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名字:沙恩
日文名字:——
英文名字:Shane
生日:牧月12日(罂粟日)
血型:AB型
出身地:魔都罗占布尔克
身高:185cm
体重:82kg
喜好:宝石鉴赏
称号:—Foxglove—(狐狸手套)
对应角色:玛蒂尔德
活跃在暗中的欺诈师,凭其言语与力量引导一切。
对战台词:
「我还有目的要完成,为此必须回去地上。能请你让开吗?」
「你所相信的就是真相。」
「作为消遣也未尝不可,让我看看你能为我带来多少乐趣。」
「想知道我力量的来源?是诅咒哦。」
「就算是我也有无法原谅的事。」
「玛蒂尔德,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取回一切的。」(VS玛蒂尔德限定)
白值类似困困是血厚防低型,咋看之下技能十分强力但非常吃牌,不开防技会很容易意外死,使用虚空王座抽牌时又不能移动,攻击技能不仅难开又需要自身有一定的HP才能打出伤害,想想还是比较难使用的。
五官线条显得非常柔和,带给人温和好脾气的第一印象,脸色苍白甚至有些发灰,黑色长卷发编成辫子,眼瞳是普蓝色。看上去年龄大约二十八九到三十岁出头,身高185cm,戴着深紫色的水晶耳坠,两手上都戴满了指环和戒指。穿着考究的礼服,立绘有拿杖剑但技能图没有一个使用了武器的,和帕茉的弓、困困的剑是同样的存在(?!)。L5卡面穿着立领的斗篷。
「浑浊异声」
耳畔响起的不和谐音。
防御阶段 近中距离
特1↑ 剑1↑ 盾5↑
DEF+对方攻击力÷对方存活人数(尾数舍去),防御失败时,随机反弹1点伤害到对方角色身上,此效果重复0~特卡数值次。
「虚空之座」
俯瞰众生的漆黑王座。
移动阶段 中距离
特2 移0
对对方造成其所出卡牌数量X1的伤害,并抽等量的牌。
「千面无貌」
千变万化的粘稠阴影。
攻击阶段 近远距离
枪3↑ 剑4↑ 移1↑
ATK+自己的HP数值,当回合数为2的倍数时,ATK再+6,攻击成功时回复1点HP,随机移动1到2。
「落幕宣告」
“喝彩吧!喝彩吧!此为盛大的谢幕,混沌之终焉!”
移动阶段 远距离
无1↑ 无1↑ 无1↑ 无1↑
在回合数为质数的回合发动,对对方造成所出卡牌数÷我方存活人数的直接伤害,随机将对方的两张手牌变成上下皆为1
一般
先攻 「好好观赏这力量吧。」
回复 「太快结束就很无趣了。」
下场 「那么,期待和你的再会。」
上场 「暂且下场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
我方残血 「值得赞扬的力量。」
对手残血 「还要继续吗?」
击倒对手第一人 「真是遗憾,你只能止步于此了。」
击倒对手第二人 「无聊,看来你也只有这点价值吗。」
击倒对手第三人 「下次要让我更加尽兴才好。」
击倒对手(VS玛蒂尔德)「有机会的话,下次再教你更多技巧。」
作为第一人被击倒 「到此为止……了吗。简直像是梦醒一样……」
作为第二人被击倒 「战斗就是这样的事情吧……哈哈、还真是不适合我……」
作为第三人被击倒 「我还有想要完成的事,在这里落幕的话……」
被击倒(VS玛蒂尔德)「做的很好,你真的非常优秀,玛蒂尔德。」
18回合结束时「真是花了不少时间,也该结束退场了。」
技能
浑浊异声「我的声音,我的话语,不听听看吗?」
虚空之座「赞颂吧,跪伏吧。」
千面无貌「面纱之下的“真实”,你也想看吗?」
落幕宣告「喝彩吧!喝彩吧!此为盛大的谢幕,混沌之终焉!」
桜井翼
外表为17岁的少女。身高163cm
是“俄塞里斯”商队的领头人。
在经历过末世后身体发生异变停止生长。虽然之后受的伤很快能好,但是之前受的伤却无法恢复。右手缠有绷带,绷带下布满了伤痕,据说是世界崩坏时受的伤。腹部也有一处长长的伤口。
平时喜欢坐在盖布的头上望风景,没事喜欢唱歌或者睡觉。
很强,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平时的武器是一把精致的小刀,平时挂在大腿旁边。认真的时候会用一把黑色的镰刀。镰刀是某种特殊的粒子的集合体,平时分解散在空气中。
左眼下有一道血红色的符文样的刻印,本人说是和幼驯染友情的证明。
十分健谈也十分爱笑,著名单口相声演员(熟人限定)面对陌生人会比较寡言。
#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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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塞里斯”商队
是桜井翼所领导的商队
俄塞里斯为是埃及最重要的九大神明“九神”(Great Ennead) 之一。,(俄塞里斯是地界主宰和死亡判官。他还是复活、降雨和植物之神, 被称为"丰饶之神"。他是文明的赐予者,冥界之王,执行人死后是否可得到永生的审判。)
商队名叫俄塞里斯是名间所传的名字。实际名字现在也不得而知。
商队住所伫立在一只巨大的末世生物上。商队叫他为盖布。盖布为水陆两栖生物。是末世后异变产生的未知生物。听力,方向感很好,可以准确的接到指令并去往目的地。虽然体型庞大,但并不像其他末世生物一样具有攻击力。
商队成员现有10人,成员规模不是很大,但是因为无论什么情况可以保证货物订单能够安全快速到达而出名。有一些想加入商队的人却都被拒绝了,原因不得而知。
同时商队成员都具有一定的战斗力,也可以接受灭除,捕捉一些末世生物的委托。
盖布平时一般都在各个区边界移动。需要进入区的时候成员会拉出装货用的马车进区。
领头人迷之被传说是个很强的满身肌肉的超强大汉。天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传言。
“嘿嘿。”少女睁开白色的眼睛,蹲在道路边,低头观察着晶亮的冰雪。
“小妹妹……”黑衣的男子站定在背后。
“诶——小妹妹,我有那么年轻嘛~”十八站起身转过头,仍然用白色的眼睛看着对方。手捧着脸,以一种中年妇女受到夸赞似的语气说。
男子显然楞了一下,真是个奇怪的小姑娘。
“那么,您找我有什么事呢~”十八保持着愉悦的语气,睁开黑色的眼睛。
“我……”
没等对方说话,十八就先向前跳了一步,与男子擦身而过,脸上还是那个笑容。
“我现在缺钱了,麻烦您把钱给我吧!”十八把手背到身后,语气肯定的说。
男子很惊讶,这个小姑娘就这么向一个陌生人提出这种要求?
“我叫你把钱拿出来。”十八突然冷下脸,以一种命令式的语气说。
寒风灌进巷子十八又裹了一下毛衣,换上笑容看着对方。
“喂,你这丫头!?”男子往前迈了一步,本来想威胁十八,但是手臂却不受控制的抬起,把钱乖乖的送上。
“这个温度的话……应该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控制了吧……”十八思索着自言自语“可是会影响到可以利用的时间诶……”
说着,十八抬手毫不留情的拿走了钱,一蹦一跳的沿着路走去。
“啊,对了”十八转过头“如果想多活一会,就找个暖和的地方吧,迟早是要死掉的嘛,我对你也没什么兴趣,就不折磨你了。”
脸上的微笑像是在向别人施与什么恩惠——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眼前的狀況要稱之為世界實在是不怎麼夠格——這也是當然的,無論怎麼看直徑三米不到的球體都說不上是世界,更何況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什麼都沒有。這個球狀的物體或者說空間只是漂浮在純白色的虛無之中,甚至叫人搞不清楚裡面是不是有足夠的空氣。而空間的主人現在正坐在球體的中央。
“既然身處於這裡,就要遵守世界的規則。第一條,不得離開,第二條,不得拒絕,第三條,不可以接吻。”
“哇,布蘭德你在搞什麼啊?”八重櫻在球面弧形的地板上尋找著身體的平衡點,他們在狹小的空間裡幾乎都要貼在一起。
“這就是我所創造的你與我的世界,不用擔心,在這個直徑兩米的球體之中,你與我都是安全的,也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布蘭德,或者說空間的主人輕輕地愛撫了八重櫻的鼻樑,“以上所說的就是這個世界存在的規則,可以幫我維持他嗎?小櫻。”
“哎,是吃醋了嗎?”“不是。”布蘭德斬釘截鐵地回答。
“這不就是吃醋了嘛,布蘭德說得那麼厲害做什麼,真是的。”八重櫻不依不饒地拉過布蘭德的手臂,兩人在這個透明的空間中擁抱……或者說貼合在一起,無論哪種都可以,糾結這兩個詞的不同對這個狹小的空間來說是無效的。
“就算是那樣,你也可以考慮一下走出這個球體之後發現世界已經毀滅、只剩下我們倆的可能性。”
“嗚哇,還有那樣的可能性嘛?”八重櫻挑了挑眉毛。
“對呀,你想想看,那個著名的實驗如果是以貓的角度來說,外部的世界不是也存在百種可能性嗎?比起來貓是死是活這種狀態疊加,外部的世界不是會有更多龐大的機會?其中有一條世界的時間線是已經毀滅的也不奇怪吧?不過,對於我們來說無所謂,只要不出去,外面的世界都與我們何干不是嗎?”
“嗯……好像有點道理。那個啊,布蘭德,這裡可以吃上東西嗎。”
“我可以創造出來那種東西的替代品。”布蘭德回答,兩人維持著這樣怪異的對話,享用著布蘭德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來的紅茶與糕點,時間過得異常緩慢,或者從未流動,又或者已經過了一個世紀,是不是他們感知時間的受器出了差錯呢?茶水並沒有涼過,糕點也維持著剛烤出來的香味和熱度,但是吃起來卻並沒有什麼實在的感覺。
嘛,要是就這麼繼續下去,也說不上是什麼損失,只是吃東西沒什麼實在感是件缺陷。
八重櫻一邊吃著茶點一邊問著戀人,期待對方能給予完全的回答:“說起來,這裡是怎麼做的啊?”
“用依賴心、愛情,還有我的自我中心做的。”
“啊……是嗎。”八重櫻說著搖了搖頭,不過他放下茶杯,吻了這空間中央的主人。這個動作換來的反應是對方赤紅的臉和空間的瓦解。
“瞧,世界沒有毀滅,而且還挺漂亮的。現在,你不需要那個大球了,因為這裡就是世界中心。”
今天你们醒来。惊异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失去昨天的记忆。
难道你是今日被选中写群体日记的人吗?可是你清楚地记得NPC昨晚并没有和你进行交流。
就在这时你意识到就连NPC也完全消失了……群体日记也没有任何人拿给你看。
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诸位所知的~艾丽西亚大陆的诞生得益于——”
“某个神明~~”
“对,在期间经过了各种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魔族诞生了,但是谁知道是怎么诞生的?”
“魔族生于恶,自世界诞生第一个生灵时魔族也随之孕育~”
“对,诸君。唤醒你的记忆吧,唤醒你最初的……恶意”
“我以前很喜欢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个公主,她是一个血一样红,乌木一样黑,雪一样白的美人……我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呢。”
第一次看见那么多丰盛的食物,身上穿着的漂亮衣服是做梦都想不到的精致布料,昏暗的烛光照在破破烂烂的小屋里,干瘦的女人背对着光,深陷的双眼紧紧盯在座位上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男孩身上眼里闪着嫌恶的意思。尖锐沙哑的嗓音努力地想表现出慈爱的味道,却刮擦得人耳膜发痛。少女空洞地看着那张脸,然额角被冷汗浸湿的发丝和被咬地发白的嘴唇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与慌张,那双美丽的蓝眼睛此刻也失去了平日里的神采,暗藏着恐惧和杀意。藏在围裙里的小刀被手心的汗水浸湿。
男孩还小,被姐姐保护着因此虽然出生在这个肮脏的家庭里却还保留着些许孩子的天真和善良,小脸上满满的都是但是对母亲表现出来突如其来的慈爱充满了惊讶和喜悦。只是搞不懂为什么平时里视自己为垃圾瘟神的母亲,今天却如此反常。少女依旧低垂着头,像一个断了线了漂亮人偶。门外传来的马蹄声伴随着轮子的滚动声愈来愈清晰,隐藏在宽檐帽中的眼睛闪过一丝瘆人杀意,木门被推开,那个穿着华服的肥胖男人眯起本来就狭小的眼睛露骨的盯着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今天晚上,那令人兴奋的“游戏”。一直保持着低头姿势一动不动的少女,此刻从椅子上下来,牵起男孩的手向男人走去。
他们所谓的父亲,一个贼眉鼠眼的混混正在卑躬屈膝的露出他那口已经发黄的牙齿讪笑着,从那口牙齿中吐出的,大概是这场“交易”的酬金吧。女孩略微抬起头,视线正好停留在二人身上,那是恶鬼看临死之人的眼神。仿佛是因为眼神太过阴冷,在一瞬间男子嘶了一口气,偏头望去时却什么都没有啊,怕不是风太冷了吧。女孩拉了拉帽沿隐藏起那双恶魔的眼睛,推开门……停在寒风中的小小马车下一站是开往地狱。
所谓的最大的慈善家,门口可就摆放着一尊本地人为了“感谢”他的塑像呢,此刻看起来只是觉得无比讽刺。所谓的捐助孤儿院,只是在豢养自己的私属妓院吧。那孩子面无表情的拉着幼弟跟在机械人一样的女仆后面走过了一扇扇门拱。最后停在一具小小的神像面前,似乎在询问这什么。只是,最后还是放弃了一样摇摇头,继续往更深的回廊走去,投入黑暗的怀抱。
洁白无瑕的丝绸睡衣称着幼女还未发育的花蕾一样的身体美的让人不忍亵渎。小男孩穿着同样花色的白衣靠在姐姐身上打盹,金色柔软的发丝披散在女孩因低头看男孩而露出的脖颈上,轻声哼着歌谣,手安抚地拍打着男孩的背脊。此刻是一首安魂曲,仿佛预料什么一样,倾诉着离别之意……睡吧,睡吧,地狱之门将要打开。陷入沉睡,不愿醒来。明天,也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门,开了。
刚刚还保持着一副道貌岸然样子的富翁,此刻晃着他满身白花花的肥肉走来。被挤的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露出露骨的淫欲味道,双手抚上女孩柔弱的肩膀,然后慢慢的移到蓓蕾前揉拧。女孩顺势倒入男人的怀里,截住了男人伸向幼弟的手,拉向自己身前。脸上挂着羞涩甜美的微笑,拉开睡衣的领子,露出男子窥视已久的身体,细嫩修长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柔软的唇,半推半就地进入洗澡间……地上的睡衣在昏暗的灯光的照耀下的投影狰狞如怪物。
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不了浴室传出阵阵呻吟声,水渍声,喘气声。透过朦胧的水蒸气女孩青涩美好的躯体正在与一具白胖的肉山交缠,男人埋在女孩腿间的欲望已经快达到顶峰。已经干红了眼的男人自然而然的忽视了目光飘离不知何处的少女,也忽视了女孩早已藏好的奇特匕首。在男人达到高潮后品味余韵的时候,也是他后颈的骨头碎裂之时。
浴室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杂着精液的味道。女孩站在硕大的浴室中腿间还淌着精液和处子之血。一动就牵扯到腿间的伤口,疼地嘶气。不过现在不是洗澡和怕疼的时候。不快点处理掉的话……身后的浴缸里盛放着一具硕大的尸体。白花花的,配上那么美丽的红色也如此恶心。两腿间的昂扬和肥肉堆的无力产生了鲜明的对比,可笑至极。女孩先是皱着眉头盯着那处仿佛在思考些什么,然后露出一副恶作剧的表情。挥起手中还没洗干净的匕首利落地延根斩断。濆溅开来的血液,洒在女孩的身上,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溅射到血液的脸颊,就像抹开了脂粉一样。在黑暗中她仿佛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就像传说中那个公主一样。那是一个血一样红,乌木一样黑,雪一样白的姑娘……
看着手里仍然直挺的肉块,蹲下身,把手中的勃发的孽物吃力地塞入男人的肛门。可惜那地方本来便狭隘。硬闯进去很吃力,等到终于插入了里面,也已经因为太用力而使其血肉模糊看不出来了。因为强硬的塞入异物,入口已经撕裂开来,怕是会溢出什么令人恶心的东西也不一定。这么想着,女孩嫌恶地甩甩手开始清洗起身子上的血迹和腿间的精液。然后穿上男人大了不知多少的黑色睡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收起洗干净的匕首,然后轻手轻脚地换回了干净的睡衣。准备完毕后拍醒熟睡的弟弟,那孩子还小。被吵醒了怎么说心里也有些许不开心的。只是,从姐姐眼中的急切也可以看出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了。两人娴熟地从抽屉里拿了几件首饰,然后把窗帘撕扯成条从窗口垂下然后投入黑暗中。在那么深的夜里,只有月亮还醒着,起风了。
怕是要变天了。
耳边都是嗡嗡嗡的杂音,大概是因为枪声太响暂时让耳朵失聪了。她抱着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身体跪坐在地上柔声哄道“没关系,我在这里,不要怕呀……”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肩头却止不住地颤抖着,来表露她此刻的情绪。在抚摸到一片温热的液体时下意识地看向怀里的身体,随即笑容僵在脸上。颤抖着抬起的那双手,上面沾满着来自怀里身体中的鲜红的血液。瞳孔在一瞬间缩小,握紧颤抖着的手发出仿佛野兽失去幼崽一样的绝望嘶吼。举着枪的护卫惊恐地看着同伴,仿佛没能理解为什么会对一个区区的女孩恐惧。同伴惊恐地指着女孩:“杀了她!!快杀了她!!!她是恶魔!!”然后在一声枪响以后。一切归于平静,被吓到的护卫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讪笑着掩饰刚刚的恐惧一样和同伴们开着玩笑离开。
空气间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和火药味,只不过一阵夜风拂过,吹散了火药的味道。两具尸体染红了地面,血腥味引来了几只饿急了的野犬。不久后便把这顿难得一见的大餐分食了个干净。只有石块间的暗红血渍和散落在地面上的几枚弹壳展露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仿佛一场葬礼,终于,女孩存在过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证据也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14岁的人类女孩凯丽在某个不知名的肮脏小巷子里死了。然后新生的恶魔凯丽在魔都重新睁开了双眼。是了,血一样红,乌木一样黑,雪一样白……
#短,给榊原君的生贺w
#想不出题目于是拿了异能名为题,文不对题系列+1
#并不知道榊原少年会怎么聊天,人物ooc系列+1
假设目前黑手党(除了Boss和极个别人?)并不知道医生有表里人格(毕竟表人格自己都不知道),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把组织的医生丢上战场,于是里人格还没机会暴露在众人面前。
表人格有多乖巧,里人格在某些时候的性格就有多恶劣……所以,恭喜榊原君中了个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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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镜子里,会看到什么呢? 」
榊原影樹在通讯处登记完日常任务的信息,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以为是下属来递交报告,他随口说了一声“请进”,继续将外套挂上衣帽架,然后一转身,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榊原君,早。”推门进来的是黑手党的医生小姐,裴星。
招呼人在沙发上坐下,榊原走到一旁的咖啡机边上:“今天回总部的时候碰见喜鹊在树上蹦跶,我就想着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滤去多余的浮沫,又在其中一杯里多加了一些糖,少年把杯子递过去,“如果是医生小姐的请求,不管多么困难我也会尽力达成的哦!”
“不是啦,我是来送礼的。”裴星笑着回答,从手上拎着的纸袋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了过去,“祝榊原君生日快乐!”
看着比往常活泼了许多的医生小姐,榊原微微挑了挑眉,伸出手接过了礼物。
然而,在指尖擦过的时候,他感到手指上传来细微的疼痛感,就像是被针轻轻地扎了一下。接着,从指尖开始,他的外表开始发生变化。
异能被启动了。
空着的手抬起时顺势滑过身侧,榊原的掌中多了一把小刀。眼看着就要搁到对方的颈上,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枪口。
少年哂笑了一下,随手把小刀丢在了茶几上,笑着问:“医生是来考验我的警惕性的吗?”
“不是,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异能。”墨色长发的少女敛去了表情,仿佛是没有生命的机械娃娃,漆黑的眼瞳清楚地映出了面前之人现在的模样——她的样子。
仿佛照镜子一般,房间里面对面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只不过一个笑着,另一个面无表情。
面无表情的那个怔了一会儿,也笑了:“真是狡猾的异能呢……”她说着,扣下了扳机。
“嘭——!”
一朵黄色的玫瑰亲吻了榊原的额头。
裴星随手把枪抛到一边,扯过套在手腕上的头绳开始扎马尾辫。“这么长的头发披着不嫌麻烦么……”她小声嘀咕着,就听见少年把玩着落到怀里的黄玫瑰发问:“双重人格?”
“差不多吧,不过星星不知道我的存在。你可以叫我‘裴’。”收拾好头发,她捡起落在沙发上的礼物盒,放在茶几上推了过去,“喏,星星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平时多谢你照顾星星啦。”
“我并没有……”
“我知道。”自称“裴”的少女打断了对方的话,“虽然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这个孩子啊,”她抬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把别人对她的好都记得清清楚楚呢。不然你以为按她这乖巧无害的性子,怎么会选择留在黑手党?”
少女这么说着,带着几分莫名的叹息,神情却很温柔。
片刻之后,自称为“裴”的少女抓过刚才用的玩具枪塞进手上的纸袋,起身告辞:“我得走啦,礼物记得拆。”
榊原看着莫名其妙来折腾了一通又跑了的人,好笑地勾了勾嘴角。他拿起那个盒子放到办公桌上,打开,里面是——
平躺着的人猛地坐了起来,腹部传来隐约的酸痛感,仿佛先前镶嵌其中的子弹还在灼烧着生理组织。
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啊……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榊原的回忆,穿着医用外套的少女拿着托盘走了进来。
量完体温确认炎症引起的发烧已经退了,医生小姐惯例叮嘱:“一周之内不能进行剧烈活动……算了,你们也不一定会听。”她有些无奈地笑笑,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在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榊原君,生日快乐哦!”
对这个场景有着莫名即视感的榊原影樹抽了下嘴角,抬起头,却发现医生小姐已经拿着托盘离开了。
反正离开也不急于一时,榊原索性又坐回了病床上,拿过礼物拆开盒子,里面是一面小巧简洁的随身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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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初心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送镜子是希望榊原少年不会因为异能而迷失自己原来的样子。
一、终于没有人了
“从今天开始就是三年级了,要加油啊!”娜杰塔兴奋地对着女儿笑道。
但是当事人却并不是很以为然:“妈,我只是正常的升了级。这和之前在普通学校没有任何不同,而且这已经是我在这个学校第二次的升级了。”
“赛希德普同学,过了今年你就要去选择自己作为魔女的道路了,少不了你的烦恼哦。”
“是是,那么我出发了。”背上挎包拉起行李箱,赛希德普还是回过头一笑“放假就回来哦~”
坐上前往英国的飞机,进入冥想的赛希德普又一次回忆起了进入新月学院之前的事。
那时已经有八年不再接触魔法了,可神奇的是,自己仍然能听懂鱼在说话,骑上扫帚也仍能升上天空。但为了入学,赛希德普还是和母亲继续学习了一年的初级魔法,因为母亲知道即使是新生也应具备基础魔法的能力。这是为了不落后的补习,可是说到底,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如那些天赋异凛之人啊...
对于魔法,总是有些迫不得已的窘迫。虽说已是不再厌恶,可总觉得学习起来没有干劲。说到底未来的自己到底要以魔女的身份做什么呢?赛希德普彷徨不已,她已不是憧憬妈妈的小女孩,并不想继续学习治愈的魔法。当初只是为了升学,现在呢....
“能听着身为鱼的哲学老师讲课,被引导着深度思考很自在,意识决定存在。我的意识在这里,它能决定些什么,作为人类,思考...”不断思考却只能得到新的疑惑,就这样赛希德普陷入了沉睡。
因为身在德国,加上机票时间不定,所以每次赛希德普都是提前一两天到达英国,估摸着时间进入灵脉节点。这次到学校时开学典礼正好是隔天下午。
看着空空如也的宿舍,想起上学期毕业的两个舍友兼前辈。“终于安静了。”赛希德普略感轻松。可一想到明天就会有新生入住,她的眉头微微一紧。
晚上看过星星后,赛希德普又为自己做了一次小小的占卜。虽然不是很擅长,并且常常解释的结果令人模糊不清,但她就是喜欢这种不言而喻的神秘感。而这次的结果果然还是不太清楚“要开始打起精神来了”,这是主动还是被动的打起精神啊?
忽略了走廊处的骚动,赛希德普钻进了被窝,享受着开学前最后的单人世界。
二、不能放回去了哦
第二天中午赛希德普在自己的“秘密基地”看到了一个背影,青绿,令人联想到春日阳光下欣欣向荣的草坪;轻轻盈的身影,紧接着一阵有力的咏唱。哦,简单的修复魔法,发音纯正,又一个魔法世家?
身着同色校服的少女的魔法实施对象正趴在她的怀中双眼紧闭微微颤抖着,一只从树上摔下来通的贝利幼鸟,通体发黑正被治疗着。贝利鸟长成后换上的新羽会有不同的颜色,主要是黄、白、褐、黑的组合,其叫声尖锐通彻却不失婉转,就是这种鸟及其敏感……
看到翠色长发的新生欲将幼鸟再放回树上,正准备回头的赛希德普还是停了下来:“这位同学,这鸟,不能再放回去了。”
“什么人?”一双与发色无二的眸子透着警觉
“刚刚的魔法波动惊动了他的父母,怕是这会儿已经离开了吧。这种鸟的成鸟很敏感的,幼鸟倒是很通人性。”赛希德普继续自己的叙述,忽略了对方的问题,顺手接过了贝利鸟,轻轻施展一个水系治愈魔法。
刚刚少女修复的伤口并不完全,魔法控制还有些青涩,以至于羽毛的部分还没有复原,伤口也只是生成一层新皮还有浅浅的血印。而赛希德普的水覆盖在伤口上,魔力的注入使得羽毛也被修复,只是生长还是要靠这只鸟自己的能力了。现在的它羽毛还未换完,达不到飞行,滑翔也不够平稳,这才让它掉下来伤不致命。即使致命赛希德普也是能救回来的,真是幸运的鸟啊。
“是学姐吗?”看到同样的校服,对方的表情变的柔和起来,甚至有些乖巧,“那不能放回去,该怎么办呀?”
“学校可以养鸟,不如你来养吧,”赛希德普微微一笑,像是想出一个完美的注意一样开心。而她的真实想法是“啊,午睡的计划泡汤了,秘密基地也被发现了,这里明明很少有人来的。”想到这里她又问到:“不过你怎么会到这里的?很少有人能找到这个地方哦”
“啊,本来我是想趁着开学仪式之前自己参观一下学校的,谁知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而且越走越深...”说着说着少女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突然音调一高道:“都怪学校太大了嘛,怎么可以让我找不到路?!”少女又打开了自己的随身折扇,对着自己微扇两下,仿佛是在扇走自己的困窘。
“是啊,学校好大哦,下次可不敢一个人乱跑了哦。”赛希德普迎合着她,但仍然心不在焉,最好不要再来我的秘密基地了,好想午睡哦,可是我应该把她送回去吧,是应该的吧。虽然小学妹行动有些急迫,但是很善良啊,爱护动物的人,不讨厌。
“走吧,我送你回去。”将贝利鸟放回少女手中,赛希德普往来时的路走去。“养鸟虽是允许的,你还需要向学校申请备案,离仪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带你去备案。”
“咦,学姐陪我一起,太好了!谢谢学姐~”就连少女捧着贝利鸟也跟着啾啾叫了两声,表达出自己很满意这样的安排。
申请手续全程自助办理,登记、采集影像,期间赛希德普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安吉丽娜。而自己仍没有告诉她自己名字的打算,毕竟不同年级开了学也不会有更多交集了吧。安吉丽娜也一直叫着自己学姐,那声音好不亲切,让赛希德普产生了错觉有些希望自己能继续罩着她?
三、魔女的未来与我无关
开学仪式还是和往常一样冗长,校长讲话、学生会长讲话、新生代表讲话,内容和往年无二“作为魔女的荣耀”“假期生活见闻”“新学期的大行活动大家要积极参与”……
唯一不同的是,昨天夜里突然出现在操场的闪耀之杖,校长尤其强调了它的存在“魔女的未来”。但是赛希德普并不在意,因为那件事一定是跟大族世家密切相关的,而自己不过是个没有来路却会魔法有幸进入魔法世界的普通人。骚动出现的时候,她并没有出门,这是她不想凑热闹的习惯。但是今天清晨的时候她却向某位老师打听了昨天的骚动,并且去了操场。
并非没有兴趣,但没有世家的自己当提到“魔女的未来时”她只感到“与我这个常人有何关系”。这是他本人都不曾察觉到的自卑,对外表现从来是“只要我想没有什么做不到”的自信,可她内心其实是憧憬着世家子弟的光辉的,那样的光芒让自己刺眼到很想找地方藏起来。
就比如今天才遇到的安吉丽娜,面对她那样的光芒,赛希德普才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名字,本能的感到她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作为魔法世家的自豪以及天生就能发出的魔法波动,都是自己不曾感受过的,天知道小时候的自己经历的是怎样的魔鬼训练。而入学前的那一年自己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学习,可入学后的自己才知道,普通是多么的无力。
最后她不知不觉丧失了学习魔法的动力,魔法的意义在哪里呢?自己又能通过魔法做什么?比自己厉害的人那么多,自己再怎么努力也超不过啊。在无尽的学习中她寻找着也同样迷失着。其实她的魔法能力已经强大经到了不用很刻苦就可以保持中上偶尔还能冲进年级前几名。拿救治贝利鸟举例,生物的构造是很特别的,和一般的修复魔法的“结合”不同,治愈魔法的要义在于“再生”,这需要强大的魔法控制力和一定量稳定的魔力传输。控制力是对魔法的理解,稳定输出是自身的耐力。
现在的赛希德普其实已经有能力接手母亲的诊所了,但她丧失了目标,从讨厌魔法开始她就不想做母亲的工作了。是无情的早教让她丧失爱,对一切的爱,也是早教让现在的她学习很轻松,所以她也不在乎曾经的痛苦了。
可现在却让大家自己解读那个从天而降的法杖,自卑无形中影响着她,让她对此事开始漠不关心。不关心的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舍友是谁,所以当其他人与自己的同伴三人行的离开礼堂时,而她只有一个人。
①
早上6点,卧室。
胡珀没睁眼都感觉自己睡得脖子疼,伸手想拉动枕在头下的枕头,却摸了个空。
眼睛终于在这时睁开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用干哑的嗓子对着眼前的天花板大声的嗷着狂喊。
“哈修你个混蛋!把我的床给我还回来!!!”
②
早晨7点,饭堂。
距离成为共生者已经两个星期左右,除了在共生者救助基地参与救援任务和吃吃喝喝练习打酱油,哈修也依旧做着自己的老本行,免得自己手生。
凌晨的时候将胡珀的卧室搬了个干净,将胡珀小心翼翼放在地板上的时候,哈修想到了第一次与胡珀见面时的场景,那个时候胡珀一脸把自己当嫌疑人要把自己缉拿的表情,与现在睡着的温柔表情完全不同。
“还是这个样子更可爱些。”
③
“你个混蛋赶紧把我的卧室恢复原样!!!”
胡珀拽着哈修的脖颈,满脸的起床气让周围的无关人士退避三尺。
哈修抱着番茄鸡蛋面的碗,一边吃一边转头一边喝着嘴里的面条,“很疼哎小珀,大早晨不要老是暴脾气,上火对身体不好。”
胡珀觉得自己的血管快要在脑门爆开了,“那你他妈别气我啊!”
然而手底下的哈修却转身给胡珀夹了一个荷包蛋递到嘴边,“要吃吗?一碗仅此一个哦~”
胡珀的脸憋的通红,手上的青筋蹦出了两个,掐的哈修疼的手上的筷子开始打抖。
“没那胃口!不吃!!!”
④
哈修在医务室,被安吉拉在脖子上整齐的贴了五个创可贴。
“胡珀也真是的,下手这么重。”
安吉拉一边调整位置的贴,一边左看右看端详了起来,哈修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但又不敢乱动,“小姐……这么困难吗?”
安吉拉看了看对方一脖子的胶布,很无奈的叹气,“这种创可贴太丑了,我要向物资部门申请超薄透气胶膜创可贴!”说完就抱着急救箱转身出了治疗间给相关部门打电话。
哈修用手摸着脖子上的胶布,突然想笑。
⑤
来到救助站已经快两周了。
因为胡珀还是学生,所以文化课还是不能落下的,虽然胡珀脑子很好使且带教老师讲的他都会,但还是抵不过坐在另一边的某个从基础开始学起的“外来人口”。
“虽然说语言方面差不多,但还是有一定偏差。”
“哎还能这样?你们这好玩的动物可真多!”
“这个东西能吃吗?什么还能当药使?!”
“虽然这个世界科技落后,但好多东西都还是存在的嘛,比如能吃的东西~”
胡珀握在手中的笔,清脆的捏成了两段。
吃吃吃吃不死你!
除了吃就不能有点别的?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哈修冷不防的回了一句:“是啊小珀,我是饿死鬼投胎的事你怎么知道?”
还在做考卷的胡珀一把把手中的断笔摔了出去,“你个混蛋别没事用你那些小玩意窃听我内心!”
⑥
对于哈修而言,救助站就像个安全的“牢笼”,在D–时空界他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待过五天以上。
虽然让人无聊且束缚,但救助站之外的世界却又对自己充满危险。
好在这个世界有很多他第一次接触的东西,这些都让他时有时无的摆脱着无趣的时光。
共生者的高层们号召着所有共生者都去抵抗存在的意识,好让大家都能安全的活着。
哈修用自己的无赖样表面应和着,实则打心眼里对这种行为不屑一顾。
因为这个抵抗运动,有些不分是非的非共生者打着救人的名号开始滥杀全身黑色的生物了,除了这个世界的非洲人种,估计所有是黑色的动物都难逃一劫。
然而大部分人还是不支持这种做法的,因为为了少数人去破坏生态平衡,显然是不可取的。然而共生者这边并没有发声,好似默认这种行为。
还好胡珀有能看到黑色物质弱点的能力,在他眼中能清楚的辨别哪个是无害的动物,哪个是吃人的怪物。
哈修对此感到欣慰。
所以有的时候,他会想,他与胡珀共生共死,说不定是命运安排。
想到这里哈修就觉得可笑。
“明明是为了活着而反抗命运,却又觉得自己被命运安排了使命。”
人呐,真是可笑。
哈修想,如果让已经死去的爸妈知道自己这么想,会不会笑我犯傻?
⑦
胡珀知道哈修的实力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吊儿郎当。
即使哈修很喜欢一惊一乍的做戏,但有的时候演的太真,活脱脱的一个戏精。
虽然每一次聊天时聊到哈修本身这家伙就打马虎眼转移话题,但从哈修的实际表现来看,他其实并不希望有人走近他。
哈修除了自称义贼以外,一切都是个谜。
他从来不说自己的过去,只会胡编乱造些让人一听就哭笑不得的鬼扯,然而对于大局的判断和对小生命的同情,似乎又更像另一个不一样的哈修。
胡珀觉得哈修是自己可以长期观察的对象。
也是一直努力想要抓住的贼。
⑧
“都说了!!!你这家伙赶紧把我卧室恢复原样!!!”
胡珀在晚饭时忍无可忍的和哈修开撕,昨晚睡了半个晚上的溜地,今晚再没有床,他就让哈修从他自己的房间滚蛋。
“睡地上也没什么不好,你看我出生就睡地上。”
“你哄谁呢!赶紧把床还给我!”
哈修无奈,手指了指天花板。胡珀没明白,“什么?”
哈修笑了笑,本来就可爱的脸上表现的人畜无害。
“我给精灵小姐送了张床过去,她每天都坐椅子上我看着可怜,估计现在她可能睡了。”
“……”胡珀的血管隐隐的开始喷血了。
“你他#故意的是不是!为什么拿我的床???你干吗不拿别人的???我的其他东西呢???赶紧还给我!!!”
哈修无奈,从腰包里掏出一把纸钱和一堆硬币。
“这是干吗?”胡珀看着满桌子的票子和钢镚,内心的不安油然而生。
哈修坐在椅子上摊手,老实回答:“卖的钱啊!”
“……你给我……”胡珀抡起了身边的椅子,“你给我赶紧去死!!!”
“别啊!我死了你也活不成啊!!!”
⑨
其他的共生者小组成员——
“今天还真是有趣的一天啊哈,哈,哈,哈。”
恼羞成怒的胡珀——
“死小偷你给我站住!!!”
极速奔跑的哈修——
“都说了!我是浣熊!我明明那么可爱!”
“滚你踏马的可爱!你个可耻的该死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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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活动 卡洛斯的夏天
7月21号 晴
我在奥索湾停留时拜访了一位关系要好的前任同僚,在他转行干起海上运输业前,我们曾是默契十足的拍档。目前,他住在其祖父海岸边的旧宅里。老先生对浩瀚的碧波产生了厌恶,于三年前搬去卡铎王城,如今正在某处僻静的郊区颐养天年。
我知道这位好友平生好险,在我们共进晚餐时,他无意间向我提到:比起雇佣兵,他现在更愿意做一个海员。出于好奇的天性,我向他询问其中的原因,毕竟我清楚地记得,当初他转行并非自愿。
他告诉我,理由就是他偶然间听到的一个传说。这令我十分惊讶,虽然他平时一直表现得像一个幼稚的孩子,但绝不会为了一个街边流传的怪谈放弃这个梦寐以求的职业。最后,为了消除我的疑问,他将这个故事完整地转述给了我。我们在阴郁到不像夏季的旧房子里推杯换盏。
以上为阿特拉斯当日的日记
提摩西·阿佩思高举盛满啤酒的酒杯,向远道而来的老友致以问候。此时,坐在他对面的阿特拉斯·柯雷托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没有理会好友的盛情。
提摩西略显失落地擦了擦嘴,然后毫无顾忌地把阿特拉斯的熏鲑鱼送入自己嘴中。阿特拉斯的酒杯被横空袭来的不法之手碰倒,杯中酒液洒了他一身。“睚眦必报”的佣兵柯雷托这才反应过来,半报复性地在桌子底下踢了对方一脚。
提摩西一边佯作吃痛地捂着膝盖,一边挤出一个狰狞的表情:“你刚才可真是魂不守舍,你在想我刚才说的那个吗?”
“没错,小提姆。”仍没发泄完的阿特拉斯伸出手,从提摩西的汤盆里舀了一口龙虾什锦汤。
“小偷!”提摩西抓起银制叉子,在对方手腕上狠狠敲了一记:“真想知道的话就直接问我啊!”
“那你说吧。”阿特拉斯面无表情地揉着自己的手腕。
提摩西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视线飘向壁炉上的肖像,阿特拉斯随着他的目光探去。木柴在火焰里发出“噼啪”的声响,他发现画中老人的眼中流露着难以形容的温和与慈爱。
“是埃德加先生吗?真是惟妙惟肖……”阿特拉斯怔怔地开口。
“是啊,他可真是传奇!”提摩西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语气越发激昂。
“长久以来,我的老伙计阿特,我一直以为受人雇佣、征南闯北的生活才最适合我。
“海上运输一直都是阿佩思家的祖业,而且我爷爷埃德加•阿佩思曾是当地颇具盛名的大副。我是家中独子,把祖业发扬光大的责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肩上。可我向来不爱服从纪律,这点你是清楚的,因为这个我可没少被你批评。
“在他们准备开始教我如何航行时,我毅然决然地扔掉了儿时的水手帽。爸爸妈妈立即明白了我的心意。我辜负了他们的希望,但我心里没有一点愧疚——心在陆地的船长无法远航,这点他们也清楚。
“得益于家长的开明,我成了你的同僚。他们担心我的安危,但更希望我活得了无遗憾。于是,我开始了与意外日夜相伴的佣兵生活。
“就如同咱们老大*所说,再危险的生活说到底还是美妙的。逛老街确实给我带来不少收获。说到这里,阿特,我不得不数落数落你。如果不是受到你的耳濡目染,我也不会染上四处闲逛的怪癖。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你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两年前,我为了追寻那只昼伏夜出的人狼来到了绿谷镇。那里也是个海港城市,但与奥索湾有着明显的差异。那里的海浪绵柔不断,沙滩细软洁白。我生于奥索湾,滔天的巨浪伴我成年。绿谷镇温柔的海水令我陌生,我裸着双足在海边走,像个从未见过海洋的孩子。突然,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脚。我低下头,是一个朗姆酒瓶,包装因暴晒而严重褪色,浸在水里的部分已经泡烂了。字迹几乎看不清了,只能隐约看见上面写着“红龙”。我曾听爷爷和爸爸说过,朗姆酒是水手的灵药,他们对朗姆酒的热爱超过地表上任何活物。我捡起酒瓶,发现里面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血迹斑斑,因为时间的缘故,已经从殷红变成深棕。
“或许是遭遇海盗屠杀的水手为了求救而孤注一掷,选用这种可能性极小的方法换得一线生机。在没仔细阅读手记之前,我是这样想的。我仔细辨认那潦草的字迹,悄声读了出来。
“当我读完之后,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写下它的家伙或许已经堕为海上亡魂,他的死因我这辈子都无从知晓。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在我脑中不断地回响。我口中喃喃自语,重复着那句话。
“‘不是人类的力量,绝对不是。’
“在解决了那只难缠的人狼后,我以受伤为借口休了一个长假。期间,我从未中断对那篇文字的研究。为了验证某个结论,我甚至找了当地的法医,希望能通过手稿上的污血断定他的死亡时间,但一切努力都是徒然。我甚至怀疑作者想表达的并不是他表面的肤浅,开始尝试用破译的方法寻找句中的隐喻,而不管我怎样地吹毛求疵,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提姆,纸上写了什么?”阿特拉斯开口打断了提摩西的叙述。
“字不多。”他回答:“大概就是叫我们小心什么东西,我不清楚。写纸条的人很奇怪,有的自己端端正正,有的又那么潦草,而且端正的字都没他划掉了。”提摩西说。
“看起来不像是求救信号,你继续讲吧”阿特拉斯支着胳膊看向他。
提摩西再次端起酒杯啜饮一口:“咳,别那么心急,总要让我喝点东西润润嗓子。”
“字条上的只言片语萦绕在我心头,扰得我彻夜难眠。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决定向我爷爷倾吐不快。自从我明确拒绝继承家业以后,我和他的关系就一直很紧张。他不像我父母那样大度开明,偏见和愤懑灌满了他的大脑,思想的冲突就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高墙。
“我认为这是个不错的谈资,想借此改善我们两人的关系。爷爷虽对我感到失望,但仍是爱我的,我坚信他会回答我的问题。我向他询问了有关海盗和塞壬**的轶事,并在署名前标上了“最爱您的”、“最诚挚的”以表自己的诚心。绿谷镇距奥索湾千里,为了快点知道答案,我特意借了安格斯的游隼。看着那鸟儿带着困扰我几日的烦闷‘嗖’地一声冲入云霄,我的心情立即释然了许多。
“我本想寄出信件之后就将这件事抛于脑后,但无奈上天又将我拉回了迷局。大约两周后,我在绿谷镇的跳蚤集市上瞧见了那本奇怪的剪报集。它不大,但很厚,纸页皱巴巴的,好像刚从海里捞出来,翻动时还有阵阵腐烂的气味。我承认,那本令人作呕的东西着实吸引到了我。好奇心让我忽视了那可怕的臭气,忍不住向小贩买下了那本书。
“我刚拿到手就忍不住翻阅起来。书上并非全是莱尔王国的报纸,还有些许难以辨识的单词,好像是某种失传的古文,也或许是哪家无聊的出版社自造语言来糊弄读者。我随意地翻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单词晃进了我的眼睛。
“我赶紧翻了回去,眼前所见令我震惊。阿特拉斯啊,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玻璃窗”。我的老朋友,你露出这幅奇怪的表情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我刚才只是解释了纸条主人想说的话,却没有把原话告诉你:他说,‘汪洋上的水手,休要重蹈覆辙!留心那玻璃窗!’我也明白这句话的莫名其妙,可我就是忍不住探究这诡奇的话语。然而,在书上,我只看到了一篇枯燥的报导和一幅无聊的插图——港湾中的一艘破船。我心里不由得大为失望,看起来,这对我一点帮助也没有。我用余光扫了一眼,‘失联轮船离奇回港’八大字映入眼帘。
“我的兴趣被提起来了,开始逐字逐句地读了起来。这个故事简单点来说,就是大白天撞鬼。失联长达七个月的海船突然被发现停在港口,而船上却空无一人。”
“听起来和别的港口传说没什么区别,大部分时候往往是人在搞鬼。”阿特拉斯判断道:“而且说不定船在港口人还不是那么多时候就停在了那里,船长船员经历了七个月的颠簸,实在不忍再在船舱滞留,立即离船,导致旁人误以为这是一艘无人鬼船。”
“你等等,我把那本书找出来。”提摩西起身走向客厅的书柜,抽出了那本古旧的剪报集,将他摊开放在阿特拉斯眼前:“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据报导,当人们走进船舱,发现满地狼藉,每一扇舷窗的玻璃都碎了,船员房间里好像发生过打斗,门板上有几道很深的抓痕。厨房里更是可怕,厨师的尖刀被人插在地板上,一共六把。橱柜里的东西通通掉在地上,地上都是玻璃渣。
“阿特,你看看这张配图,厨房的配图。”提摩西指着照片的左下角叫道:“你看地上酒瓶的碎片!我绝对不会认错!和我捡到的一模一样。
“直觉告诉我,这两件事应该有着直接关系。那本书看起来十分古旧,那个漂流瓶看起来也已经在海上漂泊了很旧,新闻是发生在十几年前。那时我觉得自己无意间掘到了一个尘封多年的秘辛,心里说不清有多激动。但很快,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当众多奇闻成串一个完整的篇章,就意味着这不只是一个流传在民间的小小怪谈———一切都是真的。碎片化的线索在脑中终于连成了模糊的答案,离真相越近,危机感和恐慌就越发猖狂。回到暂居的旅馆时,我被告知收到了爷爷的来信。此时的我还没从刚才的联想中回魂,战战兢兢地拆了信。爷爷出于担心写下了的警告不偏不倚地助推了我心中恐惧的浪潮,令我毕生难忘。
“我有预感爷爷的肺腑之言将对我大有裨益,但我几乎穷尽勇气才强迫自己读完。带着熟悉气息的信纸仿佛在熊熊烈火中燃烧,多在手里捏一秒就会被灼伤。我急忙将它扔开,整个人僵在木椅上,轻微的移动就让我寒战不止。
“他在信中再三强调叫我远离阴森诡异的海域,尤其不要在雷电交加的夜晚驶向海鸥飞行的相反方向。‘提摩西,我珍视的孙子。你虽不是海员,但总会接触大海。你要知道,你永远无法揣测海底下暗伏的蛇蝎毒计。它们咏诵的从来不是什么至美天籁,是勾魂摄魄的亡灵之歌。’
“‘你永远不会看清它的脸,早在你看清它们以前,你就会被那双具有欺骗性的双眼勾去心智,你的大脑将不属于你——在它们离开之前,都不属于你。你的手脚会随它们的意志舞动,而你对此不会有任何记忆。永远记住留心舷窗。我的孙子,我经历过那些事,一定不要步我的后尘。不要去想,不要去听!那妖物可能一直潜伏在海湾!’爷爷在信里是这样说的。
“我说不明白当时的心情,究竟是激动还是胆怯。冒险总是令我心往神驰,可爷爷的态度又让我产生了迟疑。‘我要弄清楚这一切。’当时我或许是魔怔了,在心里不停地立誓。我决定回到我出生的地方,我挚爱的故乡奥索湾。
“我断定我五岁时家乡发生的那场恐怖海难与爷爷提到的妖物有关,或许回到故乡搜集当年的讯息能让我获得更多线索。当我在踏上征途时,就做好了碰一鼻子灰的心理准备,果不其然,大部分人拒绝承认它的存在。在包括我爷爷埃德加·阿佩思在内被迫接受的人中,多数又在理智和恐惧的博弈中不堪重负,一命呜呼;那些足够坚毅可以忽视阴魂不散的梦魇的,至今仍活在世人怜悯的目光下,沐浴着耀眼的日光;而据我所知,余下全员则在奥索湾一家远离码头的疯人院度过余年。
“ 在对待精神病患者的问题上,奥索湾体现出了极大的包容,疯人院隐没在居民区中,平民和“疯子”一墙之隔。当我跨进打理得当的前院时,满眼都是自嘲,为了搜集一种甚至可能不存在的生物的资料,我真是踏遍了整个奥索湾。这听起来简直是你才会干的事,我的好阿特。
“我对这些与我祖父年纪相仿的老先生和女士们十分敬重,但我必须承认,向他们打探消息的确不是明智之举。我用平生最为谨慎的语气交谈,生怕刺激到他们本来就崩坏了的神经。他们似乎很欢迎我的到来,除了子女,他们或许再无访客。
“寒暄过程一切正常,这令我十分满意。于是,我开始切入正题时。这时,场面开始不受控制了。我自以为张弛有度的提问引起了老人们的集体恐慌,痛苦的神色浮现在枯黄的脸上,颤抖的嘴唇一张一翕,念念有词。我无法通过口型判断他们说了什么,心里兵荒马乱。我上前尝试着安抚他们。其中一位倒在我身上,蓝色眼睛中沉淀着惊惶。他死死抓住我的胳膊,话不连篇。要不是我穿着外套,那指甲准能陷进肉里。我没有照顾老人的经验,只好像哄小孩似的拍着他的背,动作尴尬又僵硬。我把嘴贴在他耳边,告诉他一切结束了。他瘦长的身体终于停止了战栗,眼神却仍透着悲情。
“ ‘求你!求求你!快让她停下来!。’他枯瘦的手指像鹰爪似的扣着我的肩。
“‘谁?谁停下来?您不要害怕,没人在哪儿……’我试图和他解释。
“‘不!让她别唱了!停下!’
“混乱中,我听见他们用近乎绝望的声音哀求。
“愤怒的护士将我当作引发骚乱的不祥之人赶出了疯人院。我心里也有愧疚,因此任由她们摆布。余生我恐怕都没脸(也没必要)踏进这里。老人们透露给我的信息与我从字条上的只言片语里推断出的大致相同,看来此次真是白忙一场。唯一能算作“收获”的,就是那东西的存在基本可以坐实。
“我走在寂寥的古道上,两旁都是斑驳的旧墙。现在是夏天,我却觉得有些发寒,脚步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跑出这个古老的居民区。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其原因并非是感知到异象的存在。阿特,异象一点也不可怕,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只是突然涌起的回忆令我浑身打起寒战。”
“那是什么?”阿特拉斯觉得自己也开始有点紧张了。
“在我小时候,大概是五六岁,总是有优美的歌声伴我入睡。那声音出奇的温柔,半梦半醒的我沉溺在虚无的梦幻里,根本没有意识到那声音虽然美妙,却极其陌生。”提摩西再次扭头仰望祖父的画像,惶恐之情已经爬上了他的眉梢。
“在第二天早上,我总是能在窗玻璃上看到淡淡的痕迹,看上去像是蹼爪贴在上面留下的。”
“阿特拉斯,一切已经很明确了。她一直都在,说不定现在正贴着玻璃看着我们。”
提摩西刚讲完自己沉重的经历,如释重负地瘫在椅子上。
“我觉得她会喜欢你,她看你的眼神真是意味深长。”
阿特拉斯的脸顿时煞白,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窗户。
“别紧张,老朋友。”提摩西朗声笑道:“我和你开玩笑的。”
阿特拉斯喝了口酒定了定神,开口道: “提姆,你…你已经把一切搞清楚了,为什么还要去当船长?”
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说不出话,脚软得近乎瘫痪 ,他起抬头,难堪地对上提摩西的目光。
“唔……这个……”提摩西比划着手势解释道:“我一生都在追求冒险,你我共事多年,应该比谁都清楚。况且,我仔细想了想,也不该让阿佩思家的祖业断在我手里。”
“………海洋!可是那些东西来自海洋!来自你日夜必往的地方!”阿特拉斯的声音中夹着不解,手中酒杯一时没拿稳,掉在了地上。提摩西愣了一会儿,讪讪地捡起替他木制酒杯。
“你还好吗,阿特?”提摩西走到他身边悄声问道。
“嗯……还行。我倒没有那么害怕……”阿特拉斯缓缓开口。
他转过头,向他忧心的好友抛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我可没过你如此抓狂,老城管。提摩西在心里偷偷说。
“听着,老朋友。”他把双手搭在阿特拉斯的肩膀上,用极其平静的声音回复道。
“我能明白你的不解,可我一直都是一个愚蠢的开拓者。那绿色阴影的去处已成旷世谜题,而我又没有理由去畏惧海底的滚滚暗流。”
*:老大指提摩西和阿特拉斯所在佣兵团的团长,提摩西虽然已经离开了很多年,但还是以“老大”来称呼他。
**:这里的塞壬就是指传统意义上的海妖。
* 定调短打
* 约1800字,阅读时间3-4分钟。
* 可能有让人不适的描述
青年夹住指板的动作已经有些生疏了,她已经许久没有握住琴弓而多流连于那枝死根烟斗。十六夜延皱着眉头试了三两下空弦,就开始试着演奏前两个小节。
她抬了抬手,重新开始演奏,从那个皱着眉头思索的青年变形成琴弦上的武者:那些铭刻在肌肉之中的动作自顾自地开始流淌,比一般的演奏速度还快上了三分。少见的黑弓毛不堪重负地开始断裂,混着扬起的松香和焚香灰似的黑色,在这最后的雪间残阳的映照下腾起一阵几近幻梦的尘雾。
“也只有你才能把帕格尼尼的第24首随想曲演奏得像是在逃的连环杀人狂。”
最后的顿弓。弓毛又被扯裂了几根,在她的眼前痛苦地蜷曲起来,有些落在琴上,有些则轻触了一下光洁的琴面,顺势朝地面飘落。
“闭嘴。”她嘶了一声,抬弓的动作就像是要振落积血,“你消停会儿会死?”
“会啊。”来人在她的背后站定,延脖颈发僵,等来的只是落在自己后领处的整理。他把延又一次凌乱的马尾重新梳理,用二指宽的绸子束起。她偏过头去,只能看见烟灰色的暗纹二重廻下他鲑色的小袖。
青年终而是转过身去,将琴弓如同长刀一般挥舞,最终落在来人的颈间:他只是微微偏了偏头,称不上闪避、更够不上畏缩,任由弓头的银片在他的喉间拉出一道长长的红痕。
“十六夜 信。”她的语调中带有更加浓重的嘶嘶声,“不要胡闹。”
“我可没有那种闲情逸致。”信抬起双手以示无辜,脸上的表情说是容忍不如说是认命,“只是你的随想曲实在是太干扰人了,刚进门就被你吵得头疼。”
“去把炭火倒进你的耳朵,你这辈子就不用听我的帕格尼尼、我的门德尔松或者别的什么了。”
“我还得留着耳朵去听你的G小调奏鸣曲,不是吗?”
青年哼了一声来代替回答,如果她对此不满,她会说的。延缓慢地撤下琴弓,注视着这位受诅咒的双胞胎哥哥:他们的近视就和棕发与黑眼一样被铭刻在血脉里,与此一同流淌在他们身体里的还有遗传的疯狂与支离破碎的共情能力——落在那些西洋学者的眼中会是极好的研究案例。
“我只是想找你聊聊。”信双手拢在袖中,对着她眨了眨眼。
“要是你真的只是想找人聊聊,我就把这把小提琴吃下去。”她重新抬起琴,提琴在折磨之下发出一系列凄惨的呻吟,“说吧,什么事。”
“当然是关于妖怪的事情。”信在噪音折磨之下依然面色坦然,“二月的时候有很多学生失踪了,你注意到了吗。”
“我不清楚。”
“大家都在传言说要小心突然对你特别亲近的人噢?”
“不存在的。”
“我记得之前有人总在我们家附近探头探脑的。”男人笑了笑,“他不在了吗?”
“不在了。可能是被妖怪吃了吧?”
延坦然地对着庭院点头。夕阳已落,天色渐暗,准夜已经到来,昏黄而血色的天光落在青年素白的手指上,准确地说,是照亮了了她指间的黑色。那曾经鲜艷的暗红已经干涸成了辨不清晰轮廓的阴影,沾染在她的手指上、她的鬓角和衣襟上,也沾满了曾经卧在刀架上的短刀的刃面。
“你这身又脏了,还是定这种花纹的布料么?”
她没有回答,目光穿过空气中翕动的灰尘,落在了树梢上。此刻仍算是深冬,但小院里的矮石榴依然枝繁叶茂:每片树叶都被红色的丝线精巧地缚在枝干上,整棵植物都遍覆着白漆,令其像一座死亡的瓷器多过像一株活物。这种病态的白色从小院雪白的围墙上走下来,蹒跚地爬满了每一株植物,又覆盖上汀步与石笼,最终朝着青苔和土地蔓延。
延注视着这片死去的世界,它关于颜色的细节已经被人为的抹去,只留下形状、纹理和数量。夜晚到来的速度令人惊惧,很快,那些已经死去的植物、只有一潭死水的小池和素白地面上奇怪而破碎的残骸就已经连边沿都无法分辨了。
“……。”提琴发出低声的呜咽。
“我理解,但你这么做容易招来甲虫和老鼠,在冬天里这可是盛宴。”
“他很无礼。”
“我相信腐烂也不是他自愿的。”
在黑暗之中,延露出了一个超脱而困惑的表情。她记得矮石榴上的每一道结疤和曲折,也就记得下颌处滴落的汗水与血液的温热;她记得地上每一颗石子的排布与形状,更记得尖刀刺入新鲜的肉中迟钝的触感。她还不知道访客的名字,但是这很可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不再需要它了。
她还记得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眼中那种少年人的欲念,那么鲜明仿佛要着起火来似的;她可以从膝盖和手指的抽动看出他想做什么,所以防患于未然是正确而理所当然的。
十六夜 延熟悉人类,就像熟悉她的小小庭院和她书架上的书。
青年的提琴从沉思中的只言片语毫无迟滞地转入魔鬼的奏鸣曲,在她的想象之中,双手上所沾染的浓厚鲜血,正顺着琴弓与指板浸透这首曲子。
开场对话
通常:
(L1+)调试完成,接下来轮到武器测试了。
(L2+)我不想让你们妨碍到我的武器测试,所以请务必配合。
(L3+)虽然我不喜欢战斗,但实战演练也是必要的。
(L4+)协助我测试一下这把激光枪的性能如何?
(L5+)就用你给我的新装备打牙祭吧。
限定【更新中】:
(vs 徐谙 限定)啊呀,好久不见。这次多在这里休息几天吧?
(R1+ vs 徐谙 限定)对不起……我不应该…………
(vs 莉莉 限定)……真是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你,过去多谢你帮忙了。
战斗语音
(先攻)你太慢了。
(回复)打起精神继续战斗吧。
(上场)交给我吧,不用担心。
(下场)现在似乎要休息一阵子了。
(我方残血)我是不会这么轻易被击倒的……!
(对方残血)看样子很快就会结束了。
(击败对方第一人)现在还不可以休息。
(击败对方第二人)就算快要结束了也不能松懈。
(击败对方第三人)目标已全部消灭,大家可以休息了。
(击败对方 vs 徐谙 限定)你果然还像以前那样不擅长战斗呢。……回去后我教你吧。
(击败对方 R1+ vs 徐谙 限定)这次我还是没能留住你吗……
(作为第一人被击败)这次,真是出师不利呢……
(作为第二人被击败)没能完成任务……是我太弱了,对不起。
(作为第三人被击败)这样死掉的话,要是能改变些什么……就好了……
(被击败 vs 徐谙 限定)看样子你变强了呢……这次是我输了。
(被击败 R1+ vs 徐谙 限定)如果这样能作为赎罪的话……
(18回合)我们耗费的时间太多了,撤退吧。
技能:
强制麻醉 MOV 近、中 特2=/移0
使对方[MOV-1],[DEF-2]三回合
—Ex— MOV 近,中 特3=/移0
使对方[MOV-1],[DEF-2]四回合,[麻痹]两回合
真理镇压 DEF 近 防2+/剑2+
DEF+5,防御成功时使对方[ATK-X]一回合,X=超出防御骰数/2(尾数进位)
—Ex— DEF 近,远 防3+/剑3+
DEF+8,将对手此次出牌的一半在伤害计算后随机夺取(尾数进位),防御成功时使对方[ATK-X]一回合,X=超出防御骰数
迷乱光弹 ATK 中 枪3+/剑3+
ATK+当前回合数,攻击成功时对方[咒缚]三回合,攻击结束后向后方移动一格。
—Ex— ATK 近,中 枪3+/剑4+
ATK+当前回合数*1.5(尾数进位),攻击成功时对方[咒缚]五回合,对方hp<0时下一个上场的成员[封印]一回合。攻击结束后移至远距离。
毁灭指针 ATK 远 枪3+/特3+
对方[自坏]五回合,自身根据回合数获得[ATK下降]两回合。当对方已有自坏时,攻击成功后将[自坏]缩短两回合。
—Ex— ATK 远 枪5+/特5+
对方[自坏]三回合,自身根据回合数获得[ATK上升]两回合。当对方已有自坏时,攻击成功后对方立即死亡。
*ATK上升/下降公式:[下降](18-当前回合数)/2 [上升]当前回合数/2
附加:与DDD企划内部分角色的限定开场对话(因为这些角色会在R卡中出现所以没有删去)
(vs 埃森 限定)在连队的那段时间多谢前辈照顾了,这次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vs 卡罗琳 限定)我就算来自地上,也不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看轻的!
(vs 奥利弗 限定)我想是时候向您展示一下您教授给我的枪法了。
中之过于词穷于是没有技能语音了。【
台词里有一些R卡剧情的暗示 就不说对应哪句有哪张的了【……
暂时写了这些,比比了这么久然而还是没写到正剧(ntm在干什么)......总之先发出来!!!
壹
北为泽,南为川,北泽中有一国,名为章,章中有一山,平地而起直插云天,其山高,其势险,上有古木苍穹下有二河交汇,奔腾向东。
这山名为钟北山,山脚平缓,村庄众多;山腰稍峻,有一酒家;山顶陡峭,立有一亭。
时至立秋,酷热消散,天高气爽,故有一帮章国纨绔子弟闲耐不住,呼朋唤友,互约畅游钟北山。
这帮子弟皆为章国官宦世家子嗣,平日里张扬跋扈,个个奢纵至极。出则兴师动众,从者家丁繁众,有开路者,有抬轿者,有拂汗者,有执香者,有携物者,浩浩荡荡,穿街过巷,引得路人皆驻足观看,如逢佳节。
此类懒人口中之游山,不过是乘着轿子,行至山腰酒家,叫了专人揉罢颠乏了的肩背,扶进店与众酒友相聚,饮酒品果,烂醉如泥之后再各自回家。
这日这帮浪荡弟子如往常般齐聚一堂,正喝至兴头,忽有一男子执酒站起,示意众人稍停片刻。
这帮人平日里无人能管,个个顽劣之极,然此人刚一站起,方前乱哄哄的众人忽而静了下来,纷纷停了酒盏,仰头静听。
此人生得一副吊梢眼,配上两弯细眉,不动似盈笑,动时目光流盼,分外增神。瓜子脸,高鼻梁,白净脸皮,身材修长,绛红色长发高高绑起随性地盘于脑后,发髻上插了细细的一根玉簪,刘海从中分开,又显出了几分成熟。他身着一席红黑相间衣服,腰间挂着一副玉佩,由白银衬着,一看样式和成色就是不菲之物。
他就是当朝正春风得意的李姓家族家的庶子,大名李云旗。
不过只是单单这层关系还不能使他如此得这帮富家子弟的敬意,此人平日里颇有呼风唤雨之神风,脑瓜灵嘴皮子利索,见多识广结交甚众,有求必应,办事灵通,又与这帮人一样的懒散浪荡,是同道中人,故在这个奢靡的圈子里颇有话语权。
这会儿李云旗刚一站起,眼珠子转了转,熟悉他的人便当即明白这家伙心里又有了不知什么鬼点子。
大声喝着催着快讲。
众人平日里天天吃喝玩乐,早已腻的不觉肉香不觉酒醇,一听说这位李云旗又有了新点子,纷纷热情激昂地开始起哄。
李云旗也不急,先是笑盈盈地举着酒问候了一圈,等众人哄笑声渐渐降下去之后,才背着手缓缓地道:“今儿天气好,邀了众位哥哥们来,只是吃酒难免太过无趣,故李某想到一新奇玩法,不知哥哥们有没有兴趣?”
话音未落,下面一片快说快说的催促声。
李云旗笑笑,接着道:“我们今天来赌,但不赌酒,也不赌棋,就赌——登山。”
这帮懒汉一听到登山两字顿时心里发寒,但出于面子,谁也不肯站起来说一句反对的话。
李云旗继续笑盈盈,他踱着步道:“这赌当然不是让大家独自去爬,每人都可挑一仆人帮着搀扶,只要是最后能攀上山顶那亭子即可。”
听到这里方才紧张兮兮的众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我已差人在亭子里挂了一铃铛,”他继续说到,“得到铃铛的人就算赢,怎样,这个玩法新不新奇?”
既已听说可以带人,众人的紧张情绪顿时烟消雨散,自然再不在乎其他,争相招呼着张罗下注,闹得不亦乐乎。
临行时有人好奇地问李公子“你带了什么人?”
李云旗笑笑,侧身让出一人。
本想着这一定是个气人,没料到定睛一看,确是一个身材娇小,穿着紫裙的黑发少女。这女孩生得娇小可爱,细皮嫩肉,大眼翘鼻,也不言语,只拿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人看。
对方显然是早已见惯了这姑娘,但不想她爬山也要跟着,惊讶了一番又笑嘻嘻地逗趣了几句,便揣着手自讨了个无趣走掉了,李云旗顺着看去,不出意料的看到每个人选的都是自家最壮实的大汉,一看就明白是预备着当做坐垫的。
又闹腾地准备了半响,众人终于上路,开始时都走在一起,谁也不甘心地摆着架子自己抬脚走在前面,走了不到两百步,便不约而同得开始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顿时把尊严也好面子也罢纷纷抛到了九万八千里,纷纷爬上各自仆人们的背,骑马似的走远了。过了不到几分钟,山道上便只剩下了喘着粗气又没有座驾可乘的李云旗。
晌午时分,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李云旗坐在树下的石山,叫苦声不迭。他一边四处看着一边叫唤,直到确认了众人已经走远,突然气也不喘了腿也不颤了,直着腰站了起来——敢情之前那些都是装的。
黑发少女走上前,抬头忘着他不说话。
李云旗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读懂了其中意思般回答:“时间早着呢,不用急。”
说罢两人继续上路,走的是与之前众人行的截然不同的一条小路,这路曲折难行,比起之前那条大路添了十几分的难度,然而两人走起来却如同扎在地上般,又快又稳。
行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走在前头的少女停下了脚步,她指了指前方的一片密匝匝的林子,回头望着李云旗。
李云旗打量了一下四周,轻轻点了点头,双手叠成碗状扣在嘴边学了两声鸟叫,声音一出,那草丛子里也回了两声同样的叫。
是了。
两人对视相笑,拨开缠绕着的枝叶走进了那草丛。
草丛里静静地坐着一人,黑衣黑褂,带着纱帽遮住了脸。李云旗和少女走了进去,对方头都不抬道了声:“来了。”
“大概的计划我已经知道了。”
李云旗径直盘腿坐下,但对方似乎还有一丝警惕,紧紧盯着李身后的少女。
“抱歉抱歉,忘记介绍了,”李云旗咧嘴笑了,他拉过黑发少女,介绍到,“这是落尘,我无意间捡到的因为觉得可怜就留作了侍女——对外是这么说的,其实同是组织的同伴,暗中协助我方执行任务。”
黑衣人听罢缓缓点了点头,他将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恕老生好奇,姑娘有什么绝技吗?”
“忘记说了,”李云旗突然笑嘻嘻地补了一句,“她不能发声,有什么问题我来回答就好。”
黑衣人的头动了动,想必对此十分不解。一位哑女和一个小生,平日里到底是如何沟通的?
“不劳烦先生费心,我们自有方法,”李云旗自信满满地笑笑,忽地收起了嬉皮笑脸,低声道,“有什么交代,先生快快传达吧。”
黑衣人暗自惊诧这看似轻浮的男子变脸变得如此之快,只相他应当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不过此时完成交代要紧,便点了点头,沉下脸压低了声音,摸出一张竹签来。
“三日后,太宰顾漓回府,你们埋伏在院中,我们里应外合以此确保万无一失,三更过后,即刻行动。”他将刻着图纸的竹签塞进李云旗手中。
李云旗不动声色地接下,换回了往常的那副笑脸,笑嘻嘻答道。
“李某明白。”
贰
待李云旗气喘不迭地登上那亭子时,几位浪荡子弟已经懒洋洋地瘫在亭子里等了好一会儿了,看他来了,连忙闹哄哄地让出来了一个位子,掩着笑看他气呼呼坐下。
李云旗注意到有几位衣衫有抓挠的痕迹,明白这帮人还为了争抢第一打了一番。
那位得了第一的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站在亭子外一块大石上,背着手有模有样地望着山下林林总总,大呼尽兴。
李云旗看了眼,原来是顾家的小儿子,心里暗自地坏笑起来。
他爬起来向顾公子祝贺了一番,巡视着各位少爷们,问道:“诸位玩的怎么样,可否尽兴?”
“尽兴尽兴!”众人笑喊,其中自然是得了头筹的顾公子笑的最开怀。
众人纷纷起哄,请顾公子表示表示。这姓顾的向来有些吝啬,虽然他家父是当朝的太宰,皇帝的右臂,家里自然富得流油,然而这并不妨碍他斤斤计较,即使是玩乐的时候也斤斤计较,不情愿出钱。这并不是节俭,顾公子对砸在自己身上的钱从不计较,只是每当出份子时才犹犹豫豫不肯出手,就因为这,平日里这帮人早已想找个法子宰他一顿,没想到今个,碰上了这么个大好的机会,顿时谁也不肯松口。
顾公子被催的有点急,但又不愿多花一个子,眼珠子一转,看到了李云旗这根救命草。
他把李云旗拉到一边,求他出出主意。
“你放心,我早有好办法了。”
李云旗得意地笑笑,俯身在顾公子耳边说了些什么,顾公子一听就乐了,连称:“妙哉妙哉。”
李云旗原话是:“听闻令尊近日回府,公子家里大小花园数座,亭楼玉宇美不胜收,何不假借迎父回家,邀着众人到家里品品茶尝尝酒,再邀个戏班,也让令尊夫人乐一乐,大家都高兴,公子还能得个孝敬的好名声,更没准令尊夫人一喜还能免了公子的这场破费。”
众人定下的日子是一日后,之后又闹腾了一番才各自散去,天色已渐暗,山路颇为难行,李云旗和落尘慢慢地踱步在最后,听着闹腾的声响渐渐远去,倒也悠闲自在。
等到两人下到山腰后,那帮狐朋狗友早已散尽,停在酒家店旁的轿子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李家穿着粗麻布的掌事仆人忙不迭地迎了上来,勤快地为他扇风,一边心疼地问公子累着了吗,一边嫌弃瞥一眼跟在身后的黑发少女,说到少爷真是大慈大悲,对这可怜的孤儿尽到了心,只是这丫头什么都不会,总是连累少爷。
李云旗也不反驳,四爪一瘫,装作累极了的样子任凭这嘴巴厉害的仆人呼和差遣众仆人忙前忙后地递茶扇风捶腿,伺候自己。等到觉得差不多了,才发话让众人准备上路。
一堆人热热闹闹地上路回家,天色已晚,陵川各家亮上了灯,橘黄色的灯色晕在墨色的夜里,竟衬得一幅繁盛如花的风景画来。
人马走到进了外郭城,行到一条热闹异常的街时,轿子的帘子突然被掀起,那个粗麻布仆人慌忙地跑过去只是还没等他跑到地方,李云旗便已轻轻从上面跃下把他吓了个趔趄。
“少爷您......”他大惑不解地问道。
“我想四处逛逛,”李云旗身上披了一件斗篷,单手掐着腰扬了扬眉显然一副主意已定不得阻拦的样子,“老规矩,别和那老头说。”
“是。”
这仆人对这帮整日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们的行径早已见怪不怪,自作聪明地想着少爷想必又是约了什么酒场,也不敢扫自家主子的兴致,顿时低眉下眼地听了吩咐,叫着一行人便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继续热热闹闹地上了路,独偷偷留下李云旗和落尘两人在繁华地夜市上。
李云旗和落尘悄悄躲在人群中,他看着自家的下人们渐渐走远,心想这个父亲也是愚拙,竟派来个见钱眼开的老家伙监视自己,真是极好应付省了不少的心,想着想着顺手把留在手里的一枚铜子丢进了脚边一个乞丐的脏碗中。
对面就是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家,然而他看都不看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落尘紧了几步跟上他,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
李云旗止了步,回头看那黑发的少女,少女那黑如深潭的眸子中映着缭乱的灯火的光,仿佛星子落进了那眼眸里,她紧紧拽着他的衣角,仰着头定定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想散散心,”李云旗对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轻轻抚了抚她额上的青丝,解开身上的斗篷反披在了她的身上,柔声说道,“天冷了,小心着凉。”
落尘收了手,也没推辞,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默默裹紧了大自己身子几寸的斗篷。
两人沿着护城河漫不经心地逛了不多时,转进了一个巷子中,这巷子不似其他商街繁华,只有孤零零的几家店,在这诺大的闹市中难得地落得一片清净。
“从来没来到过这里呢,”李云旗说到,心底的好奇心顿时泛了上来,“走,我们去看看。”
他牵着落尘走进巷子尽头的一家店,近看才发觉这店装饰的古色古香,颇有一般风情。店子不大,四四方方,内里的灯光也不算明朗,中间摆了张四方桌,两边是些个木质的大柜子,里面是个高柜台,大概是供主人看店算账用的,墙上挂着一副字画,只是灯影微暗看不明晰,高柜台后则是个用挂帘挡住的里屋。
两人在不大的店里站定,才发现高柜台后坐着一个女孩,黑色的长发盘起小辫绑在了头后,辫子上绑着个巨大的蝴蝶结子,身着一件鹅黄长裙外面罩了件雪白的小褂,样子不大,长了一副可人的模样,只是两只眼睛十分特别,异于常人。
女孩看着两人进了店,忙起身甜甜地招呼,经她这么一介绍,李云旗才明白这是一家占星屋。
那女孩看着年幼,却也不忌惮生人,看着她这番热情的招呼,不禁激起了李云旗的好奇心,将身旁的落尘轻轻推到了身前,对那女孩说到:“姑娘可否帮着占一占她?”
女孩上下将落尘细细打量了一番,道了声:“好。”
手法利索地在方桌上摆了几个家事,她抬手请落尘在自己对面落了座,执起一柄精致的小刀割了自己的手掌。细细的血丝从女孩细嫩的手掌留下,她的手腕迅速地挥舞着,在已经铺在身前的宣纸上画了一个纹路奇怪的符,画毕,将符子贴在了眼睛上。
李云旗在旁静静地看着,他向来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此番的任务艰险,竟让向来自如的他也乱了心神,这才想着四处逛逛散心。
女孩将符纸附在眼上,过了一会儿纸缓缓地自行落了下来,然而她依旧紧闭着眼不言语,又停了一阵,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对两人轻轻笑了笑,道:“方才我开了眼,姑娘即将遇到一件大事吧?”
落尘看着她定定地点了点头,然而站在一旁的李云旗已经站不住了,他急急地上前问道:“就姑娘来看,是吉是凶?”
女孩的眼帘垂了下去,嘴唇微启,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
低低的灯影下,李云旗的脸上泛起一圈黑色的阴影,夜风从没闭紧的窗子中飘进了屋子,引得灯烛微摇,而他的心也如同这摇摆不定的灯影般,渐渐地沉了下去。
佐佐木冬美是一个没有很用力去创造的角色,当时看到这个企划只是想:啊,如果是一个伪娘的话,在这样一个充满猜疑的环境里一定会有很多有趣的事吧。看了大家的人设之后觉得果然自己做的太地味了一点,在此阶段已经没有什么再在外形上进行修改的必要。所以这篇补充设定只是为了丰富一点他太过单薄的形象。
佐佐木冬美,男性。对自己的性别认知存在误区,在这方面比较偏执。喜欢的食物是当时外国进口的水果软糖,以及栗味羊羹。喜欢的动物是兔子,自己本人也像兔子一样胆小怕生。
虽说是这样,因为在成为女性的方面执念过深,有时候也会做出他自己本人也无法预料的行动?
智商意外很高,观察细节的能力就像动物一样出色。能察觉身边细微的变化并对此加以合理推测,进而预判和选择有利于自己的道路。因为性格怯弱冬美关注的事情很少,平时也不与人争斗,所以一般情况也不会动脑子玩心机。
(没了,还是很地味)
时间点大概是上一年七夕吧()
学校附近通常是流浪猫的聚集处,原因极为单纯:相较于已经市侩成年人,年轻的学生更容易对瘦骨嶙峋的猫涌起泛滥起同情心而贡献出自己的点心从食堂偷偷带出的鱼,乃至于半份一份午饭的便当。既然可以如此轻易地讨到饭有时候还可以被抚摸甚至得到柔软的毛巾旧衣服之类蒲城的柔软床铺,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而当没有约到人的生田礼奈一个人拿着一小包和食堂买来的小鱼干在学校里找几只野猫投喂一下的时候,她在平时常去的地方看到有个先到的人正蹲在那里。
从对方已经拖到地上的两根麻花辫来看,大概是女生吧。制服看着也确实是高中部女生白色的西式校服。那~么~
“学~姐?”生田说着轻巧地跳了几步从对方头顶探过身去,“在喂猫嘛?”
对方抬起头的时候生田从刘海的缝隙之中看到了猫一样琥珀色的眼睛,随后对方重新低下了头,揉着面前猫的脑袋:“嗯。”
“人家可以一起嘛?”
“随便。”
“什么嘛,学姐真冷淡。”生田嘟囔着,在旁边蹲了下来。几只猫正未在盘子前头也不抬,而穿着高中部制服的女生揉着靠自己最近一只猫的脑袋,看起来并没有和生田聊天的打算。
不过,生田到是挺想聊点什么,原因无非只有一个:对方长得挺和自己喜好。
虽说对方看起来没什么和自己聊天的打算,不过看起来倒也不会赶自己走,心思细腻这种事在搭讪这种时候可不都是有用,应该说有用是有用不过同时还需要坚韧的脸皮。生田又凑了凑:“呐,之前都没有见过学姐,学姐是年初才来这个学校的么?”
“嗯。”
“哎~”啊,大概是害羞不善交际吧,生田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揉着面前的猫,说是野猫倒也没那么脏,说不准其实是有人在照顾。生田的眼睛转了转,再度回到了对方身上:“呐,学姐的名字是什么啊?”
对方看起来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嘟囔着开口:“……结花。”
“哎……”不愿意报上姓氏的状况偶尔也会遇到,多数是与家族关系不和,但无论是怎样的原因,生田总归是知道这种时候执意追问会让对方对自己的印象一差再差。比起姓氏叫名字还显得更亲切一些,对生田而言这可是可以用“何乐而不为”来描述的状况。
并且,既然对方不告诉自己姓氏,那么自己也当然就可以只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让对方不由得用更加亲切的直呼名字的方式称呼自己:“人家叫礼奈,结花学姐请多指教。”
“……嗯。”
哎呀呀,简直是气氛杀手话题终结者。不过……看着对方带着那么一脸和鱼自己说话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安心幸福的表情抚摸着钻到自己怀里的猫咪的样子,生田感到有一丝,不,非常不满。
礼奈怎么想也比猫咪可爱嘛!自己可是每天都认认真真在洗澡之后擦香油按摩,得自母亲的头发当然也打理得柔顺光亮,每天出门之前还特别擦了香膏涂了口红,吃完饭之后当然也特别注意重新补色……这样的礼奈,当然!绝对!比脏兮兮瘦巴巴的野猫!要!可爱!一万倍!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生田这边传来的“杀气”,几只吃完正舔着毛的野猫突然就停下动作转身跑了。
生田和结花看着跑掉的几只猫,不由得一起发出了遗憾的声音。随后由于意料之外的同步动作彼此对视了一眼。
生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抓住这个机会再次开口:“结花学姐很喜欢猫嘛?”
“嗯!”虽然回答的内容没什么差异,不过语调听起来到是比之前开心了不少。显然非常喜欢猫了。
“嗯……”生田蹲在旁边一手支在膝盖上托着脸,对方对着猫时候的表情怎么看都比对着自己的时候开心,即使吃猫的醋这种事蠢到没边而且对方甚至只是一个自己在几分钟之前刚第一次说话的人,但这些都不能改变生田现在异常不爽的事实。
“学——姐!”
“喵咿?!”结花看起来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跳向了旁边。或者应该说,试图跳向旁边。因为生田就紧挨在结花身旁,结花起身的动作中肩膀砸上生田的下巴,结花也因此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压到自己那两根长长的麻花辫。
两人分别捂着自己的下巴和辫子跟,窝在了原地。
“好痛……”
“学姐你的反应……”
“不要在我耳边喊啊!”结花的声音里仿若带着哭腔。
“呃……”生田不由得被对方的连续过激反应吓到,“对,对不起。”
“呜……”然而结花依旧蹲在原地,区别或许只在于刚刚无助的是辫子根部,而现在捂住的是耳朵。
“学,学姐?结花学姐?”
“耳朵……嗡嗡的……”
自己真的有喊那么大声么……?生田不由得陷入了怀疑。
嘛,不过既然如此了……
“抱歉啦——”生田挠了挠头,“啊呐,作为道歉,人家请学姐去吃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