程度恢复到多少了?”她手臂上的神经接入线路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闪闪发光,随意地抬起右手打了一个响指调出来虚拟的运算控制面板。“主机机箱在黑市上只能买到这种低档产品了,高极品他妈的少的可怜,而且我这次一大批买了这么多已经要被人盯上了,幸亏我想办法拿那个蠢货的把柄威胁了,不然还是要玩儿完。”
黑暗之中所有的指示灯一同亮起几秒随后黯淡了下来。
“甚至不到百分之十。”女声继续说,这次里面的抱怨与不满的意味更加明显了:“我早就说过了这样不行的。”
“……嘛,聊胜于无对吧,现在要求不能再多了。”Ricky叹着气走到另外一头的电脑桌旁边,胡乱推掉上面堆得满满的速食食品包装,食指竖起转了个圈,灯光亮起,她随手拉过脏兮兮的扶手椅坐下来,从背包里面摸出来数据卡插到桌子上的接口上,噼噼啪啪敲起来桌子上的古董青轴键盘。“上班的时候划水给你把升级程序写好了,现在我运行试试看,没有什么意外你的兼容度可以达到百分之八十五以上,到时候我就可以给你接上扫地机器人来清理这些垃圾了。”
“……你上班划水我暂且不提。要是我能操控机械臂了,我第一件事情是换掉你吵死人的键盘,第二件事情是把你连人带垃圾一起扫出去。”
她大笑着把眼镜继续往鼻梁上面推了推:“可别这样,这是古董键盘,不仅贵而且有价无市,情怀懂吗。放过我啦,我把升级搞定了就去倒垃圾。”
房间里意外地沉默了片刻,而黑客小姐一时沉迷在数据之中并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的异常。最后那个被叫做Mare的AI慢悠悠意味深长地接入了黑客的耳机,轻声问道:“……那么,这位二十五岁的黑客Raven Hope小姐,你又是怎么想办法搞到这种有价无市的古董呢。”
她愣了一下,小拇指停在清除键上面清掉了两行代码。最后她轻轻笑了笑不动声色起身拔掉了墙角的一个插头,继续若无其事坐回椅子上敲代码:“……唔,有点越界了哦,再这样下去我就不会再给你共享我的数据库了,懂吗,某些东西心知肚明就好,又何必要说出来呢?”
“……这是被踩到痛处了啊。”
这句话轻飘飘地在整个仓库飘了一圈,随即荡然无存。
“Raven Hope……喔,怪不得你在黑市里面尽管带着乌鸦医生的面具却叫Dr.bird而不是Dr.Raven,怕是害怕身份泄露吧。”喃喃自语的声音越来越轻也越来越快,带着几分推理得到答案时那种无法抑制的兴奋:“年轻而有天分……必然背景也不错吧?有闲钱改造了大脑皮层的一部分乃至神经线路……”
“……喂,小姐,我说过了。”Ricky站了起来,现在眼镜下面的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嘴角却向上扬起的更加明显。“安分守己才能活的更久呢……不过看样子你的运算通道恢复的是真的不错,很优秀的推理啊。”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这次直接拔掉了数据盘。强行拔出硬件之后电脑发出了尖锐的警告,之后她几乎是带着笑意袖手旁观一样看着已经排列整齐的数据代码像冰块一样慢慢融化直至消失,只留下来电脑黑屏上的白色噪点。
“心狠手辣,不心疼你的数据盘吗?”
她笑眯眯地打开一瓶新的碳酸饮料再咬住吸管,含混不清地回答:“你推算的很对,我有钱也不缺钱,没什么好心疼的。”
“好吧,你随便啦,不缺钱的黑客小姐。”Mare也是毫不在乎地回答。“不过建议你最好现在就去倒一下垃圾……帮你接了单生意,有人要买旧的地下设施的平面设计图纸,已经放进来了。”
“……靠,你早就应该提醒我的。”她骂骂咧咧手忙脚乱地低下头从底下拉出来面具和变声器,慌张地往脸上套:“还有多久……?”
随即门口传来了某种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刚到,Ricky小姐,需要我搭把手帮你把垃圾倒掉吗。”
女孩现在气急败坏地更加明显。她再次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扯下来面具,抬头看了看对方,小声咕哝:“……现在都这么流行见面就拆穿对方马甲吗……不对,等一下。”
她猛地抬起头,再次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那个个子超过两米堵住了整个门框的铁皮罐头。
“……Mare你真牛逼,我们这次的客户是反叛军啊。这是卡尔老爹啊。”
“嗯哼,是啊。”铁皮罐头这样回答,友好地蹲下来伸出一只手:“所以需要我帮忙倒一下垃圾吗?”
“……太需要了,谢谢。”她再一次地不厌其烦地跳下椅子找出垃圾袋把所有垃圾一股脑塞进去递给对方。“等一下,你要的图纸我现在就给你备份哈。”
她慌慌张张掏出备份数据卡插上去顺手再扯下来一本杂志挡住键盘,右手手指飞舞,三秒钟之后虚拟控制面板上的读条结束,她快速再拔下来连同垃圾袋一起递给卡尔老爹:“……久等了。”
“技术很棒,小姑娘。”老爹随手接过数据卡,但是视线还是停留在对方身上:“……难道你不好奇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她抬起头来干巴巴回答对方:“客户拿这个干什么我既不关心也从不过问,你要是拿这东西在地下盖水上乐园来玩下水道冲浪我都不会介意的,毕竟这是您的自由。”
“……啊,我告诉你吧,我们要在这里盖一个秘密的地下基地。”
……失策了呢,自己不过问不代表对方不会主动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强行把你拖下水。
“……呃。”
她抬起头拉长了这个音节,脑子飞速运转。
要完蛋了,Ricky,扯进政府和反叛军的纠纷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你得想办法置身事外,你只是个靠卖情报挣钱的小黑客,不能随随便便为了钱把自己小命搭上,划不来划不来。
“啊呀,既然你已经知道内幕了我可就不能轻易放过你了。”铁皮罐头往前迈了一步,仓库顶棚簌簌掉下来一片灰尘。“要不这样,你加入我们反叛军怎么样。”
……又失策了,刚刚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叫Mare去下逐客令的,现在怎么办啊。
“……告诉我还有什么好处哇。你这样没有办法说服我的。”她叉着腰假装显得自己气势十足毫不心虚。“我是牛逼的黑客诶,涅槃市地下黑市里面能力可以排到前五的黑客,凭什么你邀请我就一定要加入呢?”
老爹歪了歪头,很严肃认真地思考了片刻。
“……这样,你来我们这里可以随便搞事情。怎么搞爆政府都无所谓的。懂吗,不合法发泄从现在开始就有人替你买单了。我们知道三年前开始某些区域的小规模停电和政府数据的一部分泄露都是你干的,你热衷于搞事情。”
“……非常对了,你们怎么知道的啊。”
“……这个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来我们反叛军吗。”
“那个时候我他妈在那一瞬间想了好多东西,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思考了我扯淡的过去,我可能毫无起色的未来,还有及时行乐得过且过的现在。然后我觉得,妈的,是应该开心一点,人应该过得利己一点,自己爽最重要了。”
金头发的女黑客抬头笑了起来,郑重其事伸出右手。
“可以,邀请函我收下了,我觉得加入反叛军……真是太他妈棒了喔。”
终于写到自家这个赵三了!狂喜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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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京城有个赵府,官赐的宅子,飞龙走凤的牌匾,青瓦白墙好不气派。
这户人家原是莱州府最书香不过的耕读清贵之家,及至本朝,一朝出了个进士老爷,一时间邻里添光,开了祠堂对着祖先牌位磕了响头的。
这赵姓书生外放做了几年的知县,顺风顺水,考评绩优,便又调至工部,再改任御史,一路升到顺天府,熬了十数年,丁忧回乡再起种种不必说,后得天家青眼,复又右迁刑部拜了正二品的大员,一时风光无限,眼见是扶摇直上了。然而个中辛苦,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说这赵老爷,为官品行倒还端正,虽谈不上多少清正廉洁,却也算不得苛酷。
就拿这驿马一项来说罢,旁的官员过一处驿站,少说想出百八十的由头,必不叫自个儿白走这一遭的。若骑马,便要收‘惜马钱’,若未骑马,便要讨‘马干银’,总归要得一笔好处,否则再不肯罢休的。
而这赵老爷呢?虽一样白骑了驿夫的马,却不讨种种银子,驿夫因而不必吃苦头,日子倒也还过得下去,便对赵老爷千恩万谢,赵老爷也就俨然成了一个好官。
赵老爷家中,无愧是孔孟之乡出来的读书人,因正头的太太极有福气,过了门子不久就得了信,转年便抱了个小子,后又接连得了二子,赵老爷便循着赵家四十无子方纳妾的祖宗规矩,伶人美妾一概不进家门,只守着太太过日子。
朝中自有人笑他惧内,他倒也不恼,只一笑,道:“齐家乃大业,圣人云,齐家、治国、平天下,赵某本事比不得诸位大人,后院自然就须小些,也才好分出心思替官家解忧嘛。”
那几位家中红花翠柳,莺莺燕燕煞是喜人的官老爷面面相觑,也就再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待赵大人成了赵老大人,家中三子除第二子夭折,剩下二人俱戴冠成人,朱榜提名,是京中好一派青年才俊,又兼举家和睦,不知招多少人艳羡,是多少人眼中的好人家了。
常山赶到赵府时,正瞧见赵家的下人们愁眉苦脸的追在赵小公子身子后头,就见几人手里俱都捧着一式的画卷,求爹爹告奶奶的叠声央那走在前头的年轻公子把画卷接了去。
反观那赵三呢?这年轻公子袍服清简,手执一骨扇,腰坠一牙牌,端整温和的长相,发髻旁随着性子颇有古风的簪着花,他对身后的哀求之声充耳不闻,面上挂着浅笑,轻声吩咐贴身的小厮去取香炉并酒樽来,显而是准备要出府夜游了。
这赵家的三公子,单名一个衔字,按着序齿,冠字叔明。本人肖似其父赵老大人,文采娟秀,貌若冠玉,性子缓和稳重,是个从不轻易动怒的人物。昨年将将皇榜提了名,辞了入朝为官,转而四处道游,端的是洒脱风流。
瞧见被门房引进来的常山,赵三公子微微一怔,旋即招手将小厮唤回,嘱咐:“先莫要拿酒樽,且煮茶,端些糕点来。”又转头去同几个捧着画卷的下人道,“不巧有客,此事便先缓一缓罢,去回太太一声,就说我已看过了。”
他说罢,不再理会苦着脸的仆从,去迎抱袖站在一旁的常山,同他见了礼,温文的面上泛起和气的笑容来。
“陆之兄。”
他叫得很亲切,引常山往外书房走,“自朔北一行别过,约有半年不见,今次归家后总惦念着择日拜访,却未料到陆之兄会亲来。”
常山却不同他客气,道:“若无事,自不会来。”
二人进了书房,常山将小厮赶出门外,仔细合拢了门,这才那取出油纸紧紧包裹着的物什,搁在赵三面前的案台上。
他小心的揭开油纸:“赵叔明,你看看这个。”
赵衔垂首一看,见油纸下露出个雕花红花梨木轴画卷来,不禁摇头苦笑道:“却连你也要这般打趣于我,方才推了家母掌排的美人图,陆之兄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先且尚好,家人怜他幼子,相看人家这桩事还不曾逼迫。可自他弱冠及第,家中老母再坐不住,今日城北吴家有女貌如妍,明日江南崔家有姝性贞淑,再不得消停。
赵三公子是委实怕了这茬。
常山面不改色,伸手将画慢慢展开,道:“虽有美人,却怕你无福消受。你且看。”
他将那画平整的展开来。山水图毫无异色,山水分明,不复先前常山见着的骇人景象,半点也无美人的身影。
然而赵三的面色却忽地变了。
那倏尔间的变化一晃而过,常山只觉对方的眼角的笑意一时无影无踪,那张温和的脸立时尖锐起来,透出说不出的冷酷。
这神色在赵衔的面上一晃而过,待常山仔细去看时,却又好似不过是一时错觉。那里来的甚么冷酷表情,对面那公子正微微颦起眉,细细瞧着案上的山水图泛起苦笑来。
“这画……陆之兄又是从何处得来?”
反复确认后,赵三公子松下眉头,笑容浅淡,苦涩中带着几许自嘲之意,坦率道:“却不瞒你,这图本出自我手,但又算不得我之作。且作成后本也未想着留下,该是嘱咐下人一把烧了去的……这倒是奇了,此物怎会落在陆之兄手中?”
这番回答同常山的预期既相似,又不同,以至他又止不住的皱紧眉头,琢磨了一回这赵三的话中真意,只觉头痛异常。
他瞧了一眼赵衔,心下略一犹豫,还是张口将王家公子的案子给对方说了。
说完尤不放心,反复叮嘱:“现下看来,你与此事干系不浅,那画中女鬼口口声声喊得三郎,说不得便是唤你。”
赵衔一听,立时头大如斗,急忙为自己澄清:“休要胡言,某可未曾做过甚么坏了闺秀清誉的事。便说这画,也是一早吩咐了要烧了的,怎会是现在这般光景?”
常山道:“说不得便有心眼子蒙了油的,阳奉阴违呢?不论如何,总归这画是未被烧掉的,且入了四年前被午门斩首的刑部员外郎李大人印,你看此处。”
他指了指画卷一角的一方红印。
赵衔凑近一观,末了也点点头。
他画得此图,本就是无心之举,因而未曾在画上留下自己的私印。现下这幅山水图上,除却那位员外郎李大人的印,尚还有一枚显眼的,印泥湿润,显然新近盖上没多少时日,是属于那倒了大霉的王公子的。
除这两枚,却还有一方小印,落在李大人私印边上,制式古怪,叫人无从辨认。
他盯着那印迹瞧了一会,脸上就显出些犹豫来。
赵三公子言词委婉:“我看这印……倒不像是男子所用。”
他指的正是那方小印。
常山不言,对此不置可否。
女子用私印者虽不多,却也并非全然没有,这印瞧着的确像是女子所用——可光是明白了这个,又能如何呢?
此事暂且搁置,他转而问赵三:“你方才说这画算不得你之作,缘何?”
坦率地说,虽师承不凡,金榜有名,但常山对于棋琴书画一类风月之事,始终谈不上亲近。对于赵三这般,讲究乘风夜游,要焚着香,带三层食盒的吃食,备着酒樽茶饼才算妥当的精细做派,常山是极难理解的。
因而他想了又想,也想不出赵三为何要烧画,一时满心疑惑,不免又脑仁生疼。
赵衔却不知他这般苦恼,他眸光微动,神色暧昧不明,却是给出了一个超出常山预料的答案来。
只听他道:
“是了,你却不知……这初春残雪图,本就是我仿着原作临摹而来的仿作。此图的真作者,非是旁人,便是我二哥呀。”
黑崎留在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并不是想要没出息地买醉或是祭奠什么人之类的无聊理由,她只是在自己匆忙的计划实施之路上心血来潮想要抽那么点空尝试一下自我放逐是什么样的。她就是这样的人。很久很久之前,和她一起长大的白鸟曾经如此断言道,“蓝音有时候很像诗人”。这个形容既不适合从千鹤嘴里说出,也并不与黑崎相称。
“是么?”黑崎记得自己那时漫不经心地微笑着这样回复她,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甚至对说出这种话的千鹤显出几分嗤意。
“是的。”雪白的少女一板一眼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千鹤总是如此正经,和什么人说话时永远试图四目相对,不带半分少女情怀地肯定着。
回想起这些往事真是毫无意义啊,这也许就是身为人无可奈何、无法摆布的地方吧。
她注意到人在吧台的一处聚集起来。这里并不是合适品酒的地方,它还要更低俗一些,下流一些,昏暗暧昧的光和俗脂艳粉的舞池昭示着这个酒吧的价值和用处。她眯起眼睛闲散地看过去,人影中间有娇小的白裙身影。
当黑崎意识到那里有一袭白裙的瞬间,无法用辞藻准确描述的强烈感情撞进她毫不在乎的心,比起说是惊喜或者什么别的好听的词语,恐惧和惊骇的成分更多一些。她直起腰板视线探向那边——明亮的暖金色映入眼帘。代号black的人松了口气,收敛起刚才的失态,回到先前随性的姿态继续看过去。
黛西喝了些酒,微醺地微笑着听围绕在她身旁的人们说话。她不在乎他们说的是什么——也许他们也并不在乎她说什么,她只是微笑着听着,随意说两句话,换另一个好看的姿态笑一笑,如此而已。交流重要吗?心意重要吗?只要她永恒的美丽在此间流淌就已足够。微醺的她感觉到自己在微微发热,她看了看自己娇柔秀美的指尖,对一切都感到满意。
越来越多的人朝着金发美人聚集过来——在那样的氛围之下,即使你有些失礼的跟着凑过去也不会显得局促。黑崎停留了片刻,朝着中心走去。
不清楚时间过了多久,当黛西感觉差不多想要离开时,她注意到在距离她不远处的位置上有一个人正两眼发直的放空着。在她刚产生兴趣准备多看几眼时,当事人注意到了她投来的目光——穿着漆黑外套的人幽幽地回望过来,脸上有虚假的笑意。
黛西不在乎虚情假意的东西,只要足够好看,讨人赏心悦目,虚假的东西又有什么不好呢?黑崎像一潭深渊,望不尽的深渊与自己四目相对,礼节性地微笑,黛西觉得这样很好,称心如意,她快乐地拎起她的小包,笑盈盈地朝黑崎走来。
那些为黛西过来的人们是什么反应并不重要,酒保看过来的眼神并不重要,黛西不关心,黑崎也不在乎,她们只是坐在同一张桌前饮起酒来。
“你好”纯白无辜的美人声音很好听。
“你好”刘海将眼睛有些遮住的黑发丽人轻轻回道。
她们没有如人们所想的那样俗套的交换称呼,寒暄天气和不重要的事情,也没有闭口不谈沉闷地对饮,随便想到什么随便说出口,随便想到什么随便回应,漫不经心间却有一股棋逢对手的味道。
那一夜自己到底和黛西聊了些什么呢,黑崎想要回想却发现根本不记得,她想了想,也觉得这并不重要,她只感到惬意,快乐,满足,继而有些不在乎,不在此地,这样的感受就已足够。很多人或许会认为黛西是一个十足的婊子:她模样纯情而无辜,她每一分行动都是精心雕刻设计好的体现,她的言谈里充满了心机和假意,要说她是婊子倒也无法否认。可黑崎却无法如此轻而易举地下定论。诚然,黛西确实是一个放荡的家伙,可轻松地扣上帽子未免有些太容易了——黑崎相信并非错觉,若是只把黛西归类为一个贱货的话未免有些太过肤浅了。黛西身上有一些无法用俗气的形容词概括的气质,使她比起人尽可欺的站街女而言有了另一分致命的魅力——这或许也就是黑崎最欣赏她的特质了。
黑崎是个活得很清醒的人。她从不认为自己会醉倒,会失去意识,会失去对自我的掌控,会投身于不可知的地带,于是她最后晃了晃身影,一头栽倒进绝世美人微醺发烫的温暖胸怀中。
至于她醒来时分身边看护着的是一个沉闷古板名为里欧的卷发男子,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惑星碎片(二)
02 音乐家
李先生是一位音乐家。
第一次见到李先生的时候,是某个夏末的午后。这天下午乌云密布,从窗外望去黑鸦鸦的一片,估计再过不久就会迎来一场暴雨吧。
店长今天也在放五月天的歌。眼下天气不好,闷热不通透,又是上班族的工作时间,不算太大的便利店里空空荡荡,没有客人,文柚月哼着歌掏出手机刷起社交媒体。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
却孤单到黎明……”
在店长每日的五月天歌单熏陶下,店员们一个个都无能为力、无可奈何、束手就擒地熟悉了五月天的歌。有两个同事恐怕也成了五月天的铁粉,和店长邀约下次演唱会一起买票。
喜欢五月天,喜欢周杰伦,最近受人推荐又听上了陈奕迅——店长真是个可爱的人呀,她开心的想道。虽然只是份兼职,不过文柚月很开心能来这个地方。
等到她忘情唱到“不打扰是我的温柔”时,才注意到眼边的人影——一位戴着口罩的高个男人默不作声,饶有兴趣地在收银台前盯着自己。
“啊……”这下糗大了,“欢迎光临!”
男人没有吭声,只是朝自己点了点头。
她注意到对方并没有拿着商品过来结账,估计是准备点一些现做的东西,正准备开口询问,发现眼前把脸遮了个大半的大个子有着灰蓝色的眼睛,额头高高的,眼窝深陷,口罩勾勒下的五官也很笔挺,应该是个外国人了。
她磕磕巴巴地憋出句“What……what can I do for you?”,懊恼自己临场应变能力太差,又在心里暗暗检讨怎么和Autumn Smith小姐认识这么久口语还这么差,可怜巴巴地望着面前的大个子。
高个的男人噗嗤笑了,隔着口罩闷闷说了句:“我会说中文,别怕。”
字正腔圆,中文流利。
哦,太好了。
把做好的黑豆浆盖好递出准备收银结账时,身材高大的男人突然开口:“请问这是谁的歌,能告诉我一下吗?”
“五月天,一个来自台湾的乐队组合,我们店长很喜欢他们的歌,”想到刚才她不好意思红了脸,把头埋低了一些,小声添上一句,“我也挺喜欢的。”
“确实是好听的流行乐,歌词挺有意思。”
听到这个评价,她抬眼又瞅了眼对面,一个戴着口罩也能看出长得很帅的高大男人,文柚月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推测对面大概是个很帅的叔叔辈的人。
这位帅大叔结账后没有离开,拿着他的黑豆浆径直走向了店里的座位。
一切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除了喇叭里飘出的歌声外不再有任何声响。
大约过了半小时,外面狂风大作,天色比之前还要阴暗漆黑,大块大块的乌云越压越低,她看了眼外面,路边的行道树被风吹得张牙舞爪,树叶被风扭得纷纷横成一片可怜的模样。没过多久,暴雨轰然而至。
比起先前的沉闷压抑,这场大雨携着狂风的呼啸之势反倒酣畅淋漓多了,她深吸一口气,空气里都是水汽和风混合起来的爽朗味道。先前的帅大叔仍旧坐在那里,手边放着热豆浆,怔怔地一手托着下巴出神。
到了换班的时间,外面依然是狂风大雨。店长的播放列表已经从五月天轮到了周杰伦,简单的交接完毕后文柚月看了看时间,离和Autumn约定碰面的时辰还早,一时没了安排。
“先生,我们店里有雨伞卖的,”她走到店里的桌子前,戴口罩的男子抬起头来,挑了挑眉,“您要是没带伞的话可以……”
“噢谢谢了!我包里有伞,”他指了指座位旁边鼓鼓囊囊的皮质公文包,“这会儿没什么急着去的地方,随便坐坐。”
“啊好的,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她看了眼外面接连不断的雨帘,几个路人套着透明的塑料雨衣艰难推着自行车逆风而行,时不时有阵阵雷鸣炸响。她又看了遍手机,带着包包坐下来,和高个男人保持一段距离,“我也是。”
她回味着男人刚才的话,心理上对这位大叔亲近了几分。
是有这样的时候,没什么急着要去的地方,自己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比起立马约个朋友出来喝个下午茶打发时间,更想找个地方独自坐下来放空自己。
她不确定大叔是不是也和她一样这么想,但她希望如此。毕竟这个大叔帅帅的,如果还是个深沉的人就更好啦。
“这是周杰伦的歌吗?”他幽幽地问。
“是的!一首老歌了,《一路向北》,以前有个老片儿《头文字D》的插曲。”
“能写下歌名吗,”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便签,又从上衣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支闪着金属光泽的钢笔轻轻递过来,稍微坐近了点,“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很喜欢他的歌,想了解一下。”
哗……钢笔……
文柚月一边写一边在心里感叹道,像这样还在用蓝黑墨水和钢笔的大叔真的好少见啊,她瞄了眼便签本上主人留下的字迹,工整有劲,太少见了,好像电视剧里的人!
接过本子,他礼貌地道了谢,两人就这样闲散地搭起话来。
“叔叔你对流行音乐都不熟吗?”
“……叔叔?!”对面神色十分震惊。
“啊!不是吗!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年纪……呜……”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李淙汐无奈又好笑地摘下口罩,报以一个原谅的笑容,笑着问道:“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22”
“刚毕业吗?”他好笑地下意识抓了抓头发,“我今年也才25啊!”
“啊!不好意思!真的很不好意思!”
“没事,可能我看起来很老吧,哈哈。”
“不是的,就……您看起来特别成熟,而且还用钢笔记东西,还有问流行音乐什么的……我以为20多岁的年轻人不会这样……”
他笑呵呵从衣袋里拿出一块满是刺绣的手帕,飘出淡淡男士香水的香气,欣欣然说道:“我还有这个哦。”
“哇——”一个活脱脱的老古董!
交谈下来她得知,眼前这个25岁的先生是一位年轻的小提琴家,祖母是英国人,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和祖母祖父住在伦敦。因为祖母的缘故,他拥有一副不同于亚洲人的样貌,生活习惯也和同龄人不太一样——这不就是小说里那种混血的绅士了吗!
“我以前基本只听古典音乐,”他喝了一口快要冷掉的豆浆,眨了眨好看的蓝眼睛,“后来认识了个特别喜欢周杰伦的朋友,多少听了些流行歌。我想以前自己对于音乐还是听得太片面了,多了解一些其他类型的曲子也不坏。”
“是这样!我感觉自己基本上只听流行歌,以前音乐课老师会放一些古典音乐和歌剧,我觉得它们也很棒!有时候看电影会听到一些古典乐,我也很喜欢。”
“比如呢?”
“有两部片子的插曲我印象很深,一部是《闻香识女人》,还有法国的《触不可及》,这两个电影里都用了古典舞曲,我觉得配合着剧情真的很棒!”
“《闻香识女人》我看过,那段探戈戏确实相当好,音乐也用得很合适,中校这个角色很有魅力。”
“最后那段演讲也好棒!其实《触不可及》也很不错,如果没看过的话我要大力推荐它~”
“好的,我去看看。”他看了看手表,几下解决完剩下的饮料,整理了一下仪容,“我该走了。”
“好的”
“对了,”他从公务包里拿出雨伞,重新套上口罩,“你喜欢去音乐会吗?”
“那个,我只在音乐课上看过DVD这种……”
“不介意的话下次要来看看我的个人演出吗?”他从提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交过去,“下周六有一场,我可以给你两张票,在那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就好。”
“谢谢!”她惊喜接过名片。
李淙汐。小提琴家。
目前报名成功的玩家已全部私信发送完毕,正式名单确认将在1月13日20:00完成,在此之前仍会有部分变动可能(包括玩家无任何回复与动作的情况以及玩家主动放弃场内资格的情况),因此请各位目前未报名成功的玩家再耐心等待一下,感谢各位的理解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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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私信报名!
企划组正进行人设统计和审核工作,请各位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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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今晚八时(北京时间)将截止场内人设投稿并开启场内私信报名。之后玩家仍可投稿场外人设。
报名期为1月12日20:00起至1月13日20:00前(可能提前结束)
报名方式为在报名时期内私信官方号。
私信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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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有假名真名的情况可以都写)
称号: (有隐藏自己真实称号的请都给出)
人设纸/素材链接: (表情等素材可以不是发在Elf的)
里设定/文字说明: (最好说明下为何想要这个才能,人设纸上啥都写了的可以空着)
是否愿意成为凶手: (不代表一定有机会成为凶手)
是否介意成为死者: (不代表角色是否一定会被杀)
是否介意亲友死亡: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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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标准:
A.报名先后顺序,先报名者优先入场,该顺序以Elf页面显示为准;
B.人设是否符合企划要求及人设的完善程度(是否提交了学裁用表情等素材将会影响入场可能);
C.是否有死伤觉悟、亲友死伤觉悟、作案觉悟等。
依旧是,常山,专场。
明天预备着发人设纸了好开心啊。
下章终于能写到自己的角色了好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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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接着便要去瞧那山水画。
小厮青松满面紧张,跟在这官老爷身边,腿肚子发颤。
人都道这些当官的大老爷,是那天上的文曲星,厉害得紧,自是不惧宵小,谅那女鬼也不敢将之害了去的。
可他自个儿这贱命一条,哪里敢往那道士做法都收不住的女鬼跟前站?
“这位大人、这位老爷、哎呦我说大官人嗳——”
青松苦不堪言,“便是前头那屋了,不得进去,可不得进去啊,那女鬼端的是厉害,请来的神仙婆子都叫弄疯了两呢!”
他伸出两根手指,戳在常山面前,试图让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常山脚下不停,心道:但凡有旁的选择,他也不想朝这事儿上凑。
旁人或者不知,常山却对这类事心里有一笔帐,便是说句门儿清,也不为过的。志怪逸闻中多有记载,器物生灵,或爱或憎,或痴或怨,太过浓烈的感情总与完满不搭边,将器物也染了色,生出许多孤魂野魄,山精水怪来。
常山自幼多难,似总与些浊物脱不开干系,饱受其苦,却也因而练就一副慧眼——这山水图里头的女鬼该是个什么门道,他光听小厮一说,便已有了八分成算,只待亲眼一瞧,便能做十足考量。
若非是职责所在,“饱受其苦”的常大官人恨不得立时掉头走人,是极不愿趟这浑水的。
但既是职务,便没得那许多好犹豫。
他无视小厮的劝阻,大步踏进王公子所住的小院,院内清冷萧条,洒扫的婆子把个竹笤帚攥在身前,弓着腰紧着脸,面色惶惶。
婢女丫鬟们是一个也瞧不见了,无人打理的花圃灰扑扑病怏怏,实在看不出几日前的姣妍景致来。
常山一把推开寝室半掩着的房门,叫飞起的香灰呛了满头,连忙拿袖子掩着口鼻避过。待那香灰散去,他定眼一瞧,只见内室同样一片冷清,案头零落,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线香铜符的味儿。台上几支烛台燃尽,挂着烛泪无人收拾,角落里落着些黑灰,想来是铩羽而归的“神婆道士”的把戏。
常山走至王公子那张已被收拾平整的锦绣寝床边,他伏身探手在床前地面上搓了一搓,感到地面留着些古怪的湿润,然后直起身子,环视一圈,方才将目光落在床边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悬着的一副山水画上。
那画孤零零的悬在墙壁正中,画纸并非名贵纸张,连作画人的章印也无,却被精心装裱,佐以精雕细刻的细柄红花梨木画轴,足可看出主家之心爱。
且看那山水图,正可谓:
远山含黛飞鸟尽,湖波浅碧霜雪消。
墨色清浅圆融,雅而香润。迭起之山畔一汪碧波,冬日残霜将消不退,三两飞鸿隐入碧霄,虽则无雅字相提,墨晕边角依稀显出幼嫩,却也足可赞一声佳作,很可以欣赏把玩了。
必须得要说,这王公子无愧是深喑此道,单说面上一对招子的本事,就足见相当了得。
可常山对着这山水图瞧了半晌,却是大皱其眉。他本就眉眼傲然,绷着的一张脸面愈发肃然,面黑如锅底,叫那抖抖索索贴着文曲星老爷站的小厮都暂且克服了对女鬼的畏惧,止不住离他远了些。
“这画……”
常山按下心头泛起的熟悉感,斟酌了一下语句,“你可知你家公子是打哪儿得来的?”
青松拿敬畏的眼瞄那山水图一眼,点点头:
“西市前门巷子里头清斋后堂的生意,专有些稀罕东西,在行当里也出了名的。您瞧。”
他嘴上叫常山瞧,人却不上前,只隔空一比划,“边角那个印,我们公子说是官府查抄时盖上的,说这画原是个大官老爷家中的哩。”说得摇头晃脑,很像是那样一回事了。
他这一唏嘘起来,可不是女鬼也不显得就那样可怕。
“可再大的官老爷,哪里抵得上天家呀?上头的神仙打架,不是说抄家就抄家……嚯,那场面,那气派,那白花花的银子一抬又一抬,那流水似的珠翠流苏呀,比寻常庙会还要热闹些!”
这一说,常山心中便也有了几分计较。要说朝堂上的事儿,他比之小厮不知要清楚许多倍,抄家弄出这样大场面的,头一个要数几年前那场朝局动荡——彼时常山尚未入朝,却从养父大学士处听闻许多,蔚为唏嘘。
道是本朝党羽之争虽不罕见,唯那回格外不同。
失利党人一脉或处斩或流放,单是报得上品级的,便一气拉到城门口斩了十数,脑袋滚了一地,心头血泚了数丈远,加之一家老小,上上下下牵连者何止百人。
这山水图旧主,怕也是其中之一。
那小厮正说得津津有味,抬头一看,却见常山不耐听他说完,已走上前,伸手去揭了挂在墙上的山水图,正凑近了打量。
小厮一个激灵,先前八卦带来的那点热意被浇了个没影,忙不迭地离远了些,扒拉着门框探头。常山也不理,他埋头看那画,山还是山,水还是水,只碧湖旁却似较先前多生出几许墨色斑纹,像是受了潮,从内部往外头一点点溢渗出来。
“滴答。”
画轴忽地滴下水来,泛着水草的腥气,正滴在常山的鞋面上。
一旁的小厮两眼发直,一声惨叫堵在嗓子眼,只从喉头发出“赫赫”的声响。常山紧盯着画上那越发扩大的黑色斑纹,只觉隐约瞧见一女子身影,钗环琳琅,半边落在那碧湖中,袅袅约约瞧不真切。
忽地一阵冷风拂过,便听有娇媚女子之声不知从何处细细传来,如泣如诉道:
“拉奴一把呀……拉奴的手呀……三郎呀……”
常山猛然阖上画轴。
女子之音骤消。
只听扑通一声,原是那躲在门框边的王家小厮两眼一翻,四脚朝天晕将过去。
过了一时三刻,常山再将画轴展开,只见山水清清,湖边霜雪隐浮,极清极澈,那里有什么黑纹,又那里有什么女子的影子?
这年轻的大理寺司直便将画卷起,他从怀中摸出一张油纸并一卷粗绳,将画一层层细细裹缠妥当,同随身带着的卷宗收在了一起。
事毕,他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画中女鬼既已现身,虽则还不知王公子去向安危,但常山心头敞亮:
要想查清这案子,有一人,他怕是必要前去见上一见了。
宏原风云录FAQ第一弹
Q:我我我我不小心错过了主线发布的第一时间!!!我可以补上吗?
A:可以。只要主席剧情解锁后,随时可以加入,而且可以从任意章节加入。
Q:我可以在创作时画一些龙套NPC吗?
A:完全可以。只要逻辑设定合理。
Q:既然是架空武侠,那是不是不能轻易用典了?
A:确实如此。但凡涉及历史真实人物的典故都不可以使用(地名和神话故事除外),所以说在这个世界就算能重来也不能是李白【。】对此深感抱歉,但这是设定需求。
但如果用于日常恶搞向或仅引用名句/名诗,是可以引用的。不过要避讳诗人全名。
Q:我是散人/世家/山庄,我可以自创独门招数吗?
A:这个企划不会限制,毕竟是架空。只要不是什么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火箭炮之类【。】的奇怪的招式就行。
Q:武侠的话,一定要黑发黑瞳吗?
A:不需要,如果黑发黑瞳的话也是鼓励的,但不强求。如果有真的敢拿七彩色玛丽苏人设来的那也是个人才。
Q:我的人设是十二门门下弟子,一定要学本门武功吗?
A:理论上,确实是这样。但如果有小可爱不希望被条条框框束缚,就只要记住并且遵照本门武功特点就可以啦。十二门特征基本参照金古梁温的作品。
Q:门派和数值会影响到主线进程吗?
A:会,而且是密切相关。门派和属性数值都会影响到侠士们获得的信息及剧情走向,甚至可能关系到角色的生死。所以在选择门派和分配数值时,除了凭借个人喜好外,要谨慎斟酌。
Q:企划收外国人吗?
A:外国人只收漠北人和西域人。婉拒其他一切外国人。
Q:宏原以外是什么?
A:以龙盘岭为界,以北称漠北,中原以西为西域。
漠北人以游牧为生,骁勇善战,一直觊觎中原已久,屡次进犯边关。近几年来实力大为增强,一举发动先后两次南下。如今准备第三次进攻,一举入关。
西域地广人稀,由零星的小国组成,与宏原贸易较为频繁。
Q:会剑盟与十二门与朝廷的关系?
A:朝廷沉醉在花天酒地的奢靡日子里,压根就不理会剑盟的反馈。
十二门和会剑盟之间还算融洽,毕竟当年谣传满天的时候是会剑盟费了很大周折一手吧舆论压下去的。即使有摩擦,大家也都不好发作。但近年来,有人暗中勾结漠北,故意寻隙滋事,除此之外更有唯恐天下不乱之人从中添油加醋,这种微妙的平衡开始逐渐被打破。
Q:企划主是傻子吗?
A:????瞎说什么大实话。
企划开始时间前约三年的一个序章。甚至都还没写到自己的角色(。
充斥着大量自捏npc。
按捺不住先摸了起来。
啊头一次尝试这种风格我好兴奋啊。
可以放开了搞事我好兴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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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墙外的更夫方执梆子敲过了五更,天际泛白,院落里洒落一片熹微天光。新一日伊始,王府中下人们已穿戴齐整,为主家一早的洗漱与晨食忙碌起来。
后堂的刘婆子已备好了吃食,她掀掀蒸笼盖,立时便有阵阵热意随着香甜气扑鼻而来。王家是富裕人家,早膳自然也精致可观:
有小巧玲珑的四喜烧卖、金灿灿的乳饼、薄皮晶透的鲜虾饺,有熬煮得香甜软绵的鸡丝粥、加了冰糖的红豆大枣甜汤,还有枣泥糕、牡丹饼、桂花香酥……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王福贵是这家仆从中的老人了,做一家的下人到了他这样的地步,早晨是委实不必起得这样早的,但王福贵多年来早已习惯四更天前起身,到了五更,早已将府内诸多琐碎俱都安排妥当。
他对刘婆子着实很放心,因而最后一步才来灶房处探了探头,此时被热气兜头一薰,不由心下满意,暗想:人道老马识途,果然不错,这正儿八经的老仆,就是比新买进的丫头小子们得用许多,省下他许多口舌功夫。
正满意着,就听前头游廊下一阵骚乱,这样大的声响,怕不是要将贵人们都惊着。王福贵将才松下的眉头又紧起,他几步走下游廊,便见一小厮被众家仆围在中间,抖抖索索一个趔趄在地上滚了一遭。
王福贵拨开边上的几个丫鬟,一掌钳起小厮,把人给拎起站好了。
他态度严厉:“一大清早,吵嚷什么,搅了主子们你兜得住吗?都散了,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没有事儿做吗?”
后面半句是朝着周围站着的下人们说的。
众人一哄而散,王福贵又转过头来瞪那两腿还在嗦嗦打着摆子,面如金纸,一派惊诧至极模样的小厮,认出这是府内嫡出那位少爷的身边人。
王家大总管眉头皱得更紧,低声喝问:“怎么搞的?可是少爷有什么不好?”
那小厮上下唇瓣打颤,猛吸一口气:“有、有、有……”
“有、有、有什么有。”王福贵仗着膀大腰圆,将个细弱弱的小厮拎起来摇,“舌头撸直了说话,像什么样子。”
小厮被摇得眼冒金星,终于再憋不住,哇的一声嚎将开来:
“有、有鬼啊!少爷被画里头的女鬼给捉走啦!!”
*
这事传到大理寺时,距离王家少爷不知所踪也才不过将将过去一日光景。
说来也怪,这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失踪,家里人不疑心他是否夜半翻墙喝花酒去了,反倒立时信了那小厮的说辞,请来神婆道士黄纸乱烧一通,银子不见底的往下砸,可却连响儿都听不着一个。人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眼见仍找不回儿子,王老爷抹抹脸,这才写了讼书来报了官。
你道这是为何?盖因物精器怪之记录,历朝历代皆广流传,那小厮是王家的家生子,命契都捏在主家手里的,断是不敢胡言乱语的。
且王家这样的人家,物资最富足不过,辗转过手那样多器物,难保就没有一两件年久成精的呢?
至少王老爷是这么信了的,因而他在报官时,面上忧心忡忡,显而并不将官府看作希望。
几个寺官围在一起对此评头论足。有一人道:
“我瞧着这王老爷,面苦如苦瓜,想那王公子怕不是真个遭了精怪了吧。”
又有另一人接口:
“那可不是只好这般结案了,尚还未听闻能捉了那妖精归案的。怕不是戏文子里的青天大老爷方有这般神通。”
这话虽说得风凉十足,颇有隔岸观火甚至想再浇一瓢油的意思,但却也说不得错。可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在大理寺这样地方说起。
大理寺是哪样地方?古时传下的司法审查机关,那是再庄重没有的了,审查案子么,最要紧的便是实证,换而言之,这儿最听不得的便是这些妖异志怪之说——你且想,若任谁的案子都用一句妖精作怪就结了案,那还要这一帮寺司有何用?
此言一出,便有旁人驳他:
“你懂个甚!”说话之人官大一级,教训几个小司务不费力气,“这事虽且不归我们管,却也非是那样简单能了结的。且看吧,怕不出几日,这桩事总还要落在你我头上。”
一众人一通唏嘘,却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前人有云:
好事说不灵,坏事跑不停。
闲话归闲话。又过几日,王家少爷失踪一案迟迟不见进展,这桩事果然就同那训斥司务的小官说的那样,踢了一圈皮球,最终被踢到了大理寺头上。
被这实心皮球兜头砸中的,是个寡言的年轻大理寺司直。
且说这司直,年不过双十,姓常,名山,字陆之,论才气品貌,完全当得起一声青年才俊。可在这职场上,却似乎人缘说不得好,连个放了衙吃酒的伴儿也无,他虽不在乎,但叫旁人来看,便委实显得可怜了。
提起这个常陆之,人皆说其来头很不小,是和当朝大学士有关的,且一个年纪轻轻的进士老爷,前途顶好,却也不知为何非但未去翰林院,甚至未外放得一官半职,反而窝身这大理寺,整日里板起一张脸,叫人望之却步。
接到上峰命令“复查此案”,这位常司直照旧板着一张脸,这人面部表情虽不甚丰富,紧皱的眉头和愈发往下掉的嘴角却将不情愿这一信息传达得极好,上峰扭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最后挥了挥衣袖将人打发走。
常山心中有一百一千个不情愿,却到底只能退走。他这人虽叫人评价“木头脑袋”“不近人情”,看似直楞不通世事,实则心中样样有数,只不说罢了。
曾有一友说他:
揣着顽石脑袋,空有百样心思。
常山听罢,悄不吱声的吃了对方留着赏景的最后一块芙蓉糕。
他对此很不以为然。
不论如何,这王公子失踪案的复查工作,最终就落在这“不好相处”的常司直身上。
虽不好相处,但此人的优点之一就是——他对工作总有一股别样的热情,做事之快之多,颇有一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味道在。
因此,尽管极不情愿,常山却依旧很快打点好了卷宗,当日内便赶到了位于西城区的王老爷府上。
他先去见了王老爷。
王老爷神色颓丧,明明王公子只是失踪,在王老爷这儿却已经完全是丧子的模样了。
常山心里头对这桩事抗拒得很,说出来的话也硬邦邦。
他开门见山,问道:
“最后一个见到令公子的是?”
这问题王老爷这些日子来不知被问过多少遍,回答起来透着一股丧气:
“就是青松,是洹儿身边的小厮,也是他瞧见那画中的女鬼将洹儿掳了去的。”
提起爱子,内堂屏风后立时传来一阵妇人哭号。王老爷道了个礼,拖着步子自去安慰去了。
常山假作不闻。
他看向垂着脑袋立在一边的布衣小厮,许是他的目光太凌厉,小厮肩膀抖了抖,还未闻这年轻的官人老爷问话,便先一股脑的将反复说过的供词全倒了出来。
据他说,王家少爷王洹之,平日里没什么大爱好,既不流连勾栏院,亦不斗鸡遛狗,可算得上是大明新一辈的三好青年了。这王少爷唯一一件喜欢的,就是收集书画,不论山水画美人图,不拘有名无名,见着心喜的,不弄到手可不会罢休。
本来嘛,王家富庶,王公子这点小爱好,也并不妨碍什么,多文雅的事儿啊,说出去还能传个美名。
可坏也就坏在这书画上,小厮青松拍着胸脯子担保,他亲眼瞧着他家公子前些日子不知从哪处得了那藏着女鬼的山水画,自此日夜沉迷,整个人便益发消瘦下去。
就说王公子失踪的那天早上,他依着时间去唤王公子起床,哪料到久不得回应,方一推门,便见一女子虚影在山水画前一晃而过,而寝床上哪里还有他家公子的影子。
“定是那女鬼吸了公子的精气不够,便将公子整个捉走了啊!”小厮青松颇为肯定,“话本子里头都是这么写的,那美貌女鬼遇见富家子,日日夜夜你侬我侬……”
常山毫不留情打断他:
“你瞧见他们你侬我侬了?”
“呃,这倒没有。”
小厮被噎了个正着,倒是倔起来,也不管面前是个脸臭得叫人害怕的官老爷,竭力要证明那女鬼的确和王少爷“有点什么”。他眼珠子转了转,又想起一个细节来:
“虽不曾瞧见,可却听过哩!公子房中曾有一陌生女音,又柔又酥,情意绵绵的,那时没多想,现下想来,定是那女鬼的声音。就听她唤,‘三郎呀,三郎呀,奴冷呀……’,哎呦喂,那个媚呀,那个惹人……”
话说到一半,常山不得不再次皱着眉头将之打断:
“三郎?这是喊你们家公子的?”
他翻开提来大理寺的档案,凑近了看上头的小字,“王家少爷王洹之,依记录该是王家独子才是……”
小厮总被打断话头的一腔不满顿时被戳了个漏洞,他摸了摸鼻子,再开口时就有点硬气不起来,支支吾吾,拿眼觑着内堂,半晌才压低声音道:
“那不是……老爷在外头还有大公子和二公子么。”他用眼神暗示常山,“您也是官老爷,怎么这个还不懂?家里头夫人手腕厉害,硬是不叫进家门,也不给开宗祠,但毕竟外头的那也是哥儿嘛,将来的事儿还不好说……”
小厮又摸了摸鼻子,最后总结道:
“所以我们少爷嘛,说是三公子,也不算错的。”
任务完成名单:
【01】鹿见 凛々
【02】明琀
【03】沢尾 彩人
【04】木津 隆司
【07】五十岚 晴雨
【09】小鶴 碧
【11】提奥多尔·布鲁诺
【12】天海 成美
【13】绫小路 梅
【18】鸣海 瞳子
【19】橘 佐睛
盒饭玩家【详细见最下】:
【14】弥佑
【17】西园寺 霖
【20】鹤田 觉
(以上玩家再次盒饭则转为NPC或挑战失败。)
任务失败玩家名单:
【06】楽満 和也
【10】星野 露绮娅
【14】弥佑
【17】西园寺 霖
【20】鹤田 觉 (打卡内容不符合当天任务)
其中 【06】楽満 和也 【10】星野 露绮娅 为同组 故无人发盒饭
以下玩家之前无盒饭记录,同组玩家打卡,符合【单数盒饭玩家 全员发盒饭规则】发放盒饭
【14】弥佑
【17】西园寺 霖
【20】鹤田 觉
请想保留配对的参与者在24小时内(1月12日19时之前)私信企划主。
私信内容为:【你的角色】提出保持与【对方角色】的配对。
除双方均私信配对成功外,单向私信不会公开。
超过时间私信无效。
亚裔,出生没多久父亲病逝,母亲为了生活只能改嫁给一个“洋人”,但是那个年代亚裔非常受歧视,而父亲还是一个酒鬼,有暴力倾向,因此齐椒山一直到10岁一直被继父虐待,甚至强迫齐椒山观看继父对母亲施以性暴力,之后让齐椒山进行清理。而母亲在这期间因为遭受毒打虐待流产两次。
10岁那年继父染上毒瘾,周围的人都非常厌恶他们一家,继父为了弄到钱就把齐椒山卖到了当地的狗窝里,母亲全程目睹却不敢反抗,任由齐椒山被带走。在狗窝里齐椒山见证了什么叫活的猪狗不如,为了不让自己被欺凌致死他被迫学会了如何打架和如何跟人套近乎。但是因为是身份低贱的亚裔他依旧只能伺候最低等的性奴,尽管是处子但是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他通过各种打点和左右逢源终于有了进做了四年训狗师虐待调教奴隶的看客,以及训狗师的卫生工,还要帮奴隶清洗。
有一天齐椒山在清理训狗屋的时候被喝醉的实习训狗师摁到地上试图强暴他,而在笼子里刚送来的幼童奴隶看到这一幕害怕的尖叫起来,齐椒山侧过脸在一旁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但是那不是自己,是母亲还有狗窝里奴隶的脸,多年隐忍的痛苦在一瞬间爆发,齐椒山摸到一边的剃刀捅向了实习训狗师。他被抓了起来,经受了训狗师一轮轮的刑罚洗礼,最后奄奄一息的他被丢进粪坑。
好心的兽人老太太把他捡到疗伤,给他一块馒头让他快跑,齐椒山想回家找母亲,然而他远远的看着家的房子却停下脚步,苍老的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继父东倒西歪的从后门出来对着母亲一顿拳打脚踢,嘴里念叨着“黄狗杂种”,齐椒山再也无法忍耐,就当他准备上前去阻止的时候,继父拿起一个酒瓶砸向母亲,母亲本能的一躲,酒瓶砸中了怀里的婴儿,婴儿甚至没有哭出声就死了。
母亲没有说话,继父啐了一声:“再生吧。”接着他拽着母亲就要往屋里走,婴儿从怀里滑落到地上。房门关上了,传来母亲的哭泣声和继父施暴的声音,齐椒山站在门口看着地上死去的婴儿,他迈了过去,拿起一旁的火钩子打开了房门。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继父已经被打烂了脑袋,母亲尖叫着过来撕扯他,大骂着,你把他打死了我们怎么活!
怎么活!?我们自己也能活!
母亲打了他一巴掌,把他打蒙了,齐椒山看着母亲歇斯底里的大哭,他沉默了,他迈开沉重的脚步,把婴儿的尸体捡了回来,然后和继父的尸体一起拉到柴房开始肢解,直接完后他一块一块的捡着被剁碎的肉块扔进锅炉里焚烧,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等他从柴房出来后,看到了已经上吊自杀的m母亲。
齐椒山就这样看着在空中微微晃动的母亲的尸体,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情没有任何起伏,他平静的坐了一会,然后去厨房劈柴,烧火给自己做了一锅粥。那碗粥做的有点咸,但是比起这在狗窝甚至在家里吃的都让他感到如释重负。
那时候齐椒山还不叫齐椒山,跟继父的姓氏,叫丹·加尔斯。
齐椒山坐了一夜,看着空中悬挂的母亲的尸体,那天黎明,他一把火烧掉了整个房子,然后离开了。他想要背弃这种人生,他不想活在食物链的底端,他更不想变成母亲或者继父这样,从他冒出年头肢解尸体毁尸灭迹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他要做人上人,他要离开这个泥潭。
他改了名字,换成以前的父姓,开始混迹于黑市和人口买卖市场,他变得玩世不恭嬉皮笑脸,靠着狗窝学的那一套他很快成了最受欢迎的地下交易人甚至还兼职做训狗师,亚裔的身份逐渐在时代的潮流中得到某种程度的提高,齐椒山也靠自己的手段获得了对等的地位和财富,而自己颇为冷血的手段就连经验丰富的暗娼都拒绝自己。但是齐椒山注意到自己到现在为止都对性行为没有任何兴趣,只有在施虐的时候他才会体会到人至深的快乐。后来20多岁的他打入了黑帮的高层,甚至接管了当地区域的狗窝和奴隶贩卖管理,然而24岁的那一天,帮派突然内讧,多名高层自相残杀,政府军长驱直入捣毁了老巢。
那晚,政府军拉斐尔独自一人深夜拜访了齐椒山,他正在家里泡着茶吃着话梅等着拉斐尔的出现。
“有意思,你从去年就开始跟我们接触,有意无意的向我透漏情报,为的是什么?”拉斐尔低沉的声音扫过齐椒山,齐椒山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古巴雪茄,不容易得到的珍品。”
他无意回答拉斐尔,在他看来这群政府军和这群黑帮的区别不大, “坐,喝一杯。”
“你花了四年时间在黑市生存,又花了8年时间打入帮派高层,到最后是把帮派和黑市的秩序全都搅乱出卖给我,并且渗透给高层各种虚假信息让高层自相残杀。我想知道理由。”
“这能有什么理由。”齐椒山咯咯咯的笑起来,他往嘴里丢了一颗话梅,“兄弟喜欢就这么做咯,你得到你想要的了,我也满足了,你可以回去了。”
拉斐尔看着眼前桀骜不驯的人并没有产生一丝的情绪紊乱,他放下茶杯用淡漠的声音说:“缅怀过去的人无法成大器。”声音不大,但是对齐椒山来说却振聋发聩,“你想往上爬你享受财富和地位,你现在的行为虽然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是经过缜密计算的泄愤行为,由此可见但是你无法摆脱自己以前……”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叭叭叭的你跑火车啊,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齐椒山一把拽住拉斐尔的领子把他往外轰,“老子以前看过什么做过什么跟你无关,滚回你的政府去精英男!”拉斐尔没有生气,气息依旧非常的淡漠,他给齐椒山的衣兜里塞了一张电话卡,拍开对方的手转身离开。
“给我打电话。”
齐椒山没有打电话,他在帮派肃清中消失了,一个月后他出现在拉斐尔的办公室里,趾高气昂的坐在桌子上等着拉斐尔上班打开办公室的门。
“哦,我让你给我打电话你倒是自己主动来了。”拉斐尔示意两边的士兵松开眼前的青年,"既然来了,那正好,跟我去型房吧,上次帮派肃清有几个顽固分子怎么也不愿意开口,我想你应该有好办法。"
齐椒山把烟蒂摁灭靠在桌子上朝他露出一个让人恶寒的笑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你来这里的理由。”
那天,围观齐椒山在刑房作为的军官和士兵,除了拉斐尔都不同程度的吐了。
“我给你6年时间,让我看看你的作为。”拉斐尔临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
“六年?”齐椒山没有回头而是把烙铁摁在受刑人员的皮肤上,“呵,小瞧大爷了。”
“老齐老齐,听说你今天把新人又吓得尿裤子了。”奇佳尔拉故意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在齐椒山旁边团团转。
“那帮小菜鸡,兄dei我几下子就吓得他们屁滚尿流,我说现在的小孩怎么回事,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卧槽你别穿个蕾丝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什么嘛,真讨厌!人家特意打扮成这样的呢!祝贺你高升啊~”
“你能不学娘们说话吗?我塔嘛都受不了了想把你丢刑房里一顿搓麻绳。”齐椒山一脸恶寒的往后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往奇佳尔拉怀里猛塞,“进口的珍珠膏,赶紧拿走。”
“老齐,你悠着点,这些玩意可不给报销。”薄伽丘在一边指指点点的说。
“嗯?”齐椒山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齐爷我买东西需要花自己的钱吗?随便从谁那敲两笔不好吗。”
“听说你今天又被人刺杀。”拉斐尔淡漠的陈述一件跟他不相关的事情。
“失败了。”齐椒山一脸无所谓仿佛很习惯的整理了一下袖口,“以前帮派的遗留问题,不足挂齿。”
“你倒是很迅速,进步确实很快。”
“混口饭吃嘛。”齐椒山拉过椅子坐了下来点了一颗雪茄,“古巴的,珍品。”
“在你入职之前,还有个问题有标注。“拉斐尔看着报告,“你在申请一笔资金想要在情报部建立一个项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项目你已经建好了只是拿回来一堆发票让我给你签单报销吧。”
齐椒山挑起嘴角:“精英就是精英,实不相瞒小弟的计划已经接近尾声了,目前还没起好名字,就叫‘鸟窝’吧。哦对了,凡是加入情报部的新人都要观摩刑房,几轮下来还能撑住的就是老弟的骨干力量了。”
拉斐尔挑挑眉:“准了,不过我想请你解释一下,你和新兵在刑房体验刑具有什么用。”
“这个嘛……”齐椒山摁灭了雪茄带上军帽起身离开,他拉开门站了一会回头露出一个第一次进刑房的那个笑容,“想让别人生不如死先让自己学会生不如死啊,你应该懂吧。”
那年,齐椒山30岁,他用了四年爬上了情报部部长位置。因为残忍冷血的手段被敌军标为红榜猎杀目标,仅次于拉斐尔元帅和大总统,和其余四大部长并列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