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世界观,之前if世界线番外的后日谈
他坐上了车,听着车发动的声音,看着窗外的景色开始变化,在一个路口车停下等待信号灯改变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的景色似乎曾经在哪里看过。浅色头发的少年开始把注意力集中于窗外的风景,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城市,但似乎有点熟悉的味道。
穿着类似于军装制服一样的服饰的少年注意到了视线,他微微撇过视线,把他带上车又不告诉他目的地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坐在前排,和他同行的年龄相仿的少年正带着耳机闭着眼睛休息。于是他视线转移到了汽车的后视镜,然后看到了汽车司机有些恐慌的移开了目光。
啊啊,是这样啊。
他明白了把他带上车的男人的坏心,但着无所谓,作为几度亲手毁灭了自己过去的人,回到出生的故乡这点事他根本毫不在意。
他从后排把背包抓了上来,从里面拿出了帽子,还有那红色的恶鬼一般的面具,在马上就要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戴上。
“不热吗?”同行的苍牙临安注意到他的举动,发出了疑问。
“还好。”
“……这样吗?”
他的行为看起来确实不太合理,现在正直夏天,盂兰节刚过的最热的时期,室外的气温已经飙升到三十度以上,就连苍牙临安都脱下了他一贯的高领毛衣换上了清凉的短袖,而他还一如既往的穿着军装制服,戴着帽子甚至是面具,这套装束怎么看都和高温天气格格不入。
好在他对温度并不敏感,反正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缺空调和冷气。
车停了,停在了一个看着富丽堂皇得豪宅前,坐在前排的男人先行打开车门下了车,他们也紧随其后,眼前的建筑物仿佛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产物,他们虽然做着高风险高回报的买卖,但三人都对物质方面没有太大需求,平日里就和普通人一样,在随处可见的公寓内外进进出出。
“这里是黑手党的聚集地?”一旁的苍牙临安认出了这里是个怎样的地方,然后对他们的领头人抱怨,“干嘛带我们来这种鬼地方?谈工作学长你一个人就够了!我和黑手党那群人合不来!”
“别那么生气嘛!”黑羽安临装作没看见这怨念,“我知道大热天把你们拉出来心情会不好,但房子里大概是凉快的哦?”
“不是这个问题!”苍牙临安一脚踩在了黑羽安临的长靴上,瞪了一眼做出吃痛表情的人,“我可是讨厌黑手党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次只是带你们来你们什么都不用做的!”黑羽安临做出了抱歉的表情,双手合十,“谈完就走!绝不会多留的,行吗?”
他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两个人的你来我往,在他们的世界里被当做人形灾难看待的黑羽安临也只有他这个年龄相仿的同行者能够制住,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个人只愿意像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苍牙临安妥协。虽然这些都和他无关,他也并不好奇。
他抬起头环视一圈,眼前的豪宅似乎和记忆中的出入不大,还是和过去一样大的让人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往那里迈步。
当然这里有迎接他们的人,穿着黑手党标配的西装,仔细观察可以看出西装里别着枪套,装着的当然是手枪。这里是黑手党的领地,无法律约束的地盘,哪怕在这个国家黑帮在一定程度上是合法的,但能做到如此程度的也屈指可数。
然而如果畏惧这些东西他们也就不会现在这里,实际上这三个外来者是比黑手党更加无视法律的暴徒,如果说黑手党还有家族的存在有规矩的约束,那他们估计就是暴行者,没原则没立场,随心所欲又为所欲为。
“走了,澪人。”苍牙临安喊了一声正在发呆的同行者的名字,“快点过来。”
被称作澪人的人点了点头,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豪宅内部如同想象中得一样不缺冷气,穿着过于炎热服饰的他再感受到温度下降的时候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别穿这么厚不就好了。”苍牙临安是个观察力很强的人,哪怕是隔着面具也看得出那一点点的情绪变化。
“不用管我。”
“这样。”苍牙临安耸耸肩,他也认识这位戴着面具名字是雾岛澪人的人有几年了,虽然平日礼貌待人,但也是个固执又死脑筋,不怎么听人劝的人。
时隔多年他又一次见到了红色的男人,他曾经被这个男人带着照顾过三个月的时间,男人曾经是父亲的上司,现在男人是他们的雇主,给钱,然后办事。
雾岛隔着面具看着黑羽安临和红色男人——名字是雁松的人交谈,简单的打招呼,他看到红色男人朝他的方向露出了笑容。他毫无反应,不关心也不在乎,他曾经感谢过雁松,这个人教会了他不少东西,在三年前的地狱里男人教的东西让他活的稍微久了点,但也是这个男人的儿子杀死了〔雾岛〕。
雾岛和苍牙临安看着黑羽安临和雁松去了别的房间进行更详细的商谈,他没有兴趣,苍牙临安无法忍受和黑手党处在同一空间,于是两人默契的把黑羽安临一个人踹了进去,自己在外面等着。
“哈……………”
靠着墙的苍牙临安又打了个哈欠,这是五分钟内第三个了,昨晚他通宵达旦,回来的时候天都完全亮了,看起来昨晚的工作想当累人。
“很累吗。”雾岛问了一句。
“嗯有点。”说着苍牙临安揉了揉眼睛,“我跟你说,昨天的委托人简直脑袋有病,我差点被逼疯了。”
“目标很棘手?”
“如果只是那样还好,实际上从入侵到解决只花了半小时……但你知道我把事情搞定刚准备撤退的时候委托人打电话来说了什么吗?”
“……”他看了眼苍牙临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发了张素描给我,要求我把目标的尸体做成和画上一模一样的东西!”
这听起来确实荒唐,他们只是收钱杀人的杀人犯,不是艺术家和愉快主义者,虽然打着只要给钱什么人都可以杀的名号,但也一样别这么为难他们。
“然后我画了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把那尸体弄的和画里一个样了……那个时候已经将近六点,警备都要睡醒了。”少年摇头抱怨着,“真是噩梦……”
雾岛可以感受到他的怨念和不满,于是他听着苍牙临安说完,但不发表任何感想,苍牙临安对此习以为常,又小小的抱怨了两句后继续靠着墙打哈欠。
他们这样干站着等了半小时无果,并不明白一个工作有什么好谈的可以说这么多,都是老主顾了,给钱说目标选这个死法给个时线,明明是如此简单粗暴不需要五分钟就可以搞定的事。
无事可做的时间里雾岛开始透过有限的时间观察起这个久违了的豪宅,也许是因为年年都在维护的缘故虽然样子和记忆中的相差不大但格局又不大相同。实际上他对这房子的印象不深,那三个月时间更多的时候他都在森林里徘徊,背着沉重的猎枪,寻觅野兽的踪迹,设下陷阱等待猎物上门。
那段时间辛苦但却还算有意义,那是他唯一不用在无果的思考中结束的日子,在他的一切发生巨变前最后的无波澜的时光。
——他在那个时候认识了松茸。
那是个和他性格完全不同但又有哪里相似的人,虽然完全偏离正常但又和普通人有所想像,他曾经珍惜过和松茸相处的那段时光,特别是在三年后他们再次相遇时过去的那段日子一瞬间反转,让人哭笑不得。
但他现在已经有些回忆不起那段日子了,他对松茸的记忆开始停留在三年前的那一天,他看着松茸那挣扎又有些痛苦的表情,然后放开了手。
他第一次觉得活着那么麻烦,明明一直以来他只是一味地活着,不追求生命的意义也不是在逃离死亡,但即使这样他的生命也在那天变得如此令他自己感到厌烦。
于是他舍弃了,放弃了,本就对生毫无留恋,于是死亡来临时也毫无恐惧,视线模糊前听到的松茸的怒吼声,苍白的视野里最后看到的母亲临死前的笑容。让他一瞬间觉得也许这是他早该到达的结局,他应该抵达的终点。
——他根本无法成为〔人〕,而无法认知到这点的雾岛却一直活着,没有目的没有意义,只不过是一味地活着。
但他却还活着,被黑羽安临的一时兴起捡了回去,命悬一线的从鬼门关拉了回来,那时br已经结束,他的葬礼也已经完成,他成为了“死人”,〔雾岛〕这个生命个体已经死亡,本应该是这样的。
他接受了自己的生存,也接受了自己的死亡,或者说他亲手决定杀死自己,如过去那样再次杀死自己的过去。
而他无法原谅——
他一遍遍的看着他们厮杀的影像,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为了将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深深地刻在视网膜中,于是这样愤怒与憎恨也在层层叠加,那并不是属于他的愤怒,憎恨,那是来自那些没能活下来的可怜的孩子们的意志,宛若亡灵一般,在耳边低语,诉说着死者的悲伤。
那就像是黑泥一般,强行灌注到被挖空的心脏部位,胡乱的杂糅在一起,填补了空洞,往里面塞满了一切的愤怒,憎恨,悲伤,不甘,恐惧。
然后构筑出了现在这个他,无法原谅br,无法原谅人类,无法原谅世界的他。
就如黑羽安临所期望的,他是暴走的机械,盲目的,疯狂的,如同〔恶鬼〕一般向〔恶人〕施以〔恶行〕。
没有任何快乐,没有任何悲伤,只是一味地,一味地,将自己所憎恨的东西毁灭,然后一无所得。
他听到了有人正经过二楼的楼梯朝这边走来,听声音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年轻男性的对话声。他睁开眼睛朝声音的传来的方向看去。
来的是两个红发的青年,在讨论着什么,带着笑容,两人面容有那么点相像,其中一个和这个家族的首领那个红色的男人尤其的相似。
两个人对他们不感兴趣,他们要找的是红色的男人,其中一个人只是兴趣缺缺的看了他们一眼便打开门进去了。他和苍牙临安也对那两个人不感兴趣,仍然像个门神一样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人就喜欢忘记。”门关上后苍牙临安冷不丁的开口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了他,“你说呢?”
然后他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他回复说,“所以我无法成为〔人〕。”
他会杀死过去,但却无法遗忘。
过去的他对比毫无感触,现在的他憎恨人类。
“这已经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了。”苍牙临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值得不是吗?”
“啊,我知道。”他回应道,然后闭上眼,回想到刚刚那仅仅一秒的对视,“雾岛澪人早就被杀死了。”
十分钟后黑羽安临终于出来了,和红色的男人还有刚刚一起进去的两个青年一同,两个人正带着愉快的表情再和雁松说什么,雁松则若有若无的回应着。
“不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餐?我想这之后你可能会忙上一段时间。”红色的男人不知道是出于礼仪还是真心的对黑羽安临发出邀请。
“不用了,这之后是你愉快的家庭派对吧,好好享受吧。”黑羽安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个听起来就不怎么样的提议,“你知道我这边带着的两个人根本不想在这里在停留一秒钟。”
“而且多亏你我们已经收到了一份派对的邀请函。”说着黑羽安临把从红色的男人那里拿到的东西递给他,“这是份大礼,你肯定会喜欢的。”
他沉默的接过了一叠叠的文件,苍牙临安也伸头凑过来,一目十行后发出感叹,“好吧,又要开始了,每年一次还真玩不腻啊!”
“当然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无聊的小丑剧,但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年一度的仪式,自以为是的庆典。”黑羽4临搂过他和苍牙临安的肩膀笑着说,“不过这次我们也拿到了请帖,可以参加了!”
“开心点呗。”黑羽安临凑近到他的耳边,“这是份大礼,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的机会!”
“没有谁去参加派对会一点都不开心的。”
他们之间的对话无法提起两个已经准备相约去夜间狩猎的年轻人的兴趣,他们早就准备好,随时可以上路。
“好吧,松茸,去楼上叫人,我们这就出发。”红色的男人耸了耸肩笑着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
他听到两个人发出了有些幼稚的欢呼声,曾经他所熟识的人从身旁跑过,脸上带着笑容。
“——令人作呕。”
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个人的脚步声停顿了一秒,然后又离开了。
“ok我们也差不多要走了!”黑羽安临用欢快的语气说,“雁松你也好好享受家人团聚啊!我们也会享受我们的派对的!”
雁松笑着挥手告别,他转过身跟随着黑羽安临的步伐准备离开,他变得讨厌这个地方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点空气,每个人都是这么的……
“这是次不错的交易,我相信之后虽然会有点忙但付出总会有回报!”黑羽安临坐上了驾驶位,这次他们没要司机,一个大黑手党也不会吝啬这么一张车,“一年一次的无聊的杀戮旅行,这次就让我们让它变得更有意思。”
“我只有种不好的预感……”苍牙临安叹了口气,“但我们必须做对吧,好的,我理解,我明白。”
毕竟这是三年前加入他们的人提出的条件,协助他的复仇是他们的义务。
“……”
他没什么心情去听黑羽安临的鬼话连篇,周围已经再无他人,他摘下了面具,扯开了制服的衣领,衣衫间能看到脖颈处巨大的伤痕。
那是三年前留下的遗产,差点要了他命的伤口,甚至至今都还有些影响,他度过了变声期,但当年的伤似乎还影响到了一点声带,声音比起过去要沙哑的多。
“话说怎么样啊澪人君?故地重游的感觉。”黑羽安临透过后望镜看着他,“想着你都和我们居无定所差不多三年了,会不会怀念过去住的地方,就把你带来了……怎么样?感想如何?”
恶趣味。
“……令人作呕。”
“这样,那太好了。”
只看一眼他便明白了,那里的一切令人厌恶,每一寸土地每一点空气每一个人,曾经熟食的那个人也变成了令人憎恨的人。
那个杀死了自己的人,迟了近三年,终于变得可恨了。
无法原谅,无法原谅制定那个制度的人,无法原谅执行那个制度的人,无法原谅对那个制度视而不见的人。
也许谁都一样无辜,也许谁都一样无奈,但也因此可恨。他也许是在迁怒,那怒火无法理解,他屠杀着他憎恨的对象,没啥一个人就好像听见耳边的亡灵们再欢呼。
塞满胸口空洞的是那些亡灵的意志,所以这具身体在死亡前也会一直为那些憎恨与愤怒而行动。
他拉下车窗,夜晚凉爽的夜风涌了进来,他从制服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了串着一颗兽牙的项链,将其扔到了窗外。
抱歉啊……我太颓了然后还没写完……
目前就先发这点吧抱歉李亦_(:зゝ∠)_
剩下的我一定会在国庆的时候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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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我今天会在外面吃饭,你不用等我。”北川暮正在找自己的长戴的白色手套。
“和朋友?”
“嗯,也算是。听说,黎朗社长中了个什么二等奖来着……说是请客吃饭嗯呢。”苦寻白手套不成,只好作罢的暮,只好戴上濑宿送的灰手套。
“对了,我今天要去个杂志社拍照,会回来很晚,就不用等我了。”
濑宿正在盘着头发,也就没注意到暮的举动。
“我走啦。”暮在门口嘀咕着,关上门。
“好好玩——”
“嘭——”
如往常一样度过了大半天,终于迎来了放学时刻。暮这孩子,激动得一下课就冲出去了,直奔酒店。
“扑通、扑通!”
好、好紧张……
立在门前,暮的胸膛像在打擂鼓一样,感觉扑通声都吵到可以让旁边的服务生听到,甚至还感觉那个服务生……在嘲笑她?嘲笑她一个穿制服而学生跑来晚会上,不符礼仪?暮忽然使劲摇头:不、不对!社长说了,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糟。冷静、冷静……深呼吸、深呼吸。
但是,就算她这样一遍遍地做心理准备,像这样第一次面对这样正式(?)颤巍巍的手,慢慢地放在门上,尽可能轻轻地,轻轻地推开……
随着们的打开,悠扬的舞曲也飘到北川暮的耳中,是轻快的苏格兰舞曲,紧接着,很多人翩翩起舞的画面也融入视线,众多人影在还算明亮的大厅里共舞,让暮不由得想到英伦风的小型舞会。
虽然说……好像有不少不认识的身影,不过门都推开了,还是进去吧。
当北川暮整个人都被镀上舞会的亮色之后,她后悔了,就算没几个人注意到她,她还是觉得——穿着制服来舞会,是个槽糕透顶的决定。害羞如她,巴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脸颊发热,血液快速上涌,北川暮觉得自己的所有视线里被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杂线和碎片,腿也只是勉强地支撑着整个身体,似乎随时可以跪下去。双手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摸索着。
慌乱之中,北川暮拽住了什么东西。理智之弦终于有了些复原的迹象。
约莫半分钟吧,北川暮终于感受到手中之物的触感——干的,粗糙的,像是……树枝?
咦……舞会里,还有树?
“可以松手吗?”
谁?
“请问……可以,松手,吗……”
在理智之弦逐渐复原的过程中,我们的小暮同学的视线也终于恢复了。她,终于,看见自己抓住了——树枝。
只不过,是道具树枝。
“抱抱抱抱抱抱抱抱歉!!!!!!”
主线剧情:
“你~这~臭~小~子!”安东尼奥愤怒地用手臂禁锢住楚褚,然后用拳头顶着楚褚太阳穴扭动着。奄奄一息楚褚已经呼救医生到了哑了的地步,可惜医生并不在场。而一旁的人民警察芈涛本来想出手制止一下,但是想想自己作为受害者之一,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安东尼奥在干什么,叫住了正准备开溜的王珂:“这个机器真厉害啊,虽然是模拟的世界但感觉几乎和真的没什么区别。”
“啊哈哈,嘛,毕竟偷偷从总公司调的最新娱乐产品试用机……技术是尖端的。”王珂装作很镇定,颤抖地说着。
估计和楚褚偷看俩人在游戏模拟场景的时候注意到了芈涛身材的可怕,感觉说错什么会被很轻松扭成麻花。
“是啊,吓得我以为真的到了海边,说起来好像也很久没去海边玩过了。”安东尼奥一边说着一边改变姿势压住楚褚,把楚褚左腿往右边肩膀的方向掰。
“医生……救我…………”楚褚现在看上去好像真的很需要个医生,最好是骨科的。
“…………”芈涛看着扭曲的楚褚,感觉
好像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可能安东尼奥要被判刑。
然而刚要开口,王珂突然:“那么要不大家一起去海边玩吧,我去包一下最近的海滨场。”
说完,王珂就这么出去了。只留下三个不同年龄段的男人面面相觑。
“诶?”
于是,就是这样!
公寓海边活动限时开启!
时间期限无限期,请以海边主题进行自由互动!
大家都懂!我想看泳装!
0.
“哇,这俩人睡得好熟啊。”
“感觉是个好机会呢,可以干点好玩的。”
“嗯?”
“我们先这样这样这样……”
1.
仿佛可以听得到浪花的声音,气息中夹杂着夏日之盐的气味,皮肤上温暖的触感让安东尼奥感到十分惬意。
“唔呼呼……”安东尼奥扎巴扎巴口水,开心地把身体拱进了温暖中。
好舒服啊,安东尼奥想着,美中不足的是感觉脸上有胡渣的触感。
…………
?
胡渣?
胡渣???????
努力睁开眼睛,眼前芈涛的脸逐渐清晰,对方眼睛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2.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安东尼奥一边质问着一边缩进墙角,虽然很怂,但勇气可嘉。
“这是我房间吧,你在我房间里干嘛。”
“胡胡胡胡说,这明明是我房间,你你你趁我偷偷睡觉进我房间想干什么!”
芈涛感觉到自己额头上好像暴起了青筋,忍耐快到极限了。
“这•是•我•房•间。”芈涛做出了最后一次的申明。
“好啊,那我看看到底是谁对谁错。”说着安东尼奥爬起身往门口走去打开了房门,“到时候你要…
……诶?”
话说到一半安东尼奥停了下来,因为他踏出门口的一瞬间,踩到了水。这么说不贴切,准确的说,安东尼奥感觉自己踩进了水池。眼睛逐渐接受了刺眼的阳光,眼前的景象开始清晰。蓝色的大海映着蓝色的天空,海鸥在空中盘旋着开心地叫唤着,带着咸腥味的海风轻轻吹拂着一脸蒙逼的安东尼奥。
诶?
这样的事,绝对很奇怪啊。
3.
“哼,怎么样?我和你说这是我的房间你还不…………”追上来的芈涛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这个看上去像海上的海平面一样的海面是什么,海吗?
啊?这里不是公寓自己房间吗?
诶?
啊?
这个时候安东尼奥好像已经有点接受了现实,先把石化了的芈涛晾在了一边。“房间404吗,我记得我们公寓只有三层啊,虽然从常识上判断,这个应该算一楼。”安东尼奥往左右两边看了看,一望无际。就好像自己住的这层无限回廊了一样,看不到公寓最后一个房间和第一个房间。而且无论哪个房间房间号都写着404。
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起来发生了不得了的案子呢。”最后芈涛打破了沉寂。
4.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首先从现有线索来推理,很有可能这是梦。”
“我还以为大警官您有什么高见呢。”
“闭嘴,外国人。这种荒缪的情景你说还可能是什么!”
“………………………………………你继续。”
“那么我们先证明下是我们倆中谁做的梦,再决定下一步。”
“虽然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必要,但我很好奇你打算怎么证明。”
“你把我衣服脱了。”
5.
“你把我衣服脱了。”
“嗯,好。等等,你…………诶?!(#゚Д゚)”
“诶什么诶,快把我衣服脱了。”
“等等等等我不懂!”安东尼奥警惕性地退后了一步,他现在有点想报警,虽然他忘了对方就是个警察。
“真烦,居然那么扭扭捏捏,算了。”芈涛说着开始脱衣服。
“你要干嘛!”安东尼奥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大老爷们,此刻却像个即将要被强奸的良家妇女。然而,芈涛很快就脱掉了上衣。
“说,你看到了什么。”芈涛突然这么问安东尼奥。
“呃………身材,很好?”眼前的芈涛就像男模特的身材一样夸张,让人想不到这个外表颓废的大叔居然有这样一面。
“没了?”芈涛皱了下眉头,开始默默穿回衣服。
“你在期待什么。”
芈涛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慢悠悠地说:“初步结论,不是我的梦。”
6.
“嗯?为什么啊。”
芈涛没急着做出解释,他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后:“一般情况下,我如果脱衣服后,其他人会最先注意到我身上的疤,非常地明显。而你却只字不提,说明你刚刚并没有看到吧。”
“啊!”确实,刚刚安东尼奥并没有看到芈涛的身体上有伤痕,“没错。”
“所以,如果说这里是我的梦境的话,作为我的潜意识,你应该不会没注意到,所以你这个意识体,并没有掌握我的身份资料,你不是我潜意识产物。刚刚让你帮我脱衣服也是同样道理,如果你帮我脱的话可以更加确认真实性。”
“总感觉好像很有道理,但又好像有很多槽点。”安东尼奥有点不满地说道。
“不过我也不觉得是你的梦,我觉得我的意识很清楚。”芈涛皱了皱眉毛,“难道是幻觉或者什么灵异事件吗。”
“那,我们先回忆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
7.
“我记得好像,我们昨晚整个公寓庆祝什么通宵了吧,我因为太久没有睡好然后中间撑不住倒了下去。”
安东尼奥听着芈涛的描述突然很心疼,工作那么辛苦啊:“我应该是喝醉了吧,之后我也不记得了。”
安东尼奥隐约感觉,好像这种像梦一样却不是梦的场景好像也在哪里体会过。
那一次,好像找了很久灯的开关。
和何安生一起……
“啊!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好像知道我们在哪里了!”安东尼奥拍着脑袋大叫着,“AI!你在的吧!”
海浪轻轻拍着俩人的鞋子,海鸥低声鸣叫着。
8.
“AI!你在的吧!”
“嗯?”芈涛不是很理解现在面前这个泡面头在说什么外文。然而让他惊讶的的是,没过一会儿天空中传来了声音。
“哇,你个泡面头那么久没见,还是那么蠢啊……”
“喂,外国人,这是什么情况啊。”
“回去我再和你解释,AI,帮我们两个人登出一下游戏好吗!”
空中的声音好像很不情愿:“凭什么啊。”
“拜托你了。”安东尼奥知道这个AI不是省油灯,放弃了回答直接开始恳求。
“……………那好吧,我答应帮你们。我看外面两个小鬼笑得那么开心不爽很久了,帮我教训下他们。”
“好,我也觉得他们该吸取吸取教训了。”
END
这个世界,只要有钱就可以得到一切。
人们以普通且正规的方式获得金钱,再利用金钱去进行特殊的交易。
人们可以向死神买来自己的生命。
人们可以买来特殊的药使一个人爱上自己,或是厌恶自己。
人们可以分享记忆,知识以及才能,可以向某一个人买来快乐的记忆使自己变得愉悦,也可以买来对方所拥有的知识与才能使自己变得优秀。
大家都是自由人,但也有因为某些原因沦为商品或是奴隶的人。
若是想让一个自由人成为自己的所有物,就可以向他提出【赌博】的请求。
以世界之主为裁判,进行特殊形式的赌博。
赌博可以是游戏竞技,对战肉搏,才能对抗或是凭借运气等等,只要是能够分出胜负的事件都没问题,但内容必须是双方同意并且世界之主觉得没有问题的。
胜利者可以得到失败者的一切,财产,人权,甚至是寿命。
胜利者可以随时夺取失败者的生命,跟扯棉花一样,徒手从胸口扯出来吃掉,年龄越小(剩余的生命越多)味道越甜,剩余的生命越少则味道越酸。
人们可以用精神,寿命或是自己的所有物(例如奴隶)来贷款或是借钱。
若是需要奴隶或是其他事物,可以从世界之主所经营的万物拍卖会中获取。
【补充设定】
种族只有人类,背景是高科技架空世界,人们居住的环境,交通方式等与现实相同。
【废话】
为企划招募文手画手来啦!!!虽说还没过审x
欢迎投孩子来玩!有哪里不明确的可以问我!会及时处理的!
人设表格还在想!会尽快弄出来的!
企划书做好后会删除该文章w
QQ群:671569925
各位参与者们贵安,这里是ULEI企划组。
距离第一章“记忆的碎片与异界之旅”的打卡死线2017.10.03还有约两周的时间,请还未发布R卡的参与者们安排好制作日程,尽快制作及发布角色R卡。
逾期未发布R卡的角色,将会被企划组移除企划。若您的角色已被移除,请自行加入本企划的场外小组:http://elfartworld.com/groups/1463/
感谢各位的配合。
ULEI企划组 2017.09.17
10,192 字
雅丽蒂亚抿紧嘴唇,双眼望着前方,好似身边连半个人都没有般,既不需要眼神接触,也无必要言语交流,走在旁边那个穿着盔甲的是空气、是毫无美感的杂草,根本不值得她浪费任何一点注意力。
瓦列莉亚快走了几步,来到了雅丽蒂亚 的身边,淡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的侧脸,:“雅丽蒂亚,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您做了什么会惹我生气的事情吗?瓦列莉亚女士。”雅丽蒂亚歪着头,脸上写满了不解:“我一向都是很讲道理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发怒。”
“我把瑞图宁的画像拿出来之后,你就一直在生闷气。”瓦列莉亚将雅丽蒂亚抱入怀中,“我是否哪里冒犯到你?”
“您我都是珂宁的造物,所以我们都狠漂亮。”雅丽蒂亚挣脱了瓦列莉亚的怀抱,眼睛瞟向了她胸前的雾凇圣徽,“但是我们都是凡人,正如我们的善良和宽容,几乎不可能使我们宽恕杀害我们的凶手;如果说我们当中生得最为如花似玉的美人事烛火,那么她就是烈日正午的大太阳,,您的作品使我……”
雅丽蒂亚从口袋里拿出了手绢,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瓦列莉亚等待了一会,发现雅丽蒂亚似乎不打算把话说完,于是便开口道:“你是不一样的,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自己看见了瑞图宁。”
“那事因为我身上穿着牧师长袍……”雅丽蒂亚加快了脚步:“请答应我的这个请求吧,以后都不要再说这些使我感到为难的话了。”
瓦列莉亚把手放在雅丽蒂亚的肩膀上“你不用感到害羞。”
雅丽蒂亚就像拍苍蝇一样拍开了瓦列莉亚的手:“我并没有害羞。”
“我以为这是菲薇艾诺赞美别人的方式。”瓦列莉亚说道:“有一位阿尔芒·巴塞隆纳法师,人们说他拥有媲美珂旭的美貌。既然有人能享有那样的美誉,我认为你也能……”
“那是月见草牧师的妹妹一时糊涂说出来的傻话,那个虚荣、傲慢的人类法师难得受到精灵的青睐,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甚至连假惺惺地推脱一下都忘记了。、,厚颜无耻地接受了这样的虚名。”雅丽蒂亚冷漠地说:“人们只知道他拥有能够与日月争辉的美貌,却不知道他对于魔法研究作出了多大的贡献,这就是不懂得谦卑的下场。”
“那恐怕是因为只有法师才能看得懂他留下来的手稿。”瓦列莉亚说道。
雅丽蒂亚耸了耸肩:“
“我曾经在月见草牧师家里看过人类法师的画像,你毕夏的秩序之主总是长着他的脸。”瓦列莉亚说:“我是个像矮人一样长着石头脑袋的家伙,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以至于冒犯到你……”
雪精灵虚心的求教,彻底激怒了服侍春之女神的牧师,她严厉地说:“人们常说我们应该善用自己的天赋,但是您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应该收起来一下了。”
“什么天赋?”瓦列莉亚惊讶地问。
“使我被愤怒蒙蔽双眼的天赋。”雅丽蒂亚呼出了一口气:“瑞图宁教导我们,不要伤害那些使我们愤怒的人,那么我就一个人跑进死亡之地去好了,我想宵银已经在等待着我……”
“你是瑞图宁的财产,我想你还是问一下她是否愿意你去填充宵银的收藏吧。”瓦列莉亚握紧了雅丽蒂亚戴着手套的手,语气干结地说“我们回去吧。”
雅丽蒂亚使出了最大的力气,从那个就像瘦人般粗野的雪精灵手里,将自己已经被抓得生痛的手抽了回来。她揉了揉手背,皱起了眉头,“我必须说明一点,您的的确确使我生气了,瓦列莉亚女士。这不是一个请求,如果您不想马上就失去我的友谊,在我允许之前都不要尝试碰触我。”
雅丽蒂亚抬头挺胸地大踏步前进,瓦列莉亚紧随其后,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她們今晚下榻的旅馆。
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比安然入睡,然后睡到自然醒更加能令猫妖精感到愉悦的呢?如果有谁夺走了路路的安眠,就好似将一块有知觉的冰块架在火上烤一样,毫无人性。虽然少睡一两个夜晚不会死人,但前提是白天能在树上、屋顶上或者其他别的什么地方,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但是,按照雅丽蒂亚的打算,明天她們肯定要去那座很可怕的会闹不死生物的古堡探险,这么一来可怜的猫妖精就没有办法在白天补眠了。
如果门外哭泣的是个活着的孩子,路路一定要教训一下死那些对他們的需求不闻不问,以至于他难受到一直哭一直哭的成年人。如果那个孩子是个不死生物,那么路路一定要将它送往生命循环的下个阶段,等那些想要睡个安稳觉的人都能得偿所愿。
路路动了动被森芙的手臂压麻了的胳膊,和别人一起睡始终没有一个人睡那么舒坦,雅丽蒂亚应该也很不习惯和别人挤在一起吧,不然她为什么不再该休息的时候好好休息呢?
雅丽蒂亚 对于那些驱散不死生物的神术完全一窍不通,又不具备强大的战斗力,万一在外面哭泣不止的是个强大的不死生物怎么办?万一sta在外面又开始闹脾气,说出来的话过于伤人,导致好脾气的瓦拉也决定不管她了,任由她一个人返回旅店,结果路上遇到别的非常强大的不死生物怎么办?万一宵银看她太过漂亮,认为她一定是珂宁的宠儿,特意前来带走她又该怎么办?
外面的哭声忽然格言儿子——不知道是小孩被父母哄睡了,还是被沃玛兹的力量驱散了,这样一来,雅丽蒂亚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路路本来想张开眼睛,告诉那两个蹑手蹑脚往外跑的精灵,她路易陛下已经醒来了。但如果她是那个叫做瓦拉的雪精灵,她不小心得罪了雅丽蒂亚,她一定会很想得到一个和对方独处的机会,两个人在月光下谈谈心,把话说开,重新做回好朋友……如果她們算是好朋友的话。
路路有好几打互相陪伴了好久好久好久的妖精朋友,几十个已经认识了好多年的精灵朋友,还有一大群认识不久就已经死了的人类朋友,她早就明白到朋友的重要性。雅丽蒂亚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个温柔体贴、态度和蔼的女孩,但她和别人交往的时候,脸上总是戴着一个虽然看不见,但的确存在的面具。虽然雅丽蒂亚说瓦拉拥有惹她生气的天赋,但路路觉得她 可能并没有像嘴上说的那么讨厌这个雪精灵。
这么多年来,没多少个人能够像瓦拉一样,撕下雅丽蒂亚 的假面具,让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做回她自己,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拘泥于瑞图宁牧师这个身份。现在看起来,似乎是瓦拉需要雅丽蒂亚多一些。但如果又一天,瓦拉终于无法忍受雅丽蒂亚的小脾气,不想再和她一起冒险了,雅丽蒂亚的心肯定会像秋末的鲜花一样逐渐枯萎。
路路希望这一天来得越晚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来,所以她决定要多睡会,这对大家都好。
在那两个精灵出去之后,森芙调整了一下路路在她怀里的位置,猫妖精亲昵地蹭了蹭她,然后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重新入睡。
路路确信自己下一秒就要睡着时,森芙忽然翻了个身,好不容易才盼来的瞌睡虫又飞走了。
路路干脆跳下了床。走到窗户旁,垫起脚尖,推开了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寒风争先恐后地吹进了房间里,冷得毫无准备的猫妖精打了个寒噤,她咬着牙把脑袋伸出窗外往下看,不出所料——连个精灵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路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窗户关好,躲进森芙的怀抱里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开始装睡。可能她关窗关得太过瞬速,森芙并未被吵醒;可能森芙今天太累,根本冷不醒;可能森芙觉得她太可爱,即使被冷风吹醒了,也都不忍心责骂她。
路路用脸蹭了蹭森芙,闭上眼睛,开始畅想未来。
如果那两个精灵回来了的话,路易陛下一定要给她們一个深刻的教训,使她們永远不敢将尊贵的路易陛下留在房间里,自己则开开心心地去玩……
首先,路易陛下要花光雅丽蒂亚的前,买好多好多好吃的,等她没有钱再去乱七八糟的地方冒险……
然后呢?
有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路路瞬间惊醒了过来,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她抬了抬眼皮,用长长的眼睫毛遮挡住眼睛发出的幽光,偷偷观察从外面走进来的人。
雅丽蒂亚很有可能又生气了!
虽然这么说似乎有点奇怪,路路能够闻得出雅丽蒂亚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是开心还是伤心。但如果有人问她,高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气味,她倒是回答不出来了。倘若有人问她:“路易陛下,我现在心情如何呢?你能闻出来吗?”,路路也只能透过眼睛去观察,再得出一个八九不离十的结论,只有雅丽蒂亚一个是特殊的。
“你又去了哪里?”路路坐起身来,双手环胸,气鼓鼓地责问道:“你没有听旅店主人说吗?入夜之后什么地方都不要去!你会吵到别人睡觉的!”
雅丽蒂亚将路路抱了起来,揉了揉她往后倒竖的耳朵:“刚才不是有个孩子在哭吗?我们担心那个孩子是不是迷路了,所以才出去查看了一下。”
路路收起了爪子,用肉垫扇了雅丽蒂亚一个耳光:“我是一位牧师,也是你的师傅!我活的时间甚至比你还长,吃过的小鱼干比你吃过的蔬菜都多,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说真话?”
“师傅……”雅丽蒂亚一脸无辜地注视着路路:“即使是不死生物,他也只是个孩子啊!难道帮助他进入到循环的下一个阶段不好吗?”
“不好不好不好!”路路用力地不停摇头:“会为自己带来危险的行为都是不好的!像上次一样,交给珂旭教会的人处理不好嘛?”
“如果他們能够处理好一切……”雅丽蒂亚板起脸说:“那黛比牧师可能还活着。”,她叹了口气:“我并没有迁怒他們的打算,如果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們去处理,这也实在有点不公平。瑞图宁女神绝对不会输给珂旭,身为她的牧师,我们也应当对世界负上一些责任才对。”
“珂旭有珂旭擅长的事,瑞图宁也有瑞图宁自己擅长的事。如果你现在要做的,是瑞图宁让你去做的,那么我一定不会阻止你。”路路挣脱了雅丽蒂亚的怀抱,跳到了床上,怒视着她:“现在你只是只是因为好奇,或者不想活,所以才会乱来!”
“我没有。”雅丽蒂亚底气不足地说:“如果师傅认为我做错了,那么我向瑞图宁女神忏悔。”
路路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瑞图宁女神不是你逃避一切的理由。”
“瑞图宁 是我的避难所……”雅丽蒂亚低声唱起了献给瑞图宁的赞美诗。
路路决定再也不要理会这个满不在乎地挥霍她的爱的小混蛋了!
按照雅丽蒂亚的说法:“如果想要在生活中得到幸福,就要将自己的脸皮变得厚一些。从前有一位名字偶尔不适合被谈及的神祇,因为一念之差对他人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但正因为脸皮够厚,于是又回到了那些曾经被他伤害的人们之间,甚至还驱使自己的信仰者,创作出了那种不堪入耳的诗歌……”
虽然精灵少女说这话时脸上充满鄙夷,但猫妖精却觉得,她搞不好是将沃玛兹视为人生导师的。不然,雅丽蒂亚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地抱起她,问她今天早上想吃些什么,仿佛昨天的争吵完全没有发生过般理所当然。
不过路路也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这可能是因为她这个师傅太过擅长疼爱徒弟,甚至比好多猫妈妈对待她們的猫宝宝都还要好,所以她作为老师和半个妈妈的威严始终没有正确地树立起来,但在师徒关系已经建立了好几个十年的今日,再想要将这种不健康的关系纠正过来,已经变得异常艰难。
当雅丽蒂亚把一块香喷喷的牛肉递到她的嘴边时,路路想都没想就张开了嘴,津津有味地吃了下去。
这恐怕使得那个受尽宠爱的高等精灵认为,她昨天的擅自行动已经得到了宽恕,又大着胆子带领小队众人踏上了城堡的台阶,开始在城堡内部到处探索起来。
雅丽蒂亚决定前往维莱德堡的时候,很多人都感到很不解,毕竟一个成天被迷雾笼罩,还到处都是丑陋的不死生物的可怕世界,并不符合珂宁造物们的审美。这位年轻的牧师当时一脸虔诚地解释说:“我之所以要上那儿去,只因为想要向那些可怜人传播瑞图宁的教义,让更多深陷痛苦而无法自拔的人了解到,他們除了最糟糕的那几个选择之外,还有信仰瑞图宁这个最好的选择。但从黛比牧师的噩耗传来(也许还要更早一些),雅丽蒂亚脑子里就已经转着其它的别的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了。当有人告诉她們这座城堡有吸血鬼出没时,她的眼神泄露出了一种莫可名状的狂热和兴奋,这对于一位瑞图宁牧师来说可以算得上是极不寻常的。
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姑娘到底在想些什么,但猫妖精认为那绝对和传教没有半个钱币的关系。
雅丽蒂亚之所以会一大清早就来到这里,兴致勃勃地四处搜寻,肯定也是为了那个绝对不能告诉师傅的古怪念头!路路抱紧了这个心智上的顽童,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禁感叹:“瑞图宁啊,养一个孩子太不容易了。”
这座城堡相当的阴冷潮湿,还散发着一股腐朽的霉味,即便不住在这里就要忍冻挨饿,路路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停留哪怕半个早上!
雅丽蒂亚显然并不这么觉得,她兴致勃勃地探索着城堡的每一条空隙,仿佛能从任何一个布满灰尘的角落,看见别人无法看见的金银财宝。可惜据传会出现在城堡里的不死生物,就跟那些人人都期望获得的金银财宝一样,不会存在于那些唾手可得的地方。
雅丽蒂亚在城堡开放的区域转了好几圈,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后,终于停了下来,低头问怀里的露露:“师傅,你想喝点水吗?”
路路摇了摇头:“我们回去吧!反正路都被封死了,不死生物出不来的啦!”
路路在人群当中认出了居住在之前那个村子的人,他們围着一个其貌不扬,形容枯槁,仿佛已经有一整个月都备受失眠折磨的中年人。他們表现出来的彷徨、无助和微弱的盼望,化成了一阵风,几乎要将这个瘦弱得就跟纸片似的男人吹跑。路路揉了揉左脸,低头瞄了眼中年男人桌上那些堆积如山的公文,这些看着就让人脑仁疼的玩意儿,应该能够帮助这个可怜的人类大叔固定在原地好长一段时间——嗯,希望是这样吧。
人类大叔按了按额角:“这些事情要向领主报备才行……”
“请问说的是迷雾蔓延的事情吗?”雅丽蒂亚歪头问。
人类大叔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眼睛,好一会后才反应了过来似的问:“什么?你是谁?”
雅丽蒂亚加深了脸上的微笑:“我们是最初发现迷雾蔓延到村子附近的人。”
“是她!”其中一个村民指着雅丽蒂亚,一蹦三尺高:“她和她的同伴到村子里来以后,迷雾就蔓延过来了!”
“如果这些迷雾由我们复活者教会控制就好了。”雅丽蒂亚耸了耸肩:“我们会将它们驱散掉。”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之前也有带着圣徽但是满口胡言的人经过……”一位村妇说道:“还打破了默祷,迷雾一定是因为这个才靠近的”
“如果我并不是真正的牧师,就不能使用涌泉,严冬支付的牧师也不会与我同行……”雅丽蒂亚在说话的同时,顺手把路路塞进了身旁的森芙怀里:“我现在就请瑞图宁女神证明我的身份。”
雅丽蒂亚的话显然将人类大叔吓得不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起身来,还因为动作太大,而造成了桌上公文山的大规模塌方。
“冷静一点。”人类大叔对雅丽蒂亚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对村民们说道:“好了好了,既然如此,这些人就交给我审查吧。”,他拢了拢变得凌乱的衣领:“至于土地,不可能再分给你们的,就自己在镇里找生路吧”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村民开始吵吵嚷嚷起来,于是人类大叔就相当冷酷无情地指挥士兵将他們赶了出去。
路路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至少不像雅丽蒂亚一样敏感,但在看见镇长的所作所为时,还是禁不住“佩服”起了人类的这种对他人苦难无动于衷的能力。路路可能不会喜欢所有的妖精,但是当她的妖精同伴受苦时,她绝对不会拒绝帮助他們。
雅丽蒂亚曾经说过:“虽然人类是伟大珂旭的造物,但他們生来就带着原罪。我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惹得珂旭对他們不满,但只要是使他心里不痛快的,都是不好的。”,尽管这个为精灵看不起其它种族辩护的理由有点奇怪,但猫妖精忽然觉得精灵少女对人类的看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雅丽蒂亚悲悯地注视着逐渐远去的村民::“这些人有办法在这里找到容身之所吗?”
“找不到也没办法,这种事就靠他们自己了”人类大叔耸肩道:“倒是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在乡下地方,打破默祷是很严重的事,难怪他们会觉得是你带来了迷雾”
“我之前曾经询问过他們默祷的对象,但他們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雅丽蒂亚好奇地问:“可以告诉我更多有关默祷的事情吗?”
“向任何神都能献上默祷的,你是从大城市来的吧,这是乡下的习惯。”人类大叔做了个手势,示意一旁的年轻人帮忙整理散落在地上的公文。
“我事从菲薇艾诺来的。在我的故乡,并没有此类习俗。”雅丽蒂亚摸了摸身上带着的琴。
“那是什么地方?”人类大叔惊讶地问。
雅丽蒂亚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暗月城和通往各个世界的“门”,确认对方已经理解之后,又着重地介绍了一下珂宁次给他的造物们的这座迷人的城市,最终才问:“在迷离没有人知道连通知神和门外的世界吗?”
“不同领地之间的信息传递是非常慢的……”人类大叔用狐疑的目光审视着雅丽蒂亚:。
“如果我们之间的误会不是那么深,我倒是可以想办法为他們买下土地的使用权,使他們在迷雾蔓延到这里来之前,都能安居乐业。”雅丽蒂亚叹了口气:“现在恐怕也是无法可想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瓦列莉亚终于开了口:“你有钱吗?”
“这点请您放心,我比您想象中更加富有,瓦列莉亚女士。”雅丽蒂亚皱起眉头:“月见草牧师允许我任意花用月季两姐妹的嫁妆。之前我因为某些原因不想动用这笔钱,但只要是为了对宽恕者教会有益的目的,我绝对不会羞于对他开口。何况我还能向熟人们贷款,即使所有人都不愿意借给我,我仍然可以请教民提供捐款,而我本人也可以透过担任商队的随行牧师还有售卖绘画来获取金钱。”
“我也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在金钱上资助你……”瓦列莉亚理所当然地说。
“谢谢。”雅丽蒂亚言不由衷地说道:“但您要记得,您的生活费都是由别人提供的。”
“那是我应得的报酬。”瓦列莉亚冷漠地说:“按照我贫乏的想象力,可能的确无法想象我那些居住在菲薇艾诺的同胞到底有多富裕,但我的花费都经过深思熟虑,并且永远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她摊了摊手:“如果严冬之父命令我,必须穷尽一辈子的财富,为他建立神殿,那我只能尽力去做,但在这一百多年里,他都不曾提出这种强人所难的要求。,我想春之女神也不会特意为难你,也就请你不要故意为难自己了。”
“你的护卫说得没错,何况那些人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些陌生人,他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人类大叔摆了摆手:“总之还是请你尽快离开为好”,然后他特别补充道:“最好也不要和那些村民正面撞上,以免冲突”
“等我们完成了在这边的事情,就会到下一个地方了。”雅丽蒂亚说
“我虽然不知道你想要做些什么。”人类大叔扶了扶额:“我最后给你一个忠告吧,”
“是什么呢?”雅丽蒂亚露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
““如果想要在迷离存活,就放弃 哪些过于天真和理想化的观念和想法吧。”
“那些村民虽然没什么见识,但是他們对你的怀疑不是毫无理由的。”人类大叔说:“你身上的衣服和装备看起来都不便宜,你还有钱可以雇佣护卫保护你和你同伴的安全,你看起来什么都不了解,却敢往哪些有不死生物的地方跑……”
雅丽蒂亚歪头看着人类大叔,外人很难透过一位精灵的表情,了解他們真正的想法。
“你知道我在说谁,他的追随者偶尔也会假扮成像你这样天真的有钱人,去实行一些我们连想都不敢想的计划。”大叔压低了声音,缓慢地说:“人们对富有而美丽的人一向没什么戒心。我们已经因为自己的过于轻信而尝到了苦果,所以你可能会认为我们全都很不友好,但在迷离生存就必须这样,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好的。”雅丽蒂亚回答说:“那关于这座城堡的事情,能给我们提供更多的信息吗?”
人类大叔脸上的表情忽然严峻了几分:“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我们想要试着解决这里的问题。如果里面的不死生物被清理了,那人们不是能够在这座小镇居住得更加安稳吗?。”雅丽蒂亚将路路从森芙的手里接了过来,轻抚了一下她毛茸茸的耳朵:“晚上总是听见哭声,很难拥有充足的睡眠的”
“在迷离生活就是这样的,这也管那也管,根本活不下去”人类大叔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如果大家能够同心协力的话,这里的情况是不是会变得更加好呢?”雅丽蒂亚眼神首次瞟向了沃玛兹的雪精灵牧师:“如果第一次大冰期的时候,珂旭骑士没有坚守他們的位置,现在我们可能仍然生活在一个常年冰封的世界里……”
“你在迷离生活了多久,久到有资格对世代生活在这里的人说教?”人类大叔气得捶了办公桌一拳,直接导致了“山体滑波”的再次发生。
“我并没有想让诸位与我们一起前去解决这个问题。我只是需要更多的信息。”雅丽蒂亚眼里写满了坚定。
“我猜想你的菲薇艾诺是个和平而安逸的地方,加上你本人出身上层,从不需要为了生活琐事而烦恼,使你萌生出了到处游览的心思。”人类大叔将公文拨到一旁,双手撑着下巴:“我想说的是,迷离不是适合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游玩的地方。”
“我不是来玩的!”雅丽蒂亚倔强地说:“我是瑞图宁女神的牧师,我的工作就是将女神的福泽传遍世间每一个角落。”,她动情地握住了春芽圣徽:”如果我手里有一盏灯,我不会选择在太阳底下点亮它,这既无必要,也是浪费,希望你能运允许我帮助你们。”
人类大叔挥了挥手:“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去做吧,城堡剩下的地方你可以随意探索,但是不要指望有人会帮助你们”
“谢谢你了。”雅丽蒂亚真心实意地说。
路路闭上眼睛,发出了军魂的呼吸声,假装自己在睡觉。她本来以为雅丽蒂亚会像以前一样,马上察觉到她是在闹脾气,然后抚摸她的头发、给她准备好多好吃的,然后温柔地问她:“师傅,是什么使你不开心呢?”,然而并没有!
这个坏孩子拿出了一条毯子,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然后就开始根小队里的其他成员说道:“瓦列莉亚女士,待会可以请您先进去吗?”
“没问题。”瓦列莉亚说道。
路路嘟着嘴挣了几下,用力拍打着雅丽蒂亚的手臂:“把毯子收起来!我不是要睡觉!”
雅丽蒂亚再次将路路交给森芙,把毯子整整齐齐地折叠好,收了起来。她稍微观察了一下面前那条脏兮兮的通道,拿出了一些细麻布分给瓦列莉亚和森芙:“用它们把口鼻蒙上,虽然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用,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我呢?我呢?”路路伸出了手。
高等精灵把细麻布覆盖在猫妖精脸上,然后在她的后脑桌上打了个结:“会不会太紧?”
路路用力摇了摇头:“这样就行啦!”
虽然脸上的细麻布为她們挡掉了一些灰尘,但总有漏网之鱼。她們几个刚一进入通道,猫妖精和两位精灵就都开始打起喷嚏,只有珂旭的造物分外皮糙肉厚,暂时不受影响——哦,真的只是暂时,当她們穿过一层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时,甚至连应该比较皮糙肉厚的珂旭造物也无法幸免。路路看了看瓦列莉亚胸前的雾凇圣徽,严冬之父那些目前已经不复存在的造物,应该能够坚持得稍微久一点吧?这个地方真的是太脏了。
路路并没有把自己的推测告诉雅丽蒂亚,不是不想说,而是只要一张嘴,就会忍不住开始咳嗽,仿佛突然患上了感冒。她抱紧了自己的小徒弟,把脸藏在她柔软的衣服里,勉强才感觉舒服一些。
雅丽蒂亚忽然停下了脚步,路路转过头去,发现面前出现了好几条通道。虽然有一些人在面对选择时,总是犹豫不决,但雅丽蒂亚从来不会这样。就算她会,但这栋房子也没有给予她在几个选择中摇摆的机会——由于年久失修,这些通道几乎都已经倒塌了,只有最右面那条勉强可以通行。
不过聪明绝顶的路易陛下很快就给雅丽蒂亚找到了一个新的选择:“这里可能也不能走了,我们回去吧!那个人类大叔不是让我们快点走吗?”
“人类大叔也说,我们可以随意探索这座城堡。”雅丽蒂亚说着,用力地打了个喷嚏:“等我们清理了这里的不死生物——阿嚏——阿嚏——我一定要让人把这里清理干净。”
“前提是这里的不死生物真的能——阿嚏——能……”路路决定从此不再说话了,至少在这个鬼地方的时候不说。
四个人越往前走,出现在她們眼前的道路就越多,路路觉得当初兴建这座房子的人肯定存了让来者迷路的心思。
如果有人问伟大的路易陛下,一座房子最重要的场所是在哪里?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厨房!”,虽然这里绝对不可能留下什么好吃的(就算那些原本的住客真的留下了什么,到了现在恐怕也已经腐烂发臭了),不过路路还是主动离开了雅丽蒂亚的怀抱,开始到处探索起来。
路路很高兴那些住客预见不到伟大的路易陛下将会来访,不然他們肯定要给她准备各种美味佳肴的,一整桌腐败的食物肯定会让这里的空气变得更糟。
反复确认过厨房里不存在任何地窖和暗门之后,路路就举起了双手,让雅丽蒂亚重新将自己抱起来。
出现在她們眼前的是布满尘垢的瓷砖,结满了蜘蛛网的木质天花,以及一些已经腐烂的挂毯。雅丽蒂亚磨磨蹭蹭地走到破挂毯旁边,瓦列莉亚已经自动自觉地为她拨开了这些看着就让人浑身发痒的破烂,露出了藏在后面的窗户——还有一大堆蛇虫鼠蚁。
“呜哇——”雅丽蒂亚“噔噔噔——”地退后了几步,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吓我一跳。”
一开始雅丽蒂亚还会被突然从某处冒出来的大量昆虫惊到,但在她搜索到第七个房间时,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地应对这一切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路路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整个人挂在雅丽蒂亚身上,有气无力地:“喵呜——”了一声。雅丽蒂亚拍了拍她的背:“我们回到最初那个房间,简单清扫一下,就吃午餐吧!”
森芙没有异议,猫妖精更是举双脚赞成,瓦列莉亚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反对雅丽蒂亚,于是这个提案轻轻松松就获得了通过。
当她們清理出了一个勉强可以坐人的地方,在地上铺上了一块布,坐下来正要“享受”一顿“美味”的干粮时——意外发生了!
一只吃得肚满肠肥的老鼠,以与其庞大身躯毫不相称的敏捷速度,从雅丽蒂亚手里叼走了那个装着面包的袋子。
面包硬邦邦,干巴巴,半点儿肉味都没有,是很招猫妖精嫌弃的午餐。但是在这种脏兮兮的地方,就算面前摆满了烧烤羊腿,路路恐怕也是没有心情吃的。只不过,心里嫌弃是一回事,真的没得吃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何况和她抢食的竟然还是一只丑陋的、肮脏的,还会吱吱叫的老鼠,那就让猫妖精不能忍了!
“好气哦,竟然连路易陛下的面包都感偷?!虽然不好吃……”路路用力地打了那只不要命的坏家伙一下,使得它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尖叫。
这一声尖叫仿佛军队的号角,在各处都传来了老鼠的叫声,以及小动物们行进时所发出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路路一脸难以置信地东张西望着,大脑“翁——”的一声,忽然无法思考。
然后——
即使是她本人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满满都是老鼠的鲜血和碎块,身边堆满了被人毫无联系地开膛破肚的老鼠尸体了。
【徐谙 R1】
东方的夏夜,城镇中灯火闪耀。在街边一家传统点心店的后门,徐谙蹑手蹑脚地从中溜了出来。他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接着便在夜晚的街道上飞奔起来。
这里是岭川镇,巴拉克王国西南边境的一个小镇。很久以前,有一支来自海登地区的东方民族在此定居,将这里改造成了他们新的家园。受传统海登风俗的影响,岭川的少年被要求学习用武器战斗,并以此来决定他们的社会地位。但点心店家的孩子徐谙,对战斗似乎特别苦手。
徐谙喜欢画画,而且似乎很有天分。他只有十二岁,却能在城外的山丘上待上一整天,画出一幅小镇的全景图。他好像生来就该是个画家,只可惜生错了地方;他的父母虽为他蹩脚的战斗能力发愁,但又不忍心把他的爱好直接封杀,只得尽自己所能地带他去锻炼。因此徐谙除了绘画外,似乎也只有长跑拿得出手了。
徐谙的目的地是周家的器物铺,离他家的点心店约有半条街的距离。周家器物铺大约是因为太全能了,所以才起了这么个含混不清的店名。那里虽然不出售武器,但却是全镇最优秀的武器修理铺。店主周师傅对各种常见器械的构造了如指掌,不仅能修热兵器,还能修木犁、修水泵、甚至修钟表,并且出售一些生产用具和木雕一类的玩意儿。
器物铺家的孩子周昊然,是徐谙的好友。他不如徐谙好动,但非常聪明,和他父亲一样喜欢捣鼓那些精密器械。他和徐谙年龄相仿,但已经开始定期训练使用枪械了。
徐谙这趟就是要去找他的。没多久,徐谙就跑到了目的地附近。他悄悄地钻进了器物铺后门的小巷,从那个熟悉的窗户边探出了头。不出意外地,他看到周昊然就呆在这个房间,此时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徐谙对着那些纸仔细地辨识了一会儿,但还是没看出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没过多久,窗户另一边的周昊然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正好对上窗外正可怜巴巴地对着他瞅的徐谙的目光。周昊然一愣,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桌面收拾好后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周昊然从器物铺的后门走了出来。“今天你又想去哪玩了?”他随口问了徐谙一句。徐谙隔三差五就会大晚上的跑来找周昊然出去玩,他对此也习以为常了。
徐谙开心地回答:“咱们到城外的山坡上数星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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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点……跑不动了……”徐谙听到身后的周昊然有气无力地说。徐谙随即停下脚步,回头看到周昊然正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你整天窝在家里看书写字,都不带出来透透气的,我这不是让你出来活动活动嘛!”徐谙说这话时颇有些得意。
“我、我才不是整天都不出来!我又不像你那样,天天,天天环城跑……”周昊然有些不满地顶嘴道。
徐谙“嘿嘿”笑了两声,假装没听见周昊然说的话,抬手抹了两把头上的汗,转身向城镇的方向望去。
他们现在已经跑上了城外那座小山丘的半山腰。夜晚的岭川镇被温暖安详的灯光点亮,远处依稀可见点缀在农田中的农舍。夜空中的星海迷离闪烁,静静地笼罩着苍茫无边的大地。徐谙一转头,发现周昊然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下来,正出神地望着不远处的城镇。
徐谙索性直接迎着坡躺在了松软的草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新草香,还能看见一两只从山顶飞来的萤火虫。
两个少年沐浴在如水的月光中。
“嗯……星星真美啊——而且根本数不过来啊——”
“真美呢。”周昊然附和道。他知道徐谙的“数星星”本来就是个借口。
“嗯——我们聊什么呢——”徐谙故意拉着长腔。
“……聊什么啊。”
风吹过草地的沙沙声掩盖着两人间的沉默。
徐谙努力思索着该如何打破这片沉默。他望着那片星空,视线游走在那些亮点的排列组合中,渐渐地被它们的奇妙所吸引,同时不由得暗自感叹这实在是太复杂了。他还无法达到能画出星空的水平,因为星空的复杂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围。
他还无法理解星空。
他还……无法理解……
徐谙突然“噌”的一下从草丛中坐了起来。然后他看到周昊然正扭过头来看着他。
“昊然昊然!”徐谙往周昊然的身边坐了坐,“那个,我有点好奇一件事……”
“什么?”周昊然依旧注视着城镇。
“就是啊……”徐谙思索着该如何开口,“我之前去找你的时候,你写的是什么啊?我好像没见过,也认不出来……”说到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周昊然略显惊奇地转过头。“……原来你还不知道?”他显出了一丝困惑,“我以前……我以前有跟你说过吗……”
“说过什么?”
“我的理想。”
周昊然顿了顿,轻声说:“我知道我的理想可能有些不切实际……但我还是想要努力实现它。……我想去导都潘德莫尼,当一名工程师。像我妈妈那样。”
“哇……”徐谙只是对“工程师”略有耳闻,但在他的印象中,“工程师”似乎都是一些在高科技的研究室中研究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东西的高智商知识分子。
“但是,我妈说‘外地人’很难成为导都的工程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妈是导都人,但我毕竟从小就在这生活,所以……我必须加倍努力才行。”
“所以你之前写的东西……”
“那是我妈给我送来的导都的学习资料,比我们现在学的可难多了。”
周昊然望向西边的天空,那边是导都的方向。徐谙也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但遥远的空中城市潘德莫尼发出的光亮已经隐没在了闪烁的星光和地面上的灯火之中。
“真厉害呢……”徐谙小声感叹道。就算是在学塾,周昊然也是个优秀的学生,但徐谙也没想到,他的理想居然这么……远大。
徐谙感到,和周昊然的理想比起来,自己的理想还是被称为“梦想”比较合适。
“我啊。”徐谙说着,再次躺在了草地上,“我想当……当一名旅行画家。”
“……旅行画家?”
“是啊。”徐谙的脸上浮现出了憧憬的微笑,“旅行画家,多好啊,可以走出岭川镇,前往世界各地,走哪画哪……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棒吗?”
“听上去不错,可以去满世界的玩什么的。”周昊然回应道。他本想对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提出质疑,但他最终还是把本来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加油啊。”
“嗯。”徐谙轻声回应,接着将目光投向了那片星空。他没敢向周昊然坦白他想当旅行画家的另一个原因。
如果将来他要像大多数岭川人一样一生都在岭川生活,那么他就必须要在十六岁时经历“公民资格测试”——对所有适龄居民进行战斗能力测试,通过者可以获得正式公民身份和武器所有权,而未通过者便是“下层公民”,在各个方面都会被正式公民排挤、歧视。徐谙知道没有战斗天赋的他,通过测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无论怎样都不想成为“下层公民”。
所以他要成为一名旅行画家,在十六岁时从这里逃走。
不过话说回来,徐谙一直觉得旅行画家是个非常浪漫的职业。如果他真的能够成为一名旅行画家的话,他就可以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然后把那里的风景全部记录下来:他可以画下鲁比欧那的森林,古朗德利尼亚的宫殿,罗占布尔克的集市,尹贝罗达的贫民窟,班赛德的海港,甚至是潘德莫尼的黎明与夕阳。那些以往只能在世界地图上看到的符号,都能变成一张张真实的画面,然后再由他亲手将这些画面收集起来,他的画笔下将会展现出整个世界……
徐谙迷迷糊糊地想着,突然“啪”的一声,他的左臂挨了一巴掌。
“嗷!!你你你干吗?!”徐谙惨叫一声,瞬间无比清醒。
“你是打算在这小山窝窝上过夜吗。”周昊然伏下身直视着徐谙,把手掌举到了他眼前,“不,你是打算在这小山窝窝上喂蚊子吗。”周昊然的手心粘着一具带血的蚊子残尸。
“噫啊!!”徐谙再次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从草丛中站了起来。
周昊然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我们回城里吧。回去之后你还想去哪玩吗?”
“不、不用了……”也许刚才真的差点睡着了,话音刚落,徐谙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你还是赶紧回家睡觉去吧。你看我刚打完你一下你又想睡。”周昊然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无奈,他牵起徐谙的手,向山脚下的岭川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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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昊然把徐谙送到他家的点心店时,他的父母正不紧不慢地准备着明天的原料。见到周昊然后,他们坚持要招待一下他,但还是被他婉言谢绝了。之后周昊然就离开了点心店。
没过多久,徐谙就窝在自己的小床上睡着了。
窗外,亘古不变的那片星空依然在夜幕中闪烁着。
星空的另一端,是少年们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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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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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昊然 R1】
《鲁比欧那边境城镇佛雷斯特希尔出现“涡” 全镇城区被毁》
周昊然一眼就瞥见了刚刚送到研究室的报纸的头条新闻。他拿着报纸的手在微微颤抖。“佛雷斯特希尔”,这个地名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是他一周前帮徐谙选择的下一个旅行地点。
来自海登的旅行画家徐谙,是周昊然的好友。两人长大后,周昊然选择前往母亲所在的导都,而徐谙决定开始周游世界。一周前两人才刚刚见过面,那时徐谙还兴致勃勃地说,等这一站的旅行结束,他就能前往更西边的古朗德利尼亚帝国了。
周昊然放下报纸,一手撑着桌面,努力地想要从一团乱麻的思绪中整理出接下来的目标。少顷,他冲出了研究室,直奔研究所的主管办公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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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但周昊然还是成功地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一周的假期。别的工程师想请假可没有这么麻烦。
他清楚的记得刚刚自己向主管申请休假时主管看他的眼神。他的眼中充满了嫌恶和不耐烦。
周昊然只能算是半个导都人。他的母亲是导都的工程师,但父亲是海登人,所以他虽然出生在导都,但从小在海登长大,来到导都后进入了母亲的研究所。大多数传统的导都人都很排斥地上的人,他们就像排斥地上人那样排斥周昊然。只是因为他的母亲是这里的主管,他才得以在这里安稳地工作、研究。
不幸的是,他的母亲在约半年前,因积劳成疾在导都的医院过世,此后研究所就换了一个新主管,周昊然也失去了在这里的唯一的靠山。他知道新主管是个典型的“导都人”,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只是因为周昊然一直都工作得很努力,又有不少应用材料方面的成果,他才一直没有找到借口把周昊然“处理”掉。
周昊然知道这个假期很有可能会导致他失去在研究所的一席之地,但他必须这么做。
周昊然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接着背起他的行李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研究所。
他要去灾后的佛雷斯特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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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谙遇难了。
幸运的是,至少遗体还在。
周昊然亲眼看着挚友的遗体被送进了火化炉。遗体认领处的火化炉排成一队,亲属们的哭泣声不绝于耳。热浪在空气中肆意翻滚着,但周昊然感觉自己如坠冰窟。
他的腰间挂着一个小巧的颜料盒——这是徐谙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是周昊然一年前亲自为他选材制作的。周昊然自己也没想到这种轻薄的白色复合板竟能在这场灾难中幸存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周昊然的手上多出了一个沉重的铁质方盒。他抱着这个铁盒离开了遗体认领处,独自登上了一座位于城郊的小山丘。
在那座山丘上,可以把整个佛雷斯特希尔尽收眼底。但现在那里已经没有一点城镇的影子了,只有仿佛望不见尽头的废墟。废墟中央有一大片异常干净的圆形空地,“涡”就是从那里出现的,据说那儿曾经矗立着领主家的大宅。“涡”已经消失了,从涡中出现的怪物也已经被赶来救援的连队战士们消灭了,生还者们也已得到了及时的安置,但周昊然不在乎这些。
周昊然坐在了山上松软的草地上,从徐谙留下来的背包翻出了一个速写本。他在这个速写本被用过的最后几页上发现了一张城镇的鸟瞰图。他把这幅速写举到眼前,与面前的废墟对照着。图上那条穿城河的流向,和他面前那条穿过这片废墟的河的流向,几乎一模一样。
也许佛雷斯特希尔还能变回这幅速写上的样子,他想,但留下这幅速写的那个人,已经没法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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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佛雷斯特希尔离开后,周昊然借助导都的飞艇回了一趟老家海登,将徐谙的遗物交还到了他的父母那里,但那老两口却只收下了画板、画架等一些杂物,把其他东西都交由周昊然保管了。随后他又陪父亲过了两天,便乘飞艇回到了导都。
在他到达导都时,天已经黑了。他带着自己的行李,回到了在夜色中熠熠生辉的研究所。此时他的假期仅仅过去了四天。
周昊然关上了自己研究室的门,卸下行李,从行李包中翻出了那个沉重的铁盒。他把那个铁盒放到了工作台上,打开台灯,仔细的测量起了铁盒内外的尺寸。随后他从材料柜上取下几大片约一指厚的、被妥善保存着的白色复合板,拿着铅笔和刚刚画好的图纸,接通了研究室中唯一一台切割机床的电源。
六块白色复合板很快被切割出来,他将其中五块的边缘卡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无盖方盒,接着他打开了那个铁盒,小心翼翼地将其中的灰色粉末倒进了白色的方盒中。
“你说鲁比欧那边境的这几个城镇,我去哪个比较好呢?”
将最后一点灰色粉末扫进方盒,周昊然拿起最后一块复合板。板与板间的交接处是他从父亲那里学来的榫卯结构,最后一块板一旦卡上去,这个方盒就无法通过破坏以外的手段打开了。
“那就这个吧——佛雷斯特希尔!既然是昊然你帮我选的,那我也义不容辞地接受啦!”
周昊然将最后一块板用力压在了方盒上。他依稀想起了徐谙在出发前和他说过的话。他的视野逐渐变得模糊,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那个白色方盒。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都是、我的错……”
周昊然忍耐了四天的眼泪,此刻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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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昊然是被他的同事叫醒的。
“喂,周昊然,醒醒,你怎么在这睡着了?……等下,你这是提前回来了?”
叫醒他的是一位和他一个研究室的女工程师。和他一个研究室的那几个工程师都不是很排斥他。
周昊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昨晚竟抱着怀中的白色方盒趴在桌上睡着了。刚刚叫醒他的女工程师将一张通知单放在他的桌子上。
“喏,这是我们刚刚来时发现贴在门上的,给你。……真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毕竟,怎么说吧,这也……挺难得的。”女工程师说着,拍了拍他的肩,“其实你也挺优秀的。”
周昊然揉揉眼,接过了那张通知单。通知单上说他已经被选派为前往连队支援第二次对“眼”作战的工程师,将在一周后被送往连队。他知道主管只是单纯的想把他赶出这个研究所而已,但他却对着这张通知单看了许久,迟迟没有回应。
连队。连队的战士们与涡战斗……涡……支援连队……
周昊然最终沉默着收起了那张通知单,但他那双笼罩在阴影中的眼里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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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在导都的边缘,他的同事们赶来为即将离开导都的周昊然送别。
“一直以来多谢照顾了。”
说完这句,周昊然向同事们行了个礼,转身登上了那艘即将前往连队基地的飞艇。
飞艇缓缓离地,四周的景色逐渐被无边的苍穹替代。
“我将倾尽一切所能,为消灭涡奋斗,直至将这世上最后一个涡清除。”
周昊然在心中反复地默念着这句话。
“为了替我的挚友,徐谙,报仇。”
他的怀中揣着他亲手为徐谙制作的最后一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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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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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在实验室内发现一个模型,模型非常复杂,而模型的底座上面写着该模型为“免疫系统攻击自体细胞的过程演示”
2.地下实验室的肉瘤摆放处,你往深处走,会发现更深处无法从走廊上看到的罐子里,可以看到更多的,肉瘤正在扩大,肉瘤开始分裂,肉瘤逐渐分开变成两个,两个肉瘤开始缩小,成型的罐子。最终你发现尽头的罐子中的两个肉瘤形成了两个接近人形的东西【当然都是秃头裸体】,仔细去看上面的脸,会觉得这尚且浮肿不成形的脸有些眼熟。
3.你发现了Eutuxia公司与真藏学园签署的协议。协议内容是,接下来的五十年内,由Eutuxia公司负责真藏学园常规的入校生、毕业生的组织样本采取、基因提取、基因记录以及存放。
4.你在你的房间内发现一本资料,内容为铁线虫影响意识行为的研究。里面详细记述了作为简单寄生虫的铁线虫在寄生宿主之后,会影响宿主意识导致宿主自行自杀,以完成它的增殖过程。
5.你在办公室内发现了一本资料,具体内容是关于实验设计的标准。其中包括:实验样本的统一,最小化实验环境的影响,实验条件的筛选,空白样本与阳性样本的必要性,以及实验的重复性等等。
6.在地下实验室中,你发现了一打纸张文件,内容是关于器官移植的报告书。仔细一看,上面写着【来咲眠,泷泽大门,雪之下椿,阿鲁卡特,南溟棺墟,莲华弥赛亚】的名字,并且详细记载了从器官移植到恢复的期间的身体指数以及各项复杂指标。
7.你在地下实验室发现一本台历,上面密密麻麻地记满了本来的主人每天的行程心得【比如:吃了XXX,好吃!】然而翻着翻着你发现这本日历已经记录到了你记忆中列车事故的三个月后。你再仔细一看,发现这是一本你记忆中的时间一年后的台历。
8.你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一本资料,内容是关于共同意识与思维共存的。你随便翻看了一下,大概内容是关于人类共同意识的研究,提出人类社会的存在和认知来自于人类共同的意识,以及讨论了关于人类共同意识互相之间的影响性。同时提出了一个思维共存的想法,即在未来世界人类可以将思维意识互相分享,同时所有人将获得其他人的思维与知识。
9.你在你的研究宿舍内发现一本资料,里面详细记载了关于人体细胞的去分化以及再分化的内容。
10.你前去调查屋顶上的喷气飞机,发现那是一架可以容纳数十人,并且载有各种食水药品的长途旅行设备,用它足以载着所有人逃脱。然而当你试图操作时,却发现飞机的屏幕上显示危险来源入侵,封锁全部区域,不得起飞。
11.你在档案室内发现了档案室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资料,其中一个柜子中摆满了同样外皮的资料,你打开看,发现里面记载着各种各样的死亡事件。从自燃、暴毙到未被破获的杀人案件等。整个柜子都是这样的记录,让你怀疑有人试图在其中找到一个统一解释问题的答案。最终你在柜子中发现了一本有些薄的资料,里面是一篇相对较短的文章,而内容则是记录了一种疾病:正被发现的疾病,并以极快的速度在日本当中传播(暂未有其他国家病例报道),包括日本民众也普遍未获得知晓。感染初期未呈现明显病症,处于潜伏期。发病时患者逐渐陷入萎靡不振、意识混乱、神志不清的状态,直至死亡。暂时未有治愈办法,传播途径和病毒类型也未曾被研究清楚。因为发病人在初期极易陷入抑郁呆滞状态,因此被暂且称为“绝望病”。
12.在地下研究室中,你发现了一本有些混乱的研究人员记录。内容大致如下:【口气、详细内容可以加工】
X月XX日 新的研究组长到来。有些紧张。
X月XX日 赞美组长
X月XX日 研究有了进展
X月XX日 赞美组长
X月XX日 组长离开了研究组,有些不安。
X月XX日 情况不太对劲,研究所的人员开始变少,自己的权限却无法获知具体信息。
X月XX日 高层的神情不安起来。
X月XX日 发生了恐怖的事情。有人被杀了。怎么会。
X月XX日 一切都混乱了,到处都是死人。仿佛地狱。自己真的还在研究所吗?
X月XX日 为了活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内,设置了权限的门却会被打开,谁干的?
X月XX日 感觉活不下去了,外面虽然很安静,但是却有人在门口徘徊。有人要来杀我。
X月XX日 我猜我参与的这项研究终于要被封口了。
X月XX日 我不想死。
到此结束。
13.在地下试验基地的某个实验室内,你发现了一块白板,上面用记号笔写写画画着许多内容。你仔细看去,上面大体记录着关于脑部干扰对世界的理解的内容。
14.在地下试验室的墙上贴着一个很大的布告牌,上面列举着实验室的工作人员职位姓名以及照片。你仔细观察后在里面发现了:研究组6组组长:晓乌祐。照片上是晓乌祐的脸。
简介:恭喜小巫女成功出道!!!!!【不是】
超级荣幸和几个大佬们有互动!!!!!!
不过因为 学生狗时间比较紧+画技不怎么好看 所以让文章先上!!!
印象曲(也可以说是织沙子吹的那首曲子,虽然不现实,就假装是吧!) http://music.163.com/#/song?id=863879
【里面的剧情我有在画!!!但是肝力不怎地估计最快也得等到国庆假才放得出(还不一定)】
整篇文章的内容基本就是我自己妄想的产物,如有不妥请一定告诉我!!
给坚持看完的各位小天使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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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沙子原来并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去参加这种——与自己一点也不搭调的诗会。为什么会进去呢? 可能是因为梅花很漂亮吧,也可能,那些聊得津津有味的学生吸引了她。
织沙子还在三两成群的诗会上四处乱走,不知不觉就发起呆来。所以——当她看见梅花花枝和诗笺探到自己跟前时,真真切切地被吓到了。
“哦,理事长好。”织恭敬地向理事长微微鞠躬,心里却为理事长的举动感到困扰——这家伙本来只打算逛一逛就离开的。
“来都来了,不妨作句诗,赏赏花,不乐哉?”理事长轻嗅了下手中的梅枝,笑意盈盈。
“我,可以拒绝吗?”织故意将躯体侧倾了些,拒绝之意已名。
“呵呵。”
梅花枝还是被塞到了织的怀中,看来,是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唉……
好在这样的活动上,桌子与笔都随处可见。织走到离自己最近的桌子上,细想了一会儿,才开始执笔。因为是露天的诗会,所以在书写的过程中,有一两片花瓣落到诗笺上,沾染了墨色。
欢声笑语仍然不绝于耳,与执笔女子的心绪大径相庭。
结果还是留下了什么。罢了,也可当做是自己来过诗会的证据了。放笔后,织沙子如是想着。
可就在此时,有一股不和谐的风刮过。卷起诗笺,恰如其分地,飘到了,水面上。未干透的墨,借着水提供的机会,浸染了大半张纸,而笺上的字迹,虽不说是完全模糊了,但要分辨,也有一定的难度。
本来就站在水边的织沙子,见诗笺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嘴角也抿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算了吧,应该没有谁会去捞的——被当做垃圾处理掉的可能性还高一些。
什么诗会,什么情人节,是不是,与巫女都不该有联系呀?
漫无目的地晃荡着,织沙子瞥见几个人在附近聊得很兴奋。
“对了,明天晚上的祭典,三个人一起去玩吧!”
“我要去!好期待啊!我要吃章鱼烧!”
对了,那个做面具很厉害的浅古雀同学也在呢……
“啊!说到祭典,就是那个了吧!” “那个?”
“打扰一下……”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插进三人的聊天中,使得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声音的主人。
“浅古雀同学,可以、可以帮我做两个半遮面具吗?”被注意到的织,虽也知这种情况是意料之中的事,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哎——小雀你还真是受欢迎!”那月感叹着,然后就快速凑近来者,打量起来,“你是高中部的新生吗?怎么会想到找小雀做面具?”
刚狼狈躲闪的织,听到话语后,拽着厚外套的手更用力了一点:“因、因为,我会吹一点尺八,所以,被老师拜托了去参加明天的游行……而且,还被要求穿奇装异服啊什么的,呜……”说着说着,织的头就低下去了。
“那月,你吓到人家啦。”小雀悠哉地来到织的面前,温声细语,“不过,你想要做成什么样子的呢?我会尽力试试看。”话语间,小雀顺手摸了摸织的脸,织愣了一下,没有做出什么抗拒的动作。
“啊,抱歉,只是想估计一下尺寸……”十几秒后,小雀终于收回了手。
这过程中一直旁观的加贺美双子倒是忍俊不禁:“忽然觉得你俩看上去都有点呆啊!刚才的样子没有拍下来真——可惜!”
“唉?”织看着笑嘻嘻的双子,脸上困扰纷现,“真的,可以拒绝拍照吗……”
“不用太在意刚才的话,”小雀笑道,“面具的话,明天下午来取来得及吗?”
“嗯……”织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没有问题的,小雀前辈。真的、真的感激不尽!样式的话……越简单越好,这样前辈也可以轻松一点……”在刚才一系列的动作中,揣在外套里的尺八,掉了出来。
“乒乒——”
织还没来得及拾起,就被双子以龙卷风的速度给抢了去。
“哦哦,你还带尺八来了啊!来来来快吹吹看,不然我们就——”双子拿着尺八,做出了准备从两头一起吹气的架势。
“我吹、我吹!快住手啊啊啊啊!”见尺八被夺,织也顾不得形象就跑去抢尺八,结果被双子左抛右接地嬉闹了好久。这么一会儿,使得这伙人的回头率猛升,地上的梅花瓣也被一次次地糟蹋。而小雀,大概是因为熟知双子的性格,也并未前去劝阻,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打闹。
“好啦好啦!不闹了,把尺八还给学妹了哟。”郁海终于在某次接下尺八后,把它还给了气喘吁吁的织。
织沙子,扶着腿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平稳下来,才把尺八放在嘴边:“那我……试着吹吹看吧。所以,两位学长,可以别再开这种玩笑了,可好?”只不过,眼神就比话语要凶狠一点,才使得这对混世魔王安静下来。
被刚才这插科打诨一搅,织的心情也变得轻快了些,下意识吹出来的,也是她很喜欢的一首轻快的曲子;一串串空灵的音符也随之染上了愉快的调子。声中好像有梅瓣与樱花共舞的轻灵;有雀鸟在初春飞旋的欣悦;有浮叶于香茗中悠转的宁和。花周围的蝴蝶,蕊上正踩着蜜的蜜蜂,似乎也有一点翩翩起舞的意图了。 而少女逐渐陶醉在这语调中,情不自禁地跳起了事先排练的舞步,声音也逐渐大起来,引得周围不少人为之侧目。
春天快到了呀。
大概,很多听到乐声的人,也如是想吧。
“吹得好听呐!我是加贺美那月,旁边是郁海。学妹,你叫什么名字啊?”那月超自然地去揉织的头发,“下次也吹尺八给我们听吧!”
“好的,学长。我叫织沙子。下次,我一定,专门,吹给两位学长听。”织沙子将尺八放回外套,笑容以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们的郁海同学,总觉得,这笑容下面,有一点——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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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感觉是后记,不过实际上只是我这个啰嗦鬼在磕叨一点废话而已!!!!!
对了那个诗需要放出来吗?需要的话就直接贴后面了(伏笔什么的,不存在的~)
织沙子这个人吧,本来就是在寺庙长大的所以常常被叫去当巫女。_(:зゝ∠)_
她对外的表现型(装的)大概是偏腼腆一类(因为对演技要求不高?),本性是个一定可以称得上无趣——的女人啦!
(顺便的是 记仇属性开始显现了……?)
“但我有一点疑惑。”普拉玛夫在他面前拿出了宗教的信物,又诚恳地比划了两下。那是个漆成白金色的倒三角架,古老的铸造铭刻艺术就现在看来也不失美感,精细古雅。
“我父是伟大的,他甘心用神迹关爱着他的孩子们,同时也希望他们能够崇敬他,但您……您崇敬创造你我的天父吗?”自称神王的君主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艾拉格特抬了抬手,又向这最诚恳的传教士行了一礼。
“如果您的天父愿意庇佑我,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展现我的崇敬呢?”他面上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着实显得自己毕恭毕敬的,对于普拉玛夫而言,若不是他作为国王已经十来年了,换做以前的自己说不定还真的对这艺术之王的表态欣然接受了。
“那您愿意以金器之血,肉身之痕向父示忠吗?”普拉玛夫微眯眼睛,“只有我教中诚恳的圣徒才能与吾父一同飞翔,共享荣光。”
“当然,这个圣礼我了解,但是在舞会上这么做,或许会引起其他国王的误会,我并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艾拉格特耸耸肩,“不过,您必须得向我保证,我的子民不会被迫信仰您的宗教。”
“……这可不由得我,我只传达我父的旨意。”
他看起来是想要拒绝艾拉格特了,普拉玛夫抬起了靴子,就想转身离去。
“好吧,既然作为天父之子的您不打算与我交谈,但是作为地上之王的您也应该听我说两句。”艾拉格特上前一步,故意放轻了声音,“您国家的好战远近闻名,尤其是海战……我的意思是,想必造船的木头应该很紧缺吧?”
“……”
普拉玛夫一顿,他的动作怔了怔,那些森林里不愿离开的顽固外族人所带来的麻烦事迫使他得重新转过身来正视艾拉格特。
“异教徒之王,你是想寻求庇护是吗。”
“我并没有宗教信仰,算不上异教徒。”艾拉格特表面上很严肃的纠正了一下他,又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没错,我的国家需要军队保护,以此,我愿用我国如同巨人之须般茂密的古森林作为平等交易的内容。”
普拉玛夫无声地喝完了杯里的酒,神色有点低沉,他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我会诚挚地期盼我们会拥有一个良好的合作。”
“敬您如圣者贤才般的明智,我愿用美酒相报。”艾拉格特这才笑了起来,他举起自己的酒杯,欲与他碰杯。
“睿智一词,您也与之相配。”普拉玛夫唤来侍从重新添满了酒,用力扯出一个还看得过去的笑容,抬手与他轻碰杯,盛满美酒的器皿发出轻响。
“圣父之光将沐浴你我的肩上,共誉之王艾拉格特。”
接着他一口喝完了这杯酒,趁身旁的侍从与其他贵族并不注意的时候,俯下身拍了拍艾拉格特的肩膀:“我同时希望我们还能拥有一次私下见面来促膝长谈,互利互惠需要航路旅道,以及时间计划。”
“我随时有余出的空闲等待您的到来。”艾拉格特微笑着点头同意,他张开了双臂,很客气地说,“邻国之间,必然鼎力相助。”
下篇由希姆顿的国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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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维耶王国举办的舞会正是艾拉格特所需要的,沙芙的王迫切地需要一个能够面见列国诸王的机会。不出意料,舞会的规模盛大到可以称作史无前例,煌煌宫殿中宝石闪耀,美酒香醇。盛装的美人在舞池展现蹁跹的身姿;吟游诗人拨动琴弦,唱出音律美妙的歌谣;一切都是好的,繁盛的,令人享受的。
尽管非常想要跟漂亮的男性女性搭话,甚至在卧室夜谈到天明,但艾拉格特知道自己得先把正事处理一下。若是一个国家的君王只懂得如何享乐,沉溺于舞会与绯闻之中,那么总有一日,那些浅薄的享乐和轻浮的艳遇都会变成亡国曲里的音符谱号。花若不精心培养,哪怕盛放得再美,也终会凋零,为了不让自己的国家和子民变成枯萎枝干上死黑色的点缀,艾拉格特必须要懂得何为克制。
他在场内游走着,与国王们礼貌地碰杯,偶尔交谈,直到他找到了今天第一个想要寻找的目标。
希姆顿王国的普拉玛夫国王。
这位王的领土离沙芙并不远,但是国风却与自由浪漫的鲜花与歌之国相去甚远。在他的国度,人们信仰铁血的宗教,热衷于战争,并将此视为自己的荣耀。轮到这位海盗出身的王治理国家以后,希姆顿迅速发展起来。这强烈的侵略性再也不可忽视了,艾拉格特感觉到极大的威胁,当然,对罗兰王来说,风险与丰厚的回报是同义词,若是社交得当,这份威胁也有可能成为沙芙的助力。
“您就是希姆顿王国的王吗,久仰了。”艾拉格特走上前去,微笑着举起酒杯,向那个板着脸的金发男人展现自己的善意,“我是沙芙的王,艾拉格特。”
“噢。”普拉玛夫侧过身,习惯性地仰头,俯视别人。不过王终归是王,认识到艾拉格特的身份之后,他礼貌地鞠了一躬:“原来您就是艾拉格特阁下,愿圣神庇佑您的国家。”
艾拉格特曾经跟许多诗人有超出友谊级别的发展,他们经常进行密切的交流。艺术家大多是敏感的人,艾拉格特也不是满脑子只想着上床的人,这导致罗兰王在察言观色方面非常有自己的一套。他很快发现普拉玛夫似乎并不开心,他好像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场面,每个看似优雅得体的动作都不怎么自然。
这不是个好兆头,但艾拉格特确信自己的筹码足够诱人,因此只是朝对方微笑着:“您客气了,我等小国能够得到您的祝福,一定会更加繁荣兴旺的。”
艾拉格特知道普拉玛夫其实并没有多少耐心,寒暄完毕,他便开门见山:“您应该知道这次舞会的主要目的是促成诸位国王的交流吧?”
“自然。”普拉玛夫仔细打量着艾拉格特,试图从他的神色中找出些什么,以此猜测罗兰王的想法。
“唔,那么您是否乐意跟我做笔买卖呢?”普拉玛夫的保留让艾拉格特有些不确定,他不知道这位王到底对自己的话题感不感兴趣,便进一步吊他的胃口。
普拉玛夫依旧很僵硬而公式化地露出看似优雅的笑容,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液:“您说,我洗耳恭听。”
“我想寻求贵国的庇护。”见他有兴趣,艾拉格特立即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请求道,“我愿意用我国的资源换取贵国的军队,以此保护我的国家不受其他势力的侵害。”
普拉玛夫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我知晓您的意思,然而……”国王侧过身去让侍从帮他添了酒,才继续说道,“要知道,我听从我父圣神加纳德拉的指引,我是他的使徒,所以笼罩于希姆顿上空的光芒一切都是他的神威……这,不太好吧?”
艾拉格特明白,这个国王在跟他暗示教派的差别。他的信仰排斥异教徒,这是远近闻名的事情了,哪怕不用专门调查这位王与希姆顿的资料,艾拉格特也非常清楚这一点。“这个嘛……您知道,我的子民们醉心于艺术,我很确信他们将会热衷于研究一种叫做信仰的艺术。”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吧,其实他并不确信自己那些热爱浪漫与自由的子民能够接受这种洗脑式的邪教。
但沙芙并没有多少兵力,却坐拥富饶的土地与矿石资源,若不想被其他国家觊觎,与普拉玛夫结盟是必须的。
“如果您是个慷慨的国王,或许会乐意分我们一些属于神的荣光?”艾拉格特举起酒杯,似乎是在朝普拉玛夫口中的父神致意。
初次开企划还有点紧张xxx
终于把梦世界的大致阵容搞出来啦……!
接下来会肝梦世界的地图以及发布事件!
剧情以梦世界为主,欢迎投稿人设以及来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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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才能上电脑所以最好请用QQ联系我!
请多指教!!!
占星族成员星眠,双人格患者,印记紫色,位于后颈处,能力是感知人的下一步行动以及行动所造成的后果。
副人格邶邬无法使用占星族能力却拥有掌控空间的能力,不过星眠并不知道此事。
狩族成员年语,代称小蜜蜂,在同族当中拥有天生的敏捷度以及精准度,擅长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