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半夜还在行动,可以说是修仙探索了。
为了行文调整了部分情节和语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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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医院里回荡着脚步声。
在精神病院中屡遭怪物追赶后,有不少人已经不愿再踏足这座过分阴森诡谲的建筑,但对女高中生表现出极大兴趣的远坂榛名当然不在此列。唯名带着一脸要看护傻弟弟的无言陪伴在兄弟身边,却一进门就被棲夜拉过去,用献宝般的神情塞了许多东西,让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也难得结舌,凪则在旁边牵着频频打哈欠的璃璃音笑得打跌。
这什么兄弟修罗场啊。他充满同情地拍着榛名肩膀,后者无辜回望,明显没有意识到「樱井棲夜比起自己更信任兄长」这个事实。
身处混乱人际中央的少女歪着头,像每个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笑靥天真,但在深处又藏着通常女孩子不会有的如履薄冰的紧张和警惕。曾经都发生过哪些令她难以相信他人的事情,凪从自己仅听过的只言片语里无从拼凑得知,但他看见那双石榴石般的眼睛里倒映着一片荒芜,很显然需要人悉心打理和照料。
就是不晓得最后成为合格园丁的会是双生兄弟中的哪一个,榛名还是唯名……又或者是其他人也说不定。
他们循着手绘地图以及少女的指引打开一间又一间房门。钥匙串叮当作响,在夜里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而令人发寒。
「小樱井想要吗?」不如说这种地方出现樱花总觉得哪里很奇怪?凪捻起干枯的花瓣转头随口问了句,棲夜忽然脸色一沉,撇开头转身出门,「我不喜欢樱花。」
这还是凪第一次见到她露出这样鲜明的嫌恶态度,不是畏惧而是不快。
兄弟俩一脸若有所思,璃璃音还在走神,一时空间里陷入沉默,凪笑了笑,随手把干花夹进笔记本里。他有种预感,或许这是与女孩背后的故事紧密关联的「什么」——也有可能只是错觉。
跟着棲夜与终于有机会献殷勤的榛名留在放映室,他们则告别两人与向荧幕跑来的舞女笑靥,继续探索一片黑暗的病院。
门被打开又关上,汩汩的腥臭血液里有纸质物品上下沉浮,布满灰尘的地面格格不入地躺着手鞠球,天台的风撕裂夜空长啸,在深夜里让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不是刚下过雨?」唯名从留着湿痕的水泥地板捡起纸片,沉吟着翻看,「是那个『栗原』……名字是『樱』。」
「樱花?」
「樱花吧。」
就在不久前,少女对着唯独不存在于档案堆里的「栗原」露出不满神情,语气生硬地结束话题。
心里多少隐约有了猜测,凪与另两个人往回走,楼梯向下再向下,进入弥漫恶臭的地下楼层。
「时间很晚了,再看看就回去?」
三个人在最深处的房门口不约而同停下脚步,互相扯出僵硬神情。某种直觉敲击他们的神经发出警告,提醒前方危险,非请勿入。
「这个就……算了吧。」凪摇摇头,跟助教和女学生一起近乎逃离地返回地上,去把一整晚都在看电影的人接回来。
棲夜与他们在病院门口道别,半边脸隐没在长发下,融入仿佛化不开的黑暗之中。
第二天的夜间调查去了神社w
虽然下午才来过神社,但是晚上看神社的感觉完全不同呢w
果然宗教相关的地方都超级喜欢!
晚上石头灯笼里面的光亮更加明显了一点,顺应着石板路表面凹凸不平的痕迹,投下斑驳的光影。风从我们身后的鸟居吹了进来,吹进了神的领地,绕过所有的坑坑洼洼,然后摇响了拜殿的铃铛。
事先和素川先生打过招呼,他已经在鸟居门口等着我们了。微微弯了一下腰:“这么晚了,各位想去哪里呢?”
我说道:“我想再逛一逛神社!“
“好的。“他眨了眨眼睛,仿佛是在笑什么。
神社中并没有调查出来什么新的东西,但是能在这个地方呆着已经让我很开心了w缪夕和可可逛完之后和我们一起坐在休息的地方聊天。
说起来之前在墓地里面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虽然这个是筱和家族的墓地,但是重复的姓氏十分少,有很多别的姓氏,只有最后两位是筱和幸和筱和椿【根据司龙所说,椿是他的老师和姐姐这样的角色】
再想到司龙也是被领养才继承了筱和家的神职,便问了司龙一句:“筱和家是收养了很多人吗?”
“嗯?筱和家吗?据我所知只有我一个人被领养了呢。”
廖夕问道:”神官的那个 净化是怎么做到的呢?我们能学吗?或者学不那么厉害的能稍微防身的那种?“
司龙不好意思的捋了捋肩上的散发:“修道的话大概可以吧……我自己是恰好因为灵力比较强才被筱和家收养的。“
“看来素川先生真的很优秀呢w”然后小声说了一句心里话:“在素川先生身边就会感觉安心很多。”
他似乎听到了这句话,立刻变得害羞起来:“啊……谢谢您……我还远远不够格……”
鼻子都害羞得变红了ww
真的是超级可爱!!内心简直在咆哮。
“如果不冒昧得话……素川先生平时在谷外会做什么呢?”
“在我印象中十九岁的少年应该都在上大学?”
司龙偏头想了一下:“平时在村庄里继续我的修行。
唔……帮助村人干活,修习礼仪,阅书,联系书写一类?也要种田啊干活啊什么的……“
廖夕问道:“联系书写?村里有很多人找神官写信吗?“
“……“
“一般会有哪些呢?方便说一下吗?“
司龙先生的鼻尖更加红了:“只是……那个……我不太会写字所以……嗯……想要多练习……“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一个字都难以听清。看样子如果面前有一堆沙子的话,司龙先生一定会立刻把头埋进去的的吧。
不过想到了他昨天在地图上面写的字,似乎是真的有一点……emmm
不过出于鼓励,我还是说道:“其实素川先生已经很棒了,完全不要需要如此……羞怯?“
“谢谢……但是书写真的……“已经快要吧鼻子买进衣领里面了。
我想到了十五之前废弃在家里的日文字帖“如果出谷有机会,我给您寄几本字帖过来?字如果多练练肯定会变好看的!“
司龙抬起头来看我,眼睛里映着背后的灯光。因为嘴角在害羞得笑着,所以显得眼睛都有了一定得弧度:“我会好好使用的。”
……我上次绘马就应该写我想抱抱司龙。
真的可爱。真的。他是天使。
电脑室的办公桌上,几小时前他们才刚刚调查过的电脑孤零零的被摆放在正中央。
同行的津久井直到现在也对之前厕所内装满垃圾的垃圾桶耿耿于怀,在同行几人的劝说下,他好歹打消了直接冲向厕所的打算,跟着其余几人一同来到了电脑室内。
唯名打开电源,对着屏幕中弹出的密码输入框思索片刻,随即没什么犹豫的敲下了一串字符。
【Pulitzer】
被放置在电脑旁的本书副标题提示的核心,结合封面上写下的【梦想】两个字,要猜到密码实在不是一件多么费工夫的事情。
他在众人反应过来前敲下了回车键,这一次,之前试了诸多密码仍旧没能打开的电脑终于顺利被开企,在微暗的开机界面之后重新亮了起来。
“哇哦。”
一边的几人看热闹似的啪叽啪叽鼓起掌来,墓守凪看起来甚至想吹个口哨,他伸手搭上唯名的肩膀,笑眯眯的凑过去看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不愧是助教。”
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对唯名早有了解。年轻的大学助教侧目看了这个扎着小辫子的大学生一眼,在记忆中每年数量众多的学生面孔中排查了片刻,还是没能记起什么。
他倒也不如和介意对方的动作,只稍稍往一边侧了侧身,将屏幕上的内容展示给其他人。
在笔记本电脑的桌面上,一共也只有两个文件夹和一个文字处理器的应用程序图标。充当桌面的是一张外国男人的油画,正是普利策奖的创始人——约瑟夫普利策。唯名认出了画上的人物,越发肯定了胸中的判断。
墓守则谨慎的先掏出手机对着屏幕咔嚓拍了一张照片,随即才点开了其中一个标着【新闻稿】的文件夹。如名称所示,里面有数量众多的新闻稿,其中有一些的标题让几人纷纷精神一振,飞快的将之点开来。
但叫人失望的是,最值得关注的一个文档空空如也。其他也只是一些已报道过的新闻的底稿,众人一篇一篇查看完毕,不免都有些失望的互相交换了一个视线。
“嗯……”
墓守挠了挠自己的小辫子,拖长了音撇了撇嘴,“好吧……那么图片呢?”
他将视线转向另一个文件夹。
唯名推了推镜片夹,无言的点开了第二个文件夹。
这一次或许会令他们比刚刚更加失望。留有大片空白的文件夹中只有三张图片,前两张都无甚惊奇,最后一张倒是叫在场的几人啼笑皆非——白石沙耶香的全身照被P在了某个颁奖现场的图像中,因手法粗糙拙劣,与其说是恶意,倒不如说只是惹人发笑,像是一个玩笑一般。
旁边的几人一个接一个偷笑起来。
这是什么小学生一样的恶作剧手段啊。
唯名在心里叹了口气。
虽然也笑话这照片的拙劣,但他心里也明白,事情绝不会就这样简单。
他想起几个小时前这家的主人从抽屉里取出那张一家四口人的合照,位于女主人位置的女性脸部被重重的涂黑,同样看起来像是某种恶作剧,但其中隐藏的恶意,却是不用多说的。
那时的白石,面上是什么样的神色呢?
一边回忆着几小时前的种种,一边关掉已没有其他内容的电脑,唯名深吸了一口气,在脑中制定好的方案中,挑选出了接下来计划再调查的地点。
他确定了方向,大步跨出了电脑室的房门。
关于眼睛颜色的心中一台戏。
先生的眼睛让我非常在意。
我的眼睛是因为喜欢那位前辈的血红色的眼睛特地去买了一样的美瞳【可是感觉前辈似乎一点都不需要摘美瞳??总感觉她的眼睛便是天生的血红色……】,可是在孤儿院里面迷迷糊糊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司龙先生的眼睛似乎是……蓝色的?
蓝色的吗……?
根据司龙先生的说法他似乎便是本地人,血统纯正的日本人,可是日本人真的会有蓝色的眼睛吗?
众所周知,眼睛色彩是一种多基因遗传特征,并由眼睛虹膜中的色素种类与数量,决定初始的色彩。人类与其他动物的眼睛色彩,拥有许多表型变异。许多鸟类拥有鲜明的眼睛色彩,这些颜色是决定于其他的色素,如蝶酸、嘌呤与类胡罗卜素。蓝色虹膜在欧洲比较常见,全世界约8%的人口有蓝色虹膜。北欧人如冰岛人、芬兰人和拉脱维亚人约80%以上为蓝色眼睛。
被孤儿院的怪小孩追的时候我迷迷糊糊想起来,司龙先生的衣服好像也是里面是衬衫外面是改良和服的样子。虽然我没有见过其他日本的神官,但是我玩过游戏,里面的神官穿着一种华丽的复试,反正里面肯定不是衬衫……
难道司龙先生的父亲是欧洲人?
想到之前司龙先生对于他的姓氏的那种淡淡的厌恶,说不定真的是因为父亲是欧洲人呢……
然后呢?抛弃了司龙先生吗?他说过是因为筱和家的收养才能吃得饱饭……母亲也在几年前去世了,真的是……
一颗孤独的电子。
等到从孤儿院出来之后,我并没有和大家一起回去,而是去神社找了司龙。
“欸……可是,我的眼睛是棕色的啊?”司龙知道了我的来意之后,将手放在最前面,似乎在为了礼貌忍住不笑出来。
“可是!可是你看这个QAQ”我给他看了昨天我们在神社里面的合照,里面司龙的眼睛真的是蓝色的。
司龙接过手机,放大看了一下:“这个……应该是反光?“
“……!!“我非常不礼貌的盯着司龙的眼睛看。他有着黑色的瞳孔,边上有着澄澈的网状物质。从瞳孔一点点扩散开来,像是一朵花一样。
又像是豹子。
关键真的是棕色的……
司龙看见我的眼角突然塌下去,终于忍不住,双肩抖动着笑起来。因为憋笑而产生的红晕从嘴角一直渲染到耳朵边上。
非常好看。
但是还是因为自己看错而感到非常尴尬,又被司龙先生这样笑,不由地鼓起脸颊:“哼!”
“哈哈哈哈哈“司龙先生一边笑一边和我说:”算了算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算了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不嘲笑我了?还是说就算他的眼睛是蓝色的?
可是他笑我了!我被小动物追着的时候还在给他的蓝眼睛编故事,他现在告诉我蓝眼睛是我看错了???其实是棕色的眼睛?
……哼QAQ
记仇.jpg
唯名偶尔会觉得,在进入山谷之后,一天的时间似乎变得无比漫长。
在一时放心不下,跟着榛名报名参加救援之前,他的生活过得还算规律。每天在固定的时间起床,在固定的时间到达学校,只在每天晚上的八点钟清理邮箱,夜里多半是在两点钟左右入睡。
如这两天一般混乱的生活,是他之前从未料想到的。
出乎他自己的意料,实际上,唯名倒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他原以为自己是个惯来小心谨慎的人,审时度势,不立危墙,没有十足的把握,是绝不轻易出手做些什么的。可现下他又忽然没有那样确定了——事实果真如此吗?他真的就那样耐得下心,置可能已近在眼前的真相于不顾吗?
只需担小小的风险。只需往前再走那么一步……
唯名垂下眼,下颔微微绷紧。他拿起电脑房桌上的那本书,指尖在封面烫金的标题上轻轻划过。
在参观完整座山庄之后,青年落在队伍的最末尾,走在白石沙耶香的身侧。
对方已经将从他们那里拿回的那条项链戴在了脖子上,黑石的坠子在女性的前胸微微晃动,唯名不便多看,立刻转开了视线。
略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开口问道:
“那条项链……对白石小姐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对于当时白石沙耶香忽然激动起来的神色,唯名记得一清二楚。他对此感到有些讶异,因早前已在心中在眼前的女性身上打上了贞静淡然——或者还有一些冷漠——的标签,所以看到她露出不同于寻常的表情,一时就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他回过神时,项链已交还到了对方手上,再想要说些什么,都已经不太合适了。
然而唯名多少还是有些在意。在将这挂饰抓在手中的那一小会,从进入山谷起便一直缠绕着的阴冷感觉,似乎稍稍有所减弱……
会是错觉吗?
不,他并不这样想——
“嗯?这个吗?”
白石伸手拨了一下胸前的挂坠,多少带着些许不解偏头看向唯名,“这是小的时候我母亲送给我的,据说是能辟邪护身……”
“护身吗……”
或者真的有这样的功效也说不一定。唯名想起那些突然消散的雾气,在心中这样想。
白石却摆摆手,“也不会说指望它真的能保护我什么。”她这样说,“大概只是有这样一个好的寓意吧,我从小就带着,也算是习惯了。”
说起母亲,唯名似乎隐约在她的面上看见了些许惆怅的意味。但他到底抿了抿唇,强迫自己忽视那些可能是错觉的惆怅,追问:
“这样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客房……?白石小姐在这之前有注意到项链不在了吗?”
“当然有……”
被这样追问,白石却像是毫不在意提问者语中藏起的疑虑,痛快的点了点头,并仔细的解释道,“就在前几天,睡前我总习惯将项链解下放在床头,醒来却发现不见了。”
会是小偷吗?唯名刚想问出这句话,对方就像是看懂了他的想法,先一步摇了摇头。
“我自觉自己警觉性还是很高的。”
说这话时,短发女性微微垂着眼,漫不经心的把玩了一下手中的蝴蝶刀,刀身轻巧的绕着她细瘦的手腕转过一条弧线,“而且,家里也没有什么被闯入的迹象……应该不可能会是小偷吧。”
她稳稳的接住蝴蝶刀的刀柄,刀锋处闪过一线冰冷的流光。
“……”
唯名抽了抽嘴角,隐晦的抹掉额头上的冷汗,附和着应声结束了这个话题。
看来现在这样的状况,直接询问对方,也没有办法再得到什么新的线索了。
他沉下心来,终于做出了决定,决意要跨过那么一点小小的困难,为了了解真相稍稍冒一冒险——
在午间白石沙耶香出门之后,唯名同另几人一同,再度潜入了这座潜藏着众多谜团的谷中山庄。
昨天夜里好像下了很大的雨。半夜醒来的时候便听见了外面磊磊的雨声。听着雨声感觉烦躁地无法睡着,可是翻来覆去睡着之后却又觉得这个声音极其催眠。
不知道为什么。
早上起来地时候雨已经停了,山谷里带着氤氲的雾气。因为空气潮湿的原因,所以总是感觉衣服上面粘粘的,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今天开始分组调查,我们这组决定去孤儿院调查。趁着还没有出发,我拿着昨天采集到的野菜和一点米往神社走去。
在中国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呆在教堂或者寺庙这种地方。尽管我不信教,但是看到了信仰之物也会感觉到心怀温暖。
神社也给了我这种感觉。
到神社的时候就看见素川先生已经在清扫参道上面的积水,看见我过来素川先生立刻将扫把靠在边上向我走来。
话说素川先生的身高……我的身高是167,几乎能和素川先生平视的感觉……再加上年龄比我小一点,在我眼里总是感觉是很小只。
“素川先生,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吗?”
神社的位子正好在山的中间,如果下大雨的话两边的水似乎都会往这个神社聚拢,看着地上也是积水比较多的样子,青石板的凹陷处都是水。
“昨晚?神社么?一切安全,谢谢您的关心。“素川先生这样说道,随着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一些不愉快地说道:”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请叫我司龙,比起姓氏,我更喜欢母亲给我的这个名字。
我突然想到之前他说过他被筱和家收养的事情,不经大脑思考就说出来:“素川不是您原本的姓吗?”
收口之后就心中暗道不好。司龙一直对他的母亲保持一种很亲近的态度,可是对与父亲却闭口不提,也许父亲做了什么让他不愉快的事情才……不经懊恼自己之前在实验室和大家混习惯了,一点点的错误都要纠正过来,反而造成了现在有的时候口无遮拦的样子。
司龙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温柔地笑道:“没事……您不必为这种事情自责。”
可是好像还是有点不高兴地样子QAQ
为了转移话题,我从背包里面拿出了昨天采集地野菜和米。素川先生一个人住在这里,也不肯和我们去营地,万一遇到什么时候真的是来不及赶过来。只能在事物这种力所能及地地方帮到他。
“我昨天晚上去营地边上采了一点苦菜和紫苏,再给您带了点米过来。如果不介意地话就请收下吧?“
司龙接过我手中地菜,微微弯腰:“谢谢您!你们这次的准备真是周全……“
我们开始以为所有遇难者应该和电影里面一样昏迷再某个山洞里面,但是过来了之后才发现大家都保持清醒并且有一个固定地住所。话说这里还存在着这么现代地建筑真的是很神奇呢……总之这些大大缩短了我们搜索地难度,多带地一些粮食也已经用不上了。
“就算是昨天您为我们驱赶小动物地谢礼吧!真的是太感谢了!“
将东西给司龙之后,再聊了一下山谷里面地情况就得回营地和大家一起准备出发去孤儿院探险了。
希望今天能发现一点有用的东西。不能联系到外界这一点让我很心慌。
第三天開始,就不是全部二十六人一起行動了。大家分成A與B兩個組別分開調查,朝月跟著值得信賴的遠坂兄弟進入了A組,而B組則是人氣大爆棚,人人都想進去(聽相聲)。
雖然玩得盡興很重要,但是對朝月來講還是選擇性命要緊。
「各位早安,這麼早來神社是有什麼事情嗎?」從已經清潔乾淨的參道跟神官先生手握的竹掃把來看,應該是才剛做完清掃工作。
「我們想來神社看看,因為感覺昨天沒有逛完全部的地方。」其實昨天晚上就想來夜探一下,但是後來還是去醫院觀看修羅場,並帶著萬能鑰匙遠坂助教四處開鎖。
「嗯?好啊,那各位想要先去哪裡呢?」帶著一隻竹掃把並不方便帶著眾人調查,隨便放在路邊也不太恰當,素川瀧司先將掃具收好。
「那就先社務所吧⋯⋯?」昨天好像沒有成功進入社務所。
「抱歉⋯⋯」一聽到想去的地方是社務所,素川司瀧感到有些為難,「我還沒有打掃好⋯⋯而且讓別人進入社務所稍微有些⋯⋯」
「嗯,好的。」跟昨天一樣,還是進不去。
「實在很抱歉。」
除了社務所以外已經不記得還有哪裡不能進去的朝月,向旁邊的遠坂助教投了個求助的眼神。而遠坂家的哥哥則是專心的翻著他的記事本,查看昨天下午的搜查筆記。
⋯⋯看來是一時半刻不會回神了呢。
決定犧牲一下,撿起自己已經長年沒有使用早就積灰的聊天技能,在助教還沒回神前,拖一下時間。
「昨天晚上我們夜遊醫院結束後,在回到營地的路程中,看到一名身著白色衣服的女孩子。」朝月隨手撿了件事,打算看能不能從神官先生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女孩子⋯⋯?會是櫻井小姐或是白石小姐嗎⋯⋯?」
「應該不是。我們在醫院就跟櫻井小姐道別了,回程的路上還要再見到她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那個身影看起來,沒有白石小姐的健美身材。本來是想問神官先生認不認識她⋯⋯?」
「這樣的話⋯⋯可能是幽靈、活屍,或是其他人了。」
墓守與朝月仔細回想昨天晚上所看到的白衣女子,背影清麗,感覺是個漂亮乾淨的女孩子,不是活屍。而搜救隊裡的女孩子不多,彼此間就算不熟悉,也不可能看到背影還認不出。
「那就可能是幽靈了呢⋯⋯」有著見過幽靈幫幽靈超渡的經驗,神官的判斷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偏差,「下雨天出現的幽靈⋯⋯真讓人不安⋯⋯」
自己提出了下雨天這個詞後,神官先生像是想到了什麼,便接著說下去。
「是說,你們不覺得很不尋常嗎?最近每天晚上總是下著雨。」
不尋常?會嗎?八月的夏天本來就是降雨季節,幾個人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明明白天還很晴朗,傍晚卻烏雲聚集⋯⋯而且每天的降雨時間都很固
定⋯⋯」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阻止我們離開似的⋯⋯」
_____
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
尬聊!真正的尬聊就是拿從別的NPC那裡得到的訊息去尬NPC!
然而什麼有用的情報都沒有得到:)
是說時間軸上其實還有一兩篇是有關於昨天晚上的修羅場(哈哈哈哈哈
到時再補吧(哈哈哈哈哈
看了一下地图的画,山谷里所有能搜查的地方都搜查到了,所以我们应该是已经找到了所有幸存者的。
但是所有幸存者都说他们发出了求救信号?可能有人做说谎。
不过昨天去神社找素川先生的时候,素川先生告诉我们他的储备粮已经不多了。这次搜救队做好了长期搜救的准备,所以带了很多的粮食,我决定明天去看司龙先生的时候带一点米给他。
可是因为山谷里面的温度过高,带进来的蔬菜已经处于焉了的状态了……大家平时有速食的午餐肉和真空包装的肉类,可是素川先生好像是吃素的……
话说日本的神官也是素食么?我一直以为只有中国的僧人是素食者。
……话说如果是素食者的话……会不会还不能恋爱??中国的僧人都是抛却七情六欲无欲无求的样子……啊,这样的话攻略难度不是直线上升吗?
何况看昨天司龙先生对神社那么的敬重和珍惜,恐怕这个难度会直接上升到MAX的水平吧……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决定去营地周围找一些野菜。顺便帮大家也采一点。纤维素虽然不能被人体吸收,但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呢w
话说采野菜的本事都是十五交给我的。那些天和十五在森林里,只能靠着采集野菜和搜寻鸟类的蛋生活。十五在兎子窝附近做了机关抓了一个雪白的兔子,却还是因为下不去手一直留在身边准备当储备粮。后来这只兔子就一直被养在身边了。
然后就死掉了。
这些都是题外话,感觉给十五看日记的时候要把这一段话删掉。
之前和草莓一起找到了薄荷和酢酱草,这两样都是只能做调味品用不能当做蔬菜食用的,所以我想再往里面走一点。
走了一会就看到了一片野生的荠菜。荠菜这个东西仿佛只有在中国才会吃,但是并不是这个季节的事物。荠菜最好的时候便是在三四月份的时候,刚冒出新芽的荠菜被人们采摘下来,剁碎做成馄饨和包子。八月底的荠菜有点老,吃起来会有一些很粗的纤维。
不过营地人那么多,并不是我能挑着要好吃的东西的时候,我还是把这些荠菜全都采了下来。
荠菜的边上我就发现了一点紫苏。紫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和香菜一样喜欢的人极其喜欢,讨厌的人避之不及。这里的紫苏量太少了,只能去拿给素川先生,希望素川先生不会讨厌这个味道吧。
话说我也认识一位素食主义者的前辈?虽然说是前辈但是看上去年龄好像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很久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生活了。听说前一段时间也来过凝津山旅游?
也许因为我没有见过几位素食主义者把……很容易把他们想到一起。
再往前走一点便看见了苦菜和香椿树,香椿择下来可以凉拌或者炒蛋吃。也许可以再和草莓一起爬个树去找一些鸟蛋,晚上就可以加餐吃香椿炒蛋了呢w
搜索的第二天,找齐了所有的幸存者,并且大家明天开始寻找出山谷的道路。晚上还有香椿炒蛋和荠菜吃。
不知道十五今天有没有乖乖呆在医院里?
用中之人项上人头担保开的是友情线。
不就是根胡萝卜而已,小白谢今今,要不给你两切了下面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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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凝津山谷里,貌似有种比较RPG GAME的设定,叫做胡萝卜的特殊道具存在,其用处是在被小动物追上的时候让使用者读档重来,属于比较珍贵的保命道具。
现在搜救队经过这两天获得的胡萝卜数量也不算少了,从墓守凪从樱井棲夜那里拿到全队的首个胡萝卜开始,接下来的时间,只要去探索基本就会有胡萝卜入户。但是胡萝卜也分单人持有与群体持有,单人持有属性的胡萝卜如果在集体探索的时段被发现,大家一般采取掷骰子Roll点比大的方式来决定它的归属。反正在这个神奇的队伍里,能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大小种类各不相同的两面骰、六面骰甚至十面骰子的人不在少数,道具不缺的话,要拼的就是赌运了。
可惜,司缺的就是这个。
你说这人吧,好歹是个赌徒,赌运怎么能差到这个地步??比大的roll点把把掷一点,不难想象如果换成比小的话会是什么样的运气。
“那这个胡萝卜就给初一了哦。”
“恩……”
一片稀稀拉拉的应和声中,没有抢到萝卜的人又进入了下一轮漫长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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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大概是搜救队入谷后的第二天,调查完神社后的黄昏时分,司正坐在营地里百无聊赖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那是他之前没追完日剧的主题曲,关于那部剧的剧情,司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
本来就是闲着无聊随便点开看看的,没有点到那种狗血剧已经算不错了。可是里面饰演女主角的演员长得真的好看啊,大概是这一代明星里颜值顶峰的存在了吧,回去了一定要找机会认识认识……
“下午好!”
伴随着非常礼貌的一声招呼,司猝不及防肩膀被拍了一下,他下意识回过头正撞上蝉无笑的一脸灿烂。
“你小子……走路没声的吗,别吓我啊……”司抬手拉低了帽檐,试图掩饰被小自己十二岁的年轻人撞破自己五音不全的尴尬和蝉无会主动找上门的讶异。
“啊,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会吓着您。”蝉无赶忙摆摆手。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他把手伸进书包里摸索了一阵,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根胡萝卜,“我今天在花田附近发现了这个,想着孤儿院的储备也足够了,就给你送来了。”
“给、给我的??”
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本来都下决心没有萝卜就没有了,大不了调查时候受点限制、谨慎行事一点……现在胡萝卜就摆在自己面前他反而犹豫了。
“没错,别不相信了,你就收下吧,”蝉无见对方没有要接过的打算便直接塞进了他手里,“还有啊,我能叫你司么?你看,既然已经是朋友了,还用敬语不是很奇怪吗?”
“倒是……没问题……诶?等等,你刚刚说花田??”
“对啊。”
“……虽然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之前我们在花田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些不太好的东西,你少去为好。”
蝉无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我确实知道,现在都有点心有余悸,以至于一直都没能整理好花田。”
“我帮你吧。”脱口而出的话把司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以吗?那就太谢谢你了!我还有点事,那就下次见了,司。”
“下次……”
司目送着蝉无走远才开始仔细打量手里的胡萝卜,但不管怎么看都只是市面上售卖的普通胡萝卜而已。
“——算了,好歹是拿到了。”
大概是根本没想到吧,探索的最后一站居然是神社,司根本没把钱包带在身上。看到前方出现鸟居的影子的时候,他心里就咯噔一下,好在驻留此处的神官大人并不十分介意来访者给不给钱——虽然只是表面上表现的并不介意。司注意到凡是看到有人往钱箱里丢钱,神官的眼睛都会亮一亮,然后带着真挚的感情道谢。
真是的,一个两个的,就不能更加坦率一点吗。
钱或许不是重点,他可能是真的很想见到这座神社变得和从前一样,不是门可罗雀,也不是光有青苔逐渐占领了神社前的台阶。
“对了,我们这的狛犬仔细看的话其实很有特色的!”
素川司瀧,就是之前提到的神官大人,兴冲冲地带着大家参观神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拜殿前一左一右的狛犬雕塑似乎不像是正统的石狮子,也不是稻荷神社的那种狐狸,虽然棱角缺损还布满青苔但依然能感受到它们的威严肃穆,仔细看的话,似乎是类似于老虎一类的猫科动物。
不知道这里供奉的到底是一位怎样的神明,素川似乎也不打算明说,但是一路下来,正经神社该有的东西这里一样都不少,而且都很干净,看得出有被人一丝不苟地日夜打理,用手水舍的水漱口的时候甚至能品出一股清甜。
特别素川还强调过这里绝对没有小动物出没,再加上他之前展现出的据说的净化的能力,司觉得如果这个神官不搞事,这座神社或许就是山谷里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这时,他注意到离狛犬不远的漆木架子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神官大人,那边那个,不会是绘马挂吧?”
素川司瀧闻言,神色一瞬间黯淡了些许。他不太好意思地鞠了一躬答道:“正如您所说,那是绘马挂。非常抱歉……这里已经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有我在了,所以绘马挂和钱箱……都是空的,实在让各位队员见笑。”
可能是觉得气氛太过严肃,素川又补充道:“我这里还有些空白的绘马,如果各位愿意的话……”
听出了他的欲言又止,大家一人一个拿了绘马就地写起来,白莎甚至多拿了一个,应该是给蝉无捎的。
“素川先生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早就想挂绘马试试了。
“说不定会很灵验呢,求个心安嘛!”
“真的谢谢大家,我真的非常感激!”素川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除了谢谢什么都说不出来。
司把玩着从别人那里借来的钢笔,想写些什么又自我否决了。
绘马上要写的应该是心愿才对吧——他看了一圈大家挂上去的献纳匾额,大部分都是祈祷能平安出谷,希望不会有什么坏事发生——好像不错,但他总觉得这不是他目前最大的心愿。
最大的心愿……到底是什么呢。
钢笔在绘马的木牌上转了好几圈,最后写下了「希望蝉无会主动来找我」的话。
——嘛,反正祈求平安出谷什么的,下次再来挂也可以。
如上文提到,司一行人通过做出一些极尽发挥劳动人民英勇与才智的尝试,最终以一个难以言喻的方法顺利打开了图书室的封印,进入到在凝津孤儿院里被传为禁区的图书室。
——前情提要到此为止。
中间一段触发怪物的追逐战就不多赘述……总之。
“总之不管怎样,可算是进来了。”谢今扶着墙顺着气。
图书室里一片昏暗,只有从窗外透进的一点自然光,之前怪物就是借着没有光躲在暗处,想到刚刚的场景司还有点后怕。
一行人点着了从储物间顺来的蜡烛,晃晃悠悠的烛火下终于得以看清图书室的真貌——几乎被搬空了的书架,角落里放置着的一个废纸篓,靠墙一边凌乱地堆着一些废置的桌子和椅子,但看上去并不像是损坏了。其余值得注意的,大概就是地上和桌上四处散落的纸张吧。
书架原本应该是塞得满满当当的,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书本都被搬出去而且目前并不知道被搬去了哪里,联想到之前蝉无的话,就算那些被搬走的书也在那场大火中化为灰烬也合情合理。剩下的书本多是写儿童绘本和少儿读物,扉页上还戳着书店的印章,可以推论被搬走的书应该大多也是这种类型,只是这些书来不及搬走或其他原因被留下了。
脚下的这些白纸,咋看上去好像都只是些空白的废纸而已,通过仔细的翻找,其中部分纸上写着零散的内容,字迹看上去很不成熟,歪歪扭扭,可能是曾经住在这里的孤儿院的孩子们写的。顺序杂乱无章,不过结合前后文还是能明白他们要表达的大致内容。
内容是关于一个叫怪孩儿的灵异传说的,司记得早上的时候蝉无也有提到过,但他仅提了一句就草草带过,说是对这个传说不是很清楚之类的,可怪孩儿据说在当地是个颇为古老的传说,而蝉无离开孤儿院是四五年前的事,如果他孩提时代在这里待过不至于一点都不知情。司认为这事还是先记着,回头再问问蝉无比较好。
纸上的话语你来我往,似乎是上课传的小纸条一样,准确来说应该是聊天记录才对,而且应该有三个人参与了这次聊天,因为其中一个人在一句话里提到了“你们”,从字体辨认也可以得到这个结论。
除了说到怪孩儿极其丑陋和一些原本传闻里就有的内容,司注意到其中一人还说到了厨房,ta说某个晚上摸去厨房偷吃的时候撞见了怪孩儿的真身。
“真的跟怪谈里描述的一样诶,丑的吓人!”
Ta这么写道。
但是另两个人并不相信他,甚至质疑怪谈的真实性。
“还真是小孩子啊。”司感叹了一声。
——那么蝉无会锁厨房的原因就明了了。
虽然传闻的确是传闻,真实性也有待考证,但是看着纸上对怪孩儿的描述,司突然想起刚刚躲在图书室里的怪物。说不定,这两者是同一人!
但是,如果怪孩儿是真实存在而非单纯编出来吓唬小孩的怪谈的话,他难道仅仅是因为生来丑陋才被孤儿院的人严加看管起来了吗,如果是孤儿院的人私底下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诞生出了怪孩儿……
司把纸条上的内容拍了下来,转身走向了其他的同伴。
嘿嘿~今天在神社許下的願望實現了一點喔。果然神社是個好地方呢ww,神官大人也是個溫柔的人XD。今晚我偷偷跑去神社,遇到神官大人,但他沒有把我趕走,反而帶我進了神社۹(ÒہÓ)۶。神社裡我最喜歡甚麼地方呢?要靜奈說的話,那就是繪馬掛。如果問原因,那是因為…這裡就像是願望集結的地方呀ˊˇˋ。
靜奈翻看著一個一個的繪馬,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她每翻看完一個繪馬,便會把它輕輕地放回去,就好像她手中的繪馬是用甚麼易碎的材質做成的。
對靜奈來說,每個人的願望都是很珍貴的。所以就算只是一個寫下願望的繪馬,也必須好好對待。
就算只是看看繪馬上的內容,靜奈也覺得很高興。她看著繪馬,忽然問:
「神官大人有甚麼願望嗎?」
「願望…?我的……?」
素川似乎很疑惑,為甚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呢?
「嗯。」靜奈肯定。
「願望嗎…雖然很傻…希望每個人都能幸福。」
素川的聲音似乎很遙遠,他在想著甚麼?他的目光聚焦在哪裡?靜奈都沒有注意到,只是回話:
「不會,願望不會傻,它充滿美好。」靜奈在說這話時語帶笑意,但卻也能聽出她話語中的堅定。
「但是是無法實現的願望呢…」
「為甚麼這麼說OAO?」
「有人幸福的話,就一定會有不幸的人吧…」「至多也,只能保證大多數人的幸福吧…」
ww(≧y≦*)「神官大人真厲害,您想的好多。」
靜奈覺得神官大人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不像自己,只想過讓人們幸福,根本沒注意到少數人的問題。
但是會這樣說,難道神官大人經歷過甚麼難過的事嗎?
「請問…神官大人是遇過甚麼不好的事嗎?」
「啊…大概是因為小時候日子清貧,後來有幸被筱和家收養吧。」
「那…神官大人喜歡收養您的家嗎?」
「喜歡,他們對我很好。」
(✿╹◡╹)「我想也是ˊˇˋ。」
神官大人繼續說:
「有足夠的食物,能夠保暖的衣物,不會漏雨的房屋,還教我讀書寫字...」
靜奈聽著,再一次覺得神官大人是個很溫柔的人,能夠記住別人對自己的好,還能記得這麼詳細,必定是將這些記憶,牢牢地記在腦子裡了吧ww。
不過聽著聽著,靜奈總覺得有甚麼不對勁。
喜歡…應該不只是這些喔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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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大人說他每年都會回來掃墓。
「所有墓嗎?那神官大人的工作量會不會太多了?」靜奈很驚訝,一個人要打掃整座神社還要整理墓園,一聽就不是個輕鬆的工作。
「還好吧……每次下來一星期左右,打掃神社、掃墓、稍微淨化下周圍。時間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要靜奈來幫忙嗎OwO」靜奈很喜歡神社,她是真心想幫神官大人的忙。
「靜奈……?」
「對啊(๑ÒωÓ๑)我叫伊藤靜奈,16歲ww。」
「唔…不勞小姐您費心了。( ̄︶ ̄;)很高興見到您,伊藤小姐(?)」
「但靜奈想幫忙OwO,我很喜歡神社。」
「謝謝您,但是這是我的工作喔,要是讓您做的話,就是我的失職了。」
「那神官大人看我有靈性嗎?(*≧艸≦)我也想當神官OwO。」
「要是您有興趣,努力修行的話也許能成為了不起的巫女喔。」
靜奈很高興,因為神官大人對她的肯定。
「真的嗎(*≧▽≦)謝謝神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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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奈的全名終於出來的٩(●ᴗ●)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讓你們猜猜靜奈是直的還是彎的_(:3]<)_。
參拜結束後,突然有人提出要去神官居住的地方看一看。
原本只是稟著試試看的想法,而後來得到素川先生的首肯,眾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原來你是這樣的神官⋯⋯這個十九歲不得了啊⋯⋯各種神奇的發言在搜救團隊中小聲地傳開。這其實並不能完全歸咎在搜救團,畢竟他們其中有幾人可是有遭受到蟬無子羽以及白石沙耶香的小小陰影。
根據受害者一號司老師的說法,他當時提出想進蟬無君的房間裡搜查看看。而蟬無君以一句,「這樣不好吧⋯⋯」,拒絕了司老師,並且成功把他雷的裡嫩外焦。某方面蟬無君保衛自己的房間保的非常成功!至少司老師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去提出要進他房間看看。
而受害者二號遠坂助教,雖然不明白助教與白石沙耶香之間前世今生的恩愛情仇,但是看到向來冷靜並在兄弟之間握有主掌權,卻每每被白石小姐吃得死死的。想反駁想吐槽,但是正面對上白石小姐就會身體狀況不佳臉色蒼白。而白石小姐用來捍衛自己房間的說詞,「女孩子的臥室,這種地方還是不要看了吧w」。
當時朝月剛好站在助教旁邊,且不說助教的狀態讓她看了都想扶助他,那明顯寫在臉上的表情——「你XX真的是女孩子嗎!?胸前的別是山東大饅頭吧!!」
總之,除去根本不知道在病院有沒有自己的房間的棲夜,大家在山谷裡遇到的人都不願讓別人進去臥室。確實,一般人都喜歡把秘密藏在自己房間,想想他們今天中午趁白石不在家時,翻出了多少神奇的線索。
而眼前這位,卻是大方地敞開他所居住的小屋,讓大家隨便看看。
如此反常讓許多人反而卻步,說要在屋外等著。朝月突然覺得這些人的個性真不乾脆,搜查就是要每個房間都看一次,明明都明白這個道理,卻在這個時候又不敢看了。
神官先生人這麼好,看一下又不會扣好感度。(X)
「那就打擾了。」朝月並不打算放過著個好機會,雖然神官先生願意讓大家看,大概是沒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存在,但是說不定有胡蘿蔔啊。
房間裡除了摺疊整齊的床鋪以外,就只有一個小櫃子與一個衣櫥。
看在主人尚在的份上,她沒有打算無恥地去搜人家床舖,目光投向到剩餘的兩個擺設,朝月先挑了那個小櫃子。
「請問我可以看看櫃子裡面嗎?」
「請便。」
櫃子裡面是一縷髮絲以及一本冊子。朝月覺得那秀髮應該是神官很重要的東西,眼看頭髮上也沒有什麼可疑的血跡,便略過頭髮取起了那本冊子。
「這個是⋯⋯?」本著基本的禮貌,拿到手後朝月並沒有馬上翻開查看,而是先請示本子的主人。
「啊,日記請別看⋯⋯」素川司瀧的表現很是普通,並沒有過大的慌張,也沒有像白石小姐那樣感覺度給她就要來跟大家掐架了。
「好的。」沒有半點遲疑,朝月用雙手交還日記本。
反正不急於一時。
以後一定還有機會來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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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本日記!我一定要看到!
已向樱井授权一起吃土拨鼠,没向土拨鼠授权吃他
为了赚好感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对了,樱井酱。明天白天在病院这边吗?美月中午想过来转转。”
“我可能会出去找吃的!”
“吃的?……这附近有吗?比如胡萝卜之类?”
“说不好会有!虽然最近都没有了……晒干的小白鼠什么的……”
……吃这个真的不会中持续毒伤buff吗!美月刚想这么问,突然,樱井棲夜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了头。
“不过最近我有在森林附近发现土拨鼠哦。”
……
……!!!
美月几乎是要蹦起来了,她直接毫无顾忌地握住了樱井的手,眼睛像是瞬间发起了光似的:“请务必带美月一起去捉!”
总而言之,现在两个人悄悄脱队,站在森林的边缘准备抓土拨鼠吃了。
两人搜寻了一圈,准备一举端掉土拨鼠窝,可是一无所获。
“说不定是我看眼花了?”樱井刚这么说完,突然!四周弥漫开了浓浓的雾气!
“……这,这是?”业余刺客的美月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将要遇上危险的事情。
雾气不仅越来越浓,渐渐地还传来了铁锈的味道。美月向后踏了一步,与樱井背靠背,谨慎地望着四周。
就在这时,突如奇来地出现了一只总而言之也是凝津山特产小动物的东西!
美月整张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有多想,抓住樱井的手就凭着直觉往一个方向奔去。
然后因为体力不行结果反而被樱井牵着跑了。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么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鸟居,两人没有多想,直直地朝着那个方向奔去,很快就跑出了雾区。两人找了一层干净的台阶,坐在那边不停地喘气。
“……果然,土拨鼠什么的,算了吧……。”美月刚这么说完,一转头——一只矮矮的土拨鼠正歪着头,两颗黑豆似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两人。
凝津精神病院旁的杂物堆里,升起了一股泛着香味的烟。
樱井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刚刚两人暴力肢解了,现在正搁在烧烤架上的土拨鼠。
凝津烤老鼠。
酥脆的外皮,与野性的味道。
哇哦——
……啊啊要掉下去了!
……
融合包覆着,甜蜜的天然蜜。
呃啊——(切)
嗨~
……
咔吱咔吱。
咔吱咔吱咔吱咔吱。
咔吱咔吱咔吱咔吱咔吱咔吱咔吱咔吱。
哈~好吃!
今天要出门赶紧刷一发短小ry
司泷小哥哥真是正中PL好球带……!然而PC不能撩只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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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摇响垂铃,清脆的铃声后往钱箱内投入硬币,顺便塞给了身后小声抱怨没带钱的少女一枚。行礼后直起身,他让开身体给下一个人走上前,看见静静站在旁边的少年神官露出夹着欣喜和感激的神情,让他想起自己认识的某人。
那并不是一个会常笑的人,但时而流露的温柔与眼前自称素川司泷的神职者相当相似。
就差几只猫了。凪环视着整洁但空旷的神社,对这里没有什么小动物深感遗憾,——当然,如果是那种「小动物」就算了;不过按照司泷的说法,它们也进不来有神明庇佑的清净之地。
在见识过了完全是废墟的精神病院、姑且干净但四处火烧痕迹的孤儿院和令人感到诡异的山庄大宅后,即使是没有特别在信神佛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这里有某种让人心安的魔力,让奔走两天的神经稍微松懈下来,能慢慢走着被神社的静谧所安抚。
举头三尺有神明,中国人的室友曾经告诉他这样一句隔海大陆的谚语,也不知这小小地方的神明到底是哪路来头,是否真能护佑他们这一行人安全出山、回到平稳的日常中。
于是他在绘马上写下「平安」二字,郑重地挂上木架。
之后的几个人依次写了些「希望能平安离开」之类的祈祷,也有人剑走偏锋,一脸认真地向神祗祈求游戏里的好运气,引来司泷忍俊不禁的笑,在意识到被注意时又羞涩地别开了眼,讪讪摸着鼻子。
队伍里有人小声嬉笑着说「真可爱」,这让司泷的耳根更红了,把他们带去参观别的地方。
「我知道了,你的房间里有那种书对吧!」
「没……没有啊!」
一个健全的十几岁男孩子在房间里藏小黄书是惯例吗?凪自己倒是没有这种兴趣,室友似乎也没有,在神官被追问而局促地连连反驳时他好笑地在门边看着,不打算进去;起哄要翻找床底的人里有多少是玩笑,又有多少存了要捕捉可能存在的疑点的心思,他把这些都放在旁边,看着哭笑不得的少年把人劝开、转而给了他们看其他家具的许可。
坦然地让人进入私人空间的,这还是第一个。凪若有所思地眯起眼,想,素川司泷若不是太过坦率纯真,就是心思比谁都重。
这可真是非常有趣了。
在其他人准备返回营地时,他刻意慢了几步落在后头,叫住有些失落地目送搜救队离去的神官。
「关于之前的话题还有些想打扰的,素川君方便吗?」
年轻人愣了下,就赧然地笑起来,眉眼舒展是很温和的神色,「嗯,可以哦。——如果可以的话,也请直接叫我司泷吧。」
比起姓氏、更喜欢母亲给予的名字,他淡淡这样说,不知是否是凪的错觉,眉眼间有一瞬掠过阴霾,很快又变成无奈的笑,有点恳切地看着比他稍大的人。于是凪从善如流地点头,修正自己的称呼,「好喔,那就司泷君。」
揽过对方肩膀,凪微笑地把人带向被扫得干净不剩一片落叶的阶梯上层,两人就地坐下,开始各怀心思的闲谈。
素川司瀧邀請一行人參觀神社。
已經被領著搜過精神病院、孤兒院,以及白石別莊的大家非常熟悉這個套路。總之就是哪裡可疑摸一摸,地板角落搜一搜,能拿到胡蘿蔔是最好的,如果沒有胡蘿蔔,能弄出一把鑰匙也是值得的。
看過稍微有些斑斕的鳥居,經過石段,左手邊是手水舍,也就是讓參拜者洗淨雙手並漱口的地方。
本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大部分的人還是選擇做完整套淨身流程,代表對神明的尊敬。熟練並且有經驗的人先進行,帶領著其他宗教又或是不知道標準流程的人。
其中心善的司老師,整理出五大點步驟,供人參照。
⋯⋯不過也是有一兩個,明明都知道了標準流程,卻還是不想做整套,想看看會有什麼後果的作死成員。
凝津山夏天特產,作死遊客、啊,這次是搜救隊員。
用清涼的水洗淨了以後,朝月覺得沒有像剛剛那樣悶熱,大概再休息一下就沒有中暑症狀了。這真是神水啊⋯⋯。
跟著大家來到拜殿前方,與山谷外面的神社拜殿一般,有錢箱跟垂鈴,只是錢箱目前是空的,而鈴鐺的年代看起來有些久遠。感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來神社參拜。
「各位要參拜一下嗎?可以許個願什麼的⋯⋯」搜救團是素川長時間後迎來的第一批參拜旅客,急得快哭出來的素川司瀧不是很有自信地推銷自家神社。
「好的。」朝月想都沒想便應下了。
搖鈴,許願,投錢。為了看起來有誠意一點,許願的過程朝月璃璃音雖然沒有什麼願望,還是在原地停頓一會兒再將錢放入錢箱。
成功招攬到二十六個人,素川笑得很開心,急急忙忙跑去社務所,又急急忙忙地回來,將手中的繪馬一個一個地發放給大家。
「已經很久沒有人來祭拜了,這個送給大家。」溫和的神官瞇眼含笑,除卻棲夜小姐得到食物時天真的笑容,這種和煦的笑容是朝月認為四名待救援對象候補中最真誠的。
儘管偶而說話不是那麼自信,素川瀧司看起來就只是個盡責的神職人員,就算自身其實也有些害怕活屍,也還是每年上山打理神社,超度活屍。
「這個,給我沒關係嗎?」手中拿著繪馬,朝月稍微有些遲疑道。
「嗯?可以喔?直接拿就好,反正平時也沒有其他人參拜。」
「好的,謝謝。」朝月覺得素川可能是誤會什麼了,但是也沒有解釋的打算。
朝月覺得手中的繪馬有些沈重,她不知道該寫一些什麼在上面。但是這是別人給予的好意,不收下也不對,收下了卻掛個空白繪馬上去也很失禮⋯⋯
明明只要隨便寫個願望上去就好了啊。但是她卻無從下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可以算是願望。
最後,她還是掛了個空白繪馬上去,掛在個不是很起眼的地方。
應該⋯⋯沒有關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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