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约互动的时候本来是想走友情线的,不知道为啥就(。另类的友情线吧(?
※谢谢叉借我宗一!!
※换了种写法,还想着模仿刑侦剧,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悔恨
※宪章老师真的太帅啦!!!!!
“……你没事吧。”
金色。
轮廓分明是典型的亚洲人,唯有这双狭长的眼是薄金色。
初见时她便觉得少年的眼睛足以摄人心魄,如今近距离观察之下,她只觉从那双眼中隐约觑见的渺小的自己,宛如被浓稠树脂灌淋全身的昆虫,动弹不得——近乎窒息般的美。
强烈的美感与求生意识几乎同时冲上脑际。
“……甘草小姐。”
好似置身湍急江流里,被少年唤及的姓名是救起她的最后一根粗木。
甘草秋穗一震,彻底回过神来,之前被奇妙地阻隔在外的外界声音一股脑涌入耳中,她仿佛游鱼重回水中,获得氧气后的晕眩令少女不得不抓住少年的手站起身来。
——对了,她还有不得不说的话。
秋穗佯装疑惑地昂首望他:“谢、谢谢您……”微一停顿后,这时必须眨一眨眼,再装作迟疑地出声问:“呃,请问您怎么会……”
——怎么会知道我的姓氏?
不需说完。
黑发少年未起疑心,松开手后静静说:“我刚好认识你的姐姐。”
她瞪大眼,然后点头:“原来是这样。”
“刚才没有伤着吧,抱歉了。”他上下打量她。
“啊,没事,我很好,倒是我走路没看路,对不起!”她急忙鞠躬道歉。
目光微有缓和。他摇摇头。
“不用道歉,没事就好。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秋穗礼貌地微弓身,直到少年走过拐角,彻底消失不见后,她才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肩背,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
——龙崎宪彰。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崭新一页上,娟秀字迹写出了这个名字,并圈了起来,旁注一句“可疑,在学校偶遇时注意伪装身份”。
本来是以防万一才想出的剧本,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看来这学校说大也不大。
“……啊,作业还没交!!”
严肃不过三秒,少女便想起了最初的目的,继续飞奔去教室。
■■■
东京警局一队接到命案通报时,甘草秋穗刚从外面回来。看着办公室里的前辈们纷纷配枪戴帽,准备工具,秋穗好奇地凑近了正在一旁喝茶的十六夜龙守。
“前辈,这是又发生案子了?”
“哦,是秋穗啊,”龙守捧茶,耸耸肩,“对啊,听说是凶杀案。”
关于寒假前突然爆发的早乙女学园人口失踪案,东京警局一队队长御野龚三郎主动请命,把一队的精英骨干“卷”了个精光,甚至连甘草秋穗这种新入队没多久的小警察也不放过,通通安插在了早乙女学园里。
然而事实上,不论在那个失踪案件频发的学校里是否有所进展,现实生活中的案件可不会因此就暂且退让三分。这就直接导致大好的休日里,大家正为“终于可以暂时不用扮学生上课”一事而感到由衷欣喜时,老天爷便以此催逼各位警察迅速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前辈你不用一起去么?”
“不用不用,那边人手足够了。”龙守摆摆手。
甘草秋穗歪歪头:“这样。那我先去一趟档案室,拿点资料过来。”
“好,快去快回,我刚才出去买了点心。”
蓝发女性拿起桌上的纸袋微晃了晃,眼含狡黠:“有你爱吃的水羊羹。”
“……一分钟就回来!!”
少女几乎是眨眼就消失在了门外。
等她抱着一摞资料,还未踏入办公室,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断续的话音。秋穗猫腰蹭了进去,发现先前出警的前辈们恰好归来。而十六夜龙守坐在办公桌前,见她来,招招手示意她过去。秋穗心领神会,结果刚迈出两步,就听得有人在旁唤她。
“甘草小姐。”
冷静自持的男声。
“在、在!”少女一个激灵,赶忙转过身去,立正站好。
看她神情僵硬,青年——佐久间宗一挠挠浓密的黑发,犹疑的神色一闪即逝。他清了清嗓子,在周遭明显沉重起来的氛围中压低声音说:“请随我来,有件事想让您帮个忙。”
“……呃,好。”
不是人员都定了么,什么事还用她帮忙?整理资料?
秋穗放下资料,心里犯嘀咕,但仍是快步跟随青年出了办公室,一路走至尽头,他才停了下来,指了指面前的房门:“刚才调查的时候有个早乙女的学生在案发现场。为谨慎起见,我们请他来协助调查了。”
早乙女的学生?
少女微踮脚向窗内望去。少年端坐在审讯室里,穿着早乙女高中部的男式校服,垂眸不语,十分镇静。佐久间也一同看去,剑眉紧蹙,唇角下撇,话语里掺了几分几不可察的叹息。
“他之前也像这样被调查过几次,因为每次都恰好抢在我们之前出现在案发现场,还戴着手套,就像鉴定科的人一样。……都快成老熟人了。”
秋穗眨眨眼:“所以才怀疑他?”
“嗯。不过他每次都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审讯他的人也问过他原因,他说是‘社团活动’。”
……早乙女哪儿来的鉴定科(模拟)社团啊?
“所以您说的‘帮忙’,就是让我来问他么?”秋穗探问道。
“抱歉,是我擅作主张的。我觉得这种情况下,由气氛比较柔和的女性来问的话,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佐久间眼含歉疚。
秋穗总算明白他刚才为什么会犹豫了,随即笑说:“没问题,虽然我不确定能不能问出有用的信息,不过我会尽力的。”
浅棕色的眼瞳中终于沉下星点煌辉。他点点头,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就在审讯室隔壁,随后为她打开了房门。
甘草秋穗参加的审讯调查并不算多,而且多数情况下都是跟着各位前辈,怀着类似于“参观学习”的心情,担任从旁记录一职的。虽说她和佐久间宗一不是很熟,但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名比她年轻,却较她经验丰富的青年自有一种独特的稳重气氛。那么,若是佐久间这么说的话,她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少女轻轻拉开椅子坐下。手中薄薄一页的资料上标注出了姓名。
“你好,龙崎宪彰。”
黑发少年终于抬眼——面部轮廓分明是标准的亚洲人,唯有那双眼,竟是金色的,甚至因为颜色太过纯正而差点摄住她心魄。
“……你好。”他说。
低沉的声线听上去亦非少年应有的。
秋穗强自定下心神:“你是早乙女学园高二Y班的学生,是么?”
他点头。
尽管面无表情,但的确是有配合的意愿的。秋穗放下心来,想了想,缓了缓嘴角笑道:“真巧,其实我的妹妹也在早乙女读书,和你一样,今年高二。”
“这样。”
“是个很能咋呼的小姑娘,说不定你还能在学校里碰见她。”
为求生动形象,她编出来的事迹大多源于从前的学生时代,什么上课睡觉、忘写作业、被请家长之类的糗事基本都说了个遍。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诧异,没想到自己还记得那么多事,她原以为这些琐事早就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眼见少年的目光渐渐温和下来,金眸里剥落了极冷硬的冰层,秋穗偷偷瞄了一眼时间,决定直奔主题。
“然后我在想,早乙女里应该没有哪个社团的社团活动,是会让学生专门去案发现场扮演鉴定人员的,是吧?”
“……”
他盯着她,皱眉不语。
“今天下午14点35分,你比警方早一步出现在山下公园的案发现场。这是这两个月来第五次了。龙崎同学,我想你自己很清楚,同样的,我们也很清楚,‘社团活动’这个理由只是借口。”
“……”
“我没有想逼问你的意思,”见他缄口不言,她叹了口气,“近来东京很不安全,命案频发,而且你——你和我妹妹就读的那所早乙女学园也发生了多起失踪案件。你在警方之前出现在案发现场,就意味着你有可能目睹了案发全过程,我们害怕你以此被凶手威胁。”
至于另外一种可能——他就是凶手——不过这一点倒暂时被目击者澄清了,因为他是报案后才赶来的。
当然,也不排除他作案后刻意制造不在场证明。
调查一时间胶着不下。近乎凝滞的空气重重压在肩上。少女看他实在没有想说的意思,不禁有些头疼,但又无法像前辈们那样拍桌厉声威喝,只好继续无奈地瞪着眼睛。
……哪怕是表下态也行啊。
这时,少年像是有所感应般,抬眼看她。
“你叫什么。”
“……嗳?”秋穗眨眨眼。
“我说姓名。”
“呃……甘、甘草。”
“这样,”他微颔首,“甘草小姐,我并没有目睹案发过程,也不是你们警方所怀疑的凶手,我只是——”顿了顿,为难地蹙起眉,而后说,“只是有些事不得不调查罢了。”
“可……”
甘草秋穗还想再说些什么,审讯室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佐久间宗一的身影出现在门外。青年闭眼摇了摇头,示意她“到此为止”。
将少年送至警局门口,龙崎宪彰忽然转过头来对她说:
“再见,甘草小姐。”
明明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少年的语气也并非如何意味深长,但秋穗还是忍不住一惊。好像被看穿了谎言似的,那双金眸里滑过一段薄而锐利的光。
待少年的背影消失在街尽头,佐久间宗一才叹了口气,说:
“在学校还请多加小心,甘草小姐。”
秋穗困惑地看向青年。
“我刚才没有告诉您,是因为没必要,不过现在我想我有必要提醒您了,”宗一忧虑地皱眉,“警方早已在之前查明——龙崎宪彰,他的家庭构成和过往经历都是虚构的。”
“什……”秋穗瞠目。
不可置信。
这事实明明令她无法置信,可在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却在细细地重复:
我猜也是。
“警方其实早就盯上他了,但派去跟踪的人员总会在关键时刻跟丢他。……这次将您卷进来,是我的失误,没想到他会对您表现出兴趣。”
佐久间说着,低下头去。
秋穗慌忙摆摆手:“您请别这样,我实在是受不起!这次协助调查我也没有问出什么成果,理应是我向您道歉才对。”她又笑了笑,“没事的,谢谢您提醒,今后我会尽量谨慎行事的。”
■■■
走出教师办公室,甘草秋穗再度想起了那双极具美感的金色眼瞳,色泽虽纯,但总透着不似年轻人的古旧与厚重——仿佛渡历史洪流而来,静静跨越千年的美。
所以她才会觉得被瞬息摄住了心魄,才会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因为那是近乎神明、神话的美感。
亦非人应有的美丽。
*注明一下,文中提及的“协助调查”其实就是日文中的“任意同行”,但还是有些细微差别,实在是找不出准确的翻译了还望见谅
趁還有雞血多寫點日後狗了也不會太難看【……
淺倉你快投人設啊【裂聲
潜入调查的第一周已经结束,除了多记下了几个人名,内山隼人依旧一无所获。他倒是并不觉得紧张或者沮丧,计划原本便是以月为单位,操之过急未必能够得到成效,反倒容易打草惊蛇。开学之后他和龙守又接触过几次,后来意识到根本不用这么小心谨慎,相熟的朋友编在不同班,下课时互相串门找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在警署时相识的同事浅仓麻理子和龙守分在一班,三个人索性大大方方地结伴而行,借着吃饭等较为私密的时间,小心地交流信息。
浅仓和内山不同,是全然不相信所谓妖怪之说的,为人略有些古板,内山有时半开玩笑地说会不会是妖怪所为,就会被她板起脸训斥一番,不到内山连连认错不会罢休。通常龙守在这时既不会落井下石也不会帮他说话,只是一脸事不关己地做自己的事情。碍于学校里人多眼杂,三个人平时并不过多讨论调查的事情,更多说的还是校园里各种风传的流言。
“听说高二有恶性霸凌事件。”
这一天的新消息是浅仓带来的,她一直到吃完最后一点米粒,擦干净嘴巴之后才发言,内山一下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开学没过多久,学生之间的小集团才刚刚形成不久,这时就算有霸凌事件通常也都是小打小闹,足以被警察称为恶性的霸凌事件,按常理来想,实在是有些不合理。
“什么情况?对象是谁?”龙守似乎也被浅仓的形容引起了疑虑,放下筷子发问。浅仓扫了一下四周,像是那些传递八卦的少女一样把手放在嘴边,弯下身子,嘴唇微动快速地吐出几个音节:“我不知道。”
龙守攥了攥拳头,似乎按下了一波涌上的打人冲动,浅仓则像是毫无察觉一样不为所动,坐直身体恢复了刚才的声音:“我也说了,只是传言。并且对象在高二,你们要查会很麻烦,如果因为这个惹到别的事情,很有可能自己也被卷进去。”
她说到别的事情几个字时略微停顿了一下,内山和龙守都明白那是警告他们不要惊动学生或者其他什么人的意思,刚刚开学,他们在学校里还处于近乎一无所知的状态,在这种时候自己去没事找事,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说起来,你们加入社团了吗,加入社团之后认识的人多一点,应该也会比较有趣吧。”内山放下了令空气有些沉重的话题,换了一个如今谈论度相当高的问题。开学一周有余,忙完了琐碎的事情之后,各个社团也开始招纳新的成员,公告板上贴满了五彩缤纷的海报,内山路过时瞟了一眼,不仅看到了剑道与弓道这样的固有项目,还看到了侦探社与文学社一类新生文化的社团。
“我在弓道社。”
“我在红茶社。”
龙守和浅仓点点头,各自报上了社团,内山嗯嗯地跟着一起点头,忽然又察觉到什么一样睁大了眼睛看向龙守发问:“红茶……为什么会有红茶的社团啊,是研究茶道之类的东西?感觉和你不搭——咳噗!”
浅仓淡定地看着被一记直拳打趴在地上的内山,手上还在收拾自己的便当盒子,共事的时间长了,她已经从一开始还会拦阻的状态变成完全的你们开心就好,毕竟纵观历次暴力事件,八成都是内山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况且明知龙守对熟人时总会无意识地动用暴力,还要缺心眼地去戳其逆鳞,实在是蠢得让她提不起同情心。
等她把包裹重新系好,内山才捂着被直击的半边脸颊,惨兮兮地爬起来。浅仓看着他一脸委屈像只小狗,不由叹了口气想大概这人少有的优点之一就是能迅速认怂。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变回十六岁的外貌之后,他那张可怜巴巴的脸看起来更让人不忍心下手了。
——不,龙守大概是论外。
浅仓看看毫无收手打算的龙守,及时地开口出声,扯开了两人的注意力:“我说,内山你呢,看你天天背着把竹刀到处跑,是要去剑道社吗?”
“我?我没打算去剑道社啊。”内山摇了摇头。“竹刀只是因为手里空空不安心准备的替代品而已,我记得学校里有新闻社,如果能加入的话打算去新闻社,那里的消息应该更灵通一点。等会吃完我就去公告栏看看。”
新闻社对于需要随时关注校内风吹草动的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浅仓有些惊讶于内山的敏锐,仔细想想却又并不是十分意外。内山的迟钝或者说缺心眼,更多的是表现在人情世故上,切实涉及到本职工作时,他从来没有出现过难以弥补的失误,甚至在某些时候有着仿佛是本能一样的敏锐。
如同猎犬一般。
也许这才是上司同意他参与行动的真正原因吧。浅仓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看着内山三口两口吞下了剩余的食物,灌了一大口茶,像个仓鼠一样鼓着脸一边咀嚼一边跑走了。
其实这篇才是最开始写的
不过竹马一直没上线xx
“惣惣。”
从背后传来了喊声,刚褪下警服的男性警官动作一僵,随后又如常地迈出步子。
“住惣,住江惣一郎!”
声音的主人锲而不舍,并且正在快速接近中,本来没多少起伏的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雀跃,一听就没什么好事。男人叹了口气,徒劳挣扎地加大步幅。
“抓——”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那家伙大概是在道路中央跑了起来,意识到这一点的住江惣一郎深呼吸,顺着突然落到肩膀上的手掌力道转身,“到——”肩上的大力让人呼吸一窒,同一时间惣一郎抬起胳膊护在脑袋前,风声骤止,“你啦——”精准地架住另一条相较之下比较瘦弱的手臂,一本封面精巧的小本子距离砸到惣一郎的头也就差了那么几厘米。
惣一郎与偷袭者沉默地对视好几秒,僵持在一处。最先败下阵来的还是住江惣一郎本人。
“龙守,你先松开我。”
“不准逃。”十六夜龙守不容置疑地说道,直面强硬语气的惣一郎却直观地感受到捏住肩膀的力气变小了,随后偏中性的声音又继续道,“看剧本吗?”
“好,好,我不逃。”这么说着的人一矮肩,远远地躲开那只手,惣一郎揉着已经开始发麻的肩肉,跟歹徒搏斗也可以毫发无损但对上这暴力女人却回去又要浪费膏药,这么想着惣一郎终于又把视线投向面前站着的女性,同样是脱下裤装警服的龙守此刻换上一身长裙,瘦高的身材也看不出什么爆发力也不知道那副能捏碎石块的怪力藏在身体的哪处,“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横穿道路,再说两名警官在路边拉拉扯扯像什么样。”
“哇出现了老妈子惣惣!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不是在执勤中。”龙守赌气地撇撇嘴,也就在这时候她才看起来像个正处大好年华的女孩子。
就是不在执勤中所以才想避开你啊——惣一郎头疼地看着几乎要戳到自己鼻子里的小本子,其主人固执地保持着累人的姿势——毕竟惣一郎是属于高过头的那一类人,并且辅以气势汹汹的瞪视。
这样的拉锯战在这几年不知上演了几回,回回都是以住江惣一郎的妥协收尾。
当然,这回也不是例外,惣一郎无可奈何地接过了本子。
“你是想让我站着看吗?走吧,顺便陪你去喝一杯。”
这是一本有着年代感的笔记本,似乎是国外的产品,厚实的本子有一大半都已经被如刀锋般锋利的坚硬字迹填满——这哪里像是女孩子会写出来的字,惣一郎凭着记忆翻找出上一次阅读完的部分继续往下看。
“小守今天也很精神呢,还是要老样子?”
“嗯,麻烦老板娘了。”
这里是位于某个偏僻小巷深处的小酒摊,夫妇经营了数十载,虽然只是小本生意但日子也过得滋润,因为无名故而对来往的客人都熟稔得像是家人,更别提自酿的酒和下酒小菜的美味足以令人流连忘返。
而十六夜龙守则是五年以上的熟客了。
“哎这不是小守吗?好久没来了我还以为你像以前那个男人一样抛弃了我们的老板娘呢。”
被点到名的龙守连甩他一个眼神都欠奉,从那张嘴中说出的名字却让她抬起头,“警官很忙。”
“是哟是哟,大官人嘛——我们市井小人看不懂喔。前几天的那位——不过年长的男人也有年长的好处是不是?”
“对,比市井小人好。”
“……你!”
显然是被吵到的惣一郎抬头,扫了一眼气急败坏的男人,男人挺起胸结结巴巴地装腔作势,“怎、怎么着……你们警察——!”
原来是个不会读空气的笨蛋,这种等级龙守随便就能对付一打。惣一郎兴致缺缺地挪回视线。
“没人教过你不要随便跟陌生人搭讪吗,我们不熟,大叔。”龙守只顾低头来回扯了扯惣一郎的袖子,“别管他,继续看你的。”
“酒杯。”只出言提醒一句,惣一郎又埋头下去。
“啊……”此时龙守才意识到什么,转眼一看手中捏着的小瓷杯光滑的表面上出现了两三道裂痕,龙守尴尬地朝老板娘挥了挥手,“老板娘,抱歉啊这杯子我买下来吧。”
“哎呀,你这孩子真是的,一遇上那两兄弟的事情就这样,也不知道他们上辈子哪修来的福分喔。还有你也是,就积点口德吧,你不知道龙——”
“老板娘。”龙守仰起脸,冲着絮絮叨叨想过来收拾杯子的女性露出个笑脸,“我来买就好了,顺便再给惣惣一碟下酒菜吧,麻烦了。”
秘密就该是秘密,由不得多余的窥探。
仿佛刚才的小插曲没发生过一般,摆好老板娘端来的一碟牛肉片,龙守支起手撑着下颚,看向对面再次沉浸在阅读中的人。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研究出阅读进度,没多少情绪波动的脸让她无功而返。
片刻之后,惣一郎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往后边靠了靠,与剧本拉开一个微妙的距离,抬起头就对上似笑非笑的龙守目光炯炯的视线,跟个想要奖赏的警犬似的。惣一郎目光飘忽了一下。
“……跟上一次比有进步。”叙事手法一入既往的烂,情节的侧重很奇怪等等这些说出来就会变得很麻烦的评价在惣一郎的犹豫之下全数吞回腹中,“起码故事很精彩。”
“这样啊……”
对无故被丧气的龙守拿竹筷戳来戳去的牛肉片抱有极大同情心的惣一郎赶紧补救,“要继续写下去啊,我很喜欢龙守的故事。”也就只有故事而已了。
“我不会放弃的。”
立刻就变得意气风发,龙守猛地探手拍了惣一郎肩膀好几下,豪气万丈地灌下一大口甜酒。变脸之快让惣一郎叹为观止。回去要上的膏药恐怕也不止一点了。
“不过龙守啊,我看你的剧本也好多年了,每回都会出现在不同故事里的森森到底是什么情况?”
“嗯?不是有很多作者都喜欢把自己写进去作为彩蛋让读者发现的吗,那个就是啊。你可终于发现了,我还以为你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都不会问我呢。”
“……”一时语塞,根本无从说起的惣一郎在内心默默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啊啊,又来了。实在看不过眼的惣一郎端走那一碟早被戳得看不出原样的牛肉片,夹了一片放进嘴里,将它们从龙守的暴行中拯救出来。
“可是那个女孩子是叫森……噢。”惣一郎的表情突然变得一言难尽,“等一下,你该不会……小守原来一直是森森吗?”
“读作mori,写作森。”答得理直气壮。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昵称戳中他哪块笑点,惣一郎的拳头抵着唇笑起来,连眉梢都暗含星光。惣一郎的笑脸并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珍物,然而不管看了多少年,龙守还是被晃花了眼。
“不准笑。太犯规了,你别笑。”笑起来这么好看的人实在少见,龙守像是被闪到一般低头捂住眼睛,“拥有像森林一般广阔的胸怀,大概是取了这层意思吧。可一般不都是说像海或者天空一样吗,会说这种话的人都是笨蛋。”
伸长了手臂想去戳牛肉片的手中突然一空,连竹筷都被惣一郎没收,龙守只好对着摆出一副好好吃菜表情的惣一郎吐舌表达不满。
“很可爱。”惣一郎突然语出惊人,眼中不起波澜看不出一丝勉强,“挺像你的。”
即使与外表不符,内里却如他所说,不愧是那个男人。
“森森。”
埋首于书案的男人忽然抬头,冲着一进门就霸占原主床铺的女孩叫了一声,仿若才发现她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的背上。
“……啊?”貌似被点到名的女孩迷茫地偏过头,揉了揉盘腿坐得有点发麻的脚,她从床上蹦了下来,劈手就给了年长男人一记手刀。
没打着。男人捏着她的手掌,笑得灿烂。
“是读作mori,写作森的森森喔。”
“你是笨蛋吗,这种叫法谁会懂啊!”
真是个不知所谓的称呼,还亲昵得不行,女孩在心底窃喜。
“不觉得很可爱吗,森森。”
“真是个笨蛋。”
男人认真地望进那双蓝色的眼中,眼底星星点点的笑意像偷跑的流星雨迅速地划过消失,只留下灼人的尾焰悄然燃烧,他的心落到了实处 。他伸手扯住女孩的脸,企图用强制性的手段让她的嘴角上扬,只是还没等他摆好想要看到的表情,手底下的触感就让他为之一愣,是柔嫩的、属于少女的肌肤。像是手上细密的伤口碰到了辣椒水一般,男人换了个方向,仅仅是用力地揉乱了女孩服帖的短发。
换上了长辈式的口吻。
“女孩子只要可爱就好啦。”
“你说想出这种不知所谓的昵称的人是不是傻瓜啊,惣惣。”
“根本就是个笨蛋,不是吗?”
自言自语的龙守忽然笑了。
宛如冰雪消融后挣扎着破土而出的幼小花骨朵般稍不小心就会随风而逝的笑容。
也许比春日暖阳更加暖,一直拧眉注视着她的惣一郎也跟着一同轻轻笑起来。
能让所有人都微笑起来的笑容,为什么温度却抵达不了她自己的眼底呢。
真是个笨拙的傻女孩啊。
惣一郎往龙守的嘴里塞了一筷子牛肉,坚冰般的微笑僵在了脸上,噎了个正着的龙守拍着胸脯咳嗽起来,在接过惣一郎倒满的酒杯全部猛吞下去之后,她扬起手臂作势欲打。
“说来,”惣一郎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不是还有报告要写。”
话题转换得太快,龙守的拳头一时之间捶下去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她的眼前浮现出一张笑得露出虎牙傻兮兮的脸庞。
星火点亮了眉眼,龙守咬着夺回来的筷子点头,“内山前辈帮忙写了。怎么样,他很棒吧。”
“不要老是麻烦别人。”
“惣惣这是嫉妒了吗?”
“没有。”
话题到了这边便进行不下去,本意达成的惣一郎也失了继续下去的性质,对面反倒是又一次打开话匣。
这不是能笑得开心吗。
果真是傻得无药可救。
Mio(米奥)
18岁 176cm
日籍美裔
职业为主唱·辅音吉他
父母为著名演员和歌手 被行里的人评价极高
不过本人非常讨厌父母和这个称号就对了
绝对音感 加上后天培训在音乐的造诣高于常人
但是貌似兴趣爱好是打游戏
性格单纯 健气 非常活泼 切开是天然呆
喜欢笑 意外的对于食物和生活中的细节有着强迫症
话唠 多动症儿童
白毛是天生 黑毛是染的 蓝瞳是母亲遗传的
丝毫没有作为歌手的自觉 甚至会在人家唱歌时候打游戏(……)
喜欢和朋友聚集在一起 喜欢中国食物
语言是日文和中文 后者是去留学时候学习得
起因竟然是想吃小笼包 英语学习困难中 大部分英语需要用肢体语言搭配
对于漫画非常感兴趣 学习英语竟然是为了奇o博士漫画
在各个方面讨厌别人喊自己天才或者夸自己出众
喜欢白虎 于是乎服装就(……)
会自己编曲唱歌玩 貌似对唱歌很抵触(目前)
家里很有钱的大少爷 有一个比自己小10岁的妹妹被作为演员培养 但是作为长子宠上天
喜欢被摸头
在日方的时候是和姑妈住在一起 所以和姑妈的感情大于父母 加上父母也很忙
有驾照但是不会开车 请不要让他接触交通工具包括自行车
力气很大 喜欢甜点 讨厌苦类食物
讨厌牛奶(。)喜欢狗狗
*母亲和父亲很年轻 17岁订婚18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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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进就进的交流群:593538468
海因茲•雪弗的泡泡是白色的。字面意思,他的泡泡是白色的。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各式顏色的泡泡,只有兩個人的顏色會重複,有時候同色的泡泡會合二為一,有時候不會,這有點像柏拉圖提的靈魂伴侶。每天世界都會向天空再多發射三十七萬泡泡,然後再減去十六萬個,但在這麼多顏色的泡泡裡,只會有兩個是相同的。
海因茲•雪弗深知這個道理。因為他也看到不同顏色的泡泡們不得不因為孤獨結合到一起去,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在七十五億個泡泡裡,海因茲•雪弗孤獨地漂行於白色的無盡宇宙,他遠遠地眺望了其餘的泡泡一眼,在那麼多泡泡裡,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和自己的泡泡顏色相同的白泡泡。他知道對方的名字,那個人叫艾略特•久津見。
算了。海因茲•雪弗想,如果我走過去發現顏色是不一樣的,如果有那麼一丁點不同,他和我都會失望的。
他看到有些人尋找那另外一個同樣顏色的泡泡太久了,便從自己的泡泡中走了出來,找一個顏色不那麼相似的泡泡過後。沒人能怪他們,在漫長的旅行中,一個人抱著無望的期待實在是太寂寞。
我該離開艾略特,他想。但人在白色的宇宙間漂浮的狀態是不可控的。所有的泡泡在向上——不停地呈現無規則地運動向上。在七十五億個泡泡不停地攪動、融合、分離的狀態中,雪弗和他的白色泡泡漂浮著。
或許我該主動離開他。雪弗想,不,或許我表現得冷淡一些,這樣他就會自己離開,沒有人會失望——那將會是個完美的結局。他看到在他面前,藍色的泡泡和粉紅色的泡泡相撞;黃色的與紅色的融合;黑色的把紫色的擠得粉碎,而那個白色的泡泡離得越來越近,雪弗知道那是艾略特來了。
“雪弗雪弗!我在這裡!”他聽到艾略特在遠處衝他喊道。雪弗踡縮在他自己的泡泡裡,他想將他的泡泡移開一點,哪怕一點點,他希望艾略特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顏色有那麼一點差別——又或者其實差得很多。拜託了,在七十五億減一分之一的幾率裡,怎麼會有人那麼幸運呢。
“雪弗……!我想我們的顏色是一樣的。”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的意思是他們看起來可能是一樣的,但你要是湊近了或許會失望!”隔著無數個人,雪弗向那一側的艾略特喊道。
他們旋轉,向上,不停地向上,兩個泡泡之間貼得太近了,兩個人也貼得太近了。雪弗想要逃開,他倚在自己那狹小狹小的空間裡面,想要避開艾略特的視線。
“為什麼要拒絕呢,雪弗?”
“我不清楚……只是我想你會失望,如果你發現我們的泡泡不是同一個顏色。”
“啊,那很簡單。”艾略特說著從他自己那個白色的泡泡裡面跳了出來——那泡泡或許確實是同一個顏色——隨後,艾略特向下墜落,將自己嵌入了只屬於雪弗的空間。他們倆在不足三平方米的球體裡喘著粗氣,彼此注視著對方。
現在,他們在一起了。
【雪卡林:想寫那個感覺的CP球,大概是每個球裡面包裹著一個人,然後來回來去攪動,啪地撞在一起的一瞬間兩個球結合在一起,然後一起wink地消失。
鴉宴:哇,我觉得这个很电波的。】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57148/】
喪事很快就沒了悲傷的味道,畢竟,老頭子活了七十多歲呢!老頭老來沒受過什麼罪,身體又硬朗到能下田幹活,死得雖然突然了些,但沒受苦,幾下就去了,反而說得上是件大喜事。加上家裡雖然說不上人丁興旺,但孫子也是個好青年,不會有後顧之憂;何況還有個精靈幫手,能照他生前說的料理後事。
“爺爺是個好爺爺,再見了。”阿什利將一簇花放了下去,棺材一合上,最後對死者牽掛的心緒也就放下了。客人都把各自帶來的禮物扔進土坑裡,伴隨著鐵鏟攪動土壤寂寞的聲音,喪事暫且告一段落。
眼下,鄉村樂手正吹著笛子,請各位客人就坐。按當地的葬禮順序,在入土之後,這家的親人念一段悼念詞,再由村長宣告遺產歸屬權,隨後是村裡學者的悼念詩。如果是深信徒,或許還會去城裡請位牧師,不過老爺子只在每年過年時去隨便一個神殿祭拜一番,實在說不上有什麼信仰,葬禮也就不請牧師來了。
當大部分客人坐上屬於他們的位置時,那一家的精靈幫手走上前去。沒人知道這位精靈多少歲了,大部分熟識的人都叫他奶奶,不過他絕對比村子裡面大多數老人都還要年長。
“我們希望他在另一個世界能一切安好;我們感謝他陪伴我們的路途;我們將會記得他強健而快樂,他經歷過了很多事情,而現在已於地下安眠。”精靈很容易讓人忘記他的年歲,他泛白的髮絲和額上的皺紋,還有幾乎維持著少年纖細的體型都模糊了歲月能帶來的界限。他慢悠悠地向著賓客,以傷感的語氣說著平淡卻幸福的事。
“我,傑姆斯老爺的幫手,還有阿什利,他的孫子,我們兩人都會再剩下的日子裡面想念他,並且將他曾經存在過的證明留下,我們會想念他,更會想念他過去開心的日子,并祝福他在那一邊過的愉快。”
“感謝諸位抽空,放下手中的活計來傑姆斯老爺的葬禮。我也不再多說些什麼,接下來請村長先生上來吧。”說完這句話後,精靈便走下臺,換了羅茲村的村長羅恩先生上前講話。
羅恩先生老當益壯,講起話來也頗有條理,只是內容有些無聊,前半是悼詞,因為南尼爾已經講過大半,再由官方腔調重複一次便顯得贅述。而鄉下能繼承的事情也就那麼幾樣,除了農田便是房屋,老爺子還只有一個繼承人,誰都能想象到會有多無趣。
羅恩先生拿著張稿,煞有介事地唸到:“……我在此表示沉痛哀悼。接下來,宣讀死者遺產歸屬,二十畝田地,房屋一棟,額……”他的眼睛猛地圓睜起來,“下人南尼爾的差遣權力。”
臺下群眾嘩然,葬禮瞬時像將水澆在發熱的鍋子上似的,發出來嘈雜的議論聲。羅恩先生鼓起胸膛猛擊一次桌子,又向台下喝了一聲,聲音才止住。
“肅靜,肅靜,南尼爾奶奶——南尼爾先生,你有沒有相關的證明,可以證明您的自由確實由傑姆斯所掌管。”
“確實有……啊,請稍等,那得去我家一趟。”
葬禮中斷了。羅茲村有近四百人,少說也有一百個跟著南尼爾奶奶浩浩蕩蕩地去了傑姆斯家裡。當事人進了屋子,沒一會兒就拿著一張保存完好的泛黃羊皮紙走了出來。南尼爾將那張紙給了羅恩先生,好讓羅恩先生讀出來。
“我,南尼爾,原名摩根海默斯,今日受僱於英格爾,并會在未來侍奉他的子嗣,這份合同的期限是直到我死去,或是這一家滅族……見鬼了這份聲明還被當時別處的村委會通過了。”羅恩先生瞪大了眼睛,羅茲村的村民們也瞪大了眼睛,就連傑姆斯爺爺的孫子阿什利也瞪大了眼睛。只有南尼爾一臉鎮靜,一副了然於心的神情。
“英格爾是傑姆斯的曾祖父,家系圖傑姆斯老爺也有拜託我保存,你要看看嗎?”
“不不,不用了。”村長羅恩先生擺了擺手。
這隻送葬的隊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奇怪了起來,好在大家回到了葬禮地點之後,學者的悼念詩挽救了一切。之後是葬禮的宴席,這午飯辦得很豐盛,宰殺了一隻豬和幾隻雞,焗了大布丁,還有一些時令新鮮蔬菜擺放在桌上,供賓客享用。
只是現在大家都不清楚該怎麼繼續吃這頓飯了。
葬禮結束後,在場者三兩退席,回到各自家中,留下死者的家屬收拾殘局,四下一下子便靜了下來。
南尼爾注視著檯子上的花圈,那是由初夏的野花編制而成……剛才似乎還沒有那東西,是不是哪個孩子帶來的呢。他一面想著,一面收拾著碗盤,盤算著接下來日子要怎麼過——家裡的餐具多出來一份,怪寂寞的。
這時,他聽到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奶奶!您鬧什麼呢奶奶!”
“可是那張僱傭書是真的,阿什利,你要看嗎?”南尼爾抬起頭來問阿什利,青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不是,等等,事到如今您把這東西拿出來,還有什麼意思?”阿什利的表情好像吞下了蒼耳,他有力的手抓住南尼爾的肩膀,把那塊兒捏得生疼,“您明明知道我們家裡沒人把您當成下人看的。”
“可這是我留在你家裡的憑證之一啊,阿什利。”南尼爾輕輕摸了摸年輕人放在他肩頭上的手,後者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把手抽了回去,“你不用擔心,這僅僅是文書上的事情。”
“您大可以把那張文書燒掉啊,為什麼要留到現在呢!”
“嗯……”
“您這是幹嘛!”阿什利重重打了自己的手心一下,似乎是因為無處發洩那股怒氣,他又抬起頭,向南尼爾湊近了一步,“您說說……這有什麼意思……”
南尼爾看著青年的態度,為對方的急切而有些不知所措,不過他還是伸出手來抱了抱年輕人。
“我只是從未想過要將那張紙燒掉而已……那張僱傭書現在也是你的東西,你想要對它做什麼都行,當然,我也是。”南尼爾將那張紙揣進對方的口袋裡。
“您真是的……!”阿什利跑開了,留下南尼爾在原地不知所措,過了會兒,對方又回來了。
“我只是想告訴您,我燒了那張紙。”
“你燒了麼……哎。”
他們又沒有什麼話可說了,糟糕的是,現在這個時間討論晚餐也不太對,幸好還有清潔的活可做。等收拾完那些東西,已經是下午。南尼爾想那些不愉快也已經消解,便在四周找尋阿什利的身影。
阿什利也早就做完了自己的活,現在正坐在一塊石頭上,若有所思地向著遠方望去。
“想什麼呢?”南尼爾問道。
“奶,奶奶!”
“怎麼啦?”
“我哪讓您不高興了麼……”
這問題讓南尼爾停頓了片刻,他想著或許就是阿什利異常態度的來源。面對青年的疑問,精靈搖了搖頭:“沒有呀?謝謝你關心我,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奶奶啊,你可不是下人。”阿什利從那塊石頭上跳了下來,一把抱住南尼爾,“我們家沒人把您當下人的……”
“太好了,阿什利,我也希望能做你的家人。”南尼爾輕柔地拍了拍阿什利寬厚的、男子漢的背,不知不覺對方的個頭已經大過了自己的。阿什利的腦袋微微垂下,用他自己的額頭抵著南尼爾的頭。南尼爾想起對方這幅樣子是要哭了,便趕忙伸出手揉起對方的頭髮。
“您就是我的家人啊……!唔,我還要賺錢給您養老呢!”
“好呀,我等著呢,你要慢一點,慢一點,慢慢地來。我好高興啊,你已經長成了這麼出色的大人,和你的高祖父一模一樣。”精靈踮起腳來,抱了抱他的家人,他輕輕用鼻腔哼著古樸又熟悉的歌謠,像是很久以前那樣。
阿什利緊緊抱著他,像還沒有長大一樣鑽進精靈的懷裡,一面嘟囔著:“奶奶,我想吃甜的!”
“好呀,要不要吃蛋糕?”
“我要吃草莓蛋糕,可以嗎?”
“當然,等商隊來了我就做給你吃。既然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們先回去吧,晚飯想吃些什麼嗎?”
“那我得想一會兒了。”
提醒各位玩家注意,现在离终章打卡结算的北京时间8月31日24:00还有将近一周,请尚未打卡的场内玩家不要忘了在结算时间前完成打卡。已经创作了的作品【不要忘了上传到ELF并关联企划 】
如果在结算前还未完成作品/暂时没时间怎么办?——可以先发片段/部分截图/草稿等即可打卡,在结算完毕公布死亡名单后再删除临时卡。
与自建角色相关的【任意作品】皆可算作打卡。但作品必须由原作者自己提交,原作者以外的人即使关联了角色也【不能】代为打卡。【请玩家注意提醒自己的场内队友/CP及时打卡,以避免角色被剪卡。】
篠原起季(Shinohara Tastuki)
身高:176cm(高一时)
悠(xian)闲(yu)的性格,对人一般来说还是挺友善的,比较受欢迎。不过脾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一时兴起会恶作剧【就算是父母也不放过】
成绩中下,属于及格万万岁的一类。不过并不是得过且过的人,梦想是以后考音乐相关的专业,指弹方面非常有天赋,然而知道他会弹吉他的人不多,经常就坐在绚也旁边开始弹。
老妈生病的时候有帮过忙,所以会做一点菜,然而人懒并不想做,平时也不会帮妈妈打下手。
小时候对绚也说自己一定会成为一个可靠的哥哥,然而现在整天只会缠着绚也帮忙解决作业【烟】
关于绚也,其实他的尿性起季很熟悉了,所以绚也凶他的时候他淡定地保持微笑。不过在起季的概念里,并没有什么哥哥和弟弟这种严肃的差距,就是亲人,也是朋友。
嘛不过起季实际上是很擅长照顾人的,而且也经常当树洞,怎么说呢,因为感觉这人并不会对别人指手画脚,所以可以安心地跟他说心事。
除了路痴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弱点,然而并没有作为路痴的自觉,一脸肯定地把人带到错误的地方去(……)
喜欢叼着棒棒糖,不二家,巧克力味的(不是打广告)抽屉里总是有一袋不二家(……)而且一定会买混合口味,每次从里面抽出巧克力味就很开心(所以为什么不买巧克力味的啊)
二十一区。
蔻所在地区。
末世此处出现规模最大的虫洞群,连接世界各地甚至异界,致使这座本默默无闻的城市成为交通枢纽,迅速发展成为第一大都市。
高新商业园区,掌握最先进的科技,拥有最为便捷的交通系统,以及最为齐全的经济产业链。
金钱至上主义,比起武力值商业头脑在这里似乎更加行得通。
虫洞群是此区域的最大特色。每天都有数不胜数的人通过虫洞来到这里,部分虫洞会在一段时间后闭合,同时也不断有新的虫洞出现。
虫洞连接着的另一端吸引着无数人去探险,试图从中找到任何宝物或商机。
当然也有无数人踏进虫洞后便再也没有走出来。
每天都会有奇怪的生物从各种虫洞中跑出来,有专门的治安队进行管理清除,帮助清除有害生物会得到奖赏,抓住有价值的生物可以自行交易。
是许多二十一区人赚外快或者发财的好时机。
有着极为可靠的安保系统,城市上空有着名为“灯塔”的屏障发射系统,隔绝了外来的末世生物。外加市内有治安队站岗,基本上能解决虫洞生物的问题,属于安全等级较高的区域。
因此市内没有战斗能力的普通人占大多数。
科研走在最前线,通过分析研究虫洞,取得了扩充异次空间的方法,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开发与售卖异次空间的区域。各种大小的空间昂贵而抢手,该产业链也由城市管理层垄断。
城市中央被立方体罩起的【母洞】是著名旅游景点。
这个E-group主要是用来放本人的原创(中二)产物,会包含一些关于自家孩儿设定,日常互动,文字,漫画,插画或许都会放进来。
一开始觉得不会有人加进来的,有人加进来的时候真是又惊喜又羞耻!!!
本来只想在这扔下设定而已,因为一开始,是有孩子但根本没有故事可言,全是超级傻白甜的自家孩子们快乐日常
然后不知道,为何,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故事,就,变成这样了。
总之就是甜中带刀刀刀刀刀系列
能不能写完也是个问题,而且人设也还没翻新蛤↑
大概是小说+插画+漫画的感觉呈现出来!
欢迎小伙伴们带着孩子来相亲?
“早上好。”
“早上好。”
十岁的晓乌廉揉了揉眼睛,恭敬的朝养父母问了声好。注意到他们身侧的一个身着光鲜服饰的男人时,知趣的说‘叔叔好’,对方看上去很满意的样子。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大人,是一位成功人士,你要多多像他学习,听到没有"
“是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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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养父母已不见踪影,房间中只剩下自己和那位成功人士【】大人。【】大人亲昵的搂着晓乌廉的肩膀,而晓乌廉只感觉到肩膀处被他碰到的地方难受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很想叫他不要这样,但是一想起养父母对他那恭敬的态度,晓乌廉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他拒绝的了的。
从小缺爱的晓乌廉与养父母的关系,与其说是父母和孩子反倒更像是上下级。
很小就被灌输了【我们没有供养你的义务】的这个思想,晓乌廉不敢给他的养父母添任何麻烦,一直以来。
不给上级添麻烦是下级的基本方针,所以只要讨好了【】大人,就做好了下级该做的事情。
虽说如此....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这对于一向不习惯与人亲密接触的晓乌廉来说是地狱。游走的大手就像是毒蛇一般,透过和服直接将那毒素注入晓乌廉的身体,将他肩膀上的神经直接麻痹了。
....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好恶心啊————
令人作呕,晓乌廉只感觉一阵反胃,随时都有吐出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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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晓乌廉表面上仍旧装作全然不知的和【】大人说着话,回复者【】大人暧昧的话语,谄媚的笑容露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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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手渐渐地不安分起来,慢慢的从和服上移到晓乌廉胸膛肌肤的位置,反复的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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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晓乌廉生平第一次这么愤怒,可是在表面上他只是睁大了眼睛露出了惊奇的表情。
然后身体装作不受控制般的抽搐起来,神态也有惊奇变为了惊恐。
之后,索性眼睛一闭,直直向前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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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撞到了地上,声响大的惊人。晓乌廉只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眼冒金星。不久一阵剧痛席卷而来。
【】先生明显吓坏了,急忙将晓乌廉翻了个身,然后叫着喊着养父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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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大人,他的晕倒并不是您的错。”
“使我们疏忽了,对不起。”
-
晓乌廉还在装做晕倒的样子,内心不断地思考着。
听见养父母的声音时,晓乌廉只感到一阵自责。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放弃为他们讨好【】大人,并且他还撒谎了,他没有晕倒,他是装出来的。
愧疚与歉意涌上心头。
还有一件事情很重要,也就是,所谓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是过了这关,可是以后还会有此类行为发生.....怎么办,实在是受不了啊!
.....
......
.......
“廉,你还记的先前发生过的事情吗?”
“什么?唔恩.....我应该是记得你和我打招呼,然后你走上前来。我的意识就终止在这里了。怎么了吗?”
“.....”
“等等等等!对不起,忘记跟你说了。其实我是双重人格,他们都这么说我。一被亲密接触的话第二人格就会觉醒。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我那所谓的第二人格呢,是什么样的啊?”
“这样啊。”
那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挺好的,没事”
-
-
晓乌廉皱了皱眉,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一定是给你添麻烦了吧...你不用安慰我的,的确是我的错”
“呃..”
-
-
end
廉认为的过度亲密接触是因人而异的,在被他认为关系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的人亲密接触时才会‘觉醒第二人格’。
廉是那种撒谎说坏事会有负疚感的好孩子,而每次装作觉醒第二人格后又会对自己装第二人格时无礼的态度感到抱歉
求互动!
请大家来找他玩!再找个小女【男】朋友_(:зゝ∠)_
“你好呀,你就是204新搬来的住户吗?”
凌云牵着一条狗提着购物袋步入“一幢公寓”刚要上楼梯,就被一个眉清目秀、着装整齐、手提公文包的男人从正好里面走出来,有些不怀好意笑地眯眯的看着自己,让人感觉不太舒服,出于礼貌,凌云还是同他打了招呼,说声“你好,早。”奥里走到主人身前挡住那人,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呃,请你不要误会我啊……小狗狗也是……”男人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尴尬,从包的夹层里取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是住在这里104的住户,我叫康素木,是名推销员,这是我的名片。我们这边什么都有卖,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拨打名片上我的电话。在这里。”说到这里康素木快速凑上去点点名片下面一排数字,然后又退回来。
“这样啊。”凌云看了眼名片,又打量了康素木,稍稍放松了些,“我叫凌云,它是奥里,不是哈士奇,是阿拉斯加。抽空我想请楼里的人一起吃饭,不知道你明天有没有空?”
“噢,那真是我的荣幸,呵呵,您的狗狗,奥里真可爱很。”康素木笑着想去摸奥里的头,被奥里躲开,康素木笑得更加尴尬了,“哈……你的狗狗好像……怕生?”
凌云摸了摸奥里的脑袋,奥里就往凌云的手里钻,眼睛还在看着康素木,“奥里不怕生,也很亲近人,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可能是不太喜欢你吧。”
康素木简直不想再说话了,开始从包里翻找着什么,一会儿拿出一本不是很厚的书递过去:“对了,您是新搬来的,我想您会需要这个的。”
接过一看,封面上是一张大床,里面都是些床上用品,凌云翻着仔细看了看,他正想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了。
“您刚搬来,牙膏牙刷楼外小店都买得到,但床单被褥这些东西就不一样了。虽然我们公寓设备齐全服务周到,可以借用,但毕竟不是自己的,而且这是天天睡觉用的。您可以想象一下,这不是我故意瞎说的,您借的床单被套可能是被不知道多少人睡了用过的东西,没有还好,要是沾上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或者细菌,这东西不像衣服,穿几天就洗了换了,穿一两年就要换了,它只需要换季的什么时候拿去洗洗放起来,平时就是晒晒就完事了,就是洗的再干净也还是会有残留的。所以啊,像这种东西还是用自己的才最好最放心不是吗。我看您也是位很注重干净、很讲究的人,您该不会忍受睡这样的床单、盖那种被子吧?”
见凌云看的认真,康素木想凌云挪了挪脚步,靠近一些。
“我给您的这本,上面有许多不同款式的,简洁款的,小清新的,新婚用的也有,当然我想您现在还用不到这种啦。不过,您可以任意挑选自己喜欢的材质、颜色、尺寸。这上面有的,都不会比公寓临时借来用的差;这上面没有的,只要您提意见,我们可以加以改进,尽力达到您的期望值。不论哪种,都是精心制作的,光是触感就完全不一样,睡觉时候盖在身上很舒适,也不会有异味,最重要的是!它是全新的,是干净的,是为您量身制作的只属于您个人的物件,您完全不用顾忌那些被别人用过后留下的那摊污渍是什么,因为您可以,也有权不借给别的任何人使用您的床上用品!”
说的真有道理,但是说得也太啰嗦了。凌云有些嫌弃的看向康素木,康素木好像还有另一番长篇大论没说完一样,正滔滔不绝地解说这些床上用具的材料、质量、做工、尺寸还有订购方式。
“康先生,请你打住。”凌云终于听不下去叫停了,“我还知道的是,这些东西,要是我发现有做工质量问题,怎么处理?”
康素木撇撇嘴,依旧保持笑容,“这点您完全不用担心,至今为止,几乎没人发现有这类问题,当然,如果不幸发生在您身上,我们也能及时处理、帮您退换货。前提是七天之内,您还有没有清洗使用过,因为我们的检测员会在您退换货的时候做一遍检查,如果发现不是出厂商的问题,那就很抱歉,我们是不与处理。”康素木看眼凌云,又继续说道:“如果您能在中午十二点前通过我来购买,我可以今天下午、晚饭之前帮您全部送到。”
“嗯,那行的,我再看看吧,谢谢。”凌云点头表示听明白了,拿着本子往二楼楼梯方向走。
康素木在楼下目送凌云离开,“您走好~再见~”等凌云上了二楼了,才松口气转身离开公寓。
...
房间里,凌云的新室友,郑姜秀刚起来,看到凌云抱着盘腿坐在房间地毯上在看什么杂志,那本杂志还蛮眼熟。
“那是推销员给你的?他刚才上来了?”郑姜秀马上认出来,前不久,在凌云还没搬来的时候,推销员曾挨家挨户的上门送这本书。这会儿猜是抓住商机(凌云)了。
“早安,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他给我的,而且我确实是想换了,上面有几款不错的样子。”凌云看着郑姜秀趴在再门框上站了会儿才去洗漱,问了声:“你认识那个人?”
“嗯,算是这幢楼的名人了,大家都有从他那里买过什么吧,所以都认识他。”郑姜秀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说道,“不过他的产品都是正货,没什么质量问题,砍砍价还比外面买的便宜,我现在的床上用件、电脑、手机什么的也是他推荐的。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去店里买,那本书就当做他送你的见面礼好了。”
听室友这么说,凌云有些好奇的看向对面的房间,决定先下手一个全套用用看效果。
...
早上九点多一些打了电话给康素木,下午两点多的点,康素木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了二楼。
“凌云先生!您在家吗?”敲门。
凌云在房间里打扫布置,并没有听到声响,倒是奥里站起来,“哒哒哒哒”地往外面跑,边跑边叫着,凌云才知道外面有人。
“不好意思,刚才在里面没听到声响。”
康素木见有人来开门了,马上笑容挂在脸上,“没关系。哦,我帮您把您的东西带过来了,您看看对不对?”
接过那两大袋重物,凌云微笑:“谢谢你了,我可以现场打开吧。”
“当然!您请。”
凌云请康素木进来坐下,还倒了茶,细细检查一下,确实是好的无可挑剔。
“真的挺好呢。”凌云很满意。
康素木放下茶杯,笑得很高兴,“那是,我对我们的产品还是很自信的,您的担忧是多虑的。”
奥里在凌云坐下后就在他的凳子旁安静坐下,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康素木看。
“哈哈,您的狗真乖啊。”康素木冲奥里笑,奥里扭头不予理睬,他也不在意,从公文包里取出零食就准备拆开要递给奥里,“您的狗吃吗?”
摸着奥里的头,凌云笑笑:“奥里刚吃饱饭,他就不吃零食了。”
“那真是可惜了,我特意带了点狗狗吃的过来。”康素木皱了皱眉,一脸惋惜,“这些给您留着吧,要是您的狗狗喜欢,下次可以购买,现在正在做活动,买三送一,还有许多狗狗玩具也很有趣。”
凌云看了眼那包狗粮,委婉拒绝:“那恐怕要麻烦康先生受累再带回去了,奥里很挑食,不吃嘟嘟贝的肉罐头。其他的宠物玩具我也不缺。”
“那也没有关系啊,”本想拒绝,没想到康素木很客气地推过来,“您可以下次遛狗时带在身上,给其他养狗狗的朋友,就当是送个狗狗情,买给别人也好赚几个钱。若要放到过保质期了,您也可以直接扔掉,完全不用担心它会给你带来负担!您就当是买床上用具送的赠品收下好啦!”
康素木很热情的给凌云做开导,也不知道凌云是真的不需要这些,这让凌云很为难,犹豫许久只好收下并道谢。
见对方收下,康素木很高兴,像是在说“你上当了”的感觉,凌云心里很不舒服也好说,毕竟是别人的“一番好意”。拿着这份礼物看了好久在想怎么处理比较好,就觉得有个目光,抬头发现康素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凌云就觉得心里发毛。
“怎么了?”
“没什么,总觉得凌云先生的头发很好看。”
“是吗,我也很喜欢这个,一直有做护理。”
康素木眼睛一闪:“凌先生,您有习惯用某个品牌的洗发水、护发素、护理液、发膜吗?”
莫名得感到一股寒意。
“染发很伤头发头皮的,做护理也好,都要用好的的才行,要对头发负责不是吗?”康素木又开始滔滔不绝,“我知道有几个品牌的,都很好用,我这里有些公司发的试用装,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用着试试看效果如何,喜欢我也可以给到您满意的优惠价格。”又掏出新的小包的试用装递过去,像是早有准备一样。
凌云偷瞄了眼他的公文包,里面真是什么都有,真不知道他接下来又会拿出什么东西来,真可怕。
“另外还有些配套的护肤品之类的,您要是喜欢,我也可以推荐一些好的给您。”
“不不,可以了,请您打住,我自己对这类东西都很挑剔,一定要去实体店里买才行。”
“这样啊,那下次您能可以告诉我,我们能给您提供更便利的服务,可以省去您很多时间的。”康素木
笑笑,也不介意。
“凌云先生长得很特备,很好看呢。”康素木转移话题。
“谢谢。”
“人也很好相处。”
……
“康先生,您好像还有话要说,我再去倒杯水吧?”凌云起身,拿过康素木已经喝干的水杯往厨房走。
“啊不用了,我一下还要跑客户,马上就走了,谢谢您了。”也是听出了不耐烦,很识相的拎包。
“嗯?不再坐会儿?好吧,祝你成功。”凌云端着杯子出来,康素木已经到门口换上鞋子了。
“谢谢!”
“不客气。”
...
花了一天时间整理了房间,去冲了澡,也给狗狗洗了洗,走到客厅发现玄关多了一双鞋,向室友的房间问了一句:“郑姜秀?你回来了?”
“是的,刚回来。有什么事情?”郑姜秀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嗯。”凌云迟疑一下,还是决定问:“那个叫康素木的推销员,性取向……都没有问题吧?”
这一问,郑姜秀许久没有声音,直接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凌云,“什么?”
“算了,没什么,当我没问。忘了吧。”凌云变扭的撇了撇嘴,感觉自己问了愚蠢的问题,换了个问:“明天我做饭请大家来,你想吃什么?”
郑姜秀缓了缓情绪,努力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思考一下,“都可以,简单点就好。”说完又缩回房间,忙他的小说。
“哦~等于没说嘛?”凌云同样也装作无事发生,呵呵一笑,一把抱起奥里回到房间。
下次还是距离那个推销员远一点吧,总觉得那个人很烦,还很奇怪……可能是错觉吧?
(番外,写不动了)
凌云早就做了准备,客厅挤不下那么多人,大家在院子里布置了桌子吃饭。
“哇!有红烧肉!开饭了吗?”身穿校服的少年晚自习刚回来,凑过去张望,看到满桌子的菜,有些激动。
“嗯,过来吃啦,哥哥的手艺可好了~”凌云有些自豪。
“咦?哥哥?你真的不是姐姐嘛?略略略!”楚褚坏笑,冲着凌云办了个鬼脸,拔腿就跑。
凌云并不在意,不需要为一个玩笑动火,而且楚褚早就跑远了,“奥里,这些你都不好吃,哥哥另外帮你准备,我记得这里附近有只黑白色系着红丝带的猫咪,你去找它玩会吧。”
“汪呜~”奥里早在旁边安奈不住了,它只要一出来,就想到处跑,但不会走太远,听主人说可以自由活动,还有个玩伴,兴冲冲的就跳开了。
“猫?哪只猫?”楚褚听到了,突然紧张起来,看到凌云脸上一闪而过的邪笑,立马丢了书包冲出门去追奥里。
“楚楚怎么了?书包乱扔。”后面走出来的吕医生捡起地上的包,叹气。
“可能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不及了吧。”凌云一遍摆着碗筷一遍回答,“现在的孩子做什么都风风火火的,这样不好呢。”说着,转头招呼吕一青:“吕医生过来坐吧,楚楚就在院子里没跑远,很快就回来了。”
“嗯……”吕一青犹豫一下,过来帮忙。
后院响起了猫狗的吵闹声还有一个男孩的声音。
“……”
桌子很快就坐满,但就是少了一个人。
“少了谁?”何安生看向旁边的空位,“哦,你是指安东尼奥啊。他昨天夜里不知道在公寓里做了什么,现在在警局里回不来了。”说完摇摇头,看向芈涛。
“安东尼奥?警局?”芈涛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想不起来,应该没犯什么事,在做思想工作,过会儿就能回来了吧。”
(*安东尼奥因夜里看何安生的人体解剖图的抱枕产生错觉并报了警,被芈涛当做妨碍公务拘留在警局,要后天才放出来。安东尼奥: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那个抱枕有多可怕……芈涛:你这样找借口的我已经听腻了。安东尼奥:我做错了什么?)
“哦,那没事就好。”何安生像是放心了些,夹起肉就往嘴里放,吃的很香。
谢灵和程墨坐着很近,说是吃饭,由于谢灵身体的问题,吕医生要告诉他哪些要少吃哪些不能吃,程墨则是很小心把肉里的骨头挑出来放到谢灵的碗里。
还有一个少年就不那么乖了,没吃两口饭就要看一眼奥里,再看一眼凌云,奥里很安静的趴在一旁的草丛里吃狗粮,凌云则是冲他和善得笑笑招呼他多吃些,但楚褚总觉得凌云想害自己,还和吕医生换了座位,尽可能的离开凌云远一点。
“这菜的味道还不错哦。”王珂吃着,评价道“可以做厨师。”
“是挺好吃的,这个蘸料,是老干妈吗?”康素木品尝着菜,看着碟子里的辣椒酱,“我们有更好的,当然也有老干妈,下次记得来我们这里这里买,绝对比商场里那些特价更实惠,凌云先生您在听吗?”
“嗯,请不要在餐桌上谈论您的生意了,我不感兴趣。”
「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吗?」
我想是有的。
六见一族,有名的除妖世家,当然名声有多大,背负的使命便有多大。难免会遭到被妖怪的怨恨。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然而如今这个年代,妖怪的存在早已经成为传说,并没有人再需要去除妖了。
六见一族便也逐渐衰落。
“看啊,他就是那个怪胎,我有看到他对空气讲话喔。”
“脑袋有问题吧。”
“听说他家人都神神叨叨的呢。”
“离他远点吧。”
“不是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少年极力为自己辩解着,然而换来的也只是看笑话般的眼神。
他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自幼起他便是独身一人,没有朋友。孤独的滋味早就尝够了。唯一能做的,只是和身边随处可见的小妖说几句话。
“我们要持续这种生活多久啊,母亲。”从懂事的时候起,他便不断的提出这个问题。
母亲想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然而事与愿违,血脉,命运这种东西,不是轻易就能摆脱的。
从出生那一刻,少年就能看见妖怪。
尽管如此,母亲还是尽她可能使少年脱离这种与妖扯上关系的生活。她把少年的姓改为鹤见,她在少年身上下了咒印,使妖怪不能闻到他的气味,六见一族的血的气味,她真的尽力了。
每当被问到这个问题,母亲只是笑着摇摇头对他说“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离妖怪远一点,不要和它们扯上关系,答应我,好吗?”他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夜晚,阵阵凉风吹过,窗外窸窸窣窣,是树叶的声音。少年打开窗户望向窗外,樱花瓣随着风翩翩起舞,那满地的淡粉也在月光的洗礼下显得格外刺眼。快入夏了,他心想,在夜晚享受着这片刻的美景与安逸。
突然,一扇扇屏风被打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少年望向屋内,只听见母亲大声喊着“跑!快跑啊鸣!那把刀,保护好那把刀,快藏起来,带着它,快走!”
少年不知所措,但比起思想,他的身体还是反射性的跑了起来。家里的刀只有一把,母亲以前都不让他碰一下。
「那是一把名为“赤海”大太刀,只有拥有六见一族的血脉,才能唤醒这把刀,刀身会从冰冷的金属色变成血红,它可以将妖怪的魂魄斩断,使其永远在尘世间飘零。」
这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把刀有这么大的能耐,少年抱着刀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藏在了走廊的地板下面,他不放心他的母亲。然而正是这个选择,使少年此后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并让他后悔万分。
少年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还是这么让人可恨的气味啊。啊把我一个人封印到那么偏僻的地方,我好寂寞呀~都没有人陪我玩。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呀~?”听起来那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你想怎么样对我都行,放过我的儿子,求求你,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吧……”
“从那之后应该有几百年了吧。仔细闻的话,味道好像有点区别。和普通人类交配了吗,怪不得你这么弱。说到底封印我的也不是你,别看我这样,我还是很通人情的喔♡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喔,只要把那把刀交给我。”
“求求你……。”
“噗滋——”那是血液飞溅的声音。
少年在地板缝里,清晰的看到了遍地的樱花被染成了红色,母亲的头在地上,面朝着他,漆黑空洞的眼框“望”着少年。
少年想冲上去救他的母亲,然而他已经由于恐惧全身都麻痹了,别说是冲上前,他甚至连如何呼吸都忘记了。
“你在哪里呀——躲起来也是没用的哦,我知道你在喔♡”
少年极力忍住想要哽咽的声音,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你为什么不出来呢,一起来玩呀?你在害羞吗?真没办法呀,我会再来找你的哦。”
那年,他10岁。
———————————————————————————
六年过去了。
少年已经成长为青年了,一头杂乱的头发,头发软软的看起来慵懒而又随意的微微翘起,让人忍不住去揉一揉。他的长相十分秀气,拥有女孩子般长长的睫毛,薄薄的嘴唇,肤色白皙而透明。六见一族的人多为女性,所以长相也偏女性化。真是让人十分羡慕了。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那晚的事永远在在他的脑海里,历历在目。
果不其然,少年踏上了他们一族无法逃离的命运,除妖,以及为母亲复仇的道路。
他痛恨妖怪,痛恨自己的无能。这六年来,他不断磨练自己的剑术,磨练自己。时刻准备着杀掉那个妖怪。
他还是孤独一人,洗衣做饭,将自己的生活过的有条有理,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直到一个女孩的出现。
“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呢?和我做朋友吧。”她如此说道。
她就这样闯入他的生活。
被人主动打交道还是第一次,不知如何接受也不知如何拒绝。她开始学会如何与人相处,对人温柔,虽然很笨拙,但他还是很开心。积极的回应着这份小小友情。
夕阳西下,暮色暗淡,天空渲染着血一样的橘红色,刺人眼膜,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晚风徐徐,树叶被吹得沙沙响。
两人坐在溪边的草坪上,女孩看看他,眨了眨眼睛对他说。
“鸣君,你长的好漂亮呀。啊——好羡慕哦”
“啊……没有啦……。比起这个,天变冷了,披上我的衣服吧,别着凉了。”
他有个爱好,就是替别人操心,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这个习惯。
“你这么好看,干脆永远都是16岁,还这么会照顾人,做我的新娘吧。”
少女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只是嘴角闪过一丝坏笑说道。
“诶?新娘?——”
就在这一瞬间,女孩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呃。……你。”他极力挣扎着,可惜都是徒劳的。人和妖怎么能比力气呢?
“你真是傻得可爱。哈哈哈哈你也不想想,有谁会接近你和你做朋友啊?”
女孩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少年,是的,他永远也忘记不了的那个声音。
“你……我要……杀了你……。我…不会……放过你的。”男孩满脸通红,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些话。
“做得到的话你可以来试试。当初放过你还真是正确的选择。…哈哈哈院子里可是只有你一个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哪。”
……
“……嗯你想知道这具身体是哪来的?不用你操心,这种皮囊随便都能搞来的。你以为妖怪是什么?都是是充满谎言的存在啊。”
少年已经由于窒息开始失去意识。
“啊哦,死了我会困扰呢。”少女松开手,他倒在地上。
“诅咒成功了,给你的见面礼。我喜欢你这个样子。那么等你再变强的时候我会来娶你的。在那之前尽管想着如何找到我,杀掉我就好。”少女在少年耳边说道。
“啊,最后一个忠告,那把刀我劝你还是一直带着比较好,毕竟像我这种人,还是数不胜数的♡”
就这样,少年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少年看到了溪水上映照着的银发红瞳的自己,还有脖子上诅咒的印记。
那一年,他1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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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他一直是16岁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诅咒吧。
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他每天都带着那把刀,并且修行剑术,现在他的剑术已经十分优秀了。
除此之外,他变得痛恨妖怪,痛恨妖怪杀害了自己的父母,痛恨他们玩弄人类的感情,他痛恨谎言。
他对妖怪丝毫不会心软。
他不允许妖怪这种生物在他面前加害任何一个人了。
他不允许这种事在他面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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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那年,为了方便调查妖怪的情报,他成为了一名警察。
为了掌握更多情报和人际关系,他变得开朗起来,当然,喜欢替人操心这点还是一点没变。
结识了警署小组的大家。
由于童颜的关系被授予了这次早乙女学院的潜伏调查工作。
关于诅咒的事情,关于妖怪的事情,他就这样一直放在心里,谁也没有告诉。
他不想让人类和妖怪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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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次潜伏调查,他个人还是蛮开心的。毕竟他自身的高中生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美好的回忆。
“花泽前辈!你最近究竟换了多少套衣服哦!!!怎么这么多!”
“……这都是为了乔装打扮。”
“正义,别玩了你还有作业没写吧……!”
“哥,小腊梅没有我会寂寞的!”
“威猛姐,学校不让化妆!!……而且化妆品用多了对皮肤不好喔。况且你……画不画……都差不多啦……。”
“你说什么!!!!仗着自己好看了不起吗!!!等老娘补完妆!!你完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别激动!!!!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是说你不化妆更好看!”
“算你识相!姐的美貌,无人能及!”
“梦梦,听说这首歌有助于睡眠喔。”
“啊……好的谢谢鹤见哥!”
“啊——你们怎么这么让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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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我吧,我绝对会找到你的,那个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ps。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我第一次写文,真的是第一次!!多多包涵啊啊!!没有时间画画干脆转了个型。零文笔零逻辑零基础,有的只是大白话往上怼!我们的目标是!能看懂就行!(ntm)真的是太难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画画吧。。。
最后小队的大家都是超可爱的人啊!!!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爱你们,我愿意为你们洗胖次(bu)姑且响应一下(。
·回顾过去系列
·第二次打卡1/3
·假期填坑系列,但俺已经开始沉迷学习了x
·后方不知所云…
·关于这个隐藏角色之后会开角色主页的吧…
黑川的爷爷葬在这里。
今天,黑川去墓地看望他了。
“那么爷爷,明年见。”
她正准备回去的时候——
“啊。”
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
是蓝泽。
“诶,学姐在这里干什么呢?”黑川心想。她找个地方躲了起来,观察着蓝泽。
蓝泽穿着平常的衣服,手上捧着一束花。
花的种类黑川在书上看到过,是雏菊*。
她径直走到某个墓碑前,把花束放好之后开始清洗墓碑。
做完这一切后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由于视角不好,黑川没能看见墓碑上刻了什么。
突然,蓝泽回过头来,吓得黑川立刻从半蹲的姿势变成了趴下装死的姿势。
蓝泽四处望了望,没看见其他人,就没在意了。
“错觉吗…”蓝泽嘟囔了一句,之后就离开了。
“吓我一跳………”黑川松了口气,刚想走到墓碑前看一眼的时候——
“哦,是大溪啊。”
背后有人说着。
“呜哇!”黑川又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
“哇!黑川溪学妹,你在尾随啊。”
蓝泽满脸笑容的看着黑川。
满 脸 笑 容,人 畜 无 害。
有句话说得好——当一个平常不笑的人在你面前笑着的时候,你完了。
“等等等等等等蓝泽学姐请听俺解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觉自己的世界末日快到了的黑川溪,发出了尖叫声。
据那天来扫墓的人讲,当时好像听见了女鬼的尖叫声。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
“原来如此。”
一番解释之后,蓝泽总算是明白了。
现在两个人找了个长椅坐着望天。
“虽然你尖叫之前我想说…我开玩笑的。”
“诶诶诶学姐你认真?”黑川吃掉了蓝泽的巧克力。
“嗯。”
“但是啊,尾随是不好的事…”
“嗯?学姐你在指什么?”
“…你在装傻吧。”蓝泽脸上出现了黑线。
“诶嘿。”
这家伙还好意思承认。
。
“所以,学姐也是有要祭祀的人吧”?”
“…是啊。”蓝泽点点头。“嘛,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了。”
“ummmmm…”黑川继续尴尬.jpg。
“而且,太阳都快下山了,还不回去?会闹鬼的。”
“诶,闹鬼?!”
“嘛骗你的。”
。
送走了黑川,蓝泽在墓碑前呆了一会儿,也回去了。
。
墓碑上的人是蓝泽隐高二时候的班长。
。
高二上学期。
蓝泽被分配进了不同的班级。
这样很好,不用接触去年的那些人,至少她可以相对安静的做事。
然而,所谓“谣言”就是——她做不出来的事情,在别人的嘴里,我是干出来的。高一时她并不适应这个高中,本身也是比较孤僻的。所以,被疏远是理所当然的。
之后的两个月一直都是这样。直到她参加了某个活动。
很久以前,她的活动范围并不是黑川经常去的那家电玩厅。班里有几个就是自发组队去的,去打某个街机音游——就是现在黑川经常玩的那个。
她当然是不算在内——只是因为那天,她正好路过电玩厅,被同学硬拽过来的。
那个时候她无聊,所以也没有拒绝。班长好像也是陪他们去的。
然后…他们是属于两人一组,一共三组,她排除在外。
然后,战胜了各自对手的三个人,算上她一共四人,分了两组继续打。
然后变成了她和班长争夺第一。
。
一共是三局,争夺起来还是很激烈的。
主要是,班长比起那几个人实在是值得当她的对手。
“呜哇,班长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加油啊班长!”
“挑难一点的啊,把蓝泽打败吧!”
大致这样。没人帮她加油。
“第二轮了呢。上一轮您很幸运呢,班长。”
“呃呃呃,这一轮还是我选曲,对吧?”
“您请便。”
反正她看了他们的水平,一开始就不想太认真打的。不过遇到了班长,她还是应该认真一点。
“加油哦蓝泽同学。”
在第二轮开始时,班长小小声的说了一句。
于是三轮下来,业余的输给了老手,班长输给了她。
这并不意外,但其他人就不乐意了。
当然,蓝泽没理他们,向班长鞠躬后径直走了…也不出几天后,班长就来私下找她了,主要是商量音游的事情。
“刚好我知道一家比上次好的电玩厅…”
“所以?”蓝泽问道。旁边的人正在看着两人,蓝泽不太舒服。
快点结束这场对话吧。她想。
“所以…”
上课铃响打断了她。
“嗯,果然还是下课说吧!”
她抱歉的笑笑。然而,她传了张纸条给她。
上面写着那家电玩厅的地址。就是现在黑川一直去的那家。
。
于是借此机会,她们相互交流了经验,也成为了熟人。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然而蓝泽发现她一直以来都在吃药。
“是什么的药?”她问。
“媚药。”
“诶?!”
“哈哈,你还真信啊。”其实就是很普通的,药。但是是病人吃的。
这时蓝泽才意识到——她说过的,自己一直在生病吃药。
“班长原来不是全才吗。”
“嗯。”班长点点头。“但现在控制的还不错,应该很快就能减量了吧。”
现在回想起来,这就像是在立flag一样啊。
她们成功的通过互相帮助…呃,蓝泽教班长英语,班长教蓝泽历史。
总之,期末考也算是通过了。那个时候才不像黑川她们现在那样,30分就合格了。
“假期,要不要去我家玩?”
“嗯?班长的家不在这附近?”
“是我的老家。”班长是在这里租房子住的。
蓝泽为了不看家,所以就答应去班长的老家玩。
假期,乡下的气息。
班长的父母热情招待了她。
“毕竟,这孩子(指的是班长)交到的朋友,一定都是真心的啊。”她母亲的这个说法,蓝泽很同意。
“和我能打好关系的人,一定都是真心待我的吧。”她忍不住去这么想。
她和班长去了很多地方。
见识到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她告诉班长我将来的目标——中文系。
班长告诉她,将来想当个花店老板,卖花——大捧的雏菊。
听班长聊到她的花店梦想时,她们俩正好路过一家服装店,于是我们去逛了。班长听说蓝泽不买裙子的时候吓了一跳——然后拉着她去买了一条。
是她喜欢的牛仔布做的,还有一根腰带,她还是能接受的。
当班长说“很适合你”的时候,蓝泽也只是点点头而已,但其实完全就是心花怒放的状态了。
。
班长在那之后就没和她联系。
虽然说是回老家,不和蓝泽一起回去…
但下学期如期而至,蓝泽还是没有再见过她。
班长的职位也让给了别人。但蓝泽心里并不承认这个新的班长——就像是新的班长是篡权者那样——所以还是管她叫班长,即使她还是没有任何联系。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蓝泽担心着,无可奈何着。
担心她的身体,为自己不能为她做些什么而无可奈何。
但有一天,除了父母的来电之外万年不响的电话响了,接听后,传来了班长母亲的声音。
然后蓝泽知道了——班长再一次住了院。班长说过,她因为她自己的病,小时候没少住院。
然而——
『隐桑要去吗?』
『是的。』
『那么,我在E医院六楼等你。』
『E医院的六楼…』
很久以前她去过E医院检查身体,所以她明白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
六楼,是肿瘤科病房。
。
癌症。
突如其来的,癌症。
也许是因为吃的药,又也许是因为检查时出了什么事。
已经迟了——是晚期。
蓝泽听见她的母亲平静地叙述这一切,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那样心情沉重。
“还有…几个月?”
“最短两个月,最长一个月。”
“是嘛。”
蓝泽盯着连接着班长身体的那些电线,顺着那些电线向上看,是一个显示屏。
安稳的曲线和数字,以及滴滴的声音。
不知为何,居然让她有种疯狂的想法。
如果她死了,那么会——
“不不不,那是我唯一的友人,收起我那大胆的想法,喂。”
蓝泽拼命摇摇头,甩掉了这诡异的想法。
。
在那之后每天去E医院看望班长,是她每天的习惯。
还好,班长平常虽然是睡着的,在蓝泽放学的时候还是能醒过来的。
据说她的家人放弃了抢救,只想让她没有痛苦的离开。
家里并没有那么多钱来维持她的生命,毕竟之前的药钱也不少,已经成为了负担。
“很好啊。”蓝泽听着班长的描述,点点头。“大家都讨厌痛苦的事情。”
“但是,我离开了,大家不是也会痛苦吗?”
“…你在明知故问。”蓝泽看着班长。
“我知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蓝泽避开班长的目光,低下头。“但大家都要经历各种痛苦的事情。”
“是吗。”
“嗯。”
沉默良久。
“除了你的家人,以前的同学有来吗?”蓝泽尝试转移话题。
“有啊。但是她们经常说着一句话…”
“「尽快好起来」,是吧。”
“嗯。这些安慰,我听惯了。而且我知道,我不会好起来的。”
“是啊。”
“蓝泽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吗?”
“没有。”蓝泽迅速回答。“我…语文不好。”
“哈哈,你确实不会撒谎。”班长努力微笑着。“我听说咯,蓝泽你最终要考一个外语系的大学是吧。语文不好可不行呢。”
“即使语文好,但你这样的情况让我怎么说。”
“「祝你下辈子转世成猫」,你看怎样?说出来吧。”
“…嗯。下辈子,如果你成了一只猫,那就好了。”
。
班长睡着了。
看着屏幕上的直线,蓝泽关闭了显示屏。
就这样吧。
“谢谢你。”
仿佛听见班长最后和她说的那句话。
。
葬礼上。
蓝泽隐穿着黑色的衣服,将她喜欢的花放在了墓碑上。
雏菊。
看着班长的家人们一个个离开,蓝泽没有说话。
然后,跪倒在墓碑前,平生第一次有了流泪的冲动。
但是不行。她要忍着。
就算今天蓝泽隐哭了又怎样。
没人知道蓝泽隐哭过。
就像没人知道蓝泽隐穿过裙子那样。
即使这一天你都浸泡在悲伤中,第二天还要挣扎着继续活着。
这就是蓝泽隐眼里的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不存在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被疏远的人很可怜,但在其他人眼里她很可恨。
仅仅是这样而已。
仅仅是这样而已。
但眼里流出的东西,还是出卖了蓝泽。
毕竟是除了父母,第一个和她相处了那么久的人。
总会有某些情感和习惯,会残留下来。对蓝泽隐自己来说,那些东西总是需要的。
就像那时,黑川溪的出现那样。
【TBC】
※字数4800,原本是想写互动结果写成了序章一样的东西,如果开企了设定没怎么变的话这篇就当做序章吧(不
※对不住龙龙,约好的互动结果剧情这么少,下次继续写你T.T
※食我狗粮啦——!
P.S.和这篇相关的前置日常: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0646/
二十三年来,甘草秋穗头一回觉得自己被人讨厌了。
现在她正坐在教室里,盯着未曾翻开的课本封面,脑海里不断掠过东云右卫门临走前甩给她的那个冷酷的眼神以及那句“请别多管闲事”。
虽说她作为一名警察尚未成熟,但毕竟身为警察,该有的正义感她还是有的——被埋没在吃喝与金钱的诱惑下——“锄强”她做不了,至少“扶弱”还是能够办到的啊。
尽管“锄强扶弱”这个词并不是这么用的。
但是,可是,然而,不过。
少女在心里罗列出一堆转折词,想要恰到好处地表达出内心的焦躁与疑问,无果后更是烦躁得磨牙。情急之下,她唰的一声冲起来,大步走出了教室。
总而言之,就是很烦躁!
进校时,秋穗曾细致调查过她所在的班级中的每个学生,其中“东云右卫门”这名学生的资料在她的笔记本中大概只占了短短一行:东云右卫门,男,高二X班,外表柔和,言行冷淡。暂时没有可疑之处。
今天的发现足以再添上一行:遭受霸凌。
这大抵是每所学校都会有的现象,像是社会这个整体所催生出的顽疾,通常是一小部分学生对某一名或两名学生采取各种形式的暴力,来获取快感、优越感及其他在日常生活中无法得到的情感。
秋穗不是没有接过这类案件,但往往通报到警局时早已无力回天。
然而这次是她恰好碰上了——可当她怀着庆幸的心态,主动将东云右卫门从两三名学生的拳脚之下拯救出来时,这个满脸血痕与淤青的少年却一把拍掉她伸来的手,微微摇晃地站起身来,擦去嘴角血迹后,冷冷瞥她一眼。
“请别多管闲事。”
随后走掉。
惯常的敬语如针刺背。被拍掉的手隐隐作痛。秋穗愕然看着自己的手,觉得人生头一遭这么玄幻。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得到答案,而且自那之后便不曾在教室或邻近场所寻见东云右卫门——眼见下午的授课快开始了,秋穗实在饿得不行,揣着饭盒出了教学楼,找到个僻静的阴影处,然后一屁股坐在低矮石阶上,揭开盖子愤愤地夹了一大口菜塞进嘴里。
随即做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
“怎么了你,便秘吗?”
熟悉的少年声音逼近耳畔。往常的话秋穗一定会反驳一句“你才便秘”,可今日不同以往,少女咬住筷子,转头去呜呜咽咽地说:
“……凉了。”
“啊?”
“饭凉了……饭都凉了呜呜呜呜!!!”
“……”
宝蓝色的眼仁向下瞥,少年伸手捞走一块肉,饶有兴致地嚼来嚼去,在她委屈巴巴的注视中咳嗽一声:“是凉了。”
秋穗垮下脸来,索性把半张脸都埋进饭盒里。
“怎么,眼泪泡饭?”他用手支脸,满眼促狭。
“要你管,”她嘀咕,“你究竟从哪儿过来的啊?没声没息的,吓死人了。”
“我们班的窗户。”他伸手朝头上一指。
秋穗摆摆手:“不想说就算了。”
骗谁呢?高二整个年级可都分布在四楼和五楼,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没死也没残,还能抢她肉吃,这还是人吗?
少女赌气似的分析,顺势护住饭盒。她刨饭时总要屈起双腿,把鞋跟抵在石阶旁,弓腰埋头的样子好似一个活生生的球。他见状也跟着学,和她别无二致的黑色裙摆盖在脚踝上方。穿着女式校服的少年抱着双腿摇来晃去,于是彤红的发尾与语调也一起散漫地摇个不停。
“甘草——甘草同学——甘草——”
其间,甘草秋穗贯彻置之不理的政策,旁若无人地解决完午饭,才抬起头来棱他一眼。
“……干嘛啦!”
嘴角弯出月牙的形状,他问:“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嘛。”
……太欠揍了。这个高二的小屁孩怎么这么欠揍。还有那个东云也是,怎么你们高二的都这么让人不省心?
回想起浅原铃兰的好,秋穗不禁戚戚然。不过她转念一想,或许这是个好机会,毕竟她学生时代可从未遭受过欺凌,说不定问他的话——
少女双眼发亮:“喂,龙龙,我问你,你以前受过欺负没?”
“没啊,”龙龙太上不假思索,“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比方说——”
“……好了你可以不用说了。”
是她犯傻问错人了。龙龙太上的确不像是会遭受霸凌的类型,要霸凌也是他霸凌别人才对。
上课铃在此时悠长地拉响“警报”,秋穗借机站起身,掸掸衣服道了声再见,附加一句凶神恶煞的“你也快回去上课!”,就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拜——拜——啦。”
龙龙太上支着脸颊,笑眯眯地拉长声音,想了想,忽然“啊”的叫了声,歪着脑袋眨了眨眼。
好像忘记告诉她嘴角还沾着饭粒了。
“算了,管他呢。”
少年站起身来,有样学样地掸了掸裙摆。
姹紫嫣红的热闹春景里,细瘦身形转瞬消融至透明。
一个题外话,结果秋穗就这么沾着饭粒进了教室,被旁桌同学提醒之后才发觉不对,又羞又怒地决定下次再也不理龙龙太上了。
■■■
既然问不出什么线索,那不如主动出击。但是东云右卫门这样的小孩,开始才是最难的。
笔尖在纸页上漫不经心地划出线条,一阵七拐八弯后突然顿住。
——对啊,我为什么不能先和他搞好关系再来解决霸凌问题呢?!
秋穗得意地在纸上打了个勾,瞥了瞥身后斜对面的空座位。那原本是东云右卫门的位置,只是从上午那次起便再也没见他。她微微埋下头去,鬓发遮住了势在必得的笑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事到如今她也不会再想真的回到学生时代,既然调查没有进展,不如能解决一事是一事。
甘草秋穗盘算着,下定决心从明日起拉近和东云右卫门的距离。
不过老天爷总是喜欢开玩笑的。
正如上次兜兜转转一圈才发现自己新收获的学弟其实是警察局里的女性前辈,嘴欠又讨打的同级女生实质是个穿女式校服的男孩一样,这次,甘草秋穗又被捉弄了。
离“逆龄喷雾”失效还有将近两小时,放学后,秋穗闲来无聊,着实不想回警局接受御野队长充满威压的注视,只好顶着一张十七岁的学生脸四处晃悠。
将东京的街道收入眼底,秋穗不由怀念起家乡的景色来。和四通八达的东京不同,是个人情味十足的小地方。
近来时常接到父母的电话,说是家附近哪里又整修过了,哪家人又搬走了,认识的老师似乎退休了,曾经的同窗如今又做着怎样的工作。她一一应着,试图在脑海里描绘出模样来,却又只能止步于模糊的轮廓,这才发现,她真是很久都没回去过了。
不免颓然。
正在这时,思绪忽随脚步一同停止,她抬起头来,一座朱红色的牌坊正立于面前。
牌坊上红漆多有剥落,灰痕斑驳,细看之下还有些虫蛀过的迹象。高悬上方的名牌业已辨不出名字。秋穗好奇地朝里张望,才发现其实神社的正殿就在前方不远处,空地上偶有两三片落叶,被风扫得滚来滚去。郁郁葱葱的神树则张开了宽而厚的冠盖,簌簌作响,似乎在笑迎她的到来。
“……那……那我就失礼了。”
不知为何有些局促,秋穗微微鞠过躬,踏入神社境内。
怀着“来了就拜一拜”的心态,秋穗跑到净手池旁。这净手池好像还有人打理,至少比入口的牌坊看上去要干净整洁许多,三月的春天尚未褪去最后一丝料峭,她被冷水激得打了个寒噤,快步走去正殿的外阵。
许什么愿呢?
敬礼和拍手的空隙间,秋穗思索起来,自潜伏调查起已过去一段时间,这些天里发生了许多事,但没有一件是真正谈得上“十万火急”的。哦,迫在眉睫的倒是有一件。
她闭上眼,虚虚思考着东云右卫门的事,自然而然地许下了愿望。
——希望能和东云尽量亲近起来。
一声鸟鸣落入耳畔。她睁开眼,看见眼前浅葱发色的男孩,“哎呀”一声,然后笑说:“十六夜同学,真巧啊。”
“您好,甘草学姐。”
一番合战龙守的堂弟——其实是十六夜龙守,也就是她的前辈——十六夜夏児礼貌地微微鞠躬道。
虽说没有什么明显的面部表情变化,但温和的语气就与东云右卫门有决定性的不同。秋穗面上笑呵呵的,心里早已把东云从头到脚批判了个遍。十六夜夏児自然不知她的脑内剧场,歪了歪头,问:“学姐是来参拜的吗?”
“嗯,刚好路过。”少女答毕,恍惚想起龙守在介绍堂弟时似乎说过这位堂弟的家里是开神社的,继续问:“啊,这里该不会就是你家的神社?”
夏児点头,“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妨来我家坐坐吧?”
龙守后来有透露过秋穗的真实身份,即使现在秋穗还是学生模样,实质上也是堂姐的后辈,若是不尽到宾主之宜,想来也挺对不住堂姐的。这些念头在夏児脑际飞速转过。
“嗳?是不是有些打扰了……”
不仅是这方面的问题,她今天忘记带替换衣服了,若是一不小心玩得忘了时间,在夏児家人面前唐突变回成人模样,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正在犹豫之际,熟悉的男声越过了夏児头顶。
“哔助想吃东西了。”
和她身量相仿的夏児自然遮不住来人的面容。
“……啊!”秋穗立刻瞪眼叫道。
来人闻声,瞥见了少女,原本温和的眼神竟有一瞬掠过嫌恶的凶光。
规矩束在脑后的蓝发和乍看十分温柔的浅紫眼瞳——是东云右卫门!不仅如此,他肩上还歇着一只头顶一羽蓝毛的小鸟。
这个神社居然这么灵的吗!……等等,小鸟?东云原来是这种亲近小动物的形象吗?!
甘草秋穗再被雷劈。
相较之下,夏児则要淡然许多。他熟练地从兜里掏出一小捧鸟食,朝东云右卫门伸出手去,但见那只小鸟毫不客气地啄起食来,秋穗愈发搞不懂这两人一鸟究竟是个什么关系,正想问一问,夏児就先开了口。
“学姐和东云学长认识吗?”
“啊?哦,嗯,是……是同班。”
东云右卫门似乎想说什么,这时小鸟抬起头来“啾”的叫了一声,又继续埋头吃食,他便抿抿唇线,颔首道:“同班,不熟。”
夏児收回观察的目光,摸了摸小鸟的脑袋,然后示意秋穗上前来。少女不知他意,不情不愿地蹭上前,甫一在夏児身旁站定,少年又请她摊开双手。她茫然照做,下一秒,原本还在夏児手上的鸟食便尽数倒在了她掌中。
“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如果学姐不忙的话,待会请和东云学长一起来,不然……”夏児有些犯难地叹了口气,“堂姐知道了会训我的。”
看他一本正经叹气的模样,秋穗失笑,点了点头:“好。”
十六夜夏児离开后,一时间两人皆无言。
鸟儿仍然忘我地啄食,而少女保持着喂鸟的姿势,努力将视线集中在小鸟身上。面前的东云右卫门高她许多,因此她根本无法确切感知他究竟在看什么。她这才想起自己在放学前立下的目标,绞尽脑汁想找些话题。
云流过天际,顺势遮住日光。风自来去,叶摇声杂乱无章。尴尬的沉默在空气中流淌,以致凝固、沉淀。
“啊,那个,呃,东、东云同学。”
她仰头看他,僵着嘴角干笑道:“上午的事,对不起。”
还是老老实实先道个歉吧。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毕竟她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硬要说错的话,大概就是……因为不小心看见了东云的秘密?
东云右卫门低下头来,闻言后长睫微颤。细长的浅紫眼眸里,浮光明明灭灭。
“……没事。”他静静道。
少女立刻在心中长舒一口气。还以为他要借机发难,没想到现在倒还挺好说话的。
一旦放下心来,甘草秋穗便打开了话匣子:“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儿呢,没想到学校附近会有神社。东云同学好像挺常来的?我看十六夜同学和你似乎关系不错。”
“嗯。”他点头。
“这样啊,”她笑说,“我还挺喜欢这里的。神社总有种‘净地’的感觉,对不对?虽然这里看上去好像香火不太旺……”又歪歪头,“对了,你知道这间神社叫什么名字吗?那牌坊年头太久了,名牌都看不清了。”
东云又摇摇头。
“真遗憾……”她沮丧地喃喃。
谁知少年微倾头,原本掩住只眼的额发向外偏去。他双眸注视着她:“遗憾?为什么?”
“嗳?没有为什么啦。无法知道喜欢的地方的名字难道不会觉得遗憾么?”她笑。
东云眨眨眼:“是吗?”
原来他也会提问啊。她有些感慨,“嗯,每个人有所不同啦。哎呀,不说这么伤感的话题了,换掉换掉——对了,这只小鸟是叫……‘哔助’?”
“嗯。哔助。”
哔助昂头“啾啾”两声,似乎是在附和。
秋穗眯细眼:“真可爱……是你养的?”
“不是,养它的是夏児。”
“原来如此……啊,不过十六夜同学也挺适合养小动物的。很稳重的感觉。”顿了顿,少女又说,“我原先一直以为东云同学对人很冷淡,爱答不理的那种,没想到也挺好相处的。”
少年没有回应。她继续说:
“所以呀,从今以后,我的目标就是和东云同学当朋友。”
身为学生来说这个目标确实有些奇怪,不是学业,也非梦想,而是特定的人际关系。
东云右卫门似乎未能料到,第一次略略诧异地睁大眼,看上去还有些手足无措。甘草秋穗笑了,缓声道:“不急的,慢慢来就行。希望有一天,我能成为东云同学的朋友。”
听说许愿说出来就不灵了。不过神明大人也一定会允许她这点小任性的吧。
云影在石砖地面上流转。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挨过严冬之后的阳光迫不及待地送来浓稠的温暖,以轻柔的一个吻,印上她毫无虚假的笑容。
——蓝发少年是如何回答的呢?
他出神地盯着她,随后错开视线,抬起头来,目光瞬息游向极远之地。仿佛那里有光,有暖,群鸟振翅,绿树蔚然。
“……嗯。”
他收回目光,淡淡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