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shi Riko
#性格及身世
从发觉自己是魔女之前到之后性格产生了极大的反差,负面情绪与悲观思想远超出常人的承载能力,但却因为掩饰良好而不宜被人发觉——甚至达到了欺骗自己的效果(曾经在魔女狩猎中利用能力造成的后果,因此人格也与先前有偏差,也是理子之所以能够衍生出真梨这样的存在),虔诚到极端的基督教徒,年幼时由于祈祷无法令生活得到改变而彻底背弃信义,在以公平原则的基础上将底线尽可能拉低,不论是任何人都平等对待,但这份温和跟处事的态度并不独属于任何人,可能在不经意的情况下令他人误解(能力中也有于此相关的因素),与其说是温柔倒不如说是冷酷到了极点,但这种自相矛盾的人格在两种极端相互磨合之后倒是变得能令人接受了。
有着否定原本人格的倾向,或者说只是单纯在逃避事实而已(表面追求美好事物而几乎将人性都就此抹消)。
*前期设定由于对任何人都非常平等,包括对待事物的态度也非常淡薄,所以发生的某件事〔此处指未进入魔女世界前仍身为人类时的事件,由性格部分所述的理论性的自我原则和底线,在对待为生活所迫而实行盗窃食物的扒手孩童给予了“砍去双手”这样的结论,并没有同情、怜悯这写情绪。〕的契机,让人发觉内心与表面截然相反的心理活动,更甚被人怀疑不是人类(当然这也成为了事实)。
*身为极端而又热烈的基督教徒,每天都会为自己与母亲的生活处境进行祈祷,直到后期在魔女狩猎的时候也没有得到耶和华的救赎而心灰意冷,导致的能力扭曲暴走,导致空间波动和他人被“被杀死”假象蒙蔽的状态,也在无意间带领被施以火刑的众人被大魔女接引,压抑原本的人格并一再进行自我欺骗,将所有自己不愿接纳的事情通通遗忘,也因此在弑父时进行了最后的忏悔:「我也有罪。」
*弑父中的父亲指继父,坑蒙拐骗并拥有部分魔法天赋魔导士,如果按照魔女世界中的等级划分,就连最低级的魔法能力都无法达到,顶多是利用其来做些下流肮脏、不择手段人事情而已,但意外的是理子的生父却是真正的高级魔导士,也可以由此解释理子的魔法天赋与血统素质完美契合的原因。
*因为心理活动过于强烈冗杂,所获得的能力也硬被发展成精神系魔法,只要是世界上仍旧有作为媒介的事物存在就不会真正的死去,并在进入魔女世界之后变得温和富有亲和力,一味、无底线的包容,在死去之前寻觅到自己心爱的伴侣(在吸血鬼与狼人战争中搭救的狼人Joe Wolfskin),也因此险些和初子等人决裂。——而后参加魔女与吸血鬼的战争中被大魔女抽取魔力,无力还击时仍为了拯救初子而打碎了自己作为生命的镜子(肉体仅作为躯壳,真正的灵魂和精神力都储存在赠送给初的小镜子里,也始终让初子带在身边,打破后释放出大量的精神力而保护了初子一众)。
/其他衍生人格及身世/
直至后期真梨的死亡导致精神再度附着在损坏的镜子,化为无数碎片,在轮回中残留在伊赛尔身上的镜片便化作轮回世界的“Watcher”,但无法唤醒沉睡的初子,进而通过多次努力最终让伊赛尔发觉到世界的扭曲和崩坏,直至她恢复全部在现实中的记忆;但由于过度干涉因果律令所有空间将其排斥在外,继而成为无法死亡的“Outsider”,目睹所有不愿被接纳的事情发生,却无法干涉。
*真梨(Mari)为理子死亡后小部分精神力扩散自行塑造躯壳,仅继承记忆而自我形成人格思想的存在,并汇聚了理子全部的负面情绪和压抑的事物,除此之外再无相同的特点。
冷漠自私却主张和平,说话常具有讽刺性,讨厌原则性的束缚与过于死板的规则,常以行动代替语言,只要不影响自身利益万事为平和的极端维护和平者,比如「不想好好生活引起骚乱的话,就赶快给我去死吧。」这样的话,对于爱格外执著,大概是由于生前记忆而导致主人格矛盾,造成这样的结果,为了圆满原本的愿望而再度参战,在战争中与乔殉情。
真梨的死亡间接带给了初子无法承受的打击,不过这也成为了“Watcher”乃至最后“Outsider”出现的必要条件。
*Watcher作为再度复活在轮回世界里的存在,意识与观点都更偏向、贴近于轮回世界的利益,性情与理子也截然相反,酷爱恶作剧并时隐时现,魔力零散令她只能以蕴含理子灵魂的镜子碎片不时出现,通过这种方式给予伊赛尔不同程度的提醒,轮回世界的崩坏甚至有一部分为她所为。
*Outsider是再度复活却不被任何世界与维度认可的理子,观测世间一切,也贯彻了神的意义——全知全能,但无法干涉任何人,除了初子以外所有涉及到她的记忆都尽数被消除,和从未存在相同。
#能力及魔杖
镜态:拥有镜子所被需要的特性,譬如映照〔映照分为精神和物理两种形态,精神上的映照可以进行他人内心的窥探,甚至有完全刻印的能力,遇强则强,对方的善恶也会在使用时被完全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其间附带的还有他人的记忆,能够主要抓住对手最为脆弱不为人知的一面;而物理的映照则是将自己的模样拟成对方的形态,亦或者利用精神的映照将对方主观所惧怕的事物变成客观的现实。〕等。
分支—欺诈:只要在对方步入结界范围内便无法逃脱,建立在映照基础上衍生出的、更为强力又节约魔力的魔法,只要在对方主观认知结界内部发生的事实属实,就会转化为实际的伤害和感受带给对方〔但不会将结界内的事物化为实体,从而大幅度减少了魔力输出,只要是有瞬间的精神缝隙可以钻入,欺诈所带来的效果便无论几次都能够在对方身上使用,即使对方认为这是“虚假”也无济于事。〕,结界内部的原型为黑色粘稠状,质地柔软轻巧,但却无法破坏,满是密密麻麻猩红色的眼睛,而利用欺诈只单凭镜子作为媒介,就可以创造独属于自己的世界。
但也为此始终不受控制的接纳着他人心里最本质的想法,却又不得不装作并不清楚,承载着别人的负面情绪与苦痛。
*由于理子作为前身的缘故,能力也与理子有着小部分相似之处。
关于操控「梦境」中与现实中冰雪魔法的能力:可以随意掌控冰雪甚至是构造城堡、真实存在的物品等;但能力会随着情绪的激烈化而出现暴走等情况,自身并不能完美掌控,故而多半时间都带有手套,冰不会因他人的动向而融化或损坏,梦境,即以冰雪的形式出现在他人的梦境之中,进行意识的冻结和梦境的操控〔其中梦境里的冰雪可以达到指令无效化、短暂冻结部分感官而令他人失聪、失明等。〕,当然,梦境这个能力几乎用不上,或者说,她并不擅长。
/魔杖/
顶端是人面大小的镜子,镶嵌在雕琢精细繁复的银色边框之中,偏向菱形但边角圆润,边框顶端居中有着雕成小巧的十字架,而周围则满坠着大小不一的星月形状的视频杖身满是镂空的蔷薇花图案,杖身与镜子结合的地方被系上了大蝴蝶结,杖身有1/4的长度为类似木桩的尖端,看起来非常锐利,而镜子的背面则是纯黑色,在使用魔法时会单只的眼睛睁开。
*绝对冰冷、他人触摸都会冻结的长魔杖,顶端到底端都雕刻着荆棘与十字架的图案,由于在顶端的十字架后几乎都是刀刃般锐利的杖身,故而在必要时也可以当作武器使用。
#外貌
修剪整齐的刘海末梢卷曲内扣,乳白偏金色的长卷发及腰,桃红色双眸,用粉红色的丝带在两鬓后侧的地方系作蝴蝶结,平日着装为白色长袖洋装,胸前的较大幅度敞开并完全贴合下胸围,呈现圆弧型且有带着蕾丝花纹的白色内衬,恰到好处包裹住少女饱满惹人恋爱的胸型,在洋装外侧有黑色、类似背带设计的束腰,裙子上有交织在左侧的黑丝绸作为点缀,令配色显得并不单调,洋装并不需要裙撑却格外蓬松,内部也是层层叠叠,连看不到的花纹都格外精致,平时都会穿着白色的吊带袜,鞋子是表层有着短细毛绒的质感的低跟圆头鞋,圆环部分圈住脚踝并与鞋的后半部分分开,仅靠手指宽细连接它与鞋面。
身材纤细,身高适中,小腿与大腿的比例为7:3的修长腿型,头发给人有些厚重的感觉,相比清纯来说更多带给他人的是少女青涩与成熟参半的味道,已然盛开且弧度柔和。
*高挑匀称黑色长发,直至发梢渐变为冷白色、缀有冰蓝色的菱形饰品;身常着黑色或者冷色调的洋装,花纹朴素并穿着白色长袍,只要将长袍撤去洋装也会连带消失,转换为紧包裹身体便于行动的衣着,绿色双眼近似兽眸。
两年前——
“Erik!明天你就结婚了!今晚可得玩儿嗨!以后被老婆管着就没机会了!”
“哈哈哈哈,那必须的。”Erik说到
“你看看人家,Jack,人家有自己的公司又马上要有老婆了!你就一天天知道喝酒打牌!哈哈哈”
“嘿!你还说我!你不也是一样!”
“好了兄弟们!今晚是属于Erik的!让我们为他欢呼!干杯!!”
明天就是Erik的婚礼,今晚是他的单身派对,Erik包下了这个全美最豪华酒店的整整一层来庆祝。今天简直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什么都不想,公司那些破事儿都抛之脑后,尽情放松自己….他最期待的事情将在明天发生,他即将娶美丽的Carina为妻。一想到她,Erik脸上就不禁露出笑容,他幻想了无数次把戒指戴在Carina的手上…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与她接吻…他相信爸爸妈妈在天上也会为他骄傲的。
还沉浸在美好中的有点喝醉的Erik感觉有人在拽他。他回头一看,是一个警官。一个警官?警察来这儿干嘛?Erik心里一阵不解 “嘿,先生,我们没做任何违法的事,这层酒店是我包下来的。”
“Erik•Lehnsherr先生,请您出来一下,我真的有事和您说。”
“好吧好吧,警官,不过您最好快点。”
Erik拿着酒杯快步跟这位警官往外走
“好了,现在您可以说了,什么事?”
“先生,很不幸的告诉您……您的…家里发生了意外火灾….您妻子没能…”
Erik睁大了眼睛,两行眼泪流了下来,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要是敢耍我…”Erik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双手紧紧抓着警察的领子
“先生….我很抱歉…可是…”
Erik一松手把他摔在地上,冲下一楼跳进跑车往家里飞驰
“天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求求你了,上帝,让Carina活下去,我愿意拿我的性命交换!”Erik心里默默想到。他紧咬着下唇,眼泪不断。
这时他的手机不断收到消息…他不想去看的…可是消息一直没有间断
他怕是关于他妻子的消息,便拿起看了一下
每一条消息都是他公司破产的通知。
几个股东密谋与某人串通协助操纵股市导致公司破产,然后几个股东把钱全分了,都跑了。
他把手机狠狠的摔在副驾
他赶到了家。房子已经被烧的破败了。她的妻子正躺在担架上,旁边站了一些医生,但都不是在抢救,是在签署一些文件。
他下车冲了过去,揪住一个医生的领子“天呐!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救救她!救救她!”
“先生…我们尽力了…”
Erik把医生使劲推开,跪在Carina旁边。她没被烧伤,应该是吸入了太多的有毒气体造成死亡的。她闭着眼睛,没有呼吸。
Erik把Carina抱在怀里。他没有失声痛哭,只是安静的留着眼泪。周围也很安静,没有人说话,直到一个不识时务的年轻消防员走过来“嘿,先生….这次的出勤费用一共是六千美金。”
这让Erik又想起了自己已破产的事实。
他没有理那名年轻的消防员。抱着妻子慢慢站了起来,把妻子放进了车的后座。
然后发动了车子
“先生,您要去哪儿?你不能带走她!还有警队,救护车和消防队的出勤费用您还没有缴纳!”一位警官赶忙跑到驾驶室的窗边说道。
Erik没有回答。他侧身打开车里的储藏箱。拿出一把手枪,抵在警官的脑袋上。
“求你别说了。”
Erik驱车远去
一小时后——
“嘿,詹姆斯…是我,Erik,…你能借我一些钱吗…Carina她….”
说到这儿Erik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然后止不住开始哭泣
“慢慢说,慢慢说,Erik,怎么了?”詹姆斯说道,詹姆斯是他最好的兄弟。
Erik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是说…你破产了?现在没有钱了?”
“是的…我只是想借一些钱安葬Carina…我给其他人打过电话了…他们这些人….”
“额…老兄,我….也没钱给你…不好意思,就这样吧,你自己加油。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凌晨两点半——
一把铲子被扔出坑外,Erik爬了上来。
他只能以这种方式安葬妻子了。
他把妻子抱下车,为她戴上了戒指。然后,最后一次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之后他亲手埋葬了Carina。
Erik坐在坟墓的旁边,捂住脸哭泣。
他停止了哭泣,盯着坟墓似乎若有所思。
Erik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持续不断。
“这世界就是个黑色笑话。”
【完】
7.27开始停止征收逍遥游人设,人设征收截至日期延长至8.10
·Justin入狱过程
·这个小疯子永远都在笑
·欢迎大家和我一起约啊,虽然这边垃圾文手
————以上————
Justin龟缩在大学附近的廉价出租屋更加廉价的小卧室里面,他缩在由一堆枕头堆砌而成的,对他而言最为舒适的“狗窝”里面,一边嚼着士力架一边抱着膝盖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上运行的进度条。
他在做什么呢。
Justin伸手抓了抓头发,他的视线瞥到了放在枕头堆边缘的夜光时钟,上面的数字显示着03:34 a.m。他转头看了眼没开灯的房间与同样没有灯光透进来的窗户外面,端起喝了一半的可口可乐灌了一口下去。
现在他想起自己在做什么了。
他把双手重新放在键盘上,深呼吸一口气后就接着进度到底的进度条一起对他看上的国家安全网开始了新的一轮攻击。
Justin·Jasper是个黑客,虽然他才20岁但他依然是个黑客。这年头的黑客年龄都普遍偏小所以他也不觉得自己把FBI、CIA甚至军方的网络防火墙当自家后院们想开就开想关就关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他是说,这些防火墙每年都要经受来自国内外的无数黑客的洗礼,他做的事情不过就是找出防火墙的漏洞然后利用这个漏洞到那些资料里面溜达一圈,然后再帮忙把防火墙补丁升级一下。
那些人该感谢他们这些黑客,没有他们恐怕这个国家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背光面早就曝光于世了。
他理应得到称赞,然而结果却是时不时被街角的条子叫过去问话然后顺带交出去几条他不怎么感兴趣的黑道的小道消息保命。
嘿,这世道就这副鬼样子。白道上的人想他死却又需要他脑子里那些有关黑道的情报,黑道上的人也想他死却又不得不利用他抓到白道的把柄。
于是谁也不能把Justin·Jasper怎么样,从16岁开始他就学会了怎么在夹缝中生存,谁也动不了他,能把生意做到这地步也算不错,这可能就是同时身为黑客与情报商最大的好处。
他可不傻,亏本儿的生意他可不做。
Justin把吃光的那只士力架的包装纸随便揉成个纸团扔到了一边儿,然后又拆开一条士力架塞进嘴巴里接着继续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用一段一段的代码进行他自己的战争。
国防部的不是傻子,这次的防火墙还有点玩头,也不枉他通宵三天来找找有没有他感兴趣的情报。
但实际上他存进脑子里的情报可没有让他选择的余地,就算只是很轻易的一瞥什么文件什么图纸都会毫无例外的刻进他的脑子里,等他归好类以后就可以拿出去卖了。
屏幕上的数据还在一行一行的跳,他绕过了无数道门槛还是没找到国防部程序员们留的那道后门,而他之前留的那些后门也都被补丁修补好了(操蛋的程序员)。
长时间没有收获固然让人失望,然而Justin也只是恶狠狠地嚼碎士力架咽进肚子,然后继续他的战争,他现在的神经很亢奋,他已经预见到这一票大的干完后(毕竟他再一次狠狠地对国防部的防火墙发出了挑衅)他会在他脏乱差的小出租屋里面不分白天黑昼地睡上好几天。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都计划好补完觉以后就对自己家来个大扫除,还要穿着他的新卫衣(灰色,上面印了一只白色的兔子脑袋,非常可爱)去街角的那家麦当劳点上几份儿童套餐吃下去,这次送的兔子小玩具他可是肖想已久。
“哦……嘿宝贝儿……”
他的唇角扬起了一个笑容,这笑容是那种天真的小孩在遇到自己喜欢的玩具的时候才会露出的那种天真而又开心的笑容,他找到了,看似无坚不摧的防火墙的弱点。
那些弱智总是喜欢盯着一个地方打补丁,从来没想过要对防火墙进行个大升级,虽然这也和技术不到家有点关系,不过只要有那个心国家的栋梁们当然会把一切不可能化成可能。
所有的攻击开始变得更具针对性和攻击性,他没用多久就破开了最后一道锁进入了国防部的资料库。
他先是放入了自己写的病毒,依旧是那个只会让电脑死机十分钟屏幕上显示出一半粉一半白兔子脑袋图标然后就会自毁程序的“Mr·Rabbit”(如果在自毁前试图停止它,这位可爱的兔子先生会把数据库里的所有资料一起毁掉),然后在这十分钟里他就能像在逛超市一样一个一个打开数据库里面的文件夹把里面的资料全部装进脑子里。
大部分都是些他早就看过的资料的后续,战争啊,军队啊,地域冲突啊,知道他看到了一张新型导弹的设计图,然后他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嘿军火商大叔,我找到你要的东西啦~钱可不能忘了否则我就把你的那些破事儿抖给你太太哟~”
他笑着打出了这通电话,而电话那边的大叔用粗狂的嗓音笑着说他真是做得好一类的虚假的称赞,Justin笑着接下了这些称赞然后在对方打算挂电话以前,用那种带着笑意的声音补充:
“我为此加班三天所以你得加钱……我看看……三分之二吧。这很划算,我还能给你提供点儿技术支持,当然反对无效,因为我现在累得很我特么黑眼圈又变重了,这样我会找不到女朋友……”
他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白烂话,家门就被别人非常有礼貌地敲响了。
“喔!我点的外卖到了!!”Justin大笑一声然后爬起来穿过乱糟糟的房间奔向他的家门,完全忘了他今天从未点过隔壁街区的披萨外卖当宵夜这回事儿。但他依旧快乐地滔滔不绝地对着早已只有忙音的话筒说话,“我要是因为这些破事儿就找不到女朋友我就去祸害你女儿,虽然她长得不怎么样还胖得跟只猪一样,但好歹她是个富婆,富婆可从来不会介意包养可爱的小白脸……”
然而在门外等待他的是街角条子局他熟悉已久的条子大叔。
“喔~”
Justin发出一声有些惊讶的感叹,然后他扔掉了手机主动把手伸了出去。
“你瞧,你们找到我啦~”
他很开心地笑了出来。
“在我进局子以前,能请我吃街角麦当劳的儿童套餐嘛大叔?”
·迟早被队友们打死
·幽灵船最大黑恶势力米尔寇登场!给我低头!!!(不是)
·这次没写冬眠请不要打我,ep2会集中写队友互动的QWQ
·方便裁判球计分 全文一共8415字
————以上————
00 Memories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记忆有一些无关紧要的缺失,关于他并不值得太过在意的过去的,又有关于哲学史最经典的那三个问题的,在他的脑海里都有不同程度的缺失——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完全没有过去的记忆也一样可以好好地生活下去。
本身记忆就是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更何况,就算没有记忆也可以在之后的时光中创造很多很多的回忆来填补脑海中的那片空白。
还是来理一理他现有的那些过去吧:实验体【Q-4579】刻印【菲尼克斯的咒文】后的身体数据,排斥反应级别B,咒文稳定性良好,代谢技能耐病原体防御技能,筋力,骨骼强度,脑细胞未使用领域的活性率合计【容许范围以外】,取名【米尔寇(Mirko)】。
大部分为了能够好好活下去而必须具备的基本信息已经具备了:姓名,以及他究竟是什么东西。已经不会再影响到生存了,所以其余的东西,就算忘记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坐在黑暗的王座上的女王大人笑着说:忘记吧,忘记吧,忘记自己的忘记然后去死吧,死掉以后再好好地匍匐在地上活下去吧。
01 The Old Days
第一次听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凹凸大赛这回事儿,还是在弗罗斯特的那座叫莫桑比克的小村子里,名叫赛琳娜的小姑娘一边抽噎着一边告诉他的。这个刚刚因为一场雪崩而失去了父母,又在雪崩引起的次生灾害中失去了刚出生的弟弟的可怜的小姑娘把身体团成小小的一坨坐在她家门前的小楼梯上,一边哭一边问他,米尔寇知道凹凸大赛吗?
每三年举办一次,追逐梦想的舞台。据说只要赢得凹凸大赛,那无论是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真好啊,只要赢的比赛就能获得与随便的创世神平起平坐的资格。
要说愿望的话,赛琳娜也的确是有只有与创世神平起平坐才能达成的愿望:希望困于永冬的弗罗斯特能拥有温暖的春天,希望这颗以所做的事情来区分四季的冰封的星球能拥有美丽娇弱的鲜花还有生机勃勃的绿色植物;以及最重要的那个愿望,希望她失去的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回来。
但是她是不行的。看着赛琳娜像是营养不良的可怜巴巴的小身板,米尔寇在心里肯定。看看她那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可以轻易折断的纤细的小胳膊,还有她无法狠心杀死一只兔子的柔软的心肠,她是无法离开这座村庄独自生存的女孩儿。
但是有可以追逐的梦想是好事,这会成为促使她前进的动力,推动总是哭哭啼啼的柔弱的小姑娘停下她的泪水然后向前奔跑。这样很好,未来属于前进着的小姑娘,不属于没有过去也不奢求将来只想留守现在能过一天是一天的混吃等死还被脖子上的奇怪咒文束缚一生的人造人。
弗罗斯特,正如赛琳娜所说的那样,是一颗用一段时期集中的工作内容来区分四季的只有冬天的星球。每一年的第一个季节是长达4个月的雪季,趁着雪还没有下大的时候到山里去手机些可以用于制作长时间保存的泡菜的野菜吧,它们会成为接下来这一年中莫桑比克村的村民们最主要的蔬菜来源。雪季过后是冰雹季,只要提前为建筑物做好加固并准备足够的修缮材料就可以安然度过的季节。冰雹会一直连续不断下2个月左右,然后弗罗斯特的天空就会飘起雪花,这也就意味着莫桑比克村最繁忙的时候,猎人们的狂欢,同时也是米尔寇最喜欢的季节——狩猎季到来了:猎人们扛起猎枪和柴刀,带上毛绒绒的猎犬驾着雪橇进山猎熊以及别的可以用作物资的动物,他们把打到的猎物送回村庄,再由村子里没有狩猎能力的村民们将之加工成御寒的皮草、肉干以及罐头和燃料。这是一场盛大的狂欢,弗罗斯特最优秀的猎人能抓住机会赤手空拳地给两米多高的毛绒绒沉甸甸的雪原熊来一个爱的过肩摔。而3个月的狂欢过后就是漫长而又难熬的长达3个月的暴雪季,暴风雪会在室外连续不断地刮完这整个季节,人们只能龟缩在温暖的室内靠着过去一年中储存的物资勉强过活。
每一年的暴风雪都会不分男女老幼地带走很多人的生命,这的确很令人沮丧,然而生性热情乐观深爱生活的弗罗斯特人不会就此屈服,他们会收拾好自己的悲伤然后按部就班地迎接新一年的挑战。
米尔寇很喜欢这种繁忙却又十分充实的生活,即使只是为了活下去每个人都必须一刻不停地采集、狩猎和加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和幸福。
这就是米尔寇爱上这儿的原因。
他是被莫桑比克村一位名叫马克西姆的猎人收养的——虽然更加准确的说法应该是,这个单身的中年猎人大叔雪季狩猎的时候在不知道是哪个角落中把米尔寇捡了回去,于是他们就顺理成章地一起生活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安稳平和的生活总是会给人一种懈怠感,即使知道致命的危机总是会挑最松懈的时刻来袭,长久的安稳无事也在一点点地磨平他与生俱来的危机感。
王座上的女王早已陷入沉睡,于是他也放任自己沉湎于虚假舒适的的安定并且天真地期望着永恒。
但是世界是残酷的,这个残酷的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永恒的拥有,真正的永恒只会出现在真正失去的那一个瞬间,很简单的道理,这事儿米尔寇刚从那一片黑暗中苏醒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太过安定的生活让他丧失对悲剧存在的警觉,于是该死的神便对他降下了最严厉的惩戒。
那些人是突然出现在村子里的,米尔寇拖着那只刚被他爱的过肩摔拧断了脖子的毛茸茸的雪原熊准备回村子的时候,在离小村庄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他看到了那些在他最喜欢的村庄里肆虐的家伙们。
要说熟悉,也的确是他很熟悉的东西:身形和普通的人类小孩没什么两样,却在脖子上刻印了“狗牌”,在脸上带着乌鸦面具,全身都用黑色的紧身制服包裹得严严实实,却是只知道战斗的人形兵器——
His Dear BROTHERS.
“母亲”是不会死的,那件秘密研究所也不会因为一个实验体的暴走就完全解体。一位“母亲”死去,还会有别的“母亲”来顶替她的位置,入口不得而知的研究所依然会作为放牧类似于米尔寇这样强大美妙的人形兵器的牧场而存在,并为了满足那个女人收集数据的欲望而被放出来肆意破坏。为了得到“母亲”的爱他们会竭尽全力去破坏去毁灭去杀死尽可能多的没有还手之力的无辜村民
——简直就像过去的他一样。
啊啊啊……好想忘掉啊。那个女人尖利的笑声。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情况的人会做何反应呢?看到自己喜欢的村子被毁成这幅鬼模样,看到温柔相待如同家人一般的村民和邻居还来不及反抗就被撕成碎片,看到一直都很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哭叫着悲鸣着死去。如果是大部分人的话,这种时候是不是都会气得要死,然后一颗心被强烈的怨恨所蒙蔽,就像那些讲述复仇的故事一样。
或者说,如果是更加普通的普通人,那么至少也会因为近在咫尺的死亡而感受到深入骨髓的恐惧,狼狈地杵在原地动弹不得。或者再稍微聪明点的,行动力强一点的,甚至说更加乐于遵从本能而行动的普通人,也会在转瞬间做出判断然后连滚带爬地有多远就逃多远吧。
但是米尔寇却并没有类似于:【我一定要杀了那群狗娘养的婊子为大家报仇】的想法,也没有因为恐惧而呆立或者逃跑的想法。他就只是站在那个离村子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的不会被那些实验体发现的地方,拖着一只不会再有人来帮忙处理的死透了的熊,静静地看着他亲爱的兄弟们如同过境的蝗虫一样把他曾经深爱的村子啃食殆尽。
唯一能确认的事情就只是,他的又一个容身之所没有了。
因为没有战斗的欲望所以就仅仅只是做了一个旁观者,等意识到的时候脸上就已经传来了湿润冰冷的触感。
弗罗斯特总是在下雪,这儿的天空从来不曾真正放晴,所以就算突然下起雪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头顶上那篇一如既往的灰色天空,没有雪,没有冰雹,更没有要人命的暴风雪。
就像他第一次看到的那片天空一样,实在是,平静地让人想吐。
02 The Bear & Dog & Fox
赛琳娜第一次告诉他凹凸大赛的时候米尔寇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站在那个赛场上和万千参赛者一起追逐虚无缥缈的所谓的梦想。但事实就是,他不仅靠着搬运人先生的帮助不远万里从弗罗斯特来到凹凸大赛的赛场凹凸星球,在参赛者登记处登记了自己的参赛信息,还领取了最适合自己的元力技能,甚至领到技能不到十分钟就意外地用他的技能把排在身后的那位等着领技能的参赛者给冻成了冰块,好不容易解冻了,却又因为那位参赛者一时间没控制好自己的技能而差点把米尔寇吓得直接跳起来。
最初的队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在周围的裁判球门亮红灯警告中结成了,之后又在准备结伴去野外刷怪的时候在凹凸大厅上遇见了大喊着“我——想——组——队——啊——!!!!”的有着杀伤力巨大的毛茸茸的耳朵和大尾巴的樱井眠。
于是最初的两人小队增加到了三个人,而这三个性格各异的少年一边聊着天一边向最适合他们目前这个等级的野怪区进发。元力技能就像战斗技巧一样,比起单纯的依靠与生俱来的天赋和技巧的学习,还是在实战中用汗水和血肉来让身体习惯战斗的节奏并将其化为本能更有效率。
无论是琉卡的【流光盛宴】还是樱井眠的【爆破围巾】都是可以在实战中慢慢熟悉的元力技能,和他的【永罪冰狱】(米尔寇在心里为他的元力技能取名为【永罪冰狱】,这听起来可比系统默认的【零度冰狱】要牛逼得多)不一样,是有很强的先天优势的元力技能。
【永罪冰狱】并不是适合长时间使用的元力技能,虽然要说牛逼,那还是挺牛逼的:将手部直接接触的物体中的液体随心所欲冻结起来的技能,虽然如果是单纯的无机质的液体无论冻多少都不会觉得累(或者说他只是还没有发现他的元力技能在这种用法下的极限而已),但如果要冻结的对象换成生物水(或者有机水)的话却又会变得及其消耗体力和元力——在一开始他不小心冻住琉卡的时候感受到的那阵无力感并非空穴来风,琉卡后来对他说,他当初的那一下直接冻住了他的部分内脏,要不是元力技能解除得早也许琉卡的凹凸大赛之旅还没有开始元力和元力技能就要被大赛系统回收了。
跟着两位队友在草原地区的角马群里刷积分和等级,因为有组队加成所以就算米尔寇把三只比他大好几圈的角马全冻成了速冻角马并和同伴们瓜分了那些积分升了一级之后就陷入了短暂的行动迟缓期,他还是蹭到了同伴们刷到的不少积分。
再怎么牛逼的元力技能也会有一定的使用限制,否则就太逆天了。【永罪冰狱】最大的限制短板就是续航力,要克服它最好的做法并不是和队友一起打配合,反而是发挥米尔寇本身的优势抓住机会开爆发打一套快攻直接带走——虽然要是带不走,那就会变成他被一套带走。
站在这一角度上来说,队友依然是必要的。
因为无论是琉卡还是樱井眠都没有要丢下已经明显拖慢了队伍行进速度的米尔寇的打算,所以他也没有提出要一个人留下的要求,只是跟着队友们在草原上四处乱逛,顺手解决一下他们没来得及处理的落单野怪——只是徒手拧断个脖子什么的小事,现在的米尔寇还是做得到的。
当然米尔寇完全没注意到队友们看见他干净利落地拧脖野怪脖子时他们脸上那副惊恐的表情。
这里和永冬的弗罗斯特不一样。因为事先听说了凹凸星的气候比弗罗斯特温和得多,为此甚至还在前往赛场的途中拜托搬运人先生带他去买了一套不会让他显得特别显眼的新衣服(买衣服的钱暂且不论是从哪来的)换上才到达凹凸大厅登记参赛。这里很温暖,有着漂亮的蔚蓝天空还有柔软细腻的绿色植被。这是一个很温柔的世界,无论是入眼所见的景色还是他们狩猎的那些野怪,都是清一色的让人感到十分温暖的暖色系,这种颜色总会让米尔寇想起永远留在弗罗斯特上的那位小姑娘,接着就会给他带来一种让人感到十分温暖的感觉。
米尔寇知道这些都是他乡下人进城自带的看啥啥就高大上的滤镜在发挥作用,但就算这样他也觉得很好。
“呼……差不多了吧。元力没剩多少,肚子也饿了。”打到手上那只仅值几百分的Lv.3的铁角犀后,琉卡意思意思挥了下他手上那把用他的那些金光闪闪的漂亮结晶体做成的小锤子(虽然那把锤子实际上是一锤子下去可能会死的界别,米尔寇还是觉得如果用“小锤子”来形容那把被琉卡取了“撸撸”这个可爱的名字的锤子会显得那把锤子更加可爱,仿佛自带可爱的红晕特效似的),他用大赛系统清点了一下队伍中三个人依然少得可怜的积分,然后就像是相当失望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露出了相当苦恼的表情:“只有这点积分不够我们三个愉快地大口吃肉啊……”
“毕竟这才参赛第一天,刚开始就想搞奢侈主义肯定是要不得的。”
就连樱井眠也凑过去对着他们三个人的现有积分研究起他们应该怎么安排这点积分才能让他们既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又不至于让他们的明天变得十分艰难。
只是打那些适合此时的他们练级的常规的野怪捞不了多少积分其实也正常,他们现在的实力也不可能挑战一口气几千分的那种传说中的隐藏怪来解决他们当前积分短缺的问题。
果然是凹凸大赛啊,从各种角度上来讲都好辛苦啊。
趁着琉卡和樱井眠还在那边研究积分的空挡,米尔寇抬头仔仔细细地观察期这片他不曾见过的明朗的天空,美丽的事物总是会给人一种就算一直看着也不会觉得腻的感觉。
他对自己的队友们讨论的那些有关食物的话题没有多少兴趣,自己挑不挑食暂且不论,以他的身体就算整整半个月只摄入一个成年人普通的一顿饭那么多的食物也不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多大的影响。
人造人还真是方便——从各种意义上来讲。
就在那边琉卡和樱井眠还凑在不知所措的裁判球面前激烈地讨论他们这顿饭到底是奢侈的全肉宴还是低调的白水配干面包(老实说只是吃个饭而已,有必要像开辩论会似的讨论这么久吗?米尔寇觉得完全没必要,不过他也没说出来)的时候,熟悉的感觉让米尔寇浑身一个激棱。
他回头,然后就看到了原本还气势汹汹地打算偷袭,现在却被他这一样给盯得直接躲进灌木丛里的高大的怂包。
嗯?
米尔寇眉毛一挑,他看了看躲起来瑟瑟发抖的可怜东西,又看了看那边还在争论而且谁都不肯让步搞得裁判球十分为难的他的另外两位队友。
然后他果断放弃了那两个沉迷吵架无法自拔的智障,转身径直走向了那个仿佛闪着小星星的神秘的灌木丛。
人类最原始的情感是恐惧,这种原始情感在一班的动物身上通常会得到更加激烈的体现。
米尔寇眯起眼睛看着这只好像是被他给逼得不得不从灌木丛中冲出来反抗的两米多高的巨熊,他的脚腕轻巧一转便侧身躲过了直冲面门而来的足以把他的头给打飞(字面意思)的熊掌。
这是一场豪赌。被逼到极限以后的确会爆发出非常可怕的力量,但头脑也会被这种爆发的危机感给冲得一片空白。
直接结果就是不可避免地导致动作的空隙比平时更大。
俯身灵巧地从巨熊的腋下钻过去顺势死死地抱住那只巨熊用来攻击他的前爪;扎稳脚跟以后倒数三二一就是一个弗罗斯特猎人秘传·爱的过肩摔。
那只熊的体重比米尔寇预料中的要重,他摔的时候一下没抱稳,那只熊就这么被他一个手滑直接摔了出去,最后落在了他的两位队友面前,刚好把还等着为他们三个提供餐饮服务的裁判球给压碎。
从手感和发力的角度上来讲米尔寇可以保证如果他刚才那一摔顺利完成的话那只熊的脖子会被他直接摔断。
但现在他的小熊熊飞出去了。
他也不知道那只熊现在是摔懵逼了还是被他直接摔嗝屁了。
“恭喜参赛选手米尔寇击败Lv.5野外怪物草原熊,获得积分……”
哦。那看来是直接摔嗝屁了。
无视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队友们,米尔寇走过去捏住那只熊颈后的皮毛就像是提小鸡仔儿一样轻轻松松地就将那坨少说也有个几百斤的肉给提了起来。
他看着自己一脸黑人问号地看着他的队友们颇为无辜地歪了歪头,然后十分真诚地说了他参赛后说出口的第一个字。
“肉。”
03 With a Little Cheetah
米尔寇注意到那只懒懒地趴在树上睡觉的金黄色小动物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那是个像只猫科动物一样给人一种慵懒活泼的印象的……少年?还是少女?米尔寇不确定,不过性别不会成为影响他判断一个人可爱与否以及是否值得他亲近的标准。
事实上在中午饭得到解决(感谢那只偶然路过的熊先生)时他开口说的那个“肉”字以前,米尔寇的队友们还一直以为他只是个不太爱说话的有点残暴的女孩子。米尔欧知道他们误会了什么,不过他也没想过要去纠正。认为自己的队友值得深交不代表他就会主动向他们澄清误会什么的,他们彼此还没那么熟,米尔寇也还没有完全信任他们。
“要不我们把他也拉进队吧?”和米尔寇一样琉卡和樱井眠也注意到这只小动物有待一段时间了,他们三个就这么围在小动物栖息的树下,像是三只看到了树上的猫,由于上不了树只好围在树下好奇地抬头看猫的某种犬科动物一样。
要是稍微学学狗叫的话会不会把小动物给直接吓醒得跳起来呢?米尔寇有些坏心地想着,老实说他其实还蛮想试试这么干的,但最后还是因为一些连他自己也说不上的原因作罢了。
“我没意见哦。”大概是觉得好像很有趣所以樱井眠也没有太纠结就同意小动物进入队伍了。
至于米尔寇的意见,从一开始就不用可以询问。当初第一个注意到树上的小动物的人就是他米尔寇,最早对小动物产生浓厚兴趣的人也是他米尔寇。
更何况将近一天的时间相处下来,就算是草原上落叶林里活蹦乱跳的猴子也能看出来米尔寇是个如非必要就一定会坚守沉默的寡言的人,大部分情况下他如果保持沉默,那就是默许的意思。
现在这个刚建立快到一天的三人小队现有的全体队员都同意接纳他们可爱又毛茸茸的新队员进入这支温馨有爱的队伍,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要如何说服树上的这位新朋友从树上下来然后加入他们这个愉快的大家庭了。
米尔寇眉头一皱发现这事儿真是操蛋的简单。
他一边把自己连体卫衣的七分袖意思意思往上捋了捋一边活动活动稍微有些僵硬的手指和身体,同时简单做了做极其不走心的准备运动。只是一颗树而已费不了米尔寇多大精力和体力,他甚至是看准了几格落脚点然后轻巧地一一踩过去最后更加轻盈地落在了小动物占据的树枝上。
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甚至连那根堪堪只能承受一只小动物的体重的树枝都没有发生任何抖动。
米尔寇看了眼树下抬头望着他的两位队友,又看了看背对着他睡得正香的金黄色小动物。
最后果断飞起一脚冲着小动物的屁股踢过去,简单粗暴地把小动物踹下了他舒适的栖息木。
“嗷——!!!很痛啊——!!”小动物揉着先着地(实在是太惨了。米尔寇有些于心不忍地别过了头)的小脸蛋,眨巴眨巴泪光闪闪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们这几个杵在那儿的安利推销员。
“嘿嘿嘿……”琉卡就像搓手的苍蝇似的带着一脸【叔叔有糖】的笑容凑到了还在懵逼中的小动物面前,米尔寇满心冷漠地看着主要话事人开始了他的表演。在注意到小动物看他的那种既无辜又懵逼的小眼神后,他拉了拉脸上的黑色口罩把自己的脸遮得更严实了些,然后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视线从而躲避他并不善于应付的那种探究的视线。
“这位可爱的参赛者啊,我看你眉清目秀骨骼清奇定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要不要和小哥哥们一起组队制霸凹凸大赛走上人生巅峰啊?”
你这种跟传销头子没什么区别的台词是会吓到瑟瑟发抖的小动物的。米尔寇缩在树上冷眼旁观毛茸茸的小动物在懵逼阶段过去后,果断发动了自己的元力技能打算自保。周围的空气流动起来化为黑色的风围绕在他周围,米尔寇能看出小动物对他们存在的敌意,但他也看得出来那只炸毛进行时的小猫咪其实并不是真的打算要攻击他们。
他的目的真的就只是,自保。
“我们没有恶意!真的!我们只是看你是个人才想拉你入伙而已!!真的没别的目的了大兄弟!!!”
你都把你一锤子下去可能会死的小锤锤拿出来了,居然还一脸无辜地宣称你没有恶意,这种没有诚意的谈判只有猴子才会冷静下来好好听你说。米尔寇坐在树枝上,一边孩子气地摇晃着双腿,一边和樱井眠一起带着并未表露出的满心愉悦(但事实上他们队的那只毛茸茸的大狐狸的面部表情已经显示他憋笑快憋不住,而导致面部肌肉扭曲了,挺可惜的,毕竟不颜艺的时候的樱井眠也算是个帅哥)看着琉卡杵着他的小锤锤声情并茂地向已经准备要揍他的小动物卖安利。
米尔寇坐在树枝上抓着路过的裁判球面无表情地把小机器人捏在手里肆意揉搓了一番,查看完那只目前依然没有动手揍人的小豹子的基本资料后,他放走了那只差点被他拆成一堆零件的裁判球,拍了拍自己连体卫衣上的灰然后从数字上站了起来。
这事儿用不着那么大费周章,米尔寇想来奉行简单粗暴的行事准则,既然语言没办法讲通那就只好用武力来对话了。
弗罗斯特有句俗话:没有设么事是按在地上揍一顿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按在地上往死里揍!
米尔寇觉得这话说得挺在理。
他就像当初上树那样轻巧地从树上跳了下来然后接着地心引力直接将小豹子压在了地上,转瞬间抓住斯波特打算反击的双手压在他的头顶顺手还发动元力技能用冰手铐把那双手冻在了地上,轻而易举地就值了这个比他还高上不少的少年的动作。
“你进不进队。”
米尔寇发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的那种语气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温柔最友好的语气了(虽然那听起来依然与威胁无异),但被他压在地上那只小豹子却好像并不领情,一边挣扎一边用好像烈士英勇就义前五分钟的那种悲壮表情大喊:
“我斯波特!就算是被你们这些掠食者把积分抢光饿死!死外边儿!也绝不加入你们卑鄙肮脏的勾当!!!”
等等你这家伙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然而作为主要话事人的琉卡还来不及解释什么,米尔寇就一拳头下去直接贴着斯波特的脸打得地面凹下去一个不算小的坑。
他眯起了眼睛露出一个非常友好的笑容,米尔寇才不管他僵硬的面部肌肉到底让他这个友好的笑容变成了什么鬼样子,更不在乎那个在他本人看来带着十成十的友好和诚意的微笑被他脸上的黑色鲨鱼牙口罩给扭曲成了什么鬼模样。
他就只是慢悠悠地凑到了浑身僵硬还一个劲儿地发抖的小豹子耳边,轻轻地重复了一次。
“你进不进队。”
“我进!!!我进!!!!!!!”
然后他们的新朋友就一边疯狂点头一边在凹凸大赛的组队邀请界面上按下了“确认”键。
真是可喜可贺。
米尔寇在心中举起了姨妈红的打call棒,然后为自己在拉斯波特入伙时表现出来的机智和勇敢疯狂打call。
“进去!快点走!”高壮的警官汤姆斯押着一名穿着昂贵晚礼服的男子走进审讯房 他一直在自顾自的笑 没完没了 这可惹恼了年轻的警官。
“现在给我他妈的坐下!”说着汤姆斯把男子按在凳子上 然后自己走到男子的斜对面站好 眼神还是十分警惕地盯着他
这时门又开了 走进了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子拎着一个黑色手提包走了进来
“又一个无聊又愚蠢的侦探?这就是你们所有的本事?开玩笑的吧?”男子轻蔑的说到
“把你的嘴闭上!”汤姆斯受够了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的嘲讽 “真想揍他一顿”汤姆斯想到
侦探坐在了男子对面 是个有点上年纪的人 留着八字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糟老头?我的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子突然大笑
“我说了……闭上…你的嘴!”汤姆斯实在忍无可忍
“好了好了……汤姆斯警官…现在我来和这位…呃…Khaos先生说话。”侦探说着把手提包打开,里面是一个简易电磁脉冲装置和高能手雷。“这是你做的?”侦探问道。
“和你这个糟老头说话?杀了我吧!不过汤姆斯,你是个有趣的人,不如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吧…游戏的名字叫做……找东西。现在…汤姆斯,第一样东西…你的手铐钥匙在哪里?”
汤姆斯伸手摸了一下腰带,一伸手就摸到了钥匙扣。汤姆斯轻蔑的哼了一声“这家伙装神弄鬼的我还以为能有什么名堂!”
可是再往下摸的时候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钥匙不见了!
男子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老侦探吓得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
“TADA!狗狗的钥匙丢了~小可怜 很慌张吧 没关系 在爸爸这里!”Khaos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汤姆斯顿时一惊 赶忙掏出手枪 举起对着他 喊道:“把他妈的钥匙给我,就现在!背对着我!双手抱头跪在地上!马上!不然我就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喔~别太心急 我们还在玩儿游戏 记得吗?第二道题…哈哈…听好了 小狗狗的弹匣在哪儿?”
汤姆斯顿时心里乱了阵脚 连忙检查了一下枪把是不是还插着弹匣。
当他发现弹匣没丢的时候,为时已晚。顿时一把匕首插入了可怜的汤姆斯的头颅,没至刀柄。手枪滑落,高壮的汤姆斯应声倒地。
“你可也太好骗了,第二样东西,是你的匕首,蠢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侦探已经吓得坐在地上靠着墙,不敢睁开眼睛。他紧握着胸前的十字架,嘴里一直念叨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Khaos快速走到门口把门反锁。然后捡起枪转向老侦探 “你信上帝?愚蠢至极,哈哈哈哈哈哈…”
门外传来连续不断的粗暴敲门声 “开门!你这个疯子!天杀的!不开门我们就把门射烂!而我保证这该死的门被打烂之后,下一个被打烂的就是你的脑袋!”门外传来愤怒警员们的嘶吼声
Khaos并没有理会…他还是盯着老侦探 “我来告诉你…这世界上唯一值得信的东西…是混乱!是无序!”Khaos越发变得激动起来,身体在止不住的微颤。门在被子弹不断射击。“制造点小小骚动,打乱原有的秩序,然后一切就变得混乱了,而我就是混乱的代表,你知道混乱的好处不?它能带来公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Khaos突然疯狂的笑起来,将枪抵着老侦探的头。“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
Khaos的语气冰冷、刺人入骨,像是死神将巨大的收割之镰置于你的脖颈并对你的灵魂发令,这让这个年迈的侦探感到无比的压力,只能完全听从于他。
老侦探睁开了眼睛…瞬间他惊恐地睁大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出……他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看到了一张完全扭曲的脸挂着疯狂的笑容伴随着同样疯狂的笑声…可怜的老侦探。
几秒之后,伴随着一声闷响。可怜的门终于倒在了地上,警员一拥而入。不过同时,警局里的所有灯泡都爆掉了,还有所有电子设备都失灵了。警局陷入一片漆黑。警察们慌乱的朝房间内一通扫射,火力网整整持续了两分钟。然后警员们停火了,瞬间安静了下来。
“铛!(金属物品落地声)”随即伴随着一阵金属球滚动向房间的声音。
“我们被耍了!手雷!!!!!!!!!”
BOOOM!!!!
Khaos站在警局外背对着大门,爆炸的冲击风吹动他的燕尾服。他弯腰从刚杀死的一个路人怀里掏出一部手机。
“听好了各位,刚才你们的一个小窝被我炸了!suprise!从现在开始...你们晚一分钟来把我送进那所监狱,我就会杀一个人,明白了吗?”Khaos把手机靠近他的手表 “听到了吗?滴答滴答——时间飞逝!你猜怎么着?又过了一分钟!”
BANG!(一声枪声)
【完】
在以下三个题目中任选两个
心跳加速
四目相对
吃醋
永生是一场谎言
题目是契诃夫说的。
唐棣觉得现在他们的状况和小学生在他妈的修学旅行一样。
这种排队买绝味鸭脖一般的队伍是什么情况,每组人拿一个蜡烛进黑漆抹乌的地方,这种百变小○魔术卡的既视感又是怎么回事。而且还按组进去,搞什么,一个地下室居然还是旅游胜地了么?
唐棣觉得有点蛋疼。他在此之前完全没有关注过自己的邻居,以至于当他看到自己的队伍的时候他欲言又止。一个粉毛正太,一个大龄萝莉,一个怕黑的正常人,一个神神叨叨的超大龄道士(朋友我看见你口袋里的道符了。唐棣如是说),一个看起来居然还怪正常的女生,还有他一个意识体。
“道法自然,一忘皆空。”旁边的罗灯微笑着拍了拍源伍翏的肩膀,以一副看破红尘的语气给正在以震动模式颤抖的黑发青年打气。
由你和他说这句话怎么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呢。唐棣在心中波涛汹涌地吐槽,你是个道士唉好吗,让别人和他说我觉得还比较可信。
结果在这种操蛋的时候,他们组要进去了,他身为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自然对于暗黑地下室无所畏惧——但是对源伍翏来说这可能是要他命了,看得唐棣都一时兴起想去吓他一两下。
但是他没去做,他是个混蛋不代表他什么吓人的事儿都想去参加一下,而且他还颇有恻隐之心地觉得这样吓人好像并不太好——都是一起住的,又没人干什么犯法的事,他也没必要非得做那个恶人。
但是很明显上帝不这么想让他就此做个好人。
一进地下室他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卧槽”。在这个封闭环境里简直可以说是回响不绝乎。对别人来说这可能只是怪吓人的,但是对唐棣来说这个声音真是太他妈耳熟了,这不是什么故意吓人的伎俩或是什么恐怖的东西的预兆。唐棣淡然地往那个方向一瞥——
果然。脸着地的司空茂。
他看了眼罪案现场,没啥好推理的,很明显是司空茂正在兴高采烈地伏地调查(到底有他妈的什么好调查的。唐棣如是说。这只是一个地下室好吗兄弟。)的时候,没看清路的七草可怜——对,他们组那个看起来还怪正常的妹子,一不小心踹在了司空茂的身上,司空茂受到意外攻击HP-1SAN值-1,一下子大呼出声。
“啊啦?”踢到人的七草可怜毫无愧色,只是笑着故作吃惊地捂了下嘴,“不好意思,你太矮了我没看见呢——”
NICE JOB。唐棣看着司空茂一脸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女人这么开心.jpg的样子在心里贼开心地给七草可怜点了个赞,看外貌还以为道不同不相为谋,结果内心底居然是队友,没有比这更令人惊喜的事情了。
“哎哟。”好心想去拯救被踹后一脸懵的司空茂的唐棣警官开口,“这不是名侦探司空茂吗,趴在地上做什么呢,寻找前往小人国的道路吗?”
“什么?你谁?为什么认识我名侦探司空茂?!”司空茂首先震惊了一下唐棣突然搭讪的行为,然后忍不住大笑出声,“等等你那个头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玩意儿这年代还有人这么杀马特的吗你走出去不嫌丢人的吗?!”
“不是吧,都多少岁了居然还有自称名侦探的人?工藤新一都只自称高中生侦探好吗?”旁边的七草可怜状似震惊地捂住嘴,傻子都看得出她对司空茂自称的嘲笑,“就算是中二也该长点心了吧?”
“还有你趴在地上做什么?”唐棣抬了抬下巴,“又发生了什么命案需要出动我们鼎鼎大名的初中生侦探了?”
“神他妈初中生,我是大学生!你全家都是初中生!”司空茂不敢对女生出言不逊,只能龇牙咧嘴地冲他反驳,“看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染头红头发你他妈才是初中生吧!还有你他妈到底谁啊!”
“唉……?那有个门,我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啊?”笑着的七草可怜对他们组说,但是很明显并没有征求同意的意思,刚说完就瞬间消失了。
“去吧。”唐棣很不走心地挥了挥手,他更在意的是刚刚司空茂的话。
……?
唐棣挑了挑眉毛,心里一跳。蹲下去直视司空茂的双眼。
见鬼。这不可能啊。唐棣心想,这个司空茂明明已经完全忘记他的存在了,为什么还会知道他的头发是染的?说不通,无论怎么着都说不通啊,除非这个司空茂故意装作不认识他,这只是不小心说漏嘴了——
故意装作不认识他。
这个可能的认知让唐棣并不存在的心脏狠狠地缩了一下。
他心里明白无论哪个世界观里的司空茂确实都行还会讨厌他,讨厌到不想知道他是谁的程度。但是真正让他直视这件事还是太过冲击了一点。唐棣知道自己的人生就是个失败作,但是无论做了什么事给别人——给司空茂留下的都是这种印象未免也太过可笑。
但是司空茂很明显懒得理睬唐棣心里的波澜壮阔,真·名侦探·直男·司空茂被一个看起来非常之给的大男人盯得心里犯怵,结结巴巴地问:“干、干嘛,要要要要打架吗,别以为我怕你,杀马特还不给人说吗?”
“没什么。”唐棣低下了头,从地上摸索了几下,抓住了什么扔到司空茂脸上,然后淡定地捂住了耳朵,“你看这是什么?”
蟑螂,泛指属于“蜚蠊目”(学名)的昆虫, 属于节肢动物门、 昆虫纲、 蜚蠊目( Blattaria) , 俗称蟑螂, 是常见的医学昆虫。(以上摘自百度百科)
“沃——草——!!!!”司空茂发出一声震天惊叫,涕泪横飞地疯狂怒吼,连做好心理准备的唐棣都被吓得抖了三抖,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是他们组的蜡烛竟然也突然熄灭了,源伍翏和司空茂的二重唱在整个地下室疯狂回响。
“我知道这是骗局。”唐棣在怒吼下小声说道,“可这是城里唯一的游戏。”¹
“操你妈混蛋你说什么?!”司空茂满脸眼泪鼻涕地冲他暴怒地大喊。
“我说你真是个傻逼。”
唐棣对他冷眼相待。
Fin。
¹:[加]比尔·琼斯说的。
1.关于人设审核
在发布人设并申请企划之后,24小时私信中收到企划交流群群号即为通过审核,没有通过将不会有通知。
*在别人绘制人设立绘的情况下,务必注明立绘画手。未注明者一律踢出企划。
2.关于审核标准
由于参企人数爆多,在企划方斟酌之后,设置了以下过审要求:
①过于幼化且幼化到小学初中生阶段的人设不过;
②有明显结构错误不过;
③文手可以请他人帮忙完成人设立绘,也可以自己完成。投稿人设时就说明一下是文手,绘画要求会降低。不是文手冒充文手的选手一经发现,将被一脚踢飞(企划主强硬的原话)
3.关于亚裔人设
企划是出现在80年代的美国监狱,随着人数的增加,官博的审核将会变得稍许严格,由于亚裔人数过多,且有一些设定上过于不合理,所以将限定亚裔人数,可以继续创造亚裔人设,但通过审核的人设数量会变少。
4.这里是监狱,请务必记得要强,要硬,要强硬。当然,如果你是温驯的众矢之的或者老年狱友就另当别论。
谢谢合作!
1.总算是慢悠悠的肝完了Orz
真是多谢基友的督促和帮助了(笔芯
2.感觉这个BGM有点适合,大家有空可以听听:http://www.kuwo.cn/yinyue/473794/
3.希望兄妹俩在比赛能够吃好喝好(笑
4.字数9037
01
新生,毁灭
富饶,奴役
凡人皆有宿命,除非......
我们的创世神是一个很肆意随性的神明,他总是十分随意的安排着他的子民的宿命,有的生而高贵,生活在优越而美丽的星球,而有的却是在“泥潭”之中挣扎求生........
显然,贫瘠而落后的斯勒弗星也是其中不幸的一员。贫瘠的土地让星球上的子民苦于生存,他们科技落后,闭塞而愚昧。但是星球上一种花哨又毫无作用的石头,却成了斯勒弗被其他星球窥探和侵略的源头。斯勒弗的子民无知又落后,最后他们成那些“上等人”的奴隶,被驱使,被迫害.......
02
弗利城内一整天都弥漫着莫名躁动,闷热的天气似乎加重了人们内心的骚动,每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精神紧绷的模样。看守奴隶的监工都是十分的刻薄的,即使是小声的窃窃私语都能引得他们挥舞手里的鞭子大声呵斥。这些监工未必就是高人一等,因为那些“上等人”从来都不屑来这个地方。
艾瑞抱着一筐满满的矿石小跑着,她的双胞胎哥哥——戴尔尾随在自己身侧,为她遮掩一些目光。艾瑞乘着监工正在呵斥别人的时候,摸了一小块石头偷偷溜进自己的袖子里。但是显然那些无聊又刻薄的监工的毒辣眼睛并没有放过他们,监工那细长的鞭子自上而下狠狠地抽到了艾瑞的背上,将艾瑞抽跪在地上,矿石被撒了一地。他面露出狰狞的笑容,大声呵斥道:“小畜生,人贱手也贱,这东西也是你能拿的吗!!!”
他手持鞭落,郁结一天的闷气好像终于有了抒发口,今天的奴隶实在有些乖得过头,让他们都无从下手。戴尔想要上前,却被艾瑞警告的眼神制止。他神情紧绷,不甘的咬着下嘴唇,最终只是搂紧箩筐小跑的离去。
一阵谩骂之后,监工总算是肯放过艾瑞的一条小命把她关进“小黑屋”里。小黑屋其实就是一个关押奴隶的监狱,每日一换的电子密码锁,没有窗户,惩罚期间没有食物没有疗伤的药,暗无天日。时常被关押的奴隶会被遗忘这里,即使幸运的被放出的奴隶也活不过几天。所有的奴隶为了保命都会努力避免来到这里,而且艾瑞是奴隶中算是过的不那么辛苦的,她懂得如何说话,知道怎么让那些毫无人性的看管者对她和她的哥哥好一点。她应该是最懂得避免来到这个“死亡之地”的人。但是她今天来到了这里,应该说这是她故意来到这里的。
艾瑞知道奴隶里面那些“最聪明”的领头羊们的计划,他们想要反抗这些奴役他们的异乡人。他们已经被奴役够久了,所以他们要推翻他们的霸权夺回自己的土地。而且行动的时间就是在今天,这是她在晚上和哥哥偷偷觅食的时候无意听见的。但是这个计划无疑是要失败的,那些“高等人”为了能够永远的指使奴役他们,从不给他们接受教育,也尽力让他们避免接触高科技产品。“手无寸铁”的愚民如何能打败全副武装的敌人呢?
艾瑞对于他们看似“伟大”的计划嗤之以鼻,说到底只不过是以命搏命罢了,那些“领头羊’’未必会亲自上阵。他们煽动其他的奴隶,让他们送命,而自己却躲在这些蠢货的背后。她才不会脑子犯浑,但是如果不加入他们,就会被视作叛徒。因此她在心中打了别的算盘,而这次的暴动计划正好是为他们的真正行动吸引全部的目光。
艾瑞躺在窄小的硬床上,这样让她可以好受一些,今天她特意多穿了一层衣服但是依旧如同虚设,身上的鞭伤火辣辣的疼痛。
不知道现在哥哥怎么样了?艾瑞决定想一些别的事情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哈,他现在一定是一副马上要哭来又不甘心的模样。我不在的时候别被人欺负了好,快来吧哥哥,这里真是太糟糕了......
03
凡人皆有宿命,在出生之前,在成人之前,在走向死亡之前都是无从知晓的。
戴尔一直觉得这就是宿命,他出生在这个贫穷和奴役支配的星球,从出生开始就在挣扎,然后卑微的结束掉这可悲的一生。但是他又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他们两个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就像看着镜子里另一个自己,一样的样貌,完全相反的性格,他们既定的宿命从来就不是一样的。
从来没有人能愿意听戴尔说话,因为他总是口吃,所以他不爱说话,但这样的沉默和阴郁又成了别人时常欺辱和无视他的理由。能够听他慢慢说完话就只有艾瑞,而且很多时候自己只是说了一个简短的词语她就能够明白。
艾瑞总是经常迷路,即使在这个他们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弗利城,她也能莫名其妙的突然消失然后迷茫的站一个死胡同里,但是戴尔总能找到她,他记得每一条路,他总能知道艾瑞迷路前的线索然后找到她。他们这样在一起磕磕绊绊的挣扎了整整16年,现在他们有了一个逃离的契机,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即使只能逃走一个也不能放弃......
剧烈的摇晃和爆鸣声将刚刚有一些迷糊的艾瑞一下惊醒,“天啊,要知道我才刚睡着,就不能再让我多眯一会儿吗?!我身上痛的要死欸!”艾瑞有些恼怒的抱怨道,但是她立马反应过来,奴隶的反抗行动已经开始了!!!
她兴奋从床上一跃而起,被扯到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但是她不在乎。她趴在门上,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以此来推测事情进行到哪一步。
只要戴尔趁乱过来将她放出,到时候为了镇压反抗的奴隶,增员的飞船的就会降落,只要他们将飞船夺走就有机会离开这个破地方,然后就可以找一个够他们容身之所的地方过着只属于他们的自由生活。艾瑞不无雀跃的想着,计划是粗糙和危险的,但是存在着成功的可能,是十分值得冒险一试的。
小黑屋几乎没有人愿意来往,即使监管者也不愿意来这,所以这也是最让忽视的地方,在他们忙着反抗和镇压的时候,谁又有空闲注意被关着的奴隶呢。虽然小黑屋的密码是一天一换,但是却是有规律的,戴尔的记忆力很好,他已经把这个密码锁的规律摸清了。这也是选择艾瑞被关进小黑屋的缘故,艾瑞的路痴属性显然也是完成解救任务的一大障碍。
“艾瑞?!”低低的呼喊伴随着一阵滴滴答答的电子音从外传来,接着黑漆漆的牢门缓缓的打开,光亮一丝一缕的慢慢从外面渗透进来。外头的日光沉沉,已然是到了傍晚。
“你来的太慢了,戴尔!”艾瑞嘴里嘟囔得抱怨却兴奋地熊抱住戴尔。
“嗯,对,对不起...艾瑞。”戴尔也抱紧她,“你的...伤,伤口是不是...很很疼啊?我给你拿了一些药。”
“对呀,我快要被疼死了啦。那个大叔一定来了大姨夫!下手那么重。我们赶紧走吧,以后就再也不会挨打了,这是最后一次。药什么的等上了飞船再说吧,我们要抓紧时间!”艾瑞已经急不可待拉着戴尔往前小跑着。
所经过的地方可以说是一片混乱,突然暴起反抗的奴隶确实打着这些日渐嚣张和松懈的自卫军措手不及。即使自备军机械武器充足,奈何暴起的奴隶人多势众,隐隐有被强压一头的趋势。但这只是暂时的,只要“上面”的人派来救援的援兵,一却反动势力都可以迎刃而解,所以自卫军虽然被打的狼狈却是有恃无恐。
艾瑞和戴尔俩人穿梭在火拼的混乱之中,他们从小巷逃走,尽力隐蔽自己的身形,像两只灰扑扑却足够灵活的老鼠。人们杀得眼睛的发红,一两只小小老鼠也确实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迅速的穿过矿场,子弹或激光有时会无意扫过他们所在之处,但是他们足够冷静或者说必须冷静,只要他们发出一点惊恐的尖叫,就会将他们暴露。
空旷的弗利城门口是最好的飞行器最佳的停放位置,虽然是一览无遗的空地,但是在城根里还是有几个阴暗的小角落,再加上已经快要临近夜晚,只要不是十分严厉的搜查就很难察觉有两个偷溜进来的小老鼠。
艾瑞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只期望一切都能够按照自己预期的一模一样,不然等待他们的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艾,艾瑞,一定...可,可以的”,即使只有你一个上了飞船。戴尔突然轻轻的说道。
艾瑞微微一怔,脚下不知觉慢了下来,有点不敢相信看着他的哥哥。戴尔很少会说这样肯定的话语,他总是不停的迁就别人而发出问句,但是只要是他说的肯定的话那无疑是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当然了,我们一定可以上飞船的,这可真是废话啊,哥哥。”艾瑞微弱却坚定回答道。从出生起他们就失去了一切了,自由,快乐,尊严......还有什么是他们可以失去的?没有了,他们本来就一无所有,除了彼此的依靠和这条被宿命驱使的性命......
你是利剑,使我坚韧而强大:你是盔甲,使我无畏而向前。既定的宿命开始就有了变化,璀璨之星,唯有暗夜之下才能熟知。
04
轰鸣声越来越近,洁白的船体如流星坠落一般从夜空而落,一列列排码在城门前沙地上。在末头一架与之比较更加小巧的飞船,像一只格格不入的无头苍蝇一样跌跌撞撞落在后头。
“嘿快看,我们有软柿子可以捏了。”艾瑞盯着那个小型飞船,眼睛发亮,只是距离有些远看来得多费点心绕过守卫了。一阵夜风刮来,默默打算的艾瑞不禁抖了抖。
“艾瑞,你,你有点不...不太...对劲。”戴尔一把握住艾瑞的手腕,手里的皮肤滚烫的吓人。戴尔一脸担忧的看着艾瑞,她的脸浮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却是清亮的诡异。
从艾瑞被监工惩罚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大半天,没有好好休息也没有上过药还一直在寻思了逃跑的事,再加上夜晚的温度骤低。炎症而引起的发烧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依旧不期而遇,但是这不是艾瑞所希望的,明明离离开只有一步之遥,决不能发生任何偏离轨道的事发生。
“我没事的,哥哥。只是有些发热而已,飞船里肯定有医疗用品,等我们安全启程之后,再上药还是来得及的,你就放心好了。”艾瑞安慰道。
“可是,不行。你,你必须...”戴尔蹙着眉,从口袋拿出伤药,想要给艾瑞上药。药是戴尔在几天前从奴隶里的弄来的,代价是代替别人干了好几天的活才换来的,并不是什么上乘的药,而且还是别人用剩下的。但是在下贱而贫穷的奴隶里,谁又会关心他们是否有药疗伤呢?这已经是戴尔能够弄来最好的伤药,但是他的妹妹现在却在忍受病痛的折磨。
艾瑞想要再次拒绝,但是戴尔的态度却是不同寻常的坚决,无奈之下艾瑞这得暂缓行动让戴尔为自己涂抹伤药。艾瑞感觉有些微妙,今天的戴尔有些反常的不安。
劣质的伤药里面,更多是酒精和一些杂七杂八的草药混合而成,虽然可以治愈一些小病痛,但是副作用未使用前都是不从而知的。艾瑞觉得安息下来的后背又开始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但是时间并未等她,现在已经是半夜,是人们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只要趁着守卫迷糊的片刻,他们就能够得手。
每个机体之间都是等距的,因此每个缝隙间的阴影就是他们最好的藏身之处。
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是战战兢兢的,几次之后就已经熟练而又迅速的穿过那一排排一列列的白色飞船。
“还没到吗?哥哥”艾瑞轻声问到,她的额上不断冒出汗水,她从不知道弗利城门前的空地有这么大,跑得她都要觉的腿要马上断掉了,明明平时上工一下子就走完了。她觉得力气和汗水一样被源源不断的排除体外。
“马上,就...到了。”戴尔拉了她一把。
艾瑞咬牙点头,又跑了起来,戴尔没有说谎,果然马上就到,只要再穿过几个飞行器,就能抵达他们最末尾的飞船。
戴尔在前面带路,本来跟在他身后艾瑞的眼前渐渐出现了一片片白斑,脚下便失了力道。接着是坚硬的地面,她‘咚’的一声倒下了。守卫被声响惊动的开始团团围了过来,戴尔一个激灵,回过头来,明白过来这就是药的副作用。
天啊,他都自以为是的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戴尔双眼通红地捞起艾瑞向小飞船跑去,他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像是要飞起来一样,但是那紧闭的银白铁门立刻浇熄了他心头的火热。这个飞行器没有像其他一样为了方便供应补给而打开舱门。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们即将被抓住,然后迎接他们的就是死亡,而这一切都将是他自己造成的....
戴尔握紧拳头,牙齿紧绷得咯吱作响,他开始捶打舱门大喊:“开门!开门!快开门啊!!!”犹如一头困兽一般。
飞船骤然抖动一下,像受惊一般突然腾空而起,戴尔呆愣了一瞬立马扒住飞船的边缘凸起,无论如何,这将是最后的希望。
守卫开始射击,擦过戴尔的脸,腿,手,还有更多打到飞船上,因为这个飞船并不听他们命令。
不知道子弹打中那几个部位,船上的舱门突然打开。戴尔就看见,里面的驾驶员不是人而是白色的短腿机器人,还带了一个黑色的小帽子。他正手忙脚乱的按着按钮,当他发现舱门被打开想再次合上时却被戴尔死命压住,他惊恐的转着四肢,显然被吓得不清。
艾瑞被戴尔甩了进去,但是当戴尔想要爬上去时却发现已经是极限了,他爬不上去了,带着一个人单手挂在飞船上摇晃已经将他的力气全部耗去,他的手臂已经抖成了筛子。
他想他的使命可能已经完成了,现在他可以放手了......
他紧闭着双眼,突然想到有人说过,当人死亡之前会有回顾一生的走马灯出现,但是现在他的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快睁睁眼!!”虚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戴尔不可置信看着艾瑞,艾瑞趴在地上正死命揪着他衣襟,那个短小的机器人也一同帮忙拉扯着他。
三人共同努力之下,戴尔终于不在是悬空的而是踏上了船舱的地板。
“戴尔,你怎么可以丢下我!!!”艾瑞怒不可遏地质问道。当她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的直呼其名。
“对,对不起,不是我,我........”戴尔慌乱的想要解释什么,但是想要说出口的词语就像被锁在喉头,一个也说不出来。
“咳咳,那个。虽然很抱歉,但是还是要打扰一下......”
兄妹一同看向突然发声的机器人,嘿,真是稀奇,会说话的机器。他们可从没见过呢。
机器人被他们好奇的目光又是吓了抖了抖,说:“呃.....那个你们是谁啊?为什么.....被人攻击啊?”
沉默。
机器人决定换个问题。
“呃,你们是参赛选手吗?凹凸大赛。每年都说可以实现愿望的那个。”
实现愿望?!
兄妹两人对视了一眼。
“是的。”
05
星空璀璨,在一片漆黑的夜空下更加耀眼夺目,但是斯勒弗星上的人们却不喜欢这些星星。因为这其中就有将斯勒弗星人作为奴役驱使的“高等星”,所以他们憎恨又畏惧这些“星星”。将它们视为邪恶的存在。
但是我和哥哥却并不讨厌它们,它们就像矿场里挖出的水矿一样闪亮亮的,可爱极了。不知道上面的每个星星是不是都像勒弗星一样有连绵大山还有绿茵草地呢,但是他们一定没有斯勒弗星的漂亮矿石,不然他们也不会侵略我们的星球。这样想想又觉得他们有些可怜和可笑,从没见过漂亮的矿石,所以就像不懂事的小孩一样要抢走。
我从草地上爬起来,用小小的手拍去身上的草屑,我感觉我现在不应该在这里,而是要在一艘白色的飞船上。我有些疑惑,但是哥哥——戴尔断断续续的催促声将我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抛之到脑后,也是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我们的母亲在生下我们几个月后就去世了,父亲因为不忍抛下我们。他用每天的艰苦工作换来的微薄食物来喂养着我们,奴隶的食物从来不多。成年人尚且不足,更何况还要照顾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孩。所以在我们三岁的时候,父亲也不堪重负的离我们而去。
然后一个叫戴斯的小年轻人将我和哥哥从这个破败的屋子赶了出去,他将房子占为己有。在这里,就算是再破败的房子,也是弥足珍贵的。好歹也是能够挡风避雨的地方,比露宿街头要好上百倍。再加上两个刚死了爹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将房子夺走更是毫不费力,所以我知道我们保不住这个避风港。但是他又很“胆小”,每天他都会发分到的食物留一半给我和哥哥。他怕我们饿死,却从不允许我们进屋。
我想他应该心肠应该再坏点,不然我们一定会报复他的。但是四五岁的小孩连性别都分不清,又懂什么是报复呢?我们在旁边搭了一个小破棚子住下,夏天还好,但是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可是我们还是努力的活下来了。
等我们再大一点时候,就可以去矿产附近捡些碎矿来换点东西吃了,尽管着这些东西难吃的像皮皮兽吃的,虽然我没有吃过皮皮兽食就是了,但是大人经常这么说,那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吧。不管怎么说大人总比我们这些小屁孩要知道的多?
当我一直以为日子就会像一潭死水一样平静的时候却起了一阵波澜。
有一次我们想趁戴斯不在回到“家”里,但是本该没有人的屋子却反常的亮着,我只好偷偷趴在门上朝里看。一个穿着白色碎花裙的女人坐在里面,她样貌普通,但是气质和举止却和这里的奴隶女人完全不同,像是清晨里带着朝露的白百合一样。她与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但是她就是这样安静坐在那里就着昏暗的灯光下看书,戴尔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禁呆愣住,我有些恼怒的推了他一下,再看她也不会开出花来的!
她被我们的推搡所惊动,抬头看向我们,露出一个恬静的笑,问:“嗨,小家伙们。你们是戴斯的弟弟妹妹吗?怎么不进来?”
噢,谁是他的妹妹!我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我们才不会有那种小气(不允许我们进屋子)又无赖(抢了我们的屋子)的哥哥好吗?她说了戴斯,好吧,除了他还有谁,这个“高等人”的女性估计是戴斯从哪里捡的。希望不要惹出什么大麻烦才好。
“不是。我们不是他的家人。但是房子是我们的。”我拉着戴尔从善如流的走进屋子,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夜晚已经变凉了很多,有个温暖的避风港总是好的。
她听到我的解释有些难以理解蹙起眉,这时我们看见摊在她膝头上的书,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我们看不懂的文字。戴尔感兴趣的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一看,突然书本直接移动到他的面前,吓了的他后退了一步。“书,想看吗?”她说。戴尔怯怯地摇了摇头,又拉了拉我的衣角。戴尔向来不善言辞,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陌生人。
“我们不识字。”我说道。
“噢,我从来不知道.....”她诧异地喃喃道,我又忍不住的想翻个白眼。大小姐在你们高等人里当然不会有不认识字的人啊,但这里是奴隶区。
“那我讲故事给你们听怎么样?你们应该还没有到睡觉的时候吧?”她从桌上抽出一门花花绿绿的绘本摆在我们面前开始绘声绘色的读了起来。
故事其实十分的套路,但是对于当时我们来说却是十分的新奇了。讲的是一个美丽的公主遭人迫害,被森林里的小矮人帮助,最后和俊美的王子在一起的故事。我觉得十分奇怪明明是小矮人帮助了公主,最后却是和王子在了一起,这让我很不解。但是在很久之后我才明白这或许是在预示着什么。
当我们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戴斯终于回来了,手里带着我们从没见过的白色面包,看起来松软极了,肯定是给这位大小姐的。噢,奢侈的金丝雀。我酸酸的想着。
“嘿,小鬼头。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的窝应该在外面,快出去!!”戴斯看见了我们,呵斥道。
真是扫兴的家伙,这故事我还没听到结局呢。但是我们打不过他,只能乖乖听话披上脏兮兮的斗篷往外走。
“等等,这俩孩子说这里是他们的房子,为什么反而要将他门赶走?”她一把扯住我们,把我们拉到怀里圈住。我很诧异她这样出手相助,我以为高等人都是高高在上漠不关心的。然后我就闻到一股股淡淡的温暖香味,恬静又安心。
“洁洁安小姐,你听我说他们这俩个小鬼.......”
原来她叫洁洁安,真是可爱的名字。
戴斯焦急的想要解释,但是又立马被洁洁安打断,这可真不贵族。
“现在已经快到秋天了,夜里风大,无论怎么说,他们都不应该待在外面受冻,今天他们就睡在这里和我一起。”洁洁安坚定的看着戴斯,语气不容置疑。
戴斯毫无抵抗力的败下阵来,“好吧好吧,小鬼们欢呼吧!今晚你们算是有了安乐窝了。”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有一只癞蛤蟆看了白天鹅。
我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叫洁洁安的大小姐了,因为她让我们重新回到了这个暂且温暖的地方,而且还让戴斯这个小气鬼吃瘪,着实出了口恶气。
之后洁洁安虽然没有在这里过夜了,但是时常会跑过来与我们一起,有时候教我们看书,有时给我们送一些从没吃过的新奇零食。而戴斯也对洁洁安越来越殷勤,洁洁安虽然接受了他的好意,但是也只是礼貌的道谢。
洁洁安除了看书还喜欢折纸。她的手很巧,几乎什么都会折,而且都十分的惟妙惟肖。但是她教过我们那么多的折纸,我就只记住了怎么折千纸鹤。“明明只需要用到一张纸,为什么却叫千纸鹤?”我问她。
她说,是以前的人认为只要折一千只纸鹤就可以许下一个愿望,但这只是迷信。
一千只折鹤那就是要一千张纸,但是我并没那么多的白纸,所以也不能许下我们的愿望。
洁洁安来的次数越多,待的时间也越长,越来越多奴隶都认识了这个亲切又随和的贵族小姐。她也不再只单独和我们兄妹在一起,因为总有太多太多好奇的小鬼去围在她的身边。
有一天,洁洁安突然对我们说她想在这里办个小学堂教大家认识字。大家并没有反对,但是在开始教课的第一天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去过了。
如果选择去洁洁安的课堂就意味着放弃了一天的劳动,没有食物就只能饿肚子。大人每天分配的食物就只有一小点,孩子必须依靠自己才有东西吃。认字反而对我们来说并没什么用处,因为我们只是奴隶,这个身份让我们注定无法离开这里矿场。
但是洁洁安还是每天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坚持,这些的一切对她其实更像是平淡而又安逸的生活中突然出现的波澜,是她生命中增加的不同阅历,同时这也不能将她永远留下,当她腻味到时候自然就会离我们而去。
但是我没想到她离去的日子却是来的如此的快,那天我看见许多洁白的铁皮盒子簇拥着另一个更大的铁皮箱子像流星一样降落在弗利城门口的空地上。
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从飞船里走下来,他来到了洁洁安的小学堂前。
洁洁安似乎很吃惊,她说道:“父亲。”
“洁洁安,你原来每天都来的这个肮脏的地方,真是不成体统,快跟我回去!”
他拉着洁洁安手腕想要强行带离,但是洁洁安却是十分的抗拒。
她看起来像是被这个大个子欺负了,我们想要上前去解救她,但是更快的是戴斯,他奋不顾身的冲到前面,但是立马被无数个大个子带来的仆从抓住。
“天啊!戴斯!父亲您放了他吧,他只是个无辜的路人。我愿意和您回去,只求您放过他!”洁洁安哀求道。
洁洁安的父亲却只是冰冷的扫了戴斯一眼,一言不发的强行将洁洁安带到飞船,戴斯也被粗暴的带走了。
那天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洁洁安和戴斯,被戴斯占有的房子又回到了我们的手里,我们较为温暖的度过了这个一个冬天。除了矿产场变得更加苛刻外,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年龄在7岁以上的小孩也被迫加入无尽的劳役之中。
在无意之中我听见那些监工们的闲聊,洁洁安小姐在被抓回去之后的的三个月里就被订下了亲事,婚约者是另一个有钱有权的年轻男子,身份地位都十分登对。最后就像洁洁安说给我们的故事一样,王子和公主最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丑陋的赖蛤蟆”却如同人间蒸发一样被人永远的遗忘。
洁洁安就像是误入炼狱的天使,她翘开了我们暗无天日的世界的一道裂缝,让微弱的光投射进来,当我们好奇又懵懂的去触碰之后又砰然关闭,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但是已经知晓光的温暖的我们又如何甘心,从一个炼狱推向更深的深渊呢……既然已经让我们生于地狱,又为何要让我们见识天堂?所有人都扒着那条缝,而弱小的我们只能在一旁等待时机,只待它再次开启的时候,而这个机会就一等7年……
06
“艾瑞,艾瑞…醒醒!我…我们到了!”戴尔轻轻摇晃着艾瑞,催促她快点醒过来。
艾瑞嘟囔几声才揉着眼睛醒来,药效在飞行的几天充分发挥,虽然伤口没有完全治愈,但是已经不再发炎,充足的睡眠也让艾瑞的精神头更好了。他们从飞船走下,当舱门打开一瞬间,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阳光从头顶的透明天花板直接照射进来,像流动的璀璨金子。点亮了整个宽阔的大厅,有许多服装各异的人游走在大厅里。这些人对于他们的到来也是见怪不怪的轻轻一瞥,然后继续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其中的一个地方最为热闹,长长的队伍都快排到他们这里了。
好多人啊,怎么可以排的这么长,在奴隶区领食物的地方也不会这么长。难道?!这里也是分发食物的地方?!艾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地方,出神地想着。
“好了,我就送这里,剩下就可靠你们自己了。祝你们好运!再见。”搬运人先生飞快的说完,转身就溜进飞船里,生怕他们反悔一样快速关上舱门。这小子一路上几乎一直都用可怖的眼神盯着它,看得它都快散架了,。这事完了之后还是辞职吧,搬运人无限哀怨道。
“哥哥快排那个队,肯定有好吃的东西。”艾瑞兴奋的拉着戴尔排了过去。
“吃的?可,可是....”
“哎呀你好啰嗦啊,先排排看吧。”
戴尔一向是说不过她的,这个大厅有好多东西都是他们不曾了解过的,从这里开始知晓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开头。
当漫长的队伍终于排到了艾瑞,她就走进了那个小空间。空间被封闭起来,一个声音响起,语气欢快愉悦地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明晃晃的电子文书一下子铺满这个界面,上面都是一些艾瑞看得不甚明白的东西。
“为什么吃东西还要看这些啊?”艾瑞不满抱怨了一句,她飞速划过电子文书,并没有什么耐性去研究它们。
“噢什么什么?!吃的?”那个声音惊讶的喊道,“这里可不是吃饭的地方,这里是领取元力技能的地方!!呃......不过变相的说这也可以让你有东西吃?哈,这个说法可真怪。”
“不过这个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嗨呀!!真是急性子的小姑娘,我都还没说完呢!”不等那个声音絮絮叨叨完,艾瑞就点下了眼前跳出的确认方框。
空间内有一阵夸张的动静,在那个声音高昂的祝福声中,艾瑞她得到了一张白色的纸张然后又回到大厅。
艾瑞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跟在后面的戴尔看见她有些呆滞的样子本想询问她出了什么事情,却被后面人催促前进只好叫艾瑞坐在附近等着他。
一张纸?这能做什么?!写字吗?她能看得懂一些字,但是写就很困难了,涂鸦吗?我只会画火柴人啊。艾瑞一边胡思乱想着,手里却开始无意识地翻折着那张纸。不出一会儿一只洁白小巧的纸鹤赫然出现。
艾瑞想起这里在她和哥哥还小的时候一个叫洁洁安的小姐姐教他们的,其实她教了很多东西,但是只有这个艾瑞还记得清清楚楚,后来这个贵族小姐在某一天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纸鹤的一只翅膀突然被晕湿了,然后更多地方因为水的沾染而颜色变得更深。艾瑞摸了摸脸颊,满脸的湿漉。
真的像是做梦一样,逃离了那个炼狱一样的地方,如果真的是在梦中请永远的进行下去,不要醒来......
艾瑞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从一个炼狱又到了另外一个地狱,但是她都不会后悔,即使这就是她和戴尔终将走向凋亡的宿命......
END
玛丽赶到了警察局,兰斯洛特正垂头丧气得坐在观察室里。
“你怎么了?”玛丽从金属栏杆的间隙间戳了戳兰斯洛特的后背,后者立即转过头来,看到玛丽的脸时立即露出了一种……玛丽将其归为犬科特有的笑容。
“你怎么会来?”他反问。
“警察给我打了电话,说是你被抓了。”
“啊,”兰斯洛特挠了挠后脑勺:“我去的那家夜店好像涉及了什么违禁物品的交易,警察来查的时候,顺便查了身份证,我正好栽了。”
兰斯洛特抬眼看了看玛丽,有些局促地舔了舔嘴唇:“那个…我在夜店什么也没做,就是一个朋友生日。”
“生日?”
“嗯,没错,就是那个朋友……你不认识,就是……谢尔盖。”
天知道谢尔盖是谁,大概是丘尔库夫斯基忠实的背锅好友,永远为与丘尔库夫斯基之间的革命友谊无私奉献。
“是吗?”玛丽伸手勾住了兰斯洛特的衣领,白色的T恤上印着鲜红的唇印:"要不还是叫你爸爸来处理吧。"
“别啊!我的好玫瑰,美人姐姐,千万别让我爸知道!”看了一眼自己的衣领,一瞬间就慌了神,转过身来直面玛丽,他眼珠一转,继续说道:“你看,你也不想我爸派个管家到我们家里来,天天监视着我们吧?”
玫瑰收回手,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我去办手续。”
兰斯洛特跟在玫瑰身后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那个……谢谢。”
兰斯洛特甚至不敢看玛丽的背影,目光游移到一边,又看到了自己衣领上的唇印,便伸手用力去擦,却只是让艳红色的口红铺开,甚至唇印的形状都没能改变。
“嗯。”玛丽却是连头都没有回。
凌晨时分,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空荡荡的街上,玛丽缩了缩脖子,母系是雪狼的兰斯洛特倒是没觉得冷,只是看到玛丽的动作,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确认有没有能脱下来帮他御寒的衣物,不巧,他身上只有一件破着洞的白色T恤。
“在夜店还打架了?”
玛丽依然懒得回头,在警察局里就看见这小孩脸上有伤,嘴角的血丝已经结痂,脸上还有胡乱抹过的血迹,从运动轨迹来看,玛丽判断那是鼻血。
“就是……嗯…咳咳,交流交流。”
“拳交?”
“是拳头交流!不要说用那么奇怪的简称!”兰斯洛特突然咋呼起来,动作太大扯到受伤的嘴角,疼得他龇牙咧嘴得倒抽气。
“所以是承认你打架了?”
“你这是钓鱼执法……”否认也没什么用处,证据就写在兰斯洛特的脸上,他只得嘟嘟哝哝地这么说道,一边踢着人行道上并不存在的小石子。
注意到迎面开过来一辆出租车,玛丽伸手拦下车,回头对兰斯洛特说道:“走吧,回去给你上药。”
“啊?这点伤……”拒绝的话在看到玛丽的脸时被全数吞回了肚子里,玛丽却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兰斯洛特:
“就你个化形都不完全像情趣服务一样的半吊子,还想像狼族一样耍帅?你刚该不会是想说‘这点伤舔舔就好了’?”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想说。”
兰斯洛特微微垂下了头,用力摆了摆双手,似乎想要借由这个动作说服玛丽:
“我甚至希望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类。”
兰斯洛特扬起头,嘴角也一并扬起:“做人类多好,在有限的时间里寻找重要的事情和重要的人。”
玛丽不明白兰斯洛特究竟想表达什么,兰斯洛特才十六岁,不管是作为妖还是作为人,他都不算成年,所以他的话在三百多岁的玛丽听来稚嫩好笑。
一进家门,兰斯洛特就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不动了。
目前兰斯洛特和玛丽处在一种被强迫的同居状态,这种状态将在兰斯洛特成年时解除,改换为婚姻状态,这种状态当然不是因为自由恋爱,而是双方家庭强行拼凑,各取所需的结果。
“你先起来,去洗把脸,然后我给你上药。”抱出药箱,玛丽踢了踢兰斯洛特的脚,示意他让出些位子。
兰斯洛特不情不愿得爬起来,听话地去盥洗间洗了脸,然后回到沙发上盘腿坐好,面对着玛丽:“那、那个…你轻一点。”
“死不了的。”
玛丽自认不是个坏嘴巴的人,却不知为何,对兰斯洛特始终没几句好话,他曾经幻想过很多种恋情,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强制婚姻,他也想象过很多伴侣,只是从来没有想过兰斯洛特这种半吊子的毛头小子。
玛丽用镊子夹起棉球蘸了蘸消毒酒精,二话不说按在了兰斯洛特的嘴角,疼得他灰蓝色的双眼立刻漫上了水雾,却只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和玛丽预想的反应不太一样,他以为这个小孩会大喊大叫,于是他又加了一分力道,操控棉球在伤口上滚来滚去,还明知故问“疼吗?”
“疼啊,”兰斯洛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我活该。”
玛丽的手顿了一下,他不明白兰斯洛特是出于什么心境说出这句话,也绝不认为对方是在为打架的事情反省,只是默默减轻了手上的力气,迅速消毒,然后给他贴上创可贴。
“谢、谢谢…”兰斯洛特摸了摸嘴角的创可贴,有些生硬得向玛丽道谢,后者只是“嗯”了一声,收起药箱走开了。
“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兰斯洛特的话让玛丽有些摸不着头脑,至少在他的认知里,简单的消毒和贴创可贴,并不是对一个人好的行为,于是他也这么说了,只是措辞更加严苛一些:
“你不要太自作多情,就算是路边的流浪狗,我也会帮它处理伤口的。”
兰斯洛特的眼眸渐渐暗了下去,他的嘴角抖了抖,然后用力向下一撇,最后扬起一个微弱的弧度,他低着头,玛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说道:
“嗯……说得也是啊。”
伊登平静得自己都很吃惊,就连警察询问他是否需要辩护律师时都能果断地拒绝。
自己为什么会杀了那个陌生的女人,他也说不清,本来当然只是想抢点钱好安抚一下饿了两天的肚子,但或许是那个女人的反应太过激烈,也或许是她尖叫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的妻子珍妮。
伊登并不恨珍妮,相反的,他还爱着她。他只是恨勾引珍妮的那个又帅又年轻的小白脸,恨将自己赶出公司的老板,恨如此无能的自己。但上帝的安排就是如此不公平,他既没有完美的性格也没有优秀的能力,皮相就更别谈了,无论做什么都没法让人满意。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活到了不惑之年,也没有多远大的人生理想,大概只想这么过完平庸的一生。可现在看来,自己已经没用到连这个愿望都没法实现了。
活得再糟糕还能糟糕到什么程度,像自己这样失败的人可能只适合在监狱这种地方度过余生了。
监狱里的坏境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肮脏。虽然都是些简单的设施,但至少还算能在里面生活的。在被押送的途中,与他同辆车上的另一个罪犯告诉他,监狱里满地都是屎和尿,还会经常在角落里发现某个狱友已经长蛆的尸体。那个罪犯脸上还带着淤青和几道刚结痂的伤口,伊登当时觉得这人大概不是第一次入狱了,便信以为真,直到走进这里时,才发现自己是被那人驴了。“呃,这和电视剧里演的好像不太一样。”伊登听见那个罪犯在后边嘀咕着,但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狱警推搡着继续向前走了。
从狱警那里领完自己的各种生活用品之后,伊登就被押进了分配好的牢房里。看起来这是个两人间,但里面只有自己,没见到另一个室友。放置好东西之后,发现牢门并没有关,现在还是午餐时的放风时间,他决定先去吃点东西再考虑之后的监狱生活。
似乎是错过了午餐的高峰时段,餐厅里只聚集着几小簇人。伊登取了餐便在这些人里面试图寻找一个单独的空餐桌。
监狱的伙食当然不可能是美味佳肴,但至少是伊登这些天来吃过的最好的一餐了。如果说这五分钟后,餐厅里某一桌的几个囚犯没有突然好像发生争执并打作一团,他甚至还觉得这监狱或许是个还不坏的养老场所。
餐厅里的其他囚犯一边大声喧哗着一边聚集到发生争执的那一桌,连原本不在餐厅的囚犯们听到这里的吵闹声也都成群结队地走过来围观。伊登发现围观人群的圈子外围快要扩大到自己的桌子了,好吧虽然他也忍不住看向那里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自己毕竟是个新来的,还是少参与这种事为妙,只好端起餐盘,心不在焉地向靠近门边的空桌挪去。
“你也觉得那些家伙很吵是吧。”伊登刚坐下就听见桌子对面有人这么说道。大概是刚刚注意力集中在那些人上了,并没有看到这个桌上其实已经坐着一个人。
伊登没有立刻回答,他有些尴尬,自己并不是想要和人谈论这个话题,但既然挪到这个桌子坐下来了,外人看来明显是想和已经坐在这里的另一个人交流点对这事的看法,而且多半都是一些诸如“看看那群傻屌,吃饱了饭就会闹事”的牢骚话。
“我并不认识他们。”伊登只好这样说。伊登其实不觉得那里有多么吵,说实话,安静如鸡地打架岂不是更可怕?
“你是个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你。”那人耸耸肩,“习惯就好。”
“嗯,今天刚来的。”伊登回答道,迟疑了一会,他并不是个很擅长交流的人,实在是想不出该继续说点什么了,只能先埋头吃东西掩饰一直没有褪去的尴尬感。
对面的人没再说话,似乎是也无趣地继续吃了起来,伊登不太确定。整个空间里充斥着谩骂或起哄的叫喊声,以及伊登自己嘴里的咀嚼声。他决定加快吃饭的速度,好尽快离开这里。
“对了,”对面可能想到了什么,又突然发声,“如果你觉得很吵,可以吃完了去图书室呆着。”伊登抬起头,那人用手中的叉子向身后指着,“就在那里,直走就到了。”
“听上去不错。”伊登对去图书室并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但对面那人看起来是很好心的样子,说不定监狱里也会存在这样的人吧。
“相对来说那里是个比较安静的地方,你可以看看报纸上的新闻或者生活杂志什么的。”那人看伊登接受了这个意见,便继续说了起来,“不过我不爱看那些东西,我常呆在那里玩一下午的填字游戏。”
填字游戏?伊登也曾经陪珍妮玩过,不过他玩得实在很烂,珍妮为此生气,和他大吵一架,似乎那时他动手打了珍妮,伊登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女人伤心地离开家一夜都没回来,他也把那些有填字游戏的杂志全部撕碎了扔进客厅的火炉里面,从那以后就没有谁再提出一起玩游戏之类的话了。
“你可别笑话我,比起看报纸上那些虚伪的新闻报导,我宁愿玩报纸后面附带的填字小游戏。”对面的人看到伊登表情有些怪异,以为伊登觉得玩填字游戏实在是太弱智,“美国政府总是喜欢在公众刊物上面每天发表安抚民意、催眠人心的消息,真是烂透了。”
对面是个反政府激进青年?伊登仔细打量了下,可他看起来并不像那些只会站在街头举着牌子抗议的脑残小鬼们中的一员。
“我也不怎么看那些。”伊登说道,“我根本不关心政府的事。”每天光是想着怎么对付操蛋的日子就已经够累的了。
“那也不错。”对面的人放下手中的刀叉,“我吃完了,先去图书室呆着了。”
“嗯。”伊登低下头继续吃他的东西。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离开前突然问道。
“门罗,伊登•门罗。”伊登犹豫了一下,“你呢?”
对方却回答了一句伊登听不懂的语言。
好像是俄语?他不确定,他也不想和苏联佬扯上什么关系。
“好吧,随便叫我什么都行。”那人端着餐盘转身离开了。
伊登心想这好像并不公平,但自己的名字跟自己这个人一样毫无价值,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他快速吃完了剩下的食物,又看了眼仍在餐厅里大声喧哗着的人群,似乎聚集过去的囚犯越来越多了。
左右权衡了下,伊登最终决定也只能去图书室了。
李
你知道那些美国人对华人一般的印象吧。黯淡无光的黄色皮肤,黑色的细小眼睛,读书很努力,家长很严厉,工作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沉默寡言,就算是黑帮歹徒,似乎都不能引人注意,他们那么低调怕事,像是一个灰黄色的群体,拥挤在一起,每个人分享同一张脸,像是某种羊群。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认真看。杰米想,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认真看。
杰米有时候不太敢直视李的眼睛,大多数时候他还算友好,他黑色的眼睛很平静,像一滩静止的水银,即使是这些时候,也不会有人忽视他的眼睛,第一次见面的人不会,见过他很久的人也不会。如果你不会因为一头狼表现得很平静而停止凝视它的眼睛,那么你就不会。因为你不会希望自己错过了它陡然变得尖锐的瞬间。
李没有名字,至少杰米从没听到任何人用李之外的名字称呼他。李也从不和杰米说,杰米第一次在他面前脱掉自己的衣服的时候问过。
“李。”李说。
“李什么?”杰米坐在床上尝试弄出一个嫖客们都喜欢看到的微笑。
“只是,李。”李扯开了自己的领带,他的眼镜和脸颊上还有些没擦干净的血点,杰米觉得那不是李的,但他不敢问是谁的或者怎么来的。婊子容易被杀掉,多嘴的婊子更容易。
李常常用很粗鲁的方式操他,如果可以,杰米希望能用不留情面这个词,不只是操,姐妹觉得这能概括绝大多数李做事的风格。有时杰米觉得他过于残忍,李告诉他这是因为他是白人才会有这种感觉,哪怕杰米只是个站街的白人男孩。
“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杰米……”李说这话的时候相当柔和,也像大部分他面对杰米的时候。“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杰米从没问过‘这里’到底是指什么,李让他感到害怕、若即若离和喜怒无常,他无从猜测他,猜测他所说的境地究竟是指能与他在一起,还是能四处强取豪夺且逍遥法外。杰米从十六岁开始之后的五六年他常感觉李确实很爱他,他操他,不再让他到街上去,还让他到学校去,尽管杰米并不是很擅长,但是李让他做的事情他都会全力以赴。后来他甚至在社区大学学电焊。即使他学完了之后仍然每天等在家里等李回来,李有时会给他带礼物,有时候不会,但是那些日子他们活得像一对那种杰米觉得四十岁之后就没有性生活的中产阶级夫妻。李第一次嫖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把李看的与其他那些喜欢搞青少年变态中年男人有什么不同,然而直到杰米长高,声音变粗,长出胡子,骨架开始变大,李依然像第一次操他似的操他,而不是把他扔回街上。那段日子是最好的日子,李是个可怕的中国人,很少亚裔会被这样评价,他打劫拉美人的毒船,割开他们的手臂把他们扔到公海里看他们被鲨鱼围困,或者剁下湿背客的老二喂狗,他总会想出层出不穷的办法,这些折磨人的方法随着他的野心生长,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街区里只有泰国或者越南来的毒品,它们便宜、质量更好,而且沾满各色人种的血液。但那仍然是最好的日子,李即使做了上述所有事情,他仍然会回家,亲吻杰米,为他做饭。
李从不让杰米了解他运作的‘生意’,毒品、止痛药、女人或枪支。但即使如此,杰米还是知道在他们的相识到了十年的时候,李惹错了人。李总是认为自己十分聪明,而他某种程度上确实是,他虽然不像大多数中国人,但是他仍然有着那些谨慎和认真的品性,当他完成一桩‘生意’他会掩盖自己的足迹,在任何层面上,像雪地的狼,总是把事情做的很漂亮,连撕扯都是干净迅速的。他盘算着每个人的厉害关系,自以为像是舞台背后的木偶师一般操控他们。他很聪明,即使连最轻蔑他的人都需要承认这一点。
1984年,他还是惹错了人,他杀掉了塔塔基尼亚所有的儿子,这是他的作风,甚至可以说这种赶尽杀绝的手法已经成了李性格的一部分。意大利人便疯了,用一种玉石俱焚的态度通缉他。
李再也没有亲吻他,更多时候,他随他换一个又一个住处,李不停地打电话,紧张地抽烟直到整间屋子都笼罩在一股令人窒息的灰白里。
他说,他要回香港去了。
于是杰米问他,我呢。
他说,你会没事的。你保重好自己,我已经全都替你安排好了。
李从来没有问过他,也从不知道杰米多么希望那些礼物和亲吻回来,多么希望回到一个固定的住处,多么希望以后仍然可以非常确定每天李都会为他做饭,甚至即使这些都没有,杰米处于一种极度癫狂的渴望里,他希望至少他还能看见他,知道他在哪里。
没有,李只是要走,他的聪明才智终于用尽了,他的残忍和手段也无法令他抵抗来自四面八方的窥视,警察有一天甚至带走了李的老板,李的老板回来的时候,他对李说,我再也不能保护你了。
意大利佬对他们紧追不舍,但他们仍然勉强地挣扎着撑了过来,李什么都都丢弃了,但是他依然非常狂热,在从最后一个杀手手中逃脱时,他对杰米说,我仍然赢了。
杰米坚持要送他上飞机,李沉浸在巨大的期待里,沉浸在杰米最后的怀抱和亲吻里,杰米从没见他笑得如此快乐,对杰米说,我会给你寄明信片的,维多利亚港和我以前的地盘。杰米,就像十六岁那年他没有问出口那样,他没有问他,这些对我有什么用呢。
当李松开杰米的时候,杰米开始尖叫,歇斯底里、丧失理智,他尖叫着救命,他尖叫着一切能让埋伏在机场的警察和FBI能做出反应的词语。
后来杰米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看见李,他被证人保护计划安置了起来,然后忙于做笔录,向不同的人员,法官,陪审团,一遍一遍重复李所有的事迹。直到法院宣判那天,他才看到李,静静地站在审判席上,神情就像站在厨房灶台面前一样,眼中是一滩凝固的水银。
150年监禁,70年不得假释。
杰米开心地几乎要哭出来。
他终于守住了李,余生他都能见到他,并且知道他在哪里。
游戏地址
游戏内场景大部分修改于素材并不一定与实际场景完全相符,请注意
http://www.66rpg.com/game/919600
(审核已过)
----------------------------------------------------------------
实况地址
【第一章·非日常】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10548068/(5/14第一次投稿)
【第二章·非日常】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11104864/(6/5第一次投稿)
【第三章·非日常】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11775943/(7/1第一次投稿)
【第三章·日常】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13530658/(8/18更换账号后投稿,以后可能都放在同一个投稿中分P查看)
----------------------------------------------------------------
下载地址
【第一章·非日常】(实况)链接:https://pan.baidu.com/s/1mhVjhbi 密码: cqys
【第二章·非日常】(实况)链接:https://pan.baidu.com/s/1b84d10 密码: 6eg6
【第三章·日常】(实况)链接: https://pan.baidu.com/s/1nuKw21r 密码: t2yq
【第三章·非日常】(实况)链接:https://pan.baidu.com/s/1eSKiCiY 密码: 8kj8
----------------------------------------------------------------
笔记地址
阅读笔记须知:笔记中包含大量个人主观摘取以及猜测,不保证实际与事件的关联性以及准确度,请理性取舍并仅供参考。
请勿以任何形式公开或私下转载/传播此笔记或笔记内容,非常感谢。
【第一章·搜查笔记】http://t.cn/R9vu2m0
【第二章·搜查笔记】http://t.cn/RSClbhS
【第三章·搜查笔记】http://t.cn/R9vu4Bs
【第四章·搜查笔记】http://t.cn/R9vuqcP
【第五章·搜查笔记】http://t.cn/RCUWJZX
【最终章·搜查笔记】http://t.cn/RpOAJG7
企划是出现在80年代的美国监狱,随着人数的增加,审核将会变得稍许严格,由于亚裔人数过多,且有一些设定上过于不合理,所以将限定亚裔人数,可以继续创造亚裔人设,但通过审核的人设数量会变少,谢谢大家的合作! E站上报名一律过,审核不通过的会评论回复(亚裔角色请私信)
由于有几位玩家问到,为避免可能引起的误会,特此公告。
接在第二章之后的“终章”用于确定结局走向,在终章完结之后,并非企划就完结了,而是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让玩家创作结局相关故事,到时官方也会发布结局相关剧情。
共收到有效票数 55 票
No.1 瑾萱 11票
No.2 夏依 10票
No.3 雪月琴 8票
No.4 克里斯 6票
No.5 华 5票
No.6 何夜茗 4票
No.7 风 3票
No.7 何晴茗 3票
No.9 滕松雷 1票
No.9 锐婕 1票
No.9 孟蕤 1票
No.9 祝天妤 1票
No.9 谢槐 1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