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图大陆上的魔法力量来自于魔法女神道雅。但是在天灾到来之后,邪恶力量的强盛不光导致了人们的寿命开始缩短,也导致拥有魔法天资的人越来越少,法师可以达到的高度也越来越低。在如今,世界上已经没有绝对正统的法师,而是使用着魔法力量的战士,也就是“战法师”。
在诸神隐没的如今,奥斯图人还拥有的秘火成为了非常重要的魔法力量的来源。根据女神的魔法规则,在秘火光芒照耀的地方,法师就能够感受和使用到魔力。但是邪恶力量的黑雾会隔绝秘火的光芒,越是远离圣海达尔的地方,能够感受到的魔力存在就越少,甚至完全无法感受到。
-
-
魔力环流(Circulation)
法师们能够感受和使用魔力是依靠一种名叫“魔力环流”的机制。这种机制建立在魔力与魔力之间,因此只有拥有魔法天资的人才能使用魔法,成为法师。法师通过冥想感受秘火的魔力,并且强化彼此之间的感应,形成一道无形却真实存在的“纽带”将彼此链接起来。由此,法师就可以调动顺着这条纽带涌入身体的魔力,从而释放魔法。
世界上所有的魔法物品本质也都是依靠这样的关系机制存在的。但是并不是很多东西都拥有天然的魔力,所以将魔力储存在容器里,再将充满魔力的容器作为物品的核心来激发魔法效果,以及使用符文来作为建立环流的媒介,都是法师们使用的手段。不过魔力的存在是很脆弱的,魔力环流必须建立在两个魔法源之间,如果一方没有魔力,那么环流的关系就会断裂。因此法师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保证自己体内的魔力没有耗空,否则环流关系断裂,轻则只是让法师一段时间像平常人一样感受不到魔力,重则就可能会就此失去魔力感应,彻底变成普通人。
-
魔力冷却
法师们的身体是他们储存魔力的容器,但是肉体并不能将魔力长久的储存起来,它们是会不断挥发散去的。一般能够留在法师身体里的只有非常有限的一部分,作为维持环流的媒介存在。因此法师们做施法准备都是当天甚至是当场的,他们可以通过冥想快速的积累魔力。但是冥想这一过程却需要法师处于一个安静稳定无干扰的环境才可以进行,因此在战场上,法师们基本不可能一边进行攻击一边冥想恢复魔力。
释放魔法的过程是一个魔力瞬间爆发的过程,这个过程会导致法师的魔力瞬间达到峰值又瞬间低落,然后才慢慢恢复平稳。因此导致了他们无法以释放魔法为主要攻击手段,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在释放一个魔法之后立刻释放第二个。这种规则被称为“魔力冷却”,因此,法术对于战法师们来说只是一种杀手锏,一种突袭手段和临终的一次反击,无法作为日常手段来使用。
注:此处的法术指的是有着正规施法模式的战斗法术,平时法师们利用少量魔力达成的魔法效果(如照明、点燃等小法术)并不会出现魔力冷却反应。
-
灵魂疲惫(Soul collapse)
在法师们过度使用魔力的时候,会出现一种多方面的疲惫状态,不仅仅是精神,身体也会受到影响,这个现象被称为“灵魂疲惫”。一般出现在法师在没有暂停进行冥想的情况下多次消耗魔力,直到魔力达到临界值的时候。呈现出身体虚脱,精神恍惚的状态。灵魂疲惫的状态不仅仅会在战场上为自己和同伴带来危险,而且这个时候是法师理智和意志最弱的时刻,会有非常大的可能被邪恶力量影响而陷入严重的精神错乱甚至疯狂。
-
魔导武器(Armed)
因为魔法的规则,普通金属是不具有魔力亲和性的,也就是魔力绝缘体。所以使用普通的刀剑是无法传导魔力的,除非让法师空出一只手施法。因此法师们研究出了专门供法师们使用的魔导武器。其实这些武器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魔法,通过特殊的魔导石为媒介,对魔导石释放形态变换的魔法,让魔导石的魔力变换为武器的形态。虽然原理看似简单,但是真正能够达成将魔力实现为武器,且拥有超越真实武器性能的效果,一般的法师制造的魔法物品根本不具有这样的能力。
兵器魔导石是依靠女神秘火的魔法原力制造的神明级别的魔法物品,它能够和法师以及秘火之间形成三角形的稳定魔力环流,只要法师的魔力没有耗空,那么魔导兵器的魔力就能够一直支撑其处于形态变化之中,供法师使用。且法师的魔力在其中只起到桥梁作用,魔导兵器基本不会消耗法师的额外魔力。
魔导兵器的使用和法师施法一样,都需要咒语,魔导兵器则称之为“铭刻”。每一个战法师获得自己的魔导兵器之后,需要与之建立魔力环流,然后将其形态以铭刻的形式烙印在魔导石上,这样法师在使用时,只需要念出铭刻的内容,就可以让魔导石迅速变形为自己的武器。一般魔导兵器的铭刻也就作为该兵器的名称存在。
魔导兵器一般只具有一个固定的兵器形态。但兵器的形态则和法师的构想有关。法师构想的武器构造越详细,就越能大限度的开发兵器的功能。一些高级的魔导兵器能够具有简单的变形能力、拆分能力…往往都是法师详细构想下的产物。但是只有在构想中就是两部分的武器才会变成两部分,否则都是一整个完整的兵器。
魔导兵器的武器强度与普通武器的强度差不多,不过在耐久度上优于普通武器,因为它们用魔力维持,很难被磨损。并且在重量上,可以根据使用者的意志调整,更适合使用者的力量习惯。魔导兵器在普通状态下也会对敌人施加微弱的具有魔法影响的打击,虽然看起来很微不足道,甚至没有什么效果,但是对于一些极不耐魔法打击的恶魔来说就非常致命了。
因为依靠魔力环流,所以如果使用者身亡或精神紊乱,魔导兵器的铭刻就会消失。没有了铭刻的魔导兵器就会变成普通的兵器魔导石,可以被其他任何人再度铭刻。不过只有学习了学院冥想方式的人才知道如何与兵装魔导石建立铭刻。作为一种同时也是军用的武器,魔导武器只允许军队和学院使用,使用者死亡必须及时回收。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依然有一些魔导石流落在外,为军队和学院增加了很多的麻烦。
注:魔导兵器只具有一种兵器的形态和功能,并且能够传导魔法。因此对于弓弩、枪支这样需要配件的武器,则需要法师用魔力作为配件或者自己准备消耗配件。
-
魔力本质
魔力是一种不具有任何性质的能量,但是它却像水和泥一样具有很强的塑造性和转化性。法师们使用魔法,简单说来只是遵循了魔力的形态变化性和形态变换性两个规则。
魔力可以像橡皮泥一样被塑造成各种形态,这是大部分魔法形成的基本原理。而将之变换为不同性质的能量,就能够使用不同的元素魔法。将魔力的特性结合使用,就能够创造出各种各样效果的魔法。从古至今的所有有记载的魔法,几乎都来自于法师们的研究创造。丰富的想象力和大胆的尝试让他们创造出了各种各样的魔法,直到现在也在不断增加魔法的条目。研究魔法就像研究化学一样,充满了危险和未知的诱惑。
虽然魔法看起来非常奇妙,有些现象确实令人不可思议,但是这也并不是无中生有的。魔法不可能让人长出断肢,死而复生,就是最好的证明。治疗魔法已经被实验证实是并不存在的,魔力可以驱散侵入人体的邪恶力量,可以帮忙止血和促进细胞再生,割掉坏死的部位,让伤口愈合的速度加快,却不可能杀死细菌和病毒。因此魔法虽然在外科医学上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是医疗机构的存在依然是非常有必要的。
注:飞行魔法、空间和时间魔法不是可以被一般法师使用的魔法规则。飞行仅限具有飞行能力的种族,空间和时间魔法仅限学院设置。
-
魔法原理(key)
法师释放法术依然需要咒语。咒语是开启魔法的“钥匙”,法师获得魔力也仅仅是获得了魔力,想要将魔力转化为法术效果,就要进行一连串复杂的指令,这段指令里包含了让魔法进行各种原理的转化、建立合适的环境和条件、需要达成的各种效果直到最终效果、所需要的时间以及各种媒介……等等内容。简单说来,释放魔法就是进行一次数据庞大的计算分析,从而得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而这个分析过程就是咒语。因此咒语也被称为“术式”。一个完整的魔法以及它完整的咒语是超乎想象的冗长的,之所以能变成现在这么简短,也是法师们不断改良的结果。剔除杂余,化繁为简,不断压缩,最终成为现在的咒语。因此,咒语是可以被持续简化的,那些简单到只有一个单词的魔法就是如此。
咒语的诵读方式称为“咏唱”,并不是单纯的用声音念出,而是一种特别的发声技巧,这也就是为什么普通人念咒语没有用的原因。当法师用普通的语言方式念咒语的时候也是没有用的。因为是一种发声技巧,所以就可以进行改良,于是就有了咒语的瞬读和默读。瞬读术式就是高频咏唱,因为咏唱速度过快以致于给人以瞬间完成的错觉;默读术式通过低频咏唱的方式,在近乎无声的状态下咏唱咒语。二者都需要长期的咏唱训练才能达成。
注:律诗院的诗人们的咏唱方式和一般法师是有所区别的。
-
符文(Rune)与魔法语言
传说符文是女神的印记,因此具有天然的魔力。符文与秘火之间具有天然的魔力环流,将之刻印在物体之上就会为物体逐渐积累魔力,直到形成一件魔法物品。法师们经常使用符文来绘制魔法阵,以及制造魔法物品。并且符文文字能够作为咒语被咏唱。很多古代遗留下来的魔法文献之中都大量使用了符文文字作为记录的语言,这些文献除过内容,文字本身也是强大的魔法。这样的魔法书往往会成为法师们争相抢夺的宝物。
而现在法师们使用的则是另外的魔法语言,这种语言改良自韵文魔法的诗语,能够被很好的咏唱,本来用于记录咒语,但是因为本身并没有魔力,所以为了方便最后就变成了法师的通用书面语言。
注:目前奥斯图使用的符文为卢恩符文。
-
韵文魔法(Verse)
韵文魔法的创造者是艺术之神亚比胡思,韵文魔法的应用法师被称为法术诗人。它在某些魔法原理上与一般魔法的理论完全不同,甚至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韵文魔法起先应用于音乐领域,但是最后人们发现了这种魔法的形成原理是和魔力建立一种“共鸣”关系,因此除过音乐领域,任何能够使得“共鸣”机制形成的艺术形式都能够释放韵文魔法。
简单说来,和法师们建立与依靠魔法之间的环流不同,法术诗人们虽然也像法师们一样依靠和秘火之间形成魔力纽带,却不通过这条带子获得魔力,而是通过另一种更玄妙的境界。诗人们将魔力看作是一种生命,并且尊重这种存在,因此当他们想要驱使它的时候,不是将之强制抓取,而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其心甘情愿与自己结为搭档。这种与魔力建立起伙伴关系的过程被他们称为“魔力共鸣”。而诗人们通过艺术表现的方式来促进这种关系的建立。因此每一个诗人都是一个忘我的艺术家,在他们进行艺术创作的时候,就是他们与艺术沟通、与魔力沟通的时候,当他们的沟通成功,他们就演绎出了完美的艺术作品,也释放了有力的法术。
韵文魔法的法术效果与诗人的想象力以及咒语的内容有很大的关系。他们的魔法可以看做是一种很入门形态的“所想即所得”。当他们进行艺术创作时,魔法的效果会与他们所期望的最终形态有直接关系;而当他们根据咒语咏唱的时候,魔法的效果则与咒语之中关键性的内容有所关联,但是具体的效果依然依靠诗人自身的思想主导。
因此韵文魔法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范围性的;大多数情况下都以音乐为表现形式,因为战场上不需要额外的工具也不浪费创作时间;但是大多数情况下韵文魔法的效果是较弱的,一方面是范围性因素的整体削减,另一方面则是目前的法师所能够调动的魔力不足以支撑他们将魔法效果达到所期待的完美全面。且和一般法师不同,诗人释放魔法使用的魔力不来自于自身,而是调动周围,他们本身除了保持魔法环流之外不储存魔力。且他们施法持续的过程比法师更长,也就有更长的魔力冷却时间(但诗人灵魂疲惫的反应比法师要轻)。
学习的困难以及使用的限制导致韵文魔法一直比较冷门,而且前期这种魔法多以精神层面的影响为主,实际伤害有限(直到现在也被分为辅助类),且对己方使用时还会受到己方人员个人意识的影响(如果对该法术艺术的意识很抗拒的话,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因此一度被人们所遗忘。但是在天灾之后,邪恶力量对人类精神的严重侵蚀却只有韵文魔法有最好的缓解效果,这才让这古老的法术艺术再度回到人们视线之中。
-
诗语
韵文魔法最常见的艺术表现形式是音乐,当中也包含了诗吟。韵文魔法中所有有语言的音乐和诗吟所使用的,都是一种叫做诗语的独特语言。这也是艺术之神发明的语言,拥有表达丰富情感的音调和阅读方式,专门用于艺术性的咏唱。之后法师们将其与咒语的咏唱方式融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如今专用与韵文魔法咏唱的诗语。诗语最先作为一种专门用来唱歌吟诗的语言,主要特点就是发声优美婉转,情感丰富,字文绮丽。所以诗语的书写难度很高,实际应用非常困难,到现在也仅仅只有诗人们会去学习,如果是不热爱音乐的诗人甚至也会尽力避免。
但是诗语同时兼顾了普通文字和符文的特性,这是一种可以注入魔力的文字。因为诗语的阅读强调连贯性,所以诗语的文字每一个字符都具有连接符用以连接下一个字符,保证句子能够被连成完成的一句(一个字?),这和连笔书写的符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法师们试图将魔力注入连贯的诗语句子之中,发现它确实可以承载魔力,那些连接符就是魔力流淌的“河道”。因此诗语不但能够作为咒语文字使用,还能够应用在魔法物品制作以及魔法阵绘制等方面。不过也是因此,诗语对于书写者的书法水平要求较高,因为如果字写的不好,就可能导致魔力无法在文字中顺畅流动而功亏一篑。
而除过诗语之外,韵文魔法的咏唱方式和一般魔法也是不同的。魔法咒语的音节音调都是固定的,它们有着模式化的咏唱技巧。但是诗语的咏唱却是很自由的,每一个优秀的诗人咏唱者都是一个优秀的作曲家,根据诗语基础的音节音调他们可以创作出无数种不同的旋律,甚至在歌词内容的标准基础上演绎出不同效果的魔法。因此,诗语魔法的可创造性也非常高,具有天赋的作曲家和作词者可以创造的音乐魔法数不胜数,且比创造魔法咒语更加轻松。
诗语魔法无法进行瞬读和默读,诗人必须保证韵文魔法释放时要达到的“感染力”,无声歌唱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注:韵文魔法包括音乐类的韵文魔法主要都是精神魔法,不是声音魔法。诗人的声音在训练中确实会变得比普通人更具有感染力和渗透力,但是他们不是利用声波杀敌的。
-
魔导石
在远离秘火的地区,法师们感受不到魔力的存在,就无法通过冥想储存魔力,也就无法施法,因此就必须要有一个“火把”来代替秘火为他们建立纽带。这个“火把”主要为法师们提供魔力,是储存额外魔力的容器。因为现实中大部分物品都无法长久的储存魔力,因此需要特别的东西,这一般就是魔导石。魔导石是把魔力封存进一种特殊的人造晶体之中得到的散发着紫色光芒的水晶一样的东西,这种人造晶体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魔力的挥发,让魔力能够长时间的储存起来。当法师们需要汲取魔力的时候,只需要将其拿在手上用精神力抽取就行。
另外由于魔导石的发光特性,在法师们外出冒险时,因为邪恶力量的影响火把类的照明工具很难保持长时间燃烧状态,因此魔导石也成为了众人照明探路的方便工具之一。不过魔导石的照亮范围很小,一般只作为环境应急和白日状态下的视野补充。
虽然法师们已经竭力研究魔力压缩的应用,但是魔导石能够储存的魔力依然有限,并且因为晶体本身的质量也很大,所以想要储存足够的魔力就要面临负重增加的问题。
注:兵装魔导石和储魔的魔导石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前者是魔法物品,后者是容器。
-
魔法生物(Chimera)
正确的说法应该该是“魔法研究和改造型生物”,实际上现世是不存在真正的魔法生物的。但是因为一些需要,法师们依然通过人为的方式研究和培育普通生物为魔法生物。这些魔法生物的研究灵感来自于魔化物,法师们曾希望能够驯服森林中的魔化物来为城市建立天然的屏障,但是最后证实这是不可能的,于是便萌生了通过魔法培育魔法生物的想法。到如今已经能够证明用能量影响生物结构的想法是可行的,让生物保持稳定的意识被魔法改造,并驯化它们来进行多种工作。但是魔法生物依然和真正的魔化物有所差距,魔法生物和受秘火影响的法师一样,可以使用的魔力非常有限,但是魔法生物不会冥想,通过改造的肉体吸收自行魔力的速度又非常慢,所以真正和魔化物对上还是难以占到上风。目前魔法生物一般只用于守卫和研究,法师们还在进一步研究增强魔法生物的寿命和魔力状况。
-
【殉血sacrifice】
很多时候在外的法师们都会面临生命危险,如果这个时候又遇到了魔力耗空甚至灵魂疲惫的情况,为了争取最后的反击力量,法师们会使用一种被称为“殉血”的禁忌法术来获取力量。这个禁忌法术的原理就是同魔法女神(现在是秘火)进行一次生命交易,以自己的部分肉体乃至生命力来换取一次短暂的魔力爆发,也可以被理解成以生命为力量释放一次强大的法术。
这种禁术可以让法师的魔力达到他可拥有的最极限,并且会从魔法女神所拥有的法术咒语之中提取一条足够强大且恰好符合魔力消耗的魔法,保证法师以性命换取的魔法足够强力。当然,如果你刚好背诵下了一条同样也非常强大的咒语,也可以选择使用它。
实际上,殉血的术式达到的效果是直接将法师献祭出的生命力或者身体的一部分转化为魔力。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魔法规则,用生命力转化的魔力要比一般的魔力力量更强,所以才会有充满爆发力的临终一击。而不管魔法是否成功,这部分魔力最后都会被秘火收取而不是和普通魔法一样溃散天地间。被秘火收取的魔力会为秘火增强力量。也就是说,秘火可以通过吞噬生命力而获得更强的魔力支持。
密斯特瑞尔斯的课程设置上以导师为主导,精通多种学科门类的导师们要根据学院需求为学生们制定灵活多变的课程,从理论文化、战略实战、拓展鉴赏、生活实用等各方面为学生提供指导。因此,越是博学多才的导师越容易受到青睐(专精的导师则更受研究生青睐)。
-
-
4.1学科设置
学院所有的课程都被大致归为以下五个科目:
-
综合理论科
复杂而多范围的理论研究课程。包括语言文字、社会政治、几何物理等各类涉及方方面面的综合性理论学科,以及关于魔物、药物、魔法(咒语阵图符文等)、战略等具有针对性的专业理论学科。
-
魔法实用科
以魔法使用为主导的实践学科,是专业理论学科的正式实践课。包括冥想方式、魔咒使用、绘制阵图、制作符文、魔法道具的制作应用、制作魔药、占卜、生活应用等各类型的魔法专业实用课程。
-
战术实战科
以综合实战为主导的实践学科。包括体能训练、武器使用、战术技巧、格斗技巧、团队协作技巧、陷阱道具应用、骑术、野外生存等基础实战实践课程。和魔法技能运用、法师战斗技巧、魔导武器应用等魔法战术实践课程。
-
综合艺术科
律诗院一般将之作为主要的科目,其他院则多为自选课程。主要以艺术相关的课程为主,包括鉴赏典籍、艺术欣赏、以及各类实际应用的不同方向的艺术专业课程、形体礼仪、舞台演绎、语言交际等各种课目。
-
韵文魔法科
律诗院的综合学科,学习韵文魔法和诗语相关的从理论到实践的全系统课程。除过上面一些公用课程的基础理论的专业性解读和深度研究之外,还有韵文魔法应用方面的各类专业实践课,诸如专业的诗语咏唱和书写、高级魔法共感共鸣的应用、以及韵文魔法的日常应用等。一般配合各种学生选择的艺术课目进行学习。
-
【课程研究等级】
所有的课程都被分为几个研究等级,可以直观的看到导师对该课程的了解程度,越是对某方面精通的导师,水平就越高。而专精一般是指对某个课程中的某个专业领域的精通。
专精←精通←擅长←领悟←理解
课程研究等级和导师能够教授的课程水平有关,精通某一课程的导师可能教授这一课程从基础到高级深度的内容,但是仅仅只是理解某一课程的导师可能就只能教授基础或初级水平的内容。
-
-
4.2学级课程
各类课程都有从基础到高级专精的不同深度,这需要看不同学年的讲课要求,然后由导师进行针对性的授课。
一般学院的各年级授课范围大致如下:
-
一年级
理论课程+普通战术实战课程1:1。理论以公共的基础理论为主(诗院和秘院还有魔法的基础理论),但实际上较为偏重战术实践课,学习武器、武技等战斗技巧。
律诗院的学生在此学年还有各类基础艺术课程的学习。
-
二年级
理论课程+基础实用课程比重为4:6。课程向初级以及中级深度扩展,尤其是魔法相关的课程,会加大实践运用的学习,开始教授正式的魔法使用技巧。
-
三年级
理论课程+实用课程比重为2:8。实用课程将作为这个学年的主要重心进行,为四年级的课外实践做准备。同时,学生们开始接触高级的理论课程,如果有想要特别专精的课程,则要自行在这个学年开始准备,物色自己辅导老师了。
-
四年级
实用课程将扩展为实践指导课,由导师带队进行,但是还不能进入森林。因为以实战为主,因此理论方面的课程也会在实践课上附加说明,而不是专门授课讲述。
-
五年级
完成校内课外实践课程之后会被推荐到城防军队进行实习(没有军衔军阶),可以跟随城防军在森林最内围活动。有研究生进阶计划的则要及时和辅导老师进行商议,寻找研究导师,并为导师提出的课题开始准备。
-
六年级
除过有进修计划的,理论课程要在此学年全部完成,然后开始完全的实践任务,或者一直呆在实习的地方。基本很少在学院见到这个年级的学生。有的课程表现优秀的,甚至会提前毕业。
-
【火球术】
秘院新生所掌握的第一个魔法技能固定为火球术。这或许是与秘火火焰的表现形态有关,刚入门的法师们会更容易理解火焰的规则,与同样基本的其他法术相比更能优先掌握火球术等火焰魔法的使用技巧。并且火球术也能最直观的呈现出一个入门法师本身具有的魔力天赋程度,能够获得的魔力越多,就能够释放越大的火球。并且在大部分情况下恶魔都是抗拒火和光亮的,作为火焰系法术的基本,会更有利于学生掌握之后的相关魔法规则。
-
【妖精乡竞技场】
学院为学生们提供了自由的日常竞技环境,用以磨练尚不能前往森林的学级生的战斗水平和战场适应性,让他们提前对战斗和与恶魔的战斗有一定概念。
竞技模式可以选择模拟对战(PVE)或者是匹配对战(PVP)。不论是哪一种对战方式,都只会选择与参与者学级相同的对手。但是模拟对战中的与模拟恶魔对战并不能做此保证。因为人们对于恶魔能力的资料依然掌握的太少了。不论是哪种模式的对战,参与者所受到的伤害都是真实的。
而其他情况下,会有濒死保护的机制存在。当参与者的身体机能达到极限或对手的下一次攻击被判断为“下一击就会导致致命”的情况下就会开启,届时攻击对手将被强制拦截,无法进行攻击,比赛判定结束。而如果参与者声明认输,对手还在继续攻击(指PVP下,PVE人偶会自动停止)的话,也会被这个机制所拦截。
但是,与模拟恶魔对战时不存在濒死保护机制,而是会遭遇另外一种叫做“死亡临境”的状态。这种机制下,参与者遭遇致命攻击虽然不会死,但是会真切的感受死亡的状态和痛苦,并且对理智精神造成伤害。这个机制会完全模拟死亡状态,参与者会真的“死”几天才能重新恢复正常。为了让学生们真实体会与恶魔战斗的现状,模拟恶魔战中认输也是没有防御机制的,但是参与者可以选择逃跑。而遭遇了临境状态的参与者都需要接受心理治疗来缓解精神伤害。
竞技对战中,可以自由进行场地环境的设定。环境根据录入在竞技场的场景介绍生成,因此不仅仅是奥斯图本土,也包括很多其他大陆的不同场景环境出现。场景录入是自由的,学生和导师们都能进行录入。
一般情况下,竞技场是多人房间,可以同时允许多人进行独立的战斗。这种情况下其他人是无法直接围观战斗的,只能查看回放录像(录像可以被参与者设置权限)。如果有大型竞赛的话,竞技场可以变形为可以容纳上万观众的公开竞技场。
竞技场每天的PVP对战情况、房间使用情况以及赛事公告等相关内容都可以在终端的竞技场频道查看。
密斯特瑞尔斯学院前身是魔法女神教院(Doya's Hkied)。在圣海达尔城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的时候,遗留的正义军们为了保护秘火,在存放秘火的简陋塔楼周围搭建起了魔法女神的神殿,之后神殿开始负责人们的教育启蒙问题,逐渐形成了有规模的女神教院。圣海达尔城发展起来之后,教院的规模也在不断扩大,授课内容也越发丰富起来,后来为了教院和城市的发展,教院的负责人们和城市领导人商议过后,利用秘火的魔力将学院所在的空间剥离了出来,独立在另一空间之中,只保留了一部分通道。而拥有更广阔发展空间的教院也正式更名为密斯特瑞尔斯(Mysterious),成为了一个集魔法、武学、艺术、文化研究等多位一体的综合院校。
-
-
3.1院系简介
密斯特瑞尔斯共有三个分院,分别主导综合武学、魔法以及韵文魔法的学习和研究。每一个分院都由一至数名优秀导师负责管理。
-
战士:第一武装学院(First armed Academy)
简称“武院”。因为其他分院也有关于武学的公共学科,课程也统一在这个学院进行,因此也被称为“公共学院”。院徽为斩荆之剑,也是唯一会接纳普通人入学的学院。授课和研究方向都是包括普通人也能掌握的战术武学、军事战略、社会政治等方面的内容。可以算是三个分院中人数最多占地范围也最大的一个。
-
法师:神秘女士学院(Mystery lady‘s School)
密斯特瑞尔斯的核心,前身就是女神教院。简称“秘院”,但是出名的称呼还是“女士学院”,总是会让不知情的外地新生以为是个女校。分院院徽为秘法之火,是三个分院之中占地最小的一个分院,但是却是异空间应用最大的一个。因此给人以相当神秘的印象。授课和研究方向以魔法为主,并且负责维护密斯特瑞尔斯整个学院的魔法设施。
-
诗人:律诗院(Verse Institute)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个艺术院校的韵文魔法专修学院,简称“诗院”,院徽是衔花之鸟。有着相当轻松浪漫自由氛围的院系,一草一木一石一柱都充满了艺术之美。也有着非常多令人惊叹的设施建筑。被称为是“只要路过就能感受到心灵升华”的梦幻般的学院,说是学院更像是艺术家集会的地方。授课和研究方向为古老和冷僻的韵文魔法和诗语魔法,并且负责净化整个圣海达尔和学院的魔法结界以及森林的净化工作。
-
【学院理事会】
学院的理事会是由学院院长、城卫军团、城防战法师团和法师协会共同参与组成的理事会,作为圣海达尔的魔法心脏,学院的事宜往往关系着整个城市甚至奥斯图的未来,所以非常受到重视。但是负责一般学院事宜的都是学院长(理事长)和其他分院的代理院长导师,而更重大的事项则可能要搬到七等星议会上去。其他分院并没有绝对固定的院长职位,都是由数名优秀导师代理。
-
-
3.2教学制度
密斯特瑞尔斯学院的学生主要分为两类:全日制的学级生和专精研究的研究生。而学生的成绩和学习任务则完全由导师主导。
学级生分为6个学级,但是每个学级的学习时间都是不固定的,最标准的是一年,但是如果有学生提前完成了学级任务,就可以直接升级;相对的,如果学级任务一直完不了,导师也不网开一面的话,那么在这个学级呆多少年都有可能。研究生们也是一样,什么时候能够完成导师的课题要求,什么时候毕业。导师在学生的学习生涯中所扮演的角色是非常重的,即便不是研究生,也一定要和主要课程的老师打好关系。
导师们每个人都擅长多个学科,负责着多个课程,上课完全是学生自己根据导师安排的课程自行选择。虽然看起来非常自由轻松,但是学生们如果选择了某一门课程,那么最后就要接受这门课程的考试和学分评价,所以并不是想上什么课就上什么课的。而且虽然很多老师都负责多个课程,但是不是研究生就不可能得到老师的单独教导,因为觉得某门课没有用而不学,最后在实践活动中遇到麻烦老师是不负责补救的。
研究生们则轻松很多,因为他们一般是为了专精研究某项知识或某个领域而拜在某个导师门下,接受对方的单独指导。但是导师们也不会对这些小班学生多一份友善(导师个人态度另论),研究生要专修的课程需要他们自己去和导师预约,但是导师给布置的任务却是强制的。除此之外,学院对于研究生的要求也是很苛刻的,他们除过导师要求和自己的课题,还需要完成学院规定的一系列学术活动(比赛、演讲、辩论会、表演甚至是代课)。因此一个研究生在学院内停留的日子比起学级生也只多不少。
每个学级生都有选择晋升成为研究生的资格,他们寻找专精导师可能更容易一些。而非学级生的研究生则必须自己努力去寻找和联系心仪的导师,投其所好得到认可让其受自己为弟子。一些研究生的水平可能还不如学级生全面,但是他们只要得到导师认可就可以,门槛相对而言较低。
所有的研究生都是自费学习的,他们不用交学费,当然也不享受学院针对学级生的优惠。研究生所学习的针对性课程、参考资料以及在学院的日常需求都需要他们自己按项目支付费用,导师不会免费提供知识,但是研究生可以通过各种校内委托赚钱(学级生不可以)。
-
【入学年龄】
密斯特瑞尔斯并没有固定规定学院生的入学年龄,在理论上,只要满足“可独立生活、能够与导师和同学交流”这样条件的年纪,哪怕只有两三岁也是可以申请入学的。而武院和诗院在这方面都更青睐招收未成年学生,因为孩子们的可塑性在这两个学院的专业方面更强。但是秘院一般情况下只接受12岁以上的少年入学。因为奥斯图的魔法规则,人们的魔法天赋在成年之后才会彻底定型,在成年之前的发展期表现较弱,魔力水平也较差,因此除过入学年龄的规定之外,秘院也明令禁止未成年的学生进行界外实践。
-
【入学考核】
新生入学登记后首先会统一测试新生的魔法资质,防止有不清楚自身资质而选错分院耽误发展。之后进行各分院的入门测试和考核。武院为体质检测和体能考核,确定新生的体能水平能够达到成为战士的要求;秘院主要是进行更详细的魔法水平测试,剔除天赋较差无法成为合格战法师的成员(将其调剂到其他分院);而诗院则会进行相应的艺术考核,确定新生具有哪方面的艺术天赋,又在哪一方面属于弱项。如果考核不过关的话新生也是没有就学资格的。
-
-
3.3学院组织
学院允许学生和导师组成自己的行动小队,同时也允许组建一些有其他活动的学生组织。除此之外,学院本身也有几个以学院名义组建起来的学生组织。这些组织往往都由一些优秀学生组成,负责特定的工作。而导师们往往身兼数职,不但负责学院的项目,也和城市军队之间有着紧密的关系。
-
【唱诗班(Choirs)】
(划掉)为了维护学院结界的稳定和同胞们精神的健康,少年少女们决定——成为偶像!(划掉)
唱诗班不仅仅是由律诗院杰出音乐诗人组成的学生组织,也包括了擅长各种其他艺术表演能力的学生。他们一方面是学院的学生组织,另一方面也是圣海达尔广为人知的少年偶像。唱诗班担负着整个学院以及包括整个圣海达尔城的魔法结界稳定的工作,同时也是民众们的精神导向。因为外界的邪恶力量会对魔法结界不断进行渗透,污染结界甚至污染秘火,所以必须定期让诗人利用韵文魔法净化结界,维护结界稳定。诗人们的艺术魔法比普通魔法具有更强的空间穿透性,不仅仅对结界有影响,也对普通人有作用。随着学院和城市的互动加深,唱诗班也从原来的单纯的学校组织逐渐发展到了日常生活中,他们定期的城市公演吸引了很多民众的关注,在民间拥有了相当高的声望。学院和城市内部的氛围能够始终保持安宁祥和,与他们的努力工作也脱不了关系。
-
【密斯特拉(Mystra)学生骑士团】
随着对森林调查战线的拉长,圣海达尔的城防军队已经远远不能负担所有的调查和清理工作,所以密斯特瑞尔斯承担了一部分职责,由高年级学生组成队伍,负责城防军队清理调查之后划入安全区的地区的安全和日常维护。危险的恶魔大部分都已经被城防军队清理,但是那些与森林连为一体、无法完全杀死的魔化植物也需要诗人的长期净化才能将对普通人的威胁降到最低。除此之外,也要防止有更外面的恶魔闯入安全线,因此这个团队的危险性也不低。但是因为可以合理的获得工资,在骑士团工作也算是实习和实践任务,还能赚取私人外快(有的导师学生会拜托骑士团带材料回来),所以还是有很多高年级学生争取加入。
-
-
3.4入学配置
学院会为新入学的学生配备一些在校生活必须的东西,不过因为学院保持个性的理念,学生们并没有统一校服。
-
兵装魔导石:介绍见【魔法力量】词条中的“魔导兵器”。
-
魔法终端:密斯特瑞尔斯的高级魔法研究产物,外形是一块手掌大小一公分左右厚度的半透明水晶板,包括但不仅限于登记学生的个人学籍信息、显示地图、显示课程表、推送通知公告、阅读校内新闻、标记备忘、消费记录、私人钥匙、出入学院各功能区证明、外界通道出入证、与同伴进行联系交流等功能。是学生在学院生活期间的个人身份证明和其他功能实现的必需之物。
-
身份牌:虽然有魔法终端作为学生导师在学院内外的万能通行证,但是因为魔法终端和魔导武装一样需要依靠魔力环流,如果法师们身死,终端就会失去作用。因此每个学院生和导师还有一块金属的身份牌。身份牌为一个挂着圆角矩形金属牌的短项链,正面是学院的校徽和名字,背面则是学生的姓名、入学时间、所属学院和学级等简单信息。如果学生和导师不幸陨落,就会由其他人将身份牌带回学校,在沃施伦纪念林植树留念。
-
魔法披风:和身份牌一样,都是学生导师在外能够证明自己学院身份的物品。不过披风的实用性更强。披风有长短两款,都有兜帽和内侧口袋,使用了优秀的魔导材料并且绘制了魔法阵,所以在防寒保暖抗腐蚀防渗透上有很好的效果,并且还具备一定的魔法抗性,对于外出冒险的学生来说非常实用。
-
魔导石:学院会免费为学生导师配备一块备用魔导原石用于储存魔力。因为是直接从人造魔导石矿中获取的,所以这些魔导原石并没有一般售卖的魔导石那样形状标准漂亮。但是因为未经过多的打磨,魔导石的状态保存的较好,能够更好的储存魔力,比市面上常见的魔导石要略优秀一些。
我们的世界:
终约的故事所在的世界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世界,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陆地,它们各自独立存在,彼此之间可以看做有一种将之独立起来的力量存在。每个世界有独立的世界观和力量体系,也有着完全不同的种族人文和信仰观念。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发展特色,它们有的发展迅速,有的缓慢,有的先进,有的落后,有的更崇尚科学,有的更相信超自然……在故事开始之前,这些陆地上的人们对外界的了解都还非常有限,外来的事物对他们的影响也极微小。在灾难发生的初期每个地方的现象都有所不同,因此没有被联合起来重视,直到邪恶倾巢而出,导致了不可挽回的巨大灾难之后,才强制性的让人们意识到了“恶”的本质都是相同的。也或许是因为这股邪恶力量的出现,打破了各个独立土地上存在的屏障,被迫让人们快速地接受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样的现实。
-
“天灾”(Scourge):
一场爆发在全世界范围内的,邪恶降临的灾难。现在已经无法说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有什么预兆了。但可以知道的是一切都源于一种“力量”,而这种力量催化了邪恶,并成功的将地狱的恶魔们带到了地面上,引起了更大的灾难。邪恶的力量笼罩了全世界,导致黑暗的降临,人们再也没有见过明亮的天空。扩散的邪恶力量让生物和环境都发生了恶劣的变异,更带来了很多无法理解的影响。每个地方遭受到天灾影响之后发生的灾难都各自不同,但是无一例外的,超乎想象强大的邪恶力量已经占据了所有我们所知的地方,幸存的人们正在废土上艰难的挣扎努力着。
注:关于邪恶的详细设定,请看具体词条。
-
奥斯图(Austoo):
我们的故事从庞大世界的一角开始,这块土地名为奥斯图。奥斯图曾经生活着非常多奇特的种族,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以及5000年前天灾的到来,最终奥斯图只剩下了人类。攻占奥斯图的恶魔将奥斯图人最后的军队逼入了大陆南部的庞大沙漠之中,或许是出于某种恶意,没有将这些人赶尽杀绝。于是奥斯图最后的正义军们在大沙漠曾经的城市遗址上建立了新的城市,依靠着魔法女神留下来的力量,决定在此建立庇护所和要塞,时刻准备反击。
-
圣海达尔城(St.Hedal):
奥斯图最后一个没有被恶魔占领的地方,奥斯图人中最后一批有力量的人建立起来的城市。这里依靠秘火的力量建立起屏障,隔绝了邪恶的力量入侵,并且依靠魔法屏障,为人们虚拟出了日月星辰和正常的时节天气。圣海达尔城所在之地曾是沙漠,但是经过千年的魔法改良,这里的土地和环境已经变得比较适宜居住,虽然依然难以种植作物。城市最外围是法师们为了改良土壤和抵御恶魔种植的树林,但是因为邪恶力量的催化,树林变成了危险的丛林,变成了将圣海达尔城禁锢在沙漠中的牢笼。
因为处于沿海地带,圣海达尔城有一个流量很大的港口,连通着其他大陆过往的船只。因此此地并不闭塞,反而相当繁华。在近海范围内还有几个小岛,专门用于种植农作物、开采资源等用途。
-
环岛:圣海达尔最大的一个岛屿,是一个奇特的岛中岛。外岛的土地非常肥沃,所以被用来开垦成为耕地,内岛供人居住。环岛笼罩着魔法结界,能够免疫外界风浪,并调整最合适的环境促进作物生长。
-
圣海达尔城卫军团和城防战士法师团:
“愿正义之火永存。”这是维护圣海达尔千年和平稳定的最强剑盾,如果没有他们,仅靠结界的力量是抵挡不住森林之中的恶魔的。城卫军团和战法师团里都是最优秀的战士和法师诗人们,他们守卫城市要塞,不断将森林的安全线向前推进,扩大民众的生活区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牺牲。军团和法师团的成员基本都是学院的优秀导师和杰出毕业生,现在也在积极地吸收着新鲜血液以扩大规模,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冲出森林而准备着。
-
环岛法师协会和七等星议会(Seven Star Council/SSC):
城防战法师团、密斯特瑞尔斯学院和法师协会是圣海达尔的三大支柱魔法组织。而环岛法师协会是城市政府组织的实用魔法法师组织。这里的法师诗人一般都负责着政府和民间各个阶级不同职位的与魔法有关的工作,主要推进魔法在现实社会的实践性运用。包括医学、农业、生产技术等各个方面。这些法师可能不擅长战斗,但是在魔法技术运用上却走在研究的前沿。
七等星议会是全圣海达尔包括学院在内的最大的法师诗人议会组织,由法师协会主导建立。议会决议决定着整个圣海达尔的魔法建设和未来发展,能够参与会议的人员往往都是走在魔法研究和应用前言的顶尖法师诗人们。因为协会的工作比较繁琐复杂,因此能够在学员担当讲师的人非常少,所以他们的课程往往非常受到有专精魔法实用方面的学生和研究生的欢迎。
-
密斯特瑞尔斯学院(Mysterious College):
奥斯图最后的正义军们为了保留女神的秘火,延续奥斯图的魔法力量而建立了魔女教院,最后则逐渐演变成了综合性的学院。为了拥有更大的独立空间,法师们利用秘火的力量将其从圣海达尔城分离了出去,目前处于一个和圣海达尔城平行重叠的空间之中,利用魔法通道关联。密斯特瑞尔斯是目前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涉及魔法、战略、实用等多种学科的综合性院校,并且拥有很多独特的魔法技术,所以非常受人瞩目。同时,也因为秘火的存在,这里的魔法力量强度更高,所以有很多大陆的人们都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进行学习进修,希望能够为未来自己家乡的解放打下力量基础。
注:关于学院的详细设定,请看具体词条。
-
魔法女神道雅(Doya)和她的秘火:
奥斯图是一个有着多神信仰的世界,他们的神掌管着世界上的各种力量和存在,是有真实存在痕迹的。魔法女神是奥斯图信仰中最主要的神之一,她掌管魔法的力量,制定魔法的规则,是奥斯图世界魔力的提供者和魔法天赋的赐予者。魔法女神曾经赐予奥斯图人“魔法秘火”,在秘火的照耀下,所有有着魔法天资的人都能够使用魔法。天灾开始之后,为了不让恶魔夺走秘火,军队们带走了它,并将它带入了沙漠深处。现在,女神的秘火依然是奥斯图人魔力的源泉,它被供奉在神秘的三座“魔塔(Moda)”的其中之一,矗立在奥斯图人头顶的云端上可望而不可及。除了七等星议会的高层们,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在哪。
-
魔塔(Moda)与奥秘三塔:
为了保存和守护秘火,圣海达尔人建立了三座魔塔,只有一座塔里有真正的秘火,另外两个则是仿造的。后来密斯特瑞尔斯学院与圣海达尔城分离,这三座塔也被一并带入了异空间,但是因为两个空间无限叠合,因此在圣海达尔的头顶上也能看到三塔塔顶的轮廓,以及其上魔法火焰发出的紫色光芒。三塔以魔法的力量被隔绝在绝对无法到达的空间之内,密斯特瑞尔斯的学生和老师只能通过传送阵进入塔内的大图书馆。
-
森林/席尔瓦(Silva):
森林原是法师们为了改善沙漠的土壤以及保护城市而设立的屏障,因此并没有全部被魔法结界笼罩。因此结界之外的森林接触到可以扭曲一切的邪恶力量之后也随之魔化了。人们称这片魔化的森林为席尔瓦,但是却并不以“席尔瓦森林”称呼它。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庞大的并且还在不断生长的魔化整体,变成了囚禁圣海达尔的一道城墙。
位于奥斯图的森林席尔瓦并没有像其他生物甚至是其他大陆那样被邪恶力量魔化而生出自己的意识。席尔瓦在普通人看来似乎还是曾经的样子。但是在力量越强越能感受到邪恶意志的人们眼中,席尔瓦是一个和邪魔之物扭曲在一起的、可怕诡异、并且仿佛在不断扭动的阴森丛林,光芒照不到的深处笼罩着黑色的瘴雾,邪恶生物隐匿其中,一不小心就会被无声吞噬。丛林虽然看起来除了阴森恐怖并没有其他什么危险,但是魔化的生物和恶魔都被它散发的邪恶气息所吸引着,如同野草一样遍布在丛林之中,给主城和学院的人们外出带来了巨大的威胁。
千年来,城防军队们一直在努力进行着森林的清理和净化工作,但是进展依然缓慢。目前近结界内森林的席尔瓦最内围已经基本被城防军们清理干净,并且设置了魔法屏障来保障在此活动的人们,但是外围依然笼罩在危险致命的黑暗之中。现在只有一条路因为丛林较为稀疏所以被打通连接到森林之外,不过因为没有军队驻守,这条道路依然大部分时候都处于恶魔游荡的范围内,除了强大的冒险者不会有人愿意靠近。
-
外面的世界:
在结界之外,邪恶力量无处不在,这股力量笼罩在大地上,使得天空一片昏暗,没有光芒,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白昼。并且这股力量破坏了正常的时序,外界的天气开始变得捉摸不定,上一刻灼热无比,下一刻就可能大雪纷飞。因为乌雨不定时的降落,外界的水源基本已经全部被污染,耕地也基本全部废弃,死去生物的残骸随处可见,恶魔、不死生物和魔化物到处游荡着。有智慧的恶魔一般会以某些建筑物或废墟作为领地和据点,在这些建筑和废墟中还可能生活着邪教徒和那些甘愿侍奉恶魔的堕落者。
但外界并不是只有邪恶的物种和堕落者,幸存者们大多数都生活在地下城或废弃的地下空间以及洞窟里,反而能比在地面上过的更安稳一些。但是因为物资的极度匮乏,他们依然需要时不时到地面上去。因此能够在外界生存并且在地面上遇见的幸存者,往往也都有着不俗的实力。不过受到环境的影响,他们的寿命都不会太长。
-
黑血病:在外界的人们会有很大的几率患上一种名叫“黑血病”的恶性疾病,这是因为邪恶力量长期侵蚀身体导致的。疾病会影响人们的呼吸系统,并让血液变质成乌黑的颜色。黑血病的症状初期有点像肺结核,但却会伴随严重的精神问题,最后人们往往会死于疯狂。能够熬过去的人也会因为全身衰竭而死。因黑血病死去的尸体全身乌黑,且因为被邪恶力量过度侵蚀,死亡后还有很高的几率变成不死生物。
-
乌雨:外界的邪恶力量的浓度是以波浪形进行变化的,当一个地区的力量高度凝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在上空凝结成黑色的雨滴(低温中还可能变成冰雹和雪)落下来。这些邪恶力量凝聚而成的污秽黑雨会腐蚀皮肤、污染土地和水源,但却对一般生物和建筑没有影响。乌雨会影响冒险者在外的生存,但是相对的,乌雨之后的12个小时内地区的邪恶力量的浓度会下降到最低值,理论上也会降低恶魔的危险程度,会更有利于冒险者出行。乌雨就像强酸一样会让皮肤溃烂,必须要用干净的水进行清洗。
“…………对不起……人类同胞……还有各族的兄弟们……我们……失败了!…………”
-
-
-
不要再试图探寻那些曾经的辉煌。
失败者没有历史。我们,没有历史。
-
五千年前,“众生之敌”、“不可言说之恶”将祂的黑雾在全世界扩散。“众罪之奴仆”、“万恶的使徒”响应召唤,从深渊和地狱深处爬出。从那一刻起,“天灾”开始了。
我们也曾拼尽全力地与之抗争过。血和怒吼,眼泪和伤口,我们竭尽了一切所拥有的。
然而真实的世界里,或许并不存在话本中那样的救世主。
土地依然寸寸沦陷,伤亡有增无减,我们尚未感慨原来世界是这样广阔,还没来得及惊讶原来在遥远的天尽还存在其他的土地和同胞,就不得不去面临那些新发现的消亡。
奥斯图(Austoo),我们最后的故乡,最后的战场。
我们依然节节败退。
邪恶的信徒们在焚身烈火中狂肆叫嚣:毁灭才是终结,亡者才能无恶,死者才会脱罪!
可是如果我们死了,人类又还剩下什么呢?
-
一千年前,残存的正义军被恶魔逼入奥斯图的大漠之中后被遗弃了,恶魔们没有踏入荒漠,他们似乎以为正义军会在荒漠中死去,也有可能是出于其他某种恶意的打算,他们放过了这些幸存者。
在荒漠深处早已破灭的城市旧址上,残存的正义军们建立起了他们最后的据点——圣海达尔(St.Hedal)。
一千年后,圣海达尔所在的沙漠被法师们改造成了森林(Silva),圣海达尔城作为正义最后的火种,成为了包括奥斯图在内所有世界各地已沦陷大陆幸存者希望的灯塔。
为了召集和培养更多的人才为反击邪恶做准备,圣海达尔城、同时也是奥斯图最后的力量之源——魔塔(Moda)——所在的魔法学院“密斯特瑞尔斯(Mysterious)”,向全世界的幸存者们,和心中犹有希望的被压迫者们,发出了他们的邀请函:
——诸位,欢迎来到这世界上最后一个能诞生英雄的地方。
-
-
-
我们或不知神为何为神
犹歌颂无形之物
若万物奉其为主
则余者为信徒
而赞扬之物已归入土中
世界新约 以血另书
是不朽英雄之诗
是永存凯旋之歌
是轮回长存之英灵
亦是荒土之上 群星之下
——密斯特瑞尔斯学院第1758级新生入学邀请
如果有不喜欢的可以私聊,我会改掉的QAQ。顺便名字虽然都是一个个用心认真起的,但是不要去考据,很多东西对不上号的2333333
早该发的结果现在才发【打死自己】
以及,顺序是:【才能】【人名】【特殊称号】【太武称呼时用的名字】
腹语师 箕田莫哈灭
生命的创造者 克罗索·妮雅·内瓦曼迪
音乐制作人 铃井晴人
天之奏曲的音知官 贝尔·赛宁·维也纳
搞笑艺人 御井真砂香
宫廷御用小丑皇 马萨卡·笑皇·皮埃罗
预言家 恭良十一
知天命的竹取姬 辉夜·诺查·丹玛斯
葬儀屋 南溟棺墟
向南的渡魂人 欧里西斯·哈迪斯
(因为在第一次学裁意识到好像对方不喜欢这名字于是会只喊称号)
发牌师 鹰宫透也
命运的卡牌师 旺德·克茵斯·格瑞尔·瑟沃德
油画家 稻宫枝里香
绽放丰收的彩笔 德墨忒尔· 龙宫
機械工程師 垣内光星
幻想的大机巧师 罗伯特·机巧·莱特
救世主 莲华弥赛亚
八幡的圣母 弥赛亚·圣·阿瓦隆
气象学家 三千世界
气象万千的先知 奥达·诺·布纳卡
调香师 南溟散華
百花的使者 阿多尼斯·哈迪斯
钟表人 佐藤太武
时间的守望者 柯罗诺斯·提安姆特
木工 八岐咒子
八歧大人 八岐·森母·乌诺比诺斯
空手道家 泷泽大门
奥林波斯的守门人 海格力斯·贝奥·巴比伦
(感觉如果关系熟了会叫大门为:Gate)
大提琴匠 安室奈抱月
月之女神 茶罗·光·阿尔忒弥斯
(太武始终误会着性别)
佣兵 瀬戸昴
战场的鬼武人 克里斯·布莱德
油画家 雾岛キラ
雾与死之国度使者 尼福尔海姆·克拉
悠悠球选手 不破连星
奇迹的银闪 穆缇尔·金平·阿斯特拉
试睡员 柳沢日花里
尼克斯Lily 威尔斯·眠·修普诺斯
灵异体质 鬼咲刃
全知全能的灵魂术士 克塞特斯·咲·阿蜜列特
调酒师 阿鲁卡特·巴卡第
黑夜眷恋的血梦族人 阿鲁卡特·巴卡第
武术替身 木崎武
风中流浪的德鲁伊 穆奇·森父·法瑞斯特
演说家 今川清志
穿靴子的猫 布斯·夏尔·佩罗
茶艺师 雪之下椿
茶树的妖精 菲阿莉·椿·雪月花
花火师 不死原雷鸣
凰之护翼 菲尼克斯·雷鸣
魔方选手 篠原辉
魔方之塔的统治者 鲁比克·光·丘布
女巫 十文字 安娜
暗夜的次元魔女 多萝茜·安娜·诺克斯
抓娃娃机高手 来咲眠
地狱祝福的恶魔之腕 汉斯·加百利·撒旦
跳伞员 御芥风语留
天雷庇护的风之子 埃尔·雷震·富兰克林
心外科医师 家森有江
清洁圣地的天使 诺尔曼·日内瓦
【NPC】鹿野理佐
鬼车的导航员 帕尔古霍·十·特尔林
【NPC】初霜际
异教的神核 卡麦尔·特莱尔
【NPC】晓乌祐
乐园的最高观测者 哈特·阿里尓斯·福尔摩斯
“零食、纸牌、洗漱用品、毛巾……OK齐了,”收拾好背包,卡兹特长出一口气,“突然说要举行酒会,老大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想什么来什么。话说回来,穿上睡衣能增加亲密感到底是哪里听来的理论?增加的只有羞耻感吧。”
‘话虽这么说,但你不是还是穿上这可笑的恐龙连体睡衣准备出门了。’停在他肩膀上的彼得吐槽道。
卡兹特伸手捏住它的喙,“毕竟是老大组织的,我当然要参加。把你下面想说的话咽回去,不然就把你烤了。”
‘……你玩得开心。’
玩得开心——才怪了!卡兹特死死地盯着老大手里的签筒,像是要用眼神把它烧穿。他虽然早就料到了酒会进行到一半有可能发展为游戏会的可能性,却没想到这群魔人会在狼人杀和国王游戏之间选择后者。
你们的血性呢?!
“玩狼人杀人太少了,”上一局刚被脱了裤子的Machili带着一贯不知道在想啥的笑容道,“快来抽签。”卡兹特只能认命地闭眼瞎抽了根,果不其然又不是国王——他在这方面手气总是不太好。总之只要像第一局那样不被叫到号码就行了……“那就,3号和5号变成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一回合。”第二轮的国王初指名道。
卡兹特看着手里的“5”,顿觉一阵心灰意冷。他上辈子怕不是个枪兵。
3号是上一轮的国王池,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一回。这个成天不知道傻美个什么嗯小子当然没有任何异议,立刻就变成了十多岁的样子,没有上过发胶的棕色短发软软地贴在脸侧,宽大如病号服的睡衣也变成了标准的学园背带裤套装,衬得他那张平时看上去就偏低龄的脸更加稚嫩。
其他人都稀奇地看着他,初甚至给他塞了袋棉花糖。变成小孩子的池接受得心安理得,一边嚼着棉花糖一边冲迟迟没有动作的卡兹特催促道:“卡兹特快变!”
“两个小鬼头有什么好看的,这个指令没什么意义吧,还是换个更有意思的。”
初说:“那就……”
“我反对!”池举起手,“规则没有说可以改,所以不能更改。”
“规则不是也没有说不可以更改吗,既然无所谓可不可以改当然能改。”
池一时语塞,就在卡兹特松了口气以为顺利蒙混过关的时候,在一旁看戏良久的Machili却开口道:“小粉红十多岁的样子啊……还真是有点怀念。正好我也想再看一次,你就变吧。”
“老大你开玩笑……”
“嗯?”
迫于自家老大的淫威,卡兹特认命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变了。与始终如一地保持着统一风格的池不同,变化后的卡兹特无论是发型还是衣着都充满了与他平日装扮大相径庭的质朴感。头发深沉的黑色衬得他的肤色更加苍白,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刘海像锅盖一样遮盖住眉毛和一部分视野,发尾贴在后颈上,细瘦的四肢被一件宽大的和服包裹着,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羸弱的样子。
“好小。”池小声嘀咕,立刻就引来一记凶狠的瞪视,“我、我什么也没说。”
卡兹特习惯性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大概是觉得触感有些违和,又悻悻地收了回去,“小的时候有点营养不良。”
“所以长大后才个子不高吗?”
卡兹特笑着挥了挥拳头。
不过由于整个人都严重缩水的缘故,实在没什么太强的威慑力。当然这话池是怎么也不会再说出口了。
吵闹了一阵,游戏继续,气氛却莫名地走低,只又玩了一局,大家便自觉地散了,改为三两个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卡兹特一反常态地没有加入其中,而是独自坐在一旁喝闷酒,整个人都像身上的恐龙睡衣耷拉着的尾巴一样无精打采。
终于看不下去,池走上前,问道:“卡兹特你到底怎么了?”
卡兹特抬起头,看他一眼便又低了下去,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嘴上回道:“没什么,想起了一点事。要听吗?”
那是流传在距离美国很远的一个国家的某一座山里,一个不为人知的村庄里的故事。
相传这座村庄的第一任村长是个富商,在一次外出经商时遇上了一位逃家的大小姐,两人坠入了爱河。可大小姐的父亲并不承认这桩婚事,于是富商带着大小姐和自己的家眷举家私奔到了一处深山,和家臣一起搭建好私宅,就此落户。此山虽然偏僻,资源却很丰富,靠着一家人的辛勤劳作,日子也还过得去。
然而这表面的平和仅仅维持了三年,便在第四年的春天宣告终结。
小姐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自小就没吃过苦头,深山里艰苦的生活磨尽了她对富商的爱,于是她一如当年与富商相遇时那样逃家了,只是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回来。富商在山里苦苦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失踪的大小姐。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再度迎来春季的时候,大小姐回来了——她失去了视觉与听觉,腹中却多了个孩子。
富商十分痛苦,可又不忍心再让她独自一人经历残酷的事情,于是他把她留了下来,悉心照顾着。
又十个月过去,小姐终于临盆,生下的却是一名死婴。富商让家臣将那来历不明的孩子埋在了小姐屋前的树下,也算是作为一个安慰,却没想到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七日后,那棵原本繁茂的大树彻底枯死了,连同四周的土地一同变成了一片焦黑,树前有一个深坑,而那个死掉的孩子就站在坑的边缘,死死地盯着富商和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大小姐……
“哇啊!”池大叫着从座位上弹起,“为什么中途会突然变成怪谈?!”
卡兹特拆开一包肉干,“因为气氛很好所以顺势就讲了。”
“可恶,我还以为这会是敞开心扉向我讲述自己小时候的事呢……”
“那个你要真想听也可以。”
“真的吗?!”
“一千万美金。”
“怎么这样……”
卡兹特抬头看向窗外,不再去理会身边这三岁小孩的纠缠。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随便说。
“算了,还是回去喝酒吧。”
//the second war——勘察•风沙•叹息
我们都在时间的洪流里,回头看,向前走。
——鲁恩斯板块•王城遗迹附近
毫无生气的土地。这片被数百年时光尘封的领域,只剩下被死亡笼罩着的寂静。在地平线之下,由光明产生的阴影中,回响着无助的哭喊。
造就现在这一切的根源,碧绿之血,是疾病,瘟疫,还是从深渊伸出的魔爪,竟让当年最繁华的都市化为风沙。失去灵魂的人们被禁锢在破晓前的一秒,无法隐匿黑暗,也无力触碰光明。
羽奈沉默着,面无表情地走向荒野的更深处,不知道是何种原因,独自潜入未知的地域勘察地形。这次战役双方都意外谨慎呢。羽奈盘算着时间,到目前为止,只与公国发生了些小冲突,就像是两只狼在进攻前的试探。不过有什么好担忧的呢,如果这是蓄势,那就意味着冲向战场的一刻会更加激烈。阳光照在沙地上,刺得人眼睛生疼,放眼望去树都没有一棵,天与地的界线模糊不清。之前还能远远望见莱尔阵营的军旗,现在视野里只剩下些败草,不由得心生凄凉之意。羽奈停下来,坐在地上,抽出腰间的地图,挠了挠头,这地方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很多,边观察有没有敌方的侦察兵,边留心不知会从哪边冒出来的丧尸,一共也没走多少路。想着,叹了口气,把地图收好,站起来继续向前。
过了半个多小时,午后的阳光更显强烈,白色的发丝被汗水沾湿,风吹过后贴在额头上,拿长袍擦了擦,没过多久又挂满汗珠,时间长了更是感到瘙痒。最后也不管会不会遮蔽视野,把外袍的帽兜套在头上直到边缘快要遮住眼睛,一边抱怨着画地图的人乱标比例尺,一边加快脚步前进。
不为人知的地方,亡灵们感应到血肉和生命,低吼着朝一点聚集。
终于爬上了一个还算高的土丘,羽奈坐下来,仰头喝了几大口水,之后拿出纸笔,先在地图上标记了自己的路线,然后在另一张纸上开始描画新的地形图。羽奈手搭凉棚,极目远眺,西南方有一片森林,北面那条亮闪闪的东西好像是河,不过也有可能只是在披着希望外壳的绝望——海市蜃楼罢了。正前方那些起伏高低的是……羽奈眯着眼,看上去是人造建筑结构,或尖或方的大概是屋顶。“啧。”原本想再看得清楚些,但强光下眼睛已经酸涩地睁不开,不得不低下头闭眼休息。那些究竟是什么呢?没有人会在这里生活,更不必说建立城镇。会是幻象么?过了一会,再次睁开眼,视线归于清晰,景物与之前并无差别。不管怎么说,先把看到的画下来。羽奈看了看皱巴巴的纸,在大腿上捋平,然后在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上,标上方向,左边是树,右上是山,前面是房子……嗯,画完了,羽奈咬着笔杆,摇了摇头把纸放在口袋了,怕是除了自己大概没人能看懂了。
要过去看看吗?有可能是光影给人类开的玩笑,也有可能是未知的风险。羽奈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踌躇了片刻,最终走下山坡,去确认自己的疑惑。身后的数百米处,毫无生气的嘶吼渐渐靠近。
走走停停间,解决了两个落单的丧尸,其余没有什么阻拦。约莫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眼前依稀出现了之前见到的景物。不算很高的石城墙,里面是街道。这时,羽奈的脑海里出现了由冷漠人声构成的念白。
[公元701年,遥远大陆上的鼠类给卡洛斯大陆带来未知的兽化疾病,于下一年被定义为「碧绿之血」]
[公元704年,「碧绿之血」的解药由精灵法师塔那拉多研发,疫情得到控制]
[公元769年,此疾病再度爆发,由于缺少解药的原料而蔓延于原王城]
[公元812年,丧尸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鲁恩斯板块的卡铎废墟中]
啊,这么说来,远处萧条的城池,有可能是王城遗迹的一部分?被时光封印在世界最角落的高度文明,如今,或许也只有些残垣断壁了吧。这是一场意外,还是推进历史的手段?当年发生的一切,这在夕阳下看似安详的遗迹无声地诉说着。
感慨着,内心深处突然传来怨毒地笑声,使沉浸假象中的人类大惊,不自觉地往后退。几百米外若真是遗迹的话……仔细一想,人类的手开始颤抖,不敢多看一眼,转身就跑。没跑出多远,羽奈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啊…………”空洞的眼神,摇摆不定的身形,低语着死亡的丧歌,将要把一切生灵拖入深渊。羽奈看了看天空,太阳正慢慢坠落天际,不能后撤,也不可能突破面前的群尸。他向两侧看了看,顾不得会不会迷路,对着丧尸连发了几枚短刺,也不知道有没有倒下几个,仓皇向左侧跑去。
不想为无知付出生命的话,就拼命地逃跑吧。在还有思考的余力时,他对自己说了最后一句话。今晚,要托付给命运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吗?
本来想赶儿童节(??)更新的但出了点事没赶上……总之终于迈入了四月!并在四月初来了一次花家书院的副本遗址夜游惊魂,虽然最后啥也没发现……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9400/(的后半部分)】
谭枢下了衙出来的时候,门口有人在等他。
纪舒平的公服还没有换下来,一身银绯的站在阶下,瞧过去稍有些打眼。他去年才刚离开皇城司,人缘又好,许多同僚都还记得他,便陆陆续续过来打招呼。他心里仿佛藏了事,眉头不自觉微微收紧着,一面简短应答着同僚们的问候,一面目光却直往门口瞟,等终于见着谭枢高挑的身影出现的时候表情才稍缓了缓,向跟自己寒暄着的旧同僚道了抱歉,快步走过去截住他。
“劭周,我有事与你商量。”
他的语气郑重,谭枢听出来并不像是寻常闲谈的意思,便也没多费时间在寒暄上,只简洁地点了一下头。
“拣个安静些的地方说。”
怡乐楼临近荐桥,在繁华靡丽的行都算不上什么数得出名头的大店,然而因着交通便利的缘故,每日里人流却也颇为熙攘。好在楼内的酒阁子素来以闹中取静著名,沿着二楼的走廊左拐右折,转进雅间之后就隔开了前厅嘈杂的人声,连隔壁客人的谈笑也不会听见。
纪舒平略有些不大耐烦地扬扬手,让伙计撤走桌上小山也似的看盘。明前新焙的团茶带着袅袅热气薰出含蓄清雅的淡香,然而饮茶的人却并没有细细品啜的兴致,只草草抿了一口,待端茶的人轻掩门扉走开之后,便开门见山地问了谭枢。
“花家书院的事,你听说了吗?”
三月末的时候城西厢的花家书院招亲,这在见天都有新鲜事的临安城里原是件投个石子都听不见响的小事,然而当招亲结束,花家闭门谢客后的第二天清晨,却有浑身浴血,神态惊惶的人冲进钱塘县衙报官,称这花家书院实是彻头彻尾的吃人书院。他们将一众参与招亲者骗入书院,困在地底密室内如猪羊一般任意屠戮,甚至还将人肉做成饭菜待客。
县衙的人一开始还觉得只是他受了惊吓的胡言乱语,拖拖拉拉遣人前去查看的时候,才发现实情竟比报案人颠三倒四的描述还要惊人。花家书院的侧院地下埋了层层叠叠新旧交替的白骨,官府赶到的时候不知被何人全部起了出来,草草和几具新鲜尸体一起掩埋在书院后院山坡上,规模却依旧骇人。欲盖弥彰的样子,更教人琢磨不透用意。
因着此事实在太过耸人听闻,恐怕百姓以讹传讹多生事端,钱塘县衙当即便封锁了消息。然而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吃人书院的传闻在市井里传得飞快,加上真真假假的亲历者证言,愈发像一个离奇古怪的吓唬人的故事。
然而倘若只是个吓唬人的故事,显然并不至于让纪舒平摆出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皇城司掌宫门锁钥,司都内安危,临安城里一片叶子落下来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自然少不了这一件。谭枢垂着睫毛啜了一口茶,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把他所听说过的这桩案子从头到尾飞快地梳理了一遍,一时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地方,便只谨慎的抬眼望了望他,眼神里带一些探询的意思。
“……知道一些。怎么?”
纪舒平没有马上答他,心不在焉地摩挲着手心里油滴鹧鸪斑的黑釉建盏,像是在犹豫措辞。片刻之后才将盏内残茶一口饮尽,注视着盏内残存的一圈雪沫开了口。
“有个认识的人,恰好在那日参与搜查花家书院的行列中。——此事本不应为外人道,然而昨日他邀我喝酒,多饮了些,无意间便多说了点细节。”
纪舒平顿了顿,抬起眼去看谭枢。对方只是一如既往神色沉稳地等待着下文,目光礼貌而专注地停留在他鼻尖到下巴之间的位置上,并不令人觉得轻浮随意,也不显得咄咄逼人。纪舒平抿了抿嘴唇,沉声继续往下说。
“……他说,花家书院的地底有一座奇怪的大厅,初看瞧不出端倪来,仔细丈量才发现是由几个小厅拼作六角形状,地面还刻着花纹繁复的沟槽,然而每条沟槽都汇往中央的一个窨井……”
谭枢的眼神随着他的描述轻微地动了动,然而并没有马上吱声。
“六角厅附近发现了大滩血迹和分尸的工具,虽然并未见到尸体——也有可能是被人掩埋了,后来挖出的尸首据说有的亦残缺不全。但更重要的是,满地沟槽和中央的窨井都透着浓重的血腥气,已经被染成了赤褐色,显然是经年累月有血水浸润的缘故。……劭周,你不觉得耳熟吗?”
谭枢抬了抬眼神迎上他投过来的目光,以不易觉察的微小幅度轻轻地蹙起了眉心。
“夔州?”
纪舒平没有答,然而坦率直视他的目光里已经分明地写明了他的意思。谭枢的眉心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收紧起来,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
“……先前未过多关注此案细节,确实是我失察了。然而这事现在不在我手里,若这时要追下去,恐怕有些麻烦。”
纪舒平点了点头,没什么意外的表情,显然这事他早已经知道。
“小韩那里?还是阮指挥?”
谭枢摇了摇头。
“此案虽然离奇,恐怕责审的人暂时还未联想到淫祀巫蛊之类的事上,案子多半还留在钱塘县衙那里,皇司没有插手。——不过,豫持兄,请恕我直言问一句,你查问此事,是于私,还是于公?”
纪舒平避开了他直视过来的视线。
“……是我自己想查。”
谭枢柔和的声音几乎不像是警告,而像是恳求。
“你当还记得那时候官家说了什么。”
纪舒平垂了垂眼睛,有些沉郁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表达懊恼还是不满。
“我知道官家不欲细究此事。只是……”
谭枢摇摇头说了句“天意难测”,像是即便在静室里也不愿听他口出无状引来言官弹劾似的,倒叫纪舒平忍不住看着他,短促地笑了笑。
“劭周,你不必拿这话来堵我。我也并非对前夔路转运使和天家阴私有什么非要刨根问底的执念。如果说想要弄明白什么……比起许确背后的人,我更在意的是那位稜驣神的大巫。——还记得那个你来时刨地三尺也没找出来的大巫吗?”
谭枢略点了点头。这件事收尾的方式的确是显得出人意料了点,然而追究到纪舒平一开始被遣出去的缘故,确确实实是“夔路淫祀,与贵人勾连,杀人祭鬼目无法纪”。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官家,在接到表文后都一针见血指出了“此必有大巫倡之”,然而问题偏偏在于这个事件的核心,那位在夔州一路势力一度呼风唤雨的稜驣神大巫,在这事件暴露之后竟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仿佛凭空蒸发了似的,以谭枢之能,竟然也没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而后更是只能在官家的指示下草草收尾,别无后话。
“你未亲见过,恐怕没有什么实感。我见过一次,那人身上明显是有功夫的,而且多半不是什么正经功夫,邪门得很。回来之后我便留意了一下……你莫皱眉,不过是找可靠的朋友探听些消息……说是可能出自于江湖上一个神秘的组织,叫做星罗宫。——更巧的是,这次花家书院的事,我听说,也与这个星罗宫脱不开干系。
“劭周,我想到那个地牢里去看一看。”
纪舒平直率地说。
“道听途说来的消息毕竟不能尽信。然而书院现下叫钱塘县封了,不许人进去,我也不方便借机速房的名头。不过他们只派两个人把了正门,想用别的方式进去,也并不很难。”
谭枢沉默了一会儿。纪舒平也没说话,静谧的雅室内听不见什么多余的声音,连角落里梅花银熏炉的香烟也只细细一线,袅袅地往上攀升。
“……这会儿还是月初,月光偏淡,落得又早,虽说方便遮掩一下行迹,不过若为了查探起见,还是需有些光线的,放在前半夜要好些。”
谭枢轻声提着建议,纪舒平点了点头。谭枢顿了一顿,又问他。
“你打算几时去?今晚吗?”
“不……今晚还是略仓促了点,我想稍做些准备,明晚再去。”
“好。明晚戌末时我去寻你,可好?”
这一句却让纪舒平露出点意外的表情来。
“你同我一道去?”
谭枢亦回望他,表情里倒像是也有一些诧异。
“怎么?……我想夔州之事我亦曾参与,或许也能有些许助力……不过若你觉得我去不好……”
“不是。”
纪舒平截断了谭枢的话,笑意攀上他唇角,仿佛扫去了从方才起一直盘旋在他眉间的隐忧似的。
“只是觉得你不必非要来跟我蹚这一趟浑水。”
谭枢也笑了笑。
“豫持兄,且不论我在此事中的干系,这浑水我蹚与不蹚,早就身在其间了。倒是你这般见外,却是置你我十年情谊于何地?”
纪舒平大笑,轻拍了拍谭枢手臂,语气诚挚,眼里仿佛闪着光。
“我知道。是我生分了。”
戌末亥初对于临安城来说还算不上晚,御街上夜市灯火通明,远还没到入睡的时候。即便拐进城西厢,亦不时能见到从各处瓦子勾栏里兴尽晚归的人,醉醺醺的或是扶着从人,或是三两为伴,口中喧笑哼唱着方才听来的新曲,提了灯烛照路。倒是衬得换下了官服的两人走在路上丝毫引不起什么人注目。
花家书院在临近钱塘门的偏僻地方,附近没几户人家,灯火稀疏得很。一勾上弦月这时候已经落得很低,稀薄朦胧地照着黑魆魆的园子,显得比传闻中的吃人书院还要多几分吓人。门口确实有两个钱塘县的兵卒守着贴了封条的正门,瞧去年轻得很,多半是同僚欺生,才被排挤来担这么个苦差事,这会儿心不在焉地凑在一处坐着聊天,浑然不察几步之外两个人影悄无声息地攀上院墙,翻进了被封锁的院子。
纪舒平伤了右手之后,攀爬上便有些不太方便,落地的时候谭枢不着痕迹地借他一把力,换了他一个感激的点头。
黯淡的月光被院墙遮去了一大半,只能见墙边密密栽着树木,生得茂盛,却似乎未怎么修剪过,枝桠横斜,虬结在一起,费了一些功夫才钻过去。院子方方正正,不大,地面却像是被整个翻过来似的,被彻底挖开过,七零八落地露着新鲜的泥土。谭枢弯腰捻了一捻,指尖还有些潮湿的雨气,他直起身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纪舒平说话。
“恐怕此处便是那埋尸的院子。”
纪舒平从一开始起注意力便落在院子正中那口井上,此刻也直盯着那在一地杂乱衬托下显得有些突兀的井口,没有移开视线。听见谭枢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径直便朝井边走过去。
昏暗的光线只够勉强看清井边垂下的软梯,再往下便是一片漆黑。纪舒平往井里探了探身子,伸手试了试梯子的分量。
“我下去看看。”
谭枢应了声好,替他守了井口,看着纪舒平沿着软梯爬下去。过了一会儿听见井底传来一声轻而沉闷的声响,知道他已经着了地,四下环顾并未见到什么异状,便也跟着爬了下去。
踩到井底的时候周围并不是一片漆黑,纪舒平点了一只随身带来的琉璃灯球,暖橘色的光被封在透明的琉璃罩里,不摇不颤地被他举在手里照亮面前一扇闭紧的门。
谭枢落地的时候便借着微光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笔直的井壁由普通的砖石砌成,除了没有水,和一般的水井内壁没有什么区别,看不出什么花样。光秃秃的砖壁上只有这扇小门看起来是唯一的出入口。
“这里通往地牢?”
“多半是。”
纪舒平简洁地答他,一面举着灯仔细去照门把,看清的时候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们居然把门封死了。”
门把被铁条密密实实缠了好几圈,边缘灌了铅水,封得严严实实。纪舒平与谭枢两人尝试了好半天都没能撬开一道缝,只得作罢。除了那道被封死的门,井底并无任何机关花巧,将狭窄的空间细细摸过一圈之后,一无所获的两人只能先后沿着软梯爬回地面。
四月初的临安,地气已经很暖了,中午时分甚至可以说得上炎热,然而还未完全入夏,太阳落下之后还是有些沁人的凉意。花家书院里林木繁茂,地方又荒僻,更透着一股仿佛挥之不去似的森冷寒气。沿着明显疏于打理而显得破败的走廊往前厅走的时候,忽然有不知是猫还是别的什么活物,在草丛里窸窸窣窣动了几下,惹得两人警惕地把手搭上刀柄,凝神看去却只见小小一团黑影飞快蹿过走廊消失不见,只是虚惊一场。
前厅一无异状,门背后整齐码放着几张长桌,拭抹得一干二净,和积着灰尘的地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除了几张桌椅,这个厅堂的其他部分像是很久未使用过一般,亦不见有人踏入的足迹。与前厅隔着一条走道相连的书堂里摆了些零散的书籍,一些陈旧的儒家经注、若干文人的笔记志略,杂着些坊间流传的话本,上面倒是有些新近翻阅过的痕迹。书堂再往里,隔成小间的厢房看起来便是花家安置招亲客人的客房了。据说花家便是在这里安了机关,半夜将床板翻转,让熟睡的客人跌入地牢的。
客房内每间陈设看来都十分相似,薄薄的床板底下铺着的竟然是厚厚的铁板,从敲击的回声上听来少说也有半寸来厚。谭枢抵着床板的边缘试了试力,朝纪舒平摇了摇头。
“……是玄铁。”
纪舒平皱起了眉头。这样厚度的玄铁,若是寻不到机括,怕是用火烧上三天三夜也不见得能让它损伤一丁点。一排二十余间房舍全部做这样布置,别的不说,这些托名为花家的人,至少在财力上恐怕颇为可观。
淡薄的月色早已经隐没到了高耸的围墙后面,院内肆意生长的树木更笼蔽了仅有的稀薄天光。浓重的黑暗里,两人小心地借着琉璃灯的微光试图从床板底下找出一条能够进入地牢的通路,然而开启的机括估计被藏在了地窖之内,以纪舒平与谭枢应对机关密室的经验,在沿着房舍屋角细细搜寻了一大圈之后,竟仍然不能得门而入。
寻觅了很长一段时间仍徒劳无功,却隐约听见隔了几条巷外梆子闷闷的响,打了三更。能翻的地方已经都摸过一遍,再多耽搁下去也无益处,便只能沿了墙角悄悄翻出去。此处的坊巷本就荒僻,这个时间更是静悄悄的全然不闻人声,一直到拐出市西坊才见几点寥落的灯光,老妪守着晚收的馄饨摊打着盹,一只黄猫儿在她系着围裙的膝上睡作一团。
“钱塘县这边我也会盯着些,有什么线索及时知会你。”
谭枢边走边偏头低声交代,纪舒平点点头应了一声好,又补了一句。
“倒也不必追得太紧,你那个位置,别惹了有心的人胡乱揣度。”
“却是不妨的。”
谭枢抬眼朝他感激地笑笑,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顺手摸出个扁小的酒壶,拧开壶盖,对着壶嘴便灌了几口。不知是灌得急了还是不小心,洒了几滴在衣襟领口,浓酽的酒香在夜风里泼散开来,熏人欲醉。纪舒平惊奇地挑了挑眉毛。
“……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谭枢痛快地几口饮完,用手背拭了拭唇角,就手甩了几下空酒壶,残酒散乱地溅了几点在他袖口和袍角,酒气便愈发浓重,简直和刚散了什么酩酊的宴席下来的醉客没什么区别。他喝得急,酒意涌上来的就快,眼神虽然依旧清明,却显得比方才要稍微亮上几许。他拧上壶盖一边将酒壶收起一边带着歉意向纪舒平解释。
“朱翊今晚住我那儿。我不想惹他对当年之事再生什么疑惑,便对他说今晚我有酒席应酬……”
纪舒平不禁失笑。
“多大了,还老爱蹭着你住?你屋里的褥子是分外软和还是怎么回事?”
揶揄之后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倒是星罗宫这事,本来牵涉江湖,朝他打听恐怕更容易一些,只是……唉,还是罢了。”
谭枢知他依然不愿朱翊涉入天家是非,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垂了垂眼睛,承应由别的渠道也替他查一查这个组织。
谭枢到家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掩了门往平日起居的院里走,在月洞门口停了停,吹熄了朱翊替他留的一盏照路的灯。往房里走的时候却意外地见朱翊举着个烛台正从书房里出来,着了寝衣,头发也披着,眯着眼睛掩口咽下半个呵欠,抬了烛火照照他,抽了抽鼻子。
“思堂春?能有七八年陈吧。谁请的客,手笔不小啊。”
也不像是真想听他答的样子,一面漫不经心问着,一面脚步也没停,擦过他肩膀便往厢房那头走,施施然从容自在,仿佛谭枢才是来借住的客人似的。
“小厨房灶上给你留了热水,自洗漱了去睡罢。我困了。”
谭枢略偏了偏身子,追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静静应了一声。
“好。”
【注】
•去钱塘县衙报案的是个npc(当然是pc也可以,剧情合适的话欢迎取用),县衙直到上班接警之后还拖拖拉拉了好一会儿才派人去看,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根据飞白里之人的意见,这会儿飞白已经把人全部埋好了……所以截止本文发生的时间点,从官府(钱塘县衙)的视角来看,暂时还并不知道是谁埋的人,对于为什么要把人挖出来重新埋也是十分懵逼的……【之后官府查案的进展如何,要看还有没有别的活的官家角色跟我撞剧情,总之如有需要欢迎沟通_(:3」∠)_】
•花家书院的床板是玄铁的梗照抄自羡老板投稿: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0082/
•怡乐楼当然是我虚构的。【你
“um...他娘的这是哪???”
略微有些懵逼的掏出手机想要召唤老师来救一下自己,在看到无信号这三个字眼的时候微笑着(这样:D)把手机摔了出去。
“淦。”
回头看了眼来的时候的路,只有乱七八糟的草丛和树干。
哦对了我本来就是瞎走的。
回想起来自己是为了避开同学才义无反顾的钻进了草丛的。
还走了这么久。
安静的站了一会儿思考人生,完了认命地去把手机找了回来,擦干净了收好又继续往前走。
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了。
一直不断的拨开眼前的草丛然后迈出脚步,果然山林里安静到要死,除了偶尔有的鸟鸣就基本只有风声以及摩擦的沙沙声。
“所以说嘛,休学旅行还是一个人比较轻松!”
然后稍微停下了脚步,扭头打量四周。
“hmmmmm...他娘的这是哪里...”
临近夜晚的内华达州逐渐沉寂了下来,唯有街角几处闪烁着光芒的地方能听到内部隐隐传来的歌声。
特里梅尔此时正坐在吧台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品尝着自己杯子里的酒液。有着一头亮紫色长发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颓废气息,让周围的人无法忽视。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很在意你们班那个小鬼吗,怎么样了?”眼见自己的同事不知不觉间似乎整个人都要被黑暗淹没,诺诺奇亚忙找了个话题,试图让人清醒一下。
“嗯?他啊……”听到同事声音的特里梅尔确实脱离了一开始的状态,不过似乎也没好到哪去,“给他送礼物也不会开心,对他做恶作剧也不会生气……”说着,特里梅尔晃了晃已经空掉的高脚杯,抬手示意酒保再来一杯后继续向着同事抱怨,“虽然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还是好不甘心啊!挫败感超大!你们班花奈多可爱啊他怎么就不学学……”
诺诺奇亚看着这个因为自己随便一个问题打开了话匣子,好似要痛诉三天三夜一般的男人,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没想到这个夜店小王子也有这么鸡婆的时候啊,真完蛋。
“特里梅尔·维森,你现在的行为我很难理解。”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彼时,黑发的少年抱着一摞资料这样说着,剔透的绿眸里依旧毫无机制,明明注视着你,却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停留在那双眼里。
特里梅尔想起今天上午被拒绝的一幕,狠狠灌了一口酒保刚送上的伏特加:“这样很过分啊!我可是老师哎!”
“你也知道自己是老师啊……”诺诺奇亚小声嘟囔了一句,接着撞了撞还在灌酒的人,开始一本正经的发表自己的观点:“我说,要不你干脆换个目标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这小家伙的性格这么……”
“嘭!”正讲到兴头上的诺诺奇亚被身旁的一声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就见刚才还滔滔不绝的同事已经倒下,双脸通红,“维森你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找事啊!能不能听人说完话!”
“明明是他叫我出来喝酒的,结果还得给他擦屁股……”诺诺奇亚戳了戳似乎已经毫无知觉的特里梅尔,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感情,“啊老子也要去玩啊!!哎对了……”他把手伸进同事兜里,掏出了对方的手机,“我找个人给他送走不就好了嘛,才不要给他擦屁股……噫?”
只见通讯录的第一个联系人的位置上,明晃晃的♡Aether。
“这可真是闷骚啊不真是明骚……”诺诺奇亚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自己的这位同事好,只能叹了口气就这样打了过去,“16岁的小孩儿哎,真的不会已经睡了吗。”
电话在嘀了三声以后被接起,诺诺奇亚可以清楚的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少年清亮的声音:“……梅尔老师,有事吗。”
明明是疑问句但是却是陈述句的语气啊……果然这个小孩很难搞。诺诺奇亚这么想着,开口道:“维森喝醉了,你能不能来接一下他?”
“好的,请问你们现在在哪里。”
诺诺奇亚报上了酒吧的地址和名字,然后还专门跑到酒吧门口打了声招呼防止保安拦住未成年人。之后就丢下了醉倒的特里梅尔自己high了起来。
平日里恶劣的男人安静的趴在桌子上,总是笑着的眉眼也平和的舒展开来,脸上带着的平静与舞池里嘈杂的声音格格不入。
埃忒尔赶到酒吧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走到特里梅尔身边轻轻推了推对方,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好弯下腰把人搀扶着,在酒保的帮助下把对方的大半体重压在了自己身上。
“……谢谢。”适应了一下身上的重量,埃忒尔对着酒保道了声谢,便拖着身上的特里梅尔离开了酒吧。
此时时间已至午夜,街道上一片寂静无声,埃忒尔艰难的把人丢到了汽车里,然后上车,关门。“真是麻烦你了。”埃忒尔先把东倒西歪的特里梅尔拉正,然后冲着前座好心送他过来的王点了点头致谢。
“没什么的不用这么客气,反正我也睡不着,正好出来跑一圈。”充当了司机一职的王笑眯眯的回头,冲着少年安抚道,“不过维森老师看起来醉的不清啊,没事吧?”
“没事的。”眼见着车已经开了起来,不易再讲话的埃忒尔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准备继续进行自己的感情学习事项。然而还没两分钟,原本还睡得死气沉沉宛如一具尸体一般的特里梅尔就爬了起来,死命勾着埃忒尔的脖子骚扰着对方。
埃忒尔不厌其烦的一次次把特里梅尔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又一次撕扯后,原本黏黏糊糊的人突然坐直了起来,一把抽掉了少年手里的手机,把脸凑近对方观察了一番,开口道:“埃忒尔,我说你干嘛老是瘫着脸啊,会笑嘛。”
“微笑的话爸爸有教过我,怎么了吗。”埃忒尔被抢走了手机也没有丝毫的生气,依旧是礼貌的回答。
“那为什么不笑啊!笑嘛笑嘛!”特里梅尔一副还没有从醉酒中清醒过来的样子,口齿不清还大舌头,整个人似乎都进入了一种无理取闹的奇妙状态。
“因为容易出事,很麻烦的。”还是礼貌的回答。
特里梅尔似乎被噎了一下,受酒精侵蚀的大脑卡顿了一秒,接着又似乎突然清醒一般给自己找到了理由:“......现在你这样就是不听老师话哦!”
埃忒尔严肃的思考了一下老师的话,深以为然,黑发的少年扭头看向特里梅尔,一贯没有表情的精致面庞慢慢勾起了一个温柔清浅的笑容:“那这样可以吗?”
心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破土而出了……特里梅尔一只手捂着胸一只手扶着自己还晕乎乎的脑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怪怪的。
“哼呀,这不是挺好看吗?以后要多笑笑啊埃忒尔。”开着车的王早就注意到了后座发生的事情,但是因为要好好开车所以一直没插话,只透过后视镜不时看看,“你才16岁吧,老板着脸容易老哦。”
“我试过的,但是老是出问题。”埃忒尔看特里梅尔扭过身趴到了另一边,好像又睡了过去,便摆正了身体专心跟王说话,“不是说有了兄弟姐妹要祝福吗,我那次就祝福了啊,结果那个人很生气的样子跟我说:‘我爸弄了个私生子你很高兴吗?是不是想打架啊!’这样子。”
“噗……”王听着身后少年一本正经的声音,忍不住发出一声喷笑,为了保持成年人的风度,他严肃的咳了两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音,“这样确实很难办啊。”
“嗯,后来我看到网上有人说‘高冷面瘫很萌啊’什么的,专门查了一下,发现还是面无表情最合适了,只要在大家都哭的情况下也流眼泪下来,其他时候都不需要别的表情呢。不过我最近也有在学习正常人的表情了……”当埃忒尔跟王分享完了关于自己的伪装小经验,车子已经到了特里梅尔家楼下。
王把车停好,就看到埃忒尔半扶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特里梅尔走下了车,“需要我帮你把维森老师扶回去吗?”
“不用了,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王,明天我会告诉梅尔老师单独给你道谢的,早点回去休息,晚安。”埃忒尔照本宣科一般说完了一串感谢的话,然后艰难的朝着王鞠了鞠躬,撑着特里梅尔向屋子走去。
“……”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着说完就已经远去的身影,不知道说什么好,“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好晚了,我也去睡吧,不然白天大概会有熊猫眼。”
————————————————
“水……”埃忒尔撑着特里梅尔进了屋,扶着人让对方自己在沙发上坐好,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就听到沙发上的人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
埃忒尔顺手拿起了一旁的杯子——杯壁上挂着一些白色的残留物,像是喝了牛奶以后留下的印记。因为杯子不好找,所以埃忒尔索性就用这个杯子倒了杯温开水,递给了垂着头分外安静的特里梅尔,然后去厕所把脸庞和毛巾翻了出来,接好热水放到一边:“梅尔老师,水我帮你打好了,你自己擦一下就好,没事我就先走了。”
“埃忒尔……”特里梅尔双手捧着杯子,突然轻轻喊了一声少年,“过来。”
“怎么了梅尔唔!!”埃忒尔不明所以的走到特里梅尔身旁,却见男人猛的灌了一口水,然后抓着他的袖子一把将人扯倒,嘴对着嘴将刚刚那口水尽数渡了过去。
“唔唔……!”少年被堵住了嘴唇,只能无奈的咽下了这一大口的水,然而特里梅尔却好似尝到了甜头,舌尖随着水流侵入了对方的口腔,一寸寸舔舐着柔软的口腔内壁和整齐的贝齿,接着又不满足的纠缠着对方无处躲避的小巧舌尖。
唇舌纠缠发出泽泽水声,埃忒尔的面孔因为缺氧而涨的通红,眼里也不受控制的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原本还推攘着对方的双臂渐渐无力的疲软了下来。之前为了方便活动,埃忒尔将外套脱了下来搭在一旁的椅子上,以至于上半身只有一件黑色的露腰衬衫。此时特里梅尔的右手正游弋在埃忒尔的腰间,尽情享受着少年滑腻柔软的肌肤。
“呼……呼……”双唇分开时两人之间拉出了一道暧昧的银丝,埃忒尔的唇瓣已经红肿了起来,他喘着气,脸颊上也满是不健康的红晕,一双水色的眸子潋滟而迷茫。本来只打算亲一口就跑的特里梅尔盯着被自己拉扯到身下的少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记得3年以上啥的是未满14岁吧没事的。
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以后,特里梅尔舔了舔唇。
一夜无眠。
第二天果然起晚了。
【这是B组还未满员时的爱抖露梗】
我叫莉莉丝,是魔女。
我和大多数魔女一样,骑着扫帚,爱戴帽子,喜欢玩弄人类。
很多年来我一直是这么度过的,直到最近这些年,人类推出了一个叫什么……idol的东西,不知为何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这是何等的愉悦!
我想我爱上了这个存在,最开始我会架着扫帚在月光的照耀下欣赏他们的表演,但是错过无数场精彩的室内live让我不悦,我也想过把这些人都抓起来独自欣赏,不过那次我混在人群里,一个人类小姑娘跟我说如果不是这样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爱抖露,那就不一样了。
虽然不是很懂不过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想想如果爱抖露瑟瑟发抖好像是很无聊,所以我只能遗憾的放弃了这个看起来不错的想法。从此以后每次live的时候我都会伪装成普通人,混迹在一群群和我爱好相似的人类身边,跟她们一起欢呼雀跃,然后散场的时候再去角落里搞死几个黑粉喷子什么的,感觉自己的人生第一次如此的充盈,我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又是一个圆月的夜晚,今天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天气啊。我这么想着,悄悄降落在一个小巷子里,动作迅速的换好衣服,扣上鸭舌帽,向着演唱会的地点跑过去:听说今天有新的爱抖露了,还很可爱!
————————————————
紧张的舞台幕后,工作人员正匆忙的准备着各种道具,并做着最后一次排查,在这忙碌的人群中,几道无所事事的身影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了。
“所以说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特里梅尔扯了扯自己身上颜色鲜艳的衣服,话语里是满满的嫌弃。
“还不是因为梅尔老师你招不到新生……啊得呜嘁(对不起)。”正抖开一件外套往身上穿的埃忒尔回了一句,瞬间被来自师长的罪恶之手扯开了脸颊,发现自己似乎说错话的埃忒尔只好口齿不清的道了歉,然后才被放过。
B组唯二的两个小姑娘早早的就换好了衣服,此时正各自做着上台前的准备。卓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专注的看着台本,好似完全屏蔽掉了来自身旁人的吵闹。而Pocky则一边给自己的猫咪半身顺着毛,一边不停地和猫咪说着话:“啊没想到我有一天居然可以成为爱抖露啊,居然还是和老师同台超激动,不知道等会儿上台是什么样子,这身衣服超美的……”
左京赤音简单的给自己做了个拉伸,穿好衣服以后就几步迈到了正在帷幕旁观察舞台的黑川重雨身旁,他顺着黑川的视线看了看,只能隐约看到观众席上交头接耳的观众:“怎么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黑川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眼前激动的学生,微微皱了皱眉头,“你也不要太激动了,弄出不好的事情就遭了。”
“好啦我知道的。”赤音侧过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我们一定会成功的,重·雨老·师。”
“好啦好啦。”特里梅尔插着兜走了上来,嘴角勾着摸痞气的笑容插进了二者中间,“为了我们的活动资金和新成员,用我们的魅力,在歌声中达成最纯粹的魂之共鸣!出发!”
————————————————
我此时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座了,这次这家公司推出的爱抖露是新的组合尝试,据说组成是四男两女,满足各种口味的人群,真是让人很期待啊。
“莉莉丝莉莉丝,海报我喜欢那个黑发表情傲慢的小哥哥!感觉他好女王啊!”我旁边坐着的是当初跟我说爱抖露就是在舞台上才好看的小姑娘——萝拉。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俩在爱抖露这件事上已经非常合拍了,无聊的时候我还会经常找她出来逛街聊天,据说人类称呼这种关系叫....唔,闺蜜?基友?反正是关系很好的意思。我也觉得她挺可爱,有点想收藏她的灵魂欸。不过我和她喜欢的类型一般南辕北辙,“我比较喜欢棕发的小姑娘,头发软软的好像云朵棉花糖。”
“啊喜欢的又不一样啊,咿要开始了要开始了!”灯刷的一下暗了下来,萝拉激动的捏紧了自己手里的应援棒,眼神亮晶晶的盯着舞台。
“Death Live!开始!”
我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了一点若隐若现的武器和匠人的灵魂波长,不过随着聚光灯瞬间照亮台上的六个身影,身边的男男女女都尖叫起来,我也索性将这些都抛到了脑后,一起打起了call:反正普通人这么多,肯定打不上来啦。
((舞台上的B组:天呐错觉吗怎么感觉下面有魔女???))
【第一章】
时间:中午开始
地点:沙漠。【流沙陷阱,绿洲】
人物:工匠-埃忒尔·雅恩特,魔鞭-左京赤音,魔女-乌祖祖
【前情提要】:被派往沙漠寻找魔道具的B组在一个巨大底下溶洞之中获得了魔道具,守护者是一个史莱姆形态的美杜莎。
顺利得到魔道具后B组却遭遇了魔女Apate及其小队的狙击。为了保证顺利拿回魔道具,B组准备好了魔道具的复制品,由每两个学生为一组吗,分别持一以迷惑魔女。
为了保证学生不随意丢弃手上的魔道具,这些“魔道具·假”,也都是由两人的珍贵之物所合成的。
此时的埃忒尔·雅恩特以及左京赤音正飞快的赶回Death City,却在一处绿洲附近遭遇了收集叶子的魔女乌祖祖。
【正文】
死神武器专门学校,简称死物专。学生分为工匠和武器,主要任务是根据死神的指令来猎杀罪人的灵魂。不过偶尔也会有一些特殊的任务委派给学生。
比如这次的魔道具。
正午时分,阳光灼烧着大地。沙漠中连空气都满溢着火焰的气息,令人焦躁不安。
“埃忒尔,还有多远的路啊。”说话的少年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大大的兜帽遮盖了大部分的容颜,隐约可以从中窥伺到精致的面容。只见他微微喘了两口气,眯着眼看了看头顶笑的张狂的太阳,语气有些虚弱。
名叫埃忒尔的黑发少年闻言头也不抬,只是减慢了步速保证二人的体力。他侧着头想了想,似乎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挺远。”
少年原本清亮的嗓音比平常略微压低,不难听出其中隐藏的疲倦,然而他的脸上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早已习惯自己搭档的样子,深知对方毛病的赤音也不在意,依旧是那副元气满满的样子。他抬眼眺望了一下远处,希望可以在不远处看到属于Death City的建筑标志,然而终究只有黄沙吹了人满脸。
有些失望的赤音轻轻叹了口气,却在下个瞬间看到了一抹难得的绿色:“哎搭档你看,前面有绿洲啊!”
“恩……就是感觉不太好。”埃忒尔伸手扯了扯兜帽的帽檐,让眼睛回到阴影的遮蔽下。身上的衣物已经晒得滚烫,埃忒尔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还是什么缘由,只觉得心里升起慢慢的焦躁和不安:“还是快点回去吧,遇上那群魔女就糟了。”
“好。”赤音应了一声。
两人不再言语,继续闷头赶路。
都不是普通人,速度自然很快,不过五分钟,刚刚那片只能看到个尖儿的绿洲就露出了大片大片的绿色,远远地散发着一股清凉诱人的感觉。
“搭档,我们运气好像不怎么好啊。”赤音停下步子,伸手拦住了自己身旁的搭档,语气渐冷了下来。
“啊,确实不太好。”埃忒尔淡淡应了一句,稍稍绷紧了身体。
柔软的沙子吞噬了大部分的声音,不过还是有轻微的脚步声隐隐约约的传来,并且越来越近。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顶大大的绿色尖角帽,只见红发的魔女步履轻快的走出了林子。
“咦咦咦~?看我发现了什么?两个逃掉的小点心~”乌祖祖的嘴角拉出一抹灿烂的笑,秀美的脸庞上是满满的喜悦。本是赏心悦目的场景却让死物专的二人绷紧了弦。
危险!第六感叫嚣着,本能撕扯着理智试图离开,却无能为力。二人戒备的注视着面前看似无害的“少女”。
不过两人不知道的是,红发的魔女小姐也在内心纠结着:本来只是寻找新的藏品,没想到还能遇到死物专的人……唔,夺走噬魂者拿走的魔道具!
“乖乖把魔道具交出来好吧,毕竟拿不到东西回去我会很麻烦的哎~”乌祖祖嘴角一勾,面上露出一抹朦胧优雅的笑意。手指轻柔的抚过脸畔,带着浓浓的蛊惑之意,如果是心智不坚的人估计下一秒就成了对方的傀儡。
“抱歉,这个是要交的作业。”可惜埃忒尔在感情这一方面不及格——无论是接收还是表达。所以无动于衷的少年嘴唇一张,吐出无情的拒绝。
“哎真是不好意思了啊小姐。”赤音笑了笑,眼角瞥向自己的搭档。目光交汇的瞬间赤音略一侧身就变回了长鞭,而埃忒尔则一个后跳瞬间拉开距离。
先下手为强!
红色的长鞭在半空中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接着便携着一道清脆的破空声狠狠的抽向乌祖祖的腰侧!
“哇——!好危险啊,差点就被打到了!”只是瞬息的时间,魔女的腰肢柔软的不可思议,轻而易举的把自己弯下闪过了对方的攻击,“我说,你们死物专的人都是这么粗暴的吗?好可怕。”直起身,乌祖祖微微皱了皱眉头。少女清亮的嗓音带着点埋怨,仿若情人间的低喃,蛊惑人心。
埃忒尔脸色不变,只是捏着柄的手紧了紧。
“有点麻烦了啊,搭档。”透过金属的手柄映出赤音的面颊,一贯笑的温柔包容的少年此时满是凝重的色彩。
“我知道。”
只见黑发的少年轻轻吸了一口气,接着一甩长鞭,瞬间从上抽下。腰肢肩胛施力带动手腕挥舞着鞭子,带着暗纹的长鞭仿若瞬间化作了数条毒蛇,扭曲着袭向对面的魔女。
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只见乌祖祖身形灵活的游移在鞭影中,好似一条灵活的鱼穿梭于激流之中。
“到我了吧?”察觉到对面的攻击逐渐疲软,魔女微微一笑。膝盖一弯猛地跃起,瞬息脱离了长鞭的控制范围。
糟了!埃忒尔心下一焦,凭着本能一矮身滚向侧面。
只见乌祖祖抬起手,白皙的手指上一枚红色的尾戒显得格外的显眼。好似打开了地狱的大门,红色火焰瞬间从其间咆哮着,从其中喷涌而出!
虽然已有防备却还是闪躲不及,少年披在身上的斗篷被燎到了边角。干燥的沙漠中似乎本身就充斥着烈焰,以至于火苗迅速蔓延而上燃起熊熊大火。反应迅速的埃忒尔一把扯开胸前的扣子甩开斗篷,可见衣物在高温的烈焰中逐渐化作一坨漆黑的焦炭。
“埃忒尔!没事吧?”已然化作武器的赤音看不真切搭档的情况,只能感受到灼灼热浪扑面袭来。这个温度简直高的可怕!
“……恩。”埃忒尔喘了两口气,感觉有汗珠顺着额头流到了眼角里,又被高温灼的蒸腾,痒痒的。他使劲眨了眨双眼,魔女的身影倒映在瞳孔里,却又不是那么真切。
“这个温度,你没问题吧。”肯定的语气,来自于二人的默契。
“安心啦,我可是很耐热的,你放手打。”听到搭档依旧中气的声音,赤音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感受了一下那逼人的热温,肯定道。
“好。”
“发现了~!”虽然对于自己的火焰被避开有些淡淡的不满,不过乌祖祖还是抓住了这个时机。脚下一蹬猛地窜到了埃忒尔身侧。“这边有人在开小差~你们老师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呢~”
魔女秀丽而蛊惑的面庞瞬间贴近少年,虽然对方的面庞没有太大的变化,却也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漂亮的冰绿色眸子骤然收缩。
埃忒尔没料到对方居然如此大胆,精致的面孔依旧一片空白,却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音似乎有一刻骤停。少年猛地向左侧一跃就地一滚,下一刻之前的位置就被幽绿色的火焰所覆盖!那粘稠火焰就宛如一滩泥水,却散发着浓浓的不详之意,慢慢的就将那处沙地腐蚀了一个坑。
赤音在鞭子里神色有些复杂,他本以为这个魔女只是单纯的控火能力,没想到还有别的招。这腐蚀的效果与强酸及其相似,对于大部分武器都可以说的上是十分的不友好了。
“看来她的火有问题。”埃忒尔看了看那一块黑色的沙地,淡淡的说道。
“要小心。”
“恩。”埃忒尔轻轻应了一声,再次聚力舞起长鞭。鞭子上下翻腾着舞的飞快,红色的鞭影如同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劈头盖脸的抽向对面的魔女。
又是这一招啊。乌祖祖心中想到,甚至升起了一股懒洋洋的感觉,没有丝毫干劲。
鞭上的暗纹仿若流光不经意间闪过,下一秒张开了隐藏其间的、细细密密的倒刺!乌祖祖闪避不及,红色的钩子狠狠划破了魔女的右臂,倒刺扎进肉里狠狠挂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甚至有少许碎肉挂在其上,
“嘶—好疼呀……”乌祖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感觉自己伤口里火辣辣的疼痛,明明只能算一般的伤口,却是比往常重伤还要痛。
是那魔鞭的附带能力吗!乌祖祖暗暗咬了咬牙忍住疼痛,左手狠狠一挥,蓝色的火焰瞬间追着鞭子蔓延而上!
来不及收手的埃忒尔只觉得一股凉意蔓延而上。浑身一寒,身体里的热流仿佛活了一般顺着这股凉意被汲取而走,连行动也不可避免的迟缓了起来。
武器状态的赤音轻易的察觉到了搭档的不适,焦急的喊道
:“埃忒尔???”
“没事,你没有感觉吗?”埃忒尔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虚弱,少年的嘴唇冻得青紫。他侧身勉强躲过魔女随手扔向他的火球,缓缓问道。
“没有啊……怎么回事?”
“我明白了。”埃忒尔艰难的控制着愈发沉重的身体,眼角不停的扫视着四周,一边观察着地形一边回答道:“应该是吸热之类的效果吧……所以你才没事。”
无所事事的凝聚出一个又一个火球抛向那对看起来已经毫无抵抗之力的搭档,乌祖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无聊透了。有空还不如去找点新叶子。这麽想着,她突然止住了动作,抬起手缓缓揉了揉自己平摊的肚子。魔女碧绿色的双眼忽然直直的看向对面两人,小巧的舌尖伸出口,舔了舔鲜红的唇瓣:“哎呀我肚子饿了,你们好像很好吃,来当我的小点心吧~”
“谢谢这位姐姐夸奖。”鞭子里的赤音笑着回答。下一刻,身为工匠的埃忒尔就一个滑步冲到了放松戒备的红发魔女身前,鞭子猛地一甩卷住对方腰身,然后,狠狠地,甩了出去!
“不过味道如何,我喜欢的人说了算。”看着自己和搭档暗中的筹谋成功,赤音不紧不慢的补上了自己的后半句。
长鞭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悠扬的弧度,乌祖祖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在半空中调整了一下姿势,虽然有些不稳却还是平安落地。乌祖祖扬起手,正准备给这两个死物专的一点教训,却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牢牢吸附在流沙之中,动弹不得。
“啊搭档干得漂亮!”赤音高兴的喊了出来,红色的鞭子有意识的自我挥舞了两下,拍击沙面发出唰唰的声响,仿佛是在鼓掌。
原来之前埃忒尔就在躲避间发现了这块“宝地”,少年故意示弱让魔女放松了警惕,等待的,就是这个一击必杀的时机!他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迟迟无法恢复热度的身体越来越迟缓,整个人都僵硬的好似一块冰雕。
而被甩入流沙之中的乌祖祖则挣扎了几下,试图把自己拔出这个让人讨厌的地方,却无奈的越陷越深。流沙逐渐没过腰际,装着树叶的小包也不可避免的被细沙入侵。
不经意间看到自己的包裹被细碎的沙粒占满,宝贝的叶片遭到侵蚀而变得污秽,红发的魔女瞬间气的暴走:“啊啊啊,你们把我的宝贝弄脏了呀!讨厌你们!!”
只见绿色的腐蚀火如同愤怒的海啸一般瞬间喷涌而出,咆哮着席卷了魔女身旁的限制行动的流沙,接着,淡紫色的火焰顺着地面迅速的蔓延开来,薄而轻的紫火如同雾气一般迅速融散进了空气之中!
糟了!
不曾放松警惕的埃忒尔看着对方的动作,瞬间意识到了不妙。然而僵硬的身体反应格外迟钝,虽然用袖子掩住了口鼻,却还是慢了一步。
紫色的火炎顺着肺腑进入了身体内部,接着在瞬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身体里持久不灭的冷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阵的眩晕。
埃忒尔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模糊了,大脑里天旋地转,仿若下一秒就要跌倒在地。魔女的攻势比之前来的更加猛烈了,艳红的火球一个接着一个密密麻麻的袭向年轻的工匠,少年艰难的挪动着身体闪开攻击,却还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灼伤了右肩。几乎是下意识的打了个滚试图熄灭身上的火焰,却以失败告终。火焰如跗骨之蛆,紧紧的黏在衣服上,火舌渐渐舔舐上了皮肤,情急之下埃忒尔只得一把扯开外套扔到一旁。
然而已然陷入暴怒中的魔女却不会再给对面喘息的时机,只见粘稠的绿色火焰扭曲着,瞬间黏上了少年的左手。
强酸般的火在瞬间穿透了手套,甚至连皮肤上都留下焦黑的痕迹。来不及用清水冲洗伤口,埃忒尔的头上冷汗一滴一滴滑下。
“埃忒尔!”赤音喊道!
“嘶——没事的……”少年的声音难掩虚弱,脸色惨白无血色,却还是一字一句慢慢的开口。
“埃忒尔???”赤音却更着急了。
年轻的工匠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一个不稳虚弱的半跪在地。受伤的左手渐渐有鲜血渗出,逐渐染红了身下的沙地。
“呜哇,你们好可怜啊——”稍稍出了一口气,乌祖祖又回到了最开始好说话的样子。少女不满的抱怨着,好似斥责着不负责任的情郎。乌祖祖脚步轻盈的走向少年,“所以说早点把东西交出来不就好了吗?”
昏沉的大脑没有能力思考更多的东西,隐约听到脚步声靠近的埃忒尔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猛地挥出把手上的刀刃。轻巧的刀片薄如银翼,在阳光下闪过一道银光骤的划破了乌祖祖纤细的脖颈。这本该是完美的一击突袭,却受困于使招者失去意识而没有伤太重。
“啊啊啊你们!真是太过分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口一点一滴的渗出,接着如决堤般血流不止。乌祖祖被迫腾出一只手摁住伤口防止出血过多,不免再次生气起来。
红色的戒指又一次张开,吐出的却不是之前见过的几种火焰,而是一种漆黑沉重的颜色。
赤音下意识的察觉到不妙,紧急时刻,赤音瞬间变回人形!只见他一把抱住自己的工匠一个翻滚闪开了那来势汹汹的黑色火焰。
只见黑色的火焰刹那覆盖了二人之前的位置,瞬间在沙地上燃烧起来,并且一点也没有变小的趋势。
“魔道具……”埃忒尔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赤音闻言一看,只见离魔女不远的地方正滚落着一枚半透明的淡蓝色立方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柔和而美丽的光彩——原本放在埃忒尔身上的魔道具居然在刚刚翻滚躲避的瞬间滑出了口袋!
完了!
只见红发的魔女动作轻快的走上前捡起了魔道具:“这才对——?哎?”
乌祖祖手持着这所谓的魔道具细细的观察研究了一番——身为一个擅长魔物制作的科研型魔女,乌祖祖拥有不错的制作天赋,所以也非常清楚的明白了,这废了自己老大劲抢到的魔道具居然是假货!
“什么嘛居然是假的,真是浪费时间。”不满的魔女随手将假的魔道具扔回了赤音旁边,满脸不忿,“居然骗我,真讨厌,不陪你们玩了。”
赤音一把将这虽然是假货但依然很重要的魔道具揣回了怀里,接着轻轻晃了晃自己怀里的工:“她走了……搭档!搭档!”
重伤的少年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好像有点亏啊……离开了一阵的魔女到底还是意难平,扭头就找了回去。一举逮住了刚刚在绿洲湖水旁给搭档收拾完伤口的赤音。
乌祖祖:“你要清理好我的叶子才能回去!”
左京赤音:“……好的好的。”
————————————
埃忒尔再次苏醒过来是在学校的医务室里。消毒水的气息充斥着鼻腔,耳边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钟表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少年睁大了双眼有些迷茫的注视着雪白的墙壁。
“你醒了?”靠坐在一旁的维森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一把凑上前。
“特里……梅尔老师?”大脑还有些迟缓,眼前的图像成像的速度也很慢。模糊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庞,少年一字一句的开口。
“恩,我在。”
“没事了。”
THE END
感谢阅读
【补充设定】
【左京赤音·武器·文字版】近战范围大,带有强烈毒属性(疼痛加剧)和一定破甲能力。攻速中上,防御极低,柔韧度、控场、续航能力强。鞭身牢固带韧性,承受不住或者自己希望的时候会像水一样断开。
缺点是在低温环境下会冻住以至于变脆,导致韧性耐久灵活大幅度下降。
耐热所以适合在高温炎热的地方作战,融点沸点极高。
鞭身的暗纹里藏有倒刺,根据需求展开。把手外部金属带有刀刃,用于被近身时反击,但是比较薄耐久不高,仅限于防身。
【乌祖祖·火焰设定】
(红色)普通火,温度极高,水、土、适当风力等都可熄灭
(黄色)毒火,混乱效果,被紫火熄灭
(绿色)腐蚀火,强酸效果,被蓝火熄灭
(蓝色)冷火,吸热,僵直效果,被黄火熄灭
(紫色)毒火,眩晕效果,被绿火熄灭
(黑色)几乎无法熄灭,被普通火盖掉
{序章}
为什么高兴?
为什么悲伤?
为什么愤怒?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彼时的莫利亚还在庆幸着自己家的小孩乖巧懂事从不吵闹,然而直到那一天,向来乖巧受宠的孩子在奶奶的葬礼上安静而稳定,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生气与情绪。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年轻的父亲抱着自己年幼的儿子,如是说道。
我为什么要哭?——埃忒尔侧过头,有些疑问的说道:为什么大家都在哭呢?又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父亲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乖巧的孩子,却只得到了一个疑惑不解的目光。
医生下了诊断——生理性情感缺失。这种心里疾病是天生的,难以治愈。所以后来埃忒尔的课程多了一个额外的项目,伪装——伪装成正常人应该有的样子。
可惜的是这门课他一直学的不太好,无论怎么练习都只是流于表面,仿若是橱窗里的娃娃,精致却没有灵魂。以至于后来埃忒尔自己翻出了关于“面瘫”“高冷”等一系列词语后,父母只能勉强同意他这样的做法。
————————————————
这是埃忒尔十岁的生日,刚刚还和父母一同走在马路上的孩子在人潮的拥挤下迷失了方向。不过他身上还带着手机,因为这里离家并不远,所以埃忒尔在给父母报了平安后就抱着自己的生日礼物——一只等身的大布偶熊,走上了回家的路。
可惜天公不作美。
巨大的布偶稍稍阻碍了视线,以至于埃忒尔在察觉到身后的推攘时没有避开,脚腕猛的一扭后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脚崴了。
“喂小鬼,借我们点钱花花嘛。”
“哈哈哈‘小丫头’怎么不穿上你的花裙子啊?”
…………
特里梅尔路过的时候刚好看到这样的景象,一群打扮颓废的小混混正围着一个穿着整齐干净、手上还抱着巨大布偶的孩子打劫,一脸凶恶的样子。
“喂,你们。”特里梅尔侧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嘴角勾起一个痞气的笑容,满意的看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这里,“死吧。”这么说着,双方打了起来。
五分钟后。
特里梅尔轻松干掉了这群街头混混,拳头上还挂着对方吐的血,眼看着那群人屁滚尿流的跑开还不忘放狠话,特里梅尔不屑的啐了一口。他转过头,走向到目前为止依旧一动不动的孩小孩,却见对方踉跄着退开了两步,“喂小鬼,你刚才胆子不是很大吗?现在怕了?”
“妈妈说过,在街上打架的都不是好人,叫我离远一点。”埃忒尔低着头,五官藏匿在身侧的布偶里看不太清,只能听到那稚嫩的声音平静的说道,明明还是个孩子,声音里却听不到任何恐惧或是欣喜的情绪。
“像个机器人似的……”特里梅尔低声嘟囔了一句,随即挑衅般的回了一句,“那你怎么还不听妈妈的话跑掉呢,‘小、妹、妹’?”
“我脚刚刚崴了,跑不动。”明明特里梅尔才是大一点的那个,但是两个人的语气就好像年龄颠倒了过来一样。小埃忒尔抬起头,瘫着一张还带着婴儿肥的精致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及,如果您的眼睛还能正确视物,就应该可以辨认出我是男性。不是妹妹。”
“……没人告诉你不要在别人的地盘惹事吗?”特里梅尔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了了一番面前的孩子,随即不耐的抠了抠头一把将对方抗麻袋似的甩到了肩上,“啧,小鬼你住哪?”
“……”埃忒尔睁着剔透的大眼睛无声的看了看这个看起来很凶恶的少年,然后给对方指了路。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一种诡异的和平氛围向着埃忒尔家走去。半路上,埃忒尔突然开口:“虽然妈妈告诉我不要老麻烦别人,不过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告诉你——大哥哥你这样顶着我的胃让我有点想吐。”
特里梅尔:……
虽然没有回答我的话不过还是换了姿势呢。坐在对方的手臂上,埃忒尔歪着头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少年。唔,等下应该要准备谢礼吧……
特里梅尔一路抱着埃忒尔,目不斜视的大踏步迈进,很快就来到了和自己地盘有一定距离的小洋房,他颠了颠胳膊上的人,然后把对方放下,状似恶狠狠的戳了戳小孩的脑门:“以后别没事乱跑,以为自己多厉害呢小鬼!”说完,特里梅尔扭头就准备离开,却感觉自己的袖子被轻轻扯住,不耐的转过身:“又怎么了……嗯?”
小孩的手里拿着一个对他而言还有些大的淡蓝色晶体,用一根银色的链子束了起来,在阳光下反射着银色的光彩,带着一种难言的优雅美丽。
“送给你。”埃忒尔见特里梅尔好似在发呆,再一次把手向前伸了伸,执着的递出,“这是谢礼。”
特里梅尔犹豫片刻,眼见对方并不准备轻易放弃,之好撇了撇嘴,抓过项链,然后抬手狠狠的搓乱了小孩整齐的发丝:“那我就不客气了!下次记得要笑着答谢啊小鬼!”
“嗯。”埃忒尔严肃的点了点头,“祝您接下来一切顺利,再见。”接着,小孩就拖着自己的大布偶,一瘸一拐的进入了屋子。
特里梅尔看着对方的消失在门后,轻轻耸了耸肩。他将吊坠放在阳光下看了看,然后发出一声轻笑。一切顺利吗?将坠子挂好在脖颈上的少年双手插兜,转身离开了这里,“啊啊,该去准备最后一件事了。”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凶悍的人,言行为什么完全不一样呢?——埃忒尔扒在窗户上,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身影,摸了摸因为对方抚摸还有些发麻的脑袋,疑惑的歪了歪头:笑着吗……
“妈妈。”是夜,埃忒尔突然喊住了给自己上药的母亲,看着对方投注过来关切的目光,埃忒尔顿了顿,尝试着拉出了一抹记忆里的笑脸:“谢谢你。”
眼见一向要强的母亲瞬间红了眼眶,埃忒尔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俯下身抱住对方,“妈妈,别哭了。”
我可能永远无法回应你们同样热烈的感情,但至少,我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
少年如此想到。
——————————————
死武专里一向是比较热闹的,你总能看到各式各样的人或物。尤其是今天,开学日的到来让人口剧增。
埃忒尔抱着自己的笔记本,抬头看了看通往死武专的楼梯:“……好像有点高。”
啊不想爬啊。心里念叨了一句,埃忒尔低着头开始一边爬一边数。
“241,242,243,24……唔!”低着头的少年猛的撞上了一个人的后背,鼻尖被迫与对方的身体做了一个亲密接触,而身前的人也被怼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
好痛。生理性的泪花溢满了眼眶,埃忒尔泪汪汪的揉着自己的鼻子。
“嘶,没事吧——”红色长发的少年站稳了身体,扭过身来。明明是受害者却没有生气,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微微摇了摇头,埃忒尔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握住了对方递过来的手,站直身体。
“那个,我是左京赤音。这里离死武专,是还有一截呢吧?”红发的少年赤音顿了顿,尴尬的开口道,“对了你叫什么?”
“嗯。”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雅恩特,埃忒尔·雅恩特。”
“哦,埃忒尔。”自动无视了对方的姓氏,赤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我脚崴了,能麻烦你扶我上去吗?”
埃忒尔睁大眼睛打量了赤音一番,然后点了点头,撑着对方继续攀爬着这漫长的阶梯。
这算是结下了革命性友谊吗?
————————————————
顺利报道,也认识了新朋友。
埃忒尔在心中罗列的清单里打了两个红勾,然后慢慢悠悠的走在教学楼里。
拐角的瞬间,埃忒尔只感觉脚磕到了什么,重心一个不稳,狠狠向前摔去。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水逆吧。
一瞬间,少年的心里闪过这样一句话。
“唔!”意外的,并没有摔在坚硬的物体上,而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撑住。埃忒尔迷茫的睁开双眼,向上看去。
“没事……等等是你啊。”亮紫色长发的男人。
埃忒尔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对方的脸,只觉得有种淡淡的熟悉感。
“小鬼,没想到你竟然会是死武专的新学生啊。”高高扎在头顶的马尾有些凌乱松散。
目光游弋,触及对方脖颈间的项链,埃忒尔的记忆突然清晰了起来,仿若被擦掉了雾气的窗子——是六年前的那个人。
“原来是你……”
“维森,特里梅尔·维森。”懒洋洋的男人见少年迟疑于称呼,索性开口自我介绍,“是死神武器哦。”
“特里梅尔老师。”埃忒尔点点头,“我是埃忒尔·雅恩特。”
齿轮咬合慢慢转动,命运的伊始,由此开始。
——END
ep2信用统计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7809/
ep3.SummerStroy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7810/
系统提示:
SO页面下版头追加的option长期有效,企划中任何时间内都可追加。
分数成为负数的角色会被企划收归NPC