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以防参与者事先绘制事后有不过审可能的情况发生……
事先告知有关武器设定的重要通知
事后会有战斗情况发生,本企不是肝企,所以战斗胜负不靠肝来决定,非常抱歉。
若有想要参与肝企的玩家……此企结束猴后或会有以肝为主的基于本企同世界观互相残杀系魔法少女企划推出。
关于武器:
魔法少女如果没有与魔法紧密相关必然需要出现的武器以外,一般情况下是没有武器的。(但是可以携带人类社会现实里有并且符合人设可购入范围内的,任何人类武器)
特殊并且强大的魔法武器可以用点数购买。(可以只提供武器类型,用点数购买并设计自己的专属武器)如不想自行设计,会有几个企划自带的魔法武器设定以供挑选。
允许固有武器的能力:(包含并类似于)可以自由变换剑的大小哦! 此类魔法中剑为必需品,默认为拥有固有武器,且剑为魔法道具,攻击强大于人类一般的剑,并且不易损坏
关于战斗:
若玩家想以相互沟通方式决定胜负与剧情,企划允许。
其余胜负决定方式:群内部以骰娘骰骰方式决定胜负。
百面骰,rd100(也就是随机100点)
拥有魔法武器(固有武器)的情况:骰娘掷出点数+3
拥有点数购买的魔法武器的情况:骰娘掷出点数+6
拥有固有魔法防御道具的情况:对方骰娘掷出点数-3
拥有购买魔法防具的情况:对方骰娘掷出点数-6
道具只是给玩家在点数差距较小时有反杀的机会,再三重申这不是肝企。战斗可以沟通解决。
若是100里骰到5以下包括5的情况:濒死。由对方选择是否补刀,骰出1:玩家人设死亡(百分之一的死亡概率……打架里总会有意外发生,百分之一的点背请不要怪社会……怪命运就好了)
若是100里骰到95以上包括95的情况:直接胜利。骰出100:可直接决定是否杀死对方(不是输家必死,再次重申我们死亡率很低的)
一回合内有效攻击最多者胜。(也就是谁点数大谁胜利)
Sage·Vallisneria
赛奇·苦草
住在:碧丽蕾的雾湖地区
年龄:精灵的芳龄17
种族:水精灵
喜欢:看书 最近开始学习法伊楠语,因为那里有很多关于冒险的故事。
唱歌 擅长女高音,不管什么歌都喜欢把调子提高。大合唱时遭到抗议。
亲缘——村子就是大家庭
想做的事:去圣都朝圣!因为那里有唱得很好听的组合(唱诗班)。
一句话:“啦啦啦~啦啦~啦~啦——!!!!!”
焕 -赤焰灼日(v0.7)
真名为焕,称号为赤焰灼日
属于东方龙类
无性别
·传奇博学士(EPIC LOREMASTER)
·东方龙族大图书馆管理员之一——赤龙一代管理员(2-1)
·传奇魔法物品:归引——管理者之一
·眼镜:魔法物品-鎏光镜像
·赤龙
·“你这是在玩火”【物理
·是属于需要定期剪角,不然会一直长的可怜种族...
(没有龙茸,没有。
·不爱飞
·你以为身上的那些挂坠是装饰品?是法器哒!
·性情温和
·爱好是看书,兴趣是看书。理想是一天看48小时的书。
·挺宅的,所以导致一般龙都是,只闻其名 不见其龙。
·虽然显示是人形,但胃口完全不会减小。
·爱好是包子,人肉馅的。
·↑会搞一些小恶作剧,搞完又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哦”的表情
·会故意跑到时间流速慢的位面看书,看完再跑回来拿着一摞书讲
“嗨呀怎么才过了一个小时,我已经全看完了哦”
————————————————————————
“之前厨房着火真不是我烧的!你们是不是瞧不起赤龙!”
“不。但我可怜你这个小赤佬需要剪角”
“............哦吼。晚饭有着落了。”
???-蚀骨伪灵(v0.8)
真名不详,称号为蚀骨伪灵
活尸|不死生物
无性别
职介的话姑且算是死灵法师,但它还是喜欢手撕牛肉(。
·中立邪恶
·剧毒
·意识混乱
·对亡灵生物具有极高亲和力
·(通过吸取生命能量维持活动)
·头上的光环是魔法物品——落絮之冠
·袖子和衣服下摆可以变成翅膀供飞行用
近战法(强行)一言不合掏你小心心(??
·身上和头发的黑色是感染部分
生前为制造生物,“死”后“复活”。献祭人员当场全部死亡。
(信奉某教的人员“制造”了它献祭
(而献祭内容并不是把它拿去献祭
(而是献祭在场人员的能量给它
————————————————————————
其实ta生前是█族,为了献祭强行改造了ta
献祭的真实内容是“降灵术”。
而献祭人员以为献祭内容是降神术,通过它给神打个call。
但这群人不知道多少年没用过这个法术了,而这群人的祖先信奉的又是某个邪神。
本来想牺牲它一个救一群人,却没想到直接搞死了自己一族(*1)。
但这个法术某种意味上确实有降神术的作用,
它“复活”的确受到了“神”的“祝福”。
在它复活的时候直接吸收了方圆百里的亡灵意志,和在场全部献祭人员的能量。
————————————————————————
道德和社会意识是零
日常生活是吃吃喝喝为非作歹
把生物变成骨头架子,然后和骨头架子玩举高高(???
它还是很可爱的(某种意味上
芮特在海边走了走,海水吞没裸露的礁石,那些符咒在水底闪着光芒,伴随着波涛的涌动呈现出一种迷幻的色彩,像是要把人也吞入海底一般。
“喀拉”脚边的岩石有些松动,芮特用三叉戟挖掘了一番,发现一块金色的薄片卡在石头的底端,尽管被海水侵蚀了不少,拂去表面的泥沙,依然可以从它闪闪发光的模样看出它主人当年的尊贵地位。那是曾经来此冒险的贵族遗留的徽章,芮特小心翼翼地把它整个拔出来,它的形态像是一件华丽的晚礼服,又如生出双翼的天使,上面镌刻着精致复杂的纹路,从中心到四周那纹路逐渐散开扩大,就好像平静海面被一块小石子激起的涟漪,扩散着那最初的力量。
“爱尔桃瑞丝•O•布鲁”背面这样写着,像是海的女儿一样的名字,为海而生,终葬于海,芮特不知道这个贵族小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捡到这个徽章的时候感到一丝哀伤,像是某种执念的禁锢,像是某种命运的作弄,像是,和自己一样的故事。
头晕目眩了。残破的画面被拼凑在一起,奏响了,吟唱着,残忍的悲切的命运的诗篇。芮特被寄养在远方的亲戚家里,以一个奴隶的身份,为他们干活,亲戚对她很不好,孩子们也瞧不起她,尽管她是大他们一些的姐姐,可她终究是他们的奴隶。父亲把她送走以后就很少去看她了,她曾试着向前来探望的父亲哭诉亲戚对她的虐待,换来的不过是亲戚更加残忍的毒打。父亲是个懦弱的人,他无法挽救自己的孩子。从那以后她也不再期待父亲的来访,而是更多地去接触自己的族人。她在那里结识了许多夜种的朋友,许多夜种都加入了一个秘密组织,她也被推荐了去,很快就以她优雅的礼貌和出色的战斗力成为了组织的重要成员。
“反抗人类暴政”,组织是这么说的。不只是头目这么说,而是组织中的每一个成员都这么说。她预感到一场腥风血雨,无论是夜种还是人类,在这一次的战斗中都将两败俱伤,只不过她没有意识到,这场演出会先在她的身上开幕。人类和夜种的双重身份,不会被任何一方完全接受的血统,如若没有压倒性的数量,终究要一个个被当做异端处决。在她落魄之时向她伸出手的组织,却做出了和人类一样的选择,只不过那个选择更为冷酷,如果说人类的处决是毁灭她的身体,那么组织就是毁灭她的心。
如果直接让她去杀自己的家人的话,她再恨自己的兄弟姐妹们也是不会动手的。只是当初那个温和地接纳了自己的人,她以为的,那个彬彬有礼,理解她包容她的人,终究是让她犯下了这一切,那药物激发了身体里的嗜血因子,也挑起了她心中的仇恨,她多么像是一个戴着镣铐的囚犯,自认为挣脱了一切,终于落入了更大的陷阱中。她庆幸,他没有料到,从那种梦境之中醒来,在惨烈的现实面前,尽管她一度陷入深渊般的绝望,却最终从命运中逃脱了,她没有杀死自己,她明白自己逃不开内心的谴责,却背负着这样的罪踏上了遥远的旅途。
是父亲的那些话,还是那歌声呢?如果没有人能够接纳她,那就自己接纳自己吧。
回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却被强烈的孤独和窒息感禁锢着,芮特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跌坐在沙滩上,海浪抚上自己的双脚,那冰凉的触感让芮特回过神来,三叉戟陪伴在身边,轻微地颤动着,像是在外界的音波中吟唱自己的歌谣。芮特想要把三叉戟捡起来。随着芮特的指尖触碰到它金属的表面,到整个掌面包覆住纤细的柄身,三叉戟的吟唱也更为的激烈,似乎有蓝色的光芒在三叉戟的表面隐隐流动,就好像被水吞没的礁石表面,那随着波涛流淌的符文。沉下心,静静地感受着三叉戟的震动,那之中流出了一种强烈的感情,是矛盾的却又调和的,剧烈的却又包容一切的平静,那种平静中蕴含着丰富的激荡的情感,化为强大的力量,满溢在四周。芮特在其中感受到了周围一切事物的感情,棕榈树的果实,搁浅的船只,生物的遗骸,海水在脚底流动,闪着荧光,吞吐着,包容着,所有这些活着的或是死亡的事物的感情和故事。
是海的结界。三叉戟中有海的元素,而这份感情却是自己的,到底是感情呼唤了海洋,还是海洋在诉说着一切,不得而知,只是这共鸣和羁绊是唯一的。芮特轻轻挥舞起三叉戟来,那三叉戟变得比之前更轻盈而灵动,银色的表面布满蓝色的咒文,带起眼前的海水向中央逆卷而去。
然后芮特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结界里出现了巨大的黑洞,像是要吞噬一切的磁力将芮特向海面吸引而去。三叉戟像是和芮特的心思连接在一起一般立刻关闭了结界,霎时一柄巨剑飞来,掠起海岸的沙土,芮特急忙拿起三叉戟横在面前挡住这快速而有力的一击,巨剑因为惯性被弹射回去,消失在尘土之中,芮特也因这冲击退了好几步,勉强稳住身体。尘埃散去,眼前的景象让芮特心中微微一惊。一个石巨人正从中心海域站起身来,右手握着刚才扔向芮特的那把巨剑,左手是被魔法光环包裹的巨大机械手,背后满满的都是各种各样的武器,像是从属于那些葬身此地的冒险者们。不知在这海岛,巨人究竟吞噬了多少冒险者的生命,口袋里装徽记的地方隐隐痛了起来,芮特赶紧稳住心神,向渣和医生的方向跑去。
眼前的地面因为巨人起身而产生了震动,沙尘在空中扬起,视野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远处的冒险者们发射出一道道的魔法光线在这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炫目。随着巨人的起身,芮特鲜明地感受到步伐变得越来越沉重,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海的中央倾斜而去。
“吾乃石之巨人西西弗斯,闯入这片海域的人,死!”没有感情的低沉的咆哮。
降裁者。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这个词。吸引力骤然变强,芮特下意识抓住了身旁的礁石。闪着咒文的礁石不如别的石头坚固,被芮特掰下了小小的一块,礁石上的咒文在手中突然闪亮,芮特一下就被抛到了半空之中,向着空中的岛屿飞去,然后芮特看到了巨人的脸,和它胸前外露的心脏。
那颗心脏像是燃烧着火焰的橙色宝石,给巨人提供着能量,巨人的机械臂里埋着各种各样的管线,形成各种回路,让它能够放出庞大的魔法阵,击退近身的冒险者们,与此同时,右手的大剑也一刻不停地向冒险者们砍去。芮特仿佛能看到自己醒来的大树底下有无数冒险者的身体出现,然后又投入到战斗中去。
越是靠近空中岛屿,芮特越能感受到高空给她带来的窒息感,脑海中陷入混沌,仿佛那底下刀光剑影、法术碰撞的声音都有些遥远了。一杆箭从身边略略擦过,芮特一惊,手中的楔石一下就掉落下去,失去了磁场的作用,芮特开始向下方坠落,同时也不受控制地向巨人飞去。两只手紧握三叉戟,瞄准了巨人的核心,就着惯性芮特调整了俯冲的姿态,向前冲去,巨人仿佛看到了她,拿起手中的巨剑挡在面前,芮特在巨剑的表面一踩,跃向半空中,调整了姿势朝机械手的回路而去。
“刺中了!”巨人忙着应付别的降裁者,却不防芮特切断了一根回路,断开的管道从中间喷出了一阵黑雾,随即巨人手臂上的一个法阵熄灭了。芮特正要在巨人的手臂上切断第二根回路,巨人却抬起了手臂要将芮特摔落,这时候又是一杆箭从身侧飞过,芮特本能向旁边一躲,箭扎进了巨人手臂上的第二根回路,而芮特也从巨人的手臂上掉了下去,身边失去了借力的东西,只有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和向着海面越来越沉重的身体,芮特闭上眼睛,想象死亡时候的疼痛,身体上感受的痛让自己真切地感受到了存在,比起空虚地度日,或许这样的冒险和生死轮回才能够感受到自己真正的心情,看着远方的大树,伸出手去触摸虚无的景象,树底下的视野,密密层层的枝丫遮蔽了天空,这天空背后,会有一条去往王都的路吗。
“喂,快醒来去打怪了,不要浪费我救你的机会!”巨人造成的重力变换让身体很沉重,芮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绿色头发扎双马尾的女孩子,披着高领披肩,踩着长长的靴子,手上缠满了绷带,正拿着一本写着密密麻麻公式的魔法书,苦恼地俯视着她,“算这些很麻烦的!” 好像是风间医生的伙伴吧,芮特这么想着,撑起身体坐起来。“我叫尼科,你就是那个把医生叫走的姐姐吧。”“谢谢,我叫芮特。”芮特靠着三叉戟支起身体,环视了一下四周:“你看见过一个戴着长耳朵头套的……”看着尼科表情有些怪异,芮特想打住这个话题,但是尼科还是指了一个方向,“渣先生在那里,另外,别吃棕榈树果实。”两句话没有什么逻辑,但芮特还是谢过了尼科向渣跑去。
芮特花了很久才能确认眼前的男人,不如说是青年,就是渣本人,他此时已经摘下了头套,脸上烧伤的痕迹在红发下若隐若现,完好的独眼聚精会神地看着巨人,手中是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弓箭,箭已搭在弦上,弓也拉成满月。像是早就知道芮特走过来了一般,他没有回头,死死地盯住远方的巨人,说道:“你是要来感谢我吗?”
“嗯。”此时远方传来了一声巨响,似乎是冒险者破坏了核心,盖过了芮特接下来说的“谢谢”,大概是没听见吧,芮特心想,回头再说也不迟。
“我去确认下状况”,她朝着巨人跑去。
当一切尘埃落地
当红色的黑暗再次陷入沉睡
重生的王者,也黯然退场
归来的勇士,堕为黑夜的奴隶
一个时代已经结束
另一个纪元即将开启......
昨天还在相互厮杀的我们
今天却站在同一战线,相互扶持
可能
这和平过于短暂
但每个人都珍惜着这短暂的和平
一位勇士
让更多的人追求了光明
而自己却坠入黑暗
在黑暗蔓延的同时
光明也在慢慢扩散
“我拥有力量,却无法守护自己所爱的东西......”
这是那位勇士堕落前的最后一句话
这便是影之训练营的教官
这便是你们口中的那个恶魔
这便是我所爱的那个笨蛋勇士
这就是......猩红的故事......
尸体广播:
花井葵在花坛死亡
——————————
行动路线
封杭【教学楼-艺术楼】
罗卡【教学楼-艺术楼】
宗政迅【艺术楼-食堂】
苏麟【艺术楼】
白棂【艺术楼-花坛-实验楼-花坛-艺术楼】
唐白开【艺术楼】
蝶野光【食堂-教学楼】
橘阿崎那【操场-艺术楼】
许清晓【花坛-医务室-微机楼】
许阳月【花坛-医务室-微机楼】
第五言【教学楼-艺术楼-微机楼】
江远【教学楼-艺术楼-微机楼】
莱奇【艺术楼-食堂】
——————————
物品获得
封杭:一张信用卡的左半边
罗卡:一张信用卡的右半边
许阳月:拍立得
白棂:烟雾弹
唐白开:(目前)打不开的随身wifi
江远:咸鱼表情包
——————————
下一周的时间是
第一天下午-第一天傍晚
请想动手的玩家在周一之前提交给系统
1
“怎么回事啊!”
“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啊!”
“你究竟——有没有一点自觉!”
很久没有这么大声地,喊出这样长的话,不自觉攥成拳头的手砸在了食堂的桌子上,回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反射着,却不知道有没有传到对方的耳朵里。
“游戏,就是游戏哦?”
花井葵若无其事地看过来,带着那个,还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笑容。
“不然呢。 ”
2
非常残忍。
仿佛有所预谋过一样的,轮回开始,就在这个地方,和这个人碰面,这个自己“几个小时之前”“杀死”了的人——游戏本身是不应该有自我意识的。
葵笑着看着迅,那种莫名其妙的,无法言明的笑容。无法直视,没有勇气直视,所以低下了头。对方会离开,这样的话,已经听到了向着门外的脚步声。
“等一下!”
为什么会叫住她呢?
“哈?叫我?就?你?”
想说的那些话,被这句死死的噎了回去,那个没有明确产生处的意识,片刻间化作了其他感情。
“……”
迅眯起眼睛,十分烦躁的感觉,无法控制住,他想宣泄出来,将那些一直以来没能表示出来的不满。
“你停下。”
上前一步,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表情,但是那溢出的烦躁感对方不可能看不出来。
“干嘛呀,人家不要和小蚂蚁吵架啦。”
“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啊!”
“你究竟——有没有一点自觉!”
“游戏,就是游戏哦?”
“不然呢?”
“这种垃圾玩意称为游戏……为什么就这么接受了!你有没有好好想过?!”
"不然呢?难道你是认真的想致人于死地吗——人家哪有你那么聪明啦?”
“……不。”
该如何继续下去。
这个事实,明明已经知道很久了,但是却麻痹着自己去忽视它。
该如何告诉自己。
“……这个游戏,就算胜利了也无法结束的……你……为什么这么轻松啊!?你就没有想过怎样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吗!”
没有回应,葵是说话了的,但是听不见,把头低下来,看着地面,听不见,视野模糊了,为什么呢。
“……傻子。”
“那,和傻子对话的你还真是聪明绝顶呢。”
谁是那个聪明绝顶的人?
3
“啊,你好啊,醒了?”
“挺快的嘛。”
晓光看着唐白开坐起来,抖落身上的黑色纸屑,白开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对他的招呼没有任何回应——像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它当回事。
白开把自己的手册扔给了晓,这是他唯一的回应,也是唯一可以做出的回应。
晓光伸手接住本子,蓄力,扔了回去,精准地砸到白开脑门上。
“这种东西我都知道啦——”
——对系统做这种事没有任何意义,除了展现自己的绝望。
晓光坐在讲台上,双腿晃着,拿出一包水果糖,撕开包装袋,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从中掏出硬糖,一颗一颗向着白开挨个砸了过去。
“吃吗?”
糖果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顺着衣服滑下去,撞在地面上发出声响。
“...不用了。”
白开没有闪躲,更没有去捡被扔回来,弹开了的小黑本,他只是茫然地看着晓光。
“你……“
“嗯?”晓抬起头,剥开糖纸,把这颗糖砸了过去。
“算了。你,没有别的事情吗。”
白开仍然是无动于衷,晓光看了看他,干脆剥开糖纸自己吃了起来。
“你才是,就没有点想说的吗?”
他把整包糖重重地砸在讲台上,讲台撞击糖块发出了闷响,像是提醒着这包糖的重量。
“我很闲,所以直到我吃完这包糖为止,你可以和我随便聊。”
晓光翘起腿,向前欠身。
“...没有。”
晓光面带微笑看着他,他看出了对方的犹豫,有一些意思含在没有说出的话语里。
“但我不会去做的。没有必要。”
“...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再这样了。”
白开拿出随身携带的刀子,双手给晓递过去。
“可以的话...请。”
“好”
晓光接过刀,跳下讲台,大力拉开窗户,演示了非法高空坠物。
“想回去吗?哪里都好,只要不是这个鬼地方的话。”
他回头看着白开,闭上了那只黑色的眼睛。
“...没有地方可以让我回去。留在这里也没关系。”
“是吗?你的人生就悲惨到这种程度了吗?”
晓光又爬上了讲台,把胳膊肘拄在膝盖上,托着自己的脸。
“既然你觉得怎样都好了,那如果这个世界哪里不对的话,给我讲讲呗?”
“我说不出来。反正,现在要是成为别人的绊脚石,还不如...。”
白开回头,眼神有着明显的回避。
“假如这个世界必须依照手册上的规则来...那我...只是不想做凭添他人烦恼的事。”
“是嘛,那你可真够给我添麻烦的。”
晓光双手撑在讲台上,向后仰去,
“听好了,我想让你活,所以你不能妨碍我的这个小目标,ok?”
“......我”
“做不到的。只有这个。”
“那就不要冠冕堂皇地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又一颗糖飞了过去,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在了白开身前。
“不给他人添麻烦就意味着不重视自己吗?劝你还是好好想想。”
“把糖吃了。”
4
“没关系的,游戏是,大家迫不得已。”
莱奇拍了拍迅的肩膀,“葵肯定也明白,她只是那一瞬间不冷静而已。”
——反而是莱奇他,显得太冷静了。
迅抬起头看着他,他鼓励性地微笑了一下,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问一下。”
“现在如果敌人只有一个,你会选择立刻干掉他,结束这轮游戏吗?”
迅稍微有点惊讶,莱奇应该不知道上一周目的结束发生了什么——晓光死了,那个“唯一的敌人”不存在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意义。”
“那么,【—————】?”
莱奇把自己的手册翻开,直接给迅递了过去。
“这……你?”
“有无论如何都想守护的东西,就必须牺牲什么。”
“想守护什么?”
“大家。”
“【————————】”
“——但是按照规则杀戮,游戏也并没有结束。”
迅抬起头,说着这句话的莱奇,异常的平静。
“所谓的必须牺牲,真的是必须的吗?”
莱奇看过来,他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回答。
“之后,怎么办?”
迅盯了回去,这个游戏肯定存在问题,已经明白的是按照规则继续游戏是没有尽头的,如果想彻底迎来结束,只能从游戏本身进行攻略——这是他很清楚的事情,这么问的原因,也许,只是他需要“同伴”。
说不定吧,又也许是不需要的——“就此别过”没有必要再出现第二次,他这么告诉自己。
“我也没有头绪,但是或许可以从晓光身上入手……我感觉他不可信,没准那回真的是他杀了我。还有手册上多出来的这些……在这些奇怪的事情里,或许能发现突破口。”
“——出色的先驱同学,这次我还能派上用场吗?”
5
没有观众喜欢懈怠了的演员的演出,不存在研究员对没有结果的实验感兴趣。
这个游戏真的存在价值吗?
倘若真的是无聊的神明开始选择自己的继承人,那么为什么不去问问他本人呢?
唐白开接下了晓光扔过来的糖,终于。
“.......抱歉...我不想考虑那些...我承认自己,就是无能。”
撕开包装很顺从的把糖塞进嘴里,却一直保持低垂着头的姿势。
“……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我。”
没有关的窗户吹进了冷风,白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扔了出去。
6
之后发生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这部分”记忆就在这里停下了。
有其他的存在执行了剩余的部分,事实就是那样——这个地方不存在科学。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做什么?
7
当见到了想逃避的人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行动路线
封杭【花坛-教学楼】
罗卡【小卖部-操场-微机楼-艺术楼-教学楼】
宗政迅【食堂-操场-艺术楼】
苏麟【钟楼-小卖部-操场-艺术楼】
白棂【医务室-微机楼-操场-艺术楼】
花井葵【食堂-花坛】
唐白开【教学楼-操场-艺术楼】
蝶野光【操场-食堂】
庄典【小卖部-操场】
橘阿崎那【操场-医务室-操场】
许清晓【操场-教学楼-花坛】
许阳月【男生宿舍-医务室-操场-教学楼-花坛】
第五言【钟楼-花坛-教学楼】
江远【钟楼-花坛-教学楼】
莱奇【实验楼-操场-艺术楼】
————————————
物品获得:
唐白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到口袋里的一小袋水果糖
封杭:没有装填子弹的手枪
莱奇:钢笔(突刺)
花井葵:眼药水
江远:iphone9
晓光:白开的手册
白棂:无限存储U盘(蓝色款
庄典:高级咸鱼
——————————
物品损失:
蝶野光:手册
唐白开:手册
晓光:手册
——————————
下一周的时间是
第一天上午-第一天中午
请想动手的玩家在周一之前提交给系统
我终于也连图都没有了.jpg 一句话滑卡画完再删
行动路线【男生宿舍-医务室-操场-教学楼-花坛】
组队都懂的(nm)
-
【在男生宿舍醒来】-【路过医务室跟突然出现的白棂打了一架】-【在医务室和那那白棂交换了情报】-【在教学楼找到老师(差点被甩)】-【和老师移动到花坛 并和那那白棂发了短信】
联邦总统+合议庭+其统下的军队
对抗
贵族们
这个世界正在演变,新生的力量在蚕食古旧的贵族们,但是根系不是这么好拔出的,一下子拔除而没有钻进土壤深处的浮根们无疑会导致大树的衰弱甚至消亡,但很明显,如果贵族们没有找到新的力量,最后的下场只有消亡,即使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很显然,目前,只有一部分的贵族意识到这一点。
时间过了十点半,科长又不在。
正好是能偷跑提前下班的机会。
本来,按计划是这样的。
虽然现在这个时间点我也确实离开办公室走在外面,但却不是因为自身的机智赚来的自由。
相反,正是被科长遣出来做一些根本不应该由我来干的事情。
很不情愿的,在知道目的地的情况下也慢吞吞地走着。如此任性的渎职,是因为我实在是——
【你听说了吗,那件事情。】
【是那个杀人事件吗?】
——对人类生不出好感。
【对啊对啊,就在凌晨发生的事情。】
他们太过傲慢,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会摆出一副自己是主角的姿态,指手画脚,评头论足。明明只有短到可怜的寿命,却不知道自己的渺小,为无谓的事情烦恼牵挂。
【好像还是什么厉害组织的人呢】
尤其是在那件事情发生后,他们这样的特性就更加明显了。敌意,猜疑,恐慌,之所以有这样的感情出现,是因为他们从没有想过和别的存在平等生活过,他们才是世界的主人,而我们是未经允许闯入他们庄园的不速之客。持无谓态度的是冷漠,而有求于我们的是欲望,无论是什么样的态度,都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滑稽表演罢了。
【听说头被直接砍下来了呢】
嗯?
啊,找到了。我停下脚步,不再偷听路人的闲聊。
科长给我的任务无聊至极,让我把某个翘课的初中生给带回去。
现在那个初中生还毫不知情地在桥边入定。
【好孩子怎么逃课来钓鱼。】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吓得她浑身一激灵。
【妺,妺罂歧!】
【没大没小,你把姐姐两个字当鱼饵丢河里了吗?】
我面前的小女孩腼腆地笑着,但是我从她表情上看出她并不想加上姐姐两个字,这时候就要采取一些手段。
【啊疼疼疼疼!姐姐,不要拧耳朵!姐姐我错了!疼!】
【我只是想帮同学把掉进河里的酒精巧克力钓上来的QAQ】
我看了一眼鱼钩上融化得只剩包装纸的费列罗,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所幸此时科长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得救般地接通了电话。
【最新接到一起凶杀案,速去现场,地址我随后发给你。】
平日里笑嘻嘻的科长的语气竟也变得严肃起来,甚至连到底有没有找到莉莉都没有问我,仿佛之前根本没有让我做这件事情一样。我预感到这次的事件不太妙。
嗯?说起来莉莉呢。
我回转身发现这小兔崽子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以前也没见她这么讨厌我啊。
算了,现在没时间再去找她了。
***
说实话,我是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平淡的日子过久了,就会不自觉的放松警惕,认为糟糕的事情总不会发生在自己身边。心中暗暗谴责自己的疏忽,不知不觉已经接近了目的地。
赶到现场的时候,科一的成员已经在了。案发地点是在民居内,因此有人守在门外。
金色的秀发衬上淑静的气场,若不道破的话恐怕也很难得知性别是男性吧——妖精百里沙,得益于种族的天赋,有着不输于阳春白雪的秀丽外表。尽管有着花瓶般的外表,然而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在某些事情上甚至会严肃过头。是科一公认的工作狂,基本上有事件发生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
【……】
目光交错,我从他的眼神中再次确认了事情的严重性。
死者白河,男,27,人类,监管科科三成员。
与此同时,屋内传来了声音。
【我们就是安安分分做实验,招谁惹谁了我们白河!】
招谁惹谁了呢,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人不会无缘无故被杀,恶果也常常伴随着孽因。
【几点的案子?】
我问百里沙。
【凌晨三点。】
【那怎么现在我们才接到通知。】
【警察局本来以为这是一件‘普通刑事案件’,但后来调查到白河是我们的人,才想到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才转交给我们的。】
【啧……】
我皱了皱眉,这简直是添乱子。
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弑”这一杀手组织与上层有合作的现实,如果现场没有能够显示妖怪活动痕迹的证据,即使有怀疑,但迫于上面的压力,也会将这种案件默认为“普通刑事案件”处理。因此也会有许多妖怪杀人害人却因为隐蔽性好而被掩盖过去,逃过监管科的追捕。
不过监管科设立本身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护稳定不产生恐慌,因此如果这些家伙能做得不被发现,那么人命也是不值钱的。
但是在调查后如果能确认不是“弑”所为而进行重新取证的话,警局的先行活动就会对监管科的取证产生不小的阻碍。
快步走进现场,情况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人类的警察也不是废物,现场维护确实做得很好,但那只是对于人类而言。于我们而言,他们进入现场的举动就是对证据的破坏。
他们不会保存残留在现场的气味。
人类和妖怪种族不同,留下的气味也是不同的,藉由这一点再加上科三的帮助的话,这种室内杀人案能很方便的分析出案发现场是否有妖怪出现过的信息,但现在都是空谈了,因为整个房间都已经被人类的气息覆盖,想嗅出什么妖气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依靠一般的调查手段了。先问一下已经调查到的进度吧,我内心思忖道。
如此考虑的我把目光投向了刚刚在屋内替白河委屈的科三成员玛丽——由于是玫瑰花妖的关系我一般叫他小玫瑰,是的,他,尽管一头柔软的长发还穿着女装但是是男性……该死,监管科净是这样奇怪的人。
话虽如此但他好歹也是负责管技术和分析的科三成员,我便开了口。
【尸检结果怎么样?】
【啊!小妺姐?我都没注意到你来了……诶,尸检报告吗……嗯……尸体身上有激烈打斗的痕迹,但是现场却没有除了白河身上以外的血迹,而且致命伤是在头部,是被利器一刀砍下的……】
【打斗的伤痕是生前还是死后?】
【生前的。】
怪了……明明有激烈的打斗痕迹凶手却没有一点受伤?单方面的虐杀吗……
【还有什么信息吗?】
【哦对了,尸体上发现了金色的长发,我们调查发现和她姐姐的特征是一致的。】
【能确定吗?】
【还不能……头发已经让人送去科里化验了,一起送过去的还有一把疑似凶器的沾血的刀。】
【还有吗?】
【苹果。】
【苹果?】
【在白河家桌子上有一盘切开的苹果,和沾血的刀放在一起的,应该是生前想吃的吧。】
只是生前想吃吗……我没说出口。在确认了没有更多的信息之后,我便找了个角落独自思索起来。
百里沙见状向我走来。
【歧。】
我冲他摇摇头,示意我还在整理线索。
白河和他姐姐关系很差的事情我们都是知道的。如果不考虑别的因素,这简直就是一起简单的因为恨意而发生的罪孽。再加上有目击者最后见到白河的时候他正和他姐姐在一起,似乎罪犯两个字已经刻在了他姐姐的身上。
【你们在案发后有联系过白河的姐姐吗?】
【有尝试过……但是电话打不通,警察去调查过她家的住址,人也不在。】
百里沙摇摇头,虽然没展现出什么表情,但无疑是有些失望的。关键的线索人物却找不到,使得案情更加复杂了。
【警察也对白河前任两个女友调查过了,似乎并不知情。】
由此一来的推断简直是简单明了。
【目前来看白河的姐姐嫌疑太大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接着说了下去。
【但是……线索太过集中的指向同一个人却让我感到怀疑,这件事情,恐怕背后另有玄机。】
我点点头,在这一点上我和百里沙达成了共识。如果事情这么简单,恐怕警察局在向我们上报的同时还会拿这个来邀功吧。于是,我继续补充道。
【此外,如果你是白河,你的姐姐在夜里来拜访你,你会给她切苹果吗?】
***
白河死后已经一天了。
在整理完证物,完成对现场的封存以及尸体的处理事宜之后,对案情的推进暂时陷入了停滞。
倒不是因为科三的人在拖延。虽然平时那群人老不正经,但是这次受害者就在出现在自己部门,所有人几乎都闷着一口气在严肃认真地工作。越早给出答案,就能越早给逝去的伙伴一个交代。在这样的心情下,工作进度要比平时快出不少,刀和头发的化验结果,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吧。
所以说,真正造成阻碍的事情,是铺天盖地的新闻记者。这次事件不知道是谁透出了消息,白河是监管科成员的情报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刊登在各家报纸的头条版面上。现在监管科门外已经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人都知道,作为政府设立来专门处理妖怪事件的部门却出现人员被害意味着什么,如果能抢先一步得到相关消息又能获得多大的利益。现在随便出去调查只会被各种骚扰,还不知道他们又要想象出什么样的“现实”。
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总科长召开新闻发布会来暂时满足一下这些记者了。
这么想着的我刚趴到办公桌上想要休息一下,就看到莉莉神情紧张地走了进来。我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知道又有事情要做了。
【出大事了。】
【……】
【什么事。】
【又有人被杀了。】
【又是我们的人?】
【不,是平民。而且时间都是在今天凌晨,一共发现了八名死者。】
【一天!八个?】
我的头一下子疼了起来,这件事加上昨天的案件,不尽快解决的话,恐怕政府的公信力会糟糕到一塌糊涂吧。如果到了那个地步,那估计监管科离解散也不远了。
【死者是五名妖怪和三名人类。而且而且,死者的特征,死亡地点以及死法都和四天前的那个事情都好像……】
【什么,四天前?四天前没有案子啊!】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失忆了,但是瞥到莉莉转瞬即逝的吃惊表情后我确认了一点——之前有什么事我没得到通知,而现在她说漏嘴了。
【嗯?所以说四天前发生了什么?】
莉莉犹豫了一会儿,不过并没有犹豫多久。
【‘弑’的一名执行者在做完任务之后并没有向组织反馈信息,最后被负责他的寻人者在废弃仓库找到时已经死了。】
【那为什么这件事情没有立案呢?】
【……我不知道,可能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
我也是想太多了,莉莉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呢。
【你有认识的‘弑’那边的人吗?】
【诶,诶,什么?】
莉莉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嗯?你不认识?】
莉莉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诶……我……听人说的。】
也是,虽然不是说“弑”那边的人怎么样,但毕竟是个杀手组织,鱼龙混杂。莉莉这种天真烂漫的性格,认识那边的人的可能性还是比较低的。
再说,我不是有知道的人认识“弑”那边的成员吗,还是个工作上超靠谱的人。
【好啦不为难你了,我知道该找谁了。】
说完就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啊对了,虽然是说漏嘴,但是还是感谢你的情报哦。】
***
“弑”这个组织的存在已经有一些历史了。不管它成立的初衷是什么,行动的理由是什么,结果终究是一致的——那就是杀人。不过对于我来说这倒是无所谓的,毕竟人类一直以来都在做这件事,不通过妖怪之手,也会用其他手段,刀剑、毒药、甚至言语。
真正麻烦的是这个组织与高层的合作,导致但凡与弑相关的案件都会被静默处理。这一规则就会被很多妖怪钻空子,使得监管科的工作难上加难。不过换个角度说,监管科的成立一定角度上也是拜“弑”所赐,对于这种强大却又不完全听话的组织,人类高层更想要能够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鹰犬吧。
一路走到科一的办公室,路上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好像听见科二的科长在对着电话吼说什么“不计成本把室内所有的闲置废弃仓库给买下来”之类的——还真是科二特有的支援调查手段呢。
百里沙这时候正在办公室坐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百里沙。】
【百里沙!】
他这才反应过来,一副思绪被打断的样子。
【歧……】
【你知道四天前“弑”的那件事情吧。】
百里沙默默点头。
【刚刚我也在考虑那件事情和今天发生的事的联系。】
【那你知道为什么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们这里却毫无动静吗?】
【本来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弑’的老板夏安第一时间就来找我们总科长说了,但是总科长拒绝帮忙‘弑’处理这件事情,所以除了一部分有‘弑’那边的情报网的科员,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根本还处在封锁中,更别提立案了吗……
可是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不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的话,势必会对今天发生的一系列案件的推理产生极大的阻碍。虽然总科长确实拒绝了帮助“弑”,但是那只是站在监管科的立场上,如果我以私人立场来调查应该不会造成什么问题……
何况就算我现在不管,以事态的严重程度,很快也会收到调查指令吧。在这种情况下,尽可能早的获取信息是最好的,在科四如果不能随机应变的话,是无法成为一个好科员的。
打定主意。
【我记得你有认识‘弑’组织的成员吧。】
百里沙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想调查蓝临的事情?】
随后便摇了摇头。
【调查倒不是问题,问题是现在怎么从这群记者的包围中出门。】
我微微一笑。
【嘛,这种事情,简单地交给我来就好啦!】
大概十分钟后,两名清洁工阿姨推着一车垃圾从正门走了出去,纵使记者们对于工作都十分敬业,但还是尊重辛勤劳作的阿姨们,纷纷让开了道。整个场面就仿佛是皇帝出巡一般,一条大道就这么从人群中赛艇破浪一般地划开了。
总算远离了人群之后,其中一个阿姨终于忍不住了。
【味道好糟糕……】
【这主意不是你自己想的吗?】
【是啊,不管怎么说这下就完成出门的难题了,之后就可以展开调查啦!】
我撕下面具,长吸了一口气。
【不行,果然还是好糟糕……】
门外的记者中,也是有身为妖怪的存在的,就算用变化之术也是有被识破的可能,毕竟以记者为职业的妖怪也不是吃素的。但是如果是完全不使用法力的易容术的话,完全不会被侦测出有什么异常。解决了外表之后就是自身的妖气问题了。我的话倒是没什么好担心,是少有的完全差觉不出妖气的类型,在这方面根据以前的经历我有着绝对的自信。至于百里沙……我就想出了依靠垃圾车的味道来掩盖的方案,虽然实在是很痛苦,但是效果还是很完美的。
作战大胜利!
刚想摆出胜利手势,便被百里沙打断了。
【喂,你想怎么样,太张扬会被人发现的。跟我来。】
这样说着,一边拖着我往他家中去了。
***
进了百里沙家门的第一眼,就看见一名以极其妩媚的姿势趴在沙发上的少女。我当时就愣了一下,尴尬地笑着说。
【没,没想到你喜欢年轻姑娘啊……】
结果平时没啥表情的百里沙竟然侧过脸来瞪了我一眼,缓缓说道。
【阿布铃,‘弑’的执行者,现在跟我合租。】
【哦!这就是你在‘弑’认识的人啊!】
百里沙不置可否,直接和沙发上的少女说起了话。
【铃,这是我的同事妺罂歧,她想以个人身份调查一些关于蓝临的事情。】
这家伙办公的时候还真是各种单刀直入呢。我站在百里沙后面暗暗咋舌。
而沙发上,被称为阿布铃的少女在听了百里沙的要求后,脸上逐渐浮现出了很不合时宜的微笑。
【姐姐也对蓝临的死感兴趣吗?】
愉悦的语调就像是逛街发现了新的毛绒玩具,这让我浑身不自在。
“弑”的人都这样的吗?百里沙是怎么受得了的?我心里飞快地嘀咕着。不过与阿布铃的对话也不能停下。
【嗯,是的,因为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也和这件案件有关,可以的话我想能现场调查一下。】
之前已经从百里沙那里得知,“弑”的寻人者在发现蓝临的死亡后第一时间封印了现场,保证了没有什么证据会被销毁破坏。也正是由于这点,我认为这个初次事件(暂定)的调查要比之后接连发生的事情的调查更加重要。
【诶,那正好啊,我也想去现场看看究竟呢。】
【你之前没有去调查过吗?】
【一个人去看的话,会很无聊吧。啊,你该不会觉得因为是同伴所以有必要去关心一下吧?才不会哦,‘弑’里面有那么多的成员,怎么可能每个人都会在乎到。再说,我平时做生意也很忙啊。】
【做生意?】
【姐姐也要来吗?我给姐姐打折哦?】
【啊?嗯?】
她一脸很期待的样子看着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答应下来会很不对劲……
【铃,不要胡闹。】
最后总算是百里沙扯回了话题。
【好啦好啦,先做正事对吧。】
少女从沙发起身跃下,向门口走去。
***
这间废弃仓库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不,不应该这样说,毕竟四天前刚刚被使用……作为杀人场地。
仓库的大门已经被下了封印,没有通过那名执行者的允许的话是没法正常打开大门的。不过刚刚已经通过阿布铃的介绍获得了允许,接下来只需要专心调查就好了。
【那我要开门了哦。】阿布铃歪过头露出微笑,提醒道。
门打开的第一时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原本封印是把仓库内的时间都停滞住,现在一旦解开,时间重新流动,风就把弥漫在仓库中的不好的气息带了出来。
但三个人也并没有因此后退一步,我和百里沙是因为工作,而阿布铃,似乎有些陶醉其中。
我嗅了嗅飘出的气味,并没有感受到有人类活动过的气息。不过还是用专门的瓶子收集了一些气息样本,打算等回去之后交给科三再仔细审查一遍。
确认了这样的基本信息后,我们三人走进仓库,死者的尸体还在那里,并没有移动过。
死者,蓝临,男,24,蓝孔雀妖,“弑”的执行者中一员。
我确实见识过不少猎奇的杀人方法,但是这样的死状,虽说不是最惨的,也是比较让人震撼了。他的嘴巴备用针线缝住,根据之后案件的情报嘴巴里应该是大量的玻璃弹珠。四肢都被折断了,腹部被切开,肠子也被拖出体外堆成一堆。除此之外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刀伤,不过都不是致命伤。按这些伤口的推断的话,应该是被折断四肢失去反抗能力之后一点点折磨致死的吧。被封住嘴唇,看着自己的肠子被一点点扯出来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只能痛苦地扭动直到意识模糊。
【呵,真有趣。】
阿布铃竟然浅浅笑出声来。
【铃!】
百里沙呵斥道。但阿布铃并没有理会。
【这是要倾注多少感情才会做出这样的杀戮呢?这种并不仅仅是为了夺走一个人的性命,也是利用死为题材,缓慢优雅地进行的的创作!这难道还不够有趣吗?】
【她说的没错,百里沙。】
我接过话头。
【杀人者应该是对被害者心中怀着极大的恨意才能做出这种事。百里沙,你之前的调查有关注过和蓝临关系不好的人吗?】
【是的。蓝临之前的几任男女朋友我都调查过。】
几任?男女朋友?我稍稍惊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现在要关注的事情并不是蓝临的性取向。
【那么,有结果吗?】
【蓝临的两任前女友,一个是甩了他,另一个是和平分手,两人都对蓝临的死感到伤心,并且和平分手的那个哭的比较厉害。以我判断的话,应该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
【那,那男朋友……】
带着点小心思,我小声问道,不过百里沙并没有在意。
【他的前男友我特地重点调查过。】
哦!原来百里沙还是有这种兴趣的,我心中暗想。
【因为有消息说蓝临死前一天刚和他吵过架,我在调查中也找他当面确认了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否认。他对蓝临的死没有太大触动,只说像蓝临这样的性格的人迟早会出事。】
果然百里沙只是因为工作原因才会重点关注啊……
【不过这样的调查结果,客观上并不能排除哪一个人的嫌疑啊。】
【是的,但也不能确认哪个人是罪犯。】
关于蓝临的线索在现场只能获取这么多了,虽然有些不甘,但也无可奈何。重新封印好大门后,我们离开了废弃工厂。
【我觉得单单是仇杀案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
路上,百里沙开口了。
【如果只是单独一起案件的话还可以理解,但怎么解释今天凌晨一下子发生的那么多案件呢?我觉得比起仇杀案,更有可能只是猎奇杀人吧。】
【有道理,那这么一说的话,白河极有可能是已经掌握了什么线索,但是被杀人者知道了,于是就把他杀了灭口……】
【才不会这样。】
阿布铃突然打断了我的继续推理。
【如果是为了有意思才杀人的话,连续用同样的杀人手段不会厌倦吗?】
【你说什么?】
我被阿布铃的发言给吓到了。
【再说,如果不想被知道的话,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杀人呢?倒不如说这样杀人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让大家也能够欣赏到啊!】
醍醐灌顶。
阿布铃的任性之言,却打开了另一种可能性的大门。
【如果不想被发现的话,更不可能在杀了白河灭口之后的第二天就进行大规模作案,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的。除非杀人者的目的是……】
【目的是制造恐慌。】
百里沙接下我的话茬。
如果再结合阿布铃之前的话。
【如果是为了有意思才杀人的话,连续用同样的杀人手段不会厌倦吗?】
更有可能的是,杀人者……
拙劣的模仿吗?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喂?你说什么?化验结果出来了?那头发的主人是……】
当名字说出来的那一刻,我都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本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发生了。
*************
后记
一、这篇文章中为了自己的故事合理所以用了一些并非官方的设定。
1.妖怪和人类都有自己的气味,科三有明确区别妖怪和人类气味的方法。
2.人类警察会将“弑”成员所做的案件静默处理。此外案件在有足够证据确定是和妖怪相关的案件才会上报监管科。
3.白河的姐姐不见了,打电话联系不上也不在家。
4.在白河死后监管科被记者围堵。
5.蓝临在死后寻人者将现场封印了起来,只有通过他同意的“弑”的成员才可以去现场调查(可以带别人)。
二、在文中出场的各位角色的爹娘,在此郑重感谢!此外由于自己文笔有限,出现了ooc的情况还请原谅!同时也感谢老板不厌其烦地回答我提出的各种问题!
这个世界没有成文宪法,主要由最高合议庭通过的一系列文件和法案组成。
最早,最主要,也是最根本的为《联邦宪章》
(参考了英国的大宪章:)
Y星系2017年,受命于联邦最高合议庭,谨向尊贵的亚历山大冕下和全联邦公民致候。为了长久的和平与自由,余生与我们后代的安全,我们承诺遵守联邦的规则并昭告全联邦:
(1)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手段限制他人享受自由的权利。
(2)任何伯爵或男爵,或因军役而自余等直接领有采地之人身故时,如有已达成年之继承者,于按照旧时数额缴纳承继税后,即可享有其遗产。计伯爵继承人于缴纳一百万星系币后,即可享受伯爵全部遗产;另爵继承人于缴纳一百万星系币后,即可事受男爵全部遗产;武士继承人于最多缴纳五十万星系后,即可享受全部武士封地。其他均应按照采地旧有习惯,应少交者须少交。
(3)上述诸人之继承人如未达成年,须受监护者,应于成年后以其遗产交付之,不得收取任何继承税或产业转移税。
(4)凡经管前款所述未达成年之继承人之土地者,除自该项土地上收取适当数量之产品,及按照习惯应行征取之赋税与力役外,不得多有需索以免耗费人力与物力。如余等以该项土地之监护权委托执行吏或其他人等,侮对其收益向余等负责,而其人使所保管之财产遭受浪费与损毁时,余等将处此人以罚金,并将该项土地转交该采地中合法与端正之人士二人,傅对该项收益能向余等或余等所指定之人负责。如余等将该项土地之监护权赐予或售予任何人,而其人使土地遭受浪费与损毁时,即须丧失监护权,并将此项土地交由该采地中之合法与端正人士二人,按照前述条件向余等负责。
(5)此外,监护人在经管土地期间,应自该项土地之收益中拨出专款为房屋、园地、鱼塘、沼、磨坊及其他附属物修缮费用,停能井井有继承人达成年时,即应按照耕耘时之需要,就该土地收益所许可之范围内置备犁、锄与其他农附于其全部土地内归还之。
(6)继承人得在不贬抑其身份之条件下结婚,但在订婚前应向其本人之血属亲族通告。
(7)寡妇于其夫身故后,应不受任何留难而即获得其嫁资与遗产。寡妇之嫁盔、嫁资、及其得之遗产与其逝世前为二人共同保有之物品,俱付任何代价。〔自愿改嫁〕之寡妇得于其夫身故居留夫宅四十日,在此期间其嫁查应交还之。
(8)寡妇之自愿孀居者,不得强迫其改嫁,寡妇本人,如执有余等之土地时,应提供保证,得余等同意前不改嫁。执有其他领主之土地者,应获得其他领主同意。
(9)凡债务人之动产足以抵偿其债务时,无论余等或余等之执行吏,均不得强取收入以抵偿债务。如负债人之财产足以抵偿其债务,即不得使该项债务之担保人受扣押动产之处分。但如债务人不能偿还债务,或无力偿还债务时,担保人应即负责清偿。担保人如愿意时,可扣押债务人之土地与收入,直至后者偿还其前所代偿之债务时为止。惟该债务人能证明其所清偿已超过保人担保之额者,不在此限。
(10)凡关于强占土地,收回遗产及最后控诉等案件,应不在该案件所发生之州以外之地区审理。其方法如下:由余等自己,或余等不在国内时,由余等之大法官,指定法官二人,每年四次分赴各区,会同该区所推选之武士四人,在指定之日期,于该区法庭所在地审理之。
(11)区法庭开庭之日,如上述案件未能审理,则应就当日出庭之武士与自由锢农中酌留适当人数,停能按照事件性质之轻重作出合宜裁决。
(12)自由人犯轻罪者,应按犯罪之程度科以罚金;重罪者应按其犯罪之大小没收其土地,与居室以外之财产于商人适用同样规定,但不得没收其货物。凡余等所辖之农奴犯罪时,亦应同样科以罚金,但不得没收其农具。上述罚金,须凭邻居正直之:人宣誓证明,始得科罚。
(13)伯爵与男爵,非经其同级贵族陪审,并按照罪行程度外不得科以罚金。
(14)凡领受余等之采地者亡故时,执有余等向该亡故者索欠之特许证状之执行吏或管家吏应即依公正人士数人之意见,按照债务数额,将该亡故者之动产加以登记与扣押,使在偿清余等债务之前不得移动。偿清后之剩余,应即交由死者之遗嘱执行人处理。如死者不欠余等之债,则除为其妻子酌留相当部分外,其余一切动产概依亡者所指定之用途处理。
(15)任何未立遗嘱之自由人亡故时,其所遗动产应依联邦之意见,经由其戚友之手分配之,但偿还死者债务之部分应予留出。
(16)余等之巡察吏或管家吏,除立即支付价款外,不得自任何人之处擅取谷物或其他动产,但依出售者之意志允予延期付款者不在此限。
(17)自此以后,不得再行颁布强制转移土地争执案件至联邦法庭审讯之敖令,以免自由人丧失其司法权。
(18)联邦应有统一之度、量、衡。酒类,烈性麦酒与谷物之量器,以升为标准;染色布,土布,锁子甲布之宽度应以织边下之两码为标准;其他衡器亦如量器之规定。
(19)自此以后发给检验状( 验尸或验伤)时不得索取或给予任何陋规,请求发给时,亦不得拒绝。
(20)任何自由人,如未经其同级贵族之依法裁判,或经联邦法判,皆不得被逮捕,监禁,没收财产,剥夺法律保护权,流放,或加以任何其他损害。
(21)余等不得向任何人出售,拒绝,或延搁其应享之权利与公正裁判。
(22)凡联邦公民为表示和好和忠忱所交予余等之人质或其他担保品,概须立即退还。
(23)凡妇女指控之杀人案件,如死者并非其夫,即不得逮捕或监禁任何人。
(24)凡余等所科之一切不正当与不合法之罚金与处罚,须一概免除或纠正之,或依照后列保障和平之男爵二十五人之意见,但如上述二十五个男爵中有一个或数人与同一事件有关,则需于处理此一事件时回避,而代之以其余男爵中所进选之人。
(未完结)
欢迎来到亚山特兰学校!
根据联邦宪法,“情感失衡者”和“向导”将分开授课。
“向导”可以修习:草药学,医学,语言学,神秘学
“情感失衡者”可以修习:草药学,医学,语言学,神秘学,建筑学,理学,法学,经济学,生物学
分设:马鹿兰军校和体育学院(向导不可选)
因为“向导”数量稀少,作用重大,在很多地方将会享受到优惠,例如:向导可以享受到二人一间或单人一间的宿舍(正常是四人宿舍)。
设定一:“情感失衡者”是无法感知某种情感的人
设定二:“情感失衡者”也可能无法感知二者或二者以上的情感;无法感知任何情感的人被称为“无面者”
设定三:长期失去某种情感将会损害身体
设定四:“向导”可以使“情感失衡者”感受到他缺失的情感
设定五:“向导”的能力需要锻炼,控制不好甚至会使“情感失衡者”更加严重
设定六:“向导”可能在意外中失去某种情感,这种“向导”被称为“无翼鸟”
设定七:“无翼鸟”要补充失去的情感只能通过掠夺
设定八:“向导”情感丰沛,因此天生体弱
设定九:失去某一种情感,你将会获得相应的特质(例如“愤怒情感失衡者”他往往都很冷静)
设定十:失去相反情感的“情感失衡者”两看生厌(例如“愤怒情感失衡者”和“冷静情感失衡者”二者同处一室将会爆炸)
(未完结)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8392/
1、
“大费周章的犯罪,必然是为了什么好处才进行的。”
开学典礼已经过去三周,理事长公布警方介入当晚,仿佛示威一般,御野恭三郎队长遭到了袭击。在那之后,学生的状况似乎没有什么异样。校园中没有发生失踪事件,请假、休学的学生数量也暂时保持为零。
不过,员警们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有人提出,这是否代表调查对象在明确表示,局势是由他们掌控的,他们可以随时在不知不觉中致人死命,需要加强学校的安全和监视措施;而另外一些人担心是否潜入行动已经暴露,建议由警方进行正式的调查搜索;而青木和几位同事则认为,御野队长受袭以及至今为止学校的状态至少可以说明两点:第一,对方和潜入校园的警察一样,正在以某种组织进行活动。虽然还没有明确证据显示‘那个女人’有同谋或协助者,但她代表着某种势力,正在得到支持,他们暂时还不想公开身份,也没有能力排除所有化装成学生的员警,所以选择了对东京警署带头开展任务的队长下手,其威慑作用大过实际抱持的敌意;第二,调查对象要在学校完成的事情目前还没有到最后期限,他们发出‘别碍事’的信号后并没有要进行重大行动的迹象,或许所谓‘学生失踪’是个长期缓慢的过程。
“从前,有位蒙皇上恩典,特准其穿着禁色的女子。她乃是皇后的堂妹,即将成为妃子。不料,这女子竟恋上了清凉殿殿上的朝臣。这个男子由于获准出入女官们的住所,故而常常在女子面前出现,一来二去,两人互生情愫。男子总是避开宫人耳目,悄悄来到女子的住所与她相会。女子对他说道:‘这太不成体统了,如此下去,你我都将身败名裂,今后我们还是不要来往罢。’”
晴朗的日子已经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空气里仍然带着寒意,不过大城市比起海边小镇来还是要温暖不少。青木坐在教室的角落,看着窗子外面投进来的光线把靠窗一排的学生们都笼罩起来,有人托着腮盯着外面发呆,有人唰唰地翻着课本,有人往本子上记着什么。当然也有人在课桌底下翻看小说,有人的脑袋渐渐不受控制地往下低,最后终于趴在了桌子上……教室里倒是十分安静的,只有古文老师小仓的粉笔在黑板上哒哒作响。此人是位头顶微秃,佝偻着背的老先生,平时不善言辞,话说快了总是结结巴巴,只有在读起古文、俳句和和歌的时候口齿流利,中气十足,十分投入。
——真是和平啊。
青木在有些狭窄的课桌和椅子之间稍微伸展了下身体。他记得从国二开始自己的骨骼就开始像树木拔节似地生长,国三一年从教室前面一直挪到了最后一排,不得不忍受了好几年坐不舒服的椅子。这种学生时代小小的烦恼在如今看来就显得温和而让人怀念了,因为当上刑警以后,能长时间坐下来的机会都不太多。
“那男子却毫不理会,他吟诵了这样的和歌:‘强自忍耐抑吾爱,毕竟未克负相思,若得逢会终不悔。’待女方一退下起居室,便照常径自来到房间等候。女子无计可施,只得返回私宅。男子却想‘管不了啦,这样更方便。’接着转而去拜访私宅。人人闻此,以为笑柄。清晨为了不叫宫里的杂役看到,竟急急忙忙地提了鞋子扔进屋里,才上殿去。”
——这不是跟踪狂吗。
青木努力在这种泡在温水里一般的悠闲气氛里把注意力集中到手里的笔记上,他捏着下巴,审视起夹在笔记里的剪报、档案和记录,时不时在空白页上画上几笔,以使自己显得像在做笔记。
2、
早乙女学园本部国中和高中各三个年级,加上分校学生共有两千人以上。虽然教学质量在关东算得上名列前茅,以严格的筛选标准而著名,但学生的流动性却很强。学校预留了一部分名额给中途转学进来的学生,也常有学生以转入别的学校、休学、休假或提前毕业等理由离开,因此警署的员警们才有机会以分校学生的身份直接进入各年级就读。
寒假前闹得满城风雨的学生失踪事件共有十余起,涉及全部六个年级,这些仅是在校期间下落不明,被认定为失踪的学生人数。不包括长期休学、转校或提前离校的,也不包括休假一段时间后返回学校,却出现异样的。他们发生意外的时间间隔长短不一,彼此除了同在一所学校就读,家庭背景、人际关系上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青木认为,这样大规模的事件,需要调查的嫌疑人一定不止一人,他们所要达到的目的,一定有什么类似之处。或许从被害人的共同点着手更容易看清事件的本质,但目前姑且站在嫌疑人的角度,说不定可以想到更好的阻止他们的方法。
对于嫌疑人的身份,可以分为两类,一是学校内部的学生、教员及职员,二是不属于上述人员的“外人”。下落不明的学生去向,有如下两种可能,一是离开了校园,二是在学校内部以某种形式被隐藏起来,丧失了行动能力。他用钢笔画下两个圆点,以涂黑的表示“袭击学生的嫌疑人”,白的则表示“失踪学生”,接着用虚线画了个圈包围住白点,表示学校的范围,又在圈内加上一个黑点,表示“隐匿身份在校园中袭击学生的嫌疑人”。
——因此接下来有如下的可能性……
甲:学生、教员或职员从校内发起行动,让失踪者离开学校。
乙:学生、教员或职员在校内处理了失踪者,使其无法被发现。
丙:非学生、教员及职员的外人侵入学校,将失踪者带出学校。
丁:非学生、教员及职员的外人侵入学校,在校内处理了失踪者,使其无法被发现,然后离开。
青木回忆着,自从失踪事件变得越来越频繁,学校便减少了校外活动,开始加强保卫措施、清查职员档案,并对出入校园的学生进行登记。唯有转校生的名额并没有减少,在学生中还引起了一定的不安。如果把转校生也当做校内人员,那么恐怕内部作案的难度远远小于进入学校把学生带出去。另外,警员们进入校园前后,已经对整个校区以及学校周围做过一遍侦查,学校本身的硬件,是不具备藏匿多名学生还不让人发现的条件的。
——果然还是甲的可能性较大吗……
“男子这样痴迷地过着日子。自己忖度道:‘如此以往,恐怕真的要身败名裂了。’他向神明菩萨祷告:‘请治愈我这颗心罢。’然而,思慕之情却更加深重。他又召请阴阳师、神官等人,拿了抑制恋情的祓禊道具到河边去。祓禊之时,越发悲伤,遂咏成一首和歌……‘朝祓禊兮赴长河,愿止恋心兮治吾疴,神明不言兮吾奈何!’”
小仓老师已经写满了半块黑板,这篇文章好像格外冗长。青木俯下身,用右手臂遮住正在写的字迹,左手开始翻起膝盖上的讯问记录。那并非东京警署配发的工作笔记,而是由半纸、稿纸、活页卡片装订成的速记本,钉活页的金属部分已经锈迹斑斑。因为在老师抑扬顿挫的朗读声中集中精神实在太难,青木只好反复默读起扉页上的句子——刚成为刑警时,野田警部要求署里所有员警记住的铁律。
“大费周章的犯罪,必然是为了什么好处才进行的。”
所以,在整理事件的同时,就可以开始考虑嫌疑人的动机了。这又可以分成三种情况:他们为同一组织服务;他们彼此互不相识,但因为同样的原因作出类似的举动;所有事件都是不同人出于不同的目的做的,只不过出于巧合采用了相同的形式。
——姑且先不考虑最后一种太过离奇的想法,以团伙作案或发生了什么大范围事件让嫌疑人采取同样的手段为优先……
一般人所谓的好处,不外乎取得金钱、获得权力、满足欲望。不过说到最后一种,情况就变得复杂起来,生理上的欲望、延长寿命或恢复健康的渴求、感情纠纷、仇恨与嫉妒、偏执信念或者宗教洗脑之类的精神控制勉强说来,都能划进这一范围。让学生失踪的家伙,到底会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失踪者多半在校内有关系密切的朋友或恋人,因此有人推测是熟人作案,对这些人际关系的调查尚在进行中。”
讯问记录包括数十例,其中有失踪学生的任课教师、亲属、关系一般的同学和警署所认定“关系密切”的人物,而调查列表中尚未进行的更多,要从他们中找出线索,恐怕得花上一段时间。
青木翻着笔记,其中已经为即将进行的讯问留出了空白。看着这些空白,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在讯问过程中,与失踪学生关系密切的“朋友”不约而同地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动摇,有几位甚至出现了精神恍惚的状况。其中一些人拒绝谈话,另一些的谈话则花了好几天才做完笔录。这也是讯问进度被耽搁下来的原因。员警们认为对于失去了至交好友的青少年来讲,这些表现尚属正常。当然,也有人认为这加重了他们的嫌疑。
——等等,有哪里不对……
3、
“青木同学……”
青木的目光在笔记本上的黑白点与讯问记录两端来回移动。他觉得,这两者之间有种说不出的不协调感。
——果然还是要亲自去听、去看、去问。现在可不是坐在教室里悠闲听课的时候。
“青木同学!”
不协调感化作轻微的焦躁在全身蔓延开,等意识到的时候,青木发现自己已经收起笔记,合上课本,半个身子探出座位,直盯着教室通往走廊的门,一副已经听不下去的模样。四周的学生都瞧着他,有的正在捂嘴偷笑。
“午饭还早着呢,不要走神。你来说说。”
小仓老师显然是发现了这一点,用粉笔砰砰地敲着黑板。嗤笑声从四面八方泄露出来,青木只好抓抓头发,无可奈何地站起来。
他眯起眼睛辨认黑板上的字,接着突然想到,凭现在的视力,并不需要这么做。
“后来,皇帝听说此事,将男子处以流放之刑,而女子也被从宫中逐出,关入后宫严加看管。女子在禁闭中啼泣不停,咏成和歌‘海人刈藻,因实立名,自取其祸,安能责人’……男子听闻后,竟夜夜来此吹奏笛子,笛声音色凄绝,闻者无不感动落泪。吹罢笛子,又动人肺腑地唱起歌来。女子听到笛声歌声,伤心欲绝,但又不能和对方相见……”
看是看过了,然而要回答什么还是不知道。青木绞尽脑汁地回忆学生时代碰到这种窘态应该说点什么蒙混过去,突然看见前一排的慎一郎瞟了他一眼,往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大大的字。
“看法。”
——只要说看法就可以了么?多谢了慎一郎,真是得救了。
青木无言地比了个感谢的手势,整理了一下语言,接着清楚明朗地答道:
“所谓流放,是指将已定罪量刑的人押解到荒僻或远离乡土之地的一种刑罚。古代交通不便,这名男子既然已遭流放,是不可能每天回到原来的地方给女子吹笛唱歌的。从上述场景可以推断,男子并没有认真服刑,而是执迷不悟,留在首都附近,继续以前的错误行为。我们在日常生活中,要吸取教训,在感情发生问题时考虑社会环境与法律规定及时中止,避免感情纠纷升级为民事纠纷,民事纠纷升级为刑事纠纷。”
仿佛气球在教室中间爆开一般,嗤笑声变成了哄堂大笑。
4、
——盗窃团伙的组织形式:有共同的黑话,以便获取认同。通常聚集在适当地点,商议或交换情报。对同伙诚实、有义气,绝不告密。团伙成员都认可共同的犯罪行为是一门职业,以组织为家庭,通常没有正常的家庭生活,也很难进行深入的社交……
小仓老师大为不满,开始絮絮地批评现在的年轻人缺乏美学素养。由于他的话太过冗长,青木一边以一副严肃的表情站着,一边在桌子下面写起了手头两个案件的分析报告。
直到下课铃响,小仓才愤愤不平地走出教室,青木终于可以坐下来,古文教师说的话似乎已经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他说了“最后一节课结束以后到办公室来”之类的。
“青木同学,没事吗?”
“啊,还好。我没有参加社团活动,放学后也没有要紧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一直这么留校下去,古文成绩怕是要成问题。”
“……”
课间休息的时候,前排的水无月乙女走过来帮小仓老师收前几天布置的作业。她看上去一脸担心,可说出的话只能让青木苦笑着无法接下去。
“不过刚刚开学不久,小仓老师大概是想……早点把他不认可的想法转变过来。这门课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似乎看出青木的尴尬,对方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打起了圆场。
“谢谢。我会去请教的。”
——总之以后再谨慎些吧。
看来,要在扮演好学生的角色同时开展调查,比想象得要困难的多,必须时时刻刻绷紧神经,一分一秒也不能放松。水无月转身走开后,青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时间已经来不及去资料室一趟拿更多的记录来读了,刚刚把下一节课的课本从包里拿出来,青木就发现,班里的同学开始迅速涌进教室。走廊上响起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其中一个应该是作为班主任的年轻女性,另外一个则显得轻巧敏捷,踏在铺了木板的地面上几乎悄无声息,以至于当青木看见随着班主任进来的是一位个头比她高得多的男学生时,感到有点惊讶。
“耽搁大家一点时间,这位是转来我们班的笠井同学。”
那个男学生走上讲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接着微微勾起嘴角,冲班里的同学点头致意。青木看到,周围好几个女同学都坐直了身体。
“我叫笠井悠,从田川来,今后请多指教。”
像是不愿和人多搭话似的,他用目光扫视了一遍教室,便不再开口。班主任等了片刻,只好走进来,指点教室倒数第二排的一个空座位。
“那么,笠井同学,你先坐在这里吧。”
——转学生吗。
难得有机会观察这类人进入学园的全过程,青木开始注意起笠井的一举一动。但对方只是挂着一种略带好奇而又满不在乎的神情,一步步朝教室后面走来,完全无视了座位附近的女生带有好感的目光,以及男生们被迫挪动桌子时怀疑的眼神。
直到他坐下的时候,空气中突然传过一阵极微小,让人以为是错觉的窸窣,像是什么厚衣服的摩擦,又像是……
——鸟类鼓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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