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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自建群号:567070351
吹过风后的娜塔莉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将外套披在身上了.......
“哈啾——!”伴随着有点夸张的回声,镜头回到了遗迹的入口处,那里散落着两件外套以及一个表面覆盖一层浮沙横卧在沙子中的摩托车。风和砂砾抱团似地吹过这里,留下“沙—沙——”的声音。
大约半小时前——在沙漠之中随着一股机器跑过的留下来的模糊烟迹,向沙漠深处行进的摩托车车盖刺眼的光亮投射过来,以及偏墨蓝色发的男孩和后面的浅紫色银发女孩的风镜反射出并不光亮的颜色。
“就这样一直冲下去吧~”“...诶,等等,这么长时间了就这样找这沙漠里除了沙子和风之外,就....”(突然地一个风劲下男孩身上的外套打了过来,娜塔莉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总比原地踏步要强很多吧~”麦诺缇用眼神回了下后面的搭档,嘴角自然上扬。
“恩...”银发女孩眨了眨眼。
“而且这样子顾虑不太像你哦娜特,之前你还是一声不吭地朝向沙漠快速前进怎么喊名字都不回头的~要不是我这边说可以用摩托能快一些...”
麦诺缇话还没说完,娜塔莉一下子拽住搭档的衣服角,看搭档没反应,娜塔莉用了自己咬牙的劲拽到了搭档的一块衣服和其肉。
“啊——!突然之间怎么了啊娜特?”麦诺缇一下子把刹车踩到底,沙漠中摩托车后面的烟迅速飞起,又很快消散开来——麦诺缇的后背感受到了急刹车作用下搭档“头槌”的力量。
似乎隔了有半分钟的时间“...抱歉捏疼了你”随后娜塔莉清咳了两声,顺了顺自己胸脯前面的衣服
“刚才我感受到了灵魂波长”
“就那样继续找下去吧!”在麦诺缇笑着鼓励下,娜塔莉点点头抓紧搭档腰部的衣服,摩托车重新在沙漠中开动起来,缓缓的行进着——
伴随着太阳那爽朗以及嘎嘎嘎(憨厚)的笑声,镜头开始推回到在太阳照耀下和周围沙漠构成一幅美好景色画卷的死之城,以及死武专学校—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课堂铃的声音)”
“听说那个咖啡馆又出现新糕点了我们去吃吧~”“哦!好啊好啊~!!”在两位女孩子的身后,是热闹息壤的室内走廊。在男生们勾肩搭背的那一侧,忽然一间教室的门打开,男女学生们像小鸟一般地飞出门外。顺着门内看去,还有一小部分学生在收拾自己的物品——
“接下来去哪里有什么打算么?”偏墨蓝色头发带着头巾的男孩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用力的活动了下自己的肩膀。
“...图-书——馆如何~”“诶——?”
叮————————————
硕大图书馆的一个堆着一摞书的书桌边,带紫色的银发女孩子翻着自己面前的书不亦乐乎,她背后的搭档的身影似乎并不是很快地变换位置,随后似乎是花了一些时间勉强的拿了一本自己比较有兴趣的书籍走到了女孩的旁边——
“没想到娜特你喜欢看这类的书——等等这花纹似曾相识!”麦诺缇弯下腰指了指娜塔莉那边翻开的书页上那有着大花纹的图片,在娜塔莉眨眼的时候,脑内闪过了一点上课那会的情景——
麦诺缇对于老师讲课提到的花纹相关的历史以及故事所产生的浓厚兴趣不亚于旁边的搭档,娜塔莉记笔记的过程中都能感受到来自搭档周围散发出闪亮星光,娜塔莉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滴汗,看向自己笔记本的时候偷偷地向搭档方向瞄了一眼,以及在两人住的地方也是,娜塔莉在有次给搭档送下午茶的时候,也发现了他的周围散落着各种姿势的书籍,麦诺缇在研究花纹样式以及搭配的样子,偶尔能听到对方传来“这样搭起来似乎不太好看...”“恩,这样看起来好像蛮酷炫的!”偶尔麦诺缇也把自己设计的花纹的样本对比着摆到搭档的面前试试效果,虽然有时娜塔莉皱着眉看着搭档设计出来的花纹不知怎么评价,但最后都是以麦诺缇的笑容收场。
“我来看一下书的封皮——”
麦诺缇歪着头,正在看书的娜塔莉顺势把这本书推到搭档的手中以作回答。
墨蓝色头发男孩翻了一些页数,书中一些文字以及图案在哗哗声中来回的变换着。
“这本书是在哪里找到的?”娜塔莉抬头翻了个眼想了下后苦笑“也只是随手拿的一本而已...”
大概过了一段时间,麦诺缇好像是发现了书中的一点东西,便要搭档来帮忙看看,但是在看到搭档在为手中的书的内容亮起星星眼的表情时,麦诺缇眯眼看了看娜塔莉书本中的内容,俏皮的弹了下搭档的额头。拉着搭档来到一面摆着整整齐齐棕色皮书的书架,在翻找的过程中,娜塔莉找到了之前那本书中提示的另一本书,在那本书里,两人找到了一些关于“遗迹”的描写....并不是很详细,在和老师们说明一下情况,征得了老师们的同意之后,两人决定准备一些必备品,戴上装备,向死之城外的沙漠进发——
娜塔莉拿着搭档给的纸巾擦了擦鼻子——于是....俩人好不容易进发到了洞窟的深处,以及虽然是遗迹...但是莫名的有风吹过来,娜塔莉不仅打了打哆嗦,在岔路口的地方,走了一条路发现是死路,就在两人向着另一条通路行进的过程中,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墙壁上一些像是细的纹路,随后,两人停在了一个又是个岔路口的地方,但是周围的石壁相比前面的光滑了不少,墙壁上的纹路在灯光的照耀下凹凸有致,随着光影变化而若隐若现,看了一圈下来,娜塔莉猜测墙上的图案是一个可以打开什么的机关....
在两人的研究下,按照花纹的顺序拼好纹路,周围的石块轻微晃动,娜塔莉听到了似乎哪里开了一扇门的声音,两人小心翼翼的找寻着入口,走了进去,发现这里的景象相比外面的那些石壁有很大的不同,这里面的墙壁比之前的还要平整一些,不对...是很平整,就像是有人在这里修整过一般。观察石壁的过程中,两人发现,越往深处走墙壁上的看似像是文字一样的东西就会越多,虽然娜塔莉歪着脑袋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这是什么来,但是能感受到和在外面不一样的让人呼吸变得有些紧张的氛围,有些不详的感觉,娜塔莉稍微提了提自己的衣领。
“这墙壁上似乎有...”“这墙壁上似乎有文字!”
两人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人愣了两秒,随后两人对视一笑
“看起来并不是普通的文字,基本上看不懂...”娜塔莉捏了捏眉间望向搭档
麦诺缇那边盯了一阵文字,“大部分文字是没见过的,但是有的地方的文字...”娜塔莉凑了过去。
“有极少地方的文字还是能猜出来,试试看吧!”麦诺缇转过头来,嘴角习惯性的上扬。
随后,麦诺缇仔细的研究了一番,眉间的褶皱似乎没有任何松懈下来的迹象.....
“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么?”娜塔莉翻出来相机和本子一类的东西。
“恩...这样的文字确实很头疼.....哦有了—”说着麦诺缇翻了下包找到了自己珍藏的小本本,过了一小段时间,麦诺缇合上本子。面朝当搭档的方向
“刚才看到了鬼神两字,看来这些都是很有用的信息”
娜塔莉点了点头,“趁还没有其他情况前先记录下来吧。”
两人一边尽可能的查找着石壁上那些奇怪的文字信息,一边提防着周围空气中弥漫的不安气息。两人走了有些久,就在记录进行了一多半的时候,娜塔莉刚想举起迷你相机拍下一面比较多文字的石壁时——
“危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搭档麦诺缇一把抱住,趴在地上,躲过了前面以很快的速度刺过来的一个偷袭,一阵烟雾散去后,在石壁周围的一些角落,摊着的冰冷的残骨架变得更加的分散开来,两人起身,娜塔莉朝向那边一看,是一个....暗红色的尾巴...?顺着尾巴的方向传来一点一点逼近的脚步声,似乎不轻也不重,麦诺缇的眼神慢慢变得犀利起来——
“娜特,注意有什么家伙要走出来了。”在娜塔莉屏住呼吸之时,传来了“呵呵呵呵......这个气味,甜美的灵魂慢慢送上门了......—”的有些低沉的声音。随着影子慢慢地移动,一个看起来阴森森的家伙出现了.....
【本批货物上新时间:2017.6.5-2017.6.11】
男式泳衣(不限量)
10 总监币
女式泳衣(不限量)
20 总监币
矿泉水(不限量)
5总监币
游泳圈(余10个)
5总监币
气球(没吹起来的)(余5个)
5总监币
花种(余2个)
100总监币
铲子(余2个)
100总监币
白色床单(余2个)
100总监币
菜刀(余5个)
300总监币
木质梯子(余0个)
500总监币
假发(余4个)
300总监币
钓鱼竿(余9个)
200总监币
纪神奇小蛇皮口红(余2个)
300总监币
神奇蕾丝超薄套装(余4个)
50总监币
神奇蕾丝螺纹套装(余4个)
50总监币
神奇蕾丝震动套装(余1个)
100总监币
神奇蕾丝荧光套装(余0个)
50总监币
不知做什么用的小钥匙(余0个)
1000总监币
听闻,有一件被魔女们盯上的“东西”在沙漠中,而死武专则派遣了学生前往拿取。“呼嘻嘻……这么有趣的事情,妾身怎能看着不管呢?”那位僵尸的魔女,也来一同凑了热闹。
“哼哼哼,据现有的情报资源,及妾身所拥有的计谋,果然还是现在那·个·地·方设下一个小惊喜罢~”魔女窃喜的笑着,大幅摆着臂,长袖口跟着动作摇摆,完全是一副出来游玩的姿态。同以往的模样不一,今次的穿着是练功服似的服装:上身的袖子就像平时那般长过手指,下着则是六分的中裤,倒是很轻巧灵活。
“欸——不过还是希望,不会那么快的结束呀,妾身可是非常期待的呢,会是怎么样的孩子?需要用特别的他国之语对话否?嚯、妾身真是失态了,完全就像是个小女孩呢。”自言自语的时间,她现在所在的——这个沙漠村庄,已经变的毫无“人气”了。不,还是有一个呢,作为诱饵的存在。
布置好一切后,魔女吹吹贴在额上的符纸试图解闷,“暂且,就等待着吧。”
近乎一炷香的时间,听着风声与沙的鸣啸,可以确定目标往这边来了。“嚯嚯……终于来了呀!可让妾身好等,解除一下饵的控制,放出去收线吧。”苍白的手指打出个响指,魔女下在“饵”身上的诅咒解除了,那便是个年幼的孩童。此等年纪的雏子可受不了这恐慌的情景,害怕的连跑带跳想跑出村去。
〖快来吧…快来吧…尚若的孩子们哟。〗
魔女发出了低吟,村子被布下了隐消的结界哟。
“诶诶……Tam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你看似乎前方有个村落,可以暂时喝口水落落脚呢…!”戴帽披风少女唤着另一位小姑娘的名字,指向了一座沙漠村庄,气息奄奄的喊着,名为Tam的女孩也点点头。她们显然是在沙漠中脱水了,眼前的村子宛如绿洲一样,理所当然的进入瓮中。
走进村子后,不像想象中那样充满生活感,而是荒凉的空壳,几乎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Tam,这地怎么会这么荒凉呀、看的有点瘆的慌……”不自觉的、披风少女双手抓着双臂,打起了寒颤。
Tam反倒是对这样的空村充满兴趣,没顾着边上的少女就跑掉了。这时,一个幼小的少年饱着哭腔叫住了留在原地的少女:
“大姐姐……我好害怕啊呜呜,村子里的大家突然的就不见了,爸爸妈妈、也找不到了、呜……”幼童的眼泪像是决堤的堤坝不止地流出,小声抽涕。
见到此状,同情男孩的同时少女也不知所措,孩子也像见到了救命稻草向她走去。可是,他踩到了什么,少女感知到了不详的气息,“危险!!”大喊的同时把小孩推开,她就被这样被关进了小结界里,受到惊吓的幼子也跑开了。
一个女人慢悠悠地从小巷走了出来,乌黑的头发,脸上贴着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咒文的纸符,抬手用长袖遮住笑意不止的嘴角。
“哦呀哦呀,看来是同乡的小姑娘呢,你好呀~妾身名为椿,你大可唤妾身为椿姐姐噢?”
不好意思,他俩来迟了!QA问题将会随着大家的提问更新!
感谢苍叶协助我整理了问题!!!
Q:神明限定日本的神吗?
A:不限定,本企划是拥有原作的企划,原作的神明外形也并非只有日本的神明,神明的设计元素可以含有日本/中国/印度等东方国家的要素。
Q:到底什么样的情况下能交神什么样的情况下不能呢?能谈恋爱吗?
A:交神之仪是「被诅咒的一族」与神明,或者「被诅咒的一族」与「被诅咒的一族」之间用来繁衍后代的仪式(且此仪式并不涉及任何R18要素)。
在正常的情况下:
-神明与神明:没有受到大蛇的绝后诅咒,可以任意繁衍后代,自由设定诞生后代的方式。【但由于本企划是全年龄企划,请不要在企划剧情内发布R18相关的剧情】可以自由恋爱。【但为了保证神明与人类的互动率,最好是优先寻找人类对象。】
-神明与人类:可以交神,可以自由恋爱。
-不同家族的人类(姓不同):可以交神(在原作中称为「结魂」),可以自由恋爱。
-同一家族的(姓氏一样的)人类:不可以交神,可以自由恋爱。
-(其它)特殊:如果是有血缘关系的两个孩子分别继承不同家族的血脉(例如两个人交神诞生了两个后代,分别姓两个家族的姓),这两个人可以交神。
简单来说:人类不能跟同姓的人类交神,跟其他都可以;神明可以跟人类交神,神明之间不需要交神
恋爱问题官方不会干涉,请自由恋爱吧!最多是不一定会有后代而已。
Q:可遗传技能是什么?
A:是指【神明通过跟人类交神,可以遗传给身为“人类”的下一代的】技能,本质上还是“人类能够使用的技能”。跟【神明自己拥有的能力】是不同的概念。
例如厄神的子孙是无法“操纵厄运”的,最多只能“运气up”。
不论是可遗传技能还是神明的能力都请不要设定得太逆天,尤其是遗传技能。
!!!*即使是在通过审核的后,人设有任何的改动,请都要通知企划主询问可不可行,请不要自行更改增加设定。
Q:神明/人类可以强迫另一个人类/神明跟自己生孩子吗?
A:不可以,不论是角色还是玩家角度都请遵守你情我愿的原则。
当然如果是双方家长都想玩这种play的话官方也无法干涉,但是请记住单方面擅自强迫或是私下偷偷来都是不可行的。
且:人类是无法控制神明的,请注意。
Q:人能打赢神吗?
A:不能的,本质上神明是比人类要强大的存在,所以在与鬼神战斗的时候都需要人类组4-6个人的队伍进行讨伐。单挑神明的龙傲天是不存在的。
Q:神会死吗?
A:在正常的情况下神明是不死的,人类无法杀掉神明,所以被打败的鬼神也并不会死亡,神明在正常的情况下只会“消失”并且基本以原本的模样“转生”,但如果是被大神或者大蛇“抹消”的情况是存在的【且狗了的神会变成鬼神镇守迷宫,被讨伐后死亡】。【若剧情中有涉及这部分的安排可以和企划主商量后决定,不要自行设定。】
Q:神明可以帮助人类打大蛇吗?
A:不可以。神明被凡世之理所约束,只能通过交神的方式给予人类力量、变相协助人类。
但每个家族可以选择一位神明进行单独的供奉,在家族内为对方建立一个小神社,被供奉的神明实力会渐渐恢复。
在一个家族单独了供奉一位神明,并且关系与此神明较好的情况下,那位神明可以在那个家族战斗时进行短暂的,一次性的帮助。也就是十秒左右闪现出来帮忙提高命中率,奶一口后就消失的程度。仿佛召唤兽一样的感觉。
!!!:若不是镇守迷宫的神明,请不要进入迷宫。
Q:家神可以有两只或以上吗?
A:不可以,一个家族只能选择一位神明进行供奉,但家神可以进行更换。
Q:可以开不是「被诅咒的一族」的普通人吗?
A:角色只开放「神明」和「被诅咒的一族」两个阵营,此外的角色可以作为NPC在自己的角色背景里创作,但是不能作为企划角色使用。但和“普通人NPC”的悲恋是可允许的创作范围。
Q:家族到底是什么?我可以一个人开一个家族吗?可以不同姓氏的人组成家族吗?可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家族吗?
A:所谓的「被诅咒的一族」中所指的「家族」,特指「武家」即「武士系统」的「家族」,为当时的统治阶层,有强烈的尚武之风,以「武士道」精神为家族乃至社会的行为规范,可以理解为类似「庄园主」、「地主」之类的家族。
从角色角度上说,必须是「拥有同一个姓氏」和「拥有血缘关系」,此外通常来说有「拥有身为武家的骄傲与自觉」「家族的夙愿是讨伐噬天大蛇与找出召唤大蛇的人复仇」(当然可以存在个人看法不一)之类的设定。
玩家角度来说,可以有单人创作的家族,也可以2-3人组队,但一个家族的玩家上限是3人(和角色上限不同)。
同时为了协商一族姓氏/配色/家主之类的设定,请在发布人设之前就和想要组队的玩家讨论好,或者组好队之后对自己的人设进行修改(推荐前者)。
Q:神明可以中途变换立场吗?
A:可以的。但不可以一分钟换一个立场,必须有合理的剧情理由。
Q:人类可以中途变换职业吗?
A:任意职业都可以在后期变为「鬼头」职业,但不能变更为除此之外的其他职业。
ps:鬼头不能由家主担任,并且家主只能死亡时交接。
Q:成为鬼头有什么特殊要求吗?什么时候成为都可以吗?
A:除家主外任何人都可以成为鬼头,不管什么体质都可以,越濒死鬼头会越强大,但鬼头不会有子嗣,会变得失去理智无法回复,存在也会从族谱上被抹去,是条不能回头的路。在剧情中设定什么时候成为鬼头都是可以的。
【若在成为鬼头前生了孩子,孩子将会过继给家族内的其他人抚养,在族谱上不会再显示为鬼头的孩子。】
Q:奥义是什么?必须要设定奥义吗?
A:可以理解为大招之类的技能,也需要配合自己的武器来使用,威力比普通的攻击大但是需要消耗使用者的生命,只能在关键时刻使用。奥义可以通过训练继承给后代。【这并不是必须的设定,但可以当做创作战斗时的参考】
Q:薙刀使是什么样的?
A:就、就是用薙刀的啊。具体什么是薙刀请自行查阅相关资料(跟长枪是不一样的东西!也不是太刀/打刀/短刀!)……
Q:一代角色能HE吗?
A:看你对HE的定义了。设定上来说,一代的所有人类角色都必定会死亡,不存在能够活到二代的例外。
Q:交神诞生的孩子可以体验从小养大的过程吗?
A:不能。诞生后只有两天的婴儿期(此时孩子还在三猿神处),送还给家族时已经是成年的外表了,此后直到死亡都不会有所成长。
但可以教授孩子常识/家族知识/武艺之类的内容。
Q:镇守迷宫大概需要做什么?只有鬼神能够镇守迷宫吗?
A:鬼神和去向不明的神明可以镇守迷宫。每个迷宫将会有浅中深三个房间,各自由三名鬼神或去向不明的什么镇守。这些镇守迷宫的神明不可以互相帮助,也不可以互相串场,因为在迷宫内的时候他们都是被“封印”在那个房间里哪里都不能去的状态,只有在一族来挑战之后才会解开封印,镇守迷宫的神明们理论上是“被某人削弱了”的状态,所以一族的人类能够战胜。为了推动剧情的发展,成功探索迷宫,神明是需要被一族击败,并且“败退”的,但是如何败退都由玩家自己商量决定,接受一族败退的剧情安排,但最终仍需要击退镇守迷宫的神明,否则剧情将无法进行下去。
!!!:任何镇守迷宫的神明就算“败退”了,“消失”了,也是不会死亡的,敬请放心!【但狗了的神明会死亡。】
Q:一族可以互相组队吗?
A:可以的,探索迷宫的队伍最好由4-6个人组成,可以自由组队,但是请不要超过6人,否则被讨伐的鬼神也太……
Q:一定要创作探索迷宫的剧情吗?我只想谈恋爱怎么办?
A:这个不一定,如果只是想走日常,恋爱等剧情也可以自由的创作,官方也可能会随机放出一些日常事件方便大家创作。
【但如果不攻略迷宫,主线剧情将无法推进,所以就算只给一张“能够让人看到剧情的”击退鬼神的图也好,请尽量探索迷宫。】
TBC……
她会在每周三下午前往主城商店街的一家糖果店,排十几分钟的队,买店家周三限量的琥珀硬糖和空气糖果。
时至今日她已经记不起来自故乡的最纯粹的糖浆制成的糖块的味道了,或许那和现在吃到的糖果也并没有太大的不同,都只是甜的而已。只是那个时候糖果的甜是奢侈的味道,而现在它们时刻呆在她的口袋里,任何时候想起来都能立刻尝到。
最喜欢的东西已经可以被轻易获得,最珍惜的味道也已经变得越发平凡,长大之后很多曾经看似难以达成的愿望都轻而易举被实现,再度会想起那时的心情只觉得是那么的简单可笑。
用优质蜂蜜制成的琥珀糖满满一袋的价格也不过几个银币,就是想要新鲜的蜂蜜去环岛的蜂场十几个铜币就能买到一罐。衣食无忧金钱富裕之后曾经困苦的日子似乎都有些难以想象了,那个时候每周都在学院里做各种杂活赚取费用,那时看来专精导师的课业费简直就如同天价一般,让他们这些外来的没有什么资本的学生每天都生活在一块钱恨不得掰成十块钱来花的水深火热之中。那些年除了课业需要从不到商店街闲逛,除了学院内免费提供的三餐从不考虑那些去自费餐厅的人吃的又是什么。
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很幸福,因为学院一层的自助餐厅提供的餐点已经是她从不能想象的华丽了。还有每天都不一样的甜品点心,全都可以随随便便吃到饱,虽然再怎么都不可能比顶楼的自费餐厅更美味,但是她真的觉得很满足。
她曾经历过连树皮草叶都不能食用的绝望的饥荒,也遭遇过因为暴风雨渡船被毁漂流在海上连鱼都钓不到的困难日子,一度对于自己的需求只要维持在“死不了”就好,但是来到奥斯图之后的人生却让她再度有了实感,她不再是被丛林拒绝的存在,被“母亲”抛弃的孩子了,她拥有了包括物质在内的,更多的东西。
她是个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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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在她曾经的认知里是很高档的东西。过年的时候他们在丛林集市上才能看到专门兜售糖果的商贩,那些糖果比家里长辈自己用糖浆切块冷凝出来的糖块好看也好吃的多。至于甜味的点心蛋糕更是逢年过节才可能好好享受的东西,至于外观早都变得不重要了。
来到奥斯图之后这里的糖果商店、甜品店重新刷新了她的认知,让她轻而易举的就沉迷在糖类和甜食的世界里不可自拔了。
不过刚开始也仅仅是看看而已,毕竟用昂贵的价钱购买零食这种事那时的她还做不出来。偶尔外出去商店街采购材料时路过的糖果点心店都冒着甜甜的香味,那就是她曾经的慰藉。
那天,因为上午的实战课和魔法课排的太紧,为了抢靠前的座位她随便的解决了一下午餐就去公休室等候。不过实战课消耗的能量肯定不是两口饭就可以补回来的,魔法课上到一半她就再度饿的眼花,加上休息不足,脸色变得很差。
那个时候坐在她后面的温泽悄悄地递给了她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她路过糖果店经常看到的,一种很好看也很贵的球形糖果,奥斯图人管这叫做“Air candy”。
用脱色到完全没有任何杂质和杂色的透明晶糖做外壳,里面是巧克力、牛奶、奶酪等其他味道浓郁的材料制成的酱料,或者是腌渍的鲜花和果子。外面的糖壳是最单纯清甜的“糖”的味道,比冰糖的味道要淡。里面的酱料用低温塑成不同的花样,根据大小有不同的造型,覆着雪白的糖霜或者奶白的椰蓉。
吃的时候应该让其在嘴里自然的化开,口腔的热度会逐渐融化糖球里的酱料,当外面的糖壳逐渐变薄,里面浓香的酱料也慢慢融化渗透出来,原来尝到的淡甜味逐渐变得浓郁起来。低糖的酱料因为和糖汁混合也有了适宜的甜度,巧克力、咖啡的苦甜,牛奶、奶酪的奶香,酸味水果的酸甜,都融化在整个口腔和舌面上。真正的糖果好像就应该是这样,从外观到最终被放到嘴里品尝直到甜味消失的过程都是美好而享受的。
其实也不过是外形比较讨巧的普通糖果而已,但是或许是那个时候的时机刚好,又或许是贫穷的年纪里对于每一种稀罕的味道都会不自觉的将之放大美化到极致,反正直到现在,她依然对这种糖果情有独钟,愿意为了它每周都去排一次长队。
其实更多更好的糖果早都已经超越它了,可是每当她从售货员手里接过那个装着糖果的小纸袋的时候,依然能清晰地回想起那时她回眸看到的少年温泽的笑脸。
还没到可以称得上帅气逼人的地步,但是却足够温暖真诚,又格外单纯青涩。
美好的时光总是藏在记忆深处,回忆起时恍若隔世,竟然连自己都不确定是否真的经历过。
或许也就只有收在历史的盒子里,才会让人有想要好好珍惜的念头,一直端在手上看似如珠如宝的,总有一天要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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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佐……并不喜欢甜食。
被她强制性往嘴里塞糖果或是蛋糕的时候,总会皱皱眉头,再慢慢吞吞地咀嚼咽下去。
他不会像她那样让糖块在嘴里自然融化,而是会像吃坚果一样将它们全部咬碎吞掉。甜腻的味道和感觉好像大部分男生都不会喜欢,雷佐尤甚。他能面不改色的吃苦瓜,咀嚼苦的要死的草药,却会对着一块糖皱起眉头。
曾经她最喜欢的就是看他苦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因为他几乎从不拒绝她,不管是糖果还是其他什么任性的举动,她享受被他宠爱的感觉,喜欢他皱眉却依然全盘接受的纵容,沉溺于他无条件的疼爱,也放纵于他毫无怨言的姿态。
那是她没长大时的样子,她充满着糖果甜美和点心芬芳的少女时代。那个时候她并不嗜甜,因为零食太贵太奢侈。更多的时候只是为了看雷佐的反应,那是她的恶作剧和小游戏,枯燥辛苦的学习日常中的小小调剂而已。
因为有雷佐的存在,她可以在贫穷和艰苦之中依然活的自由自在,依然享受年轻的美好生机,像结界内的普通人一样去思考明日的油盐酱醋,而不是伤感于森林之外的黑暗冰冷。
因为每一天阳光都会照耀在她身上给予她温暖,每一天吹过密斯特瑞尔斯的风都温柔舒适,每一天诗院的乐声都悠扬安详。
拥有雷佐的每一天,她都真正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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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每次她远征回来医生都会戳着她的脑门说:“早晚有一天你的牙全坏掉”,然后不忘通知同宿舍的舍友监督她一天三遍的刷牙。其实他最想做的是没收她口袋里的所有糖果,不过却一次都没有那样实践过。
对于熟人朋友这种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有时候她也着实觉得有些没意思。
最常去的糖果店依然每年每年都在推出新产品,各种棒棒糖,太妃糖,巧克力,牛轧糖,凝胶软糖,棉花糖……基本上每一种她都尝过了,也有了新的喜好,不过琥珀硬糖和空气糖还是会雷打不动的去买。
只不过她也很少再去用舌头卷着糖块慢慢地感受它在嘴巴里融化的滋味了,她也开始咬碎糖果,让半透明的硬糖块在嘴里支离破碎的像一堆玻璃渣子一样,然后去体会它们滑过喉咙时带来的细微刺痛。
甜味不会停留太久就完全消失,只是牙根会隐隐作痛。喜欢吃糖的人会用一颗糖来打发时间,所以糖果越来越硬,要咬碎它的力气也要越来越大,有时候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去和一颗糖较劲,但品尝一颗糖的时间好像真的越来越漫长,越来越让人觉得折磨。
她不再那样疯狂的喜欢吃糖了,但对甜食的需求却不减反增。
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她身体里生产糖分和转化热量的器官也出了问题,没有甜食就难以支撑下去,没有糖分就失去力气。而这仅凭她本身是不够的,她需要借助更多的外力,需要更多的糖果,需要更多的养分。
一棵远离了故乡的树,会在异国他乡渐渐枯萎吗?
它为何无力伸展根系和枝条抓紧土地和天空,仅仅是因为这片土地天空和那片土地天空有所不同?
她不知道,不想知道,她只是需要一颗糖。
不会融化,不会破碎,纯粹的没有颜色,冰冷的没有味道。
一颗装在口袋里,一颗被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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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用攒下的钱买了一小包空气糖果还给了温泽。
“唉,我给你的不是这个味道的吧?”少年温泽抱着手臂看了眼她手里的糖,坏坏地说,“不是原来那个味道我可不要。”
她早就忘记温泽给她的糖是什么味道的了,不是很多种味道吗?
“我忘了,那等我想起来再还你。”她没好气地就要收回手。
对方却突然伸出手嗖的一下把她手里的纸包抢走了,“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不行,这个先给我,剩下的等你想起来了再还~”
“你想得美!”她气鼓鼓地,伸手就要抢回那个纸包,“你给我的还没有这一包多呢!”
“这个我先给你收着,你什么时候还完了什么时候我给你~”拔个子的少年仗着自己身高手长把手臂举得高高的,嬉皮笑脸地逗弄她。
她跳了几下都没够着,气得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扭头就走。“我才没那么傻!”
少年在她背后一边抱着腿跳脚一边笑,嘴上还是不忘招呼:“记着,你还欠我一包糖哦!”
她气得差点拿挂在腰上的魔导石砸他的脸。“你怎么这么无赖!”
-
那时她或许真的没有欠他一小包几颗的糖果,只是后来从他那里得到的糖也越来越多。无法拒绝的时候她就说:“下次还你”,但是他总是笑着说“欠着吧欠着吧。”
后来她亏欠的越来越多,已经不是一大包糖果的分量能够衡量的了。
再后来她也知道了他其实也并不怎么吃糖,随身携带糖果的习惯也是出自其他的原因。
可她仍旧感激那颗空气糖果。玻璃一样晶莹透明的糖制外壳里是一朵花形状的巧克力,就像是饰品商店贩卖的封存在玻璃球体的永生花一样有着脆弱精致的美好。不过所谓永生花最后也是会枯萎的,一朵巧克力花更是稍微灼热一点的温度就融化的一无所有。
糖果吃掉了,糖纸扔到了垃圾桶里,甜味慢慢地从舌尖散去,好像再也没有什么痕迹为它留了下来。
她、他们,他们的人生都脆弱的就像这玻璃一样漂亮又单薄的糖果一样,放置在低温橱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融化,不知道最后还有什么留存,不知道还会有谁再在记忆中去回味。
-
许久不见的朋友在街上碰面,看到她手里的纸袋,笑着说“你还是这么喜欢吃糖啊,迈雅。”
她晃晃手里的袋子,随意地笑了笑,点头应了。
“有时间一起喝茶吧,我知道一家点心做得很好的店,你一定会喜欢的。”
“一定去。”
其实她已经没有那么喜欢糖和甜食了。可是事实好像比她自己的辩解更有说服力。失去了对于甜蜜的感知所以变得更加嗜甜,沉溺的也并非再是那种千篇一律的味道,而是它曾经所代表的一种过去的滋味而已。
她伸手在袋子里装糖的纸包边上扯开小口,拿出了一颗糖,琥珀色的硬糖散发着蜂蜜独有的香气,从她的鼻尖飘散,最终融进了商店街熙来攘往的人流里。
蜜蜂知道人们用这种方法把它们的蜂蜜更好的保存起来了吗?
它们不知道。
它们当然不知道。
假使我们梦到的都真实发生过。
穿过树叶的阳光、歌唱的鸟、水晶般透明的河流、随风飞去的蒲公英种子、安静咀嚼树叶的羊羔、走在马群之间的妈妈、爬向高树枝头的小男孩、天鹰长鸣着飞过碧绿的岛。
有天鹰长鸣着飞过碧绿的岛。
黄昏时刻天空橙红烟紫,远方的树叶变成酱红色,出猎的人们策马回程,妇女们背着篮子从树林之间走回,带着彩色的头巾,牛羊被赶回圈里,壁炉里的柴火燃烧起来了,厨房顶上冒起了带着饭香的烟,小女孩踮起脚抹平桌布的褶皱,笑眯眯地坐在了椅子上。
于是她也微微笑了。
树枝尖锐的棱角戳刺在斗篷上,雨后的泥土湿润的散发着腐尸气,马蹄踏过凹凸不平的石块和裸露的树根,行进的队伍像沉默的蚂蚁穿过死寂的丛林,叶片上残存的露水凝结到极限,轻轻落在了她的肩头。
最终坠落在马蹄印上。
-
“今晚就在这里扎营吧。”
夏琳让马停了下来,在还算得上宽敞平坦的草地周围转了一圈,然后回到了队伍前面。
人群之间的气氛随着这句话慢慢松懈开来,嬉闹声渐渐响亮,一些人长长地呼了口气,抱着马脖子像是累极了一样从马背上软绵绵地滑了下来。
“男生去准备柴火。”夏琳指挥着头马带领其他的马匹聚拢到一处,剩下的女生将卸下的包裹打开,拿出干粮和过夜用的毯子。
天色已经很暗了,基本已经无法单凭视觉行进,夏琳让几个女生点亮火把插在营地周围,向丛林之中看去,隐约在黑蒙蒙的雾气中能看到一些萤火一样暗淡的火光漂浮着。
一些男生抱着柴火走了回来,熟练地在营地中央架起火堆,女生们立刻支起锅子,很快就随着热气飘散开谷物的香味。
“尼罗和凯特拉守上夜,安东尼奥和白莱尔守中夜,我和迈雅守后夜。没什么问题吧?”
“OK。”
“服从老大决定~”
“无异议。”
被点到名字的人稀稀拉拉地应声,夏琳点点头,又说了一句“吃完东西赶紧休息”就不再出声了。
菈莱搅动着锅里的汤汁,然后一勺一勺地分到大家的碗里,轮到迈雅的时候,她抬起头微微笑了笑。
“今天辛苦啦。”
“还好。”她点头示意感谢,然后端着碗在火堆边上坐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盯着跳动的火苗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慢慢地喝起汤来。
其他人都在小声的交谈,像是不愿打扰到这被黑暗笼罩的丛林之夜,远处的夜幕寂静无声,穿过他们之间的风湿润而冰冷。
行军整整一日,还和恶魔发生了遭遇战,众人早已疲惫不堪,吃过东西就纷纷抱着毯子躺下,不一会儿就有男生的鼾声响了起来。
“尼罗凯特拉辛苦了。”夏琳冲火堆边上的守夜人打了个招呼,抱着毯子爬到了一边的树上。树枝短暂地摇晃了几下,恢复了沉寂。
迈雅把头枕在一截树干上,盯着昏沉的呈现出一种怪异污黑颜色的天空,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
柔软的草地。
像是每年的新棉花被堆放在一起,他们这些调皮的小孩从仓库的缝隙偷偷溜进去,然后在上面打滚的感觉。
又比那个时候的触感少了些温暖,多了些青草香气的清新。
她睁开眼睛,蓝汪汪的天际之上,塔的魔光像是一个朦胧在遥远的云层之后的紫色太阳,向周围的天空辐射着逐渐变成蓝色的、充满奇异质感的光。
柔和的风轻轻吹拂丘陵,远处随风摇曳的树林像是海洋,缓慢地、悠长的涌浪声一层一层彼此追逐,在无比安详宁静的这样的午后,如同一首母亲低低哼唱的温柔歌谣。
她眯着眼睛静心聆听,昏昏欲睡间,雷佐的声音像是自然插入的和声一般,低沉而专注的伴随着风和叶浪拂过平原。
“……
树叶之下没有阴影,阴影早已被抛弃,
在光的温暖和叶子的清冷味道里,
我们在此生长、不朽,树木常青……”
“Where we grow and decay no longer,our trees ever green…”她伴随着少年的声音轻轻喃语,微微侧脸将额头靠在了他的腿边。
头顶被温热的手掌抚摸,她仰起头,少年垂下的眼眸在天光的影子里如同摇曳的灯火,他凝视她,轻轻地呼唤了她的名字。
“迈雅。”
“……”
原来只要他开口呼唤,她那空洞的内心就能够被充满,就能像春季被雨水浸透的沃土一样萌发出无尽蓬勃的喜悦。
只要他能再度温柔地,念出她的名字。
-
夏琳明显察觉到了她的些许异样。
“做噩梦?”她坐在树枝的分叉处,躬下上半身俯视着她被篝火照亮的脸。
“……不算吧。”迈雅顿了顿。“树叶之下没有阴影……”她小声地念了一句诗,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摇摇头笑了。
夏琳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又无奈地直起身子靠在了树枝上。
寂静的只能听到人们呼吸声的夜晚。实际上丛林的夜晚大多都是这样死寂一片的,并没有很多人以为的那种鬼哭狼嚎、阴风阵阵,只是安静,安静的像个坟墓,而他们就是坐在棺材里的人。
畏光的夜兽偶尔在最边缘的阴影里路过,投来冰冷阴森的一撇。它们只会悄悄拖走那些远离火堆的落单者,很少与人正面接触。即便是它们,也畏惧着伴随黑暗而强大的“祂”的力量,不愿去倾听“祂”昏沉的喃语。
它们,未尝不也同样恐惧。
迈雅用木棒挑松火堆。被热焰咀嚼的木头发出噼啪爆裂声,火焰有一种特别的滚烫的味道,被烧灼的木头闪闪发光,灰屑飘飘摇摇上升到天上。
她感觉到一种久违的饥饿感,来自胃里,也来自灵魂深处,来自距今数年前的过去,大概也可能来自不会被迎接到的某个未来。
于是她翻动口袋,掏出了一颗硬糖,半透明的糖果被火光照耀的同样鲜红,她把糖块凑到眼前,看到那些细小的缝隙里闪动的红色光彩,就像是被烧透的木头上那些亮红色的伤痕,它们最终会变成黑色、灰色、灰白色,最终变成烟尘、灰烬、无机质的炭化物,而糖果则融化成水。
“吃吗?”她冲夏琳举起手,被对方摆手拒绝了。“我不喜欢糖类。”
“可你喜欢蜂蜜。”
“蜂蜜的味道很好闻。”
“所以你的喜欢是用嗅觉来判断的?”
夏琳笑了一声,“说不定是。”
“点心的味道也很好闻。”迈雅用木棒在地上随意地拨划着无意义的线条,绛红色的眼睛被近处的篝火照耀的呈现出近乎失真般的红橙色。
“果酱的味道也很好闻,蛋糕的味道也很好闻……”
“即便是同样甜蜜的东西,一些人也无法品尝到它的美好来。”夏琳轻声打断了她。
“你说的没错。”她把木棒扔进火堆,手肘搭在膝盖上,眼睛盯着火苗不再说话了。
夏琳无声地叹了口气。
-
她就快要睡着的时候,雷佐走过来坐在了她的旁边。
她伸手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地叹息。“你的手很冷。”
青年人俯下身,安静而虚无的眼眸映照着她倦怠的面容。“迈雅。”他的呼吸像是海上的风吹上陆地,潮湿而带着陌生的韵律,当他不断向她靠近的时候,那温度也在渐渐失却,直到他的嘴唇贴上她的颈项,留在她脉动之上的只余无尽冰冷。
她抬起手臂,手指穿过他的短发,目光越过他的脊背上跃至天空。云像沉默在海面上的船,被风掀起的浪悄悄打翻,破碎在一片晶莹剔透的蔚蓝之中,融化的桅杆和白帆变成潜水的鱼,晃动了几下尾巴,随着波浪飞快的游向了海的深处。
它们不会再回来了。他们不会再跨越过相同的海域,他们的海船已经不再是带着他们来到此地的那一艘,他们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已经长出了与曾经完全不同的花。
他也不会再回来了。他的手心不再带着丛林的气息,他的眼瞳之中不再飘落秋季的枯叶,他的声音无法再跨过时间和记忆将她唤醒,他们将越走越远,最终分散。
可眼下,他犹在她身旁,如蝴蝶亲吻花朵一样的亲吻可将她一击致命的地方。
“就这样。永远,一起,迈雅?”
她颤抖着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然后笑了。
“雷佐……”
掌心轻轻抚过那个人的后脑和颈项,她张开手臂用力地想要将他完全拥入怀中。天空好像在不断后退,她拥抱的曾经是她的全世界,而如今,是一片无法再被照亮的黑暗。
于是她温柔地、缱绻万分地、不舍地、将尖刀刺入了他的后背。
“可你再也不可能,对我说这样的话了。”
-
她睁开眼的时候,邪魔死去化为的黑色颗粒还在随着灰色的烟雾慢慢上升飘散。
夜晚的完全黑暗正在慢慢退去,光线已经稍微有了轮廓,队伍里的同伴们还在梦境之中,夏琳不知去哪儿了,眼前的火堆已经灭掉,正幽幽地冒着灰烟。
无暇多想,她立刻用魔力凝聚出火苗,让将将熄灭的火堆再度燃烧起来。
直到热意重新漫上她冰冷的身体,她那几乎停摆的思绪才逐渐恢复运转,仔细检查了营地和还没睡醒的同伴,确定没有魔化物在篝火熄灭时出动,也没有其他的邪魔出现,她才彻底地松了口气。
夏琳抱着木柴姗姗来迟。“木柴快烧完了,离真正‘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有点紧张啊。”
只是她出去捡柴火的这么一小段时间,她就又睡了过去吗……迈雅起身接过她怀里的树枝,又往火堆里添了些,看着火苗又拔高了几分,才转身问夏琳:“你走的时候,我醒着吗?”
“不是醒着吗?”夏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自己不记得?”
“刚才打了个盹,有点晕……”
夏琳还想说什么,目光却钉在她的脖子上不动了,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凝重。
“刚才火灭掉了?”
“时间不长。”看到她的样子她也不甚惊讶,伸手摸了摸脖子,颈动脉处还残留着湿冷的余温未散。
“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睡着所以没有多想,”夏琳伸手碰了碰她脖子上的痕迹,轻轻皱了皱眉头。“是吃人的东西。”
“杀伤力比梦魔小多了。”她不甚在意地摆手,扯起领子随意地挡了挡。
“下次我会小心。”夏琳却有些自责。
“行了,别想了。”
她不想再提这件事。
-
“前面就是会合地点了。”夏琳放下地图,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加速跃过她,朝着汇合处跑了过去。
“夏琳!你们终于到了。”早已等候在会合地点格林姆叫了一声,带着自己的队伍迎了上来。
“出了点小意外。”夏琳策马上前和他击了下掌,一直绷紧的脊背终于松懈了下来。
“辛苦了。”格林姆理解的点点头,和夏琳的坐骑交接了领导权,带着合并的队伍开始回返。
“迈雅,几天没见,有没有想我呀?”温泽驱马从一群人马之间挤过来,硬是和她的马靠在了一起。
“没有。”她懒洋洋地回答。
“真伤心,自分别之后我可是每天都在担心你有没有吃好睡好呢。”温泽用力地对她眨了几下眼睛,希望能让她感受到他眼中的真切情意。
“是吗。”不过她明显对他眼睛里有没有担忧不感兴趣,对于对方的话也仅是敷衍。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糖分不足?回去之后我请你吃点心啊。”
“多谢。回去之后我想睡觉。”她摆了下手,然后抖了下缰绳,加速跑到了前面。
“唉等等我呀迈雅!”身后的青年犹紧追不舍,“我包里还有糖哦!”
“我也有。”眼看前面就是夏琳和格林姆,她不可能跑出队伍,只好放慢速度,任凭温泽再度跟了上来。
“你的脸色很差,回去还有一段时间,把缰绳给我,你睡一会儿吧。”青年敛起笑脸,换上了一副温和沉静的表情,眼中满是充满关怀的真诚。
这幅样子让迈雅实在是无法拒绝,只好将马缰交到了他手上,自己拉起斗篷的罩帽在阴影中闭上了眼。
马背颠簸摇摆,让她好像又回到了那片大丛林的深处,也是这样有人替她牵着马缰,带着她走向前方。
梦和现实交错在马蹄之间,风景和人像被风带着到处走动,他们穿过枝叶掩映的林间,前往有着更宽广天空的平原,飞鸟叼着云片冲入天海,飘飞的种子还没有找到落脚之地,歌声从远方飘忽地传来,听不清具体的歌词,心灵却已经为旋律而感到安详。
她悄然入睡。
那一切发生了的是梦或是不是,此刻似乎也都不甚重要了。
“艾森赫加,在古语中是‘大丛林’的意思。”
“也是母亲的意思。”
-
我们的故乡在一片树海之中。
参天巨木组成的庞大丛林绵延千万里,顺着地势高低起伏,沿着河流蜿蜒排列。
飞得最高的天鹰在一望无际的绿海上方盘旋,我们策马踏过落满树叶的小道,在交错的树林之中追逐跳跃闪烁的光线,风吹过林间发出潮水般的回响,偶尔惊起的鸟鸣探寻不到方向。
那场景仿佛亘久不变,是我们永远无法超越的单调风景,在我们急奔的身影旁飞驰着褪色。
是梦一样。
-
马匹跨过横在地面上的枯木,背脊颠簸,她醒了过来。
队伍还在继续奔跑,丛林中暗淡的光线下,前方的每个人的轮廓都蒙着一层黑蒙蒙的雾。、
她扭了扭僵硬疼痛的脖子,看向自己的左侧,雷佐的马与她并肩而行,贴的很近。他用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她的马缰。
她伸出手,哑着嗓子发声:“给我吧。”
少年没有转头,只右眼眼珠朝她的方向转了转,抬手将缰绳放在了她摊开的掌心上。
她立刻握紧,半秒钟没有停顿地抖动手臂让缰绳甩出脆响,同时口中呼哨一声,夹紧了马腹猛地向前窜出了几米。
“阿爹——还有多久?”
“天要黑了——”
夜幕很轻,只是层叠交错的叶片太沉重,它顺着树干向下慢慢吞吞地蔓延,贴着地面滑行,还没出声,树的影子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绊住了他们。
“到开阔的地方我们就休息。”母亲以为她累了,便送来一个怜爱的眼神,她眨了眨刚刚睡醒有些酸涩的眼睛,轻轻点头。
奔马的速度变慢,雷佐又到了她身边。
“喝。”他解下水囊扔到她怀里。
但她并不渴。梦里她好像路过一条水波舒缓的河,她下马在河边饮水,河水是温暖的,像蜂蜜一样甜甜的。
她突然很想吃蜂蜜。
-
高高架起的篝火堆很亮,火光刺目。
这火堆并不是为了取暖还是其他的什么,只是单纯地为了把这片空地照的更亮一些。
然后又燃起小火堆,架起锅子煮水。
火堆必须燃到天亮,不能熄灭。她整理好帐篷钻出头,看到雷佐正举着火把往暗林中走。
“等我!”她赶紧喊了一声手脚并用的地爬出帐篷追过去。
雷佐回头,用火把晃了她一下。
她挤着眼睛侧头避开,用手砸了他手臂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你煮饭。”少年面无表情,拦在她面前的身躯笔直地像棵树。
她气得踢他。“我不会!”
“学。”
“我不,我就要跟你一起去!”她抱住他手臂瞪着他在火光照耀中明亮闪动的眼睛,鼓起脸颊。
少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把火把凑到她面前。“拿着。”
她便高高兴兴地给他举着火把跟着他进了林子。
夜晚的风声变得凄厉起来,刮过树梢和草叶的响动宛如鬼哭,伴随着林间更深处黑暗里发出的窸窣响动,串联成令人毛骨悚然后背发冷的交响。
多少夜里她已经习惯这样的声音,但雷佐依然握住了她的手。
她把手里的火把举高,离得少年远了些,他的面容却更加清晰柔和了起来。
他用刀劈断过长的枯枝,整整齐齐地在地上码放成一小堆,等到合适的数量,再用绳子扎起捆好,背到背上。
她什么都不干,只单纯的举着火把在他周围乱转,给他指哪里还有漏掉的树枝。
过夜用的柴火捡够了,她又举着火把踢踢踏踏地在前面走,时不时回头看他在微弱光线下时明时暗的身影。
瘦削挺拔地像一株白衫。
她突然停下脚步,沉默地看着他,直到他跟了上来,给她一个眼神又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她如梦初醒,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雷佐!”她把手塞进他垂在身旁的手掌里,他自然而然地握起,自然而然地应了一声。“嗯?”
“我想吃蜂蜜。”她晃着两个人的手臂,一边踢石子一边说。
少年目不斜视:“做梦。”
“!!!”
-
沉沉的夜雾散去,他们又将启程。
浸了夜露的帐篷变得有些沉重,她艰难地将之卷起束好,扛到马背上。整理位置的时候,后背被人轻轻地敲了敲。
她回眸,雷佐手里捧着昨夜埋在火堆下的土豆,见她看过来,轻轻扬了扬下巴。
她便笑嘻嘻地拿了两个,吹了吹上面的灰,从中间开始撕扯,绕着圈就直接撕掉半块土豆皮,露出热气腾腾的黄糯糯的内里,伴着一股并不是很诱人却让人感到很安心的淀粉香气。
她呼呼地吹了两下,张开嘴大大的咬了一口。
少年看着她的目光就温和起来。
其实他们都知晓这样的食物并不是什么值得被如此对待的美味,没有盐,没有调味料,只是苍白的淀粉的味道,挤在喉咙口甚至都难以咽下。
可是再过不久,或许连这样廉价的饱腹之物或许都没有了。
曾经养育了他们祖祖辈辈的大丛林,已经拒绝了他们。
他们只好启程。
长时间的骑马前行磨破了她的腿,她只好暂时放弃独自骑马,挤到雷佐的马背上。
她侧坐在前,少年一只手护着她,一只手驭马,一样跑的飞快。
距离目的地还有很远的距离,丛林每一刻都在变化,他们已不能再悠闲停歇。
即便夜幕再临,也只能在火把照亮的马队中颠簸着入睡。
不过他们早已练就了坐在马上一边走一边睡的绝活,有头领带队就不用担心马匹会走散,他们就轮着互相牵马然后休息。
光亮照不到的地方是极度危险的,在熊熊火光中,她遥遥看着前方黑黢黢的道路,下巴一点一点,慢慢地沉入了梦境。
-
阳光穿过干枯的枝桠,在树腰上照出一片明晃发白的斑迹,虫蚁沿着树纹向上爬行,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爬到了很高的地方。
她不怕高,也敢爬树,却总得把自己缠地严严实实,总是在为可能掉下去做准备。雷佐他们却不,赤脚光手就能爬到几十米高的大树上面去。
密林的蜂巢,总会结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大部分时间都被浓密的树叶遮挡着寻找不见,但若是能寻到,又会是非常大的惊喜。
她追着一群蜂跑了大半个月,终于找到了蜂巢的位置,本着一点私心只偷偷告诉了雷佐。
“好——大好大——的蜂巢!”她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一边吸溜口水。
少年无奈地看着她,从屋檐下拿起镰刀。
她就心满意足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完全做好了饱餐一顿的准备。
少年小青杉一样细瘦笔直的手臂和腿,赤裸在大丛林闷热的初夏,浑不在意的挥开灌木丛、满挂的藤蔓,踏过潮湿的腐土,在裸露生长的庞大树根上跳跃,轻盈修长的身姿像一只小豹子,美丽又充满了力量。
他拽了拽垂落的藤条,然后攀着长藤跳起来,身体弯折,踩着粗糙的树干,灵活又稳健地爬上树,落到一节树枝上,再依次一节一节的往高处爬去。
她站在树下仰头看他越爬越高越离越远,很快树枝叶片掩映她就看不见他的身影,胸口立刻轰鸣着撞击起来,又等了几秒,听不见声音,就不安地大叫他的名字。
“雷——佐——”
回答她的是扑通扑通从高处突然落下来的蜂巢。
“呀——”她吓一大跳,手忙脚乱地扑赶乱飞的蜜蜂,一边被蛰的哇哇乱叫一边还不忘偷偷舔手指上的蜜。
雷佐腰上缠着藤蔓,一蹬一跳地从高处落下来,解开身上的藤条,又去一边找缓解蜂蛰的药草。
她把散落在周围的蜂巢一块一块搬到一起,完全顾不上红彤彤的手臂和脸,笑眯眯地盘算这顿可以吃多久,看到雷佐走回来,就兴冲冲地拉着他的手开始絮絮叨叨之后的打算。
“咱们先用叶子把它盖起来,等晚上再过来搬……不要让夏罗他们看见了,否则又吧啦吧啦吧啦……”
她说的没完,少年面上不动声色,只伸手掰了一块蜂巢直接塞进了她嘴里。
“唔。”她瞬间忘了要继续说什么,只沉迷在口舌甜蜜缠绵的触感里。
“好好吃哦!雷佐给你——”她掰下一块大的凑到少年嘴边,笑的开心又满足。
她的脸和手臂还肿着,都完全顾不得了,少年眼中闪烁着笑意,张开嘴咬住她塞过来的蜂蜜。
这样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母亲一样祥和包容的大丛林,藏在树叶枝桠后面的甜蜜惊喜,还有雷佐——
-
她又往少年的怀里蹭了蹭。
“……迈雅?”
她还没醒。
他们一同度过的时光柔和温暖带着蜂蜜的香气,天鹰的长鸣在丛林上空随着风飘远,茂密翠绿的树海翻涌轻波。那场景仿佛亘久不变,是他们策马踏不完的安详风景,悠久美好的宛如一场梦境一样。
-
真的,是梦一样。
如果心脏还在持续跳动着。
目光所及之处时光还流淌着。
所有疑问的答案还没有全部获得。
那么——
在这个时代和这个世界里她听到的最好的情话应该是“我想让你活下去。”
把艰难的生的机会让给心爱的人,是用了多么大的勇气才能做到的事。
——是吧,雷佐?
为何会有那么多的痛苦和恐惧在支配着我们,不仅生,包括死,无法摆脱的枷锁拴在脖子上,拖拽着向黑暗爬行。
我们将没入一个有着怎样存在的深渊之中?
我们应当避开一切可能吞没我们的湖泊和河流。
她想起燃烧的树冠和折断了腿跪在地上发出哀嚎的野兽。他们的长靴沾着黑色的泥土踏过雨后湿润的散发着腐烂气息的地面,披风的下摆扫过沾着水珠的灌木丛,远方的天空像是有一把即将熄灭的火焰在凄切地灼烧,上升的烟雾模糊了火光留下一片红的黑的灰色的污浊。
雷佐和但特雷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们的发尾在风中扬起弧度,背影被衬托的无比萧索和孤独。
她每前进一步跨出去的右腿碰到挂在身侧的魔导石,和绑腿上的金属片摩擦发出细微的响动,远方大地寂寥的衬托着乌鸦不详的嘶鸣和魔鬼的窸窣声,从四面八方而来,从头顶和地下降临溢出。
充满恐惧的道路她还能再坚持走更远,只要前方还有另一个人留给她可以踩踏的影子。
她就能以这道影子做桥越过所有会让她惶恐的绝望。
——在那之前,她都是这么想的。
“我以为你没有恐惧的事物。”
她后来意识到这个世界最可怕的就是“我以为”。
雷佐从来不会对她讲多余的话。那个人更多的是在沉默,沉默不会让他被人遗忘,只是会让人觉得他好像能够一直那样可靠的站在他们面前,就萌生出这样充满了软弱的、又天真的崇拜。
他似乎能够永远保持稳重和理智,就是逃跑的时候回眸凝视恶魔的眼神也是深沉而冷淡的。
她现在依然在后悔的是当初一直问他:“雷佐,你看出了什么?”而不是“雷佐,你在看什么?”
雷佐,你在那有形的邪恶之物上看到了你所恐惧的事物了吗?你感到恐惧了吗?
你那个时候的摇头沉默,是惊惧而不能发声的哑然,还是知晓我们无法支撑你的失望伤感?
在惶然无措的年代我们失去了多少不可言说的东西。我们强装坚强,于是对外界的感受越发迟钝。
黑漆漆的冰冷粘稠的恶意的触手从衣服的缝隙伸进去抚摸最单薄的皮肤,在耳畔沉默的呵气。
在半梦半醒间我们听到它轻轻问了一句:“你害怕吗?”
惊醒过来的时候,只看见它掐着心脏在笑。
于是她只能怔怔地挤着嗓子吐出他的名字,像就要被割掉头颅的野兽那样,像他们无数次经过的树林荒原深处听到的那些备受折磨的灵魂发出的对这个世界痛苦的疑问:
“雷佐,你怎么了?”
回答她的会是戳刺在喉头的剑。
“迈雅,我想让你活下去。”
我们会拿起被春风敲击的砰砰作响的剑盾踏过长满荒草的平原,抖落披风上的雨珠,在树叶的投影下吹起长笛。四月的藤蔓沿着年岁已高的树木向上生长寻找阳光,装满的水囊摇晃出了铃响,你垂闭的睫毛下面藏着还没有被发现的水晶。
她要用力地将种子揣在怀中然后奔跑向前,才不会让风将它抢夺然后撒到她所不知道的地方,被野生的光和雨露浇灌成陌生的模样。
可是但特雷拉住她的衣袖,用潮湿的掌心捂住了她的眼睛。
拒绝被驯服的野鸟在她的手背上啄出伤痕,然后振翅飞远,她向着那个方向凝望能看到的却只有拼接成一片的云霭,无限的苍白向着她的眼睛倒灌,凝结的水雾变成液珠,滚落在重新变得滚烫的土地上。
离去之物会在原地留下没有被灰尘遮盖的痕迹,她在未来的日子里一直试图用其他相似的形状填补空缺,但回过神来之时没有什么痕迹不会最终不被时光掩盖。
于是他们都不再为了伤口而疼痛,只是隐约还能想起它出现时的无能为力。
她最后的意志,似乎也只是为了继续存活。
世界发出了憎恶的鼻音,用手推开了他们。他们的影子在被驱逐时四散开来,跌倒时摔出的伤口每一处都在灼烧。她试图从原来的脚印上回到原点,但等在前方的却是陌生的敌人。
她最恐惧的曾经是深渊,后来是黑暗,现在,变成他。
“——雷佐!!!!”
在这个时代和这个世界里她听到的最好的情话应该是“我会让你活下去。”
活着的人无论趴着跪着还是趔趄着都要继续向前走,前方无论是深渊黑暗还是群魔乱舞都要屏息趟过,拽住他们喉咙心脏还是灵魂的触手都要被扯断才行。
人是要为了一个信念而拼尽全力的所在,他们的武器永远锋利就是为了任何时候都能斩断拦在面前的一切。
于是她要背负着伤口和难以忘却的痛再度走过被灼烧得焦黑的土地,从长满尖刺的灌木丛中踏出道路,晃动着挂在腰间发光的石块,照亮一寸被雾霾填充的黑暗,用手扯开吞噬了他们的恶魔的肚皮。
他们拼尽全力贯彻已死之人的遗志,再多一分一秒的,活下去。
沉寂与枉死在过去的灵魂,挣扎与喘息在现在的幸存者,全部都要嘶吼着扑向飞驰前往未来的马车。所有放置在最后时刻的约定都铺成了桥和路,踏过那些影子留给故人的全部都是鲜红的车辙。
如果他们的心脏还要继续跳动,目光所及之处时间依然要继续流淌,对这个世界的疑问的答案还没有得出结论,那么他们今日所期望的,也是诗人琴弦中跳动的阳光和澄澈溪流,是围在篝火前夜谈的欢声笑语,是可以迎来黎明的一一个美梦,是永远不会有机会再说出口的温柔的叹息:
“雷佐,我也想让你活下去。”
“雷佐,我会亲手杀了你。”
嗨,伙计,你敢尝试地狱模式的冒险吗?
Hey, guys,Do you dare to try to hell mode?
-
你开始只能使用火球术!一只史莱姆也会要了你的命!
你会被血腥、暴力、恐怖的事物侵蚀理智!陷入疯狂!
食物、水源,以及你生存所需的一切,都稀少并昂贵!
你或许还没成为英雄就要先变成死尸了……
-
而我们,只负责教会你如何逃命以及死的时候像个英雄。
-
即便如此你也要和那些恶魔对着干、发誓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对着它们再念一句“FireBall!”吗?
——是的?——那么恭喜你,你已经被录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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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带来末日的五千年后,在这或许是世上人们最后一个庇护所的圣海达尔(St.Hedal),依然还有一群人心怀对胜利曙光一定会出现的期待,而试图用鲜血重新书写人们破灭的历史。
“在女神秘火见证下,奥秘(Mysterious)与之约定:信念火种不熄,吾辈信仰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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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密斯特瑞尔斯学院到了。欢迎来到这世界上最后一个能诞生英雄的地方。
姓名:迈雅Maia
性别:女
种族:海外人类
年龄:30
身高:165
所属分院:神秘女士学院
身份职业:秘院代理院长,导师,城防战法师团战法师
负责课程:
综合理论-《魔法理论学》(精通):魔法理论、魔法应用理论、咏唱理论等;
魔法实用-《魔法形态变换》(擅长):魔法的形态变换,魔法能量转换元素应用。
校舍号:咏月
Armed:「艾斯托雷加Estorrega」长枪。银灰色,枪柄可以断开,中间藏有一把细剑。
外貌:绛红色的及腰长直发和眼睛,浅蜜色皮肤。左手手背到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所以一直带着手套。【参考形象是火焰纹章:觉醒的提娅莫】
性格:淡漠,懒散,对什么事情都不是很在意,但是一涉及到学院和军团的正事以及雷佐那一届的事情就会非常容易激动。嗜甜,口袋里永远都放着糖,但是本人却否定“爱吃甜食”的理由。没有糖分似乎就会立刻变得没有精神,并不是身体原因而是精神原因。
背景简介:在下面的段落式简介里说明了。
个人介绍:“我一定会活下去,回到故乡去。雷佐,我也一定会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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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太绝望了。没有觉悟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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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特瑞尔斯1749届研究毕业生。来自海外岛陆艾森赫加的人类。曾经是个开朗活泼亲切近人的姑娘,但是在1748年的最后一次界外调查中,年长一届、同时也是同乡青梅竹马、心中爱慕的学长雷佐因为长期积累的精神损伤而崩溃,杀死了一名同行的同学之后和同伴决裂,从此失踪。一年之后,在1749年的毕业实践中,迈雅和队伍的同伴在界外调查时接到求助信号,和邪教徒爆发了冲突,然后在邪教徒中看到了雷佐的身影。后来学长但特雷为了掩护同伴离开被曾经的好友雷佐所杀。现实的打击和由此对学长扭曲的爱憎之情让她性格大变,决定留在学院继续进修,并且发誓要亲手杀掉堕落的学长之后再“一起回到故乡”。
秘院的魔法导师,同时代理着秘院的一部分事物。毕业之后就加入了城防战士法师团,曾经是密斯特拉的荣誉骑士,获得过学院奖励。精通一般魔法系通用理论和魔法形态变换的应用,同时也武力值爆棚的人形小暴龙。因为人种关系天生力气比别人大。武器是可以拆分的长枪,比标准重量要重。或许是因为遭遇让其对感情这件事丧失了兴趣,平时也有些兴致缺缺的慵懒,只有在外出冒险和提到雷佐的事情的时候才会表现地有些过分在意。
曾经的武器是剑,因为1749年的事件和但特雷的死而精神崩溃得了PTSD,兵装魔导石的铭刻也在精神崩溃后消失了,痊愈后将武器重新铭刻成了长枪。
地地道道的30代,不过因为长了一张几乎没怎么变化过的脸所以总是让人忘记这个事实。
走得很近的朋友是玛玛琳和温泽。玛玛琳是曾经学生时代的舍友,毕业后已经离开了奥斯图。温泽是秘院的同学也是现在的同事。知道温泽喜欢着自己却始终拒绝着对方。
密斯特瑞尔斯的诸位新生、新入职导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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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这世界上最后一个能诞生英雄的地方。”
——这是我们对每一个初来此地的新人们所说的第一句话。相信这句话带给了你们很多美好的野望和愿景,好像你们踏入星门之后就已经触摸到了成为一个英雄的核心,你们即将改头换面成为救世主、成为希望之星、成为拯救万民于水火的大英雄。
成为一个英雄我们需要什么?强大的魔法,高超的武技,厉害的魔法道具以及一群同样强大并志同道合的同伴?不,诸位,那只是书本上的虚构故事,实际上我们要面临的是离开结界就越来越单薄的魔力,刀枪不入水火不伤皮糙肉厚的恶魔,弥漫在黑暗之下浸透血肉的毒气,以及无时不刻在侵蚀我们心灵精神的无尽恶意。
若你想想要成为一个英雄,那么你所做的只有一件事——活下来。再多活一天,再多活一个小时一分钟甚至一秒。
或许活下来也是容易的,只要你们乖乖的听从教导,不要离开这个结界,那么你们当然可以安然无恙高枕无忧的活下去——只要恶魔没有决定攻破最后的森林防线,你当然可以活到生命的最后一天乃至人类毁灭的最后一天。
——但是你们真的要这样决定吗?
像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那样选择被庇护着,读着永远不会用到的魔法咒语,享受精致的食粮和清新的空气,在虚假的屏障之下观看日月星辰的幻影?
在座的各位都诞生于“天灾”之后,目睹过这个世界上最绝望的悲剧,也触碰过最无可挽回的现实,这个时代已经不存在所谓的“庇护所”,我们也不是幸存者,而是时刻准备要倾巢而出或者最终全军覆没的最后的正义军。
你们,会为了一个早已注定是悲剧的故事而继续全力以赴吗?哪怕恐惧到疯狂,也要在最后一秒的清醒时为这个世界留下一笔属于自己不屈的痕迹?
那么我会如此致你们的欢迎词——
诸位,现在是新奥斯图历的1758年,欢迎来到密斯特瑞尔斯。这里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能诞生英雄的地方,也是埋葬世界上最后一个英雄的地方。
注目头顶的魔塔,向女神之光说出你们的誓言吧,我们将要从此迈出步伐了:同学们、导师们,吾辈正义的战友们,“在女神秘火见证下,奥秘(Mysterious)与之约定”——
“信念火种不熄,吾辈信仰不灭。”
让我们从头开始书写人类的现在和未来,并将历史从此延续。这是为世界终焉的人们所献上的最后约定,欢迎你们,做最后的见证。
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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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特瑞尔斯学院
9.1填表注意
滥强禁止。
仅开放学院学生和导师两类角色。
本世界观基于克苏鲁风格,反苏反白反傲天反套路。也请创作者创作中注意。
结界内为高魔设定。结界外正义方低魔设定,邪恶方高魔设定。(指魔力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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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种族设定
奥斯图大陆本土只有奥斯图人,设定基本就是正常人,没有特别天赋和能力。平均年龄为75岁。其他大陆所有人类基础设定都相同。
海外种族包括但不仅限于常见设定的精灵、人鱼、矮人、兽人、龙以及其他作品中提到的地精、哥布林、巨人等种族。自己捏造的种族需要提供一个较为详细的种族简介(与常见种族太类似的并入其中)。不符合总体设定的(不死亡灵族、机器人之类)不可以。
每个不同大陆的不同非人种族都拥有自己的特性,外观和其他个人设定等方面可以在大背景轮廓下自由设定。
恶魔否决。但允许狼人、吸血鬼这类设定,不过必须和正义方同一阵营。有种族内部矛盾设定的请以大局为重。
不属于这个世界总体设定的种族不可以(天堂天使、冥界幽灵之类)。
按照设定,非人种族能力越强年龄上限衰减越多,不存在不死种族。
非人类在魔法天赋上略高于人类。
特异能力和特别天赋禁止。影响奥斯图力量体系平衡的设定不允许。
【填写年龄时请跟着写上角色的生长阶段(成年未成年青年壮年老年之类)以准确定位年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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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背景设定
请以世界设定的总体背景“天灾”作为个人背景的基础。
不存在没有被“天灾”毁灭的地区,整个世界都已经体系崩溃。
其他地区可能也存在圣海达尔这样的末日庇护所以及学院,但请勿影响到目前世界观设定。
圣海达尔是恶魔有意识保留的地区,世界上可能仅此一家。
个人背景仅限角色塑造用,不可影响奥斯图和圣海达尔的社会背景。
允许东方背景角色出现。
语言交流上,每个世界每个地区每个种族都有他们自己的语言。不过来学院就学的学生、导师默认都已经学习过通用语。但是来圣海达尔定居的海外居民不一定都会说通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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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图】
角色人设的外貌可以用图片、文字或者图+文的方式进行表现。
如果是无出处的原创插画或者个人设计的人设图,请在图片上标出作者的水印。
引用游戏、动画等艺术作品中的角色,请表明引用的作品名。
人设图和人设表最后请放置在一张图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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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意志和理智
我们也姑且将之称为san值。这并不是具体到标准数值的一项,而是一个模糊概念。但是请树立这个概念。角色歇斯底里和疯狂的表现参考各种精神病神经病和其他你觉得不正常的表现方式。
没有人有绝对坚不可摧的理智,大部分人都在一个基准线上。有的人可能因为性格经历的原因意志力天生比较弱/较强;受过专门训练和曾经从事相关职业(如军人之类)的人会高一些,一些种族可能也会比其他种族高一点。
外出会持续降低角色的理智,遭遇刺激事件(每个人的刺激点都不一样,自己决定)会再度下降。但是因为人存在适应机制,所以同样的刺激(指并不严重的刺激)如果在同一天重复多次,那么下降的程度会越来越弱直到不再为此感到刺激。当理智下降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就会产生短期的歇斯底里,但是韵文魔法和一些放松活动会让其缓慢恢复,但是长期的这种反复会降低上限。
上限降低越靠近临界点角色的精神就越不稳定(不定时发疯、间歇性精神病)。
参与合理的训练或者挺过严重的精神打击则可能会提高上限。
突然遭遇严重打击或者因为上限降低而导致突然降到临界点以下会导致彻底的精神崩溃以及疯狂。崩溃和疯狂并不是绝对永久性的,但是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疗养。为了不影响时间线,目前只允许这种情况作为过去经历。后来遭遇精神崩溃直接进入角色结局。因为精神是无法彻底被治愈的,所以被治愈后必然会留下心理创伤、心理阴影或其他对角色的影响。
此为强制设定。因此请注意自己的角色精神情况,自觉按照设定要求控制角色。角色如果疯狂、死亡就要撕表,所以请多做几个人设备用换皮。
确定精神出现问题的角色将被劝退接受治疗,将无法继续进行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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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角色结局
如果一个角色出现了精神崩溃,那么可能会出现几种结局:1、死亡。2、变身反派。3、被送入疗养院隔离。4、消除所有记忆。
怎么死自己决定。死后可以供人在剧情里祭奠。
变身反派后这个角色将变成一个被固定持有的剧情角色,中之人要重新申请一个新角色,但是这个反派角色将继续在之后的剧情中发挥作用。
如果选择被隔离或者消除记忆,都会被送入疗养院。这个角色将不会再发挥作用。可以作为NPC配合剧情,但不能再被使用。(消除记忆并不代表治愈,所以角色依然不能继续被使用。)
8.1课外实践和界外实践调查:
课外实践是由导师带队或者高年级学院生、研究生带队的实战实践课程,包括竞技场内模拟环境的实践和森林内围的界外实践。基本不会在外过夜,超过2天学院就会派出队伍带领其归返。危险系数较低,一般只是为了开阔学级生视野的课程,被高年级学生戏称为“郊游”。
界外实践调查(或称“远征”)则是指专门的结界外实践调查,范围并不仅限于基本能够保障人身安全的森林内围,有的甚至要前往森林之外的更远处。主要目的在于探索地图、寻找幸存者营地以及对已发现的营地进行补给等工作。时间较长、危险系数很高,一般会组织强力的队伍,且队伍之中必须有城卫军团的军人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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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界外调查准备工作:
前往界外的实践调查只有4年级以上的学院生和研究生才有资格参与。需要由带队导师提前向学校进行申请,满足一定的人数和要求才可以。一般会选择在乌雨结束后的第二天外界邪恶力量浓度较低时进行。乌雨的频率一般情况下是一个月一次,但是并不保证会有其他变化。界外环境反复无常,没有季节限制,随时都可能出现不同的天气。
界外调查并不是悠闲的工作,而是固定时间内的紧急行军,因此马匹的存在必不可少,徒步在外界进行活动是非常愚蠢的事情。
超过5天的界外调查的队伍中必须有不少于一名的诗人。长期的界外活动不可超过一个月。所有参加了界外活动的人员在下个月都不能再度参与。
出发前要进行预定路线的设置,并尽量按照预计的路线行进,保证在意外出现后搜寻的部队可以按照指示进行回收。乱走一气只会增加危险。
一般情况下,每个月外出进行调查冒险的队伍不建议超过3支,每支队伍人数不建议超过20人。
界外调查以任务调查为主,目的并不是清扫地图,因此理应极力避免和邪恶生物的冲突,减少战斗发生的频率,以保障生存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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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名词解释:
营地:界外幸存者们聚集的营地。城卫军团和学院进行界外调查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找到幸存者营地,建立连接并为其提供帮助。大部分的营地都设置在非常隐蔽的地下洞穴、山体还有一些复杂的建筑废墟中,为了躲避恶魔营地的幸存者也很少在外面显眼的游荡,因此想要碰到是非常小概率的事情。并不是所有幸存者都对军团和学院的调查员们心存友好,有的甚至存在敌意。被发现的营地一般都会留下几名军团成员提供帮助和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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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每一个营地都会有幸存者的统治者,他们被称为首领。首领的态度往往决定了整个营地的态度,但也有些许例外。被发现的营地会给首领提供魔法终端进行联系并定期提供补给满足生存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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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给点:如果一些幸存者营地距离城市太远的话,城卫军团会在圣海达尔城和营地之间设置一个距离合适的隐蔽的补给地点,定期将补给物资放置在此处。因为除了有智商的恶魔之外一般的恶魔不会故意去破坏没有生气的物品,所以补给点的设立还是可以保障安全的。不过为了保险,每个月的界外活动人员都会对自己路线周围涉及到的补给点进行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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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湖马:为了便于军队和学院前往界外进行调查冒险而特别研究出来的魔法改造生物。一种特别的马匹,没有听觉和视觉,在感官方面减小邪恶力量的影响。同时,它们在队伍之中会根据指令标记头马,自觉跟随头马行动。通过训练之后,马匹可以通过骑乘者操控缰绳和手腿的动作判断指令。这种马匹属于半魔法改造的生物,身材更加高大健壮,皮肤也更加坚韧,并且具有不亚于骆驼的耐性,能适应复杂艰苦的环境以及进行长距离的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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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名额:每年的界外调查都会令学院和军队折损相当数量的成员,七等星议会由此规定了一定范围的死亡名额,通过这种方式来控制军队和学院的界外调查频率和训练课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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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为什么不解救营地的幸存者将其带回圣海达尔城?
A:因为距离太远。且圣海达尔和外界之间还存在着危机四伏的森林,想要将幸存在外界的老弱病残完好无损的送回主城,势必要军团和学院做出极大的牺牲(更可能这种牺牲也无法解救幸存者)。因此在SSC的会议上城主和军团、学院做出了暂不对营地做出解救的决定。但是他们会全力为营地提供支持和帮助。
另一方面,界外营地的存在也为主城提供了额外的情报,让他们对界外的恶魔和环境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一般被发现的营地主城都会派遣军团成员驻扎,时刻保持联系交换情报,他们的存在对军团和学院界外调查有着很重要的作用,目前还不能失去这个设置。
但是也是因为SSC的决定,导致一些幸存者营地对主城的调查者态度恶劣,拒绝为他们提供帮助。不过主城依然会设立补给点来帮助界外同胞度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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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因为学院的边禁森林没有办法绝对隔绝人员外出,所以也常有学生私下外出前往界外的情况发生。
魔法通道The Door
目前从圣海达尔城进入密斯特瑞尔斯学院的通道一共有三条。
第一渡口:官方通道。圣海达尔的港口,在这里可以坐学院专门的渡船到达学院的大门。也是不需要通行证(终端)就能到达学校的通道。但是学生在此返校或者从学校坐船到这里依然需要通行证。
终约塔楼:圣海达尔城大广场西侧的一个古旧塔楼,据说这里就是女神教院的遗址,塔楼曾经存放过秘火,所以有通行证的学生在走过塔楼下面的门的时候,心中想着回到学院,就可以直接来到学院的大门口。
中心商业街:中心商业街与学院的商业街用魔法连通在了一起,沿着商业街一直走就可以走到学院的商业街,然后就可以凭借通行证通过通道回到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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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区外
一般而言,除过秘院和诗院的设施,所有的设施都归公共学院也就是武院负责。
边禁森林:包围着整个密斯特瑞尔斯陆地上校区的森林,学院结界的边缘,树上都刻着符文。穿过这片森林就会直接进入席尔瓦。是明令禁止跨越的学区最边缘。不过因为无力人为管理,所以还是有很多不听话的学生偷跑出去。
星门渡:渡船到达的地方,在地图上和圣海达尔第一渡口实际上是重合的一个渡口。上岸就能看到一座有七等星标志的圆拱门。
星界走廊:从渡口到公共校区大门之间的一条直道,因为运用了魔法,跨过拱门之后就会进入一个类似星界的异空间,群星银河在魔法力量下无限变换,展现梦境般的世界万物演化生长,第一次来的新生们经常会因为在这里沉迷风景而错过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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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校区:第一武装学院-博瑞丽昂堡(Brilliant Castle)
博瑞丽昂堡:武院和其他公共设施所在的校区,占地庞大的白色西式城堡。
主堡大厅:博瑞丽昂的核心传送阵建立在主堡大厅,这里是前往所有公开区域和其他分院大门的通道。
荣华长廊:主堡大厅右侧的走廊,也是学院的荣誉陈列区。
公休室:主堡二层,通过环形楼梯或者传送阵可以到达。虽然是二层,但是空间被独立出来了,公休室的空间非常大,设计的像个花园,开放不失隐蔽,每个区域的隔音效果都很好。武院和公共课的学生一般在此休息和读书。左右各有一个传送阵。
水晶厅:主堡左侧,一个用了大量玻璃墙面几乎是完全透明的多层餐厅。
公共事务厅:主堡右侧。学院各种对外事务的办理以及功能性办公室都聚集在这里。
钟楼:每个小时都会响一次的学院钟楼,用了很复杂的工艺制作而成的魔法时钟需要定期修正。如果下楼的时候走神的话就会走到钟楼地下去,不过目前还没有学生成功地发现钟楼下面到底有什么,当他们回过神的时候就会出现在钟楼外面。
玻璃庭:大型温室,虽然说是温室但是巨大植物已经顶开屋顶自由生长了。有相当多珍惜的动植物和魔法植物生物,鉴实课程一般在这里进行。
积星湖:城堡外树林中心的湖泊,冥想课程的课外教室。据说对着湖泊冥想会看到群星闪烁和一系列奇妙的幻境。
环形剧场:公共教室。剧场中央有一棵参天巨树。
┕剧场一层:碧玺、玛瑙、欧珀、月长石、石榴石、祖母绿
┕剧场二层:天鹅座、天琴座、蛇夫座、孔雀座、飞马座、天鹰座
┕剧场三层:常春藤、月桂、冻青、橄榄、迷迭香、接骨木
精灵之馆:剧场中央巨树树根处有一扇门,门上写着精灵之馆四个字。学生禁入,是学院的藏宝库。
平衡之屋:巨树树冠上一个看起来形状不规则却保持着奇妙平衡的小屋。理事长的办公室和会议室。通过环绕巨树树干向上的透明螺旋阶梯能够进入。不过除了魔力更强的导师基本没人能够真的爬上完全透明的楼梯。
万象平原:城堡后方的空地,一般用来进行活动和训练。
沃施伦纪念林:由人工开辟的为纪念牺牲在森林之外的逝者的纪念林,这里的每一棵树上都挂着逝者的身份铭牌。不知情者常以为这里是学院生认养的植树林。
妖精乡:能容纳所有学院生的大型竞技场,外形是一个奇妙的立方体,在魔法的控制下平时就像魔方一样提供数十个独立的竞技房间,也可以整个变化成室内或者是室外的大型竞技场。除过学生之间进行竞技战斗之外,经常举行模拟实战来进行高年级实践课。虽然是模拟战,但是所造成的伤亡都是真实的。
大图书馆:位于奥秘三塔之中。虽然有三塔但是图书馆的馆藏都由一个索引系统控制,不论去哪个都可以查阅需要的资料。不仅仅有奥斯图的资料,也有其他大陆带来的,因为馆藏太过庞大所以基本没办法自己找书,有一个魔法拟像化的索引系统“弗雅”。
深蓝道:海下通道,通往近海的两岛。散发着魔力的微光,可以昼夜无阻的尽情欣赏海下的风景。
树岛:生长着神话般参天巨树的岛屿,学生和导师宿舍。树根处的两扇门分别通往不重叠平行空间的男生和女生宿舍。校舍内部设施丰富,上行到树冠处是公共的外部空间,风景不错,隐蔽性好,是不少小情侣幽会的地方。
┕学级生两人间(男7-9层):葡月、雾月、霜月、雪月、雨月、风月
┕学级生两人间(女7-9层):芽月、花月、牧月、获月、热月、果月
┕研究生两人间(男4-6层):睦月、如月、弥月、卯月、皋月、水无月
┕研究生两人间(女4-6层):文月、叶月、长月、神无月、神乐月、极月
┕导师两人间(男1-3层):华月、令月、寐月、荒月、始月、季月
┕导师两人间(女1-3层):凉月、桂月、咏月、阳月、纸月、涂月
百岛:商业区,连接着圣海达尔的商业街。有各种商业店铺和休闲设施,以及发布私人委托的公告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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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院校区:神秘女士学院-星留塔(Star retained Tower)
星留塔:散发着无法形容的神秘星光质感的魔法高塔。
黑猫与猎人之庭:法塔大厅,正中央是魔法女神道雅神像和她的化身黑猫。整个法塔看起来就像是中空的,内侧墙壁则闪动着无数明灭的魔法光圈,魔法平台会将人们带到光圈前,通过光圈前往异界的教室。
想界庭院:位于异界之中的魔法教室。空间却会根据教师的引导而变化模拟出不同的景象。
┕教室:墨丘利、维纳斯、马尔斯、朱皮特、萨图恩、乌拉诺斯、尼普顿
猫箱:法塔地下,一个复杂的并且不断变化的魔法迷宫。魔法实验课程教室,同时也是很多研究室的所在。曲折的道路之中豢养着很多魔法生物,乱走就会遇到然后被追的哭爹喊娘。
槛:位于猫箱之中异空间的魔法生物研究室,猫箱迷宫里的魔法生物就是他们放养的。研究生的魔法改造生物研究专精领域实验室。
想星台:法塔最上层的无顶空间,传说连接着真正的星界,学过占星术(学院没有这项课程)的人可以在这里试着占卜一下。冥想和施法训练的最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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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院校区:律诗院-众神赏宴之厅(God's Hall)
众神赏宴之厅:具有神殿通透风格的建筑,到处都是散发着魔法力量的艺术雕塑、浮雕和壁画。
神曲:主大厅里的传送通道。一块十来米长的影壁,以曲谱的方式雕塑众神的姿态,分别通向学院不同的区域。
九缪:通往教室的九位女神雕塑。在教室里也有九位女神的雕像。
┕教室:欧特碧、卡莉欧碧、克莉奥、爱拉托、美尔波墨妮、波莉姆妮娅、特尔西科瑞、塔利娅、乌拉妮娅
浮士德:大厅外围的环形长廊,优秀魔法艺术作品的陈列地,因为由魔法维持,所以是一条会随着陈列的增多而不断延长的环形走廊,寓意“艺术之路无限”。
美学大厅:全学院最大的礼堂,诗人们亲自监修完成,所以充满纯粹的艺术和美。在这里举行的活动被称为“无一例外都代表全学院至高的学术之美”。
薄暮钟塔:全学院最高(奥秘三塔除外)的古老钟塔,因为年代久远,控制杆有点失灵,所以风大的时候也会听到轻轻的钟响。每天清晨和黄昏报响。位于校区最边缘的高高围墙上,几乎可以俯瞰到大半学院。风景独好,所以唱诗班还有修行音乐的诗人经常会在这里放飞自我。
笼:鸟类养殖温室。艺术之神的象征是鸟,所以诗人们对鸟儿有一种格外的喜爱,甚至专门建立了一个温室来养鸟。中庭有一个小茶亭可以用于休闲。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如今威胁世界上所有人类和异族的邪恶并不单单指的是那些有形态的恶魔,一种无形的邪恶力量更是被人们所深深忌惮着。人们并不知晓这种力量从何而来,目前最广泛的说法则是以邪教徒们的教义为论据:原罪、本恶、邪念和私欲。他们认为这是一种伴随生命与生俱来的恶意,无法被避免也无法被驱逐,而正是这种天生的恶汇聚而成的力量击溃了智慧种族,并且让他们毫无反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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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无形之恶:邪恶力量
这股力量无法被人们为其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只能以“恶”来称呼它(但事实证明它不仅仅是单纯的邪恶)。而这万恶的凝聚体(更正确的说法或许是来源?)就是“众生之敌”,“不可言说之恶”。它不单是一种莫测的力量,它强大而可怕的影响力甚至让人们将之赋予了高于神的定义。可以说,目前弥漫在世界每一个角落的邪恶力量都是“祂”的一部分,是祂的触手和眼睛。
因为这股力量的影响,生活在地狱深渊中的恶魔才来到了地面上开始胡作非为。“祂”被看做是恶魔的神明。虽然现在根本无从得知这个力量这个“祂”到底有没有真正的意识,但是大恶魔包括魔王们都不约而同的认为他们从“祂”那里得到了启示。
“祂”的邪恶力量不仅仅是一种物理存在的定义,它对生物的精神和肉体同时拥有不同的影响和伤害。
在对精神和心灵的伤害上,最主要的效果就是造成“负面情绪”。这是一种笼统的说法,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这种力量诱发了人们心中最无法直视的黑暗面,放大了人们内心深处最不想面对的事物,具现化了人们精神上感到恐怖概念的轮廓,让人避无可避,无处可逃。这种力量也是具有压迫性和诱导性的,当人们因为无限的阴暗情绪而理智混乱精神崩溃时,其不可形容的诱导力会对人们产生心理暗示,引导人们臣服于这种黑暗。这也就是为什么大部分精神崩溃的人都会在最后变成邪教徒或者堕落者的原因,这股力量不但侵蚀了人的理智,也扭曲了他们的思想。所以这个世界上一切恶意存在之物都有着“绝对之恶”的特性,因为人们根本无法依靠单薄的自身和外部力量来与之抗衡,他们一旦投入邪恶的怀抱,就再也无法脱身。
与这种精神上的折磨相比,其对肉体的侵害可以算得上是较为舒适的了。也只有长时间的被这股力量腐蚀的人才会明显的感受到身体的痛苦。仅仅是奥斯图,在五千年持续的邪恶力量影响下,各族的寿命就缩短了近乎一半,其中越是身体条件优秀的,就越容易被影响,而人类反而成为了幸存者。同样的,异族曾经引以为傲的天赋力量和高魔力体质也被恶化,这都是很缓慢的变化,大多都是通过多代繁衍比较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黑血病是人们在天赋和寿命都被影响之后才出现在现世的病症,它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体质恶化的恶性循环,邪恶力量会更容易入侵体质恶化的异族和长期呆在恶劣环境中的普通人。可以说黑血病也算是奥斯图异族灭亡的原因之一。但是除过不可避免的精神影响,黑血病对于身体的伤害比较容易抵制,饮用干净的水和粮食,保持健康的新陈代谢往往能够很好的缓解甚至治愈初期的症状,但是大部分在外界生活的人都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才让黑血病变成了严重泛滥的病症。
邪恶力量也是恶魔和邪教徒们的力量源泉,这种对于一般人来说无法理解和感受的力量之于恶魔和邪教徒来说等同于魔力之于人,能够被收纳和使用,以及模仿魔法的力量达成魔法的效果。因为这种力量的强大,会使用这种力量的恶魔和邪教徒也格外强大并且占尽优势。
注:夜晚会增强邪恶的力量,睡着的人们的精神防线很低,往往容易被影响精神、制造噩梦的邪魔入侵。黑暗会让邪恶变得躁动,因此夜晚在外一般不建议继续活动而是休息并且保持光亮长存,远离光亮是非常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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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无尽恶意:精神崩溃
在邪恶力量的影响下,人们的精神面临着高度的压力。在人们从安稳的环境中进入邪恶笼罩的地区时,那种让人后背发冷的感觉就开始了。那是无法形容的如芒在背,这在一开始就让人心中产生了压力。而在这种情况下持续在外停留,任何事件都会很容易拨动变得敏感的神经。遭遇到的丑陋恶魔、碰见的死状凄惨的尸体(甚至可能是同伴的)、听到不知来源不能理解的奇怪声音…或者是突然的惊吓,以及降临的夜晚,都是对精神城墙的打击。
如果精神太过脆弱的话,很容易就会因为这些情况而变得歇斯底里。
学院为所有的学生导师们都开设了专门的压力训练课程来增强他们的精神强度和意志力,但是邪恶力量对于人精神的侵蚀是绝对的,课程能做的也只是延长他们保持理智的时间,并且让他们在遭遇心灵打击的时候不要表现的太过激。因为团队行动的模式,一个人的不正常很可能引发全体成员的混乱甚至团灭。
基本上每个外出的新手都要遭遇几次歇斯底里之后才会慢慢变得稳重下来。因为压力过大导致的短时间的精神混乱是可以被治愈和安抚的,发泄放松性的行为或者韵文魔法都能够平复这种浅层的精神伤害,而在适度的崩溃和恢复互相调整之间还可能会增强人们的精神强度。但是这个度非常难以把握,因为每个人的意志力都强弱不均,有的人会因为反复的遭遇而造成精神创伤,这往往会在之后的某些情况下爆发出非常严重的精神问题,导致精神崩溃和疯狂。
精神防线的彻底崩坏就意味着无法再恢复,这个人会因此发疯,心灵扭曲。在精神崩溃的情况下不管是完全的疯狂还是时不时的发疯(还有冷静理智的发疯)都是极度危险的,因为和普通的精神病人不同,这些因为邪恶力量崩溃的“精神病人”的内心会持续不断地被邪恶力量继续腐蚀,他们的意志会被邪恶所诱导和堕落,最终成为人们的敌人。不论是否保留曾经的记忆和印象,都无法改变他们被污染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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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有形之恶:恶狱魔鬼
因为感受到邪恶力量的扩散,地狱深渊里的恶魔也爬出了地面。他们是“祂”的爪牙,恶意的仆从,是邪恶、丑陋和污秽最直观的表现物。所有的恶魔无一例外都是邪恶丑陋的,绝对不符合常理和审美的,人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辨认出他们来。即便是再强大的恶魔,他们与人相似的部分也不会那么相似,除非他们占据一个真正的人的躯壳,或者完美伪装成人,否则你不可能辨认不出一个恶魔来。
恶魔是绝对之恶,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一个心怀善念的恶魔,也不可能会有一个恶魔被人类感化,他们可能装作人的样子生活很久,但也不可能生出一丁点良心来。恶魔不需要进食休息,不需要结合繁殖,邪恶力量会自然召唤恶魔的出现,一些恶魔还具有可怕的自体繁殖能力,所以这个世界上的恶魔多的超乎想象。
人们无法理解恶魔的行动,他们不吃东西,却也会吃人;恶魔平时似乎什么都不做,只是在游荡,但是一些恶魔群居的地方又可以看见一些祭坛之类的痕迹,好像他们也知道供奉神明举行仪式,有的恶魔甚至会在高级恶魔的指挥下建造工事和简单的武器;恶魔没有什么审美观,但是他们也会吃掉丑陋的人留下美丽的人用来玩弄,以及嘲讽长得畸形和丑陋的其他人甚至是同类。大部分人都认为小恶魔完全没有智慧,但是他们却又像是动物一样有着很敏锐的本能和难以理解的学习和记忆力。
恶魔是从强到弱金字塔式的进行统治的,就像人类的国王统治民众一样。在一个大陆上或许只会有一个最强大的魔王,而魔王的手下则会有数个强大的大恶魔,这些大恶魔就像贵族领主一样统治着大片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一切恶魔,再之下还有群居恶魔里的小头领,统治者数群恶魔的将军,以及其他各种独行的、群居的精英。最底层就是那些没有什么智慧,跟着老大走的小恶魔们。
恶魔虽然似乎什么都不干,但是不同的领导者之间似乎也有说不上来的矛盾,会爆发各种争执和摩擦,他们管辖下的恶魔也会因此开战。并且在没有智慧的头目指挥时他们是不会在遭遇危险时统一对外的,只是本能的先去攻击非同类,遇见了再给另一方的同类补刀。
恶魔拥有各种各样的姿态和体型,但大部分较为强壮的恶魔都比正常人要更高大,那些传说中的大恶魔和魔王都可能有着山岳一般庞大的身躯。但这并不是绝对的,具体的形态特征可能和他们所长期逗留的环境有关。它们的敏捷和速度一般不会因为体型变化而过度变化,并且深谙互补之道,如果遇见特别笨重庞大的恶魔,他的身边往往会跟随着体型娇小非常敏捷的其他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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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不死生物和魔化物
人们把外界的邪恶生物统称为恶魔,但其实这里面还包括了不死生物和魔化物。不死生物就是那些因为邪恶力量过度侵入,死后以僵尸或骷髅姿态复活的死物,它们往往行动较慢或者较为脆弱,看起来非常好打败,但是却有着令人厌恶的不死特性——没有彻底毁灭时就可以一直“复活”过来攻击。被打碎的骷髅可能会重新拼凑起来,断胳膊掉头的僵尸也会再度爬起来,如果不是赶时间,为了不让一大串不死生物跟在你身后(这些生物往往会随大流,越凑越多),最好一劳永逸的将它们彻底解决掉。火焰,冰冻,雷击或者净化性的韵文魔法可以彻底摧毁他们的身体。
一般而言,只要是在外界死去的生命,不论曝尸还是埋葬,时间长了都会变成不死生物。不死生物没有头也能一样行动,但是没有头的尸体却不会变成不死生物。如果有人在外身亡,同伴们一般会将其尸体焚烧干净,以防尸变。
魔化物是指那些在活着的时候被邪恶力量侵蚀却没有死去而是异变的生物,动物和植物都会变成魔化物,但是人不会。人只有在自愿被邪恶力量侵蚀(精神崩溃扭曲、邪教徒仪式)时才会被魔化成似人非人的魔人。魔化物和恶魔不同,它们的外形可能不会发生特别显著的变化,因此经常会误导冒险者。但是魔化物在被激怒或者惊吓时会扭曲变形成明显的魔物姿态并且不再恢复原状。不过基本上能够在外生存的生物都不会是正常生物,因此外出冒险见到猫猫狗狗弄死就行了。
人们无法驯服魔化物,所有邪恶力量影响的生物都无法再恢复本性,包括堕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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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杀死恶魔
人们获得的所有力量最后当然是为了杀死恶魔和邪恶之物。但是残酷的现实却是,冒险者离开了结界的范围魔力就会削弱,而处在邪恶力量笼罩下的恶魔则状态异常的好。人们想要杀死恶魔,却发现连最常见、被普遍认为是最弱小的黏液怪,都需要费尽力气才能打败。但是这并不代表恶魔就是非常难以消灭的。他们确实很强大,但是也正是因此,他们不是不死生物那样无所畏惧的。割掉脑袋,刺破心脏,流干血液,这种能够让普通人死亡的伤害也会让恶魔死去,人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穿透他们的防御。
恶魔的内部构造类似于人,有供血器官、呼吸器官、消化器官等各种内脏器官,因此他们的体内也是很脆弱的。但是因为邪恶力量的加持,他们往往都拥有很强韧的皮肤,或者对于刀剑的伤害不甚在意,或者对于魔法的攻击没什么反应,这需要冒险者积累丰富的有关恶魔的知识,才知道在遇见什么恶魔的时候用什么办法攻击。有的恶魔有动物般的外骨骼、鳞片或者是石头一样的外壳,一般能够击破他们防御最厚的部分,就很容易给他们造成伤害。
但是恶魔也不仅仅是擅长防御的,有的或许很脆弱,但是速度飞快,或者会使用邪恶力量(类似魔法),这都需要冒险者提前做好功课。一般恶魔会对一些特定类型的攻击减弱防御,诸如有的恶魔特别不能承受普通的刀剑攻击,却对魔法毫无反应;有的可能会受到某种特定类型的魔法伤害,但是其他类型就只能造成很小的伤害……无论什么时候,学院都建议冒险者避开恶魔,除非避无可避再进行战斗,如果觉得不能杀死对方就立刻逃跑。这也是为了给冒险者更多了解恶魔和能在其手下逃生的机会。
不过恶魔和魔化物对某些攻击的抗性是完全不可预料的。同地区的不同两支恶魔可能就会有完全不同的抗性,但是扎堆在一起的恶魔和魔化物除了头领和精英之外的抗性必然都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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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邪恶奴仆:禁言密会
邪恶的降临必然会导致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对邪恶抱有期待,转而投入邪恶的怀抱。另一方面,因为邪恶对于人们心灵的摧残,导致一部分人的意志被摧毁而陷入疯狂,而有幸在这种疯狂之中存活的人也会因为精神崩溃而成为邪恶的傀儡。形成的规模的邪教徒们组成了他们的秘密组织,从事着扩散恐怖和制造恐怖行动的工作。
禁言密会的邪教徒们将“不可言说之恶”作为他们的神明信奉,他们认为他们和恶魔一样,都是“至恶”在人间的使者,所以拒绝向恶魔低头,他们认为他们是恶魔的“同事”,所以对那些臣服恶魔的人反而嗤之以鼻。
邪教徒们认为“恶”是一切万物的本性,所以他们不应该否定邪恶和恐怖,因为他们自身也是邪恶和恐怖的,否定邪恶就是否定自身。因此他们接受一切邪恶的事物,因为这是在将这个世界“纯粹化”、“本质化”,只有变得“纯粹”的世界才能诞生真正纯粹的“善和希望”,而现在所有否定这种理念的人其实都只是伪善而已。是最让他们不齿的。
禁言密会并不向人们宣传他们的“神”,因为他们认为关于“祂”的一切都是禁忌并对此讳莫如深。他们所做的一切也是在探究和靠近“祂”。他们虽然崇拜,却也疯狂的敬畏着。所以他们的标志是被画上叉的一张嘴,交流的内容也颇为神秘和让人难以理解,他们甚至发明了一种独特的暗号语言来进行交流。
他们宣传邪恶恐怖的思想,举行诡异的仪式,制造恐慌和动乱。他们一般不与冒险者和军队正面冲突(虽然多数魔化的邪教徒都有与之一战的能力),好像他们奉行的教义让他们极力避免走到台前,更多的是待在幕后进行恐怖的策划。
密会的教徒们将死亡作为一种崇高神圣的仪式看待,他们认为死是走向“万恶的终点,真善的起始”,当一个邪教徒认为他已经达到了“最恶”的程度,那么死亡就会带领他前往真正的善意和希望的所在。因此那些做出各种令人发指的邪恶事件的教徒在被围捕或者被抓捕之后都会展现出其对死亡的狂热一面,自杀是将自己带入“天堂”,杀人是祛除“伪善”的一种方式,他们毫不恐惧和为此有所负担。
因为教义之中的极端理念,很多对这个邪教认识较浅的人们都在懵懂之中选择了大肆为恶、杀人放火来表达他们对教义的理解。因此大部分人对这个邪教的厌恶远远胜于那些投奔恶魔的爪牙。即便是恶魔,也对他们散发出来的“和恶魔一样的味道”而感到不可思议。因此他们在外界的恶魔堆里毫不畏惧的生活着,和恶魔进行交易,达成协定,并将邪恶和恐惧更加广泛的散布于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