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会超过死线【。
一、
她并不清楚自己究竟能否算是清醒。她卧在病榻上,盯着窗外那一小块亮得令她畏惧的蓝,迷迷糊糊地数着剩下的时日。
自己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这是她昨夜听到的语句。当时前来照顾她的人们背对着她,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这么说着。这句话让她整个晚上都没能睡好,并思索到了现在。半年即是六个月,而每个月各有三十日——她艰难地算着数字,觉得这对自己来说太不容易了。更何况隔壁的房间从天微亮时起便不断地发出铁器叮咚作响的声音,一次次地打断了对她来说原本就不太简单的日期推算。
叮,叮——
那声音直至此刻也未曾停歇。
她不再去研究那只有手掌大小又毫无变化的天空,转而往屋外的方向看过去——几秒之后她颇显气恼地扁了扁嘴。她决定不再继续这么躺着,便耗了很多力气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而后试着在地面上站稳了脚步。这一系列的动作令她的前发很快就被汗水黏到额头上,原本就不算轻便的衣物更是已经湿了一小片,紧紧地贴住了她的后背,让她感觉很糟糕。
这真是个要命的夏天。她这么想着,慢吞吞地挪出了自己的房间。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像现在一样再从外面回到这里,但她知道这家里总有人会帮忙的。没有人会对她动怒,更没有人会责骂她,他们至多是看着她,然后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而他们当中懦弱一些的则会哭得整张脸都湿漉漉黏糊糊,倒和她现在的模样差不多。
她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也许是从某个如今日一般的普通夏日开始的,亦或许她从出生起本就是这般。她回忆不起来,这就和让她算半年究竟有多少天数一样困难。
叮,叮——
于是那声音变得越发清晰了。
她决定不再想那些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东西,又少许前行几步之后站定了身子,往跟前的房门轻轻扣了几下。从早上至今未曾停歇的声响便是从这扇门的另一侧传过来的。她等待了片刻,发现没有人来为自己开门,就用了些许力道把门直接推去了旁边。
“八代,我跟你说呐——”
男人在她的眼前忙忙碌碌,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在她开口的时候,他才将一块已经打磨过的金属小心地从手里放下,接着便急忙去看他早前点起来的炉火去了。此间她听到男人勉强靠鼻腔哼哼了一声,大概这就算是在回应她了。
“八代,”她觉得自已现在应该表现得有点儿生气,便又扯着嗓子唤了一遍。“我在和你说话呢。”
对方仍旧没有停下来好好听她说话的意思,而她也没了继续吵嚷的力气,只能老实地坐好等待眼前的人完成工作。这里比她自己的卧房要宽敞得多,甚至还有直通屋外的拉门,她每来到这儿都会把门推到最靠边的位置,好让自己看到整个外界的模样。只是八代的工作不允许这里太过敞亮,因此她经常才往外探出半个脑袋,就被对方提着衣领轻轻地拖回来了——譬如现在他已经将粘土抹在了铁片的每一处,而一边的火炉早已燃得通红,这个时候他就是不允许自己去碰房门的。
于是她逐渐就将对方一些主要的工作步骤记了下来,对她而言这要比算算数要简单不少。她估摸着现在距离八代理睬自己还有很久,而此刻坐着坐着她也觉得倦了,便直接躺倒在地上侧卧着蜷起身子,由着意识随那时而响起的打磨声沉到了最底处。
她喜欢待在这个地方,不止是因为这里有八代和大片的天空和云彩。尽管八代不完成工作就不会陪她玩耍,但她也从未讨厌过对方所做的事情——原本粗糙笨重的铁矿砂所融制成的小块,在经过男人的双手敲打研磨,接受了火造锻烧之后一点点变作被武士们当做生命般爱惜的佩刀,在她的眼里就入同神明造物。
不过无论她再怎么好奇,八代和家里的其他大人都严禁她触摸这些漂亮到令她有些害怕,却又令她难以移开目光的东西。她曾经缠着他们讨要过,最终只得到了木头做的仿制品。
“你至少也要喊一声哥哥才对……亏你能在这种地方睡那么香。”她是感觉到脸颊被谁给捏住了以后才醒过来的,她揉了揉眼睛,八代正低头看着自己。“抱歉,让你久等了。”
“因为八代被父亲赶出来了,所以就只是八代,不是哥哥。”房门不知何时照着她所喜欢的模样被大大地敞开了,使得她又看到了久违的天空和植着茶花树的院落。也许是因为时间不算早了,今日最后的阳光从云层间隙里漏下来,使得外边的一切都微微泛着红。“我是不是睡着了很久……现在已经是逢……逢……唔……”
“是逢魔时刻,”八代念完了她没能记忆完整的词语,“原来你还记得。”八代并不介意怀里的孩童得寸进尺一般地将脑袋搁到了自己的膝上,转而去整理她睡着时翻翘得有些杂乱的头发。“是啊,我被赶出来了,不过这没什么不好——对了,你之前是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她这才想起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跑来这里的,“对……对!我告诉你呀,我大概很快就可以到外边去啦。”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想要尽量将她的期待程度表现给对方看。
“你可以出去了?”
“是呀,还剩下半年,他们是这么讲的……!”她说到一半却发现八代的表情是被凝固住了,她知道这代表对方很不高兴。“你怎么了?”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膝盖都快跪得酸麻的时候,对方才想到了用以回答自己的句子。
“那不是指你可以出去……而是说明你快死了。”
结果八代这次说的话又令她摸不着头脑了。
“死是什么?”
她看到男人先是皱起眉头,然后长长地往外呼了口气——然后他险些就这么蹙着眉古怪地笑了出来,这真是令她摸不透。
“……就是你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八代每次向她解释什么的时候,声音就同现在一样凉凉的,同时又很柔软。“感知不了世间的任何东西,更没办法像现在这样思考和对话——心里无法留下任何回忆,也看不到现在和将来,你无法再走进你熟悉的地方,不会有人再知道你。”
“唔,那么八代和父亲和母亲,还有这里的所有人都会不知道我吗?”
“会记得你,但是无法再见面了。”
“我也来不了这间屋子了吗?”
“是的。”
“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是的。”
“……我还是不太懂,”她性抓住自己的和服下摆,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虽然和大家见不到面一定会寂寞,但这好像又是挺不错的事情。”
“你说不错……?”
八代抬高了嗓音——她不懂他为什么忽然表现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好像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了:“你就要从这里消失了,还不明白吗?无论是我还是他们都无法再见到你,你的肉体被埋入地下,而灵魂也许会以另一幅模样经过轮回转世回到世间,可那就再也不是现在的你了。”
“八代说的话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她摇摇头,“可是听到你这么讲……感觉这样一来身体也就不会每天都很难受了。”
男人愣住了。
“死是和他们说过的痊……痊愈是一样的意思吗?”
“……怎可能一样,怎么可能呢。”
他终于回答了自己——然后不断地,小声地将这句子重复了好几次,甚至带上了几分在自言自语的意思。这样的八代让她觉得有些陌生,于是她想说她懂得了,却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对方抱了起来。无论是长辈们还是八代,他们都很少这样与她亲近,忽然腾空的感觉并不好受,她不得不紧张地抓住了对方的外衣,以防自己没坐稳摔到地上。
“我不该与你说这些的,”八代看上去有些后悔,“你会痊愈的,他们和我嘴里说的死亡,都是与你无关的事情,不应该是需要你来为之烦恼的事情。”他这么说着,便带她往门外的方向走。
“咦……?我们要到外面?现在吗?”
“是的。”
“他们说我还不可以出去哦。”
“我——不对,只要你自己认为可以的话,就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了。”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对方的神色来,生怕对方突然食言——尽管她嘴里方才还在重复医生和长辈的劝诫,可她却觉得连自己呼吸着的空气都变得清甜了起来,这一定不只是因为自己正被八代抱着的缘故。“对不起,”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而开始道歉:“我刚刚说八代不是哥哥……唔……其实不管是不是哥哥,不管有没有令父亲失望,不管会不会制作这些好看的刀具,八代什么时候都是我最喜欢的八代呀……哎呀,我说不清。”
她觉得自己越说越混乱,便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嘴唇,决定什么都不说了。可是对方的心情却明显好转了不少,尽管直至她真正地被泛着红的落日余晖给照耀到,八代都没有再对她说什么。
二、
可令她无法理解的是八代从那次交谈之后就再也没理过她。
毫无征兆地,他再也没有回应过她。无论是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去一次次敲打他的房门,还是她想尽法子拜托身边的佣人,八代都没再给她任何回应——他似乎任何人都不愿意见了,在大人们为她更衣洗漱的时候,其中一人这般告诉她。只是这其中的理由他们也无法向她好好解答,除了那一成不变的锻烧和打磨声表明了八代还在那里之外,他们什么回应都得不到。
“八代先生……原本就脾性怪异,谁也不好擅自打扰他,更别说同他交谈了……之前又同家主大人争执不下……”
才不是这样呢——她一边听侍女给自己描述八代的怪异,一边心里揣着几丝不忿默默反驳道。可她知道自己和这些大人斗嘴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便一时安静下来,待到她们做完了自己的活计纷纷离去之后,才同从前一样偷偷摸摸溜达过去。八代越是紧锁房门,她反而去得越发勤快。直到夏蝉的声音尽数息止的时候,她忽然发觉自己不再需要每走两步就停下来调整呼吸,也不用时常通过倚靠墙面来恢复体力了。
果然八代说的话永远都不会出错——她觉得距离自己能够自由出行,能够正常地去到外边的日子不远了。
这么思索着,她又扣了一回八代的房门。她已经有些习惯了终日紧闭的房间以及没有人回应自己的日子,但她还是在敲完门之后试着拉扯了一下——出乎她意料的,下一秒她便久违的再度看到了屋内的光景。
这里仍旧保持着与她最后一次闯进来时别无二致的模样,各种完成的亦或者是等待调整的刀具,连同八代常用的那些复杂的工具一起整齐地排列在原来的位置,而唯独它们的主人没有出现在这里。她不管八代会不会生气,直接跑上前将它们挨个地摸了一遍,接着又去查看另一侧与房间分隔开的火炉——它还带着几丝温热,她觉得一定是因为对方不久前才使用过的缘故。
兴许他是出门购置材料了。她想起八代以前提到过,那些武器的原料大多是从更偏远的地方采集来,在进行熔炼的。八代不会亲自去找这些东西,便经常会去街镇与熟悉的商人们进行交易。若是等他回来,他一定又不会搭理自己了——她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今天的体力还算充沛,便一个人推开了靠近外侧的房门;她认为即便对方再生气,自己也必须在这之前主动同对方说上话才行。
她避过了在附近看守的族人们,并没有费太大的功夫,就成功循着上一次外出时所走的小径偷溜了出去——只是八代带着她去镇上的时候,她一路都是被对方稳稳地抱在臂弯里的,她早就不记得上一次亲自踏上外界的地面到底是多久之前的事情。满是尘土和泥泞的碎石路面怎么都不比家里平整干净的地板,弄得她一路跌跌冲冲,几次险些扑倒在地上。
她觉得家里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擅自跑了出来,不过她仍相信他们是不会责备自己的,他们甚至会很高兴自己竟然能走这么远吧,她躲在树下,一边歇息一边心存侥幸地猜测着。
然而当她感觉体力恢复了些许,准备继续动身去找八代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了谈笑——似乎有谁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或许是和自己一样想借这片树荫休息的。为了不被八代以外的任何人发现,于是她只能蹲回到地上,抱住膝盖等着他们结束谈话。她想了想这声音应该是属于两名同八代差不多岁数的人类,女孩子的那方听上去似乎十分开心,正不断地倾诉着什么;而另一边的男性时而接应几句,也会说一些令女孩子表现得更加高兴的话来——她本打算偷偷地听一下他们的谈话内容,可他们口中的句子她一点都不明白,那听起来非常深奥,同时却又有些黏腻,让她莫名其妙地感觉到紧张。
不过好在这样的时间并未持续得太久,很快她便没有再听到他们的声音了。取而代之令她不安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刺鼻气味,这使得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她扶着树干站起身子,而那无缘无故从自己身后弥漫开的气味也变得发浓重起来了——她忽然觉得这气味有点像是偶尔能在八代房间里闻到的味道,只是它远远没有自己现在闻到的那般腥那般稠。兴许是刚才在这里交谈的人们丢了腐坏的食物吧,她这么思索了片刻,觉得还是去找八代更为重要,便从树后边探出脑袋,准备赶紧重新找一条适合前进的路线。
然而当她真的仰起脑袋,却只能对着眼前所见呆愣着睁大双眼,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呐。
她看着静静地与自己相对而立的男人,一时间全然忘记了自己原本来到这里的目的,忘记了之前还想好的隐匿路线,也忘记了母亲曾教导过的,对他人应保有的礼数仪态,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模样,就像要把他彻底刻印在记忆里面。
她觉得他是不属于现在的人——就仿佛是提前从初冬的细雪里走了出来。他的一切都被那寒冷和沉寂的时节染了色,染成了与那季节同等程度的白。原本不算合时宜的正装同羽织一并层层地披在他的肩头,意外的看上去轻盈得很,夏末的燥热和闷湿似是与他毫无瓜葛。
而他也是不属于这里的人。他的五官精致得让人觉得只能在名家的图画或者雕塑上才找得到,可他又是活着的。他用桧扇掩住了口鼻,导致她只能看到那对低垂着的眼来,可在她看来即便是贵族们费尽心思往藏品上镶嵌的那些贵石,也没有一种比得上对方的眼睛那般吸引人。
“雪白的……”
她不知不觉地将自己的想法喃喃着念了出来,一边还想象着对方藏在扇底的表情,那一定是自己从未在任何人脸上见到过的漂亮笑容。是不属于现在的,不属于这里的,沾染不上任何俗世色彩,也燃不起温度的笑脸。
而对方似乎并不介意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自己,他也同样看着她,轻轻地抬起举着桧扇手来,看起来也想要对她说些什么。
“——切不可听啊。”
她心里突然窜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将她从那个雪白的世界拽回到了夏季湿闷的黄昏时刻。这使得她整个人猛地瑟缩了一下身子,倒仿佛是真的毫无征兆降临下来的寒冷刺激到了。“……对,对不起!”她只来得及断断续续地喊出这么一句,便逃一般地跑离了这片树林——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也更加不知道自己究竟从哪里生出了那么多力道。
她几乎是全程奔跑着回来的——当她能够控制好自己的双足,勒令它们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家中。好在八代还没有出现在这里,而这一路上她也没再被别人注意到。她带着几丝侥幸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继而准备凭印象将八代的房间恢复成自己偷溜出去之前的模样。
“——为什么一个人出去?”
她才将手抵上自己之前摸过的工具,从背后传来的声音便一下子将她给拴住了。她知道是谁在向自己问话,可她不敢回头去看——最终还是她被对方强行抓住了肩膀才转过身去。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八代——眉头紧蹙,面色铁青,仿佛他所面对的并不是年幼的族人,而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你刚才去哪里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抓挠着她的心脏,让她感觉到害怕。
“我……我去找你,走到附近的树林,被别人发现了……不过我自己逃了回来。”她不敢对八代说谎。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她的手腕被抓握得生疼,可她现在不敢随意挣脱开,更不敢胡乱哭闹。
“可是……我……上次我们……”
她辩解不下去了,而男人依旧紧紧地盯着她,待到她几近后悔地落泪的时候,忽的他又像是放弃了继续去追究这些,长长地舒了口气,继而把手松开了。他蹲下身子,令自己保持在了和她相同的高度上。
“这不一样!……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对你说话。”
她看着八代对着自己低垂着脑袋甚至开始道歉,感觉到了不可思议。“八代今天,很奇怪。”她吸着鼻子,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话,一边把脑袋埋进对方怀里去了。“八代是……不会说对不起的,会生气,会凶我,可是不会说对不起……因为八代承认的事情,就永远都会是对的……”
“不是这样的。”她的话被男人打断了,“……我有很多需要和你说抱歉的事情,可现在不是时候。”八代替她理了理衣襟,将她先前在外沾染到衣服和脸颊上的灰土抹去了。他站起身来又将门推开了,“我还需要出去一趟,这次你得听我的话。在我回来之前,你绝对不可以打开这扇门。”
她听八代说着想要令自己的放心的句子,却觉得更加害怕了。她忽然觉得八代开始变得同那位漂亮的,白色的人儿一样了——他们的眼睛,他们的轮廓,他们身上的气味,这令她不安极了,她甚至觉得八代只要现在踏出了这里,就会同那位与自己仅有一面之交的人一起远去。
她趁对方才迈出一小步的时候起身追了过去,而后抓住了对方的袖口。“不可以走,不可以走呐!八代要是离开这里,就会连八代都当不成了呀。”
这下她倒真的哭了出来;而男人垂着眼眸,不知道究竟看往了哪里。
“……可真是太像了。”他在她的抽泣声里沉默地伫立了片刻,才开口说话了。“太相似……太相似了,明明一面都没有见过。”
“你在说,说什么呀……?”
她没有再得到答复,只是感觉八代稍许花了点力气,便把袖口从自己的手掌里抽了回去。她从来不知道哭泣是如此难以抑制,如此消耗体力的行为,这导致她连再次伸手抓握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视线被眼泪晕得辨不清任何东西,也越来越不明白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是察觉到对方终于愿意回过身对着自己了——男人正在抚摸自己的脸,兴许是因为哭得太厉害,所以显得那只正在触碰自己的手掌有些冰冷。
“不过你现在会乱跑会哭闹,倒是让我放心不少。”她隐约听到对方这般说道,“等我回来吧,到了那个时候,我就还是你的兄长,还是被你天天唤来唤去的八代。所以在那之前——”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降临了。
就像是尚未完全没入地下的夕阳忽地被隐去,整片天空都昏暗了下来,也找不到本应在夜里洒下光亮的星和月。她知道八代还在这里,可是即使她拼命地抹掉眼泪抬头去看,最终也什么都没看到。她想开口再去唤对方的名字,却又如弄丢了自己的嗓音;八代也沉默着未发一言,只有从耳边传来的窸窣声正向她昭示着她并未被独自从人世间隔离开。
“——。”
她听到有谁在耳边柔声地说话,用着她从未听过的语言,对她说着会令人感到安心的句子。很快先前降下的东西逐渐消失了,但此刻世界倒真的已经被夜晚给包裹了起来——她逐渐辨别清楚了眼前那些常年摆放于这屋内的工具和器械,也注意到了如往常一般从门外渗透进来的光。
一切如常。她所熟悉的东西全都整齐地堆叠在这里,除了她的兄长以外,属于她的一切都还在这里。她发现自己无意间已经跪坐到了地上,便缓缓地挪着发软的双腿往前爬行,努力伸手想要够到眼前那扇不知何时被牢牢合上的房门。当她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将指尖接抵上粗糙的门框边缘时,却又忽地失去了将它移开的念头——她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用力,即便得到了八代甚至父亲那样程度的力量,这扇门她也无法再打开了。
·感谢蕉主任的整理,一百多人辛苦您了
·顺序芭→蕉→叶
·是连三位亲妈也记不住的庞大角色量呢
2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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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纳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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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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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艾尔维 弗罗森 索拉卡 嘉俄纳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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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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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洛洛 晋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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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涅罗 吉尔伯特 嘉莉 尼古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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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埃狄 摩冬 肖乔娜
薇荼拉 奥菲莉亚 蕾嘉奈 爱奎拉 贝可蒂
利班诺 弗瑞希德 萨杜莉娅 莫里塔利德 亚索 温蒂盖尔
17岁
珐齐 卡羽仏 哈森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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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 米斯里欧 雷苏克 蕾贝塔
16岁
伢/伢弗特 布兰姬朵
纳伊芙 安格瑞伊 科曼塔 黎桑卓 艾希
帕妮卡 塞莫尔克 克妮薇 维斯特莉
15岁
伽佐 夜尔格 茜蜜罗 维尔雷亚
杰格斯 艾维戴尔
斯芬奈博 兰提斯 斯蒂拉 罗德伊 蝶
14岁
里珀 爱吉拉 卓乌达
芙蕾雅 爱苏拉 施帕娜丝 梵瑞莎
爱桑拉 菲利西斯 萘奈 瑞/肯
13岁
金莉卡
芮切斯 佩厄妮 薇内拉 弗蕾泽
麦伦 墨波丝 约森利 科莉文 格洛蒂娜
1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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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卡洛恩 卡罗琳 宾克利特 伽莉可
11岁
柏崆
玛尔昔兰 因丝蒂
凯瑟 希尔芙 夏娜特
10岁
唐芬
莱可 琪莉安
莱尔佩泽
9岁
/
/
伊米兰格
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个组空下去(是你懒
把以前的旧文打包一下发一发好了,几乎全都是谈——恋——爱
【亚索x维尔雷亚】
[君死给勿]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神哀怨。来自精神疾病的折磨使她大部分时间都显得垂头丧气——她对于自己拥有一个双胞胎妹妹的幻想深信不疑,尽管这建立于她已经拥有的两个双胞胎哥哥的基础而上,所以她被扣上了心理疾病的帽子,而大部分人更愿意称她为疯子。近日来她似乎迷上了花瓣占卜,满地猩红的花瓣像是未干的点点血迹。
亚索刚走了两步,就感到湿答答的目光紧黏着他的后背,他甚至听见了那如梦呓般的低语:“——如果我妹妹还活着,她不会让我沦落到这种境地。”
“好吧,”他转过身来,声音嘶哑,“以后我来接你。”
听到这句话的温蒂盖尔亮起了眼睛。
他们家向来不缺小动物一样的女孩,这种类型在家里比比皆是,和对面两家威风凛凛的女人产生了鲜明对比。可能都是被宠惯的,他想,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背后一惊一乍如同翻车鱼的妹妹……不过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他以后也不会再有人陪他回家了。
莫里塔利德曾不止一次地向他抱怨过他的寡言,按他的话讲上帝赐予人类声带并不是为了让它们僵硬成一条冰冷的大理石,再好的机器不常用也会生锈,更何况这世界上并不存在为人体器官所用的润滑油。他说这番长篇大论时亚索只是木讷地点点头,他想他还真是挺无聊的一个人,被摊上当弟弟已经是上辈子欠了五十个亿的巨额债款,大概也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吧。不过莫里塔利德也好不到哪去,他自评幽默风趣,却连个所谓的前男友都搞不定。这几天从他床底下扫出的烟头和塞莫尔克的一般多,在这方面上,维尔雷亚可比他的那帮狐朋狗友省了太多的心。
在他想到这部分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重现了今早的回忆。再次缓过神来时发现温蒂盖尔并没有跟着他的脚步走,她站在两百米开外的十字路口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一个固定的方向。
他说:“看什么呢?”
温蒂盖尔望着那面的书报亭,她没少看书。虽然斯蒂拉的庞大书库并不只为她自己所用是件好事,但有时她这样的举动会让亚索搭不上话,然后他的话就更少了,听上去是个恶性循环,不是好事。然而温蒂的目光此时越过报刊亭,向着墙壁之后所不能见光的角落瞄去,世界真小,在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亚索忍不住扼住自己的呼吸。
“维尔雷亚,”温蒂盖尔艰难地从唇缝中挤出这个名字“对吧?之前跟你一起回家的那个……我记不太清人的名字,它们都长得令人头晕。”
“你答对了,很难得,我应该表扬你一下。”
“不,我记住他是因为你,”温蒂盖尔目光深邃,拧成一把锋利的匕首,又用一个漂亮的陈述句作结尾,“你喜欢他。”
“……我不会喜欢上我的最好朋友的,又不是米斯里欧。”一个多难笑的玩笑。
“真为你难过,哦,还包括着艾比的那份,”她不小了,只是身材让她看上去像个未发育完全的孩童。现在她努力地踮起脚尖,安慰性地摸了摸亚索的头,“答应我不要因为这件事去死好吗?我已经失去了艾比,不想再失去一个亲人,哦,我的意思是……”
“原来我也算是你的‘亲人’。”他还以为她的亲人就只剩下那个存在于联想之中的小鬼魂了。
“你没有她重要,”她把花梗揪得更紧了,“但是你也不能死。”
[苍白之焰]
最初在国境线边缘撞见维尔雷亚之时,亚索没有任何应对他的头绪,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他往丛林深处走。
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得跟着这个人。那熟悉的,曾在通缉令上见过无数次的刺青正像针扎一般刺痛着他的心。最开始的时候稍微有点不太适应,只是一昧地应允着对方所抛过来的话题,不过他渐渐便在心底排练出了接下来所要说的话,交流起来便也算得上轻松自如。
“哦——”维尔雷亚意味深长地从头到脚地扫视了他一圈,这时他才看清陌生人身上那堆不合时宜的夸张服饰。五彩缤纷的彩带在不考虑色彩协调的情况下胡乱搭在一起,挂满铃铛的尖头靴一直都制造着多余的噪音,鼻子上还夹着一个过于滑稽的红色圆球。
“你是个戏子。”他得出了结论。
陌生人点头。
他的脸色很苍白——大概身体状况不是特别好,那张脸上所体现的是浓烈油彩都无法遮掩的疲态。没时间与大部队联络了,维尔雷亚想。两国交接之间的这片丛林危机四伏。暗藏在草丛间的不仅有两国潜伏的士兵,还有成群伺机而动的野兽。
而这家伙一看就不能打,在战斗过程中十有八九会成为他的负担。陌生人一直跟在他后面沉默不语,泥地上赫然是一句完整的话。
“你是个佣兵。”
“哦……”维尔雷亚这才如梦初醒,望着他被用过多口红涂抹得看不出伤痕的嘴唇,“你是个哑巴?”
陌生人又顺从地点了点头,拿起树枝又在地上写下歪歪斜斜的一行字。
“亚索……你的名字?”
两人直到夜幕降临都没能找到一个相对舒适安稳的落脚点,不得已只能在森林中将就过夜。维尔雷亚庆幸自己出门之前还特地背了个包。里面装着很多适合野外求生的用具,虽然没能装得下一整个帐篷,但好歹多了一条柔软舒适的毯子。当他正在钻研如何用两块鹅卵石摩擦碰出火星时,亚索凑过来,一个响指便让空地上的草熊熊燃烧起来。
“哇,”维尔雷亚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簇跳跃着的鲜红火苗,“你是魔法师。”
亚索没否认这句话,他跟着坐了下来,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火焰。这篇大陆被一分为三切割开来,其中的人类又被一分为二,一部分人得到了能够扭曲世界的强大法力,另一半人则无缘得到上帝的眷顾。亚索属于前一种,维尔雷亚正好属于后一种。
“唉,真他妈方便。”维尔雷亚挠挠后脑勺,“你是只会放火吗?你要是能弄点水来让我冲冲身子就好了。”
亚索点头。
“唉,跟你待在一块挺寂寞的,除了点头你也不会干别的啊……虽然你是个挺有意思的哑巴,能听懂别人说话,还会魔法。”维尔雷亚托着腮,正百无聊赖地数着天上的星星,视野中便立刻跳出了一点多余的微弱光芒,那一点点的微小火星逐渐扩散占领了他的全部视线。
他再看向亚索的时候,空气中多了一股烧焦的气味。而他的斜上方,火焰此刻像是排列整齐的幼童般任由亚索调遣,那些灼目的光辉渐渐通过魔法组成了一行文字。
“我还有很多会的事情,以后慢慢,慢慢说给你听。”
【瑟凯x罗菲尔】(是看板cp了[互粉])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无法单纯地用好恶和情感来界定,很多决定也不是能够完全依据自己本来的意愿,一小部分出自深思熟虑左右逢原,而大部分都要归于人类的一种本能反应─冲动,气血上涌,失去控制,血液中的各种乱七八糟的元素一时失调,等到回过神来发现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罗菲尔被瑟凯推回她的宿舍时,就是这么想的。
第一个发飙的是艾茜,她原本窝在公寓里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边嗑瓜子边收看着昨日错过的偶像剧。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新闻之后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伴随着电视中男怒女哀的背景乐,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你要搬出去住?和这个男人…?”她纠结一番还是把男朋友三个字咽了回去,“罗菲菲你认真的吗?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交了个可以同居的男朋友…你这迟报军情可太过分了!”
“其实也不算搬出去…就是住隔壁那间,平时相当于还在一起住嘛。”
嘉俄点头默许,之后又补上一句:“那没问题了,再说也不关我事,你想搬就搬吧。”
“这怎么不管你事?这明明就关乎到我们的个人利益!”艾茜咬着瓜子皮愤愤不平,“小嘉俄,要是只有我们俩住那房费就要一分为二了…就意味着我的一周三更要改为一天一更,我不要啊!”
嘉俄毫无反应:“那你就勤快点呗。”
“说得轻巧!”艾茜听完这话嗷地一声扑到罗菲尔面前,“我要代表人民群众惩罚这个见色忘义的小坏蛋…”说完她的手就伸到罗菲尔的腋下,一脸坏笑地要挠她痒痒。
罗菲尔看上去十分为难,就打算解释他们俩其实只是假扮男女朋友。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瑟凯一把抓住她的手,对她比了个毫无诚意还能飞出小星星特效的wink
“请不要伤害我亲爱的女朋友好吗?”瑟凯沉声道,“如果这位美丽的小姐有什么不满和怒火,那么就全发泄到我身上好了。”
艾茜:“…?”
罗菲尔:“……………”可真是太tm假了。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虽然这句话在日益先进的现代社会前者和后者不得不对调一下,但是也丝毫不影响它原来的意思。罗菲尔没谈过恋爱,但也不至于傻到和老电影里的那些大小姐一样眼眶湿润小鸟依人地挽住瑟凯的胳膊──达令你好棒啊人家超感动的,别开玩笑了。
趁着艾茜和嘉俄愣在原地的功夫,她迅速拽着瑟凯逃回了刚刚租下的他们二人的房间。家这个词可以被解释成很多含义,想到这以后就是她和瑟凯的“家”了,罗菲尔居然没有那种对新鲜事物的不适应感,似乎一切都是这么理所当然。
不过该骂的还是要骂:“你刚才是想干嘛,演歌剧吗?”
“唉,我也很为难啊!谁能想到你舍友这么吓人,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瑟凯捏着下巴感叹道,“我也没谈过恋爱,看来刚刚的话是适得其反了?”
罗菲尔警惕地望着他:“你没谈过恋爱?明明一看就一副花…”仅凭外表来判断一个人似乎不太好,于是她及时地闭上了嘴,试探着瑟凯的反应。
“花花公子是吧,唉我知道我知道,”瑟凯摆摆手,“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这撮挑染给去了啊,可是还有点舍不得…”
其实挺好看,也衬你的眼睛。
罗菲尔想了半天,最后嘟哝出两个字:“白痴。”
[也许某天会情不自禁]
罗菲尔今日过早地离开了酒吧。
只因那个前几分钟坐在她身侧的男人让她感受到了过多的不适,上挑的眼角、细长的瞳仁、以及那些调笑的语言和意有所指的问题。尽管知道他大概只是嘴上说说,并不打算付诸于实际行动。但比起愤怒来说更多体现而出的感情却是厌恶,她对于那种擅长自说自话的轻浮男人向来没辙。
所以在他故作熟络地询问自己的名字和住的楼层时,她丝毫没有顾虑当场的气氛和对方的情绪的意思,不给对方留任何情面地转身就走。现在回想起那男人尴尬的笑容和僵在半空的手时,她虽说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不知从哪涌出的,大仇得报的快感。
仿佛所有的愤懑和悲伤,都通过这件小事发泄而出……当然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多堆积在心里的情绪不可能仅因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而迎刃而解。说到底,被来路不明的人搭讪这件事带给她的烦躁还是要大于报复后的畅快。
可是当时面对着那个人提出的荒诞无稽的同居请求,自己怎么一下子就同意了呢?
当斯芬奈博好不容易从这尴尬的状况中调整回以往的心态,他所熟知的那帮朋友早就在那里围着酒保坐好了。
“活该。”
首先迎上门来的便是蕾贝塔的一句毫无同情心的抨击。
“蕾贝塔无论何时都很凶狠啊,对刚失恋的男人还这幅态度。”然而斯芬奈博的表情却和他这句洋溢着委屈之意的抱怨不同,他笑容满面地拉开了一旁空着的椅子,随即又朝着一旁独自坐着的女性吹了个富含深意的口哨,才肯将目光转回这群人的身上。
“你指望我们对你那仅存在了三秒不到的恋情说点什么吗。”来自菲利西斯的连珠炮便接踵而至,这种光景大家早已习以为常。毫不夸张地说,要是哪一天蕾贝塔没有大发雷霆,菲利西斯也没有与每个发表言论的人针锋相对。他们大概会觉得世界末日很快就要来临了吧。
“你差不多也适可而……”只是蕾贝塔这句提醒甚至还未来得及说完。
“菲利也真是残酷的男人啊……嘴巴这么坏可不会招人喜欢。哟这不是蕾嘉奈大人嘛,今天比平常还要更漂亮一些哦?是用了新的化妆品吧?好想尝尝你那唇膏的味道啊所以能不能明天和我出去约会呢?一天就好啦真的保证你会开开心心的~”
“你才是,不学会适可而止的话我真的会把你轰出酒吧哟☆”
明明她的语气和表情都显得十分活泼,那对眼睛却死寂得如同连一丝一毫的笑意都不曾存在过。即使是斯芬奈博看到了她这幅样子后也收敛了几分,点好了要喝的东西便乖乖坐回座位上了。
“我该说是小看了你呢还是高估了你呢,罗菲尔你都敢去骚扰啊。”
“嗯?罗菲尔吗?可是我没怎么见过唉。”不同于往日那副不醉不休的气概,这次斯芬奈博只要了一杯加了五勺砂糖的热牛奶,正坐在吧台旁拿着羹匙百无聊赖地搅拌着。
“罗菲尔姐是不怎么来这……当然,也有你天天夜不归宿的缘故。”格洛蒂娜像是为了掩盖那份莫须有的心虚一般,低头抿起了自己的那杯橙汁,“对了,你没有真的喜欢上她吧,毕竟罗菲尔姐她……”
“只有我不用哥哥来称呼啊我好孤单无助啊小蒂娜……“斯芬奈博听到这句话后,先是沮丧得让脸在吧台上滚了圈,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啊不过知道会被无视也是早有预料,因为那女孩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在思念着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啊,而且还是那种无望的单恋。明明那么漂亮的脸被糟糕的情绪糟蹋得一塌糊涂,简直是暴殄天物的行为……”
“……你这是第一次见罗菲尔吧?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的推论?”
“从对视的那几秒推测出来的啊?别忘了我可是千万少女的朋友,随叫随到~女孩子们在想什么啊我光看眼睛就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
“哦?”蕾贝塔饶有兴味地抬起头来,“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能不能猜出来我在想什么?”
“蕾贝塔的心我怎么可能明白,别把自己擅自划进少女的那片圣洁区域啊。像你这种明明穿着这么可爱的小裙子身上却连一丁点女性荷尔蒙都不存在的人……卧槽卧槽好疼疼疼别扭我的手腕你这暴力狂魔恐怖娘娘!!!”
如果是在别的作品这种暴力蛮横的女生大概会被解读成为,但在这里,两人之间力量差的鸿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被填补上的。就在斯芬奈博不得不屈服在这绝对的暴力下时,一旁的菲利西斯却露出了“早就如此何必当初”的笑容,一边又在对蕾贝塔进行无休止的补刀。
只是格洛蒂娜身形一抖:“……恐怖娘娘?”
斯芬奈博一边擦着眼角的泪花一边忙不迭地向他解释:“就是我上周三带回来的那个女朋友……小温蒂,她的兴趣爱好似乎有点奇怪啊,反正我半推半就地被她逼着看了几集舞法天女,你们说现在给小孩子拍的片子是不是越来越神奇了啊?”
“可是,不可能啊?”格洛蒂娜看到并没有人愿意接他的话,才小心翼翼地将话题扭回罗菲尔身上,“因为艾茜姐是罗菲尔姐的好朋友,她就是因为和男朋友在一起了才搬出去……艾茜姐还因为这个跟我抱怨了很久。”
蕾贝塔正色:“格洛蒂娜,请不要相信这种信口开河的混蛋所说的直觉。”
“是真的啊……!!不相信谁也不应该相信我啊,我一周内交的女朋友可是比在场所有男性一辈子交过的女朋友还多唉。”
格洛蒂娜犹豫道:“呃……那岂不是更差劲了吗?”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墨波丝突然尖叫着从背后抱住格洛蒂娜,“好啦,不要聊这种沉闷的八卦了!格~洛~蒂~娜!!我刚才看到了!!是上次那个男生送你回公寓的吧!!你们果然已经开始交往了对不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没……没有啦,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普通同事而已……”格洛蒂娜似乎没想到话题会朝自己直奔而来,只能不知所措地做一些无用的解释。
“一直保持暧昧态度的话好男人就会像流水一样流走的,到最后剩下的可能只有斯芬奈博这种在酒吧里四处搭讪的大叔了!”墨波丝连忙捧住她的脸,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这是我的恋爱经验啦!不要害羞了,快说,进展到哪一步了!!”
菲利西斯:“……前半辈子都在病床上躺着的人哪来的恋爱经验啊。”
“就,没啊其实……”格洛蒂娜多半已经被她逼得语无伦次,“就,很平常的……跟普通人都差不多……到这个时候就该……我,我不好意思说啊!”
于是今天的短暂聚会便在大家笑闹着的起哄声下落下帷幕,在与求婚这两个字挂钩的重大喜讯爆出之后,似乎其他的一切事情都可以烟消云散。这是开一打香槟来庆祝都不足为过的大好消息,特别是发生在格洛蒂娜身上,便有了更深的一层含义。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罗菲尔本来做的计划是回到家倒头就睡,却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难眠。以往的套间并不会陷入这种绝对的黑暗之中,那个人总是仗着电费全免这点优势,特地把灯开到最亮。而她只需踏出房门几步,就能看到一个男人在灶台忙上忙下的身影。系着花色夸张的围裙,翻炒着锅内廉价的食材。
只是这次没有人会等着她了。
【19岁组亲情向 迪涅罗 吉尔伯特 尼古拉斯 嘉莉】
[你的名字]
小学开学的时候,迪涅罗看着他的名牌快要笑死了,说我以为吉尔伯特就是母亲取过最烂的名字了,没想到到你这还能烂得再上一层楼,她是不是灵感枯竭了,以后再有弟弟妹妹们可怎么办啊。
尼古拉斯懒得理他,听到再有弟弟妹妹却是心里一凉,他们家还要有弟弟妹妹吗?想象一下以后二十几个人一起上学的画面,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也不由得泛起一阵波澜。尼古拉斯向来没什么表情,家里的哥哥姐姐还曾经担心过他面部肌肉坏死,现在情绪这么一波动,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表情在一个年龄只有个位数的孩子脸上显得异常惊悚。
迪涅罗被他吓到了,说我错了,你别这个表情,其实尼古拉斯挺好听。然后就逃之夭夭,再也不肯看他那张诡异的脸。
这名字天生带有王霸之气倒是真的,他在作业本上写名字的时候都跟别人不一样,孩童歪歪斜斜的笔画愣是把名字签出了龙飞凤舞的调调。那时候他紧锁眉头,从不跟着别人瞎胡闹,也不跟同学抢着玩操场的器械,他总是安静地坐在教室的一角,头发比班里的哪个女孩子都长,却没有一个男孩子敢去惹他。
小学老师抱着一打刚从高年级部收缴的总裁小说,意味深长地盯了他很久,他说这孩子骨骼惊奇将来必成大器,不是有句话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差不多就是这么个道理,小小年纪就拥有这么凌厉的眼神,长大后不是成为继承绝学的武林霸主,就是给傻白甜承包鱼塘的大总裁。
吉尔伯特不知道从哪听来了这句话,于是忧心忡忡地给尼古拉斯传了一美术课的小纸条,大概就是你长大可千万不能给我找那种缺心眼的弟媳,更不能把我们家鱼塘卖出去。尼古拉斯展开皱皱巴巴的纸团,对他的杞人忧天嗤之以鼻,回了三个大字,想太多。
吉尔伯特更郁闷了,他一钻牛角尖就出不来,铁了心地认为尼古拉斯就是要不顾家里人反对跟没长大脑的女人私奔。回到家跟拉姆伊斯打小报告——那时候拉姆伊斯也没多大,刚上初中,听完这些话简直惊呆了。
最后流传到母亲那的版本就变成了尼古拉斯小学早恋不说,还挥霍大笔财产给那个精神病女人买包,还把自己家的鱼塘倒贴给了她,导致两只天鹅纷纷想要双宿双飞逃到邻居家的湖里。这可不得了,儿子可以丢,大鹅不能跑。克瑞霍加小姐提高警惕,痛下决心加强儿童教育,为此特地把儿子叫到自己珍藏易烊千玺高清写真的大房间里,说你要成为这么帅的人,就不能够早恋,你qx哥哥长那么帅都没有早恋,你凭什么早恋?
尼古拉斯张了张口,什么早恋,没听说过。
嚯,还学会顶嘴了!克瑞霍加非常悲伤,他这个年龄层的孩子就属他最听话,吉尔伯特优秀但是玻璃心,上次考了九十九点五在家里哭了一个下午;嘉莉的发挥时好时坏,而且好坏的程度由她的邻居借不借她抄卷纸而定;至于迪涅罗,只能说不往答题处即兴写上一段小夜曲已经算他良心发现。
克瑞霍加越想越头疼,心想这孩子是学坏了,但是没办法,这么多孩子真的没办法每一个都能关心呵护到,她就是长了三头六臂的哪吒也不行。那时候管家还没换成年轻有为的阿德拉维斯,老秃头自觉担下此重任,说夫人您放心我一定把少爷教得知书达理温文儒雅。
尼古拉斯天降一锅,从此再没了和其他人一起放学的权利,每天课后跟着秃头学习贵族礼仪,如何待人处事,如何知书达理。这就导致了在小学六年级男生都满嘴垃圾话的时候,他一张口一个贵安,一张口一个您好,随时随地都能弯个九十度的腰。
小学女生们不知道其中缘由,只觉得尼古拉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活脱脱一个从少女漫画走出来的大少爷。尽管他的头发已经长到校方不允许他再披头散发地晃来晃去,于是便在脑后简简单单地扎了个马尾,那时候吉尔伯特也开始蓄长发,于是迪涅罗非常愤怒,说你们这是孤立我,我也要把头发留长。
而这个想法在嘉莉惊恐万分的眼神中告终。
那时候迪涅罗的脸也留了疤,于是被迫留长长的刘海来挡住那些伤痕。嘉莉本来一直跟着他们仨屁股后面走,竹马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你跟这三个杀马特走在一起你不嫌掉价吗?
迪涅罗撸起袖管就要打他:“你说谁杀马特呢!我跟你说,骂我兄弟可以,别骂我!”
吉尔伯特气得踹了他一脚。
那时候女生的讨论话题基本只局限在了瑟伦斯和尼古拉斯谁比较好看一点,女生们持不同意见,有人说这名字掉价有人说这名字霸气,争论不休没完没了。至于男生那边,敢给嘉莉写“做我的女人我给你充Q币”的那群小伙子胳膊都被竹马掰折了。
迪涅罗很闲,小学生情窦初开,什么都不懂也要天天爱来爱去。于是厚颜无耻地贴到瑟伦斯面前说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瑟伦斯放下课本,很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你这么受欢迎,不谈恋爱没天理啊。”
“那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他手一勾把那边正在给同学解答问题的吉尔伯特勾了回来:“我都有我弟了要什么女朋友?”
“那原句奉还,我有哥哥了也不需要女朋友。”说完这话他们俩的目光整齐划一地移向嘉莉——她和竹马应该已经算是在谈恋爱了吧,于是又看向那边正在写作业的尼古拉斯。
“看我干嘛。”尼古拉斯面无表情,眼神中却写着给我滚三个大字。
他对恋爱真的没兴趣,也不知道怎么在前几年摊上个早恋的名头,那群呱噪的女人让他一个头五个大。吵吵闹闹的女生只要有他的姐妹就足够了,在这方面他很欣赏崔莉尔,但是要升华成爱情还得再绕着喜马拉雅山脉跑个四五六圈的吧。所以他其实也很佩服那些叽叽喳喳的女生,张口爱闭口葬爱,哪来的那么多可以随意调动的浪漫因子啊,他光是意识到这个问题都很困难了。
那时候他上小学,不懂恋爱问题情有可原。再之后他高中,迪涅罗不知脑子搭错了哪根筋,就说要写歌要出道,要拉上瑟伦斯一起颠覆娱乐圈的浪潮。
“临出道之前我想跟吉尔坦白,要是被拒绝就正好一心钻研音乐,从此江湖不见!”迪涅罗很夸张地要扑上来抱他,被他一指头怼回原座位。
这时候的尼古拉斯还是整天摊着张扑克脸,迪涅罗正好把他当成树洞。啰里八嗦说了一大堆,尼古拉斯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重点,说你打算先打本垒再谈恋爱?
“嗯…”迪涅罗有点不好意思,“你别到处说啊,想qj亲弟弟这种想法不易大肆宣扬。”
性对尼古拉斯而言更是未知的领域,他不懂,却点了点头,说那弄点酒吧—是想叫他壮壮胆。迪涅罗一拍即合,说你好坏啊!居然让我给他下酒!不过我喜欢!
尼古拉斯看他那副兴奋的模样—虽然他不是很懂,但感觉自己又被误解了。
【马卡洛恩x薇荼拉】
[花冠]
他被校方遣送回家的时候,向来好脾气的大哥难得地发了火。当然不能大发雷霆拳脚相加,但是放任不管好像也不太对头。在棍棒底下出孝子和维持温柔大哥的人设之间抉择再三,最终决定直接施行冷暴力,用沉默来宣泄自己的怒火。二人一路相对无言,拉姆伊斯开到家门口就把马卡洛恩卸货一样倒下去。比起大哥,更像司机。
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叮嘱一句实在不太好。于是拉姆伊斯扬长而去之前扔下一句话:“家里除了佣人没人,想干嘛都可以,除了别把花园里的孔雀和天鹅作死就行。”
马卡洛恩闷闷地点了头,他错在先,面对这种情况不太好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对于叛逆的孩子而言停课也是一种特别的放假方式,欢呼还来不及。可他和其他的坏孩子不同,他没什么朋友,见不到另外两个同胞,反倒让他有点局促不安起来,偌大的房子待不住,最终还是没听大哥的劝告溜达到了水池边,望着池塘里成双入对的天鹅,心里觉得很委屈。
作为一个人,活得居然还不如两只禽兽。
他越想越委屈,其实他算得上是个乖孩子,诸如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都不太会用,但由于头上这一抹飘逸的挑染总让他的风评在本来就差的情况下在低一截。只有他知道这是天生的,妈妈说这是来自战斗王的勋章和生存证明……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忧郁地捏了捏那几撮颜色鲜明的头发,如果不是这份多余的力量,也许他会活得跟正常人无异,而它居然还厚颜无耻地给自己多加了一个特异点。
“不好意思,在楼上看不太清楚……”薇荼拉尴尬地笑笑,“把你的头发看成花了。”
“哦……”马卡洛恩呆呆地回应到,他在脑内拼命搜索这个女孩的名字,有点难记,但依稀能够想起来。两家的关系基本靠串门维持,他记得她就是那个身体不好不能经常出门的女孩,因此就算是家里的其他人与她私交甚好的人也几乎为零。
而这也应该是他们二人的第一次见面。
“不……你等着,”马卡洛恩迟疑了一下,露出难得的坚定眼神,“我上去。”
借助自身的力量优势和绝对的弹跳力,他三下两下就借助旁边的歪脖子树,翻上了薇荼拉所在的露台。这个高度绝对是正常人无法想象的,更不用提做到——但是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并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真厉害啊,”薇荼拉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忍不住鼓起了掌,“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像这样这么轻松的就能上下楼……”
“不像怪物吗?”马卡洛恩局促地摸了摸后脑勺。
“没有,”阳光的照耀令她的笑容格外纯净,“就像超人一样呢。”
“按年龄算……你已经,高中毕业啦?”马卡洛恩咋舌,“完全看不出来……”
“是啊,可惜没有上学的机会。”
“看着是我比较大一点。”马卡洛恩有点郁闷。这是当然的,作为一个初中生来说他的身高实在是太过令人艳羡,他的同胞弟妹经常会怀疑是他偷去了其余二人的身高——所以他们的身高才会那么可怜。薇荼拉由于生病的原因本来成长就受限,又坐在轮椅上,现在看起来竟然比她最小的妹妹还要矮一小截。
“哈哈,看弟弟妹妹们长得这么快,其实我也很欣慰的。”
“不会很难过吗?”
“不会呀,因为大家都是好孩子,”薇荼拉伸出手来,似乎是想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但又因身高差的限制不得不作罢,“你也是好孩子。”
马卡洛恩的脸红了红,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还没有人这么说过我。”
薇荼拉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让他更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个人对于陌生人为什么能抱有这么大的信任和善心,真正了解他的人都不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更别提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了。如果他翻上来是想害她,是想杀了她呢?如果站在这里的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别有用心的险恶歹徒呢,想到这他汗毛倒竖,在这之前他从未怀有过这样的心情,拥有绝对力量的人不需要恐惧,只有弱小的生物才会因自己的自身安危辗转反侧。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所谓担忧原来是种这么煎熬的心情。
[落花无意]
马卡洛恩刚参加完索艾尔维的婚礼,才过没几天就得转头去大学报道,有点连轴转的感觉,他确实累着了,但幸福感和对未来的期望还是压倒了疲惫。
即便他已经参加过无数次婚礼了,那一天的景象还是令人难以忘怀。他坐在亲属的那一桌,眼看着伴郎在婚礼开始前就激动得哭没了三卷手纸。以往都是索艾尔维关照弗罗森多一点,这次二人立场交换,弗罗森像个女儿终于嫁出去的老母亲,欲言又止止而又欲,伴郎致辞说了一大堆没用的废话。
最后司仪看不下去,一把抢过麦克风替他总结:“祝你们幸福。”
“好!!”人群中猛地爆出一声叫好声,然后在后台关押了许久的企鹅便终于得到解放,一堆灰白相间的毛绒团子迈着小碎步一溜走到台前,围着潘朵拉长长的裙摆开始跳踢踏舞。
他甚至连弟弟那句目瞪口呆的吐槽都记得:“……这玩意是声控的吗?”
上了大学后,终日黏在一起的三胞胎也不得不因为专业问题而分道扬镳,宾克利特去了艾利斯顿商学院,卡罗琳则是去当了葬仪师。和这二人相比他好像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特长。不同于有着明确目标的两人,他半推半就地找了个大学,学了一个并不是很喜欢但是选的人很多的专业,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说来有点平淡无趣,但像他12岁那年惊心动魄的大战普通人一生中也不见得有几回。很快他也到了身边没个对象就会被众人嘲笑的年纪,他是不着急,但是寝室里的人着急,私下里策划了一堆有的没的。
“去不去联谊?”室友忙着招呼他,“这周末,我们缺个长得高的撑撑场子。”
“不想去。”马卡洛恩十动然拒,“你换个人叫吧。”
“哈?怎么这么不给面子,看不起我吗!”室友急吼吼地作势要锤他胸口。
“没有,”他有点害羞地坦白了,“是因为有喜欢的人。”
这句话一出来仿佛平地一声雷,发微信的装睡的开黑的都丢下手里的活,五对眼睛共十只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看的马卡洛恩全身发毛。
“怎么回事???快说快说,多大,哪个系的,是咱们校的吗,什么是时候认识的,长得怎么样?”
“慢……慢点,”马卡洛恩摆摆手,“我一个一个答,二十四岁……”
“啧啧,24岁,这都能当你妈了吧!”室友A不禁感叹。
马卡洛恩:“………………?”
“去,这么不会说话呢?”室友B很嫌弃地瞥了一眼他,“大整整六岁啊?那她一定很漂亮吧?要不就是特别有钱,不然喜欢她干嘛。”
“嗯,嗯。”马卡洛恩一时不知道薇荼拉是更漂亮点还是更有钱点,干脆都给了肯定回答。这下室友们的眼睛更亮了,表情无不是一脸艳羡地等待扒出更多内幕。
“虽然不青春但靓丽的富婆!靠,你小子艳福不浅。”
“……”马卡洛恩皱起了眉毛,这个形容有点粗俗,再说哪来的艳福。室友们看他不高兴了,连忙收敛一点情绪,他上次发飙摔坏了八个茶杯的事还历历在目,没有人希望宿舍再来一次车祸现场,只能安安静静地期待他多讲一点恋爱往事。
“说说喜欢她哪呗。”即使是再有钱再美貌的女人,大了六岁也实在有点夸张了,室友们都一致觉得以马卡洛恩的条件他可以找到更好的,现在年轻活泼可爱的女孩儿一抓一大把,没那个必要非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好像,没什么可说的,”马卡洛恩实在憋不出来了,“但是就是喜欢她,联谊我不能去,你们换人吧。”
辜负了别人的期待,却没有得到扫兴的回复。室友们在这件事上空前一致地尊重他的决定,转眼联谊便约好了别人。太过积极,甚至说不好听的,比起马卡洛恩的终身大事,去他妈的联谊吧。
【伽莉可x肖乔娜】
[为时不晚]
十二岁的伽莉可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我将来要喝最烈的酒,开最豪的车,车上载着我最爱的人!
这次是小组课题,课题名称是我的梦想。卡罗琳拿对待神经病人的目光看她——不,对待真正的病人她恐怕还要温柔一点,那时她的目光深邃如一汪望不到底的冰潭,十字架型的瞳孔散发出阵阵凉意。她说,你个傻逼,这玩意是没办法被记录到小组活动本上的。
伽莉可不甘落后,一把扯过前桌马卡洛恩的校服领子,声音如雷贯耳,引得小少年面红耳赤:“他还往上面偷摸写隔壁家大姐姐的名字呢!我怎么就不行!”
卡罗琳崩溃了,望向那边还在无休止地往“我将来要赚10000000——”这句话后面无限填0的宾克利特,说你们能不能给自己的前途多操点心,实在不行给作业上点心好不好?
现在十九岁的伽莉可站在她面前,脸上的烟熏妆被眼泪一塌糊涂,她说去你妈的豪车,去你妈的对象,老娘不做人啦jojo!!
她刚从一场演唱会上下来,结束声嘶力竭的嘶吼,也结束一场轰轰烈烈却如飞蛾扑火的爱情。卡罗琳沉默地给她推去一杯啤酒,动作幅度不算很大,雪白的泡沫翻涌了两下,最终也没能越过杯壁流淌下来。不上不下的,像是没能流出就被咽回肚里的泪水。
伽莉可抢过啤酒一饮而尽,再趴下去的时候双颊已经绯红,却还嘟嘟囔囔地说着感谢的话:“你好好啊,肖乔娜都不让我喝酒。”
“那是为了你嗓子好啊。”意思意思安慰一下。
“我不要嗓子啦!反正当时要当主唱,也是因为她喜欢乐队,现在搞成这样有毛意思啊,我要回家种田了呜呜呜呜……&……%……%&”最后几句哭得叽叽歪歪的,卡罗琳贴过去听也没能听明白她想表达什么,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把那个空的啤酒杯又挪回自己面前。卡罗琳望着她,那一瞬间她想说很多话,才不是那种浅显的原因,那个时候你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两片会发光的菠萝,个子连话筒架都比不上,却踮着脚尖要去够上面的麦克。那时候的你很耀眼,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只是事到如今本末倒置,连本人都不记得了。
她思考了一会,最终从通讯录里,揪出那个黑化肥发挥会发灰的电话号码。
肖乔娜急三火四地赶到酒吧,一到那就被卡罗琳丢过来的伽莉可实实在在地糊脸。她惊呆了,挣扎着从伽莉可蓬乱的长发中找回自己的呼吸,说你谋杀?
卡罗琳在脖子上划了一下:“关我屁事?”
肖乔娜费了半天劲才把这个大个子背回自己背上,一米五九背一米七八,看上去有点滑稽可笑,伽莉可脚和半截腿甚至都还拖在地面上。她进入青春期后身高增长的速度比同年级的男生还要迅猛,肖乔娜眼睁睁地看着她从需要仰望自己,变成这幅自己抬头望她都脖酸的模样,非常不真实,有种养了许多年的柯基一下子变成哈士奇了的感觉,现在哈士奇赖在她的背上哼哼唧唧,就连体重也很符合一条大型犬的标准,肖乔娜挣扎着背了两步走不动了,此刻无限在心底人身攻击那个把自己叫来收拾烂摊子的女人——卡罗琳坐在酒吧里,照样云淡风轻,喝着她剩下半瓶的旺仔牛奶。
过程实在太过艰辛,以至于她都忘记了是如何把伽莉可折腾上出租车,折腾回小区,再折腾上自己的单人公寓的。大功告成后她望着伽莉可的睡脸,觉得自己徒手搬运整套乐队器材的那阵都没这么累过。
罪魁祸首此刻却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说着胡话。
肖乔娜拍拍她的脸颊:“你清醒清醒。”
伽莉可迷迷糊糊的回答:“你好流氓啊,我们初次见面,你就想跟我亲近亲近。”
肖乔娜:“?”
她转头进了卫生间,接了半脸盆凉水,一股脑地倒在伽莉可头上。水珠沿着她黑白相间的发梢滚落下来,被水浸湿的头发软塌塌地搭下来,把一对金黄的眼睛挡得只余一些缝隙。
“啊,”她愣在那里,看水将地毯晕染看来,“要感冒了。”
“感冒嗓子就会坏掉,那就不能唱歌,结果转了一圈回来还是嗓子,”她坐在那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些什么,“我好失败啊,一开始想进乐队,是想让自己的生活更精彩。结果到最后我反而像除了唱歌就一无所有了。”
她不是会安慰人的类型,本来看伽莉可这么难过想说点什么,结果小姑娘扯着脖子开始唱一无所有你何时跟我走,声音嘶哑严重跑调,一点乐队主唱的气质都没有,害得肖乔娜只能乖乖闭嘴听她表演。那个前女友她见过两三次,是楼下杂货铺的女儿,出身平凡却有一颗狂野的心,为了让自己更靠近乐队气质特地把栗棕色的柔软卷发染成张扬的亮紫色。她还记得她们谈恋爱那会她还提醒,说我对你早恋没意见,对你蕾丝也没意见,就是分手时不要耽误乐队的事就好。
妈的,现在想想怎么跟当妈的会说的话一模一样。肖乔娜老母亲操碎了心,最后,青春期的孩子真是难管理,就算伽莉可平时已经算得上是百依百顺,最终也总会闹出点幺蛾子变着花样地来招惹她。唉,真烦人啊,今天伽莉可状态不好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可是没人敢提,她也不敢,怕再触动伤心事导致一发不可收拾。
而伽莉可泪眼朦胧地看她一眼:“肖乔娜姐姐不会不要我的吧,你再不要我我就真的没地方去了。”
她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似乎是因为酒精影响,这个许久不提的称呼被重新拿了出来。肖乔娜忘了伽莉可是从什么时候对她直呼其名的,是高一?还是高二?那段走到哪里背后都跟着一个不停姐姐姐姐的跟屁虫的日子似乎很近又很远。她甚至有点痛恨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心软了,因为她听到紧连着这句撒娇之后,她的一声轻轻的应允。
去你妈的,她想,七年前遇见这人真是被下了降头了。
【米斯里欧x芮切斯】
[永无宁日之森]
那是让他魂牵梦萦之人,此刻正衣不蔽体地微阖着异色的眼眸,伫立在清泉的中央。水珠沿着他乌黑的发梢向下滚落,此时的芮切斯已经和他记忆中那个稚嫩的孩童不同,轻薄的布料勾勒出那副长开了的少年身形,白纱之下清秀的胴体若隐若现,树叶婆娑经虚幻的日光照耀为这幅画卷装饰上斑驳的光影。
“芮……切斯?”他极不确定地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单就这个场面来说的确是个足够使人心神荡漾的美好画面,不过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冲淡了米斯里欧心底腾升而出的欲望。在得到后者的点头默许之后,他急不可耐伸出手来,却没有注意到那只手作为男人的手而言实在是太过纤细柔软,仿佛像是刚学会握笔的孩童所绘出的涂鸦一般拙劣的产品,如果是平时的话大概一眼便可以看穿。
“终于找到你了!”可是现在的状况很明显不属于“平时”,一直以来米斯里欧所苦心营造的冷漠外壳,在这个人的面前破裂成一地苍白的碎片。他牵起友人的手,正要向这片无尽森林的另一方向奔去。没想到芮切斯却停下了脚步,灼热的身躯紧贴着他的后背,气息喷吐在他的脸侧:“……为什么这么急着要离开呢?”
“哦……对,你得先换套便于赶路的衣服。”这时候米斯里欧才想起来害羞,毕竟芮切斯现在穿着的这套衣服实在太过“清凉”,若是让他已经入土为安的父亲看到这幅装束怕是要气得掀开棺材盖爬出来。米斯里欧也像个脸皮薄的高中生一样,很配合地把头扭到了一边。多谢这个举动让他压根没意识到芮切斯的双手已经环绕至他的胸前,一颗一颗地划开了他衬衫上的纽扣,直到那双手伸进了衬衫的内部,手指沿着他身上的肌肉线条上下摩挲,一阵电流般的酥麻感涌遍四肢,米斯里欧才察觉到这个芮切斯有哪里不对劲,他奋力想要挣脱开身后人的怀抱,那具瘦弱的身体却爆发出远超于他本人的力气,趁着米斯里欧挣扎的功夫顺势将他摁倒下去。
“你不是芮切斯,”米斯里欧大口大口喘着气,冰冷的泉水浸透了他的衣裳,但比起那个芮切斯眼底的寒意更加让他感到凉意彻骨,“放开我!!为什么要变成他的样子!!”
“才意识到吗,米、斯、哥、哥~”面前的芮切斯刻意地在这个称呼之上加了重音,那张熟悉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甜蜜又诡异的笑容。他骑在米斯里欧的身上,轻车熟路地捻起对方一缕被打湿的金发:“为什么要拒绝我呢,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他永远不可能这么对待你不是吗?你们的确是朋友,但也仅仅只是朋友而已……”他剩下的话语被抹消在一片宁静之中,起伏的语调随即跟随着他拍打而起的水花化为了尖锐的利刃:“那么为什么,不安心地沉浸于我给你制造的这份快乐之中呢?”他的手指和话语都像是有魔力一般使人沉迷,无论他的外壳之下盛装着如何腥臭黑暗的淤泥,他现在所使用的依旧是那个名为芮切斯的少年的肉体,光是这一点就足以使身下的人心神动摇。可以想象若是他此刻换了一副皮囊,那双有力的手此刻已经扼上自己的脖颈。
可是米斯里欧下不去手,他对于这点心知肚明——因为他是交易者,每个人内心深处所要拼命掩藏的秘密他一窥便知,更不用说面前这个遮掩不住心事的幼稚少年。他的愿望——说来无趣至极。不过是私欲与个人感情混杂在一起不能见光的晦涩产物,再裹了副金光璀璨的外壳,就拿出来充当所谓拯救世界那样光明磊落的借口。总而言之就是,他不介意给这把熊熊燃烧的火焰再添一把柴,这么想着,他连身上最后仅剩的一点衣物都褪去。轻纱落入水中之时明显感到身下的人剧烈地动摇着,对方的指甲嵌进自己的皮肉中,痛,但是不错,是他想要得到的回应。
于是他俯下身去,捧起米斯里欧的脸,强迫着那对熊熊燃烧的金色双瞳之中只倒映出他一个人的身影,不,不如说是芮切斯的。他看到米斯里欧眼瞳中有光明了又灭……太有趣了,他曾无数次亲手毁灭掉这空虚乏味的世界,但从不曾如此真切地将一个人推进深渊。这种新奇的体验使他的每个细胞都在歌唱舞蹈,尽管这一切不过是接下来一场欢愉的前戏,他却感受到自己的神经末梢已经因快感灼烧殆尽了。
“看着我吧……”他直视着米斯里欧的双眸,脸上残留的笑意依旧难以抹去“我是你的,芮切斯啊。”
——
—
“靠……好险。”米斯里欧再度睁开眼睛时,难得地骂了句脏话。咬舌自尽这种只存在于小说上不切实际的死法实行起来果然难度不小,但值得庆幸的是,他成功了。周遭的景色从浓密的墨绿森林变为最初的那片村庄,本应看厌的景色此刻在他眼中却格外亲切起来。
没有拥有完整的时控能力的米斯里欧想要回溯时间,第一个方法是念一大串唱的要命的咒文,第二个方法便是死亡。他伸出自己那条完整的舌头,已经不属于这具身体上的痛感却仿佛还残留于上——说到感觉,他忍不住心虚地打量了一下两腿之间。幸好一切的触感和反应都随着他的上一次死亡一起抹消殆尽,不用被迫面对接下来令人无比尴尬的场面,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但那个芮切斯的心情似乎不是那么好,停留在他视网膜上最后的景象是“芮切斯”发现他已经奄奄一息时又惊又气的脸庞,那些表情都从未在他的友人身上,所以果然那个家伙是冒牌货……不过既然让那家伙发火了,也说明自己并没有被完全玩弄于鼓掌之中吧?
“米斯哥哥,刚刚开启了[回溯],”不过很遗憾,他的同盟者似乎并不认为这是一个足够明智的决定。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少女眉毛皱成一团,脸上露出了罕见的不悦表情,“为什么要[这样]做,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抱歉……”这个问题对小女孩来说还太过于早了,再说解释起来也太过尴尬,米斯里欧经过再三抉择后选择沉默是金闭口不谈。
“你的[反应]和之前每一次回溯的时候都不一样,”白银弯下腰来,试图从米斯里欧的表情中找出他所刻意隐瞒着的东西,“在我[不在]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再提下去米斯里欧那段不愿回忆起的记忆怕是又要浮出水面,于是他及时地打断了这个话题:“不过,我这儿倒有一个好消息。”
不管刚才那个“芮切斯”的本体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对自己做出这些事……至少有一点是无可驳倒板上钉钉的事实,那就是在这个芮切斯本应该完全消失,一丁点存在痕迹都不曾留下过的世界中,还有人还能够模仿出芮切斯的样貌,就说明他不是完完全全地彻底消失无处追寻,换句话说,在这个世界,芮切斯依旧是存在着的——只是,米斯里欧还不能找到他。
他需要再次见到那个人,到时候再问清芮切斯的下落……事情一定会慢慢变好,这一次的轮回他的心情比哪一次都要澎湃激昂,似乎在他面前那个光明璀璨的未来已经在他脚底铺好,只等他去迈出前进的那一步——是的,那时候他绝对不会意识到,这绝对不会是好事发生前的预兆,而正是悲剧的开端。
截止北京时间8月31日24时,终章积分状况为:
和平 19分+第二章获得的奖励分4分{(信任积分-纷争积分)X25%}=23分
分裂 4分
结局分支走向和平路线。结局企划书将于9月3日24点前公布。请临时请假的玩家也在此之前补完打卡。
死亡名单与CID:
乌墨尔 48687
米尔寇 40421
伊万 49732
文德 26642
柏沙尔 52357
死亡角色的作者如有意愿仍可投稿角色死亡时间点前的相关故事,及与企划主体关联不大的摸鱼、PARO等,但由于角色已经死亡,请不要出现死亡时点之后仍然活着的描述。
感谢大家的参与!
如题
【蚍蜉捍树】
万叶亭上覆盖的植被开始显出淡淡的秋香色。
"今年的天气凉得真早啊……"
利叶身覆战衣,黑色的小立领用翠绿的水线绣着藤蔓亭亭而立气宇轩昂,却因为裁剪得太过合身而暴露了身体的瘦弱。万叶常青亭年轻的大当家为自己的盟约者戴上第二次升级的黑金螳螂刀,又就着他向自己低下的头,将手绕到他颈后去,为他系上发带。
"今年天气凉的早,你也提前入秋了。"歌涅伸手揉了揉利叶的头发,没有夏天那么顺滑光亮了,像外面的叶子一样开始干枯。自己玲珑的伙伴的身体里自有他的四季,这个季节和天气其实并不适合他去参加高度消耗的活动,加上之前讨伐战时用自己的身体守卫了一亭的人。之后的一整个冬天大概都需要好好休息来恢复元气。
分裂势力向在讨伐战时期无差别
保护过两族的几座万叶亭派出了灾厄化的士兵,而第一次冲击时为了守卫万叶亭的人们,却在重伤和濒死的状态下被敌人拖走。然后下一次敌袭时守卫万叶亭的人们,从玻璃壁望出去看到的,悲号着向着万叶亭冲过来的就是曾经用生命来守护自己的那些前辈了。
小小的肩膀在深深的椅子里颤抖着,尚且未经变声的嗓音冰凉,咬字清晰地为他读了那些报告。那时歌涅也低身去抱住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如果利叶的生命是一种低温的守护,那他的生命就是一场温暖的自焚,无论利叶的身体走入了什么季节,他会成为他的夏天。
"歌涅,走吧。"
"好嘞!"
万叶亭的两位年轻的当家,就要奔赴新的战场了。利叶伸出手,歌涅牵住他。
这大概是利叶在相遇之后,久违地再次主动向他伸手。
毕竟这一次,他们也是为了证明这只手绝不会与对方的手松开而战的。
早上六点一刻,颜祁起床。在小贩小摊的拉起门的铁质锁链撞击声中,他打了一个哈欠,起床给孩子们准备早餐。小奕喜欢放一小把盐,小汐讨厌蔬菜,为了考虑到弟弟妹妹的营养和喜好,他最终还是选择向小米粥中加入没有满足任何人的荷叶。
他在昨天晚上准备好的食材,轻哼着将荷叶洗净,再掰成小瓣浸泡在盐水中,小米粥在锅中咕噜咕噜的翻腾着,带着特有香甜的气味,将加入的菜煮得软软的混杂着咸味,与淡甜的小米粥的正好的,其实颜祁很希望能让孩子吃到有些更有营养的,但是想想经济赤字还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在荷叶粥彻底煮好前,他有着足够的时间去面对自己镜头需要拍的戏本,颜祁就这样站在灶前,围着围裙,盖住了小米粥断开了那噗噜声的直接传递,男人拿起台本,翻着镜头所指定的一页——他折起一角作为记号。
“何典‘现在怎么样呢,自认为是女主角的你现在可以做什么呢?’”
我讨厌你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既然摆出这幅似乎一切都很好的样子,那么你也去让一切都变好呀!
为什么——
颜祁叹了口气,他其实并不是很擅长这样的角色,或许他希望大家在大学里多埋头读书一点,这样什么事也会少一些——但是对于何典来讲的话,自己喜欢的人是同性,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想要做到什么却不能做到,这个时候一个可以做到的人来到了,但是并没有去那样做,自己对对方做出指责。
但是也算是。
“逃避责任吧…”
况且还得打比自己小的女孩子一巴掌什么的…
小小的说话声同时,小奕总是除了颜祁之外第一个醒来,作为可爱的妹妹,在自己洗漱穿好衣服后会自己帮忙摆好碗筷,她进入厨房时看见自己的哥哥正呆呆站在灶台前发呆,看着一个自己没有办法看见文字的书,上前抱住哥哥询问起来发生了什么。
···
——结果还是失败了呀,颜祁觉得有点失败,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成功的。男人伸出了手,想起今天早上妹妹轻轻抱着自己的拳头吹气,告诉正在烦恼“有做不出的事情”的他,这样可以注入勇气。——本来以为可以演的很好呢,他又叹了口气,如果用假拍的话不知道关于资金方面怎么处理。
不过,果然妹妹的鼓励没有办法用来打人呢。
颜祁重新握起了拳头,忽然想起今天在自己对面那个时候甚至闭上双眼准备承受自己一击的女孩子,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的寻找起对方的身影,在确认在片场后松了口气,向场外借了一瓶水后调整自己的状态尝试上去搭话。
“那个……刚刚对不起了啊——无论是吓着你,还是拖延进度说明的。”
啊自己没有变音吧。
有着精巧容貌的女孩子稍微一愣后,顾澜笑了起来,颜祁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对方,大概是一种——啊的确是女主角的感觉吧。对方漂亮的眸子微微弯了一下,接过了自己递来的水,随后便赶紧摆摆手回答没事的。
呃,糟糕了他没有准备接下来的话题。颜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气氛稍微变得有些沉闷起来,大概在憋上几秒颜祁就只能和对方谈论自己的理财方法或者家里的妹妹如何可爱了,在颜祁思考是不是应该开口时,对方首先打破了沉闷。
“在看到您那一瞬间的目光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安心……我还要谢谢您呢。”
或者说,让人安心的是这个女孩子的魔力吧。甚至那个时候拍戏时,他也有几时忘记自己的身份的向对方质问——同时质问没有如此懦弱的不敢承担责任的何典,那双澄澈的眸子合上的一瞬间,何典也不忍心了吧。
那双澄澈的眸子正如对方现在一样。
啊一个新的许以诺也诞生了,是这样的意思吗?没想到自己居然被道谢了啊,这个女孩子又是一位什么而如此的呢。他忽然想像哥哥一般稍微揉一揉对方的头发,最终还是忍耐住了自己的行为,对人笑着比了一个拇指,没有再说更多的话。
导演喊着就位的声音再次响起,希望这次就算借位也能够看到和刚才一样的演技就好了呢,前辈也不能输啊。他怀着自己的心思,看了看自己今天被加油打气的拳头,轻轻的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上一碰。
“好——”
绝对要加油呢,这可是背负着很多的一次演出呢。
Fin。
小剧场——
说起来我突然想起了,诶,那个、顾澜是,那个——她的妹妹吧。
买菜回家的23岁单身男性颜祁突然想起了不得了的事情。
Q:您好!想咨询一下,请问可以开吸血鬼和人类的混血吗?
A:抱歉,暂时是不能开混血的。
Q:您好,请问有开放场外这一说吗?
A:有的,场外是主要提供给未成年角色(也可以投稿成年角色)的瓦兰蒂亚学院e组,是吸血鬼学院主题的e组,详情请看企划书中的介绍。
Q:种族的话,女巫会算进去吗?
A:女巫种族算做人类,阵营可以按照自己的立场选择。
Q:吸血鬼可以加入猎人或者教会吗?
A:如果是以吸血鬼的身份去加入教廷或血猎是不会被对方接受的,但是可以以人类的伪装身份加入,不暴露就可以。
Q:你好,想问一下企划人设纸上有氏族和家族两个要填的,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A:吸血鬼氏族有三大氏族,分为魔宴、潜伏、秘隐。三大氏族旗下包括十四个家族,每个大氏族中分别包括哪几个家族在企划书中有介绍。
Q:您好,这里想开教廷阵营的吸血鬼,设定上是以人类身份生活在人类社会。想问一下人设纸应该使用哪一个?阵营怎么填写呢?
A:本身是吸血鬼的话人设纸请用吸血鬼的人设纸。 阵营填写您原本的阵营,作为人类身份隐藏在教廷的话,写在您的角色介绍里就好。
Q:企划里设定的吸血鬼的弱点,十字架算在弱点之内吗?想在白天行动的话会很衰弱吗?
A:十字架算是吸血鬼的弱点之一,但只会让他们觉得讨厌,而不足以杀死吸血鬼。吸血鬼无法在白天行动,不能被太阳照射到,如果长时间被照射到会化成灰烬。
Q:还有为了伪装人类身份的话,翅膀可以收起来吗?
A:翅膀可以收起。
Q:黑魔法有什么标准吗?
A:黑魔法包括诅咒、死灵魔法等等…您想得到便可以用,但不要过于强大。比如诅咒的话,所有黑魔法师的诅咒都不会百分百灵验,咒杀的难度更高。死灵魔法可以召唤死灵,但只能召唤一两个,死灵的攻击力也不会比骑士强等等。
Q:召唤出藤蔓来战斗没有问题吧?
A:抱歉这个企划世界观属于较为低魔的,不会有大量使用魔法战斗的情况,魔法也并不能作为主要的攻击方式。战斗的话,推荐物理攻击为主。
Q:吸血鬼能尝到人类食物的味道吗?
A:吸血鬼不能尝到人类食物的味道,他们可以咽下,但最后都会因为无法消化而呕吐出来。
Q:吸血鬼和人类能生孩子的话是不是吸血鬼和吸血鬼也可以…如果两个家族的吸血鬼生了孩子(可以的话)、算哪个家族的特点啊……
A:吸血鬼和吸血鬼可以生孩子,如果父母双方都是纯血,那么孩子也是纯血。通常情况下,和人类相似,孩子能够继承父母的部分特点,但肯定更像父母中的其中一位,这个要看个体的情况。玩家角色的父母都是吸血鬼的话,可以选择一个家族的特点为主要特征。需要注意的是,吸血鬼和吸血鬼能够繁衍后代的情况比较少见,就算繁衍也通常会选择自己家族的吸血鬼,异族吸血鬼能够成功繁衍后代的几率是很小的。
Q:您好,想确认一下吸血鬼可以信仰基督教吗(是异端的设定)
A:可以。
Q:阵营的代表颜色的配色是必须的吗?还是只是参考配色?
A:配色是参考色,不是必须的。
Q:请问如果不直接接触银器的话(比如隔着手套)吸血鬼会收到伤害吗?还有吸血鬼被银弹射中的话是会灰飞烟灭吗?
A:隔着手套吸血鬼不会受到伤害,银弹射到也只是受伤,如果不是打中要害是不会灰飞烟灭的。吸血鬼受到普通的攻击能够快速恢复,银子弹只是让他们被打到的地方无法快速恢复而已。
坠地花
不知该说什么好。枫哥是真的可怜,我就不猎奇了。也算是对他的慰藉吧。 明明冥哥和镜老师死的时候都还好,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枫哥让我这么难过。
“也许啊。”他说,“我是说也许,一切都会在这里结束吧?”
阴影没有说话。
“如果真的,真的有神的存在的话。”他心无旁骛地继续,“请务必不要宽恕我。他已经不在了,哪里都不在了。”
阴影依旧一言不发。
“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创世纪9:6)是吧?”他突然间笑了,好像一切都释怀了一般,“那么我去地狱。”
“请送他去天堂。”
处刑者依旧没有言语。
接着她挥舞起手上的匕首。
不在了,不在了。
如果他不在的话,那我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呢?我这双手,又是什么呢?
世界有了些微差错吧。
如果可以,我们能不能再来一遍?
在还小的时候,一切重来。你没有来我们家,我没有认识你。
这样对你而言,对我来说,都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可是我却无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啊。
我的哥哥。
当你走过食堂,想往教学楼前进的时候,一件小小的事情引起了你的注意。
花坛中间的月季死了很久,你还颇有些惋惜,此时那里好像又爆出些微鲜红。
难道月季因为这难得的雨水又长出来了吗?你心想。忍不住想去看看。你还未曾见过学校的月季。在这个随时都可能死去的校园里,突然生命的抽芽让你感觉到了些许安慰。
你越走越近,越觉得不对劲,因为那红色并不是一点一点的花苞,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色彩。
你走到跟前,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
林枫躺在花坛的正中央,本应该是头的地方已经消失不见,而那个头正被他自己抱在怀里。
他金色的眼眸安然地合着,嘴边还挂有一丝微笑。但他的整个身体却被整齐的切口中流出的鲜血浸染。
他是那么地平静,看起来那么地满足。你瞬间也被他带入了这种情感,连尖叫都不想发出。
你一瞬间觉得,也许他希望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你的投票,选中的他的头像。是没有错的。这是他想要的结局。
「真……的……吗……?」
你仿佛听到有人这么说。
你感觉到身后有什么,猛地回头看去。那是一具尸体。虽然他已经不剩什么肉与鲜血在身上了,但他的半边脸居然还保留着,身子千疮百孔,充斥着噬咬的痕迹,胸骨空空荡荡,里面空无一物。他被啃成了骷髅的左半边脸上的黑色眼眶空荡荡地看着你。
你认出来了,那是变成天使的钟冥。
你怎么能死在这呢,你立刻转身逃走。
天使没有追上来的意思。
你在逃走的一瞬间,就那一刹那,你甚至以为那个天使哭了。
怎么可能呢,他已经死了,而且连心都没有。你这么想。
雨水淅沥沥地打在你身上。
你离开了花坛。
Fin。
程深在Elade身旁坐下,刚才遭遇的事情让他很难打起精神去整理案件资料。那些事情足够颠覆他二十几年的人生观,但身旁人却是饶有兴趣地环顾四周,面上丝毫没有担忧之意。
“程深你是用剑的?我看见你门那里放着一把长剑。”Elade见程深坐在他身旁,便笑着开了口,但对方只是瞥了他一眼,不言语。
程深闭了双眼,打算歇息一会儿,但这个世界根本不愿留给他一丝一毫的休息时间。
“程深!”Elade猛地出声叫他,有些颤抖的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袖。程深睁眼便知是发生了何事,当即站起,随手夺过桌面上的小刀,面对四周不断涌上的黑色的东西,他神色微变。
“这些东西是你带来的?”
“不是,没有在梦里出现过。”Elade从未梦见过这样的事物,这种黏糊糊的软泥一般晃动着的黑色物质,他从未见过。
程深暂且不探究对方话语的真实性,在鸟型的黑物即将扑上时一刀挥去,犹如斩进了泥土,没有任何活物的感觉。刀刃横着劈出,一分为二的黑物转瞬间消失不见。
程深将Elade护在怀中,利落地斩去靠近的黑东西,突然拥有的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和行动速度都给了他便利,让手中的利刃快得只余下道道残影,让他在这种情况也勉强能撑一会儿。
“程深,这东西还在不停出现!”
“该死……”程深迅速斩灭最近处的黑物,拦腰抱起怀中少年,从暂时空出的一处中冲出。
开门的瞬间,Elade顺手拿过置于门处的长剑,以备不时之需。
程深速度极快,但奈何那些东西穷追不舍,并且在后方又不断有新的黑物生成,两人一时想不出法子,只能尽最大努力逃离此处。
已入夜,街道上冷冷清清。已经是今日的第二次逃跑行为,程深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体力不支,但身后的东西却怎么也摆脱不掉。
不远处,有两人与程深他们陷入了同样的境地:被数不清的黑色物质追赶,难以摆脱。
多莉将莉莉娅紧紧抱在怀中,她面上仍带着愉悦的随性的笑,只是眼底含着难以掩盖的焦灼。她挥动着艳丽的红色翅膀在空中飞行,无数的尖利的羽毛从翅膀上掷出,狠狠刺在黑物上。但消失的东西过不了多久又会再一次在半空中成型,依旧不舍地追逐在她们的身后。
“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冲得很愉快吗?这么快就开始做逃兵了。”莉莉娅用眼角余光睹了睹身后的一群黑色,带着轻微嘲笑意味的话语从口中吐出。
“你不想做逃兵的话,我就把你丢回去。”多莉咧嘴笑,露出尖利的虎牙。
“那你可以尽管试试。”
多莉立即俯下身子,从高空往下滑行,大有让两人一同撞向地面的征兆。黑色物质随着多莉一同冲向地面,黑暗中闪烁着橘黄光芒的路灯照清了地面状况。
程深正思考着如何解决眼下的麻烦时,突然发觉头顶传来的声响,抱着Elade朝旁闪去。多莉带着莉莉娅安稳落地,强劲的风扬起了满地的灰尘。待灰尘散去之后,只见一阵剑光闪过,离多莉极近的黑物被一剑挥去,消失不见。
四人如今都被黑色物质追上来,地上四方和天空上围着一个一个变幻着形体的黑物。程深深感不好。
如果仍旧抱着怀中人,和这些家伙斗起来极不方便。程深和多莉都知道这点,并且相信自己的同伴至少能够保住他们自己的命。Elade和莉莉娅都被放下,四人聚在一起,四周皆是黑色物质。
“Elade,保护好自己。”
“莉莉娅你可别死了。”
两人话音同时落下后,默契地展开攻势。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双方僵持两分钟后,却听得耳旁一声惊呼。新生的黑物从Elade和莉莉娅的中间窜出,犹如一堵黑漆漆的墙,将四人隔开。程深担心Elade,但如今在他身旁的只有一个陌生的少女。
“莉莉娅!”多莉紧咬牙关,从背后抽出斧子欲朝黑墙砍去,但Elade预感这种行为并不会对那东西造成多大危害,连忙拉住对方,顺势朝一旁闪开,躲过另一个方向冲下的黑鸟。
程深听见对面的声音,不安感越加强烈,他必须和Elade待在一起,必须过去。
“对面的家伙!保护好莉莉娅!”窜入耳中的女声将程深的理智拉回,他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捞起一旁的莉莉娅,准备强行逃出包围圈。
多莉和Elade的声音在程深和莉莉娅的耳中越来越模糊,四人的距离不断被拉开。程深利落地斩掉攻来的黑物时,突然听见身旁少女的一声低语。
“这些家伙,没有再重生了。”
一语惊醒,程深此时才发现四周的黑家伙已经减少了些,剩下的也在能够解决的能力范围内。不知道Elade那边的情况……
“这群家伙没有再生了,咱们痛快点解决它们吧。”Elade灵活闪过周围胡乱攻击的黑物,将仔细观察的结果说出,“它们的攻击也变得杂乱无章了,活像失了方向的苍蝇。”
“你这家伙没有攻击力吗…”多莉喘着气朝后退步,不断射出又长出的血色羽毛给了一个个黑物致命一击。
“普通攻击估计无效吧?我才不冒这种险。”
待到对四人有所威胁的黑色物质彻底被清理完毕后,程深和多莉已经累得不成样子。程深拖着疲惫的步伐将莉莉娅带回到多莉的身旁,然后不顾形象地坐在了路边。现在是深夜,街道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Elade立刻赶到程深身旁,为对方检查是否有受伤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只想待在程深身边,并且不想程深和任何一个人独处。而刚才……想到应该全心护着自己的人却跑去保护一个不认识的家伙,Elade就气得牙痒痒,但他现在还不能做什么挑衅的举动,顶多转过头去狠狠瞪那人一眼。
莉莉娅收到了Elade的目光,并且非常优秀地完成了无视。
Elade更生气了。
多莉和程深则丝毫没有察觉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两个人都瘫坐在地面上只顾着恢复体力。
莉莉娅将左手放在多莉手臂上,多莉感觉到自己的疲劳正随着莉莉娅的这个举动慢慢得到缓解。
“你这治疗能力还能治疲劳?挺好用的啊。”
“瞧你,成了这副狼狈样子。”莉莉娅只嘲了这一句便不再言语,多莉今天保护她的举动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触动,如果再继续讥讽下去也确实不太友好。
多莉微仰着下颚,默默注视着专心于治疗的莉莉娅。
“我待会儿去帮那个人,不管怎么说,他帮助了我们。”
“好。或许他们能够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我们还得和他们谈谈。”多莉点头认同。她的体力在莉莉娅的帮助下已经恢复了大半,莉莉娅便毫不犹豫地离开她,走向不远处的程深。
Elade一瞧见莉莉娅的走近,立即从地上窜起,拦在她与程深之间,咧着嘴露出尖利的鲨鱼牙,以威胁警告的姿态对着眼前的少女。莉莉娅依旧无视,并且直接绕过了Elade。
“我不准你接近程深!”Elade阴着脸将对方拉开,恶狠狠地叫嚣着。已经从地上站起的多莉则悄悄拿起了斧头,微笑着接近。
纵使程深再懒得管事,面对这样一副能够嗅着火药味的场景也实在没办法不管,他冷着眼瞧着面前的三人,深深叹了一口气。“莉莉娅小姐,请您过来吧。Elade,让开。”
Elde满肚子的怨气让他想就地解决了这两个碍眼的女孩子,自己在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就这样被别人抢走?怎么行!他应该拒绝听从程深的话,然后将两个陌生人打倒在地,最好打得满地血红,打得两人神志不清,甚至是一命呼呜。
但现实是,程深发话,Elade不得不从。
Elade让路了,多莉也收起了斧头。
“好心没好报,亏我还想给你姘头治疗。”莉莉娅从Elade身边走过,从口中吐出的话语让Elade的不满度成功破表。
莉莉娅的治疗能力很优秀,程深和多莉基本恢复了最初的状态。四人经过商讨后,决定先去离得最近的程深家小睡一会儿并顺带讨论之后的打算。
原本整洁冷清的房屋因为之前的一场打斗而变得有些混乱,又因为突然多出的三个人,有了几分人的气息。程深并没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但看见自己家里的物件东倒西歪,地上躺着玻璃碎片,以及沙发上印上了鞋印……他心情怎么也不可能好起来。
Elade似乎察觉了程深的想法,主动提出要做家务。于是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他摔坏了茶几上所有的玻璃杯子,并且把茶几砸坏了一个边角。他不信邪,打算去找扫帚打扫地面的时候,程深无奈地让他停下了。
莉莉娅和多莉坐在一旁一边斗嘴一边看戏,程深知道,自己是不能指望这三个家伙了。
最后,程深花了一个半小时将房屋收拾完毕,并且依照三人的要求准备了早餐。
“你们知道那些东西的来历吗?”程深将热牛奶递给多莉,如果说适合早上饮用的高热量饮品,程深只能想到牛奶。估计两天前的他,根本不会想到他有朝一日会给三个才认识不过一两天的未成年准备早餐。
“你们也不知道?”莉莉娅反问,程深点头。四人都陷入了沉默。
只剩下杯子与桌面碰撞的声音和人细微的咀嚼声。短暂的安静是被杯子重重摔在地面的声响打破,程深为Elade准备的黑咖啡洒了一地,但幸好杯子是塑料的,并没有摔坏。
“啊,对不起……”Elade对自己的双手也很无力,因为幼时的烧伤,他的双手总是会不自觉地颤抖,很难将什么一直握住。程深看了他一眼,随后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后脑勺。
“好了,我们还是为之后讨论一下吧。毕竟,我们彼此都遭遇着相同的状况。”程深开口转移了话题。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东西不断重生。而最后,在我们分开解决了之后,那些家伙就像彻底消失了一样。”莉莉娅转头环顾四周,“至少现在看不见那些烦人的黑东西。”
“我猜测这些事情与当时的情况有关。”程深接下话,并看向多莉,“你是来自D-时空界对吧?多莉。”在之前,四人已经互道了名字,但却没有讲出各自的身份。
多莉正埋头解决盘子里的奶油蛋饼,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这才抬起头来咧嘴一笑,“对啊,我曾经是D-时空界的。”
Elade闻言,看了多莉一眼。
“我和莉莉娅属于E-时空界,而Elade和多莉属于D-时空界。自从我和Elade遇见开始,黑色物质就开始在我和他的周围出现。而莉莉娅,你和多莉的情况也是这样吧?”
“是,但是在我和莉莉娅、你和Elade分开后,那些黑色物质就像被扰乱了方向一样,并且杀掉后不会再重生。或许……”
“我和Elade之间。你和多莉之间,都存在着一个相同的联系。但是这种联系是什么,我们目前还不清楚,并且如果有一方出事,另一方会发生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我们解决掉那些东西的时候是几点。”莉莉娅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神情严肃地询问,程深立刻明白她的想法。
“估计是三点。我们就等着吧,看看是否存在时间的规则。”
Elade静静听着两人说话,在心中简单思考了一下两人所说的内容。多莉也已经吃光了属于她的一份早餐,认真地听着目前在进行的讨论。
天开始大亮,四人感受到窗外传来的光线,都只觉这一夜过得异常艰辛。
“走,先去休息吧。”多莉打了个哈欠,然后随手就用手臂搂过身旁的莉莉娅,莉莉娅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开。
“按照目前已知的消息,我们确实很难得出有用的结论。先养足精力,等待之后。”程深认同了多莉的话,将两人带去了客房。Elade坐在椅子上看着程深从客房出来后又开始收拾餐桌,收拾完餐桌后又开始整理案件资料。
Elade的位置从饭厅的椅子上移到客厅的沙发上,但视线一直对着程深。
“你不睡吗?”
“会做噩梦。”
程深睹了眼Elade眼周的黑眼圈,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他静静翻看着手中的案件资料,Elade也慢慢凑过去同他一起看着。
客房内,多莉和莉莉娅已经熟睡,多莉轻轻将手搭在莉莉娅身上,不自觉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几分。
程深看完了新案件的资料,正准备起身去为自己倒一杯咖啡醒醒精神时,才发现Elade已经躺在他身边入了梦。他从沙发上轻轻站起,然后面对着Elade蹲下。
Elade的表情很平静,但程深猜测对方可能正在梦中遭遇可怕的事情。不过只是个小孩子,无论是Elade,还是多莉和莉莉娅,他们都还只是几个小孩子。如果卷入的一场大灾难……恐怕一切都得看他们自己了。
之后会发生什么,四人都不知道,但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重复:
“保护好身边的人。”
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入屋中。程深从睡梦中醒来时对上了两个少女的目光,他在沙发上睡着了,和Elade一起。
“程深,目前还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这么久了,什么事情都没有,还真是无聊透顶啊。”多莉笑着看向窗外,外面是一片祥和,和她所在的世界截然不同。那是个混乱的、愉快的世界。
“现在是下午两点,距离昨夜事情解决已经过了十一个小时。”莉莉娅再一次看向钟表。
程深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他们两人总觉得黑色物的出现有时间的规律,否则昨晚上出现的情况就很难解释了。已经过了十一个小时,在很多情况下,六、十二、二十四,都是较为常见的时间规律。
“准备好武器,随时……”
“程深,那小子有点不对劲。”
多莉的声音打断了程深的话,他下意识地看向Elade,还在睡梦中的Elade紧皱着眉头,脸上显现出厌烦的表情。估计是在做噩梦,程深发觉这一点后松了口气,但随即却想起了Elade曾经说过的话。
可以将梦境中的东西实体化三小时。
“如果Elade醒了,而黑色的玩意儿没来,我们就得面对其他的麻烦。”
“有意思,要是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来了呢?”
“Elade会带来可以帮助我们的东西。”
至于会是什么,程深可就不知道了。莉莉娅听着程深的话,对Elade的能力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分针秒针不停地走动着,时针慢慢靠近数字3。十秒…六秒…三秒……
时针停留在三点处,程深慢条斯理地喝下杯中的咖啡,等待着不知道是否会出现的黑物。之前结束时,身边并没有带可以看时间的东西,所以也只能做个大致估计。至少在三点过去前,都还不能掉以轻心。
咖啡杯轻轻放回桌面,随后程深察觉身后一团黑影笼罩下来。程深最不缺的就是速度,特别是反应速度和攻击速度,不到一秒,抽剑,回身斩,凭空冒出的黑物消失不见。
此时,四周已经出现了那些黑色家伙。
“分开。然后,叫醒Elade。”
“好的,就看看事情会变得多有趣吧。”多莉露出鲜红色的双翼,眼底兴奋毫不掩藏,她扬起肆意的笑,迅速闪至Elade旁边,对准那个扭动着身子的黑影就是一斧头下去。但令她意外的是,劈下的斧头并没有对其造成伤害。那东西立刻反应过来,张成网状猛地铺下。
红色羽毛狠狠射出,在那瞬间,噗地刺穿黑物。
“果然啊!”多莉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出声笑着,“这家伙说得没错,有些攻击是无效的。”
程深正带着莉莉娅与多莉他们拉开距离,此时听见多莉的话,只能暗暗记下。
Elade醒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梦中待过那么久,但是一醒来,看着四周的情况,睡意便彻底没了。
梦境中所见的无数的红色恶兽发出嘶吼,尖锐的叫声在房中回响。红兽周围,黑色的物质显得格外明显。红兽犹如饕餮,将所见之物如数咽下,包括那些不断变幻着形态的黑色物质,但它们锋利的牙齿一刺入黑物中,黑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多莉愣住了,Elade也愣住了。一个在思考红兽的来历,一个在思考黑物是何时出现的。而程深和莉莉娅则默默关注着四人间拉开的距离。
现在是两米,黑物还在不断生成。
房中挤满了Elade梦境的产物,并且这东西似乎继承了Elade的意志,并没有攻击四人,仅仅是不断吃下其余的东西。虽然程深有点心疼他的家,但红兽为他们解决了不少黑物这一点还是值得认可。
黑物暂时造不成威胁,因为一旦出现,就会被最近的红兽一口吃下。于是程深放心地带着莉莉娅移动。
三米、四米、五米……
当四人相距五米时,黑物的重生停止了。整个房屋里只剩下互相拥挤着的红色的怪物。
“Elade,你能把这些玩意儿收回去吗?”多莉问。
“不能,等三个小时后它们自己消失吧。”Elade答。
总字数:6512
>>开学卡一发,感谢大家一个暑假的陪伴,全部的故事我们e组见!
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一切似乎一开始不安定了。
即便是隐居在森林深处,也足以望见,一度湛蓝的天空又重新弥漫起硝烟。被和平磨钝的刀刃箭锋,终将又要重露锋芒。
“老师!!”
弗农的高声叫喊打断了卢克莱修飘散的思绪,叶影迷障间,他看到弗农活泼的卷发和追赶着他的那一群丑陋的灾厄。
“速度进步了,值得表扬。”
“太好了!”
话语间,一支箭矢穿破枝叶的阻隔深深刺进了灾厄的胸口,它尖利的嘶吼道狰狞的扭动,弗农看准时机后踏几步助力跳起,一爪撕碎了那具可悲的残骸。
安稳的享受和平的日子还没有到来。
……这个月依然卡着死线打了一张粗制滥造的卡,不这很不好……下个月我争取能……能……能再早一天打上……_(:з」∠)_【。
是的这次只有两千字,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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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痴
《碎瓷》开机是接近4月份的事了。电影工业的专业化程度毕竟要比电视剧高,季导又是出了名的讲究细节,实地布景一丝不苟,跟影视城里粗制滥造只有一面墙能看的棚拍完全不是一回事。
秦双上午的戏在B组,跟季导亲自执导的A组隔了大概两道墙。中午歇工的时候他端了饭盒绕过地上挤得满满当当的摄影器材,伸手去撩A组房间门口的布帘子,差点脸对脸撞上从里面弯腰准备出来的朱翊。
秦双看着他就笑了,冲手里的饭盒努努嘴:“一个人吃饭没劲得很,来找你们凑个热闹呗。”
朱翊也笑,侧过身把他让进屋里。隔着朱翊肩膀就看见汪旺正在他身后的一张矮桌上拆着盒饭,汪旺抬起头打个招呼,笑着调侃他:“哟,朱翊才刚说了过去喊你一声,怎么腿这么长,自己先溜过来了?”
秦双一面笑眯眯地随口答应,一面回过头去瞧了朱翊一眼。朱翊跟在他身后没接话,半敛着睫毛,嘴角倒是笑的。感觉到秦双扫过来的目光,朱翊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那一个瞬间里仿佛露出一点似笑非笑的、矜持的仿佛试探的眼神。秦双愣了愣,朱翊好像也才刚醒过神似的,眨了眨眼,像是要挥散什么似的,一下子回到他所习惯的表情上来。
“摆饭去摆饭去,来搭伙的还有没有点搭伙的礼貌了啊。”他笑着推了秦双一把,语气活泼。
秦双带点狐疑地瞟他一眼,不过也没说什么,走过去把自己的一份午饭也摆到铺着旧报纸的矮桌上,汪旺给他拖过来一张小板凳,三个大男人有点委屈地缩在桌边,正打算开吃,却突然被朱翊喊了声停。
朱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咔嚓拍了张照,冲一脸懵逼的秦双和汪旺晃了晃,说:“去年秦双答应了请我吃盒饭,可算是请上了,值得发微博庆祝一下。”
秦双噗嗤笑出声:“你怎么还记着这事?”
朱翊说的是去年秋天的事了。那时候他还在美国红得风生水起,和秦双虽然有一层私交在,明面的事业上却完全没有任何交集。去年朱翊过生日,粉丝们热热闹闹在微博上给他庆生,也有不少相熟的同行送上祝福。秦双睡前刷微博的时候瞧见,顺手也发了一条生日快乐,也没想到会被黑子恶意嘲讽了一个晚上的蹭流量。粉丝圈里掐来掐去的事秦双也不是第一次见,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结果隔了一两天朱翊转发他最新的一条微博,算是打了这些跳梁小丑的脸。
他在秦双拍的几张片场花絮照的底下写:伙食真好,下次聚能请吃你们剧组的盒饭吗?
朱翊一面按手机,一面从眼角横了他一眼,笑吟吟地说:“记着啊。我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盒饭不算,回来请顿大的’。”
秦双爽快地笑起来:“成成成,请请请。今晚下戏了谁都别走啊,吃火锅去。”
旁边的汪旺顺手抄起根筷子就敲了敲朱翊的饭盒边缘:“还说呢,你勾搭我家的崽问过家长的意见没?当时那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那一小撮战斗力爆表的粉丝,大半夜的喷秦双跳出来抱大腿蹭流量,我可连公关都买了。”
朱翊说:“港道理,分明是你家崽儿先勾搭我的……”
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吃完饭,稍歇了一会儿就开始了下午的拍摄。下午汪旺换到B组拍摄跟女主角金黎的戏份,秦双与朱翊则留在A组拍一场比较重要的对手戏。
这是秦双第一次正式在季导手底下排戏,本来就存在一些磨合上的小问题。拍的是他饰演的宋安平向朱翊饰演的阮卿询问高仿文物的一段剧情,基本是对话戏。然而从剧情上来说,一方存心试探,一方假作坦然,心平气和的表象下藏着刀光剑影,不是一场容易拿捏分寸的戏。
一开始秦双按着自己的理解演了两条。季导既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只是皱着眉头指挥摄像移动机位,说,再来一条。
工作人员忙着拆卸移动地上的导轨,化妆师习惯性跟上来补妆。秦双坐在旁边微微仰着脸安静地让对方在他额角压几扑子粉,目光没什么落点地注视着前方,显而易见地想什么想出了神,迟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朱翊已经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轻轻拍了两下他的手臂。
他抬头去看的时候朱翊唇边仍挂着那个温和讨喜的、阮卿式的微笑,半俯下身来轻声和他说:“一会儿说到‘这种时候,你又会怎么看’的时候,试试视线不要跟着茶杯走,你看着我?”
连声音也是有意放缓过的,仿佛像是完全不带压迫的商量语气,却奇异地带着一种让人愿意愉快顺从的魅力。秦双偏着脸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在考虑这个新思路的可行性,随后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说,好。
不知道是因为季导对新调整过的机位觉得满意,还是朱翊的建议确实起到了效果,接下来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阮卿独特的轻缓却迷人的嗓音引着宋安平从一开始带着防备的着意试探,一步步逐渐被软化和折服,最终转化成了全然的信赖。整个转变过程对比鲜明却又水到渠成,季导满意地喊了卡,工作人员涌上来忙碌而有序地准备下一个场景。秦双回过头去想找朱翊表达一下感谢,刚打算迈步却又停住了。
朱翊还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睫半抬,像是在看周围喧扰的人群,又不像在看具体的哪个人,唇角含一丝若有若无的浅浅弧线,仿佛以这样一种抽离的、不被打扰的视角观察人群是一件极令人愉快的事。他的脸上既不是老谋深算的阴险狡诈,也不是有所图谋的心思深沉,而是几近于天真的、单纯的愉快,就好像玩弄人心本身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足够的乐趣。
秦双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念出了临近结尾时阮卿的那句台词:爱古玩者玩物,爱玩古者玩人心。
尽管摄像机的镜头早已转开了方向,在这一小段短暂的时间里,从导演到工作人员,并没有一个人注视着他,也并没有一个人打扰他,可他的表演并没有中断。现在的他不是朱翊,而是仿佛从剧本中跳出来的,那个难以捉摸,却又血肉丰满的阮卿。
秦双站在他注意不到的方向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没上前去打扰,只是笑着摸出手机给一墙之隔的汪旺发了条消息。
“传说中的戏痴子,今天我见到活的了。”
现在离终章打卡结算的北京时间8月31日24:00还有将近一天,请尚未打卡的场内玩家不要忘了在结算时间前完成打卡。已经创作了的作品【不要忘了上传到ELF并关联企划 】
如果在结算前还未完成作品/暂时没时间怎么办?——可以先发片段/部分截图/草稿等即可打卡,在结算完毕公布死亡名单后再删除临时卡。
与自建角色相关的【任意作品】皆可算作打卡。但作品必须由原作者自己提交,原作者以外的人即使关联了角色也【不能】代为打卡。【请玩家注意提醒自己的场内队友/CP及时打卡,以避免角色被剪卡。】
如果实在来不及打卡,可以直接回复本帖请假,并于北京时间9月3日24点前补完打卡。
8月31日24:00之后投稿的作品不再计入积分。
结局企划书等将根据积分作出变动,并于9月3日24点前发布。
中文名字:沙恩
日文名字:——
英文名字:Shane
生日:牧月12日(罂粟日)
血型:AB型
出身地:魔都罗占布尔克
身高:185cm
体重:82kg
喜好:宝石鉴赏
称号:—Foxglove—(狐狸手套)
对应角色:玛蒂尔德
活跃在暗中的欺诈师,凭其言语与力量引导一切。
对战台词:
「我还有目的要完成,为此必须回去地上。能请你让开吗?」
「你所相信的就是真相。」
「作为消遣也未尝不可,让我看看你能为我带来多少乐趣。」
「想知道我力量的来源?是诅咒哦。」
「就算是我也有无法原谅的事。」
「玛蒂尔德,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取回一切的。」(VS玛蒂尔德限定)
白值类似困困是血厚防低型,咋看之下技能十分强力但非常吃牌,不开防技会很容易意外死,使用虚空王座抽牌时又不能移动,攻击技能不仅难开又需要自身有一定的HP才能打出伤害,想想还是比较难使用的。
五官线条显得非常柔和,带给人温和好脾气的第一印象,脸色苍白甚至有些发灰,黑色长卷发编成辫子,眼瞳是普蓝色。看上去年龄大约二十八九到三十岁出头,身高185cm,戴着深紫色的水晶耳坠,两手上都戴满了指环和戒指。穿着考究的礼服,立绘有拿杖剑但技能图没有一个使用了武器的,和帕茉的弓、困困的剑是同样的存在(?!)。L5卡面穿着立领的斗篷。
「浑浊异声」
耳畔响起的不和谐音。
防御阶段 近中距离
特1↑ 剑1↑ 盾5↑
DEF+对方攻击力÷对方存活人数(尾数舍去),防御失败时,随机反弹1点伤害到对方角色身上,此效果重复0~特卡数值次。
「虚空之座」
俯瞰众生的漆黑王座。
移动阶段 中距离
特2 移0
对对方造成其所出卡牌数量X1的伤害,并抽等量的牌。
「千面无貌」
千变万化的粘稠阴影。
攻击阶段 近远距离
枪3↑ 剑4↑ 移1↑
ATK+自己的HP数值,当回合数为2的倍数时,ATK再+6,攻击成功时回复1点HP,随机移动1到2。
「落幕宣告」
“喝彩吧!喝彩吧!此为盛大的谢幕,混沌之终焉!”
移动阶段 远距离
无1↑ 无1↑ 无1↑ 无1↑
在回合数为质数的回合发动,对对方造成所出卡牌数÷我方存活人数的直接伤害,随机将对方的两张手牌变成上下皆为1
一般
先攻 「好好观赏这力量吧。」
回复 「太快结束就很无趣了。」
下场 「那么,期待和你的再会。」
上场 「暂且下场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
我方残血 「值得赞扬的力量。」
对手残血 「还要继续吗?」
击倒对手第一人 「真是遗憾,你只能止步于此了。」
击倒对手第二人 「无聊,看来你也只有这点价值吗。」
击倒对手第三人 「下次要让我更加尽兴才好。」
击倒对手(VS玛蒂尔德)「有机会的话,下次再教你更多技巧。」
作为第一人被击倒 「到此为止……了吗。简直像是梦醒一样……」
作为第二人被击倒 「战斗就是这样的事情吧……哈哈、还真是不适合我……」
作为第三人被击倒 「我还有想要完成的事,在这里落幕的话……」
被击倒(VS玛蒂尔德)「做的很好,你真的非常优秀,玛蒂尔德。」
18回合结束时「真是花了不少时间,也该结束退场了。」
技能
浑浊异声「我的声音,我的话语,不听听看吗?」
虚空之座「赞颂吧,跪伏吧。」
千面无貌「面纱之下的“真实”,你也想看吗?」
落幕宣告「喝彩吧!喝彩吧!此为盛大的谢幕,混沌之终焉!」
桜井翼
外表为17岁的少女。身高163cm
是“俄塞里斯”商队的领头人。
在经历过末世后身体发生异变停止生长。虽然之后受的伤很快能好,但是之前受的伤却无法恢复。右手缠有绷带,绷带下布满了伤痕,据说是世界崩坏时受的伤。腹部也有一处长长的伤口。
平时喜欢坐在盖布的头上望风景,没事喜欢唱歌或者睡觉。
很强,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平时的武器是一把精致的小刀,平时挂在大腿旁边。认真的时候会用一把黑色的镰刀。镰刀是某种特殊的粒子的集合体,平时分解散在空气中。
左眼下有一道血红色的符文样的刻印,本人说是和幼驯染友情的证明。
十分健谈也十分爱笑,著名单口相声演员(熟人限定)面对陌生人会比较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