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大家这段时间学习都非常紧张(其实我们自己也是啦w)所以序章的时间安排延后了~
第二周交流的截止日期延后到12月27日
第三周交流安排公布时间延后到12月28日
第三周截止/交流时间签到截止日期延后到18年1月25日
序章案件公布时间延后到18年1月26日
我们一定不会咕咕大家的!所以希望忙完考试的大家还能继续来找我们玩耍!
最后祝大家圣诞快乐+新年快乐+逢考必过www
……话说为什么突然想写猪尾巴,一定是今天被那个匪夷所思的猪头人超奇幻狂想兰作坊片洗脑了。虽然这片子脑洞很大但是真得很烂感兴趣的自己去看亏了不要骂我,不过确实是如果写成小说拿到霓虹大概能拿梅菲斯特奖的程度的作品名字叫《诡镇》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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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还没这么宅,周六周日要跟爸爸妈妈出门买菜。
跟妈妈去买菜有个好处是她去买菜,我可以坐在市场门口牛肉面摊头吃牛肉面,捧着个碗喝汤的时候一般我妈妈也就回来了,跟爸爸去买菜就可以有猪尾巴吃。
爸爸买一小截猪尾巴,拿回来无非两种做法,清炖红烧。红烧是吃那个料子调出来的厚重,脂肪和皮一起翻滚着把香气全逼出来,加上猪尾巴本身真没几口,正好是吃到香吃不到腻的那个境界,从粗的那端吃到细,把小骨头咂巴咂巴咬接缝中间的小脆膜。
小时候最喜欢红烧,可是偶尔清炖了也觉得好吃。时常说几种红肉,猪肉品级最次,可是猪肉也最香(当然现在口味变了,觉得猪肉香有点腥),清炖出来不像红烧那样那么有味,但是鲜且清,除掉调料味后是纯正的肉香,一样是从粗的那段吃到细,把小骨头唆好久。
家里人做这个最细心,会把猪尾巴最尖端的毛毛也认真扯掉,出门在外吃个蹄髈都能看到一堆毛,回想起家里做的猪尾巴简直不能更怀念。
不过我爸爸时常说就是因为小时候吃太好才长这么胖。【
PS跟我妈妈打了个电话说到这事,她很生气,一边打着网游一边控诉我不记她对我有多好,赶紧回来补两笔,跟妈妈出去除了牛肉面之外,还有很棒的羊杂汤,有时候还可以去混个凉皮吃,妈妈买的一堆蔬菜也时常有我盯着盯着就吃掉了……比如白萝卜,削削就啃了,番茄,擦擦就吃了,豆腐,看看我妈妈她就掰一小块给我吃了……
2014-05-20
关于飞鱼籽玉子烧。
玉子烧应该被列为和蛋包饭一样可以赢得夸奖的乖巧料理。说是乖巧料理因为看起来弄得很精致,实际上也需要有多一点的耐心和细致才能弄得形状好看,不至于邋里邋遢的。
用鸡蛋做的料理除了煮鸡蛋之外很难做得不好吃,但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玉子烧,是和狐狸一起在士林夜市一个人比较少的角落相遇的。
士林夜市自从把大摊位都搬到地下一层统一规划起来之后,地面上就主要以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做卖点。那天我和狐狸一路吃吃喝喝感觉要撑到不得了,特别是刚刚一起吃了超级鲜的烤生蚝和比脸还要大的正宗豪大大鸡排,感觉已经到多吃一口就要炸裂的地步,就在这时候,看到了那个玉子烧小铺。
店主是一个嬉皮风格戴着花围巾包住头的大叔,异常热情,明明他的摊位在比较偏僻的角落里,可是他对每一个好奇围上去的人都笑嘻嘻地做推荐,而且他的店铺招牌是自制的,很漂亮的字体加很可爱的配图,让我在挑选到底点什么的时候犹豫了很长时间,因为每样看起来都超诱人。
当时虽然觉得实在吃不动了,但是想想玉子烧其实量不大,再吃一点应该没问题吧,就点了飞鱼籽玉子烧。
飞鱼籽是寿司里常见的配料,异常廉价,我喜欢那个咀嚼的时候不经意碾碎的颗粒感,只是头一次知道可以在玉子烧里加这种东西。做好之后拿在手里还热气腾腾的,我和狐狸明明已经饱得不得了,却还是凑在一起站在摊主的小摊前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当那股鲜甜的蛋香混着飞鱼籽特有的口感在口腔里蔓延开之后,我和狐狸就一口气把它吃完了。老板看着我们嘴馋的样子显得非常开心。
因为第二天就离开了台湾,所以后来再也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玉子烧了。
2014-05-17
最初,老修女以为是自己认错了。
上一次见到少年还是许多年前,那时她已称不上年轻,却并未像如今一样垂垂老去。
那是一个奇异的少年,在某个昏暗的午后,带来了一个同样奇特的故事。某个黑暗的、不应被触及的世界在他身后悄然打开一条门缝,又在少年如同烟雾般消失之后,重新掩上了大门。
她拿不清楚这是不是当初的少年。
那个模糊的面孔在记忆里早就被冲刷的黯淡失真,只留下被老修女执拗收藏在心底的单薄身影,和笼罩着身影的光彩。
那是某种奇特的氛围:
像是圣灵或者先知。像是那些被主选中,肩负着使命出生的特殊存在。
像是背负着降临自天际的圣光,像是暗藏着深不可测的黑洞。
还未老去的修女不清楚那是否是神所降下的征兆,就像年迈的老修女不明白此刻是否是命运注定的拜访。
她只是摘下老花镜,用干枯僵硬的手指捏住镜腿,朝着镜片哈了一口气,用同样迟缓的,慢吞吞的动作擦干净镜片。然后将眼镜重新戴好,认认真真的看着神坛下怀抱着花束,仰望天穹的身影。
黑色的大衣被不知从何处刮来的风起下摆,露出里面柔软的白毛衣,袖长的裤腿和马靴。墨色长发同样在风中舞动,带着某种这名青年身上特有的神秘韵律。
长发将青年的面庞遮挡去大半,可即便能够看得清,无论几次,只要看到光洁额头之下那双矢车菊一样温柔的蓝眸,都会让人忘记本来的打算。
光芒透过玫瑰玻璃投射在青年身上,让他如同行走在世间的圣灵,连脚下都映不出分毫阴霾。老修女有些糊涂了。她想不起自己最初试图去确认些什么,只是怀揣着感动赞叹着和神坛如此相称的一幕。
而当青年将盛开的蓝色花束搁在神坛,迎面向她走来时,老修女恍惚看见,巨大的光翼在青年身后舒展,漫天洁白的绒羽在教堂内飞舞。她是如此震惊,甚至直到青年与她擦身而过,消失在教堂门口,才终于回过神来。
唯一能够证明她猜想的只剩下门口的登记簿。
可当她将薄薄的本子反反复复的翻阅了好几遍,都未能发现那个她牢记了几十年的名字。
在本子的最后一页,只有一个用娟秀却有力的字体书写的陌生名字。
夏沃什。
风毫无变化地刮了两百多年,在毫无变化的山崖前制造出空空的回响。有时风里能传来一些不太一样的声音,但渡鸦很早就学会了不去倾听,那是种恶毒的幻觉,对他来说,他见过有人持续地追寻风里的那点不同寻常,然后摔死在塔下陡峭的山崖。
渡鸦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前方,将脚下的一枚石子踢落,他侧耳倾听,等了很久,不知最终在风里听到了什么,满意地合了一下自己的喙,发出呱嗒的声音。
渡鸦是守塔人。
他不知道这个传统来自于何时何地,在断裂的远古文明中,这似乎真的曾经是个传统。他抖了抖斗篷上的雪,安静地坐在塔的入口处。
如果能有一点酒会更好,他回忆起两百年来少有的几次酩酊,那种混乱、狂妄、肮脏却生机勃勃的气息,随着他醉后的怪叫缓释到他全身,包括僵硬的羽翅尖端和锋利的喙。老师有时候会遗忘一些细长颈的瓶子,烟棕色的是呛人的液体,酒红色的会灼伤他,海蓝色的则有奇妙的微甜,可是咽下去就会变成苦味。渡鸦尝试过很多次,失望的次数远远超过惊喜,但就因为尝到过酒的味道,下一次还是会将喙探进老师丢下来的瓶子里。
他想,今天老师在塔里做什么呢?他有点费劲儿地扬起脑袋,灰色的眼眸望向同样灰色的天空,这里卷积的层云与海浪推来的泡沫都是灰色,峭壁上裸露的石头与老师的尖顶帽也同样都是灰色。也许有一些设色层次上的变化,只是渡鸦没有这方面的美学意识。他对一成不变很是习惯,但时间太久了,心里又会有些不满。
当他觉得看腻了那片灰色,他会飞到塔顶,选择一扇他喜欢的窗子,继续向前张望。
从塔红色的窗口望去,视野范围内是一大片白色的雪原,颜色白得让人看一眼就感到冷意渗到骨髓,雪原上干干净净,没有脚印,没有爪痕,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渡鸦曾经在穷极无聊的某个三十年里,固执地以一处堆雪的石头作为观测点进行观察,那一点点雪从未消融。渡鸦有时候会妄想雪原下方有无数冬眠中的小生物,会在某个时刻探出来寻觅食物,但妄想始终都是妄想,那是一片死的雪原。他想,连老师都不如他对那片雪原的了解。
而如果他绕到米黄色的那扇窗子,他能看到前方有如劈断开的巨大峡谷,这峡谷隔断的是一座终年不息的火山,黑色的山脉上时不时有明亮的岩浆缓慢地顺着山体流动,那种沉重的红色让渡鸦兴奋,他总会额外多看几眼那些岩浆逐渐熄灭的样子,然后无趣地等待那些奔腾的岩浆变成不再运动的灰黑色的东西,最后更加无趣地从仿佛劈断的峡谷边缘,被不可抗拒的力量缓慢推下。
渡鸦突然听到塔顶的房间里,似乎又有奇奇怪怪的声音响起,他潇洒地振翅,重新飞回到地面的入口处,一本正经地并拢双腿,坐在塔前高大的石头上。
渡鸦尊称那位老人叫老师,并不是因为老人有教导过他,只不过在渡鸦简单的脑海中,老师似乎是当你面对不知道做过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但是看起来很厉害的人的时候,最合适的称谓。
也可能只是渡鸦觉得老师看起来很老。
两百年来都没有人真的教导过渡鸦,所以渡鸦并不理解,在人类的世界里,老的标志并不是白色的头发。
塔顶奇怪声音逐渐变大了,但是在大到让人感觉有些不妙的时刻,一切又归于寂然。有一个人带着灰色的尖顶帽,有些陈旧但十分干净的及地斗篷,悠闲地出现在塔顶。渡鸦期待地看着老师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老师低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塔下十米处的门,表情安静,就和那片雪原一样充满了不似人类的平和。
渡鸦也转头看了看那道门。他记性不好,从来搞不清楚那些人类回家离家的规律,但是既然老师看了一眼门,那么想必今天是星回来的日子。
那道门孤零零地伫立在悬崖的边缘,往后退三步就是峭壁。只是一扇门,只有一扇门。
就在这时,渡鸦看到塔前十米处,那幢积灰很久的门被人拧开,少女从门的那一侧来到塔的这边,她身后是凝固的海浪,不可思议的高到一百米左右的巨型海浪,被凝固的瞬间边缘锋利如同刀刃,少女脚下是一只小小的冲浪板,就好像正要被狂暴的海洋压垮的瞬间,她伸手拧开了一道门。
而当她把门阖上的同时,渡鸦听到了恐怖的海浪拍击而下的声音。
幸好幸好。渡鸦恐怖地看了一眼那道门。幸好这门放了五十年,一直没有坏过。
老师在塔顶平静地看着下方,少女则恭敬地对着塔顶行礼。
“我回来了。”她安静地说道,然后随手将冲浪板丢给了渡鸦,自己提着没有被海浪沾湿一丝一毫的红色裙摆,快步地踏上塔楼里那条曲折的螺旋阶梯。
渡鸦拿着那块板子看了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地对着塔顶叫了两声。这是欢迎许久未回的星。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生命,如果排除渡鸦自己的话。
渡鸦喜欢老师在塔顶琢磨出来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酒当然是其中特别好的那一类。但渡鸦并不喜欢老师。他不能理解老师,老师也从来不去试图让渡鸦理解。他只是在塔顶持续地做着什么,到底是什么呢?也许是在制造奇怪的药物,又或者只是太安静了,所以制造一些声音。
老师是一位炼金术师。这个词不是凭空出现在渡鸦空空的大脑中的,他之所以知道老师是炼金术师,是因为星是这样告诉他的。
星是炼金术师的弟子,老师是星的老师,所以老师是炼金术师。这不同于人类的归纳逻辑,但渡鸦对此洋洋得意,尾羽翘起。
那是他在做守塔人的第一百五十年的冬日,不过,鉴于塔这里并没有春夏秋冬的变换,总之星说是冬日,就姑且认为是冬日。在那个冬日,老师破天荒地下了塔,那可能也是渡鸦第一次与老师这么近距离的呆在同一个空间,甚至比渡鸦第一次来到这座塔的那年还要近。他焦灼不安地在塔前的空地里渡步,时不时拍打翅膀和喙,那是一种空间被挤压的不愉快,他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要在峭壁前长久地凝视灰色的海浪。
如果渡鸦有人类的审美能力,他也许会发现,老师如果排除灰白色的凌乱长发,实际上长了一张英俊男性的脸。他笑起来也许会比春风更容易让别人心折,但老师几乎没有笑过。他只是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灰色,久到渡鸦怀疑老师的瞳孔也要变成灰色的时候,老师动手搭了一道门。
渡鸦在旁边观看,他不觉得自己是老师的仆从,他只是一个守塔人。但当老师搭好了那扇门之后,他心中的焦灼没有丝毫减轻,他警惕地看着那扇门,心里知道一旦门扉开启,从此看了一百年的雪原一百年的火山一百年的孤塔一百年的灰海,一切都会截然不同。
老师普普通通地拧开了门。
在渡鸦的脑子里,如果开门之后里面什么都没有,对他来说才是不正常。但是渡鸦的记忆很短暂,也很模糊,他现在重新回忆,已经想不起来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只知道从此塔里有了一个新的人类,有了一个新的生命。
被那扇门递进来的箩筐里,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星。
有一段时间渡鸦以为自己的生活被这不请自来的擅入者摧毁了,无止境且无道理的啼哭,婴儿可以说是世界上最脆弱最不讲道理的生物,虽然渡鸦根本没见过三种以上的生物,他还是这样确认了。他开始频繁地在塔顶上飞行徘徊,只为了能稍微远离一点那种摧毁人精神和意志力的吵闹。渡鸦甚至不能理解老师是如何忍耐下来的。他曾经悬停在那扇红色窗前,向塔里张望,看到的是老师姿势有些僵硬地抱着婴儿轻轻摇晃,身旁是一本摊开的厚重的书籍,用红色的丝绸做了无数个书签标记。虽然老师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渡鸦在窗外幸灾乐祸地笑了,像是看透了这个人埋起来的笨拙。
星在小小的塔楼里长大。老师为星单独开辟了一个房间,是的,是开辟,而不是建造。渡鸦不能走进塔内,但他从窗外凝视,看到星的房间里,天花板是无边无际的星海,深邃得让人怀疑是否一直向上伸出手,就会被那些无情的星辉卷走到宇宙某粒微尘所在的角落,星是老师衣钵的继承者,渡鸦不太理解这些复杂的词,但他最终理解了这件事。他看着这个孩子迷路在幽邃的塔楼阶梯里哇哇大哭,他看着这个孩子在塔顶阳台上堆了小小的雪人,他看着这个孩子徒劳地试图拧开门,看到门后什么都没有时失望地跺脚发脾气,他看着这个孩子被老师授予一本书,而当她手指接触到书的封面,那紫色的丝绒封面上就显现了星的名字。
从此她就是星了。从此渡鸦是星与老师的守塔人。
星在长大,这个过程可以说并不美妙。时间的流逝让人愕然,那个笑容甜美,在塔楼里横冲直撞的小女孩居然只停留了这么短的时间,然后星就成为了星。她也一样经历了青春期的迷茫,惶然,叛逆,也经历了成长的不确定和痛苦,也经历了对老师的否认和质疑。渡鸦始终都在一旁。当星终于跟老师单方面地争吵了一次之后,她学会了使用门,然后她就此离开,渡鸦着急地在老师的窗外反复鸣叫,却不见他下塔。塔的入口处再次被人推开,是七天后,星满脸疲惫地回来。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更加迷茫,她抱着膝盖坐在自己房间的小角落里,不吃不喝,也不理会渡鸦轻轻地撞击她的窗户。最后她主动敲了老师的房门,两个人聊了三天,星辰和日光交替照过老师的窗帘,星走下了塔楼。
她当时看着渡鸦,露出转瞬即逝的笑容,轻轻抚摸渡鸦的羽翼。
渡鸦发现星的表情竟有那么一点接近老师,他对此不满地挥了挥翅膀。他喜欢更有生气的星。只是,老师也好,星也好,往往都不会按照他希望的那个方向前行。
这样也不坏。星会不定期地离开塔楼,然后在久到渡鸦已经记不清日子的时候突然回来,有时她的门后是长满了钟乳石的溶洞,有时她的门后是深邃神秘的森林,她回来的时候,老师总会等在塔顶,星会向塔顶行礼,而老师微微颔首。
渡鸦则高兴于星带回来的神秘的礼物。
就像这一次他高兴于星带回来的冲浪板,渡鸦反复拨弄着玩了很久,直到他最后做出判断,遗憾自己其实并不能完全正确地使用它。随后他惯性地抬起头,有些愕然地发现今天的云层竟然颜色变得有些不一样,那种堆积不变的朽坏一样的灰色,竟开始有了流动的变化。渡鸦又一次兴奋地挥起翅膀,他飞起来,尽可能贴近天空地飞起来。
有阳光穿破了云层,天穹撕破了巨大的创口,那让渡鸦许久没有感受过的微暖的温度,让他舒服地抖了抖自己的羽毛。渡鸦啧啧地感叹了两声,掉转头想要呼喊星和老师一起看看这景色,然后他看到塔顶阳台上,有红色的沙砾撒在纯澈的白雪上,如此的鲜亮。
老师躺在塔顶的阳台上,面色苍白却平静,他对着致自己于死地的凶手,自己一手栽培的弟子,露出了有些歉意的笑容。他一只手按住星伸入他胸膛的手,轻柔地对弟子小声说了些什么,而星将老师的帽子摘下,放在阳台的另一端,她和老师一起低声地说着同样的句子,渡鸦觉得那似乎是“我很抱歉”。
少女将老师胸膛里的那件东西,那件喷洒了无数血红色的沙砾的东西取了出来,那是一盏晶莹剔透的沙漏,沙漏的一端破了一个小洞,多到让人怀疑这沙漏到底能不能装得下的红色沙砾源源不断地从那个小洞里洒出来,星举起那盏沙漏,着迷地凝视着鲜红的沙砾从她的指间不断流下,她深深地呼气、吸气,好像生了重病一样。她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老师,而是蹲下身,轻捷地用手将那些沙砾收拢,白色的雪,红色的沙砾,少女的手指精准地将二者分开。
渡鸦在阳光下一时觉得有些眩晕,可他也不得不赞叹,这颜色真美,真好看。
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她带着老师的那颗沙漏心脏离开了,她再没有使用那扇门,而是毅然踏上东面的雪原,两百年无人踏足的死寂的雪野上,开始出现一枚又一枚小小的脚印。
渡鸦茫然地围绕着塔盘旋,盘旋。最后他落了下来,停在了老师曾经停驻的阳台。
现在只剩下我了。他想。
然后他鸣叫了起来。
“嗨,大家好,我是相信自己就算作死也一定不会死的二世,这次又来挑战灵异游戏啦!
“这回玩的是从creepypasta上看来的游戏,名字叫做11公里。因为需要找偏僻的道路一直开车开十几公里,一个人来做有点无聊,所以就找了信哥和道长一起玩。
“不知道这次会遇到什么呢?因为是三个人一起玩,所以完全没在怕的!啊,总之,现在是信哥开车,等会我会把摄像固定在这个位置,先趁现在先让后排的道长跟观众打个招呼。道长,来,Say hi——”
“Hi.”
“……太敷衍了你。来来,说一下对等会的遭遇有什么期待?”
“啧。有本座在此,妖魔鬼怪安感作祟,笑话——我说,到底要开多久啊,好冷。”
“阿轩啊,开场你等回去再补,现在先来看路。我们已经在这边转好久了,究竟先往哪个方向开?”
“哦,你等我看一下游戏介绍……那边吧,两旁只有树,路很窄,而且旁边好像有铁路。”
“这边我没开过,没关系吗?也不知道会开到什么地方啊。”
“没事没事,就是要找这样的路,道路会随着游戏通往所寻求的那个目的地的。”
“比如蜀山?”
“……”
“信哥?”
“我在反省,到底为什么要把这样的晚上花在做司机上。”
“因为我和阿轩都没拿到驾照。”
……
“第一个公里。这段路上不会有什么变化,空气会变得越来越冷,你最好打开暖气,这个时候你会发现无论是路况还是天气都很好,似乎是一段很让人愉快的旅行的开端,就算出发时天气阴沉多云,这时候也会开始放晴了。”
“不过本来出门的时候就是晴天啊。”
“阿轩,把暖气开大一点。真的好冷。”
“难得道长你这次冷成这样……平时不是完全没事的?”
“后座这边的暖气坏了,我也很绝望啊。”
……
“第二个公里,会越来越冷。路况会越来越复杂,出现很多颠簸,障碍以及多弯的道路,尽可能的保持在最佳状态,可以适当加速,但是不要超过三十公里。”
“这里的路况倒是还不错……”
“不过路好像越来越窄了。”
……
“第三公里,你可能会在树木上发现人物的轮廓。不要理会他们,即使他们似乎在越靠越近,尽量保持开在道路的中心,不要尝试调头,否则你将会被困在永无止境的道路上,直到耗尽燃料,冻死在车里。”
“什么人脸啊……来串门的slender man吗?”
“关于被困在道路上,是不是有个类似的电影?上个月我们看到的那个。”
“啊……叫什么来着?还挺有趣的。”
“有趣个头,我已经快冻死了。”
……
“第四公里,不要理会你听到的声音,即使那些声音使你烦躁和分心,不要去想或者去辨别那究竟是谁,在说什么,因为试图听清楚声音只会将他们引到你身边——而你希望远离他们。”
“你们听到什么了吗?”
“……听到了。”
“咦?什么?哎?有吗?在哪里?什么声音?”
“……都说了不要听,你在激动什么。”
“规则里可以打开音响吗?”
“不行,最开始的注意事项里就说,不能开音响,也不能打电话,不然会接收到奇怪的讯息。”
“不过本来也打不出去吧……早就没信号了。”
……
“第五公里。树木会消失,你会看到大海。或者无边无际的湖泊,月色如此明亮,甚至不需要车灯也能看清楚道路,但是不要凝视月光,否则面前的道路就会消失,而你将驶入水中。在这段路上声音将会消失,不需要开心,他们会回来的。”
“没有湖啊。月光倒是确实很亮。”
“……声音也还在。”
“这个应该是某种心理暗示吧。我们是三个人,可以一路上白烂瞎扯,心理压力也没那么大。如果只有一个人一直开这样的夜路,还听着这类话,出现什么样的幻觉都不奇怪。”
“这么说就没意思啦。”
……
“第六公里。路程已经完成了一半,但最黑暗的旅行即将开始。星星和月亮都将消失,只剩下一个黑洞。你会回到树林里,唯一的光源就是你的车灯,但灯光将会闪烁。收音机会自己打开,有一个声音将会从里面传出来,谈论你最大的恐惧。即便你试图关闭也没有效果,因为声音将从你的大脑中直接响起。你只能试着不去理会他。”
“月亮没消失啊。路上还是很亮。收音机也没打开。”
“刚才的声音倒是不见了……开过去了吧。”
“嗯?刚才是不是有个湖面在旁边闪过了?”
“我看一下……啊!真的!在左边!很大的湖啊!……这附近居然有湖吗?”
“我哪知道……都不知道现在开到哪里了。”
“是不是我们和说明里有什么延迟啊。”
……
“第七公里。奇怪的声音将会回来,这次不是耳语,而是遥远的尖叫。但这些声音会越来越近,就像已经进入了车内,对着你耳语。这些声音想要将你带走,但是只要不去理会,他们就不会伤害你。”
“这段根本没啥实际内容嘛。”
“而且还是没听到奇怪的声音啊,收音机也收不到信号……”
“……你不要把收音机打开啊!”
“……关上!”
……
“第八公里。是时候开始减速了,道路会更加曲折,致命的曲折。车灯会快速闪烁甚至关闭,你会看到越来越多的黑影围绕在车外试图遮挡车窗,不要停车,保持车速,祈祷自己能活着从这条路上离开吧。”
“……是我的错觉还是游戏介绍已经放弃希望了?”
“可能只是弃疗了。”
“咦,刚才的湖看不见了啊……路好像也变暗了。”
“好像正好有云过去,挡住了月亮。”
“不对,湖面真的看不见了。”
“开了快两公里才开过湖,这附近有这么大的湖面吗……”
“不会是开到海边了吧?”
……
“第九公里。你的车可能会熄火。闭上眼睛,立即重新启动,在引擎开始作用之前不要睁开眼睛,因为你会看见黑影已经追上你了……哇啊!”
“……靠!”
“阿轩你刚才没关上收音机吗?”
“我应该关了……怎么突然有信号,这是什么歌啊,好瘆。”
“什么奇奇怪怪的老歌吧。别听了,快关上。”
“哦……”
……
“第十公里……呃。道长,你听了不要打我。”
“啊?行,你说。”
“……第十公里,所有声音都将消失,不要看你的后视镜,否则你会看到出现在后座上的东西。他们就在那里,挤满后座,注视着你,等待着你,陪伴你踏上最后,也最危险的一段路……但是道长你就在后座……说好不打的!”
“我不打,我直接掐死你!”
“信哥,信哥救命啊——!”
“不要闹,不要闹,让我专心开车……唉。”
……
“第十一公里,也就是最后一公里。车将会再一次熄火,但车将继续前进,未知的力量拉着你向前,噪音将会从四面八方传来,前方会出现一道炽热的红光,就像隧道尽头的灯。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要看也不要听即将发生的一切。寒冷将会被热量取代,你会觉得汽车好像驶入了地狱。闭上眼睛,这样当你结束这段旅行之后,才能保留自己的意识。在这之后,车会到达一个死胡同。不要失望,你将会获得你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不是说什么想去的目的地?”
“好像其他的也可以。物质或者非物质。据说东西会直接神奇出现在家里或者车上,其他的一些比如爱啊,复仇啊,也能够实现。”
“……?谁信啊。”
“我也不信啊,不过外国玩11miles的人好像还挺多的。试试看咯”
“但是啥也没发生啊。”
“虽然这会路上好像确实更暗,还能听见什么杂音……不管了,信哥你先停一下车,我拍一拍外面,录个结束语,我们就回去。”
“……”
“信哥?”
“……11miles?”
“是啊,怎么?”
“……啊对,11……miles……不就是……”
“……”
“刚才好像一直是按着公里算的吧?”
“那我们不就是只开了6、7个miles的样子……”
“……等会,刚才的收音机和声音,还有那个湖……”
“别说了,我们继续开。”
……
“外面那是……?好痛!道长你把符贴我脑门上干啥啊!脖子折了!”
“都跟你说了不要往外看!看前面!”
……
“……”
“……”
“闭上眼睛,我马上重新启动。”
……
“这下真的是第11个mile了,道长你觉得暖和了没有?”
“我真的要冻死了……”
……
“路还真的到头了……”
“现在怎么办,开回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要原路往回返吗?”
“等一下,那边是不是个车站?我们要不然坐电车回去,明天再过来取车?”
“……哇!真的是电车站吗!在哪里?我要看!真的有吗?!”
“……”
“……阿轩。”
“啊?”
“……阿轩你老实说,最开始的路是你挑的,那时候你想到的目标是什么?”
“那个啊?……我当时没想到什么心愿,就想了地点嘛,比较好验证。”
“地点?”
“如月车站啊。”
“……”
“……”
“……我调头,道长你找一下GPS。”
“……手机没信号,直接先往回开吧,先从这开出去再说。”
“同意。”
“等……?!都已经来了,不去看一眼吗!我就拍张照片!就一张!等一下啊——!!!”
“在下今晚要回领地去。”
基麦拉正坐在堆积如山的文件里办公,kurt突然出声使她抬起头来,试图使视线越过叠得老高的书卷未果后,她“啧”了一声从属于先王的大椅子上跳下来,绕到书桌前面去,向那个瘫在沙发上享受正太侍从膝枕的家伙投去了嫌弃的眼神:“躺在别人生殖器上是会戳坏脑子的,离年终祭还有一个多月,你想躲回去偷懒也未免太早了。”
“多谢关心,得了您的经验之谈,在下回头一定找个脑子试一试。”kurt偏头看它,双腿懒洋洋地架在一起,鞋跟直接怼在擦得发亮的沙发扶手上,“这不是有突发事件嘛——有头瘟猪闯进在下的栅栏了。”
“……病人?出现了希莱携带者?”基麦拉皱起眉,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那场夺走了北方的银凤、让世界都为之颤栗的瘟疫终究是传到了这个国家,她不假思索地吐出极为冷酷的话语,“就算如此,用得着你亲自去么?让你的‘屠夫’来多少杀多少,尸体都烧掉。”
“知道您舍不得在下啦,”kurt一如既往地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还配合地露出羞涩和愧疚的表情,“冷落君主罪不可赦,但是同未婚妻会面也是在下应该做的事请,让你们任何一位感到寂寞都是在下的失职,不如现在多补偿您一些——”
“滚。”基麦拉已经对它迅捷的思维和无耻中的无耻形成了条件反射,迟些才去筛它话里的重点,“你要见马隆?那瘟疫携带者是从玛尔洛斯过境?”
“嗯哼。”kurt慢悠悠地翻身坐起来,用猫一样的姿势伸了个懒腰,“他说要亲自过奇美拉来一趟,翻过围栏的还是头自诩有文化的病畜,马科隆陛下当然上心。玛蒂尔达上午给在下传讯说已经逮住那家伙了,而玛尔洛斯的求助信估计明天才会以真人的形式寄到您手上。”
“让他不必来王都了,反正他也是从你的领地过境,就由你全权负责。”基麦拉理了理裙上的褶子,想起上次马隆抱着自己大腿一边哭一边差点把她的长袜都撸下来,她忍不住一哆嗦。
“谨遵陛下旨意——”kurt答应得异常迅速,上翘的尾音里带着难掩的欣喜,让基麦拉不愿去思考它感到高兴的原由,这个恶趣味的家伙只要能做完该做的事就好,其它她一概不问。
言毕kurt立刻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由唐为它披上外套,基麦拉想起什么似的,朝唐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斜起眼对kurt道:“让沙利文留下来,魔神节收尾需要人手。”
“您这是何苦呢,”kurt故作无奈地摊开手,“在下保证路上只跟他打一炮啦,还是在马上,不会耽误时间——”
“滚远点,立刻。”
基麦拉翻了个白眼,拽着唐径自踱回她的办公桌后面,把羽毛笔塞到唐手里让他去做她女王的功课,再绕出来的时候,kurt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书房里只剩下身后轻缓的落笔声。
“漆黑破开了漆黑的夜色。”
只有有幸目睹过它裹着黑色大斗篷骑一匹黑色骏马在黑暗中疾驰的画面,诗人才能藉由这景象的冲击力写出这样的诗句。
kurt走在一条只有它知道,并且只有它能走的路上。奇美拉的地下布满采空的矿脉和断层,像巨兽的血管,从作为心脏的首都一路延伸向四面八方,个别甚至伸出了国界。这种空层在奇美拉有小部分被改造成了别具一格的地下城,但仅限于位于城市地下的部分,连接彼此的道路一如既往在亘古的黑暗中沉默。
不过在能够寻到方向的情况下,这些悄怆幽邃的洞窟在理论上反而比地面地形复杂的道路还要安全和迅捷,从古至今有不少人试图把荒诞的理论变为现实,包括一路上被马蹄踏碎的那些白骨。
前方骤然转为一段陡峭的上坡路,开始有微弱的光线照过来,kurt由那匹识途的黑马带着它灵活地跳跃,它的眼睛在暗处反射着红色的光,像黑暗中燃起的火焰,也许这就是它不用灯火也敢行于黑夜的凭靠。
光越来越近,黑马看准时机从某个洞口一跃而出,鬃毛擦过密集的灌木丛,kurt拨开那些植被,建筑的黑色尖顶出现在它眼前,那是他的堡垒。
出了树林,kurt下马步行,走了一段路,它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提灯的人,看身材是位高挑的成熟女子,像是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女人显然也注意到它的出现,提起裙子向它的方向奔跑过来,他们看见彼此,都加快了步伐,碰面之后kurt向她张开双臂,两人拥抱在一起。
“噢,玛蒂尔达,”kurt把一只手放在女人的后颈上,让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笑起来,“一年不见,你的曲线越发傲人了。”
“先生还是老样子,爱寻人家开心。”玛蒂尔达与其说并不介意这种亲密的举动,更像是对它的性格烂熟于心,像母亲面对顽皮的孩子一样温厚地笑笑,“唐没有跟您一起回来吗?”
“陛下把你弟弟扣下了,跟利斐利的贸易需要他帮忙调度,忙完我会给你们一起放个假,这一年你也幸苦了。”kurt一边滴水不漏地胡诌一边松开了玛蒂尔达,接过她手里的雾灯抱着暖手,玛蒂尔达为它牵着马的缰绳,和它并肩而行,它开口问道:“在这里等我多久了?”
“两个小时。”玛蒂尔达从胸口绷得极紧的西装外套里掏出怀表看了看,“玛尔洛斯的国王陛下我自作主张替您拦下来了,他一个人来的,招待他用完晚餐后我就到这儿来等您。”
“唐也有你这么乖就好了,”kurt摸了摸她的头,“抓到的那小子呢?”
“他叫彼得里,学者米勒夫人的弟子,确认感染希莱,身上携带有一份文件,据他招供说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学术结晶’,文件莫斯莉安看过了,确实有价值,我已经安排人复制了一份。”玛蒂尔达不紧不慢地汇报,然后安慰似的冲它笑笑,“那孩子虽然顽皮,但比我更能讨您欢心不是吗?”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宅邸的门口,玛蒂尔达解下腰间的钥匙开门,一边回头看着kurt:“陛下没有直接向我说明来意,所以彼得里的事我没有告诉他。他已经睡下了,明天早餐时再安排会面么?”
“不用,你已经做的很好了。”kurt侧过身凑近她,笑容意味深长,“亲爱的玛蒂尔达,告诉我,你让他睡在哪儿了?”
“当然是您的房间,”玛蒂尔达还以会心的微笑,推开门把kurt迎进屋, “宵夜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有其他需要还请吩咐。”
kurt大步走进长而空旷的走廊,屋内没有一盏灯火为可能起夜的人保留,唯有落地窗里照进的月光能够作为安慰,一片死寂中只有它身后玛蒂尔达咯哒作响的足音有一丝生气。
整栋建筑像是死的,没有代表时间流逝的钟摆声,也听不见仆人的鼾声,连灰尘都不愿在这儿的空气里漂浮,这里除了黑暗,似乎什么也不存在——除了某颗偶然降临此地的星星依旧在看不见的地方散发着无法遮掩的光辉。
“明天早晨准备沐浴用的热水,”踏上通往自己卧室的楼梯前,kurt在玛蒂尔达脸颊上落下一个似有似无的吻,“两人份。”
【已进入下一轮的各位请在周四前私信提交第二轮的互动对手意向。】
【已进入下一轮的各位请在周四前私信提交第二轮的互动对手意向。】
【已进入下一轮的各位请在周四前私信提交第二轮的互动对手意向。】
【如不想进行下一轮可私信退出,这边就不会安排对手】
第三轮参与者:(共15人)
04、06、11、13、14、18、19、20、40、42、45、50、55、56、60
隐藏成功=对手猜了其他人,没被猜出来
隐藏失败=被对手猜出
猜测成功=自己猜对手猜中了
猜测失败=自己猜了对手,但是没猜中
02——隐藏失败
04——猜测成功
06——猜测成功,隐藏成功
07——隐藏失败,未提交互动
09——猜测失败,隐藏失败
11——放弃猜测,隐藏成功
13——猜测成功
14——猜测失败,隐藏成功
18——猜测失败,隐藏成功
19——猜测成功
20——猜测失败,隐藏成功
28——隐藏失败
38——隐藏失败
40
42——猜测失败,隐藏成功
45——猜测失败
50——猜测成功
52——隐藏失败,未提交互动
55
56——猜测成功,隐藏成功
58——猜测失败,隐藏失败
60——猜测成功
其余未提交互动
剩余参加者大号名单、筹码情况、新增筹码防御功能和剧情一起在周四公布。
*有时候记录可能会有错漏,有不对的地方请私信。
*以上有修改将实时更新。
【如没时间、不想继续进行可私信退出,配了对手不提交互动是个不好的行为】
尼诺不喜欢新奥尔良。
虽说最初从书上、还有机场的那些旅行杂志里看到关于这个城市时的故事时,那些充斥着谋杀,亡灵,吸血鬼和魔法的黑色厉害让他充满好奇,但是老旧的街道,醉醺醺的行人,古怪的口音……很快就把那些幻想破坏殆尽。他想念芝加哥。
他也不喜欢艾玛。
但尼诺现在还弄不清楚为什么那个女人——或者更准确的称呼,他的继母——能够轻松的在机场抓到试图溜回飞机的他,但本能告诉他那个女人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像他和他妈妈一样。
尼诺已经在新奥尔良住了三天。但他还没能见到爸爸。艾玛说伊扎克有一笔重要的生意需要谈,所以临时坐船去了墨西哥,要再过几天才能回来。
尼诺已经开始怀疑这个说法了。他觉得这可能是个骗局。
但是罗莎莉姑姑不会骗他。
三天前的早上,当时他坐在姑姑餐厅里的有着高高椅背的木头椅子上,试图站起来去够桌子另一边的小盐罐。姑姑走了进来,宣布说,必须要送他离开。
那句话让他忘记了手里的盐罐。只是机械的坐下,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鸡蛋。鸡蛋煎的太老了,还有点焦。罗莎莉做菜很糟糕,和妈妈不一样,但她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能够一个人锯断院子里的那颗老树的树干,还会和尼诺一起打游戏。
尼诺最开始没吭声。当罗莎莉再一次重复这个消息,他才问,“我要被送到孤儿院了吗?”
这个问题显然让罗莎莉很吃惊。她好像弄不清楚自己的小侄子为什么会这么想,解释说,是尼诺的爸爸——她的哥哥打来电话,告诉她自己结婚了,现在已经安定了下来,和妻子 住在新奥尔良。他和他的妻子,都非常 希望 尼诺能够和他们一起生活。
尼诺不想去。自从八岁那年父母离婚,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爸爸了。妈妈带着他到处旅行,他们很少在一个地方住很长时间。而当某些特别不方便的时候,他就会暂时住在姑姑家。就像半年前,妈妈去世之后,他就一直住在这里。
姑姑告诉他,他应该给爸爸一个机会。而且她还保证,如果尼诺真的不愿意在新奥尔良生活,就会把他接回来。
其实尼诺并不生爸爸的气,他知道爸爸是无辜的。他和妈妈在一起,只是因为中了爱情魔咒。
就像哈利波特里伏地魔的爸爸妈妈一样。
但他不想和爸爸一起生活。
现在尼诺就很想回去。他想念芝加哥,想念罗莎莉姑姑。
也想妈妈。
新奥尔良的河水好像永远也不会结冰。水面呈现一种混沌又浑浊的青蓝色,和这里的天空一样。尼诺是中午跑出来的。他不想留在家里,也不知道该去哪,只好一直坐在河边,盯着河水中间一截干枯的木头看。
尼诺不确定那截木头是不是动了一下。不是那种顺着水流的飘动,而是像一条大鱼一样、想要在水中央转个身的游动。正当他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该走的更近一些,去仔细看清楚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岸边叫住了他。
“换我就不会那么做。”
尼诺顿住了,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过去。那是一个男孩,看着和他差不多大。
而且是个奇怪的男孩——虽然通常得到这个评价的都是尼诺自己。
就连罗莎莉姑姑偶尔都会笑着对他说,“我的小蝙蝠,你可真是个怪孩子。”
但是这个男孩不太一样。
他穿着深棕色的斗篷,兜帽盖着脑袋。斗篷把他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下头亮黄色的雨鞋。
看起来就像是一根短柄的香菇。
“为什么?”尼诺皱起眉头。
男孩看起来退缩了一下。他把手里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小桶挪到了另一只手里,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抡圆胳膊朝着河面扔了过去。
河中央的“浮木”被吸引了,它朝着石头激起的涟漪飘了过去,再确定那里什么都没有之后,就不感兴趣的朝着别处飘去。
“因为那是一条鳄鱼。”男孩压低了声音,就像在偷偷分享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只是单纯害怕那条鳄鱼会游回来,“你会被它拖进水里。”
项目编号:701171
x月x日,0714号专线记录
呼入:通话人 B级办事员 宁先生
上午6:02-6:10,通话时间8分钟
呼叫号码:xxxxxx0007
备注:关于宁先生的护照补办情况。
解释相关程序,希望对方配合,并且为带来的不便致歉。
解释无果,再次说明程序就是程序,就算是对方的年假也没得改。
将电话通过内线转给A先生。
通话转移:通话人 部门主管 A先生
上午6:10-6:30,通话时间20分钟
呼叫号码:内线xx—xxx—01
备注:旁听A先生对宁先生的管教过程。
【删除】将其中重点内容记录在私人记事簿作为下次的八卦话题【删除】
补妆并继续旁听。
呼入:通话人 部门主管 A先生
上午6:45-7:00,通话时间15分钟
呼叫号码:内线xx—xxx—01
备注:感谢对方的帮助。
婉拒下班之后共进晚餐的邀请。
解释周末已经有安排。
婉拒周末使用对方度假小屋的建议,感谢对方的慷慨。
婉拒下周一的电影邀请。
同意午休时间共进午餐。
呼入:通话人 B级办事员 宁先生
上午7:30-7:32,通话时间2分钟
呼叫号码:xxxxxx0007
备注:被宁先生威胁不许将电话转给A先生。
A先生自己来了。
电话被对方挂断。
试图和A先生解释现在离午休时间还有四个半小时。
解释无果,将来电设为自动答录。
出门与A先生共进早餐。
Q&A;
【19日更新】
Q:配对成功后,没打卡怎么办?
A:配对成功玩家不会影响企划随机分组,只要一人打卡,即可无限吃盒饭。二人都未打卡则算作二人同时退出节目录制去搞对象啦。
【17日重要更新】
(1)人设提前招满是否考虑提前开放主线?
等待期确实有些长,正在进行投票,请各位玩家查看私信箱。
【19日投票结束】投票数未达到提前数,时间不变。
(2)企划不设置群,玩家可以私设吗?
不建议私设,企划方面也不会宣传群号。
1.企划内时间是什么时候呢?
企划内为9月中旬。
2.请问性向可以不单只一方,双性可以吗?
可以,无性恋也是可以的。
3.孩子成为NPC了会怎样?
会被继续进行随机配对,并且提供给其他玩家任意使用。请大家尽可能不要成为NPC,对配对双方应该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4.不喜欢被监视可以一直在洗手间呆着吗?
如果能够完成任务的话,理论上是可以的。
5.如果其他人都配对了就一组没配怎么办?
就没有任何随机了,这组坚持到最后去对半分奖金吧!
6.如果领过盒饭之后打卡了,之后还能再领一次盒饭吗?
不可以,两次(连续或不连续)未打卡都将被淘汰或转为NPC。
7.如果有三个盒饭玩家,怎么决定淘汰谁?
如出现3个及以上的单数初次盒饭玩家,则全员发盒饭。
如出现三个及以上的单数转npc玩家:
①.没有盒饭玩家,则通过抽签保留一人转NPC。
②.有双数盒饭玩家:优先淘汰转NPC玩家,盒饭玩家通过抽签保留一人。
半盒饭有不稳定性
一次不打卡就有可能被淘汰,也有可能被发盒饭,所以还是请大家尽量每期都打卡。
8.参加节目的理由可以是家人报名吗?
可以的,但是家人报名的话,节目组方面也默认为阅读全部须知,必须遵守游戏规则。
9.可以设定性别诈欺的角色吗?人设纸性别如何填写呢?
可以的,但是人设纸(企划中报名表)必须填写真实性别。
10.企划页面打不开,还招人吗?
12月15日晚开放企划页面,20时,发布张内容为“人设募集开始”的图片,在此图片前已经发布的人设为失效投稿,请在20点之后再发布人设。
我实在是太多废话了,该写的到没写到多少……。
大型连续剧菜鸡互啄我能写一百集(。
背景补完,一些看起来有违和的点也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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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从前一样,每天早晨路德维希仍然到格哈德的房间里和他一起喝咖啡,可是格哈德渐渐对这样远离争斗、放松身心的生活感到厌倦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作用在这里没能被发挥出来,而且在浪费生命。
格哈德和路德维希相处时,总是微微笑着。但与其说他是感到愉快而微笑,不如说是出于对路德维希的礼貌而微笑。每当她讲一些奇闻异事,尤其是别国的传说和风俗时,他就面带讥讽地说:“哦,对,对。”
有一天早晨,格哈德终于说:“您为什么总是同我说这样的话?别人这样就算了,可您不能说这些。说句毫不客气的话:您正在浪费我的时间。我想,我们只该作为合作的盟友交流。”
下个瞬间,路德维希从他的话里领会到他的指责,然后彻底被激怒了。她完全不顾礼节的大声说话,声线因为激动而颤抖着:“你太过分了!格哈德,不要总把别人对你的善意当成是尖锐的敌意。我们不光是为些虚名而活,应该是为了生活本身而活,且希望过得朝气勃勃而美满幸福,希望作为一个有趣的、有高尚情操的人而活。”
“好一个尖锐的敌意!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我对您坦诚相见,可听到您的话后我感到很痛心。”格哈德继续讥讽的微笑着,“我的生活已经不正常了,但是不会给除了我以外的人带来坏处。我只想抓紧我的生活,做我想做的事。……我相信如今发生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也是必然的。”
格哈德明白个人幸福、乐趣这些东西对于他这样一个多病的人来说,根本只是无稽之谈。而格哈德面前这个从一出生就受尽万千宠爱的掌上明珠,一向是路德维希公国的福星。她的生活顺风顺水,在她得到公爵爵位后,更是在这国家拥有呼风唤雨的权力,拥有旁人无法想象的财富,她想要的都会送到她的面前。
因此路德维希根本不会理解格哈德此时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正备受焦虑和自尊受挫的煎熬。别人——包括他十几年的、关系亲密的挚友——关心他,保护他,用爱怜的目光和话语安慰他,只是因为他很可怜、看起来已经半只脚迈入黄土。但格哈德向来不需要这些可恶的同情,他甚至对路德维希说了平时绝不会说的重话:“走开,别来打扰我”,而对方则绷着脸,怒气冲冲的跑出了他的房间。
路德维希和格哈德两个人这种针锋相对的气氛持续了一整天。迦亚先是埋头于自己的工作,可是后来她也觉得无趣,并对那两人之间弥漫的闷闷不乐的心情感到不自在了。她决定出面调解,消除这种令人不愉快的隔阂。
路德维希起初绷着脸闷闷不乐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住的叹息。她的步子细碎而急促,高跟靴踩在地上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后来迦亚来了,她们就一起坐在沙发上喝茶。
迦亚理着她的头发,用恳切的语气安慰路德维希说:“你不要一个劲的生气,这可不好。尤其是可以说他与你是最亲密的,他对你说的气话,你可不要当真。”
新一季的订单从各国寄来,偏生前不久在西边多个小城邦的政变中卷入了太多的商会伙计,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所有人都应接不暇,似乎谁也没有一点空闲。被派出来处理商队遗留问题的格哈德被从两地寄过来的文书弄得筋疲力尽,他总说自己快要被神经痛撕裂成几块,不如把他的大脑挖出来才好。他由于不停的工作,精神处于一种紧张、暴躁的状态,路德维希和他最亲近,于是它冲着对方就爆发了。
“我听到的尽是一些伤人的话。我没有对他说什么……他却这样对我,何必呢!”路德维希表情肃穆,紧握着拳头,仿佛真的遭到什么可怕的灾难似的。其实她的痛苦并不严重,可是她却显得非常难过,因为格哈德对她说了叫人伤心、令人气愤的话,这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里是不该有的。迦亚抚摸着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安慰好友,仿佛在她们两人之间,迦亚才是那个更为年长的长辈。
路德维希总是有些莫须有的冲动,情绪容易激动。她每说一句话,总是会助以脸部表情和手势。她向迦亚抱怨国内乱七八糟的局势,抱怨格哈德那个令人感到不适的冷嘲热讽的表情,并叹着气请求迦亚设身处地为她想一想。“他觉得我是个只会玩乐的人。好吧,他说得对。不然我还会什么呢!”路德维希站起来,飞快的走了。
过了一阵,当迦亚听见格哈德离开房间、朝花园里去的脚步声时,看到他还是一副板着脸的模样。但是迦亚发现他换了对黄色碎钻耳钉,就知道他的态度已经软化下来了。随后迦亚跟着他走进花园,看见路德维希和格哈德在绿茵道上并排走着。黄昏的阴影笼罩着林园,他们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躲在阴影里说些温情话。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以后,迦亚一行人朝着奇美拉的首都启程了。他们坐的马车非常宽敞,四周挂着镶有金边的藏蓝色绸带,窗外红日悬空,喧闹的人声使得第一次出远门的格哈德仿佛置身于欢乐的幻境中。
而迦亚则好像始终对这段旅途提不起兴趣。迦亚似乎生来就没有女人独特的爱美、爱玩的天性,她不喜爱盛大的排场和华丽的事物,只热衷于看别人在自己面前玩弄权术、勾心斗角的丑态。在她当政的几年里,她出于仁慈废掉了死刑,然而,她又把被控与阴谋案有牵连的大臣削去官职,扔到竞技场,使他们被野兽分食。
人们在领教过这个女王的手腕后,纷纷认为她是利斐利里最难了解和笼络的君主。她的性格反复无常,且只在心血来潮时亲理朝政,这使得利斐利政场上那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混乱局面变得更加混乱。
实际上,在迦亚看来,政治不过是一件自然而又快活的活动,在暗中运筹帷幄,更能轻而易举的控制那些尸位素餐的权贵,督责他们,让他们俯首听命。朝臣们对她望而生畏,而靠近权力中心的王公贵族则对她不屑,他们在表面上毕恭毕敬,而在内心深处,他们却对女王抱有怀疑。
前不久,她最得力的助手萨尔瓦多兄弟从边境小城平乱归来,并向她提交了些被密探和斥候截获的信件。这些来往的信件中提到过女王的异性同宗、一个叫维拉的男爵和边境的领主保持密码通讯联系,并控制了当地超过半数的士兵。这样做是有损宫廷利益的。
维拉男爵在收到消息后逃离了宫廷,但在国境的关口却没有收到他出现的消息;那个领主在严刑下始终没有吐露真相,也没有出卖任何人,这使得迦亚在追查中途碰了壁。
突破需要一个机会。而她迦亚如今离开宫廷、前往异国就正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她带走了太多侍卫和近臣,这或许能让维拉男爵稍微放松警惕。萨尔瓦多正拿着刀等候反叛者出现,终于在前天送来了好消息。在迦亚隐秘的操控下,利斐利宫廷的格局正在发生改变。
下午两点,由三十辆马车组成的浩荡队列终于到达首都,停在奇美拉女王下榻的宫殿的台阶前面。从迦亚从利斐利启程开始算起,已经过去了整整半月。她即将见到奇美拉传说中神秘又美艳的女王基麦拉了。
骑士长瑞莫尔在门口接待了他们,并对迦亚表示欢迎之后,就请他们去拜谒女王陛下。迦亚穿了件蓝色和银色相间的、系有绸带的宫服,一头长发梳到左边,发间的银环闪耀着光芒。穿黑色礼服的路德维希和格哈德跟在她身后,用含蓄的眼光打量这异国的宫廷。
尤其是格哈德,他把目光放在在前面引路的瑞莫尔身上,因为他先前从斥候那里听到有关这个男人的信息,知道他是从别国逃亡到奇美拉的流浪者,出身不明、如今却身居高位的骑士团团长。格哈德想,这样的人能够得到奇美拉宫廷的青睐,他必定有足以吸引人的品质。格哈德回忆起有关瑞莫尔暴力行径的传闻、和对方那张显得有些女气的脸,忍不住挑了挑眉。
当瑞莫尔带他们穿过一间间相互连通的大厅、来到宫殿的接见厅时,迎面的一扇双扉大门打开了,奇美拉的曼陀罗女王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是一位修长、漂亮、年仅十三岁的女孩,穿花纹繁杂的长裙,两手交叠,仪态优美。
迦亚第一眼看到的则是站在基麦拉身旁的、身材更为高挑的长发男人,和他那只红色的眼睛,知道这就是奇美拉的首相,真正掌握大权的人。在利斐利,颜色鲜艳的红色眼睛受上流社会的喜爱,因为人们相信这是最接近死亡和真理的颜色,它的存在是必要且神圣的。尽管在其他国家,红眼多被指认为不详异端的标志。
迦亚在心里暗暗惊叹奇美拉首相像宝石一样的红色眼睛,面带微笑对基麦拉表示问候,感谢她的盛情邀请,并介绍她身后的是利斐利的图卡南方伯和路德维希女大公。路德维希抬眼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基麦拉,躬下身用最优美的姿态向她行礼。
看到他面前的这些景象,格哈德觉得自己光靠声音和文字所填补的世界观渐渐变得鲜活起来。他的心中对这异国的宫廷充满了艳羡,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穿着绮罗锦绣的男男女女们,同时,他也清楚的知道奇美拉会是潜在的合作对象,或是麻烦。
他善于用天赋得出对自己有利的最优解。格哈德可以坦诚的说,命运给予他的才智弥补了他身体上的缺陷:一切有关人的本质和性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利斐利宫廷目前还没有与奇美拉建交的想法——不然他作为外交官的兄长一定会跟来——但谁敢保证以后仍然没有呢,迦亚向来随心所欲,捉摸不定。
路德维希看格哈德垂下眼时的模样,就知道他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了。他们的算盘怕也是打的一样:首相不好搞,尽量不要以个人的名义和他接触,可以的话不要与他为敌。至于奇美拉的女王,小姑娘才十三岁,她在这个年龄所显露的野心和城府在未来能使奇美拉称霸一方,但不是现在。
在路德维希眼里,这个女王只是个没成年的小孩,或许她有些投巧的小聪明,但她的情绪和思想在擅长察言观色的利斐利贵族面前仍然无处可藏。还有那个一边眼缠着绷带的骑士长。路德维希认为,他看起来像个冲动的好事之人,因此没有对他投以太多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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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注释,屁话来凑x
利斐利内部政斗不断(参考拜占庭),能在里面混得如鱼得水、爬上高位的贵族心肠比煤炭还黑←这点只在某些细节里体现
姓氏代表身份,且只能够单向继承。路德维希继承公国,所以她叫‘路德维希女大公’,她的后代能冠路德维希姓,但她兄弟姐妹的后代则不行
格哈德不继承公国,封地为图卡南,叫‘图卡南伯爵’,他的后代冠图卡南姓
日落恩仇录
主线剧情
序章
那是乔·凯恩找到“那个女孩”之后的第六个月。
身为成年男性,乔想过身边有个女人会是什么样,但是一想到那意味着安顿、正经营生和终日的唠唠叨叨,他就会忘却柔软的红唇和纤弱的腰肢。
但是他从未想过身边有个女孩会是什么样子,乔对自己的家世背景一直三缄其口,但是如果问他是否有姐妹,他会摇头,摇头并不是意味着他没有过姐妹,而是他也不知道。
乔习惯于在心里称呼那位小女士为“那个女孩”,之前他每想到她,心里留下的称呼都是“安妮”,然而在发觉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之后,乔开始拒绝称那位小女士为“安妮”。
他乔·凯恩,十五岁之后就一直靠拿别人的脑袋换赏金为生,杀死约翰·盖因的奖金即使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排不到前三,也至少是前五,盖因是蝰蛇匪帮的土匪头子,他杀死过一个镇子上的男人,掏空银行的库存,然后叫女人和孩子们挨个从家中找出值钱的玩意儿,像是银行家们在纽约为税务员送钱那样献给他。
约翰·盖因在阿巴拉契亚山脉以西,是很多母亲拿来吓唬孩子的名字。
而那个女孩则是乔在路易斯安那州的一个破谷仓边找到的,当时那个女孩儿准备一把火烧死谷仓里的强盗,结果被捆住双手吊在了树上。
太残忍了……乔想,他一开始以为那是个男孩儿,因为那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和破布一样的衣服完全不像是小姑娘的,小姑娘应该是漂漂亮亮的,乔想起他在城里看到的那些小姑娘。
所以救出安妮·盖因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旅店的女服务生给她洗了个澡。
安妮是个神奇的女孩儿,乔又常常会这么想,她四岁之后就没再见过父亲,半年前又和母亲走失,偷走商店里的地图,扒开尸体弄走死人们遗落的子弹和手枪,这半年,她就这样独自在西部活下来了。
然而近期的发现却改变了乔的看法。
乔盘算着该如何与“那个女孩”相处,或者是……如何去处置“那个女孩”,乔认为孩子是无罪的,但是既然安妮·盖因是约翰·盖因的女儿,那么他和她之间的窗户纸迟早在某天会被捅破。
“乔!看!”
面前,“那个女孩”用树枝狠狠的将他脚边的一只蝎子打飞了出去。
“你应该叫我凯恩,”乔撇了一眼安妮,接着把架子上的松鸡骨头收进小袋子里,用它们去抓些野兽从来都很奏效,所以他吃完松鸡之后总是会留下那么些骨头。
“那好,乔,”安妮双手叉着腰,“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安妮学什么都很快……乔把地图丢给她,她已经熟练的学会了用怀表、植物的影子及日光来判断时间和方向,她知道哪里有水,那里有狼,甚至哪里有态度友好的印第安人。
“还有半天时间,”乔把东西放进袋子,然后跨上马,安妮的坐骑则是一头骡,他记得她几个月前骑得还很蹩脚。
“那儿是什么样的?”
“那儿叫日落,”乔的眼神平视着地平线,“他们说在那儿有我父亲的线索,然而我觉得那个名字更像是家。”
“答非所问。”
“因为我根本没有去过那儿,”乔踢了踢马肚。
在飞扬的尘土中,是落日的轮廓和小镇的深影。
我的家具开口说话了。
啊哈。终于。我对自己说。这一天终于到了。艾迪,你疯了。
“实际上,我们从来都能够说话。”沙发向我解释道,他的声音很像是那种六十年代的电影旁白,非常浑厚,所以可能二手家具店的那小子说的是真话,这确实是个古董沙发,“只是人类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得到。”
“闭嘴。”我知道这样十分粗鲁,但还是打断了他,“你们只是我的潜意识。家具不会说话。”
但我的笔记本说服了我。或许他经常趁我不在自己偷偷上网,因为他听起来好像比我还聪明。
“潜意识可没法告诉你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何况,就算真像你说的,相信自己的潜意识,又会有什么损失呢?人们时常对自己说话。”
好吧,我不清楚。
但或许他说的有道理。
我的家具开口说话了,而这样的生活其实还不坏。
每天早晨,闹钟朱莉都会把我叫醒,家具们会抢着和我道早安,起居室的家具更有优势,这让其他屋子抱怨个不停,所以我偶尔会选择到沙发或者浴缸里睡一晚。穿衣镜奎拉克是个啰嗦的小子,但他的品位不坏,避免了我穿一些不合适的搭配出门——虽说我更喜欢待在家里,但总有这样那么逼不得已的时候。冰箱米莎和微波炉罗尼是一对好搭档,前者会告诉我什么时候该去采购,什么时候该扔掉那些过期的食物,而后者则会提醒我不要总吃沙发食品,偶尔也要自己下厨。
最棒的是电影时间。家具们对电影的口味不一样:有的喜欢喜剧片,有的喜欢恐怖片,还有的什么都不在乎——我说的就是遥控器——他只希望我能不停的换台。
能够和什么人一起讨论电影情节,猜测接下去的发展,或者吐槽导演那些烂透的特技,这感觉实在好极了。
可我很快意识到,能够听到家具的声音,给我带来的并不只是喜悦。
某一天,邻居家的不知道哪个臭小子的棒球从敞开的窗户飞进了我家里。我像往常一样朝着他大吼,叫他滚开,离我的草坪远一点。等我回到屋里时,迎接我的却是让人不安的沉默和啜泣。
我这才注意到,我的马克杯被棒球砸到了地上,碎了。
“丹?你还好吗,丹?”
“他会没事的,我能把他拼起来,他不会死的……对吧?”
最后依然是笔记本奥斯丁回答了我。
“我们是家具,艾迪。”
“家具都有这一天。”
从那一天开始,我开始加倍的爱护我的这些好朋友们,每一次需要更换电池或者维修的过程都像是一场手术一样煎熬,可家具们一直在安慰我。
“没关系,艾迪。”
“不要紧,艾迪。”
“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艾迪。”
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家具们一定是对的。
可是我错了。
我们都错了。
结束了和律师的会面,我焦急的赶回家里。外面的地方真是糟透了。到处都是人类走来走去,而家具们从来保持着沉默,不愿意开口说话。
当我推开门时,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我的客厅里一片狼藉,沙发上满是抓痕,茶几翻倒了,花瓶掉在了地上……一只巨大的蠢狗正在撕咬我的抱枕,羽毛飞的到处都是。
家具们没有开口说话。
无论我怎样呼喊,都没人回答我。
只剩下死一样的,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
不,不不,不!
这一定只是一场噩梦!
一个小个子男人站在门口向内张望,他似乎在向我道歉,因为他的狗闯进了我的家里,并且表示会赔偿我的损失。
赔偿?他要怎么赔偿我的朋友,我仅剩的家人,我的……我的家具们?!
怒火涌上头顶,我抓起很久没再使用过的球棒,朝着他冲了过去……
我的邻居发疯了。
他用球棒袭击了一个无辜的人,在被警察按进警车时,还在咆哮着“杀人犯”这样让人搞不清楚的话。
在我邻居发疯的这一天,我开始听到家具的声音。
“是的,请不用担心,我对齐拉先生的伤口已经进行止血和缝合处理,米勒夫人也没有大碍,目前的情况就是正在逃亡的彼得里以及他所持有的研究书……”雷莫这么说着,并将身侧昏迷中的齐拉身上的被子向上扯了一些。
“那……他往什么方向跑了?”
“根据目击者所指的方向……是奇美拉,陛下。”
“……”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常平静的气息,直到这一切被从马隆手中掉落的书本打破。
“陛下?”
默默蹲下捡起了书,开口道:“我亲自去奇美拉,抓回来之后一定要把他丢火山口祭天。”马隆头一回在雷莫面前如此严肃地说出了“祭天”这个词。
向来讨厌背叛,更何况是背叛了最关心自己的人。米勒夫人有多关心自己的学生,这点在外人眼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米勒夫人会不会……”
“别让她知道,到时候就谎报说他病死路上了被追去的队伍找到,回头我自己把他丢火山口去。”
“咦,什么。”
“不要惊动其他人,我去找它来解决这件事。”
“它?”
“kurt。”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伊诺尔和布鲁斯德刚刚相恋不久…………
“急诊!!急诊!!”布鲁斯德看上去相当焦急的样子,怀里抱着一……一盆伊诺尔朝医务室飞奔过去。
“哎呦我去,这是伊诺尔?怎么碎成这样。”看着盆里那一群群的黑色块状物体,这工作量……啊,海格感觉生无可恋“我能不治他不?”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刚刚,月人出现了,被伊诺尔和布鲁斯德碰上了。刚刚处于热恋中,伊诺尔想在布鲁斯德面前耍耍帅,于是主动冲到月人面前,结果就玩脱了。
原本只是因为受到攻击,身体部分碎裂。
“如果因此忘记布鲁斯德怎么办!!!”
愤怒的伊诺尔冲到月人堆里,肆意屠杀月人并试图抢回被夺走的身体碎片。结果一时失手,被月人阴了,整个碎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伊诺尔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身体也已经被拼好了。但还有一个问题……眼睛没有了!
海格“呦你不是挺能耐么咋碎成这样了?还不是得我帮你治疗。”
伊诺尔“老子用你治疗啊?信不信我他娘的捏碎你!”
这两个石以前就有点不对付。海格一直觉得伊诺尔性格太糟糕,太粗暴。而伊诺尔,他几乎看谁都不顺眼。于是以前他俩似乎也没少发生冲突。
“先、先别吵啦……伊诺尔,咱们还是先把伤治好再说吧。海格,麻烦你也治疗一下伊诺尔的眼睛吧。”
“不治。”
“海格~”
“………………”
“【请自行想象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可是那家伙的眼睛应该已经被月人带走了,我这里又没有多余的黑宝石了。……唔……倒是还有一点紫水晶,但我不确定是否合适,如果那家伙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试一试。”
“好好好!!试一试!试一试!可以的吧伊诺尔!”
“这……”其实伊诺尔并不是太愿意,但既然布鲁斯德都这么说了……“好吧,那就试一试。”
【时间回到现在】
涅夫莱特“其实……伊诺尔前辈。”
伊诺尔“恩?”
“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拆头发补眼睛呢……你头发这么长。”
“………………(海格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