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把zak和hass敲欄杆的事件寫進去了,有問題的話請留言我會刪除
角色屬於親媽,ooc屬於我,費爾南多真可愛,想娶回家【問題發言
他做了一个将鸟儿放飞的梦。
黄色羽毛的小鸟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小,毫不畏惧地在他手背上跳来跳去,用鹅黄色的喙啄他的指甲,脚爪扎着皮肤也只是有些痒。鸟儿个子不大,但是翅膀边缘的羽毛已经长了出来,可以轻松地飞到树上去啄下来一片叶子,又折返回来把叶子丢在他的头发上,发出愉快的鸣叫。
飞吧。
他把手举起来,鸟儿就张开翅膀飞走,停到路边脏兮兮的墙头上,黑亮的眼睛里映出他的脸,歪着头看他一点点走远。
飞吧,Ava。
起床铃把约翰从睡梦里拉出来,走廊里很快传来嗡嗡的说话声和走动的脚步声,夹杂着听得懂或听不懂的脏话,狱警哗啦啦地掏出一大串钥匙把牢门打开,随手用警棍敲敲铁栏杆催促他们动作快点。约翰刚想从床上坐起来,一道黑影忽然从天而降,直接跳到了地上的费尔南多意识到自己差点踩到睡在自己下铺的室友,抱歉地冲他笑了笑,一只脚着地,跳着开始穿鞋子。神情严肃的高中教师已经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如果不是他整齐地穿着监狱统一发放的囚服,说他是要去给学生上课也一点问题没有。伦纳特——在这间牢房里住了一段时间之后约翰才透过李比希的只言片语知道了那个脸上有一片烧伤的瑞士人叫什么,作为这间牢房里看起来最为凶恶的人,瑞士人令人意外的安静,现在也是一如他平日一样,沉默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按约翰的人生经历来看,伦纳特比他见过的一些体面人还要整洁得多。
在得知自己将被关到戴维尔监狱之后,约翰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混乱”这个常常和戴维尔监狱捆绑在一起的形容词,也正因为如此,他从踏进灰色高墙的那一刻起就绷紧了自己的神经,警惕着不知何时就会突然降临的横祸。但是事实正和流言相反,至少他至今还没有招惹上什么麻烦,托这些和寻常恶徒相比有些怪异的室友的福,这半年多来他过得甚至比原来还要安稳和规律——自然,前提是无视掉铁窗和手铐。
食堂里一团嘈杂,狱警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人斗殴,新来的囚犯谄媚地笑着把自己幸运得到的肉菜送到老犯人桌上去,几个不合群的新面孔挂着脸上和身上的伤坐在一边冷眼旁观,花点力气能换个舒坦日子怎么想都是稳赚不亏的买卖,只要不被杰克抓个正着,斗殴就是监狱里最直接的交流方式,不管是黑人还是白人,打架一样是用拳脚。
约翰已经渡过了作为新人被欺压的时期,得以安静地吃他绝算不上丰盛,但能填饱肚子的早餐,余光里瞥见李比希坐在隔了两张桌子的墙边,费尔南多端着自己的食物本来想绕开他,左顾右盼却没找到合适的空座,只好讪笑着坐到李比希对面去。不知在狱中还能遇到自己的老师,甚至分配到同一间牢房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互相打探入狱的原因难免让人觉得被冒犯而恼怒,费尔南多究竟因为什么而来到以混乱闻名的戴维尔监狱,约翰至今也没有弄清楚。然而他却隐约感觉得到,费尔南多并非被划在某一条线内的人。与其说他善于伪装,倒不如老实承认他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带着一股无忧无虑年轻人的快活,连撒尿时口哨都比别人吹得多转两个弯儿。
在他安静吃饭的空当,食堂角落里的喧哗声终于大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犯人趁着端起汤碗的时候小心翼翼地从碗沿上观望,然后三两成群,小声交流自己的猜测,直到狱警闻声赶来,人群方才一哄而散,只留下几个打红了眼的人仍然撕扯在一起。
结果是所有人都吃了惩罚,托比中午得到了假期,犯人们则被警棍驱赶着,一边暗自咒骂狱警一边把双手背在背后绕着空地蛙跳,结束之后还要照常工作,补平因为骚乱和惩罚落下的工作进度。原本这也是常见的事情,但是到了晚餐后的休息时间时,约翰却清晰地察觉到了人群的不安定,好赌的收了自己的摊子,嗜酒如命的藏起了自己的瓶子,好勇斗狠的也收敛了不少,所有人都皱着眉头,警觉地扫视着四周。
费尔南多从人群里挤出来,看见约翰站在入口,向他随便招了招手打了招呼就往牢房里走,约翰快步跟上去,小声询问他:
“怎么回事。”
“打残了。”
费尔南多的回复简短而急促,压低了的声音末尾带着有点急促的呼吸声,他左右看了一下,抬手抹掉了额头上渗出来的薄汗。“没认出来是哪边的人。”
“估计要出事。”
他最后如此判断,然后闭上了嘴一个字都不再说,一反常态地紧绷着脸走开了。
纸包不住火,费尔南多得到的消息很快就被证实了真伪,并且在交头接耳之间迅速地传播开来,一时间流言漫天飞舞,早晨风传白熊兄弟会要对哪个小帮派动手,中午就变成黑豹帮内部有矛盾,晚上再变成这一切骚乱都是街头游击队的计谋,睡觉之前费尔南多小声念叨听说杰森在搞些违法的药品,犯了事被抓走的囚犯都会变成白老鼠。
只是谁都知道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可信度,只是嘴皮上下一碰吐出的消遣。他们一间牢房的人都没有加入帮派,闭上嘴巴躲开冲突核心就能过得还算平稳,费尔南多虽然四下探听着,但是夹杂在各种心怀叵测的人之间,反而成了最好的掩护;伦纳特只偶尔和李比希用德语交谈两句,其余时间就不做声地做自己的事情,而李比希一张脸上鲜有表情波动,最后约翰反而成了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最为关注的人。
作为导火索的第一场骚乱是在某一天的午休发生的。
实际上这场暴乱并没有持续多久,远离暴乱现场的约翰当时正在和新结识的囚犯们聚在一起打牌,隐隐约约听到牢房那边传来喧哗的声音和什么东西敲击金属栏杆的动静,还没等他找到人问发生了什么,狱警就已经闻声赶来,带头骚乱的两个人跑的飞快,最后还是被狱警扭住按在了地上。打完一局离开娱乐室的约翰正巧看到两个人被狱警推搡着押走,和他擦肩而过的两个人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安,个子矮小的黑肤青年甚至还摆着一张愉快的笑脸。
正如他一开始就猜想的,有人忧虑混乱,自然也有人享受或者渴求混乱,搅混了水之后,有想法的人才能更加舒服地行动起来。当小型的摩擦斗殴频繁地发生时,原本引人注目的行为就变得不那么显眼,能够更加简单地被掩盖。费尔南多甚至在睡觉前抱怨有人问他是否有兴趣去参加一场乱架,而伦纳特也用他生涩的英文表明自己收到了同样的邀请。约翰从中国的囚犯那里听说了一句谚语叫做声东击西,用来形容眼下的情况再合适不过。
乱糟糟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监狱方似乎收到了压力,开始加派警力,狱警们的装备也升了一个等级,足以让他们直接用武力镇压骚乱。消息灵通的耳朵说戴维尔监狱的暴乱给某一些人的道路上添了不光彩,惹恼了他们。麻烦的是矛盾爆发的起因并非短期的冲突,而是长久以来的积怨,老道的狱警在这种时候都清楚单纯的镇压无法解决问题,可惜的是会听他们意见的人并不存在,其结果便是空气愈发地充满了火药味,连竭力避开冲突的约翰自己都被拉下了水。
要说是偶然似乎也并不确切,连日的冲突让所有人心头都冒着火,起因也许只是两句口角,结果却是十几人的混战,约翰来不及闪避,被卷入了战场,为了自保不得不挥起拳头,只是让结果变得更糟。混战里他的脸上中了两拳,衣服也被扯掉一只袖子,要不是没什么人能持有利器,恐怕还要多几个血洞。他从晃动的人群间隙里看见费尔南多焦急地冲他比划着什么,以为他要来帮手,还没来得及示意他快跑,扛着防暴盾,举着麻醉枪的狱警已经冲了过来。
因为麻醉枪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了水泥高墙中间的阴晦天空,那里不曾有鸟儿飞过。
“米切尔先生,我们决定收养Ava,她是个好孩子,不应该有一个蹲监狱的监护人。”
“这就是你最后一次见她了。”
飞吧,Ava。
他想挥挥手,但是已经做不到了。
离上回投稿居然已经三个月了,上吊……
本章时间是花五爷死后立即出书院,田知甚因为替受内伤的 npc疗伤落后一阵,至于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看郑曦柯行之那边的直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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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称谓混乱的问题,在个人设定里,郎君娘子都是临安的斯文人称呼,公子姑娘就比较江湖了……当然这是魔改,但也代表了一点点角色情绪的改变,如果平坑后还有力气,打算从头修改一下这个BUG。
数线合并,私设喷涌,耐心看到这里的人……感动……
有疑问直接问就好啦,这样是不是可以少填些(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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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雨中,两道暗影如飞鸟投林。
直到眼前有了灯火,吴勾才长舒一口气。
“虽然脱身,东西却没到手,姓田的行事不依常理,对羡娘子更是万分留意,难道早有恩怨?”
阿羡的眉眼弯起微妙的弧度,适时缓下脚步。
“这几日吴大哥辛苦了,可惜…别人如何想,我也不能尽知。俞柏秋留下的朱泥观音是重要线索,总不能就此失落,只好另想办法。”
“什么办法?难道硬抢?”吴勾回想起田知甚的身手,若硬抢也是麻烦一桩。
那双眼睛带了笑意微微斜来,褪去易容的阿羡与刘狸并无相似之处,嗓音也渐渐柔和起来,虽仍是那身少年衣裳,却分明是女子。吴勾突然有些尴尬,在书院里称兄道弟了好几天,倒快拿阿羡假扮的刘狸当真了。
街头小酒馆旁是脂粉店,来这喝酒的客人若有河东狮在堂,往往会聪明的买上两件脂粉保家安宅,但无人知晓,这两家的本钱同属一家,后院也有暗道相连。
今夜本该有不少人在此,如今灯火仍亮着,屋内却无一人。
“人呢?一个都不在?”吴勾将院外查看后万分不解。
“灯芯快要烧尽,看样子狸狸他们已走了许久,能让这里的掌柜也离开,恐怕只有……”
阿羡的目光扫过屋内各处,靠墙的桌上立着一架铜镜,一张薄纸大方的卡在镜架前,纸上涂抹了连串动物或花草的潦草图画,正是潜渊会画影密文,若非会中之人,实难辩认这鬼画符般的东西。
吴勾扯下细读,片刻间眉头紧拧,“会主令!怎么可能?信上说昨日“鱼沼”发出会主令,命各堂口三日内回城待命。东方老会主失踪已过十年,哪来的会主令!城中必有变故,我得尽快回先生身边。”他一跺脚转身欲走,又有些迟疑:“那这里……”
“朱泥观音总要拿回的,不是吗?”
吴勾匆匆走了,灯芯越燃越暗,阿羡袖口轻抬,火焰一晃即高,照亮了袖角微小而清晰的几滴血渍,她翻手看着掌心,张开的五指纤细干净,不染半点血腥,就如她映在镜中的低语模样——
“别人要你的命,你却偏让他好死……阿曦,你真让人为难。”
她若无其事的在镜前坐下,将发带解散又慢慢梳拢,铜镜折射中的烛火扭曲成一把乱焰,从中翻涌出数不尽的怪异波澜,像琴弦崩断前竭力划出的乱曲,种种血肉飞溅的场面和心中的残影不断重合,记忆如平湖投石疾风掠草,潮水般涨满心胸。
三年前,打开灭罪池机关后……
许多细节像被风沙磨砺的碑石,褪去了深深刻痕,然而碑石就是碑石,再过百年千年依旧留伫故地,不灭不休。
屋外细雨如雾,掩在其中的脚步声,透着坚定不移的杀气。
阿羡缓缓踏出门外,反手带上门,自从以唐门的鬼门针解穴后,功力再无桎梏,感官自然敏锐,但来的人却非意料之中。
窗棂间漏出的光影,映着对方浓眉下凶狠的眼。
“朱渔,你来做什么?”
“废话!”来人一身红衣背缚布匣,森然一指,“既然没死,亮兵器!”
“那…拔刀吧。”阿羡只是笑了笑。
一道金光剖开夜色——
阿羡仰起脸,所见的是缱绻耀眼的日落之色,正如那年,画桥金波,烟柳倦客。
咚——
东西砸入湖水,柳烟中有人叹了一声。
“好好的水波,可惜,可惜。”
垂柳如幕,始作俑者慢慢道:“波由风起时时不断, 哪里分好坏,又有什么可惜?”
“万物时刻都在变,方才是这般,此刻又是不同,错过哪种不可惜?罢了,画兴已失,不如归去。”
书生摇头感慨,将画具收好正欲离开,有一物极快的划开粼粼波光,于湖面旋出十数圈晶亮好看的水花,书生观那物件长如画笔形如竹叶,可惜还未看清,就已沉入西湖。
“既然烟波百种,失了一种,便再添一种吧。”
书生惊奇的睁大眼睛,看看水面,又看看绿烟里走出的少女,“你真有趣!”
少女脚步微停,目光从书生的笑脸移向他头上的簪花,她自以为孤身到临安,谁料这么快就遇到熟脸。
“怎么是你?”
“小娘子认识在下?”
“在飞镜山……”
“噢!小娘子来西湖游玩,现在是要回城?”
两人恰好同路,书生优哉前行,少女落后两步,她识人认物之能绝佳,断不会记错,这人显然早忘了问路的事,偏还假装记得,却又无意攀谈,反倒对花对草时而吟咏,兴致盎然不似作假……
像是突然兴起,书生转头笑道:“美景果子皆不可负,这个时节映柳轩的玉露糕妙极,在下正要前往,要不要同去啊?”
刀已挥至额前——
一人从屋顶跃下,双手空扬,虚接一刀!
朱渔一凛,飞溅的火星随着极刺耳的刮削声在眼前炸开,他刀旋如轮荡开银光,“你是谁!”
来人对朱渔视若无睹,朝阿羡怒道:“不管你们怎样争赃,先将玉砚还来!”
阿羡面露诧异之色,她不意外田知甚的出现,也不意外对方会拿朱泥观音开出条件,可提到的东西却让她很意外,“……莫非你……是为了那天的白玉砚台?我为何要拿它?”
田知甚染血的布衣已被雨水浸成淡淡的红色,“拿?取而不告谓之偷,何况你今夜所做作为,我看的清楚……”
“还有帮手,好!”朱渔怒笑,刀光如虎豹争出,咔啦一声门窗破裂,碎木激飞,田知甚瞳孔微敛,刚才那一刀的功力惊人,“你们果非善类……”
阿羡翩然滑退数丈,她猜到来龙去脉,心中已有计较。“空口白话,田公子怎好赖人?”
“空口白话?郑大夫一心救人,几度身陷险境,你却借刀杀人,几乎陷柯兄于不义,吴大用贪生怕死失手做恶,而你,更为可恶。”田知甚想起突逢惨变的刹那,惊退的人群中,“刘狸”那一丝笑意也无的眼神,里头甚至带点意犹未尽的遗憾,像穿透布囊的针尖,悄然划破虚象。
“惜命贪生人之常情,他是失手,怎见得旁人便是故意?”阿羡对朱渔的刀法颇熟,闪避时身法翩跹如蝶,“多说也无益,不如将东西还来,我便告诉你玉砚的下落,这样可好?”
田知甚气极反笑,“鬼话连篇,地牢里你装作遗落佩件,其实隐在另一通道暗听选择,只等吴勾提议分头行动,好一同脱身取走地下的东西,可惜不巧被我捷足先登,我这也有两个选择——交出玉砚,或是见官!”
两人说话间左避右闪,惹的朱渔更为恼火,那把金刀本就极长,他单手持刀毫不费力,突然双手握刀吐气,周身细雨似被蒸发,刀身涌起的一层雾气——
阿羡眼色微变,宽袖一拂,数道疾风急打刀身,刹那间刀在空中划点成圆,幻出数道残影,暗器刚触及金刀,竟爆裂成几十块锋锐碎片,朱渔借势反手,突朝田知甚挥去!
田知甚实在想不到两人毫无交流下突然联手,今夜他身心俱疲,又兼救人耗损了内力,虽能避过暗器,却不宜缠斗。
退!
他向后急掠直至院门,就在此时,半开的门后忽的一声娇叱,“小贼看剑!”
喊声为的就是让人警觉,倒是光明正大,田知甚半空中轻松一折,恰好落在门前三步之内,正要见招拆招,却未见剑影袭来,反倒忽觉目眩神昏,只听门后的人拍手笑道:“一,二,三,倒——”
朱渔刀鞘掷出,嘭的一声击中田知甚背后,又屏息上来连点十来处穴道。
门后走出的人手拿吹管啐道,“三步醉就够了,谁要你多事了呀?”
朱渔爱理不理,“我教训谁,关你江泷泷什么事?”
江泷泷吐出舌头做了个嫌弃的鬼脸,“猪脑子!”
阿羡站的极远,安静的看着一切,今夜的雨下的如泣如诉,可江泷泷飞扑过来时,像只穿过雨帘的燕儿,“阿羡阿羡!”她连喊两声,又觉得不过瘾似的喊了一连串,绕着阿羡转了几圈咯咯直笑,“太好了!”
“……泷泷。”阿羡不自觉微笑起来,过了这么久,怎么有人还是半点没变?
“听说阿羡在这,我可坐不住,幸好我来了,不然……哼!”
雨渐渐停了,朱渔抱刀靠墙,“废话说完没有?”
“对呀,我们回去再说!”江泷泷拉起阿羡就要走,“不过,地上这个人怎么处置?”
绍兴十三年 四月初三
临安城外.某客栈
江泷泷聊兴正浓,忙忙的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还想给下马威呢,谁知我们早就到了,直等前几天才出现,把他们吓了一跳。”
“原来你们早进了临安城,难怪派出相迎的人扑了空,会主令之事,也是你们所为?”阿羡偶尔也插两句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听她说。
“谁那么闲呀,我们在附近兜圈呢,那日在栖霞山,少林和尚好大的威风,可惜金人狡诈成性,藏宝图还是没着落。”江泷泷面上的遗憾稍纵即逝,随即涌起兴奋之色,“金人侵我宋土,最是该死,如今又在武林兴风作浪,杀了也是便宜他们。只不过临安这帮人胆小如鼠,成日只说老会主如何如何,堂主心胸气度,武功见识,哪一样做不得会主?既如此,我们就拿老会主所传武学和他们比试了三场,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阿羡听到比试结果,并不讶异,“临安分会以何先生马首是瞻,恐怕不会轻易让步呢。”
江泷泷连连点头:“何道岐好生狡猾,非说祖师爷丁渊妙手无双慧眼识珍,到东方老会主时才兴武道,既尊老会主就不能忘本,定要按老规矩以寻宝为题再比一回,无论方法时限,先得手就算赢。”
“世间宝物成千上百,要如何比试?若是有主之物,主人又怎会割爱?真选些极难寻的东西,拖个三年五载也非难事。”
“当时我也想呀,这不是明摆着耍赖?可何道岐说,三件宝物我们定,只要符合三个要求。第一,既不是神兵利器,也不是武功秘籍。第二,需是百年内武林出现过,有迹可循的。第三,要将东西带回临安,在会众面前验明真假。他还说若是想不出,就叫堂主亲来临安慢慢想,真是可气!”
阿羡面露笑意:“这三个条件…不愧是何先生。不过堂主既谴人来,定是早有打算,何先生此计虽妙,堂主却必不会来。”
江泷泷看了阿羡一眼,“阿羡还是这么聪明,那是当然,堂主事务繁忙岂会亲临,不过他早料到何道岐有此一招,临行前以锦囊授予樵哥,说若要比寻宝,就以翠舌珠,千里梦,天山玉为题,这三样既不是神兵秘籍,又是武林传说中的奇珍,百年内都曾出现,何道岐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也无话可说,只能乖乖召回会众宣布此事。”
翠舌珠,千里梦,天山玉?
翠舌珠相传来自海上,非但是种罕见珠宝,传说还有使容貌平庸者变美,姣好者变绝代佳人的奇效,是女子梦寐以求的珍品。
千里梦乃蝴蝶异种,出自西南大理国苍山古崖之阴,形如冰雪不畏严寒,所在之处即使酷暑亦清凉生风,前朝权相蔡京大兴花石纲,边陲官吏曾暗中派人捕尽苍山千里梦进献,时值金国举兵南下,正值押送途中的千里梦也随战乱灭绝。
天山玉号称无不可解之毒,以昆仑之巅的百年雪莲炼制,世间只有十颗,原为大内独有,靖康之难后传为金国宗室所得。
阿羡将所知细细过滤,得出结论,“这几样的传说虽多,却好比镜花水月,别说得到,普通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见上一见,堂主思虑深远,非我等所及。”
“管那么多干嘛,为堂主为大业这些算什么。还以为你会不知道呢,看来这几年过的不错,不然不会有闲记这些。”江泷泷双手托腮,高兴与惆怅纠杂在眼里,融合成奇异的光。“当年你练六藏经急于求成,被玉面伥音惑术蛊惑私开灭罪池机关,好在堂主及时察觉,诛杀玉面伥及其同伙,玉面伥死前说已将你杀了,堂主却不准任何人去寻……”
阿羡默然良久,“泷泷怪我吗?”
“我气极啦!可这回见了面光顾着高兴,又都忘了。堂主既没有追究,也不管你的生死,那时我很不明白,到现在也未必全明白,”江泷泷小心的眨了眨眼,满怀期待,“阿羡你呢…到底明不明白?”
阿羡多变的眼神微微一颤,一个月前就放入“勿攒眉”小楼的那封信……
鸿雁到江南,长慕吴山好,天涯自古同,归去应须早。
雁是有情有信之鸟,即便南飞,终有北返之时。
两人犹如小时候一般,你看我我看你,半晌忍不住都笑了。
又过了一阵,江泷泷把这几年的趣事说的七七八八,终是没了耐心。
“阿羡,那三步醉是从劫道小贼身上弄的,又没有解药,他要是再不醒,你让客栈伙计将水烧滚了泼他两盆,就是猪也得醒吧?我先回城了!”
“此计很好,我会考虑试试。”阿羡含笑目送江泷泷离开,看了看时辰又唤来伙计,吩咐他立刻进城去请千金堂的郑大夫出诊,若是郑大夫不在也不需别人,问明原由改日再请就是。
田知甚从床上惊起时已是午后,看周围的装饰竟像个客栈,客房临街,有外廊可观望街景,外廊桌边的人闻声笑道:“田公子醒了?这一日一夜,睡的可好?”
田知甚冷哂,“不必作态,你想怎样?”
阿羡举袖邀坐,“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自然要讲道理。正如前夜说的,玉砚的下落,需得一物交换,我虽没有玉砚,但它的下落却略知几分,田公子换是不换呢?”
“你们已经得手,何必多此一举。”眼前的女子刁滑善辩,不知又打什么主意,田知甚干脆坐下倒了杯茶,他何曾着过迷烟的道?醒来只觉得口渴难耐,好在壶中茶水是满的,喝下后烦闷感略略消散。
“那就更是个误会了,”阿羡莞尔,“前几天田公子光临敝店,出示的白玉砚台无论雕工玉质都是上上之品。不过若以为玉砚只给我看过,旁人无从觊觎,那就大错特错了。”她目光在田知甚身上一旋,“我见田公子喜好朴素,却身佩美玉,这是为何?”
田知甚看了一眼腰侧的白玉连环佩,“家师所赠,从不离身。”
“要是没看错,这件白玉连环和砚台乃是同一块玉料,由同一人所制,如此名家名作,总是令人难忘,那日我曾作提醒,可惜田公子并未在意。”
“你何时提醒过什么?”
“我曾问及公子下榻之处,可有此事?”
田知甚回想道,“没错,你还说那一带流风聚水,那又如何?”
阿羡徐徐道,“看来田公子虽身在江湖,却少在临安走动,那我只好暗话明说,那一带由黑街所辖,往来鱼龙混杂,多藏剪绺之辈,田公子此举犹如孩童怀金于闹市,焉能不被觊觎?”
田知甚思及那几日的诸多细节,若这是真相,那对方轻功之高世所罕见。
“能偷走玉砚,何不连同玉连环一起偷走?这个说法,未免有些牵强。”
阿羡笑了笑,“理由也简单,只因对方不仅手段高明,眼界更是极高,看不上有瑕之物。白玉连环佩虽然精巧,却有缺损,不是吗?”
“你——是如何知道?”田知甚一怔,师父从前提过,白玉连环佩是他年少时的信物,曾不慎磕坏一角,被陶悠师叔妙手修复,只留下极不明显的修改痕迹,他拿在手里尚要费力辨认,阿羡怎会察觉?
阿羡极轻的叹了口气,“若这点眼力也没有,如何在临安安身?好东西在眼前晃,偷儿总要看的巨细无遗才好下手,田公子说是也不是?”
田知甚被噎了一下,想起阿羡在花家假扮刘狸时,相隔甚远便知无头尸乃是花平,或许真有人对细枝末节的地方拥有超常的观察力,莫非自己错怪了人,而她其实是以德报怨的好人?但回想起花家的事,实难将她归于此列。
一宗归一宗,田知甚正色道,“观音像就在我行囊之内,不过此物不详,恐与星罗宫有关,若没有合适的理由,恕我不能轻易交还。”
“田公子拿着它,又能做些什么?”
“虽不能参透其中奥妙,但可以交给轩辕会处置,轩辕会声名在外,能做的总比我多。”
阿羡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语气越发柔和,“那么,田公子现在就可以拿去交给轩辕会,朱泥观音的主人连同其余十几人,外加费丹死不瞑目,都算你的。”
田知甚不料有人可以用这种语气的说出这等偏激之语,难以言喻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而第一次,是去年阿羡在千金堂横袖拦他时说的那句,我不愿见朋友求死,所以不能让他顺心遂意。
阿羡也不在乎田知甚的反应,仿佛哪个字都不带半点棱角,继续说了下去,“费家已成废墟,唯剩一幅画尚能替主人说话,田公子有缘得到朱泥观音,却想交与不知内情的轩辕会,让画中秘密尽数湮没,令失踪之人希望灭绝,你可还敢上孤山,见他一见?”
田知甚双眉一压,“你说什么——”
咫尺之间,如浸霜雪,直到门外传来为难的声音——
“客官可在?客官要小的往千金堂走一遭,小的不敢怠慢,只是太不凑巧……”
伙计进来后,阿羡神色如常,将赏钱放下,“是如何不凑巧?”
伙计喜滋滋的收了,靠近道,“小的才到御街,就瞧见千金堂正在谢客,打听了才知晓,他们少东家昨夜急病暴毙,这些人正要奔丧去,东家都治不好,这样的医馆哪成啊!客官要想求医,还是另请高明吧,客官说要哪家,小的再请去?”
眼见两人相视讶然,伙计忙搓着手推荐近处医馆,话未说完,只觉面上劲风一拂,桌边的田知甚已没了踪影,他张大嘴呆滞的转向门口,却不知阿羡何时也在门外,指尖隔空点了点桌面,一笑而去。
“见鬼,见鬼……”伙计哆哆嗦嗦的将桌上的房钱揣进怀里,左窥右看后噔噔噔的狂奔下楼,“掌柜的不好了!有人赖账——”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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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提到的三件宝物干啥用的?
剧情道具,天山玉的设定出自朱翊的投稿,目前东西在月白小王爷手里,还给朱翊解过花粉之毒呢。同一个武林同一个梦想嘛,擅自借用如有不妥一定改,感激合掌。
2.阿羡往西湖里扔啥了?
她的兵器。
3.费丹的行为很迷啊?
艺术家的心理活动如下:啊好烦谁这么不懂欣赏破坏水波—这妹子真有创意—呃我们认识吗—不记得了但为了礼貌还是假装认识—天气真好心情不错适合吃果子,顺便问她去不去吧。
到这里为止,阿羡和费丹相遇死别全部写完,为什么我使劲填别人的坑……呆滞
4.阿羡为什么突然一改态度和田知甚大谈费丹?
因为不说清楚理由田知甚会一直碍手碍脚。
5.田田是怎么到城外客栈的?
田知甚被阴后,朱渔很不情愿的把他扔进客栈就回城了,阿羡和江泷泷全程闲聊吃瓜,没有什么美人恩,没有……
今天…我還是早起了,佐佐木抹臉。如果有人問我為甚麼這麼早起,我大概會回答:
「當然是為了『積極』的參與搜救呀。」
也只有自己知道…那是因為自己睡了一個下午再加上一整晚,是隻豬都該醒了OTL。
所以佐佐木就去參加了搜救B組的行動(去孤兒院探查)。然而很不幸地,他們又遇到了”小動物”。
佐佐木那個緊張啊((不是
搜救B組當然是趕緊跑路啦。當跑到廚房,這就是追逐戰的終點,旁白提示這是高機率出逃,只要骰三次骰子有一次雙數即可。佐佐木聽到這很高興,有5/6的機率不用死啦~這是肯定會過的啊!!
所以旁白擲骰子,那佐佐木沒有預料到的1/6機率就這麼降臨在搜救B小隊身上……全員死亡。
......... (´;ω;`)
幸好這是新的一天,全員免費復活一次。
佐佐木心很累。我就是不應該早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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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我要跟大家坦白_(:3]<)_((看到這個顏文字大家就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坦白我的人物設定。
對!!!我就是要在文章最後坦白!!因為我知道很多人不會戳進文章裡看。所以認真戳進來的朋友們!!為了感謝你們(怕你們看不懂我的文)((都沒人發現我的設定我好空虛寂寞冷QWQ))所以我要自曝設定啦~~
嗯 就是這樣。
反正吧,我扮演的角色名叫佐佐木景,是個男人,24歲(設定裡我好像是打錯了,打成26,但其實沒什麼差),患有精神分裂。
我的人物設定大都參考二十四個比利而來,有看過的人就會發現我的角色跟比利分裂的人格方面,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友情提示:請將每個人格,都想像成一個獨立的靈魂。)
(因為設定複雜,我只大概說一下)
到目前為止,在遊戲中,出現過的人格有三個,分別叫宇文決、伊藤靜奈、還有亞瑟。
在之前的文章中,用佐佐木稱呼的就是宇文決。這麼做是想隱藏宇文決這個名字,因為如果用宇文決稱呼,所有人都會發現不對。(現在我求大家發現啊!!QWQ)
而靜奈便用自己的名字自稱,一是想讓其他人發現端倪(但是都沒人發現…)。還有就是因為伊藤靜奈本身的人設便是單純可愛的少女,用靜奈自稱感覺比較可愛。
亞瑟話少,他是一個保護者,當感受到危險他就會出現(宇文決感受到危險除外,因為宇文決有自己解決危險的能力)。我有描述到一場追逐戰,其中主詞只有”我”,而沒有標明說是誰,那便是亞瑟。
你們一定會問我「你到底有幾個人格?」我就大方地告訴你們XD,有六個。
但其他的三個人格…出現的機率很低,為甚麼呢?因為我深深的覺得,他們三只要有一個出來,我絕對活不過第二天_(:3]<)_。ww當然這是有原因的,他們三個不容易出來,是設定裡原本就有的,而且還有一些根據,詳情可以去參考二十四個比利。
還有,那我的角色為甚麼叫佐佐木景呢?
那是因為…佐佐木景是主人格的名字,是佐佐木父母取的名字。但現在…景就在那不容易出現的三個人格之中。
我為甚麼要創造三個幾乎不會出現的人格呢?其實這個角色,我花了蠻多時間去想的。所以,我想讓他接近真實。如果我創造的所有人格在某些方面都有很高的建樹,比方說超級駭客、天才外科醫生、跆拳道黑帶、詐欺師…這之類的。我想我演不出來,而且這也太誇張,一點都不真實!!
所以參考了二十四個比利後,我就有了六個人格:一個正常人、一個小可愛、一個流浪傭兵、一個啞巴、一個反社會,最後…一個神經病。
然後我補充一下ww,人格之間記憶不共有,但人格可以和其他人格對話。
那…大致就是這樣啦~۹(ÒہÓ)۶
【九鬼一朔x三千院互动,神社相遇条漫后续。】
——传说在深山里那些孤僻小屋中就居住着山姥,其通灵性,能读懂人心,明晰对方内心所想。她们打扮为正常的山妇以等待那些在山里迷路的人们,再寻机将他们捉来吃掉。
但另一个版本,却说她是给人们带来财富的山神,只要供奉,便能土地丰收。
真是有趣的妖怪,可惜似乎在火之国附近的荒山野岭里并没有居住着这样的妇人。她想着,不知道是觉得遗憾还是好笑,弯起眼来只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铃铛。
“叮铃。”
铃声清脆地在空气里晃悠,她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晨间沾了露水的翠绿枝叶,太阳都没有完全升起的灰蒙天气,几日前神社中落下的铃铛上刻着的纹样,她依然能看得无比明晰。
忍者的脚程向来是快的,愈是往前便愈能闻到烧焦的味道。偶有粉末三四点落下,是失了生命的木头,已经被火烧成了灰烬。
或者说,是火属性的查克拉。
三千院轻轻避开无数细小枯木的碎块,它们会让脚步发出声音,即便是零星一点,也会在这寂静中显得极不和谐。焦炭的味道浓烈缭绕,她离散发出这不算好闻味道的地方还有百来米距离时,就能看到一片与黑灰混着的红,越过小孩儿的周遭一直蔓延到她的脚下,还冒着点滚烫的温度。
是昨天的那个孩子呀。她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要不要等他离开再往前去。…虽然她许久不曾和这个年纪的孩子接触,但这样的状态大抵不想被人看见吧。所以她听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抽泣声,远远地停了下来。
“叮铃。”
是铃铛滚落在地时发出的清脆声响,被她怀揣在衣服里的小巧金色铃铛从她身上掉下来,落在漫上干涸岩浆的草地上一路往前滚了好几圈才摇晃着发出细小脆响。
…哎呀。
她轻轻弯了弯嘴角,笑着与抬头向这里看来的小男孩对上视线。前两天还在破旧神社中自称是阴摩罗鬼的小男孩,正一脸倔强地瞪着她,与当时的笑容不同,他现在嘴拉得老长,好看的眉毛都拧在一起,气势汹汹,看起来不满极了。
“被你发现啦。早安?”三千院从只剩半截树干的枯木旁走出,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轻松的笑容挂在脸上,丝毫没有点偷看小朋友训练被抓包的不好意思。
“…为什么你会在那里啊!”九鬼一朔几乎是下一秒就吼了出来,声音大得被岩石壁弹了回来一点,他猛地抬手擦了擦额上黏腻的汗珠,那只裸露在视线里泛着红褐色的手臂上纵横的水迹一瞬蒸腾,也许还偷偷抹掉了眼角泛的星点泪光。
如果用兽类来形容的话,现在就像是炸了毛的小豹子,正冲她凶巴巴地呲牙。
我现在很生气,你快点走,不要过来打扰我——他觉得自己应该明确表达出了这样的讯息,三千院也的确从他瞪过来的眼神里明白了他想说的话。
可这个在他只有一面之缘留下的印象里感觉敏锐又看起来很厉害的大姐姐却完全像没收到警告一样两下就从枯木丛外跳到了他面前。
“就算是想发泄,也不能选择会伤害到自己的方法哦?”
她笑着将铃铛扔给他,他有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将地上的铃铛捡了起来。
是神社里挂着的铃铛。之前年久失修,被飘雨和热气侵蚀多年的金属,会掉也不出奇。
“谁、谁说我是发泄了…跑来空旷的地方训练不可以吗!”九鬼一朔下意识就把这话驳了回去,避开了对方想要碰触自己的手。“别突然伸手碰我啦!我不能碰的!”
“嗯——是因为九鬼一族的术吗?”
“……什么嘛,大姐姐你这不是知道吗。那就更不应该碰我了才是!不怕被烫伤吗!我可是和阴摩罗鬼一样,会害人的哦…?!”
看起来满身竖着刺儿拒绝她触碰的男孩子,即便语气冲得很,在前面甩着的手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会碰到她的地方。
“你啊…”她轻声笑着,在他耳中这声音一瞬飘忽地像是叹息“真是个温柔的孩子呀。”
柔软的语句像羽毛一样又轻又柔地落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上几处开了口子的地方都像被敷上了夏天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汽水瓶子,像在正午的沙漠里被一汪清泉浸润,因术式造成的灼烧感觉不再火辣辣地烫着他的神经,反而冰冰凉凉的,奇异地舒服。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伤口处停驻的几只细小蝴蝶,绿色的查克拉包裹着它们几近透明的翅膀,蝶翼每颤动一下,他已经觉得有点麻木的疼痛就会减轻。
连接着它们的细线缭绕于对面的她指尖,散发着点点轻盈的绿色幽光。
“你啊,身上新伤很多呢。已经一个人在这里拼命练习了很久吧?”她趁他呆愣的时候,伸手揉了揉那看起来分外柔软的发顶。他听见烧灼皮肤的嘶嘶声猛地惊醒就要后退,却被一把按住脑袋又狠狠揉了几下。
“等下!快放手啦!你不怕被烤熟吗!!”
“——向我供奉的话,下次的考试运气会好很多哦?”
没有得到回答,她只是笑着俯身对他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将完好无损的手掌心摊在他眼前。通透的冥界蝶跃然于白皙的皮肤,从她手心中飞舞着落在他的额角,缝补上最后一块被灼烧的伤。
“还有,不要小看医疗忍者呀,住在神社的小阴摩罗鬼。”
明明是这样无厘头的话,换作平日的话大概只会得到九鬼一朔一声不走心的噗罢了,可放在此时此刻,这么多年来头上第一次蹭上的,属于他人的温度还在,他想着想着,不知怎的突然就觉得鼻子一酸。
为了掩盖这不争气的模样,他长长地从嘴里拉出了一声嘁,环抱双臂扭过头就别扭地哼了哼。
“什么供奉嘛,大姐姐你又不是什么妖怪啊神明啊——这样说很怪唉,噗。”
“嗯?神明到的确不是,不过妖怪啊…我可是给供奉就会给予他人好运,反之则会把对方一口吞进肚子里的恐怖女妖呢?”
“小孩子的肉呀——可是最鲜嫩的呢——”
她装作严肃模样,故意压低了声音,阴森森的咧出排牙齿,颇不怀好意地对小男孩慢慢伸手,红到发黑的指甲油颜色在没有什么光线的时候显出几分狰狞,一勾指头作势要拧下他的头颅。忆起这人的确两次都是出现在荒郊野岭,又被这一下逼真演技骗到了的纯正孩子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显出明显是强装镇定的神色。
“……骗、骗人的吧????那是什么妖怪啊????”
“山姥啦,山姥。”她笑出声来,呲牙咧嘴地点了点他的额头。发觉被耍了一通的男孩子气得瞪她一眼,反把她逗得笑得愈发大声起来。
他揣着的铃铛因为她用力揉搓他脸颊的动作叮铃丁铃响个不停,混着她带笑的调侃声,吵得不成样子。
“好了,将铃铛带回去吧。如果不想被山姥抓去炖汤到时候可要带着你的合格证明过来附近供奉我——知道了吗,九鬼家的小家伙?”
我知道了!放手啦!!他挣脱了那个大姐的魔手正想这么说的时候,一睁开眼,满是枯木的森林仍然是原来的模样,已经悬挂至半高处的太阳没有被谁遮掩住刺眼的光芒。他一时愣着,僵着脖子环绕四周,黑灰色的地和树叶上没有脚印留下,也没有他刚刚看见的小小蝴蝶。
什么地方都好,似乎都看不出曾经有谁来过的痕迹,连温凉的查克拉气息都一同消散无踪。
“……喂喂,我这是闹鬼了吗噗。”
回答他的只有被风带起的一声叮铃,铃铛的声音从怀中透着衣服间的缝隙传来,变得像是哪个人在笑的声音。
字数:2815
——
明天是星期天。某种意义对他来说是个休息的日子。我强制地把他拉出街上逛了逛,他看上去不太习惯,有些别扭。
我们买了点吃的,最后也不知该去哪,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了。
“这里不是海南吗?”我问。
“是的。”
“你之前不是说要看海吗?”
他沉默了好一会,默默地把手上的肉串用一种极为认真的表情吃完,然后又起身去买了烧饼。这时我才意识到他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于是他回来,坐到我身边,继续吃烧饼。就是不想说话的样子。
“为什么?”
他瞥了我一眼。
“……”
我知道他是这种被强迫就会去做的人。他还是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教养良好地说:“这是个人隐私问题。”
“我想知道。”我说。
他看上去郁闷了不少,还是非常犹豫地说:
“现在不配看海。”
那么对他来说,海应该是具有某种象征或者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我虽然说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但是这一部分还是不太清楚。我记得他说过,他想看海鸥在天上飞。但是我不知道其中的理由。或许我现在也不需要知道这个理由。
因为周末的缘故,商业街的人数比往常的要多得多。我们两都苦着脸,坐在角落里,在这滔滔人流中显得很不合群,但不显眼。就像我们两是这座街道的边缘人一样。他稍微眯着眼去看路边的灯,流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我稍微把头伸出去,靠在他的肩上。
“很舒服吧?”
“你指的什么?”我问。
“生活的气氛。”
“那的确也是。”
他缩了缩肩膀,似乎不太习惯我的行为,但是并没有明显地做出推开一类的姿态。从这一点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温柔了。
“我想知道海鸥的事。”
“……不要。”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实在想听,就交换。”
“那是什么?”
“呃,作为本职的一种自尊心的坚持之类的……”
“不错。”我说。
我仔细想了想自己的事情。
“我一直在寻找某种真相,就是自已在想什么。要是这么说的话,其实就是想确认自己是什么东西,想自己建立一种比较完整的自我。”
“嗯。”
“为了知道这个真相,我学习了很多东西来辅助我自己。也和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人接触了,但是我最后却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这个答案反而越来越模糊起来。”
他点头。
“所以我来找了。就这样。说完了。”
“……没什么信息量啊。”他不满地嘟嚷着。
“信息量是有的,要从提取的角度。”我回答他。“那么,交换吧。”
他叹了口气,看着地板似乎整理着语言。“我喜欢《海鸥》。”
“原来如此。”
“看过至少有五十遍喔。”
“那真的是大粉丝了呢。”
“我也想成为海鸥。”他用一种格外向往地声音回答,“偶尔也觉得说出‘我是一只海鸥’是非常浪漫的事……”
我也并非不能理解他,这个答案也隐隐约约猜出来了不少。但我印象中,他并不是这种类型的人。我很难形容他。
“不过,那样应该是去湖边而不是海边吧。”
他说:“感觉海边更有海鸥的感觉啊。而且海鸥本来也带海字嘛,不管是海鸥还是seagull。湖边的海鸥已经很少了吧?……我想,是这样的。不过,我也没见过什么特别大的湖……”
“你有机会可以去看看。”
“海边的海鸥就够了。”
他稍微有些强硬地回答我。
我也不打算追究下去,我们去买了一杯茶,就回去了。他说第二天还有工作,就回了办公室休息去了。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休息或者有别的什么事,对我来说或许是很重要的,但被我错过了,又或许只是无关紧要的什么,至少现在我还不想对他做太多过于过分的事。我认为海鸥的话题已经很深层次地触摸到了他,他也需要一定时间去适应。我不应该继续逼迫他。
第二天,我在他办公室旁观他工作。
他时不时向我投来不解和请求的目光,被我无视掉了。因为整个上午都很忙,他也没有办法和机会直接来和我说话让我出去。最后发现我什么也不干,也不影响到谁(除了他),就无可奈何地放任我了。
“感觉怎么样呢?”他轻轻地(声音很小地)问。
“……手有点痛。”
他没有说什么,稍微比划了一下,非常熟练地给来的人包扎,然后交代了注意事项。又拿了一点止疼药给那人。接着下一个人又来了:
“最近有点提不起劲。”
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莫觉稍微犹豫了两秒。然后伸手,柔和地盖住那人的手背。
“……可以看向这边吗?”
他选择了他本不应该选择的道路。我觉得胸口发闷。
在读心的瞬间,那人身体猛然颤抖起来。五秒是很短的。在突然地、剧烈地恐惧感降临时,他已经无法自主地控制自己去移开视线了。莫觉没有阻止对视。时间在意识不到的地方过得缓慢又迅速。在十秒后,莫觉眨了眨眼。又继续用他那迷幻地具有欺诈力的声音低声说:
“你忘了。”
我稍微有些头痛。
他又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和对刚刚发生了什么已经全部忘得一干二净的迷茫的人施放了一个简单的精神放松法。然后温柔地告诉他一些鼓励的话。在我这一旁听了是有够莫名其妙的,但是看对方的样子那一定是足够深入他心的话了。不久后,那人开始释然地大哭。莫觉又怜惜似的安抚他,最后拿出一盒东西。递给那个人。在很短的时间内,那人平静下来,拿着药就走了。
他选择的工作一直很麻烦,不论是对心理的疏通还是对肉体的治愈。我认为他的工作对他的人生经历都不是一个好的过程:他们谈心,就会触碰到人心的丑恶;他们处理伤口,对他来说又是一个直视生命的过程。他说过,他其实一事无成,一无所有。那是因为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总有会有些些许许无法治愈的、永恒的伤,他对此,真的是无能为力的。他只能减缓意识到那个伤痕的过程,或者试图让他们暂时忘记。
但我不认为这是什么错误的。
不论如何,那也是属于他们人生中的一部分。也是构成了现在的他们的很重要的东西。……莫觉是不是也这样认为呢。所以一直不会强硬地将他们的痛苦的记忆消除掉。
开玩笑的。
“莫觉,”我说。“如果你真的,会因为这样觉得幸福的话,我认为也不是坏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打断了我。
“我从不同情别人。因为同情这种感情就是把自己的位置放在对方之上。你知道吗?同情本来就是一种会让自己产生快感的方式,为了自己一点优越感。”他站起来,用一种十分冷淡的(或许包含了一些痛苦)眼神盯着我,“你不要同情我。我也不要谁同情。”
“你说得对,但我现在没有同情你。”
“……”
“我是说真的。如果你会因为这样觉得幸福,我认为不是坏事。因为你还是拯救了他们的。”
“不。我,谁也没有拯救。”他平静地说,“而且,幸福也不会有。幸福是不存在的。”
“……”
“幸福是不存在的。不幸有不同的方式,用各种各样的姿态存在着,但是幸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那是一种相对的状态。长时间的满足是不会存在的,幸福是不存在的。”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他泄气般地倒在沙发上,用手臂盖住眼睛:“我也不愿这么相信的。”几秒的寂静后,他细细地说:“真的。”
——我不知道他在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
在那之前,他明明还祈祷着所有人都能够幸福呢。——意识到这点,我总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事,犯下了极大的罪。他在逐渐认识自己,然后逐渐毁灭自己。不。他从来都是无辜的。曾经,他自由与幸福过,可是偶然路过的谁因为闲而无事,就将他杀死了。于是他开始坠落。倒下来了。我捂住脸痛哭起来。莫觉始终没有过来安慰我。一定不是因为怨恨,而是共感的缘故。他也知道我们都无能为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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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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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叶 由纪
冯陆合
李子鱼
辛泰得 紫
月见未唯夏
虎皮
况逸然
范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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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另外几人分道而行后,两个同样话并不很多的人之间一时陷入了一片沉默。
两人之间隔了约一臂的距离,无言的并肩在树林中穿行。白石在走路时步子极轻,踩在那些堆了满地的枝叶上,唯名却听不到半点声响。
这异样的安静惹得唯名不由看向她的脚步,短发女性却在这时开了口,惊得他急忙收回目光,迎上了对方琥珀色的眼睛。
“远坂先生?搜救队目前有找到什么出去的办法吗?”
她问出的是这样一个正常的问题,一时间让唯名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升起一种古怪的违和感来。
不,这当然不是白石的过错。她问的这个问题是非常合情且合理的,站在求救者的立场来说,简直恰当至极,无可指摘。如果不关心如何脱出的话,又何必要费工夫求救呢?面对前来救援的人,不关心这个问题,有还有什么好关心的呢?
但就是这样一个本不需要多说的道理,在进入山谷之后,形势却变得诡异起来——在他们遇到的三个求救者中,竟只有白石沙耶香一人对离开山谷这件事挂在心上,主动询问,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抱歉。”想到搜救队目前自身也一筹莫展的现状,大学助教不禁皱起眉头,对话中含有淡淡期待的女性摇了摇头,“我们也还在继续探索。但是进来时的那个入口,试了多次也没有再找到……”
明明是前往救援的人,此刻却陷入了与求救者相同的境地。
唯名对这个事实很感到有些赧然,在看到白石因自己的话而微微黯淡的双眸后,他忍不住再次重复:
“很抱歉……”
短发的女性安静的摇了摇头。
“不,这不能怪你们……都是这个地方……出了问题……”
她说得含糊,像是知道些什么,但并不愿说给唯名听,很快截住了话头。白石转而说,“如果你们找到了什么出去的线索,请一定要告诉我呀。”
“……”
唯名沉默着点了点头。不论心中有怎样的怀疑,在没有足够强有力的实证之前,眼前的人依旧是那个发出了求救讯号的求救者。
尽管他在精神病院时的经历让他对那个住在医院的小姑娘起了疑,又因孤儿院的种种异状对那个彬彬有礼的高中生缺少信任,更因山庄主人话语中为数不少的矛盾疑点和不久前才亲眼见到的满屋子的刀具而对其心生警惕,但这一切都因没有能够连通“罪行”的实证而显得苍白无力。
他或许已经跑在通向真相的道路上,但却一定还距离终点很远很远。
不论如何,不管他自身当初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报名参加了救援,有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到这里,一旦加入,他就会履行自己该尽的义务,就有责任要帮助求救的人。
换言之,在他还没有掌握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之前,他有责任要帮助樱井棲夜、蝉无子羽、甚至是——
白石沙耶香。
+4
叶焱翘掉了最后一节课,跨越半个城市赶赴和那个名叫“慧慧”的女生约定的地点。
他没想到自己能如此顺利地联系到慧慧,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慧慧提出的当面说的请求,同时还逞强地坚持自己来找她见面。
逞强的结果是很惨烈的,他不仅差点走错了路,还迟到了。
跳下车的叶焱逆着放学的大军一路狂奔,拥挤的人群中,他们头顶的红色数字显得格外晃眼,让叶焱觉得晕眩,但他已经无暇顾及,只顾着往前窜。
是什么时候发现头顶的那些数字的呢?他已经记不清了,每个人头顶的数字都不同,鲜艳的红色数字,像是什么日期,并且还在不断变化着。当他告诉玩伴们他们的头顶有东西时,他们都当他是神经错乱了,他生气了索性不再管这事。回家时他特意照了镜子,发现自己头顶也顶着一样的红色数字,他不明白这是什么,于是将这归入和那不死的超能力一样的未知中。
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他,慧慧一定会是解开这些谜团的线索,因此好强的他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她。
太阳垂挂在天边,几欲落下,夕阳的红晕染在细碎的残云和广袤的天空上,风已经是凉的了,吹在裸露的皮肤上竟已经能让人生出寒意。
远远地叶焱就认出了站在奶茶店门口的慧慧,她如同信息中描述的那样,扎着侧马尾,别了一个巨大的蝴蝶结,上衣很随意地敞开着,贴着墙边站着四处张望,一看就是在等人。
等跑到她跟前,叶焱才感到了迟到的愧疚,然而慧慧完全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矮自己大半头,向自己走来的小个子,还在继续张望。
“慧慧!”
叶焱径直叫道,听到自己名字突然响起,慧慧明显被吓了一跳,她惊讶地瞪着叶焱,下一秒突然欣喜地叫出声来,她冲他笑了,还跑上来捏了捏他的脸颊。
“原来和我聊天的是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她惊讶地说着,瞬间卸掉了不安。
被捏了脸的叶焱皱皱眉头,有一丝不悦,但是女孩笑的自然而亲切,让他突然觉得没有了发火的理由。
“你是从那过来的?”慧慧问道。
叶焱如实地说了个地名,慧慧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不是很远吗!我快点说吧,你一个人回去太晚会很危险的,你的爸爸妈妈也会担心的吧?”
“没事的。”听到爸妈这个词,叶焱的神色黯淡了许多,慧慧看到他的脸色,没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在她的坚持下,他们边走便谈,一言一语中能感受到这是个性格爽朗的女孩,这让叶焱对她心生好感。
“我是一诺的后桌,开学初和一诺分到了同一个学习小组,平时打打闹闹吃吃喝喝,周末假期也有一起出来玩,关系挺好的。一诺对人很好,在班上人缘也不错。”
“那种家伙,人一点也不好。”一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叶焱就气不打一处来,嘟着嘴打断了慧慧的话。
“抱歉,一定让你有了不快的回忆吧。”慧慧脸上竟带了一丝歉意,她继续说到,“后来他的脾气确实突然变得很差,那是大约是四月份的时候。平时和我们关系很好的还有一个人,叫明,是和一诺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他们小学到高中都是同校,高中还是同班,就坐在一诺前桌。他俩的关系好的让人羡慕,总是偷偷一起跑去天台休息,但是四月份左右开始,那两个人开始变得有点奇怪。”
“奇怪?”叶焱好奇地歪头。
“对,他们总是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几乎不和同班同学说话,我向他们搭话也经常被无视。一诺每天都是一副‘别跟我说话’的表情,脾气差到让人不敢接近。之后明开始频繁地请假,一诺也开始了逃课。”
今天我也逃了课呢,叶焱突然想到。
“5月31号,”慧慧反常地停顿了一下,叶焱敏感地意识到这是个特殊的日子,而慧慧接下来说的一定十分重要。在短暂停顿一会儿后慧慧再次开口了,是很沉重的语气:“请假结束的明回来上课,午休的时候他们两人依旧去了天台,在那里,一诺把明推了下去。”
“他也推了我呢。”
叶焱小声地说,但慧慧专注地回忆着,并没有听到。
“把明推下天台之后,一诺也跳楼自杀了,据说在跳之前他给班主任发了短信,只写了五个字‘我杀了同学’。”
在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慧慧停住了,叶焱也跟着停下。放学下班潮还没过去,行人车辆向潮水一样向前进,涌漫了整个街道,接连不断,仿佛永远也不会停下来。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样异常,他们天天究竟在谈论什么,还有一诺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叶焱听出慧慧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位比自己高许多又年长的大姐姐,只得下意识拽了拽她的衣角,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是不会哭的啦,叶焱真的很温柔呢,”慧慧噗嗤笑了出声,她揉了揉叶焱炸毛的脑袋,舒了一口气,“能够找到人谈出这件事我感觉舒心了许多。”
他们过了十字路口,等身边的声音安静了许多之后,慧慧继续说到:“之后我又一次看见了一诺。那是一诺自杀后的某个周末中午,我无意中经过学校前的奶茶店——就是我们见面地点的那家店——看到了一边打电话一边喝着奶茶的一诺。我吓了一跳,跑进去想向他问个清楚,但当我跑进店的时候,一诺已经不见了。奶茶店的店主叫律,我们都叫她律姐,我慌张地向她打听,但她也十分疑惑,对于我所描述的一诺没有印象。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将知道的发在网上试图得到一个帮助或有同样遭遇的人,然后我就遇到了你——这些就是我知道的一切。”
叶焱沉默不语,这个事实超出了他的想象,让他不知道从何下手。
“时间不早了,今天先到这里吧,天就要黑了你快回家吧,”慧慧看了一眼手机,冲叶焱笑到,“我就送你到这里,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她笑的真诚而可靠,让叶焱心中升起了一丝暖意,他顺从地点了点头,一边往车站走一边向她挥手:“慧慧姐,再见。”
“再见,”慧慧也笑着向他挥了挥手,“注意安全哦。”
“嗯!”
本来已经走远的叶焱转过头来,留下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蹦跳着前进,脚步因为内心的愉快变得轻盈。今天一行疑惑虽然不仅没有丝毫消除还平增了许多,但他的心情却因为分享秘密而变得格外轻松。
TBC.
從幽靈講到下雨天,再從下雨天講到櫻花,可以尬聊的主題都被提的差不多了⋯⋯聊天技能才剛撿回來的朝月,聊得很是尷尬。
怕是要把好感度聊成負的了。
所幸,遠坂家可靠的哥哥終於整理完神社這一帶的資料,向大家提案先去神樂殿看一下。
素川司瀧覺得非神職人員進入神樂殿有些不妥,便提出了個代替方案,由他入內替大家調查。
調查並不能算是毫無成果,至少大家後來聽了神官用笛子演奏一曲。曲子不難,甚至可以說是很簡單,卻可以聽出演奏者很是認真地吹奏。
「很厲害,」助教難得地誇人,「這首曲子是⋯⋯?」
「是巫女椿小姐教我的,是在儀式中會用到的曲子。」將笛子安好地收入房間,已經出來神樂殿的神官先生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曲名。
「是怎麼樣的儀式呢?」實際上朝月對神道教不是很熟悉。
「巫女跳舞,然後向神明線上祭品求得平安的儀式。」
「祭品是指⋯⋯?」
「嗯,祭品怎麼了嗎?」神官先生看起來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妥,甚至覺得非常理所當然。
確實,祭拜神明使用祭品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這群人昨天中午沒有去抄白石家宅的話,也不會如此反應過度⋯⋯追根究底,全部都是白石的錯(X)。
總之在白石家搜出來的秘密真的嚇到大家了⋯⋯且不說車上的暗紅色血跡寫著的「活祭品」,光是重複出現的「邪教」兩個字就夠大家驚慌了。此處反應過度真的不是他們的錯。
「就是些稻米、蔬果,以及肉品。」神官先生還表示肉品一般是指雞豬羊。
再次來到素川母親的墓前,上面放著神官先生每天摘的新鮮野花。像是突然興起一樣,有人詢問素川母親最喜歡哪一種花。
「母親最喜歡的似乎是百合吧⋯⋯只可惜我在山谷裡找不到那種花⋯⋯」
純淨的りりい是嗎?看著溫文的神官,朝月璃璃音覺得自己可以想像對方母親的大約輪廓,一定也是個溫柔賢淑的人。說不定還是個大家閨秀呢。
離開墓碑不遠處,有個生長茂盛的灌木叢,昨天大家就是在這個地方找到胡蘿蔔的。對胡蘿蔔執念不小的人們,又開始扒開矮樹叢甚至有人想要把整個樹叢挖起來。
「這裡的灌木叢怎麼生命力特別旺盛?」並沒有加入尋找胡蘿蔔大隊的朝月,覺得這地方可能真的風水特棒。
「大概是因為受到了神明的庇佑吧⋯⋯」相當符合神官這個職業的發言。
神明庇佑植物就會長得特別好⋯⋯?難道這裡的神明是生長神或是植物神嗎?如果真的這麼靈驗的話,請保佑整個山谷長滿胡蘿蔔吧。
這時翻找的隊伍失敗了,A組決定派出挖掘的隊伍,幾人當著神官的面將灌木連根挖起。而素川司瀧一臉茫然地看著大家⋯⋯
「我們想種田⋯⋯」朝月試圖合理化同伴的行動,「您知道的,山谷裡沒有什麼新鮮蔬果可以採摘⋯⋯」講到最後璃璃音自己都覺得這理由很瞎。
「種地的話我可以幫忙⋯⋯」年輕的神官表情依舊不解,「各位想要種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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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津四期・歸耕山谷
說真的,進山谷後就開始不停地挖了(XXX
* 可以的,吃了不会死。
先前和蝉无约了一次饭,于是趁着空闲的时间又去了孤儿院——在这短短几天里谢今突然就变成了孤儿院的常客。和蝉无说好了这次是他下厨做中华料理的,希望下次是蝉无给他做日本料理吧,尽管限于当下的情况材料可能不是十分充足,不过简单一点的料理还是可以做的。
蝉无直接就推开了厨房的门,一边带着谢今进去一边解释说后面他都没有锁厨房的门了。
谢今借了围裙穿,再冰箱里翻找着能用的材料。蝉无搬了一个小椅子,从寝室带了书过来,坐在门边看书。
有番茄和鸡蛋,这个就很好办。不过居然还能找到青椒和猪肉,这就很神奇了。
询问了蝉无的饭量,估摸着随便下了点米,淘好以后放进去电饭煲里面按下开始键就可以去准备材料了。
洗了洗番茄和青椒。把猪肉顺纹理切成丝以后放进碗里加调味料暂时腌渍着。鸡蛋加盐打匀放在一边,开始切番茄和青椒。青椒横向剖开,去除里面的芯后,也切成丝。在锅里下油,等油煮热了就倒入鸡蛋液,翻炒成块。看着差不多了就把番茄也倒进去一起一起炒。装盘以后还是得洗洗锅。
中途蝉无闻到气味好奇地问了一下谢今煮的是什么,谢今跟他说是番茄炒蛋跟青椒炒肉丝。
“因为特殊时期,材料也不是太丰富……只能随便做两个菜了。”谢今说,“而且我的厨艺……哈哈哈哈还勉强能吃吧。”
“很期待谢桑的料理呢。”蝉无倒是没有在意勉强能吃这个说法,而是礼貌地表示出了期待。
洗好锅以后再放油,油热后下青椒丝煸炒到微软,出锅备用。再次烧热锅,倒入少量油,油热后倒入肉丝快速炒散。肉丝炒到约八成熟时,下炒过的青椒丝,加调料一起炒匀。最后起锅。
“等饭好就可以了。”谢今把锅放到水池里刷着,“菜可以端过去餐厅了。”
蝉无放下手上的书,帮忙把盘子端过去了。
又忙活了一会儿以后两个人一起坐在饭桌隔壁,虽然是真的很简单的一餐。色相一般般,就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了。谢今尝了尝味道其实算是可以还能吃吧,和平时他自己下厨的水平差不多,就不知道蝉无是一个怎么样的评价了,怎么说呢,还是比较忐忑。希望合他的口味吧,毕竟中华料理和日本料理还是有些差距的,谢今也不知道蝉无是不是对中华料理比较有兴趣。谢今什么都不知道,哎呀,真的,好像也没有很了解蝉无,对于他的喜好他的习惯还有很多很多,都不知道。
“很好吃。”蝉无在餐后和谢今反馈,“之前虽然也有尝到过这两道菜,去的专门中华料理店吃的。味道和那个店差不多呢。”
虽然知道这个很可能是商业互吹的一部分,但是谢今还是十分高兴。
两个人安静地解决完了这桌子的料理以后一起刷碗,然后随便在孤儿院里散散步当做消化了。
“那个,蝉无的房间还是装上一个锁比较好。安全一点。”谢今想起上次思考的结果,赶紧和蝉无说。
蝉无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点点头。
“孤儿院也不是一个一定安全的地方……要保护好自己。”谢今说。
“谢桑也一定注意安全。”
如果有机会的话,真的也想试试蝉无做的料理呢。
↑忍住没说,毕竟是男孩子。要抱抱什么的,也一句都不会提呢。
在打开一楼蒙着黑布的待客室的门时,唯名忽然心中萌生出的一股退意。
或许还是现在收手会比较好,或许还是不要去了解会比较好——他反复琢磨着这样的念头,手上却半点不乱,将钥匙插入锁眼,向一边拧动。
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退路已经没有了,不论如何,自己就是为了找到真相才会出现在这里。唯名收拾了一下心绪,抬手推开了房门。
——摆满了整张长桌的各式刀具就这样撞进了他的眼中。
……
午间的晚一些时候,一行的几人心思各异的走出位于台阶高处的山庄,在回到营地的途中各自保持了沉默。
这一个中午,他们可以算作收获颇丰。可这样的收获却并不能让人感到由衷的喜悦。大量刀具上暗沉的褐色印记,房间深处古怪又诡异的稻草人形,被隐藏起的录音笔和录像带,还有那本经文……
所有人心中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沉重,在那本经文里所记述的内容足以让现在身陷窘境的他们联想诸多,这份不好的联想更加加重了不安与恐惧,仿佛这样由一个求救讯号作为开端的行动,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恶劣的骗局。
这样的想法到底太过阴暗,或许不止有一个人这样想,但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未曾有人将之宣之于口。甚至队伍中一些年轻又活泼的学生,尚且还有心思笑闹,活力四射的将这窘境当成是游戏中的关卡,跃跃欲试外出探索。
年纪稍长一些的几人只能无奈的苦笑,拦他们不住,就也不多管了。索性乐观算是一件好事,谁又知道他们到底还能保持这样的乐观到几时呢。
而若真到了必须要正视真相的那一天,也不知道究竟会是怎样的一场混乱。
唯名盯着自己前方称不上是路的路,他踩在满地的枯枝落叶上,湿润的泥土与腐烂的树叶构成一种让人不快的凝重感。
转过前方的一片灌木丛,方才那座大宅的主人在这时突然出现在了几人的视线之中。
白石沙耶香依旧带着她的那把蝴蝶刀,她像是刚刚自更深处的树林中跑出,身上沾了一些枝叶的碎屑,微微有些喘息。她见到几人,脚步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后才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中午好呀,白石小姐。”
墓守率先朝对方打了个招呼。而本应最为热情善谈的远坂榛名却一反常态的站在了他哥的身后,努力试图将自己与对方同样高的身子缩进大哥的背影里——他似乎极为害怕白石,除了唯名隐约察觉了到了些什么,其他人都对于他的反应十分不解。
“中午好。”
白石沙耶香在距离他们几步的地方站定。她双手环抱在身前,冷淡而克制的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向他们投去了一个暗含探寻的目光。
她视线移向他们的背后,因已走出足够远,山庄已经被掩埋在枝叶中遥不可见。但或者是因为心虚,几人仍旧提起了心神,总觉她的目光中隐隐含有几分怀疑。
白石问他们:“几位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问题让气氛变得似乎有些微妙。白石似乎也并不在意他们的答案,不等答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不论如何,还是请各位多小心吧。这里有许多让人感觉很危险的地方……”
她漫不经心的转动了一下蝴蝶刀,忽然停下了动作,抬眼看向唯名的方向。
“远坂先生?”
短发女性喊了一声。两个远坂一同朝她看了过来,让她不禁露出了一点笑意,“我是说……远坂唯名先生。”
“有些事情想与您说。如果不介意的话,要稍微一起散个步吗?”
* 非
今天的谢今也还是一个人,坐在孤儿院的小木马上面,抽烟。
病院是不太敢一个人去的,山庄的话白石小姐晚上也在,神社的话好像也不太适合抽烟,只能到孤儿院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一个人从营地走到孤儿院还是有些令人心怀恐惧的,太阳下山以后开始整个山谷开始慢慢变得昏暗了起来,谢今捏紧了自己带的瑞士军刀打起十二分精神快步走过这段路。
按照这种抽法,应该还能再坚持个几天吧。
把身子靠在小木马身上,谢今想,这个救援之旅突然就变成了变相的戒烟之旅了。
谢今在想,是游戏不好玩还是游戏不好玩他才会报名了救援队。不过也不是救援队的锅,救援队的出发是好的,要怪的怕是这个山谷了吧。谢今见到这个山谷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了,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荒废的精神病院和倒在垃圾堆附近的制服少女;废置的孤儿院和彬彬有礼的小哥哥;住豪华山庄的擅长刀具使用的大小姐;不会被小动物打扰到的神社和漂亮的神官哥哥。
奇怪的是,按道理来说一样遇到这样诡异的无法离开山谷的事情,应该团结起来找方法出去才对哇。可是每一个人都表示其他人都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也都承认是自己发的求救信号。
到底应该相信谁,到底应该救谁,谢今是真的摸不着头脑。
在不同的地点都遇到了不一样的怪物,而且还不是说一次两次的事情。这是完全超出了谢今的认知的。一开始真的是快要吓死了。长相丑陋散发恶臭的小怪物追起人来一点都不讲道理而且也毫不含糊,除了撒腿就跑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起来,樱井可以一个人引走小怪物,白石可以用不同的刀具防身,颠覆世界观的素川可以超度它们,唯一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蝉无了。
想起下午到神社,和素川先生闲聊的时候得到的信息。他说病院和孤儿院附近的小怪物出现的比以前频繁了,就更担心了。而且这个家伙,他的房间还不上锁的。连厨房都上锁,可是卧室不上锁,也太不设防了吧?这样的话完全可以趁着小哥睡着的时候去偷袭了。
谢今觉得下次和蝉无说话的时候要给他提一下这一点。
蝉无出来打开孤儿院的灯的时候看见了又是一个人在小木马上晃来晃去的谢今。香烟燃烧的微弱光芒也跟随着闪闪烁烁的。似乎谢今一个人在想事情,蝉无也不打算打扰他了,所以就没有上去搭话,只是把能开的灯都开了。不过随意抬头看看天气,发现并不妙,似乎像要下雨了。希望谢今能够早点回到营地吧。
他也没有多做停留去注意谢今就回到了房间里。
而谢今脑子里乱糟糟的压根没注意到蝉无出来开了灯,最后走的时候吃了一惊怎么灯都开了。
大概是蝉无开的,他想。
蝉无……这个人。说实话吧,谢今还是挺喜欢他的,也很羡慕他吧。长得帅,成绩好,很努力,又坚强,知道自己目前想做什么,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待人接物很有礼貌,还会保护彩爱小姐。真的,要是谢今自己是个女孩子,真的会喜欢上他的。
谢今本人以前是个游手好闲的人,学习也不好,就只有打游戏厉害,后来索性不学了,直接直播打游戏赚钱养活自己了。也没有很努力,混日子,不送包赢。脾气有的时候也很暴躁,虽然平时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生起气来喷人可以有不同的套路,事后回看还会觉得卧槽我怎么这么会喷。
哎呀本来应该想点正事儿的,这个脑子。
谢今拍了拍脑袋。烟也抽完了。回去吧。
请用一枝玫瑰纪念我
题目是马尔克斯说的。
“您好,唐棣先生。”
在某个烈日炎炎的午后,背景被蒸腾的水汽扭曲。唐棣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百无聊赖地坐着,想一些他原来在的宇宙中心里看到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位长发青年推门而入。
“大庭徒花。”唐棣说。
虽然嘴里只说了这四个字,但是唐棣的职业病已经促使他把他所调查过的所有的情报在心里一一列举出来。即使知道对方的性别,还是会被对方开口的男声吓一跳的大庭徒花,二十六岁,虽然看不出来但是性别为男,住在601室,不知道哪个世界来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殊能力。虽然他确实调查过,但是也不算彻查。毕竟只是司空茂对这家伙非常在意罢了,他调查下不过是感点兴趣,没有搜查证他也不会随便飞到人家房间里,没有更充分的理由他也没资格去当跟踪狂。但是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唐棣可不明白为什么这人突然找上了门来。
“你认识我?”大庭徒花有些意外,但是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你也认识我。”唐棣颇有些心虚地指出,“我认识你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虽然这么说,80%的同公寓朋友他都不认识。即使他第一天就和调查户口一样找办法搞清楚了所有住户的年龄姓名性别并且在他的房间里弄了张白板,进行了排布分类。活活像整个公寓的跟踪狂。
“说得很有道理。”大庭徒花冲他礼貌地点点头,像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一样没有别意地立刻问道,“我这次来其实是想问,请问您能当我的舞伴吗?”
“什么东西?”唐棣皱起了眉头,“什么舞伴,你要结婚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找我?”
他对于舞会这种社交活动知识匮乏,在他的心中只有天大的喜事才值得跳舞庆祝。像结婚、生子,以及他恢宏极大的死亡仪式。只有这些地方是属于舞蹈的,众人欢天喜地,用踢踏与歌唱表达自己的丰沛情感。
“我很抱歉。”大庭徒花突兀地说。
“什么?”唐棣愣了一下,他没搞懂大庭徒花在说什么。这人好像比江若时还无厘头,弄得他极度懵逼。
“没什么。”对方立刻抬起眼来冲他善意地笑笑,虽然唐棣觉得这突然地有点儿诡异,“你果然没看告示呢,你不知道有假面舞会吗?”
“为了什么?”唐棣挑挑眉毛。
“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把它当作仅仅是庆祝一下我们相遇不是很好吗?”大庭徒花轻轻笑了一下,看起来正努力试图说服唐棣接受这一事实。
“是吗。”唐棣低下头去。
庆祝相遇吗?
庆祝什么相遇呢?他曾经遇到过司空茂?遇到了他们的SAS?
死后遇到了“神”?
再一次来到这里,再一次遇到了司空茂?
遇到了他某种意义上的战友七草可怜,又遇到了这个愿意和凶巴巴的自己搭话的大庭徒花?
遇到了他还存在于此的证明?
他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平等换来的。这不是奇迹,这是牺牲。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所有奇迹都是某些牺牲带来的后果。
但是这一切,他觉得,也许确实,依旧让人幸福。
可是司空茂在意的是你啊。
他想。
你不知道这是求而不得的痛苦之事吗?我在他眼里永远只是个可恨的鼻子朝天的骄傲者,没有感情没有同情心不是个好人,只有死亡才能勉强和他留下一点点记忆。
“……司空茂呢?”
他问。
“……谁?”
对方回答。
是吗。
他心想,你也是一样的啊。
你和原来不一样,堕落至和我一般可悲了吗?
“所以,小花花,你和我一起去参加假面舞会好不好嘛?”大庭徒花蹲下身来扒在沙发上问他,语言里充满了恳切与期待。
是吗,是吗?
唐棣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悲伤,一切又都是那么可笑。最有意思的是,他对此毫无感觉。
这样啊,这样啊。你也是一样的吗?
他感觉他对大庭徒花燃起了同理之心。
“如果实在找不到舞伴的话……”他说,“……也行吧。”
他不会跳交际舞,也不会跳华尔兹。
但是至少暂且庆祝一下,这个注定悲伤,却仍尚未到来的结局吧。
Fin。
企划结束时间已更改至2017年11月11日,结局分类也已开放。鉴于约会日程已经全部结束,请参与者自由补全剧情。11月11日之后企划关闭,不会另设E组。
感谢大家的参与。
今天有番外!!!带了私心看好的gay佬cp!!!
一
喵喵们在经过讨论后,决定分为两组探讨。尽管美月喵一百个不情愿,但是还是被强行拖到了探索救助中心的B组。
大家走在石头小路上。
“美月想去病院喵……”
空气十分清新。
“美月要找樱井喵玩的说喵…………”
微风吹拂着四周的草。
“呜哇想找樱井喵哇喵………………”
最终,受不了的白莎喵直接一个飞踢:“吵死了喵!陪我去看小哥哥的房间有这么难吗喵!!!”
二
喵喵们来到了餐厅。
虽然前天已经来了一次,但是总觉得,还有什么没调查干净。
……到底是什么呢?
“啊,掀开地毯看看喵!”白莎最先反应过来。谢今喵立刻修改道:“是地板。”
众喵说干就干!凝喵拆迁队震撼登场!拿起小爪子就是强拆!
只见地板下!
……
啊,没有小黄书也没有胡萝卜,只有一只看起来很好吃的土拨鼠。
三
彩爱喵的房间十分干净,充满少女的气息。
众喵本着一颗根本不存在所以也不会痛的良心,翻开了她的日记。
虽然只是一些爪印,但是喵喵们还是可以看懂的!
【……】
【6.2 好看的大哥哥真的好温柔呀,今天偷跑进孤儿院的狗狗也很喜欢他的样子,但是大哥哥怕怕狗狗,一路狂奔着逃跑了喵。为什么大家都怕狗狗喵?我也最喜欢温柔好看的大哥哥了喵!】
【……】
【2.24 今天也是拉着大哥哥去喂路边的小老鼠的一天喵,大哥哥说我们猫鼠势不两立所以不能被发现,不过今天也还是没见到可爱的璐璐,有点小遗憾呢喵。】
【……】
【6.8 大哥哥,要外出搞事情了呢喵……】
【……】
四
众喵来到了厕所。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白莎喵可以把司喵喵塞进去。
母喵们迷之超超超兴奋!于是大家肥肠暴力地把委屈吧啦的司喵喵塞进去惹!!!
司喵喵经历了长长的时空隧道,终于掉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
它一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一个裸体猫耳少年,一群奇奇gaygay的人围着他,给他穿上了女仆装!
《今天开始做女仆》好评预售中!201x年2月30日震撼上线PS4!
四(特别版)
司喵喵经历了长长的时空隧道,终于掉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
睁开眼睛的时候,它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人形猫耳少年,坐在一个墙壁全是玻璃的教室里,身着女式校服。
“鹿目司酱,今天好像会有转校生来哦。”坐在他面前的一个同样女装的蓝发异色瞳猫耳少年转过头来说。仔细一看,胸口的名牌上写着“白石沙耶香”。
再仔细一看,好像全班的同学都是猫耳少年,清一色全是女装,并且全都似曾相识。
“咳咳,同学们冷静一下。”黑色头发的樱井姓老师缓缓走进教室,她抖抖耳朵,眨巴眨巴眼睛,拍了拍黑板,“今天我们班迎来了一位转校生。”
一个有着茶色短发的女装猫耳少年走进教室,面无表情地说:“我的名字是晓子羽,请多多指教。”说完他抬起下巴看了司一眼,不知怎么的,司感觉他十分眼熟。
——找到你了,这次我一定会拯救你。
《魔法少女小司》好评期待中!预计9月31日动画台大放送!
司泷同学,你这话我没法接.jpg
为了行文调整了部分情节和语序。(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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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早上好。」
入山的第三日清晨,依旧没有出路、信号与能让搜救队完全信赖的对象。前夜里被雨水打过的石阶还有一点湿意,年轻神官站在鸟居下,温和地向所有人欠身致意,「请问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想把你的神社翻个底朝天——当然是不能这样说的。数人交换了目光,依次提出累积下的疑惑,司泷则有耐心地一一解答。
「白衣的女性?没有见过呢……是樱井小姐或白石小姐吗?或者搜救队的其他成员……」
「各位不觉得奇怪吗?这雨……就像有什么在阻止我们离开一样。」
「神社周围本来应该有的……安心清净的氛围也没有了。」
「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少年这样说着皱起眉头,清秀面孔间也和衣褶一样出现困扰的沟壑,他用气声低低抱怨着「真让人害怕……」,深深叹气后,才强打精神又挂上微笑,「如果知道原因就好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大家一起努力吧!」璃璃音眨着眼,其他人也附和,让司泷弯起眼点头赞同,谦恭模样让队伍里不少人对他好感颇高,围着说笑了几句。
结束话头后,他们走向手水舍净手,重新进入神社领域。司泷曾表示这里有神明的护佑、怨灵与活尸无法进入,却对究竟是怎样的神毫无概念,只犹豫地表示那是收养自己的本家所供奉、身为外人不甚了解。
「这里有神社的日志吗?翻阅一下或许能了解什么哦。」凪不抱什么希望地询问,并意料之中地得到否定答复。
没落的家族不再拥有身具灵力的后代,收养了外姓小孩将他培育成新的神官,怎么听都是毫无现实感、反而更像小说的背景故事。凪看着古树下残缺的墓碑,有人先他一步提出疑问,「有什么人和你或你母亲结怨吗?」
「……没有。」
司泷难得地神情阴霾,咬着嘴唇抚摸遭到破坏的碑石,「母亲是温柔又柔弱的人,身体不好所以只能做些轻松的工作,平时与人没有什么不快……我也没有。」
他像是要转换气氛一样突然提起明快的口气,换了一个话题,「说起来,墓守先生的名字读音和我母亲一样呢,只是写法不同。」
「哦?那还真巧。」
正有些走神的人愣了下,视线落在墓碑上刻印的名姓,「『なぎ』?」
「『那岐』。」司泷颌首,神色相当怀念。
即使是凪也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接茬,对此夸赞听起来就像自我膨胀,只能一笑置之。美嘉在他背后吃吃地跟爱理笑成一团,凪依稀听到半句「不会被当妈妈了吧」,让他无言以对,附和着唯名再次带开话头。
朝日渐渐把草尖上的露水蒸干了。凪偶然抬起头,看见陈旧的本殿屋檐从树荫后露出一个角,不知其名的御神体正深藏其中。
这位正体不明的神明,真的能守护这方小空间平静到最后吗?凪想了想,发现自己对此完全不抱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