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是连成一片,令人窒息的白。
他躺在这房间中央,看着那天花板以仿佛要吞没他的气势侵蚀着视线。靠着呼吸机维持的一丝意识在不经意间流淌至过去。占领着整个大脑的,只剩下一个身影。
啊啊,说起来,也不知道她收到了信没有。他浑浑噩噩地想着。
当人垂死的时候,能想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最重要的人。这句话他是不相信的,他也没那么多浪漫细胞可言。此时此刻,也只是因为能想到的人都在意识海洋里连成了走马灯,才会将她的身影留在原地,对,只是这样而已。
他偏执的自欺欺人着,同时感觉自己的视线变的越发的迷朦。一瞬间,所有情感以爆炸般的趋势在内心迅速膨胀,连着无人能听到的叫喊和告白一起,在下一秒钟灰飞烟灭。
看到了发丝。
看到了笑容。
看到了目光
不是看着他的。
那些全部不是真实的。
他虚无的嗤笑一声,然后,视野彻底的侵染上纯白。
——是心跳停止的声音。
一
泠辙放下铅笔。
这是他从小的习惯,看任何文字都会在旁边写上大量的批注和感想。但这一次他却什么都不想写,因为这本书太过无趣了,酸涩的文字和矫揉造作的情节只让他感觉到太阳穴在隐隐作痛。
青春小说真是让人头疼的东西,他想。
然后他打了个喷嚏,这个时候泠辙——姑且先称呼他为SHIN才发现自己感冒了。人意识到自己在生病的时候总是会被各种不适缠上。此刻的他就有这样的感觉,在这个喷嚏后,头疼更加剧烈了,就像是有炸弹埋在脑子里一样的不适感。
他很清楚自己从小身体就算不上太好。曾经有过大病一场差点唱不了歌的经历,从那以后他反而越发的喜好逞强起来,就像是在于这具不争气的身体抗争一般,生病了也绝对不会停下正在进行的事情。
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头已经痛到了连一个字都无法写入大脑的地步,无声的警报音响起,SHIN叹了口气,走进里屋拿起手机和毯子。
他把自己裹进毯子里,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发呆。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令他厌恶,目的不是放松的放松没有存在的必要——SHIN就是这样一个对自己极为严苛的人。口腔里蔓延的污浊感和空虚一起加重了他的不快,然后他脑子里想到一个人,作为青梅竹马的男人。
[帮我送点药过来吧,你肯定知道我把备用钥匙放哪儿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语句完全不像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反而更像是一条命令。时洛盯着这句话做了五分钟的心理斗争,最后他决定缴械投降。他的发小是个非常爱逞强又非常会指使人的家伙,这个家伙很懂得如何压榨他的存在价值——但并没有到让人讨厌的程度,这便是SHIN高明的地方。
收到短信后时洛花了15分钟赶到SHIN居住的公寓房,这栋楼位置很隐蔽,要穿过一条卖形形色色的小商品的街道再绕几个弯才能找到,这一带的楼十分精致且环境静谧。不得不承认SHIN真的选了一个很适合他的住处,每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时洛都会这么想。
和SHIN自己的房间却和这个地方仿佛两个世界一般充满了性冷淡的味道,白和深蓝把整个房间的色调一分为二,家具的摆列布置充分显示了SHIN的强迫症等级。而这些时洛早就习惯,他完全没有客人应有的拘谨,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开着门的卧室。
房间里还放着完全听不出调子的摇滚乐,出现在眼前的是缩在毯子里看书的SHIN,看到时洛走进来的同时懒散的挥了挥手。样子让他想起某个日本公司的吉祥物[注1]。
“你这是在干嘛,生病还不睡一会儿。”
“看青春小说,下部片子的原作。”
“...你不是不把工作带到生活里面吗。”
“这是娱乐,不算工作,而且我挺好的啦。”
时洛自知拗不过他,“发热的时候还在听摇滚教母[注2]的也就你这家伙了吧。”他把药放在柜子上,转头一看SHIN已经坐起身来,裹着毯子眼神有点迷离的盯着他。这个人的脸色本来就白,生了病更是显现出一股子不健康的味道。倒是和自己有几分像,他思忖到。他走到SHIN的身边,刚想说点什么,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按在额头上。
“你看,没什么事吧?”
“不...你用我的手能测出啥来。”他干脆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对方的,微热的温度贴上皮肤上,和SHIN说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我说你啊...”刚想抱怨,却因为SHIN突然露出微笑蹭了蹭他的额头而一时语塞。
他用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看着时洛。
捉弄这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的有趣,从儿童合唱团的时期他就这么想着了。这种想法一直伴随着这段孽缘的越走越远而持续了下来,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要稚气不少的青年微微嘟着嘴揉乱他的头发,SHIN愉快的笑了笑,推开时洛的手,他拿起已经冷的水和药一起吞进了肚子里,接着假装自己已经因为药效和汗水恢复了一般清清嗓子,“咳咳,我没事啦,谢谢你小洛。”
[你骗谁啊。]与他四目相对的紫色好像在传达着这样的信息。而时洛只是一如既往地纵容了他的逞能,走到床边拿起那本装帧是LOMO风格的小说翻了翻。
“唔哇。真亏你能看下去这种东西。”
“大势所趋。”说完SHIN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绛紫色的厚重窗帘,过剩的日光透过单层玻璃照在时洛过度白皙的脸上。他看着近乎不真实的青梅竹马的身姿,有点恍然的愣在原地。
“怎么?”
“不,就是在想,以前也有这样的事啊,什么的,小洛真是个老好人啊。”
“哈?那是因为我们的孽缘吧。”
SHIN不可置否的笑笑,他的目光向下偏移一点落到了时洛手中的书上,接着他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却在下一秒暂时打消了自己的念头。算了,生活中不谈工作。他想,转而从柜子上方拿起一盒烟走向烟台。
“你给我等等,就算是突然发热也会咳嗽吧,别抽烟了。”时洛有些心急的伸手去夺他手中的烟,却因为一点点身高的差距而被他轻松闪过,“你还要去文化节吧,悠着点。”
“你就当我有想在你面前神气一点的坏习惯就是了,做我们这行的,被这么点小病打倒了怎么整。”SHIN的语气变得不由分说,他走到阳台上点燃烟,看着灰色的丝缕和天色融合在一起,春日还算凉爽的风穿过鬓发,他缓缓的闭上眼。
那件事,过几天说也不迟。
二
时间是文化节过去后的第三天,
对于约女孩子见面这件事,SHIN其实是没什么经验的。
倒不如说,他这个人和青春这个词有些格格不入,无论是恋爱还是其他充满“酸臭味”的事他都没怎么经历过。在他握着色彩缤纷的画笔,捧着童话书,用孩子的手指饶有兴致地翻开着绘本的年代过去之后,就已经进入了纷繁的娱乐圈社会。——现在的生活方式说成是在反击围绕自己的喧嚣繁华也没什么问题。
[世界是在无声无息地摇荡着的。]
不得不说,《无人知晓的似水年华》这本书虽然剧情酸涩的让他昏昏欲睡,这句话却还算得上让他眼前一亮的闪光点。他坐在咖啡馆二楼的靠窗位置,看着窗外流动的车辆和灰色的天空,城市的喧嚣繁杂映在眼睛里。他喝了口美式咖啡,享受着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放下杯子,他拿起铅笔把这句话圈了起来。
世界在无声无息的摇曳着,而人正是这看不见的洪流里的因子。
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不就被洪流冲走了吗。他有点郁闷的想着,用铅笔点了下唇角。而这个念头却在他看到走过来的人的时候瞬间暂时打消了。
“……啊,是无光深海的主题曲呢。”
坐在SHIN对面的小姑娘有着很好看的眼睛。一边搅和着杯子里的咖啡他一边想着,接着被对方突然的一句话拉回了思绪。顾澜是和他一所大学的女艺人,也是这圈子里为数不多知道他真名的人之一。只从外形上看的话这小姑娘长了一张标标准准的青春片女主角的脸,虽然实际上应该不是这样。
“还真是,说起来这曲子的节奏也太没有协调性了一点。倒是蛮像帕蒂·史密斯的音乐的。”我还蛮喜欢就是,他在心里补了一句,“嗯,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因为无光深海而成名?”
提到这部片子SHIN总是有那么点小小的自我膨胀,虽然现在想来当时的演技可以说是不堪入目。但那部片子在他拍摄电影的人生里是相当重要的一抹颜色,因为是他真正非常喜欢,非常想要尝试的作品。那部片子以盲人视角展示城市的喧嚣和心境深海般的寂寥,在小成本电影里算是相当新颖的题材。而他本就沉迷于70年代与“颓废的一代”[注3]的气氛,也就自然而然地对这部电影产生了近乎热爱的心情。
但总拿它出来显摆可不好,这样想着SHIN立刻转移了话题。
“哦对,是这个。嗯,总之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给人留下了擅长苦情角色的印象吧,之后还演过暗恋未遂的黑道同性恋……有的时候也不想一直拘泥于此就是了。”
说着这里他抬起头看向玻璃,看着顾澜的身姿和城市景象重叠在一起,飞机云留下的白色痕迹在其间穿梭。恍惚间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的眼睛和顾澜有着相似的颜色。
“啊那个角色真的好可怜……”对面的顾澜又一次摸向咖啡杯,但她刚才就已经不顾形象的将它喝到干净。当然,SHIN不讨厌这种毫无艺人架子的行为,“嗯……我觉得,演员就是要在不断的磨练中活出不一样的自已,才能给大众留下属于自己的深刻的印象呀。”
隔了一会儿,他听到她发出短短的音节,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觉得她还是有点拘谨,于是故意的干笑着缓解气氛:
“哈哈,有道理。我出演的角色也很难让人想到我是这种性格吧?毕竟一个个都苦大仇深的,喏,这家伙也是。”
剧本里的角色倒是和他本人有几分相像,只是SHIN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违心地做着养家的工作,而不是以这些为傲,更是不理解他对女主人公许以诺的感情。这种时候他就会意识到自己果然还是个没完全融入社会的毛头小子,虽然很早独立,却也顺风顺水,对那些世界里隐藏的辛酸仍旧不甚清楚。
顾澜听到他的话笑了笑,“我倒是觉得他是个十分有魅力的人。深入接触后才会发现他的内在其实是个温柔的人不是吗?患有绝症还没有放弃活下去的希望……等上映时说不定会有很高的人气呢。”
“嗯,毕竟这种青春小说很喜欢这种套路。不过绝症真的太俗了,搞得跟日本电影一样。”
而后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演的角色——一个伪装成富家子和不良少年的可怜人的台词,清清嗓子转变了语调。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了。],这种台词也是。”
“[谢谢你……],啊,现在就要开始对词了吗?”
“没有没有,一时的心血来潮。”
三
“说起来,这次的男主演好像是那位Cryus呢。”
“Cryus?...啊,小措啊,这么说来他回来了啊,前两天我好像还看见了他来着。”顾澜的话让SHIN想起文化节的时候,他偶然向她的姐姐顾晞搭话聊天后,为了在这塞车的道路上回家的路上有个伴,他顺便送顾晞回了家。等着红灯过去的间隙里,他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顾晞搭着话,一边看向窗外的时候,一抹暗橙色映在眼睛里。
怎么了?听着顾晞的问句SHIN摇了摇头,那个瞬间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现在想来那大概就是时洛的哥哥时措本人。
他想起时洛提起自己哥哥的时候表情总是会变得不太对劲,这让他的脑袋里有了一丝思绪,这思绪牵动着他拿起手机,打下这样一句话。
[你要不要试试不同类型的角色?]按下发送后,SHIN不自觉的挑起嘴角,接着用手机挡住了嘴。
那是个小恶魔般的笑容,事后回忆起这次见面的顾澜,对SHIN的表情有了这样的评价。
注释:
1.指三丽鸥的吉祥物,毛毯熊小拖把。
2.即下文提到的帕蒂·史密斯。
3.“颓废的一代”,出自于帕蒂·史密斯的自传《只是孩子》。
后记:
死线赶文,头太疼又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大概就是对剧本内容的尬聊和铺垫角色性格,我没和姓时的那小子谈恋爱,真的没。
对于娱乐圈的理解还有点不足,中之人对这方面并不是很清楚有BUG还请多包涵。
开头是《无人知晓的似水年华》中的内容,为男二死前的独白。
以及让洛洛进剧组这事SHIN一开始就有在考虑了,知道哥哥进来了以后坚定了这个想法就发了短信←是的他就是搞事精。
以上,感谢阅读。
*我打上卡了哈哈哈哈哈
*其实基本上是个吹水聊天撸串的故事
*哎本质演戏最为致命
*岑姐是00小朋友的女神不敢约出来撸串串_(:3
《当一个后期去试镜时他都在想些什么》
-AM 6:30-
早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不得不说对于天天对着电脑干活的这帮人而言,是早是晚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能给人生带来紧迫感的只有不断逼近的死线以及临近结束的文件导出倒计时,还有可恨的未响应附带一条精确到分钟的文本日期。这些条条框框的数字带给了夜黑不知天的白的人们真切活着的感觉,生命在数字之间不断的流走,留下的只有黑眼圈和颈椎压迫神经。
万千电脑就是我的命电脑就是我老婆成员之一的林凛身为失恋协会荣誉会员,几乎是毫无抵抗的就进入了宿醉最难受的那个时期,他说不上头痛欲裂但好歹快神志不清了,等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被自己外套缠住的时候终于惊醒——当然不是因为被外套缠住让他想起了什么先生您好请留步我想给您讲讲伟大的克苏鲁,仅仅是因为此刻的他想起了昨晚的一场梦。
那梦异常真实迫使林凛不由得拿起手机点进最近通话栏,上面第一栏如梦中一样标着一个熟悉的号码,说不上是因为酒没醒还是因为紧张颤抖着拨通了电话,屏幕上瞬间跳出友人的名字。
电话顺利接通了——
“喂……”对面好像也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按照电话被接通的时间来看估计也纠结了不少时间。
“喂……介……咳介道啊,”林凛刚应了一声就发现自己声音沙哑的可怕,稍微清了清嗓子才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狼狈“我有件事情想确认一下……”
“林哥你说……我听着……”介道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丝毫的可信度,但就林凛对于介道人格的了解来看这句话还是可以相信的。
“我昨天……呃……做了一个梦,”林凛坐起身,头痛就和海啸一样来势汹汹逼得他又躺了回去“梦到我们好像去试了个什么镜是吧……”
介道那边穿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又是一声沉闷的布料和重物相撞的声音,想必也是遇到了一样的情况“是的吧?我似乎也梦到了去试镜……然后还成功了是不是?”
“好像是?我们是不是还庆祝了一下……”
“记得是有吧……”介道的声音从之前的模糊不清稍微清楚了点,差不多是睡醒了的样子“我梦到我们好像个傻子一样抱在一起蹦了蛮久的?”
林凛先是有点无语的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发现确实记忆有点印象才接下了话“有的吧……然后我们是不是出去喝酒了?”细细想来两人的酒量都不算好,说不定真的会有喝断片的事情发生。
“是这样没错——等等,林哥,这么说你和我梦到的一样?”
介道如梦初醒般的意识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说两个人都梦到一样的事情……这感觉太过真实好像不太像是个梦的样子……
林凛也一瞬间反应过来了,毕竟做梦梦的和真的一样又不能算多见,再加上喝断片,很大几率是自己没记住发生了什么。
“……介道,我们两个是不是昨天试镜完了立刻收到消息说成功了,然后就庆祝去了。”
电话里传来介道啪的一声捂住脸的声音“林哥别说了……那个试镜的消息还是你告诉我的……”
两个酒量差的不行的人一起喝断片不算太难得,难得的是一鼓作气还把之前干的大事给忘了,真是往事如梦啊。
-PM 22:00-
“所以你大晚上黄金时间把我约出来撸串就是因为这事?就因为你三天前瞎喝酒发酒疯现在和我说你后怕了这事?”
李雪面无表情的一口闷了杯啤酒,挥挥手言语间净是潇洒“姐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你要是自己都觉得没办法解决那姐帮不了你,给姐满上。”
“李姐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的好吧……”林凛深深叹了口气扶着额头给李雪又倒上一杯,但他自己的酒倒是没怎么动,看来是对自己酒量极度不自信了。“李姐你要晓得我好久没演戏了呀,再说我都不是学这个的呀。”
“那又怎么样啦你说是不是?”李雪抄起一串牛肉迅速优雅的解决掉,酒过三巡逐渐说起了方言,还叼了根签子没事晃晃“旁友帮帮忙好伐啦?侬试镜过了的呀那肯定么的问题的呀,讲讲他让你干了啥?”
“我也是刚拿到剧本的,但是之前试镜那个我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喝多了不记得了啊。”林凛闻言再次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他就和我说来一段伏案工作太久快饿死了的计算机工作者什么样,我一听那不是很常见吗我就把我通宵熬夜那套拿出来了,没想到立马就过了……”
“噗——”李雪感觉自己无法用普通的微笑来应对,意思意思平淡的念了个拟声词,“我希望你理解一件事情,我们女演员的命差不多有百分之八十是和体重紧密相连的,我现在夜晚陪你撸串已经是犯了体重的大忌,希望你看在我的命上认真对待此事。”
“别别别李姐,别了……”
“别哭丧个脸好吧,没意思的!”李雪冷哼一声拿起签子严肃的指着林凛,目光冷峻“哭了也没用,侬额なみだ(涙)阿拉不care的。好吧?有那时间不如认认真真研究下要怎么演,接下来了就是你的活了不许推。”
“成吧……我也努力下试试看好了……”
李雪瞅见林凛那一脸郁闷的模样先是觉得不争气,然后才止不住的想笑,笑完了突然想起个什么事一语道破梦中人“你是不是因为那部剧岑小姐说要出演你才去试镜的?”
“啊???”
“哎呦你小子可以的,你做出这事算你胆子大有突破了啊。”李雪一脸兴奋的把自己的酒一口闷完,没有再倒上的意思“你嘴上说着人家岑小姐是女神不是你敢追的类型结果还挺主动的。”
“不是——我——”
“行了吧你!”
李雪最后啪叽一声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敲宣布散会,也不管林凛隐约还有点透露出求助的模样直接在眼神攻势下收包走人,末了还还留下一句意义不明的“小朋友长大咯。”
“哎……”林凛看着车尾灯都不见了的李雪,一个人晃着半杯没喝完的啤酒唉声叹气“岑小姐啊……”
-PM 15:00-
时间回到之前。
刚刚清醒过来意识到真的试镜成功的林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毕竟你让一个偶像去客串一个演员勉强可以,最多是镜头感的问题,但是你让一个后期去当一个演员,那是真的没有什么优势。
最大的优势可能只是想想自己这里可以怎么演比较好抠像了吧。
但与此同时比较幸运的是,林凛并不是没有演出经验,在大学失恋的那段时间确实是有个损友把林凛拉去演了电影,虽然是个出场率不高的剧情线角色,不过反响意外的不错。
林凛饰演的角色是主角队伍里面的小配角,在保护大家撤退的时候牺牲,赚取了队友和观众的一点点眼泪。但这个角色的精髓在于电影最后,异形的皮囊中开始孵化出一个个人类破茧而出,结尾定格在原本大家以为死去的小配角从皮囊中孵化,对着镜头睁开了一直闭上的眼睛露出了一个不算友善的微笑。
看到这里有许多人认为小配角演的很好,有人说能体现出影片意犹未尽的危机感,也有人说能让人感受到细思恐极,一想到队伍中不起眼的人说不定是幕后黑手就觉得有了紧张感。朋友也曾问过林凛要不要就这样踏入演员行列算了,但林凛想了想决定还是拒绝比较好。
因为在这个方面只有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林凛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有天赋的演员,这一切真的只是被镜头抓住的一瞬间的表情流露,加上先天因素罢了,并不是值得称赞的演技。
演技……吗?
林凛的书柜上还摆着那本常见的《演员的自我修养》,这书还是当初为了演戏一时兴起拿出来看的,结果真赶鸭子上架的时候上面讲的都没想起来。于是他转而拿起用来拿捏角色的初版剧本看了起来,角色算是隐藏角色,说实话让他演个幽灵还是有点难度的……
按照剧本来看要营造出一种反差,那么这个幽灵在最后就不会是面目狰狞的类型,有必要让表情变得柔和起来。
于是林凛对着镜子呲牙咧嘴了许久,都没觉得自己有多温柔哪怕半点,还是一脸熬到虚仿佛下一秒就要发火的阴郁表情。
他想了想还是睡觉算了。
-AM 9:00-
总算是迎来了一个作息正常且清醒的睡眠,这是非常难得的,而难得的好睡眠也会带来不少的灵感。
林凛再一次面对镜子试图摆出人畜无害的表情时顺利了不少,而当他摘下眼镜睁开了一直眯着的眼睛的时候——
什么也没发生。
又不是动画片里面的眯眯眼,睁眼就能毁灭世界,在现实中的眯眯眼睁开眼睛并不会发生什么好吧。但是好好地睁开眼睛后确实能得到不一样的气质以便做出更多的表情,这一点在角色塑造上面会有不少的帮助,至少可以暂且记住有这么一个用法吧。
稍稍整理了表情之后翻找书柜意外的找到了以前演的那部电影,那次演完了之后还收获了导演的签名版光碟,林凛看着职员表上面自己没出现在后期而是出现在演员那里还是倍感唏嘘,一是感叹自己年轻的时候胆子大二是感叹自己出名居然不是干本职工作干出名的真是可恨啊——想到这里林凛捂住了脸,面对自己的黑历史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情,特别是当他现在正盯着屏幕里自己的时候。
身为非影评业界人士他是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认为那演出是优秀的演技,但是林凛承认确实是自然的流露,因为没学过表演的他只能用真切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理解的角色。
不过,岑小姐好像就是因为看了这部片子才认识我的吧……
“……啊啊啊啊!”
不小心思绪飞到天边的林凛放弃了思考。
-AM 3:00-
时间跳回到现在。
刚和李雪约谈过的林凛已经冷静了不少,暂且把别的东西放到一边,不管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接下了这部片子,也不管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参加这份工作,既然得到任务就要尽自己所能做到最好,这才是不辜负所有人的想法。
“不过说起来,天天闷在屋子里工作之后还能遇到这种能燃烧斗志的事情还真是难得啊。”
把看了一小半的《演员的自我修养》往床头柜上一丢,林凛还是压制了一下有点小激动的心情准备继续维持有点走歪了的良好作息轨迹,并向新的一天努力前进。
于是被斗志燃烧的林凛忘记了自己身为一个闷在屋子里的后期要去演一个闷在屋子里闷死的幽灵这件事,毕竟这两个角色设定挺贴近得嘛就算是初学者转换起来也比较没难度,多好啊是吧。
可喜可贺。
庄韶
男
178cm
阵营:蓝征服
能力:再现和复刻
“再现”是将今天见过的东西根据脑内印象复制,每天有七个记忆空位,当天一旦确定就不能更改。连续睡眠七小时以上恢复初始状态。必须记住想要复制的东西,包括结构、材质等,并且认定为“我要复制它”,随之该物品占有一个记忆空位,在不超过复制总量时随意复制,每天复制物品总量是一个3x3x3立方米的空间大小。没有固定形状的东西不能复制,不能复制动物;小概率因为记忆的偏差导致复制品与原来的东西不太一样
“复刻”是将一小时内见过的能力复制,可以复制在自己或友军身上。复制前必须见过能力发动。复制在自己身上是完全复制,在友军身上是越来强度的60%。复制来的能力使用时间均为10分钟。
副作用:每天复制物体超过总量的一半仍要继续复制就开始掉头发,复制过程所需时间边长。
复制能力的代价是庄韶一只眼24小时失明且能力的副作用、被复制者的外伤被一起复制在使用者的身上(若含有毒性之类的负面效果,负面效果不被复制),无论使用者是谁,庄韶在10分钟内不能使用自己的能力,友军可以。能力消失,外伤保留。
性格:因从小闭关修炼,好胜心强,处境越艰难脑子越灵活,对无色“政府”的厌恶会明显地表露;不擅长与人相处,是在背地里努力练习社交的小可爱。
背景:离异家庭,被母亲抚养,有个妹妹在父亲那边。父母结合是因为想要一个能力强大的孩子,对彼此没有爱。结果不如人意,儿女的副作用限制了他们的发展,也导致家庭关系的僵化。父亲是倡导科学改变未来的创新者,母亲是认为能力至上保守派,教育观念的分歧进一步扩大了家庭问题最终离异。9岁开始和母亲学校近战方式不常与外界接触。妹妹长大后偶尔来教他用枪。
备注:父母离异时庄韶11岁。对现在的妹妹有陌生感;不经常复制别人的能力,但常常闭起一只眼,用来迷惑对手。擅长单体作战,虽然配合性不高但喜欢团体作战。常用武器是障刀和ppk自动手枪,随身带三只弹夹,一只七发子弹。手臂上缠有母亲给的短匕首。
※总之先打个水卡冷静一下
※强行捉来了白河小姐姐互动,希望没有什么太大出入
※写得不太认真我扑通跪下(。
第一次见到白河小姐本人,是在《大众审美》的试镜会的准备区里。很久没接过电影的工作,弥生已经对大部分主接电影的年轻演员不了解了。没记错的话,那天的白河穿着一身绸缎质感的套装,洁白的衬衫衬得肤色白皙到有股非人的人偶感,长长的黑直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独自坐在一圈人中间,低着头默读剧本。骨节分明的手紧绷的握住剧本的样子像是在紧张,弥生想了想,走向瓷白的小姐,试图搭话。
“你好,”她微笑着冲白河点头致意,“我没打扰到你吧?”
“你好,”白河抬起头来,无意识地将轻轻将长发拨到耳后——姿态看起来典雅端庄,连声回道,“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翻翻剧本,”白河顿了顿补充道,“很高兴认识您,我叫白河。”
和白河小姐互相做完自我介绍寒暄几句后,没一会儿,白河又埋下头,紧绷地看回自己手中握着的剧本去了。意识到白河小姐是那种在独处中反倒能缓解紧张的人,弥生便不再向她搭话。
第二次单独和白河说上话,是在《大众审美》演职人员确定后预祝拍摄顺利的宴会上。
她如同第一次弥生见到她时那样,独自一个人穿着剪裁合身的长礼裙,不与任何人交谈,只是单单站在一旁,望向不知道什么地方。
白河周身所散发出的独特、孤介的气质是弥生很喜欢、欣赏的一类特质。虽然早在高中时期,好伙伴就曾对她说过“看起来孤僻的人未必是充满智慧的哟,他们有可能只是不善言辞”一类的话,但这么多年来,在初见眼缘里,弥生依然对这类人的好感是最高的。
“恭喜您,白河小姐,很期待这次和您的合作了。”弥生笑吟吟地走近白河,后者波澜无惊地转过脸来看向她,并不为这突然的招呼所惊动,一如她们初见时那样——能有如此气度的人,难道不值得结交吗?
她和白河东拉西扯聊了聊宴会上的来宾,结伴去见了几位理应去应酬的人,随意扯了几句天气和住所的话题,最后说到这次要拍的故事。
“我在想,该怎么样更好地表现出女主角的感觉。”白河用指尖轻轻地沿着高脚酒杯的杯沿划圈玩,饮过酒的脸颊有些泛红,阳台的晚风把长长的礼裙吹出了几分动感。可能是酒精的缘故,寡言的白河变得稍微健谈一些,她轻轻理了理耳发,继续说下去:
“既然她掌握了古往今来所有优秀演员肢体语言和表演技巧的人工智能……她到底该显得像人一些,还是该更多一点非人类的感觉呢?”
“既然她是极力在追求像人类一样,我在想,她表现出来或许更像人类多一些吧。”白河向自己看过来,“不过我在想,她的行为可以有一定程度上的夸张的感觉。”白河神色不解地冲弥生扬起了眉,“不知道白河小姐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我们演员在演绎情节的过程中,多多少少都有对真实生活进行放大,或者说夸大的成分在里面。如果不能把情绪从动作、神情中表现出来,就没办法达到想要向观众传递的效果——但其实在真实生活中,我们的一切反应是不需要向‘某个人’展现的。嗯……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达清楚。”
“镜头下的真实和真正的真实是有差别的,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但其实,哎呀,这也是个很模糊、很暧昧、,凭感觉的概念罢了。”
“谢谢弥生姐,”白河的微笑如同湖岸的睡莲般静静绽放,“嗯……我想好好想一想,再思考一下刚才的话题。”
白河又一次陷入沉默,她放下手中的酒杯,远远地望向虚空。弥生在心中想道,或许正是白河小姐这般不断为角色陷入沉思的模样,使她比起任何人都更适合这个人工智能的角色也说不定。
她突然想起旁人告诉她的一句话:这是个会被自己的角色过度影响的新人。
倒也不是坏事,不是么?
序章-黑
“......白痴。”
脑中突然闪过一句话,把我从无边的梦境拉了出来。
一睁眼,天空如漆黑的黑幕般压在我身上。
向更远的地方望去,有灰蒙蒙的灯亮着。
这时候才察觉到,四周都是刺鼻的烟味。
不是烧焦的烟味,而是“灵”的加工厂特有的烟味。
这一切,是这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陌生,如失散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我四脚朝天的躺着,心理感叹着:故乡!阔别已久的故乡!我生命的起点,我唯一的“家”,我唯一的亲人所在的地方。
“黑之国”,我回来了。
让大脑恢复了片刻,我开始尝试着活动身体。
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发现比以往更加难活动,就像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而伴随着手指的活动,一阵细小但是刺耳的生锈金属摩擦的声音传过来。
我再试着动一下手腕,手臂,脚趾,脚腕,小腿。。。。。。全身都是这样的状况。
虽然漆黑的夜幕让我看不见我的身体,我也知道这具身体不再是我熟悉的那具了。
久违的,恐惧如一群蚂蚁般悉悉索索爬上的心头。然而,更多的好奇及兴奋充满我的大脑。
“究竟是哪个国家的研究协会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技术,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在睡梦中将她的大脑取出,塞到一个生锈的机械的壳子里。”
“我又是多么‘伟大’能够让如此强大的研究协会眷顾我——一个没有接受过正统教育,连像样的身份证件都没有的私生子身上。”
......
回答这一箩筐问题的只有眼前的黑幕。
话说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能看得到远处的灯火,这里肯定不是啥城市,但是离城市绝对不远。
有可能在工厂附近?但是烟味又不太浓。
那在森林里?可是过了这么久我也未能听见任何一点风吹树叶的声音呢。
就以我现在所掌握的信息,现在我所在坐标判定不明。虽然只要我一起身,就能获得更多的信息,但是我并不这么做。
坐标不明意味着,我即将面对的情况有无限的可能性。
我很享受未知的感觉,一切事都能料到的话实在太过于无趣。
如果是在森林的话是再好不过的,我之前从来没有被野兽袭击过,也没有近距离观察过这些凶猛的生物。反正有一副铁罐子身躯,不怕咬。不过能不能感受被咬的痛觉呢?希望有吧。
但是如果被“猎人”发现的话,就不有趣了。这些死脑经,看到我,要么恪守他们的合约,把任何可疑“人士”遣送给“执行者”,然后这帮脑子不好的处刑者就该思考到底该把我送回“家”还是送到废品维修站。不过他们怎么思考也没用,反正最后肯定会有“法医”介入来给我一个“准确的判定”。如果还是没办法的话,只能让那些“长老”们开一个会,讨论,搞不好还会列一个“机器人”相关的法律条文呢。
或者一开始捡到我的“猎人”就把我送到工厂的工人那里,要他们认领。不过这样事情就更加有趣了。无论是否有人真的贪财认领,都会有那些“女仆”惊醒跟踪调查,调查清楚到底我来自何处,再找“密探”搜集情报,最后把我真正的送回去。这种情况要有趣的多。
可是在这之后呢?
......
无论哪种情况,我最终都会被当作一个“财产”而转手。
会有人相信我曾经是个女孩吗?会有人真正在意一个机器人的想法吗?
仔细想想,能知道我曾经是一个女孩的,只有那个改造我的研究所。
......
.....
....
...
..
.
“噗,哈哈哈哈哈......”金属摩擦般嘈杂的杂音以及不知从哪生成的蒸汽从我的口中传出。
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没有被供在一个满是精密仪器的研究所,那就说明了,我只是单纯的一个被人抛弃失败品罢了,一个拥有人类思想的故障机器人罢了。
一个拥有人类思想的铁罐头没人会解答,没人会在意。就像垃圾场里随处可见的破旧娃娃一样,就算它们有思想又怎样,不还是被扔进火炉烧掉。
对于除了思想以外一无所有的我,这具身体是多么讽刺。
那还不如,放弃思考,像一个白痴一样,大笑。
然后闭上眼睛休眠,然后期待一下若我无所作为,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明天会是谁捡到我呢。
以下为必须填的项目
角色姓名:(可以是称号,也可以是真名)
年龄:
身高:
爱好:
职业:
从属组织:
国籍:(如果背不下那些名字可以只填国家代表色,比如布莱登,你可以只填黑)
“哎呀呀……看来我找到你们了”
妈妈抽泣着,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看着那张脸——疯狂扭曲的笑容,幽绿色的瞳孔毫无生气。她吓得不敢动弹,紧紧抱着女儿。“求…求求你…别伤害我的女儿…你要什么我丈夫都可以给你……”
Khaos并没有回应,他一手抓住小女孩儿的后衣领“嘿…我劝你松手…假如你不想她死的话。”
妈妈紧咬着嘴唇知道出血…终于她松开了手。
Khaos一只手把小女孩儿拎起来
她已经害怕的哭不出声,双手捂着脸,一直在哽咽。
Khaos把她提起来和自己的看了一眼。“切。”他轻蔑的哼了一声。使劲一甩,把小女孩儿掷了出去。小女孩狠狠撞在柱子上,尖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不!!!不!!!你说好不伤害她的!!不!!”妈妈心痛欲裂,嘶吼着想要冲向女儿。”
“我不记得我说你可以动了。”
妈妈发现枪口已经对准自己的头。只好紧咬着牙不动。
这时那四个枪手走了上来。
“是你们…你们…平时我先生Ben待你们不薄!这是为什么!”Ben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四个人没有回答。其中一个枪手拿了一个相机,交给了Khaos。
一个枪手走过来,揪着女人的领子把她拽起来,像一个畜生。一记重拳打在了她脸上——她昏倒了。
“好的…我的猎手们…现在…做你们该做的…然后我会拍一些照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作为这次美丽度假的留念…”Khaos再一次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几次闪光之后——
“好了……现在还剩最后一件事……”Khaos低着头自顾自的开始笑起来。
四名枪手还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都已被冲锋枪射成了筛子。
Khaos扔下手中的冲锋枪,走下楼,拿起火箭筒,对准了二楼。
BOOM!!!!!
“死透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Benjamin先生的办公室——
“先生!先生!不好了!”
“嘿…莱克先生,怎么了?慢慢说。”
“您的家遭人袭击!夫人和女儿……”
Ben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她们怎么了!”
“都被杀了…死前还遭人……唉…这些是照片……杀手手段极为残忍…再行动之后…连您家带着自己的同伙都一起炸死了…”
莱克拿出一叠照片放在Ben的桌子上。
Ben双手颤抖的拿起照片。“不……不……为什么……不……这不是真的……”Ben顿时感觉双腿无力,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每张都是她夫人和女儿的裸体遭虐杀的照片。
“不…不对…你是谁!这些照片…你是谁!”
灯光突然忽明忽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莱克的笑容突然变得极度扭曲和夸张。
Ben突然惊觉这个人的瞳孔是幽绿色的!不!这不是莱克!“来人!救…”
还没等Ben喊完,那个人便走到他身前,一脚把他连着凳子都踢翻了。又是一脚,狠狠的踩在Ben的胸骨上,一口鲜血从Ben嘴中喷了出来。
男人缓缓的摘下假脸…“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的忠诚部下都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的表情逐渐由疯狂的笑容转为愤怒“而你…你是虚伪的,你这么久以来在欺骗着人们,你是个自欺欺人的骗子…而这世界就是个黑色笑话。这就是这个世界运行的方式…混乱…你为什么不愿承认?贩毒…强奸…抢劫…你只是把这些混乱的真相掩盖起来…可笑至极。而我,就是世界本质的代表,真相的代言人…我就是——混乱(Chaos音同Khaos)。”
Ben的内心已经崩溃了…他睁大着眼睛流着泪,刺骨的疼痛传遍全身,现在他渴望的只是面前这个人赶尽杀了他。
Khaos似乎能看透他在想什么“杀了你…?不…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疯狂的笑声,Khaos一脚踢在Ben的脸上。
当Ben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椅子上,屋子里漆黑一片,自己面对着很多电视机。
突然所有电视都打开了…不断循环播放着Ben妻女遭残忍虐杀的照片…
“不…不…不!!!!”
Ben的神智已经彻底崩溃了,他开始逐渐由疯狂的哭喊转为可怕又诡异的大笑。
而角落中的摄像头…正把这一切都直播给全市人民,而民众现在都知道了…他们的精神领袖Benjamin疯了。就像一张纸终究挡不住火焰,到了纸被烧成灰烬的那一天…火焰就会以燎原之势迅速燃烧。疯狂、混乱、恐惧,就是那火焰,在每个人心中迅速蔓延……
“你看,疯狂就像地心引力,有时候需要做的不过是轻轻一推…最理性的人都会变成疯子…全部所需要的只不过是糟糕的一天…”
一个疯狂的笑容和一对死灵般幽绿的眼睛于黑暗中浮现…每个人都看到了…点燃了每个人心中的原始本质。
屏幕开始继续直播Benjamin…
Khaos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从怀里拿出一块怀表,里面是他妻子的照片……他自嘲般的笑了一下“糟糕的一天…”
当天晚上——
城市发生了暴乱…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起点…正如Khaos所说…这就是混乱。暴乱维持了很久,最后不得不动用军队来镇压,数万人死亡,伤者不计其数。
一个银发男人站在一栋被炸毁的别墅外,点燃了一根Gurkha Black Dragon雪茄,深吸了一口。他吐出烟雾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完】
当正午的阳光笔直的晒在了片场的摄影棚上,除了场内似乎还在时间流动着的演员以外的人们总算也松了一口气,从各自工作岗位上下来,拎着各自的盒饭,随意的坐在片场的某个角落享用起短暂的午餐时间,蝉鸣声将天空往地面下拉,形成了四封闭的方匣让一高一低的聒噪更使人烦躁。
淡粉色的宽薄衫与皮肤相蹭留下些许看不出的水渍,但是刘海却明显的被打湿与额头粘在一起使人生闷,颜祁便感叹着女孩子真是辛苦,一边将懒得待会儿再次整理带上的假发用向道具组讨要的橡皮筋束成了高马尾,一边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向后靠去。
颜祁并不是因为喜欢而穿女装,他没有那种性癖,也没有什么值得炒作的感人原因也只是混一顿肉饼与儿童饮料的饭钱而已,在化妆室替他画女妆的女士笑着打上粉扑,说“真是长相清秀呢。”话外之意就是真是合适呢,睁开眼睛的颜祁,决定将这个面妆记在心里,回家后也许还能用上。
他也并不是因为喜欢而进入演艺圈,没什么太大梦想,他的梦里只有大堆的物质与可爱妹妹的笑脸而已,但在进入演艺圈后居然将这些女装知识排上用场,倒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嘿。想想还是双赢不是吗。
颜祁从来没有后悔过,要说唯一的这二十三岁生涯所留下的遗憾也就是遇上了一对奇怪的兄弟罢了,想到这里他无意识的向其他位置瞟去,不是每一场戏都能聚集到所有的演员。
除去某位极其富有少女姿态,在残暑中依旧辉耀着笑容的女主人公,颜祁打赌对方的身边大概依旧有着飘散着的没有办法用已经污秽了的丑陋的大人眼睛所看见的香甜的小花——之类的东西。
哇,他好想笑啊。于是颜祁抽了抽嘴角,丑恶的大人移开了视线。
相比之下男主人公的气场倒是要清淡不少,在戏中的锐气收敛不少,显得更加柔和。独自一个靠在树荫下,影子将直射下的阳光中和,使得轮廓模糊不少,依稀可以辨别出对方仍然手中握着台本,颜祁猜测从自己这边看不见的对方的左手或许仍然保持着握烟的动作。或许他可以把便当拿到那边去,稍微“打扰”一下对方。
但转念他注意到一件事情后便放弃了,同时将盒饭推到了一旁,没了什么胃口。甚至用着一种自己几乎不常用的口吻惋惜着今天也没有来什么的——立即便被自己恶心到了,颜祁在夏天起了阵鸡皮疙瘩,用齿间微微吸气,他晃了晃脑袋的,提起了精神。
大概某个小妹妹的姐姐的确很忙碌,即使偶尔有来看妹妹的时候,但是颜祁转念一想,毕竟对方和女主角的对手戏更多,而且多时自己还不在场——同时也找不到借口来探场,这种时候他便有些埋怨的会瞪一眼左前方毫无察觉的两个少年,正确来说是其中一个。
Shin作为和自己主要对手戏演员,在场并没有什么稀奇,他主要看着其中一位裤子口袋中那单词速记便利卡快滑落出的少年,认为对方还是更加的(他在心里强调了一下这个)更加的学习一下比较好。
啊,也许自己拿着盒饭直接去打扰那边比较好呢,丑恶大人的嫉妒可是很可怕的。
随后他也只是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将束着的橡皮筋用食指勾下,落下的发在自己脖颈处引起轻微的瘙痒,他抿了抿唇,将发整理至领外站起了身。用手指划到台本页脚被折起的地方,将其拿在了手中。
“我希望你能看着我。”
少年道出的却是某个少女的在夏中迟来的春日里的心思。
欢迎来到神陨之地
这里是“灵”的世界
自从“灵”这一能源被人发现之后
这个“世界”就逐渐走向一条路——“弑”神
忒提斯的“教会”消灭,其残党一一被剿灭。
由巴比伦开始,各地掀起了“反对残害人心智的邪教”的运动。
十几年后,所有宗教都成为历史。
这似乎是这个世界的人“弑”神的第一步
吗?
本次为自己构思的世界观堆放人设
属于自娱自乐向,肯定没几个人看的那种
但是也欢迎大家上传精美人设
若人设很有趣的的话,我会帮忙画同人,写同人文哦哦
但是,要注意几点。
1,人设一定要有确定国籍和所属组织
这些在标签都有。
2,最好人设都是西欧风(两个组织的除外。)
3,最好不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发色,比如明明是布莱登本土人却有一头粉发。如果生于别国的话标注一下,混血的话标注一下。也最好要符合国家及组织设定。
4,每个组织限定9人,超额了就没办法了。而且我本人也在更人设,比如暗鸦组织我的人设已经更了5个,名额只剩下4个。
顺便我报一下我更人设的顺序:暗鸦,灯乐,恶魔,天使,军团,狂枪,白鸽,海盗,科研,财团,学院,灵人,赌场,感灵,隐兽,孤院
以上就是全部要求了
可以只给我立绘,图设,或者文设也可以
如果我给你私信是通过了并且拉你入群了,我会写你家孩子同人文,画同人图(每个角色我是一定有短篇同人文的,而同人图则是在你的角色的基础上可能有些修改,但是主体和设定不变。)
(如果不想让我写和画的话尽早和我说一下谢谢)
接下来是简单介绍一下各个国家以及其组织
布莱登
靠近森林的工业国家。四处烟雾笼罩
十分十分重视法律。
君主立宪制,国家内部很少有贵族。
布莱登人特色:黑,灰,棕发,瞳色基本为黑色,皮肤颜色偏深。
暗鸦
布莱登现在的政府组织,以乌鸦作为其标志
崇尚精巧型武器,组织内部装备多是可变型武器。
特征:戴有乌鸦特征的面具,服饰有点鸟羽的特征
全身黑色,欧风制服。
灯兽
祖上被布莱登所驱赶的提灯人,如今靠着用提灯迷惑了众多人,开始了他的复仇之旅。
武器都是各种乐器,身边总会带着各式各样的提灯
特征:身着统一款式的黑色军服(如果后来的人设军服与前来的人设不同,到时候我画同人图会用前面的人的军服设定)瞳色为一蓝一绿,戴着防毒面具
拜拉席恩
位于极寒之地的国家。
对于人体改造十分在行。
依旧是皇室掌权的帝国,国内贵族势力很强。
拜拉席恩人的特征:极浅近乎白色的头发,基本上都是蓝瞳,也有个别是红瞳。肤色很白很白。
恶魔
从前几年肆虐大陆的瘟疫“暗血”中发现对人加强战斗力的基因,将其注入士兵体内以培养超级士兵——恶魔。
特征:白色服装,欧风,有各种义肢什么的(没有也没关系),身上有恶魔特征(比如角)带着山羊面具。眼瞳是瞳色为白色,眼白为黑色
天使
用“灵”作为原料驱动的人偶,等身,没有自我思考的能力。
特征:穿着白色洋装(可以是Lolita,也可以是中世纪风的大裙子或者白丝(男性的那种)),用着花哨的西洋武器。有翅膀
巴塞尔
来自中纬沙漠的国家,全年高温。
国民基本都十分喜欢枪械,唯一一个全面开放不禁枪的国家
国民大多都是女性,女尊国家
受东方的国家影响巨大。
特征:发色是红色系的,瞳色为红色,皮肤挺黑的
军团
巴塞尔的国家军队
特征:穿着军装(不统一没关系)身配各种军火。
狂枪
民兵组织,以贩卖军火作为主要生意。其行事风格很黑帮(什么鬼啦)。
对于枪械有着近乎痴狂的喜爱。
特征:服装随意啦,只要是那种可以战斗的服装,但是颜色要是红色系。各种老弱病残,孕妇就算了。各种奇特的讲些火药。
忒提斯
临海的国家,气候宜人
是曾经“教会”总部的所在地
餐饮业和旅游业十分发达
政府无能
特征:发色为蓝色系,瞳色为蓝色,肤色偏深
白鸽
深受战火所害的人创办的和平组织,为民间组织,立志于宣传和平的理念。
组织成员合力发明了各种服务型小机器,目前运用于忒提斯各个地方。
特征:穿着,额,怎么形容好,就是一眼看上去特圣母的衣服(好像很难的样子。)算了,随便穿什么都好,只要是白色系的欧风的。身边有蒸汽朋克风格的小机器人,身上也有些蒸汽朋克风格的配件。
海盗
自从“教会”灭亡,海禁接触,不少有志之士理想去海的另一头一探究竟。但是中途被各种海怪阻碍。
而如今,装备齐全的海盗们,再次开始他们的旅程。
特征:穿着海盗系的服装,手里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武器。
巴比伦
被他国人成为黄金乡的富裕国家
很多从政人员都是政商共行
全国上上下下都视金钱为最重要的东西。
特征:黄色系发色,瞳色随意,肤色偏白
财团
在巴比伦,各种财团明争暗斗,勾心斗角
特征:穿着欧风正装或者礼服,很绅士淑女的样子
科研
在巴比伦,政策总是给予搞科学研究的人很大福利,但是正是因为此,科研人员鱼龙混杂,总有很多奇葩混在其中。
特征:蒸汽朋克风浓郁,有怪人科学家的感觉。
亚特兰大
位于面积不大的岛上的岛国
常驻人口少
特征:绿色系发色,瞳色随意,肤色较白
学院
整个大陆最好的学府,各个国家的学子最向往的地方。
该学院所有的学生都是大学生
特征:老师随意,学生必须穿同一款式的制服(和灯乐的道理相同)
灵人
亚特兰大的守护者,装备着用“灵”驱动的装备。
特征:蒸汽朋克风严重,穿着欧风战斗服。
修普诺斯
十分混乱的国家,政府法律基本没啥用
十分不安全,什么样的人渣都有
出门被乞丐打死几率比出交通事故死亡的概率高
特征:紫色系发色,紫色系眼瞳,皮肤较白
赌场
不少人反而从混乱中捞了一把,赌场就是其中一个。
不仅提供赌博服务,还有吸毒,磕high,嫖()娼......各种违法服务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而他的工作人员自然是不好惹的
特征:穿着欧风礼服,十分优雅,而在身上不起眼的地方配上各种武器。
感灵
曾经,这个国家的政府还算干点正事的时候,向远方的东方国家联谊,得到了一些感灵者,而感灵者可以感受到“灵”的性质,特性及所处地方
现在政府不管这群感灵者,而他们在异国他乡决定成立这个组织,并极力培养其他具有感灵天赋的人。
特征:东方服饰(不管汉服和服甚至韩服都可以。)
席尔瓦
被森林覆盖的国家,没几个人
特征;青发青瞳,肤色随意(仅限于人类)
隐兽
在这个灵性极高的森林里生活,许多野兽都发生异变
特征:青色系,如果人形穿衣服的话请穿欧风的服饰
沃尔特
贫穷的国家,曾经是巴比伦的领土
民风淳朴,人口密集
思想封建传统
特征:随意
孤院
贫穷的孤儿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而一个人的力量永远是单薄的。
于是孤儿们成立了孤院组织
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
特征:脏兮兮的小孩子,有些废土风
“这就是黑方的据点吗?”
嘲讽意味的叹息在浑浊的空气中扭曲着上升,却被飞溅的碎石击落,坠入人造人的耳中,即使他们现在已经无法接受任何声音。
苏兹拨开烟雾,右手划了个弧卷了圈丝线,正好将断裂的一头悬在空中,“丝线的尽头确实是这样,再者说,刚刚我们遇见的那些不是可以证明了吗?”
“那些?”帕王用手指夹住鸟型使魔的翅膀,听到御主的话,他抬头向周围望了望,“那些人造人吗?”
“是的,说起来这些人造人在构造上与爱因兹贝伦的有些相似呢....是第三次圣杯战争后的窃用吗?”苏兹同样扭过去去看了几眼,随后说道。
“嘛,你们魔术师怎么思考的我不太了解,不过最后那个黑方的家伙就在这里吧”说着,帕王将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解决他,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可以这样说”苏兹移回了视线,将丝线放入口袋,轻拍几下,确认稳当后,才从废墟中踏出。
圣马洛城堡在微弱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寂静,铜质的大钟在风中晃动几下终的没有发出声响,白线划出的停车位上空荡荡的,连残败的花叶都没有。此时硕大的中庭只有苏兹与她的从者。
苏兹站在坍塌的瓦片临时搭建的阴影下,用着附加了侦测魔术的眼睛扫视一圈面前陌生的坏境,威胁的魔力波动已不再存在,只不过倒有些红色的光在角落里在跳动。
“摄像头....他们真是意外的不那么古董啊...”现代的魔术师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好像刚才的破坏工作令她大动干戈。
其实不然,黑方设置的防护措施虽然对现代魔术师来说较为复杂难分解,但对于古老的英灵来说只不过是前进路上不起眼的小石子,何况其中也有着同阵营其他人的帮助。
“好了,现在开始吧”
魔术师较为慵懒的在晚风中往后压了下身体。面对从者疑惑的目光她露出笑容,用手指了指脚下的石板。
“拜托咯”
-
“圣杯启动了?”
刚脱离战场回到据点的希瑟听到人造人女仆汇报这个消息后立刻起身,取下挂在墙上的黑色煤油灯往底层拐角的那个不起眼的房间走去。
随着手指轻叩几下与门的推开,难听的嘎吱声与呛人的灰尘跟着解除的魔术一并释放,不过希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厌恶的抬手扇风,或是用简单的魔术进行保护,毕竟这一切都被她激动的心情抹去。
从最开始离开据点与红Saber见面,到之前回收魔偶遭遇红Rider,希瑟几乎都没有在据点好好的歇脚,接连传来的同伴阵亡的消息,一度吸引去了她的目光,以致于大圣杯启动这个现象她都没能即时感应。
父辈的夙愿啊。
上个世纪的煤油灯在狭窄的石壁间撑起了些许光亮,照在了狭道中的老式枪械,不知何处收刮而来的金银,以及无用处的滑沙袋上——战争年代的物品被随意丢弃于此,在海水的次次流淌下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霉臭。没有人会去在意他们了,包括他们现任的主人希瑟。
少女从它们上面跨过,在某个有着明显标记的位置停下。贝类生物匍匐在她的脚边,张合着,吐露出夏日的烦躁。
希瑟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蹲下身,在地上刻画着什么。随着画作的完整,面前吓人的海水连同着贝类生物一并散去,新的道路出现在面前。
着急的德国人直接舍弃了煤油灯,凭着记忆在黑暗中快速前进,最终在纯白的房间前停下。
“这就是圣杯吗?”
从头颅内侧响起提问声与不禁发出的感叹重合在一起,在历史上留有英名的从者在后方汇集。虽然是在黑方大本营的深处,他还是身着盔甲,右手放在佩剑的剑柄上,一副随身准备出战的模样。
站在他前方的希瑟无言的点了点头,将视线汇集于面前的祭坛。
封印的术式此刻已经全部解除,无数的线互相缠绕、牵连,将圣杯悬在了房间正中央的位置,在灼热的魔力中波动。整个祭坛显现出苍白的无机感。
“看来在我们被敌方骚扰得脱不开身的时候,圣杯完成了收集。”
“吾认为这种时候大圣杯的启动,对黑方有不利。”黑方的从者冷静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眼前这危机的形势并不能使他对着圣杯启动这一情况产生乐观的想法。然而他的御主就不一样了,年轻的魔术师将自己的手攥紧,站立于前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是在害怕吗。
将一切都捕捉在眼里的从者这样思考着,却没有意识到与真相走了个反方向。他沉默了会,准备再次发言时却被御主抬起的右手阻止。
“不,在最后尚未到来的时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不知道是不是逞强的话语,反正,年轻的御主就这样说道。这不免的让他回忆起了不久前的那次谈话。黑Saber向前半步,俯身问道,
“那么Master的意思是要主动出击吗?”
“不,我觉得应该不需要我们的主动了”少女从衣包中摸出了一小截反光的物质,展示给身后的从者,后者在仔细观察后,说道:“魔术的丝线,是之前与我们战斗的那位魔术师小姐吗?”
“应该是的,在魔术战的时候将丝线缠绕在了魔偶上,虽然第一次因为魔偶破碎并没有带回来,但第二次因为红Rider的突然来袭没有检查”希瑟将那截丝线攥入手中,带着悔意说着。
“用线搭建了桥吗?不得不说真是聪明的做法”
虽然魔术师没有明确说出最终答案但Saber已经知晓,并按照自己习惯的称赞了他的对手。看起来真是糟糕的局势,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在生前面对了无数战役的从者在心底默默评价道。
“那.....”
还想提问些什么的从者突然瞥见了御主的异常,她的将身体弯曲,神情痛苦,好像有什么正在折磨着她的身体。担扰的从者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快倒地的御主,伸出的手却被坠落的石块砸中,虽然对于从者来说不痛不痒,但他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去。
忽然,天花板出现了个向下突出的点,紧接着整块被染成白色的岩石完全的塌陷下来,化作飞溅的碎石在房间里乱窜。
一时间,烟尘四起。
黑Saber迅速的做了防护措施让自己与御主免受碎片与烟尘的侵扰。躲在其后的希瑟在突然事件发生的时候恢复了原本的状态,待迷乱视线的烟尘散去后,她向前看去,发现自己的从者已拔出了他的长剑。
“他们来了”
哦~
看看是谁来了。
孑然一身,身无凭物,无拘无束,“魂魄”只有一个空壳。
原来,是一个“新生儿”。
那可真是难得啊,一个未沾染任何“颜色”的“灵魂”能够降临。
那么,吾等向您表达热烈的欢迎之情。
欢迎您来到神陨之地,被欲望笼罩的残酷世界。
请睁开眼镜吧,“新生儿”,看清楚这个世界的【灵智未到,不能理解】
看清楚这个世界的颜色。
黑,赤,橙,金,绿,青,蓝,字,白
这是您作为【灵智未到,不能理解】的使命。
第四章结束起(2017年7月30日)至第五章开始前(8月7日)为企划休息时间,这期间本企划将有以下活动:
※幕间活动·年龄操作:
著名的度假村“阿芙洛狄忒岛”上独特的“alter ago”系统中,储存着上万亿种人格与外貌,可以根据数据模拟任何一个已存在的人类。同时,它还具有一个独特的功能,那便是可以模拟一个人的过去或者未来的外貌以及性格。由于阿芙洛狄忒岛的系统小故障,流落荒岛上的众人过去或者未来的形象,竟然被模拟出来了……!
该活动玩家可以随意绘制任何角色任意年龄的形象,单人/单幅作品将获得一个扭蛋。
注:本活动第五章内依旧有效。
※期间扭蛋获得率大幅度UP!
企划休息一周内,投稿作品/参与活动获得的扭蛋数量将短期间大幅度UP!这期间参与活动(包括已经结束的前几章活动)可获得双倍扭蛋,即单幅单人可获得两个扭蛋!
同时这期间,对于前章(包括第四章内容)的补充投稿、完整填坑等,经过认定后,可获得三倍扭蛋!即每篇投稿可获得三个扭蛋!!机会难得哦!
同时开放补给箱-扭蛋兑换系统。一个补给箱可以兑换为三个扭蛋。还攒着补给箱不知道怎么用的各位,可以拿来使用了哦!
出现自 《天使与恶魔之国》系列-四季操控的王国 里的人物。
属于 春季里的神明,与魔王Robld 相对应。
名字是Flame(燃烧)和Spring(春天)的合成词,中文名是 炎春。
能力是掌握火焰,在春季里能力提升。属性:焰炎,烈光
发色是浅绿色,眼睛是深绿色。
衣着为四季神明的统一着装。分别是主色白色,深绿色条纹的披肩。白色的长袖,深绿色的长裙,蝴蝶装饰的腰带。(同款服装设计中...)
爱好听泉水的叮咚声是因为 Spring 有泉水的意思...
一只火红色的巨龙与一位有着洁白羽翼的少女站在平原上,这里漫山遍野都长满了茵茵绿草。“哈哈,真是漂亮呐,据说这就是春天呢。。”巨龙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少女也微笑着,“那就在这里选取吧...”说罢,少女展开双翼,身上散发出灿烂的光芒,巨龙也迎着光喷射出炙热的火焰。
直到光芒消失,其中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她有着浅绿色的头发,有着同样美丽的洁白翅膀,身边燃烧着一点微弱的火焰。少女伸出手,亲切的叫道:欢迎你,Flamprins...
1.来一班末班车233
2.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和队友汇合了我这边Orz
3.字数6954
蔚蓝的天空一览无遗,洁白的云朵像是成群结队的羊群被风轻轻驱赶着悠悠向前;草浪被风吹得像海浪似地一波一波荡漾开去,偶尔飞快掠过的小动物打破这规律的波动,但是又很快恢复了浅草悠扬的悠闲模样。
艾瑞踌蹴地用脚踢踏着一簇小草,明明已经是如此宽阔的地方,为什么还能一眨眼间就和哥哥走散了呢?艾瑞郁闷非常,如果还在凹凸大厅的话,哥哥就能够很轻易的找到她。但是她着实没有勇气和信心能够顺利抵达大厅。因为就连她生活16年的弗利城,她都能一天迷路好几次,更别提这个刚来不久的陌生星球了。
她在这里已经站了许久,只有风声的流动和小动物偶尔窜过的窸窸窣窣声,今天远处的森林里不知为何总是隐隐有轻微的震动声传来,组队狩猎的人?艾瑞决定再向前走几步,或许就能碰见来寻找自己的戴尔了。
当她那向前迈进的一脚踏下。突然有个长条的黑影破土而出!它直冲艾瑞的门面而来。艾瑞先是手疾眼快的避身而让,可是没想到那黑影十分灵活,见一击不成立即扭身再次撞向艾瑞。艾瑞这次无处可躲,条件反射一般的抬手一把掐住了黑影,眼前却突然一片黑暗......
盖匆匆拨开杂草往突然被触动陷阱蛇的地方赶去,早在先前他就预感到有人踏进了他布置陷进区。以为是有猎物上钩了,对方却又迟迟没有动静。当他以为陷阱已经被人处理掉的时候,蛇又传来抓住了目标的讯息,着实是叫他摸不着头脑。
于是当他赶到的时候,见到了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一个娇小的少女,两只手掐着蛇的身体,而自己的蛇咬着对方的头。
等等!!那是个活人!不能……不,等等,这也是参赛者!我要做的是消灭她!
经过一阵考量,盖做出了决定。他手一抬,几条小蛇凭空出现在他的周围,听从命令的潜伏到地下,等待这些蛇进阶,就可以将那个参赛者一举拿下。
都说掐蛇掐七寸,艾瑞在和这个黑影一阵纠缠之后,好像是找到了所谓的“七寸”,一个用力就将蛇从头上掀翻到地上,被强行撕开的蛇嘴大张,撅成两节的身体静静躺在地上,失去了动静。
盖完全被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所震惊,徒手撕巨蛇?这个女孩也未免太“强壮”了吧?
艾瑞看着又恢复光明的世界和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陌生少年,他的身边还有从地下刚冒出的几个蛇头。
艾瑞看着地上的蛇尸体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盖,隐隐有些猜测,问道:“这蛇,你的?”
“呃…是的。”盖迟疑的回答道,他看见这个女孩除了头发有些凌乱之外毫发无损。
“哎呀,这蛇已经有主人了不能吃了......”艾瑞嘟囔着,略带歉意地将蛇尸体捡起递给盖,“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的蛇,把他弄死了。”
“噢…谢谢……”盖鬼使神差的接过蛇的尸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是震惊她说要吃了自己的元力技能,还是该感慨她徒手撕蛇的怪力。盖已经打消掉再继续攻击她的想法了,在他接过蛇的一瞬间就已经失去继续攻击的机会了,而且手撕巨蛇的诡异场面他也着实不想再看了。
“你还好吗?没受伤吧?我一时没看住它,它就溜了。”盖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微笑,顺带随口扯了一个谎。
哎呦,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怎么笑得这么恐怖,该不会是哪里来的坏人,要来欺负我吧?艾瑞看见盖这一脸的“不怀好意”的笑容,她抑制住了自己想要退后的恐惧。不能露怯,不能给对方有可乘之机!艾瑞在心里告诫自己。
“我没事的,只是很抱歉把它弄死了。下次要小心看住它不要到处乱跑,不然有人可能会受伤的。”艾瑞的话里有话让盖微微挑起眉毛,两个人初次见面,毫无干系,刚才自己攻击她还说了谎,但是她似乎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就此揭过不再计较。
盖又是一笑,“你好,我叫盖。”
“我叫艾瑞。”两人伸手一握,算是认识了对方。艾瑞抬眼一看这才发现少年的等级一栏是两个问号。
艾瑞和哥哥戴尔来到凹凸星球的时日尚短,但是也不妨碍他们发现有趣的小细节。比如只有对方等级比他们低或者差不多的,他们才能知道对方的具体等级,等级比他们高的一概都是问号。艾瑞发现眼前的这个养蛇少年的等级就是问号,虽然不知道他比自己高多少,但是她却得出了一个结论:
等级问号=比我等级高=来的时间比我久=熟悉这里的路=可以帮我找哥哥!!
艾瑞四处张望了一下,反正现在这里只有她和盖两个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等级比自己的高的盖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为了能够达成寻找哥哥的目的大概只有求助于他了,即使这家伙看着十分像个坏人,但是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应该没有问题的?
盖看着突然眼神晶亮的艾瑞,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想要告辞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艾瑞抢过了话题。
“不管怎么说,我都杀死了你的蛇。我请你吃东西吧!我知道这里有种猎物特别好吃,只是要抓到它有一点小麻烦,但是我和哥哥已经试过很多次了,很有经验的,很快就会抓到它啦。”艾瑞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通。
盖被艾瑞的不按套路出牌又是弄得一愣,但是很快又回过神来。突然热情的邀约,显然是有什么算盘要打,但是刚和别人一笑名恩仇之后又果断拒绝对方的示好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自己不妨先答应下来,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意图也不迟。
“那就麻烦你了。”
艾瑞似乎很满意盖的回答,“那你在这等等,我马上回来。”
说着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向前走了几米,突然动作迅猛地往前一扑,一个白色的团影就从草丛里跃了出来。那个猎物大概有小腿那么高,身形不小但是移动的速度非常快,但是艾瑞还是在它挣脱之后立马就赶了上去。
盖看着艾瑞极快的身手和敏锐的洞察力,深感对方果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或许留下来也是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刚才错失一个杀死她的机会,不如就留下多多观察一下她的技能,对于以后的大赛晋级或许会有帮助。
盖打定了主意,顿时就有了兴致,跟随在艾瑞的身后。
只见艾瑞从小口袋里掏出五个白色的指套,就像是小孩子玩的折纸指套,一点杀伤力也无的模样,艾瑞却认认真真将它们一个一个的套在自己右手手指上。
那个猎物浑圆雪白,就像个会动的大团子。它速度极快,斌且有着锋利的獠牙,再被抓到的瞬间它会咬下你的手臂然后依靠油润水滑的皮毛溜走。艾瑞好多次都错失了抓住它的机会,但是随着狩猎的次数增多,艾瑞的经验也渐渐增长,它要逃离的功夫越来越费劲。
一场追逐下来,盖算是摸到一点头绪,这个看似软弱无用的玩具折纸才是艾瑞身上最锋利的武器。猎物在盖的围堵,和艾瑞的“利爪”下失去了行动力,被老老实实的捆在一旁待人宰割。
被血液沾染的指套像是被腐蚀一样迅速软烂了下去,被艾瑞丢弃在一旁,不一会就被太阳蒸发似的萎靡成了一小团,最后被风一吹就如粉尘一般飘散而去。
盖看着艾瑞凭空召唤出一张洁白的纸张,手指翻飞着,一把同样可爱柔软毫无杀伤力的菜刀就出现在眼前。
“这是就你的元力技能吗?真是神奇。”盖夸赞了一句。
“嘿嘿。”被夸赞的艾瑞难道有点小害羞的得意笑了笑,又取了一张纸飞快地叠着,一个小巧纸鹤就赫然出现,只是猥琐的多了两条大长腿。
那个纸鹤像是活了过来,扑泠泠的爬到盖的头顶,好似找到一个居家好去处一样的毫不客气的窝在上面。
那把纸折的刀,在艾瑞熟练的操作下迅速把猎物处理好,使用完毕后一如刚才的指套一样萎靡成了一个小纸团最后被风化。
盖琢磨出了一点味来,如此迅速的处理是为了避免在中途报废,这个元力技能不是有时间的限制就是有明显的缺陷,比如血液一类的液体。盖更倾向于后者,一同叠出来的小纸鹤现在还在自己的脑袋上不时的蹦跶两下呢。
等到他们总算是将烤好的猎物送进嘴里的时候已经临近正午了,太阳悬挂在中空,慷慨的将温热撒在草原上,为草儿们披上一层金纱。
他们现在的位置已经很临近于附近的森林,但是等级太低,艾瑞不敢穿过森林,这条路无疑是抵达大厅的一条最快捷径。艾瑞看了一眼远处隐隐有些轮廓的大厅,又偷偷瞄了对面的盖,觉得是时候向他发出帮忙的请求。
“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盖看着对面的小姑娘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开口,其实从刚才开始他就发现艾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频频回头看着远处,又看似漫不经心的偷瞄自己,再加上之前只言片语说到的“哥哥”,明明一起参加了比赛,却没有一同行动很是叫人在意。
“!!!”艾瑞被人戳破了心事,震惊之余又是一阵尴尬。
盖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又搭了一句:“你请我吃的猎物很美味,作为报答我可以帮上你什么忙吗?”
“呃,真的可以吗?可能会花你一点点时间....”艾瑞用手指比了比。
“当然,你可以先说说看。”盖笑着点头。
“啊啊啊!谢谢~你人可真好。”艾瑞听到准确的答案,一下又明媚了起来。“凹凸大厅! 你带我去凹凸大厅找我的哥哥可以吗?我不太记得路。”
好人卡,盖默默的收下了这张好人卡,可真是有生之年,自己居然有一天也收到了好人卡,盖一时哭笑不得。
“没问题,我正好要去一趟。但是我比较疑惑的是,你既然和你的哥哥一起参赛的为什么不组队,组队之后就可以知道对方的位置了。”盖点了点了手腕上分发的参赛手表,“当然如果你不方便说也没有关系的。”明明兄妹一起来参赛了却没有绑定队伍,难道他们直接有着这样或那样的恩怨情仇?盖一时间脑洞大开,浮想联翩。
“组队?”艾瑞看着统一分发的腕表,一脸不明所以的震惊。什么?这玩意儿,不是用来看时间的吗?
盖看着艾瑞的一脸懵懂,脸上一阵古怪,突然好奇起她的来历,凹凸大赛举办了很多届,虽然参赛者不被允许离开凹凸星,但是关于凹凸大赛的信息还是多多少少传出来。
比赛专用的腕表的功能齐全,刚参赛的选手都会摆弄一下,以便了解功能,而她却像是根本不知道一样,就连刚才说要请吃东西,也是用最原始的打猎的方式。很可能这不是为了节省积分而是根本不会使用积分!
“对的,可以组队。”盖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表。
艾瑞眼前出现一个方框,“参赛者盖,向你发出了组队邀请,请问是否同意?”
艾瑞欢快的点了确定。盖又点了几下,一个地图出现在艾瑞的面前,两个小点紧紧靠在一起。
“用这个就可以查看队友在哪里了,这个腕表还有好多功能,你有空可以多研究一下的。”盖耐心地说。
“哇,盖你懂好多啊!你比哥哥还要聪明呀。”艾瑞崇拜的欢呼道,亮晶晶的眼睛像是要掉多出许多星星一样。
盖看着艾瑞像得到新奇玩具的小孩一样的洋溢笑脸,突然想到那位有着劣根性的创世神,他任性妄为,将每个人的一生都安排的截然不同,或许这个女孩和她的哥哥正好被分到了“不幸”的那一边。
盖带着艾瑞决定绕过森林,虽然这是目前前往凹凸大厅的最快捷径,但是今天的森林似乎并不太平,稍远一点距离的一条更为轻松安全的小路是更好的选择。
两人慢慢悠悠地走着,艾瑞十分的健谈也十分的开朗。有什么不懂的立马就问,一点也不胆怯,盖也十分耐心的解答,一路上倒也不无聊。
突然不远处的森林里一阵骚动,受惊的鸟雀林间飞入空中惊叫着各自散去,但是森林里动静反而愈演愈烈。就连艾瑞和盖所在的地方又一阵一阵的震动传来,许多奇奇怪怪的动物从森林大批的惊慌地逃窜出来。
或许是有哪个小队进入森林里正猎杀怪物,但是今天也太热闹了吧!盖默默推测道,但是现实却不像盖所推测的那样只是小队的猎杀,震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野兽发出咆哮也逐渐向他们接近。
有人把野兽引出了森林!!!
“艾瑞,快走,此地不能久留!!”盖撒开腿跑路,还不忘好心提醒一下艾瑞,却发现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的前面。
“我已经在跑了,盖。”艾瑞一窜就是好几米,还抽空回了盖一句话,气不喘心不跳的。
这姑娘可能是喝能量剂长大的吧,体能怎么这么好?盖还有闲心地怀疑一下人生,突然一个精瘦的身影从他身边窜了过去,盖一阵迷糊,艾瑞不是早跑到前头了,怎么又回来,总不会是良心发现的参赛者吧。
等他再仔细一看,虽然有八分相似,但是对方却是个男孩子,神情也比艾瑞木讷了不少,连发色也略有些不同。
难道这就是艾瑞所说的走散的哥哥?!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哥哥!!”跑到前头的艾瑞嚎了一嗓子,突然停下不再跑了。
“艾瑞!!!”
“不要停下,快跑!!”
少年和盖被互相的诡异默契吓了一跳,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全力向前冲去,那个精瘦的少年再经过艾瑞的时候还拉了了对方一把,叫她赶紧动起来,现在可不是什么认亲的好时候。
但是他们再快却也比不上野怪的大长腿,刚才还在身后嘶吼的怪物终于在众多惊慌逃窜的动物的“围拥”下露出了原形,大概有两层楼高,全身漆黑,面目狰狞,龇着似乎几百年都没洗过的獠牙。不知道是谁将其激怒到失控,追着这个少年跑出了栖息的森林。
难道是这个少年把这个庞然大物激怒的?他是偷了人家的蛋了还揪了人家的逆鳞了?这样的怪物一般在森林深处,也不是一个人就能撼动得了的。盖飞奔着,脑子也转个不停,现在他和这兄妹两个被迫一条船,不得不考虑一下生路。
“朋友,他是怎么跟着你出来了的?”盖大声的问道,疾跑的风直接灌进咽喉里让他不适的想要咳嗽。
而那个少年却只是摇头,盖微微皱眉还想要问的仔细一些,艾瑞突然开腔说道:“哥哥说,不是他引出来的。”
“看来这怪物应该生活在森林深处,等级很高。我们几个是应付不来的!”盖十分疑惑到底是谁这么闲,大清早就去森林里找别人的晦气。
“有.....有很,很多。”戴尔又是没头没尾的一句。但是这句不需要艾瑞的翻译盖也听懂, 有很多人在攻击这个野兽,但是却跟着这个少年跑出了森林。真是欺负人专挑软柿子捏,估计是那边人多势众,这个怪物也欺软怕硬了。
但是这些前因已经不太重要,现在到底是战是逃?那个怪物却帮他们作出了决定。怪物利爪扫下,将三人所经过的地方砸出了巨大的深坑。
已经没有路可以再跑了,只有一战。三人相互看看,各自都下定决心心里有了数。
无数的三段贪吃蛇从盖周围冒出,它们齐齐钻入地下又冒土而出,它们义无反顾的冲向怪物。所过之境的活物都是它们的猎物,它们张着大口将那些活物吞吃入腹,节身不断的拉长。
艾瑞的双手翻飞,不断冒出的纸片在她的手指不断变换着模样,戴尔护在她的身旁,为她清扫飞奔而来的惊慌失措的动物。
巴掌大的折纸动物在落地之后变大,豺狼,虎豹,战象...它们嘶吼地向怪物扑咬过去,却被怪物的一个扫尾而撕裂,它们在怪物面前是如此的渺小,看似骇人的利爪挠在怪物厚实的黑甲上却如同挠痒痒一般轻描淡写,空中飘落的碎纸片中似乎还能听见它们毫无意识的咆哮。
艾瑞已经无暇顾及这些,手上不敢放松得叠着纸,她不停地冒着冷汗,几乎染湿了她的整个后背,不断翻折的让她的手指开始变得僵硬,而且翻折和操控已经耗去了她大量的精力,艾瑞现在的等级很低,领到技能也不过几天时间,她不能快速而有效的分配她的技能,但是现在却不能有一丝的放松。
盖看着自己的蛇屡屡被怪物无情碾碎,和艾瑞一同进攻的折纸分毫未能将怪物的脚步阻挡一二,反而因为接连不断的“骚扰”,怪物变得更加狂躁。
他偷偷瞄了一眼,发现艾瑞已经不能支撑多久了,那个少年在她的旁边一边为艾瑞驱赶干扰的动物,一边手里还摆弄着什么,似乎是个魔方,他的技能?不明作用,不明方法,不明时间。盖思量一会儿果断决定放弃询问艾瑞的哥哥是否能提供有效的帮助,因为他并不了解少年真正的技能是什么,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试验。现在他们已经无法阻止怪物的袭击,只能想办法给怪物一个牵制之时,他们或许还能有逃走的机会。
“艾瑞,坚持住!!!用你的折纸动物将它吸引住!!”盖冲着艾瑞大喊到,他决定孤掷一注。
“可是,我快要到达极限了,我的手指快动不了了!!!”
“在坚持一下!!什么东西都可以,骚扰它,然后其他的交给我,相信我!”盖大声的安慰道,他必须安抚艾瑞然后得到她的帮助,只凭借他一个人是无法抗衡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怪物,他抬手将已经进阶的两条蛇又潜入了地底,而其他的蛇疯狂的向怪物冲击。
“好吧!”艾瑞咬牙强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能够想起的方法统统都上了,现在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乱七八糟的折纸们一股脑围在大怪物的身边,看起来像是童话书里的怪诞光景。它已经没有再理会毛毛虫一样的小蛇们了,这些白惨惨的怪东西,扰得它不胜其烦,奋力的破坏也不能将它们驱赶走,就像烦人的苍蝇。
被盖潜下去的两头蛇浮出地面将游离的同类吞吃,在怪物的无差别攻击下又灵巧的潜下地面。
还差一点儿,马上就可以.....
盖的一口气还未稍稍舒完,就听见艾瑞惊叫声,艾瑞已经抵达了极限,她手指抽筋已经疼痛的动弹不得。折纸们失去了元力的提供,纷纷失去了行动力,像正真的脆弱纸张一样,被怪物撕裂。
在纷纷扬扬飘落的碎纸片中怪物看见了行单只影的盖,即使是愤怒之中也不忘了要欺软怕硬。
宽厚的利爪抬起向前拍去,带着刮着脸颊生疼的劲风冲着盖袭来。
“盖!!!”他恍惚间听到艾瑞的呐喊声,临近的利爪,还未完成下一段进阶的蛇,盖已经别无选择。他抬手,已经吞吃无数同伴的两条长蛇在怪物的脚下破土而出,它们缠绕上怪物庞大的身躯,死死绞着怪物,但是有限的长度却不能完全将它制服。
巨大阴影铺盖而下,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挪动自己,他微垂着眼睛等待着碾碎的痛感....这么快就结束,还真是丢人。
一阵白光突然出现,和怪兽的利爪相撞,在盖还没有反应过来,巨大的力道将他撞飞出去。在半空中的时候,后领一勒。再睁眼时,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只巨大粉色纸鹤上飞在空中。
下空中被放倒的怪物瘫倒在地上,已经无力站起。完成使命的贪吃蛇也在主人离开后失去行动能力,破碎在地上逐渐消失。
“你....你还...好吗?”怯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盖回头一看,正是那个少年,盖现在才发现这个少年身上可谓是红旗飘飘,大片的血迹沾染他的头发、脸还有衣服上,几乎没有能看的地方,。
难道是他的技能?盖突然想到刚才为他挡了一下的白光。
“嗯,我没事。刚才那个是你的技能吗?谢谢替我挡了一下。”盖突出一个自认为友好的微笑,但是对方却往后挪了一下,显然是吓到了人家。
“恩....不用...客,客气。”少年低垂着不敢直视盖的脸,眼睛不安的乱瞟着,手不知觉得拉扯自己的衣领。“而...而,而且,你...你,也帮...帮了我们,谢,谢谢!”
我有这么吓人吗?都把人家吓到结巴了?!盖十分怀疑人生的想着。
“戴尔说话有些结巴,你不用在意。”艾瑞解释道,她的双手依旧是抽筋的状态,不自然的曲张且微微颤抖。
“没事,也有你们的功劳。”盖拍拍载着他们的纸鹤问道:“这个是哪来的,你不是手抽筋没办法折了吗?”
“你忘了吗,之前你头上还有一只呢!”艾瑞俏皮地指了指脑袋,盖才恍然大悟。
“你怎么从森林里出来啊,那里不是很危险吗?”艾瑞抖着手扯出一段不知哪来的绷带为戴尔包扎伤口。
“大厅,你...不在。着,着急....森林,快。”零碎的词语从戴尔的嘴里蹦出,简洁的单词让人似懂非懂。但是艾瑞却好像完全听懂一样点点头。
颤抖的手会不时不受控制控制的戳破到伤口,但是戴尔却是一声都不吭,默默端坐着让艾瑞磕磕碰碰的为他包扎。
“对不起。”艾瑞闷闷的说了一句,“下次我一定不会迷路了.....”
戴尔轻轻“嗯”一声,摸了摸艾瑞的脑袋,接下了艾瑞的承诺,其实每一次艾瑞在被他找到之后都会这么,但是下一次依旧会继续迷路。但是戴尔知道艾瑞绝不是故意的,她也好好好努力去记,但都是做了无用功。
“我是说真的!下一次一定不会!”艾瑞一下就听出了戴似有似无的虚假应声,争辩道:“你要相信我!盖他教了我怎么组队,只要我们组队就可以找到你了!!”
说着艾瑞开始摆动戴尔的腕表,想要一股脑的将今天盖教给她的都交给戴尔。
在一旁已经开始默默酝酿离开言辞的盖突然被提起,仿佛无辜中了一枪。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熟悉的方框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申请者变成了戴尔。
兄妹两人齐齐看着他,眼睛发光,隐隐有一种期待的目光,就想是刚出生的雏鸟,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教养者一样的嗷嗷待哺。
盖浑身一抖,被自己的比喻吓一跳。想起刚才的战斗……想要点击拒绝的手突然溜向了确定。
另一名参赛选手的技能他还没有参透清楚,或许再迟一点也无所谓?
End
1.不同种族的生存
●人类
受饥饿、疾病、自然灾害等许多因素威胁致死,无法复活。
●魔族
依仗「魔力」维持活力(生命力)与异能。
死亡的情况:A.魔力耗尽且丧失补充能力。 B.汲取超过身体承载范围的大量魔力,会被魔力反噬。
●神族
被超越种族的客观规律,或是说「命运」决定存在与否。诺瓦贝尔和她的天使闺蜜都属于神族,神族可以从虚无中创造存在,但不能干涉世界。
2.不同种族的能力
●人类
单论个体的力量十分弱小,但其优势在于总数庞大且增长速度快,并且每个个体都拥有智能。
●魔族
是唯一能够吸收且天然操纵魔力的种族。通过魔力,可以获得无限的潜力与异能。但基于魔族内部种族的不同,不同种族的魔物的智能、吸收与运用魔力的能力、魔力承载能力有所差异。
其中,大部分魔物智能较低甚至为零,其与家畜无异(当然不不乏在这些种族里出现万年一遇的英雄级魔族出现的可能性,此时魔界的新统治者可能就会从他们中产生)。
当某魔族吸收的魔力超过其自身承载力时,它就会陷入狂乱状态,不及时得以救治的话就会丧失意志,最终被魔力腐蚀(这点同样适用于人类。人类身体也有一定限度的魔力承载力,但其只为了容纳人类本身自带的魔力,无法承接外来魔力。一旦长时间处于魔力浓度较强的环境,会直接被魔力侵蚀。其灵魂也会和周遭魔力同化。)
就像梵缇娅到了魔界之后就被侵蚀了,魔力就是作为魔族生命力和异能的来源。人类和魔族的体内都存有魔力,其中人类的魔力与灵魂相溶,因此魔族想从人类身上夺取魔力就必须通过吞食对方的灵魂。
3.三界之战之前的世界
三界之战前魔族和人类都生活在lightland上,具体来说魔族生活在一片被人类称作「迷雾之森」的地方,因为终年笼罩着白雾。这片森林其实是「世界树」的一个枝干,所谓的“雾气”其实是高浓度的魔力聚集在一起后形成肉眼可视的团状物。世界树常年向迷雾之森提供魔力补给,然后迷雾之森的深处通往世界树的主干,在那里可以通往不同的世界(也就是世界树的不同分支)。
迷雾之森占了大陆的一大半,人类其实居住在大陆边缘地带。
4.人类的魔法使
大陆边缘地带靠海,迷雾之森其实在大陆的中间,所以说魔族其实是没见过海的……所以人类和魔族有交换物资的需要,两者之间也逐渐发展起了贸易往来。
贸易方式大概就是在迷雾之森的入口开个小道子点些灯之类的,然后去贸易的商人必须被魔界的交涉人用魔力保护之后才能进入迷雾之森。后来一些人类为了方便也自己学习起了魔法,魔法使职业就出现了。
但是由于人类无法直接自然地吸收或是操纵魔法,所以必须通过一定魔界来的书本手杖之类的使用魔法。这里使用的魔法也是自然万物拥有的魔力而不是人类自己的,相当于借用了别人的魔力完成魔法这样。
顺便一提Rita的魔法是直接发动的,因为不是真的魔法使嘛(笑)。
5.安德烈的空间转移
三界之战爆发之后,魔族就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迷雾之森的供给不足。他们其中有些人偷偷袭击商人夺取魔力以换得自己不死之类的,这种行径也逐渐扩大,最终魔界的正规军为了防备也只好大规模地进攻人类。
这时候迷雾之森的魔力已经出现巨大空缺(相当于破坏生态平衡这样),恢复能力有限,已经无法持续供给大量魔族的生存。
也算是考虑到这点了吧,停战之后的迷雾之森也差不多不能再住了,因此安德烈选择了将魔族转移到时空夹缝里去。
6.暗之森
其实就是迷雾之森。魔族走了之后,人类为了提防魔族就把迷雾之森封锁了,建了横贯大陆的城墙把人类领地和那里隔开。久而久之就成了所谓「大陆的禁区」也就是暗之森,也有冒险者进去过但是没再回来。
时空夹缝的入口也在暗之森。
7.关于人类的罪
人类在三界之战中好像被描述为受害者,都是魔女和魔族的锅之类,但其实不是。
人类一直觉得魔族是撒旦的化身啊、世上一切之恶啊等等,以「人类一直是被魔族宰割,所以杀害魔族也是理所当然」而不断虐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魔族,这种行为在三界之战结束之后也一直有体现。
三界之战的时候有个魔族领袖看穿了这一点然后说「所有种族一开始就是平等的,这样的界定只不过是因为人类总是向往着高处罢了」,顺便说这人是乔纳森。
芙罗拉因为向往自由从而向往人类,乔纳森也算是点醒了她(哎真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